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73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25
第兩百六十章 他求的到底是什麼!

  在他踏入壽春城的時候,強弱的地位就已經進行對換,現在陳修就是處在強勢的位置上,然則強勢歸強勢但也不能太強勢了,要是真讓袁術惱羞成怒直接關閉商道,讓之前辛辛苦苦開闢的商道徹底的作廢,曹操從未在其中投入過一文錢,故而就談不上損失!

  只不過,能稍微退讓幾分,將來可以不費任何力氣就可以得到巨大的利益!這筆買賣稍微想一下,就明白該如何去選擇,更何況現在的袁術更是曹操名義上的盟友。

  陳修先讓許褚與郭嘉二人找一個住店的地方,先行住下,他先行一個前往官署內見見袁術,見一見這位怎麼突發奇想想要自己開闢淮南商道的主。

  當初陳宮與袁術的協議,他也知道,只不過那個時候淮南唯一可以用的商道也只有兩條,一條通向荊州,一條通向交州,如今袁術在原有的基礎上多出了通往司隸、揚州兩條商道來!甚至每個方向,袁術都多建了一條,這樣的做法無可厚非,一旦袁術的商道可以使用了,淮南將會被袁術打造成全中原最為繁華的地方,將來這些商道就是一個會下金子的母雞!

  陳宮與袁術與馬鞍、馬蹄鐵等物交換的時候,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拿下淮南的商道,將來以淮南僅有的兩條商道,悄悄的開闢出來,淮南就會提供給曹操源源不斷的戰爭資本!

  也不曉得,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讓袁術看出了一些端倪出來,最終那個靈敏的鼻子嗅出了金錢的味道,只是可惜的是袁術考慮的還不夠周全,故而讓他抓住了跟腳,故而可以在這塊巨大的蛋糕上,狠狠的割上一刀,與他一起分享這塊蛋糕!

  「這還是記憶中的那個高傲自大的袁公路?」

  袁術讓陳修越看越不懂,有時候蠢的不像話,但是有時候又聰明的不像話!這一會傻的可愛,一會又機智的讓人覺得恐懼!真心讓人覺得無奈!

  帶著異樣的心情,陳修走進了袁術的書房中,在書房坐著的兩個人則是楊弘與閻像二人,見狀,陳修心裡就有數了,看來關於商道的事情,也僅僅只有坐在書房內的幾人知道具體的情況,其他的人估計就是聽說過,具體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估摸著就不大清楚!

  不然,他來的地方就是官署內的議事廳,而不是袁術的書房!

  不過一進書房,陳修頓時被坐在主位上的袁術給嚇了一跳,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就跟兔子一樣,不過兔子那叫可愛,袁術這個就有點滲人,尤其是看向自己的眼神,整的陳修似乎殺了袁逢一樣不同戴天之仇!陳修想了一想,還真的差不多,不是有句老話叫做斷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

  「陳敬之,你還敢來!」

  當陳修踏入書房的那一瞬間,低著頭的袁術抬起了頭,一雙似乎要流血的眼眸看著陳修,這雙眼睛中摻雜的情感相當的複雜,有恨意、有殺意!甚至也有欣賞的意味,種種的情緒混合在一起,就連袁術都不曉得自己對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一個態度!

  「公路將軍這話就不對了,修為何不敢來,沒有做任何的虧心事,修有何不敢踏入公路將軍的書房內,反倒是公路將軍,修奉孟德公之命前來壽春詢問將軍一句,因何要毀掉之前的協議!」

  一開口,陳修就立馬把自己架在道德的至高點,自己沒有錯,錯的反而是袁術這一方!

  楊弘、閻像二人聞言苦澀一笑,倒是有一年沒見,這小子照樣是這個不肯吃虧的個性,稍微退讓一步也不肯,只是他們二人也曉得在這裡換做了他們,也會如同陳修一樣,只會得寸進尺,要想讓他們退一步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退一步,不僅僅只是口頭上退一步,乃是在利益上退出一大步。

  「陳敬之,孤就不和你繞圈子,多少開個口!」

  袁術已經喪失了耐心,再說了陳敬之也不是傻瓜,與他兜圈子,還不如直接把話給挑明了,大家也好做事,開門尖山,直接開出條件來!也好讓人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如此才能讓談判擺在桌子上,得到各自想要的東西!

  若是在這樣互相打啞謎下去,天曉得要等到什麼時候!就算他陳敬之有這樣的時間去消耗,但是他袁術卻沒有這樣的空閒的時間!

  「公路將軍爽快!修唯一有個條件,只要公路將軍答應,事情就成了,當然了,公路將軍切不可做毀約之事,與你與孟德公皆有好處的事情,公路將軍欲要毀約之前,需三思而後行,信任這個東西,一次兩次還好說,第三次,就不可信!事不過三!過三今後就在沒有任何合作的可能性!」

  「你在威脅孤!」

  「不敢!」

  「呵呵..」

  袁術冷眸凝視著陳修,這個年輕人那裡是不敢,簡直是膽大包天!

  不過仔細想一想,他之前做的事情的確有些不地道,不僅拿了曹操的東西,順便還毀了諾言,這一點,讓高傲的袁術一直耿耿於懷,現在他和曹操還是處於蜜月期,這動不動的就撕毀協議,諸此之類的事情做多了,恰如陳修所言今後要想繼續合作,還真的就是難了!雖然在這個世道,盟友基本都是用來出賣的!盟約只是一張隨時都可以撕掉的紙,但是對於現在的袁術而言還不能與曹操開殺,與曹操合作,和與曹操作對,前者明顯可以帶給他更多的利益!

  「條件!」

  袁術沒有多說什麼廢話,直接開口就是兩個字,讓陳修把他的條件說出來!

  「公路將軍爽快!,那麼修就直言了,凡是在淮南的商道所收的關卡稅,修可以替兗州替孟德公答應三位,關卡稅,一文不要!」

  陳修說的平靜無波,似乎在手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袁術、楊弘、閻像三人的內心卻久久平靜不了,將來淮南真的可以成為中原最為繁華的地帶的話,那麼沒過一個地方的關卡稅將會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收益!

  然而,面對著這樣的利益時,他尚且都能放棄!求的到底是什麼!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26
第兩百六十一章 只爭朝夕!

  越是一幅無所求放棄巨大的利益,那麼所求的東西,定然是超過這些利益!不然何以棄之!

  可以說陳修越是風輕雲淡,一副淡泊名利的樣子,袁術心裡就變得越沉重,一時間,書房內的氣氛,變得格外的凝重,在座的三人除卻陳修一人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靜等著陳修的回答。

  假如....假如,陳敬之的條件太過分,那麼袁術寧願棄了這些辛辛苦苦開闢出來的商道,也不會同意與兗州曹操合作!

  「諸位,這般緊張作甚,修這裡需要公路將軍答應,凡籍貫隸屬於兗州,亦或是糜、曹家麾下的商人免關卡稅三成!」

  「三成?」

  陳修這麼一開口,反而讓袁術有些看不懂了,三成?他覺得有些少了,甚至,他應該覺得再高點,就在袁術這樣想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閻象眼睛灼灼的直視著陳修。

  「敬之,你的胃口未免大了,三成!免關卡稅三成!閻某認為半成足矣!」

  「呵呵...」

  陳修懶得去回答閻象,面帶著笑容,一言不發靜等著袁術的答案。

  與此同時的是陳修收斂起心中的小覷,正式重視起眼前的兩人,看來這二人能扶持袁術成就如今的基業,本事還是有的!光憑著在商道這一事情上吃了虧,就肯利用這短短的十日左右的時間去彌補自己的短板。

  不彌補這個短板,在與陳修談判上,永遠只是處於下端,不可能佔據上風!只不過,重視是重視,三成卻是他的底線,低於三成,這事不談也罷!一時間,這二人就僵持在了那裡,不明所以的袁術看了一眼楊弘,楊弘輕咳了一聲,打破此間的沉寂,隨之面色凝重的盯著陳修的眼睛:「敬之,三成的確多了,依老夫看來一成半如何?」

  「二位莫非是在說笑,一個半成,一個一成半?莫非是在戲弄陳某不成!」

  聞言,陳修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就像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離開,讓事情直接泡湯的舉止。

  「敬之,不如這樣,老夫再讓半成出來!」

  楊弘沉吟了一下,咬著牙似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就連說話的時候,都能明顯的聽得出磨牙的聲音。

  兩成!陳修依舊搖頭,他的底線是三成!之所以直接開口道出三成,乃是節省下來時間,大家直接敞開了說話!誰料這二人還嫌多了!

  「三成斷然不可能,一旦如此,今後天下的商人必定會聚集在兗州,對於淮南而言有何好處!更說了,在淮南一道上,我主將要花費多少的錢財,才能保證爾等在淮南行商時安全無誤!」

  見陳修死死咬在三成上,最先開口,然後沉默下來的閻象忍受不了雙眼通紅搖著腦袋,不同意陳修三成的條件!在他看來,楊弘的兩成就已經超出他的底線!一成!最多只是一成!

  面對於閻象的咆哮般的指責,陳修笑了,眼中的一抹輕蔑之色一閃而過,然而恰巧的是這抹輕蔑,都被楊弘、閻象、袁術三人給捕捉到!在同一時間,三人心頭一股無名之火竄的一下冒了起來,這一下子,讓他們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

  一年前,同樣的人,同樣的眼神,卻把他們一群人壓的抬不起頭來!往事不堪回首!但偏偏某人卻要讓他們都記起來!

  「該說你無知,還是該說你過於自信了!閻兄莫要皺眉頭,這話我並不是針對你一人,而是說你們三人!是不是太過自信了!自信可以一舉奏效!此事要想真正成功,沒有二十年之功,根本不能成!天下商道無數,無論是前往幽州也好,前往交州也罷,都不一定要經過淮南,縱然淮南的位置再好,也無用!公路將軍,修只需公路將軍免兗州商人的關卡稅三成,如此一來,兗州商人必定趨之若鶩!

  商道!商道!想來將軍的關卡稅必定比其他地方高上一兩成,我且問公路將軍,這一兩成的關卡稅,就足以讓那些人繞道而行,冒著生命危險去鋌而走險!更何況,公路將軍甚至在各個關卡的守將,一個個都是貪得無厭之人,一兩成,最終定然會成為六七成!此後,還有誰願意從淮南走!但是若是公路將軍應我條件,這種情況就不會發生!

  我回到泰山,請孟德公下令由糜家打著兗州的旗號來到淮南這邊,斷然將軍手下的人敢不安規矩做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的多,緊接其後的,就是源源不絕,公路將軍收非兗州商人高出兩成稅來,這些人又會說一些什麼!性命與錢財,哪一樣重要,不言而喻,在保障性命與錢財都能得到的同時,少賺一點又如何!如此一來,公路將軍可以想像,今後北上的、南下的的商人都會在這裡進行貨物交易,這是何等繁華的畫面!

  當然了,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要有這樣的局面出來,非一時之功就能奏效,沒有十幾二十年如何能奏效!陳某固然有陳某的打算,因為陳某乃是孟德公麾下之人,必定為其謀取利益。

  楊公與閻兄所顧忌之事,無非就是怕兗州與淮南搶生意!在淮南繁榮起來之時,順帶著兗州也繁榮了起來!

  但是,陳某只想問一句,吃相這樣難看真的好嗎?難不成,你們是把陳某當成傻子來耍不成!」

  戲謔的話語,使得楊弘與閻像二人老臉一紅,他們的確抱著這樣的想法,在淮南發展起來的同時,又能壓制兗州的成長!這樣一來,天下最後將入袁術的手中!

  「公路將軍,諒修說一句難聽的話,二十年之後,將軍是否能坐在這裡都是一個未知數,也許洛陽城中,也許成為塚中枯骨!誰能說的準!」陳修的話似乎一下子刺激到了袁術,坐在主位上的袁術一下子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打量著陳修,就這樣良久後,仰著頭笑了起來:「好你一個陳敬之,此事孤允了,十幾二十年之後的事情,誰能料的准,孤要爭,就只爭朝夕!」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27
第兩百六十一二章 淮南興兵戈,烽火蕩九州!上

  事情就這樣定下基調,袁術都已經開口,楊弘與閻像二人縱然有心再說一些什麼,也只能把嘴上緊緊的閉上。將來兗州會變得何等的繁華,他們已經可以看到,心中遺憾歸遺憾,可也被袁術的這番話中的霸氣給震懾到!只爭一個朝夕,要麼他袁術塵歸塵土歸土,江山霸業化為灰燼,要麼一統天下,登上九五之位!

  既然如何!何必去在意兗州發展如何!若他將來登九五,一統山河,兗州再怎麼繁榮,不也是他的!同樣的道理,如若他塵歸塵土歸土,兗州繁華又與他有何關係!

  「既然如此,修告辭!」

  事情已經辦成,接下來就是袁術派人到泰山與曹操約定一個地點,二人就把這事的給定下來!

  「敬之不多留幾日?」

  「公路將軍的美意,修心領,修還有事在身,就不準備多留。」陳修微微一躬身作揖,臉上恰如其好的閃過一抹歉意,隨之起身告別袁術幾人,目送著陳修離去,袁術虎目微微合上,臉色平靜,誰也不曉得他到底在想什麼,良久後,袁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曹孟德有陳敬之,三生有幸。」

  聞言,楊弘與閻像二人心裡一點介意都沒有,反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們二人皆不是心胸狹隘之輩,對於袁術的這句話,心裡也沒有隔閡,楊弘老於事故,也能明白袁術這話中的意思,雙手插在一起:「陳敬之這些年的行為,倒是讓老夫想起了春秋戰國時的縱橫家,縱橫闔捭,憑著一張嘴以及胸中的點墨,所做之事,皆是無往不利,著實讓人敬佩,然縱橫家朝秦暮楚,事無定主,反覆無常,設第劃謀多從主觀的想法要求出發...」

  「然也!」

  閻象頷首贊同,雖然他們這個時代的謀士依舊有著春秋戰國時期縱橫家的影子,但是在實際上又有著不同,正如楊弘所說的那樣,他們事無定主,今日有可能為這個國家做事,為這個諸侯做事,明日也有可能為其他的人做事,他們所作所為大部分程度上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

  但是他們不同,事一主而終,所做之事,皆是為各自的主公謀取最大的利益!同時,在一定程度上,他們已經不會再如春秋戰國時期的那些策士說客一樣,四處的奔波勞碌,然則陳修自從跟隨曹操一來,基本及時處於奔波勞碌的狀態中,故而楊弘才會說出那一番話。

  「主公,事情何時定下來!」

  書房內一下子沉寂下來,楊弘摸著已經發白的山羊鬍,詢問道。

  聞言,袁術人坐了下來,左手靠在左腿上,摸著下巴,眼中泛著思考,最終眼中閃過一抹決定:「子平,你讓人...不,還是你親自走一趟,前往泰山,見曹孟德把這事情給定下來。」

  「諾!」

  從袁術的書房中離去後,陳修便急匆匆的趕回到客舍(查了一下資料,原來客棧是在晚晴的時候才有的,以前統一的叫法叫做客舍,現在就把名字改過來了。)一上樓,就見到許褚與郭嘉二人正在悠閒的喝著小酒,好生清閒。

  「奉孝、仲康該走了,尤其是你奉孝,要回陽瞿一趟,我也要順便去一趟穎陰,把我的母親與小妹接到泰山去,接下來,天下太平不了!袁術要拿荊州或者是揚州開刀!」

  聞言,郭嘉臉上的悠閒之色一閃,深以為然的點頭,起身收拾了一下東西,便與許褚隨著陳修離去,壽春城他固然只是看到了一角,但從這一小角中,就足以看出許多的東西來,現在的淮南,兵力強盛,在這樣平靜下去,淮南這塊地,就已經撐不下袁術的勢力,現在的袁術需要擴充地盤,地盤大了,才能讓他的實力更進一步!

  一旦袁術興兵,那麼淮南就是一塊是非之地,留在這裡,只能招惹麻煩,與其如此,還不如趁早離去,等袁術停止兵戈之後,淮南的商道才能在真正意義上使用,簡單的來說,就是在短期上,淮南的商道還是擱置一段時間。

  「只是這太平,也太平不了多長時間,最多...最多兩年,我今日觀袁術面相,他已經有些不耐煩,急躁了!」

  「你是說....」

  郭嘉心中猛的一驚,帶著疑惑的眼神去徵求陳修的答案,然則迎接來的則是沉重的點頭。

  袁術要稱帝!

  在去年,也就是初平四年,也就是在年初的時候,袁術催促曹操出兵豫州,準備把曹操當成箭靶子,吸引天下人的目光,誰料被曹操化解,反而讓袁術自己的目的曝光於天下!一時間,天下人為之嘩然,不過隨著這一年,袁術安靜下來,漸漸的不少人也把目光給撤了回去。

  只是郭嘉沒有想到,袁術稱帝之心,不僅僅沒有熄滅,反而越加的旺盛,甚至讓人覺得可怕!

  當下,三人快速的離開客舍,帶著百餘士卒離開出了城門,奔向豫州穎川郡,只希望能在最快的時間,撤離這塊是非之地!一旦淮南袁術掀起兵戈,豫州也不會安定下來,尤其是現在陳留還是袁術地盤,可想而知,陳留的處境還是有點危險,那些大世家當然可以安然無恙的繼續存在著,但是陽瞿郭家還沒有這樣的實力能在戰爭中安然無恙的存活下來!

  戰火一旦點燃,後果將會不可估計!

  當初豫州能平安無事那麼久,就是因為四方的勢力處於平衡的狀態,故而,豫州可以安然無恙,但是自從年初,曹操興兵兵發豫州,在某種程度上,就打破豫州的平衡,失去平衡的豫州,會是怎麼一個樣子,誰也料不準!

  郭嘉是浪子!但他不是不孝子!家中老父母與妻子的安危需要得到保障,更何況,他現在也確定了今後要去的地方,也該時候讓老父老母與妻子安穩的過上日子!

  行程非常的急促,基本是馬不停蹄的,就立即趕到了穎川郡!在穎川郡時,二人分道揚鑣,各自領了幾十號人,甚至陳修讓許褚跟在郭嘉的身邊,隨郭嘉一同前往陽瞿!而只帶著三十餘人回到了穎陰,回到了生他養他的故土!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28
第兩百六十三章 淮南興兵戈,烽火蕩九州中

  心唸唸,唸的是家!

  當陳修踏上穎陰故土時,心怯怯,腿有千鈞重,不能踏一步!

  再一次回到穎陰城,陳修眼中滿是懷念,自從中平六年隨著曹操亡命天涯,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年多,早就物是人非!除卻當初荀爽身亡的時候,他回來一次,自此便在也沒有回到穎陰一步。

  站在荀府門口時,荀府的門衛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總覺得有點眼熟,但又說不上,站著許久,陳修突然一上前,荀府門衛有點小緊張,眼前這個年輕人身後可是跟著三十餘人,而且能做荀府的守衛,眼力自然是有,一眼就能瞧出,這些人都是出自於行伍,而且個個手上都是沾過血,上過戰場的人,估摸著都是一群老殺才,殺起人來,都不帶一點猶豫的那種!

  在一定程度上,他們可不想攔著這個看起來眼熟的年輕人,但是奈何啊,職責所在,必須要攔著,於是較為年長的門衛上前一步,伸手阻攔道:「來者止步!」

  然則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一個蒼老的身影,陳修見之微微躬身作揖行禮:「荀叔多年不見,你老人家身子還好吧。」語輕卻猶如落雷乍起,門口的老者一愣,頓時反應了過來,急匆匆的走到陳修的面前,連忙扶起陳修,渾濁的眼眸中噙著淚水:「小公子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就好,裡面說話......裡面說話...」

  這麼一個態度,頓時讓門衛反應了過來,目視著陳修走進荀府內,他們才敢交頭接耳的討論,討論關於剛才的那個年輕人!

  「你們說,剛才的那位像不像六老爺的關門弟子,不然剛才荀叔也不會出來,荀叔可是一直伺候著六老爺!」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六老爺走的那一年,這位似乎守孝過。」

  「還真的是這位!」

  「......」

  隨之,一個個都開始聊起陳修的平生,個個說的都眉飛色舞,他們基本就沒有什麼樂子,有時候這些就是談資,足夠讓他們吹噓吹上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內,基本都會覺得無聊。

  進入荀府內,見到荀府的樣子基本沒有什麼變化,在這亂世中,荀府就跟一個世外桃源一樣,裡面的人生活就跟往常一樣,似乎外界的兵荒馬亂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當下,陳修並沒有急著去見荀悅,現在的荀悅可以說是荀家的主事人,荀悅乃是荀氏八龍之首的荀大龍荀檢之子,按照長幼有序,荀檢就是上一代的家主,只不過現在荀檢已經老了,就把重擔交到荀悅的手上。

  先是去了後堂,陳修悄悄的推來陳氏住的房間,見到房間內陳氏修補著衣裳,頓時心中一陣酸楚,那些衣服,陳修還記得,那是在光和六年的時候,陳氏做的衣服,現在早就不能穿了,可是...可是..一時間心頭五味成雜,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站在門口,站了約摸有一盞茶功夫的時間,陳修終於敲響門了。

  「是旋兒嗎?門沒有關著,進來就是。」

  良久,陳氏依舊不見女兒的身影,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隨之起身,走了出來,當她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整個人楞在了那裡,良久,陳氏不曉得該說一些什麼是好,雙唇顫抖著,手抬了起來,拍著陳修的肩膀:「兒...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陳氏的聲音讓陳修回過神,收拾了一下心情,隨之陳氏進了房間,便把這次的目的說了出來,但是住在荀府多年,陳氏已經不想在搬到泰山去,畢竟穎陰乃是她的故土。

  「娘,這一次戰火恐怕要蔓延到穎川來,你與小妹就跟我走去泰山,況且現在小妹年齡也不小,我也該替她找一戶人家。」陳氏的想法,陳修心裡很清楚,但是他更清楚,這一次袁術即將掀起的戰火,恐怕不僅僅只是淮南一帶,天下九州恐被他牽扯進來!

  「你小妹的事情,你就不必擔憂了,娘已經為她找了一戶人家,明年這個時候,就把這婚給結了。」

  「誰?」

  一聽,陳修倒是愣在那裡,隨之苦笑一聲,這些年,對於自己的小妹,倒是極少的關心,不過陳修還是想要咨詢一下陳旋的意見,讓人把陳旋叫來後,見到陳旋時,陳修楞了一下,多年不見,還真的是女大十八變,當初的害羞的小姑娘,已經出落成人,亭亭玉立!

  「小妹,母親說的事情,我也曉得,只是為兄還是問你可否中意,若不行,為兄....」陳修話還未說盡,陳旋就開口打斷陳修的話:「兄長不必費心了,此事乃是我與母親說的....」說到最後的時候,陳旋俏臉一紅,越說越小說,見狀,陳修搖頭一笑,便不再多說,既然小妹滿意,他何須多言。

  「娘,這人家是那家?」

  「乃是西川人士,姓秦單名一個明字。」

  聞言,陳修眉頭一挑,沒有繼續問一下,既然是西川秦氏,只是不曉得是旁系出身,還是嫡系出身,若是旁系倒無所謂,但若是嫡系,陳修說不得就要行那棒打鴛鴦之事,回到兗州後,就準備讓人把此人的底線給打聽清楚。

  隨後,陳修便把同陳母說的話,一同複述給了陳旋,不等陳旋說上一兩句,陳修便起身走出房門,獨自一人前往荀悅的書房。

  像往常一樣,敲響了荀悅的房門,走了進去後,見到坐著泡茶的荀悅,仔細的看著荀悅稍微蒼白的臉色,不無擔憂的說道:「仲豫大兄你....」

  「無礙,只是敬之,這一次匆忙的回來,可是有急事?」

  「有!」

  旋即,陳修便把事情說了一遍,荀悅邊聽著邊點頭,手上的功夫也沒有落下,等陳修說完後,一壺茶便已經泡好,替自己與陳修滿上後,沉思了一下,最終開口:「既然如此,趁早離去,越快越好,順便告訴文若一聲,若是有空閒就回穎陰一趟。」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29
第兩百六十四章 淮南興兵戈,烽火蕩九州!下

  從荀悅的房間裡面出來後,陳修便讓陳氏與陳旋二人趕緊收拾一下,宜早不宜遲,在陳旋滿臉的不情願中,收拾了行李,三人便走出荀府邸,讓陳氏與陳旋上了馬車之後,隨之,自己騎著馬率領著三十餘號人馬,向著陽瞿的方向疾馳而去。

  剛到陽瞿,郭嘉就一副等待多時的樣子,陳修向郭嘉的母親躬身作揖行了晚輩禮後,便郭嘉並肩騎著馬。

  這一次,郭嘉前往泰山帶的東西與人並沒有多少,可以說只有了了的幾人,僕人婢女只帶了七八人,都是平時貼身伺候,郭母也分的輕重,當下郭嘉與其母說這件事情時,郭母首先做的事情,就是把郭家中多餘的下人一一遣散,隨後把家中值錢的細軟全部收拾了起來,就等著陳修一行人從穎陰過來。

  郭母的行事作風非常的果斷,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這也應該說是一個做母親的偉大之處,陽瞿郭家現今就只剩下郭嘉一根獨苗,所做之事皆只是為了郭嘉一人,以往的時候,郭母可是為郭嘉操碎了心,本以為給他找了一個媳婦,稍微可以讓他安定下來,誰曉得根本沒什麼用處,一年前,郭嘉前往冀州的時候,郭母可是樂的不行,但是誰料到不到月餘就回到了陽瞿,這一下,可是把郭母氣的不行。

  這一次,郭嘉回到陽瞿的時候,與郭母說到這事,郭母本來還抱著不相信的態度,畢竟有過一次先例,郭母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當下許褚的出現打消郭母的疑心,知兒莫若母,郭嘉什麼脾性,郭母是最瞭解不過,就曉得,這一次郭嘉是真的準備下定決心。

  坐上馬車離開陽瞿故土的時候,郭母眼中雖然有不捨,但比不捨更多的是欣慰的笑容,故土與兒子相比!輕重!郭母還是分的清楚!為了讓郭嘉沒有任何的顧忌,毅然的決定隨其一同前往泰山奉高定居下來!

  前往泰山的路上,一行人並沒有快馬加鞭的趕路,但行程又比以往的速度稍微快上一點,馬車內坐著的可不都是年輕人,還有幾位老人家,需要顧及到。

  一行人星夜兼程,花費不少的時日,終於回到了泰山!

  然而,在奉高的曹操一行人早就得到了關於陳修的消息,可以陳修從奉高出發的第一日時,曹操就已經命人時刻注意陳修的消息,有關於他第一線的資料,都是在第一時間傳達到曹操手中。

  在曹操的書房內,荀彧、陳宮等人也得到了消息,一個個面上帶著笑容,顯然在淮南的成果相當的讓人滿意!

  坐在曹操左手麾下第一個位置的荀彧起身躬身作揖,面色帶著喜色:「祝主公再獲良才!」

  郭嘉之才,恐怕在座的這些人中,就沒有人比荀彧更加清楚郭嘉的才華到底是有多麼的驚人!

  在場的人,不少人只是聽過郭嘉之名,但是對於郭嘉的真實本領,到底有多麼厲害,卻沒有幾個人曉得!畢竟沒有接觸過,就沒有多少的發言權!

  「文若說的可是郭奉孝,只是.....」

  能讓陳修盛情邀請的人,曹操相信此人是真的要才華,不然何以讓陳修去請,只是一碼事是一碼事,他還是想要提前瞭解一下,不然,今後見了面,搞出了一些烏龍來,豈不是惹人笑話!

  「主公可曾聽過這樣的一句話。」

  「何言?」

  「俏郎走四方,西涼無雙士!」

  「當然聽過,只是據我所知,這應該說的就是敬之,莫非....」

  在那一瞬間,曹操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咂了咂嘴巴,有點不敢相信。

  見狀,荀彧點頭頷首:「然也,正如主公所想,確實乃是兩人,西涼那邊還有一句話,主公也許沒有聽過,話是這樣講的:俏郎走四方,人情世故樣樣精,西涼無雙士,奇謀詭測難捉摸,只是當初董仲穎為了顧忌自己的面子,故而沒有讓後面的話傳出西涼。」

  「原來,那人就是郭奉孝!」

  坐在荀彧後面位置的陳宮突然開口,他這一開口倒是把不少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就連荀彧也好奇的看著陳宮:「公台也曾聽過?」

  陳宮頷首承認了,在最初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懷疑,畢竟對於一個人感興趣了,才能把這個人更多的東西挖掘出來,就比如陳修消失的五年時間內,到底去了那裡!相對而言,陳宮瞭解到的東西不多,但同時也不少!有時候稍微聯想一下,能想到的基本都能想到。

  「主公,人快要到了,是不是.....」

  郭嘉拖家帶口的投奔而來,曹操這個時候也要表態表態,不能這樣乾坐著傻瞪眼。

  聞言,曹操心領神會的起身,走出了書房,身後跟著荀彧幾人,浩浩蕩蕩的走向奉高縣城門口!

  時間掐算的正好,一行人剛站在城門口才一炷香的時間,就見到遠處兩三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向著這邊行駛而來!

  等郭嘉與陳修二人下了馬後,曹操上前一步,緊緊握著二人的手,一時間,太熱情了,倒是讓這二人有點受不了。只不過眼前的這人是老大,就算再怎麼受不了,也要忍著。

  先是說了一大堆客套的話,隨後讓人把郭嘉一家子一陳修一家子安排妥當後,郭嘉隨著曹操一同回到了議事廳內。

  陳修與郭嘉並排而座,見人都到齊後,陳修也不多說廢話,便把在壽春城內與袁術談的條件,以及袁術的打算說了出來後,曹操沉默了良久,最終拍手叫好!的確,袁術玩這一手,他的確沒有想到,但是他更沒有想到的時候,陳修竟然能絕地逆襲成功,把劣勢轉化為優勢,最終為兗州謀取巨大的利益,此次的成果,曹操很滿意!

  不僅僅是曹操滿意,在座的所有人都無話可說,能有這樣的戰績,他們還敢多說一句廢話?換做了他們,能到這樣的地步嗎?一個個心裡都沒有底。只是陳修所說兗州商人過淮南商道免三成關卡稅的時候,在座的人中,有一些人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陳修看了一眼,曹操欣然會意,借這個機會,他也可以好好的打壓打壓這些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人。

  把曹操交代的任務交代完畢後,陳修面色一肅,本來還嬉笑的議事廳瞬間安靜了下來,見陳修的臉色,在座的人都曉得是有重大事情!個個都收斂起臉色的笑容,嚴肅以待,就連曹操都把臉上的笑容都收了起來。

  「將軍,各位,袁術不出一月,袁術將要興兵!」

  陳修一開口,明白袁術興兵將意味著什麼的人都下意識的一蹙眉,至於不明白的人則是一臉茫然,年年都有戰打,難道袁術興兵還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在裡面?

  「敬之當真?」

  「自然,如今的淮南可謂是兵強馬壯,小小的淮南已經容納不下袁術的野心,這一戰,必定免不了,整個南方將會因為袁術的舉動,而徹底亂起來,甚至是西南、東南一代,也將會陷入戰火中!一旦如此,北方也免不了同樣的結果!只是現在有一點,修還是不敢肯定....」陳修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曹操身上,曹操稍微考慮一下,就猜到陳修想要說什麼,隨之點頭:「敬之有何話直說無妨。」

  「諾!」

  「南方亂了,北方這邊的太平也不會持續太久,打與不打,就看將軍如何抉擇,如若要打,該打誰!」陳修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就連曹操也沉默,除卻豫州、以及當初陳留叛亂之外,基本兗州就是處於太平盛世的狀態,若是要打的話,肯定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正是明白其中的原委,曹操一時間才不敢下決定。

  從壽春城回到泰山,此時已經由秋轉冬,天氣已經開始變得非常的冷,山上的樹木已經掉落了葉子,平時常見的東西,在山林中也失去了蹤跡,個個都開始做入冬的準備,等待下一個春天的到來!議事廳中火盆也燃氣,火光照耀,使得偌大的議事廳稍微變得溫暖了起來。

  「打!為何不打!要打就打冀州!打袁本初!」

  就在眾人沉寂之際,議事廳內突然響起一道乾脆果斷的聲音,使得曹操等人猛然回過神來,個個人的目光順著聲音找尋著聲源,最終把目光投向與陳修並排而座的郭嘉身上,一樣是年輕的不像樣,一樣的是自信的面容,曹操慕然間突然想起在中平元年的時候,在蔡府上,第一次見到陳修的時候,何曾不是這個樣子。

  對於貿然出聲的郭嘉,不少人眉頭一皺,覺得郭嘉這樣有點喧賓奪主,不符合禮儀,曹操不僅心裡沒有一點的不爽,甚至有點欣賞郭嘉,不帶一點責怪反而帶著鼓勵的語氣道:「奉孝何出此言?」

  曹操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讓郭嘉心裡很舒服,也暗暗覺得自己跟對了人,不說其他,就這器量就足以遠超袁紹等人,沉吟了一下,郭嘉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想要說的話:「嘉認為有兩點,其一乃是南方、東南、西南既然要亂,北方肯定避免不了,無論是誰掀起來,對於主公而言,都只是被動,既然這樣,為何不化被動為主動,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其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冀州袁本初對於主公而言乃是心腹大患,此時縱然不已除之,但主公卻需要立威,借袁本初之手,向天下諸侯展露一件事情,就是敢把爪子伸到兗州的下場,究竟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下場!

  聞言,曹操無言,不僅僅是曹操,其他的人也無話可說,這個道理他們都懂,但是總覺得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的話,沒有這個年輕人來的有說服力,所有的人都在等著曹操的表態,約摸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從曹操口中說出的話,也證明了曹操的決心!

  「深得吾心。」

  這四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

  這一瞬間,大部分人都沉默下去,只有寥寥兩三人才輕歎了一口氣,曹操下這個決定,何嘗不是再為衛茲報仇!今夏時,衛茲死了,間接的死在了袁紹的手上,只是那個時候,他缺少一個契機,當時無論北方還是南方都處於平衡的狀態,天下可以說難得的太平,誰也不敢頂著千夫所指的下場去掀起戰爭。

  曹操開口,就基本把事情的基調給定了下來,接下來,兗州就徹底的運轉了起來,無論是軍備還是糧草都開始準備起來,放在各郡縣的兵馬也都召集到泰山,一時間,整個兗州陷入一種緊張的狀態中。

  一個月後!淮南的使者來了!來者正是楊弘,他面見曹操後,把袁術的話傳達給曹操,並讓曹操決定一個地方,今後二人可以洽談商道事情的地方。

  「穎川、長社!」

  「然也!」

  曹操乾脆的把地點定了下來,這個地方,楊弘很滿意,在這個穎川這個地界上,起碼不用擔心見不得人勾當的事情發生。得到回復後,楊弘便馬不停蹄的回到淮南,然而就在楊弘離開泰山不過半月,在淮南那邊袁術點兵三萬奇襲揚州!

  三萬兵馬在紀靈的帶領下,攻城掠寨無往不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吳郡與丹陽郡,揚州刺史陳溫所麾下的大軍在袁術大軍面前,似乎就像是一隻紙老虎一樣,不堪一擊!大大小小的戰役,陳溫就沒有勝過一次。

  從丹陽郡開始,就節節敗退,退到了吳郡,再從吳郡退到了會稽郡,陳溫就如同一隻喪家之犬,不停的逃,在和袁術大軍碰觸時,陳溫才明白當初自己是太天真了,以為自己能抵抗的了袁術,現在想想,不是自己太強,而是袁術根本就懶得去理自己,現在袁術有空閒了,肯騰出手來,準備把自己給解決!

  然則袁術大軍拿下吳郡的同時,也刺痛了另外一人的神經,讓此人不得不從冀州的清河國一路趕回到徐州的東海!

  而他就是陶謙!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30
第兩百六十五章 曹操出兵!

  袁術把吳郡拿下,恐怕天下間,就沒有那個諸侯會比陶謙來的更焦急,清河國雖然重要,但是再怎麼重要,也比不得自己的老巢來的重要!老巢沒了,就等於根基沒了,這樣的損失,陶謙可是損失不起!廣陵郡與吳郡交接在一處,袁術拿下吳郡就會時時刻刻威脅著廣陵郡,也許袁術下一步的棋就會落在廣陵郡,到那個時候,陶謙真的是想哭都沒有地方哭!

  況且,現在徐州中,還有幾個傢伙不讓人省心,除卻下邳那個不知所謂敢自稱為天子的闕宣外,還有琅琊的臧霸,以及今年入秋以來,突然在下邳當官當的好好的笮融突然造反了,他造反的方式比之闕宣更讓陶謙頭疼,誰能料到,這笮融竟然模仿已故的張角手段,先是招攬一批信徒,對他死心塌地,然後等待時機,一舉造反!

  從清河國回到徐州的陶謙頭變得非常大,棘手的事情一大堆,不僅要防範著淮南的袁公路,還要提防兗州的曹孟德!

  雖然現在的他和曹操乃是盟友關係!但是這種盟友關係極為的脆弱,稍微用一些尖銳的東西,一下子就可以戳破,況且現在曹操展現出來的實力,讓陶謙有些心驚膽顫的,袁紹策反陳留張邈以及黑山的一些首領和河內的張揚一起來對付曹操,但是最終的結果又是什麼樣子,張揚死在了封丘!張邈棄城而逃逃往冀州,就連最後袁紹把擊敗公孫瓚的大將鞠義派遣率領一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但最終也沒有效果,差一點鞠義就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並不是張邈、張揚亦或是袁紹的軍隊太廢柴,只能說曹操實力太強!強到讓這些人根本沒有多少的能力去抵抗!

  不過,幸好曹操也有一塊軟肋明顯的扔在哪裡,這也算是當初袁紹幹的好事,雖然陶謙對於袁紹的做法很不恥,不恥歸不恥,效果卻是明顯!當初被袁遺搞的一塌糊塗的山陽以及週遭的郡縣深受其荼毒。

  「外面何事嘈雜!」

  就在陶謙覺得心煩意亂的時候,外面的傳來一陣的嘈雜聲,讓陶謙一時間心頭怒火直衝天靈,一向溫儒爾雅的陶謙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讓侍奉在陶謙身邊兩側的侍從心中頓時一驚,身體一下子被嚇的動彈不了!而底下坐著的那些官員,瞬間噤若寒蟬,就如同這秋蟬一樣一聲不吭的趴在樹頭上。

  「稟主公!外頭有一名名喚顧雍的人要見主公!」

  陶謙手底下的主薄率領走了出去,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後,雙手插進寬鬆的袖子中,躬身作揖稟報。

  「顧雍?可是吳縣的顧元歎?」

  「正是!」

  得到肯定回答後,陶謙心中一陣的咯登,顧雍這個時候找上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心中有一些忐忑,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畢竟顧雍後面站在的可是吳縣的顧家,一個讓人不得不重視的家族!

  「讓他進來。」

  人既然已經到了,把人給晾在哪裡,也說不過去,請他進來,看一看他顧雍葫蘆裡面到底是賣著什麼藥!

  或許顧元歎能帶來自己想要的東西!

  陶謙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來,縱然,他覺得有點荒唐,可是荒唐歸荒唐,心中還是有一些小期待,能得到吳縣顧家相助,對於陶謙的發展有利無害!

  沒過多久,顧雍走進陶謙的視線中,與顧雍相識的時間,陶謙自認為也不算短,顧雍乃是蔡邕門下,可以說是蔡邕的得意弟子,就連顧雍中的雍字與蔡邕的邕字何嘗不是一個意思,更何況顧雍的字也算是蔡邕所賜,賜字元歎,則是因為顧雍的才華,讓蔡邕這位當世大儒也感到驚歎。

  陶謙乃是蔡邕的同輩,甚至比蔡邕大上一歲,二人多少都有一些矯情,故而陶謙對於顧雍也不算是陌生,只是每一次見到顧雍的時候,每一次顧雍給他的感受都是不同!就比如這一次你,顧雍溫儒爾雅中流露著鋒銳。

  先是示意顧雍坐下,陶謙沉吟了一下,也沒有多少的客套直接問道:「元歎此次來東海所為何事。」

  「無他,助陶公一解眼前之憂。」

  「哦?」

  直視著顧雍,陶謙眼含玩味,對於顧雍的話,陶謙一句都不信,臉上的懷疑之色,絲毫沒有隱藏,直接表露出來,要是放在以往的時候,他到能收斂一下,與顧雍做做表面上的樣子,但是眼下,他不耐煩了!也許是年紀大了,整個人的性子也開始變得喜怒無常。

  陶謙能感受到自己的變化,但是阻止不了,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耳順,似乎他卻相反了,六十耳順,本該是什麼意見都聽得進去的時候,到了他這裡,卻變得是喜怒無常的代表,甚至他個人覺得孔聖人這句話是不是說錯了。

  活了這麼久,眼睛早就被鍛煉成火眼金睛出來,光聽別人說一件事情,就能判斷其真假!

  他能從顧雍這話中聽從合作的真摯,也聽出顧雍是真的幫助他接觸當下的困境,只是活的越久,看的事情就看的更加的明白,已經六十多歲的他腦袋還沒有昏聵,他想不出顧雍有什麼能幫助他的,縱然顧雍身後站著的是吳縣的顧家!站在這樣的時局面前,吳縣的顧家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陶謙的神色皆落盡顧雍的眼底,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甚至心中還有些竊喜,陶謙這樣的態度,才是他所想要的,臉色一正,帶著三分懇求的語氣:「陶公可否聽雍一言。」

  「你乃是伯喈兄的門下,算是老夫的晚輩,有何話說吧,說完了,就回吳縣去,顧家現在更需要你,袁術拿下吳縣,對於顧家可不是心慈手軟。」陶謙眼皮子抬都沒抬,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戲謔,只不過低沉著的眼睛卻是一直緊緊的盯著顧雍,想要從顧雍身上看出一些什麼,但是他失望了,從頭到尾,顧雍臉上除了平靜之外,就只有自信!

  「陶公,若是雍可以助陶公拿下闕宣、剿了笮融。」

  本以為能聽到什麼高談論闊出來,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等到這麼久,卻是得到這樣銀槍蠟頭的東西出來,陶謙放聲大笑了起來,絲毫不給顧雍絲毫的面子,面子都是自己掙出來的,換做了一人站在這裡,陶謙怎麼敢這樣!禮數等等都定然會做的周到。

  「元歎啊元歎,闕宣小兒、笮融小賊,老夫眼下只是懶得去理會他們二人,空出手,隨時都能解決這兩人,這二人,就不需要元歎去操心。」

  面對於陶謙恥笑聲,顧雍絲毫不動怒,臉上就如同平靜的湖面一樣,安靜的可怕,誰也不曉得在這平靜的湖面上,暗地裡到底藏著怎麼樣的洶湧浪濤!

  「陶公之威,笮融、闕宣二賊自然是望風而逃,只是,雍能解眼下袁術之威,不知陶公可否有興趣?」顧雍低著的頭看了一眼陶謙,嘴角微微一揚,盡顯自信,眼中閃過一抹他人不易察覺的得意。

  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在引導著陶謙走,漸漸走入他所編織的全套中,為的就是讓自己更有震懾性的說出這句話來。

  不然,一開始就說他有方法讓解了袁術的威脅,在座幾人的縱然會震驚,但是實際上能有幾人重視!還不如先讓他人輕視,最後再來一個重擊,讓人印象深刻,如此才能凸顯出他顧雍的本領。

  老於世故的陶謙何等的精明,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不過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看著顧雍:「老夫不曉得元歎從哪裡得知消息,袁公路將會攻打徐州,天下皆知袁術乃是曹孟德的盟友,而老夫又是曹孟德盟友,如此一來,袁術何以敢犯我徐州!」

  就算不是明眼人,也曉得陶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到底是有多麼的不足,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只不過這個時候,還真的需要睜眼說瞎話,說實話只能被人牽著鼻子走,其實在顧雍拋出剛才那話的時候,不少人就已經反應了過來,對於這個跟他們同齡,甚至比他們年齡小的顧雍暗自叫好!方纔那一手瞬間就化被動為主動,著實是厲害的很。

  「恰如陶公所說的,您與袁公路間接就是盟友關係,諒他也不敢兵犯徐州,只不過,陶公為何不把兵力駐紮進廣陵郡,試一試袁公路的反應。」

  一語驚醒夢中人,說得就是此時的陶謙,他頓時有這樣的感覺,一下子多日來的困惑,瞬間消除的一乾二淨,該怎麼做,顧雍都已經點明白,要是他陶謙在不明白過來,這六十多年還真的是活在了狗身上。

  此時陶謙看向顧雍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不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徐州上上下下的官員,還沒有這個後輩看的清楚,比顧雍老的官員,老成固然老成,但缺少了幾分靈動,比顧雍年輕的官員,靈動是靈動,但缺少了幾分老成。

  而顧雍就似乎是徐州官員年輕一輩、老一輩的集合體,不會太過的突出,但是正因為如此,才顯得格外的特別,就比如這一次事情來說,顧雍就非常給面子,給了他陶謙一個台階下來,甚至把成果不漏痕跡的推給自己,這樣的晚輩著實是少見了。

  但是十日後,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天下諸侯都沒有想過,就連掀起戰爭的袁術也不曾想到兗州的那位竟然敢和冀州的袁紹懟上!

  十日後,曹操兵發齊國與濟南二國,大量的兵馬駐紮進齊、濟南二國,在齊國邊境的遊蕩的呂布頓時被嚇的魂不守舍,他呂布是天下第一猛將,但是他不是天下第一蠢貨,實力懸殊過大,就算是硬拚如何能硬拚的過。

  當天,呂布就匆忙的來到李儒的房間,經過將近一年的修養,李儒的身體也逐漸好了起來,呂布來到他的小木屋時,李儒就已經來到房外,折下一根樹枝,在鬆軟的土地上,寫著一些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東西。

  一進來,見李儒如此,呂布急躁的脾氣一下子冷靜下來,沒有急躁的去催促,而是站在那裡靜等李儒把手中是樹枝丟掉,起身走了幾步,手放在小木桶洗了一下後,不等李儒開口詢問,呂布便把事情說了出來。

  「你說曹孟德出兵了?在袁公路出兵不到一個月後,他在這北方大地率先掀起戰爭了?」

  一個意思,李儒卻問了兩遍,他有些不敢相信曹操竟然能有這樣驚人的舉動,按照以往的慣例,應該是其他人先動手,最少也是袁紹先動手,曹操後面跟著反擊才對!怎麼現在情況如何轉變了過來,畫風一下子的轉變,倒是李儒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在這個舉動中,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近來曹操那邊可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鉅細,全部道出。」

  曹操既然有這樣詭異的舉動,那麼就要探其根源,才能想出應對的反應,聞言呂布如倒豆子把兗州這一個月中只要能傳到他耳朵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聽完後,李儒沉默了,口中一直重複著兩個字,一個人的名字。

  「郭嘉...郭嘉.....」

  「難道...是他!」

  突然,李儒眼前一亮,難怪他會覺得熟悉,如果郭嘉就是他的話,就說的過去。

  「俏郎走四方,西涼無雙士,終於湊齊了。」

  「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呂布聞言上前詢問,倒是有些不明白李儒這句話的意思。

  「無事,你現在下令全軍撤退,退回樂安後,記得按兵不動即可,即可保你安然無恙!」

  似乎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李儒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不少,今日也沒有對於呂布臭著一張臉,但依舊不想對呂布多做解釋,話一說完,李儒雙手負後,走進了自己的小木屋中,留下一個一臉無奈的呂布,良久後,呂布深吸一口氣,轉身離去,李儒如此,他早習慣!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32
第兩百六十六章 聲東擊西 上

  在天下諸侯震驚中,曹操率領大軍駐紮進·齊國、濟南二國!虎視青州,一時間讓在割據青州的諸侯個個都變得心驚膽顫的,面對實力雄厚的曹操,放在他們唯一一條的生路就是向曹操投降!但是說到投降,他們心中又不想,一個個都當慣了土皇帝,突然找一個人來坐在你頭頂上拉屎拉尿的,任憑誰心裡也會不舒服。

  去曹操那邊,探探口風的事情,大部分的人都想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邁出步子,也許這步子邁出去,就是一個萬丈深淵,掉進了坑裡面,能不能爬出來都是一個問題。在曹操剛駐兵進齊國與濟南國的時候,呂布就果斷的撤兵回到樂安國中。

  呂布撤兵,曹操並沒有去追擊呂布,一方面是窮寇莫追,還未到和呂布拚死拚活的地步,另一方面,就是回報當初衛茲死後,在袁紹的策劃下,幾方諸侯同時對於兗州發難,呂布沒有搞鬼,只是簡單的把人馬調到齊國邊境,根本沒有做任何的舉動,這個情曹操領了,要是當時呂布也作亂的話,對於兗州而言,恐怕要廢更多的功夫去治理自家的事情,如此一來,袁紹的陰謀也許就得逞。

  齊國郡都城臨淄郊外

  「誰願做吾先鋒,拿下樂陵國!」

  「末將願往!」

  「末將願往!」

  「末將願往!」

  夏侯淵、夏侯惇、曹仁三人同時站了出來,雙手一抱拳,鏗鏘有力的回應的著曹操的號召!這三人一站出來,其他本來還準備躍躍欲試的將領,一下子就焉了。

  「妙才,這一次大前鋒就交給我,你還是留著等待其他的大戰,小打小鬧不適合你。」

  「子孝此言甚對,妙才此戰還是交給我來,至於子孝,你還是先留著體力,等待其他的大戰,這個先鋒就交給我了!」夏侯惇此言一出,頓時讓曹仁炸毛了,前面的話他聽得還是相當的舒服,到了最後,就直接暴露了,不由得氣極道:「好你一個夏侯元讓!」

  三人一時間爭執不下,互相吵鬧著,紛紛都要當這個先鋒,倒不是他們爭功,到了他們這個地步,爭功反而是落了下層,主要是這一兩年來,所打的戰,基本都是小打小鬧,並沒有真正讓他們大顯身手的機會!為此他們可是苦惱了許久。

  這樣的一個機會,擺在眼前要讓他們忍住,這個不現實!

  三人爭的是面紅耳赤,曹操起初的時候還頗為的滿意,倒是到了後面,臉就黑了下來,這樣繼續吵下去,這那裡是軍營,這就是一個集市!

  冷哼一聲,夏侯淵、夏侯惇、曹仁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悄悄的看了一眼曹操,三人悻悻然的笑了笑。

  軍帳內安靜下來後,曹操摸著下巴,思考著這一次先鋒該由誰當時,坐在曹操右手下第一位的陳修輕咳了一下,旋即把所有的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將軍,樂陵要拿下來恐怕是有不小的難度,依我看來,這陽平郡就相當的不錯。」

  「這是何意?」

  坐在陳修對面的程昱皺起了眉頭,按照最初計定的計策來看,拿下樂陵郡無疑是最好的結果,現在陳修這麼一說,要改變最初計定的計策,無疑是要付出不少的代價。

  「有一事,仲德兄或許不知,將軍與公台可否記得,當初我與妙才二人前往這青州拿下昌國與般陽時,冀州的君臣為了防大軍更進一步,命三千兵馬駐紮在渤海郡,隨著時間的推移,冀州的那些人,看的也更遠,應該不止只是止步於渤海郡,換做了是我,定然要把兵馬放在樂陵郡。

  其一,把兵馬放在樂陵郡,今後就算是想要取青州,足可以節省下不少的功夫,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倘若袁紹派遣大軍,前方還在於我等周旋著,後面就從樂陵出兵,奇襲平原郡,一下子拿回清河國、魏郡,試問,在場的各位,誰敢保證就能守魏郡、清河無恙!」

  面對與陳修的問話,不少的人都低下了頭,假如袁本初真的這樣做的話,就算後來反應了過來,但也是來不及了,面對於前後夾擊的袁紹,只能敗逃一途。

  「敬之此言甚至,只是敬之早已知曉,為何不提早說,倒是浪費不少的糧食。」

  「將軍,既然袁本初有這樣的想法,為何將軍不提前幫袁本初實現?」

  一語驚醒夢中,曹操張了張嘴,一臉的明悟,不少的人也紛紛反應了過來,看向陳修的眼睛幾乎都要發亮。

  以及之道還施彼身!

  這招高啊!不僅可以達到奇效,更可以讓袁紹鬱悶半死。

  摸了摸下巴,曹操非常滿意陳修這個主意,隨之開口詢問道:「此次出戰,敬之認為何人合適?」

  「元讓前往樂陵佯攻,公明與文廉二人共同前往清河國調動大軍,拿下陽平郡!」

  「甚好!」

  曹操猛的一拍,就基本定了這個事情的基調,然而終究還是有人會大煞風景的開口:「主公,不如讓文廉與元讓二人率領大軍攻下樂陵,也不用佯攻,能拿下最好,不能拿下也無所謂,只是卻是需要一人前往黑山送一封信給褚燕,要求其出兵!當然徐榮手持兵符前往清河國調動三軍拿下陽平!」

  郭嘉這麼一說,陳宮與程昱、陳修三人仔細一想,連連拍手叫好!三人如此,其後漸漸的都有人明白了過來,看向郭嘉的眼神逐漸的變得不一樣。

  讓夏侯惇與樂進二人共同率領大軍前往樂陵,其中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冀州群臣的目光,夏侯惇一人前往,還不顯得有份量,但是派遣上一個有潛力的小將,這樣就非常的客觀,畢竟在這一兩年來,樂進的名聲還是傳到了冀州群臣的耳朵中。

  老兵帶新兵,實屬正常!

  前往的大將多了,就容易讓人產生懷疑,這樣的配置不多不少,至於讓徐晃前往清河國,理由就更加簡單,整個天下的諸侯,幾乎還沒有人知道徐晃就是曹操的人,除了遠在遼東的公孫瓚之外!

  「徐晃、樂進、夏侯惇何在!」

  曹操話音一落,三人一同站了出來,雙手抱拳單膝跪下,聽曹操下達最後的命令!

  「傳我命令!持我兵符,傳令三軍!兵發樂陵、拿下陽平!」

  「諾!」

  三人異口同聲的鏗鏘有力的應聲。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34
第兩百六十七章 聲東擊西 下

  次日天一亮,三人就持著曹操的命令以及給予的兵符,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回到臨淄的官邸中,陳修於郭嘉二人來到亭台小榭中,忽然一陣寒風吹拂而過,二人緊緊的抓緊著衣領,稍稍的抵禦了一下這寒風。

  低頭看著小湖中,湖水平靜,除卻寒風吹拂而過的漣漪,其他的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來。

  「這魚兒難不成也要去過冬?」

  「奉孝說笑了。」

  郭嘉搖頭一笑,沒有接陳修的這個話題,接下去的話,就是一個很無趣的事情,他大部分時間雖然是閒的蛋疼,但也不會做這種更令人的蛋疼的事情。

  「敬之,《淮南子·兵略訓》:『故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剛,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強,為之以歙而應之以張,將欲西而示之以東.....』你倒是用的輕車熟練。」

  「奉孝瞧你這話說的,其實這個你們都懂,但是懂了,有時候卻容易一時的疏忽而忘記了,至於我,只不過多留了一個心眼而已,這個世道,靠其他人終究是要吃虧,亂世吃個虧,只是單純丟掉性命倒算是好的。」

  「說的也對,這個世道吃虧不得,還真的要多長一顆心眼。」

  聞言,陳修抬頭瞥了一眼郭嘉,便冷笑不止,世道再亂,要說有人可以騙過郭嘉的,陳修還真的不信,與他相處五年,陳修只見到郭嘉騙人,還從未見過他被人騙。

  「敬之,接下來你該當如何?」

  郭嘉臉不紅心不跳的,淡定的看著這亭台小榭中的景色,脫口而出的話,倒是讓陳修皺起了眉頭。

  「奉孝,情況擺在眼前,若是換做了你,你該當如何?」陳修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直接把問題扔到郭嘉的手上。

  郭嘉一聽,爽朗的笑了起來,他指著自己又指著陳修:「敬之,我可與你不同,若是換做了我,我只會做一件事情,就建議主公率領大軍長驅直入,拿下冀州,當然了,前提是幽州公孫瓚能抄了袁紹的後方,只需這樣,大事可成!

  但是你與我不同,敬之縱然每一次看起來你下的棋都帶著賭徒的意味,甚至兗州中,不少人覺得你陳敬之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完全只是運氣使然。

  我和你認識的年頭也算短,其他人也許會誤解你,但是我不會,你所走的每一步,這些年,我都看在眼裡,每一步看似驚險萬分的背後,都藏著深思熟慮,你敢走這一步,正是因為你覺得走了,就定然會收穫成果!而且是成果不菲!

  幾年前,你與戲志才等人共同佈局,不到一年的時間內,收穫斐然,主公能走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降服百萬青州黃巾這個壯舉可以說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當然了,這其中也有冒險的成分,但是當初一同參與這個計策的你難道就沒有想到日後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就懶的去說,也不想多問。」

  這一次換做陳修沉默不語,郭嘉難道說錯了嗎?他沒有說錯,甚至分析的很到位。

  他所做的那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下定決心,至於為何能確定可以獲得重大的利益,還不是後來者的身份。

  一時間,陳修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曹公根基不穩,早拿下冀州,對於曹公而言,有害無益,甚至曹公將成為眾矢之的,天下群起而攻之,腹背受敵的情況下,擁有再怎麼強大的實力,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天下諸侯。

  依照我的設想中,還是要讓袁紹與公孫瓚二人繼續死磕,讓曹公的根基穩定下來,根基穩定,就足以在真正意義上的爭霸天下!

  況且,現在天命歸袁紹,袁紹是死不了。」

  前面的那些話,讓郭嘉頷首贊同,但是最後一句話倒是讓郭嘉有些哭笑不得,作為策士,天命歸誰,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他們所相信的是人定勝天!

  「袁紹的成功不可複製。」

  良久無言的郭嘉從口中艱難的說出這一句話來,袁紹的成功的確是不可複製的。

  誰能料到韓文節竟然怎麼沒有骨氣,又誰有料到冀州能這麼快接受袁紹的存在!

  兩點,注定了不可複製!

  「長史、郭先生,主人要見兩位。」

  就在郭嘉與陳修二人還想說一點話的時候,站在亭台小榭口一個小廝恭敬的低著頭抱手著道。

  「天涼了,也該進去。」

  二人相視一眼,搖頭一笑,跟在小廝身後,向著曹操的書房走去。

  半月後,夏侯惇與樂進二人率領兩千鐵騎奔襲樂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樂陵漯沃縣。

  樂陵本來屬於青州,只是袁紹佔領冀州後,為了渤海郡的安危,就直接把樂陵給搶了過來,規劃到冀州地盤下。

  這一戰,頓時讓整個北方大地驚醒!

  凡是北方的諸侯,都把眼球投到了青州戰場上!誰也沒有想到曹操竟然敢和實力雄厚的冀州袁本初動手!

  曹操這一動手,讓不少的人暗暗嘀咕,曹操到底是準備做什麼!就連和曹操同為盟友關係的徐州陶謙一時間也看不懂曹操葫蘆裡面到底是在賣著什麼藥。

  然而在平原郡的西平昌,劉備的小日子過的苦是苦了一點,但是也算是過的滋潤。

  自從自己的麾下來了一位大才後,劉備操心的事情變得少了不少,就連以往不曾有的野心,也漸漸的在那位的培養下滋長了起來,然而對於這一切的變化,劉備自個一點都沒有發覺到。

  「長文,你說說曹孟德葫蘆裡面到底是在賣著什麼藥,這樣一來,徹底是和袁本初結仇,他曹孟德打破原有的平衡,我該怎麼辦。」

  一下子,劉備就把話題扯到自己的身上,他殷切的希望眼前的人能給自己出一個主意,不要求渡過這一次的難關,但起碼也要讓自己心底有數。

  「主公不需擔憂,縱然曹孟德打破北方的平衡,但對於您而言只是有利無害而已,至於到底該怎麼操作,現在說未免過早,我心中有一點疑惑,難道冀州袁本初一點準備都會沒有?還是說這一切本就是在他們的算計中?」

  享受著火盆散發出來的溫暖,陳群的眼眸卻變得迷糊了起來,心開始變得迷茫,當下的時局就如同這火光一樣飄忽不定,讓他琢磨不透。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35
第兩百六十八章 正式交鋒上

  樂陵漯沃縣的郊外,夏侯惇率領著大軍駐紮在城外,在城內有太多的變數,一旦被困守在漯沃縣城內,等待他們的只有敗亡一途,沒有其他多餘的選擇。

  留守在漯沃縣城的郊外,可以在極大程度上靈活運用大軍,可以避免被困死的結局。

  況且,先鋒部隊率領的是騎兵,大軍還在後面,他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要拖住,或者是趁勝進攻。

  不過,這個時候趁勝進攻無疑是一個愚蠢的絕對,兩千餘鐵騎,攻一城伐一寨,自然是無往不利,只是要想奪下多個城池,並且守住,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在軍帳內

  「元讓將軍,真的會如同長史所說的那樣,只需靜等,袁本初就會上鉤?」樂進有些擔心,拿下漯沃縣都已經是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的時間,就足夠讓袁紹那邊有所動作,但是可惜的是,至今袁紹還是一動不動的。

  逐漸的樂進也開始失去耐心,他甚至是急切的想要拿下樂陵成就一番大業!畢竟與同一時間投靠曹操的徐晃相比,徐晃即將立下的功勞定然會比他大!

  想要在兗州站穩腳跟,身上沒有一點戰功,還真的是沒有辦法站穩!

  「文謙,你著急了,你來泰山時間不久,跟隨主公跟隨久了,什麼才叫做算無遺策,你終究能體會到。

  估摸著,你與其他人一樣皆認為敬之能有現在的成就皆是運氣,只是你想過沒有,一次兩次也許是運氣,但是次數多了,還有運氣可言?剩下的有的只是實力!

  為何主公對於其他的人計策都需要再三考慮衡量得失,但是對於敬之的計策亦或是諫言基本是就是直接納入,這是因為自從敬之跟隨主公以來,所出的那一條的計策,從未有過錯誤。

  所以安心等便是!敬之既然有這樣的安排,那麼就有他的道理。」

  夏侯惇能明白樂進的心態,要是換做了他估摸著也是這個樣子,但是對於陳修,夏侯惇可是信心百倍,這樣的信心並不是一次兩次積累出來的,而是長久積累才能有如此的地步。

  樂進聞言歎了一口氣,心中只是暗道希望如此,論歲數也有近三十餘歲,不算小了,只是到了這樣的年齡,還未曾功成名就,樂進覺得自己可以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冀州安平國信都

  「諸君,現今曹孟德興兵攻伐,爾等有何良策!」

  坐在寶座上的袁紹這幾年來顯得蒼老了不少,烏黑的頭髮上已經添加了不少的銀絲,但是精神頭卻變得越來越好。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權利的滋味,縱然讓袁紹頭髮發白,可卻讓袁紹的心變得越來越年輕!

  曹操兵犯冀州,袁紹既感到意外,又不感到意外!

  怎麼說呢!

  當初他唆使張邈、張楊、黑山諸部等人兵犯兗州,就已經是對曹操進行挑釁,當然衛茲的死,以及衛茲對於曹操的重要性,也超出袁紹的認識。

  只不過時間就算重來一回,袁紹也會堅決的做出一樣的選擇,只不過要換一種方式而已,就比如呂布那個二五仔,他定然要除掉,要不是他大計早就成功,何必落到現在這個尷尬的地步。

  只是曹操動作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快到讓他有些來不及準備,在他看來,至少要等曹操在兗州徹底站穩,根基深厚之後,才會弄這復仇之事,現在弄,未免太早了,同時也太蠢。

  「主公,不必擔憂,當初在渤海郡布下的數千兵馬,主公還曾記得,近年來,光憑著渤海郡的兵力,就足以讓曹操這支先鋒部隊有去無回,只是臣擔心一件事情....」

  袁紹問話,做為袁紹首席謀臣,逢紀果斷的站了出來,回答袁紹的話,並且把自己的疑惑拋給袁紹。

  經逢紀這麼一提,袁紹倒是想起了什麼,看向沮授與田豐二人的眼神滿是讚賞,這二人的舉動,顯然可以為他扳回一城。

  「元圖有話但說無妨。」

  「主公,當初佈置與渤海郡的這支兵馬不就是為了防止曹操拿下齊國,主公可曾記得帶兵的人是誰!帶兵的可是陳修陳敬之!誰都能忘記,唯獨陳敬之不能忘記!

  要不是那個時候恰逢慈明公仙逝,陳敬之悲憤難當,那一次佈置到底能不能用的上都只能說是一回事。」

  逢紀的話沒有點名,但是在座的人都明白了過來,逢紀是擔心這是一個局,真正的踏入進入後,就再也拔不出來。

  聞言,袁紹微微一蹙眉,仔細的思考著逢紀所說的話,想著想著,一時間就陷入了沉思中。

  就在此時,外頭突然響起一聲驚天雷響,讓陷入沉思中的人頓時一驚,紛紛的把頭扭著看向外面的天色。

  本來還明亮的天空,隨著一聲驚雷響起,天空被烏雲遮蔽住,狂風驟起,週遭的大樹,都刮的嘩嘩作響,地面上塵土飛揚,飛沙走石,景象頗為駭人。

  被這一聲驚雷驚醒的袁紹摸著下巴,平復心中的驚駭,良久後才開口:「元圖心中既然有所擔憂,放置渤海郡的兵力按耐不動,抽掉中山、河間、雁門三地的兵馬回守安平,以防萬一!」

  袁紹金口玉言開了出來,不少的人皺著眉頭,明白人雖然知道這樣不妥,但是已經是最穩妥的選擇。

  倘若把渤海郡的兵力抽調回來,以備不時之需的話,曹操假如是真的進攻,屆時不僅僅是樂陵不保,就連渤海恐怕也要保不住。

  幸好去年的時候,把公孫瓚打的元氣大傷,不然面對與公孫瓚的壓力,還真的要傷腦筋。

  然而,有人贊同,就有人反對!

  「主公,元圖所言不過是老成之言,當今之世何不如趁勢而進,剿了曹操的先鋒營,讓曹操知曉動了冀州,就要付出代價!

  主公若不信,我願立下軍令狀,不滅曹軍誓不回冀州!望主公批准!」

  在人群中走出一人,雙手緊抱躬身作揖鏗鏘有力的說道。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36
第兩百六十九章 正式交鋒 下

  鏗鏘有力的回應聲,讓議事廳內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站在袁紹眼前的中年男子身上。

  袁紹倒是頗為玩味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這個人呢,和逢紀不同,是在自己富貴之後才投奔自己,他想要的,袁紹給了,只是袁紹想要的,他卻並沒有給!

  未曾達到袁紹的目標,一度袁紹都想要讓此人滾回家去,少在這裡丟人現眼,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站了出來,搶眼球,自告奮勇的行徑,倒是讓人看的有些不明白。

  只是沉溺於權勢的袁紹稍微一想,就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心裡打的小九九是什麼。

  看懂歸看懂,袁紹可沒有戳破的想法,反而頷首點頭成全了他的請求!

  袁紹這麼一同意,躬身作揖的郭圖直接愣在了那裡,袁紹的乾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在他的設想中,應該是他開口直言,袁紹先行拒絕才對,然後他再進言,三次之後,功成身退,留下美名,這種要命的事情,就輪不到他,又能在袁紹的心中留下一個重要的印象。

  一舉兩得之計!

  卻被袁紹這一聲的允諾,直接給打的煙消雲散。

  底下的人是什麼樣一副表情,袁紹都看在眼裡!心中冷哼一聲,想要在他手下玩這種權術真當他袁紹是吃乾飯長大的!

  在他面前擺弄這點小伎倆,真是不知死活!

  袁紹大手一揮,就把這個事情的基調給定了下來,讓百官退散,袁紹獨自一人回到內堂。

  既然袁紹答應了下來,縱然不是郭圖想要的,但是該演的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不然免得讓人恥笑。

  在郭圖身後悄然的跟著一人,這人就是許攸,他本來也想要效仿一下郭圖,說一番感人肺腑的話,好提升自己在冀州的地位。

  不過當他準備說的時候,被郭圖搶了個先,方才的時候,他還恨這郭圖不懂事理,現在有的只是慶幸,幸好郭圖早先開口,不然倒霉的人就是他許攸!

  在過十日後,駐紮在漯沃縣的夏侯惇聽著前方斥候的回報,粗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一旁的樂進哈哈大笑了起來,多日的等待終於等來了結果!

  不過,此時回想一下先前夏侯惇所說的話,樂進剎那間心中發毛!

  就算他這個一介武夫,也能看出來攻打樂陵絕對是有鬼,冀州的奇人異士不知多少,難道就沒有一人看得出來?

  對於這樣的狀況,只能守不能攻,一旦進攻,就容易陷入陷阱中,耗到看出敵人真正的目的,才能放開手腳,大顯身手!

  「元讓將軍,我有一事不明,這袁本初為何會讓人前來率領大軍與我等開戰?」

  「文謙,其實道理很淺顯,天下諸侯的勢力中,總有優劣芥蒂之分,無論是冀州還是兗州都是如此,有人出頭,自然被壓著的人就想要出頭。

  這些想要出頭的人難道是沒有真本事嗎?非也!但是為何他們會被壓著出不了,還不是因為他們想要走一條捷徑,想要用權謀之道,博取自己的進身。

  只是可惜了,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玩這一手的權謀之道,唯獨...唯獨在袁本初面前萬萬不可。

  袁本初自幼就受到這樣的熏染,對於此道他可以說是沉浸多年,天下的諸侯中,恐怕沒有一個人比他更加的精深,此人比之他的叔父袁愧城府更深!

  倘若袁紹統一冀州,拿下幽、並、青三州,有了一統天下的資本,也許此人玩玩權謀之道,倒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但是現在的冀州適合嗎?顯然不適合!故而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袁紹必定會出這兵!

  其一是要給天下人展示肌肉,其二就是警告冀州中那些想要走捷徑的臣子。

  當然了前面這話,皆是我在出發之時,敬之告訴我的。」

  這番話把樂進哄的一愣一愣的,聽完末尾的話的時候,捂著的肚子大笑了起來。

  「文謙,之前我不是說過,敬之所行之事,皆是經過深思熟慮,認為可行....不..在我看來,是定能行,故而敬之讓我做。」

  「然!」

  當夜,天一黑下來,樂進在夏侯惇的許可下,點兵一千,趁著濃重的夜色,準備來一個奇襲。

  黑夜中,望著樂進率領著大軍浩浩蕩蕩的殺了出去,夏侯惇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細語道:「文謙,莫要怪我把你當成誘餌了!」

  獨自率領著一千鐵騎,樂進胸中有萬分豪氣,這一次,算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一人率領千餘鐵騎夜襲敵營,此時的樂進千軍辟易的氣魄。

  幾十里的路,疾行兩個時辰,終於見到遠處燈火通明,樂進藏於黑暗中的那種臉一齜牙,露出了獵人見到獵物時的笑容。

  心中雖然很興奮,但是樂進並沒有急躁,而是四處觀察著不遠處軍營的動靜。

  越是到這個時候,樂進就越加的冷靜,這是他的第一次,不容許失敗!

  樂進在心中這樣告誡自己的!

  半個時辰過後,經過一番觀察後,樂進終於覺得時機到了,隨之揮手下令大軍奔襲!

  騎兵最大的優勢就在於靈活性,借用這種靈活性,樂進不斷的指揮著這千餘人騎兵搭弓射箭,一陣箭雨漫天而下,隨之,不遠處軍營中響起一陣慘叫聲。

  慘叫聲驚醒了熟睡中的人,一個個紛紛起來,披上戰甲,騎上戰馬去迎接著敵人,

  然而,在黑夜中,佔領先機就等於勝利了一大半,佔據著有利地形的樂進不斷的遊走射箭,遠處軍營的慘叫聲越叫越大聲,隨之越變越少,見此,樂進心中猛的一突,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隨之猛的一回頭,後頭的半山腰上不知何時火光已經燃起,見此,樂進心頓時涼了一大半,他曉得中了圈套了!

  「眾將士,隨我殺!」

  樂進高喝一聲,欲率領這千餘名騎兵殺出重圍,然而郭圖豈能讓如願,站在半山腰上,郭圖猖獗的笑道:「今夜,誰也別想逃!」

  話音剛落就在此時天上遮住明月的烏雲散開,皎潔的月光照射在郭圖臉上,露出他那張得意的面容。
本帖最後由 new10018 於 2017-4-29 22:3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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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