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作者:崔走召(已完成)

 
Babcorn 2016-3-29 15:12:5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328345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01
第二百三十章 人心險惡

自古正邪不兩立,這句話以前我曾經在無數本武俠小說上見到過,但是無論錯與對,始終是正義的那一方飄逸獲勝,就跟升級殺怪似的,臉譜到不行,照理來說袁枚這老孫子應該就是我遇到過的最壞的人了吧,算起來他搞七死斂魂不知道幾年了,殺的人應該在兩位數以上,基本上是屬於惡貫滿盈的主,拖到菜市口砍頭砍半個小時都沒人哭的主,他有什麼好講的呢?

嘩啦啦的海浪聲,不曾間斷,似乎海邊的夜晚也就不會安靜,我背上的腳還沒有撤開,十鬼死死的踩著我,身下的沙灘也並不是書本上講述的那麼柔軟溫暖,相反的,很潮濕,我吐出的塗抹裡都夾雜著沙子,旁邊的老易更慘些,現在的他還不能說話,只是和我一樣氣呼呼的瞪著那袁枚,而袁枚則沒有理會我倆火一般的眼神,自顧自的對我倆講出了他的故事。

袁枚說,他從小在東北長大,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從小家裡就有錢,祖上有產業,到了他父母那代,家中還剩兩天五十畝,可以說是地地道道的地主家庭,但是他父母卻並不像小說故事裡的那些地主一樣的沒有人性,像是周扒皮這種人,中國是有,但是也有很多善良的地主,他父母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他父親袁有誠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白派弟子,和老易一樣,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經常幫那些窮苦人家相墳地,那家有個什麼紅白喜事找他,準沒錯,而且他都是無償的幫助他們,不圖一分錢,但是要說白派弟子其實也是有規矩的,雖然名義上說是白派,但是也要有報酬,這是此行的規矩,替人消災本就是逆天道而行之事,所以也要收一些錢,多少看那家的誠意,所以袁枚的父親立下了個規矩,無論別人求他啥事兒,只要在家中的的神龕前放上一分錢意思意思就行了,即使是這樣,在袁德和袁枚懂事兒以後,神龕前的箱子裡已經存了將近十塊錢。

袁枚說,他家之所以當時那麼有錢,是因為祖墳葬的好,他家的祖先有一個人是當道士的,很有名,外號叫‘三目上人’,是他為自己選了塊兒好地,使得自己死後三代子孫富足,無病無災,說來也真巧,到了袁枚父親那代剛好是最後一代。

袁枚講到這裡,然後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本來一切都那麼安穩,但是直到有一天,一戶逃荒的人來到了村子裡,他家的噩夢便開始了,袁枚說,那戶人家是打西邊兒要飯過來的,到了他們村子裡時,一家老小都快餓死了,當時袁枚的父親在村子裡的地位就跟村長一樣,眼見著這家人這麼可憐,便收留了他們。

袁有誠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說世道不好大家都不寬裕,但是既然碰見了就不能讓人家餓死,再說了行善積德也是白派弟子的本分,於是便出前在村子裡又蓋了一間小草房給這家人住,自家的地也讓出一塊兒白借給他家種,好讓他家能活下去。

聽袁枚講到這裡,我和老易有些摸不到頭腦,這老孫子跟我倆講他家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幹啥,是不是他腦袋秀逗了?於是我便惡狠狠的對他說道:“你能不能挑重點!我倆來不是聽你講這些廢話的!!”

袁枚皺了皺眉頭,然後揮了揮手,踩在我和老易後背上的腳力道又加重了些,疼的我和老易直吸冷氣,頓時沒了言語,而袁枚對我說:“年輕人不要這麼沒有禮貌,給我安靜的聽著,聽完你自然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真是人在屋簷下,哪敢不聽故事,我和老易頓時安靜的下來,那袁枚見我倆這個樣子,便繼續說道:“可是這一切,都被文化大革命給毀了。”

文化大革命?怎麼又扯到這件事兒上了呢?我的腦子中忽然想到了什麼,確實,十年浩劫對於我們白派弟子來說,簡直就是真正的滅頂之災,難道他家也沒有逃過去麼?袁枚點燃了根菸,然後對我倆說道,你們這一代人根本無法瞭解,什麼才是真正的是非不分,在那個年月,是沒有人跟你講道理的,人都瘋了。

聽袁枚這麼一說,我心裡也能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畢竟沒吃過豬肉,我也見過豬跑,想想以前聽我奶奶爺爺說起那個年代的故事,我都不怎麼去願意那是真的,我爺爺以前跟我說過,在那個年代,所有‘成分’良的人,哪怕是你作風再好,貢獻再高,只要被翻出來,就會被關進牛棚,終日扣著大高帽遊街,以前龍江醫院有個大夫,是多年的老中醫,醫術相當高明,但就是被查出了祖上有地主成分所以被關進了牛棚,直到有一天,一個連長的媳婦兒難產了,送到醫院沒人能整,才想起牛棚裡的這位老中醫來,那連長在牛棚裡找到了他,發現他都已經餓得站不起來了,於是慌忙通知炊事員給這老傢伙弄了一大盆饅頭讓他吃,那老中醫見了饅頭就跟不要命似的,竟然都給吃了,最後還美來得及去看病就被脹死了,這是真事兒,是現在不愁吃穿的我們所想像不到的。

袁枚對我倆說道,在那個年月,但是地主成分就已經夠遊街的了,他家的地全被收走,一家人被趕到了牛棚,但是這些卻並不是讓他兄弟二人絕望的原因,因為他的父親是標準的白派弟子,明白上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的道理,諸多磨難便權當做是上天的考驗了,雖然那時的人都瘋了,但是好在村子裡面的人都還是有良心的,紅衛兵來炒家之前,袁有誠早已把佛像和祖傳的書籍都藏到了後院兒的草垛裡,紅衛兵們多數都是從縣城裡面來的,所以沒人告訴,他們也就不知道冤家還有封建迷信巫醫神漢的成分。

但這裡說的是人性,本身就是醜惡的,袁有誠雖然心中堅信那些平日裡受過自己恩惠的鄉親們不會告發他,但是做夢都想不到,這件事情竟然還是敗露了,而且,告發他的竟然是住他家的房種他家的地,受他家恩惠最多的那一家人,沒錯,就是那戶從外地逃難過來的那一家人!

袁枚說道這裡,狠抽了一口煙,然後對我倆說:“你猜他們告發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和老易都沒說話,我倆上哪兒知道去啊,那袁枚狠狠的說道:“僅僅就是為了他家的孩子能當上紅衛兵!”

啥?我和老易沒有聽懂,只見那袁枚繼續講到,原來不管在什麼時候,人性的貪婪永遠是第一位的,在那個時代,人都是瘋狂的,小青年們都不上課了,成天背**語錄,希望當上紅衛兵後能參加大串聯前往**等待**檢閱,吃飯不花錢坐火車不花錢,只要有一個紅衛兵的小本本就是萬能的通行證。

可是殊不知一般的紅衛兵都是學生出身,農村的孩子們基本上沒戲,但是看見那些‘大城市’來的紅衛兵小將們一個個威風凜凜的樣子,村裡沒見過市面的農民們便把他們看成了大官之類的東西,變著法兒的想讓自己的孩子也加入紅衛兵,背**語錄是不可能了,畢竟打字都不識一個,唯一的辦法就是舉發。

要說患難見人性,這確實是正確的,那一家人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加入紅衛兵,竟然讓自己的兒子去找‘組織’舉報袁有誠一家,可憐袁有誠一家人,本來就已經住進了牛棚,收了莫大的恥辱和磨難,如今又雪上加霜,要說受罪,袁有誠不怕,但是他看見自己曾經救過的那一家人如今竟然換了副嘴臉,反過來害他們,就實在受不了了,自己的媳婦兒在一次遊街示眾時被人家扔來的石頭砸斷了腿,而自己看著那些平時受過自己幫助的鄉親們一副冷漠的嘴臉時,終於受不了了,他選擇了死。

袁枚講到了這裡,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他瞪著我倆,然後對我和老易說:“你說我命好?那我現在問你,你還會覺得我命好麼??”

我和老易忽然沒有了言語,望著眼前這個惡人,心中卻百味交集了起來,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和諧社會卻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和諧的,望著袁枚,我倆已經無話可說,之前我倆的心中,他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反派的雜碎,可是沒想到,那些單純的罪人只能出現在電影電視劇裡,在我們的生活中,又有幾個人能如此的臉譜化呢?

袁枚見我倆沒了言語,便冷笑著對我倆說:“所以我說,你們兩個根本就什麼都不懂,根本無法瞭解到我的痛苦!雖然我們都是五弊三缺之人,但是比起我,你們這一代的白派中人還是太幸福了!”

也許他說的對,我嘆了口氣,我們這代人都是這樣,總是在抱怨著自己的命不好,殊不知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雖然很慘,但是和年輕時的袁枚比起來,確實幸福了很多,起碼沒人猜疑沒人背叛,但是,這一切難道就是他作惡的理由麼?

於是我便問他:“說了這麼多,你趕快進入正題吧,說你是怎麼得到三清書的,還有,你到底要跟我倆談什麼。”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2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01
第二百三十一章 復仇之心

被自己所熱愛所幫助過的人背叛,是什麼感覺,我沒有嘗試過,我也不敢去嘗試,說到底人的心真的是世界上最難猜的東西,我們無法去理解他人,正像他人無法理解我們一樣。

有猜疑就會有隔閡,有隔閡就會有背叛,有背叛就會有紛爭,千百年來不變,我們自認為是萬物之靈,卻依舊逃脫不掉萬物的法則,互相仇視,互相背叛,互相猜疑。

袁枚見我這麼問他,也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抽了口煙,然後平靜的對我說:“年輕人,不要打斷我,讓我講完吧。”說罷,他又繼續的講起了他以前的事情,而我和老易現在被人家死死的踩在腳下無法動彈,只能安靜的聽下去。

袁有誠死後,袁枚的母親也沒有熬過多長時間,屈辱和背叛使她抬不起頭來,終於有一天,在極度營養不良外加心火攻心之下,撒手人寰。

可憐袁家兄弟就此失去了父母,在他倆的眼中,此時已經對旁人沒有了一絲的信任,說實在的,不管什麼事情都有個退溫的時期,這袁有誠夫婦一死,那些永無畏懼的紅衛兵小將們便沒有時間再去管這兩個地主崽子,立刻馬不停蹄的再次奔向周圍十里八村的廣闊天地,進行如火如荼的斗地主活動中去了。

說到這裡,袁家兄弟回到了家,自己的家已經被砸的不成樣子,祖上傳的地也沒有了,最令他倆感到氣憤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村裡人們的白眼,要說以前的人普遍都沒有文化,奴役性太強,被‘上邊下來的人’認定是壞的東西,那便是壞的,即使是以前對他們有過大恩的袁家也逃脫不掉,可憐袁有誠夫婦生前做了無數好事,可是死後就連一口薄館都沒有留下,那時候正是打壓封建迷信最好的時候,全國人民的偶像都是偉人或者烈士,死了人不能土葬,於是那些村民便在‘小同志領導’們的帶動下,隆起柴火就將那袁有誠夫婦火葬了,骨灰撒進了河裡。

袁德和袁枚望著自己父母的軀體被火焰一點點的焚燒,而那些村民卻還好像理所當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時,心都流血了,想想也正是那時候起,袁枚的心中便起了要報仇的信念,眼見自己兄弟兩個在村子裡已經沒有了一席之地,所以兩人便從院子後面的草垛中翻出了祖上留下來的幾本書籍,還有那個自己父親曾經放在神龕之下的箱子。

望著箱子裡那一分一分的錢,一共十多塊錢,兄弟二人都流下了眼淚,深感覺到天地不仁萬物不公,這正是人心險惡之源泉,正所謂世上有鬼,鬼不外乎於人心,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反而比那些有怨抱怨的鬼來的要更加恐怖。

兄弟兩人擦乾了眼淚,拿著那些錢,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己的故鄉,前往了哈爾濱,在兩個人看來,他們在外漂泊的日子儘管風餐露宿食不果腹,但是確是十分快樂是時光,袁德這個人天生的疼弟弟,基本上什麼苦都自己一個人去吃,一路上兄弟二人受盡欺辱和打罵,但是也活了下來,到了哈爾濱後兩人找到了一白酒小作坊的工作,管吃管住,於是兄弟二人便安頓了下來。

可是父母之仇未報,袁枚不甘心這一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他從小就懂得權利和財富的力量,知道如果沒權沒錢的話,能活下去就很不錯了,但是要報仇簡直難上加難,於是他二人便等待著一個機會,可以離開這個小地方而飛黃騰達。

事情就是這麼巧,那年是一九七六年,正趕上了知青下鄉的尾巴,所謂知青下鄉之前也已經提起過,**當年下達了‘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所以早在六零年代,便已經掀起了一股下鄉熱,此下鄉熱乃是強制下鄉,由不得你不去。

有些事情本來原因和由衷是美好的,但是依舊有些人歪曲誤解了事情的本質,更有一些捧臭腳的人還做了首詩來讚美此偉大的壯舉:“北京傳來大喜訊,最新指示照人心。知識青年齊響應,滿懷豪情下農村。接受工農再教育,戰天鬥地破私心。緊跟統帥**,廣闊天地煉忠心。”

但是人就這德行,嘴上一套心裡一套,除了那些狗屁不懂的毛頭小子以外,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沒有私心呢?偏趕上那酒坊老闆有兩個兒子,那年剛好畢業,按照國家指示,正是要被下放到農村的時候,可是這酒坊老闆護子心切,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下鄉受苦,但是他想來想去沒有辦法,這些都被冤家兄弟看在眼裡。

兩兄弟背地裡商量著,與其窩在這裡終日無所事事,倒不如前去農村,一來天寬地闊相對於學習祖傳之術比較方便,二來,兩人的背景屬於‘黑五類’(地主,富農,反革命,壞分子,右派),下鄉再改造就能在政治上洗清自己,而且儘管當時還沒有明確的指示下鄉知青回城後的待遇,但是袁枚天生頭腦聰明,他覺得這下鄉知青到時候返城後一定會有個說法,於是兩兄弟商定完畢,便找到那酒坊的老闆,說明了他倆的意思,願意頂替他兒子下鄉。

那酒坊的老闆一聽倆人這麼說頓時樂壞了,於是便對兩人千恩萬謝,隨後花錢打通了一些事情,於是乎一個月以後,袁枚袁德兩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再一次的踏上了前往農村的火車,開始了多年的‘再改造’,不得不說,這確實挺諷刺的。

兩人前往的地方,正是遼寧省黑山縣旁邊的一個小農村中,方圓十里有青年點兒,二人便住在了一戶老鄉家中,由以前插隊進來的哥哥姐姐們帶著幹活兒,幹活無非就是種地,兩人以前雖然是在地主家庭,但是也是莊稼人,所以這些活到沒有難倒他倆,過了半年,平安無事。

直到有一天,那是夏天的時候,袁枚上山抱柴火,忽然發生了地震,袁枚感覺到腳下地動山搖的,便有些害怕了,他丟掉柴火便往回跑,哪曉得下山的路忽然震出了一條大裂縫,讓他不敢過去,只好繞道而行。

說來也真是巧合,繞來繞去,袁枚非但沒有繞出去反而進入了大山的深處,在他靠著山壁摸索著前行的時候,忽然旁邊的岩石裂開了一塊兒,接著,嘩嘩啦的掉下來幾塊大石頭,袁枚以為是山崩,這次可要死掉了,於是便抱著腦袋等死,哪成想過了一會兒後,周圍又靜了下來,袁枚上眼一看,只見那山壁的岩石脫離,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出現在他的眼前,袁枚心想這凡是有因有果,今日天象奇特使我到了這裡,莫非是上天有什麼指示麼?

於是他便摸索著往那洞口裡爬去,當時袁枚已經學會了抽菸,當時老鄉家裡也種了些旱菸,所以袁枚就用公分兒換了些火柴隨手揣著,袁枚進到洞中以後劃著了火柴,見這山洞雖然是天然形成的,但是明顯的有人進來過的痕跡,山洞中很潮濕,火柴沒燒一會兒就滅了,於是他便繼續往裡面走去,忽然,袁枚看見了山洞的最深處赫然的站著兩個‘人’!

這可把他嚇壞了,要知道這山洞外面已經是雜草叢生掛上了青苔,怎麼會有人出現呢?難道是山裡的妖精?但是不對啊,想想袁枚也是白派弟子世家,雖然說命運坎坷,但是也沒受過什麼苦(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十鬼相助的關係),而且這些日子家中傳下來的書籍也都看遍了,也能感知一些妖邪之氣,不過這洞中似乎並沒有那種煞氣的存在,相反的,倒是隱約的能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水氣,這確實挺讓他吃驚的,見那兩個黑影靜止不動,於是他便壯著膽子走上前去,又劃著了火柴,袁枚發現,這赫然就是兩個蠟人,如同雕塑一般,有一個蠟人雙手結劍指左手劍指觸於右手的掌心,從相貌上來看大概有個四五四歲,雖然全身蠟化,但是依舊隱隱能看出此人表情嚴肅莊嚴,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的正氣。

袁枚像另外一個人看去,只見這個‘人’身形瘦小,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大猴子來的貼切,岣嶁著身軀,雙臂做掙扎狀,指甲很長,再往它的臉上看去,頓時嚇了袁枚一跳,原來這人的臉長得極其猙獰,雖然是人臉的輪廓,但是五官卻實在不敢恭維,說白了就好像那種沒有臉皮的人一般,煞白的肌肉組織依稀可見,就好像是塊兒臘肉一般,沒有眼皮的眼睛瞳孔很小,但是充滿的憤怒和恐懼,嘴巴大大的張著,兩顆四顆長長的獠牙觸目驚心,顯然是一副不甘心的表情。

頓時袁枚就冒了一身的冷汗,由於祖上就是吃陰間飯的,從小自己的父親袁有誠就跟自己講過許多的鬼怪外貌,如今一見這蠟像般的怪人,袁枚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殭屍’這一詞語,這分明就是一個殭屍。

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那他一定會逃跑,可是袁枚卻沒有,他是天生的奇人,在遇到某種事的時候都會暗地裡有十鬼相助,當然了,這些事情都是他以後才知道的,袁枚心裡想著,那個雙手劍指的蠟人一定是一位白派的老前輩,看來他們是同歸於盡在這個山洞中的,忽然袁枚想到,要說以前的能人異士們一般都隨身攜帶著法器符咒之類的東西,我何不搜上一搜,看看有什麼我能用的呢?

要說那蠟人只是肉身蠟化,但是衣服卻還沒有,而且在如此潮濕的環境下還沒有腐化,袁枚就認定了其實這人並沒有死幾年,他上前搜去,果然讓他從那蠟人的懷中摸出了一本用油布包著的東西,好像是一本書,袁枚隨手把那書揣在了懷裡,見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了,便摸出了洞口。

出了山洞以後,袁枚打開了那油布,只見裡面果然是一本書,似乎年代已經很久遠的了的樣子,那書面之上是一行古風十足的纂體大字《三清布衣天書》,翻開那書的第一頁上又有一行小字‘符咒篇’。

袁枚大喜,他知道所謂三清者乃是道家至高無上的祖師爺,而真正流傳下來他們的法門卻少之又少,如果這本書是真的話,那麼其中所包涵的東西一定是道家的最高玄學。

袁枚大喜之餘並沒有忘形,他知道此處雖然隱蔽,但是也偶爾會有人上山經過,於是便又搬起了幾塊兒石頭堵住了那洞口,做完一切事情後,他便下山去了。

晚上趁睡覺之前出去方便的時候,他將日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哥哥袁德,袁德見自己的弟弟竟然有如此的奇遇,不由的替他高興,於是兄弟二人日後便趁著沒人的時候開始修煉符咒之術,但是由於袁德慧根不高,所以學一陣子就不學了,可是袁枚卻不同,他是天生的先生命,學這些東西都是十分輕鬆,當他知道這三清書中還有能夠斂人魂魄的法術時,他那埋藏在心中不可磨滅的仇恨之火又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和老易一直在聽袁枚講述他以前的事情,聽著聽著,心理面忽然出現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哀傷感,原來我們都一樣,修道之人的命運彷彿都是一樣的,什麼好命壞命,只要沾上了五弊三缺,便一生都無法逃脫這個噩運,袁枚講到了這裡,便停頓了一下,見到我倆的表情複雜,便擺了擺手,那踩在我和老易後背之上的腳挪開了,我慌忙站起身,同時左手扶起了老易,心裡想著他為什麼要放我?

於是我便問他:“你既然已經抓到了我倆,為什麼要要放開?你想過沒有,在這個距離我完全可以把你的脖子擰斷。”

袁枚聽我這麼一說,笑了,只見他竟然隨手又把銅錢劍丟給了我,然後他對我說:“你不可能打敗我的,而且你殺我,是要被判刑的,我相信我們之間的命運應該都有相似之處,你們應該能夠理解我,這才是我叫你們來的原因。”

我沉默了,確實,同是天涯苦命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確實可以理解他,只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像以前的我那般,別人說幾句可憐話我就感動的想哭,畢竟我遇到過太多可憐的事情了,你的命不好,就是你害人的理由麼?

而且,我想到了劉雨迪,這個老傢伙曾經要殺死她,這是我最不能原諒的!於是我便冷聲的對他說道:“你的故事也應該講完了吧,既然你說我倆能夠理解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有什麼陰謀想拉我倆入夥吧!是要易欣星和石決明身上的三清書還是什麼,你給句明白話吧!”

袁枚聽我這麼一說,又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然後對我倆說道:“看來,你倆還是無法瞭解我,好吧,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跟你們兩個繞圈子了,反正我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告訴你倆也無妨。”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3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02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七寶的用法

正義與邪惡,就像是一個一塊錢的鋼鏰,正面與背面共存,善惡只在一念之間,要說永遠沒有中間那是吹牛逼不可能,但真正能獨善其身任憑窗外風雨交加而自身雷打不動的,卻實在是少之又少,我們大家都是俗人,就連古時的那些聖人們也是俗人,只不過他們所做的事情比後事無限的誇大,千百年凝固在傳說之中。

海邊還真是潮濕,腥腥的海風吹過,我和老易互相扶持的站著,那袁枚在十鬼的簇擁下卻依舊坐的很踏實,坐在石頭上也不怕屁股受潮,他大爺的。

之見袁枚的表情忽然又變的很是陰險,哪抹冷笑又浮現了出來,他望著我倆,然後朗聲的說道:“你們是不是也知道了七寶白玉輪的事情?”

終於挑重點了!!我和老易相視一眼後,果然,這個老傢伙也知道七寶白玉輪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他從哪兒查出來的,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石決明一個大學教師都能查出來,袁枚這個神仙下凡的人自然也能查出來,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那麼那黑媽媽的煙袋鍋子就一定是這老雜毛兒搶的了,他大爺的,我腦子裡忽然有一種想法,雖然我和老易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但是現在即使他要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了,要知道我可是出馬弟子,雖然輩分低下道行淺薄,但是要我聯繫家仙還真是相當的簡單,如果我想的話,不用五分鐘,就會有一票彪悍的東北家仙殺到,將袁枚撕成碎片。

可是我卻沒這麼做,道理很簡單,不到情況最惡劣的時候我是不會找那些傢伙來的,因為我也需要百人怨,眼下最合理的就是和這老東西合作,大家都把命給改了,日後再無瓜葛皆大歡喜,但是我卻不能跟先跟他講出我的想法,文叔這幾天教導我,人如果不扮豬就吃不了老虎,現在主動權貌似又跑到了我的手裡,於是我便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問道:“你是從哪兒聽說這七寶白玉輪的?”

袁枚聽我這麼問他,冷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就會知道,我還知道你們手中現在已經有兩件七寶的材料了對不對?”

我聽他這麼一說,心中頓時一喜,這個老孫子,估計是太高估自己了,殊不知我們現在已經有五件了,看來他這消息也不怎麼靈光嘛,雖然石決明手上的那兩樣東西不是什麼唯一的珍貴之物,但是他估計還不知道我和老易上次去七台河的時候已經從老潛水員身上切了二兩肉吧,還他大爺的神仙下凡呢,我呸。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別告訴他吧,於是我就對他說:“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那你就一定是偷黑媽媽百人怨的人了?”

袁枚冷哼了一聲,說道:“哼,談不上偷,我只不過是避開那些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果然!煙袋鍋子就在他的手上,這老傢伙真是太瘋狂了,他不知道百人怨不在了,會給這個社會造成多大的影響,於是我狠狠的對他說:“那去年追殺夜狐一家的也是你麼?”

袁枚點了點頭,丟掉了菸頭,然後對我說:“沒錯,也是我,只不過那兩隻夜狐狡猾的可以,竟然讓它們跑了。”

我想起那母夜狐和小夜狐,心中頓時燃起了一股怒火,於是我十分憤怒的對他說道:“可是它們已經都隱居山林了,你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呢?!”

袁枚冷哼了一聲,然後緩緩的說道:“少跟我說這些,它們是妖怪,自然就該死,而且,好像殺它們的是你倆吧。”

我忽然語塞,是啊,殺它們的是我倆,可是我為什麼還會如此的難受呢?只見袁枚有些不耐煩的說:“感覺到矛盾麼?沒有錯,世人就是這樣矛盾,告誡殺生卻還終日吃肉,殊不知這是一種偽善。”

不對不對!我搖了搖頭,很顯然,我說不過他,這個老傢伙的語言相當犀利,差點兒又把我給套進去了,我不想跟他再廢話了,於是便對他說道:“別把自己說的跟不是人似的,沒錯,我們身上是有七寶白玉輪,你到底想怎麼樣就直說吧!!”

那袁枚聽我這麼一說,便又冷笑了一下,然後他站起身,十鬼全數站在他身後,他望著我和老易望了一會兒後,對我倆說道:“好!我就告訴你倆我想要你倆身上的什麼東西吧!我要你倆交出太歲皮和女鬼淚,還有三清書!”

名副其實的獅子大張口,我和老易望著這老傢伙,一直沒有開口的老易,終於也忍不住說話了,他對那袁枚說道:“你這老傢伙是不是燒迷糊了,大家現在手裡都有七寶,你為啥想吃獨食?而且你要三清書幹什麼??”

袁枚望瞭望我倆,然後便冷聲的說道:“看來你們還不知道七寶白玉輪到底有什麼用吧,你們以為那七寶白玉輪只能夠破除五弊三缺麼?真是太浪費了。”

啥?聽到這話我和老易倒是十分的驚訝,難道七寶白玉輪還有別的功效麼?袁枚見我倆這副模樣,便搖了搖頭,然後對我倆說道:“看來你們年輕人還真是虎頭蛇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既然是這樣,我就告訴你們這七寶白玉輪的另一個功效吧!”

原來,自打袁枚開始修煉《三清書》以後,他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山洞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時候知青們幹完活後就愛三五成群的湊到老鄉家打紙牌,當然袁家兄弟也是如此,於是袁枚就趁著打紙牌時跟那些老頭老太太們閒聊,問這幾年附近有沒有發生啥怪事兒之類的。

要說當時的年代,問這些東西那簡直就是傳播封建迷信,是會被扣大帽子的,可是要知道小地方不服天朝管的道理,窮鄉僻壤的,即便是你跟年輕人說馬哲,他們能懂,可是都一把歲數的老頭老太太能懂嗎?於是有個老人便告訴他,要說怪事兒倒是真有,就像是前些年,也不知道是哪點惹到了老天爺,這附近鬧旱災,連續三年顆粒無收,地都荒死了,村子裡能動的都跑去逃荒了,只剩下一些老頭老太太們留下來等死,就在那時候,村子裡來了三個外地人,看上去像是一個爹領著倆兒子,他們進村以後見到這裡竟然已經快荒廢了,便問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們幾個老傢伙就告訴了他,那個年長的人聽完後,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小盤盤,大概有個大餅子那麼大,看了一會兒後他就跟我們說,讓我們放心,很快就會下雨了。

於是他就帶著徒弟們往山上走了,說來也奇怪,第二天早上,就下了瓢潑的大雨,於是這個村子才能保住。

那老人說道這裡時,旁邊的一個老頭兒也搭話,他說:“沒錯,當時還是我告訴他們三個怎麼走的呢,我聽見那兩個小的叫他師傅,我估計啊,他們就是神仙,一個老神仙領著倆童子,是上天派下來救我們的。”

袁枚聽到了這裡,感覺到了這其中一定有些聯繫,他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是神仙,相反的,絕對是白派的弟子,那個老一些的,大概就是這《三清書》的主人,而那連年的乾旱也一定和那洞中的殭屍有關。

想來想去,袁枚終於想到了一個足以令他心中狂喜的名字,那就是旱魃,因為這種殭屍實在是太有名了,從古書上得來的記載,此物足以有毀天滅地的本事了,但是袁枚知道,其實書中所記載只是多半是被後人誇大了,其實這東西也就是一種殭屍,只不過其身體散發出的氣能夠使得周圍的氣候變化,所以才會被認為是最難對付的一種妖邪罷了。

一九八一年的春天,袁枚和袁德趕上了回城的尾巴,回到了哈爾濱,由於兩人之前再酒坊幹過,就被分配到了啤酒廠,但是要知道袁枚是什麼腦子,他已經看的出來,改革開放是必然的趨勢,而此時國人的腦子裡跟本沒有賺錢的觀念,此時下海經商正是最佳時機,於是兩人存了些錢後便幹起了小買賣,由於袁枚的腦子好使外加上有十鬼相助,很快買賣便越做越大,如同滾雪球一般,又過了幾年,他倆認識了文叔和林叔兩個人,文叔幫他換了金蟾獻寶的風水局後,他更是順風順水,到現在儼然是哈爾濱最大的財團之一。

但是說起來如果有一種信念,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的話,那這就一定是仇恨,沒有錯,袁枚和袁德似乎不同,他始終無法忘記年少時的仇恨,總是想要報復這個社會,但是始終想不出一個好辦法,終於,在兩年之前,他從某種途徑上得到了七寶白玉輪的消息,於是便想出了一個復仇的方法。

聽到了這裡,我和老易還是沒有明白,他到底是想出什麼辦法了呢,而七寶白玉輪,除了能改變五弊三缺之外難道還能幫他報復這個社會?

於是我便有些沉不住氣了,慌忙問道:“你說的七寶白玉輪的另一種能力,是什麼?”

袁枚顯然知道我會這麼問他,便笑了,然後對我用一種有些激動,但是卻無比堅毅的語氣說道:“難道你還沒有聽出來麼?我是要用七寶白玉輪去復活那個旱魃!!”

袁枚此話說出口,我和老易的心中頓時‘咯噔’一聲,我望著袁枚,這老傢伙在十鬼的映襯之下顯得有些瘋狂,可是他復活魃屍幹什麼啊!!??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3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02
第二百三十三章 病態

所謂七寶者,乃是一種陣法,以七種特定與珍貴的物件組合排列來達到某種效果,此陣的創始人已經無從查詢,只知道是那陳摶老祖閒聊時所說的夢話,但是此陣卻真的存在,以至於影響了我以後的命運。

那一刻,周圍彷彿真的安靜了下來,連海浪聲都不再有。

他要復活那魃屍?別開玩笑了,想當年九叔費勁千辛萬苦拼了老命才鎮住的老粽子,他就因為想報復社會而想把那魃屍復活?這不扯淡一樣麼?這樣做對他有啥好處?

不得不說,報復社會這種東西我相信大家都曾想過,你還別不承認,但是我們也終究只是想想,畢竟我們還要生活,現在的生活雖然有些煩惱,但依舊可以算的上安穩,我們比那些戰爭年代的人來,已經算的上很幸福了,起碼沒有生命危險。

我忽然想到文叔跟我說過,那山洞之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包括九叔的遺體也不見了,多半是被這老傢伙搞走了吧,此刻的袁枚在我倆心中完全就是瘋子一般的存在,於是我便驚訝的問他:“你想復活那個魃屍??你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你把那洞中的屍體弄到哪兒去了?”

袁枚冷哼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道:“剛才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的目的就是報復這個社會!讓那些庸俗的世人瞭解我的痛苦!你說那洞中的屍體?哼,很不巧,我把魃屍搬出來時,那個屍體就風化了。”

風化了也比落在他手裡強,我心中想到,這老傢伙是真瘋了,簡直有些病態,以前收過苦,但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指望用一個殭屍搞定整個社會?那是不可能的吧!

於是我便對他說道:“你說你要報仇,那你怎麼不去找當年背叛你的那家人去啊,老是殺無辜的人算什麼本事?”

袁枚聽我這麼一說,笑了,笑的很狂,然後他對我說:“廢話,我早就把他們殺光了!”

要說道術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這些事情九叔以前就曾經跟我講過,原來自打袁枚學會《三清書》之後,心中便無時無刻都想報仇,但是苦於沒有機會,他們兄弟倆回城開公司以後,袁枚便開始了自己的復仇計畫,他最先下手的,便是那戶曾經背叛過他父親的那戶人家。

之前說過了,正所謂牆倒眾人推,那戶人家為了一個現在聽上去幾乎是可笑的理由就背叛了他家,害的袁有誠夫婦死不瞑目,所以袁枚自然不能放過他們,要說不管什麼世道,都是財權並存的,只要有錢,幾乎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已經家財萬貫的袁枚要找一戶人家自然是輕而易舉,當他聽說那家人現在竟然也在哈爾濱,而且他家那小孩已經混進了市政府時,心裡便徹底的涼了,他感嘆到這個社會好人跟本沒有好結果,壞人卻可以活的十分滋潤,這他大爺的是個什麼道理?

於是他便先搞清楚了那家人的生辰八字,再通過七死斂魂之術講那戶人家都殘忍的都殺死了,一個也沒留。

袁枚說道了這裡,我心中忽然有一個疑慮,於是脫口而出:“你說用七似斂魂將他們都殺了,可是那家人一共才幾個人啊,不是說七似斂魂必須死七個,否則就會反噬自身麼?”

袁枚冷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要隨便再找幾個人還不容易?滿大街上無家可歸的人不是太多了麼?”

聽到了這裡,我和老易後背上刷的一下就冒出了冷汗,太恐怖了,在這個表面和諧的社會,想不到還暗藏了袁枚這樣的人,這簡直就是社會主義毒瘤啊!不過想想,那些人跟他也無冤無仇,他說報復社會也好,說共享痛苦也罷,他為啥要殺那些普通人?

想到了這裡我忽然很生氣,不知道何時開始,我即使不願意相信,但是白派弟子的思想已經在我的心中根深地步了,想想都是學三清書的人,可是我們每天都想著救人,袁枚卻每天都想著去殺人,這確實挺讓我感到生氣的,於是我便對他喊道:“可是難道你心中就不會感到愧疚麼?那些人也沒有害過你,為什麼你就忍心殺死他們?難道他們也跟你有仇嗎?”

袁枚用一種鄙視的眼神望著我,對我說道:“他們當然跟我沒仇,看來你們這一代人還是無法理解我。”

理解你大爺!我和老易怒了,殺人還殺出理來了啊,你個老孫子,我懷疑是不是青山休假他才跑出來的了,一直說要我倆理解他,可是他這個樣子讓我倆怎麼去理解?於是我便狠狠的對他說:“我是不理解你這種人,明明是作惡還要擺出一副聖人的模樣,說真的,如果我能打過你的話,現在早把你揍死了。”

袁枚見我這麼說他,也不惱怒,臉上依舊是那副冷笑,他對我說:“是啊,如果你能打過我的話,可是現在你打不過我,所以,我就有主導一切的權利。”

“呸!”

我吐了一口吐沫,看來跟這老幫子講道理無異於是對牛彈吉他,於是我便對他喊道:“你有主導一切的權利?別逗我笑了,你能耐你去跟政府干啊,殺這些平民老百姓算什麼本事?還是你不敢?你也怕死?”

袁枚聽我這麼說,竟然搖了搖頭,對我倆說道:“你倆跟本瞭解,真正害了我們的是什麼。”

害了我們?這跟我好像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吧?我心裡想道,只見那袁枚又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其實,真正導致我們現在這個局面的,並不是個人,而是這個社會風氣所造成的,而社會風氣這種東西,並不是一朝一夕或者是什麼外力所能影響得到的。”

袁枚講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後便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你們也想過的吧,為什麼只有自己的命會這麼不好!所以,我要復活旱魃,通過旱魃的力量來讓他們感受到和我同樣的痛苦!!”

本來是夏天,氣溫很高的夜晚,但我和老易此時卻覺得此時周身發抖,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倆終於深刻的見識到了一顆扭曲的靈魂,袁枚的復仇之心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的慢慢蠶食他的心靈,現在的他顯然已經幾近病態。

不過還是那句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想來也可能是我真的沒有經歷過袁枚的那些事情吧,如果讓我和袁枚換下位置的話,估計我都熬不到現在,他想報復其實並沒有錯,只不過是太病態了一些,這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場和諧社會的悲劇罷了。

那個黑暗的年代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網上和報紙上卻留下了記載,想想以前在報紙雜誌上面看到的那些以前的冤假錯案的受害者,幾十年都沒有沉冤得雪,那些所謂的‘漢奸賣國賊’的後人們始終抬不起頭來,一直被欺壓了好幾十年後,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祖先其實是地下黨,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樣呢,自己身上留下的傷痕會因此抹消麼?

在這個連抗美援朝老戰士都能奉旨要飯的年頭兒,誰會在乎你?誰又能在乎你?難道只是在報紙雜誌上隨便提一嘴麼?難道只是照幾張照片刊登在報紙上,勉強擠出燦爛的笑容同時說自己值了麼?這不是扯淡麼?

英雄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什麼都沒有的老百姓呢?

人就是這種矛盾的動物,一時之間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了,確實,我也曾經想過,為什麼受苦的都是我,為什麼我要救別人的同時要忍受著諸多的痛苦諸般折磨,就連看小說時我也會想,為啥我不能像那些網遊小說裡面的主人公一般的風光無限沒有人性,這是為什麼?

現在我明白了,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條條框框之下使我們必須要去面對一些我們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世間有鬼,鬼不外乎於人心,在這種環境下,人的心靈怎能不受影響?鬼由心生,疑神疑鬼,只要有人在,鬼這種東西便會一直存在的,不管如何打壓如何說其是迷信,但是鬼確實存在,因為鬼就來自人的心中。

袁枚現在應該就是被自己心中的鬼迷住了眼睛,使其走上了歪路吧,我嘆了口氣,對他說:“你說的也許對,但是你必須要接受現實,在現在這個社會上,你的這個做法無疑是自尋死路,你也應該知道報應一說吧,你殺的人太多了,造下的罪孽無比深重,不會有好結果的,而且現在的世道已經和你那時候不一樣了,你又何苦去害那些無辜百姓的性命呢?”

袁枚見我這麼說,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小輩,這些道理我都懂,不用你教,我知道的比你要多的多,可是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我嘆了一口氣,還是無法溝通,想想也是,正所謂誰疼誰自己心裡明白,他這麼多年的痛苦又豈是我幾句話就能夠更改的?

老易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便撤回了手,同時右手緊攥著銅錢劍持平於胸口,對著那袁枚狠狠的說道:“既然這樣,大家都談不來了,雖然石決明不在這裡,但是我完全可以替他做決定,我們是白派傳人,天生的宿命就是保護他人,更何況昧良心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去做的,所以,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倆無法跟你合作幫你去害那些無辜的人!”

袁枚聽完我的話後,又笑了,彷彿我說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我狠狠的問他有什麼好笑的,袁枚冷笑著對我說道:“你說你們是白派傳人?哈哈,我真實搞不懂,你們怎麼還會去相信這種東西?你們不是古代人吧?保護他人?你告訴我你要保護的到底是什麼人?”

廢話!我對他說道:“當然就是這個社會上的老百姓了!”

袁枚望著我倆,眼神裡似乎閃爍著一種詭異的光芒,他對我倆說道:“你說你們要保護的人,是不是也包括那些欺負你窮笑你傻的那些人啊?”

我愣住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話,他繼續說道:“開玩笑,就算是要保護,也要保護那些值得保護的人吧,你今晚自己也說了,現在的風氣就是笑貧不笑娼,在這個社會上有錢就是大爺已經不是什麼資本主意的理論了,說到底,這就是人的劣性!無法更改的,試問一下,就是這樣的社會,值得你去保護麼?”

嗡的一聲,我的腦子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些我早就知道的道理自袁枚口中說出後竟然在我的腦子裡無限的被擴大,是啊,我為什麼要保護他們?為什麼我的腦子裡會有這種想法?

難道這又是袁枚的蠱惑之術麼?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3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02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兩條死路

痛苦,掙扎,這兩種感覺只要是凡人便無法避免,此時此刻的我正掙扎於痛苦之中,是與非善與惡,在我這本就不太靈光的腦子裡不斷的交替著,袁枚的眼神愈發奇怪,而我這心中也越發的難受,一幕幕我不想回憶起來的畫面就跟錄像回放似的出現。

“我們這兒就這價位,如果不想買的話就請去對面吧。”

“沒有錯吖,老闆永遠是對的,我當然會撿啊,老闆對我最好了。”

“你看那小子,窮嗖嗖的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對象,真是沒天理。”

“以你的條件,到我們公司只能算是實習,補報工作餐,月補貼一百五,就這樣。”

我的頭快炸了,只能彎下腰抓著頭髮大口的喘著粗氣,而身旁的老易似乎就不像我這樣,他只是呆呆的站著,似乎在想什麼事情似的。

袁枚有說話了,他那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聽在我的耳朵裡如同鬼魅一般,他開口對我說道:“天地不仁,這也是白派沒落的原因所在,我們現在跟本不可能再想古時的陰陽先生們那般的無私去幫助別人了,明白麼?即使你幫了他們他們也不會領情的,反而還會笑你傻,賣力不討好的事情你真的想去做麼?”

他的這幾句話句好像釘子一般的釘在我的心裡,使我平日裡壓抑於心底的那份疑慮和不滿空前的膨脹,眼見著這樣下去的話我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的,這樣可不行,於是我拚命的集中精神對這袁枚說道:“別說了,別說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公理的,不要再說了!”

袁枚見我說出這話,便輕蔑的笑了,他繼續張嘴一字一句的對我說道:“公理?在哪兒啊?當年我父母是公認的好人,他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公理,可是,他們死的時候公理在哪兒啊?這個世界上有公理?別開玩笑了,就拿你來說吧,你見到公理了麼?當你拚死拚活的去保護別人的時候,為什麼還要忍受別人的誤解呢?這就是公理?”

我沒話了,徹底的沒話了,我真的是太小看這袁枚了,想不到他除了實力超強以外還這麼能侃,我所有的事情彷彿都瞞不過他一般,句句話直接敲進我的心裡讓我無法反駁,袁枚見到我露出了一副快認命的表情,便又冷笑了,他繼續說道:“哼,現在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所說的什麼公理都是騙人的了吧,來吧,加入我,先破除五弊三缺,然後再和我一起,讓這個社會上那些無知的人們一起感受我們所受的傷痛吧!”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我的腦子裡滿是這三個字,但是我最後的理智讓我緊緊的咬起牙關不讓這三個字跑出來,正當我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旁邊的老易忽然開口了,他的聲音略顯木訥,雖然話語很輕但是卻有十分堅定的說道:“我無法答應你。”

老易這一句話忽然說出口,袁枚一下就楞了,他有些驚訝的望著老易,似乎不相信這個自己最不放在眼裡的傻小子竟然有如此的定力,就在他一愣神兒的功夫,我腦子裡的那些雜七雜八的聲音便消失了,我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回過神的時候發現我衣服後背已經如同剛泡過水一般的濕透了。

我望著袁枚,這個老怪物,身為人的他應該不能精通那妖邪之類的蠱惑之術,剛才他一定是利用我內心出現破綻之時講氣運用於語氣之上,才讓我產生了如此強烈的衝動,想到了這裡我不禁又感覺到頭疼,他說的是對的,我們之間的距離還是太大了,這根本就是無法更改的。

袁枚見老易竟然不肯就範,卻也沒有惱怒,反而又說道:“為什麼,難道你們還沒有看清楚這個社會麼?難道你們的心中真的一丁點兒的怨恨都沒有麼?”

聽袁枚這麼一說,我嘆了口氣,我現在雖然已經緩過神來了,但是他說的話確實是正確的,這個社會,我們確實都怨恨過,他說的沒錯,他做的事情也情有可原,但是究竟是誰錯了呢,誰能知道呢?

袁枚的問題我無法回答,儘管我確實是一個可以隨口編瞎話的人,但是此時這個瞎話卻連我自己都騙不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我身旁的老易則又搖了搖頭,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恨過這個社會。”

什麼?這時候不光是袁枚驚訝了,就連我也感到了驚訝,我轉頭望著老易,他還是那副死德性,只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很平靜,就像是即使面對澎湃的海浪依舊能夠做到波瀾不驚一般,我有些不敢相信,真想上去摸摸他的額頭,他是不是呆病又犯了?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都太小看易欣星這個人了,他雖然有時候呆呆的,腦筋轉不過彎兒,但是一到關鍵時刻卻總是能給我們帶來驚喜,就像是這次,袁枚雖然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們的底細,但是他畢竟對我倆瞭解不深,應該只知道我倆的性格一個糾結猥瑣,一個天然呆,典型兒的掙紮在社會底層的小青年,可是今天老易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大跌眼鏡。

他跟本無法想像,這個所有人都無法回答的問題,老易竟然如此淡定堅定以及肯定的回答出來,於是他便有些不相信的問老易:“怎麼可能,你難道不恨麼?據我所知,你的父母應該也是很早就死了吧,雖然我不知道死因,但是你身為一名殺人犯的兒子,應該從小就受盡欺辱,難道你就不恨那些欺負你的人麼?”

老易望瞭望我又望瞭望袁枚,十分平靜的說道:“我不恨,別人欺我,我也不惱,我父親曾經跟我說過,一切的怨恨都是滋生罪惡的源泉,如果就這樣恨下去的話,沒有盡頭的,雖然我也知道,這個社會上的風氣已經相當的不好,但是我終究還是相信那句話,為善最樂,不要怨恨。”

這一席話說完,我的腦子中豁然開朗,是啊,老易曾經跟我說過他的家事,他比我要慘的許多,而且和袁枚的身世也很像,但是他卻不像我一般的曾經想過去怨恨他人,依舊按照著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袁枚頓時有些語塞,他可能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還能有心地如此單純之人吧,一時之間即使看見世間冷暖強如怪物一般的他也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有些佩服的望著老易,好樣的,也許袁枚剛才問的那個問題真的沒有答案,或者有,也只有心地真正單純的人才能回答的如此灑脫吧,很顯然,我的好兄弟就是這種人,想到了此處,我的心結也頓時解開了,是啊,我還去糾結個屁啊,就連老易都不去怨恨我還怨恨個錘子?

想想還是我歲數太小心性不堅定所導致的吧,現在心結以解,我也就鬆了口氣不用擔心再中袁枚那老傢伙的圈套了,只見袁枚沉思了一會兒後,對老易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夠如此輕易的說出這話,可能是你還無法真正的去理解人心險惡的關係吧,但是這都已經不要緊了,我跟你倆說,現在我的手裡已經有了三件七寶,拋去百人怨不說,就連黃巢劍我也是志在必得,所以如果你倆還想破除五弊三缺的話,就必須要答應我,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聽他這麼說,這老傢伙大概是有點兒惱羞成怒了,這也難怪,誰讓他碰到了老易這樣一個另類的活寶呢?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再給我倆的心裡上施加壓力,但是他說的事情也確實是足夠困擾我倆的了,現在大家手中都有七寶,而且我倆還打不過他,這可怎麼辦呢?

一想起劉雨迪那期望的眼神,我心中就是一陣酸楚,她在等我,一直在等我,其實我早就該想到了,我從小一起長大,儘管她一直不肯告訴我,但是我能猜到,她已經等了我很多年,這麼多年的等待,實在是我無法想像的,我真的不忍心就這樣讓她一直等下去,我曾經答應過她要給她平靜的生活,儘管我知道,這個過程可能會很難,但是我卻依然低估了到底有多難,要說人的一聲,其實就是在不停的做著選擇題,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交出七寶和三清書加入袁枚,一是反抗到底。

如果我們反抗的話,估計真的就像是袁枚所說的那樣,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甚至連活過今晚都是個問題,可是如果我們同意了呢,那我們之前一直堅持的事情又算什麼呢?那時候我們豈不是也和袁枚一樣,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的人麼?我們能像他一樣的害人麼?能麼?能麼?

這確實是我所做過的最難的選擇題,因為這本身就是兩條死路,不管選哪個都不會有好結果,但是我又必須去做這個選擇,這可能就是宿命吧,我苦笑了。

老易說完了剛才的話後就一直在看著我,他雖然比我大幾歲,但是我倆如果遇到了什麼問題似乎都是我在做主選擇,這已然已經成為了習慣,當然了,這次也不例外。

夜晚安靜極了,我此刻已經聽不到海浪的聲音,袁枚在等待著我的答案,他身後的十鬼依舊耷拉著腦袋如同木偶傀儡一般等待著主人的指使,我閉上了眼睛,腦袋裡此刻所想的事情也漸漸清晰起來,但是我想的卻不是別的事情,我的腦子裡只有劉雨迪,如果我不同意袁枚的要求的話,我今晚會死麼?如果我今晚死掉了的話,劉雨迪還會一直等我麼?我的腦子裡忽然變的很安靜,只是靜靜的想著一些從以前就一直困擾著我的問題,其實這個問題,很早就有答案了,只不過是我無法想通而已,但是這些日子,再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我想應該是機會把他想通了吧。

袁枚見我這副模樣,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我要答應他的結果,於是也不再說話,給我一個安靜思考的時間。

過了一會兒,我睜開了眼睛,我想通了,也許這便是命運吧,於是我轉頭對老易說:“老易,咱倆相處這麼長時間了,遇到什麼事都是我做選擇,這次,你也可以讓我選麼?”

老易望著我,聳了聳肩,然後表情堅定的對我說:“老崔,你放心吧,我相信你,我知道你的選擇。”

我和老易的眼神相交,這恐怕就是一種默契吧,一切盡在不言中,袁枚見我倆好像是商量好了,便露出了一副好像是勝利者應該有的笑容,等待著我那他早就知道的答案,我望著他,此刻心中不知為何,卻無比的平靜,恐懼不在,憤怒不在,怨恨不在。

因為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單純的反派一說,其實每個人都在堅持著自己的正義,可能真的是成王敗寇,所謂的正義根本就是一種說辭,是勝利者的獎品吧。

袁枚打贏了我們,那現在是不是就應該給他頒獎了呢?我苦笑了一下,然後便張嘴,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我倆想好了,你說的這個建議,我倆不能同意!”

“什麼?”

顯然我說的話讓袁枚再次的感到吃驚了,他無法想像,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自己練命都要搭上了,卻依舊沒有低頭。

這也不怪他,就連我此刻都無法理解,我說出這句話後為什麼心中還能夠如此的平靜,於是我便再次的張口對他說道:“我說我倆,是不會和你同流合污去害人的。”

袁枚見我這麼說,終於有些生氣了,只見他冷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們心中到底是在堅持些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去平白無故的幫那些人?難道你們真的就這麼傻?難道.....”

“你錯了!!!”

我忽然大喝一聲打斷了他,此刻的我心中已經沒有了恐懼,此時袁枚在我的心中也不過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可悲之人罷了,袁枚見我打斷他,又是一愣,他不知道這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處於下風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東西給了他勇氣。

我沒有理會他的驚訝,而是鼓足了勇氣朗聲的對他說出了一直藏於我心底而不曾說出的話,我對他說道:“你錯了!你一直是活在無盡的仇恨之中,所以你所見到的事物只有仇恨,而我們卻不同,我們經過了這麼多事情,我們只會相信自己的內心,也許你說的沒錯,我們這純屬是自作多情,這個社會也確實如同你說的那樣充滿了各種不公平,世人都被浮華遮住了雙眼,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我倆這種行為無疑就是傻子的行為,但是!!”

隨著這句但是說出口時,我舉起了右手指向了袁枚,對他大聲的說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種行為又能去怪誰呢?難道我們就不是麼?難道我們就是聖人麼?我們為什麼不能先檢討自身,卻要去職責別人呢?我們為什麼不能改變自己卻要求別人改變呢?”

老易聽我說出這樣一番話,頓時有些激動,雖然他的表達能力不是很好,但是依舊無法壓抑他心中的激動,可能是我的話觸動了他吧,只見他也說道:“沒有錯!你老是說自己有多麼的委屈有多少的仇恨,但是你的仇也應該已經報了吧!你為什麼還要去殺害別人?難道他們就沒有親人麼?難道只有你是人麼?說白了你就是一自私的人,非得地球都圍著你轉,你他大爺的以外自己是太陽啊?”

我倆接二連三的話,讓袁枚有些無從回答,我心中反正已經堅定了信念,索性就把想說的都說出來說個痛快,於是我便又張口對他大聲的說道:“你也是白派中人,應該也知道冤仇滋生妖邪的道理,我們是傻,可是我們卻有這個社會所缺少的東西!!儘管他們的心態不對,儘管他們的思想也不對,但是,這個社會上又怎麼會有完美無缺的人呢?你是麼?你不是,我們都不是,所以你殺他們又有什麼用呢?只是為了你那可笑的復仇麼?為了一己私慾而去殺人,那你又和那些紅衛兵們有什麼區別?那你又和那些妖怪們有什麼區別??你告訴我!!??”

一口氣把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而袁枚聽完我倆的話後,也好像有些迷茫了,他望著我倆,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眉宇之間好像閃過了一絲的憂傷,但是那神情轉瞬即逝,他馬上就又恢復了之前那副高高在上冷笑的表情。

他冷哼了一聲後,對我說道:“少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根本無法瞭解我的痛苦!!你說你倆身上有這個社會所缺少的東西?是什麼?還有,據我所知,你應該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吧,難道你就不為她想想?你真的就甘心一輩子都背著這條孤命,最後孤獨的死去麼?”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3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02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性

袁枚說出這話後,滿臉冷笑的望著我,是的,這老傢伙似乎已經抓住了我的弱點,多情總被無情誤,半臉風霜半臉雲,天生哥們兒我就是一痴情的主兒,可是卻被命運抓住了小辮子搞成了命孤之人,好不容易有一個女人願意無條件的等我,而我又怎麼能不理會她的心情呢?

要知道我做出這個決定,其實也是狠下了心的,雖然對不起劉雨迪,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答應袁枚的話,那我不就和他一樣了麼?連我自己的這關都過不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去喜歡別人?另外我心裡其實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我能活過今晚的話,那麼從這老棒槌手中搶七寶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即使我活不過今晚的話,我也不能讓這老孫子舒服了,畢竟我手裡還有一個籌碼,那就是召喚家仙。

我算明白了,這老孫子就是仰仗著鬼多勢眾才如此的霸道,但是要知道哥們兒我也能碼人兒啊,要是撕破臉的話老子馬上就把黃三太爺它們搬出來,反正我要是不爽的話,大家都別想爽,對呀,想到了這裡我忽然有些開竅了,我怕他個錘子,本來就應該我佔優勢的啊!

想到了這裡,我便不再有任何顧慮了,既然這老傢伙食古不化,那就讓我開導開導他吧!於是我便跟他說:“我不怕!因為我相信,最終我一定會改變五弊三缺的命運的!即使我現在打不過你,但是我卻比你年輕!以後我一定能超過你!而你,袁枚,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社會所缺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麼?”

袁枚沒有說話,很顯然他並不知道我的意思,於是我便自顧自的說道:“這個社會上所缺少的東西,就是人性!包括你,袁枚,你說你憎恨這個社會,但是你自己還不是這社會上的一份子?你說要報復社會豈不就是報復自己?社會缺乏人性,並不是一兩個人造成的,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也是這種人?終日裡自作清高,其實你也沒有逃離過這個怪圈兒之中!所以,這和你殺多少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如果你連自己都改變不了,那麼你能夠改變這個社會麼?別開玩笑了,一天到晚苦大仇深的樣子,又有什麼用?”

由於我情緒比較激動,所以難免語氣有些偏激,但是我說的話卻的確如此,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我忽然發覺,其實這個社會上根本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但是卻有要尊重一個公平的信仰,這僅僅是一個維持和平的假想而已,就好像一個平靜的湖面,水面上風平浪靜,最多會泛起絲絲的漣漪,但是水下的風景又有幾個人能夠知道呢?

以前曾經聽某個哲人說過,人的一生其實都是在帶著面具過活,面具帶的時間長了就忘記了自己本來的面貌,以至於迷失了人原來的本性,現在這個社會上諸多不良的風氣,笑貧不笑娼,這也是極其可悲又十分殘酷的現實,在這個專家橫行的年代,黑心奶粉、老太碰瓷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為了金錢可以放棄人內心深處最高貴的東西,那就是人性。

在車上,見到小孩和老人上車總是想起身讓座,儘管前面已經有人起身。在街上看見有人乞討,明知道他是騙子,但是還是要掏出一塊錢。在廣場上,看到有很多人欺負人,總是想要沖上去。儘管我知道我沖上去也打不過他們。

這麼做會讓我覺得安心,人活著,我覺得就是圖一個安心。

可是我這一行徑可能在別人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個傻子,儘管他們不知道,這種傻也許正是他們所丟失掉的最寶貴的東西。

他們不知道,如果我現在坐車不給老年人讓座,要是等我老了的時候也許就沒人給我讓座了。

如果我現在不給乞丐一塊錢,要是我有一天窮困潦倒的時候也許就沒人施捨我錢了。

如果我現在不出頭幫助弱者,要是有一天我被群毆時也許就沒人為我出頭了。

雖然命運有時候總是愛黑色幽默,但是卻也還是公平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凡事終究都有報應的,殊不知這個社會上鎖缺少的,正是這種東西。

猜疑背叛,無疑是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但這又是人的天性,無法更改。

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是在受苦,背叛是苦,猜疑是苦,但即使是這樣,那為什麼還有人在互相猜疑呢?其實袁枚也是受害者,因為命運,諸行無常。

我們無法去更改別人,就只能去更改自己,只能如此,袁枚聽完我說的話後,沉默了,剛才在他的眉宇之間閃現過的那抹悲傷再次出現,可能是我的話起到了些作用吧,但是只見他想了一會兒後表情依舊恢復之前那般冷若冰霜,他哼了一聲後,對我說道:“你們懂什麼?你們根本就無法瞭解我的痛苦!!只會說一些漂亮話的小孩兒,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倆麼?”

我嘆了口氣,看來他心中的仇恨真的是太強烈了,可能這就是多少年來一直支持他的情緒,所以不管是對他說什麼話,他都不會聽進去的,如果因為我的幾句話他就改頭換面的話,那可能就不能說是怨恨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我的話主要就是要告訴他我的立場,袁枚此刻估計早已是被心魔所控制,只能活在仇恨之中,現在大家都挑明了各自的立場,就好像是一場激烈的辯論會一般,都分不清個對與錯,本來嘛,要討論什麼是錯什麼是對的問題,就好比七仙女兒跳皮筋兒,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見袁枚終於動了殺心,也不敢怠慢,必須也要給他施加下壓力才行,比武我倆鬥不過他,便只能在語言上做些功夫了,於是我也半邊臉冷笑了一下,然後對他講到:“哼,你終於想殺我們了?不過我告訴你,這句話如果在兩個星期之前說,也許我還會怕你,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是出馬弟子,要跟黑媽媽報告你偷它百人怨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別怪我直,到時候大家都沒有好處吧?”

袁枚聽我這麼一說,果然有些猶豫了,他雖然是神仙轉世,但卻並不是什麼神仙,還是個凡人,能在黑媽媽手下走三個回合不死已經是萬幸了,更何況還有那更猛的黃三太爺呢?想到了這裡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之前打貓老太太的時候,這袁枚已經看出我們符咒是《三清書》組合而來的,你說這袁枚要我們的《三清書》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一點呢?

要說這《三清書》也確實夠逆天的了,完全能組合出某種破壞天道的東西,而袁枚是不是就是看中了這種力量了呢?

這很有可能,畢竟他現在也是在躲黑媽媽,儘管他好像也用了三森臨水符來遮擋百人怨的氣息,不過如果讓他湊齊七寶後必然會將那百人怨拿出來,到時候如果讓黑媽媽感知到了這煙袋鍋子的氣息後,一定會帶領群仙殺到將其碎屍萬段,到時候這老傢伙的目標沒有達成就出師未捷先掛了,那該有多尷尬?

這袁枚老奸巨猾一定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一定是通過某種途徑知道了《三清書》能夠逆天而行的秘密,所以才找到了我們,企圖得到另外兩本書,到時候他不用懼怕東北家仙,自然可以放心的去完成自己的復仇計畫。

一定是這樣!我心裡想著。

而就在我想通了這件事兒的時候,袁枚也開口了,只見他冷哼了一聲,然後對我倆說道:“小輩,我最恨別人威脅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即使是要聯繫家仙,最少也要等些時間吧,你就不怕我在這段時間裡把你殺死?”

說罷,他一擺手,他身後的十鬼忽的一下全抬起了頭,那股子煞氣又跟不要錢似的傳來,讓我有和老易又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他大爺的,還真讓他給說對了,我要召喚家仙最少也要五分鐘,而且一旦把黑媽媽他們請來以後,我就徹底了失去瞭解除五弊三缺的機會,這可實在有些為難了,眼見著恐嚇袁枚竟然出了反結果,不由得讓我感到頭痛,看那十隻惡鬼虎視眈眈的望著我倆,我心中趕快盤算著應該怎麼辦,一定還有辦法逃過今天這一劫的,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於是我便小聲的問老易:“老易,你現在還能進三遁納身不?”

老易望瞭望我,然後也小聲的對我說道:“不清楚啊,我現在還沒有恢復完全,如果再強行開遁的話,估計只能撐個一分鐘左右,甚至更低。”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他說:“這就夠了,你趕快唸咒,給我點時間,我請常爺吧。”

現在袁枚不吃我威脅這套,我就只能請常爺附體來解除這爛攤子了,只不過我請常爺的動作實在是太明顯,一定會被袁枚打斷的,所以只能請老易來幫我抵擋一陣子了,他現在的三遁納身已經比較熟練,就如同我的符咒那般,不用念大段的口訣了已經,只要在心裡默念出來便可以,一想到要請常爺我就鬱悶,沒想到這麼快又要減我的陽壽了,我苦笑了一下,我有多少陽壽架得住這麼減啊,真是鬱悶,照這樣下去,我也成命缺了。

不過這似乎是最現實的方法,拼了!於是我便對著那袁枚說道:“話不投機,咱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即使你殺了我倆,也別想得到三清書!!”

一時間氣氛變的很緊張,在那袁枚的冷笑和十鬼綠幽幽的目光注視下,我和老易又感覺到了那種無形的壓力,是死是活就看這一回了!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了張雅欣的聲音:“崔哥易哥,你倆在這兒幹啥啊,讓我找的好苦。”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3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03
第二百三十六章 賭局

朝陽從海的那一端露出了頭角,映的海面呈現出一種粉色,雖然我一直挺奇怪,為啥這個地方叫北戴河,但是卻是海,但是今日一見,心中還是被這種景色硬生生的給震撼了。

早上的海風,挺涼,縱然風光無限美麗,但是我卻也沒有任何的心思觀賞,一個人坐在沙灘上,滿腦子裡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著實讓我感覺到頭痛。

想想昨天晚上還真是驚險啊,差一點兒就我們就干起來了,還好我們命好,張雅欣洗完澡後回到包房發現已經沒人了,打電話又沒人接,所以她就出來找我倆,當時由於夜色比較黑,所以張雅欣並沒有發現袁枚只看到了我倆,我倆當時心中一驚,同時心中想道,這袁枚以前就對張雅欣動過殺心,今天這事兒讓她碰見了,這老傢伙會不會喪心病狂的把她殺了?

可是那袁枚卻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這個老孫子聽到張雅欣的聲音後竟然眉頭一皺,但是卻沒有猶豫的一擺手,身後那十隻虎視眈眈的鬼霎時間不見,等到張雅欣走到我們身前的時候那老傢伙儼然已經換了副模樣,又恢復了那有些不苟言笑的嘴臉。

他這一變臉不要緊,我和老易頓時就覺得有些納悶兒了,這老傢伙是怎麼了,難道他不想讓張雅欣知道麼?這好像有些矛盾啊,要說還真是搞不懂他,但是我倆卻還不敢大意,依舊死死的盯著他。

張雅欣走到了我倆身前,然後有些抱怨的對老易和我說道:“你倆啊,大晚上的跑出來幹啥啊,急死我了還以為你倆上哪兒了呢?”

我沒有答話,依舊盯著袁枚,而老易則無法不分心,見到張雅欣後老易只能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張雅欣說道:“那啥..那啥..我們出來曬太陽。”

我有時候挺佩服老易的,這老小子屬機器貓的,越危險的時候就越容易出差錯,這黑燈瞎火的哪兒來的什麼太陽啊?

這時,袁枚很明顯的咳嗽了一聲,張雅欣這才看見那袁枚站在那石頭後面,於是她有些驚訝的問袁枚:“哎?爸,你咋也在這兒呢?”

袁枚點了點頭,然後用一種很平常的語氣對著張雅欣說:“沒什麼,我覺得屋子裡太悶了,就和這兩位年輕人出來透透氣,順便也瞭解瞭解到底是哪位這麼有福,看上了我這個丫頭也啊。”

我和老易聽完這句話後眉頭都是一皺,這袁枚還真是老奸巨猾,想不到他還留有後招,他應該知道老易喜歡張雅欣吧,便想以此來拉攏威脅老易,他大爺的,真夠毒的了,要不然怎麼說無奸不商呢,這老傢伙。

但是張雅欣聽到這話後,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已經開了眼睛的我依然能夠看到她那俏麗的雙頰之上悄然的多了一抹紅暈,估計是說中了她的心思吧,看來他也喜歡老易,這可有點兒難辦了。

只見張雅欣剁了一下小腳,然後對著袁枚說:“哎呀,爸,你瞎說什麼啊,他倆只是我的好朋友啊,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

只見袁枚哈哈的笑了幾聲,然後摸了摸張雅欣的頭髮,然後對她說道:“好好好,我不說了,女大不中留啊,你自己選吧,這兩個小夥子人品不錯,老爸支持你。”

說完後,袁枚便像我倆走了過來,我和老易怕他忽然發難頓時提高了警惕,哪想他根本沒有動手只是走到我倆身邊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對我倆說道:“既然今天談不攏,咱們都有各自的堅持,那咱們就打個賭如何?”

打賭?這老傢伙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張雅欣這小丫頭見自己的乾爹正和我倆說著悄悄話,由於有些害羞,她也就沒有過來,只是肚子站在那邊好像懷揣著心事似的,但是她哪知道,這老傢伙並非是再和我倆談論她的事情,反而是在想盡一切辦法鼓動著我倆走向資本主義式的犯罪深淵。

正當我和老易琢磨著他到底有什麼陰謀時,他便用只有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現在的形勢我們都明白,我們都需要對方手裡的東西又都不肯妥協,這樣吧,我們就賭一局,誰輸了就要聽對方的話,我輸了就把我手中的七寶拱手相讓同時再也不殺人,而你倆輸了,就必須要交出我想要的東西,你倆看怎麼樣?”

我和老易對視一眼,這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就跟就跟忽悠了范廚師的那台分歧終端機一般,無異於就是兩個結果,輸還是贏,不得不說,這一個簡易對我們很有優勢,畢竟我們從最開始就一直處於劣勢,反正現在也是一團亂麻,還真不如就這樣快刀斬亂麻一次解決來的方便快捷無公害。

於是我和老易便都點了點頭,這個方法可行,但是也要問明白了,賭的是什麼,要是這老傢伙說跟我倆比賭誰錢多,那我倆不輸的一塌糊塗的啊,於是為了以防萬一,我便對著袁枚說道:“賭什麼?”

袁枚冷笑了一下,然後對我倆說道:“你放心,這完全就是公平競爭,我們就賭賭誰能先拿到那把黃巢劍吧。”

黃巢劍?我的腦子中猛然想起了這個東西,對啊,現在七寶之中已經有六個東西分別在我們雙方的手中了,就差這一件便可以發動七寶白玉輪,這黃巢劍一聽就不是什麼尋常之物,之前石決明曾經跟我說過就連他也無法確定此劍到底在那裡,想來這袁枚也應該不清楚,跟他賭這個,應該我們也不吃虧,因為我們彼此都有優勢,袁枚勝在有錢有勢,任何地方都差不多可以打通,而我們的優勢則是在於《三清書》,現在我們已經是三清集合,按照上次破解天道來看,要組合出一種更強的卜算之術也並不是不可能,所以雙方的獲勝率應該各佔一半兒,這件事可行。

想到了這裡,我望瞭望老易,老易對我點了點頭,看來他也贊成這個賭局,本來嘛,年輕就是氣盛,我倆也實在受不了這磨磨唧唧的是非對錯,還不如賭一把來的過癮,於是我便對袁枚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不遵守諾言的話該怎麼辦?”

袁枚輕蔑的笑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三張符,他先轉頭對著張雅欣說道:“雅欣,你陳伯伯給我打電話說他最近腰疼,找了個偏方兒說要點兒海螺殼,你幫我去那邊看看又沒有,我跟他們再說幾句話。”

張雅欣此刻本來就有些害羞,一聽袁枚這麼說,便答應了,然後轉身往海邊走去,等那張雅欣走遠以後,袁枚便將從三張符中抽出了兩張遞給了我倆,我拿在手中一看,是《三清符咒》中的‘文獄鎖心符’,這種符咒我沒有畫過,但是我知道它的功能,所謂文獄者,語化監牢是也,持此符起誓,誓言便會應時生效,如果日後沒有按照違背誓言,三個月之內必死於橫禍。

這是古時的陰陽先生們為了懲戒門下那些不守信用的弟子們所研究出來的,外界早已失傳,只存留於《三清書》之中,我望著袁枚,好個老傢伙,真是穿上殼比王八還精,他應該早就想好這個辦法了吧,不得不說,論想法陰謀我倆確實還太嫩,完全比不上這個老油子,不過想想我就生氣,這個老傢伙的年齡完全就是活狗身上了,放著這腦瓜不往正道上用,成天就是琢磨著怎麼報復社會,這樣有意思麼?

但是這樣也好,起碼不用怕這老孫子變卦了,我起了驗符咒,確定了我們三人手中的符都是真貨以後便點了點頭,袁枚見我們同意了,便說道:“你倆跟我一起念,我袁枚今日對三清祖師起誓,今日和崔作非易欣星二人之賭局,如不兌現,他日必將死無葬身之地,受刀山地獄之苦!”

我和老易相識點頭,既然你個老雜毛兒都敢發誓,我倆這大小伙子怕什麼?於是我倆也同時說出了試驗,袁枚見我倆講完,便把食指伸到嘴中咬破,然後在符上按了一下,我知道,這是‘走血’,就和蓋章差不多,於是也照著做了,按完手印後,我們各自將這張符吞到了肚子裡,從此這個賭局便即時生效了。

吞完了符後,袁枚又望了我倆一眼,笑了一聲後說道:“現在事情辦完,你倆大可在這裡休息幾天,不用著急回去,反正我也要在此逗留。”

我冷笑著說道:“不用了,我們天生窮命,受不起你這不義之財,即使是大魚大肉吃到了肚子裡也會跑肚串稀,倒不如早日回去吃粗茶淡飯麻辣麵來的安心。”

袁枚聽我擠兌他,也不生氣,只是哼了一聲後便轉身走了,望著這老傢伙的背影,我的腦中忽然想到了什麼,剛才我太過於激動,怎麼把這件事兒忘了呢?於是我慌忙對他喊道:“對了!袁大叔呢?他在哪裡??”

袁枚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只是冷哼了一聲後對我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剛才已經兌現了諾言讓你倆知道此事,別的問題,恕不相告。”

說完後,他把老易和我丟在了這裡,自己一個人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了,過了一會兒,張雅欣捧著幾個海螺回來,見我倆這樣傻站著便問我倆:“你倆怎麼了,我爸呢?”

我倆回頭望著張雅欣,苦笑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便隨便拿個話題搪塞了過去,然後我們便也回到了酒店,我在酒店裡始終睡不著覺,心裡有些鬱悶,便悄悄的爬起身順了房間裡的一瓶酒獨自一人在海邊靜坐到黎明。

回過了神兒來,我望著海面上初起的朝陽,心中的煩躁卻沒並沒有減弱,我拿起旁邊的酒瓶,咕咚咚的灌了下去,這烈酒進肚,**的感覺順著食道而下,頓時胃裡一片溫暖,我安靜了一些,心中想著那些事情,要說昨晚我和老易還是太衝動了,許多相關的事情還沒從袁枚嘴裡套出來,包括那袁大叔到底去了哪兒,袁大叔夫婦忽然失蹤這其中絕對有蹊蹺,雖然我現在還不敢相信慈祥的袁大叔會像袁枚那般的心存惡念,但是知人知面卻並不知心,就連天道也無法堤防人心,可見人心之險惡,我想起了那次在袁大叔的店中,他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電視中正好播放黃巢墓的挖掘現場,想來那時候袁大叔已經知道七寶白玉輪的事情了,而他這次失蹤,難道就是去尋找黃巢劍了?

想到這裡,我心中便又嘆了口氣,忽然覺得很累,如果真像石決明所說,袁大叔是什麼棺材中的劉伶眼,那麼他只會比袁枚更加的狠毒,他可能只是為了接近和見識我們才對我那般的好,想想以前在袁大叔麵館兒裡和他一起喝酒的情景,我就有些頭痛,如果他日我們相見,我會怎樣?

其實讓我頭痛的卻還遠不止這些,昨晚袁枚對我倆說的話其實也對我觸動很大,我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是那些事情也確實是這個社會上的真是現象,即使我們能夠獨善其身,但是依舊有數不清的人們依舊無法看開,如今百人怨落在袁枚的手中,黑媽媽無法吸取怨氣,也不知道會維持多久,要說猜疑產生仇恨,仇恨產生怨氣,怨氣又會化作妖邪,這無異於是一個惡性的循環,我們白派先生們即使是不停的去消滅那些妖邪之物,但是我們卻無法讓這個社會不再猜疑,這無疑於治標不治本,因為鬼就出自人的本身。

什麼時候人們才可以真正的不再猜疑啊,什麼時候社會才可以真正的和諧啊,我嘆了口氣,點著了根菸,抽了一口抬起頭吐氣,海風很濃,朝陽愈發強烈的光芒使粉色的面夾雜了些金黃。

這些事情恐怕是我無法想通的,如果我想通了的話,那古時那些白派先生們就白混了,他大爺的,我暗罵了一句,依照慣例,我想不通的事情一般都會去詢問九叔,不過想想九叔也不是多啦a夢,他也不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

昨天就是十五,想我來北戴河之前就已經料到我估計沒有什麼機會在這邊井水涂鏡,於是我便跟文叔說,讓他召喚九叔他老人家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問問他老人家的意思,也就是說,九叔現在也應該知道袁枚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了魃屍落在壞人手裡時會怎麼想,唉。

“崔哥,怎麼你也這麼早就起床啦?”

正當我嘆氣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張雅欣那銀鈴般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果然是這小丫頭,一身白色蕾絲花邊的裙子,手裡提著高跟的涼鞋,正笑著向我走來,朝陽映照在她的臉上,顯得十分的聖潔。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3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03
第二百三十七章 驚訝

不得不說,張雅欣在我遇到的女人中,確實可以說的上是極品,要臉蛋有臉蛋兒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不過她卻又是我遇到的女人中命很不好的,大學時為了一個男人到了我們那所三流大學,但是不久之後又讓人家給來了個一腳扁踹。

正所謂同命相憐,這丫頭其實和我的命也差不多,想想哥們兒我也是上大學第一天就給那狠心的女人杜非玉給一腳踹開的,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所以我覺得和她比較有緣分,打心眼兒裡就挺喜歡這個小妹妹的,當然了,除了她乾爹是袁枚這一點。

我回頭望去,只見扎個雅欣一身白衣,輕盈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光著小腳踩在沙灘上,十個小腳趾上塗著粉紅色的指甲油,她對我微笑著,很是溫暖,人就是這樣,看見美女時心情總會好一些,當然了我也不例外。

我勉強的打起笑容對她說道:“是啊,我睡不著,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張雅欣笑了一下,然後走到我旁邊壓著裙子坐下了,海風吹動她的裙角,吹亂了她的發梢,她坐在我旁邊,然後轉頭對我微笑著說:“崔哥,你這晨練的習慣想不到還一直留著啊。”

晨練?我有啥晨練的習慣啊,我望著她,顯然有些納悶兒,她見我這副傻樣子,頓時捂著小嘴兒笑了,然後對我說道:“你忘了啊,在鏡泊湖的時候你對我說的。”

鏡泊湖?我靠,我想起來了,當時的張雅欣被那個不要臉的五通神附體,是我跟它自由搏擊以後把它打出了張雅欣的身體,然後我背著她到了湖邊用一盆湖水把她澆醒的,當時我跟她說的就是老衲早上在湖邊晨練才看見她的。

想不到這小丫頭還記得,好幾年的事情了,我都忘了,現在被她一說,我頓時又想起了那個渾渾噩噩又是十分美好的大學生活,劉明明,王城,小凱,關明,呂鐵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混的怎麼樣了。

想想時間過的也真是挺快的,有時候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像是昨天發生過的一般,那個無限青春萌動終日只存活在對異性幻想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我,已經早已不在了,殘酷的現實讓我成長在生活之中,漸漸的,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越來越不願意去做一些傻事,越來越成熟了。

歲月其實也是五弊三缺,帶來一樣東西就要帶走一樣東西,就看你如何去取捨,我望著身旁笑若桃花的張雅欣,這丫頭的變化最大,想當年她還是一個終日猶猶豫豫哭哭啼啼的小丫頭呢,沒想到現在竟然變的如此成熟開朗,和當時那個用卡通發卡的小丫頭簡直就是兩個人,不過她的習慣好像還沒有變,我吸了吸鼻子,一股薰衣草的香味傳來。

這感覺我很熟悉,就如同大學時的記憶一般,記得那時候她的衣服破了,我就把我那件衣服抹布兩用的阿迪耐克借給她穿,第二天她還我衣服時,我的衣服就留有這種香味,有時候,人即使記憶抹去,但是味道確是永遠不曾忘記的,就像是當你聞到了什麼氣味的時候就會忽然想起以前,這是無法更改的。

想到此處,我心中一陣溫暖,只不過溫暖之餘還夾雜著一絲的滄桑,是啊,現在我倆就如同幾年前一般,只不過當時的我們是在鏡泊湖旁,而如今,我們的面前確是一片碧藍無際的大海,就如同我們自身,當時年少輕狂什麼都不懂,自然能如同湖水一般的平靜,但是多年以後的現在,大家都已經長大成人,曾經的夢想實現與否已經不在重要,在我們面前的天與地已經不再像當時想像般的狹小,就向這海洋,無邊無際,人生本來就是苦海,苦海行舟本是艱難,還要時時提防著明濤暗浪。

也許以前我倆坐在湖邊時心性還差不多,但是此刻卻不一樣了,我已經不再是那個終日生活在痛苦之中的可憐蟲,而張雅欣也不是那個失個戀就哭哭啼啼喊著自殺的小姑娘了,想想時間還真的能夠改變一切,確實如此。

於是我便努力的把煩惱丟到一邊,然後半邊臉堆起了一幅笑容,對著張雅欣說道:“你這小腦袋挺好使啊,想不到你還記著我有晨練的習慣哪。”

同時我心中一陣苦笑,我這兒哪是晨練啊,完完全全的是一宿沒睡,跑海邊兒抽風來了,張雅欣點了點小腦袋,對我說道:“當然啦,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呢?”

說完後,她便呆呆的看著那片大海,我心想也是,那次事情還真是夠限制級的了,對於普通人而言,見鬼可是件稀罕事兒,更何況是被附身那麼噁心呢?

她望了一會兒大海後,又轉頭對我笑著說:“對了,我記得當時還送給你一條項鏈兒呢,你還留著麼?”

一聽她說項鏈兒,我又苦笑了起來,我記得當初回到學校後,繼續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有好幾次酒癮發作差點兒把那項鏈兒給賣了,還好我忍住了,可是鮑金龍這幫畜生卻沒忍住,當時我們寢室一條心,有錢一起花,一條褲子大家穿,除了媳婦兒以外都不分彼此你我,所以他們發現我的床上有條銀鏈子便拿去賣了五十塊錢買了些酒菜,還好他們有點兒人性,沒把那十字架賣了,要不然我還真挺生氣的。

後來我便把那十字架串上條小繩子當手機鏈兒了,聽張雅欣這麼一說,我便從褲兜裡掏出我那山寨手機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但是卻沒有臉對她說鏈子被賣了的事情。

張雅欣見我還留著那十字架,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她對我說道:“真沒有想到你還留著呢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對她說:“必須的。”

我倆此時似乎又回到了大學時,那些身邊的煩惱恩恩怨怨都不在,聊的挺開心,一起回憶我們的大學生活,雖然說我的大學生活無異於叫花子唱戲窮歡樂,但是也是我這麼多年少有的歡樂時光了。

聊著聊著,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一夜沒睡的我,此刻卻並沒有覺得有多困,反正現在話題已經聊開了,我便想起了董珊珊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就問了問張雅欣,張雅欣見我這麼問她,便和我說:“珊珊姐啊,現在還可以,只不過她的男朋友瘋了以後一直不想見她,他倆就分手了,現在的姍姍姐還是自己一個人,唉對了崔哥,我一直想問你,你總跟我打聽她到底是為什麼啊?”

我聽小丫頭這麼一說,心中頓時有些苦澀,但是想想也沒啥不能跟她說的,於是我便把我和董珊珊的事情告訴了她,這小丫頭聽完我這麼一說,頓時有些傷感,她對我說:“想不到,你之前跟我說過誤會你的那個女朋友就是珊珊姐啊,真是苦了你了崔哥。”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對她說道:“都是些過去的事情了,我已經不再想了,我和她可能真的是注定沒有緣分,所以也不能強求些什麼,只盼她能過的好些我就很開心了。”

這句話是真的,命裡該有終須有,命裡沒有莫強求,經歷了這幾年,我明白了這個道理,而張雅欣則還沒有想明白,要說女人啊,始終是對這種病態的愛情故事情有獨鍾,她對我說:“你是個好人,崔哥。”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對她說:“你這好像不是第一次這麼說我了吧,不過你說的沒錯,我是好人,總領好人卡的好人。”

張雅欣顯然也知道什麼是好人卡,只見她咯咯咯的笑了,然後對我說道:“你啊,還是老樣子,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面藏著不說出來,這樣真的好麼?”

確實,我壞與不壞,只是在你們的眼裡,而我好與不好卻是在我自己的心裡,無所謂了,想到還有一個願意等我的女人,我的嘴角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淫笑,張雅欣見我笑了,也跟著笑了,挺好看,她又問我:“對了崔哥,上次咱們吃飯時見到的那個劉妹妹到底是你什麼人啊?”

我見張雅欣這麼問我,心中頓時開始想著,對啊,劉雨迪現在算我的什麼人呢,戀人?不行不行,我不能這樣想,要知道天道這個玩意兒可是出奇的噁心,如果我現在心裡這麼想的話,那我們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於是我便對這張雅欣說道:“你說劉雨迪啊,他是我們家一個遠房親戚,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

張雅欣一聽我這麼說,便嘆了口氣,然後又笑著對我說:“可是你看不出來她喜歡你麼?”

我慌忙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呢,而且我也喜歡她啊,可是這話可不能亂說,要說我這天生五弊三缺的人說出喜歡誰的話,那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於是我便找個理由瞞混了過去:“你看差了吧,她從小就這樣跟我鬧到大的。”

張雅欣見我說出這話,竟然有些像是鬆了口氣的對我輕聲的說:“那我就放心了。”

說實在的,當時我真的有些搞不清楚她這話到底是啥意思,於是我就問她:“你說什麼?”

她撫了撫被海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對我說道:“我喜歡你。”

什麼!!!!

要知道她這句話的殺傷力可不比袁枚那個老傢伙對我說要報復社會來的弱,我頓時吃驚的對她說:“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

張雅欣顯然沒有料到我會是這樣的一種表情,但是她依舊笑著對我說:“沒錯啊,這句話早在三年前我就對你說了,只是,當時你沒有聽到。”

我望著張雅欣,此時她的表情雖然是微笑,但是卻十分的堅定,而我,卻沒有什麼欣喜的感覺,反而覺得後背一陣涼意,她喜歡我,可我不喜歡她啊!

而且老易怎麼辦??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3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03
第二百三十八章 是圈套麼

三年前,我確實問過張雅欣:“你喜不喜歡我!!”

張雅欣喃喃的說:“不喜歡。”

我大罵道:“你說謊!!你是假的!!”

張雅欣喃喃的說:“崔哥,我真不喜歡你。。”

我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你!你這個妖孽,看我這次不打死你!!”

三年前的夏天,在陰冷的鬼樓之中,鬼擋牆和五通神這兩樣東西迫使著我做出了這樣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我記得當時是為了試探張雅欣和關明到底誰被附身而想出的一計,不過當時的她並沒有說過喜歡我啊,三年以後的今天,她跟我說出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是我便問她:“妹子你趕快打住,你啥時候說過你喜歡我啊?”

張雅欣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她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感嘆這個命運,她對我喃喃的說:“崔哥,你知道麼,其實我早就注意你了。”

張雅欣說出這話後,便告訴了我整件事情的經過,原來那時的她由於整體跟男朋友吵架所以才去鏡泊湖散心的,當時她第一次注意我還是在第一天的繪畫點評會上,當時的我鶴立雞群,拿出了一張連給人擦屁股都嫌硬的廢紙交差,自然惹得劉明明的一頓胖揍,當時大家都笑話我沒出息,就連張雅欣也覺得我有趣,不過第二天張雅欣去湖邊寫生時卻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我正在拼了老命的畫符,當然了,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我再畫什麼,反正我挺認真的,她看我畫得都快睡著了還在不停的畫,就有點驚訝,怎麼如此認真的一個人卻會畫的那麼差呢?

直到她男朋友跟她分手,然後又被五通神附身後,她醒過來第一眼見到的正是我,她跟我說,本來那時候她是最傷心的時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把衣服脫下來借給她遮肚子時,她的心裡確是暖的。

隨後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她想像不到的,她知道了我竟然是一個身懷異術之人,儘管我的形象和那些電視裡的驅魔道長大相逕庭,但是依舊讓他很驚訝,在得知我為了保護同伴而幾天沒有睡個安穩覺還要和那五通神以死相搏時,她的心裡就已經對我有好感了。

那時候當我隨口問她喜不喜歡我時,其實她最後那句已經說喜歡我了,確實,因為那時候我的精神高度集中正在毆打那個被附身的關明,所以根本沒有聽見,而張雅欣那時年紀也小,就沒再好意思說出口。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望著張雅欣,聽她輕描淡寫的講出了這事情的經過後,不禁唏噓起人生來,想不到我這無法有情之人卻偏偏處處留情,這陰錯陽差之下,我到底錯過了多少美好的姻緣?

人生就是不斷的邂逅,迷失的人迷失了,而相逢的人會再度相逢,我畢業之後張雅欣也就失去了在那所學校待下去的興趣,於是她便休學然後正式加入了自己幹爹的公司,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會這樣隨著時間過去,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居然這麼巧,我竟然再次的出現,而且又一次的救了她,所以她才會如此不顧一切的喜歡上了我。

聽到此處,我不禁又心生感慨,望著張雅欣那俏麗的面龐,我心中想道,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放,無意插柳柳成排,想不到當年我那無心之舉竟然讓一個女人對我如此傾心,如果三年前的我聽到了她的這句話後,可能我的結果也不會像今天這般吧,如果,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呢?

如果當時的我同意了她的話,估計我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更不會認識老易文叔他們,只不過有一個結局那是肯定的,就是我們都不會有好結果,因為我是命孤之人。

睜眼也是黑閉眼也是黑, 睜眼和閉眼又有什麼區別呢?想到了這裡,我嘆了口氣,諸行無常,人道亦是如此,何以強求?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一直等我的女子,而且,我還有老易這個兄弟。

幾米曾經說過,愛情總是無言的迫害友情。

老易曾經說過,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動我衣服我就剁你手足。

其實我還是比較偏向老易這一資資本主義學說,因為愛情這玩意兒,是不可能無產階級轉正**經營的,傻逼電視劇裡面也總是演過,兄弟二人因為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互相剁其手足,最後都沒有啥好結果。

可是那畢竟只是電視劇,現實中的我是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狀況的,所以我要在這份感情還在萌芽狀態時,就徹底的把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想到了這裡,我便對著張雅欣說道:“妹子,謝謝你這幾年一直掛唸著我,可是你也知道我是啥人,所以咱倆沒有好結果的。”

張雅欣望著我,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雙目之中滿是柔情,朝陽映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也就閃爍著點點光芒,海風吹動著她的頭髮,和三年之前的情形一般無二,她柔聲的說道:“沒有關係的,只要我喜歡你,這就夠了,我知道你現在沒有女朋友,我會一直的等下去。”

聽著她說完這幾句話,如果放在幾個月之前,我一定會感動的一塌糊塗,可是,一個人的心裡一共就有那麼大的地方,如果強行再塞進一個人的話,那會多麼的擁擠?現在的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如果讓我再容下一個人,那多半有點兒不可能,畢竟我是命孤之人,所以我知道愛情這種東西的寶貴,小說中那種三妻四妾的劇情根本就不可能在現實社會裡發生,所以兩個人我只能選一個,而我選的那個人,無疑就是劉雨迪。

因為我知道,如果愛一個人就要去傷害一個人的話,那還不如不愛,我望著張雅欣,我的心中滿是內疚,對不起,我只能這麼說,我不想讓愛情變成一種負擔,怪只怪陰差陽錯,造物弄人吧,因為老易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想到此處,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能讓他再發展下去了,於是我心中一狠,便用一種痞裡痞氣的語氣對著張雅欣說道:“打住!趕緊打住!我不用你等!”

張雅欣見我這麼一說,頓時楞了,然後有些茫然的問我:“為什麼啊,難道我長的很醜麼?還是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我看這小丫頭眼淚汪汪的樣子,實在有些於心不忍,好不容易裝出來的絕情模樣霎時間不攻自破,可是我還不能心軟,優柔寡斷的苦我簡直吃的太多太多了,想來想去,我決定還是把我的全部事情都告訴她吧,讓她能夠自己瞭解我們是不可能的。

我拿起了酒瓶,發現裡面沒有酒了,便隨手點了根菸,深吸了一口後,便跟張雅欣說道:“其實,三年前我就跟你講過我的故事,只不過這個故事並不完整,今天,你有興趣聽完麼?”

張雅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然後點了點頭,我便把我這五弊三缺和劉雨迪之間的故事講給了她聽,當她聽到劉雨迪這個小丫頭竟然不問我到底是什麼原因就說要等我的時候,她也哭了,也不知道她是因為感動還是什麼原因。

我的故事其實挺短,講完了以後張雅欣便望著我,然後對我喃喃的說道:“崔哥,其實我真挺羨慕劉妹妹的,能有這麼美麗的一段愛情。”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抽著煙,張雅欣又說道:“崔哥,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也明白其實你也很痛苦,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痛苦,所以我決定退出了,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我不願意做那個插在你們兩個中間的人。”

張雅欣如此的明白事理,差點兒把我也給感動哭了,真是個好女人,真的,虧她能想明白強扭的瓜不甜這一道理,一時之間弄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但是現在如果不說話的話,真的是太尷尬了,於是我便對她說道:“妹子,其實咱倆還是當兄妹比較合適,也比較自然,你看老易怎麼樣?這小子可是一直喜歡你。”

張雅欣雖然剛才說的那麼透徹,可是我知道,其實她心裡不可能一下就放棄的,畢竟都三年了,我深刻的明白時間日積月累的後果,只見她眉宇之間還帶著悲傷,但是卻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容,然後跟我說道:“易哥是個好人,我知道,隨緣吧。”

她這話說完後,我倆只見頓時又陷入了沉默,時間就這樣靜靜的過去了,嘩啦啦的海水侵濕海灘,然後有退去,太陽已經爬上了天空,此刻海面一片碧藍,沒有邊際,似乎連接著天的盡頭,已是早上,偶爾海邊也跑出一些真正晨練的人,我倆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各自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兒,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人真的能夠沒有煩惱那該有多好?就不用整天這樣的鬧心了,可是人真的能夠沒有煩惱嗎?不能,所以我現在還在鬧心著。

當我腦子裡滿是痞字蔡的反問句時,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張雅欣又開口了,她望著我,喃喃的對我說:“崔哥,我知道了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是我能最後抱你一下麼?”

她說完這句話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往我懷中一撲,我只感覺到懷中一種若如無骨的觸感伴隨著薰衣草的香氣傳來,頓時心神一蕩,沒有了主張。

而就在我發愣的時候,忽然背後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讓我汗毛都立了起來,那個聲音說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好女婿,我女兒就交給你了啊。”

我頓時渾身打了個冷顫,馬上站起身向後看去,只見袁枚這個老孫子正站在離我們不遠處,而更讓我感到頭痛的,卻是他的身邊,竟然還站著個老易。

只見老易一臉失望的望著我和張雅欣,頓時我的心中就咯噔一聲,嗎的,這難道是設計好的?老子不會上套了吧?!!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3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03
第二百三十九章 意料之中

要說袁枚這老孫子,可真是壞的都快冒膿了,他大爺的,這是典型兒的資本主義式攻擊從內部開始分化我們來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嘛!

我惡狠狠的望著袁枚這老傢伙,這老傢伙也望著我,然後發出了一絲冷笑,果然,老易應該就是被他搞起來的,其目的昭然若揭,希望我們就此不和然後他再從中享起好處,果然夠陰毒的了,我望著老易,這老小子此時完全木訥了,望著我和張雅欣說不出話來,然後他便轉身跑向了旅館。

身旁的張雅欣聽到袁枚那麼一說頓時臉紅了,忙開口道:“爸,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是.......”

只見袁枚哈哈的笑了幾聲,然後對張雅欣說道:“行了行了,爸知道你的意思,你們年輕人聊,你們年輕人聊襖。”

這老雜碎的這幾句話聲音很大,明顯是說給那正往回走的老易聽的,我從心裡鄙視他,鄙視到骨子裡,這老幫子怎麼就這麼壞呢?我心裡真不願意去相信張雅欣是跟他串通好的,可能這是巧合而已,但是我此刻卻一點兒都沒有在此逗留的想法了,於是我便起身像回走去,張雅欣問我:“怎麼了,崔哥?”

我沒有答話,也不想說什麼了,於是只是對他搖了搖頭,然後走到了袁枚身前,我瞪著他,然後狠狠的對他說:“袁枚,你真損。”

袁枚聽完我這話後頓時哈哈大笑,然後輕聲的對我說道:“好女婿,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抱了我女兒,我都沒生氣,你生什麼氣呢?”

我咬著牙對他說:“現在是白天,你的十鬼力量大減,就不怕我現在跟你動手?”

袁枚冷笑了一下,然後望著那些起早去海邊玩兒的人們說:“人這麼多你敢麼?”

說罷,他抬起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對我接著說:“年輕人,還是太衝動啊。”

我咬著牙十分平靜的對他說:“我衝動你大爺。”

說罷,我飛快的抬起右手抓住了他的右手,然後一使勁兒,卡巴一聲就把他的手腕給卸脫臼了,這老幫子骨頭倒是挺硬,眼見著自己的手腕脫臼愣是沒吭一聲,只是眉頭緊皺了一下,而我則小指一用力,黑指甲刺進了他的手腕兒,袁枚一吃痛,屍體中瞬間冒出了幾股煞氣將我逼開,我知道這是十鬼,我便把他的手鬆開了,然後冷聲的對他說道:“儘管黑天裡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給我老實一點兒,不要耍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這只會貶低你自己。”

說完這話後,我沒在搭理他,轉身向老易的方向追去,等我到房間時,老易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見我進屋,也沒有搭理我,只是推開我後拿著行李就走了。我當然也不能留下了,於是飛快的收拾好行李走出酒店,酒店外有出租車,老易已經先走了,我下樓的時候正看見那袁枚和張雅欣在樓下,張雅欣見我背著行李,忙上前問我是怎麼了,我苦笑的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關你的事情,我們的店裡有點兒急事兒,不能再這兒待了,謝謝你雅欣,等回去有機會找你吃飯。”

說完後,我便沒有理會她,直接上了出租車,透過貼太陽膜的車窗,我依稀的看見了張雅欣那有些驚訝和失望的表情,還有就是袁枚那張陰冷充滿恨意的老臉,當然了,這些已經不是我想的事情了,於是我便對著那司機說:“師父,開車,北戴河鎮火車站。”

那司機也不含糊一腳油門兒我們便絕塵而去,在路上,我反覆的琢磨著人心險惡的道理,看來我們還是太嫩了,缺練,我的腦子裡都是袁枚這老傢伙的事情,我嘆了口氣,其實他並沒有錯,只不過是用錯了方法而已,仇恨已經佔據了他的腦袋,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東西,而人,是不可以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的,那樣只會是自取滅亡。

下午三點多,在北上的火車上,由於不是出行旺季人很少,整個車廂內都沒有多少人,我和老易面對而坐,表情嚴肅,手中都拿著傢伙,當然,此傢伙並不是板兒磚菜刀,確是兩瓶精裝版的紅星二鍋頭,一隻烤鴨擺在我倆面前的小桌子上,我倆相視了一會兒,然後都笑了,同時舉起了手中小酒瓶碰到了一起,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

老易喝完後笑容滿面,上午那副生氣的模樣儼然已經不復存在,就跟沒發生過這件事兒一樣,只見他跟我說道:“痛快!這次看那老雜毛兒還不上當?”

我心情此時也是大好,撕下了隻鴨脖子放在嘴裡咬了一口後對他說:“必須的,你沒見到臨走時那老x的表情,有多麼的小人得志,不過這次我也算報了仇了,卸了一次他的爪子,真他大爺的爽!”

我和老易十分傻逼的笑著,然後又把酒瓶兒磕到了一起。

看到了這裡,想必大家都很驚訝,為啥上午還有天大誤會的我倆,現在卻有和好如初了呢?

別急,這還要從昨天晚上說起,昨天夜裡,在跟那袁枚鬥完以後,我和老易便回到了房間裡,我倆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點兒啥好,我打開了手機,發現有四條信息,三條是張雅欣發來問我在哪裡的,還有一條,竟然是石決明發來的!

那條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話,那就是:老崔,看到信息後馬上給我打電話,有要緊事。

石決明這人沒有什麼急事兒是絕對不會以這種語氣說話的,於是我便給他打了回去,果然他還沒睡,一直在等我倆,他問我:“剛才電話關機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啊,跟袁枚動手了?”

真是算無遺漏,今晚之事果真就如同他的卦象所顯示,由於我們有什麼事情想來都不滿著他,所以我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他聽完後的語氣和我如出一轍,那就是堅決不同意加入這老雜碎,要不怎麼說是為人師表呢,正當我和老易讚歎著人民教師祖國園丁的覺悟就是高的時候,石決明便跟我說出了他找我倆的目的。

原來,自打我倆離開哈爾濱後,石頭就一直不放心我倆,好在他有卜算之術在身,所以便整天的算我倆的時運和動向,在算出今晚我們將要和袁枚動手以後,本該消停的他卻還沒有停下來,依舊算著我倆明天會遇到什麼事情。

事實證明,他這一點是對的,石頭晚上掐指一算,忽然心中出現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掐指一法卻並不能算出詳細,於是石頭便擺出了卦象盤,以《三清卜算》之法卜算我二人明天會遇到什麼事情,這一算不要緊,就連石頭也大吃一驚。

原來卦象顯示的竟然是一長五短的‘山地剝’和五短一長的‘地雷覆’!

我的卦像是‘山地剝’鶯鵲同林之卦,剝者,落也,陰騰陽落,故有鶯鵲同林之象,夫鶯鵲同林,如同一隻小鵲,天晚枝宿大林之中,不想有鶯在內,鶯見鵲即生惡意,佔此卦者,主小人暗算,無事無成之兆也。

而老易的卦象就有趣了,因為‘地雷覆’是卦像是‘夫妻反目’之卦也,正所謂,覆者,反也,反覆不定,故有夫妻反目之象也,石頭知道,這夫妻反目之卦並不只代表著夫妻,其也可以看做是‘兄弟反目’或者是‘師徒反目’,所以他認定我倆明天所遇之事必有蹊蹺,我定會遭到小人暗算,而老易卻會因為某件事情誤會我,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正是我們需要團結的時候,任何的矛盾都是不允許的,所以石頭為了以防萬一,便又使出了好幾種卜算方式,結果無一例外,都是如出一轍,石頭在反覆的研究過後,最終得出了個結論,那便是我二人明天的時運陰性極大,必定會受到女性牽連,於是他便慌忙聯繫到我跟我說出了卦象的原因,讓我倆以防萬一。

我掛斷了電話後,跟老易說出了這一事情,我倆覺得,如果明天有人陷害我的話,那便一定是袁枚了,而石頭口中的女人,多半就是張雅欣,於是我便先跟老易攤牌說明了自己的立場,都是多年的兄弟了,老易自然是相信我的。

要說石頭確實是百發百中大力丸,果不其然,真的應驗了,儘管我不知道張雅欣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確實是按照石頭的話來的,沒有一絲的差錯,所以我拒絕張雅欣這件事情還是有一定原因的,而老易早上生我的氣,也不過是實現商量好的將錯就錯演的一場戲而已,那袁枚不是要我倆窩裡鬥麼?那我倆就鬥一個給他看看,順便還能讓他掉以輕心,多好的事情。

其實今天早上也挺危險的,老易這個人天生的不會撒謊,讓他裝成憤怒的樣子他又不會,裝的無奈一些吧,他還差點兒笑出來,好在他轉身跑了,要不然還真露餡兒了。

我和老易在火車上暢飲著,老易把鴨屁股揪下來咬了一口,然後對我說道:“真有石頭的,要不然我還真的會上當,到時候便宜了袁枚那老孫子了,哎老崔,你說這袁枚確實夠孫子的了,竟玩兒陰的,要不然咱們回到哈爾濱雇倆民工把丫給花了吧。”

我啃完了鴨大腿兒,拿了張面巾紙擦了擦嘴,然後對他說:“趕快打住,還花他呢,他不花咱們就好不錯了,你能有他花花腸子多麼?”

老易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玩兒陰謀耍手段我倆絕對是比不上他了,盼只盼著老天爺開眼,讓我們搶先一步找到黃巢劍,然後讓袁枚那老孫子的陰謀無法得逞吧。

過了一會兒,老易忽然問我:“對了老崔,我問你個事兒,張雅欣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啊。”

我一愣,不知道咋跟他說這個問題,於是我便對他說道:“她喜不喜歡我,那是不重要的,但是老易你要知道一點,我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那個人不是她。”

老易點了點頭,把鴨屁股咽進肚子裡後,對我笑著說道:“其實她喜歡你也沒關係,因為那已經是過去了,我是真的喜歡她的,我會把他追到手的。”

我倆的目光相視,此時一切盡在不言中,什麼是好兄弟?這就是!我們彼此都不互相猜疑對方,當然了,我們對對方的信任也是毫無保留的,所以袁枚給我倆搞的這點兒小手段自然是不攻自破了,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太小看我倆的友情了,過命的交情,是滿心邪念的他無法瞭解的,正所謂一世人兩兄弟,我好比孫猴兒老易就是二師兄,雖然平時吵吵鬧鬧,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翻過臉。

這也正是袁枚失算的原因吧,正所謂以鬼眼看人,滿地都是鬼,以佛眼看人,眾生皆是佛,他認為這個社會皆是互相猜疑,所以他就錯了,這就是小看我倆的後果!

越想越過癮,現在只差回到哈爾濱後和文叔會和了,也不知道九叔會給出什麼樣的答覆,如果九叔發怒的話,那麼那兩個老傢伙也會加入我們這尋找七寶一行的,到時候我眾敵寡,五對一,就算是明著跟他鬥法也不用怕他!

我和老易似乎已經看見了曙光,袁枚那個老傢伙見我們好像內鬥的樣子一定會掉以輕心,這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啊!真是多虧了石頭,想起其實石頭這傢伙確實幫了我們太多的忙了,要不是每次都有他運籌帷幄的話,我和老易還真夠嗆能走到今天,於是我便拿起了電話準備給石頭打一個電話報喜,老易見我拿手機要打電話,就奇怪的問我:“怎麼火車上還能打電話啊?”

我便撥號邊奇怪的跟他說:“是啊,你沒做過火車麼?”

老易一拍大腿,然後對我說:“唉,你看我這腦子,我一直以為火車是跟飛機一樣兒的呢,不能打電話,剛才我一直關機。”

暈!我望著這個天然呆,他能不這麼天然麼?不過也許這就是老易的可愛之處吧,就是沒啥女人喜歡,唉,我邊想著邊撥通了石頭的手機,但是令我奇怪的是,竟然關機,要知道這有點兒不可能啊,石頭這人天生的效率,手機一直是二十四小時關機的啊,我又點兒納悶兒,好在我又他辦公室的電話,我便撥了過去,通了,竟然是一個女人接的,這讓我有些驚訝,於是我便對著電話說道:“喂,你好,請找一下石決明老師。”

電話那邊的女人挺著急的對我說道:“你找石老師?哎呀,你是他朋友吧?石老師中午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吐血,被送進醫院了!”

我聽到這句話後,腦袋頓時‘嗡’的一聲!然後謊忙對著電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能說清楚點兒麼!!?”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3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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