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88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14
第兩百一十章 利益交換

  陳紀爬滿皺紋的臉,臉上的表情直接被定格在了那裡,有些渾濁的眼眸蘊藏著驚恐!

  「還在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把那個逆子給找回來!」

  回過神後,陳紀衝著陳家大管事怒吼,一張老臉完全扭曲,就好像一隻惡鬼復生,陳家大管家低著頭不經意間瞥見陳紀這幅樣子,心中剎那間涼了半截。

  跟陳紀已經跟隨幾十年,打小起他就是陳紀身邊的書僮,等陳紀當上陳家家主後,他就順理成章的成為陳家的大管事,權利可是相當的大,至於前任的陳家大管事,就被派遣回到老家頤養天年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朝堂上適用的東西,同樣的,在這裡也非常的適用!一個家族就是一個小型的朝堂!家主就等於皇帝,然而他們這些管事的就如同朝堂內的朝臣一樣,爭權奪利勾心鬥角,本就是極為平常的事情,甚至那一天,陳家大管事死在了某個角落,陳家大管事也覺得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跟隨陳紀幾十年,他只有在陳紀少年的時候見過陳紀這副樣子,此後數十年就不曾見到過陳紀面若惡煞,狀如修羅的樣子,那一年,發生的事情,陳大管事還記憶尤深,那次,陳府內死了十餘人,皆是死在陳紀手上,最後事情暴露被陳寔發現後,就被陳寔給處理掉,死掉的十餘人就仿若從未出現在這個人世間一樣。

  「陳忠,你跟隨我數十年,忠心耿耿,賜你陳姓,予你忠名,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要是那孽子找不回來,你懂得要怎麼做!」

  「諾!」

  當陳忠走了出來後,都不曉得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陳紀的冷漠的話就如有陰風,吹他渾身發抖,至今那種陰嗖嗖的感覺,在這個大太陽底下,還是不見得有所恢復。

  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中,陳紀臉上的表情就猶如一塊萬載寒冰終年不化,冷的讓人不敢靠近,就連陳紀的正妻來到書房,遠處就見到陳紀陰沉的面容,就連忙轉身走人。

  「孽子!孽子!!!」

  陳紀口中反覆重複著這一句話,對於陳群,陳家的麒麟兒!外人都是這麼說他兒子,陳紀也是這麼認為!但是自從光和六年後,陳群也就是別人眼中的陳家麒麟兒,但陳紀也發現了他的兒子,別人口中的麒麟兒開始變了,不如以往沉穩了!

  世家之人應該以世家為重!這一次豫州上上下下的世家皆默認曹操拿下豫州的事實,對於曹操拿下豫州,他們並沒有什麼意見,甚至出資相助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現在的曹操可是一支潛力股,誰也看不到曹操的潛力底線在哪裡。

  當初有誰看好曹操,以為他很快就會隨著潮流,淹沒在沙灘上,到了最後,誰曉得曹操這一號人!

  可是自從曹操刺殺董卓開始,逃到陳留得到衛茲的相助,擁兵五千,可五千的兵馬聽起來很多,但是面對那些擁兵數萬甚至是十數萬的軍閥而已,還是顯得微不足道!

  可是虎牢關一戰,曹操來到了泰山後,他的運道一下子就紅了,春天來了!以極快的速度拿下兗州,而後又在群狼環視之中,吃下青州的齊國與濟南國,現在和袁術合作,拿下豫州!

  最關鍵的是在沛國的一戰,讓他們看到了曹操恐怖的軍事實力!

  世道再變,要想獲得最大的利益,只能去拚搏一把,贏了,自然今後平步青雲,敗了,就會一無所有!但是不下注,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一無所有!

  賭!

  面對曹操這樣的一匹黑馬,這個時候再不下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不過他們似乎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家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拿出的人才,這個事實,讓他們有些尷尬了。

  至於資助物資,他們不少人也表露過,但都被曹操拒絕了,!

  沒人!也不要怕物資,豫州的這些世家,現在的情況就把他們擺在極為尷尬的位置!

  在梁國的一處小山丘內,曹操把大軍駐紮在了那裡,軍帳內,程昱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主公,為何此時不接納進豫州的這些世家,對於主公的霸業有益無害!」

  曹操頗有深意看了程昱一眼,曹操心中自己就有打算,衛茲跟隨自己多年,衛家進入泰山,還沒有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把泰山搞的烏煙瘴氣,然而陳留衛家僅僅只是靠近世家的邊緣,就已經如此,曹操還有什麼心思繼續讓豫州的這些世家歸納入自己的勢力!

  況且,現在的自己的勢力不算穩定,別看他佔據兗州,但是一日兗州不恢復過來,這種的強大就猶如無根之水,虛的很!只要自己能站住腳跟,就是多大的世家來了,也要乖乖的聽話!

  程昱當然不能明白曹操內心的想法,他說這話,程昱也有自己的考慮,如果豫州的這些世家可以進入曹操的勢力陣營中的話,那麼同時程家是不是也有可能搭上曹操的這條大船,陳留衛家的風光,他也是看在眼裡!

  當然了,若是曹操不允許,他自然還會繼續等,等到時機到了!

  陳宮在一旁看,沉默不語,程昱這話中的意思,他自然能明白,但是他來泰山太晚了,對於泰山中的一些東西,他沒有完全的瞭解,如若瞭解了,也許就不會說出今日這樣的話。

  陳留衛家風光只能是一時,當讓徐州的糜家進入泰山後,曹操就已經開始準備收拾掉肆無忌憚的衛家!

  「公台,這一次你做的很漂亮,那麼其餘的地方,是不是也可以以此類推!」

  沛國的遭遇戰,讓曹操把馬鞍給交了出來,作為交換的條件,就是袁術要把淮南的商道完全打開,讓兗州的商人自由出行,並保障他們的安全。

  馬鞍這東西,好用!但是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遲早會被人給模仿出來,既然如此何不如用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在袁術那邊換取的利益,讓曹操對其他諸侯心動了!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17
第兩百一十一章 噩耗!

  「可!但是主公也要趕緊了,慢了,也許得到的更多!」

  陳宮挪於的笑容,前後不搭的話,使得曹操尷尬一笑,正如陳宮所說的那樣,慢一點也許會得到更多,他有點急功急利了,南邊的袁術難道可以讓戰馬在戰場上如履平地的馬蹄鐵,那麼在南方的戰場上,荊州的劉表,揚州的陳溫、交州的士燮,還有益州的劉焉與漢中的張魯,這些人為了防備袁術,如何不會向自己購買馬蹄鐵。

  當然了,這需要袁術的軍隊來宣傳,需要一場大戰來證明一些東西!

  屆時,自然可以賣出一個高價,當初用馬蹄鐵只換了淮南的一條商道,這是萬般無奈之下的抉擇,對於袁術只能咬一咬牙,就算是多大的虧,都要認下來。

  但是對於其他人!現在並不是他求別人,而是別人要求他!

  情況完全是相反的,同樣的結果同樣也要相反!

  在淮南的袁術拿到馬蹄跌以及配套的馬鞍馬鐙圖紙後,便命人秘密的去造這些東西,對於其他人。袁術並不放心,甚至是連自己的侄子袁術都不曾放心過。拿到圖紙的當夜,袁術便把楊弘與閻像二人叫到自己的書房內,把圖紙扔給這二人後,便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主公,這便是夏侯妙才以五百之眾擊敗陳元悌的利器?」

  楊弘與閻像二人拿到圖紙,看著錦帛上的畫的東西,他們真心看不懂,但是不妨礙他們猜測出錦帛上所畫東西的用處!袁術慎重的點了點頭,楊弘與閻像二人一聽,下意思的挑了挑眉頭,曹操在沛國的遭遇戰,戰績讓人恐怖!基本無死傷!這樣恐怖的戰績,讓人忌憚,同時也讓人想要知道,曹孟德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能勇猛至此,造下這樣恐怖的戰績。

  不過到底要怎麼做,袁術心中還是沒有底,只能把楊弘與閻像二人找過來商量一下,對於這二人袁術可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在,自己能有今時今日的地步,雖然這其中也要自己的努力在其中,但是若是沒有這二人為自己出謀劃策的話,能不能走到今日的這個地步,成為淮南的霸主,袁術心中沒有底氣。

  「主公,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曹孟德可是損失不少!淮南的商道換取這樣一個利器,賺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主公需要防備一點,曹孟德既然肯賣與主公,當然也可能賣給第三家,再次之前,主公則是需要趁機會擴大戰果,當然了,主公的舉動也有可能替曹孟德宣傳他的利器一二,可是與其相比,主公所得到的無疑是更大!」

  楊弘與閻像二人腦瓜子快速轉動了起來,一人一語便把當前的狀況給分析了乾乾淨淨,袁術聽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要沒有這二人提點一二,估計自己還猜不出來。

  「子平你可有人選!」

  沉吟了一聲,袁術開口道出此事最難也是最為關鍵的中心部分,找誰來監督打造這些物品,袁術心裡沒有底,在自己還未取得最大的戰果之前,袁術必須要把這些東西給保護好。

  楊弘與閻像二人對視一眼,腦海中皆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隨之閻象開口笑道:「看來楊公與我一樣,都想到他!」

  「你小子.....」楊弘苦笑一聲,閻象倒是疲懶,不過誰說其實都無所謂,楊弘沉吟了一下:「主公認為孫文台之子孫伯符如何?」

  「孫伯符?孫策勇猛,乃是一名不弱於其父的猛將,但是對於此人我不放心!」

  孫堅間接性的死在他手上,要他對孫策放心,這怎麼可能!讓孫策打戰,打先鋒,袁術還能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但是要把這樣的機密交於孫策,袁術只能表示這不可能!

  「主公何必急著拒絕,不如聽聽我的理由?」

  「子平有何話但說無妨,何必試探!」聞言楊弘呵呵一笑,腦海中把思緒稍微整理了一下,便開口道:「讓孫策作為此次的監督,我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孫策乃是孫堅之子!」

  「這是何意?」

  袁術越聽越懵,要不是眼前的二人是自己的心腹的話,他沒準就把說這話的人給拖出去斬了!

  「主公,孫策乃是孫堅之子,對於其父的死,他定然有恨,但現在的孫策實力弱小,只能把恨藏於心中,可是這樣的孫策只需要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他就會吃人!屆時對於主公而言,就是一個巨大的危害。

  既然如此,為何不趁機拔掉孫策這根釘子,如果這錦帛上的東西洩露了,主公就可以藉機殺了孫策,倘若無,這不就是主公所希望看到的!」

  「妙!妙!妙啊!!!」

  袁術拍手叫好,這樣的妙計,他怎麼就沒有想出來,看著這兩個人心腹的眼神,是越來越滿意!有這二人相助,何愁霸業不成!

  然而在梁國的曹操,此時卻是臉色難看的坐在軍帳中,剛高興沒幾天,緊接著讓他不高興的事情便接憧而來,讓曹操爽利的心情變的不爽利。

  「張孟卓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個時候找不痛快!」

  此時的曹操就像是要吃人一樣,他不曾想到自己出了兗州,在豫州打戰才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張邈張孟卓竟然敢在兗州造他的反!當初,真該一刀砍了那肥豬的腦袋!省的現在有這麼多的麻煩。

  「主公,張邈既然敢造反,想來應該是袁紹與河內的張楊聯手說服張邈從陳留出兵攻打兗州!」

  對於張邈與曹操的恩恩怨怨,陳宮都是看著眼裡,畢竟當初他們這些人也差一點被張邈給坑死,當初不殺了張邈,乃是權宜之計,本準備今年年底找個理由就把張邈給解決了,誰能想到,這張邈竟然提前反擊了!

  陳宮話還未說完,此時軍帳內,一個傳信官急忙忙的闖了進來,大口的喘著氣道:「主....主公...荀軍師來信!!!」

  曹操一聽,立即結果傳信官手上的錦帛,一攤開,看著錦帛上的內容,整張臉頓時變得煞白,整個人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搖搖欲墜!

  「啊!!!!」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18
第兩百一十二章 暴怒的曹操

  程昱不明白從泰山傳回來的錦帛上寫了一些什麼東西,然而陳宮卻看出了一些名目。

  「難道是.....」

  陳宮臉色驟然變色,快速上前,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錦帛,攤開快速的閱讀錦帛上的內容,整個人臉色一白,連連往後退了數步。

  剛才最害怕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難怪...難怪一向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曹操會如此的失態。

  從陳宮手上接過錦帛,程昱快速的閱讀,這錦帛上全篇都是在寫一個人,但是來到曹營的時間也不算長,約摸著就半年時間,程昱也想不明白為何這錦帛上的人能讓曹操失態至此。

  程昱不能理解,但是陳宮理解,曹操能起家靠的是他這位義兄,如果沒有他的相助的話,曹操能不能走到今時今日的這個地步!還是一個未知數!陳留衛家在泰山的所作所為,曹操之所以能忍這麼久,還不是因為他的原因!

  「張孟卓!你殺我兄弟,我曹操必將你挫骨揚灰!」

  曹操嘶聲揭底的吼著,聲音中的怒火,讓人頓時不寒而慄,此刻,程昱頓時覺得脊後發涼,來兗州數月,他從未見到曹操這個樣子!這個樣子,讓人膽寒啊!

  但是作為謀臣,他覺得就應該盡到自己的本分,欲要開口進諫,讓曹操冷靜下來,萬萬不可能意氣用事,現在從梁國回到兗州,可以固然是可以,但是對於目前而言,損失也是不小,接收地盤,此時全軍撤退,損失無疑是非常的大的,甚至會丟失在豫州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荊州的劉表、揚州的陳溫、河內的張揚。這些人可是對於豫州虎視眈眈的,也許他們不會去碰屬於袁術的地盤,但是對於並沒有重兵把守的梁國沛國等地,他們就不會手下留情!

  當初不碰豫州,是因為豫州錯綜複雜,碰不得,豫州就是一個天平,處於一個平衡的狀態,一旦有人打破了平衡,就少不得有人來搶肉吃了!話又說回來了,既然他們這些諸侯知曉,為何不去打破這個平衡?

  打破平衡,就意味著要做出頭鳥,但是做出頭鳥的結果,往往並不是太美好,就像曹操現在一樣,做了出頭鳥,緊接著老巢就被人給抄了!

  但是就在程昱準備開口的時候,陳宮拉住了程昱,搖頭讓程昱不要說話,程昱見狀,心中稍微計較後,便沉默不語,發洩一頓後,曹操沉默不語,議事廳內氣氛頓時沉寂了下來,一言不語的曹操讓在座的人心中都好似壓著一塊大石頭,久久不能鬆一口氣。

  「明日,點兵轉道奔襲陳留!」

  「諾!」

  「諾!」

  「.......」

  曹操的命令下來了,不少的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都明白此時回轉陳留,是相當不明智的做法,但是曹操命令已經下達了,做為將領的,聽命即可!

  等全部都退下後,程昱來到陳宮的軍帳中,皺著眉頭,臉上似乎有不悅:「公台,你為何要攔著我,剛才,你我二人應該勸阻主公,此時反攻陳留,不僅花數月打下來的大好基業毀於一旦,甚至是會腹背受敵,損失慘重!」

  「仲德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知道又如何,你認為你可以勸說現在的主公?處於暴怒中的主公,你有把握?況且,你是不曉得衛子許對於主公在心中有著怎麼樣的地位,說起來,主公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衛子許功不可沒,但是他現在死了,你認為主公會置之不理?」

  「你可與我說說這衛子許...」

  聽陳宮這麼一說,程昱突然覺得,自己來到曹操的麾下,似乎對於曹操陣營中的人物,還未徹底瞭解,甚至對於他們這些人當年所做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對於已經病逝的戲志才是如此,對於死於張孟卓之手的衛茲也是如此。

  聞言,陳宮歎了一口氣,最後娓娓道訴,把這些年來他們一同經歷過的風風雨雨告知程昱,從頭到尾,程昱面容上平靜無波的,但是時不時聳動的肩膀,算是出賣了他此時的內心的情緒,等陳宮講完後,程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現在是明白了,為何陳宮這樣的智者沒有開口去勸阻曹操,反而讓曹操按照自己盛怒意識下舉動去做。

  換做了他,也許也會如此!

  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跟隨的主公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犧牲,這樣的主公,縱然將來霸業可成,可是他們會有好果子吃!跟著一個有情有義的主公,縱然這一次敗了,但是今後捲土重來,他們也願意傾盡一生為其謀劃。

  跟著這樣的人做事,才不用擔心,到了以後,落得一個身死魂消的結果!

  猛然,程昱背後冒起了一身的冷汗,瞭解到這些情況後,程昱終於明白為何曹操不肯接受豫州這些世家的投誠,可是自己偏偏又提出那樣的問題,這.....幸好,曹操並沒有介意,不然自己的前途就要到此為止了。

  「陳留衛家要完蛋了。」

  良久後,程昱冷不丁的冒出這一句話來,陳宮則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陳留衛家在兗州甚至在泰山,比曹操的曹家還要肆無忌憚的家族,現在衛茲死了,陳留衛家要是不知好歹,離覆滅也不遠了。

  「陳留衛家將徹底消失!」

  陳宮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話,讓程昱有些不理解,為何陳宮會這樣說,完蛋與徹底消失是完全兩個意思!

  「仲德可曾記得錦帛最後一句話,衛家之人皆入牢獄!」

  「這.....」

  程昱一聽便反應了過來,在兗州現在能做下這樣決定的也只有荀彧,但是荀彧會徇私枉法嗎?

  不會!依照程昱對於荀彧的瞭解,荀彧不是這樣的人,那麼為何會如此?程昱腦海中頓時冒出一個想法出來,全身上下頓時一陣冷寒!

  「難道......」

  程昱眼眸中滿是不信,扭頭看向陳宮,見到陳宮沉重的點頭後,程昱連連後退數步!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20
第兩百一十三章 這一日血流成河 上

  「看來你也猜出來了。」

  見到程昱略微驚恐的表情,陳宮直視著他,便曉得這位聰明人應該已經反應了過來,之所以先前沒有反應過來,是因為他根本不瞭解衛茲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知道了,該想到的事情,他基本都能想到了。

  「公台,我只是沒有想到陳留衛家的人,心竟然這麼狠!」

  都出身於家族,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被灌輸家族利益第一,故而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凡是有利的,他們都會下意識的先去考慮一下家族的利益,才會再去考慮其他的事情,但是.....但是衛茲的死,卻是狠狠的給程昱甩了一巴掌!

  陳留衛家能在兗州肆無忌憚的行事,靠的是什麼!還不是衛茲!現在倒好了,只不過是徐州糜家進了兗州,與陳留衛家共同分擔兗州內部以及對外的商道,他們就認為衛茲背叛了陳留衛家,就如同當初他隨曹操起事一樣,拋棄了陳留衛家。

  最後!最後衛子許又有什麼好的下場!

  沒有!!!!

  第一次,程昱的內心中出現了動搖,著實是衛茲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被他的家族作為幕後推手,直接給害死了!

  按照陳宮所說的,衛茲與陳留郡守張孟卓應該有故,不過這故乃是仇故!只不過是什麼仇,衛茲一直不曾對他們說過,故而從始至終,他們都不曾問過,現在人死了,估計想問也問不了。

  衛茲死!曹操兵發陳留!

  陳留與梁國就是交接的,從梁國到陳留最快也要三五日的行程,普通的話,就差不多十日只有,很多人會以為,暴怒中的曹操會下令加快行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陳留,宰了張邈這個二五仔,但是曹操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冷靜了下來,讓大軍按照以往行軍的速度前往陳留,保留原生的體力!

  熟悉曹操的人明白,曹操越是如此,將來在陳留降下來的怒火也會越恐怖!盛怒中的曹操只需把怒氣發洩掉即可,但是冷靜下來的曹操,他是把怒火仇恨壓抑在內心深處,一旦宣洩出來,將是雷霆之怒!

  次日,在曹操的帥帳內,所有的人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向曹操,低著頭提著筆在錦帛上抒寫東西的曹操也沒有什麼心思去開口說兩句調節一下氣氛,等放下手中的毛筆,輕輕對著錦帛吹上兩口氣,覺得墨水差不多乾了之後,曹操環視了一眼在座的眾人,眼中蘊含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公台,你拿著這封信回一趟奉高,讓文若按照信上所寫的去辦,有什麼事情,我曹操一律扛下來!」

  「主公這樣值得嗎?」

  曹操的話音中平靜無波,但是其中的殺氣卻讓不寒而慄,陳宮也能把這信上所寫的內容猜了個大概,但是作為臣子,他還是想要勸阻一下曹操,畢竟現在曹操冷靜下來了。

  「但求一個問心無愧!我可不想死後,沒有臉去見我的義兄!」

  曹操哈哈大笑了起來,爽然的笑聲,讓在座的眾人既感到欣慰,同時也感到膽寒!

  陳宮話都已經挑明了,在場的這些人如何猜不到曹操信上寫的是什麼!

  聞言,陳宮歎了一口氣,接過曹操手中的錦帛,要了一匹上好的馬匹,便連夜兼程從梁國到魯國再從魯國進入泰山來到奉高後,已經過三天,三天的時間,陳宮基本是星夜兼程,基本不睡,就連馬兒都累了三匹,終於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奉高。

  一回到奉高的陳宮便立即見荀彧,把懷中的錦帛掏出來擺在荀彧眼前的時候,荀彧歎了一口氣,不用打開錦帛,他都能猜到這錦帛上寫的是什麼,甚至可以說見到陳宮來了,他心中就已經有數。

  在豫州的涿郡涿縣內,衛茲身亡的消息也傳到了陳修耳中,當得知衛茲身亡後,握著筷子的手一鬆,筷子就掉落在地,良久,陳修沒有反應過來,最終歎了一口氣,衛茲終究還是死了,只是死的有些憋屈而已。

  身在幽州,但是衛茲一死,陳修便把嫌疑鎖定在陳留衛家身上,也只有陳留衛家有這樣的本事,把衛茲的人頭送給陳留郡守張邈張孟卓手上!

  這些年來,衛茲的行動相對而言都是比較隱蔽的,外人想要知道衛茲的行動去向,基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內部人員,也基本難以知曉,但是除了一類人,只有一類人外,才能如同曹操等人一樣準確的掌握著衛茲的動向。

  這一類人名喚族人!

  至於陳留衛家的人,為何要出賣衛茲,理由,陳留大概也能猜出一二!而且,他也曉得陳留衛家敢這麼做的憑仗是什麼,只可惜,他們錯了!既然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在奉高的牢獄之中,荀彧與陳宮二人沉著臉在獄卒的帶領下走進了牢房,準備的來說,是為衛家人準備的牢房,被關押的那些衛家人有些人惶惶不可終日,眼中儘是恐懼之色,但是有些人則是好吃好睡,眼中絲毫沒有一絲的擔憂,一副自己定然出去重整旗鼓的樣子。

  「為他們準備好飯菜,明日午時,拖出斬了!」

  荀彧冷漠的話語聲在這座牢獄內猶如驚雷,把恐懼的、沉默的、得意的、勝券在握的人紛紛給炸醒了,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睜大的眼盯著荀彧。

  「荀文若,你不必在詐我們,哼!這點小伎倆還想瞞過老夫!」

  衛家的族老自以為看破一切,冷笑直對著荀彧,似乎覺得他剛才說的話非常的好笑。

  「明日午時,拖到牢獄之外,就地斬首以儆傚尤!聽到了沒有!」

  「諾!」

  這一聲諾,才徹底打破了衛家族老的幻想,如同朽木般的臉愣愣的看著荀彧,等荀彧要走出去的時候,突然瘋狂的大叫了起來:「荀文若你安敢如此,老夫要見孟德公!老夫要見孟德公!我陳留衛家還有......」

  「陳留衛家?哼!只有子許在的衛家才能稱做陳留衛家!其他的,呵呵,好好睡一覺,明日好上路。」

  在一陣冷笑中,荀彧與陳宮二人離開了牢房,留下一群哭天喊地的衛家人。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21
第兩百一十四章 這一日血流成河 下

  次日,牢獄中的衛家人,近五百餘人,除那些懵懂無知的小孩外,其餘,不分男女,統統拿到牢獄之外,上了刑場!

  這一日,來看的人不少,甚至大半個奉高的人都來了,衛家的人平時沒少在奉高作威作福。

  對於衛家,他們早就不滿了!

  衛茲是什麼人,奉高的百姓都曉得,當初泰山飽受賊匪之禍,派糧賑災的事情,曹操就是讓衛茲去做,錢糧本是衛茲與曹家老太爺共同出的,按理來說,曹操應該派遣族人去做最適合,可是曹操卻讓衛茲去做,雖然不曉得曹操當初的用意是什麼,但是並不能阻止百姓對於衛茲的認識!

  這是一位好官!

  當初對於衛家百般忍讓,何嘗不是在念叨著衛茲的好!

  現在衛茲死了!

  衛家的人一個個面如土色,絕望的低著頭,看著遠處,雙目呆滯,跪在地上等待著死亡的將近。

  「陳留衛家通敵陳留逆賊張邈致中庶子衛茲衛子許身亡,罪證確鑿,於今日午時斬立決!」

  面對著奉高的百姓,荀彧面無表情,但是眼中卻藏著一抹悲淒,若是這些庸人能換回衛茲的性命,他就算是殺再多的人也值得了!但是世事沒有如果!

  「臻兒你看到沒有!就是這些人!這些庸人把你父親害死!」

  陳宮望著旁邊的少年,眼眸漸漸變紅,回想起與衛茲共事的這些年,從最初的一無所有走到今時今日,人心都是肉長的,要是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都是假的。

  衛臻聽著陳宮的話,睜大著眼睛看著上了刑場的衛家人,這些人中是他的叔伯、叔公、兄弟姐妹等人,但是這一日都跪在了刑場上等待著大刀落下,讓他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今有十五歲上下的衛臻對於黑白是非心中早就有了判斷,他曉得荀彧沒有說錯,自己的父親就是被這些唯利是圖的族人給害死的!

  在家族與父親之間,若是硬要他做出選擇的話,他寧願選擇他的父親!看著刑場上的這些這些人哭喪的神情,衛臻心中不僅沒有一點悲傷,甚至還有一點痛快!

  「今日開始你就跟隨在我身邊,好生學習,方能不負你父親的希望!」

  荀彧這一開口,讓不少的人大吃一驚,不少人羨慕的看著衛臻,荀彧這一開口,就默認了把衛臻收為學生,這可是多少人夢想著的事情,衛臻楞了許久後,陳宮在其背後輕輕一推手,衛臻反應過來,躬身作揖,雙唇微微顫抖著:「臻定當不負父親與叔父的期望!」

  拜完荀彧後,衛臻又一一向陳宮等人躬身作揖,見衛臻如此,陳宮等人暗自點頭,衛茲後繼有人了!

  看了一下時間,太陽懸空而掛,空氣都變炙熱了起來,行刑官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上面寫著斬字的令牌扔了在地上,劊子手喝了一口氣,噴在砍刀上面,隨即,舉起手上的大刀,就準備等待午時到的時候,寶刀落下!

  根據大漢的律法,除謀反大逆「決不待時」以外,一般死刑犯須在秋天霜降以後,冬天以前執行。是因為這時「天地始肅」,殺氣已至,便可以「申嚴百刑」,以示所謂「順天行誅」。但是曹操卻選擇在春季剛過沒多久的時候,把陳留衛家的族人一律砍頭!足以看出曹操對於陳留衛家的人是有多麼的很!

  到了這個時候,不少的犯人口中喊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喊的越大聲的人,越是遭人鄙夷,因為平時魚肉鄉民的人,不正是這些人!

  但是無論喊的多麼的大聲,也不會有神蹟降臨,死亡已經是他們唯一的歸宿!

  此時時辰到了,不用行刑官開口,劊子手便自覺的抬起手上的寶刀,隨之寶刀落下,數十顆人頭快速的滾落在地,刑場上留下的是一具具無頭屍,第一批行刑結束,第二批就緊隨其後,這砍頭也是要講究時間的,必須要在午時的時候,這個時候太陽是最強的時候,以免被砍頭的人怨氣沖天,化成了惡鬼來找他們索命!

  第二批,第三批的人快速的送了上去,劊子手漸漸的也殺到麻木了,只懂得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人頭落地,這個時候的刑場已經變成了血河,滿地都是血水,劊子手的腳底下已經沾滿了鮮血,行步之間,都覺得黏稠難動!

  在陳留的張邈自從衛茲死後,整個人就快活了不少,睡覺也睡的安穩了,吃飯也吃的香了,連房事也幹的舒坦了,至於將來要面對曹操的怒火,張邈才不管!他敢幹掉衛茲,就已經有把握應對曹操的怒火!時間其實還要回到一個月前,曹操出兵豫州不久後,袁紹的人就偷偷的從并州到司隸,在從司隸到陳留轉了不少的路子,就是為了繞開兗州,等到了陳留見了張邈後,袁紹的人就二話不說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

  一月前,在陳留縣張邈的別府內,張邈看著來人頗為玩味:「公則兄千里迢迢的從冀州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事,此事我若是應允了你,應允了本初將軍,要是落了個與袁伯業一樣的下場,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一次來陳留與張邈相談的是郭圖,聽張邈這麼一說,郭圖就呵呵的笑了起來:「孟卓兄把自己與袁伯業相比,我也是無話可說!當然,對於這一次,我主本初公可是帶著誠意而來,只要孟卓公答應了這一次相助,本初公定不會棄你,當初棄袁伯業也是無奈之舉!」

  張邈輕咦了一聲沉默不語,不見到好處,他可是不願意出兵!

  見狀,郭圖搖頭一笑,便把袁紹的條件說了出來,郭圖言畢,就坐在那裡笑著看著張邈,靜等張邈的答應,沉默良久後,約摸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張邈猛地站了起來,拍著手笑道:「公則你說服了我,這一次我答應了,但是這一次,我可不信只有本初將軍與我兩方,還有其他的人,....」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23
第兩百一十五章衛茲的遺信

  郭圖哈哈大笑了起來,張邈同意了,這下子事情就成了至於後續的事情會怎麼樣,對於郭圖而言,袁紹交付給他的任務他只要完成就行!至於其餘的事情,就與他無關!

  「此次參戰有河內的張楊!樂安的呂布、以及我主本初公,最後就是孟卓兄!」

  張邈目光閃爍,考量著郭圖這句話到底有多少的份量,答應是一碼子事,只因為袁本初開出的條件讓他拒絕不了,故而答應了,但是最後到底要不要抽身出來,或者是說能不能抽身出來的問題。

  有這四方,再加上袁紹承諾的條件,這就讓張邈很心動了,最後一咬牙,心中暗道算了就跟袁紹混了!去了冀州,也能混個郡守當當,何樂而不為,最重要的是,能把衛茲殺掉!

  回想月餘前答應郭圖的條件,與袁本初合作,張邈覺得自己做對了!至於曹操?張邈覺得現在的曹操;理應在豫州好好打理他的基業,亦或是回到泰山區救火。

  至於陳留?

  等他過來的時候,自己早就溜了,還能在陳留待著?

  往往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非常的骨感!就在張邈還在醉生夢死的時候,曹操已經率領的大軍從梁國進兵,一路上連續攻破己吾、襄邑幾縣,等到攻打到了雍丘後,還在溫柔鄉中醉生夢死的張邈得知雍丘快要被攻破!

  雍丘一破!接下來就是他的陳留!況且雍丘到陳留快馬加鞭的話,也只有一日的行程,只需要一日,慢的話,三到五日即可到達陳留,屆時,自己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曹操他...他不應該在陳留!!袁....袁本初你害我!!!」

  這一刻,張邈腦袋頓時當機,埋怨與後悔已經不是張邈該考慮的事情,張邈眼下該要考慮的事情,是要保住陳留還是要溜走前往冀州,尋得袁本初的庇護,並且要求袁本初兌現另外一個承諾!

  郭圖給他開出兩個條件,其一乃是準確的告訴張邈關於衛茲的一舉一動,好讓張邈有機會除掉衛茲,至於袁紹怎麼知道衛茲與張邈二人之間的仇怨,這就很簡單了,只要想瞭解一個人,花一點功夫還是可以做到的,至於什麼恩怨,這就不是袁紹想要知道的事情,他要做的只是讓張邈反叛曹操。

  第二個條件就是張邈若是願意協助袁紹反叛兗州,那麼在冀州,他袁紹就同樣會用一郡之地作為補償,意思就是說張邈就算來到了冀州,也可以當上一郡之守!

  這一次,曹操揮兵直取陳留,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取了他張某人的項上人頭!這一點,張邈看的是相當的明白,衛茲在曹操心中的地位,在這一戰中完美體現了出來。

  為何到了雍丘的時候,張邈才曉得曹操打來了,這和他這幾日的鬆懈有關係,自從衛茲死了,張邈又判斷曹操不會第一時間來陳留攻擊他,然後對於外界的消息是完全的屏蔽的,個人沉迷於溫柔鄉之中。

  現在事到臨頭了,也該跑路了!

  在這一刻,張邈終於下定決定,決定跑路了!他不準備守著陳留縣,反正面對於曹操的大軍,打也是打不過,留著小命,好能東山再起!當下張邈就從兩個美人的懷抱中起身,趕緊穿上衣裳,命人立即把一些貴重的細軟收拾一下,然後帶著家眷,第一時間跑出了陳留縣!

  張邈剛跑不過一日,曹操的兵馬就來到了陳留縣城下,大軍威風赫赫,兵臨城下!一股肅殺之氣,迅速在陳留縣城內瀰漫著。

  「降者不殺!」

  曹操站在三軍前頭,舉起手中的寶劍,冷喝一聲。隨之身後的數萬大軍齊聲喊了起來:「降者不殺!」

  一人的聲音在這座雄威的陳留城面前,就顯得非常的渺小,但是數萬的喊聲,就足以撼動山嶽!

  陳留縣城內的百姓幾乎個個都聽得到,不少膽小的人,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尤其是張邈的一些親信,更是顫抖著雙腿,這一次他們的主公,直接把他們這些親信給拋棄了,只帶了少部分的人跑路!

  他們害怕曹操進來了這座陳留城,就直接他們給斬了,於是乎遲遲不肯打開城門,壓制底下的士兵,不過這些人心中也明白,這樣的壓制並不能堅持多久,遲早是要出問題了,畢竟他們的命是命!這些當兵拿響的就不是?

  「今只誅殺首惡張邈!若不速速打開城門,休怪曹某人心狠手辣!」

  站在城門下,曹操怒喝著,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把這座陳留城給點燃,城樓上的將領一聽,心中頓時一喜,立即讓士卒把城門給打開!不要他們小命,什麼事情都好商量,城門一打開,曹操率先進了陳留縣城內,把在城樓上的將領抓了下來後,詢問張邈的蹤跡,得知張邈在昨日就已經跑路!眼睛狠狠的一睜,仿若厲鬼,嚇得被曹操抓住的將領直接口吐白沫,直接給暈了過去!

  曹操直接把這暈過的將領扔在地上,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這十數日來的攻城伐寨,讓他手下的這些將士已經開始疲憊,要是在繼續追下去,恐怕也沒有什麼成效,隨之下令讓大軍整頓下來,並且不讓他們騷擾陳留的百姓,安排這一切後,曹操立即叫來許褚。

  「仲康,你率領三百人,快馬加鞭,務必要把張孟卓的項上人頭給我提來!」

  「諾!」

  得到命令後,許褚二話不說,便起身馬率領三百騎兵快速的衝出陳留縣城!

  看著許褚出了城門,曹操神色有些疲憊,這幾日來,他也不曾睡過,現在打下了陳留,讓張邈給跑了,心中有一種無力感!恨不能為其兄報仇!

  就在曹操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程昱在曹操耳邊低語幾聲後,曹操眼睛一亮,旋即揮手讓人過來,這人一見到曹操後,噗通的一聲便跪了下來,哭泣道:「曹公,你要為公子報仇啊!」

  來人乃是衛茲少年時期的書僮,這些年來,隨著衛茲的生意做大,他被衛茲賜姓衛姓,並且名為仁,衛茲不少的生意都是交給衛仁來做,對於衛茲,他心中只有恩情,若不是衛茲,也許就沒有今日的他。

  「子許給了你何物?」

  曹操此時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著,衛仁一聽擦拭掉眼眶中的淚水,從懷中掏出一物交到曹操的手上!

  攤開衛茲的遺信,曹操仔細的看著錦帛上的內容,隨即,咬牙切齒的狠狠道:「張孟卓,你必死無疑!」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23
第兩百一十六章 兗州是我曹操的 上

  衛茲在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內容,也許只有曹操知道,但是看到曹操猙獰的表情,所有的人心裡都明白一件事情,就算張邈逃得了,也必死無疑!

  「仲德,你按照子許遺信上內容去做。」

  曹操環視了一周,把程昱叫了過來,鄭重的把手中的錦帛交到程昱的手上,一拿到錦帛,程昱便攤開來看,等仔細的把衛茲遺信上的內容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平靜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捏著錦帛的雙指頭也變得蒼白,他沒有想到衛茲的遺信中藏著這樣勁爆的消息,衛茲握著這樣的消息,難怪張邈會處心積慮的想要把衛茲幹掉,換做了他,他估計也要想盡辦法,把衛茲給殺掉,畢竟這樣的衛茲就是懸在別人頭上的一把利刃,隨時掉下來,都會要了別人的性命!

  只是程昱不曾想到的是,這秘密竟然藏了這麼多年,只能說張邈這些年藏的太好了!

  「主公,再往北,恐怕就要遇到張楊的人馬,張邈恐怕為了自保,把封丘、平丘等縣讓給張楊,讓其佔據,就是為了抵擋主公的大軍!」

  「無懼,下令三軍,整頓三日後,兵發封丘等縣,徹底把陳留收回來!」

  「諾!」

  曹操一聲令下,夏侯淵等人便去下令三軍在陳留縣城外駐紮下來,到了夜晚,曹操便坐在軍帳內,從帥位上站了起來,在地上撿了一根樹枝,扔進熊熊燃燒的火盆中,看著越燒越旺的火,曹操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當初一起隨他打拼天下的人,如今只剩下兩人了....

  在幽州,陳修說服公孫瓚後一個月,公孫瓚終於把當初的老部下給叫了回來,得知公孫瓚願意重整旗鼓,這些曾經灰心喪意離去的人武將,個個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要他們的將軍願意重新站起來,在戰場上,拼了這條性命,也是無所謂!

  「公孫將軍,這個時候可以出兵了,糧食方面,將軍也可以向那位劉幽州拿了,這一點,他拒絕不了!」

  「哈哈,不需敬之來說,半月前,我已經派人去找劉劉伯安說明此事,敬之所料不差,劉伯安果真同意,乾脆利落,我與他共事這麼多年,他何曾這般痛快過!」

  撥弄著手中的小酒杯,公孫瓚這話中含著抱怨,這些年南征北戰,為幽州打下大好的基礎,但是劉虞從來與他就是不和,經常在暗地面搞一些小動作,為的就是讓公孫瓚戰爭失敗,乖乖的回到幽州聽從他劉虞命令,但是公孫瓚時這樣的人嗎?

  顯然不是!公孫瓚願意安於現狀的話,也就不會做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乖乖仔幽州當一個安樂的將軍即可,好好的享受富裕的生活如何不能做到,但是他骨子內奔騰的那股血液告訴他,不能停下來,寧願死在戰場,寧願悲壯的死去,也不願意安樂的躺在床上長眠!

  「公孫將軍,接下來你要如何做,就與修無關,但是有點還需要公孫將軍協助一下。」

  「何事?」

  放下手中的酒杯,公孫瓚面帶笑意的看著陳修,能換的現在的這個局面,公孫瓚雖然驕傲,但並不是一個傻瓜,只不過礙於驕傲,他不會輕易的說出這個謝字,現在陳修既然開口提條件,公孫瓚心中很欣慰,終於不用尷尬的想著去怎開這口!

  「公孫將軍,修欲往塞北一趟,望公孫將軍答應!」

  「塞北?你要去塞北?...哼,難道曹孟德就這麼自信,總有一日會拿下冀州,拿下幽州,拿下我公孫瓚!不過,既然你開口,我也沒有什麼理由去阻止,這一路上,你倒是要小心,塞外之人,與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那裡全憑著一張拳頭說話,可笑的劉伯安自認為幽州能與塞北的這些人異族和平共處是因為他的仁治,殊不知,他們能咬著牙沉默下來與幽州的百姓和平共處,屆時因為他們已經被我公孫瓚打怕!打的不敢造反,不敢還手!」

  公孫瓚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屑,對於劉虞的不屑,同時又是一種無可奈何!

  「多些公孫將軍提醒,此次前去塞北,望將軍能借修五百士卒!」

  「五百士卒?好!我借你五百士卒與一百白馬義從如何?」

  公孫瓚一聽先是一愣,心中的疑慮因為陳修的這句話頓時打消了一半,隨之爽快的應允了下來。

  「有將軍這句話,修也放心了。」

  陳修鬆了一口氣,剎那間覺得頭頂上的太陽也變得明亮了不少,隨之舉起手中的酒杯與公孫瓚猛的一碰,一杯烈酒下肚,火熱熱的感覺瞬間從腹中湧了上來。

  「敬之,你準備何時離去?」

  酒過中旬,公孫瓚紅著臉,醉醺醺的問道。

  「這個....」陳修沉吟了一盞茶的功夫,眼眸一亮,面容上帶著隱約的笑意:「自然是越早越好,明日我就準備離去!祝公孫將軍旗開得勝!」

  雙手捧著酒杯,一仰頭,酒水一滴不剩的落進了陳修的肚子中,這一日,恐怕是自己呆在大漢天下最後一日,等到了明日,就要起身前往塞北了,幽州的事情解決了差不多,剩下的,就只能說是聽天命了!

  盡人事、聽天命!

  前者他已經做到了,只希望這天命不能讓他失望了,若是失望了,大不了人定勝天!一時間,胸中豪情萬丈,陳修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塞北,當初與於夫羅等人一同前往塞北的崔琰坐在帳篷內,皺著眉頭一直沒有鬆懈下來,因為是天黑,帳篷內的火盆已經點燃起來,熊熊的火焰照亮了這些年來在塞北風吹日曬導致那張俊俏的臉開始變得黝黑了起來,甚至臉上都開始浮現出一條條皺紋。

  「唉......事情似乎有些超出預料了...」

  當初他與邴原、曹洪、曹純四人奉命出塞北,一旁監視著於夫羅,把塞北的局勢徹底給搞亂,但是到了塞北後,崔琰才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當初他們都想的太簡單了,塞北的局勢可以說是錯綜複雜,讓他們覺得頭疼,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於夫羅的成長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但也正是於夫羅的成長,超出他們的意料之外,似乎有些掌握不住了。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25
第兩百一十七章 兗州是我曹操的 中

  崔琰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塞北,不再是匈奴的天下,異族的崛起,甚至讓人覺得有些意外,於夫羅在他們的輔佐下,的確得到了南匈奴單于的寶座,這一步,在他們最初的預料中,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就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如鮮卑、羌、氐等族快速的崛起,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還好,畢竟於夫羅現在還能算是塞北最大的勢力,只是這最大,有點虛而已,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崔琰才能把局勢稍微控制在這個程度上,不讓這個局超出自己的掌控,但崔琰曉得,在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出事,畢竟於夫羅現在也開始不老實。

  只可惜,邴原那邊遲遲不見有何動靜,導致現在局面,不能相互應和,化解危機,甚至一統塞北也未嘗不可!崔琰曾向讓曹仁去找邴原與曹純詢問一下為何至今一點動靜都沒有,但是再三考慮後,崔琰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現在於夫羅心中就算有所懷疑,但也不敢僭越,至今一旦讓曹仁前往尋找邴原與曹純,就容易被於夫羅看出什麼來,屆時,荀彧當初的佈局都要化為烏有。

  所以,現在要忍下來,不可以輕舉妄動!只是崔琰不曉得,自己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

  陳修一行人從涿郡出發,一路上,由公孫瓚的軍隊相送,倒是沒有幾個不長眼的會出來截胡,等到幽州與塞北的交界後,公孫瓚重重的拍著陳修的肩膀笑道:「敬之,若是在曹孟德那裡待不下去了,大可來找我公孫瓚!幽州,永遠為你留一個位置!」

  「哈哈....」

  陳修仰天長嘯三聲後,扭頭轉身,舉起右手揮手做再見後,便帶著徐晃等人一同前往塞北。

  率領著五百士卒以及一百的白馬義從,再加上幾個自己的人,陳修頂著大風向著塞北走去,走了小半天,見天色漸漸黯淡下來,下令讓士卒就地安營紮寨,在原地過夜!

  當夜,天黑了下來,頭頂的蒼穹既沒有明月,也沒有繁星點點,週遭寂靜的很,點燃的篝火辟里啪啦的響著,原地席地而坐的陳修看著這團篝火,臉色如同這火焰一樣,變幻莫測。

  「敬之你這是....」

  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徐晃才會直呼陳修的字,坐在陳修身邊,徐晃明顯感受到陳修的情緒有些低沉,或者是說有些複雜,這些複雜中帶著一縷擔憂。

  「公明,你心中可有疑惑,這一次為何要前往塞北,而不是等待著公孫瓚拿下遼東之後,帶著戰馬回到泰山!」陳修望著那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用手中的樹枝撥動著火堆,不等徐晃開口,就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公明你來了涿郡這麼久,也曾與我一同到過上谷,但是你在上谷郡可看出什麼不同之處?」

  聞到此處,徐晃微微一蹙眉,這可是問倒他了,眉頭緊鎖,腦海中苦苦的思索著在上谷中的不同尋常之處,陳修也沒有著急,不斷的撥動的火堆,火焰每經一次他的撥動,火焰就會稍微猛躥一下,火焰中倒影出的笑容,逐漸變得深沉,變得深邃。

  突然,徐晃猛拍著大腿,恍然大悟道:「要我認為,這上谷就是太安靜了,似乎就是世外桃源一樣,戰火完全就是與他們無關的東西,甚至他們相處的未免太過和諧了。」

  「是啊,就是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讓人覺得可怕....」

  陳修直接忽略掉徐晃的後半句,塞外的這些異族可以與幽州的百姓相安無事,其一乃是公孫瓚用武力震懾出來的和平,其二及時劉虞的功勞!

  「安靜?」

  徐晃有些糊塗,難道安靜不好?

  扭頭一看,見徐晃疑惑的神情,陳修搖頭一笑,似乎這塞北當初計定下來的計劃只有少部分人知曉,徐晃自然不知道...從海中拿出一塊硬邦邦的大餅,陳修拿了兩根比較粗的樹枝夾著大餅伸入燃著黃色色火焰的火堆中,慢慢的一股香味從陳修手中的大餅散發出來,陣陣的餅香味,讓坐在陳修身邊的徐晃猛的吞了吞口水。

  「公明,既然你跟我一同前往塞北,有些事情,我也準備告訴你...」徐晃一聽,視線從火堆的那個香噴噴的燒餅中轉移到陳修身上疑惑的問道:「敬之說的何事?」

  陳修猶豫了一下,最終歎了一口氣,還是開口,把當初在兗州欲要在塞北的佈置說了出來,等說完後,徐晃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也不盯著香噴噴的燒餅,深沉的思考著陳修口中說的事情,隨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那麼,真的不妙了....」

  如果當初的計策成功的話,在幽州靠近塞北的地方,就不會這麼安靜,這麼安靜,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當初的計劃估摸著胎死腹中了,也就是失敗了!沒有徹底挑起塞外這些異族之間的矛盾。

  「是啊,不妙了...」

  聞了聞,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把燒餅從火堆中拿了回來,兩根樹枝也差不多快要成為焦炭,彈了彈燒餅上燒焦的部分,不顧那種灼熱感,陳修直接掰開,給了徐晃一半,掏出腰中的水壺,吃上幾口燒餅再喝上幾口清水,也頗有情趣。

  也是因為見到這種情況,他才準備前往塞北,看一下到底現在塞北是怎麼樣的局勢,要是局勢不妙的話,他就準備把崔琰、邴原、曹仁、曹純以及當初由他們帶出去的士卒統統的帶回到泰山!

  就在陳修沉思的那一剎那,徐晃身子突然一動,旋即一揮手,還未睡的士卒,都悄悄的握緊手中的兵器,多年在戰場打拼的他們,對於危險比任何人都要敏銳,當徐晃打出手勢的時候,他們就曉得有人來了!

  這個時候,還有人經過這條樹林小道,不得不讓人懷疑!不論來者是何人,都需要小心戒備!

  突然,一直遮天的烏雲散開了,躲在烏雲後的月亮悄悄的探出了頭,從樹林中走出一人,陳修回頭一瞧,頓時愣在了那裡。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26
第兩百一十八章 兗州是我曹操的 下

  陳修示意徐晃,讓他們放下武器,安心點,並不用這樣戒備,招手示意讓他們過來。

  「第一次見到長史的時候,是在壽春,只是沒有想到再一次見到長史卻是在這塞北之地。」

  「我也沒有想到,糜管事請坐,糜姑娘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也累了,坐吧。」

  陳修示意糜家的這些人坐下,糜管事回應一笑,便坐在陳修身邊,然而糜貞則是靠在糜家管事的身後,一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時不時的瞄向陳修,當陳修回頭的那一剎那,則是害羞的低下頭,雙手撥弄著衣角。

  糜家管事笑了笑,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著陳修,糜家雖然已經入住兗州,但是自從糜家入住兗州以後,基本就難以見到陳修的人,就連糜竺與糜貞這兩位糜家的當事人來了兗州之後,也不曾見到陳修一面,不過,他也曉得糜家家主糜竺心中的打算,糜竺是準備把糜家的這顆掌上明珠許配給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不過對於陳修的認識,也僅僅只有當初的一面之緣,以及外人口中的描述,真正的瞭解,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糜管事既然從塞北回來,定然是知曉塞北的事情,可否於我一說。」

  見到糜貞,陳修心中雖然欣喜,但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關於塞北的信息,塞北有什麼一舉一動,對於陳修而言乃是至關重要!比任何事情都要來的重要,兒女情長,也要分個時間,分個輕重!

  聽到陳修的話,糜家管事神色一愣,在糜家管事背後的糜貞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眼睛微微閉上,休憩去了,察覺到背後的動靜,糜家管事才回過神,眼角流露出一抹苦笑,隨後便把在塞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完後,陳修眉頭緊緊的鎖在了起來,他不曾想到,塞北的局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好的不靈,壞的靈啊,這樣結果本是他預料中最差的結果,到了這一個地步,局勢已經非常的嚴峻。

  陷入沉思中的陳修手拿著樹枝不停的撥動的火堆,耀眼的火光照亮了他那張沉穩但又不失英俊的臉龐,最終手指頭輕輕一壓,樹枝應聲而斷,看著斷掉的樹枝,陳修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破解的辦法。

  不破不立!

  不過,從哪裡著手,陳修心中也有了目標,用著斷掉的樹枝,在沙地上寫上三個字,藉著微弱的火光,糜家管事才看清楚陳修寫的是什麼!

  南匈奴!

  「糜管事,今夜過後,這塞北之地,你回去與子仲兄說一聲,今後就不要來了,無論其中有多麼大的利益,塞北之地,這兩年之間,還是放棄為妙!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知子仲兄。」

  糜家管事一聽眉頭一皺,隨後鄭重的點頭,他會把陳修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糜竺,但是糜竺能不同意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若是換做他站在糜竺的位置上考慮這件事情的話,估計也會非常的為難,一方面是因為塞北可以糜家帶來巨大的利益,放棄並不是一兩句話的事情,但是陳修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讓糜家管事心驚,這麼多年下來,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人沒見過,他曉得這塞北恐怕要因為這個年輕人的到來而開始亂了。

  「糜姑娘睡了?」

  夜色越變越濃,陳修的卻是越來越精神,不少的人已經睡了過去,陳修身子微微向後仰見到已經沉睡了過去的糜貞,悄悄的起身,脫下身上的衣裳,披在糜貞的身上,隨後站在糜家管事面前,解下腰上的玉珮交到糜家管事的手上道:「糜管事,這乃是幽州公孫家獨有的信物,乃是公孫伯圭送給我的,你們帶上此物,在幽州地界應該可以暢通無阻,但有一點,糜管事也需要記住,也不要在幽州多做停留,現在的幽州也是一個是非之地。」

  糜家管事慎重的接過陳修遞過來的玉珮,慎重的點了點頭,等天際處的太陽剛冒出頭的時候,陳修便把徐晃叫醒,隨之率領的五百士卒一百白馬義從離開,快速的前往南匈奴前進著,不過在臨走前,陳修也把糜家的旗子給拿了幾面,以及挑選了一些塞北稀缺的貨物離開,當然了這些東西,都是事先與糜家管事商量過。

  等太陽高高的掛起,熟睡的中的糜貞才醒來,一醒來,到處的張望,發現沒有見到想要見的人,氣惱的哼了一聲,這個時候糜家管事走了過來,見糜貞一臉的不悅,便笑了笑:「小姐醒了?陳長史有事先行離去。」糜貞別著頭,不願看向糜管事。

  「小姐,老奴可是有事和你說,和你說說這陳長史......」

  「哼,我不聽,在家大哥二哥都在我耳邊念叨,煩....」

  「小姐真的不聽?那我把這衣服拿走,昨夜小姐睡了過去後,陳長史怕小姐著涼,可是......」

  糜家管事挪於的看著糜貞,糜貞一聽,嬌嫩小手的緊緊的抓著身邊的衣服,見狀,糜管事突然想到了什麼,準備把玉珮脫下來給糜貞,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沉默了下來,看著糜貞低著頭微微高興的樣子,糜家管事也頷首一笑。

  人過中年,他已經老了,家中也只要一子,糜貞是他看著長大的,對於糜貞將來的終身大事,他是非常的關心,當初從壽春城回來後,糜貞便纏著他讓他講講關於陳修的事情,對於糜家管事而言,糜貞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比什麼都要重要。

  一見鍾情!雖然少,但並不是沒有!

  在兗州陳留的封丘,曹操兵臨城下,虎目冷視著城樓上站著的人,握著馬韁的手緊緊的捏著:「張稚叔今日退出封丘,退出陳留,我念當日共同討伐董卓之情,饒你一命,若是不肯退....」

  曹操冷笑的數聲,視線落在站在城樓上的張揚,等待著他的回答。

  「曹阿瞞,你現在自身難保,要我退出封丘,癡人說夢!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城樓上的張楊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肆無忌憚,似乎在嘲笑曹操的無知。

  「這是你自找的,死了不要怪我曹操不念當初的同袍之誼!」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27
第兩百一十九章 張稚叔命隕陳留!上

  城樓上的張揚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一樣,笑聲笑的有些刺耳,讓跟隨曹操身邊的許褚與典韋二人眉頭齊齊皺了起來,一個雙手提著大戟,一個單手拿著大刀。狠狠的盯著張揚,心中已經為張揚判下了死刑。

  君辱臣死!

  張揚這廝敢這樣羞辱曹操,等同往他們二人臉上狠狠的扇上幾個巴掌!這樣的恥辱,心高氣傲的他們如何能忍受的了!

  「主公小心!」

  許褚與典韋二人心猛一突,心中升起一抹危險感,抬頭那一瞬間,就見到一支箭矢從天而降,許褚與典韋二人皆是身手敏捷之人,二人同時出手,一人用大戟斷了箭矢,一人則是用大刀擋住銳利的箭頭,這二人雷霆版的反應,讓站在城樓上的張揚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不悅,要是這二人沒有擋住的話,曹操就已經死在了這支箭下,曹操沒死,攻擊當然不能停了,隨之一揮手,箭矢如雨飛了起來!

  驚魂未定的曹操反應過來,陰沉著臉在許褚與典韋二人的掩護下慢慢的退了回去,見城樓上漫天的箭矢射來,夏侯淵等人便曉得情況不妙,立即盾牌手快速的上前,等曹操與許褚、典韋三人進入保護圈後,在慢慢的退了回來。

  安全退回來後的曹操臉色有些難看,這些年是不是日子過的太安逸導致了這麼低級的錯誤都會犯下,要不是許褚與典韋二人勇猛無雙,夏侯淵等人反應及時,自己是不是就要把命給交代在那裡。

  不過,曹操並未怒急攻心,而是做出了一個統帥或者是一個頭領應該有的沉穩,冷靜下來後,命夏侯淵、夏侯惇、曹仁等人按照以往的進攻的方式,進攻封丘城!數支大軍快速的出擊,分工有序的進攻著,夏侯淵與夏侯惇兩兄弟率領著三千餘人的騎兵,快速的移動著,箭矢不斷的從這三千餘人的騎兵手中射出,漫天的箭矢射在封丘城樓上,張揚見狀,臉色一變,快速的躲避,只見不少的箭矢射在城樓的門柱上,還有的射在那些還未來的及躲避的士卒身上。

  基本被射中的士卒,要麼就是失去戰鬥力,要麼就是直接倒在地上,去陰曹地府和閻王報道去了!

  僅僅一輪騎射,城樓上的人就已經少了不少,張揚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這幾月來,大漢天下個個人都在說沛國的那一戰事,甚至有好事者,把曹操麾下的這支騎兵列為天下第一騎兵,這讓不少的人心中滿是不是滋味,然而張揚就是這些人其中的一人。

  他想讓世人曉得,曹操的這支騎兵還當不得天下第一,然而現實就是專門來打人臉的,狠狠地甩了張揚一巴掌!

  「頂!頂上去!盾牌手頂上去!弓箭手!射擊!」

  躲在柱子後面,張揚怒吼著指揮著手下的人進行反擊!張揚這麼一喊,城樓上的這些士卒立即反應過來,盾牌手很快就上前,抵擋住了漫天的箭矢,隨之,弓箭手站在盾牌手後面,看也不看,就抬起手中的弓箭,拉弓弦滿月射了出去。

  見此,城樓上的夏侯淵等人一齜牙,這樣的結果對於他們而言是最好不過,夏侯淵當機立斷下令上小盾牌,抵擋住箭矢,等城樓上的箭雨稍微停下後,夏侯淵便立即命令開始新的一輪騎射,既然比拚弓箭,夏侯淵可不想在這一方面被人比下去。

  率領著步兵的曹仁在夏侯淵與夏侯惇二人的掩護下,快速的接近城門,曹仁眼中戰意燃起,怒吼一聲,便下令攻城木架起,數十士卒推著攻城木快速前進著,突然轟的一聲,攻城木與城門相撞的那一刻產生的巨大的聲響,讓在城樓上的張揚臉色變得煞白,他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或者是太過的在意曹操的騎兵而忽略掉的事情,就是他把曹操的步兵給忘記了,忘記了攻城利器,攻城木與雲梯,當下反應過來後,張揚基本是吼著道:「快!快檑木滾石!!快!!」

  城樓上的士兵紛紛的搬起檑木滾石咂了下去,這一下子倒是砸死不少曹操的士卒,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激起曹軍的凶悍!

  「換箭!」

  夏侯淵一聲令下,跟隨在夏侯淵身邊的旗手,快速是揮舞著手中的旗子,頓時三千餘騎兵紛紛的換上了包裹著布條的箭矢,快速的拿出別在腰間的火折子,點燃後,新的一輪騎射開始!

  這一下子,就不再是普通的箭雨,天空上飛舞的乃是一片片火雨,火雨剎那間的美麗,剎那間的壯觀,一時間奪人心神,但是越美麗的東西往往也就越致命!

  封丘城樓上,以最快的速度成為了一片火海,張揚一張臉基本皺在了一起,幾乎快要扭曲掉,下令快速滅火,並且也讓人上火箭,通亮的箭光從封丘城樓上射出,在城樓上的夏侯淵哈哈大笑了起來,命大塊頭的盾牌手上陣,抵擋帶著火的箭矢。

  在大後方看著這一切的曹操與程昱二人滿意的點頭,尤其是程昱,心中更是驚訝,還有覺得慶幸,慶幸自己來到泰山,慶幸自己這一身的本領有發揮的地方。

  這一戰,曹仁並沒有動用雲梯,一味的用攻城木攻打城門,程昱認為曹仁做的很對,封丘城樓上的敵人,由夏侯淵與夏侯惇二人率領著騎兵幾乎是壓制著張揚等人,這樣就讓弓箭手無法發揮作用,僅此一項,就可以避免極大的損失,而且在這支僅三千餘人的騎兵壓制下,就連檑木滾石也不一定能及時的派上用場。

  一旦城樓上那些搬檑木滾石的士卒敢冒出頭,就要面對著夏侯淵新一輪的攻擊,當然了因為盾牌手的緣故造成視線大部分被抵擋住,從而錯失了大部分的機會,但是一旦撤出盾牌手,縱然視野得到了擴展,就要直接面對這三千餘騎兵的弓箭,基本不曾停止的箭雨,並不是僅僅只有兩三萬人的張揚可以損失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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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