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科技] 天啟鎮魂曲 作者:鳳岐(連載中)

 
Babcorn 2016-5-18 22:14:1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0 47318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0:48
第一百三十章 從長計議



    聽到這個怎麼看,都沒有長開的女孩,說自己有十八歲。{

    明堂內的眾人,都向她投來懷疑的目光,凝望著這個濃妝豔抹的女孩。

    縱然眼前這個戴粵粵,無論衣著還是打扮,都完全是成年人的模樣。但在那揮之不去的放蕩風情,以及妖豔的眉尖嘴角,無處不在彰顯出她的稚嫩與青澀。

    正當眾人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將戴粵粵瞧得很不是滋味時。

    突然,一個侍女,有如幽靈般,從幕簾後飄蕩而出,紛擾了大家對於戴粵粵的注意。

    這是個美麗纖細的女人,她屈身行了一禮,淡淡的對張玥說道:「公主殿下,您的翡翠沉香露,已經煎熬好了,是否給您取來?」

    「哼!真是個沒規矩的野丫頭,都說過多少次了,有客人在的時候,別把那些東西呈上來,大庭廣眾的當著眾人吃藥,你認為合適嗎?」張玥很不高興的責備道。

    侍女低頭不語,一句話也沒敢說。

    「實在對不住諸位,還請各位在此稍等。誒……自幼身子骨就不結實,每天都與藥罈子為伴,真是個苦命的人兒。」張玥一邊笑嘻嘻的說著,一邊吆喝侍女朝幕簾後走去。

    眾人目送張玥離去,並未將此事太放在心上。反倒是讓明堂裡的氣氛,變得不再那麼拘束。

    尤利婭和瑪麗婭,見張玥走了出去,便沒有了太多的顧忌,立刻向意如和戴粵粵,問起一些有關諮議局的情況。她們初到雙子城,對此全然一無所知。

    張玥轉到屋後,先前離開的那名武官,早已在此恭候多時。

    他已經通過安插在諮議局內的人,得到了有關諮議局方面的消息。

    昨晚諮議局確實抓了兩個縱火打劫的蘇聯人,據說還是諮議局的議員,親自帶領憲兵隊去直逮捕的。

    根據這兩個人的外面特徵來看,可以確定就是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

    只是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犯了多大的罪過,又都有那些項指控。

    由此看來,戴粵粵和意如姑娘所言非虛,並沒有在寒舍撒謊,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真的落到了諮議局的手裡。

    令張玥不解的是,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怎麼會同縱火打劫聯繫到了一起。

    張玥面露難色,諮議局平日裡最喜歡同父王唱反調,他們總是鼓吹什麼民主共和,要通過選舉來決定雙子城的管理者人選,而且處處同父王作對。

    只可惜這些利益燻燻的傢伙,總是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始終是一片散沙,沒有任何的凝聚力,終日忙於自相殘殺,互相陷害。

    時至今日,也沒能鬧出什麼大動靜來,漸漸地東北王也就不再把他們當回事。

    可如今在這種時候,若是惹上了諮議局,就算那些是非不分的老傢伙,大頭來量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可那些最擅長造謠生事的傢伙,定然會喋喋不休的弄得滿城風雨,誰知道他們會編出什麼惡毒的謠言,來這頓詆毀自己的名譽。

    在死要名字的中國傳統觀念看來,名譽這東西縱然一文不值,卻比女人的貞潔更加寶貴,有時候甚至超越了生命的價值。

    如今張玥每天都在為神獸競逐賽提心吊膽,如說憑空有填了許多輿論壓力,只怕會令她焦頭爛額。

    最令張玥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妹妹,小公主張玨到時候,又該要藉機滋事了。

    這些年來,妹妹張玨,雖然同自己是一奶同胞,可是無論做什麼,都要同自己對著干,不予餘力的到處找茬。

    遠的不說,說進的。在她同勃洛克完婚,住進摩爾莊園後。由於這樁婚事舉行的非常隱蔽,只有自家人才知道。雙子城裡的達官貴人,可以說一無所知。

    沒想到妹妹張玨竟然抓住了這個機會,四處散播自己的姐姐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今早已玩膩了雙子城裡的男人,所以跑出城去勾*搭別的地方的男人去了。

    一想起妹妹的種種污衊和陷害,張玥就不由得感到一陣心寒。

    如今決定姐妹倆人未來命運的時刻近在咫尺,要是這種時候出了亂子,不用想也能知道能,妹妹張玨絕對不會錯失良機,以此儘可能的這算自己,來擴大她的支持者陣營。

    張玥心中很清楚,首先她必須盡快將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救出來,然而在救人之時,又不能讓自己牽扯進去。諮議局那些朽木,最擅長的就是散播流言蜚語,隨之而來的一系列連鎖反應,誰也不敢確定會發展到什麼程度,因此她不敢去冒這個險。

    那些是非不分的傢伙,無論是誰都不想同他們打交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別人對他們的描述。

    如此一來,張玥無論如何,也不想同那些昏庸老邁的愚蠢之徒有所牽扯,既不像招惹他們,也不想得罪他們,更不想由此留給妹妹口實。

    如果自己到諮議局去要人,量那些老傢伙也不敢不放人,可這又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呢?

    如果暫時讓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留在諮議局,那些老傢伙又將會怎樣對待他們呢?

    左右都是顧慮,如此兩難的處境,讓張月無從選擇。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也太出乎意料了。

    然而卻沒有更多的時間,能留給張玥去慢慢思考。

    眼下她不得不立刻作出決定,屋裡的人正在等待她的抉擇,她該怎麼辦?又該如何同眾人說?

    張玥一時間沒了主意,要想救出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絕不能夠莽撞行事,還需從長計議,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會讓自己處於不利的困境。

    但若是能夠妥善解決此事,說不定還可以借此機會,剎剎諮議局那些老傢伙的威風,讓他們從此對長公主府裡的人退避三舍,今後不敢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膽敢如此妄為的,拿自己府裡的人,確有必要好好教訓他們一番。遲早要叫那些老家父明白,雙子城的長公主,絕不是可以輕侮的。

    這樣的想法雖然很好,可張玥站在院子裡思索了片刻,始終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絲毫沒有頭緒,想出下一步該怎麼辦。

    有些時候,張玥還真是討厭自己,為何總是如此木訥,總想不出什麼好主意,要是自己也能妹妹那麼多的心眼該有多好。

    張玥忽一轉念,此刻留在明堂裡的幾個人,同自己並沒有多少關係,說不定這真是可以加以利用的地方。

    如果能夠做到安全救出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又不要自己出面,讓自己置身事外,那邊是最好的選擇。

    就算到頭來讓人知道,自己才是幕後指使,若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自己終歸始終未曾露面,誰又敢栽贓嫁禍到長公主的頭上來,除非他們真的活膩味兒了。

    想到此處,張玥沒敢耽誤時間,她立刻轉身回了明堂,想看看留在明堂裡的眾人,都會有怎樣的打算。

    「真是對不住諸位,這裡給各位賠不是了。」張玥一邊說一邊走進明堂,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時候,尤利婭、瑪麗婭和索爾教授,已經**不離十的,大概獲悉了事情的經過。

    畢竟整件事從頭到尾,戴粵粵都是親歷者,講述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當然這裡面,可不是什麼話都照直說。她全都是挑著好聽的說,對自己有利的講。不好聽的話和不合時宜的事,自然不會抬出來逢人就說。

    特別是關於卡夫卡身上的財物,戴粵粵可謂是絕口不提,生怕一旦說出口,就會立刻被搶走似的。

    見到長公主回來,偷聽戴粵粵添油加醋的,說了那麼多諮議局的壞話。

    尤利婭焦急不安的問道:「公主殿下,可有辦法,救他二人出來?」

    剛才的所聞,讓尤利婭深深感到,諮議局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這讓她的心情難以平靜。無論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他們身上有多少的問題和毛病。

    但僅從對待自己的態度來看,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對自己都很不錯,這不能不叫尤利婭為他們擔心。

    張玥緩緩搖了搖頭,眉頭緊鎖的說道:「這件事……事發突然,我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不知道諮議局那邊,準備如何處置他們。根據雙子城的法律規定,諮議局的權利是有限的。如果在七十二小時內,他們如果無法給在押犯定罪,就必須無條件犯人。」

    「這麼說,只要他們是無辜的,就會被釋放?」瑪麗婭急忙問道。

    「話也不能這麼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迄今為止,諮議局似乎,從來就沒有釋放過什麼人。」張玥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那我們該怎麼辦?」瑪麗婭和尤利婭齊聲問道。

    「目前來說,我們還不瞭解情況。最好先派幾個人過去瞧瞧,等瞭解到具體的情況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張玥手足無措的說道,她這麼說全然是沒話找話。

    「公主殿下,不如讓民女先趕過去,等探明情況之後,再及時回報殿下。」意如起身說道。

    此刻她此時也很想知道,諮議局那邊情況任何。

    「如此甚好,那就勞煩二位姑娘了,本宮會讓人給你們備車,以方便你們盡快達到諮議局。」張玥說道。

    「公主殿下,我們也想跟過看看,不知是否合適?」瑪麗婭緊跟著問道。

    「最好不過。」張玥欣慰的地點點頭。

    張玥始終對意如和戴粵粵並不是很放心,對於這兩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仍舊心存芥蒂,如果能夠有瑪麗婭和尤利婭一同前往,自然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一方面,張玥不需要動用自己人,避免了被人認出的風險。另一面,瑪麗婭和尤利婭一同前往,就等同於在監視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縱然事情已經得到證實,由此證明她們所說所言非虛。然而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究竟幾分真幾分假,誰又能說的清楚。畢竟只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暗地裡的陰謀,才能夠得逞。

    總而言之,到目前為止,張玥還是不敢對她們掉以輕心。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0:48
第一百三十一章 國會大樓



    至於這一事件的當事人,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小-說

    他們早在拂曉之時,就被憲兵隊員,給押解到了,諮議局恢宏的「國會大樓」。

    這地方除了一串串大紅燈籠,沒有一處像是中國的建築風格。

    國華大樓的正前方,是一個遼闊的漢白玉廣場,卻被來來往往的行人,踩踏的髒兮兮沒有半點高貴氣息。

    告訴如雲的「國會大樓」,看上去同蘇聯機械黨人的公社,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別。只是少了機械火花的紋章圖案,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塗抹著黑圈的巨大十字。讓人很容易就會想到,納粹德國黨衛軍的「卍字旗」。

    然而誰又能夠相信,這裡的建築師曾一度聲稱,他是根據美國的國會大廈,建造的這座「國會大樓」。

    可是無論在誰看來,就算是完全不懂結構藝術的人,同樣會發自內心的感到,這似乎有些風馬牛不相及。

    這是雙子城各方勢力妥協的產物,封建主義向資本主義過渡的試金石。

    一個理論上遠比實際權力更大的議會組織,全世界只有雙子城才擁有的特殊機構「諮議局」。

    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被諮議局憲兵隊員如同趕鴨子似的,將他們趕進「國會大樓」。

    他們走過長長的走廊,然後來到地下室,最後被關進了一間又黑又臭的地牢。

    為了避免病菌擴散和傳染病的傳染,地牢裡到處撒滿了各種草藥和香醋,以此來降低囚犯的患病率。

    這間冷颼颼臭烘烘的地牢,看起來可真是不小。縱深少說超過十米,除去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這地方還關押了七八個,穿著破衣爛衫,腦後拖著辮子,非常不修邊幅,髒兮兮的黃種人。

    牢房裡沒有照明用的燈光,只能借出從窗外透進的微光,來看清楚這間地牢裡的東西。

    除了這些骯髒的傢伙,就只剩下一些雜亂的茅草。就連用於方便的馬桶都沒有,真不知道要是在這地方內急,又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總之,這地方給人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弗蘭基米爾甚至覺得,這裡比摩爾莊園的下水道還要糟糕。

    強烈的刺鼻臭氣,足以讓人感到窒息,真後悔他離開寒舍時,沒有把防毒面具給戴上。

    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就這樣在漆黑的地牢裡呆了數個小時,他們感覺非常疲憊,所以什麼話都不想說。

    然而呆的久了,卻又倍感無聊。這地方的任何東西,都讓人無法忍受,他們只能用無聊的談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是很難找到共同的語言。

    漸漸地卡夫卡有些忍受不住了,他如此肥碩的體型,昨晚上又同那戴粵粵,辛苦奮戰了一個晚上,再加上同弗雷澤和「青螯姬「的一場大戰,著實讓他消耗很大,有些筋疲力盡,感覺身子都被掏空了。

    卡夫卡直到現在還滴水未進,什麼都沒吃過,早已被餓得前心貼後背。只覺得四肢無力兩眼發花,忍不住拚命往外流口水。

    卡夫卡用力敲擊著地牢的鐵欄杆,朝牢房外大聲嚷道:「有人嗎?我說有沒有人?難道就沒有人管飯嗎?老子在監獄裡蹲了大半輩子,沒見過你們這樣虐囚的!」

    卡夫卡話剛說出口,就發現自己這話,說的很沒水平。

    什麼叫在監獄裡蹲了大半輩子,聽起來像自己天生就是蹲監的命。

    不妥,不妥,實在不妥。

    「嚷什麼嚷!等你們去找閻王爺報導前兒,會給你們一頓飽飯吃。」牢房外傳來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卻始終看不到一個人影。

    短暫的安靜之後,卡夫卡向身旁的弗蘭基米爾問道:「閻王爺是什麼東西?」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你爺爺之類的吧?」弗蘭基米爾搖搖頭。從來到這間牢房,弗蘭基米爾就在不停地清理自己的鼻腔。

    「嘿!媽的,這兔崽子,敢罵我爺爺!他老人家,當年可是追隨沙皇,征服了五大汗國。」卡夫卡重重的捶了一拳鐵欄,卻不料把自己的手給砸痛了。

    「呦嚯!看來你還是英雄之後,能請教一下我們該怎麼出去嗎?」弗蘭基米爾朝牢門外左右看了看,還真是一個人也看不到。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要是出得去,還會在這裡大呼小叫嗎?」卡夫卡揉著拳頭嚷道。

    「我以為你對越獄有一套。」弗蘭基米爾失望的搖搖頭。

    「說什麼瞎話呢!我可不是你這樣的勞改犯。典獄長治理有方,古拉格連只蒼蠅都別想跑。」卡夫卡很是不屑的說道。

    「我倒想問問你,你怎麼就知道,那戴面具的是弗雷澤,難道就不會認錯人嗎?」

    「嘿嘿!他化成灰我也認得。」

    「你就那麼確定!」

    「當然,就像我記得你那東西也太長了點,沒事長那麼長幹什麼,又不是象鼻子。」

    弗蘭基米爾斜眼看著卡夫卡,他似乎又想起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那令人極為反感的一幕。

    卡夫卡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幾乎可以說是非常無禮。

    弗蘭基米爾也沉默不語的看著卡夫卡,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將氣氛如此尷尬,卡夫卡這才開口說道:「嘿嘿!我也是照章辦事,這是蘇維埃的監獄制度,你可能不能怪罪到我頭上。對了我還想知道,被大東西伸進去之後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很爽?拿東西我差不多用了十年,每一次有新的女囚出現時,她們甚至認為我應該先消毒再給她們做檢查。還會你們夠爺們,二話不說接受了深入檢查,你應該知道那,把大*麻什麼的,藏在那裡面的人實在太多了。能和我說說那種感覺如何?」

    弗蘭基米爾面露瘟色的看著卡夫卡,那似乎是他一生中最為恥辱的一天。

    也許遲早有一天,弗蘭基沒人一定會將這個卡夫卡,給殺人滅口一邊保持自己的名節。

    「如果你很想嘗試一下的話,我會找機會讓你也試試。」弗蘭基米爾沒好氣的說道。

    「噢!謝謝,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卡夫卡說道。

    「真的嗎?」弗蘭基米爾說道。

    「好吧!不和你開玩笑,典獄長和我說過你的事。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就那麼與眾不同。如果你真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我敢肯定,克格勃訓練不出你這樣的特工。他們只有讓人更加優秀,更加善於觀察和謹慎行事的本事,而沒有從根本改變一個人的本事。你的冒失行為,並不是我感到奇怪,可你所表現出來的身體特質,卻遠遠超出了我們所理解的範圍,就算是沒有接受系統生理科學教育的人,也能看出你超乎常人的與眾不同。克格勃會教你怎樣在野外求生,卻不可能讓你什麼也不用吃;克格勃會教你怎樣在水中儘可能保持體溫,卻不可能讓你泡在大海裡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克格勃會教你怎樣讓自己更加敏捷強壯,卻不可能讓你成為世界舉重冠軍。你同其他人在任何方面都不大相像,難道說你自己,就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嗎?」卡夫卡揉著咕咕直叫的肚子說道。

    「我想知道的,只有弗雷澤!」弗蘭基米爾聳聳肩,他似乎對卡夫卡的長篇大論,絲毫也不為所動,就想這樣的問題,早已問過他千萬次。

    「好吧,你這怪物!我會找出你的秘密,然後變得比你更強。我可不希望尤利婭那樣的好姑娘,毀在你這個王八蛋手裡。別以為你有個卓越的父親,就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只要是秘密就必然會有被識破的一天,這個問題不會為難我太久。你這張臉,真是天生的嗎?」卡夫卡擺弄著弗蘭基米爾的腦袋說道。

    「嘿!我可不是你那種,滿腦子只知道抽送抽送的肥豬,我和她可是純潔的友誼。」弗蘭基米爾一巴掌推開了卡夫卡的手。

    「是啊!最好能純潔到什麼也不穿,我想你是這樣認為的吧!」卡夫卡又朝地牢外看了看。

    在這種地方為了一個女人吵架,未免也有太不合時宜了、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儘管他們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卻又誰都不肯讓步,從而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是害怕了對方。

    幾句不堪入耳的粗俗爭辯之後,這種無聊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我們還是說說弗雷澤吧!」弗蘭基米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不想再繼續爭執下去。

    「哼!昨晚上,我讓粵粵,給我找點吃來。沒想到突然聽見有姑娘在呼救,你說我這樣的大好人,能夠見死不救嗎?於是我立刻衝了出去,結果我在那幾個姑娘跑出來的房間裡,看到一個正在忙著戴面具的傢伙。好像是姑娘們在那傢伙熟睡之時,無意間取下了他的面具。我總共就看了他一眼,相信我你不會想見到,我當時看到的,都是些什麼!我敢說真是活見鬼了!我本打算過去問個明白,沒想到他竟然拔出槍來指著我。於是我們兩個人展開了一場槍戰,子彈打光之後,就演變成了肉搏戰。他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我幾拳就將他給打的認不出爹娘。我可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我只想問明白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對我開槍。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只能放棄抵抗,向我交待一切。都是你小子礙事,我剛問出他是弗雷澤,你小子就莫名其妙的衝了出來,這才讓那混*蛋給跑了。」卡夫卡很是神氣的說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0:48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地牢鬼差



    聽卡夫卡這麼一說,弗蘭基米爾莫名其妙的眨著眼睛

    弗蘭基米爾甚至懷疑,自從他認識卡夫卡的第一天起,這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就始終沒有說過一句真話。

    他不知道這個這頭愚蠢的肥豬,是從哪裡來的如此自信,竟然能這麼無所顧忌的,瞪眼說瞎話絲毫不擔心,會被別人拆穿而無地自容。

    這樣的人,也許正是人們常說的那種,一個生活在由榮耀的壯志和堅毅頑強的海市蜃樓所構成的,飄渺虛無的美麗幻境之中的自我中心主義者,在他的世界裡,愛神和美神總是圍繞在他身邊,就連上帝也要聽聽的對世界的意見。

    然而這種痴人說夢的幻境,這種子虛烏有的遙想,對自我的無限痴迷,又是何等的可笑,何其的悲。

    一個勇於去面對人生,面對自我的人,又怎會醉心於這樣的虛無呢?淚點斑駁的螢光,不過是人生無奈的哀嘆,只活在自己的神秘花園中的人,是在征服世界?還是在逃避世界?

    弗蘭基米爾不知道是什麼塑造了卡夫卡的性格,但處世不深的他,非常清楚,在這世界上,這樣的人比比皆是,他們不得不每天在謊言中生活,用全新的謊言,去掩蓋已經作古的謊言。

    然而直到最後,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他們所擁有的只有謊言。

    欺騙別人的謊言和欺騙自己的謊言。

    弗蘭基米爾,暗罵卡夫阿卡,說這番話時,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會感到虧心。

    若換了別人,他或許可以這麼說。可當時自己就站在現場,那一幕任誰都能看出來,要不是自己及時出手,任憑弗雷澤那麼打下去,只怕此刻世界上早沒有卡夫卡這個人了。

    「是嗎?可為什麼你在他下面?」弗蘭基米爾頗具嘲諷的問道。

    「我天生就不喜歡在上面的姿勢,我這麼大的肚子,把人家給壓壞了怎麼辦。」卡夫卡振振有詞的說道,還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弗蘭基米爾瞥了一眼卡夫卡,懶得再去理會這個滿嘴噴糞的傢伙。在弗蘭基米爾看來,同這個不著邊際的傢伙交談下去,不會再有任何意義,到頭來還指不定,他會說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

    索性看來弗蘭基米爾不再理他,只是將臉轉向地牢之外。

    剎那之間,弗蘭基米爾的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卡夫卡斜眼看著弗蘭基米爾,注意到他兩眼發直,像是丟了魂似得,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怎麼了?」卡夫卡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這個討厭的傢伙,並不是那種喜歡大驚小怪的人。

    弗蘭基米爾沒有說話,只是空洞的魂不守舍的,伸手朝牢門外昏暗的樓道上指了指。

    卡夫卡抬頭一看,頃刻間他也被嚇了一跳。

    只見兩柄長槍,自個兒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像是有了靈魂,成為活物。

    這是什麼技術?難道說雙子城的科技,已經先進到可以製造出,無人式自動長槍了嗎?

    再怎麼先進,也不可能有此等技術。

    更何況雙子城的科學技術,縱然怪異邪乎,可要同龐大的蘇維埃比起來,那就未免捉襟見肘了。

    蘇維埃都不可能存在的技術,雙子城又怎麼可能具備,但眼前的所見,又該如何解釋?

    很快他們就得到了答案,這還真是個令人忍俊不禁的答案。

    原來這兩柄自動行走的長槍,是握在兩個矮小的怪物手裡。

    說他們是怪物,一點算不得誇張。

    這兩個醜陋的怪傢伙,身高不到一米,彎腰駝背,瘦骨嶙峋,又尖又長的鼻子,比他們的手臂還要長,肋骨分明的瘦削身體上,挺著一個又圓又臌的小肚子,嘴裡橫七豎八的牙齒,幾乎全都飛出了唇外,腦後還垂著一條三綹小辮。

    如果說他們是人,或許沒有幾個人願意相信,如果說他們是怪物,每一個人都會舉手贊同,如果不是美神睡著了,就絕對不可能讓這樣的醜陋怪物,誕生在這個世界之上。

    先前樓道的扶梯牆,遮擋住了兩個矮小的身影,於是讓人產生了,長槍是在自己行走的錯覺。

    兩個小怪物走下樓梯朝牢房走來,看著他們奇怪的模樣,就連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這兩個果敢剛毅的大傢伙,也情不自禁的毛冒出一身冷汗。

    這完全就是童話故事裡的猥瑣小妖,或者地獄裡的夜叉野鬼。

    兩名小妖來到牢門之前,一個忙著取下鑰匙打開牢門,另一個則用手中的長槍,指了指站在牢門旁邊的卡夫卡和弗蘭基米爾,沒好氣的用尖銳的嗓音說道:「你,還有你,出來。」

    隨著鑰匙在鎖孔內轉動的聲音響起,鏽跡斑斑的牢門被打開了。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相貌醜陋的小妖,緩緩從牢房內走了出來。

    顯然這兩個小妖身材矮小,看上去不能構成什麼威脅,甚至有點不堪一擊的樣子。

    可他們醜陋猙獰的模樣,又不由自主的,叫人感到一陣寒意,心中默默生出幾分難以言表的畏懼。

    「快走,聽到沒有,別想惹事。」一個小妖用手中的長槍驅趕著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說道。

    另一名小妖重新鎖上了牢門,緊隨其後立刻追趕上來。

    「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卡夫卡忍不住問道,欺壓了這麼多年的犯人,沒想到今天自己成了階下囚。

    「別自找苦吃,只管走你的就好,活膩味了,別給老子沒事找事。」一名小妖罵道。

    這話聽起來,也太刺耳了。卡夫卡真恨不得,現在就將眼前的小妖砸成肉醬。

    只是無奈的考慮到,這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可不是自己逞能耐的時候。

    想到這些,只好把義憤強壓下去,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怒火。

    弗蘭基米爾可沒有卡夫卡那般火爆,他本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古拉格的一番經歷,似乎已經打磨淨了他的銳氣,讓他適應了這種大呼小叫的生活。

    弗蘭基米爾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妖,揣測著這兩道傢伙到底是不是人類。

    若說是某種生化獸,可是製造出這麼拙劣的生化獸,又能有什麼價值,無異於是在浪費時間和金錢。

    不知不覺間,兩個小妖驅趕著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已經上上下下走過來三條走廊。

    小妖在一扇漆黑的大門前停下腳步,尖聲尖氣的對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說道:「聽好了,不許亂說話,否則立刻就斃了你們。」

    說完,走上前去,緩緩推開了,黑色的大門。隨著大門逐漸的開啟,門內強烈的光線,瞬間驅散了通道里的昏暗。

    明亮的燈光,刺痛了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的眼睛。

    強光逼出的朦朧的淚眼,隱約能夠看到,這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四周牆壁上的裝飾富麗堂皇,彩色琉璃的天花板高不可及,這間大廳的華麗程度,絲毫不亞於張玥的寒舍。

    小妖驅趕著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朝前走,他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強烈的光線,將大廳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環繞在他們周圍的,是一圈做工精美的金屬欄杆。

    鐵欄之外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的看起來像富商,有的看起來像乞丐。有人盤著長長的辮子,有人戴著高高的禮帽,奇裝異服者更是不計其數。

    坐在大廳裡的,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有人把垃圾扔在旁邊的座位上,有人將咳出的口痰隨地亂吐,更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肆無忌憚的挖著鼻孔。

    這些怪模怪樣的傢伙,沿著另一扇大門的牆壁,環繞主席台而坐,中間留出一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過道。

    過道的一頭坐著十一個很是奇怪的傢伙,在他們座位的前面立著一塊金字招牌,上面寫著「陪審團」三個大字。

    過道的另一頭坐著五個人,其中有三個人,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是誰。

    那不是別人,正是鳳來儀的瑤姐,被卡夫卡打劫的銀發老頭,以及那個禿頭大漢「混江龍」。

    在這五個人座位的前面,也立著一個金字招牌,上面寫「原告」兩個大字。

    過道的中央,有一個小小的櫥窗,乍看上去做工很是考究,只可惜怎麼看,怎麼像阿姆斯特丹站街女郎的專用櫥窗。在那櫥窗上面同樣有塊金字招牌,寫著「證人」兩個大字。

    與櫥窗相對的是主席台,這是整個大廳裡,最為奢華的地方。三把高大的金色椅子,似乎是用黃金打造的。高檔的紅木桌案中央,擺放著一柄雕工精湛的黃金小錘。在主席台的上方,雕刻著一隻巨大的獨角神獸,威嚴神聖,炯炯有神,兩顆巨大的眼珠更是氣勢洶洶,咄咄逼人。

    不用問也能夠料想得到,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所站的地方,就是這個庭審大堂的被告席。

    看來他們這是被送上審判法庭了。

    「這是怎麼回事?」卡夫卡有些茫然的低聲問道。

    「閉嘴,沒人問你,不許擅自開口說話。」身後的小妖用手中的長槍捅了一下卡夫卡肥碩的屁股說道。

    弗蘭基米爾用右臂捅了捅卡夫卡,卡夫卡聳了聳肩膀,瞪了弗蘭基米爾一眼。

    看來卡夫卡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弗蘭基米爾又朝觀眾席上指了指,卡夫卡沿著弗蘭基米爾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觀眾席之中,幾個倩影有如泥潭裡的珍珠,好似野雞中的仙鶴。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0:48
第一百三十三章 紅袍大法官


    寬敞明亮的大廳內,除了兩個人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匯聚到了這兩個人的身上。

    每個人都在用肆無忌憚的眼神,表達著自己幸災樂禍的心情。對於這些無所事的人來說,世界上只有兩件事情,才能夠讓他們感到開心。

    一件是躺在床上做夢發財,另一件便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欣賞別人怎麼倒霉。

    只要有任何跳樓跳海、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感到現場。

    今天,這地方倒也有些與眾不同,那就死濃妝豔抹的美女,同往日比起來,有些多得出奇。

    這倒不是因為,弗蘭基米爾俊美的明星臉,太過於招蜂引蝶。實乃是鳳來儀的瑤姐,如今大駕光臨,故此才會出現這麼多,三巷六街的勾欄姑娘,反正大白天的也沒什麼生意可做。

    然而群星朗朗,又怎能及得上皓月獨明。嘈雜浮躁的聽審席上,幾個柔美的倩影,在這些豔俗的野花之中,真可謂好似天人下凡,妲己現世,看得卡夫卡有些神情恍惚。真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朦朧之美,才最讓男人無法承受。

    雖然這幾個女人,臉上都戴著過濾塵埃的口罩,根本無法看清她們的相貌,不過呼之慾出的曼妙體態,吹彈可破的柔美肌膚,已經足以讓這幾個女人,從髮梢美到了骨髓。

    這或許是因為,周圍的其他人,總讓人覺得髒兮兮的,只有她們才讓人感覺到,就連腳趾彎裡也是干淨的。

    所以縱然無法得見她們的尊容,依然讓人感受到了她們的美麗。

    對於眾目睽睽之下的兩個人來說,這幾個女人的美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都已經認出了她們是誰。

    看著這些美麗的倩影,卡夫卡幾乎忘了自己的不利處境。

    不待卡夫卡細細端詳,只聽站在主席台旁邊,一名個頭不高,卻生機勃勃的侍衛,手持節杖威風凜凜的高聲喊道:「所有來到中央提刑法院,在聖德天王之諮議局公審法庭就坐的各界人士。請全體起立!歡迎我們公正的法官大人!」

    侍衛話音剛落,法庭內的全體人員,邊都七零八落,鬆鬆垮垮的站了起來。似乎只有尤利婭和瑪麗婭愣了一會兒,才又跟隨眾人,也立刻站了起來。

    層次不齊的人群中,有人在無奈的咒罵著這些繁文縟節,只想盡快進入到令人喜悅的環節,有人高高踮起腳尖,像是在期待能夠看到怪物一樣的,期待著*官的出場。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三位年邁的老者,從主席台後面的小門內,行動遲緩的走了出來,他們步履蹣跚的走上主席台,像是找不到身體平衡似得,歪歪斜斜的來到金色座椅前。

    站在最中間,身穿朱袍的老者,就是諮議局的現任*官。長在他兩旁,身穿紫袍的老者,是這場聽審的從法官,他們人物是協助主審法官,做出公正的抉擇。在他們三人之中,年紀最輕的,也已經過了花甲之年。

    三個人分別站立在,三把金色的高大椅子前。這些椅子看上去十分華麗,但實際坐到椅子上時,可一點也不舒服,甚至可以說,讓人感覺難受。

    由於這些老頭都上了年歲,常常會在審訊過程中睡著,於是這些椅子,便是為他們特別設計的。

    其目的就是讓他們不能太舒服,防止他們總是昏昏入睡,不知道法庭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從而不明所以的做出最後判決。

    紅袍*官扯著嘶啞的嗓子尖聲喊道:「吾王萬壽無疆、萬壽無疆、萬壽無疆!」

    在場眾人,無論是陪審團、原告、憲兵隊員、旁聽的公眾、以及看守被告的小妖,也都應聲扯著嗓子高喊道:「吾王萬壽無疆、萬壽無疆、萬壽無疆!」

    高呼之聲漸漸散去之後,紅袍*官努力地清了清嗓子,聲如洪鐘的嚴肅說道:「秋風寶劍孤臣淚,落日旌旗大將壇。海外塵氛猶未息,諸君莫作等閒看。天祐吾王!吾王福佑四方!我宣佈!現在開庭。」

    紅袍*官說完,捋了捋身上的大紅袍子,緩緩在金色的椅子上坐下,兩位紫袍從法官也隨後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對於這些屁股決定大腦的傢伙來說,他們最討厭的就是傻傻站著,縱然這位子坐起來,可不算怎麼舒服,但這也總比站著要好。

    主席台旁邊的衛士此刻再次說道:「全體坐下!」

    眾人便又都稀稀拉拉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弗蘭基米爾看著這位紅袍*官,不知道是否因為金色的椅子太高,還是這身紅袍太過寬大。才讓這位*官看上去,顯得格外枯瘦矮小,都快要趕上自己身後,這些長鼻子的小妖了。

    此時,這位年過古稀的*官,正拿起三角鏡片菱形老花鏡,遠遠打量著被告席上的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他不斷地切換老花鏡上的鏡片,以便讓自己儘可能看得更加清楚些。

    *官的臉上皺紋對壘,溝壑分明,為了看清楚被告,而眯縫的眼睛,讓人很容易就會想起,耷拉著眼皮的索爾教授。

    *官臉色蒼白,精神萎靡不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像是好幾天,都沒有睡過覺。

    深深地黑圓圈,睡眼朦朧的模樣,叫人看了很是不舒服。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兒,眼目裡卻透著目空一切的傲氣和飛揚跋扈的不屑。

    紅袍*官抓起放在桌上的金色小槌子,將其敲得砰砰作響,懶洋洋的說道:「肅靜!肅靜!講一下!根據偉大的東北王的法律……噢!天祐吾王!只有滿人、蒙人和漢人,才能夠聘請辯護律師。因此我宣佈,剝奪這兩個色目人,聘請律師的權利。他們將沒有律師,為他們進行辯護。請問控方對此,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親愛的法官大人,願您青春永駐!」控方律師起身說道,這是個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傢伙,也像是個靠婊*子養活的小*白臉。

    「嘿!這不公平,作為辯方,有沒有權利聘請律師,為什麼要徵求控方的意見?」卡夫卡表示出強烈的不滿,他儘可能大聲的嚷道。

    弗蘭基米爾本來也打算說上幾句,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只見身後的小妖,又用手中的長槍,捅了一下卡夫卡,低聲罵道:「兔崽子,告訴過你,沒有問你時,不允許說話。」

    「肅靜!肅靜!剛才是陪審團在說話嗎?」紅袍*官高仰著脖子問道。他不停地敲擊著握在手中的小金槌,那模樣就像在沙灘上產卵的海龜。

    「不!敬愛的法官大人,剛才是被告在說話。」一個看上去像是小販的陪審團成員說道,他頭上裹著一塊頭巾,臉上貼著一塊膏藥。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本分的生意人,更像是肯蒙拐騙的小偷,可在陪審團名冊等級上,所寫的千真萬確,是「一個本分的生意人」。

    「可我一看見你,就覺得你在藐視法庭。本案結束後,我將指控你藐視法庭。」紅袍*官說道,手中仍舊不停地敲擊著小金槌。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卡夫卡很是鬱悶的朝弗蘭基米爾問道。

    弗蘭基米爾只是聳聳肩,因為他也沒有看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不許說話!」身後的小妖又一次說道。

    紅袍*官把臉轉向身旁的紫袍從法官問道:「下面是什麼環節?」

    紫袍法官翻了翻手中腦袋厚的法典說道:「噢!應該讓陪審團宣誓了。」

    「是啊!是啊!我都老糊塗了,去讓他們宣誓吧。」紅袍*官說道。

    紅袍*官說完,只見一位紫袍從法官站了起來,行動遲緩的離開座位,抱著厚重的法典,蹣跚的來到陪審團旁邊,開始讓他們宣誓。

    「我謹向至高無上的聖德天王即東北王宣誓,我必將仔細聆聽各方真實的證言,並根據證據做出公正的判決……」

    陪審團的宣誓似乎是一個個分別進行的,這樣看來可要耽誤不少時間。

    陪審團的宣誓,實在讓人感覺無聊,聽眾席上的觀眾們,開始心不在焉的,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紅袍*官索性低垂著頭,像是睡著了似得,沒有一絲動靜。

    「他們在幹什麼,還有完沒完?」卡夫卡一臉苦悶的問道。

    「我可不知道他們在磨蹭什麼,不過這挺讓人感到厭煩的。」弗蘭基米爾無奈的搖搖頭。

    「不許說話。」小妖說道。

    雙子城挑選陪審團的方式十分簡單,讓憲兵隊在大街上看見誰就抓誰,只要抓夠了法律所規定的合法人數,這樣一來陪審團就組成了。

    不知過了多久,陪審團終於宣誓已畢。

    紫袍從法官在回到自己座位的時候,小妖降下了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面前的金屬欄杆。

    這不是為了給予他們平等待遇,而是為了方便聽審席上的觀眾,朝這些可惡的罪人,扔壞番茄、臭雞蛋和爛香蕉等等。

    這是在場所有人最喜歡的部分,也是開庭公審唯一使人覺得有趣的地方。

    不能排除他們中多人趕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等待著激動人心的時刻。

    在國會大樓之外,方面雞蛋番茄和各種水果的小商販比比皆是,他們是國會廣場上,所有商人中,身為最為火爆的和掙錢做多的人。

    說來也奇怪,在雙子城這個食物匱乏的地方,人們的口糧尚且難以確保,卻仍然有那麼多的人,願意出錢購買用來投向萬惡罪人的食物。

    正是這種偉大的制度,蘊育了這一偉大的行業,以及那麼尚未吃飽肚子,卻仍舊嫉惡如仇的志士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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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瘋狂的法庭



    金屬欄杆剛剛降下,一個番茄就朝弗蘭基米爾迎面而來。

    弗蘭基米爾猛一閃身,躲過了番茄,並沒有被砸到。

    可卡夫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由於視線被弗蘭基米爾完全遮擋,當番茄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已經來不及躲閃,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卡夫卡肥厚的臉上。

    卡夫卡怒火中燒,這就想要立刻跳出去,好好教訓一番這些暴徒。可這裡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是讓人無法忍受的暴徒。

    他一個人就算再能耐,也對付不了這麼多的暴徒。

    更何況這其中,不乏比卡夫卡更像肥豬的傢伙,他們看上去還真像是一奶同胞。

    卡夫卡非常清楚,那樣的魯莽行為,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他雖然是個信口雌黃的傢伙,卻不是不知道審時度勢的白痴。

    有著生物博士學位的卡夫卡,縱然在體型上無法展示出自己的智慧,然而他的腦子可一點兒也不笨。

    卡夫卡一邊清理著自己的臉的紅砂仁,一邊無奈的對弗蘭基米爾說道:「這地方到底是法庭,還是精神病院?」

    弗蘭基米爾躲過一個臭雞蛋說道:「如果你想聽我的意見,我認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精神病人。」

    很快由番茄、雞蛋和香蕉組成的槍林彈雨,讓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只能用無奈的目光,表達著強烈的不滿和無聲的抗議。

    在他們看來,這裡的人,似乎每一個。都同樣的是非不分。

    「肅靜!肅靜!現在請控方律師陳述案情!」喧鬧之聲似乎吵醒了睡眼摩挲的紅袍*官,他開始扯著嗓子嚷道。

    「敬愛的法官大人,您是如此的仁慈公證,嫉惡如仇……還有,各位陪審員……」控方律師從原告席上走了出來。開始準備陳述案情。他的眼睛很紅,臉卻很白,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看上去很像是電影裡的受虐狂。

    觀眾席上傳來一陣喧鬧,打斷了控方律師的發言。

    「肅靜!肅靜!請繼續。」紅袍*官敲打著小金槌說道。

    律師用絲毫不帶感情的言語,一邊看著手中的上訴狀。一邊字正腔圓的開口說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為了讓自己成為博學練達之士,而不是成為作姦犯科之徒。上天上下我們,是要把我們當作火炬,不是照亮自己。而是普照世界……」

    卡夫卡低聲嘀咕道:「他在幹什麼,發表美利堅總統的就職演說嗎?」

    弗蘭基米爾聳聳肩,表現出很無謂的樣子、從來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似乎是在看卓別林的默劇。難怪總有那麼多學者站出來,批判卓別林反動,這果然太反動了。

    幸虧控方律師聲音洪亮,卡夫卡的聲音有很低沉。身後的小妖似乎沒有聽到卡夫卡的聲音。

    只聽控方律師繼續說道:「對嫌犯起訴的罪名,正如各位所聽到的那樣,打劫、縱火、謀殺、私自持有槍支……」

    「有罪!」紅袍*官沒等控方律師把話說完就搶著說道。

    「……可是。可是法官大人,我還沒有說完。」控方律師說道。

    「我是說你有罪!」紅袍*官補充道。

    「可是法官大人……我是控方律師。」控方律師試圖解釋。

    「你能確定嗎?我一看你就像有罪的樣子。」紅袍*官又敲擊了兩次小金槌。

    「是的!法官大人,我很確定,我是律師,是控方律師,是原告方的代理人。」律師彷彿強調著。

    「好啦!我宣佈你有罪。明天到按察司去。交納一千兩銀子的保釋金,否則我將簽署逮捕令。正式逮捕你。」

    「可是,法官大人……」

    「沒什麼好可是的!下一個。是誰被打劫了?」紅袍*官託了托鼻樑上的老花眼鏡自顧自的問道。

    「是我,敬愛的法官大人!他們打劫了我。」原告席上被卡夫卡打劫的銀發老頭說道。

    「你是誰?」紅袍法官問道。

    「我是諮議局的議員,同時也是正紅旗的人。我是貴族,提倡民主的貴族。我和您曾經一同出席過國會辯論,不知道您是否還能夠想起。」銀發老頭起身說道,他想要儘可能的,博得現任*官的同情。

    「你是在懷疑我記性不好嗎?還會認為我會給你開綠燈?我是一個執法嚴明的法官,從來不為任何利益所驅使。我總是一心為民秉公辦事,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賄賂,不要妄圖從我這裡討到好處。我認為你這是在蔑視法庭!」紅袍*官說著,他放下了手中的小金槌。

    「敬愛的法官人,我絕無此意,請您原諒我的冒昧。我只是一個,無辜又可憐的受害者。」銀發老頭說道。

    「他們是怎麼打劫你的?」*官問道。

    「那胖子用槍指著我,然後搶走了我身所有值錢的東西。」

    「他們為什麼沒有一槍把你給斃了?」

    「啊?」銀發老頭似乎完全沒有聽明白。

    「是的,我宣佈有罪。」紅袍*官接著說道。

    「是的,法官大人,您非常英明。」

    「你明天到按察司來,繳納兩千兩銀子的保釋金,否則我將簽署逮捕令,正式逮捕你。」

    「啊!可是法官大人,我是原告。」

    「你看上去就像是有罪。陪審團你們的意見如何?」紅袍*官把臉轉向陪審團的成員問道。

    「法官大人,我們認為,當時應該給他一槍。」一名陪審員說道。

    「好了,下一位,這裡寫的是縱火嗎?這字寫的可真難看。他們在哪裡縱火?」紅袍*官問道。

    「噢!法官大人,他們燒了我的鳳來儀。」瑤姐哭哭啼啼的立刻起身說道,她妖媚放蕩的眼角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有罪!」紅袍*官想也沒想就說道。

    「謝謝法官大人!」瑤姐彬彬有禮的深鞠一躬。

    「明天到按察司,繳納三千兩銀子的保釋金,否則我將拘捕鳳來儀的所有姑娘,我想你知道我的宅子非常大。」紅袍*官吞了一口吐沫。

    「他們燒了我的鳳來儀!我才是受害人。」瑤姐莫名的辯解道。

    「你看上去就讓人忍不住想要犯罪,所以你必然是有罪之人。如果他們縱火,你為什麼不撒泡尿把火給撲滅。」紅袍*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啊?」瑤姐無言語對。

    「我是說,如果你不穿褲子的話就可以。」紅袍*官撅了撅皺巴巴乾癟的蒼老雙唇。

    「法……」總是滔滔不絕的瑤姐,如今也變得詞窮了,她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麼。

    「陪審團意見如何?」紅袍*官問道。

    「法官大人,我們只是考慮到,那麼多姑娘,怕您會傷了身子。我們殷切的希望,這裡面能有我們的份額。」

    「這種事情,我想沒有考慮的餘地。交銀子還是拿人,你就自己看著辦吧。」紅袍*官說道。

    瑤姐無可奈何的看著*官,啞口無言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0:48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場鬧劇



    「被告席上,那兩個傢伙是怎麼回事?」紅袍*官接著問道。

    「他們是潛入者,沒有身份證件,是本案的被告,犯下縱火、搶劫等諸多罪行。」控方律師趕緊說道,看來*官終於注意到了被告。

    「潛入者?他們是怎麼潛入雙子城的?天祐吾王!這就是說他們在雙子城沒有私人財產?」紅袍*官好奇的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他們不是雙子城的公民,沒有這裡的身份證件。他們是蘇聯人,我想他們在雙子城應該沒有家產?」控方律師補充道。

    「這可不好辦啊!你說他們是蘇聯人,就是那些幾乎沒有私人財產,過著公社生活的蘇聯人?他們該拿什麼來交納罰金?」紅袍*官無奈的搖搖頭。

    「是的!敬愛的法官大人。」控方律師點點頭。

    「陪審團你們怎麼看,他們是否有罪?」紅袍*官向陪審團問道。

    「法官大人,我們認為應該通過抽籤,來決定他們是否有罪。」一名陪審員說道。

    「這是一種多麼古老、神聖而高尚的方式,不過就是有些太慢了。為了一切從簡,我宣佈在憲兵隊,查明他們在雙子城是否擁有私人財產之前,先把他們拘留在國會大樓的地牢裡。如果查明他們什麼財產也沒有,那就將他們槍決。死刑是最好也是最簡單的方法,這能給我們省不少事,也能避免將來可能遺留的隱患。」紅袍*官邊說邊順手抓起了小金槌。

    「法官大人英明!」陪審團成員讚許道。

    「我宣佈暫時休庭,擇日宣判!讓憲兵隊通知陪審團的家屬,叫他們每人到按察司。交納一百兩銀子贖人。」紅袍法官敲了敲小金槌說道。

    「法官大人!我還什麼都沒說。」禿頭大漢混江龍突然說道。

    「你會有機會的,至少你可以回家去說。」

    「可是法官大人……」

    不等混江龍把話說出口,紅袍*官就敲著手中的小槌,搶著說道:「如果你能指望法律保護你的權益,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只希望能夠相安無事。你應該知道,無論你們誰是原告,誰是被告,這都跟我無關。我甚至懷疑,我是否身在這個法庭上,也許我們都還在自己的床上睡覺。只是剛好做了同樣的一個夢而已。我的七姨太告訴我說,她又懷孕了,誰知道她懷的是誰的野種,上次她也說是我的種,結果那胖小子的皮膚是棕色的。」

    「好啦!好啦!在這老傢伙讓我們相信。我們大家都還在床上做夢,根本就不在這個法庭裡之前,我想你們該幹什麼就干什麼去吧!」坐在*官身旁的紫袍從法官說道。

    無可奈何到崩潰邊緣的卡夫卡突然注意到,尤利婭她們不知在什麼時候竟然消失不見了,擁擠的聽審席上空出了四張椅子。

    「女人真是一點也靠不住!我以為她們是來救我們的,可她們就這樣扔下我們跑了。」卡夫卡揉了揉眼睛,看上去很是沮喪。

    「或許並非如此!她們說不定是想到了,救我們出去的辦法。」弗蘭基米爾也開始學著聽審席上的人挖起鼻孔來。這種很不雅觀的行為似乎能夠傳染。

    「你知道自己最大的缺點的是什麼嗎?」卡夫卡晃動著食指問道。

    「什麼?」弗蘭基米爾清了清鼻腔,又扣了扣鼻子。

    「你總是沒心沒肺的不著調,要知道人心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更加險惡!」卡夫卡重重的點點頭。

    「是嗎?」弗蘭基米爾擺出一副很是受用的樣子。

    這時候法庭上再一次喧嘩起來,吵吵嚷嚷的根本不知道,這些傢伙究竟有沒有腦子。

    「上帝啊,這地方比瘋人院更加不可理喻。」卡夫卡抱怨道。

    「看來,我們只能自求多福了,你搶了他多少錢?夠我們用來贖身嗎?你認為他們真的會處決我們嗎?」弗蘭基米爾問道。

    「要是讓我和這些傢伙繼續呆在一起。我寧願被處決!」卡夫卡沮喪的搖搖頭。

    經過一段漫長的爭吵之後,庭審在這喧鬧中匆匆收場。

    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垂頭喪氣的。被兩個醜陋的小妖押解著,緩緩走過窄窄的通道。又一次回到地牢之內。

    卡夫卡不想再去理會,這些神經病一樣不可理喻的傢伙,他此時唯一能夠想到的,僅僅只有可以拿來填飽肚子的東西。

    在國會大樓內,一處華麗的房間。

    這房間很大,房間裡的桌子、書櫃、茶几、沙發都很大。大的有些同亞洲人的身材,相比起來極其不協調。

    然而這種令人尷尬的比例關係,在大多數人的眼裡,卻是恢弘大氣的象徵,奢華絢麗的寫照。只有足夠富有的人,才能夠享受如此的待遇。

    房間裡紅袍*官,剛剛脫下他身上的大紅袍,換上了一身金絲繡線的燕尾服。

    他拿起純金打造的文明棍,戴上高高的禮貌,走出明亮寬敞的辦公室,準備離開這幢「國會大樓」。

    此刻,*官那輛裝配有八個輪子的豪華螺旋機車,就停放在國會大樓西面的出口處。

    這裡總是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群,一年四季都像是在慶祝節日似得。

    這裡有跑到來尋找新聞熱點的記者,這裡有來給議員兜售古玩的古董商人,這裡有濃妝豔抹做夢都想攀上高枝的姑娘,更有眾多閒著沒事,只想找點熱鬧看的混混。

    走出國會大樓,*官突然想起,他剛過門的第十一房姨太太,非要他給買什麼比利時的新款包包不可。

    看來他還得去商業區走一趟,真希望今天的路況不會太糟糕。

    然而,僅僅過了不到三分鐘時間,*官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在牆角的漢白玉巨柱旁邊,*官欣然發現了,讓他更加感興趣的東西。

    這位高度近視的*官,平日裡總是什麼都看不清楚,不過有些東西,他倒是從來不會看走眼。

    此刻,就在那漢白玉的立柱下,正遠遠站著四個服飾性感,體態婀娜,勾魂攝魄,妖豔至極的女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0:49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佳人妙計



    這幾個大美人兒,只要讓人看上一眼,就會叫人魂不守舍。

    如此天人,直到今天才遇上,不由得叫人感嘆,這土埋到脖子的大半輩子,真算是白活了,全然蒼白的一點兒味道都沒有。

    自己幾個嬌豔欲滴的姨太太,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十里八鄉的柴火妞,一想到她們就真夠叫人掃興的。

    如今眼前所看到的,這才是人生,完美無瑕的人生,縱死無憾的人生。

    *官迫不及待的朝她們衝過去,沒剩下幾顆牙的嘴裡,唾沫源源不斷的,一個勁兒朝衣襟下竄,同重度老年痴呆症患者,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這是兩個妖嬈清澈的東方女性和兩個豐滿白嫩的西方女人。*官腎上腺素的急劇分泌,讓這位仁慈的老人只覺得頭暈目眩,飄飄然就好似快要去找閻王爺點卯報導了。

    這四個讓人心神不寧的瓷娃娃,完美的沒有一絲可挑剔的瑕疵。或許大言不慚的批評家們,能夠從她們的身上,挑剔出諸多的遺憾,然而就連他們自己,也無法抵禦如此心蕩神怡的無瑕。

    這是一種能夠將男人燃燒至沸點的無瑕,是無法用語言去傳達的渴望,這能讓每個人的大腦,都因此變得完全空白,只留下簡單重負的運動。

    *官心中竊喜,看來自己真是豔福不淺,就算少活十年那也在所不惜。

    「敢問幾位姑娘,你們這是要上哪去?若是順路的話,不妨讓老夫送你們一程。最近城裡治安不太好,總有壞人在大街上亂竄。我是雙子城的*官。你們大可以放心,我的螺旋機車就停在那邊,有寬敞又舒服,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官一邊用金絲秀線的絲巾擦拭著臉上不斷冒出的汗水,一邊瞪圓了眼珠目不轉睛的說道。

    直到眼睛裡充滿了血絲。這位*官仍舊捨不得眨眼,生怕一眨眼的功夫,這四個勾魂攝魄的美麗妖精就會消失不見。

    今天的*官算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算眼前真是四個攝人精元的女妖精,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將她們放走,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一個男人能夠招架得住這樣的誘惑。

    那清澈如水的目光,那白皙似雪的肌膚,那含情默默的溫柔,那靈秀乖巧的眼眸。特別是兩個洋娃娃,那一對肥碩飽滿的可愛胸脯。比他的腦袋還要大出一號。做夢也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可人兒,真是叫人到死都無法忘懷的戀母情結。還有那妖嬈纏綿的水蛇腰,抽送起來一定飄飄欲仙*蝕骨。單單只是靠憑空的想像,這把腐朽不堪的老骨頭,就已經填滿彈藥,躍躍欲試的快要搶跑了。

    漫無邊際的想入非非,讓*官難以自持的顫抖起來。

    身穿青色透明薄紗的女子,嗲聲嗲氣的說道:「我們姐妹。平日裡總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今天難得出來逛逛,正想要在城裡到處走走。不知道同法官大人順不順路?」

    嬌滴滴的聲音,聽得*官如痴如醉。

    「太……太順了!我……我剛好……想要到處逛逛,快!快!還等什麼,快上*床,不,快上車。可別當誤了幾位姑娘的寶貴時間。你們要上哪都行,我有的是時間。」*官一面咂嘴一面說道。

    *官就像一隻飢不擇食的餓鼠。就算是飲鴆止渴也在所不惜。

    五個人就這樣瞬間認識,瞬間熟悉。瞬間成了知心朋友。

    相見恨晚的紅顏知己?或者說汗顏知己?

    五個人有說有笑的就這樣匆匆上了車,看上一點也不想剛剛認識的樣子,倒像是熟識多年的故交。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選擇,前往市區的方向,而是朝著城北的郊區緩緩駛去。

    那地方最近可不太安寧,因為不久後的神獸競逐賽,據說就將在雙子城的西北展開,最近雙城的鐵衛士兵們,正在那裡佈置戰場。

    這四個美豔的女郎,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早已熟悉的戴粵粵、意如、尤利婭和瑪麗婭。

    在庭審之時,戴粵粵一眼就看出,這個瘦骨嶙峋的*官,不過就是酒色之徒,對女人沒有半點免疫力。

    驅使那種糟老頭,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能夠激發起他們獸*欲的風*騷的女人。

    戴粵粵年紀雖小,但是早已是閱人無數,看男人從來不就會看走眼。她能一眼就看出,男人到底在想什麼。面對什麼樣的男人,要讓自己保持矜持,面對什麼樣的男人,又要主動向他賣弄風*騷。

    戴粵粵二話不說,當下就想出了一招妙計。如此這般的妙計,對於這位年輕姑娘來說,從來就沒有少用,早已可謂是爐火純青,手到擒來。

    她匆匆離開國會大樓,跑回到鳳來儀,挑選了四套極具魅力的制服,又匆匆趕回了國會大樓的提刑法院。

    戴粵粵同意如、瑪麗婭和尤利婭說出了她的計畫,聽得瑪麗婭和尤利婭面紅耳赤。意如姑娘卻是忍不住笑罵,這個犯賤的小妮子,真是鬼靈精怪,到了無以附加的地步。

    事不宜遲,說幹就幹,她們離開庭審席,跑進女廁所,匆忙的換上了戴粵粵拿來的衣服,又濃妝豔抹的打扮了一番。

    這些下九流的賣肉行頭,讓瑪麗婭和尤利婭穿在身上,總有種衣不遮體的感覺。這樣衣服穿在上身,比什麼都不穿還叫人覺得下*流不堪,這讓她們嬌媚的面頰羞紅到了耳根。

    瑪麗婭和意如,雖然都在為克格勃服務,可她們完全不是一路貨色,意如只不過是個「燕子」,瑪麗婭才在正派的秘密警察。在克格勃的檔案室裡有瑪麗婭完備的履歷,每一次晉級都會接受嚴格的政審。這意味著她能夠在克格勃終身任職,並且為自己夯實履歷基礎和各方面經驗後,甚至有望在克格勃的高層任職。

    縱然是特工也有不同類型的區分,沒人有是全才,世界上也不可能有全才,有所長者就必有所短。瑪麗婭從事的都是正統工作,從來沒有和克格勃的「燕子」,扯上過什麼關係,自然也就從來沒有這些下九流的玩意兒。

    至於尤利婭那更是一個品學兼優的乖乖女,縱然在監獄裡也見過不少的下三濫式的人物。可一來並沒有同那些人一起生活過,二來那些傢伙清一色穿的都是囚服,尤利婭哪裡可能見過這些東西。

    只是既然戴粵粵一再保證過,只有這一招才能輕而易舉的,救出讓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她們兩也只好暫時委屈一下自己了。

    若是讓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看到她們這個樣子,只怕那兩個好*色的傢伙,立刻就會心肌梗塞,送往醫院搶救去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0:49
第一百三十七章 荒郊野外



    *官無微不至的幫助四位姑娘,坐上了他八個輪子的奢華渦輪機車。

    機車一路北上,大約行駛了三十分鐘後,轉入一條山間小路,又前行了不到十分鐘,一座雖然偏僻但規模卻很大的養豬場,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範圍之內。

    在戴粵粵的指揮下,豪華的渦輪機車,找了塊雜亂的平地停下。眾人從車上下來,一股令人噁心的強烈惡臭,瞬間撲鼻而來,侵佔了他們身上每一處細胞。

    沒想到如此美麗的四個大美人兒,竟然會有這麼別具一格的愛好。*官再怎麼不喜歡,這又髒又臭的豬圈,可想到如今的新新人類,總是新穎另類的讓人無法預料,很快便接納了這樣污濁骯髒的環境。

    這地方並沒有使他感到噁心,反而讓他感到更加激情澎湃,早已經心急如焚,每拖延一秒鐘,都會令他痛苦不已。

    他們來到一個鋪滿雜草的豬圈內,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豬仔的叫聲。

    *官迫不及待的褪去了自己的衣服,這個年過七旬的老頭,就只剩下了一身皮包骨頭,還滿肚子的花花腸子,毫不為自己的健康考慮,滿滿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我們快開始吧!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的小心肝!」*官一臉猥瑣,心急如焚的說道。

    話音未落,突然他感到自己肚腹上,有什麼東西涼颼颼的,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柄閃著寒光的手槍。

    「你……你們……這是道具吧!沒想到你們還喜歡這個!真夠有意思的,哈哈哈!我喜歡!」*官一驚之後。似乎並沒有當回事。

    「你打算要試試嗎?如果你有兩條命的話,試試也無妨!」戴粵粵撅著小嘴說道。

    「你……你們,想幹什麼?」*官總算是,意識到了某種危險。

    「看到那邊的母豬了嗎?過去!」戴粵粵說道。

    「啊?」*官有些不知其意。

    「意如姐姐,照相機準備好了嗎?」戴粵粵問道。

    「沒問題!」意如滿臉奸笑的回答。

    「先等我設計幾個特寫鏡頭。」戴粵粵滿臉詭笑的說道。

    天空中鏽跡斑斑的濃雲。有看是漸漸黯淡無光,赤色的天空慢慢轉變成了深紫色。

    已經多年沒有見過太陽的人們知道,這一天的太陽又落山了,只是他們始終無緣看見。

    豪華的渦輪機車,慢慢在國會大廈前停下。*官行色匆匆的,來到提刑法院。召開了一次緊急庭審。

    在法庭上他說道:「我看這件事情也不大,就釋放了這兩個無辜的嫌疑犯吧!好啦,就這樣,我宣佈退庭。」

    一場鬧劇,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收場了。直到走出國會大樓。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始終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感覺有些昏呼呼的,很像是做了一場夢。他們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受審,又稀里糊塗的被釋放,莫名其妙的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這太不可思議了,比孔雀夫人那個漆黑的房間。還要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所以一切都不在重要了。走出國會大樓,卡夫卡遠遠看見幾個熟悉的身影。他正打算走過去好好問問她們,為什麼如此不近人情見死不救。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潮,將卡夫卡團團圍住,讓他一步也邁不出去,緊跟著卡夫卡意識到自己。被七手八腳的給抬了起來。

    他的身體太過肥大,要想把他給抬起來。可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活。然而人民群眾的力量,是驚人的。難以估量的,異常強大的。縱然卡夫卡肥胖的重達千斤,縱然一個個的個體手無縛雞之力,但只要是萬眾一心,照樣能夠把他給舉起來。

    無數的百姓,高舉著卡夫卡歡呼,他不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不久之前,還有人向他扔臭雞蛋和爛香蕉,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有太多的不可思議。

    原來早在鳳來儀燃起大火,卡夫卡大罵引發老頭的時候,雙子城各大報社的新聞記者,就已經聞腥而至。他們的鼻子,可比海裡的鯊魚,還要更加明銳。

    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被帶走後,鳳來儀外的大街上,就擠滿了幸災樂禍的看客,以及數之不清的新聞記者。

    特別是那些晝伏夜出,徘徊在花*街*柳*巷,專門製造八卦新聞和花邊消息的記者。

    他們總是期待著,能夠發現一些,具有新聞價值的消息。

    縱然憲兵隊匆匆收場,為了避免惹事上身,瑤姐也不許姑娘們亂說話。

    然而在漫長的在等待和尋覓之後,這些記者並非是一無所獲,他們可以調查街邊乞討的乞丐,可以調查沒事來看熱鬧的閒人,只要捨得花上一點銀子,甚至能夠讓那些嘴沒把門的姑娘們,向記者們滔滔不絕的,說上三四個小時。

    在這樣的風月場所,就算是最沒有經驗的見習記者,也不可能一無斬獲。

    緋*色新聞,從來都是報刊雜誌的寵兒。

    不少報社立刻在第一時間,更換了準備發刊的版面,為這一事件留出足夠的版面,就等記者們能夠收集到有用的信息,特別是爆炸性消息,便會第一時間對外發佈。

    對於在新聞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記者同志們來說,任何問題都難不倒他們。

    就算是所能得到的消息,只讓他們一知半解,他們仍然能夠充分發揮自己的想像,用那無與倫比的思想,去撰寫他們的天方夜譚。

    新聞媒體太知道該怎樣去迎合大眾心理,他們熟練的掌握著製造事件焦點、煽動市民情緒的方法。

    筆下生花的奇思妙想,讓鏽色濃雲之後的太陽,也催趕著留連忘返月亮,迫不及待的想來看看。就連街道兩旁的路燈,也因他們的驚人創意,而閃爍著讚美的目光。

    在這座雙子城中,你總是不用出門,流言蜚語就會主動跑進你的耳朵,就連中世紀肆虐的大瘟疫,也會驚嘆於它的傳播速度。

    不到正午,「豬八戒」大戰「黑山老妖」的新聞,早已隨著趕到各大報社門外,分發報紙的小販,傳入大街小巷,很快成為了全城皆知的秘密。

    可以說,至少在這一天,卡夫卡的故事,比包龍圖怒鍘陳世美的傳說,該更加廣為流傳。至於版本嘛,要多少種有多少種。

    當然在眾說紛紜之中,唯一的相同之處,那就是「豬八戒」,雖然本事不怎麼樣,但絕對是個大好人,這「黑山老妖」縱然能隻手遮天,卻是黑到腸子的壞人。

    不可思議,總是伴隨著更多的不可思議。就在人潮擁堵,歡呼雀躍之際。雙子城的上空,突然拉響了防空警報,難道說一場空襲就要開始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0:49
第一百三十八章 機械軍團



    防空警報,響徹天地,瞬間傳遍雙子城的每一個角落。

    居住在這座城市裡的居民們,對防空警報這種東西,自然不會陌生,長久以來,戰爭的陰影,如同鏽蝕的濃雲一般,從來沒有在這片天空裡消散過。

    歡呼雀躍的人群,眨眼間一哄而散,紛紛朝附近的地鐵站跑去。雙子城的地鐵系統,既是交通設施,也是防空設施。

    剛才還擠滿人群的國會大樓廣場上,如今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兩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雙子城遭到襲擊了嗎?」弗蘭基米爾疑惑的問道。

    「天曉得!我和你一樣一無所知。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應該怎麼解釋才好。」卡夫卡說著指了指等候在馬路邊的四個女人。

    「噢!天哪!那是什麼,真不敢相信?」弗蘭基米爾並沒有搭理卡夫卡,只是抬頭仰望著天空,自言自語的說道。

    卡夫卡應聲抬頭起來,望向濃雲密佈的無盡黑暗。

    天空中正在上演的一幕,讓他卡夫卡同弗蘭基米爾一樣不敢相信。

    夜幕下,數十艘戰艦,出現在雙子城的夜空之中。

    一艘「烏里揚諾夫斯型」強襲指揮級戰艦,行駛在艦隊的最前方,這是蘇聯最大型的航空戰艦,裝備有51枚核彈頭,能夠飛昇至31500米的高空,同時具備水下深度300米範圍內的潛航能力,是不折不扣的「海天一體化戰艦」。

    由於此型號的戰艦,第一艘出產於俄羅斯聯邦烏里揚諾夫斯州重型機械兵工廠,因此該型號戰艦被命名為「烏里揚諾夫斯型」。

    跟隨在指揮艦之後的。是三架巨大的「通古斯級飛艇」。飛艇下方堅固而粗壯的鋼索纜繩,牽引著被高懸在半空中的「基洛夫級」武裝機甲。

    這是全蘇聯同時也是全世界,體型最為龐大的主戰機甲。平均高度超過89米,重達11300噸,動力為四台v2800燃氣輪機。最高時速65公里,續航力28000公里,人員編制321人,必要編制215人。這是第五代機甲中的霸主。對於全世界範圍內的武裝機甲來說,或許只有東北王的「地獄炎君」,能夠與其媲美。

    時至今日。蘇聯計畫建造的八部「基洛夫級」武裝機甲,僅有三部建成服役。隨著新一代機甲的出現,繼續建造這樣耗資巨大的第五代機甲,似乎變得不再那麼實際。

    然而,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世界上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部第六代機甲,能夠對抗身為第五代機的「基洛夫級」主戰機甲。

    至於第七代機甲,由於尚處於研究開發階段,因此就目前來看,似乎同樣找不到合適的對手。

    依據世界各國情報組織,所獲取的可靠消息。蘇聯軍方如今正在阿爾漢格爾斯克州地區的秘密軍事基地內,進行著一項全新的武裝機甲計畫。據說該計畫將建造一部更加龐大的武裝機甲。機甲高度將有可能超過150米。

    環繞在「通古斯級飛艇」周圍的,是十架蘇50主戰級夜戰驅逐機,十五架鷲48護衛級戰鬥機。還有二十架阿德里巡航級戰鬥機,以及五架h45空中加油機和兩架預警導航機。

    如此龐大的軍事陣容,從雙子城上空掠過,難怪雙子城會拉響防空警報。無論這樣的陣勢出現在什麼地方,任誰看到都不可能繼續安如泰山。

    看著天空中漸漸遠去的機械軍團,卡夫卡半天沒有能夠回過神來。

    「這是怎麼回事?那不是『基洛夫』嗎?」弗蘭基米爾疑惑不解的問道。

    「雖然天很黑。但我想那就是『基洛夫』。」卡夫卡說道。眼睛仍舊望著遠方的夜空。

    「據我所知,三部『基洛夫』。一部在保養,一部在波羅的海。一部在黑海。他們為什麼要把『基洛夫』運送到遠東來,難道說就這麼短短幾天裡,戰爭已經爆發了?」弗蘭基米爾搖著頭,他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也許你說的沒錯!和平的日子可真夠難熬的,看來終於有仗可打了。」卡夫卡看上去似乎有些興奮。

    「和誰打?是人家來打我們?還是我們去打人家?」弗蘭基米爾完全搞不清楚情況。

    「不管和誰打,這都令人感到興奮。噢!我就是為戰鬥而生的,一次大戰時我剛出生,二次大戰時我救了莫斯科,要是真的爆發了三次大戰,我會成為全蘇聯的英雄。」卡夫卡不停地揮動著雙臂。

    「這種英雄不做也罷!」弗蘭基米爾說道。

    「戰爭可是捍衛機械主義尊嚴的最好方式!」卡夫卡表現的很自信。

    「那樣看來可不妙,沒有人希望戰爭。」弗蘭基米爾說道。

    「只有怕死鬼,才會懼怕戰爭,男人就應該在戰場上廝殺!」卡夫卡說道。

    「是這樣嗎?」弗蘭基米爾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卡夫卡。

    「這一點毫無疑問!我記得普希金說過,征服女人是男人的本性,征服世界是男人的天性。而要想征服世界,那就只能靠鐵和血。」卡夫卡亢奮的說道。

    「普希金說過這樣的話嗎?」弗蘭基米爾倍感好奇的問道。

    「那這話就一定是契訶夫說的。」卡夫卡補充道。

    「你為什麼不認為是高爾基說的呢?」弗蘭基米爾說道。

    「對他的個人崇拜實在太多了,我至少應該保留一點個性不是嗎?這樣才能讓自己看起來與眾不同。」卡夫卡解釋道。

    「你真是太有文化了!」弗蘭基米爾奉承道。

    「謝謝,戰爭時期,很需要你這種,有幽默感的傢伙。」卡夫卡說道。

    「你們打算楞到什麼時候!」這時候遠遠站在馬路邊的戴粵粵朝他們喊道。

    「走吧。我們還是先過去,再慢慢研究你的戰爭論。」弗蘭基米爾不耐煩的說道。

    「你真打算要過去嗎?」卡夫卡突然問道。

    「為什麼不?」弗蘭基米爾不解其意。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卡夫卡看了看弗蘭基米爾,像是在期待他的答案。

    「有什麼好奇怪的?」弗蘭基米爾還是不明白。

    「噢!天哪,世界上去哪裡找,比你更蠢的傢伙。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她們四個人為什麼會在一起,她們根本就不可能認識。」卡夫卡說道。

    「我知道,可這又怎麼樣呢?」弗蘭基米爾問道。

    「噢!我們該怎麼解釋,說我們昨晚在窯*子裡,逍遙了一個晚上嗎?而且就是和她們眼前的姑娘。天哪!饒了我吧,這會徹底毀了我的好名聲。女人最討厭的,就是到處找女人私*混的男人。不!噢!尤利婭竟然也和她們在一起。」卡夫卡不停地感嘆著。

    「我想你沒有別的選擇,再說你有好名聲嗎?」弗蘭基米爾雲淡風輕的嘀咕了一句,便不再同卡夫卡說什麼,獨自朝站在馬路旁邊的四個女人走了過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0:49
第一百三十九章 劫後餘生


    向來誇誇其談的卡夫卡,如今好似洩了氣的皮球,一言不發的始終默默跟在弗蘭基米爾身後。

    弗蘭基米爾倒是淡定從容,不僅同四位姑娘有說有笑,問都沒問她們是怎麼相互認識的,就自信滿滿的給她們做起了介紹人。

    說實話,弗蘭基米爾心裡,多少同卡夫卡一樣,有幾分心虛。尤利婭脾氣秉性如何,弗蘭基米爾不甚瞭解,可瑪麗婭是什麼樣,弗蘭基米爾是再清楚不過了。

    弗蘭基米爾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介紹著,含含糊糊說了半天,始終沒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或許弗蘭基米爾要的還就是這個效果。

    不過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胡謅了半天,再加上意如和戴粵粵的多方暗示,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都聽出了,尤利婭和瑪麗婭似乎並不知道,這兩個姑娘的可都是風*塵*女子。

    看樣子有門!卡夫卡瞬間立刻來了勁頭,剛才那副慫樣,瞬間就從他臉上消靡殆盡。

    幾位姑娘只以為,卡夫卡在這國會大樓裡,被折騰的夠嗆,先前才會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並沒有對他的喜怒無常太過在意。

    如今時間可不早了,說什麼也不急於此時,有什麼還是等回到寒舍,在慢慢細數娓娓道來。

    眾人坐上張玥為四個姑娘所備的車,防空警報過後的大街上,一個人影也看不到,雙子城的百姓還真是訓練有素。

    當他們回到寒舍時,已是深夜,紫色的濃雲,灰溜溜的掛滿了疲憊。同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還真有得一比。

    張玥由於始終放心不下,始終坐立不安的,在府內等待眾人的消息。

    當她得知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平安歸來時,心中喜出望外十分高興,她覺得這似乎有點兒太不可思議了。

    本打算為眾人擺下酒宴壓驚洗塵。可看看此刻時辰已晚,現在若是擺下酒宴,勢必要吃到明天清晨。

    於是便只好改了主意,先讓他們各自好生休息,明日再為眾人壓驚洗塵不遲。

    張玥親自在府門外,將眾人迎回寒舍之內。對戴粵粵和意如姑娘更是讚不絕口。

    說她們真是才貌出眾機智過人,三分天下的諸葛亮,恐怕也不過如此。這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從諮議局手裡,不費吹灰之力,把人給救出來了。這不能不讓人歎服。

    受到長公主的如此讚許,戴粵粵自然是激動萬分,由於顧慮到公主的顯赫身份,又怎好將自己那下三濫的本事,拿出來同公主講明白,於是任憑公主如何詢問,戴粵粵都只是一個勁兒的打著馬虎眼。

    至於尤利婭和瑪麗婭,自然更加不好多說什麼。只在一旁雙唇緊抿,默默地做個傾聽者。

    卡夫卡餓的頭暈目眩,意識裡唯一殘存的東西。就只剩下了食物,而這一天匪夷所思的遭遇,更讓他覺得暈暈乎乎像是在做夢。

    弗蘭基米爾是個好幹淨的人,遺憾的是最近不知,究竟倒了什麼黴,總是被弄到髒兮兮臭烘烘的地方去。現在弗蘭基米爾只想好好地洗個熱水澡。從此遠離這些烏七八糟的污垢。

    待眾人一番寒暄過後,時間真的已經不早了。

    張玥熱情的挽留戴粵粵和意如姑娘。希望她們不要嫌棄寒舍粗陋,能夠留下來在此勉強過上一*夜。

    由於天色太晚。來日還要好好謝謝她們。

    這樣的地方還叫粗陋,恐怕也只有張玥說得出口,只怕這雙子城內,也就是有東北王的王庭,能共通這地方一較高下。

    盛情難卻,對方又是公主,戴粵粵和意如自然不便多作推辭。

    再說她們自己本也願意留在寒舍過夜,感受一下住在公主的府邸,究竟會是一種怎樣的感受,會不會感覺自己就像個公主。

    在少女們的心中,總有一個公主夢,只是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夠成為公主,更何況是她們這樣,自幼命途多舛的苦命女子。

    能在公主的府邸住上一夜了,真是說不出的開心與羨慕,只是礙於情面,臉上還故作矜持,不好意思將這份喜悅表露出來。

    張玥親自安排好一切之後,便讓侍女們服侍諸位貴賓,各自回房休息。

    直到此時,張玥才總算是鬆了口氣,沒想到能夠如此輕易的,就解決了這件叫人揪心的事,還完全不需要自己出面。

    戴粵粵和意如看來並非泛泛之輩,要盡快找人查查她們的來歷,若是同自己的妹妹沒有什麼牽扯,說不定將來或許可以為自己所用。能夠輕易擺平諮議局那些利益熏心的老狐狸,就足以說明她們有機智過人之處,如若她們肯幫助自己,必然會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如今勃洛克已經不在了,父親的情況每況日下,她需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否則正如家臣們所說的,就算僅僅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成為一種奢望,如今她必須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哪怕這些力量並非完全是友善的。

    在侍女的伺候下,弗蘭基米爾美美的洗了一個熱水澡。

    當侍女們幫他擦乾淨身子,他看著鏡子裡自己完美的身體時,心中更加憎恨那些,不明原因而加害於自己的人。

    不得不承認,弗蘭基米爾對自己的自戀,並不比卡夫卡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弗蘭基米爾完美的外貌,非凡的能力,都是他自我迷戀的本錢,只是他不像卡夫卡那樣,走到哪都掛在嘴邊罷了。

    父親總是希望他做一個低調的人,一個有正義感的人,一個多想想人民疾苦的人,然而事實是他似乎一樣也沒有做到。

    弗蘭基米爾隨意吃了些,張玥讓侍女送來的食物,便在床上躺下睡覺。或許是由於吃得太飽的緣故,弗蘭基米爾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

    他從床上爬起來,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便坐在茶台前喝了幾杯茶。

    弗蘭基米爾注意到,茶台下面放著幾份報紙。這讓他突然想到了,今晚夜空中出現的蘇聯艦隊。

    弗蘭基米爾拿起報紙,想看看有沒有關於此事的報導。令人欣慰的是,這些報紙就是最近幾天的,遺憾的是他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也沒有看到任何,能夠同夜空中的蘇聯艦隊聯繫到一起的消息,同時更沒有關於,蘇聯要把「基洛夫」主戰機甲,搬運到遠東來的消息。

    不過這些天以來的種種境遇,還真讓他幾乎完全與世隔絕了起來。縱然報紙上沒有他想要的,但還是讓他多少瞭解到一些外界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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