[靈異鬼怪]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作者:崔走召(已完成)

 
Babcorn 2016-3-29 15:12:5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328346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6:16
第二百章 借仙骨

那件事以後,我經常想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真相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後來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原來還他大爺的是真相。

那有鼻子有眼睛的老傢伙冷笑了一聲問我:“想明白了?那你說我倆哪兒一個才是真的?”

我也猥瑣的笑了一下,本來那兩個警察的故事應該應該已經啟發了我,其實兩個都是真的,本來嘛,那個分身也算是它的一部分,但是想想,這又不是啥玄幻小說,現實中哪兒有那麼多的高科技啊?

於是我手指著那個雞蛋腦袋十分堅定的說道:“就是你!你才是真身!!”

那個雞蛋腦袋雖然沒有臉,但是我敢肯定它此刻一定很是驚訝,因為老子我識破了它這鬼伎倆,其實想開了,這充其量是一個比較高明的文字陷阱。

最開始我猜的是那個有五官的才是真身,可是他們下完棋後我發現我猜錯了,這正是人不可貌相的關係,那個雞蛋臉告訴我的應該就是真的,但是後來那個有五官的又給我下了一道兒,讓我的內心充滿了懷疑,所以才把這件事搞的這麼的複雜,甚至憑空想像出了兩個只能出現在小說中的答案。

其實這件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那雞蛋臉常天慶已經跟我說過了它是真的,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有考驗的這回事兒,所以它應該不會騙我,仔細想想,其實這有鼻子和眼睛的老傢伙雖然開口問我,但是它也沒有承認過它是真的啊。

都說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其實飄的才不是什麼旗,而是我們的內心才對,不得不說老常果然是老妖怪,它充分的利用了我們人的猜疑心理,其實真相它早就告訴我了,只是我自己瞎想給自己製造壓力而已。

果然那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雖然那個雞蛋臉我看不見表情,但是那個有鼻子有眼睛的老傢伙卻有些吃驚的樣子,哥們兒我看到它這表情,怎麼能不暗爽?他大爺的,跟我玩兒文字遊戲?要說之前找你的那些出馬弟子可能都是舊社會的老封建,當然搞不明白這些道理了,可是要知道這種招數也就唬唬老易那種選手,想當年哥們兒一語沉默九叔的時候就玩兒膩了,能唬到我?

果然,那個雞蛋臉便開口了,很奇怪,這老傢伙沒有嘴卻能喝酒說話,這可真是高科技,就跟星爺電影裡的無相皇似的,都是扮相驚人,不過無相皇的臉像是用硫酸潑了,而常天慶的臉則是很光滑的樣子,它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見它沒有反駁我,看來我是說對了,哈哈,老傢伙,詭計被哥們兒我識破後就沒有那麼狂了吧?想到了這裡我心中一陣狂喜,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本來嘛,我是來拜師的,要是嘲笑它的話那簡直就是活膩了。

既然第一步讓我邁出去了,那麼剩下的可就好辦了,只要順著它不卑不亢的吹幾個布爾b的話,它應該不會再刁難我了,於是我便跟它說道:“弟子名叫崔作非,自小在朱家坎兒長大,由於弟子這次遇到瞭解決不了的困難,所以想請常爺幫忙,一來可以揚其常爺威名,二來也可以祝弟子...”

那雞蛋臉好像很不耐煩的對我擺了擺手,說道:“少跟我說那些屁話,直接告訴我你叫啥不就完了,還揚我威名,我有個六威名?”

我靠,我終於知道這老常到底是什麼性格兒了,整個兒一不讓人說話,活脫脫一個孤僻的死宅男,多半兒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貨,空有一身本事還愛裝那啥,難怪別的家仙野仙也不愛搭理它。

不過它這種性格到也挺和我的胃口,於是我也就不跟他玩兒廢話了,本來還想誇它兩句的,這回倒好,省下了,於是我便對它說道:“我叫崔作非,想拜您為師,不知您同不同意?”

那個雞蛋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對我說:“你是木命,蛇盤樹到也算是相生,但是你這體格太次,要我上你的身,時間長了會損傷你的火氣的,也就是說,你會短命的,你真的想好了麼?”

我嚥了口吐沫,不用這麼玩兒的吧,我學《三清書》時就這個忌諱那個忌諱的,可是現在想出馬怎麼也這麼多的說道呢?還以為可以鬆一口氣了,沒想到反而更噁心,想請這老傢伙上身還得燃燒我的壽命,這也太得不償失了吧。

前幾天石頭研究出了一個天道的bug後,我就肯定了天道也不是絕對的,但是現在看來,還他大爺的是那回事兒,等價交換,越猛的招數所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這是法則,沒有辦法更改。

我想了想後,便問那常天慶:“常爺,您說就我這身板兒,您如果附身的話,能平安的承受您多久的時間?”

那常天慶望著我,想了一會兒後對我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撓了撓腦袋,這是啥意思?一個小時?不可能,就算是每克拉舞一個小時也會損陽壽的,更何況這附身呢,於是我便對那常天慶說道:“一分鐘?”

那常天慶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頂多十秒鐘,由於要我上你身,就必須燃燒你體內的‘氣’,要不然咱倆都活不成,可是‘氣’燃燒完了,就該拿你的壽命所替代了,你想好沒有,同不同意?”

還行,我腦袋裡想著,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只有十秒鐘可以揮霍,不過這附身怎麼這麼像老易那兩分鐘小超人呢?不過我要比他倒霉許多,起碼他那玩意兒不會減命啊,我怎麼這麼倒霉,全他大爺的是雞肋技能。

要知道這十秒鐘夠幹個屁的,就算是上廁所脫個褲子還得要個二十多秒呢,怎麼想怎麼不划算,想到這兒我心中十分的喪氣,看來這次回家真是白回一趟了,真鬱悶。

那常天慶見我這般的鬱悶。又冷哼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道:“你這小輩,還是太年輕,不知道黃三讓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什麼?黃三太奶讓我來找這常天慶難道還有別的意思麼?我咋不知道,想到這裡,我便十分疑惑的望著這老傢伙,它見我這麼望著它,便冷笑著對我說:“想這整個齊齊哈爾,也就只有黃三知道我的本事,它應該知道你根本無法承受我的道行,所以如果真的是它叫你來的,一定是為了這個東西。”

說完後它伸手指了指我那小黑指甲,我心裡又是一陣納悶兒,它這是啥意思?那常天慶見到我這副模樣似乎挺生氣,於是它便嘆了口氣對我說:“朽木不可雕也,這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吧,你這黑指甲有個門道,它的名字叫做‘借仙骨’。這本是我輩仙家的不傳之秘,一生只傳一人,是出馬弟子借助仙家的一種渠道,即使不上身也可以借用一些師父的本事,看來黃三真的挺稀罕你的,一般的出馬弟子哪兒來的如此待遇啊?”

我望瞭望這黑指甲,我一直覺得它好用,但是一直不知道它到底是啥玩意兒,現在想想原來這裡面還有這等的門道啊,真是夠刺激的,想那黃三太奶給我涂指甲油時,我還不是出馬弟子呢,不得不說人老精鬼老靈,這老傢伙應該早就知道了我會有今天的吧,唉。

要說都這麼多年了,我們崔家和它的恩怨應該早就化解,那老太太可能也對我抱有一絲的愧疚之心吧,所以才如此的對我,把唯一的一次借仙骨的機會給了我,而且還瞞著我,跟我說這小指甲只能治一些小病,估計是那老太太從小看我長大,知道我是什麼人吧,怕把實情告訴我後我該到處臭得瑟了,樂極生悲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了這裡,我懂了,看來這常天慶也想借仙骨給我啊,我靠,看這常天慶一身短打的造型,一看就是練家子,屬於攻擊型兒的,也不知道它的本事具體是什麼,但是都到這份兒上了,我要是再裝傻充愣就有點兒假了,於是我慌忙跪倒在地說道:“多謝師父賜弟子仙骨!”

那常天慶有些不耐煩的對我揮了揮手說道:“少跟我來這一套,我說過了只要你過了考驗一切好說,這是你應得的。另外我也不打算收什麼弟子了,反正我留著也沒啥用,就給你吧,把手伸過來。”

我見它這麼一說,心裡想著也是,以後估計也沒啥人能想我似的來求這老同性戀了,它不給我還能給誰?但是給它哪個手呢?思前想後,我覺得還是給它右手吧,反正這手都有黑指甲了,也就不怕它再給我來個什麼黑手指黑掌心什麼的了。

那個雞蛋臉接過了我的右手,然後用手指甲在我的手臂之上劃了一下,我眉頭一緊,頓時鮮血滲出,感覺冰冰涼涼的,但是還能忍耐,於是我便沒有吭聲。

那個常天慶又把自己的右臂劃破了,流出了紫黑色的血,看上去極具視覺效果,跟種了一日喪命散似的,它把傷口貼到了我的傷口上,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襲來,就好像是有人往你的傷口上抹奶油一般,那股酸麻油膩的感覺還真挺難受的,但是我咬著牙,又沒吭聲。

這時,那個有鼻子眼睛的化身走到了我倆的身前,對著我倆的傷口快速的吹了三口氣,和黃三太奶那時一樣,一口涼氣一口熱氣,還有一口什麼感覺都沒有。

做完了這些動作後,那常天慶便收回了手臂,從地上撿了一把泥土往我手上一抹,然後又往自己手上一抹後,對我說道:“完事兒了,你滾吧。”

見那常天慶擦掉了手臂上的泥土,它的傷口已經癒合了,由於有前車之鑑,所以我現在也很急迫的想看看我的手臂到底被這老傢伙搞成了什麼樣子,於是我也快速的擦掉了手臂上的泥土,再一看。

我頓時愣了,這老傢伙也太搞了吧!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6:16
第二百零一章 有得有失

“問世間美好良緣幾多波折~~~~”

又是一個傍晚,n59火車四號車廂內的第一百零五號座位上發出了陣陣淒慘的歌聲,引得身旁的旅客們相繼矚目觀看,這等慘絕人寰的歌聲是一個青年口中發出的,他一頭鳥窩式的頭髮扣在腦袋上,他的臉上似乎有兩種表情,一半兒在苦笑,一半兒卻笑不出來。

沒有錯,這個面目猥瑣的小青年就是鄙人,外號倒霉到家崔作非是也,我望著窗外,心中一片混亂,不知道此時除了唱歌還有什麼能夠表達我此時的心情。

我望著窗外,現在儼然早已經是夏天了,連周圍的老頭兒老太太都換上了半截袖兒,而我卻十分另類的套著一件雕帕的長袖體恤衫,車廂裡的溫度很高,就好像是一個大籠屜一樣,我感覺我的腦袋好像都要憋缺氧了。

周圍的人見我這副另類的打扮估計心裡都在琢磨這一定是一位不屑於世俗的奇男子,或者把我想成了一個不嫌熱的傻x,我的左臉苦笑了一下,努力的想讓自己的頭再靠近車窗一點兒好吸收一點兒列車行駛時的涼風兒。

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我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倒霉了的同時,思緒又回到了兩天前在小白墳的那個傍晚。

那個天殺的常天慶簡直就是一個沒有品位到極點的人,或者說是老長蟲,當我把手上的土拍掉後,頓時驚呆了,不是因為喜悅,而是十分的噁心。

只見我這倒霉的右臂上赫然的多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圖形,灰不溜秋的,乍眼一看還以為是土沒有弄乾淨,可是等我把手臂都搓紅了的時候,我才悲劇的發現,原來這玩意兒已經弄不掉了。

我望著常天慶的那副雞蛋臉無語凝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你說都是一個地方的家仙,這作妖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想那黃三太奶給我這黑指甲的時候好歹也不影響美觀啊,可是這姓常的怎麼就這麼噁心,直接給我弄了一個像紋身似的東西。

可是如果真的是紋身還好,這條圖形也就形狀上像蛇,但是其他地方都跟蛇沒有一絲的聯繫,分不清頭尾,身上的鱗片就像是好幾年沒有洗澡而形成的污垢,我真有點兒看不下去了,有一種馬上撿起一塊兒板磚掀這老傢伙臉的衝動。

這個結果真的是讓我哭笑不得,不由得想起了我大學時候寢室裡的一位哥們兒,那哥們兒簡直就是我們美院一絕,自從大一的時候家裡給他買了一個電腦後,我就再也沒有看見他去上過課,終日在寢室裡玩兒網遊,但是這哥們兒還不像我們是坐著玩,他是躺著玩兒,沒有錯,他特地搬到了下鋪,還買了個電腦桌把自己出去的道路給封死了,終日一絲不掛的捂在棉被中邊挺屍邊玩兒。

可以這麼說,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差不多他這三年的時間都是在被窩之中度過的,而且這哥們兒忍耐力超強,沒見他洗過被子,三年後他那一頭黑一頭白的被子儼然已經成為了我們男寢中一道**的風景,真是任窗外風吹雨打,我依舊雷打不動,當初我們都挺佩服他的,想想以前的那些革命老前輩們歌樂山下悟道,渣滓洞中參禪的境界也不過如此。

要畢業的時候更有甚者每當考試前經過這仁兄的寢室前都要進去參拜一下,點上三根菸以圖個好兆頭,那老哥哥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連煙錢都省了。

直到畢業前夕,有一天我去外面澡堂洗澡,恰巧遇到了這位老兄出關的日子,可能他也準備要回家了吧,我才有性領略到了這壯觀的場面,大家都知道,去澡堂子難免能碰到個有紋身的社會人兒,可是那天我打眼一看,從背影上就認出了這位大哥,只是沒敢上前相認,因為那哥們兒一身漆黑的紋身,整的跟越獄似的,這個邪乎。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這哥們兒並非是混社會兒了,而是常年下榻在寢室不洗澡的關係而形成的天然紋身,弄的我更加不敢上前相認了,只能縮在一個蓮蓬下裝鵪鶉,心中默念道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那哥們顯然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對著別人的眼光不管不顧,依然十分受用的衝著澡兒,末了他又叫了個搓澡的師父給他搓後背,那搓澡的師父有四十多歲,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但是那天一見到那哥們兒差點兒沒哭出來,這聲音可太虧了,都不知道要從哪兒下手,那老師傅只好哭笑不得的對那哥們兒說:“爺們兒,你這黑龍紋的不錯啊,在哪兒紋的?”

估計如果我要是聽到這種話以後,連鑽下水道的心都得有了,但是那哥們兒不一樣,畢竟平時受我們的香火也不是白受的,他輕蔑的一笑,頭也沒回的就對那搓澡師父說:“那啥,我是06屆的大學生志願者,去了甘肅一年,那邊兒缺水。”

想當年這還只是我們茶餘飯後的笑料,沒想到今天我也遇到了這種事情,弄的我這胳膊都不敢外露,生怕被別人認為是我太埋汰不講衛生,而我我也沒有那哥們兒的道行,讓我說我去甘肅我說實在是不出口。

而且更悲劇的是,我發現我這右臂上出現了這塊‘污垢’後十分的吃驚,但是我同時也覺得我的右臉有些不對勁兒起來,表情好像有點兒跟不上,於是我慌忙跑到河邊一看,他大爺的,一副一半兒臉吃驚一半兒臉木訥的表情浮現在了水面。

這可把我嚇壞了,怎麼會這樣兒呢?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不過還好,不到五秒鐘以後,我的右臉又恢復了正常,我快崩潰了,忙跑到那常天慶的身邊問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那常天慶冷笑了一聲後,對我說道:“哼,小輩你以為你家師父我的神通會跟那些尋常仙家一樣麼?”

它告訴我,原來是它的本事實在太大,即使是借的仙骨,我的身體也沒有辦法完全的消化,所以右半邊臉的面部表情會出現延遲,這是十分正常的,右臉沒有完全壞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聽到這裡我真的有想自己下河喝水的衝動了,不用這樣兒吧!我真的沒有想到,受了這老傢伙的仙骨以後,竟然還會有這種後遺症出現,一時間都快要崩潰了,本來我長的就挺對不起觀眾了,再經過這麼一搞,弄的跟濟公似的了,可讓我怎麼活啊!

一時間心情十分的不爽,便伸出了右手抓住了那棵大槐樹,沒成想,只聽咔嚓一聲,我的手就跟抓到了一塊塑料泡沫一般,那厚厚的樹皮竟然讓我抓下了一大塊兒!

我一半兒臉十分吃驚的望瞭望手中的樹皮,又望瞭望那常天慶,那雞蛋臉雖然我看不見它的表情,但是它的化身確實一臉狂傲的笑容,似乎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一般。

我心中十分的驚訝,不用這樣兒吧,拍電影兒啊!?

稍微一用力,那塊兒樹皮頓時被我掐碎了,我現在才明白,看來這老常確實不是啥一般的妖怪,果然極具攻擊力,那常天慶跟我說,它的仙骨和黃三太奶的不同,柳仙好勇鬥狠,所以此仙骨極具攻擊力,黑蛇之牙可以咬死靈魂,同時我右手的力氣也相對的打了起來。

發了,我望著這右手,心中只有這兩個字兒,哥們兒這回真的變強了,有了這只又能救人又能害人的手,我好像真的能夠受得起‘東北一絕’的道號了。

就是這手臂上的污垢造型和我這右臉有些鬧心,不過現在想想,有得必有失這是天經地義的,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能一半兒臉笑一半兒臉不笑,想想除了濟公爺爺外,那金凱瑞不也會這項絕活兒麼?我就不要太鬧心了,要說我現在,戰勝袁枚的信心可是空前的高漲,就算我們的陣法失敗,我也有資格去和那貓老太太一拼了。

到時候大干一場,是死是活以後吃肉還是喝粥就看這一回的了!想到了這裡,我便轉身又對那常天慶跪了下來,跟它說:“多謝師父賜我仙骨,大恩大德,弟子無以為報!”

說罷,我畢恭畢敬的對著這倆老傢伙磕了三個頭,那常天慶沒有再搭理我,反而又好像挺不耐煩的對我說:“都跟你說了別跟我來這一套,你還有事兒沒?沒事兒的話快滾!另外,以後如果沒啥事兒的話,少請我上你身!”

我見這老傢伙不樂意搭理我,索性也不去拿我這熱臉接著去貼它那老冷屁股了,於是又磕了三個頭後起身往回走去。

說來也挺奇怪,好像是幻覺一般,當我走了大概有二十多步後,忽然有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那個聲音好像是常天慶的,但是又有些不像,這個聲音對我說道:“老弟,記住今天你的選擇,真相背後永遠還隱藏著真相。”

要是你,走路走的好好的,腦子裡忽然出現了這樣的聲音你會有什麼反應?反正當時我是一哆嗦,馬上轉身看去,只見那遠處的常天慶卻還在跟自己的尾巴下棋,彷彿一直沒有動過一般。

我轉身聳了聳肩,看來是出現幻覺了吧。

回到了家中,好在我平時面無表情慣了,我老爹也就沒有注意我這臉上的變化,我沒有多做耽擱,而是立刻訂了張火車票準備回哈爾濱,又在家中待了一天後,便坐上了回哈的火車。

我望著窗外,回過了神兒來,要說現在我的本事應該是不小了,就是這玩意兒實在不太方便,看來以後除了晚上,我是基本上告別半截袖了,活脫脫的悲劇,剛才我老爹送我上車的時候還罵我傻,說我不知道冷熱,我背著他心中苦笑的想著,我哪兒是不知道冷熱啊,活脫脫是逼出來的啊!

火車已經駛出了龍江,漸漸加速起來,車窗外的風景像是電影膠片般的閃過,我心中默默的想著,奶奶,老爹,我走了,也不知道我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如果這次我們能夠放倒那個貓老太太的話,那我所嚮往的生活就真的不遠了。

原來自己的理想能夠觸手可及的感覺,是這般的美好。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6:16
第二百零二章 三人的往事(上)

哈爾濱雖然說是冰城,但是夏天也確實夠一夢的,說來也挺奇怪,這個小破地方冬天的溫度可以達到近零下二十八九度,但是夏天卻又能熱到零上三十七八度,名副其實的極冷極熱,冰火九重天。

明天就是和袁枚那個老雜毛硬磕的時候了,今天可以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所以我們三個人決定今晚不醉無歸,誰要是喝不醉誰是烏龜。

由於我現在是死宅男一個,所以等到老易按門鈴的時候我還在被窩裡面和夢中女鬼纏綿呢,打開了門,發現老易下身光這個膀子,下身穿了個大褲衩子,大嘴張著舌頭噹啷在外面,呼哧帶喘的說道:“他大爺的,真熱啊,這天簡直要死人,真搞不懂今年為啥這麼熱。”

我一半臉苦笑著讓老易進了屋,我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鮑龍和她媳婦兒已經回家了,說是為去北京做準備,所以這偌大的屋子裡只有我自己,天太熱,我也就不跟自己窮講究了,一條四角褲套在身上,既猥瑣又大方。

石頭剛才來電話,他臨時有點兒事,要過七點多才能過來,眼見著現在才五點多,我和老易不知道幹點兒啥好,只能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對望著。

老易伸著舌頭跟我說:“我說老崔,你這回家一趟還真慘啊,我看你臉怎麼跟末梢神經壞死似的呢?”

我由衷的鄙視了一下這個民間藝術家,由於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起常天慶的事情,看來他好像是認為我這一半臉的表情延遲是因為末梢神經壞死才把上邊給憋大了,於是我對他說:“末梢你大爺,你也不想想我這又不是光為了我自己,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兒啊。”

老易顯然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他望瞭望我這一身幹練的造型,跟我說:“你上回不是說你回家去當出馬弟子了麼?怎麼樣,現在已經是了麼?”

由於這件事兒挺複雜的,我便對著他點了點頭,老易見我點頭,又好奇對我說:“那你現在已經是出馬弟子了啊,是不是以後要改名為馬大帥了啊,還有,你這回家怎麼也不知道注意衛生呢,胳膊幾天沒洗了?”

我一陣無語,真是說多了不了聽說少了全眼淚,沒有想到這個天然呆說的話竟然句句珠璣,就跟打樁器一樣的直掏我內心深處,我便長嘆了一聲,簡單的告訴了他我回家後發生的故事。

老易聽完我說的話後,頓時十分感慨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真沒有想到你家那小地方竟然還有這麼有性格兒的家仙存在,你也別上火了,學學人家張海迪,身殘志不殘,即使坐上了輪椅也能為這社會主義添磚加瓦,對了,你這以面癱的代價換來的是什麼牛逼的本事啊,露兩手看看來。”

他大爺的,這老小子是拿我開涮了,搞得我這個鬱悶,於是我沒有好氣兒的對他說:“我夠鬧心的了,大熱天的,你就別跟我添堵了成不?”

老易性情隨和,見我這麼說便也就哈哈一笑沒有繼續逗我,只見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頓時望著我的眼神都變了,變的無比魅惑了起來,活脫脫一個小媳婦兒的神情,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因為我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副純潔的眼神。

於是我便問他:“你中邪了啊,怎麼回事兒?”

老易左手和右手反覆的搓著,繼續十分純潔的對我笑著說道:“嘿嘿,想起個事兒,崔哥。”

他這一生崔哥叫得我上吊的心都有了,這孫子今天是怎麼了,出門兒忘吃藥了啊?於是我鄙視了他一眼,跟他說道:“有啥事兒快說,別跟我整這出兒。”

老易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江湖救急啊,哥們兒,過一陣子就是雅欣的生日了,林叔那個老王八還沒給我發工資,所以想從你這裡先拿點兒。”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望著老易,這老小子的心確實大的可以,這都什麼時候了,它竟然還有給小姑娘過生日的閒情雅緻,而且一說起張雅欣我就有點兒犯愁,畢竟她是袁枚的乾女兒,而我的事情也只有她知道,所以袁枚為什麼能找上我這一點,我也確實懷疑過她,只不過我心裡一直不願意相信這丫頭會出賣我,也許是因為她並不知情吧,我安慰著自己。

聽老易說起林叔,我便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文叔,現在雖然我不給他打工了,可是還拿著人家的銅錢劍,這玩意兒雖然不抗打但確實好用,我也用的挺順手的,真有點兒不想還他,但是沒有辦法,做人必須要行得正站的直,不是自己的永遠不能要,於是我便打定了主意,明天把這銅錢劍就送回去,反正哥們兒我已經有這只犀利的爪子了,晚還還不如早還。

正好我剛從家回來,臨走的時候,我奶奶偷偷的塞給了我五百塊錢,看我根本不想拿,但是老太太撕撕巴巴的塞給了我,跟我說,在外面別虧著自己,想吃點兒啥就買點兒啥,別瘦了。著老太太從手絹兒裡拿出錢給我,我心中頓時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老太太這麼大歲數了,還惦記著我,這份恩情恐怕我這輩子都報答不完,我嘆了口氣,心中更加堅定了想盡快解決這一切事情的決心。

本來借老易錢是一點兒毛病都沒有的,但是我從褲兜裡掏錢的時候眼睛咕嚕一轉,我望著老易心裡想著,這老小子剛才逗我這麼長時間了,這次也該換我逗逗他了吧,於是我便跟他說:“老易啊,借你錢行,天這麼熱,麻煩你下樓去買兩根雪糕吧。”

有時候我真懷疑老易的汗腺到底生在哪裡,只見他一聽要他下樓,頓時伸著舌頭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對我說:“少廢話,大爺跟你借錢是看的起你,我不了動彈,趕快拿來。”

我望著老易,心裡想著這老小子果然熟知我的為人,知道我一定會借給他所以才不吃我這一套,但是這一切都在我的計畫之中,於是我半邊臉十分奸詐的對著他笑道:“那咱倆打個賭啊,不贏錢的,贏下樓買雪糕的,敢不?”

老易從我手中接過了錢,然後放在了褲兜裡,他對我說道:“好啊,正好我也熱死了,怎麼賭?”

這時,我那半邊臉延遲的笑容也浮現了出來,我對著他笑著說道:“掰腕子,敢不敢?”

老易一聽我要跟他掰手腕,頓時笑得跟老姨一般,他十分猖狂的對我笑道:“哎呀哈?你今天吃錯藥了吧,竟敢跟我掰腕子?好好好,我跟你說,不帶反悔的啊,你等我五十秒,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哈爾濱舉重界第一奇葩!”

說罷他便花枝招展的做起了三遁納身的準備,這一切看在我都看在我眼裡,當然,我並不是單純的抽風,主要我也想知道知道,我借了常天慶的仙骨之後,右手的力道到底有多強。

五十秒後,老易那一身強大而熟悉的氣夾雜著一股熱風撲面而來,只見這老小子十分囂張的把右肘往桌子上重重的一磕,震得我那二手筆記本兒都開始搖晃起來,他對我大笑道:“哈哈哈!少年啊,來吧,你這完全就是自尋死路啊!”

我望著此刻的老易完全已經是伊利丹附體,雖然他沒有蛋刀,但是現在的他確實是一副蛋疼的模樣,讓我的熱血也有些沸騰了,於是我也把右肘往桌子上一磕,同時我倆的雙手緊握在了一起。

我對著老易點了點頭,隨著老易的奸笑聲,我倆便同時使出了力氣,說來也挺奇怪的,當我倆同時發力時,我倆手上發出的‘氣’也開始了對抗,如果說用顏色來形容‘氣’的話,老易三遁納身的氣應該屬於橙色或者黃色,而我卻發現,現在我發出的氣卻是黑色的,就如同那天槐樹下常天慶所散發出來的氣一般,現在一用力,手臂上那條蛇形的污垢頓時變的越發的黑起來,慢慢的竟然不再像是污垢了,而像是一條真正的黑蛇。

我十分驚喜的發現,我現在的力量竟然和三遁對抗也不落下風,雖然無法壓倒他,但是這怎麼能不讓我感到欣喜?

而比起我,老易這小子的表情可就不那麼好看了,雖然他的表情由於三遁在身依舊很鎮靜,但是他那條**的鼻涕已經深深的出賣了他,他那雙大眼睛掙的溜圓,十分驚訝的望著我,似乎根本不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而我,則是暗爽到了極點,真沒想到我這右臂的力量竟然真的可以和老易抗衡,這我還怕啥啊?我現在已經有媲美三遁的力量了,就是沒有三遁的速度,我心裡想著別讓我逮著機會,否則別說袁枚了,就算是袁世凱詐屍我都能掐死它!!

兩分鐘後,隨著老易體力的透支,我十分飄逸的就把他掰倒在地,老易氣喘吁吁的對我說:“崔作非,你是不是打興奮劑了啊,怎麼會這麼猛?”

我見老易好像懷疑我的尿膽原呈陽性,於是我笑而不語的把老易扶到床上對他笑道:“少整這些沒用的,不服隨時可以尿檢,告訴你吧,這就是我用這一半兒臉換來的新能力!”

老易躺在床上聽我把這已經有兩根仙骨的右手解釋給他聽,他聽完後,嘆了口氣跟我說道:“這也行啊,太變態了。”

我望著我這右臂,現在那蛇形的東西又變回了污垢,我心裡感慨萬千,這當然行了,要不然我為什麼要忍受這麼多的苦處呢?不得不說,這涉道越深傷害也就越大,我現在已經快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了,要是再不給我來點兒比較強力的本事,那我還活不活了?

等石頭來的時候,我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十分安逸吃著老易下樓買來的雪糕,而老易則因為輸給了我十分的鬱悶,說什麼也要重比一次,跟我比速度,我邊招呼著石頭坐下邊鄙視老易,跟你比速度,那我得多吳老二了。

石頭終究是石頭,即使這麼熱的天也是穿著正裝出場,白白的半截袖上沒有一絲的污垢,和他相比,我和老易彷彿就是小孩兒一般。

老易見我不跟他比,便對著我倆說道:“人都到齊了,就別等了,我都要餓死了,趕快下樓開撮吧。”

石頭好像也不怎麼累,便微笑的點了點頭,於是我們三個便向樓下走去。

你要問我夏天的哈爾濱什麼最爽最有名,那無疑就是啤酒了,早在一九九零年,就已經有哈爾濱啤酒了,雖然是老毛子們造的,但是確實是中國最早的啤酒廠,大夏天哈爾濱街邊的燒烤店一般都在外邊擺很多的小桌子,遊人們逛累了便可以坐在這裡休息,來點兒小串兒燒烤,再來杯冰涼爽口的哈啤,嘿,別提多爽了!

於是我們下樓就近的找了一家露天的燒烤,坐在了桌子邊,談起了明天跟那貓老太太單挑的事情,由於我們的陣法已經熟悉了,再煉也是那回事兒,倒不如聊點兒別的還能放鬆放鬆心情,畢竟這些天過的實在是太壓抑了,事情跟不要錢似的一件接著一件,讓我都有點兒目不暇接了。

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兩瓶啤酒下肚後,便拉開了話茬子,可是要聊些什麼好呢?我忽然想起來,我們雖然都是好朋友,但是彼此的以前卻根本不瞭解,就像是上次在七台河老易跟我說出了他家裡的事情後,我也一直沒有好意思開口問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趁著酒勁兒大家把各自的以前都聊明白了,也算是我們好兄弟同穿一條內褲的表現吧,於是我便先聊起了我的以前,把小時候經歷過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倆,其實我的事情他們也知道的差不多,但我說起了那些糗事的時候他倆還是會心一笑。

我把我以前說完後,正好我們一人喝進去四瓶啤酒,我見著時機差不多了,便接著機會問石頭他的小時候是什麼樣兒的,能不能跟我們說下樂呵樂呵。

要說我先問石頭也是有原因的,畢竟我們他和我倆相處的時間最短,我們對他的以前也是一知半解,所以想瞭解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石頭有些不勝酒力,顯然已經有些上頭了,他這人喝酒典型的走肝兒,愛臉紅,只見他聽我這麼一說,頓時有些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些什麼,表情時喜時悲,過了一會兒,石頭又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笑容,對著我倆說:“我....從哪兒說起好呢?”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6:16
第二百零三章 三人的往事(中)

入夜後,喧囂的哈爾濱也陷入了寧靜,忙碌了一天的上班族們飯後一般都帶著自己的媳婦兒或者別人的媳婦兒在街上閒逛,享受這安逸的時光,我們三個坐在小桌子上喝酒,老易正拿著一頭大蒜饒有興致的剝著皮,一邊和我一起聽我們英俊的石決明同志講出他那不為人知的過去。

石決明顯然有些喝醉了,能看得出來他雖然挺能喝,但是不像我和老易這般的人參,成天泡在酒裡,之前閒聊的時候他不經意間總是能流露出一幅教師的神情,真夠職業的,為人師表,就憑他的臉蛋兒,想一天換一個女朋友都不是不可能,畢竟大學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花痴的女學生,就連我以前那號稱哈爾濱侏儸紀的破學校中的女學生們都花痴,更何況美女扎堆兒的師範學校了。

不過石決明也確實夠潔身自好的了,這點不是我八卦,他並沒有女朋友或者女床友,當然,這是他自己說的,這老小子似乎是有潔癖一般,我去過幾次他的辦公室,一個大男人的辦公室裡都收拾的一塵不染,找不到一根頭髮,而且桌子上連各種筆都分類的放著,這小子似乎是對白色情有獨鍾,窗檯上的一個精緻的花瓶中,彷彿永遠都插著一隻盛開的百合,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都是一身的正裝,白襯衫跟新的一樣,找不到一絲的污垢或者汗跡。

微笑似乎是他的基礎表情,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夠笑呵呵的,不得不說,如果我是個娘們兒的話都會愛上他,因為他與我和老易不一樣,似乎身上找不出一絲的缺陷,只見他端著扎啤杯,似乎整理清晰了詞語,便跟我們說出了他的故事。

石決明說,他的命並不好,相反的,應該可以說是很差的那種,雖然之前我那傻子劉大爺曾經跟他說過他是天上的藥引子轉世,但是他實在是沒有看出來這藥引子命到底有哪兒好。

說起以前的事,石決明有些無奈,我好像第一次見到他這種表情,而接下來他跟我們說的事情,也讓我和老易都沒了言語。

石決明說,他從小家裡就很窮,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兒時的記憶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快樂,因為他沒有父親,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的父親,是他的媽媽肚子一人把他拉扯大的,她媽媽也沒有什麼穩定的經濟來源,只能每天都推著個三輪車去市場賣烤地瓜,但是在我們小的時候,他媽媽的收入緊緊能夠維持最基礎的生活,貧窮和飢餓,這兩種東西是我們很多人都無法理解的,它們如影隨形,蠶食著石決明的童年,使他看不見有任何美好的事物。

石決明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我小的時候,唯一的樂趣就是養一些小花小草,你倆能瞭解麼,我很喜歡養一些東西,而養花是唯一可以不用花錢的,只要有足夠的陽光和水,它們就可以很茁壯的成長,望著它們,我會很開心,但是我養的那些只不過是路邊的蒲公英之類的東西,它們無法活更久,每次看見它們枯萎,我的心裡就會很難受,所以...”

石決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繼續說:“所以,那時的我就想要養一盆不會死的植物,可是我沒有錢,我記得很清楚,那年我才七歲,於是我想到了去偷,我家以前有一戶鄰居,他家就是十分的愛養花,每一次我經過他家,都會停下,望著他家院子裡的那些花,很久都不願意離開,我母親曾經教導過我,人窮但是要窮的有志氣,但是咱們都是從那個年齡段兒過來的,怎麼會不明白當時長輩們的教導我們是根本聽不進去的呢?”

他說道這裡,老易便好奇的問他:“那你真去偷了啊,偷了多少?”

石頭這次卻沒有笑的出來,似乎他並不覺得老易這個冷笑話有多好笑,他把扎啤杯放在桌子上,然後對我倆說道:“要是腦子裡產生了一種想法,這個想法就會迅速的膨脹起來,我那時根本不懂這就是**的力量,所以有一天,我真的沒有忍住,就趁著他家沒有人的時候,跳過他家的牆,那時的我很害怕,也不顧不上什麼了,隨手搬起一盆我能拿動的花就往牆上串,可是,還沒等我下牆,他家的孩子就回來了,我記得很清楚,他家的那個小孩兒比我大三歲,不像我這麼孤僻,反而很有人緣,附近很多的小孩兒都跟他玩,當時我還在牆上,見被他們發現了,一失手,那盆花就掉了下去,碎了。”

石決明說,當那盆花摔碎了的同時,那些小孩兒也把他從牆上拽了下來,由於他從小性格就內向,所以根本沒什麼人緣,現在偷東西還被抓了個現行,一頓臭揍是免不了的,年幼的石頭由於營養不良,根本沒有什麼還手之力,只能抱著頭任憑那些孩子的辱罵和毆打。

這件事兒還不算完,那家的家長回來了,問清了怎麼回事後,拎著石決明的衣領像拎小雞兒似的把他拽到了市場,大庭廣眾之下問石頭的媽媽是怎麼教育的兒子,本來他媽媽就是不容易,一個單身母親,在眾人的目光下無地自容,只能唯唯諾諾的說著對不起,然後從收錢的小包兒中拿出了很多一毛兩毛的錢賠給了那家人,這件事才算罷了。

雖然年少不懂事,偷個雞摸個狗很是正常,但是聽到了這裡,我和老易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只能眼巴巴的望著石決明,石決明好像已經講入神了,也可能是酒精的關係吧,他又大口的喝著啤酒,然後對我倆說:“那天,他們都走了之後,我沒敢跟我媽說話,只能站在她的身邊不知道幹什麼好,我彷彿覺得這個世界已經容不下我了一般,而我媽媽,也沒有訓斥我,她默默的推著小車帶我回家,回家後,她拿出了家中僅有的幾個雞蛋給我做了一碗雞蛋羹,老崔老易你們知道麼?那個味道我現在都忘不了。”

石頭說到了這裡,撓著自己的頭髮,好像十分痛苦一般,他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吃完那碗雞蛋羹的,那可能是我記事以來第一次哭吧,我邊吃邊哭,那碗羹也就越吃越鹹,我媽媽在旁邊也哭了,她抱著我,邊哭邊對我說,她對不起我,甚至連給我買一盆小花的錢都沒有。”

石決明停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後從桌子上拿起了煙盒,抽出了一根菸點著了,深吸了一口,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抽菸,於是我問他:“你會抽菸啊?”

石決明微笑的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是的,不過已經戒了很久了。”

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抽著煙,良久,石決明又開口了,他說道:“自打那以後,我就發誓,永遠也不讓我媽媽再哭,你能想到我小時候的那副三孫子樣兒麼?想想我就想哭,記得那時候,居民有低保,可是卻被那些所謂的高官領導層層剝削,最後街道辦事處也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從來就沒有給我們發過,我的媽媽是個老實人,她跟我說,不要計較這些,我就沒有計較,從小漫天的廣告電視就說,知識改變命運,於是我就拚命的學習,別的小孩兒在玩兒的時候我在學,別的小孩睡覺的時候我也在學,別的小孩兒在學習的時候我還在學!我發誓我要讓我媽媽過上最好的生活!”

石決明確實喝多了,聽他說話時激動的語氣就能夠聽得出來,這和之前那個彬彬有禮的石決明有些不像了,可能是勾起了他傷心的回憶吧,我和老易都沒又想到原來石決明還有這麼悲慘的過去,一時間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他大爺的,這就是現實的和諧社會啊。

石決明猛抽了一口煙,然後對著我和老易說:“老崔老易,你倆知道麼,當我知道自己活不過四十歲時,我哭了,並不是我怕死,是因為我還有母親啊,她把我拉扯大了,剛過上了幾天好日子,要是我死了怎麼辦?我現在每次睡覺之前都不知道明天是否會平安的醒過來,我無法想像,如果我死掉了,我的母親又會回到那之前的生活,不!!我不要!!”

喝醉了的石決明說話語氣很大,特別是最後的這幾句,引得旁桌的那些喝酒的老爺們兒都側目看來,我感覺安慰著石決明,勸他別瞎想,現在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麼,石決明聽我勸他,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失態了,於是他便撫了撫眼睛,調整了下心情後對我說道:“抱歉,我好像一說起以前的事情就有些激動了,老崔,我們一定可以湊齊七寶的,對吧?”

我望著石決明,此刻的他眼神裡竟然顯露出了一絲的無助,這明顯和他平時的性格不符,不過一聽他這話,我心裡也是一絲的苦笑和無奈,我們會湊齊七寶麼?會麼?應該會吧,應該。

不得不說,今天我終於見到了石頭真情流露的一面,其實我們都挺像的,外冷內熱,即使是面無表情也遮擋不住胸中那顆滾燙的心,人只有這樣才算真實,那些毫無破綻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恐怕只能出現在那些癔想而空洞的網遊小說中吧,還‘他的表情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這種人不就是死人麼?冷個屁。

於是我那半邊臉又浮現出了苦笑,我對石頭說:“可以的,明天咱跟袁枚拼了,看看那百人怨到底在不在他手裡,而且這老傢伙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此話一出,我們三人心中都覺得爽快,是啊,要說現在也不是毫無頭緒,不管怎麼說,明天應該都能解開一點謎底,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句話,隱藏在真相背後的真相,而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我們三人又舉起了扎啤杯,十分**的碰在了一起,難得今天石頭喝多了跟我們一起犯傻,那就鬧個痛快吧!

老易喝得也差不多了,非要給我們表演個‘深水炸彈’,於是他跟服務員要了二兩白酒和一個雞蛋,把白酒摻進了扎啤裡,又臥了個生雞蛋,然後一口下去,看的我都愣了,易哥外號果然是易利丹,連喝酒都這麼生猛。

可是他不經誇,喝完後把扎啤杯往桌子上十分威風的一磕,我和石頭都拍手叫起好來,石頭說:“老易,你這深水炸彈還真猛,看來你有當潛水員的潛質啊。”

可是他不知道,‘潛水員’這三個字是老易的禁忌,老易一聽這三個字後馬上面色鐵青的打了個酒嗝,然後捂著嘴往燒烤店的衛生間跑去。

我苦笑的想著,老易永遠是老易啊,真拿他沒辦法,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回來了,往凳子上一坐,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有些苦笑的不得的問他:“吐乾淨了?”

老易點了點頭,對我說:“隔夜飯都乾淨了。”

石頭望著老易,可能他還不知道老易為什麼吐吧,於是他便問老易:“老易啊,你剛才為啥吐啊,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老易拍著肚皮,閉著眼睛長嘆了口氣的對著石決明說:“別提了,都是初吻惹的禍啊。”

夠難為他的了,我不想苦笑,臉上浮現出的是延遲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七台河時,老易要我逃走時所說的話,要知道即使我倆十分的熟悉,但是這種話平時也不好問,正好見他現在也喝的差不多了,於是我也就試探的問道:“今天喝的挺盡興,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對了,剛才石頭都跟咱們說出了以前的事情,老易,現在是不是該你了?”

老易剛吐完,還算是有些清醒,他聽我這麼一說,便睜開了眼睛,對著我倆笑道:“我有啥好說的啊。”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6:16
第二百零四章 三人的往事(下)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路邊遛彎兒的行人已經很少了,相反的,那些三五成群的醉漢們則多了起來,都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那些足療保健的店中,一個個身著單薄的濃妝女子打著哈欠走出了店門抽菸,如果把它們比喻成是貓,這形容可真的挺恰當的,都是白天睡覺晚上精神。

我其實挺尊敬她們的,這是真的,起碼她們為這個社會基層的男性帶來了快樂,比那些一天到晚只會吹牛逼的專家教授可強多了,有時候我忽然在想,其實這完全是一種連帶關係,專家教授害人,一天天不知道扼殺了多少青年人的思維,導致了她們長大了以後什麼都不是,只能出台,然後那些專家教授再來光顧,感情這專家們也是無利不起早啊,為自己的幸福而當起了噴子,他大爺的。

我們喝酒這家燒烤店的對面就是一家足療,正好走出了一個年紀輕輕身著露臍裝的小妹子,正好被我和老易瞧見了,於是我倆便向她投去了**而又純潔的目光,說實話,我們這一代的三清傳人簡直都跟少林寺裡出來的似地,都是可悲的處男,要說書裡修道的那些人哭著喊著要保持童子之身,那純屬是扯淡,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要說老易憋得時間可比我久多了,難怪我最近看他的腦袋越來越大了,感情兒是憋大的,要說他確實挺那啥的,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的沒想到還是那袁大頭的干閨女,不得不說這造物就跟梅花一樣,確實挺弄人。

瓊瑤阿姨說梅花三弄,不知道這老易會被弄幾次,我拍了拍老易,讓他把口水擦擦,然後我問他:“別愣神兒,該你了,說說你吧。”

石頭喝了酒,顯然話也開始多了起來,他也對老易,說道:“對呀老易,說說吧,你父親母親是什麼樣的人?”

老易聽我倆這麼一說,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對我倆說:“我老爹和我老娘?我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於是我便十分正色的問他:“對了老易,你上次對我說你的父母........”

老易點了點頭,然後有些苦笑的說:“是的,他們全都死了。”

一瞬間,周圍好像變的很安靜,石頭和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望著老易,現在他的臉上平時的那種傻笑已經消失,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對我們說出了他家裡的故事。

之前說過了,老易出身在白派先生的世家,祖祖輩輩都是吃陰間飯的,所以五弊三缺在他家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像是他的爺爺,犯了命缺所以早早的就死掉了,老易的父親易崢是獨苗,他爺爺死掉之後,只剩下了他奶奶照顧易崢,撫養了他長大成人,易崢接過了家中的祖業,當然其中就包括那本《三清布衣天書》。

當易崢長大成人時,由於那時候正實行上山下鄉,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廣闊天地練就一身赤膽紅心,一般的城裡小青年都要下鄉插隊再改造,不過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句,其實這個社會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會有空子鑽的,受苦的永遠都是窮人,你怎麼沒有聽說過哪個縣長或者市長的兒子下鄉插隊呢?

這便是我們和諧的習俗,即使是那個年月也無法避免,老易家一沒錢二沒關係,雖然家中有上了歲數的老娘,也避免不了下鄉插隊的命運,當易崢下鄉插隊沒多久,老易的奶奶就上了一股火,仙逝而去找他爺爺了。

可憐老易的父親,就連母親臨死都沒有趕上,但是這次下鄉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易崢在同一個青年點兒裡遇到了老易的母親,於是兩個人也就好上了,在主題思想的見證下,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過了些年,知青返城,老易的父親因為身材比較高大就被分到了一家紡織廠當保安,而他的母親則是在那紡織廠當了一名女工。兩個人也算是男保女織,共通為這社會主義的發展而添磚加瓦。

若干年後,兩人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有了老易,老易年紀小,但是由於沒有親戚幫忙看著,所以老易的母親只好把老易綁在後背上背著上班兒,這在那個年代,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在易崢也在那個廠子裡,可以幫著照顧老易,所以老易五歲以前,一直是這麼過來的。

老易講到了這裡,也停了下來喝了口啤酒,然後托著下巴叼著煙,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後對我倆說:“在我的印象裡,隱約的能記著我老爹讓我騎在他肩膀上,然後牽著我老娘一起下班兒的情景,別的,就沒什麼印象了。”

雖然老易這幾句話說的很是輕描淡寫,但是我卻從他這話中聽出了幾絲悲傷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也不好問,只能等著老易慢慢的跟我們說出以後的事情。

老易想了想,然後說:“那大概是我七歲左右的時候吧,發生了一件事情,至今我還無法忘記,就連對我父母的記憶,也是出自於此。”

老易跟我們說,他的腦袋好使,學什麼就會什麼,沒有上過幼兒園直接上的小學,可雖然他腦袋好使,但是人際交往這方面他並不擅長,於是就和石決明一樣,受別人欺負,但可能是他天性善良,別人耍他他也不惱,別人欺他他也不怒,所以樂觀的他還是比較有人緣兒的。

在老易小的時候,老易就已經熟讀祖上留下的各種書籍了,當然,其中也包括那本《三清書》,易家有祖訓,每代必須要有一個白派的弟子解救眾生苦難,即使易崢不想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一樣被五弊三缺所致,但是祖訓不可違背,所以也只好任由年少的易欣星獨自鑽研了,可他沒有想到的是,老易竟然出奇的有天賦,直到有一天七歲大的他竟然按照奇門造物篇的記載,獨自造出了那個刻有複雜陣法的‘二十四周通明燈’,易崢才感覺到自己的孩子竟然這麼有慧根,他覺得反正這孩子已經涉及此道了,與其放任不管,還不如好好的教導他,說不定以後他會有什麼大作為,於是他便傾盡所學,教導老易正確入道的方法,並且把家裡歷代祖先降妖伏魔的故事講給他聽。

由於我們這一代小時候電視已經普及了,常言說得好,有電視就會有英雄,這是一種傳播手段,也是為小孩兒們牢固正義的一種形式,那時候的老易知道了原來世界上還有這種奇妙的學問,頓時就痴迷了,外加上看電視裡的殭屍電影,那一個個除魔道長簡直就是英雄般的存在,試想一下,那個人的兒時沒有一個英雄夢呢?於是老易那時候的夢想就是長大了能當一名除魔道長,跟殭屍們死磕到底。

聽老易講到了這裡,我那一半兒臉不自覺的露出了會心一笑,他大爺的,這就是小時候和長大了以後的差距,其實老易兒時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因為我們前一陣子還真就跟一個老潛水員死磕到底了,只不過他可能做夢都沒想到,他竟然被自己的夢想給噁心了吧。

老易講到了這裡,表情慢慢的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他苦笑了一下後,繼續對我們說:“我真是想不到,我這夢想卻影響了我的一生。”

老易繼續講道,自從他能造出黃紙鶴以後,就瘋狂的迷戀上了奇門之術,老想著什麼時候出來一個鬼能夠讓他一展拳腳,其實他這種想法我也有過,但是真正見到鬼以後我卻不這麼想了,當然,老易也是一樣,不過那時候他年紀小啊,而且天然呆的腦子哪兒能想這麼多?

於是他就在每天上學放學的路上四處找著那些所謂的妖魔鬼怪,你還別說,有一天真被他碰上一個,那是他放學回家時,恰巧一家有白事兒,當時由於老易太頑皮的關係,所以他對這死人的並不害怕,反而覺得這是個可以見鬼的機會。

他十分興奮的回家,但是他沒敢跟自己的家人說出這話,只是從床底下翻出了以前做的那盞小藍燈兒,老易的父親對他講過,人死後身處於迷茫狀態,經過陰市前往地府,但是俗話說法理也通鬼情,所以人死後遊歷地府後的第七天,都會有一個假期回家看家人最後一面,這便是‘頭七’,也稱作‘回煞’或者‘回秧’。

古書上有明確的記載,家人應於魂魄回來前,為死者魂魄預備一頓飯,之後便須迴避,最好的方法是睡覺,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窩;如果死者魂魄看見家人,會令他記掛,便影響他投胎再世為人。

於是年少的老易便決定了要在七天後看看鬼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他在興奮與期待中等過了這一個禮拜,直到那第七天的夜晚,老易趁著父母都睡著了,便摸出了小藍燈偷偷的跑下樓。

用稚嫩的聲音開了眼睛之後,老易便躲在了死人的那家的樓道里,激動而緊張的等待著頭七的回魂,由於老易那時還是個孩子,只是單純的對這種事感到好奇,可是他不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後果,所以他更不知道,他這個無知的舉動,竟然能間接性的影響到了他的一生。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6:17
第二百零五章 不要怨恨

如果重新給你次機會,你還會選擇現在的人生麼?我相信百分之九十的都選擇不會,這是人的共性,無法改變。

我以前也問過老易這句話,老易則是傻笑著說:“不知道,可能還是這樣子吧。”

不得不說,我的兄弟並不叫順溜,而叫老易,他就是這樣的人,即使受到了再大的挫折都能一笑而過,有時候我真挺羨慕他的性格的,這是真的。

老易繼續跟我們講出了他的故事,他說,那天的情景真的是歷歷在目啊,頭一次見鬼就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已經十二點多了,那時候的老易電視看多了,總是以為鬼都會在十二點出現,並不知道丑時之說,所以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心裡想著那家的鬼怎麼還沒有回來呢,由於年紀小,沒怎麼熬過夜,天然呆的老易竟然等著等著就坐在樓梯的拐角處睡著了。

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老易跟我們講,那時候好像做了個什麼夢,但是具體已經記不清了,過了不知道多久,就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在耳邊出現,於是他便醒了,見四周還是一片漆黑,他豎起耳朵聽著到底是什麼聲音。

那個聲音不知道是從哪兒發出來的,由於那時候根本沒啥聲控燈,老易只能借助開眼後的視線模糊的看清周圍的事物,那個有些刺耳而怪異的聲音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出現在空蕩的樓道里。

那聲音具體說的是什麼老易現在也記不起來了,只是記得好像是小孩兒的聲音,但是卻又很滄桑,大概記得是說什麼‘平地西風,自東北方入,逗留片刻再由西北方出’之類的話。

老易感到有些害怕了,畢竟他只是逞能,小屁孩兒能懂得什麼呢?於是他就馬上起身想往家跑,沒成想剛一起身,就忽然覺一陣寒冷,就像是一下子冬天了一般。

正當他站起身的時候,就十分清晰的看見了一道白影迅速的從他眼前閃過,那個白影就好像是一個穿著白袍的人一般,披頭散髮的,而且移動速度非常的快,不像是走路,是飄的。

那白影從下邊的樓梯迅速的飄了上來,經過了老易的身邊也沒有停留,直接飄到了樓上死人的那家門前,直接透過門穿了進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兩秒鐘之內,嚇得老易嗷嗷大叫了起來,然後慌忙哭著跑回了家裡,矇住被子瑟瑟的發抖。

自打那以後,老易就開始發高燒,一直不退,去醫院也沒有用,而且還說胡話,說要殺這個要殺那個的,這些都看在易崢的眼裡,易崢也是《三清書》上一代的傳人,儘管他的天資不高,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孩子這是衝著什麼了。

於是他便跟老易的母親商量一下,準備晚上和那老易招來的鬼談判。

是夜,易崢擺好了祭品和紙人紙馬,讓老易的母親抱著老易坐在凳子上,便開始用家傳的一種手段把那纏在老易身上的鬼召了出來,這正是那個頭七回秧的靈魂。

易崢從那鬼魂的口中得知了這一切後,頓時感到頭痛,原來這頭七回秧之事,也是極其有說道的,本來人鬼有界,回秧已經是極大的寬限,就如同‘陰兵踏境’一般,涉及到‘下邊’的法規和機密,是不能讓人看到的。說到這裡其實這也是很合理的,你想啊,要是頭七的時候家裡人都能看見的話,那這個社會不就亂了麼?

鬼法遠遠要比人規要嚴格,凡是被凡人看到後,那個鬼魂的鬼心就會產生裂痕,受四刑七難,最少也要在地獄裡滾上幾年,所以一般被人看到的鬼魂大多都是怨氣難平,怨由心生,行差踏錯之下就會化作厲鬼,一直糾纏那看見它的人,至死方休。

但是易崢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死掉啊,於是他便求那個厲鬼,讓它放過自己的兒子,要什麼條件都能答應它,誰知那厲鬼生前就不是什麼好人,是一個報復心極強的女子,簡單的說,就是一個大道上被人碰一下都能罵街的潑婦,如今死後變成了厲鬼,有了能力自然更加的囂張跋扈,說什麼都不行,還說什麼反正現在都這樣兒了,明後天就搞死你兒子,然後再多找幾個人墊背才行。

易崢聽完馬上大怒,要說父愛是偉大的,易崢雖然知道自己不一定能鬥過這女鬼,但是為了兒子的性命也要放手一搏,於是他慌忙讓自己的媳婦兒抱著老易躲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陣法裡,因為他知道,這女鬼剛才現身是因為有事兒要和他談才出來的,如果要是再讓它附身的話,就再也拉不出來了。

一人一鬼便鬥在了一起,老易對我們說,那個厲鬼雖然很強,但是要跟咱們現在碰到的鬼比起來,還是低一級的,充其量能達到李筱的那個地步,老易的父親雖然沒有什麼天資,但是也是三清傳人,奇門三術之中的遁甲之術也是比較熟練的,雖然三遁只能開‘人遁’,但是也跟那女鬼打了個平手。

不得不說,人啊,就和動物一樣,只要有要保護的東西,自身的潛能就會超長的發揮,老易眼見著父親越打越猛,不禁心生喜悅,可是他不知道悲劇才剛剛開始。

那女鬼見自己竟然落了下風,就十分奸詐的透過窗戶逃跑了,易崢見此禍害不除,哪兒能放任不管?於是便跑下樓追了上去。

現在已經是夜晚,易崢十分警惕的尋找著那個女鬼的行蹤,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麼的不好,那時候社會的治安遠遠沒有現在好,黑燈瞎火的,竟然有劫道兒的歹人作案,竟然讓他遇到了一夥兒搶劫的。

這伙兒搶劫的一共有五個人,都拿著把刀,管易崢要錢,但是讓易崢感到頭疼的並不是遇到了劫匪,而是他看了出來,那個女鬼此刻已經附在了一個歹徒的身上。

那給被附身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就給了易崢一刀,望著那個女鬼猙獰的笑臉,易崢心中無限的憤怒,說什麼也不能讓它再害人了,於是他強忍著劇痛拚死開啟了三遁納身,於是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群小流氓給撂倒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那個女鬼竟然如此的凶殘,拼了自己魂飛魄散也要和他同歸於盡,只見它竟然把自身的怨氣全部散到了那個小流氓的身體中,使已經昏迷的小流氓又站了起來,拿著刀衝向了易崢。

易崢沒想到那女鬼竟然這麼的瘋狂,於是便亂了陣腳,一失手竟然把那個小流氓給殺死了。

在那個年月,法律遠遠沒有現在的健全,殺人雖然也有自衛反擊的一說,但是要知道,法律永遠有空子給有錢人鑽,悲劇的是,那個小流氓的家裡竟然還挺有勢力的,他搶錢就是為了圖個刺激,這也真是諷刺。

那家人使了銀子打通了關係,易崢這遭到搶劫自衛殺人就變成了惡意殺人,白紙黑字的判決讓人感到心寒,可是易崢上哪兒說理去呢?難道說他根本不想殺人,是有鬼附身在那個人身上了麼?

屋漏偏逢連夜雨,當年正好趕上嚴打,很多的罪犯都冒了,雖然其中有包括易崢這樣的老實人,但是法律依舊是法律,依舊他大爺的大公無私,易崢就這樣糊裡糊塗的被判了死刑,趕上嚴打的尾巴,最後一撥犯人行刑,這其中就有他。

老易講到了這裡,有些講不下去了,雖然都是些陳年往事,但是可能是酒精的關係吧,也可能是勾起了他那隱藏心底的傷痛,讓老易竟然哭了出來,我不禁感嘆,原來每個人都有辛酸的往事啊,和老易比起來,我那些事情簡直就不值一提。

老易擦了擦鼻涕後,他的聲音已經略帶鼻音,他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啤酒後繼續說道:“你倆知道麼,他大爺的,我現在想起來了,當時的情景,我最後一次看見我爸,是我媽媽抱著我站在大街上,當時的我心裡很害怕,你們見過那些犯人行刑前的遊街麼?一輛一輛的大卡車經過,上面有武警壓著五花大綁的人,我無法相信那其中就有我爸爸,那時的我還什麼都不懂,我哭著問我媽,槍斃的不都應該是壞人麼?為什麼我爸這麼好的人也要槍斃呢?”

老易講到這裡眼淚又流了出來,我看在心裡,同樣的難受,他頓了頓後繼續說道:“當時周圍的人見我哭鬧,都看著我倆,我媽媽好像也無法回答我這個問題,她也哭了,眼淚止不住的流,終於,我看見我爸爸了,他在大卡車上,被剃了光頭,脖子上掛著塊兒牌子,五花大綁的,他好像也看見了路邊的我倆,但是他的臉上卻並沒有任何的不甘和恐懼,依舊是那麼的高大,卡車很快就開出了我們的視線,我們就這樣短暫的對視著,忽然,我爸爸對我大喊道:小星!好好的做人!不要怨恨別人!!爸爸愛你!!”

老易講到了這裡,有些受不了了,眼淚就好像是穿串的往下掉,我和石頭聽完他說的話後,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心想著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啊,老易的父親死的也太冤枉了,這他大爺的和諧社會,為啥好人會死,而那些貪官污吏們卻邊數著錢邊逍遙法外呢?

這他大爺的是為什麼呢?

老易又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對我們說:“之後的事情,簡直就像是噩夢,我的母親由於受不了父親冤死的事實,而到處上訪,可是都毫無效果,最後逼的我母親只好選擇尋了短見,無法想像,在短短幾個月之內,你最親最愛的兩個人相繼離開,當時我的心情是什麼樣兒的,恰巧那時我一個遠方的大伯正好從南方趕了回來,我大伯不姓易,但是我們祖上也是親戚,也是白派世家,他看我無依無靠一個孤兒,便把我接到了他在牡丹江的祖屋,於是我便在那裡跟我大伯學習此道,一直到我上大學自理之後。”

老易的故事講完了,直到現在,我忽然又對老易產生了新的看法,無法想像,終日樂呵呵的他還有如此心酸的往事,我發現,原來每個人都是有故事的,每個人都是故事裡的主角,這個故事有喜有悲,人生皆是如此。

我們都沉默了,良久,一直沒有說話的石頭問老易:“老易,你想過要恨那些貪官污吏和這個社會麼?”

聽他這句話,我也有些覺得,都他大爺的是這個社會不好,我們這些白派的先生本來就是為民除害,可是妖魔鬼怪殺不死我們,最後卻被一些濫用職權的人給殺了,這怎麼能讓我們感到心裡平衡?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正當我替老易感到憋氣的時候,老易卻笑了,他抽了口煙,然後平淡的說:“我不恨,因為我早就想開了,這個世界上有好人自然就有壞人,當年我父親為了救我,也是為了救他人而死,這是白派傳人的宿命,他都不曾憎恨這個社會,我自然也不能憎恨,為善最樂,這是他教我的,恨又能有什麼用呢?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公理存在,因果循環天公地道,那些惡人即使現在沒有報應,以後也會有的,你說是麼,老崔。”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老易說的對不對,也許對吧,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報應存在的,這幾年我已經見過太多的報應了,造業者業終還身,可能這便是天道吧。

石決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著老易說:“想不到老易平時看上去沒有什麼心機,但確是大智若愚之人啊,真是佩服。”

老易顯然早就看開這些事情了,我終於明白,原來他這性格也是有一定的遺傳因素的,一家都是好人。

老易端著酒杯,對我們笑著說:“過去的事兒不提了,我老爹說過,好人自然會有好結果,來,咱們喝酒吧!為這為這他大爺的善最樂乾一杯吧!!”

老易雖然笑了,但是我卻在他的笑容裡找到了一絲的苦澀,我知道,他這應該只是默默的遵守著他父親臨死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吧,他不可能一點兒都不恨的,畢竟他還只是個凡人。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6:17
第二百零六章 開戰之前

我們的杯碰到了一起,三人都是一飲而盡,老易喝的最快,咕咚咕咚跟喝涼水似的,好像要把煩惱都順著酒喝到肚子裡然後當屁放了。

見他這副灑脫的模樣,我不禁佩服的說:“易哥,你老霸道了。”

老易聽我這麼一說,反而苦澀的又笑了一下,對我說:“可別說我老爸到了,我老爸死了。”

他這個冷笑話並不好笑,但是我們都笑了,笑容裡有些尷尬,還攙著多半苦澀。

今晚其實收穫真挺大的,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原來在這個世上,我們並不是唯一的主角,不得不說,這是我們這代人的通病,老是愛拿自己說事兒,遇到了什麼事情就感慨人生,覺得自己就是那傳說中的悲劇男女主人公,仰望四十五度天空默默流淚然後獨自背負那命運的十字架。

這晚,不知不覺中,我們都喝了很多的酒,說了很多的傻話,就連平時十分正經的石決明都喝的敞懷兒了,老易傻乎乎更是的笑著,而我,則破天荒的沒有吸黑指甲。

人生本是不如意,又何嘗懼怕一醉呢?

這一場酒我們喝到了後半夜,直到那服務員小妹打著哈欠開始摔盤子的時候,我們才就此作罷,一人大概喝了能有十瓶兒啤酒,喝到後來,我光是廁所就去了六七趟,喝酒走腎,沒有辦法。

我們都喝的暈頭轉向的,老易大嚷著:“反正明天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咱們先來個紀念吧!”

說完他走到了路邊,即開褲腰帶對著馬路就開始放水,邊尿還邊跟我倆說:“快,跟上!”

這要是以前,我和石頭說啥也不能跟他一起范傻,但是那天的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忽然覺得老易這不是深更半夜耍流氓,而是在尿這個社會,酒精的作用是恐怖的,就算是石決明也逃不掉,於是我倆相視一笑,便走到了老易的身邊開始接力了起來。

現在想想那好在已經是深夜,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要不然我這厚臉暫且不說,單說說石決明那張為人師表的老臉都會沒地方放了,整個一悲劇。

其實想起來,那天也不是沒有人看到的,我們三個排隊清洗路面時,那窄窄的街道對面的足療裡的小妹子正好又出來抽菸透氣兒,她一見我們三個齊刷刷低頭的造型,並沒有感到驚訝,反而樂了,畢竟人家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那丫頭竟然還向我們吹起了口哨。

我和石頭倆人頓時一激靈,慌忙提起了褲子,只有老易這小子好像真的喝多了,只見他一手沒動,一隻手抬起來還跟那個小姑娘滿面笑容的打了聲招呼,我這老臉頓時也跟著掛不住了,慌忙拽著他上了樓。

上樓之後的事情我們都不記得了,在一睜眼睛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的腦袋好疼,胃裡還難受,我邊抱怨著這該死的宿醉邊把老易的臭腳從我胸口上拿開,搖了搖頭後我坐起身,看來昨晚真的是喝多了,我們三個人竟然擠到了一張床上。

一想起宿醉我就難受,於是想去衛生間,石決明早已經起來了,我真挺佩服他的,已經復原了,完全看不出來他其實和我們喝的一樣多。

他已經洗漱完畢,跟我說了聲今天還有課,晚上見後,便走了,我邊讚歎這名教師的愛崗敬業邊洗漱起來,刷完牙後,我望瞭望我那黑指甲,想了想後還是用嘴吸了吸。

快八點的時候,我搖醒了老易,問他今天上不上班兒,老易邊嚷嚷著腦袋疼邊跟我說上,我就對他說:“那咱倆一起走吧,我正好給那老神棍還東西去。”

於是在老易也梳洗完畢後,我背著背包和老易一起下了樓,好久補做104了,這公交車還是那麼的擁擠,就如同這個社會永遠都不缺上班族一樣。

在車上我問老易還記得昨晚上在大街上尿尿的事兒不了,老易的眼珠子瞪了挺老大看著我,對我說道:“你就扯淡吧,我能幹出那種事兒麼?”

我望著這個天然呆,笑而不語,心裡想著,你當然能幹得出來了,你還邊尿邊跟一個小姑娘打招呼了呢。

過了一會兒,我們便到了,我目送老易進了易福館後,深吸了一口氣便往福澤堂走去,要說雖然之前我嘴上說的漂亮,但是如今真要來辭職卻又有些不捨,畢竟一個地方待得時間長了就有感情了,其實我還真挺喜歡文叔這個老神棍的。

只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變不了了,即使我不想走,但是今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呢,還是先進去在說吧。

於是我便走了過去,奇怪的是,今天福澤堂竟然沒有開門兒,那把大鎖頭死死的扣在門上,我有點兒納悶兒,一般來說老神棍都是很早就來了啊,難道是那老神棍昨晚上喝吐血了麼?

我心裡想著,現在這老東西不在,我雖然有鑰匙但是也不能就這麼進去,不是那回事兒,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於是我拿出了手機,靠,他竟然關機。

我心裡這個鬱悶,白來一趟,算了,還是回去吧,再說了,今天有銅錢劍在手上,心裡起碼還能踏實一些,說起來這也是命運的安排,老子上桿子回來還你東西你還不在,那我就只好再借幾天了。

於是我心裡邊想著邊又打車回到了家裡,還沒到中午,也沒啥事兒干,我便開始為晚上做好了準備,拿出了我所有的存貨,我查了一下,大概有五十多張符,其中老三樣兒佔了多數,雖然這符現在對我來說好像沒啥用了,但是聊勝於無,還是帶著吧。

我整理好了一個背包,把那些符和銅錢劍都裝在了裡面,想了想後,又拿出了幾張素描紙,開始按照比例裁剪起來,這是為了我們晚上的陣法準備的,我心裡不停的叨咕著,老天爺,可千萬別出啥差錯啊,想想那天貓老太太把我的手腕給掰脫臼了的那種疼痛,我就全身直哆嗦。

其實我倒是挺希望今晚袁枚那老傢伙自己現身的,畢竟他說到底還是一個人,雖然聽說這老幫子有什麼十鬼護體,但是我們三個如狼似虎的大小伙子,論肉搏的話,要亂棍掄死老師傅還是很簡單的,就怕他躲在暗處放毒,那可就麻煩了。

裁好了四十多張白紙後,我把它們紮好,拿在手裡竟然感覺到沉甸甸的,今晚上就靠它了,要不要帶筆呢,我想了想,還是別帶了,畢竟有筆不好發揮,還不如咬手指頭擠血來的實在呢。

把這些東西都放進了背包之中,我便沒有啥事兒了,就躺在了床上閉目養神起來,又一次進入了三清書的境界,只不過這次進入三清書的境界之中,我卻發現了一些以前沒有發現的事情,我忽然覺得,這裡的事物好像是永久不變的,山川河流飛禽走獸不過是假景而已,反覆的重複著一次次的相聚與別離,就好像是一場看過多遍的老電影。

我始終只是個看客,沒有辦法與其相融在一起,以前聽九叔說過,三清書的境界並不是每一個傳人都能進入的,而進入了此境界也剛剛只能算是個開始,等到什麼時候能與此境真正的融為一體才可算是修煉圓滿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他說我的境界還太嫩,還要抓緊修煉才行。

我記得當時我望著這個嚴肅的小老頭兒,便問他現在能不能和此境界融為一體,這個小老頭不動聲色的咳嗽了一下,然後便和我說:“咱們還是說說現在人世間的事兒吧。”

九叔這個小老頭兒就是這樣好面子,看上去很嚴厲不苟言笑,但是偶爾蹦出來的冷笑話還真是讓人無語,想到了這裡,我半邊臉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陣笑容,也不知道這小老頭兒現在怎麼樣了,都快兩個月沒見了,算算離下一次滿月也不遠了,也不知道到時候把袁枚的事情告訴他,他會不會感到吃驚。

我就在這三清書的境界中度過了一整天,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依舊感覺到神清氣爽,就是肚子很餓,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拿出了手機,跟老易和石決明約定好見面的飯店後,便穿好了衣服,臨出門之前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想起了老易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拜誰都不如拜自己,要說我現在純屬是想找心理安慰,反正也沒人,於是我便雙手合十畢恭畢敬的對著鏡子拜了拜,同時默念道:“崔哥,你和超人沒啥區別,褲衩穿不穿裡面也不重要,我看好你,就憑你帥的機頭白臉的這一點,今晚也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拜完後我忽然覺得這好像有點兒犯傻呢,我拜我自己有個蛋用,於是慌忙搖了搖頭,整理了下心情後,挎著包叼著根菸就出門了。

哈爾濱的夜晚又一次的降臨,那些只屬於夜晚的詭異故事馬上就要再次的上演,我站在路旁隨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也不知道今晚等待著我們三個的會是怎麼樣的命運。

也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再次看到哈爾濱的黎明。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6:17
第二百零七章 天道不覺

晚上十點,本應該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但那都是屬於都市的故事,一輛計程車慢悠悠的行駛在公路上,我們三人坐在車裡,老易坐在副駕駛上扣著牙,悲劇的老易最近的運氣始終不太好,飯後吃根雪糕還把牙給塞了,我問他為啥吃雪糕都塞牙,老易邊扣邊跟我說那裡面有果粒。

我和石頭坐在後座,石頭從剛開始就一直十分自己的摁著計算器,恐怕他是在算我們今晚撲街的概率吧,我完全看不懂他的加減乘數,心裡想著這些搞科研的還真是犀利,我們這些干體力活兒的只能望塵莫及。

我也不好打擾他啊,於是只能聽著車載音樂望著窗外,要說今天遇到的司機師傅還算是挺有品位的,不像是平常我遇到的那些老頭子,他放的音樂竟然挺有品位的,是陳明的《信》。

陳明那溫柔而略帶傷感的聲音唱到:

“親愛的,你現在好嗎,在哪裡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天真的臉上有淡淡憂傷,

想告訴多年前的你,那些失去的就讓他走吧...

你在受過傷之後,流過淚之後,儘量忘了內心中那痛的感受。

像是此刻的我,游過命運那道漩渦。

想著那時候的你,那麼努力的,朝著自己夢的方向用力跑著。

跌倒卻不曾離開,淚水笑著趟下來......”

聽著這首歌,還真是觸景生情啊,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在唱我,我想起了董珊珊,上次見她還是在去年呢,不得不說,時間真的悄悄的改變著一切,我也變了,她也變了,她早就已經有了男朋友,我半邊臉苦笑了一下,只不過,我今天年初的時候把他給搞瘋了。

命運這道漩渦把我們都捲了進去,再也出不來了,五秒鐘之後,我左臉的苦笑消失,右臉延遲的苦笑又出現了。

老易邊扣牙邊跟那出租車司機聊天,那出租車司機笑著對我們說:“我說哥兒幾個,大半夜的去荒郊野外的幹啥啊,說起來最近社會不太平啊,幸虧是你們人多,要不然的話,我還真就不敢拉你們。”

我一聽這話,有點兒愣了,這話讓他說的,好像是說反了吧,一般來說人多去野外,聽上去踩像是劫道兒的啊,這怎麼讓他說的,好像是越多越安全那?

老易也一愣,就問他是怎麼回事兒。

那司機笑了一下,然後跟我們說:“說起來這事兒挺邪乎的,哥兒幾個知道不,最近鬧鬼啊!”

鬧鬼?由於職業關係,我一聽這倆字馬上就精神了,便開口對那司機師傅說:“鬧什麼鬼啊,師傅你說說唄。”

要說出租車司機都能看,現在打開了話茬子,他便止不住了,對我說道:“就是鬧鬼唄!在我們車隊裡傳的老邪乎了,已經有不少人遇到了,大半夜的鬼打車,嚇死人了,說那鬼是一個小年輕兒的,個頭不高,哎,跟哥們兒你差不多,全身上下全是血啊,聽他們說,那個鬼就是袁氏死的,連大悲咒都不怕!”

我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怎麼越聽越像是再說我呢?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看來這以訛傳訛的力量真夠強大的,本來沒啥事兒,但是經過人這嘴一說,就越傳越邪乎,想想那些平常我們聽過的靈異故事多半都是這麼來的吧。

不多時,袁氏到了,車停在了離大樓不遠處的地方,從車裡鑽下了三個身形各異的小青年兒,當然了,三個人之中最猥瑣的並不是我。而是正在扣鼻屎的老易,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說實在的,此刻的我竟然有一種高考時要進考場的感覺,直關生死啊,他大爺的。

袁氏的員工們應該早就下班兒了,只剩下一些保安和加班人員,望著黑夜裡的袁氏,我可真算是感慨萬千,就是這兒,不知道斷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可是由於銀子給的足,依舊有很多人爭相恐後的想擠進這塊兒要命的風水寶地。

今天下午的時候,好像變天了,最近高溫的天氣難得有一絲的涼爽,天空中的月亮也早就躲到了雲彩後面,俗話說的好,月黑風高殺人夜,正是捉鬼好時辰,我們振作了精神,像那‘金蟾獻寶’的樹林走去。

這三棵大松樹夠有性格兒的,好像是我看過的最高的松樹了吧,由於時間還早,我們便坐在這大松樹下休息,石決明放下了計算器,然後嘆了口氣對我和老易說道:“不行,依舊算不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聽石決明這麼說,便問他:“石頭,你說這事兒要是算不出來,多半因為什麼?”

石決明想了想,然後跟我們說:“多半是因為‘天道不覺’吧。”

所謂‘天道不覺’,石決明跟我倆解釋,正所謂不論任何事情,都是命運事先定好的,即使你覺得已經有了戰勝了命運的感覺,也不是真實的,因為這便是萬物的根本,無法逃脫,卜算之術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可以預測未來,在某種程度上窺探命運的劇本,所以自古以來便一直是人們心中神奇的所在。

如果把天道形容聲一台機器的話,‘天道不覺’便是這台機器做選擇的時候,在這個階段內,就算是有再高深的卜算之術也算不出來結果。

看來我們今晚還真挺有鬧兒了,我苦笑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了煙,給了老易一根,給石決明,他沒要。

我跟石決明說道:“別算了石頭,愛咋咋地吧,反正都到這一地步了,你留著點兒腦袋一會兒算那啥。”

石決明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們也不能就這樣傻等,我花了些時間來觀察這附近的地形兒,三棵大松樹後還有一大片樹林,看不見邊際,如果那貓老太太來的話,多半就會從那裡面現身,要知道雖然袁枚有錢有的都有點兒不要臉,但是要讓他藏個怪物而不被人發現,卻是挺難的,畢竟這不是那腦殘的小說,有錢人都跟超人似的,那不可能。

也就是說,那個貓老太太現在就藏身於那片森林之中,就是不知道一會兒老袁到底是想明著跟我們搞還是暗地裡下死手,照上次老袁高調亮相的表現來說,應該不會背地裡玩兒陰的,而且好像玩兒陰的也不符合他這七兩重命的風格啊。

以防萬一,老易和我早早的就做出了準備,我自從上次從七台河回來,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板磚破砸死少林寺和尚,片兒刀砍倒武當山道士,而且高端武器完勝板磚片刀,那個袁枚雖然可能不屑於用陰招兒,但是我們可以啊!

要是不在這周圍下幾個陣法的話,那還是我們的性格兒了麼?公平決鬥?靠,那是騙傻子的!

老易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他背的背包遠遠要比我大,只見他嘩啦啦的把背包中的東西倒了出來,馬鬃線雷劈木小藍燈一應俱全,我也拿出了背包中的那些符咒,我倆相視陰陰的對笑了一下,然後便在周圍布上了各種陣法。

這玩意兒就跟埋地雷似的,反正也不花錢,整唄,自從上次七台河回來之後,我就領教到我符陣的強大了,於是我早就畫好了捲舌陣符,在我認為那個貓老太太必踩的地方布下了,在我佈陣的時候,老易在石頭的幫助下,也算出了這境具體的各種方位,然後他也就不跟那老袁見外了,什麼‘震雷金鐘’、‘囚鬼換凶門’、‘離火墓葬’,反正能用上的都用上了,末了還在‘震雷金鐘’的陣裡刀尖兒朝上的插了一把水果刀,看來這老小子是真下狠心了。

我也沒閒著,又從包中拿出了那一打老三樣兒,先把護體符分給了他倆,畢竟這玩意兒雖然沒啥力道,但是關鍵時刻也能保命,正所謂聊勝於無嘛,然後我又把二十多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像是撒紙錢一樣圍著我們三個撒了一圈兒,不得不說,這真是逼到份兒上了,我們已經武裝到了牙齒。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後,老易就幫石頭開了眼,沒辦法,不知道等會兒怎麼回事兒呢,保險最重要,然後我和老易也把眼睛開開了。

還是開了眼以後舒服,黑暗中的事物都能看的差不多,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多了,跟袁枚約定單挑的時間是十二點,馬上就要到時間了,老易已經脫掉了上衣,我們三人警惕的向那片森林裡望去,腳下的小藍燈發出幽藍色的光芒,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寂靜,石決明拿出了計算器,沒有怎麼經歷過這種事兒的他好像還是有些緊張,我也開始了最後的戰備檢查,左手拎著銅錢劍,手臂上已經畫好了劍指咒,右手由於種有兩枚仙骨,所以不用武裝,一切都沒有問題,我心裡想著,這個沒有風的夜晚就要真正的開始了。

我拿出了手機,又看了下時間,原來越緊張時間就過得越快,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十一點五十八了,還有兩分鐘,老易已經開始三遁納身的準備了,那個貓老太太速度奇快,按照樹林松樹的距離,大概不用三秒它就能跑到我們身邊,所以要搶先準備才行。

我們靜靜的開始讀秒,三,二,一。

我們三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片樹林,生怕漏過一絲的訊息,已經十二點整了,但是那樹林中卻什麼動靜都沒有,當我們有些懷疑袁枚這老樂瑟怎麼這麼不守時的時候,忽然我們的頭上傳來了一聲貓叫。

不由得我們三個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6:17
第二百零八章 展開惡戰

當你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忽然打頭上傳來了一聲貓叫,你說放你身上你會做出什麼反應,也許你跟我說你會嚇的一哆嗦,但是我告訴你,當時我們的反應卻並不是這樣。

人的條件反射是可怕的,我們三個幾乎同時沒有預兆的先抬頭望去,與此同時,我們的心才跟著‘登’的一聲,只見漆黑的夜空之下,我們緊靠著的大松樹之上竟然掛著一個黑影兒!

不用人說我們也知道了,這就是那貓老太太,他大爺的,我們同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想不到這老傢伙原來早就躲在了這樹上,夠恨的了。

上眼望去,這個穿著黑棉襖的老太太直挺挺的貼在了樹上,大頭朝下就跟一個毛毛蟲一般,瞪著一隻紅彤彤的眼睛望著我們,似乎我們三個的腸子已經是它的盤中餐了一般。

眼見著它上我們下,對我們十分的不利,老易邊罵了一聲:“操,蜘蛛俠啊!”邊開啟了三遁納身,一手抓一個用極快的速度帶著我和石決明跑到了遠處。

我們跑到了捲舌提燈大陣後邊,老易鬆開了我倆以後就繞到了我倆的前邊,我緊跟其後,把石決明護在了身後,石頭不愧是石頭,確實讓我們挺佩服的,不同於常人的他見到那貓老太太已經出現,並沒有太多的恐懼,而是一翻手抓緊了計算器開始飛速的按動起來。

我也抽出了一張白紙準備隨時畫符,老易則是威風凜凜的對著那樹上的貓老太太罵道:“姓袁的你什麼意思!既然要我們來了就趕快下來,裝個屁蜘蛛俠啊?”

那貓老太太現在果然是被袁枚操縱,我們又聽到袁枚的聲音從那老太太口中傳出,它說道:“哼,年輕人,不要太狂,今天就讓我知道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吧!”

說完後,那貓老太太果真就像是一個大蜘蛛一般手腳並用飛快的爬了下來。那松樹之下就是我剛才撒的‘甲午玉卿破煞符’,我見那老傢伙已近踩上了不老少,指著那些符喊道:“急急如律令!!!”

啪啪啪,二十多張符同時被我給引發了,就跟放炮仗似的聲音,可是那毛老太太踩在上面卻好像不痛不癢的,似乎只是踩到了一些紮腳的野草一般,雖然這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是看它的反應依然讓我感到有些肝兒顫。

那附身於貓老太太身上的袁枚輕蔑的說:“甲午玉卿破煞符,你就這點兒本事麼?”

我愣了,要說這袁枚知道我們三個是三清傳人的事兒已經讓我們很驚訝了,但是現在他竟然連我這符的名字都知道,不由得讓我有一種這袁枚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成精的想法。

現在時間緊迫,老易對我喊道:“老崔!別跟丫廢話了,上吧!!”

說完他就衝了上去,我慌忙緊隨其後,那個貓老太太迅速的朝老易撲了上去,抬起爪子照著老易的腦袋就想上去撓十塊錢兒的。

要放在天然呆狀態的老易身上,這一爪子必中無疑,但是老易現在號稱小超人兒,怎麼能幹上陣就撲街呢?只見老易快速的伸出了左手使出了一招二傻子抓鳥,一把就抓住了那貓老太太的有爪子,同時右手由下至上十分強力的使出了一招風靡八十年代經典街機中的一種‘襖由根’。

這一拳狠狠的揍在了這小腳兒老太太的下巴上,三遁狀態的老易周身上下都有一層氣包著,這一拳頭的威力無異於一銅錢劍,但是悲劇的是就算如此強橫的攻擊,也沒有把那貓老太太給揍飛,它只是出於慣性的仰了下頭,然後卻也沒有閒著,由於右手被老易抓住了,無法動彈,所以便直接甩起了左手狠命的扣在了老易的肩膀上!

它這一招我親身體驗過,一想起來我現在肩膀都覺得有點兒疼,但是三遁狀態的老易卻也沒有多大反應,由於他現在身體的關係,這一爪子也只是扣破了他的表皮,並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老易眉頭一皺,他知道如此的纏在一起對他並沒有多少好處,於是他當機立斷,左手沒有放開,右手也抓住了那老太太的左手,雙腳猛然離地就向那小腳老太太的肚子狠命的蹬去!

那貓老太太避無可避,這一腳蹬的也夠實成的,咚的一聲,使得那貓老太太一彎腰,而老易也就接著揣在它肚子上這一腳的力道上再一使力便掙脫開了貓老太太。

這正是說時遲那是快,你別看我現在寫出來的時候這麼慢,但是當時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沒有超過五秒。

只見老易向後退了幾步,退到了我的身邊,而這時,那貓老太太又開口說話了:“這就是奇門之術中的三遁納身吧,果然有點兒看頭兒,就是不知道以你的修為能堅持多長時間呢?”

聽它說出這句話,我雖然看不見老易的表情,但是我也知道老易估計也應該挺驚訝的吧,不過我到不怎麼驚訝,畢竟剛才他連我符咒的名字都能說上來,現在知道老易的拿手絕活兒也並不過分。

不過既然袁枚這老傢伙已經知道了憑老易的體力根本撐不了多長時間,這對我們可是相當的不利啊,想到了這裡我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石決明,正巧,石決明此時好像算完了,他快速的對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是不想讓那袁枚聽見他算出來的卦象,於是我便又向後跑去。

那貓老太太好像已經認定我沒有什麼威脅了,於是就把重心放在了老易的身上,它冷哼了一聲:“希望你們能耍出點兒更高深的技術吧,就憑現在這幾招兒,別說是我了,就連這個傀儡都打不過。”

老易一聽它放出了如此狂妄的狠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只見他對著那貓老太太罵起了閒街:“我去你大爺的吧,你咋就這麼牛x呢,不服你出來,別躲在暗處畏首畏尾的,你敢麼?腦袋瓜子給你敲碎了!”

我剛跑到石頭的身邊,見老易竟然罵上了,慌忙對他喊道:“老易!!別跟它廢話!注意節省時間!!”

老易聽我這麼一說,恍然大悟,估計這袁枚是想藉著說話的時候拖延時間,等到兩分鐘一過便可以飄逸的把老易放倒,可見起狼子野心何其之毒!

於是他也不跟那貓老太太繼續廢話,雙腳狠蹬一下地後,就又向那貓老太太衝了過去!那貓老太太冷哼了一聲:“哼,自取其辱。”

一人一屍又鬥在了一起,拳來腳往好不激烈,我也沒有閒著,我見石決明此刻已經冒了一腦袋的汗,看來這現場掐算比無事的時候掐算要耗費很多精力的,真是夠為難他的了,只見石決明擦了擦汗,然後伏在我耳邊告訴了我這一時間段兒的卦象長短,我聽完了以後沒敢多做耽擱,慌忙用黑指甲劃破了手背,然後蘸了蘸血開始聚精會神的畫了起來,一定要成功啊大哥,就靠你過日子呢,我心中反覆的默念道。

要說畫符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所以我不得不先平復了下心情後才開始畫,好在對於畫符這種東西我早就已經輕車熟路了,即使老易現在還在跟那老雜毛兒拚命,我也能很快的靜下了心開始一下一下的塗抹著這張‘水風井生泉化符’,老易的戰鬥還在繼續,只不過這已經不是我能顧及的了的東西了。

一分鐘後,我畫好了這張符,沒有顧及有沒有效,馬上就向老易跑了過去,我知道還有十幾秒老易就要挺屍了,於是我只能邊跑邊念出了驗符咒,老天保佑,果然成功了,望著符咒上發出的微弱光芒我大喜。

老易正在著急,馬上自己就倒了,他一見我過來,也一陣狂喜,只見他忽然雙臂張開,對著那貓老太太做了個熊抱的動作,那貓老太太現在雖然沒有意識,但是袁枚有啊,他知道這貓老太太雖然是屍體,但是身體的移動還是要靠骨頭的,一下要被抱到的話,骨頭一定會被壓斷,另外看上去老易已經快油盡燈枯了,跟老易硬拚這一招得不償失,所以他不敢大意,慌忙操縱著貓老太太跳出了挺老遠。

老易見它跳開,心中更是喜悅,他這本來就是一虛招兒,也就是空架子,完全沒有想練擁抱的意思,只見老易腳一蹬地就像我跑了過來,時間緊湊,我直接掄起了符照著老易的腦門子貼去,同時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符貼在了老易的腦門兒上,此時離兩分鐘結束也就還有幾秒鐘了,成功啊,大哥!我心裡著急的想到,只見老易的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我心中一陣大喜,這是符咒的力量導入老易身體中的證明。

果然,只見老易大喊一聲:“爽!!”

然後他一把撕下了那張符,頓時三遁納身又恢復到了兩分鐘之前的狀態,我們三個人同時的鬆了口氣,太好了,成功了。

要說我們這一系列的舉動那附身於貓老太太的袁枚應該已經看的一清二楚,估計他也想不明白,本來身上的氣已經開始變弱的老易,怎麼忽然又跟打了藥似的狀態全滿了呢?這種違反天道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啊!

只見那貓老太太開口了,傳出了袁枚有些吃驚的聲音:“恩?沒想到你們三個人還真有點兒稀奇的東西,竟然有這種符,這絕對不是三清書上面的符咒,你們是在哪兒學的?”

我靠,聽到這老傢伙說出這話,我心裡頓時對他無限鄙視,你也不想想,我們要是告訴你的話,那該多吳老二了?於是我便對他冷笑的喊著:“告訴你也無妨,這招的名字叫做‘九天霹靂逆達冶’你記好了啊,有空多翻翻書吧,英俊俠!給它點兒厲害瞧瞧!!”

老易此時精力無限,活像是一個見到了一個**女人的壯漢一般,大喊了一聲就又向那貓老太太撲去!

那袁枚現在好像也有點兒發憷,估計他也沒弄明白這‘九天霹靂你大爺’到底是啥意思。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6:17
第二百零九章 我要殺死你

要說今晚確實是我們最累的一個晚上,儘管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沒過十分鐘,但是我們三個卻都出了一身的臭汗,老易還在跟那個損老太太玩命兒的打鬥著,儘管這場面在外人眼裡可能有些滑稽,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壯漢和一個一米五幾的干吧老太太打,還打的如此激烈如此嗨,看上去不免有些滑稽。

可是老易卻不是在欺負老年人,因為這位‘老年人’確實是猛的可以了,日後老易對我說,就連他上大學時候的跆拳道教練在這貓老太太手下估計都走不了三個回合。所以這是一場貨真價實的苦戰。

當然了,我和石決明也不輕鬆,石決明算好上一個卦象後,馬上對了對表,又開始繼續算下一個卦象,我則是站在他身前準備隨時接力畫符,這確實挺費體力的,真是應了那句話了,看花兒容易繡花兒難,當時我們還是估計的太少了,不知道這三人組合才能用的bug竟然這麼不簡單。

那袁老賊好像確實對我們這個奇怪的組合技能感興趣,多虧了老易這小子生猛異常一直纏著它打,要不然的話,我和石頭多半性命不保。

老易怒了,估計是因為差點兒就落入袁枚剛才那語言圈套的關係,只見他輪圓了胳膊左右開弓就往那貓老太太身上招呼著,那貓老太太此時就是一傀儡,也不知道躲避,任老易沙包一般大的拳頭削在自己的身上,發出了嘭嘭嘭的響聲,我看在眼裡,老易的攻擊雖然猛烈,但是始終不能對其造成致命的傷害,雖然現在形勢上是老易佔了上風,雖然我們能現在已經能維持他的體力,但是總有他脫力的時候,到那時候可就完了。

在看那貓老太太,一邊挨著打一邊反擊,兩隻爪子就跟撓土豆絲兒一般的撓在了老易的身上,雖然老易現在是三遁在身抗擊打能力超強,但畢竟他還是個凡人,是凡人就一定會受傷,只見有三遁之氣包裹的上半身已經漸漸的被那老太太給撓出了一道一道微細的抓痕,這就證明三遁已經出現了裂痕,這可能麼辦呢?

正當我犯愁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石決明的聲音,他跟我說:“老崔,幹什麼呢,喊你好幾聲兒了,快過來!”

我一下子回過了神兒來,原來是石決明已經算好了,於是我也顧不了多少了,先這麼耗下去吧,要是不行在想別的辦法,我跑到石決明的身邊,石決明俯在我耳朵旁仔細的告訴了我這個時間段兒的卦象,我點了點頭,不敢多做耽擱便又開始聚精會神的畫了起來。時間剛好,還差三十秒我便畫好了符,沒敢多做耽擱,便又向老易跑去。

老易見我弄好後,也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脫力了,便故伎重演,一個虛招過後和我拍了一下手後接力,但是奇怪的是,那被袁枚操縱的貓老太太這次卻十分的安靜在那裡站著,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老易又一次的體力全滿後,便從新衝了上去,只見那貓老太太那貓的一半兒臉上竟然浮想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袁枚冷哼了一聲後,邊跟老易撕斗邊開口說道:“不簡單啊你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三清書的組合所產生的力量吧,想不到你們年紀輕輕的,竟然能識破了天道的漏洞。”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三人不自主的全身發麻,他大爺的,他到底是不是人啊,我們這招兒只用過兩次就被他看穿了,即使是神仙下凡也沒這麼誇張吧,還讓不讓人活了?

老易有了前車之鑑,知道自己不能跟他廢話,所以也顧不上什麼驚訝了,大吼一聲後便又向它撲了過去,那貓老太太發出了一聲奸笑後便迎了上去,他倆又開始了無防禦自由搏擊。

而我卻有些感覺不對了,說真的我現在有點兒懷疑這袁枚是不是買彩票發的家,猜的也太準了,我們在他面前完全就沒有了秘密可言,而他知道了這個秘密,還能就這樣兒的傻打下去麼?

答案是否定的,只見那貓老太太跟老易打鬥的時候,猛然掄起了右手向老易的臉抓去,要知道這臉可不比身上,可不是隨便抓的,因為眼睛等軟組織依舊是脆弱的,超人歸來裡那拿眼睛擋子彈的鏡頭可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儘管老易現在號稱是兩分鐘小超人,但是他遠遠沒有克拉克那麼的生猛活潑,在這種力道下被掏上一下子,恐怕他以後只能去從事按摩行業了。

為了不讓自己破相,也為了自己的以後不去幹盲人按摩,老易十分明智的做出了一個舉動,那就是理智躲閃避其鋒芒再找其漏洞進行反擊,只見他雙膝一曲,做了個後拱橋的姿勢躲過了這一擊,可沒想到的是那貓老太太這一爪子竟然也是虛招兒,就好像是在諷刺老易剛才耍它那兩下一般,現在它現學現用,竟然也耍了老易一回。

只見那貓老太太爪子一縮,然後縱身跳起,這正是夜路走多了就一定會見鬼,老易一見自己被玩兒了,頓時後悔莫及,但是現在已經晚了,那貓老太太一腳踏在老易的肚皮上,接著這股力道快速的想我和石決明衝了過來!

我的心中‘咯噔’一聲兒,這個老雜碎,果然是想要玩兒陰的,看來他已經知道我們這體力符最離不開的人就是我和石頭了,而且石頭完全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書生,如果換成我的話,也會攻擊他的。

可悲劇的是,就算是我的腦子已經想到了,可是身體卻完全沒有那個人貓合一的怪胎快,只見它迅速的饒過了我,然後朝著石頭奸笑著撲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連三秒都不到它就要把石頭給抓死了,我心中狠狠的想到,但是還沒有絕望,我早就料到這老幫子會玩兒這套了,讓石頭站在我的捲舌大陣之後當然也並不是因為那裡涼快的。

不容我多想,慌忙右手結了個劍指,之前我就已經提到了,我這修為已經不知不覺的可以隨心而動了,所以不必那那些呦口的口訣,也不必指那要引發的符咒,只是大喊了一聲:“急急如律令!!”

頓時,陣法被引發,捲舌星官依舊**的伸出了舌頭,纏的那貓老太太動彈不得,我見到此陣竟然真的能纏住它,頓時心中大喜,但是也沒有太過得意,因為我知道前幾次跟鬼幹架之所以搞的那麼慘多半都是因為我臭得瑟所致,現在的我已經做了充分的檢討,不敢再有一絲的大意,於是我忙對著好像有些驚嚇過度的石決明大喊道:“石頭!!快跑!!往老易那邊!!”

石決明果然異於常人,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的話,估計現在腿都得軟了,畢竟這才是他第二次見鬼,但是他卻沒有,雖然他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依舊咬緊了牙,向老易的方向跑去,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他邊跑竟然還不往按了幾下手中的計算器,這不由得讓我感到佩服,因為石頭的表現比我第二次見鬼的時候所表現出的冷靜可是要好到姥姥家去了。

佩服歸佩服,我心裡明白,現在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老易才爬起來,看得出來剛才的那一腳對他的傷害挺大,估計最次也被踹岔氣兒了,現在他正捂著肚子調整,而現在能夠傷到貓老太太的人就只有我了。

我一咬牙,迅速的跑到了陣裡,望著那被捲舌纏住的貓老太太,我心裡一發狠,老雜碎,今天就讓你嘗嘗我們齊齊哈爾特產常爺仙骨的威力!

我心中一發狠,頓時我的右臂猛然發出了縷縷漆黑無比的氣,就如同那常爺下棋時腦袋瓜兒所發出的氣一般無二,在黑氣環繞之下,那塊兒黑蛇的印記也越發的生動起來,估計是因為我現在太過於激動的原因吧,這塊兒黑氣要比跟老易掰腕子時候要濃的許多,日後聽老易跟我說,那時候我的胳膊就跟串煙了一般,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趁著那貓老太太動不了,我迅速的伸出了右手,由於太過於激動和黑氣太重迷了雙眼,也沒分清抓的是哪兒了,反正是抓到了一個地方,好像是胳膊,然後我大喝一聲:“去你大爺的吧!!!”

隨著罵聲我狠命的一使力,只聽‘撕拉’一聲,我頓時感到手上的拉力一輕,好像拽掉了什麼東西,上眼一看,竟然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竟然抓著它的一隻胳膊,雖然我之前就知道了常天慶的本事,連胡三太爺都要給面子的妖怪能不猛麼?但是我真是想不到常爺給我的這塊兒仙骨竟然這麼給力,沒有太費力氣就把那貓老太太的右臂甚至連頭肩膀的一大塊兒肉給卸了下了。

好在那貓老太太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血液早已經凝結,肌肉組織也如同風乾肉一般,所以不算那麼太噁心,我望著手裡的這條胳膊,心中真是又噁心又興奮,噁心的是手裡抓著的動筆畢竟不是啥好玩意兒。

而興奮的是,我終於變強了!望著被我拽掉的這隻手,我忽然有一種想拿起來親一口的衝動,但是由於還是太噁心,所以就忍住了,我把那條胳膊隨手一丟,那胳膊掉在了地上竟然摔碎了,我懂了,看來這貓老太太死的時間太久,而且並不是睡著養屍地中,所以身體完全是靠煞氣來維持的,如今胳膊脫體,煞氣消失後自然會飛速的鈣化。

我心中又是一喜,看來就算是把它放倒後,我們也不用愁怎麼處理屍體了,常爺啊常爺,我真是愛死你了,你說常天慶和白無常,名字裡面兒都帶個常字,這人品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我邊感嘆常爺的本事,邊望著那貓老太太,此時的它失去了一條胳膊後應該已經實力大減,因為畢竟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全是楊過,這時的我也差不多能安下心了,我老覺得袁枚這老雜毛兒有點兒不對勁兒,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為啥要試探我們,之前他說過,如果我們能破掉它的這個傀儡,就能回答我的問題,如今這貓老太太困在我的陣中,而且它的肩膀頭子都已經被我拽掉了,應該算是過關了吧。

想想真是解氣,早知道我這胳膊這麼犀利,還搞什麼天道bug啊,於是我冷笑的對著貓老太太說:“你說要試試我們的實力,現在你沒有什麼話了吧!?”

我有些懷疑,那個真的貓老太太好像在那天晚上已經被我和老易幹掉了,現在的貓老太太就是一傀儡,只見它聽到我的話後,脖子竟然一百八十度的轉了過來,然後用它那半邊貓臉瞪著我,嚇了我一跳。

只見那貓臉開口了,袁枚的聲音傳來:“哼,小輩,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這絕對不是《三清書》中有的東西,反而像是馬家仙才有的力量,你還是出馬弟子?”

算了,現在我連驚訝的心情都有了,經過了剛才聽他說的話後,我現在覺得即使袁枚知道的再多我也不感意外了,於是我冷笑著對他說:“你別管我用的是啥,反正是干倒你了,快說,你為什麼要害劉雨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那袁枚聽到我這句話後,竟然笑了,半邊貓臉大大的張著,就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彷彿像是在嘲笑我一般,看的我這個憋氣,是不是這老傢伙接受不了這不到一分鐘內就讓我給制服的結果啊,於是我便狠狠的對著他說:“你笑什麼笑,沒有笑過啊!快點兒回答我!!”

只見那半邊貓臉上下的動了幾下,然後對我說道:“我笑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這麼的不自量力,‘捲舌星官提燈大陣’麼?你真的認為這個陣能夠困住我?”

恩?這老傢伙竟然連我這符陣的名字都知道,難道他會破解這陣法麼?不用這麼玩兒我吧!我的冷汗又一次的冒了出來,這時老易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正往我這邊趕來。

而就在同時,只見那貓老太太的嘴巴嘰裡咕嚕的好像在迅速的搗鼓些什麼,忽然它大喊一聲:“開!”

讓人吃驚的景象出現了,原本正困住它的捲舌大陣,忽然就失去了作用,那寫陣符全部報廢變成了廢紙,不能吧,要說他知道我這陣法的名字已經夠讓我吃驚的了,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還能用這種方法破解,這一打擊差點兒沒讓我尿褲子,如果它是強行破解的還好,畢竟這陣之前也被那八曜煞破過,可是他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強行破的啊!

誰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是不是在這兒跟我搞笑呢啊!就在我發愣的這一瞬間,那已經脫離的束縛的貓老太太嗖的一下就從我身邊穿過,悲劇的是,我根本跟不上它的速度,他一定又是奔石頭去了,我腦子裡想到。

一轉頭,它已經遇到了正在往這兒邊跑的老易,老易見這老妖怪少了個胳膊竟然還這麼猛,便也沒顧忌太多,一個大跳起身就對那老傢伙踹了過去,誰知那貓老太太竟然根本不在乎少不少胳膊,相反的,少了一條胳膊後,它的速度竟然更快了,直接一側身就躲過了老易的電炮飛腿,也沒管老易,直接向石頭衝了過去!

這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我雖然看在眼裡可是根本沒有辦法,速度在這兒擺著呢,見那貓老太太閃開了老易的攻擊後,我便萬念俱灰,只好把眼睛閉上,心想著:“這回完了!”

只聽遠處石頭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當我再睜開眼睛時,石決明已經躺在了地上,生死未卜了。

這種眼見著兄弟受難卻沒有辦法阻止的感覺,真的是說不出來,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鐵錘猛輪了一下似的,頓時愣住了,心裡一片空白,儘管剛才我已經知道石頭有難了,但是我還是無法接受他遭到了不測的事實。

這是為什麼啊,誰來告訴我為啥這一切都這麼的不合常理呢!!為什麼袁枚會找上我們,為什麼身為一個‘人’的他,心腸卻如此狠毒!!為什麼!

老易見到石頭遭到襲擊了,也大叫了一聲,然後衝了上去和那貓老太太拚命,而我則呆呆的望著,心中忽然充滿了內疚,本來可以避免的,要是剛才我趁它困住的時候不跟它廢話直接把它撕碎的話,這一切本來都可以避免的!

我忽然感到了一陣眩暈,內疚如同潮水一般的像我襲來,我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似乎都要炸了,於是再也沒有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想起昨天還跟我們一起喝酒的石頭,他跟我們說他還不能死,他還有年邁的母親,我的眼淚再也沒忍住,奪眶而出。

不一會兒,老易的三頓狀態結束了,只見老易滿臉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儘管現在的他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了,但是他還是死死的瞪著那貓老太太,似乎是要把它生吞活剝了一般。

那附身在貓老太太身上的袁枚見老易倒下了,便也站住了,他知道,我們幾個也就老易能跟得上這貓老太太的速度,如今老易一倒,我們的死都是早晚的事兒。

於是他十分猖狂的對著我喊道:“看到了吧!你們還是太弱了,幾乎是不自量力,真是搞不懂,這些年的《三清書》讓你們學到哪兒去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心中的內疚慢慢的轉化成了怒火。

那袁枚見我沒有說話,像個傻子一樣的跪著,便又說道:“哼,心智不堅定,還妄想學道?”

我依舊沒有搭理他,只是感覺到身體內好像有某個聲音出現,他叫我殺了他,殺了他,不顧一切代價也要替石頭報仇。

那袁枚見我竟然還沒有說話,便有些不耐煩了,他對我說道:“算了,我今天看出來了,你們根本就不配做修道之人,讓你們知道.....”

“你該死。”

我開口了,蹦出了這麼三個字兒,那袁枚愣住了,他問我:“你說什麼?”

我忽然抬起頭,對著他狂喊道:“我他媽說你該死啊!”

我的喊聲很大,在這空曠的夜晚估計隔很遠都能聽得到,以至於嗓子都要喊啞了,那袁枚一聽我這句話,又笑了,對我不屑的說道:“年輕人,你想殺我,就看你自己有沒有本事了。”

其實他這句話我並沒有聽見,因為那時的我精神已經快要接近於崩潰的狀態了,喊完了那句話後,我低下了頭,閉上眼睛後,一段古怪而又生硬的口訣從我的嘴裡發了出來,這段口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因為這並不是漢字,倒像是一些野獸摻雜在一起的叫聲。

慢慢的,我邊唸著這呦口的口訣,同時雙手開始拍打起大腿,而我的頭也不自覺的搖晃了起來,雖然現在的我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但是由於我的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這種小事兒已經不是我想要去在乎的了。

當時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為石頭報仇!為石頭報仇!為石頭報仇!!那怕是要我的命,哪怕是把自己的身體借給魔鬼,我也要殺掉這個老傢伙!

我搖頭和拍腿的動作越來越快,完全就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一般,就連遠處的老易見到我這個樣子都害怕了,估計是怕我受到的打擊太大吧,他吃力的對我喊道:“老崔!你這是怎麼了!別嚇唬我!!”

我並沒有聽見他的話,因為就算聽見了也回答不了,依舊飛快的搖著頭,那附身於貓老太太身上的袁枚好像看出了什麼,覺得我並不是單純的發羊癲瘋一樣簡單,因為此時的我,周身上下應該已經冒出了一絲絲的黑氣。

袁枚不是傻子,於是他也就不再廢話,迅速的操縱這貓老太太向我跑了過來!

但是,這一切都晚了,就在他的距離離我只有十步不到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歪著腦袋對他狠狠的說道:“有請祖師爺常天慶上身!”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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