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48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14
第兩百九十章陽平之戰(10)

  「我有一點,還請張首領解惑,你本應該跟隨的人乃是張牛角,與其一起建立了這黑山的基業,張牛角身亡後,你改褚為張,接過他手中的基業,只不過你應當在黑山一帶,然而張角卻是死在巨鹿的廣宗,這...」陳修挪於的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褚燕一眼。

  「這就不勞陳長史掛心了。」

  褚燕也不動怒,面容上依舊帶著笑容看著陳修,對於陳修之前所說的話,沒有絲毫的動怒,甚至心中還有一點的認可,張角死的時候,他恰好在身邊,那雙帶著絲毫懊悔的眼眸,他至今不能忘記,也許正如陳修所說的那樣,張角臨死前後悔了吧。

  「言歸正傳,褚首領此次起來應該是事情都已經準備妥當。」

  「自然,既然與曹兗州合作,張某敢不用心?」褚燕哈哈一笑,臉上的笑容顯得非常的真誠,但是能佔據一方,手下的人數達到百萬眾,可以與袁紹抗衡如此之久的人,豈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也許上一刻,他還流露出憨厚真摯的笑容與你稱兄道弟的,下一刻也許就翻臉不認人,甚至把你給賣了換取最大的利益。

  這個世道,不夠聰明的人是無法在立足,並且闖下一番基業!故而,與這些人接觸,千萬要記得多留一顆心眼!

  「既然如此,修在此就謝過褚首領了!」

  「言重。」

  二人皆下來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這樣沉默以對,一旁的郭嘉見狀,倒是覺得相當的有趣,就比如稱呼,這褚燕稱自己為張某,然而陳修卻稱呼他為褚首領!對此,也不見得褚燕抱怨過什麼,不過郭嘉倒是品味出了一些東西出來。

  恰如陳修所講的那樣,褚燕之所以叫做張燕,只不過是為了償還張牛角的恩情,然而,張牛角的恩情太大,大到他褚燕要一輩子姓張而已!在褚燕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有人呼為褚而不是張。

  「事已把辦妥,張某告退!」

  「慢走!」

  陳修與郭嘉二人此時一同起身,送了褚燕出了館陶城門。

  看著褚燕離去的背影,陳修的眼睛微微的一瞇,也不曉得是因為太陽刺眼,導致眼睛瞇起來,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奉孝,你有沒有覺得褚燕此人有點像一人!」冷不丁的從陳修口中說出一句話來,郭嘉隨之仔細看著褚燕離去的背影,心中漸漸的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隨後苦笑了一聲道:「恍若主公,只不過缺少了一分霸氣,一分果斷。」

  「然也,只可惜了。可惜了他碰上了這個時代,可惜了他遇到曹公一樣的人,不然此人絕對能群雄逐鹿之時,佔據一席之地,從而爭取那九五至尊之位!」

  「九五至尊之位,人人都想坐,最終只是幾人爭奪罷了。」不知為何,郭嘉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就連郭嘉本人其實也不清楚,因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許是因為見多,故而才有此感慨。

  「敬之,北方的這些人都在等待著袁本初的下一次的動作,依你看來,會在什麼時候,袁紹的第二波攻勢到來!」收斂了一下心神,郭嘉考校了一下陳修,聞言,陳修皺了一下眉頭:「估計就在這三四天之內,袁紹就會發動攻勢,畢竟高覽在我們手下的時間太長了,時間一長,就意味容易出現變數,這樣的變數,袁紹已經承受不了第二次。」

  「應該是在這三日之內,袁本初的耐心快要消耗光了,只不過,田豐、沮授二人應該也看出了不同尋常之處,毫髮無損的五千餘人一人不落的全部到了他們的駐紮地,這要是還察覺不出來,這二人倒是讓人高看了,尤其是元皓先生...可是你我二人的授業恩師啊...」

  「無妨,發現了又能如何,重創袁紹,從來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這樣的事情還是留給其他人來做比較好,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打醒袁本初!用他來拖住北方的群雄,如此一來,只需等待三四年後,這被北方大地,就盡落入曹公之手!」

  「何該如此!」

  二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日後的夜晚,袁紹終於的動了,這一次照舊是夜襲,也許是遵從著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的原則,不過,對於逢紀的分兵的建議,袁紹稍微考慮了一下,便答應了逢紀的請求,在他看來,逢紀只是為了避免上一次造成的失誤,並沒有什麼不妥,況且分兵,並不會造成多大的變數。

  當天夜晚,天空上一顆星星都沒有,就連月亮也害羞的躲在雲朵後面,悄悄的注視著這美麗的人間。

  來到館陶城外,這一次,袁紹可算是吸取了教訓,不像之前一樣,肆無忌憚的衝擊上來,而是先派遣斥候,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的前行,為其排除前行道路上的障礙,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上一次的慘重的損失。

  袁紹就不相信這個邪,讓自己一次兩次的失望!不解決陳敬之的話,他這一輩子恐怕都會睡的不安穩!他陳修會成為他袁紹的噩夢!

  在館陶城樓上,每天都有人在站崗,注視著是否有事情發生,突然,一個年輕的士卒,眼力勁非常的好,站在城樓上,接著手上微弱的火把的光芒,看向一兩公里遠處的地方,總覺得在那裡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那邊動著,但是因為是夜晚,一片的漆黑根本看不清楚。

  縱然看不清楚,做為一名站崗的士卒,他還是做到了自己應盡的責任,於是扯破喉嚨大喊道:「有敵襲!」

  有敵襲!

  這三個字,就像是刺破了黑夜寂靜了,一下子館陶城內沸騰了,沉睡中的人都被叫醒,穿上了戰甲,依最快的速度,前往城樓上,搭上弓箭,小心翼翼的看著黑夜中的風吹草動!

  能當弓箭手的,第一條件,就是眼睛要犀利,要比常人好!

  當下,他們這些弓箭手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之處,隨之一個個臉色沉了下來,剛才的那個小兵沒有喊出,的確有敵襲!只不過,人到底有幾何,就不清楚!

  這個時候,徐晃上了城樓,注視著茫茫黑暗中的一切,隨之冷笑了一聲,他並沒有立即下達射擊的命令,而是在等待著什麼似得。

  館陶城樓上的動靜,一下子就落盡了袁紹的眼中,一下子袁紹的臉色變得極為的陰沉,隨之抬起手,狠狠的揮下,咬牙切齒的喊道:「殺!!」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15
第兩百九十一章陽平之戰(11)

  一聲令下,兵馬齊動,先是一輪騎射,漫天的箭雨往館陶的城樓上射去,黑夜中的箭矢,尤為致命,甚至是讓人防不勝防,等到這箭矢進入視線的範圍之內的時候,站在館陶城樓上的弓箭手與士卒們都反應了過來,面對與這樣陣仗,有些人害怕了,因為他們是新兵,第一次上戰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那些老兵,卻是穩如泰山,他們相信他們的統帥一定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的!

  徐晃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仿若往常一般開口:「上盾牌手!弓箭手居後,亂射!」

  有了主心骨,做起事情來也是有條不紊的,早已經準備好的盾牌手快速的上前,把箭矢抵擋在外,依舊有不少的箭矢越過盾牌射在城樓的柱子上。

  「射!」

  一聲令下,站在城樓上的數百弓箭手,紛紛把手中的牛角弓拉了個圓月,隨之鬆手,箭矢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猛竄出去,數百支箭矢射了出去,一時間,黑暗中突然傳出寥寥幾聲的慘叫聲,袁紹見狀瞪大了眼睛,怒火攻心,上下兩排的牙齒不斷的摩擦著,也不曉得這樣磨下去,袁紹的這排牙齒是否還能存在!

  「火箭!」

  若是再不換一個手段的話,最終的下場,恐怕又會如同當日一樣,輸的一塌糊塗,當下袁紹就命令搭起火箭,搭起火箭,就意味著要把自己暴露在敵人面前,不到萬不得已,袁紹是不想要動用這個在他看來非常無用的東西。

  只不過,再不用火箭的話,最後的結果,只是我死你活,就再也沒有多餘的選擇!

  但是對方那裡會給你機會喘上一口氣,這箭矢從館陶的城樓上一波接著一波的射了下來,躲都沒有法子躲!

  「列盾!」

  就在這個時候,從袁紹身邊傳來一陣並不算大聲但卻帶著另類的果斷堅毅的聲音。

  瞬間,這些處於懵逼狀態的士卒反應了過來,一個個舉著巨大的盾牌,站到了最前方,把曹軍的箭矢給阻擋了下來,但是縱然如此,還是有不少等人中箭身亡!

  一個處於高處,一個位於低處!

  這樣一來,形成的高差就足以讓弓箭出現極大的誤差,從低處想要射中高處的人,相對而言,難度就增加了不少,同樣的道理,高處的人想要用弓箭擊中敵人,相對而言,就變得極為的容易!就算是同樣一種方法,擊殺率也是有著天壤之別!

  「舉盾!」

  面對著這一切,袁紹身邊的逢紀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在這一刻,他似乎就是天生的將領,只不過與現在的將領有著根本的差別,現在的將領,不僅僅可以指揮的了軍伍,更能上的戰場,與敵將廝殺!然而逢紀卻可以運用他的智慧坐在幕後,贏得一場場勝利!

  一時間,不少人的人都升起一種異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逢紀的鎮定,不到一會兒,就把開始有些散亂的軍心重新拾起,漸漸的穩住了陣腳,前面大的盾牌阻擋的弓箭,他們的頭頂則是有小的盾牌頂著,從四面八方形成一個圓圈,把自己的包的死死的,就仿若一個銅牆鐵壁。

  逢紀的鎮定,似乎能影響到其他的人,袁紹從心煩意亂中漸漸的冷靜下來,思考了一下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頓時有些汗顏,心中也慶幸,此次幸好把逢紀給帶了出來!不然這一戰,恐怕又會和之前那樣,損失慘重了!

  「散!弓箭手!射擊!」

  袁紹這一開口,就相當於是從逢紀那邊奪了指揮權過後,面對袁紹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逢紀沒有絲毫的意外,面帶著微笑看著袁紹,見到袁紹臉上鎮定的表情,以及似曾相識的眼神後,逢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此戰,就算是敗,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火光沖天!一支支帶著燃燒布條的箭矢高空射擊而來,徐晃絲毫沒有慌張,把所有的事情一件件吩咐下去,隨之,城樓上凡是有空閒的人,都快速的跑下了樓,沒過多久,在城樓上一桶桶的水已經準備完畢,一桶桶的水往木柱子上潑去,只聽見滋的一聲,火焰直接被撲滅。

  第一輪火箭雨結束,沒有見到預料中的火光沖天,沒有見到想像中的慌亂,袁紹沒有氣惱,反而冷靜的下來思考問題,不過思考歸思考,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一陣接著一陣的火雨飛到館陶城樓上,凡是冒著火的箭矢插在木頭柱子上,第一時間就灰被一大盆水直接被撲了個煙消雲散。

  「射!」

  從徐晃的口中,發出來的命令除了射擊之外,就在也沒有其他的命令可言,他也想要親自率領士卒出了城門,與袁紹所率領的大軍決一雌雄,但是奈何啊....誰讓自己挖的坑也只有自己清楚,其他的人根本就是一頭霧水,袁紹又不敢過線,自己衝了上去,那麼袁紹的下場,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下場,當日能成功,那是因為袁紹進了那個範圍,而且那個時候,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己去排除一切的問題,但是現在?條件差不多是對等的,在對等的條件中,誰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沒有什麼事情,並且能一舉剿滅袁紹大軍!

  本來好好的一場夜襲,突然就因為一條壕溝,讓雙方硬生生成為了遠程攻擊戰,你來一波箭雨,我來一波箭雨,就看雙方誰更頑強,誰的生命更長,把對方給熬死了,就算是勝利了!

  但是越打到後面,雙方的傷亡,就變得越來越少,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出現了少數人陣亡之外,其餘的人,最多也只是一個皮肉傷,並沒有出現多大的傷亡!

  戰爭本來是一件嚴肅而又殘酷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在袁紹與徐晃雙方面前,卻硬生生的稱為了一個笑話!一個讓人笑掉大牙的笑話!館陶的城樓上,有一兩個人副將,見到這樣的局面,便開口勸說徐晃,停止弓箭手射擊,畢竟這樣輪射下去,對於箭矢的損耗變得非常的恐怖,就算他們的主公曹操再怎麼有錢,也不是這樣一個敗家的方法,不過,徐晃對於兩位副官的勸誡完全是無動於衷,依舊目視著前方,眼中的堅毅讓打算勸說的副將悄悄的退了下去,他們從那雙眼眸中看到渴望,對於勝利的渴望,以及,他們從那雙眼眸中看到了一絲期待,似乎他們的這位主將在等待著什麼。

  「不對勁,總覺得那裡不對勁...」

  不遠處的袁紹嘟囔著,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給忽略掉,腦海中的靈光一閃,卻往往是抓不住,這讓袁紹有些苦惱,慢慢的心中的那種緊迫感悄然的生了起來,袁紹稍微感到有些煩躁,但是越是到這種時候,袁紹就越明白,誰都可以亂,誰都可以慌張,唯獨自己這個做老大的不能亂,不能慌。

  「元圖,我且問你,那五千餘人是否全部到齊?」莫不在意的袁紹隨口問了一句逢紀,然而逢紀給他的答案,剎那間讓他驚醒了過來,隨之,愣愣的扭頭看向逢紀道:「元圖,你剛才是否說這五千人餘人一人不落全部到了這裡來?」

  「回稟主公,正是如此!」逢紀的回答猶如壓死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袁紹雙眼麻木的看向遠方,猛的一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館陶城,袁紹極為不情願的下了一個撤退的命令,他沒有去責怪逢紀,畢竟,在最初的時候,逢紀就曾和自己說過,人全部到齊!

  那個時候,他就應該反應過來,而不是要等到這個時候反應過來,至於責罰逢紀為何不提醒自己,這裡也許是一個陷阱,袁紹心裡也清楚依照之前的自己那種狀態,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和自己親自說道一二,估摸著也不一定能說服自己。

  五千餘人完好無損的回來,這是一個好消息,同時也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指,黑山褚燕根本就沒有去攻打信都,壞消息就是黑山褚燕根本沒有去攻打信都!

  一模一樣的話,卻含著兩種的意思,前者乃是說明自己的大本營根本沒有危險,而後者乃是誰也不知道黑山褚燕人去了那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現在黑山褚燕人就已經達到了館陶附近,也許就等待著自己疲憊之時,藏在暗處的黑山褚燕偷偷的暗算自己一把。

  「走?袁本初你還想走?你走的了嗎!」

  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現在的袁紹就有著烏鴉嘴的特性,心中一直念叨的最壞的情況發生,果不其然,最壞的事情發生了,黑山褚燕果然早就到了館陶,這些日子來,黑山褚燕沒有什麼動作,恐怕是因為獵物還不夠大只,還不夠肥美,故而過早現身,就沒有多大的意思。

  「褚燕!」

  回頭一看,週遭都已經被團團的圍住,袁紹一時間就成為了籠中之鳥,甕中之鱉,成為了別人黏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怎麼,袁本初是不是恨不得吃我的肉,睡我的皮,現在的情況,倒是要相反了,今日你袁本初難逃一死!放心,明年的今日,張某會在你的墳頭上燒上幾炷香,順便幫你拔一拔早已經高的不成樣子的墳頭草!」沒有肆無忌憚的笑容,有的只有平淡無奇的話語,一道似乎在講述事實的話,往往這樣的話,卻是讓人感到最為恐懼!

  「眾將士,隨我殺!」

  唯一一條活路被人給堵住,袁紹一下子就急紅了眼,就算是死,他不能這樣窩囊的死去!

  袁紹身先士卒的衝了上去,這樣倒是給後面的人的將領士卒做了一個好的榜樣,一瞬間,便隨著袁紹衝了上去,在人群中間的逢紀則是各方調度,運行著快要支離破碎的大陣!

  「殺?你要殺去哪裡!」

  褚燕右手握緊這馬韁,隨之猛的拍了一下,率先帶頭衝了上去,這一次,褚燕所帶領的人卻是有條不到執行著褚燕的命令,比之以往的那些人戰鬥力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換句話來說,就是褚燕這一次帶的人馬都是自己的心腹。

  袁紹見狀,心頓時沉了下去,不論是人數或者是裝備方面,與自己做老對頭多年的黑山褚燕那邊的人馬比之自己絲毫不遜色!

  「真天要亡我!不!!不,我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還有諸多的霸業未完成,他可不想直接死在這裡,就算是死,也是要死在那張九五至尊的寶座上在去死,如此,這一生便稱得上無憾二字!

  「眾兒郎隨我殺,凡是拿下袁本初人頭者,賞萬兩金,獎糧食一千石!」

  褚燕下達的這個命令,本來就讓殺氣騰騰的黑山部曲,一下子興奮異常,一個個嗷嗷大叫,這下子看向袁紹的腦袋不在只是一個普通的腦海,而是價值的錢財糧食的腦袋!有了這兩樣東西,自己就沒有必要在拚死拚活的在戰場上廝殺,可以過太平翁的生活。褚燕這邊士氣如虹,反觀袁紹這邊,士氣卻是顯得有些萎靡了,要是袁紹人再此處,並未逃走的話,恐怕這些人早就舉起白旗投降了!

  勝利!袁紹已經不再渴望!他現在唯一的要求,就是逃出生天,就算是自己許下重利,也不見得能勝,既然逃都是逃,何必還要付出巨大的利益出來!

  兩軍交戰,不斷的廝殺中,陸陸續續都有士卒要麼不是脖子被割了一刀人頭落地,直接成了一具無頭屍體,要麼就是缺胳膊缺腿的,然後就直接被另外的人殺死!

  血氣瀰漫著四周,地面上已經是殷紅一片,鮮紅的血液刺激著所有的人神經,漸漸的有些人都已經戰至瘋狂!

  「主公快走!援軍來!」

  就在袁紹四目絕望之際,逢紀大喊一聲,袁紹一下子回過了神,仔細一想,五千餘人,現在才來了一千餘人,那麼剩餘下的四千人到底去了那裡?

  就在袁紹思考之際,不遠處、傳來一陣陣轟鳴聲,袁紹下意識的回過了頭,露出了一抹詫異的面容。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17
第兩百九十二章 陽平之戰(12)

  「高幹!」

  驚訝的言語從袁紹的口中說出,袁紹萬萬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他的外甥高幹,而且率領的人恰好乃是之前逢紀分散開的三千兵馬!來不及多想的袁紹狠狠的道了一句:「元圖乃吾之子房!」

  這一句乃是袁紹由感而發,天下聰敏人有很多,但是袁紹覺得,適合自己的人,就算不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但那也足夠了,他何嘗不明白沮授與田豐二人明顯勝過冀州謀士文臣中的任何一人,但是明白歸明白,敢不敢重用,想不想重用,就完全是兩碼子的事情。

  故而,對於田豐與沮授二人,袁紹都是一直處於那種若離若合的狀態,在某種程度上,就是需要他們二人的時候,袁紹才想起他們二人的存在,不要了,就跟一張廢紙一樣,先扔在一旁,等今後有用了再重新拾起來。只不過,這其中的態度,就需要他袁紹本人去把握了,這其中的平衡,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準確的掌握好,恰好,袁紹就是這一方面的能人。

  對於一個聰明人,有時候就有花費極大的心力去應付,更何況在面對一群聰明人的時候,究竟是有多麼的累人,平衡他們的勢力,權衡一切的得失,讓他們全心全意的聽從自己一人,光光如此,袁紹就已經覺得有點疲憊,雖然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一種掌握權勢的快感,但是那種疲憊,真的非常累人,同時他也明白為何恆靈二帝為何前期的時候,會表現出英明神武來,但是到了中期或者是後期的時候,變得荒淫無道。

  帝王心術!

  聽起來是非常的高大上,但是卻極耗心力,需要一些事物來發洩一下,有些人選擇了流連於聲色犬馬之中,有些人則是沉溺中開疆擴土的喜悅,前者就如恆靈二帝一樣,最終把一個大好的大漢朝廷敗的一乾二淨,導致成如今這樣的局面出來,然而後者則是如此武帝一樣,北上攻擊匈奴,打的匈奴俯首稱臣。

  熟讀史實的袁紹心裡很明白一件事情,其實在武帝時期,不斷的窮兵黷武,文景之治留下的基業,基本都被敗的一乾二淨,百姓的生活也算不上富裕,當時的情況之差比之靈帝時期,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為何沒有鬧的哀聲哉道,民怨沸騰的,還不是因為對外興兵作戰,開疆擴土時,能讓內部團結起來,只要勝利,就能讓百姓面對與外族的時候,就能俯視著他們!

  然而,面對與這兩者,袁紹都沒有選擇,縱情於聲色犬馬中,這個時候的他並沒有資格去做這樣的事情,至於後者,本來他可以的,但是自從初平四年以來,打敗公孫瓚後,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好的事情,無論是對於兗州還是其他的,就是敗!在這一刻,袁紹開始好好的反省自己。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驕傲自大了起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警惕的那顆心,開始變得鬆懈,開始放縱了起來,一邊往著信都的逃跑,袁紹一邊想著問題,然而高幹則是率領著三千人為袁紹斷路,阻攔著褚燕的追兵。

  「呔!你這黑山賊速速受死!」

  率領著三千兵馬,高幹為袁紹斷路,直接橫欄在路中間,雙眼怒視著追擊過來的褚燕,手中的大斧在他的手中靈活的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花來。

  「好你個小兒!」

  褚燕是怒從心頭來啊!二話不說就提著長槍就衝了上去,對著高幹就是一陣的猛刺,褚燕所刺出的每一槍,都槍槍對著高幹的腦袋、喉嚨,胸口!這三處地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把小命個交代在這裡,手提大斧的高幹冷靜的應對著。

  手中的大斧靈活應用,每一次都能精準的擊中褚燕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刺過來的長槍,並且以極強的力道回擊過去。

  與高幹交手的褚燕暗暗吃驚,吃驚與高幹的勇力,與他交手十幾回合,虎口已經開始微微的發麻,不過在戰場上廝殺多年,從無數敵手人撿回一條性命來,褚燕靠的不僅僅只是運氣,更是一雙過人的眼睛,已經不俗的智慧。

  深知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道理的褚燕,開始不和高幹正面交鋒,利用著長槍的優勢,不斷的迂迴著,猶如靈蛇出洞,手法極為的刁鑽,有些時候,高幹都差一點被一槍刺穿而過,要不是憑藉著過人的本領,每次都能及時的閃開的話,也許現在的他早已經倒在了地上。

  高幹有些恨,要是此人膽敢和他近身對戰的話,他非得一斧子劈了他不成!只可惜,對手就跟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抓住,害得他現在疲於應對,而且,這對大斧的重量也是不菲,與對手手上的長槍的重量相比,就要重上許多,揮舞的次數多了,雙手就會感到麻痺,漸漸的有些招架不住!

  見到高幹招架不住,褚燕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隨之,欲要提槍進行一輪猛烈攻擊的時候,突然,高幹低喝一聲,這一刻的高幹,猶如天神附體,整個人猛的不像話,直接衝了上去,那對大斧被舞的虎虎生風,一下子,褚燕只能疲於應對,根本沒有辦法反擊,這一波接著一波的攻勢猶如浪潮,根本就停不下來。

  「呔!賊子受死!」

  一聲怒吼,褚燕下意識的舉起長槍抵抗,但是誰料,想像中的力道並沒有想來,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在手中停留了數個呼吸後,褚燕抬起頭來,卻見到一幕,讓人下巴差一點掉了下來,只見高幹掉頭就跑,率領著三千眾兵馬快速的溜走,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呆滯的目光漸漸的收了回來,褚燕的副將上前,低聲問道:「首領,可否要趁勝追擊?」

  「不用!」褚燕的回答倒是讓他的副將有些不解,但是副將也算是乖巧,也沒有多問,帶著疑惑退到了身後。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18
第兩百九十三章 韓浩來投 上

  放高幹一行人就此走掉,也就等於讓袁紹一行人逃出生天,褚燕的部曲沒有一個人明白為何褚燕要這樣做,但是作為首領,褚燕沒有義務為他們解釋!冰冷著臉,褚燕離開了原地,向著館陶城的方向走去,來到路中的時候,卻見到兩人。

  「陳長史你所要求的,張某做到,但是張某所要的,陳長史準備好了嗎?不...張某應該問陳長史能否在張某有生之年內完成對張某的承諾。」

  褚燕的聲音沒有多麼的大聲,但卻有著常人沒有的堅毅,褚燕的眼神中帶著疑惑,看向陳修靜等著他的回答,對於褚燕而言,這一次行動,人力物力上雖然損耗了不少,但還是在他的承受能力範圍之內,只要陳修能兌現他當初在信上寫的事情,就算再來個幾次,褚燕也是心甘情願。

  「現在?自然兌現不了!」陳修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褚燕手臂上的青筋頓時暴起,但是他還是忍耐住了,隨之深吸了一口氣:「那要等到何時?」

  「何時?只需等待袁本初大勢已去之時,我即可兌現承諾!」

  「好!」

  褚燕的回答讓陳修一驚,他本以為這句話會讓褚燕勃然大怒,畢竟這樣的話有點萬金油,袁紹大勢已去,豈不是在說曹操即將一統北方大地!這樣的話語,就是在昭示著將來他黑山必定要歸附到曹操的麾下!

  得到答案後的褚燕倒也乾脆,二話不說就率領著人馬直接回到了黑山中。

  褚燕的雷厲風行倒是贏得郭嘉的好感,看著褚燕離去的背影,郭嘉良久後才緩緩的開口道:「這褚燕倒是一位人物,只不過敬之,你讓褚燕來攔截袁紹最終又放過袁紹,褚燕能聽得進去,著實讓人好奇。」

  「怎麼,難道你郭奉孝不曉得?」陳修呵呵一笑,鄙夷的看了一眼郭嘉,對此,郭嘉嘿嘿一笑,倒是對於褚燕他真的有些驚訝,理想只是理想,有時候就算機會擺在眼前,也不定有人會去抓住機會,因為往往抓住了機會,就要付出不少的代價!

  這一次,褚燕放走了袁紹,就等於放走了一個機會!一個奪得冀州的機會!縱然冀州無望,但是奪下三四個郡國還是極大的可能,這樣一來,就沒有必要在躲在黑山上,過著苦哈哈的日子!然而,面對與這樣的誘惑,褚燕放棄了,忍耐住了,選擇了自己一直以來堅守的東西。

  這樣的人值得佩服!不為其他,就為了那一份理想!

  這個世道,有理想的人一大堆,但是能堅持自己的理想,從而不被外界的事物所誘惑,從而忘記本心,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敬之,接下來就應該回到泰山,靜等最後的結果,陽平、樂陵兩個地方,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琅琊的臧霸做掩飾,現在想來應該拿下了城陽郡!」

  「然也。」

  所做的一切,皆是只是為了城陽,拿下城陽之後,再借助呂布的手,把從幽州換回來的戰馬運回到泰山。東西方皆有呂布作為屏障,可以避開多人的耳目,北方的孔融則是固守在一個地方,不大可能會注意北海之外的事情,孔融要做的就是守住他那一畝三分地。

  至於徐州的陶謙?

  從徐州陳家那邊傳過來的消息,陶謙自從清河回到東海後,身子骨就是每況日下,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七日前從徐州傳過來的最新消息,陶謙已經躺在床上數日不下來走動,看樣子這半隻腳就已經踏進了閻羅殿內。

  至於這陶謙是裝病為了吸引出潛藏在徐州的敵人的可能性,直接被郭嘉與陳修二人排除,就連身在徐州的陳登也曾在信上分析過這個事情,他也覺得不可能,因為眼下的情況,一個身體健康的陶謙比之一個病懨懨的陶謙有用的多。

  估計徐州人心已經渙散,支撐不了多久,只需等待陶謙一死,徐州自然分崩離析!

  三日後,一件事情傳到了陽平郡,身在館陶的郭嘉與陳修二人也得知了這個事情,不過他們的神情沒有外面人那樣詫異,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原來平原相劉備劉玄德半個月前率領千餘兵馬進攻渤海郡,隨之趁著渤海郡與安平國兩個郡國守備空虛之際,狠狠的劫掠了一把之後,快速的離去,只不過他們的搶劫的方式與之前的臧霸等人又有所不同,臧霸等人殺人劫貨,這劉備只殺當地的惡霸惡吏,只劫他們的財物,故而對與劉備的名聲,百姓口中人人相傳,到也沒有變壞,反而還有變好的趨勢。

  「這劉玄德果然是不甘寂寞,現在的他恐怕是要連忙趕往魯國亦或是譙郡,等待時間,然後只需等陶謙一死,入住下邳,只可惜他千算萬算,還是少算了一步,少算了一步徐州陳家!」

  「徐州陳家!他劉玄德想要拿下下邳,就必須經過徐州陳家的同意,不然就算他剿滅了笮融、闕宣等人,想要在下邳有所作為,也是難如登天,就更不必說是佔據徐州這樣一個癡人說夢的笑話!」

  「這一下子,陳長文、劉玄德二人可是被你給坑的半死,一步連這一步的計算,誰料卻是少算了你這一步,少算了徐州陳家這一步,終究所有的算計都要打了個水漂,功敗垂成!」

  「北方,並不是他們可以待的地方,現在的南方,袁術與劉表二人二雄爭鋒,我需要一人去打破這樣的局面,此人必須城府極深,不然如何在二虎爭奪的局面中獲得一席之地,從而打破南方的僵局!」

  「只是他們能如你所願,按照你所佈置去走?」郭嘉疑惑的看了陳修一眼。

  「由不得他們!大勢如此,豈能讓他們隨心所欲!不如此,留給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這一刻,從陳修口中說出來的話,不再是如同以往那樣平淡如水,而是殺氣騰騰,就連一旁的郭嘉都感到震驚,到底眼前這個小夥伴對於陳群亦或是穎川陳家的恨意是有多麼的深!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20
第兩百九十四章 韓浩來投 中

  郭嘉仔細思考一下,還真的如同陳修所言的那樣,誠如他所言的那樣,在大勢面前就是一個人擁有著通天偉力,在大勢面前,也是顯得非常的渺小,掌握著大勢,除非掌握人乃是一個極為愚蠢的傢伙,那麼這樣的優勢就會化為灰燼,顯然無論是曹操亦或是陳修、郭嘉荀彧都不是這樣的人,讓這樣的機會從手指尖溜走,完全就是一個恥辱。

  「奉孝,接下來就需要你前往下邳走一趟。」

  「正有此意!」

  郭嘉一副意料之內的樣子,不過現在的他的確是需要一份功勞,可以在曹操陣營中立足的功勞,來曹操這裡許久,他都未曾立下一功,有的只是一次建言而已,至於他的並沒有多餘的。

  功勞雖小,但畢竟也是功勞!

  況且,眼下兗州這邊也沒有多出來的人前往下邳辦理這件事情,程昱跟隨在曹操身邊,陳宮則是前往了琅琊國去為臧霸出謀劃策一舉拿下城陽郡,至於荀彧則是鎮守奉高,為曹操鎮守後方以防萬一,讓曹操沒有後顧之憂,全心全意的去打好每一場戰爭。

  然而,陳修現在卻是要在陽平這裡主持大局,並不可能一下子就要走掉,陽平的局面還沒有為穩定下來,一下子就走掉,只需要袁紹來一個回馬槍的話,之前所做的功都要化作了無用功,這樣的結果,他們是接受不了的,但是劉備的事情同樣的重要,劉備的威脅也是相當的大,要是把他置之不理的話,恐怕將來就要在劉備身上吃上一個大虧!

  一個城府極深,又懂得忍耐以及借助一切資源來提升自身的男人,郭嘉並不認為,這樣的一個人今後的成就僅僅只是一個平原相,甚至只是一州之主!以往劉備身上的軟肋也非常的明顯,那就是沒有足智多謀的策士為其出謀劃策,導致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著劉備自己一人。

  然而,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有了陳群相助,劉備這隻擱淺的龍就等於有了水,一下子潛龍與水,就要騰飛九天,當然了,對於劉備而言,最終的情況,還是要來一個機會,一個讓劉備在亂世中站穩腳跟的機會!而今,這個機會沒有來之前,劉備都一直在忍耐著,就像一個任人欺負的小媳婦一樣,受到了任何的委屈,全部往自己的肚子裡面吞嚥。

  在得知徐州陶謙的性命垂危之際,劉備就開始心動了,受苦受難的小媳婦身份終於擺脫掉,只需等到陶謙一死,以平亂賊闕宣與笮融的借口,從而入住下邳,在從下邳一步一步的蠶食,最終把徐州吞併下來,如此一來,劉備就等於擁有了站穩的資本,就有逐鹿中原的資本!

  甚至,就算是劉備自個稱帝,入主中原,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也不是不可以,因為他劉備有這樣的資本,因為他乃是中山靖王之後,雖然中山靖王擁有的眾多的後裔,但是血統擺在那裡,更何況當今天子也算是得位不正,劉備就算篡奪了,也沒有人會多說什麼,只不過到了那個時候,這天下就已經算不得上大漢天下了,群雄逐鹿,割據中原的局面也是在所難免。

  屆時,才是人人皆可稱帝是時代,如此天下才徹底算是亂了,然而天下越亂,對於他們這些士子而言,好處也就越多,他們的才華,他們一生所學,才能有施展的地方,如此一來,他們才能實現他們畢生的目標——名留青史!

  無論是陳群還是郭嘉亦或是整個大漢的士子而言,權利、金錢、地位、美女都遠不及這名留青史這短短的四個字來的重要!

  名留青史並不是誰想留就可以留的,自從武帝徹底平定匈奴後,大漢才算是進入了太平盛世,但是在太平盛世之中,有多少才華橫溢,最終卻只能默默無聞的埋骨青山,難道是他們的才華不夠嗎?不!他們的才能足夠了!只是缺少一個機會而已!

  而今,他們的機會來了!世道亂了,才有他們一展身手的時候!

  既然已經決定了下來,郭嘉做事就不會拖泥帶水的,就會選擇立即做完,隨後便開口向陳修辭行:「事不宜遲,我明日就立即上路,不過,取信與徐州陳家的信物可否有?」

  聞言,陳修眉毛一挑,稍稍挪於的看了一眼郭嘉:「信物?自然沒有,你郭奉孝不就是最好的信物?」

  「你這人...」

  搖著頭,郭嘉哈哈大笑了起來,端起茶桌上的茶水便一飲而盡。陳修仿若未聞,端起茶壺便為郭嘉茶杯滿上了。

  「這茶可否入口?」重新沏了一壺好茶,讓郭嘉品嚐一番後,陳修笑著問道。

  「苦!第一感覺就是如此,只不過入口良久後,有一種淡淡的甘甜,迴盪在唇齒之間,倒是頗有幾分滋味,只不過這茶叫做何名、為何與你之前所喝的茶都不同,這一次你所泡的茶格外的苦,但是恰是這苦,就讓這微弱的甘甜顯得格外的珍貴!」郭嘉皺著眉頭,剛才茶水的苦的確讓他嘴巴中覺得難受,甚至他想要一口吐掉,最終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還是咬牙吞了進去,吞進後才曉得原來別有一番洞天,要是方才自己吐掉的話,就嘗不到苦盡甘來的滋味。

  「那麼奉孝你可明白了?」

  隨之,陳修話音一落,郭嘉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陳修,這話題突然冒了出來,讓郭嘉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只不過見到陳修詭異的笑容後,郭嘉頓時明白了,隨後笑了起來,這一笑,卻把自個給嗆到了,努力的拍著胸脯,還是止不住笑聲。

  「你啊你,該讓我說什麼好,你讓我喝這茶,表面上是要讓我明白苦盡甘來之意,但是實際上卻是指向現在前往譙郡的劉玄德一行人,苦盡甘來?你是準備讓他們一直苦下去吧。」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萬金油的回答,卻有著一股自信,一股可以感染別人的自信。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21
第兩百九十五章 韓浩來投 下

  一陣笑聲中,就這樣漆黑的夜悄悄的流逝,引來清晨第一縷陽光的時候,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一輛馬車的身影出現在館陶城門口,陳修與徐晃二人也來到了城門口,與郭嘉相談幾刻鐘後,便與郭嘉辭行,不過這一次,當然不是讓郭嘉一人前往,派遣二三十好手跟隨郭嘉一同前往,世道亂了,郭嘉一個文弱書生到處亂走,不死在對手手上,也會死在那些不長眼的匪徒手上,手上有幾十人,起碼那些不長眼的匪徒,就不會選擇對郭嘉下手!至於那些長眼的,對郭嘉動手,也要考慮一下一家子老小的性命夠不夠兗州負刀之士殺的!

  這一次,郭嘉並沒有直接去下邳,而是回到了泰山,一回到泰山,郭嘉便直接開門見山,向荀彧提出自己的條件,郭嘉的條件也很簡單,就是讓荀彧讓人書信一封,交遞到徐州陳家的手上,相信與荀彧的手段,足夠有這樣的本事。聽了郭嘉的要的條件後,荀彧眼珠子一轉,立即想到了合適的人選,他突然想到了還待在家中的彌衡與糜竺二人。

  當下,就命人前往這二人的府上,把這兩人給請過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這兩個人便急匆匆的來到荀府,到荀府的門口的時候,這兩個人頓時楞了一下,很快的就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相視一笑後,穩重的邁著步子走進了荀府內,一進荀彧書房內坐著的郭嘉後,兩個人都楞在了哪裡,不過,這兩個人的表皆是不同。

  彌衡眼中有的是疑惑,然而糜竺卻是不同,他眼中是疑惑加上欣喜,自從得知自家的准姑爺與眼前的這個少年郎,在小小年紀之時便闖下了偌大的名聲,糜竺就對另外一個人感興趣了,越是往深入瞭解,就越發現此人的不凡,這個人給他直觀的感覺,就像是一直俯著的猛虎,睡覺的時候,絲毫讓人察覺不到危險,但是睜眼的那一剎那,就是要吃人的時候!

  要不是得知郭嘉已經有了妻室,況且自己只有一個小妹,要不然,糜竺定然要把另外一個許配給郭嘉當妾室,緊靠著這兩個棵大樹,糜家才可以說在兗州,在曹操的勢力陣營章站穩了腳跟,只是這個世道沒有可是,至於把其他房或者旁系的女子嫁給郭嘉做妾室,糜竺不是沒有想到,但是一瞬間就被糜竺給放棄了,越是有才華的人,就越是高傲,平時把高傲擺在臉上的人,那種人不是高傲,只是純粹的自負過頭了,真正的高傲,乃是平時看過去平易近人,但是從骨子裡面就能讓人感覺到這是一個有原則,有傲氣的人!

  對於士人而言,高傲不是表面的傲氣,乃是有著傲骨!

  「正平、子仲,有一事,勞煩你們二人走一趟。」

  「但說無妨!」

  糜竺與彌衡二人同時一拱手,一開口,等待著荀彧的吩咐。

  「需要你們二人走一趟徐州。前往東海郡見見陶恭祖,另外子仲,你需要讓你在徐州的暗子把奉孝需要送的東西,送到陳登陳元龍的手上!可明白了?」

  「諾!」

  荀彧的命令一下達下來,彌衡與糜竺二人臉色一肅,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一次,便有勞二位,這一趟,我與二人一同前往,做個小廝即可,然後為我送一封信給陳元龍,至於信,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郭嘉從懷中掏出了一小段錦帛出來,交到糜竺的手上,糜竺眼中閃過一抹好奇,隨之郭嘉與荀彧二人對視一眼,郭嘉微微點頭,荀彧開口道:「子仲既然好奇不凡打開看看。」

  糜竺與彌衡在荀彧與郭嘉二人的同意下打開錦帛,隨之二人臉上都閃過一抹古怪之色,反倒是荀彧見到後,心中便已經有了瞭然。

  「既然如此,奉孝你何時出發?」

  「事不宜遲,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好,子仲、正平,你們二人且去準備一下,下午時分,便可啟程前往東海!」

  「諾!」

  然而,身在館陶的陳修,等郭嘉離去三天後,館陶城來了一個人,準備的來說應該是一個陌生人,只不過他一進城,就要求見現在館陶的主事人陳修!

  這個時候,陳修正在府內,躺在屋子內,看見天空漸漸下起的雪花,倒是別有一番滋味,然而這種難得的寧靜卻被下人的一番急促的通報聲給吵醒了,一下子被人破壞心境,陳修眉頭微微一挑,便起身來到打大堂內詢問到底是何事如此慌張。

  「公子,外面有一大漢要見您!」

  「姓甚名誰!」

  「姓韓單名一個浩字。」

  聞言,陳修楞了一下,揮手讓下人退去,隨之口中低喃著韓浩二字,韓浩這個名字,他印象中就只有一人,而且這個人還非常的牛,乃是一個牛人,可是同名同姓的人有不少,陳修有點不敢確定。

  考慮了一下,還是見見來人再說,也許還真的是那個韓浩,若是真的是此人的話,這一次,可是賺大了!

  隨之,命下人前往大門口把人給請上來!而且再三吩咐是請,不是帶!

  沒過多久後,陳修見到了來人,一見到來人,陳修心中的那種感覺就變得越來越強烈!他覺得眼前的這個眉毛間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就是韓浩!

  「某韓浩見過陳長史!」

  韓浩雙拳一抱,極為有禮的向陳修行了一個見面禮,隨之便如同一個標桿一樣站在原地,直視著陳修。

  「你可是河內韓元嗣?」

  見陳修一口就道出自己的字來,韓浩心裡雖然有些疑惑與不解,自己只不過是一介無名小卒,為何眼前這個名聞天下的陳修陳敬之會知道的字,而且臉上還是一副撿到寶的喜悅樣子。

  「某正是!」

  心中在疑惑,但是人家問了,韓浩也得回應不是,一抱手,行禮回應,舉止沒有一絲一毫的僭越。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陳修快速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一臉肅穆的問道:「韓元嗣你來此所為何事!」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22
第兩百九十六章 天下風雲出我輩

  臉上的表情雖然嚴肅,但是陳修的心裡卻是在暗暗自喜,韓浩當初在虎牢關時曾經隨王匡一同出征討伐董卓,只是可惜的時候,後來王匡死了,當時韓浩的舅父杜陽乃是河陰縣令,被董卓抓獲,杜陽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果斷把韓浩出賣給董卓,得知韓浩的才能之後,董卓以杜陽的性命要挾韓浩投靠他,但是董卓的名聲已經和過街的老鼠一樣,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韓浩怎麼可能歸順董卓,後來袁紹得知韓浩之名,便任命韓浩為騎都尉。

  但是至此之後,韓浩就沒有在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況且曾經的那些事情,只不過是一些小波浪而已,沒有繼續下去,很快就會被時代所給遺忘,無論是誰都是如此,除非立下潑天的功勞!讓青史銘記,永垂不朽!

  在他的記憶中...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前世的記憶中,韓浩在史書上也是狠狠的刻上了一筆屬於自己的痕跡!

  韓浩做了兩件事情!讓他有這樣的能力,讓號稱刀筆吏的史學家為其記錄進史冊之中。

  第一乃是萬世之法!這萬世之法並不是說某條法律,而是一個潛規則,這事情乃是發生在興平元年,也就是即將到來的明年,跟隨夏侯惇沒有多久的韓浩就遇上了呂布偷襲兗州,呂布派人詐降,然後直接把夏侯惇給俘虜了,當成了人質,主帥被劫,一時間軍中大亂,不少的將領都不曉得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然而,韓浩卻是直接站了出去,大聲的怒斥著這些劫持者:「你們這些凶殘的叛逆者,居然敢將大將軍挾持作為人質,難道你們不想活了!而且我身負討伐叛賊的使命,難道我會因為一個大將軍,而放任你們為所欲為嗎!」說著,韓浩抹著淚水向夏侯惇道:「國法如此,我不得不這樣做!」隨後便召集士兵,準備連同夏侯惇在內,一同把這些賊子殺的一乾二淨,見到韓浩做事情這樣果絕,這些劫持者臉都被嚇綠了,一下子就驚慌失措的向韓浩求情,希望他能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但是韓浩怎麼可能放過他們,最終還是下達命令殺了他們全部的人,不過夏侯惇也有驚無險的救了出來,後來,曹操得知這件事情後,便稱道韓浩這樣的做法可以做為萬世之法,後來發佈命令,若是人質被劫持,力求擊殺劫持者,不用顧忌人質,連同人質在內一同擊殺!自此之後,劫持的人質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

  可以說,這件事情,韓浩開了一個好頭!

  其二就是屯田制,可以說韓浩乃是屯田制的發起人之一,建安元年,曹操採納棗祗和韓浩的建議,在許縣附近進行屯田,當年屯田收穫穀物有一百萬斛,緩解了社會矛盾。於是各州郡都設置田官、儲存穀物,軍隊四處征戰,沒有運糧之勞,得以兼併群賊,平定天下!

  至於韓浩其他的功績,與這兩樣相比,就有點不起眼了。

  陳修一本正經的詢問韓浩前來所為何事時,韓浩考慮一下,隨之聲如洪鐘,也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來此,求明主!」

  「明主?」聞言陳修眉毛一挑,隨之心中閃過一個畫面,嘴角一揚:「幽州公孫瓚乃是當世豪傑,鎮守邊疆,讓蠻夷不敢跨越雷池一步!他麾下的白馬義從號稱天下無敵!難道不能稱為明主?」

  「公孫伯圭?恰如陳長史所說的那樣,他佔據幽州鎮守邊疆,讓蠻夷不敢跨越雷池一步,的確乃是當世豪傑,但是也恰如陳長史所言,他乃是當世豪傑,而不是當世明主,況且此人先後敗給袁本初,遲者四五年,公孫伯圭必定死在袁本初手上!」

  「哦?何以見得!」

  聽韓浩說的這樣的果斷,陳修倒是有些好奇了,他倒是想要聽聽韓浩的看法,這樣一個可以提出屯田制的中年男子,這個身子內到底藏著怎麼樣驚天偉力!

  「兩點!其一乃是劉伯安,其二就是公孫伯圭自身的問題,縱然自從龍湊之戰結束後,公孫伯圭有所收斂,但是說一句實話,一個人的本性如此,想要在一時間就改變過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故而,他必敗!」回答的聲音依舊是乾脆果斷,陳修微微一頷首點頭,的確基於兩點,無論公孫伯圭再怎麼變化,也定然必輸無疑,這兩點,任何的一點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既然如此,幽州公孫伯圭算不得上是明主,那麼荊州的劉景升算的上明主!」陳修眼珠子一轉,隨之便拋出了另外的一個人選。

  「荊州劉景升已經老了,縱然現在有所作為,但是這做為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當不得真!」韓浩面無表情的回應道,語氣照樣如之前那樣,平靜無波沒有任何一絲的起伏,隨之見陳修欲要開口,韓浩當下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截斷陳修的話:「至於淮南的袁公路雖然擁兵數十萬眾,當今天下,除了曹公之外,就沒有人在兵力上比得上他,只不過此人剛愎自用,而且麾下之人,除了楊弘閻像二人可用,基本無可用之人,縱然現在的袁公路所作所為皆讓人感到驚訝,但是也僅僅只是而已,傳國玉璽會一步一步的消磨他的耐心,最終讓他功敗垂成,失去所有的一切。

  剩下的徐州的陶恭祖一個將死之人何須多言,北海的孔文舉比起荊州劉景升之輩更是不如,剩下現在佔據在樂安的呂奉先,此人雖然勇武無雙,但是終究是殺主背主之人,丁建陽、董仲穎先後死在他的手上,名聲敗壞的他,早就已經無法在這個世道上立足,天下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然而涼州的馬騰、韓遂以及佔據長安的郭汜李傕二人就更不說,話說這李傕與郭汜把樊稠給殺掉,這二人算是獨霸整座長安城,不需要過個兩三年,這二人就會自己內鬥,最終死於對方之手!放眼大漢,能與曹公匹敵者唯有冀州袁本初,可奈何袁本初此人看似做事果斷,實則乃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現在冀州乃是大敵當前,故而袁本初還算的是明主,可是只要袁本初解決掉公孫伯圭之後,必定是露出原形,屆時,他必敗無疑!如何是曹公的對手!」

  「哦?看來元嗣兄準備的非常充分!」

  「擇主等同於交付下半輩子的人生如何不的謹慎行事,料想換做了其他人也定然是如此,貿然擇主,只能枉送了自己的性命!」說到此處的時候,韓浩忍不住唏噓了一聲,眼神中有的無窮的落寞。

  「元嗣兄有此大才,為何不直接前往泰山亦或是齊國,要麼見文若、要麼見孟德公!」

  「需向長史要一晉身之物!」韓浩雙手抱拳微微一躬身向陳修行了一個禮,頭微微低著,並沒有抬頭看向陳修,就這樣等待著他的回答。

  韓浩的直接讓陳修有些意外,但是意外之餘又有一絲的理所當然,隨後沒有思考多久,便爽然的笑道:「其他人,修也許就要考慮一下,此人是否有此真才實學,值得修為其引薦,但是你韓浩韓元嗣剛才的那番話,就值得修書一封,如此大才,若不重要,端是可惜了!你且等我片刻。」當即,陳修轉身從堆滿竹簡的架子中抽出一小段已經裁好的錦帛,隨之提筆在上面仔細的寫著,讓韓浩稍坐片刻後,等待著字跡乾掉後,便小心翼翼的折好,交到了韓浩的手上。

  「元嗣兄,你可持著這封信前往齊國,直接面見孟德公。」把錦帛交到韓浩手上後,陳修沉吟了一下,倒是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韓浩一聽,眼睛一亮,隨之向陳修行了一禮,這一禮他是真心實意,他曾聽聞兗州之人,接納有才之人,只要有才,就能受到重用,不少的人都是如此,無論是山陽的滿伯寧還是後來的毛孝先都是如此,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選擇前往兗州,更何況,曹操所展現出來的潛力讓人有點驚訝,從最初的虎牢關之戰到後來的每一步,都讓人感到驚訝,曹操最終能走到什麼地步,沒有人知道,不過在韓浩看來,當世若是能一統天下的人,必定乃是這曹孟德!

  無論是為了前途,還是為了理想,韓浩都只能選擇兗州!選擇曹操!恰如他所說的那樣,擇主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丟掉性命。

  「韓某告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韓浩就沒有在留在這裡的理由,當下應該立即起身前往齊國才是正道。

  「修就不送元嗣兄,修只能在此,祝元嗣兄達成所願!」

  「託敬之之言!」

  韓浩心中一暖,當即就走出了大堂,一人前往齊國去了,前往齊國還有戰要打,靠著戰爭,靠著戰功,在靠著陳修的推薦信,他就能在兗州、在曹營中快速的站穩腳跟,從而將來有能力施展出自己一身所學!

  等韓浩離去後,徐晃走了進來,站在陳修左右道:「長史,他是?」

  對於韓浩,他可以說根本就不瞭解,他也不瞭解為何陳修會如此看重韓浩,雖然不曉得在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韓浩從大堂內出來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他,在陳修這裡,韓浩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但是陳修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徐晃雖然不怎麼瞭解,但是終究還是會瞭解那麼一點點。

  與陳修相識這些年來,從來他只是見到陳修從別人那裡要來東西,何時有人會從他手上得到東西過!

  「他名韓浩,字元嗣,乃是河內人士,你不曾聽聞也實屬正常,此人已經學有所成,缺少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現在我就給他這個機會,只是看他要如何去把握了,但是公明你不同,韓元嗣已經有了自己的東西,但是你卻沒有,故而你需要廣學百家,熔煉一體,最終成為自己的東西,而這陽平則是你的機會。」

  陳修曉得徐晃心裡想的是什麼,開口說道,徐晃站在陳修的左右微微一頷首,眼中的堅毅更甚。

  「公明,這樣的世道,亂歸亂,但是恰是人才輩出的時代,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須有遠勝與他的本事,若是武功不行,就要考慮文治並行,可曾明白?故而,書你不能落下,可是同樣的,也千萬不要什麼事情都要按照書中所寫的來做,若是那樣的話,你還不如把這滿屋子的書燒的個一乾二淨。

  人這一生的時間乃是有限,莫要想著長生不老這樣荒唐的事情,天道運轉,命有時盡,故而,你要在這有限的生命做,做出配的上這生命的精彩的人生,這樣才能在死的時候,道上一句不枉此生!」

  陳修的話,徐晃雖然聽的似懂非懂,但還是點頭,並且牢牢的記在心裡,在若干年後,躺在病床上早已經蒼蒼白髮的徐晃,渾濁的眼睛,腦海中不斷的回憶著前塵往事,口中低喃著:「長史,你說的沒錯,人這一生短暫啊...但是我沒有...沒有荒廢了這一生,此生值了...」只不過這也只是後話,現在不提也罷。

  隨後,徐晃走出了大堂,整個大堂就留下陳修一人,他獨自一人走出大堂,看著掛在空中的太陽,耀眼的讓人無法睜開眼睛,灼熱的陽光讓他無法睜開雙眼,微微瞇著眼睛,看著蔚藍的天空,隨後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樹林中,一片綠色讓有些疲憊的眼睛,稍微感到了一陣的舒適。

  「這樣的風景,還真讓人享受。」隨之苦笑了一陣,不經意間,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旋即,腦海中立即冒出了那首膾炙人口的詩:「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歎江湖幾人回。」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23
第兩百九十七章 這廝有點陰險

  郭嘉隨著彌衡與糜竺二人一同前往徐州東海去見陶謙,只不過這一次郭嘉卻是當做彌衡與糜竺二人身邊的小廝,這一路上,就老實的跟隨在這二人身邊。

  這三人就真如同小廝與主人家一樣,不知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並非他們要這樣,只是不得已罷了,陶恭祖這隻老狐狸老雖然是老了,但是他還沒有昏聵到那種地步,這個已經半步踏入棺材的老人,越是到這個時候,他就變得越謹慎,甚至到了神經質的地步。

  只要他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他的子孫後代將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陶謙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變了!變得小心翼翼!本來他只需要在堅持個五六年,基本就可以為子孫後代留下一片基業,就算後人再怎麼不濟,也能讓他陶謙的陶家之名一直流傳下去!但是奈何,時不待他!天命如此,他最終只能帶著遺憾走入陰曹地府!

  但是即使這樣,他也要拼,拼一個機會!拼一個給他陶家子孫萬世富貴的機會!

  他在等人!等人從他的手上接受徐州!在他還沒有死的時候,得到一個承諾!縱然這個時代承諾並不值得什麼錢,可起碼也能讓他死的安心一點。

  對於曹操!他並不放心,與曹操接觸的這些年來,他對於曹操也算是看透了,那就是一隻狼,吃人不吐骨頭的狼,一旦被他給咬住了,就必死無疑!

  自己的這些兒子內鬥一個個都算是本事高超,但是要說到對付曹操,他們全部人加起來,都不夠曹操一個手指頭的份量來的重!

  故而,對於曹操那邊來的人,陶謙都會變得十足小心,躺在病床上的他,都要仔細的分析一番,分析著自泰山而來的一行人的目的。

  到了東海郡後,陶謙親自下了病床把糜竺與彌衡二人接到了府上,連同跟隨他們二人前來的人,都到了陶府上,這樣一來,就可以在大幅上防備這些人與徐州那些有異心的人合作。

  只不過,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就算陶謙防備的再怎麼嚴,終究還是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是性命,在金錢面前的時候,都顯得那麼的脆弱。

  每日到糜竺與彌衡二人住所的小婢終究還是被糜竺用金錢攻勢給買通了,她同意給糜竺傳達信息。

  隨之,糜竺命她上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小婢帶著疑惑的表情走出了房門,心中雖然不明白這位大官人為何要讓她這樣做,但是這樣的事情,即便被人發現,也牽扯不到自己,甚至可以拿著一大筆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樣的事情,想一想就知道該怎麼做。

  與往常一樣,小婢走到往常去的藥鋪中,抓了一點藥,只不過在結帳的時候,袖子中的紙張悄悄的露出了一點,這個時候紙大部分還不用來寫字,但是拿來印東西還是沒有問題的。

  正準備算錢的掌櫃的恰好看到悄然冒頭的白紙上的印子後,臉色一變,但很快跟沒事人一樣,如同往常一樣,算了錢,結了帳,兩人悄悄的注視著週遭,小婢把袖子的中的紙,快速的交到了藥鋪掌櫃的手上。

  看著小婢離去的背影,藥鋪掌櫃的面帶的笑容,沒過多久後,覺得週遭沒有什麼異樣,快速的走進了內堂中,把白紙攤開,但是白紙上什麼內同都沒有寫,只有一個屬於他們東家獨有的印子,當下掌櫃的心中雖然疑惑,但是在數日前,他就已經收到了命令,只要收到這張印著他印子的白紙就快速的派遣人把這紙送到下邳的陳家中!

  徐州糜家自從投靠曹操後,漸漸的與徐州的陳家有了一點往來,只不過這往來沒有多少人知道。

  這件事情,藥鋪掌櫃不放心其他人來做,親自走了一趟下邳,歷經了不少的挫折後,終於見到了陳家的管事人。

  「來者何人!」

  對於來人,陳家大管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是什麼身份,故而敢擺這樣的架子。

  「奉東家之命,前來送一封信給陳家主。」藥鋪掌櫃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他後面站著的人是徐州糜家,面對徐州陳家雖然低了一頭,但這個時候斷然不能被掃了面子,低了一個腦袋。

  「你東家是....」一時間,陳家管事心裡一咯?,頓時有了猜測,等藥鋪掌櫃慎重的點了點頭後,陳家管事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圍,就立即把藥鋪的掌櫃拉了進來,隨之帶著藥鋪掌櫃來到了陳登的房間,請敲了幾下後,得到許可後,進了房間,俯首在陳登耳邊低語幾聲後,陳登的面露玩味之色,隨後便讓管事把藥鋪掌櫃叫進來。

  「你東家要你所交何物?」

  「乃是此物,東家曾說,陳家主看到了便明白東家想要表達的意思。」

  當即,藥鋪掌櫃從懷中掏出一張印著糜家獨有的赤色印泥遞交到陳登的手上。

  看著這張白紙,陳登眉頭一挑,沒過多久,頓時笑了起來:「這手段..有點像陳敬之的手段,但又不像,估摸著是穎川士子郭奉孝的手段,但是這主意倒是像出自陳敬之之手!只不過,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出來,這二人真夠陰險的。」

  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後,陳登苦笑著臉便讓管事的把藥鋪的掌櫃送回去。

  畢竟下邳現在可是有點不太平,要是沒有陳家的罩著,很容易就被闕宣與笮融二人給做掉。

  等全部的人離開了,陳登拿著這張白紙前往陳珪的住處。

  正在亭子中,撒著魚餌餵魚的陳珪見到陳登來了,臉上閃過一抹詫異,近一年來,陳登就基本沒有找過他,今日前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元龍,所為何事?」

  「父親你且看,這乃是麋子仲送來的,只不過這背後應該是陳敬之所指使的,前來詢問一下父親的意見。」

  陳珪聞言接過陳登手中的白紙,臉上先是閃過一抹詫異之色,隨之注意了一下印泥的顏色,以及印泥所處的位置後,心中便已經有數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陳珪想要考考陳登坐這個家主到底合不合格:「元龍依你之見?」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23
第兩百九十八章 利弊

  「這郭奉孝手段倒是讓人讚歎,這樣的方法,也只有那兩個人才能想的出來。」

  從一張白紙上,陳珪看出了不少的東西,拍著手連連叫好,這樣的手段,足以讓人感到驚艷。

  「父親所言甚至,郭奉孝此人當得曹孟德這般看重,一張白紙,代表著有一人根基全無,沒有什麼底子,然則印泥則是赤色的,則是說明來人乃是劉氏子孫,大漢乃是火德,而且這張紙上的,印泥的位置位處正北方。

  符合這三點的人,幽州的劉伯安根本其中一點符合不了,那麼就只有一人符合,涿郡人士,中山靖王之後,而今的平原相劉備劉玄德!

  我曾得到消息,許縣的陳群陳長文跟隨了此人,從而派遣人前往西平昌去觀察此人,從傳回來的消息來看,此人不簡單啊!城府完全不在曹孟德之下,手段之厲害,也讓人不得不服。

  只不過,現今我等已經投靠曹操,那麼此人要來下邳,奪取徐州坐位根基的話,就要問問我們是否讓他進得了下邳了!」

  若是換做未曾投靠曹操之前,也許他們還會考慮一下輔佐劉備佔據徐州,然後在借助劉備的力量,一舉讓徐州陳超過穎川陳!

  這樣一隻非常有潛力的黑馬,任憑誰見到了,都會下上一兩注,只不過這樣的前提都要放在穎川陳家的人並未在劉備身上下注的前提。

  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元龍,你應該想辦法把身在東海,在陶恭祖的老巢中的郭奉孝給接出來,接到下邳來!

  這一切,你都要小心行事,顧雍顧元歎身在東海,他乃是吳郡顧家的希望,遲早要掌控吳郡顧家,他不可小覷,千萬不要被他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畢竟此人的野心也不小。」

  「兒明白!」

  「既然如此,就快快去辦吧。」

  陳登聞言就要起身離去,這個時候,陳珪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喊道:「稍等片刻,為父這裡有些東西,你務必讓人送至吳縣的顧家,給顧家的老鬼一看,他就知曉該怎麼做,把顧雍留在徐州,為父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變數應當盡早剔除,這一點,元龍你應該謹記。」

  「只是父親,讓顧雍回到吳縣付出的代價未免有些大了,顧家欠我們的情何須用這樣的條件來償還,不值得了....」

  陳珪的話雖然沒有說盡,但是陳登一下子就能明白他的父親到底準備用什麼東西讓顧家把顧雍從東海召回來。

  天下世家,多多少少都有關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情仇利益糾葛,就比如陳家與顧家就存在恩情糾葛,顧家在陳珪父親那一輩的時候,欠過陳家一個天大的人情,依照陳登看來這樣一個人情用在其他地方,都可以發揮出極大的作用來,用在一個顧雍身上著實有些不值得了。

  「元龍,你還未曾明白為父的話,這個世道並沒有值得不值得之分,有的只是能不能做的道理,做了,就不要後悔,後悔了,就千萬不要做!為父看來,付出這樣一份代價,也許將來獲得的更甚於今日的損失掉的,你曾把陳家壓在陳敬之身上,如今為何不加上一個郭奉孝,有此二人的份量,陳家無慮。」

  聞言,陳登就明白陳珪所想,隨之慎重的點頭,這一次,他準備親自前往吳縣見見顧雍的父親,至於郭嘉那邊的事情,只要顧雍解決掉,其他人的還能有什麼問題!

  然而在東海陶謙府內,郭嘉站在糜竺與彌衡二人的左右,倒是把這二人弄的渾身不自在。

  「奉孝,你就坐下來,別站著,這一站讓我與正平二人心裡覺得怪怪的,放心這外面有自己人守著,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糜竺苦著臉讓郭嘉坐下來,讓郭嘉當了這麼久的小廝,他與彌衡二人心裡都是已經滿不是滋味的,總覺得自己的做錯了什麼事情。

  坐在糜竺旁邊的彌衡也連連點頭,郭嘉執拗不過,坐了下來,坐下來沒過多久,糜竺便皺著眉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道:「奉孝,你讓人前往下邳交給陳家父子的那張白紙到底是誰什麼意思?」

  糜竺與彌衡二人雖然都是聰明人,但是這聰明也只是和普通人相比較,和郭嘉這樣的頂尖人才相比,還是覺得智商處於欠費停機的狀態。

  郭嘉一聽,便把這層意思一五一十的解釋了給了彌衡與糜竺二人聽。

  糜竺聽完後,傻傻的愣在了那裡,咂了咂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就連一向嘴皮子厲害的很的彌衡都愣在那裡。

  「但是奉孝,你要如何確定陳登看的懂你這一層的意思?」這樣的含義,還真的沒有幾個人可以分辨的出來,糜竺也有自己的擔憂,若是陳登沒有看出來,這些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倘若他看不懂,徐州陳家也不過爾爾,沒有合作的必要。」

  郭嘉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糜竺與彌衡二人沒有聽出什麼輕佻之意思,倒是覺得理所當然的,彷彿從這個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人心服口服。

  「陳元龍看的懂,不出十日,我必定離開這個地方!前往下邳見見陳珪父子二人,看看這兩隻老小狐狸,到底有何本事,欲要在這塊徐州大地上分上一塊肉。」

  從郭嘉口中吐出來的話,讓糜竺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暗自歎道幸好這一次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投靠了曹操,同時擁有了陳修這樣的姑爺。

  不然,恐怕無論是自己還是徐州糜家在面對這樣怪物,最終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路一條!

  其實,郭嘉的話,糜竺也聽得懂,現在的兗州,現在的曹操可不是冀州袁紹可以比的,越是瞭解,就越感到心驚。

  袁紹能有如今的地步!完全靠的他是他袁家四世三公的名頭,以及依附在袁紹麾下的大大小小的世家的相助。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24
第兩百九十九章 曹操退兵了! 上

  袁紹的根基在世家,不僅僅是冀州的袁紹,就連其他人也是如此,淮南的袁術、荊州的劉表、徐州的陶謙等等,他們的根基在世家!

  除了長安城內的李傕與郭汜二人外,天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不是靠著世家才能一步一步的起來,不靠世家扶持,終究會快速的落敗,但是兗州的情況卻是不同,最初的時候,糜竺認為曹操遲早會讓一些大大小小的世家依附過來,從而壯大自己的實力,但是他錯了,而且錯的有些離譜!

  來到兗州後,兗州內比較強大的家族除了曹操的本家之外,還有就是夏侯家,最後一家就只剩下陳留的衛家,其餘的就沒有。

  但是無論是夏侯家還是曹家做事都相當的低調,不像是其他的那些家族的紈褲子弟一樣,橫行霸道,凡是曹操還是夏侯家的子孫在兗州行那不仁不義之事,皆會受到重責,甚至有些人付出了性命的代價!至於衛家的人,之前囂張是囂張,可是自從衛茲死後,泰山內,還有衛家的存在嗎?陳了衛臻這對孤兒寡母之外,衛家的人基本就一怒之下的曹操給殺了一乾二淨。

  至於糜家?糜竺現在也是低著頭做事,來到兗州後,糜竺剎那間就發現,其實曹操有他糜家沒他糜家差別都不會太大,有了自然好,沒了,也不會影響多大!

  甚至,兗州城內的世家,全部都走的一乾二淨,也絲毫不能影響到曹操的根基!這就是曹操的厲害之處,這就是讓糜竺感到驚喜,同時又恐懼的地方!

  喜的是,曹操並不會像是螞蟥一樣,趴在他身上拚命的吸血,恐懼的乃是不大在意糜家的財富,就說明糜家在曹操心中亦或是在兗州中的地位並沒有多麼的重要,明白這個道理,糜竺故而這一年來,才會多次親自出馬辦事!

  這一點,他就比徐州陳家看的清楚!故而到了現在,他糜竺的地位在兗州越變得牢固,記住!並不是糜家而是他糜竺!因為他的才能得到了曹操的認可,是而委以重任,並非他乃是糜家家主!

  至於徐州陳家的用意,糜竺大概也能理解一二!徐州陳家是投靠的曹操,但並不是如他糜竺一樣,乃是暗中資助,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撇開與曹操的關係,今後就可以藉著這個恩情,從而把徐州真正當成自己的地盤,徐州中的世家林林總總還是有不少,並非陳家一家獨大,然而徐州陳家要向超過穎川陳家,其中的一點,就是做到獨霸徐州!

  對於這一點,他糜竺看的明白,何嘗郭嘉看不明白!正是因為如此,郭嘉這一次,才沒有直接前往下邳找到了陳登父子二人。

  身在陽平館陶的陳修得知郭嘉並未一人前往下邳,而是隨著糜竺和彌衡二人一同前往東海時,剎那間便明白了郭嘉到底想要做什麼。

  「奉孝,你這一招敲山震虎,陳登也許看不出什麼,但是陳珪這隻老狐狸活了這麼久,如何看不出,活的久了,就是這一點好處,然則陳漢瑜可是這麼容易對付,越老越膽小,越老越狡猾,壯士需斷腕,就看陳漢瑜如何做了,敢做的話,徐州陳家繼續在徐州未必不可,倘若...哼哼...」

  郭嘉容不得徐州陳家的打算,陳修如何能容得了,他雖然答應盡量讓徐州陳超過穎川陳,但並非同意徐州陳家這樣的打算,如此一來,將來定然會給自己留下一個禍患。

  一旦讓徐州陳家坐大,今後想要解決,難度就是曾幾何式的增長!

  當下最佳的情況,就是立即解決,依照郭嘉的手段,應該能讓徐州打消這樣的念頭!

  下邳淮浦的陳府中的庭院中,陳珪坐在亭子中,口中哼著小曲,但是手中一直捏著一張白紙,眼神變幻不定,自從陳登前往吳縣後,陳珪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就是到底要不要放棄當初的打算!

  擴張的地盤!與陳家的根基到底哪個重要!一時間,陳珪變得有些迷惑,左右有些為難,看到池中的魚兒,突然越了上來,吃掉他所灑下的魚兒的時候,陳珪做下了決定。

  保住陳家的根基!

  至於其他的,相信曹操並不會虧待自己的!

  任何一個勢力,都會放任這樣一個家族存在的!

  這一點,陳珪比他兒子陳登看的更清楚!只是,有時候看清楚歸看清楚,沒到真正的絕境的時候,陳珪還是不願意放棄!

  陳珪考慮一下,命僕人拿來一隻硃筆,輕輕的在白紙上南方的位置輕輕的一點,稍微滿意的點了點頭,低語道:「郭奉孝,你讓老夫在陳家根基與徐州之間做出了選擇了,如今老夫選擇了,倒是你不能食言。」

  七日後,一直跟在糜竺與彌衡身邊的郭嘉悄然的離開了陶府直接南下前往下邳而去。

  然而,在北方大地,渤海郡所在的位置,夏侯惇與樂進、韓浩三人一路橫推,直接來到了渤海郡的治所南皮!兵臨南皮城下,夏侯惇看向南皮城眼神有點陰沉。

  「元嗣你認為該如何?」

  自從韓浩來到他麾下做了他的副將後,夏侯惇與韓浩經過一天一夜的深談,對於韓浩的本領,夏侯惇已經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現在的韓浩比之樂進更好用,只不過樂進比之韓浩更具有可塑性!

  「將軍!接下來無需強攻,只需困守即可!我料主公必定會讓我等撤兵,現在冀州內已經一團亂,冀州大亂,對於主公而言並不是什麼好消息,現在撤兵的時機,恰到好處!」

  夏侯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沒有因為勝利,導致失去了理智,失去的判斷,他還記得這一次的任務,只需等待城陽郡那邊的消息,一旦城陽郡落到臧霸手中,就是他們退兵之時,現在若是拿下南皮的話,付出的代價恐怕是不菲,既然如此,圍而不攻則是最好的選擇!

  「按元嗣所言,就地安營紮寨,圍城!」

  夏侯惇當即下了命令,退後三十里處,開始安營紮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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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