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白老太太的三個願望 作者:牧童一夜書 (連載中)

 
凡龍 2016-8-21 15:52:0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 10000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07
第十章 二百塊包一夜

  因為「未成年人保護問題」,魏徵著實費了一番口舌外加兩盒芙蓉王才進了學校,進了學校,他直奔教務主任室,找到教導主任,給教導主任講了一個外婆病重,中醫需要不同生肖的小孩的尿液做藥引子,自己擔心外婆的病,就背著父母逃課跑出來,給外婆弄童子尿的孝心少年的感人故事,說到情深之處,魏徵還擠出了幾滴眼淚,說的那個四十多歲的女教導主任都有些動容,不等教導主任表態,魏徵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作業紙包成的鼓鼓囊囊的紙包,塞到教務主任的辦公桌抽屜裡,道:「老師,這是我的壓歲錢,我就是想我外婆能早點把病治好!」

  教導主任果然被感動了,不但親自領著魏徵到每個年級的教室,叫了個小男生出來,還領著魏徵去了幼兒園,找到了院長,說是自己家親戚,需要童子尿治病,尤其特別誇獎魏徵如何懂事,如何有孝心,饒是魏徵臉皮厚,臉還是不好意思的紅了。

  魏徵問清生日,把小男生帶到衛生間,打開一個套套,套在小男生的雀雀上,等小男生尿完,把套套紮好,不忘按白如夢的要求,在上面貼上寫上相應生肖的便簽。

  魏徵把裝著童子尿的套套放進一個黑塑料袋,得意洋洋地朝白如夢道:「怎麼樣?說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

  白如夢道:「有點鬼聰明!你怎麼想到找教導主任呢?」

  魏徵道:「大爺也是在學校混的,好不好,連學校誰好使,我都不知道,那我還混什麼啊!」

  白如夢道:「那你為啥不找校長呢?」

  魏徵道:「校長能管你這破事?再說了,校長能差我這點錢嗎?」

  白如夢諷刺道:「也是啊,咱魏徵魏大少爺每個星期都被請家長,肯定知道學校哪個人最好用。不過你也挺缺德的,包個衛生巾,人家看到不得氣死!」

  魏徵道:「我沒給她包個用過的就不錯了。我媽給老師紅包,我還能給老師紅包?商品社會啊,老師不教書大夫不看病,到處都散發著銅臭味了。」

  白如夢道:「小屁孩,你還感慨上了。」

  魏徵道:「剛才的話是我爸說的,我爸就是因為不收紅包不送紅包,這麼多年,連個正主任都沒提上去!」他清楚的記得,爸爸在主治醫師的位置趴了9年,媽媽不顧爸爸反對,給醫院的院長和衛生局的局長送了價格不菲的禮物,很快,爸爸順利的成了副主任醫師,還當上擔任了醫院產科的副主任,拿到聘書後,爸爸那晚喝多了,頗為無奈地說出了那番言論。

  白如夢道:「唐僧取經,還要送如來紫金缽盂呢。」

  魏徵突然問道:「你說,如來會那麼貪財嗎?」

  白如夢笑道:「如來貪不貪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出家人不貪財,多多益善。」

  魏徵道:「沒錢,到哪都玩不轉啊。這童子尿給你弄來了,你還要玩什麼?」

  白如夢道:「再去買點雄黃,你就可以給劉媛媛打電話了。」

  魏徵想到白如夢買的皮鞭,繩子,心中有了點小邪惡,彷彿看到劉媛媛被捆綁著跪在他的面前,他舞動著皮鞭,打在她的翹臀上,劉媛媛扭動屁股,嘴裡叫著:「一打一,哦哦一打一,(いたい)。」

  魏徵滿懷期待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白如夢道:「驅蟲!」

  魏徵一陣噁心,道:「蛆蟲?蒼蠅寶寶?尿弄到了,開始玩屎了唄?」

  白如夢道:「滾犢子!我是說驅動的驅。」

  魏徵道:「蛆動?就是蛆扭動,像這樣?」魏徵趴在路邊的長椅上,屁股抬起落下,抬起落下,說是像蒼蠅寶寶扭動,不如說像個男人正在干某些古老但兒童不宜的事情。

  白如夢看魏徵的樣子,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手掐劍指,對著路邊的草地,喝了聲:「著!」那塊草皮下像是被放了點燃的鞭炮,一大塊帶著青草的土團被高高炸了起來,魏徵驚訝地看著土團在空中劃出一條曲線,直奔他的臉而來,魏徵心裡大叫「不好」,可為時已晚,土團就像克里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踢出的電梯球,對著他的臉急速下墜,整個打在他的臉上。

  打地太實在了,鼻子耳朵嘴裡滿是泥土,魏徵又是擦又是吐的,非常狼狽。

  白如夢屏氣凝神,一動不動,因為每次她施法,都會出現法術反噬的情況,她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她又不甘心空有一身法力無法施展,所以,她忍不住又試了試,用了一絲真氣驅動搬運術,因為真氣用的微少,即使法力反噬也不會太嚴重。

  奇怪的是,這次並沒有出現法力反噬的情況,她掐劍指,用了三成真氣打了出去,幾米外的樹一陣猛烈地晃動,差點根基不穩倒下。

  依然沒有法力反噬出現。白如夢高興的跳了起來,她可以用法力了,終於可以用法力了。轉臉她要告訴魏徵這個好消息,看魏徵蹲在地上吐嘴裡沙土的狼狽像,白如夢忍不住哈哈大笑。

  魏徵指著白如夢道:「死丫頭,你是不是『中國報』?」

  白如夢不明白「中國報」是什麼意思,但她確信,從魏徵嘴裡說出來的,肯定不是好話,她手掐劍指,對著魏徵,道:「你信不信我打你?」

  魏徵道:「你來啊,你要不打死大爺,大爺就弄死你!」

  白如夢剛想要驅動法術小懲一下魏徵,但是她忍住了,她想到了她兩次被法力反噬,都是自己對魏徵施了法,第一次是如此,第二次,用法力取枴杖的時候沒有事,但是打了魏徵自己就被法力反噬了。難道只有對魏徵施法,才會被法力反噬。白如夢想驗證一下,可是她不敢,因為那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姑且先這樣認為吧,不用法力,還可以用枴杖打嘛。

  白如夢道:「你說的『中國報』是什麼意思?」

  魏徵沒好氣的道:「欠日!」

  白如夢的枴杖準確無誤地打在魏徵的頭上:「臭流氓!」

  劉媛媛照著鏡子看著自己,經過精心打扮,她都不相信鏡子裡面的人是自己,五顏六色的頭髮,濃重的煙燻妝,廉價的包臀連體短裙,完全就是電影中小太妹的樣子,她就是希望改變形象,讓所有人都認不出她,因為,她實在沒有勇氣用真實的身份和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去開房。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她接聽電話,打電話的是魏徵,魏徵說了句:「我在吉祥街呢,你過來吧!」不等她回答,就掛了電話。

  吉祥街是一條老街,建國以前是煙館支女院聚集的地方,改革開放以後,站街女,足療館和小旅館如雨後春筍般湧了出來,經過幾次警察的嚴厲打擊後,檔次多少有所提升,起碼多了幾家歌廳和洗浴中心。

  魏徵提著剛買的雄黃,道:「劉媛媛被下了什麼咒?」

  白如夢道:「她沒有被下咒啊。」

  魏徵道:「那你說她有問題。」

  白如夢道:「有問題不一定都被下了咒。她是被下了蠱,或者說,她是主動要求被下蠱。」

  魏徵道:「還有這樣的傻*,主動要求被下蠱?蠱是不是弄一堆有毒的蟲子放在一起,讓它們相互咬,最後剩下的那個蟲子?」

  白如夢沒有給魏徵詳細解釋,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就順著魏徵道:「是。」

  魏徵想到電影裡那些黑漆漆髒兮兮,有些還是從人屍體裡爬出來的蟲子,他一陣乾嘔。

  白如夢道:「劉媛媛應該是想得到高小軍,才找人這麼幹的。」

  魏徵道:「這老娘們要是發起瘋,比懷孕都恐怖。你說和她睡覺,就是為了她解蠱唄。」

  白如夢道:「我需要她身上的蠱恢復我的元氣。」

  魏徵道:「哦。對了,你教我點法術唄,就剛才,你手一指,就能把土崩起來那個,我想學那個!」

  白如夢道:「那是七十二地煞之術,也就是你們常說的七十二變,是地仙的高深法術,你以為想學就能學啊!」

  魏徵撇了撇嘴,道:「不教就不教,吹牛都不靠譜。還七十二變,你是孫悟空唄?你咋不大鬧天宮去呢!」

  白如夢道:「你愛信不信!」

  魏徵也不搭理白如夢,買了根冰棍,對著白如夢,用一種極其猥瑣的方式,舔食著,還故意弄一些白色液體留在嘴角,做完以後,自己想到了一些愛情動作片男主人公最後的動作,把冰棍扔了,一陣噁心。

  這時候白如夢的雙眼變成了白色,完全的白色,好像沒有了瞳孔一樣。魏徵看到白如夢眼睛的變化,下了一跳,以為白如夢又要使用什麼法術收拾他,忙道:「我忘了給你買了,我這就去買」。說著快步跑進賣店,買了盒最貴的冰淇淋,點了根香,插在冰激凌上,遞給白如夢。

  此時的白如夢,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道:「你吃吧,我不吃!」說完嘆了口氣,她剛才是使用神目之法檢查魏徵的身體,魏徵的身體太差,毫無慧根,以他的身體,即使勤奮修煉也不過達到築基的階段,能延年益壽,卻根本不可能達到更高的階段,更不要說修煉七十二地煞之術了。

  魏徵陪著小心,道:「你真的不吃?還是吃一口吧,這是最貴的。」

  白如夢搖了搖頭,道:「你吃!」

  魏徵不敢不聽,挖了一勺冰激凌放在嘴裡,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白如夢。

  白如夢卻沒有再看他,好像是說給魏徵聽,又像是自言自語,道:「天下法術總體可以歸納為三十六天罡之術和七十二地煞之術,我這樣的地仙只能修地煞之術,等我真地位列仙班成了天仙后,才能修煉天罡之術。從我五百歲能幻化人形後,我就跟著我師傅苦行修煉,花了七十九年築基,三百年化丹,才有能力學習地煞之術。」

  魏徵道:「我靠,要那麼多年?」

  白如夢道:「純陽道人道家五祖,也要百日築基,九年化丹,我七十九年築基,算是不慢的。」

  魏徵道:「純陽道人是誰?很牛*嗎?」

  白如夢道:「呂祖,呂洞賓!」

  魏徵沒再說話,他再無知也不可能不知道呂洞賓是誰,既然呂洞賓都要九年才能學法術,自己這樣的,還是別想了。

  可是,不從白如夢那學點什麼,魏徵還是不甘心,他又用哀求的語氣道:「那你教我點別的唄,比如咒語,就像昨天你給市長兒媳婦破咒的時候,你說的『齊嚕加盧盧,多達紀達圖』,多有氣勢,一下就把上身的鬼母干跑了。對了,這是什麼咒語啊?對別的鬼好使不?」

  白如夢道:「上身的鬼母是被枴杖打跑的,不是什麼咒語,何況那也不是咒語,那是鬼話!」

  魏徵道:「鬼話?什麼鬼話?」

  白如夢道:「鬼話就是鬼說的話,就像你見到老外說的英語一樣。」

  魏徵失望的問道:「不是咒語啊,我以為是驅鬼的咒語呢。那……那句話是啥意思啊。」

  白如夢道:「混蛋,去死吧!」

  魏徵不滿道:「你怎麼罵人啊?」

  白如夢道:「你不問那句話是啥意思嗎?那句話的意思就是『混蛋,去死吧』!」

  魏徵道:「我靠。我還跟鬼罵回街!」

  白如夢道:「今天的事,可能有點危險,你小心點兒。」

  魏徵馬上道:「那我現在退出,不干行不?」

  白如夢道:「來不及了,劉媛媛到了!」

  劉媛媛沒有開車,她是打車過來的,出租車就停在魏徵身邊不遠的地方。她走下車,魏徵根本沒認出來。

  劉媛媛看到魏徵,走了過去,前一段她還報導吉祥街有站^街^女的新聞,從心裡覺得這裡就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於是很不滿的道:「怎麼選這麼個地方。」

  魏徵還小,他還很「純潔」,他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他們班的小強帶隔壁班的胖丫來這一片開過房,這裡的小旅店開房不要身份證。

  魏徵道:「我沒身份證,不來這裡來哪裡啊,要不你去開房,去希爾頓酒店。」

  劉媛媛當然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份證去開房,萬一被人認出來就壞了。她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快點吧。我還有事呢。」

  魏徵一邊吃著冰激凌,一邊道:「這事兒能快嗎?說好了是陪一夜的,要不我給高小軍高少打個電話,說你有事?」

  劉媛媛現在連掐死眼前這個小流氓的心都有了,她當然不能讓魏徵打這個電話,她道:「算了算了,我就當被鬼壓了。」

  魏徵笑了,道:「能被我這樣的鬼壓,你應該感到幸福,等完事了,也許你會哭著拉著我,不讓我走呢!」

  劉媛媛沒說話,白如夢做嘔吐狀,道:「不行了,聽不下去了,你還敢再無恥點嗎?讓我吐一會兒。」

  魏徵笑的更開心了,朝一家小旅館走去,劉媛媛即使百般不願,可是沒辦法,還是跟了過去。

  旅館老闆躺在床上,捧著一本小說看地津津有味,魏徵進來他都沒起來。

  魏徵道:「老闆,有房嗎?來間最好的房,隔音效果要好的。」

  老闆的眼睛依然沒從小說上轉移過來,道:「是鐘點房還是過夜啊?」

  魏徵道:「過夜唄。鐘點能幹啥啊。」

  老闆翻了一頁,道:「標間一百二,押金八十。」

  魏徵拍了二百塊錢到櫃檯上,道:「要一間。」

  老闆這才坐起來,還沒拿到錢,就被劉媛媛吸引住了,這個妞不錯啊,這粉色短裙穿的,恰到好處地把臀部包裹的緊緊的,身材也很給力。扭著身子只能看到個側臉,頭髮五顏六色的,還故意拿頭髮擋著臉,還故意花了個濃妝,那應該是害羞,害羞好啊,證明入行不久,技術可能不好可是有些東西嫩啊。

  想著想著,老闆居然流出了口水。

  魏徵敲了敲櫃檯,道:「看啥呢,有房沒有啊。沒房我可走了啊。」

  老闆回過神來,忙拿出單子給魏徵開押金條,一邊寫,一邊小聲地道:「小兄弟,妞不錯啊。從哪找的?網友?」

  魏徵道:「就街上遇到的。」

  老闆心裡大呼不甘,就這幾天沒出去溜躂,看那個狗屁小說,街上遇到那就是站^街的,老闆忙問:「啥價啊。」

  魏徵道:「二百包夜。」

  老闆一豎大拇哥,道:「超值,超值。」說著把押金條和房間鑰匙遞了過來。

  魏徵笑道:「那是,老哥也有機會!」說著拿著鑰匙和押金條,看了眼房間號,往裡走。

  劉媛媛緊跟著魏徵,連頭都不抬。

  老闆稍微猶豫了一下,想喊,又不敢大聲喊,很興奮又要壓抑著,道:「美女,留個電話啊。」

  劉媛媛好像沒聽見一樣,快步跟著魏徵跑上了樓。

  一個膀大腰圓的女子從一個房間走了出來,她正在收拾房間,橡膠手套都沒摘,跑了過來,張嘴吼道:「要啥電話?你是不是臭毛病又犯了。」

  老闆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道:「我是給她咱家電話,再訂房先打電話!」

  女子根本不聽老闆解釋,罵道:「你就是不要你那張逼臉,看到女的,你就搖尾巴,跟個公狗似地。」

  老闆嘟囔著:「我是公狗你是啥!」

  女子上去一巴掌,道:「*你媽的。你罵誰呢!」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10
第十一章離我遠點,你太埋汰了!

  進了還算寬敞的房間,劉媛媛不由得皺了皺眉,房間裡強烈的消毒液的味道
讓她非常不舒服。

  魏徵把書包往床上一撇,道:「既來之則安之吧。你想什麼我知道,我想什
麼,你不一定知道。」說著,朝劉媛媛神秘的一笑,那種被人扒光衣服看光身體
的感覺再次襲來,劉媛媛不由得身子一顫。

  魏徵繼續道:「別愣著了,脫光衣服上床吧。」

  就想一個死刑犯終於得到了執行的通知,以前種種的擔心和恐懼都倒放下了,
心情反倒輕鬆了,劉媛媛深吸一口氣,把隨身小包放在桌子上,幾下將自己的衣
服脫了個精光,速度之迅速讓魏徵不禁咂舌,難道此女子練過?或者女人脫衣服
都如此的快速?

  劉媛媛從包裡掏出幾個套套放在床邊就躺在了床上,叉開雙腿閉上了眼睛。

  既然避無可避,那麼就安心接受,活佛既然指點她與魏徵交歡,必然不會錯。

  再說,他魏徵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

  這個時候,魏徵的手機響了,顯示的是隱藏號碼,魏徵接通電話,電話那頭
高文宇的開心毫不掩飾地傳了過來:「小魏天師啊,我可要好好感謝感謝你啊。

  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魏徵也笑道:「這麼說,讓我言中了?」

  高文宇道:「你爸爸剛剛給你劉阿姨做了檢查。小魏天師啊,你真是大羅神
仙轉世,未卜先知。」

  魏徵道:「高伯伯,我說了,這只是個繡球,接不接,還的看您老的意思。」

  高文宇頓時緊張起來,忙問道:「小魏天師,還有什麼問題嗎?有話請將當
面,只要能保住這個孩子,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考慮。」

  魏徵毫無保留地道:「我送高伯伯四句話,您自己把握:大人不記小人過,
宰相肚子能撐船,有朝一日得了子,誰敢槽頭認馬駒!此子可光耀門楣,您好自
為之。」

  高文宇拿著電話,呆呆地站在那裡,拿著電話的手抖忘了放下,臉色由紅變
白,由白又變青。那四句話的典故他是知道的,魏徵雖然說的很委婉,可也明白
無誤的告訴自己,自己的槽頭栓了別人的馬,這不就是告訴自己,孩子不是自己
的,自己是被戴了綠帽子嗎?

  今天聽到魏徵說自己有了孩子,光是高興和興奮了,回想一下,市委書記要
退二線,這一段自己一直為自己能更進一步忙碌,哪裡有和劉桂芹親熱啊。

  內心的歡喜瞬間被羞辱和憤怒替代,高文宇把電話狠狠地摔在地上。

  秘書小吳忙過來,輕聲問了句:「領導!」

  高文宇鐵青著臉,道:「去天祥觀!」

  魏徵掛斷了電話,不解的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如夢道:「沒什麼,就是告訴他,孩子不是他的。」

  魏徵道:「那他不得大發雷霆?」

  白如夢道:「生氣是一定的,大發雷霆肯定不會,他要發作就會讓人知道他
被戴了綠帽子,他丟不起那人。」

  魏徵道:「你不是說你不會算嗎?你怎麼知道那孩子會光耀門楣?這詞我知
道,電視劇裡常說,就是說那孩子將來有大出息。」

  白如夢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給高市長下個套,我怕他一生氣,把孩子打
掉,到時候沒法投胎的鬼找我們,我們就麻煩了。」

  魏徵道:「那你不告訴他不就完了。」

  白如夢道:「這事瞞不住,何況我們以後可能要靠上高市長這棵大樹,讓他
對我們產生信任,是很有必要的。」

  魏徵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本來挺簡單的事情,非要弄地那麼複雜!」
說著,魏徵開始脫衣服,他脫得也不慢,幾下上身就赤裸了,解開褲帶要脫褲子。

  白如夢大叫道:「你要干啥?」

  魏徵道:「和著名女主持人睡覺啊?要不你來?你也沒那功能啊。」他說著,
手並沒有停,把褲子脫下來人在一邊,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魏徵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反應,若不是有內褲擋著,他早就向世界展示他的「雄偉」
了——起碼,他自認為很雄偉。

  白如夢道:「臭流氓!你把褲子穿上。」

  魏徵道:「憑什麼!大好的機會,讓哥們可以破處,我為什麼聽你的!」

  白如夢那枴杖敲了下魏徵,道:「你是色膽包天了!你想成為第二個高小軍?」

  此話相當有威懾力,眼看著魏徵即將發射的火箭因為種種原因撤離了火箭發
射架。

  魏徵不甘地看著床上的劉媛媛,道:「這個……這個……不吃糟蹋了!」

  劉媛媛真的很漂亮,按魏徵的分類標準,劉媛媛屬於輕熟女的類型,和京香
JULIA同屬於一個類型,不過床上的劉媛媛明顯要比京香漂亮,也更加豐滿。
尤其她現在還在用阿嬌的姿勢躺著,這簡直是讓人瞬間變身狼人,無法自控啊。

  魏徵的鼻子一熱,那紅色的液體又流了下來,他渾然不覺得,雙眼依然如掃
描儀一樣,對劉媛媛的身體進行反覆掃瞄。

  白如夢一臉鄙視地道:「流鼻血了。」

  魏徵用手擦了下,像是才發現出血一樣,忙撕了些衛生紙,把鼻血擦了擦,
可是那血就好像和他做對一樣,流個不停。

  白如夢把魏徵推到床上,蹲下身子,抓起魏徵的雙腳在他的湧泉和腳後跟處
揉按起來。

  說來也怪,只是幾下,魏徵的鼻血就不流了,他擦了幾下,確定沒有再流鼻
血,道:「你還有這兩下子啊。這招挺好使啊。」

  白如夢站起身,道:「和你說過,治病,破邪,聚財是我們白仙與生俱來的
的能力。」

  魏徵把沾滿血的衛生紙扔到垃圾桶,道:「靠!出了這麼多血。得好好補補。」

  白如夢道:「沒出息!放心吧,流點血,死不了人!」

  魏徵道:「你當然沒事了,我是男人,男人的血是很精貴的。以為我們男人
像你們女人呢,每個月流血七天都不死。」

  白如夢吼著:「無恥。流氓!」

  魏徵的身體斜著飛了出去,飛行中,他的臉扭曲著,右腮上的巴掌印十分的
明顯。

  劉媛媛閉著眼等了很久,都不見魏徵有什麼動作,聽到「撲通」一聲,她睜
開眼,只見魏徵跌坐在地上,一邊揉著臉,一邊盯著他對面的牆,她朝牆看了看,
牆面很白,什麼的沒有。

  劉媛媛心裡道:「他在幹嘛呢?怎麼還不上床?」劉媛媛對自己自視甚高,
因為她本來就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本以為她脫了衣服,魏徵就會像高小軍一樣,
猴急地撲過來,可是魏徵沒有,他現在居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樣。那種嚴重的被
忽視的感覺從心底湧起,劉媛媛側起身體,看著地上的魏徵。

  魏徵道:「死丫頭,你能不能不打臉!」

  白如夢道:「誰讓你嘴賤。你嘴賤我就打你臉!」

  魏徵道:「我哪賤了?我說的哪句不是事實?」

  白如夢道:「我不管。你敢再胡說,我還打。」

  魏徵道:「那你打死我吧。我可告訴你,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你可別
讓我逮住機會,哼哼!」

  白如夢不屑道:「就你!給你機會你還能怎樣?」

  魏徵道:「先姦後殺,殺完再奸,奸完再殺!」

  白如夢用枴杖頂著魏徵的下體,笑道:「憑啥?就憑這拿著放大鏡都要找半
天的東西!」

  這是羞辱,對男人莫大的羞辱!即使魏徵還不是男人,這也是無法忍受的羞
辱。

  魏徵冷不丁抓住白如夢的枴杖,斜著易拉一拽,白如夢猝不及防,被魏徵拉
到他身邊,魏徵見有機可乘,身體順勢就把白如夢的身體壓在的下面。

  白如夢心裡暗叫:大意了!自己怎麼會被魏徵抓住了枴杖呢。自己的魂和魏
征的魂合為一起,他中有我,我中有他,枴杖無形中也把他當做了自己的主人。

  魏徵觸碰到枴杖,就會像自己一樣,可以借助枴杖的法力,速度和力量都會
提升。這小子,動作還真快。

  魏徵也沒想到居然可以一擊得手,如果兩人分開,他是萬萬打不到白如夢的,
可現在,白如夢就在身下,他自信,一個剛開始發育的小蘿莉,就是他手裡的充
氣娃娃,想揉就揉,想掐就掐,揉圓按扁都不在話下。

  他連白如夢的手都懶得抓,雙手直接伸進了白如夢的衣服裡,落在了白如夢
的胸部……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啊。

  眼見為虛,手握為實啊。

  小巧柔軟啊。

  果然和自己看的不一樣,看起來沒那麼大,摸起來居然有料,難道這兩天就
發育了?自己要好好檢查檢查。

  白如夢手拍打著魏徵,吼著:「流氓!你幹嘛?」

  她的拍打並沒有使多少力氣,起碼對魏徵沒有造成什麼實質的阻礙。

  魏徵居然想到了一個成語,叫「半推半就」。

  魏徵道:「收賬。你答應我的,幫你拿回枴杖,讓我摸胸!」

  白如夢道:「枴杖是我自己拿回來的。你……你快松手……你……嗯……」

  那一聲「嗯」後,又一聲「嗯」,那聲音,就像……就像日本小電影裡的女
子的聲音……

  魏徵心裡大叫:「我靠。是不是自己想邪惡了,這也不按套路玩耍啊。我還
小,經驗少,老天啊,不帶這麼玩的,我怕我會把持不住啊。」

  魏徵看著白如夢道:「你是在叫床嗎?」

  白如夢的臉像「一塊紅布」,羞得她忙用雙手摀住了臉,她也不知道怎麼了,
魏徵的手剛在她的胸口摩挲,她就感覺身體酥軟,打魏徵也沒有力氣,自己想罵
魏徵,可嗓子除了「嗯」就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響。

  那是遙遠的感覺,是她內心和身體深處的感覺,第一次有這感覺是和自己的
相公一起觀花,她隨口吟了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向來儒雅
本分的相公見四下無人,竟然把手伸進了她的褻衣裡面,相公的手是微微抖的,
她也就閉上雙眼,默許的相公的做法。

  可恨那該死的烏鴉,胡亂叫了幾聲,相公就把手抽了回來,還滿面羞愧向她
道歉。那時候的相公,真的好傻。

  魏徵的手居然越用力,他居然要把白如夢的衣服解開,把頭埋進去。

  白如夢輕聲道:「大爺,我是妖精!」

  魏徵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他道:「管不了了。」他感到身體有一團火,如
果不把火洩出來,他就要被火燒死了。

  白如夢繼續道:「和我做完你就會死的。」

  魏徵楞了一下,他看著白如夢,白如夢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彷彿告訴自己: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哦!

  魏徵猶豫了,他還真的怕死,若白如夢說的是真的,自己是牡丹花下死了,
可是,做鬼,怎麼可能風流呢。

  後背被拍了一巴掌,魏徵抬起頭,劉媛媛趴在床邊,打他的手並沒有撤回去。

  魏徵道:「幹啥?」

  劉媛媛看到原本坐著的魏徵趴在了地上,手在他的身下一陣的動作,呼吸聲
急促,儘管打心裡不信,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地問了句:「你是在手淫嗎?」

  魏徵答道:「是啊,咋的,妨礙你了?」

  這時候,一萬匹草泥馬從劉媛媛的內心奔馳而過,建立了二十四年的信心和
驕傲瞬間崩塌。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面對赤裸裸的自己,居然寧願手淫,也不
看自己一眼。

  羞辱,無與倫比地羞辱;打臉,慘無人道地打臉。

  劉媛媛指著魏徵,想發火,卻又不能說出為什麼發火,她罵道:「你……你
……你混蛋!你欺負人!」兩顆委屈的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越想越覺得委
屈,哭地越來越大聲。

  魏徵有些蒙了,自己沒碰她呀,她怎麼還表現的那麼委屈啊,哭的稀里嘩啦
的。

  白如夢輕聲道:「你起來吧,你的那個頂到我了。」

  魏徵沒有動,問道:「她怎麼了?」

  白如夢道:「被你羞辱了唄!」

  魏徵道:「我碰都沒碰她!哭什麼啊?她是不是神經病啊!」

  白如夢道:「你先起來,我就告訴你她為什麼哭!」

  魏徵有些戀戀不捨,在白如夢的胸口又是好一陣摩挲後才慢吞吞地起來。自
己本來是喜歡大胸的女子的,怎麼會對這樣的蘿莉感興趣呢?難道最近看Fuw
ari的作品看多了?口味變了?

  看著白如夢起來,整理著衣服,魏徵居然脫口說了一句:「你真漂亮啊。」

  白如夢瞪了魏徵一眼,道:「滾犢子!我警告你,你再敢碰我,我就閹了你!」

  魏徵故意做痛苦狀,道:「你們女人怎麼這樣啊,翻臉比翻書還快,穿上褲
子就不認賬!你讓我怎麼辦啊!」

  白如夢見狀,想笑也忍著,表情也很搞笑,她道:「行了,別裝了,辦正事
吧。」

  魏徵見白如夢對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有「既往不咎」的意思,他忙起來,
道:「好,好。怎麼幹?」

  白如夢道:「把她綁床上,綁結實點。」

  魏徵道:「好叻!」說著從書本裡把繩子、皮鞭、手銬都拿了出來,跳到床
上,拉著劉媛媛往床上躺。

  劉媛媛一驚,掙脫魏徵的手,道:「你幹什麼?」

  魏徵道:「不干什麼,玩點刺激的!」

  劉媛媛的心裡居然有了一絲安慰,就說自己是有魅力的,怎麼會被一個小男
孩無視了。看到繩子她只是微微有點擔心而已,她和高小軍也玩過繩索,真不知
道這個小男孩也喜歡這東西。

  出於女孩子的矜持,劉媛媛還是說了句:「我不玩SM的。」

  魏徵道:「你想玩我還不玩啊,快點吧,配合一下。」

  劉媛媛還是有些遲疑,魏徵可不管她,他把劉媛媛按在床上,先把她的雙腿
綁在床腿上,又騎在劉媛媛的身上,把她的胳膊往床頭綁。

  魏徵一邊綁,一邊問道:「剛才你為什麼哭啊?」

  劉媛媛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她乾脆把眼睛閉上,
沒有回答。

  魏徵扭過頭,問白如夢,道:「她為什麼哭?」

  白如夢道:「被無視了唄。」

  魏徵道:「不明白,解釋一下。」

  白如夢道:「你最喜歡的女生是誰?」

  魏徵道:「最喜歡的?我媽呀!」

  白如夢道:「我是說你最喜歡的。」

  魏徵道:「是啊,我媽!」

  白如夢有些無語了,她無奈地道:「我的意思,你最想親親,最想和她入洞
房的女生,是誰!」

  魏徵道:「沒錯啊,是我媽。」

  白如夢頓感世界觀崩塌,她飛起一腳,將魏徵踢翻下床:「禽獸,禽獸不如!」

  魏徵趴在床下,一動不動。

  白如夢足足花了五分鐘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連起碼
的倫理都不顧了,而且這麼無恥的話,還說那麼理直氣壯。她過去踢了踢魏徵的
身體,魏徵一動不動,她彎下腰,只見魏徵居然哭了。

  白如夢見魏徵沒有事,站直身子,又踢了踢魏徵,道:「快起來。」

  魏徵依然一動不動,抽抽搭搭地道:「你又打我!這日子沒法過了。你就讓
我死了得了。」

  白如夢道:「你還怪我打你!你說的是人話嗎!」

  魏徵一咕嚕坐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道:「我說的怎麼不是人話了!你憑
什麼就說我說的不是人話。」

  白如夢道;「你居然說你要和你媽媽入洞房,你個不要臉的玩意!」

  魏徵道:「我說的咋了。那不是你問的嗎?咋的,說實話就該挨打啊!」

  白如夢拿枴杖敲了敲魏徵的腦門,道:「她是你媽。你媽!你知不知道!」

  魏徵撥開白如夢的枴杖,道:「你見過我媽,你就實話實說,我媽漂亮不?」

  白如夢道:「漂亮!」

  魏徵道:「性感不?」

  白如夢道:「再漂亮再性感,她也是你媽!」

  魏徵猛的站了起來,站在白如夢的面前,居高臨下,道:「你問的是想,我
就想和我媽那樣即漂亮又性感的女人洞房,這有錯嗎?就要被打唄。難道要我說,
我喜歡食堂打飯的胖嬸,才是對!」

  白如夢居然被魏徵的氣勢壓制了,她道:「那她也是你媽。你想就不對!」

  魏徵道:「我就想了,怎麼地?你掐死我?巴金都承認想過他自己媽媽,你
咋不去陰間打他呢!」

  白如夢一時語塞,她知道巴金晚年的確給自己頭上扣過屎盆子,她只是沒想
到魏徵這樣不愛學習的同學居然還讀過這麼嚴肅的作品。她道:「行了,這篇兒
翻過去。我們幹正事。」

  魏徵頭一扭,道:「不干」。

  白如夢生氣了,道:「你還想咋的!」

  魏徵道:「告訴我,她為啥哭!」

  白如夢道:「她看你寧可自己打飛機也不上她,傷自尊了。」

  魏徵道:「那咋的了?」

  白如夢道:「你最愛的女生要吃飯,你做了一桌子的菜,她一點都不吃,自
己煮方便麵,你什麼心情!」

  魏徵恍然大悟道:「就因為我沒上她唄!這老娘們還真奇怪,上不高興,不
上還不高興。」

  白如夢道:「哪那麼多廢話。你先把雄黃拿出來!」

  魏徵倒也不再和白如夢作對,把雄黃粉拿了出來,道:「像硃砂似地往她身
上涂嗎?」

  白如夢道:「你拿雄黃粉畫個圈,要把她身體完全圈住。」

  魏徵跳上床,像案發現場給屍體畫標記一樣,拿雄黃粉在劉媛媛身邊畫個圈。
他這時才發現,劉媛媛居然睡著了。

  魏徵剛倒出雄黃粉在劉媛媛身邊,劉媛媛身體的顏色就開始有了變化,一點
點的泛紅,等魏徵完全畫好,劉媛媛的身子已經像煮過的螃蟹,通紅通紅的,頭
部卻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劉媛媛悶哼一聲,像個脖子被掐住了,艱難地道:「我好難受!」

  白如夢也微微皺了皺頭,自言自語道:「不應該這麼弱啊。這麼弱她請不到
鬼母啊!」

  魏徵道:「不會鬧出人命吧。」

  白如夢道:「你拿皮鞭抽她的胸口,注意點,不要破壞了那個圈。」

  魏徵看了眼劉媛媛豐滿的胸部,道:「抽咪咪,不好吧!」

  白如夢道:「快去!」

  魏徵樂呵呵地抄起皮鞭,在劉媛媛的胸口輕輕抽了一下。

  成人用品果然不同凡響,即使沒有用力,劉媛媛就發出了撩人心神的呻吟聲,
魏徵情不自禁,又輕輕抽了一下,劉媛媛的呻吟聲更加的誘人了。

  白如夢一聲大喝:「用力。」

  魏徵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狠抽了一皮鞭。沒想到,劉媛媛這次反倒沒有叫。

  在魏徵打過的地方,劉媛媛的皮膚跳了一下。

  白如夢吼道:「繼續打,用力打,哪跳打那……」說完她手掐劍指,十二個
裝著童子尿的套套飄了起來,懸浮在劉媛媛的身體上空。

  魏徵不敢怠慢,朝剛才跳動的地方狠狠抽了過去,那地方果然又有了反應,
這一次跳的更高,好像裡面有個蟲子,要突破劉媛媛的皮膚出來。

  魏徵抽了十二鞭,劉媛媛胸口就跳了十二下,第十二次的時候,跳起不再落
下,在劉媛媛胸口形成一個凸起。白如夢喊道:「停」,魏徵便住手,貼著寫著
「子」便簽的套套緩緩落下,落在跳動的地方,白如夢劍指虛空畫了個太極,喝
了聲:「破」!那套套應聲而破,套套裡的尿液淋在那凸起上,凸起就像冰塊澆
了一盆熱水,瞬間就消失了。

  白如夢道:「繼續抽,看哪跳抽哪。」

  魏徵答應了一聲,用力抽了一鞭,這次是劉媛媛的左臂跳動,魏徵馬上抽跳
動的地方,連抽了十二下,跳動的地方又形成一個凸起,白如夢依然做法,寫著
「丑」的套套在凸起處破裂,那凸起也瞬間消失。

  如法炮製,直到十二個套套都用完,任由魏徵再如何用力抽打,劉媛媛的身
體也沒有跳動的地方。只是此時的劉媛媛,頭部完全透明,看著她的頭就像看透
視儀器的顯示器一般,可以清晰的頭骨裡大腦,而她的身體完全的紅了,連指甲
和體毛都是紅的,遠遠看去,就像一灘鮮血。

  白如夢道:「往後退。」不用她說,魏徵已經嚇得跳下了床,遠遠的看著。

  大約過了有一分鐘的時間,從劉媛媛的毛孔裡滲出一些液體,身體左邊滲出
的是乳白色的,而右邊滲出的是紅色的。液體落在床上開始快速長大,長成了大
約一釐米左右的蟲子,蟲子蠕動著,朝雄黃粉的圈爬去,好像雄黃粉在強烈吸引
著它們。

  當蟲子觸碰到雄黃粉,那身體就像掉進了岩漿裡,消失不見了。

  看著那些白色和紅色的蟲子,魏徵感到胃裡一陣翻騰,他再次想到了恐怖片
裡從死人屍體上爬著的蛆蟲。

  魏徵想吐,可以他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幸好整個過程沒有持續太久,劉媛媛的身體不再滲出那些東西。不過劉媛媛
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轉,頭部依然透明,身體依然血紅。

  魏徵想過去看看劉媛媛的情況,起碼想確定劉媛媛是不是還活著,就在這時,
原本死屍一般的劉媛媛身體動了一下,像弓一樣扭曲,如果不是手腳被綁著,她
的身體肯能會疊在一起。魏徵嚇得向後退著,白如夢拉住了他,道:「別怕!」

  魏徵說了句「我不怕」,身體朝白如夢靠的更緊了。

  劉媛媛的身體扭動了幾下,身體高高地抬起,重重地落在床上後,就不再動
彈了。

  從劉媛媛的嘴裡,慢慢悠悠地爬出一個通體通明的蚯蚓,從劉媛媛的下體裡,
慢慢悠悠地爬出一個通體血紅的蜈蚣。

  白如夢以最快的速度過去,一手掐住蚯蚓,一手掐住蜈蚣,直接塞進了嘴裡,
嚥了下去。

  魏徵終於人受不住,彎腰吐了起來。

  白如夢迴身看到魏徵的樣子,要過來看看魏徵的情況。

  魏徵大吼道:「離我遠點,你太埋汰了!」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11
第十二章 二百五降頭師

  魏徵感覺自己快把胃都吐出來了,那種噁心的感覺依然沒有好轉。

  一瓶礦泉水懸在魏徵的身邊,魏徵喝了一口,忍不住又吐了。

  白如夢道:「至於嗎?嚇成這樣。」

  魏徵小~臉煞白,有氣無力地道:「滾犢子。你太他媽噁心了。你吃蟲子。」

  白如夢道:「你吃的繭蛹就不是蟲子?哪回你去你外婆家,你外婆不給你做?」

  魏徵道:「那他媽是熟的。你吃的是生的,還……還是從……從那裡爬出來的……」一想到蜈蚣和蚯蚓爬出來的樣子,魏徵忍不住又幹嘔起來。

  白如夢無奈地舉起枴杖,頂~住魏徵的後背,一股股暖暖的氣傳入魏徵的體能,魏徵頓感舒服,好像春天沐浴在陽光裡般,不多時,居然神清氣爽,飄飄欲仙,噁心的感覺頓時消失了。

  一股強烈的尿騷~味鑽進魏徵的鼻孔,魏徵忙掐住鼻子,道:「我靠!什麼味啊!」

  白如夢道:「童子尿的味兒唄!」

  魏徵輕輕鬆開鼻子嗅了一下,果然是尿~味,只是那味道怎麼突然間變的這麼大。他忙打開窗戶,把頭伸出去一陣深呼吸,道:「剛才味兒沒這麼大啊!」

  白如夢道:「那是你的神識增強了。臭小子,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魏徵扭回頭想問清楚,那種強烈的味道還是讓他老老實實地把頭伸到窗外。

  魏徵道:「什麼意思啊。什麼是神識啊!」

  白如夢道:「神識就是人的感知能力,佛家稱為『眼耳鼻舌身意』。」

  魏徵打斷了白如夢道:「簡單點,說普通話!」

  白如夢無奈地搖搖頭,道:「你現在長個狗鼻子,明白了沒?」

  魏徵道:「靠!為啥啊!老天爺抽風了?一個大~肉餅砸我頭上了?」

  白如夢道:「因為我吃了蟲子。」

  魏徵把頭收了回來,又輕輕地嗅了嗅,道:「這回好多了。要不這味兒太大了。你說啥,我長個狗鼻子是因為你吃了蟲子?」

  白如夢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魏徵道:「咱倆啥關係啊,有事兒您說話啊。說幫忙不遠了嗎!」

  白如夢道:「你答應了?」

  魏徵見白如夢一臉認真,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問道:「沒什麼危險吧。」

  白如夢道:「應該沒有。」

  魏徵道:「那不應該是什麼情況?」

  白如夢道:「沒有那種情況,是我高估了對手。現在看來,問題不大。你別問了,讓你幹什麼就干什麼吧。去,先把她放開。」

  魏徵走到床邊,床~上的劉媛媛的身體已經恢復正常,只是還沉沉地睡著。魏徵把繩子解開,在解胳膊的時候,對著那碩大的肉團團,他還是沒忍住摸了一把,細膩光滑,柔軟有彈~性,手~感相當不錯。

  白如夢啐了一口,罵了句:「流氓!」

  魏徵渾不在意地朝白如夢猥瑣地笑了笑,既然已經被罵了,索性又摸了幾下,才戀戀不捨的從床~上下了,道:「還幹什麼?」

  白如夢道:「親她一口,要口對口的親。」

  魏徵有些遲疑,道:「不會再爬出蟲子吧!」

  白如夢道:「不會的,你放心吧。」

  魏徵猶豫再三才走過去,學著電視劇裡男主人公,雙手捧起劉媛媛的臉,在劉媛媛的雙~唇上蜻蜓點水吻了一下。他也想試試舌吻,可是他真怕他吻下去的時候,一條透明的蚯蚓爬進他的嘴裡。

  白如夢道:「能不能認真點?大好的機會給你了,你怎麼這麼沒有!」

  魏徵把心一橫,重重地吻了一下,不止吻了,還用他的舌頭分開了劉媛媛緊閉的雙~唇,勾了下劉媛媛的香舌。

  當劉媛媛的雙~唇被打開,一股腐臭的氣體從她的嘴裡排出,被魏徵吸個乾淨。

  那味道就像一塊肉放在烈日下幾天,魏徵的雙眼都被嗆出眼淚,他一陣頭暈目眩,差點直接暈倒。他跑到窗口,張大嘴巴,一陣急促的喘息。

  床~上的劉媛媛吐出那口氣,好像一個溺水的人吐出了氣管裡的積水,一陣急促的咳嗽後,慢慢睜開了雙眼,她朝白如夢所站的地方看了看,可她什麼也沒看到。她慢慢地起身朝白如夢所站的地方,跪拜道:「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白如夢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魏徵被一幕驚呆了,他指了指跪拜的劉媛媛,對白如夢道:「她……能看到你?」

  白如夢道:「現在看不到了。剛才可以。」

  魏徵道:「剛才?什麼時候?」

  白如夢道:「給她驅蟲的時候,我用了攝魂術,把她的命魂攝出她的身體,不然,蟲子出來了,她也就死了。」

  魏徵道:「我靠!你還會這兩下子啊!」

  白如夢道:「攝魂術也是七十二地煞之術之一。」

  魏徵道:「那她剛才在哪?」

  白如夢幸災樂禍地道:「她就在床邊,我可告訴你,你幹的那點事兒,她可是都看見了!」

  魏徵有種被「做奸在床」的感覺,他道:「你怎麼不早說。」

  白如夢道:「早說怎麼的?」

  魏徵道:「早說我就多摸幾下唄。對了,我有陰陽眼,為啥我看不見她?」

  白如夢笑道:「你有個屁陰陽眼!」

  魏徵道:「我都能看到你!」

  白如夢舉起枴杖,魏徵下意識地抱頭,道:「別打別打,我錯了!」

  白如夢的枴杖沒有落下,她道:「我最後告訴你一次,我不是鬼,我是地仙,是地仙裡的白仙。記住沒?」

  魏徵連聲說道:「記住了,記住了。」

  劉媛媛朝白如夢拜了三拜,又朝魏徵拜了拜,道:「也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魏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用不用。」

  劉媛媛挺起身,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魏徵搔了搔頭,目光落在劉媛媛的胸口,道:「你也真想感謝我,那等你有時間了,我想到你的小河溝裡摸~摸魚,你看行不?」

  魏徵話音剛落,身體再次到地。

  白如夢吼道:「臭流氓,不要臉。」

  劉媛媛低頭一看,兩乳之間的事業線那麼深,那麼深。

  劉媛媛的臉紅了。

  退房的時候,魏徵老老實實地多給老闆二百塊,看到房間裡又是尿又是嘔吐物的,老闆立刻就憤怒了,床頭還有沒收起來的繩子和皮鞭,這倆人要玩多嗨,把房間弄成這樣。

  幸好老闆娘過來,發現老闆一直往劉媛媛身上瞄,二話不說,把二百塊錢往兜裡一裝,放他們走了。

  出了旅店的門, 魏徵招手打了輛出租車,他剛上車,劉媛媛也跟著上了車。

  魏徵道:「你上車幹啥?」

  劉媛媛道:「仙姑讓我帶你去找人。」

  魏徵對白如夢道:「你讓的?」

  白如夢道:「是。」

  魏徵道:「找誰啊?」

  白如夢道:「找那個二百五的活佛。」

  魏徵道:「什麼活佛?」

  司機見上車的倆人都沒動靜,問道:「二位,去哪啊?」

  劉媛媛道:「去東華酒店!」

  白如夢聽到酒店的名字,不由得地笑道:「果然是個二百五。」

  魏徵道:「怎麼個意思?給我講講,別自己一個人樂。」

  白如夢道:「劉媛媛對我說,朋友給她介紹了一位活佛,她都是聽活佛的指示做事。」

  魏徵扭頭看了一眼劉媛媛,道:「她說的,你信?你就不怕她設個套子讓你鑽?」

  白如夢不以為然地道:「就是圈套我也不怕。」

  魏徵道:「你就這麼自信?人家是活佛,你是個小妖!」

  白如夢道:「他是個狗屁活佛。」

  魏徵道:「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活佛?」

  白如夢道:「我算的!」

  魏徵道:「你還能不能有點准譜?你不說神仙不會算啊,你怎麼又會算了?」

  白如夢道:「第一,鬼母咒雖然是佛教的,不過只流傳於南海地區,藏傳佛教是不會的,所以,即使他是活佛,他也不會;第二,藏傳佛教不養鬼,市長兒媳婦中的鬼母咒,最終的目的是養鬼;第三,活佛慈悲為懷,有金身護體,他不可能養蠱。如果我推斷沒錯,他應該是一個降頭師。這就是算,計算,推算,驗算。」

  魏徵道:「就是你說的,建立在數據分析和邏輯推理的基礎之上?」

  白如夢道:「孺子可教也!」

  魏徵道:「我看電視裡,降頭師都非常厲害,你能搞定嗎?你這可是踢場子去啊。」

  白如夢道:「糊弄小孩子的把戲。不值一提。」

  魏徵滿臉崇拜,道:「這個你也懂?給我講講,快給我講講!」

  白如夢道:「所謂的降頭術,追蹤溯源,是中國人的東西!」

  魏徵道:「中國的?」

  白如夢道:「蠱術最早出現在秦漢時期,是大夫用毒蟲治病的治療方式。在宋朝流行過一陣子。後來因為不符合宋朝佔主導的儒家中庸思想,以及世人對『毒』有先入為主的認識,提到『蠱與毒』就以為是害人的,蠱術就此迅速沒落,只有在當時的南蠻之地,以苗湘地區為主,繼續生存發展。蒙古侵入中原,大量漢人遷徙到了南洋地區,蠱術又與當地的佛教文化和當地的本土文化融合,慢慢形成了所謂的降頭術。」

  魏徵道:「你這麼說,我們是師傅,他們是徒弟唄?那為啥現在降頭術大行其道,蠱術沒人用了呢?」

  白如夢道:「外來的和尚會唸經唄。中國人出去溜躂一圈,不也被稱為精英人士,海歸嗎!」

  魏徵道:「那你實話實話,現在是蠱術厲害還是降頭術厲害?」

  白如夢道:「明朝的時候,有位號稱南洋黑巫第一的降頭師,叫茶部,以弘揚佛法降頭術為名,去苗谷挑戰神女,也就是蠱毒的教主。」

  魏徵道:「神女大獲全勝唄!」

  白如夢道:「茶部被神女看門的小丫頭削掉雙耳和鼻子,從此立下黑巫教訓,黑巫永世不得踏入中土。」

  魏徵道:「我靠。看門的都這麼牛逼。」

  白如夢道:「苗穀神女,是我知道的唯一的一個可以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人,據我所知,普天之下,只有三十六天罡之術中的釘頭七箭書能做到。」

  /* 這是個坑啊,這是個坑,苗穀神女要到第三卷「青_樓卷」才會出場,大家耐心等待啊,耐心等待 */

  魏徵道:「那你會蠱術?」

  白如夢道:「不會。」

  魏徵道:「那你會降頭術?」

  白如夢道:「也不會。」

  魏徵道:「你啥都不會,我們找人家幹啥去啊!人家也沒傷害到咱們,差不多就得了唄。再說了,沒有人家,咱們還不能賺這麼多錢呢。」說著拍拍書包。

  白如夢道:「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不會缺錢。」

  魏徵道:「真的?」

  白如夢道:「和你說過,治病,破邪,聚財是我們白仙與生俱來的的能力。」

  魏徵道:「咱都不差錢了,更沒有必要去找人家的麻煩了。」

  白如夢道:「我們修道之人要除魔衛道,不能看著有人用邪術害人而放任不理。」

  魏徵道:「別說好聽的了。什麼除魔衛道!還不是誰拳頭硬誰說了算。我就問你,如果你知道你打不過那人,你還會去嗎?」

  白如夢笑了笑,道:「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嘛。就是欺負人不也要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嘛。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對你說實話,我要降頭師的本命蠱補充我的元氣。」

  魏徵道:「本命蠱還是蟲子唄!」

  白如夢笑著點點頭。

  魏徵可憐巴巴地問:「我能提兩個要求嗎?」

  白如夢道:「說吧。」

  魏徵道:「第一,拿到蟲子,你能不能弄熟了吃,第二,你吃蟲子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讓我看到。」

  白如夢道:「你放心,這次我肯定不吃。」

  魏徵道:「鬼才信你的話。」

  白如夢道:「不就吃個蟲子嘛,段譽為了練凌波微步,不也吃過蜈蚣蛤蟆嗎?你就把它當皮皮蝦,味道還是不錯的。」

  魏徵聽不下去了,他已經把頭伸出窗外,乾嘔起來。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眼魏徵,心裡道:「幾個菜啊,這小孩喝成這樣。」

  站在東華酒店門口,魏徵整理了一下背包,道:「真的要進去?」

  白如夢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他就是二百五,都不用我出手,你就能搞定。」

  魏徵道:「萬一你算錯了呢?」

  白如夢道:「怎麼可能,不說別的,東華是道家的,他是佛教的,一個佛教的跑道家的地方住,他不是二百五是什麼。」

  魏徵道:「東華是啥意思?」

  白如夢道:「東華是帝君,管著所以的男神仙,他老人家如果把你魏徵的名字往他的神仙簿上一些,你就位列仙班了。」

  魏徵道:「既然這麼簡單,大家你就給他送點禮唄,不行被他潛規則一些,你不就直接成神仙了嗎?」

  白如夢道:「滾犢子。快點進去,把那活佛的本命蠱給我弄來。」

  魏徵道:「大姐,我是看出了了。我啊,遲早得死你手裡啊。」說著大步走進了酒店。

  在劉媛媛的帶領下,魏徵到了414號房間門口,魏徵笑了笑,心裡道:「的確是個二百五,看選的房間號,死,要死!」

  劉媛媛要敲門,魏徵攔住了她,道:「沒你事了,你走吧。」

  劉媛媛道:「我陪你進去。」

  魏徵道:「你該幹嘛幹嘛去吧。老娘們家家的,一會兒再傷到你。」

  劉媛媛沒有堅持,轉身下了樓。

  白如夢將枴杖再次插到魏徵背後,道:「還教你的還記得吧。」

  魏徵道:「你還真讓我出手啊?」

  白如夢道:「他使用法術,我才能出手,道門有規矩,不能隨便對凡人動用法力!」

  魏徵道:「你們可真虛偽。」說著踢了踢房間的門,吼道:「有喘氣的沒?來砸場子的了!」

  房間裡沒有人應答,魏徵道:「裡面沒有人?」

  白如夢道:「我進去看了一下,有兩個。」

  魏徵不再喊話,上面手拍下面腳踢,門被大的「咚咚」直響。

  十幾秒後,房間裡的門終於打開了,一個紅衣喇嘛朝魏徵施禮道:「見過施主。」

  魏徵跨步要往裡走,被紅衣喇嘛伸手攔下,道:「請施主留步。」

  魏徵道:「攔我~幹嘛?我要見你們活佛!」

  紅衣喇嘛道:「不知施主可有預約?」

  魏徵道:「有啊。你看你怎麼忘了!我今天上午還來過!」

  紅衣喇嘛道:「施主是弄錯了吧,我上午沒……」

  不等他話說完,魏徵抬起一腳,踢在紅衣喇嘛的小腹,紅衣喇嘛對魏徵有提防,奈何魏徵出手太快,力道也大,紅衣喇嘛被踢進了房間,捂著肚子跌坐到地上。

  白如夢道:「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他就是個普通人。」

  魏徵道:「該出手時就出手,管他是人還是狗。」魏徵很霸氣的朝裡面房間走,一邊走一邊用手指著地上的紅衣喇嘛道:「你連死在我手裡的資格都沒有。」話一出口,那紅衣喇嘛的身體都僵住了,用恐懼的眼神看著魏徵。

  白如夢不由地拍手叫好道:「漂亮!這話說的霸氣。」

  魏徵道:「電影裡都這麼演。他要敢動,我一招十方俱滅,這樓都沒了。」

  白如夢道:「行了,你小心點的,別一會裝大發了。」

  魏徵道:「有你呢,我怕啥。」

  裡面房間放著一個屏風,屏風前擺著兩個蒲團。

  魏徵抬腳也踢開蒲團,白如夢忙阻止道:「別動。蒲團有鬼。」

  魏徵抬起的腳腳停在半空,問道:「有什麼鬼?」

  白如夢道:「有蟲子唄,還能有什麼鬼。」

  這時候,屏風後面傳來洪亮的聲音:「施主,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魏徵道:「我媳婦被人下了鬼母咒,我找活佛來說道說道!」

  那人道:「哦,你就是高小軍?」

  魏徵道:「你是活佛啊,你自己算。」魏徵橫掃一腿,就屏風踢得粉碎。

  屏風後面是一張床,床~上鋪著一張獸皮,一個穿著黃色僧衣的胖喇嘛蓮花坐著,手裡擺~弄著一串骷髏佛珠。

  魏徵道:「Maha^vairocana!」

  黃衣喇嘛仔細打量這魏徵,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魏徵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說什麼。

  看到黃衣喇嘛如此的表現,白如夢徹底放了心,喃喃地道:「原來是個不入流的東西。」

  魏徵對黃衣喇嘛道:「學了幾天密宗啊,也敢自稱活佛。你就不怕金剛怒目?」

  黃衣喇嘛眼睛一亮,不緊不慢地道:「你是誰?」他聽劉媛媛講過高小軍,高小軍是個而是多歲的青年,而眼前的只不過是個十多歲的稚氣未脫的少年,只是,這個少年的身上,怎麼會散發出讓人窒息的王者之氣呢。

  黃衣喇嘛不由自主地把骷髏佛珠抓緊。

  魏徵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問你,你忘了茶部給你們定的祖訓嗎?」

  黃衣喇嘛身子一震,道:「 你到底是誰?」

  魏徵道:「我還是先說說你吧,你學黑巫降頭術學了很多年,可是你資質太差,一直沒學到像樣的東西,在自己的地方混不下了,就來中國來碰碰運氣,可是呢,上天就是看不上你,讓你無意得到了『羅剎私秘』,你是如獲至寶啊,開始學習裡面的法術。我說的沒錯吧。」

  黃衣喇嘛臉色大變,握著佛珠的手更加的用力。

  魏徵道:「輕點,輕點,別緊張,別把佛珠捏碎了。它要是碎了,後果你應該知道。」

  黃衣喇嘛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魏徵沒有回答黃衣喇嘛的話:「試了『羅剎私秘』幾個小法術,效果不錯,你就開始學習高深的法術,你就要養小鬼,恰在這個時候,劉媛媛送上了門,你就借她的手在鐘玲的身上下了鬼母咒,你又在劉媛媛的身上下了情蠱,對了,你們降頭術不叫情蠱,你們叫地龍。」

  黃衣喇嘛的右手悄悄地朝衣服裡面摸去。

  魏徵霸氣地指著黃衣喇嘛,道:「不要亂動。你沒有資格死在我手裡,不過,如果你自己找死,我也不介意讓你嘗嘗『紅蓮降』。」

  聽到「紅蓮降」這三個字,黃衣喇嘛臉色大變,他恐懼地看著魏徵,紅蓮降是最厲害的降頭術,中了此降,肉體與靈魂受紅蓮地獄折磨百年,而且無法破解。

  眼前的少年難道會紅蓮降?師傅說茶部祖師後只有一個人學會此法術,此人隱居於尼泊爾雪山中,從未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魏徵道:「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嗎?你就是個傻~子,二百五。你一直學習降頭術,如果遇到一個明白人,給你點撥一下,你也許會有一番成績的,可是你 不專心,雜七雜八地胡亂學了一通,新的東西沒學好,自身的命蠱還要熬死了。」

  黃衣喇嘛跳下床,對著魏徵五體投地跪拜,哀求道:「請法師指點!請法師指點。」說著頭部觸地連連。

  魏徵問道:「可有『命記』?」

  黃衣喇嘛努力抬起頭,好像沒聽清魏徵說什麼。

  魏徵道:「不入流就是不入流。問你,有沒有害死過人?」

  黃衣喇嘛忙道:「沒有沒有。」

  魏徵道:「那還有得救。」說著伸出手,道:「把你的本命蠱給我。」

  黃衣喇嘛遲疑著,魏徵道:「你的命蠱最多能活三天,你要不相信我,那就等上三天,不過,本命蠱死你就死,到時候你不要後悔!」

  黃衣喇嘛不再遲疑,他把手放在口邊,全身用力,身體一陣的抽~搐,不多時,一條淡金色的蠶從他嘴裡爬出來,他用手接住,雙手捧著遞給魏徵。

  魏徵對白如夢道:「給你了,你接著吧。」

  白如夢道:「你幫我鑑別一下,是不是真的。」

  魏徵道「怎麼鑑別?」

  白如夢道:「嗅一下,真的有蓮花香味。」

  魏徵用兩根手指掐住那個淡金色的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道:「假的。沒味。」

  白如夢道:「你好好嗅一嗅!」

  魏徵又把蠶放在鼻子下,恰在這個時候,白如夢左手一托魏徵的下巴,右手一拍魏徵掐著蠶的手,把那淡金色的蠶打到魏徵的嘴裡。

  魏徵還沒反應過來,那蠶,已經進了他的肚子。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13
第十三章 玉門山有女鬼

  高文宇到天祥觀的時候,守觀的小老道已經等在道觀門口,手裡拿著封信。高文宇仔細把信看了一遍,信是用毛筆書寫的正楷,鐵畫銀鉤,很有功力,信裡大概的內容是:感謝市長抬愛,自己做的也是份內之事,其他的事情,自己道法淺薄,實在無能為力。近日要采氣修身,不能見客,請市長見諒。

  秘書小吳等高文宇將信疊好,道:「我打聽了一下,李天師沒有在道觀裡,小師傅說李天師走的時候交待了,如果他今天晚上不回來,那他就是雲遊去了。李天師有個女兒在北都讀大學。」

  高文宇皺了皺眉,道:「他有個女兒?」

  秘書小吳道:「天師道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對這個李天師我做了簡單的調查,他本名叫李有財,中原人,據說是妻子去世後得了場大病而得呂洞賓感應得道。來本市有兩年,一直在天祥觀給人看陰陽,口碑不錯。」

  高文宇對李天師的故事根本就不相信,「得呂洞賓感應得道」更是無稽之談,他問道:「那個魏徵呢?」

  秘書小吳道:「也調查了,魏徵,今年十四週歲,市第二中學初二的學生,學習成績中下,老師的評價也不高。這個月被請家長三次,最近的一次是因為辱罵體育老師。父親魏人民是市醫院的產科大夫,醫術和口碑都非常好,母親張愛~愛是Ozda商貿公司的人力資源經理,人非常漂亮,愛慕她的人很多,但是沒有傳出什麼緋聞。初步瞭解,魏徵和李有財以前根本不認識,他身邊的人也沒聽說過魏徵會法術。不過……」

  高文宇道:「不過什麼?」

  秘書小吳道:「前幾天,魏徵突然昏迷了三天,沒有檢查出原因,後來莫名其妙就好了。這與李有財說的他得呂洞賓感應的情況一模一樣。」

  高文宇道:「哦?」

  秘書小吳道:「據李有財給人講,他是妻子去世後,他喝醉酒碰了頭,也是昏迷了三天三夜,昏迷的時候受呂洞賓指點,學會的法術。」

  高文宇沉默了一會兒,道:「小吳,你對神鬼一說怎麼看?」

  秘書小吳猶豫了一下,道:「我覺得神仙比外星人更靠譜一些。」

  高文宇道:「你給劉桂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秘書小吳微微詫異了一下,因為一般高文宇和他在一起,會稱劉桂芹為「你劉阿姨」,而這次直呼了名字。秘書小吳道:「好的。還有個事情,要向您匯報一下,司機劉猛被人打了,現在還在昏迷中。」

  高文宇道:「報警了嗎?知道是誰幹的嗎?」

  秘書小吳道:「報警了,不過現在還沒有什麼結果。昨天晚上,劉猛在送劉阿姨到醫院的時候,與魏徵發生點小衝突。後來有人通知醫院急診室,劉猛倒在醫院的花園裡,通知醫院方面的人,就是魏徵!」

  高文宇道:「你是說,劉猛是魏徵打的?」

  秘書小吳道:「這個不能確定,畢竟魏徵只是一個十四的孩子,而劉猛畢竟是部隊下來的。」

  高文宇道:「在他身上,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白如夢騎在魏徵的脖子上,兩條腿死死盤住魏徵的脖子,雙手死死捂著魏徵的嘴,防止魏徵把蠱蟲吐出來,魏徵則拚命想把白如夢弄開,把吞下去的蟲子弄出來。可是任由他怎麼努力,就是甩不開白如夢。那一幕,就像破壞之王何金銀鎖住了斷水流大師兄。

  白如夢吼著:「不能吐,不能吐!一會兒就好了!」魏徵還是掙扎;白如夢又大吼道:「吐出來,你就死了!」魏徵依然掙扎;白如夢無奈地喊道:「只要不吐,你今兒就可以睡劉媛媛了!」魏徵的掙扎沒有減弱,反倒更加的猛烈; 白如夢絕望地小聲道:「只要不吐,我讓你摸~胸!」

  魏徵居然停止了掙扎,雙手撫摸著白如夢的兩條嫩藕般的雙~腿。

  白如夢的兩腿一陣陣的酥~癢,她道:「老實點,我要掉下去了!」

  魏徵的手非但沒有停止,反倒順著雙~腿,向上摸去。

  就在魏徵的手要觸碰到白如夢的私~密之地,白如夢在空中做了個漂亮的雲裡翻,輕巧的落在地上。

  魏徵道:「你的死妖精,你又騙我!」

  白如夢道:「我怎麼騙你了?」

  魏徵道:「你不是說你不吃蟲子了嗎?」

  白如夢道:「我沒吃啊。是你吃的!」

  魏徵道:「我吃它幹什麼?」

  白如夢道:「給你補補身子唄!」

  魏徵道:「滾犢子!你就是噁心人。」

  黃衣喇嘛跪在地上,看著魏徵先是把自己的本命蠱吃了,後身體一陣奇怪的扭動,最好站著不動了。他不知道這個少年怎麼了,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他只能跪在那,看著魏徵。

  魏徵道:「你叫什麼?」

  黃衣喇嘛道:「我給自己起了個中文名字,叫仁波切。」

  魏徵道:「這名字起的,挺裝逼的。沒事我走了!」

  仁波切慌了,一把抱住了魏徵的大~腿,道:「請大師指點,救我性命!」

  魏徵道:「差點忘了,你把本命蠱給了我,你要受到萬蟲蝕心啊。那滋味,的確不怎麼好受。」

  魏徵說的輕鬆,仁波切聽的恐怖,他苦苦哀求著:「求大師救我!只要大師就我,我的命以後就是大師的。」

  魏徵道:「以後都聽我的了?」

  」

  仁波切毫不猶豫地道:「我願意,我願意。」

  魏徵道:「你去準備一口棺材,外面刷黑色,裡面刷紅色,準備好了,給我打電話。」說著在紙上寫了個電話號碼,丟給仁波切,道:「三天之內準備好,如果超過三天,就不要給出我打電話了。」

  仁波切把寫著電話號的紙捧在手心,磕頭道:「謝謝師傅,謝謝師傅。」

  魏徵走後,紅衣喇嘛才走進了,見仁波切還跪在地上,道:「活佛,您為什麼怕他?他也沒使用什麼法術啊。」

  仁波切道:「他說他會紅蓮降。」

  紅衣喇嘛道:「他也許是嚇唬你呢。」

  仁波切道:「萬一要不是呢?」

  紅衣喇嘛道:「你可以試試,總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仁波切道:「我不敢。」

  紅衣喇嘛道:「為什麼不敢?」

  仁波切慢慢爬起來,從衣服裡掏出一直手槍,對著紅衣喇嘛的頭,一臉凶惡地,道:「你要不要試試,我這槍裡有沒有子彈?」

  紅衣喇嘛嚇的跪在地上,道:「活佛饒命啊!活佛饒命!」

  仁波切把槍丟在一邊,道:「我寧願他是拿槍對著我,起碼,我還能選擇死,還是不死。」

  魏徵走到酒店大堂,劉媛媛小跑著過來,一把挽住了魏徵的胳膊,身體緊緊貼著魏徵,讓魏徵很是不適應。

  魏徵道:「你怎麼還沒回家。」

  劉媛媛極盡小女人的嫵媚,道:「人家等你嘛。」

  魏徵道:「等我~幹什麼?」

  劉媛媛道:「等你一起回家啊。」

  魏徵道:「咱倆的事完了,你該幹啥幹啥去吧。」

  劉媛媛貼著魏徵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去哪我去哪,我不離開你!」

  劉媛媛此話一出,魏徵和白如夢的雞皮疙瘩掉滿地。

  魏徵忙要推開劉媛媛,可劉媛媛抱地很緊,魏徵推了兩下沒有推開。

  魏徵道:「我說我要和你睡覺,是為了給你驅蟲,現在你已經好了,你應該回到高小軍高少的身邊。」

  劉媛媛道:「我和你開過房,我以後跟定你了。」

  魏徵道:「我和你開房,不也啥都沒幹嗎?」

  劉媛媛道:「我和高小軍說我們什麼也干,他能信嗎?而且,你摸過我,你就要對我負責。」

  魏徵道:「我靠!睡過你的人你不找,我摸一下,你就賴上我,這還有地方說理去沒有啊。」

  劉媛媛道:「那就算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許總行了吧!」

  魏徵道:「我是雷鋒,我不求回報。」

  白如夢道:「差不多行了啊。這樣個大美妞要跟著你,你笑的鼻涕泡都出來了,裝什麼純情小處~男啊!」

  魏徵道:「不用裝,我就是。有這麼的熟~女,睡一下可以,我也求之不得,怕只怕變的高小軍那樣,痛快一會兒,痛苦一輩子啊,再說了,劉媛媛為了達到目的,她能下蠱毒,萬一哪天她抽風了,給我弄點耗子藥,我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白如夢道:「沒事沒事,就是你死了,我也能把你救回來!你也放寬心,她的體內只有一份男陽,也就表明,她只和一個男人發生過關係。」

  魏徵道:「她和多少人發生過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處~女情結,你一個小寡婦,我不也不嫌棄你嗎?」

  「啪」一聲脆響,魏徵的頭猛的一擺,眼神迷離地道:「打的是我嗎?」

  劉媛媛十分納悶地道:「我沒打你啊。」

  白如夢得意地揮了揮手,道:「流氓就是流氓,打著就是過癮。」

  魏徵暴怒道:「你個中國報,不是說好不打臉嗎?」

  白如夢滿懷歉意地道:「對不起對不起,習慣了,習慣了。下次一定注意。你先把她打發走,我們還有正事呢。」

  魏徵道:「你有個狗屁正事。從你賴上我,我像個孫子似的,為你辛苦為你累,到頭還不讓我睡。」

  白如夢道:「我說的正是對你有好處!能讓你變厲害。」

  魏徵道:「那算個屁好處。再厲害不也得挨你打。」

  白如夢道:「只要你聽話,你以後怎麼幹都不會變成高小軍那樣。」

  魏徵道:「和你睡了,也不會死唄。」

  白如夢道:「誰告訴你的,和我睡就會死?」

  魏徵咬牙切齒地道:「中國報,你又騙我!!今天我要干的時候,你說干完我就會死!」

  白如夢發現說錯話,吐了吐舌頭,道:「那時候是那時候,等你辦完正事就不會了。」

  魏徵道:「鬼才信你!」

  劉媛媛見魏徵一動不動,小心翼翼地問:「魏徵,你在和仙姑說話嗎?」

  魏徵道:「沒有,我跟個死鬼說話呢!」

  劉媛媛此時一臉憧憬,道:「仙姑說了,你是大富大貴之人,只要我跟著你,我也會成為大富大貴的人的。」

  魏徵不滿地問道:「你跟她說的?」

  白如夢道:「幫你呢。不然你以為劉媛媛能看上你個小屁孩啊。你可別把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魏徵道:「我謝謝你啊!你要真幫我,明天我去學校,你把董珊珊個我糊弄到手唄。」

  白如夢道:「沒問題,你先把她打發走啊。」

  魏徵對劉媛媛道:「大姐,你能先把胳膊鬆開嗎?」

  劉媛媛道:「你要叫我媛媛!」

  魏徵道:「媛媛大姐,你先把胳膊鬆開,一會血液不流通就要截肢了。」

  劉媛媛甜甜一笑,把摟著魏徵的胳膊鬆開了一些。

  魏徵道:「媛媛大姐,我一會兒還有事,你先回家吧。」

  劉媛媛道:「你要去哪兒,我陪你去。」

  魏徵道:「我要去玉門山,降妖捉怪,你也跟著去嗎?」

  劉媛媛送開了手,道:「那我還是回家等你吧,你完事了給我打電話。」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魏徵如釋重負地的出了口氣,道:「終於走了。對了,我們幹什麼正事啊?」

  白如夢的話差點把魏徵嚇死:「我們去玉門山。」

  魏徵道:「我就是隨便一說,你不能順著桿往上爬啊,這都天黑了,我們要去也得明天去啊。」

  白如夢道:「明天就來不及了。子時之前,我們要敢到玉門山。」

  接連打了幾輛出租車,一聽要去玉門山,直接就拒載,終於有一輛同意,開價就是二百。魏徵也不講價,直接上了車,一路上,司機在心裡一直後悔,要少了。看少年的樣,要三百他也能給。

  魏徵道:「我們這個時候去玉門山幹什麼,那可是公墓,我們不會真去降妖捉怪吧。」

  白如夢道:「你這兩下子,隨便個鬼差就收了你,還降妖捉怪呢。」

  魏徵道:「不是有你嘛,你是地仙呀。雖然是個沒有啥出息的地仙。」

  白如夢道:「等我恢復了法力,讓你看看我的威風。」

  魏徵道:「你要恢復法力,為啥讓我吃蟲子啊!」

  白如夢道:「人是由魂魄形成的,魂是精神,魄是肉體,現在我的魂和你的魂交~合在一起,而身體是你一個人的。如果我的魂一味的強大,你的魄會承受不了我和你的魂,你就會死掉。所以,我吃了天龍和地龍,就把本命蠱給你吃,這樣達到一種平衡。」

  魏徵道:「那蚯蚓和蜈蚣就是天龍和地龍?」

  白如夢道:「蚯蚓是地龍,情蠱之一,有催~情,魅惑的作用,主生,蜈蚣是天龍,殺蠱之一,有毒殺的能力。仁波切給劉媛媛下了天龍,就是要殺了你,當你和劉媛媛交~媾的時候,天龍會先咬你在劉媛媛體內的小弟弟,不出三日,你的小弟弟就徹底爛掉,七日必死。

  魏徵道:「這麼恐怖?今天也沒看出怎麼厲害啊,讓皮鞭打幾下就出了了。」

  白如夢道:「要不怎麼說仁波切是二百五呢。天龍和地龍是相剋的,把它倆放在一起,誰都發揮不了威力。」

  魏徵道:「我說的呢!那仁波切還真是個二百五。他那麼笨,你為什麼要收他做徒弟啊。」

  白如夢道:「世間萬事萬物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都有必然的聯繫,他能得到羅剎私~密,必然有他的緣分,弄這樣一個人放在身邊,也許他日有用呢。」

  魏徵道:「他也夠沒用的,讓你嚇唬嚇唬就乖乖地就範了,要是我,起碼也得打幾下,不行再認輸。」

  白如夢道:「你要知道,有時候,是沒有認輸的機會的。」

  在路上,魏徵收到了李有財的電話,李有財本來是想拿著二十萬去看女兒,到了火車站想起存摺裡還有幾千塊錢,就回道觀取存摺,被守在道觀的劉桂芹逮個正著,劉桂芹向他求「泰山府君換命符」,這符他連聽都沒聽過,好不容易糊弄過去,他就忙給魏徵打電話。魏徵給劉有才說了一下情況,最後道:「隨便給她畫一張,讓她每年都來求你一次。這麼好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李有財心領神會,笑著掛斷了電話。

  司機把車開到玉門山的山腳便不再往上看了。魏徵付了車錢,下車對白如夢道:「到墳地了,還幹什麼。」

  白如夢道:「往山上跑,用你最快的速度跑,我喊停你才能停。」

  魏徵也不囉嗦,用他最快的速度往山上跑。說也奇怪,開始跑的時候還有出汗和呼吸困難,跑了一會兒,感覺丹田處像有一個炭火盆,燒的身體暖烘烘的很舒服,汗水依然出個不停,可呼吸平穩了,就好像散步一樣。

  白如夢也在魏徵身邊跑,和魏徵的請差不多,汗水流滿小~臉。

  一直跑到山半腰,隱約看到一點亮光,白如夢道:「跑到那個亮光的地方。」

  那個亮光是從一個破屋子裡傳出來的,而且是燭光,不是電燈的光。

  在破房子的門檻上,坐著一個老頭,抽著煙袋,眼睛看著遠方。

  魏徵跑了過來,老頭子好像沒看到一樣,依然抽他的旱菸。

  白如夢四下掃視著,自言自語道:「這裡應該有個土地廟啊。」

  老頭子好像聽到了白如夢的話,道:「土地廟拆了。說是封建迷信。」

  魏徵錯愕道:「他能聽見你說話?」

  不等白如夢迴答,老頭子扭過頭,用那深邃異常的眼睛看著魏徵,道:「你看到我孫女了嗎?我孫女丟了。」

  魏徵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看著白如夢,白如夢幽幽地道:「玉門山有女鬼。」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15
第十四章 看土地廟的老苟

  這是個圈套。

  這是個赤裸裸的圈套。

  魏徵指著白如夢,頗為無奈地道:「你又騙我。」

  白如夢道:「我沒騙你。」

  魏徵道:「滾犢子。你沒騙我,你又把我弄到有鬼的地方,你還說你沒騙我。大姐啊,你是正義的使者,善良的化身。我不是。你這整天讓我代替你幹這幹那的,我遲早會死掉的。」

  白如夢道:「我騙你啥了!不就是借你身子用一下嗎?再說了,能有什麼危險?有我在,能有什麼危險。」

  魏徵道:「有你才危險。你就說說,你才來兩天吧,我都打我多少嘴巴子了,敲我多少次頭了。」

  白如夢道:「你不耍流氓,我能打你嗎?」

  魏徵站起來,指著白如夢的臉,吼道:「你不長那麼漂亮,我能耍流氓嗎?」

  白如夢也站了起來,指著魏徵的臉,想罵魏徵:「你……」突然想明白了魏徵的話道:「我漂亮就該讓你耍流氓啊!大姐上那麼多漂亮姑娘,你怎麼不耍耍試試呢?」

  魏徵嬉皮笑臉地道:「誰讓我是你丈夫呢!」

  白如夢道:「找打是不是?」

  魏徵道:「我是你一丈以內的大丈夫,簡稱丈夫,有錯嗎?你要不想承認這個稱呼,你可以走啊,走的遠遠的。」

  白如夢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這時候老頭道:「你看到我孫女了嗎?我孫女丟了。」

  魏徵道:「問你呢,你看見他孫女沒啊?」

  白如夢道:「他是人不是鬼,應該看不見我的。」

  魏徵蹲下身體,對著老頭道:「你孫女長什麼樣啊?」

  老頭道:「土地廟拆了。說是封建迷信。」

  魏徵道:「我沒問你土地廟的事,我問你孫女長啥樣。」

  老頭又道:「你看到我孫女了嗎?我孫女丟了。」

  無論魏徵如何問,老頭只是重複著這樣的兩句話。魏徵嘆了口氣,對白如夢道:「是個傻子。」

  白如夢道:「先不管他了,我先教你《黃庭經》,我怎麼做,你就學著怎麼做。」

  魏徵道:「學那個有什麼用?」

  白如夢成蓮花座,五心朝天,對魏徵道:「很多好處的。」

  魏徵不以為然道:「可得長生嗎?」

  白如夢不由得罵道:「滾犢子。你以為你是孫猴子啊,要不要我在你頭上打三下!」

  魏徵忙也學著白如夢的樣子,蓮花座是坐不成了, 半蓮花勉強湊合著,五心朝天還說得過去,道:「開個小玩笑嘛。」

  白如夢道:「我說一句你學一句,儘量排除雜念:清紫霞虛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閒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變萬神。是為黃庭曰內篇,琴心三疊舞胎仙,九氣映明出霄間,神蓋童子生紫煙。是曰玉書可精研,詠之萬過升三天,千災以消百病痊,不憚虎狼之凶殘,亦以卻老年永延。」

  一段段七言從白如夢的口中道出,魏徵也不去想那些是什麼,依葫蘆複述著。開始還不覺得什麼,慢慢地,大腦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想什麼,或者是什麼都沒有想,開始還是等白如夢說完他再複述,後來他竟與白如夢同步起來,好像兩個聲部一樣。兩個人的身體也有了變化,魏徵被一團淡紫色的光籠罩著,而白如夢被一團淡青色的光籠罩著。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在夜裡的玉門山中迴響。

  兩個人飛光原來越耀眼,在夜裡的玉門山中閃耀。

  酒吧一條街上,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帥氣的肌肉青年停下哈雷摩托,朝玉門山的方向望著,嘴裡輕聲唸著:「好奇怪的妖氣啊。」

  第二中學的樓頂,一個穿著青色大褂的極高極瘦的中年人,朝玉門山的方向望著,嘴裡輕聲唸著:「好奇怪的妖氣啊!」

  西城夜市的燒烤攤前,一個喝多了酒臉色通紅的中年矮胖男人,朝玉門山的方向望著,嘴裡含糊不清地唸著:「有妖氣,好奇怪的妖氣啊!」

  當最後一句「大道蕩蕩心勿煩,吾言畢矣勿妄傳。」頌完,魏徵和白如夢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白如夢慢慢睜開眼睛,她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保持著蓮花座的姿勢,吃下的天龍和地龍已經完全化開,轉化成真氣匯入體內,讓身體的元氣提升了一些,只是仁波切的功力太差,如果功力強些,那麼元氣可以補充的更多。

  魏徵猛的睜開了眼睛,剛才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好像去了一片遼闊的草原,那風輕輕的吹著,那陽光暖暖地照著,還有幾隻鳥兒在快樂地歌唱,他想放生歌唱,歌唱這美好的生活,恰在這個時候,一張恐怖的臉從天而降,嚇得他從美夢中驚醒。可他睜開眼,他發現自己居然懸浮在空中,他「啊」的一聲,身體從空中跌落。

  魏徵在地上揉著屁股, 回想著把他嚇醒的臉,恰在這個時候,一張臉湊了過來,魏徵以為夢中的臉又湊了過來,他「媽呀」一聲,一拳打了過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打的實實在在。

  白如夢落在魏徵身邊,道:「你幹啥啊,咋還動手打人呢?」

  魏徵驚魂未定,道:「咋回事啊,他誰啊!」

  白如夢道:「還能有誰,剛才那老頭唄。」

  魏徵定睛一看,果然是那老頭兒,老頭兒半趴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白如夢嗔怪道:「你看你,把老頭兒打成啥樣了!」

  魏徵道:「那能怪我嗎?他一張老臉冷不丁的湊過來,多嚇人啊。」魏徵過去扶著老頭兒,道:「嘿,嘿。老頭兒,老頭兒,沒事吧。」

  老頭兒道:「打死我了,打死我了!人家都說七十不打八十不罵,我都快一百歲了,還挨你一拳頭!」

  魏徵道:「這也不能怪我啊,你突然湊過來,我也是沒注意……」

  老頭兒朝手裡啐了一口,吐出一顆牙齒,往魏徵面前一遞,道:「你看看,你看看,牙都打掉了,我就這麼幾顆牙了,還讓你打掉一個。」

  魏徵道:「實在對不起,對不起。」

  老頭兒道:「對不起有啥用啊。哎呦……哎呦……」

  白如夢道:「你快哄哄。」

  魏徵道:「我不一直在哄嗎?老頭兒也不聽勸啊!」

  白如夢道:「光拿最哄啊。拿錢啊。」

  老頭兒突然來了精神,指著白如夢道:「這位閨女好!聰明,漂亮,你看人家說的話多好聽。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端莊,識大體,好看,美麗,善良……」

  白如夢美滋滋地朝老頭兒深深鞠了個躬,道:「謝謝老大爺誇獎!」

  魏徵道:「你可別臭美了……」魏徵突然發現了什麼,指了指老頭兒,又指了指白如夢,道:「他……他能看見你?那他不就是……」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歌聲忽忽悠悠地傳了過來:「你也說聊齋,我也說聊齋……」

  魏徵嚇得「媽呀」一聲,坐在地上,老頭兒掏出手機,笑嘻嘻地道:「不好意思,接個電話……」邊接通電話邊起身往旁邊走:「喂,老閻啊……」

  白如夢踢了踢地上的魏徵,道:「看你的熊樣。」

  魏徵道:「滾犢子。剛才那歌多嚇人啊。你不是說他是人嗎?是人怎麼看見你了?他有陰陽眼啊?」

  白如夢道:「你自己問他唄。」

  老頭兒掛斷了電話,道:「不好意思啊,這個死鬼老閻,搬個新房就跟我得瑟。」

  魏徵道:「咋的,老頭兒,現在沒事了?」

  老頭兒像是被雷擊到一樣,撲通一聲趴在地上,雙手摟住魏徵的大腿,道:「哎呦,哎呦,我頭疼,我肚子迷糊,我眼睛抽筋,哎呀,哎呀,我要死了。」

  魏徵有力甩了甩腿,可是老頭兒抱得死死的,他沒有能拍拖老頭兒,魏徵道:「你個老癟犢子。你碰瓷那。你還肚子迷糊,你咋不說你鼻子懷孕了呢?」

  白如夢嗔怪道:「你怎麼和老人家說話呢。」

  老頭兒再次來了精神,指著白如夢道:「這位閨女好!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知書達理,端莊,識大體,好看,美麗,善良……」

  白如夢美滋滋地朝老頭兒深深鞠了個躬,道:「謝謝老大爺誇獎!」

  魏徵無奈地道:「你個老癟犢子,泡妞的話一套一套的。你這樣應該去當星探啊,別埋沒了你的才華,再不濟去當人販子。」

  老頭死死抱住魏徵,道:「那哪有我這樣掙錢多啊。」

  魏徵道:「你承認你是碰瓷了?這深山老林的,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老頭陰森森地道:「你就不怕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提到鬼,魏徵還真有些打怵,他無奈地道:「」行了,我服了,給你二百,行不?」

  老頭兒「哎呦」聲更大,叫嚷著「要死了」,顯然對這個數不滿。

  魏徵吼道:「行了,行了!你別號喪了。你說,你要多少錢?」

  老頭兒鬆開手,道:「老閻新建的房子花了十五萬,我得比他的好,怎麼也的二十萬!」

  魏徵急了,吼道:「多少錢?二十萬。你個老癟犢子,把你殺了,埋到十八層地獄也用不了二十萬啊。!」

  老頭身子一撲,摟住魏徵的腰,哭著嚎叫著:「沒法活了,這麼大歲數讓個小孩打,還罵我。我肚子迷糊也沒人管,眼睛抽筋也沒人管,現在牙也抽筋了……哎呦哎呦……你沒良心啊,有錢也不賠我……」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摸得魏徵衣服上到處都是。

  魏徵想起身,可是老頭兒死死地抱著他,他想起也起不來。魏徵道:「你給我放開!我沒錢,你就哭死也沒用!」

  白如夢道:「你包裡不是有高小軍給你的二十萬嗎?」

  魏徵瞪著白如夢,吼道:「中國報!」

  老頭兒神奇般再次來了精神,指著白如夢道:「這位閨女好!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知書達理,端莊,識大體,好看,美麗,善良……」

  白如夢再次美滋滋地給老頭鞠躬,道:「謝謝老大爺誇獎。」

  魏徵道:「你是哪頭的?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白如夢道:「是你有錯在先嘛。賠償老人家也是應該的。」

  老頭兒再次道:「這位閨女好!一看就是大戶……」

  魏徵朝老頭兒一揮拳頭,道:「你再說,你再說我把你牙都打下來」

  老頭兒居然挺起了胸膛,大義凜然地道:「如果說實話要受到打壓,那麼我願意忍受最嚴厲的懲罰,閨女,你放心,就算他對我揮舞拳頭,我也要把我心裡的話說出來,你就是漂亮,美麗,好看,善良,端莊……」

  魏徵「痛苦」地雙手抱頭,道:「上天啊,收了這個老東西吧,我實在受不了了。你給我的金箍,我願意去西天取經了。」

  白如夢美滋滋地道:「老大爺,你這人太實在了,老說啥實話啊。你放心,我肯定會幫你的。魏徵,趕緊拿錢吧。像個男人,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魏徵道:「滾犢子。我不是男人!這錢我都沒捂熱乎呢。他就是個騙子,我憑啥把錢給他?」

  白如夢道:「你的錢也是騙來的。」

  魏徵道:「那我不管,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愛咋咋地。」

  老頭兒見魏徵沒有給錢的意思,又哭起來,隨手擦了下鼻涕,抹在魏徵的褲子上。

  魏徵吼道:「你往哪抹啊。你咋這麼埋汰呢!」

  白如夢道:「把錢給他吧,把他打發了。」

  魏徵摟著書包,不說話也不撒手。

  白如夢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差錢的。你別忘了,治病,破邪……。」

  魏徵不耐煩地道:「治病,破邪,聚財是你們白仙與生俱來的的能力嘛。說了八百多遍了,你這能聚財也能破財啊。」

  白如夢道:「人家都說了,不會花就不會賺。你就當破財免災了。」

  老頭兒道:「對啊對啊,破財免災啊!」

  魏徵道:「行了行了,別嚎了,你先鬆開,我給你錢,給你錢!」

  老頭兒:「先給!」

  魏徵道:「你先撒手!撒手我就給!」

  老頭兒道:「我信不過你!你先給錢,給了錢我就撒手!」

  魏徵道:「你個老癟犢子,你還信不過我。」

  白如夢道:「你說你這可咋弄的啊,連騙子都信不過你。這人品啊。」

  魏徵道:「中國報,你個欠日的玩意兒。有你就沒好。」說著從書本裡把錢拿出來,扔在地上。

  老頭兒笑呵呵地鬆開了手,過去把錢捧在胸口,道:「謝謝了啊。好人啊,好人有好報啊。」

  魏徵狠狠地道:「滾你個老癟犢子。好人不長壽。」

  老頭兒簡單數了數,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三蛋子啊,明天你帶人過來吧……錢不是問題,你早點來。我可告訴你,土地廟必須修的要氣派,也比你給老閻修的要氣派。」掛了電話,老頭兒把錢送進破屋子,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兩個蘋果,一個遞給魏徵,一個放在白如夢的前面,點了根香插在蘋果上。

  魏徵拋了拋蘋果,道:「老頭兒,你到底是誰啊?」

  老頭兒朝魏徵作了個揖,道:「小老兒苟雲寶。」

  魏徵道:「姓狗?豬狗不如的狗?」

  苟雲寶道:「您說笑了。」

  魏徵道:「那是狼心狗肺的狗?」

  苟雲寶沒有再和魏徵糾纏,道:「小老兒在這裡感謝你慷慨相助,您的功德簿上,福德不少。」

  魏徵道:「別扯沒用的。看到錢好了,不裝老年痴呆了。你不就會倆句話嗎?這麼快就好了?不找你孫女了?」

  苟雲寶笑道:「失禮了,失禮了。那時候剛好我去城隍爺那匯報工作,讓小哥笑話了。」

  聽到苟雲寶的話,白如夢問道:「那您是……」

  苟雲寶笑道:「小老兒是看管土地廟的,暫時代理土地一職。」

  魏徵問道:「城隍是啥玩意?」

  白如夢忙呵斥道:「不許胡說。」

  魏徵道:「問問不行嗎?」

  白如夢道:「城隍相當於陰間的市長。」

  魏徵道:「那你呢?老苟頭兒,你是代理土地,是啥官職啊?」

  白如夢道:「陰間的鄉長。」

  魏徵聽了,歡喜的跳了起來,朝著破房子跑去,苟雲寶一改老年人動作遲緩,兩步到了魏徵前面,攔住了魏徵,道:「你要干啥?」

  魏徵道:「拿我的錢啊。」

  苟雲寶道:「那是你賠給我的,給我了就是我的錢了。」

  魏徵道:「老苟頭兒,你看清楚,我給你的是人民幣,你一個陰間的人,給你人民幣也花不了。你放心啊,等天亮,我給你買一車紙錢啊。」說著一下子把苟雲寶扒拉到地上,跑進了破屋子。

  苟雲寶坐在地上,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叫著:「抓土匪啊。土匪搶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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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地獄之門獄門山

  白如夢快步進了房間,攔住了四處找錢的魏徵,道:「你幹啥呢,給人的錢咋還往回要呢。」

  魏徵道:「廢話,我的錢我不要。我不說了嗎?明天我給出他買一車紙錢。一張就十億的那種。」

  白如夢道:「你可別鬧了,他是土地,和他搞好關係,對你有好處。」

  魏徵道:「有啥好處,一個老癟犢子,就知道碰瓷。」

  白如夢道:「方圓百里都歸他管。」

  魏徵還在四次翻找,道:「別扯了,就他那逼樣?」

  白如夢拉住魏徵,道:「你別找了,找不到的。」

  魏徵不甘心的四次掃尋,道:「不能啊,就這麼大地方,他能藏哪呢?」

  白如夢道:「方圓百里都是他的,他想藏哪都行。他是土地!」

  魏徵道:「我不管什麼土地,我要我的錢!」

  白如夢道:「不是告訴你了嗎?和他搞好關係,對你有好處。」

  魏徵四處找尋無果後,道:「有個屁好處啊。到底藏哪了呢?」

  白如夢道:「在苟雲寶手裡呢!」

  魏徵朝外面一看,果然,苟雲寶坐在地上,美滋滋地數著錢,魏徵一步踏出去,苟雲寶把錢往屁股地下一塞,又是一副苦瓜臉,指著魏徵道:「你是個壞人,你是土匪!」

  魏徵也不答話,跑過去把苟雲寶推開,可是地上什麼也沒有,魏徵又在苟雲寶的身上一頓找,可是還是什麼也沒有。

  白如夢跟了出來,對苟雲寶道:「老爺爺你別在意啊,他跟你鬧著玩呢!」

  魏徵連續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任何東西,不甘心又無奈地道:「好了好了,錢都給你了。老癟犢子,你還會變魔術!」

  苟雲寶看著白如夢,白如夢道:「沒事啊,老人家,他敢再向你要錢,我削他!」說著用枴杖輕輕敲了敲魏徵的頭,道:「說,你還要錢不?」

  魏徵道:「不要了。給你這個老癟犢子了。」

  苟雲寶看著白如夢,道:「美女,他罵我!」

  白如夢又輕輕敲了敲魏徵的頭,道:「不許罵人。對老人家要尊重。叫苟爺爺!」

  魏徵道:「滾犢子,他是苟爺爺,我是啥?」

  苟雲寶道:「吉娃娃。」

  魏徵眼睛一瞪,拳頭一揮,道:「你個老癟犢子,是不是欠打了?」

  話音未落,苟雲寶臉色一變,兩顆眼淚流了下來,朝手裡一吐,手裡就多了顆牙,道:「你打我。把我牙都打掉了。我肚子迷糊啊。我眼睛抽筋啊!哎呦哎呦……我要死了。」

  魏徵一臉驚訝道:「我還沒打你呢!」

  苟雲寶彷彿才反應過來,把牙往嘴裡一塞,道:「牙掉早了,不好意思啊,我們重新來:Action!」說著把臉朝魏徵方面湊了湊,擺出姿勢等著魏徵打。

  魏徵道:「我跟你玩呢?還Action,你是王家衛啊。我現在可以確定,你肯定不是土地,你就是個碰瓷的。」

  苟雲寶此時居然一本正經地道:「一個人,要勇於對自己做的事情承擔所帶來的後果。這也是男人的責任。」

  魏徵瞟了眼苟雲寶,不屑地道:「切!」

  白如夢走到苟雲寶面前,深深鞠了個躬,道:「老人家多包涵,孩子小,不懂事。」

  苟雲寶起身朝白如夢作了個揖,臉上帶著微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在您面前不敢稱個老字。不知您如何稱呼?」

  白如夢道:「土門白老太太。」

  苟雲寶恍然大悟般,道:「原來尊上是一位地仙。小老兒眼拙了。」說著,他又自己打量了一下白如夢,眼前此女身帶妖氣,是妖無疑,只是這妖氣只是淡青色,法力本不足幻化人形,她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白如夢看出苟雲寶的疑問,道:「我……」她是在不好把自己偷東西被罰的事情說出來,遲疑了一下,道:「都是命,丟了一百紀的緣!」

  苟雲寶「哦」了一聲,原來她是少了一千二百年的道行,難怪妖氣只剩下淡青色。這樣的妖法力不大,可萬萬不能得罪,畢竟她曾經是千年的存在,誰知道她後面還有沒有千年師姐萬年的師傅。

  苟雲寶道:「感謝白老太太,沒有您的慷慨解囊,小老兒的還得住這破棚子。」

  白如夢道:「哪裡哪裡,以後還要苟老多多幫忙。」

  魏徵見倆人「虛情假意」地客套,有些不滿,尤其兩人談論的還是他的錢,更是不滿,氣哼哼地道:「苟老?老狗!」

  苟雲寶像是沒聽見一樣,道:「白老太太您太客氣了,想是您此次親自前來,定是有事,不知小老兒可以效勞嗎?」

  魏徵道:「有,把錢還我。」

  白如夢瞪了魏徵一眼,魏徵忙閉上了嘴,抬頭看著天,哼哼著流行歌曲。

  白如夢道:「苟老慧眼獨具,在下佩服佩服。」

  苟雲寶道:「若能為地仙恭喜綿薄之力,也是小老兒的幸事。只是您也看出來,我賤軀尚在,能做的,實在不多!」

  魏徵道:「這嘴啊,這沒法成為稱為嘴了。一邊說幫忙,一邊說干不了啥。光整虛的。」

  苟雲寶依然像沒聽見一樣,笑呵呵地對著白如夢。

  白如夢道:「不需苟老太多,能給我提供些行善積德地事兒乾乾就可以了。」

  苟雲寶道:「行的三百善,建的神仙緣?」

  白如夢深深鞠躬道:「還請苟老幫忙。」

  苟雲寶道:「以您現在的修為,恐怕已經不需要了建仙緣了吧。」

  白如夢道:「苟老目光如炬,我為此子。」

  苟雲寶看了一眼魏徵,道:「此子沒有慧根,恐難得道啊。」

  白如夢道:「也是緣分,我的魄與此子合二為一,我也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還請苟老成全。」

  苟雲寶道:「恐怕,白老太太要失望了。」

  白如夢微微皺眉道:「哦?」她不過需要苟雲寶提供一些信息,沒有想到苟雲寶會拒絕。

  苟雲寶道:「不知白老太太可知此山為何山?」

  魏徵道:「玉門山。誰不知道!」

  苟雲寶道:「此山還有個名字,叫獄門山,監獄的獄。」

  白如夢不由叫道:「地獄之門?」

  苟雲寶笑而不語。

  白如夢心裡暗暗叫苦,自己計畫的挺好的,賄賂一下土地,從他那得到一些本地的信息,讓魏徵積德行善三百件,累積福德,魏徵沒有慧根,只能靠這樣的辦法建立仙緣,也就是成仙的機會。當然,魏徵能不能成仙,她不管也不關心,她需要魏徵的魂魄提升而達到自己法力恢復的目的,只要自身的法力恢復到五百年,她就可以驅動魂生七魄,這樣她就可以將自己的魂與魏徵的魂分開,她就有了自己的身體。

  可是這方土地管得卻是獄門山,獄門山不只是一座山,華夏九州每一州都有一座獄門山,也許它被陽間稱作其他名字,可是對於陰間的人來說,它只被成為「獄門山」。獄門山有兩個作用:其一,陰間之魂靈進入地獄的通道;其二,陽間十惡不赦之鬼魂進入地獄的通道!

  /* 這是個坑啊,這是個坑!其中有什麼差別,後面會慢慢解釋,有地府卷呢。 */

  陰間之魂靈有陰差管理,陽間的十惡不赦之鬼魂由東嶽七十二司負責,以自己的法力和身份,不要說和東嶽七十二司攀什麼交情,被鬼差知道,都要費一番口舌。

  魏徵看到白如夢滿臉的失望,有些幸災樂禍地道:「白瞎了吧!人老尖馬老滑,你還給他錢,他就是條老狗,還是條老母狗,許進不許出。」

  苟雲寶也不急不鬧,笑著指著魏徵道:「你這個臭小子,我很喜歡,做我孫女婿吧!」

  魏徵道:「滾犢子!你個老癟犢子佔便宜沒夠!你孫女不丟了嗎?你趕緊找你孫女去吧啊。」

  聽魏徵提起「孫女」,苟雲寶不由得嘆了口氣,道:「丟了七年了,哪裡找去啊。」

  白如夢忙道:「如果方便,給我們講講您的孫女,也許我們能幫到些什麼。」

  苟雲寶道:「是我做的孽啊。」

  魏徵道:「你造的最大的孽就是坑了我的錢!」

  白如夢臉色一沉,道:「滾,滾出三千里!」

  魏徵道:「我滾,我滾到南朝鮮去。」說著要走,白如夢忙道:「你給我消停地坐那。」如果魏徵走了,她不得不跟著,她還想從土地苟雲寶口裡套出一些東西。

  魏徵站住,慢慢地轉過身,道:「你讓我滾我就滾,你讓我坐我就坐,你當我是什麼?」

  苟雲寶道:「吉娃娃唄!」

  魏徵朝苟雲寶一揮拳頭,罵道:「老癟犢子,你是真欠打!」

  苟雲寶朝手心一吐,又吐出一顆牙。魏徵無奈地朝苟雲寶豎起拇指,道:「你牛逼!」

  苟雲寶笑著把牙又塞到了嘴裡,對白如夢道:「我是真喜歡這個小東西。」

  白如夢道:「讓您笑話了!」

  苟雲寶道:「沒有沒有。你的這個小朋友很有意思。嗨,吉娃娃,你要是能把我孫女找回來,我給你二十萬……不,我給你一千萬。」

  魏徵像是被打了雞血,道:「真的?老癟犢子!我可告訴你,我要真給你找到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苟雲寶道:「我這一大把年紀了,我還能騙你!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魏徵道:「你動不動就吐牙,你現在都無恥了,你還有個狗屁人格。你先把錢給我,我肯定幫你把你孫女找回來。」

  苟雲寶道:「我信不著你這個小鬼。」

  魏徵道:「我更信不著你這個老鬼!」

  苟雲寶道:「這樣吧,白老太太您做個保人,只要吉娃娃幫我把我孫女找回來,我就給他一千萬。」

  魏徵看著白如夢,白如夢道:「你放心吧,苟老是有神職的,不會騙你個凡人的。」

  魏徵道:「他不騙我?我的二十萬塊錢怎麼沒的?」

  白如夢道:「你看你,二十萬把你鬧心鬧的,張嘴閉嘴就是二十萬。」

  魏徵道:「廢話,二十萬啊。我能買多少個PSP啊,能玩多少次南夢宮啊。」

  白如夢道:「苟老,說說您和您孫女?」

  苟雲寶道:「還是那句,我自己造的孽。我呢,就是個農民,祖祖輩輩都是農民,破四舊那會兒,紅衛兵燒了土地廟,咱們農民覺得不能沒有土地爺啊,我就把土地爺土地奶奶的牌位偷偷藏了起來,我也沒想到,土地爺五百年還要更換,原來的土地爺因為對他的那麼點恩惠,就向城隍爺推薦了我。我就這麼糊裡糊塗地當上了代理土地,等我拋去了這身皮囊,我就正式上任了。」

  魏徵道:「你運氣不錯啊,藏個牌位就弄個土地,我外婆也藏個神像,結果弄個白眼狼,動不動就打人。」

  白如夢眼睛一瞪,把枴杖高高舉起,道:「皮癢了,是不是?」

  魏徵嚇得忙跳開,道:「我沒說你,我沒說你!你溫柔,善良,你是天使姐姐,你從來不打人!」

  白如夢的枴杖還是在魏徵的頭上輕輕敲了敲,魏徵道:「都說你不打人了。」

  白如夢道:「我這是打狗棒,打的就是你這條吉娃娃。」

  魏徵小聲地道:「中國報!中國報!中國報!」發現白如夢舉著枴杖瞪著他才閉上了嘴。

  白如夢笑眯眯地對苟雲寶道:「讓您笑話了。小孩子不懂事。」

  苟雲寶看了看魏徵,又看了看白如夢道:「說句不當說的,白老太太,您現在的樣子和這小子還真班配。」

  白如夢和魏徵異口同聲地道:「我和他(她)?我呸!」

  苟雲寶看著兩人,「呵呵」笑出了聲。

  白如夢覺得氣氛很詭異,她的臉居然紅了,她瞟了眼魏徵,那小子居然沒心沒肺地哼著任賢齊的《小雪》,而且還跑調了,一種被忽視的感覺從心中湧起,白如夢忍不住想打魏徵,枴杖舉了幾次,可是最終沒有落下。

  白如夢道:「一切都是命裡注定的,能有此機緣也是您的福報。」

  苟雲寶道:「可是我後來做了一件錯事。我的小孫女溺死了,我一時貪念,捨不得我最心愛的孫女,扣了她的魂,沒讓她去泰山府君那報導。就讓她陪在我身邊。」

  白如夢皺了皺眉,苟雲寶這麼做是有違天道的,若被東嶽七十二司知道,是會下陰間二十四地獄的律令地獄的。

  苟雲寶道:「開始我把孫女帶在身邊,不敢讓那些鬼差看到。我是後來才知道,我犯了天條,要下律令地獄,我就更不敢讓我孫女露面了。可她畢竟是個孩子,想出去看看,她一走就再沒有回來。」

  白如夢道:「她走了多久了?」

  苟雲寶道:「七年!」

  白如夢道:「七年?您沒打聽打聽,也許她已經被帶到東嶽府君處,已經轉世投胎了呢!您也知道,一個魂,在陽間七年,不被鬼差發現的概率,微乎其微。」

  苟雲寶道:「我每一算(一算是一百天)都會查,沒有我孫女的記錄。我能感覺到,我孫女的魂就在方圓百里之內,可是我就是無法確定她在哪。我也不好讓鬼差們幫忙……」

  白如夢道:「如果您能確定您孫女在方圓百里以內,我們倒可以試試,也許我們和您孫女有緣。」

  苟雲寶道:「白老太太若能幫我找到孫女,我願助那吉娃娃築基。」

  白如夢道:「我要感謝您的信任。」說句心裡話,白如夢沒有想到苟雲寶會把這麼大的秘密告訴她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妖,難道苟雲寶就不怕自己會告他的狀?

  苟雲寶道:「三壇海會大神現在就在我所管轄的地界。」

  白如夢臉色一變,道:「你這算是威脅吧!」

  苟雲寶笑道:「不算,不算。我只是提個醒。」

  白如夢道:「若是我們找到您的孫女,您會怎麼辦呢?」

  苟雲寶道:「我會送她去轉世投胎!」

  白如夢道:「那好,我盡力,希望到時候您能遵守您的承諾!」

  苟雲寶道:「我孫女叫苟小雨!」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17
第十六章 女追男,衣服脫下

  魏徵不緊不慢地往山下走,一邊走一邊四下觀察,上山的時候一路快跑,黑燈瞎火的,也沒太注意山上的情況,這時候天色似乎亮了許多,把遠近(景色)看的一清二楚。道路的兩邊是一排排的墓碑,有的墓碑前擺著香爐,有的墓碑上壓著黃紙,有的,光禿禿這只有一座碑。

  陰森森氣氛讓魏徵有點害怕,想唱首歌給自己壯壯膽,不知道為什麼,唱出來的居然是:「你也說聊齋,我也說聊齋……」

  白如夢從後面輕輕拍了下魏徵,把魏徵嚇了一跳。

  魏徵不高興地道:「你冷不丁的拍我~幹嘛?」

  白如夢笑道:「你害怕了?你怕鬼?」

  魏徵道:「我天天跟你個千年老鬼一塊呆著,我還怕啥鬼?」

  白如夢道:「我不是鬼!」

  魏徵道:「你是地仙!一個連身體都沒有的地仙。」

  白如夢被人戳到了痛處,她揮起枴杖朝魏徵頭上就打,魏徵下意識地向前一竄,動作之迅速令人驚詫,白如夢一枴杖沒打到,又橫掃一枴杖,魏徵向上一跳,居然跳起來二米多高。

  魏徵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跳那麼高,他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好像身體充滿了氫氣,或者是地球對他沒有了引力,自己有這彈跳力,打籃球可以場場扣籃,高年級的大猩猩再別想蓋自己的帽。

  魏徵正滿心歡喜充滿嚮往任由身體自由落下,白如夢的腿高高的抬起,朝天蹬一字馬,就等著魏徵落下。魏徵避無可避,在白如夢的腳要踢到他的腰部之際,他大叫了一聲:「白色蕾絲內~褲!」

  白如夢臉色通紅,忙把腿夾緊,吼道:「臭流氓!」

  魏徵平安落地,忙向前跳了兩跳緩衝,和白如夢保持安全距離後,自己檢查自己的身體,身體沒有任何變化,並沒有動畫片裡男主人公變身的光輝,他笑著對白如夢道:「嗨,怎麼回事,我怎麼能跳那麼高?」

  白如夢怒目瞪著魏徵,握著枴杖的手青筋繃起。

  魏徵道:「說說啊,怎麼回事!」

  白如夢道:「滾犢子!」

  魏徵道:「我滾沒問題,你得告訴我啊,萬一我跳的抬高,把你抻著,不好。」

  白如夢道:「你當本命蠱白吃了?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強化了。」

  魏徵道:「跟我鼻子一樣唄,能力增強了?」

  白如夢罵道:「白~痴!」

  魏徵道:「快說說,我都那些方面增強了,性能力增強了沒有!」

  白如夢身體騰空跳起,枴杖重重打在魏徵的頭上,「臭流氓!」

  魏徵想躲,可是白如夢的動作太快,他不出意外地被擊中倒地,可他倒地的時候,雙~腿揚了起來,正好踢在白如夢下落的身體上,白如夢大叫著,身體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旁邊的草地上。

  白如夢躺在草地上,驚詫地望著魏徵,她萬萬沒想到魏徵能踢到她,難道這小子一下子就成妖了,速度提升這麼多。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魏徵見她摔到草地上,不顧頭上被打的疼,跑到了她的身邊,扶起了她,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白如夢故意擺著痛苦的表情,道:「你說呢?」

  魏徵一臉愧疚,道:「我也不知道,腿怎麼就悠出去了。要不我給你揉揉吧。」說著把白如夢抱到自己腿上,揉著白如夢的小屁~股。

  白如夢想掙脫,可是她沒有,她只是靜靜地趴在魏徵的腿上,任由魏徵的手在她的身上揉搓~著,魏徵的動作很輕,就在自己的翹~臀上輕輕地揉著,從翹~臀上傳來陣陣酥~麻就想一根羽毛撩~撥她的小心肝,明明很癢,希望停止,可內心又希望那根羽毛撩~撥的更有力一些。

  一陣陣呻~吟,從白如夢的口中傳了出來。

  那完全是情不自禁,那完全是不能自己,那完全是本能。

  魏徵停下了手,道:「你是在叫~床嗎?咋的,讓我揉屁~股揉出高~潮了?」

  白如夢俏~臉一紅,罵道:「滾犢子!」說著雙手撐著魏徵的腿要起來,魏徵也是想扶她一把,可是沒想到,左手一抬,正好握住了白如夢的那對不大但是堅挺柔軟的胸。

  白如夢一聲嬌~呼,撐著身體的胳膊一軟,身體跌落了下去,魏徵忙左手用力一抓,把白如夢的嫩~乳抓的更緊,魏徵右手抱著白如夢的腿,可也不知怎的,他的手,就那麼滑進了白如夢的短裙裡,就那麼滑到了白如夢的兩腿之間……

  白如夢的身體一震,就像被高壓電擊到,那雙不大的手就卡在她的兩腿之間,他怎麼就那麼流氓,那是他該伸手的地方嗎?伸手也就罷了,居然還把手就放在那,手放在那也就罷了,你倒是老老實實地放著啊,手還在那動來動去,手動來動去也就罷了,你他媽怎麼還越來越用力啊,越來越往兩腿之間用力,你這是想要老娘的命啊。

  其實魏徵什麼也沒有想,他只是想把白如夢扶起來,可是白如夢的身體就像沒有骨頭的章魚,他想用力,可是白如夢的身體就是不聽使喚,任由他用力抬起她的胸~部,用力抬起她的大~腿,白如夢的身體就是起不來。

  突然,魏徵感到了一陣潮~濕。他從白如夢的兩腿之間抽~出了手,感覺自己的手濕漉漉的,他聞了聞,有一絲絲香味,又有一絲絲的腥味,魏徵道:「你,尿了?」

  白如夢又羞又臊,身體騰空而起,兩條腿在空中旋轉,用腳面給魏徵扇了兩個實實在在的耳光。

  魏徵(彷彿)看到了街頭霸王裡的春麗,對著他使用迴旋鶴腳踢,他已經暈了,只能默默地承受春麗的重擊,他只能大叫了一聲:「白色蕾絲內~褲!」

  吳小軍赤~裸裸地躺在浴盆裡,焦急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他再等五點的到來,因為魏徵告訴他,五點鐘,用已經熬好的藥液洗澡,他就可以重獲男人的能力,那就是他的新生。

  手機一陣顫動,屏幕顯示著上午五點鐘,吳小軍毫不猶豫,將藥液從頭到腳淋了個遍。

  就在吳小軍把最後一滴藥倒在身體上,他的下~體就像一條冬眠的蛇迎來了春天,先是微微地抖了一下,突然地昂起了頭,不只是頭,連蛇身都挺直,像是向著誰示威一樣。

  吳小軍驚喜地從浴池裡跳了出來,他的那根東西就像國旗班的戰士挺拔。

  那是種死而復生的激動,吳小軍居然跑到鏡子前,左扭右擺,看著自己的身體的凸起。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那昂立沒有絲毫要頹廢的架勢。

  吳小軍抄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小翠啊。你馬上到我這來……越快越好!快!快!快!」

  魏徵醒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白如夢對著太陽,吐故納新,呼吸有聲。

  魏徵爬起來,兩個腮幫還是火辣辣的疼,他揉了揉,感覺腫了,抱怨道:「中國報!下手這麼狠啊。」

  白如夢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惡狠狠地道:「你自找的!」

  魏徵道:「我怎麼自找的?你尿褲子還不讓人說嗎?」

  白如夢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魏徵道:「現在我媽已經不認識我了。你看我這臉腫的。」

  白如夢道:「你打坐,我教你呼吸法。」

  魏徵道:「呼吸還有法?」他邊說邊盤膝坐好。

  白如夢輕輕地道:「首先開口,緩緩吐出體內濁氣,再自鼻中吸入清炁,用意嚥入下丹田,以補充呼出之氣。呼必呼盡,吸必吸滿。」

  魏徵學著按照白如夢的方法呼吸,開始的時候感覺胸腔憋悶,反覆幾次後,身體反倒輕鬆了,整個身體好像通透了一般,無比的舒暢。隨著呼吸次數的增加,有一團氣從丹田生起,很虛無很輕薄,可是它真實的存在,而且那團氣從丹田一點點擴散,擴散到全身,身體被那團虛無輕薄的氣充滿。

  魏徵正陶醉在那種充實的美妙感覺中,白如夢朝他後背踹了一腳,魏徵身體一歪,道:「你幹嘛啊?幹嘛又打我?」

  白如夢道:「天亮了,快下山!」

  魏徵摸了摸臉,臉果然不腫了,他驚奇地道:「靠!這麼靈?都好了。」

  白如夢道:「記著點,以後你臉腫了,就用這個辦法療傷!」

  魏徵道:「為什麼我的臉就得腫?」

  白如夢咬著牙,道:「我看到你的臉,就想抽!」

  魏徵道:「滾犢子!我就長著一張欠抽的臉吶!我還覺得你長個欠打的屁~股呢!你敢再打我臉,我就打你屁~股!」

  白如夢笑道:「你的臉,我的屁~股?」

  魏徵道:「你可別臭美了,還我的臉你的屁~股,我的臉在這呢,在外面露著呢,你把你的屁~股露出來看看?」

  白如夢罵道:「臭流氓。無恥,不要臉!」

  魏徵道:「行了,就你那沒桃子大的屁~股,露出來也沒人看。」

  白如夢道:「你的屁~股才沒桃子大呢!」

  魏徵道:「我的肯定是比桃子大的,你也不用傷心,你會發育的。」

  白如夢道:「滾犢子!你過來,蹲下!」

  魏徵道:「幹啥?」

  白如夢道:「讓你蹲下你就蹲下,費什麼話!」

  魏徵也不反抗,因為他知道反抗是無用的,他乖乖地走過來,蹲在白如夢面前,白如夢走到魏徵背後,往魏徵後背上一趴,雙手摟住魏徵的脖子,道:「下山吧!」

  魏徵道:「你想讓我背你下山?」

  白如夢道:「當然了。」

  魏徵道:「憑啥啊?憑啥我就得背你啊?」

  白如夢道:「不憑啥,我累了,我腿疼。我走不動!」

  魏徵道:「你腿疼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給我下來。」

  白如夢撅起嘴,道:「我不!我腿疼就是你踢的,你要對我負責。」

  魏徵道:「我腦袋迷糊,我也走不了。」

  白如夢吼道:「你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男人?你跟我一個小女人斤斤計較。」

  魏徵道:「你還小女人?你他媽一千多歲了,你還小女人!」

  白如夢雙臂摟的更緊,兩條腿盤住了魏徵的腰,撒嬌地道:「我不管,我不管,我要你背我下山!」

  魏徵也不再堅持,其實,他從心裡挺喜歡看到白如夢撒嬌的樣子,感覺那才是白如夢應該有的樣子,就像美少女戰士的月野兔,漂亮,可愛,討人喜歡。

  魏徵笑呵呵地站了起來,雙手拖著白如夢的屁~股,道:「桃子屁~股,挺軟的啊。」

  白如夢咬住了魏徵的脖子,魏徵配合地「哇哇」大叫幾聲,白如夢滿意地鬆開了嘴,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咬住你的脖子,把你的血吸乾淨。」

  魏徵輕輕掐了掐白如夢的屁~股,又想到了什麼,道:「你換內~褲了嗎?」

  白如夢道:「我換內~褲幹什麼?」

  魏徵道:「你不是尿了嗎?怎麼,尿了褲子你不換嗎?」

  白如夢惱羞成怒,用力勒住魏徵的脖子,吼道:「我那不是尿褲子,我那不是尿褲子!」

  魏徵被白如夢勒地直翻白眼,雙手拍打著白如夢的胳膊,白如夢才松開了胳膊,魏徵乾咳了一陣才緩過勁來,道:「你他媽想勒死我啊。」

  白如夢道:「你再敢瞎說,我就勒死你。」

  魏徵求饒道:「不敢了,不敢了。你那是潮~吹,不是尿褲子。」

  白如夢哼了一聲,趴在魏徵後背上,不再說話。

  魏徵滿意地笑了笑,把白如夢往身上託了托,朝山下走去。

  白如夢安靜的趴在魏徵的後背上,她為什麼要趴在這個小男孩的背上,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一時興起,可是沒有想到,當她在這個小男孩的背上,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她已經一千多歲了,在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身上,居然找到了安全感和踏實的感覺。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只和這個少年認識幾天啊。

  這時候,屁~股傳來微微的疼痛,白如夢咬了一口魏徵的耳朵,道:「別亂動。」

  魏徵道:「你的桃子屁~股太軟了,我實在是忍不住,就想掐一下。對了,你過去的老公是不是也喜歡掐你的屁~股啊。」

  白如夢道:「才沒有!我相公才不會像你這麼流氓。」

  魏徵道:「這叫什麼流氓啊,這是對待美麗的態度。如果你看到美食,你是會看還是伸筷子嘗一口呢?如果不伸筷子嘗一口,那是對美食多大的不尊重啊。」

  白如夢道:「所以,你看到漂亮女子,就想調戲一下唄?」

  魏徵道:「也不是,我是有真愛的。」

  白如夢道:「你們的校花董珊珊?」

  魏徵道:「不是。」

  白如夢道:「你還有其他的暗戀對象?」

  魏徵道:「我認為,世界上最漂亮的是我媽。如果老天能給出我一個機會,我就讓我媽做的新娘。」

  白如夢道:「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壞心思都打到自己媽媽身上了。」

  魏徵道:「那你說說,除了你,還有誰比我媽漂亮,比我媽性~感?你是地仙,我肯定不敢打你的主意,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聽到魏徵不敢打自己的主意,白如夢的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她在魏徵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魏徵疼的大叫,吼道:「你瘋了!」

  白如夢道:「誰讓你有哪些齷蹉的想法!告訴你,以後不許想你~媽!你要敢想,我就咬死你。」

  魏徵道:「那你也要說一聲啊。你給我看看,有沒有咬出~血!」

  白如夢道:「放心吧,沒出~血。看你嬌氣的樣子。還男人呢!」

  魏徵道:「男人也不是給你們女人咬的啊。如果想咬,也得分左右兩個部分進行啊。」

  白如夢一時沒明白魏徵的意思,喃喃地道:「咬?左右兩部分進行?」瞬間,她就明白了,她的臉紅了,在魏徵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任由魏徵如何叫喊,如何求饒,白如夢就是不松口。

  直到白如夢嘗到一絲血腥味,她才松開口,打量著自己的傑作。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確是下口太重了,白如夢抬手朝手心吐了些口水,塗在魏徵的肩膀上,剛剛被她咬過的傷口瞬間消失了,不過牙印被嵌入肉裡,清晰可見。

  本來被白如夢咬的很疼,可一陣清涼過後,肩膀又沒有了疼痛感,魏徵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如夢撫摸著那個肉裡的牙印,道:「給你蓋個章,以後你就是我的了,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盤絲大仙!」

  魏徵道:「我靠!你太噁心了。居然侮辱我的女神。」

  白如夢道:「我不管,反正你以後就是我的了。你要聽我的。」

  魏徵道:「想得到我,沒那麼費勁,古話說的好,男追女,死纏爛打,女追男,衣服脫下。你把衣服一脫,我就是你的人了。」

  白如夢再次狠狠咬住魏徵的肩膀,整個玉門山都是魏徵淒厲的叫聲……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17
第十七章 我要給你生孩子

  若不是小翠哭爹喊娘,若不是小鳳苦苦哀求,高小軍都懷疑自己是在做春夢,夜御兩女,還讓兩個女子都臣服在他的能力之下,這樣的情形過去只會在夢裡出現,魏徵真是神仙啊,就用那些藥汁泡了那麼一下,不但治好了病,還讓自己猶如神助,分開兩個女子的雙~腿,看著女子紅腫的下~體,他的心裡有種變~態的成就感。

  一定要多準備些那些藥汁,更要和魏徵處好關係,有這樣一位神仙在身邊,何愁不能夜御群芳。

  高小軍抄起電話,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父親高文宇。

  高文宇沉思了一陣,道:「你老婆剛生了孩子,你別瞎折騰了,多多陪陪你老婆!」

  一想到自己的老婆,高小軍就一撇嘴,道:「爸,那老娘們是你硬塞給我的!我不喜歡她!」

  高文宇喝道:「混賬!不喜歡你當初幹什麼來的。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鐘玲就是我們高家的媳婦,還有,魏徵這個人,你要敬而遠之。」

  高小軍想問為什麼,高文宇已經掛斷了電話。

  要自己對魏徵敬而遠之?憑什麼啊?和神仙在一起還有錯了。這個老頭兒啊,肯定是怕有人說他搞「封建迷信」,怕影響了他的烏紗帽,自己可不怕,自己還要靠著神仙,揚名立萬呢。

  剛剛只洩~了一次,小鳳小翠已經睡死過去,肯定是用不了了,高小軍撥了一個號碼:「小紅啊,過來玩啊……帶上你的小姐妹……帶幾個?告訴你,你能帶幾個,哥哥我就拿下幾個……」

  魏徵坐在一個墓碑前的水泥平台上,用白如夢教他的方式呼吸,幾個循環下來,呼吸越發的順暢,丹田的氣越來越厚重,當氣團再次包裹住全身,身體無比的舒暢。

  白如夢輕輕踢了踢魏徵,道:「差不多行了,煉氣的時間多的是,我們趕快下山,太陽出了就曬人了。」

  魏徵慢慢地睜開眼,道:「別動我,我飄了!」

  白如夢道:「滾犢子。你還仙了呢!快起來。」

  魏徵道:「是你想成仙,不是我想成仙。」

  白如夢一愣,道:「你啥意思?」

  魏徵道:「我突然覺得我挺虧啊。我虧大發了。所以,我要和你好好算算賬。」

  白如夢道:「別扯犢子了。你還虧?你都能煉氣的,你還虧?」

  魏徵道:「我不懂什麼狗屁煉氣。我就想算算我們之間的帳。」

  白如夢道:「我和你有什麼帳算。你快起來吧,快背我下山。」

  魏徵道:「滾犢子,我還背你,我這肩膀都被你啃成啥樣了。要走自己走,沒人攔著你!」

  白如夢當然不能獨自走開,她坐到魏徵旁邊,特意把裙子整理一下,確定不會走~光才放心,道:「說說吧,你要算什麼帳。」

  魏徵道:「對嘛,這也是個態度。」他想起來坐到白如夢對面,白如夢的枴杖搭在魏徵的肩膀上,道:「老實坐著,別想偷看。」

  魏徵重新坐下,道:「誰稀得看你。」

  白如夢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魏徵道:「昨天你說過,我幫你把枴杖拿回來,你會答應我三個願望,我把枴杖給你弄回來了,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白如夢道:「不對!當時我是說,你親手把枴杖交給我,我會滿足你三個願望。最後枴杖是我自己拿回來的,不是你親手交給我的。」

  魏徵道:「你還要不要臉?沒有我給你找,你能拿到枴杖?」

  白如夢道:「一是一,二是二,說好的是親手交給我,可是你沒做到,所以,我不能滿足你任何願望。」

  魏徵手錘地面,滿地打滾,帶著哭腔道:「不帶像你這樣的,你騙我!你忽悠我!你欺負我是小孩子!」

  白如夢也不理他,任由魏徵表演。

  魏徵見白如夢不搭理他,他一探身子,抱住了白如夢的腰,道:「白老太太,白老奶奶,你可是地仙啊,你可不能欺騙我這麼善良,單純,天真,幼稚的孩子啊。」

  白如夢道:「滾犢子。你還單純,天真,你就差頭上生瘡腳下~流膿了。你都快壞透腔了。」

  魏徵道:「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啊,我可是國家的花朵,我是國家的希望啊,我是鮮豔國旗的一角啊!」

  白如夢剛要說「你不是紅領巾了」,她感到胸口一緊,低頭一看,一支手握住了她的胸~部,白如夢又羞又惱,抬起一腳,把魏徵踢了出去,魏徵一聲慘叫,吼道:「白色蕾絲內~褲!」

  白如夢把腿夾緊,道:「流氓,你還有完沒完?」

  魏徵靠著墓碑,道:「沒完。你就是賴皮。我可告訴你,說話不算數,會爛嘴巴掉大牙!」

  白如夢道:「滾犢子。還有事沒有?沒有趕快起來,背我下山!」

  魏徵忽的站了起來,道:「有。」

  白如夢道:「說!」

  魏徵道:「我聽你說,你的魂和我的魂交~合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白如夢道:「是。」

  魏徵道:「那身體是不是我一個人的?」

  白如夢道:「是。」

  魏徵道:「也就是說,我是樹你是藤,你依附著我,對吧!我現在這棵樹有想法了,不想要你這個藤了。你把你的魂從我的魂裡分開吧。」

  白如夢苦笑道:「我們是一體的,你讓我怎麼分開?」

  魏徵道:「你不是地仙嗎?你自己想辦法唄!我告訴你,我受夠了,讓你又打又罵的,還被喂蟲子,告訴你,大~爺我不干了。」

  白如夢道:「我打你還不是因為你耍流氓!」

  魏徵道:「那你就和我分開唄,離開我,我就不能對你耍流氓了。」

  白如夢道:「我不是分不開嗎?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在一起啊!」

  魏徵道:「你是地仙啊,你有能耐啊。你自己想辦法唄。」

  白如夢想爭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扭頭,不理睬魏徵。

  魏徵靠著墓碑坐下,哼著跑調的流行歌曲,斜著眼看著白如夢。

  白如夢實在忍受不了魏徵的歌聲,道:「別唱了,跟牙疼似的。」

  魏徵道:「我的嘴,長我自己鼻子下面,你管我!」說完,唱的更大聲了。

  白如夢吼了聲:「停!」魏徵很聽話,真的停了,笑眯眯地看著白如夢。

  白如夢道:「說吧,說說你的條件!」

  魏徵道:「我就和你分開!」

  白如夢道:「我也想和你分開,但是我現在做不到。」

  魏徵道:「那你說說,為什麼我的魂會和你的魂在一起,你是不是找我做你的替身?有一天你會弄死我,你會霸佔我的身體?」

  白如夢道:「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我都和你說過,不是那麼回事。具體因為什麼我和你的魂會合在一起,我也不知道。」

  魏徵著急道:「你的意思,以後我們都要這樣了唄?」

  白如夢道:「等我的法力恢復到五百年,我就可以驅魂生魄,到時候我們應該就可以分開了。」

  魏徵道:「那你現在法力是多少年?」

  白如夢道:「三百多年!」

  魏徵道:「完了,還得二百年呢,等到我死了,你也恢復不到五百年啊。」

  白如夢道:「不是的,如果你能幫我修行,我很快就能恢復到五百年的法力。」

  魏徵道:「你自己不能修行嗎?」

  白如夢道:「我沒有魄,想修行需要洞~開七竅,然後……」

  魏徵打斷了白如夢的話,道:「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也聽不懂。我幫你修行,我有什麼危險沒用?」

  白如夢想說「沒有」,可是她又不想騙魏徵,思考了一會兒,道:「到了一定階段,你可能會遭天譴。」

  魏徵道:「天譴?啥意思?」

  白如夢道:「就說所謂的渡劫!」

  魏徵道:「就像電視劇裡演的,挨雷劈唄?」

  白如夢道:「不會,你是人,如果你不干十惡不赦的事情,是不會遭雷劫的。」

  魏徵道:「那會怎樣?」

  白如夢道:「不好說,不過你放心,我可以幫你。起碼,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魏徵道:「你能保證我不會有危險嗎?」

  白如夢道:「你死了,我也就死了,你說我能讓你死嗎?」

  魏徵長出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來說說,我有什麼好處吧。」

  白如夢道:「我能讓你位列仙班!」

  魏徵道:「我也成為地仙?」

  白如夢道:「差不多吧。」

  魏徵不以為然地道:「成了地仙能有啥用?你是地仙,還不是這個屌樣!」

  白如夢急了,道:「你想咋的?不埋汰我,你能死,是不?」

  魏徵道:「我不是埋汰你,我是實話實話,你告訴我,你成了地仙又能咋的?去偷東西沒偷到還被關了一百多年,火車站偷錢包的,抓到才關十五天。」

  白如夢道:「不是那麼說的……」

  魏徵道:「那是怎麼說?不就這麼點事嗎?你沒真武大帝拳頭硬,你就被收拾,你要有白娘子那兩下子,別說真武大帝的龜~頭,南極仙翁的仙草都能弄到,而且不是偷,是眀搶。對了,我問你,是真武大帝厲害還是南極仙翁厲害?」

  白如夢道:「不知道。」

  魏徵道:「說不知道就是肯定知道,是不是南極仙翁厲害?你就是不願意承認你沒白娘子厲害。」

  白如夢道:「我是沒白素貞厲害,又能怎麼樣?我和她誰厲害,關你什麼事!」

  魏徵道:「我必須得考慮一下啊,白娘子後來被關塔裡了,她老公也出家當和尚了,白娘子那麼厲害連自己老公都沒保住,我幫你還能有什麼好處?」

  白如夢道:「我能滿足你三個願望。」

  魏徵道:「又來了。我都和你說過了,你不是阿拉丁的神燈,別動不動就整三個願望。還想騙我一次?」

  白如夢道:「我這次沒騙你,只要你幫我修行,我就滿足你三個願望。」

  魏徵道:「我要娶我媽為妻!」

  魏徵話一出口,白如夢被徹底震驚了,她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道:「你……你說什麼?」

  魏徵堅定地道:「我的第一個願望,我要娶我媽媽張愛~愛為妻。」

  白如夢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罵道:「畜生!」

  魏徵躲閃不及,被打了個結實,他捂著被打腫的臉,疼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委屈的道:「你幹嘛打我?」

  白如夢道:「打你?我應該替你~媽打死你!」

  魏徵道:「憑什麼?」

  白如夢道:「就因為你是畜生!你連畜生都不如!倫理綱常你懂不懂?你怎麼……怎麼會有這麼的下~流的想法!」

  魏徵道:「你就說你能不能做到吧。」

  白如夢吼道:「滾犢子!」

  魏徵道:「你就說你辦不到就完了。」

  白如夢懶得搭理魏徵,扭頭不看魏徵。

  這個時候,魏徵的電話響了,魏徵看了一下,是父親魏人民打來的,魏徵接通了電話,道:「爸,什麼事兒啊?」

  魏人民道:「小征啊,聽你~媽說,你去錄電視節目了,錄地怎麼樣?啥時候回來啊?」

  魏徵道:「沒什麼事,已經錄完了,我今天就回去。」

  魏人民道:「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魏徵忙道:「不用了,劉媛媛會送我回去。」

  魏人民道:「還是我去接你吧,這邊還有事要你做!」

  魏徵道:「什麼事啊?」

  魏人民道:「市長的兒媳婦要見你!」

  魏徵感到奇怪,問道:「市長兒媳婦?要見我?見我~幹什麼?」

  魏人民道:「她也不說,昨天半夜就說要見你,我說你去拍電視節目了,今天一早又要你電話號碼,就要給你打電話,要見你!還說不見到你,她就不吃不喝不睡覺!」

  魏徵一愣,用手蓋住電話,對白如夢道:「市長兒媳婦要見我,不吃不喝的,是不是你的法術出了問題,鬼母咒沒清理乾淨啊?」

  白如夢也不搭理魏徵,魏徵用腳踢了踢她,道:「問你呢?說正經的!」

  白如夢道:「小看我!破個鬼母咒對我來說,就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魏徵道:「過去是小菜,你現在不是沒有啥法力嗎?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白如夢道:「肯定不會,不信你就去看看。」

  魏徵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啊,你沒清理乾淨,我現在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白如夢道:「你這小膽兒啊。你放心吧,沒有問題。」

  魏徵才放心,對電話道:「沒事,爸,我這就過去。」

  魏人民道:「你過來的時候小心點。小征,要不你給你師兄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吧。」顯然,魏人民是擔心市長兒媳婦再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有李天師過來保險一些。

  魏徵道:「用不著,如果有什麼事,我師兄自己就過來了。」

  掛斷了電話,魏徵站起來,對白如夢道:「走吧,下山了!」

  白如夢的頭依然扭著,沒有回應。

  魏徵伸了個懶腰,邁步往山下走,突然後背一沉,白如夢跳到了他的背上,胳膊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盤著他的腰。

  魏徵輕輕拍了拍白如夢的屁~股,白如夢在他的肩頭輕輕地咬了一口。

  魏徵道:「要不我的第一個願望改一下,讓你做我的小妾,白天端茶晚上暖床,你覺得如何?」

  白如夢道:「你如果想變東方不敗,你就直說。」

  魏徵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到了山下公路邊,等了很久也沒看到有車經過,魏徵要打電話叫車,白如夢趴在他的肩頭,道:「你可以跑回去。」

  魏徵道:「別扯犢子了,從這跑回去,那不得明天到醫院啊。」

  白如夢道:「你已經學會煉氣了,身體有了很大的提升,跑回去應該沒有問題。不信你可以試試。」

  魏徵道:「就一晚上,能提升多少啊?」

  白如夢道:「對凡人來說,提升算很多了。你以為本命蠱白吃了?你一邊跑一邊用我教你的方法呼吸。」

  魏徵也想試試自己的能力,於是,那天早晨,很多人看見,在玉門山通往市區的公路上,有一個少年,雙手疊在後背,一路狂奔,他一直跑一直跑,超過了101路公交車,超過了一輛輛電動車……

  到了醫院門口,魏徵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一路他用白如夢教的呼吸法呼吸,體內一直有氣團支撐著身體,倒也不覺得辛苦,但是汗水一直都沒有停,全身已經濕漉漉的,連內~褲的能擰出~水來。

  白如夢從魏徵的身上下來,道:「我沒騙你吧。」

  魏徵道:「還行。要不你教我御劍飛行吧,省的我跑了。」

  白如夢道:「想的美,美學會走,就想跑了。等你築基成功再說吧。」

  魏徵把頭湊到白如夢的耳邊,故作神秘的道:「你說實話,你會御劍飛行不?」

  白如夢一把推開魏徵滿是汗水的臉,道:「滾一邊去,別把汗水弄我身上。」

  魏徵再次把臉湊了過來,不等白如夢推,他使勁甩了甩頭髮,汗水甩到了白如夢的臉上身上,看到白如夢狼狽地躲閃,擦著臉上的汗水,魏徵才滿足的笑了。

  到主任室先見到父親魏人民,和父親打過招呼,魏人民還是很不放心,一再要求魏徵給李天師打電話,魏徵也懶得和父親解釋,獨自去鐘玲的病房。

  在進門前,白如夢把枴杖插入魏徵的衣服裡,貼在魏徵的後背,道:「小心點兒,如果有問題,看我行~事。」

  魏徵道:「你不是說沒事嗎?」

  白如夢道:「以防萬一!」

  魏徵道:「會有什麼萬一?你先給我交個底唄?如果真有萬一,我是跑還是打啊?」

  白如夢道:「我先跑,你再跑!」

  魏徵道:「你能跑哪去?你再先跑,不也只能比我多一丈遠嗎?對了,你是不是還欠我摸~胸呢?」

  白如夢臉一紅,道:「沒有!」

  魏徵道:「怎麼沒有,好像是三次,每次十分鐘。」

  白如夢忙爭辯道:「就剩一次了,三分鐘。」她的話一出口,就看到魏徵陰謀得逞的微笑,不由得罵道:「臭流氓。」

  魏徵帶著得意且滿意的笑推開了病房的門,沒想到市長的兒媳婦鐘玲正坐在外面的房間,和值班的小護士聊天。

  鐘玲抬頭看到魏徵走了進來,她滿臉歡喜,尖叫道:「魏徵小天師!」

  魏徵被這一聲尖叫嚇到了,他盯著鐘玲,下意識地問了句:「什麼事?」

  鐘玲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魏徵,叫道:「魏徵小天師,我要給你生孩子!」

  魏徵當時大腦一片空白,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啥?」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19
第十八章 我愛你親愛的姑娘

  鐘玲緊緊的摟抱讓魏徵手足無措,他用求救的眼神看著白如夢,白如夢幸災樂禍地靠著門,朝著魏徵笑著,沒有說話。

  魏徵對白如夢道:「咋回事啊?你快想想辦法啊?」

  白如夢笑道:「有個少婦主動投懷送抱,美地你鼻涕泡都出來的吧!」

  魏徵道:「滾犢子!到底咋回事啊?」

  白如夢道:「我是看你整天想著那麼點事兒,就給你弄個美女給你做伴!」

  魏徵感到大事不好,道:「你啥意思?你是不是又沒憋什麼好屁?」

  白如夢道:「怎麼說話呢!我可是為你好。你和小少婦起膩吧,我休息一會兒。」說完,她的身體慢慢騰空,在空中白如夢成蓮花座,閉目養神,有點街頭霸王裡達爾錫的風采。

  魏徵輕輕推開鐘玲,道:「大姐,大姐,有什麼咱們坐下慢慢說。」

  鐘玲很聽話,她拉著魏徵的手到沙發旁,坐在魏徵的旁邊,一臉甜蜜地看著魏徵,好像看著初戀的情人,那麼開心那麼歡喜。

  值班的護士感覺,這個時候,她最好迴避,所以隨便找個藉口出了病房,但是她沒有走開,就站在門口,豎起耳朵偷聽。

  被鐘玲如此的看著,魏徵很不適應,他起身坐到對面的沙發,鐘玲依然拉著他的手,依然坐在他的身邊,依然那麼開心那麼歡喜地看著他,就想看著初戀情人一樣。

  魏徵道:「大姐,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有點害怕。」

  鐘玲道:「我愛你。我要給你生孩子!」

  魏徵忙道:「大姐,不帶這麼鬧的啊。我還小,你別嚇唬我。」

  鐘玲道:「我沒鬧。你就是我男人,我就要給你生孩子!」說著摟住魏徵的胳膊,把頭靠在魏徵的肩頭。

  魏徵忙起身,道:「大姐,你的男人叫高小軍,你是市長的兒媳婦,你要想弄死我,你直說,我直接從窗戶跳下去。不用你麻煩。」

  鐘玲抱住魏徵,道:「我愛你。我就要你做我男人。」

  一個護士走到值班護士身邊,輕輕拍了她一下,道:「你幹嘛呢?」

  值班護士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市長兒媳婦要主任兒子做她男人,正熱情表白呢。」

  護士道:「扯淡!主任兒子才多大,逗孩子玩呢吧?」

  值班護士把後來的護士拉到身邊,兩人把耳朵都貼在門上,仔細地聽著。

  魏徵道:「大姐,你再這麼說,我可真要跳樓了。我要做了孤魂野鬼,我天天敲你家玻璃。」

  鐘玲把魏徵摟的更緊,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你要是下了地獄,我也到地獄陪著你。」

  魏徵無奈地看著空中的白如夢,道:「咋回事啊?你說句話啊。」

  白如夢如老僧入定般,就那麼在空中懸浮著,魏徵喊了幾聲,白如夢都沒有回應。

  魏徵扶著鐘玲坐好,道:「大姐,有什麼事咱坐下慢慢說,我肯定是有什麼事做錯得罪你。我先向你道歉,我們把事情說明白,再看怎麼解決,你看行不?」

  鐘玲依然決絕地道:「你沒做錯!我就是愛你。我就是想給你生孩子!」

  魏徵道:「行。等咱們說明白,再談生孩子的事。大姐,你先坐好,我們慢慢來!」

  鐘玲很聽話地坐好,可是那眼神沒有一點變化,魏徵都從她的眼神裡看到動畫片裡的才有的一串串紅心了。

  魏徵坐到鐘玲對面的沙發上,自己看著鐘玲,希望可以看出鐘玲的不同,很明顯鐘玲特意打扮了一下,還畫了淡淡的妝,和昨天病態不能同日而語,雖然穿著病號服依然無法掩飾起玲瓏的胴~體,不知咋的,魏徵想起了昨日~他曾扒下這套衣服,在涂硃砂的時候,還觸碰過那肉體。

  想著想著,魏徵的下~體情不自禁地躁動起來。

  白如夢道:「呸!臭流氓!」

  魏徵抬頭望去,白如夢的身體在空中轉了一下,背對著自己。魏徵不好意思地把上衣往下拉了拉,把下~體蓋上,屁~股還特意向後挪了挪,讓下~體的隆~起顯得不那麼明顯。

  鐘玲道:「魏徵小天師,我要給你生孩子。」

  魏徵忙道:「大姐,咱能先不提生孩子的事兒嗎?我們先把一些事情搞清楚,你知道你是誰嗎?」

  鐘玲道:「我當然知道我是誰,我還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昨天就死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魏徵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你丈夫叫高小軍,你剛剛給他生了個兒子。」

  鐘玲有些著急,道:「我和他就發生過一次關係!我真的就和他發生過一次,還是他下~藥迷~奸~我的。」

  魏徵道:「嗯?他迷~奸你?」

  鐘玲的眼睛濕~潤了,道:「嗯!我是被他害的。」

  魏徵道:「怎麼回事?」

  鐘玲一邊哭,一邊道:「我和高小軍以前根本不認識,我和我同學去酒吧玩,被他看見了,他就在我喝的飲料裡下~藥,把我迷~奸了。」

  一個護士低聲罵了句:「禽獸!」

  其他幾個護士忙對她做出禁聲的手勢,她也忙摀住了嘴,病房門口幾個人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著。

  鐘玲繼續道:「我很害怕,對誰也沒說,我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可是,我發現我懷~孕了。」

  魏徵道:「有了孩子就打掉唄。找S.H.E,電視天天播的那個廣告。」

  鐘玲道:「我是天主教徒,我不可以墮胎,我也不可以自殺,如果我墮胎或自殺,我會下地獄。」

  魏徵道:「那你就這麼挺著?」

  鐘玲道:「我父親知道我懷~孕了,就找到了高市長,我就和高小軍結婚了。」

  魏徵道:「那你爸挺牛逼啊,可以直接找到市長!」

  鐘玲道:「我爸是市報的社長兼主編,如果高小軍不娶我,我爸就會把高小軍迷~奸的事情登報。」

  魏徵道:「難怪啊。有個好老爸就是好啊。那你這結局也不錯,起碼也算嫁入豪門。不知道多少女人眼紅你的身份。」著名主持人劉媛媛又是下蠱又是施咒的,不也就是圖個市長兒媳婦的身份嘛。

  鐘玲道:「我怎麼能和高小軍那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呢?他是壞蛋,他害了我。我不甘心。」

  魏徵道:「那你想怎麼辦?大姐,我可告訴你,我就是個初中生,你別指望我能幫你幹啥。」

  鐘玲道:「我把我的事情都告訴了神父,神父告訴我,一切都不是我的錯,我是聖潔的,天父會派天使到我身邊,不但會洗滌掉我所有的罪惡,還會讓我像聖母瑪利亞一樣,有神的兒子。」

  魏徵道:「那都是騙你的,他是不是說,他就是天使,你和他上床,你就可以洗滌罪惡,還能給你個神的兒子?」這種騙人的手法太低級了,魏徵看過不少成~人小說,主人公都是用這套鬼話騙無知少女的。

  鐘玲指著魏徵,道:「你就是天使!」

  魏徵下巴都快跌倒地上,道:「啥?我是天使?你吃錯藥了吧。」

  鐘玲道:「你就是天父派下來拯救我的天使!」

  魏徵道:「我都不認識什麼天父,你憑啥說我是他派來的,我還還拯救你,我都不知道誰來拯救呢。」

  鐘玲決絕地道:「你就是天使。」

  魏徵道:「憑啥?憑啥你就認定我是你們的天使?」

  鐘玲道:「我被魔鬼迷惑的時候,是你拯救了我,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你拿命運之戟將我身體裡的魔鬼刺死。你不用否認,那時候的你,身上散發著天國的光芒。你就是天使。」

  魏徵道:「我靠!你想像力太豐富了!我那是給你破鬼母咒,啥狗屁天國之光啊,還命運之戟,你覺得我拿的是戟?你確定我拿的不是一根枴杖?」

  鐘玲走了過來,跪在魏徵的面前,趴在魏徵的腿上,道:「你就是天使,你可能是暫時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等你到教堂接受了洗禮,你就全明白了。你放心,我會接受天父的安排,我會給你生孩子,生下神的兒女。」

  魏人民走過來,看見鐘玲的病房門口已經擠滿了人,都把耳朵貼著病房的門,那些人姿態各異,很是滑稽。

  魏人民道:「你們幹嘛呢?」

  病房門口的人集體對他做出了禁言的手勢,看到是魏人民,忙都起身,叫了聲「魏主任!」就匆忙地跑開了,只剩下值班的小護士。

  魏人民道:「你們這是干什麼呢?我兒子呢?」

  小護士道:「他在裡面!」

  魏人民要推門進去,小護士忙攔住了他,道:「魏主任,魏主任,您等一下再進去吧。病人正在和您兒子談事情呢。」

  魏人民道:「他們能談什麼事情?」

  小護士詭異的笑了笑,道:「市長兒媳婦說您兒子是天使,她要給您兒子生孩子!」

  魏人民道:「胡說什麼!」說著推門進了病房,只見兒子魏徵坐在沙發上,市長兒媳婦跪在兒子面前,他也是一愣,道:「這……這……」

  魏徵忙起身擺脫了鐘玲,跑到魏人民身後,道:「爸,你可來了,你趕緊給她看看,我懷疑她有精神病!」

  值班小護士也跟了進來,見鐘玲跪在地上,忙過去把鐘玲扶起來,道:「你剛生了孩子,怎麼跪地上了,不能著涼。」

  鐘玲一臉平靜,對魏徵道:「魏徵小天師,我會讓你相信你就是天使的,我一定要給你生孩子。」

  魏人民一臉錯愕,心裡暗道:「這是真有精神病?怎麼胡說八道的。」

  魏徵道:「你就是個精神病,我才不跟你胡鬧呢!」說完跑出了病房。

  鐘玲見魏徵跑走了,也不追趕,朝魏人民道:「魏主任,我沒有精神病,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會證明給魏徵看,他就是天使。護士,寶寶洗澡應該洗完了吧,我要給他喂奶了。」說著,平靜地走進了裡面的病房。

  小護士朝魏人民聳了聳肩,吐了吐舌頭。

  魏人民小聲道:「你盯緊點,我去聯繫精神科的大夫。」

  魏徵一直跑出醫院才停下腳步,胸口小兔一陣狂跳,他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道:「我了個去。這也太他媽嚇人了。」

  白如夢鄙視地看著魏徵道:「沒見過你這麼沒用的。」

  魏徵道:「我怎麼沒用了?」

  白如夢道:「看到人家少婦就勃~起,人家要和你生孩子,你倒萎了,你不是沒用是什麼?」

  魏徵道:「他~媽~的,她是神經病。你會和一個神經病圈圈叉叉嗎?」

  白如夢道:「什麼是圈圈叉叉?」

  魏徵道:「就是洞房。」

  白如夢恍然大悟,道:「哦!」

  魏徵道:「你不是會治病嗎?你快把她的精神病治好,她要是滿醫院喊要給我生兒子,不用市長弄死我,我自己都得找塊豆腐拍死我自己。」

  白如夢道:「人家小少婦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咋的,你還不願意上?不願意你剛才衝動什麼啊。」

  魏徵眼睛一瞪,道:「你就說她的病你能不能治,別整沒用的。」

  白如夢道:「她沒用病,她只是有信仰,是她的信仰支撐她的認知。除非她不信天主教了,不然,恐怕她會一直找你。」

  魏徵道:「那怎麼辦?我去找那個狗屁神父,讓他幫我解釋解釋?他要不同意,我就把教堂給他燒了!」

  白如夢道:「燒教堂?你以為你是義和團啊。你還要不要扶清滅洋一下。」

  魏徵道:「那我怎麼辦?」

  白如夢道:「怎麼辦?從了唄。你不一直想耍流氓嗎?多好的機會啊。」

  魏徵道:「滾犢子。能說點正經的不?那是市長兒媳婦,我把市長兒媳婦睡了,市長不得弄死我!」

  白如夢道:「市長媳婦都讓人睡了,還差他兒媳婦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誰讓他們父子糟蹋別人媳婦來的,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魏徵道:「因果循環是大事,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能承擔的,你趕緊給我出個主意,怎麼能擺脫這個精神病。」

  白如夢道:「你從了就完了!」

  魏徵吼道:「你再不著四六,我可要摸你的胸了啊。你還欠我一次呢。」

  白如夢道:「跟你說了,你又不聽,你先答應她,然後告訴她,她剛生了孩子,現在不能生小孩,等一年以後再說。多簡單的事兒啊。」

  魏徵道:「那一年以後呢?」

  白如夢道:「一年以後?一年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到時候你想上,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呢!」

  魏徵道:「也是個辦法,我這就上去。」

  白如夢道:「我可告訴你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魏徵道:「什麼意思?」

  白如夢道:「破除鬼母咒,有個小小的副作用,一年以內,中鬼母咒的人會對救她的人有依賴感,我呢,讓你破鬼母咒,就是想給你這個流氓謀求點福利,這可是個好機會,你自己看著辦。」

  魏徵道:「我要是這個時候和鐘玲圈圈叉叉,是不是就跟迷~奸一樣?」

  白如夢道:「差不多吧。一個用藥,一個是法術。」

  魏徵道:「那我就跟高小軍一樣了,我是正人君子,不能干卑鄙小人才幹的事兒。」

  白如夢道:「沒想到啊。你還有這覺悟?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個下~體思考的動物呢!」

  魏徵突然伸手在白如夢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哥有很多光輝的優點,你還不知道呢。」

  魏徵跑回到病房,按白如夢的方法,對鐘玲講了一遍,還特別叮囑鐘玲不要再對任何人提「生孩子「的事情,不然讓市長知道,後果不堪設想。鐘玲見魏徵改變了態度,自然是歡喜,對一年以後再生孩子的事情滿口答應,只是希望魏徵能盡快和她去教堂進行洗禮。

  把鐘玲的事情處理好,魏徵離開醫院打車到了第二中學,和門衛打個招呼,進了學校。

  學校裡正在做課間操,一個女孩子在最前面領操。

  魏徵靠著操場邊上的籃球架子,眼睛死死盯著領操的女孩。

  白如夢見魏徵不走了,就推了推魏徵,魏徵像是丟了魂,一動不動,白如夢順著魏徵的眼神看了過去,也注意到那個女孩。雖然那個女孩也穿著統一且丑不堪言的校服,卻無法掩飾她高挑的個子個婀娜的身材,隨著她的動作,一條馬尾左右擺動,頗有風韻。只是那女孩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女孩長成什麼樣子,單從身材來說,那女孩可以用魔鬼來形容。

  白如夢踢了踢魏徵,魏徵依然沒有反應,白如夢有些不高興,那枴杖在魏徵的頭上用力敲了敲,魏徵用手揉著頭,眼睛也沒離開那個女孩。

  白如夢有些吃醋,道:「再看,再看眼珠子就掉出來了。」

  魏徵好像沒聽見一樣,依然一邊揉著頭,一邊盯著那個女孩。

  白如夢喃喃地道:「看,看!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個子高點,屁~股翹點!老天是公平的,身材好的,長的都跟母夜叉似地。」

  魏徵道:「呦呦呦,好酸啊。長的沒有人家好看就大大方方承認。咒人家是沒有用的。」

  白如夢道:「誰說我沒有她好看!我哪點不比她好?」

  魏徵道:「人家1米7,你不到1米5,人家胸圍快是C了,你連A都勉強,怎麼比啊。」

  白如夢玉~齒緊~咬,道:「想死了你啊。信不信我立刻把你變成最厲害的男人?」

  魏徵把胸脯一挺,義正言辭地道:「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就算你把我變成了東方不敗,你也改變不了董珊珊在我心中女神一樣的位置。」

  白如夢道:「領舞的就是你們所謂的校花董珊珊?」

  魏徵道:「必須的!第一大美女!」看著董珊珊婀娜的背影,魏徵不由哼起了歌曲:

  我愛你親愛的姑娘,見到你心就慌張,風吹著修長的頭髮,輕拂著我那已迷醉的眼……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誰是你心愛的姑娘啊?」

  魏徵下意思地回答:「當然是董珊珊啊,笨蛋!」

  魏徵扭頭一看,只見體育老師正摟著肩膀,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魏徵大驚失色,不由叫道:「李老師!」

  白如夢大驚失色,不由叫道:「三壇海會大神!」
凡龍 發表於 2016-8-21 16:19
第十九章 三壇海會大神

  「魏徵,你不是請假了嗎?怎麼跑這兒來了?」魏徵的班主任走過來問道。

  魏徵見到班主任,忙道:「我怕影響我的學習,耽誤我進步,辦完事我就回來了。」

  班主任道:「你倒挺積極向上啊。聽你~媽說,你去電視台錄節目了,啥時候播出啊,我也好好欣賞欣賞。」

  魏徵道:「快了,快了。我就是參與一下,群眾演員,群眾演員。」

  體育老師對班主任道:「吳老師,我找他有點事。」

  班主任厲聲對魏徵道:「你又惹什麼事了?」

  魏徵忙爭辯道:「我才沒有惹事!」

  體育老師道:「吳老師你誤會了,下午我們要和三中打一場籃球,我要臨時訓練。」

  班主任「哦」了一聲,依然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魏徵,道:「那你就好好跟著李老師訓練吧,爭取打出好成績,給學校和班級爭光。」

  這個時候間操完畢,學生開始操列隊回教室,班主任和體育老師打了個招呼,小跑著回到自己的班級。

  體育老師死死盯著魏徵,把魏徵盯的有些膽顫心驚,他躲避著體育老師的眼神,眼睛朝左右掃視了一下,只見白如夢在他身體的側後方,五體投地的跪著,一動不動。

  魏徵道:「你幹啥呢?」

  白如夢微微抬起了頭,拉了一下他的褲腿,道:「快跪下!」

  魏徵不解道:「憑啥?」

  白如夢道:「別問了,快跪下!」

  魏徵道:「我爸我媽都不用我跪,我憑啥跪他?」

  體育老師笑著指著白如夢,對魏徵道:「她比你懂事。」

  魏徵吃驚地道:「我靠!你能看見她?你真的能看見她?那你是鬼還是土地?大白天鬧鬼了?」

  體育老師看了一眼操場,見所有的學生都進教室,他的臉色一變,無比威嚴地道:「小輩,朗朗乾坤就敢出來作惡!」

  魏徵一臉迷惑,道:「你說啥?」

  跪在地上的白如夢身體顫抖著,哀求道:「小妖不敢,小妖不敢,請大神明察!」

  體育老師喝道:「還敢狡辯。」

  突然間,世界漆黑,只有體育老師,魏徵和白如夢三個人有一點亮光;突然間,世界死寂,只有體育老師,魏徵和白如夢三個人有一點生氣。

  白如夢再戰抖,魏徵在打顫,而體育老師,在變化……

  一線白光,從天而降,落在體育老師的頭頂,那線光一點點的變~粗,顏色也從白色慢慢展開成七色,最後成扇形在體育老師的身後,耀眼但不刺眼。

  在七色光的映襯下,體育老師的身體瞬間長大,足有三米多高,而且,體育老師三頭九眼八臂,那八隻手裡,或拿著繩索,或拿著寶劍,身前的手上,拿著一桿紅纓槍。

  魏徵大叫道:「我~操!妖怪啊!」

  白如夢也大叫:「大神饒命啊!」

  體育老師冷笑一聲,拿著繩索的手一抖,繩索飛了天空,在空中變化成一條巨龍,張牙舞爪朝白如夢和魏徵飛了過去,魏徵想躲閃,可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巨龍伸出爪子,一把抓~住了魏徵,巨龍的另一隻爪子抓~住了白如夢,巨龍抓~住兩人,又飛到了空中,身子一蜷,把魏徵和白如夢兩人捲到了一起,魏徵和白如夢的身體扭動著,可根本扭動不開。

  魏徵發現,有一個自己站在操場上,一動不動,魏徵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巨龍的身體燒起了火,熊熊的火焰朝魏徵和白如夢襲來,那灼熱痛徹骨髓,魏徵和白如夢的慘叫,迴蕩在天地間。

  體育老師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巨龍會把魏徵也捆起來,眼見火龍灼燒著兩人,他來不及多想,喝了聲:「收!」那條巨龍身子一展,把魏徵和白如夢鬆開,飛回到體育老師的手裡,又變成了一條繩索。

  魏徵和白如夢輕飄飄地跌落道地上,只是姿勢很是不雅,落在地上四仰八叉的,魏徵落地後忙查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受傷,因為被龍的火燒過,全身疼痛,白如夢則根本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五體投地給體育老師跪下,哀求著:「大神饒命!大神饒命!」

  體育老師的聲音如廟宇中的洪鐘,道:「你是白仙?」

  白如夢忙道:「大神面前,小輩萬死不敢稱仙。小的土門白老太太!還請大神大發慈悲,饒了小的性命。」

  體育老師道:「上蒼洪恩浩蕩,予你仙道,你不思感恩,私入人道,本大神不能枉顧天條,你受死吧。」說著,一隻手握著一柄寶劍,作勢欲劈。

  白如夢忙道:「入人道非小的本願,還請大神明察!」

  魏徵站起來,仰頭指著體育老師,道:「你他媽誰啊?你以為你長的高就牛逼了?你他媽還長三個頭,你他媽就是個近親結婚的產物!」

  體育老師氣急敗壞,指著魏徵道:「你才是近親結婚的產物呢。你信不信我讓你魂飛魄散!」

  魏徵道:「我不信。你就欺負孩子和女人,還大神呢,狗屁!」說著過去把白如夢拉了起來,火龍把白如夢的衣服燒地七零八落的,胳膊上還有幾處燒傷,魏徵心疼的在傷口上吹了吹,關切地道:「疼吧。我一會給你買香燭!我帶你去天后宮。」

  白如夢心裡一陣感動,她想到了當年,她給丈夫做飯燙傷了手,丈夫就是如此關切,拉著她的手,輕輕地吹著。

  一陣利風吹來,白如夢抬起頭,一把巨大的寶劍從天而降,朝她和魏徵劈過來。

  白如夢驚叫道:「小心!」身體往前搶了半步,摟住魏徵,把魏徵護住。

  魏徵也抬起頭,看到寶劍從天落下,那哪是寶劍啊,那就是一條軍艦啊,生生地壓了下來,魏徵來不及多想,使出最大的力氣,把白如夢推開,當他推開白如夢,寶劍的劍鋒已經貼到了他的臉上。

  魏徵能做的,只有閉上雙眼。

  白如夢的身體向旁邊飛行,她大叫道:「不!」淚水噴湧而出,那淚滴在空中像一顆一顆珍珠,晶瑩剔透地連在一起,說不出的纏~綿。

  一聲巨響,巨劍貼著魏徵深深地插入地上。

  魏徵感覺大地一顫,他的身體一哆嗦,慢慢睜開了眼,世界恢復了正常,體育老師也恢復成正常的模樣,就站在他面前。

  魏徵怒氣衝衝地指著體育老師,道:「李恨水!你他媽……」

  魏徵話還沒說話,李恨水伸出左手,一把掐住了魏徵的脖子,把魏徵提了起來,徑直走到魏徵的肉~身前,把魏徵往肉~身裡一扔,魏徵的肉~身打了一個冷戰,魏徵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李恨水一個耳光打了過來,道:「不懂尊師重道!」

  魏徵被打得一個趔趄,朝前搶了一步,李恨水飛起一腳,把魏徵踹到白如夢的身邊,魏徵沒站穩,正撲在白如夢的身上。

  李恨水過去伸手握住巨大的寶劍的劍柄,他的手一搭在寶劍上,寶劍就變小了,變的只有牙籤那麼大,李恨水就像《英雄本色》的小MARK哥,把寶劍叼在嘴裡。

  白如夢扶起魏徵,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魏徵的臉火辣辣的,他揉著臉,道:「你沒事吧。」

  雖然身體很疼,白如夢還是搖了搖頭。

  李恨水笑道:「沒想到你們死到臨頭還這般郎情妾意!」

  白如夢忙又給李恨水跪下,道:「入人道真非小的本意,如果大神非要處死小的,小的求您放過魏徵。他對此事一無所知。」

  魏徵跳起來,指著李恨水道:「李恨水我告訴你,你是老師,你毆打學生,你已經犯法了。我一會兒就去校長那,去教育局告你。你別得瑟。」

  李恨水沒搭理魏徵,朝白如夢走去,魏徵緊張地站在白如夢身前,張開雙臂,道:「你……你要幹嘛?」

  李恨水道:「一邊呆著去!」用手輕輕一撥,魏徵的身體就飛了出去,摔個狗啃泥。

  李恨水伸出手,抓~住白如夢的頭髮,把白如夢從地上拽起來,直接拉到空中,白如夢表情痛苦,卻沒敢有一絲反抗。

  李恨水道:「你道行不足五百年,如何幻化的人形?又如何入的人道?」

  白如夢道:「小的去真武大帝處偷東西,被真武大帝封印,打去了一千二百年的道行,小的如何保留人形,又怎麼和魏徵的魂交~合在一起,小的真不知情。」

  李恨水笑了,道:「你就是那個膽大妄為,想偷龜將軍頭的那個白老太太?」

  白如夢道:「是。」

  李恨水把白如夢放下,白如夢又跪在地上,魏徵跑了過來,再次護住了白如夢道:「你別欺負她,有什麼事衝我來。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李恨水道:「一邊呆著去!」用手再次輕輕一撥,魏徵的身體再次就飛了出去,摔個狗啃泥。

  白如夢忙道:「大神慈悲。」

  李恨水道:「既然你和這小子魂合一體,想必也是天意,我不能逆天而行。但是你要好自為之,若是作惡,我肯放過你,我的斬妖劍也不會放過你。」

  白如夢叩頭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李恨水朝著教室走去,走過魏徵身邊的時候,用手點指魏徵道:「下午比賽,要是輸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魏徵吼道:「李恨水,咱倆沒完。你還收拾我,我告訴你,我分分鐘讓你當不成老師。」魏徵已經打定主意,他要給市長高文宇打電話,讓市長收拾李恨水,別的先不說,先讓學校把他開除,讓他當不成老師。

  李恨水停下,指著白如夢,道:「你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的小情人魂分魄散?」

  魏徵道:「你就吹吧。」話是如此說,底氣明顯不足,那條巨龍他是見識過的,收拾白如夢還真是piece of cake。

  李恨水道:「那我就先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給你看看?」

  魏徵忙道:「你敢?」

  李恨水道:「人不大,還是個痴情的坯子!我決定了,下午比賽要是輸了,我就把你的小情人打入刀山地獄一百年!我說到做到。」說完徑直走進了辦公樓。

  直到李恨水進了樓,白如夢才敢起來,她忙打坐,調理身體的元氣療傷,三壇海會大神的捆妖索果然厲害,若是時間再長一些,恐怕又要被打掉百年的道行。

  魏徵到了白如夢的身邊,想問問白如夢的情況,又怕打擾了白如夢練功,站在白如夢旁邊抓耳撓腮,想著報復李恨水的辦法。

  白如夢道:「你也打坐,用我教你的方法煉氣。」

  魏徵應了一聲,坐在白如夢的身邊,打坐煉氣。

  學校醫務室,李恨水和一個極高極瘦、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一起站在窗口,看著打坐的白如夢和魏徵。白如夢的身體被淡青色的光籠罩著,而魏徵的身體被淡紫色的光籠罩著。

  極高極瘦、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是學校的唯一的校醫,柳岩。

  李恨水道:「真讓你說著了,萬年不遇的人妖體啊。」

  柳岩道:「道生萬物,千變萬化,正是這樣才讓人期待。」

  李恨水道:「都是他~媽~的瞎折騰。怎麼,你要幫這兩個小東西?」

  柳岩道:「天道使然,我們要順應天命吧。」

  李恨水道:「那個男孩沒有慧根,恐怕達到築基都難。」

  柳岩道:「也許老天會垂青他,讓他吃了佛祖的舍利也不一定。」

  李恨水道:「羨慕人的一對小情人啊,可惜了,那個白老太太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壽命,可惜,可惜!」

  柳岩道:「可惜什麼?就算他們如我姐姐和許仙一般恩愛,你也會像法海一樣,棒打鴛鴦」

  李恨水「嘿嘿」笑了笑,沒有說話。

  下課鈴聲響起,白如夢慢慢睜開了眼,魏徵身上淡紫色比昨天晚上深了一些,看來他沒受什麼傷害。

  這時魏徵也張開眼,發現白如夢正看著她,道:「你沒事了?」

  白如夢輕輕點了點頭,道:「你也沒事吧。」

  魏徵道:「你沒事我就沒事,我們不是一體的嘛。對了,剛才你怎麼那麼怕李恨水?」

  白如夢道:「誰?」

  魏徵道:「我的體育老師,李恨水!」

  白如夢道:「他叫李恨水了?」

  魏徵道:「要不他叫啥?對了,你叫他三壇海會大神,那是個什麼神仙?」

  白如夢道:「三壇海會大神是天地水三壇界的降妖除魔大神。三壇海會相當於你們人間的國安局,三壇海會大神是國安局的頭。」

  魏徵道:「我靠,這麼牛逼啊。三壇海會大神,真沒怎麼聽說過。」

  白如夢一翻白眼,道:「你們一般稱他為三太子爺,他大名李哪吒!」

  魏徵一臉緊張,道:「李哪吒?鬧海那個?」

  白如夢用力地點了點頭,道:「嗯!」

  魏徵道:「我了個去,不帶這麼玩呢!」

  白如夢道:「現在知道怕了?你剛才不罵的挺過癮嗎?一會兒繼續罵,說他是近親結婚的產物,我可告訴你,他爸是托塔天王,天庭的衛戍司令,天天和玉皇大帝見面!」

  魏徵一把抱住白如夢,道:「你逗我玩呢,是不?你一定是逗我玩呢!」

  白如夢道:「我也希望我是在逗你!可惜啊,我真沒逗你。」

  魏徵道:「不可能,你肯定是逗我。哪吒三太子是個小孩,李恨水是個大老爺們,他怎麼可能是哪吒呢。」

  白如夢道:「我騙你幹什麼。不過你放心,天條上有規定,神仙是不能對凡人動法力的。如果他用法力對付你,他也會下律令地獄。」

  魏徵道:「什麼是律令地獄?」

  白如夢道:「二十四地獄之一。」

  魏徵道:「不都是下十八層地獄嗎?怎麼又出來個二十四地獄?」

  白如夢道:「凡人作惡按罪惡大小,由七十二司裁決,是下十八大地獄或三十六小地獄,神值人員若犯了天條,由東華帝君或西王母裁決,根據所犯的天條判下二十四地獄。」

  魏徵道:「就是說,我沒事了唄?

  白如夢道:「罵神仙也會被三屍神記錄,會折壽的。」

  魏徵道:「我福大命大,我沒事了,那你呢?」

  白如夢有些傷感地道:「我?現在的我,他吹口氣就能讓我魂飛魄散。」

  魏徵一咕嚕爬起來,朝辦公樓走去。

  白如夢道:「你幹嘛去?」

  魏徵道:「我去給李恨水下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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