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作者:崔走召(已完成)

 
Babcorn 2016-3-29 15:12:5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328344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13
第二百六十章 市盤山

世界上還是好人多,是的,我一直堅信這一點,今天的我又一次證明了自己是對的。

我滿懷感激的和李筱離開了博物館,我始終無法忘記王大爺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忽然覺得,其實當英雄也不難,或者其實每個人都是英雄,誰說這個年代做事兒不求回報的人沒有了?

我現在的後背上背著兩把劍,一把銅錢一把黃巢,忽然我有了一種好像已經是天下無敵的感覺,要知道如果傳說沒有錯的話,那麼這把生鏽劍應該還可以搞死兩個人,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哥們兒我和袁枚那孫子的賭局,在某一程度上來說我已經贏了,真是想不打這次下地府竟然能夠因禍得福,不得不說這真是萬般巧合匯聚一點,眼下只要救出九叔後便可以腳底抹油迅速開溜了,至於地府發現與否也不是我能顧及上的事情了,愛咋咋地吧。

不過說到底,救九叔出獄則正是我下地府以來所面臨的最大挑戰,要知道我這完全就是拿自己的命去做一場賭博,壓大壓小就看我運氣了,如果運氣不好的話,讓地府搖出個豹子通殺我也只能甘認倒霉。

出了博物館後,我沒有立刻前往市盤山,而是先跟李筱去了一趟酆都城中的車站,畢竟現在的它依舊還是處在危險之中,那兩個老色狼隨時都有可能殺回來,到那時候可就麻煩了,所以說現在唯一躲避的方法就是讓李筱盡快去投胎,畢竟這酆都鬼城也是有法律的,投胎以後這倆老色狼就只能乾瞪眼了。

酆都的車站挺大,望著身旁形色匆匆的鬼魂搭上了一輛又一輛的紙做客車,它們的目的地正是那三生石旁,等待它們的正是喝下那一碗苦澀的孟婆湯然後再次的踏入輪迴,不管下輩子托生什麼,都會受**世俗之苦,這也是天道的一部分,無法更改。

雖然說十丈紅塵本身就是痛苦,奢華的空虛,浮躁的**,繩索般糾結在一起痛苦的掙扎,很容易讓人的心中覺得很累,但是最起碼還活著,知道什麼是累,比起這地府的冷清,顯然要好的很多,別看這地府之中每個靈魂都相敬如賓,但是我總是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原來此處最缺的,便是人性,人本身就是矛盾的動物,但是可能真的是因如此才會覺得快樂。

望著廣場之上這些忙忙碌碌的靈魂,我頓時心生感慨,我甚至有些懷疑,他大爺的,這麼多的鬼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呢?貌似整個酆都應該就是這兒鬼最多了,說是鬼山鬼海也不足為過,甚至讓我產生了一種春運的錯覺。

我擠開了一條道路,把李筱送到了一輛客車前邊,然後對著它笑著說:“姐妹兒,我估計只能送你到這裡了,你多保重,謝謝什麼的說了太多我就不說了,如果下輩子還能見到你的話,我一定報答你。”

李筱甜甜一笑,然後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你啊,真是的,有沒有人教過你,如果想報答別人的話,最起碼要讓自己活的好一些吧。”

我聽它這麼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嘿嘿一笑沒有言語,只見李筱繼續對我說道:“行啦,逗你玩呢,你要答應我啊,千萬要回去,要知道下輩子我還要拜你為師呢,聽見了沒?”

我點了點頭,對它說道:“恩,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回去的,如果你下輩子還能記得我,那我就收你做徒弟。”

這時候,那客車的司機開始催促了,李筱又對我淡然一笑,這笑容之中似乎沾染著一絲傷感,但是它卻沒有停止這笑容,只見它對我說道:“好啦,那就這樣兒吧,我先走了,去陽間重新生活,我會努力長大的,咱們到時候再見吧。”

說完後,它就登上了紙客車,車客車開動了,我站在原地望著這輛車越開越遠,李筱終於去投胎了,而我則點著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也該是辦我在地府最後一件事兒的時候了。

還好現在我是靈魂狀態,走過的路都記在了靈魂中,於是我便朝著那酆都城城門的方向走去,半個小時後,我出了城門,喪鐘的生意響起,不知道是不是為我而敲。

現在我的身體很輕,踩在這片不怎麼踏實的土地上走的並不費力,我按照博物館王大爺的提醒,出了城門後便一直向西走去,天還是灰濛蒙的天,只不過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座高山,望著這座山,我的心變開始緊張起來,九叔就在這山上,等我一下九叔,我馬上就上來救你了!

想到此處,我便坐在原地點著了根菸,我要讓我的身體進入最佳的狀態再上山,王大爺跟我說過,這山叫市盤山,可以說是動物們的地獄,所有吃過人的動物死後都會來此消業,所以不得不提防。

我抽完了煙後,便把右手的壽衣袖子往了上去,露出了我的常爺仙骨,我相信這應該能起到一些威懾的作用吧,做好了這一切後,我便往那山上走去,要說這山挺奇怪的,沒有一根青草,但是卻有很多的書,那樹依然是我之前看到過的那種像是長滿了人手的樹,我一經過就啪啪啪的直響,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啥樹,後來我偶然翻書時才知道那樹的來歷。

原來那長滿了手似的大樹是陰間獨有的品種,名為‘譏笑槐’,講的是人有六感,貪嗔痴愛樂恨,身死之後,六感隨六道,六道芸眾生,本是塵土,歸於塵土,但是要知道人的信念確是人世間最複雜的東西,嬉笑怒罵間衍生多少負面情感,這些情感不歸屬於六道,死後無法化解,於是積少成多,便在陰間有了實體,化作了這一棵棵的‘譏笑槐’, ‘譏笑槐’之上的手掌型樹葉兒,便是眾多負面情感的凝結,凡是有鬼魂經過,它們便會自顧自的拍動,像是鼓掌一般,似乎是在嘲笑著這些魂靈的可悲一般。

上山的路上真的不怎麼消停,儘管我已經把常爺的仙骨開到最大了,濃烈的黑氣讓我自己都快看不清路了,但是也沒怎麼能威懾住那些失去了理性的動物,這些個動物還真是夠大的,和我之前再惡狗村看到的那些死狗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它們都是生前吃過人肉的,也就是說都是典型兒的缺德獸兒,但是它們也確實挺沒有大腦的,一個個恐怕我看不見它們一樣的跟在我屁股後面,說真的,我這心裡還真是七上八下的,因為畢竟實在是太多了,就像有首弱智歌唱的一樣,大到老虎小到老鼠,我他大爺的還傻傻看不清楚。

還好它們只是跟著我而沒有過多的動作,估計是我這有些辣眼的黑氣作用吧,不過這已經足夠我肝兒顫了,你想啊,你一個人在山上走著,後邊兒跟著一幫直淌哈喇子的紅眼兒野獸,你會是啥感覺?

不過要說它們沒理智卻也是我的機會,這些缺德獸們總是自己給自己找狀況,在跟著我的時候,經常又一些比較大的野獸饞壞了,就咬了一口身邊的同伴,然後它們咬做一團,我就能趁這機會抓緊時間趕路了,走了大概能有半天的時間吧,我終於到達了山頂,很奇怪的是,到達山頂之後,那些缺德獸兒們就沒有再追上來了。

我望瞭望這山頂,就好像是一個大一些的平台,可能是比較接近這天的關係吧,所以四周也全是灰濛蒙的霧,依稀的能聽見遠處的酆都喪鐘的聲音以及山下那些缺德獸們的嘶吼,這種氣氛相當的詭異,顯得滲人極了,周圍的霧很大,可視度也相當的低,好像一步踏錯就容易從山上跌下去的樣子,正當我有些犯愁應該怎麼走的時候,忽然,遠處好像傳來了陸陸續續的慘叫。

那是九叔的聲音!!我的心裡咯噔一聲,沒錯,看來九叔確實是被關在了這裡,想到九叔現在可能正在受白蟻的啃咬,我頓時不在顧忌任何事情,馬上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去。

跑了沒多遠,前面便出現了光亮,幽幽的綠光,似乎像是兩盞燈,而九叔的聲音,便是從那邊傳來的,我放慢了腳步,一點點的向那邊走去。

“來者何人!!??”

兩個尖聲細語的喊叫聲傳來,讓我不自覺的一哆嗦,他大爺的,果然有鬼看守,於是我慌忙站穩了腳步,只見那兩盞綠燈越來越近,很奇怪的是,在那兩盞綠燈的映照下,周圍的霧氣也漸漸的散開了,我上眼望去,只見兩個臉色煞白的鬼一臉怒容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們身穿著鬼差的服飾,都沒有頭髮和眉毛,腦袋竟然都是往中間塌陷,就好像是讓人用棍子砸塌了一般,小小的眼睛酒糟鼻子,兩個鬼就跟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般,要多醜有多醜,只見它們對我喊道:“你何事擅闖市盤山,知不知道這是死罪??”

我望著這兩個鬼差,同時心中浮現出了一想法,他大爺的,看來這一場惡仗是免不了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13
第二百六十一章 殺鬼差

這倆傢伙提著小綠燈的傢伙絕非什麼善類,我心裡想著,要救出九叔唯一的方法就是要將這倆孫子放翻,可是要怎麼才能放翻它倆呢?

照理來說我後背上的銅錢劍是千人摸萬人碰過的至陽之物,而現在背在我身後的正是這銅錢劍的陽氣,正是它們這些鬼差的剋星,只不過我的機會似乎只有一次,只有真真正正的一擊必殺才行,要不然的話保不定這倆傢伙會整出什麼‘一隻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之類的東西呢。

想到了這裡,我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那猥瑣賤大叔文明白教給我的幾句至理名言,那就是‘不要被敵人的高學歷嚇倒,要知道即使是少林大學的研究僧也有脆弱的地方,是金剛腿我們就敲他的鐵頭功,是鐵頭功我們就削他的金剛腿,年輕人,記住阿叔一句話,抽冷子下死手永遠是王道,趁其不備一板兒磚拿下。’

文叔可是遊歷多年的老油條,這話簡直太對了,即使是抽冷子下死手永遠是制勝良方,比複方草珊瑚更容易讓對手上火,要知道現在又不是比武招親,根本犯不上按套路出牌,怎麼陰險怎麼來才是王道,正在我腦袋快速的想辦法時候,只見那倆鬼差對我嚴聲喝到:“說話啊你!啞巴了!你是誰?是怎麼上山的?”

我見不說話不行了,只好裝傻充愣,裝出一副極其恐懼的樣子跌坐在了地上,同時口中大叫道:“啊!!鬼,鬼啊!!!!”

霎時間,倆鬼差愣住了,他倆對視了一眼,明顯對眼前這個小子有點兒摸不清頭腦,只見左邊兒的那個鬼差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四下望瞭望,然後竟然有些納悶兒的說道:“鬼?哪兒呢哪兒呢?”

我一聽它說出這話,心中就一陣暗喜,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這倆鬼差裡有一個還是缺心眼兒的,很顯然,右邊兒的那個鬼差見自己的兄弟這樣也挺犯愁,只見它對著左邊兒那個鬼差的腦袋‘啪’就是一下,然後罵道:“你傻啊,咱們不都是鬼麼!”

那個傻鬼差終於也反映了過來,只見它笑呵呵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然後說道:“啊,對啊,沒有,啊,不對!”

很顯然它最後的那倆字兒是對我說的,只見它指著我說道:“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別裝蒜,快說!!”

我心中這頓鄙視它,但是表情並沒有流露出來,只是裝作更加害怕的樣子對它倆驚恐的喊道:“別,別過來!這是哪兒啊,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倆是什麼啊!?”

那倆鬼差見我這副傻樣子,顯然又愣了一下,它倆對視了一眼後,那左邊的那個傻鬼差對著右邊的那個鬼差說道:“大哥,這小子好像真傻了,怎麼辦?”

右邊的那個鬼差瞪了它一眼後說道:“傻給屁,要知道他已經死了,怎麼會傻呢?”

那個傻鬼差一聽自己大哥這麼一說,頓時也覺得有道理,然後便對著那鬼差說道:“那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那右邊的鬼差很明顯也聰明不到哪兒去,只見它說道:“問問不就知道了麼?”

說完後,它便問我道:“小子!老實招來你是從哪兒來的?怎麼會到這裡來?”

我自然要裝傻到底了,因為我現在已經想出了大概的作戰計畫,於是我便裝作十分害怕的說:“我....我是從黑龍江來的啊...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也不知道,我睡醒就在這兒了,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啊,你倆...你倆是鬼麼?”

那倆鬼差見哥們兒我一副鵪鶉樣,頓時感到有些好笑,只見那傻鬼差說道:“你在做夢?嘿嘿,沒錯,就是你已經醒不過來了。”

它說完這句話,便轉頭對旁邊那鬼差說道:“大哥,怎麼辦啊?”

旁邊那鬼差哼了一聲,然後說道:“看來這小子還真不像裝傻,能怎麼辦,不管怎麼樣,擅闖這裡就是大罪,丟到山下喂狼吧。”

你個老鬼還真狠,我心中暗罵道,但是沒有表現出來,我繼續哆哆嗦嗦的在褲兜裡摸了下,然後把剩下的那些銀票往我前邊兒一撒,同時裝成一種驚慌的語氣喊道:“啊!!我兜裡怎麼會有這東西啊!!!”

那倆鬼差正在商量怎麼搞死我,見我一喊便向我看來,只看見我對著一沓紙錢正在發抖,雖然這些錢沒多少,但是要和頓酒那簡直錯錯有餘,看這倆傢伙就不像啥有錢的住兒,果然,它倆見到我把錢扔在地上,便相視一笑,彼此眼神交換心照不宣,見到它倆這樣子,我也暗暗的笑了一下,因為我從它倆的眼神中看到了貪婪。

只見這倆鬼差相視一笑,然後便走到了我身前,彎下腰嬉皮笑臉的開始撿錢,完全沒有把我這個‘傻小子’放在眼裡,這正和我意,他大爺的,小瞧哥們兒我的代價可是很重的哦,我見它倆撿的很是安逸,於是便悄悄的抬起手抓住了我後背上的那把銅錢劍的劍柄,要說還是文叔有遠見,他知道我現在也是魂魄狀態,便用艾蒿桿兒包起了劍柄,要不然的話抓著銅錢劍的我也會魂飛魄散的。

再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寶貝兒,我嚥了口吐沫,手抓著劍柄等待機會,終於,它倆彎著腰同時把手伸到了離我最近的那一張一億塊錢上。

就趁現在!!!我猛然的抽出了銅錢劍然後對著他倆的腦袋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砍了下去!!當我抽出銅錢劍的那一霎那,艾蒿劍鞘裡包裹著的陽氣猛然爆發了開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刺痛的陽氣,在這普天之下最陰最寒的所在是那樣的刺目。

由於我們現在離得太近了,而且剛才這倆傻鬼差根本對我一點防範之心沒有,完全把我當成了一個闖錯了地方的無主孤魂,可是當銅錢劍抽出劍鞘的那一剎那,它倆也驚呆了,可是,卻也晚了。

我不顧一切的對著它倆砍了下去,距離實在是太近,讓它倆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逃跑,只聽‘啊呀!’一聲慘叫過後,那個稍微聰明一些的鬼差腦袋被我成功的剁掉了,腦袋被我砍掉以後,它便化成了一堆飛灰,而那個傻鬼差則因為這一空隙條件反射般的往旁邊一滾,躲過了我這致命的一擊。

我心中暗道不好!他大爺的,本來想給他倆來個集體大砍頭的,沒成想跑了一個,要知道如果讓它叫來援兵的話我就一定得折在這兒了,現在它在地上打滾,正是我勝勝追擊最好的聚會,如果這個時候不趁他病要他命的話,那哥們兒我可真就是白混了,於是我也沒有多想,那銅錢劍被我抓在手裡,陽氣狀態的銅錢劍此時就像是一根燒紅了的烙鐵一樣,雖然我抓著都覺得很燙手,但是我也沒有猶豫,馬上大喝一聲:“去你大爺的吧!!”

然後縱身向那傻鬼差砍去!那傻鬼差雖然傻,但是等到這裡看門兒畢竟也是有些斤兩的,只見它邊滾邊反手一甩,一把鬼差都都的那種砍刀出現在了手裡,就在這一甩一檔的瞬間,便把我的銅錢劍致命的攻擊給擋住了,但是你想想我這把銅錢劍可不是凡品,這一百二十枚銅錢劍可以說是銅錢劍中的霸主,千百年來聚集的陽氣何其的強大,那把刀頓時卡巴一聲的就斷掉了,而那笨鬼差也趁著這一空蕩向後一竄,縱身跳了起來,它握著那把斷刀,然後惡狠狠的望著我。

我心中這個懊惱,嗎的,這下麻煩了,連著兩下都錯失了機會宰掉它,如今讓它站起身,想宰它可就更難了,不行,我必須要接著想個辦法,能猥瑣的將其殺掉才行。

只見那個傻鬼差的臉色越發的慘白,它的美貌都立起來了,惡狠狠的對我說道:“你到底是誰?”

對呀,我冷笑了一下,又是一計浮現心頭,雖然它很猛,但是猛不能代表一切,要知道和老易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讓我明白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傻瓜永遠是好欺負的,於是我便對它冷笑著說道:“我?你問我是誰?我不告訴你,你自己猜猜吧!給你三次機會。”

那個傻鬼差見我這樣對它說話,頓時火冒三丈,然後對我喊道:“我哪知道!”

回答就好!我見它現在好像氣暈了,沒有想通知別的鬼而是跟我說話,頓時心中大喜,只要不通風報信兒就行,嗎的,老子就不信侃不暈你!

“猜錯了,還有兩次機會!”我冷笑的對他說,它見我竟然如此的不把它放在眼裡,頓時氣炸了,只見它大叫一聲拎著那把斷刀就像我砍來,我眉頭一皺,他大爺的,雖然說這傢伙傻不愣登的,但是確實挺厲害,一把斷刀愣是讓它掄出了斧子的效果,我慌忙躲開,看來猥瑣的辦法用不上了,我本來想把它激怒了以後再一步步的玩兒死的它的,誰知道它這麼不上道,竟然抓狂了,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用拐拐彎抹角了,想想我現在有常爺仙骨和銅錢劍兩樣東西在,沒有理由怕它一個地府的雜兵,於是我猛然催動起了仙骨,然後甩起了銅錢劍快速的相它掄去!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著這傻鬼差終於也化成了飛灰,而我現在也已經累的不行了,真沒想到這鬼差竟然這麼猛,如果我不是仗著手裡這陽氣十足的銅錢劍的話,還真打不過它,想到了這裡,我便苦笑了一下,它大爺的,想想以前的那些鬧地府的前輩們得多猛啊。

正所謂殺敵一千我損八百,現在的我也是滿身疲憊,左胳膊挨了一刀,雖然有黑指甲治療,但是現在依舊火燎燎的疼痛,但是這些已經不是我所擔心的了,說起來也挺奇怪,可能是因為我手中這陽氣作祟吧,這山頂上的霧竟然慢慢的散開了,上眼望去,不遠處的懸崖之上有一個按著鐵欄的山洞,剛才九叔的叫聲應該就是從這裡面發出來的吧,也不知道為何,現在聲音消失了。

我嚥了口吐沫,然後不理會全身的疼痛,一瘸一拐滿身傷痕的向那山洞走去,九叔啊九叔,我來了,你可千萬別有什麼事兒啊!!!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4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13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再見九叔

霧散去了,我看清了這光禿禿的山頂就是平台,平台的盡頭有一個小山洞,就好像是蛇洞山山頂的山洞一般,很窄很小,還有一條條鐵欄隔著,我的心又開始三長兩短的猛烈跳動了,同時收起了銅錢劍快步的向那邊跑去。

跑了那山洞之前,只聽得那山洞之中就傳來了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是小非麼?”

“師父!!”我脫口而出,然後我快步上前抓住了那欄杆,沒有理會那欄杆的材料,反正著手一股冰冷,我探頭向裡面望去,頓時心中像是刀割樣疼痛。

只見多日不見的九叔,此時正滿身枷鎖的在山洞中靠著石壁而坐,本來就不算健壯的它在枷鎖之下更顯瘦小,身上的鬼差服侍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袍,胸口上面印著一個大大的‘囚’字,就如同古時候犯人所穿的一般,這黑色的長袍之上隱約的可以看到許多白色的小點兒移動,在衣服之中爬進爬出的,儘管九叔似乎已經儘量忍耐,但是從它的臉上我依然能看的出來它正在忍受著何其強烈的痛苦。

哭不出來,見到這一幕我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一般,心臟開始劇烈的疼痛,所有的情緒好像都堵到了嗓子眼兒,讓我無法表達,我感覺到雙腳一軟,然後就跪在了山洞之前,然後顫抖的說著:“我....我來了,師父,對不起,我來救你了。”

九叔見我這個樣子,竟然沒有訓我,以前那副嚴厲的表情消失了,他只是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道:“看來阻攔你真的是沒有用的,你真的來了,你和你的師兄們都見了面了是吧,是老王告訴你我在這兒的麼?”

其實這個時候,如果九叔訓斥我的話,我心中還能好受一些,但是聽到它如此平靜的跟我說話,我頓時感覺到無地自容,這種想哭而又哭不出來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我捂著自己的臉,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後對著九叔說:“師父,對不起,是我害你成這樣的,我馬上就救你出來你等著我!”

說罷,我便反手又抽出了烙鐵似的銅錢劍,要知道這劍的陽氣在這陰間簡直就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剋星,砍啥斷啥不說吹毛斷髮,但是砍個鐵欄杆應該也能摧枯拉朽的。

可是當時的我真的是太天真了,只聽咣咣咣三聲巨響後,我愣住了,因為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砍出的三劍,竟然對著鐵欄杆一點兒作用都沒起到,甚至連在上面留下一絲痕跡都做不到。

正當我驚訝的時候,山洞裡面的九叔想動一下身體,可是剛一動就眉頭緊皺,很顯然,它所受的痛苦實在是太強烈了,但是它還是忍住了,只見它嘆了口氣後對我說道:“唉,小非,你不用太自責,也不用再費神了,這鐵欄乃無常鐵所造,是你所打不開的。”

“不!!!”我大喊道,這怎麼可能!!我費盡了千辛萬苦到了這裡,眼看就要救出九叔了,怎麼能在這裡工愧於虧呢!!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啊!!

想到了這裡,我快速的把銅錢劍收回,然後舉起右手,使盡了全身力氣將常爺的仙骨開放到最大,可能是我情緒太過激動的關係吧,手臂上的黑氣玩兒命似的往外冒,都快把我整個人覆蓋住了,連九叔也很是驚訝,只見它說道:“這是..馬仙的仙骨麼?小非,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當然沒有回答九叔這句話,而是伸出了右手緊緊的抓住那鐵欄杆然後腳踏在別的欄杆上用力的向後拽著,我就不信拽不動你!!

二十分鐘後,我筋疲力盡的趴在了洞口,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這二十分鐘內,我試遍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常天慶賜給我的仙骨使用過度,虎口因為太過用力而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終於,一股絕望浮現在我的心中,讓我無法抬起頭來,我開始哽嚥了起來。

為什麼!這是什麼啊,為什麼我都已經到了這裡,可是就無法救出九叔呢?我真的無法接受,當自己再次見到九叔後,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九叔見我這個樣子,便也沒有在問我什麼,只見它好像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掙紮著站起身,然後走到了洞口坐下了,和我只隔著一個鐵欄,但是卻好像隔了兩個世界那麼遠。

九叔很平靜的對我說道:“小非,你不要悲傷,為師這一世並沒有做過任何的虧心事,可以說是無牽無掛,在死後還能幫助世人,我已經很是欣慰了,想想我的師父如果知道我這樣,也會替我驕傲的,現在,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應我麼?”

我抬起頭,望著九叔,它現在的表情沒有一絲的悲傷,雖然強忍著疼痛,但是卻是一副平靜的表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看見九叔這樣,我的心裡就越難受,我跪在地上對它說道:“師父,你放心,我是你的徒弟,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答應你,不管多長時間,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欄杆那邊的九叔微笑了一下,然後十分平靜的對我說道:“來不及了,你剛才已經拔出了銅錢劍,風度地府出現了陽氣,一定會被發現的,它們現在一定正在向這邊趕來,時間緊急,接下來的時間為師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搭話,聽我說好麼?”

我望著九叔,然後痛苦的點了點頭,九叔見我點頭了,便對我說道:“小非,你和我師徒一場也是緣分,平日裡你每一次喚我出來我都能感覺得到,你確實越來越成熟了,我相信,當初你問我的問題,現在你自己也已經找到了答案,你要謹記,不管到了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失去了自己本身的那顆道心,明白麼?”

我望著九叔,它對我說出了這幾句語重心長的話,雖然我還無法全部聽懂,但是也點了點頭,九叔繼續說道:“可能是也是天數,為師此次並沒有看到太過有用的訊息,不過我確實查到了,所謂七寶白玉輪確實是存在的,也就是說你跟我講的那個三清卜算的傳人並沒有騙你,只不過這七寶所用的材料都是世間罕見,而且太損陰德,所以事情的輕重對錯你要想好,袁枚的事情,小文已經告訴我了,其實世間本無對錯,為師的肉身是小,但是那千年的魃屍確是十分重要的,你要切記,千萬不能給他這個機會復活那隻魃屍,要不然的話,眾生將面臨著一場浩劫,會有太多無辜的生命因此犧牲,所以,為師最後求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回到陽世去組織這場浩劫,你能答應為師麼?”

我十分悲傷的點了點頭,這個小老頭,為什麼心地如此善良,自己都要保不住了還要顧及那些跟它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芸芸眾生,九叔見我點頭以後,便笑了,笑的很慈祥,只見它望著我,就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望著自己的兒子一般,它對我輕聲的說:“小非,為師想問你件事情,想當年本來為師可以無條件的助你還陽,但是為師卻為了私慾強迫你跟我修道,而改變了你一生的命運,你可曾後悔麼?”

你可曾後悔嗎?這幾個字聽在我心中頓時一陣酸楚,想想這後悔兩個字以前我曾無數次的想過,如果我不是什麼修道之人,可能現在依然過著普通百姓的生活,有一份平淡而枯燥的工作,上班下班,也許我還會有一個女朋友,整天為了攢錢給它買一件首飾求婚而苦惱,但是這生活,難道真的就屬於我麼?不可否認,自我修道以來一直被五弊三缺所困擾,我遇到了無數次普通人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也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嬉笑怒罵間感受到了人情冷暖於世態炎涼,那些可憐的亡魂妖怪和可憎的世俗凡人使我明白了以前根本無法明白的道理,我可曾後悔麼?我可曾後悔麼?

想到了這裡,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九叔堅定的說:“沒有,我不曾後悔,因為正是師父你引我修道,讓我明白了很多以前我根本無法想明白的道理,正所謂眾生皆苦,但何謂眾生?我很慶幸,我明白了這一道理,正是因為我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才會懂得別過所過的尋常生活的寶貴,如果他日我也能過上那種生活的話,我相信,我應該會比別人都要珍惜,都說上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可能就是這個道理吧,如果我不學道的話,只怕那袁枚的野心早就實現了,而我和我的親人,勢必會經歷這場浩劫,也許他們都會離我而去,到那時候,我想我會比現在更加的難過,所以我不後悔,因為到了現在,我終於相信了老天爺是公平的,我不能一直去逃避,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有人去做的,既然上天選擇了我,那我就要用自己的雙手去保護我的家人,以及這片土地!我相信,這應該就是白派先生這一職業存在的意義!!”

九叔聽完我這些話後,它的眼神裡頓時浮現出了一股喜悅的光芒,只見它欣慰的對我說道:“好孩子,你果然有著許多人沒有的東西,其實為師在酆都也曾經無數次的想過,現在許多古老的東西都已經消失了,主要的原因,可能就是已經跟不上這個社會的關係,所以,我們白派日後勢必也會走上這條道路,消失在歷史的舞台,小非,為師之道你的苦楚,這些擔子壓在你身上,實在是太久太重了,如果有一天,不在有白派這一職業,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要知道,所謂白派,就是光明正大無愧於心的意思,明白麼?”

我沉重的點了點頭,把九叔的話記在了心裡。

九叔見我記下了,便有些寬慰的對我說道說:“小非,今日一別,日後就不會再見,你把左手伸過來,讓為師送你最後一件禮物吧。”

我見九叔這麼說,心中頓時悲上加悲,要知道我現在什麼他大爺的禮物都不想要,我只希望九叔能夠平平安安啊!但是我又不好拒絕九叔,只好把自己的左手伸進了鐵欄,九叔有些吃力的抬起雙手將我的左手握住,然後它對我說:“希望你日後能好好的使用這股力量吧。”

很奇怪,按理來說九叔已經是死人,它的手應該是冰冷的才對,但是我左手傳來的感覺確是一陣溫暖,而且越來越熱,一股讓人感覺到十分安詳的‘氣’從我的左手開始湧入身體,我頓時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修道之人雖然身死,但是其氣卻可以留在三魂七魄之中,九叔這是要把它的氣都傳給我啊!!

我頓時驚訝的說道:“師父!!!”

九叔忘了我一眼,然後低聲的對我說:“不要說話,安靜。”很顯然,它現在也是十分痛苦,畢竟它的身體一直被白蟻所噬,全憑這股氣才能勉強的抵抗,但是如今卻要把這股氣給我,頓時疼痛加倍,讓它的表情再也無法平靜。

這些看在我心裡,簡直更加的疼痛,但是我又不敢貿然的抽手,生怕九叔會有什麼不測,過了一陣,九叔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脫力的靠在了石壁上,由於失去了長久以來的氣,使它看上去越發的憔悴,甚至身體都開始一點點的縮小,轉眼之間已經是一個個小老頭的形象,我看到這一幕,頓時失去了理智,伸手從後背上拔出一把劍,也分不清是哪一把了,便瘋狂的向那鐵欄杆不要命的砸去!

只聽咣噹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斷掉了一樣,我拿眼一看,只見我的手中正抓著的正是那生鏽了的黃巢劍,剛才我拼盡全力的一砍竟然把這把鏽劍砍斷了,可是讓我驚訝的卻不是這個,是因為那斷掉的缺口處儼然出現了一截兒耀眼的劍鋒,那劍鋒之上散發著一股煞氣,很顯然這是因為殺人殺的太多而產生的煞氣,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確實是真的黃巢劍,外面的那層銅鏽其實就是一層類似劍鞘的東西啊,只不過即使是如此,這黃巢劍也沒能砍斷這該死的欄杆。

山洞裡的九叔因為失去了氣,所以十分的虛弱,它對我說道:“小非,不要在白費力氣了,現在為師將所有的氣都傳給了你,這是老王給你的黃巢劍吧,你不要辜負我倆,快走吧。”

“不,我不走!!”我的叫喊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也有些無力,我對這九叔說:“師父!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走!!”

而這時,遠處的酆都城的喪鐘的鐘聲忽然傳了過來,不像似之前那邊的沉重,反而越敲越急,聽在耳朵裡,給我一種十分急迫和壓抑的感覺,同時我後背上的銅錢劍也開始自顧的顫抖,似乎是共鳴一般。

九叔的臉色微變,它對我說道:“該來的,始終來了,它們現在已經發現了這股陽氣,相信很快就會找到這裡,小非,事不宜遲,你快走要不然的話就工愧於虧了!!”

我蹲在地上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這是種什麼感覺!!本來我是來救九叔的,沒有想到還是無能為力,他大爺的,這是為什麼!!

自己最小的徒弟這個樣子,頓時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悲傷,確實,今日一別,等於永世隔閡,以後不會再次相見,想想雖然修道之人雖然修得正道,但終究還是人,是人就會有心,有心就會有痛苦,無法更改,但是九叔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它便強忍著悲傷對我喊道:“小非!!你是不是要看到為師現在就在你面前魂飛魄散才行啊!!你記住!你不是小孩兒了!你是白派先生!!你有義務去拯救蒼生!!明白麼?!!”

聽到九叔對我說出這話,頓時愣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全堵在了嗓子眼裡,是的,我還不能死,九叔託付我的事情我還沒有做到,如果我現在死的話,那麼我相信九叔也不會瞑目的,這時,已經依稀的能夠聽見山腳下傳來了那些野獸的悲鳴,很顯然是有鬼差上山了,再不走真的就來不及了,於是我便忍著心中的劇痛對著山洞中的九叔十分恭敬的磕了三個頭,想想當年九叔傳我《三清書》的時候我就給它磕過三個頭,那是因為我要活命才磕的,之後九叔送我上黃雞還陽的時候,我也給它磕了三個頭,那是因為我對它滿心感激才磕的,而如今,我又給它磕了三個頭,這次則是因為我們師徒最後的相聚而磕,磕完頭後,我們師徒的緣分已盡,日後再也不會相見了。

九叔見我給它磕了三個頭,便虛弱的對我說道:“起來吧,小非,希望你以後能平平安安。”

我忍著悲痛起身,山下野獸的悲鳴越來越近,我似乎已經能感覺到地面在微微的震動了,於是我便對著九叔悲傷的說:“師父,我走了,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您的!”

九叔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去吧,我的徒弟,去尋找你自己的路吧。”

忽然,我不敢再去看九叔,生怕自己還是不捨,於是我便捂著眼睛轉身向對面的山下跑去,聽聲音那些鬼差應該是從東面上山,而我則是從西面下山,應該能躲過它們吧。

我下山時一路狂奔,就跟發瘋似的奔跑,摔倒了很多次,但是又很快的爬了起來,這種疼痛和心中那種莫名的悲傷比起來簡直是太小了,我就這樣一直跑著,本來沒有四周是沒有風的,但是我奔跑的時候耳旁卻充滿的風聲,之前和九叔徹夜長談的一幕幕出現在了腦中,揮之不去,胸口一陣苦悶,但是卻不敢喊出來,我忽然發現,眼前的事物好像都變成了紅色,同時心中若有所思,再次的跌倒在了地上,順著山體滾了下去。

滾了不知道多久,我停住了,一棵譏笑槐攔住了我的身體,馬上就要到山下了,我靠著那棵樹爬了起來,坐在地上,用手摸了摸眼睛,上眼一看,頓時苦笑了出來,原來,我沒有哭出眼淚,反而哭出了血。

忽然間,我覺得自己好像很可笑一樣,望瞭望高高的市盤山,濃濃的灰霧再次遮擋住了山頂。

我點著了根菸,然後站起身,沒有任何遲疑的向下跑去,似乎只有不斷的奔跑才能減輕此刻我心中的痛苦,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讓我無法接受,最終,我還是無法救出九叔,那我此次來地府的目的到底是他嗎的什麼啊!!

一路跑了下山,我扶著一棵大樹大口的喘息著,並不是因為我累,而是胸口的苦悶實在是太難以忍受,而我所扶著的這棵譏笑槐則不停的啪嗒著手一樣的樹葉,分不清它是在嘲笑我還是在嘲笑著這他大爺的命運。

我沒有再回頭,而是抓緊了時間向著前邊跑去,王大爺說過,如果要跑出去的話,就不能夠回頭,眼睛流出來的血順著下巴淌在了我的黑壽衣上,我不是怕死,真的,要說我現在其實已經死了,我只是無法拒絕九叔最後對我說的那些話,它老人家為了陽間的安慰而犧牲了自己,我又怎麼能拒絕它呢?

我就這樣不停的跑著,而我眼前的路似乎一直沒有盡頭,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條鐵路,就是這裡了吧,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雖然平靜了一些但是還是難受,我伸出手顫抖的掏出了一根菸,然後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轉頭望去,卻也再也沒有了那市盤山的影子,就連酆都城喪鐘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天地間忽然安靜了下來,我坐在地上,心中忽然一陣空白,望著眼前這條沒有盡頭的鐵路,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好,而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火車鳴笛的聲音,這聲音我很熟悉,正是一步少的火車所發出來,我站起了身,順著鐵路望去,果然,在鐵路盡頭出現了一個黑點,越來越近,黑點之上冒著濃煙,直上天際與這灰濛蒙的天空融為一體。

車來了,我該走了,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又望瞭望身後,儘管已經看不到那市盤山了,但是我依舊擦了擦臉上的血後,輕聲的說:“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再見了,九叔。”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4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13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三叉口路驚魂

刺耳的鳴笛聲傳來,離我是如此的近,腳下的車廂也跟著微微的震動,周圍是一片濃霧,這,列車便是在濃霧之中前行,我坐在火車頂端,望著被霧氣籠罩的前方,那邊應該是通向半步多的方向吧,我苦笑了一下。

坐在這黑漆漆的車廂上,竟然有一種坐四輪子的感覺,顛的我屁股疼,想想剛才還真是挺驚險的,望著那呼嘯而過的火車,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開走了大半,幸好我及時反應了過來,伸手抓住了最後一節車廂的梯子,巨大的慣性搜的一下就把我拽飛了起來,還好我現在是鬼魂,這也正是不幸中的萬幸,我的身體很輕,使用了仙骨的力量很容易就固定住了身體,然後也沒敢再多做耽擱,便一步步沿著梯子向上爬去。

似乎這往回返的火車並沒有乘客,好像這是廢話吧,我苦笑了一下,現在我的眼睛不紅了,不再流血,我忽然又想起了九叔,如果沒有它老人家傳給我的氣的話,估計我要上車並沒有那麼簡單,因為我現在很明顯的能感覺得到自己和以前的不同,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想到了這裡,我嘆了口氣,九叔啊九叔,也不知道你現在怎樣了,你犧牲了自己而換來的寶貴情報,我一定會珍惜的!

不過說到了這裡,我還有一件事情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我直到最後哭出了血都哭不出眼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這鬼的眼淚真的就這麼寶貴麼?

心情稍微平靜了下來,因為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我要悲傷的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我去做,那就是還陽後馬上去找袁枚,現在黃巢劍在我手中,我要直接去挫敗他的野心,也好阻止這場浩劫,我忽然覺得很累,等一切都結束之後恐怕就是我要休息的時候了吧,如今七寶找到了,應該能破除我身上這五弊三缺的詛咒,而且之前石頭曾經給老易算過,他能活到八十多歲呢,這就證明了我倆一定能找到那個跑路的女鬼,想想找到它以後,我和老易的性命就能保住了,身上也沒了負擔,老天作證,我一定要回龍江,不再想涉及此行兒了,因為九叔已經跟我說了,讓我自己選擇自己的路,我太累了,是時候歇歇了。

盼著腿坐在火車至上,風從我的耳邊經過,發出一種類似哽咽的聲音,這幾天的路程倒是一個難得的空閒時間,正好我可以用來想想,我以後的路應該怎麼去走。

也不知道是過了幾天,火車的速度終於減慢了,我知道,這一步少的火車終於要回到一步少了,於是便警覺了起來,趴在火車上靜觀其變,過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吧,火車駛出了夾縫層,霧散開了,露出了灰濛蒙的天空,我上眼望去,只見兩旁的風景和我剛來時一樣,看來已經到達陰市的地段了,前面一步少的火車站屹然依稀可見。

我開始慢慢的向車後面走去,他大爺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慢悠悠的從那車尾的梯子爬下,瞅準了時機向下一躍我便踏在了鐵路旁的土地之上,望著遠去的列車,我滿心唏噓,嗎的陰市,老子又回來了。

想想這平常人一輩子就能來一回的陰市兒,哥們兒我竟然咣當了好幾回,只不過每次來心中的想法都不同,地域性的差別能間接的對人心中產生洗禮,這句話可真沒錯,只不過我已經想不出這是哪位哲人所說的了。

後背上的兩把劍沉甸甸的,我嘆了口氣,這正是有心栽花化不開,無心喝酒吐一宿的道理,本來我這次身死就是為了救出九叔的,可是沒有想到九叔沒有救出來,反而搞到了一把黃巢劍,我抬頭望瞭望天空,雲彩還是像一張張便秘的人臉,不停的相融,扭曲,掙扎,他大爺的。

我沒有多做耽擱,這破地方我真是多一秒鐘都不樂意待,還是趕快回去吧,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返回,說道回去,當然必須先要返回陰市的半步多之前,因為我還記得,上次那我回去就是在半步多前,那隻黃雞跑的路線我雖然已經不記得了,但是要知道哥們兒現在兜裡還有點兒錢,打個車到三叉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到了三叉口之後應該就能看到老易為我點的燈了吧,剩下的就省事兒了,只要不回頭,儘管慢些,但是我就一定能回去了。

走了一段時間,我便再次的出現在這半步多前的廣場上了,望著那些還套著壽衣的迷茫遊魂,我頓時心生感慨,這不得不說,地獄走一遭,就彷彿是一個輪迴,經歷過了愛與恨,生與死後,我忽然覺得好像感悟到了什麼,但是卻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古時候有人要窮盡一生修仙得道了,原來就是為了避免這種痛苦,不得不說,無論理由多麼的充分,但是歸根結底都只是在逃避而已。

一步少半步多,我站在廣場上望著這兩座建築物,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是沒有人願意來到這裡的,老子走了,這回真的走了,咱們幾十年以後再見吧,我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走了沒一陣,發現了對面晃晃悠悠的開來了一輛小紙車,正好,就它了,於是我伸手攔下了它,那紙車裡面的司機見我攔車還挺驚訝的,要知道這地方哪兒有回頭路啊,可是我確實揮手了,那司機只好停下,然後從車窗中探出腦袋問我:“哥們兒,怎麼了?”

我也沒跟它廢話,鑽進了車裡,然後對它說道:“師傅,三叉口兒。”

那司機聽我這麼一說,頓時警覺了起來,只見它回頭反覆的打量著我,要說我現在這身造型可是十足一死屍,它怎麼看都沒有看出哪兒不對的,但是要說來這半步多的鬼一般都是第一次死(廢話),哪兒能知道這三叉口這麼**的地方呢?而且它也注意到了我後背上背著兩個東西,外加上我現在臉上似乎還帶有血痕,一看就不像啥善茬兒,於是它並沒有急於開車,而是試探性的問我:“哥們兒,您這是...?”

我此刻歸心似箭也就不想跟它貧了,想想這陰市應該不怎麼犯忌,古代應該也有很多道行深的先生能夠到達這裡,於是我就跟它說道:“別多想,我是過陰的,來這邊兒辦點事兒,現在要回去了。”

哪知道那司機聽我這麼一說後,頓時大吃一驚,看我的眼神兒就跟看外星人似的,只聽它感嘆的說道:“了不起啊爺們兒!要知道我在這兒幹了這麼多年了,光聽說過有過陰的,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真想不到今兒開眼了嗨,唉對了,你是哪兒的啊,聽口音是東北的,我家哈爾濱的,能幫忙帶句話不,不收你錢你看怎麼樣?”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這陰市就是陰市,可能也只有在這裡,陰陽先生這種職業才能股見得光吧,這可夠諷刺的,可是要知道我哪兒有那閒時間啊,於是我便對它說道:“等下回的吧,這次有點兒事,能開車嗎?”

那司機一聽我這麼說,也沒有太過於失望,反而依舊笑著對我說:“對對對,咱來日方長嘛,小哥兒,下回記得要找我啊,謝謝。”

說罷它掛了倒檔,然後一腳油門兒踩了下去,這爺們兒生前玩兒車一定停留,這頭甩的,夠技術,我苦笑了一下,心中想著,還下回呢?再下回估計哥們兒我就回不去了,但是我這也就是想想,並沒有說出來,因為我並不傻。

這爺們兒十分的熱情,一路上不斷的問我現在陽間的事情,而我則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都說萬變不離其宗這話真對,它問我哈爾濱現在出租車什麼價位,我告訴它每公里一塊九,而且還有燃油附加費,這爺們兒聽完後不由得唏噓自己真是死早了,沒賺到錢,我苦笑了一下,徹底無語了。

半個小時候,車子停下了,我要給錢這爺們兒說啥都沒要,讓我挺不好意思的,下了車以後,我便望著前邊,前邊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飄著薄霧,一條大路出現在眼前,就是這裡,我記得我確實坐著黃雞來過,雖然那時候大黃雞的速度太快我多半的時間都在閉眼,但是這種感覺絕對錯不了。

於是我心情激動的沿著那條大路走去,走了大概十多分鐘,只見路已經走到了盡頭,盡頭又出現了三條不同的路,路旁還有塊兒石碑,不得不說,這陰間的地段兒不管到哪,凡是有點兒名的一般都會有石碑介紹,我上眼望去,只見這塊大石碑上照例有一副對聯兒,上聯兒是:‘有來有會有道天有情’,下聯是‘無根無緣無嘆無路行’,橫批正是三個大字,‘三叉口’。

顧名思義,三叉口的意思就是三條不同的路,其中兩條死路一條生路,只要踏上之後便沒有回頭路,其實三叉口以前根本不叫三叉口,而是只有兩條路,這兩條其實都是死路,一條直接通往十八層地獄,一條永世徘徊,之前已經介紹過了,想當年華光老祖放出八百萬惡鬼時進過此處,硬生生的闖出了第三條路,而這第三條路也是唯一的生路‘回魂路’。

我站在這三叉口前,沒有敢輕舉妄動,而是四下的張望著,如果老易現在還在為我點燈的話,那我一定能望到一盞只有我能看見的燈火,果然,再靠右邊的那一條路前,我望見了這條路的盡頭又一點手指大的藍色光亮,在灰濛蒙的路上很是顯眼。

就是這兒了!我頓時心中大喜,然後回頭望瞭望身後的景色,因為我知道,如果踏上了回魂路後,就不能回頭了,回頭的話一定會死的比盜版商還要慘。

反正回不回頭都一樣兒,要知道這破地方我還真的一點兒都不留戀,於是我整理了下心情,便踏上了這條回魂路。

果不其然,剛踏上了這條回魂路,四周的景色就全變了,竟然變成了我的家鄉龍江小鎮的模樣,甚至身旁還有行人路過,而腳下的路正好是路過我家,他大爺的,我心中暗罵道,這玩意兒怎麼也不玩兒點新鮮的,還是老套路,只不過似乎升級了,確實有種讓我四下觀望的衝動,但是我強忍住這中衝動,只管低頭匆匆趕路,四周慢慢的變化,我的家出現在了眼前。

儘管我知道,這一切不過只是幻覺,但是這種感覺也太過於強烈了,望著我家,我真的好想走進去,他大爺的,真的是太折磨人了,眼見著我奶奶竟然出現在了那裡,她看見了我便有些驚奇的問我:“小非啊,你咋回來了呢?”

都是幻覺都是幻覺!!!我不停的告誡著自己,然後玩兒命的向前跑去,只聽見後面我奶奶還在焦急的喊著:“小非,你跑啥啊?去哪兒啊?”

嗎的,確實比當年我走回魂路時要難的許多,也比那時要真實的許多,我感覺到我的腿肚子都有點兒軟了,不過還好,跑了一陣後,這幻覺就消失了,周圍又變回了那灰濛蒙的狀態,我心中暗罵道,雖然老子我不是第一次來,但要輕車熟路還是很難啊!

我回想起高中的時候,貌似這幻覺應該還會出現幾次,於是我不敢放鬆警惕,快速的向前跑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的幻覺是親情,那下次的幻覺就應該是友情了吧,果不其然,正當我想著這件事的時候,周圍的景色又變了,竟然變成了北戴河的海邊兒,靠,我心中對這條路無限鄙視,怎麼連海都整出來了,可別告訴我一會兒又會竄出個老易啊!

“老崔!!你搶我女朋友,我跟你拼了!!”

我望著前邊忽然出現的老易,頓時無語了,嗎的,還真讓我猜中了,看著老易這副痴呆的樣子我就來氣,真是想啥來啥,我記得當年這一環節出現的應該是陰陽人吧,沒想到多年以後角色換了,換成了天然呆,陰陽人天然呆,他大爺的,你說我這都是什麼朋友啊!

只見老易瞪著大眼珠子衝我跑了過來,我頓時心中一陣無語,完完全全的就把它無視了,因為我知道,這不過都是些幻覺而已,都是那些遊魂搞的把戲,這些遊魂也真夠痴呆的了,不知道我和老易之間那猥瑣的友誼,老易怎麼可能這樣兒?靠。

於是我完全沒有理會這幻覺老易的潑婦罵街,反而很平靜走走過他身邊還沒忘了對他吐口口水,同時我的心中又開始暗自的琢磨著,這兩次幻覺都和高中的時候差不多,那麼下次的幻覺難道還會是那少兒不宜的鏡頭?

不知為何,我此時的心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的期待,靠,連我自己都挺鄙視自己的,可能是上次的那件事實在是太過於刻骨銘心了吧,差一點兒就能看見管雨那神秘的女體小宇宙而錯過,無異於中了彩票後才發現彩票揣兜裡被水洗了一樣,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這次如果管雨再次蹦出來的話,我一定要看個夠才行!哥們兒我這次是下狠心了,雖然挺沒出息的,但是我依舊加快了速度向前邊跑去,果然,跑了一會兒後,周圍變成了粉紅的一片,路邊開滿的不知名的野花,這種花的氣味似乎帶著些魅惑的作用,讓我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也許是過了這麼多年後,我的心智成熟的了的關係吧,就連這種幻覺也越來越真實了,真實讓我大感頭疼,本來我還想著前邊兒啥時候鑽出個裸女呢,可是沒想到事情再一次的事與願違,前邊是出現了人,不過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男一女,男的我不認識,而那女的竟然是劉雨迪!

他嗎的,只見這兩個人出現在了我前面的不遠處,最可氣的是,劉雨迪好像一臉幸福的樣子正挽著那個孫子的胳膊,我頓時愣住了,不是說裸女麼?怎麼整出了這麼一出?

我望著那兩個人手挽手的向我走了過來,雖然我知道這是幻覺,但是依舊氣不打一處來,只見那劉雨迪似乎也看見了我,她一臉鄙視的對我說:“你還知道回來啊,晚了,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說罷,她倆便走了過去,靠!這都是什麼啊!!我心中怒罵道,這他大爺的幻覺,怎麼這麼讓我生氣呢?我忽然脖子開始不自覺的想向後轉去質問她,但還好,我還有些理智,並沒有轉過去,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啊,小丫頭根本不可能這樣子的啊,嗎的幻覺,你還是太小瞧哥們我了,我和劉雨迪之前的愛情豈是你們這些孤魂野鬼所能想像的到的?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

門兒也沒有啊!想到了這裡,我便沒有再猶豫,加快了腳步繼續向前跑去,跑了一會兒後,周圍的景色便再次的變了,我長出了一口氣,不得不說,跟這些幻覺對抗確實很費神,好在這些我都輕車熟路了,要說現在已經沒有像黃三太奶那樣的妖怪害我,過了這三個幻覺,之後就應該暢通無阻了吧,想到了這裡,我便沒有停留,再次的加快了腳步。

不出我預料,跑了大概二十分鐘後,周圍的景色再一次的變了,變成了哈爾濱那不算寬敞的街道,終於回來了!我心中激動的想著,望著四周,現在應該是黑天吧,和上一次一樣,我即使跑在街道上也沒有人看見我,因為哥們兒現在完全就是透明的嘛,不過這樣也好,萬一被人發現哥們兒這一身短打的壽衣造型兒,那還不嚇抽過去?

我跑在街道上,路燈也照不到我的影子,雖然即將還魂,但是不知為何,我的心中卻完全興奮不起來,可能是因為九叔的關係吧,直到最後我還是沒有辦法救它,但是我此時的心中卻又無限的堅定,那就是無論怎樣,這次我都要去組織袁枚復活魃屍,因為這是九叔最後的囑託,我一定要辦到!

想到此處,我便更加堅定的跑了下去,跑了十多分鐘吧,打遠就望見了福澤堂,哥們兒的肉身現在就在那兒呢,一看福澤堂,忽然就有些像看到家的感覺一樣,讓我心中無比的激動,這次哥們兒大難不死,又回來了!!

一路小跑兒,穿過了大門直接進到了福澤堂裡,很奇怪的是,屋子裡雖然亮著燈,門也沒鎖,但是卻並沒有人,這不由得讓我納悶兒,文叔上哪兒去了?這讓我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我也沒有多想,因為現在還陽重要,要不然哥們兒我始終回不了頭。

想到了此處,我便向福澤堂的裡屋走去,只見我的肉身果然還躺在床上,一身黑壽衣怎麼瞅怎麼彆扭,還是先回魂吧,我想著,於是我便輕輕的走到床上往我的身體中一趴,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嚇得我差點兒尿褲子。

因為我發現,我竟然已經回不去身體了!!

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要知道上次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我記得高中時我好像撲到我身體的時候就行了,可是這次不管我怎麼趴都沒用,難道哥們兒我回不去了麼?不會吧!

正當我犯愁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文叔的聲音,只見它焦急的對我說道:“小非!你怎麼才回來呢??”

聽到文叔的聲音,我心中頓時一暖,然後便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可是就在我剛轉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糟糕了,我竟然忘記了我現在不能回頭!他大爺的!好像上次的我就是這樣工愧於虧的,不過我真是納悶兒,上次的最後一下不是那黃三太奶搞出來的麼?要知道它現在根本不可能害我啊,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在我感覺到後悔的時候,卻已經晚了,因為身後並沒有文叔的影子,而周圍的景象忽然又變了,不在是福澤堂之中,而又回到了那個開滿了粉紅色花朵的空間,靠!我明白了,原來我從剛才開始並沒有沒有走出回魂路,這一切,包括福澤堂,都是我的幻覺啊!!

當我正在懊惱的時候,卻已經晚了,因為之前我曾經看見過的那一團長滿了人手一樣的東西迅速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本來我正想拔劍反擊,可是沒成想那些手已經抓住了我的手腳,讓我無法動彈。

這回完了!!這是我腦袋裡所發出的最後念頭,隨後,那些噁心的手便把我包裹了起來,我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4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14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場夢

在這生不如死的黑暗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徹底死了麼?

“不!!!”我竟然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一陣陽光照進了屋子,讓許久不見太陽的我有些不太適應,這裡是哪裡?我還活著麼?我四下的張望著,看上去像是在醫院,我怎麼會在醫院?

身子好痛,但是卻不能動,忽然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老爹?那分明就是我爸的臉嘛!這實在太讓我感到驚訝了,怎麼我老爹會來哈爾濱的?

只見我老爹看見我醒了,他頓時激動的哭了,然後他抱著我,哭著說:“兒子,你終於醒了。”

我見我老爹抱著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我被遊魂抓了怎麼還會醒,但是這都被重生的喜悅給沖淡了,我便笑了一下,可是這一笑,我卻覺得不對了,我怎麼可以兩邊臉一起笑了??

我轉過頭去,牆上正好有面鏡子,我看見了自己那略顯青澀而幼稚的臉龐,確實是兩邊臉一起笑的,但是我卻沒有為我的表情能恢復而欣喜,反而,我很害怕,因為我在鏡子裡所看見的,竟然是當年我高中時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見鏡子裡的那個我也是一臉的驚訝,短短的頭髮,就跟個愣頭青一樣的**小青年兒,沒錯,這正是我啊,我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兒啊!!

想到了這裡我也顧不上身體疼痛了,慌忙問我老爹:“爸啊,這是哪兒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老爹鬆開了我以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我說道:“這是縣醫院啊,你啊你啊,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到河邊兒玩,你偏不聽,你說說,幸虧救回來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什麼的,我跟你媽還有你奶該怎麼辦啊!”

說完後,老爹又哽嚥了起來,而這時候病房門開了,我的哥哥姐姐們跑了進來,他們見我醒了,便慌忙去通知大夫了,我現在才注意到,怎麼我老爹和我哥哥們都那麼的年輕?而且他們身上的衣服款式也完全是五六年前的一般。

我頓時慌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不會吧!難道我真穿越了??我慌忙搖了搖腦袋,靠,想什麼呢,這又不是啥網絡小說。

極度的驚訝使我的腦子好亂,但是我並沒有變傻,反正以前看電視電影裡也出現過這種情節,於是我便現學現用,慌忙問我老爹:“爸啊,現在是幾幾年啊?”

我老爹見我這麼說,忽然又一副慌張的表情,只見他焦急的摸了摸我的腦袋,似乎生怕我中了邪似的對我說:“老兒子,你可別嚇我啊,今年不是零四年了,告訴爸,你咋了啊?”

零四年?醫院??我靠!!不會吧!我頓時驚訝的一點兒話都說不出來,腦袋裡好像想到了什麼,於是慌忙把右手的袖子往上拽了拽,果然!那塊兒黑蛇的印記屹然連同我的黑指甲一起消失不見了,我嚥了口吐沫,難道這是真的?我被那些遊魂抓住了以後竟然回到了我高中的時候??

我快瘋了,這怎麼可能呢!!

可是事實擺在這裡卻由不得我不信,因為這間病房的擺設確實和我記憶中的一樣,我四下巡視著,發現好像少了點兒什麼,但是少了什麼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可能是因為我的腦子實在是太亂了的關係吧,過了一陣我才猛然想起,然後我焦急的問我老爹:“對了爸,那隻黃雞呢?”

“啥黃雞?”我老爹好像有些納悶兒的問我,彷彿他根本就不知道黃雞引魂的事情,我聽到了這裡便又愣住了,於是就跟他說道:“就是你去十字路口放的那隻黃雞啊,我託夢給我奶讓她告訴你的,那隻雞在哪兒呢?”

我老爹又有些奇怪的看著我,只見他又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對我說道:“你做夢了吧。”

我驚呆了,我做夢了?不會吧?

我的頭忽然又變的好亂,好多事情都走馬觀花的浮現,而這時,大夫進來了,為我做了下檢查,我老爹在一旁寬慰的說道:“唉,臭小子,你說你啊,都睡了半個月了,可下醒了啊。”

我睡了半個月了?聽完老爹這麼說後,我的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境麼?那些事情和人都只是出現在我自己瞎想出來的麼?想到這裡,我心中頓時有些傷心,不過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本來嘛,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什麼妖魔鬼怪呢?而那些什麼修道之人在現實中也不過是一些騙子罷了,哪兒來的那麼多高科技啊,還特意功能,還三清書.......。

對了,三清書?我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這三個字,我應該不是做夢啊,因為我是會三清書的啊!這可是唯一能證明哥們兒我不是在做夢的證據!想到了這裡,我慌忙想把腦子裡的三清書一字一句的記起來,可是讓我驚訝的是,關於三清書的記憶竟然越來越模糊起來,以至於我根本無法記起這本書上到底記載著什麼。

大夫給我做了下檢查,發現我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便跟我爸講,我留院觀察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出院了,我老爹聽到之後頓時再次的喜極而泣,我望著我老爹這副模樣,頓時心中一陣酸楚,又夾雜著一絲溫馨,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確實很踏實,似乎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一般,也許我之前那真的就是一場夢吧,不能說美夢,只能說是噩夢,現在我醒了,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想到此處,我頓時覺得很放鬆,很安逸的感覺,我開始相信了,之前的一切確實只是我的夢境而已,一個星期後,我出了院,回到了家中,見到了我的奶奶和媽媽,也不知道為何,看見她倆哭,我竟然也跟著哭了起來,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壓抑了很久,如今終於抒發了出來,我感覺到了出奇的輕鬆。

是啊,我今年才十七歲而已,之前所遭遇過的東西不過是我掉進河裡之後在睡夢之中的臆想而已,經過了醒來後的這段日子,那個夢境屹然變的模模糊糊,雖然我還能隱約的記得夢境之中的事情,但是想想那簡直是太荒誕離奇了,可能是我電視看多了的緣故吧,在夢境之中我竟然當上了什麼陰陽先生,似乎還殺過妖怪,幫女鬼主持過婚禮,最離譜的是我好像在夢中還下過地獄,我依稀的記得,黑白無常似乎跟我還有些交情,而且那個黑無常好像只會說一句話,至於是什麼話,我已經不記得了,反正挺搞笑的。

但是,夢,終究只是夢而已,都說事如春夢了無痕,春夢都了無痕了,噩夢自然也跟著了了無痕。

雖然我還隱隱約約的記得那些夢裡的鬼畫符,但是我再把它按照夢中的樣子畫出來後,卻並沒有任何效用,我終於不在去糾結那個我做了半個月之久的夢了,因為我總要生活下去的,在現實中,我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高中生,整天腦子裡滿是未成年處男的煩惱,不過還好,我也沒覺得有哪兒不舒服,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在高二的下學期,我終於交了一個女朋友,她叫杜非玉,雖然她模樣不怎麼好看,儘管現在的高中生活實在是枯燥乏味,但是不知道為何我卻覺得十分的安心,最有意思的是我在之前的那個夢裡似乎也跟這杜非玉同學發生過什麼不正當的關係,雖然我記不清了,但是依稀的感覺最後她好像一腳把我踹了,而且是在大學的第一天。

現在想想這些,我自己都想笑,我把這些告訴了阿玉,當時我倆正在食堂吃飯,電視裡正翻來覆去額播著本山老師今年的最新小品《功夫》,伴隨著范廚師的那句‘組團兒忽悠我來了啊’,阿玉笑著點著我的腦袋然後對我說:“你啊,少騙我了,當時咱倆還不怎麼熟呢,你怎麼就夢到我了呢,難道你以前就對我圖謀不軌了啊!”

我嘿嘿的笑著,望著阿玉那羞澀而略帶喜悅的小模樣兒,我頓時心神一蕩,然後腎上腺素開始亮起紅燈導致精蟲順著我身體內的高速公路以每小時八十邁的速度直衝大腦,靠!他大爺的!她還能再可愛點兒麼!

此時此刻我頓時將那個離奇的傻逼夢拋到了九霄雲外,管他什麼白痴夢呢,老子現在開心死了,這不正是我想要的生活麼?

等等,這句話怎麼這麼奇怪?算了,不去想了,真費事兒,我見到阿玉這個小模樣兒,頓時將所有的東西都拋在腦後,然後我便對她一副豬哥樣的說道:“嘿嘿..那啥,小玉啊,你看看,明天是星期天,還是我生日,咱倆出去玩兒吧....那啥..晚上別回去了,成不?”

其實阿玉如此聰明之人,當然能知道哥們兒我這多情浪子的小九九她當然能明白,而且她也知道我的狼子野心,本來嘛,都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準備工作醞釀情緒都差不多了,就差直接上壘了,其實杜非玉同學也是十分善解人意的,眼下情侶風氣如此,她也明白我忍的難受,雖然她聽完我說的話後臉都紅了,但是她也沒有拒絕,只見她低著頭,然後對我用像蚊子般的聲音說了一句:“恩。”

我的春天來了!!我的春天終於來了!!!我忽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說到底哥們其實也沒多大,但是真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有如此大的感慨,於是我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繼續吃著面條兒,惹得食堂裡的那些路人甲乙丙丁們一陣側目。

好容易,終於挨過了下午的課程,於是我和阿玉便都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隨便編一個理由不回去了,我帶著阿玉先去吃了頓飯,然後便到了縣裡的小廣場遛彎兒,當然了這一切我都是心不在焉的,因為我現在完全就是‘寧和玉睡不為瓦全’的狀態,一個無恥處男火急火燎的內心又有幾個人懂。

阿玉就懂,她見我這樣子,頓時輕輕一笑,然後挽著我的手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對我說道:“我有點兒累了,咱們找個地方睡覺吧。”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差點兒沒蹦起來,太好了,哥們兒我的一番苦心終究得了回報,還說啥啊,趕緊走吧,於是我倆便迅速的找了一間小旅館,還行,挺有情調的,這小屋子隔音還真是不錯,起碼在走廊裡聽到的那些哼哼哈兮快使用雙節棍的聲音到了屋子裡什麼都聽不到了,頭頂上的燈也是心形,打著了以後發出粉紅色的光,粉紅色的燈光映得阿玉的小臉兒也是通紅通紅的,也不知道她是害羞還是什麼,只見她拉上了窗簾後便坐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低著小腦袋一聲不吭。

此情此景,不由得哥們兒我狼性大發,就差‘嗷~’的一聲撲上去了,可是我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就好像我漏掉了什麼東西一樣,但是具體是什麼,我也不記得了,總之心中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產生了一種念頭,似乎我這樣是並不對的一般。

阿玉低了一會兒頭見我沒動,便抬起頭來有些害羞的對我說道:“你等什麼呢?”

我在等什麼呢,對啊,我等什麼呢?望著阿玉那欲言又止含羞帶放的樣子,我便又搖了搖頭,他大爺的,不管了,要知道有妞不泡大逆不道的道理,大逆不道是哥們兒我的性格兒麼?要知道大逆不道是要走無奈橋的!

等等?無奈橋?那是啥玩意兒?好像在哪兒聽說過呢?正當我愣神兒的時候,阿玉便有些不高興了,只見她對我說道:“你在那兒傻站著幹啥呢,過不過來啊~~”

“過來過來!”我一聽阿玉這麼一說,頓時又晃了晃腦袋,我去他大爺的吧,管他什麼感覺,此時再不出手就真的大逆不道了。

於是乎我嘿嘿一笑,然後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將阿玉摟在了懷裡,惹得阿玉一陣嬌笑,正當我二人如膠似漆之時,忽然阿玉推開了我,這確實讓我很是驚訝,這是怎麼了,只見阿玉的臉紅撲撲的,然後對我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話,頓時我這顆火急火燎的玻璃心就如同澆了一水舀子涼水一樣刺啦一聲。

阿玉對我說的話我有點兒不好意思打出來,反正具體意思我懂,大家也懂,本來嘛,本著國家的政策少生優生幸福一生,為了能紮實的做好這項基層工作,計生用品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可是當時我聽在心裡卻完全不是個滋味兒。

靠,你早想什麼了,這大半夜的難道還讓哥們兒我出去?但是沒辦法,她說的也對,我也不敢這麼快就給我老爹抱個孫子回去,他會打死我的,而且要說這事兒其實就是我單方面的興趣,事先確實是我忘了,也就只能我下樓去買了。

他大爺的,我火速的披上衣服然後下樓了,夜風還挺冷的,要知道龍江可是小縣城,過了十一點以後基本上就沒人了,但是應該也有幾家保健品店開門兒吧,我想著,一般這種保健品都是開在足療旁邊兒的,帶動行業發展一條龍嘛,可是這附近根本就沒有足療洗浴啊,我這個鬧心,只好嘆了口氣,然後低著腦袋又跑了兩條街,終於看見了一家名為‘福澤堂’的保健品店,我頓時有點納悶兒,怎麼這家店的名字這麼奇怪?好像我以前見過似的,但是這都不重要,因為接下來我又犯愁了。

想想哥們兒我也沒買過這玩意兒啊,屬於大姑娘上轎頭一遭,怎麼想怎麼不好意思,靠,這可怎麼辦,我進去以後怎麼說啊,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哥們兒感覺到犯愁,眼見著時間越來越晚,我終於橫下了心,嗎的,怕啥,老子連....連...,想到了這裡,我又愣了一下,連啥呢?我怎麼忘了,這好像是我以前的口頭語吧,可是不知道為啥卻想不起來了。

我又晃了晃腦袋,嗎的,今天晚上可真是抽風,就在這時,只見那保健品商店出來個梳著中分的中年大叔收拾拉門,顯然是要關門兒了的樣子,奇怪的是,這大叔我好像也在哪兒見過似的,這種感覺真的太奇妙了,可是當時我沒想太多,因為我在這兒買不到的話,不一定又要跑幾條街了,於是我慌忙對那個中年大叔喊道:“別,別關門兒!”

那中年大叔聽到我喊,便回頭看我,他可能知道這是生意來了吧,於是他也就沒有說什麼,進了屋,我也就跟著走了進去,剛一進屋我臉就紅了,只見牆上擺著各種各樣以前只能在資本主義小電影裡才能出現的邪惡道具,頓時讓我感到不自在,那大叔一見我這模樣可能就知道哥們兒我是個雛兒,但是他好像很困,也就沒有逗我,便問我:“啥事兒?”

靠,尷尬死我了,搞得我臉紅脖子粗的,而我又不好意思說出來,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咋想的,竟然蹦出了一句:“那啥...我找人兒。”

那大叔在櫃檯後邊望了我一眼,然後哼了一聲,似乎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他打了個哈欠然後問我:“找誰啊?”

找誰,我哪他大爺的知道,我都快急瘋了,終於,我下定了決心,這有什麼啊,又不是啥犯法的事情,於是我便穩定了下心神,然後儘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畢雲濤。”

那大叔猥瑣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對嘛,年輕人就該有點兒幽默感才會有女人喜歡,吶,這是你的朋友,三十塊錢領走吧。”

說罷,他就把我朋友放在了櫃檯之上,要知道我現在都快有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心情了,哪兒還有什麼美國時間去領會這爺們兒的幽默啊,於是乎我看也不看,只見付了錢後帶上了我朋友匆匆走出了店門兒。

走在這深夜的街道上,我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手裡拿著‘我的朋友’,此時我才有些緩過勁兒來,同時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好像,剛才那大叔真夠猥瑣的,但是不知道為啥,卻又感覺有點兒親切。

可能也是我在夢裡見過的吧,我笑了一下,我前些日子看教育頻道,我這種感覺應該叫做即使現象吧,即視現象又稱即視感,就是未曾經歷過的事情或場景彷彿在某時某地經歷過的似曾相識之感,確實是這樣,除此之外我也沒有什麼好做解釋的了。

我點著了根菸,然後邊走邊抬頭望瞭望天空,為啥我要一直去糾結那個天馬行空的夢呢?其實這樣的生活不也挺不錯的麼?想想馬上就要高三了,我跟阿玉都已經商量好了,如果兩個人沒有考到一個學校的話,那就都復讀從考,反正我們有時間,不急於一時。

而我的家人也支持我,奶奶身體健康,老爹老媽每天雖然愛吵點兒小架,但是他們的感情卻一直那樣的好,我跟他們說了阿玉的事情,沒想到他們竟然出奇的同意了,還跟我說,讓我告訴阿玉,如果今年我倆考到一所大學的話,就帶著她一起去旅遊。

涼風吹來,吹在臉上十分的舒服,現在的日子雖然很瑣碎,但是確實很美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卻怎麼總像是缺了點兒什麼一樣呢?

而到底是缺了什麼呢?我不清楚,算了不想了,這句話好像已經成了我的口頭禪,對付活吧,還能咋地,特別是今晚,要知道有一個草莓味兒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正在旅館等著我回去一親香澤,我又怎麼好意思繼續去煞風景?

於是乎我便把那些呼吸亂想拋在了腦後,一路小跑兒回到了旅館,在上樓的同時,我的心也開始劇烈的跳動,嗎的,老子今晚終於要踏入神秘的成年人行列了,老爸老媽謝謝你們!把我養這麼大辛苦了!!

我走到了房間門口,從兜裡拿出了好朋友,同時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別了!曾經的我!你好!全新的我!

可是我並不知道,正當我臉紅脖子粗想伸手拽門的時候,一件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發生了,當我的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我的心臟竟然猛烈的開始疼痛起來!揪心的疼,這股疼痛似乎我以前也經歷過,但是卻也想不起來了。

就在我驚訝的時候,忽然,我的腦子裡好像傳來了一個聲音,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那個聲音對我說:

快走,快離開這個地方。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4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14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夢醒

快走,快離開這個地方。

哪兒來的女人聲兒?我的心頓時咯噔一聲,頓時嚇壞了,要知道這都幾點了,旅館的人都睡覺了,就我一個傻x在這空蕩的走廊中,忽然傳來了這種聲音,而且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周圍好像忽然起了股小邪風兒,怎能不讓我覺得害怕?

又鬧鬼了?阿嘞,怎麼又冒出個又呢,我也不知道為啥又出來個又,反正挺毛骨悚然的,要說鬼片裡的那些胸大無腦的女主角純屬是虛構出來的,因為在現實中如果你真的遇到髒東西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傻了吧唧的站著大喊‘救命’,反而,悄悄的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首選。

眼見著這也太邪門兒了,所以我心中狂跳,準備跑路的時候忽然想起了我的阿玉還在房間裡等我,要說跑路連媳婦兒都不要了那純屬是扯淡,跟媳婦兒一起跑路才是正確的,於是我二話沒說慌忙把手伸到了門把手上準備開門兒。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手摸門把手竟然就跟摸到了電門一般,同時心中那種刺痛的感覺再次的傳來,我終於發覺到了,這個聲音竟然真的是從我的腦子裡傳來的,只不過那個女人的聲音似乎變的弱了,不像剛才那般強烈,還斷斷續續的對我說著:“求求...不要進..快走。”

也不知道為何,我的心中頓時一陣酸楚,這感覺挺奇怪的,就連恐懼漸漸的都有些消失了,我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我雖然不清楚這個女人的聲音是誰,但是我覺得她似乎並不會害我。

而且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又勾出了自打我醒過來以後的種種疑慮,我是不是瘋了?我想到,同時心中湧現出了一股莫名的悲傷,就連我也不知道這哀傷到底從哪兒而來,似乎是我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般,可是我到底忘了什麼就連我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真的挺操蛋的,一時之間我頓時彷彿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就連剛才燃起的猥瑣之火都已經蕩然無存,那個聲音消失了,同時我的心裡也變得空蕩蕩的,我望瞭望我的朋友畢雲濤,嘆了口氣,將它又揣在了兜裡,心裡出奇的鬱悶,說來也挺奇怪的,就連進門兒都不想了。

我挺討厭這種感覺的,忽然想出門走走,儘管才剛剛進門,但是也不知道是為啥,我又不自覺的向樓下走去,除了旅館,現在已經快兩點了吧,我抬頭望去,沒有想到今天還是十五,我忽然覺得,以前每到十五的夜晚我好像都要做點兒什麼的,但是具體做什麼,卻也真的想不起來了。

他大爺的,我到底是怎麼了啊,我沮喪的敲了敲我的頭,然後拿出一根菸點燃了不耐煩的抽著,我到底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嘆了口氣,街道上安靜極了,只有路燈還在帶死不活的發著淡淡的黃光,橘黃色的,活像是那些老電影的膠片,而我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這種感覺真的是太怪異了,就跟抽風一般,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麼要傷心。

走了一陣,忽然一陣冷風吹過,讓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忽然我發現,前面的街角處好像坐了個人,由於我心情鬱悶,也沒有仔細看,只是路過他的時候看了一眼,只見此人已是中年,身穿一身黑色的棉襖,低著腦袋一聲不吭,但是我敢確定的是他並沒有睡著,如果這樣坐著就能睡覺的話,那可真是太逆天了。

今天可真是邪了門兒了,剛才看那個買情趣用品的大叔就覺得眼熟,現在看著這個無家可歸的乞丐我怎麼也覺得眼熟?我是不是真的瘋了啊,靠,心中鬱悶,但是路過他面前的時候我還是掏出了一張一塊錢的放在了他的身前,然後就繼續走了。

可是當我剛走沒有多遠的時候,我只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你是誰?”

我愣了一下,然後回頭看去,只見聲音是那個乞丐所發出了,今天可真邪門兒,先是莫名其妙的鬧心,然後又在這大街上閒逛,沒想到碰到個乞丐給他點兒錢還要像查戶口似的,本來我就心情鬱悶,便沒好氣兒的對他說道:“查戶口啊你,給你錢你就安靜一點兒吧。”

說罷我就轉頭準備繼續走,可是沒想到我剛轉過頭,卻發現那乞丐又對我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是誰?”

你知不知道你是誰,這話我聽見後心中竟然又是一震!竟然就如同剛才腦子中出現的那個聲音一般,這聲音彷彿是有魔力一般,讓我禁不住回頭說道:“我..我是崔作非啊。”

那個乞丐依舊沒有抬頭,只是對我冷笑了一聲,然後接著說道:“你是崔作非?那你知道我是誰?”

靠!整個一瘋子啊!我他大爺的上哪知道去!

那乞丐見我發火了,也不惱怒,接著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不要緊,那你知不知道你是誰?”

我無語了,沒想到正鬧心的時候遇到了個神經病,這貨再跟它廢一句話等於浪費哥們兒的腦細胞,於是我便也就不含糊,大罵一聲:“玩兒蛋去!”

哪成想那乞丐聽我罵他,竟然還不惱怒,反而笑了,只見他抬起了頭,鷹鉤鼻細長眼,留著一頭短髮,臉上很蒼白,但是卻並不顯的髒,只見他對著我說道:“你是崔作非?不是吧,我以前也認識一個崔作非,你很像他,但是卻少了一樣東西。”

少了一樣東西?聽他這麼說,我心中的憤怒不知為何竟然蕩然全無,馬上又陷入了之前腦子裡的那個怪圈兒之中,是啊,我也覺得好像是少了些什麼,可是我到底是少了什麼啊!誰能告訴我啊!!

腦袋好脹,那種想破頭都想不起來事情的感覺真的是太操蛋了,急的我現在拿腦袋撞電線杆子的心都有了,忽然我覺得這個老東西也許知道我到底少了些什麼,儘管我也覺得這個念頭很荒誕,但是當時的我也顧不上許多了,便匆忙開口問道:“我少了什麼東西?你知道麼?知道的話就快告訴我!求你了!!”

那個鷹鉤鼻見我這副模樣,便哼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道:“你真的想知道麼?”

廢話!我要不想知道用得著跟你在這兒窮白話麼!於是我猛然的點頭,那個鷹鉤鼻見我點頭,便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你少了什麼,自己看吧。”

說罷,他從衣服中掏出了一樣東西,然後順手丟給了我,我接在手中一看,發現是一條手鏈兒,最尋常不過的那一種,手鏈兒上穿著一塊綠色的晶體,當然了,我看的出來這不可能是啥翡翠瑪瑙,相反的,這就是一塊兒染色的玻璃,就是那種帶在手上都會掉色然後染的手腕子一抹綠的那種。

可是不知道是為什麼,看著這條手鏈,我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憂傷竟然越發的強烈了起來,這手鏈我之前見過!這條手鏈之前我一定見到過!腦袋好痛,痛的我竟然哭了,頭就彷彿要炸開了一般,這股疼痛使得我跪在了地上然後大叫了起來,我的叫聲在龍江這深夜無人的街道上傳的很遠,隨著這股疼痛到了頂點的時候,我的腦子裡不知道為何,竟然啪的一聲,然後很多夢中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現了出來!

我望著手中的這條手鏈,我記起來了,這是劉雨迪送給我的,我答應她,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要回去的,哪怕是我下了十八層地獄,也要用自己的雙手爬上來!!

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空氣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我一直以為那是個夢境,可是如今我手中的這條鏈子卻如此的真實,是的,我記起來了,全部記起來了。

我是崔作非,我是陰陽先生!!

想到此處,我馬上把這條手鏈系在了手腕兒上,生怕它就此消失了,繫上了手鏈後頓時覺得心中無比的暢快,這個我想了許久的問題終於被我想通了,我一直以為那是一個夢,但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其實這才是一個夢!我現在的種種只不過是我心中的幻覺罷了!!

“啊!!!!!!!”

想到了這裡,我頓時忍不住自己心中的舉動,仰天長嘯起來,轉頭在一看那鷹鉤鼻的乞丐,卻發現它早已失去了蹤影,只留下了黑衣服,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已經記起它是誰了,真想不到這老傢伙會來救我,更想不到的是它還真外冷內熱啊,不過這又是在情理之中,試問我認識的這些人或者妖中,也就是它有這本事。

謝了常爺,我心中默念道,等我回龍江一定買一筐雞蛋孝敬您,想到了此處,我笑了一下,而這時,只見那黑衣服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般,我仔細一看,只見一條小黑蛇從裡面鑽了出來,正在此時,只見旁邊的樓房拐角處也跑出來了一隻像小狗一般的動物,我仔細一看,只見不是狗,而是另外一種和我淵源極深的動物,黃皮子。

這兩隻動物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我的身前,我心中若有所思,然後便想通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於是我便把右手的袖子往上拽了拽,露出了有些瘦弱的胳膊,然後單膝著地把手對它倆伸了過去,我摸著那黃皮子的腦袋,那條黑蛇也就順勢盤在了我的胳膊之上。

“回來吧,我的仙骨!”我輕喝一聲,只見一陣強烈的陰風吹過,弄的我有些睜不開眼睛,等我再掙眼睛的時候,只見那黃皮子和黑蛇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黑指甲還有手臂上那塊兒髒兮兮的印記。

我的仙骨回來了!!我大喜過望,只感覺到那股久違了的氣息順著我的右手傳遍了全身,這就感覺真的是太爽了,簡直就好比康帥傅就是這個味兒一般,他大爺的,我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定是遊魂搞出的鬼。

我想起了在酆都博物館裡跟王大爺說的那些話,王大爺告訴過我,如果我回頭了的話,就會被遊魂抓住而永世生活在幻覺之中,不得不說這幻覺簡直太真實了,真實的都有些嚇人,想想真是可怕,因為不知不覺中,已經高二的下半學期了,嗎的,想想就跟過了兩三天那麼快,也不知道陽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老子可不能繼續在這裡困下去了。

至於怎麼回去,這是個問題,還好剛才我的仙骨回到身體之後我的腦子裡不知為何就冒出了一個想法,估計這也是常爺安排的吧,雖然不清楚它為什麼會這麼的幫我,但是事實擺在這兒,我也沒辦法,於是我便按著我腦中的那個想法試了試,伸出了右手向背後抓去,果然,讓我摸到了兩樣東西,這讓我更加的堅定了我此刻還在回魂路的信心,因為那兩樣東西雖然我看不見,但是卻能摸得到,正是我那兩把劍!

只要抽出銅錢劍,以銅錢劍的陽氣絕對能夠搞掉這死幻覺!我心中想著,可是正當我要拔劍的時候,忽然背後傳來了一句溫柔的聲音,我頓時全身一顫,沒錯,這聲音是杜非玉的。

我轉過頭去,只見杜非玉正俏生生的站在我的身後,她用著有些擔心的語氣對我說道:“崔作非,你去哪兒了啊,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見杜非玉的聲音後,我的心中又是一陣酸楚,是啊,真難以想像,眼前的阿玉也是幻覺,不過想到了這裡我又苦笑了一下,這也許正是我這萬年處男的命運吧,每一次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卻都會失之交臂。

不過說起來,我也真挺感謝這幻覺的,儘管很短暫,但是我也確實感受到了幸福,想到了這裡,我便對著我身後的‘杜非玉’說道:“不要再騙我了,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並不屬於這裡。”

身後的杜非玉聽我這麼說以後頓時有些驚訝,但是她很快就穩定了下來,只見她低著頭對我說道:“崔作非,這樣不好麼?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生活麼?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走的話,那麼這裡也可以成為真相的啊,留下來,我們一起快樂的生活,就不會有哪些傷害和背叛,不會有痛苦和折磨,這樣難道不好麼?”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中的酸楚頓時又加重了,是啊,我又何嘗不想呢,這裡確實可以算的上是伊甸園了,想想每個人心中其實都想過如果重新活一次的話,那該有多好,如果自己現在只是一場夢的話,那該有多好,但是這種逃避,真的有用麼?我苦笑了一下,他大爺的,為什麼我遇到的都是一些沒有答案的問題啊。

想到了這裡,心中也不免對她的這段話覺得感同身受,望著眼前的杜非玉,但是這些真的有用麼?沒有用的,儘管我也知道,現在的生活正是我夢寐以求的,但是同時我也清楚,這也是不可能的,這種生活只不過是我心中一個美好的夢一樣,就像眼前的杜非玉,你雖然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但是,你並不是杜非玉,這一切都是假的,只不過是我自己為自己編制的一個謊言而已,就像是一隻鴕鳥,儘管它總是把頭埋起來去逃避,但是總有一天它也會抬起頭繼續走下去的,只要是夢,終究會醒的,而且我這一覺已經睡的夠長了,也該醒了,就像是幸福一樣,這種東西,只有短暫才會覺得寶貴,如果觸手可及的話,那麼就不會去珍惜,說到這裡,我要謝謝你,因為這段日子,我是如此的幸福。

於是我便輕輕的對她說道:“我,還是要走了,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謝謝你,我覺得很幸福。”

這確實是我心中所想的,因為這段日子美好的就像是肥皂泡一樣,但是肥皂泡,終究會破掉的,因為我知道,如此是逃避,而逃避卻並非是我的性格,因為逃避必然會為別人造成傷害,我知道此時的陽間還有我的朋友和親人正在等我,而我也有自己的使命去阻止一場慘劇的發生。

可是我眼前的杜非玉聽到我說出這句話後,表情一時間竟然變的十分複雜,陰晴不定的表情過後,它低下了頭,等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卻也再就沒有了表情,只見她張嘴冷冷的說道:“你還是無法相信這裡的一切都是真相麼?”

就在她說出此話後,周圍本來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竟然憑空出現了很多的人,這些人我都認識,就連我的父母朋友們都在其中,只見它們也都面無表情的問我:“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我笑了一下,抽了一口煙後把這半截煙丟掉,張嘴吐出了淡淡的煙霧,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這就是真相的話,那麼真相的背後就還有一個真相。”

當我說出此話後,周圍的那些人忽然變了個樣子,他們的外皮就好像是土人遇到了水一般的慢慢融化,脫去了表皮的他們全身**,沒有五官,周身沒有也毛髮,慘白的如同一具具屍體一般,只見他們不停的像杜非玉撲去,而杜非玉也換了副模樣,轉眼之間,之前我曾經見過的那一團滿是手腳的肉球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只見那團肉球對我喊道:“既然你不想和我們在一起,我們也不會放你走,永遠的留下吧!”滿是手腳的肉球蠕動著,它的聲音就好像是幾百人和在一起的掙扎一般,而我看在眼裡,心中卻是一陣惋惜,難道,連一點美好的回憶都不能留給我麼?

想到了這裡,我便嘆了口氣,但是沒有再猶豫,反手憑空一抓,然後猛然一用力,刷的一下抽出了我的銅錢劍,滿是陽氣的銅錢劍剛被我抽出來,就散發出了強烈的陽氣,那些遊魂本來就是陰煞之物,雖然佔據天時地利,但是要知道這回魂路就像是一個大型兒的口腔,乃是不陰不陽的所在,所以它們才有如此的力量,但是如今猛然出現了一股陽氣,這‘口腔’頓時如鯁在喉一般,而且陽氣正是這些遊魂的剋星,在陽氣的刺激下,它們只能痛苦的掙扎,我見那一團遊魂竟然朝著我撲了過來,便也沒在耽擱,頓時雙手緊握銅錢劍將其高高的舉過了頭頂,然後大喝一聲便順勢下劈,銅錢劍正好劈在了那一團東西之上,頓時那團東西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我忽然感覺到了天旋地轉,隨機,真陰風吹過,周圍陷入了漆黑一片。

不過過了一陣後我忽然發現,其實並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我自己閉上了眼睛,於是我慌忙睜開了眼睛望瞭望周圍,果然我還是在那開滿了粉色花朵的回魂路上啊。

只不過我的周圍已經沒有了那些遊魂騷擾的聲音了,可能是我手上還攥著銅錢劍的緣故吧,我沒敢再做耽擱,便四下的張望著,幸好,遠處那抹藍色的光芒還在,這就證明著二十四周通明燈還在燃燒,為我指明了回家的路。

這破地方就算給我錢我也不打算待下去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過的那宅男生活吧,我苦笑了一下,然後便沒有遲疑,撒丫子向那藍光跑去,但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是說我的吧。

但願這次順風順水,我邊跑邊心裡想道,他大爺的,可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了啊,說道這裡不得不說,還是有工具省事兒啊,你說這要有個黃雞的話,能出這些事兒麼?不過這次還好,跑了一段路後周圍的景色就再一次的變了,是哈爾濱的街道,只不過現在是白天,嗎的,這次可千萬不能是幻覺了啊!

我心中不停的默唸著,又跑了一會兒,福澤堂就出現在眼前了,到了到了,我心中無比的激動和忐忑不安,但是我沒有遲疑的跑了進去,可是讓我驚訝的是,進門之後竟然又沒有看到文叔,這老傢伙去哪兒了?

靠,不會又是幻覺這麼衰吧!不會的不會的,我心中不停的默念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便跑進了裡屋,呼,還好,我的肉身還在,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發現躺在床上的我頭髮竟然長了,而且還瘦了很多,手臂上竟然還掛著吊瓶輸著液。

我靠!這是怎麼個情況兒啊?哥們兒我到底睡了多久啊!!顧不得太多了,先回去再說吧,想到了這裡,我便縱身往床上一躍,老天保佑,這次好像不是幻覺,因為我感覺到了周圍一片黑暗,然後周身上下傳來了一陣虛脫的感覺,靠,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虛脫還能虛脫成這樣兒,簡直有點兒生不如死了啊,就連喘氣兒都費事,不過在難受之餘我又感覺到慶幸。

因為這正是還魂後應該有的狀態。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4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14
第二百六十六章 回魂之後

難受,靠。

剛睜開眼睛,頓時差點兒又暈過去,他大爺的,這是什麼感覺,怎麼好像快掛掉了一樣呢,如果說嗓子一天不喝水就跟冒煙兒了似的,兩天不喝水就跟著火了似的,那我現在簡直就是一木伊乃,整個一脫水了,甚至想搞些吐沫出來都費事。

我從來都不知道肚子餓原來能餓到這種程度,簡直都癟了,餓得我都有一種內臟是不是還在的感覺。

大口的呼吸,我的嗓子竟然就跟個破風匣一樣,想掙紮著坐起來那根本就不可能,因為我已經能感覺出自己的肌肉竟然都已經萎縮了,連抬個手都做不到,要說我現在可真跟偏癱似的了,想到了這裡我苦笑了一下,就連這章俊俏的面容都跟鏽死了一樣。

他大爺的,我到底是睡了多長時間啊!!

文叔呢?林叔呢?老易呢?他們都去了哪裡了啊?回魂之後,我在難受之餘,腦袋裡冒出了一堆問號,難道他們遭到了不測麼?忽然之間,我感到很害怕,恐懼就如同潮水一般的湧來,本來嘛,你想想,我現在這狀態就跟活死人沒啥區別,而醒來之後卻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如果說這都不害怕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

不可能的,我忽然想到,現在哥們兒手上還掛著吊瓶,而且照吊瓶的進度來看應該今天還有人照顧過我,就是不知道給我吊的什麼,估計應該是葡萄糖什麼的吧,以至於我不會被餓死。

可是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文叔他們到底去哪兒了?而且我到底已經睡了多長時間啊!

真是折磨人,儘管我十分的難受和焦急,但是就是動不了,只能這樣靜靜的等待了,不過還好,沒過多久,我便聽到了福澤堂的們被人拉開的聲音。

終於有人來了!!我頓時感覺到無比的喜悅,同時心中也無比焦急的等待著那個人進裡屋,應該是文叔!一定是文叔回來了!

聽著那人的腳步越走越近,果然直奔裡屋而來,我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瞪著眼睛看著門口,靠,怎麼還不進來,哥們兒我回來了啊!

終於,那個人進到了裡屋,我望著這人十分的驚訝,哎?石頭?怎麼是他?

沒有錯,進屋的人確實是石決明,只見他穿著一身白色的棉服,這不奇怪,因為我剛才魂魄回到哈爾濱的時候,就看見路兩旁的樹已經沒有葉子了,雖然那時候的我感覺不到冷,但是無疑已經是冬天。

石頭走進了屋子裡,他當然望見了我,此時的我正蹬著眼睛看著它,奇怪的是,他根本沒有多大的驚訝,而是十分欣喜的跑了過來,那份激動無異於言表,只見他跑到我的床邊後蹲下,激動的說著:“老崔!我沒算錯,你果然醒了!!”

見到了石頭,就跟見到了親人一般,我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大爺的,總算是沒事兒了,石決明精通卜算之術,應該是他算出現在我會醒才過來的吧,我苦笑了一下,本來這玩意兒也沒啥好驚喜的,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嗓子就跟穿孔了一般,所以我只能用眼神對他表達此刻我的激動,石決明見到我這樣子,便對我說道:“老崔啊,你可真是嚇死我們了,一走就是那麼長時間,還好,我們都沒有放棄希望,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

我苦笑了一下,石頭哥啊,此時可不是該感慨的時候,我向著,要感慨也等我恢復了一些以後再感慨啊,現在我都快掛了,於是我便使勁兒的對著他使眼色,意思讓他看我的右手,我之前跟石決明提起過我的黑指甲,他如此聰明的一個人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果然,他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說:“我明白了,你稍等。”

說罷,他便小心的抬起了我的右手放倒了我的嘴邊,然後把我的小指放進我的嘴裡,呼,我終於安心了,雖然不能完全恢復,但是聊勝於無,我感激的望著石決明,他也對我微笑著,沒有說話,生怕打斷我一般。

十五分鐘後,我頓時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起碼嗓子恢復了些水分,也不那麼難受了,於是我吃力的挪開我的右手,然後對著石頭張嘴吃力的說道:“水.....”

靠,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能發出這種聲音,沙啞的活像個老頭子,但是石決明聽我這麼一說,便馬上接了一杯水給我,他把我扶起身,我感覺自己全身就跟散架子了似的,他扶著我把水喝了下去,一杯水下肚,我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胃還在,而且那種乾渴的狀態也得以緩解,頓時精神了一些,於是我便繼續跟他要水喝。

水是生命的源泉,這一點真的沒有錯,我一口氣喝了七八杯水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呼,老子終於大難不死啊。石決明幫我把手上的針拔掉,然後拿了兩個枕頭墊在了我的身後好能讓我舒服一些,做完這些以後,他對我說道:“老崔,你這才剛醒,先別說話,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去吧,吃完了再說。”

我感激的望著石決明,本來想跟他說聲謝謝的,但是想想,兄弟之間說這些不免有些見外,但是開口以後確是:“越多..好,我餓死了。”

石決明還是那副微笑的表情,他點了點頭,然後跟我說:“我很快回來。”

說罷,他就出門了,我此時已經恢復了些精神,但是依舊相當的虛弱,看來這一段時間我都離不開這黑指甲了,想到了這裡,我便嘆了口氣,然後吃力的繼續吸著自己的手指頭。

大概三十分鐘左右吧,石頭就回來了,之間他大包小包的拎著一堆塑料袋兒,剛進門兒我就聞著肉的香味兒了,想想現在的肚子裡基本除了水就沒別的東西,都說條件反射條件反射這可真是沒錯,本來肚子什麼聲兒都沒有,但是一聞到這味兒後,頓時就好像要炸開了鍋似的,噼裡啪啦直響。

石決明把那些事物都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端出了一碗熱乎乎的豬血粥來,他知道我現在還沒有力氣,於是便喂著我喝,其實現在想想,當時我那簡直就不算是喝粥了,整個一吞粥,一碗粥下肚後,肚子頓時就暖了起來,而我現在吸了三次黑指甲,也漸漸的有了力氣,便讓石頭把那些東西都拿到床上來,雖然我手還是顫抖,但是勉強能拿得動食物了,於是我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風捲殘雲之間,已經過了三十分鐘,我把石頭買來的食物掃蕩一空,石頭挺瞭解我的,可能他也知道我恢復的很快需要的是什麼吧,全是大肉,吃的我這個過癮,全部掃蕩乾淨了以後,我還有些意猶未盡,似乎還沒有吃飽,但是我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不能一口吃個胖子。

於是我擦了擦油汪汪的嘴,肚子裡有了食物,頓時我覺得踏實了起來,這可能和我身體裡的氣還有黑指甲分不開,我現在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比剛才來講那是好了太多了,起碼話能說明白了,眼下吃飽喝足,也該是時候問問了,於是我打了個飽嗝,然後靠著枕頭,望著旁邊的石決明,對他說道:“石頭,真是麻煩你了,對了,我看你這身打扮,已經是冬天了吧,我睡了幾個月了?”

石決明望著我,很顯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見他苦笑了一下後,對我說道:“如果按月算的話,你已經睡了十幾個月了。”

什麼!!!我聽到石決明這話後,心裡頓時咯噔一聲!我睡了十幾個月?不能吧,他大爺的,難道我不知不覺間已經睡了一年多了?

我忽然想起了回魂路的那一幕,一定是這樣的,當時的我被幻覺所困,雖然我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確實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想到了這裡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兒就下來了,我並不是因為袁枚的事情而害怕,因為我清楚,他根本沒有可能找到黃巢劍,因為黃巢劍現在就在哥們兒我的手裡,我是在為這時間而犯愁,他大爺的,竟然睡了一年,而且現在已經是冬天了,老易基本上沒可能找到那逃跑的女鬼,那麼我倆不是大限已到?

靠,我可不想剛復活又掛掉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不過想到了這裡,我的腦子中忽然想到,黃巢劍?對了,我確實把他背回來了,可是它現在在哪兒呢?要知道這個問題可是很嚴重的,想到了這裡,我便掙紮著想起身,但是剛一動,周身就開始痠痛,這也難怪,畢竟一年多不動,零件兒都快僵住了。

石頭慌忙過來扶我,然後問我怎麼了,我沒回答,只是在石頭的攙扶下往床下看去,呼,還好,我看見了之前放銅錢劍的地方多出了一把劍,於是心中便感嘆到這黃巢劍的神奇,竟然能夠具象化,在我回魂後,銅錢劍的陽氣回到了劍中,而黃巢劍也就出現在了它的旁邊。

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嘆了口氣然後往床上一躺,可是剛躺下,就又想起了一件嚴重的事情,於是我又急忙坐了起來問石頭:“對了,石頭,你不是說你今年的冬天會.....”

石頭看了看我,然後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是的,很快了。”

我望著石決明,但是心中並不是很沉重,我對他說道:“好兄弟,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為七寶的最後一樣東西已經能到手了。”

石決明聽到以後,頓時大吃一驚,忙問我是怎麼回事兒,我沒忙著回答他,而是問他:“等下告訴你,對了石頭,這一年裡大家是怎麼過的,還有,文叔和老易呢?”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4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14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這一年

吸著手指頭,現在我全心儘量能早些恢復體力,因為我知道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然而,石頭不知為何,卻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心急,心中似乎有著一股不好的預感,於是我便有些慌張的問石頭:“石頭,有啥話你就快說吧!文叔呢?文叔去哪兒了?”

石決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嘆了口氣,對我說道:“老崔,你才醒,還是先休息休息吧,這些事等你好了我再告訴你。”

靠,聽他這麼一說那就證明一定有事兒啊!這不鬧呢麼?這樣我哪兒還有心情去休什麼息啊!於是我便十分焦急的對石頭說:“我求你了成麼,咱倆也不外道,我是啥樣人兒你應該也知道,快點兒告訴我吧,他們都到哪兒去了??”

石決明見到這件事情好像瞞不住了,便對我說道:“文叔他....現在住院了,林叔在醫院裡看護。”

啥??我腦袋‘嗡’的一聲兒,文叔住院了?難道是他的病犯了麼?想到了這裡我不禁一哆嗦,然後便顫抖的對著石決明說道:“你說,文叔住院了,難道,是他的肝癌....”

石決明聽我這麼一說便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是的,就在半個月之前,他的肝癌就發作了,現在正在醫院化療,並且把鑰匙給了我,讓我來照顧你。”

這怎麼可能!!我的腦海此時浮現出了文叔那爽朗而猥瑣的笑臉,這個老神棍的命為什麼這麼不好!為什麼,他大爺的,難道這就是好人應得的好報麼!!

聽到這裡我便再也坐不住了,忙掙紮著想起身,石決明馬上過來拉著我對我說:“你這是干什麼啊。”

我那時一聽文叔住院了,有些失控,便對著石決明說道:“我要去看文叔,放開我!”

其實我也知道石決明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文叔住院的消息,我不傻,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晚期肝癌,一旦住院,就很難再出來了,想到這裡,我鼻子一酸,眼眶也不爭氣的濕了。

但是石決明卻沒有任由著我任性,他一把把我按在床上,我從來都不不知道他原來力氣這麼大,也可能是我身體此時極度衰弱的關係吧,我倒在床上,四肢痠疼,大口的喘起了氣來,只聽石決明對我說道:“冷靜點!老崔,冷靜點!你要知道,你現在都什麼樣子了?去醫院又有什麼用?如果你有把握現在去醫院能治好文叔的話,那好,我絕對不攔著你,但是如果你不行的話,就冷靜點聽我說!!”

石決明這幾句話就好像當頭棒喝一樣,我頓時無言以對,只好嘆了口氣,然後望著他,等著他接著說,石決明見我不動了,便繼續對我說道:“文叔現在應該還在昏迷狀態吧,昨天我去看了他一次,做了兩次化療,還沒醒,林叔跟我說,讓我過來照顧你,如果你醒了以後就告訴你千萬別衝動。”

他這話聽的我是一頭的霧水,怎麼個情況?我衝動什麼啊?難道去醫院看個文叔也算衝動?想到了這裡,我便對著石決明說道:“我衝動什麼啊,對了石頭,老易呢?林叔都照顧文叔去了,這老小子跑哪兒去了?”

石決明望著我,他的眼神裡流露出了複雜的神情,只見他想了想後,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道:“老易..老易他現在,在看守所裡。”

什麼??如果說聽到文叔住院的消息後我愣住了,那我現在完全就是驚呆了!看守所??那不是沒有鋪板兒的犯人才去的地方麼?老易去那兒幹啥啊?別告訴我是體驗生活兒,這根本就不可能!可是你要跟我說老易能犯法,這打死我我都不相信,因為我知道,這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犯法呢!

我靠!我下地府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這麼嚴重呢!!弄的我都有些接受不了了,於是我也顧不上渾身的屋裡痠疼了,一咬牙坐了起來,然後對著石頭大聲的喊道:“什麼?老易怎麼到看守所了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很顯然,我此時如此失控的表現石頭一早就已經料到,只見他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道:“你先別慌,聽我說。”

“我怎麼能不慌啊!!難道老易就不是你的兄弟麼?!”說實在的,我真有些失控了,但是此時此刻我真的控制不住,一想到電視裡的那些看守所,簡直就如同苦窯一般,老易已經沒有親人了,如今還落的如此下場,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看守所裡,吃不吃得飽都算是問題,這叫我怎麼還能冷靜?

石決明見我這樣,便也沒說什麼,只見他好像有些自責的說道:“確實,都怪我,那天晚上沒有卜算,才讓老易平白無故的遭到如此劫難。”

我見石頭低下了頭,便冷靜了一些,我知道石頭的個性,極其重情義,當初都可以為我擋刀,如果他能幫到老易的話,是絕對不會讓老易如此受苦的,所以這其中一定有原因,想到了這裡,我便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下,然後對著石頭說:“抱歉石頭,我剛才是在是昏了頭了,你別往心裡去,你能告訴我我睡覺這一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麼?”

石決明望著我,然後替我把剛才踢掉的被子撿了起來蓋在了我的身上,然後他坐在了床邊對我說道:“恩,我現在就告訴你吧。”

我點了點頭,石決明便將我睡著了以後的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講給了我聽,我邊聽石頭說,額頭邊冒出了冷汗,真是想不到我不在的這一年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原來,當日我睡過去之後,由文叔終日照顧著我的肉身,為我每天擦身換吊瓶,以便等我醒來,眾人照常生活,只不過從那以後福澤堂和易福館兩家都不再接生意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尋找七寶之中的最後一件東西,黃巢劍。

石決明出院以後,便加入了他們的行列,雖然老易不願意石決明繼續窺探天道,但是石頭始終不聽,老易感激之餘便也由他去了,平日裡文叔和林叔兩個人不停的翻閱著數十年積攢下來的古籍,希望能從中獲取答案,哪怕只有蛛絲馬跡也不曾放過,一有了線索,老易便迅速前往,可是即便如此,依舊是沒有進展,以至於石頭和文叔的身體因為疲勞過度而越來越不好,不得不說,這和黃巢劍是分不開的。

聽到了這裡,我心中一陣唏噓,他們當然是找不到的了,想古時的黃巢,也就是華光祖師,他自殺以後也就把黃巢劍帶到了地府之中,從此存放在地府的博物館內,所以認他們如何尋找,最多只能找到假貨而已,而又怎麼能找的到真的黃巢劍呢?

我沒好意思打斷石決明,便聽著他繼續說著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他對我說,去年的後半年還算很平靜,袁枚那邊也沒什麼動靜,估計也是正在尋找黃巢劍吧,本來麼,我們已經定下了賭注,誰先找到黃巢劍就有命令對方的權利,當初符咒也是三個人一起吞下的,想反悔都不行,所以袁枚也就沒有刷什麼手段。

我聽到了這裡,心中頓時有些暗喜,袁枚啊袁枚,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黃巢劍會在地府吧,你個老雜毛妄想逆天而行,注定你輸的一塌糊塗,現在劍在哥們兒的手裡,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石決明說到了這裡,臉色頓時一沉,似乎接下來的事情很是嚴重,只見他對我說道,到了今年夏天的時候,袁枚也發現了你失蹤的事情,他雖然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但是老謀深算的他知道,你的失蹤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於是他便約了他和老易出去,雖然說你這次下地府和黃巢劍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我倆也自然不會告訴袁枚這個老賊,於是這次的談判不歡而散,可能就是這次,才埋下了禍根,讓袁枚對他們開始了記恨吧。

石決明說,說實在的,過了今年的夏天,我已經睡了整整一年,就連他們也已經沒有什麼我能活過來的信心了,但是他們依舊沒有放棄,只不過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和當時一般了,文叔和林叔兩人都愁白了頭髮,特別是文叔,他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文叔經常自責,說是他害了你,平白無故的斷送了性命。

而袁枚那邊也同樣開始焦躁不安起來了,要知道這已經是一年了,憑他竟然也還找不到黃巢劍,而我們這邊的老易依舊是沒日沒夜的四處奔走,而且我又失蹤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袁枚這個老傢伙覺得不妥,於是這老傢伙便滋生了一個恐怖的念頭,他可能是覺得,黃巢劍這種東西如果要想找,花費些時間和金錢就總能找到的,可是三清書卻不一樣,為什麼他不先把三清書弄到手後除掉我們再安然的去找劍呢,要知道我們當初所立的誓里根本沒有這一點啊!

不得不說袁枚的陰險,他知道,自己已經有《三清符咒》在身,所以我在不在根本就不打緊,只要讓老易和石頭兩人交出《三清書》就夠了,可是他也知道他們兩人是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交出來的,於是他想出了一條下三濫的詭計想逼他二人就範。

聽到了這裡,不由得我在心裡已經問候了袁枚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這老孫子,可是真孫子,這不是玩兒不起麼?可是轉念一想,他到底要怎麼要挾石決明和老易呢?

我望著石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4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14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算人算

石頭說,那天袁枚忽然給老易打來電話,說是想和他談談,老易雖然有些呆,但是卻不傻,知道這老幫菜可能沒安好心眼兒,所以就拒絕了,哪料想袁枚這老傢伙竟然玩兒陰的,他跟老易說,你愛來不來,反正我女兒說要有事兒跟你講。

要說老易輸就輸在了這裡,一提到張雅欣,他頓時慌了陣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而此時袁枚又說,如果老易不來的話,他保不準哪天就把張雅欣送到國外去了,老易聽到此處,頓時失去了理智,腦袋一熱便答應了袁枚。

他們約在了松花江邊見面,當然是晚上了,老易應允了以後,便開始琢磨著這件事情,要說的是老易並不笨,之前我們就一定提到過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完全可以算得上天才,這件事兒他翻來覆去的想著,總是覺得凶多吉少,但是沒有辦法,他還得去,所以他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文叔和林叔,包括石決明都沒有告訴,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便直接單刀赴會了。

老易來到了江邊兒,要知道這時候已經是深秋,江邊江風很大,很冷,這個時間已經不可能有人了,我易早早的就到了江邊等著袁枚的出現,可是左等又等都沒有等到,於是他便有些納悶兒了,這袁枚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又過了一陣,袁枚還是沒有出現,可是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女子呼救的聲音,老易轉過了頭去,發現那聲音是不遠處傳來的,要說老易為人正直,聽見有人呼救便什麼也沒有想就跑了過去,這一過去不要緊,他看見了一幫小流氓正在撕扯著一名女子的衣服,女子此時已經被按倒在了地上,雖然不住的掙扎,但是她哪兒能撕扯過五六個男人啊,於是她只能邊掙扎邊不住的哭喊著求救。

要說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放在一般人身上都會有所警惕,但是老易卻沒有,天生正直的他見到別人有危險,自己骨子裡天生的那股白派先生的操守頓時湧現,所以他想也沒想的就衝了上去,開了三遁之後的他如同豹子一樣的衝了上去,轉眼之間就把那些人給打了個落花流水。

他把那個女人扶了起來,安慰了兩句後,三遁的時間就到了,此時的老易經過了林叔長時間的訓練,即使三遁失效後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的趴在地上了,但是依舊是筋疲力盡,正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想找個地方恢復些體力然後等著袁枚的到來時,忽然事情就起了變化,打出林裡又竄出了兩個人拎著砍刀直撲老易。

此時的老易才發覺,自己已經中了圈套了,但是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是筋疲力盡的老易也不能就這樣的束手就擒,於是他又跟那兩個流氓撕扯到了一起,老易又揍倒了一個流氓,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那個流氓竟然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順著慣例,竟然把老易也帶倒在了地上,這時,旁邊的那個流氓從後面輪著砍刀衝著老易的手猛然的就砍了下去。

“什麼!!!”聽到了這裡我猛然大喊了一聲!同時我的頭感覺到了一陣眩暈,險些沒有昏過去,我慌忙對著石頭喊道:“老易的手被砍了??你別嚇唬我!這是真的麼??”

石頭難過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恩,這是真的。”

“**!!”我猛然掄起了拳頭向牆上砸去,可是卻發現根本就不疼,同時又筋疲力盡的倒在了床上,他大爺的,為什麼啊!這到底是為什麼!!我的眼淚頓時再也止不住了,流了出來,遲了一步,為什麼就遲了一步呢?我此刻心中無比的難受,雖然以前就知道了老易命犯殘缺,但是如今聽到這件事還是讓我無法接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能等我回來呢,那我現在即使湊齊了七寶白玉輪,又有什麼意義呢?

想到了此處,我的心中頓時覺得十分憋屈,難道這又是命運麼?想想這全都是我的錯,如果當時在回魂路上我沒有回頭的話,那麼就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如果我在的話,袁枚這老孫子就算是再派三十個人來也別想動老易一根手指頭,可是,我為什麼就這麼不中用啊!!我為什麼就不能早點醒呢?為什麼啊!

到因為我的貪圖享樂竟然害了老易,想到了此處,我便無地自容,而一旁的石頭見我這副模樣,便嘆了一口氣,石頭這人聰明絕頂,竟然讓他看出來了我這傷心之餘還帶著自責,於是他便勸我道:“老崔,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本身我們都是五弊三缺之人,應該早就瞭解的天道不可違的道理,老易這正應了天道之數,不是咱們凡人所能更改的,只可惜,七寶白玉輪已經對他沒有用了。”

聽到石頭這句話,我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其實剛才我還有一線希望,畢竟現在的醫學已經很發達,手斷了,只要手掌還在就能重新接上,但是石頭這麼說,那就一定有下文,於是我便擦了擦眼淚,然後對著石頭說道:“老易被砍下來的手,是不是出事了?”

石決明難過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恩,這些都是我去看守所看老易,老易跟我說的,他說他的手被砍掉之後他就失去了知覺,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裡了,後來我卜了一卦,原來是那些人砍斷他的手後就丟到了江裡,即使現在找回來也沒用了,後來袁枚也去看他,並且威脅他,只要交出《三清奇門》就能保他出去,老易自然是沒有答應了。”

我低著頭聽石頭說完這句話,心中頓時充滿了悲憤,這種情緒越來越強烈,於是我便擦了擦眼淚,然後對著石決明說道:“我沒事了,你繼續說吧。”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沒有事,只不過我現在知道事情的輕重,起碼要聽石頭說完全部的事情才行,石頭見我這麼說,便繼續對我說道:“之後的事情,即使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是的,這一切其實都是袁枚這傢伙布的局,他花錢雇的人來引老易上套,砍掉了老易的手之後,他們整理了下現場,便報了案,警察來了,現是將老易送進了醫院,然後又帶著那些人會派出所做了筆錄,要說他們完全就是有備而來,硬是說他們晚上到江邊遊玩,然後女同伴上廁所的時候遇到了老易,而老易見色起意想強暴那女的,那女的便自衛的大叫,他們聽到了以後便上前勸解,誰想老易卻拿出了刀子砍他們,他們都挨了打,最後只好搶下了老易的砍刀自衛,要說由於他們準備的很從組,外加上袁枚這老傢伙又使銀子,愣是顛倒了黑白將原告打成了被告,我們聽到這件事後,都驚呆了,都知道這是袁枚搞的鬼,可是沒有辦法,沒有證據,只好就此作罷,連去醫院看老易都不允許,老易經過了幾個月的治療後,就被押到了看守所裡,而文叔因為這件事情的打擊,對他的病情無異於雪上加霜,沒撐了幾個月,便病倒了。”

聽完石頭跟我講的這些話後,我的心中頓時沒有了悲傷,取而代之的則是憤怒,極其的憤怒!似乎我長這麼大就沒有這麼發過火,以至於我現在反而冷靜了下來,我問石決明:“那,林叔還好吧。”

我這麼問的原因是,老易本身出身就孤苦,現在在哈爾濱和他最親的應該就只有林叔了,別看林叔平常對老易呼來喝去連打帶罵的,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老易就像是林叔的兒子,而林叔就像是一個嚴厲的父親,這是恨鐵不成鋼的表現,如今文叔重病在醫院,老易還受到了這種無妄之災,他怎麼會不受打擊呢?

只見石決明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道:“恩,林叔聽到老易被害後,脾氣暴躁的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找袁枚拚命,還好被我們攔住了,可憐林叔一把年紀了,那幾天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頭髮一天天變白,林叔說,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一定要把老易弄出來。”

聽完石頭的話後,我也嘆了口氣,真是難為林叔了,為什麼好人總是要受盡苦難的呢?

雖然此時沒有鏡子,但是我知道此時我的眼神一定很可怕,袁枚!!都是這個老傢伙幹的好事!!他大爺的,之前我還對這老傢伙有些可憐,以為都是苦命人,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敢傷害我的朋友!此時我的心中依然被怒火填滿,以至於我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殺掉袁枚!

殺人,這件事情其實是每個人都有過的想法,但是並沒有幾個人敢做,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那些法律的存在,可是此時在我的眼中,早就對這些東西看的透徹了,他大爺的,想想之前老易的父親就是因為這個死的,沒有想到若干年後善良的老易竟然也遭受了牢獄之災,他們都是善良的普通人,可是又有誰能幫他們說話呢?又有誰能相信他們?而又有誰能替他們買單呢?!

我來!!!我心中想著,嗎的袁枚,即使法律制裁不了你,那就讓我來制裁你吧!!其實算算你現在身上的罪孽即使是死一百回都已經不足為過了,你的性格已經扭曲,無可救藥,雖然法律對你沒有辦法,但是我有!!

想到了這裡,我望瞭望床下,因為我知道那裡放著一把黃巢劍,正所謂黃巢殺人八百萬,在劫在數命難逃,剛好黃巢劍現在還可以殺兩人,也就是徹底抹殺掉兩條性命,而被殺的兩個人在會在所有人的記憶中蒸發,不會留一絲的痕跡,這正好,我心中惡狠狠的想著,袁枚,這次你是在劫難逃了!

石決明也發現了我的神情不對,他現在並不知道黃巢劍的事情,所以他很關心我,對我說道:“老崔,你怎麼了,可別嚇唬我啊。”

我望著石頭,我的好兄弟,現在老易不在身邊,只剩下我倆並肩戰鬥了,我不能讓他擔心,於是我便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對他說道:“我沒事,石頭你看著吧,我一定不會放過袁枚的。”

石頭聽我這麼一說後,頓時苦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只怕你沒有找他,他就先來找你了。”

我有點兒愣了,石頭這話不對啊,這是怎麼回事兒?於是我便問他:“怎麼了?”

聽我問他,石決明苦笑的說道:“不瞞你說,你醒的正是時候,就在一個星期之前,袁枚找到了我,讓我交出《三清卜算》。”

我愣了,這沒想到這袁枚如此不要臉,才害完老易這回竟然又瞄上了石頭,石頭接著說道:“我也自然不可能答應了,開玩笑,如果《三清卜算》落入這種人的手裡,後果一定不堪設想,於是我就拒絕了他,沒想到這老傢伙聽到我拒絕他之後竟然笑了。”

“他笑他嗎啊。”我現在恨透了袁枚,自然不用再留口德了,這種人如果跟他文明就是對自己的羞辱。

石決明苦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可不是麼,當時就連我都想罵他了,可是他之後對我說的事情卻讓我大吃一驚。”

我聽石決明這麼一說,頓時心中想道,這袁枚真是壞冒膿了都,估計也沒按啥好心眼兒又想使計謀害石頭呢,於是我便對著石頭說:“他說什麼了?”

石決明看了看我,然後十分無奈的說道:“他說.....他已經找到了黃巢劍了。”

什麼??我愣了,這不可能!要說是之前嘛,我還有可能相信,不過現在打死我都不信,因為黃巢劍就在哥們兒我這裡呢啊,他怎麼可能找到?不過轉念一想,我也就知道了個大概,哼,一定是這老傢伙故弄玄虛,一計不成就搞了把假劍想引石決明上鉤,別說,如果我沒有醒的話,估計石頭一定會上鉤的,因為誰都沒有見過黃巢劍,為了我和老易的生命安全,石頭一定把《三清書》交給袁枚的,想想袁枚這老孫子還真是卑鄙無恥下流佔全了,竟然想出了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但是,要知道我現在醒了,而且帶來了正版的黃巢劍,所以他的陰謀還有用麼?

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袁枚啊袁枚,老天都在幫我們,活該倒霉你這次命喪黃泉啊,於是我想到了這裡便冷笑了一下,對著石頭說道:“你答應他了,對麼?”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4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7:15
第二百六十九章 決戰的序幕

石決明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是啊,我也不想啊,本來就算是他殺了我我也不會把書給他的,但是現在涉及到你和老易的生死,我前往了醫院和林叔商量過後,覺得現在只能如此,不過現在我還沒有給他,我和他約定的日子是後天的晚上,也是在江邊。”

我聽石頭這麼一說,頓時心中大喜,後天,太好了,還有一天的時間等我恢復,想想也夠了,我從現在起就算是睡覺也要叼著黑指甲睡,一天的時間應該足夠我恢復過來了,想到了這裡,我頓時心情大好,於是我便對著石決明說道:“石頭,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這老傢伙所欠下的債太多了,也該是還債的時候了。”

我這麼說完,石決明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只見他對我說道:“可是老崔,那袁枚已經說了他找到了黃巢劍,你們之前不是都吞下了符咒麼?我看那袁枚多半不會說謊,到時候你有什麼打算,看你這充滿自信的模樣,難道是你這次下地府有什麼收穫麼,對了,還有你把你師父救出來了麼?”

石決明果然是石決明,什麼都瞞不過他,一聽石決明這麼說,我的心中頓時又是一陣酸楚,於是我便嘆了口氣對石決明說道:“一言難盡啊。”

我現在身體虛弱,於是便儘量最簡單的對石決明說出了我這次的地獄之行,即便是石頭,也聽入迷了,畢竟這可是關於地府的秘密,或者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特別說對他說到了我在地府取回了真正的黃巢劍後,石決明完全的愣住了,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直到我對他說完後,他便不自覺的感嘆道:“這真是世界之大,豈是我們凡人所能料到的,儘管之前我就知道了有地府這個地方,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如你所說的那般壯闊啊,老崔,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這一切都是天數啊,哎對了,你說你在地府已經找到了黃巢劍,那就是說袁枚的那把是假的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是的,畢竟地府出品的一定不會是假貨,所以袁枚那老孫子肯定是詐你呢,你放心,我絕對要為老易討回公道。”

說道這裡,我的腦子裡又出現了剛才那個念頭,宰掉袁枚,屹然是刻不容緩了,要說此時我的心情真的很難解釋,我從來都沒有過這樣要別人性命的念頭,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嗎的,這種老人渣要是對他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要讓他嘗嘗自己種下的惡果,他大爺的,也許真的只有地獄才能讓他改變這扭曲的想法吧!

“他該死。”我說道。

石決明見我這副神情,估計已經猜到我要幹什麼了,雖然我看的出來,他是為我擔憂,但是他並沒有阻止,畢竟在他的心中也是極其的憎恨袁枚,這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於是石頭便對我說道:“能行麼老崔,別出什麼事兒啊。”

我冷笑了一下,然後對著石決明說道:“能出什麼事?你不都說一切自有天數麼?我相信,老天爺既然讓黃巢劍落在我的手裡,就是為了除去這個社會的敗類,人民中的人渣的!”

石決明點了點頭,很顯然,他也贊成我這麼做,我看得出來,石頭這儒雅的外表下也是有幾分狼性的,於是他便對我說:“老崔,反正你到時候多加小心吧,能除去他最好,如果除不去的話也不要把自己搭進去,對了,你說你帶回來了黃巢劍,那把劍現在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

我點了點頭躺在了床上,一邊把小指甲塞到嘴裡一邊一邊對著石頭說道:“你沒看見麼,就在床底下,和我的銅錢劍擺在一起。”

石決明低頭向床下看去,只見他有些納悶兒的對我說道:“沒有啊老崔,只有一把銅錢劍,剩下的什麼都沒有啊?”

恩?我頓時嚇壞了,剛才不是還在那兒呢麼,怎麼現在不見了?這不可能啊!要知道這個驚嚇可不小,於是想到了這裡,我便馬上又爬了起來,然後趴在床邊向下看去,頓時望見了並排放著的兩把劍,這不是在這兒呢麼,呼,真是的,嚇死我了。

不過我看著石決明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啊,於是我一抬頭,只見石決明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對他說道:“這不是在這兒呢麼?你沒看見?”

石決明對我搖了搖頭,我利馬覺得十分驚訝,於是吃力的把手伸了下去抓起了那把黃巢劍,很奇怪,這把黃巢劍到了陽間之後竟然一點兒重量都沒有,這確實讓我很驚訝,我手裡抓著銅錢劍問石決明:“你真的看不到這把劍麼?”

石決明十分認真的對我說:“真的,真的看不見。”

我靠!難道這把劍是皇帝的新劍,只能我自己看見麼?不對,我搖了搖頭,這不可能,一定還有別的解釋,於是我便沉思了起來,忽然我想到了,會不會是石頭的眼睛沒有開的關係呢?想到了這裡,我便對著石頭說:“石頭,麻煩你一下,那邊的那個抽屜裡,應該有我一年之前的衣服,麻煩你幫我拿出來吧。”

石決明點了點頭,幫我把衣服拿了出來,我從那褲兜裡翻出了一張‘丁酉文公開路符’,然後用這符把石決明的冥途打開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石決明的眼睛一開以後,馬上就注意到了我手上的這把長劍,只見他有些驚訝的對我說:“這....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挺簡單的,就好像是這個世界上的實體東西到了那邊只能是虛體,就好像我的銅錢劍,拿到那個世界只能是陽氣聚集的狀態,同樣,這銅錢劍在那邊是實體,但是到這邊來的時候,就成了這種類似於魂魄似的東西。

想到了這裡不由的我有些頭痛,這樣的東西連個型兒都沒有,又怎麼能捅死人呢?不過這也難不倒我,他大爺的,這玩意兒不是沒有實體麼,到時候弄把砍刀裝上去不就行了?雖然說凡刀爛鐵可能有些配不上這黃巢劍的劍魂,但是俗話說的好,金刀銀刀能幹死人的就是好刀,東華帝君一定會體諒我這為民除害的心情的,我想著。

想到了這裡,我的心中頓時輕鬆了很多,袁枚,兩天之後就是你的死期了,你大爺的,我要不剁死你的話,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文叔林叔和老易?

我和石決明聊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他為我買好了飯,囑咐我讓我好好休息後,便回去了,燈沒有關,我吸著小手指躺在床上,暖氣很足,很暖和,無處不散發著冬天的氣味,道外的夜晚安靜極了,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依舊沒有睡著,偌大個福澤堂之中只有我一個人,顯得空蕩蕩的,都說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有些傷心的事情浮上心頭,這句話可真對。

我睡的時間已經太長了,以至於現在一閉上眼睛就不自覺的想起九叔,文叔,林叔,以及老易,他們都是好人,一生問心無愧,可是卻還是躲不過命運的戲弄,我嘆了口氣,從床頭抽出了一根菸,叼著點著了,望著淡淡的煙霧噓噓上升,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真刺眼,以至於我又流出了眼淚,我沒有擦,而是又抽了一口煙。

我想起了袁枚,你說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壞人出現呢?照理來說,我以前一直都覺得,好人壞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只不過是彼此的觀念不同造成的差異而已,袁枚也是兩個畸形社會之下的犧牲品,但是現在,我這種觀念卻又動搖了,試問我從最開始到現在所遇到的人,哪一個沒有一段辛酸的經歷?可是我也沒有見到他們如此憎恨社會啊!所以說,這只能說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的心中除了仇恨之外已經容不下其他的東西了,導致心入邪,比那些妖魔鬼怪還要可怕。

說到了妖怪,我又想到了夜狐一家,它們一家雖然是妖怪,但是卻是被逼無奈,相比袁枚,反而顯得很是善良,因為他們如果不是因為這老傢伙,現在還是在沉睡之中,又是袁枚!我把菸頭掐滅,然後嘆了口氣,丫簡直就是萬惡之源,靠,典型的反派份子咎由自取!

我想起了九叔最後對我說的那些話,他說我已經自己找到了答案,確實,我現在心中真的有答案了,妖不行惡,何以為妖?人不行善,何以為人?殺人除妖,這之間並沒有什麼區別,而正義這種東西,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是也確實存在。

一個晚上,我抽了一整盒煙,直到天亮的時候,我才有了一些睡意,然後就叼著小手指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石頭已經到了,為我準備好了食物,不得不說,這一覺睡的還挺有功效的,我的精神頓時好了很多,竟然還可以下床了,雖然全身還是沒有力氣,但是這已經夠了,按照這個速度,我明天一定可以恢復的差不多。

想了一晚以後,我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暫時不去見文叔和老易,因為我想通了,現在去的話,只會讓他們更加的擔心,他們之所以遭受這種苦難,我和也有一定的關係,雖然石頭一再的說讓我不要自責不要自責,但是我心裡明白,說不自責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要干掉了袁枚以後在去見他們,給他們一個驚喜,這樣的話,也許我的心中還能好受一些,我苦笑了一下。

所以這一天我基本什麼事兒都沒幹,當然了,我還是放心不下家裡,我的手機已經停了一年多了,於是我便跟石頭借了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是我老爹接的,聽著我老爹的聲音,我這心裡踏實了許多,這老頭看上去還是沒有變。

只聽電話那邊我老爹說道:“誰啊?”

一時之間,我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年多沒給家裡打電話,儘管我早就開始醞釀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依舊沒有止住,這樣可不行,於是我慌忙忍著眼眶裡那正在打轉兒的眼淚對著電話說道:“爸,是我,我是崔作非。”

我老爹在電話那邊愣了,沒有說話,我明顯的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了抽泣的聲音,頓時心中就像是堵了塊兒棉花糖一樣的難受,可都說我的性格像我老爹,這話真是沒錯,過了一會兒,只聽電話那邊傳來了我老爹的聲音:“咋才給家打電話呢,你現在在哪兒呢,錢夠花不?”

雖然老爹的話已經儘量十分的平靜,但是他那很重的鼻音依舊出賣了他,聽我老爹這麼說,我苦笑了一下,終於沒有忍住,哭了出來,是啊,儘管我現在已經二十多了,儘管以前我老爹老是叫我臭小子臭小子,但是我在他面前,始終是個孩子。

我邊哭邊對著電話說道:“爸,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我奶的身體怎麼樣?”

我老爹當然能聽出來我哭了,只聽他在電話裡用略帶訓斥的語氣對我說道:“哭啥啊,沒出息,都大小伙子了,哭雞尿嚎的像個啥,你奶挺好的,不用你惦記,對了,你那邊忙完了麼,啥時候能回家一趟?”

我哽咽的對著電話說道:“快了爸,你也不用擔心我,我看看吧,這一個月左右就能回家。”

我這話當然是認真的,眼下只有袁枚這老傢伙一個障礙了,把他放翻以後差不多真的天下太平了,到時候我們搞完七寶白玉輪,我還要去一趟遼寧,將百人怨物歸原主,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想管了,只有照顧文叔,還有老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公理的,我一定能把老易救出來,大不了找到那些小流氓,揍到他們答應招供為止,反正有石頭在呢,不怕找不到他們,等所有事情平息之後,我還不是想回家就回家?

於是我又和老爹聊了幾句後,便掛斷了電話,同時心中開始有了希望,我望著手機,心裡琢磨著到底要不要給劉雨迪也打一個電話報個平安呢?想來想去我還是搖了搖頭,算了,現在見還不如不見,只會讓我分心,還是收拾了袁枚,破除了五弊三缺之後再直接出現在她的面前比較好一些。

我嘆了口氣,剩下的時間就是專心等著身體的恢復以及明天的到來,時間過得很快,到晚上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可以聚氣了,我隨手畫了一張借火符,然後丟了出去,彭的一聲,望著那張久久都沒熄滅的符,我心中感嘆道,看來酆都一行,我現在的道行真的已經到家了,這都是九叔的功勞,現在我身體裡運轉著他老人家的氣,就好像是一個傳承一般,我忽然覺得,即使現在讓我面對十鬼,我也毫不畏懼了,因為,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

傍晚的時候,我送走了石決明,和他約定好了明天各自準備,然後晚上集合,一夜無話,只等天明了。

這一晚,我又沒有睡著。

在天快亮的時候,我又一次的進入了三清書的境界,望著腳下的山川河流飛禽走獸,它們似乎一如既往一般,但是我現在已經明顯的能感覺到一些以前感覺不到的東西了,以前的我在此境之中似乎一直都是一名看客,就好像反覆的看著一場場人與自然一般,雖然偶爾能於此境融為一體,但是也略顯生澀,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此刻我的進入了這裡之後,馬上就領悟到了一種感覺,飛禽走獸融入我腦,山川河流皆納心中,我終於悟到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三清書的境界,這種境界只不過是每本三清書所代表的含義罷了。

這山,這河,這鳥,這獸,皆是自然,其意融萬物,一氣生自然,這也正是我所學之《三清符咒》借氣化力之根本。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天已大亮,而此時的我屹然精神大好,翻身下床之後,甩了甩胳膊,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心中很是安慰,同時殺死袁枚的信心也跟著空前的高漲起來,我還有一整天的時間,這段時間要做些什麼呢?我想了想,便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在陰間一年,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今日重新見到了早上的太陽光,不由的遮住了眼睛,於是朝陽透過了高樓只見的縫隙照在了我的手心上,一股暖暖的感覺,過了一會兒,我適應了這種陽光,便睜開了眼睛,望著門前的馬路上車水馬龍的行人們,無一不是行色匆匆,估計都是一些上班族吧,為了自己的明天而拚搏,還有那些學生們,見到他們三三兩兩有說有笑的走過,他們的年紀正是那種年少不知愁何物的時候,曾幾何時我又不是如此呢?

望著眼前許久不見的人生百態,我頓時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鎖上了店門,逛了一圈兒早市兒,發現這兒的豆漿和油條依舊好吃,吃到了肚子裡暖洋洋的,我喜歡這種感覺,平淡到不能再平淡,也只有這種感覺才能讓我知道自己還是一個普通人。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心中便想到,我已經要留住這種感覺,也許過了今晚,我的願望就真的能達成了。

下午的時候,我打掃了一下福澤堂,把地擦的鋥亮,我望著這可以當鏡面兒的地板,心中苦笑的想著,如果文叔見我如此勤快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想想以前他一直是邊在電腦的前邊玩斗地主邊罵我懶,但是如今我變勤快的時候,他卻已經不在這裡了,文叔啊文叔,你可千萬要好起來啊,我一定會把七寶白玉輪搞定,到時候咱們又能一起無憂無慮的生活了,大不了我不罵你是神棍了好不好?

我嘆了一口氣,望著那角落裡的電腦,同時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沒事的,一定沒事的,過不了多久,文叔就一定會回到這裡,然後什麼活兒都不干整天斗地主了。

想到了這裡,我便若有所思,眼看著要到傍晚了,我便洗了個澡,然後走進了裡屋裡打開衣櫃,翻出了文叔那套黑色的中山裝和大衣,我和文叔的身材差不多,穿這套衣服也挺合身,都說人是衣服馬是按,這話可是真沒錯,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以前的那副玩世不恭和稚氣儼然已經不見,打眼一看還真有些陰陽先生的風範了。

文叔,你看著吧,這次我就以一名現存於今的陰陽先生身份去來一場除魔衛道!沒過一會兒,石決明來了,看來他也十分的在意今晚,只見他微笑的進屋,把大衣脫掉之後,露出了裡面那筆挺的黑西裝,確實,今晚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可以算是一個重要的夜晚,包括阻止這場浩劫,還有我即將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殺人。

我倆望著彼此的穿著都愣了一下,然後便同時笑了,看來我倆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石決明把大衣掛起來之後對我微笑著說:“挺帥啊老崔。”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他說道:“你也挺帥啊,跟新郎官兒似的,恩就差條紅領帶了。”

我倆相視一笑,我之前早就買好了晚飯,都是現成的,放在桌子上也沒啥好講究的,我倆便吃了起來,剛坐下,石決明便似乎已經掩蓋不住自己的喜悅,只見他對我說道:“老崔,好消息。”

我聽他這麼說便問他:“什麼好消息啊,能讓你高興成這樣?”

石決明告訴我:“昨晚,我整整算了一個晚上,到最後依然是一個答案,那就是袁枚這個命數今晚會呈現死相。”

我聽石頭這麼一說,頓時也跟著高興,太好了,要知道石頭算無遺漏,就如同百發百中大力丸一般,由此可見,今晚袁枚是注定逃不掉了!

一頓飯我倆都食之無味,飯後石決明依舊拿出了自己的計算器開始不停的掐算著,我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晚上能夠萬無一失,望著石頭那蒼白的臉,我心中不盡感激,於是沒說什麼,趁此機會閉目養神起來。

終於,十點了,我睜開了眼睛,石頭已經在等我了,背好了兩把劍,拿上了三樣七寶,我和石頭便穿上了大衣,鎖上了店門,我抬頭望去,今晚很巧合的,是十五,一輪圓月掛在半空,我心中默念道,九叔,你看著吧,我一定會阻止這場浩劫的。

石頭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倆坐在車上,由於是夜晚,車速很快,我望著窗外,這是最後一次了吧,我心中暗暗的想著。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5-7 15: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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