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白老太太的三個願望 作者:牧童一夜書 (連載中)

 
凡龍 2016-8-21 15:52:0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 9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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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牧童一夜書,男,17K小說網作家

【小說類型】:現代修真

【內容簡介】:

  我要讓你位列仙班,你卻只戀媽媽的床……

  少年魏徵,無意中打破了外婆供奉多年的白老太太的神像,與白老太太魂魄交合,成為萬年罕見的人妖體,白老太太為求位列仙班,希望魏徵可以幫她修行,承諾滿足魏徵三個願望,沒想到魏徵提出的第一個願望居然是…

【其他作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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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9.01改名為「人妖芳仙傳」

【內容簡介】:

 少年魏保保,無意中打破了外婆供奉多年的地仙神像,與地仙魂魄交合,成為萬年罕見的人妖體,地仙為求位列仙班,希望魏保保幫她修行,承諾滿足魏保保三個願望,誰知修行之路如此艱險,地仙小蘿莉的威逼利誘,美麗女主持死纏爛打,單純校花的緊緊跟隨,俏面羅剎的非君不嫁……還要面對白娘子弟弟,第一殺手,茅山正宗正邪對立的三位師傅,真武大帝,哪吒三太子兩座大神……天知道,這條緋色的修道尋芳之路,會怎麼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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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5:53
第一章 惹上了大麻煩



  躲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部裡,看著臉色鐵青的媽媽走出學校,魏徵就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見媽媽四處找尋他,他可是極度期盼媽媽千萬別找到這裡來,媽媽沒有看到魏徵,掏出手機,撥打了號碼。

  很快,魏徵的電話響了,魏徵忙摀住褲袋,怕手機鈴聲被媽媽發現,掏出電話,赫然顯示的是媽媽來電,魏徵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裡傳出來媽媽「春風拂面」般溫暖的話語:「大寶貝啊,你在哪呢?」聲音甜美異常,魏徵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小聲地道:「我在外面呢。」

  媽媽繼續甜美地說著:「外面哪呢?想吃必勝客不?媽請你吃披薩!」

  魏徵道:「不用了,我和同學約好了,一起複習功課!」

  媽媽道:「複習也得吃飯啊,我可告訴你啊,媽媽就請了半天假,錯過了你可就沒機會了哦!」

  媽媽果然又使出了她無敵的「熟女撒嬌大法」,那聲音酥麻入骨,彷彿勾人心魂,每次媽媽使出此大法,魏徵就沒發現除了他以外的哪個男人能抗拒的,爸爸不能,媽媽的灰熊老闆也不能。

  為什麼魏徵是例外,那都是血淋淋的經驗教訓啊,從小到大,只要媽媽使出此大法,魏徵接受的,不是皮鞭就是棍棒,最慘的是小學的那次,媽媽一頓皮帶,他三天都是站著上課的,原因是他把同班一個女生的褲子扒下來扔樹上了。

  雖然被打得很慘,不過魏徵並不後悔,誰讓那個女孩打他的小報告,若不是那個女孩第二天就轉校了,他還準備了毛毛蟲,要放到她的文具盒裡,等著看好戲呢。

  魏徵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同學叫我了,我電話也沒電了,媽媽再見!」說完忙掛了電話,又關了機,扒著門盯著媽媽。

  媽媽見電話裡沒了動靜,「喂!喂!」了兩聲,發現電話被掛斷了,咬牙切齒地重新撥打,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媽媽又撥打了一次,顯示還是關機,媽媽才不甘心地開車離開了。

  直到徹底看不到媽媽的車,魏徵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什麼是「倒霉」?

  對於魏徵來說,「倒霉」就是早晨上學向校花董珊珊第二十二次表白再次被斷然拒絕;什麼是「更倒霉」?對於魏徵來說,「更倒霉」就是表白失敗,媽媽說如果期中考試平均分低於80分就不給他零花錢,他平均分考了79分;什麼是「非常倒霉」?對於魏徵來說,「非常倒霉」就是表白失敗,考試沒考好,打球的時候因為老師裁判不公,大罵老師NMB,被老師要求請家長;什麼是「倒霉透頂」呢?對魏徵來說,「倒霉透頂」就是表白失敗,考試沒考好,被老師請家長,媽媽還發現了他按在衛生間的攝像頭,順藤摸瓜,在他的電腦裡,找到了他偷拍私藏乾貨,要知道偷拍鏡頭裡面那個花曬淋浴而享受蕩漾自己足以令所有男人為之著迷,成熟豐滿誘惑身體的美人兒,那可是自己媽媽,魏徵實在不敢想像當時媽媽在他電腦裡面看到自己從脫衣沖涼到穿衣出來全過程,是怎樣「好」臉色,魏徵頓時整個人精神萎掉了,怎麼才剛安上三天就出事了?

  魏徵的媽媽張愛愛是遠近馳名的人物,原因有二:

  第一:美!如何形容呢?套用《世說新語》的話,那有「一想之美」。如果用事情來表達,張愛愛師範畢業到市一高當一個月老師就被校長辭退,因為三個男老師為追求她要離婚,五個學生向她表白被拒絕而要自殺。

  第二:猛!因為太漂亮,張愛愛從小和一個女道士學習詠春拳,在魏徵上幼兒園的時候,有倆小青年的,一個摸了媽媽屁股一下,一個在旁邊吹口哨,被媽媽打了一頓,摸了媽媽的手臂骨折,吹口哨的鼻青臉腫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

  幼兒園的時候,魏徵一看到媽媽練武,他就躍躍欲試要和媽媽「較量」,媽媽定會掐掐魏徵的臉,笑著說:「大寶貝,你就是媽媽的木人樁!」每次魏徵都堅定的點點頭,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長大了真的成了媽媽的「木人樁」。上小學以後,只要他犯錯,媽媽就會伴隨他的哭爹喊娘,對他練一頓詠春拳。這麼多年下來,自己的抗擊打能力不斷增加,媽媽的武力值也在增加,而且認穴極準,哪疼打哪,第一次打哪,第二次也準確的打在那個地方,偏差不到五毫米。

  小賣部的老闆沈胖子嬉皮笑臉地湊過來,道:「魏大聖又讓老師請家長了?這個月第三次了吧!呵呵!」

  魏徵罵道:「滾犢子!魏大聖也是你叫的!」從冰櫃裡拿著一瓶可樂,大大地喝了一口可樂,長長的打了一個嗝,魏徵一陣舒爽,明天是週六,看現在的情形,回家肯定是沒戲了,除非自己不想活了。口袋還有一百多塊錢,不行就在網吧呆兩天。

  沈胖子笑著遞過一根菸,道:「大聖,這次是因為什麼事啊?」

  魏徵接過煙,自認為瀟灑地,美美地抽了一口,說話時濃濃白霧就像一肚子怨氣噴了出來:「媽的,老師找茬!」

  沈胖子笑道:「我是你老師,我也找茬!」

  「為啥?」魏徵不解表情追問道。

  沈胖子道:「能見到你媽唄!要不找啥藉口接近你媽那樣的大美女啊!」

  魏徵道:「滾犢子!」

  沈胖子一臉認真道:「你還不信!就你媽那模樣,是個男人就走不動步!是個男人就想巴結!」

  對這話,魏徵倒是不懷疑,就是現在,每天給媽媽送花的也大有人在,有一次甚至在媽媽辦公樓下用199朵玫瑰擺成「張愛愛」的樣子,若不是媽媽亮了一手寸拳,打斷跪著向她求愛的人的鼻樑骨,不知還有多少人效仿。

  魏徵抽了口煙,看著沈胖子的臉,沈胖子滿臉猥瑣又滿臉期待地望著門口,他問道:「你幹啥呢?」

  沈胖子的眼珠子一動沒動,嘴裡小聲說了句:「巴結你媽!」

  魏徵心裡大叫不好,猛地轉身想跑,張愛愛已經一個箭步從門口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擰,魏徵一聲慘叫,「掉了!耳朵掉了!」

  張愛愛完全不理會魏徵殺豬般嚎叫,伸手把另一隻耳朵也抓住,笑咪咪地對沈胖子道:「沈老闆,謝謝你啊!」

  沈胖子一臉誠惶誠恐,道:「應該的,應該的!有事兒你就說話,我必定有求必應,有難必幫,來者不拒,竭盡全力,鞠躬盡瘁,萬死不辭……」各種四字成語如連珠炮般從沈胖子嘴裡噴射而出,讓剛進來的某語文老師說了句「自愧不如」,羞羞臉地又走了出去。

  魏徵高呼:「沈胖子,我操你媳婦的。你出賣老子!」話音還未落,魏徵感覺耳朵疼痛加劇,他忙求饒:「媽!媽!耳朵掉了!輕點兒!輕……輕點兒啊!」

  張愛愛依然一臉甜甜地微笑面向著

  沈胖子,道:「失禮了啊,這孩子太不懂事了!這回好在沈老闆及時通知,有時間讓我們家老魏請沈老闆吃飯,到時候沈老闆要賞光啊!」

  沈胖子一臉諂媚,道:「不敢不敢!不過是發了條短信,報個信。我也是怕孩子不回家出事兒。半大小子,淘是正常的,淘才有出息!」

  張愛愛道:「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沈老闆了。」

  一直到家,魏徵都感覺不到他耳朵的存在,他想了種種逃跑的方案,都在媽媽那凌厲的眼神下,否定了,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硬抗肯定不是明智的選擇,所以到了家,魏徵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脫得只剩內褲,把褲子上的皮帶抽了出來,跪在媽媽前,把皮帶高高舉過頭頂,道:「孩兒不孝,惹媽媽生氣,孩兒知錯,任媽媽責罰!」

  張愛愛把皮帶操在手,「啪」的抽了一下,道:「念你認錯態度良好,死罪饒過,活罪難免!就打你一百皮帶,以示警戒!」

  魏徵嚇得一下子跳到一邊,道:「多少?一百?」

  張愛愛居然笑了,道:「你聽錯了!」

  魏徵從那笑容裡看出了不善,小聲的問道:「那是多少?」

  張愛愛道:「是兩百!」

  魏徵忙道:「不帶這麼玩的,你剛才明明說一百!」

  張愛愛道:「那就一百吧!」

  魏徵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他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道:「媽!你要敢打我一百下,我就自己掐死自己,省的您老費事!」

  張愛愛道:「那你就掐死吧,我正有些乏累!」

  恰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魏徵跑著去開門,完全不顧自己只穿個內褲,對他來說,這就是天使降臨啊,只要不是查水表送快遞的,但凡是個人,他就一定要盡地主之誼把人家留下,能留多久就留多久,起碼可以續命。

  打開門,魏徵立刻絕望了,他後悔怎麼沒拿塊豆腐把自己拍死,為什麼想著送快遞的,怎麼就這麼靈,想什麼來什麼,門口就是個穿馬甲的快遞小哥,咋的,你加個紙殼箱子穿上馬甲就不認識你了。

  不等快遞小哥說話,魏徵一把關上了房門,快遞小哥又敲了敲門,魏徵吼道:「家裡沒人,別敲了!」

  張愛愛趕過去,瞪了魏徵一眼,打開了門,滿臉笑容的對快遞小哥道:「不好意思啊,孩子小,不懂事!」

  快遞小哥看了看身高接近一米八的魏徵,不知怎麼,冒出一句:「不行帶孩子去醫院看看,這……挺嚇人的!」

  張愛愛接過箱子,道:「沒事,就是有點淘!」

  快遞小哥又看了看魏徵,道:「那得好好管管!要不……」

  魏徵朝快遞小哥揮了下拳頭,要張嘴罵,被媽媽凌厲地眼光制止,轉過來對著快遞小哥又是滿臉笑容,道:「謝謝你啊!」

  魏徵徹底無奈了,媽媽的笑容,就像太陽,普照全人類啊,除了自己。咋的,自己是鬼啊,就不能接受點陽光啊。

  張愛愛看了下紙殼箱子,是同城送過來的,郵寄人是自己的父親,張愛愛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了,恰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單位的號碼,她才想起來她是請假出來的,今天有政府的人來公司檢查,她忙把箱子放在茶几上,對魏徵道:「我有事,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哪也不許去。不然,皮鞭加倍!」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魏徵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四腳拉叉地趴在沙發上,媽媽一向「說話算話」,說一百皮帶,絕不會少打一下,一百皮帶啊,估計自己一個月都別想坐著上課了。

  魏徵掃了眼紙殼箱子,看上面寫著外公的名字,就撕開了封口的膠帶,從外婆去世以後,外公迷上了旅遊,經常和他的老夥伴組團全國溜躂,買點各地特產,就用同城快遞送過來,用外公的話說,同城快遞十塊錢,不用自己搬不用自己抬。

  紙箱裡有哈爾濱的紅腸,大列巴等吃的,還有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放在最底下,魏徵咬著紅腸,把那個紅布包裹的東西拿了出來,打開紅布,裡面是黃綢子,再打開黃綢子,裡面又是紅布。魏徵很好奇,這裡三層外三層,包的是什麼啊。

  再打開紅布,裡面是一個瓷的塑像。魏徵把瓷像放在茶几上,一邊嚼著紅腸,一邊打量著,瓷像因該有些年頭了,本來白色的地方都發黃了,瓷像塑的是個姑娘,漂亮端莊,不過肯定不是觀音,因為這個姑娘穿著鳳冠霞帔,好像一個要出嫁的新娘。

  不知咋的,魏徵越看,越覺得那瓷像姑娘越像自己的媽媽張愛愛,魏徵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叫一聲不好,跑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果然,自己偷拍媽媽的視頻,被刪除的乾乾淨淨,回收站也被清理了。魏徵不死心的把硬盤翻了個遍,也沒能再找到哪怕一個偷拍的文件,不光是偷拍的文件,連他下載的島國愛情動作片也被刪的乾乾淨淨。

  魏徵那叫一個傷心啊,三天的成果啊,自己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就這麼沒了,可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媽媽以後有了防範,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

  魏徵有些不甘心,又搜索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讓人失望。

  魏徵心不甘情不願地關了電腦,回到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那瓷像發呆。如果能用一百下皮帶換回那些媽媽的影片,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爸爸真是好福氣,輕而易舉地的就追到了媽媽。不!聽說是媽媽追的爸爸,媽媽說過,是她晚上回家的時候遇到了兩個流氓,爸爸英雄救美救了她,她就喜歡上爸爸了。這就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爸爸不會功夫,加上170釐米200斤的體重,他怎麼可能打過兩個流氓?

  媽媽那麼漂亮,怎麼會看上爸爸呢?爸爸只是人民醫院的婦科大夫,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模樣沒模樣。從魏徵出生,外面的風言風語就沒有停過,魏徵身高超過他爸爸後,外面的流言傳的更是有模有樣,要不是媽媽不顧爸爸的強烈反對,就在爸爸的醫院給魏徵和爸爸做了親子鑑定證明兩人的父子關係,魏徵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爸爸親生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自古到今,是一物降一物。媽媽遇到調戲她的流氓,就變身暴打怪獸的奧特曼,在爸爸面前,媽媽永遠是人畜無害,需要憐愛,需要保護的小紅帽。

  不知道外公從哪裡弄來的瓷像,越看越像媽媽,等自己有了錢,就給媽媽買一套這樣衣服,媽媽穿上這套衣服,紅紅的像個新娘一樣,到時候自己打扮打扮,像新郎,把媽媽娶過來,嘿嘿,人生一大美事啊。

  不自不覺中,魏徵有些恍惚,他的腦中滿是偷拍的視頻畫面,在縹緲的水汽中,媽媽曼妙的身體,豐滿的胸部,平坦的小腹,挺翹的臀部,不自覺中,魏徵掏出了堅硬如鐵的小蘿蔔,套動著……

  年輕氣盛!

  剛剛學會自瀆的魏徵,還沒有體會到深深的快樂,一股乳白色的液體,從他的身體裡如火山般噴湧而出,那麼有力的噴湧,那乳白的液體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拋物線,直接打在了瓷像的臉上。

  突然一聲巨響,把魏徵嚇的一哆嗦,他朝窗外望去,碧藍的天空連續打了幾個厲閃,緊接著一陣雷聲傳來,那雷聲就好像打在身邊一樣,震耳欲聾。

  緊接著從北邊天空飄過一團黑雲,飄得非常快,幾秒鐘就把天空徹底蓋住,好像一下子進入了黑夜。

  魏徵站起來想去打開燈,腳絆倒了茶几的腿上,他的身子一搖晃,右手在空中擺了一下,把茶几上的瓷像碰到了地上,「啪」的一聲脆響,瓷像打了個粉碎。

  「靠!咋這麼衰!」魏徵吼了一聲。那一聲脆響,就像皮帶打在他結實的身體上,今天犯的錯已經足夠多了,又把外公的瓷像打碎了,這是把棺材釘都釘上了。

  魏徵想看看抽屜裡還有多少錢,拿著錢趕快離家出走,就算是餓死也比被暴打致死少受罪。

  就在這時候,從碎了的瓷像裡,有個像是閃亮螢火蟲的東西,從地上飄飄悠悠的升了起來,在黑暗的房間裡,非常顯眼,慢慢地提升,一直飄到魏徵的面前,不動了。

  魏徵下意識的伸手,朝那亮點抓了一把,手從亮點劃過,沒有能抓住任何東西,他又抓了一把,還是沒抓到,當他手落下以後,那亮點逐漸擴散,成為一個白色的亮團,不斷擴散,擴散到一個頭那麼大,在白團上,突然出現兩個血紅色的點,就好像那白亮團睜開了兩隻眼睛,而且,還是兩隻血紅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魏徵。

  「鬼?鬼……鬼!」魏徵念叨著,他想要跑,可是身體好像被施了法術定住,根本不能動彈,他也只能盯著那兩個紅點。

  那團白色的亮團再次動了,忽忽悠悠地向前,將魏徵的整個頭都罩住,魏徵感到一陣窒息,好像鼻子被完全摀住了,他張大嘴巴想呼吸,可是剛張開嘴巴,那團白色亮團就順著他的嘴鑽到了他的身體裡。

  魏徵兩眼一翻,斜斜地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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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5:55
第二章 一滴精,十滴血

  這是哪裡?美麗的七綵燈光,在煙霧中瀰漫!

  這是哪裡?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會懸浮在半空中,就像一具屍體漂浮在水裡。

  這是哪裡?一邊冰冷,一邊火熱,身體為中心,不斷的交替輪轉,開始很快,然後逐漸變慢,直到靜止,身體的左邊熾熱難耐,身體的右邊冰冷刺骨,以身體中心為界線分開,涇渭分明。

  魏徵想喊,可是喉嚨被什麼死死掐住,根本喊不出來,他想掙扎,可是身子被什麼牢牢地困住,根本動彈不得。

  魏徵想到了死。

  鑽入魏徵體內的謎一樣的光團從他的嘴裡慢慢地鑽了出來,漂浮在他身體之上。

  魏徵瞪大眼睛,恐懼地盯著那個光團,他不知道這個光團要做什麼,是不是還會鑽到他的肚子裡,他想閉上嘴巴,可現在連閉嘴這麼簡單事情都做不到。

  光團突然向上飛起,可是飛了一段距離就像被繩子牽住,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它又朝其他方向飛了幾次,都被拉回到原來的地方,光團有些憤怒,四處亂撞也無法脫離,它突然向下,就像一顆子彈般射入魏徵的身體。

  左邊的炙熱和右邊的冰冷好像同時找到了的一個融匯的缺口,順著光團打出的洞,洪水洩堤般湧入魏徵的身體,冷熱交融。

  魏徵大叫了一聲:「啊!」

  人民醫院的病房裡,張愛愛梨花帶雨地看著魏徵,那天她下班回家,打開門就看到兒子躺在沙發上,她開始以為兒子睡著了,睡姿如此不雅,那個小紅蘿蔔還留在外面,她抄起皮帶就抽了一下,沒想到魏徵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她以為兒子是和她開玩笑,她用力又抽了一皮帶,想像中,兒子應該跳起來,嬉皮笑臉求饒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魏徵依然一動不動地躺著。她這才發現不對勁,俯下身子查看魏徵,無論她怎麼叫,怎麼擺弄,魏徵都沒有反應,她忙給老公打了電話。

  到了醫院,在丈夫的親自過問下,大夫給兒子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做了全面的檢查,檢查結果顯示,完全正常,最後內科的主任看著檢驗結果,張口說道:「就是睡著了,下次看著點兒,別讓孩子熬夜打網絡遊戲。」

  主任的話,張愛愛一個字都不信,兒子從來不打網絡遊戲,再說了,就是熬夜,也不至於跟植物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丈夫魏人民一直安慰她,她百般無奈,只能在病床前陪著兒子。這一陪就是三天。主任再次給兒子做了全面的檢查,可是結果還是一切正常。

  突然,魏徵大叫了一聲,身子也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睛瞪的像個牛蛋。

  張愛愛一把抓住了魏徵的雙肩,激動得哭成淚人:「大寶貝,你醒了?你醒了?」

  魏徵恍惚了幾秒鐘,才看清他眼前的人是媽媽,叫道:「媽!」

  張愛愛如釋重負地抱住了魏徵,一邊哭一邊道:「大寶貝啊……你可嚇死媽媽了!」

  被媽媽如此親密的抱著,魏徵居然有些陶醉了,尤其媽媽胸口那兩團堅挺飽滿**十分柔軟頂著他的胸膛,讓他的血液流速都加快了,他真希望就這麼被媽媽抱著,一直抱著。

  事與願違啊,張愛愛猛的鬆開摟著兒子的胳膊,道:「大寶貝,你好好的,我去找大夫!」說完就跑了出去。

  魏徵心有不捨地望著媽媽離開,不多時,媽媽又回來,跟著進來好幾個穿白大褂的男女,其中一個中年大夫只是簡單看了一下魏徵,眼睛就再沒有離開過媽媽張愛愛,別有目的地滿臉笑容道:「我就說嘛,沒事,就是熬夜熬太久了,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看著大夫色眯眯的樣子,魏徵特別不爽,魏徵對著媽媽道:「媽,我好餓啊!」

  張愛愛道:「是啊,我大寶貝三天沒吃東西了!說,你想吃什麼?媽這就給你買去!」

  大夫「及時」地亮出他的「專業」,道:「這個時候可不能暴飲暴食,也不能吃太油膩的!」

  魏徵道:「滾犢子!我正長身體呢,不吃能長大啊!」

  魏徵一句話,把那個大夫氣的臉色發青,本以為張愛愛會訓斥一下孩子,沒想到張愛愛過去拿起包,掐了魏徵臉一下,道:「吃披薩行不?大寶貝?」

  魏徵笑道:「還是媽媽瞭解我!」

  張愛愛無視大夫們注視自己眼光,徑直出去,把大夫扔在了病房裡,魏徵朝大夫做了一個鬼臉,四腳拉叉地躺在床上,大夫們感到索然無味,灰溜溜地都走出了房間。

  魏徵得意地大笑了幾聲。

  恰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小子很臭屁啊!」

  魏徵先是一愣,坐了起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在窗簾後面走出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一個穿著紅色鳳冠霞帔的女人。

  和魏徵打破瓷像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這個女人手裡拄著一根金黃色的龍頭枴杖,徑直朝著魏徵走了過來,

  魏徵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大白天鬧鬼了。

  就在那女人走到魏徵床邊的時候,魏徵下意識飛起一腳,踢向那個女人。

  出乎意料,奇蹟發生了。

  那個女人被魏徵一腳踢飛了,向後飛出了幾步,倒在了地上。

  那個女人居然還叫了一聲:「啊……疼!」

  魏徵頓時就有了底氣,原來鬼也怕打,也會疼啊,那還有什麼好怕的,一個小媳婦,還怕打不過她!

  魏徵跳了起來,站在床上,握著雙拳對著那個女子,做出隨時攻擊的架勢。

  那個女子一邊**,一邊揉著被魏徵踢到的地方,從地上爬起來,惡毒地盯著魏徵,道:「小崽子,你敢踢你白奶奶!」

  魏徵在床上跳了兩下,揮了揮拳,道:「大爺就踢了,咋的,大爺遇神踢神,遇佛打佛,何況你這樣的小鬼!」

  女子大喊一聲:「奶奶不是鬼!」手中的龍頭枴杖朝著魏徵頭上打去,本來那龍頭枴杖只有一米長,根本打不到魏徵,魏徵也就沒有躲閃,可是沒想到,那枴杖居然迎風就長,那龍頭結結實實地打在魏徵的頭上,魏徵的頭立刻多了個大疙瘩。

  那女子還想再打,出乎意料,奇蹟再次發生了。

  那女子原本高聳的胸部急速的收縮了,不只是胸部,整個身材都在收縮,眼看著一個大波妹變成了一個小蘿莉。她是柯南的妹妹嗎?她也被灌了「APTX4869」了嗎?

  那女子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本來合身的衣服一下子變大了那麼多,她有些失神的打量著自己變化後的身體,魏徵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他飛身過去,將那女子一把拉過來壓在了床上,把枴杖扔到一邊,那女子變的太小了,他一隻手就鎖住了她的兩隻手。

  魏徵的臉距離那女子的臉只有不到十釐米,魏徵把她看得清清楚楚,沒想到,她還真是漂亮啊,臉像個粉團,眼睛大大的,不過依然是惡毒地看著自己。

  女人想掙脫,可是她1米2的身子完全在魏徵1米8的身子以下,動彈不得。

  女人道:「小崽子,你好大膽!信不信我讓你魂飛魄散?」

  魏徵笑道,空著的手在女子的胸口抓了一把,道:「我好怕啊!你信不信,我把你先姦後殺,殺完再奸,奸完再殺!」

  女子顯然沒有想到魏徵會如此下流,直接抓她的胸部,頓時小臉通紅,道:「你……你流氓!」

  魏徵道:「流氓就流氓吧,你現在要有清醒的意識,瞭解自己的處境,聽話是第一位的,懂不懂?」

  女子扭了幾下胳膊,依然沒有掙開,她吼道:「你給我撒開!」

  「大寶貝,你爸給你做的雞絲餛飩,你先吃點兒!」

  病房的門被人打開,張愛愛端著一個方便飯盒走了進來,看到魏徵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床上,楞了一下,道:「大寶貝,你幹啥呢?」

  魏徵道:「媽,你看,我抓個小鬼。你快看!」

  張愛愛過去在魏徵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做啥妖呢!」

  魏徵指著床上的女人,對著張愛愛道:「媽!這麼大人你看不見啊?」

  張愛愛完全沒有搭理魏徵的問話,打開了方便飯盒,道:「行了,別鬧了。趕緊起來,餛飩還熱著呢,快點吃!」

  魏徵大惑不解,道:「媽!你真看不見這麼個大活人?」說著,伸手在那女子剛剛發育的小胸蕾上狠狠抓了一把,那女子一聲尖叫,魏徵這才滿意的看著張愛愛。

  可是張愛愛表情依然,好像完全聽不到女人的叫聲,用勺子舀了個餛飩,道:「大寶貝,快起來,別跟著小狗似的,趴窩了!」

  魏徵看了看那女人,那女人一臉怨恨地瞪著他,他又抬頭看了看媽媽張愛愛,媽媽一臉平靜,完全看不出有說謊的成分,魏徵又問了句:「媽,你真沒發現我床上有個大美妞?」

  張愛愛繃起了臉,道:「大寶貝,你再胡鬧,媽媽可要生氣了啊!快起來!」

  魏徵慢慢地從那女人身上爬起來,既然媽媽看不到也聽不到那女人,他也沒有必要和媽媽解釋床上女人的存在,他起來的很慢,也很小心,不怕別的,就怕那個女人突然起來,抄起枴杖再往他頭上打,等他完全起來,快速地操起了枴杖,扔到了窗外。

  那女人見魏徵起身,果然想取枴杖,不過沒有魏徵手快,看到魏徵把枴杖扔了出去,她朝魏徵大聲吼道:「哎!壞蛋!」魏徵一臉得意地朝她吐了吐舌頭,女人無奈地身子一扭,坐在床上不理魏徵。

  張愛愛看到魏徵一連串滑稽的動作,放在勺子,摸了摸魏徵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道:「不燒啊!」

  魏徵道:「我沒事,媽,你快給我買披薩去吧。我想吃披薩!」

  張愛愛道:「你先把餛飩吃了,你爸給你辦出院手續呢,等辦好了,我們全家一起去必勝客!」

  有人就是好辦事,魏徵的爸爸魏人民很快就把手續辦好,全家吃了一頓必勝客後才開車回家。

  魏徵留意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一直呆在自己不遠的地方,魏徵走她也走,魏徵停她也停,儘管她的表情非常不情願,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小小的身子套著大大的衣服很滑稽,魏徵忍不住一直笑。

  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媽媽再也沒有提那天犯錯的事情,也沒有提他打破瓷像的事情,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進了房間關上門,那個女人居然沒有跟進來,魏徵打開門,看見那麼女人站在門口,此時女人見看魏徵打開門,立刻把可愛小臉蛋扭到另一邊去,發起小女孩撒嬌脾氣似的。

  魏徵道:「進來聊聊!」

  女人道:「小崽子,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魏徵道:「聊不聊隨你,我無所謂。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把枴杖找回來!那麼好的枴杖,丟了就太可惜了!」

  女人果然動心了,看了眼魏徵,又轉回了頭!魏徵笑著搖搖頭,關上了門,過了大約十秒鐘,那個女人穿過門,站到魏徵不遠的地方。

  魏徵揮了下拳頭,心裡樂翻了天:「大爺有陰陽眼了,大爺可以看到鬼了!」

  魏徵故作深沉地拉了把椅子給那女人,自己坐在女人對面床上,道:「姓名!」

  女人笑了,有種無奈地笑,道:「你個小屁孩,弄什麼?快去把我的枴杖找回來,奶奶給你獎勵,找不回來,有你好看。」

  魏徵道:「哦?是我小屁孩還是你小屁孩啊?胸都沒有了,你還裝什麼前輩啊!你可別忘了下午的教訓啊。」說著,雙手隔空朝那女人的胸口抓了抓,臉上滿是淫笑。

  女人不但沒有生氣,臉上還浮現一絲笑意,她輕輕的伸出手掌,對著魏徵,魏徵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手抓住了,女人的手向上一提,他的身體居然就離開了床,到了半空中,魏徵嚇的大叫,剛喊出一個「啊!」女人伸出食指,在自己的雙唇上一封,魏徵就發不出一點聲音。

  女人的手搖動,魏徵的身體就在空中搖動,就像玩過山車一樣,女人後來直接讓魏徵大頭朝下懸在空中,把雙唇上的手指拿開。

  不等女人說話,魏徵忙求饒,道:「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小的知錯了,你就收了神通,放我下來吧,我剛吃過飯,我要吐,吐了!」

  女人道:「現在就去把枴杖給我找回來!」

  魏徵道:「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你先放我下來,神仙姐姐!求你了,神仙姐姐!」

  女人雙手一拍,魏徵從空中大頭朝下跌落在床上,魏徵疼的「哎呀!」一聲。

  女人滿意地打了個響指,喊了一聲:「Bingo!對了,告訴你,我不叫神仙姐姐,人家都叫白老太太,你就叫我白奶奶吧!」

  那女人剛說完,她的胸口一陣發堵,臉色慘白,全身酥軟無力。

  就在這時候,魏徵的報復也來了,他伸手把那女人拉到床上,動作與病房時如出一轍,身子被他壓在身下,雙手被他鎖住,胸部被他撫摸著。

  魏徵正摸的過癮,卻發現身下的女人,完全沒有反抗,他這才發現,那女人臉色變得十分之差,跟恐怖片裡的鬼一樣。

  魏徵忙從女人身上離開,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臉,道:「大姐,白老太太,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人工呼吸啊!」說著真的把嘴湊了過來。

  白老太太忙推開魏徵,有氣無力地道:「滾犢子!」

  魏徵道:「還會罵人啊!」

  白老太太道:「跟你個小崽子學的!」

  魏徵看白老太太臉色那麼差,道:「你是不是餓了,我下面給你吃啊!」

  白老太太道:「我不能吃人家煙火,你給我點血喝吧!」

  魏徵先是一怔,然後冷靜想了想,好像下了很大決心,道:「行!」說完,站起身子,脫光了褲子,對著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吼道:「流氓!你要干啥?」

  魏徵道:「救你啊。一滴精,十滴血!」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5:56
第三章 和鬼妹兒玩Cosplay

  天后宮偏殿,白老太太的廟。

  白老太太五心朝天地坐在蒲團上,很有老僧入定的風範。

  魏徵四處打量著,這個廟很小,就是一排房子中的一間,中間供奉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很明顯香火不旺,香爐只有三支香根。

  「上柱香!」白老太太幽幽地說著。

  「好嘞!」魏徵答應一聲,從香桶裡抽了三支香,他這時發現,香桶上貼著張小紙條,上面寫著:請香三支三十元。

  魏徵翻翻口袋,掏出兩張二十的放在香案上,想想覺得有點吃虧,就又抽出一支香。先點了三支香,朝神像拜了拜,插進香爐,又把剩下那支點上,蹲在白老太太的面前,搖晃著香,嘴裡念叨著:「一支香一盒紅塔山,一支香一根紅塔山!」

  白老太太張開雙眼,瞪著魏徵,有氣無力地道:「滾!」

  魏徵道:「大妹子,是你讓我滾的啊!」說完就往外走,腳還沒邁出廟門,白老太太忙道:「回來!」

  魏徵沒搭理她,繼續往外走,可沒走出多遠,就聽見身後「哎呦」一聲,回頭一看,白老太太從蒲團上跌了下來,身子向前趴在地上,胳膊撐著地想起來,可是剛爬起來一半又跌了下去。

  魏徵忙跑了回來,把白老太太扶到蒲團上,道:「你這是怎麼個意思?坐都坐不穩!」

  白老太太道:「你別瞎走,別離開我一丈!」

  魏徵道:「為啥?」

  白老太太道:「我必須在你一丈以內,不然身子就會跟著你跑!」

  魏徵道:「行行行,我做你丈夫,不離你一丈遠!」

  白老太太重新打坐,魏徵拿著香,老老實實地蹲在白老太太的對面。

  直到魏徵手裡的香快燃盡,白老太太的臉色才由綠轉成相對正常的白色,就算女人的皮膚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如果是綠色的,也不好看。

  白老太太慢慢睜開了眼睛,道:「謝謝你!」

  魏徵難得一臉嚴肅,道:「你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小鬼!」

  白老太太也一臉嚴肅,道:「你,給我滾犢子!」

  魏徵大笑著起身,指著廟裡供奉的老太太,道:「這供奉是你奶奶?」

  白老太太道:「那供奉的是我。你沒看牌位上寫的是我白老太太的名字嗎?」

  魏徵道:「我靠!不能吧,跟你一點也不像啊!咋的,你是天山童姥啊,還能返老還童!」

  白老太太嘆了口氣,道:「世人愚昧,以為叫白老太太,就應該是個老太太!」

  魏徵道:「別說,大夥兒把你弄的挺好,跟我家樓下菜市場賣雞蛋的老奶奶一樣一樣的!不是,你一個小鬼,廟裡怎麼還供奉你?你有後台啊!你是閻王爺的小情人?」

  白老太太被魏徵的話氣笑了,她慢慢站起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你好大膽子啊,看來我得稟告閻王,讓他老人家派黑白無常,把你打下地獄!」

  魏徵笑道:「你可別鬧了,你要真有那兩下子,還能讓我說踢就踢,說打就打,抬手就摸咂兒!」

  白老太太馬上翻臉,想抄起蒲團打魏徵,可是她的手從蒲團上穿過,什麼也沒能拿起來,她又伸手拿板凳,結果還是一樣,她對魏徵道:「你去把我的枴杖找回來!」

  魏徵搔了搔頭髮,道:「這可不是求人辦事該有的口氣啊!」

  白老太太抬起手掌對著魏徵,道:「你去不去?」

  魏徵楞了一下,可馬上反應過來,他往板凳上一坐,道:「有本事自己去,大爺不伺候!」

  白老太太的手掌泛出白色的光芒,可是魏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白老太太還是心有顧忌,再三猶豫,最終收回了法力。

  白老太太道:「只要你把枴杖找回來,我就給你獎勵!」

  魏徵笑道:「就是嘛,這才是求人辦事該有的態度!,說吧,能給我什麼獎勵?」

  白老太太道:「你先把枴杖找回來!」

  魏徵道:「那不行,咱得先談好價,萬一找回來,你就讓我摸一下咂兒,我不吃虧了!」

  白老太太罵道:「無恥!流氓!」

  魏徵道:「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我就是無恥的流氓,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可告訴你,流氓特別喜歡欺負小女孩子!尤其是那種眼睛大大的,屁股翹翹的小蘿莉!」說著,對著白老太太擠眉弄眼,還像電影中色狼那樣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白老太太頗為無奈地笑了兩聲,道:「你個小屁孩,跟誰學的烏七八糟的東西!」

  魏徵反駁道:「叫誰小屁孩呢?你看看你的樣兒,叫我小屁孩!」

  白老太太道:「你奶奶我一千六百六十二歲!」

  魏徵道:「一千多歲了?那你挺背啊,一千多年都沒撈到投胎的機會?」

  白老太太瞪了魏徵一眼,五心朝天地坐在蒲團上,道:「我不是鬼,我是地仙!」

  魏徵道:「啥?地鮮?土豆,茄子,辣椒啊!」

  白老太太不再搭理魏徵,閉上雙眼,專心打坐。

  魏徵見白老太太不搭理自己,起身到了坐到她旁邊的蒲團上,也學著她的樣子,可是怎麼也擺不好蓮花座,他捅了捅白老太太,道:「你叫什麼?」

  白老太太輕聲道:「白老太太!」

  魏徵對這個答案很不滿,道:「你的真名,白娘子還有個白素貞的名兒呢!你到底叫啥?」

  白老太太沒有回答魏徵,好像沒聽見魏徵的話一樣,閉目打坐。

  就在魏徵失去耐心要捅她的時候,她才輕聲道:「白如夢!」

  魏徵道:「你確定不是白日夢?」

  白老太太睜開眼,扭過頭,頗為不滿得看著魏徵,道:「這是我相公給我起的名字,我不允許你開玩笑!」

  魏徵道:「你嫁人了?那麼你是少婦了?少婦好啊,活好!」

  白如夢道:「把你那套收起來吧,你個小屁孩,還是純陽之身,裝什麼情場老手!」

  魏徵疑惑的問:「啥是純陽之身?」

  白如夢道:「就是說,你沒和女人洞房過!」

  魏徵道:「靠!這個你也能看出來?」

  白如夢不屑地瞟了魏徵一眼,道:「我的厲害,你慢慢就知道了,你只要聽我的,肯定有你的好處!」

  魏徵的身子湊過來,想和白如夢有個親密接觸,白如夢警惕地推開了他,魏徵又靠過來,白如夢直接站起來,走到門口,外面夕陽如血,甚是美麗,她看到如此美景,彷彿想起了什麼,心裡有些感慨,不覺失神。

  魏徵道:「你為什麼找上我?」

  白如夢被魏徵的話驚醒,回身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魏徵道:「我說,你為什麼找上我?」

  白如夢嘆了口氣,道:「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魏徵聽不下去了,道:「別整沒用的,我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四六的句子我聽不懂!」

  白如夢道:「你打破了我的塑像,我就跟著你唄!」

  魏徵跳了起來,道:「憑啥啊?一個破塑像,瓷器廠一天不得打破它百八十個的,為啥就跟著我呀?」

  白如夢道:「破塑像?你奶奶我的塑像在天后宮就供奉了60年,又被你外婆供奉了40年,你說破塑像!」

  魏徵懊惱地一拍大腿,道:「我靠!那是古董啊!能值不少錢啊!」

  這個時候,一個女居士朝著魏徵喊著:「小夥子,關廟門了!」

  魏徵答應著,把他原本放在香案上的40塊錢裝回口袋裡,出了天后宮。

  白如夢鄙視地道:「你還要不要點臉,廟裡的香火錢你都拿!」

  魏徵毫不在意地道:「你不說供奉的是你嗎?那香火錢就是你的,我是幫你先把錢收著!你用錢的地方多,你現在可能沒感覺,等你再大一些,每個月買紙都得老多錢了,對了,你們地仙是不是也會月月不舒服?」

  白如夢直接把魏徵這句話忽略掉了,這個小屁孩,人不大,懂的倒不少。

  魏徵在前面走,走的很快,白如夢在後面跟著,出了廟門剛走了幾步,魏徵就聽見身後撲通一聲,回頭一看,白如夢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

  魏徵笑道:「大姐,這不年不節的,你幹嘛給我施這麼大的禮啊。我年紀小,你給我施禮也沒有壓歲錢。」

  白如夢站起來,道:「滾犢子!」

  魏徵笑了笑,不理白如夢,繼續快走,不多時,又聽見撲通一聲,回頭一看,白如夢又跌倒了。

  魏徵走到白如夢身邊,把她拉起來,道:「你是不是想碰瓷啊,你好好瞅瞅,除了我,誰能看見你啊!你這咔咔摔也沒用啊!」

  白如夢無奈地提了下裙子,道:「衣服太大了,走快了就踩到裙子,你去給我買套合適的衣服!」

  魏徵道:「大姐,我就那偷來的40快錢,買衣服肯定不夠,我去給你買個T恤,你先套著,行不?」

  白如夢道:「你去紙紮店,給我買一套紙紮,在廟前燒了就可以了!記得,要漂亮點的。」

  魏徵道:「你跟我一起進去,看上哪個買哪個,不就得了。」

  白如夢搖了搖頭,道:「紙紮店是陰差聚集之地,我現在還是儘量不和他們見面的好!」

  魏徵道:「靠!你不是地仙嗎?閻王爺的小情人,你還怕鬼差?」

  話是如此說,魏徵還是朝廟旁的紙紮店走去,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道:「你這樣走了還得摔。」說著把白如夢抱了起來,白如夢身如蘿莉,魏徵抱著毫不費力,白如夢也沒有反抗,任由魏徵抱著。

  魏徵把白如夢放在門口,獨自進了紙紮店,店裡只有一個疊金箔元寶的中年夫婦,抬頭看見魏徵進來,放下手裡的活,迎了過來,道:「小夥子,你要請點什麼?」

  魏徵很有禮貌地道:「大姨,您這有沒有女人的衣服?」

  中年婦女道:「有,有!」說著就向魏徵展示了幾件女人的壽衣。

  魏徵忙道:「大姨,不是這種,紙的,漂亮點的,就像美少女戰士月野兔穿的那樣的!」

  中年婦女猶豫了一下,道:「有倒是有,你要那玩意幹啥?」

  魏徵搔了搔頭,故作神秘地道:「我昨天晚上在分檔,泡了個鬼妹兒做我女朋友,她非要跟我玩cosplay,我這不就買衣服好燒給她!」

  中年婦女楞了有一分鐘,笑罵道:「臭小子,嚇唬你大姨呢!」說著一陣翻找,把幾個日本女學生裝的紙貨丟給魏徵,道:「這都是彩打定做的,三十一套!」

  魏徵看了看,製作精良,很是漂亮,連靴子,長筒襪都做好了。魏徵從口袋裡掏出二十塊錢,道:「大姨,我就二十,你少收點唄!」

  中年婦女毫不猶豫地收了錢,道:「二十就二十吧,看你小子挺嘎,我就賠錢賣你了!」

  魏徵拿著紙貨,到門口再次抱起白如夢到了廟門口,把紙貨燒掉。

  等紙貨上的火徹底熄滅,白如夢走了過去,直接從灰燼裡提出了那套衣服。

  魏徵瞪大雙眼緊緊盯著白如夢,生怕漏掉一點點細節,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美女換衣服,哪怕這個美女還沒有完全發育。

  誰知白如夢朝魏徵嫣然一笑,身子生生穿過了廟牆,進了廟裡。

  魏徵朝著天空喊道:「老天,不帶這麼玩的!」

  廟裡傳來白如夢的笑聲,笑得那麼開心。

  不過,白如夢的笑聲猶在耳畔,罵聲又傳了出來:「小崽子,你買的什麼東西!」

  魏徵道:「衣服,店裡最漂亮的!」

  白如夢道:「滾犢子!你個色狼,穿成這樣,怎麼見人!」

  魏徵道:「別拿自己太當回事了!除了我,誰能看見你!就我能看見,我不得挑個我喜歡的,穿著吧,這套最養眼!」

  白如夢道:「滾犢子!你給我重買一套去!」

  魏徵道:「就這一套,你愛穿不穿!我可告訴你,你再不抓緊,你那寶貝枴杖被別人撿走了,你可別又哭又鬧,尋死上吊!」

  廟裡沒了動靜,魏徵把耳朵貼在牆上,可是聽不到任何聲響。魏徵等了一會,突然一個加速跑,跑了有五米,就是這短短的五米,把廟裡的白如夢生生拉到了廟外。

  白如夢此時剛剛穿上內衣,正準備穿套裙,沒想到就這麼出了廟牆,出現在魏徵的面前。

  原來白如夢長成這個樣子啊,看似蘿莉般的身子居然有一雙渾圓的大腿,雙腿併攏著沒有一絲縫隙,在大腿根部的交匯處,配合那條粉色的內褲,形成一個讓人浮想聯翩,一想又臉紅心跳的三角地帶,腰身纖細,胸口那一對不大卻又飽含青春的凸起,被粉紅胸圍包裹著。魏徵開始痛恨那些紙紮商人,全國都在偷工減料,你們為什麼不能和國家同步呢?二十塊錢的東西,你還準備什麼內褲胸圍啊。

  白如夢的皮膚好白啊,膚如凝脂,讓人有著把玩的衝動。

  魏徵感覺鼻腔一熱,兩行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白如夢先是一陣羞惱,剛要辱罵魏徵,看到魏徵流鼻血的樣子,她反而覺得很可笑,很好玩,她居然還轉過身,朝魏徵扭了扭不豐滿但非常翹挺的臀部。

  魏徵心裡大叫:「不好!這妖孽是要老子的命啊!」想轉頭不看白如夢,可雙眼像是著了魔,就是死盯著,死死盯著白如夢的身體。

  白如夢落落大方地穿上了衣服,走過來拍了拍魏徵的胸口,道:「童子就是童子,定力太差!」

  魏徵這才緩過神,抹了一把鼻血,道:「挺合身,挺合身!物超所值。來吧,我們Cosplay吧。」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5:57
第四章 扯犢子。滾犢子!

  左臉被白如夢打出個明顯的巴掌印,魏徵終於打消了像和白如夢親密接觸一次的念頭。白如夢換了衣服,人也像變了身,身法之快,出招之迅猛,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段譽的凌波微步童林的轉大樹,都不足以與之相比,用宋世雄的解說,那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而響叮噹」的速度。不要說動手,他剛剛有「伸手觸碰白如夢微微隆起胸口」的想法,白如夢的巴掌就已經打在他的臉上,他聽到了「啪」的脆響,還沒感覺到疼,白如夢的身子已經退到距離他一米的地方。

  魏徵是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的,稍早些時候,他還把眼前的小蘿莉壓在身下,想摸就摸,想親就親,小蘿莉除了用充滿恐懼和憎恨的眼睛瞪著他這條大灰狼,毫無反抗之力,甚至突然「發病」的時候,她虛弱到連路都走不了,是被他抱著到的天后宮,難道,吃過香的鬼就不一樣了?他又試了幾次,哪怕用敢死隊的衝鋒方式,不在乎白如夢的擊打,他的手依然不能觸碰到白如夢的身體。

  魏徵高高舉起雙手,喊了句:「投降了!」身子就像是虛脫一樣,坐倒地上,揉著火辣辣的左臉。

  白如夢道:「我是替你家大人教育你,不要老有齷齪的想法。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

  魏徵道:「大姐啊,我是老鼠你是貓,我是豬肉你是刀,我就是你手中的『中國報』,我徹底服了。行了吧!」

  白如夢道:「什麼話到你嘴裡,怎麼就變味了呢!快起來,給我找枴杖去!」

  魏徵道:「不去!」

  白如夢抬起手,道:「找打是不是?」

  魏徵道:「大姐,咱別扯犢子了啊。都該幹啥幹啥,行不?」

  白如夢疑惑地問道:「我跟你扯犢子?我怎麼跟你扯犢子了?」

  魏徵道:「你自己說你一千六百多歲,我當是真的啊,不是你吹牛逼,那白娘子一個千年蛇精都能呼風喚雨,水漫金山,你不應該比她差吧。就算你沒白娘子那兩下子,你自己找個棍兒還費勁嗎?你要這點事兒都辦不了,老百姓又是建廟又是塑像,給你磕頭給你燒香,圖啥啊!把你當個仙兒,你這個仙,屁用沒有啊。」

  白如夢怔了一下,她沒有想到魏徵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語塞,不知道該不該怎麼回答。

  白如夢道:「你個小屁孩,不該問的別問。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讓你知道!」

  魏徵道:「不能說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好話。」

  白如夢臉色一冷,道:「你去不去?」

  魏徵把胸脯一挺,雙手護住了臉,道:「不去!有本事自己去!」

  白如夢道:「你把枴杖找回來,我滿足你三個願望!」

  魏徵笑了,道:「你可別逗我笑了,那枴杖是阿拉丁神燈啊,擦擦就能滿足人類的三個願望?有點誠意,先滿足我一個願望,我就幫你把你的寶貝枴杖找回來!」

  白如夢著急了,想說「沒有枴杖她無法滿足魏徵的願望」,可是她剛說了「沒有枴杖」四個字就停下了,魏徵不過是個15歲的少年,她又何必和一個孩子太較真呢,她道:「你說說看!」

  魏徵朝她招了招手,示意白如夢靠近一些,白如夢沒多想,彎下腰,靠近魏徵,魏徵又招了招手,白如夢彎下腰,臉貼近魏徵。

  只聽見魏徵說道:「第一個願望,你去死吧!」

  白如夢一愣,她知道她被耍了,可是她知道地太晚了,魏徵出其不意,把她的兩個胳膊抓住,用力一拉,她嬌小的身子跌到魏徵的懷裡,魏徵胳膊一翻,把她翻過了,按在他的腿上,頭壓的很低,屁股卻高高地翹著。

  魏徵一隻胳膊壓住白如夢的後背,一隻手高高舉起,照著白如夢高高翹起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一巴掌,道:「讓你老虎發威,大爺今天就好好打打老虎屁股,剛才打的挺爽啊,現在大爺讓你知道知道,你是老虎,我是武松!」說著,手又抬起,連續打了白如夢幾巴掌。

  魏徵的報復!**裸的報復!

  白如夢尖叫著,手腳並用想掙脫,可是魏徵把她死死的壓住,她叫的越大聲,魏徵的巴掌越用力,這個小犢子,怎麼就不知道「憐香惜玉」,也不看看自己的屁股多麼的嬌嫩,他怎麼就下這麼重的手。

  魏徵打了十多巴掌,道:「求我饒了你,叫聲大爺!」

  白如夢咬著牙,狠狠地道:「小犢子,你想的美!等有機會,奶奶一定十倍奉還!不,一百遍!」

  魏徵笑了,抬手又是一巴掌,白如夢又是一聲尖叫!

  魏徵道:「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一千多歲,得老年痴呆了?剛才是你先打的我,我打回去,算咱倆扯平了。你還奉還,還什麼!」

  白如夢吼道:「你想耍流氓我才打你啊!你這是報復!」

  魏徵道:「就算我是報復,你能咋地!光棍都不吃眼前虧,你不懂嗎?你就求個饒,叫我一聲大爺,又不會懷孕,唉,可惜了,都說胸大無腦,你這沒胸,怎麼也無腦呢!」說完,在白如夢的屁股上又打了一下,這次下手雖然不重,可是白如夢的屁股已經「飽受摧殘」,白如夢想不叫,可還是沒忍住「**」了一聲。

  魏徵故作疑惑地問:「咦?咋的了,你咋還**了?我打你還打出**了?」

  白如夢聽了魏徵的話,老血都要吐出來了,她緊咬玉齒,狠狠地道:「大爺,求你饒了我!」

  魏徵笑了,道:「乖!這就對了嘛!」

  白如夢道:「你快放了我!」

  魏徵道:「我沒說放你,我就讓你求個饒,叫我聲大爺,這和放不放你沒關係。」

  白如夢真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拍死,自己可是活了一千六百六十二年,居然讓一個十五歲的小屁孩給耍的團團轉。

  白如夢道:「你還想怎樣?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有你好看!」

  魏徵道:「我好看我自己知道,男人不叫好看,那叫帥。」魏徵停了停,繼續道:「你乖乖地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了你!記住哦,是乖乖的回答,我才會放了你哦!」

  白如夢道:「你先讓我起來,你的腿頂著我呢!」

  魏徵道:「就你那沒發育的小胸部,能頂到你就偷笑吧!」話是這麼說,魏徵還是把壓著白如夢的胳膊鬆了些。

  魏徵道:「我開始問了啊,你聽好,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找上我?你是不是找我做替身的?」

  白如夢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道:「替身?原來你是怕死啊!」

  魏徵道:「我怕不怕死你別管,乖乖地回答問題!」

  白如夢道:「不是我找上你的,是你找上我的!」

  魏徵道:「我找上你的?」

  白如夢道:「對啊,要不是你把你該死的鼻涕弄到我的神像上,我能跟著你嗎?你以為我願意天天跟你這樣的流氓在一起啊。」

  魏徵想了一下,那天他自瀆,真的射到了外公送來的瓷像上,自己還把瓷像打破了。

  魏徵不解的問:「就因為我射到你的塑像,你就找上我了?」

  白如夢道:「具體因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

  魏徵一愣,道:「救命恩人?」

  白如夢感覺後背一鬆,她忙雙手用力,從魏徵懷裡掙脫,魏徵還沒反應過來,白如夢一巴掌抽到他的臉上,魏徵忙雙手護住臉,道:「臭丫頭,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就命恩人?」

  白如夢叉著腰,道:「你救了我?你射我一嘴,你知道不知道多噁心!」

  魏徵抬頭看著白如夢,大腦瞬間短路,脫口說了兩個字:「口暴?」

  白如夢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小臉通紅,扭過了身子,不再面對魏徵,也不再打魏徵。

  雨一點都沒下,氣氛不算融洽,夜幕落下了,廟門口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開始聚集了。

  白如夢沒有說話,因為害怕尷尬,魏徵沒有說話,因為害怕挨打。

  魏徵的手機突然響起,掏出電話,是媽媽張愛愛,魏徵接通了電話,張愛愛焦急的問道:「大寶貝,你在那呢?」

  魏徵道:「我在外邊呢。」

  張愛愛嗔怪道:「你剛出院就亂跑,你說在哪,媽去接你!」

  魏徵道:「不用了,媽,我很快就到家了!我沒事,你別瞎擔心了!」

  張愛愛又叮囑了幾句,魏徵才掛上了電話,收起電話,魏徵站起身,走過去,從後面抱起來白如夢,白如夢居然沒有拒絕,任由魏徵抱著。

  魏徵看到,白如夢在哭。

  白如夢居然在哭。

  魏徵道:「你……怎麼了?」

  白如夢淚眼婆娑地看著魏徵,道:「其實……其實我是妖精!」

  魏徵笑了,道:「不錯不錯,比我想的好,我以為你是鬼呢!」

  白如夢見魏徵嬉皮笑臉了,以為魏徵不信,道:「我沒騙你!」

  魏徵低下頭,臉都要貼在白如夢的臉上了,道:「你是蛇精不?你要是蛇精,你看我像許仙不?」

  白如夢破涕為笑,推開魏徵的臉,道:「滾犢子!」

  魏徵抱著白如夢,上了開往醫院的公交車,找了一個位子坐下,把白如夢放在他的腿上,在白如夢的耳邊輕聲道:「咱倆扯會兒犢子,給我講講你的事!」

  白如夢看著魏徵的眼睛,道:「你不怕?」

  魏徵道:「扯犢子嘛!就當聽張震講鬼故事了!」

  白如夢微微坐正了身子,道:「其實,我是千年刺蝟精!」說完停下了,想看看魏徵的反應,讓她欣喜的是,魏徵居然沒有任何反應,當年丈夫的反映也是如此啊,那是第一次見到丈夫,自己親口告訴丈夫,她是妖精,丈夫居然對她說:「小姐,請用茶!」

  回想往事,白如夢滿心甜蜜,又滿是辛酸。

  魏徵見白如夢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道:「繼續啊,我還等著呢!」

  白如夢這才從回憶中走出來,她輕輕咳了一聲,道:「我是我師傅養大的,我師傅說,是他雲遊泰山時,看到我被一根簪子插到,流血不止,動了慈悲之心,把我帶回鳳凰山,撫養我長大,教我修行!」

  魏徵道:「那你一千多年,一直在山上過的?」

  白如夢點了點頭,道:「是啊,那時候也不懂別的,就是修行,目的就是修成正果,可以位列仙班!」

  魏徵道:「現在有人供奉你,是不是就算你成了神仙了?」

  白如夢道:「也算,也不算!神仙也有很多種,這個以後我慢慢給你解釋!」

  魏徵道:「好,你繼續!」

  白如夢道:「有一年,天下大旱,我奉師傅之命到山東賑濟災民。就是那次,我遇到了我的丈夫,他是個準備進京趕考的秀才,我對我丈夫一見鍾情,他毫不嫌棄我妖精的身份,我們約定,他進京考取了功名我們就成親。」

  魏徵又忍不住插嘴道:「他考上了狀元,娶了公主做了駙馬,不要你了,是不是?電視劇都這麼演的,你的故事太沒創意了。」

  白如夢道:「沒有,我丈夫沒考中功名,還染上了病,我用盡辦法也沒能治好我相公,我師姐烏喜娘告訴我,真武大帝神殿後面有烏**一樣的果子,吃了可起死回生,治百病,我就去偷,果子沒偷到,被真武大帝抓住,封在神像裡,單日三昧真火燒我,雙日北冥寒水淹我,受水火之刑!幸好有人把神像放到天后宮供奉,受了香火,不然我早死多時了!」

  魏徵道:「水火之刑?就像我昏迷的時候,一邊被燒,一半被凍?」

  白如夢道:「是我連累了你,你那些東西是極其污穢之物,加上你是童子之身,恰巧射到神像,破了真武大帝的法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你打破神像我的魄和你的魄就糾纏在一起,我想分也分不開,那時候真武大帝的法術還沒完全散去,所以我受得刑,也作用在你身上!」

  魏徵憤恨地道:「我靠!那真武大帝真不是東西,弄什麼火水之刑啊。我就受那麼一會兒,死的心都有了,真難為你還能忍受那麼多年。」

  白如夢忙伸手封住了魏徵的口,道:「不許胡說八道,離地三尺有神明,小心讓真武大帝知道,收了你!」

  魏徵拉下白如夢的手,道:「怕啥,他還能在我身上按個竊聽器啊。那個真武大帝也太小氣了,一個果子都不捨!」

  白如夢嘆了口氣,道:「我是讓我師姐騙了,哪裡有什麼烏**一樣的果子啊,真武殿後唯一的烏**,就是被真武大帝砍下的水大將軍的頭!」

  魏徵不解的問:「你師姐為什麼要騙你?」

  白如夢道:「我被供奉到天后宮後,師傅來看過我,她告訴我,師姐喜歡上我丈夫,向我丈夫示愛,但是被我丈夫拒絕了!她就下藥讓我丈夫得了病,然後告訴我去偷水大將軍的頭。」

  魏徵道:「因為個男人,就要把你害死?你師姐的心也挺歹毒的啊。」

  白如夢道:「還有一個原因,在我之前,師姐是師傅唯一的弟子,她已經跟隨師傅五百年,已經可以幻化人形。可我被師傅收養,師傅視我如己出,冷落了師姐,師姐才懷恨在心,才會想把我的東西都搶過去!」

  魏徵道:「你師傅看你受罪,也沒想個法子救你出來?」

  白如夢道:「真武大帝是北極四聖,蕩魔天尊!別說沒用法子,就是有法子,有哪路妖精敢撫大帝虎鬚。若不是機緣巧合,你認為你能救我出來!」

  魏徵道:「那我不是死定了,和這麼大的大BOSS做對?我可告訴你啊,如果真武那老小子來找我的茬,你得護著我點!」

  白如夢笑道:「看把你嚇的。你是無意中救的我,這就是天意,天意不可違,真武大帝怎麼可能逆天而行,來找你麻煩的。何況,我現在法力基本消失殆盡,只剩下三百年的道行,修為還不如你,怎麼保護你啊!」

  魏徵道:「你不是修煉了一千六百多年嗎?怎麼只剩下三百年了?」

  白如夢嘆了口氣,道:「我受水火之刑過百年,現在能保住命,都實屬不易,還剩下三百年的道行,應該感謝上蒼慈悲了!」

  魏徵道:「好歹你還有三百年的道行,我可是一天沒練過。」

  白如夢道:「人乃萬物之靈,生下來就有八百年的道行的。」

  魏徵不以為然,道:「扯淡,那不跟白娘子差不多了?我怎麼沒聽說誰能像白娘子一樣,呼風喚雨,上天入地呢?」

  白如夢道:「道行分很多種的,像我們妖,修行五百年才能幻化人形,而你們人呢,生下來就已經是人形了,這是多大的福分啊。彭祖你知道吧,活了八百八十歲,那就是人道所致,其實每個人,生來就有八百年的道行,也就是八百年的福分,都可以像彭祖一樣活到八百歲的,不過凡人啊,不懂積善積福,犯了大錯也不知道,被奪了紀算,所以活不到八百了!」

  魏徵搔了搔頭,道:「你說的什麼玩意,一句聽不懂!」

  白如夢道:「有機會,我慢慢教你!」

  公交車到了人民醫院站,白如夢沒讓再讓魏徵抱,和魏徵一起下了車。

  下了車,白如夢朝醫院走去,魏徵卻站在公交站牌下,撓撓下巴,像是思考著什麼。

  白如夢停下腳步,回身問道:「小屁孩,想什麼呢?快走啊!」

  魏徵道:「我再想,你丈夫到底得了什麼病,讓你甘心冒那麼的風險去真武大帝那偷東西。」

  白如夢道:「是我師姐下的毒!」

  魏徵道:「就算是你師姐下的毒,跟你也肯定是息息相關的,你跟我說實話,你老公是不是不舉了?」

  白如夢杏眼圓睜,使出全身的力氣,對著魏徵吼道:「滾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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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搞破邪與搞破鞋

  從公交站到住院部樓下,白如夢在前面走,魏徵在後面跟著,任由魏徵怎樣言語調戲,白如夢都不搭理他。

  魏徵沒有想到那個被白如夢稱為「丈夫」的男人在她心中有那麼重的份量,她為了那個男人受了百年的水火之刑,她居然還是那麼維護著他。

  「小征!小征!」

  魏徵朝聲音處望去,只見他爸爸魏人民站在住院樓的門口,朝他招手。

  魏徵跑了過去。

  魏人民道:「小征,你怎麼跑醫院來了?」

  魏徵道:「我落了點東西,過來取一下!」

  魏人民道:「哦,我這有急診,你先去我辦公室,我給你媽打電話,讓她來接你!」

  魏徵道:「等你忙完我和你一塊回去吧,別折騰我媽了!」

  旁邊的大夫催了一聲,魏人民道:「行,你先去我辦公室吧!可別亂跑啊!」說完急匆匆的進了住院樓。

  魏徵看白如夢抬著頭,盯著不遠處一棵大樹,道:「瞅啥呢?趕緊找你的枴杖,找到好快點回家!」

  白如夢指著那棵樹的樹冠,道:「在那,樹上!」

  魏徵道:「那你就弄下來啊!你不是有法術嘛,來個隔空取物,隔山打牛啥的!」

  白如夢沒有說話,轉過身,仰起頭看著魏徵。

  魏徵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指望我上去給你夠下來?」

  白如夢嘴唇緊閉,使勁點了點頭。

  魏徵托起白如夢的下巴,道:「你看著我的口型啊,看清楚啊:哥屋恩!滾!」

  白如夢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大爺,你就幫幫我嘛!」

  魏徵道:「別扯沒用的,大爺不吃你這套!那樹起碼有五米,掉下來,骨斷胳膊折都是輕的,我大病初癒,幹不了這個。」

  白如夢摟住魏徵的胳膊,道:「大爺,你就幫幫我吧!如夢真的需要枴杖,不然如夢沒法活下去的。」

  魏徵道:「你就施法弄下來唄,我這麼大人都被你弄到半空裡呆半天,你弄個小破棍兒還費勁啊。大姐,你就放過我吧,我有恐高症,超過一米我就頭暈!」

  白如夢摟的更緊了,不時地還搖晃著魏徵的胳膊,魏徵感覺他的胳膊就貼在白如夢那兩團柔軟之間,隨著她的搖晃,一會兒碰碰左邊,一會兒碰碰右邊,甚是舒服。

  白如夢道:「大爺,你就發發慈悲吧,沒有枴杖,我真的活不下去。你就幫幫忙,只要你幫我把枴杖拿下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魏徵色眯眯地打量了一下白如夢的胸部,道:「真的什麼都答應?」

  白如夢從魏徵的眼中看出了邪惡的企圖,她沒有逃避,反倒故意挺了挺胸,道:「你說吧!」

  魏徵伸出三根手指,道:「讓我摸你的胸,三次!每次十分鐘!」

  白如夢怯生生地道:「一次,一分鐘!」

  魏徵伸出兩個手指,道:「兩次,每次五分鐘,你要不同意你就自己想辦法,剛才我媽給我打電話,我得回家了!」說著拔腿就要走。

  白如夢忙道:「我答應,我答應。只有你把枴杖交給我,我就讓你摸!」

  魏徵心滿意足地道:「這就對了嘛!我是為了你好,愛撫有利於發育!」說完到了樹下,朝手心吐了點口水,白如夢也跟著到了樹下。

  魏徵道:「你過來幹嘛,離我遠點,別等我掉下來,砸到你!」

  白如夢道:「我不能離開你一丈遠!」

  魏徵拍了下腦袋,道:「靠。把這事忘了!你看著點,感覺快到一丈了,你就喊我,別把我拽下來!對了,一丈是多長?」

  白如夢道:「你放心吧,超過一丈,也是你把我吊起來!」

  魏徵是籃球校隊的,體育一直是他的強項,登高爬樹自然不在話下,雙手扒住樹幹,雙腳用力,幾下就爬到樹中間。

  白如夢仰著頭,盯著落在樹冠上的枴杖,她不是不能使用隔空取物把枴杖取到手中,她是心有餘悸,白天對著魏徵使用法力,她馬上被法力反噬,把體能本就羸弱的元氣損傷大半,若不是及時到了天后宮,借天后娘娘的靈光吸了些香火,補充了元氣,她恐怕又要損失兩百年的道行。

  她想不通為什麼法術會反噬自己,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哪怕自己初入法門,也沒有出現過。如果她不能使用法力,那麼她要如何修行呢?難道以後只能跟在魏徵身後像個影子似地?

  若不能位列仙班,就是廟裡有人供奉又有何用?

  或是憤怒,或是發洩,或是決絕,或是不甘,或是什麼也不是,白如夢突然掐了個劍指,對著樹枝,喝了聲:「著!」

  托著枴杖的樹枝應聲而斷,枴杖沒了依託,直直地落了下來,白如夢虛空一抓,將枴杖抄在手裡。

  白如夢把枴杖高高舉起,她是那麼驕傲,她充滿著自豪,好像勝利後的戰士舉起穿透敵人胸口的長矛,向天地宣示著她的勝利。

  這時候,要有光,因為,光是希望。

  所以,就有了光,從不遠處射過來,直接打到魏徵身上。

  「下來!誰讓你爬上去的!」保安提著手電,呵斥著。

  魏徵乖乖地下了樹,保安看清魏徵那稚氣未脫的臉,道:「你是誰家的孩子,這麼淘呢?你家大人呢?」

  魏徵道:「我爸是這醫院的,產科的魏主任!」

  保安語氣一下子緩和了很多,道:「你爸是主任,你也不能爬樹啊,這天都黑了,摔了怎麼整。下次注意啊!」

  魏徵道:「沒有下次,沒有下次!」

  等保安離開,魏徵站到白如夢身邊,白如夢還保持著舉著枴杖的姿勢,依然滿臉驕傲。魏徵學著她的姿勢,擺了個POSE,姿勢擺了有兩分鐘,白如夢依然一動不動。

  魏徵忍不住,推了白如夢一把,道:「你幹啥呢?傻了?」

  白如夢向前踉蹌了兩步,轉過身,很有氣勢地用枴杖指著魏徵,道:「不要惹我!」

  魏徵道:「惹你咋的?」說著朝前一撲,雙手直奔白如夢的雙峰。

  白如夢喝了聲:「著!」

  魏徵心裡大叫「不好」,可為時已晚,他撲的太猛,根本沒法改變方向更沒法退回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緊閉雙眼,伸出的手更加用力。

  什麼都沒有發生,除了他牢牢地抓住了白如夢的雙峰,除了白如夢的一聲**。

  魏徵睜開眼,白如夢臉色慘綠,就像在他房間裡的樣子。

  魏徵叫道:「我靠!又犯病了!」他抱起白如夢就往外跑,天后宮的牆挺高的,跳是肯定跳不過去了,要弄個梯子爬過去。

  白如夢有氣無力地道:「你……幹嘛?」

  魏徵道:「幹嘛?帶你去天后宮吃香唄!幹嘛!」

  白如夢道:「不用去天后宮,有香就行!」

  魏徵沒有回答,朝著醫院大門,跑的飛快。

  一輛奧迪車剛才停在路中間,魏徵跑到車邊,奧迪車的後門毫無徵兆地敞開,魏徵跑地正急,猛然見車門打開,根本沒法躲開,他飛起一腳,把車門踹上,身子又往前跑了三四步才停住。

  車裡後排坐著個中年婦女,她把車門打開,剛要伸腳下車,車門就「砰」的一聲,被重重的關上,車裡的人嚇得「媽呀」一聲,因為驚嚇過度,身子都抖動起來。

  司機立刻下車,對著魏徵吼道:「小兔崽子,你他媽瞎啊!」

  魏徵原本覺得踢了人家的車,要道個歉,聽到司機罵他,想都不想,回罵道:「你他媽才瞎呢!」

  這個時候,奧迪車後排另一側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個道士,高高瘦瘦,頭髮鬍子皆白,穿著土黃的道士服,斜背著一個法包,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風采。

  白如夢輕聲道:「那道士的包裡有香!」

  司機走過來要收拾魏徵,車裡的婦女叫住了他。司機氣哼哼地指了指魏徵,回身輕輕地打開後排的車門,一臉關切的詢問車裡婦女的情況。

  魏徵根本不理睬那個司機,他一個箭步到了道士面前,道:「把你包裡的香給我!」

  道士打稽首,道:「這位施主……」

  魏徵打斷了道士,道:「快把香給我,別廢話!」

  道士還有說什麼,魏徵已經把白如夢輕輕放在地上,一把將道士的法包搶了過來,把裡面僅有的兩盒香拿出來,往腋下一夾,把包丟給道士,道:「我有急用,香明兒個還你!」說完也不管道士答應不答應,彎腰將白如夢抱起來朝醫院的僻靜處走去。

  中年婦女下車走到道士旁邊,道:「李天師,讓您受驚了!」

  李天師忙打稽首,道:「無量天尊。夫人言重了!我們還是快些看看貴親人吧。」

  中年婦女道:「多謝天師!」說完在前面領著李天師朝住院樓走去。

  走了幾步,回頭朝司機微微招了招手,司機小跑過來,小聲道:「夫人,有什麼吩咐?」

  中年婦女道:「去買幾盒香,要最好的!」

  司機答應著。

  中年婦女繼續道:「順便教育教育那個小子!」

  司機一臉發狠地道:「劉姐,你就放心吧!」

  李天師聽了中年婦女的話,心裡不由得一凜,下意識地朝魏徵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剛才那少年的姿勢很奇怪,好像抱著什麼東西,可是他懷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魏徵把白如夢放在一條長凳上,打開一盒香,把一盒香都點燃,手當香爐,擺在白如夢的面前。

  白如夢默默地看著魏徵做著一切,心裡湧起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是什麼,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沒有打坐,保持魏徵把她放下的姿勢,只是將枴杖的龍頭對著自己的丹田,枴杖吸取香火中的念力,再由龍頭吐出,傳到她體能補充她的元氣。

  這一次傷的比上次要輕,也許是因為有了枴杖的護持,可是為什麼呢?對著大樹使用法術完全沒有問題,對著魏徵使用同樣的法術,自己就受到法術反噬,難道這小子有金身護體?

  白如夢仔細打量了一下魏徵,從魏徵的身上看不到任何與眾不同的地方,若說現在有什麼不同,那是魏徵的雙眼,被香的煙嗆得通紅,還時不時地流出眼淚。

  也不知道為什麼,白如夢發現手不再聽她的使喚,因為此時,她的手自己伸了過去,給魏徵擦了擦眼淚……

  魏徵笑著道:「我可告訴你啊,我這是第一次為女人流眼淚,我的第一次啊,被你拿走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白如夢含羞罵道:「滾犢子!沒個正行!」

  魏徵看了看白如夢,道:「能罵人就證明你沒啥大事兒!你能不能像個辦法,把你這病治好,一天都犯了倆次的。別的不說,你的大青臉,太嚇人了!跟龍婆似地!」

  白如夢問道:「誰是龍婆?」

  魏徵道:「我們家親戚。」

  白如夢「哦」了一聲,沒有再問。

  香只燒了一半,白如夢突然看到和魏徵發生矛盾的司機朝這邊走了過來,她忙從長凳上站了起來,對魏徵道:「有人來了!」

  魏徵不以為然地道:「來就來唄。」

  白如夢道:「找你的,你的仇人!」

  魏徵朝四下望瞭望,隱隱約約看到有個高大的男人朝這邊走過來,魏徵問道:「誰啊?」

  白如夢道:「那個司機!」

  魏徵道:「我靠!」心裡不由得叫苦,那個司機膀大腰圓,一看就是個狠角色,自己和他打起來,肯定吃虧啊。魏徵想趕快跑,可又擔心白如夢身體沒好,一時抓耳撓腮,不知怎麼辦好。

  白如夢見魏徵著急的樣子,很是好笑,她道:「有我在,你怕什麼,我可是地仙,有法術的!」

  魏徵道:「你有個屁法術,就打我有能耐。你身體要沒事了,咱倆快跑吧!」

  白如夢道:「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法術!」她將枴杖從魏徵的領子處插了進去,枴杖像是帶了吸盤,直接貼在魏徵的後背上,白如夢道:「等他過來,你就隨便裝,想怎麼裝就怎麼裝。打起來,記住,舌尖頂住上顎,我保你大獲全勝!」

  魏徵疑惑地看著白如夢,道:「真的?你沒忽悠我?」

  白如夢道:「我忽悠你幹嘛!我讓你吃虧,以後你還能給我買香嘛!我不把我飯票弄沒了嗎!」

  魏徵道:「你要敢忽悠我,我就把你褲衩扒下來,把你屁股打開花!」

  白如夢白了魏徵一眼,罵道:「臭流氓!」

  這時候,司機已經走到魏徵不遠的地方,手裡還提著一個紙袋子,裡面裝滿了剛買的香。

  他本來想把香送上去再找魏徵,可是魏徵手裡的香火在夜裡實在是太惹眼了。司機自認為收拾魏徵那樣的小孩子,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提著香,朝著香火的亮光直接找了過來。

  確認是剛才踢車門的人,司機道:「小子,你挺能裝*I啊!」

  魏徵有些膽怯,畢竟自己的戰鬥力和眼前的司機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如果對方是獅子,自己頂多算頭中華田園犬。

  他看著白如夢,白如夢一跺腳,道:「你看我幹啥,罵他啊。罵不過就打!像個老爺們,跟他幹!」

  魏徵可不想被女人看不起,他挺了挺胸膛,道:「你可別拿我當你,你是丁字KU!我不是。」

  司機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了句:「你他媽說的啥意思?」

  魏徵道:「這都不懂啊,丁字KU,女人穿的丁字KU,只能裝*I那種!」

  白如夢早就笑的直不起腰了,這個臭流氓,罵人也離不開女人那點兒東西,不過,這個比喻還真貼切,難為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司機惱羞成怒,罵了句:「我CAO你媽DE!」飛起一腳,正踢到魏徵肚子上,魏徵就感覺那不是腳,那個一柄大錘,在自己的肚子狠狠敲了一下,他身子一弓,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肚子,原本手裡的香撒的滿地都是。

  白如夢慌了神,跳了過來,扶住魏徵,道:「你怎麼樣?」

  魏徵痛苦地道:「你騙我!哎呦……我的腸子……腸子斷了……哎呦……」

  白如夢忙按住魏徵的脈門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並沒有大的問題,才嗔怪的道:「你咋這麼笨呢!這麼簡單都不會!不是告訴你,舌尖頂住上顎!起來吧,腸子沒斷。」

  魏徵揉著肚子,在白如夢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道:「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不打招呼就下手,我一時沒注意!輕敵了,輕敵了!」

  白如夢不懷好意地湊到魏徵耳邊,道:「我剛才可聽他說,他要CAO你媽!」

  魏徵頓時火氣,媽媽張愛愛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當然,還有爸爸,媽媽是他的最愛,絕不容任何人玷污。他舌尖頂住上顎,朝著司機就是一拳。

  司機見自己一腳就將少年踢跪在地,心裡還有些擔心自己下腳重了,萬一把孩子踢壞了自己還要承擔責任,沒想到少年揉著肚子慢慢站了起來,他想問少年服不服,嘴巴張開,話還沒說出來,少年的拳頭已經打在他的嘴上,瞬間,他感覺他的嘴不存在了,只有一股冷風吹了進來,直接吹進他的腦袋裡。

  快,太快!

  魏徵一擊得手,順勢正反抽了司機四個耳光,他又抬起腳,想踢向司機的肚子,白如夢衝了過來,死死拉住魏徵,叫著:「停!停手,停手!不行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魏徵收住腳,他覺得很不解氣,惡狠狠地瞪著司機,沒想到司機的身子搖了搖晃了晃,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從嘴裡,鼻子裡,不斷的流出鮮血,從嘴裡流出的鮮血裡,還有不少斷齒。

  魏徵吃驚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司機,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一臉不敢相信地道:「這……是我打的?」

  白如夢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司機的脈門後,確定沒有生命危險,才道:「你看你,差點創了大禍!」

  魏徵好像沒聽見白如夢的責怪,反倒問道:「他,真是我打的?」

  白如夢跳起來,把枴杖拔出來,道:「可不就是你打的!你厲害啊,剛學會乾坤借法就惹事!」

  魏徵道:「啥?乾坤借法?我剛才用的是法術?我也會法術了?我會法術了!哈哈哈!」

  白如夢道:「行了,別得瑟了。趕緊去找大夫救人吧,要不一會兒人死了,你的小命就屬於牢房了。」

  魏徵看了眼地上的司機,那樣子真的挺嚇人的,他剛要去找大夫,白如夢喊住了他,道:「把這些香拿著!」

  魏徵道:「是啊,這些香,夠你吃一陣子的了!」

  白如夢鄙視的瞪了魏徵一眼,道:「我們去找那個道士!」

  魏徵不解的問:「找他幹嘛?」

  白如夢道:「你拿了他的香救我,他也算對我有恩,我要去報答他!」

  魏徵道:「你怎麼報答他?像白娘子報答許仙那麼報答?」

  白如夢用枴杖輕輕敲了敲魏徵的頭,道:「你個小屁孩,腦子裡能不能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魏徵把枴杖撥開,道:「那你還能幹啥啊!」

  白如夢道:「我們白仙……」

  魏徵插嘴道:「啥是白仙?」

  白如夢無奈地道:「刺蝟精。」

  魏徵道:「刺蝟精就刺蝟精,說什麼白仙,往自己臉上貼金!」

  白如夢忍無可忍,枴杖重重打在魏徵屁股上,魏徵疼的一跳,見白如夢比劃著還要打,忙求饒道:「我錯了,白仙,你繼續說!」

  白如夢收起枴杖,道:「我們的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展示我們白仙獨特的三種法力,聚財,治病,破邪!」

  魏徵又忍不住插嘴道:「這還用到一定程度啊,你有過丈夫,結過婚,對別的男人來說,你就是破鞋。」

  白如夢舉起枴杖,指著魏徵道:「你再胡說,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打的你,連你媽都不認識的!」

  魏徵甚是乖巧,朝白如夢作揖道:「對不起,我錯了!」

  白如夢道:「我剛才看那女人臉上有黑氣,應該是有邪物,我們去幫老道一把,報了他的恩情!」

  魏徵道:「人家老道自己能搞定,用不著你!」

  白如夢道:「他搞不定!」

  魏徵道:「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

  白如夢道:「他包裡的符,畫錯了!」

  魏徵道:「靠!那老道騙人的!」

  白如夢道:「你快點吧,不然你打的那位真就沒命了。」

  魏徵知道白如夢是嚇唬她,不過他也不敢怠慢,提著裝著香的紙袋,快步朝急診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抱怨著:「拿別人兩盒香,你就報答人家,我救你那麼多次,也不見你報答報答我!」

  白如夢道:「小屁孩,你想我怎麼報答你啊!」

  魏徵道:「你幫老道破邪,你說,你們這應不應該叫『搞破邪』?」

  白如夢彷彿被魏徵逗到了,笑道:「你繼續說!」

  魏徵道:「我呢,也沒有什麼大的要求,就想咱倆啊,找個閒人免進的地方,把衣服脫光,進行一下負十釐米的深入交流!也搞搞破鞋!」

  白如夢臉色突變,冷若冰霜,她一字一句地道:「滾-犢-子!」

  瞬間,魏徵感覺頭上,突然多了三個小腦袋。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5:59
第六章 扒下市長兒媳婦的衣服

  李天師端坐著,身子是穩若泰山,心裡是翻江倒海。

  下午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來他的道觀上香求籤,他只是胡亂謅了幾句「離上艮下,此乃樂極生悲之相!」市長夫人稱他為「神仙,算的太準」,隨即捐了一萬塊的香火錢。

  本以為此事就此過去,李天師還盤算著明天給讀大學的女兒卡里打多少錢,誰料想傍晚的時候,那中年婦女又過來了,說是兒媳婦產後的了怪病,肯求他出面給看看。

  那婦女還表明了身份,她居然是市長的夫人,叫劉桂芹。

  李天師哪裡敢應承,他在道觀不過是圖的遊客信徒的香火錢,加上自學的易經八卦,給人算個命批八字。

  李天師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沒那本事,他以「生死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為由想推脫,他話音剛落,跟劉桂芹一起的司機把二十萬塊錢整整齊齊地擺在他的面前。

  劉桂芹跟了句:「這只是一點香火錢,如果兒媳婦的病好了,還有重謝!」

  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啊。

  李天師對花花綠綠的鈔票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乖乖地坐上了劉桂芹的汽車。

  那時太衝動了!大夫都治不好的病,自己能有什麼辦法!治不好能放自己走算是好的,怕只怕市長發怒,要治自己欺騙領導耽誤病情的罪,那可怎麼辦?

  市長夫人安排自己在主任室等著,便出去了,主任室沒有人,若是外面也沒人看著,不如自己借這個機會溜了。

  市長高文宇他在接待室踱步了近一個小時,省裡請來的專家和醫院的大夫們還沒商量出治療方案,他朝秘書抬了下手,秘書忙掏出煙,遞過來,高文宇接過煙,卻沒有點燃,問了句:「幾點了?」

  秘書道:「九點零五分!」

  門開了,劉桂芹走了進來,秘書輕聲問候,道:「高夫人!」

  劉桂芹看都沒看秘書一眼,走到高文宇身旁,道:「情況怎麼樣了?」

  高文宇對秘書道:「小吳,去問問,有結果了沒有!」

  秘書應了一聲,出了接待室,接待室裡其他人員也識相地走了出去。

  偌大的接待室只剩下高文宇夫妻兩人。

  高文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長長地嘆了口氣,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市長的穩重和威嚴,一個人,就算位置多高,身份多尊貴,也有因為無能為力而內心無助的時候。

  秘書輕輕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高文宇抬起頭,滿心企望地看著秘書,沒想到秘書微微地搖了搖頭。

  高文宇猛的一拍沙發,罵道:「一群飯桶!」

  劉桂芹朝秘書揮了揮手,秘書如釋重負地逃出了接待室。

  劉桂芹坐到高文宇的旁邊,安慰道:「老高,你也別著急。省裡的專家肯定能拿出辦法的!」

  高文宇道:「狗屁專家!到了半天了,只會研究研究,到現在也沒個結果!小軍呢?他又跑哪去了?」

  劉桂芹道:「在媛媛那。孩子壓力也挺大的。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高文宇道:「老婆生病,他倒逍遙快活。給他打電話,讓他馬上給我滾過來。!」

  劉桂芹道:「好!老高,你看鐘玲這病……」

  高文宇見劉桂芹欲言又止,道:「有什麼你就說吧,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劉桂芹道:「我把天祥觀的李天師請來了,要不讓他給鐘玲看看!」

  高文宇忽的站了起來,道:「愚昧!糊塗!」

  劉桂芹忙跟著站起身,道:「我不也是看鐘玲的病得的奇怪,病急亂投醫嘛。就這麼等著也不是辦法。人都請來了,就讓他試試!總沒什麼壞處!」

  高文宇道:「你也受黨的教育這麼多年,怎麼還有封建迷信的思想!」

  劉桂芹道:「咱不也是沒有辦法嘛。眼看就要到十點了,咱就讓他看一眼,成就成了,不成就拉倒。」

  高文宇「哼」了一聲,重新坐到沙發上,沒有再說什麼。

  劉桂芹知道高文宇這是答應了,就急匆匆去找李天師。

  高文宇坐了一會兒,把秘書叫進來,對秘書說:「小吳,你去盯著點。有些東西是民俗,不是搞封建迷信。別讓人誤會!」

  門,毫無徵兆的被推開了,李天師忙閉上眼,身子正了正,像是入了定。

  進來的是魏徵,看李天師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若不是白如夢告訴他李天師是個騙子,他都要相信這老傢伙是半仙之體。

  李天師鬚髮皆白,臉色紅潤,真如小說裡描寫的神仙一般不二。

  魏徵把裝滿香的紙袋往桌子上一扔,道:「嗨,老道,香還給你了啊。拿兩盒還一袋。你老小子賺到了!」

  白如夢掐了下魏徵的後腰,道:「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魏徵道:「你不說他是騙子嗎?對待騙子要什麼禮貌!」

  白如夢道:「他穿著道袍,你要對三清表示尊重!」

  李天師睜眼見是搶他香的少年,站起身來打稽首,道:「施主有禮了!」

  魏徵對白如夢道:「咱倆說話,他沒聽見?」

  白如夢反問道:「你和我說話,他怎麼會聽見?」

  魏徵道:「為什麼?我也是張嘴說話了啊!」

  白如夢道:「那是你以為的。我和你的魄在一起,我們的交流屬於神交。凡人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的!」

  魏徵道:「不明白!」

  白如夢道:「舉個例子,你做夢的時候,感覺自己走了很多路,醒來感覺兩條腿累的不行!在外人看來你就是一直躺著,其實,你可能神遊去了!」

  魏徵道:「就是靈魂出竅?」

  白如夢:「算是吧!」

  李天師見魏徵站在那,一動不動,又道:「小施主,貧道有禮了!」

  魏徵停止了和白如夢的聊天,朝李天師抱了抱拳,抱拳的時候居然右手在上,道:「老道,有禮了,有禮了!」

  白如夢道:「你這抱拳跟誰學的啊,錯了!右手在前是說人家死了人。」

  魏徵問道:「電視裡不都這麼抱拳嗎?你別淨挑我毛病,趕緊告訴我,怎麼幫老道,完事好回家,我都困了!」

  白如夢道:「你就直接和他說,你來幫他的唄!讓他幹什麼都帶著你!」

  魏徵對李天師道:「老道怎麼稱呼?」

  李天師道:「貧道,天祥觀,李天一!」

  白如夢道:「他包裡的身份證上寫的他叫李有財!」

  魏徵看著白如夢的眼睛,道:「我靠!你有透視眼啊!人家包裡的,你都能看出來!」

  白如夢道:「彫蟲小技,不值一提!」

  魏徵道:「你教教我唄,要不你給我看看,剛才護士站的小護士內衣是什麼顏色的!」

  魏徵話音剛落,腦袋就被枴杖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魏徵揉著腦門,抱怨著:「就不該幫你把這棍子找回來!動不動就打人,動不動就打人!」

  白如夢道:「你不流氓,我就不打你了!」

  李天師見魏徵揉著腦門,又不搭理他,自己也覺得無趣,希望這個少年快的走,自己好快點溜。

  魏徵坐到老道對面,道:「你叫李天一不好,叫李天一容易有牢獄之災。你應該叫李有財!」

  李有財不由得一驚,他不知道對面的少年是隨口一說還是知道他的底細,他輕輕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緊張,道:「小施主說笑了!」

  魏徵道:「我也不和你鬧了,李有財,我坦白和你說,有人讓我來幫你,一會兒,無論你幹什麼,都帶著我。」

  李有財見裝不下去了,馬上變了臉色,道:「小兄弟,你是什麼意思?」

  魏徵道:「沒什麼意思,就是來幫你,別的你也不用打聽,帶上我就對了。」

  李有財還有追問,劉桂芹走了進來,他便沒有再問,站起身,打稽首道:「夫人!「

  劉桂芹見有房間裡多了一個人,要問是誰,魏徵把椅子轉了過來,面對著她,對著她笑了笑。

  劉桂芹臉色一寒,道:「是你?誰讓你進來的!給我出去!」

  魏徵又轉過了椅子,對李有財道:「你跟她說說,我是誰?」

  李有財想說不認識,可是他又對魏徵有所希望,自己看不了病,萬一這個少年會看呢,就是死,起碼拉個墊背的。他硬著頭皮說道:「夫人,這位是我的師弟,我特意請他來協助我的!」

  魏徵站起來,朝著劉桂芹一抱拳,依然是右手在前,道:「二次見面,有禮了!」

  劉桂芹對魏徵的表現十分不滿,可是礙於有求道士,她可沒看得起魏徵,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給李天師充充門面,打打下手罷了。她對李有財道:「有勞天師,請跟我來!」

  李有財說了聲「請」,跟著劉桂芹,魏徵提起紙袋,也跟了上去。

  劉桂芹領著兩人到了一間高幹病房,病房分內外兩間,病人在裡面,外面是會客室,有專門的護士。剛進病房,小護士就迎了過來,討好地向劉桂芹問候。

  劉桂芹不帶絲毫感情地問道:「鐘玲怎麼樣了?」

  護士道:「挺好的,正給小孩喂奶呢!」

  白如夢抽了抽鼻子,道:「邪氣很重!」

  魏徵道:「有把握嗎?不行我趕快扯,別一會兒丟人現眼!」

  白如夢叉著腰,指著魏徵的鼻子,道:「小屁孩,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魏徵笑著道:「你錯了,你壓根就沒在我眼裡!」

  白如夢惱了,舉起枴杖,朝著魏徵的屁股狠狠的打去,魏徵叫了聲「饒命」,身子歇著緊跑了幾步,才堪堪躲過這一下。

  可是在別人看來,魏徵笑了一下,就緊跑了幾步,跑到了裡面的房間,也就是市政兒媳婦鐘玲的病房。

  這時候的鐘玲,正敞開上衣,給一個嬰兒哺乳。

  病床上的鐘玲抬起頭,盯著進來的魏徵,臉上露出詭異的一笑。

  護士小跑進來,呵斥魏徵:「你幹嘛?這麼沒禮貌!」說著把魏徵就往外推。

  魏徵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盯著鐘玲。

  劉桂芹的臉色更加難看,怒火處在爆發的邊緣。

  魏徵突然喊道:「快把孩子抱走,快,有多遠抱多遠!」

  護士一愣,可劉桂芹一聲呵斥:「還不把他給我弄走!」

  這時又跑來幾個護士,不由分說,拉著魏徵出了裡面的病房,繼續往門外拉。

  李有財早沒了天師的風範,趕緊像劉桂芹道歉:「領導別生氣,您千萬別生氣,小孩子不懂事,我這就讓他走,讓他走!」

  魏徵一邊擺脫著護士,一邊對劉桂芹道:「你想讓孩子死嗎!你個傻逼老娘們!」

  被魏徵如此一罵,劉桂芹反倒鎮靜了,她道:「先停下!」

  那幾個護士立刻停下,不過沒有走開,圍著魏徵。

  魏徵道:「今天是產婦產下孩子的第十天,產婦是剖腹產,每天上午十點,剖腹的刀口會裂開,有紅水流出,持續一刻鐘,晚上十點產婦會性情大變,抱著孩子,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孩子,直到天亮!我說的對不對?」

  此時的劉桂芹已經不止震驚了,她萬沒有想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居然有這樣的能力,把兒媳婦的症狀說地分毫不差。

  值班的小護士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些可是保密的!」

  魏徵當然沒有這樣的本事,他不過是把白如夢的話說出來給大家聽。

  劉桂芹這時才反應過來,忙對魏徵道:「小天師,你能治好我兒媳婦的病?」

  魏徵道:「別廢話了,趕緊把孩子抱走。到了十點,神仙也救不了這娘倆了!」

  不用劉桂芹吩咐,幾個護士跑進病房,要把孩子抱走,病床上的鐘玲突然發了瘋似地護著孩子,她一邊拍打著要抱孩子的護士,一邊大叫著:「別搶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魏徵隨手抄起一個茶杯,進了病房,朝著鐘玲的額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幾個護士嚇得一聲尖叫,四散躲避著。

  可是,鐘玲沒有叫。

  茶杯實實在在地打在鐘玲的頭上,茶杯破了,鐘玲的頭也破了,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流的鐘玲半邊臉都是。

  鐘玲居然笑了,對著魏徵笑了,笑聲如刀刻枯骨,非常滲人。

  魏徵道:「快把孩子抱走!」

  護士匆忙抱過孩子,鐘玲沒有任何反抗,她只是對著魏徵笑,她的上衣依然敞開著,雙乳露在外面也全然不顧。

  魏徵像是沒看到鐘玲一樣,跟著護士出了病房。

  不是魏徵好像沒看到,他是真不敢看鐘玲那張臉,此時的鐘玲,臉色慘白,一邊臉還滿是鮮血,魏徵可不想做惡夢,掃了一眼就嚇得趕緊把眼神閃開。

  這時候病房外間多了三個人,一個是高文宇高市長,一個是高文宇的兒子高小軍,在高小軍的旁邊是個二十多歲,非常漂亮的女孩,魏徵一眼就認出,她是市電視台節目主持人劉媛媛。

  能親眼看到電視裡的明星,魏徵還真有點小激動,而且,眼前的劉媛媛,穿的特別清涼。

  白如夢盯著劉媛媛,道:「那個女的有問題,讓人把她看起來,一會兒再收拾她!」

  可能是剛才學白如夢的話學習慣了,魏徵張開就道:「那個女的有問題,讓人把她看起來,一會兒再收拾她!」

  魏徵說完就後悔了,把腸子都要悔青了。劉媛媛可是明星啊,就算沒有媽媽漂亮,那也是女神級別的人物啊,自己居然說要「過會兒收拾她!」女神不得把他恨死。

  高小軍不干了,指著魏徵吼道:「你他媽誰啊!」

  劉桂芹一聲呵斥,道:「閉嘴!」

  高小軍依然不依不饒,沒理會劉桂芹的呵斥,過去要給魏徵一記耳光。

  高文宇犀利的眼神過去,高小軍的手生生收了回來,退到了一邊,眼睛死死瞪著魏徵,眼神裡的意思:小子,你等著,咱倆沒完!

  魏徵也不在意,對著護士道:「找一個嬰兒床,把孩子放裡面,用紅布把嬰兒床上下左右都包裹上,要完完全全包住,不能有漏光的地方,你們要看住,無論發生什麼事,11點以前,千萬不能打開紅布。」

  護士看著高文宇,這個房間裡他的官最大,自然要他來做決定。

  劉桂芹忙道:「還不快去,照著小天師的話做!」

  護士還是沒有動,看著高文宇,見高文宇點了點頭,才抱著孩子跑了出去。

  魏徵自己嘟囔了句:「其實紅木棺材最好,可惜現在沒處弄去!先湊合湊合吧。」

  劉桂芹忙聽了魏徵的話,忙緊張的問:「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魏徵道:「怕有事你自己看著點唄!」

  劉桂芹轉身就要去追抱孩子的護士,又覺得有高文宇在,自己就這麼走了,很不妥當,於是又轉了回來。

  高文宇看著劉桂芹,用眼神詢問著情況。

  劉桂芹介紹道:「老高,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天師的師弟,小天師!」因為不知道魏徵叫什麼,就直接用「小天師」稱呼了。

  高小軍在旁邊陰陽怪氣地道:「原來是個小神棍啊!爸,你可別讓他給騙了!」

  魏徵笑了,手指指著高小軍的下體部位,道:「我是不是神棍無所謂,管用就行,你的那根棍兒,一點用都沒有,關係是不是很大呀!」

  高小軍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他臉漲得通紅,辯解道:「你……你胡說!」

  高文宇的臉色也不好看,對高小軍喝到:「滾出去!」

  高小軍不敢違背父親的意願,灰溜溜的出了高幹病房,劉媛媛說了句「姑父再見」也跟了出去。

  魏徵對劉桂芹道:「你也別站這了,去看著孩子吧。省的擔心!」

  劉桂芹看了一眼高文宇,匆匆的追了出去。

  高文宇盯著魏徵,像是想從魏徵身上找到點什麼,魏徵則完全無視市長的存在,他走到李有財的身邊,發現李有財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就把李有財按在沙發上,一邊在法袋裡找硃砂,一邊道:「師兄,你休息,我先上,我搞不定你再上!」

  這個時候,鐘玲大叫了起來:「我兒子死了!我兒子死了!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魏徵叫了聲:「壞了!」拿著硃砂向裡屋跑去,跑動中對高文宇道:「進來幫忙,快點!」

  高文宇沒有遲疑,跟著進了裡面房間。他的動作不慢,但魏徵的動作更快,他剛進房間,魏徵已經騎在鐘玲的身上,一邊扒開鐘玲的衣服,一邊把硃砂往鐘玲身上塗抹,鐘玲瘋了一樣廝打著魏徵,魏徵被弄得手忙腳亂。

  高文宇見鐘玲衣服凌亂,上衣還半敞著,就有些不好意思過去。

  魏徵對高文宇吼道:「過來啊!」

  高文宇道:「我去叫護士!」

  魏徵道:「來不及了,你他媽快點!」

  高文宇不再猶豫,快步過去!

  魏徵道:「按住她的手,把她的衣服扒開!」

  高文宇猶豫了:「這……不好吧」

  這當然不好,哪裡有老公公扒兒媳婦衣服的。

  魏徵道:「費什麼話。再晚,母子都得死。」

  高文宇還是有些猶豫。

  魏徵大喝一聲:「要命還是要臉!」

  高文宇像是被這斷喝驚醒,他飛快的上了床,死死按住鐘玲的雙臂,把鐘玲的衣服徹底撕開。

  魏徵騎在鐘玲的大腿上,把硃砂灑滿她的前胸和腹部,手術留下的刀口處更是堆地像座小山。

  開始灑硃砂的時候,鐘玲的身體像是被澆了熱碳,一邊淒厲的嚎叫,一邊拚命扭動著身體,有幾次高文宇差點脫手,他俯下身子,把鐘玲的胳膊死死壓在身下,等上半身灑滿了硃砂後,鐘玲的身體如死屍般一動不動,叫聲也停止了。

  高文宇停了一會兒,見鐘玲沒了動靜,他伸手探了探鼻息,發現鐘玲沒了呼吸。

  鐘玲死了!出人命了!這個不好的念頭立刻出現在高文宇的腦子裡。

  他要起來,魏徵忙道:「別動!」

  高文宇居然很聽話,真的沒動,他依然死死壓著鐘玲的胳膊,有些費力的抬頭看著魏徵。

  魏徵挺直上半身,他的雙手像是握著什麼,對著鐘玲的胸口,高高的舉著。

  魏徵說了這麼一句話:「齊嚕加盧盧,多達紀達圖!」

  死人般的鐘玲眼珠突然一轉,毫無感情地看著魏徵,道:「你到底是誰!」

  魏徵道:「你管呢!」

  這時候的魏徵的手裡,握著白如夢的枴杖,枴杖正對著鐘玲的胸口。

  就在魏徵話音剛落,枴杖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光芒不斷的向四周擴散,把魏徵,把鐘玲,把高文宇,把白如夢,把整個房間都充滿……

  魏徵緊緊握著枴杖,朝鐘玲的胸口,直直地刺了過去,直到枴杖刺透了鐘玲的胸膛……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00
第七章 我要和劉媛媛睡覺

  高文宇感到眼睛一陣難忍的刺痛,就像眼睛被什麼刺穿,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雙手捂著了眼睛,可是他沒有閃開,身子更用力的壓住鐘玲的胳膊。

  那種痛來得快,去的也快,不消幾秒鐘,痛感就徹底消失了。高文宇試著張開眼,沒有任何的不適,他才放心地放下捂著眼的雙手。

  魏徵已經出去了,和李天師說著什麼,高文宇看了看病床上的鐘玲,鐘玲一動不動,滿身的硃砂紅的那麼刺眼。

  高文宇聽到鐘玲發出微微的鼾聲,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又探了探鐘玲的鼻息,鐘玲呼吸均勻,他才放下心,從床上下了,朝外面走了幾步,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的第一個地方卻是兒媳婦那被硃砂蓋住的高聳的胸部,不由得老臉一紅,快步走到外面。

  魏徵走到李有財面前,見李有財盤膝坐在沙發上,雙眼緊閉嘴裡唸唸有詞,他輕輕把嘴湊到李有財耳邊,突然大吼一聲,李有財嚇得身子一歪,癱軟在沙發上,眼睛瞪大,充滿恐懼的看著魏徵。

  魏徵笑道:「你幹嘛的?」

  李有財嘴巴抖了抖,愣是沒說出話來。

  魏徵把李有財扶正,道:「看把你嚇得。沒事了,剩下的好戲要你出場了!」

  李有財還是驚魂未定,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幹什麼?」

  魏徵道:「找張符貼裡面那女的床頭,你在裡頭唸經,等明天早晨女的醒了,你這天師就算裝逼成功了。」

  李有財忙在法袋裡掏出一把符,就像一個小學生問老師一樣道:「用哪張?」

  魏徵被李有財氣笑了,道:「你告訴我,來,來,你他媽哪張符有用?就是個道具,隨便抽一張就完了!你還他媽還當真了!」

  被魏徵一頓數落,李有財也不生氣,他諾諾的應承著,抽了一張他自認為畫得最好的符,又問道:「那我念什麼經!」

  魏徵見高文宇走了出來,小聲道:「月經!」

  李有財一愣,道:「我不會啊!」

  魏徵真是被李有財徹底打敗了,他的腦子被鬼吃了嗎?好歹話都聽不出來了,高文宇已經朝這麼走過來了,魏徵忙提高了音量,道:「師兄,輪到你這主角出馬了。小貓小狗我能趕走,大BOSS還得看你啊!」

  李有財畢竟是混江湖的,他多少能理解魏徵的意思,他故作沉穩地從沙發上起身,整理了下道袍,對魏徵道:「師弟辛苦了,待師兄收拾那些邪祟!」說完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走進了裡面的病房,他和高文宇擦肩而過,居然熟視無睹。

  魏徵心裡大讚,這老道是個人物啊,看這逼裝的,有氣勢有派頭,不知道他的底細的人,恐怕會以為他是呂洞賓轉世呢。

  高文宇朝魏徵伸出了手,魏徵也忙握住高文宇伸出的手,人家是市長,他就再不懂事,也不能在市長面前撒野。什麼?剛才他還罵了市長?別人不管,他魏徵打死都不會承認。

  高文宇道:「小天師尊姓大名?」

  魏徵道:「高伯伯您可別這麼說,我叫魏徵,能給您的事盡我微薄之力,是我幾輩子的造化!」

  高文宇沒想到魏徵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眉頭一挑,問道:「你多大了?」

  魏徵道:「我今年十五歲!」

  高文宇不由得暗暗吃了一驚,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談吐居然如此圓滑,而且站在自己面前,毫無絲毫膽怯之意,別說是個半大孩子,就是市裡的其他領導,也未必有如此的表現。

  高文宇拍了拍魏徵的肩膀,道:「你,很不錯!」

  魏徵笑道:「高伯伯誇獎了!」

  高文宇朝裡面病房指了一下,道:「裡面……」

  魏徵忙道:「高伯伯放心,我師兄親自出手,萬無一失,明天寅時,貴親屬就會醒來,身子會虛了些,多多調理,無大礙!」

  高文宇有了一種錯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是經多見廣,飽讀詩書的老人。這次給兒媳婦治病,很明顯,這個少年才是真正的操手,他師兄不過是做做樣子。若是真如他所說,明天兒媳婦就會痊癒,那麼這個少年,可是高深莫測啊!

  魏徵從高文宇的眼神裡看出了高文宇對他的疑惑,他哪裡會說那些四六對仗的句子,寅時是他媽幾點,鬼才知道, 自己不過是靠著有一千六百歲的白如夢在,她說什麼,自己就學什麼,僅此而已。

  白如夢道:「事完了,趕緊走吧,我餓了,給我燒點香吃!」

  魏徵道:「高伯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一會兒我爸該找我了!」

  高文宇問道:「你父親是……」

  白如夢道:「我爸是醫院婦科的主任,叫魏人民,一心為人民服務,醫術很高超,明天等貴親屬醒了,讓我爸來看看,也許病好的更快!」

  魏徵疑惑的看著白如夢,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爸也不會法術,他看了不也是白看嗎!」

  白如夢道:「做了好事不得要點好處啊。你就說吧,對你有好處!」

  魏徵也不懷疑,把白如夢的話對高文宇學了一遍,高文宇笑道:「魏人民!好的,我記下了!不過,今天這事……」

  魏徵忙道:「人民醫院的大夫為患者殫精竭慮,終於用《裴氏雜症論》裡的大月湯治好了貴親屬的奇怪病症!」

  高文宇笑道:「小魏啊,你今天可是給我太多驚喜了。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

  魏徵道:「高伯伯過譽了!」

  高文宇打開病房的門,魏徵回手把那個裝香的紙袋裡又提了起來,跟著高文宇出了病房。

  秘書小吳站在門口,在門口還有一些醫生和護士,醫生中也包括魏徵的父親魏人民。

  高文宇見聚了這麼多人,不滿的對秘書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吳道:「專家組的大夫要再查看一下情況,我見領導正在探望,就讓他們先等一等!」

  高文宇明白小吳的意思,他擋住眾人是怕撞見裡面的道士,高文宇道:「人已經睡著了,就不要打擾病人休息了。小吳,你先安排一下,讓專家好好休息,等明天在早晨再請專家過來。」

  小吳應了聲,朝旁邊的工作人員遞了個眼色,工作人員馬上招呼著一群專家離開。

  高文宇對剩下的人民醫院的醫生道:「請問哪位是魏人民魏主任?」

  魏人民早就看到兒子,只是兒子站在市長旁邊,他沒有過來而已。也不知道兒子闖了什麼禍,怎麼和市長在一起。聽高市長叫他的名字,他忙過來,道:「市長,我是魏人民!」

  人民醫院的領導和大夫有幾個認出了魏徵,魏主任這個兒子啊,學習不好,惹事不少,一個月得被請幾次家長,今天肯定是惹禍喏到市長身上,不然怎麼被市長扣下,要找家長呢。

  高文宇笑道:「魏主任,你可有個好兒子啊。」

  魏人民滿頭大汗,忙道:「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領導,還請您寬宏大量,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高文宇道:「魏主任說的哪裡話。我要好好感謝您,今天他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今天太晚了,改天到我家來,我要好好感謝你和小魏!」

  瞬間,領導和醫生的眼鏡掉了一地,這是什麼情況?市長要感謝魏主任,魏主任的孩子還幫了市長的大忙?有了這份經歷,那魏主任是要飛黃騰達了。

  魏人民一時沒反應過來,道:「不敢不敢!」

  魏徵過來,道:「爸爸,你說什麼呢。高伯伯要請你吃飯。」

  瞬間,領導和醫生暈倒一片,這是什麼情況?魏主任的寶貝兒子叫市長「伯伯」,那魏主任不是市長的弟弟?魏主任不是要飛黃騰達,魏主任這是要上天啊。

  魏人民徹底呆住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高文宇笑著拍了拍魏人民的肩膀,道:「聽小魏說您的醫術高超,明早請您過來給我兒媳婦檢查一下。」

  被領導拍了肩膀,魏人民有些誠惶誠恐,答應著:「一定一定!」

  魏徵道:「高伯伯你就放心吧,我爸寅時準到!」

  高文宇道:「那就好,辛苦魏主任了!小吳,你代替我送小魏回家吧,記住,一定要送進家門!」

  白如夢不由得罵的一句「老狐狸」,高文宇又是找魏徵的父親又是送他到家,看是親切,若明天他兒媳沒好,或是出了什麼意外,那這熱情對魏徵全家就不是熱情了。

  魏人民想向兒子問個究竟,無奈和吳秘書在一起,他也只能很辛苦地忍著,一直忍到家,吳秘書真的一直把父子送進了家門才離開。

  等吳秘書走了,魏人民急切的問道:「小征,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魏徵打著哈欠,道:「沒什麼事兒,你明天走個過場,去看看市長兒媳婦,買份大月湯送過去就行了。」說著就往自己房間走。

  魏人民一把拉住魏徵,道:「不行,你必須講明白,市長兒媳婦的病,那麼多專家都沒辦法,你把我抬出來,不是讓老子自己往槍口上撞!」

  魏徵道:「市長兒媳婦得的不是病,是中了邪,有鬼附身了。我給市長介紹了老道,老道已經把鬼打跑了。你就放心去吧。」說完又打了個哈欠,進了自己房間,往床上一趴,睡著了。

  魏人民道:「鬼才信你的!」對這樣的兒子,再打他罵他也無濟於事。明天就是自己的大限了,不知道明天市長見自己治不了他兒媳婦的病會怎麼處理自己呢。

  劉桂芹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丈夫高文宇站在窗邊看著窗外,兒子高小軍和劉媛媛也在,不過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她遠遠地看了一下里面,鐘玲躺在床上,床頭貼著一張符,李天師坐在窗邊的凳子上,嘴裡唸唸有詞,偶爾還手指掐著一張符在鐘玲的四周比劃著。

  李天師還真是道法高強,這十天,鐘玲哪裡會躺下睡覺啊,天師一來,鐘玲立刻就好了。

  劉桂芹默默看了一會兒,走到高文宇的身邊,輕聲的道:「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開常委會。」

  高文宇沒有動,道:「孩子怎麼樣?」

  劉桂芹道:「挺好,睡得可香了!」

  高文宇道:「那就好!」

  劉桂芹道:「這邊呢?我看鐘玲沒折騰,睡著了。」

  高文宇道:「等等吧!」

  劉桂芹道:「李天師怎麼說?」

  高文宇道:「三點,三點人醒了,就算好了!」

  劉桂芹雙手合十,道:「要是好了,可要好好感謝阿彌陀佛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保佑啊!」

  高文宇輕聲嘆了口氣,道:「你是請個道士叫和尚!愚昧!」

  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當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就像手裡的沙子,流的飛快,當你不需要的時候,它就像四點半的三環,怎麼也走不完。

  終於熬到了凌晨三點,時鐘剛顯示3:00,病床上的鐘玲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凌晨顯得非常明顯。

  高文宇和劉桂芹不約而同地跑進病房,這時,病床上的鐘玲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到高文宇和劉桂芹過來,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說著想起身,劉桂芹忙跑過去,道:「別動,別動,小心傷口!」

  鐘玲還是起來,隨著她的起身,身上的硃砂撲落落的散在床上額頭的符也掉了下來。

  鐘玲摸到了符和硃砂,道:「這是什麼?」

  李有財念了句:「無量天尊!」

  鐘玲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房間裡還有別人,她居然真的跳了起來,抱住了劉桂芹,道:「媽,他是誰?」

  劉桂芹抱住鐘玲,道:「沒事,沒事。他是我請來給你看病的!鐘玲,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鐘玲平靜了一下心情,把身上的硃砂拍了拍,突然,她尖叫了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連外面睡覺的高小軍和劉媛媛都被嚇醒了。

  鐘玲跳了起來,興奮地朝劉桂芹敞開了上衣,叫道:「媽!你看!」

  在鐘玲潔白的肌膚上,還有很多硃砂沒有脫離,但這不重要,因為沒人注意這些,劉桂芹和高文宇的眼睛都注視著鐘玲的下腹部,因為鐘玲的下腹部,原本有一條刀口,一條每天都會裂開,怎麼處理都會裂開的刀口。

  而此時,鐘玲的下腹部,完璧無瑕。

  早晨6點,魏徵居然自己起了床,讓正在做早餐的張愛愛震驚不已,換作過去,任由她千呼萬喚,巴掌在魏徵的屁股上拍的啪啪響,兒子也要磨磨蹭蹭到7點多才起來,今天這是怎麼了?暈倒一次,連習性都改變了?

  魏徵不是被巴掌打醒的,而是被枴杖敲醒的。他坐在馬桶上,一邊揉著頭上的包,一邊咒罵著白如夢下手居然如此狠毒。

  不就是自己裸睡了嗎?不就是自己裸睡的時候晨勃了嗎?不就是自己裸睡的時候晨勃,下面的東西頂住她的小屁屁了嗎?不就是自己裸睡的時候晨勃,下面的東西頂住她的小屁屁,在她的內褲上射了點東西嗎?至於要打要殺的嗎?

  白如夢不依不饒地在廁所門外喊著:「魏徵,你要是男人就出來!躲廁所算什麼本事。」

  魏徵道:「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沒本事,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進來!」

  白如夢道:「你個小屁孩別跟我叫板,你以為我不敢進去?我是嫌髒。」

  魏徵道:「你就是不敢,我就不出去,我氣死你!」

  魏徵正叫囂地過癮,沒想到,白如夢穿過了廁所的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魏徵想到了逃跑,想盡一切辦法,盡快的逃跑。

  他從馬桶上站起來,做出了逃跑的姿勢。

  白如夢臉色通紅,罵了句「臭流氓!」又穿門而出。

  魏徵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低頭一看,馬上得意的笑了。

  他的內褲掛在膝蓋處,小紅蘿蔔直挺挺的對著廁所門。

  被媽媽再三呼叫,魏徵才磨磨蹭蹭地從廁所出來,媽媽已經把早餐放在桌上,而他的凳子上,坐著白如夢。

  魏徵可不敢就這麼過去,他拿了一個碗,在碗裡裝了半碗麵,點了三支香,插在碗裡,輕輕走過去,放在白如夢的面前,道:「別生氣了,妖是鐵,香是鋼,一頓不吃就遭殃!」

  張愛愛見兒子奇怪的行為,下了一跳,以為兒子發癔症了,道:「大寶貝,你幹嘛呢?」

  魏徵道:「媽,你不知道,從我醒來後,我就信教了,吃飯之前我要先敬神像!」

  張愛愛道:「你又做什麼妖呢?」

  魏徵道:「沒作妖,真的沒作妖,以後,先燒香後吃飯,不燒香不吃飯。天大地大,都沒有白仙大,爸親媽親,都沒有白仙親!」

  白如夢「哼」了一聲,不搭理魏徵,吃香吃的很開心。

  魏徵一顆心才算落地,他見白如夢沒有起來的意思,他就在白如夢對面坐下,把早餐一件一件的搬過來。

  張愛愛道:「不行了,大寶貝,跟媽趕緊去醫院,你這是發癔症了,得趕緊去看看!」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張愛愛道:「這麼早,誰啊!」過去打開了門,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手裡提著大包小包,各種禮品。

  魏徵看了一眼,來人居然是高小軍和劉媛媛。

  高小軍難得地有禮貌,假裝沒看到魏徵,朝張愛愛鞠了一躬,道:「請問魏徵魏天師在這兒住吧?」

  張愛愛被「魏徵魏天師」這個稱呼弄楞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看著魏徵。

  魏徵喝了口燕麥粥,對著高小軍道:「有事到樓下等著,我一會下去!」

  張愛愛馬上道:「魏徵,怎麼說話呢?怎麼能讓客人在外面等呢。快進來快進來。」

  高小軍居然又朝張愛愛鞠了鞠躬道:「聽魏天師的,我這就下去等。」說著轉身要離開。

  魏徵道:「拿著那麼多東西,挺重的,放下吧!」

  高小軍臉上滿是喜悅,把所有的東西放進門,朝魏徵一邊鞠躬一邊道:「謝謝天師,謝謝天師!」好像不是他給人家送禮,倒像別人給他送禮。

  張愛愛拍了拍自己的臉,道:「都怪你爸,兩點多就走了,害的我都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魏徵「呵呵」笑了幾聲,把煎蛋都塞到嘴裡。

  魏徵背著書包走出樓梯,高小軍和劉媛媛已經站在那等著他,看見魏徵就迎了過來,陪著笑,道:「天師早!」

  魏徵沒停下的意思,繼續朝前走,高小軍和劉媛媛就在魏徵一側跟著。

  魏徵道:「你媳婦的病好了?」

  高小軍道:「多虧天師,我媳婦的病已經全好了,連刀疤都沒有了!天師真是法力無邊啊!」

  魏徵道:「我又不是星宿老怪,什麼法力無邊!找我有事說事,衝你給我媽買那麼多東西,能辦的我一定盡力的!」

  高小軍忙歡喜地道:「您真是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啊!」

  魏徵實在忍受不了高小軍的恭維,這要再讓他說下去,自己就是觀音在世,雷鋒重生了,道:「你找我,不就想我給你治治你下面的東西嘛!墨跡不墨跡。」

  高小軍道:「天師真是神仙,一算就算出我的意思!還請天師略施法力,幫我治好我的病。我這輩子感恩不盡!」

  魏徵停下,對著高小軍和劉媛媛,道:「這套話,是誰教你的?」

  高小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承認道:「是令師兄李道長。他說,我的病只有你能治!」

  魏徵點了點頭,道:「還行,沒騙我。呦,這位大美女,是我們的大明星劉媛媛吧!」

  魏徵毫無演技的表演,讓劉媛媛覺得特別無奈,昨天指著自己鼻子要收拾自己,現在裝作不認識,你這是糊弄鬼呢啊。

  劉媛媛很勉強擠出個微笑,道:「普通主此人,讓魏天師見笑了!」

  魏徵道:「您可別這麼說,你一露面迷死多人啊,別的不說,你就是我的夢中情人,我老喜歡你了!」

  劉媛媛臉色微微有些變,道:「魏天師太愛開玩笑了!」

  魏徵對著高小軍道:「你的病我能治,而且一天就能治好!」

  高小軍喜出望外,忙鞠躬道:「謝謝天師,謝謝天師,大恩大德,我高小軍永世不忘!」

  魏徵攔住了他,道:「先別忙著謝,我話還沒說完呢!」

  高小軍道:「天師請說,只要您治好我的病,我高小軍能辦到的,我絕無二話,要多少錢,你只要您說個數。」

  魏徵一指劉媛媛,道:「我要她陪我一夜,我要和著名主持人劉媛媛睡覺!」
本帖最後由 凡龍 於 2016-8-21 16:05 編輯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01
第八章 鬼母咒與泰山府君換命符

  劉媛媛以為她會哭,但是她沒有。她只是怔怔望著高小軍的腳步,沒有給她最後的祝福。這何嘗不是一種領悟,讓她把自己看清楚,雖然那無愛的痛苦,將日日夜夜在她靈魂最深處。

  劉媛媛她要報復,就在這個時候,當她看到她深愛過的男人,竟然把她想垃圾一樣丟棄。這何嘗不是一種領悟,讓她把自己看清楚,被愛是奢侈的幸福,可惜高小軍從來不在乎。

  魏徵看白如夢坐在小區的長凳上,漂亮的雙腿悠閒的擺動著,魏徵道:「你是不是算到高小軍會同意?」

  白如夢道:「算?算什麼?」

  魏徵道:「你是不是神仙嗎?神仙不都掐指一算,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嗎?」

  白如夢道:「誰告訴你的?那都是世人對神仙的錯誤理解!是人類渴望征服未知世界的美好願望!」

  魏徵道:「我看是你不會吧!西遊記裡都寫了,裡面有個姓袁的老道,把龍王都算死了。」

  白如夢道:「前知五百年,是對知識的掌握能力,後知五百載,是建立在數據分析和邏輯推理的基礎之上。天界365位正神,其他偏神不計其數。若真如西遊記所寫,神仙能掐會算,為什麼不早點把石卵打破,還等它生出孫悟空大鬧天宮!」

  劉媛媛依然呆呆地站在那,看著高小軍離去的方向。高小軍的車早就沒了蹤影,她還痴痴地看著。或者,她是希望看到高小軍回來,告訴自己,剛才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魏徵提出要她陪一晚的時候,高小軍居然沒有哪怕一秒鐘的猶豫,對她說了句:「你好好陪陪天師!」對魏徵說了句:「天師,我明天再來,有什麼事你隨時吩咐!」就開著車,揚長而去。

  魏徵見劉媛媛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道:「高小軍太不爺們兒了,自己的妞,說扔就扔,我把劉媛媛睡了,他這不也戴了頂小綠帽子嗎?」

  白如夢道:「我知道他會答應,不過沒想到答應的那麼幹脆!」

  魏徵道:「你說,你讓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殘忍?」

  白如夢道:「那你想怎麼做?」

  魏徵道:「起碼我不會當著女人的面直接說!」

  白如夢笑道:「說實話,你想不想睡了劉媛媛?」

  魏徵道:「我靠!你可別告訴我,你讓我說『和劉媛媛睡覺』這話是開玩笑啊。我可是認真的。你要是不讓我睡,那你就頂她的位置,雖然你要胸沒胸要臀沒臀,燈一關,我也就將就了。」

  白如夢操起枴杖,對著魏徵就打,魏徵顯然預料到這樣的情形,舌尖頂住上顎,跑著躲閃。這是昨天白如夢教他的,這樣做,速度會有巨大的提升,不然他也不能把那個司機打的半死。

  幾秒鐘後,魏徵知道他錯了,錯的很離譜。舌尖頂住上顎有個鳥用!他的速度沒有任何提升,白如夢的速度倒是比昨天還要快,白如夢的枴杖雨點般打在魏徵的身上,魏徵一邊跑一邊用胳膊攔擋,可是完全沒有用。

  既然避無可避,魏徵索性不再跑,也不再攔擋,他對舉枴杖打來的白如夢大吼道:「死妖精,你他媽忽悠我!」

  白如夢拿枴杖指著魏徵,道:「小犢子,你罵我?你說說看,我怎麼忽悠你了!」

  魏徵道:「你昨天是不是教我法術了?你說的乾坤借法。狗屁乾坤借法。你就是忽悠我?」

  白如夢道:「滾犢子!你懂什麼是乾坤借法!」

  魏徵道:「我不懂才被你忽悠!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

  白如夢道:「滾犢子。」

  這時候張愛愛走了出來,看魏徵還在樓下,道:「大寶貝,你幹嘛呢?怎麼還不上學啊。」

  白如夢道:「讓你媽給你請假,今天有很多東西要準備。」

  魏徵哼了一聲,沒搭理白如夢。

  白如夢道:「你要聽話,我就教你乾坤借法!」

  魏徵指著白如夢道:「你終於承認了,你昨天教我的不是乾坤借法,你就是個大忽悠。」

  白如夢道:「快點吧,要不我可變卦了啊!」

  魏徵對張愛愛道:「媽,你幫我請假吧,這位是電視台的著名主持人劉媛媛,她有事要我到電視台幫忙。」

  張愛愛還真不認識什麼劉媛媛,不是她不看電視,她是天生的女人盲,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總是沒有印象。

  這個時候劉媛媛走到張愛愛的面前,道:「您好。我叫劉媛媛,這是我的名片,很抱歉打擾到您和您的孩子,我們電視台有個節目,必須要您的兒子參與,麻煩您幫他請個假,這也是市長的意思。」

  張愛愛接過名片看了看,昨天晚上她倒是聽丈夫說,兒子幫了市長一個什麼忙,今天電視台來找兒子,還是市長的意思,難道這是要給兒子上電視?

  張愛愛問道:「那節目什麼時候完事?我可以一起去嗎?」

  劉媛媛道:「節目得兩三天吧,具體時間要看拍攝的進度。所有人,台裡有統一安排,因為我們有外景拍攝,您不大方便跟著一起去。不過您放心,我們會隨時和你保持聯繫的,我們也會把魏徵照顧好的,拍攝結束,我會親自把他送回來的。」

  張愛愛猶豫了,她心裡真不放心自己的兒子,魏徵道:「媽,你就放心吧,你要在電視裡看到你兒子了,你還不高興啊!」

  張愛愛想了一會,道:「好吧,那我兒子就麻煩劉小姐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麻煩你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魏徵看出媽媽還是不放心,道:「媽,劉主持的司機臨時有事先走了,你開車把我們送到電視台唄!」

  看著兒子和那位美麗的主持人進了電視台的辦公樓,張愛愛又向門衛打聽了一番,確認劉媛媛的身份,才徹底放了心。沒想到兒子還有能上電視。等兒子回來,一定問清楚,節目什麼時候播出,兒子的老師,丈夫和自己的同事都通知到,要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大寶貝不光會惹事,還可以在電視上露露臉。

  魏徵在大廳等了一會兒,估計媽媽已經走遠了,對劉媛媛道:「著名主持人就是著名主持人,隨機應變的能力就是不一般。」

  劉媛媛冷冷地道:「只要你把高少的事辦好,我給你一萬塊錢。」

  魏徵道:「出手好大方啊,不過,我這個人呢,視金錢如糞土,就喜歡美女!」

  劉媛媛厭惡地看了一眼魏徵,她真不明白,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會墮落到這樣的地步,不但當眾表現自己的好色與猥瑣,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魏徵幽幽地道:「有些人啊,為了達到目的,連鬼母咒這樣歹毒的法子都使出,自認為很高明,卻不知道,天地循環,報應不爽!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等報應來的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劉媛媛臉色大變,她的聲音都在顫抖:「你怎麼知道鬼母咒?」

  魏徵高深莫測地道:「我想知道就會知道,不過,報應來的時候,你知不知道呢!」

  劉媛媛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魏徵把她攙扶起來,讓她到凳子上坐下,道:「大庭廣眾的,你可別失禁啊。」

  劉媛媛像是想到什麼,忙用皮包擋住了自己的下體,她的下體已經濕了一大片,一股SAO味正在蔓延開來。

  魏徵從劉媛媛的皮包裡掏了張她的名片,道:「你該幹什麼幹什麼,我開好了房會給你打電話,記得穿的少點,省的到時候麻煩。」說完朝外面走去。

  劉媛媛處於崩潰的邊緣,她感覺在這個少年面前,她就像是**裸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少年,她要怎麼做?難道真要和這個十五歲的小孩子開房?

  沒想到這時候魏徵又走了回來,朝劉媛媛伸出了手,道:「給我點錢,多給點,避YUN套挺貴的。」

  他聲音很大,大廳裡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大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都站著不動了,都看著台裡最漂亮的主持人,和說話的少年。

  劉媛媛頓感羞臊到無地自容,她把錢包丟給魏徵,跑了出去。

  魏徵打開錢包,發現裡面只有幾百塊錢和十幾張卡,他對劉媛媛的背影喊道:「密碼是多少啊?這點錢開房不一定夠啊!」

  人們聽到魏徵的話,接連倒在地上,吐血數升,卒!

  出了電視台,魏徵的電話響了,魏徵看是爸爸魏人民的電話,接聽道:「爸,什麼事啊!」

  魏人民的聲音裡透露著興奮,道:「臭小子,拜了李天師這樣的大能之人為師兄,怎麼不告訴我啊。」

  魏徵不屑地道:「他算個屁能人!」

  魏人民道:「不許胡說,李天師就在我旁邊,你要再沒大沒小的,小心回家我打你屁股。」顯然魏人民對李天師有些敬畏,害怕兒子的話被李天師聽到,天師動怒,那就沒有兒子好果子吃了。

  李天師真是大羅神仙啊。凌晨四點的時候,他被高市長的秘書親自請回到醫院給市長的兒媳婦做檢查。進了高幹病房,他發現無論是市長還是市長夫人,臉上都滿是歡喜,看到市長兒媳婦,他更是下巴都要掉下來,市長兒媳婦鐘玲原本十天下不了床,而此時,她居然坐在床邊喝著粥。

  他給鐘玲做完檢查後,他更是大呼不可思議,鐘玲不但一切正常,連小腹的刀口都不見了,就好像從來沒有開過刀一樣。鐘玲充滿崇拜地向魏人民介紹了李有財,在她的嘴裡,李天師是電,李天師是光,李天師是永遠的神話,李天師就是Super Star啊。

  魏人民是無神論者,這個時候他也難免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懷疑,現實就擺在他面前,他無法反駁。他忽然想起了兒子對他說的話,對著李有財問道:「李天師可認識我兒子魏徵?」。

  李有財居然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道袍,對著魏人民跪下叩拜。這可把魏人民嚇壞了,慌忙中也給李有財跪下,扶著李有財起來,道:「李天師,您這是干什麼!這是干什麼。」

  李有財一臉正經地道:「您兒子魏徵是我的師弟,您就是我的長輩,初次見到長輩,當行此禮!」

  魏人民問道:「我兒子是你師弟?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我們都不知道啊?」

  李有財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就習慣的打起啞謎,道:「一切皆是緣,一切皆是緣!」

  高文宇走了進來,問道:「魏主任,情況怎麼樣?」

  魏人民自然不能再追問兒子和李天師的關係,他道:「高市長,初步來看,病人沒有什麼問題,當然,我建議還是做個全面的檢查,這樣更加穩妥一些。」

  高文宇道:「那就麻煩魏主任了,昨天聽魏徵說,您早就準備了一劑古方,好像叫大月湯,與鐘玲的病十分對症,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啊。」

  聽到「大月湯」三個字,魏人民想起兒子交代的事情,他忙附和著道:「是的,我已經準備好了,等病人做完全面的檢查,我就讓人把藥送過來!」

  高文宇笑道:「魏主任不但醫術高超,而且一心為病人,就像你的名字一樣,魏人民,為人民服務,這和我們黨的宗旨一致啊。希望所有的大夫都像魏主任這樣,不但有醫術,還有醫德。」

  魏人民親自安排鐘玲做各項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單從檢查結果上看,鐘玲更像順產而不是剖腹產,魏人民一度懷疑是護士拿錯了檢查結果。

  魏人民正要把這個好結果告訴市長家人,李有財來找他,希望可以要一下魏徵的電話號碼,給魏徵打個電話。魏人民二話不說,就掏出手機,給魏徵打了這通電話。

  魏徵道:「老爸,你把電話給老道,我和他說。」

  魏人民把電話遞給了李有財,李有財接過電話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魏人民,魏人民馬上明白了,說要送檢查結果,就出了他的主任室,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上。

  李有財機器諂媚地道:「小神仙,你好啊!」

  魏徵被李有財一聲「小神仙」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忙道:「有事說事,別扯沒用的,不說我掛了。」

  李有財忙道:「別掛,別掛,我就是想好好感謝一下小神仙您的幫忙!」李有財還要說一些道謝和恭維的話,聽筒裡傳來掛斷的聲音。

  魏徵掛了電話,道:「扯淡不拿自己電話打,拿我爸的電話,浪費我爸電話費。」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魏徵接通電話,還沒張嘴,電話裡就傳來李有財急促的話語:「我想問問下一步我該怎麼辦。」

  魏徵道:「你在哪呢?」

  李有財道:「我在醫院!」

  魏徵道:「你不回你道觀好好呆著,你還在醫院幹嘛?你是天師,大夥眼裡的活神仙,神仙就應該超凡脫俗,老在塵世呆著,你還是個狗屁神仙!」

  李有財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打這個電話,就是希望魏徵給指一條明路,現在的市長夫人完全把自己當做活神仙,問這問那,就差問醫院的WIFI密碼了,繼續下去遲早是要漏底。他忙道:「好,我這就回道觀。謝謝小神仙指點。」

  魏徵道:「該叫師弟叫師弟,叫神仙我有點瘆得慌。對了,市長夫人就沒感謝感謝你?」

  李有財停了停,道:「昨天給了二十萬。」

  魏徵道:「見面分一半,你十萬我十萬啊。以後再有好處,也是二一添作五。我明天去你道觀去取啊。」說完掛斷了電話。

  魏徵剛掛了李有財的電話,一個電話又進來,上面顯示的是隱藏號碼。魏徵接通了電話,電話裡的人問道:「你好,是魏徵嗎?」

  魏徵道:「是我!」

  電話裡的人道:「你好,高市長要和你講話!」不一會兒,高文宇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魏啊,我可要好好感謝你感謝你啊。」

  魏徵道:「高市長客氣了。你親人沒事了吧。」

  高文宇笑道:「剛剛接到你劉伯母的電話,檢查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你現在方便不方便,我要當面謝謝你。」

  高文宇要見面,肯定不止是謝謝那麼簡單,魏徵道:「方便方便!就是您太客氣了。」

  高文宇道:「那這樣吧,市ZHENG府對面有家廣州早茶,你現在就過來吧。」

  魏徵答應了聲,高文宇掛了電話。領導就是領導啊,要感謝別人,還要人家過去。

  魏徵打車過去,坐在車裡,對白如夢道:「我這一直學你說話,也挺累的,要不你上我身吧,我的身體直接交給你使喚。」

  白如夢道:「上身哪那麼容易,何況魂不同則傷魄,我上你的身,你的身體會受到損失的。」

  魏徵道:「對了,你提到的鬼母咒是什麼東西?」

  白如夢道:「是一種陰損的符咒,市長兒媳婦中的就是鬼母咒。」

  魏徵道:「給我講講唄,具體怎麼回事。讓我也學學。」

  白如夢道:「鬼母是一邪神,每天日出破開自己的腹部,生下孩子,日落將孩子吃到肚子裡,鬼母咒就是仿造此過程而生的邪術,在待產女人身上施以法術引鬼母上身,待產女人不能紅門生產,只能破腹將嬰兒取出。十日後,女人會生啖其子,母子皆亡!」

  魏徵道:「靠!這也太缺德了。」

  白如夢道:「這還算好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些人為了生存,更缺德的法術也練。」

  魏徵愣了愣,不大懂白如夢的意思,不過白如夢經常會說,或者教他說「莫名其妙」的話,他也不去想,重複就是了。他道:「看你對劉媛媛的態度,下咒的她?」

  白如夢「嗯」了一聲,道:「不過,她也是被人騙了,教她下咒的人的目的應該是被吃下去的胎兒。他要養鬼!」

  魏徵道:「養鬼?」

  白如夢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魏徵也不再問。

  到了高文宇說的廣州早茶,看見高小軍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就像一個門童似地等著他。

  看到妻子的病被老道神奇的治好,高小軍就像要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苦苦哀求李有財,希望他可以出手治好他的病。李有財實在推脫不過,對他說「術業有專攻,你的病,只有我師弟能治,我無能為力」。

  高小軍立刻帶上禮物去找魏徵,說實話他真沒想到魏徵會提出要和劉媛媛睡覺這樣的要求。對於劉媛媛,他根本無所顧忌,不就是個女人嘛,劉桂芹的侄女又怎樣,劉桂芹不過是他的後媽,和鐘玲結婚前就想把自己的侄女塞給自己,自己不過順便吃個快餐罷了。以他的身份,根本不用擔心有沒有女人,他只擔心自己的病能不能治好。

  回到醫院不久,他就接到了劉媛媛的電話,電話裡劉媛媛向自己哭訴自己的委屈,以及責怪自己的薄情寡性。他不耐煩的掛了電話,可掛上電話,就想到什麼,給劉媛媛回撥過去,才知道魏徵沒有和劉媛媛在一起。

  高小軍怕是劉媛媛耍性子,得罪了魏徵,魏徵才離開的。,萬一魏徵不給他治病可怎麼辦,他忙到了父親的辦公室,向高文宇說了一切,希望高文宇出面。

  高文宇就這麼一個兒子,開完了常委會,就第一時間給魏徵打了電話,找個「當面道謝」的引子,把魏徵約出來。

  看到魏徵,高小軍小跑著過來,把魏徵的書包搶了過來背上,一邊恭維著一邊帶領著魏徵進了酒店的包房。

  高文宇已經等在包房了,看到魏徵進來,起身相迎,又是一陣誇讚魏徵。

  桌上擺滿了各種廣式小點心,高文宇還親自給魏徵倒了一杯烏龍茶。

  沒想到魏徵先是拿了盤珍珠雞放在自己的旁邊,打開書包,從裡面掏出三支香,點燃,講香插在珍珠雞上。

  高文宇和高小軍默默地看著魏徵做完這一切,魏徵才對他們道:「無仙無我,我們修道之人,先敬仙,才有我。」

  高文宇和高小軍對這樣的事情聞所未聞,頓感魏徵的神秘。

  魏徵看著坐在他旁邊的的白如夢,道:「珍珠雞味道如何?比香好吃吧。」這是白如夢告訴他的,供品要有香火的引導鬼神才能受用,魏徵才把像插在珍珠雞上。

  白如夢美美的咬了口珍珠雞,道:「算你說話算話!」

  早茶吃的很快,無論是「一盅兩件」的飲食方式,還是小巧精緻的廣式點心都對北方人缺少吸引力。

  高文宇除了恭維魏徵的法術,就是感謝魏徵出手相救他的兒媳婦,對其他的沒有半點提起。高小軍則除了給魏徵倒茶遞上各種點心,更是一句話都未說。

  禮下之人必有所求,魏徵還是懂這個道理的。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高文宇朝高小軍施了個顏色,高小軍找了個藉口出去,包廂裡只剩下高文宇和魏徵兩個人。

  高文宇掏出一張銀行卡,推給魏徵,道:「小天師,昨日犬子多有冒犯,還請天師原諒,這是犬子的一點心意,他不好意思,我這個當父親的只好拉下老臉,請天師千萬不要駁了我的面子。」

  魏徵嗔怪道:「高伯伯,我沒做錯什麼事吧,要您這麼罵我!若是小的哪裡做錯了,小的給你磕頭賠罪。」

  高文宇笑道:「哪裡哪裡,是我俗了,這弄來弄去,反倒生分了。」說著給魏徵倒了杯茶,把銀行卡收了回來。

  魏徵道:「高伯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家我哥哥的事,我對你交個底,他的病,我治不了!」

  高文宇一臉失望,急切的問:「一點辦法都沒有?」兒子的病,他是知道的,省內外各大醫院都看過了,藥吃了不少,各種治療也嘗試了,就是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魏徵道:「他是被人動了手腳,毀了精元。我只能讓他像個正常男人的活著,但是,不會再有子嗣了!」

  高文宇本已黯淡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光芒,道:「讓他成為正常男人就行,你有幾分把握?需要多久能好?」

  魏徵笑道:「此事不難,只需一日便可。我有十成把握。」

  高文宇興奮地道:「那就成,那就成。我已經有了孫子,現在實行計畫生育,再沒有子嗣就沒有子嗣吧。」

  魏徵嘆了口氣,高文宇的心又提了起來,忙問道:「還有什麼岔子?」

  魏徵道:「小公子在母體內受了邪靈侵蝕,活不過七歲的!」

  高文宇差點暈了過去,他顫抖著站了起來,雙膝一軟,給魏徵跪下了,兩行老淚流了下來,道:「天師,求求天師救我孫子啊。」

  自己只有一個兒子,現在兒子不能生養了,好歹有了個孫子,又被告知孫子活不過七歲,這對一個老人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高文宇已經不再分析魏徵的話是真是假,他也不用懷疑魏徵是不是真的有法力,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十幾歲的孩子身上,此時的魏徵,就是他心中的神。

  魏徵沒有動,任由高市長跪在他的旁邊,他嘆了口氣,喝了口茶,搖了搖頭。

  高文宇老淚縱橫,他感覺他的天都要塌了,他問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那聲音中充滿絕望,又充滿期盼,就像一個跌入深谷的人在空中喊著,救我。

  魏徵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每搖一下頭,高文宇的心就沉一分。

  此時魏徵起身把高文宇攙扶起來,坐好。高文宇的身子軟綿綿的,即使坐在椅子上,也如一灘爛泥,只有眼淚還在流淌。

  魏徵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輕聲說了句:「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高文宇像是被電擊到了一樣,他死死地盯著魏徵,想說什麼,嘴唇抽動了幾下,可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魏徵沒有看高文宇,眼睛盯著手裡的茶杯,輕聲的道:「此話我本不該說,我姑妄說之你姑妄聽之,我師兄會一道『泰山府君換命符』只要令公子戴著此符,可保平安。只是……」

  高文宇一把握住魏徵的手,道:「我願傾家蕩產,求一道符!」

  魏徵道:「此符名為換命符,就是畫符之人減自己的陽壽給戴符的的人,這是損己利人的事情,所以,我也只是隨便說說。」

  高文宇的手一下僵住了,那自己的命給別人續命,哪裡會有人會這麼傻,願意做這樣的事情。生命哪裡是金錢可以衡量的。況且那李天師鬚髮皆白,還能有多少陽壽可以施捨呢。

  魏徵等了一會兒,道:「我師兄宅心仁厚,慈悲為懷,你去找找他,也許他會答應。」

  高文宇道:「可是……」向人家借壽命,這要怎麼張口啊。

  魏徵道:「你以實情相告就可以了。我師傅對我講過,他曾斷過師兄的命,師兄三十歲當死,可是你看看,他鬍子都白了,還活著。也許他有自己的增壽之法,你們可以去找他試試。不過師兄要問起了,可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

  高文宇雖然失望,但還是道:「一定一定。謝謝天師指點。」

  魏徵笑了,道:「高伯伯,跟我就不要客氣。高伯伯,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有一個大繡球正砸過來,接不接,就看您自己的了。」

  高文宇眼睛一亮,忙道:「天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魏徵道:「又叫我天師,您再這麼生分,這天大的好事,我可不告訴你了!」

  高文宇忙道:「小魏,魏大侄兒,是伯伯錯了。你快告訴我,是什麼事?」

  魏徵站起身,朝高文宇施禮道:「小侄兒恭喜高伯伯老當益壯,高門又添新丁!」

  高文宇震驚道:「你是說……你是說……」

  魏徵道:「我說的準還是不准,您一查便知。如果是准了,我可要討個紅包沾沾喜氣啊!」

  高文宇猛的站了起來,也不顧及魏徵,大步朝外走,出門對秘書小吳喊道:「去醫院,快去醫院。」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04
第九章 12個質量最好的套套

  劉媛媛站於蒲之前,輕輕合起雙掌,目光注視合掌的指尖,她努力平靜心神,希望能夠凝聚心神,排除妄念,可是越想平靜,越無法平靜,高小軍離去的背影和魏徵朝她伸手要錢的情形,交替出現在她的腦海,一個是愛的被騙,一個無端的羞辱,一個要讓雙眼含淚,一個讓牙齒咬碎。

  屏風後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劉媛媛忙跪在蒲上,上半身匍匐在地,雙手高高舉起。

  屏風後走出一個紅衣喇嘛,將一個盒子放到劉媛媛高舉的手中,道:「活佛賜予你的。」

  劉媛媛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非常小心,直到紅衣喇嘛回到屏風後,她才慢慢起身,雙手捧著那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白色木頭盒子,好像捧著無價之寶。

  出了酒店上了車,劉媛媛輕輕打開盒子,盒子裡面只有一張紙條和一個玻璃的小瓶子,瓶子裡有一顆黑色藥丸。

  劉媛媛打開字條,字條上只有四個血紅的小字:與他成歡。

  劉媛媛打開了玻璃瓶,毫不猶豫地就那顆藥丸倒進了嘴裡。

  魏徵看著白如夢,伸手把白如夢嘴邊的食物殘渣擦掉,問道:「吃飽了?」

  白如夢拍拍小肚子,道:「飽了,一百多年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魏徵道:「我奶奶不給你吃的?」

  白如夢遺憾地道:「她不懂香引之法,我只能幹看著。」

  魏徵道:「那你挺背啊,對了,我剛才表演的怎麼樣?」

  白如夢道:「表演浮誇,表情做作!對劇情毫無代入感更是失敗中的失敗。」

  魏徵不滿道:「我可以完全模仿你做的,如果我演的不行,那也是你的原因。」

  白如夢道:「我不行?我要去拍電影,我都能當影后了。我在你外婆家看了十年韓劇十年TVB,我表演怎麼可能不行!」

  魏徵一拍自己的額頭,叫了句:「我的天啊,我可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白如夢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魏徵道:「TVB和韓劇都是糊弄老太太家庭婦女的東西,你要學演技,你要看大師的作品,要看武藤蘭、蒼井空、小澤瑪利亞、波多野吉衣、天海翼的。起碼也要看立花裡子、松島楓的。」

  白如夢道:「沒聽過。演過什麼電影、電視劇!」

  魏徵道:「愛情動作片。」

  此五字一出,白如夢頓悟,罵了句:「滾犢子!」

  魏徵道:「你為啥老說『滾犢子』呢?」

  白如夢道:「跟你外婆學的!」

  魏徵「哦」了聲,這倒是外婆的口頭禪。他喝了口茶,道:「別管演的咋樣,把堂堂大市長嚇跪了,我們就算成功了。」

  白如夢道:「他是在演戲呢!他就是想試試你的深淺!我才將計就計,陪他演了!」

  魏徵的茶杯跌倒桌子上,道:「剛才那些都是騙人的?」

  白如夢道:「也不全是!他媳婦的確有了孩子,不過孩子不是他的。他精元枯竭,不可能有孩子。」

  魏徵道:「你的意思,市長被人戴了綠帽子?」

  白如夢道:「人家的事你就別操心了,給你師兄打個電話吧,別市長去向他求符,他說漏了!」

  魏徵道:「不用,他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讓那神棍再狠狠敲一竹槓!」

  這個時候,高小軍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喜悅。他見父親匆匆的走了出來,就跟上問問情況,父親甩了句:「人家答應了!」就上了車走了。

  聽到這一句話,高小軍的心裡樂開了花。

  那一次和劉媛媛歡樂過後,他發現他的那個東西不行了,開始也不覺得,因為那一段和劉媛媛乾柴烈火,折騰地過於厲害,以為修養一段就好。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身體不但沒有好轉,那東西還出現了萎縮的情況。到了醫院做檢查,西醫說沒事中醫說腎虛,既然西醫查不出問題那就信中醫的唄,湯藥喝了針灸紮了,拿東西還是如死蛇一般,毫無生氣,任由漂亮的女人怎麼撩撥,它還是沒有一絲反應。

  若是真的不行了,活的就像個太監,那麼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

  原本以為後母請來的是裝神弄鬼的神棍,沒想到人家輕輕鬆鬆治好了妻子的病,而且,妻子的刀口也一夜消失,醫院的大夫都說是奇蹟,是醫學和科學無法解釋的。而自己的病不就是醫學和科學無法解釋的嗎?

  只要魏徵答應了,那他就有救了。

  魏徵對高小軍道:「你來的正好,有錢嗎?現金?」

  高小軍楞了一下,瞬間明白了,賠笑道:「我車裡有,不過不多,我這就去拿!」說完下了樓,到了最近的銀行,取了二十萬現金,回來就全塞進魏徵的書包,道:「數目不太多,如果不夠,我一會兒去銀行取。」

  魏徵站起身,把他剛剛寫好的三頁紙遞給高小軍,道:「按我這個方子去抓藥,回去用五升水文武火煮剩一升。」

  高小軍也算久病成醫,人家中藥都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這煮剩一升,怎麼喝啊!

  高小軍小心地問:「天師,不知如何服用啊?」

  魏徵拍了一下高小軍的腦袋,道:「誰讓你喝了?你想死了!那是給你洗澡用的。明天早晨五點,用它來洗澡,洗完保你一柱擎天!」

  高小軍千恩萬謝,把那三張紙小心地收好,問道:「天師要去哪,我開車送您。」

  魏徵道:「不用了,你去買藥吧,我可告訴你,如果買的是假藥,沒治好你的病,我可不負責!」

  高小軍道:「您放心,敢給我拿假藥,我拆了他骨頭!」

  魏徵背起書包,發覺書包沉了很多,他走到高小軍面前,用一種長輩對晚輩教誨的語氣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年輕人誰不犯錯,不過,你要記住,YIN**女母親姐妹者,其妻女母親姐妹必被人YIN。你的病全因此而起,我可以救你一次,卻救不了第二次,你好自為之!」說著,拿著白如夢的枴杖,朝高小軍的丹田一刺,就離開酒店,走了。

  高小軍見魏徵用一個奇怪的姿勢,朝自己小腹一比劃,他的小腹就一陣刺痛,不過馬上就好了,他還回味著魏徵的話,「淫**女母親姐妹者,其妻女母親姐妹必被人淫。」這不就是那部「肉蒲團」裡的話嗎?難道天師也看三JI片?自己是獨子,沒有姐妹,自己親媽早死了,媳婦給自己生的是兒子,這麼說來,就算自己「淫**女母親姐妹」,也就自己媳婦危險,她若給自己戴GREEN帽子,大不了離婚嘛。

  想到這些,高小軍輕鬆了很多,第一時間開車到了中醫院,找到年紀最大的一直給自己看病的老中醫,把魏徵給他的藥方往老中醫桌子上輕輕一放,道:「你看看這個藥方,能不能治我的病。」

  老中醫久和這個紈袴衙內打交道,知道高小軍不好惹,就拿起藥方仔細看了起來。

  寫藥方的紙是從學生用的白紙本上撕下來的,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各種藥材和計量,且不說藥方如何,這字就夠難看的了,時不時地還有寫錯字塗改的痕跡,看到計量更是可笑,一般計量都是幾兩幾錢,方子上的當歸居然寫了二斤。

  高小軍等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怎麼樣,說話啊!」

  老中醫心裡想:這他媽就是扯淡,就是醫學院的學,也不會開出如此的方子,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孩,練習寫字,隨便抄了些藥材在上面罷了。老中醫道:「此等神方,我從醫這麼多年,聞說未聞見所未見!」

  高小軍完全沒有理解老中醫的真實意思,道:「廢話,這是神仙給的方子,是你像見就見的,趕快給我煮藥,我等著治病了,要五升水煮剩一升。讓你治了半年你都治不好,人家神仙給我這個方子,說一次就能好。我跟你說,你這樣的老棺材料就該早入土埋了,活著都是浪費糧食。」

  老中醫臉漲得通紅,一捂胸口,趴在桌子上,心臟病氣犯了。

  高文宇進來的時候,劉桂芹剛看望司機回來,李天師執意要回天祥觀,劉桂芹要安排車,才想到讓司機買香司機一直沒有回來。打司機的手機才知道司機被人在醫院內打了,劉桂芹安排其他人送李天師回去後,就親自去探望司機。

  司機平躺在病床上,身子倒看不出什麼傷,只是頭被包裹地像個粽子。。

  大夫說,司機頭部受到了重擊,有腦震盪,現在還在昏迷,什麼時候能想過了無法確定。。

  劉桂芹有些心疼的看了會兒司機,向大夫交代了幾句,失魂落魄的回到兒媳婦的病房。

  就在這個時候,高文宇來了,把她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急切的問道:「桂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劉桂芹的心一陣緊張,她躲閃著高文宇的眼神,道:「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語氣像是反問,又像是反駁,可高文宇聽來,更像是夫妻之間的小曖昧:死鬼,你才知道啊。

  高文宇喜出望外,問道:「這麼說,是真的?」

  劉桂芹聽到高文宇的問話,心不由一沉,也沒注意丈夫的語氣,心裡暗道:「他知道了?他是怎麼知道的?」她慌亂了,道:「老高,老高,你聽我解釋……」

  意料中的暴風驟雨沒有到來,高文宇大笑了起來,笑的就像個孩子,他道:「魏徵這小子真是神了啊!」說完抱住了劉桂芹,道:「有了孩子怎麼不告訴我?也讓我這個當爸爸的高興高興!」

  劉桂芹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反轉劇情,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該說什麼,她只是默不作聲,任由老公抱著。

  出了酒店,魏徵道:「現在去哪啊?」

  白如夢道:「去蒐集童子尿。」

  魏徵道:「那不用收集,我就是童子,我尿給你!」

  白如夢白了魏徵一眼,道:「別臭美了,你是處男,不是童子!」

  魏徵道:「處男不就是童子嗎?」

  白如夢道:「童子是元陽未洩,處男是沒洞房過,那能一樣嗎?你忘了你……」白如夢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馬上閉上了嘴。

  魏徵知道白如夢要說什麼,他故意盯著白如夢,問道:「我什麼啊?你說啊!」

  白如夢小臉羞紅,罵了句:「滾犢子!」

  魏徵看到白如夢受窘,心裡突然有種極大的滿足感。

  魏徵道:「這麼說,小說裡說的童子功都是扯淡唄?」

  白如夢道:「有些法術需要至陽,如果破了身,是有影響的。不過,這也是極端的做法,萬事萬物,還是追求陰陽平衡。」

  魏徵道:「陰陽平衡,那就是雙修。你有沒有雙修的秘籍,我學習學習,學會了,我和你一起練!」

  白如夢道:「我有葵花寶典,你要不要練練!」

  魏徵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白如夢四處望著,自言自語道:「上哪裡弄童子尿呢?」

  魏徵道:「笨蛋!那還不容易。」

  白如夢的枴杖在魏徵頭上敲了下,道:「你罵誰呢?」

  魏徵道:「不就是童子尿嗎?這有什麼難的,滿大街的小孩,那個瓶子要點唄!」

  白如夢道:「我要十二生肖的童子尿。」

  魏徵道:「你教我乾坤借法,用不了一個小時,我給你弄到十二生肖的童子尿。」

  白如夢道:「好,只要你弄到,我就教你!」

  魏徵道:「一言為定,跟大爺走!」

  白如夢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哪裡能弄到!」

  魏徵走進了一家成人用品店,白如夢看到店裡花花綠綠的各種成人裝備,臉臊的通紅,小聲罵了句「流氓」。她想退到店外去,可是那可恨的一丈限制,讓她不得不面對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物件。

  白如夢道:「你來這種地方,幹嘛?」

  魏徵道:「買裝備啊,不然怎麼給你弄童子尿。」

  魏徵很不理解,一個成人用品店,老闆怎麼會是個男的呢?你讓進了的女顧客怎麼跟你交流經驗,你讓進來的男顧客看到你眼屎都沒擦乾淨的老臉,還有什麼慾望買充氣娃娃?

  魏徵要快點買完東西,因為他不想多看哪怕一分鐘那張讓他都感到噁心的老臉。

  魏徵道:「老闆,給我來12個質量最好的套套。」

  老闆沒有給他拿貨,反倒問道:「要12個,幹啥?」

  魏徵道:「你管呢,我晚上用!」

  老闆給他拿了一盒正好12個,魏徵伸手要拿,老闆卻沒有鬆手,老闆語重心長的說:「小夥子,年輕也要節制啊。不要『少壯太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魏徵也不搭理他,給了錢拿過貨要走人,白如夢指著牆上掛的繩索和皮鞭手銬,道:「那些都要了。」

  魏徵用奇異多彩的目光盯著白如夢好一會,道:「想不到,你口味挺重啊。不過我喜歡!」

  白如夢也不解釋,扭過身子不看他。

  魏徵把白如夢要的東西都買了,心裡一陣肉疼。怎麼普通的繩子披上了S*M的標籤就是天價了呢。

  魏徵背著採購來的裝備,把白如夢領到了學校,一指學校,道:「這就是你要的十二生肖童子尿。」

  白如夢道:「這是學校啊。」

  魏徵道:「說你是笨蛋,你還不承認。就算有幾個早熟的,總體還是童子吧,小學六個年級,這就有六個生肖的童子尿了。你看旁邊是幼兒園,孩子不到2歲上的幼兒園,8歲上的小學,幼兒又起碼有六個生肖。六加六等於十二,齊了。」

  白如夢恍然大悟,道:「算你有點鬼聰明。那你快去要童子尿吧。」

  魏徵往馬路牙子(路肩石)上一坐,道:「走累了,休息一下,你先教我乾坤借法。我知道昨天你肯定是忽悠我,人家電影裡頭,都是把手指頭咬破,在手上畫符,還要大喊『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白如夢坐到魏徵旁邊,魏徵起身,坐在白如夢的對面。

  白如夢道:「我那天教你的就是乾坤借法的基本式,電影裡才是騙人的,你想想,兩人對決,哪有時間給你磕破中指畫符的時間,等你畫好符,腦袋都掉了。至於大喊更是不可能,你和人打架,打人家肚子前,你會先喊出了嗎?」

  魏徵道:「喊出來是有點二啊。那為啥要頂住上顎呢?」

  白如夢道:「萬事萬物離不開陰陽乾坤,人的口腔也一樣,上顎天,下顎為地,舌為人,生於地受天護佑。舌頂住上顎,就是天地人聯合一體,是起法的基本式,也是道家呼吸法門。」

  魏徵似懂非懂,道:「就算你說的通,為啥昨天靈今天就不靈了呢!」

  白如夢道:「你從來沒有修行過,不是道門中人,你就是擺得出姿勢,你也無法可借,那天我把枴杖插在你背後,你借的是枴杖的法力,今天你沒背枴杖,當然就不靈了!」

  魏徵道:「原來,所有的秘密都在這枴杖上啊,我說你怎麼死活讓我把枴杖找回來。你的這個枴杖,是不是該叫法寶,就像封神演義裡姜子牙的打神鞭似地。有了它就可以裝逼,沒了它就啥都不是。」

  白如夢愛撫著枴杖,道:「它本是湘妃的發簪,我也不知道會插在我身上,我能幻化人形後,它就成了這幅模樣。一百多年水火之刑,它也陪著我,因為有它,我才活到今天!」

  魏徵道:「你已經死了啊。是孤魂野鬼了啊。要不是你賴上我,我學雷鋒收留你,你早就被黑白無常收了做二奶啊!哦不對,你做不了二奶,身材不行!做個掃廁所的,差不多!」

  白如夢想罵出她經典的「滾犢子」。可是這個時候,她發現魏徵的眼神不對,他怎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呢,而且看的不是臉。白如夢低頭一看,自己穿的是短裙,坐在馬路牙子上,裙底大開,魏徵看地是津津有味啊。

  白如夢再也忍不住怒火,她跳了起來,枴杖就像槙村香的大錘,重重打在魏徵的頭上,白如夢大吼著:「臭流氓!我不是鬼,我是五大地仙的白仙!」

  魏徵直挺挺倒在馬路上,臉上居然帶著笑,道:「發財了,好多金星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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