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49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1:17
第三五零章 劉玄德退據揚州 下

  陳群在劉繇的身邊,不斷的蠱惑著劉繇,心中只有恐懼的劉繇,就算偶爾能生出一些智慧來,但是這種智慧馬上就被陳群給打壓下去,一下子整個人又變的迷迷糊糊的,所有的命令都是按照陳群的意思發佈下去,可以說就陳群這一張嘴就毀了劉繇的基業,甚至是要毀掉劉繇的性命。

  陳群所做的事情就有點想先秦時期的策士的工作一樣,來往於各個國家之間,憑藉著自己的一張嘴以及自己的智慧,合縱連橫,縱橫天下,最後功成身退,只留下身後名。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陳群的預想去發展,陳群心中的大石頭漸漸放下,只是事情一日不成,劉繇一日不死,陳群就不得安穩,此時說安心都只不過在安慰自己而已。

  等待!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劉繇的大軍也出發的差不多,就連劉繇本人也早就動身三五日的時間,這三五日內,陳群開始變得不安起來,這種事情,有時候只是大家互相猜測而已,猜對了就是叫做牛,猜錯了,就完全完蛋了...一旦猜錯了,讓劉繇前往下邳,或許他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為劉繇做了嫁衣,這一點,陳群絕對不允許發生。然而現在的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這些日子以來,劉繇對他的看護可是變得極為的緊密,收拾密不透風也不為過,讓他有通天的智謀也沒有任何的用處,該做的他都已近做了,現在只能等待身在吳郡的程昱動手,程昱一日不動手,他就不一日不得安寧,至於到那個時候,他要如何脫身,脫身的辦法,陳群也早就想好。

  在吳郡與廣陵的交界處

  「軍師為何還不動身,這劉繇已經動身三五日的時間,要是再等上一段時日,恐怕就不要動手。」

  夏侯淵站在程昱身後不解的問道,兵貴在神速,依他看來,最好的機會就是現在,與前面的大軍已經出現稍微的脫節,而後面斷後的士卒有沒有多少,此時出手必定能事半功倍。另外一邊的曹洪深以為然的點頭,他與夏侯淵的想法是一樣,晚動手,就有可能喪失一份先機。

  「看子廉的神色看來對於妙才的說法深以為然,只不過你們有沒有考慮到一件事情,真的這樣做,豈不是就落了陳長文的算計中,這個時候,乃是我們在算計他陳長文,並非他陳長文在算計我們,偶爾打擊一下陳長文的自信,有何不可,再等上兩日,妙才由你帶領兩千騎兵阻擊,子廉你帶領步兵快速的跟上。」

  「諾!」

  夏侯淵與曹洪二人聞言拱手道,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興奮,再等兩天,終於可以大展身手,還是希望劉繇的人能夠多堅持一下。

  兩日後,陳群已經等待著心煩氣躁,只不過畢竟乃是世家子弟,養氣的功夫還是超過常人,在劉繇身邊也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這一日,夏侯淵率先率領兩千鐵騎追擊而去。

  帶領著大軍行走,並不可能有多麼快的行程,夏侯淵只率領大軍趕了半日的路程,夏侯淵心有所感,便讓斥候前往前方查探,果然在不遠處三十里外,劉繇的大軍緩慢的往前前進著,看到的大軍乃是劉繇用來斷後的大軍,想來劉繇應該就在不遠的前方,這樣的陣勢,要是換做了另外一人,也許還真的要花費上不少的功夫,可惜他們碰上的是夏侯淵夏侯妙才啊!

  有兩千鐵騎在手,要解決掉這些人足夠了!

  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腦海中迴盪著程昱對他的告誡,夏侯淵一直忍耐著心中的戰意。

  時機未到,這一次出兵,只是為了確定劉繇大軍到底走到了那個地步,稍微思考一下,夏侯淵便下令就地駐紮,只不過選擇的地方,乃是選擇在樹林中,曠野的地方,目標太大,稍微修正一日後,夏侯淵便率領著兩千鐵騎悄悄的跟上,雖然在這段時間內,也有劉繇的斥候往前打探,只可惜,在這一方面,夏侯淵才是高手,對於這些斥候的行動規律,夏侯淵已經瞭然於心,在連綿不絕的樹林中想要藏住兩千人與兩千馬匹,與在曠野上可是有著天壤之別。

  跟了大概過了五日的時間,五日的時間,兩千鐵騎精神飽滿,隨時都可以用一用。

  稍微查看一下周圍的地形,看到不遠處的地面上插著一塊地碑,見到地碑上刻寫的字,夏侯淵拿出地圖稍微核對一下,心中瞭然,已經有數,當即整頓人馬,讓副官過來,低語了幾聲後,副官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慎重點頭後,便向每一個騎兵身邊低語幾聲,一人傳十十傳百,很快兩千鐵騎基本知道夏侯淵的意思,一個個戰意沖天,眼中沒有恐懼,有的只有上戰場廝殺的渴望。

  當夜,月亮被烏雲遮蔽,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中。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當夜,夏侯淵點兵,在子夜時分,兩千騎兵齊齊動身,兩千鐵騎整頓陣型,如果從上面看下去就可以看出此時夏侯淵的兩千鐵騎就猶如一根尖銳的長矛,一出動必定會讓敵人粉身碎骨。

  「殺!」

  夏侯淵為首,高舉手中的長槍,輕喝一聲。

  為首者喊即可,其餘兩千鐵騎皆沉默不語,雖然不發聲。但是嘴一張一合之間,卻也是一個殺字!

  夏侯淵動身!身後兩千人齊齊動身,萬馬奔騰,地面上震動,從官道上,快速的衝擊,十里的路程,似乎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劉繇的大軍還未反應過來,夏侯淵的大軍快速的衝散,沒有幾個人可以及時的躲開,或者是擋得住,這一支勢不可擋隊伍。

  長驅直入,劉繇沒有想到自己的佈置竟然這般沒用,當夜突然驚醒,驚慌失措的走出軍營,還不等問清楚後方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就見到不遠處煙塵滾滾,慘叫聲不絕於耳,一瞬間,劉繇的臉色變得極為的蒼白。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口中不斷的念叨著怎麼可能,劉繇心中無神,當即靈光一閃,開口大喝道:「速速去請陳公子!」

  陳群變成劉繇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有了這跟救命稻草,劉繇深信自己可以活下來,沒過多久,派遣出去的心腹回來,單膝跪下,並沒有說什麼,劉繇卻明白..

  陳群人不見!

  而且偌大的軍營中,竟然沒有誰知道陳群到底是何時離去,明明在天黑之前,人還在此處,現在人沒了...

  都說人在危境的時候,就會變得相當的聰明,劉繇腦袋瓜子快速的運轉,瞬間就想明白來龍去脈,端正平和的臉猶如惡鬼,磨著牙:「劉玄德、陳長文你們二人不得好死!」

  還不曾抱怨完,夏侯淵的大軍就已經殺到劉繇的面前,自己的心腹親衛根本沒有阻攔多久,就被眼前的人給直接掀到,夏侯淵跳下馬,鋒利的槍頭掛在劉繇的脖頸上,大吼一聲:「降者不殺!」

  這一句話,讓本來就沒有多少鬥志的士卒放下手中的武器,乒乒啪啪的聲音響起,老大都被人抓了,在繼續對抗下去,根本沒有什麼好處,再說了,他們的戰鬥力也不是他們可以比的,若是可以比對,何至於這麼快就被落在對方手上。

  「劉正禮,陳長文與劉玄德二人會不會不得好死,這個夏侯淵不清楚,只不過你倒是要快沒命。」

  拎著劉繇,夏侯淵憐憫道,不過這個時候,劉繇卻變得相當的有骨氣,哈哈大笑道:「這一步,恐怕都已經落在曹阿瞞的算計中,可笑...可笑啊陳長文自以為高人一籌,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劉繇回頭看了一眼夏侯淵,眼中有一些不甘心道:「夏侯妙才,人之將死,起碼也要讓我死的明白,我雖然是揚州牧,尚且不是孫伯符的對手,何嘗是曹孟德的對手,你們若是要收拾我,只不過是反掌之間,何必搞的如此麻煩,更何況,為何要對付我!」

  劉繇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曹操要對付他,什麼動機都符合不上來,這一點一直讓他想不明白。他根本沒有什麼威脅,就算把他劉繇做掉後,又有什麼好處,不要說什麼徐州之類的,這個劉繇不信,以曹操眼下的勢力,得到徐州,又有誰敢多說一句。

  「既然你劉正禮都快要是死人,告訴你又何妨,誰讓你的實力不強,不足對付孫伯符,假若你能對付的了孫伯符,眼下你還是你的揚州牧,而不是如今階下囚!」

  夏侯淵頗為詫異的瞧了一眼劉繇,劉繇臨死前倒是看的有些透。

  「我不成....難道劉玄德...不...我的確比不上劉玄德,想來,逼我離開揚州,就是為了讓劉玄德入主揚州,讓後借助我的兵力,前往揚州阻擋孫伯符的開拓的步伐,好...好...果然是好算計。」

  仰著頭,劉繇心中雖然有憾,但事已至此,任何的話語都會變得蒼白無力,在臨死前還是留一點尊嚴,痛痛快快的離開這個人世間。

  「倒是有些骨氣!劉正禮記得下輩子要投個好人家。」

  把地上的長刀用腳一挑,飛起來落在夏侯淵手上,一抹,劉繇捂著脖頸鮮血直流,倒在地上種,永久長眠,既然劉繇要一個體面的死法,這樣的死法在戰場上足夠體面!

  來時完整無缺,走時完整無缺!

  這一生,富貴享了,權利享了!也該是無憾。

  任憑劉繇的血液濺到腳邊,夏侯淵扔掉手中的長刀,虎目環視一周,也許是剛剛殺了劉繇,殺了他們的老大,殺氣一時無兩,無人敢與其對視,都紛紛的低下頭,有一些猶豫不決的人,見到這一幕,快速的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了,當然也有一些頑固的人,囔囔著要為劉繇報仇,手中的武器依舊不敢放下,至於這些人,夏侯淵很佩服,都一一送他們去見劉繇去了。

  這個世道就是這個樣子,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沒過多久,曹洪氣沖沖的上前,指著夏侯淵想要說一些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子廉,前面還有不少的,程軍師曾言廣陵之內,皆是主公所有!」

  「哈哈,合該如此!」

  曹洪聞言大笑起來,當即帶領著數千人馬追擊上去,一路追擊,也收穫不少,果然到了下邳後,看著極遠處的塵埃,渾身都是別人血的曹洪瞇起了眼睛,自言自語道:「陳長文倒是捨得,壯士斷腕的魄力倒是讓人驚訝,只不過該是心疼了。」

  陳群的確心疼,預料中的人少了不少,其實也是在今日清晨的時候,陳群才想通關鍵,快要到下邳...到了下邳,有多少人皆是劉備的,為了在極大程度上限制劉備的實力,能乖乖聽話前往揚州,換做了他該怎麼做!

  想明白這一點,陳群便明白程昱到底要怎麼做,當夜人就溜走,不敢在劉繇身邊多停留一刻。

  這些日子,劉備陸陸續續的接收著劉繇的兵馬,看著源源不絕的兵馬,劉備笑了,這一下子實力爆棚,一下子增加了兩萬餘人,有這兩萬餘人足可以做不少的事情,至少比起他只有兩三千兵馬的時候來的好,治癒陳群的請罪,劉備直接表示沒有什麼問題,有這樣的成果,劉備已經偷笑著。

  當即,在陳群的建議下,快速的撤出下邳,過廬江郡前往丹陽郡而去。

  撤離速度之快,讓人歎為觀止,劉備一撤離出下邳,在江東的孫策就立即動了起來,丹陽郡雖然眼下不是他的地盤,但是孫策早就把他看做自己的地盤,不允許別人插手,劉備這個舉動,算是觸摸到他的底線,怎麼忍都無法忍。

  旋即出兵前往丹陽阻攔劉備大軍!

  與此同時,在徐州境內,徐州陳家的勢力也開始發動,有樂進與于禁二人所率領大軍在徐州境內快速的收復,諸多郡縣樂進與于禁二人的兵馬還未曾到,就快速的投降,在極短的時間內,曹操接管徐州!

  峴山南沔水中的魚梁洲,樹下,一四十餘歲的中年人盤膝而坐,指著眼前兩個年齡尚在十四五歲之間的少年郎道::「你們二人可知當今天下的大勢所在。」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1:18
第三五一章 曾經的同袍,而今的死仇!上

  樹下盤膝而坐與布墊上的兩個少年郎,其中一個眉清目秀,明眸皓齒,一個標準的帥哥,雙眸中智慧流轉,至於另外一人相貌就有點讓人不敢恭維濃眉掀鼻、黑面短髯,雙眸略微顯得呆滯,但是聽得中年儒生這番話後,二人心中皆已經有數,只不過不知該從何說起,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引得中年儒生哈哈大笑起來。

  「孔明,倒不如由你先說。」

  中年儒生指向眉清目秀的少年說道,另外一個少年則是眉頭一挑,眼神中有些沮喪。

  諸葛亮聞言悄悄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的臉色,見其,沒有什麼異樣後,才緩緩的開口:「先生既問,學生如實回答,今天下大勢紛擾不堪,學生以為北方之地今後盡歸曹操之手,袁紹、公孫瓚之流,斷然不是此人的對手,至於南方之地,數日前得知中山王之後劉備劉玄德從下邳轉戰丹陽,劉玄德在百姓中頗有賢名,實屬難得。

  縱觀劉玄德跌宕起伏的一生,不可不讚歎此人的手段之高,實屬罕見,況且劉玄德今有許縣陳元芳之子陳長文輔助,從下邳轉戰丹陽猶如龍入大海前途不可限量,而眼下佔據江東的孫策也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豪傑英雄,從一無所有到如今江東霸主的地位,孫伯符的本事也讓人震撼,況且周家之子周公瑾在孫策身邊輔助,廣陵的張紘與張昭二人也相同前往江東輔助孫策,外有周瑜、內有張昭張紘二人,孫家之基業已定。

  故而,今天下會出現三分天下之勢,至於能僵持多久,就要看著二位的本事,是否能爭取到天子的協助,爭取不到,一切只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

  龐德公頷首贊同諸葛亮的這番言論,其實說到底他也是這樣想,隨後他飽含希望的看向龐統,希望從龐統的口中得知更加不同的言論。

  「孔明剛才說所言極是,長安的那位,不論是兗州的曹孟德、江東的孫伯符,今丹陽郡的劉備還是說冀州的袁本初,這四方都想要把當今天子握在手中,天子在,大義就在,比之春秋時期的管仲的尊王攮夷不外乎如此,更何況,冀州袁紹縱然是被兗州曹操、幽州公孫瓚給拖累著,但是袁本初依舊還是佔據著天下的糧倉冀州!有冀州在,袁本初就一日不到,他手下猛將如雲,智者更是不勝其數,想要對付其人,難!

  只是有一點,讓學生不明白,為何這曹操要率先攻打揚州,然後奪取徐州,攻打徐州縱然要一個合理的借口,但是大費周章的攻打揚州,把劉繇給拿下,然後借劉備之兵力,來牽制孫策,這一點有點多餘,難道曹孟德就不懼孫伯符與劉玄德二人合作,共同壯大,如此豈不是養虎為患?還是說,其實他們對於長安的哪位根本不上心?既然不上心,為何還要浪費如此之多的精力在上面?」

  長篇大論一番,龐統說的有點口渴,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潤了潤喉嚨,清了嗓子,坐著等待著其父龐德公的評價。

  不過,當他抬頭望向二人的時候,見到無論是其父龐德公還是諸葛亮都皺起了眉頭,龐統說了他們沒有想到的一方面,雖然有點劍走偏鋒的味道,但是兗州那位從最早就開始跟著曹孟德至今,所出的那一招,何嘗不是劍走偏鋒,不過既然是劍走偏鋒,那麼....諸葛亮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又搖頭否定了自己這種想法,有些事情乃是天下公認的事情,早已經有了論調。

  「孔明你王道可行,只是思慮的東西還不夠徹底,只能說你太小心了,小心本無措,可有時候小心就是一種錯,孔明你需謹記,該放手時就要放手,至於你的選擇,為師不打算多說,但是士元,劍走偏鋒並非不可行,可劍走偏鋒者當今之勢,恐怕有些不可行,需謹記一件事情,人才輩出的時代,劍走偏鋒是需要賭上性命賭上一切,就如同當初的曹操與陳敬之一樣,他們敢劍走偏鋒,乃是他們已經輸無可輸,乃是因為他們有這樣的魄力,將來換做了你,你有,你的主公會有?」

  龐德公旋即不言,這一番話乃是對於他們二人的提醒,聽得進去最好,聽不進去,無可奈何...

  二人聞言,皆沉默不語,龐德公說的沒錯,優點同時也是缺點,其中的度量如何去把握就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把握好了,優點就是優點,把握差上那麼一絲一毫,優點就有可能變成了缺點。

  在河內的某一處地方的山上,上面有著一個竹屋,週遭的農田皆已經種好,倒是有一種一百多年後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格調。竹屋之內,一老一少,煮著茶湯,悠然自得的閒談著,絲毫沒有因為年齡的差距,而讓二人的交談產生代購。

  悠閒的喝著滾燙的茶湯,品味著其中的各種滋味。

  「孔明先生今天下大亂,先生為何不出世,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少年郎口中的孔明可不是在龐德公家中的諸葛孔明,乃是當今名士胡昭胡孔明!胡昭之名,袁紹早就得知,也是費盡心思準備要把胡昭給請出來,但是一來二去的,胡昭就是不同意,袁紹一怒之下,就準備讓人把胡昭給綁到鄴城,他倒是要看一看這個胡孔明的骨氣是不是真的如同他的才華一樣硬氣。

  只可惜,人到的時候,胡昭早已經不知所蹤,無奈之下,袁紹只能放棄掉這個人才。

  天下間,沒有多少人知道胡昭的去蹤,唯獨眼前的年輕人,他可以算是胡昭的忘年交。

  「仲達這話可算是問倒老夫,醉心仕途的人終究是太累,無論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這樣的人活著都是太累,老夫眼下這樣就非常好,滿足了。」

  短暫的一番話,卻讓少年的司馬懿懂了,懂了胡昭的志向,遊於山水,葬於草木之下,如此即可。

  胡昭的一番話,同時也讓司馬懿打消了一些想法,人各有志,何必勉強。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1:20
第三五二章 曾經的同袍,而今的死仇! 下

  「今天下亂象紛紛,各方諸侯雄踞一方,仲達你欲要何從?」

  「不知。」

  司馬懿的回答,胡昭宛然一笑,不知便是知了,其餘的不必多問。

  長安城內,亂象紛顯,自從兩個小士卒引起的矛盾,導致眼下長安城瞬間就化作一個煉獄,真實的人間煉獄,哭聲、慘叫聲,肆無忌憚的笑聲在這座古都內從最初的刺耳,到最後的麻木,長安的街頭上,隨時都可以出現一具屍體,人命有時候就是變得這般的廉價。

  屍體中,大部分的人都是穿著布甲,甚至有些人布甲都沒有,但是手中的制式的武器還是表明這些人的身份。

  士卒!

  只不過是李傕的士卒還是郭汜的士卒就不得而知,這幾個月來,雙方互相廝殺,二人的手中已經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鮮血,但是這樣的局勢還只是小打小鬧,真正的大戰還沒有開始,兩軍交戰必須見血,眼下還不到真正見血的時候,雙方小打小鬧互相廝殺,為的就是挑起仇恨,只有仇恨才能讓各自手下的士卒拚命。

  雙方二人手下的士卒本就是同出與一支軍隊,都是西涼兵,可以說在戰場上,他們都有著同袍之誼,無論是李傕還是郭汜二人都不希望,到決戰廝殺的那一日時,他們相親相愛的局面,那樣的話,估摸著他們二人就會率先抹脖子自殺,結束這個荒唐的一生。

  戰事膠著著,在糜家客舍的郭嘉與陳宮二人看著外面的慘像,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雖然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可一日讓書生掌權,這殺的人可不是一人兩人,屆時的局面,可就是血流成河,數以萬千的人命喪黃泉,書生之威,不外乎如此,眼前的這一幕,本應該要等到一兩年後,可就是賈詡這一出手,局勢變成了眼下的局勢,輕輕的一撥動,四兩撥千斤,舉重若輕不外乎這般。

  「公台,再過三日,回泰山,並且吩咐長安城內的糜家快速的撤離,但撤離也要有度,不能太快,過快,郭汜與李傕二人還未曾殺紅了眼,當即反應過來,眼下的佈局豈不是要落空了,撤忙了,嘿嘿,告訴這裡的負責人,在長安城這麼久,若是沒有一點手段,如何能混跡如此之長的時間。」

  「奉孝,李傕郭汜二人要動手了?」

  「然,公台你且看,今日街上是否有點奇怪。」

  郭嘉一指落下的街頭,陳宮順勢一眼,頓時反應過來,現在不過是早晨,今日的場景與昨日的場景完全不同,這街頭上的人似乎少了不少,而且街頭上的喊殺聲也變少,似乎一下子變得天下太平的樣子。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陳宮腦海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隨之慎重點頭,或者在他看來,今日就應該有動身,宜早不宜遲,一旦晚了,就真的是晚了。

  「不急,不用急,不來一場逼宮的戲碼,如何才能算的是大戲。」

  「道理也是這樣的道理。」

  聞言,陳宮啞然失笑,這一點他倒是忘記了,手臂靠在窗台上,回頭看了一眼郭嘉,心中滿是感慨,本以為這個世道有陳敬之這個妖孽已經足夠,沒有想到還有一個郭奉孝...這樣的世道果真精彩。

  皇宮之內,當今天下劉協渾身顫抖著坐在龍椅上面,雖然麾下有楊彪等人為他撐腰,但是心中恐懼沒有因為楊彪等人的存在而有所減少,反而因為眼前兩個渾身是血的將領的存在恐懼不斷的增加,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眼中有的只有仇恨,無盡的恨意,也許以前他們是同生共死的同袍,但是現在....現在都變了...他們只可能是仇人,是死仇!

  「陛下想好了沒有,郭將軍可不願意陛下做一個牆頭草,望陛下盡早決斷。」

  「陛下,郭汜竟敢威脅陛下,這樣的人乃是亂臣賊子,陛下三思而後行。」

  另外一人就是李傕的人,看向劉協的眼神虎視眈眈的,口中雖然說著三思而後行,但是眼中的意思卻並沒有嘴上說的好聽,那意思,似乎就是在說,劉協你敢投靠郭汜,今日我定然要斬了你!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劉協這皇帝當的,只有兩個字來形容,就是窩囊!

  除了窩囊還真的想不出其他的詞彙來!楊彪站在劉協身邊,心中連連搖頭,如此看來已經死的弘農王比之劉協而言估摸著還要好上不少,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光復漢室?

  楊彪心中沒有底,不僅僅是楊彪,其餘的朝臣,心中滿是失望,只不過眼下也就只有他可以繼任大統,其餘的劉氏子弟,還真的沒有這樣的資格。

  在這二人的威脅中,劉協渾身顫抖著,不敢多言,生怕自己說上一句話,讓這兩個人不高興了,直接一拔刀砍了自己,就如同自己的兄長一樣,什麼錯沒有犯,可董卓就是看他不順眼,鳩殺了他,前車之鑒後車之師,他可不想就這樣死了。

  「你們二人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陛下身體有恙,無法回答兩位的話,二位請回吧。」

  楊彪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站了出來,雙眼冷漠的看著李傕與郭汜二人派遣過來的將領,這二人一聽,心中不悅,剛要想威脅兩句,卻見楊彪已經轉過身,雙手負與背後,直接把他們二人給無視。

  在長安城內橫行霸道許久,這二人還沒有受過如此的蔑視,心中惱火,紛紛拔出手中的刀,指著楊彪怒道:「老匹夫你這是在找死!」

  「爾敢!」

  楊彪口中重重的吐出這兩個字眼,這一聲怒斥,李傕與郭汜二人的手下的將領心一顫,不惡狠狠的瞪了楊彪一眼,寶刀歸鞘,不爽利的離去,在離去時,見到一兩個靚麗的宮女,二人眼前一亮,直接擄掠走,絲毫不顧眾朝臣還在,當今天子還在,以及兩個宮女的慘叫聲。

  「逆賊!逆賊!!!」

  等這二人離去後,劉協臉色通紅怒吼道。楊彪等人見狀心中連連搖頭。

  天子失態了!

  二人出了皇宮,帶著擄走的宮女回到各自的住處,把宮女緊鎖在自己的房間內,命人看守後,便走向各自主子的府邸。

  李傕與郭汜二人在同一時間得知這個消息後,二人不由而同的笑了起來:「幼稚,想要拖延時間!」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1:21
第三五三章 亂象!群雄紛爭 上

  無論是楊彪的選擇,還是劉協的懦弱在李傕與郭汜二人看來相當的幼稚,這樣的伎倆誰看不出來,他們不就是在等著他們二人兩敗俱傷後,好從中得利,這樣的想法,著實是太幼稚,就算他們二人要拼的個你死我活的,但是也要等把天子搶到手再說,天子還未搶到手,二人就已經把兵馬拼的個差不多,這樣的蠢事,他們才不會做。

  李傕與郭汜二人都在醞釀著,醞釀著下一波對峙。

  這一次對峙就是真的是大戰,屆時傷亡的人數,就會呈幾何式的上漲,長安城就是真的化作一片血海,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值得他們二人這樣做,享受夠太上皇的滋味,就一輩子忘記不了,何時他們有過這樣的想法,恐怕董卓不死,董卓不入洛陽,也許這一輩子都沒有可能,這是權勢的滋味,權勢容易讓人著迷啊!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誰都想自己的一輩子這樣渡過,這樣的生活著實是太過美好,誰都不想要放棄!

  李傕想要自己把握這等權利把握在手,李傕尚且如此,郭汜又會差到那裡去,礙著自己的路的人,是當初同生共死的夥伴,礙著自己前進的路,無任何的同胞之誼,戰友之情,只有你死我活,別無其他的選擇。

  對於外界的敵人,李傕與郭汜二人,經過這幾年的享福已經完全忘記了還有敵人這麼一回事,腦子中就只有長安城內的敵人,或許二人眼中還有冀州袁紹、兗州曹操、一回事涼州的嗎馬騰、韓遂二人,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沒有外患,自然就開始內鬥!

  興平元年,冬!

  長安城內雪白的一片,大雪覆蓋了整座城池,天不僅冷,更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寒。

  「奉孝,明日就要走。」

  「不,公台就要走,李傕與郭汜二人已經失去耐心,還有糜家的商隊已經撤離的差不多沒有。」

  「半月前與他們說時,就已經開始悄然的撤離,現在應該走的差不多。」

  「如此即可,現在就走,行禮趕緊收拾一下。」

  「為何變得這般著急。」

  「半月已經過去,李傕與郭汜二人還不曾動手,我本以為這二人早就該動手,早一點動手,說明二人火氣好沒有那麼大,起初的時候,還能看一場好戲,但是現在看來,戲是看不成,一旦動起來手,就是雷霆萬鈞,明日走,城門是否還是開著就是一個問題。」

  「既然如此,立即走。」

  事情急迫,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他們並非是神,總有失算的時候,這一次算是失算吧....人算不如天算,不可能把每一個人的人心的都給算透,倘若真的要如此,豈不是要活的相當的累,每時每刻都在算計,算計所有的人。

  「奉孝,難道李傕與郭汜二人這般有耐心,竟然可以等到這個時候。」

  陳宮坐在已經離開長安城的馬車上,劍眉一挑,頗為不解。馬車離開長安城,雖然有些阻礙,花費一些錢財,最終離開長安城,二人的安全已經得到了保證。

  「非是這二人變得耐心,而是這二人疑心夠重,疑心夠重的人,耐心相對而言都非常的不錯,縱然二人現在勢同水火,有一點公台應該不曾想到,為何勢同水火的人就不能互通有二,這二人都在擔心是不是有人在算計他們二人,這半月來他們二人在確定一件事情,只不過他們能想到的,就不允許其他的人想到了?注定,這二人的打算都要成空,但鬥起來,終究還是要鬥起來,不鬥起來,這個局如何能成,到了這一步,由不得他們!」

  郭嘉眼眸中寒光一閃,殺氣騰騰的樣子絲毫不比久經戰場的老將來的弱,反而有一種另類的恐懼。

  打個比方來說,好比久經戰場的老將身上的殺氣乃是北方凜冽的寒風,直接刮在臉上的話,那麼郭嘉的這種殺氣就等同南方的寒風,直接冷在心裡。

  「的確...已經由不得他們...」

  陳宮細細品味著郭嘉的這番話,大勢如水,已經由不得李傕郭汜二人拒絕,來不及了...四方的諸侯,都在看著,不希望再出現任何的差錯,就算郭汜李傕二人反應過來,也定然會把他們給忽悠個瘸。

  長安城內,李傕與郭汜二人等待了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讓他們二人打消戒心,開始準備著如何對付著對方。

  當夜,就在郭嘉與陳宮二人還不曾走上半日的時候,長安城內突然火光沖天,廝殺聲響起,長安城內的百姓,緊緊的關閉著門,一個個都縮在牆角,絲毫不敢看向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們害怕,害怕著流矢突然射進來,要了自己的性命。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發生一次兩次,這半年來,李傕與郭汜二人火拚,不知有多少次傷及到了無辜,這二人眼中沒有無辜,有的只有勝利,死亡乃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所做的事情,只是替這些人提早送去輪迴。

  「李兄你何必與我爭,陛下交到我的手上有何不可。」

  「郭兄,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敢苟同了,陛下還是交給我好,至於你,只不過是一介馬匪而已,何來的膽子敢讓陛下前往你那裡,至於我就不同,我跟隨相爺多年,乃是正兒八經的嫡系出來,豈是你這種馬匪可以明白了。」

  「你!」

  天子劉協面前,郭汜指著李傕的面,一張黝黑的臉,瞬間被氣成醬紫色,這麼多年過去,沒有想到這廝還敢揭自己的短!

  「小皇帝,老子問你,你到底要跟隨誰走!」

  被李傕這麼一激,郭汜腦袋充斥著怒火,直接一腳踩在龍椅上面,一手提起劉協的衣領,把劉協給提了起來,

  「朕...朕...」

  被郭汜這麼一嚇,劉協腦袋一瞬間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郭汜的話,倒是一旁的李傕冷目以對,冷笑著:「郭汜你好大的膽子,就算相爺在世時,都尚且不敢如此,你難道大過相爺不成!」

  縱然董卓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到了死後都不得安生,但董卓也就是西涼軍心中的首領。

  李傕這麼一說,論嘴皮子郭汜本來就不是李傕的對手,怒沖天靈,郭汜一把手直接把劉協摔在龍椅上面,拔出腰中的寶刀,朝著李傕刺去,郭汜這樣的舉動,嚇了李傕一跳,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郭汜竟然這麼衝動,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動刀劍。

  畢竟是行伍出身,李傕沒有慌張,一個轉身,躲開郭汜這一刀,快速的拔出腰中的寶劍,指著郭汜怒道:「郭汜,你敢上前一步,休怪李某人把你斬殺與劍下!」

  王不見王!

  本來這應該是總所周知的事情,但是這二人說來也是奇怪,偏偏就敢了這樣的蠢事,王見王,難道就不怕小命被對方取走。

  李傕一吼,一拔尖,郭汜冷靜下來,手中的刀沒有繼續砍向李傕,腦海中不斷的計較著得失,比起勇武來,二人在伯仲之間,只不過他們二人爭的你死我活的,惡狠狠的環視在場的朝臣一眼,郭汜眼珠子一轉,冷哼一聲,回頭瞪了劉協一眼:「小皇帝,明日要是再想不清楚,休怪本將軍手中的刀劍不長眼。」

  「爾敢!」

  楊彪聞言怒髮衝冠嗎站了出來,指著郭汜怒斥道。

  「老匹夫,最好收拾起你的手指,這刀可是不長眼,要是一不小心,把你的手掌給切下來,就不要怪本將軍!」

  「你!」

  郭汜陰陽怪氣的語氣,楊彪一聽老臉氣的直接成了紫色。

  當初董卓亂政時,都不曾敢和他這樣說話,要不是不能在武力上勝過郭汜的話,他定然要讓這個亂臣賊子血濺金鑾殿!可惜...這個世道沒有這麼多的如果。眼睜睜的看著郭汜這個逆賊在這裡耀武揚威,楊彪怒視著郭汜離去的身影,倘若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郭汜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陛下,郭汜逆賊不懂教化,若是陛下隨了他的願,恐怕要遭受不少的罪,還望陛下三思而後行。」

  論脾氣,李傕並不比郭汜小,但是李傕懂得隱忍啊,當初率兵反攻長安城雖然乃是賈詡的主意,但是要是沒有李傕在其中做中間人,如何能做的這般輕鬆的把長安拿下,順便逼死王允。

  他李傕可不是郭汜這樣一個傻瓜,傻不隆冬的,就知道蠻幹,其實要是能殺掉郭汜,李傕早就干了,但是李傕沒有這麼做,主要他考慮到現在郭汜麾下的將領士卒對於自己手下的士卒將領已經恨之入骨,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郭汜還在他們還能收斂一下,如此自己還能保存一下有生力量,來應對其他的變數,要是郭汜死了,局勢才會真正的變混亂起來。屆時局勢不能有效控制住,拼的個你死我活的,他還要這個小皇帝做什麼,實力根基都拼的乾乾淨淨,自己遲早還不是要死在這些老匹夫的手中,這樣的買賣可是相當的不划算。

  郭汜只有還活著!局面就一定對自己有利!

  這一點,李傕看相當的清楚,要不是剛才就是和郭汜直接火拚起來。

  臨走時,李傕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劉協與站在其身旁的楊彪,隱約中似乎在警告著什麼,楊彪瞳孔一縮,並沒有什麼異樣來,只不過看向李傕的背影的眼神,變得有點詭異了,似乎他有點小看了李傕。

  今日最好的局面,乃是李傕郭汜二人都死在這裡,局面乃是最好的!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如何控制,楊彪心中早就已經擬定了計劃,只可惜天不遂人願,誰讓李傕此人聰明的有點過分...

  回到府中後,李傕當即點兵馬,準備一舉就把郭汜給幹掉,同樣的郭汜也是這種想法,郭汜的想法與李傕相同,盡量都不想把對方給幹掉,拼可以拼,但是保命的實力已經要保住,只是戰事一旦起了,誰也沒有辦法保證什麼。

  戰事起!長安城內,殺聲震天,雙方從最初的冷靜,都後來殺紅了眼,雙方你來我往之間,傷亡數目漸漸的增長上去,死亡的數目讓李傕郭汜二人看到觸目驚心,當他們想要喊停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雙方已經殺紅了眼,他們其中一人若是敢喊停,定然部曲定要會要他們其中一人的性命,然後繼續廝殺!

  曾經的同袍,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死仇!

  「殺!」

  長安城的街頭上,一個伍長見到自己的弟兄被人砍到在地,立即追上去,一刀把人那人砍死,突然背後一陣刺痛,慘叫一聲,猛的回頭,把背後的敵人給殺死,伍長不斷的往前廝殺著,漸漸的開始變得疲乏,整個人開始鬆懈下去,人一旦鬆懈,迎接的就只有死亡,伍長大吼一聲:「為我報仇!」

  為我報仇四個字在長安城內每一處地方都在傳著,死去的人都是同袍,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現在死在敵人的手上,就要報仇!

  你殺我,我殺你,雙方在不斷的廝殺中,仇恨結的越來越深,他們是士卒不假,但同時他們也是人!聽命與軍令可以,但是至少不可以就此罷休,沒有外敵,眼前的人就是敵人!

  李府內,李傕在思索著再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那麼就走!果斷的走,但是再走之前,定然要把小皇帝給帶走,把小皇帝留在這裡,豈不是便宜郭汜。

  想法都是與實際相符合,李傕當夜就行動起來,率領人馬二話不說就衝進皇宮,把還處於睡眠中的劉協給拖了起來,擄走後,衝出皇宮,外頭的人早已經接應完畢,在李傕的帶頭下,李傕的部曲緊隨其後,帶領著兩萬餘人,李傕殺出長安城。

  得知這個消息後的郭汜立即點上兵馬緊隨李傕屁股後面。

  然而此時奉高城內,曹操的府邸中。

  「敬之、文若人可否已經安排好了。」

  「無慮,自然已經安排完畢,辛苦你們二人。」

  「言重,現在只需要等待看著好戲即可。」

  「然也。」

   曹操書房內的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1:22
第三百五十四章 亂象!群雄紛爭 下

  長安動,四方諸侯也跟著動了起來,只不過相比與曹操的舉動,其他的人動作就顯得相當的小心,無論是現在身處於丹陽的劉備,還是江東的孫策、冀州的袁紹。這三方勢力都相當的冷靜,誰都想要當黃雀,都不想要當螳螂和蟬,這兩者都太過可悲。

  都在等待著曹操的動作,果不其然,曹操也沒有讓他們失望,還真的派遣部曲前往長安城外,接應天子劉協。

  長安城外,李傕與郭汜二人不斷的廝殺著,雙方的人馬都出現極大的傷亡,雙方都已經殺紅眼,就算李傕都殺紅眼,顧忌?是什麼鬼,現在他唯一的念頭就是直接幹掉郭汜,把這個討厭的傢伙殺掉,李傕尚且如此,郭汜又會差到哪裡,面對與李傕的大軍,郭汜是不留餘力的追殺。

  小皇帝軟弱可欺,可沒有小皇帝這個籌碼在,一切都將成空!這個道理,郭汜心中猶如明鏡,手中沒有小皇帝這個籌碼,馬騰、韓遂二人就不會投鼠忌器,不僅是這二人,天下間其他的諸侯都是如此,定然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殺啊!」

  為將者,身先士卒!必定能帶動士氣!

  郭汜身先士卒,不斷砍殺著敵軍,極大鼓舞郭汜的士卒,反觀李傕則是在不斷的逃亡中,一種不顧自己士卒生死的做法,讓人寒心,在前方的李傕何嘗不知這種情況,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啊...一旦他身先士卒了,身後的這些文臣與小皇帝該怎麼辦,他們會不會在自己的背後捅刀子?

  這個問題,李傕要考慮,只能忍著心中的憤怒,不斷的往前逃亡著。

  李傕狼狽的樣子,盡落在劉協的眼中,劉協年紀雖小,但這麼多年的苦厄災難,董卓的欺壓,李傕與郭汜二人的打壓,讓他的城府變得相當的深,雖然做不到怒不形與色,但好歹也可以做到喜不形於色。

  喜不形於色,劉協這一路上還是病怏怏的樣子,眼中掩蓋不住的恐懼,這些年來,恐懼已經成了劉協最經常有的情緒,只不過年幼的天子,心中冒出一絲渴望,渴望李傕郭汜二人拼的你死我活,渴望自己能重新擁有天子榮光,擁有天子該有的權力。

  逐漸的,李傕的耐心消失,再這樣下去,不用等待著楊彪這些老狐狸在自己的背後捅刀子,恐怕就要被郭汜給斬與馬下。

  「眾將士聽命,隨我殺!」

  李傕高高舉起手中的寶劍,帶兵著部曲,調頭殺了回去,為將者有身先士卒,足以激起士氣,李傕這一調頭,不少的人眼中發亮,逃亡並不是適合他們!廝殺才是他們最終的歸宿,從來都是敵人被他們殺的落荒而逃。

  「誓死追隨將軍!」

  左右隨從高聲一喝,其餘士卒也隨之喊了起來,一時間李傕的部曲士氣大增,隨著李傕的調頭追殺,正殺著開心的郭汜,心頭一驚,正準備回過神,重新調整戰陣時,冷冽的劍光從耳邊瞬間斷下,耳邊一陣的劇痛,郭汜來不及顧忌劇痛,竭盡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刀如閃電眨眼間,就將來敵的腦袋給砍下,本來就身受重傷,郭汜這一用力,傷勢加重。

  恰好這個時候,李傕已經來到郭汜面前,在百米外,見郭汜耳朵流著鮮血,心中一喜,大吼道:「斬殺郭汜者,賞萬金!」

  金錢乃是萬惡之源,李傕這一許諾,身後的士卒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雄赳赳氣昂昂著,在嘶吼聲中,追殺上前,誰都想要把郭汜的腦袋給拿到自己的手上,換做是平時,他們也許還要考慮一下,但是現在根本不用考慮,也不知道是那個人做出這樣的功績來,把郭汜一半的戰力給廢了,一個受傷的人和一個不受傷的人,威脅性到底是哪個大,心中稍微比較一下,大概就有了答案。

  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衝殺上去,他們其中的一人總有可能把郭汜給斬與馬下。

  殺聲!

  比之前的慘叫聲,李傕這一方更多的則是殺聲,郭汜見狀,本來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調頭就要回到大部隊中,郭汜的心腹見郭汜受到追殺,立即衝殺上前,圍著郭汜,快速的往後退,這個時候,李傕見狀,那裡願意放著這樣大好的機會,把郭汜給放走,今日郭汜一定要死在這裡,不然這幾日的忍耐,豈不是白忍了!

  「眾將士隨我殺啊!」

  李傕帶頭追殺上前,左右緊隨其後,李傕的副官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擔憂的問道:「將軍,要是此時小皇帝溜走了,該如何是好。」

  「溜走?他不敢!」

  李傕殺氣騰騰的說道,小皇帝敢逃跑,他就敢殺了他!

  「陛下,這乃是天賜良機,走吧。」

  楊彪苦苦勸說,但是劉協就是不同意,也許是因為這幾年來李傕郭汜二人的yin威讓劉協不敢有任何的舉動,或者可以說,李傕郭汜二人只要還擁有兵權,只要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劉協不敢有任何的舉動,恐懼久了,就會變成一種習慣,而且恐懼是深入骨髓中的東西,是需要時間來治癒,要想讓劉協一下子就更改過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哎....

  楊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要是沒有外援過來,恐怕當今天子永遠只能臣服在郭汜李傕二人的yin威之下。

  只不過縱觀當今天下,又有誰是良臣,冀州袁本初?兗州曹孟德還是江東孫伯符?亦或是荊州劉景升益州劉季玉?

  心中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都是一群亂臣賊子,要是他們有心的話,何至於等到今時今日。

  「陛下!陛下!前方前方!」

  正當楊彪在思緒考慮的時候,身邊的人突然大喊了起來,楊彪回過神來,抬頭看去,見到旗子上寫著的大字的時候,整個人楞在了哪裡,在他設想中的亂臣賊子竟然來了?

  「奉曹兗州之命,營救陛下!眾將士隨我殺!」

  高喝聲響起,萬馬奔騰,地動山摧,劉協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1:23
第三百五十五章 臣救駕來遲

  還是有忠臣的!

  劉協腦海中第一時間冒出這種想法,想來是誤會了,不然何以曹操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派遣兵馬出來救下自己的性命。

  感動!

  這麼多年,飽嘗了人世間的辛酸苦辣後,才懂得原來幸福是這麼簡單的一回事情。

  「陛下,末將來遲了!」

  來者見到劉協後,單膝而跪,語氣相當的誠懇,聽得劉協心中暖暖的,這麼多年了,有誰對自己這樣說過話。

  都是好人啊....

  「愛卿起來說話,不知曹卿家現在人在何處。」

  心中再怎麼感動,劉協心中還是留了一個眼,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劉協若還是這般不心眼,這些年的苦就真的是白受。

  「回稟陛下,曹兗州如今就在穎川郡靜候陛下佳音。」

  「穎川郡?」

  劉協眉頭皺了一下,楊彪見狀立即在劉協耳邊低語,劉協恍然大悟,看著眼前的將領變得越來越順眼。

  被囚禁在長安城的這些年,對於外界的情況,劉協都是一臉的懵逼,楊彪在他耳邊說的悄悄話,無非就是當前的局勢,也明白曹操眼下勢力雖然大,但是限制也多,而且要來到京兆這邊,無疑就要和劉表觸碰,牽一髮而動全身,會發生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諸公與陛下先走,這裡交給末將!」

  「你姓甚名誰!朕定要好好嘉善你!」

  「末將姓徐單名一個晃字。」

  「徐晃!好名字。」

  劉協滿意的點頭,隨後給楊彪使了一個眼神,在眾人的護送下,趕緊的逃離戰場,手中有人,有可以與李傕郭汜對抗的籌碼,劉協才敢壓制住心中的恐懼,不然何以敢走出幾步。

  「眾將士何在!」

  「風!」

  「風!」

  「......」

  從城陽郡回來後的徐晃早就渴望一場大戰,不過這近半年時間內,與幽州的公孫瓚的合作,可謂是相當的愉快,諸多戰馬經過臧霸一手的包裝後,悄然無聲的交到曹操的手上,知道的人要麼是心腹,要麼就已經成為了枯骨。

  事情進行的相當順利,本來缺少戰馬的兗州,經過公孫瓚這麼一補充,實力頓時變得強大起來,甚至拿下徐州後,交易變得極為容易,在自己的地界上,有徐州陳家打掩護,相信沒有幾個不長眼的,還想要做一些二五仔的事情。

  正因為徐州落在曹操的手上,徐晃才能空出手來,來到京兆這裡,此事極為重要,給其他的人,曹操也放心不了,能放心的人,要麼在塞北,要麼就在徐州,手上可用的人基本沒有,徐晃恰好回來,恰好可以派上用場,曹操可以說想到沒有想就把讓徐晃去執行這件事情,離開之際,曹操對徐晃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切不可把這件事情辦砸。

  雖然不明白曹操為何要這樣做,但身為下屬,主公既然開口,定然要做好!

  「望你們能及時趕上!」

  心中暗暗的說了一句,徐晃眼中燃燒著戰意,隨之長槍所指,既是吾之所在!

  不需吶喊,眾將心中瞭然,緊隨徐晃身後,猶如激流衝擊上去,在鐵騎洪流面前,人就如同薄紙一樣,被沖的散亂,正在與郭汜拚殺,就差一點把郭汜幹掉的李傕見狀,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好。

  中計了!

  千算萬算,終究還是錯算一步,中計了!落入曹操的算計中!

  沒有那個喜歡被人算計,李傕對於這種感覺相當討厭,這也是他為何對於賈詡這般的厭惡。但是今日,這樣的陣勢還不能說明什麼?

  「蠢貨!」

  李傕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郭汜,要不是這個蠢貨挑起戰事,自己至於走到今時今日地步,想在應該在長安城內,當他的太上皇何樂而不為!

  「都是你這個蠢貨!去死!」

  盛怒之下,李傕長劍一揮,郭汜只見到一道寒光閃過,緊緊的握住脖子,摔與馬下,雙眼未曾合上,自己這一生走馬光燈般的出現眼前,從當上馬匪再到歸順董卓,再到如今享受天下的權力...

  「嘿...嘿...李傕...你...你...不....」

  話還未說盡,郭汜脖子一扭,死了!

  死前那雙帶著玩味的眼眸久久不曾閉上眼,看的李傕毛骨悚然。

  「殺出去!」

  簡單的三個字,代表著李傕現在的心情與決心!

  只有殺出去,才能繼續擁有榮華富貴,不殺出去,什麼都沒有!

  李傕的話簡單明瞭,身邊的副將心腹都懂,他們手中的刀槍下的更狠,更乾脆更利落!不殺出去,什麼都沒有,普通的士卒倒無所謂,但是他們不同,他們乃是李傕的心腹,該干的壞事,他們都已經做了差不多,李傕死了,他們也離死不遠。

  至於郭汜這邊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後,瞬間爆發出極強的戰鬥力,口中大吼著為將軍報仇!

  喊這話的基本都是郭汜的心腹,現在老大被人做掉,依靠沒了,投靠眼前的人,根本不可能,仇已經結下,等於是私仇結下,根本無法化解,要麼是你死要麼就是我亡!「該死!這些蠢貨!」

  前有狼後有虎,李傕腹背受敵,考慮一下前後的戰力,李傕一咬牙,調頭衝殺,殺的乃是郭汜的部曲,相對於後面的人,前面的人就相對好對付不少。

  「李傕速速受死!」

  恰好在這個時候,徐晃衝殺上前,手中的長槍,槍頭還流淌著滴滴血,徐晃身上臉上都血,人顯得有點恐怖,快速衝殺到李傕面前,徐晃長槍一橫,鋒利的槍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滑過李傕的脖頸,之前郭汜的下場,就恍若李傕現在的下場。

  李傕一死,兩軍群龍無首,徐晃高喝道:「降者不殺!」

  稀稀落落的,就聽到兵器聲落下,也有一些人頑固不化,不斷的抵抗著,對於這一類,徐晃都是抱著格殺勿論的心態!

  然而,劉協等人逃了幾十里路程時,遠處突然殺來一隊人馬,為首者躍馬而下,抱手道:「陛下,臣救駕來遲!」

  與此同時,從其他的幾個方向,也殺來幾對人來,為首者見狀眼中一冷,不過該有的禮還是有,皆下馬躬身抱拳來了一句臣救駕來遲!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1:24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天子落入孫策手

  三方人馬!

  氣氛一瞬間就變得尷尬,誰都想當著黃雀,但是對比一下實力,比之曹操傳這一方差了不少,不然何以等到徐晃帶著大部隊人馬與李傕廝殺時,才敢把抬出頭來。

  兩軍對陣,在天時地利相同的情況下,士卒的精良與將領的勇猛佔據極大的因素,將領這一塊,三方人馬都相當的有信心,至於士卒這一塊,心中就開始打鼓,誰不知當今天下論兵馬強壯者非兗州曹操莫屬於,其兵之強,鎧甲之利,遙遙領先與眾諸侯,莫非糧食原因把這個恐怖至極的兗州之主給困守住的話,或許這天下就落在曹操的手上。

  不過一方獨大,很容易招恨,現在的曹操就是這樣的情況,強大的實力,讓不少的諸侯我心驚膽顫的,與此同時,幾方人馬聯手合作起來,比如荊州的劉表與劉備就合作,一二人都是劉氏宗室,根子還是比較相近,他們二人聯手,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住孫策的發展,第二乃是冀州的袁紹,本來對於袁紹來說,最好的盟友乃是幽州的公孫瓚,借助公孫瓚靈活的騎兵,以及冀州雄厚的資本,袁紹相信定能把曹操打的個落花流水,只可惜啊...從最初的界橋之戰到後來的巨馬水之戰,雙方可謂是不共戴天,退而求其次,袁紹只能找上馬騰與韓遂二人合作,不合作,對於袁紹而言只有死路一條,不僅要面對著幽州公孫瓚的壓力,同時也要面對兗州曹操巨大的威脅。還要面對著韓遂馬騰二人的虎視眈眈,二者相比較之下,還是選擇合作,合則盈利!至於將來,將來再說!

  「先解決掉曹操的人馬!」

  「正合我意!」

  「善!」

  三方帶頭人齊齊點頭達成共識,最具有威脅性的一方做掉後,剩下的,他們三方人馬在做過一場,至於劉協的個人感覺,他們已經顧忌不得,甚至在他們看來,劉協小兒不過是一個小皇帝而已,到手後,揉捏還不是由他們來說,正是因為看清楚這一點,三方人馬才決定做掉曹操這一方的人。

  要是天子還是天子,他們膽敢如此!

  第一批來的人是忠臣,但是後面陸續來的這些人,劉協身子輕微的顫抖著,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些亂臣賊子還想要把朕掌握在手中,隨意揉捏,那種日子劉協已經過夠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忠臣來救駕,現在倒好了,這些個亂臣賊子竟然敢阻攔他的未來,劉協欲要怒吼,但是稍微比較了一下眼下的情況,頓時就縮了進去,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三方人馬帶頭者皆是當時猛將,一個個動起來手來,威風凜凜,還真的沒有幾個人可以擋的住他們幾招,一路廝殺,曹操這一方的人馬不知死了多少。

  敵眾我寡,沒過多久,勝負就分了出來。

  潰不成軍!

  四個字來形容現在護送劉協的曹軍,基本都被殺的乾乾淨淨,局勢雖然是一面倒,但是曹軍的凶悍程度,也讓他們為之一驚,相比較之下,自己的士卒遠遠不及。

  「諸位速退,不然關某手中的刀可不留情。」

  劉備方面的統領,這一次乃是關羽,張飛的性子過去暴躁,讓張飛前去,有些不妥,至於趙雲...劉備也考慮過,仔細思考一下,劉備還是讓關羽做一次的任務,趙雲的功勞有點大,不均衡一下,恐有非議。

  關羽話音剛落調頭背對著眾人,向著劉協行了一禮道:「陛下,我主玄德公欲要請陛下前往丹陽一趟,今天下逆賊群起,我主乃是中山靖王之後,與陛下同宗同源,欲要興復漢室,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關羽說的劉協相當心動,劉備的名字,近一年來,他也有所耳聞,劉備的根底,劉協心中也有底,都是劉氏宗室,難免,劉協會更向著劉備,至於之前的想法一下子也改變,說不得,劉備才是忠臣,其實曹操就是一個奸逆,劉協用眼神詢問楊彪,楊彪微微一頷首,對於劉備,楊彪也是相當的中意。劉備起於微末,能走到今日的地步,足以見其能力,況且正如劉協考慮的那樣,劉備畢竟乃是劉氏宗室,楊彪心中也是這樣的想法,劉備乃是劉氏宗室,可以在極大程度上保持血脈的正統,最後一點才是楊彪所看重。

  「找死!」

  孫策的臉黑下來,這一次前往長安,他只帶了一人,就是太史慈,至於其他人孫策直接無視掉,武力不夠,安全都會成為一個問題,至於袁紹那一方的人馬臉也黑下來,河北的那邊這一次來的人只有文丑一人,文丑乃是袁紹所立的四庭柱之一,實力不可測,要不是這一次事關重要,袁紹不會把文丑給抽調回來。

  「殺!」

  還有什麼好說的,唯有殺出一片天地出來。

  「好,就讓本將來回回鏖戰呂奉先的關雲長與小霸王孫伯符到底有多少的份量。」

  文丑手中大刀一橫,睥睨著關羽、孫策幾人,關羽與孫策二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縱然文丑成名已久,但是成名久並不能代表著什麼,真功夫還是要手底下見才行!

  文丑首先動了!他的目標乃是關羽!

  關羽如今身體素質達到巔峰狀態,要力氣有力氣,有技巧有技巧,這樣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人,至於孫策,文丑看來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罷了。

  關羽見狀,捋著長鬚哈哈大笑起來,隨之策馬迎了上去,長刀對大刀,一回合交戰過後,二人心中都收拾起小覷,二人心中都生出此人乃是強敵的念頭。

  「氣煞我也!」

  孫策嗷嗷大叫,手中的長槍一個槍花挑了文丑關羽二人的對峙的刀,闖入戰陣中,孫策不斷的借助著長槍的靈活性,游鬥著,三人互相攻擊,沒有誰和誰聯合,文丑、關羽、孫策三人你來我往間三人身體上逐漸都出現掛綵。

  「主公走!」

  不知何時,太史慈闖進三人的戰場中,來了一個虛招後,使孫策脫離戰場,孫策聞言立即冷靜下來,隨著太史慈快速的離去。

  「不好」

  文丑與關羽二人心中一顫,頓時知道事情不妙了。

  小皇帝劉協人不見了!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1:25
第三百五十七章 再見呂布

  「追!」

  人沒了!留著這些老臣有何用,文丑關羽二人當機立斷,立即衝上前,當務之急,乃是把劉協攥在手中,劉協沒了,他們怎麼回去交差,交差還是比較重要的事情。

  兩方人馬把長安的老臣子全部落下,等關羽與文丑兩方人馬離去後,楊彪漲紅著臉,怒斥道:「孫策小兒,如此目無王上,竟然就這樣把陛下給抓住!」

  時間稍微往後推遲一下下...

  正當關羽、孫策、文丑三方大戰,一旁的太史慈眼珠子一轉,他自幼就是膽大包天的人物,心思靈活,一下子便有了主意,悄悄的靠近被劉協所做的馬車,然後直接跳上去,不得楊彪反應過來,劉協就已經被太史慈綁在馬上,衝了出去,旋即衝進戰陣中,不知該說太史慈的膽子大,還是太史慈目無君主,竟然敢抱著劉協直接衝進戰陣中。

  要是劉協一不小心被幹掉,無論是孫策還是其他的人一切的希望都會成空,屆時,太史慈可就成為千古罪人,偏偏的太史慈就是沒有這樣的想法。

  「文先冷靜,大局還要你來主持。」

  「元常非是老夫不冷靜,著實是孫伯符....」

  當了一輩子的讀書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樣對待天子的,三觀直接被刷一波。

  「如今該怎麼辦,陛下被....」

  「等!」

  鍾繇的擔心,楊彪何嘗不知,只是為今之計,還真的是需要等待。

  沒過多久後,徐晃率領著人馬追了上來,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大痛,楊彪仔細看著徐晃的眼睛,見其眼神不似作假,壓住心中的疑問。

  「楊太尉,不知陛下人在何處!」

  當即,徐晃問了劉協的去向,楊彪當即告知,徐晃臉色一變,隨之帶領著少數人馬、快速追擊上去,人帶多了,反而還有些不好做事。

  「元常,老夫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文先,何須多想,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哎...只能如此。」

  看著徐晃離去的背影,楊彪的眼神閃爍不定,心中的不對勁感就是出自眼前離去的將領身上,素問曹操騎兵訓練有素,個個騎兵悍不畏死,從解決李傕郭汜一夥人到現在,時間未免花的太久了....

  李傕郭汜二人這些日子以來,損耗都相當的厲害,按理來說,不可能還會堅持這麼長的時間...

  有問題!

  楊彪心中只有這三個字,沒過多久後,徐晃回來氣惱:「主公,徐晃辦事不力,讓孫伯符帶著陛下乘船離去,回到兗州後,徐晃自然會向曹公請罪。」

  半月後,徐晃率領著兵馬護送者楊彪等諸公來到穎川郡,在穎川郡曹操早就已經在等待,等徐晃一到,曹操便詢問劉協人在何處,得知情況後,曹操立即卸了徐晃的兵甲,欲要把徐晃下了大牢,見狀,楊彪立即站了出來道:「曹兗州,徐將軍已經盡力,發生這樣的事情,恐怕徐將軍也不願意見到。」

  楊彪求情,曹操臉色鐵青的讓斥責徐晃,讓徐晃下去好好反省,隨之便去接待楊彪等人。

  徐晃立即退了下去,當夜,要了一匹馬匹,乘著夜色,立即前往兗州。

  經過一天一夜的兼程趕路,徐晃回到奉高城內。

  「讓開,快開城門!」

  天還微微亮著,徐晃不遠處大聲吼著,城樓上的守將見狀,看著徐晃手中揮舞的旗子,明白其中的意思,旋即大吼道:「乃是徐將軍,立即開城門!」

  兗州城內,主要的人物都要自己的旗語,這套旗語也只有在奉高城內的人懂,而且必須要懂。

  徐晃揮舞的旗語乃是代表著自己的身份,城門一打開,徐晃快速的衝進城內,然後來到荀彧的府邸內,敲響了荀府的大門。

  「徐將軍,有....」

  「快......快請軍師,有要事。」

  徐晃急促的聲音,讓荀府的管家知曉事情的重要性,當即走向荀彧住的廂房,此時,荀彧也已經起床,見管家急沖沖的過來,詢問一下何事,得知徐晃來到時,荀彧臉色一喜,便笑道:「快去陳府,讓敬之過來!又要事!」

  管家立即動身前往陳府,荀彧此時也快速趕往大堂內,見徐晃身上還披著鎧甲,臉色疲憊的神色,便猜到徐晃這一路上恐怕沒有休息過來,日夜兼程趕過來。

  「公明辛苦了!」

  「軍師莫要如此,此乃徐晃該做之事,事情已經成了,主公身在穎川拖著楊彪等人,事情需要速速安排。」

  「然!」

  荀彧深以為然的點頭,事情的確要快速的安排,等陳修一到後,陳修見到徐晃,便清楚徐晃所謂何事。

  「敬之,此事壓後,還需要等魚兒落入簍中才能安心,不然終究會掙脫魚鉤。」

  「然而,還是需要劉備孫策這兩方勢力鬥上一場,這一次恐怕就算是荊州劉表也會參上一腳,屆時就好看,不過當務之急,我還是需要前往并州一趟,公明你且辛苦一趟,速速趕回穎川,告知主公繼續拖,我需要讓呂布為我幫一件事情。」

  「諾!」

  隨之,徐晃立即動身,走出大堂,荀彧與陳修二人齊齊起身向徐晃行了一禮。

  「敬之你準備何時動身。」

  「今日!家中就勞煩兄長照顧一二。」

  「且放心。」

  當日陳修回到陳府內,讓人備好馬車後,立即向著并州出發,半月後,來到并州。

  「陳敬之,你來所為何事。」

  「欲要見溫候一面,還望高將軍為之引見。」

  高順沉吟了一下,衡量利弊,最終點頭,自李儒死後,高順得到呂布的重用,得到重用的高順,展現驚人的天賦,幫助呂布快速在并州站穩腳跟,帶著陳修來到呂布的府邸內,陳修再一次見到呂布時,心中一一震觸動,當初的呂奉先,現在的呂溫侯,多了一份蒼老!

  原來英雄也有遲暮的時候!

  心中稍微感慨一番,陳修沒有猶豫,不得呂布詢問,陳修就把此次的目的告訴呂布。

  呂布聞言沒有當即拒絕,睜著虎目直視陳修道:「本侯可以得到什麼好處!」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1:26
第三百五十八章 明年開春,兵發幽州

  陳修滿意離開并州,事情已經成,呂布答應下來,涼州這邊,就不需要他來操心,等陳修離開後,高順站在呂布的面前;「主公,這陳敬之.....」

  「吩咐下去,十日之後,出兵涼州!」

  「主公,這.....」

  「難道本候的話都不聽了!」

  「諾!」

  高順沒有在勸阻,自從李儒死後,呂布對於他已經算是優待,跟隨呂布這麼多年,呂布還是第一次這樣對他,高順心中滿是激動,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最好還是繼續在并州上發展,等待根基穩固之日,就是呂布逐鹿天下之時。

  「本候有話對你說。」

  高順要退去時,呂布眼中閃過一抹惆悵,高順不明所以,只不過呂布開口了,他也不好離去,呂布示意讓高順坐下,等高順坐下後,呂布才緩緩的開口,高順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臉色不變,似乎呂布所說的這些事情他早就猜到,心中不起絲毫的波瀾,話快要說完的時候,呂布看著屋頂歎了一口氣:「在長安時,本候把軍師給擄了出來,這些年來,軍師雖然沒有正眼看過本候,但所說的話,所出的計謀,都是為了本候好,軍師若是不死,恐怕現在徐州應當有本候的一席之地,可惜,大業未成,軍師竟走了,高順你心中應該很疑惑,在徐州之時,明明本候擁有大好的局勢,揚州牧劉繇一退據廣陵,本候就立即撤兵。」

  「末將不知。」

  高順搖了搖頭,當初呂布果斷撤退,倒是讓高順有點驚訝,雖然後面證明呂布的撤退時正確的,但是那時呂布可是擁有大好的局面,就算曹操想要拿下徐州也要廢不少的力氣。以他對呂布的瞭解,呂布還做不到有這樣的先見。

  「軍師臨終前,曾和本候說過,如若揚州牧劉繇入徐州,定要撤退,不然最終會被曹操大軍吞的一乾二淨,劉備可以留,但是本候不能,故而那一次,本候猶豫許久,最終下定決心,畢竟軍師不曾錯過,況且,可以安全撤退到并州,你以為真的就是我們厲害不成?兗州之地乃是曹操的根據地,想要瞞過他,難,或許說這就是本候撤出徐州,曹操給的一點甜頭罷了,可是有一點,高順你有沒有想到,一旦佔據并州,就意味著逐鹿天下無緣了,并州本就是苦寒之地,糧草如何供給,況且當今天下,商旅九成都到曹操的手上,你認為有可能?只是徐州得不到手,做一個孤魂野鬼,還不如回到并州落葉歸根。

  這一次陳敬之來此的目的,就是要本候出兵幫他對付涼州的馬騰韓遂二人,斷絕袁紹的盟友的援助,至於袁紹那邊,自有曹操與公孫瓚二人牽制,至於他所答應的條件,則是應允天下歸曹後,落葉歸根之地....」

  「君候!」

  「不需多說,趕緊去準備一番。」

  呂布擺了擺手讓高順退出去,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內,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罈,一飲而盡,借酒消愁,莫非心中有愁,何須澆愁。出了房門的高順有些魂不守舍,可以說呂布剛才那一番話對他的觸動相當的大,呂布的改變太大,銳志雖有,但卻沒有當初的那種雄心,有一種偏安一隅的心態,在走著的路途中,高順仔細思考呂布的話,當初有些迷惘的事情,現在全部竄成一條線,眼中一陣駭然。

  「倘若如此,讓人不寒而慄,偌大的北方,除卻司隸、冀州外,基本都被曹操給掌控的死死的,想要逐鹿中原就必須要經過曹操的同意,遏制商道,夠狠!只可惜軍師走的早,不然主公大可爭奪天下一番。」

  一番分析下來,高順心中已經有底氣,對此高順感到沮喪,他高順跟的是呂布這個人,並不是呂布的雄心壯志,無論呂布是要逐鹿中原也好,還是偏安一隅也罷,對於他而言都沒有多大的關係走出呂布的府邸後,回到軍營中,高順招來副將:「點兵!十日後兵發涼州!」

  至於在冀州的安平國信都內,冀州上下文武群臣,都低著頭不敢看向臉色陰沉的袁紹,這一次沒有把劉協搶到手上,簡直就是一個失誤,四庭柱...不..準確的來說應該只剩下三庭柱,三庭柱之一的文丑親自出馬,竟然還不能把劉協給抓到手上。

  「文丑顏良,等明年開春,兵發幽州!」

  臉色陰沉著袁紹口中道出這幾個字眼,不輕不重的話,卻有一種金戈鐵馬的味道,冀州上下群臣渾身一陣,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文丑顏良張郃三人大將快速退了出去,立即準備訓練兵馬,準備來年開春的戰事,至於荀諶等人臉色一肅,明年開春決戰幽州,這樣的選擇乃是最好的選擇。

  再拖下去,不需要做什麼,自身的實力就會變得虛弱,不打破這個僵局,終究只有敗字一途,袁紹的選擇相當的明智,同時也讓荀諶等人心中燃燒起一團火,個個腦筋飛速轉動起來,逢紀當即站出來道:「主公,眼下把河間的人馬撤到渤海,臣以為可以從渤海郡出發,從海上過出兵,打公孫瓚一個措手不及。」

  「元圖此計策雖好,只不過....」

  袁紹心中有些擔憂,從海上出兵打公孫瓚一個出其不意,這個主意好是好,但是缺少人少,缺少熟悉水性的士卒,其二就是缺少一個熟悉幽州的地界的人。

  「主公無憂,臣已經有了人選。」

  逢紀自信的笑容讓袁紹渾身一震,難不成...心中冒出一些希望來...

  「何人!」

  袁紹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公孫康」

  「他?」

  袁紹楞了一下,隨之發出爽然的笑聲,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公孫康...

  有了此人,這一次從海上偷襲,袁紹相當的有信心,至於公孫康會不會出工不出力,這個問題,袁紹根本不考慮,公孫康與公孫瓚二人雖然都姓公孫,但是公孫瓚與公孫康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一次,公孫瓚完了!

  冀州君臣心中都生出這樣的念頭來。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1:27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不該被打擾到的人

  與此同時,在幽州地界上,公孫瓚早已經準備完畢,當年差不多被打殘的白馬義從,再一次出現在幽州大地上,當初縱橫天下的白馬將軍公孫伯圭回來了!

  白馬將軍此次必定率領著白馬義從用袁本初的鮮血來洗刷當年的恥辱!

  這是公孫瓚手下的兵統一的心聲。

  這一夜,公孫瓚的府上突然來的一位不速之客,公孫瓚完全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回來,就連身為公孫瓚謀士的董昭也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來!

  「伯安兄,這一次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來的人竟然視劉虞,這一位幽州牧,深的幽州百姓心的天潢貴胄,只不過幽州百姓信服他,並不是因為劉虞是天潢貴胄,而是劉虞這些年來,所做的政策,對於幽州而言都有好處,因此幽州的百姓才會擁戴劉虞。

  公孫瓚沒有想到劉虞回來,當他聽到管家說劉幽州來了,公孫瓚第一反應乃是管家在欺騙他,但是真正見到劉虞面的時候,公孫瓚還是覺得有點不淡定,這一兩年來,他與劉虞的關係雖然有些改善,但是還不曾到達這種地步,自從劉虞成為幽州牧,何時劉虞來到他的府上。

  這一刻,公孫瓚稍微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就連說話都帶著一點的欣喜?

  「伯圭,來這裡,老夫就說一句,說完老夫就走。」

  「請講!」

  聞言,公孫瓚臉色一肅,劉虞都這樣講了,定然是極重要的事情。

  「這一次,老夫盡全力支持你,糧草方面你不需要擔心,幽州境內有什麼事情,老夫也會替你兜著,但是再輸的話,伯圭...兵權你就必須交出來,幽州已經經不起折騰。」

  劉虞眼神凌厲的注視公孫瓚,公孫瓚心中一震,深深行了一禮:「州牧請放心,若敗,末將交出兵權!解甲歸田。」

  劉虞滿意的點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便轉身離去。

  董昭此時從內堂中走出來,捎帶著疑問道:「將軍這是.....」

  公孫瓚有一點一戰定勝負的味道,勝則拿下冀州,逐鹿中原,敗則解甲歸田,把權換給劉虞,當一個田園翁,這樣的公孫瓚,董昭反而有點不認識,太果斷,甚至有點拼了!

  「怎麼公仁有點意外了?」

  董昭的神情落入公孫瓚的眼中,公孫瓚一笑道。

  「昭有點不明。」

  「不難理解,無論是勝敗,到最後老夫都是敗,勝了袁本初又如何,逐鹿中原還有可能?已經不可能,在老夫選擇和曹操交易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可能,而且在塞北之地,現在已經是曹操的人馬佔領,公仁你說老夫還有什麼機會,現在要拼,是為了爭一口氣,當不負此生。」

  「主公難道早就知道了?」

  「不,只是得知曹操接管袁術的商道,把天下九成的商旅歸到自己手中的時候,老夫便已經明白,這一戰,一戰定勝負,老夫也不會拖下去,這一戰,袁本初勝了,就擁有翻盤的機會,若是他輸了,就真的是輸了...至於你公仁,老夫倒是要說上一句對不起。」

  董昭幸幸苦苦的輔助自己,到頭來只是換來這樣的一個結局,公孫瓚心中有點過意不去。

  「主公言重,昭已經知足。」

  董昭宛然一笑,在公孫瓚這邊董昭算是施展一身的本領,學富五車又能如何,假若不能得到一個明主的話,終究也只是明珠蒙塵,公孫瓚對於董昭就是明主。

  「公仁,董訪的事情,其實你心中應該知曉,張孟卓不是張孟卓,與前面的時候,袁本初已經昭告天下,也贏得不少士林中人的歸附,至於為何會拖到那個時候,公仁心中應該有數,老夫就不必多言。」

  「將軍不必再說,事情已經發生,昭就從未後悔過。」

  往事已過,應該放眼看現在,董昭已經看開,現在只不過是各為其主。

  「將軍,有一事昭不知當不當說。」

  董昭有點猶豫,這個消息還不是他自己推測出來,而是從身在泰山的荀彧傳過來的。

  「有話直說。」

  「公孫度之子公孫康現在是否有下落。」

  「他?」公孫瓚眉頭一皺,仔細思考一下:「不曾,公孫康就跟泥鰍,滑不溜秋的,至今不曾找到此人,公仁不說起,老夫倒是忘記,難道他.....」

  「不得不說兗州竊取機密能力的恐怖,自公孫康進入冀州的那時,就已經落入曹操的視線內,昭數日前也得到從荀文若的傳書,得知這個消息,主公務必小心袁紹會帶人從海上進攻。」

  「海上,哼,曹操想要用老夫來牽制袁本初,這一次,倒是要讓他出一點血,袁本初要想動兵,最快也是明年開春,公仁派遣信使,前往泰山,找上曹操!海上的事情,就交給他來,甘興霸不正是在這海上,有甘興霸來處理,曹孟德還有何話可說。」

  「理當如此。」

  董昭聞言頷首一笑,旋即回到自己府中,計劃著明年開春大戰,以及派遣使者前往泰山的事情。

  「文若,你這一封信倒是省下不少的事情,如此一來,公孫伯圭倒也無話可說了,只是.....」

  在荀府的庭院內,坐在石凳上,這一次桌子上擺的不再是茶水,而是酒!基本不碰酒的陳修第一次喝起了酒,心中有著愁悶不知道該怎麼發洩出來。

  荀彧歎了一口氣,換做誰都會如此,除非這人沒心沒肺才會沒感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陳修。

  「文若,你說我是不是有點矯情,甚至是惺惺作假,若是我不提,他們夫婦二人斷然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只是不提的話.....」

  提又不是,不提又不是...

  「一切皆因我而起,此事必須由我來做。」陳修歎了一口氣,眼中雖然有不忍,但語氣又異常的堅定,隨之語氣一變道;「只是...他本是不該被打擾的人。」

  只是這個亂世沒有不該被打擾的人!

  三日後,陳修啟程前往穎川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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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