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科技] 天啟鎮魂曲 作者:鳳岐(連載中)

 
Babcorn 2016-5-18 22:14:1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0 47311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4:43
第二卷赤鬼王 第十一章 青山會館



    弗蘭基米爾就這樣跟隨著秋山直人一路走去,突然間他們在一個巷口停了下來。

    「我們不是要去赤松幫嗎?幹嘛來這裡?」弗蘭基米爾疑惑不解的向秋山直人詢問道。

    「你當赤松幫是客棧嗎?哪有那麼容易,真要是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佐佐木還會把這燙手的山芋交給我們?」秋山直人反問道。

    「你和佐佐木是不是早就約好在櫻太郎那裡碰面?」弗蘭基米爾問道。

    「的確,以其說是我等佐佐木,不如說是佐佐木等我。他把我推薦給池田弘一,知道接下這案子,我一定會來到札幌,來到札幌一定會去問詢他,可是畢竟警察署人多口雜,所以就故意散出消息說他每週會有兩天在櫻太郎屋,為的就是方便我去取資料。」秋山直人解釋道。

    「難怪我就說,如果只是單純的巧遇,佐佐木怎麼可能隨身攜帶著資料。」弗蘭基米爾如夢初醒的說道。

    「櫻太郎屋畢竟是公眾場所,所以我們該演的戲還得演足了,否則也就對不住佐佐木的一番精心謀劃了,不是嗎?」秋山直人說道。

    「我反正不懂你們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道道,要去赤松幫我們就快去,別在這裡浪費時間。」弗蘭基米爾說道。

    突然之間,一個瘦弱的身影從路中間竄出來,倒在馬路的中央。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站在一旁打量了很長時間,才走上前去查看,湊近了看,那只不過是個衣衫襤褸的小叫花子,暈倒在馬路之上。弗蘭基米爾慢慢的湊過去,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地上的小孩突然爬了起來,猛地撲向秋山直人。一動不動的秋山直人,完全來不及躲閃,被小破孩緊緊抱住。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小孩用嘶啞的嗓音驚聲喊道。

    秋山直人並未理會小孩的呼救,而是自顧自的甩開了小孩的糾纏。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不要怕,不要怕。」弗蘭基米爾見狀,不由得悲憫之心大發。瞬間又想到了自己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眼前浮現出了拉麗莎的身影。

    「快,快,救救我」小孩看到弗蘭基米爾與自己搭話,二話不說就跑過來抱住了弗蘭基米爾壯碩的大腿。

    「你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弗蘭基米爾問道。

    「高田君,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該走了。」秋山直人並沒有打算給弗蘭基米爾助人為樂的機會。

    「這孩子多可憐,要走你走,我得幫助這孩子。」弗蘭基米爾回答道。

    秋山直人看弗蘭基米爾吃了秤砣鐵了心,只能倍感無奈的搖了搖頭。

    很快只見,一群人拿著棍棒朝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跑了過來。

    「小叫花子,看你跑。看大爺我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來人為首的一個身穿日式青色服裝的男人嚷嚷道。

    「你們是些什麼人,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弗蘭基米爾剎時間,英雄主義情結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那個不長眼的臭小子,連青山會的事情也敢管。真是活得不賴煩了。」青衣男子大聲的說道。

    「什麼狗屁青山會,大爺我沒聽過。」儘管現在弗蘭基米爾已然知道,來人就是在札幌惡名昭著的青山會,可是既然已經在秋山直人面前說過,要救這孩子,那麼不論說什麼,自己也絕對不能夠示弱。

    「呦呵,小子。沒聽說過是吧,那大爺我就讓你聽說聽說。兄弟們給我上。」只見帶頭的一聲令下,一大群身穿青色日本服飾的男人。提著各自的日本武士刀,徑直就朝弗蘭基米爾衝了過去。

    沒一會功夫,雙方就已經打得難解難分,不過弗蘭基米爾畢竟是克格勃特工。加之又有神器在身,顯然青山會的嘍囉不是他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輕輕鬆鬆放倒一大片,地上留下一個個東倒西歪的青衣男子,活像一籮筐青菜一般灑落一地。

    帶頭的青衣男子一看情勢不對,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拋向空中。白色粉末緊接著向四周瀰散開來,不一會只見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弗蘭基米爾。瞬間就像是被冰霜洗禮的蔬菜,耷拉著頭東倒西歪,全然沒有了剛才威風凜凜的陣勢。弗蘭基米爾轉頭,再一看那小孩,早已經跑的不見了蹤影。

    「誤會誤會,實在是誤會。諸位青山會的小哥們,今天的事是個誤會。」 秋山直人連忙出來圓場。

    「什麼誤會,你們打傷了我這麼多兄弟,還放跑了我們要抓的人,你現在和我說這是誤會。敢情你們是覺得我們青山會是吃素的嗎?不拍告訴你,大爺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都還在穿開襠褲呢,小子要知道今天這事絕對沒完。你去打聽打聽,在札幌敢招惹我青山會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少在爺面前唧唧歪歪的,把他二人一同帶走。」為首的青衣男子對著手下人吩咐道。

    就這樣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被這群青衣人用一個黑色的布袋套著頭給帶走了。大約過了十數分鐘,二人被關押在了一間不知名的小黑屋裡,之所以說是小黑屋,是因為這時二人頭上的布袋已然被取了下來,可是儘管如此,他們二人依舊無法看到自己伸出的手指。

    「這是什麼地方,放我們出去,這地方還有沒有王法?」弗蘭基米爾歇斯底里的叫嚷道。

    「別叫了,這是青山會的大牢,沒人會理會你的。」秋山直人淡淡的說道。

    「你說我是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你又沒中毒,幹嘛不跑呢?」弗蘭基米爾說道。

    「高田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秋山直人云淡風輕的說道。

    「什麼意思,有話直說。」弗蘭基米爾有些急躁的說道。

    「高田君,我不想讓你趟那渾水,偏偏你英雄主義氾濫,非管不可。不過世間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我們居然遇到了青山會。既然老天天賜良機,我秋山直人又豈能浪費這個大好的機會。這簡直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不是一直在想怎樣進入這些龍潭虎穴嗎?現在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他們自己的人帶我們進來不是更好。這難道不正是應了那句俗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秋山直人緩緩的說道。

    「感情你是什麼事情都已經預料到了,你這人實在是太老奸巨猾了。」弗蘭基米爾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你快去把門打開吧。」秋山直人說道。

    「我不會,你自己去開。」弗蘭基米爾覺得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因為感覺自己什麼事情都逃不過秋山直人的眼睛,這讓他感到自己被別人拔光了衣服,所以弗蘭基米爾決定,這次堅決不能讓秋山直人稱心如意。

    「好吧,反正我現在也累了,那我就先睡一覺。反正打人的又不是我。」秋山直人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說道。

    「走吧。」門鎖已經在悄然之間打開了,弗蘭基米爾萬般無奈的說道。

    出了牢房,穿過陰暗狹窄的走廊,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二人一路狂奔。沒走多遠弗蘭基米爾突然放慢了腳步並上前拉住秋山直人,示意其前面有狀況。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二人謹小慎微的站在一個房門前。裡面傳出了一男一女的喘息聲。

    「真沒想到,你下手挺快的。如此一來這幫主夫人的位置非我莫屬,這次你功不可沒。」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說道。

    「什麼狗屁幫主夫人,我可不想讓你做什麼幫主夫人,我只想你做我的女人。」一個聲音渾厚的日本男子說道。

    「等我做了幫主夫人,難道你做幫主還遠嗎?」女人說道。

    「難得今天老頭子不在,我現在就要你做我的幫主夫人。」男人急切地說道。

    「不過你下手也太狠了,你好歹也得給老頭子留點面子不是,更何況她是我親姐姐。」女人說道。

    「誰讓她那麼礙事,那天發現了咱兩的事。還說要去向老頭子告密,她又何曾顧過你們姐妹兩的情誼。」男人說道。

    「哎,真是可憐了我那姐姐,原本我沒想過要治她於死地的。」女人說道。

    「我也只是按照你的吩咐。把她拐到了一個破舊的廢墟,打算嚇唬嚇唬,讓她別把我兩的事告訴老頭子,可是沒想到等我再次回去廢墟的時候,她就……誰」男子突然聽到門外有響聲,放下女人就朝門口衝了出去。一隻小小的耗子從他面前跑了過去。

    「還好,我們跑的快。」弗蘭基米爾慶幸的對秋山直人說道。

    秋山直人卻並沒有弗蘭基米爾那麼愜意,相反他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弗蘭基米爾順著秋山直人目光的方向看去,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弗蘭基米爾眼前。

    這個所謂的不速之客就是剛才把他們抓到青山會的輕易帶頭人。看來今天是怎麼也逃不過一場硬仗要打了。弗蘭基米爾快速跑到秋山直人身邊低聲問道「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秋山直人說道。

    「好,那就放馬過來吧。」弗蘭基米爾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態勢。

    突然之間,只見眼前一陣白煙,秋山直人拉起弗蘭基米爾就跑,說來也奇怪,秋山直人彷彿就是青山會的人一般,一路上輕車熟路,很快二人就已經逃離了青山會,二人一路狂奔,直到跑到一個秋山直人認為安全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二人忽然覺得自己的手中似乎還有什麼東西,不禁低頭看了一看。秋山直人看了看弗蘭基米爾,弗蘭基米爾看了看秋山直人,兩個大男人頓時間臉就紅了起來,因為這時候二人的兩隻手還緊緊地拉著。要知道這兩個都是貨真價實的大男人,可沒有什麼斷背傾向,這麼長時間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跑了這麼長的一段路,那感覺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秋山直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甩開了弗蘭基米爾手,清了清嗓子說道:「高田君,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剛才不是說好了要打,你怎麼又拉著我跑呢?」弗蘭基米爾有些不甘的說道。弗蘭基米爾自己可是認為那些酒囊飯袋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這樣逃跑反而有些不像大丈夫所為。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們去青山會只是調查,沒必要惹那麼多事情。更何況,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剛才在人家的山頭,人生地不熟,他青山會能在札幌屹立這麼多年不倒,必然也有著他的過人之處,沒必要逞一時的威風。」秋山直人對著弗蘭基米爾解釋道。

    「對了,你剛才那粉末是什麼東西,我看著挺管用的,要不給我一點。」弗蘭基米爾說道。

    「那只不過是普通的粉末,沒什麼好的效用。你身手這麼好,我看你是用不上的,沒必要。」秋山直人說道。

    「小氣鬼,等我見到山鬼,要多少就有多少。」弗蘭基米爾低聲說道。

    「高田君,你在自言自語什麼?」秋山直人問道。

    「我在想剛才那個小孩,應該沒事了吧。」弗蘭基米爾迅速的岔開了話題,弗蘭基米爾可不想讓秋山直人知道,弗蘭基米爾在說秋山直人壞話。

    「沒事的,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乞丐,估計是因為最近沒有討要到錢,沒錢交貢,所以才會被追。」秋山直人說道。

    「什麼,乞丐也要交貢。」弗蘭基米爾詫異的說道。

    「在札幌,幫會的管轄範圍是不同的,你在不同的地域營生,就需要向所管轄的幫會交貢,否則就連行乞也是不可能的。他在青山會的地盤行乞,青山會就會向他索要貢錢。」秋山直人解釋道。

    「這是什麼社會啊,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弗蘭基米爾很是生氣的說道。

    「這就是人類社會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高田君,你現在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你現在可是自身難保。」秋山直人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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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十二章 山人妙計



    弗蘭基米爾聽了秋山直人的話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是在思考自身的處境,還是依舊在為這個世道感概。

    「走吧,秋山君。我們這就去赤松幫。或許在哪裡我們能得到有用的線索。」弗蘭基米爾不想再這樣浪費時間了。

    「走吧,這次或許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秋山直人說道。

    弗蘭基米爾已經記不起,自己和秋山直人意見統一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既然大家目的相同,那麼做為夥伴,秋山直人不置可否的是一個好搭檔。

    說起搭檔,這讓弗蘭基米爾不禁想起了瑪麗亞。那曾是一個一個人見人愛的冰美人,可是如今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終日與機甲為伴。對於瑪麗亞,弗蘭基米爾的心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與愧疚。弗蘭基米爾覺得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只要是和自己沾上邊的女人,總是不同程度的被自己連累,不過秋山直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男人,或許這一次自己可以打破曾經的命運魔咒。

    「走吧,再晚的話,我怕來不及了。」秋山直人催促道。

    弗蘭基米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秋山直人把弗蘭基米爾帶到了一間普通的理髮店,示意弗蘭基米爾進入。

    「這是做什麼?」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

    「你這個髮型實在是太耀眼了,這樣不利於我們執行任務。」秋山直人直言不諱的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呢?」弗蘭基米爾回答道。

    「高田君,正是因為你這個髮型才直接導致了你被警察署當壞人拘留。所以我覺得你很有必要改變一下髮型。」秋山直人堅定不移的看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從頭開始也不錯。」弗蘭基米爾對秋山直人的說法表示贊同的說道。

    弗蘭基米爾就這樣跟隨秋山直人進入了理髮店。秋山直人上前與店員交流了幾句,理髮師就迅速工作開來,不一會弗蘭基米爾的新髮型就大功告成了。

    「秋山,我要殺了你。」當弗蘭基米爾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新髮型時,不由自主的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怒不可竭的嚷嚷道。

    可是就在弗蘭基米爾到處在理髮店。找尋秋山直人的時候,弗蘭基米爾才發現秋山直人早已經離開了理髮店。弗蘭基米爾沒有理會理髮師尷尬驚訝的表情,迅速從理髮椅上一躍而起,快速朝理髮店門外衝了出去。弗蘭基米爾才出理髮店大門。就看到秋山直人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微笑。

    「秋山直人,你這個混*蛋!」弗蘭基米爾氣急敗壞的衝向秋山直人,一把揪起秋山直人的衣領氣憤的說道。

    「高田君,怎麼了。火氣這麼大。」秋山直人並沒有因為弗蘭基米爾的怒氣,而放棄自己的微笑,相反的秋山直人打開了弗蘭基米爾的手說道。

    「你這個混*蛋?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弗蘭基米爾用手指了指自己光禿禿的腦袋說道。

    「高田君,我看這個新髮型挺適合你。」秋山直人笑眯眯的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絕對是你,一定是你,就是你。是你這個混*蛋,讓他把我的頭髮全剃光了。」弗蘭基米爾摸著自己的腦袋沮喪的說道。

    「好了好了,不就是剪的短了一點嗎?沒事的,過幾天就長出來了,怎麼像個大姑娘似的。」秋山直人安慰道。

    「你說的倒是好聽。你要不也進去剃個光頭給我看看。」弗蘭基米爾生氣的說道。

    「高田君,這髮型適合你,卻不一定適合我。再說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個髮型一定會為你帶來好運的。不要沮喪了,我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秋山直人說道。

    就這樣弗蘭基米爾心不甘情不願的,跟隨秋山直人來到了赤松幫的門口。

    弗蘭基米爾剛想大步朝前的進入赤松幫,就被秋山直人一把拉了下來。

    「怎麼,剛才不是你說的,我們這次可以從正門進去嗎?」弗蘭基米爾用秋山直人曾經說話的語氣反問道。

    「高田君。我們的確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去,不過卻不是一起進去。我有赤松幫的請柬,而你沒有。」說著秋山直人從懷中掏出了赤松幫的請柬。

    「好吧,那你自己進去吧。反正我也不想進去。」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忘了,我說過的,是我們從正門進去。不過這請柬只能讓一個人進去,所以你得用其他方法進去。」秋山直人說道。

    「再去弄一張請柬?」弗蘭基米爾好奇的問道。

    「你當赤松幫的請柬是街邊上,小販們包饅頭的報紙啊?哪裡那麼容易弄的到。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這裡面有你用得到的東西。我進去十五分鐘以後,你把這個袋子打開,到時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進去了。」秋山直人交給弗蘭基米爾一個牛皮紙袋。

    「有那麼神嗎?我可是不大相信。」弗蘭基米爾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秋山直人說道。

    「進去以後找機會匯合,咋兩不見不散。」秋山直人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拿著請柬迎著赤松幫的大門走了過去。

    果然,門口的守衛查看了請柬之後,秋山直人順利的進入了赤松幫。

    弗蘭基米爾站在旁邊的小巷子裡,親眼看到秋山直人進入了赤松幫,心裡面開始了不住的打鼓。終於弗蘭基米爾忍不住,打開了秋山直人留給自己的牛皮紙袋。

    「這是什麼情況啊?」弗蘭基米爾看到袋子裡的東西以後,忍不住的自言自語道。

    十多分鐘過去了,不一會弗蘭基米爾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誦經的聲音,這時候弗蘭基米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好小子。」弗蘭基米爾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隨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迅速將牛皮紙帶中的和尚袈裟換上。儼然一個活脫脫的白淨和善就這樣油然而生了。

    弗蘭基米爾站在巷子口和誦經的和尚隊伍離得越來越近。這時候空氣中都似乎傳來了悠揚的古蘭經長調。那長調就像歌曲,抑揚頓挫地進入到弗蘭基米爾的耳道里,走進弗蘭基米爾的心裡。

    弗蘭基米爾真的不知和尚們念的是些什麼,但弗蘭基米爾知道。只要自己在這些唸經的和尚身後一臉虔誠,那麼自己也就可以如秋山直人說所,光明正大的從赤松幫的大門走進去。

    要知道每個宗教都有自己的經書,都有自己唸經的獨特韻律。記得在克格勃的時候。弗蘭基米爾到中國考察,在一座山上的寺廟裡,就看到誦經的場面。僧人們穿著統一的衣服,敲著節奏,唱著經歌。非常好聽。

    弗蘭基米爾甚至還想起拉麗莎還在世的時候,因為她身體不好,弗蘭基米爾和拉麗莎去過一次教堂。教堂裡的唱詩班唱的歌曲非常動聽,好像是美聲的曲調,高昂,激越,讚美,但是對於現在的弗蘭基米爾來說,教堂裡唱詩班的天懶之音沒有現在日本和尚誦經的經文婉轉、悠揚。

    就這樣弗蘭基米爾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在誦經的和尚隊伍中,光明正大的走進了赤松幫的大門。弗蘭基米爾真沒想到。秋山直人對自己的許諾居然可以成真,心中對秋山直人的責怪與厭惡不由得少了幾分。

    進入到赤松幫的前院,弗蘭基米爾尋機找了個藉口,打算找個隱蔽之處,脫去身上的這身和尚袈裟。

    「大師,怎麼不在前院誦經跑到內院來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弗蘭基米爾身後響起。

    「我,貧僧,貧僧內急,想借個地方方便方便,阿彌陀佛!」弗蘭基米爾一時間在腦海中。找尋著合適的理由,畢竟不能就這樣,好不容易才進來就被拆穿。

    「我也正要去那,就讓我帶大師前去吧。」說著說著那個人徑直的朝弗蘭基米爾走了過來。

    弗蘭基米爾捂緊了拳頭。做好了被揭發,大戰一場的準備。就這時候弗蘭基米爾總算看清楚了來人的長相,這人居然就是在櫻太郎屋見到的佐佐木。弗蘭基米爾心想這下肯定是完蛋了,佐佐木和他可不是第一次見面,這下可真是勉不了一場惡戰了。

    「大師,走吧!」佐佐木溫和的說道。

    「多謝施主!阿彌陀佛!」弗蘭基米爾嘴上這樣說道。心裡面卻早已經咋開了鍋。怎麼回事佐佐木居然沒有認出自己,難道說真的就如同秋山直人說的,這顆光的發亮的腦袋給自己帶來了好運。不管怎麼說,佐佐木沒有認出自己,對於弗蘭基米爾來說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二人一同走到了後院,眼看就快要接近茅房的時候,佐佐木忽然一扯,把弗蘭基米爾扯進了一間柴房,並快速的關上了柴房的門。

    「別裝了,這裡沒人。」佐佐木微笑著對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施主,您認錯人了吧,貧僧法號慧明。師傅還等我出去誦經呢,貧僧就先行告辭了。阿彌陀佛!」弗蘭基米爾打算藉機逃走,畢竟這是赤松幫的地界,能不惹事最好就不要惹事。

    「我可是在這裡等候你多時了,你可不能說走就走。你要是就這麼走了,那豈不是辜負了那位綜發碧眼的姑娘。」佐佐木笑著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究竟是誰?」弗蘭基米爾問道。

    「我曾說過,我們這一次要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進來,你看,現在我不是兌現了我的承諾了嗎?」佐佐木笑眯眯的說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弗蘭基米爾越聽越發覺得眼前的這個佐佐木有問題。

    「大師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既然如此,以其在這裡浪費時間的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麼做的好。」佐佐木笑著說道。

    「還望施主不吝賜教?」弗蘭基米爾問詢道。

    「今天是赤松幫為不幸在失蹤案裡死去的女副幫主的超度會,師傅剛才進門看到的那個身穿青衣的魁梧男子,就是青山會的幫主。今天這裡來了很多札幌的政要與幫會要員,所以小心行事是必須的。」佐佐木說道。

    「難怪今天就連住持大師都來了,原來是想要超度亡靈。剛才進來的時候,就聽下面的小和尚議論紛紛,說這次閉關已久不問世事的松野住持大師,都親自前來誦經。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女副幫主,不過今天的陣仗也太大了些。」弗蘭基米爾說道。

    「赤松幫在札幌,畢竟也算是一個有名有姓的幫派,副幫主的超度會,怎麼也得隆重盛大吧,這樣才能為赤松幫撐住那張老臉不是。要知道今天這裡來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輩,在札幌辦喪事能有這麼大陣仗的恐怕絕對超不過這個數。」佐佐木舉起右手,升出五個手指比了比。

    「那我們還非要選今天,這個日子來。你就不怕,線索沒找到,就把我們的兩條小命給丟了。」弗蘭基米爾現在知道了有關情況,忍不住責備道。

    「我們只是來上茅房的,只不過是人生地不熟的找錯了地方。我們就這樣悄悄的來,再一會悄悄的離開。」佐佐木低聲的說道。

    「你保證我們可以全身而退?」弗蘭基米爾疑惑地問道。

    「我保證我們一定能全身而退,就像剛才保證你能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裡走進來一樣。」佐佐木信心十足的說道。

    「好吧,看在剛才我從大門走進來的份上,我再相信你一次。」弗蘭基米爾說道。

    「走吧,去看看我們美麗可人的副幫主。」佐佐木說道。

    「什麼,你瘋了嗎?你說我們現在要去靈堂。那可不行,那裡現在都是人,實在是太危險了。」弗蘭基米爾堅決的反對道。

    「這次我可沒有說我們一起去,我的意思是我去靈堂,你去副幫主房間。三十分鐘後我們在剛才門外的那個巷子匯合,不見不散。這是地形圖,還有這個錦囊,危及關頭它可以救你一命,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佐佐木交給弗蘭基米爾一張手繪的地圖和一個普通的錦囊,然後就自顧自的離開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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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十三章 萬能神探



    潛伏!弗蘭基米爾想到了,在克格勃做特工的時期最常用的詞語。當特工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任務或多或少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順利,他們就不得不潛伏到敵方內部去調查瞭解,有時候甚至於會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至於潛伏的方法,非常簡單。一般就兩種,一種直截了當,利用自己的優勢資源光明正大的加入對方,說到底就是名正言順。另一種秘密行動,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敵營,說到底就是就是暗度陳倉。而所謂的潛伏,自古以來不過就是間諜或細作的雅稱罷了,只是沒有任何一個細作會採用第一種方法,因為細作更多的是想要竊取情報傳遞情報。這就要求他們要很好地隱藏自己的身份,只有潛伏的越深,才能最好的完成情報工作,進而更好的保護自己的安全。

    畢竟每個特工或者細作身上都背負著很重要的任務,所以這就要求他們能夠更深入更安全的隱藏下去。二戰時期,有很多著名的間諜隨著潛伏的不斷深入,慢慢的讓自己不得不成為雙面甚至是多面間諜。在普通人看來他們是如此的厲害,可以周旋於多方勢力之間。然而人們看到的往往只是表面的現象,看到了他們英勇無畏的一面,卻沒有看到風光後面的刀口舔血的無奈。其實很多特工也和普通人一樣,他們也想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和家人幸福平凡的生活在一起。

    弗蘭基米爾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當年父親的用心良苦,父親曾經非常反對自己加入克格勃,父子倆甚至為了是否加入克格勃大吵過很多次。

    後來在弗蘭基米爾的一再堅持之下,弗蘭基米爾到克格勃做了一個普通的卡車司機,真正的接受特工訓練那也是在父親伊萬教授的葬禮之後。在那舉國悲痛的葬禮之後,弗蘭基米爾如願的加入了克格勃,並在克格勃取得了許多成就。只是那些個所謂的成就,現在在弗蘭基米爾眼裡,都好似棠花一現的不那麼重要了。

    作為一個父親,伊萬教授給與了弗蘭基米爾最多的父愛與呵護。弗蘭基米爾以前一直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如此的固執反對自己加入克格勃,直到弗蘭基米爾遇到了種種變故,才慢慢開始理解父親對自己的用心良苦。的確,哪一個父親不愛護自己的孩子呢。現在弗蘭基米爾的父親,伊萬教授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弗蘭基米爾就是想對父親說出自己的後悔,也是徒勞無功。

    很顯然此刻,第一種方法顯然行不通。這麼大的莊園,再加上各位來賓,少說也有數百號人,如今只能選擇第二種方法,這是最好也是最恰當的方法。

    弗蘭基米爾並未脫下和尚衣服,避免有人發現他的蹤跡。現在這身和尚服對於他來說的確就是最後的偽裝。

    弗蘭基米爾小心翼翼的,按照地圖指示朝內院走去,逐漸看清了內園的建築。這地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型公園。弗蘭基米爾繼續前行,很快看到建築物上涂刷的「松樹」圖案。這是赤松幫的幫會圖案。「赤松幫」是日本札幌四大幫會之一,與「青山會」和「黑龍會」、「聖德會」構成札幌的四大幫會,而諸如「明德會」、「新佑幫」、「明輝幫」等幫會勢力,在札幌只能歸屬於小幫小會的行列。

    越來越多的「松樹」圖案讓弗蘭基米爾意識到,這裡已經是赤松幫的內院。弗蘭基米爾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雙腳的步伐也開始慢慢變得緩慢,畢竟這是一次生死未卜的計畫。可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就不由得自己後退,更何況還有艾琳娜也有可能在這裡。因此不管前面有多少的艱難險阻,弗蘭基米爾也必須義不容辭的往前走。

    弗蘭基米爾別無選擇。只能夠繼續前行,找不到艾琳娜,找不到線索洗脫不了嫌疑,等待他的只能是札幌的大牢。慶倖幸運的是。現在赤松幫正在舉辦超度會,赤松幫的大部分,都匯聚在前院,暫時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話雖如此,直接從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顯然是行不通的。就算全部人都不在,至少還有看門人在守衛。弗蘭基米爾沿著宅院的高大圍牆一路向前,不一會就來到了地圖上標示的地方。

    天無絕人之路,很快弗蘭基米爾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儘管弗蘭基米爾不能肯定,這方法是否有效,但是這方法至少能讓他進入目的地。

    排除了所有的風險,弗蘭基米爾來到了守衛旁邊。

    「施主,叨擾了,大師讓貧僧前來取一件逝者的近身之物,留待法會時使用。阿彌陀佛,還望施主行個方便。」弗蘭基米爾對著門邊的守衛彬彬有禮的說道。

    「和尚,我可不認識什麼大師,要取東西,你有幫主的手令嗎?沒有幫主的手令,就算天皇老子來了,老子也不給。」守衛粗俗不堪的說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位施主,怎麼說話如此的不堪入耳。出家人不打誑語,一會誤了法會,你我都擔待不起。」弗蘭基米爾心有不甘的繼續說道。

    「和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這裡是赤松幫,可不是你們佛院寺廟。大爺我也是堂堂一堂之主,要取東西就必須有幫主的手令。自從副幫主出了這件大事,有關她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們幫主一手操辦,我們辦事的也只認幫主手令。看在你是和尚的份上,我才不與你計較,再這樣糾纏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守衛說道。

    弗蘭基米爾悶悶不樂的走開了,沒想到這赤松幫的守衛還真是對他們赤松幫幫主言聽計從,如此看來,這次的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輕而易舉。一計不成,弗蘭基米爾心裡面又新生一計。弗蘭基米爾想既然自己已經到了門口,別人不給進,那麼只能自己尋找機會進去,明的不行那只有來暗的了。

    說動就動,弗蘭基米爾快速繞到了屋子的後面,一躍而起的上了屋頂。由於對日式建築的熟悉,弗蘭基米爾知道,大多數傳統的日式宅院都是用瓦片作為屋頂的,於是弗蘭基米爾就想從屋頂揭開瓦片進入房間。如此一來不但避開了外面的守衛,還可以順便觀察一下周邊環境。

    所謂站的高看得遠,站在屋頂之上必然可以由上而下的俯視整個內院,這樣也能給自己找一條好的逃跑路線。

    就在這時候,弗蘭基米爾剛躍上屋頂。突然間覺得腳下打滑,一個不小心左腳踩到了長長的和尚服之上,眼看著弗蘭基米爾就要從屋頂跌落下去。這時候弗蘭基米爾的一系列動靜,已然驚動了剛才門前的守衛。

    「誰?」守衛抬起頭看向發出聲響的地方。只看見一直貓咪從房簷上跳了下來。

    三十分鐘以後,佐佐木已經來到了剛才和弗蘭基米爾約定的巷子口,弗蘭基米爾一直還未出現。在等待的時間裡,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佐佐木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輕輕地從左右兩邊卸下一張人皮面具,在人皮面具的背後。愕然就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秋山直人。原來秋山直人拿到的請柬上,寫著的是佐佐木的名字,為了不引起周圍人的懷疑,秋山直人做了一個和佐佐木的面容,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剛剛進入赤松幫的時候,秋山直人就帶好了面具,所以才會出現剛才那一幕。

    秋山直人在日本偵探界、乃至警界都是小有名氣的偵探,他不但是全日本的百科全書,就連身手和手段也是絲毫不亞於山鬼的存在。最重要的是秋山直人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兩邊的人他都來者不拒,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秋山直人這個人的脾氣甚是古怪,雖然他黑白兩道的委託都接。但是他接委託有時候完全是出於自身喜好,並非完全是為了委託費。秋山直人是個十分挑剔的人,這不單單體現在他對平日裡的生活,也體現在了他的工作中。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這樣的話放在秋山直人這裡就失效了。因為秋山直人儘管黑白兩道的委託他都會受理。但是他受理的只是他秋山直人感興趣的案子,其他的就算你出再高的價錢,他秋山直人也是不會接的。因為他這個古怪的毛病,也是讓他身邊很多想給他介紹生意的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這一次佐佐木給池田弘一推薦秋山直人的時候,也是充分考慮過這一點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佐佐木會向池田弘一推薦秋山直人的原因所在。佐佐木一直以來被札幌的連環失蹤殺人案搞得頭痛不已,他曾經也求助過秋山直人,可是秋山直人當時就已經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恰巧這一次池田弘一的女兒美惠子失蹤了,佐佐木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因為秋山直人曾經幫美惠子調查過池田弘一,那一次是佐佐木帶著美惠子去找的秋山直人,秋山直人受理了那一次的委託。

    正好這一次美惠子失蹤了,很有可能和札幌的連環失蹤案脫不了干係。有了美惠子這個案子,再加上池田弘一出面,佐佐木認為秋山直人這一次一定會接受委託。可是我們的佐佐木的如意算盤又怎麼可能算得過秋山直人呢。

    其實早在佐佐木第一次邀請秋山直人參與案件調查的之前,秋山直人就已經自己私底下瞭解了有關札幌失蹤案的情況。而那一次之所以秋山直人沒有答應佐佐木的委託,是因為兩個原因。第一,秋山直人通過之前的一系列調查發現,此次失蹤案與日本黑幫勢力有莫大的關係,一個處理不當很可能會引火燒身。第二,佐佐木身為一個警務人員,每個月都是靠著工資吃飯,儘管後面有家族為他撐腰,但就憑佐佐木一個人,他實在是窮的叮噹響,就連能拿出手的委託費也是少的可憐。綜合了當時的情況與局勢,秋山直人覺得自己還不是時候介入失蹤案,所以就拒絕了佐佐木的委託。

    不久後秋山直人得到消息,美惠子也失蹤了,秋山直人越發的覺得這個案子牽扯甚廣,憑著佐佐木是不可能破案的。再加之之前在幫助美惠子調查池田弘一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和失蹤案有關的蛛絲馬跡。這時候秋山直人覺得自己越發的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了,而且池田弘一開出的委託費的確也很誘人。於是乎就半推半就的的答應了池田弘一的委託。

    再來說說弗蘭基米爾,秋山直人第一次見到弗蘭基米爾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秋山直人從弗蘭基米爾的身形與體魄,一眼就看出弗蘭基米爾不是普通人,那時候秋山直人剛到札幌,札幌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城市,秋山直人在這裡也只是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再加上此次要查的案子比較複雜,秋山直人覺得自己需要有一個夥伴,但是那個人不可能是佐佐木,因為佐佐木是公職人員,很多事情他是不可能去做的。正好弗蘭基米爾的出現讓秋山直人眼前一亮,弗蘭基米爾很明顯的不是本地人甚至於不是日本人,對於這一點秋山直人是非常心知肚明的。儘管不能完全的知曉弗蘭基米爾的身份,但是秋山直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控制住弗蘭基米爾。要知道弗蘭基米爾這樣的新面孔,在札幌辦起事來顯得頗有好處,因為沒幾個人見過他,那麼他的底細別人也就不清楚,很多事情就可以交由弗蘭基米爾完成。而後的弗蘭基米爾在池田弘一宅院小露身手,也充分證明了秋山直人的確看得很準。

    或許在一定程度上弗蘭基米爾認為秋山直人利用了他,但是弗蘭基米爾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如果沒有秋山直人,那麼憑藉弗蘭基米爾這塊笨木頭是很難在札幌找到艾琳娜的。畢竟日本不是蘇聯,札幌也不是海參崴。

    「遲到了五分鐘,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弗蘭基米爾看著秋山直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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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十四章 雪祭之城



    秋山直人看著風塵僕僕的弗蘭基米爾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弗蘭基米爾這一次居然沒有提出任何意見,反而靈巧的跟在秋山直人身後,快速離開了小巷。

    秋山直人帶著弗蘭基米爾左拐右拐的拐入了另一條繁華的巷子。這條巷子是弗蘭基米爾來到札幌見過的最為繁華的巷子了,這裡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販與旅店,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這裡一片歌舞昇平的繁華景象,讓人們很難想像在周邊巷子那些破敗不堪的屋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是兩種十分巨大的差別,周邊是破屋爛瓦,唯獨這裡是燈紅酒綠。

    弗蘭基米爾來到日本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好地方。以前弗蘭基米爾在月影之裡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忍者們的苦修生活一點也不適合他,後來和艾琳娜去到了小鎮,雖說環境和生活比月影之裡好了一些,可是要和大都市比起來還是有不小差距。難怪艾琳娜在小鎮會待不住,經常想要往城裡面跑,原來是札幌還有這樣好的地方。

    其實只是因為弗蘭基米爾之前沒有來過札幌,所以他無從得知,札幌在以前的天皇統治時期就已經是一座不小的城市了,雖說規模比不上京都那麼的廣闊,可是在日本也是一座小有名氣的城市。

    札幌位於日本北海道道央地區,是北海道地區的都會城市,為全日本人口第五多的城市。也是日本的政令指定都市之一。所謂政令指定城市是日本的一種行政區制。當一個都市人口超過500,000人,並且在經濟和工業運作上具有高度重要性時。該都市被認定為日本的『主要都市『。政令指定都市享有一定程度的自治權,但原則上仍隸屬於上級道、府、縣的管轄。由於札幌市是北海道政府以及石狩支廳辦公室所在地。因此也成為北海道的行政中樞。

    「札幌」一名來源於阿伊努語,意為『大河川『。札幌市位於北海道石狩平原西南部,是日本人口過百萬的都會區中最北方的一個。除此之外,由於日本是個島國,且山脈居多,很多地域並不適合人類居住,因此主要城市大都臨海。這樣札幌就猶如一顆明珠一般脫穎而出,遂成為日本少見的內陸大城,是日本內陸城市中人口最多的一個,

    二次世界大戰末1945年8月6日美國對日本廣島和長崎投放了原子彈。同年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發佈詔書,宣佈日本無條件投降。就在這次原子彈事件後,很多受到波及的人都舉家搬遷到了札幌。一時之間,札幌人流湧動,由於二戰後的日本經濟頻臨奔潰,加之外來人口眾多,札幌的警察署根本就嚴重超負荷運轉,繼而給與了黑幫一個很好的發展機會。四大幫會就是在這個時候發展壯大起來的。

    靜臥於日本本州島之外的札幌市,雖是日本第五大城市。卻顯然沒有如此扎眼和霸道。札幌是美的,且美得含蓄,美得收斂,必須深咽幾口。細細體味,才知原來芳香醇厚。冬之冰雪夏之涼,秋之紅葉春之綠。四季節氣不同,景色也迥然大異。踏行在由城區向郊野延伸的鬱鬱叢林中。簡潔流暢的現代雕塑閒閒地承托著幾枚北風吹落的楓葉,是無心。卻又渾然天成。

    札幌市區沿平川的河道伸展,平川河穿過市中心,將城市分為東西兩區人行道上都種著洋槐樹,因而札幌又有洋槐之都的美稱。街道整齊而且具有北歐風情,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戰後外來資本的入侵,而且這似乎已經成了札幌小販的生意經,交納幫會保護費並且儘可能多的和美國人打交道。

    札幌市內有兩條特別寬闊的馬路,互相交叉成直角狀,其交叉點就是札幌的中心點。初夏,札幌的紫丁香花、金合歡樹花盛開,這樣絢麗多彩的自然風光一直延續到雪季來臨之前。入冬之後,整個城市一片雪白,墨綠色的常青樹葉象雪原中動物的眼睛一樣。

    札幌是個典型的北國城市,具有濃厚的北國風味。札幌每年都有以冰雪為主題的戶外活動,這就是札幌雪祭的由來。雪祭分為雪堆和冰雕兩大部分。雪雕的造型以人物為主,表面呈白色粉末狀,四周設置的投射燈光打在上面,突出了人物的純潔質感。雪祭的參賽者們把自己的想像力發揮到了極致。作品從人物、動物到世界名勝,包羅萬象,無所不有。

    這時候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路過一家專修的很是別緻的旅社,門口站著幾個身著和服盛裝,臉和脖子抹得一樣白的女子。弗蘭基米爾早就聽聞過日本藝妓的傳聞,不過今日見到真人了,心底裡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激動的。

    秋山直人看到弗蘭基米爾一動不動的看著藝妓坊邊站著的姑娘,心領神會的說:「高田君,我們先安頓好住所,其他的一會少不了你的。」

    弗蘭基米爾臉羞得通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跟隨著秋山直人進入了旅社。

    這是一家傳統的日式旅社,秋山直人只要了一個雙人間,然後把駕照給了前台的服務員登記。很快房間就已經追備好了。秋山直人叫上弗蘭基米爾,快速的朝樓道右邊的二樓房間走去。

    「秋山,我必須和你說件事情。」弗蘭基米爾剛進入房間就迫不及待的對秋山直人說道。

    秋山直人看著弗蘭基米爾,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弗蘭基米爾請他繼續。

    「秋山,我失手了。」弗蘭基米爾略感愧疚的對秋山直人說道。

    「哦。知道了。」秋山直人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失的手,又是怎麼逃出來的。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嗎?」弗蘭基米爾看到秋山直人如此的淡定,自己都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問詢道。

    「人沒事就行,本來赤松幫就不是什麼善樁。再說那房間估計他們自己早就已經處理過了。不一定會留下什麼線索。」秋山直人說道。

    「什麼,既然沒有線索。你還讓我去冒那麼大的風險,你知不知道剛才的情況多麼危急,要不是……」弗蘭基米爾生氣的說道,要知道剛才弗蘭基米爾還在為任務失敗的事情耿耿於懷覺得愧疚,可是現在聽到秋山直人的這番說辭,心裡面就把所有的內疚化成了憤怒,一躍而出。

    「要不是……什麼,要不是我給你的錦囊,你怎麼脫身的都不知道?」秋山直人看著弗蘭基米爾接著他的話說道。

    「什麼嘛。要不是我身手不凡,搞不好咱兩,都被赤松幫給捉去了。」儘管事情的真相是,弗蘭基米爾的確是用秋山直人給他的錦囊脫身的,不過這種事情,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自己知道也就罷了,承認了反而會滅了自己的威風。所以弗蘭基米爾決定,死扛到底。打死不承認。

    「我看你剛才對門口的百惠子很感興趣,聽說她可是札幌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啊。」秋山直人說道。

    「我又沒有身份證,去那裡會不會出問題。」弗蘭基米爾怯怯的問道。

    「誰說的去那種地方要用身份證,你進去問問那裡誰有身份證。放心吧。沒事的。」秋山直人說道。

    「那你剛才開房間用的那個是什麼,借我看一下。」弗蘭基米爾說道。

    「啊,那只是普通的證件罷了。不看也罷。」秋山直人並不打算讓弗蘭基米爾達成心願,委婉的拒絕道。

    「小氣鬼。就看一眼,一眼就行。」弗蘭基米爾不肯罷休的說道。

    「我把錢放桌案上了。你快去快回,我們一會還有其他的安排呢。」秋山直人沒有理會弗蘭基米爾的糾纏,甩了一打錢在桌案上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不給看就不給看。」弗蘭基米爾順手抓起了秋山直人的帽子戴在了自己頭上,弗蘭基米爾可不想關著個大腦袋出去丟人現眼。

    弗蘭基米爾沿著剛才上來的路,走到了前廳,剛想要出門,突然看到剛才那個前台的小姑娘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對秋山直人滿肚的狐疑,讓弗蘭基米爾不自覺的故意上去和小姑娘搭訕。

    「我看你年紀不大,怎麼這麼早就出來工作了。做前台很辛苦吧,晚上還要值夜班,你們老闆可真狠心。」弗蘭基米爾對著前台的小姑娘說道。

    「先生,我們家條件不好,家裡弟弟妹妹又多,我已經很感恩老闆讓我在這裡工作了。至少不用像對面的姐姐很小就被家人賣到那種地方,不過看得出來您和剛才那位先生都是好人。」前台的小姑娘回答道。

    「哎,同是天涯淪落人,說起那位先生,他是我的老闆,不但小氣而且脾氣很糟糕。他剛剛讓我去給他買一張到京都的車票,但是忘了給我身份證,你能不能把他的證件號碼給我一個,不然我回去找他要的話肯定又免不了要挨罵。」弗蘭基米爾楚楚可憐的說道。

    「先生,您真幽默。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和女孩子搭訕的。日本不用身份證,或者說日本沒有身份證,這是每一個日本人都知道的事情。」前台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看見你站在這裡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和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不要見怪。「弗蘭基米爾忍住心中的十萬個為什麼,故作鎮靜的從懷裡掏出一張錢給了前台的小女孩。然後快步朝二樓秋山直人的房間走去。

    弗蘭基米爾邊走邊想,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可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弗蘭基米爾也說不上來。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找秋山直人把話說清楚。

    弗蘭基米爾快速的打開了房門,秋山並沒有在臥室裡,浴室內傳來了嘩嘩嘩的流水聲。很明顯,秋山直人正在洗澡。弗蘭基米爾站在浴室門口想要衝進去找秋山直人問個明明白白,但是轉念一想,這個節骨眼上衝進去肯定頗為尷尬,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在門外等秋山直人出來。反正房間就那麼大,量他也跑不到哪裡去。

    等了幾分鐘,弗蘭基米爾心裡越想越氣,由於弗蘭基米爾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乎弗蘭基米爾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決定也要好好戲耍一下秋山直人。只見弗蘭基米爾動用了古斯塔夫之心,利用古斯塔夫之心控制金屬的能力,控制了浴室裡的金屬水龍頭,很快浴室裡停止了水流的聲音。弗蘭基米爾在門外聽到水停了,忍俊不住的微微了笑,因為弗蘭基米爾正在,想像著秋山直人滿身肥皂泡的走出浴室的時候。

    等了快五分鐘了,秋山直人居然還是沒有出來。弗蘭基米爾覺得自己的耐心正一點點的被流失的時間蠶食殆盡,終於弗蘭基米爾忍不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腳踹開了浴室的大門。結果浴室裡的情境讓他大吃一驚,浴室裡那有什麼秋山直人,這裡面根本就一個人也沒有。弗蘭基米爾氣壞了,他開始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不可理喻的打砸著浴室的牆壁,要知道還好當時隔壁的屋子裡面沒人,否則的話就憑弗蘭基米爾打砸牆壁的這一舉動,隔壁的住戶完全有理由叫警察把瘋了的弗蘭基米爾抓走。

    怒氣歸怒氣,打砸了一會之後,弗蘭基米爾開始思索這有關自己和秋山直人的一切過往,從開始第一次碰面到現在的浴室失蹤。弗蘭基米爾始終覺得自己被秋山直人耍的團團轉,這讓弗蘭基米爾感覺很糟糕。因為之前就是因為自己江湖閱歷太淺,才會不經意間著了典獄長黑鷹的道,給自己帶來了一次又一次的災難。

    弗蘭基米爾覺得經過上一次的事情,自己自認為成長了不少,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遇到了一個比黑鷹還厲害的傢伙。弗蘭基米爾實在是很納悶為什麼,他們這些人都要和自己過不去。

    浴室的霧氣漸漸散去了,洗手池上的鏡子裡逐漸地顯露出兩行字「我在百惠子處,等你」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4:44
第二卷赤鬼王 第十五章 路遇凶險



    弗蘭基米爾感到旅社大廳時,秋山直人正站在旅社大門前。

    「好啦,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秋山直人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弗蘭基米爾問道。

    「我得意是說,難道我們不該,好好地放鬆一下嗎?」秋山直人問道。

    「放鬆一下!在這種時候,你居然跟我說,你要放鬆一下!天啊,我真不知道,這是你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弗蘭基米爾自言自語的說道。

    「噢,這沒什麼,我們應該去喝一杯,然後在舒舒服服的,去好好泡個溫泉,這才是在北海道,該有的真正生活。」秋山直人說道。

    「你可真有閒心。」弗蘭基米爾撇了撇嘴。

    「萬事都不能操之過急。我知道距離此地不遠,有家不錯的溫泉酒吧,哪裡的姑娘如花似玉,在日本可謂首屈一指。」秋山直人聳聳肩說道。

    弗蘭基米爾聽到有美女,便沒有什麼好挑剔的,或許秋山直人說的不錯,萬事都不能操之過急,於是便同意了秋山直人的提議。

    最讓弗蘭基米爾不可思議的,是秋山直人不知從哪裡,居然弄來一輛蒸汽機車。

    這輛汽車通體鍍銀,又有六個巨大的柴油發動機,以及九根同樣巨大的排氣管,這讓弗蘭基米爾,想起了他毀於阿芳和貝蒂的「九股煙」。

    直到現在他也想不明白,當時阿芳和貝蒂,究竟是如何製造出,那隻巨大的飛天兔子,他們不過只是兩個孩子,可是製造出來的機甲,卻遠遠超越了,眾多五級機械工程,所具備的生長能力。

    現在可不是去想那些瑣事的時候,不過他也不得不趁著。秋山直人找來的這輛車,的確是毋庸置疑的大手筆。

    「你從哪裡弄來的這輛車?」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跟赤松幫的朋友借的。」秋山直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跟赤松幫的大佬借的嗎?我可不認為其他的,也能有這樣的大手筆。」弗蘭基米爾說道。

    「這輛車的確價格不菲,這也正好可以太高我們的身價。我又告訴過你。我找誰接車,人家有一定,會把自己車借我嗎?為什麼就不可能,把別人而不是自己的車,拿出來借給我呢?至少在我看來。把被人的車借人,比把自己的車借人,要更加安全許多,就上意外發生車禍,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膽的。」秋山直人喋喋不休的說道。

    「你哪來那麼多,似是而非的歪理邪說?」弗蘭基米爾沒好氣的說道。

    「好啦,你就別再廢話了,我要是你的話,就會趕緊乖乖上車,**一刻值千金。我們應該抓緊時間才對。」秋山直人嘆了透氣說道。

    銀色的蒸汽機車,奔馳在札幌的馬路上,這輛機車的馬力可真夠足的,讓從未駕駛過此車的秋山直人,險些幾次釀成車禍,還算是吉人自有天相,每一次都讓他們死裡逃生。

    來到札幌背膠繼續前行,街道兩旁的照明路燈,似乎全的已經壞了,除了蒸汽機車昏黃的燈光外。公路上在沒有其他的光線。

    突然,不知是什麼東西,出現該了公路前方,而且朝他們疾馳而來。眼看著就要迎面相撞。

    秋山直人驚慌失措了看了看弗蘭基米爾,弗蘭基米爾同樣魂不守舍看了看秋山直人,如此近的距離他們根本來不及剎車,就算是此刻立即剎車,也會被她不明物體給撞上。

    霎時間,兩人令人心領神會的。不約而同想到了同一個辦法,那就是毫不猶豫的立刻選擇跳車。

    如想要躲過這飛來橫禍,除此之外他們別無選擇,他們幾乎在同一時刻,分別打開了兩側車門,就在那不明物體撞上轎車的瞬間,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分別從銀色轎車左右兩側跳出,總算是危難之時躲過一劫,可豪華的銀色轎車,卻被那不明物體,給撞得支離破碎。

    不明物體與銀色轎車相撞,頓時發出一聲驚天巨響,撞擊時所產生的巨大衝擊力,將銀色轎車拋上數米高空,又重重從天空跌落下來,摔得粉碎碎骨體無完膚。

    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狼狽不堪的滾入路旁田埂之中,幸虧這人跡罕至的郊區公路,此時沒有一個行人,避免了事態的擴大,也沒有造成更為嚴重額傷害,否則後果很可能不堪設想。

    直到這一切風平浪靜之後,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才踉踉蹌蹌的從田埂中爬起來,重新走回到公路之上。

    這一下可摔得不輕,兩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彷彿如夢方醒,還有些魂不守舍,縱然都沒有什麼大礙,也沒有受什麼傷,卻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舒服。

    回過頭來,只見公路上一片狼藉,到處是銀色機車的碎片,然而讓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感到匪夷所思的事,公路上到處都是血跡。

    此時公路上並沒有其他人,更沒有家畜和野生動物,而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兩個人都毫髮未損,身上也沒有落下半滴血,這地上的血跡,自然更不可能是他們兩人的。

    那麼這些血究竟從何而來,弗蘭基米爾不知道答案,秋山直人也不知道答案。

    「剛才那是什麼,從這些血跡看來,或許是某種生化獸。」弗蘭基米爾皺眉說道。

    「你說的沒錯,的確很有可能。只是不知究竟是什麼怪物,能夠有如此迅捷的速度,即便撞上了蒸汽機車,也絲毫沒有減慢速度,更何況還流了那麼多的血,你我眼力也都不差,卻始終還是無法,看清那究竟是什麼。」秋山直人點頭說道。

    弗蘭基米爾也有些茫然無措,秋山直人說的沒錯,這要真是生化獸,那也必然是極其可怕的生化獸,能夠有如此迅捷的速度已經足以令人歎為觀止,然而如此驚人的抗擊打能力,更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你手眼通天,難道就從沒聽說過,札幌有什麼厲害的生化獸嗎?」弗蘭基米爾問道。

    「我還真沒聽過。札幌有什麼特別的生化獸,不過札幌附近有個美軍基地,你認為這會不是美國佬,所開發出來的全新生化獸。」秋山直人說道。

    「你說的沒錯。美國佬對日本,早就別有用心,將新型生化獸,給弄到札幌來,這倒也麼有什麼好奇怪的。」弗蘭基米爾點頭說道。

    「要真那樣就好了。如果這真是美國佬,剛剛開發出來的生化獸,你認為他們有可能,把這樣的生化獸放出來,讓其就這樣橫衝直撞,滿大街到處跑亂嗎?」秋山直人說道。

    「你這話也有道理。」弗蘭基米爾點頭說道。

    「這就像蘇聯開發新型機甲一樣,他們總是喜歡把新技術藏起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讓外界知曉,在這方面蘇聯與美國不盡相同個,所以我認為這件事。只怕麼有那麼簡單吧?」

    弗蘭基米爾不知道,為什麼秋山直人,會突然那蘇聯來做比喻,他是日本大名鼎鼎的偵探,日本和蘇聯交惡多年,生活在日本的人,恐怕沒幾個瞭解蘇聯,他此時突然說起蘇聯,難道是在試探自己不成。

    這秋山直人既然是日本大名鼎鼎的名偵探,那麼他的洞察力必然要比普通人更強。這段個時間來彼此的相處與交往,也讓弗蘭基米爾深刻意識到,秋山直人的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難不成他已經注意到。自己的身份有假。

    「蘇聯機甲?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蘇聯公民。」弗蘭基米爾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我只是記得,你曾對我說過,在日本戰敗後,你做過蘇聯的俘虜。隨意還以為你瞭解蘇聯。」秋山直人和顏悅色的說道。

    「原來如此,的確是這樣,不過只可惜,我在蘇聯呆的時間不長,因此對他們的是也並不瞭解。」弗蘭基米爾皺了皺眉說道。

    「好啦!我只怕這莫名其妙的生化獸,說不定與我們所查的案子,多少有那麼些許的關係。」秋山直人說道。

    「真不愧是名偵探,什麼事情在你看來,似乎都有那麼些關係,真不知道幾天後,你會不會突然說,我也和同這案子有關係。」弗蘭基米爾說道。

    「哈,哈,哈,本來就有關係,我們還是先不說這些了,要是繼續留在這裡,只怕用不了多久,札幌的警察就會趕來,他們既不像見到你,也不想見到我,若是被他們撞上,這次只怕不但救不了你,就連我自己也難免牢獄之災。」秋山直人說道。

    「那些傢伙的確令人討厭,我們最好還是盡快離開這裡。」札幌的警察的確沒有給弗蘭基米爾,留下任何正面的光輝形象,可以說簡直令人厭惡至極。

    「那我們該去哪呢?是繼續前進,到溫泉酒吧去,還是現在掉頭,回到剛才的旅社去,現在車子是沒有了,無論去哪恐怕都不容易?」秋山直人說道。

    「這還不簡單,就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弗蘭基米爾說著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弗蘭基米爾發動古斯塔夫之心,運用古斯塔夫之心的異能,迅速將銀色蒸汽機車的碎片,全都匯聚到一起,並使其重新相互連接,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一輛嶄新的銀色蒸汽機車,重新出現在了公路的中央。

    這輛蒸汽機車看上去,同發生事故之前,並沒有任何的區別,由此看來弗蘭基米爾,利用古斯塔夫之心,駕馭金屬的異能,如今又有了很大的進步,可以說已經到了得心應手的境界。

    「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手!」秋山直人感慨道。

    「這不過是彫蟲小技,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還是快走吧。」弗蘭基米爾說道。

    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重新回到銀色蒸汽機車上,為了避免被札幌警察纏上,他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秋山真人駕駛者銀色蒸汽機車一路狂奔,很快便來了他所說的溫泉酒吧。

    溫泉酒吧的招牌大得驚人,紅黃相間閃爍不停的霓虹燈,組成了一隻巨大的蝴蝶,或者說是一隻巨大的蜜蜂,只怕沒人能夠說的清楚,那究竟是一隻蝴蝶,還是一隻蜜蜂,天曉得這家溫泉酒吧的老闆,到底想要以此來表到什麼意思。

    巨大的招牌下面,是三根粗壯的排氣管,熱騰騰的白色蒸汽,不斷從管道內彭勇而出,令人一看便知這裡擁有豐富的地熱資源。

    在招牌的兩盤,分別有一顆巨大的蒼松,這兩棵高不可及的松樹,少說也該有上百年的歷史,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溫泉酒吧的門面,裝修的古色古香,全然一派江戶時期的景象,在巨大的招牌下面,有三行用梵文篆刻的經文,由於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誰都不認識梵文,因此自然也就無法明白,這三行用梵文雕刻的經文,究竟都是些什麼樣的內容。

    在溫泉酒吧門前的立柱上,是用中國古體字刻成的,金色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經文下面還有觀自在菩薩的圖案。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多少也算認識一些中國字,而且在日文但中,也有不少的中國字,因此即便刻在這裡的是中國古體字,他們還是能夠面前看懂一半以上,直到這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令弗蘭基米爾興奮不已的,是那些站在溫泉酒吧門前,身穿如薄蟬翼的和服,曼妙玉體若隱若現,衣襟敞開的嫵媚侍女,真是令人應接不暇,想入非非。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告訴過你,這是個好地方。」秋山之人得意洋洋的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還真是不來,的確是個好地方!」弗蘭基米爾有些得意忘形。

    「我就知道你喜歡這個。」秋山直人說道。

    「啊?」弗蘭基米爾若有所思的看著秋山直人。

    「我的意思是說,恐怕沒有男人,不喜歡這個,要不這裡怎麼能生意興隆。」秋山直人立刻解釋道。

    「是啊,我想誰都會喜歡的。」弗蘭基米爾目不轉睛的,盯著溫泉酒吧門外婀娜嫵媚的侍女們。

    如此豪華的銀色蒸汽機車,才剛剛接近溫泉酒吧,就已經被溫暖酒吧裡的人注意到了。

    此等規格的客人,當然要老闆娘,親自出來接待,免得讓客人挑眼,正所謂店大欺客,客大欺店,這簡單明確的道理,只怕普天之下,沒有生意人會不知道。

    看來這兩豪華的蒸汽機車,著實大大提高了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的身份以及地位。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4:44
第二卷赤鬼王 第十六章 溫泉會館



    弗蘭基米爾再次感覺到了汽車給自己帶來的最大好處。上一次在雙子城,和大公主張玥同乘一車的時候,弗蘭基米爾就已經深切的體會到了,一輛豪華的汽車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好處。現在來到了日本札幌,在秋山直人的帶領下,弗蘭基米爾又一次體會到了這種座駕帶來的,不可言語的妙處。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無論到了什麼地方,別人總是從你的衣著品味以及汽車來判斷你的地位與財富。

    儘管弗蘭基米爾對秋山直人有著太多的不滿意,不過秋山直人今天弄來的這張車,的確給他們漲了不少的臉面。

    弗蘭基米爾看到這輛車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好處,但是高回報往往是伴隨著高風險的。弗蘭基米爾甚至在想,這輛拉風的銀色蒸汽機車,是不是秋山直人坑蒙拐騙偷來的。不過,經過弗蘭基米爾和秋山之人之前的相處,弗蘭基米爾有理由相信,即便這輛銀色蒸汽機車是秋山直人偷來的,憑藉秋山直人的能耐,應該也可以巧妙地化險為夷。

    「你看老闆娘親自出來迎接我們了。」秋山直人對這弗蘭基米爾說道。

    「那哪是迎接我們,分明是迎接這銀色蒸汽機車來的。」弗蘭基米爾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回答道。

    「反正現在這銀色蒸汽機車是我在駕駛,那麼也就意味著我是它的主人。老闆娘總不可能請這輛銀色蒸汽機車去泡溫泉吧?」秋山直人問道。

    「反正在你面前所有人的心思,都逃不開那雙色迷迷的小眼珠子。」弗蘭基米爾自言自語的說道。

    「噢,走吧,兄弟。讓我們去和熱情好客的老闆娘打個招呼,然後去喝一杯舒舒服服的好好泡個溫泉。」秋山直人說道。

    「著花枝招展的老闆娘看來也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主。」弗蘭基米爾撇了撇嘴。

    「趨炎附勢有些時候也是一種生存之道。」秋山直人微笑著聳聳肩說道。

    弗蘭基米爾看到門口那一個個美女,心裡覺得或許秋山直人說的不錯,所以也就閉上了嘴巴,乖乖的跟在了秋山直人身後。

    「兩位大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老闆娘人還沒走到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跟前就已經聲音比人還要來的快。

    弗蘭基米爾看見一個肥碩的身軀正朝著他和秋山直人一路小跑的奔來。心中免不了一驚。忍不住側目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光鮮亮麗的青春少女。原本弗蘭基米爾認為這溫泉酒店的老闆娘,也應該和這些妖嬈嫵媚的女子一般,至少也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沒想到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也算是給弗蘭基米爾開了眼界了。至少以後弗蘭基米爾不會再以為女人都是美好的,令人嚮往的。

    不過還有一件讓弗蘭基米爾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秋山直人居然毫不避讓的讓那噁心的肥婆給自己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擁抱。

    「對不住了,貴客,還好您接住了我。」說老闆娘說著還忍不住對著秋山直人擠眉弄眼。

    「你們這些個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帶貴客進去。還想不想吃飯了?擔心我打斷你們的狗腿。還有是哪個小王*八*羔子在這裡放的這個香蕉皮,害的老娘我出這麼大的醜,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哎呦,我這腰啊。」老闆娘很快從秋山直人懷裡跑了出來,挺直了腰桿,雙手插著充滿油脂的肥碩腰部,大聲地對著手下人呵斥道。

    周邊的侍從們看到老闆娘發威了,都絡繹不絕的感到了老闆娘和秋山直人身邊。有的攙扶著剛剛閃了腰的老闆娘,幾個女的乾乾脆脆的勾搭起了弗蘭基米爾和秋山之人的手臂,一夥人就這樣一同朝著溫泉酒店的大門走去。

    弗蘭基米爾冷豔旁觀的看著這場可笑的鬧劇就這麼草草的收了場。心裡還有些意猶未竟。畢竟和秋山直人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弗蘭基米爾還從來沒有看見過,秋山直人接住那肥豬老闆娘時臉上一臉的糾結與無奈之情。相反的,秋山直人臉上通常掛著的是他那標誌性的微笑。能夠讓秋山直人摒棄他一貫的招牌式微笑的人,在弗蘭基米爾看來也是必須得要具有一些常人沒有的東西才行,看來著溫泉酒店的老闆娘就是屬於這一類人。

    要知道弗蘭基米爾單單是看到,肥豬一樣的老闆娘,就已經渾身雞皮疙瘩掉了滿地,更不要說是和她近距離接觸,更甚至於肌膚之親。那是弗蘭基米爾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由此看來,無論是秋山之人的確有著不同於旁人的非凡定力,畢竟他只是放棄了他的一貫式微笑而不是站在樹旁嘔吐不止。

    弗蘭基米爾早就聽聞日本享有「溫泉王國」的美譽,在日本大大小小的溫泉有幾千個。據克格勃對各國資料記載。在很久以前日本溫泉不僅種類繁多,而且質量很高。由於佛教的傳入,日本人開始信奉佛教,進而各地開始興建寺廟,從那時候起僧侶們在露天的溫泉沐浴時,發現了溫泉的治療作用。弗蘭基米爾知道。現在泡溫泉不僅成為日本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據說日本溫泉再不小程度上還帶動了日本旅遊業的發展。艾琳娜之所以喜歡來札幌,或多或少也是因為北海道溫泉的緣故。

    要知道日本這個國家,寸土寸金,不僅國土面積小,住房也很小很緊湊,所以溫泉旅館很多也不大,大多倚山而建。按照地勢而建的旅館曲曲折折,為了遊客在旅館內不轉向,就把客房分為外館或內館,並在旅館每個銜接處或者邊邊角角的地方,除了設置指示路牌,還會設置一些小景觀,室外當然是自然景色,春夏秋冬色彩自然變幻;而室內的景色都是小巧玲瓏。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隨著侍女進入到了溫泉旅社之內,侍女們把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引到了一間浴室,然後正打算為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褪去身上的衣物。

    「你們去為我們準備一間有獨立泡池的榻榻米客房,這裡暫時不需要你們,先下去吧。」秋山直人對著兩個美豔的侍女說道。

    眼看著就要到手的女子,就這樣被秋山直人不留情面的趕了出去。弗蘭基米爾免不了用眼睛狠狠的刮了幾眼秋山直人。

    「走吧,先去客房換換衣服,在這裡可不能穿成你我這樣。」秋山直人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看人家兩個小姑娘都快哭了。」弗蘭基米爾忍不住的埋怨秋山直人道。

    「我看快哭的是你,而不是人家姑娘。走吧。我先帶你去看一樣東西。女人嘛,這裡多的是何必急在這一時。」秋山直人說道。

    「我哪裡有著急,分明就是你欺負人家兩個姑娘。」弗蘭基米爾狡辯道。

    「走吧,等一會就知道到底是我欺負她們,還是你欺負她們了。」秋山直人恢復了他一慣的招牌微笑說道。

    二人走出了浴室。看到剛才被趕走的兩個侍女已經站在門口等候了。此時侍女手上已經拿了一個號牌和一串鑰匙。侍女見到他們二人已經出來,趕忙迎了上去,在前面帶路。很快穿過了一個長長的走廊,他們來到了所謂的房間。侍女打開房間,的確是秋山直人所要求的帶獨立泡池的榻榻米房間。

    很明顯的可以看出,這是一棟獨立於其他連體建築的一棟建築。就像是現在的獨棟別墅,分為上下兩層樓,樓下的庭院內還有一個足以容納下十人次泡池。屋內所有的浴袍,毛巾,個人用品一應俱全。弗蘭基米爾還從來沒有來過這樣子的屋子。看來秋山直人還真會享受生活,自己此行非虛。

    侍女將二人引入房間,就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我暫時沒有什麼需要你們做的,不過你們可以問問這位先生有沒有什麼需要。」秋山直人看著兩名女子說道。

    「我我我,我也暫時沒有什麼需要你們做的,你們先下去吧。哦,不,給我們拿點吃的。」弗蘭基米爾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

    就連弗蘭基米爾自己都知道自己剛才有多尷尬,於是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秋山直人之前給他的日元,打賞給離自己最近的侍女。侍女拿到錢。高興地對著弗蘭基米爾笑了笑,趕忙退了下去。

    「先生,您好偏心,都沒注意人家。」另外一個穿著紅衣和服的侍女見狀。趕忙朝弗蘭基米爾迎了上去,嗲神嗲氣的說道。

    弗蘭基米爾被這麼銷*魂的聲音一叫,立馬魂就丟了一大半。趕忙從懷中抽出了幾張比剛才還多了幾張的日元遞給女子。只看見紅衣女子上前用輕若無骨的小手,拉起了弗蘭基米爾拿著鈔票的手,就往自己的懷裡放去。紅衣女子穿的是薄紗狀的和服,本就清透無比。這一看似簡單的動作,早就讓弗蘭基米爾無法招架。就在弗蘭基米爾打算再度深入的探詢下去,紅衣女子很快的抽了身,幾張鈔票赫然已經穩穩的躺在了女子雪白的波濤洶湧之間。沒等弗蘭基米爾回過神來,女子對著弗蘭基米爾拋了一個媚眼就快步退出了房間。

    「看不出來,你還挺招小姑娘喜歡的。不過你可得省著點用,那可是我提前支付給你的一萬美金報酬。」秋山直人背著身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什麼,怎麼不是說好的是一萬美金嗎?怎麼現在變成了日元?」弗蘭基米爾聽到秋山直人說一萬美金,瞬間就從剛才的溫柔鄉里警醒過來。雖然不太清楚一萬美金能兌換多少的日元,可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絕對不可能只有秋山直人給他的那麼一點。

    「那是一半,還有一半,事成後給你。」秋山直人說道。

    「這還差不多。那今天這裡的費用?」弗蘭基米爾聽到秋山直人說還有一半,心裡面就舒坦了許多,畢竟不能讓自己白忙活一場。

    「你放心,今天是我請你來的,這裡的所有費用我包了。可是如果你還想要憐香惜玉,那麼小費那些的其他費用你得自己出。」秋山直人看出了弗蘭基米爾的憂心。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待會我可要喝好酒吃好菜。」弗蘭基米爾說道。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有侍從在外敲門。

    不一會,剛才那個和弗蘭基米爾有過肌*膚*之*親的紅衣侍女和四個男侍從抬著一個女子,進入了房間。四個男子放下女子後就離開了,只留下了剛剛和弗蘭基米爾有身體接觸的女子。

    「二位先生,大駕光臨。這是我們老闆娘的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紅衣女子說道。

    「姑娘,麻煩你替我們謝謝你們老闆娘。我這位小兄弟比較喜歡拉麵和清酒。」秋山直人微笑著對紅衣侍女說道。

    紅衣侍女看了看弗蘭基米爾,看到弗蘭基米爾並沒有反駁秋山直人的話。只能把剛才那四個男僕招了上來,把女孩抬了回去。

    「什麼是……?」弗蘭基米爾看到紅衣侍女已經出去了,忍不住問詢著秋山直人。

    「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秋山直人反問道。

    「看到什麼?我只是不知道那女孩為什麼要那樣子,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她就不冷嗎?」弗蘭基米爾說道。

    「這東西本來就是這樣子的。用女孩子來做食物的容器,陳放食物。這是日本最高級的壽司吃法,而且一般也只有*純淨的女子*才能用來做為這種宴席的容器。許多人都說這是大和民族的一種飲食文化,可是我本人卻從來都不這麼認為。」秋山直人說道。

    「我也非常不喜歡這種方式,給人的感覺非常的不好。搞的我現在對日本壽司都沒食慾了。」弗蘭基米爾對秋山直人表示道。

    「沒關係,我給你要的是拉麵。在我看來日本拉麵比日本壽司要好吃的太多了。」秋山直人笑著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的確我現在也是喜歡拉麵多過於喜歡壽司。」弗蘭基米爾對於所謂的日本文化簡直就是不敢恭維,而且慢慢的隨著在日本的時間越久,就對這個國家的文化越發的厭惡。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9 14:45
第二卷赤鬼王 第十七章 溫泉對決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朝溫泉浴室走去。

    溫泉浴室裡煙霧繚繞,瀰漫在其間熱騰騰額蒸汽,令人感到無比的溫暖和愜意。

    誰又能夠否認在這寒冬臘月天,沐浴在溫泉之中,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呢?

    看著眼前朦朦朧朧的蒸汽,弗蘭基米爾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古拉格內,尤利婭完美至極的驚人身段。

    對於這世上每一個男人來說,尤利婭無可挑剔的身段,那何嘗不是令人賞心悅目的至美景象。

    想起尤利婭,弗蘭基米爾,還真有些懷念她,真不知道她在雙子城如今過的怎樣,是否能夠習慣哪裡污濁不堪的空氣。

    對於尤利婭,弗蘭吉爾自己也說不上來,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與尤利婭絕對不是一見鍾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最初見到尤利婭時,他的冷豔和高傲,甚至讓弗蘭基米爾感到厭惡。

    特別是胸前的波濤洶湧,可以說誇張的嚴重出格,已經到了嚴重不協調的地步,不僅無法將尤利婭襯托的更美,反而給人一種很是累贅的感覺,就好像他從中國學來的那句畫蛇添足。

    然而同樣是在第一次見到尤利婭是,弗蘭基米爾卻又有一種觸電的感覺,這樣的感受實在很難用語言表達清楚,總之對於這位美麗知性的生物學博士來說,弗蘭基米爾很難找到合適的詞語,來將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表達清楚。

    因為尤利婭,弗蘭基米爾又想起了雙子城。此刻哪裡有太多人讓他感到牽掛,被病毒感染的卡夫卡。尚未完全改造成功的瑪麗婭,以及失去了手臂的阿爾法。

    這些或是故交。或是新識的朋友,伴隨他渡過了一生中,最為艱難困苦的時候,彼此曾共同面對死亡的威脅。

    這一切對於他們三人來說,或許他們原本都不過是局外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和事業,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突然闖入,徹底改變了他們人生的軌跡,並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勇猛無謂卡夫卡。被可怕的病毒感染,沒人知道他們僵持多久,隨時都有可能淪為怪獸。

    美麗的冰美人瑪麗婭,身體超過百分之八十的部位,遭受到毀滅性的損傷,她的同沒人能夠體會,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身體狀態至今依舊不穩定。

    相依為命的阿爾法兄妹,妹妹意如就這樣死於非命。哥哥阿爾法也是去了一條手臂,他們的人生除了不幸還是不幸。

    令人欣慰的是,瑪麗婭如今有拉達的照顧,她的姐姐拉達一定不會妹妹。在發生任何的意外和不幸。

    卡夫卡也有張玥照顧,張玥說過卡夫卡救了雙子城,雙子城定要報答卡夫卡的恩情。這倒也讓人比較放心。

    最不讓人放心的,便是克格勃的埃爾法。他將美杜莎和馬伊,收入他的阿爾法小隊。又讓這兩個蛇蠍美女,隨同他前往機械雄鷹,讓拉達姐妹幫他製造一隻接卸胳膊。

    雖說有拉達和嬋娟在,美杜莎和馬伊或許不敢胡作非為,可是人在河邊走豈能不失鞋,弗蘭基米爾又怎能夠放心,誰有知道美杜莎和馬伊,是否又還別有用心。

    「怎麼了?」秋山直人將弗蘭基米爾呆愣愣的若有所思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我剛才只是在想事情。」弗蘭基米爾聳聳肩說道。

    「想事情?能告訴我,都在想什麼嗎?」秋山直人問道。

    「在想我的夥伴,這樣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她。」弗蘭基米爾敷衍道。

    「放心吧,她和希子在一起,那就絕對不會有事,你不認識希子,但我能告訴你,她是個聰明又機靈的女孩,遇到任何情況都能夠化險為夷。」秋山直人說道。

    「真希望能夠如此!」弗蘭基米爾說道。

    「快下水吧,否則會著涼的!」秋山直人說著率先走入了完全。

    溫暖的泉水令人精神爽朗,足以將心中的煩悶和惆悵一掃而空。

    秋山直人也不理會弗蘭基米爾,自得其樂的享受著溫泉水帶來的暢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都沒入溫泉水中,又緩慢的從嘴裡吐出,一個又一個的氣泡,如此舉動讓他上看上去就像是個小孩。

    儘管弗蘭基米爾的體質,讓他從來都不畏寒冷,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喜歡站在這裡,讓無情了冷風吹著屁股。

    他也快步如飛,立刻跳入到溫泉之中,濺起足有七八尺的浪花,這一下可遠遠出乎秋山直人所料,被弗蘭基米爾的這番鬧騰,給嗆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秋山直人立刻從溫泉竄出,大聲對弗蘭基米爾喝罵道:「你小子存心是吧,別看你人高馬大的,要真同我動起手倆,十個也只怕不是我的對手。」

    「哈,哈,哈,你恐怕說反了吧,應該是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弗蘭基米爾大笑著說道。

    「你想要較量一下嗎?」秋山直人問道。

    「怎麼,你還不服?那就來試試,我保證不用這駕馭金屬的能力。」弗蘭基米爾得意洋洋的拍了拍他的古斯塔夫之心。

    「好啊,我還真想看看,你人高馬大的,究竟有什麼本事。」秋山直人說著,不知從什麼地方,一拳已向弗蘭基米爾襲來。

    弗蘭基米爾躲閃不及,這個空一拳正擊中弗蘭基米爾又肩,這一拳的力道雖不算大,卻夾雜著徹骨的極寒,雙肩凍結了弗蘭基米爾的肩膀,讓從來不為嚴寒的弗蘭基米爾,也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可是他心中的寒意,遠遠超越了身體所受的寒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短暫交往,弗蘭基米爾從各方面得知。秋山直人是個了不起的名偵探。

    秋山直人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也無不體現出他的與眾不同之處。可是弗蘭基米爾萬沒想到,在日本鼎鼎大名的名偵探頭銜背後。秋山直人還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秋山直人這一出手,頓時令弗蘭基米爾刮目相看,讓他第一時間所想到的,便是月影之裡的武田菜菜子,似乎只有武田菜菜子,是他此生所見過的,唯一擁有類似力量的人。

    然而秋山直人與武田菜菜子完全不同,武田菜菜子所仰仗的,是她佩戴在手腕上的奇怪裝置。可是秋山直人卻同現在的自己一樣,兩人都一*絲*不*掛的泡在溫泉裡,他剛才明明看到秋山直人,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攜帶,這個極寒之氣又究竟從何而來。

    弗蘭基米爾遲疑之際,秋山直人緊著一腳踢來,由於弗蘭基米爾心不在焉,這一腳正踢在弗蘭基米爾面頰,將他整個人提落到了溫泉裡。

    「哈。哈,哈,怎麼樣,我還不賴吧?」秋山直人笑容滿面的問道。

    秋山直人說完。卻始終未見弗蘭基米爾,從溫泉中爬起身來,不禁有些疑惑不解。

    突然。秋山直人感覺溫泉中有什麼東西,猛然抓住了他的腳踝。將他整個人從水裡起來,又窮凶極惡的扔了出來。

    被拋起的秋山直人。急忙抱腿低頭,蜷曲成一團就連轉數圈,以此減緩衝擊力,直到能夠平衡住中心,才終於舒展身子,蜻蜓點水般,落入溫泉之中。

    此時弗蘭基米爾,又是兩記重拳襲來,秋山直人急忙向後仰身,奪過弗蘭基米爾的攻擊,緊接著雙腳突然離地,朝弗蘭基米爾膝關節踢去。

    弗蘭基米爾始料未及,即來不及收拳,更來不及閃躲,只好縱身一躍,躲開秋山直人突襲。

    秋山直人順勢將腿抬起,直逼躍起的弗蘭基米爾而去,弗蘭基米爾再無躲閃的可能,只好無可奈何的,來了一招險中求勝,採取了兩敗俱傷的戰術,完全不顧秋山直人的攻擊,強行對秋山直人發起攻擊。

    秋山直人知道弗蘭基米爾體質非凡,力量也出乎意料的驚人,不願與他以硬碰硬,決定暫且先避其鋒芒,再伺機另行發起攻擊不遲。

    秋山直人順勢在溫泉中翻滾起來,巧妙地避開了弗蘭基米爾這一擊,弗蘭基米爾結實有力的拳頭,狠狠砸在溫泉水中的岩石上,頓時想岩石擊的粉碎。

    秋山直人急速翻滾所形成的水花,無意間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完美的掩藏了秋山直人的具體所在,在加上溫泉內原本就瀰漫著熱騰騰的蒸汽,這使得弗蘭基米爾,根本無法判斷清楚,秋山直人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突然一股疾風朝弗蘭基米爾身後襲來,弗蘭基米爾由此斷定秋山直人一定在身後,弗蘭基米爾正欲轉身迎接攻擊,豈料秋山直人驟然出現在他的眼前,狠狠一拳直蹦弗蘭基米爾面門而來。

    這一拳來的太過於突然,弗蘭基米爾始料未及,根本沒有機會去閃避,秋山直人一起擊中面頰,再次跌入溫泉之中。

    見弗蘭基米爾再次被自己擊中,秋山直人哈哈大笑起來,可是笑聲才剛剛出口,弗蘭基米爾便飛身從溫泉中躍起,以一記重拳痛擊了秋山直人,這一次可大大出乎秋山直人的預料。

    兩人就這樣纏鬥了半個多小時,始終也沒有能夠分出個高下輸贏,看來秋山直人想要擊敗弗蘭基米爾不易,弗蘭基米爾想要打敗秋山直人同樣沒有可能。

    打著打著,弗蘭基米爾一時不慎,突然意外的彈射出了古斯塔夫之心,險些將秋山直人的手臂刺穿,無論是秋山直人和是弗蘭基米爾,當時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秋山直人沒想到弗蘭基米爾會用這一手,弗蘭基米爾也根本就不想傷害秋山直人,這不過是一場玩笑而已沒必要那麼任何。

    然而就在此時,弗蘭基米爾似乎看到了,極其異乎尋常的一幕,就在秋山直人的掌心中間,突然緩緩睜開了一隻眼睛,頓時嚇得弗蘭基米爾魂飛魄散,怎麼可能有人在掌心中,長有一隻詭秘異常的眼睛,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弗蘭基米爾正遲疑之際,秋山直人手中的那隻眼睛,突然讓他感到昏昏欲睡,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感覺也越來越遲鈍,整個人就彷彿完全禁止了一樣,就連呼吸和心跳也都慢慢的,就這樣永遠停止了下來,直到意識也隨之完全消逝。

    大約過去了十多分鐘,弗蘭基米爾才緩緩甦醒過來,目光呆滯的慢慢睜開了眼睛,他感覺頭痛欲裂,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弗蘭基米爾環顧四周,發現在自己就躺在溫泉池塘邊的岩石,秋山直人則在溫泉中暢快的享受著美酒。

    弗蘭基米爾沒有精力去思考,剛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他只覺得自己魂不守,彷彿三魂七魄全都被吸走了,整個人就只剩下一副驅殼。

    弗蘭基米爾努力用雙手支撐起身體,疲憊不堪的背靠在岩石上喘著粗氣,過了很長時間也沒能從身體的虛脫中擺脫出來。

    他再次閉上眼睛,不斷的做著深呼吸,這才讓他的意識,漸漸的開始變得清晰,頭痛也慢慢地減緩。

    他開始嘗試去回想,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突然心頭一驚,他彷彿又看到了,那一隻勾魂攝魄的眼睛,不由的全身顫抖,心中一陣陣的發寒,頃刻間有感覺有些天旋地轉。

    弗蘭基米爾緊咬牙關,面前從冰冷的岩石上爬起來,從新走回到溫泉中來,想問問秋山直人,關於那詭異眼睛的事情。

    熱騰騰的溫泉,讓弗蘭基米爾,感受到一股暢快的暖意,心中的不安與惶惑,也瞬間消失了大半,此刻他唯一所想的,便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答案。

    「哦!你終於醒了,來一杯清酒怎麼樣,這是剛才侍女送來的,我看你昏迷不醒,所以只好自己先喝了。」秋山直人看到弗蘭基米爾朝自己走來喜笑顏開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弗蘭基米爾嘆了口氣說道。

    「這沒什麼,剛才我們的打鬥,驚動了溫泉酒吧的侍女,於是她們就跑了過來,我告訴他們這裡沒事,然後又順便讓她們,給我們鬆懈就來,也好讓你壓壓驚,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在泡溫泉時喝酒的。」秋山直人故左右而言他的說道,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弗蘭基米爾想問的是什麼。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想要那隻眼睛,那隻眼睛是怎麼回事?」弗蘭基米爾皺眉問道。

    「眼睛?什麼眼睛?你是說我的眼睛嗎?我的眼睛很好,可能時因為酒的關係,看上去略微有些充血吧。」秋山直人揉著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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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十八章 午夜雪女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剛才看的清清楚楚。」弗蘭基米爾眉頭緊鎖的說道。

    「你就那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嗎?人最好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秋山直人說道。

    「絕對不會有錯。」弗蘭基米爾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可真佩服你,才這麼短短十幾分,你就已經甦醒過來了,有些人可是會睡上整整一個月。」秋山直人向弗蘭基米爾高舉著酒杯說道。

    「別賣關子,我們應該坦誠相待!」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就那麼確定,你對我無所隱瞞?」秋山直人優哉游哉的問道。

    弗蘭基米爾一愣,立刻轉念說道:「現在我們說的是你,不要把話頭挑到我頭上來。」

    「坦白說,神器並非,僅僅只有,你一個人有。」秋山直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神器?難道誰那是……」弗蘭基米爾恍然大悟。

    「你想的沒錯,同你的古斯塔夫之心一樣,你剛才所看到的,同樣也是傳說中的神器。」秋山直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早知道這是古斯塔夫之心?」弗蘭基米爾看了看自己的左臂。

    「還有你脊樑骨上的紋樣,那不像是單純的紋身,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那應該是棲宿在你體內的潘多拉魔盒。」秋山直人語氣肯定的說道。

    「就連這個你都知道!」弗蘭基米爾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無論是多麼博文廣識之人,能夠清楚知道十三神器的,只怕天底下沒有幾個。更多的人就算把神器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只會以其精美的外觀。將其視為虛有其表的工藝品。

    「哈,哈。哈!誰讓我是日本的名偵探呢?要是沒有廣博的知識,我又豈能幫人調查,池田弘一也不會出天價,讓我來幫他尋找你女兒美惠子。」秋山直人眉飛色舞的說道。

    「你真有那麼厲害?」弗蘭基米爾將信將疑的問道。

    「這不算什麼,我只是恰好認識十三神器,也大體上知道這些神器的所在。」秋山直人說道。

    「你知道神器的所在?」弗蘭基米爾若有所思的問道。

    「基本上是這樣的,很久以前我就聽說過,古斯塔夫之心被十三神鷹所得,而潘多拉魔盒落入東方一個古老的神秘組織手中。」秋山直人說道。

    「你知道的可真多!」弗蘭基米爾點點頭。

    「僅此而已。可是為什麼,這兩件神器,又會出現在你身上,難道說你同他們,或多或少有些關係?」秋山直人笑容滿面的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可以將來在告訴你,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你手裡的眼睛,究竟又是何方聖神?」弗蘭基米爾將話題重新轉回到秋山直人身上。

    「哈。哈,哈!對於一個,擁有兩件神器的人來說,我完全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你所看到的那隻眼睛。便是人們常說的『荷魯斯之眼』。這是來自古埃及的神器,也是十三神器之中,最早出現在人類文明裡的神器。這只『荷魯斯之眼』。既被稱為『沉睡隻眼』,也被稱為『覺醒之眼』。它能帶給人類永恆的睡眠。也能喚醒人類潛在的力量。」

    聞聽此言,弗蘭基米爾恍然大悟。難怪他當時會那樣沉沉睡去,原來,原來這就是「荷魯斯之眼」的異能,這樣的異能看似毫無殺傷力,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異能,往往能夠發揮出比驚人殺傷力更強的效果。

    「你說那是『荷魯斯之眼』,這的確是個很古老的名字,可是這神器究竟是什麼樣子,看上去就好像長在你手心裡似得,我還以為那是某種生化武器。」弗蘭基米爾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麼說來你還以為,我其實是個生化士兵不成?我想在這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到我這麼帥氣的生化士兵。」秋山直人樂不可支的說道。

    「你可真有自知之明!」弗蘭基米爾諷刺道。

    「謝謝,這一點我卻之不恭,不過我手上可沒長什麼眼睛。」秋山直人說著向弗蘭基米爾展開了雙手。

    弗蘭基米爾看的非常清楚,秋山直人的掌心裡,的確沒有什麼眼睛,那麼「荷魯斯之眼」,有跑到哪裡去了呢?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或許她也該來了。」秋山直人突然說道。

    「什麼時間?誰要來這裡?」弗蘭基米爾疑惑不解的問道。

    「噢,我的小兄弟,我帶你到這裡來,可不是單純只為了泡溫泉。」秋山直人說道。

    弗蘭基米爾有些不解其意,並不太明白秋山直人,這話裡話外的意思。

    「那麼你這是在等誰?」弗蘭基米爾問道。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每當我沒有頭緒的時候,我就回到這裡來找他。」

    秋山直人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冰天雪地之中,隱約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身影虛幻縹緲彷彿物業的幽靈一般。

    「那是人還是鬼!」弗蘭基米爾驚嘆道。

    「哦,我的時代好青年,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這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鬼魂的嗎?」秋山直人略顯無奈的說道。

    弗蘭基米爾沒有回答,可是他心裡卻在想,如果秋山直人見識過,神器妖刀村正的驚人異能,恐怕他就不會把這句話說出口了。

    天底下做人做事,都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任何事情都有迴旋的餘地,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情,永遠都必然是絕對不變的。

    這就好像三百年前,宗教還主宰著這個世界,然而今天主宰世界的,卻已經徹底變成了科學。

    弗蘭基米爾沒有理會秋山直人,而是朝遠處的白色身影望去,隱約間能夠看出那是個女人。身上穿著雪白的日式和服,頭上戴著雪白的錦帽。看上去就像是日本婚禮上的新娘。

    那女子緩緩向他們飄蕩而來,個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恐怖感覺。隨著距離不斷拉近,弗蘭基米爾也看的更加清楚。

    女子的肌膚潔白如雪,白的毫無一絲血色,不僅失去了原有的美感,反而令人感到莫可名狀的可怕。

    除了雪白的肌膚,女子的頭髮,眉毛,睫毛,甚至薄薄的雙唇。全都潔白如雪,這樣一來就更加滲人,看得弗蘭基米爾毛骨悚然。

    「這不是鬼魂,還能是是什麼?」弗蘭基米爾情不自禁的說道。

    「我們在等的就是她,如果不是她自己出來,而是我們貿然挺進,結果只能是被凍死在,漫無邊際的雪域之中。」秋山直人說道。

    「漫無邊際的雪域?」弗蘭基米爾指著溫泉後面的小花園,瞠目結舌的看著秋山直人。他無法想像就這樣一個,最多不會超過五畝地花園,何來漫無邊際的雪域。

    秋山直人一眼便看出了弗蘭基米爾的想法,笑容滿面的對弗蘭基米爾說道:「你可不要小看雪女的本事。她們總能夠製造出不可思議的幻覺,在整個北海道地區,每年至少有上千人。死於雪女所製造的幻境,死到臨頭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弗蘭基米爾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沉思片刻才對秋山直人問道:「那麼我們該把這些美麗的雪女,看作是我們這樣的人類。還是因為將其視為生化獸,又或是鬼魂之類的超自然力量。」

    「哈,哈,哈。隨你怎麼想都可以,不過在我看來,那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只要擦亮自己的眼睛,任何戲法和詭計,都能輕易被拆穿,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秘密,只不過世人總愛故弄玄虛罷了。」秋山直人語氣淡然的說道。

    弗蘭基米爾撇了撇嘴,對於秋山直人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他只舉得不置可否。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雪女,真夠滲人的,總之理她遠點,不會有任何錯。

    弗蘭基米爾站在溫泉中,儘可能同雪女保持一定的距離。

    只見雪女飄飄蕩蕩的,來到秋山直人面前,這在弗蘭基米爾的眼中,寒氣逼人的雪女怎麼看都像是個幽靈。

    雪女來到秋山直人面前,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絕話,只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默默凝視著秋山直人。

    「你終於來了,那麼帶我去見你的主人吧。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我,知道我和你的主人可是多年的故友。」秋山直人彷彿自言自語般的對雪女說道。

    弗蘭基米爾真有些懷疑,秋山直人對雪女說的這番話,雪是能夠聽進去任何一個字。

    雪女始終沒有回答秋山直人,更沒有開口說過任何一個字,她只是晃晃悠悠的轉過身,朝溫泉後面的小花園游蕩而去。

    秋山直人立刻從完全中站立起來,緊緊跟隨在雪女身後走進了溫泉後面的花園,並大聲對弗蘭基米爾喊道:「想要知道真相,就最好跟緊我。」

    「嘿!就上要走,也總得把,衣服穿上不是?」弗蘭基米爾略顯口齒的說道。

    「噢!我一直以為,你從來都不怕了,要不要去穿衣服,這是你的個人自由,不過我想雪女是不會等你的。」秋山直人語帶譏諷的說道。

    弗蘭基米爾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夜黑風高黑燈瞎火的,自己要是跑回客房去拿衣服,到時候折返回來,誰知道上哪去找他們。

    儘管花園內冰天雪地,然而弗蘭基米爾從來,就沒有畏懼過寒冷,如今秋山直人都不怕,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於是也不再多想,立刻朝雪女和秋山直人追了過去。

    來到雪女身旁,弗蘭基米爾突然感到一陣暖意,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這雪女不僅沒有給人冷冰冰的感覺,反而使人感到一股說不出的溫暖,這樣的感覺令人無比愜意。

    突然間,弗蘭基米爾感覺身旁風雲突變,所有的一切都在眨眼之間,發生了完全而又徹底的變化,潺潺流水的溫泉,覆蓋著厚厚積雪的花園,彷彿全都在瞬間消失了。

    一個洞穴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他們緩緩走入洞穴,這方看上去很像是間實驗室,只是有些亂糟糟的,是讓感覺異常的邋遢。

    這時候秋山直人臉上,顯露出異常驚訝的表情,而弗蘭基米爾,則茫然不知所措,對於此地除了陌生,所帶給弗蘭基米爾還是陌生。

    洞裡石壁上,零星的分佈著,經過精心打磨的金屬棒,腳下的地板是全金屬的,動力裡的設備也是全金屬了。

    一台老舊笨重的思考起機器,佔據了洞內超過一般的空間,而放置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張寬約三米長約五米的黃銅會議桌。

    這張斑駁的會議桌上,雜亂無章的撒落這各種文件,桌子周圍到處是東倒西歪的銅椅及各種設備。

    在會議桌的另一端,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儀態萬方,美輪美奐的高貴美婦,正端坐在黃銅雕花的鏤空椅子上。

    這高貴女子的美麗,似乎那種最為傳統的古典美,潔白的肌膚,汝瓷的面頰,完美的無可挑剔,沒有半點瑕疵。

    烏黑的頭髮,自然地垂落下來,宛若三春湖畔的垂楊柳,妖嬈嫵媚,風情萬種。一雙明亮的秋水瞳仁,清澈如山泉,靈秀如溪流,脈脈含情,嬌豔欲滴。粉色的紅唇,彷彿仲夏的睡蓮,香遠益清,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柔美鮮嫩。

    這樣的美女,真可謂傾城傾國,芳華絕代,有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

    特別是那堅挺的肚兜內,呼之慾出的峰巒起伏,更加是巍峨高聳,令人意亂情迷,茫茫然魂不守舍。

    女子身穿一件白色紗裙,內襯無袖黑色皮革馬褂,以及紅色繡花肚兜,看上去完美無瑕,令人賞心悅目,可就有一點,使人百思不得其解。

    女子美麗的雙眸秋水蕩漾,卻又給人一種目光呆滯的感覺,而且在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走進這各岩石洞穴後,這女子也始終沒有任何變化,無論是身體的動作,還是面部的表情,甚至是眼睛都未曾眨過,以其說這是個活生生的大美女,到不如說這是個做工精細的洋娃娃,還真是惟妙惟肖,巧奪天工,足以一腳亂真,否則又怎可能,始終一動不動。

    秋山直人剛來到此處,便發覺這地方不大對勁,如今看到眼前女子一反常態,心中更加有了不祥的預感。

    秋山直人疾步朝女子衝過去,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伸手在女子的粉頸處,探查女子時候還有脈搏,然而就在此時,秋山直人的臉上,顯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這也是弗蘭基米爾自認識秋山直人以來,首次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不安和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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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十九章 遲來一步



    「難道她……」弗蘭基米爾目不轉睛的看著秋山直人。

    秋山直人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看上去你那樣的惶惑與迷茫。

    「這是怎麼回事?這美人兒是誰?她是自殺嗎?」弗蘭基米爾問題接著問題,他知道秋山直人定是來找這女人的,可是他絕對不會來找這屍體的。

    「你覺得呢?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秋山直人咬著嘴唇問道。

    「她死的如此安詳,如果她不是自殺的話,我看不出他殺的可能。」弗蘭基米爾語氣堅定的說道,他畢竟也是克格勃的秘密警察,這樣的甄別能力他還是有的。

    「這也正是讓我感到困惑的所在,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自殺的可能,然而她看上去的確又像是自殺。」秋山直人陰沉著臉說道。

    「會不會是因為失戀?女人經常因為這種無聊的瑣事想不開,我記得有家報社做過相關統計,據說自殺的女性中有超過百分之八十,全都是因為感情方面的問題。」弗蘭基米爾說道。

    「她可不是那種女人。」秋山直人說道。

    「女人心海底針。」弗蘭基米爾回答。

    「這一點我毫不懷疑,必定還有其他原因。看看這個洞穴,似乎有人來過這裡。」秋山直人指著亂糟糟的洞穴說道。

    弗蘭基米爾環顧四周,這地方的確亂得有些出奇,似乎有人在這裡翻找過什麼東西。

    「這裡似乎有人來過。」弗蘭基米爾點頭說道。

    「我想的確是這樣的,他們一定想要找什麼。」秋山直人說道。

    「那麼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幾個不速之客突然闖進這裡,想要找到某些在他們看來,非常重要而且急於得到的東西,遺憾的是他們找遍了所有角落,也沒能夠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於是他們只能對這位美人兒嚴刑逼供,終於這位美人兒不堪忍受,於是乎選擇自我了斷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弗蘭基米爾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的確是一種可能性。不過有兩點難以確定,首先是那些最後是否,如願以償的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其次是如果雙方真的發生了衝突。她又會死的如此安詳和平靜嗎?」秋山直人揉搓著鼻子說道,他也有些不大能夠明白。

    相比起弗蘭基米爾,秋山直人更加瞭解,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因此心中的疑惑也不弗蘭基米爾。更加千頭萬緒找不到明確的方向。

    「我還有一種假設,那就是他們並未發生過爭執,換言之那些不速之客,是在這美人兒死去之後,才進入這個洞穴,尋找他們想要的東西。」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的意思是?」秋山直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弗蘭基米爾。

    「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很可能處於某種顧慮,不敢貿然闖入這洞穴之中。因此他們很可能最先向洞穴內,釋放了某種無色無味的有毒氣體。使得這位美人兒在不知不覺中,就這樣一無所知的吸入毒氣中毒而亡。因此她才會死的如此安詳。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在這位美人兒死後,那些不速之客,才偷偷進入洞穴,尋找他們想要的東西,至於他們是否找到,我們現在無從得知,不過從這一片狼藉的現場來看,他們在尋找這些東西時,必定也大費了一番周折。」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說的沒錯,的確有這樣的可能。」秋山直人點頭說道。

    眼前這女人的本事。秋山直人心知肚明,若是有人貿然闖進這裡,絕沒有幾個人能夠是這女人的對手。

    因此極有可能如弗蘭基米爾所說,把這裡弄成如此的模樣的那些人。是在這女人死去之後,才闖入到這裡面來的。

    可是轉念一想,有一點讓秋山直人非常奇怪,眼前的女人死的如此安詳,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中毒的症狀,難道她真的是中毒而死嗎?

    這時候弗蘭基米爾突然開口問道:「我想知道這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你要帶我來找她?」

    「事發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她是誰,實在是對不住。那麼我就先給你介紹一下,然後再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不遲。」秋山直人搖頭說道。

    「願聞其詳,好歹該讓我知道一些。」弗蘭基米爾說道。

    「她叫冰姬,是北海道首屈一指的通靈師,據說她能夠看到過去,也能夠遇見不久的將來,她所製造的幻術無人能及,在過去的一起案件中,我們不打不相識,並從此成為了好友,儘管她本人神秘莫測,不過在整個北海道,據說擁有廣泛的人脈,我畢竟沒有生活在北海道,因此對於這裡的血多事情,也都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這一次發生在札幌的離奇案件,牽扯到了中的幫會和組織,既然我們幾次調查無果,所以這讓我想到了她,想到這裡來問問看,看她是否知道些什麼,沒行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秋山直人頗為無奈的說道。

    「那麼你知道,她都有些什麼仇人嗎?」弗蘭基米爾問道。

    「來是說,我不知道,關於她的事情,我瞭解的並不多,僅僅只認識,她的幾個朋友,至於她的仇人,我想不到她會有什麼仇人。不過現在我似乎明白了,我們接下來應該上哪去。」秋山直人說道。

    「你們一次把話說清楚嗎?每次你都這樣,我彷彿被蒙在鼓裡,就連此地也是一眼,你最初可是告訴我,我們不過是來泡溫泉的,現在卻成了來找這冰姬。」弗蘭基米爾頗為不滿的說道。

    「好吧,好吧!今後我都對你說明白,這樣總可以了吧!」秋山直人說道。

    「那麼你能告訴我,接下來你又打算上哪去嗎?」弗蘭基米爾問道。

    「我想去找犬神,她是冰姬的朋友,同樣是個美輪美奐的女人,就是脾氣有些太火爆。」秋山直人說道。

    「我認為至少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秋山直人說道。

    「這裡有不錯,你還真是多管閒事。」弗蘭基米爾說道。

    「誰讓我們遇上了呢?我甚至有些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為什麼冰姬早不出事完不出事,偏偏我們來找她的時候出事。根據她身體所體現出來的特徵,我認為她死亡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十個小時,從我們來到這裡,知道現在也差不多。快要有五個小時了,這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秋山直人說道。

    「在你帶我來這裡之前,你有沒有對誰提起過,我們要到這溫泉酒吧的事情。」弗蘭基米爾問道,聽秋山直人這麼一說。他也覺得事情非常奇怪。

    「我始終都和你在一起,上哪去向被人提起,對於這點毫無疑問。」秋山直人搖頭說道。

    「真的就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弗蘭基米爾拉長語氣問道。

    「對了!在旅社門廳等你是,我曾向百惠子提到過,就是那個旅社的接待員,當時我站在門廳等你,他問我這麼晚要上哪去,我告訴他要去附近一家溫泉酒吧。」秋山直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認為會是他嗎?」弗蘭基米爾說道。

    「我想他只不過是個服務員,但卻極有可能隔牆有耳。」秋山直人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弗蘭基米爾欲言又止。

    「有人盯上了我們。」秋山直人補充道。

    「哈哈!這真是要有趣,當我們在追逐凶手的時候。有人卻在追追逐我們!」弗蘭基米爾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想你說的沒錯。」秋山直人說道。

    「他們是些什麼人,又為什麼會盯上我們,會是札幌的警察嗎?那些警察有必要,殺死這個叫冰姬的美人兒嗎?」弗蘭基米爾語無倫次的說道,他似乎不願意相信,卻又不能不這樣想。

    「我不知打,但有一定可以肯定,如果真的有人盯上了我們,而他們又的確殺了冰姬,還把這裡弄得亂七八糟。那麼他們就一定在擔心,必然有什麼東西如果落到你我的手中,將會是對他們極為不利的事情,否則他們絕對沒有必要。如此的大費周章。」秋山直人說道。

    弗蘭基米爾如有所思的沉思了片刻,秋山直人所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如果有人知道他們要來找這位冰姬,才特地匆匆忙忙趕來,搶先一步殺害冰姬。

    這顯然說明那些人,並不想讓他們見到冰姬,由此看來那些不速之客的動機。不用問也能夠輕易猜到。

    那就是如果他們見到了冰姬,冰姬勢必會說出一些,對他們極為不利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是滅頂之災的事情,這才使得他們不得不提前一步,要強在他們到來之前,永遠的堵上冰子的嘴。

    想到這裡弗蘭基米爾若與所悟的,突然朝秋山直人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在來時路上,遇上的那怪事嗎?就是撞毀銀色蒸汽機車,我們卻從頭至尾,都沒能夠看清楚的東西。」

    「難道你是想要說……」秋山直人遲疑道。

    「是的,那完全有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弗蘭基米爾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倒也的確有道理,有人想製造交通事故,然後讓我們死於非命,遺憾的是他們並沒能夠成功。」秋山直人說道。

    「我正是這麼想的,那絕對不是什麼意外,也不是到處亂跑的生化獸,那是一次處心居慮的事故。」弗蘭基米爾說道。

    「這麼說來,事情就更加又去了,你認為這會是誰幹的,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凶手。」秋山直人問道。

    「這點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認為,這樣的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是凶手所謂,依他殘忍暴虐的性格,他為什麼不直接來殺我們,而要想辦法繞這麼大一個圈子,更何況此時的凶手又怎知道,我們如今正在尋找他?」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

    「因為任何人,此時都有可能是凶手,他甚至有可能來自,札幌警察內部,這樣一來要知道我們在找他,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我所考慮的是凶手是否有這樣的必要,又或者還有其他的組織或個人,並不希望看到我們這樣做。」秋山直人沒有深鎖的說道。

    「其他的組織和個人,你的意思是說除了凶手,還有其他人也想要我們死?」弗蘭基米爾的表情,顯得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是的,這一點是有**。」秋山直人神情嚴肅的說道。

    「他們會是什麼人,什麼人想要我們去死,或是擔心我們找到凶手。」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

    「這一點我還不太確定,但我想極有可能,是知道我們身份的人。」秋山直人突然壓低聲音說道。

    「知道我們身份的人?」弗蘭基米爾重複道。

    此時弗蘭基米爾腦海中一片空白,恐懼和不安在他心中膨脹,秋山直人說的很明白,那是知道他們身份的人,這意味著他們所知道的身份,並非是弗蘭基米爾,現在所使用的名字高田倫,而是他原本的名字,弗蘭基米爾?伊萬諾維奇?布林,換言之就是知道他是克格勃秘密警察身份的人。

    如果這些人真如秋山直人所說,是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那麼他們的目的,恐怖絕不僅僅,只是為了組織他們,找出札幌連環命案的凶手。

    突然間,弗蘭基米爾似乎意識到什麼,秋山直人這番話,似乎話裡有話,這一來告訴了弗蘭基米爾,尋找他們的人,很可能知道他們的身份,而來也同時告訴了弗蘭基米爾,他秋山直人知道弗蘭基米爾的真實身份,三來似乎還在暗示著,他秋山直人也並給就是他真實的身份。

    想到此處,弗蘭基米爾,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到底是誰?」

    「你是在問我們?當然是日本的名偵探,鹿兒島的秋山直人,你要看我的名片嗎?為了生意,我總是把名片,隨身攜帶在身上。」秋山直人笑容滿面的說道。

    「你真的只是秋山直人?」弗蘭基米爾將信將疑的問道。

    「我的確就是秋山直人,真的就那麼簡單,或許是你自己想太多了。」秋山直人依然是笑容滿面。

    弗蘭基米爾若有所思了揉了揉自己的下班,他不知道這真是自己太多心,還是這件事情背後另有隱情,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慢慢梳理。

    「好啦,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儘管這地方一旁狼藉,我們還是應該檢查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留下,然後立刻動身去找犬神,這一次我們可能在落後,否則就只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秋山直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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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赤鬼王 第二十章 靜謐的黑暗



    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一番尋找,到頭來什麼都沒有能夠發現。

    是非之地不易久留,秋山直人見一無所獲,便催促弗蘭基米爾離開。

    對此弗蘭基米爾有些猶豫不決,讓這樣一個美的冒泡的大美女,冷冰冰的坐在這雜亂無章的洞穴內,未免顯得他們兩人時候有太不紳士了。

    秋山直人則表示,此刻先不用去管冰姬的屍體,稍後自然會有人來為她收斂屍體,如果他們就這樣大張旗鼓的,把冰姬的屍體從這裡給抬出去,那麼瞬間便會驚動整個溫泉酒吧。

    一定會有人毫不猶豫的站出來說,是他們這兩個猥瑣醜惡卻道貌岸然的男人,右拐並殘忍殺害了這個傾城傾國的女人。

    說不定還會有人立刻就把他們,同連續殺害九名年札幌輕女性的凶手聯繫到一起,這顯然只能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如今為了安全起見,儘可能避免節外生枝,所以儘管於心不忍,還是只能暫且將冰姬留在這裡,以免到頭來畫蛇添足自取其辱。

    可是弗蘭基米爾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果他們把冰姬留在這裡不聞不問,那麼還有誰知道她已經死在體制內,有誰能夠隨後趕來替冰姬收斂處理後事。

    面對弗蘭基米爾的疑惑,秋山直人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犬神,便轉生走出了這雜亂不堪的洞穴。

    戀人離開了洞穴,雪女任就飄來蕩去的,在花園中時隱時現,弗蘭基米爾突然感到一陣淒涼的酸楚。

    他們快步走出花園,重新回到溫暖之內。這時候弗蘭基米爾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此時的溫泉同之前略有差別。可就是怎麼也想不出來,這差別究竟出在什麼地方,只是剛到無比的壓抑和沉悶,或許這都是因為剛才看到冰姬屍體的緣故。

    「這是怎麼回事?」秋山直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

    「你自己看看吧!」秋山直人說道。

    這時候弗蘭基米爾才注意到,整個溫泉酒吧的確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此時古色古香的酒吧木屋長廊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來時不出十步便設有一盞燈籠,而此時這些燈籠似乎全都熄滅了,整個溫泉酒吧,成績在一片黑暗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弗蘭基米爾重複著秋山直人的問題。

    「天曉得!」秋山直人隨口答道。

    「難道是夜太深,他們全都睡了嗎?房間裡沒等這可以理解,可是就連走道上,也如此的一片漆黑,未免有些不可理喻。還有這溫泉酒吧,夜裡沒就不需要夜班服務生嗎?」弗蘭基米爾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的確很反常,我來過這地方,可沒有一次像這樣,我們最好還是小心點為妙。」秋山直人面沉似海的說道。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弗蘭基米爾問道。

    「當然是盡快離開,你認為這還用問嗎?不論這裡發生了什麼,我想恐怕都不是好事,我剛才就告訴過你。是非之地不易久留,我們越早離開就越好。」秋山直人說道。

    「我開始有些懷疑。我是否因該什麼都聽你的,真是因為聽了你的話,莫名其妙的跑到這種地方來,才會沒完沒了的遇上這麼多麻煩!」弗蘭基米爾氣急敗壞的抱怨道。

    「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如果你真想和我好好談論這個話題,那麼還是等我們離開這裡再說不遲。」秋山直人說著走出了溫泉裹上他們來時的浴巾朝酒吧木屋走去。

    弗蘭基米爾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匆匆走出溫泉裹上浴巾,僅僅跟隨在秋山直人的生後,兩人同時走進了漆黑的酒吧木屋。

    這酒吧木屋儘管只有兩層,佔地面積卻足足超過十畝,有七十多件客房。其他的房間更是數不勝數,這一點來時的弗蘭基米爾,就已經明顯注意到了。

    然而,當時他們來到這裡,僅僅只是抱著泡溫泉看美女的心態,再加上始終有服務生為他們引路,因此弗蘭基米爾並沒有,仔細觀察過這裡的結構和佈局,如今面對眼前的一片漆黑,弗蘭基米爾還真有些後悔不迭。

    酒吧屋狹窄的走道內,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光亮。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人心有餘悸,總是感到莫名的恐懼。

    此時走走道里靜悄悄的,吹過走道德午夜的淒涼晚風,也能夠被聽得清清楚楚。

    寂靜的黑暗之中,腳步聲、心跳聲、呼吸聲似乎在一瞬間都放大了數百倍,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甚至能夠聽到自己血管裡,血液流淌時所發出的聲音。

    在黑暗的最深處,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似乎能夠同時覺察到,一種令人生厭的被窺視感覺,彷彿在走道的某個角落裡,正有雙猙獰可怕的眼睛,在一眨不眨的緊盯著他們,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讓他們渾身都感覺很不自在。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情不自淨的加快了腳步,赤腳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影越響,就越好像後人在他們身後,步步逼近,僅僅追趕。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腳步變得越來越急促,他們都不想在此多留片刻,彷彿只要稍微走慢了半步,就會被無盡的黑暗給徹底的吞噬。

    此刻,只要他們稍作停歇,便會立刻從身後的黑暗中,伸出一隻無比可怕的手,將他們給牢牢抓住,拖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中去。

    至於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弗蘭基米爾不知道,秋山直人也不知道,但他們又都不願去想清楚,因為越想越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終於,隱約中他們看到了走廊的盡頭,那裡彷彿隱約傳來一絲悠悠藍光。光明總是能夠帶給人們希望,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緊繃的神經,也因此得到了些許的放鬆,可是他們腳步卻變得更加急促。

    由於兩人的腳下,沾滿來自溫泉的水跡,使得拋光的實木地板。顯得異常的濕滑,弗蘭基米爾一不留神,不慎滑倒在地,更同時牽連了秋山直人,兩人就這樣坐在地板上,滑出去數米遠才算是穩住身子。

    這一下摔得兩人著實狼狽,同時忍俊不驚的笑出聲來,笑聲令緊張的情緒大為紓緩,周圍黑暗也不再是恐懼和不安。

    然而片刻之後。弗蘭基米爾首先發現了,地板上不大對勁的地方。這地方似乎到處都是濕乎乎的,兒童跳繩的手機根本不可能這麼多,怎麼這幾天又究竟是從何而來。

    弗蘭基米爾不明所以的,用手摸了摸地板上的液體,同他們身上的溫泉水相比,這些液體似乎顯得有些粘稠感,弗蘭基米爾抬起沾滿粘稠液體手。想要弄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此時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弗蘭基米爾瞬間明白了,他手上的液體究竟是什麼東西。

    「血!這裡有血,很多的血。」弗蘭基米爾情不自禁的,大聲對秋山直人說道。

    他並不害怕血液,也不害怕死亡,只是來的太過突然。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怎麼?發審了什麼事?」秋山直人問道。

    「快看看這地上吧!剛才將我們滑倒的,並不是什麼水跡,而是不知從何而來的血!」弗蘭基米爾回答道。

    聞聽此言,秋山直人打進是色,他立刻俯身在地下觀看。黑暗中隱約能夠看見,的確有好大一片的液體,正從前方不遠處的房間內,緩緩的流淌而出。

    「來時你還記得,前面那是什麼房間嗎?」秋山直人向弗蘭基米爾問道。

    秋山直人非常清楚,弗蘭基米爾的記憶能力,遠遠超過自己百倍,或許他記得更加清楚。

    「那似乎……那似乎……我想是個餐廳,我們路過的時候,我記得有幾個人,正在那裡面談笑風生的喝酒。」弗蘭基米爾努力會想著說道。

    「我想我們應該過去看看!」秋山直人說道。

    「這種時候,我們還是少管閒事的好。」弗蘭基米爾說道。

    「如果我們眼下真有麻煩,你認為我們能夠奪得開嗎?不要畏懼困難,因為你越是害怕困難,困難也就來的愈發猛烈。」秋山直人說道。

    聽了秋山直人這番似是而非的道理,弗拉基米爾自然也無話可說,只有任由秋山直人胡作非為,可是在他的心裡卻是一萬個不願意。

    兩人緩緩朝黑暗中的房間走去,隨著他們不斷靠近那靜謐的房間,突然聽到從房間內,傳來令人不安的低沉聲響。

    這連續不斷的沉悶聲音,就像是蛇在爬行時發出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微乎其微的喘息聲,以及若隱若現的悲鳴聲,還有不明所以的呻*吟聲,總之這聲音聽上去使人不寒而慄。

    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立刻屏住呼吸,放慢腳步,若有所思的,彼此對視了一眼。

    弗蘭基米爾立刻調整好古斯塔夫之心,準備隨時展開不失時機的進攻。

    這時候秋山直人的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來一金一銀,兩副光滿璀璨的撲克牌。

    「這是什麼東西?」弗蘭基米爾很是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撲克牌!」秋山直人好奇的看著弗蘭基米爾說道,彷彿弗蘭基米爾的表情,令他感到無比的震驚和意外。

    「撲克牌!你從哪裡弄來的這玩意兒?」弗蘭基米爾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歲生攜帶,你認為這還用問嗎?」秋山直人說道。

    「可是你身上!」弗蘭基米爾疑惑不解的看著秋山直人。

    此時的秋山直人身上,除了一條白色的浴巾之外,其他的似乎什麼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把這兩副撲克牌,隨身攜帶在自己的身上。

    「這兩副牌撲克牌,一副牌五十四張,兩幅一共一百零八張。就這麼一點兒的牌,當然是放哪都可以,你自然是不會注意到的。」秋山直人顯得理所當然的說道。

    「一百零八張牌?」弗蘭基米爾當然知道一副撲克牌有五十四張,只是一百零八這個數字他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可是一時半會兒的又有些想不起來,在說這也不是想這些無聊事情的時候。

    眼前的危險近在咫尺,弄清楚房間裡究竟有什麼,這才是眼下的當務之急,或許正如秋山直人所說,面對未知的恐懼之時,任何人都不應感到害怕。

    兩人緩緩來到門前,秋山直人看了看弗蘭基米爾,又看了看古斯塔夫之心,示意他朝後一點,由自己來開門,如果門內有什麼危險,他可以立刻用古斯塔夫之心攻擊。

    弗蘭基米爾心領神會的,往後退了兩步,來到秋山直人身後,並同房門成水平位置。

    秋山直人也蹲下身子,為弗蘭吉爾隨時可能發起的攻擊,預留出足夠的空間和位置。

    一切準備就緒,兩人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一切都是那樣的不言而喻,他們過去從未有過合作,卻能配合的如此默契。

    秋山直人緩緩推開花門,漆黑一片的房間,逐漸顯現出來,由於他們在黑暗中,已經停了了這麼長的時間,因此當這同樣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潔白牆壁所反射出的微弱光線,讓他們能夠將這昏暗的房間,給盡收眼底看得清清楚楚。

    房間裡似乎並沒有任何異樣,至少站在房門外,他們目力能及之處的確沒有任何異常,出了那灘深色的液體。

    秋山直人和弗蘭基米爾,相互對視了彼此一言,然後分別保持這自己的姿勢和位置,緩緩朝漆黑的房間走了進去。

    來到屋內這還真是間餐廳,弗蘭基米爾的記憶力的確不錯,就連來過溫泉酒吧多次的秋山直人,黑暗中也沒能夠記起,這時一個怎樣的房間。

    屋子裡擺放著七八張,最高不過三十公分的餐桌,餐桌上可謂是杯盤狼藉,就連整間屋子都給人一種亂糟糟的感覺,幸虧這間屋子裡除了餐具和食物,似乎並沒其他的什麼東西。

    這時候秋山直人,回身拍了拍弗蘭基米爾,弗蘭基米爾心領神會的低頭查看,赫然發現一個大塊頭的肥胖傢伙,正衣衫襤褸的攤在血泊之中,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周圍冰冷的空氣也在瞬間凝固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聲音,身披長長的浴袍,搖搖晃晃的朝他們走來,就在那傢伙不斷靠近的同時,更有什麼東西正在從那人的嘴裡爬出來,頓時嚇得弗蘭基米爾和秋山直人,目瞪口呆,面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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