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47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03
第兩百八十章 沮授看透了!

  冀州中山國的邊境,此時此刻已經陷入無窮無盡的戰火之中,剛剛休憩一年,本以為可以在逼近年關之際,好好的過一下年,祛除一下這倒了血霉的一年。

  誰料到,這血霉沒有祛除,反而直接黏了上來,似乎準備給這已經足夠倒霉的一年,來了一擊必殺!

  戰火瀰漫!硝煙四起,多少的人再一次顛沛流離,離開家鄉,離開祖輩世代居住的冀州之地,前往南方避難去了。

  他們曾聽聞兗州現在就是一個人間聖地,百姓的安樂的生活就堪比恆帝登基之前的盛世,父輩口中相傳的生活,讓他們嚮往。

  若是這戰火為點燃的話,有幾個人願意背井離鄉。

  落葉歸根!乃是他們一輩子最後的願望,也是他們最後的歸宿,若是這該死的戰火沒有燒及他們的家園的話,若是不離開就有著生命危險,中山靠近幽州,土地貧瘠,但就算是如此,他們也寧願在故土待上一輩子,寧願死在這裡!而不是背井離鄉的前往南方。

  公孫瓚對於中山國發動的奇襲,讓身在信都的袁紹震驚住了,當夜,不顧乃是子夜時候,袁紹命人把田豐等人叫進了袁紹私人的住宅,在袁紹的書房內,袁紹黑著臉,就像外頭烏黑的夜空一樣,陰沉的讓人覺得可怕。

  就連逢紀此時也是沉默不語,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袁紹的霉頭!

  逢紀尚且如此,其他的人何以自討沒趣!

  「諸君,子夜時分讓諸君從美嬌娘身邊喚醒,孤深感抱歉,只不過現在戰況緊急,容不得孤等到明日在來詢問諸君的意思。」

  袁紹這一開口,袁紹書房內沉悶的氣氛瞬間散去不少,逢紀皺起了眉頭,才敢開口詢問道:「主公難道是幽州那邊出事了?」

  「從中山國那邊傳回來的加急,公孫伯圭對於中山發動奇襲,一夜之間,中山國損失掉三!個!縣!城。」

  最後幾個字,袁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他至今還不敢相信從中山傳回來的消息,從袁紹口中道出來的消息,一時間讓書房內的人都愣在了哪裡,所有的人臉上都是那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才過了多久,公孫瓚何以恢復實力!

  「主公,這......」逢紀一下子就變成了結巴,一向流利的話也變得極為不流利,但是這個時候,沒有去笑逢紀,因為他們也好不到那裡去。

  至於袁紹是否在開玩笑,也完全也是無稽之談,拿什麼開玩笑,也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對於公孫伯圭如何有實力再一次發動奇襲,這個已經無關緊要,現在最為緊要的事情,是如何面對公孫伯圭、曹孟德、黑山褚燕三方勢力的進攻,最後還有一個隨時都會從徐州趕到清河國的陶謙陶恭祖!」沉寂的氣氛讓田豐眉頭一皺,聰慧如他,一下子就看明白這些人心中所想,隨之極為不悅的開口。

  田豐一句話就把當下問題擺在檯面上,也讓坐在這裡大部分的文臣武將不想面對的問題擺了上來,一下子,就有不少的人把田豐給記恨上了。

  這人多嘴!

  不少的人心中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不過也有一些人則是羞愧的底下了頭,在座的人表情都落盡袁紹的眼底,本來就陰沉的臉變得更加的陰沉,讓不少的人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講。

  「主公,為今之計,只能捨棄一些東西!比如樂陵!讓高覽從樂陵撤退,包括渤海郡剩下的五千兵馬,全部放在中山、雁門、河間三郡!渤海郡?若是公孫伯圭想要,就送給又如何,恰好讓他解決曹操這一個麻煩何樂而不為。」

  「公與此計深得吾心,只不過信都這五千兵馬留作何用?」

  沮授的這一番話,讓袁紹頓時茅舍頓開,只不過對於沮授放著這信都五千的兵馬不用,深感奇怪。

  「主公,五千兵馬留著大用,甚至臣提議讓高覽高將軍率領五千兵馬回到信都,只是這五千兵馬要悄然回到信都才行。」

  「這是何意?」

  袁紹也聽越迷糊,這沮授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信都這邊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不成?

  「主公,且讓人那一份地圖上來,我與主公一說,主公就明白。」

  聞言,袁紹微微一頷首,便讓人把地圖拿上來,這個時候的地圖,還只是有一個大概的,有這大概地圖,對於沮授來說就已經足夠!

  隨之把地圖攤開,沮授仔細的進行的分析,最終把目標哦定在陽平郡上,目光灼灼的看著袁紹道:「主公且看,陽平郡的位置恰好與兗州相連,拿下陽平郡對於曹孟德而言,勝過無數,先前曹操的舉動,可以看做復仇,洩憤,拿下樂陵、渤海二郡對於曹操而言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處,兗州離這二郡著實是太遠,鞭長莫及,貿然拿下,只能敗亡一途,故而臣認為曹孟德的目的是陽平!陽平一旦拿下,他就可以與黑山的褚燕、清河的陶謙左右呼應,從而保持不敗的地位,如此主公今後要想再進一步,恐怕是難如登天!」

  沮授的一番話,讓在座所有的人都愣在那裡,就連田豐與荀諶這兩個可以說是在場之中最瞭解陳修的人,也不曾想到陳修的目的竟然是這個!

  尤其是袁紹滿臉通紅,隨之從主位上下來,緊緊的抓緊著沮授的手,聲音略顯顫抖道:「孤有公與,乃是孤之大幸!」

  「主公言重。」

  被袁紹突然來這麼一下,沮授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是還是保持禮節的回應了一聲。

  「元圖,吩咐下去立即加急前往樂陵見高覽,讓他速速回來,順便讓高覽派遣心腹,把這五千人馬不動聲色的送回到信都!」

  「諾!」

  逢紀起身抱拳立即走來出去,書房內瞬間少了一人,然而這個時候袁紹的眼睛如同天空上巡視獵物的老鷹一般,直視著這群人,冷聲的說道:「諸君,這些時日,便待在孤的府上,那裡也去不得!」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04
第兩百八十一章 陽平之戰 (1)

  袁紹的命令讓書房內的有些人心一驚,悄然的把頭給低了下來,不敢看向袁紹那雙恍若大日的眼眸。

  不過,心中坦蕩的人並沒有覺得不妥,反而覺得袁紹幹的漂亮,這樣做最妙!如此一來,便可以確保信息的保密性,在關鍵的時候,給對手致命的一擊。

  當夜,袁紹命人把廂房安排下去,讓沮授等人一一回房休憩後,張著嘴打著哈氣,袁紹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內,躺在床上,身邊也沒有啥美嬌娘,人早就被袁紹給趕走,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給袁紹趕了出去,當然就算是現在,袁紹也沒有打算讓美人回房侍寢,躺在還殘留著香風的被窩中,袁紹的困意稍減,腦袋開始變得無比的清醒,仔細的思考著沮授未曾說盡的話。

  「這公孫伯圭難道只是準備恢復一下士氣,順便打探一下冀州如今的兵力幾何?也只有如此,才能說明公與為何會這樣的安排,既然這樣,何不如趁這個機會解決掉魏郡與清河國的問題,若能成,大計可成!我...算了,等明日讓公與、元圖、元皓幾人過來相商即可,就不打擾他們幾人的休息。」

  在呢喃自語中,袁紹沉睡了過去,這一覺袁紹睡的很香甜!但是他睡的香甜,就有人睡不穩了,就比如田豐與沮授二人,此時二人房間中還點著燈,靠在窗台上,二人看著這個獨屬於夜晚的景色,月明星稀,懸掛的明月不知何時出來,照亮了兩個中年男人的飽經滄桑的臉。

  「公與,你是何時發現敬之的算計。」望著外頭淒美的月色,田豐問出了他心中想要問的東西。

  「何時?只能說是恰逢其會罷了,被主公派人叫醒,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見到掛在壁上的地圖,眼睛不自覺的落在陽平郡的時候,從那一刻起,就已經明白敬之的打算,元皓你說,是不是天意如此?」

  「天意?經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天意。」

  田豐良久無言,最終哭笑不得,這樣的事情,誰能說的準,有時候,還真的是需要機緣。

  「現在主公那邊,可不好處理了,我料定主公必定是想要趁這個機會,來一個聲東擊西,拿下魏郡與清河國,從而達成目的!只不過,這一點難啊.....」

  「唉,我所擔心的,也就是這個,生怕主公一時間異想天開,就準備拿下魏郡與清河國,假若清河國與魏郡可以這麼好拿下來的話,早就已經拿回來,何必還要等到這個時候,不過趁這個機會倒是可以狠狠的重創一下曹操,但是目前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敬之看出一些端倪來,甚至已經布下圈套,等著主公跳入坑中。」

  「公與,你可有信心勸服主公?」沮授的話,田豐何嘗不明白,但是袁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又心知肚明,想要勸服袁紹,一個難!尤其是在袁紹認定事情可行性的前提下,更是難上加難,除非逢紀的勸說,有時候能讓袁紹更改心意,但僅僅也只是有時候罷了。

  「元皓,瞧你教出來的好學生,現在奉孝也隨敬之一同前往兗州而去,我怕這個局恐怕是做不下去。」

  郭嘉之才,沮授心裡清楚,接觸之後,就能明白郭嘉身上到底蘊藏著什麼經天緯地的才能,只可惜郭嘉離開了冀州,前往兗州投靠曹操去了,至於陳修就更不用說,冀州上下君臣都已經領教夠他的本事,這二人聯手起來,就不是一加一等二那麼簡單的事情,更何況這二人足夠的默契,這樣一來,就更加的駭人!

  「為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與主公說,主公豈能相信?」

  「然也,大好的局面,主公已經看明白,要想他放棄,難?換做你我二人,也不過如此。」

  「呵呵.....」

  田豐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冷笑兩聲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睡都睡不著,腦海中,突然回憶起當初陳修與他在虎牢關見面時,陳修對他說的那番話,良久後,田豐歎了一口氣:「事至此,當無悔。」

  隨之,閉上眼,睡了過去,濃重的夜色,漸漸的過去,即將引來明日的陽光。

  十日之後,已經到達清河國境內的陳修與郭嘉一行人,見到了已經準備整裝待發的徐晃,見到徐晃的第一眼,見到他披上戰甲,佩戴上制式軍刀,渾身上下散發著自信的那一刻起,陳修笑了,終於這個人沒有讓他失望,現在的徐晃,可以稱得上獨當一面。

  乃是大將之選!

  「公明,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的如何了?」

  陳修瞇著眼看著徐晃,靜等著徐晃的回應。

  「回稟長史,這半個月,袁本初太安靜,安靜到末將不敢出兵,甚至我聽聞在半個月之前,袁本初的那些重臣,進了袁府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半個月前?往前在推敲的話,就是公孫瓚奇襲中山國的時候,如此看來,乃是袁本初著急重臣商量對策,只不過要是如此的話,定然不會這樣的安靜,安靜就說明有陰謀,至於是.....」

  陳修皺著眉頭思考著,到底是何種因素讓冀州安靜成這個鬼樣!

  「敬之,不用多想,想來這冀州中有能人看出你的謀算,故而,這袁本初打算給你一次重擊,誰料公明能忍耐這麼長的時間,他們算是失算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說的就是郭嘉這樣的話,陳修猛的拍了一下手掌,隨之笑著拍著徐晃的肩膀道:「公明做的不錯!如今的你,已然可以獨當一面,平心靜氣,以冷靜的態度去看待事情,這才是一個大將應該有的沉穩。」

  「只不過奉孝,既然袁本初想要,為何不送給他這個結果?」

  突然,陳修話鋒一轉,郭嘉一聽楞了一會兒,隨之笑了起來:「敬之啊敬之,你還是如同當年那樣,焉壞啊!」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06
第兩百八十二章 陽平之戰 (2)

  被公孫瓚這麼一搞,雖然最後也能達成目的,但相對而言,卻要損耗不少的人力物力,這並不是郭嘉與陳修二人想要看到的。

  「我且休書一封,公明你讓親信前往黑山見褚燕,還有順便派遣一人前往徐州東海見見陶謙,這陶謙,最好你親自去,我要看看這老而彌堅的陶恭祖,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敬之,你認為?」

  「然也,現在的陶恭祖年事已高,就算是放在太平盛世,也不見得能多活幾年,但是如今內憂外患之際,本來就沒有多少年好活的陶恭祖,奉孝你認為他可以活多少年,一旦陶謙病逝,對於曹公而言,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徹底吞併徐州,然後聯合幽州,就擁有與袁本初決一死戰的機會!

  當然,這至少也是在兩三年之後,對於曹公而言,現在除非有一戰的必要,不然眼下而言,戰則易讓兗州百姓離心,這對於曹公而言無益。」

  「此言深得吾心,現在的主公就如同這水中的月亮,看起來是漂亮,但終究還是太假。」

  說著,郭嘉彎下腰撈了一下水池中的中,池中倒影中的明月,突然隨之波動了一下,池水中的月亮晃動了兩下,又重新復合在了一起,只不過之前這池水的中的明月是否還是眼前這輪明月,池中的魚兒,感受到池水的撥動後,本來安靜的待在那裡,隨之,一隻隻驚慌失措的游了起來。

  「只不過,派遣公明前去合適嗎?」徐晃離去後,郭嘉眼中閃過一抹疑慮之色,在他看來徐晃縱然成熟是成熟了,但是面對與陶謙這隻老狐狸,難免會露出一些馬腳,一旦被這隻老狐狸抓住把柄的話,借此這個機會,說不準這會狠狠地敲詐一番,到了那個時候,估摸著就要把在冀州大部分的利益讓出去,給這隻老狐狸了,除非你已經留了後招!不,你一定是留了後手,不然如何敢安穩的讓公明前往徐州!

  讓我猜猜後手是什麼?自從你前往樂陵後,公台就獨自一人回到了泰山,估計準備是去琅琊郡去見臧霸,不然何以把城陽郡給拿下來,只是公台料定不是你的後手,公台此番前往本來就是有重要的事情,縱然可以照拂到公明一二,也不可能照拂太多,除非是徐州當地的世家門閥才能可能悄無聲息的拉公明一把,讓他從陶謙這隻老狐狸手上逃過一劫。

  至於徐州的世家門閥,現今沉默不語的就只有陳家,想來也只有陳家有這樣的動機,誰讓他們和你陳敬之都姓陳。」

  「奉孝,若不是你我同屬於曹公麾下,你我縱然乃是好友,我今日也斷然不能讓你走出這個門,有時候你真的容易讓人覺得恐怖,甚至讓人有一種此人必須要除掉的感覺,我想當初元皓先生也是這樣的想法,最終還是讓你安穩的離開了冀州。」

  「哈哈,我郭嘉等到可以讓天下英傑忌憚的那一日,縱然是死,也是死而無憾。」

  郭嘉聽了陳修的話,微微怔了一下,隨後放聲大笑了起來。

  二人月下煮著茶水,享受著獨屬於夜間的寧靜,心思一下子變得清晰了不少。

  「敬之,你何時大婚?」

  重要的事情談完後,二人皆沒有興趣再去談論政事,開始閒聊起生活上的一些瑣事,聊著聊著,郭嘉也不曉得是如何把話題往陳修身上轉移,陳修聞言頓時楞了一下,皺著眉頭思考著,他曉得依照他這年齡還未婚的,在當世已經實屬罕見,也曉得家中老母的殷切的期盼,以及佳人的等待,隨之沉吟了一聲,展笑開顏道:「等此戰結束後,回泰山向糜家下聘!」

  「決定了?」

  本以為還會是一番推遲,突然得到陳修肯定的回答,郭嘉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終身大事,豈敢說笑。」

  清河國的夜晚是寧靜的,幽州涿郡的夜晚卻是顯得喧鬧了不少,這一次奇襲,重創中山國,讓公孫瓚信心大增,但是失敗過的公孫瓚,在信心大增的同時,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謹慎的公孫瓚顯然是非常可怕,這一次勝戰,公孫瓚沒有欣喜,他曉得自己這一次奇襲能成功,大部分的程度上也是得益於兗州曹操兵發冀州,與袁紹徹底的撕破臉面,這樣一來,把不少守衛在中山、河間、雁門三個地方的大軍抽調回去,使得兵力大幅度的減少,這樣一來對於公孫瓚而言,奇襲的成功率無疑是提升了不少。

  戒驕戒躁的公孫瓚,到了此時此刻才有一點雄踞一州霸主諸侯的樣子。

  「先生,接下來該當如何?」

  在公孫瓚獨自一人的軍帳中,坐在公孫瓚右手下第一個位置的中年男子聞言,眉頭一挑,隨之沉吟了數聲道:「主公想要得到什麼。」

  「我需要什麼?」

  聞言,一時間公孫瓚有些不明白董昭這句話的意思,沒過多久後,公孫瓚恍然大悟,董昭這句話是在問他對於這次奇襲,他想要得到什麼樣的戰果,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所問,公孫瓚自然能給出答案。

  沒過多久後,公孫瓚就已經給了董昭一個明確的答案,同時這個答案,也很讓董昭滿意。

  「多謝先生,即日起,我便把在中山國邊境的士卒召回到涿郡來,休戰罷兵!」

  「大善!」

  對於董昭而言,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是公孫瓚對付袁紹最佳的機會,若是這個時候公孫瓚一味強攻,準備一舉拿下中山國、雁門郡以及最後的河間郡的話,董昭二話不說就會離去,留在幽州根本就沒有什麼群前途,沒有什麼希望罷了。

  失敗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那些失敗了還死不知悔改的人!

  幽州公孫瓚一直以來,都是袁紹的頭號敵人,當下他就把自己最為得意的四位大將中的其中三位,各自派遣到中山國、河間郡、雁門郡,由顏良、文丑、張郃三人鎮守,由這三位大將鎮守,袁紹才能稍微安下心來,至於公孫瓚的剋星鞠義,袁紹則是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用鞠義,畢竟幾個月前自己的做的事情差一點讓鞠義喪了命,縱然鞠義從陳留回來後,並不曾說過什麼,但是不說才是最壞的事情,說了,也許還有機會去化解,不說,就代表著這個死結就這樣結下,一輩子都打不開!

  當初鞠義背叛了韓文節,現在就有可能背叛他袁紹,而且,自從鞠義打敗公孫瓚後,持功自傲,有不少次讓他袁紹下不了台。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袁紹真心不想啟用鞠義!

  就算是當初的界橋一戰,袁紹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從本意上,袁紹還是不想要讓鞠義去立功!但是誰能料到用鞠義居然還用對了,在接下來的戰役中,無論是巨馬水之戰,還是龍湊之戰,鞠義的表現,讓相當的出色,但是越出色,往往就越讓人覺得不安。

  在冀州安平信都城袁府中

  「元皓,現在清河那邊這般安靜,你認為?」

  時間都過去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逐漸的讓袁紹對於沮授的判斷喪失信心,雖然對於幽州公孫瓚的判斷是正確,然而樂陵已經完全落在了曹操的手上,樂陵一旦丟失,渤海郡就岌岌可危。

  「主公,依照現狀看來,曹操留在清河國的將領也應該看出了什麼不妥之處,故而到現在還未遲遲不出兵,只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也太長,難道....」

  田豐心中頓時生出一抹不詳的預感,與沮授相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的擔憂,想來二人猜測的事情,都基本接近。

  「主公,陳敬之估計來到了清河國了,不然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在怎麼有耐心的將領,也早就出兵!」

  逢紀恰如其好的開口,免得田豐與沮授二人尷尬。

  「他來了?」

  袁紹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對於陳修這個人,他有些煩躁了,怎麼每一次不順心的事情,都和這個人有關係。

  「那麼該當如何?」

  袁紹有些煩躁的問了一一句,難道就要因為這個陳敬之,就要把之前計劃全部泡湯?這樣的事情,袁紹絕對不允許發生。

  「主公眼下......」田豐皺著眉頭準備說上兩句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報!報!」

  「何事!」

  說出何事兩個字的時候,袁紹已經相當的不爽,這讓傳達消息的人,渾身顫抖,顫顫巍巍的從他的口中吐出幾個字,也正是袁紹一個月以來遲遲苦等的消息。

  「回稟主公!陽平郡危及!」

  九個字頓時讓袁紹心中舒服了不少,整個人就如同是在六月天吃了一塊冰冷的冰塊,渾身舒坦,隨之袁紹走進了書房,靜等著沮授等人出謀劃策,剛才傳達消息的人聲音也不算小聲,恰好能讓屋內的這些人聽見。

  「出兵了?」

  突然來到的消息,讓逢紀他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大腦還處於當機的狀態。

  「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做諸多的時間,公與你看。」

  心如電轉,田豐已經明白了過來,前方就是一個圈套,管你跳不跳進去,結局都是一樣!

  「陳敬之....這一局輸了,料想他已經聯合黑山的褚燕與徐州的陶謙,一齊對冀州動手,好讓主公疏於防備,無法分身應對,至於徐州的陶謙人雖然在徐州,但是他的大軍還留在清河國,應該陳敬之對陶恭祖妥協了什麼東西,才讓的陶謙肯把駐紮在清河國的大軍借他一用。

  這三方,再加上樂陵的曹軍,難了....」

  回天乏術!

  這四個字直接體現沮授現在的內心想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陽謀都顯得那麼的慘白無力!

  「三方齊攻,還要防備著幽州的公孫瓚隨時都有可能進攻的危險,保住了陽平郡,其他的郡就有可能丟失,陳敬之這一手....」

  逢紀的話,沒有說完,不過在座的人都明白逢紀想要說什麼,無非就是陳修這一手玩的漂亮,同時也非常的噁心。

  逢紀、沮授、田豐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當前的狀況解析了出來,同時也非常直白的告訴袁紹,就算保住了陽平郡,其他的郡估計就要保不住,要怎麼選擇,該怎麼選擇,就要看你個人的意思。

  袁紹自然能明白逢紀等三人說的意思,沉吟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戾,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都要丟,孤就要讓陳敬之付出代價!」

  袁紹這句話脫口而出,三人聞言心中暗暗的歎了一口氣,最終袁紹還是選擇了他們所不願意面對的結果。

  「即日起,命高覽率領五千大軍前往魏郡,阻攔黑山褚燕,孤親率大軍給曹操一個迎頭痛擊!」

  信都的一萬兵馬,就這樣被袁紹給分了下去,逢紀等人也曉得勸說無用,只能按照袁紹這樣的決定去做,沒有其他的選擇,誰讓袁紹是冀州之主,是他們的主公!

  當日,午時,袁紹便親自點兵五千,率領著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向陽平郡,不過在他離去的時候,獨自一人召見了高覽一人,與高覽說了一些悄悄話,誰都看見到高覽從袁紹的府內走出時,臉色極為的難看。

  信都的動靜很大,不到十日的時間,整個冀州內,人人都曉得袁本初親自率領的大軍,前往陽平郡剿滅敵人去了!

  在陽平郡的館陶的城郊外

  連綿不絕的大帳駐紮在城郊外,從清河國出發,發動奇襲,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陽平的治所館陶,也就是意味著,在袁紹得知他們發動攻擊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就差不多把館陶拿下!

  「敬之大魚上鉤了!」郭嘉喝著小酒祛除著入冬的寒氣,頭也不抬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陳修。

  軍帳內,煤油燈點燃著,照亮著兩張年輕的臉龐。

  「是啊,上鉤了!」

  撥動著煤油燈的燈火,陳修嘴角微微往上一揚,眼眸閃過一抹詭異與得意。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08
第兩百八十三章陽平之戰(3)

  「敬之,袁本初對你的恨,可謂是恨入骨髓,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來。」

  郭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陳修,要是換做了他的話,他定然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最佳的決定乃是防禦住黑山的褚燕,相對而言,黑山的褚燕與冀州的仇怨更大,這個從韓馥的時候就已經結下的仇怨,全力擊退褚燕後,若是有可能集結大軍,回轉陽平,還有可能保陽平郡不丟失,甚至趁這個士氣,北上樂陵把曹操給趕出樂陵,這個在理論上,都是有可能實現的。至於為何是理論,戰場上變幻莫測,誰也不能料準最後一刻會發生怎麼樣的變化,猜測終究還是藏在著諸多的變數。

  「局已經布好,只需等待袁本初的到來,最後再來一個甕中捉鱉!」陳修眼中流露著自信之色,右手打了個半圓,搞了一個弧度,順勢收了進來。

  「甕中捉鱉?好一個甕中捉鱉!」

  雖然沒聽過這個詞,但是郭嘉一晃神的時間,就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忍不住道了一聲好。

  見狀,陳修諱莫如深的一笑,他有點忘記了,這個時代似乎還沒有這個詞。

  初平四年十二月冬

  袁紹親率五千兵馬前往陽平,大軍直逼館陶兵臨館陶縣城下!

  「陳敬之,速速投降,孤饒你一命!」

  館陶城樓下,袁紹站在三軍之前,大聲的叫囂著,城樓上陳修見狀搖頭一笑:「袁本初,今天子未死,你就敢稱孤道寡,難不成你要做謀朝篡位之人!」

  一句話,直接把袁紹給噎的面紅耳赤的,當今漢室式微,乃是天下共知的事情,有幾個人還真的是真心實意的遵從身在長安的那位,再說了,就算世道未亂,那位得位也不是不正,何以讓天下人心服口服,只不過,這件事情雖然是心知肚明,但是卻不好說出來,現在陳修這句話倒是有點站在道德至高點的味道,似乎他乃是正統,其他人都是異端邪類,都應該統統的被燒死才對!

  一下子就被人抓住話腳,冀州群臣也是無奈,誰讓袁紹在冀州稱孤道寡已經有一段時間,而且又沒有人去指出袁紹的這個錯誤,久而久之的,就成為了一個習慣,就算袁紹今日知道這話不能講,講了就有可能落下詬病,但他依舊會脫口而出,因為一個習慣,一個口頭禪,並不是想改就可以改的的過來的。

  「牙尖嘴利!破城的那一日,且看你陳敬之還能有這樣的口舌!隨我.....」

  等了一會兒,袁紹惡狠狠的盯著城樓上的陳修看著,就在他準備下達命令的時候,瞳孔猛的一縮,見到城樓上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弓箭手,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瞬間吞進肚子中,扭頭大喊道:「撤退!撤退!」

  鳴金收兵!

  袁紹這麼一吼,首當其衝的高覽,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隨之下令讓盾牌手架起盾牌,快速的站到大軍的最前方,隨後個人上去,護送著袁紹回到大軍中,這些人中,誰都可以死,唯獨袁紹不能有事!氣勢沖沖的殺到館陶城下,現在又要灰溜溜的跑走,袁紹的老臉頓時掛不住,老臉通紅,眼中的憤恨之色變得更加的濃重。

  然而,就在他們急著撤退的時間,想像中的漫天箭矢並沒有隨之到來,袁紹下意識的回頭,卻見城樓上一個小人站著,雖然已經看不清面貌,但是袁紹的直覺告訴他,這人就是陳修陳敬之!猛地一下,袁紹感到一陣的心悸,不知緣由,總覺得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一樣。

  果不其然,沒有半盞茶的功夫,遠處傳來一陣轟天響地的聲音。

  「想不到你袁本初竟是這等膽小之輩!」

  「想不到你袁本初竟是這等膽小之輩!」

  「想不到你袁本初竟是這等膽小之輩!」

  「......」

  一陣接著一聲的嘲笑聲,使得本來就有點羞愧難當面紅耳赤的袁紹一張臉陰沉的要滴出血來,雙手緊握著,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袁紹恍若未知。

  「陳敬之,孤定要將你五馬分屍!」

  低喃的聲音,讓跟隨在袁紹身邊的人脊後一陣發涼,袁紹的恨意到底有多重,身為袁紹親衛的他們,心裡最明白不過!

  「敬之,你讓士卒這樣喊,袁本初可算是真的把你恨進骨子裡面,若是有朝一日,你落入他的手中,就算是不死,這一層皮,恐怕也要被袁紹給活生生的扒下來。」

  對於袁紹,郭嘉可以說是瞭解透了這個人,出生在四世三公的袁家,而且又是庶子出身,袁紹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比之袁術更好臉皮,只不過,袁紹比袁術厲害了一點,就是比較容易藏住自己內心的想法,不費一兵一卒,就讓袁紹倉皇而逃,對於這一點,足以讓袁紹覺得羞辱萬分,現在陳修還玩了一手,直接把袁紹臉上的那層遮羞布給拆了下來,要讓袁紹放過陳修,斷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懼!」陳修冷笑兩聲,隨之扭頭看了郭嘉一眼:「已經沒有迂迴的餘地,何不如直接把事情做絕了,遲早有一日,要麼是我死,要麼就是袁本初死,自從虎牢關一役後,這就不是已經定了下來。」

  「這倒是符合你的性子。」郭嘉怔了怔色,倒也沒有覺得奇怪,反之哈哈大笑了起來。

  「奉孝,平原郡那邊?」陳修話鋒突然一轉,面色凝重的樣子,讓郭嘉收斂了笑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平原相劉備劉玄德,倒是讓人忽視掉了,今後若是給他一個機會,此人必將騰飛九天,前途不可限量,而且觀此人從無走到現今的地步,城府之深,當世罕見,足夠隱忍,同時也懂得如何偽裝自己,實在是藏的太深!」

  陳修眉頭一挑,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同時有出乎意料,沉默了一下,問道:「此人不論,奉孝,你覺得那邊趁火打劫的機率會有多大?」

  「機率?若換做了我.....」郭嘉拖著下巴,沉吟了一下,斷定的說道:「十成十!」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09
第兩百八十四章陽平之戰(4)

  「十成十?」陳修詫異了看了一眼郭嘉,隨之頗為感慨的說道:「奉孝就是奉孝,做任何事情,做任何的判斷,從來都是這樣的自信,以及這樣的果斷。」

  「難道你不覺得是十成十?」郭嘉反問了一句,眼中藏著戲謔。

  「如此機會,要是劉玄德、陳長文二人再不懂得把握的話,要等到何時,這個機會千載難逢,袁紹的大軍要麼在陽平,要麼是前往了魏郡,要麼就是在中山國等於幽州交接的郡縣中,此時趁火打劫,在安平國亦或是渤海郡劫掠一番填充自己的實力,乃是最佳的機會,而且又有曹公為其做掩護,這樣的機會,任憑誰會放過,就算前方有危險,也得往裡面跳,難道不是這樣嗎?」

  說至最後,郭嘉揉了揉太陽穴,從陳修這句話中,他倒是聽出了不少的訊息,可以說,這一次的機會,是他故意弄出來給劉備與陳群二人的,為的就是讓他們跳進已經為他們準備好的大坑中。

  「北方之地,有劉玄德這隻潛藏的猛虎在,得之不安,得之不安,不如.....」低喃的細語聲,唯有身邊的郭嘉聽的見,郭嘉一時間有些迷惑了,與其說是迷惑,倒不如說是有點分不清陳修做這件事情的主次,倒底是為了把劉玄德驅逐去北方大地是主,還是要拿下這陽平郡為主,亦或是拿下青州城陽郡,使得與幽州的合作暢通無阻為主,哪個主,哪個次,郭嘉有些糊塗,每件事情都可以看做順手而為,但是每件事情也可以看做是精心佈局,一步一步的設下圈套,等著敵人入套。

  或者是說,本來就沒有主次之分,準備一戰功成?

  郭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可能性,越是這樣想,就覺得越有可能,依照他對於這位好友的瞭解,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青州平原郡的西平昌城內,經過劉備與陳群二人的共同努力後,西平昌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和平原縣不分你我,兩縣的百姓消除芥蒂,和睦共處,每每見到這一幕,劉備心中就非常得意,平原相當到他這種地步,也算是世間少有了吧。

  有時候成就越大,一個人的心就會漸漸的變大,劉備的眼光已經不放在一個平原郡,這個平原郡已經讓他難受太久了,他準備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地方執政,最不濟也要如同之前的陳留張邈、山陽的袁遺、河內的張揚等人一樣,平原郡他已經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只能束縛自己,對與他自身而言,沒有絲毫的好處,無法再往前一步的發展,最終只能死路一條,對於自己的執政的理念,在西平昌與平原縣的這些年,已經證實了他的執政理念可行,也為他打開了一條通天大道。

  如何在這亂世中爭取自己的一席之地!

  只不過,自從袁紹率領大軍從信都出發前往陽平郡後,決意與進攻陽平郡的陳敬之決一死戰後,劉備就開始患得患失了,正如郭嘉所猜測的那樣,劉備準備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撈一筆爭霸天下的資本。

  但是在面對於袁紹以及曹操擁有強橫實力的兩方時,劉備又猶豫了,面對與這兩人的怒火,劉備可沒有信心可以抵擋的住,畢竟這二人可以說是當今北方大地,實力最為強悍的兩人!得罪一人就已經夠嗆,更不用說是兩個人。

  但是不去做,劉備心裡又過不去,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他眼前,要想在得到這樣的機會,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再等下去,等到枯骨塚中時,後悔就來不及!

  猶豫不決三日,劉備思量一二,最終還是把陳群給叫了過來,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陳群,當下陳群露出自信的笑容,劉備能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而且心中早就有了決斷。

  「主公何必多慮,平原郡已經容不下主公了,主公若是想要更進一步,這平原郡是待不住,既然如何,主公為何不另謀他路?」陳群循循善誘的勸說著劉備,本來就有些心動的劉備,此時隱約中已經有了決定,見劉備面色浮現心動之意,陳群曉得趁熱打鐵,立即開口道:「主公,我觀徐州陶恭祖年事已老,恐怕是活不久了,況且這下邳混亂不堪,主公為何不趁此機會,入住下邳?」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劉備要還是決定不下來的話,陳群就決定另謀新主了,無論是拒絕還是同意,陳群都會支持劉備的決定,但是這樣搖擺不定的態度,乃是一個做為主君的大忌!

  「既然如此,長文,你選擇一個時機,出兵!」

  「諾!」

  見劉備臉色堅決之色,陳群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意,出生在穎川的三大世家之一的許縣陳家,陳群自小接觸的人群就是不同的,可以說陳群打一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接觸的人群,就是站在大漢最頂尖的人群,這樣就造成陳群的眼界高的出奇,遠超他人,尤其是深受他父親陳紀與他的祖父陳寔的渲染後,陳群的這雙眼睛極為的犀利。

  劉備的潛力有多大,陳群相信只有接觸過他的人才明白!現在陳群明白了!不過,陳群也明白這樣的選擇並不符合許縣陳家的利益,本來他應該坐在許縣陳家的府邸內,等待著天下勢力分割明晰後,再去選擇歸附到誰的手下,陳群心裡也明白曹操乃是他,也是許縣陳家最好的歸宿,但是一想到那人在曹操麾下,他就不可能歸附曹操,寧願來到平原郡跟隨一無所有的劉備!

  然而此時在陽平郡的館陶城內的官邸,陳修手中提著毛筆,在竹簡上,大筆一揮,濃重的筆墨印刻在竹簡上,瞬間揮灑出大大的下邳二字!

  隨之冷哼一聲;「有可能嗎?想的太多了!」隨後放下手中的毛筆,走出了書房。

  打開的窗戶,任憑風吹拂而過,漸漸的吹乾著竹簡上的墨水,墨水稍乾,本就顯得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更帶有幾縷鋒芒!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10
第兩百八十五章 陽平之戰(5)

  陽平郡,已經成為烽火狼煙之地,曾經擁有過的安寧祥和,都已經煙消雲散,陽平郡的百姓都在心驚膽顫的過著日子,尤其是在館陶一帶的百姓,除了走不動的老人之外,其他的人要麼向南而行,要麼向北,向東、向西都好,總之是不想要待在這個即將被戰火淹沒的地方。

  生存與故鄉,最終他們選擇了生存!

  袁紹來到館陶的日子已經過了三日,這三日內,雙方似乎都非常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這三日的時間,似乎就是為了讓百姓逃離這個不歸的戰場。

  「敬之,看來袁本初是準備來一個一戰功成!」站在城樓上,郭嘉皺著眉頭,看著遠處依稀可見的炊煙升起,不無擔憂的說道。袁紹若是想要進攻的話,早就選擇進攻,而不是隱忍到現在,並不是袁紹的有多麼的仁慈,騰出這個時間讓百姓逃亡。

  而是袁紹也知道,現在的兵力還未達到最盛,一開始就進攻,勝了還好說,但是一旦敗,就是兵敗如山倒,怎麼遏制都不可能遏制的住。

  袁紹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故而等待大軍一到,一舉攻破館陶城!畢竟五千大軍,並不是可能一次性到位,無論是在糧草的供給上來說,還是其他的因素而言,都不曾給袁紹一個肆意妄為的資本。

  「來便來,等的就是他袁本初,只不過袁本初的耐心倒是超出了我的預料,本以為他會急不可耐的衝上來,誰料倒是做那一戰功成之舉,倒是有些天真了,看這天色...」陳修眉頭微微一皺,在口袋中拿出一個小袋子出來,旋即從小袋子中拿出一小撮白色的晶體狀的東西放在手掌心後,便讓左右點燃一個火炬,把手中的白色晶體放在火炬中,旋即發出辟哩啪啦的響聲,陳修心中一定,旋即把徐晃叫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聲,徐晃雖然心中不解,但也沒有多問,既然陳修要這樣做,就有這樣做的含義在裡面。

  「敬之,你這樣做是何意?」對於陳修的舉動,以及在徐晃耳邊的低語,讓郭嘉有些看不懂,陳修這葫蘆裡面到底是在賣著什麼藥。

  「奉孝,今夜就準備看一場好戲。」

  「哦?」

  郭嘉聞言頗為興趣的看了一眼陳修,隨之又看了一眼這館陶城上,已經悄然出城的率領百餘人的徐晃,隨之心中便已經有了定論。

  夜色漸漸的變得濃重了起來,就在傍晚之際,天色突然一變,驟然間風雲變幻,狂風刮起,大地上塵土飛揚,飛沙走石,恍若末日,天上的飛禽,地上的走獸,都紛紛開始尋找著藏匿的地方,意圖躲避過這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然而只有水中的魚兒,依舊歡快的暢遊著,這樣的天氣正適合它們出來活動一下筋骨。

  當夜晚降臨的時候,早就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天黑了,還是說烏雲遮住了夕陽,狂風呼嘯的刮著,吹得窗戶砰砰作響,嚇得尋常人家緊緊的關上了窗戶,家中的煤油燈悄然的點起,只不過這燈也點不了多久,過一些時間,就要把這油燈給熄滅過去,不是每一戶人家都點的起,就算是點的起也沒有願意捨得讓油燈點上一個晚上。

  燈火通明的城池,有嗎?有!但卻是極為少數,也就只有洛陽長安這樣的城池才有這樣雄厚的資本,其他的何嘗有,能住在長安城亦或是洛陽城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貴的存在,這區區的油燈自然是點的起,更何況居住在這兩座城池中,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這點裝飾門面的小錢還付不起的話,今後如何在這長安城亦或是洛陽城中行走,當然了長安城或是洛陽城內並非所有的人都是極為富貴之人,有富貴之人,當然也有貧困之人,在那個地方都是一樣的情況,就算是在貧窮的地方,也有一兩個極為有錢!

  當夜,狂風吹嘯,天空上猛然降下了大雨,雨水打在屋簷上,辟哩啪啦的響聲,宛若一個優美的樂章,敲響著每一個動人的音符。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不僅僅是殺人,同時也是奇襲之時!

  萬物寂靜之時,整座館陶城顯得特別的安靜,完全沒有一點戰爭來臨的那種緊迫感,不少的百姓都覺得這袁紹既然沒有選擇立即進攻,就是不打算進攻館陶,所有的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照樣過著太平的日子。

  突然,一聲夜襲,刺破了寂靜的夜空!

  駐紮在城樓上的士卒望著不遠處漫天的箭雨,扯破了嗓子大吼道,這一聲的怒吼聲,讓在沉睡中的士卒紛紛的醒來,以極快的速度架好盾牌,抵擋著遠處的飛馳而來的箭雨。

  城外的動靜,也驚醒了在睡夢中的陳修與郭嘉二人,二人隨之在徐晃的護送下,來到了城樓上,見到城外不斷遊走射擊的騎兵,冷聲一笑:「袁本初倒是選擇了一個好時機,這樣的大雨,恰好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這一切也只是枉然罷了!」

  話音剛落,黑夜中傳出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鬼哭狼嚎,聽得郭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隨之他便反應了過來,想來袁紹這些人是怕中招了!而這些恐怕就是徐晃傍晚時出城做的事情了。不然事情何以會這般的巧合。

  「傍晚時分,你讓公明做了何事?」

  「問我作甚,公明不是就在身邊,你且問他即可。」陳修撇了撇嘴,把話題轉移到徐晃身上,隨之郭嘉目光落在了徐晃身上,徐晃娓娓道出傍晚時分陳修所讓他做的事情。聽完這些後,郭嘉忍不住感慨了一聲:「好一個陳敬之,你這一手倒是把袁本初帶入深淵裡面,這一戰,袁本初選擇的時機沒有錯,大雨狂風!有幾個人敢在這個時候出兵,但是他袁紹卻是出兵了,如若按照袁紹的設想下去的話,今日館陶城門就已經被他攻破,但是現在...呵呵,他能保住八成的兵馬就已經算是不錯。

  今夜袁本初回去後,定然會鬱悶半死,此戰留守在館陶的兵馬都尚且未出,袁本初就已經損失慘重,而且這些人都是死在自己的的人手上,想來今後,袁本初就要成為一個笑話。」

  「八成?哼!今夜,我就讓袁本初五成不到!徐晃聽命!」

  「末將在!」

  「率領兩千士卒出城迎戰,切記,行步間不能踏錯,踏錯了,今夜留下的人就不僅僅只是袁本初,還有你徐公明!」

  「諾!」

  徐晃眼神堅毅,這一戰算是他投靠曹操以來的第一戰,頭戰的話,自然要打的漂亮,打的不漂亮,如何向眼前的年輕人交代!隨之起身,踏著堅定的步伐走下了城樓,點兵出城去袁紹一個迎頭痛擊!

  城樓上,陳修與郭嘉二人則是親自指揮著弓箭手,輪番射擊,根本讓袁紹的弓箭手反應不過來。

  黑夜中,無論是對於己方還是敵方而言都是不利的天時,老天爺是公平的,在黑夜中,大家的條件都是一樣的,條件一樣就有可能出現一種問題,就是自己人把自己人給幹掉,在黑夜中不斷迴盪的淒厲的慘叫的聲,不正是這漫長黑夜的傑作。

  「敬之,公明所說的壕溝果然是妙用無窮,尤其是在漫漫夜晚中,更是神兵利器,在半里處,挖下這樣一條壕溝,無論有多麼好的騎術,只要馬蹄陷入進去,只有人仰馬翻的結果,一人如此,接下來就會有人陸陸續續如此,最終造成眼前這樣的局面。」

  「謬讚,其實此性質就如同護城河一般,效果不同,但是性質倒是一樣。只是看在用在何處了,用對地方,自然有奇效,就如同這壕溝一樣,放在白天,還能達到這樣的成效?」

  「倒也說的不錯,只不過,今夜敗後,迎來的只會是更加凌冽的反撲,袁本初敢做這樣的奇襲,一方面就是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一方面就是做好勝利的準備,如若只有後者的話,那麼袁本初要麼把命留在這裡,要麼就要灰溜溜的滾回安平信都,乖乖的把陽平交出來,若是前者....那麼就有點意思了,這樣的袁本初魄力倒是讓人驚訝。」

  「哼,他袁本初有這魄力,難不成我就沒有?」此時陳修嘴角微微一揚,流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一時間,郭嘉倒是看的有些不明白,隨之稍微一加思考,便明白陳修的打算,投向黑夜中的目光充斥著憐憫,碰上這樣的一個對手,也只能算是袁本初倒霉了,處處都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給克的死死的。

  「壓軸戲要擺在最後,現在只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只不過袁本初對於我這道開胃小菜,是否能承受的了,倒是讓人有些期待了。」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有些期待了。」

  二人躲在巨大的盾牌後面,眼睛通過那細微的縫隙,看著城樓下那微弱的火光,二人皆頷首一笑。

  有人笑,自然有人怒!

  這怒的人就是袁紹了,這一夜,他親自定下奇襲的策略,而且又是親自率領兩千騎兵,奇襲陽平城,按照他的設想,應該是趁著黑夜,騎兵靠著箭矢掩護步兵,然後步兵打開城門,他們最後再一舉奪下城門,擒拿陳敬之,最後深深的一洩心頭的怒火!

  往往這想法都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卻是無比的殘酷!

  眼前的狀況,在袁紹的臉上狠狠的甩了幾巴掌,讓他從美夢中醒了過來,他敢做這樣的奇襲,感情就已經陷入了人家的圈套,看這陣勢,要是在不明白,袁紹這些年就活到了狗身上。

  「退!」

  眼下,容不得袁紹多想,立即下令退兵,已經有不少的騎兵死在自己的人的手上,前方似乎有一個無形的巨坑,等著他們跳進去,前進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再進,只是把實力給葬送其中,退,還能保留實力!

  「得!休走!納命來!」

  袁紹想跑,徐晃怎麼可能答應,眼前這麼好的機會,袁紹就在自己的面前,這一顆人頭,就是等於一份天大的功勞!

  無論是揚名立萬,還是加官進爵,都不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需要這顆頭顱在自己的手上!

  心中雖然著急,但是徐晃也沒有徹底讓功名沖昏了頭腦,而是極為冷靜的率領的兩千士卒,在黑夜中,抵擋著箭雨前進著,自己的挖的坑,位置在那裡徐晃心中有數,等到了地方時,徐晃命令停步,隨之;,命士卒,投擲長矛!

  在近距離投擲長矛,威力絕對比弓箭來的兇猛,兩千餘支的長矛同時射出,頓時慘叫聲連綿起伏,不絕於耳。

  兩千支長矛射下,至少有五百人的性命葬身與此!

  一下子,就少了那麼多人,袁紹那個心痛,誰家的錢,誰家的兵,都不是大風吹來的,都是靠著一點一滴的積累積攢起來的,這些人,都是他爭霸天下的根基所在,五百餘人,放在以往與幽州公孫瓚對抗的時候,尚且不覺得的什麼,但是眼下的情況,五百餘人就顯得格外的重要。

  「射!」

  黑夜中,徐晃的第二道聲音,就如同催命的魔鬼一般,隨著第二道聲音的落下,長矛如這天下的雨一樣,滴答答的落了下來,只不過雨落下來,是滋潤萬物,給生靈生路,然而這長矛落下則是如同索命的閻羅,讓人命喪黃泉!

  第二輪過去後,只有兩三百人死在長矛之下,戰果沒有第一次那麼豐盛,但是徐晃也算是滿足,第三輪,卻是來不了,這一次出來,他只是讓士卒沒人帶上三根長矛,前兩根都這樣丟了出去,要是第三根也丟出去的話,他們這些人恐怕就沒有命回到館陶城!

  眼睜睜的看著袁紹離去,徐晃心中不甘!但不甘,他也不敢越過腳下的這條線,越過了,也許他以及他手下的下場如同袁紹的人馬一樣!

  「袁本初!納命來!」

  黑夜中,徐晃仰天長嘯一聲怒吼,頓時讓在急著逃命的袁紹雙腿一軟,差一點摔下馬兒,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袁紹身邊驚起一聲巨雷般的吼聲:「休傷吾主!」

  隨之,一股疾風劃過袁紹的臉,正當袁紹反應過來後,想要開口喊住此人時,人卻早早的衝到了袁紹的後方,欲要為袁紹斷路!

  本來只是宣洩著心中不忿的徐晃,突然見到黑夜中衝出一人,堅毅果敢的臉上閃過一抹意外的笑容!隨之提起手中的長槍,猛的就是往前一刺!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11
第兩百八十六章 陽平之戰(6)

  「好膽!」

  高覽見狀心中怒火大起,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小卒,竟然敢對自己出手,真不知道馬王爺是有三隻眼的!

  按照高覽的本意是退的越遠越好,並不是他害怕,而是這樣的環境,並不是適合鏖戰,生怕一不小心便中了敵人的圈套,屆時,那才叫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手無論是誰,高覽都不曾懼怕過,但不懼怕並不意味著就願意稀里糊塗的死去。

  但是君辱臣死,袁紹被別人這樣威脅,他做為在場人之中官職最高的武將,如果此時不維護袁紹的尊嚴的話,保不齊回到信都,就要遭人誹謗,甚至這個官職,這條小命都要保不住,出於公心也好,私心也罷,高覽都必須鬥上一鬥這個膽敢叫囂,又不知所謂的無名小卒!

  縱然斬不了陳敬之,但是他還斬不了,這個無名小卒不成!

  殺意沖宵,馬槊在高覽手中赫赫生風,突然砰的一聲,一聲巨響響起,徐晃與高覽二人各自握緊著馬韁,硬生生的後退了幾步,二人眼神中都充斥著駭然之色,只不過在黑夜之中,都看不清楚對方的眼神,雙方都沒有想到對手竟然皆是這樣的難纏。

  是否是一個好手,有時候只需要一回合便能看出!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便是這個道理!

  二人都開始冷靜了下來,重視起這一場決鬥,他們二人都曉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在敵人的刀刃之下。

  想要活下來!就只能讓敵人死在自己的刀刃之下!

  黑夜中的鏖戰,尤其的危險,唯有小心才能把小命給保存下來,二人小心翼翼的遊走著,等待著最佳的時機,使出那致命的一招!

  要是換在了白天,估摸二人就開始廝殺起來,白天不同黑夜,在白天,可以盡情的廝殺,不用保留任何的實力,但是在夜晚,誰也不知道其中暗藏的危險,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即將會發生什麼危險!

  沒有人知道!對於未知,所有的人都是保持著敬畏!就連這二人也不曾例外!

  但是越是如此,就越說明最後出手的那一刻,將是何等的驚駭!

  從一交手的那一刻起,徐晃便明白眼前這個做自己對手的人到底是誰,據他所知張郃、顏良、文丑這三人大將都已經前往中山、雁門、河間三郡,鎮守這三方防備公孫瓚的侵襲。

  眼下,就只有一人有這樣的空閒,可以空出手來跟隨袁紹一同前往陽平。河北四庭柱中,如今似乎也就高覽有這樣的能耐與自己成為自己的對手!

  對於自己的武力,徐晃都有一個明確的認知,在兗州,勝過他的人並不是沒有,但是並不多,真正在武力上可以勝過他的,也就只有典韋與許褚二人,其他的都尚且在五五之間,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誰勝的了誰,生死戰場上,鹿死誰手,都不一定說的準。

  「某刀刃下不殺無名之輩!」

  就在這個時候,高覽高聲一喝,讓徐晃報出自己的姓名來,二人雙方互相的斡旋,斡旋的時間就已經超過了一刻鐘,縱然是敵人,但是若是實力相當的敵人,雙方也會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記住,今日斬你之人乃是徐晃是也!」

  「狂妄!」高覽聞言冷峻的面容上更添加三分殺意,緊握著馬槊的手,不自覺的加上了幾分力氣,眼中寒光一閃,天空上雷電一閃,大地剎那間一片通明,二人此時此刻都見到對方的臉,但是再見到對方面容那一刻,二人都楞了一下,心中總覺得有一種熟悉感,隨之想了一想,曬然一笑,剎那間便明白了過來,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因為他們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自己,因為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喝!」徐晃低喝一聲,曉得這個時候就是最佳時期,手中的長槍快速的在空氣中舞出幾個槍花,道道槍影真假難辨,一時間就連高覽也看花了眼,但是再多高明的技巧,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顯得是那樣的蒼白!

  一力降十會!並不是說說而已!

  任憑你詭計多端,也敵不過我這一擊!

  由單手握著一剎那間改成雙手,雙手使用的武器的打擊出去的力道,與單手使用武器打擊出去的力道完全是不同的,也不是簡單的一隻手加上一隻手那麼簡單,力量曾幾何式的增長,在高覽揮舞出馬槊的那一瞬間,巨大的破空聲響起,不遠處的持著長矛的士卒不少人下意識的遮住了雙耳,聲音難聽的很,讓人非常難受。

  不遠處,默默著注視著這一場戰鬥的袁紹,心眼兒一瞬間就提了起來,在高覽衝出去的那一刻,袁紹下意識的勒令三軍原地不動,他想要看這一場戰鬥的結果,假如勝了,說不定就有可能反敗為勝,扭轉戰局,若是敗了,這高覽就顧不得了。

  打著兩手準備,退可守,進可攻!

  無論選擇哪一種,對於袁紹來說都是有益無害,不過,袁紹的心裡還是希望高覽能勝,勝了才能扭轉盈虧,取下館陶城,拿下陳敬之的人頭,這才是他袁紹最想做的事情。

  館陶的城樓上,一個個小火把點著,陳修與郭嘉二人根本看不清楚城樓下二人的對決,但是在大概上還是能猜出來一點。

  「敬之,高覽與公明對上,你看好誰能得勝?」郭嘉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陳修,眼中閃過一抹挪於,隨後嗤嗤一笑:「敬之,高覽若是勝了公明,恐怕袁本初會趁勢進攻。」

  「哼,趁勢進攻?放在別人那裡行得通的道理,放在我這邊卻是行不通,袁本初若是不想損失慘重,此時退去,還能挽回一點尊嚴,但若敢進攻,今日我就讓他小命交代在這裡。」從陳修口中說出來的這句話霸氣四射,倒是讓郭嘉為之瞠目,只不過,沒過多久,郭嘉噗嗤一笑,眼中閃過一抹鄙夷,這抹鄙夷恰是對著陳修,頗為嘲諷道:「你陳敬之真的捨得讓袁紹命喪於此?」

  聞言,陳修輕咳一聲,趁著黑夜,倒也沒有人看的出陳修臉上的尷尬之色。

  正如郭嘉所說的那樣,他不捨得讓袁紹死,至少袁紹不能是現在死,一旦袁紹死了,冀州就勢必群龍無首,群龍無首的結果,就只能是混亂,面對與混亂的冀州,公孫伯圭就可以趁勢南下,奪取冀州,讓公孫伯圭得到冀州,危害就非常大,雖然現在的曹操並不是輸公孫瓚,就算公孫瓚南下,曹操也有勢力將其擊潰,但卻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由袁紹率領著冀州不斷的消耗著北方各大諸侯的勢力,尤其是幽州的公孫瓚,無論放在哪個時候,公孫瓚都是一個不容讓人小覷的人物。

  「若是有可能的話,我倒是希望公明敗。」

  冷不丁的從陳修口中冒出這樣一句話,這句話就已經說明了陳修的立場。

  此戰徐晃必勝!

  「然也,此戰公明必勝,都說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倘若一人佔據天時地利人和三個關鍵點,只要對手相當,那麼此人必勝,現在的公明就是差不多的情況,縱然天時沒有佔據到,但是卻佔據了地利與人和,這裡的壕溝乃是他率人所挖,而高覽卻一無所知,到底哪裡有陷阱,這乃是地利,此番之戰,我方已經勝了,攜大勝之威,軍心可用,這乃是人和,此二處,公明皆占,反觀高覽,天時與公明一樣不曾佔據,對於鬥戰的場地不明,地利已失,己方大敗,人和已失,再加上他與公明的實力不分伯仲,公明就算是想輸也是難了!」

  郭嘉的一番分析,正是陳修心中所想,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陳修所要說的!

  「不過,敬之,袁紹此戰可以敗,但不可以大敗,若是大敗的話,如何應對幽州公孫瓚!」一時間,郭嘉突然想到了什麼,只不過腦海中的靈光一閃,卻是這一閃,讓他不能緊緊抓住。

  「為何不能大敗,奉孝你有一點想錯了,此戰並不重要,無論是對於我們而言,還是對於袁紹而言,都不重要,陽平郡對於袁紹而言,重新奪回手裡了,又能如何!失去了,又能如何?對於我們也是一樣,得之何如?失之如何?這些只不過是意氣之爭罷了,一個袁本初的意氣之爭,我要他大敗,並不是要他的命!現在的公孫伯圭已經不是那個剛愎自用的公孫伯圭,但是袁本初還是袁本初,如此下去,袁本初撐不了多久,再加上鞠義已經對袁紹生出了不滿之心,遲早有一日,袁紹得死於公孫伯圭之手,但對於兗州,對於曹公而言,袁紹不能死的太早!故而,我要打醒他,讓他戒驕戒躁,從新變回當初敢在朝堂上,面對著董卓拔劍的袁本初,如此才能與公孫伯圭周旋下去。」

  「好你一個陳敬之,現在公明與高覽的高下應該是分了出來。」郭嘉聞言頓時明白了過來,聰明人照樣有人陷入死角的時候,陳修這一番話讓他明白腦海中的一閃而過的靈光到底是啥!

  就是對於這一戰,對於袁紹還是曹操來說,到底重不重要!

  只要明白了這個問題,對於這一次曹操出兵冀州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很了然了!

  聽了郭嘉的話,陳修下意識的探出了腦袋,館陶城樓下一片的死寂,最後爆發出一陣歡喜的呼和聲。

  城樓下,無論是徐晃還是高覽二人都曉得時機已經到了,紛紛使出最大的勁,高覽的馬槊一揮,徐晃見狀,臉色不變,手中的長槍一個虛招,輕點了一下高覽手中的馬槊,讓正在揮舞過來的馬槊稍稍一停,趁此這個機會,徐晃果斷的彎下腰,馬槊險之又險的從他背上撇過,高覽見狀,瞳孔頓時一縮,想要改變馬槊的方向,立即砍下去,要了徐晃的命,但是奈何之前的力道太大,根本改變不過來,見到高覽露出了這個破綻來,徐晃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立即出手,手中的長槍狠狠的往前一刺,精準的刺在高覽的緊握著馬槊的雙手上,雙手受到劇痛,高覽下意識的一鬆手,馬槊噗通一聲掉落在地,高覽見狀,欲要轉身離去時,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徐晃把手中的長槍指著他的背後,寒芒直視著背後,高覽不敢輕舉妄動,生命誠可貴,在生命面前,啥都可以拋棄!

  高覽心中還希望著袁紹這個時候能率領大軍過來救他,就算救不了,但是好歹也把姿態做足了,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只聽袁紹象徵性的吼了幾句,說了一些報仇之類的話後,便在高覽無助的眼神中率領著大軍倉皇離去。

  做老大的這樣對待自己,高覽想起這些年來為袁紹出生入死,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不然何以闖出河北四庭柱這樣的名聲出來,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立下汗馬功勞的功臣,說拋棄就拋棄,如何讓高覽那顆心不傷透了,隨之舉起了雙手,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良久後,口中吐出了投降二字。

  城樓上的郭嘉與陳修不曉得到底經過了什麼怎麼樣的一場惡鬥,但是趁著雷電之際,還能見到倉皇而逃的袁紹眾人,此刻便能猜測出高覽此時的心情,二人相視一眼,都看到雙方眼中的詫異與驚喜,隨之二人異口同聲道:「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意外的收穫。」

  這一夜,袁紹奇襲,並不是意外,而是在意料之中,這一夜,袁紹戰敗倉皇而逃,也不是最大的收穫,這一夜,最大的意外,最大的驚喜,就是高覽投降了!高覽做為冀州頂尖的武將之一,既然能和顏良等人並排而論,就說明他有著獨特之處!

  頂尖的武將!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會嫌多!曹操當然也不會嫌多,現在的兗州獨當一面的大將還是少了,高覽的投降,恰好可以解決這樣一個問題!

  「今夜過來,最兇猛的進攻就會到來!」

  聽著城樓下的歡呼聲,陳修喃喃自語著,面容上沒有絲毫的猶豫遲疑,有的只有智珠在握!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12
第兩百八十七章 陽平之戰(7)

  誰都曉得這一次只是一個試探,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頭,袁紹是不可能對於這一次失敗視若無睹的,對於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挑戰他的尊嚴,他的驕傲,對於袁紹而言,尊嚴比任何都要來的重要。

  袁紹乃是袁逢的所生的庶長子,庶長子這個身份自從袁紹一出生開始就緊緊跟隨著他,自小袁紹就非常的頑劣,啥壞事都做,導致自小就被人看不起,但越是如此,袁紹就越自暴自棄,越想要被別人所看重,直到後來袁紹長大了,他明白自己少時所做的事情,自以為會受到他人的矚目,但是誰料最終只是在他人眼中的笑話。

  那個時候開始袁紹明白,該如何做才能讓他人看重自己。

  當初頑劣的袁紹消失了,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是哪個奮勇上進的袁紹,才有了後來的西園八校尉,才有了後來那個敢在朝堂上對於權傾一方的董卓拔劍相向。

  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讓人看的起他,讓人忘掉他乃是袁家庶長子的身份,這一戰,他可以敗,可以把大將給丟棄,但是面子不能不賺回來!

  「陳敬之!!」

  回到軍帳中,袁紹的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陰沉的臉色,就連逢紀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勸慰袁紹,這個時候讓袁紹一個人靜靜發洩一下怒火,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眼下,袁紹滔天的怒火,根本不可能在一時半刻間洩的一乾二淨。

  這一戰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本來袁紹這一次夜襲,他們都挺看好,這一次,雨夜雨下的非常大,按照以往的常理來說,這一次必勝,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想法往往很美好,現實卻是無比的殘酷,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這場戰爭不僅僅沒有勝利,反而損失慘重,對於袁紹他們都算是瞭解,但是正是因為瞭解,他們才明白,想要勸服袁紹放棄陽平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沒過多久後,袁紹命人把逢紀叫到了自己的軍帳中。

  「元圖,還有五千餘兵馬就由你親自率領!」

  「五千餘兵馬?這……主公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逢紀乃是一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袁紹的想法,隨之開口勸說了起來了,想要讓袁紹放棄這個做法,在這一刻,逢紀瞬間就明白袁紹在高覽的耳邊到底說了了一些什麼悄悄話了。

  本來高覽未被抓走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應該有高覽他一人來負責,但是現在高覽成為了別人的俘虜,袁紹一下子失去了一個最佳人選,況且,高覽若是把事情全部都招了的話,對於袁紹而言,唯一的機會就會這樣白白的流逝,所以他只有趁早進攻,以免發生意外。

  「怎麼,難道就連元圖你也要背叛孤不成!」

  一下子袁紹變得殺氣騰騰的,讓逢紀嘴邊的話一下子就給收斂了回去。在勸說下去,只能引起袁紹的反感,心中暗暗的歎了一口氣,逢紀道了一聲諾,只不過這一聲諾中帶著七分的無奈,兩分的痛惜,以及最後一分的失望!

  在館陶城內,高覽縱然被抓了,做了俘虜,但是高覽並沒有享受到階下囚的待遇,反而在館陶城內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陳修對他那麼好,一下子倒是讓高覽有些看不懂了。

  高覽早就已經做了準備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出賣袁紹的,就算袁紹這樣對待他。但是畢竟他一日是袁紹的臣子,就一日不能出賣袁紹,況且除了這一次袁紹有點不講義氣,自己先溜走了,把自己一個人給拋棄在這裡,以往的時候,何時虧待過他,這個時候就是他該報答袁紹這個恩情的時候了。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陳修他們問什麼,凡事關於袁紹的計劃的事情,他都不會說上一句,至於回到袁紹身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說高覽不心寒那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孟子曾經說過:「君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報之!君以草芥待我,我當以仇寇報之!

  然而在陳修的府邸內,陳修與郭嘉二人面對而坐,開著窗戶,望著窗外連綿不絕的雨的時候,兩個人相視一笑,絲毫沒有因為這大雨而壞了自己的心情。

  今晚這一戰,讓這兩個人有點出乎意料了,畢竟戰果喜人,勝利一定會勝。但是讓袁紹損失如此慘重,並抓獲對方的一名大將的時候,這就已經不是可以用收穫兩個字可以形容。

  「敬之,你說這高覽的腦子是不是糊塗一片,甚至是開始胡思亂想了,他現在心中定然在想,我們這樣待他定是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袁紹機密的事情,要是換做了其他的人,也許我還是會去嘗試一下,但是是袁紹的話那就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

  接下來,袁本初要找回場子,就必須增進兵馬,然而現在袁紹沒有多餘出來的大軍,如此一來,現在的袁紹唯一的希望只能寄託在前往狙擊黑山褚燕的大軍身上。」

  「誠然如你所言的那樣,現在的袁紹只能把大軍給抽調回來,不然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甚至袁紹根本沒有把這五千人派遣出去,而是悄悄的把兵馬運送到這裡來,如此一來,就可以達成奇效,不得不說袁本初這一手玩的漂亮,要不是最初的時我就已經打著相同的想法,不然的話還真的會難以看出!」

  「袁本初這一手玩的的確漂亮,只可惜啊,現在前往館陶的大軍可不僅僅只是他袁本初的大軍而已,早在十幾日之前,估計敬之你就已經派遣人前往黑山見褚燕把此事說給了褚燕聽,要不是如此,你現在就應該出兵早早的把袁紹在陽平的根據還剷除了一乾二淨,先下手為強的道理還是你說了,但是你沒有這樣做,如此就說明你留有後手!思來想去,後手也只有黑山的褚燕可用,不然就是發錢罰款?」

  「正是如此,只不過還是要到高覽面前好好的對他,關鍵的時候要是能對高覽詐上一詐的話,不要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卻是出了簍子,那就體會真的開啥玩笑了」

  「如此的話,你我還不快快前往!」

  聞言郭嘉哈哈一笑,連忙起身,拽著陳修向著關押高覽的地方而去。

  在大雨中二人打著傘,任憑雨水瘋狂的敲打著不耐用的傘。

  一進門,便見到高覽在舒服的享受著,見到這二人進來,高覽也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羞愧,依舊享受著這一切本不應該屬於階下囚的待遇。

  「高大將軍,怎麼還是不準備說嘛?只有高將軍今日說出來,榮華富貴任憑將軍選擇,兗州眼下發展到什麼地步,想來高將軍心中有一塊明鏡心裡應該是不糊塗,只要高將軍說了,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一應俱全!不知高將軍意下如何?」

  陳修說的這番話非常有誘惑力,要是換作了一個人保不準就已經向陳修繳械投降,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趕緊的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但是高覽不同,他似乎就這樣咬著牙堅持下去,咬緊牙關一句不說。

  高覽的表現落在陳修與郭嘉二人眼中,隨之二人心中都感到的非常的滿意。高覽能在面對著袁紹的背叛後還能咬著牙堅持下來,死也不露透露出關於袁紹任何的一點信息,有這樣一個忠心的人,對於陳修甚至是對於曹操而言,就算不能得到陽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可以說是就是曹操或者是陳修二人內心最為直接的想法。

  見到高覽倔強的樣子,雖然心中是非常的高興,但是表面上該有的一些情緒還是要有的。

  只見陳修冷著臉走到高覽的身邊俯首帖耳小聲的在高覽耳邊說話,突然,隨著陳修的娓娓道訴,高覽臉色一陣煞白,雙眼無神的看著陳修。

  陳修只不過是把與郭嘉討論的那一番話,稍微整理一下,如實的對高覽道出,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卻讓高覽嚇傻了!

  一模一樣!

  陳修口中說出來的事情竟然與袁紹要做的事情一樣。

  一時間,高覽不曉得自己這樣堅持下去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見過高覽的角色,郭嘉與陳修二人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

  既然已經確定自己的猜測完整無誤,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把自己的計劃付出實現出來!

  等他們二人徹底離去後,高覽歎了一口氣,隨著這一口氣的歎出,高覽總覺得壓在心頭的那一塊巨石終於要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回到房間後,郭嘉與陳修便開始制定關於這一戰詳細的計劃!

  然而三日後,在齊國的曹操得知到了這個消息後,仰天大笑了起來。口中不斷的說著天助我也四個大字,整整重複了十幾遍有餘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當下把程昱叫到了自己的軍帳中,首先聽到陳修與郭嘉二人在陽平做的事情,縱然他心中的不舒服,也不得不說這一次陳修做的漂亮,不爽乃是小情緒。

  這小情緒有一個缺點和一個優點!

  這小情緒的缺點啊,乃是來的快,然則優點也是快,只不過是走的快。

  冷靜下來思考問題的程昱無疑是非常可怕的,腦瓜子快速的轉動著,分析著陳修與郭嘉二人的所作所為,以及袁本初的個人脾性等等因素加起來之後,程昱就明白了陳修與郭嘉二人的打算,對於他們二人的打算程昱稍微思考一下,分析了此事的利弊,最終肯定了陳修的做法。

  隨之,程昱沉吟了幾聲後,面色肅穆的說道:「主公,讓身在樂陵的子孝與文謙二人快速出兵,以最快速度拿下樂陵,最後兵進渤海!至於公台那邊……他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可以看的明白,事不宜遲,還請主公盡早下達命令!」

  「允了!」

  隨之,曹操命一傳令官進了軍帳,讓他加急前往樂陵的漯沃縣,把命令傳達到曹仁與樂進二人手上。

  從齊國到達樂陵本來是要花費上六七日的行程,但是因為傳令官晝夜不停,累死了不少的馬兒之後,終於在兩天之內把命令送達到曹仁與樂進二人手上!

  得知可以動兵,早就因為休息過長時間而有些不滿的曹仁二話不說走到點兵台上,然後就開始點兵準備出發,樂進也沒有阻止而是笑咪咪看著這一切的事情發生。

  至於送口信的人則是躺在了地上直接沉睡了過去,其實這也難怪,人畢竟不是鋼鐵,就算是鋼鐵也禁不起這樣的用法,更何況他是一個人!

  然而在琅琊國那邊,陳宮與臧霸合力的把實力悄悄的往城陽郡的方向發展著,其實依照臧霸的實力,他完全可以一口氣吞併城陽郡,有著陳宮為其出謀劃策,拿下一個城陽郡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真正困難的事情乃是如何悄然無息的就把城陽郡給吞併掉,就如同當初戲志才當初所做的那些,讓人根本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大局就已經注定了,想要改變局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了,現在的陶謙陶恭祖並沒有什麼舉動,甚至根據他暗探得到回來的消息也讓陳宮不敢以大開大合的手段去佈局。

  雖然這些年臧霸在琅琊國占一國為匪,在暗地裡面,臧霸也做了不少的人都看在眼裡的事情,別人知道何以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陶謙並沒有動到他或者是他覺得臧霸的這些小動作並沒有傷害到他的根基,甚至陶謙個人認為臧霸無論做了多麼大的事情,只要還是在徐州地界內,他陶恭祖只要想要都能拿的回來。

  所以說,陶謙選擇不動,並不是他老了,而是因為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有朝一日,陶謙知曉臧霸與曹操的關係,他還能這樣淡定嗎?甚至還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陳宮如是想到,隨之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容。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12
第兩百八十八章陽平之戰(8)

  一方動,四方都跟著同時動了起來!只不過這一動,對於曹操而言,好處可是說不清的。

  曹操這一動,讓本來戰況相對而言還好的袁紹,頓時落在了下風,情況變得極為的不妙,甚至就連身在幽州的公孫瓚見到這樣的風勢,本來安穩下來的心,也開始變得躁動不安。

  他也想要趁這個時候,去狠狠的在袁紹身上刮下一塊肉來,好好的分上一杯羹,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利益達到最大化。

  乘火打劫這樣的本領人人都會,而且都會用的極為厲害,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也說不定。

  只不過,公孫瓚剛想要這樣做的時候,卻被董昭給阻攔住了,對於董昭,公孫瓚心裡還是願意相信的,但是面對這樣大好的機會,要公孫瓚放棄,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董昭能給他一個說服他的理由!

  董昭與公孫瓚的關係,可不是現在的呂布與李儒的關係,前者乃是過來投靠,而後者則是有點依賴的味道。

  當然了,前者是董昭投靠公孫瓚,後者則是呂布依賴李儒!

  再說了,這天下間的奇能異士能這樣傲嬌的,估計也只有李儒一人!

  說偏了....話歸正題...

  董昭給了公孫瓚一個理由,一個公孫瓚不想去理會,但又得理會的理由!

  劉虞劉伯安的態度,主公可曾考慮過?

  一句話,讓公孫瓚頓時洩了氣,對於兵發冀州的想法,就這樣不了了之。經過當初陳修的一番提點後,公孫瓚看待事情的眼光,不在單純的只想要靠著武力,征伐遼東郡,他也看出不少的事情來,比如劉虞劉伯安在幽州的影響力早早的超過了自己。

  這個外來人,在幽州百姓的心中已經深深的扎根進去,他公孫瓚不能動劉虞劉伯安,一旦動了,就有可能引起反彈,失去了幽州悠悠百姓的心!

  同時在那個時候,公孫瓚也看明白了一件事情,假若自己要打敗袁紹,就必須劉虞的支持,若是自己與劉虞不和,甚至是劉虞與自己作對,後方不穩,就只有敗亡一途,沒有多餘的選擇。

  甚至之前那一次,能夠奇襲成功,這其中何嘗沒有劉虞的相助,沒有劉虞的相助,糧草等物質如何能供應的上。

  現在公孫瓚與劉虞的關係,就是一個人主內,一個人主外,假若把一個大勢力比喻成一個幫派的話,那麼想要這個幫派和睦快速的向上發展,這內外的主事人就必須要和睦!

  其實董昭心裡也清楚,還有一些更重要的理由,這些理由,才是支持著董昭去勸說公孫瓚不要冒然興兵,只不過勸說公孫瓚就不需要這個理由,只需要一個無關緊要,卻能說服公孫瓚的理由即可!

  在董昭看來,曹操與袁紹相爭,還不是現在元氣大傷的公孫瓚可以插手的,現在的公孫瓚首先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攻城掠地的去搶地盤,是要好好的休養生息,把當初損耗的兵力慢慢的補償回來,恢復當初縱橫天下時的兵力,如此一來,才有能力去爭霸天下,與曹操或者是袁紹正面對抗!

  當然了,趁此這個機會,恰好可以與劉虞劉伯安搞關係,確保今後發動大規模的戰爭,物資可以供應的上!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絕對不能出問題,幽州糧草等其他物資的掌握權又基本在劉虞的手上,故而要想糧草不出問題,劉虞的關係必定要搞好,不能出現什麼蛾子!

  只不過,董昭雖然不建議公孫瓚對冀州發動攻勢,但並不反對公孫瓚派遣小部隊前往中山國、雁門郡以及河間郡三個地方不斷的騷擾,甚至是派遣一小部分的人不分晝夜的前往渤海郡騷擾著袁紹放置在渤海郡的守軍!

  而且,公孫瓚的策略還真的只是騷擾,每一次袁紹這邊的守軍不堪其騷擾的時候,派遣大軍出去絞殺,公孫瓚手下的兵,就立即騎著馬兒溜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走就是走,不做任何的停留,這樣一來,倒是把袁紹這些駐紮在中山國等地的守軍給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袁紹的守軍心中就是有氣,也無可奈何,對於這些如同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對手的時候,任憑誰都會頭疼!

  理他呢!人家不理你!不理他的時候,就暗地裡面時不時的給你放幾支冷箭,讓你損失一些人手後,又快速的逃離!

  駐紮在中山等國的守軍,他們都覺得公孫瓚手下的那些士卒變了,與他們接觸的時間,也不算是短,甚至他們每一個人手上,或者是對方每個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他們同袍的血,可以說,他們是最瞭解對方的人,同時也是有著血海深仇的人!

  只不過,現在仇人性子變了,變的讓他們有些適應不過來!

  其實,公孫瓚想的也很簡單,既然不能對袁紹發動攻勢,那麼就直接噁心死袁紹,讓曹操從側面攻擊袁紹,甚至直搗黃龍把袁紹給幹掉,當然了,這樣的事情,也只是想想而言,袁紹雖然現在是四面楚歌,但是在實力上,袁紹還是算得上北方大地的第一諸侯,不然何以在群狼環視的環境下,還能堅持這麼久,再說了,能讓群狼環視的,也就只有猛虎!

  然而董昭想的就有點複雜了,他所考慮的是整個大局的變化,甚至是出現一些非同尋常的變數,比如曹操拿下渤海郡,直接面對袁紹最強的實力,雙方直接對上,發生火拚,最後鬥的個你死我活的,損失慘重,屆時,養精蓄銳的幽州就可以一舉拿下冀州與兗州!如此一來,統一天下可期!

  只不過,他董昭能想到的,其他人未必想不到,這個道理,董昭也懂,但是只要有可能,而且花費的代價有不大,在承受的範圍之內,為什麼不去做?

  曹操向袁紹發動了攻勢,不僅僅只是在樂陵發動,甚至是在清河、陽平二地同時發動攻勢,浩浩蕩蕩的大軍威逼直下,一時間,袁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整個人差一點崩潰掉,甚至他有一種想法,就是把中山等國大軍給抽調過來。

  但是皆被逢紀等人給阻止了,一旦袁紹這樣做,那麼贏了也只能是慘勝,終究還是要死在漸漸恢復壯大的公孫瓚手上,若是輸了,就真的是輸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的機會讓袁紹再一次的復起,不過袁紹自個冷靜下來之後,也明白了自個方才說的話到底是有多麼的愚蠢了,也幸好逢紀等人沒有陪他愚蠢下去,不然好不容易到手的基業,就這樣付之東流!

  「難道真的就沒有翻盤的機會!」

  翻盤!袁紹現在心中只想著如何翻盤,把館陶內的陳敬之給抓起來,取了他的項上人頭,以此來洩自己心頭的怒火!只不過,當前似乎沒有什麼機會!

  「主公!人齊了!」

  就在袁紹苦思冥想的時候,逢紀推開了大門,找到了袁紹,說出了袁紹最想要聽到的消息!

  人齊了!

  這三個字,縱然對於逢紀的舉止有些不滿,一瞬間也煙消雲散,多日來的苦惱,一下子就給打了虛無,心情頓時爽利了不少,有一種撥開雲霧見天明的感覺!

  「好!好!好!元圖你果然沒有讓孤失望!」

  上前一步,袁紹厚實的手掌重重的拍著逢紀的肩膀,臉上的笑意不絕,當初了為了不被人發現,袁紹命令高覽只出一千人去阻攔黑山的褚燕,並且交代,不可與之交鋒,只需和黑山的褚燕進行纏鬥即可!然後把四千人的士卒全部打散掉,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把人馬給送到這裡來。

  這樣做隱秘性的確是大大的提高,但是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極為消耗時間!

  況且逢紀所說的人到了,並不是這四千人到了,而是當初高覽從樂陵帶回來的五千人!五千餘人全部到達袁紹的駐紮地!

  人馬到了!袁紹心中復仇的火焰頓時冉冉的升起,距離高覽已經被陳敬之抓到館陶城內,已經過了七天的時間,七天的時間,並不曾聽到高覽死亡的消息,這就讓袁紹心中直犯嘀咕了。

  事不宜遲,只能盡快的佈置下去,當下袁紹便讓逢紀去處理這一件事情,在逢紀走出袁紹書房的時候,逢紀臉上滿是苦惱,對於這一戰,他著實不看好,但是無奈,他的上司,他的主公,要一意孤行,那又能怎麼辦!

  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盡量去周全此事,好讓袁紹報這個仇!

  只不過,一個人的力量與智慧終究是有限的,逢紀在門口深吸一口氣後,臉上的愁容散盡,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隨之眼眸中閃過一抹果決,他決定了不向袁紹詢問是否可以向田豐沮授二人說起此事,準備直接告知這二人。

  誰曉得,跟袁紹說了,又會出現什麼樣的蛾子!

  初平四年來出現的蛾子已經夠多了,此戰,逢紀是不希望在出現什麼意外了!於是,堅毅的邁著步子,向著沮授與田豐二人的軍帳走去。

  踏在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顯得格外寂靜的夜晚的道路上的時候,逢紀心中一直在考慮著怎麼和田豐與沮授二人說起這件事情,畢竟袁紹這樣的做法,在某一種程度上,就是不相信他們二人了!不知不覺中,逢紀就已經來到了田豐的軍帳中,站在百米遠,逢紀隱約中可以看到軍帳中坐著兩人,不用猜,逢紀就敢肯定這兩個人是誰!隨之,步子邁大了,向著軍帳走來。

  「公與、元皓你們二人都在,這樣也好,省的我浪費力氣,再去一個個找你們了。」

  一進門,逢紀一臉平靜的說道,跟往常一般,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尤其是在這個袁紹戰敗的時候,以及天色如此之晚,逢紀出現在他們二人面前,必定有重要的事情,可逢紀就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說明白,逢紀找他們定然不是什麼小事,甚至是事情會牽扯到袁紹身上,一時間這二人臉色沉了下去,撤退了左右後,才點頭示意逢紀可以開口把事情說出來。

  見狀,逢紀歎了一口氣,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田豐與沮授二人,但是說完之後,見他們二人臉上沒有絲毫的詫異,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的時候,逢紀便已經曉得這二人恐怕是已經猜到,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去肯定罷了。

  「元圖,看來主公是準備一意孤行了。」

  逢紀一點頭,田豐歎了一口氣,從逢紀這裡得到答案後,田豐心中就有點失望了,這種失望是對袁紹,現在的袁紹那裡還有一點明主的樣子,雙眼早就已經被怒火給蒙蔽掉了,早在信都的時候,他們難道不曾告訴袁紹此戰敗的概率會大嗎?已經被人看破的計策,就已經算不上計策,甚至會變成一個陷阱,一個讓自己掉進入的陷阱,這叫什麼?擺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公與,你覺得要如何?」田豐眼眸一閃,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定策,在館陶的兩個年輕人都曾是他門下,算是他田豐的半個弟子,對於這兩個弟子的本領如何,田豐心中還是有數。

  「你何必問我,元皓你心中不是早已經有了答案,主公這一手,恐怕早就被陳敬之與郭奉孝二人看破,元圖,我且問你一句,這五千餘人是否一人不落下!」沮授鄙夷的看了一眼田豐,隨之把視線投在了逢紀身上。

  「自然...難道....」

  逢紀先是一點頭,但是這頭還沒有點多久,就瞬間反應了過來,一時間臉色變得有些煞白,他想到了一種極為不利的可能性!

  「看來你也想到了,沒錯,的確是如此,黑山的褚燕跟你們一樣,根本不曾去攻打信都,而是轉道前往了陽平,現在就是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準備來一個致命一擊!」

  田豐的聲音,此時在逢紀聽來就是如同臘月的寒冬一樣,冷的讓人渾身發抖!
new10018 發表於 2017-4-30 00:13
第兩百八十九章陽平之戰(9)

  雙方想的都是一樣,但是後者往往擁有後發制人的權利,先發制人雖然也是佔用極大的優勢,但這個優勢是在雙方條件對等的情況,也就是說他知道你的底細,你同時也知道他的底細,甚至雙方每走一步,都已經落入相互的算計中,這樣先發制人,就佔用先機,即可攻破敵人的防線,一舉大勝!但是下這種情況,先發制人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種情況之下,先發制人就意味所有的行動都將暴露在敵人面前,一旦如此,他們來一個奇襲,把你的老巢直接給抄了,這樣一來損失就是非常的慘重!

  四千人完璧歸來,沒有損傷一人,逢紀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一千多人,照樣是一個人都不缺的全部回來了,起初的時候,逢紀心裡就已經感到奇怪,怎麼可能前往阻攔黑山褚燕的軍隊完整無缺的回來,要想到黑山褚燕與冀州已經是死敵的關係,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打開的死結!

  雙方交戰,必定是火拚,甚至逢紀就已經準備好這一千餘人全部都回不來的打算,一千人餘人死在戰場上,根本就沒有奇怪的,要曉得這一次攻打館陶就已經損失過半的人數,五千餘人損失過半,也就是兩千五百餘人的傷亡,這樣的傷亡數字,在一戰之中,尤其只是攻打一座城池之時,就顯得非常的恐怖。

  在軍營中,得知這個消息後的逢紀都是一臉的懵逼,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是真的!一次夜襲,不至於損失這般慘重!一半甚至是超過一半的人數!這樣的損失,要是換在更大的戰場的話,那麼就直接歇菜得了,沒有必要再去爭得個你死我活的,不過正是因為這次只是一次小型的戰爭,只是一次可以算的上意氣之爭的戰爭,這樣的損失,面對與實力強大的冀州,還是損失的起的。

  只不過,到底要不要把這樣的判斷告訴袁紹,一時間逢紀猶豫了下來,做為袁紹的心腹,做為一名臣子,忠誠告訴逢紀要把這樣的判斷告訴袁紹,但是本能卻告訴他不要說,就這樣安靜的看著,甚至本能更告訴他,也許經過這一戰後,袁紹會變,會變得跟以往一樣雄才大略!

  心裡這樣想著,逢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田豐與沮授二人,卻從這二人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東西,一時間逢紀明白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用著幾千人的性命換袁紹的回頭是岸,是值得了!

  三人都極為默契的不說話,聰明人有時候用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公與、元皓,分兵如何?」逢紀沉吟了一下,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分兵?」聞言田豐沉吟了一下,腦海中開始考慮著分兵的可行性,甚至是有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出來,大約過了一炷香後,無論是田豐還是沮授皆歎了一口氣,當下的這種情況,也只能分兵了!別無他法!只不過到底如何分兵,卻是一種技巧性的東西。

  是分一半,還是分四分之三,亦或是分四分之一!這些抉擇都有可能間接的造成戰局的結果!以及分兵,要如何讓袁紹看不出來,這才是重中之重的東西!一旦被袁紹看了出來,分兵就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元圖,你分三路兵,一路三千,一路一千,一路一千!總計五千餘人,呈現四面包圍之勢,進攻館陶!如此一來,主公便不會多疑,但是先前,我個人還是認為,你需前往主公那裡,一五一十的告知主公,說了,今後主公便不會懷疑,只能說你逢元圖用兵如神,若是不說,一旦戰敗,依照主公的性子,必定懷疑到你的身上,現如今,你不能有失,不然冀州之內,如同郭公則一類的人,則會讒言獻媚,讓主公迷失了心智。

  而且,現今幽州公孫瓚身後有妙人相助,剛愎自用的公孫伯圭變了,若是主公不能思變,依舊沉溺於曾經的光輝中的話,對於冀州還是對於主公,亦或是對於我們而言都將是一場災難!故而,你逢元圖不能有失!」

  田豐的一番話,引得身邊的沮授連連點頭,冀州群臣中,對於逢紀他們二人都是抱著一樣的看法,而且逢紀此人也曉得大局為重,不然,今日就算逢紀站在這裡,田豐與沮授二人也不會與他多說一句,若僅僅只是如此,還不值得他們二人耗費這般的心力去保逢紀的周全,他們所看重的乃是逢紀在袁紹心目中的地位,在有些時候,冀州群臣中,也就只有逢紀的話,袁紹能聽得進去,其他的人?呵呵!

  「唉...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逢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多餘的選擇留給他了。

  然而在館陶城,此時迎來了一個特殊的人,一個本不應該來到這裡的人!

  「聞名不如見面,今日得見,果然是少年英雄,也難怪大賢良師在臨終之前,對你念念不忘了。」

  「他?早些年的時候,我早就告誡過他,只可惜他不曾聽進去罷了,無論他的初衷如何,終究還是給天下百姓帶來了戰火,人人都說是董仲穎害的天下遭受這樣的罪孽,但是依我看來,若非是他張角煽動天下百姓造反,何至於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估計張角臨終前,應該後悔...過吧...」

  臉上的激動之色消退後,陳修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氣中有著一抹落寞,面色上從最初的平靜到激動,再到落寞,三種情緒,讓一旁的郭嘉看的唏噓不已,做為好友,郭嘉還真的不曉得原來眼前的這個年輕還有過這樣匪夷所思的經歷。

  不過想想也是正常,這個世道,比起董卓,恐怕那位自號大賢良師的張角就是整個大漢士林最為忌諱的人,估計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扯上關係,就連他郭嘉自己也不敢拍向胸脯道上一個字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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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