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70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2:37
第兩百七十章 計中計 上

  郭圖得意的笑聲傳遍四野,一出師便是大捷,這消息若是傳回冀州,定然可以為自己的名字添加重量。

  郭圖也沒有想到,因為一次失誤造成的結果竟然可以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利益,料想冀州安平的信都內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現在心裡應該是懊悔死了,把這樣的一個大功勞讓給自己。

  今日只要自己拿下這些人,今後在冀州的朝堂上,自己的也可以挺起腰板,大聲的說話,當然前提的是要拿下這夥人無論生死!

  只不過,在郭圖眼中這些人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能收穫到這樣的意外的驚喜,郭圖也是沒有想到,初來乍到,郭圖有的只有一顆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心。

  一個聰明人,一旦變得謹慎起來,無疑就會變得非常的可怕,此時此刻以此來說郭圖,並沒有什麼不恰當之處,甚至應該說是恰到好處。

  正是因為如此,來到樂陵後,郭圖就開始仔細的觀察以及研究曹操這支先鋒營的特點,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曹操先鋒營的將領急躁了,似乎太想要立下功勞。

  發現這一點的郭圖可謂是興奮不已,對此,他便開始佈局,等待著今日的到來!終於不負他所望,人終究是來到了,跳進他所在的坑裡面。

  得意的笑聲,深深的刺痛到樂進,這一刻,樂進明白他終究還是急躁了,急切立下功勞的心,讓他對於時局的判斷出現了失誤,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手下千餘名弟兄陷入危機之中!

  「眾將士隨我殺出重圍!」

  「誓死追隨將軍!」

  「誓死追隨將軍!」

  「誓死追隨將軍!」

  「.......」

  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嘯聲正如一把刀刃一樣狠狠的刺著樂進的心,緊握著馬韁的手,不知在何時的時候已經染上了鮮血。

  「隨我殺!」

  最後一聲的高喝帶著模糊的哽咽聲,若是有機會殺出去,他樂進定然...定然要報此仇!

  「哼!倒是一個將才,只是可惜了,今日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處!」

  愛才之心人皆有之,樂進在這一刻展現出來的氣魄,把郭圖給震撼到,但也僅僅只是震撼而已,縱然此人再怎麼有才華,也難免要一死,畢竟自己還需要這顆項上頭顱做晉身的敲門磚。

  隨之,在冷笑聲中,大手一揮,站在半山腰上的弓箭手頓時把手中的弓拉一個滿月,剎那間,箭矢如雨,傾盆而下!

  見狀,樂進心中悲憤異常,但是此時腦袋卻清醒的很,當即下令架起盾牌,圍城一團,抵擋著箭雨。

  只是若箭矢來連綿不絕,就算是再怎麼善戰的士卒也不可能抵抗的了這無休止進的箭雨。

  一時間,就有不少的騎兵手臂上插上了一個箭矢三十歲左右的陳姓騎兵痛的微微一齜牙,但是雙手依舊穩健的握著盾牌,抽了一口冷氣過後,便不再多言,認真的抵抗著鋪天蓋地而來的箭雨。

  「將軍!我等掩護你撤退!在這樣抵抗下去,我們都活不了!」

  樂進的副將快速的來到樂進身邊,開口勸樂進趕緊走,在這樣耗下去,誰都活不了,全部的人都要葬身在這裡。

  對於副將,甚至對於在千餘名騎兵而言,只要樂進能活下去,自己一家老小就有了保證,倘若他都死了,誰能保證自己一家老小安全!只要樂進能活下去,且沒有忘記這救命之恩同袍之義的話,他們縱然拼了這條性命,這一切也是值得!

  「我....我.....」

  聞言,樂進心中一陣的悸動,要讓他放棄這千餘名騎兵,他做不到,寧願同生共死,他也不願意做貪生怕死之徒!

  「將軍!不要在猶豫了,難道你就想要讓我等枉死不成!若是今日我等全部死在這裡,家中老小,還有勞將軍!」

  「有勞將軍!」

  「有勞將軍!」

  「有勞將軍!」

  「.......」

  樂進猛的一抬頭,眼睛看著一個接著一個人的騎兵,似乎要把他們的樣子深深的記在腦海中!

  「不敢忘!」

  再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樂進心中的大石落下,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對於這些人抱拳躬身!

  「如此足矣!」

  副將大笑了起來,這一生大大小小的戰鬥打過,曾經勝過,也曾敗過,這一生也算是過的轟轟烈烈,從上戰場的那天起,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死在戰場上!

  但是他後悔嗎?不後悔!至今還惜死,只是擔心家中妻兒老父老母無人照顧,如今得人應承,可以氣宇軒揚的上一次戰場,證明他的價值!

  「倒是有群有血氣的兒郎,只是可惜了,今日全部都要命喪此地,成就我郭圖之名!」

  箭雨不停,山下拚命抵抗的人,漸漸的出現了傷亡,一個接著一個人的倒在了血泊中,前方的路,漫漫的打開,生路似乎就要出現在眼前!

  「哼!有可能嗎?」

  站在半山腰上的郭圖冷笑數聲,既然敢布下這個局,郭圖當然就有把握把這些人全部留下來,把每一條生路都給堵死!

  前面,有的只有萬丈深淵!有的只有死路一條!

  對於自己的佈局,郭圖非常有信心,冷眸凝視著山下掙扎前進的樂進,心中頓時舒暢了不少,在冀州受的氣,在此時此刻終於發洩的乾乾淨淨。

  「吩咐下去,按照原來的計劃去做,拿不到那個小將的人頭,我就拿你的人頭獻給主公!」郭圖頭一別對著身邊的副將冷眸冷言道。

  「諾!」

  連忙副將便跑去下達郭圖的命令,但是沒過多久後,副將便回來了,而且這一次郭圖的副將身上是沾滿的鮮血回來。

  「將軍....將軍...快,...快...快走...有...有埋伏!」

  人還沒有到郭圖的面前,郭圖的副將就直接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郭圖整個人直接愣在了那裡,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埋伏?

  心疑惑大起,,自己難道中了埋伏?

  「郭公則,今日這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3:54
第兩百七十一章 計中計下

  郭圖一聽,猛的一回頭,見到在自己頭頂上滿滿的都是人,心中頓時涼了半截,看來自己一時大意,竟然中了埋伏!

  但是這座山頭,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他都已經巡視過了,完全是沒有問題後,他才敢埋伏在這裡,何時...何時這一批人出現在了這裡!

  「不可能!」

  縱然敵人就在眼前,但是郭圖腦海中第一時間還是閃過這幾個字,他自認為比不上田豐等人,但也相差不遠,乃是當世一等一的智者,怎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越是自負的人,現實給的回擊就越恐怖!

  這一巴掌打在臉上,可以說把郭圖的臉給打腫了,甚至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也說不定。

  不幸終究抵不過現實,望著如同螞蟻一般的人群,郭圖突然明白當時的那個小將心情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心情。

  絕望!無助!

  所有的負面情緒在一瞬間都湧現了上來,一時間五味雜陳!之前的自豪,之前的興奮,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有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敬之,這一手你夠狠的!今後這郭圖不死,估計見到你就要繞路走!」

  「元讓,你說我狠,倒是你捨得讓文謙冒這樣的險。」

  埋伏郭圖的人正是陳修與夏侯惇二人,其實早在半月前,曹操的大軍就已經隱秘的到達樂陵,人數不多,五千足夠!

  至於這五千人到底是怎麼來!其實也很簡單,分批次,陸陸續續的來到樂陵,況且樂陵現在的情況,縱然有什麼異樣,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就通知身在冀州安平信都的袁本初等人。

  縱然田豐沮授等人智謀通天,面對著信息不發達的情況,也只有死路一條!在先天條件上,就已經輸了一籌!

  更何況,郭圖與樂進相似,說像其實又有著本質的差別!

  不過二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那顆著急立功的心!太過的急躁了!人一旦急躁,就會對事情產生錯誤的判斷,錯誤的判斷一旦產生,無論對於將領本身而言,還是對於他所率領的大軍而言,放在眼前的都只是一條死路!

  只不過與樂進相比,顯然郭圖會比較冷靜一點,這與他的職業也有所關係。

  「敬之,對於郭圖你準備怎麼辦?」

  「郭圖?郭公則現在還不能死,他現在還有大用,要死也不能死在我們的手上,他應該死在袁紹亦或是冀州群臣的手上,如此,才能把郭圖的價值發揮到極致,不過,元讓我倒是覺得你應該要向文謙怎麼解釋才行好!畢竟死的這些人可都是為他而死。」陳修挪於的看著夏侯惇,想要看夏侯惇如何解決,樂進不是愚蠢的人,對於眼前的這個局面,他要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話,那他死在戰場上,也許才是最好的歸宿。

  「解釋?何須解釋,上了戰場,就要做好命喪戰場的覺悟!他遠遠還不夠格,甚至在我看來,妙才把他們一個個保護的太嚴實,縱有驚人的才情,不經歷過真正的戰場,如何能確保發揮的出來。

  更何況,你與奉孝二人一唱一和的便把樂進放在我的手下,不就是為了今時今日的這個目的?」夏侯惇無力的對著陳修翻了一個白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都說元讓粗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玲瓏心,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倒不要說什麼風涼話,現在局面這個樣子,你倒是有什麼想法,不如直接說出來,免得我再去猜測個半天。」

  「猜何必猜?我的目的不是在齊國的時候,就已經說的很明白,當下的目標是陽平郡,無論能不能得到樂陵,其實對於曹公而言,都是無所謂,試問一旦得到了樂陵,是不是青州的管亥這個黃巾賊,你要時刻翻倍,還有呂奉先,甚至是原先好不容易讓北海的孔文舉有的好感一舉喪失的乾乾淨淨。

  當然這些僅僅只是一個小部分的原因,最大的原因乃是戰線過場,元讓你不如好好的想一想,倘若戰線拉的這麼長,今後一旦樂陵被袁紹奪回去,孟德公該如何?是支援還是不支援,不支援,就要面臨著曾經努力辛苦的一切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是支援,恐怕去多少,都要埋葬多少。這一點你可懂,戰線拉的太長,乃是兵家大忌,這一點,元讓你要切忌。」

  聞言,夏侯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一次呢個勝乃是勝在兵貴神速,出其不意,而且己方這邊準備相當的充足,故而能成功!

  「但是敬之,擺出這樣的陣勢,難道就是為了斷了袁本初在渤海郡的佈局不成?」心中還有一點疑惑,趁著人還在這裡,夏侯惇開口直接問了出來。

  「錯!斷他佈局何用,借用這些人都性命,要的只是讓袁本初徹底認為我們要拿下樂陵郡,甚至是渤海郡!幽州公孫瓚現在還無暇顧忌冀州,當初龍湊一戰就已經傷了元氣,要向與袁本初決戰,這個時候不可能,最少也要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

  既然幽州那邊沒有多大的問題,袁紹勢必會把中山等與幽州交接的地方的兵力抽掉部分回來,以防萬一,我要的就是把這些兵力全部吸引過來,假若不能全部,至少也要十之有七!如此陽平郡那邊才能輕鬆的拿下去,至於為何選擇陽平郡,元讓應該已然有數。」

  「然也!」

  夏侯惇頷首回復陳修的問話,對於這個問題,他心中的確有了答案,一旦陽平郡拿下,那就真的是屬於兗州的地盤,就如同齊國與濟南國一樣!

  「哦,文謙來了,元讓你自行應付吧,我先走了,記得,留百餘人給郭公則,讓他逃出一條生路來,但又不能讓他逃的太輕鬆,扒下一層皮即可!」看著遠處身上沾滿了鮮血,雙眼通紅的樂進一步一步的走著過來時,陳修上前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讓他好生保重,然後瀟灑的走人!

  此間!事了,接下來的事情,只需要按部就班,不需要做太多的變動,以不變應萬變,等待著敵人跳入坑裡面來。

  當然,陳修有一句話沒有說盡,不過夏侯惇也能明白!

  實力出現懸殊,即可撤退,沒有必要耗著!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3:55
第兩百七十二章 郭圖

  遠處樂進滿身是血,有的只是自己的,也有是敵人。同樣還有的是那樣為了保護他而是戰死的同袍的!堅毅的眼眸中此時此刻充斥著怒火,他要眼前的人給他一個解釋,百餘同袍為了他殺出一條生路,然而在拐角的那一刻,哪裡站著的人並不是豎立著曹字大旗的大軍以及一個個跪著的俘虜,見到這一幕,樂進何嘗不明白自己充當的到底是怎麼樣一個角色!他心中對於這樣的安排,他也無話可說,作為夏侯惇麾下的將領,就算因此死在戰場上,他樂進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多抱怨上一句!

  但是....但是為何不提前告知與他。本來可以活得同袍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血泊中,死也要死的要價值,但是他們....

  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樂進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夏侯惇的面前看著這張猙獰的面容,樂進有一種一拳頭甩在這個人臉上的衝動!就是他!要不是因為他,他手下的這些兵何必這樣枉死!怒視著夏侯惇,樂進心中憤怒,依舊還記得軍紀二字,還記得眼前的這個令人厭惡的男人乃是他的上司。

  「夏侯將軍,你該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不!樂進樂文謙,不是本將要給你一個解釋,而是你要給本將一個解釋!這一次乃是軍師他們神機妙算,算到會有這樣的局面,故而這一次並沒有出現多大的問題,倘若因你的原因導致主公的大計功敗垂成,這個責任你當擔的起?這一次只是給你一個教訓,讓你明白,為將者身上背負的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生死榮辱,更有同袍的性命安危!這一點你可曾想過!

  今日若不讓你記住這百餘人因你死去的同袍的重量,那麼明日你有可能就會把數千人,甚至是數萬的性命給葬送掉!

  為將者!該當如何!」

  夏侯惇眼睛瞪著樂進,樂進連連後退數步,臉上的懊惱後悔之情,沒有絲毫的掩藏,夏侯惇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在他的耳邊一直嗡嗡作響,一時間,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卻如同一個孩子一樣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知道錯!就還有救,謹記妙才當初對你的教導,為將者首先要如何!沉心靜氣!記住這四個字!這一次,就當是上了一堂課,接下來那些為你而死的人,該怎麼一個章程,就按照這個章程去做。」

  夏侯惇歎了一口氣,在戰場上,必須有過這樣的經歷才能談得上成長,不然,終究還是一棵幼苗罷了。

  雖然這樣的做法有點殘忍,可是這個世道已經不容許你有多少的仁慈可以去讓你去損耗!

  經過一番圍困堵截後,郭圖披頭散髮的狼狽的跑了出來,現在稍微聽到一點動靜,就覺得後面是追兵,五六千人的兵馬在郭圖手上就這樣被葬送的一乾二淨,回到冀州,袁紹絕對會把他的皮給拔下一層。

  一路逃亡,郭圖一邊思考著如何跑路,一邊想著回到冀州後如何向袁紹解釋這件事情。

  其實擺在郭圖面前的有三條路,一條落到曹操的手中,生死皆在他人手上,第二條就是靠著這一身的本事背離袁紹,跑到塞外去謀一個安身之地,最後一個選擇就是回到冀州!

  當然郭圖的首選也就是最後一條,回到冀州!冀州的榮華富貴他已經深深的沉迷住了,要讓他重新選擇一種生活方式的話,郭圖表示不可能做到!

  「陳敬之....陳敬之...他們的目標是渤海郡,我之前沒有料錯,沒有料錯,並非我無能,實則是逢紀這些酒囊飯袋判斷出錯,才導致我此番大敗!全是他們全都是他們!!」

  郭圖喃喃自語著,三言兩語之間,就把自己的責任給摘的乾乾淨淨的,一切都是別人的錯,郭圖沒有去反思自己的錯,準確的來說,現在的郭圖已經沒有這個時間去思考自己到底錯在那裡。

  活命才是他目前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逃命以及回到冀州!

  此時的郭圖腦子變得非常的好用,腦瓜子快速的運轉了起來,一下子,千千萬萬的理由從腦海中閃了過去,終於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回到冀州,就要學學那廉頗來一個負荊請罪,態度一定要誠懇!

  當下決定了好了之後,郭圖忍不住笑了幾聲,他對自己的計謀是在是太滿意,這麼聰明的人,那裡去找才能找的到!

  往往樂極生悲就是說這樣的人,郭圖剛得意不久,後面傳來一陣陣的喊殺喊打聲,嚇的郭圖雙腿快速的奔跑了起來。

  見到不遠處的旁邊上,有一座小山丘,郭圖一咬牙,向著小山丘處跑,隨之到了小樹林深處,躲在一處隱秘的地方,渾身顫抖著的躲避著。

  何時他郭圖會有這樣狼狽的一日!都怪他們!都怪他們!

  要不是他們,自己何至於到今日這個地步!

  這一夜,郭圖過的很難過,都在心驚膽顫中度過,終於第二日清晨的陽光灑下那一縷溫暖的時候,靠在潮濕的樹木上,已經稍微、沉睡過去的郭圖睜開了眼,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情,乃是去查探週遭的環境,看一下到底有沒有追兵。

  仔細的觀察過後,郭圖才小心翼翼的去了小山丘上的小樹林,獨自一人的走在管道上,一個人慢慢地也走到離這裡漯沃縣城最近的一個縣城。

  進縣城的時候,郭圖還被好生為難了一番,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也不過如此。

  不過,等裡面的縣太爺見到郭圖後,立即就把之前為難郭圖的那幾個城衛給辦了。

  回到官邸內,郭圖好好的清洗了一番,一日的長途疲勞使得郭圖眼睛微微閉上,安靜的去休息去了。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聲音,郭圖猛的起身,當得知乃是小廝後,冷笑了幾聲,看來昨日自己的確是被嚇了不輕,不然也不會這副鬼樣子。

  「陳敬之,昨日之仇我郭圖定要你一一償還!」

  郭圖的面容似乎就要湊在了一起,一張算不上清秀,但也算的上英俊的臉,此時就猶如一隻惡鬼一樣,面容猙獰恐怖!讓人心中發寒!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3:55
第兩百七十二章 爭執 上

  昨日戰敗,消息也早就傳了過來,縣太爺沒有立即就向袁紹稟報,原因有二,其一他的官職不夠,入不了袁紹的法眼,其二,乃是縣官不如現管,他現在的頂頭上司乃是郭圖,一旦越過郭圖把戰敗的消息告知信都那邊,恐怕郭圖不會饒過自己,甚至這條小命就要交代這裡,也說不定。

  從漯沃縣離開後,陳修並沒有急著回到齊國,而是前往了一個方向,在路途中遇到一輛馬車時,陳修突然笑了。

  「奉孝,整個大漢,也就只有你明白我的想法。」

  「呵呵...」

  馬車上走下一人正是郭嘉,其實在陳修當日離開齊國之後,郭嘉便也向曹操辭行,當然這個辭行並不是郭嘉要離開曹操的麾下。

  郭嘉為自己找了一個非常的借口,就是前往漯沃縣幫助陳修!雖然曹操曉得這個理由很荒唐,但是曹操照樣批准,自從他從荀彧口中得知郭嘉與陳修就是西涼人人口中傳到的俏郎與無雙士後,曹操從本能上就期待,這兩二人在一起做事的時候,到底能擦出怎麼樣的火花來!

  「敬之,該去看看老朋友了,多年不見,也不曉得這位老朋友身體如何了。」

  「然也,走吧。」

  二人相視一笑,一同上了馬車後,前往樂安的方向行駛而去,對於李儒,陳修心中並沒有多少的問題想要詢問,該知道的,陳修與郭嘉二人都已經知曉,已經沒有多少的秘密可言。

  去看李儒乃是朋友之誼,畢竟這個世界上,可以稱為朋友的人真心不多!而且陳修也要去和道上一句謝,中平六年的時候,要不是有李儒相助,少帝劉辯能不能安全的活著走出洛陽城的皇宮都是一個問題。

  坐在馬車上,郭嘉看著陳修皺著眉頭,隨之用一種頗為感慨的語氣說道:「敬之,你這樣算計我同姓之人,真的好嗎?」

  「然後,奉孝你想說什麼?郭公則這麼好用的一顆棋子放著不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現在,郭公則應該是前往信都的路上,這一路上,有點是時間,讓他向袁紹解釋一下!不過,若我是郭公則,定然會向袁本初負荊請罪,同時斷然不能在路上停留一絲一毫的時間,一旦有所停留,擺在郭公則面前的就只有死路一條,這一點郭公則應該看的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才對。」

  「哈哈,這馬兒不快一點的話,小命就要沒了,郭圖啊郭圖,這一劫你注定是逃不過了!」

  「奉孝看來你比我還想要郭圖死!」

  「趨炎附勢的小人而言,縱然有真才實學,又能有什麼用處!他若不貪權,何故有今日的現場,一切皆是他自討苦吃罷了。」

  「這一次郭公則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就要看他的本事,切莫讓我失望。」

  說著說著陳修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沒過多久後,全身放鬆下,人直接休憩了過去。

  「這陳敬之.....」

  見狀,郭嘉不由苦笑一聲,隨之用了一個讓自己舒坦的方式,靠在車窗上,也睡了過去。

  然而,前往信都上的管道上,一匹快馬快速的在管道上奔跑著,一時間塵土飛揚,速度已經非常快,但是騎馬的人似乎還不滿意,時不時的揚起手中的馬鞭,就揮舞下去。

  起碼的人正是郭圖,正如陳修所預料的那樣,郭圖不敢在路途中有任何的停留,快馬加鞭星夜兼程的趕路,為的就是能在最快的時間到達信都向袁紹負荊請罪,一旦慢了,或者所有怠慢,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郭圖心裡清楚的很。

  經過三天三夜的趕路,在不休不眠的情況,郭圖終於回到了信都,只不過一進信都的城門口,郭圖就直接給昏厥了過去躺在了地上,也幸好在信都認識郭圖的人也不少,見到地上的人乃是郭圖後,立即通知了官府,讓人過來把郭圖接走,看郭圖的樣子,他們就曉得應該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我...我這是在哪裡..我要見....我要見主公...嘶.....」

  迷迷糊糊之中,郭圖醒來了,但是背後的傷勢讓他在迷糊的狀態中頓時清醒過來,而且還忍俊不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疼實在是太疼了!

  郭圖有些後悔,做什麼負荊請罪,結果到好了,為了效果逼真一點,這個荊棘他一背就是三天。

  就算是一個鐵人,也耐不住這樣的長時間的背負,郭圖背後其實早就血肉模糊,只不過演戲演到底,長時間下來,郭圖都不曾拿下來,有好幾次郭圖都想要放棄了,但是每次想到一旦放棄,榮華富貴不僅要沒了,就連小命都要沒掉,相比較之下,這點疼痛就無關緊要,一咬牙就堅持了真正三天!

  其實這樣做的目的,郭圖還要一個,就是為了告誡他自己,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只要你休息一日,疼痛就多上一日!

  早一點到信都,早一點解脫!

  「公則,你好好休息,有事得到你身體康復了再說。」

  袁紹拍著郭圖的手背安慰他說道,郭圖暈厥在信都的城門口,得知這個消息後,袁紹便第一時間來看望郭圖,這是一個做主君應該有的仁義,不過見到郭圖背後的傷痕後,袁紹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背部的荊棘有不少深深地刺入肉裡面,也有不少的部分已經出現了發膿等現象,光是治好郭圖,也花費了不少的代價。

  「不...不...主...主公..我一定要說一定要說,樂陵要失守,樂陵要失守,要派遣大軍前往,不然樂陵就要落入曹孟德手上,陳敬之...陳敬之率領大軍來了樂陵,我...我......」

  一時間,郭圖老淚縱橫,袁紹看後輕歎了一口氣,稍微安慰了一下郭圖後,讓郭圖安心好好的養傷,面帶愁容離開了郭圖房間,一直目送著袁紹離去的郭圖,終於心頭鬆了一口氣,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袁紹踏出房門的那一瞬間,臉色變得極為的陰沉。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3:56
第兩百七十三章 爭執 中

  權謀!

  這兩個字他比任何都要熟悉,也清楚這兩個字的份量,生在四世三公的袁家,況且又是庶子出身,袁紹活下去,想要揚名立萬,難度與他的那位嫡出的弟弟困難萬倍,自小開始,袁紹就開始專營這些東西,不然,何以走到今日的這個地步。

  郭圖在他面前玩的那一手,袁紹看來幼稚之極!在得知樂陵情況,郭圖把他佈置在渤海郡的大軍葬送掉一半,袁紹有一種想要把郭圖給砍了衝動,只不過郭圖,現在他還不能殺,要殺也不是這個時候,對於他而言,畢竟負荊請罪到他郭公則這樣的地步,也已經是實屬罕見,就算有滔天的罪責,在這樣的請罪面前,也要容忍幾分,至於郭圖所說的話,袁紹根本不相信一個字,一張嘴上全是鬼話連篇!

  不過,郭圖提了一點,一個人的名字,倒是讓袁紹上了心,有些東西可以欺騙,但是有些東西卻是騙不了,就比如陳敬之!

  這三個字自從中平元年的時候,就一直在糾纏著他,十年!整整十年的時間!十年的時間,這個人怎麼還不死!只有跟他有關的事情,準沒有什麼好事!無論是中平元年的時候,他被何進呵斥,還是說在成皋虎牢關的時候,亦或是後面發生的種種一切。

  一想到此處,袁紹心頭怒火直竄,但是袁紹努力的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能因為陳敬之而喪失了理智,喪失對於事情的判斷。

  冷靜!冷靜!

  袁紹不斷的告誡著的自己,隨之命人下去把逢紀等人給請過來,等人全部到達議事廳後,袁紹便把郭圖帶回來的消息告知逢紀等人。

  這袁紹不說還好,一說,議事廳內就是一個沸騰的油鍋,突然炸了起來,一下子,議事廳內你一句我一句的,誰都沒有料到郭圖如此的無能一下子就把放置在渤海郡的大軍損失過半,一旦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的話,支援渤海郡就成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標。

  誰能料到這一戰,竟然會變成這樣的一個結局!

  逢紀等人一臉憤恨不平!這郭公則當真敗事!他臨走之前,還請叮嚀萬囑咐他千萬不要意氣用事,一定要沉住氣,以防守為主,切不可貿然進攻,現在倒好了,防沒有防好,進攻倒是直接把大軍給進沒了!

  「主公,現在公則恢復如何了?」

  逢紀本想要開口訓斥,但是一想到在城門口暈厥過去的郭圖,想了想,於是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無論有天大的過錯,郭圖的這樣的負荊請罪就足以抵消一切,不管有沒有誠心,但是態度就擺在那裡,讓人無話可說,一旦出口訓斥的話,他逢紀就要落人口實,得到一個嫉妒人才的口實。

  「公則還需靜養十天半月才能恢復過來,現在身子骨相當的虛弱。」

  說到此處,袁紹眼中恰好好處的閃過一抹不忍,這抹不忍又恰到好處的落盡議事廳內群臣的眼眸中,一個個坐在議事廳內的人心中都流過一道暖流,這郭圖都犯了這樣的大事,袁紹還能如此關懷備至,這就是一個仁慈的主君,這樣的主君,不就是他們所要輔佐的主君!

  同時一個個心中都在罵郭圖不曉事理,讓大局出現這樣的變化,就連曾經與郭圖交好的許攸幾人都在考慮著是不是要和郭圖來一個割袍斷義,這樣的一個人,還真的不值得深交,越是這樣想,許攸等人就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但是議事廳內也有幾人是明白,比如荀諶,出身在大世家穎川荀家的他,何嘗看不明白袁紹所使用的這個手段,輕描淡寫的給人一個仁慈主君的形象後,順便把郭圖給孤立起來,輕描淡寫之間,就達成自己的目的,這一手,荀諶對袁紹也只能說一個服字!

  只能說,袁紹不愧是出身在四世三公的袁家!權謀手段已至化境!

  如此手段,只能說袁紹內心中對於郭圖可以說是恨意滔天,但是又礙於郭圖之前所做的一切,無法把他給一刀兩斷,故而才做此手段!

  不過,荀諶也不準備知會其他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東西,理解了自然就好,不能理解,蒙在鼓裡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諸君,公則冒死帶回來的消息,諸君以為如何?陳敬之人在樂陵,這個......」

  袁紹話說未盡,只不過議事廳內的眾人都明白袁紹這話中的意思,到底曹操進攻樂陵到底是不是真的,這一點所有的人心中都有發虛,能吃掉郭圖率領的五千餘大軍,就說明曹操命陳修率領的軍隊至少在一萬以上,一萬以上的陣勢,還真的挺嚇人的!

  只是,更讓他們重視的乃是陳修的現身!對於這個年輕人,在座的眾人沒有一人敢小覷他,早在中平元年的時候,一舉成名的他,早早就進入了天下諸侯的視線中,自從跟隨曹孟德以來,所做的事情,都讓人歎為觀止。

  雖然是敵人,所效命的人不同,但是欽佩這種東西,從來是不分界限的。

  一談到陳修,不少的人就把視線落在荀諶身上,畢竟陳修在名義上可是出自荀家,他可是荀氏八龍慈明無雙荀慈明的關門弟子,在場中的人最為瞭解陳修的人,應該當屬於荀諶。

  「諸位何必看著我,有些時候,就連枕邊的人,都道不上一句看透,更何況是敬之。」

  眾人的目光讓荀諶有些不爽,但是依舊是含著笑容一一回敬了過去,不少的人面面相覷,被荀諶的這句話嗆的臉色有點難看。

  環視了一眼眾人後,荀諶心裡便曉得自己如果不說上一兩句的話,恐怕在袁紹的心裡就落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隨之沉吟了一聲,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良久後開口:「主公,此次曹操兵發樂陵,敬之雖然在,但諶以為敬之此番有點障眼法的味道,當不得真。」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3:57
第兩百七十五章 爭執 下

  荀諶的回答有點出乎袁紹的意料,但是這個答案,他很滿意,要的就是這種態度,而不是那種模稜兩可的態度。

  「主公,友若說的沒錯,這有可能乃是陳敬之的障眼法,不可不防。」

  見荀諶開口,田豐也緊接其後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天底下的人,除了身在北海的幾位之外,還真的沒有幾個人知道田豐曾經教導陳修。

  田豐一開口,這份量就顯得非常的足,相比於從頭到尾就跟隨著袁紹的謀士之外,田豐算是這些外來的之中最早投靠袁紹的人。

  他這一開口,就有多少人紛紛開始開口支持田豐,畢竟已經重量級別的人物有兩個開口說出同樣的觀點。

  有人贊同,同樣的就有反對!而且反對的人正是田豐的好友沮授!

  「元皓與友若二人所說不差,萬一曹操真的想要拿下樂陵與渤海郡,隨同黑山褚燕、徐州陶謙、甚至是幽州公孫瓚,四方聯合進攻,屆時冀州能不能保住都在一個未知數!」

  聞言,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就連田豐與荀諶二人也皺起了眉頭,雖然以他們二人的看法這種事情的確是不會發生,可是這種事情沒有人敢做一個保證,一旦如沮授所說的那樣的話,將會是何等的一個災難,一想到此處,不少的人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冷顫,要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的好日子也真的是到頭。

  袁紹緊皺的眉頭沒有鬆開,無論是田豐還是沮授,他們二人的話都沒有說錯,但是有一點,讓袁紹感到鬱悶,無論選擇哪一個人的觀點,都要可能對自己造成損害,而且這種損害,對於他而言還真的有些難以承受!

  「元圖,你意下如何?」

  最終,袁紹還是把這個麻煩拋給了逢紀,逢紀一聽暗自歎了一口氣,這樣的選擇,他還真的有些難以抉擇,要曉得現在在信都的兵馬都是從駐紮在幽州邊境的兵馬,至於其他的地方,都有著用處,不可能全部的抽調回來,一旦抽調回來,不用曹操他們過來打了,冀州內部自己先亂了起來!

  「回稟主公,不如抽出五千兵馬前往樂陵,派遣一個穩健的大將過去,以此來防備曹操。」

  聞言,田豐與沮授二人臉色一變,連忙開口阻止:「元圖,萬萬不可!如此一來,信都這邊以備不時之需的兵馬豈不是只剩下五千餘人!這樣不妥,不妥!」無論選擇他們二人之中哪一個觀點也好,但是唯獨不能這樣做。

  逢紀臉上閃過一抹無奈,他何嘗想要這樣,但是現在的卻只能這樣,隨之逢紀向田豐與沮授二人使了個眼神,二人頓時心領神會環視了一下議事廳內大部分人的眼神,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逢紀為何要選擇這樣一個看似中庸,實則無比愚蠢的做法。

  眾意難違!

  在座的這些人都認為逢紀這個辦法是最好的辦法,甚至他們這些人心中本來就是這樣決定的!

  袁紹沉默一下,最終點頭:「就按照元圖你所說的來做,高覽何在!」

  從袁紹右手邊第三個位置上,一個身材魁梧,身披戰甲的壯漢站了起來,隨之邁出步子,來到議事廳的中間,雙手抱拳振振回應道:「末將在!」

  「命你率領五千兵馬前往樂陵鎮守樂陵,切記不可輕舉妄動,守住樂陵即可!」

  「諾!」

  袁紹一點頭,隨之便讓高覽立即前往軍營點兵前往樂陵,臨走之前,再三吩咐他不能衝動。

  高覽一走、田豐與荀諶二人相視一眼,都看出了雙方眼中的擔憂,如此一來,恰巧是中了陳修的計策,他要的就是這種首尾不能兼顧的現象出來!

  都是郭公則!急功急利!損失五千餘兵馬,不然現在何至於面對這樣的困境!

  沒有人發現坐在諸位上,面帶笑容的袁紹此時雙手緊緊的握著寶座,指尖都開始發白,低沉著的頭,努力的控制著心頭的怒火,他雖然憎恨陳修無時無刻給他找麻煩,但是各位其主,陳修既然為他幼時的玩伴曹操做事,當然事事皆要以曹操的利益為主,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郭圖!卻讓他恨上了!他袁紹不要求人人都如田豐那樣的高級人才,但是好歹也不要給他做一些蠢事,讓他袁紹陷入兩難的地步!

  此時前往樂安的馬車終於到達樂安國的都城臨濟!

  一行人一到達臨濟,就有人把這個消息告知給從齊國狼狽逃回去的呂布,得知陳修一行人來到臨濟,呂布第一個反應是有陰謀,想要派人把這幾人給抓起來,然後直接處死,省的他夜不能寐的,當然這樣幼稚的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

  動了這些人,呂布可以想像到自己將會面臨怎麼樣的恐怖!

  已經在袁紹那邊進了黑名單的他,再和得罪了曹操,這下場用屁股想都能知道,以自己現在這樣的實力,面對曹操這個龐然大物,無疑是在以卵擊石。

  當下,呂布就來到李儒的住處,把這個情況告知給李儒,李儒聽後輕咳了一聲,多日的風寒雖然好了不少,但終究是有病在身,尤其是入了冬之後,更是時不時的輕咳幾聲,沉吟了一下,分析呂布口中所說的事情,最後皺著眉頭道:「陳敬之身邊是否有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呂布不曉得李儒問這話的意思,但不妨礙他點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後,李儒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窗外突然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李儒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你大可放心,只是兩位老朋友找上門,敘舊而已。」

  李儒擺了擺手,示意呂布出去,順便把門和窗戶給他關上,與以往一樣,呂布無奈的走了出去,既然李儒說無礙,那麼就真的沒事,不過,他倒是對於李儒口中所說的老朋友上了心。

  除卻陳修之外,另外一個年輕人應該也是李儒口中所說的老朋友,只是他跟隨董卓後,就根本不曾知道李儒與陳修還有交情,除非.....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3:58
第兩百七十六章 故人

  樂陵國臨濟縣城內,陳修一行人在臨濟城頗有興趣的四處的逛著,臨濟他們曾也來過,但是待的時間並不長,只是待了三兩日便動身前往,並沒有把臨濟給逛上一遍。

  這幾日,陳修與郭嘉二人差不多把臨濟給逛上一遍後,對於臨濟的現狀,以及呂布的兵力幾何,心中都已經大概有數。

  一個勢力的實力如何,可以從他所在的地盤治所便可以稍微看出一點東西來,當然也不排除臨時佔領的地方,只是現在的呂布卻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佔據樂安國時間稍微算一下,也差不多快一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足夠讓呂布好好的去經營一個地盤,而不是窮凶極奢的剝削。

  況且呂布現在的名聲可算是臭了,更何況呂布充當過董卓的爪牙,這樣一來,本就讓人厭惡的呂布,更加的讓人不恥。

  對於這一點,李儒看的很明白,故而臨濟現在才不是一副慘狀!整體的樣子還算是可以,民生治安之類的也算是正常。

  當地百姓對於呂布的統治也不曾抱怨過,甚至還頗多的讚譽,似乎對於呂布的過往並不在意。

  這一點,郭嘉與陳修二人只能歎一句李儒手段老道!無形之間,就把樂安百姓的芥蒂給消除的一乾二淨,甚至李儒清楚樂安的百姓想要什麼,既然明白想要的東西,就讓呂布給他們,如此,呂布的根算是紮下。

  只是這種根就算是紮下,也只是一時罷了,並不能算是長久,基於呂布勢力而言,注定他無法佔據一個地方太長的時間。

  終究,在這個世道想要立足下來,自身的實力就要夠硬!可以說曾經天下有一個人擁有這樣的機會與實力,可是他沒有珍惜,瞎著眼讓這個機會流失,最終命喪黃泉!

  這個人就是董卓!

  董卓的失敗,讓人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不曾享受過真正榮華富貴紙醉金迷的生活的董卓,一進了洛陽城,享受到那至高無上的權利的滋味後,那顆心就已經開始迷失,漸漸的喪失了曾經擁有過的雄心!

  「走了,是時候該去見見我們的老朋友,不能讓老朋友等著急了、」

  「然也。」

  二人極有默契的一應一喝的對話著,隨之上了馬車,讓馬車緩慢的駛向李儒的府上,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李府則不是叫做李府,而是喚作呂府了,李儒已經死了,這是共識!就算是沒死,也要死!

  故而,呂布用自己的名義建造了一座府邸,讓李儒居住進去!不過這座府邸週遭的護衛相當的多,這座呂府大概算是整個樂安國戒備最為森嚴的地方,就連呂布自己住的地方都比不上。

  只不過,依照呂布的武力,天下底還有幾人可以刺殺的了他!

  「來者止步!再往前一步,格殺勿論!」

  馬車停了下來,陳修與郭嘉二人下了馬車,這樣的一個舉動,頓時刺激到護衛呂府的將士,守在門口的將士瞪著眼,殺意凜然的目視著陳修與郭嘉二人。

  「請幾位稟報一聲,就說是老朋友來了。」

  「幾位請。」

  聞言,守衛相視一眼,隨之側開了身子,請陳修與郭嘉二人進府,只不過進府之前,他們身上所帶有的利器全部被留了下來,畢竟府內的那個人,若是出現了什麼差池,他們可是承擔不起呂布的怒火。

  「哦,看來老友倒是猜到了,奉孝走吧。」

  「多年不見,也不曉得這位老友現在如何了。」

  二人邁著緩慢的步子走進來呂府,、進入呂府的內堂內的小庭院後,見到一個儒服衣冠的中年男子靜坐在那裡,就似乎在等待著客人一般。

  「文優兄,多年不見,今日能在此見到你,這賊老天看來也不希望文優兄早早的退出這個大舞台。」

  「大舞台?比喻的倒是非常的恰當,這個世道就是一個戲台,登上去了,就各憑本事,本意乃是想要早一點退出,但誰料天意不許我李儒退隱山林。」

  陳修的話讓李儒心中生出諸多的感慨,本意決定退隱山林,誰料竟然被呂布給抓住,當成了他的軍師。

  不過,要讓李儒真正的退出這個大舞台,李儒心中還真的有些不捨,不能盡展一身所學,實乃一生之中最為遺憾的事情。現在的這種情況,李儒也算是滿意,呂布對他的話也算是言聽計從,但是李儒也明白這種狀況恐怕是維持不了多久。

  只要呂布一日處在危險的處境中,對與他呂布就能做到極致的忍耐,一旦得勢,讓他的日子安穩下來,最終難免會落得個秋後算帳的結果,比之董卓,呂布對於部下還算是差了一籌!

  「二位坐吧。」

  一時間感慨萬分,李儒回過神來,示意陳修與郭嘉二人坐下,對於眼前的兩個年輕人,李儒可以說是非常的有興趣,可以說在七八年前的時候,就與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就產生興趣,只不過當時他們二人的身份,想來也是假名,李儒也沒有深入研究。

  直到中平六年的時候,那封信讓李儒明白當初的兩個人其中一人的身份,隨之另外一人雖然還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但實際上李儒卻是已經有了目標。

  「老夫這雙眼睛沒有看錯人。」

  當年的時候,李儒就覺得這二人今後必將一飛沖天,成就不可限量,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只不過另外一人現今還聲名不顯,但龍就是龍,遲早有一飛沖天的時候,潛龍伏淵,豈不是就是在等待騰飛的時候,古有楚莊王一鳴驚人,現有郭奉孝一鳴驚人有何不可。

  人才終究是人才,到了那裡都會發光,不發光,只是缺少一個機會而已!

  「文優兄,你這是誇我們二人,還是在變相的誇讚你自己。」

  冷不丁的從陳修口中冒出這一句話來,李儒楞了一下,隨之捧著肚子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見到這樣有趣的年輕人。

  有趣!有趣!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29 23:59
第兩百七十七章 知我者,李文優也

  「妙人!妙人,敬之就當老夫在自誇。」

  李儒今天心情顯得很愉快,面上帶著的笑容,顯然比以往多上不少,呂布要是看見了,估摸要被氣的不輕,他對李儒算是禮待有加,但是卻從未見過李儒對他有一個好臉色。

  「敬之,此番來到樂安所謂何事?」一陣笑聲過後,稍微等了一刻鐘的時間,李儒拋出話題,見陳修突然想要說什麼,李儒立即開口打斷陳修的話:「敬之千萬不要與我說只是單純的來看看我這個老朋友。」

  「得了,想要說的話,都被你一個人給說盡了,此番前來看你乃是主要,聽聞你的身子骨有些不好,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陳修話音一落,李儒臉色一變,稍微渾濁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凌厲了起來,凝視著陳修一盞茶的功夫時間,庭院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敬之,你有兩點讓老夫覺得佩服,其一乃是對於情報的收集,其二乃是對於平民老百姓的重視。

  亞聖有一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也曾言,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這人和可以看做是天下的百姓,也可以認作是士族世家豪強之類的,但是後者乃是勢強財厚之輩,並且出身必須乃是官宦之家,如此才有可能讓這些眼高余頂的人選擇與其合作。

  但是前者乃是勢弱財薄之人最好的選擇,這一類人,不需要講究出身,對於百姓好,自然就可以獲得天下百姓的擁戴,我朝太祖皇帝不就是如此打敗西楚霸王項羽的。

  只不過,前者佔據了天下六七成的財富,對於想要快速的在這個世道站立腳跟的諸侯霸主而言,世家豪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自從你跟隨曹操以來,赤手空拳的打出一片天下來,縱然有不少的世家積極的向曹孟德靠攏,但是現在兗州之中,算的上世家豪強的的除了曹家、夏侯家以及徐州糜家!這三家中兩家與曹操關係密切,剩下一家算是你陳敬之的姻親之族,曹操能留下他們,估計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況且現在的徐州糜家對於曹操而言可是有著大用。

  財力雄厚的糜家天下諸侯中估計沒有一人可以無視他的存在,只不過依我看來,徐州糜家能投靠曹操,你陳敬之的功勞可是不小,甚至可以說,徐州糜家能投靠曹操,完全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糜家的家主糜竺可是一個聰明人,老夫要是換做了他,在未認識你之前,必定會選擇一個極有潛力,但是卻薄弱不堪的諸侯做為投靠輔助的對象,如此一來,他徐州糜家才有可能更進一步!

  你能得知老夫身染重病的消息,想來應該是徐州糜家的功勞,糜家商隊遍及大漢,這點消息,他們還是能打聽的到。」

  「至於你在臨濟看到的一切,還不是向你偷師學習所得,一點皮毛而已,遠遠達不到你所在兗州亦或是泰山所做的一切。

  至於你來此處的目的,不用過深的猜測,其實就能夠曉得你來此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不過你也白來了,袁本初沒有去聯繫呂奉先,對於袁本初而言,呂奉先已經噁心到他一次了,要他拉下面子來,再次去與其合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現在的局勢變得撲所迷離的,呂奉先他不敢,也沒有這個資本去參和,說句難聽點的話,他輸不起,一旦輸了,要麼就是從此退隱山林,要麼就是人頭落地,要想他在歸附他們麾下已經是不可能事情。

  老夫聽聞郭圖來了樂陵,只怕現在的郭圖回到了冀州,落入了你的算計之中,冀州之中,能人異士不少,但也僅僅只是不少,冀州兵多將廣,文臣武將眾多,頂尖的人只是少部分,然而袁本初所學的乃是帝王之術,講究的是平衡二字,故而最終還是要順其大眾,無非是分兵支援樂陵,而非孤注一擲,其實無論是孤注一擲的增兵樂陵還是說留守不發,其實對你而言都是有害無益。這一點你算準了,其次也是郭圖也起了重大的作用,郭圖只曉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殊不知他這種做法恰好讓冀州大部分的臣子心中膽怯,一味的求穩,結果就落入的算計中。」

  陳修與郭嘉二人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隨之陳修連連拍著手叫到:「不愧是天下聞名的李文優,猜的不差一二,著實讓人佩服,只是有一點你錯了,無論袁本初做出怎樣的決定,他都將落入我的算計中,只不過眼前的結果卻是最好的結果!」

  聞言,李儒眉頭一皺,仔細著思考著陳修這句話的意思,放在石桌上的手突然狠狠的一拍,雙手似乎完全沒有知覺,愣愣的看著陳修冷不丁的道了一句:「曹孟德好大的胃口,竟然要吃下陽平郡,天下人都以為曹孟德是準備走一個過場而已,讓袁紹損失慘重,誰料...誰料...曹孟德竟真的要吃下陽平郡!

  恰如你所說的那樣,無論袁本初做出那個選擇,都已經落入你的算計之中,兵分兩路,當今天下敢這樣面對實力雄厚的袁本初,也只有曹孟德敢這樣做!佩服!佩服!」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有時候回覺得很輕鬆,但是有時候也會覺得很恐怖,因為他可以從你的字句片語之間,就可以猜出你當前的佈局計劃等等。

  現在的陳修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只不過對於李儒,就算讓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在郭圖兵敗的那一刻,這一切就已經注定!

  「說吧,來臨濟,你絕對還有事,前面的兩件事情,也只是為了和老夫開門見山而已,我還真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才會讓你陳敬之寧願暴露出這麼多的秘密。」

  李儒玩味看來一眼陳修,之前說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最後關頭,最重要的一道大菜!

  「知我者,李文優也!」

  陳修欣然頷首一笑,的確講了這麼多,他的確有件事情需要與李儒相商,甚至最終於呂布合作!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01
第兩百七十八章 送你一場大富貴!

  「此次來此的目的有三,前面兩處恰如文優所言,一乃是看你,二乃是看袁本初與呂奉先二人到底有無合作,其三則是要送呂奉先一場大富貴!」

  「大富貴?」李儒頗為詫異的看了一眼陳修,一雙可以洞穿人心的眼眸看的人心裡發慌,李儒呵呵一笑:「敬之,你這句話可是有點言不由衷的味道,老夫一直記得一件事情,那是在中平三年的時候,當年那一次你救了老夫一命,還記得老夫當時問你的話嗎?」

  「何以救我。」

  陳修聞言脫口而出,但是在下一刻,便明白李儒說這話的意思,一旁的郭嘉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年的事情,他也在場,依舊還是記得陳修回答李儒的話!

  中平三年!西涼!

  陳修當時救下正在被追殺,狼狽不堪的李儒,救下李儒的當面,李儒不說謝,倒是問了一句:「何以救我!」

  然而陳修的回答讓李儒與郭嘉二人都沉默,只聽陳修這樣回答道:「救你,乃是為了今後讓你償還今日的救命之恩,至於何時償還,等到那一日用的到你的時候,再說!」

  「這個世道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皆要付出代價,不然施救者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力氣?」

  也正是一番話讓李儒對於眼前的兩個年輕人突然生出好奇心來,欣然接下來了陳修的救助。

  現在李儒說這番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在說,你陳敬之準備給呂布一場大富貴,那麼呂布將來付出的東西絕對要超過眼下的富貴。

  面對與李儒的暗諷,陳修臉不紅心不跳的,眼神平靜看著李儒,讓人看不出這雙眼眸中,到底是藏著怎麼樣的心思。

  「你陳敬之的富貴可不好拿,把條件說出來吧,老夫料想,你所說的東西,必定是呂奉先當下最為需要的東西。」

  「李文優就是李文優夠爽快,我只需呂奉先牽制青州黃巾賊的小渠帥管亥,以及北海相孔融,由此二人,相信對於呂奉先而言,不是什麼困難。」

  李儒沉吟了一聲,仔細的打量著陳修,思考著陳修所開出的條件,的確讓依照呂布現在的實力無論是面對北海孔融還是黃巾管亥都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這有一點是牽制而不是剿滅,剿滅的話,無論如何李儒都不會答應,但若只是牽制...

  牽制...

  李儒腦海中一直閃爍著這兩個字,最終猛然回首看向陳修:「曹孟德的胃口好大,果然...果然這一局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對於你對於曹孟德而言只是有益無害!呵呵,誰能料曹操這一次兵發冀州的目的乃是城陽郡!」

  「何以見得?」

  陳修與郭嘉二人也沒有意外,話已經說了這麼多,要是李儒在不明白,還真的枉稱智士!

  「條件!」

  稍微思考一下,李儒便明白陳修這一步究竟走的是什麼意思,只不過曹操這樣做對於呂布來講也只是有益無害,甚至可以以此為契機,入住徐州。

  徐州的陶謙已經老了!估計也沒有多少年好活的,座下的子嗣就沒有一個人是有這成材的資質,皆是平庸之人!

  若是換做太平盛世,平庸就平庸,也是無所謂,但是在這個混亂不堪的世道中,平庸就是一種罪!

  罪大惡極!

  至於青州,在最初的時候,他就不看好青州,對於青州,只不過是看做一個暫留地而已。

  青州不少的諸侯都在盯著看著,誰動了,就必定會遭受群狼環視的結果,除非佔據的是一隻老虎,而且還是一隻猛虎!如此才能震懾群狼!

  然而無論是袁紹還是曹操擁有這樣的本事,故而當初曹操吃下齊國與濟南國的時候,北方的諸侯縱然心中不爽,但也不敢多言。

  「終究,誰也想不到,琅琊臧霸竟然是曹操的自己人,若是陶恭祖知曉,必定在最初的時候就斷了與曹操的合作,先與袁紹聯手滅了他,但是現在就算是醒悟過來,也是來不及!

  想來,曹操要拿下城陽郡,應該就是為了幽州的公孫瓚了!從城陽恰好能避開陶謙的眼線,更何況的陶謙已經老了,不復當年英明,就算他能察覺到什麼,但是他還有這樣的魄力去動?」

  「二位不知李儒可說對了。」

  郭嘉與陳修二人皆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李儒說的話,現在雙方都已經瞭解了差不多,在信息上已經處於對等的狀態。

  「行兵打仗,無非就兩個條件,一個是人,一個就是財!無人有財這仗打不起來,有人無財,這仗也打不起來!現在的了呂奉先不就是處於有人無財的狀況?我能給呂奉先的就只有財!先前不是已經說了,乃是大富貴!這場大富貴,相信呂奉先應該很喜歡。」

  「大富貴?」

  同樣的字眼再聽一遍,往往就有著不同的味道,一瞬間,他就想明白,看著陳修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總覺得在他的印象中,陳修可不是這樣一個大方的人。

  「你真心要讓出一部分東西出來?縱然老夫不知你前往淮南與袁術談了什麼,但是徐州糜家這塊肥肉,你既然肯讓呂奉先參上一腳,這還真不是你陳敬之的作風。」

  「文優,無需多言,你只需要詢問一下呂奉先的意義,看他個人的意願,若是願意,派遣使者前往齊國見孟德公即可,若是不願意,就算。這次目的也只是順帶。」

  陳修笑了,笑的很無所謂,但是李儒卻是皺起了眉頭,這一次,他還真的看不出陳修的腦袋中在想著什麼。

  「文優,叨擾許久,我等二人先行告辭。」

  看了一下天色,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也該時候離開前往清河國去了。

  李儒起身,送他們二人出府,等他們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李儒的視線中的時候,坐在庭院內,直到天空上明月高懸時,李儒才回過了什麼,眼眸中帶著幾縷迷茫之色。

  「這陳敬之,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真讓人不解!」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03
第兩百七十九章 大勢如潮

  回到客舍後,陳修便命人收拾好行李便動身回到了齊國中,然而,他們一回到齊國後,在幽州的公孫瓚突然對於袁紹發動了進攻!

  進攻來的很突然,沒有人會料到,在年初的時候受到巨大重創的公孫伯圭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發動進攻!

  還有身在幽州的劉虞劉伯安怎麼敢讓他進攻冀州!

  在前往清河國的路上得知這個消息的陳修頓時被驚住了,他一時間腦袋也短路,有些看不明白為何公孫瓚敢在這個時候進攻袁紹,難道他不怕再一次被袁紹壓在地上打,喊著叫爸爸?

  「敬之,你常說當局者迷,現在看來也是如此,公孫瓚選擇在這個時候兵發冀州,我卻認為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雖然帶著一點的危險,但是危險往往伴著巨大的回報!

  龍湊一戰,把公孫瓚的信心打沒了,把他手底下的那些大軍的士氣給打沒了,但是有一點,敬之你估計忘了,公孫瓚的底子還在!他依舊還是那個震懾天下的白馬將軍!

  現在的他只是需要一場戰場,需要重新喚回士氣而已!僅此而已!至於他是如何與劉伯安妥協的,那就不得而知。

  這一次,公孫伯圭總算是做了一件讓人看的過去的事情,也是做了一件雄霸一方諸侯該做的事情,只不過這背後應該是有一位高人在後面指點,至於是誰,就有點耐人尋味。

  不過我聽聞一件事情,這董昭倒是從冀州跑了,至於跑到了那裡,就無從而知,估計就是.....」

  第一時間,郭嘉把目標放在董昭身上,當初使得袁紹後方穩定,從而讓袁紹得以放心的對抗公孫瓚的董昭跑了!

  「董公仁離開了冀州?難道是因為張邈的問題?我聽聞董防死在了張孟卓手上,難道是因為此事?」聞言,陳修嚇了一跳,對於這件事情他根本不曾聽說過,只能說這些日子有些忙碌,對於此事沒有注意的關注,不過三兩下的就能猜出大致的原因來。

  「然也,對於子許兄的事情,我曾聽聞一二,張孟卓必死無疑,但是為何袁紹還留張孟卓至今,我想此事過後,張孟卓就應該命喪黃泉,只是對於張孟卓的事情,董公仁似乎還不曾知曉,一直以來,董公仁覺得袁本初欲要包庇張孟卓,做了不少噁心到袁本初的侍寢,一而再再而三的,終於袁本初忍受不住,對他下手了!

  但是恰恰如此,讓董公仁認為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於是出走冀州,準備的來說應該是逃命!

  只是,董昭一介文弱書生,能逃出冀州,也是一件怪事,他身後既無大世家站在其身後,有沒有廣闊的人脈為他鋪路,能逃的了,是說袁本初無能,還是該說冀州內部存在著內鬼?」

  說到此處,郭嘉下意識的看了同坐在馬車內的陳修一眼。

  「鞠義。」

  陳修倒是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他內心中懷疑的人選,不!應該說是確定的人選!

  「鞠義?假若是此人,倒也說的過去,此人乃是一把利刃,用的好,可以傷敵,用不好,也可以傷己!背主過一次的人,已經很難讓人再去相信他,今年鞠義率領一萬大軍前往陳留支援張楊,本應該死在陳留的鞠義卻是生龍活虎的回到了冀州,這一點,應該把袁本初氣的不輕,本來就對鞠義相當的忌憚,鞠義又活著回到冀州,對於鞠義的防備,可想而知袁本初是到何種境地!

  幽州的局勢現在遠遠算不上塵埃落地,現今的冀州需要鞠義,而不是袁本初需要鞠義,故而在大勢前,鞠義沒死!

  在大勢之前,袁本初還動不得鞠義,除非,他袁本初對於這江山霸業不感興趣了!」

  「然也。」

  「奉孝,你看這江水沒有,滾滾奔騰,誰也不曉得將會流向何方,凡順流者可一日千里,但凡逆流者無不是寸步難行,或者是粉身碎骨。

  依我看來,這天下大勢也是如此,就看你如何操作,只要大勢一成,任誰在前面阻擋,都如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大勢?把握的住,才叫做大勢,你自己也說了,大勢如江水,如這潮水,順著生,逆著亡,就比如說這董仲穎,他可以說是曾經掌握著天下大勢的男人,最終又落的個什麼樣的下場,死不能安眠,

  大勢,要掌握在把握機會人的手上,才能叫做大勢,掌握不能有把握機會的人手上,那只是叫做懷璧其罪罷了。

  敬之我明白的意思,你認為任何陰謀詭計在巨大落差的實力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跟隨之人,乃是一位明主,一位不在乎你功高震主的明主,不然一切皆是妄言,只需一個離間計,所做的努力,皆如這拍打在岸上的浪潮一下,瞬間灰飛煙滅!」

  陳修一聽眉頭一挑,思索了片刻,最終只能無奈的點頭,郭嘉說的沒錯,這只能是在明主的前提下,幸運的是,他選擇的是一位肯願意信任他的明主。

  「大勢如潮,這一次,就要看袁本初在這次浪潮中,將如何的運作,面對來勢洶洶的公孫伯圭以及虎視眈眈的主公,他的局面已經是壞了不能再壞,這一次縱然不能把袁紹搞垮,但最基本的卻可以恢復到初平二年末初平三年初時的局勢,幽州冀州相互牽制,對於主公而言,乃是最佳的發展機會,趁此這個機會,休戰罷兵,民生進行休養生息,在極大程度上恢復兗州的繁榮,甚至超過以往,這其中就要需要徐州糜家的相助以及袁術的諾言!」

  「確實是這樣,此戰過後,休戰罷兵,坐觀山虎鬥!」陳修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如此一來,也算是許了黑山褚燕、徐州陶謙、北海孔融等人的心了,只是誰能料到,越是休養生息,對於主公對於兗州而言,優勢也只會越來越來大,畢竟幽州與兗州可是處於合作的狀態,屆時,恐怕還需要敬之你走一趟幽州。」

  「自然。」

  聞言,陳修頷首示意,不一會兒,看了一下插在地上的界碑,就曉得要到了平原郡內。

  一進入平原郡,陳修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兩個人來!

  陳群與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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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