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白老太太的三個願望 作者:牧童一夜書 (連載中)

 
凡龍 2016-8-21 15:52:0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 9995
凡龍 發表於 2016-9-2 00:22
011 李天師是個騙子

  李天師端坐著,身子是穩若泰山,心裡是翻江倒海。

  下午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來他的道觀上香求籤,他只是胡亂謅了幾句「離上艮下,此乃樂極生悲之相!」市長夫人便連聲稱讚他,說什麼「神仙,算的太準」之類的話,還捐了一萬塊的香火錢。

  本以為此事就此過去,李天師美滋滋地盤算著明天給讀大學的女兒卡里打多少錢,誰料想傍晚的時候,那中年婦女又過來了,說是兒媳婦產後的了怪病,請他出面給看看。

  那婦女還表明了身份,她居然是市長的夫人,叫劉桂芹。

  李天師哪裡敢應承,他在道觀不過是圖的遊客信徒的香火錢,加上自學的易經八卦,給人算個命批八字,弄些錢養活自己和讀大學的女兒。讓他去給市長兒媳婦看病,那不是廁所裡打燈籠,自己找屎(死)。

  李天師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沒那本事,他以「生死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為由想推脫,他話音剛落,跟劉桂芹一起的司機把二十萬塊錢整整齊齊地擺在他的面前。

  劉桂芹跟了句:「這只是一點香火錢,如果我兒媳婦的病好了,還有重謝!」

  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啊。

  李天師對花花綠綠的鈔票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乖乖地坐上了劉桂芹的汽車。

  那時太衝動了!大夫都治不好的病,自己能有什麼辦法!治不好能放自己走算是好的,怕只怕市長發怒,要治自己欺騙領導耽誤病情的罪,那可怎麼辦?

  市長夫人安排自己在主任室等著,便出去了,李天師坐了一會,主任室沒有人進來,李天師想起身看看,若是外面也沒人看著,自己倒不如借這個機會溜了。

  市長高文宇在接待室踱步了近一個小時,省裡請來的專家和醫院的大夫們還沒商量出治療方案,他朝秘書抬了下手,秘書忙掏出煙,遞過來,高文宇接過煙,卻沒有點燃,問了句:「幾點了?」

  秘書道:「九點零五分!」

  門開了,劉桂芹走了進來,秘書輕聲問候,道:「高夫人!」

  劉桂芹看都沒看秘書一眼,走到高文宇身旁,道:「情況怎麼樣了?」

  高文宇對秘書道:「小吳,去問問,有結果了沒有!」

  秘書應了一聲,出了接待室,接待室裡其他人員也識相地走了出去。

  偌大的接待室只剩下高文宇夫妻兩人。

  高文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長長地嘆了口氣,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市長的穩重和威嚴,一個人,就算位置多高,身份多尊貴,也有因為無能為力而內心無助的時候。

  秘書輕輕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高文宇抬起頭,滿心企望地看著秘書,沒想到秘書微微地搖了搖頭。

  高文宇猛的一拍沙發,罵道:「一群飯桶!」

  劉桂芹朝秘書揮了揮手,秘書如釋重負地逃出了接待室。

  劉桂芹坐到高文宇的旁邊,安慰道:「老高,你也別著急。省裡的專家肯定能拿出辦法的!」

  高文宇道:「狗屁專家!到了半天了,只會研究研究,研究到現在也沒個結果!小軍呢?他又跑哪去了?」

  劉桂芹道:「在媛媛那。孩子壓力也挺大的。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高文宇道:「老婆生病,他倒逍遙快活。給他打電話,讓他馬上給我滾過來。!」

  劉桂芹道:「好!老高,你看鐘玲這病……」

  高文宇見劉桂芹欲言又止,道:「有什麼你就說吧,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劉桂芹道:「我把天祥觀的李天師請來了,都說他是當世的活神仙,要不讓他給鐘玲看看!」

  高文宇忽的站了起來,道:「愚昧!糊塗!」

  劉桂芹忙跟著站起身,道:「我不也是看鐘玲的病得的奇怪,病急亂投醫嘛。就這麼等著也不是辦法。人都已經來了,就讓他試試!試試總沒什麼壞處!」

  高文宇道:「你也受黨的教育這麼多年,怎麼還有封建迷信的思想!」

  劉桂芹道:「咱不也是沒有辦法嘛。眼看就要到十點了,咱就讓他看一眼,成就成了,不成就拉倒。」

  高文宇「哼」了一聲,重新坐到沙發上,沒有再說什麼。

  劉桂芹知道高文宇這是答應了,就急匆匆去找李天師。

  高文宇坐了一會兒,把秘書叫進來,對秘書說:「小吳,你去盯著點。有些東西是民俗,不是搞封建迷信。別讓一些人誤會!」

  門,毫無徵兆的被推開了,李天師忙閉上眼,身子正了正,像是入了定。

  進來的是魏徵,看李天師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若不是白如夢告訴他李天師是個騙子,他都要相信這老傢伙是半仙之體。

  李天師鬚髮皆白,臉色紅潤,真如小說裡描寫的神仙一般不二。

  魏徵把裝滿線香的紙袋往桌子上一扔,道:「嗨,老道,香還給你了啊。拿兩盒還一袋。你老小子賺到了!」

  白如夢掐了下魏徵的後腰,道:「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魏徵道:「你不說他是騙子嗎?對待騙子要什麼禮貌!」

  白如夢道:「他穿著道袍,你要對三清表示尊重!」

  李天師睜眼見是搶他線香的少年,站起身來打稽首,道:「施主有禮了!」

  魏徵對白如夢道:「咱倆說話,他沒聽見?」

  白如夢反問道:「你和我說話,他怎麼會聽見?」

  魏徵道:「為什麼?我也是張嘴說話了啊!」

  白如夢道:「那是你以為的。我和你的魄在一起,我們的交流屬於神交。凡人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的!」

  魏徵道:「不明白!」

  白如夢道:「舉個例子,你做夢的時候,感覺自己走了很多路,醒來感覺兩條腿累的不行!在外人看來你就是一直躺著,其實,你可能神遊去了!」

  魏徵道:「就是靈魂出竅?」

  白如夢:「算是吧!」

  李天師見魏徵站在那,一動不動,又道:「小施主,貧道有禮了!」

  魏徵停止了和白如夢的聊天,朝李天師抱了抱拳,抱拳的時候居然右手在上,道:「老道,有禮了,有禮了!」

  白如夢道:「你這抱拳跟誰學的啊,錯了!右手在前是說人家死了人。」

  魏徵問道:「電視裡不都這麼抱拳嗎?你別淨挑我毛病,趕緊告訴我,怎麼幫老道,完事好回家,我都困了!」

  白如夢道:「你就直接和他說,你來幫他的唄!讓他幹什麼都帶著你!」

  魏徵對李天師道:「老道怎麼稱呼?」

  李天師道:「貧道,天祥觀,李天一!」

  白如夢道:「他包裡的身份證上寫的他叫李有財!」

  魏徵看著白如夢的眼睛,道:「我靠!你有透視眼啊!人家包裡的,你都能看出來!」

  白如夢道:「彫蟲小技,不值一提!」

  魏徵道:「你教教我唄,要不你給我看看,剛才護士站的小護士內衣是什麼顏色的!」

  魏徵話音剛落,腦袋就被枴杖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魏徵揉著腦門,抱怨著:「就不該幫你把這棍子找回來!動不動就打人,動不動就打人!」

  白如夢道:「你不耍流氓,我就不打你了!」

  李天師見魏徵揉著腦門,又不搭理他,自己也覺得無趣,希望這個少年快的走,自己好快點溜。

  魏徵坐到老道對面,道:「你叫李天一不好,叫李天一容易有牢獄之災。你應該叫李有財!」

  李有財不由得心裡一驚,他不知道對面的少年是隨口一說還是知道他的底細,他輕輕咳嗽了兩聲,掩飾內心的慌張,道:「小施主說笑了!」

  魏徵道:「我也不和你鬧了,李有財,我實話和你說,有人讓我來幫你,一會兒,無論你幹什麼都帶著我。有什麼事,我幫你扛著。」

  李有財見裝不下去了,馬上變了臉色,道:「小兄弟,你是什麼意思?」

  魏徵道:「沒什麼意思,就是來幫你,別的你也不用打聽,帶上我就對了。」

  李有財還有追問,劉桂芹走了進來,他便沒有再問,站起身,打稽首道:「夫人!「

  劉桂芹見有房間裡多了一個人,要問是誰,魏徵把椅子轉了過來,面對著她,還對著她笑了笑。

  劉桂芹臉色一寒,道:「是你?誰讓你進來的!給我出去!」

  魏徵又轉過了椅子,對李有財道:「你跟她說說,我是誰。」

  李有財想說不認識,可是他又對魏徵有所希望,自己看不了病,萬一這個少年會看呢,就是死,起碼拉個墊背的。他硬著頭皮說道:「夫人,這位是我的師弟,我特意請他來協助我的!」

  魏徵站起來,朝著劉桂芹一抱拳,依然是右手在前,道:「二次見面,有禮了!」

  劉桂芹對魏徵的表現十分不滿,可是礙於道士的面子,畢竟有求於老道,她可沒看得起魏徵,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給李天師打打下手充充門面罷了。她對李有財道:「有勞天師,請跟我來!」

  李有財說了聲「請」,跟著劉桂芹,魏徵提起紙袋,也跟了上去。
凡龍 發表於 2016-9-2 00:24
012 要命還是要臉

  劉桂芹領著兩人到了一間高幹病房,病房分內外兩間,病人在裡面,外面是會客室,有專門的護士。剛進病房,值班的小護士就迎了過來,討好地向劉桂芹問候。

  劉桂芹不帶絲毫感情地問道:「鐘玲怎麼樣了?」

  護士道:「挺好的,正給小孩喂奶呢!」

  白如夢抽了抽鼻子,道:「邪氣很重!」

  魏保保道:「有把握嗎?不行我們趕快扯,別一會兒丟人現眼!」

  白如夢叉著腰,指著魏保保的鼻子,道:「小屁孩,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魏保保笑著道:「你錯了,你壓根就沒在我眼裡!」

  白如夢惱了,舉起枴杖,朝著魏保保的屁股狠狠的打去,魏保保叫了聲「饒命」,身子斜著緊跑了幾步,才堪堪躲過這一下。

  可是在別人看來,魏保保笑了一下,就緊跑了幾步,跑到了裡面的房間,也就是市政兒媳婦鐘玲的病房。

  這時候的鐘玲,正敞開上衣,給一個嬰兒哺乳。

  病床上的鐘玲抬起頭,盯著進來的魏保保,臉上露出詭異的一笑。

  護士小跑進來,呵斥魏保保:「你是什麼人?怎麼這麼沒禮貌!」說著把魏保保就往外推。

  魏保保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盯著鐘玲。

  劉桂芹的臉色更加難看,怒火處在爆發的邊緣。

  魏保保突然喊道:「快把孩子抱走,快,有多遠抱多遠!」

  護士一愣,可劉桂芹一聲呵斥:「還不把他給我弄走!」

  這時又跑來幾個護士,不由分說,拉著魏保保出了裡面的病房,繼續往門外拉。

  李有財早沒了天師的風範,趕緊像劉桂芹道歉:「領導別生氣,您千萬別生氣,小孩子不懂事,我這就讓他走,讓他走!」

  魏保保一邊擺脫著護士,一邊對劉桂芹道:「你想讓孩子死嗎!你個傻逼老娘們!」

  被魏保保如此一罵,劉桂芹反倒鎮靜了,她道:「先停下!」

  那幾個護士立刻停下,不過沒有走開,圍著魏保保。

  魏保保道:「今天是產婦產下孩子的第十天,產婦是剖腹產,每天上午十點,剖腹的刀口會裂開,有紅水流出,持續一刻鐘,晚上十點產婦會性情大變,抱著孩子,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孩子,直到天亮!我說的對不對?」

  此時的劉桂芹已經不止震驚了,她萬沒有想到,一個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居然有這樣的能力,把兒媳婦的症狀說地分毫不差。

  值班的小護士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些可是保密的!」

  魏保保當然沒有這樣的本事,他不過是把白如夢的話說出來給大家聽。

  劉桂芹這時才反應過來,忙對魏保保道:「小天師,你能治好我兒媳婦的病?」

  魏保保道:「別廢話了,趕緊把孩子抱走。到了十點,神仙也救不了這娘倆了!」

  不用劉桂芹吩咐,幾個護士跑進病房,要把孩子抱走,病床上的鐘玲突然發了瘋似地護著孩子,她一邊拍打著要抱孩子的護士,一邊大叫著:「別搶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魏保保隨手抄起一個茶杯,進了病房,朝著鐘玲的額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幾個護士嚇得一聲尖叫,四散躲避著。

  可是,鐘玲沒有叫。

  茶杯實實在在地打在鐘玲的頭上,茶杯破了,鐘玲的頭也破了,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流的鐘玲半邊臉都是。

  鐘玲居然笑了,對著魏保保笑了,笑聲如刀刻枯骨,非常滲人。

  魏保保道:「快把孩子抱走!」

  護士匆忙抱過孩子,鐘玲沒有任何反抗,她只是對著魏保保笑,她的上衣依然敞開著,雙乳露在外面也全然不顧。

  魏保保像是沒看到鐘玲一樣,跟著護士出了病房。

  不是魏保保沒看到,他是真不敢看鐘玲那張臉,此時的鐘玲,臉色慘白,一邊臉還滿是鮮血,魏保保可不想做惡夢,掃了一眼就嚇得趕緊把眼神閃開。

  這時候病房外間多了三個人,一個是高文宇高市長,一個是高文宇的兒子高小軍,在高小軍的旁邊是個二十多歲,非常漂亮的女孩,魏保保一眼就認出,她是市電視台節目主持人劉媛媛。

  能親眼看到電視裡的明星,魏保保還真有點小激動,而且,眼前的劉媛媛,穿的特別清涼,上身穿著白絲短袖襯衫,下身穿個短裙,那短裙真短,比白如夢的日本學生裝的裙子還要短。

  白如夢盯著劉媛媛,道:「那個女的有問題,讓人把她看起來,一會兒再收拾她!」

  可能是剛才學白如夢的話學習慣了,魏保保張開就道:「那個女的有問題,讓人把她看起來,一會兒再收拾她!」

  魏保保說完就後悔了,把腸子都要悔青了。劉媛媛可是明星啊,就算沒有媽媽漂亮,那也是女神級別的人物啊,自己居然說要「過會兒收拾她!」女神不得把他恨死。

  高小軍不干了,指著魏保保吼道:「你他媽誰啊!」

  劉桂芹一聲呵斥,道:「閉嘴!」

  高小軍依然不依不饒,沒理會劉桂芹的呵斥,過去要給魏保保一記耳光。

  高文宇犀利的眼神過去,高小軍的手生生收了回來,退到了一邊,眼睛死死瞪著魏保保,眼神裡的意思:小子,你等著,咱倆沒完!

  魏保保也不在意,對著護士道:「找一個嬰兒床,把孩子放裡面,用紅布把嬰兒床上下左右都包裹上,要完完全全包住,不能有漏光的地方,你們要看住,無論發生什麼事,11點以前,千萬不能打開紅布。」

  護士看著高文宇,這個房間裡他的官最大,自然要他來做決定。

  劉桂芹忙道:「還不快去,照著小天師的話做!」

  護士還是沒有動,看著高文宇,見高文宇點了點頭,這才抱著孩子跑了出去。

  魏保保自己嘟囔了句:「其實紅木棺材最好,可惜現在沒處弄去!先湊合湊合吧。」

  劉桂芹忙聽了魏保保的話,忙緊張的問:「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魏保保道:「怕有事你自己看著點唄!」

  劉桂芹轉身就要去追抱孩子的護士,又覺得有高文宇在,自己就這麼走了,很不妥當,於是又轉了回來。

  高文宇看著劉桂芹,用眼神詢問著情況。

  劉桂芹介紹道:「老高,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天師的師弟,小天師!」因為不知道魏保保叫什麼,就直接用「小天師」稱呼了。

  高小軍在旁邊陰陽怪氣地道:「原來是個小神棍啊!爸,你可別讓他給騙了!」

  魏保保笑了,用手指著高小軍的下體部位,道:「我是不是神棍無所謂,管用就行,你的那根棍兒,一點用都沒有,關係是不是很大呀!」

  高小軍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他臉漲得通紅,辯解道:「你……你胡說!」

  高文宇的臉色也不好看,對高小軍喝到:「滾出去!」

  高小軍不敢違背父親的意願,灰溜溜的出了高幹病房,劉媛媛說了句「姑父再見」也跟了出去。

  魏保保對劉桂芹道:「你也別站這了,去看著孩子吧。省的擔心!」

  劉桂芹看了一眼高文宇,匆匆的追了出去。

  高文宇盯著魏保保,像是想從魏保保身上找到點什麼,魏保保則完全無視市長的存在,他走到李有財的身邊,發現李有財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就把李有財按在沙發上,一邊在法袋裡找硃砂,一邊道:「師兄,你休息,我先上,我搞不定你再上!」

  這個時候,鐘玲大叫了起來:「我兒子死了!我兒子死了!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啊!」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淒慘。

  魏保保叫了聲:「壞了!」拿著硃砂向裡屋跑去,跑動中對高文宇道:「進來幫忙,快點!」

  高文宇沒有遲疑,跟著進了裡面房間。他的動作不慢,但魏保保的動作更快,他剛進房間,魏保保已經騎在鐘玲的身上,一邊扒開鐘玲的衣服,一邊把硃砂往鐘玲身上塗抹,鐘玲瘋了一樣廝打著魏保保,魏保保被弄得手忙腳亂。

  高文宇見鐘玲衣服凌亂,上衣還半敞著,就有些不好意思過去。

  魏保保對高文宇吼道:「過來啊!」

  高文宇道:「我去叫護士!」

  魏保保道:「來不及了,你他媽快點!」

  高文宇不再猶豫,快步過去!

  魏保保道:「按住她的手,把她的衣服扒開!」

  高文宇猶豫了:「這……不好吧」

  這當然不好,哪裡有老公公扒兒媳婦衣服的。

  魏保保道:「費什麼話。再晚,母子都得死。」

  高文宇還是有些猶豫。

  魏保保大喝一聲:「要命還是要臉!」

  高文宇像是被這斷喝驚醒,他飛快的上了床,死死按住鐘玲的雙臂,把鐘玲的衣服徹底撕開。

  魏保保騎在鐘玲的大腿上,把硃砂灑滿她的前胸和腹部,手術留下的刀口處更是堆地像座小山。

  開始灑硃砂的時候,鐘玲的身體像是被澆了熱碳,一邊淒厲的嚎叫,一邊拚命扭動著身體,有幾次高文宇差點脫手,他俯下身子,把鐘玲的胳膊死死壓在身下,等上半身灑滿了硃砂後,鐘玲的身體如死屍般一動不動,叫聲也停止了。

  高文宇停了一會兒,見鐘玲沒了動靜,他伸手探了探鼻息,發現鐘玲沒了呼吸。

  鐘玲死了!出人命了!這個不好的念頭立刻出現在高文宇的腦子裡。

  他要起來,魏保保忙道:「別動!」

  高文宇居然很聽話,真的沒動,他依然死死壓著鐘玲的胳膊,有些費力的抬頭看著魏保保。

  魏保保挺直上半身,他的雙手像是握著什麼,對著鐘玲的胸口,高高的舉著。

  魏保保說了這麼一句話:「齊嚕加盧盧,多達紀達圖!」

  死人般的鐘玲眼珠突然一轉,毫無感情地看著魏保保,道:「你到底是誰!」

  魏保保道:「你管呢!」

  這時候的魏保保的手裡,握著白如夢的枴杖,枴杖正對著鐘玲的胸口。

  就在魏保保話音剛落,枴杖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光芒不斷的向四周擴散,把魏保保,把鐘玲,把高文宇,把白如夢,把整個房間都充滿……

  魏保保緊緊握著枴杖,朝鐘玲的胸口,直直地刺了過去,直到枴杖刺透了鐘玲的胸膛……
凡龍 發表於 2016-9-2 21:13
013 給爸爸邀功

  高文宇感到眼睛一陣難忍的刺痛,就像眼睛被錐子刺穿,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雙手捂著了眼睛,可是他沒有閃開,身子更用力的壓住鐘玲的胳膊。

  那種痛來得快,去的也快,不消幾秒鐘,痛感就徹底消失了。高文宇試著張開眼,沒有任何的不適,他才放心地放下捂著眼的雙手。

  魏保保已經出去到了外面房間,和李天師說著什麼,高文宇看了看病床~上的鐘玲,鐘玲一動不動,滿身的硃砂和臉上的血一樣,紅的那麼刺眼,。

  高文宇聽到鐘玲發出微微的鼾聲,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又探了探鐘玲的鼻息,鐘玲呼吸均勻,他才徹底放下心,此時他才發覺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濕透。

  高文宇感到有種虛脫的感覺,慢慢地從床~上爬下來,朝外面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的第一個地方卻是兒媳婦那被硃砂蓋住的高聳的胸~部,不由得老臉一紅,快步走到外面。

  魏保保走到李有財面前,只見李有財盤膝坐在沙發上,雙眼緊閉嘴裡唸唸有詞,具體唸著什麼,連李有財都不知道,市長夫人的強勢已經讓他叫苦不迭,裡面病人的淒厲的叫聲更是讓他毛骨悚然。幸好那個小子有些道行,把市長和市長夫人嚇唬住了,可是,他那麼個小孩,是不是有驅魔捉鬼的本事呢?老天保佑,最好讓那孩子瞎貓碰上死耗子,只要今天能糊弄過去,回到道觀拿著那二十萬趕快走。

  魏保保悄悄地把嘴湊到李有財耳邊,突然大吼一聲,李有財嚇得身子一歪,癱軟在沙發上,眼睛瞪大,充滿恐懼的看著魏保保。

  魏保保笑道:「你幹嘛的?」

  李有財驚魂未定,嘴巴抖了抖,愣是沒說出話來。

  魏保保把李有財扶正,道:「看把你嚇得。沒事了,剩下的好戲要你出場了!好好演啊。」

  李有財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幹什麼?」

  魏保保道:「找張符貼裡面那女的床頭上,你在裡頭唸經,等明天早晨女的醒了,你這天師就算裝逼成功了。」

  李有財忙在法袋裡掏出一把符,在魏保保面前攤開,像一個小學生問老師問題,怯怯地道:「用哪張?」

  魏保保被李有財氣笑了,道:「你告訴我,來,來,你他媽哪張符有用?就是個道具,隨便抽一張就完了!你還他媽還當真了!」

  被魏保保一頓數落,李有財也不生氣,他諾諾的應承著,抽了一張他自認為畫得最好的符,又問道:「那我念什麼經!」

  魏保保見高文宇走了出來,小聲道:「月~經!」

  李有財一愣,道:「我不會啊!」

  魏保保有種想掐死李有財的衝動,他的腦子被鬼吃了嗎?好歹話都聽不出來了,高文宇已經朝這麼走過來了,魏保保忙提高了音量,道:「師兄,輪到你這主角出馬了。小貓小狗我能趕走,大~BOSS還得看你啊!」

  李有財畢竟是混江湖的,腦子轉地很快,他多少能理解魏保保的意思,他故作沉穩地從沙發上起身,整理了下道袍,對魏保保道:「師弟辛苦了,待師兄收拾那些邪祟!」說完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走進了裡面的病房,他和高文宇擦肩而過,居然熟視無睹。

  魏保保心裡大讚,這老道是個人物啊,看這逼裝的,有氣勢有派頭,不知道他的底細的人,恐怕會以為他是呂洞賓轉世呢。

  高文宇朝魏保保伸出了手,魏保保忙握住高文宇伸出的手,魏保保是小孩子,可白如夢是千年的存在,人家是市長,他就再不懂事,也不能在市長面前撒野。什麼?剛才他還罵了市長?不管別人怎麼說,他魏保保可是打死都不會承認。

  高文宇道:「小天師尊姓大名?」

  魏保保十分謙卑地道:「高伯伯您可別這麼說,小侄兒魏保保,剛才是情況緊急,沒給高伯伯行禮,請高伯伯原諒。」

  高文宇道:「小天師說的哪裡話,若不是您出手,恐怕我兒媳就……」

  魏保保忙道:「高伯伯您客氣了,能給您的事盡我微薄之力,是我幾輩子的造化!何況我也是借了高伯伯虎威,才不辱使命。」

  高文宇沒想到魏保保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眉頭一挑,問道:「你多大了?」

  魏保保道:「我虛歲十五歲!」

  高文宇不由得暗暗吃了一驚,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談吐居然如此圓滑,而且站在自己面前,毫無絲毫膽怯之意,別說是個半大孩子,就是市裡的其他領導,見到自己,有時候也難免拘謹。

  高文宇拍了拍魏保保的肩膀,道:「你,很不錯!」

  魏保保笑著鞠躬道:「高伯伯誇獎了!」

  高文宇朝裡面病房指了一下,道:「裡面……」

  魏保保忙道:「高伯伯放心,我師兄親自出手,萬無一失,明天寅時,少夫人就會醒來,身子會虛了些,多多調理,無大礙!」

  高文宇有了一種錯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是經多見廣,飽讀詩書的老人。很明顯,給兒媳婦治病,這個少年才是真正的操手,他師兄不過是做做樣子。若是真如他所說,明天兒媳婦就會痊癒,那麼這個少年,可是高深莫測啊!

  魏保保從高文宇的眼神裡看出了高文宇對他的疑惑,他哪裡會說那些四六對仗的句子,寅時是他媽幾點,鬼才知道, 自己不過是靠著有一千六百歲的白如夢在,她說什麼,自己就學什麼,白如夢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僅此而已。

  白如夢道:「事完了,趕緊走吧,我餓了,給我燒點香吃!」

  魏保保道:「高伯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一會兒我爸該找我了!」

  高文宇問道:「你父親是……」

  白如夢道:「我爸是醫院產科的主任,叫魏人民,一心為人民服務,醫術很高超,明天等少夫人醒了,讓我爸來看看,一定會好的更快!」

  魏保保疑惑的看著白如夢,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爸也不會法術,他看了不也是白看嗎!」

  白如夢道:「做了好事不得要點好處啊。你就說吧,對你有好處!」

  魏保保也不懷疑,把白如夢的話對高文宇學了一遍,高文宇笑道:「魏人民!好的,我記下了!不過,今天這事……」

  魏保保忙道:「人民醫院的大夫為患者殫精竭慮,用《裴氏雜症論》裡的大月湯治好了少夫人的奇怪病症!」

  高文宇笑道:「小魏啊,你今天可是給我太多驚喜了。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

  魏保保道:「高伯伯過譽了!」

  高文宇打開病房的門,魏保保回手把那個裝線香的紙袋裡又提了起來,跟著高文宇出了病房。

  秘書小吳站在門口,在門口還有一些醫生和護士,醫生中也包括魏保保的父親魏人民。

  高文宇見聚了這麼多人,不滿的對秘書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吳道:「專家組的大夫要再查看一下情況,我見領導正在探望,就讓他們先等一等!」

  高文宇明白小吳的意思,他擋住眾人是怕撞見裡面的道士,高文宇道:「病人已經睡著了,就不要打擾病人休息。小吳,你先安排一下,讓專家好好休息,等明天在早晨再請專家過來。」

  小吳應了聲,朝旁邊的工作人員遞了個眼色,工作人員馬上招呼著一群專家離開。

  高文宇對剩下的人民醫院的醫生道:「請問哪位是魏人民魏主任?」

  魏人民早就看到兒子,只是兒子站在市長旁邊,他沒有貿然過去。也不知道兒子闖了什麼禍,怎麼和市長在一起。聽高市長叫他的名字,他忙過來,道:「市長,您好,我是魏人民!」

  人民醫院的領導和大夫有幾個認出了魏保保,魏主任這個兒子啊,學習不好,惹事不少,一個月得被請幾次家長,今天肯定是惹禍惹到市長身上,不然怎麼被市長扣下,要找他老爸魏人民呢。

  高文宇笑道:「魏主任,你可有個好兒子啊。」

  魏人民滿頭大汗,忙道:「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領導,還請您寬宏大量,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高文宇道:「魏主任說的哪裡話。我要好好感謝您,今天他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今天太晚了,時間不合適,改天到我家來,我要好好感謝你和小魏!」

  瞬間,領導和醫生的眼鏡掉了一地,這是什麼情況?市長要感謝魏主任,魏主任的孩子還幫了市長的大忙?有了這份經歷,那魏主任是要飛黃騰達了。

  魏人民一時沒反應過來,道:「不敢不敢!」

  魏保保過來,道:「爸爸,你說什麼呢。高伯伯要請你吃飯。」

  瞬間,領導和醫生暈倒一片,這是什麼情況?魏主任的寶貝兒子叫市長「伯伯」,那魏主任不是和市長「稱兄論弟」了?魏主任不是要飛黃騰達,魏主任這是要上天啊。

  魏人民徹底呆住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高文宇笑著拍了拍魏人民的肩膀,道:「聽小魏說您的醫術高超,明早請您過來給我兒媳婦檢查一下。我可就完全拜託老弟了。」

  被領導拍了肩膀,魏人民有些誠惶誠恐,答應著:「一定一定!」

  魏保保道:「高伯伯你就放心吧,我爸寅時準到!」

  高文宇道:「那就好,辛苦老弟了!小吳,你代替我送小魏回家吧,記住,一定要送進家門!」

  白如夢不由得罵的一句「老狐狸」,高文宇又是找魏保保的父親又是送他到家,看是親切,如春天般的溫暖,若明天他兒媳沒好,或是出了什麼意外,那這熱情對魏保保全家就不是熱情了,恐怕會如寒冬一樣冷酷無情了。

  魏人民想向兒子問個究竟,無奈和吳秘書在一起,他也只能很辛苦地忍著,一直忍到家,吳秘書一直把父子送進了家門才離開。

  等吳秘書走了,魏人民急切的問道:「小保,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魏保保打著哈欠,道:「沒什麼事兒,你明天走個過場,去看看市長兒媳婦,買份大月湯送過去就行了。」說著就往自己房間走。

  魏人民一把拉住魏保保,道:「不行,你必須講明白,市長兒媳婦的病,那麼多專家都沒辦法,你把我抬出來,不是讓老子自己往槍口上撞!」

  魏保保道:「市長兒媳婦得的不是病,是中了邪,有鬼附身了。我給市長介紹了老道,老道已經把鬼打跑了。你就放心去吧。」說完又打了個哈欠,進了自己房間,往床~上一趴,睡著了。

  魏人民道:「鬼才信你的!」對這樣的兒子,再打他罵他也無濟於事。明天就是自己的大限了,不知道明天市長見自己治不了他兒媳婦的病會怎麼處理自己呢。
凡龍 發表於 2016-9-2 21:17
014 陪我開一次房

  劉桂芹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丈夫高文宇站在窗邊看著窗外,兒子高小軍和劉媛也在,不過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她遠遠地看著裡面,鐘玲躺在床上,床頭貼著一張符,李天師坐在窗邊的凳子上,嘴裡唸唸有詞,偶爾還手指掐著一張符在鐘玲的四周比劃一番。

  李天師還真是道法高強,這十天裡在這個時間,鐘玲哪裡會躺下睡覺啊,天師一來,鐘玲立刻就好了。

  劉桂芹默默看了一會兒,走到高文宇的身邊,輕聲的道:「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開常委會。」

  高文宇沒有動,道:「孩子怎麼樣?」

  劉桂芹道:「挺好,睡得可香了!」

  高文宇道:「那就好!」

  劉桂芹道:「這邊呢?鐘玲沒折騰,睡地挺安穩的。」

  高文宇道:「等等吧!」

  劉桂芹道:「李天師怎麼說?」

  高文宇道:「三點,三點人醒了,就算好了!」

  劉桂芹雙手合十,道:「要是好了,可要好好感謝阿彌陀佛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保佑啊!」

  高文宇輕聲嘆了口氣,道:「你是請個道士叫和尚!愚昧!」

  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當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就像手裡的沙子,流的飛快,當你不需要的時候,它就像四點半的三環,怎麼走也走不完。

  終於熬到了凌晨三點,時鐘剛顯示3:00,病床上的鐘玲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凌晨顯得非常突兀。

  高文宇和劉桂芹不約而同地跑進病房,這時,病床上的鐘玲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到高文宇和劉桂芹過來,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說著想起身,劉桂芹忙跑過去,道:「別動,別動,小心傷口!」

  鐘玲還是起來,隨著她的起身,身上的硃砂撲落落的散在床上,床頭的符也掉了下來。

  鐘玲摸到了符和硃砂,道:「這是什麼?」

  李有財念了句:「無量天尊!」

  鐘玲沒想到房間裡還有別人,被李有財聲音洪亮的道號嚇了一跳,她是真的被嚇了一跳,她跳了起來抱住了劉桂芹,道:「媽,他是誰?」

  劉桂芹抱住鐘玲,道:「沒事,沒事。別害怕啊,他是我請來給你看病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鐘玲平靜了一下心情,把病號服的扣子扣上,手伸到衣服裡面把身上的硃砂拍打下來。

  突然,鐘玲尖叫了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連外面睡覺的高小軍和劉媛都被驚叫聲吵醒了。

  鐘玲跳了起來,興奮地朝劉桂芹敞開了上衣,叫道:「媽!你看!」

  在鐘玲潔白的肌膚上,還有很多硃砂沒有脫離,但這不重要,因為沒人注意這些,劉桂芹和高文宇的眼睛都注視著鐘玲的下腹部,因為鐘玲的下腹部,原本有一條刀口,一條每天都會裂開,怎麼處理都會裂開的刀口。

  而此時,鐘玲的下腹部,完璧無瑕。

  早晨6點,魏保保居然自己起了床,讓正在做早餐的張愛愛震驚不已,換作過去,任由她千呼萬喚,巴掌在魏保保的屁股上拍的啪啪響,兒子也要磨磨蹭蹭到7點多才起來,今天這是怎麼了?暈倒一次,連習性都改變了?

  魏保保不是被巴掌打醒的,而是被枴杖敲醒的。他坐在馬桶上,一邊揉著頭上的包,一邊咒罵著白如夢下手居然如此狠毒。

  不就是自己裸睡了嗎?不就是自己裸睡的時候晨勃了嗎?不就是自己裸睡的時候晨勃,下面的東西頂住白如夢的小屁屁了嗎?不就是自己裸睡的時候晨勃,下面的東西頂住白如夢的小屁屁,在白如夢的內褲上射了點東西嗎?這麼點兒事,至於要打要殺的嗎?

  雖然已經用枴杖在魏保保的頭上打出一溜的大包,白如夢不依不饒地在廁所門外喊著:「魏保保,你要是男人就出來!躲廁所算什麼本事。」

  魏保保道:「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沒本事,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進來!」

  白如夢道:「你個小屁孩別跟我叫板,你以為我不敢進去?」

  魏保保道:「你就是不敢!我就不出去,我一天都不出去,我氣死你!」

  魏保保正叫囂地過癮,沒想到,白如夢穿過了廁所的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魏保保想到了逃跑,想盡一切辦法,盡快的逃跑。

  他從馬桶上站起來,做出了逃跑的姿勢。

  白如夢臉色通紅,罵了句「臭流氓!」又穿門而出。

  魏保保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低頭一看,馬上得意的笑了。

  他的內褲掛在膝蓋處,小紅蘿蔔直挺挺的對著廁所門。

  被媽媽再三呼叫,魏保保才磨磨蹭蹭地從廁所出來,媽媽已經把早餐放在桌上,而本該屬於他的位置上,坐著一臉不爽的白如夢。

  魏保保可不敢就這麼過去,他拿了一個碗,在碗裡裝了半碗麵,點了三支香,插在碗裡,輕輕走過去,放在白如夢的面前,道:「別生氣了,妖是鐵,香是鋼,一頓不吃就遭殃!」

  張愛愛見兒子奇怪的行為,下了一跳,以為兒子發癔症了,道:「大寶貝,你幹嘛呢?」

  魏保保道:「媽,你不知道,從我醒來後,我就信教了,吃飯之前我要先敬神像!」

  張愛愛道:「你又做什麼妖呢?」

  魏保保道:「沒作妖,真的沒作妖,以後,先燒香後吃飯,不燒香不吃飯。天大地大,都沒有白仙大,爸親媽親,都沒有白仙親!」

  白如夢「哼」了一聲,不搭理魏保保,吃了幾口香後,臉上的表情不再是「苦大仇深」,換上了「心滿意足」,顯然,上好老山檀線香果然不同凡響,魏保保都懷疑白如夢吃的不是香,而是龍蝦魚肚鮑魚。

  此時魏保保的一顆心才算落地,他見白如夢沒有起來的意思,他就在白如夢對面坐下,把屬於自己的早餐一件一件地搬過來。

  張愛愛看著魏保保奇怪的行為,把筷子一放,道:「不行了,大寶貝,跟媽趕緊去醫院,你這是發癔症了,得趕緊去看看!」

  魏保保咬了一口面包,道:「我好著呢。對了,我爸呢?」

  張愛愛道:「不到三點就讓人接走了。說醫院有事。大寶貝,你真沒事?我怎麼感覺,你不像我的寶貝兒子了呢?打雷讓雷劈正道了?」

  魏保保奶聲奶氣地道:「媽媽,我要吃奶奶!」

  張愛愛笑著掐了一下魏保保的臉,道:「臭小子,多大了,還要吃奶奶!是我兒子,多大了,就對扎兒親。」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張愛愛道:「這麼早,誰啊!」打開了門,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各種禮品。

  魏保保看了一眼,來人居然是高小軍和劉媛。

  高小軍難得地有禮貌,假裝沒看到魏保保,朝張愛愛鞠了一躬,道:「請問魏保保魏天師在這兒住吧?」

  張愛愛被「魏保保魏天師」這個稱呼弄楞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看著魏保保。

  魏保保喝了口燕麥粥,對著高小軍道:「有事到樓下等著,我一會下去!」

  張愛愛馬上道:「魏保保,怎麼說話呢?怎麼能讓客人在外面等呢。快進來快進來。」

  高小軍居然又朝張愛愛鞠了鞠躬道:「聽魏天師的,聽魏天師的,我這就下去等。」說著轉身要離開。

  魏保保道:「拿著那麼多東西,樓上留下提著挺重的,放下吧!」

  高小軍臉上滿是喜悅,把所有的東西放進門,朝魏保保一邊鞠躬一邊道:「謝謝天師,謝謝天師!」好像不是他給人家送禮,倒是別人給他送禮一樣。

  張愛愛拍了拍自己的臉,道:「都怪你爸,兩點多就走了,害的我都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魏保保「呵呵」笑了幾聲,把煎蛋都塞到嘴裡。

  魏保保背著書包走出樓梯,高小軍和劉媛已經站在樓梯口等著他,看見魏保保就迎了過來,陪著笑,道:「天師早!」

  魏保保沒停下的意思,繼續朝前走,高小軍和劉媛就在魏保保一側跟著。

  魏保保道:「你媳婦的病好了?」

  高小軍道:「多虧天師,我媳婦的病已經全好了,連刀疤都沒有了!天師真是法力無邊啊!」

  魏保保道:「我又不是星宿老怪,什麼法力無邊!找我有事說事,衝你給我媽買那麼多東西,能辦的我一定盡力的!」

  高小軍忙歡喜地道:「您真是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啊!」

  魏保保實在忍受不了高小軍的恭維,這要再讓他說下去,自己就是觀音在世,雷鋒重生了,道:「你找我,不就想我給你治治你下面的東西嘛!墨跡不墨跡。」

  高小軍道:「天師真是神仙,一算就算出我的意思!還請天師略施法力,幫我治好我的病。我這輩子感恩不盡!」

  魏保保停下,對著高小軍和劉媛,道:「這套話,是誰教你的?」

  高小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承認道:「是令師兄李道長。他說,我的病只有你能治!」

  魏保保點了點頭,道:「還行,沒騙我。呦,這位大美女,是我們的大明星劉媛吧!」

  魏保保毫無演技的表演,讓劉媛覺得特別無奈,昨天指著自己鼻子要收拾自己,現在裝作不認識,你這是糊弄鬼呢啊。

  劉媛很勉強擠出個微笑,道:「普通節目主持人,讓魏天師見笑了!」

  魏保保道:「您可別這麼說,你一露面迷死多人啊,別的不說,你就是我的夢中情人,我老喜歡你了!」

  劉媛臉色微微有些變,道:「魏天師太愛開玩笑了!」

  魏保保對著高小軍道:「你的病我能治,而且一天就能治好!」

  高小軍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道:「你說的是真的?」

  魏保保一撇嘴,道:「你不信拉倒,愛找誰找誰去。」

  高小軍忙鞠躬道歉道:「天師您別生氣,我不是不信,您是活神仙,別跟我一般見識。謝謝天師,謝謝天師,大恩大德,我高小軍永世不忘!」

  魏保保攔住了他,道:「先別忙著謝,我話還沒說完呢!」

  高小軍道:「天師請說,只要您治好我的病,我高小軍能辦到的,我絕無二話,要多少錢,你只要您說個數。」

  魏保保一指劉媛,道:「她是你的女人?」

  高小軍一愣,不知道魏保保為什麼這麼問,他微微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劉媛對高小軍的這個回答很是不滿,自己陪他雲山霧雨這麼久,居然只是「算是他的女人」。劉媛伸出手,在高小軍的腰間,輕輕掐了一下,高小軍好像不知道疼一樣,完全沒有反應,他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魏保保身上,就等著魏保保提出條件,好給他治病呢。

  劉媛所做的一切,魏保保都看在眼裡,他微微一笑,對高小軍道:「可以算也可以不算,是不是?」

  高小軍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魏保保話裡的含義,索性沒有說話。

  魏保保一指劉媛,道:「我要她陪我開一次房!不知道高公子同意不同意?」
凡龍 發表於 2016-9-3 10:07
015 開房挺貴的

  劉媛以為她會哭,但是她沒有。她只是怔怔望著高小軍的腳步,沒有給她最後的祝福。這何嘗不是一種領悟,讓她把自己看清楚,雖然那無愛的痛苦,將日日夜夜在她靈魂最深處。

  劉媛她要報復,就在這個時候,當她看到她深愛過的男人,竟然把她想垃圾一樣丟棄。這何嘗不是一種領悟,讓她把自己看清楚,被愛是奢侈的幸福,可惜高小軍從來不在乎。

  魏保保看白如夢坐在小區的長凳上,漂亮的雙~腿悠閒的擺動著,魏保保道:「你是不是早就算到高小軍會同意?」

  白如夢晃著小~腿,道:「算?算什麼?」

  魏保保道:「你是不是神仙嗎?神仙不都掐指一算,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嗎?你肯定也是心血來~潮,掐指一算。」說著學著電視劇裡神仙的樣子,擺~弄著手指頭。

  白如夢道:「那都是世人對神仙的錯誤理解!是人類渴望征服未知世界的美好願望!別擺~弄手指頭了,你那不是掐指,你那是抓撓。」

  魏保保的手指依然擺動著,道:「不是這麼掐嗎?」

  白如夢道:「掐指的目的是計算時辰,就是年月日時,過去不方便拿出紙筆寫下來,就用手配合記憶,計算天干地支。我記得有個叫史豐收的,研究速算的,他也是拿左手計數的。」

  魏保保不知道什麼「史豐收」,他對學習的東西一直都不是很在行,他道:「我看是你不會吧!《西遊記》裡面有個姓袁的老道,把龍王都算死了,《封神榜》裡也有,姜子牙,周文王都算卦。」

  白如夢道:「前知五百年,是對知識的掌握能力,後知五百載,是建立在數據分析和邏輯推理的基礎之上。天界365位正神,其他偏神不計其數。若真如西遊封神裡所寫,神仙能掐會算,為什麼不早點把石卵打破,偏偏要等著它生出孫悟空大鬧天宮!」

  劉媛依然呆呆地站在那,看著高小軍離去的方向。高小軍的車早就沒了蹤影,她還痴痴地看著。或者,她是希望看到高小軍回來,告訴自己,剛才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魏保保指著她說出「陪我開一次房」的時候,高小軍居然沒有哪怕一秒鐘的猶豫,對她說了句:「你好好陪陪天師!」對魏保保說了句:「天師,我先走了,有什麼事你隨時吩咐!」就開著車,揚長而去。

  魏保保見劉媛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道:「高小軍太不爺們兒了,自己的妞,說扔就扔,我把劉媛睡了,他這不也戴了頂小綠帽子嗎?」

  白如夢道:「我知道他會答應,不過沒想到他答應地這麼幹脆!」

  魏保保道:「我說,你讓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殘忍?看她的樣兒,應該很愛高小軍。」

  白如夢道:「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魏保保道:「起碼我不會當著女人的面直接說!」

  白如夢笑道:「說實話,你想不想睡了劉媛?」

  魏保保道:「我靠!你可別告訴我,你讓我說『和劉媛睡覺』這話是開玩笑啊。我可是認真的。你要是不讓我睡,那你就頂她的位置,雖然你要胸沒胸要臀沒臀,燈一關,我也就將就了。」

  白如夢操~起枴杖,對著魏保保就打,魏保保顯然預料到這樣的情形,舌尖頂~住上顎,邊跑邊躲閃。這是昨天白如夢教他的,這樣做,速度會有巨大的提升,不然他也不能把那個司機打的半死。

  幾秒鐘後,魏保保知道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舌尖頂~住上顎有個鳥用!他的速度沒有任何提升,白如夢的速度倒是比昨天有大幅度的提高,白如夢的枴杖雨點般打在魏保保的身上,魏保保一邊跑一邊用胳膊攔擋,可是枴杖總能找到他攔擋的空隙,實實在在地打在他的身上。

  既然避無可避,魏保保索性不再跑,也不再攔擋,他對舉枴杖打來的白如夢大吼道:「死妖精,你他媽忽悠我!」

  白如夢拿枴杖指著魏保保,道:「小犢子,你罵我?你說說看,我怎麼忽悠你了!」

  魏保保道:「你昨天是不是教我法術了?你說的乾坤借法。狗屁乾坤借法。你就是忽悠我?」

  白如夢道:「滾犢子!你懂什麼是乾坤借法!」

  魏保保道:「我不懂才被你忽悠!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

  白如夢道:「滾犢子。」

  這時候張愛~愛走了出來,看魏保保還在樓下,道:「大寶貝,你幹嘛呢?怎麼還不上學啊。」

  白如夢道:「讓你~媽給你請假,今天有很多東西要準備。」

  魏保保哼了一聲,沒搭理白如夢。

  白如夢道:「你要聽話,我就教你乾坤借法!」

  魏保保指著白如夢道:「你終於承認了,你昨天教我的不是乾坤借法,你就是個大忽悠。」

  白如夢道:「快點吧,要不我可變卦了啊!」

  魏保保對張愛~愛道:「媽,你幫我請假吧,這位是電視台的著名主持人劉媛,她特意過來邀請我,要我到電視台幫忙。」說完捅了捅劉媛,撅起嘴朝張愛~愛努了努。

  劉媛配合地走到張愛~愛的面前,道:「您好。我叫劉媛,這是我的名片,很抱歉打擾到您和您的孩子,我們電視台有個節目,必須要您的兒子參與,麻煩您幫他請個假,這也是市長的意思。」

  張愛~愛接過名片看了看,她還真不認識什麼劉媛,不是她不看電視,她是天生的女人盲,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總是沒有印象。昨天晚上她倒是聽丈夫說,兒子幫了市長一個什麼忙,今天電視台按照「市長的意思」來找兒子,難道是要讓兒子上電視?兒子上了電視,以後是不是也算娛樂圈的人了?

  張愛~愛問道:「那節目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呢?我可以一起去嗎?」

  劉媛道:「正常明天就可以結束,具體時間要看拍攝的進度。所有的人,台裡有統一安排,因為我們有外景拍攝,您不大方便跟著一起去。不過您放心,我們會隨時和你保持聯繫的,我也會把魏保保照顧好的,拍攝結束後,我會親自把他送回來的。」

  張愛~愛猶豫了,她心裡真不放心自己的兒子,魏保保道:「媽,你就放心吧,你要在電視裡看到你兒子了,你還不高興啊!」

  張愛~愛想了一會,道:「好吧,那我兒子就麻煩劉小姐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麻煩你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魏保保見媽媽還是不放心,道:「媽,劉主持的司機臨時有事先走了,你開車把我們送到電視台唄!」

  看著兒子和那位美麗的主持人進了電視台的辦公樓,又向門衛打聽了一番,確認劉媛的身份,張愛~愛才徹底放了心。沒想到兒子還有能上電視。等兒子回來,一定問清楚,節目具體的播出時間,兒子的老師,丈夫和自己的同事都通知到,要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大寶貝不光會惹事,還可以在電視上露露臉。

  魏保保在大廳等了一會兒,估計媽媽已經走遠了,才對劉媛道:「著名主持人就是著名主持人,隨機應變的能力就是不一般。」

  劉媛冷冷地道:「只要你把高少的事辦好,我給你一萬塊錢。」

  魏保保道:「出手好大方啊,不過,我這個人呢,視金錢如糞土,就喜歡美女!」

  劉媛厭惡地看了一眼魏保保,她真不明白,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會墮落到這樣的地步,不但當眾表現自己的好色與猥瑣,而且表達的如此自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魏保保幽幽地道:「有些人啊,自認為很高明,卻不知道,天地循環,報應不爽!等報應來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劉媛道:「你說什麼呢?」

  魏保保繼續道:「為了達到目的,連鬼母咒這樣歹毒的法子都使出,也不怕遭了報應。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劉媛臉色大變,她的聲音都在顫抖:「你怎麼知道鬼母咒?」

  魏保保高深莫測地道:「我想知道就會知道,不過,報應來的時候,你知不知道呢!如果高市長知道有人用那麼歹毒的法子害他的孫子和兒媳婦,不知道高市長會怎麼報復那個人呢?」

  劉媛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魏保保把她攙扶起來,可劉媛就想沒了骨頭的章魚,站都站不穩,魏保保只能扶著她到大廳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道:「大庭廣眾的,你可別失禁啊。」

  魏保保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劉媛感覺腰間一鬆,下~體一麻,兩腿之間已經濕~了一大~片,她忙用皮包擋住了自己的下~體,可那股子騷~味還是蔓延開來。

  魏保保從劉媛的皮包裡掏了張她的名片,道:「你該幹什麼幹什麼,我開好了房會給你打電話,記得穿的少點,省的到時候麻煩。」說完朝外面走去。

  劉媛處於崩潰的邊緣,她感覺在這個少年面前,她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著,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少年,她要怎麼做?難道真要和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開房?自己這身子,除了高小軍,還沒被別的男人碰過,難道如今要便宜了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屁孩?

  沒想到候魏保保又走了回來,朝劉媛伸出了手,道:「給我點錢,多給點,開房挺貴的。」

  他聲音很大,大廳裡的人聽的是清清楚楚,大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都站著不動了,都看著台裡最漂亮的主持人,和說話的少年。

  劉媛頓感羞臊到無地自容,她把錢包丟給魏保保,跑了出去。

  魏保保打開錢包,發現裡面只有幾百塊錢和十幾張卡,他對劉媛的背影喊道:「密碼是多少啊?這點錢開房不一定夠啊!還得買避~孕套呢。」

  電視台辦公樓大廳的人們聽了魏保保的話,接連倒在地上,吐血數升,卒!
凡龍 發表於 2016-9-4 08:34
016 陰損的鬼母咒

  出了電視台,魏保保的電話響了,魏保保看是爸爸魏人民的電話,接聽道:「爸,什麼事啊!」

  魏人民的聲音裡透露著興奮,道:「臭小子,拜了李天師這樣的大能之人為師兄,怎麼不告訴我啊。」

  魏保保不屑地道:「他算個屁能人!」

  魏人民道:「不許胡說,李天師就在我旁邊,你要再沒大沒小的,小心回家我打你屁~股。」顯然魏人民對李天師有些敬畏,害怕兒子的話被李天師聽到,天師動怒,那就沒有兒子好果子吃了。

  李天師真是大羅神仙啊。凌晨三~點的時候,他被高市長的秘書親自請回到醫院給市長的兒媳婦做檢查。進了高幹病房,他發現無論是市長還是市長夫人,臉上都滿是歡喜,看到市長兒媳婦,他更是下巴都要掉下來,市長兒媳婦鐘玲原本十天下不了床,而此時,她居然安安穩穩地坐在床邊喝著粥。

  給鐘玲做完檢查後,魏人民心裡更是大呼不可思議,鐘玲不但一切正常,連小腹的刀口都不見了,就好像從來沒有開過刀一樣。鐘玲充滿崇拜地向魏人民介紹了李有財,在她的嘴裡,李天師是電,李天師是光,李天師是永遠的神話,李天師就是Super Star啊。

  魏人民是無神論者,可在這個時候他也難免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懷疑,現實就擺在他面前,他無法反駁。他忽然想起了兒子對他說的話,對著李有財問道:「李天師可認識我兒子魏保保?」。

  李有財居然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道袍,對著魏人民跪下叩拜。這可把魏人民嚇壞了,慌忙中也給李有財跪下,道:「李天師,您這是干什麼!這是干什麼。」

  李有財一臉正經地道:「您兒子魏保保是我的師弟,您就是我的長輩,初次見到長輩,當行此禮!」

  魏人民問道:「我兒子是你師弟?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我們都不知道啊?」

  李有財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攙扶著魏人民站起,習慣的打起啞謎,道:「一切皆是緣,一切皆是緣!」

  高文宇和院長走了進來,問道:「魏主任,情況怎麼樣?」

  魏人民自然不能再追問兒子和李天師的關係,他道:「高市長,初步來看,病人沒有什麼問題,當然,我建議還是做個全面的檢查,這樣更加穩妥一些。」

  高文宇道:「那就麻煩魏老弟了,昨天聽魏保保說,您早就準備了一劑古方,好像叫大月湯,與鐘玲的病十分對症,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啊。」

  聽到「大月湯」三個字,魏人民想起兒子交代的事情,他忙附和著道:「是的,我已經準備好了,等病人做完全面的檢查,我就讓人把藥送過來!」

  高文宇笑道:「魏主任不但醫術高超,而且一心為病人,就像你的名字一樣,魏人民,為人民服務,這和我們黨的宗旨一致啊。老齊啊,希望所有的大夫都像魏主任這樣,不但有醫術,還有醫德。」

  院長迎合著,道:「那是那是,小魏的醫術自然是沒的說,一直我們醫院的先進,思想上更是嚴格要求,他也是我們醫院的重點培養對象,是院領導班子成員啊。」

  魏人民忙道:「哪裡哪裡,我只是做了醫生應該做的,為人民服務,為人民服務。」話說的很謙虛,臉上的喜色早是難以抑制,沒想到自己還成了院長嘴裡的「院領導班子成員」了,這是要被提拔的節奏啊。

  魏人民親自安排鐘玲做各項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單從檢查結果上看,鐘玲更像順產而不是剖~腹產,魏人民一度懷疑是護士拿錯了檢查結果,對那叫李天一的道長也愈發的尊敬。

  魏人民正要把這個好結果告訴市長家人,李有財來找他,希望可以要一下魏保保的電話號碼,給魏保保打個電話。魏人民二話不說,就掏出手機,給魏保保打了這通電話。

  魏保保道:「老爸,你把電話給老道,我和他說。」

  魏人民雙手把電話遞給了李有財,李有財接過電話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魏人民,魏人民馬上明白了,說要送檢查結果出了他的主任室,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上。

  李有財極其諂媚地對著電話道:「小神仙,你好啊!」

  魏保保被李有財一聲「小神仙」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忙道:「有事說事,別扯沒用的,不說我掛了。」

  李有財忙道:「別掛,別掛,我就是想好好感謝一下小神仙您的幫忙!」李有財還要說一些道謝和恭維的話,聽筒裡傳來掛斷的聲音。

  魏保保掛了電話,道:「扯淡不拿自己電話打,拿我爸的電話,浪費我爸電話費。」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魏保保接通電話,還沒張嘴,電話裡就傳來李有財急促的話語:「神仙,小神仙,我想問問下一步我該怎麼辦。」

  魏保保道:「你在哪呢?」

  李有財道:「我在醫院!」

  魏保保道:「你不回你道觀好好呆著,你還在醫院幹嘛?你是天師,大夥眼裡的活神仙,神仙就應該超凡脫俗,老在塵世呆著,你還是個狗屁神仙!」

  李有財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打這個電話,就是希望魏保保給指一條明路,現在的市長夫人和市長兒媳婦完全把他當做活神仙,問這問那,就差問醫院的WIFI密碼了,繼續下去漏底遲早的事兒。他忙道:「好,我這就回道觀。謝謝小神仙指點。」

  魏保保道:「該叫師弟叫師弟,叫神仙我有點瘆得慌。對了,市長夫人就沒感謝感謝你?」

  李有財停了停,道:「昨天給了二十萬。」

  魏保保道:「見面分一半,你十萬我十萬啊。以後再有好處,也是二一添作五。錢你先收著,有時間我去你道觀去取啊。」說完掛斷了電話。

  魏保保剛掛了李有財的電話,一個電話又進來,上面顯示的是隱藏號碼。魏保保接通了電話,電話裡的人問道:「你好,是魏保保嗎?」

  魏保保道:「是我!」

  電話裡的人道:「魏小天師,你好,高市長要和你講話!」不一會兒,高文宇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魏啊,我可要好好感謝你感謝你啊。」

  魏保保道:「高市長客氣了。少夫人沒事了吧。」

  高文宇笑道:「剛剛接到你劉伯母的電話,檢查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你現在方便不方便,我要當面謝謝你。」

  高文宇要見面,肯定不止是謝謝那麼簡單,魏保保毫不猶豫地道:「方便方便!就是您太客氣了。」

  高文宇道:「那這樣吧,市政府對面有家廣州早茶,你現在就過來吧。」

  魏保保答應了聲,高文宇掛了電話。領導就是領導啊,要感謝別人,還要人家過去。

  魏保保打了輛出租車,坐在車裡,魏保保對白如夢道:「我這麼一直學你說話,也挺累的,要不你上我身吧,我的身體直接交給你使喚,省的脫~褲子放屁,多一道手續。」

  白如夢道:「上身哪那麼容易,何況魂不同則傷魄,我上你的身,你的身體會受到損失的。」

  魏保保道:「對了,你提到的鬼母咒是什麼東西?」

  白如夢道:「是一種陰損的符咒,市長兒媳婦中的就是鬼母咒。」

  魏保保道:「給我講講唄,具體怎麼回事。讓我也學學。」

  白如夢道:「鬼母是一邪神,每天日出破開自己的腹部,生下孩子,日落將孩子吃到肚子裡,鬼母咒就是仿造此過程而生的邪術,在待產女人身上施以法術引鬼母上身,待產女人不能紅門生產,只能破腹將嬰兒取出。十日後,女人會生啖其子,母子皆亡!」

  魏保保道:「靠!這也太缺德了。這是害了兩條人命。」

  白如夢道:「這還算好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些人為了生存,更缺德的法術也練。」

  魏保保愣了愣,不大懂白如夢的意思,不過白如夢經常會說,或者教他說「莫名其妙」的話,他也不去想,重複就是了。他道:「看你對劉媛的態度,下咒的她?」

  白如夢「嗯」了一聲,道:「不過,她也是被人騙了,教她下咒的人的目的應該是被吃下去的胎兒。他要養鬼!」

  魏保保道:「養鬼?」

  白如夢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魏保保也不再問。
凡龍 發表於 2016-9-4 08:36
017 泰山府君換命符

  到了高文宇所說的廣州早茶,只見高小軍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就像一個門童似地等著他。

  看到妻子的病被老道神奇的治好,高小軍就像要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苦苦哀求李有財,希望他可以出手治好他的病。李有財實在推脫不過,就對他說「術業有專攻,你的病,只有我師弟能治,我無能為力」。

  高小軍立刻帶上禮物去找魏保保,說實話他真沒想到魏保保會提出要和劉媛開房這樣的要求。對於劉媛,他根本無所顧忌,不就是個女人嘛,劉桂芹的侄女又怎樣,劉桂芹不過是他的後媽,和鐘玲結婚前就想把自己的侄女塞給自己,自己不過順便吃個快餐罷了。以他的身份,根本不用擔心有沒有女人,他只擔心自己的病能不能治好。

  回到醫院不久,他就接到了劉媛的電話,電話裡劉媛向自己哭訴自己的委屈,以及責怪自己的薄情寡性。他不耐煩的掛了電話,可掛上電話,就想到什麼,給劉媛回撥過去,才知道魏保保沒有和劉媛在一起。

  高小軍怕是劉媛耍性子,得罪了魏保保,,萬一魏保保不給他治病可怎麼辦,他忙到了父親的辦公室,向高文宇說了一切,希望高文宇出面。

  高文宇就這麼一個兒子,開完了常委會,就第一時間給魏保保打了電話,找個「當面道謝」的引子,把魏保保約出來。

  看到魏保保,高小軍小跑著過來,把魏保保的書包搶了過來背上,一邊恭維著一邊帶領著魏保保進了酒店的包房。

  高文宇已經等在包房了,看到魏保保進來,起身相迎,又是一陣誇讚魏保保。

  桌上擺滿了各種廣式小點心,高文宇還親自給魏保保倒了一杯烏龍茶。

  沒想到魏保保先是拿了盤珍珠雞放在自己的旁邊,打開書包,從裡面掏出三支線香,點燃,將線香插在珍珠雞上。

  做完這一切,魏保保才對他們道:「無仙無我,我們修道之人,先敬仙,才有我。」

  高文宇和高小軍對這樣的事情聞所未聞,本來就覺得魏保保的神秘,現在更是覺得魏保保深不可測。。

  魏保保看著坐在他旁邊的白如夢,道:「珍珠雞味道如何?比香好吃吧。」這是白如夢早些時候告訴他的,供品要有香火的引導鬼神才能受用,進門以後,白如夢的眼睛就死死等著珍珠雞,魏保保自然是「心領神會」,把珍珠雞端過來,插上香遞給白如夢。

  白如夢美美的咬了口珍珠雞,道:「算你說話算話!以後准你一邊燒香一邊吃飯。」

  早茶吃的很快,無論是「一盅兩件」的飲食方式,還是小巧精緻的廣式點心都對北方人缺少吸引力。

  高文宇除了恭維魏保保的法術,就是感謝魏保保出手相救他的兒媳婦,對其他的沒有半點提起。高小軍除了給魏保保倒茶遞上各種點心,更是一句話都未說。

  禮下之人必有所求,魏保保還是懂這個道理的。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高文宇朝高小軍施了個顏色,高小軍找了個藉口出去,包廂裡只剩下高文宇和魏保保兩個人。

  高文宇掏出一張銀行卡,推給魏保保,道:「小天師,昨日犬子多有冒犯,還請天師原諒,這是犬子的一點心意,他不好意思,我這個當父親的只好拉下老臉,請天師千萬不要駁了我的面子。」

  魏保保嗔怪道:「高伯伯,我沒做錯什麼事吧,要您這麼罵我!若是小的哪裡做錯了,小的給你磕頭賠罪。」

  高文宇笑道:「哪裡哪裡,是我俗了,這弄來弄去,反倒生分了。」說著給魏保保倒了杯茶,把銀行卡收了回來。

  魏保保道:「高伯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家我哥哥的事,我對你交個底,他的病,我治不了!」

  高文宇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急切的問:「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兒子的病,他是知道的,省內外各大醫院都看過了,藥吃了不少,各種治療也嘗試了,就是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魏保保道:「他是被人動了手腳,毀了精元。我只能讓他像個正常男人的活著,但是,不會再有子嗣了!」

  高文宇本已黯淡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光芒,道:「讓他成為正常男人就行,你有幾分把握?需要多久能好?」

  魏保保笑道:「此事不難,只需一日便可。只是讓他成為正常男人,我有十成把握。」

  高文宇興奮地道:「那就成,那就成。我已經有了孫子,現在實行計畫生育,有一個孫子就夠了,夠了。」

  魏保保嘆了口氣,高文宇的心又提了起來,忙問道:「還有什麼岔子?」

  魏保保道:「小公子在母體內受了邪靈侵蝕,活不過七歲的!」

  高文宇差點暈了過去,他顫抖著站了起來,雙膝一軟,給魏保保跪下了,兩行老淚流了下來,道:「天師,求求天師救我孫子啊。」

  自己只有一個兒子,就算知道兒子不能生養了,好歹有了個孫子,可又被告知孫子活不過七歲,這對一個老人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高文宇已經不再分析魏保保的話是真是假,他也不用懷疑魏保保是不是真的有法力,姑且相信魏保保所說的一切,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十幾歲的孩子身上,把此時的魏保保,當做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魏保保沒有動,任由高市長跪在他的旁邊,他嘆了口氣,喝了口茶,搖了搖頭。

  高文宇老淚縱橫,用哀求的語氣問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那聲音中充滿絕望,又充滿期盼,就像一個跌入深谷的人在空中喊著,救我。

  魏保保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每搖一下頭,高文宇的心就沉一分。

  過了有幾分鐘,魏保保才起身把高文宇攙扶起來,坐好。高文宇的身子軟綿綿的,即使坐在椅子上,也如一灘爛泥,只有眼淚還在流淌。

  魏保保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輕聲說了句:「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高文宇像是被電擊到了一樣,他死死地盯著魏保保,想說什麼,嘴唇抽動了幾下,聲音顫顫巍巍:「請天師救我的小孫子」。

  魏保保沒有看高文宇,眼睛盯著手裡的茶杯,輕聲的道:「此話我本不該說,我姑妄說之你姑妄聽之,我師兄會一道『泰山府君換命符』只要令公子戴著此符,可保平安。只是……」

  高文宇一把握住魏保保的手,道:「我願傾家蕩產,求一道符!」

  魏保保道:「此符名為換命符,就是畫符之人減自己的陽壽給戴符的的人,這是損己利人的事情,所以,我也只是隨便說說。」

  高文宇的手一下僵住了,那自己的命給別人續命,哪裡會有人會這麼傻,願意做這樣的事情。生命哪裡是金錢可以衡量的。況且那李天師鬚髮皆白,還能有多少陽壽可以施捨呢。

  魏保保等了一會兒,道:「我師兄宅心仁厚,慈悲為懷,你去找找他,也許他會答應。」

  高文宇道:「可是……」向人家借壽命,這要怎麼張口啊。

  魏保保道:「你以實情相告就可以了。我師傅對我講過,他曾斷過師兄的命,師兄三十歲當死,可是你看看,他鬍子都白了,還活著。也許他有自己的增壽之法,你們可以去找他試試。不過師兄要問起了,可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

  高文宇雖然失望,但還是道:「一定一定。謝謝天師指點。」

  魏保保笑了,道:「高伯伯,跟我就不要客氣。高伯伯,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有一個大繡球正砸過來,接不接,就看您自己的了。」

  高文宇眼睛一亮,忙道:「天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魏保保道:「又叫我天師,您再這麼生分,這天大的好事,我可不告訴你了!」

  高文宇忙道:「小魏,魏大侄兒,是伯伯錯了。你快告訴我,是什麼事?」

  魏保保站起身,朝高文宇施禮道:「小侄兒恭喜高伯伯老當益壯,高門又添新丁!」

  高文宇震驚道:「你是說……你是說……」

  魏保保道:「我說的準還是不准,劉伯母就在醫院,您一查便知。如果是准了,我可要討個紅包沾沾喜氣啊!」

  高文宇猛的站了起來,也不顧及魏保保,大步朝外走,出門對秘書小吳喊道:「去醫院,快去醫院。」
凡龍 發表於 2016-9-5 19:09
018 神仙藥方

  劉媛站於蒲團之前,輕輕合起雙掌,目光注視合掌的指尖,她努力平靜心神,希望能夠凝聚心神,排除妄念,可是越想平靜,越無法平靜,高小軍離去的背影和魏保保朝她伸手要錢的情形,交替出現在她的腦海,一個是愛的被騙,一個無端的羞辱,一個要讓雙眼含淚,一個讓牙齒咬碎。

  屏風後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劉媛忙跪在蒲團上,上半身匍匐在地,雙手高高舉起,使出不規範的密宗長跪。

  屏風後走出一個紅衣喇嘛,將一個盒子放到劉媛高舉的手中,道:「活佛賜予你的。」

  劉媛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非常小心,直到紅衣喇嘛回到屏風後,她才慢慢起身,雙手捧著那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白色木頭盒子,好像捧著無價之寶。

  出了酒店上了車,劉媛輕輕打開盒子,盒子裡面只有一張紙條和一個玻璃的小瓶子,瓶子裡有一顆黑色藥丸。

  劉媛打開字條,字條上只有四個血紅的小字:與他成歡。

  劉媛打開了玻璃瓶,毫不猶豫地將那顆藥丸倒進了嘴裡。

  魏保保一直看著白如夢把珍珠雞吃完,伸手把白如夢嘴邊的食物殘渣擦掉,問道:「吃飽了?」

  白如夢拍拍小肚子,道:「飽了,一百多年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魏保保道:「我奶奶不給你吃的?」

  白如夢~遺憾地道:「她不懂香引之法,我只能眼巴巴地干看著。」

  魏保保道:「那你挺可憐啊,對了,我剛才表演的怎麼樣?」

  白如夢道:「表演浮誇,表情做作!對劇情毫無代入感更是失敗中的失敗。」

  魏保保不滿道:「我可是完全模仿你,你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如果我演的不行,那也是你的原因。」

  白如夢道:「我不行?我要去拍電影,我都能當影后了。我在你外婆家陪你外婆看了十年韓劇十年TVB,我演技怎麼可能不行!」

  魏保保一拍自己的額頭,叫了句:「哦,買嘎達(My God),我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白如夢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魏保保道:「TVB和韓劇都是糊弄家庭婦女老太太的,你要學演技,你要看大師的作品,要看武~藤~蘭、蒼~井~空、小~澤瑪利亞、波多野吉衣、天海翼的作品,再不濟,起碼也要看立花裡子、松~島~楓的啊。」

  白如夢道:「沒聽過。演過什麼電影、電視劇!」

  魏保保道:「愛情動作片。」

  此五字一出,白如夢頓悟,罵了句:「滾犢子!臭流氓。」

  魏保保道:「你為啥老說『滾犢子』呢?」

  白如夢道:「跟你外婆學的!你外婆的口頭禪,我跟她四十年,就學她嘍。」

  魏保保「哦」了聲,喝了口茶,道:「別管演的咋樣,把堂堂大市長嚇跪了,我們就算成功了。」

  白如夢道:「他是在演戲呢!就是想試試你的深淺!你以為市長那麼好騙,他可是隻老狐狸。我不過是將計就計,配合他演了一場戲而已!」

  魏保保的手一抖,茶杯跌到桌子上,道:「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騙他的?」

  白如夢道:「也不全是!他媳婦的確有了孩子,不過孩子不是他的。他精元枯竭,不可能有孩子。」

  魏保保道:「那市長豈不是被人戴了頂綠帽子?」

  白如夢道:「人家的事你就別操心了,給你師兄打個電話吧,市長去向他求符,他別說漏了嘴!」

  魏保保道:「不用,老道鬼著呢,他可是個老江湖,不狠狠敲一竹槓,都不是他的性格!」

  這個時候,高小軍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喜悅。本來他在門外等的很焦急,見父親匆匆的走了出來,忙跟上去問情況,高文宇也不搭理他,只是匆匆地下樓,他見此情況,以為魏保保拒絕給他看病,一直追這父親追到了樓下,高文宇甩了句:「人家答應了!」就上車匆匆離開。

  聽到這一句話,高小軍的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那一次和劉媛歡樂過後,他發現他的那個東西不行了,開始也不覺得,因為那一段和劉媛乾柴烈火,折騰地過於厲害,以為修養一段就好。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身體不但沒有好轉,那東西還出現了萎~縮的情況。到了醫院做了各種檢查,西醫說一切正常中醫說腎虛,既然西醫查不出問題那就按著中醫說的辦唄,市中醫院最著名的老中醫吳老親自開方子親自治療,湯藥喝了針灸紮了,那東西還是如死蛇一般,毫無生氣,任由漂亮的女人怎麼撩~撥,它都沒有一絲反應。

  若是真的不行了,活的就像個太監,那麼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

  原本以為後母劉桂琴請來的老道是裝神弄鬼的神棍,沒想到人家輕輕鬆鬆治好了妻子的病,而且,妻子的刀口也一夜消失,醫院的大夫都說是奇蹟,是醫學和科學無法解釋的。而自己的病不就是醫學和科學無法解釋的嗎?

  李天師說他師弟魏保保能治,那魏保保肯定有辦法,如今魏保保答應了,那他就有救了。那些高人不會說瞎話的。

  魏保保見高小軍滿臉歡喜的進來,道:「你來的正好,有錢嗎?人民幣?」

  高小軍楞了一下,瞬間明白了,賠笑道:「我車裡有,我這就去拿!」說完下了樓,到了最近的銀行,取了二十萬現金,回來全部塞進魏保保的書包,道:「數目不太多,如果不夠,我再去銀行取一些。」

  魏保保站起身,把他剛剛寫好的三頁紙遞給高小軍,道:「按我這個方子去抓藥,回去用二十升水文武火煮剩十升。」

  高小軍也算久病成醫,人家中藥都是幾碗水煎成一碗服用,這煮剩十升,喝藥也要喝死人了。

  高小軍小心地問:「天師,不知分幾天服用啊?」

  魏保保拍了一下高小軍的腦袋,道:「誰讓你喝了?你想死了!那是給你洗澡用的。明天早晨五點,用它來洗澡,洗完保你一柱擎天!」

  高小軍千恩萬謝,把那三張紙小心地收好,問道:「天師要去哪,我開車送您。」

  魏保保道:「不用了,你去買藥吧,我可告訴你,如果買的是假藥而沒治好你的病,那可不是我的責任!」

  高小軍道:「您放心,敢給我拿假藥,我拆了他骨頭!」

  魏保保背起書包,因為塞進去二十萬塊錢,書包沉了很多,他走到高小軍面前,用一種長輩對晚輩教誨的語氣道:「年輕人犯錯,上帝都會原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你要記住,淫~**女母親姐妹者,其妻女母親姐妹必被人淫。你的病全因此而起,我可以救你一次,卻救不了第二次,你好自為之!」說著,拿著白如夢的枴杖,朝高小軍的丹田一刺,離開酒店,自顧自地走了。

  高小軍見魏保保用一個奇怪的姿勢,朝自己小腹一比劃,他的小腹馬上一陣刺痛,緊接著一陣酥~麻,酥~麻過後他無法動彈也無法言語。直到魏保保離開,高小軍像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身體一歪,恢復了活動能力。

  高小軍活動了身體,又隨便說了幾句,沒有感到什麼不適,只是小腹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此刻,他才回味著魏保保的話,「淫~**女母親姐妹者,其妻女母親姐妹必被人淫。」這不就是那部「***」裡的話嗎?難道天師也看三~級~片?自己是獨子,沒有姐妹,自己親媽早死了,媳婦給自己生的是兒子,這麼說來,就算自己「淫~**女母親姐妹」,也就自己媳婦危險,她若給自己戴綠帽子,大不了離婚嘛,反正這個媳婦也是父親強塞給自己的。

  想到這些,高小軍輕鬆了很多,把藥方小心翼翼地裝好,第一時間到了中醫院,找到一直給自己看病的老中醫吳老,把藥方往吳老桌子上輕輕一放,道:「你看看這個藥方,能不能治我的病。」

  吳老和這個紈袴衙內久打交道,知道高小軍不好惹,就拿起藥方仔細看了起來。

  寫藥方的紙是從學生用的白紙本上撕下來的,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各種藥材和計量,且不說藥方如何,這字就夠難看的了,時不時地還有寫錯字塗改的痕跡,看到計量更是可笑,一般計量都是幾兩幾錢,方子上的當歸居然寫了二斤。

  高小軍等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怎麼樣,說話啊!到底能不能治我的病?」

  老中醫心裡道:這算什麼藥方,簡直就是扯淡,就是醫學院沒畢業的學生,也不會開出如此的荒唐的藥方,倒像是誰家的娃娃練習寫字,隨便抄了些藥材在上面。吳老見高小軍問,隨口道:「此等神方,我從醫這麼多年,聞說未聞見所未見!」

  高小軍完全沒有理解老中醫的真實意思,道:「廢話,這是神仙給的方子,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趕快按方子給我煮藥,我等著治病了,記住,藥不光要真,而且要最好的,用二十升水文武火煮剩十升。讓你治了半年你都治不好,人家神仙給我這個方子,說一次就能好。我跟你說,你這樣的老棺材料就該早入土埋了,活著都是浪費糧食。」

  吳老臉漲得通紅,一捂胸口,趴在桌子上,心臟~病氣犯了。
凡龍 發表於 2016-9-5 19:13
019 買套套

  高文宇進來的時候,劉桂芹剛看望司機回來,李天師執意要回天祥觀,劉桂芹要安排車,才想到昨天晚上讓司機小海買線香,可司機小海一直沒有回來。打司機的手機才知道司機被人打成重傷,劉桂芹安排其他人送李天師回去後,就親自去探望司機小海。

  小海平躺在病床~上,身子倒看不出什麼傷,只是頭被包裹地像個粽子。

  大夫說,小海現在還在昏迷,頭部受到了重擊,有腦震盪,什麼時候能醒過了無法確定,不過目前的檢查結果看,問題不算太大。大夫特別介紹,昨天晚上是一個少年通知醫院有人受傷的,少年還拿著此人的工作證,大夫見是政府工作人員,沒有絲毫地怠慢,一直給小海最好的治療,就等天亮再和政府聯繫。

  劉桂芹心疼地看了會兒小海,她想留下來照顧小海,可以理智告訴她,她絕不能這麼做。她向大夫打聽了一下少年的情況,簡單幾句,劉桂琴就猜到那個少年就是魏保保。想必是小海聽了自己的話去教訓魏保保,結果非但沒教訓了魏保保,反倒被魏保保暴打一頓。

  劉桂琴有些後悔,不該讓小海去找魏保保,可是那時候誰能想到一個孩子有那麼高深的法力呢!想給小海報仇是不可能了,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劉桂琴對大夫又交代了一番,失魂落魄的回到兒媳婦的病房。

  就在這個時候,高文宇來了,把她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急切的問道:「桂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劉桂芹內心一陣緊張,她躲閃著高文宇的眼神,道:「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語氣像是反問,又像是反駁,可高文宇聽來,更像是夫妻之間的小曖昧:死鬼,你才知道啊。

  高文宇喜出望外,問道:「這麼說,是真的?」

  劉桂芹聽到高文宇的問話,心不由一沉,也沒注意丈夫的語氣,心裡暗道:「他知道了?他是怎麼知道的?」她慌亂了,道:「老高,老高,你聽我解釋……」

  意料中的暴風驟雨沒有到來,高文宇大笑了起來,笑的就像個孩子,他道:「魏保保這小子真是神了啊!」說完抱住了劉桂芹,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也讓我這個當爸爸的高興高興!」

  劉桂芹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反轉劇情,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該說什麼,她只是默不作聲,任由老公抱著。

  出了酒店,魏保保道:「現在去哪啊?」

  白如夢道:「去蒐集童子尿。」

  魏保保道:「那不用收集,我就是童子,我尿給你!」

  白如夢白了魏保保一眼,道:「別臭美了,你是處~男,不是童子!」

  魏保保道:「處~男不就是童子嗎?」

  白如夢道:「童子是元陽未洩,處~男是沒洞房過,那能一樣嗎?你忘了你……」白如夢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馬上閉上了嘴。

  魏保保當然知道白如夢要說什麼,白色液體射~出,直接落入白如夢嘴裡的邪惡畫面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故意盯著白如夢,問道:「我什麼啊?你說啊!」

  白如夢小~臉羞紅,罵了句:「滾犢子!」

  魏保保看到白如夢受窘,心中居然有種極大的滿足感。

  魏保保道:「這麼說,小說裡說的童子功都是扯淡唄?」

  白如夢道:「有些法術需要至陽,如果破了身,是有影響的。不過,這也是極端的做法,萬事萬物,還是追求陰陽平衡。」

  魏保保道:「陰陽平衡,那指的是不是雙修啊。你有沒有雙修的秘籍,我學習學習,等我學會了,我和你一起練!」

  白如夢道:「我有葵花寶典,你要不要練練!」

  魏保保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白如夢四處望著,自言自語道:「上哪裡弄童子尿呢?」

  魏保保道:「笨蛋!弄點童子尿還不容易。」

  白如夢的枴杖在魏保保頭上敲了下,道:「你罵誰呢?」

  魏保保道:「這有什麼難的,滿大街的小孩,拿個瓶子對著他的小雞雞,隨便要點唄!」

  白如夢道:「我要十二生肖的童子尿。」

  魏保保道:「什麼是十二生肖的童子尿?」

  白如夢道:「就是十二個屬相童子的尿。」

  魏保保微微想了一下,道:「你教我乾坤借法,一個小時之內,我給你弄到十二生肖的童子尿。」

  白如夢道:「好,只要你弄到,我就教你!」

  魏保保道:「一言為定,跟大~爺走!」

  白如夢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哪裡能弄到!」

  魏保保走進了一家名叫「夜來香」成~人用品店,白如夢看到店裡花花綠綠的各種成~人裝備,臉臊的通紅,小聲罵了句「流氓」。她想退到店外去,可是那可恨的一丈限制,讓她不得不面對各種讓她臉紅心跳的物件。

  白如夢道:「你來這種地方幹嘛?」

  魏保保道:「買裝備啊,不然怎麼給你弄童子尿。」

  魏保保很不理解,一個成~人用品店,從裝修到規模都非常好,可是老闆怎麼會是個男的呢?是個帥哥也就罷了,老闆還是個快五十的邋遢男子,有多邋遢?要多邋遢有多邋遢,頭髮亂蓬蓬的不理,鬍子亂糟糟地不刮,白色的挎欄背心滿是汗水沁黃的印跡。就這樣的老闆,你讓進了的女顧客怎麼跟你交流經驗,你讓進來的男顧客看到你眼屎都沒擦乾淨的老臉,還有什麼慾望買充~氣~娃~娃?

  魏保保要快點買完東西,因為他不想多看哪怕一分鐘那張讓他都感到噁心的老臉。

  魏保保道:「老闆,給我來12個質量最好的套套。」

  老闆沒有給他拿貨,反倒問道:「要12個,幹啥?」

  魏保保道:「你管呢,我今天晚上用,不行嗎?」

  老闆給他拿了一盒十二隻裝的杜蕾斯,魏保保伸手要拿,老闆卻沒有鬆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夥子,年輕也要節制啊。不要『少壯太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魏保保也不搭理他,給了錢拿過貨要走人,白如夢指著牆上掛的繩索和皮鞭手銬,道:「那些都要了。」

  魏保保用奇異多彩的目光盯著白如夢好一會,道:「想不到,你口味挺重啊。不過我喜歡!」

  白如夢也不解釋,扭過身子不看他。

  魏保保抬手指道:「老闆,那些我也要了?」

  邋遢老闆看魏保保的眼神突然變了,笑道:「沒想到小夥子是位老司機啊。涉獵挺廣泛啊。」

  魏保保不耐煩地道:「別整沒用的。啥老司機啊,我連駕照都沒有,還司機呢。」

  邋遢老闆一邊取貨,一邊問道:「小夥子,你對《花與蛇》裡的繩藝怎麼看?」

  魏保保也不答話,把頭扭到了門外,邋遢老闆一說話,嘴裡的口氣實在是太難聞了,而且,在他的牙齒之間,還掛著韭菜葉子。

  魏保保把白如夢要的東西都買了,一邊往書包裡塞,心裡一邊一陣陣地肉疼。怎麼普通的繩子披上了S*M的標籤就是天價了呢。

  魏保保背著採購來的裝備,把白如夢領到了學校,一指學校,道:「這就是你要的十二生肖童子尿。」

  白如夢道:「這是學校啊。」

  魏保保道:「說你是笨蛋,你還不承認。就算有幾個早熟的,總體還是童子吧,小學六個年級,這就有六個生肖的童子尿了。旁邊是附屬幼兒園,孩子不到2歲上的幼兒園,8歲上的小學,幼兒園裡又有六個生肖。六加六等於十二,齊了。」

  白如夢恍然大悟,道:「算你有點鬼聰明。那你快去要童子尿吧。」

  魏保保往馬路牙子(路肩石)上一坐,道:「走累了,休息一下,你先教我乾坤借法。我知道昨天你肯定是忽悠我,人家電影裡頭,都是把手指頭咬破,在手上畫符,還要大喊『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哪像你說的,舌頭一頂上顎那麼簡單。」

  白如夢坐到魏保保旁邊,魏保保沒有往白如夢身上靠,而是起身坐在白如夢的對面。

  白如夢道:「我那天教你的就是乾坤借法的基本式,電影裡才是騙人的,你想想,兩人對決,哪有時間給你磕破中指畫符的時間,等你畫好符,腦袋都掉了。至於大喊更是不可能,你和人打架,打人家肚子前,你會先喊出來:我要打你肚子嗎?」

  魏保保道:「喊出來是有點二啊。那為啥要頂~住上顎呢?」

  白如夢道:「萬事萬物離不開陰陽乾坤,人的口腔也一樣,上顎天,下顎為地,舌為人,生於地受天護佑。舌頂~住上顎,就是天地人聯合一體,是起法的基本式,也是道家呼吸法門。」

  魏保保似懂非懂,道:「就算你說的通,為啥昨天靈今天就不靈了呢!」

  白如夢道:「你從來沒有修行過,不是道門中人,你就是擺得出姿勢,你也無法可借,那天我把枴杖插在你背後,你借的是枴杖的法力,今天你沒背枴杖,當然就不靈了!」

  魏保保道:「原來,所有的秘密都在這枴杖上啊,我說你怎麼死活讓我把枴杖找回來。你的這個枴杖,是不是該叫法寶,就像封神演義裡姜子牙的打神~鞭。有了它就可以裝逼,沒了它就啥都不是。」

  白如夢愛~撫著枴杖,道:「它本是湘妃的發簪,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插在我身上,我能幻化人形後,它就成了這幅模樣。一百多年水火之刑,它一直陪伴著我,我想,若不是有它,我恐怕早就死了!」

  魏保保道:「你已經死了,是孤魂野鬼了啊。要不是你賴上我,我學雷鋒做好事收留你,你早就被黑白無常收了做二~奶啊!哦不對,你做不了二~奶,身材不行!做個掃廁所的,差不多!」

  白如夢想罵出她經典的「滾犢子」。可是這個時候,她發現魏保保的眼神不對,他怎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呢,而且看的不是臉。白如夢低頭一看,自己穿的是短裙,坐在馬路牙子上,裙底大開,魏保保看地是津津有味啊。

  白如夢再也忍不住怒火,她跳了起來,枴杖就像槙村香的大錘,重重打在魏保保的頭上,白如夢大吼著:「臭流氓!我不是鬼,我是五大地仙的白仙!」

  魏保保直~挺~挺倒在馬路上,臉上居然帶著笑,道:「發財了,好多金星星啊!」
凡龍 發表於 2016-9-5 19:16
020 十二生肖童子尿

  因為「未成年人保護問題」,魏保保著實費了一頓口舌外,塞了門衛兩盒芙蓉王才進了學校。進了學校,魏保保直奔教務主任室,找到教導主任,給教導主任講了一個孝心少年的感人故事,故事的大意如下:

  外婆病重,中醫大夫說,需要十二生肖小孩的尿~液做藥引子,爸爸媽媽覺得很荒唐,不給外婆找。自己擔心外婆的病,就背著父母逃課跑出來,給外婆弄童子尿。說到情深之處,魏保保還擠出了幾滴眼淚,說的那個四十多歲的女教導主任都有些動容,不等教導主任表態,魏保保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作業紙包成的鼓鼓囊囊的紙包,塞到教務主任的辦公桌抽屜裡,道:「老師,這是我的壓歲錢,我就是想我外婆能早點把病治好!」

  教導主任果然被感動了,不但親自領著魏保保到每個年級的教室,和上課的老師說明情況,隨便叫出一個小男孩,問清生日,魏保保把小男生帶到衛生間,打開一個套套,套在小男生的雀雀上,等小男生尿完,把套套紮好,不忘按白如夢的要求,在上面貼上寫上相應生肖的便簽。

  教導主任還領著魏保保去了附屬幼兒園,找到了園長,說自己家親戚,需要童子尿治病,還特別誇獎魏保保如何懂事,如果有孝心,饒是魏保保臉皮厚,在教導主任的連番誇獎下也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魏保保把裝著十二生肖童子尿的套套放進一個黑塑料袋,得意洋洋地朝白如夢道:「怎麼樣?說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齊活了。」

  白如夢道:「有點鬼聰明!你怎麼想到找教導主任幫你辦這事呢?」

  魏保保一拍胸脯,道:「大~爺好歹也是在學校混的,學校裡誰好使誰不好使我都不知道,那我還混什麼啊!」

  白如夢道:「那你為啥不找校長呢?校長不是更好使。」

  魏保保道:「校長能管你這破事嘛?你在陰間辦事直接找閻王爺,不都先找小鬼和判官嗎?」

  白如夢吼道:「我不是鬼,我沒去過陰間!」

  魏保保道:「對!對!你不是鬼,你是地仙,看把你急的。就這麼點事,教導主任就可以了,再說了,校長能差我這點錢嗎?」

  白如夢諷刺道:「也是啊,咱魏保保魏大少爺哪個星期不被請家長啊,這裡頭的道道,肯定是門兒清的很。不過你也挺缺德的,人家紅包裡放錢,你的紅包裡包個衛生巾,等人家看到不得氣死!」

  魏保保道:「我沒給她包個用過的就不錯了。我媽給老師紅包,我還能給老師紅包?我不能讓學校老師欺負完我媽再來欺負我。商品社會啊,老師不教書大夫不看病,到處都散發著銅臭味了。」說完還長長地嘆了口氣。

  白如夢道:「小屁孩,你還感慨上了。」

  魏保保道:「剛才的話是我爸說的,我爸就是因為不收紅包不送紅包,這麼多年,連個正主任都沒混上!」他清楚的記得,爸爸在主治醫師的位置趴了九年。

  後來還是媽媽,不顧爸爸反對,給醫院的院長和衛生局的局長送了價格不菲的禮物,很快,爸爸順利的成了副主任醫師,也擔任了醫院產科的副主任,拿到聘書的那晚,爸爸喝了很多酒,半醉半醒之間,頗為無奈地說出了那番言論。

  白如夢道:「唐僧經過九九八十一難,若不送如來紫金缽盂,取到的還不是白紙一堆。」

  魏保保問道:「你見過如來嗎?如來真的那麼貪財嗎?」

  白如夢笑道:「如來佛祖哪是我這樣的小人物能見到的。如來談不貪財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有句俗語,出家人不貪財,多多益善。」

  魏保保打了個唉聲,道:「沒錢,到哪都玩不轉啊。這童子尿給你弄來了,你該教我乾坤借法了。」

  白如夢道:「我不是已經教你了嗎!」

  魏保保道:「你教的有個鳥用啊。要不你把枴杖給我。」

  白如夢道:「我和你的魂是在一起的,我的不就你的嘛。」

  魏保保道:「那能一樣嗎!枴杖不插~我身上,我借個屁法啊。還你的就是我的,你的咋兒也是我的咋兒唄?那我現在要摸~摸~我自己的咋兒,行不?」說著作勢要摸白如夢的胸。

  白如夢把枴杖一揮,作勢要打道:「想耍流氓是不是?」

  魏保保忙收回手,道:「你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是你說的,你的就是我的,我自己的東西。摸一下還不行?」

  白如夢道:「我現在更正一下,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聽明白沒?」

  魏保保道:「你這是不講理啊。憑啥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白如夢撫摸著枴杖,道:「憑啥?你看我的枴杖像不像槙村香的大錘?如果上面寫著100T,打在你的頭上,你說,你會不會成為肉餅呢?」

  魏保保朝白如夢一豎大拇指,道:「你牛逼,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連我都是你的,行了吧。」

  白如夢笑道:「乖!這樣就對了。」

  魏保保道:「我的小弟弟也是你的,你現在要不?」

  白如夢道:「要,現在就要,我割了喂狗。」

  魏保保忙兩手捂襠,兩腿緊~夾,諂媚地笑道:「開玩笑呢,我開玩笑呢。」

  白如夢的枴杖在魏保保的頭上輕輕敲了兩下,道:「你放心,我會罩著你的。只要你聽話。」

  魏保保連聲答應,道:「我們下一步做什麼啊?」

  白如夢道:「再去買點雄黃,然後再去開個房。」

  魏保保想到白如夢買的皮鞭,繩子,心中有了點小邪惡,彷彿看到劉媛媛被捆綁著跪在他的面前,他舞動著皮鞭,打在她的翹~臀上,劉媛媛扭動屁~股,嘴裡叫著:「一打一,哦哦一打一,(いたい)。」

  魏保保滿懷期待地問道:「然後就把劉媛叫過來?」

  白如夢道:「嗯。」

  魏保保繼續滿懷期待地問道:「你能告訴我,你要幹什麼嗎?」

  白如夢道:「驅蟲!」

  魏保保一陣噁心,道:「蛆蟲?蒼蠅寶寶?尿弄到了,開始玩屎了唄?」

  白如夢道:「滾犢子!你怎麼這麼噁心啊。我是說驅動的驅,不是……不是那個蛆。」

  魏保保道:「蛆動?就是蛆扭動,像這樣?」魏保保趴在路邊的長椅上,屁~股抬起落下,抬起落下,說是像蒼蠅寶寶扭動,不如說像個男人正在干某些古老且兒童不宜的事情。

  白如夢看魏保保的樣子,心裡是又可氣又好笑,她手掐劍指,對著路邊的草地,喝了聲:「著!」那塊草皮下像是被放了點燃的鞭炮,一大塊帶著青草的土團被高高彈了起來,魏保保驚訝地看著土團在空中劃出一條曲線,直奔他的臉而來,魏保保心裡大叫「不好」,可為時已晚,土團就像克里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踢出的電梯球,對著他的臉急速下墜,正中他的面門。

  打地太實在了,鼻子耳朵嘴裡滿是泥土,魏保保又是擦又是吐的,非常狼狽。

  白如夢屏氣凝神,一動不動,因為每次她施法,都會出現法術反噬的情況,她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她又不甘心空有一身法力無法施展,所以,她忍不住又試了試,用了一絲真氣驅動搬運術,因為真氣用的微少,即使法力反噬也不會太嚴重。

  奇怪的是,這次並沒有出現法力反噬的情況,她掐劍指,用了三成真氣打了出去,幾米外的樹一陣猛烈地晃動,差點根基不穩倒下。

  依然沒有法力反噬出現。白如夢高興的跳了起來,她可以用法力了,終於可以用法力了。她要告訴魏保保這個好消息,看魏保保蹲在地上吐嘴裡沙土的狼狽像,白如夢忍不住哈哈大笑。

  魏保保指著白如夢罵道:「死丫頭,你就是一個『中國報』?」

  白如夢不明白「中國報」是什麼意思,但她確信,從魏保保嘴裡說出來的,肯定不是好話,她手掐劍指,對著魏保保,道:「你信不信我打你?」

  魏保保道:「你來啊,你要不打死大~爺,大~爺就弄死你!」

  白如夢剛想要驅動法術小懲一下魏保保,但是她忍住了,她想到了她兩次被法力反噬,都是自己對魏保保施了法,第一次是如此,第二次,開始的時候用法力取枴杖的時候沒有事,但是打了魏保保就被法力反噬了。難道只有對魏保保施法,才會被法力反噬。白如夢想驗證一下,可是她不敢,因為那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姑且先這樣認為吧,不用法力,還可以用枴杖打嘛。

  白如夢道:「你說的『中國報』是什麼意思?」

  魏保保沒好氣的道:「欠日!」

  白如夢的枴杖準確無誤地打在魏保保的頭上:「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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