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 我的姥爺是盜墓賊 作者:無雙(已完成)

 
Babcorn 2016-8-28 17:28:0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41 155621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8 10:13
2326.第2326章 囚禁

     結婚跟以前整天膩在一起不同,婚姻中,會把兩個相愛之人彼此身上的缺點無限放大,眼裡再沒有對方的優點。龍毓是道士,藍梓晨現在是百靈寨的老司。兩個人生活習慣不同,偶爾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的。

    龍毓很少在她面前提起白依蘭的名字,但私底下,只要藍梓晨出去忙,他就會偷偷潛入龍家山寨去看白依蘭。

    可龍家山寨雖大,但這麼長時間龍毓把山寨上上下下翻了個遍,竟一直沒有找到白依蘭的蹤影。難道白依蘭被龍青蘿殺了嗎?每一次潛入龍家山寨卻也都能嗅到依蘭身上的那股淡淡體香,只是,每一次,她的體香都會比上次更弱一些。

    這說明她正在秘密修煉邪功,那邪功正在消耗她原本的淳樸和善良。

    「相公,你這兩天好像很忙的樣子?去哪了?」

    這天,龍毓從龍家山寨回來後,一進屋,就被藍梓晨逼問。

    「出去透口氣,你山寨中的事物繁忙,不用陪我了。」

    「是嗎?透口氣?真的就是這麼簡單嗎?怎麼有人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龍家那片山上啊?」藍梓晨竟然派人跟蹤他!

    「梓晨,你……」龍毓欲言又止,畢竟是夫妻了,彼此儘可能想進入斌,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再想吞回去可就不容易了。

    「我怎麼了?相公有話直說。你我夫妻二人就不必藏著掖著了吧?」

    「你派人跟蹤我嗎?你就不怕我失手殺了你的族人?」龍毓冷冷質問她道。

    二人在一起生活了半年了,這半年時間來,表面上看二人恩愛有加,如魚得水,可那都是表面現象,二人彼此的愛早已被無情的現實所逐漸磨滅。他們彼此不再信任彼此了,但在那個年代可沒有離婚的說法,龍毓可以休妻,可比忘了,他是上門女婿。而且他們一個是名滿天下的天下第一道,另一個是苗疆百靈寨的老司,這樣的婚姻是不能說結束就結束的。

    「為妻是擔心相公呀,龍家人慣會用巫蠱之術,萬一相公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叫為妻和腹中的孩兒日後如何是好啊?」藍梓晨撫摸著自己微微鼓起來的肚皮。

    孩子已經三個月了,這也是龍毓為何這麼久以來,不管她百般刁難都強忍下來的原因。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相公還是不要出去溜躂了,我們苗疆山上多毒蟲,萬一被咬了怎地是好啊?」藍梓晨與生俱來的這股嫵媚勁兒可不是白依蘭學就能學會的。

    別看嘴上語氣冰冷,但那張俊俏的小臉蛋已經迎了上來,不等龍毓發作就吻了下去,然後撩開百褶裙騎在了龍毓身上……

    面對這樣一個嫵媚多姿的女人,但凡是個男人,又怎能忍心與她動怒呢?

    但她竟然要囚禁自己!這是龍毓無法容忍的。

    她抱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坐在他雙腿間百般柔情,她的身子柔軟的好似一條游蛇一般不停地上下起伏著。

    「梓晨,我要回去了。」

    「什麼?相公說什麼?你要去哪裡?」她停了下來。

    「貧道已經半年未回觀中了,心中有些惦記徒兒和師弟們。你先安心養胎,待你生產之日貧道再回來可好?」說實話,龍毓不是擔心玄妙觀那邊,而是這樣的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再不出去透口氣自己都有想死的心。

    出乎意料的是,藍梓晨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藍梓晨一直把他送到山下,龍毓騎著快馬朝著東方官道上跑了下去。

    苗山下,清澈的沱江河緩緩流淌著,那繁華的苗人古鎮上商客絡繹不絕。龍毓牽著馬,站在沱江橋上看著身邊擦肩而過的客商,一個人發呆。

    「這位客官,你看這是何物呀?」這時,一個黑苗子從他身邊走過跟他打招呼。

    龍毓低頭一瞅,那黑苗子手中竟然拿著一條珍珠鏈子。

    那年頭珍珠可不像現在爛大街的價格,尋常百姓買不起。一般當官的家裡的妻妾偶爾脖子上會帶一串,只不過他們帶的都叫南珠,這珍珠分為東珠和南珠。

    南珠顆粒較大,但黯淡無光,乃是南方沿海牡蠣所產。而東珠則是關東的松花江或者鴨綠江中所產的寶物。別看東珠個頭小,但卻極難採摘。

    這還專門滋生出一個特殊的新興行業,「踩水人」。

    踩水人賺的可不是普通的力氣錢,也不是誰都能幹的。踩水人從小到大生活在鴨綠江或者松花江畔,善識水性。每年裡只有十一月上凍前,水下礁石中隱藏的大牡蠣才會往岸邊淺水區爬,這個規律一直到今日也無人研究明白。

    那時候沒有潛水衣一說,踩水人一口氣下去,在十一月的冰水中潛入水底,全憑經驗在水下摸索作業。

    月光下,可以看水下泛著星星點點的光彩,其實那就是大牡蠣在吐納月華之氣呢。年頭越久的大牡蠣,體內的東珠個頭和色澤就越好。踩水人在船上看準了,然後到了近前後,一個猛子紮下去。

    等他再上來,要麼就是足夠換取一家老小一年吃喝銀子的東珠,要麼就是浮屍飄上來,搭上性命了。而且基本都是短胳膊少腿的。

    江面下的大牡蠣勁兒不小,感覺到有危險臨近,立馬就要合上外殼,你要是提前把手伸進去,直接就給你夾斷了。您說那得多疼?人劇痛之下肯定就要開口喊叫,只要你開口,咕嘟嘟一大口水就灌進去了。所以呀,踩水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跟摸金校尉一樣,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說了這麼多,要說的就是東珠得來不易,這玩應比南珠珍貴在哪。

    滿人馬背上得天下,他們的族地在東北,東珠產地也是東北,所以朝廷中的那些封疆大吏,人人都以脖子上掛著一串東珠所制的飾品為榮,這也代表了他們思念故鄉之情。

    比如,皇帝的腦袋上龍冠,最上邊就頂著一顆大拇指甲那麼大的東珠,這顆東珠絲毫不誇張的說,拿座城池都不一定能換來,那都是千年牡蠣王體內所產的寶物。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8 10:13
2327.第2327章 東珠的主人

     龍毓看著黑苗子手中那串珍珠鏈子,只見這串珠鏈泛著淡淡的星翠,這就不是南珠了,而且它個頭很小,表面是發烏的顏色,一看就是產自松花江的東珠。

    東珠鏈子就算你是當官的,只要你不是滿人你就沒有資格帶,抓住要砍頭。

    「呵呵……閣下不怕我報官嗎?」龍毓笑著問道。

    「真人,在下只是個傳話的,再說了,真人與滿洲韃子狗有不共戴天之仇,豈能因為一串珠鏈為難我?」那苗子說的倒是有理有據。

    「哦?傳話?傳什麼話?問我要不要這串珠鏈嗎?」龍毓以前是海家的小貝勒爺,貝勒府中什麼好玩應沒見過?這種珠鏈都是他賞給手下人的。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十年前……盛京城外的東郊獵場裡,當日正值暴雪,龍毓本是在東郊打獵的,可大雪封山,一直下了一天一夜。

    那時候下大雪不像現在,鵝毛大雪下一天一夜都得沒過腰那麼深,沒有除雪機,人困在山中都得凍死了。

    白依蘭那時候才11歲,她在前邊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積雪,把龍毓帶到了東郊外山上的一所小木屋中。龍毓都凍傻了,是白依蘭頂著外邊的暴風雪和極寒天氣,找來柴火,又采來些松菇守護著他。

    那天晚上小貝勒爺感冒了,有些發燒,渾身不住地哆嗦著,可小木屋裡並沒有被縟,白依蘭把自己的衣衫全都披在了龍毓身上,渾身上下只穿了件小肚兜,死死抱著龍毓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取暖。

    三天後,龍毓感冒好了,大雪也停了,府上的家將也尋來了。可白依蘭卻病倒了。

    她這一病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連床都下不去。最後好在府上還有一顆百年老參王,戈爾泰貝勒也沒啥捨不得的,人家小丫頭救了你兒子的命,還有啥不能給的?

    喝了這碗吊命的參湯,白依蘭總算是驅散了體內的寒氣逐漸病癒了。

    龍毓為了謝她救命之恩,就把一串東珠鏈子賞給了她。那時候,她只不過是貝勒府中的一個小丫鬟,主子賞賜這麼貴重的禮物那都是天大的福分。

    面前那苗子手中拿著的,儼然就是當初這段姻緣的見證之物。要麼怎麼說龍毓心性不管怎麼變,不管變得如何狠辣,但對白依蘭始終無法忘懷?他嘴上說是兄妹之情,但又有哪個男人會忘記當年二人的青梅竹馬?他們的情感早已超過了主僕,早已踰越兄妹。

    「說,這鏈子哪來的?如果你不說,貧道這就送你上西天!」龍毓奪過那條東珠鏈子惡狠狠逼問道。

    「真人不要動怒,我家主子說真人只要見到這條珠鏈就會跟我走的。主子在山後的竹樓裡等著您呢,早已備好了茶水。」那黑苗子一邊說,一邊走在前邊牽著馬兒的韁繩就往小鎮後邊那座山上走去。

    山上景色宜人,到處都生長著成片成片的翠竹,林中響徹著古箏彈奏的美妙旋律。一定是她!這荒野苗疆,絕沒有人會彈揍古箏。這曲子是自己最喜歡的,小時候依蘭為了討好他,偷偷練了兩年才練成。

    竹樓小院中,一個長發女子,身著一套白色的百褶裙,坐在院子裡正在彈奏著,他纖細的指尖撥弄著細如髮絲的琴弦,那一聲聲美妙的旋律迴蕩在山谷中久久不曾散去。

    龍毓就靠在門前靜靜地聆聽著,若不是面前的美人換了身衣裙,他閉上眼睛還真以為是又回到了十年前的貝勒府。

    微風拂過,白依蘭飄逸的長發隨風而動,脖子上掛著的銀飾穿啦嘩啦啦的聲響,她的容顏好像又回到了十八歲時,肌膚也變得水嫩光滑了許多。也許這跟苗疆的水土有關吧。

    一曲奏罷,白依蘭站起身來,走到門前,微微欠身,恭敬道:「奴婢給貝勒爺請安了!」

    沒錯,這就是十幾年前貝勒府上每一次依蘭見海蘭查要說的話,主僕之禮。這一次龍毓沒有拒絕,他高傲地仰著頭,咳了一聲,伸手扶起美人。「起來吧。」

    「謝貝勒爺,奴婢早已為貝勒爺沏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請吧。」她唯唯諾諾地為龍毓在前邊引路,把他帶到了竹樓上的閨房之中。

    嘴上雖然不說,但自從跟藍梓晨成婚這半年以來,龍毓真是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有的時候經常夢到以前小時候在貝勒府中的逍遙快活。此番見到白依蘭,還就真讓自己美夢成真,又做了一次小貝勒爺過過癮。

    茶香撲鼻,杯子中溢出清新的香味龍毓端起杯子聞了聞,頓感神清氣爽了許多。

    「依蘭?」他回頭看了眼她。眼中充滿了憐愛之情。

    「奴婢在。」白依蘭微微欠身,行婦禮,就跟早年間在貝勒府中伺候海蘭查時候一樣。

    「這龍井之中為何有股異香?以前我也常喝龍井啊?去年時候吳三桂還託人給我捎來些呢,怎麼都沒有你這茶香?是不是放了什麼香料?」龍毓吹了兩口熱氣,用茶杯蓋子撇了兩下,微微抿了一口問。

    此茶入口微苦,但細細品嚐愈發的泛著一股甘甜之氣,像是天山的泉水,又像是初春的露水。

    「回貝勒爺的話,奴婢在其中加入少許的杏仁,又用今年的蜂蜜晾曬過一次,自然與眾不同了。」白依蘭站在他面前不敢抬頭,這就是做奴才的禮儀。

    「對了,你怎麼知道貧道要從此處經過呀?」

    白依蘭說,實不相瞞,奴婢已經在鎮子裡等了貝勒爺一個月了。

    「哦?這麼說你也學會了卜算之術嗎?」龍毓饒有興致地問道。

    「奴婢自然沒有貝勒爺的神機妙算,不過奴婢猜想,藍姑娘的性情變得愈發霸道了,貝勒爺遲早要東歸的吧。」

    她說的合乎常理,天底下可能也就只有她最瞭解龍毓了,倆孩子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的心事都瞞不過彼此。龍毓就好似是天上的鳥兒,自由自在慣了,不喜歡受人拘束。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8 10:14
2328.第2328章 情慾亂心

     「也許你說的有道理,梓晨有梓晨的難處,畢竟她現在不是江湖中人了,這麼大的百靈寨都要她一個人打理也是很為難的。罷了,不想再提。對了,你是找我有事嗎?還是……」

    白依蘭說貝勒爺放心,奴婢絕非挑撥你與福晉的關係,貝勒爺有貝勒爺的幸福,奴婢只是來送你一程。東歸路途遙遠,一千多里地,一路顛簸,喝了奴婢泡的這杯茶水,奴婢就不再挽留了。

    龍毓點了點頭,把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好,在這異地他鄉還能有你這個故人,乃是我龍毓的福分,多保重,莫要學那邪惡的苗蠱禁術呀!貧道告辭了!」

    說著話,龍毓站起身來朝樓下走去。

    站在樓下,他三步兩回頭地轉身看著樓上的美人。

    美人雙手拄著竹欄,衝他甜甜的笑著。還是依蘭好,依蘭溫柔賢惠,善解人意,也許當初二人早些結婚,也就沒有現在的煩惱了吧。

    龍毓心中想著,不免思緒越飄越遠。「對了,你和龍少司???」

    「貝勒爺是想問奴婢是否已嫁給龍少司嗎?龍少司是奴婢的師傅,奴婢對他只有師徒之情並無非分之想,因為奴婢心中早已住下了一個男人,貝勒爺應該懂……」此話情深意長。

    「哦……那就好……那就好……」雖然龍毓對她只有兄妹之情,可看得兒時的小丫鬟現在長的如此俏麗,並且跟藍梓晨一樣也是一身異域風情打扮,甚至二人在容貌上不分上下,不免的心中泛起漣漪。龍毓也是男人,逃不了那些七情六慾的俗念,這麼想也是正常的。但最終,話到了嘴邊他還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翻身上馬,回頭又看了看白依蘭那嬌豔欲滴的容顏,揮舞馬鞭衝出了竹林。

    「哼哼……」白依蘭抱著肩膀冷笑著。

    「白姑娘,你怎麼放他走了?這男人要是走了,你再想栓就拴不住了。」那個黑苗子問她。

    「隨他去吧,人走的了,心卻走不了呀!」白依蘭儼然已經把龍毓看成了自己的獵物,他遲早是自己池中之物,此番何必留他在苗疆呢?這苗疆中人多眼雜,鬧不好藍梓晨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馬兒衝出苗疆,馳騁在中原大地上,馬背上的龍毓真人長出一口氣,自由了,總算自由了,已經半年了,這半年時間自己都要憋的透不過氣了。回到玄妙觀,他第一件事就是要痛痛快快地喝他一大罈子酒。

    苗疆距離靈州有上千里地的路程,這中間要經過襄州城,襄州有一道天下出名的美食,名叫醉香雞。

    天底下的好廚子多的是,但想要做出醉香雞那就必須是襄州廚子,因為襄州本地山裡養的雞是跑山雞,吃的又是當地山上才有的一種天尋草,所以那雞肉的口感入口即化,甭提多好吃了。這醉香雞顧名思義跟酒有關,把當地的跑山雞拔了毛,浸泡在上好的黃酒中十二個時辰,然後拋開肚子,在裡邊塞上各種名貴的食材和香料,最後,吊在爐子上烤。

    龍毓一邊往襄州城跑,一邊心裡就惦記上這美味了,前邊還有八十里地進入襄州城,龍毓肚子裡的饞蟲正在抗議。

    他嘴裡依舊瀰漫著那股淡淡的茶香,一路上跑出來二百多里地竟然喝了好幾氣的水,也不知怎的,不管怎麼喝都是口乾舌燥的。

    「籲……」龍毓勒緊韁繩翻身下馬,晃了晃腦袋。

    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僅口乾舌燥,渾身上下怎麼變得滾燙起來了?就跟整個身體都在燃燒一般,那種感覺很奇怪,他試著用內力想把那股燥熱逼出來,但不管怎麼嘗試都無濟於事。

    而且,他覺得那股燥熱感正順著血管爬上腦袋,一時間,腦袋裡嗡嗡作響,根本無法集中精神思考。

    中毒了嗎?依蘭不可能給自己下毒呀?而且他現在修為深厚,如果那龍井茶中有毒他肯定聞得出來。

    依蘭……依蘭……溫柔賢惠的依蘭漸漸在他眼中出現,那妖嬈纖細的身段在他面前晃了晃去,白依蘭嫵媚多姿地舞蹈著,她那芊芊玉指拂面而下……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怎麼可能這樣?

    龍毓心想,我是天下第一道,雖說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怎麼可能輕易被美色所誘惑呢?白依蘭只是自己的妹妹!決不能對妹妹動非分之想!

    可他越是這麼想,眼前白依蘭的身影就越是揮之不去。他就跟著了魔似的,滿眼滿腦子都是白依蘭的身影。

    他越想越……甚至心中正在幻想,那素淨的百褶裙內裡到底會是包裹著怎樣一具完美的胴體?小時候在東郊獵場,山上的小木屋……小美人光著身子就這麼緊緊抱著自己,他甚至想起了依蘭胸口那兩顆粉嫩的櫻桃……

    「不!!!不!!!!絕不可以!!!!!她是我的妹妹!!!!!」龍毓痛苦地捂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著。

    但這種感覺已經入侵了他的靈魂,越是想讓它離去,它佔據的空間就越來越大,白依蘭的身影竟然已經漸漸把龍毓腦海中娘子藍梓晨的身影擠了出去。

    雖然這種感覺不會在肉體上摺磨他,但對於龍毓這種修行之人而言,靈魂的折磨才是真正可怕的。

    「依蘭……依蘭……你在哪?我……我要……要你……」他做夢也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慾望。

    「哼哼……呵呵……貝勒爺……你是在叫我嗎?」不曾想,官道上偏偏走來一個白衣女子,女子頭上帶著斗笠,斗笠下是黑紗,她走路扭扭捏捏的,像個婉婉動人的******。

    她走近了,俯身下去伸手把龍毓抱了起來,讓龍毓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對,就是這股氣味,是依蘭!她真的是白依蘭!

    龍毓此刻心裡什麼都不想,一切的一切全被白依蘭佔據了,他就跟著了魔似的肆意撕扯著依蘭的衣裙,****著她。

    「哎呀……討厭!貝勒爺……這裡是官道!」她嬌怒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8 10:14
2329.第2329章 情蠱攻心

     「我要……我要……依蘭……依蘭不要走!」他緊緊抱著白依蘭,已經忘乎所以,哪裡還管在哪裡了。

    「好好好,奴婢的一切都是貝勒爺的,來,您跟奴婢走。」白依蘭扶起龍毓,朝著官道一側的深山裡走了進去。

    走了半個時辰,只見山中有一座小木屋,好像是當地獵戶留下來的。

    白依蘭推門而入,屋裡很暖,爐子裡的乾柴噼裡啪啦作響。

    龍毓朦朧地看著小木屋中的情景有些木訥了,好像呀……這裡的一景一物怎麼都跟兒時盛京城外,東郊獵場裡的那個小木屋一模一樣?這爐子,蓆子,桌椅……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依蘭?我這是又回到十年前了嗎?」龍毓問她。

    「如果貝勒爺再回到十年前,那你想做什麼呢?有沒有什麼後悔的事?」白依蘭柔情似水地捧著他滾燙的臉蛋問道。

    「我……我……我……」龍毓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好似餓虎撲食一般衝了上去,把白依蘭撲倒在地,他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粗魯地把她的一群一件又一件扒了下去。

    白依蘭雙手捂著胸口,羞答答地低著頭。

    「貝勒記得嗎?那次奴婢就是這樣抱著你三天三夜的。」她張開雙臂,露出胸口處那兩抹粉紅,僅僅擁抱著此生最愛的男人。

    轟隆一聲……外邊閃過一道霹靂,頃刻間雷雨交加。

    小木屋中上演著幹柴烈火的大戲,龍毓不知疲倦的耕耘著,讓白依蘭幾次飛向雲端。二人的纏綿幾乎一夜都沒有停歇過。

    第二天一早,外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嬉戲著,一束刺眼的陽光打在龍毓臉上。他恍恍惚惚地睜開了眼睛,一摸,懷中竟然躺著個美人,美人的身上香噴噴的,她的肌膚滑的好似緞子面一般,長發如瀑地遮住了臉蛋。她就這麼軟軟地靠在他懷中,那睡相可愛的像只小貓。

    龍毓巴結巴結嘴心想,壞了,昨天我是怎麼了?喝酒了嗎?怎麼稀里糊塗地跟個山裡女人……那這是我佔了人家便宜還是人家佔了我便宜呀?

    其實在那個年頭,這種事是常有的,別說偷香了,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人家女孩都不怕呢,他一個大男人靦腆個屁呀!

    腦袋裡一片空白,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根本想不起來了。渾身痠痛無比就跟散了架子似的。

    他心想,我昨晚上這是……我的天,跟梓晨洞房花燭夜也沒如此勞累過呀!完了完了,我龍毓一世清白怕是要毀於一旦了。只希望這魚自己有一夜之情的女子是個山野村婦,花幾個錢就能了事。這要是傳出去,我日後還怎麼見人?

    可身邊這女人的氣味怎麼這麼熟悉?這股淡淡的體香……

    龍毓顫抖著手,掀開女子遮在臉上的長發一瞅……竟嚇的媽呀一聲叫了出來。

    竟然是白依蘭!!!!

    他的腦袋嗡地下炸開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自己這是怎麼了?簡直連畜生都不如!自己一直把他當好妹妹待,如今竟然與她做了這種事,日後還怎麼見她?怎麼跟娘子交代呀啊!

    心中對藍梓晨升起愧疚之感,可這一想,立刻就覺得頭昏腦漲起來。

    「哎呀!討厭,貝勒爺,再睡會兒嘛!昨晚你好生快活,可奴婢卻是伺候了您一宿呢……」白依蘭伸出芊芊玉指又把他拽了下來。

    「依……依蘭……不……我……我……」他百口莫辯,還怎麼解釋?二人一絲不掛地倒在一起,身下都是一片黏糊糊的污穢之氣,事到如今自己真想找個窟窿鑽進去,沒臉見人了!

    「你你你……你什麼你?奴婢又沒讓貝勒爺負責,可好歹你我也算是一夜夫妻了吧?難道就那麼著急走嘛?貝勒爺放心,此事我絕不會對外人提起的。」白依蘭溫柔地靠在他懷中,就好像被佔便宜的是海蘭查而不是自己一樣。

    「不對……不對……貧道乃是修行之人,斷然不會被****矇蔽,肯定是……是……」龍毓巴結巴結嘴,嘴裡還殘留著昨天龍井茶的茶香味道,心中已經隱隱猜出了什麼。

    那茶……肯定是那茶水有問題!

    「依蘭!!!你給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雙目圓凳,推開白依蘭怒道。

    「哼哼……怎麼,貝勒爺,難道昨夜是奴婢伺候的不好嗎?」她一臉嫵媚的笑容。

    這樣的白依蘭龍毓還是頭一次見,她再也不是曾經貝勒府中的那個小丫鬟了!這笑容竟跟數日前盛京城中的白骨女妖一樣妖媚!

    「說!是不是你在茶水中做了手腳?」他質問她道。

    「是啊!那茶水有毒!呵呵……」白依蘭笑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依蘭!你這是害我呀!我把你一直都當好妹妹,日後這讓我與你如何……」龍毓甩開她的手,把那件白色百褶裙扔了過去遮住她胸口的粉紅。

    「貝勒爺,事到如今了奴婢也沒什麼可解釋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當然……如果您下得去手的話……哼哼……」白依蘭變了,變得有些不知廉恥,索性衣服也不穿了,光著身子從背後環住了龍毓。

    「你!!!!你早就不是當初的白依蘭了!不,是你們都變了,難道這都是因為我?我錯了嗎?」龍毓推開她,惡狠狠地怒道。

    「是的,貝勒爺說對了,是您錯了!您不該拋棄依蘭,如果不是當日您拋棄了我,我也不會嫁給納蘇肯,奴婢可以把完整的自己給您!您忘了我們的婚約嗎?是您背棄了依蘭呀!」白依蘭不依不饒質問他道。

    窗口,明晃晃的陽光打在小木屋中,屋子裡的塵埃漂浮在半空中,落在她潔白光滑的酮體上。她很美,甚至這完美的曲線與藍梓晨比起來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從小生活在王府中,更懂得伺候男人,昨夜翻雲覆雨,讓龍毓心中無比留戀著那種激情,那是藍梓晨永遠無法給予自己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8 10:14
2330.第2330章 落荒而逃

     可她不是白依蘭了,此時此刻白依蘭的眼神跟做了老司的藍梓晨又有什麼區別?她們兩個眼睛中充滿了慾望,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現在已經跟愛與不愛無關了,完全是自私的佔有慾!

    「依蘭你與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茶水中給我下了蠱?就是傳說中的****吧?」龍毓嘆了口氣,高高仰著頭,始終不敢直面這個小美人。

    「無藥可解……就連我,就連我師父都無法解,中了****的人一生一世都會對下蠱之人死心塌地,除非下蠱之人死!」白依蘭一字一頓地說道。

    「死?是!沒錯!你是該死!今日就算貧道殺了你也不足為過!」龍毓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真想不到,自己唐唐天下第一道,天上的老神仙要給自己面子,地府中的鬼差與自己有交情,就連黑風山的白骨女妖都是自己降服的。可現如今卻栽在了一個自己最親近的好妹妹手中。這樣的女人早已不是從前的妹妹!殺了她一了百了!

    想到這裡,龍毓猛地轉過身來,高高揚起了大手,手心中凝結起強大氣旋。

    白依蘭並不畏懼,迎著他,挺著堅挺的****閉上了眼睛。「來吧,死在貝勒爺手中奴婢知足了!」

    龍毓張開大手,手中的氣旋愈發的強大,他惡狠狠地瞪著昨夜與自己百般纏綿的女人,心中升起些許不捨。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讓他忘記昨夜發生的一切是不可能的,依蘭各方面都很好,至少把他伺候的舒坦了,而且她比藍梓晨更懂得疼男人,他們從小生活在一起,她也更瞭解自己的各方面習慣。但問題在於,現在的白依蘭還是那個貝勒府中的小丫鬟了嗎?

    「啊!!!!」龍毓怒吼一聲,大手隨即就壓了下來。

    「哼哼……」白依蘭冷笑著,好像早就料定他不會殺自己。

    她的自信時有緣由的,被下了****的男人,一生一世心中只有下蠱的蠱婆,又怎麼會親手殺了愛人呢?****厲害之處不是折磨的你如何痛不欲生,而是控制你的心智和靈魂,讓你做違背意願的事。

    他的大手高高舉在頭頂,心中下了一萬次命令,可自己的手就是不聽使喚,靈魂中好像住著另一個自己一樣,那個自己對他說:「你是愛她的,你是愛白依蘭的,你不能殺她!」

    漸漸的,凝結在掌心中的氣旋力量越來越弱,終於他還是下不去手。

    海蘭查是滿人,滿人馬背上得天下,他從小就出去狩獵,也跟著阿瑪戈爾泰上過戰場,他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尤其是得道以後,更是視人命如草芥。暗說區區一個小女子,殺便殺了。

    但這一輩子,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過呢。內心裡那個聲音到底還是佔了上風,讓他逐漸平靜了下來。

    「貝勒爺?你捨不得殺我,對嗎?奴婢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奴婢可以不要名分,做大做小無所謂,又不會跟藍姐姐爭什麼,呵呵……怎麼?貝勒爺難道不喜歡三妻四妾嗎?我這點上與藍姐姐不同,貝勒爺大可以出去找其他女人呀?奴婢不介意的。」她愈發的厚顏無恥了,或者說,她已經料到,她的****百分百控制了龍毓的思想。

    「你走!你走!!!走的越遠越好!別讓貧道再見到你!貧道這輩子就當沒有遇見過你!」龍毓只恨自己婦人之仁下不去手,氣得他奪門而出,翻身上馬馳騁而去。

    「哼……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我白依蘭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也不能成全了別的女人!走吧……走吧……你走的越遠越好,不出數日,你還會乖乖回來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到時候才讓你這個傲慢的龍毓真人曉得什麼是生不如死呢!」她光著白暫的腳丫和大腿,半披著百褶裙遮住羞處,走出小木屋,看著龍毓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龍毓騎在馬背上,朝著靈州方向馳騁而去,襄州也不敢呆了。

    要去靈州,必經過襄州,襄州屬於荊襄地區,當地道教盛行,最出名的就是武當山道觀。所以當地人崇尚道教,信奉道爺仙長。常人興許不識觀面法,看不出什麼叫仙風道骨之容。但很明顯,龍毓胯下騎的這馬兒名曰「玉獅子」,那是千里良駒!尋常老道誰能駕馭的了?誰又能買得起?

    而且龍毓身上這身道袍可不一般,渾身上下的道袍和青雲靴上那都繡著金絲,腰上又掛了玉牌,手中還托著七彩浮沉。反正你只要不傻,一看就能認出來,這小道士絕對不是尋常等閒之輩。

    城裡邊百姓一瞅,趕緊攔了下來,跪在地上就求龍毓能不能給算一卦,或者為襄州城城賜福。

    「老鄉們,貧道還有要事在身呀,不是不幫你們,多謝各位的信任,下次回來貧道定然多在襄州城住幾日還不行嗎?請讓開吧。」龍毓哪有心思普度眾生了,他心亂如麻,臉蛋紅的就跟猴屁股似的,而且您想啊,昨夜翻雲覆雨一宿,能不疲倦嗎!

    「這位小道長,聽您說了一口靈州話,敢問道長可是靈州玄妙觀弟子呀?我們聽聞玄妙觀近年來出了一位龍毓真人,他老人家仙法無邊,斬妖除魔無數,您可是他的高徒呀?」

    「小道長,我們襄州人崇尚道家,但凡道士入城就是客,您就別拒絕了,快下馬,我家小店裡有上好的美酒招待。」

    「哎呀?你們還沒認出來呀?我家兒子曾經去過靈州玄妙觀,親眼所見那位龍毓真人年紀輕輕一表人才,手中托著一支七彩光芒的拂塵,興許這位小道爺就是龍毓真人吧?」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龍毓被認出來了。

    虔誠的信徒們,一窩蜂似的跪了下來,大街上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都說天下第一道龍毓真人到襄州了,一時間,無數百姓堵住了街道,跪在地上就不起來,龍毓走也不是,下馬也不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9 09:02
2331.第2331章 武當山奇遇

     最後到什麼程度?就連衙門裡的知府老爺都驚動了,非要八抬大轎請龍毓去府上做客,講經授法。

    「無量天尊,貧道的確是玄妙觀龍毓,可大夥也許道聽途說,對貧道還不是很瞭解,龍毓本就是一個平凡小道,實在是沒有傳說中的通天本領,各位,快起來吧!不值得為貧道如此呀!」龍毓心裡哪還有心思與這些平頭老百姓糾纏,恨不得趕緊回玄妙觀閉關修行。

    現在咱們這麼在書裡寫,大家都以為作者在扯犢子,誇大其詞。其實不然,在封建社會裡,普通老百姓都迷信愚昧到一定程度了,先不說信仰這種東西到底對不對。那個年頭,百姓生活不易,百姓們信道也好,信佛也罷,其實就是為了找一個心裡寄託,而且這裡是武當山下,老百姓對道士的崇拜已經到了一個前所未聞的高度了。

    天下第一道至此,那是何等的機緣呀!

    旁的不說,誰家還沒個老人了?只要龍毓稍微動下手腕,給寫道功德符,那老人百年之後就免去地獄之刑了。

    民心所向,龍毓為了玄妙觀的名聲,不得不翻身下馬,可雙腳這一著地,立刻就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他不是偶感風寒,而是腦袋里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去想一件事,稍微一動念頭,腦袋裡就立刻會出現白依蘭的嫵媚身影與昨夜那翻雲覆雨的春色。

    龍毓捂著頭,不停地晃著腦袋,可腦海中的倩影早已揮之不去。

    「真人?真人你怎麼了?哎呀呀……龍毓真人病倒了!」

    龍毓一頭倒了下去,百姓們趕緊圍上來,又是喂水又是搧風的。

    「哼,好一個天下第一道,真是不知廉恥,渾身上下都散發這惡俗****的臭氣!就他還配天下第一道的名匯嗎?真是辱沒了我道家的清譽。」這時,一個白鬚老道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老道長臉長鬚,雙眉之間點了顆丹青印,身著一套橙黃色的道袍,手中拎著一把威風凜凜的兩儀劍,好不瀟灑。

    「玄誠道人?」也不知是誰認出了這老道的身份,大夥一聽他玄誠道人的名匯趕緊散做兩旁,為他讓開去路。

    這玄誠道人是誰呀?便是武當山玉虛宮的掌門人。您沒聽錯,武當真傳,也就是張三丰的第N代徒子徒孫。

    武當道士自成一脈,跟正一道和嶗山道不同,他們以修外功為主,一身笑傲江湖的武藝,在大山中修身養性,那可真是神仙般的快活日子。

    玄誠道人與世無爭,本對什麼天下第一道的名匯不感興趣,原以為天下第一道龍毓不一定是個什麼樣的大人物呢,如今一看竟然是一個深陷****折磨的荒淫小道士,不免有些不悅了。

    他走近,托起龍毓拍了拍他,龍毓體內中了****,如今蠱毒復發早已清醒不過來。

    他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小玩應,那東西類似於鼻煙壺,裡邊裝著一種神奇的藥膏,乃是提神醒腦之用,興許就是咱們現代人用的清涼油之類,當然,古時候的藥材藥效好,就算真是清涼油也比咱現在的成分更純。

    他打了小瓶蓋在龍毓鼻子前晃了晃,龍毓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醒是醒過來了,可腦袋裡依舊嗡嗡作響,全都是白依蘭的倩影。

    「你還真是龍毓真人?貧道認得這拂塵,這拂塵乃是你師傅空靈道長所傳吧?」玄誠道人問道。

    「多謝……多謝道兄想救,龍毓實在是有辱仙師威名,哎!道兄萬萬不要再提及了!」龍毓悔不當初。

    天下第一道可不是老百姓封的,龍毓這麼多年來斬妖除魔的事蹟流傳已久,肯定不會是浪得虛名。玄誠道人就問了,說真人為何落得如此境地呀?可是被那些女妖所惑?

    「哎!一言難盡!!!」龍毓重重地嘆了口氣,本都是道家中人,人家又救了自己不該隱瞞,但成百上千的百姓圍在身邊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他,他說不出口呀!

    「罷了罷了,真人不必煩惱,我那玉虛宮就在附近,真人這般已經無法再回靈州了,何不去我武當山暫歇幾日呢?」

    「多謝!多謝!敢問道兄如何稱呼?」龍毓雙手抱拳問道。

    「貧道玉虛宮掌門,玄誠道人。」

    「哦,原來您就是玄誠道人,小道人早有耳聞,真是如雷貫耳呀!那就有勞道兄了。」

    這些老道啊,不像武俠小說裡寫的那般,小說裡邊,不是一個道觀裡的道士見面就打!哪有那樣的呀?都是一個本家的,拜的也都是三清,人家其實親著呢。有時候四處遊歷,沒有投宿的客棧,他們就住在當地的一些道觀仙山上。

    比如蘇州玄妙觀,跟盛京太清宮就是這種關係,兩個道觀中的道士們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而武當山玉虛宮,乃是天下第一道觀,自然值得龍毓信任。

    武當山中,仙氣繚繞,地傑人靈,乃是修道之人不二之選。這玉虛宮跟其他道觀不同,剛一上山龍毓就聽到道觀裡的小道士們正在修煉武功,比起中原其他的道觀可是更加淳樸了許多,難怪是天下第一觀了。

    比起北方人,武當道觀中的小道士們的生活更悠哉,他們不拘小節,眼看著掌門人帶著貴客回來,竟沒有一個過來打招呼的,依舊是三兩成群在一起練功。

    玄誠道人把龍毓服進後殿中,命徒兒沏茶,然後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

    「龍毓真人,這次你可以說說了吧,到底是為何呀?」

    龍毓搖了搖頭,滿臉羞愧,可此番被玄誠道人所救,又不好隱瞞,只好一五一十地說出了與白依蘭和藍梓晨之間的這段孽緣。

    「****?世上真有此毒?貧道以前聽是聽說過,不過還是頭一次見。」玄誠道人摸過龍毓的手,為他號脈。

    龍毓的脈搏很雜亂,因為他心緒不穩,心中想的全都是白依蘭。

    「真人內功修為如何呀?江湖中的高手若是中毒,大多都會用內功把毒液逼出。真人不妨可以一試。」玄誠道人說。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9 09:03
2332.第2332章 長白鬼醫

     「可……可我現在根本無法運功,體內真氣已然紊亂。」龍毓不僅不能運功,現在就連集中精力思考都不行。跟玄誠道人說話的時候,心裡想的也是白依蘭,現在做夢都想趕緊飛到美人身邊,擁美人入懷,簡直就是精蟲上頭。

    「無妨無妨,貧道助你一臂之力。」玄誠道人讓龍毓背朝自己,然後從丹田中調動真氣,以雙掌推在龍毓背脊上,頓時,一股灼熱的氣流湧入體內,那股強大的內力正順著他的奇經八脈把血管中的雜質逼出體外。

    說實話,這玄誠道人內功修為之高簡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不愧為武當仙道,恐怕就連龍毓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如果這二人狹路相逢,若不是龍毓有妖法加成都沒有絲毫勝算。不免心中對武當道的外功修為豎起大拇指。

    「額……額……」他想集中精力配合玄誠道人,可根本無法淡定下來,腦袋裡,白依蘭的嫵媚身影來回直晃悠。玄誠道人把內力輸給他,這內力越強,他體內的不適感就越強,他雙手捂著頭,痛苦地呻吟著,但還是咬牙挺住了。

    「依蘭……依蘭……」

    「不行,龍毓真人,你現在心中想的都是那女子,若是貧道再以真氣注入你體內,你定然會走火入魔的。」玄誠道人只好作罷收功。

    「我中的不是普通的毒,是蠱,苗人的毒蠱,這東西無色無味,也並非液體,內功是無法逼出來的,不過還是多謝玄誠道人了。」

    玄誠道人很熱情,這種熱情可不是非說要在你身上得到什麼利益,同為道門中人,人家是真心想幫他。

    「龍毓真人,那你日後打算怎麼辦啊?貧道方才看你已經無法承受****折磨,你再想回靈州怕是回不去了。你看,我武當山距離湘西並不是很遠,你已經這般……若是千里之外的靈州……不可不可呀!還是要先想法子把這惡毒的****解了。」

    龍毓說,****本無藥可解,就算是白依蘭自己都無法解除,她說的沒錯,除非我殺了她。但我中了****,她便是我命中唯一的女人,我又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若是真這麼說,那倒是好辦了,江湖上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之輩大有人在,既然像你所說,這位白姑娘如此惡毒,恐怕留在世上也是禍患,與那荒山鬼魅又有什麼區別呢?」他的意思是讓龍毓雇兇殺人。

    「沒這麼簡單,只有我親手殺她才行,她也是認準了我不忍心殺她這才會給我下情蠱。」他們都是道門中人,走到全國各地只要見到道觀,見著三清像肯定是要拜的,龍毓起身點燃三柱清香插在了香爐中。「我龍毓本是有罪之人,便是死了也無傷痛癢,不過就怕白依蘭操控我去做惡事。」

    「真人說的沒錯,你我能在襄州城相遇也是一場緣分,貧道需為真人想個萬全之策。」

    玄誠道人把龍毓留了下來,打發膝下若干弟子去江湖上打聽一下,看有沒有苗蠱高手,或者毒醫。

    白天二人盤膝而坐,在三清殿中飲酒研道,若不是龍毓中了****無法集中精力,這倒也是好日子。不過別看龍毓無法集中精力去與他詳談,可從龍毓這幾日來口中所述對道門一脈的見解,玄誠道人可是受益匪淺了。

    武當道不注重這些,而玄妙觀的正一道卻頗有心得,龍毓的見解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您想啊,他鼓勵到家善惡雙休,這惡說的可不是殺人,而是懲戒那些對人世間無用的生命,如果把他們的能量或靈魂為己所用,造福百姓,豈不是也能讓他們存在的意義最大化嗎?要不然,一輩子混吃等死,保不齊再有點人命官司,下了地獄還要受重刑。

    「妙哉妙哉,與君促談真乃此生快事!不愧天下第一道,真人所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頻道佩服呀!若是您被****所困,天下蒼生如何是好?不可,貧道一定要助你一臂之力!」玄誠道人與龍毓真人一見如故,道士不講究燒黃紙斬雞頭結拜,可二人這幾日來就跟親兄弟似的一見如故。

    等到了第五天,一個小道士風風火火地從外邊跑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老頭,這老頭,灰頭土臉的,腦袋上的頭髮都是炸開的。

    小道士趴在掌門人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玄誠道人滿意地笑了起來。

    就見那老頭進了道觀也不搭理別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翹著二郎腿,從腰間取下酒葫蘆咕嘟嘟地往肚子裡灌酒,頗有世外高人之色。

    「呵呵……無量天尊,閣下可認得貧道啊?」

    咱以前都看武俠小說,少林寺,武當山,峨眉派,歷代以來就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玄誠道人的大名在江湖上市如雷貫耳,正常人見了早就三拜九叩了,可這老頭乾脆都不正眼瞧他下。

    「你這個蠻夷野人,莫不是不認得我家仙長?此乃玉虛宮玄誠道人是也!還不跪下?」一旁的小道士厲聲喝道。

    老頭橫了玄誠道人一眼,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翹著二郎腿繼續和他的酒,這老頭單看酒量就知道是關東人,咕咚咚,不大會兒一葫蘆烈酒愣是喝了個底兒朝天一滴不剩。

    「沒了,愣著幹啥?打酒?」他竟把酒葫蘆扔給了玄誠道人。

    「你!!!此乃武當掌門玄誠道人,你瘋了嗎?」小道士氣的伸手就要打這個狂徒。

    「罷了罷了,徒兒莫要動怒,這位老先生沒錯,甭管武當還是少林,僧或是道,我等均是肉體凡胎之軀,老前輩是長者,伺候一下又有何妨呢?」玄誠道人好氣量,竟真的拿著他的酒葫蘆翻身上馬,下了武當山跑出二十里地去給他打回來一壺美酒。

    「沒味兒……跟清水似的,喂驢呢?」老頭啪嚓一聲把酒葫蘆扔了。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連少林寺空聞大師見了我家仙長也是禮遇有加!你這狂徒若再刁難當心把你的腿打斷!」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20 09:14
2333.第2333章 再遇故人

     「呵呵……無妨無妨,既然老先生嫌棄貧道沒有誠意,那便再打來。」玄誠道人又翻身上馬,這一次,足足跑出去一百多里地,去了襄州城,買的是城裡最好的酒。多好咱也不知道,反正這一酒葫蘆,一共花了二百兩雪花銀。

    玄誠道人風塵僕仆地跑了回來,又把酒葫蘆扔給了他,他咕咚咚一飲而盡,然後吧唧吧唧嘴。「嗯,這還像話。老道,說吧,讓老朽救誰呀?」

    此人是誰?為何如此狂妄啊?這人江湖綽號長白鬼醫,您聽這綽號,連死鬼都能醫活了,可見他醫術多了得了!

    不過這老頭脾氣古怪,可不隨便給人醫治,江湖上每天都有死傷,尤其是唐門中人,經常用毒鏢傷人,去長白山找他求醫的太多了,每天都有。可他卻不是誰都救,老頭性格孤僻,一般去一百個,興許運氣好的話,他能救一個。而且老頭江湖上沒朋友,你還別跟他攀交情。錢財更是視如墳土,他救人全憑心情。

    可能今兒心情好了,瞅誰長的磕磣,比他還磕磣,那他就把你救了。明兒心氣不順,瞅16歲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太漂亮了,他還下毒把你毒死了也沒准。就這麼一軟硬不吃的主。

    您說什麼?以武力相逼?想都甭想,刀架在脖子上,他是勉強救人,但下的藥都是猛藥,你吃上一副保準腸穿肚爛而死。

    「貧道素聞鬼醫大名如雷貫耳,不知鬼醫本領當真像江湖人所說的那般神乎其神嗎?」

    「哼哼……玄誠老道,你還別拿話剛我,沒用。能不能醫在我,想不想醫也在我,不過你這徒兒太不懂禮貌,不遠千里把老夫擄來,老夫現在心情不好,不救人!」鬼醫仰著腦袋大言不慚道。

    「呵呵……我說老鬼醫,你是不是從沒醫治過身中苗蠱之人啊?」

    此言一出,鬼醫老頭立刻雙眼圓瞪來了精神。「苗蠱?道長朋友是中了湘西苗蠱?快帶老夫去瞅瞅。」

    咋回事?這老頭醫術是天下無雙,可他卻從沒有醫治過中蠱之人,早就聽說過湘西的蠱毒厲害,但沒人找他醫治,為啥?中蠱之人第一個想的就是找苗族蠱婆解蠱,另外還有一種說法,誰下的蠱誰解,外人不但解不了,若是亂來很可能會加快劇毒攻心。

    玄誠道人帶著鬼醫來到後殿,後殿中,龍毓緊閉雙眼跪在元始天尊神像前心中正唸誦著道經,可這依舊無法減輕他對白依蘭的思念。

    「真人,您有救了!貧道把鬼醫請來了!快快讓他給你瞧瞧。」玄誠道人興奮地喊道。

    龍毓緩緩睜開雙眼,腦門上大汗淋淋,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心中默念道經本是應該心靜止水的。

    他這一回頭過來,老鬼醫看的張大了嘴巴,瞪著雙眼趕緊大撒打撒髒兮兮的褲子,雙膝齊齊跪倒在地。

    「小貝勒爺?您……您可是戈爾泰貝勒的小公子爺?」沒想到他一言道破了海蘭查的真實身份。

    「老先生……恕我眼拙,您是……」龍毓皺了下眉頭,無法集中精力在腦海中搜尋這老人的身影。

    「你果然是小貝勒爺?哎呀呀!玄誠老道你怎麼不早說呀!快快快,快去命人拿火盆,淨水,毛巾!」鬼醫十分興奮,這次可不管自己心情好不好了,跟餓虎撲食似的,沖上去抓過龍毓的大手就為他號脈。

    「呵呵……這倒有趣了,老鬼醫,你不是心情不好嗎?為何如此呀?龍毓真人與你可是有故交?」玄誠道人笑道。

    這老鬼醫,年輕時候是個邊城浪子,空有一身本領只能淪為山野獵虎。滿人八旗子弟的腐敗是出了名的,你不是八旗貴族出身連給人家牽馬的資格都沒有。

    有一次,戈爾泰貝勒帶著海蘭查去長白山裡打獵,在深山老林中遇到一隻黑熊,那黑熊人立而起,巨掌有千斤蠻力。正與一個獵人打鬥在一起。這獵虎是個精壯小夥,雖然挺能打,但人又怎能跟熊的力量比呢?沒幾下就被那大狗熊拍倒了。

    戈爾泰貝勒趕緊拉弓射箭,把這獵人救了下來。

    暗說這就是仁至義盡了,又給了他點銀子,讓他回去養傷。

    臨別之際,獵戶跪在雪地裡千恩萬謝,不經意的一個眼神看到了馬背上的小貝勒爺。二人四目相對,可能是前生的某段緣分,小貝勒爺對這個獵戶很有好感,當即就說,阿瑪能不能把這個師傅請到府上教我騎射呀?

    海蘭查是貝勒爺的心頭肉,兒子說啥就是啥,立馬就把這山野獵戶請回了貝勒府。不但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伺候著,而且每個月的月餉都跟貝勒府中的老管家一樣多。那對於一個從山裡出來的獵戶來說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再後來,這獵戶還跟著戈爾泰貝勒征戰沙場,立下戰功,雖沒有拜將封侯,但也被封了個千夫長。

    只是,沒過幾年,海家被多爾袞陷害,一家人鋃鐺入獄,這獵戶也險些被連累,幸好跑的快。

    後來他幾次混入盛京城打聽小貝勒爺的下落,卻都鳥無音訊。山裡人淳樸,知道感恩,海蘭查與他有知遇之恩,是他的伯樂。暗說以他的本事,大可以去投奔到其他貝勒手底下,但他寧願重新回到深山老林與那些江湖盜匪打交道,也絕不一僕二主。

    這獵戶兒時機緣巧合,在一頭狼嘴裡救下來一個老頭,老頭身上背著藥箱子,已經被咬的傷痕纍纍了。老頭臨死之前把藥箱子交給了他,說這裡邊有我畢生所學,說完就嚥了氣。

    藥箱子裡的確有一本古老的醫書,名叫《黃帝外經》。

    獵戶得此書,從貝勒府回到長白山後就一直苦心鑽研,這才成為令江湖人又愛又恨的長白鬼醫。

    「貝勒爺忘了嗎?您忘了兒時在長白山中救下的那個獵戶了嗎?老夫就是呀!」鬼醫激動的老淚縱橫。

    「是您……哎喲,對不起對不起,您看貧道這記性,快起來吧,我現在早就不是貝勒爺的身份了,貧道法號龍毓,鬼醫再不可對我行此大禮。」龍毓把他扶了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20 09:14
2334.第2334章 鬼醫妙法

     老鬼醫說真人為何落得如此呀?是何人敢給你下蠱?

    龍毓說一言難盡,還是勞煩鬼醫先幫貧道看看把這蠱毒解了吧,這蠱毒折磨的我心神一亂痛不欲生。

    「實不相瞞,真人啊,這蠱毒絕非等閒,若是尋常的毒,哪怕是傳說中苗疆最惡毒的金蟬蠱老夫都有把握,但看真人錯亂的脈搏看,應該是中了****啊,這****無影無形,由心而生,外力實難拔出。」鬼醫嘆了口氣說道。「老夫只能拼盡畢生所學大膽一試,但並無百分百的把握呀!」

    「老鬼醫不必心中有所忌憚,該怎麼治就怎麼治。」龍毓衝他點了點頭。

    這話說的容易,苗蠱可不是誰說想治就治的,它不同於普通的毒藥和病症,絕非用藥物外力那麼簡單。解蠱毒不存在成功與否的說法,要麼死,要麼活!只是現在對龍毓而言,死可是太難了,他雖沒有得長生不老之術,但卻也修成通天的大道,哪那麼容易死?只要魂不滅,肉身就是不朽的。

    不大會兒,下邊的小道士端來了熱水和和火盆。

    「真人,那老夫可要開始了,您可千萬挺住了。」老鬼醫從背上的那破爛包袱裡,包袱皮裡邊一堆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隨手拿起了一個竹罐子,竹罐子沒什麼特別之處,跟普通中醫拔火罐用的差不多。

    他拿起竹罐子,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在龍毓後脊樑骨處量了個準確的距離,找到了拿出神**位,然後拍了兩下,聽聲音滿意的點了點頭。

    「忍著點!」說著,他取出銀針,在火上烤了下,然後迅速戳進了背後的神**位下。

    頓時,龍毓背脊上竄出了一道血柱,這血有異味,惡臭惡臭的,而且是褐色的。然後從袖子中掏出一張黃紙符,用火一撩,塞進了竹罐子裡。

    刺啦啦……龍毓就覺得背後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痛感。

    體內一股股奇特的陰寒都被吸入竹罐子裡了。

    「額……嗯……」龍毓皺了下眉頭,腦門上冷汗直流。

    「老鬼醫,你剛才那張符我怎麼從沒見過呀?有什麼講究嗎?是鎮邪的?」玄誠道人好奇問道。

    自古以來,符咒只有出自道士之手,哪有醫生用的道理?但鬼醫跟尋常的郎中不同,他的這本《黃帝外經》中記載了許多從祝由科中流傳下來的古老禁術。就連咱們現在的中醫學都是祝由科的一個分支,祝由科乃是上古黃帝所創,那是醫神!他用的手段玄乎其神就沒有他治不了的病症。

    當然,黃帝手中醫術多少夾雜著些許的邪術。

    「嘿嘿……不足外人道也,這都是老夫混吃喝的手段,道長要是學會了,老夫不是要去街上乞討了嗎?」

    這火罐子也有講究,跟普通中醫拔火罐子不同,真要是扣上十分鐘再起,估計這人就得沒氣了,為啥,它拔的可不是病患體內的寒毒之氣,而是靈魂中的雜質。老鬼醫也很少用這法子醫人,不好把握火候,所以趕緊給龍毓起了下來。

    竹罐子裡都是粘稠的惡臭廢血,龍毓的氣色是比剛才好多了。

    「怎麼樣?行了嘛?」玄誠道人趕緊問他。

    老鬼醫看著竹罐子裡的臭血皺著眉頭說:「不對,不對呀,暗說應該沒問題呀,可怎麼會這樣呢?」

    龍毓沒有理會他倆的對話,盤膝坐在地上,正在嘗試集中精神運功,但稍一運功,竟覺得靈魂中那嫵媚的身影又出現了,如同鬼魅一般根本揮之不去。

    「這不是普通的****,我數年前曾走訪苗疆,看過那些蠱婆製作****,****其實只是一種形式而已,其主要奧義就是把下蠱人的一部分靈魂注入中蠱之人體內,但……我剛才試了,除了毒血外,並沒有吸出靈魂呀?」老鬼醫也束手無策。

    「罷了罷了,這就是貧道的命呀!」龍毓嘆了口氣。心道,難不成我天下第一道龍毓竟然毀在了一個女人手中嗎?就要淪為她掌中玩物嗎?

    鬼醫想了想,說老夫是知道一個法子興許可以有效果,不過這法子過於凶險,如果不成,甚至有可能把真人體內修為全部過繼給她,真人是敢不敢一試?

    「有何不敢?鬼醫但說無妨。」龍毓道。

    「素聞玄妙觀道人都是斬妖除魔的好手,這武當仙山中地脈精氣足,乃是得道成仙的好去處,想來山中定然藏匿著許多妖邪鬼怪,若真人身體還允許,能不能去捉隻狐仙來呢?」老鬼醫說。

    二人聽聞,均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龍毓已成大道,別說狐仙了,就算是一般的小神仙他都能捉住,但現在根本無法集中精力施法,更別說斬妖除魔。但他道法身後,只要這人往這兒一戳,世間妖魔鬼怪就不敢輕易靠近了。

    龍毓原地跺腳,口中默唸咒語,沒多而會兒功夫,就見三清殿地磚縫子下冒出來一股白煙,白煙越飄越高,逐漸匯聚成人型,一個小老頭拄著枴杖,抱拳恭敬道:「不知龍毓真人喚小神何事啊?」

    「土地公,這武當仙山中哪裡有狐狸精?」龍毓問他。

    「回真人的話,伏牛嶺下便有個狐仙洞,洞內住著一隻三百年道行的小狐狸,不過這狐狸精卻從未害過人命,乃是善修之妖,還望真人繞她一命吧。」土地公竟然為一個妖精求情,想必平時沒少得那狐狸精的好處。

    「不,貧道並非是想收服她,勞煩土地公把那小妖請來吧,就說貧道有事相求,若她幫我,我必然賜她百年道行。」龍毓說道。

    老鬼醫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包括玄誠道人在內,他倆全都是第一次見到過土地公,也不知龍毓搞什麼名堂。

    「好,小神這就去。」土地公一轉身,又變成一股白煙順著門縫飄遠了。

    夜半,玉虛宮中的小道士們早就睡下了,後殿中,龍毓依舊盤膝坐在蒲團前,身邊是鬼醫和玄成真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21 06:42
2335.第2335章 可愛的小狐仙

     大概到了子時前後,突然,龍毓緩緩睜開了眼睛,就聞到大殿外隱隱飄來一股幽香的氣息,這股氣味對尋常人來說可能挺好聞,但卻瞞不過龍毓,這是狐仙的騷味。

    「無量天尊,狐狸精,進來吧,貧道不會殺你。」龍毓小聲說道。

    呼啦一股大風把門吹開了,就見門外站著一個嫵媚年輕女子,那女人一襲白裙,這白裙透明到什麼地步呢?她胸口前的兩抹桃紅和大腿間一團黝黑都看的一清二楚。狐狸精屁股後邊拖著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扭扭噠噠地走了進來。

    玄誠道人噌啷一聲拽出了寶劍,不敢讓她靠前。

    「奴家見過玄妙觀龍毓真人,不知真人叫奴家來做什麼呀?」小狐仙絲毫不在乎身邊有一把寶劍對著自己。

    「狐狸精你叫什麼名字?」龍毓一擺手,示意玄成真人大可不必。

    「回真人的話,奴家叫胡小狸。」她嬌滴滴說道。

    龍毓回頭一看,這胡小狸屁股後邊的尾巴都收不回去,一看就知道她是修為不夠,剛剛幻化人形。

    「胡小狸,你一隻三百年道行的狐仙就修成人形實屬不易了,據貧道所知,狐仙善修吸日月之精華,五百年才能真正修為完整人軀,你這條大尾巴恐怕要托在屁股後邊兩百年之久,可若是這之間有高人助你,送給你兩百年修為那就不同了,你說呢?」龍毓的意思說的很清楚了,要用兩百年修為作交換。

    咱在這兒一說就幾百年道行的可能大夥覺得挺輕鬆的,但可不是那麼回事,龍毓乃是九天玄道的命,人家體內有陰陽雙修的仙骨,那等於開掛一樣的存在。像這些普通妖精,別說兩百年修為了,平時一個不小心,就會糟了天雷劈頂的大劫,白天都不敢露頭。

    「好呀!好呀!真人要奴家為你做什麼?殺人?偷東西?」胡小狸可愛至極,跳著腳拍巴掌興奮道。

    「呵呵……你這頑皮的狐仙,你已然善修三百年了,若是做了惡事,你的修為就會毀於一旦,貧道不想害你。」

    老鬼醫這時候走出來問小狐仙說:「狐狸精,我問你,你們狐仙都會采陽補陰之術,據《黃帝外經》中記載,你們這妖術與采陰補陽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對嗎?」

    「嗯……我沒試過……哎呀……羞死了!討厭!」這逗逼狐狸精竟然還知道臉紅。「不過應該可以的吧?幹嘛?龍毓真人是想勾搭誰家的小少婦嗎?」她嬉皮笑臉問。

    「咳……咳……」龍毓滿臉苦相,有些難為情。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貧道只想學,至於這兩百年道行你要還是不要全在你,你也大可以現在就走,貧道絕不為難你。」龍毓又說。

    胡小狸考慮再三,覺得這買賣挺好,而且面前還有玄誠老道見證,龍毓事後無法抵賴。

    她顛顛顛幾步跑到龍毓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並且還不停地用那蘭花指指著龍毓褲襠下邊。

    龍毓聽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這像話嗎?他好歹也是天下第一道,竟然猥瑣到要跟一隻狐狸精學妖法?不過想對付白依蘭,恐怕也就只有這個法子了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真人,那你該履行諾言了吧?」胡小狸問他。

    「好,如若此事成了,貧道立刻兌現,不過你要等幾天了。」龍毓點了點頭對她說道。

    「那奴家就恭候您的召喚了,告辭!」說著話,胡小狸轉身要走。

    「等等……」龍毓叫住了她。

    「真人還有其他事嗎?」胡小狸以為他反悔了。

    龍毓說,既然你我有緣,如果我能解除****之毒,也算是你這妖精救了我,我便幫一幫你吧。

    「貧道有一雙天眼,可看透人的前生今世與來世一切因果,貧道問你,前生那秀才救了你,今生你可是要去報恩的呀?」龍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道,一眼就看穿了小狐仙隱藏在心中的隱私。

    「是,奴家今生一定要找到恩人!」小狐仙不敢有瞞。

    「好一個重情重義的小狐仙,好吧,若是貧道助你早日修為人身,且告訴你他現在何處,你當真要去尋他?」

    「當真!」

    「你們兩個的結合違背天理,不得善終,你還要去尋他嗎?」龍毓又問。

    「要尋!」

    「你無百年道行到時將毀於一旦,連你身上這身狐皮都會被歹人剝去,你還要去尋他嘛?」龍毓不僅看破了她今生緣分,就連五百年後的因果都看的一清二楚。

    「要尋!一定要尋!」她又斬釘截鐵地說道。

    書中暗表,這位可愛調皮的小狐仙,數十年後被一嶗山鬼道所害,奪了她體內修為金丹,又被活生生扒了皮。胡小狸元神也被封印在一口枯井之中。

    五百年後,盜神馬程峰轉世而來,機緣巧合把她救了出來,又用自己的善緣換取她重塑肉身的機會,後來胡小狸一直在馬程峰身邊保護著他,輔佐他成為名聲赫赫的一代盜神。也是馬程峰幫她除掉了那個惡毒的嶗山鬼道。

    這些都是《陰陽鬼盜》中的劇情了,大家有興趣可以看看。

    「呵呵……好!好!好!」龍毓連連說了三個好,然後示意她可以走了。

    「真人,此去苗疆凶險萬分呀,老夫願隨行,若是碰上那蠱婆,我也好助你一臂之力。」老鬼醫說。

    「不了,此事是我與白依蘭之間的個人恩怨,說到底也是貧道有愧與她,您還記得我們府中的那個小丫鬟嗎?她便是依蘭啊!我是萬萬不會殺她的!只求尋個解脫!二位的好意龍毓心領了,若事成,不出三日,龍毓就會回武當仙山再與二位兄長暢飲!告辭!」龍毓背上行囊,收拾妥當,推門而出,翻身上馬,策馬揚鞭直奔苗疆。

    《盜墓賊》這本書寫到這裡,明天更新的部分,就是陰陽玄道引出了白家與藍家的這段世代恩仇的起源了。當然,寫到這裡大概也可以暫時搞一個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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