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白老太太的三個願望 作者:牧童一夜書 (連載中)

 
凡龍 2016-8-21 15:52:0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 9996
凡龍 發表於 2016-8-31 19:31
001 惹上了大麻煩

  躲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部裡,看著臉色鐵青的媽媽走出學校,魏保保就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見媽媽四處找尋他,他可是極度期盼媽媽千萬別找到這裡來,媽媽沒有看到魏保保,掏出手機,撥打了號碼。

  很快,魏保保的電話響了,魏保保忙摀住褲袋,怕手機鈴聲被媽媽發現,掏出電話,赫然顯示的是媽媽來電,魏保保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裡傳出來媽媽「春風拂面」般溫暖的話語:「大寶貝啊,你在哪呢?」聲音甜美異常,魏保保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小聲地道:「我在外面呢。」

  媽媽繼續甜美地說著:「外面哪呢?想吃必勝客不?媽請你吃披薩!」

  魏保保道:「不用了,我和同學約好了,一起複習功課!」

  媽媽道:「複習也得吃飯啊,我可告訴你啊,媽媽就請了半天假,錯過了你可就沒機會了哦!」

  媽媽果然又使出了她無敵的「熟女撒嬌大法」,那聲音酥麻入骨,彷彿勾人心魂,每次媽媽使出此大法,魏保保就沒發現除了他以外的哪個男人能抗拒的,爸爸不能,媽媽的灰熊老闆也不能。

  為什麼魏保保是例外,那都是血淋淋的經驗教訓啊,從小到大,只要媽媽使出此大法,魏保保接受的,不是皮鞭就是棍棒,最慘的是小學的那次,媽媽一頓皮帶,他三天都是站著上課的,原因是他把同班一個女生的褲子扒下來扔樹上了。

  雖然被打得很慘,不過魏保保並不後悔,誰讓那個女孩打他的小報告,若不是那個女孩第二天就轉校了,他還準備了毛毛蟲,要放到她的文具盒裡,等著看好戲呢。

  魏保保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同學叫我了,我電話也沒電了,媽媽再見!」說完忙掛了電話,又關了機,扒著門盯著媽媽。

  媽媽見電話裡沒了動靜,「喂!喂!」了兩聲,發現電話被掛斷了,咬牙切齒地重新撥打,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媽媽又撥打了一次,顯示還是關機,媽媽才不甘心地開車離開了。

  直到徹底看不到媽媽的車,魏保保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什麼是「倒霉」?

  對於魏保保來說,「倒霉」就是早晨上學向校花董珊珊第二十二次表白再次被斷然拒絕.

  什麼是「更倒霉」?對於魏保保來說,「更倒霉」就是表白失敗,媽媽說如果期中考試平均分低於80分就不給他零花錢,他平均分考了79分。

  什麼是「非常倒霉」?對於魏保保來說,「非常倒霉」就是表白失敗,考試沒考好,打球的時候因為老師裁判不公,大罵裁判老師NMB,被老師要求請家長。

  什麼是「倒霉透頂」呢?對魏保保來說,「倒霉透頂」就是表白失敗,考試沒考好,被老師請家長,媽媽還發現了他按在衛生間的攝像頭,順藤摸瓜,在他的電腦裡,找到了他偷拍的私藏乾貨,他本來想偷拍家裡的鐘點工小阿姨,因為每次那個小阿姨幹完活都會在他家沐浴一番。

  可誰又承想,偷拍鏡頭裡面那個花灑淋浴而享受蕩漾自己足以令所有男人為之著迷,成熟豐滿誘惑身體的美人兒,居然是自己媽媽,魏保保實在不敢想像當時媽媽在他電腦裡面看到自己從脫衣沖涼到穿衣出來全過程,是怎樣「好」臉色,魏保保頓時整個人精神萎掉了,這可是惹上了大麻煩。

  魏保保的媽媽張愛愛是遠近馳名的人物,原因有二:

  第一:美!如何形容呢?套用《世說新語》的話,那有「一想之美」。如果用事情來表達,張愛愛師範畢業到市一高當一個月老師就被校長辭退,因為三個男老師為追求她要離婚,五個學生向她表白被拒絕而要自殺。

  第二:猛!因為太漂亮,張愛愛從小和一個女道士學習詠春拳,在魏保保上幼兒園的時候,有倆小青年的,一個摸了媽媽屁股一下,一個在旁邊吹口哨,被媽媽打了一頓,摸了媽媽的手臂骨折,吹口哨的鼻青臉腫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

  幼兒園的時候,魏保保一看到媽媽練武,他就躍躍欲試要和媽媽「較量」,媽媽定會掐掐魏保保的臉,笑著說:「大寶貝,你就是媽媽的木人樁!」

  每次魏保保都堅定的點點頭,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長大了真的成了媽媽的「木人樁」。上小學以後,只要他犯錯,媽媽就會伴隨他的哭爹喊娘,對他練一頓詠春拳。這麼多年下來,自己的抗擊打能力不斷增加,媽媽的武力值也在增加,而且出手穩、准、狠,比如,出手必有結果,第一下打到哪,第二下必然也會落到哪,誤差極小,傷害值成倍增加。

  小賣部的老闆沈胖子嬉皮笑臉地湊過來,道:「魏大聖又讓老師請家長了?這個月第三次了吧!呵呵!」

  魏保保罵道:「滾犢子!魏大聖也是你叫的!」從冰櫃裡拿著一瓶可樂,大大地喝了一口可樂,長長的打了一個嗝,魏保保一陣舒爽,明天是週六,看現在的情形,回家肯定是沒戲了,除非自己不想活了。口袋還有一百多塊錢,不行就在網吧呆兩天。

  沈胖子笑著遞過一根菸,道:「大聖,這次是因為什麼事啊?」

  魏保保接過煙,自認為瀟灑地,美美地抽了一口,說話時濃濃白霧就像一肚子怨氣噴了出來:「媽的,老師找茬!」

  沈胖子笑道:「我要是你老師,我也找茬!」

  「為啥?」魏保保不解表情追問道。

  沈胖子道:「能見到你媽唄!要不找啥藉口接近你媽那樣的大美女啊!」

  魏保保道:「滾犢子!」

  沈胖子一臉認真道:「你別不信!就你媽那模樣,是個男人就走不動步!是個男人就想巴結!」

  對這話,魏保保倒是不懷疑,如今媽媽年紀已達三十九歲,已經是「徐娘半老」的年紀,每天給媽媽送花的也大有人在,有一次一個小夥子甚至在媽媽辦公樓下用199朵玫瑰擺成「張愛愛」的樣子,若不是媽媽亮了一手寸拳,打斷跪著向她求愛的人的鼻樑骨,不知還有多少人效仿。

  魏保保抽了口煙,看著沈胖子的臉,沈胖子滿臉猥瑣又滿臉期待地望著門口,他問道:「你幹啥呢?」

  沈胖子的眼珠子一動沒動,嘴裡小聲說了句:「巴結你媽!」

  魏保保心裡大叫不好,猛地轉身想跑,張愛愛已經一個箭步從門口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擰,魏保保一聲慘叫,「掉了!耳朵掉了!」

  張愛愛完全不理會魏保保殺豬般嚎叫,伸手把另一隻耳朵也抓住,笑咪咪地對沈胖子道:「沈老闆,謝謝你啊!」

  沈胖子一臉誠惶誠恐,道:「應該的,應該的!有事兒你就說話,我必定有求必應,有難必幫,來者不拒,竭盡全力,鞠躬盡瘁,萬死不辭……」各種四字成語如連珠炮般從沈胖子嘴裡噴射而出,讓剛進來的某語文老師說了句「自愧不如」,羞羞臉地又走了出去。

  魏保保高呼:「沈胖子,我操你媳婦的。你出賣老子!」話音還未落,魏保保感覺耳朵疼痛加劇,他忙求饒:「媽!媽!耳朵掉了!輕點兒!輕……輕點兒啊!」

  張愛愛依然一臉甜甜地微笑面向著

  沈胖子,道:「失禮了啊,這孩子太不懂事了!這回好在沈老闆及時通知,有時間讓我們家老魏請沈老闆吃飯,到時候沈老闆要賞光啊!」

  沈胖子一臉諂媚,道:「不敢不敢!不過是發了條短信,報個信。我也是怕孩子不回家出事兒。半大小子,淘是正常的,淘才有出息!」

  張愛愛道:「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沈老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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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這是什麼鬼

  一直到家,魏保保都感覺不到他耳朵的存在,他想了種種逃跑的方案,都在媽媽那凌厲的眼神下,否定了,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硬抗肯定不是明智的選擇,所以到了家,魏保保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脫得只剩內褲,把褲子上的皮帶抽了出來,跪在媽媽前,把皮帶高高舉過頭頂,道:「孩兒不孝,惹媽媽生氣,孩兒知錯,任媽媽責罰!」

  張愛愛把皮帶操在手,「啪」的抽了一下,道:「念你認錯態度良好,死罪饒過,活罪難免!就打你一百皮帶,以示警戒!」

  魏保保嚇得一下子跳到一邊,道:「多少?一百?」

  張愛愛居然笑了,道:「你聽錯了!」

  魏保保從那笑容裡看出了不善,小聲的問道:「那是多少?」

  張愛愛道:「是兩百!」

  魏保保忙道:「不帶這麼玩的,你剛才明明說一百!」

  張愛愛道:「那就一百吧!」

  魏保保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他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道:「媽!你要敢打我一百下,我就自己掐死自己,省的您老費事!」

  張愛愛道:「那你就掐死吧,我正有些乏累!」

  恰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魏保保急忙搶著去開門,完全不顧自己只穿個內褲,對他來說,這就是天使降臨啊,只要不是查水表送快遞的,但凡是個人,他就一定要盡地主之誼把人家留下,能留多久就留多久,起碼可以續命。

  打開門,魏保保立刻絕望了,他後悔怎麼沒拿塊豆腐把自己拍死,為什麼想著送快遞的,怎麼就這麼靈,想什麼來什麼,門口就是個穿馬甲的快遞小哥,咋的,你加個紙殼箱子穿上馬甲就不認識你了。

  不等快遞小哥說話,魏保保一把關上了房門,快遞小哥又敲了敲門,魏保保吼道:「家裡沒人,別敲了!」

  張愛愛趕過去,瞪了魏保保一眼,打開了門,滿臉笑容的對快遞小哥道:「不好意思啊,孩子小,不懂事!」

  快遞小哥看了看身高接近一米八的魏保保,不知怎麼,冒出一句:「不行帶孩子去醫院看看,這……挺嚇人的!」

  張愛愛接過箱子,道:「沒事,就是有點淘!」

  快遞小哥又看了看魏保保,道:「那得好好管管!要不……」

  魏保保朝快遞小哥揮了下拳頭,要張嘴罵,被媽媽凌厲地眼光制止,轉過來對著快遞小哥又是滿臉笑容,道:「謝謝你啊!」

  魏保保徹底無奈了,媽媽的笑容,就像太陽,普照全人類啊,除了自己。咋的,自己是鬼啊,就不能接受點陽光啊。

  張愛愛看了下紙殼箱子,是同城送過來的,郵寄人是自己的父親,張愛愛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了,恰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單位的號碼,她才想起來她是請假出來的,今天有政府的人來公司檢查,她忙把箱子放在茶几上,對魏保保道:「我有事,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哪也不許去。不然,皮鞭加倍!」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魏保保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四腳拉叉地趴在沙發上,媽媽一向「說話算話」,說一百皮帶,絕不會少打一下,一百皮帶啊,估計自己一個月都別想坐著上課了。

  魏保保掃了眼紙殼箱子,看上面寫著外公的名字,就撕開了封口的膠帶,從外婆去世以後,外公迷上了旅遊,經常和他的老夥伴組團全國溜躂,買點各地特產,就用同城快遞送過來,用外公的話說,同城快遞十塊錢,不用自己搬不用自己抬。

  紙箱裡有哈爾濱的紅腸,大列巴等吃的,還有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放在最底下,魏保保咬著紅腸,把那個紅布包裹的東西拿了出來,打開紅布,裡面是黃綢子,再打開黃綢子,裡面又是紅布。魏保保很好奇,這裡三層外三層,包的是什麼啊。

  再打開紅布,裡面是一個瓷的塑像。魏保保把瓷像放在茶几上,一邊嚼著紅腸,一邊打量著,瓷像因該有些年頭了,本來白色的地方都發黃了,瓷像塑的是個姑娘,漂亮端莊,不過肯定不是觀音,因為這個姑娘穿著鳳冠霞帔,好像一個要出嫁的新娘。

  不知咋的,魏保保越看,越覺得那瓷像姑娘越像自己的媽媽張愛愛,魏保保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叫一聲不好,跑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果然,不光偷拍視頻被刪除的乾乾淨淨,連他下載的島國愛情動作片也被刪的乾乾淨淨。連回收站也被清理了。魏保保不死心的把硬盤翻了個遍,也沒能再找到哪怕一個偷拍的文件,魏保保那叫一個傷心啊,偷拍沒有也就罷了,為什麼把蒼老師也刪除了啊,自己還有好多姿勢沒有學會呢。

  魏保保有些不甘心,又搜索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讓人失望。

  如果能用一百下皮帶換回那些影片,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魏保保心不甘情不願地關了電腦,回到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那瓷像發呆,眼神迷離之間,那瓷像越發的像媽媽張愛愛。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爸爸真是好福氣,輕而易舉地的就追到了媽媽。不!聽說是媽媽追的爸爸,媽媽說過,是她晚上回家的時候遇到了兩個流氓,爸爸「英雄救美」救了她,她就喜歡上爸爸了。這完全就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爸爸不會功夫,加上170釐米200斤的體重,他怎麼可能打過兩個流氓?再說了,媽媽「詠春加身」,三五個男子都近不了她的身,怎麼就那天怕了兩個流氓了?

  媽媽那麼漂亮,怎麼會看上爸爸呢?爸爸魏人民只是人民醫院的婦科大夫,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模樣沒模樣。從魏保保出生,外面的風言風語就沒有停過,魏保保身高超過他爸爸後,外面的流言傳的更是有模有樣,要不是媽媽不顧爸爸的強烈反對,就在魏人民的醫院給魏保保和他爸爸做了親子鑑定證明兩人的父子關係,魏保保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爸爸親生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自古到今,是一物降一物。媽媽遇到調戲她的流氓,就變身暴打怪獸的奧特曼,在爸爸面前,媽媽永遠是人畜無害,需要憐愛,需要保護的小紅帽。

  不知道外公從哪裡弄來的瓷像,等自己有了錢,就給媽媽買一套這樣衣服,媽媽穿上這套衣服,紅紅的像個新娘一樣,到時候自己打扮打扮,像新郎,把媽媽娶過來,嘿嘿,人生一大美事啊。

  「我的天啊!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魏保保的心裡不由一驚,這樣的想法第一次在他腦海裡出現,是不是這個瓷像有什麼法力,居然迷惑了自己的心智。

  魏保保有些好奇,盯著瓷像自己看了起來。不自不覺中,魏保保有些恍惚,他的腦中滿是打碼或者不打碼的兒童不宜的視頻畫面,在縹緲的水汽中,曼妙的身體,豐滿的胸部,平坦的小腹,挺翹的臀部,不自覺中,魏保保掏出了堅硬如鐵的小蘿蔔,套動著……

  年輕氣盛!

  剛剛學會自瀆的魏保保,還沒有體會到深深的快樂,一股乳白色的液體,從他的身體裡如火山般噴湧而出,那麼有力的噴湧,那乳白的液體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拋物線,直接打在了瓷像的臉上。

  突然一聲巨響,把魏保保嚇的一哆嗦,他朝窗外望去,碧藍的天空連續打了幾個厲閃,緊接著一陣雷聲傳來,那雷聲就好像打在身邊一樣,震耳欲聾。

  緊接著從北邊天空飄過一團黑雲,飄得非常快,幾秒鐘就把天空徹底蓋住,好像一下子進入了黑夜。

  魏保保站起來想去打開燈,腳絆倒了茶几的腿上,他的身子一搖晃,右手在空中擺了一下,把茶几上的瓷像碰到了地上,「啪」的一聲脆響,瓷像打了個粉碎。

  「靠!咋這麼衰!」魏保保吼了一聲。那一聲脆響,就像皮帶打在他結實的身體上,今天犯的錯已經足夠多了,又把外公的瓷像打碎了,這是把棺材釘都釘上了。

  魏保保想看看抽屜裡還有多少錢,拿著錢趕快離家出走,就算是餓死也比被暴打致死少受罪。

  就在這時候,從碎了的瓷像裡,有個像是閃亮螢火蟲的東西,從地上飄飄悠悠的升了起來,在黑暗的房間裡,非常顯眼,慢慢地提升,一直飄到魏保保的面前,不動了。

  魏保保下意識的伸手,朝那亮點抓了一把,手從亮點劃過,沒有能抓住任何東西,他又抓了一把,還是沒抓到,當他手落下以後,那亮點逐漸擴散,成為一個白色的光團,不斷擴散,擴散到一個頭那麼大,在白團上,突然出現兩個血紅色的點,就好像那白光團睜開了兩隻眼睛,而且,還是兩隻血紅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魏保保。

  「鬼?鬼……鬼!」魏保保念叨著,他想要跑,可是身體好像被施了法術定住,根本不能動彈,他也只能盯著那兩個紅點。

  那團白色的光團再次動了,忽忽悠悠地向前,將魏保保的整個頭都罩住,魏保保感到一陣窒息,好像鼻子被完全摀住了,他張大嘴巴想呼吸,可是剛張開嘴巴,那團白色光團就順著他的嘴鑽到了他的身體裡。

  魏保保兩眼一翻,斜斜地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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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出現個蘿莉

  這是哪裡?美麗的七綵燈光,在煙霧中瀰漫!

  這是哪裡?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會懸浮在半空中,就像一具屍體漂浮在水裡。

  這是哪裡?一邊冰冷,一邊火熱,身體為中心,不斷的交替輪轉,開始很快,然後逐漸變慢,直到靜止,身體的左邊熾熱難耐,身體的右邊冰冷刺骨,以身體中心為界線分開,涇渭分明。

  魏保保想喊,可是喉嚨被什麼死死掐住,根本喊不出來,他想掙扎,可是身子被什麼牢牢地困住,根本動彈不得。

  魏保保想到了死。

  鑽入魏保保體內的謎一樣的光團從他的嘴裡慢慢地鑽了出來,漂浮在他身體之上。

  魏保保瞪大眼睛,恐懼地盯著那個光團,他不知道這個光團要做什麼,是不是還會鑽到他的肚子裡,他想閉上嘴巴,可現在連閉嘴這麼簡單事情都做不到。

  光團突然向上飛起,可是飛了一段距離就像被繩子牽住,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它又朝其他方向飛了幾次,都被拉回到原來的地方,光團有些憤怒,四處亂撞也無法脫離,它突然向下,就像一顆子彈般射入魏保保的身體。

  左邊的炙熱和右邊的冰冷好像同時找到了的一個融匯的缺口,順著光團打出的洞,洪水洩堤般湧入魏保保的身體,冷熱交融。

  魏保保大叫了一聲:「啊!」

  人民醫院的病房裡,張愛愛梨花帶雨地看著魏保保,那天她下班回家,打開門就看到兒子躺在沙發上,她開始以為兒子睡著了,睡姿如此不雅,那個小紅蘿蔔還留在外面,她抄起皮帶就抽了一下,沒想到魏保保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她以為兒子是和她開玩笑,她用力又抽了一皮帶,想像中,兒子應該跳起來,嬉皮笑臉求饒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魏保保依然一動不動地躺著。她這才發現不對勁,俯下身子查看魏保保,無論她怎麼叫,怎麼擺弄,魏保保都沒有反應,她忙給老公打了電話。

  到了醫院,在丈夫的親自過問下,大夫給兒子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做了全面的檢查,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內科的主任看著檢驗結果,張口說道:「就是睡著了,下次看著點兒,別讓孩子熬夜打網絡遊戲。」

  主任的話,張愛愛一個字都不信,兒子從來不打網絡遊戲,再說了,就是熬夜,也不至於跟植物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丈夫魏人民一直安慰她,她百般無奈,只能在病床前陪著兒子。這一陪就是三天。主任再次給兒子做了全面的檢查,可是結果還是一切正常。

  突然,魏保保大叫了一聲,身子也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睛瞪的像個牛蛋。

  張愛愛一把抓住了魏保保的雙肩,激動得哭成淚人:「大寶貝,你醒了?你醒了?」

  魏保保恍惚了幾秒鐘,才看清他眼前的人是媽媽,叫道:「媽!」

  張愛愛如釋重負地抱住了魏保保,一邊哭一邊道:「大寶貝啊……你可嚇死媽媽了!」

  被媽媽如此親密的抱著,魏保保居然有些陶醉了,尤其媽媽胸口那兩團堅挺飽滿**十分柔軟頂著他的胸膛,讓他的血液流速都加快了,他真希望就這麼被媽媽抱著,一直抱著。

  事與願違啊,張愛愛猛的鬆開摟著兒子的胳膊,道:「大寶貝,你好好的,我去找大夫!」說完就跑了出去。

  魏保保心有不捨地望著媽媽離開,不多時,媽媽又回來,跟著進來好幾個穿白大褂的男女,其中一個中年大夫只是簡單看了一下魏保保,眼睛就再沒有離開過媽媽張愛愛,別有目的地滿臉笑容道:「我就說嘛,沒事,就是熬夜熬太久了,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看著大夫色眯眯的樣子,魏保保特別不爽,魏保保對著媽媽道:「媽,我好餓啊!」

  張愛愛道:「是啊,我大寶貝三天沒吃東西了!說,你想吃什麼?媽這就給你買去!」

  大夫「及時」地亮出他的「專業」,道:「這個時候可不能暴飲暴食,也不能吃太油膩的!」

  魏保保道:「滾犢子!我正長身體呢,不吃能長大啊!」

  魏保保一句話,把那個大夫氣的臉色發青,本以為張愛愛會訓斥一下孩子,沒想到張愛愛過去拿起包,掐了魏保保臉一下,道:「吃披薩行不?大寶貝?」

  魏保保笑道:「還是媽媽瞭解我!」

  張愛愛無視大夫們注視自己眼光,徑直出去,把大夫扔在了病房裡,魏保保朝大夫做了一個鬼臉,四腳拉叉地躺在床上,大夫們感到索然無味,灰溜溜地都走出了房間。

  魏保保得意地大笑了幾聲。

  恰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小子很臭屁啊!」

  魏保保先是一愣,坐了起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在窗簾後面走出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一個穿著紅色鳳冠霞帔的女人。

  和魏保保打破瓷像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這個女人手裡拄著一根金黃色的龍頭枴杖,徑直朝著魏保保走了過來,

  魏保保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大白天鬧鬼了。

  就在那女人走到魏保保床邊的時候,魏保保下意識飛起一腳,踢向那個女人。

  出乎意料,奇蹟發生了。

  那個女人被魏保保一腳踢飛了,向後飛出了幾步,倒在了地上。

  那個女人居然還叫了一聲:「啊……疼!」

  魏保保頓時就有了底氣,原來鬼也怕打,也會疼啊,那還有什麼好怕的,一個小媳婦,還怕打不過她!

  魏保保跳了起來,站在床上,握著雙拳對著那個女子,做出隨時攻擊的架勢。

  那個女子一邊**,一邊揉著被魏保保踢到的地方,從地上爬起來,惡毒地盯著魏保保,道:「小崽子,你敢踢你白奶奶!」

  魏保保在床上跳了兩下,揮了揮拳,道:「大爺就踢了,咋的,大爺遇神踢神,遇佛打佛,何況你這樣的小鬼!」

  女子大喊一聲:「奶奶不是鬼!」手中的龍頭枴杖朝著魏保保頭上打去,本來那龍頭枴杖只有一米長,根本打不到魏保保,魏保保也就沒有躲閃,可是沒想到,那枴杖居然迎風就長,那龍頭結結實實地打在魏保保的頭上,魏保保的頭立刻多了個大疙瘩。

  那女子還想再打,出乎意料,奇蹟再次發生了。

  那女子原本高聳的胸部急速的收縮了,不只是胸部,整個身材都在收縮,眼看著一個大波妹變成了一個小蘿莉。她是柯南的妹妹嗎?她也被灌了「APTX4869」了嗎?

  那女子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本來合身的衣服一下子變大了那麼多,她有些失神的打量著自己變化後的身體,魏保保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他飛身過去,將那女子一把拉過來壓在了床上,把枴杖扔到一邊,那女子變的太小了,他一隻手就鎖住了她的兩隻手。

  魏保保的臉距離那女子的臉只有不到十釐米,魏保保把她看得清清楚楚,沒想到,她還真是漂亮啊,臉像個粉團,眼睛大大的,不過依然是惡毒地看著自己。

  女人想掙脫,可是她1米2的身子完全在魏保保1米8的身子下,絲毫動彈不得。

  女人道:「小崽子,你好大膽!信不信我讓你魂飛魄散?」

  魏保保笑道,空著的手在女子的胸口抓了一把,道:「我好怕啊!你信不信,我把你先姦後殺,殺完再奸,奸完再殺!」

  女子顯然沒有想到魏保保會如此下流,直接抓她的胸部,頓時小臉通紅,道:「你……你流氓!」

  魏保保道:「流氓就流氓吧,你現在要有清醒的意識,瞭解自己的處境,聽話是第一位的,懂不懂?」

  女子扭了幾下胳膊,依然沒有掙開,她吼道:「你給我撒開!」

  「大寶貝,你爸給你做的雞絲餛飩,你先吃點兒!」

  病房的門被人打開,張愛愛端著一個方便飯盒走了進來,看到魏保保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床上,楞了一下,道:「大寶貝,你幹啥呢?」

  魏保保道:「媽,你看,我抓個小鬼。你快看!」

  張愛愛過去在魏保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做啥妖呢!」

  魏保保指著床上的女人,對著張愛愛道:「媽!這麼大人你看不見啊?」

  張愛愛完全沒有搭理魏保保的問話,打開了方便飯盒,道:「行了,別鬧了。趕緊起來,餛飩還熱著呢,快點吃!」

  魏保保大惑不解,道:「媽!你真看不見這麼個大活人?」說著,伸手在那女子剛剛發育的小胸蕾上狠狠抓了一把,那女子一聲尖叫,魏保保這才滿意的看著張愛愛。

  可是張愛愛表情依然,好像完全聽不到女人的叫聲,用勺子舀了個餛飩,道:「大寶貝,快起來,別跟著小狗似的趴窩了!」

  魏保保看了看那女人,那女人一臉怨恨地瞪著他,他又抬頭看了看媽媽張愛愛,媽媽一臉平靜,完全看不出有說謊的成分,魏保保又試著問了句:「媽,你真沒發現我床上有個大美妞?」

  張愛愛繃起了臉,道:「大寶貝,你再胡鬧,媽媽可要生氣了啊!快起來!」

  魏保保慢慢地從那女人身上爬起來,既然媽媽看不到也聽不到那女人,他也沒有必要和媽媽解釋床上女人的存在,他起來的很慢,也很小心,不怕別的,就怕那個女人突然起來,抄起枴杖再往他頭上打,等他完全起來,快速地操起了枴杖,扔到了窗外。

  那女人見魏保保起身,果然想取枴杖,不過沒有魏保保手快,看到魏保保把枴杖扔了出去,她朝魏保保大聲吼道:「哎!壞蛋!」魏保保一臉得意地朝她吐了吐舌頭,女人無奈地身子一扭,坐在床上不理魏保保。

  張愛愛看到魏保保一連串滑稽的動作,放在勺子,摸了摸魏保保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道:「不燒啊!」

  魏保保道:「我沒事,媽,你快給我買披薩去吧。我想吃披薩!」

  張愛愛道:「你先把餛飩吃了,你爸給你辦出院手續呢,等辦好了,我們全家一起去必勝客!」
凡龍 發表於 2016-8-31 19:33
004 法術反噬

  有人就是好辦事,魏保保的爸爸魏人民很快就把手續辦好,全家吃了一頓必勝客後才開車回家。

  魏保保留意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一直呆在自己不遠的地方,魏保保走她也走,魏保保停她也停,儘管她的表情非常不情願,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就連魏保保去洗手間小便,她也是在洗手間門口等著。小小的身子套著大大的衣服很滑稽,走路的時候要特意提起裙子,魏保保忍不住一直笑。

  魏保保一邊洗手,一邊道:「想去撒尿就快去,別憋得臉都扭曲了。」

  女人的臉抽動了一下,道:「你去把枴杖拿回來。」

  魏保保道:「腿長你身上,你不會自己去找啊。」

  女人眼睛一瞪,道:「不要以為本大仙是好惹的,讓你去你就去。」

  魏保保道:「我不去你能把我咋的。」

  女人把手掌一立,對著魏保保道:「你若不聽我的,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魏保保朝女人甩了甩手,手上的水珠打在了女人的俏臉上,女人忙躲閃著,魏保保笑道:「我不信,來,你讓我魂飛魄散吧。來啊。」

  女人臉上滿是怒色,手掌朝魏保保舉了舉,最終還是放下了,道:「不和你小輩一般見識。」

  魏保保笑著道:「乖啊,一會兒回家,哥哥給你買糖吃。」

  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媽媽再也沒有提那天犯錯的事情,也沒有提他打破瓷像的事情,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媽媽不提,魏保保自然不會提,他乖乖地進了自己的房間,生怕媽媽想起他打破外公瓷像的事情。

  進了房間關上門,那個女人居然沒有跟進來,魏保保打開門,看見那麼女人站在門口,此時女人見看魏保保打開門,立刻把可愛小臉蛋扭到另一邊去,發起小女孩脾氣,那姿勢如同領居家的小孩子撒嬌,很是可愛。

  魏保保道:「進來聊聊!」

  女人道:「小崽子,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魏保保道:「聊不聊隨你,我無所謂。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把枴杖找回來!那麼好的枴杖,丟了就太可惜了!」

  女人果然動心了,看了眼魏保保,又轉回了頭!魏保保笑著搖搖頭,關上了門,過了大約十秒鐘,那個女人穿過門,站到魏保保不遠的地方。

  魏保保揮了下拳頭,心裡樂翻了天:「大爺有陰陽眼了,大爺可以看到鬼了!」

  女子爭辯道:「我不是鬼!」

  魏保保就當沒聽見,故作深沉地拉了把椅子給那女人,自己坐在女人對面床上,道:「姓名!」

  女人有種無奈地神情,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想我堂堂地仙,居然和你這樣的小屁孩捆在了一切。」

  魏保保道:「既然都做狗了,就把老虎那一套收起來吧。姓名。」

  女人道:「你個小屁孩,弄什麼?快去把我的枴杖找回來,拿回來,奶奶給你獎勵,找不回來,有你好看。」

  魏保保道:「哦?我是小屁孩還是你是小屁孩啊?你看看你,還沒有三塊豆腐高呢,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你還裝什麼前輩啊!你可別忘了下午的教訓啊。」說著,雙手隔空朝那女人的胸口抓了抓,臉上滿是淫笑。

  女人不但沒有生氣,臉上還浮現一絲笑意,她輕輕的伸出手掌,對著魏保保,魏保保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手抓住了,女人的手向上一提,他的身體居然就離開了床,到了半空中,魏保保嚇的大叫,剛喊出一個「啊!」女人伸出食指,在自己的雙唇上一封,魏保保就發不出一點聲音。

  女人的手搖動,魏保保的身體就在空中搖動,就像玩過山車一樣,女人後來直接讓魏保保大頭朝下懸在空中,把雙唇上的手指拿開。

  不等女人說話,魏保保忙求饒,道:「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小的知錯了,你就收了神通,放我下來吧,我剛吃過飯,我要吐,吐了!」

  女人道:「同意把枴杖給我找回來?」

  魏保保道:「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你先放我下來,神仙姐姐!求你了,神仙姐姐!」

  女人雙手一拍,魏保保從空中大頭朝下跌落在床上,魏保保疼的「哎呀!」一聲。

  女人滿意地打了個響指,喊了一聲:「Bingo!對了,告訴你,我不叫神仙姐姐,人家都叫白老太太,你就叫我白奶奶吧!」

  那女人剛說完,臉上的滿意神情一掃而光,換上了痛苦的表情,她的胸口一陣發堵,臉色慘綠,全身酥軟無力。

  就在這時候,魏保保的報復也來了,他伸手把那女人拉到床上,動作與病房時如出一轍,身子被他壓在身下,雙手被他鎖住,胸部再次被他撫摸著。

  女子心裡暗暗叫苦,這個臭流氓,好像對女人的胸部特別親切,上來第一件事就是奔著自己的胸部而去。怎奈自己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別說是反抗了,連大叫幾聲都做不到。自己的法力怎麼會羸弱到這樣的地步,只是如此簡單的搬運之術,都會受到法術的反噬。

  魏保保正摸的過癮,卻發現身下的女人,完全沒有反抗,他這時才發現,那女人臉色變得十分嚇人,跟恐怖片裡的鬼一樣,綠的那麼徹底,綠的那麼嚇人。

  魏保保忙從女人身上離開,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臉,道:「咋了了?大姐,你可別嚇唬我啊。」

  白老太太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魏保保忙道:「大姐,白老太太,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人工呼吸啊!」說著真的把嘴湊了過來。

  白老太太用手微微推了一下魏保保的臉,可是沒有力氣,沒有能推動,有氣無力地道:「滾犢子!」

  魏保保把臉移開,道:「還會罵人啊!還會罵人就是沒事。」

  白老太太道:「跟你個小崽子學的!」

  魏保保道:「大姐,你能先把臉色弄正常點不?貞子都不流行綠色了。你這顏色有點OUT了。」

  白老太太道:「滾……」她想罵「滾犢子」,可是只說出了一個字,胸口就憋悶的不行,急速的咳嗽起來,咳嗽過後,臉上的的綠色反倒退卻了不少,兩腮成了紅紅的顏色。

  魏保保扶起白老太太,撫摸她的前胸幫她順氣,道:「你這身體啊,找沒找個大夫看過啊?是突發的還是老病啊?」

  白老太太深深呼吸了幾下,道:「帶我去天后宮。」

  魏保保看白老太太臉色依然很差,道:「你是不是餓了,要不我先給你弄點吃的吧。!」

  白老太太道:「我現在不能吃人家煙火!」

  魏保保道:「那我給你弄點元寶蠟燭?」

  白老太太道:「我不是鬼。」

  魏保保依然不甘心,道:「我看電影裡,僵死要死了,都喂點血,我也喂你點血吧。」

  白老太太一臉黑線,道:「我不是殭屍。」

  魏保保一臉疑惑地問:「你真的不喝血?」

  白老太太不耐煩地道:「我喝,你把脖子遞過來,我喝你的血。」

  魏保保先是一怔,然後冷靜想了想,好像下了很大決心,道:「行!」說完,站起身子,脫光了褲子,對著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吼道:「流氓!你要干啥?」

  魏保保道:「救你啊。一滴精,十滴血!這是濃縮型的。」

  白老太太用盡全身力氣,給魏保保一個耳光,吼道:「滾犢子!」打完,身體一歪,跌落到床下。
凡龍 發表於 2016-8-31 19:35
005 地仙白如夢

  天后宮偏殿,白老太太的廟。

  白老太太五心朝天地坐在蒲團上,很有老僧入定的風範。

  魏保保四處打量著,這個廟很小,就是一排房子中的一間,中間供奉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很明顯香火不旺,香爐只有三支香根。

  「上柱香!」白老太太幽幽地說著。

  「好嘞!」魏保保答應一聲,從香桶裡抽了三支香,他這時才發現,香桶上貼著張小紙條,上面寫著:請香三支三十元。

  魏保保翻翻口袋,掏出兩張二十的人民幣放在香案上,想想覺得有點吃虧,就又抽出一支香。先點了三支香,朝神像拜了拜,插進香爐,又把剩下那支香點上,蹲在白老太太的面前,一邊搖晃著香,一邊嘴裡念叨著:「一支香一盒紅塔山,一支香一盒紅塔山!」

  白老太太張開雙眼,瞪著魏保保,依然有氣無力地道:「滾!」

  魏保保道:「大妹子,是你讓我滾的啊!」說完就往外走,腳還沒邁出廟門,白老太太忙道:「回來!」

  魏保保沒搭理她,繼續往外走,可沒走出多遠,就聽見身後「哎呦」一聲,回頭一看,白老太太從蒲團上跌了下來,身子向前趴在地上,胳膊撐著地想起來,可是剛爬起來一半又跌了下去。

  魏保保忙跑了回來,把白老太太扶到蒲團上,道:「你這是怎麼個意思?坐都坐不穩!捨不得我走你就說嘛,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捨不得我走呢。」

  白老太太道:「你別瞎走,保持我一丈距離以內,別離開我一丈!」

  魏保保道:「為啥?」

  白老太太道:「我必須在你一丈以內,不然身子就會跟著你跑!」

  魏保保道:「還有這事兒啊?咱倆是被月老兒用紅繩綁著呢?」

  白老太太道:「別臭美了,誰和你幫在一起了。你別亂動就行了。」

  魏保保道:「不離你一丈遠,那我不成了你丈夫了。娘子,給老公笑一個。」

  白老太太重新打坐,不搭理魏保保,魏保保拿著香,老老實實地蹲在白老太太的對面,道:「娘子不笑,那只有老公給你笑一個了。」

  直到魏保保手裡的香快燃盡,白老太太的臉色才轉成相對正常的白色,就算女人的皮膚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如果是綠色的紅色的,也不好看。這也許就是人們口裡的「一白遮百丑」吧。

  白老太太慢慢睜開了眼睛,道:「謝謝你!」

  魏保保難得一臉嚴肅,道:「你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小鬼!」

  白老太太也一臉嚴肅,道:「你,給我滾犢子!」

  魏保保大笑著起身,指著廟裡供奉的老太太,道:「這裡供奉的是你奶奶?」

  白老太太道:「那供奉的是我。你沒看牌位上寫的是我白老太太的名字嗎?」

  魏保保道:「我靠!不能吧,跟你一點也不像啊!難道你是天山童姥,使用了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所以返老還童了?嗯嗯,是有點像,現在功力盡失了嘛。你看我像虛竹不?用不用我給你弄個小兔子啥的,讓你喝血啊。」

  白老太太道:「你電視劇看多了。」

  魏保保道:「小說我也看過,小說裡,小和尚還和天山童姥圈圈叉叉呢。」

  白老太太道:「小和尚和天山童姥圈圈叉叉?」

  魏保保道:「就是男女那些事啊。別說你不懂什麼叫圈圈叉叉啊。」

  白老太太依然疑惑,道:「《天龍八部》裡有這一段?」

  魏保保道:「我看的不是《天龍八部》,我看的那本叫《天龍問情》。你是看不到了,現在嚴打的厲害,給屏蔽了。」

  白老太太想魏保保說的那本也不是什麼正經的書籍,也就不再細問。

  魏保保又仔細打量了供奉的塑像,道:「為啥要把你塑造成一個老太太呢?」

  白老太太嘆了口氣,道:「世人愚昧,以為叫白老太太的,就應該是個老太太!」

  魏保保道:「別說,大夥兒把你弄的挺好,跟我家樓下菜市場賣雞蛋的老奶奶一樣一樣的!我有點想不明白,你一個小鬼,廟裡怎麼還供奉你?你有後台啊!你是閻王爺的小情人?」

  白老太太被魏保保的話氣笑了,她慢慢站起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故作厲色道:「你好大膽子啊,看來我要求稟告閻王,讓他老人家派黑白無常,把你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魏保保笑道:「你可別鬧了,你要真有那兩下子,還能讓我說踢就踢,說打就打,抬手就摸咂兒(東北話,指的是女性上半身第二性徵)!」

  白老太太馬上翻臉,想抄起蒲團打魏保保,可是她的手從蒲團上穿過,什麼也沒能拿起來,她又伸手拿板凳,結果還是一樣,她對魏保保道:「你去把我的枴杖找回來!」

  魏保保搔了搔頭髮,道:「這可不是求人辦事該有的口氣啊!」

  白老太太抬起手掌對著魏保保,道:「你去不去?」

  魏保保楞了一下,可馬上反應過來,他往板凳上一坐,道:「有本事自己去,大爺不伺候!」

  白老太太的手掌泛出白色的光芒,可是魏保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白老太太還是心有顧忌,再三猶豫,最終收回了法力。

  白老太太道:「只要你把枴杖找回來,我就給你些好處!」

  魏保保笑道:「就是嘛,這才是求人辦事該有的態度!,說吧,能給我什麼好處?我還是個孩子,你可別騙我。」

  白老太太道:「你先把枴杖找回來!」

  魏保保道:「那可不行,咱得先談好價,再去辦事。萬一我把枴杖找回來,你就讓我摸一下咂兒,我不吃虧了!」

  白老太太罵道:「無恥!流氓!」

  魏保保道:「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我就是無恥的流氓,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可告訴你,流氓特別喜歡欺負小女孩子!尤其是那種眼睛大大的,屁股翹翹的小蘿莉!」說著,對著白老太太擠眉弄眼,還像電影中的色狼那樣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極盡猥瑣之表情。

  白老太太對於魏保保的調皮和無賴,頗為無奈地笑了兩聲,道:「你個小屁孩,跟誰學的烏七八糟的東西!」

  魏保保反駁道:「叫誰小屁孩呢?你看看你的樣兒,叫我小屁孩!」

  白老太太道:「你奶奶我一千六百六十二歲!」

  魏保保道:「一千多歲了?那你挺背啊,一千多年都沒撈到投胎的機會?」

  白老太太瞪了魏保保一眼,五心朝天地坐在蒲團上,道:「我不是鬼,我是地仙!」

  魏保保道:「啥?地鮮?土豆,茄子,辣椒啊!」

  白老太太不再搭理魏保保,閉上雙眼,專心打坐。

  魏保保見白老太太不搭理自己,起身到了坐到她旁邊的蒲團上,也學著她的樣子,可是怎麼也擺不好蓮花座,他捅了捅白老太太,道:「你叫什麼?」

  白老太太輕聲道:「白老太太!」

  魏保保對這個答案很不滿,道:「你的真名,白娘子還有個白素貞的名兒呢!你到底叫啥?」

  白老太太沒有回答魏保保,好像沒聽見魏保保的話一樣,閉目打坐。

  就在魏保保失去耐心要捅她的時候,她才輕聲道:「白如夢!」

  魏保保道:「你確定不是白日夢?」

  白老太太睜開眼,扭過頭,頗為不滿得看著魏保保,道:「這是我相公給我起的名字,我不允許你開玩笑!」

  魏保保道:「你嫁人了?那麼你是少婦了?少婦好啊,活好!」

  白如夢道:「把你那套收起來吧,你個小屁孩,還是純陽之身,裝什麼情場老手!」

  魏保保疑惑的問:「啥是純陽之身?」

  白如夢道:「就是說,你沒和女人洞房過!」

  魏保保道:「靠!這個你也能看出來?」

  白如夢不屑地瞟了魏保保一眼,道:「我的厲害,你慢慢就知道了,你只要聽我的,肯定有你的好處!」
凡龍 發表於 2016-8-31 19:36
006 日本女學生裝

  魏保保的身子湊過來,想和白如夢有個親密接觸,白如夢警惕地推開了他,魏保保又靠過來,白如夢直接站起來,走到門口,外面夕陽如血,甚是美麗,她看到如此美景,百年前的往事歷歷在目,心裡有些感慨,不覺失神。

  魏保保道:「你為什麼找上我?」

  白如夢被魏保保的話驚醒,回身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魏保保道:「我說,你為什麼找上我?」

  白如夢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道:「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魏保保聽不下去了,道:「別整沒用的,我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四六的句子我聽不懂!」

  白如夢道:「說來話長,直接的理由是,你打破了我的塑像,我就跟著你唄!」

  魏保保跳了起來,道:「憑啥啊?一個破塑像,瓷器廠一天不得打破它百八十個的,為啥就跟著我呀?」

  白如夢道:「破塑像?你奶奶我的塑像在天后宮就供奉了六十年,又被你外婆供奉了四十年,你說破塑像!」

  魏保保懊惱地一拍大腿,道:「我靠!那是古董啊!是不是能值不少錢啊!你說說,是不是值不少錢。」

  這個時候,一個女居士朝著魏保保喊著:「小夥子,關廟門了!明天八點再來吧。」

  魏保保答應著,把他原本放在香案上的40塊錢裝回到口袋裡,朝天后宮外走去。

  白如夢見了鄙視道:「你還要不要點臉,廟裡的香火錢你都拿!小心神佛懲罰你,我可告訴你,偷寺廟裡的香火錢,是要下阿鼻地獄的啊。」

  魏保保毫不在意地道:「這裡供奉的是你嗎?既然供奉的是你,那香火錢就是你的,我是幫你先把錢收著,是暫時保管,你用錢的地方多,你現在小,可能沒感覺,等你再大一些,每個月買紙都得老多錢了,對了,你們地仙是不是也會月月不舒服?還用不用給你買點月月舒啥的?就是S.H.E代言的那玩意。」

  白如夢直接把魏保保這句話忽略掉了,這個小屁孩,人小鬼大,懂的還不少。

  出了廟門,魏保保走的很快,白如夢在後面緊緊跟著,剛走了幾步,魏保保就聽見身後撲通一聲,回頭一看,白如夢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

  魏保保笑道:「大姐,這不年不節的,你幹嘛給我施這麼大的禮啊。我年紀小,你給我施禮也沒有壓歲錢。」

  白如夢站起來,道:「滾犢子!」

  魏保保笑了笑,不理白如夢,繼續快走,不多時,又聽見撲通一聲,回頭一看,白如夢又跌倒了。

  魏保保走到白如夢身邊,把她拉起來,道:「你是不是想碰瓷啊,你好好瞅瞅,這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除了我,誰能看見你啊!你這咔咔摔也沒用啊!」

  白如夢無奈地提了下裙子,道:「衣服太大了,走快了就踩到裙子!」

  魏保保道:「你也跟蹤黑衣組織了?」

  白如夢迷惑道:「什麼黑衣組織?」

  魏保保道:「你不知道啊,那你怎麼被灌的APTX4869啊?」

  白如夢依然迷惑道:「APTX4869是什麼東西?」

  魏保保道:「就是動畫片裡柯南喝的那個毒藥,喝完柯南就變成小孩了。和你一樣,從一個豐滿的熟女成了一個小屁孩子。」

  白如夢擺了擺肥肥大大的衣服,心中也是懊惱,自己道行被打去了千年,沒想到這身體也恢復千年前的模樣,若是這副模樣被熟悉的人看到,豈不是會被笑話死了。

  白如夢道:「你去給我買套合適的衣服!」

  魏保保道:「大姐,我就那偷來的40快錢,買衣服肯定不夠,我去夜市給你買個十五塊的T恤,你先套著,行不?」

  白如夢道:「你去紙紮店,買一套合適我的紙紮衣服,在廟前燒了就可以了!記得,要漂亮的,最漂亮的。」

  魏保保道:「你跟我一起進去,看上哪個買哪個,我和你的審美風格不一樣,我選的你不一定喜歡。」

  白如夢搖了搖頭,道:「紙紮店是常有陰差打尖休息,我現在還是儘量不和他們見面的好!」

  魏保保道:「靠!你不是閻王爺的小情人,你還怕鬼差?」

  白如夢道:「我和你說了,我是地仙,不是鬼。你再胡說,閻王爺正要派陰差抓你了。」

  魏保保道:「那是你厲害,還是鬼差厲害?」

  白如夢道:「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快去吧,記得,要最漂亮的。」

  魏保保道:「你不跟我進去,我買不好你們女人的東西。」

  話是如此說,魏保保還是朝廟旁的紙紮店走去,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道:「你這樣走還得摔。」說著把白如夢抱了起來,白如夢身如蘿莉,魏保保抱著毫不費力,白如夢也沒有反抗,任由魏保保抱著。

  魏保保把白如夢放在門口,獨自進了紙紮店,店裡只有一個正在疊金箔元寶的中年夫婦,抬頭看見魏保保進來,就迎了過來,手裡還疊著金箔元寶,道:「小夥子,你要請點什麼?」

  魏保保很有禮貌地道:「大姨,您這有沒有女人的衣服?」

  中年婦女道:「有,有!」說著就向魏保保展示了幾件女人的壽衣。

  魏保保忙道:「大姨,不是這種,紙的,漂亮點的,就像美少女戰士月野兔穿的那樣的!」

  中年婦女猶豫了一下,道:「有倒是有,你要那玩意幹啥?」

  魏保保搔了搔頭,故作神秘地左右看了看,道:「我昨天晚上在墳場,泡了個鬼妹兒做我女朋友,她今天非要跟我玩cosplay,我不同意她死活不干,我這不就買衣服好燒給她!」

  中年婦女楞了有一分鐘,笑罵道:「臭小子,嚇唬你大姨呢!」說著一陣翻找,把幾個日本女學生裝的紙貨丟給魏保保,道:「這都是彩打定做的,三十一套!」

  魏保保看了看,製作精良,很是漂亮,連靴子,長筒襪都做好了。魏保保從口袋裡掏出二十塊錢,道:「大姨,我就二十,你少收點唄!」

  中年婦女毫不猶豫地收了錢,道:「二十就二十吧,看你小子挺嘎,我就賠錢賣你了!」

  魏保保一邊把紙衣服收起來,一邊道:「大姨啊,你再搭我一套內衣唄,性感點兒的。」

  中年婦女笑道:「你個臭小子,還要內衣吶。剛才的衣服裡頭有一套,你想單買,十塊錢一套,保證性感。」

  魏保保摸了摸口袋裡的錢,猶豫一番,道:「那算了。就她那身材,穿了也性感不到哪去。」

  魏保保拿著紙貨,到門口再次抱起白如夢到了廟門口,把紙貨燒掉。

  等紙貨上的火徹底熄滅,白如夢走了過去,直接從灰燼裡提出了那套衣服,拿著上衣朝身上比劃著。

  魏保保瞪大雙眼,緊緊盯著白如夢,生怕漏掉一點點細節,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美女換衣服,哪怕這個美女還沒有完全發育。

  誰知白如夢朝魏保保嫣然一笑,身子生生穿過了廟牆,進了廟裡。

  魏保保朝著天空喊道:「老天,不帶這麼玩的!」

  廟裡傳來白如夢的笑聲,笑得那麼開心。

  不過,白如夢的笑聲猶在耳畔,罵聲又傳了出來:「小崽子,你買的什麼東西!裙子怎麼這麼短。」

  魏保保道:「美少女套裝,店裡最漂亮的!」

  白如夢道:「滾犢子!你個色狼,穿成這樣,怎麼見人!」

  魏保保道:「別拿自己太當回事了!除了我,誰能看見你!就我能看見,我不得挑個我喜歡的,穿著吧,這套最養眼!」

  白如夢道:「滾犢子!你給我重買一套去!」

  魏保保道:「就這一套,你愛穿不穿!我可告訴你,你再不抓緊,你那寶貝枴杖被別人撿走了,你可別又哭又鬧,尋死上吊!」

  廟裡的白如夢不再說話,魏保保把耳朵貼在牆上,可是聽不到任何聲響。魏保保等了一會,突然一個加速跑,跑了有五米,就是這短短的五米,把廟裡的白如夢生生拉到了廟外。

  白如夢此時剛剛穿上內衣,正準備穿套裙,沒想到身體就這麼被生生拉出了廟牆,活生生地出現在魏保保的面前。

  原來白如夢長成這個樣子啊,看似蘿莉般的身子居然有一雙渾圓的大腿,雙腿併攏著沒有一絲縫隙,在大腿根部的交匯處,配合那條粉色的內褲,形成一個讓人浮想聯翩,一想又臉紅心跳的三角地帶,腰身纖細,胸口那一對不大卻又飽含青春的凸起,被粉紅胸圍包裹著。魏保保開始痛恨那些紙紮商人,全國都在偷工減料,你們為什麼不能和國家同步呢?二十塊錢的東西,你還還真的準備了內褲胸圍,準備內褲胸圍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準備的那麼保守。

  白如夢的皮膚好白啊,膚如凝脂,讓人有種把玩的衝動。

  魏保保感覺鼻腔一熱,兩行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白如夢先是一陣羞惱,剛要辱罵魏保保,看到魏保保流鼻血的樣子,她反而覺得很可笑,很好玩,她居然還轉過身,朝魏保保扭了扭不豐滿但非常翹挺的臀部。

  魏保保心裡大叫:「不好!這妖孽是要老子的命啊!」想轉頭不看白如夢,可雙眼像是著了魔,就是死盯著,死死盯著白如夢的身體。

  白如夢落落大方地穿上了衣服,走過來拍了拍魏保保的胸口,道:「童子就是童子,定力太差!」

  魏保保這才緩過神,抹了一把鼻血,道:「挺合身,挺合身!物超所值。來吧,我們Cosplay吧。」
凡龍 發表於 2016-8-31 19:38
007 逼供打屁股

  左臉被白如夢打出個明顯的巴掌印,魏保保終於打消了想和白如夢親密接觸一次的念頭。白如夢換了衣服,人也像變了身,身法之快,出招之迅猛,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段譽的凌波微步童林的轉大樹,都不足以與之相比,用宋世雄的解說,那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而響叮噹」的速度。不要說動手,他剛剛有「伸手觸碰白如夢微微隆起胸口」的想法,白如夢的巴掌就已經打在他的臉上,他聽到了「啪」的脆響,還沒感覺到疼,白如夢的身子已經退到距離他一米的地方。

  魏保保內心是無論如何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稍早些時候,他還把眼前的小蘿莉壓在身下,想摸就摸,想親就親,小蘿莉除了用充滿恐懼和憎恨的眼睛瞪著他這條大灰狼,毫無反抗之力,甚至突然「發病」的時候,她虛弱到連路都走不了,是被他抱著到的天后宮,難道,吃過香的鬼就不一樣了?他又試了幾次,哪怕用敢死隊的衝鋒方式,不在乎白如夢的擊打,他的手依然不能觸碰到白如夢的身體。

  魏保保高高舉起雙手,喊了句:「投降了!」然後身子就像是虛脫一樣坐倒地上,揉著火辣辣的左臉。

  白如夢道:「我是替你家大人教育你,小孩子不要老有齷齪的想法。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啊!」

  魏保保道:「大姐啊,我是老鼠你是貓,我是豬肉你是刀,我就是你手中的『中國報』,我徹底服了。行了吧!」

  白如夢道:「什麼話到你嘴裡,怎麼就變味了呢!快起來,給我找枴杖去!」

  魏保保道:「不去!」

  白如夢抬起手,道:「找打是不是?」

  魏保保道:「大姐,咱別扯犢子了啊。都該幹啥幹啥,行不?」

  白如夢疑惑地問道:「我跟你扯犢子?我怎麼跟你扯犢子了?」

  魏保保道:「你自己說你一千六百多歲,我當是真的啊,不是你吹牛逼,那白娘子一個千年蛇精都能呼風喚雨,水漫金山,你就是再不濟也不應該比她差吧。就算你沒白娘子那兩下子,你自己找個棍兒還費勁嗎?」

  白如夢怔了一下,她沒有想到魏保保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語塞,不知道該不該怎麼回答。

  魏保保道:「你要這點事兒都辦不了,老百姓何必又是給你建廟又是給你塑像,還給你又是磕頭又是燒香,圖啥啊!大家把你當個仙兒,可是你這個仙,屁用沒有啊。」

  白如夢道:「你個小屁孩,不該問的別問。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讓你知道!」

  魏保保道:「不能說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好話。」

  白如夢臉色一冷,道:「你去不去?」

  魏保保把胸脯一挺,雙手護住了臉,道:「不去!有本事自己去!」

  白如夢抬起手想打,可魏保保捂著臉把頭往雙腿之間一塞,叫著:「就不去,就不去!沒有好處就不去!」

  白如夢慢慢的把手放下,道:「你把枴杖找回來,我滿足你三個願望!」

  魏保保道:「你可別逗我笑了,那枴杖是阿拉丁神燈啊,擦擦就能滿足人類的三個願望?有點誠意,先滿足我一個願望,我就幫你把你的寶貝枴杖找回來!」

  白如夢著急了,想說「沒有枴杖她無法滿足魏保保的願望」,可是她剛說了「沒有枴杖」四個字就停下了,魏保保不過是個14歲的少年,她又何必和一個孩子太較真呢,她道:「你說說看!」

  魏保保朝她招了招手,示意白如夢靠近一些,白如夢沒多想,彎下腰,靠近魏保保,魏保保又招了招手,白如夢彎下腰,臉貼近魏保保。

  只聽見魏保保說道:「第一個願望,你去死吧!」

  白如夢一愣,她知道她被耍了,可是她知道地太晚了,魏保保出其不意,把她的兩個胳膊抓住,用力一拉,她嬌小的身子跌到魏保保的懷裡,魏保保胳膊一翻,把她翻過了,按在他的腿上,頭壓的很低,屁股卻高高地翹著。

  魏保保一隻胳膊壓住白如夢的後背,一隻手高高舉起,照著白如夢高高翹起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一巴掌,道:「讓你老虎發威,大爺今天就好好打打老虎屁股,剛才打的挺爽啊,現在大爺讓你知道知道,你是老虎,我是武松!」說著,手又抬起,連續打了白如夢幾巴掌。

  魏保保的報復!**裸的報復!

  白如夢尖叫著,手腳並用想掙脫,可是魏保保把她死死的壓住,她叫的越大聲,魏保保的巴掌越用力,這個小犢子,怎麼就不知道「憐香惜玉」,也不看看自己的屁股多麼的嬌嫩,他怎麼就下這麼重的手。

  魏保保打了十多巴掌,道:「叫聲大爺,求我饒了你!」

  白如夢咬著牙,狠狠地道:「小犢子,你想的美!等有機會,奶奶一定十倍奉還!不,一百遍!」

  魏保保笑了,抬手又是一巴掌,白如夢又是一聲尖叫!

  魏保保道:「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一千多歲,得老年痴呆了?剛才是你先打的我,我現在打回去,頂多算咱倆扯平了。你還奉還,還什麼!」

  白如夢吼道:「你想耍流氓我才打你啊!你這是報復!」

  魏保保道:「就算我是報復,你能咋地!光棍都不吃眼前虧,你不懂嗎?你就求個饒,叫我一聲大爺,又不會懷孕,唉,可惜了,都說胸大無腦,你這沒胸,怎麼也無腦呢!」說完,在白如夢的屁股上又打了一下,這次下手雖然不重,可是白如夢的屁股已經「飽受摧殘」,白如夢想不叫,可還是沒忍住「**」了一聲。

  魏保保故作疑惑地問:「咦?咋的了,你咋還**了?我打你還打出**了?」

  白如夢聽了魏保保的話,老血都要吐出來了,她緊咬玉齒,狠狠地低聲道:「大爺!」

  魏保保道:「什麼?你那麼點兒聲音,誰能聽的見啊。」

  白如夢咬牙吼道:「大爺,求你饒了我!」

  魏保保笑了,道:「乖!這就對了嘛!」

  白如夢道:「你快放了我!」

  魏保保道:「我沒說放你,我就讓你求個饒,叫我聲大爺,這和放不放你沒關係。」

  白如夢真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拍死,自己可是活了一千六百六十二年,居然讓一個十五歲的小屁孩給耍的團團轉。

  白如夢道:「你還想怎樣?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有你好看!」

  魏保保道:「我好看我自己知道,男人不叫好看,那叫帥。」魏保保停了停,繼續道:「你乖乖地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了你!記住哦,是乖乖的回答,我才會放了你哦!」

  白如夢道:「你先讓我起來,你的腿頂著我胸呢!」

  魏保保道:「就你那沒發育的小胸部,能頂到你就偷笑吧!」話是這麼說,魏保保還是把壓著白如夢的胳膊鬆了些。

  魏保保道:「我開始問了啊,你聽好,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白如夢道:「和你說了,我是地仙,人稱白老太太。」

  魏保保道:「你為什麼找上我?」

  白如夢道:「這個我也說了,都是命,由不得我。」

  魏保保聽白如夢又再罵他,抬手又輕輕地打了白如夢一巴掌,道:「你是不是找我做替身的?我死了,你就可以轉世投胎了。」

  白如夢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道:「替身?原來你是怕死啊!」

  魏保保道:「我怕不怕死你別管,乖乖地回答問題!」

  白如夢道:「我說了,不是我找上你的,是你找上我的!」

  魏保保道:「我找上你的?」

  白如夢道:「對啊,要不是你把你該死的鼻涕弄到我的神像上,我能跟著你嗎?你以為我願意天天跟你這樣的流氓在一起啊。」

  魏保保想了一下,那天他自瀆,真的射到了外公送來的瓷像上,自己還把瓷像打破了。

  魏保保不解的問:「就因為我射到你的塑像,你就找上我了?」

  白如夢道:「具體因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被困在瓷像裡多久呢。」

  魏保保一愣,道:「救命恩人?」

  白如夢感覺後背一鬆,她忙雙手用力,從魏保保懷裡掙脫,魏保保還沒反應過來,白如夢一巴掌抽到他的臉上,魏保保忙雙手護住臉,道:「臭丫頭,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就命恩人?」

  白如夢叉著腰,道:「你救了我?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天你射我一嘴,你知道不知道多噁心!」

  魏保保抬頭看著白如夢,大腦瞬間短路,脫口說了兩個字:「口暴?」

  白如夢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小臉通紅,扭過了身子,不再面對魏保保,也不再打魏保保。
凡龍 發表於 2016-8-31 19:38
008 扯犢子,滾犢子

  雨一點都沒下,氣氛不算融洽,夜幕落下了,廟門口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開始聚集,《最炫民族風》華麗的響起。

  白如夢沒有說話,因為害怕尷尬,魏保保沒有說話,因為害怕挨打。

  魏保保的手機突然響起,掏出電話,是媽媽張愛愛,魏保保接通了電話,張愛愛焦急的問道:「大寶貝,你在那呢?」

  魏保保道:「我在外邊呢。」

  張愛愛嗔怪道:「你剛出院就亂跑,你說在哪,媽去接你!」

  魏保保道:「不用了,媽,我很快就到家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別瞎擔心了!」

  張愛愛又叮囑了幾句,魏保保才掛上了電話,收起電話,魏保保站起身,走過去,從後面抱起來白如夢,白如夢居然沒有拒絕,任由魏保保抱起,不止讓魏保保抱著,還把頭埋到了魏保保的懷裡。

  魏保保感到胸口一濕,低頭一看,白如夢在哭。

  白如夢居然在哭。

  魏保保道:「你……怎麼了?」

  白如夢淚眼婆娑地看著魏保保,道:「其實……其實我是妖精!」

  魏保保笑了,道:「不錯不錯,比我想的好,我以為你是鬼呢!」

  白如夢見魏保保嬉皮笑臉了,以為魏保保不信,道:「我沒騙你!」

  魏保保低下頭,臉都要貼在白如夢的臉上了,道:「你是蛇精不?你要是蛇精,你看我像許仙不?」

  白如夢破涕為笑,推開魏保保的臉,道:「滾犢子!」

  魏保保抱著白如夢,上了開往醫院的公交車,找了一個位子坐下,把白如夢放在他的腿上,在白如夢的耳邊輕聲道:「咱倆扯會兒犢子,給我講講你的事!」

  白如夢看著魏保保的眼睛,道:「你不怕?」

  魏保保道:「扯犢子嘛!就當聽張震講鬼故事了!」

  白如夢微微坐正了身子,道:「其實,我是千年刺蝟精!」說完停下了,想看看魏保保的反應,讓她欣喜的是,魏保保居然沒有任何反應,當年丈夫的反映也是如此啊,那是第一次見到丈夫,自己親口告訴丈夫,她是妖精,丈夫居然對她說:「小姐,請用茶!」

  回想往事,白如夢滿心甜蜜,又滿是辛酸。

  魏保保見白如夢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道:「繼續啊,你是千年刺蝟精,然後呢,我還等著呢!」

  白如夢這才從回憶中走出來,她輕輕咳了一聲,道:「我是我師傅養大的,我師傅說,是他雲遊泰山時,看到我被一根簪子插到,流血不止,動了慈悲之心,把我帶回鳳凰山,撫養我長大,教我修行之法!」

  魏保保道:「那你運氣不錯,遇到你師父這樣的好心人,你要是虐貓的女的,一高跟鞋,直接讓你腸穿肚爛了。對了,你師父也是妖精吧,她是什麼妖精?」

  白如夢在魏保保的腰間輕輕掐了一下,道:「我師父是浩煙居士,是得道仙人,不許亂說。」

  魏保保「呵呵」笑了幾聲,道:「那你一千多年,一直呆在山上?一千多年,那多沒意思啊。」

  白如夢點了點頭,道:「是啊,那時候也不懂別的,就是修行,目的就是修成正果,可以位列仙班!」

  魏保保道:「現在有人給你建廟,給你燒香,你就算成了神仙了唄。」

  白如夢道:「也算,也不算!我們刺蝟精是五大地仙之一的白仙,百姓拜的白老太太指的是白仙,而白老太太呢,是白仙的統稱,我只能千千萬萬白仙中的一個。」

  魏保保道:「我靠,有那麼多刺蝟精?你們組著刺蝟大軍,不是比蠍子王還壯觀。」

  白如夢道:「修行哪有那麼容易,千千萬萬是虛數,我只是打個比方,何況修道之人清心寡慾,怎麼會參與世間爭鬥呢。」

  魏保保道:「好,你繼續!」

  白如夢道:「有一年,天下大旱,我奉師傅之命到山東賑濟災民。就是那次,我遇到了我的丈夫,他是個準備進京趕考的秀才,我對我丈夫一見鍾情,他毫不嫌棄我妖精的身份,我們約定,他進京考取了功名我們就成親。」

  魏保保又忍不住插嘴道:「他考上了狀元,娶了公主做了駙馬,背信棄義不要你了,是不是?你的故事太沒創意了,電視劇都這麼演。」

  白如夢道:「沒有,我丈夫沒考中功名,還染上了病,我用盡辦法也沒能治好我相公,我師姐烏喜娘告訴我,真武大帝神殿後面有像烏**一樣的果子,吃了可治百病,起死回生,我就去偷,果子沒偷到,還被真武大帝抓住,封在神像裡,受水火之刑!幸好有人把神像放到天后宮供奉,受了香火,不然我早死多時了!」

  魏保保道:「水火之刑?什麼是水火之刑?

  白如夢道:「單日三昧真火燒我,雙日北冥寒水淹我,」

  魏保保道:「就像我昏迷的時候,一半被燒,一半被凍?」

  白如夢道:「是我連累了你,那時候真武大帝的法術還沒完全散去,所以我受得刑,也作用在你身上!」

  魏保保憤恨地道:「我靠!那真武大帝真不是東西,弄什麼火水之刑啊。我就受那麼一會兒,死的心都有了,你要扛那麼多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白如夢忙伸手封住了魏保保的口,道:「不許胡說八道,離地三尺有神明,小心讓真武大帝知道,收了你!」

  魏保保拉下白如夢的手,道:「怕啥,他還能在我身上按個竊聽器啊。那個真武大帝也太小氣了,一個果子都不捨!」

  白如夢嘆了口氣,道:「我是讓我師姐騙了,哪裡有什麼烏**一樣的果子啊,真武殿後唯一的烏**,就是被真武大帝砍下的水大將軍的頭!」

  魏保保道:「水大將軍?」

  白如夢道:「就是龜蛇二將的龜將軍!」

  魏保保不解的問:「你師姐為什麼要騙你?」

  白如夢道:「我被供奉到天后宮後,師傅來看過我,她告訴我,師姐喜歡上我丈夫,向我丈夫示愛,但是被我丈夫拒絕了!她就下藥讓我丈夫得了病,然後告訴我去偷水大將軍的頭。」

  魏保保道:「因為個男人,就要把你害死?你師姐的心也挺歹毒的啊。」

  白如夢道:「還有一個原因,在我之前,師姐是師傅唯一的弟子,她已經跟隨師傅五百年。可我被師傅收養,師傅視我如己出,冷落了師姐,師姐才懷恨在心,才會想把我的東西都搶過去!」

  魏保保道:「你師傅看你受罪,也沒想個法子救你出來?」

  白如夢道:「真武大帝是北極四聖,蕩魔天尊!別說沒用法子,就是有法子,有哪路妖精敢撫大帝虎鬚。若不是機緣巧合,你認為你能救我出來!」

  魏保保道:「什麼機緣巧合?」

  白如夢道:「就是你那些東西,那是極其污穢之物,加上你是童子之身,陽氣正盛,射到神像,才破了真武大帝的仙術。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你打破神像把我放出來,我的魄和你的魄就糾纏在一起,我想分也分不開。」

  魏保保像是想到了什麼,道:「你剛才說,真武大帝是北極四聖,蕩魔天尊?那是什麼?

  白如夢道:「北方六天之主,地位僅次於玉皇大帝,玉帝退位後,他就是玉帝的接班人。」

  魏保保大叫道:「我靠!那我不是死定了,和這麼大的大BOSS做對?我可告訴你啊,如果真武那老小子來找我的茬,你得護著我點!」

  白如夢笑道:「看把你嚇的。你是無意中救的我,這就是天意,天意不可違,真武大帝怎麼可能逆天而行,來找你麻煩呢。何況,我現在法力基本消失殆盡,只剩下三百年的道行,修為還不如你,怎麼保護你啊!」

  魏保保道:「你不是修煉了一千六百多年嗎?怎麼只剩下三百年了?」

  白如夢嘆了口氣,道:「我受水火之刑百餘年,能保住性命都實屬不易,還剩下三百年的道行,應該感謝上蒼慈悲了!」

  魏保保道:「好歹你還有三百年的道行,我可是一點道行都沒有,所以,有事沒事,你要保護我。」

  白如夢道:「人乃萬物之靈,生下來就有八百年的道行的。」

  魏保保不以為然,道:「扯淡,八百年道行,那不跟白娘子差不多了?我怎麼沒聽說哪個人能像白娘子一樣,呼風喚雨,上天入地呢?」

  白如夢道:「道行分很多種的,像我們妖,修行五百年才能幻化人形,而你們人呢,生下來就已經是人形了,這是多大的福分啊。彭祖你知道吧,活了八百八十歲,那就是人道所致,其實每個人,生來就有八百年的道行,也就是八百年的福分,都可以像彭祖一樣活到八百歲的,不過凡人啊,不懂積善積福,犯了大錯也不知道,被奪了紀算,所以活不到八百了!」

  魏保保搔了搔頭,道:「你說的什麼玩意,一句聽不懂!」

  白如夢道:「有機會,我慢慢教你!」

  公交車到了人民醫院站,白如夢沒讓再讓魏保保抱,和魏保保一起下了車。

  下了車,白如夢朝醫院走去,魏保保卻站在公交站牌下,撓撓下巴,像是思考著什麼。

  白如夢停下腳步,回身問道:「小屁孩,想什麼呢?快走啊!」

  魏保保道:「我再想,你丈夫到底得了什麼病,讓你甘心冒那麼的風險去真武大帝那偷東西。」

  白如夢道:「是我師姐下的毒!」

  魏保保道:「就算是你師姐下的毒,跟你也肯定是息息相關的,你跟我說實話,你老公是不是不舉了?」

  白如夢杏眼圓睜,使出全身的力氣,對著魏保保吼道:「滾犢子!」
凡龍 發表於 2016-8-31 19:40
009 又犯病了

  從公交站到住院部樓下,白如夢在前面走,魏保保在後面跟著,任由魏保保怎樣言語調戲,白如夢都不搭理他。

  魏保保沒有想到那個被白如夢稱為「丈夫」的男人在她心中有那麼重的份量,她為了那個男人受了百年的水火之刑,她居然還是那麼維護著他。

  「小保!小保!」

  魏保保朝聲音處望去,只見他爸爸魏人民站在住院樓的門口,朝他招手。

  魏保保跑了過去。

  魏人民道:「小保,你怎麼跑醫院來了?」

  魏保保道:「我落了點東西,過來取一下!」

  魏人民道:「哦,我這有急診,你先去我辦公室,我給你媽打電話,讓她來接你!」

  魏保保道:「等你忙完我和你一塊回去吧,別折騰我媽了!」

  旁邊的大夫催了一聲,魏人民道:「行,你先去我辦公室吧!可別亂跑啊!」說完急匆匆的進了住院樓。

  魏保保看白如夢抬著頭,盯著不遠處一棵大樹,道:「瞅啥呢?趕緊找你的枴杖,找到好快點回家!」

  白如夢指著那棵樹的樹冠,道:「在那,樹上!」

  魏保保道:「那你就弄下來啊!你不是有法術嘛,來個隔空取物,隔山打牛啥的!」

  白如夢沒有說話,轉過身,仰起頭看著魏保保。

  魏保保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指望我上去給你取下來?」

  白如夢嘴唇緊閉,使勁點了點頭。

  魏保保托起白如夢的下巴,道:「你看著我的口型啊,看清楚啊:哥屋恩!滾!」

  白如夢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大爺,你就幫幫我嘛!」

  魏保保道:「別扯沒用的,大爺不吃你這套!那樹起碼有五米,掉下來,骨斷胳膊折都是輕的,我大病初癒,幹不了這個。」

  白如夢摟住魏保保的胳膊,道:「大爺,你就幫幫我吧!如夢真的需要枴杖,沒有枴杖如夢沒法活下去的。」

  魏保保道:「你就施法弄下來唄,我這麼大人都被你弄到半空裡呆半天,你弄個小破棍兒還費勁啊。大姐,你就放過我吧,我有恐高症,超過一米我就頭暈!」

  白如夢摟的更緊了,不時地還搖晃著魏保保的胳膊,魏保保感覺他的胳膊就貼在白如夢那兩團柔軟之間,隨著她的搖晃,一會兒碰碰左邊,一會兒碰碰右邊,甚是舒服。

  白如夢道:「大爺,你就發發慈悲吧,沒有枴杖,我真的活不下去。你就幫幫忙,只要你幫我把枴杖拿下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魏保保色眯眯地打量了一下白如夢的胸部,道:「真的什麼都答應?」

  白如夢從魏保保的眼中看出了邪惡的企圖,她沒有逃避,反倒故意挺了挺胸,道:「你說吧!」

  魏保保伸出三根手指,道:「讓我摸你的胸,三次!每次十分鐘!」

  白如夢怯生生地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次,一分鐘!」

  魏保保伸出兩個手指,道:「兩次,每次五分鐘,你要不同意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剛才我媽給我打電話,我得回家了!」說著拔腿就要走。

  白如夢忙道:「我答應,我答應。只有你把枴杖交給我,我就讓你摸!」

  魏保保心滿意足地道:「這就對了嘛!我是為了你好,愛撫有利於發育!」說完到了樹下,朝手心吐了點口水,白如夢也跟著到了樹下。

  魏保保道:「你過來幹嘛,離我遠點,別等我掉下來,砸到你!」

  白如夢道:「我不能離開你一丈遠!」

  魏保保拍了下腦袋,道:「靠。把這事忘了!你看著點,感覺快到一丈了,你就喊我,別把我拽下來!對了,一丈是多長?」

  白如夢道:「你放心吧,超過一丈,也是你把我吊起來!」

  魏保保是籃球校隊的,體育一直是他的強項,登高爬樹自然不在話下,雙手扒住樹幹,雙腳用力,幾下就爬到樹中間。

  白如夢仰著頭,盯著落在樹冠上的枴杖,她不是不能使用隔空取物把枴杖取到手中,她是心有餘悸,白天對著魏保保使用搬運之術,她馬上被法力反噬,把體能本就羸弱的元氣損傷大半,若不是及時到了天后宮,借天后娘娘的靈光吸了些香火,補充了元氣,她恐怕又要損失兩百年的道行。

  她想不通為什麼法術會反噬自己,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哪怕自己初入法門,也沒有出現過。如果她不能使用法力,那麼她要如何快速修行呢?難道以後只能跟在魏保保身後做他的另一個影子?

  若不能位列仙班,就是廟裡有人供奉又有何用?

  或是憤怒,或是發洩,或是決絕,或是不甘,或是什麼也不是,白如夢突然掐了個劍指,對著樹枝,喝了聲:「著!」

  托著枴杖的樹枝應聲而斷,枴杖沒了依託,直直地落了下來,白如夢虛空一抓,將枴杖抄在手裡。

  白如夢把枴杖高高舉起,她是那麼驕傲,她充滿著自豪,好像勝利後的戰士舉起穿透敵人胸口的長矛,向天地宣示著她的勝利。

  這時候,要有光,因為,光是希望。

  所以,就有了光,從不遠處射過來,直接打到魏保保身上。

  「下來!誰讓你爬上去的!」保安提著手電筒,呵斥道。

  魏保保乖乖地下了樹,保安看清魏保保那稚氣未脫的臉,道:「你是誰家的孩子,這麼淘呢?你家大人呢,也不知道看著點,掉下來這算誰的責任!」

  魏保保道:「我爸是這醫院的,產科的魏主任!」

  保安語氣一下子緩和了很多,道:「你爸是主任,你也不能爬樹啊,這天都黑了,摔了怎麼整。下次不許了啊!」

  魏保保連連鞠躬道:「沒有下次,沒有下次!」

  等保安離開,魏保保站到白如夢身邊,白如夢還保持著舉著枴杖的姿勢,依然滿臉驕傲。魏保保學著她的姿勢,擺了個POSE,姿勢擺了有兩分鐘,白如夢依然一動不動。

  魏保保忍不住,推了白如夢一把,道:「你幹啥呢?傻了?」

  白如夢向前踉蹌了兩步,轉過身,很有氣勢地用枴杖指著魏保保,道:「不要惹我!」

  魏保保道:「惹你咋的?」說著朝前一撲,雙手直奔白如夢的雙峰。

  白如夢喝了聲:「著!」

  魏保保心裡大叫「不好」,可為時已晚,他撲的太猛,根本沒法改變方向更沒法退回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緊閉雙眼,伸出的手更加用力。

  什麼都沒有發生,除了他牢牢地抓住了白如夢的雙峰,除了白如夢的一聲**。

  魏保保睜開眼,白如夢臉色慘綠,就像在他房間裡的樣子。

  魏保保叫道:「我靠!又犯病了!」他抱起白如夢就往外跑。

  白如夢有氣無力地道:「你……幹嘛?」

  魏保保道:「幹嘛?帶你去天后宮吃香唄!幹嘛!天后宮的牆挺高的,跳是肯定跳不過去了,要弄個梯子爬過去。」

  白如夢道:「不用去天后宮,有香就行!」

  魏保保沒有回答,朝著醫院大門,跑的飛快。

  一輛奧迪車剛才停在路中間,魏保保跑到車邊,奧迪車的後門毫無徵兆地敞開,魏保保跑地正急,根本沒法躲開,他飛起一腳,把車門踹上,身子又往前跑了三四步才停住。

  車裡後排坐著個中年婦女,她把車門打開,剛要伸腳下車,車門就「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車裡的人嚇得「媽呀」一聲,因為驚嚇過度,身子都抖動起來。

  司機立刻下車,對著魏保保吼道:「小兔崽子,你他媽瞎啊!」

  魏保保原本覺得踢了人家的車,要道個歉,聽到司機罵他,想都不想,回罵道:「你他媽才瞎呢!」

  這個時候,奧迪車後排另一側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個道士,高高瘦瘦,頭髮鬍子皆白,穿著土黃的道士服,斜背著一個法包,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風采。

  白如夢輕聲道:「那道士的包裡有香!」

  司機走過來要收拾魏保保,車裡的婦女叫住了他。司機氣哼哼地指了指魏保保,回身輕輕地打開後排的車門,一臉關切的詢問車裡婦女的情況。

  魏保保根本不理睬那個司機,他一個箭步到了道士面前,道:「把你包裡的香給我!」

  道士打稽首,道:「這位施主……」

  魏保保打斷了道士,道:「快把你包裡的香給我,別廢話!」

  道士還有說什麼,魏保保把白如夢輕輕放在地上,一把將道士的法包搶了過來,把裡面僅有的兩盒香拿出來,往腋下一夾,把包丟給道士,道:「我有急用,香明兒個還你!」說完也不管道士答應不答應,彎腰將白如夢抱起來朝醫院的僻靜處走去。

  中年婦女下車走到道士旁邊,道:「李天師,讓您受驚了!」

  李天師忙打稽首,道:「無量天尊。夫人言重了!我們還是快些看看少夫人吧。」

  中年婦女道:「多謝天師!」說完在前面領著李天師朝住院樓走去。

  走了幾步,回頭朝司機微微招了招手,司機小跑過來,小聲道:「夫人,有什麼事兒?」

  中年婦女道:「去買幾盒香,要最好的!」

  司機答應了一聲。

  中年婦女繼續道:「順便教育教育那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畜生。」

  司機一握拳頭,道:「劉姐,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打的他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李天師聽了中年婦女的話,心裡不由得一寒,下意識地朝魏保保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剛才那少年的姿勢很奇怪,好像抱著什麼東西,可是他懷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凡龍 發表於 2016-8-31 20:06
010 搞破邪

  魏保保把白如夢放在一條長凳上,打開一盒香,把一盒香都點燃,手當香爐,擺在白如夢的面前。

  白如夢默默地看著魏保保做著一切,心裡湧起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是什麼,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沒有打坐,保持魏保保把她放下的姿勢,將枴杖的龍頭對著自己的丹田,枴杖吸取香火中的念力,再由龍頭吐出,傳到她體能補充她的元氣。

  這一次傷的比上次要輕,也許是因為有了枴杖的護持,可是為什麼呢?對著大樹使用法術完全沒有問題,對著魏保保使用同樣的法術,自己就受到法術反噬,難道這小子有金身護體?

  白如夢仔細打量了一下魏保保,魏保保的身上看不到任何與眾不同的地方,更不要說有金身護體了,若說現在有什麼不同,那是魏保保的雙眼,被香火的煙嗆得通紅,還時不時地流出眼淚。

  也不知道為什麼,白如夢發現手不再聽她的使喚,因為此時,她的手居然自顧自地伸了過去,給魏保保擦了擦眼淚……

  魏保保笑著道:「我可告訴你啊,我這可是第一次為女人流眼淚,我的第一次啊,被你拿走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白如夢含羞罵道:「滾犢子!沒個正行!」

  魏保保看了看白如夢,道:「能罵人就證明你沒啥大事兒!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你這病治好,一下午都犯了倆次的。別的不說,你的大青臉,太嚇人了!跟龍婆似的!」

  白如夢問道:「誰是龍婆?」

  魏保保道:「我們家親戚,拍電影的,有時間帶你見識見識。」

  白如夢「哦」了一聲,雖然她根本就不相信魏保保的話,她也懶得再問。

  香只燒了一半,白如夢便看到和魏保保發生矛盾的司機朝這邊走了過來,她忙從長凳上站了起來,對魏保保道:「有人來了!」

  魏保保不以為然地道:「來就來唄。」

  白如夢道:「你的仇人,找你報仇的!」

  魏保保朝四下望瞭望,隱隱約約看到有個高大的男人朝這邊走過來,魏保保問道:「誰啊?」

  白如夢道:「剛才那個司機!」

  魏保保道:「我靠!」心裡不由得叫苦,那個司機膀大腰圓,一看就是個狠角色,自己和他打起來,肯定吃虧啊。魏保保想趕快跑,可又擔心白如夢身體沒好,一時抓耳撓腮,不知怎麼辦好。

  白如夢見魏保保著急的樣子,很是好笑,她道:「有我在,你怕什麼,我可是地仙,有法術的!」

  魏保保道:「你有個屁法術,就打我有能耐。你身體要沒事了,咱倆快跑吧!」

  白如夢道:「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法術!」她將枴杖從魏保保的領子處插了進去,枴杖像是帶了吸盤,直接貼在魏保保的後背上,白如夢道:「等他過來,你就隨便裝,想怎麼裝就怎麼裝。要是打起來,你只要舌尖頂住上顎,我保你大獲全勝!」

  魏保保疑惑地看著白如夢,道:「真的?你沒忽悠我?」

  白如夢道:「我忽悠你幹嘛!你要被他打死了,以後誰給我買香啊!我不把我飯票弄沒了嗎!」

  魏保保道:「你要敢忽悠我,我就把你褲衩扒下來,把你屁股打開花!」

  白如夢白了魏保保一眼,罵道:「臭流氓!」

  這時候,司機已經走到魏保保不遠的地方,手裡還提著一個紙袋子,裡面裝滿了上好老山檀線香。

  他本來想把線香送上去再找魏保保,可是魏保保手裡的香火在夜裡實在是太惹眼了。司機自認為收拾魏保保那樣的小孩子,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提著線香,朝著香火的亮光直接找了過來。

  確認是剛才踢車門的人,司機道:「小子,你挺能裝逼啊!」

  魏保保有些膽怯,畢竟自己的戰鬥力和眼前的司機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如果對方是獅子,自己頂多算頭中華田園犬。

  他看著白如夢,白如夢一跺腳,道:「你看我幹啥,罵他啊。罵不過就打!像個老爺們,跟他幹!」

  魏保保可不想被女人看不起,他挺了挺胸膛,道:「你可別拿我當你,你是丁字褲!我不是。」

  司機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了句:「你他媽說的啥意思?」

  魏保保道:「這都不懂啊,丁字褲,女人穿的丁字褲,只能裝逼那種!」

  白如夢早就笑的直不起腰了,這個臭流氓,罵人也離不開女人那點兒東西,不過,這個比喻還真貼切,難為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司機惱羞成怒,罵了句:「我操你媽的!」飛起一腳,正踢到魏保保肚子上,魏保保就感覺那不是腳,而是一柄大錘,在自己的肚子狠狠敲了一下,他身子一弓,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肚子,原本手裡的香撒的滿地都是。

  白如夢慌了神,跳過來扶住魏保保,道:「你怎麼樣?」

  魏保保痛苦地道:「你騙我!哎呦……我的腸子……腸子斷了……哎呦……」

  白如夢忙按住魏保保的脈門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並沒有大的問題,才嗔怪的道:「你咋這麼笨呢!這麼簡單都不會!不是告訴你,舌尖頂住上顎!起來吧,腸子沒斷。」說著在魏保保的後背重重拍了一掌,魏保保感到一股暖暖的氣流從後背傳入身體,瞬間身體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魏保保揉著肚子,在白如夢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道:「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不打招呼就下手,我一時沒注意!輕敵了,輕敵了!」

  白如夢不懷好意地湊到魏保保耳邊,道:「我剛才可聽他說,他要操你媽!」

  魏保保頓時火氣,媽媽張愛愛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當然,還有爸爸,媽媽是他的最愛,絕不容任何人玷污。他舌尖頂住上顎,朝著司機就是一拳。

  司機見自己一腳就將少年踢跪在地,心裡還有些擔心自己下腳重了,萬一把孩子踢壞了自己還要承擔責任,沒想到少年揉著肚子慢慢站了起來,他想問少年服不服,嘴巴張開,話還沒說出來,少年的拳頭已經打在他的嘴上,瞬間,他感覺他的嘴不存在了,只有一股冷風吹了進來,直接吹進他的腦袋裡。

  快,太快!

  魏保保一擊得手,順勢正反抽了司機四個耳光,他又抬起腳,想踢向司機的肚子,白如夢衝了過來,死死拉住魏保保,叫著:「停!停手,停手!不行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魏保保收住腳,他覺得很不解氣,惡狠狠地瞪著司機,沒想到司機的身子搖了搖晃了晃,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從嘴裡,鼻子裡,不斷的流出鮮血,從嘴裡流出的鮮血裡,還有不少斷齒。

  魏保保吃驚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司機,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一臉不敢相信地道:「這……是我打的?」

  白如夢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司機的脈門後,確定沒有生命危險,才道:「你看你,差點闖了大禍!」

  魏保保好像沒聽見白如夢的責怪,又問道:「他……真是我打的?」

  白如夢跳起來,把枴杖拔出來,道:「可不就是你打的!你厲害啊,剛學會乾坤借法就惹事!」

  魏保保道:「啥?乾坤借法?我剛才用的是法術?我也會法術了?我會法術了!哈哈哈!」

  白如夢道:「行了,別得瑟了。趕緊去找大夫救人吧,要不一會兒人死了,你的小命就屬於牢房了。」

  魏保保看了眼地上的司機,那樣子著實挺嚇人,他剛要去找大夫,白如夢喊住了他,道:「把這些線香拿著!這可以上等的老山檀線香。」

  魏保保道:「是啊,這些香,夠你吃一陣子的了!」

  白如夢鄙視的瞪了魏保保一眼,道:「看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點東西算什麼。走,我們去找那個道士!」

  魏保保不解的問:「找他幹嘛?」

  白如夢道:「你拿了他的香救我,他也算對我有恩,我要去報答他!順便賺點小錢花花。」

  魏保保道:「你怎麼報答他?像白娘子報答許仙那麼報答?」

  白如夢用枴杖輕輕敲了敲魏保保的頭,道:「你個小屁孩,腦子裡能不能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魏保保把枴杖撥開,道:「那你還能幹啥啊!」

  白如夢道:「我們白仙……」

  魏保保插嘴道:「啥是白仙來的?」

  白如夢無奈地道:「五大地仙,刺蝟仙家。」

  魏保保道:「刺蝟精就刺蝟精,說什麼白仙,往自己臉上貼金!」

  白如夢忍無可忍,枴杖重重打在魏保保屁股上,魏保保疼的一跳,見白如夢比劃著還要打,忙求饒道:「我錯了,白仙,你繼續說!」

  白如夢收起枴杖,道:「我們的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展示我們白仙獨特的三種法力,聚財,治病,破邪!」

  魏保保又忍不住插嘴道:「這還用到一定程度啊,你有過丈夫,結過婚,對別的男人來說,你就是破鞋。」

  白如夢舉起枴杖,指著魏保保道:「你再胡說,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打的你連你媽都不認識的!」

  魏保保甚是乖巧,朝白如夢作揖道:「對不起,我錯了!」

  白如夢道:「我剛才看那女人臉上有黑氣,應該是家裡有了邪物或是家人中了邪,我們去幫老道一把,算是報了他的恩情!」

  魏保保道:「人家老道仙風道骨的,自己肯定能搞定,用不著我們!」

  白如夢道:「他搞不定!」

  魏保保道:「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

  白如夢道:「他包裡的符,畫錯了!」

  魏保保道:「靠!你的意思,那老道是騙人的?」

  白如夢道:「你快點吧,不然地上那位就真的沒命了。」

  魏保保知道白如夢是嚇唬她,不過他也不敢怠慢,提著裝著線香的紙袋,快步朝急診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抱怨著:「拿別人兩盒香,你就報答人家,我救你那麼多次,也不見你報答報答我!」

  白如夢道:「小屁孩,你想我怎麼報答你啊!」

  魏保保道:「你幫老道破邪,你說,你們這應不應該叫『搞破邪』?」

  白如夢彷彿被魏保保逗到了,笑道:「你繼續說!」

  魏保保道:「我呢,也沒有什麼大的要求,就想咱倆啊,找個閒人免進的地方,把衣服脫光,進行一下負十釐米的深入交流!讓我也搞搞破鞋!」

  白如夢臉色突變,冷若冰霜,她一字一句地道:「滾-犢-子!」

  話音未落,魏保保的頭上,多了三個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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