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科技] 天啟鎮魂曲 作者:鳳岐(連載中)

 
Babcorn 2016-5-18 22:14:1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0 47306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4:40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一章 奇異的感恩節



    1954年11月25日,美國佬的感恩節。 £∝,

    除了美國佬之外,全世界沒人知道,這一天究竟有什麼值得慶祝。

    不過日本人,似乎是個例外。

    自從日本戰敗之後,美國近乎從根本上,徹底改變了這個封建保守的國家。

    他們以所謂的民主思想和自由文化,摧枯拉朽般的擊垮了武士道精神,忠君愛國的皇道主義。

    11月3日《哥斯拉》上映,讓日本民眾又一次,鑑賞了生化獸的強大,進一步使得日本的主流文化,距離機械重工主義越走越遠,逐漸轉向了美國人的生物化工主義。

    在黑船來襲,日本開國之後,明治維新讓整個日本,走上了生物化工主義的道路,當年的「明治八大聖獸」,就是那一時期的巔峰產物。

    日本在日清戰爭中擊敗中國,在日俄戰爭中擊敗俄國,便開始謀求更進一步的工業化發展,為了研發出屬於日本的國家心臟,日本開始逐漸向機械重工主義轉型,並成為全世界唯一一個,擁有國家心臟的非白人國家。

    在此後將近半個世紀的時間裡,日本始終以武裝機甲立國,其研發這製造能力,僅次於歐洲的蘇聯和德國。

    而現在,整個人日本,去工業化異常嚴重,生物工廠此起彼伏。

    在整個日本的學術界,似乎只有生化學家,才能夠佔有一席之地,而那些機械工程師,幾乎全都淪為了苦役犯。

    日本人正忙於慶祝感恩節。儘管這根本就不是他們的節日,可是美國人徹底改變了他們的意識形態。所以對於此時此刻的日本來說,美國的節日自然也是日本的節日。

    這樣的觀點在日本各界是那麼的平平無奇,根本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可是作為一個外來者的弗蘭基米爾,可就有些並不那麼感冒了。

    弗蘭基米爾放下手中,關於太平艦事件的特刊。

    十天來,這一事件,幾乎佔據了,所有媒體的頭條。

    各種各樣的猜測層出不窮,甚至有不嫌事大的媒體聲稱。這極有可能會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

    弗蘭基米爾走到窗前,凝視著窗外海岸的景緻。

    北海道的冬天,異常寒冷,早已超越了海參崴。

    凜冽的寒風,飛舞的雪花,將大地凍結成冰,海岸線上的枯樹枝,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儘管今天的天氣非常糟糕,可是弗蘭基米爾不得不盡快離開小樽市。前往北海道道央地區的都會城市札幌。

    札幌是全日本第五大城市,是一座因犯罪率奇高,以及黑惡勢力林立,而臭名昭著的可怕城市。

    據說札幌因工業廢氣的過度排放。讓整座城市都瀰漫著有毒的氣體,滾滾煙塵讓白晝比午夜還要黑暗,大街小巷到處充斥著**的氣味。

    小樽市距離札幌並不遠。弗蘭基米爾來到北海道,也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可他至今也沒有去過札幌一次。

    總之,札幌惡劣的環境。要不雙子城更加糟糕,而在污濁的雙子城時,弗蘭基米爾就已經受夠了。

    他渴望新鮮的空氣,就像渴望艾莉娜的愛一樣。

    離開天堂島後,弗蘭基米爾和艾琳娜,跟隨山鬼回到月影之裡。

    唐納德給了他們全新的身份,以此來隱藏他們的特工身份。

    然而,月影之裡清貧的生活,讓弗蘭基米爾和艾琳娜,總有一種索然無味的無趣感,住了不到三個月便離開了月影之裡,來到這位於札幌西北的小樽市,這裡山清水秀的確是個好地方。

    弗蘭基米爾和艾琳娜來到日本,並非只是為了度假觀光那麼悠閒。

    於公他們是奉命而來,協助唐納德調查「赤鬼王」的事情,於私弗蘭基米爾來到日本,是為了找到自己的父親和妻子。

    然而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愛情的滋潤似乎讓他們,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拋諸腦後,沉溺在濃情蜜意的歡愛之中,可以說半年來他們什麼也沒有做。

    艾琳娜每個月,都會去札幌三次,儘管那裡的環境很糟糕,可那畢竟是個大城市,所有的物品可謂是應有盡有,而小樽市只不過是個不大不小的漁村罷了。

    艾琳娜總得給自己弄幾身時髦的服裝,總不能像弗蘭基米爾那樣四季到頭都是同一身衣服。

    弗蘭基米爾不喜歡空氣污濁的地方,因此他總是艾琳娜獨自去札幌,自己則留在小樽市偷得幾日的閒情雅緻。

    漫天的雪花漸漸停了,低垂的烏雲逐漸散去,天空也變得清澈湛藍,波濤洶湧的大海,也隨著風勢的漸弱,蕩漾出一縷縷的波光。

    當弗蘭基米爾,離開小屋,踏上月台,準備前往札幌時,太陽已從慵懶的白雲後,悄悄展露出金色的餘輝,頓時帶給人們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儘管氣溫依舊是如此的寒冷。

    蒸汽列車緩緩在月台停靠,弗蘭基米爾剛走進列車,便突然感到心神不安起來,他不明白艾琳娜為什麼,非要讓他到札幌去不可。

    他本想要多為艾琳娜幾句,可是艾琳娜卻匆匆掛斷電話,當他再次把電話打過去時,才知道艾琳娜是用公共電話打來的,這讓弗蘭基米爾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同艾琳娜取得聯繫,除了電話中艾琳娜告訴他的那家六分儀館旅店。

    蒸汽列車,在短暫的挺靠後,呼嘯著朝札幌奔去。一路之上空去越來越渾濁,幸虧弗蘭基米爾在出發前,給自己準備了一個高強度的過濾面具,儘管這東西戴在臉上很不舒服,可只要比吸入有毒氣體強上百倍。

    弗蘭基米爾在車廂裡昏昏欲睡,突然聽到廣播內。傳來女報站員,不帶任何感**彩的聲音。

    「下一站。十八丁目。」

    弗蘭基米爾猶豫不決的遲疑了片刻,他有些記不大清楚。艾琳娜告訴他的那家旅店,究竟是在十八丁目,還是在八丁目,又或者應該六丁目。

    弗蘭基米爾本不該如此健忘,他的記憶能力超過常人一百倍,只可惜他在打電話時,有些心不在焉,既沒有聽清楚,艾琳娜所說的話。更沒有記清楚,艾琳娜所說話。

    總之,早小車要比晚下車好,至少不會坐過了站,自己還渾然不知。

    弗蘭基米爾放下手中頗為無聊的娛樂雜誌,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一遍車廂,車廂裡的人一個個陰沉著臉,就好像等要去陰曹地府報導似得。

    列車很快就要進站,這畢竟是弗蘭基米爾。第一次到札幌這座城市來,他可不想讓人旅途勞頓的滄桑。

    弗蘭基米爾藉著如鏡子般的椅背,簡單的梳理了一下頭髮,這可是他出發前。費了不少功夫,從艾琳娜的時尚雜誌,所學來的髮型。據說是今年日本,最流行的髮型。

    弄好了頭髮。弗蘭基米爾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長時間的坐姿。將原本平整的衣角都給壓皺了,他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個習慣邋遢的人。

    列車的速度開始減緩下來,弗蘭基米爾知道顯然是到站了,儘管他沒能記住地址,不過他還是告訴自己,這畢竟他是第一次到札幌來,切都應該謹慎行事。

    走出擁擠的列車站台,弗蘭基米爾被眼前所見驚呆了。

    雲滾滾的霧靄天空,煙瘴氣的城市街景,霧朦朧的遠方山脈,熙攘攘的行人過客。

    弗蘭基米爾的心中,總感覺有些說不出的詭異,一切都是髒兮兮的,就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垃圾站裡。

    這座城市似乎應有盡有,這座城市卻又似乎一無所有,行走在街市上的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猙獰可怕的憤怒,如果這地方不是陰曹地府,那有還能是什麼地方。

    弗蘭基米爾非常肯定,自己不願意到札幌來,是他這一生之中,最為正確的決定之一。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似乎有些弄不明白,札幌慌亂的治安狀況,可謂是舉世聞名眾人皆知。

    但問題是,這裡怎麼會,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如果整個札幌到處都有這樣的警備,那麼這座城市的治安,只怕是想要混亂,恐怕都沒有那麼容易。

    這些警察有男有女,顯然全都是日本人,黑色的制服,黑色的警帽,黑色的皮靴,黑色的武裝帶,如果不是款式不同,還真有些像是克格勃的秘密警察。

    裡並沒有什麼惡性案件發生,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警察守在這裡。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找到艾琳娜要緊,或許應該找個警察問問,他們定然要比自己,更加清楚札幌的情況。

    弗蘭基米爾左顧右盼的天,目光最最終落在一名年輕美麗的女警身上,她裝著黑色皮革警服,這麼是再拍限制級影片。

    壯觀的胸前掛著銅製子彈的彈袋,修長的美腿上配有嚇人的十三連發機槍。

    弗蘭基米爾從來都喜歡美女,特別是這樣驚豔妖嬈的女人。

    她高窕的身段,完美的身材,大大的眼睛,烏黑的頭髮,高高的鼻樑,晶瑩的眸子,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真不愧是札幌,這裡的確是個大城市,恐怕在整個北海道,也就只有札幌才會有這樣的美人兒。

    她完美的就像電視裡,才有可能見到的天使,可電視裡的畫面,全都是經過技術處理的,而眼前美麗的女警,卻是無比真實的。

    林泉怕事而又急於辦事的,走過去向女警詢問六分儀館旅店的所在,他認為對於如此美麗的女警來說,這樣的問題不過只是小兒科罷了。

    讓弗蘭基米爾始料未及的,是女警的態度同她的美麗,根本就是天壤之便。

    「臭洋鬼子,你們這些金毛犬,就沒有一個是本分人,各個都tm風流成性!你要去那裡做什麼?是想找幾個姑娘嗎?那可是違法行為!」女警從嘴裡吐出一個煙圈,很不耐煩的呵斥道。

    「我有朋友住在哪裡,請問可以告訴我,該怎麼去那裡嗎?」弗蘭基米爾笑容可掬的問道。

    他瞬間感到這美麗女警,並沒有他料想的那麼可愛。

    「每個流*氓的答案,全都和你如出一轍!那家旅店在七丁目,那條街從來沒有過正經人,只有敲骨吸髓又陰魂不散的站街女郎!」

    女警氣呼呼的說道,她掐滅了剛抽完的捲菸,扭了扭自己的小蠻腰,又拍了拍壯觀的胸脯,擺出一個站街女郎的標準姿勢,弄得弗蘭基米爾無比尷尬。

    「啊……我想……我應該……知道怎麼過去!」

    弗蘭基米爾感到一陣惡寒,不禁打了個冷顫,天使似乎就這樣在一瞬徹底變成了魔鬼。

    「真是個白痴,連話都說不清楚,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哪裡每一個是好人!」女警不屑一顧的撩撥著她烏黑的秀髮說道。

    「可是我必須盡快趕到那裡,的確有朋友在那裡等我。」林泉繼續彬彬有禮的說道。

    他可絲毫不敢得罪眼前的女警,這美麗的女警已經讓他感到頭皮發麻。

    「你還真是個缺心眼!得細皮嫩肉的,原來是個傻小子!如果你真要去七丁目,你應該在七丁目下車,而不是在十八丁目下車。邊的車站了嗎?或許你可以乘坐雙輪馬車過去,記住是在七丁目下車,可不要再走出地方,這裡到處都是魑魅魍魎,特別是你這樣可愛又懂禮貌,還有粉嘟嘟小臉蛋的白淨男生,若是真被她們給撞見了,總是很難逃出她們的魔掌!」女警說著將臉頰朝弗蘭基米爾湊了過來,用鼻子嗅了嗅弗蘭基米爾的外套。

    她故意露出雙峰間攝人心魂的深邃山谷,不懷好意的在弗蘭基米爾高高的鼻樑上,狠狠用力捏了一把,女人虐*待情懷,一定非常嚴重。

    弗蘭基米爾被著皮衣女警嚇得不輕,既然知道了六分儀館旅店在七丁目,弗蘭基米爾就不打算在與這女警糾纏下去。

    他不敢在警一眼,縱然那張嬌羞美麗的面頰,足以令每個男人發狂,可是在弗蘭基米爾卻比月影之裡的八爪女妖,還要更加令人心驚膽寒。

    當然,也還有女警身邊那些,荷槍實彈,整裝齊備的武裝警察。

    沒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弗蘭基米爾能夠猜到,那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最好還是收斂起自己的好奇心,盡快找到艾琳娜才最為要緊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4:41
第二卷 赤鬼王 第二章 札幌之行



    弗蘭基米爾朝雙輪馬車走去,即將搭乘馬車的人並不算多。

    幾匹黑色的高頭駿馬,慵懶的低著頭搖著尾,視線被黑色金屬眼罩完全遮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腥臭味。

    「不要急,不要急,一個一個來,這架馬車最多乘坐八人,無論如何都據不允許超載。這可是政府的共工財產,要是有誰強行擠上車,警察一定會以破壞公務罪逮捕你們!」車伕用嘶啞的嗓音有氣無力的叫嚷著。

    弗蘭基米爾略微數了數,這裡就算加上自己和車伕,最多也不過只有五個人,車伕大可不必如此的氣急敗壞,不過這樣污濁骯髒的城市中,想要始終保持一個良好心態,恐怕比拉稀時不讓上廁所,還讓人更加難以忍受。

    臭氣熏天的污濁空氣,滿是污水的油膩地面,垃圾和油垢堆積如山,整座城市就連一草一木也沒有,因為沒有草木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生長。

    「快上車,快上車,我可沒時間等。」車伕氣急敗壞的嚷道。

    這裡的每一個乘客,似乎都是車伕的仇人,可是他們從來就素不相識。

    馬車是車伕在駕駛,只要他高興他想做什麼都可以,縱然乘客們對車伕多有不滿,可是只要能順利達到目的地,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在這座治安極度混亂,黑惡勢力猖獗的城市裡,任誰都不想給自己多惹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閒事莫管,多知無益,夾著尾巴做人,在這罪惡滔天的世界上,苟延殘存的活下去,才是最本分的生存之道。

    所有的乘客全都上了車,車伕揮舞手中的皮鞭,對拉車的駿馬大聲吆喝起來,馬蹄聲此起彼伏。馬車也看是緩緩前行。

    馬車伕回過頭,看了看車上的乘客,無奈的嘆了口氣,彷彿極不情願。做這拉馬車的行當。

    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個錫製酒壺,這可是他用了一箱子瓷瓶,才從一個美國大兵那裡換來的,為此他還搭上了一頓酒錢。

    如今這年頭。什麼都將求個時髦,能有擁有美國人的東西,那就是時髦的時髦,沒人不想給自己掙足面子,因此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也要從美國大兵哪裡,弄點兒東西來撐撐面子。

    馬車伕張揚的從錫製酒壺內,抿了一小口日本清酒,然後扭捏作態的,慢慢把壺蓋給擰上。

    這時候誰都沒能料到。兩部警用摩托車,突然出現在馬車前,攔住了馬車前行的去了。

    馬車伕急忙勒緊韁繩,讓拉車的駿馬,立刻停下腳步,手忙腳亂之際,一時間沒有留神,錫製酒壺的覆蓋,滾落到路邊的窨井蓋裡去了,讓馬車伕心痛的肝腸寸斷。

    他真恨不得破口大罵幾句。可是來人全都是武裝警察,縱有天大的憤怒也只能強忍下去。

    「停車!我們要進行檢查。」攔在馬車前的警務人員說道。

    「真*他*媽*混*蛋!」馬車伕心中暗罵,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反感之態。

    「怎麼?要檢查嗎?」馬車伕陽奉陰違的詢問道。

    「是的,這裡剛發生了命案。所有要離開的人,都必須接受盤查。」警察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

    這時候另一名警察,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大步流星跨進了馬車。

    「先生們,這是例行公事。內閣總理大臣的法律,讓我們必須對你們進行盤查。希望你們能夠積極配合。這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但如果抗拒配合或阻撓盤查,那就只能以妨礙公務逮捕你們。現在,請出示你們各自的證件。」走上馬車警察朗聲說道。

    「真是該死,怎麼就那麼倒霉,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弗蘭基米爾低聲嘀咕道。

    弗蘭基米爾的聲音雖然很低,可還是被他身邊的乘客聽到了。

    這傢伙個頭不高,身材也很勻稱,烏黑的頭髮全都梳到腦後,小小的嘴巴,大大的眼睛,眉毛更是黑的發亮,他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西服,腳下去踏著一雙日本人的傳統木鞋。

    「好像是出人命了,難道剛才你沒有看到嗎?」男子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人命!你是說,真的有人死了?我剛才除了看見一堆警察,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弗蘭基米爾搖頭說道。

    「噢,真是遺憾。我也是恰巧路過是,聽說排污河裡清理工,在河面上發現了一具漂浮的女屍。」男子說道。

    「女屍?」弗蘭基米爾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此刻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會見到那麼多警察了。

    「是的!又有年輕女子死了,這已經是第九個了,凶手卻仍然逍遙法外。」男子說道。

    「什麼?你說這是連環殺人啊?」弗蘭基米爾不禁喊道。

    「例行公事,禁止大聲喧嘩!」警察沖弗蘭基米爾說道,顯然他剛才的聲音的確太大了。

    「小點聲,小點聲,不要大驚小怪,我是秋山直人,你叫什麼名字?」

    「弗……高田倫!」弗蘭基米爾差點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原來你姓高田,在札幌這個姓氏很少。」秋山直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從蘇聯來的,我的父親是開拓東北的移民。」弗蘭基米爾立刻解釋道,他可不想在任何時候,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噢,原來如此,我曾經聽說過,真是勇敢無畏的一代人,比我們這些垮掉的一代強多了。」秋山直人笑著說道。

    「你剛才說死了九個人?」弗蘭基米爾想把話題給扯開。

    「是的,的確如此。這在札幌只是家常便飯,據說北海道頭號工業大亨,池田弘一的女兒美惠子,也莫名其妙的失蹤在自己家裡。有人說美惠子早已經遇害,還有人說美惠子被賣到了北九州,淪為了人盡可夫的站街女郎,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美惠子的照片,她可真是傾城傾國的美人兒,據說他們母親曾經也是個大美人。」秋山直人說道。

    「池田弘一?美惠子?」弗蘭基米爾若有所思的念叨著。這兩個名字似乎不久前聽說過,的確有那麼一點兒的印象。

    「怎麼又是你這個臭小子!」一名警察突然衝著弗蘭基米爾嚷了起來。

    這讓弗蘭基米爾完全不知所措,因為他非常確信以及肯定,他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警察。想必這冒冒失失的警察一定是認錯人了。

    讓這樣的警察來捍衛城市治安,難怪札幌會變得比地獄還要可怕。

    弗蘭基米爾剛打算解釋,豈料那警察一把抓住秋山直人的衣襟。

    這一下弗蘭基米爾算是看明白了,警察並沒有認錯什麼人,他們是在跟秋山直人說話。

    從警察憤怒和仇視的眼神中。弗蘭基米爾完全能夠猜測出,這個自稱秋山直人的傢伙,平日裡一定沒少招人警察,否則警察也不能用這樣的眼觀,緊緊盯著眼前的秋山直人,看樣子這傢伙大概不是個什麼好人。

    「給我好好搜搜他,怎麼這小子出現的地方,總是有這麼多的破事發生。」警察叫嚷著將秋山直人推給了身後的另一面警察。

    一眨眼的功夫,秋山直人就被帶下了馬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反抗過。當然這也使得警察完全沒有動粗的機會。

    從他們憤恨的眼神中,弗蘭基米爾能夠猜到,只要那個秋山直人稍有反抗,他們就會立刻把秋山之人活活揍死。

    終於,警察一臉嚴肅的,來到了弗蘭基米爾面前,伸出肥碩的手掌,沒好氣的對弗蘭基米爾說道:「請出示你的證件,然後告訴我,你從哪來。現在要道哪去?」

    站在弗蘭基米爾面前的,是一個已到不惑之年的警察,看到眼前這中年發福的警察,頓時讓腐爛基米爾想起了卡夫卡。

    除了臉上沒有三道傷疤之外。眼前這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形都很想是卡夫卡。

    真不知道去往雙子城的卡夫卡,是否已經成功清除體內的病毒,真希望他一切都能夠安好,他縱使不能不能算是個大好人,卻也絕對不是個大壞人。

    「你還愣著做什麼。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我可不想再說第三遍。」中年警察冷哼一聲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弗蘭基米爾不敢怠慢,立刻在自己身上翻找起來,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惹麻煩,畢竟這對他來說可沒什麼好處,弄不好還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遺憾的是腐爛基米爾找了大半天,也沒能找到他的身份證件,這就讓中年警察不免對他起疑。

    「你是從哪裡來的?」中年警察冷冷問道。

    「小樽市,我是從小樽市過來的。」弗蘭基米爾急忙回答。

    「這麼說你不是札幌人。」中年警察接著問道。

    「小樽市也該算是札幌附近吧。」弗蘭基米爾解釋道。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中年警察問道。

    「我要去六分儀館旅店。」弗蘭基米爾回答。

    「六分儀館旅店?哪裡可沒有一個是正經人,你要去哪裡做什麼?」中年警察問道。

    「去哪裡找一個朋友,我的朋友在那裡等我。」弗蘭基米爾回答。

    「男人,還是女人?」中年警察問道。

    「女人。」腐爛基米爾回答。

    「我想也是這樣。」中年警察說道。

    「這有什麼問題嗎?」弗蘭基米爾不解其意的問道。

    「當然,六分儀館旅店在七丁目,可這裡卻是十八丁目。」中年警察說道。

    「我記錯地址,所以下錯了車。」弗蘭基米爾解釋道。

    「那麼你現在,有什麼想起的地址?」中年警察問道。

    「是一名女警告訴我的,她說六分儀館旅店在七丁目,所以我才乘坐馬車要到七丁目去。」弗蘭基米爾解釋道。

    「六分儀館旅店的確在七丁目不假,可是現在的十八丁目根本就沒有女警,怎麼可能會有女警察告訴你,六分儀館旅店在七丁目。」中年警察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剛才分明就問了一個女警,這裡怎麼可能沒有女警?」弗蘭基米爾顯得很是不可思議。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難道你比我還要清楚,現在這裡的情況嗎?對了,我倒要問問你,你說你是小樽市的人,那麼你過去來過幾次札幌?」中年警察問道。

    「從沒來過,這是我第一次來札幌。」弗蘭基米爾開誠布公的說道,他認為這一點沒必要隱瞞。

    「你確定這是第一次來嗎?過去從來沒有到過札幌?」中年警察追問道。

    「是的,這一點我沒必要撒謊。」弗蘭基米爾點頭說道。

    「可你就是在說謊!」中年警察突然咆哮起來。

    「我真得沒有說謊。」弗蘭基米爾爭辯道。

    「那麼就請你給我解釋一下,如果你真是第一次到札幌來,你是如何知道在十八丁目的站台外,用前往七丁目的雙輪馬車。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在車站上可沒有任何的只是標語,換句話說只有熟悉十八丁目的人,才知道這裡有前往七丁目的馬車。」中年警察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樣是那個女警告訴我的。」弗蘭基米爾解釋道。

    「我已經告訴過你,在十八丁目根本就沒有女警。過去或許又,昨天或許有,一個小時前或許也有,但現在絕對沒有。」中年警察語氣堅決的說道。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警告你不要再對我扯謊,否則你將會自食惡果。」中年警察聲色嚴厲的說道。

    「我真的沒有撒謊,這些全都是一個女警告訴我的,難道所她只是穿了警察的制服不成?」弗蘭基米爾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可很能編瞎話,卻是一局比一句更加離譜,除非是警務工作人員,否則任何人都不許穿戴警用制服。如果你說的她真的存在,而且並非是個警察,那麼她就不可能穿著警察制服,因為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逮捕她,可是我們並沒有發現,你所說的那個可能是警察的女人。」中年警察說道。

    弗蘭基米爾還想繼續解釋,可是他不停蠕動的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想不通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剛到札幌,就會遇上這樣的怪事,如果不是自己下錯了車,那就不會惹來這些麻煩,現在他誰也不能夠責備,妖怪只能怪他自己罷了。

    這時候中年警察,沒有同弗蘭基米爾在說什麼,他轉過身去對手下人呵斥道:「這傢伙嫌疑很大,把他給我帶回檢察署,盡快查清他的情況。」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4:41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三章 札幌警署



    弗蘭基米爾就這樣,被莫名其妙被押解到警察署。 章節更新最快

    札幌的警察署,同雙子城的國會大廈,有不少的相似之處,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由同一個設計師,來負責設計建造的。

    警察署的周邊,圍了一圈高達三米的鐵欄,用來防範不法分子,貿然對警察署發起突襲,這種事情在其他地方或許並非常罕見,但在札幌卻已是司空見慣的家常便飯。

    札幌有不少的黑惡勢力,比札幌政府的行政機構,還要龐大不知多少倍,而且組織紀律也比札幌征服更強,只要這些黑惡勢力真的願意,他們可以隨時摧毀札幌政府。

    對於北海道地區猖獗的黑惡勢力,就連東京都的政府也感到力不從,只能就這放任他們為虎作倀,而隱藏在這些黑惡勢力身後的,全都是日本的顯赫財團,所以誰都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弗蘭基米爾萬沒想到,自己走到哪都免不了牢獄之災。在海參崴是這樣,在雙子城是這樣,在天堂島也是這樣,如今來到了札幌依舊是這樣。

    這一次札幌之行,真是糟糕透頂,他後悔不該離開小樽市,跑到這骯髒污濁的札幌來,否則也不會惹來這些麻煩。

    警察署人滿為患,除了日常工作的警務人員,這裡什麼人都有,就是沒有一個好人,因為沒有好人會被送到警察署來。

    當警察署的警員們,看到俊美帥氣又高達威猛的弗蘭基米爾時,全都有些疑惑不解,弗蘭基米爾看上去,的確不像是個壞人,不免會產生好奇之心。想知道這道貌岸然的傢伙,究竟是觸犯了哪條法律。

    作為亞裔人種,弗蘭基米爾不僅長得很帥。而且個頭也的確很高,在日本很少能夠見到。他這樣標緻的精品男人,就連絕大多數的日本明星,也無法同弗蘭基米爾相提並論。

    弗蘭基米爾在兩名警員的押解下,來到筆錄室進行相關筆錄問詢,以便確定是否有必要,對他進行更進一步的審訊。

    「在那張椅子上坐下,我問什麼就回答什麼。」筆錄員愛搭不理的說道。

    這是一名女警,弗蘭基米爾猜想。這筆錄員的年齡,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五歲,不過滿臉世故的表情,卻讓她顯得非常老氣橫秋。

    筆錄員化著淡妝,睫毛顯然是假的,塗抹著深綠色的唇彩,十根手指紋滿了引文字母。

    弗蘭基米爾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居然還有警察是能夠紋身的,難怪札幌的治安,總是讓世人不敢恭維。這顯然是有原因的。

    筆錄員秀美的雙臂十分纖細,這很讓人懷疑她是否有足夠力量,至於任何一個犯罪分子。同這樣的警察在一起,絕不會給人帶來任何的安全感。

    不過值得一提的,要屬這筆記員,胸前的壯觀盡顯,這讓弗蘭基米爾,瞬間想起了尤利婭,如此波瀾壯闊的份量,總以同尤利婭一較高下。

    由於擔心卡夫卡和她的貓咪,尤利婭也去到了雙子城。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可好,弗蘭基米爾不知不覺間。還真有些想念尤利婭了,獲得等到這件事結束之後。他該抽空去一趟雙子城才對,也好問問大家近況如何,反正一時半會兒,想要找到赤鬼王的所在,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於自己的父親和妻子,那更是到現在都杳無音訊,時間長了慢慢也就習慣了。

    注意到弗蘭基米爾,始終目不轉睛的,緊緊盯著自己的胸部,筆錄員氣急敗壞的嚷道:「讓你坐下你們聽到嗎?」

    弗蘭基米爾抬起頭遲疑了片刻,並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按照筆錄員所說,走到了詢問椅前坐下,冰冷的詢問椅,頓時傳來一股寒意。

    由於弗蘭基米爾,在走進筆錄室時,始終都低垂著頭,因此筆錄員並沒到他的相貌,此時弗蘭基米爾抬起了頭,在看到他俊美的臉頰後,筆錄員不禁怦然心動,一股熱騰騰的暖流,在心中不停地到處亂撞。

    俊美帥氣的弗蘭基米爾,的確讓年輕女性難以抗拒他的魅力。

    「呃……好吧……說說……你是怎麼回事?」筆錄員有些魂不守舍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說十八丁目發生了命案,而我又忘了攜帶身份證件,於是他們就把我抓到這裡來了,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只是急於趕時間。」弗蘭基米爾搖頭說道。

    「原來如此,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哦,那麼好吧,就讓我來給你解釋一下。」筆錄員輕嘆一聲說道。

    負責押解弗蘭基米爾的兩名警員,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一眼筆錄員,這似乎並非是進行筆錄的必要步湊,只可惜筆錄員全然沒有理會這兩名警員。

    「就在最近這段時間,札幌連續發生了九起命案,被害者全都是年輕美麗的女性,而且在諸多方面幾乎如出一轍,因此初步認定人這是同一個嫌疑人所為。或許你會說,札幌治安混亂,本來就是個人間地獄,發生這樣的案件,根本就不足為奇,沒什麼好大驚怪的。但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儘管札幌的犯罪事件很多,可就算未能將嫌疑人繩之於法,我們也能準確的掌握嫌疑人的信息。然而這一次的情況不同,所有人知道現在,都還不知道嫌疑人究竟是誰,沒有任何一個黑惡勢力,出來承認這是他們的人所為,甚至否則這絕不是他們幹的,僅這一點就已經一反常態,因為氣焰囂張的黑惡勢力,從來就不屑於隱瞞自己的罪行。更為關鍵的是,嫌疑人鎖定的作案對象,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尋常百姓,這些被害人不僅全都是美女,而且一個個全都非富即貴,她們要麼是大財團的千金,要麼是組織大佬的情*婦。總之都可謂是名聲顯赫之人。因此嫌疑人的所作所為,被視為一種對札幌的挑釁行為,更一度讓札幌各方勢力的關係變得極為緊張。因為至今也沒能鎖定嫌疑人範圍,因此各種傳言層出不窮。結果弄得人心惶惶。」筆錄員語重心長的說道。

    押解弗蘭基米爾的兩名警員,目瞪口呆的看著筆錄員,他們可從沒見過這樣的筆錄場面,真不知道這是筆錄員再給弗蘭基米爾做筆錄,還是弗蘭基米爾在給筆錄員做筆錄,看樣子這位輕輕美麗的筆錄員,是把自己的身份給搞混了,可是她好歹也有三年的筆錄經驗。應該不會放這種低級錯誤才會。

    關於未盡案件的信息,那可都是警署裡的機密,怎能隨隨便便就對外人說道,而且還是對這樣一個來歷不明,又很可能將成為嫌疑人的傢伙。

    筆錄員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在稍作停頓之後正聲厲色的說道:「現在你已經瞭解到了情況,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是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弗拉基米爾彬彬有禮的說道。在他看來這筆錄員其實並不壞。

    「那麼我來提問,請你如實回答。」筆錄員說道。

    「是的,警官。」弗蘭基米爾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高田倫。」

    「你是日本人?」

    「本來不是。後來才是。」

    「我沒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解釋一下嗎?」

    「我是韃靼人的後裔,切確點說是成吉思汗的後裔。我的祖父最初是清國人,後來加入了俄羅斯籍,日俄戰後又加入了日本籍。所以我才說,本來不是,後來才是。」

    「那麼你是哪裡人?我的意思是說,你出生在哪裡?」

    「我出生子中國東北,我父親是前往中國的。第一批開拓移民,戰背後我們蘇聯俘虜。後來又被蘇聯遣返回日本,於是便在小遵市定居下來。」

    弗蘭基米爾按照唐納德。為他編撰的個人履歷,講述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他不能把真是情況說出來,對於在美國控制下的日本,一個蘇聯人無論做什麼,都會被懷疑為那是間諜行為,因此弗蘭基米爾需要一個新身份,一個讓他能融入日本社會的身份。

    「那麼你什麼時候,才被蘇聯遣返回日本,並在小樽市定居下來的?」

    「朝鮮戰爭爆發之前,因為我是在小樽市,才聽說戰爭爆發的消息。」

    「看來你在小樽市,也已經有幾年了?」

    「是這樣的。」

    「這你年,裡來過札幌幾次?」

    「一次也沒來過,這是我第一次到札幌來。」

    「這則麼可能,小樽距離札幌並不遠!」

    「是的,可我討厭這裡污濁的空氣。」

    「不管怎麼說,還真是不可思議。」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我在回國之後,始終深居簡出,很少同人交往,因此總是足不出戶。」

    「足不出戶,你怎麼生活?你這樣的解釋,聽上去似乎很矛盾。」

    「這並不矛盾,我和女友生活在一起,他每週都會來一次札幌,這一次我到札幌來,就是特地到這裡來找她……」

    弗蘭基米爾說到這裡,一個瘦削的中年警察,大步流星的走進筆錄室,對於筆錄員和看守弗蘭基米爾的警員說道:「好啦,筆錄到此結束,有人替他交了保釋金,現在我能可以放人了。」

    瘦削的中年警官說完,全然不等任何人作出回應,便轉身離開了筆錄室,就好像他只是走錯了門一樣。

    兩名警員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彼此,既然這是上級的命令他們自然是無話可說。

    年輕美麗的筆錄員,神情顯得有些沮喪,她若有所思的問道:「那麼,儘管你可以走了,我還是想知道,要去哪才能找到你?」

    弗蘭基米爾遲疑了片刻說道:「如果我沒離開札幌的話,我想你也許可以再在,六分儀館旅店找到我。」

    「好吧,祝你好運!你也可以在『十三公里公寓』找到我。」筆錄員說道。

    「認識你很高興,希望今後還能再次見面,不過最好能夠換個地方。」弗蘭基米爾面對笑容的說道。

    「當然,我也真麼想!」筆錄員說道。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弗蘭基米爾問道。

    「玲奈,涼宮玲奈。」筆錄員笑容可掬的答道。

    站在弗蘭基米爾身旁的兩名警員,越看越覺得匪夷所思,這究竟算是哪門子的訊問,怎麼搞的越看越像是在相親,紛紛催促弗蘭基米爾,沒事就趕緊離開警察署,不要在這裡磨磨蹭蹭的。

    弗蘭基米爾自然是一分鐘,也不想留在這令人晦氣的警察署,要是他自己能夠決定的話,他真希望一輩子也不要再到這種地方來,自己明明是克格勃的秘密警察,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抓入大牢,這還真是有理沒地方說去。

    弗蘭基米爾剛要走出警察署大門,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站住,別動!你要去哪,你認為逃得了嗎?」

    莫名其妙的話語,聽得弗蘭基米爾匪夷所思,他猛然回過頭去,站在他身後的,赫然是那身穿藍色西服的秋山直人。

    「怎麼是你?」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他沒想到這小也被抓警察署來了。

    秋山直人不慌不忙的點起了煙斗,知道嘴裡吐出熱騰騰的白煙,才優哉游哉的對弗蘭基米爾說道:「要是沒有我的保釋金,你認為他們會放你出來嗎?根據我對他們的瞭解,他們很有可能讓你做替死鬼,這就是他們一貫的辦案風格。」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為什麼要替我付保釋金?」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這一點他心裡非常的清楚。

    「你是說我嗎?一個私家偵探,按照委託人的意願,我站在調查這案子,沒想到你會被牽扯進來,我看得出來你絕非是個泛泛之輩,也不想看到這些腦滿腸肥的傢伙,敷衍了事的把你變成他們的替罪羊。」秋山直人說道。

    「謝了,我還有事在身,你給了他多少保釋金,我想我會還給你的。」

    「別以為你一走,就能夠一了百了,他們只給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內無法找到嫌疑人,他們依然還會把你給抓起來。此外,你一共欠我二百五十美金,或許你能通過協助我調查,來還清你所欠下的債務。」

    「什麼!二百五十美金,這足夠一個家庭,過上三年的開支了,而且還是生活優越的中產家庭。」

    弗蘭基米爾雖說是花著盧布長大的,不過在日本半年來的生活,讓他清楚的知道,美金在這個時代的日本,具有怎樣的購買能力。

    「的確如此,你說的沒錯,他們就是如此的心黑,所以對於札幌的百姓來說,他們更願意尋求幫會的保護,而不是找貪得無厭的警察署,這就是為什麼札幌的治安,會如此糟糕的根本原因。」

    「好吧,那麼你說說看,看看我能為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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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四章 私家偵探



    弗蘭基米爾不想隨便欠人情債,特別是像秋山直人這樣萍水相逢,彼此沒有任何交往可言的陌生人。

    這樣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更何況這並非只是舉手之勞,二百五十美元對於一個私家偵探來說,絕不可能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數目。

    所以弗蘭基米爾還是覺得,他應該盡快把這份人情債給還上,免得日後有所牽扯讓自己陷入被動。

    「哦!當然,我的確想讓你幫個忙。」秋山直人說道。

    「你想要我做什麼?如果我力所能及的話。」弗蘭基米爾詫異的看著秋山直人。

    「只是幫個小忙,我這是在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秋山直人說道。

    「你的意思,我似乎沒聽懂。」弗蘭基米爾撇了撇嘴。

    「我要你幫我調查這個案子,如果我們能夠查明真相,那麼對你也是個解脫,否則一個月後札幌的警察還是會去找你。」秋山直人毫不掩飾的說道。

    「查什麼案子?你認為我會知道凶手嗎?我這可是第一次到札幌來。」弗蘭基米爾皺了皺眉頭。

    「正因為與你無關,所以我才會讓你,同我一起調查這案件。」秋山直人說道。

    「你為什麼偏偏就選中了我?」弗蘭基米爾很是不解的問道。

    「不是我選中了你,而是札幌的警察選中了你,其實他們和我一樣,都直到你並不是真正的凶手。」秋山直人說道。

    「什麼!他們知道我是無辜的?那他們為什還要抓我?」弗蘭基米爾更加疑惑。

    「這很簡單,他們無法找出凶手,因此他們需要一隻替罪羊,恰巧你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札幌的警察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秋山直人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這……替罪羊!這算是什麼,難道在札幌,就沒有法律約束嗎?」

    「在札幌,他們就是法律,你還是接受現實吧!」

    「我真不明白。如果警察都不願查清真相,那麼你又為什麼非調查不可?」

    「他們不是不想查,而是根本就無從查起。這些傢伙除了混吃等死,其他的什麼都別指望他們能夠做好。至於我嘛……其實本不關心這案子。只是委託人找上了我,所以必須給委託人一個交代。」

    「委託人?」弗蘭基米爾不解的看著秋山直人。

    「就是能給我一大筆錢的人,我記得我向你提到過他,就是那個池田弘一,他希望我能幫他找到美惠子。所以你能幫我查明真相。你所欠我的二百五十美元,我們可以從此一筆勾銷。」

    「池田弘一?就是你說的北海道工業巨頭?他答應給你多少錢?」弗蘭基米爾好奇的問道。

    「沒錯就是他,至於委託人的價格,這從來都是我們的秘密。」秋山直人說道。

    「我想你要是真幫他找到女兒,他女兒恐怕絕不只值二百五十美元吧!要不這樣好了,如果你答應,給我一半委託費用,那麼我就同意和你一起調查。」弗蘭基米爾擺出很是為難的表情。

    「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我可要告訴你,如果我們找不到真兇,那麼一個月之後。札幌的警察會很樂意,讓你變成十惡不赦的暴徒,我想你是否因該好好考慮一下?」秋山直人面帶笑容的說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我可從沒見過這樣子的合作,如果你真想與我合作,那我們就該坦誠相待才對。」弗蘭基米爾撇著嘴說道。

    「好吧!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們三七開怎麼樣?如果你真的能幫我找出凶手,不僅可以完全免去你欠我的二百五十美元,還能夠額外獲得一萬美元的感謝費,你覺得我們的這筆交易如何?」秋山直人笑吟吟的說道。

    一萬美元對於弗蘭基米爾來說,那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他這輩子還從沒見過這麼多錢,這不能不叫弗蘭基米爾動心,卻又不能表現出他很像要這筆錢。

    「這樣吧,我對你的錢。其實並不怎麼感興趣,只不過也不能白忙活一場。我現在要去六分儀館旅店找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邊走邊說,好讓我多瞭解一些相關情況。」弗蘭基米爾撇著嘴說道。

    「你要去六分儀旅店?你去哪裡幹什麼?你確定沒有記錯地點嗎?」秋山直人滿臉疑惑的問道。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為社麼每個人,似乎都很驚訝。我為什麼要去六分儀館旅店。」弗蘭基米爾很是不解的問道。

    「那的確不是個什麼好地方,不過我到是那地方的常客,如果你真的要到那裡去,或許我可以給你引路,老闆娘同我很熟,她曾是個三流影星。」秋山直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知道六分儀旅店!這真是太好了,如果有你引路的話,我就不用再走願望路了。」弗蘭基米爾立刻表示了感激。

    兩人匆匆離開札幌警察署,隨便在路邊找了一輛雙輪馬車,朝札幌七丁目的六分儀旅店趕去。

    一路上秋山直人大概的,對弗蘭基米爾描述了,關於發生在札幌的連環殺人事件。

    這個事件大約發生在三個月前,當時赤松幫大佬的乾女兒,在離開夜總會後神秘失蹤,七天之後排污河上的清理工,在清理河道時發現一具女屍。

    那女屍精赤著身子,全身污濁不堪,手腳都有被捆綁的痕跡,而且顯然生前曾受到過侵*犯,後來進過警方鑑定,死者正是赤松幫大佬的乾女兒。

    最初所有人都認為,這不過是札幌的黑惡勢力,明爭暗鬥的有一個犧牲品,當赤松幫的大佬準備給他的乾女兒報酬時,另一個在札幌頗具勢力的聖德會,其大佬年僅十七歲的情*婦,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七天後排污河裡再次出現了一具女屍。

    兩個女人死的一模一樣,著瞬間引爆了整個札幌,赤松幫和聖德會,甚至因此發生械鬥。但此案並未因兩大班會的火拚而結束。

    僅僅幾天之後,青山會大佬的親生女兒失蹤,七天後屍體出現在排污河內,此後又接連不斷的又六名女子。在神秘失蹤之後,屍體都漂浮在排污河上。

    這些女子一個個非富即貴,他們接二連三的神秘失蹤,最後又被殺害在排污河中,讓札幌各界紛紛意識到。這絕非只是黑惡勢力的江湖恩怨,所導致了這場不幸的悲劇。

    在札幌絕沒有任何一個幫會和組織,會同時與這麼多的達官顯貴結怨,也不能採取如此激進的報複方式,因為事情一旦敗露之後,無亂他們的組織怎樣龐大,都不可能同整個札幌對抗,無論過去這個組織地位 如何,整個札幌的黑惡勢力,必然會將其從札幌徹底抹掉。

    因為無論是警方還是幫會。很快便的出這樣一個結論,那就是這樁連環殺人事件,極有可能是並未涉及幫會恩怨,而是單純的對於社會的報復行為。

    這樣一來,神秘的凶手,自然也就成為,札幌各界的共同敵人,特別是哪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向來出工不出力的札幌警察,對於這起案件格外用心。並急於給社會一個交代的原因。

    就在幾天前,北海道工業大亨,池田弘一的女兒美惠子,在自己家裡神秘失蹤。這可嚇壞了池田弘一,他對警察的辦事能力,從來都沒有寄予希望,他讓手下人找來全日本最好的私家偵探,也就是這位秋山直人。

    秋山直人年歲不大,個頭也不高。可在日本的私家偵探中,名聲卻是著實不小。

    在日本的偵探界,秋山直人的名頭可不小,不少地方的警察,也都認識秋山直人,在日本的一些地區,秋山直人甚至協助警方,破獲過不少匪夷所思的案件。

    這一次秋山直人來到札幌,正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當他聽到十八丁目,又發生了同樣的命案時,便第一時間來到了札幌的十八丁目。

    秋山直人陰差陽錯的,就這樣認識了弗蘭基米爾,還撞上了札幌的警察。

    秋山直人過去就同札幌警方打過交道,彼此自然是很熟悉對方的,也正是因為警方認得秋山直人,才會同於秋山直人繳納二百五十美金,用來保釋弗蘭基米爾不被逮捕。

    札幌的警察非常清楚,如果他們不同意秋山直人的要求,那麼秋山直人會想所有人證明,札幌警方不過是找了個替罪羊,這對於札幌警察署來說,那可是不堪承受的重負,畢竟秋山直人在日本刑事案件偵破中,是得到過不少的確的警署可定的,札幌警署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如果在被秋山直人公開指責,只怕會讓他們的名聲跟臭。

    二百五十美金,對於任何人來,都的確不是個小數目,方正那個叫高田倫的傢伙,也沒人知道他究竟放了什麼事,不如索性見好就收。

    一來可以賺的二百五十美金,二來也算給了秋山直人一個面子,三來說不定可以讓秋山直人協助偵破,面的他們瞎繞圈子始終找不到凶手,四來如果秋山直人最終找不凶手,他們在拿這個高田倫開刀,秋山直人也就無話可說了。

    有這麼多的好處擺在眼前,札幌警方沒有理不答應這次保釋,於是便爽快的收下了二百五十美金,同意讓秋山直人保釋弗蘭基米爾。

    秋山直人保釋弗蘭基米爾,也並非僅僅出於他認定弗蘭基米爾不是凶手。

    當秋山直人第一眼看到弗蘭基米爾是,就發想弗蘭基米爾似乎有很多地方,都以其他人截然不同,儘管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同。

    除此之外,秋山直人也覺得,弗蘭基米爾這時候突然出現在札幌,或許並非只是一種巧合,說不定他與這件事情多少有些關係,如果從弗蘭基米爾身上入手,或許能夠抽絲剝繭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正是如此,秋山直人才會讓弗蘭基米爾,協助他一起進行調查,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秋山直人總感覺到,弗蘭基米爾會是這個案件的關鍵人物。

    雙輪馬車朝七丁目緩緩奔來,在荒涼孤寂的垃圾堆旁,有一個鏽跡斑駁的小村子,在札幌這樣的城中村隨處可見,由於城市擴張的太快,這些村子還來不及牽出城外,就被急速膨脹鋼筋水泥所吞噬。

    在這些村莊四周,全都市城市的工廠,可是這小小村莊,卻依舊還是個村子。

    這樣的村子在札幌少說也有數十個,其中人口較少的僅有十幾戶人家,人口較多的也不過一兩百戶人家。

    札幌的城中村各有各的不同,可有一點卻是完全相同的,那就是居住在這裡的人,全都市社會裡的邊緣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更本就不被是做,是屬於札幌這座城市的居民,他們苦難無人問津,他們的死活無人理會,就連札幌的警察也對這些邊緣地帶,抱持一種置若罔聞的態度。

    然而,有一點倒是值得一提,儘管這些村子又髒又亂,可是這些村子卻札幌城中,污染程度最輕的地方,有的時候甚至能夠在此,發現不少因重度污染而變異的野生植物,要知道在這座城市其他角落,可是絕對找不到任何野生植物的。

    雙輪馬車走入村內,這裡便是弗蘭基米爾,千方百計想要找到的七丁目,在村莊的盡頭有一座華麗的英式別墅。

    別墅被變異植物環繞,周圍更是雜草叢生。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裡有建築的話,任何從此處經過的人,都不會在意這片佈滿變異荊棘的雜樹叢。

    雜樹林中橫七豎八的藤蔓與枯枝,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人體錯綜複雜的血管分佈,又宛如一條條凶險的毒蛇或蜈蚣,爬行在枯枝敗葉之間,讓人望而卻步,不敢輕易的貿然靠近。

    這座別墅並不算太大,整個院子的佔地面積,最多也不會超過半畝地。

    這別墅從外面上去只有兩層,但其實別墅的內部卻是三層,這還並沒有算上,影藏於地下的兩層。

    別墅的屋頂上,掛了個鏽跡斑駁的六分儀,這邊是弗蘭基米爾要找的六分儀館旅店。

    認識和熟悉這裡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座屬於深夜的城堡,因此通常將其稱為「夜宿館」,也有人喜歡把這裡叫做「六分儀星空」,因為「六分儀館」這個名字,據說早在戰爭結束時,就已經讓人羞於啟齒了,因此生活在札幌的人,雖然全都知道這六分儀館旅店,卻從來不用這個名字稱呼這地方,他們總是會千方百計的,為這裡想出一個實至名歸的代詞,然後才堂而皇之的告訴別墅。

    沒人說的清楚,六分儀館的女主人,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總之誰都知道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下做女人。絕對沒有任何一個良家婦女,願意同六分儀館的女主人打交道。就連自視正經的男士們,也都對這裡的女主人避之不及。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4:41
第二卷赤鬼王 第五章 六分儀館



    這幢古老破舊的別墅,據說始建於明治時期。這別墅最初的主人,是個地道的英國佬,直到在美國干預下,英日同盟最終破裂,這幢別墅才成為了札幌政府的財產。

    此後由於這幢別墅地處偏僻,札幌政府以極低的價格,對這幢別墅進行了拍賣。然而最終依據是因為地處偏僻,這幢別墅先後再度四易其手,最終輾轉落到了如今的主人手裡。

    如今的別墅主人,據說是個三流明星,在諸多沙龍和夜總會,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名媛。

    如今的六分儀館旅店,正是這位名媛的私人會所,這裡白天大門緊閉,到了晚上卻是人聲鼎沸。

    這偏僻寂寥的別墅,一旦到了午夜時分,燈火輝煌的熱鬧,絕不亞於繁華喧鬧的商業中心。

    這幢別墅只有在午夜,才會煥發出生機與活力,所有的人渣和地痞,全都會雲集於此。

    秋山直人也沒少來過這裡,慢慢他所接的案子毫無進展,又或多少可能與札幌有關時,他就會跑到六分儀館來打聽消息,這地方可以不少的萬事通,往往能夠帶給他出乎意料的消息,當然其中絕大說的消息,全都杜撰出來的無稽之談,不過即便是這些杜撰出來的無稽之談,往往也能給秋山直人來到不少的靈感和啟發。

    雙輪馬車在六分儀館前停下,這時候天還遠沒有黑,看上去就像是空無一人的鬼宅。

    秋山直人付了車錢,並向車伕表示感謝,然後催促著弗蘭基米爾趕緊下車。

    其實弗蘭基米爾比秋山直人還要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問問艾琳娜,她為什麼會跑到這種鬼地方來。

    這地方實在是太差勁了,放眼所見可說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敗的景象。

    然而這裡的破敗,又顯得異常詭異,像是被人精心雕琢過一番似的,在看似漫不經心之中。卻有著井然有序的故意而為之感。

    總之這種刻意的荒蕪,讓人感覺格外的生硬,絕非是出於自然的手筆。

    別墅的前方是一座古樸的噴泉,噴泉內蹲坐著一隻威嚴的銅製雄獅。在雄獅的下方纏繞著七條猙獰的赤銅巨蟒。

    渾濁的水流從巨蟒口中噴射出來,落入水池中七隻栩栩如生的石蟾蜍口內。

    在波光粼粼的污水蕩漾下,這七隻青黑色的石刻蟾蜍,活靈活現彷彿獲得了生命的靈性,污水和蟾蜍同樣骯髒不堪。

    別墅大門緊閉。周圍看不到一個人,也聽到任何聲音。

    這裡沒有飛鳥,也沒有蟬鳴,一切彷彿,都在沉睡,又或者已經,徹底死亡。

    別墅的大門樸實無華,與雕刻在牆壁上,喧囂絢麗的魔鬼很不相襯。

    鍍金的門鎖異常華麗,上面還雕刻著六分儀的突然。這顯然就是六分儀館的標記。

    「我們應該敲門嗎?」弗蘭基米爾問道。

    「不用著急,不用著急,我已經聽到腳步了,很快就會有人出來的。」秋山直人優哉游哉額說道。

    這時候弗蘭基米爾才注意,屋子裡的確有腳步聲傳來,看來這秋山直人洞察力很明銳。

    腳步聲很快走門前消失了,緊隨而來的是房門被開啟時,所發出的金屬摩擦聲。

    一個體態婀娜的美豔女子,扭動她那讓每個男人都垂涎欲滴的蜂腰翹臀,晃動著肥大豐碩比常人腦袋還大的**。扭捏作態的從別墅裡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這女人滿頭金發,卻是個東方女性,她嘴巴很大、眼睛也很大、鼻子高高的、臉蛋紅撲撲的宛若斜眼的晚霞。

    她個頭蠻高,脖子也很長。最為迷人的是那一雙泛起潺潺流水的修長美腿,無疑讓她成為了深秋吹來的春風。

    女人內襯一件黑紗羅裙,看得出那是精細貨,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這黑紗羅裙自從穿到這女人身上,似乎就從來沒有換洗過。看上去髒兮兮的只怕有些念頭了。

    黑紗羅裙外裹著深紅色的天鵝絨,頭上戴著花白狐狸尾高帽,讓弗蘭幾米人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個來自蒙古草原的女人。

    看到站在門外的群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女人原本興高采烈的神情,瞬間就變得烏雲蓋頂,想要立刻轉身返回別墅。

    秋山直人大步上前,趕在女人關閉房門之前,一把將房門牢牢抓住,不讓這女人將房門給關上。

    「噢!這可不是待客之道,老闆娘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秋山直人笑臉笑臉相迎的問道。

    「你這災星,誰能不認識你,我這裡可沒有要找的人,你還是到別處去吧,你要在往這多跑幾趟,只怕我的生意都沒法做了。」女人罵罵咧咧的嚷道。

    弗蘭基米爾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女人就是六分儀館的老闆,正好艾琳娜讓他到這裡來找她,既然老闆娘也在這裡何不先問個明白。

    「你知道艾琳娜在哪買?」弗蘭基米爾問道。

    「艾琳娜?你是說那個德國女人吧,我怎麼會知道他在哪,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老闆娘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她對我說她就住在這裡!」弗蘭基米爾感到有些疑惑,如果來艾琳娜不在這裡,那麼她為什麼要讓自己到這裡來找他。

    「除了我以外,沒人會常住這裡,這裡可是我的家,死我的私有財產,可不是那日德國女人的家。」老闆娘說道。

    「我勸你最好態度好一些,他可是我的朋友,我們今天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找他的朋友,如果要是拒絕配合,我就打斷你的鼻子。」秋山直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不!等等,你不能打我的鼻子,更不能打我的臉,我剛接下一部戲,是同美國人合拍的,比不能毀了我的明星生涯。」

    老闆娘話音未落,秋山直人朝著老闆娘的肚子,狠狠就是一拳,絲毫也不憐香惜玉,痛的老闆娘頓時就跪倒在地上。

    弗蘭基米爾不可思議的看著秋山直人。他沒想到這個文質彬彬的小子,居然會對女人也能下如此狠手。

    「好啦,別給我裝蒜,如果不想吃苦頭。最好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秋山直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噢,這可不能怨我,我們每個人都勸過她,讓她在札幌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可是她就是不肯定聽我們的。非要去找什麼凶手不可,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都是那天殺的小爛蹄子惹的禍,我這本可以讓她發還騰達,可是非要做什麼偵探不可,是在讓人沒有辦法。」老闆娘揉著肚子說道。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面面相覷的看了彼此一眼,他們似乎並沒聽懂,老闆娘說的都是些什麼。

    突然間秋山直人煥然大悟,他似乎明白了老闆娘這是在說什麼。立刻開口對老闆娘問道:「你說的是不是希子?」

    「除了她還能有誰?」老闆娘咬牙切齒的問道。

    「該死!她到哪裡去了?」秋山直人問道。

    「當然是十八丁目,她說她找到了凶手的線索,於是就同那德國女人,一起朝十八丁目趕過去了,真是兩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別人躲多還來不及,他們卻自己想要送上門去……」

    「該死!你怎麼不早說,快我們快到十八丁目去。」秋山直人打斷老闆娘的話嚷道。

    沒等秋山直人把話說完,他就立刻跳下別墅的台階,想要剛走不久的雙輪馬車給追回來。

    這一幕讓弗蘭基米爾看得匪夷所思。他疑惑不解的向老闆娘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希子是誰?」

    「全她們都是混蛋,你們的事情我可不想管,快給我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老闆娘嚷著狠狠關上了房門。

    弗蘭基米爾吃了個閉門羹,只好立刻折返回來。趕緊去追秋山直人,依據老闆娘剛才的話來推測,艾琳娜因該同那個叫希子的人在一起,而那個叫希子的人似乎又同秋山直人認識,這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當弗蘭基米爾追上秋山直人的時候,秋山之人也追上了雙輪馬車。

    「等一下。等一下,你鞥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弗蘭基米爾拉住秋山直人的胳膊問道,如果秋山直人不對他解釋清楚,他只會越來越糊塗。

    「我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朋友因該同我的朋友在一起。」秋山直人說道。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還有你說的那個希子有誰?」弗蘭基米爾滿臉疑惑的看著秋山直人。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只能告訴你給大概,否則解釋道明天早上,我想也沒法把事情解釋清楚。」

    「好啦,你就別在這裡兜圈子了!」

    「希子是個年輕的站街女了,現在也僅僅只有十七歲,就在六分儀館工作。我見過她幾次,還送過她一隻鋼筆,她是個很不安份的姑娘,總是做夢想要成為福爾摩斯那樣的神探,我不止一次告訴過她,那不過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她從來不把我的忠告當回事,看來得朋友,也同她一樣瘋狂。」

    「想要成為神探的站街女了,這還真是千古奇聞!」弗蘭基米爾情不自禁地撅了撅嘴。

    「是啊,誰能說不是呢?這案子非同一般,她們不該插手其中,凶手很可能極度凶殘,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秋山直人拚命的搖著頭。

    「你是說他們去找凶手了!」弗蘭基米爾恍然大悟。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真希望他們沒能找到凶手。」

    「你就那麼希望她們失敗?」

    「他們要是真找到凶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你們到底還走不走,你們要是不走,我可要走了。」這時候駕車的車伕,對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嚷道。

    「走,當然走,我們這就走!」秋山直人連推帶拽的將弗蘭基米爾推上馬車。

    雙輪馬車沿著來時的路,再度朝十八丁目的趕去。

    在返回十八丁目的途中,弗蘭基米爾始終有個問題先不明白,那就是他在十八丁目時,所遇上的那個年輕貌美的女警。

    札幌的警察口口聲聲的說,在十八丁目早已沒有一個女警,可是他的的確確遇上的是個女警,如今要重新回到十八丁目去,弗蘭基米爾決定在回去看看,看看那個女警是否還在那裡,也好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回到了之前離開的十八丁目,這裡的警察依舊很多,交通也處於嚴格管制的狀態。

    弗蘭基米爾一下車就朝列車長趕來,可是結果卻令他無比失望,他的確沒能看到那個女警,想要弄清楚答案只怕是永遠也不可能。

    秋山不知道弗蘭基米爾,這是哪根筋出了問題,怎麼一到十八丁目,就像丟了魂似的到處跑。

    「你要去哪?」秋山直人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我們趕上那麼嗎?」弗蘭基米爾搖了搖頭。

    「我們還是去排污河那邊看看,說不定可以在那裡找到那兩個傻姑娘。」

    「這一點我同意,不過能保證,札幌的警察,不會把我,或者把你,給抓回警署去吧?」

    「我想沒有這種可能,既來之則安之,還是過去看看再說。」

    兩人匆匆朝排污河趕來,這地方早已擠滿了人,被堵的水洩不通,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想要擠進去,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容易。

    他們在人群中來回尋找,就沒有看到希子的蹤跡,也沒有看到艾琳娜的身影,這兩個傢伙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兩個人一直找到日落黃昏,始終也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人,圍觀的群眾沒能夠看出個所以,漸漸地都已經慢慢散去。

    負責看守和調查的札幌警察,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紛紛開始返回警署,這裡每一天的工作,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到頭來始終一無所獲,如果想要找到希子和艾琳娜,他們就不能不另想一些辦法。

    秋山直人記得老闆娘曾今說過,希子自稱他找到了關於凶手的線索,說不定希子和艾琳娜已經自己去找凶手了。

    希子就生活在札幌,而且還是在六分儀館旅店,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必定能聽到許多不同的消息,據此推斷出他認為最可能凶手,而她所認為的凶手,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也沒必要為她擔心,過不了幾天她就會自己回來。

    可要是希子他們的確發現了真正的凶手,那麼問題可就變得相當嚴重了,因為他們要是真找到了凶手,凶手必然沒有可能會放過他們,現在必須比她們更早找出凶手,才能夠確保希子他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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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六章 委託人



    找不到希子和艾琳娜,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不得不另想辦法,在這裡繼續消耗下去毫無意義。

    「或許我們應該去找我的委託人。」秋山直人用手揉著下巴說道。

    沒想到這小子下意識的動作,居然同弗蘭基米爾如出一轍,這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我們為什麼要去找你的委託人?你認為希子和艾琳娜,會在你的委託人那裡,還是你認為你的委託人知道凶手是誰?」弗蘭基米爾好奇的問道。

    「實不相瞞,我也是今天才到札幌。不管怎麼說,我都該去拜會一下他,畢竟我之所以關注這個案子,全都因為我的委託人找到了我。我認為完全有必要,去聽聽他想告訴我們什麼,說不定從中能夠獲取不少線索。」秋山直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似乎他也在猶豫,是否真該這樣做。

    弗蘭基米爾一時之間,還真就一點主意都沒有,他來到札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去六分儀館旅店找艾琳娜,現在他已經去過了六分儀館旅店,可是卻根本沒有見到艾琳娜。

    更何況老闆娘還聲稱,艾琳娜居然和什麼希子,跑去抓什麼殺人犯去了,她們可真是夠多管閒事的,難道她們就無事可做,已經悠閒到如此無聊的地步了嗎?

    最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個素未蒙面的希子,居然同秋山直人認識,而且她們要去追捕的凶手,也正是秋山直人的調查對象,上天還真是喜歡捉弄人。

    札幌城這麼大,弗蘭基米爾又人生地不熟,此刻他唯一能夠找到艾琳娜的希望,就是秋山直人能夠找到那個希子,既然希子和艾琳娜在一起,那麼只有找到希子,才能找到艾琳娜。

    弗蘭基米爾很清楚,他現在沒有任何選擇。只能跟隨秋山直人,去找那委託人碰碰運氣,希望秋山直人能夠順利找到希子,那樣一來他才能夠順利找到艾琳娜。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立刻動身去找他們的委託人,可是他們要見的委託人,畢竟是擁有五十億身價的工業巨頭,秋山直人自認為穿的還算體面,可是弗蘭基米爾的穿著。實在有些難等大雅之堂。

    要不是弗蘭基米爾的這身衣服,一看就就不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那麼僅憑他的相貌和氣質,札幌的警察也不會想讓讓他做替罪羊。

    札幌的警察無論如何,也不回去招惹那些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正是弗蘭基米爾的這身衣服,讓札幌警察認定這小子不可能有後台,在加上他有並非是札幌市民,而且有沒有攜帶身份證明,這才給了札幌警察。毫無顧忌對他下手的機會。

    弗蘭基米爾穿成這個樣子,並非他的生活捉襟見肘,而是他只想讓自己足夠低調。他在日本一切全都是虛假的,如果在堂而皇之的昭然若揭,誰也不敢保證他的身份就絕對不會暴露。

    弗蘭基米爾的這身衣服,怎麼看都像個地道的鄉巴佬,是在有些讓人忍俊不禁,這身打扮還想去見池田弘一,恐怕還沒走進他家的大門,就已經被人給轟出來了。

    秋山直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弗蘭基米爾,弄一身看上去還算體面的行頭。

    儘管弗蘭基米爾表示沒這個必要,可是經不住秋山直人的堅持,最終也只好勉強答應下來。反正這又不需要他花錢,再說秋山直人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個很看麻衣相的世界。

    秋山直人來過幾次札幌,雖說談不上對這裡輕車熟路,但大概情況也還是有所瞭解,他們很快便找到一家高檔服裝店。從模特身上扒下來一身現成的衣服,弗蘭基米爾這樣兒個頭,在日本的確很少能夠遇上,商店裡現成的尺碼根本就沒有適合他的,只有櫥窗裡的展品,勉強還算是合身,也就只能這樣先將就著穿了。

    池田弘一居住在札幌東北部的富人區,這地方可謂是一座城中之城,這片城中之城被一個巨大的高鐵穹頂所籠罩,硬生生將穹頂之內和穹頂之外,人為分成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在穹頂之外,到處是堆積上的垃圾,滿地都是污水,乞丐和拾荒者,更是隨處可見,而在穹頂之內,道路清爽潔淨,佈局井然有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站滿了維護治安的保安人員,絕不會讓一個乞丐或拾荒者,在他們面前停留片刻。

    弗蘭基米爾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裡面是深藍色的襯衫,繫著領結,口袋裡露出一角手帕,腳上是厚底黑皮鞋,深藍色花紋的黑色毛線短襪。顯得又乾淨又利落,臉上刮得乾乾淨淨,加上高大挺拔的身材,讓人一看就是一個出身高貴的人。總而言之,凡事一個衣冠整潔的紳士應有的外表,弗蘭基米爾都具備了。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是要去拜訪一位家資50億的大富翁,沒有人知道池田弘一究竟是怎樣發家致富,可是所有居住在札幌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池田弘一的名頭。

    雖說現在的日本,還沒有完全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陰影中擺脫出來,可是在門閥等級森嚴的日本階級,寡頭的存在依然有猶如,所有資本主義國家一樣,而池田弘一在家札幌就是這樣的工業寡頭。

    池田弘一宅邸一進門的大廳有兩層樓高,大廳的正門足可以趕進一群印度大象,門上鑲著一塊特別的琉璃畫,琉璃上刻畫的是一個身著日本傳統服飾的和尚,正在搭救一位跌倒在地的美豔女子。女子微側著臉,身上什麼衣服也沒穿,但是頭髮很長,長長的頭髮恰到好處的掩住了女子原本嬌媚無比的身軀,這真是一副讓人浮想聯翩的圖畫。

    弗蘭基米爾呆呆的看著這幅圖,彷彿已經被畫中的美人兒鉤去了魂魄,弗蘭基米爾總是這樣,對美女從來都沒有免疫力。

    「高田倫,這幅畫背後的故事可比這幅畫有趣多了。」 秋山直人看出了弗蘭基米爾的疑惑。

    「哦,願聞其詳。」 弗蘭基米爾感興趣的說道。

    「這故事源自我們日本的一個古老神話傳說。」 秋山直人解釋道。

    「該不會又是一個什麼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吧!」弗蘭基米爾不屑地說道。

    「的確很多傳說,都離不開愛情。可是我們今天的故事,卻與愛情無關。」 秋山直人微笑的說道。

    「哦,男人和女人之間難道還有除了愛情以外的第三種感情嗎?我真是對這個故事越來越感興趣了。」弗蘭基米爾饒有興致的看著秋山直人。

    「大日如來。釋迦牟尼佛的三身之一。是表示絕對真理的佛身。是密教最根本的本尊,在金剛界與胎藏界兩部密教**中,都是法身如來,是法界體性自身。是實相所現的根本佛陀。」 秋山直人說道。

    「不好意思我對佛教和佛經真的沒有研究。」弗蘭基米爾說道。

    「幕府時期,有一書生因雙親同時病逝,頓時百感交集,便削髮為僧,當和尚去了。適逢當時妖邪作祟。為了供奉雙親救世人於苦難,和尚決定抄寫《大日如來真經》。一天抄寫九遍,據說要連續抄寫九九八十一天。」秋山直人說道。

    「哦,還真是一個孝順的兒子。但是這和我們的故事有什麼關係?」弗蘭基米爾不解道。

    「故事才剛剛開始,正如人們所說,你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結尾。」秋山直人說道。

    「那你繼續。」弗蘭基米爾說道。

    「那天夜裡子時過後,和尚突然醒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竟然睡意全無。於是和尚推開房門。來到了寺院裡的走廊之上。不想,剛出房門就看到,看到走廊前方出現一塊黑影,他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探究竟,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女子赤身獨自一人坐在地上。和尚感到十分奇怪,上前詢問女子,女子一聲不吭,接連幾次問詢。女子都沒有回答他。」秋山直人說道。

    「哦,原來這幅畫畫的就是那個和尚和那個女子。」弗蘭基米爾大夢初醒般的感悟道。

    「你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嗎?」秋山直人問道。

    「發生了什麼?」弗蘭基米爾追問道。

    「那女子緩緩轉過臉來,這時候一陣清風吹起了女子的長發,藉著夜光。那長發下面的可人臉蛋居然是沒有嘴巴的。」秋山直人緩緩的說道。

    「什麼,沒有嘴巴的美女。那也太恐怖了吧。」弗蘭基米爾大驚失色的問道。

    「的確是一個沒有嘴巴的女子,那晚過後和尚就病倒了,而且每到夜裡那個時候,那個沒有嘴巴的女子都會出現,然後對著和尚露出自己的面容之後就消失不見。」秋山直人說道。

    「看來是那個女鬼看上那和尚了。」弗蘭基米爾怔怔有詞的分析道。

    「後來寺裡的方丈有一日。前往探望病重的和尚。和尚見師傅親自前來探望自己,於是乎再也藏不住心中的秘密,把所有的事情對著方丈老和尚全盤托出。老和尚聽完和尚所說,連連稱奇。於是老和尚決定那夜親自留守病重的和尚,想看看究竟是什麼鬼魅,居然連佛門清靜之地也敢造次。」秋山直人說道。

    「老和尚捉妖怪去了,我曾經就聽說,幕府時代妖邪猖獗,為什麼不是安培晴明去捉妖怪,他可是日本史上有名的陰陽師。」弗蘭基米爾說道。

    「小兄弟,你的為什麼實在是太多了,能不能聽我把故事說完。」秋山直人說道。

    「好吧,我不說了就是。」弗蘭基米爾說道。

    「那天夜裡,老和尚一直和病重的和尚待在一間屋子裡。果不其然,過了午夜,真的來了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子。女子露出面容後繼而消失不見。老和尚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乎在房中渡來度去。女子若果是鬼魅,那麼肯定就會加害和尚,可是女子並未做出任何害人的舉動,僅僅只是嚇人罷了。後來老和尚看到了房中的書按上放置著和尚抄寫的經文,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女子居然是從經文而來。原來和尚在抄寫經文之時,把大日如來的如字寫成了女字,和尚少寫了口字。所以才會出現一個沒有口的女子。老和尚當時就在和尚房間裡把和尚抄寫錯的經文全部焚燒。自此之後寺中再也沒有出現無口的女子。」秋山直人說道。

    「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故事,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弗蘭基米爾不盡的感嘆道。

    「所以說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而我們偵探的工作就是還原事情的真相,而往往在現實生活中,真相有時候會比現實殘酷。就如同你看到的畫中女子一般,如果真的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美人,說不定會和和尚譜寫出另外的故事。」秋山直人說道。

    弗蘭基米爾默默地點頭認可著。

    「待會見到池田弘一,你最好多聽少說話。他可不如外表看上去那麼和藹可親。這些所謂的大資本家,不過就是帶著偽善面具的奸商罷了,一點也不比那隻露出半張臉的女鬼好多少。」秋山直人叮囑道。

    「好的,一會我在一旁不說話就是了。」弗蘭基米爾回答道。

    弗蘭基米爾這時候在想,池田弘一究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想著想著二人已然來到大廳中心,在這裡可以看到大廳的後壁有幾扇落地玻璃窗,玻璃窗外是一片開闊的碧綠碧綠的草坪,草坪一直通到一座白色的車庫,一個身材瘦小穿著閃亮亮皮鞋,雙手帶著白手套,一臉奴才樣的男子,主動走了過來。

    「二位好,我是池田先生的管家,我家主人已經恭候多時了,請二位隨我前來。」男子彬彬有禮的說道。

    「謝謝您,春夏先生。」秋天直人有禮貌的回應道。

    弗蘭基米爾心裡此刻早就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什麼狗屁池田弘一,架子倒是不小,又是豪宅大院,又是管家僕人的。這種人要是放在他們蘇維埃,弗蘭基米爾估計,如果不是吃槍子就是被關到古拉格終身監禁起來,哪裡還輪得到他在這裡作威作福。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4:41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章 池田弘一



    管家神情嚴肅而又很禮貌的在前面引路。弗拉基米爾和秋山直人從落地長窗走出大廳,沿著一條光滑的紅石板路向前走去,這條路一直繞到草坪最遠的一端。

    弗蘭基米爾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日本了,原本弗蘭基米爾認為自己對日本已經足夠瞭解,但是當他今天來到了這,池田弘一的宅院,弗蘭基米爾突然間覺得原來自己之前的所見所聞是如此的孤陋寡聞。

    池田弘一的宅院,總面積雖說趕不上山鬼的月影之裡,可是就其奢華程度以及精美來說,簡直就像是從難民窟,來到了皇宮。弗蘭基米爾知道,如同其他的日本文化一般,日本建築擁有十分久遠的歷史。最早大量受到中國建築的影響,但隨後也漸漸發展出屬於日本的獨特風格。

    池田弘一的宅院已經大大超出了弗蘭基米爾,對於傳統日式建築的理解範疇。比如說剛才一進門的大廳,如果按照正常的日本家庭那裡面出現的應該是一副具有日本特色的屏風,可是那裡出現的偏偏又是一副琉璃畫。而現在弗蘭基米爾他們路過的紅石板路在傳統的日式庭院中也是無法見到的,因為日式庭院喜歡鋪設的是鵝卵石,據說那是從中國流傳過來的養生之道,一顆顆凹凸不平的鵝卵石,能夠讓人們在行走的時候,刺激腳下的穴位,從而達到養生的功效。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些種種的現代元素的融入是如此的和諧而沒有顯得突兀。

    弗蘭基米爾忍不住驚嘆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日本居然還有這麼奇特的宅院。」

    「這宅院是丹下健三設計建造的。」秋山直人解釋道。

    「不認識。」弗蘭基米爾說道。

    「高田倫,我簡直懷疑你是不是日本人。」秋山直人調侃道。

    「誰說的,身為日本人就必須知道丹下健三是誰。」弗蘭基米爾辯解道。

    「丹下健三1913年生於大阪,1938年從東京大學建築系畢業,1949年,在廣島原子彈爆炸地點原址建造和平中心的設計比賽中勝出,開始在國際上嶄露頭角。丹下健三強調建築的人性,最為善於的就是古典與現代的融合。」秋山直人如數家珍的對弗蘭基米爾闡述道。

    「哦。原來是大師的傑作,難怪可以融合的不露痕跡。不過直人,我覺得你比那些什麼大師厲害,你就是一部日本的百科全書。什麼都知道。」弗蘭基米爾玩味的說道。

    「謝謝你的稱讚,高田君。」秋山直人微笑著說道。

    紅石板路把我們帶到了一個房門前,管家輕輕的扣了扣門,在門外說道「老爺,秋山君已經來了。」

    「讓他進來吧!」從門內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管家推開了門。示意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進去。秋山直人對管家點了點頭,脫下鞋子放在門欄邊接著走進了房門。

    就在他們進入房門的那一刻,兩個衣不*蔽*體的金發女郎,徑直朝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兩旁走去。秋山直人彷彿沒有看到這兩個耀眼的女子,依舊面帶微笑的往房內走去,我們的弗蘭基米爾可沒有秋山直人的那般定力,眼珠子早就直勾勾的看著這兩個嬌媚的金發女郎。走在弗蘭基米爾身側的金發女郎甚至還對著弗蘭基米爾送了一個甜甜的飛吻,搞的弗蘭基米爾春心蕩漾。

    隨著兩個金發女郎走出房間,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已經來到了屋內。

    此刻之間一個穿著日本傳統服飾的老頭正席地而坐,慵懶的品嚐著桌案上美酒。

    這老頭身形消瘦。除了眼睛以外,他的一張臉簡直像個鉛色的面具,一點血色也沒有的嘴唇,尖尖的鼻子,凹陷的太陽穴,搧風耳朵,無一不給人以即將糟朽腐爛的感覺。

    「秋山君,可真是好定力。」老頭連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顧自的說道。

    「池田先生,真是老當益壯啊。」秋山直人回答道。

    「秋山君。不要打趣老夫了。這位先生是誰,希子呢?」池田弘一看到弗蘭基米爾臉上顯露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池田先生,希子小姐我還未找到,此次前來也是為了能夠詳細瞭解有關希子小姐失蹤的事情。這於這位高田君。他是我的助手。」秋山直人解釋道。

    「他們都告述我說,你是全日本國最有名的私家偵探,如果連你都找不到的人,那麼警察也不可能找到。我池田一生女人無數,可是不管娶多少老婆,偏偏就只有大老婆為我生了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希子就是我們池田家的未來,務必一定要找到她。」池田弘一臉上露出了傷感之色。

    「池田先生,請您務必放心,秋山直人使命必達。」秋山直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說吧,秋山君,你想知道什麼?」池田弘一問道。

    「我想知道有關希子小姐失蹤的一切細節,越詳細越好。」秋山直人說道。

    「這件事還要從七天以前說起,那天晚上,我剛應酬回來,希子就興致勃勃的跑過來告訴我,她想去英國留學,將來做一個和丹下健三一樣著名的設計師。我本不情願唯一的女兒離開我,但是經不住她的軟磨印泡,最終還是答應了。接著希子告訴我,她為我上週的生辰準備了一份禮物,可是因為我實在是太忙了,她直到那天才見到我,於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到房間去拿禮物送給我。後來我就在這裡等她,等了很久希子都沒有回來,我就派管家去看看,結果管家回來以後告訴我,希子並不在她房間裡。我急切地跑到希子房間,裡面的確空無一人,而希子準備的禮物還靜悄悄的躺在桌案上。就這樣,從那天以後我再沒有見到過我的希子。」池田弘一陷入了深深的感傷中難以自已。

    「池田先生,您是說希子小姐是在家裡失蹤的。」秋山直人饒有思索的問道。

    「的確,是這樣的。我動用了我身邊全部的人力物力財力,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我的希子。」池田弘一說道。

    「那麼就是說希子小姐從失蹤到現在已經快一週了?我想您應該聽說了近來的女性失蹤案,她們均是各個名門望族以及幫會要員的重要親屬,可是均是無一倖免的一週之後出現在城裡的排污河道。」秋山直人說道。

    「噢。我可憐的希子。」池田弘一說道。

    「希子小姐已經失蹤快一週了,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這對於我們來說沒有消息往往意味著好消息,因為那說明希子小姐還活著。只要希子小姐還活著並且在日本。那麼我秋山直人就有辦法把她找出來。」秋山直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秋山君,拜託你了。只要能找到希子,我在所不惜。」池田弘一鏗鏘有力的說道。

    「我想去希子的住所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秋山直人說道。

    「井下。」池田弘一對著門外叫道。

    「老爺,有什麼吩咐?」剛才那個奴才樣的管家快速走到池田弘一面前,彎曲著身子細細聆聽著池田弘一的囑咐。

    「秋山先生。這位是我的管家井下,那天就是他第一個發現希子失蹤的,待會他會帶你去希子的房間。」池田弘一對著秋山直人說道。

    「那就麻煩您了,井下先生。那麼我就先離開了池田先生,謝謝您的款待,有消息了我再和您聯繫。」秋山直人恭敬的說道。

    池田弘一緩緩的點了點頭。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就這樣尾隨著管家走出了池田弘一的房間。

    出了房門,弗蘭基米爾故意快步走到秋山直人旁邊,悄悄的問道「你幹嘛對這老頭那麼客氣,明明是他求著我們為他找女兒。」

    「你以為我們見的只是一個資本家嗎?他是黑龍會的首腦人物,要知道在他身後那可是整個黑龍會。得罪他你也就別想再日本再呆下去了。」秋山直人故意放緩了步伐,拉遠了和管家井下的距離,這才小聲的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這麼危險,那你還拉上我,我不干了。」弗蘭基米爾很是憤慨的說道。

    「咱兩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容不得你說不干。否則誰都走不出這座宅院。」秋山直人並未理會弗蘭基米爾的牢騷。

    弗蘭基米爾儘管厲害,但也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畢竟人家身後可是整個黑龍會,要知道雙拳難敵四手,弗蘭基米爾一個人怎麼可能敵得過那麼多的日本人。更何況日本的幫會勢力弗蘭基米爾是很清楚的,現在也只能暫時的忍氣吞聲,等離開這裡再做打算。

    不一會,二人已經跟隨管家來到了所謂的希子小姐的房間。弗蘭基米爾百無聊奈的站在門外。他可不想同秋山一同破什麼狗屁失蹤案。他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您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可不是希子小姐的房間。」秋山直人剛走進房間就退了出來,然後微笑著看著管家。

    弗蘭基米爾一聽,趕忙趕了過去,看來這家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感情是你請別人來找人的,居然還玩起了試探。

    「秋山先生真會開玩笑,這就是希子小姐的房間。」管家如無其事的說道。

    「走吧。高田。你不是早就想要離開了嗎?」秋山直人說著就打算離開。

    就在二人想要離開之際,一群黑衣人出現在了二人面前。弗蘭基米爾一看這分明就是要有一場惡鬥,立刻將古斯塔夫之心準備就緒,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攻擊。

    只見這兒足足有不下三十的黑衣人,他們齊刷刷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朝著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猛衝過來,只見秋山直人猛然一個後退,退到了弗蘭基米爾身後。就這麼十數秒的功夫,黑衣人已經全部衝到了弗蘭基米爾跟前,就在這時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黑衣人所有的武器統統調轉了方向朝著他們自己猛烈的刺去。黑衣人紛紛躲閃著來自自己武器的傷害,很多人還因為一時避讓不及被自己或同伴的武器所傷,霎時間圍院內亂作一團。

    要知道這些人平日裡可都是黑龍會的精英,儘管每個人都被剛才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了,可是平日裡的刀光劍影早就讓他們麻木不仁了。對於他們而言幫會的利益高於一切,首領的話猶如聖旨,眾人紛紛捨棄自己的武器,顧不得自己身上有傷在身,朝弗蘭基米爾衝了過來。

    弗蘭基米爾知道今天看來是免不了要大戰一場了,也好自上次天堂島一役,弗蘭基米爾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活動活動筋骨了,正好今天就拿這些人渣練練手也不錯。

    近身搏鬥,弗蘭基米爾可以說是手到擒來。想當年在克格勃特訓的時候,近身搏鬥就沒人贏得過他,最厲害的一次,他一個人撂倒了五十個克格勃同期學員,直到和第五十一人打成了平手。要不是因為最後一個出場的是瑪利亞的緣故,不然弗蘭基米爾已然打破了克格勃的全勝記錄。

    恰好弗蘭基米爾對於被迫參與此次的失蹤案本就是一肚子的氣,正愁沒處撒氣,看到這些個小嘍囉那肯定是往死裡打。不一會的功夫弗蘭基米爾就撂倒了一大片,只見那一個個黑衣人現在都不約而同的躺在地上不住的**著,一個個非死即殘,看來今天他們是真的遇上對手了。

    弗蘭基米爾解決完院子裡的橫七豎八的黑衣人,快步走到了井下身邊,井下感到危險的降臨,瞬時間朝弗蘭基米爾掏出了手槍。就在井下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從槍膛中射出的子彈,竟然改變了方向射中了井下的右手肩膀。隨著井下的右邊肩膀中彈,原本井下用右手握住的手槍也在瞬間掉落到了地上。

    弗蘭基米爾走上前去,彎下腰拾起掉落在地的手槍,對準了井下的腦門打算給井下補上一槍。

    「秋山直人,果然名不虛傳。」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飄然而至。

    弗蘭基米爾並未因為這聲音的出現打算放過眼前的井下,弗蘭基米爾最討厭被別人算計,很顯然弗蘭基米爾打算就此結果了井下管家的性命。

    「高田君,池田先生,已經知道錯了。」秋山直人這時候適時的制止了弗蘭基米爾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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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八章 天使與魔鬼



    聽到秋山直人的話語,弗蘭基米爾撇了一眼秋山直人,極不情願的放開了井下。

    緊接著剛才說話的池田弘一走了出來,不過這次秋山直人並未理會他,而是直接朝著受傷的井下管家走了過去。

    「池田先生,您沒事吧。」秋山直人對著井下管家詢問道。

    弗蘭基米爾看到秋山直人稱呼井下管家池田先生,情不自禁的說道」秋山君,池田先生不是在你身後嗎?」

    「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去請醫生給池田先生治傷。」秋山直人並沒有理會弗蘭基米爾,轉過頭對著身後站著的池田弘一說道。

    「老爺,我這就去找大夫。」說完池田弘一就跑開了。

    「秋山直人,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受傷的井下管家看著秋山直人面有慍色的說道。

    很快,大夫就被找來了,井下管家也離開治傷去了。這時候一個身著日式和服的妙齡女子,走到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說道「老爺讓二位客人,先去客房休息。二位請隨我來。」

    三人一同去到了所謂的客房,進了屋子弗蘭基米爾發現這所謂的客房和先前的房間大相逕庭,秋山直人則在在屋子裡走了一圈。

    「放心吧,我觀察過了,這屋子沒問題。不過他們家的房間怎麼長的都差不多一個樣。快坐下和我說說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弗蘭基米爾滿懷期待的對著秋山直人說道。

    「什麼怎麼回事?」秋山直人故作不知的坐在弗蘭基米爾對面。

    「就是那個池田和房間。你是怎麼知道的?」弗蘭基米爾窮追不捨的問道。

    「你是問我,池田弘一嗎?」秋山直人回答道。

    「我是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今天見到的那個池田弘一是個假的?」 弗蘭基米爾問道。

    「假的就是假的。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秋山直人說道。

    「你就別賣關子啦!看在我為你擺平的那幾十個黑衣人的份上,你就告訴我吧。」弗蘭基米爾說道。

    「高田君,其實今天真正讓我感到意外的倒不是池田弘一,而是你,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秋山直人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幹嘛對我感興趣,我喜歡的可是美女,比如剛才的那兩個金發美女就挺適合我。」弗蘭基米爾恬不知恥的說道。

    「哈哈哈。高田君。你真是幽默。其實問題還就出在那兩個美女身上。」秋山直人說道。

    「哦,願聞其詳。」弗蘭基米爾回應道。

    「高田君是否還記得,我們進入房間後看到的那兩個美女,而且其中一個還給了你一個飛吻。」秋山直人問道。

    「當然記得。我這人就是逗女孩子喜歡,這還真是到了哪哪都是這樣。」弗蘭基米爾自戀的說道。

    「而且老頭對你只是有些許的不滿意,如果老頭真是池田弘一,那麼剛才美女的那一吻,足以要了我們和她的命。可是那美女居然敢如此造次。那只能說明她真正的主人並不在哪。而老頭沒有對我二人發難,是因為他們還有下一步的計畫,美女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秋山直人說道。

    「那老頭都半隻腳踏進棺材了,就他那小身板,就算兩個美女都給他,他也沒那能耐消受啊。「弗蘭基米爾不悅的說道。

    「高田君,真是聰明。就連你也看出來了,那老頭沒法子消受美女。所以說從我們進門開始這就是一個佈置好的局。」秋山直人說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幹嘛還要和他們一同演戲,感情這整個事情裡面就我一個傻大個。」弗蘭基米爾生氣的說道。

    「高田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池田弘一執掌整個黑龍會,必然生性多疑,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那位子上活那麼久。他和你我又是第一次接觸,免不了會有些試探。」秋山直人說道。

    「原來在來之前,你就已經知道會被試探。扯上我是想讓我幫你當打手,秋山,你實在太不厚道了。一萬美金太便宜了,至少也得這個數。」弗蘭基米爾伸出右手比劃道。

    「五萬美金?以高田君的能耐,區區五萬美金怎麼夠。我倒是覺得日本的監獄更加適合你。」秋山直人豪氣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弗蘭基米爾激動地說道。

    「你只有一個月的保釋期。保釋期以內要是找不到美惠子,那麼你就得回到監獄。」秋山直人說道。

    「啊噢,天哪?為什麼會這樣,你完全就是乘火打劫。你就是一個強盜。「弗蘭基米爾歇斯底里的說道,一說到監獄,弗蘭基米爾可是絕對不會想再次回到那個地方。

    「高田君,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兩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秋山直人淡淡的說道。

    「既然是夥伴就更加應該赤誠相待。」弗蘭基米爾沮喪的說道。

    「好,首先我們見到的那個池田弘一是假的。現在你已經知道啦!既然連池田弘一都是假的,那麼那個所謂的什麼井上井下管家肯定也有問題,然後他帶我們去到了美惠子的房間,房間內放置著很多的女性用品,再仔細一聞屋子裡面有一股花香,估計是剛剛才移走不久。很明顯美惠子已經失蹤快一週了,為了保留原有的現場,是不會有人進去擺放鮮花的,那麼事情就很明顯不過了,那個房間是有人精心佈置過的假房間。」秋山直人說道。

    「原來如此,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井下就是池田弘一的?」弗蘭基米爾問道。

    「對方如果真的是要置我們於死地,那麼那些黑人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的就不單單只是刀,而應該是槍。而那些黑衣人,到最後被你打的趴在地上的時候始終都沒有掏出任何一支槍,

    那麼這只能說明他們的主人曾經對他們下達過命令,此次行動的目的只是在於試探虛實,而不在於殺人滅口。原本我也不知道井下就是池田弘一,直到他因為恐懼對你掏出了手槍,那把槍不是普通的手槍,它是日本軍方在二戰時期研發的特殊手槍。這個型號的手槍就連黑市都買不到,因為那是專門為了一些特工執行重要任務時研發的。二戰時期整個日本特工隊能用這槍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五人,日本戰敗後很多特工都把這只槍當做自己一生的榮耀,而池田弘一曾經在日本特工隊效命的時候就曾經得到過這樣一把槍。」秋山直人說道。

    「反正我不喜歡池田弘一。總覺得他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弗蘭基米爾表態道。

    「的確,池田弘一的名聲的確很糟糕。他早年為日本軍方效力,後來不擇手段的成為了工業巨頭,就連他掌管的黑龍會也是身名狼藉。」秋山直人說道。

    「那你還幫他找女兒,他這種人就應該斷子絕孫。把法西斯主義的毒瘤清楚乾淨。」弗蘭基米爾說道。

    「美惠子儘管作為池田弘一的女兒。可是她與池田弘一完全不一樣。池田弘一殺人不眨眼,美惠子卻開辦了一個孤兒院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孤兒;池田弘一愛財如命,美惠子卻背著池田弘一經常資助貧民窟的貧民;池田弘一夜夜笙歌美女相伴,美惠子卻潔身自好的連個男朋友都沒交往過。人們常說這對父女簡直就是天使與惡魔,池田弘一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而美惠子則是上天派來拯救惡魔的天使。正因為美惠子實在無法忍受父親的各種醜陋行徑,才想要到國外去遊學,以求離開這個讓人厭惡的池田弘一。」秋山直人說道。

    「你怎麼對美惠子那麼瞭解,該不會又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吧。」弗蘭基米爾說道。

    「高田君,真是天生做偵探的料。」秋山直人稱讚道。

    「少來恭維我。我不吃這一套。說正經事兒。」 弗蘭基米爾說道。

    「之前美惠子曾委託我,調查過有關池田弘一的事情。美惠子說從她開始上學時有一個男生說池田弘一是一個壞蛋,當時她很氣憤的和同學打了一架,儘管沒有打贏,但是當時的她很高興,因為美惠子覺得她用自己的方式捍衛了父親的名譽。可是就在第二天,那個同學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聽別的同學說是家裡有事於是轉學了。可是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關於池田弘一的不好言論越來越多。美惠子長時間在這樣的言論已經習以為常了,因為在美惠子心中池田弘一永遠是自己慈祥和藹的父親。直到有一天。美惠子在路上遇到一個餓的快要死去的小女孩,她救了女孩的命並給了她好多吃的,並把送女孩回到破舊的小屋,結果陰暗潮濕的小屋裡有一張破舊的報紙。報紙上得頭條刊登著一家四口死於非命。美惠子很好奇於是問女孩為什麼要留著這麼一張老舊的破報紙,女孩回答她說那上面的照片是她現存的唯一一張全家福,因為家裡的人一夜之間全死了。她那時候在外婆家所以才能活下來,結果前兩個月外婆也死了,外婆臨死時告訴她,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因為只有活下去才能報仇,而她的仇人就是池田弘一。美惠子驚呆了,因為報紙照片上居然出現了曾經和她打過架的男同學。美惠子完全不敢相信小女孩說的話,默默的留下些錢後離開了。回到家美惠子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一夜,第二天她就悄悄的找到了我,委託我調查她的父親池田弘一。我接下了她的委託,把有關池田弘一的所有事情查了個一清二楚,她當著我的面看完了所有的資料,邊看邊流淚。我知道她心裡的某些堅持信念正在一點點坍塌,那天她什麼話也沒說,在我那哭得歇斯底里,哭完以後就付了款離開了。」秋山直人說道。

    「真想不到,池田弘一的女兒居然是這樣一個可憐的女孩。」弗蘭基米爾感概著。

    「高田君,這樣一個可憐的女孩正等著我們去拯救。走吧,故事也說完了,該去做我們該做的事情了。」秋山直人看著弗蘭基米爾還沉浸在剛才的故事中,話鋒突轉的說道。

    「什麼,我們難道不等池田弘一了嗎?我們不是還有問題要問他,再說了我們連案發地都還沒有去,最起碼也得去美惠子失蹤的房間看一看吧。」弗蘭基米爾看到秋山直人說走就走,急切的問道。

    「怎麼,高田君,現在對這案子感興趣了,知道著急了。「秋山直人打趣道。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弗蘭基米爾不滿意的說道。

    「池田弘一中了槍,那可不是一時半會好得了的,再說了美惠子的房間你不是已經看過了。既然如此,我們此行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那還留在這裡幹嘛?」秋山直人說道。

    「什麼美惠子房間,我什麼時候看過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弗蘭基米爾被秋山直人的問題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現在不是正待在美惠子的房間裡嗎?」秋山直人看著弗蘭基米爾的樣子不禁發出幾聲淺笑。

    「什麼,你說什麼。這裡就是美惠子的房間?這裡不是客房嗎?」弗蘭基米爾張大了嘴巴驚奇地看著秋山直人。

    「這房間的佈置和剛才池田弘一受傷前帶我們去過的房間是一樣的擺設,所以你剛才會有似曾相識之感,只不過現在這裡才是美惠子真正的房間。「秋山直人並沒有因為弗蘭基米爾張大嘴巴而放棄他的微笑。

    「這究竟又是什麼情況,我怎麼覺著這地方到處都是陷進和陰謀。我開始無比討厭這裡。」弗蘭基米爾最討厭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偏偏這一日已經多次被別人當猴耍玩,心裡早就氣憤的不得了。

    「高田君不喜歡這裡,我也不喜歡這裡,那麼我們現在就離開吧。」秋山直人微笑著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去哪?」弗蘭基米爾眨巴著眼睛看著秋山直人問道。

    「當然是去找美惠子,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更何況高田君只有區區一個月的自由之身。」秋山直人回答道。

    「的確,離開才能有新的開始。那就快走吧,我可不想再回到牢裡去。」弗蘭基米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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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九章 櫻太郎三世



    離開池田弘一的宅院,弗蘭基米爾舒了長長的一口氣。

    秋山直人看到弗蘭基尼爾如釋重負的樣子,不由得抬起手來假裝擦拭鼻尖的笑了笑。

    「有什麼好笑的?難不成你還真喜歡上了這該死的宅院。」弗蘭基米爾對秋山直人的行為,表現出非常的不滿。

    「高田君,我們去喝杯咖啡,壓壓驚吧!」秋山直人用他一貫式的微笑回應道。

    「正好我也有點餓了,現在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飽餐一頓喝上一壺燒酒來的愜意。」弗蘭基米爾摸了摸自己已經餓癟了的肚子說道。

    「走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非常不錯的餐廳,我們的確應該先去飽餐一頓。」秋山直人邊說邊往前走去。

    秋山直人帶弗蘭基米爾來的地方,位於札幌城區的東南部,據說在札幌開始工業化之前,這裡曾是札幌的中心市區,而他們走進的櫻太郎屋,更是這座城市無人不知的老招牌。

    在札幌只要提起櫻太郎,那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凡事在札幌的浪蕩子弟,或是喜歡混夜場的人的,就不可能不知道這家,足以堪稱奇葩的壽司店。

    櫻太郎屋,是一家非常特別的壽司店,這家店總是在晚上九點三十分開業,而在造成七點三十分關門,無論什麼人聽到這個營業時間,都無法相信這是在經營一家壽司店,因為這樣的作息時間,只有酒吧和夜總會,才有可能採用這樣的營業時刻表。

    這家櫻太太郎屋,有兩個眾人皆知的特點,首先是這裡的服務員,不僅清一色全是女人,而且沒有一個是日本女人,當令匪夷所思的事情在於,這些並非日本女人的女人。在工作室又全都身穿日本傳統服飾。

    其次這裡的第二個特點,便是英太郎屋的老闆,櫻太郎三世這個鼎鼎大名的傳奇人物。

    櫻太郎三世,僅僅聽到這個名字。就足以讓人剛到奇怪。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櫻太郎三世的爺爺叫櫻太郎,櫻太郎三世的爸爸也叫櫻太郎,而在現在櫻太郎三世還是叫櫻太郎,也就是說他是第三代叫英太郎的。所以被稱之為英太郎三世。

    在明治維新,拉開脫亞如歐的序幕之後,日本全都奉行一個真理,那就是外來的和尚會唸經。

    於是櫻太郎三世的爺爺,那個也叫英太郎,同樣黑不溜秋的傢伙,在日本總是左右逢源,甚至得到開明藩主的聘用,曾經統帥過三百多人的洋槍隊。

    在日本一君萬民,廢藩制縣後。英太郎買下了札幌的這間壽司店,並將自己名字改成壽司店的名字,也就人們所知道的櫻太郎,其後他的兒子和孫子,也都繼續沿用這個名字,在櫻太郎看來,櫻太郎是如本最好聽的名字。

    經過聯繫三代在日本打拚,如今的櫻太三世,已經成為札幌,小有名氣的人物了。

    在日本走向軍國主義道路上。日本人的排外情緒很重,他們幾乎排斥所有的外國人,有的時候他們甚至自己都說不出原因。

    然而,在他們名對黑不溜的櫻太郎三世時。卻又似乎並沒有人那他視為外國人來看,由於櫻太郎個子很好,不少日本女性都想和他交往。

    櫻太郎在日本的獨特人緣,讓他成為札幌夜幕下的不倒翁,幾乎任何勢力和組織,都同櫻太郎交往密切。把這個地道的肯尼亞裔美國佬,給當做了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櫻太郎三世名氣很大,他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惡棍,他身材高大魁梧,全身都是卡膚色的皮膚,是個令人膽寒的虐*待*狂。

    在他剛上中學時,就因為猥*褻*女同學,而成為了少年犯,坐了六個月的大牢,在此後的二十年時間裡,他一共進過五次監獄,每一次都有不同的罪名。

    在繼承父親的壽司店之前,櫻太來曾是個人盡皆知的皮*條*客,在札幌可以說沒有人不認識他。

    由於很小就接觸社會,他精通日本人的「人情世故」,以及「禮尚往來」的處世之道。

    無論他幹出什麼樣的惡事,總能以污點證人的老實態度,為自己獲取減刑的可能,並博得辦案警察的好感。

    他因為多次協助警方破獲不少重大案件,而使得警察對他幹的那些髒事,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再加上多年來拉*皮*條的經驗,使得他做任何事情,都格外的小心謹慎,在繼承了父親的壽司店後,甚至讓旁人一度認為,他早已洗心革面,在改邪歸正後,打算全心全意的,做個本分的生意人。

    他毋庸置疑,是這座城市裡,黑*道上永遠的不倒翁。在札幌至少有上千個黑惡勢力,可是始終沒有一個幫會,會痛櫻太郎三世結仇,有些時候這些班會,還會放過來向櫻太郎求助。

    當然所有人由始至終,也每一個說他是好人。

    櫻太郎三世是個貪財好色,見利忘義,嫌貧愛富,熱衷從事拉*皮*條的傢伙。

    不過他的個頭卻和他的膽子成反比,他膽小如鼠,又缺乏主見,而且每次幹壞事的時候,又有些於心不忍。

    因此雖然他名聲不好,但並沒有人將他視作地道的惡棍,而且他不時生出的憐憫之心,同那些殘暴無度的皮*條*客相比,出來做生意的姑娘們,更喜歡同櫻太郎三世打交到。

    如此這樣一來,跟著他混的姑娘,無論在數量還是質量上,都是別的皮*條*客難以比肩的,這也就自然使他成為本市最炙手可熱的名人。

    或許因為他是個生意人,所以他帶人總是非常和善,至少當他每次被請到警署裡去喝茶的時候,他對警察的態度總是很友善的。

    在這一點上,那些札幌警員,對他都很滿意,在警察所面對的那些人渣之中,櫻太郎三世每次都是最配合的一個,這為他贏得了不少的方便,當然他污點證人的身份和對警察的慇勤獻媚。也曾遭到過不少黑惡勢力的打擊報復,可他總有本事讓自己平安無事。

    櫻太郎三世之所以能夠成為這座城市裡的不倒翁,其中的關鍵的關鍵在於,他廣博的人際關係和無處不在的人脈。他總能為那些作惡多端大財閥。找到他們逞心如意的女*秘*書,為那些貪得無厭達官貴人,找到乖巧孝順的干*女兒。

    而這些秘書和女兒,又總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候,幫助櫻太郎三世化險為夷。讓他一次又一次的逃過法律的制裁。

    據說他還把他手裡的姑娘,按照撲克牌的四個花色來分類,「黑桃」自然是最出色的搶手貨,都是些混跡於上流社會的名媛,人氣既然那麼旺,必然是價格不菲。「紅心」也都是上等貨色,不過她們大多初出茅廬,天子雖然不錯,可是閱歷和名氣,卻要比「黑桃」遠遜一籌。可她們都是無可限量的潛力股。「草花」就要遜色許多了,只要不吝惜錢財,這樣的貨色,哪裡都能夠找到。至於「方塊」,她們除了年齡意外,似乎完全沒有別的優勢可言。

    據說正是櫻太郎三世最初的如此分類,徹底改變了本市的這一產業,黑桃、紅心、草花、方塊,早已不再是櫻太郎三世的專屬名詞,而是所有的業內人士。似乎都在用這四個名次,給不同的姑娘進行著分門別類。

    說了這麼半天,已經足以說明,櫻太郎三世在城市的夜幕中。可謂也是個手眼通天的傢伙,特別是關於姑娘的事情,那些總是喜歡混跡夜場的姑娘,便可以說沒有櫻太郎三世不知道的。

    如今札幌失蹤並遭到殺害的,全都是年輕貌美的女性,據說連札幌的警察。都曾前後十幾次來到這裡調查情況,這就足以證明,櫻太郎三世不可替代的特殊之處。

    在這些立起案件的催化作用下,讓櫻太郎屋壽司店,贏得了更多,慕名而來的顧客,這倒是讓櫻太郎三世更加生意興隆。

    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來到櫻太郎屋壽司店時,正好過了晚上十二點,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雪,天氣也變得格外寒冷。

    櫻太郎屋此時正是人聲鼎沸,服務員忙的不可開交,根本就沒人忙得贏搭理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

    櫻太郎三世和秋山直人,好歹也算是老實人了,秋山直人大老遠,就看見靠在吧檯上,發這青春呆的櫻太郎三世,他似乎在對服務員抱怨什麼,反正他永遠都有說不完的抱怨。

    秋山直人領著弗蘭基米爾,徑直朝櫻太郎三世走了過去,沒一會兒的功夫,櫻太郎三世就注意到了他們。

    「嘿!小老弟,你來的可真早,姑娘們都不敢上班了。我這裡,只有酒,不管飯,想到我這混飯吃可不成。」櫻太郎三世衝著秋山直人嚷道。

    「放心好了,我不是來蹭飯的,我到這裡來,是為了等一個人。」秋山直人說話是並沒有看櫻太郎三世,而是左顧右盼的似乎在尋找什麼。

    「等人?我這裡之有姑娘,難道說……小老弟,你看上誰了?不應該吧,你的眼觀一項很高,我以為你只對警察感興趣。」 櫻太郎三世咂吧著肥厚的嘴唇說道。

    他還真是黑的同一塊煤炭沒什麼兩樣,他的身高整整比秋山直人高出一個頭,肚子也有秋山直人兩個大。

    除了櫻太郎三世之外,札幌也時常可以見到一些黑人,但他們既沒有櫻太郎三世高,也沒有櫻太郎三世黑,更沒有他櫻太郎三世胖,總之無論從那個方面出發,櫻太郎三世都是那種令人印象深刻的人。

    可絕不是什麼好印象,不熟悉他的人,不可能初次見他,就能夠對他有好印象,不過姑娘們或許是個例外,由於櫻太郎三世,從來不佔姑娘們的便宜,因此他總是很討姑娘們喜歡。

    至於這究竟是為什麼,或許正如櫻太郎三世自己所說,在他看來這些姑娘們,全都是他的家人,他不能對自己的家人下手,看樣子他還挺有良心的。

    從認識他的第一天,秋山直人就從來沒有說過櫻太郎三世是好人,不過秋山直人也絕對不會站出來說,櫻太郎三世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壞人。

    不管怎麼說,在札幌這座黑惡勢力猖獗的城市裡,混跡於黑暗世界那麼多年櫻太郎三世,從來不接觸那種販賣d*p的勾當,也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店裡做那種,的確而他增色不少,也算是盜亦有道。

    「乖乖!我可沒虧待你!這傢伙是誰?他上去像個警!你怎麼閒著沒事,總把警察往我這裡帶!不行,不行,今天我這裡不歡迎你,恕不接待,恕不接待,否則我就只能報警了!」 櫻太郎三世擺著手說道。

    「報警!我沒有聽錯吧!你要報警?打算讓警察抓我們?」秋山直人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差了。

    「我可以告訴警察,你調戲我這裡的姑娘,她們可都是本分人家的女孩。」 櫻太郎三世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嗎?那要我幫她們立塊牌坊嗎?」秋山直人有些驚愕的問道,真難為櫻太郎三世,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什麼牌坊?」波爾金卡問道。

    「貞*節牌坊!」

    「你這臭小抬桿是吧!」

    「那你報警吧,讓警察來抓我!」秋山直人把話說完,未加理睬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秋山直人十分清楚,櫻太郎三世並不會真的攔阻他,他知道櫻太郎三世所有的秘密,是所有全部的秘密。

    秋山直人靜靜坐在旋轉壽司前,弗蘭基米爾也緊隨其後坐下,櫻太郎壽司店的裝修風格,充滿了江戶時期的傳統格調,

    如果在把那些身穿名族服飾的服務員算上,那就更像是來到了日本幕府的江戶時代。

    似乎是因為這裡的服務員,全都知道秋山直人和他們的老闆素來不睦,自然也就不敢主動跑來對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慇勤獻媚。

    秋山直人是這樣一個不討喜的人,可是他又偏偏喜歡,同討厭自己的人打交道,用他們的話來說,自己就是一個典型的賤骨頭。

    櫻太郎三世身邊,站著三個輕女孩,她們和秋山直人,也算是老熟人了,跟著櫻太郎三世的時間,少說也該有五六年了,入今看看起來依舊是不到二十的黃毛丫頭,真讓人懷疑她們幾歲就出混江湖了。

    她們的模樣還算嬌媚,用櫻太郎三世的保準來說,那就死介於「紅星」與「草花」之間,算是不錯的貨色,就是妝畫得太濃,不免顯得有些豔俗。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4:42
第二卷赤鬼王 第十章 佐佐木警官



    「在到達佐佐木到來以前,我們必須認真的考慮一下,如何才能夠讓我們,輕而易舉地達成共識,讓他主動把關於連環失蹤案的細節,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秋山直人對著弗蘭基米說道。

    「佐佐木是誰?」弗蘭基米爾好奇的問道。

    「佐佐木是札幌的一名警探,他們家族本身也是札幌的名門望族,正因為有著深厚的背景,別人不敢接的案子他都敢接,不過他這人和許多紈褲子弟不同,是個真正干實事的警察。在札幌其實很多警察都是只拿俸祿不干事,這也是為什麼這個城市黑幫盛行,治安糟糕的最大原因。佐佐木每週二與週六晚上都會來到這間壽司店,今天正好是週六。」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解釋道。

    「看樣子你和他也不是很熟識,那麼我們要怎麼才能讓他信任我們呢?」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

    「從更廣泛的意義上來說,我們完全可以說是一夥的,我曾協助他破獲了幾起案子,他沒必要向我隱瞞什麼,只是佐佐木這小子總愛故弄玄虛,總能把簡單的事情搞得特別複雜。」秋山直人看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大約呆了二十分鐘左右,佐佐木終於出現在櫻太郎屋,要知道每個人在等待這個問題上,總是沒有什麼好耐心。

    「聽說他剛剛通過行政能力測試,所以最近好像又升職了。」秋山直人用眼睛瞟了瞟佐佐木,然後小聲的對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弗蘭基米爾看到。剛才進入到壽司店的日本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很明顯佐佐木所戴的那副眼鏡,根本就是拿來裝斯文用的。他的眼睛是平光鏡,因為他要真是近視眼,恐怕也成不了警察。

    佐佐木體格壯碩,肌肉發達,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個健美教練,看樣子在學生時代,應該有不少的女生對著他犯花痴,總的來說他是個很招女人喜歡的男人。至少在弗蘭基米爾看來是這樣的。

    「忘了告訴你,佐佐木可是出生在警察世家。他的爺爺曾是市局的副局長,他的父親曾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她的母親也是一名警察,如今他的妹妹也和他一樣,同樣是市局刑偵大隊的警員。」秋山直人壓低聲音對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佐佐木進了壽司店,自顧自的找了個椅子坐下,只給自己要了一壺日本清酒。

    「走吧,我們過去會會他。」秋山直人說完就自己站了起來,朝佐佐木的方向走去。

    「佐佐木君。好久不見。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秋山直人上前與佐佐木搭訕道。

    「喲,這不是我們的名偵探秋山直人麼,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札幌來了。」佐佐木回應道。

    「還不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秋山直人打著馬虎眼說道。

    「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可不相信和你是偶遇。」佐佐木並沒有理會秋山直人的說辭。

    「我的確在這裡,恭候多時了。」秋山直人直截了當的說道。

    「怎麼?我們的大偵探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佐佐木一臉疲憊的看著秋山直人。

    這時候弗蘭基米爾才注意到。佐佐木襯衫的衣領上滿是污漬,頭髮油膩膩的都快要打結了。下顎的皮膚也油光的發亮。這讓弗蘭基米爾立刻意識到,佐佐木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洗澡。也沒有換過衣服了。

    「你這是怎麼了?被撤職了嗎?還是讓人給開除了?灰頭土臉的,就好像失魂落魄的喪家犬。」秋山直人看著疲憊不堪的佐佐木問道。

    「我看也差不多了!」佐佐木的無奈的搖著頭。

    「什麼差不多了?」秋山直人對此非常好奇。

    「差不多該捲鋪蓋走了……」佐佐木淡淡地說道。

    「失蹤案?」秋山直人試探性的問道。

    「從第一起案件發生至今,以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兇案接二連三的發生,可我們對凶手卻一無所知,特別是剛剛才發現的第九具屍體,她身上有些東西似乎並不是她的。」佐佐木一臉苦相的說道。

    佐佐木的無心之語,立刻引起了秋山直人的極大興趣,什麼叫「她身上有些東西,似乎並不是她的。」難道說這殺人命案,還附帶贈送不成?

    「嘿!你累暈了吧,這都是在說些什麼?」秋山直人故意說道,想要進一步知道有關案情。

    「我好的很,就連松下隊長都說,要是明田隊長在這裡就好了,他一定能夠從這些毫無關係的事情中,抽絲剝繭把凶手給找出來。」佐佐木沮喪的說道。

    提起明田隊長,秋山直人心中一陣酸楚,佐佐木臉上也流露出悲憤之色。他是秋山直人的摯友,也是這世上難得一見的大好人,至今為止很多人仍未能夠從那次案件中擺脫出來,沒有人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刑警隊卻從此失去了,他們奉公執法,精明睿智,宅心仁厚的明田隊長。

    片刻的沉寂之後,秋山直人重新開口問道:「佐佐木君真就一點頭緒都沒有嗎?我可不認為,佐佐木君的能力,不如明田隊長。」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知道今天你來找我,十之**也是為了這個事情。正好我也想聽聽你的見解,想必你也關注過這一系列的情況,或許你已經發現了什麼也說不定。」佐佐木抬起無神的雙目望著秋山直人說道。

    「我還真是一頭霧水,關於這一些列的案件,你們警方所透露的情況,實在真的太少了,我根本無法從中找到線索,當然我很清楚,為了能夠順利開展調查工作。你們在公開信息時,必須要考慮到案件的保密性。這一點我完全能夠理解,只不過你剛才說說的『她身上有些東西。似乎並不是她的。』這究竟指的是什麼?你們注意到了什麼不合常理之處?」秋山直人重新又回到剛才的問題上來。很明顯秋山直人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或許這出於他的職業習慣,和為人處事的性格。

    「死者均為女性,且生前都有被侵犯過的痕跡。第九名受害人的屍檢報告中出現了一枚男士襯衫的鈕扣。就在所有人吧目光都放在這枚鈕扣的時候,我們的警員發現,那是全日本最大的紐扣製造商生產的鈕扣,這種類型的鈕扣基本上在每一戶人家都可找尋得到。」佐佐木垂頭喪氣地說道。

    「這的確讓人很沮喪,這個新出現的證物的確沒有什麼效用。那麼你們有沒有勘察過失蹤者的住所。」秋山直人說道。

    「哪有那麼容易,失蹤的這些女性可不是等閒之輩。我上一次厚著臉皮和署長討要了一封搜查令。去了青山會,結果還沒進門就被他們趕了出來,如果不是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估計我那次就得直著進去橫著出來了。」佐佐木不甘的說道。

    「的確是挺難為你的。」秋山直人說道。

    「可不是嗎?美惠子找到了嗎?」佐佐木問道。

    「原來如此,是你這小子讓池田弘一來找我的?」秋山直人恍然大悟道。

    「前幾日,池田弘一私下找到我說美惠子失蹤了,他是札幌的名人,女兒失蹤可大可小,想要盡快找到女兒。但是又不可以太聲張,所以我就推薦他去找你。」佐佐木解釋道。

    「佐佐木君,與其說是池田弘一請我去破案,還不如說警察署讓我去破案。你這招可真是高明啊,池田弘一出錢,警察署不勞而獲。你可真夠哥們的。」秋山直人直截了當的說道。

    「話怎麼能這麼說。我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秋山君,再說了。這一單你也不虧啊,我聽說池田弘一的報酬可是不菲哦。」佐佐木並未覺得自己有何不妥。

    「拿來吧。」秋山直人對著佐佐木說道。

    「自己回去慢慢看。相信你會感謝我的。走的時候順便幫我把酒錢付了。」佐佐木交給秋山直人一個牛皮紙袋說道。

    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出了壽司店,弗蘭基米爾忍不住說道「原來你和他是一夥的。」

    「沒有永恆的合作,只有永恆的利益。各為其主罷了。讓我們找個地方看看這裡面都有些什麼東西。」秋山直人拿起牛皮紙袋對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二人很快就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弗蘭基米爾迫不及待的把牛皮紙袋打開,裡面有些女人的照片和資料,很明顯的可以看出這些女人就是失蹤案的受害者,最為奇特的是袋子裡有幾張地形圖。

    「這小子,感情拿我當小白鼠呢。自己不敢去就讓我去,不過俗語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高田君,我知道我們該去哪裡了。秋山直人拿著地形圖笑眯眯的看著弗蘭基米爾。

    「什麼,你是說你要去青山會?我們剛才好不容易才從黑龍會逃出來,現在又要去青山會。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弗蘭基米爾不滿的說道。弗蘭基米爾可不想陪著秋山直人去冒險,畢竟收了池田弘一錢的不是弗蘭基米爾。

    「高田君,我們不去青山會。我們去赤松幫。」秋山直人說道。

    「不管是什麼青山也罷,赤松也好,我不去,就是不去。」弗蘭基米爾對著秋山直人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好吧,不去就不去。赤松幫的男人那的確是一個比一個壯碩,我剛才好像聽說,他們抓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棕色碧眼美人兒。要知道,在札幌外國來的姑娘可真是不多,真不知道那麼一群大男人會幹出些什麼事情來。

    「哦,不!艾琳娜。」弗蘭基米爾驚訝的叫道。

    「那我就走了,高田君,保重。」秋山直人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我改變注意了,我和你一塊去。」弗蘭基米爾急切地跟了上去。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走在札幌的街道上,現在的日本經濟在美國人的扶持下,已經開始慢慢復甦。想當年二戰剛結束後,日本經濟處於極度混亂和疲乏狀態,工礦業生產水平只相當於1941年時的七分之一,嚴重的糧食危機和通貨膨脹遍及全國。當時支配日本的聯合**,以經濟的民主化和非軍事化為目標,重點實施瞭解散財閥、分散少數企業對經濟的控制權和確立勞動權等三項政策。

    在經濟環境有所改善後,美國開始將重點轉向幫助日本重建經濟。朝鮮戰爭爆發後,在日美軍的「特需」大大激發了日本企業的生產和投資活動,日本工業的潛在力量得到恢復和發展。到50年代中期的這幾年,日本經濟已基本恢復到戰前水平。

    弗蘭基米爾知道,從地理規模來說,日本的面積是37萬多平方公里,但令人不解的是,就是這樣一個小國,卻連年不斷地發動對外戰爭,給亞洲的許多國家尤其是中國帶來了罄竹難書的浩劫和災難。

    對於這樣一個國家,弗蘭基米爾是感到厭惡的。尤其是在戰後,美國對於日本的全面改造,更加讓隔海相望蘇聯無法接受。

    時至今日,蘇聯與日本,也並未簽訂正式的停戰協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國仍舊處於戰爭狀態。

    作為機械重工主義的領頭羊,蘇維埃團結了一切機械重工主義的力量,同時也希望能夠讓日本,重新走上機械重工主義的道路,然而美國的橫加干涉,卻讓日本急速走上了生物化工主義的道路。

    蘇維埃所追求的,是全人類的工業化,從而徹底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實現人人平等,達到共同富裕的目的。

    可是美利堅,只知道一味地巧取豪奪,為了滿足自身貪婪的**,肆無忌憚的荼毒著全人類,在他們自私自利的,所謂自有文化的影響下,日本已經徹徹底底的,淪為了美利堅的傀儡,墮落成為世界上最恐怖的地獄。

    所以說,打心眼裡,弗蘭基米爾十分厭惡這個烏煙瘴氣的國家的。這次如果不是來札幌找艾琳娜,也不會莫名的警察抓走,繼而被這個居心叵測的秋山直人保釋,現在還要被他威脅就範。不過弗蘭基米爾也不傻,現在好容易聽到有關艾琳娜的消息,他是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去一趟的。到時候找到艾琳娜,二人就可以遠走高飛,憑藉自己的能耐,那些什麼狗屁札幌警察也不可能會抓到自己。

    這就是弗蘭基米爾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弗蘭基米爾此刻心裡面已經策劃好了自已與艾琳娜遠走高飛的整個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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