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83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28
第兩百二十章 張稚叔命隕陳留!中

  箭矢的掩護,讓張揚根本無心去注視城樓上拿著攻城木攻城的士卒,城上被人壓制,城下卻被人猛烈的攻擊,這算是張揚南征北戰多年,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悶虧,以往吃虧,張揚就會很快的借鑒,並保證下一次不會再犯,但是這一次,張揚曉得這虧若是吃了,恐怕這一輩子就要留在了封丘縣城內。
  「將軍!將軍,這該如何是好!」

  張揚身邊的副將著急的大喊著,請張揚快速做下決定,再這樣耗著,遲早只有死路一條,他乃是張揚的心腹,張揚死了,他定然也是活不了,催促張揚下決定,就是在保住自己的性命。

  「囔囔什麼!」

  張揚本來就著急萬分,現在還有人在催促自己,心中就不爽利了,直接怒吼著回應他的副將,不過他也曉得副將的心思,在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張揚一咬牙,讓另外一個副將在城樓上指揮,繼續讓士卒搬運檑木滾石,讓弓箭手繼續射箭,隨後自己悄然走下城樓。

  等只有死路一條,拼還能拼出一條活路來!不過張揚也不是傻子,他也曉得,自己的選擇已經落入他們的算計中,甚至可以說,當他選擇與曹操做對的時候,這封丘城樓上,他所做的一切就已經落入他們的算計中。

  但是縱然如此,張揚也只能咬著牙這樣做,不這樣做,對於張揚而言,眼前就只剩下一條死路!

  下了城樓,張揚便開始召集大軍,站在城門口,等待著城門被撞破的那一刻。

  在那一刻,是對他們最有利的時候,能不能翻盤就看那個時候了,張揚凝神等待,不知不覺中,握著馬槊的手,逐漸的滲出了汗水,心也開始噗通噗通的跳著,越是到了這個時候,本來越是要冷靜下來,但是張揚就是無法冷靜下來,等到額頭上的汗水滲了下來後,不自覺的擦拭了一下汗水後,突然砰的一聲,城門被攻破!

  城門一破,張揚立即抓住這個戰機,一揮手讓大軍前進,騎兵首先快速的衝了出去,欲要打開一條道路出來。

  剛打開城門,曹仁便見到張揚發動進攻的一幕,咧嘴一笑:「張稚叔這個戰機把握的不錯,只可惜這一切終究只是負隅頑抗而已!」

  在打開城門的那一剎那,攻方的攻勢雖然猛,但是同時也存在一個問題,就是隊伍散亂,根本就不會存在一個整體性,這樣只要在城內的敵軍,只要先派騎兵攻破進攻的攻方,而後讓步兵快速跟隨在其後,就有可能打破戰局,甚至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扭轉戰局也說不定。

  既然敢做先鋒,曹仁就有這樣的自信,冷笑一聲,打了一個手勢,曹仁身邊的旗手得到示意後,快速的變動著手中鮮艷的大旗,本來還在進攻的曹軍,快速的變動著,除了少部分人來不及止住攻勢,攻進了城內,被從城門內殺出來的騎兵,給斬與馬下外,還在美城門外的曹軍從中間清除一條道路,等到這些騎兵順著這條道殺了出去,其後在跟隨著張揚率領的步兵後,以極快的速度,把張揚等近萬的士卒包圍在裡面。

  冷眼環視一周,見到這樣的陣仗,張揚如何不明白自己中計了,現在被曹軍團團圍住,形成一個包圍圈,對於他而言,形勢有些不利!越是這樣,就越激起了張揚體內沉寂多年的凶狠,上下兩排牙齒不斷的磨合,張揚眼中閃過一道凶光,集結大軍如同一支鋒利的長矛一樣,欲要衝破這重重的圍堵。

  曹仁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張揚算是聰明,懂得利用有生的力量去面對當前的困境,換做了以往,單獨靠著他的步兵士卒的話,曹仁還真的不敢這樣做,這樣未免太過自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把自己給埋葬在這個戰場上,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己身後,可是有著一支如刀刃般鋒利的騎兵。

  曹仁當即打了一個手勢,身後的旗手,拔出插在腰間的紅黑大旗,以及規律揮舞著大旗,在外圍不斷的向城樓上射箭的夏侯淵與夏侯惇兩兄弟見狀,相視一笑,二人皆看出對方心中所想,隨後夏侯淵當即分出一千人來,讓著一千人對著曹仁所包圍成一個圓的地方射箭而去。

  這個時候,曹仁再一次下令,盾牌手換上前,架盾牌,抵擋住箭矢,以及讓靠在盾牌手後面的士卒紛紛伸出長矛,慢慢的移動著,此時的曹仁就如同一個完全捲起來的刺蝟,渾身上下都是刺,就算張揚這只拳頭在怎麼力,也不會對著刺蝟狠狠的咂下,咂下來的那一瞬間,有可能還未被刺蝟刺中,拳頭就有可能傷痕纍纍。

  而且突然的一陣箭雨,讓張揚根本沒有反應過啦,這一下子,就直接喪失數百的士卒,張揚的心一陣的痙攣,按照這樣損失下來,他可是損失不起!

  「回到城中!!!」

  這一下子,前路已經完全沒有了前進的可能,擺在張揚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死在戰場上,要麼回到封丘城內,等待著袁紹的大軍求救!當下,張揚就下了決定,好死不如賴活著,也許能得到袁紹的救援也說不定。

  張揚讓盾牌手上前,抵擋著前方的進攻,隨後,命士卒慢慢的往後退,讓他們退回到城中,等退出到城中後,便立即關上城門,可惜的是,鎖住城門的木栓已經斷裂,他們只能靠著人力讓抵抗著外面轟隆隆的響聲,沒敲擊一下,就有不少站在城門後,直接被震暈了過去,趁這個機會,張揚上了城樓,一咬牙,讓盾牌手紛紛撤掉,讓城樓上的士卒快速的扔下滾石擂木,欲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擊退曹軍。

  一撤掉盾牌手,就有不少的人被城樓下夏侯淵與夏侯惇率領的騎兵所射出的箭矢給射中,倒了下來,有人倒下就有人補充,城樓上的箭矢如同雨一下,不要命的射了出去,城樓上的滾石擂木瘋狂的砸了下去,曹軍不少的士卒被直接給砸死,見狀,曹仁眉頭一皺,眼中卻閃過一抹笑意,怒喝一聲:「撤兵!」旗手聞言,變動手中的大旗,領兵的小將領見到後,心中雖然不甘,但是還是率領著依舊在廝殺的士卒快速的撤退,曹仁一退兵,夏侯淵與夏侯惇二人不斷的射出手中的箭矢,為曹仁的撤退做掩護。

  曹仁這一撤退,張揚心中雖然不曉得曹操這是在耍什麼詭計,但是好歹現在暫時保住了這一條小命。

  曹仁騎馬來到曹操面前,雙手抱拳作揖甕聲甕氣的笑道:「主公,幸不辱命!」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28
第兩百二十一章 張稚叔命隕陳留!下

  「子孝你做的不錯,與元讓、妙才二人配合的相當不錯,這一次張稚叔不死也要脫層皮,恐怕他現在也在疑惑,為何到了最後的關頭,我要放了他一馬....」

  曹操冷笑數聲,面容閃過一抹得意與狠厲,這一次他的目標可不僅僅只是張揚,還有準備把爪子伸到兗州的幕後黑手——袁紹!

  已經被困在封丘的張揚,在曹操眼中只是籠中之鳥罷了,張揚的生死現在皆在曹操的一念之間,曹操若想要張揚現在死,那麼張揚就絕對活不過今日,曹仁必定會率領大軍踏破封丘縣城,把張揚的腦袋給摘了下來。

  程昱目光冷漠的注視著封丘:「主公,這一次,就看張稚叔的表現了,就算他察覺到了這一層的算計,但那又如何,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張稚叔會緊握所有一切有可能的機會,屆時,就是要看他袁本初要做何選擇,縱然張稚叔看不出,袁本初猜不到,但是冀州能人輩出,想要瞞過他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擺在他們眼前就只有兩條路!」

  聞言曹操理所當然的點頭,只要張揚向袁紹求援,那麼擺在袁紹面前的路,要麼派遣人馬過來援助張揚,要麼放棄張揚!

  前者,袁紹就要做好把大部分人馬葬身在兗州的準備,若是後者....後者則是曹操最為希望的!最希望袁紹放棄張揚,這樣一來,當初在朝堂上公然對抗董卓所積攢的名聲,有可能因此全部失去。

  不過後者,曹操並不認為袁紹會選擇後者,以曹操多年對袁紹的瞭解,袁紹是視名聲勝過一切的男人,要他放棄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是萬萬不可能的,就算袁紹想,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恐怕也不同意。

  果不其然,當張揚的救援信送到冀州後,袁紹當下的反應則是暴怒!這張揚的求援信,在袁紹看來就是一個鋒利的刀刃,碰了雖然不可能讓他喪命,但定然會讓他損失慘重。

  「元圖、公與、元皓你們看看這張揚做的好事!」

  袁紹眼皮子底下閃過一抹陰霾,接過袁紹丟下來的竹簡,田豐等人一一觀覽過去,個個眉頭都皺了起來,與曹操雖然是對立面,但是曹操出的這一招,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拍手叫上一句妙!

  曹操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陽謀,光明正大的告訴你們,我準備要做什麼!但縱然明白曹操要做什麼,可是還是不得不按照曹操的意思來做!

  「主公你的意思.....」

  逢紀捧著竹簡,眉頭一挑,最終還是要詢問一下袁紹的意思,不過依他們看來最好還是出兵就張揚,縱然是把人馬送出去,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還能如何!出兵!」

  袁紹眼睛一紅,把桌子上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如同一隻失去寶貴東西的野獸一樣,怒吼著。

  袁紹的兵馬一日不到達封丘,曹操就一日不會動封丘,但是不動,並不代表著不作為,曹操下令命曹仁率領大軍把封丘城團團圍起來,為的就是不讓張揚逃出封丘城,一旦張揚給跑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白費功夫!

  封丘城內,能堅持多久,那不是他曹操的事情,只要有人敢逃出封丘城十里之外的話,曹操就只有一個字——殺!

  然而,在袁紹的兵馬趕往封丘的路上時,從塞北回來的糜家商隊也回到了兗州,糜家管事到了泰山奉高後,就立即下了馬車,不管其他物品的裝卸,就匆匆忙忙的跑進了糜府中,去見糜家的家主糜竺。

  與彌衡在豫州逛了一圈後,糜竺算是服了彌衡的那一張嘴,曹操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拿下豫州,這一切與彌衡的那張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從豫州回來後,糜竺就開始與彌衡促進二人之間的關係,雖然有時候與彌衡相談,糜竺是恨不得撕了彌衡的那張欠抽的嘴,不過相處久了,糜竺便覺得這彌衡除了那張臭嘴外,還是有不少的優點,就比如說這學識,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

  在書房中正打算著,今天去找一下與荀彧談一談關於彌衡擔任他糜傢俬塾先生的事情,畢竟彌衡現在可是泰山的座上賓,這樣的事情,至少還是要經過荀彧的同意才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急促的敲門聲,讓陷入沉思中,準備著用什麼理由來說服荀彧的糜竺驚醒,微微一蹙眉,冷哼一聲,讓門外的人進來,等見到來人乃是跟隨糜家管事後,糜竺臉上的不悅才稍稍的收斂起來,眼前的中年男人從他父親那一輩就開始為糜家做事,可以說是忠心耿耿,對於這樣的老人,糜竺一向是善待,也曉得這樣的老人要不是有真正的急事的話,不會這樣冒冒失失。

  「何事!」

  「家主,老奴在塞北見到陳公子。」

  「陳公子?可是陳敬之?他說了什麼!」

  糜家管事點了點頭,隨後便把陳修交代給他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糜竺,糜竺眉關一鎖,苦苦的思索著陳修這句話的意思,最後脫口而出道:「塞北出事了!」

  當下,糜竺便匆忙的披上一件衣服,命人立即備好馬車,匆忙的上了馬車後,便往荀彧的府上而去。

  陳修傳遞的話,雖然是意思是塞北近幾年要出事,但更似乎是在傳遞這一個消息——現在的塞北就已經出事了!

  當然,糜竺並不曉得是什麼事情,可陳修既然要如何隱晦的傳遞這個消息,這就表明兗州上下定然有人曉得,第一時間糜竺就曉得了陳宮與荀彧二人,因為這二人可以說是跟隨曹操最久的老人,如果是他們的話,應該知曉!

  來到荀府後,糜竺快速的走了進去,一不留神絆到了門檻,差一點摔到在地,見糜竺這樣慌張,荀彧與陳宮兩雙修長的眼睫毛微微一沉,等到糜竺上前,把所知道的事情告訴荀彧與陳宮後,二人拿著茶杯的手欣然鬆開,茶杯落在地上,砰的一聲,摔了個四分五裂。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30
第兩百二十二章 塞北

 「子仲,你與我說這塞北現今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

  陳宮與荀彧二人努力的平復自己的跌宕起伏的心境,陳宮雙手緊緊的抓著椅子,荀彧肩膀微微的顫抖,雙唇輕輕的顫抖著,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塞北如今最強大的勢力有三個,一個乃是大漢長久以來的敵人——匈奴,不過如今應該說是南匈奴,還有就是快速崛起的鮮卑一族,剩下的就烏桓一族,這三族可以說是塞北最強大的勢力,不過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鮮卑的實力最強,其次是南匈奴,最後是烏恆,不過公台、文若,你們也應該知道烏恆與鮮卑本都屬於東胡,這二族可以說是同出一脈,相比之下,三家之中,應當屬於南匈奴的實力最小!

  不過近一年來,南匈奴的實力大幅度的增長,略顯有超過鮮卑的趨勢,據我所知,南匈奴的單于在一年前突然換了一個,換了欒提於夫羅繼任單于的位置,難道.....」

  說到此處,糜竺嘴巴張了張,就不曉得該說什麼,他也猜到了為何陳修會前往塞北,為何荀彧與陳宮二人聽到塞北風平浪靜,面色會大變。

  「子仲,想來你也猜到了,一年前,我與公台、敬之三人做下的決定,準備在塞北埋下棋子,故而讓邴原、崔琰、曹純、曹洪四人押解於夫羅前往塞北,讓其中二人輔助於夫羅奪得南匈奴的單于之位,其餘二人則是率領人馬前往鮮卑,把鮮卑搞亂,可是終究是棋差一招,不曾想到鮮卑的實力如此強大,其餘二人估摸著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然而我....」

  荀彧眼中閃過一抹擔憂,雖然不曉得其餘二人是誰,但是一文一武的配備,其中一人是曹操的親族,而另外一人則是他荀彧的好友,對於這二人的安危,荀彧心中滿是擔憂,要是當初對於塞北的事情多做瞭解的話,也許就不會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但是問題又來了,那個時候,他們徐州糜家未曾入兗州,對於塞北的信息,他們完全就是一個瞎子。

  但是現在得知了,有似乎太晚!再做佈局,似乎是已經來不及了,當初在徐州造的船,去了幽州至今還未回來,在海路已經是行不通的事情,因為是要在花費不少的人力物力以及時間,至於走陸路,就意味要經過冀州,但是在冀州的袁紹會同意?

  此時,就算他們腦海中有著千萬的算計,也是無可奈何!

  良久後,等陳宮與荀彧二人心靜下來後,腦海中快速轉動著,隨之二人,眼中露出自信,對視一眼,似乎都看出了對方心中所想,陳宮敲著桌子:「子仲兄麻煩把你家的管事叫來,我與文若二人有事相問。」

  糜竺點頭,隨之命人帶著他的信物前往糜府把糜家管事叫來,等糜家管事到了荀府後,荀彧沉聲問道:「把你塞北見到的一切告訴我,尤其是敬之身邊有多少人。」

  荀彧這麼一問,糜竺就曉得荀彧到底想要做什麼了,甚至應該說是,問人數多少,是要清楚,陳修這一去,能不能翻盤!

  「五百士卒、一百白馬義從!」

  糜家管事乾脆的回答,這一回答,讓荀彧與陳宮二人眼前一亮,他在意的不是這五百士卒,而是一百白馬義從!一百的白馬義從,讓荀彧與陳宮二人看到了翻盤的希望!

  五百士卒,在遼闊的塞北,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一百白馬義從,在荀彧與陳宮二人眼裡,這可是比數千士卒更具有殺傷力!

  這還要依賴與公孫瓚的虎威,公孫瓚從成名到如今,對於塞北的那些異族,只奉行一個政策,就是殺!殺到他們膽寒!殺到他們不敢跨進幽州一步!如糜竺所說的那樣,鮮卑與烏恆的實力已經相當的強悍,但為何不敢把手伸進幽州,伸進中原,本就是被公孫瓚給打怕了!被公孫瓚給殺怕了!

  白馬義從乃是公孫瓚獨有的部曲,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對於塞北的那些異族,見到白馬義從就會打心裡恐懼,有這一百的白馬義從,陳修在塞北的行動會更加的順利!

  然而,陳修此行的是目的地是何地,荀彧與陳宮二人心裡也明白,擺在陳修面前的也只有一條路——南匈奴!

  借南匈奴的力量,有極大的可能打破塞北目前的局勢,讓塞北徹底陷入亂勢中!

  在塞北的路上,越是靠北,這天就比南方的天來的寒冷,在塞北上走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這一路上,遭遇最多的就是野獸,至於人?見到了也只有遠遠躲開的份。

  這一路上,見過不少的部落,這些部落見到陳修等人那一刻起,下意識的露出凶狠的表情,似乎是準備幹一票大的舉動,但是隨後見到陳修身後跟隨著白馬義從立即低下了頭,眼中的戾氣迅速的收斂了起來,就連最初的一副殺氣騰騰的揚起,也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低眉順眼的樣子,還真的讓人看不出這些人就是剛才那些殺氣騰騰一言不合就要拿刀拚命的塞北邊民。

  「去問一下,他們是那個部落的。」

  陳修使了一個眼神,讓這一百白馬義從的將領前去詢問,中年將領下了馬也不囉嗦直接上前,給這個小部落的首領當前就是一肘子,乾淨利落,陳修看的眉頭一皺,但是事情既然交給他們做了,就要相信他們!

  隨後,中年將領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話後,惡狠狠的盯著被打倒在地的小部落的首領,就轉身回到陳修身邊,輕咳一聲沉穩的回答道:「回稟長史,他們乃是南匈奴旗下的一個小部族,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到達南匈奴的地盤!」

  「這樣,你帶著三十名士卒,十名白馬義從前往南匈奴的王庭,見他們的單于,就說公孫將軍欲要讓他成為塞北的王,成為這一片草原的王!」

  「這....」

  「無礙,此事回到幽州後,我自然回向公孫將軍解釋,你尚且安心的去做!」

  「諾!」

  中年將領快速的挑出十名白馬義從與三十名士卒後,就立即動身前往南匈奴的王庭而去,看著中年將領他們離去的背影,陳修嘴角一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欒提於夫羅........」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30
第兩百二十三章 袁紹的援軍來了!

  欒提於夫羅!

  讓陳修沒有想到的時候,這傢伙回到南匈奴後,如果在給他一年的時間,估摸著這傢伙就能成氣候,到時候再去收拾欒提於夫羅就真的是存在難度,當初欒提於夫羅只是率領少部分的人馬尚且可以在人才濟濟的大漢闖出一些名頭來,這傢伙的本事還真的不能讓人小覷!

  這樣的人物,要麼壓著他一輩子,讓他抬不起頭來,要麼就是立即殺了他,讓他得不到一絲崛起的機會!

  至於讓人先他一步前往南匈奴的王庭,其中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讓欒提於夫羅心動,以及那些南匈奴的重臣們心動!在某種程度上,白馬義從就是代表著公孫瓚,他們的態度,也可以說代表著公孫瓚的態度!

  塞北這片大草原,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出現一個真正的王者,為了恢復先祖的榮耀,欒提於夫羅這些人定然會心動!只要心動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會好辦不少,至於他們信不信,就由不得他們!

  「公明,你且待十名白馬義從回到幽州,找到公孫將軍向他要一個可以證明他公孫瓚的信物!記得是他公孫瓚而不是公孫家族!」

  陳修突然想到什麼,當下吩咐徐晃,命他趕緊去幽州,可是徐晃一聽,神色有些猶豫:「敬之,我若是前往了幽州,你的安全該怎麼辦!」

  「哈哈,如果老天爺要收了我陳修的命,那也是天意,人力如何補救,況且你此行就是幫我最大的忙,記得越快越好!我等的了,但是有些人等不了!」

  聞言,徐晃面色一肅,狠狠的一點頭,隨之點了十名白馬義從,翻身躍馬而上,馬鞭一揚,草地上激起滾滾的塵土。

  「希望他們能來的及,要不然真的就來不及了!」

  望著天空中已經悄悄冒出的月亮,月光灑在陳修那張俊俏的臉上,臉上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此時在陳留郡封丘縣城外,曹操已經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消耗不少的糧食,但是曹操等的起,他也耗得起,不讓袁紹掉下一塊肉,他心裡就不舒坦,打這一次,曹操就要天下人都明白一件事!

  他曹操曹孟德不是好惹的!既然敢伸手!伸的那隻手,就要有覺悟被他曹某人給斷掉!

  等了月餘,終於在這一日,月亮才剛剛如同一個剛未出閣的姑娘,害羞的拉起窗戶的一小角,凝視著這片寂靜的人間,但是今晚注定安靜不了!

  「報!報!!!」

  軍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剛剛入睡的曹操猛的起身,找到掛在床前的鎧甲,穿了上去,佩戴上寶劍,急匆匆的起身來到議事的帥帳。

  坐在帥帳中的曹操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直視著帥帳外靜候著的斥候,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曹仁等人也紛紛到齊,曹操才令站在帥帳外的斥候進來。

  「何事!」

  曹操威嚴的聲音在軍帳內響起,到了這個點,基本該睡的都睡了過去,除非是重要的事情,是沒有幾個人願意去打擾到曹操的睡眠。

  「回稟主公,在封丘向北處五十里之外,發現一支萬餘人的大軍!」

  聞言,在場坐著的人都臉上都紛紛露出笑容,等了一個多月,算是沒有白等。

  「主公,這一次袁本初算是下了血本,同時也能看出一件事情來!」

  程昱眼睛微微一瞇,就如同一隻藏在樹葉中的毒蛇,悄然的睜開了眼,吐出信子,準備要狩獵獵物!

  曹操聞言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程昱這話說的沒錯,這一次袁紹是下了血本,但是下了多少的血本,只要在兗州的戰場上,曹操都能吞下來,但是經過這一次之後,正如程昱所說的那樣,能看出不少的問題,就比如現在黑山的內部,似乎是存在不少的問題,不然為何佔據魏郡的張燕會漠視這近萬餘人的冀州士卒。

  張燕在大體上雖然還是站在他這邊,但是他手底下的那些渠帥就估計不會這麼想,有些人也許會繼續跟著張燕繼續和袁紹作對下去,但是有些人就不一定了,自從打敗公孫瓚後,袁紹就越發的強大起來,逐漸強大起來的袁紹,給黑山的這些人非常大的壓力。

  黑山雖然號稱有百萬之眾,但其實與當初攻打兗州的青州黃巾一樣,照樣是號稱有百萬之眾,但只不過是百萬烏合之眾而已,當然了黑山的這些黃巾賊與青州的又有不同,可以說黑山的黃巾賊保留了不少的原生態的戰鬥力,當初的大小渠帥也活了不少的下來,造成黑山的戰鬥力變得相當的可人,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想要和擁有這樣恐怖戰鬥力的黑山對決,當然想要剿滅黑山,並不一定要正面干一波,分而化之,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方法!

  程昱摸了一下細長的鬍鬚,沉思道:「不過這樣,黑山張燕現在縱然是我等盟友,但是終究還是一個危險的利刃,可以傷敵,同時也可以傷己,對於某些人,如於毒、眭固等人,主公就可以放開手去做了。」

  曹操點了點頭,不過對於黑山的事情,也是今後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袁紹派遣出來的萬餘士卒以及身在封丘縣內的河內張揚!

  「主公下令吧!」

  曹仁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等這一刻,他們已經整整等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的時間,差一點把他們給憋出病來!

  曹仁這一開口,夏侯淵等人也紛紛站了起來,勸說曹操下令兵發封丘,拿下張揚的人頭!

  「整頓三軍,拿下封丘!」

  見帳內氣勢沖天的諸將,曹操欣慰一頷首,當即下令後,曹仁等人快速走出軍帳,去整頓三軍,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封丘城!拿下張揚的腦袋!

  「張稚叔這顆項上人頭,在他脖子上也待了過久了,是時候該拿下!」

  曹操眼中寒光一閃,當初讓張揚退兵,這廝不識趣,既然不識趣,就只能送他下陰曹地府見了閻王爺!讓他明白識趣二字該怎麼寫!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32
第兩百二十四章 奸詐的呂布 上

  當夜,曹操整頓三軍,下令出兵,不過在此之前,曹仁與夏侯淵等人卻沒有急著就讓大軍出動,曹仁等人命數百斥候如同以往先行前往封丘縣城口,依照以往的習慣,繞著封丘城橋敲響著戰鼓。

  但是戰鼓一響,封丘城樓上的守衛往城樓上瞧了下來,便把頭給縮了回去,這一幕,他們早已經是見慣不慣,這些以來,從最初的風聲鶴唳,到如今已經習以為常,這月餘來,每到這個時辰左右,就會有戰鼓擂起,戰鼓一擂,他們就曉得是曹操來了。

  不過呢,他們也不進攻,就是光敲鼓,時間一長,對於這戰鼓聲,就沒有幾個人拿著戰鼓聲當一回事,就連被困在封丘,恨不得立即衝出封丘城的張揚也漸漸的不把這戰鼓聲當成一回事。

  遠處,曹仁與夏侯淵二人並排騎在馬背上,看向遠處的這一幕光景,二人都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這一個多月以來所做的還真的沒有白費!

  「妙才,想不到當初在泰山從陳長史身上所學到的東西,今日還真的派上用場!」

  「唉,只是現在不知道陳長史到底怎麼樣了。」

  曹仁與夏侯淵輕歎了一聲,思緒卻回到了一年多前,尚且在泰山的時候,陳修每天晚上就拿著一個鑼鼓來到他們幾人的軍帳前,敲響著鑼鼓,前幾次,他們還會立即的起身,去看看什麼情況,但是時間久了,他們就不當一回事,直到那一日,他們幾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都被的陳修在大晚上的時候,潑了一身的冷水,驚得從床上跳起來。

  二人至今還記得當時陳修冷峻以及嚴肅的面容,冷漠的聲音至今讓他們二人記憶尤深。

  「今夜,來的如果是敵人,而不是我的話,如果不是冷水,而是一把冰冷的刀刃,你們幾人的腦袋還能保得住!記住,時刻都要保持小心,記住這個世道,還不足以讓你們鬆懈下來!」

  這句話,曹仁他們記在心裡,同時也把陳修當初的作為記在了心裡,於是乎在月餘前,他們用了同樣的招數!

  「我先行一步!隨我殺!」

  夏侯淵揚起馬鞭,馬兒唏律律的叫了起來,快速的奔跑著,夏侯淵身後的騎兵快速跟了上去,來到封丘城樓下,一聲令下,個個紛紛搭上弓箭,搭上箭矢,隨之箭矢如同狂風暴雨一樣衝殺了過來,城樓上觀望的士卒,還未來得及通報,就被這漫天的箭雨給殺的一乾二淨,一個不留。

  緊接其後,曹仁率領著數千士卒,也快速跟了上去,這一下子攻城門,不像最初那一次,那麼困難,很快城門就被曹仁率領著大軍拿下了,從城門被奪的那一刻起,封丘城就正式屬於曹操!

  這個時候,張揚被外頭的喊打喊殺驚醒,此時,腦瓜子格外的清醒,一下子就曉得最初的那些鑼鼓聲就是曹操的陰謀,此刻,張揚欲要出門去主持大局,快速的換上一襲衣裳,披上鎧甲,提著寶劍就衝了出去。

  衝出的那一刻,張揚有些後悔了,大堂內滿滿站著都是人,但是這些人並不是他的人,全部都是曹操的士卒,就這樣靜靜的站著那裡,終於人群中分開一條道路出來,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是矮小,面色略微黝黑,腰上配著一把寶劍,龍行虎步的走到張揚的面前。

  見到來者時,面前矮小的身體內,似乎藏著一個巨人,張揚面色如灰,連連往後退。

  「曹阿瞞你!!!」

  當初就有所懷疑,但是到了今日,張揚才徹底肯定下來,曹操這傢伙把自己當做魚餌,準備把他身後的那條大魚給釣出來,然而他身後的大魚,還能有什麼人,除了袁本初外,還能有誰!估摸這一次,袁紹派遣多少人來,都要被曹操一口氣給吞進肚子裡!

  「張稚叔,曹某人明白你們這些人看不起我的出身,但那又如何,我曹操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難道靠的是你們的同情,是你們的施捨不成?就好比你現在是曹某人的階下囚一樣!」

  曹操的話很平靜,但卻如同刀子一樣,一刀刀的割在張揚的心頭上,正如曹操所說的那樣的,他們當初的確看不起曹操,但是當初看不起的人,卻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最終成為了一個階下囚,極大的落差,狠狠的在張揚臉上摔了一巴掌。

  「張稚叔,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活命的機會!」

  「你會有這樣好心!」

  「只要你配合,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

  張揚眼珠子一轉,在考慮著曹操這句話中的真實性,但是他還沒有活夠,還不願意就這樣死去,沒過多久,狠狠的點頭,不問曹操什麼事情,只要能活命就行,甚至.....

  見張揚答應下來,曹操對曹仁與夏侯淵二人使了一個眼神,讓這二人跟在張揚身邊,以免出了什麼意外,隨後按照程昱的吩咐下來的事情,讓一小部分的人穿上張揚士卒的衣服,一個個個的站在城樓上。

  等天一亮,在遠處,隱約中就可以看到一群細小的螞蟻,曹操就曉得袁紹的人馬來了,看著規模估摸著還不少!

  「戲台已經搭好,就等人到!」

  曹操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要讓張揚以及袁紹的人馬為衛茲陪葬!

  約摸了過了一個早上後,袁紹的大軍才不急不慢的來到了封丘城樓上,這個時候,張揚也及時的站了出來,在城樓喊道:「可是本初將軍派來的!」

  「正是,曹阿瞞這廝人在哪裡,主公派我等前來,助將軍一臂之力,擊退曹軍!」

  「如此甚好,還請諸位稍等片刻。」

  張揚頭一縮回去,突然猛的一轉身,欲要開口大喊,警告城樓下的袁紹大軍!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曹仁與夏侯淵二人眼中閃過一抹冷色:「正等著你!」

  二人齊齊拔刀,以極快的速度砍下張揚的腦袋,一個碩大的腦袋直接掉下了封丘城,看著城樓下的人一愣一愣的,但緊接著漫天的箭矢從封丘城樓飛了下來,城樓下的將領臉色一變,當機立斷下了命令,但是縱然如此,這一陣箭矢,也讓袁紹的大軍頓時損失了不少人,更何況,箭雨之所謂會是箭雨,乃是勝在其綿延不絕!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32
第兩百二十五章 奸詐的呂布 下

  「中計了!撤退!」

  到了這個地步,用自己率領的士卒的生命堆出來的事實,腦海中頓時一懵!仰天長嘯一聲。

  鳴金退兵!

  「想退?晚了!不把這支萬餘人的士卒吃下來,我曹仁二字就倒著寫!」

  見城下的敵軍準備撤退,曹仁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吩咐下去,早已經在城門內等待許久的士卒在夏侯惇的帶領下一下子衝殺了出去。

  城樓上的火箭也隨之射了出去,一套的組合拳打了出去,直接把城樓的袁軍給打懵了,在他們將領努力的帶領下來,艱難的向四周突破著。

  在城樓上的夏侯淵與曹仁看著城樓下的這一幕,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城樓下的將領本領不俗!

  他們的第一印象,能在這樣的境地中,還能堅持下來,努力的把傷亡減小到最低,絲毫沒有這一時間的突變,而驚慌失措。

  只是這樣一個優秀的大將,袁紹竟然能捨得把他派遣到兗州來送死,難道冀州那邊的人才已經多成這個樣子了?

  難道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夏侯淵與曹仁二人相視一眼,當下就把這個懷疑告訴曹操,在一旁的程昱聞言,眼角一翹,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隨後心中閃過一種可能,悄悄在曹操耳邊低語幾聲後,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

  「妙才你且去告知元讓,來人若是鞠義,便讓元讓放了他們一馬,如果不是,殺了就是!」

  「諾!」

  等了命令,夏侯淵翻身躍馬而上,快速的騎著馬兒衝出了封丘城,手中的長刀快速的揮舞著,沒有過多久,就已經有不少的士兵葬身在夏侯淵的長刀之下。

  夏侯淵猶如殺神一般,快速的殺到夏侯惇的身邊,低喝一聲,便把曹操的決定告知夏侯惇。

  夏侯惇一聽,眼珠子一轉,便已經有了打算,手中的武器越揮越猛,殺的越來越凶,隨後大喝一聲:「來者何人,我刀下不殺無名之輩!」

  「哼!誰殺誰,還不一定,我鞠義刀下從不殺無名之輩,小輩報上姓名來!」

  這一次來到封丘,鞠義在怎麼粗神經也曉得被袁紹給暗算了,恐怕袁紹的心思就是準備把自己埋葬在封丘,可笑的是,自己為袁紹賣命,最終只是換的這樣的結果,他心裡不甘!但是在怎麼不甘那又如何,現在的局勢成這個樣子,鞠義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是無回天之力!

  「某夏侯惇!記住,殺你的人!」

  夏侯惇冷喝一聲,拿著武器便快速衝了上去,武將的使命就是在戰場上斬殺敵將!拋棄心中的雜念,鞠義怒喝一聲,提著馬槊殺了上去,雙方你來我往之間,互有損傷,漸漸的這二人身上都掛了彩但是鮮血刺激了他們的神經,讓他們戰至癲狂!

  「殺啊!」

  「殺啊!」

  二人大喝一聲,夏侯惇雙手握緊大刀,與鞠義的馬槊相碰,一股巨力瞬間貫穿著二人的身體,同時手臂都一麻,手中的武器紛紛的掉在地上,雙方的士卒見狀後,立即衝了上去!

  「將軍走啊!」

  鞠義的副將衝上前,砍飛幾個阻攔的士卒後,把鞠義護在身邊,讓大軍為鞠義護出一條生路,數千人保護一個人,為一個殺出一條活路出來,如何做不到!

  在城樓上的曹仁見機便讓弓箭手停止射擊,看著鞠義的大軍護著鞠義狼狽的逃了出去,在城樓上,夏侯惇齜著牙道:「這鞠義力氣竟然這麼大,不過,他也不好受,我受了傷,他也定然受了傷!」

  「元讓,要是你把鞠義的命給取了,看你如何向主公交代!」

  「我這不是手癢,況且,這鞠義不是還活著。」

  夏侯惇嘿嘿的一笑,對於眼前這個年齡比自己稍小幾歲的族弟,還是比較發怵的。

  「唉,你.......」

  夏侯淵頓時被噎住了,不曉得該說什麼是好,他也曉得自己的這位族兄的習慣,一旦殺起來,就真的會殺紅眼,剛才縱然有意讓鞠義逃走,可是,剛才要不是鞠義的本領也高,恐怕地上躺著的就是一具屍體。

  「主公,這一次有的袁紹頭疼了。」

  手中搖著羽扇,程昱跟在曹操的身後一同來到封丘城樓上,看著快速退去的袁紹援軍。

  「袁本初!哼!張揚愚蠢、張邈愚昧,都已經袁紹會派大軍出去,可是他們如何曉得,袁紹現在也沒有人手可以派的出去,無論多麼美好的許諾,也要他袁本初拿的出,以及他們有命享受才行!」

  「這一次,陳留之亂算是平了,但是這齊國與濟南國的邊境上呂布的人馬該如何是好!」

  「仲德倒是忘了,如今的呂布身邊可是一個聰明人!李儒李文優啊!他會看不出來!或者是說,他呂布甘願當袁本初的馬前卒?」

  曹操這一麼一提醒,程昱才猛然想起來,這一下子,兗州的禍亂才算是解決,只是可惜了卻是以衛茲的命作為開端。

  陳留的戰況很快就在兗州傳開,緊接著週遭的州郡也紛紛見到曹操軍事實力,連連吃下兩方諸侯,都不帶喘口氣的,今後在面對曹操的時候,他們就要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份量夠不夠!

  在齊國邊境處的一座樹林中,駐紮著一支大軍,軍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呂字!

  在帥帳內聽手底下人報告這個消息的時候,呂布額頭冷汗直流,幸好自己聽了李儒的話,沒有太衝動的並發齊國與濟南國!

  曹操所展現出來的肌肉,讓呂布有些膽顫,不過呂布心裡也清楚,就算沒有曹操大軍,自己敢拿下齊國或者是濟南國的話,駐留在兗州的數萬大軍,就會讓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這一次曹操親率大軍,從豫州梁國殺到陳留,為的是什麼天下人心裡都明白,只是沒有幾個人願意說出來,誰叫這張邈不長眼,把曹操的結義兄長給斬了!

  然而呂布的這個舉動,卻讓在冀州的袁紹給氣的個半死,他萬萬沒有想到,呂布竟然聽宣不聽調,直接把大軍給駐紮在了齊國的邊境,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這是把他袁紹當成猴子耍!

  「呂奉先,我必取你的性命!」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33
第兩百二十六章 袁紹的抉擇

  袁紹實在是被呂布給氣的不輕,好心好意收留呂布,結果呢?換來了什麼樣的結果,本來按照他的設想中,呂佈兵發齊國亦或是濟南國,讓身在豫州的曹操顧及不上,他在從黑山繞道,進擊兗州,由這四方同時進攻,曹操定然會左右顧及不暇,最終冀州的地盤,他就能徹底的拿回來!

  眼下魏郡和清河國遲遲收不回來,其中一個原因,也是袁紹認為最大的原因。

  兗州!

  曹操做為兗州的決策者,他根本不希望冀州徹底落到他袁紹的手上,當然了,曹操似乎也不想和他正面交鋒,靠著徐州陶謙和黑山張燕二人拖著,拖著他曹操實力強大起來,足以抗衡他袁紹為止!

  曹操的想法,袁紹一清二楚,同樣的,他自己何嘗不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這一次,他敢動,就是要趁著曹操率領大軍前往豫州,在這一次的行動中,袁紹就準備把張邈、張揚、呂布三人直接送給曹操。

  張揚乃是他忠實的盟友,但關鍵時刻盟友就是用來出賣的,忠實的盟友尚且可以出賣,如呂布、張邈之類的人,袁紹賣起來完全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但是現實卻和他開了一個玩笑,忠實的盟友被曹操給幹掉了,然後兗州啥屁大點的事情都沒有,就死了一個衛茲,而且陳留這顆釘子,還被曹操徹底給拔了起來。

  想要辦成的事情,沒有一件辦成,想要死的人,一個都沒有死,反而不該死的,卻被人給斬了腦袋!

  「主公,現今呂布卻是動不得了。」

  逢紀站在袁紹右手邊第一個位置,歎了一口氣,袁紹心中對於呂布的殺意是有多麼的重,只要不是一個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袁紹要想除掉呂布是不可能的事情!

  逢紀為袁紹道出了兩個殺不了呂布的理由!

  其一現在的呂布可不是之前從長安逃出來的喪家犬,如今的呂布佔據樂安國,實力也算是雄厚,自從佔據樂安後,呂布並沒有東征西討,也如當初剛到泰山的曹操一下,四處剿匪,在樂安的名聲也算是不錯,四處的剿匪,也為呂布打下雄厚的基礎,依照冀州現在的實力,固然可以拿下呂布,但是冀州恐怕也要損兵折將,如此比較一番,划不來!

  其二乃是呂布把兵駐紮在齊國邊境,一旦與呂布開戰,就意味著要碰觸到曹操的地盤,曹操現今一股子怒火沒處發,他固然不會出兵與冀州拚個你死我活的,但是同樣的道理,一旦袁紹敢越界,來多少人,曹操都敢一口氣吃下!

  不過基於第二點,逢紀等人覺得呂布這背後有高人指點啊!這卡的位置是相當的奇妙,多一分則是過了,少一分,恐怕就要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

  基於這兩點分析,袁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殺呂布遲早他是要殺的,但是現在卻不是時候!只能把這份仇給壓著,等到時機成熟時,再把這仇給報了!

  「這善後的事情,你們要如何去做。」

  善後的事情,讓袁紹有些頭疼,現在的張邈已經來到冀州,什麼事情也不做,每天享樂,紙醉金迷的生活,就這樣等待著袁紹當初的承諾,這讓袁紹有些不爽,張邈這傢伙做的事情,並沒有以達到自己預料中的目的,甚至這個蠢貨與呂布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一樣,讓他的計劃全部泡湯,沒殺掉張邈已經不錯了,這個胖子竟然沒有一絲的自知之明。

  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當初袁紹答應,就必須做到,不然今後誰會願意相信他袁紹的話!

  袁紹正愁著的時候,坐在中間一排位置的荀諶突然上前,小走了幾步,眼中閃過一抹猶豫,隨後堅定了下來,拱手作揖道:「主公,諶有一事相告!也許能解主公當前的困惑!」

  「友若有何良策,速速道來。」

  荀諶在冀州一直處於不上不下的位置,但是袁紹從未小覷或者是輕視過荀諶,荀諶有些時候可是在關鍵的時候,為他出謀劃策,出了不少的良策,在袁紹的心中,縱然荀諶位置比不上逢紀這樣的心腹,但好歹也比郭圖等人來的高。

  只不過為了平衡,同時也是為了避嫌,袁紹不得不這樣做,誰讓荀諶有一個實力強悍的兄長——荀彧。

  「三日前,諶接到文若兄長自泰山傳遞過來的一封信,得知信上的內容後,諶想了許久,再三考慮下,最終還是覺得應該把此事告知主公。」

  言畢,荀諶從寬鬆的袖子中拿出一卷竹簡,隨之小心翼翼上前,交到袁紹的手上,見到荀諶的樣子,袁紹面色一凝,他絲毫沒有因為荀彧與荀諶通信而感到不爽亦或是厭惡,他見到荀諶這樣的舉止,心中便明白這竹簡中記載的東西必定是駭人聽聞的東西。

  袁紹小心翼翼的攤開,一字一句的讀了下來,稍微略顯英俊的面容上,神色瞬息間轉變萬分,看到最後一行後,手一抖,竹簡直接掉落在地!

  「友若你可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

  袁紹面容上的震驚之色褪去,眉宇間的愁色更濃,信上的內容,讓他有些糾結,做又不是,不做又不是.....

  「元圖,你看一下就明白,」

  袁紹擺了擺手讓逢紀把掉在地上的竹簡撿起來,隨之站在議事廳內,逢紀逐字逐行的看下來,臉上神色的變化就如同袁紹一樣,最後沉吟了一下,把手中的竹簡一卷,眼眸中精光一閃:「主公此事可做,但不能太過直接。」

  「哦,何解?」

  袁紹一聽頓時來興趣了,雙手撐在桌子上,好奇的看向逢紀。

  「主公,這信可否讓其他人一閱、紀怕一人所想有所缺陷,不能盡善盡美。」

  逢紀這麼一說,袁紹倒是反應了過來,隨後讓議事廳內的冀州重臣一一傳閱過去,最後一個個人連臉上的神色變得非常的古怪,就連田豐與沮授這樣的人也為之一震,他們沒有想到這封信上的內容竟然是這般的勁爆,稍作考慮一下,他們個個都覺得此事可為!

  見這些重臣一個個都點頭認為可行,袁紹心一橫,就這樣決定去做了!只不過該怎麼做,就是一個細節活!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34
第兩百二十七章 欒提於夫羅的小心思

  在冀州安平國內,張邈依舊享受著極致奢華的生活,自從衛茲死後,他就開始這樣的生活,把這幾年擔驚受怕所受的苦全部給補回來,但是他不曉得的是,死亡一步一步的向著走來,索命的小鬼,將拿著鐵鏈即將把他給帶走!

  張邈的性命如何,沒有幾個人會去真正的關心,在壽春的孫策心中卻是糾結萬分,盯著火爐內,一道道的打鐵聲,這一聲聲的似乎不是落在鐵身上,而是落在她孫策本人的身上,自從袁術派遣來監督馬蹄鐵,馬鐙等鑄造,起初孫策還不以為意,但真正見到了,自己並且親自使用了,才曉得這些正在打造的東西,究竟是何等的神兵利器!

  同時,孫策也明白袁術的用心,要麼自己好好的替袁術監督著,要麼小命就留在壽春!

  兩個選擇擺在孫策面前,孫策真心不曉得該做怎麼樣的選擇,作為一個武將,當然曉得這等利器的作用,若是讓他擁有了,其父孫堅輝煌不僅僅會再現,甚至超出也說不定!可是小命就攥在袁術的手上,進退之間處於維谷。

  一見到這等神兵利器,孫策心中就癢癢難耐,但是每當這個時候,孫策腦海中就會想到在曲阿水邊,與他同齡的那個少年,在自己臨走之時,對自己說的話:「伯符,遇事冷靜,要懂得何為利何為弊,有時候利弊平衡,你就要考慮到弊而不是利,甚至利大於弊的時候,你也應該考慮弊,因為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去考慮利,自己的性命尚且不能保證,更何況是利益?」

  這句話就如同七月的流火天一樣,突然傾盆大雨將下來,讓世界冷清,讓人冷靜下來!

  「劉景升要吃虧!只是袁公路實力越變越強,父仇何時才有機會報了!還是說!」

  孫策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越是待在壽春,孫策越是覺得沒有什麼前途,但是現在淮南的群臣沒有一個是對自己放心的,一旦自己離開他們的視線,恐怕離死就不遠了!

  「看來要讓袁公路徹底相信自己還有一段路要走,目前還為袁公路把這事情給做好!」

  就在孫策心中暗暗自語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天生警惕性高的孫策心中一突,一下子就轉身回頭,就見到一人懷中揣著東西,低著頭,就如同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一樣走了出去。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一個封閉的地方,每當這個時候,外面就會有人把飯菜給送進來,不過每一個人進來出去都會搜查的非常仔細,說的誇張一點,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但是眼前的這一幕,不就是在赤裸裸打袁術的臉,打他孫策的臉,一旦裡面的東西外洩,自己東西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

  想到這裡,孫策眼中殺氣四溢,不管是是誰派來盜取機密的,但是剛在這個關鍵時候盜取,就等同於要了他孫策的命,手中提著一把制式軍刀,快速的走了上去,這送飯菜的人似乎有所察覺,悄然的加快步伐,見狀,孫策眼中殺氣更甚,從走小碎步,到最後快奔起來,一眨眼的功夫,就欺身上前,還未等這送飯菜的人開口說些什麼,孫策的武器已經深深的捅進他的肚子裡面,口中溢著鮮血,含糊不清的說的幾個字後,就倒在地上,死了過去。

  守在大門口的守衛見到孫策殺人,欲要開口斥責幾句,孫策在壽春是怎麼樣的一個角色,他們每一個人心裡都清楚!但是隨後,見到孫策從倒在血泊中的人懷中掏出幾樣東西後,這些守衛一個個臉色變得煞白!

  他們清楚一旦這些東西外流,他們全部人都要死無全屍,不僅僅如此,就連他們的家人,估摸著也是難逃袁術的毒手!

  「劉表?」

  孫策從死去的人口中隱約提到荊州,一下子,孫策就想到是誰派此人來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劉表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知道此事,恐怕在淮南也有不少人手腳相當的不乾淨!只不過這些事情與他何關,現在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神兵利器給守護好即可!

  自從來到西平昌後,青州的局勢有稍微的穩定下來,劉備的日子算是好過了不少,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下,西平昌的百姓漸漸的開始接納平原縣的百姓,這一現象讓劉備大大的感到欣慰,自己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站在西平昌城樓上,望著西平昌縣城的景色,劉備心中莫名的有一種不安,甚至是不紮實的感覺。

  不過自從張揚死後、張邈逃亡冀州,北方的局勢,稍微變得明朗了不少,如今大勢力直剩下幽州公孫瓚、黑山張燕、冀州袁紹、涼州馬騰、韓遂、長安的李傕等人。

  在塞北的南匈奴王庭內,欒提於夫羅坐在王位上,俯視看著眼前這幾個人,心中在盤算著這些人說的話,說實在他有些心動了,只不過在中原多年,見慣了爾虞我詐後,欒提於夫羅就開始變得格外的小心。

  至於這些人的來歷,他從未懷疑過,能騎著白馬身著白色戰袍的,除了幽州的那位,還有那個手底下的人敢這樣穿著!

  「想的如何!」

  對於異族人,公孫瓚的這些手下從來不會客氣,就算是一族的王,他們也不曾畏懼過!身為白馬義從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不少異族人的鮮血!給他們這些人面子,豈不是滅了自己的威風!

  「請回去告知公孫將軍,容我再想想,一月後,我定然給公孫將軍一個答覆。」

  「哼,這樣的機會可沒有多少,錯過了就沒有了,我們走!」

  見欒提於夫羅這樣敷衍,這十幾人冷哼一聲,轉身就離去,沒有絲毫的逗留的慾望,走的極其的乾脆,欒提於夫羅看的一愣一愣的,直到目送著這幾人離去,欒提於夫羅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隨後扭頭看了一下王庭內這些在座的大臣,一個個眼中似乎都快要發光的樣子,欒提於夫羅心中漸漸有了自己的打算,眼皮子一拉,就如同一隻毒蛇閉上了眼,休憩去了。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34
第兩百二十八章 張遼

  三日後,前往南匈奴王庭回來的十餘人向陳修回報他們在南匈奴王庭遇到的情況,並且把當時欒提於夫羅與其大臣的反應一五一十的與陳修道了出來。

  「這樣就行,從來我就不認為欒提於夫羅會覺得這是真的,甚至可以說在中原的這些年,讓他的疑心變得非常重,重到他已經不相信任何人。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深居塞北,公孫將軍之威已經深入他們的內心,匈奴曾經的輝煌早已經淹沒了,世代的驕傲,讓他們謹記祖輩的榮光或者是說想要恢復祖輩曾經的輝煌。

  公孫將軍在這片地域究竟擁有怎麼樣的統治力,各位不需要我說,你們心中應該最為清楚。」在座的數十白馬義從臉上都露出自豪的笑容,正如陳修所講的那樣,他們對於公孫瓚乃是發自肺腑的敬佩,也正是因為公孫瓚這些年在邊疆的南征北戰,才會讓他們在面對南匈奴的王的時候,都尚且這樣的驕傲。

  「所以,只需要給他們一個機會,甚至給他們一個希望,他們就會心動,甚至是付出極大的代價,來實現他們曾經所擁有的輝煌!

  一統塞北,我想南匈奴的這些大臣現在一定想盡辦法讓欒提於夫羅同意,最終接觸你們了,當然了,欒提於夫羅這傢伙也想要借此這個機會把南匈奴的大權緊緊的握在手上,要把大權緊握在手,這些大臣,可是欒提於夫羅必先除掉的對象!」

  一陣冷笑讓在座的士卒突然脊後發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張嘴一個腦袋比任何的神兵利器都要恐怖,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讓整個南匈奴即將陷入一個空前的危機中!他們寧願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也不願和這樣的人做對手!與這一類人做對手,也許自己被對方殺掉的時候,還要感謝這人做的漂亮!

  「公明他們也快回來,我估計再過不久,欒提於夫羅就會派人追上你們,這個時候公明的他們就可以派上用場,記得告知公明什麼話都不用說,公孫將軍的信物只需要掛在腰間即可,不用故意的擺在顯眼的位置,也不用故意藏著很隱秘,該怎麼做,其實你們比我更清楚,畢竟你們可是跟隨公孫將軍十幾年了!」

  「諾!只不過長史你的安危該......」

  「我的安危,無需擔心,若是我留在你們的身邊反而會讓欒提於夫羅看出破綻,接下來,該有人來接我了。」

  見陳修這樣說,這些被公孫瓚派遣出來保護陳修的白馬義從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隨後眼神堅定了下來,慎重的點頭。

  天色漸漸的黯淡了下來,黑暗中火光亮起,陳修坐在火堆邊,直接躺了下去,抬頭看著天空上的星星,天空上滿天的繁星,直接把漆黑的夜空點綴成一幅別有景致的畫。

  「這塞北不亂起來,我心不安...我心不安....」

  星空映入眼簾,望著夜空,陳修心漸漸沉了下去,眼眸中的一抹戾氣久久不曾散去。

  坐在陳修身邊的士卒聽到陳修說的這些話,額頭上不由自主的落下幾行冷汗,他們不曉得眼前這位兗州的長史為何一定要塞北亂起來,塞北亂不亂,在他們眼中都沒有什麼大的差別,但是自從見到陳修後,真正認識陳修後,他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人是殺不了!一旦讓讀書人手中掌握利器,死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人的事情!

  如果.....如果...塞北真的亂了起來,今後塞北會成為什麼樣子?

  他們想想就明白,眼前的景像似乎成為了一片血海,一幅人間地獄!

  同樣的一片天空下,在齊國邊境的小山丘上,一個約莫著二十來歲的青年,坐在山丘上,同樣抬頭看著這漫天的繁星,逐漸的陷入沉思中,突然,背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青年下意識的握緊了放在身邊的方天畫戟!

  「文遠怎麼有心事?」

  雄渾沉穩的聲音讓張遼緊握方天畫戟的手鬆了下來,不回頭張遼也曉得身後的人是誰。

  「兄長你這麼晚上來,心中不也是有心事。」

  張遼回頭笑了一句身後的高順,但回頭的那一瞬間,眼中卻閃過一絲的痛苦!

  「文遠啥時候起,你也懂得調侃我了,唉,當初看你小子剛從軍時面容稚嫩的很,現在卻也和我一樣絡腮的鬍鬚,活的像個老頭子。」

  「兄長瞧你這話說的.....」

  張遼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那一茬茬的鬍鬚,堅硬的鬍鬚劃過手掌時,微微的刺痛,喚醒張遼當初剛從軍時的一幕幕,心中一股暖流流過。

  但是見到身邊坐著的高順的時候,張遼心中卻是不由的一痛,自從軍時,遇到高順,高順就如同兄長一樣對待他,教他習武,教他行軍打仗排兵佈陣!教了他張遼這一輩子都學不完的東西!

  可是今日,呂布的一番話,卻讓張遼心中開始搖擺不定,在眼前這個兄長與主公左右搖擺著。

  「張遼,今後你就跟在高順身邊,若是高順有反意,你就殺了他!」

  呂布今早對他說的話,依舊還在他耳邊不停的徘徊著,每當握起手中的方天畫戟的時候,張遼腦海中就會回憶起當初自己的誓言,以及自己為何拿方天畫戟作為武器的原因!

  皆因為他的主公呂布呂奉先,一身的勇武,讓他為之崇拜,故而從丁原開始,他就緊隨在呂布身邊,對於呂布的話,他都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但是唯獨在高順這件事情上,他猶豫了!

  張遼不明白,為何會是如今這樣的局面!也許明白了,就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苦惱了!

  張遼痛苦的表情落在高順的眼裡,高順先是一愣,隨之似乎明白了什麼,輕輕拍著張遼的肩膀道:「他主公,我們是臣子,文遠你要記住這一點!如此即可!」

  聞言,張遼愣愣的看向身旁這個一向沉默寡言,但比任何人都要聰慧的兄長,淚珠隨著眼角落了下來,一時無言!
new10018 發表於 2016-12-15 01:35
第兩百二十九章 高順與呂布

  張遼的心事,高順差不多猜了出來,他不愛說話,但並不代表著他是一個只會武力的莽夫,相反的,他還是一個聰明的人,不過,就是因為太聰明,看的事情看的太透,才導致如今的這個局面。

  高順跟隨呂布的時間與張遼差不多,甚至比張遼更長,這麼長的時間裡,他跟著呂布顛沛流離,都不曾背叛呂布,足以見其的忠誠,他的忠誠,呂布心中也明白高順對於他的忠誠,但因為太多的原因,導致呂布明知道高順的忠誠,還不敢重用高順!甚至對於張遼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其實,呂布為何會這樣對待自己,最清楚的人也許只有三人,一個呂布自己,一個是依舊躺在病床上的李儒,最後一個就是高順他自己!

  在呂布的勢力中,他高順太過另類獨特,恰恰可以說正是高順的這種另類獨特,才讓呂布對於高順相當的忌憚,縱然高順是一個忠臣,但是對於一個近乎完美的人,就算此人在怎麼忠心耿耿,身為主公,依舊會忌憚這人!

  況且,高順在軍中的聲望可以說只是差他呂布一些,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呂布靠的是什麼!靠的是他一身的武力,以及靠的是掌控著并州狼騎軍權!一旦!一旦權利被人篡取,他呂布現今擁有的都將一無所有!

  對於高順,呂布是一壓在壓,壓到高順現在手下的人手只有七百餘人,然而都被呂布打壓到這個地步,高順還是憑藉著這七百餘人闖下不小的名頭!

  現在,外面的人提到他呂布,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他呂布手下的并州狼騎,而是高順僅僅只有七百餘人的陷陣營!

  高順明白這才是呂布不重用自己的原因,只需要高順做一些醜事,把一些小把柄落盡呂布的手上,如此,呂布就可以重用自己,但是高順一旦這樣的了,那他還是高順?

  這一夜,與張遼一樣,抬頭望著繁星點點的星空,高順淺淺的一笑,這一抹笑意中藏著的意思,也許只有他本人才能理解!

  當夜,呂布也睡不著,不知為何與張遼說了那一番話後,呂布開始有些後悔了,一整晚,腦子中就是想著這件事情,和其他人說,這事情又是沒法子說的事情,在軍帳外四處走著,不知不覺間,呂布走到李儒的軍帳前,不由的,呂布一陣苦笑,掀開布簾,見李儒躺在床上,手中拿著書(竹簡做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就連呂布進來了,李儒也不曾把視線落在呂布身上片刻。

  對於李儒的舉止,呂布早已經是見怪不怪,已經習慣了,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呂布便開始自言自語,也不管李儒在旁邊,一股腦的便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後,呂布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壓制在心中著實是難受的很。

  「呂奉先,難不成後悔了?」

  對於呂布,李儒一向沒有客氣過,直接直呼呂布的字,冷眼的看著呂布,高順是怎麼樣的一號人物,李儒心中可是清楚的很,這樣的一號人物,竟然被呂布猜忌至此,李儒真心覺得為高順不值,但是每一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想法,李儒強求不來!

  「我.....」

  被李儒這樣一嗆,呂布倒不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哼,有高順此人,你有何不知足,高順此人嚴紀律己,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擔心百年之後,你的基業會被他奪取?愚忠!我真為此人不值!」

  李儒的冷嘲熱諷,聽得讓呂布臉色瞬間漲紅,每一次來李儒這邊,呂布都要安奈住心中的殺意,不讓自己殺了眼前的這人!所以在進來之前,呂布都會把武器放在門外,怕的就是自己一時衝動起來!釀成不可估計的後果!

  「如今的局勢,你還需要用得上他,不用他,你手下還有幾人可用,張文遠的確可一用,但是他年輕了,還需要在打磨幾年,才能扛起重擔,至於郝萌、魏續等人,」

  李儒的話把呂布噎的不曉得該說什麼是好,的確恰如李儒所說的那樣,在他的麾下,基本沒有幾個人可用,論行軍打仗排兵佈陣,還要論高順!但是.....

  「現在的局勢擺在你眼前,你若不重要高順,繼續這樣牽制打壓他,任憑你手下的那些庸人掌控大權,最終,我李儒保證你不能活著走出青州!呂布!呂奉先!相爺都曾曉得用人,你怎麼還不懂!」

  見到呂布這個樣子,李儒倒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了!這一年多來,呂布對他算是仁至義盡,對於他的話基本是言聽計從,讓李儒看到了一展一身抱負的希望,但是他不想希望越大,到頭來失望也就越大,這一年來,他對呂布冷嘲熱諷,何嘗不是在考驗著呂布的心性。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要休息。」

  見呂布臉上依舊還是猶豫之色,李儒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開口送客,等呂布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儒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浪子回頭金不換!

  可惜,呂布不是一個浪子,只是一頭頑固不化的強驢!

  走出李儒的軍帳,一股清風襲來,頓時讓呂布渾身上下打了一個激靈,站在原地上,呂布腦海中回想著當初在丁原手下做事的時候,遇到高順這傢伙時的一幕幕場景,也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二人在相反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也許,在自己的遠離長安來到冀州,來到青州後,便開始變了!

  不過,也正如李儒的說的,現在的局勢挺危險的,自己要真的把高順給弄死了,憑藉著手底下的這些酒囊飯袋,還真的有可能不能活著走出青州!

  「高順啊高順...非我不願信你,實則不敢信你,那日董卓的人頭可是我親手斬下來的!」

  站在夜空下,任憑清風吹拂著額頭上的幾縷長髮,呂布喃喃自語,先前迷茫的眼神,也逐漸堅定了下來,心中似乎做下了什麼決定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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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