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43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44
第三二零章 甘寧歸曹

    糜貞懷孕,最高興的人莫過於陳修,他當爹的消息一下子就讓曹操等人得知,一個個都來到陸府上為陸奇祝賀,陳修面帶著笑容一一點頭回應過去。

    高興歸高興,在家中待上十天後陳修便啟程前往荊州!

    同行的人,只有糜竺與郭嘉二人!

    這一路上,糜竺也是一臉笑容的,似乎比陳修還要高興,知道的人都明白糜竺為何會這樣,不知道人還以為糜竺那根神經不對勁,直接抽了...

    「敬之,這一次前往荊州,你準備如此,畢竟劉景升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郭嘉皺起了眉頭,前些年的時候,他周遊天下,對於各個諸侯都有所瞭解,劉表劉景升自然也在他的瞭解範圍之內,要不是此人年事已高的話,不然還真的說的是一個明主,只可惜,劉表已經老了,這樣的基業,他注定是守不住。

    但是那也是以後,目前的劉表可是不好對付...

    「無妨,劉景升此人並不會多說什麼,有時候他想要知道,也要有耳目才行,失去了耳目,劉景升還拿什麼知道。」

    「原來如此...」

    郭嘉看了一眼糜竺,這一次帶糜竺前來,道理就是在這個地方,糜家生意遍佈天下,再加上糜家這一兩年來投靠了曹操,勢力變得越來越強大,甚至有點脫掉豪強這個衣裳成為一方望族!

    然而,荊州城內,可以做為劉景升耳目的人也只能算的上蒯樾與蒯良二人,只要埋住了他們二人,其他的人便不是什麼事情。

    天下之人,往來皆逃不過利益二字!只要利益二字還在的話,劉表這耳目也保不住了。

    「敬之,錦帆賊甘寧那邊你又準備怎麼辦。」

    對於劉表,其中的過程可以說是糜竺一手操作的,會有什麼樣的發展,糜竺心裡也清楚,至於甘寧那邊他就不知道陳修準備要用什麼方法,畢竟錦帆賊甘寧甘興霸大名鼎鼎的不服管教,想要見他一面,都已經非常的有難度,甚至是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甘寧很危險!

    這是糜竺的直接想法!

    這個時候,郭嘉輕笑了一聲:「子仲怎麼在劉景升這件事情上你想的明白,為何就在甘興霸這件事情上想不明白!無論是英雄也好,狗熊也罷,終究是逃脫不了名利二字!」

    聞言,糜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有時候稍微提點一下,如同糜竺這類的人物便能理解。

    「其實兄長有沒有想過,甘興霸其實比你我更急,錦帆賊縱然縱橫江上,所向無敵,威名赫赫,但是對於這樣一位人物而言,終究還是想要一個光明正大的出身,我曾問甘興霸似乎向劉景升歸順過,只可惜劉景升此人有眼無珠啊...直接把這樣的人物給放走了,他甘寧有本事,桀驁又如何,有本事的人桀驁不馴,那不是正常的事情,試問兗州上下的那些將軍那個人不是如此,只不過相比甘興霸而言,他們藏的比較好。」

    一番話,直接點名了眼下甘寧的處境,糜竺佩服的看了一眼陳修,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郭嘉,見郭嘉一幅和該如此的表情,心中暗暗道:果真這二人齊名也是有理由的。

    一路南下,想要瞞過其他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偏偏的卻是瞞過了劉表,至於袁術得知這個消息,並沒有去動陳修一行人,直接放行了,這個時候在面對曹操這樣實力強大的敵人,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知道的人不想要去找麻煩,想要找麻煩的人卻是不知道!

    這樣,陳修一行人直接進入了荊州內,一路上根本上是暢通無阻。

    甘寧本是益州巴郡人士,但是奈何益州現在就是一塊是非之地,少年時期的甘寧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主,一個不安分的人,敢聚集群眾然後在江上干劫持來往貨船的勾當。

    甘寧這樣的做法,是挺招人怨恨的,荊州的士族也多次想要把甘寧給做掉,但是奈何啊..甘寧就如同一隻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根本抓都抓不住,談何殺人!次數一多,對於甘寧也是聽之任之的狀態,只要甘寧的事情不做的太過分了,一切,都隨他...

    這一路上來到了武陵,武陵郡現在就是甘寧的老巢所在,只不過這個老巢有點虛就對了,靠水上為生的,那裡還有老巢二字之說,分分鐘鍾老巢都可以換的,不然有了老巢,一旦被人逮住了,不就是死定了!

    多少大風大浪都見過了,這樣的認知都沒有的話,甘寧能活到這個地步,是該說荊州的官員太過的愚蠢?

    不過,這一日,在一艘漁船上,甘寧百無聊賴的喝著小酒,手中拿著一塊大肥肉就往嘴裡面塞,看向天空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了,這麼多年了,做水匪都做了這麼久,其實甘寧都有點疑惑了,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思!

    大丈夫!手握三尺青鋒!當立不世功!

    這才是他所想要的!只可惜,有了這樣的身份,有幾個諸侯看的起他,一時間,甘寧都有些後悔當初的年少氣盛了。只是現在要他放棄的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有多少的兄弟靠著他甘寧吃飯,他甘寧可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能混一天是一天吧..甘寧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其實還真的不適合在那樣的體系中生存下來,遲早有一日,他甘寧還是要回到大江上去討生活!

    算了...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也許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才適合自己。

    就在甘寧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所在的船突然的跳進來一個於他年齡差不多的小伙,一上前就是笑著拍著甘寧的肩膀道:「大哥,我聽到了一個消息,大哥應該對此感興趣。」

    「怎麼,可是又有肥羊經過了這條江上。」

    下意識的甘寧脫口就把劫鏢的事情說了出來,甘寧本以為是十之的事情,誰料對面的小伙卻是搖頭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

    「好你小子啊,竟然敢跟你大哥打起迷了,趕緊說,不然這棍棒少不得一頓伺候了!」

    「好.好,算是怕你了...」

    小伙子見狀,頭皮一陣的發麻,甘寧既然說了棍棒伺候就從來會真的是棍棒伺候,當即就把肚子裡面知道的那些貨三下五除二的倒了個乾淨。

    「你說穎川的陳敬之一行人要來這裡?你沒有與說笑。」聞言,甘寧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睜大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著眼前的小伙子,要不是眼前的這人跟隨他出生入死多年,他還真的會一掌劈了他。

    「大哥,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會和你說笑嗎?誰都知道,陳敬之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有的放矢,當初的譙縣許褚也好,還是後來的糜竺麋子仲也罷,甚至其他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皆說明此人的不凡!但是武陵這塊地方能有什麼,除了大哥這只潛藏的蛟龍之外,還有誰!」

    王姓小伙子拍著胸脯的說著話,跟隨甘寧這麼多年了,他要是還不明白甘寧的想法的話,就真的是白活了這麼多年。

    「呵呵,你說過了,荊州人傑地靈,人才眾多,我甘寧只不過一介武夫,何以這陳敬之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武陵,你不要多想了。」

    第一時間,甘寧就否決了眼前王姓小伙的說法,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是寂寂無聞,何以聞名天下的陳敬之會來找上自己,雖然對自己有信心,但是甘寧還不認為自己的份量會有那麼重。

    「大哥,你這話就說錯了,你且看。」

    見甘寧這幅表情,王姓小伙從懷中如同變魔法一樣變出一樣東西來,遞到甘寧的面前,甘寧見狀,滿是疑慮的看了王姓小伙一眼,攤開來仔細的閱讀一番後,看向王姓小伙的眼神變得越加的不善,隨之甘寧冷漠的說道;「你小子,竟然敢造假欺騙你大哥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大哥,我就是想要騙你,也要識字才行,更何況你看這錦帛上的字跡能像我這大老粗寫的,還有錦帛上的落款,那可是獨一無二的,別人模範不來的,而且大哥你不知道這乃是糜家的人送到我的手上。」

    王姓小伙見狀立即辯解,他可不希望被甘寧給大刑伺候了,雖然不會傷筋動骨的,但是在床上躺個一兩天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甘寧狐疑的看了一眼他,隨之折疊好後,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是何時收到的。陳敬之一行人到了何處?」

    「已經有一月的時間,而且...而且他們已經來到了武陵境內。」

    聞言,甘寧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姓小伙,當即上了岸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裳穿了上去。好歹他甘寧的出身也算是可以,這表面還是要做好的,一幅修正後,看著銅鏡裡面的人,眉清目秀的樣子,就算此時甘寧站在劉表面前,劉表也不定能認出來。

    然後,甘寧便讓人前往打探陳修等人的行程消息,在一處地方等待著他們!

    這一次,陳修等人的目的他知道了,不過他也想要掂量一下聞名天下的陳敬之與郭奉孝到底是人如其名還是說表裡不一啊...

    他可不想投靠一個樣子貨,縱然現在的曹操實力強大的很,但是當初袁術的實力也強大的很,但是袁術這廝所做的事情,有哪一樣讓人稱道的...

    下馬威!任何人都會做,而且他甘寧算是輕車熟練了!

    在一處驛站,甘寧喝著小酒,靜靜的等待著,到有點智者的味道在裡面,看的以往跟隨甘寧的部曲一愣一愣的,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錦帆賊甘寧甘興霸?只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拆甘寧的台,他們也知道甘寧已經到達了最關鍵的部分,跟隨了甘寧這麼多年,甘寧對於他們的照顧他們心裡清楚,這個時候,也該他們來報答甘寧。

    「首領,前面有一輛馬車,已經數十隨從...」

    沒過多久,遠處急匆匆跑來一人,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甘寧,甘寧得知後輕輕的一點頭,隨後便讓周圍的人趕緊散去,周圍就剩下他一人的時候,甘寧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當年劉景升圍剿他的時候,他都不曾這樣緊張過。

    一輛馬車緩緩的行駛而來,見到這樣的陣勢,甘寧本來準備來一個下馬威的心思立即就改變了,這一次他準備考一下陳敬之等人的眼裡是否如同傳聞中一樣的准!

    馬車在甘寧距離兩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從馬車上下來三人,其中帶頭的一人向週遭的護衛說了幾句後,三人便獨自走了過來,走到甘寧的面前,直接坐了下來,為自個倒起了水,一口溫水下肚,口中的乾涸一下子解決了不少。

    「怎麼甘首領也有這樣的雅致了?」

    陳修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坐著喝著笑的甘寧。

    甘寧饒是他心性好,手也微微抖了一下,他的面貌已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他有自信沒有人可以認出他。

    「甘首領這一次前來陳某只有一事,欲要請甘首領前往兗州一樣,擔任水軍統領一職,陳某希望數月後能在泰山見到甘首領,屆時就不是叫做甘首領而是甘統領了...」

    「統領何職?」

    「水軍之首!」

    「何時!」

    「即刻!」

    「請稍等片刻,待甘某安排好那些弟兄就隨三位前往兗州。」

    「甘統領為何不帶這些人一同前往,此番走一走水路也好。」

    在一旁久不開口的郭嘉突然開口,甘寧面露喜色,當即回到老巢中,便把事情吩咐了下來。

    等甘寧離去,糜竺好奇的問道:「我曾聽聞甘興霸不服管教,好自由之人,為何這一次他會這麼乾脆!」

    「責任與抱負!」

    糜竺一聽,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若是此時換做了自己,是否會一樣表現,想了片刻,苦笑了一聲,自己定然會如同甘寧一般,甚至還有所不如。

    畢竟誘惑太大了!任憑誰都拒絕不了!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45
第三二一章 只能讓你去死!

    初平二年夏!

    至甘寧來到泰山後,已經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的時間,硬生生的讓甘寧玩出了花樣,水軍陸陸續續的建立了起來,一艘艘的小船遊蕩在長江之上。

    對於這樣的成果,甘寧覺得有些不滿意,在他看來,真正的水軍應該是那種大船,可以在大江之上橫行無忌的大船!只有這樣的水師,才是真正的水師。

    甘寧抱怨歸抱怨,做起事情來還是值得讓人稱讚....

    這一點,曹操等人看在眼裡,數日後,由陳宮帶領著甘寧有琅琊郡前往東武城,然後轉到北上前往青州的城陽郡,在城陽郡那裡,他終於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大船!那種他一輩子都想要的戰船!

    有了這樣的大船,甘寧相信今後水上自己才是真正的王!

    「軍師這是....」

    甘寧不傻,心中的震撼一過,他便覺的不簡單,會在城陽這樣的地方建造這樣的大船,意欲何為?心中既感到疑惑,同時又感到一抹難以抑制的興奮!沒錯此時此刻他是相當的興奮,因為這代表著,他終於要接觸曹操的核心了!終於,兗州要接納他了,不在拿他當做外人了!

    「興霸可知,過了這片海之後,將會到達那個地方。」

    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陳宮滿是感慨,這些年的時間,基本都放在了這裡,對於這裡的付出的心血,陳宮遠超其他的人。

    「可是幽州?」

    下意識的甘寧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往北就只有幽州,但是幽州可是公孫瓚的地盤,難道...

    甘寧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來,震驚的看著陳宮,該想到的他已經想到了,只不過這樣的想法危險,同時甘寧又希望自己的這個想法是真的,倘若是真的,這一次自己真的是選擇對了。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江河湖泊對於興霸你而言還是太小了,這一次,你可以率領你的麾下人馬,一統進入幽州,甚至繞過幽州,在那裡有蠻夷等待著你來訓練你的兵,等北方一統之時,就是你甘興霸回來之際,不知興霸你作何想?」

    「好!」

    甘寧沒有任何的猶豫點頭。

    「那好,你先和我一同回到泰山,水師全部的人都交給你,到底能會成什麼樣子,就完全要靠你個人。」

    「諾!」

    甘寧哈哈一笑,這樣的結果才是他想要的,終覺得在泰山中,無法訓練出士卒的血性來,血性訓練出來了,才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如此,便走。」

    得到答案後,陳宮便帶領著甘寧回到了泰山中,剛回到泰山沒有幾日,甘寧便帶著他的水師從泰山離去,離去的無聲無息。

    待甘寧離去後,奉高城議事廳內,曹操等人坐著,聽著從徐州傳回來的消息,幾人都皺了眉頭來。

    「將軍,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徐州陳家,陳漢瑜與陳元龍父子二人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不可能用這樣的消息來糊弄將軍,只不過,讓修沒有想到的時候,劉玄德等人竟然如此的堅強,在下邳那樣的環境中,照樣能頑強的活著,現在的情況,他們估計也沒有想到吧,想要入主徐州是何等的困難,奈何啊...這陶恭祖竟然有所好轉,欲要讓劉玄德去東海見他一面,陶恭祖這是在托付後事,準備把自己在徐州的基業交給劉備,不然不會如此。」

    「主公,恰如敬之所說的那樣,這劉玄德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主公應該與其接觸過,這樣的人物不能讓他有根基,一旦有根基,就如同潛龍有了水,就會騰飛九天,這一點,主公不得不防,如今之計,斷然不能讓劉備得到徐州,必須逼他前往南方,南方就算讓他有一席之地又如何,只要主公一統了北方,興霸也該回來,屆時大勢已成,有誰會是主公的對手!」

    「既然如此,陶恭祖何當該死!」

    郭嘉與程昱二人不冷不淡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沒有多少人感到震驚,郭嘉與程昱二人只是說出了他們心中想要說的事情。

    陶謙當然該死了!因為陶謙的存在已經阻礙到他們的計劃!

    陶謙一日不死,他們就一日不能拿下徐州!這對於在座的任何人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事情,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了。

    「這件事情....」

    但是到底由誰去做,卻是一個問題,曹操剛開口,就立即閉口,這樣的事情,畢竟還是有些晦氣。

    「主公,此事就交給我...」

    糜竺沉吟了一下,權衡利弊中,站了出來,他這一口氣,在座的人,個個都是曹操麾下的決策層,個個都是核心中的人物,不少的人第一次看向糜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一幅孺子可教也的樣子。

    糜竺的識趣,以及糜竺主動的交出一個把柄來,讓不少的人放下了心,其中就放心的人無疑就要屬曹操,這一下子,算是把糜家狠狠的握在手中,至於好處,曹操不介意給糜家一些好處,比如讓糜家更上一層樓!

    一時間,曹操看向糜竺的眼神笑意也帶著不少。

    離開議事廳後,糜竺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面帶笑容邁著步子,回到的糜家中!

    他終於明白為何這一次陳修要硬拉著糜竺來議事廳,這是要他上繳投名狀,讓曹操明白他糜家沒有什麼野心,是無害的!是跟你一條船的!

    只有把柄在其他的人手上,才真正是同夥!不然一切都是假的!

    要想讓曹操真正的重用他,重用糜家的人,也只有如此,至於一點污名,糜竺看來無關輕重而已,作為商人,首先就要權衡利弊得失!

    一旦得大於失,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今後,他麋子仲雖然會被人指著脊樑骨說話,但是他的子孫後代卻是可以挺起腰板與那些士族平起平坐的說話,這才是他此生所要追求的。

    「這一次,陶恭祖你一定要死!」

    口中低喃著,糜竺躺在床上,眼皮子微微的合上去。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46
第三二二章 陶謙之死

    當天夜晚,糜竺便獨自一人前往徐州,到了東海後,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等到夜晚的時候,房間內燈火搖曳,糜竺一人獨自坐著。

    突然搖曳的燈火,忽明忽暗的,糜竺感覺到一股冷意,輕笑一聲時,門口突然出現一道人影來,糜竺沒有感到恐懼,而是笑道;「糜氏來了,任務知道了?」

    「家主,是否合適?」

    「合適!儘管去做,你家中老小,只要我一日不死,他們富貴跟隨。」

    「多謝家主!!」

    「明白該怎麼做了?」

    「諾!」

    言簡意賅的對話,在這黑夜中談論著,當天晚上,糜氏穿著夜行衣趁著濃濃的夜色離開了客舍,來到一處胡同,一番喬裝後,換上一身下人的衣服後,來到了一處後門,輕輕的敲了幾下後,門打開了。

    「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你不要命了,東西買回來了?」

    「夫人,東西買回來了。」

    低眉順耳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那還不快點跟我來。」

    面容姣好的女子冷哼了一聲,扭著走在糜氏前面,這樣一個人兒在前面走動著,是一個男人都會心神搖曳,但是這一次糜氏卻是冷漠的看著,整個人猶如一塊冰塊一樣,一動不動著,若是前面的少婦回頭則會被嚇了一逃,這樣的眼神還會是一個僕人的眼神?

    這裡是陶府!誰敢造次!

    這些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還能有什麼危險!陶府上下沒有幾個人心懷戒備,都是一副這裡就是天堂,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的心態做著事情。

    少婦扭著走了進了一間房間,糜氏緊跟其後,然後等著少婦端出一碗湯藥後,在少婦的吩咐下端著藥碗,跟著少婦進了另外一件房間。

    糜氏知道這間房間就是陶謙的房間了,一直以來,陶謙就是住在這間房間內,只不過他平時沒有機會接觸而已,這一次機會來了。

    「老爺,藥來了。」

    少婦從糜氏手中接過湯藥,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躺在床上的人,端著湯藥一口一口的餵著,糜氏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見到床邊露出的一隻手,當即熄了動手的心,因為那隻手太年輕了,年輕的有點不像樣子。

    果不其然,在床的另一邊才露出正主來,一張蒼老的面容,白髮蒼蒼的樣子,糜氏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位老者,除了陶謙之外還能有誰!

    機會來了!

    糜氏袖子中的匕首快速的落下來緊握在手中,他的目標就是要陶謙死!至於其他的人,能殺就當殺!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當即寒芒四溢的匕首握在手中,糜氏衝了上去,然則還在喝著湯藥享受著溫存的陶謙則是愣住了,他太老了,老到已經反應都慢了別人幾拍。

    等匕首從他的脖子割過後,陶謙才捨得出聲,至於到了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出聲完全來不及了...

    陶謙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世英名,自己的一生竟然在這樣的一個人手上結束掉,這是他沒有想到的,而且病情的好轉,讓陶謙變得越來越惜命,這一次準備讓劉備前來徐州,目的就是為了把徐州交給劉備的手上,然後借助劉備的手,保住的自己的榮華富貴,這一點,在自己處於生死邊緣的時候,陶謙就已經想明白了。

    但是當他想明白的時候,小命竟然就這樣結束了!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跟錯了人!」

    還在處於刺客以及陶謙死的震撼中久久沒有回神的少婦已經被子中的人,皆被糜氏用匕首抹掉了脖子,殷紅還發燙的鮮血從她們的脖頸中流出來,流在被褥上,糜氏冷笑一聲,隨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裝成剛才的樣子出了陶謙的門,然後從剛才的小門中,找了一個同樣的理由立即離開了陶府。

    在逃亡的路上,糜氏心中慶幸,幸好這幾日,陶謙變得自大了起來,對於自己的安危變得不在那麼看重,房內的侍衛人數從多到無,要不然他也不會得手!

    何當這陶謙該死啊!

    逃到一片小樹林中,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糜氏就手中點亮了一個火折子,然後搬來一大堆乾枯的柴火,掏出懷中早就已經備好的白綾往樹上一拋,然後脖子往上面一靠,沒過多久,人就窒息而死,死的時候,糜氏臉上是帶著笑容的,因為他的死換的了他家人的富貴...

    這樣的交易,在他看來是值得的,尤其是在這樣的世道中,還有什麼不值得的!

    手中捏著的火折子,因為手掌的鬆開落在了地上,恰好處於夏季,柴火極為的乾燥,一遇到火立即點燃,熊熊的烈火,燃燒著糜氏的身體,直到火慢慢的綿延,把一整片樹林都給燒了個乾淨。

    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留下來了..所有的一切,都隨著他的死,以及他的屍體的淹沒,變得從無查找!

    今夜,糜竺與他說的明白,他是真的明白了...

    事情結束之後,你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這是糜竺想要對於糜氏說的,糜氏本是糜家的死士,可以說從一出生的那一刻,這一輩子的生命就是屬於糜家,屬於糜竺一人!

    如今,糜竺要他死!他如何敢活著...

    只不過,死的時候,能讓陶謙陶恭祖這樣的一方大諸侯陪葬似乎這一切都是值得...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無論陶家的人在怎麼隱瞞,陶謙的死就跟瘟疫一樣快速的向天下各處傳播著,身在下邳的劉備得知這個消息後,整個人就傻了...說好的一飛沖天?

    現在這樣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備的面容變得極度的猙獰,為何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算陶謙要死,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死,至少要讓他得到徐州後,陶謙死不死,就已經和他沒有多大關係,甚至到了那個時候,他也許就是整個大漢天下最希望陶謙死的人,但是並不是這個時候!這個時候,並不適合啊!!!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48
第三二三章 長安城

    陶謙死了!徐州亂了!

    無論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陶謙都是徐州的主人,陶謙本身的能力又不低,再加上徐州兵強馬壯的,沒有幾個人願意和陶謙干一波正面。

    但是現在陶謙死了,死的一了百了,徐州就變成了一塊大肥肉,任何人都想要在這塊肥肉上狠狠的咬傷一口,無論是現在內憂外患的袁術也好,還是說身在北海的呂布亦或是劉備都要想要佔據徐州!

    只要佔據了徐州,才有資本向北方進展,進一步的開拓自己地盤!

    徐州可謂是一個風水寶地!

    他們想要得到,曹操也是如此,他也想要得到徐州!

    在兗州的議事廳內

    「諸位,應該得到消息,陶恭祖命喪黃泉。如今陶恭祖一死,該立即兵發徐州,拿下徐州,還是說靜觀其變?」

    看著議事廳內來的人都來的差不多,曹操直接拋出問題。

    「主公,眼下你還有一件事情未做,你看荊州的劉表、益州的劉璋,幽州的劉虞,甚至是長安那邊都已經發出聲討,眼下還未發聲的就只有主公你和冀州的袁紹。何不如,陳孔璋不是已經被主公請來了,就先讓他寫一封檄文,其中,還是請主公讓陳孔璋筆下留情,千萬不要寫過了,彧曾聞陳孔璋的文能活活的把人氣死。」

    曹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荀彧的意思他懂,留一個顏面給袁術,同時也留一個名聲給陳琳。

    在強權之下!在性命之下!

    陳琳必定只能聽從曹操的指示,要麼多惡毒的檄文,陳琳都可以寫到出來,但是這樣做的話,今後陳琳就休想在士林中立足,縱然陳琳身不由己,可是士林,那裡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讓你去選擇。

    曹操可不想讓自己的名聲徹底的變成了一堆,他還想著身後的名能夠好聽一點。

    「事不宜遲,還請主公速讓陳孔璋來此處,讓他把檄文寫完後,表明主公的態度,等待其他的人進入徐州把徐州的這趟水給攪渾,然後主公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徐州納入版圖之中。除卻檄文之外,主公還有一件要事要做,吩咐身在琅琊國的臧霸收斂人馬,全部的人撤退前往城陽,陶謙已經死了,徐州很快就會亂成一團,還在琅琊國,事情就會敗露,說不得,袁紹就會拉一個魚死網破,屆時,便宜了別人可就不合算。而且,相比於東武,城陽才是我們今後對於幽州的根據地。」

    摸著長長的鬍鬚,陳宮眼中流露出睿智,把現下的事情,只要對於曹操有利或者不利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個遍,這惹的陳修等人調侃陳宮,一次性說了個乾淨,讓他們該說一些什麼。

    陳宮一說完,程昱腦筋一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已經過了許久還是沒有幾個人來執行,當初也是花費了不少的代價,就這樣浪費了,可真的就是可惜了,沉吟了一下開口道:「還有一點,公台沒有說盡,此事還需要子仲來做,對於這一方面,子仲更清楚,至於其他的人,主公可以選擇幾人來輔助子仲,大公子年齡不小,主公可以考慮一下讓大公子去子仲的麾下做事。這樣的機會,對於大公子而言可謂難得。」

    聞言,曹操心中一動,他心動了,這樣的提議的確非常符合他現在的胃口,曹昂算一下年紀也已經快成年,戰場上的東西他已經明白了不少,那麼商人這一塊,他也希望曹昂去看一下,多看才能明白,不然今後終究只能被人蒙騙在鼓裡!

    到現在曹操還是有點慶幸,當年幸好有衛茲,不然他現在怎麼可能走到這個地步,財政上,衛茲給他無限的支持,要不是衛茲,也許就沒有現在風光無限的曹孟德!

    然則,從衛茲那邊他也知道一件事情,春秋戰國時期的管仲管子立士農工商,把商人列為最後一等,的確有道理。

    行商暴利!

    要不是如此,衛茲何以資助自己,資助的錢到底從何而來!

    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管仲又是錯的,經過這幾年衛茲與陳修的講述,曹操也從行商中看到了好處,比如商稅!

    商人暴利!

    商稅一旦有了,今後錢袋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在受到其他的人的掣肘,要想做到這一步,首先就要做到瞭解!

    不求精深!但求一個懂,一個瞭解即可!

    現在他是沒有這樣的精力去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的兒子可以!可以去做!他打下來的江山可是要留給他的兒子的,這個爵位!甚至拿一個異性王,甚至是...

    不知不覺中,當初種下來名為野心種子竟然在這一刻悄然的發芽!

    程昱等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喜,千等萬等,他們不就是要等到這個時候,如今曹操終究要開悟!

    渾身上下散發著動力,一股前進的動力,只要主君要野心,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啊...

    沒過多久,曹操回過了神,知道自己剛才失態,輕咳一聲:「子仲,此事就交給你,至於具體事項,你就去找敬之,沒有比他更清楚,就連孤也不行。」

    難得,曹操開了一個玩笑,雖然是一個沒有幾個人敢笑的玩笑...

    糜竺站了出來,雙手抱拳,重重的道了一句諾!

    雙拳握的緊緊的,他糜竺的機會終於來了,糜家融入曹操勢力的機會來了!這一次他定然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不讓這樣的機會白白溜走。

    曹操皺了一下眉頭,突然才記起自己漏說了什麼,在臨末的時候,補充了一句:「還有,子仲如仲德所說的那樣,子脩就交給你了。至於需要什麼人手,你大可與孤一說,敬之除外。」

    「諾!」

    糜竺真正的是驚喜,真正是震驚!他深為自己十幾日前的做為而感到慶幸,至於糜氏的家中的老幼,糜竺也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安排妥當,過上富貴的生活!

    世道越亂,個人的承諾就顯得極為重要!

    「多謝將軍的體諒。」

    陳修站了出來,道了一聲謝,曹操頷首回應,陳修跟隨他多年,曹操也是能明白初為人父的心情。

    等人散盡後,陳宮與陳修二人獨自被曹操叫到了書房中,眼前二人的面容,一個變得成熟,一個則變得衰老,曹操瞧著銅鏡中的臉,苦笑著道了一句:「時間不饒人啊。」

    「將軍何以感慨,今將軍正值壯年,這樣喪氣的話就沒有必要說。」

    一進門,就聽見曹操歎氣,陳修笑著開口糾正曹操的說法,一旁的陳宮見狀,搖頭一笑,也就只有陳修敢這樣與曹操說話。

    「哈哈,歲月不饒人,就算孤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衰老,但是臉上的痕跡到底是抹不去,倒是你敬之才是真正的正值青年,從初平元年至興平二年,從逃亡到現在整整六年的時間,六年了...」

    陳宮開口直接打斷了他們二人的回憶,道了一句:「主公,此番讓我和敬之二人留下來所為何事?」

    「長安那位,該如何處理?」

    長安。

    一個繞不過去的坎!那裡有當今天子在,無論立下多少豐功偉業,終究是要面對,曹操心中有些迷惘,今後見了這位,到底要怎麼做。

    「將軍,孝先與你說的那番話,修也有所耳聞,奉天子以令不臣,這是一個好主意,依照主公現在的實力,就缺少一個道義的牌子。」

    「主公今後該怎麼走,走一步看一步,何必多慮。」

    陳宮明白曹操心裡到底在顧忌什麼,換做了其他的人也會顧忌,只是利益權衡,陳宮覺得這筆買賣做的不虧,全天下的人都會去做。

    得失不過是名聲,得到了天下,名聲還是一個問題?

    「將軍忘記了,真的是忘記了,中平六年,董卓亂政,將軍曾來穎陰荀府問我,答應不是給了將軍了?」

    曹操一籌莫展的時候,陳修開口了,曹操一聽先是一頭霧水,思緒回到中平六年時,猛地驚了一身的冷汗。

    中平六年,董卓!

    他想起來是什麼事情,脖頸有些僵硬,艱難的扭轉過來盯著陳修:「敬之,這樣真的好?不染塵俗之事,何必在讓他們涉入。」

    曹操心軟了,當初的心是善心,現在也亦是如此,他們夫妻已經夠苦了,曹操不想再讓他們參合進這樣的事情來。

    「將軍心存善心修明白,然則,其中利弊取捨將軍心中更應該衡量清楚,至於他們二人的歸宿,將軍給她買呢一個好的歸宿,讓他們過此餘生。」

    曹操沉默了,心中一直在權衡著陳修說的話,與其說是權衡倒不如說是在和心中的善念做著鬥爭。

    良久後,曹操開口了:「只能如此了。」

    這句話中包含了曹操所有的無奈,終究是食言而肥了。

    「將軍決定就好,既然如此,將軍應該得到長安城那邊亂了,幼天子落到了別人手上,屆時,也就是將軍滅掉袁紹的時候!」

    陳修眼中寒光一閃,一瞬間就讓整個室內的溫度下降了幾度,陳宮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傳聞,關於中平六年的傳聞,只不過一直以來,陳宮都認為是假的,故而沒有去注意而已,如今想想,也許是真的,而且就是...

    陳宮目光一轉,看著曹操的眼神也變得不對勁起來。

    如今一想,再加上陳修剛才的那番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公台長安那邊太安靜了,此次就要讓你走一趟,走之前帶上奉孝,長安城內,論應變之道,幾人之中,當屬奉孝最為靈活,順便,你走一趟子仲那邊,此事也需要子仲從旁協助,無他,這事也辦不成。」

    「得了,還以為會清閒下來,這下倒好了,敬之你把所有的事情丟在我與奉孝身後,自己去享福了,這樣可不行。」

    「長安城你不是一直想要去看一看,現在我把這個機會讓你給了,這倒好了,你反而還要怨我,將軍你說這是什麼理。」

    聞言,陳修一時年輕人的心性也上來,與陳宮鬥起嘴來,曹操在一旁看著,捋著鬍鬚哈哈大笑起來。

    次日,天一亮,陳宮先後前往了郭府與糜府,與糜竺與郭嘉二人說了事情,郭嘉明白了,然而糜竺不懂,但是不妨礙他的執行力!

    都說糜家富甲天下,只有真正見識到到糜家的行動力的時候,才能真正的看明白富甲天下是真是假。

    坐在前往長安城的馬車上,郭嘉心中一陣的狐疑,直視著陳宮道:「公台,中平六年的傳聞,你應該聽說了,這一次想來主公是準備撒下一個大魚餌,水中的魚兒會為了這個誘人的魚餌爭的個你死我活,到了那個時候,都精疲力盡了,就是主公收網的時候。」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也該退隱了,這幾年,算是沒有白活,足夠精彩!」

    摸了一下鬢角的白頭髮,陳宮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其實年紀已經不小了,忙碌了這麼多年,其實早就累了,只是壯志未酬,心有不甘啊。

    「哈哈,這話中聽。」

    從腰上解下一酒囊,打開,郭嘉便豪飲了起來,滿滿的喝了一口,便把酒扔到陳宮的面前,陳宮想也沒有想,滿滿的飲上一口。

    「中平六年的事情,若真的是主公所做,只能說主公吉人天相,這樣的事情都能做成。」稍微了回想了一下,陳宮滿是感慨的說道。

    「什麼吉人天相..其中的故事多著,你不懂。」

    「難不成你懂?」

    「別說,還真的懂,只是與你說作甚。」

    郭嘉鄙夷的看了一眼陳宮,這廝還想要從自己的口中套出一些東西來,真是美夢做多,還以為他郭嘉是三歲小兒不成!

    被郭嘉回應了一句,陳宮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靠在一處地方,沉睡了過去,這一睡,估摸著就要上一整天。

    至於長安城?

    長安城怎麼安定,只要他們來了,就不可能有安定的時候,不然他們怎麼向曹操交代!怎麼完成曹操的霸業!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48
第三二四章 訴衷腸,憶往事

    長安城內,繁花似錦,昌盛繁榮,街上的人恍如往常一樣,該過的日子依舊過著,沒有多少的改變,表面上的現象是為掩飾一些深藏的罪惡,看的懂,雙眼就不會被眼前的繁花似錦的表現給迷惑。

    一家客舍內,這家客舍乃是糜家所建的客舍,安全性值得相信,不相似外頭的客舍,有時候就是一個黑店,住進去,第二天能醒著起來就已經不錯,沒有被人做成人肉包子餡該是謝天謝地。

    郭嘉與陳宮二人找了一處光線極為不錯的房間住下來,打開天窗,二人的視線都落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若有若無的嘲笑聲從郭嘉的口中傳出,陳宮有些不解郭嘉因何發笑。

    右手捏著酒杯,痛快的暢飲一口,郭嘉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一大早的就喝起酒,本來就有些神志不清,此時更是變得恍惚起來,然後口齒不清的笑道:「公台可注意到街上這些人,走路的姿態是不是與常人不同。」

    郭嘉這麼提醒一下,陳宮眼睛微微瞇起來,注意觀察著來往行人的舉止,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常人走路雙腿不會夾的這麼緊,除非是經常騎馬的人,才會習慣性有這樣的動作。

    「難道...」

    「正是,為了粉飾太平,李傕郭汜二人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真是難得,現在長安城內,除掉已經離開了張濟和已經被李傕郭汜二人合夥幹掉的樊稠外,李傕與郭汜二人就是這座長安城內的土皇帝,幼天子在他們二人面前應該是還是和在董仲穎面前一樣顫顫巍巍的乞活著,不敢出大氣,當今天子!不過,李傕郭汜二人也算是聰明,這背後有高人指點,不然他們二人也不會讓兵化盡為民,隨時都可以進行應變,依我猜想,除卻當初讓李傕郭汜二人反攻長安的賈文和之外,別無其他人選。

    說起賈文和,我們就要考慮一下想要在長安城內有所作為,一個字——難!再說李傕與郭汜二人的蜜月期還沒過,想要達成主公的大計,難度不小,不過,這賈文和尚且可以一用,敬之曾與我說過一些事情,倒是讓引起我的興趣,沒想到調查之下,還真的確有其事,現在可以藉著此事,或許可以和賈文和好好的談一談,然後把長安變成是非之地。」

    「哦,到底是何事?」

    陳宮興趣上來,對於這樣的事情,他非常感興趣,人生在世有多少可以讓自己感到開心的事情,恐怕是沒有多少,能有一件是一件,就比如郭嘉口中所說的事情,他就非常感興趣知道,畢竟可以讓郭嘉這樣的人生出興趣,那麼就一定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聞言,郭嘉賣了一個關子,神秘兮兮的笑著,一句話沒有說,眼睛光看著街上來往的人。陳宮見狀氣極一笑。

    在兗州泰山奉高縣城內

    陳修坐在陳府內的庭院中,身邊坐著糜貞,夫妻二人幸福的依偎在一起,回到家中後,陳修至於糜貞聊生活,只談家事,不談公事,煩心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再帶回家中。

    「夫君,這一月來,你心不在焉,可是為朝堂之事擔心如若這樣,妾身這邊,夫君就不需要操心,有娘在,夫君莫要在費心神。」

    「傻丫頭說什麼話。」

    陳修輕輕的刮了一下糜貞的稍微有點挺拔的鼻子,眼眸中有的是寵溺,眼睛旋即看向北方,輕歎了一口氣:「朝堂之事,我何須擔心,有將軍在,朝堂就會穩,更何況內有程昱荀彧二人,外有郭嘉陳宮二人,何以擔心會亂,就算是商事,也有兄長在操心,有了這些保證,朝堂的事情,我從不要擔心,做一個閒人就行了,操心了這麼多年,難得將軍願意放手讓我好好休息一下,趁這個機會,我倒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只是...這一次要去樂安一趟,從樂安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我那位老朋友恐怕時日不多。」

    深深的,眼中有了落寞,對於李儒,他心中的情感相當的複雜,有可惜,有敬重,有害怕,甚至也有一點同情,諸多的情緒組成他對於李儒的感官。

    糜貞第一次見到陳修有這樣的情緒,手拍在陳修背後,安慰的說道:「夫君就去吧,夫君以前不是說過,人生在世中,只有三五知己,少的可憐,夫君口中的老朋友,夫君應該認識相當長的時間。」

    「十年,整整十年。」

    「十年,的確算的上是老朋友,夫君找個時間去看望,至於這邊有娘在照看著,不會有什麼事情,夫君只需記得早一點回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雙手環住糜貞的腰,陳修雙眼緊閉,面容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糜貞則是面含笑容,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低著頭,頭靠在陳修的頭相互依偎著。

    然而,在長安城內,郭嘉與陳宮二人等到中午的時候,利用糜家在長安城內的勢力,快速的讓人送了一封信到賈詡的府上。

    此時,賈府上,賈詡坐在亭子中,吹著爽快的夏風,手中搖著羽扇,打開錦囊,攤開錦囊中的錦帛,以極快的速度閱讀完畢,從懷中掏出火折子,直接焚燒個乾淨。

    「這郭奉孝倒是有趣的緊,何時來的長安,我倒是一無所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心裡還不清楚,只不過見一見名傳西涼的無雙士到底有何伶牙俐齒,能讓我轉變心意。」

    喝了一口酒,雙手靠在美人靠上,看著水池中四處遊蕩的魚兒,一雙犀利的眼睛變得迷茫起來,思緒不知不覺中回到了過去。

    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當年的事情,他與李儒二人在這裡喝著酒,說著事,論天下大事,數天下英傑,何等的痛快,老友的笑容深深的刻在腦海中,不曾逝去,曾經他是全天下最瞭解自己的人,現在沒有人瞭解自己了...

    「文優你說李傕郭汜二人為何不堪扶啊。」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49
第三二五章 交易達成

    話音剛落,慕然回首的那順間,人只剩下自己一人,賈詡自嘲一笑,可以說話的人已經沒了,收斂情緒,任憑帶著水氣的風打在臉上,賈詡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整理衣冠,重新恢復以往那個精明的賈詡賈文和。

    命人安排馬車,賈詡出門上車,在長安城內漫無目的的逛著,車簾因為風的緣故捲動起來,好讓賈詡看到外面的一些情況後,臉上浮現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馬車就跟一隻沒頭的蒼蠅四處亂逛,跟在賈詡馬車身後的人逐漸變得煩躁,要不是李傕與郭汜二人一同下達的命令,他還真的不願意去理會賈詡這個神經病!

    每天這樣的折磨著他,到底有什麼意思!難道他賈文和就不知道自己在後面跟著?天下有名的毒士難道會不知道?這怎麼可能!

    從來只有取錯的名字,就沒有取錯的外號!

    賈詡能在人才濟濟的亂世中傳出一番名堂來,沒有真材實料誰會認可他!

    況且,他也不是傻瓜,從僱主李傕與郭汜二人的態度上,對於賈詡他心中便已經有數,雖然不耐煩,雖然很想要給賈詡一刀,但是想到賈詡的外號,他可不想自己怎麼早就死了,而且還是死的不明白的。

    任何人都有弱點!他也不例外,而且他的弱點與天下大部分人一樣——家人!

    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時間衝動,導致自己的性命於家人的性命都命喪與黃泉中,忍耐才是他最好的選擇,或者他可以選擇視而不見,反正賈詡每天都是做著同樣的事情,誰都知道,李傕與郭汜問起,他只要如同往常一樣回答就好,心裡這樣想著,仔細的觀望著週遭,見沒有什麼危險後,身影一閃,便消失在這條街上。

    「煩人的蒼蠅終於甩掉,剩下的就要看你郭奉孝懂不懂得操辦,這一點都不懂,見面就沒有必要,甚至昱陳敬之比起來,無雙士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馬車內的賈詡自言自語著,如同往常一樣靜靜的坐著,讓馬車不斷的在長安城內徘徊著,街上的百姓對於這輛掛著賈字牌子的馬車相當的熟悉,雖然憎恨馬車上坐著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去動手,因為他們心裡都清楚馬車內坐著的人身後站著可是比董卓還要凶殘的李傕郭汜二人!

    而且自從李傕與郭汜得到長安一來,這輛馬車每天都會準時的出現在長安街頭巷尾,沒有知道馬車內的人心中的想法,長安城內百姓從起初的驚疑到如今的習以為常,甚至是當做生活的一部分。

    坐在客舍內,推開窗戶,看著已經在客舍面前走過三遍的馬車,郭嘉打了一個哈氣,無趣的說道:「賈文和也正是無趣,明明自己有辦法躲開李傕、郭汜在長安城內的耳目,偏偏還要做出這麼多的花樣,讓我們來..算了,這一次就如他心願,糜戊,子仲在臨行前說過,此行全程你都要聽從我們二人的話,此話現在還作數?」

    站在郭嘉身邊的中年男子討好的說道:「郭公子這是何言,家主在臨行前說了,此行全程聽二位的,就是全程聽二位。」

    「這樣就好,你下去如此如此....」

    郭嘉招手示意讓糜戊上前,俯首在他耳邊低語著,糜戊有點難為的點頭,狠狠一咬牙,就扭頭下樓,把客舍內的人召集起來,派遣出了客舍,走到屬於糜家或者是糜家麾下管轄的藥鋪酒肆中,沒過多久,本來就人群攢動的街道,瞬間湧現出大量的人,走在街道上,擁擠的街道顯得更加的擁擠。

    賈詡的馬車第四次經過這個地方時,見到擁擠的人群,微微一頷首,郭嘉的意思他算是明白,馬伕乃是他的親信,賈詡信的過,然後在馬伕耳邊低語幾聲,找了一個混亂的機會下了馬車,賈詡一下馬車,便有不少的人擠上來,在賈詡緊緊的護在中間,乘著街道上有人搗亂的時候,把賈詡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為賈詡換上一身衣裳後,便帶著賈詡來到郭嘉陳宮二人所住的客舍。

    一上樓,賈詡便見到郭嘉、陳宮二人口中吃著羊肉,喝著小酒,生活過的非常的愜意,賈詡哈哈笑起來,大步上前,坐下來,倒也不認生,三人便吃了起來,等一盤的羊肉見底,一壺酒也見底後,三人才放下筷子,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看著對方。

    「曾聽聞無雙之名,今日得見,人比傳聞中可是厲害的緊。」

    不管熟不熟,先捧一捧對方,禮節上先做好。這一點,賈詡就做的非常漂亮。

    「哈,先生過獎,那些只不過是小打小鬧,上不得檯面,今日請先生前來,該說的的,嘉都已經說過,嘉也不願意在繞圈子,不妨何先生直接問先生,可否做到。」

    開門見山,直接詢問,與聰明人說話省時間但是費腦筋,有這樣的時間,郭嘉還不如好好的睡上一覺,對於聰明人,他的有的是辦法,就比如以往他與陳修打啞謎時,陳修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話,讓他打啞謎打不成了,這種狀況,很讓人感到憋屈,郭嘉想現在的賈詡應該也是有這樣的感覺。

    「哈,把握?長安城內,沒有某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想與不想,甚至是讓天子劉協與他倒霉的兄長少帝劉辯一同去見他們的父親靈帝劉宏又有何不可!」

    賈詡此話中透露著無盡的自信,在他看來郭嘉在錦帛上提出來的要求沒有什麼難度,更大的難度他都有把握做到,更何況是這個,只是...

    「只是做這樣的事情對我而言有什麼好處。」

    賈詡冷笑數聲,做生意講究的有利益往來,總想著自己賺錢,讓別人一味的賠本,這樣的事情他賈詡怎麼可能去做!

    「好處!當然有!這一次,不會讓先生失望而歸,嘉用兩個消息換取先生辦成此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呵,終究還是要講個禮尚往來。」

    對於郭嘉的承諾,賈詡只是不冷不淡的回應了一句。

    「爽快,既然如此,嘉也不囉嗦,先告知先生一個消息,樂安的那位要不行了。」

    郭嘉一開口,賈詡緊握著酒杯的手突然掉在了地上,整個人仿若失去了靈魂,愣愣的站立在那裡。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50
第三二六章 間隙終生

    賈詡猶如晴天霹靂,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任憑著酒水灑在酒桌上,順著酒桌流下來滴在鞋子上,目光呆滯,腦袋一片的空白。

    郭嘉口中的人,賈詡知道是誰,這些年來,他一直不去樂安見見這位老朋友,是打心裡希望他能長命百歲,希望他不用在被過往束縛住自己,以前的李文優已經死了,現在在樂安的李文優已經是重新的一個人。

    賈詡是不希望過往的生活在打擾到他,但是多年不見,今日再一次得知他的消息,卻是一個噩耗,一個他不願意接受的噩耗。

    站在原地良久,賈詡頭仰起來,看著屋頂發呆許久後,平靜的說道:「你們的說的事,我答應了,糜家在長安城內應該還有一點勢力,幫我送往樂安,我希望在他臨終前最後見他一面,至於另外一件事情,就不用說,我已經知道,你們就不要多嘴了,那種事情,沒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

    郭嘉飽含深意的看著賈詡,曾經名傳天下的毒士,本以為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想不到也有這樣的一面。

    「既然答應你郭奉孝事情,自然是等到事成之後,事成之後還是這個地方,怎麼出去,是我的問題,怎麼送到樂安就是你們的事情。」

    「該當如此。」

    賈詡一點頭,轉身下樓,郭嘉與陳宮二人準備起身送他一程,卻見賈詡回頭阻止道:」二位止步,不用再送。」

    平靜的語氣中含著一種落寞已經疏離感,陳宮與郭嘉二人頓時止步,目送著賈詡的離去,等賈詡離去後,陳宮與郭嘉二人對視一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這個消息,也是他們在幾日前,從兗州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得到這個消息的郭嘉便明白靠著這個消息就能讓賈詡同意合作,至於他與陳宮之前的猜想,想要以那個讓賈詡同意,只不過是徒增笑料而已。

    奉高城內,

    坐在庭院中,目光落在光禿禿的大樹上,仔細的觀察著從樹上剛剛抽出來的嫩芽,象徵著生命的意義,但是已經是夏季了,這個時候抽嫩芽...

    「到底能不能活過這個秋天。」

    陳修心中落下疑問,這半月來,左思右想,總覺得還是要早一點去看望李儒,也許這一次去見,就是去見最後一面。

    見到枯樹逢春,卻是不合時節的逢春,陳修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起身離開了庭院,伸展了一個懶腰後,陳修先來到陳母的房間,站在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打開了,望著眼前的人,陸奇感慨萬分,他的母親又老了幾分。

    頭上都已近開始冒著銀絲,就連鬢角都已經有了絲絲的白髮,回想起自己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也許就是眼前的人。

    「娘,過幾日兒子就要離開這裡前往青州一趟,貞兒的身子骨,娘就幫兒子多看一下。」

    「傻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大丈夫志在四方,家中的事情,由娘來照料就行,安心的出去,前往不要擔心家中的事情,走的時候,記住多帶幾件衣服,也不知道你這一去,又要去多長時間。」

    陳母伸手摸著陳修的腦瓜子,慈祥的笑容,使得陳修心中一抽動,也許自己真的要空出時間多陪陪自己的母親。

    無論陳修成就多麼大,無論陳修年齡幾何,在陳母眼中,他依舊是那個當初要她時時牽掛的孩子。

    與陳母敘舊一番後,陳修便回到自己的房中,與糜貞說了自己的想法後,得到糜貞的同意,陳修便吩咐下人把東西收拾一番,準備明日就上路。

    興平二年,乃是一個不安年,興平二年,淮南大旱,一時間,人人易子相食,淮南成了一個人間煉獄,為了逃離這個煉獄,淮南的百姓要麼南下,要麼就北上,總之他們是不準備淮南待下去。

    在袁術稱帝沒多久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袁術做為君主,本來要派糧賑災,但是袁術依舊生活在自己紙醉金迷的生活。

    淮南上下的臣子灰心喪氣,他們的老大都這樣一幅樣子,做臣下的,那有什麼精神去做其他的事情,淮南可以說已經癱瘓掉。

    當然這樣的癱瘓只是在文治上,袁術的大軍依舊還在,他袁術還是擁有強大的震懾力。

    然則,現在天下諸侯同發檄文剿滅逆賊袁術,首先響應出兵的就是荊州的劉景升,對於他來說,這個機會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是他一統南方的機會,只要把淮南佔據,江東那一塊地方,就算孫策再怎麼勇猛,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勇猛則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劉表把大部分的兵力集中起來,在蒯樾與蒯良兩兄弟的建議下,先收復江夏,然後在以江夏為跳板,進攻淮南,打袁術一個措手不及。

    荊州劉表一動兵,修整將近一年的時候,兵力已經達到極限的曹操果斷的選擇了出兵,他出兵則是從豫州出兵,至於從徐州,本來他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這樣的舉動未免會讓人覺得有一種陶謙剛死,就來欺負孤兒寡母的感覺,從徐州出兵,可以節省大量的時間,但是為了名聲,曹操還是決定豫州出兵,此番從豫州出兵,曹操則是準備把豫州在真正意義上收入自己的手中,甚至以雄壯的兵馬迫使劉備離開下邳。

    一箭雙鵰!

    這是程昱的想法,甚至在他看來一箭三雕,甚至四雕也不是不可能,出兵豫州,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威脅到司隸,讓涼州的馬騰與韓遂二人動一動也好,省的老坐著,坐觀山虎鬥,直接坐收漁翁之利,這樣的事情可不能讓他發生。

    甚至可以加速冀州袁紹與幽州公孫瓚二人的戰事,與公孫瓚起先答應的事情,也可以快速的落實,畢竟現在的公孫瓚有點拖沓,甚至想要反悔!

    只要四方動起來,對於曹操而言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不然做這一切,就是沒有什麼目的性。

    然而,在長安城內,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長安城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似乎一種硝煙在裡面慢慢醞釀著。

    在糜家的客舍內,郭嘉與陳宮二人相視一笑,終於李傕與郭汜二人的蜜月期要過。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51
第三二七章 殺你者,常山趙雲!

    下邳的劉備現在可是相當的心煩,曹操出兵了,兵臨豫州,然而好死不死的,下邳與魯國相交接,這就意味著曹操的人馬隨時都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這一點,劉備就不爽了,好不容易有點成績,怎麼天公就是不做美,一定要這樣折磨他。

    煩心的事情太多,明顯覺得手下可以用的人太少,雖然文有陳群,武有關羽、張飛二人,這二人皆是萬夫不當之勇。

    來到下邳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但是在這一年內,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成,自己就被困在這個地方,說好的只需要等到陶恭祖一死,自己就可以奪得徐州,從而以徐州為跳板,走上爭霸天下的道路。

    想法往往都是非常美好,現實卻在你最開心的時候,狠狠的給你甩一巴掌過去。

    陶恭祖只要再多活個半年,只要半年,他有把握牢牢的把徐州控制在自己手中,天公不作美,只能長吁短歎罷了。

    至於責怪陳群?

    劉備可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一方面自己這邊人才已經極度短缺,有陳群和沒有陳群差別可是大的很,雖然自己身邊有簡雍這樣值得信賴的小夥伴,可是信賴是信賴,能力是能力,簡雍可信,與陳群相比,簡雍乃是自己的心腹,至於能力嘛..顯然陳群更勝一籌,甚至是好幾籌。

    這一年多來,若是能把笮融與闕宣二人直接給幹掉的話,自己就不用這麼辛苦,苦苦的支撐著。

    一說起,這二人,劉備就恨得直咬牙,這二人就像滑不溜秋的泥鰍,看的見,但是抓不著,每一次都已經要幹掉他們的老巢的時候,結果都是一場空歡喜。

    陳群的引以為傲的智慧對於這兩個人似乎也沒有什麼作用,對於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算是智慧通天的人,也不一定能準備的猜測到他們下一步的行動與計劃,猜測不到,就意味著根本無法剿滅。

    況且,當初從渤海郡與安平國劫掠的財富漸漸的要見底,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別人打山賊都是大賺特賺,曹操打山賊,賺了一個兗州出來,到自己這裡倒好,一分錢沒有見到,反倒是陪進去不少的金錢。

    這一點,劉備有點不能接受!

    況且,本來他的兵馬就沒有多少,三千餘人的兵馬,根本禁不起損耗,以往在平原郡的時候,田楷還能支持一下,現在自己獨立了,才曉得菜米油鹽的貴。

    三千餘人馬,分配關羽一千人,張飛一千人,剩下的一千人則是留下保護自己,他可不希望,全部的人馬派遣出去後,自己就暴露在敵人面前,那可是非常致命,嚴重者,自己命沒了!

    就在劉備還在思考著這樣的事情時候,外頭殺聲震天,愣神中的劉備猛的回過神,趕緊走出軍帳外,見到外頭都是敵人的時候,心中頓時涼了一半。

    「完了!這是老天要我死啊!」

    整整一千人,卻被砍瓜切菜的解決掉,這就是沒有一個將領的結果,劉備心中那個後悔啊,要是早一點培養一個將領出來,也不至於是眼前這樣的情況。

    「各位隨朕殺啊!殺了劉備,朕重重有賞!」

    下邳地界內,敢自稱為朕的,除了闕宣這個膽大無知的狂妄之輩外,還能有誰!

    劉備沒有料準,闕宣竟然有這樣的魄力敢殺一個回馬槍,趁著關羽和張飛在外的時候,直接把自己的老巢給抄了!

    局面已經相當的混亂,劉備心頭的血性也被激了起來,腰上的雌雄雙股劍抽出,躍身上馬,高舉寶劍大喊道:「眾將聽令隨我殺!」

    劉備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沒衝出多久,劉備就發現自己身邊有一白騎緊緊的跟隨在自己的左右。

    「你來做什麼,趁現在趕緊離去,我不該帶你離開幽州,聽我的話,趕緊走!」

    眼前年輕的小伙子,劉備難得心軟了一次,自己把人從公孫瓚那邊給拐出來,但是直到現在,自己還沒有重用過他,心中的良心過意不去,現在他就想要讓這個小伙子走,走的越遠越好。

    「使君,這是說什麼話,自打雲跟在使君左右就不曾後悔,今日能與使君並肩作戰,乃是雲的榮幸,戰場危險,還請使君在原地待著,一切交付給雲。」

    一番話感動了劉備,能在生死關頭還對自己不離不棄的人,這樣的人才是心腹,才是值得信任的人,劉備心中暗暗發誓等平安後,一定要重用他。

    從善如流,劉備勒住馬兒,扭頭回到軍帳內,看著遠處的白影橫衝直撞,所向無敵,沒有什麼人是他的一合之敵,三兩下,就被挑落馬下,一槍刺死!

    己方有這麼勇猛的人,一下子就刺激了差不多潰散的士卒,這些士卒慢慢的向著白袍小將靠近,聽從他的命令,聽從他的指揮,漸漸的本來處於下風的劉備大軍,挽回頹勢,佔據了上風。

    戰場上局勢多變,下風與上風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轉變的如此之快,闕宣傻了,咂了咂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是何人!」

    高喝一聲,欲要問清楚來人是何人,不然輸的不明不白的,可真的是相當的冤枉。

    「殺你者,常山趙雲!」

    話音一落,趙雲提槍策馬猛追上前,這一路上,有不少的人擋在前面,皆被趙雲一槍撂倒或者是刺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趙雲已經來到闕宣的面前,然而到了這個時候,闕宣還未回過神來,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猶如天神將領的趙雲,嘴巴上下張合著,不知該說什麼。

    趙雲眼中寒芒一閃,手中的龍膽亮銀槍如潛龍出淵,胯下的照夜玉獅子快速的奔跑著,長槍以極快的速度刺出,趙雲背對著緩緩圍過來的大軍,頭也不回的伸出左手,然後抓住一物,冷眼環視著眾人,一時間闕宣手下的兵不敢前進,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

    「敵將梟首,降者不殺!」

    手中的一物,恰是闕宣的腦袋,趙雲那一刺,直接割掉闕宣的腦袋!到了這個時候,闕宣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明白,死的相當的冤枉。

    不過,此戰,下邳的將領士卒記住了一個人的名字——常山趙雲!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51
第三二八章 誰敢傷我主公!

    人頭束手,誰敢上前一步。

    趙雲之威,可見一斑,辟里啪啦的響聲,四處落下,個個都放下手中的武器,直接投降。趙雲太猛,猛到讓他們恐懼,這麼多人在前面擋著,依舊如入無人之境,凶威滔天,與這樣的人廝殺,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少的人心中都迷茫。

    一迷茫,前面的路都變得虛無縹緲,拚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既然如此,何不如投降!

    「逆賊,闕宣已死,降者不殺!」

    同樣的話,趙雲再一次的重複,冷眸環視四周,凡是被他看過一眼的人,皆放下手中的武器。

    受不了!

    劉備看著神奇的一幕,一直讓他頭疼的闕宣竟然死了?沒有死在關羽或者是張飛的手上,卻死在一個被他從幽州帶來的小將。

    甚至對於這個小將,他根本沒有這麼重視,一瞬間帶來的驚喜,讓劉備有點受寵若驚,看來自己命不該絕,老天爺注定要他成就一番大業。

    這個時候,從軍帳中出來的陳群見到騎在夜照玉獅子身上的趙雲,手中提著一把龍膽亮銀槍,威風凜凜,與平時和氣的樣子完全不符。

    「將才!帥才!」

    對於趙雲,陳群說出自己的看法,從剛才混亂的場面,以及到現在闕宣死在他的手上,並且四周的敵兵投降,從開頭到過程再到結局,陳群全部看在眼裡。

    陳群的眼中,趙雲的形態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形態,武力過人,並且冷靜,擅聽從別人的建議,關羽與張飛二人優點明顯,同時缺點也是非常的明顯,前者乃是錚錚傲骨,傲氣已經深入骨子裡面,後者則是暴脾氣。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做為一個將領而言都不是什麼好處,現在這個劣勢還看不出來,但是一旦今後劉備掌握大權,這樣的劣勢就會變成一個致命的傷害。

    然則,趙雲不同,冷靜謙虛以及在關鍵的時候展現出來的那種殺伐果斷,才是一個完美將領的形象。

    很滿意,他要重要!

    不過重要的同時,他也要考慮一下關羽與張飛二人的感受。

    甚至,陳群覺得下邳的這種局面,也許趙雲就是最好的一個擊破點,眼下闕宣已經死在趙雲的手上,下邳的亂賊只剩下笮融一人。

    笮融

    陳群皺起眉頭,這個人可是不好對付,與其說他不好對付,不如說他手下的兵不好對付,當年的太平道,當年的張角,當年的黃巾力士,一幕幕,都在陳群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張角造反之時,訓練出一批不畏生死的士卒,戰場上,所向無敵,以命換命,甚至一度傳出張角有妖術。

    而今,見笮融的手段,再看看笮融手下士卒一幅狂熱的樣子,陳群心中瞭然,這並不是什麼妖術,而是這些人被洗腦,如當年的太平道現在笮融搞的教派,用教義把人洗腦,讓帶領人成為神一樣的人物。

    這也是笮融可活到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緣故。

    「主公,收歸降將降卒,整編大亂,封鎖消息,不讓闕宣死的消息傳出去,接下來,可以派遣斥候前往關張兩位將軍那裡告知兩位將軍加大力度,下邳郡內務必把笮融與闕宣二人找出來,然後就可以...」

    劉備眼睛一亮,深以為然的點頭,當下便喚來兩斥候讓他們快速的前往關羽與張飛所在地方,告知他們的下一步的行動。

    劉備安心的吩咐著事情,絲毫不擔心這些降兵會作亂,他也看明白只要趙雲在,這些人就不敢有什麼舉動。

    隨後,快速的進行整編,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不讓闕宣已經死掉的消息洩露出去,並且增長自身的實力,這個世道糧食與士卒才是爭霸天下的資本所在。

    三日後,下邳淮浦

    「父親,闕宣已死,陳敬之果真沒有說錯,下邳境內無論是笮融還是闕宣,都不可能是劉備的對手,就算有我們在背後相助,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元龍,有些事情你還沒有看明白,劉玄德氣數未盡,這一次就算沒有趙子龍,也會出現一個李子龍、張子龍等等,氣數未盡,天不讓他死,他就死不了,例數當今諸侯,有誰不知如此,冀州的袁本初是這樣,兗州的曹孟德是如此,現在輪到中山劉玄德,只是,曹操大勢快要積蓄完畢,只需等到北方戰事完畢,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氣數那個時候,已經無用。」

    「父親的意思,孩兒明白,接下來該當如何?」

    「如何?笮融活的夠久,可以讓他下去陪陪闕宣,只是不要讓他死的那麼快,也不要讓劉備怎麼容易找到笮融,一個字耗!耗到曹孟德可以空出手來處理徐州,那個時候,劉備也沒有什麼作用,可以讓他前往南方,聽聞江東那邊,孫文台的兒子鬧騰的挺厲害,讓劉備過去,讓他們兩個繼續鬧騰,你我父子二人就不要在操心,至於元龍你該把身子好好的養一養,你還年輕,南陽張機為父已經請來,三日後就到淮浦,府內的事情,你不要操心。」

    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是唯一讓自己得意的兒子,陳珪可不希望陳登出什麼事情。

    聞言,陳登只能無奈的點頭。

    興平二年,夏

    孫策已經離開壽春,帶著三千兵馬與周瑜來到江東,在江東,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要重頭在來,這一次,孫策把眼睛放在了曲阿,那塊當年他避免的地方,他準備以此為基地,一統江東,成就不世霸業!

    但是要拿下曲阿,就要面對一人,此人乃是朝廷自從陳溫死後繼任揚州刺史並且領命揚州牧的劉繇劉正禮!

    二話不說,前面無論是多麼難攻的高山,孫策都要硬生生的吃下來,他已經無路可退!

    率領著三千兵馬,直接殺到曲阿,在孫策勇猛進攻之下,曲阿淪陷,隨後則是東阿,孫策越戰越勇,一遍收攏整編著降將,一遍用戰事磨合著他們之前的配合。

    東阿

    孫策率領著大軍遙遙注視,冷哼一聲,手中的長槍一指,大軍直衝而上,對面的劉繇臉色一變,孫策大軍的氣勢太強大,導致他根本沒有抵禦的勇氣!

    俠者相逢勇者勝!

    劉繇喪失勇氣,就注定敗局,在孫策猛烈的進攻下節節敗退。

    兵敗如山倒!

    劉繇甚至不能保證自己這一次能不能活著離開,邊逃邊絕望的閉上眼睛。

    孫策在後面猛追,凡是誰敢阻攔,皆被他一槍刺死,漸漸的孫策要追上劉繇的身影,正準備一槍刺殺過去的時候,前方傳來大吼聲:

    「誰敢傷我主公!」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52
第三二九章 東萊太史慈

    劉繇一聽,心中一喜,見前方一人手中拿著長槍,背後背著手戟,騎著白馬就快速的衝上前來。

    「子義救我!」

    見到救星,自己的小命有保障,但是後面跟著一個殺神,劉繇不敢怠慢,當即快馬加鞭,手中的鞭子加的力度,劉繇胯下的棗紅馬的屁股都已經見血,這般手段,只是為了早一點趕到太史慈的身邊。

    然則,孫策不以為然,揚州名士倒是挺多的,但是厲害一點的武將,他沒有聽說過,並且他不認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對手,應該也和其他人一樣,三下五除二的就可以直接解決掉。

    冷哼一聲,駕馬上前,直衝太史慈而去。

    放任劉繇離去,對他而言,只要眼前擋路的人死了,就算是劉繇逃到天涯海角,終究只能死於自己的手上。

    「好膽!」

    太史慈怒喝,孫策這種做法無疑激怒他,少時本就是一個熱血衝動的少年,敢為情誼怒殺地主,之後亡命天涯,本就是一個經不得激的人,被孫策這麼一搞,太史慈怒不可遏,多少年來,還有人敢這樣小覷自己。

    無論是太史慈還是孫策都是用槍的高手,二人即將照面時,手中的長槍已經耍出十數朵槍花,孫策見狀,臉色一凝,收起心中的小覷,握著長槍的力道加大幾分,面對著太史慈狠狠的就是一槍!

    孫策的名太史慈亦是聽過,面對孫策,太史慈從來不會大意,他衝動歸衝動,但是他並不是一個暴躁並且沒有腦子的人,手中的長槍握在手中異常的穩健,與孫策相互交手一擊,長槍與長槍之間滑過火光,一錯身,二人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掉頭衝上前,各自給對方一個致命的打擊。

    然而,結果依舊如同上一次一樣,槍與槍之間擦出火花,而此時全場內的戰局已經陷入了膠著,孫策見狀,知道自己再不快速的拿下眼前的這人,不然就要把性命交代在這裡,個人的武力在怎麼逆天,面對於大軍就顯得那麼的可憐,尤其是敵軍還有一個實力疑似與自己相當的武將。

    「看招!」

    孫策雙腳踩在馬鐙上跳起來,雙手握緊長槍,一個泰山壓頂,長槍如同鞭子,被孫策狠狠的抽下來。

    見狀,太史慈面色一凝,手中握住長槍,一個橫桿,擋住孫策這一招,但是強大的力道使得太史慈的臉變成豬肝色,孫策剛才那一招,力道太過強悍,實力強如他一時也接受不了。

    強行硬撐著,太史慈腦筋一轉,槍頭靠在肩膀上,左手一抓,把孫策的長槍抓在手上。

    一招過後,孫策穩穩的落在馬背上,但是臉色變得潮紅,剛才那一招,力氣用過頭,導致氣有些喘不過來。

    而今又見自己的長槍被太史慈抓在手上,孫策臉色一變,當機立斷,背靠在馬背上,來了一個朝天蹬,這一蹬,太史慈手一鬆,槍再一次落在孫策的手上,見到週遭越來越多的敵人,孫策知曉此地不宜久留。

    「殺!」

    不宜戀戰,該是時候撤退,連續挑翻幾人,孫策策馬衝了出去。

    「休走!」

    太史慈反應過來,見孫策要走,他那裡肯讓孫策走,這麼大的虧,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讓他走,自己的臉面何存。

    揚鞭策馬,胯下的白馬加速,快速的追了上來,手上的功夫,太史慈心中瞭然,恐怕這孫策已經自己差不了多少,想要在手上佔便宜難!

    既然如此,自己吃了什麼虧,讓他再一次一遍有何不可!

    就在快接近的時候,太史慈雙手抓住槍尾,同樣的一個招式,相同的力道,孫策當即反應過來,強大的力道讓他渾身一震,虎口微微的發麻,胯下的棗紅馬都有一點雙腿發軟。

    然而不宜戀戰,不然孫策定要大戰個幾百回合,分出一個勝負來!手中的長槍一挑,一擺擺脫太史慈的糾纏。

    當即,策馬揚鞭衝出戰圈,這一落下,太史慈卻沒有孫策瀟灑,不曾落在馬背上,卻穩穩的落在地上,長槍一收,負在背後,躍馬而上,向著劉繇的方向策馬離去。

    當他離去之際,戰場上一片歡呼聲響起。

    不過,當劉繇回到軍帳後,就一直在考慮要不要重用太史慈,一方面孫策現在太猛,自己這一方除卻太史慈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人是孫策的一合之敵,但是重用孫策他...

    就在劉繇心中糾結的時候,劉繇的心腹見機開口道:「主公,而今正是用人之時,子義勇武過人,恰好可以治孫策,不然,揚州之大,無一人可以與孫策抗衡!」

    說的很委婉,也很動聽,不過也讓軍帳內不少的武將皺起眉頭,這麼說,無疑是在貶低自己,抬高太史慈,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願意。再說了,他們也認為論武藝在座之中的確沒有一人是太史慈的對手,但是行軍打仗,總不可能都是靠武藝吧。

    雖然心中不悅,但是也不好說出來,只能悶在心裡久久不發聲。

    但是劉繇心中也有自己的盤算,用太史慈這個誘惑相當的誘人,但是重用太史慈,無疑會讓許子將嘲笑,這一點卻是划不來。

    士子惜名,他劉正禮也不能避免。

    但是又不能放棄太史慈這樣一個援手,一定要把太史慈留住。

    更何況,太史慈還是他的老鄉,讓太史慈就這樣走了,也不曉得東萊那邊的人會怎麼腹議自己。

    思考再三後,劉繇慎重的做出了決定,就是讓太史慈相當一個斥候,當然了,並不是普通的斥候,而做一個統領所有斥候的奮武將軍!

    雖然只是一個雜牌將軍,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將軍,總比一介白身來的好。

    劉繇的決定一出來,心中不滿的人頓時喜笑開顏,拚命維護劉繇的決定,至於之前就贊同用太史慈的人聽到這個決定,心中暗暗的歎息一聲,不過他們也曉得這應該是劉繇的極限,不可能在退後一步,現在只能先委屈太史慈,等戰事穩定下來,他們就會為太史慈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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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