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68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10
第兩百五十章 小二上酒

  雷薄拎著耳朵聽著紀靈說的這話,仔細品味剛才那句話,沒過多久後,茲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豎起大拇指口中連稱高!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倒是讓紀靈得意不已,哈哈大笑起來。

  能當上三軍統帥,坐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的人不可能是一個蠢貨,就算是一個蠢貨,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久而久之也變成了一隻老狐狸!就好比說現在的紀靈!

  「點兵,明日出發!」

  紀靈豪情萬丈的開口,讓雷薄下去準備一下,明日就出發,以最快的速度準備趕到平阿。

  據他所得知的消息,陳修一行人接下來就要到達平阿,一旦過了平阿,就是真正意義上進入入了淮南的地帶,要攔就必須在平阿攔下!

  等雷薄離去後,紀靈微微瞇著眼,看向軍帳外的風景,臉上閃過一抹恍惚,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低喃著:「陳敬之啊陳敬之,希望你莫要讓我失望啊。」

  紀靈攤在桌子上的手掌收了回去,桌子上的一片汗漬。

  前往平阿的路上,坐在馬車的內的陳修手中拿著從四面八方傳回來的關於紀靈的資料,仔細看著資料,這些資料其實也只是紀靈個人生活以及行為小舉止方面的資料,在一些人看來,這些資料可有無可,但是管中窺豹,然而陳修看來這些可有可無的資料,恰恰能體現出一個的真正的自我。

  這些資料他陳修已經翻閱兩天,整整兩天的時間,都在翻閱著這些資料,今日終於放下,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真不知道袁公路到底哪裡找的這個妙人,倒是有趣的很,有趣的很....」

  陳修把許褚喚來後,便吩咐下去就地安營紮寨,這裡離平阿也只不過只有不到五十里的路,一旦過了平阿,就意味著正式的進入袁術的勢力範圍,一說到平阿,平阿乃是九江郡治下的縣,然而最初的九江郡守乃是邊讓邊文禮,只不過現在應該是沒有這一號人了,彌衡去了一趟九江郡,在九江郡待上十天半個月,就讓邊讓身敗名裂,還有什麼臉面繼續留在九江郡當郡守!

  一想到此處,陳修就覺得頗為感慨,要是當初邊讓沒有去刻意的針對曹操,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結果,或者是說,要是當初彌衡不來兗州,或許結局就要換一種!

  當夜,陳修把許褚叫了進來,對許褚吩咐了一些事情,聽完後,許褚嘴巴微微一張,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敬之,怎麼又變了...」

  朝令夕改!本來陳修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許褚有些不滿了,沒有確定一個的決定下來,下一刻又要變,這豈不是要煩死他,聞言陳修尷尬的笑了笑,起初的時候,對於紀靈根本沒有一個確切的認識,故而做出了一些錯誤的判斷,許褚有這樣的抱怨也實屬正常,但這也是自己,換做另外一人,許褚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情緒的,畢竟他和許褚可是相識許久!

  「仲康,等後日到了平阿,輕重該怎麼把握,就要看你的。」

  聞言,許褚自信點頭,輕重該怎麼把握,他心裡也有數,他可不是典韋這個一幹架就容易氣血沖天靈的傢伙!

  次日,天沒有如同以往大亮,天空有些灰濛濛,空氣變得有些壓抑沉悶,每走幾步,汗水就已經打濕了身子,額頭上的汗水一點一滴的順著額頭流到眼角最後滴落在地,或者滴流在衣服上。

  「要變天。」

  掀開布簾,陳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本來還有點微亮的天,此時徹底的黑了下來,如同黑夜,深沉的讓人覺得可怕,四週一點風都沒有,仿若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

  「壓抑太久,最終引來的只會是狂風暴雨。」

  這樣的天氣,也算常見,也不知道今日怎麼回事,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感慨了,陳修突然把即將下雨時的環境比作大漢天下在張角造反前的樣子,也是同樣的壓抑,百姓似乎在苦苦的忍受著,忍受著無止境無限制的剝削!一時間,陳修看的有些呆了,突然一陣狂風吹拂而過,天上密佈的烏雲一下子傾下大雨,在一瞬間,在外面的人都被雨打濕了身子。

  一陣清涼席捲全身,頓時把這些日子以來的疲倦一掃而空!

  「仲康,趕緊趕路,找一個小鎮先安頓一下,這雨看樣子估計是要下一整天。」

  「諾!」

  許褚下令加快行軍速度,所有的人都加快的行進的步伐,步子踏在泥濘的路上,沉重的腳步讓泥水飛濺,濺了他們一身。

  快速的走了約摸一個時辰的路,走了十來里的路程,終於見到了一個小鎮,當前陳修便下令,找了一間客棧入住,因為地處偏僻,基本客棧都是空的,沒幾個人,也就過來商旅會進來入住,但是兵荒馬亂的年代,能有幾個商旅願意來。這一下子來了百來人,客棧的掌櫃頓時給樂的不輕,連忙讓小二去收拾房間,順帶的把生意介紹給了旁邊的客棧,按理說同行本是冤家,但是在這座小鎮內,做冤家也要有生意才能做得了冤家,沒生意互相扶持就行。

  住的地方一解決,陳修便坐了下來,讓店家準備一些酒菜,稍微填飽肚子,從昨晚到現在就沒有喝過一口水,一坐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塊份量十足的金子扔到胖掌櫃的手上,掂量了一下金子份量,用牙齒的狠狠的咬上一口,胖掌櫃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他剛才還在擔心,這些人準備吃霸王餐,百來人都是當兵的,要是要吃起霸王餐來,他也沒有啥辦法。

  有錢就好辦事,無論放在哪個年代這個道理都非常的好使,很快的,吃的東西都紛紛的上了桌子,一罈罈好酒擺上了酒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一人頂著大雨,渾身上下都被雨給淋濕,走進來的時候悠悠晃晃,右手靠著門框,讓身子站穩下來,突然打了一個嗝,醉醺醺的喊道:「小二上酒!」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11
第兩百五十一章 郭嘉

  站在門口的人,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意,客棧內坐著的士卒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個個眼神不善的看著站在門外的人,好不容易能休息下來,美美的吃上一頓飯,誰料卻碰上這樣一個人。換做了誰心裡都不會極度的不痛快。

  一時間,客棧內的氣氛變得很詭異,氣氛的轉變,客棧的掌櫃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面對這些肯給錢的軍爺,胖掌櫃的當然是不願意得罪,可是站在門口的這個醉醺醺的酒鬼,半個月就住在自己的客棧裡面,在自己生意最慘淡的時候,這人來光顧,胖掌櫃也念著這人的好,要不然的話這家客棧就要關門。

  就在胖掌櫃左右為難的時候,一聲驚天的響聲,讓胖掌櫃一驚,額頭上的冷汗悄然的往下流著。

  「吃飯!」

  二個字猶如雷霆,被許褚這麼一喊,在座的士卒紛紛的低下了頭,大口的吃著眼前的美食,跟了許褚這麼久,他們還是曉得,要是讓許褚喊出第二句這樣的話來,他們一個個不僅僅是連飯都吃不了,而且還要去雨中罰站。

  剛才安靜的可怕,被許褚這樣突兀的一喊,大部分的人都心驚膽跳的,按理來說喝醉酒的人,基本都應該被驚醒,但是客棧內唯獨一個驚不醒的人靠在門,醉醺醺的樣子絲毫不改,猶如與周公相談,悠閒自在。

  許褚與陳修對視一眼後,輕咳一聲,隨之起身,許褚這一起身,在低頭吃著飯的士卒悄悄的抬起頭,一雙雙眼睛都落在許褚身上,他們想要看看他們那位威懾三軍的許將軍要如何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酒鬼。

  但是接下來許褚的舉動,卻讓他們眼睛掉了一地!

  只見許褚擦拭了一下自己坐的椅子後,上前走到酒鬼面前,苦著面容:「奉孝,你何時來的,怎麼都不通知一聲。」許褚一開口就直接道破來者的來歷!

  豫州穎川郡陽瞿人士!郭嘉郭奉孝!

  還在低著頭的郭嘉撩開散亂的頭髮,露出藏在頭髮後面那張清秀的臉以及一雙讓人怎麼都不可能忘記的眼睛!那是一雙充斥著智慧,一雙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眸!

  「哈哈,敬之肯定是你與仲康說的,依照仲康的性子,沒有把我給活劈,已經算是不錯!」

  早在半個月前,他就已經來到這座小鎮上,靜等著陳修一行人的到來,至於他為何會怎麼肯定,就連郭嘉本人也不清楚,他就覺得陳修他們一定會從這裡經過!至於理由?沒有什麼理由!

  前往壽春的路千千萬萬誰也不能肯定陳修他們到底會從那條路走,真正確定下來,應該來說是在山桑許褚敗了陳蘭後,才確定下這樣的路線!

  郭嘉毫不客氣的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只不過沒有坐許褚的位置,而是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等許褚坐下來後,郭嘉戲謔的看了許褚一眼:「仲康,莫非你以為幾年前的我就是真的我?」

  許褚並不蠢,看了一眼臉上帶著笑容的陳修,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早年的時候認識陳修與郭嘉二人,在譙縣老家中,他可是被郭嘉捉弄不少次,每一次氣急敗壞的時候,他父親就準時的出現,直接把他訓斥了一頓,並告誡他郭嘉這個人有潔癖,喜歡乾淨。

  這些年來,有些東西落下了,但是有些東西卻沒有落下,就比如見到郭嘉的時候,腦海中不經意間就會回想起當初在譙縣的一幕幕。

  「伯父可好?」

  在譙縣時,他雖然經常戲弄許褚,但是對於許父他可是相當的敬重,在譙縣的許家的時候,許父對他們可以說是禮待有加,絲毫沒有因為他們乃是少年郎就看不起他們,甚至在郭嘉看來許褚的父親乃是一個真正有智慧的人。

  許父知道自己該要什麼,該做什麼!什麼是自己可以做可以拿的,什麼是不該做不該拿的,許父看的很清楚!捏拿之間極有分寸!天底下那些自詡為聰明人的士子有幾個由許父看到清楚,看的明白!

  許褚點了點頭,雖然有時候他覺得郭嘉這個人挺可惡的,但是真正相交了,才曉得此人可真心相交!

  「奉孝,怎麼願意出山了?還是說老夫人那裡逼的緊了,不得已出來躲避風頭了。」

  輕呡了一口杯中之中,陳修似笑非笑的看著郭嘉,本陳修這麼一說一看,郭嘉難得老臉一紅,見狀,許褚哈哈大笑了起來,郭嘉的窘態,自許褚認識他以來,還不曾見過。

  良久後,郭嘉端起酒罈,豪邁的暢飲,酒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沾濕了衣裳,放下手中的酒罈,道了一句好酒,郭嘉的眼眸變得敞亮了不少,整個人也變得精神。

  「這杯中之物,你還是少喝一點。」

  「少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的私貨必須拿出分我一點。」

  與陳修四處飄蕩五年,整整五年的時間,陳修時常喝著自己炒的茶葉,起初的時候,郭嘉還不以為然,但是久而久之,難免也會喝上那麼一口,剛開始苦澀難嚥,但是喝久了,卻別有一番滋味,那時起郭嘉突然覺得喝著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的茶水,比酒似乎好上不少!

  當初二人在分別之際,陳修可是把自己的這一路上僅存下來的私貨全部都給了郭嘉,但是自分別到如今,當初留下的,都喝了一乾二淨,無奈之下,郭嘉再一次拿去了杯中之物。

  「你啊你,待我回到泰山,要多少我給你便是。」

  聞言,郭嘉擦拭了一下嘴上殘留著的酒水,沉吟了一下,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頓時一變,此時的郭嘉就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讓人不敢與其直視。

  「敬之,這一次,我倒是要說你不小心了,其一.....」郭嘉沉吟了一下直接開口,但話說到一半,眼睛一瞥,突然見到陳修似笑非笑的笑容,苦笑一聲:「看來你做了充足了準備,不需要我再多說,只不過,袁公路的底線,你可探清楚了?」

  「哦?難道你知道不成?」

  「自然!」

  聞言,郭嘉眼中閃過一抹自信,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莫名的氣場,讓人有一種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12
第兩百五十二章 陳年往事

  見到郭嘉的時候,陳修是滿心歡喜,自從中平六年分別之後,就在也沒有見過他的面,幾年前,曾聽說他前往冀州,但是在冀州沒有待過多久,就向田豐辭別離去回到了陽瞿,這一次,他準備在淮南把事情辦完後,就準備去陽瞿見一見他,他可不相信他的這位好友願意就這樣碌碌無為,平庸一輩子下去。

  準確來說,他是準備向郭嘉推薦曹操!郭嘉有大才!這一點,與郭嘉相處五年的陳修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對於郭嘉而言卻是缺少一個平台!一個可以一展身手的平台!

  然而郭嘉的個性,注定有人曉得郭嘉有才,但卻沒有幾個人會去用他的結果!

  這個時代!再怎麼亂,再怎麼不堪!依舊是一個禮法的時代!禮樂縱然崩潰!但是這只是對於大部分的老百姓而言,甚至對他們來說,從來不曉得禮樂為何物,然則在士大夫階層的,心中無形中還是存有禮法約束著自己的。

  對於郭嘉這樣一個不尊禮法,行為放蕩不羈的人,還真的沒有幾人敢用!

  在幽州的時候,袁紹雖然對郭嘉禮待有加,可是他真的有用過!甚至是有想用過郭嘉嗎?

  沒有!並不曾有!

  郭嘉離開幽州風平浪靜的,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袁紹並不曾去派遣阻攔過,若是換做了荀諶定然不是這樣的結果,袁紹就這樣讓郭嘉離去,也許並不是他不想用,而是他不敢用!怕用了!今後朝堂就亂了!

  「奉孝,陳修欲在此替曹公邀你前往泰山如何?」

  「固有所願,不敢請耳!」

  陳修提的一本正經,郭嘉回答的也是滿臉肅穆,二人相互交手後,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在中平元年的時候,陳修離開穎陰二人初次會面的時候。

  「快十年!誰能想到當初兩個少年一出門一走就是走了將近十年的時間!這個世道也亂了快十年了。」

  「快十年了,回想當初,著實讓人唏噓不已,九年前,你在荀家說的那一番話,我可是記憶尤深,不過也印證你話中藏著的話,我的確被迫離開穎陰,當我拒絕靈帝劉宏的時候,我就注定在洛陽待不下去,甚至被迫離開穎陰遠離是非之地。

  當年,也不明白怎麼回事,本來準備獨自一人前往北海,可是出了穎陰後,便下意識的驅馬前往陽瞿,也許是天明所使,何當你我二人在這世上走上一遭,與你相識數年,相交數年,陳修道的上一句無悔!」

  「得了,你別往你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明明就是兩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幹,體力又充沛的年輕人,四處去浪蕩而已。」

  就在陳修說的慷慨激昂,在座的人也是聽得唏噓不已的時候,郭嘉的突然一開口,頓時讓不少的人臉上一愣,腦子突然一下短路,反應不過來!唯獨許褚與陳修二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完全沒有一點當世虎將智士的樣子。

  「奉孝你還是如此喜歡拆我的台。」

  「不拆你的台,這世道的樂子豈不是少了一點。」

  「你啊你....」

  一手抄起桌子上的酒杯,陳修仰著頭一口喝下,醇香的酒香頓時刺激著五臟六腑,隨之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這酒家賣的酒勁道夠足,不錯!想當初在西涼的時候,喝了不少的酒,但又有幾家的酒是兌水的,這兌水兌過的酒,喝進口裡面,索然無味,還不如喝水!」

  聞言,郭嘉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隨之放下手中的酒罈,腦海中突然一閃一個念頭,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陳修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敬之,當初你在西涼時,救下李儒,那時我覺得你只是做多餘的事情,甘冒著大危險救下李儒,事實證明,你的確沒有看錯了,用當初的恩情,做了一件大事!這幾年,我時不時的都會想起曾經與同行的五年,五年的時間,足夠看透一個人,但至今我還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求的是什麼,還有你心裡到底在藏著一些什麼,仔細著回想你所做的事情,無論是在西涼還是在其他的地方,都有你自己的意思,最後事實證明,你的確也做對了,我甚至在想,聖人所言的生而知之者也不過如此罷了。」

  相識五年,分別也近五年,近十年的時間,這個問題一直埋在郭嘉的心中,如今見到陳修後,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然而回應的依舊是他曾經熟悉的笑容,以及一塵不變的眼眸!

  「生而知之者也好,學而知之者也罷,與我何關,你只要還是我認識的陳敬之就行!」

  良久後,郭嘉沉吟良久,放聲大笑起來,其實對於這些事情,他早就已經沒有計較,正如他所言的那樣,生而知之者也好,學而知之者也罷,這些與他何關,只不過有些話說出來之後,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有些事情壓抑壓在心裡太久了,真心不是人可以承擔的了。

  「你啊你,該讓我如何說你是好,這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都說俏郎能在董卓眼皮子底下逍遙了這麼久,無他,為小心耳,看來怎麼多年了,你這個毛病還是沒有變。」

  「奉孝,你這話莫非是在誇耀自己不成?」

  「哈哈,還是你懂我...還是你懂我啊。」

  一時間,二人相視一笑,笑後就沉默了下來,該談的往事,該述的友情,也都述完,沉默過後,舊事要該辦正事。

  「你要仲康與紀靈做過一場,做過後,快也不成,慢也不成,快了所用之功,還不如不做,但是慢了,淮南群臣大部分雖然昏聵無能,但是還是有不少的明眼,你能保證他們看不出來?」

  郭嘉沉吟一笑,靜等著陳修的回答,恰巧看著陳修看著外頭大雨的一幕,慕然反應過來,看著陳修有些驚訝,甚至是有點欣慰:「妙,妙!果然是妙,如此才能讓袁公路進退處於兩難之間,還有當初放置的棋該動了。」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13
第兩百五十三章 掌上千秋史,胸有百萬兵

  許褚等人聽得不明所以,為何郭嘉會興奮成這個樣子,不過想來應該是對方明白了自己所沒有明白的東西!

  「奉孝,怎麼你懂了?」郭嘉的笑聲,郭嘉的話讓陳修從沉思中反應了過來,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落在郭嘉身上的視線,讓郭嘉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猜錯了,不然何至於陳修表露出這樣的表情來,然而就在郭嘉疑惑不解的時候,沉吟了一下的陳修突然開口:「奉孝,你所想的,我說要是我現在才想到,你信不信!」

  「信!如何不信!」郭嘉一時楞了在哪裡,隨之拍手大笑!笑後郭嘉倒是冷靜了下來,說了一番頗為耐人尋味,但卻極有道理的話:「陰謀始終是上不了檯面,一旦被人識破了,也就完全作廢,但是陽謀卻不同,堂堂正正,就告訴對方自己想要做什麼,直接告訴對方前面就是一個陷阱,但是卻讓對方明知是陷阱還是要咬著牙跳了進去。但說實話,陽謀若無陰謀做為前提,如何能實現的了,善用陰謀者自古以來不計其數,但善用陽謀者卻是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善用陽謀者都是善用陰謀者。

  依我來看,陰謀轉陽謀,轉化之間,運用自如,以奇輔正,以正輔奇,如此一來,才算是的高手!甚至這樣的人,在謀略一道上,稱得上是獨孤求敗也不為過!」

  「奉孝那你?」

  「我?自然要做那無雙的人!」郭嘉絲毫沒有猶豫,就直接開口回答,眼眸中的自信,一時間讓不少人為之心神震盪。突然郭嘉話鋒一轉,把話題轉移到陳修的身上,一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眸直視的陳修:「敬之,當年與你結伴而行,我曾聽你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掌上千秋史,胸有百萬兵!什麼都可以忘,唯獨這句話我忘不掉!」

  就在郭嘉話音一落,只要在客棧內的人全部都把視線落在了陳修身上,就連一直笑嘻嘻的胖掌櫃此時也把視線落在了陳修身上。

  陳修搖著頭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為面前已經空了酒杯直接滿上!一飲而盡後,沉吟了一下,頗為玩味的看著郭嘉:「奉孝,當初在荊州的時候,我說這句時,難道不是某人,見到奔流不息的江水口中囔囔著一些只有自己才能聽得懂的話!也不曉得是某些人總覺得自己說的話不應景,逼迫著我必須道上兩句應景的話,無奈之下,只能說兩句應景的話。」

  「哦,這樣啊!」

  郭嘉猛的拍了一下手掌,突然想了起來,臉上一絲一毫的尷尬都沒有,在座的眾人一愣,個個臉上都流露出一抹失望,沒有聽到一些勁爆的消息,一些豪言壯語,讓他們有些小失望了。

  然而誰也沒有見到郭嘉低著頭藏著那雙眼眸中閃過的一抹失望!

  失望!失望至極了!

  老成太過的老成了!喪失了他這樣年齡人應該有的銳氣!

  就在郭嘉失望之極,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回頭一看,那人的臉已經變得通紅,幾兩酒下肚,就已經開始變得醉醺醺,這酒量卻是不如當年。

  陳修的酒量一向都不怎樣,酒剛下肚沒多久,酒精瞬間衝上天靈,臉色變得潮紅了起來,看著郭嘉笑呵呵道:「我如今不是已經做到了.....不是.....不...做...到...」

  話還未說盡,只見陳修直接倒在了酒桌上,睡了過去!

  見到陳修倒在桌子上,許褚等人良久沒有反應過來,良久後,突然客棧出發出一陣的爆笑聲!他們早就聽說陳長史不勝酒量,但是誰能料到,這酒量能差到這個地步,酒才喝幾兩下去,就這樣直接醉了過去。

  在場中,唯獨一人沒笑,他就是郭嘉!

  陳修倒下的那一瞬間,郭嘉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也注意到他說的話!

  自信!

  郭嘉嘴角微微一揚,眼中閃過一抹玩味,手指頭輕敲著桌子,等手上的酒喝完後,便向小二又要了一小壺酒。

  隨後,郭嘉便讓許褚送陳修回房休息,這雨一直在下著,而且又是入了秋,要是沾染上了風寒,這問題可就大了!聞言,許褚起身與郭嘉二人一同攙扶著陳修上了樓,放後陳修後,郭嘉手上拿著一小壺酒,靠在窗台前,望著窗外漫天的大雨,漸漸的郭嘉的眼睛便開始變的迷茫了起來。

  「敬之,袁術這局是輸了,但又不算輸,經此一役後,兗州與淮南只會走的更近,不可能會疏遠,對於現在的曹操而言只有好處,況且依照著這樣的情況,你又能狠狠的敲詐一筆袁術,不...也不能說是敲詐,最後的結果,定然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算得上敲詐。

  當初你這俏郎在西涼走了一大圈子的路,拉扯了一群行商,悄悄的建立起一個商隊,讓本來就貧瘠的西涼漸漸的繁榮了起來,要不是董卓幹的好事,也許西涼也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馬騰與韓遂二人把持著西涼,不就是貪圖你所留下來的東西。

  只是可惜,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我想在徐州糜家進入兗州之後,你就應該把西涼補下的一顆閒棋交到糜家的手上,畢竟現在糜竺可是把你視為糜家的姑爺,這個忙他定然會幫你,無論是出於私情還是公事,他都必須幫你,也只有徐州的糜家才能擁有這樣的實力,悄無聲息的把這麼大的一塊肉給吞下去!」

  「我說的沒錯吧,敬之!」

  郭嘉突然一扭頭,回頭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陳修,犀利的眼眸中此時有的只有玩味的笑容,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咳聲從倒在床上的那人口中輕輕咳出,隨之人漸漸的起來,靠在床頭,低著頭,深深呼吸著,良久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倒上一杯清水後,才抬起頭,看向郭嘉,但那雙眼睛中,哪有一絲一毫的醉意。

  「嘖嘖,我還以為你會繼續裝下去。」

  「咳咳!」

  陳修輕咳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17
第兩百五十四章 紀靈來了!

  「你這裝醉的功夫,倒是越發的厲害。」

  見陳修面帶尷尬的笑容,郭嘉冷笑一聲,繼續靠在窗台前,喝著知道小酒,看著窗外下著的大雨,深吸一口氣,一股清涼之意,從鼻腔進入,頓時遊走遍全身的五臟六腑,一身的酒意,在這一刻,也消散不少,整個人剎那間也清醒了許久。

  酒氣一散,腦瓜子也清醒了不少,雖然喝了酒的郭嘉,與沒喝酒的郭嘉腦瓜子基本是保持在清醒的狀態,只不過醉酒的郭嘉有時候說的話,卻是有點肆無忌憚了,就在剛才的時候,也幸好外面下著大雨,客棧內並沒有什麼外人,而且郭嘉以他一身的酒氣來講,也不曉得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

  面對與郭嘉的問話,無奈之下陳修只能裝醉來躲避,等到房間後,房內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什麼話也能放開的說。

  「唉,你這老毛病到現在還沒有改...看來我得去一趟陽瞿和老夫人說道說道。」

  陳修這麼一說,郭嘉身上的酒意剎那間少了一大半,整個人頓時變得清醒了不少!他這一輩子沒怕過什麼人,唯一怕的就是家中的老母。

  「你啊你......」

  指著陳修支支吾吾的,郭嘉到是說不出來什麼二三五六出來!

  「醒了?就該談一談正事!」

  郭嘉點了點頭,走到陳修的房前,那裡有一個盛滿水的銅製臉盆,雙手捧著乾淨的水,灑在臉上,冰冷的水頓時讓他渾身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全身上下打了一個哆嗦,稍稍回過神後,郭嘉便坐到了陳修的對面,沉吟靜思幾刻鐘後,郭嘉目視著陳修平靜的臉龐,不快不慢的說道:「敬之,依我的推測,現在的淮南那邊可以說已經到了關鍵時候,最多再過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的時間,淮南的通往揚州、荊州、交州、豫州的商道就將徹底的落盡袁公路的手上,袁公路想要藉著這條商道成就不世霸業的基礎,可是無論是袁術還是楊弘、閻像他們都忽視了一個問題,縱然掌握著商道,倘若沒有任何的行商南下的話,做了這麼多的準備,也是枉然,就算有,也只是一些小行商,然而對於這些小行商,把持各個商道的守將文臣就會狠狠的在他們刮上一刀。

  一兩次,也許還沒有事情,但是次數多了,時間長了,還有幾個人願意走袁術為他們開闢的商道,從北而來,本來就是拚命的事情,為的就是南北之間物價存在的詫異,就是因為這差異存在著暴利,所以才會不少的行商如同飛蛾一般,不要命的撲向那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中。

  把本來隸屬於他們的利益給剝削的一分都不剩下,有幾人願意來,這亂象浮現的世界,能待在家中安穩的過完此生,還有誰願意把餘生就這樣給搭上!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如此!說句難聽的,一旦如此,袁術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偷偷搞的商道,最後也只能荒廢。

  你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故而想要利用這一點,把袁術的努力成果直接給霸佔,這個世道,我仔細的想一想,有著財力的,但卻沒有這樣的勢力,有這樣勢力的,卻沒有這樣的財力,唯獨你!你背靠兗州,手上有握著當初所留下的商隊,甚至是有徐州糜家的相助,由你出面,代替曹操吃下這樣一塊肥肉,縱然袁術心裡在怎麼不甘心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去!

  當然了,我所說的都是以後的事情,你現在所要做的只是要讓淮南的群臣明白一件事情——辛辛苦苦織出來的衣服,最終只能成為她人的嫁裳!順便敲打一下淮南那些不準備守承諾的君臣!不知我可說對了!」

  「對!對!對極了!你郭奉孝說的話還能有錯!」

  陳修連連拍著手叫好,郭嘉則是白了一眼看著陳修,沉悶著坐在窗台前,這一次手中的酒罈被放了下去,並沒有再一次拿起啦,過了良久後,陳修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奉孝,其實有一句話你說的沒有錯,袁公路這一局算輸了,但其實又沒有輸,無論對於淮南還是對於兗州而言都是一個雙贏的局面,獨自一個人吞下這麼一大堆肥肉,並不是誰都可以吞的下去,假如一不小心給噎著了,豈不是就鬧出了笑話。

  兗州若是獨自吞下來,袁術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必定讓天下的諸侯都插手這一件事情,畢竟商道可不僅僅只有淮南這一條,當然了,我現在要做的正如同你所說的那樣,就是要讓淮南的君臣明白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他們明白了,才有合作的餘地!」

  對事情都有瞭解,才能展開合作,假如一方對於即將展開的事情一無所知,那麼這個合作必將泡湯!

  「既然如此,那就等這雨停了!等人來了!一切就可以照常進行!」

  「該當如此!」

  二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這一日,儘是狂風驟雨,許褚等人也喝了一天的酒,當天晚上醉醺醺的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天微微泛白,在天際線的太陽灑下第一縷陽光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醒來!

  郭嘉陳修二人一大早便起來,二人靠在窗台上,沏上一壺茶,感受著大雨給這片大地帶來的清涼與寒意。

  「一夜大雨,雨後初晴,雨勢來的快,去的也快,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天意如此,既該順天意而行。」

  「善!」

  喝著清香四溢的茶水,靜等著來自平阿的消息!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約過了兩炷香的時候,樓梯處出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敲響了陳修的房門!

  「這不!人來了!」

  郭嘉開口一笑,未開門便曉得這外面的人報告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就如同獵人等待著獵物踏入獵人所佈置的陷阱一樣,獵人面上露出了笑容。

  聞言,陳修輕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輕呡一口,頷首一笑:「是啊,人來了!」

  平阿的人來了!紀靈來了!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18
第兩百五十五章 交戰

  紀靈來了!

  前方斥候探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來到了客棧內,把這個消息告知陳修。

  看著單膝而跪的斥候,陳修沉吟了一聲:「仲康人在何處!」

  「回稟長史!將軍人已經準備好!就等長史的命令!」

  「好!告訴仲康放手一戰,但注意點分寸!」

  「諾!」

  雖然斥候不曉得陳修這句有點互相矛盾的話,但是並不妨礙他按照命令行事!得到命令後,快速的下樓,快速的小跑著,地面上泥濘的道路上還積蓄著雨水,小跑的過程中,道路上的水直接濺到褲腳,跑了一公里的路,終於見到騎著大馬的許褚,立馬上前,向許褚回稟陳修下達的命令後,許褚眼前先是一亮,隨之眼眸中閃過一抹無奈。

  「眾將士聽命!」

  許褚高舉手中的長刀,高聲一喝,百餘士卒立即整頓完畢,一言不發的站在許褚身後,靜靜的等待著他們的主將下達命令!

  「隨我殺!」許褚手中的長刀一落下,高聲一喝!

  「風!」

  「風!」

  「......」

  百餘人手中的武器齊齊的錘擊地面,強有力的回應著許褚的問話!

  走在前頭的許褚滿意的點頭,這才是他許褚帶出來的兵!此時就算讓許褚率領著百餘之眾去和千餘人的隊伍硬幹上一場的話,許褚也有信心去做!

  有此士氣!宵小何懼!

  然而在距離許褚大約有八公里左右路程的紀靈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響,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本來安穩的心,變得開始躁動不安,似乎前往已經不是一條通天大道,而是一條前往無間地獄的黃泉之路!

  要是身後沒有這些人的話,紀靈真想馬上就掉頭就走人!不僅僅紀靈一人色變,就連紀靈身邊的副將雷薄臉色刷的一下也變得煞白,就算是想要仗著人數的優勢去搞一個人海戰術,雷薄心裡也有些沒有底氣!

  面對這樣一支士氣沖天的隊伍,甚至聲音中流露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意志,任誰對上了,心中都會恐懼!

  「將軍,我們該如何是好....」雷薄驅馬快速的上前來到紀靈的身邊,面帶著憂色問道。

  聞言,紀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仰望著剛剛經歷狂風暴雨的藍天白雲,喃喃自語:「一切都要看天意....」也不知道紀靈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跟隨在身邊的雷薄聽。

  身旁的雷薄聽了之後渾身一震,他跟隨紀靈多年,當初討伐黃巾賊的時候,在慘烈的戰役他也曾見紀靈向今日這樣迷惘過!

  就算當初面臨生死絕境的時候,紀靈眼中有的只有無窮的戰意,以及一往無前的決心,所以那一次他們活下來了!不僅僅活下來,甚至更逆轉戰局反敗為勝!但是現在的局勢比之那個時候更為的危險不成?

  雷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隨的大部隊,在回頭看了一眼有點頹喪的紀靈,他心中漸漸的開始疑惑了!到底是什麼變了!

  雙方人馬都緩慢的前進的,不到八公里的路,卻是在半個鐘頭內走完,等到雙方隊伍碰面後,稍微有點頹喪的紀靈下意識的摸了摸掛在馬背上的馬槊,拿起馬槊紀靈的心漸漸的安穩了下來,看著對面許褚的眼神一掃之前的頹勢,瞬間充斥著無窮的戰意!

  此時看著轉變的紀靈,雷薄有些楞了,此刻的紀靈才是那個掌握著淮南兵馬的大將軍!縱然在出發之前,他就明白紀靈有準備投降的舉動,但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明白為何紀靈會頹喪,又為何面對在淮南、汝南一帶凶名遠揚的許褚恍若換了一個人似的!

  「許褚,膽敢上前一步,死!」

  紀靈挑起馬背上的馬槊,在地上劃下了一個道來,冷眸凝視著眼前這個身體比自己差不多壯上半圈的男子!此時紀靈也懶的再去問陳修人到底在哪裡,只要攔下了眼前這頭猛虎,後頭的那個文弱書生還能有什麼作用!

  「哈哈!說這話的不少,但可惜的是,皆死在我許褚的刀下!也不曉得你紀靈有沒有這個榮幸死在我的刀下!」

  許褚這話就是直接挑刺,話簡單明瞭,差一點,沒有把紀靈給氣過背!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就算你許褚比我牛,也不用在這麼多人面前來折辱我,更何況,兗州和淮南現在還是合作關係!

  「許褚!!!」

  紀靈手中的馬槊一翻,策馬揚鞭的衝了上去,羞辱難當,他紀靈受不了這樣的辱!見狀,許褚哈哈大笑了起來,當下衝了上去,在官道上,路夠寬,而且地面下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容易傷害到馬蹄,這樣可以肆無忌憚的讓馬匹的速度加速到最快!

  二人相交的那一瞬間,就猶如一道閃電一樣,瞬間劃過!

  只聽砰的一聲,煙塵四起!二人皆側過身子,紀靈背對著自己的部曲以及許褚,面容似乎揉在了一起,只有紀靈才知道剛才那一瞬間的交戰,許褚的力道到底是有多麼的恐怖!看他的已經裂開的虎口就知道知道!握著馬槊的手已經變得濕淋淋的,紀靈的心漸漸的沉了下來,剛一回合,就已經這個樣子,要是繼續下去,誰曉得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心一沉,紀靈打算拼了,就算是輸,也不能這樣輸的跟喪家犬一樣,左手握著馬韁,一扭頭,紀靈勢不可擋的衝了上來,許褚見狀眼睛微微一瞇,腦海中突然回想起陳修的囑咐,隨之就在馬槊臨身之際時,許褚身子突然伏在馬背上,躲避掉紀靈的斬首一擊,然後以極快的反應起身,手中的長刀精準一點,刺到馬槊的桿子上,紀靈心中猛的一突,當下快速的後退,果不其然,許褚的長刀順勢下來,邊上的一顆碗口粗的樹苗,一下子被砍成兩段!要不是紀靈退的乾脆的話,現在地面上滾的就是紀靈他的腦袋!

  「這是...」

  見被砍成兩段的樹木,紀靈眼睛微微一瞇,似乎猜到了什麼,低著頭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喜色,但是抬頭的那一瞬間,眼神凜然,一抹視死如歸之色,看的讓雷薄等人心神震盪!這就是他們的將軍啊!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19
第兩百五十六章 吐血暈倒的紀靈!

  「殺!」

  從許褚剛才的舉動中,紀靈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事情明白了,心中的大石頭也瞬間落下,心稍微的安穩下來,當然事情想明白,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著一身的武力!馬槊在紀靈的手上被耍的赫赫生風,就連週遭的樹葉也被這股強風,吹的陣陣發響。

  當下,紀靈就再一次衝了過去,手上的力道加了三分,隨之第三回合交戰,許褚從紀靈加持的力道上,便明白紀靈已經明白他許褚想要讓他明白的事情,隨之哈哈一笑,不由的手上的力道減弱了幾分。

  乍眼一看,這二人你來我往之間,斗的還不相上下,不過漸漸的二人身上都開始掛綵,相對而言,許褚身上的傷勢比紀靈可要少上不少,紀靈身上大大小小傷痕,有些傷痕只是翻了一些皮肉,但是有些傷痕隱約間可以見到這肉中的白骨。

  縱然如此,身體上傷痕纍纍,可是紀靈的鬥志卻越加的旺盛,此時紀靈與許褚二人已經鏖戰了七十餘回合,在淮南許久的雷薄豈能不知譙縣那頭猛虎的實力,要是能拿下,早就把這頭猛虎拿下!

  陣前鬥將!

  能鬥的了,早就鬥了!正是因為誰都沒有把握,去了也只是送死,所以對於許褚這一號人,他們也只能聽之任之,放他而去!

  『只是紀靈啥時候這麼威武了?』

  雷薄心中閃過一道疑惑,心中縱然有疑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喊出來,靜靜的看著這有點不切實際的一幕!

  「受死啊!!!」

  紀靈仰天長嘯,握著馬槊的手握的更緊,大吼一聲,旋即衝擊了上去,一往無前,視死如歸!

  見狀,許褚眼神一凜,手中的長刀稍微加了三分力,左手緊握著馬韁,一扭頭,快速的衝擊上去!

  許褚手上的刀一轉,刀鋒一閃,紀靈眼睛微微一瞇,下意識的把手中的馬槊也揮舞了出去!

  僅此一回合!高下立判!

  面對著揮舞著千鈞之力的許褚,以及下意識拿馬槊抵擋的紀靈,揮舞武器的力道也是斷然不同,在一瞬間紀靈壓制許久的稍微裂開的虎口,一瞬間口子變大,從虎口上流出來的鮮血滴滴答答的順著他的手掌流了下來,地面上一個坑積滿了水,紀靈的手掌心的血滴落進去,渾濁的水漸漸的變得殷紅,最終變得深紅!

  「紀靈!你輸了!」

  許褚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刀,紀靈眼神無光的看著許褚舉起來的刀,眼神恍若絕望,整個世界中都是一片的灰色,沒有任何的希望,同時也沒有任何的生機!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後方的雷薄見狀大吼一聲:「休傷我家將軍!」

  隨之駕著的馬快速的衝了上去,無論剛才看到的一戰有多麼的讓人匪夷所思,其中的真假也許難辨,但紀靈終究是自己的將軍!可以給予自己榮華富貴的人,他要是死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還有可能存在?

  長槍一伸,雷薄快速的撥開許褚的落下的刀勢,但是光光這一回合,雷薄就覺得雙手發麻,顧不得手麻不麻的問題,雷薄快速走到紀靈的面前,強行的把紀靈帶到自己的馬上,快速的離開戰場,然而許褚就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等雷薄徹底走後,才用著他那如同雷霆般的吼聲:「紀靈!我家主公與袁公路乃是盟友!今日我饒你一命!全你我兩家之誼!」

  「欺....欺人太甚啊!!!!」

  紀靈聞言突然睜開天,仰天長嘯怒急攻心,一口心頭熱血直接從嘴上噴了出去,一時間鮮血灑黃土,紀靈整個人就直接暈倒過去!

  紀靈吐血暈倒了過去,這一幕看的許褚一愣一愣的,其他人倒是沒有這樣的感覺,覺得理所應當,其一乃是紀靈與許褚對戰已經受到不小的傷害,在身體上可以說是非常的疲憊,其二剛才許褚的那番話的確讓人心裡非常不舒服,當小弟的尚且都這樣覺得,就更不必說是紀靈自己本人!

  在場的眾人中,也許也就是許褚一人看的明白!心裡也瞧的清楚,紀靈這一暈倒過去,什麼事情都不會輪到他身上,甚至回到淮南之後,袁術不僅不會責怪與紀靈,甚至會大大嘉賞他!這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紀靈敗了!雷薄迅速帶人離開,護著紀靈離開了這個小鎮上,趕緊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平阿!大將都被人打倒了,他們這些小弟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趕緊跑路溜走啊!

  不過這一路上,紀靈倒是時不時的睜開眼,努力的伸出手,眼中憤恨不平,似乎要努力抓住什麼東西,口中含著血,就連說出來的話,也是含糊不清,雷薄一邊護送著,心中頓時一酸,眼眸中噙著淚水:「將軍,你放心,許褚的人頭我必定將他拿來!一報此仇」

  雷薄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說出這樣不害臊的話來,不過話已經說出了口,就要說的慷慨激昂,激動人心!倒在擔架上的紀靈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啥時候自己這個副將會有這麼大的勇氣,竟然敢和許褚幹一波正面,要曉得自己在他手上堅持了這麼久,還是許褚放水的原因!

  「難道見到自己受傷了,雷薄這小子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了?」

  一這樣想,紀靈微瞇著眼睛看向雷薄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只不過這個時候雷薄正在演著這一波苦情戲,倒是沒有去注意紀靈的神情,要是注意到的話,跟隨紀靈多年,他就立馬曉得紀靈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麼危險的事情!只是可惜他沒有看到!

  一番戰鬥,倒是戰了有了幾炷香的功夫,微弱的太陽光,漸漸的變得炙熱了起來,尤其是這一大早的時候,還下了一場小雨,雨淋在身上,再加上現在的炎日,不少的人渾身上下都覺得非常的難受,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即回到平阿,好好的洗上一個澡。

  目送著紀靈等人離去後,許褚便回到客棧內,向陳修與郭嘉二人說明此事,這二人一聽,臉上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隨之二人笑道:「這紀靈果真是個妙人!」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21
第兩百五十七章 這難不成是一個圈套?

  紀靈真乃妙人也!

  紀靈妙在何處!妙在一字會演!而且還是那種懂得用命去演戲,有多少人懂得這是一場戲,但往往因為知道是戲,就不會用十成十的投入去演,無論是紀靈身上的傷痕,還是那最口一場吐血暈厥的舉動,都完美的把一個想要拚命阻攔人,但卻又無能為力,最終被氣的吐血一個忠心耿耿的臣子的畫面直接給勾勒了出來,這件事情無論到了誰的耳中,對於紀靈這個人都會下意識的舉起大拇指!

  夠忠心!袁公路沒有找錯人!

  就算有人看了出來,又能夠說什麼,他們會去指責紀靈在演戲嗎?不會!其一這不關他們的事,其二就算關他們的事,也只是淮南內部的事情,但是紀靈能與譙縣猛虎許褚酣戰如此之久,這對於袁術對於淮南來說是好消息,並不是什麼壞消息!

  相反!還是一個好消息,縱然其他地方的諸侯會嗤之以鼻,可是在淮南、汝南一帶!招兵打出這樣的招牌來,還是非常的好用!

  沒有一個人會去戳破這個謊言!就算有人戳破了,但也沒有幾人願意去相信!事實就擺在那裡,由不得你不信!

  「敬之,最關鍵的一步達成,接下來你該一快一慢來讓這局繼續走下去!」

  「是啊,一快一慢的節奏,才能讓淮南的君臣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全部的事情,同時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們明白我們所要做的事情!」

  許褚聽的有些不明白了,何為一快一慢,這快到底是在那裡快,慢又應該在那個地方慢!眼珠子一轉,許褚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敬之、奉孝。接下來是不是該直接前往平阿!」

  「直接?倒不用,現在你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養精蓄銳,仲康須知你剛剛才把紀靈打的遍體鱗傷的,甚至把他給氣吐血暈厥過去,現在直接前往平阿,豈不是在打紀靈,打袁術,打這個淮南上上下下君臣的臉。」

  聞言,許褚頓時恍然大悟哦了一聲,便轉身下了樓,叫店家上了兩壺上等的花彫後,便開始自飲自酌的喝了起來。

  「今日一過,料那紀靈也該醒來了,再不醒來,這戲就要演咂了!」

  「的確如此!」

  郭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與陳修所說的一快一慢,則是前往平阿的時候,要快!猶如疾風驟雨來勢兇猛,逼迫淮南那邊加快速度,甚至不得不收尾完工,出了平阿之後,就按照正常的速度前進,等距離壽春大約了七八十里路途的時候,再放緩行程,緩慢的前行!

  一快一慢!快在平阿,慢在壽春!

  在小鎮上發生的事情,當天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壽春!把這個消息稟報給袁術!得知紀靈吐血暈厥過去的消息後,袁術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有這樣忠心耿耿的臣子,何愁大業不成!不過楊弘和閻像二人面色卻是顯得有些怪異,他們心中有些疑惑,只是這個時候說出一些質疑的話,這滿朝的文武加上袁術都不會高興到哪裡去!甚至在袁術心裡也許會落下他們二人嫉妒紀靈的功績,想要打壓紀靈攻訐紀靈的現象出來!

  二人選擇了沉默,一言不發,袁術看了一眼這二人,心中暗暗點頭,這個消息直接把楊弘與閻像二人給震懾住了!對於紀靈能不能與許褚酣戰這麼長的時間,袁術個人表示是不相信的!

  無論是對於許褚還是對於紀靈個人的武力而言,袁術心裡都是有數的!

  只不過,現在淮南需要一個這樣的人,所以現在袁術不允許任何人去質疑紀靈的成就!當然了,紀靈能堅持那麼久,也許和他敢拚命,而且許褚有顧忌從而手下留情的原因,不過無論基於哪一方面,袁術都默認紀靈的戰績!

  現在他手下有一名將領死在了許褚手上,而且再加上一名統帥三軍的大將!於情於理,他都要向曹操討個說法!

  只是現在袁術心裡有一點疑惑,為何這消息中並沒有關於陳修等人前往平阿的任何信息,他擔心陳修在使詐!隨之把目光投向楊弘與閻像二人:「你們二人有何看法。」話音剛落,袁術便把手中的錦帛扔到楊弘手上,隨之楊弘與閻像二人一同觀之,二人眉頭先是一皺,良久後,楊弘捋著鬍鬚,眼眸中帶著一抹不確定:「也許是紀將軍受到重傷,他們拉不下臉皮前往平阿...或者...或者這只是陳敬之的一個圈套?」

  思考再三,楊弘終究還是說出了圈套二字!當然了,袁術聽後,也深以為然的點頭,能闖下偌大的基業,並不是僅僅只靠著袁家的名聲,要是沒有一點腦子的話,袁術早就已經在諸侯互相征伐中死去!

  只是無論是袁術還是楊弘、閻象都想不出陳修他們到底要做什麼!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不是要前往淮南向袁術履行承諾,要回淮南的商道?

  這個理由,自從陳修放過陳蘭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不相信!但是不相信歸不相信!他們還真的想不出陳敬之做出這樣姿態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想要在這裡分一杯羹不成?若是如此!他們就要嘲笑這陳修無知!

  辛辛苦苦的打下來的獵物,豈有可能讓人上前分一塊肉!

  在小鎮上,陳修與郭嘉二人繼續喝著茶水,桌子上的茶葉早就換了好幾遍,水也是店家從後山上挑下來的山泉水,甘甜的很!優質的水,加上優質的茶葉,最後加上一個懂泡茶的人,如此即可泡出一壺上等的茶水!

  「敬之,怎麼還不準備派遣回到泰山,讓人去試一試?讓袁術明白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了那裡。」

  輕呡一口清香的茶水,什麼都不用吃,就這樣乾喝著,郭嘉也覺得比酒好上不少,光論這意境,就已經妙不可言!

  聞言,陳修嘴角微微往上一翹,眉宇間一抹自信之色縈繞其中,輕敲著桌子,胸有成竹的說道:「人?人不是早已經派了出去!」

  「這...好你一個陳敬之!」

  郭嘉一聽神色一怔,隨之猛的拍手,大笑了起來!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22
第兩百五十八章 穩贏不輸的結果!

  這一手,陳修玩的漂亮,玩的乾脆利落,甚至讓郭嘉都感到詫異,可以說自陳修來到這個小鎮以來,他就一直跟在陳修身邊,陳修是何時走出這一步棋的,他根本不曉得,但是聰明人就是聰明人,光光從一句話中,就能提煉出不少的信息來。

  比如徐州糜家的在南方這邊的勢力到底已經達到多麼恐怖的狀態!靠著行商發家成為徐州一方豪強的糜家,實力究竟是有多麼的雄厚!當然了這樣的實力,在太平盛世時,的確顯得非常的恐怖,可是在這個亂世中,這樣的實力,只能為自己招惹禍端!

  無他!財力與實力不對等!

  假如是曹操擁有這等財力,天下的諸侯在動這樣一塊肥肉之前,就要好好的考慮一下,面對於曹操的怒火。他們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能力扛下來!但是糜家不同!糜家乃是商賈之家,無論世道在怎麼變,在這個時代,商賈之家,就注定只能成為別人盤中的魚肉!

  故而,糜家要思變,去尋找一個潛力股,一個成長起來,成為天下霸主的潛力股!如此一來,糜家才能從商賈之家,一躍成為貴族!成為掌控天下的世家門閥之一!在一般的情況下,徐州糜家不會去依附兗州曹操、徐州陶謙、冀州袁紹、淮南袁術、荊州劉表這樣的大勢力主,依附於其,最終只能成為別人的錢袋子,任其取之,最終價值耗盡,只能化作灰灰,死無全屍!

  這不是糜竺願意看到的,所以他一直在等,再等一個機會!終於這個機會來了!陳修的出現,讓糜竺完全放下了這樣的顧慮,故而毫無顧忌的向曹操投誠!無論損失多少,只要糜家的根基還在,只要糜家能更進一步,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在陳修離去之前,向糜竺索要糜家在南方一切的勢力的指揮權!凡是糜家麾下的行商走販皆要聽從陳修的調令!有了這個玩意,陳修便可以做出不少的事情!就比如這小鎮上的兩家客棧,其中有一家便是歸附與糜家麾下,以求庇佑的商家!

  由他做為媒介,向在豫州、揚州兩地的商旅分小批次進入袁術已經建好的商道,無論最後損失多少代價,只要他們走了,糜家就會賠償其一切!這個條件很誘人,其實就算是沒有這樣的條件,他們也會去做,畢竟依附在糜家麾下做事,對於糜家處事的風格,他們心裡多少也有數,反正到最後,吃虧的絕對不是他們!

  「奉孝,你大可猜一猜,我究竟是什麼時候安排下去的。」

  微微一抬頭,看了一眼沉思中的郭嘉,陳修嘴角微微一揚,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本來還沒有多大興趣的郭嘉一聽猛的抬頭,就看見陳修戲謔的眼神,隨之好勝心也上來!其他人,也許他就聽之任之,視為無物,但是唯獨眼前的人不行!

  一想到此處,郭嘉的腦筋快速的運轉起來,郭嘉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有蛛絲馬跡所在,任何人都一樣,就算做的再怎麼完美,也會留下痕跡,除非這人不是人了!腦海中閃過與陳修初見的一幕幕場景,突然腦海中的閃過一幕畫面,應該說是店中小兒上酒時,彎腰那一剎那的不經意間的停頓,頓時郭嘉就明白了過來!隨之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你一個陳敬之,手段倒是用的巧妙,糜家的牌子何時掛在了腰間上了。」

  「你還未說,我何時說的。」

  聞言,陳修撇了撇嘴,並不打算立即回答郭嘉的問題,郭嘉一聽,直接較上勁了,口中低喃著:「無論是上樓下樓,與何人見面,基本都落在我的視線中,除非...除非仲康!」

  「一言中的!」

  聽郭嘉說出最終的答案來,陳修忍不住拍手叫好,在那一瞬間,緊緊一瞬間的時間內,郭嘉就能分析出這麼多的東西來,陳修只能說一字服,就算是後世中的神探也不過如此。

  「只有仲康能有這樣的機會,甚至也只有仲康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明白你所表達的意思,在昨日,你裝醉的那一刻,應該在仲康手掌心寫了一些什麼東西,我說的沒錯吧。」

  「然也!」

  「小道兒!」

  郭嘉豪情既起,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就如同喝酒一般,豪爽痛快!然而茶水入口,郭嘉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臉上的得意之色一下就垮了下來,茶水入口,無醇酒的醇與烈,卻有著酒無法比擬的沁人香味,唇齒之間,縈繞不絕!

  入口那一瞬間,郭嘉懊惱好好的一杯茶,就這樣被他自己給糟蹋了!

  「如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見郭嘉把茶當酒喝,陳修直接送了他九個字,隨後便提著燒開的山泉水,清理掉茶壺中的茶葉後,重新放入茶水,清洗一遍後,沸騰的水倒入進去,漸漸的清香瀰漫,讓人心曠神怡。

  「接下來就靜看成果!」

  尷尬只是一時的,坐了下來後,郭嘉品味著陳修重新泡的這壺茶,與之前的不同,這杯茶水中,他品嚐出不同的東西,比如鋒芒!

  「是啊,就看袁術手下的這些兵到底會做出何等舉動,讓人失望也好,讓人希冀也罷,都無所謂了,這一局,無論勝敗,終究我是勝了!」

  「你勝了!曹公贏了!」

  郭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其實無論卡在各個淮南商道的士卒會做出怎麼樣的舉動,對於陳修而言,都算是贏了,縱然袁術手下的那些兵可以約束自己的貪婪,讓自己不再去覬覦這些散商的利益,放他們一馬也好,還是說,這些收關的士卒橫徵暴斂無所顧忌,導致讓行商不敢踏進一步也罷,終究只是前者損失一點利益,後者獲得更多利益罷了!

  終究,袁術要明白一個道理!他手上縱然握著商道,但是沒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富商願意與其合作,靠著這些走單的小販,終究是入不敷出!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23
第兩百五十九章 袁術低頭!

  從小鎮這邊發出來的命令很快的傳達到淮南、汝南一帶的商人的耳朵中,糜家的命令,使得他們快速的運轉了起來,一個個把店中的貨物裝車裝車,一個個向著淮南,向著壽春而去。

  袁術在淮南打造通往各州郡的商道,其實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收尾階段,也就是說其實這些商道可以使用了!

  當然了,這些商人的舉動,三日之後,快速的傳到壽春的袁術耳中,當即他就把楊弘、閻像二人給叫了過來,商議一下對策,畢竟這些商人來的有些詭異,甚至讓人有些措手不及,而在平阿那邊傳回來的消息,他也得知陳修已經從平阿離去,只是行進的速度有些放緩了,不像之前那樣急促!

  如此一來,袁術迅速的把這二者之間的關係聯繫在了一起,越是如此,袁術心中就越警惕,已經在陳修手上吃過一次虧的袁術,可以說是已經長了記性,只要和陳修有關的事,他都要打起百分百的精神,誰曉得下一刻,一不留神,就被他給算計!

  等楊弘與閻像二人來到袁術書房內後,袁術便把在淮南一帶發生的事情,以及已經從平阿緩慢離開的陳修一行人的異樣說給了他們二人聽,這二人聽後,皺著眉頭,苦思著這其中的問題,他們當然曉得這其中絕對有什麼貓膩,但是究竟是那裡出問題了,他們又說出一個三五六來!

  大約過了一炷香,楊弘臉色漸漸漲紅了起來,隨後輕輕捶著胸,神色懊惱半屈著身子:「老夫愚鈍!老夫愚鈍啊!竟然連這一層關係都沒有看明白!商道!縱然商道在手,但是無行商走卒,這商道恐怕就廢棄了!

  陳敬之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讓我等明白光有商道無商人,終究只能是一場空,甚至....甚至....守在個個關卡的士卒橫徵暴斂的話,今後誰敢在走主公所開的商道!這局,還是落入他的算計中!」

  楊弘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雙唇上下的牙齒不停的摩擦著,沒有想到努力創造出來的一塊肥肉,最終還是要拿出來分割,分割給對方一點,甚至是大部分!

  「主公,兗州曹操麾下有徐州糜家,糜家的存在就足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天下商人的左右,曹操有這個能力,但是主公你卻沒有,縱然主公麾下世家諸多,可沒有幾個乃是商賈出身,自古官商一個乃是獵人,一個乃是獵物,獵物能夠對獵物放心嗎?不能!相同的道理,獵人能讓獵物給予相等的條件嗎?不能!光此兩點,淮南的商道就已經廢掉一半!然而這些還不是臣所擔心的事情,老臣擔心他們下手會太狠!」

  袁術聽後,面色越變越難看,整張俊俏但有飽經滄桑的臉陰沉的可怕,光從楊弘的描繪中,他就能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所開闢的商道,終將成為一個條條廢棄的路,甚至有可能,今後凡是他袁術所開的商道,將皆成為廢物!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袁術臉色陰沉,口中低吼著,這樣的結果如何讓他接受的了!性子一向驕傲的袁術怎麼可能能接受這樣的失敗!

  但是怒吼怒罵終究是無用的東西,當下的情況是要袁術如何去抉擇,到底是放棄只差一兩點就可以完成的商道,還是說對曹操這個盟友敞開胸懷,讓曹操共同進來合作撈錢!

  「派人...派人出去,找到陳敬之,就說孤願意退讓一步!!!」

  袁術搖著牙齒,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在憤怒與現實面前,最終袁術向現實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見狀,楊弘與閻像二人歎了一口氣,假若是一些蠅頭小利的話,棄了也就棄了,心裡一點也不會心疼,但是淮南的通往各州郡的商道,讓袁術看到了的無數的錢財,打仗需要錢!然則這些錢足以支撐起袁術的夢想袁術的霸業!

  其實楊弘與閻像二人都曉得這一次錯在了什麼地方,他們錯在了站在的位置角度錯了,他們不該以士族的眼光去看待商賈的事情,所以一步錯步步皆錯,落下了一個重要的把柄,結果這個把柄落入了他人手上,只能受其威脅!今後有可能把這個把柄收回來了嗎?有!但是誰能保不齊會沒有下個問題成為新的的把柄再一次落到他人手下!

  至於即將發生的事情,楊弘他們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就算阻止,該發生的依舊還是會發生,自己手下士卒是什麼尿性,他們如何不明白,無法阻止的事情,就要想著如何去補救,守在關卡的守將乃是袁術的嫡系,這些人膽子一旦肥了起來,誰都敢吃進去,只有找一把足以傷人的利刃來,才能讓這些肆無忌憚的傢伙收斂!

  然則兗州的曹操就是最好的選擇!曹操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誰敢動,就要試試自己的脖子硬還是這刀鋒利!

  在曹操庇佑下的糜家,在再糜家庇佑的下的那些行商不知不覺間就形同庇佑在曹操的羽翼之下!動了他們,且不說曹操揮怎麼的,袁術首先就要把他們給辦了!其一給那些商人一個交代,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給曹操一個交代!然則通常一個交代,就是一條性命,這都是眾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沒有明說罷了!

  也如同楊弘等人所料的那樣,凡是經過淮南商道的行商皆遭受到嚴重的剝削,一車貨物下來,基本都是虧損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利益,無論是運到極南的交州,還是運往人煙稀少的西南去,都無法挽回損失!經此一次,他們這些行商就下意識的對於袁術所開的商道產生的恐懼,這那裡是什麼商道,堅持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巨獸!

  七日後,陳修第二次來到了壽春城下,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這一次可是袁術求著自己趕快過來!抬頭望著城門上刻著大大的壽春二字,陳修手微微一遮,遮住耀眼的陽光,露出自信的笑容,下了馬車,一步踏進壽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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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