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反抗在幻想鄉:新章 作者:中二人生(連載中)

 
Babcorn 2016-8-30 17:06:2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24 283400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5 16:26
763.第763章 你跟得上我的撕逼德麼?

    1884年,八雲紫擊敗龍神並封印其屍體,但卻在龍神傳承者的襲擊下慘敗,關閉了幻想鄉,同時外界則開始了屬於龍神與神秘兩方勢力的戰爭,最終龍神傳承者與復仇大妖同歸於盡。請大家搜索(品#)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1887年,損失慘重的幻想鄉與七零八落的外界神秘側勢力開始收集情報,卻察覺到人類世界即將爆發的大戰,虧損了八成力量的神秘界與幻想鄉開始漸漸收回在人類世界的棋子收縮。

    1891年,幻想鄉內部開始大清洗並且開始拒絕主動加入幻想鄉的妖族勢力開始了封閉,神秘側開始分裂,掌握特殊力量的修行者煉器士開始逆襲妖族,

    1894年,甲午戰爭爆發,人類世界開始了大戰,表面上則是中日兩**隊的戰爭,但內在卻是清國練氣士、日本陰陽師還有西方魔法師勢力介入的裡世界戰爭,清國戰敗。

    1911~1915年,武昌起義爆發,但是袁世凱卻利用革命黨鬆散的聯盟在東方練氣士的支持開始稱帝……

    ……………一件又一件歷史事件猶如海浪一般衝撞著秦恩的思維,從1884年到二十一世紀全部發生的重大事件全都變成瑣碎的信息融入秦恩的思維記憶當中。

    正常來說一個人的生物腦是不可能承受如此多信息轟炸的,但是秦恩卻良好的運用了時間逆流與子彈時間的效果,時間逆流的力量隨時隨地修復著不斷死亡損失的腦細胞,狹窄的知識傳輸通道滿負荷運載卻不會造成崩壞,倘若說大腦的傳輸通道是高速公路的話,那麼時間逆流就是一隻數千萬億納米工程隊隨時隨地補休超載的高速公路,而子彈時間則是控制車流量(信息)移動的紅綠燈讓大腦能夠像是電腦一樣批量、分批處理不同類型的訊息以地理因素來將其分別放置到不同的『儲藏庫』內,化解了信息洪流衝擊思維帶來的凶險。

    秦恩感覺自己就像是置身於溫暖舒適的河流當中隨著水流而飄蕩,藏在維度夾縫中的軀體不再是普通的人類身體了,他的意識幾乎能夠同時觸及到19世紀開始後的地球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時間段,無論是二十一世紀的城市還是十九世紀的鄉村,秦恩都能夠同時的在不同位置中出現,彷彿整個時間軸中的秦恩都一體化。

    但是秦恩沒有那麼做,他只是耐下心來默默的觀察著下方的世界:縱然只是隨意用眼睛看一下地球,十九世紀、二十世紀、二十一世紀這些不同時間段的世界都一覽無餘,籠統點可以以百年為單位,但若細分的話卻也能分出年月日乃至於時分秒,以至於秦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能如此精密處置好這些訊息的,好像是拿起杯子喝水一樣簡單明了。

    水到渠成,大概就是如此吧。

    俯視著整個地球空間的秦恩不禁恍惚起來。

    他終究不是超脫的聖人,更高維度的生物。

    他是靠著自己的能力,靠著輝夜贈予自己的蓬萊之肉登上如此高峰的。

    當他站在此處俯視著自己故鄉的時候,他的心情與那些獨自登上山峰的旅人是相同的。

    很想喊,很想叫——秦恩非常的想在此時張開雙臂擁抱自己的故鄉,然後用自己的聲音宣洩心中的喜悅與快樂。

    ……那些登上山峰的旅行者站在山頂俯視著森林、俯視著地球的時候,大概就是跟自己相同的心情吧?

    但是秦恩克制住了,他憋著笑,憋著放聲高歌的心情。

    「看到了嗎?輝夜!我現在已經跨越了地球的歷史!我已經站到了巔峰!」他雖然克制住了吼叫,但卻抑制不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喜悅。

    「我這裡什麼都看不到!」在正常時間的蓬萊山輝夜聽到秦恩聲音的時候卻是氣急敗壞。

    她知道秦恩看到了什麼,她能猜出來他看到了什麼,然而……在秦恩進入高維度夾縫的時候,輝夜也徹底的失去了另外一邊的視野。

    「憑什麼呀!憑什麼我看不到啊!我出這麼大力氣憑啥看都不給我看一眼!不公平!」黑髮的公主殿下趴在沙發上手足並用的嘭啪嘭啪的捶打著沙發,彷彿是被奪走心愛玩具的熊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真可惜啊,你看不到,哈哈哈,真的是太可惜了,太可憐了~~」而在和秦恩的聯絡當中,輝夜姬只能聽到那個男人得意張揚的笑聲。

    本來心情不好你還氣我!?蓬萊山輝夜氣元氣盡失,黑髮的宅女公主趴在自己的雙臂上氣鼓鼓的不再說話了,來回的蹬著、伸張著自己的雙腿,兩眼一閉,乾脆不理秦恩了。

    秦恩愉快的享受著一度站在巔峰的感覺,俯視著故鄉。

    他知道這並不是自己人生的終點,不是自己的終極理想。

    早晚有一天他能看到的東西更多,早晚有一天時間巨龍也囚禁不了他自由的靈魂。

    早晚有一天,一念之下他就能知道整個宇宙甚至推算出其他宇宙的將來、過去與未來。

    超越時間,甚至破解空間的奧秘……他相信自己將來的高度絕對不止這些,幻想鄉內的奇遇也只是自己二十載人生剛剛開始的戲劇。

    但是……距離那一天到來還有很長時間。

    搬開那塊石頭:阻礙自己前進的石頭才是最重要的,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再走下去。

    致幻的種子已經擴散到了全世界的『超能力者』身上,在他們覺醒初期或者尚未覺醒的時候種植到他們的軀體當中等待將來收穫的那一天生根發芽。

    而另外一邊,秦恩種下來的特殊種子也開始落到了對應的目標上……

    ………………………………

    狹隘萎縮的房間內始終存在著揮之不去的郁氣。

    雖然租住在此處的主人儘可能的在每天都嘗試打掃,但是清掃能做到的只是驅逐蟲子和房間內的異味,而不會改變房間內糟糕的創作環境。

    上面的房間永遠在裝修,下面的房間總是會聽到小孩啼哭聲,隔壁房間是通宵徹夜的賭徒,另外一個隔壁則是總會在半夜激戰的情侶。

    被中午12:30準時開始的裝修聲喚醒的阿克塔雷將自己的頭蜷縮在被縟當中。

    來自未來的穿越者阿克塔雷就這麼迷迷糊糊的在出租屋內渾渾噩噩讀過了睡午覺的時間。

    感覺自己睡著了,又感覺自己根本沒有睡著:就算百般留戀被縟也不能拖延下去,忍著仍然存在的噪音,深深吸了口氣坐在電腦旁,頂著血紅的眼睛開始繪畫。

    來自未來的阿克塔雷不是中國人,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所在這個年代的中國,在文化輸出上的欠缺,未來世界因為工作移民到中國的阿克塔雷當然不會放過現在的『蠻荒時期』。

    「我要抓住這個機會……」阿克塔雷知道自己的優勢,也知道這個經濟和民族自尊心正在復甦的國家喜歡什麼類型的外國人。

    『遠渡重洋來到中國生活會一口流利中國話的外國人』『熱愛中國文化幫中國人說話的外國人』『創造出中國人喜愛作品的外國人』

    阿克塔雷知道只要自己忍住最困難的時期,只要將記憶裡的東西用自己的技術複製下來,然後找這個國家的媒體炒作一番,他就能被這個國家的市民記住!只要自己表現出一個『文明人的素養』並且適當表達『喜愛中國文化』的特點,再稍微謙遜一番……他就能拿到大把的鈔票。中國人可比日本人好相處多了。要融入這個『鍵盤民族主義』的國家真是太簡單了。

    「總之,先要熬過難關!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就在阿克塔雷自我鼓勵的時候,門鈴卻是突然的響了起來。

    「對了……快遞,快遞差不多今天到了。」阿克塔雷急忙的穿好衣服打開了公寓門。

    本來漫不經心的快遞小哥在看到房主人是一張標準的外國人面孔的時候卻是不由得楞了一下,他看了看自己懷裡的包裹地址和門牌號,猶豫的和其確認著:「您是阿克塔雷先生?」

    「當然!」阿克塔雷回應給快遞小哥一個流利的、飽含情感的普通話,不是華裔死板唸著漢字的語氣,也不是其他外國人怪腔怪調的語氣,而是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普通話。

    一如阿克塔雷預料的那樣,這個國家大部分人都對他這樣的『外國人』有著相當的好感與好奇心,在拿到快遞後,熱情的快遞小哥甚至主動要求合影,阿克塔雷也爽快的答應下來。

    反正不止一次這麼做了:阿克塔雷的顏值向來很不錯,有著明顯外國人特徵,並且十分注重衛生沒有亞洲人厭惡的體味……這個年代主動找外國人合影的中國人可不在少數。

    隨著一陣閃光燈,阿克塔雷與快遞小哥的笑容就被合照了下來——而在未來大約數年後,阿克塔雷名聲鵲起之後,這位快遞小哥才驚訝的意識到其中的價值……當然,這也是未來的事。

    在高維度夾縫中,秦恩看到了這一幕。

    他看到了這個重生者費盡心機奮鬥的身影,他也看到了被自己的病毒寄生的目標與真正的目標產生接觸後那個病毒,則成功的侵蝕了阿克塔雷——未來大名鼎鼎的漫畫家的身體中。

    侵蝕完成√!

    ………………………………

    幻想鄉與外界的通道被八雲紫封印了,但是偶爾不定期的神隱總是會將無辜人傳送到幻想鄉中。

    但反過來也是可以的……幻想鄉居民在走到某些特定地點的時候,同樣有概率穿越到外面的世界。

    進入幻想鄉的人會被隨機傳送到幻想鄉,幻想鄉內的人傳送到外界也會隨機傳送。

    銀發的妖怪被緊縛著,清澈的紅色的眼眸卻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憎恨,猶如一隻野獸不斷的對著隔著玻璃觀察自己的人咆哮著。

    未來的組織的第九位戰士毛玉王——在脫離幻想鄉後化成人形的妖怪,在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懵懂的野獸而已。

    不知道怎麼運用自己覺醒的力量,不知道怎麼和面前的人溝通,飽含著敵意、惡意等諸多對抗情緒,怒視著將自己囚禁在這裡的人。

    突然出現在美國加州的神秘白髮少年——這條新聞在f的禁令下扼殺,而這位疑似外星人的怪異人形生物則第一時間的被f俘獲送到了研究室內——在犧牲了數十名精英後做到的。

    然後就是標準的實驗和分析,冷酷無情的科研者絲毫不徵詢『怪異生物』個人的意志,抽血、切肉、數據測驗、電擊、手術,幾乎什麼手段都用到了它的身上,取得了他的身體數據。

    實驗室的人們驚訝於這個『中性生物』強悍的身體素質,他們一度懷疑實驗體很可能是什麼動物異形幼崽:否則它的反應不該如此幼稚天真。

    抽血、割肉、各種數據每日都會做……而每次無論抽走多少血、造成多大的傷害都會在幾十秒內復原。

    哪怕是請來了軍隊內的高手拿著槍對其身體開槍,子彈也只是會讓這個怪異生物憤怒的吼叫而已,並不會帶來大量的傷害。

    有著力量卻不會用的不知名怪獸幼崽——在見證了幾次實驗的失誤他空手撕碎了一百多個警衛員後,再也沒人將其當成人類。

    日復一日的實驗,日復一日的折磨,只是刺激著他的怒火罷了。

    大約會在一個月後,就會有一群好事者趕來:彷彿是美國大片中喜愛作死心懷愛心的女主角那樣,會有一個背景深厚但卻愚蠢的女研究員好奇的嘗試『感化』與其『交流』

    「我對你沒有惡意。」女研究員耐心的、冷靜的、絲毫不在意身後其他研究員的阻止,衝著解放的怪物張開雙手,親切的表達自己的善意。

    而最後換來的則是整個研究所被這隻怪物血洗的代價……數千名研究員,數千人的軍隊,全都被憤怒的妖怪殺死——連帶著那個女研究員。

    但是在他親手將那個女研究員的腦袋扭下來的那一瞬間,默默觀察毛玉王的秦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女研究員再怎麼蠢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她是受到毛玉王的能力短暫控制放大了心中的善良一面——實際上它不是巧合,而是在數百近千名美國精英研究員科學家的折磨下一步步的掌握了自己的力量,佯裝成沒有頭腦的樣子迷惑他們臥薪嘗膽從而逆襲的……它不是巧合,而是這只妖怪習慣、學會運用自己的力量後運用智慧的結果。

    不過,秦恩要做的事也已經完成了,在那個被控制的『女主角』被毛玉王殺死的瞬間,秦恩的病毒就注入到他的體內。

    侵蝕完成√

    ……………………………

    侵蝕成功——覺醒能力前年幼的岡崎夢美在領取獎狀的時候被秦恩藉著她老師的手種入了種子。

    侵蝕成功——覺醒能力的水系超能力者金水則是在游泳比賽中領取金牌的那一瞬間被植入種子。

    侵蝕成功——被岡崎夢美製造出來的境界妖複製體梅麗在誕生後的培訓過程中植入種子。

    侵蝕成功——穿越異世界茫然的來到此世的穿越者弗蘭德爾-斯卡雷特在迷茫中被植入種子。

    侵蝕成功——人造人伊奇爾在第一次的戰鬥任務中與敵人激烈搏殺的過程中被他植入了種子。

    成功,成功,成功,大成功,沒有一次失敗的,秦恩在他們尚未成熟的時代,借用他人之手植入了種子。

    沒人察覺到異常,無論是致幻種的主人還是被秦恩『重點照顧』的人們,力量都沒有任何縮水。

    世界線變動率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數百人被植入種子帶來的變數沒有被計算到其中,可是秦恩卻知道,真正的未來已經改變了。

    只要他返回自己的時代,返回地球上他就能感覺到這些被他植入了種子的敵人,能夠用自己的力量去抹殺他們。

    布種結束了……

    一億三千萬普通的超能力者和組織的精英戰士們都被植入了病毒種子,只等著秦恩在關鍵的時候引爆他們體內的病毒毀滅他們。

    「你現在準備回來麼?」

    「不……」

    秦恩搖了搖頭:重新回到時間巨龍那裡的他凝視著自己故鄉,抗拒著回歸。

    「還有一個人我沒有解決……」秦恩豎起了一根手指。

    這個人不是組織名義上的那個頭目,而是曾經與秦恩一樣流著相同血液的人。

    秦恩布下了無數的種子與病毒,連龍目實際上都已經感染了,那個神秘莫測的第二位也被秦恩侵蝕,唯獨一個人……唯獨那個人秦恩沒有動。

    秦恩曾經的姐姐——

    那個本來是與秦恩居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姐姐,因為表妹羅莎琳愚蠢無知的舉動而和秦恩、秦鴆一同被龍神力量感染的少女。

    秦恩給其他人準備了『病毒種』,唯獨沒有給那個少女準備。

    「別人動手我不放心,我想親自解決它。」

    不帶著絲毫的憐憫,不帶著一點點猶豫,秦恩將冷酷無情的親自降臨斬斷與那個女人的孽緣,消除最後的隱患。

    輝夜知道自己勸不住他。

    而且也沒打算勸他——畢竟對方也是個時間能力者,若秦恩用普通的方式還真未必安全……

    「祝你旗開得勝。」輝夜只能由衷的祈禱這個男人的勝利與成功。

    秦恩點了點頭,然後本體漸漸沉入了過去的時間中。

    像是最初侵蝕淺井薰(蘇妲己)那般,秦恩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本體降臨到了地球上——

    消毒水的味道與嬰兒孩童或大或小的啼哭聲在醫院內迴蕩著。

    這裡是,秦恩剛剛誕生的時代,特意的過來——斬草除根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5 16:26
764.第764章 自私的童年

    秦恩是個自私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自私的本性。

    從穿越幻想鄉覺醒到今日,他自私的特點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有著強烈的控制慾與吝嗇的特徵,將年幼不懂事的蓮子視為自己的東西,以至於蓮子被擄走的時候他勃然大怒單挑紅魔。

    他也是個懶惰的人,他想早早解決掉組織的麻煩而穿越時空回到過去那些人最弱小的時候算計他們,而不是去正面挑戰全盛時期的組織。

    除了懶惰與自私外他還有個缺點那就是不想承擔責任,在這種前提下還想擁有自己不該應有的東西。

    本來因為自己的介入過去未來注定要改變,自私、懶惰又貪婪的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向著自己的戰友八雲紫痛下毒手,強行將歷史扭轉以保持自己對未來全知的優勢。

    他能夠事不關己的、帶著仇恨的將惡毒種子種植到昔日的敵人身體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去摧殘尚未成長、尚未成為自己敵人的人,連愧疚心都不存在。

    當他穿越到自己誕生的時代後,卻不可思議的感受到了共鳴。

    秦恩的影子不斷的晃動著,他的影子不斷的在青年和幼年時期來回切換,如今的秦恩、剛入幻想鄉的青年秦恩、十**歲的少年秦恩與幼年時的自己形象閃爍變幻。

    如今的目中無人、剛入幻想鄉的茫然無知、少年時的意氣風發、幼年時的無憂無慮——其身影如同老舊電影放映機放出的映像,飄忽不定,有生以來自我的認知第一次開始動搖。

    這麼一個自私的人,只能在自己的事上動搖了嗎,來自自己人生的時間歷史沖蕩著他的靈魂與思維,它給秦恩帶來的影響竟然遠遠超過了之前在維度夾縫中的影響。

    監測著秦恩的蓬萊山輝夜皺起了眉頭:「糟糕!」

    輝夜沒想到秦恩竟然會在這方面上開始動搖,俯視眾生的時候沒有變化,殘殺同僚戰友的時候沒有動搖,千里殺敵的時候沒有猶豫,偏偏在自己的事情上跌了一個跟頭!

    秦恩的形象變的難以觀測,開始介於實體、量子、粒子、能量體、混沌等多種多樣形態當中來回變化,每時每刻都在變成不同的物質。

    一時間蓬萊山輝夜亂了手腳,再這樣下去,一旦秦恩失去了自我在其中迷失他就回不來了,那樣的話蓬萊山輝夜以後只能在幻想鄉戰勝後的『英雄紀念碑』上回憶他了。

    「真是無法理喻!那麼多凶險的事你都沒出問題,偏偏在這裡……」

    「廢話,因為那些事都跟我無關,所以我才能客觀冷靜的看待!」

    「咦?你又回來了?」

    之前風中殘燭的樣子彷彿是在嚇唬人一樣,迅速的回歸了穩定,在蓬萊山輝夜嘗試觀測秦恩之前,他就完成了自我觀測,貫徹了自己的意志重新恢復正常。

    「不得不說,挺好玩的。」

    「………好玩個屁!」

    饒是蓬萊山輝夜都罵出了聲——畢竟本來就是一個素質差的宅女,高高在上冷傲豔麗的公主殿下?這個形象只有她閉上嘴沉默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

    「小事而已,無關緊要。」

    之前的凶險,對於秦恩來說也只是有驚無險而已。就像是走在路上發現馬路另外一側突然衝出來一輛車的程度:稍微後退幾步就躲開了。這對於經常廝殺的人來說,甚至談不上是緊張刺激,稍微定定神維持下冷靜就解決了,那短暫的失神帶來的影響僅此而已,剎那間心靈暴露出來的弱點在須臾間就完成了補完。倘若再重新來一次的話,哪怕那個弱點放大十倍,一百倍,秦恩都會無動於衷,他絕對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秦恩維持著與正常時間不同的短暫誤差,小心翼翼的避開行走的護士與病人,徑直的走向醫院裡面……他並沒有牛逼到在外面看一眼就知道里面設計圖的程度,他只是靠著自己對自己的認知進行回憶、探索……當他越往裡面走,病號的熟練就越少,隨之那股醫院獨有的味道開始越來越重。病人與醫生溝通的聲音、孩子哭泣的聲音、人們匆忙忙的走過的聲音……到處都是,秦恩的存在沒有被任何一個人觀察到,他小心謹慎的避開每一個可能跟自己碰撞的路人,避免本體干擾到過去。

    沒有什麼感慨,沒有什麼複雜的心思,就算秦恩本人真的被別人目擊到,在旁人眼中他也只是一個正常的探望者。

    最終秦恩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一間單人病房,病房內則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秦鴆】兩個字。

    自己找的目標就在裡面。秦恩隨便的拍了拍自己的身體,給予自己的身體額外加強了時間之力,將自身變成一個純粹的、無菌的狀態,縱然她在此時身體開始了恢復,可秦恩以防萬一還是決心設定個保險。在做好該做的準備後,秦恩就直接的停止了時間,無聲無息的進入了房間內。

    在病房內秦恩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正常來說,時間停止了,自然其他的諸如空氣什麼的東西也會隨之『停止』才是。

    然而秦恩的時間停止不是靠著科技物理達成的東西,而是屬於靈能異能唯心繫,擁有獨一無二的特權,自然聞到味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小櫃子上與窗戶附近放著數量相當的鮮花,這些味道全都是它們散發出來的,在病床旁的小桌子上還有新鮮的水果,這些多種的香氣驅散掉了醫院讓人不快的味道,讓秦恩舒服了點。

    在靠近窗戶附近的白色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氣色不太好,但也不算太差……氣色明顯是在一點點的恢復中。

    雖然站在門口,可是秦恩卻是從她的五官上辨認出了她的身份,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凝視著她。

    她躺在病床上,帶著疲憊沉浸在睡眠當中,那張親切的臉龐讓秦恩不由得想到了在幻想鄉時期看到的她,此時……她和在幻想鄉那時候看到的比稍微大一點,這個大並非是指單純上的外貌上的成熟,其中最主要的是在孕育新生命前後的飲食變化導致身材不比幻想鄉的時候要稍顯豐腴,藍白色的病號服讓她那因為生育而變大的****變的豐滿,在這個稍微有些悶熱的天氣中,她解開了胸前病號服的扣子,在縫隙中隱約看見了紅色的蕾絲文胸與兩團為了哺育生命而豐滿的嫩肉,隱約間好似還有一股母乳的奶香味。

    親切的、讓人情不自禁依賴的味道……

    雖然失去了曾經共同居住的記憶,但是來自於幼時對母親本能的依賴讓秦恩不由得靠的近了一點,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落到了她的枕頭邊上那一點不起眼的濕潤。

    「是淚水……」秦恩輕輕的點了點幹涸的淚痕,自言自語道。

    酸澀、悲傷、不安、迷茫、悲痛的淚水——秦恩捕捉到的情緒就是如此。

    父親。

    曾經從伴生精靈那裡得到的記憶碎片被隨之喚醒,他想起了讓她流淚的緣由。

    秦恩從來沒有印象,甚至在那個女人的記憶裡也不曾提到的存在。

    但它卻是存在的,只是他只存在於那個痛失摯愛丈夫的女人秦鴆的記憶裡,被她一個人背負著。

    「你想救他麼?」蓬萊山輝夜問道。

    「不想。」秦恩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酷無情。

    「他已經是過去了,死者沒必要復活,那樣只是給未來徒增變數。」

    秦恩、秦恩的姐姐,還有他的母親秦鴆都是在一母一女一兒的狀態下生活著的,他們的存在和生活方式是建立在那個只存在於秦鴆記憶裡的那個男人犧牲下存在的。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那個人的犧牲締造了他們的未來,而秦恩卻沒意願去改變這個未來,他彷彿徹底放棄了情感與私慾的人。

    「我可是一個自私的人,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無需任何改變……他的存在未必會給我帶來好處,若是復活他,他的下場估計會跟我們相同,被那個臭表子傷害……」

    或者乾脆的又添加了一個敵人。

    秦恩不能容忍那樣的變數。

    溫馨?幸福?不,我現在擁有的東西就是溫馨,我現在很幸福,只是目前我遇到了一點點困難罷了!

    這就是他的本性。

    殘忍,冷酷,自私、貪婪……

    對失去的記憶沒有任何留戀,對過去家人的存在沒有任何緬懷,只是單純的享受著現在、追逐著未來的男人。

    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緬懷兩個字!

    「倘若說……」蓬萊山輝夜說道:「我打個比喻,假如有一天你身邊的人——你的養女宇佐見蓮子、博麗初代巫女、還有那個吸血鬼與狼人她們若是全都死去的話你會怎麼做?」

    「別搞笑了,輝夜,你忘記我的時間能力者麼?倘若我不願意……她們一個都別想死!」秦恩揚起嘴角笑道,彷彿是一隻貪婪的饕鬄魔獸。

    「那若她們希望自己死亡呢?」

    「那我還能怎麼辦?我只能和他們拜拜了。」青年那肆無忌憚的神色頓時一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會給她們建造墳墓,然後每年的忌日我都會去給她們掃墓的。」

    他抬起頭望向窗外,輕輕的、但又無比堅決的說道:「畢竟,我們是要向前看的——」

    這就是秦恩的理念。

    他根本不想回憶過去,所謂過去這種東西對於秦恩而言只是在和別人喝酒吹牛逼的時候說的資本,而不是束縛他的鎖鏈。

    「只是很可惜,我做的這些事說起來不太好聽,嘿嘿嘿,殺掉與自己同母同父的姐姐,弒親禽獸……哈哈,禽獸孽畜與魍魎魑魅,真是太般配了!」

    醫院的場景隨之消失,秦恩的身體漸漸離開此時的時間軸,病房內的花朵、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身影變淡,病房瞬間變的空蕩蕩的。

    在無人的病房內秦恩推開窗戶,颯爽的從三樓一躍而下……平穩的落到水泥地上。

    時間向著後面飛躍了,曾經在秦恩眼裡有些老舊的醫院被粉刷成了新的樣子,街道被拓寬了一點,路上的車流比自己最初進來的時候要更多,要更加喧囂。

    一眨眼就是**年的時間過去了,城市被隨之翻新,路上的行人們臉色也隨之變好,身上的衣服顏色也變的多彩多樣。

    落地後然後在逐步的騰飛:秦恩雖然沒有飛行的能力,可是他卻能讓自己的身體隨時隨地跳躍到任何一個地點上,雖然他的能力是唯心繫的時間停止,不過要做到物理上的停止還是能做到的,比如說將一塊『停止了時間的空氣』停止,秦恩可以毫無顧慮的踩在上面,硬度與路邊的磚頭沒有什麼區別,如此的狀態自然也是無法成為人類利用的氧氣,倒是能當板磚用,除此外也沒什麼特別的意義,秦恩也不需要用板磚那麼low逼的東西了,靠著這樣的技術踩在空氣階梯上健步如飛,倒也能做到飛行同等的效果。

    「嘿——哈!」

    秦恩落腳在空中俯視著這個城市,在醫院附近的一處小廣場內能聽到一個小女孩清脆的聲音,在到處都是打太極老頭、跳廣場舞老太太的廣場角落內的一處草坪斜坡上,一個年齡**歲的女孩與另外一個小男孩拿著街邊上幾塊錢的小木劍哼哼哈哈的互相砍著。

    男孩留著一頭恰到好處的短髮,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白牙裝作凶狠的樣子揮舞著劍和女孩『對砍』,而另外一個女孩則是紮著一頭爽朗的馬尾短髮,鼻子上貼著一塊創可貼,咋咋呼呼的喊叫著,猛攻著對面的男孩,找準空隙,抬起穿著涼鞋的腳毫不留情的踹向男孩的小腹,男孩卻是拿著木劍一擋,然後後退幾步又重新衝上來進行沒有任何章法的亂舞。

    看上去極為凶殘,但是附近卻沒有大人阻止,甚至還有幾個帶著孩子的父母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對長相相似的男孩與女孩在草坪上互毆,甚至不需要從她們的五官去分辨,光是看著他們相同的衣服就知道這倆孩子是一家人,無論是年長的蘿莉還是那個倔強的正太全都穿著同樣的無袖卡通背心,下面則是藍色的寬鬆長褲和黑底涼鞋只是區別於體型的大小而已。

    秦恩一步步的走下來,落到了草坪上。

    兩個小孩這種氣勢洶洶的『打架』也只是看上去氣勢洶洶,完全不需要時間能力,光是靠著成年人的反射神經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這倆瘋孩子繳械。

    男孩雖然是男性可卻沒有優勢,而作為對手的女孩卻是連初潮的年齡還沒有達到,正是最凶悍的時候,男孩看似毫不保留的猛攻反而讓體力逐漸走到下風,猝不及防下被女孩打翻在地,女孩抓住這個機會輕而易舉的打中了男孩的手腕,吃痛之下男孩鬆開了手中的木劍,而女孩卻像猛地撞了過去將男孩撞翻在地……

    女孩抱著男孩的腰將其撞翻在草坪上,她騎在了男孩的小腹上,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木劍,輕哼一聲,狠狠的朝著男孩——旁邊的草地紮了過去,男孩抬起頭看向上方,看到了刺眼的陽光,也看到了一絲絲濕潤的汗水從額頭與鬢角滲透出來,沿著她小巧的臉蛋向下滑落,紮著馬尾發的女孩傲然的俯視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孩,無聲宣示著自己的勝利。

    「哈哈哈!秦恩又輸了!」

    「這個月是第幾次了?好像根本就沒贏過吧?」

    「還是缺乏鍛鍊啊!小秦恩!來阿姨家吧!阿姨請你吃肉漲漲力氣!」

    在旁邊看戲的閒人們卻是瞎起鬨,這些人都是和男孩女孩一樣居住在附近小區內的鄰居,這幅場面早已經成為了日常。

    鄰居們的聲音本不帶惡意:也沒必要對倆小孩有啥惡意,可是年幼的男孩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卻是泛起一陣水霧,緊咬著嘴唇,泫然欲泣。

    「我、我又輸了,還是姐姐你厲害……」男孩哽嚥著,用小胳膊揉著眼睛,強顏歡笑道。

    女孩卻是沒有理睬男孩的認輸,她漠然的掃視著周圍那些調笑著男孩的大人們。

    「不許笑!不許嘲笑他!」騎在男孩身上的女孩舉起木劍,衝著附近看戲的大人們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大人們沒人氣惱,他們只是收起了調笑聲,關懷、敬佩、同情、羨慕、冷漠、等各種情緒化作無聲的言語,注視著這對姐弟。

    他們都知道這對姐妹的背景,他們都知道這對姐妹的家庭是什麼樣的。

    那個時代,鄰居與鄰居之間沒有那麼冷漠,這讓他們對各家各戶的情況都很瞭解,但也導致了一群喜歡碎嘴的大人們。

    剛出生就沒了爹的孩子——

    被一個單身女人拉扯大的兩個孩子——

    ……聽到大人們閒言碎語的女孩站了起來,撿起旁邊的木劍丟給了自己戰敗的弟弟。

    「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

    「聽到了……」男孩帶著紅紅的眼睛答道。

    女孩板起小臉,厲聲問道:「那你還在想什麼!給我站起來!」

    回應女孩話語的,是男孩忍著淚水與疼痛——倔強中透露著一絲狠戾的眼神。

    「我們必須變的強壯,好好鍛鍊,將來由我們保護媽媽!」

    「對!」女孩這才綻放出和其年齡相符的微笑。

    然後這對姐弟,在草坪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廝打。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越來越少了……當夕陽的金色光輝逐漸湧現出來的時候,這對姐弟也隨著力竭,停止了鬥毆,雙雙的躺在斜坡上正對著金色的夕陽。

    這個時代,這個社會對單親家庭並不友善,閒人們的閒言碎語早已經讓這對姐弟的事成為附近人盡皆知的事,這件事,有好有壞。

    好處是每年總有些年齡大、心善的老人來拜訪這一家人,送上禮物,然後問問有沒有什麼難處……隔三差五的請那位單身母親和兩個孩子吃頓飯,算是發發善心。

    還有一些單身或者是離異過的青年、中年凱覷秦鴆不見衰的美色,總是在各方面照顧這對小孩,經常給他們一些糖果,逢年過節帶東西來問候美曰其名拉近鄰里關係。

    ……而壞處,則是一些婦人嫉妒著在生育了兩個孩子後還維持著單身女人美貌的秦鴆經常說些風言風語,隔山差五還有點心懷邪念的小年青打算『佔點便宜』。

    這些問題倒不是什麼大事,前者只是打麻將私下的話,後者則可以聯繫距離小區不過幾十步的派出所來解決。

    但是對於這兩個孩子來說最大的威脅卻是在學校內和小區內的那些同齡人,所謂童言無忌……一些惡毒的話語,往往會在小孩子們的口中不經意的流傳出來。

    姐姐:「媽媽對我們很好」

    弟弟:「嗯。」

    姐姐:「我們不能讓媽媽傷心。」

    弟弟:「是的。」

    姐姐:「我們必須變的強壯。」

    弟弟:「沒錯。」

    姐姐從草坪上直起身,衝著弟弟伸出小拳頭:「我們代替爸爸保護媽媽!」

    「對!」弟弟應聲而起,兩隻髒兮兮的小拳頭碰撞到了一起,身體到處都是淤青的姐弟相視而笑。

    那是純真但卻不簡單的目光。

    秦恩默默的注視著這對年幼的姐弟,什麼都沒有想,就是沉默的注視著這一幕。

    「美好的記憶,不是麼?」蓬萊山輝夜插嘴說道。

    不過輝夜的感慨沒有感動他,回應蓬萊山輝夜的卻是男子不屑而又促狹的惡毒表情。

    在小區那一邊,一個女人的身影衝著草坪處的男孩女孩招手。

    「媽媽叫我們呢!我們回家吧!」

    「好的!」

    這對姐弟神采奕奕的站了起來,男孩在前,女孩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奔向那個女人的身影,經過了無形的秦恩身旁,進入了那個女人的懷抱中。

    「輝夜。」

    「嗯?」

    「幻想鄉現在怎麼樣了?」

    「她們很安全。」

    如此便好。

    「你還打算動手麼?」

    「當然。」

    秦恩凝視著遠方那個女人的身影。

    「我得保護她,因此,我必須得殺死她……」

    「真是殘忍的選擇。」

    「還行吧……」秦恩聳了聳肩。

    「你這麼做就不擔心她會恨你麼?」

    「不會,因為她不再是她了……」

    秦恩沒有心理負擔,而秦鴆也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覺悟早就擁有了……在那一夜,那一場雨夜的大橋上,秦恩就注定了與那個女人不死不休。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5 16:26
第765章 這場戰鬥從開始你就輸了

    從童年時互相廝打互相立下誓言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時間隨之跳躍到數年後的初中時代。

    人的情感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內斂,到初中的時候,那種兩人立下誓互相廝打的畫面就變少了,因為誓言不用一步步的去說了,而是一點點滲透到日常生活當中。

    作為母親的秦鴆是幸福的,因為叛逆、不聽話、倔強等各種缺點都沒有出現在秦家姐弟的身上,在母親面前他們永遠是乖順的孩子,讓她欣慰並且驕傲的孩子。

    「你又打架了,臉上這麼一大塊傷痕,太不小心了。」

    「嘿嘿。」

    「還在笑,你小心點,別被媽看到。」

    在家裡的客廳內,少年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而已經長發飄飄的少女則不復當年那般衝動,而是恬靜坐在弟弟的旁邊,用藥一點點擦拭著他身上的淤青,溫柔而均勻的按摩著……而早已經變的強壯凶悍的少年卻是靜靜的閉著眼睛,猶如午睡的貓一樣靜靜的在沙發上享受著大姐的照顧,這一幕雙方早已經習以為常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

    那年是他還是初中生,曾經矮小的身體迅速的超越了自己的姐姐,有了一個男子漢的模樣。

    而那年她卻已經上了高中,往日騎在弟弟身上廝打的凶悍模樣不見蹤影,總是那副寧靜的模樣,頗有些少女的風範。

    但是在骨子裡兩人沒有變過,還是用著過度的戒備心用最大的惡意揣摩他人的階段。

    ……說起來也是諷刺,等長大的時候他們反而沒有小時候這般聰明機警。

    這樣的日常正是他過去曾經經歷、但是被遺忘的東西。

    不屬於這個時空的男人蹲在七樓高度的窗戶外面,難以被人觀測的他靜靜的站在數米的高空上,默默的注視著房間內的那對姐弟。

    「你們小時候感情真好啊。」藉著秦恩雙眼觀看著裡面狀態的蓬萊山輝夜帶著一絲羨慕說道。

    「然後在你無知的時候背後捅你一刀,簡直酸爽。」男子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

    沒有任何感動,沒有任何動容,他的心腸彷彿是鐵石心腸一樣,這幅不動的情感讓蓬萊山輝夜十分服氣:「你比妾身更適合當蓬萊人。」

    「別胡扯了,變成蓬萊人我就沒有未來可言了,還是就這樣比較好。」秦恩呲了呲牙說道:「現在我已經能做到理論上的永生不死了,再吃一副蓬萊之藥可沒必要。」

    蓬萊之藥秦恩只是羨慕它天然的韌性和隨意選擇地點復活的優點,可是長生不死與生命重置?這就不受到他的喜愛了……這些負面條件可太麻煩了。

    很多人將不老不死視為詛咒的緣由,絕大部分是因為在滿足了自己的私慾後,他們找不到更高的目標迷失自己的緣故,在享盡不死帶來的好處後卻開始抗拒不死。

    但是今日輝夜卻知道世界上有人天生就是絕佳的『不死適格者』,在擁有的過程中就能水到渠成的形成不老不死的覺悟,對未來沒有任何的迷茫。

    享受卻不沉溺、墮落,在走完一段路程後會小小的歇息後繼續走新的路程……這種天然的、能貫徹到底的理念並不容易找到。

    若說人生是脆弱的陶陶罐罐的話,秦恩就是那種背負著陶陶罐罐前進,而陶罐被摔碎後卻連回頭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毅然繼續向前方昂首闊步前進的人。

    總是帶著迷一樣的信心,樂觀的、但又帶著自己的陰暗面一步步的前進……隨時隨地的應變,如變色龍般性情多變。

    時間繼續在前進,該向前走的人還在向前走。

    秦恩扶著窗戶的邊緣翻進了房間內一步步的走向那對和諧相處的姐弟。

    美好記憶的過去只要留在腦袋裡就好了,沒必要總是那麼唸唸不捨的。

    秦恩一步一步的走進房間內,黑色的皮靴與光滑的地板巧妙的維持者大約0.5cm厚度的薄膜,踏過曾經屬於自己的房間,避開大門站到了客廳沙發上的姐弟旁邊。

    青黑色的橢圓形病毒種子在秦恩空蕩蕩的右手中憑空出現,飄浮在他的掌心中,散發著詭異顏色的光芒。

    這是借用自身細胞並且將其注入了永恆的時間病毒後誕生的病毒種子,是秦恩針對自己以外的超能力者開發出來的基因病毒。

    「你一日不死,我一日難以睡好覺。」

    親親愛愛的家庭劇已經看的讓人打哈欠了,是時候給這場鬧劇畫上個句號了!

    秦恩隨手一彈就將病毒種子當做彈丸彈到姐姐的身體上,跨越時空的追殺病毒飛向尚未覺醒的少女身體,而無知的少女還笑嘻嘻的和自己的弟弟談笑,再他的傷口擦拭著藥酒。

    「你真的要殺了我麼?弟弟?」少女望向秦恩的方向說道。

    青黑色的病毒種子近在咫尺下,在她的身旁迅速枯萎、**,初生的細胞被除去了病毒變成了無用的廢物,消失。

    沉寂正常的歷史空間被打破,蓬萊山輝夜那有關於世界線變動警告聲已經響起,一層保護在秦恩與這個時代的秦家姐弟之間的薄膜隨之破碎。

    「怎麼了?姐,你突然在說什麼?」而另外一個少年秦恩也不禁露出錯愕的神色,納悶的看向自己的姐姐

    阻礙著雙方互相觀測的時間規則被粉碎,藏在時間夾縫內的秦恩被準確的觀測到了本體的存在。

    就像是當初和八意永琳進入土魔人記憶中遭遇的那般:在那個時候還不能穿越時間和空間看到自己本體的女人,現在已經觀測到了自己。

    「我的回答是yes。」回應女人話語的是男人的拳頭。

    沒有什麼力量的拳頭隨意而出,擊中了男子自己面前的時間。

    世界瞬間定格,無論是小秦恩驚詫的表情還是那個女人明知故問的神色都停了下來。

    一道道裂痕展露在秦恩的面前,最初不過是水盆大小的蛛網裂痕於須臾間迅速擴散到了整棟樓房乃至於整個世界。

    秦恩縮回拳頭,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

    再來,第二次猛擊面前的凹痕!

    咯嚓!

    腳下、頭頂、身旁,附近的時間已經徹底被秦恩破壞。

    當存在時間軸的時候,秦恩能停止時間,但若破壞時間軸的話,秦恩則能達成另外一個意義的『時間停止』

    整個世界化作一塊又一塊時間軸的碎片,這段歷史被秦恩的力量粉碎,七彩絢麗的世界變成了沉寂的黑色世界。

    雪花般紛落的世界碎片中,露出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哈哈!我等你很久了!」

    秦恩的手腕,穿越了層層碎片的阻隔準確的抓住了她的身體,狠狠的將其從繽紛七彩的碎片當中拉扯出來。

    「我們找一個好的戰場!」在抓住其身體的瞬間,秦恩的身影開始升級到了更高層次的空間。

    被抓在手中的女人身體被拉長。每次移動一段距離後在其原本的位置上都會多一個她,這些她像是雕像一樣做著她被秦恩抓在手裡的動作。

    這些身體都是來自於過去、來自於未來的她,在破碎的時間軸中被秦恩捕獲強行升級導致的後果就是無數平行世界與時間軸其他時間內的她全都被秦恩捏在手中。

    一幀一個人,一幀一個世界,當他抓著她飛昇到時間夾縫後,這些數千、數萬個她一同消失。

    在醫院誕生帶著啼哭來到這個世界的她消失了——小護士原本抱著的嬰兒驟然一空。

    在幼年的時候與小秦恩在草坪上揮舞著木劍的她消失了——變成了小秦恩一個人對著一柄浮空木劍亂砍。

    全部都消失了,過去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不存在,可是卻根本沒人察覺到她的異常狀況。

    等秦恩和她從這裡消失後,被粉碎的時間軸又恢復了原狀。

    另外一個小秦恩臉上錯愕的表情漸漸平復,他又重新躺在沙發上,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

    「姐,你剛才那話是啥意思?」

    「…………」

    躺在沙發上的少年在空無一物的房間內自言自語道。

    「啊,原來是這樣啊。」少年臉上的疑惑與不解漸漸變的釋然,緊張的表情重新變的輕鬆,像是得到了什麼滿意的答覆一樣,又恢復了懶洋洋的姿態。

    一根棉簽從抽屜中自動的飛了出來,孤獨的棉簽沾著幾滴藥液,自動著少年胳膊附近的傷口。

    「嘶!姐,你輕一點……!」而少年則是帶著一臉誇張的表情,繼續在空無一物的房間內說著話。

    什麼都沒有改變,什麼都沒有變化,時間還在正常的移動,好像一切都十分正常。

    少年孤獨的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家中,對著早已經不存在的人,自言自語著。

    ……………………………………

    秦恩主動觸發自律防禦擊碎時間軸捉拿到了它的化身又將時間軸修復,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化身篡改歷史的可能。深知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的男子探向破碎的時空,利用自己遠勝於第八位的精妙時間能力將她剝離開時間軸,將其帶到了維度夾縫當中帶出了其千萬數量的過去化身。

    當抵達了維度夾縫中後就將其隨手丟棄到夾縫當中,對於沒有滿足條件穿越到夾縫中的人來說維度夾縫跟用血肉之軀闖入海洋挑戰颱風一樣荒謬,此間的法則和異世界的法則雙重矛盾下連妖族的大妖怪都能撕裂,須臾間……來自不同時間的她遭到了夾縫的攻擊,數百近千個身體以粒子為單位開始毀滅。

    但是帶來的人終究還是太多了,在消失大約兩千一百個身體後她卻是在如此的狀態下找到了訣竅……數量遠超千萬的化身強行的揉捏成一個整體,童年的她、幼年的她、少年的她、青年的她、上一分鐘的她、下一小時的她……除了在和蓬萊山輝夜處於相同時代的本體外,這些『過去的影像』不約而同捨棄自我凝聚出一副全新的身軀,竟然站穩了跟腳。

    放眼望去儘是紅色的世界,腳下根本看不到能夠落腳的陸地,淺紅色的氣浪如同岩漿般的翻湧著,像是液體但又沒有液體的感覺,少女踩在靜止固態化的紅狼上勉強有了一席之地,周圍四面八方都望不到盡頭,天空也看不到宇宙星辰之類的東西,全都是紅色的雲層,偶爾能夠看到紅雲當中偶爾閃爍著的青紫色雷電,一片蠻荒異域的景象。

    無論過去數十年、數百年、數千年此地都不可能誕生任何生命,連個最原始的細胞原蟲都不會存在。

    就算是能夠打破天空粉碎大陸的力量在此處都泛不起一點浪花,彷如同格鬥遊戲最終boss戰的場景。

    少女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雖然沒有看到他,但是她卻感覺到了他正在盯著自己。

    「我還以為你不會動手。」少女在這片空間說道。

    這裡不存在聲音介入的條件,只是剛開口她的聲音就泯滅於空間當中,似乎連意思都沒有傳達出來。

    「要是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動手,吃虧的就是我了。」但是秦恩卻接收到了她的消息,並且做出了回應。

    在病院看到秦鴆的時候,秦恩就感覺到了殘存在病房內的那股詭異的時間之力。

    主動跳躍時間趕到未來數年後,在看到過去的秦家姐弟在草坪上廝打畫面時,他就感覺到了自己這個時空中沒有覺醒異能的姐姐會給自己一個驚喜。

    「但是我若是再不行動的話,下一個時間跳躍就會到你那個時候將我打下大橋的時候。」

    一旦跳躍到那種場景,秦恩的未來就很可能改變,他的存在會被覺醒的姐姐進行完全的干涉,事情會不可抑制的向著另外一個未知的方向暴走,與自己的最初的目標南轅北轍。

    尤其是那個場景……很可能讓龍目出來。

    迄今為止,龍目是秦恩唯一沒有在歷史上找到痕跡的女人,被抹除的乾乾淨淨。

    她彷彿是憑空出現,又像是知道有人會針對自己,所以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干涉自然無從談起。

    那個女人很可能是在秦恩返回正常時間後必須正面挑戰的敵人,同時也是秦恩在過去的時間軸中最不應該去主動碰觸、接觸的人。

    像是阿克塔雷那幫人,他們雖然也有同樣抵抗他人觀測的力量,然而他們卻不像龍目那般無懈可擊,也不像第八位這樣有時間能力下意識的轉換到反擊模式。

    無聲無息的滲透就足夠了,連干涉、觀測都不需要,讓其人生中途遇到過的人當中介傳播病毒就能達成目的。

    「你真的想了很多啊……弟弟……嗚!」本來帶著戲虐神色的少女突然的感覺自己的腹部遭受到了重擊,身體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

    這片空間沒有任何能夠諸如石頭、木頭之類的東西,被擊中腹部的少女,她本人也沒有察覺到自己被秦恩攻擊的跡象。

    可是這種被攻擊、受到傷害的感覺卻不是假的,疼痛讓少女連呼吸都變的困難,身體也不可控制的咳嗽起來,一灘血也咳了出來。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啊——」男子陰險的說著

    「不可能……咳咳,這血……咳,怎麼可能?」少女不斷的咳嗽著,無論用多大精神去嘗試用時間能力治療,卻始終不得要領。

    血越咳越多,臉上的血色也隨之消失,並且與此同時呼吸也始終無法順利進行,咳嗽著、窒息者、忍耐著、治療著、然後………

    ……死亡!

    「沒什麼不可能的。」

    「我要你死,你豈能苟活下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5 16:26
第766章 穿越者遊戲

    開始不過是腹部遭受不知名的衝擊而已。

    這一招充其量只是普通打架造成的疼痛,威力不過相一個人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湊巧擊中另外一個人腹部造成的殺傷。

    專業的戰士懂得防禦,毅力堅強的人會忍耐,皮糙肉厚的人會憤怒反擊,但是……

    你既看不到一招是怎麼來的,又找不到攻擊的規律,談何防禦?

    「哇……——啊——……」最後出口的只是少女臉色慘白的痛苦呻吟。

    腹部造成的衝擊讓身體不受控制的咳嗽,無論是不明來源的攻擊還是咳嗽其實都是正常不過一分鐘就會痊癒的傷。但偏偏少女什麼都做不了,嘗試用時間逆流去痊癒都是困難的,小小的咳嗽卻造成了氣管的破裂讓口鼻中帶出了絲絲血跡。並且這個傷還在隨之擴散變的更加難以理解。

    腹部被攻擊,以至於呼吸困難。

    咳嗽咳破了氣管與喉嚨,來回衝擊的氣流,堵塞住了嘴巴。

    最後少女不再咳嗽了,蒼白的臉色失去了最後一絲生命的水潤光彩,口鼻被染成一片紅色,身體一軟就癱了下去。

    她死了。

    維持自己在此處空間均衡的時間之力隨之崩潰,固體化的紅雲支撐不住自己的平衡趔趄一下就朝著混沌的紅海中自由落體掉落下來。

    沒人知道落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沒人知道掉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她的身體就這麼直接朝著下方掉落下去。

    但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斷絕生命的屍體卻抬起手抓住了紅雲,在空中翻轉一下才重新站穩在固體花的紅雲上。

    少女的屍體綻放出絢麗的白色光芒,伴隨著一陣炫麗的粒子特效其脊背處破開一道裂口,屍體變成一陣薄薄的皮繭從軀體上脫落,死者破繭成蝶,那**的皮囊在掉落的過程中就變成灰燼煙消雲散,取而代之存在於此處的則是一名黑髮飄飄的運動服少女。那是被龍神侵蝕人格之前的她——但是秦恩卻能知道,她並沒有恢復『最初的樣子』

    龍神殘存下來的東西竟然有如此餘威。

    蹲在紅雲上,精緻的臉龐仍然帶著一絲心有餘悸的後怕表情看著漫天紅雲,浮現出一絲淒慘蒼白的假笑。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作為【覺醒母體】的強悍……」

    超能力者的覺醒會讓和其血脈相連的親人也隨之覺醒,兒子(女兒)覺醒會感染父母,隨著血脈的延伸會讓女兒也被感染

    ……第八位的力量和秦鴆的時間力量全都是基於秦恩覺醒了時間能力後覺醒的,知道這個知識的第八位雖瞭解其強悍,可當處於這種境遇後她才曉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

    「不出來見我一面麼?秦恩……?」她用著和秦恩覺得『似曾相識』(剛看到)的笑容,輕柔的叫著他的名字。

    「愚蠢。」然而回應她的卻是男子尖酸刻薄的挖苦。

    那個曾經發誓保護母親的少女已經徹底不見了,龍神殘存的意志奪走了她全部的思維理智。看到的那些表現不過是她被吞噬消失後吃剩下來的信息殘渣。

    黑髮女子神色黯然,看來心理戰術失敗了——本以為他在外界下狠手是因為沒有過去的記憶,沒想到『看到』了過去竟然還是如此冷酷無情,這就出乎意料了。

    究竟是幻想鄉將他鍛鍊的鐵石心腸?還是說那個被背叛被襲的怨恨已經貫徹到靈魂中了?還是說,這才是名為秦恩的男人斬斷親情束縛的最終形態?

    「想讓我顯出原形攻擊我……呵,你對時間能力的運用還只是停留在與人正面戰鬥的層次!」

    秦恩的話語剛落,黑髮女子的手臂內側驟然突然出現一道淤青,凝視著淤青的痕跡,不由得覺得格外的熟悉,總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你想不起來?我提醒你下——這是你在八歲的時候與那個時期的我對練木刀的時候被我擊中的傷痕。」

    「!!」

    記憶湧現。

    那年,那時,草坪上……她與他之間的『練習』,在情緒爆發之中,那個少年叫喊著突襲擊中了她的手臂,非常走運——也是碰巧的擊中了她手臂內側。

    「現在再給我死一次吧!」

    淤青的傷痕本來是短短數日就能自然痊癒的,靠著時間能力也不過是一小會的工夫,可是這道淤青的傷痕卻是在少女的目光中越來越腫大,傷口竟然開始了壞死。

    噗嗤的一聲腫脹起來的淤青傷痕就噴出了帶著血的膿包和黑色的血跡。

    「糟了!」少女毅然狠心,切斷了自己的手臂。

    雖然不會什麼特別的戰鬥方式,和一些能量運用手化作刀的基本戰鬥運用還是沒問題的。

    **的手臂脫離身軀後飆出一陣細長的血線,臉色蒼白的少女赫然看到脫離自己軀體沒多久那隻手就爛成了骨頭,連骨頭都爛成碎塊。

    「哈哈哈哈!大姐——您真是傻的可愛啊!」可是拼著大毅力做完這些後,換來的不過是那個男人更加放肆的嘲弄。

    剎那間,斬掉自己手臂的女人就曉得了是怎麼回事——斷裂的手臂傷口,剎那間也隨之腐爛、變臭,壞死成黑色的肉。

    論時間能力,她遠遠不及秦恩,從在外界的時候其實就一直佔據下風,而除了超能力是不如秦恩外,她甚至連戰鬥的意識都沒有秦恩強。

    「你這是自找的!」手臂傷痕破裂造成了感染的病變,擴散到了全身,頃刻間就變成滿身膿液散發著惡臭的屍體。

    但是屍體卻在轉瞬間分解猶如一層蛇皮蛻了下去,復活後又變成了十一歲時的模樣,面對秦恩那難以捕捉的攻擊,稚嫩的臉蛋露出一絲愁苦之色。

    差距太大了!頃刻間就是兩次死亡!

    在組織內,她就不是以戰鬥力強大為名的……她只是相當於一個移動的知識寶庫:幫助龍目統治組織處理內政要務和對外關係上。

    在才能上她與秦恩相同,都是屬於沒有魔法親和力的人,是很難修煉出魔力同時也有著對魔力高抗性的體質,這都算是被龍神殘魂強行注入後導致的病變。

    「你就打算這麼將我折磨死麼?沒用的,弟弟……你殺不死我的。」

    「哈!」藏匿在夾縫世界的男子作出不屑的嘲笑聲:「你的化身是有極限的,這點我很清楚。」

    【時河不死身:破繭成蝶】。

    它是將自己過去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乃至千萬分之一秒形態的自己召喚過來,將過去的每時每刻的狀態都融合成一個唯一的形態,化作一條由生命組成的河流來抵禦傷害。死亡的不過是千萬時間軸中的諸多化身之一,在死亡的瞬間她捨棄了死亡的**,更換了下一個身體罷了。

    「誠然,你被我從時間軸剝離到夾縫中沒有死亡是意外,從這方面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才能。但是,時河不死身終究不是你自己的!這些來自時間軸內的分身是我提取出來的!你既不能分擔時河不死身的傷害,也不可能自由切換!而它的數量雖然多,卻並非是無限的……平行世界的時間軸我還沒有碰到,你怎麼可能碰得到!」

    秦恩的話徹底打消了第八位的戰術和誘導,曾經讓第八位借用偽裝誘騙了不少人的戰術在弟弟的面前卻沒有任何作用,反而被一眼識破了外強中乾的真相!

    少女緊抿著嘴唇:不得不說,他說的很對。若是真正靠著自己的能力研發出來的時河不死身那可能還真是個不錯的技能,然而它卻是秦恩速成的,光是讓這麼多化身成為一個一體就幾乎讓她耗盡全力,這東西不過是她妥協的產物,就像是遊戲玩裡的那個熔岩魔神一樣,雖然強但弊端非常的大,很不划算。

    「你做好心理準備了麼?第八位——從現在開始,我要將你的存在徹底從這個時間軸中抹除!你的過去,你的歷史,你的未來,還有在原本時空的你,我都要一個不剩的抹除!」

    秦恩的話語,開啟了她的地獄。

    曾經身體承受到的傷也全都被秦恩召喚了出來,曾經的小傷在時間加速數百萬倍的威力下變成了致命的病毒。

    明明這裡沒有地球上的細菌空氣,可是很多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傷都被既視感召喚出來並且一一惡化。

    器官衰竭老死、癌症病變致死、流血過多致死、傷口感染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全都是死!死!死!死!死!死!

    甚至還有正常的月經初潮導致的死亡!各種聞所未聞的殘酷、不可能的死法盡情的被施展在她的身體上!

    論時間能力她只不過是拖延住秦恩幾秒的腳步——連阻礙死亡都做不到,該死還是死亡,平均每一秒就是一種全新的死法。

    滾滾紅雲暴躁的運動著,在接下來不到數十分鐘的時間內,第八位體驗到了世界上的一千種以上的死亡可能,無形的時間力量根本不需要讓本體現身,本身它就是規則之力的碰撞!

    無可奈何……根本無可奈何,遭受到折磨的第八位全無反抗之力——甚至這種狀況其實還是好的,若非既視感非要坐標才能存在的話,她甚至可能體驗到、跳樓、汽車撞死等死法。

    從一開始的一殺一復活到後來一殺七條命再到最後一次的殺死卻幹掉了時河不死身中數百個分身,讓少女認識到了:他在屠殺她的過程中力量竟然還在成長!

    當他做到一招千殺之後,數量就不會有任何意義了!

    忍耐,忍耐,忍耐,少女在無數次放大的死亡痛苦之中忍耐,時河不死身中的生命數量急劇的減少,殺光是早晚的事情。

    而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崩潰倒是出乎秦恩的意料,看著她不斷忍耐著翻了數千倍痛楚的死亡還能堅守理智的神色,秦恩的手段也隨之變的殘酷,屠殺的數量也隨之變的更多。

    1000次死亡。

    2000次死亡。

    10000次死亡。

    500000次死亡。

    1000000次死亡。

    在第2913880次死亡後,堅守著、掙紮著的少女終於有了崩潰的跡象,支撐著自己在此片空間存在的紅雲陸地隨之崩潰,身軀朝著夾縫下方隕落。

    很好,她若是這麼做的話……我也能省些力氣——秦恩雖然能在這片空間來去自如但也知道自己是借用月之都的廷達羅斯走廊與伊斯計畫的特別訓練才存在於此處的。沒有伊斯計畫,沒有廷達羅斯走廊,沒有蓬萊之肉,秦恩最少要到三年的時間才可能達到如此的地步,而沒有準備沒有訓練的她從這裡掉落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被維度夾縫的暴風毀滅。

    「嗯!?」

    緋紅之王突然給予了秦恩全新的警告。

    在秦恩的未來中他看到了一個畫面—那個女人:本該被撕成碎片的女人,身體重新開始分裂,時河不死身開始解體,殘存下來的數億分身靠著數量上的優勢打開了夾縫上的通道,只讓區區不到幾十個化身逃回原本的空間,而在那之後就是劇烈世界線變動與未來的扭曲!

    「好一個臥薪嘗膽!」

    如此逆來順受果然是有原因的!2913880次的虐殺時間中竟然給予了她解析維度空間的機會!在這瞬間秦恩就想到了『龍神殘魂』這個東西!

    沒想到這些沒有『實際用處』的東西竟然給了她這麼一個機會!讓她用大毅力忍過2913880次的死亡好爭取到解析的時間!

    若說秦恩的金手指是來自於時間能力的全面發展,那麼這個女人的能力就是來自於『遠古大佬』賦予的海量知識帶來的知識與勇氣!

    「被察覺到了!好快!」本來裝出一副認命樣子的第八位感覺到了那越來越恐怖的壓力!

    既然無法暗度陳倉,那麼就正面的來吧!抱著這個念頭的她瞬間解放了時河不死身,在無盡的、不存在長度距離的維度夾縫中分裂!

    「靠此擾亂世界線麼?孤注一擲了麼?」

    怎麼可能讓你得逞!?

    來自秦恩的時間能力如同陰影囊括了自己穿越前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當中。

    屬於秦恩的青藍色時間光輝包裹住不同時間軸的世界,半透明的淺藍色光罩看上去如同泡泡一般。

    千萬兆時間軸被切割出來,變成炫目、耀眼的光輝,一個世界又一個世界好像是泡沫板的連接成一體,組合成一個絲毫不遜色原世界宇宙大小的空間。

    「唔……」做完這些後,饒是蓬萊人的軀體,秦恩的也開始流血了……鼻腔、眼睛、耳朵、嘴巴都在不斷流血,大腦變的滾燙,腦漿甚至都開始一點點的蒸發了。

    倘若自己還是人類的話,在動了這個念頭的時候就已經暴斃身亡了吧?那樣恐怕連靈魂都不復存在,直接變成像龍神殘魂那樣變成單純的現象——成為個移動植物人。

    蓬萊人的生命力和時間逆流都只能讓自己處於這種狀態,自從覺醒時間能力後秦恩好久沒有體驗到這種全身五臟六腑都在灼燒的感覺了。

    「咳,正常來說……只有二十年後我才能運用好這個能力,現在這麼做還是太早了點!」

    但是凶險是凶險點,好歹是完成了!

    「這下可好,以後我估計要數十年才能再次達到這個領域了……不過,解決掉你們後我有大量的時間去療傷!」

    轉生化身投入時間軸的那個女人直接撲在了那些泡泡碎片世界上,這些由秦恩的既視感維持出現的世界迅速的吞噬了它的存在,連浪花都沒泛起她的身影就沉澱進去了。

    秦恩越來越感到了壓力,隨著維持這種狀態下去,壓力越來越大……倘若,倘若自己稍微晚個十年或者十五年,自己都不需要這麼吃力,甚至還可以站在維度夾縫中弄死他!

    這種綁起自己手腳跟別人玩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但是……也無他了,沒別的辦法了,若是強行打破既視感世界恐怕有概率有那麼一兩隻亂入到正常時間軸,這種風險不能去冒!

    「穿越遊戲麼?好,我就跟你下一下這個棋!」

    秦恩維持著既視感世界的存在,然後縱身一躍,環遊氣泡世界一圈後,釋放了既視感,投入了秦恩意識複製了他少許能力的化身融入了其中,開始了小世界中的追殺遊戲。

    ……………………

    在蠻荒的崑崙群山夾縫中,隱藏著一處凡人無法看到的山門,穿越過層層迷霧與陣法阻隔則是一個控制崑崙山數千年的古老練氣士門派。

    在那山門內一位銀發的青年道士猶如磐石般靜靜站在房屋門口,雖然看似冷峻,但是實際上心情卻始終無法安寧。

    他在推演未來的時候預測到了百年後的末法時代,還有數百年後那個籠罩整個世界的恐怖陰影。

    他極度不安。

    雖然門派此時正是鼎盛時期,然而那個恐怖的陰影終究是太強大了,只是窺視下他的存在就落得個九死一生,為此他不得不提前準備,在門派最鼎盛的時期為耗盡資源為未來做準備。

    而他耗盡七十七年的時間終於完成了計畫:讓自己的妻子受孕,懷胎二十年孕育出門派的未來!光是做到這種地步幾乎都用盡了他在門派內的威望!

    他沒有選擇了!

    沉默等待著的青年冷不得的抬頭看向天空,驟然見到天上浮現出一道異色的雲彩,本來這片空間設定是就不會存在凡間的天空異象,數千數萬年間,永遠都是一個樣子,然而只是一小會的工夫就變成了雷電交加的天氣,不存在雲彩的天空出現一道虹色的光輝,曾經是凡人的掌門愕然,他知道縱然是凡間天氣變化都不可能變的如此之快。

    男子閉著眼睛用法術推演一番,頓露出喜色:「難道是聖人蒞臨!?」

    虹雲中的一道意志落到了產房當中,產房內剎那間就傳來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異彩幾乎照亮了整個房間,一道特殊的波動擴散到了整個門派,驚動了山門內的所有弟子和長老。

    「這是,成功了!?」

    男子喜形於色奔入房間內,對於早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妻子不理不睬,從顫抖的女弟子那裡接來嬰兒。

    嬰兒沒有再哭泣,她沉默的盯著面前的男子,那隻眼睛露出了完全不同於嬰兒的智慧,感受著嬰兒體內的那股力量,這更讓男子欣喜若狂!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

    就在男子放聲大笑的時候,其女弟子卻是突然露出疑惑的神色,然後指著男子的後方剛要開口便化成了森森白骨。

    「哦?投胎轉世麼!的確是個不錯的點子。」陌生男子的聲音迴蕩在產房內,抱著嬰兒狂喜的男人一愣,赫然看到嬰兒從自己的手中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著中原漢人外貌的異人蠻夷,正粗暴的捏著他『女兒』的脖頸,流露出智慧的女嬰不可抑制的露出驚恐的神色。

    銀發飄飄的門派掌門先是勃然大怒、然後是莫名驚駭、再來卻是驚恐明了。

    短短不到數秒的時間他就瞭解了現狀,這根本不是自己成功吸引聖人蒞臨!

    是追殺——這個異人蠻夷的強者在追殺別人!

    女嬰驚駭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然後感受著這裡的空間,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裡,不是真正的世界!」

    「哈哈哈!沒錯!你已經中招了!」

    伴隨著男人的大笑,女嬰化作一片塵埃消失。

    「不!!!!」

    本來猶豫著的門派掌門見到自己『成果』灰飛煙滅後,終於開始了行動,陣陣銀白色的劍光填滿了房間內。

    「殘渣還敢阻擋我!」

    神秘男子一揮手,整個崑崙山上的數萬名弟子眨眼睛化作森森的白骨,超脫修行、追求不死的門派子弟頃刻間變成一捧毫無價值的灰燼泥土。

    門派的長老愕然的指著這個神秘的男子,發出一聲臨終的悲鳴:「蒼天不公啊!」就追上了弟子的後塵。

    藏在崑崙山的小世界在秦恩的力量下粉碎。

    「這才是第一個……嗯……一個個追殺太沒效率…,我現在又不可能消除泡沫世界讓他們泯滅,唔……怎麼辦呢。」

    沉吟片刻後,秦恩頓時有了新的點子。

    「有了!」

    想到一個點子後,秦恩直接離開了這個世界——直接在崑崙山上打出一個孔,穿越到了隔壁世界,只留下一道直徑30cm的空間裂縫存在於崑崙山上。

    「哈!在成功前先順手陪你玩一玩這個轉世追殺的遊戲吧!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主人公命格——」

    ……………………

    「嗚!」

    與此同時,在正常時間線世界內的第八位,突然的作出一聲悲鳴。

    「糟了……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到了過去——」

    女子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缺少了一個東西。

    缺少了什麼不知道——但是他卻預見到了自己的末路。

    「我必須加快計畫了……否則的話我就功虧一簣了!」

    抑制著自身的痛苦和正在遭受毀滅的不安,她繼續開始做著手頭上的事情——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5 16:27
第767章 燃燒的世界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在玻璃上留下道道水痕,整個城市夜間的風景燈光在那層薄薄的水霧阻隔下顯得格外的夢幻。十字路口的紅綠燈自動變幻著,一輛又一輛或名貴或廉價的汽車都靜坐在原地,無論綠燈紅燈變幻多少次,汽車們都紋絲不動停在馬路上,全球數十億汽車的主人全都靜靜的趴在已經被拔出鑰匙的方向盤上陷入了甜美的夢鄉。而街道也看不到任何人類的身影全球各地無論是發達城市還是貧困的山區,人們都從街道邊消失。在家中的人躺在沙發、床褥上休息,原本走在路上匆匆前行的路人們則進入了建築物中尋找能夠讓他們休息的地方坐下沉浸在夢鄉當中。不止是人類,甚至連寵物狗、動物園內的野獸、森林內的野生動物甚至飽含昆蟲、蛇蟻都沉睡了,整個星球都寂靜了下來。

    在一傢俬營醫院的高檔單人病房內,龍目順手將探望帶來的水果放在了床頭上,看著那個躺在病床上玩手機的少女說道:「身體好些了麼?」

    「好多了。」躺在病床上的銀發少女頭也不抬,纖細的手指靈活的在手機的小屏幕上敲打著絢麗的畫面,手機內的小人頓時做出各種各樣的回應,按照她的指令要求擊敗boss。

    龍目沒有過度的催促銀發少女,她慢吞吞的站在窗戶邊上隔著玻璃注視著外面沉寂的街道出神,像是在思索什麼事,但又好像是什麼都沒有去想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結果病床上少女的耐心消耗的比龍目還要快,草草的將單機遊戲存了檔後,她就將手機放到一旁,「明明都火燒屁股了,你怎麼一點也不急啊。」

    「若是你玩一個遊戲輸了你會想什麼?」

    「當然是生氣了!」銀發的少女滿臉不快的答道:「但再怎麼樣也只是個遊戲,輸了就輸了唄。」

    龍目攤了攤手,似乎是在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組織的構造、組織的創建、組織的運營,對於龍目來說就是一場遊戲。哪怕是從最開始和那個第八位一同創建組織的時候,統治世界都不在他們的選項當中,甚至……達到這種地步其實也是個意外。龍目沒想到人類對超能力者的控制力並不算高,她同樣未曾想到那個覺醒了的超能力者蘇妲己會與她們那麼合拍,更沒有想到繼承老師知識傳承的第八位會做到那種地步。一點點巧合,一點點努力,一點點計畫,一點點佈置,一點點運氣,無數要素重疊到一起鑄成了組織的存在,閃電般的崛起,不可思議的控制了整個星球的力量。

    因此它也有根基不穩的缺點。

    「阿克塔雷、岡崎夢美、還有很多下級戰士……哼,叛變的人那麼多,你卻一點都不緊張。」

    「他們又不是打算推翻我們心血構造出來的組織,只是對我們的未來決策有點意見而已。」

    「好一個有點意見——足足百分之六十的部分癱瘓了,都算得上是政變了。」

    「意見不同罷了,一個組織大了,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內部必然有不同意見,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勢力到如此的地步,絕非是某一個人能夠說的算的,就算是開國領袖都不可能做到完全的統治,在短短數年就膨脹到這種地步的組織當然不可能真的說什麼就是什麼。

    龍目與第八位等元老縱然是創始人,可那並不代表她們就有人一絲不打折扣的完全服從,其中的利益交換、說服、施壓、警告都是重頭戲,這些向來都是由第八位負責經營的。

    阿克塔雷與岡崎夢美解除到了組織的機密,有關於將全部的異能、異常能力徹底抹除的【黑洞計畫】徹底暴露在了眾人的視野中,阿克塔雷與夢美教授在公佈這些內容後,因為超能力而團結到組織的異能者們頓時慌亂起來連連向著組織其他部門確認,然而龍目卻沒任何隱藏的公佈了黑洞計畫,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後,就造成了組織百分之六十癱瘓的結果。

    黑洞計畫是要將全部的異能者從地球上的抹除,解除靈力等異常能力對地球的控制力,一旦完成後整個太陽系範圍的靈氣會徹底消失——甚至很可能延長到宇宙的位面上,製造出『絕對無魔』的世界,將整個星球乃至宇宙都變成靈氣荒漠,從此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會誕生,超能力者會越來越衰弱,在人類科技大爆發的情況下沒幾年就會銷聲匿跡。不管平日裡這些超能力者何等開朗,何等開明……都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的。

    他們的人生、他們的地位、全都是超能力帶來的,他們不可能捨棄它,一旦捨棄掉異能他們就會墮落成凡人,反叛的超能力者們公然的提出抗議:「我們煞費苦心的鑽研超能力!不就是為了超脫凡人的柴米油鹽等瑣事麼!」一生都鑽研超能力並且將它們登峰造極的人們一旦被抽走異能,落得的下場往往生不如死……!體驗到超能力後,沒人能拒絕它的滋味!

    聽到這讓人驚嘆的真相後,向來對這方面爭論的銀發少女也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就是你們老師給你們的任務麼?」

    「老師是想除掉全部的異能者刪除靈氣,讓此間世界變成無魔世界的演變,讓地球完整的向著科技世界過度,生前老師就想完成這個試驗,我們則是繼承他衣缽繼續下去。」

    「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龍目,你考慮到異界的入侵者了麼!」

    銀發少女模樣的妖怪——毛玉王並非對外面一無所知的妖怪。

    魔界、地獄、幻想鄉、異界、月之都,這些事情她都清楚無比,組織內還有個收集到的異界生物樣本:第二位的修女就是個被異界生物附體控制的怪物。

    「一旦完成了靈氣荒漠後,什麼魔界人、什麼地獄人,一旦來到這裡,就會死亡——而在這裡成長的人類則會擁有天然的抗性,從而和他們進行對抗。」

    消滅幻想鄉、意圖消滅月之都則是要在第一時間扼殺掉他們入侵的可能:那兩個世界,並不會像地球那樣容易感染。

    超能力消滅後人不會死亡,可是因為其直接間接的緣由最起碼會有幾千萬人毀滅,會有數億人可能從雲層跌落凡間。

    於是內部的『政變』就此而生——阿克塔雷等人準備抹除掉這個錯誤的前進方向,目的剷除龍目等人要她們放棄計畫,繼續組織的原本方針。

    這些訊息讓銀發女子沉默了半晌,過了段時間後,銀發少女才開口說道:「你們從組織建立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

    「老師一步步拔出釘子的作戰辦法失敗了,於是我們干脆的想將這些人完全團結到一起,再一口氣將他們剿滅……」

    「你們真是心思陰沉,你們的計畫也真是愚蠢透頂!」銀發少女蹙著眉頭嘲笑道:「你們這些簡陋的計畫,簡直就是個笑話。」

    「哦?你是覺得我們安排的簡陋麼?」龍目搬了一張椅子放到床邊:「我說的只是大概的方略,你要是聽細節的計畫,我可以給你說上十天十夜……」

    「十天十夜?」銀發少女舔了舔嘴唇獰聲道:「你們計畫再怎麼多也沒用,都暴露出來了,還一副盡在掌握中的嘴臉,就不覺得弱智麼?」

    「大不了提前啟動黑洞計畫。」

    「瘋子,白痴,愚蠢透頂!」銀發少女一連串的破口大罵,而龍目卻沒反駁,而是靜靜的聽著,知道少女覺得累了,不再罵下去為止。

    她憤怒,龍目理解。

    因為她——毛玉王,是妖怪……一旦這個計畫完成後,其他的人不過是失去能力或者能力變的微弱到忽略不計的程度,然而,妖怪卻是會死的。它是徹底否定妖怪,毛玉王在黑洞計畫完成後就會死,清楚知道這點的毛玉王理所當然會破口大罵甚至因此和龍目就此撕破臉皮在這裡大戰一番都是可能的。

    「算了。」但是她還是抑制住了憤怒,她疲憊的聳了聳肩:「無論如何,這個世界都跟我沒關係,從一開始我就不是這裡的人。」

    曾經的毛玉不過是幻想鄉最弱小的妖怪而已,脫離了幻想鄉後勉強修煉成型,卻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與折磨,早已經心存死志——或者說對這個世界沒啥期望了。所以她總是憤怒、總是在咆哮,總是表現的十分易怒,這都是摘除了理性後的一種表現,龍目等人早就清楚潛藏在她心裡那種自毀的開關,如今坦言的說出計畫,徹底將其情緒自毀的一面激發出來。

    「黑洞計畫完成了,我是死定了,不過……嘿嘿嘿,很多人都要陪著我死,真是熱鬧啊,嘻嘻嘻!」

    銀發少女外貌的毛玉妖怪從病床上跳了下來,一拳就敲碎了自己右手上的石膏繃帶,將一身病號服拖了下去,銀白色的毛髮從其軀體上滋生,光滑粉嫩的肌膚被雪白色的銀毛覆蓋。

    一個徹頭徹尾的魔物,最低級的毛玉進化出來的大妖怪反而在形象解放了後最像是魔物娘的生物。

    「沒問題麼?」

    「當然沒問題!」銀白色的人形妖獸揚起嘴角笑著。

    「我憋得夠久了,是時候出去發洩下了……總之,解決掉阿克塔雷他們就好吧!」

    「嗯,有關他們的坐標你也清楚,而蘇妲己也已經讓全球的人類昏迷,不必擔心有人看著……總之,你可以放開手腳去做。」

    「放開手腳?哈哈,我喜歡這個詞!」

    銀白色的魔獸離開了,龍目則靜靜的目送他離去。

    「你真的實話實說了啊。」

    在毛玉王離去後,一名屬於女子的倩麗身影出現在病房的入口,在那裡靜靜的注視著龍目的背影。

    雖然人類被心靈催眠給弄暈了,但是城市的電力系統還在正常的運行,那道倩影的主人按下了房間的開關,白熾燈照亮了昏暗的房間,照亮了她的容貌。

    「博麗靈夢。」龍目叫出了女人的名字。

    而女人則是揚起嘴角——與博麗初代與相同外貌的女人,回給龍目一個略顯猙獰的微笑。

    不是因為外貌才猙獰,而是本人的氣質帶來的感覺。

    「你現在已經能隨意行動了?「

    「但也只是隨意行動而已,力量連一成都沒有……」

    有著博麗靈夢名字與博麗初代面孔的女人抬起頭,那紫色的眼眸凝視著龍目高大的身影,搖了搖頭說道:「畢竟我的力量與我真正的**都不在這裡。」

    「你是想取回力量麼?」

    「不,我沒那個打算,力量暫時寄存在你那裡就好。」

    「那你從實驗室內出來做什麼?」

    「當然是幫忙啊。你這裡缺人,我就來幫幫忙。一成力量不多,不過關鍵時候還是能派上用場的,不是麼?」

    「隨便你……」

    龍目說完這句話就不再開口,只是繼續盯著毛玉王離去的地方出神。

    「唉,與你說話真吃力。」

    雖然有著博麗初代的外貌,然而這個龍神靈夢卻是一個閒不住的性格。

    當然也可能是憋一個地方憋久了,變成了一個話嘮。

    「你還沒跟我講講現在的情況。」

    「也沒什麼特別的,第八位在加速黑洞計畫,蘇妲己抑制了騷亂……毛玉王在追殺叛徒,弗蘭德爾和其他的戰士在幻想鄉內作戰。」

    「背叛者有誰?」

    「岡崎夢美、阿克塔雷……」

    「兩個董事啊,哈哈,真慘啊……你給他們董事的位置他們卻給你這種回應,哎,根基太淺了……」龍神靈夢搖了搖手指,一臉『我早知道就是這幅鬼樣子的』的事後諸葛表情。

    「不是根基淺,而是一開始根基就不是為了它存在的,組織的存在只是方便我們繼續老師的試驗罷了。」

    一開始目的,其實就是繼續龍神原本的目標前進的,沒有叛亂才不正常,到現在有百分之四十沉默觀望或者是服從就已經是第八位統治組織形成的無上威望了。

    「老師啊……」龍神靈夢露出了懷念的模樣。

    她想起了當年被他收養時的樣子,她想起了一無所有的大家在那裡和諧相處的樣子,那個時候——在學校的時候,和大家在一起,真的是她最快樂最開心的日子。

    溫暖的陽光,安寧的環境,還有那讓人難以忘懷的點點滴滴,好像都已經變成許久許久以前的事了。

    龍目察覺到了身後同學的異樣,沉默的遞給她一張手帕,怔怔回味的龍神靈夢慢了一拍才理解龍目的意圖。

    「啊……真奇怪啊,淚水流出來了啊……大概是傷還沒好的緣故吧。」

    說著自己都不相信話語的靈夢接過龍目遞過來的手帕,擦拭著臉頰上的清淚。

    龍目沒有表達出太大的情緒,畢竟她不喜歡情感流露,她性格中的感性部分幾乎沒多少。

    「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龍目你好像一直都在調查老師真正的身份。」

    彷彿是為了轉移話題般,博麗帶著變腔的聲音開口與龍目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看似無意……當然,實際上也無意。

    「嗯。」

    只是龍目並未滿足龍神靈夢的興趣,仍然惜字如金。

    「有什麼結果麼?」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5 16:27
第768章 分裂之源

    「沒有。」

    「果然啊……」

    不出所料。

    答案還怎麼幹脆,說明真的一點結果都沒有。

    調查龍神真正身份的絕對不止是龍神靈夢一個人,就算是在龍神的諸多學生弟子當中,有意調查自己老師好奇其真正身份的,龍神靈夢也不是第一個。

    外面的人好奇龍神往往都帶著惡意,而龍神的弟子們調查龍神卻只是單純的好奇想知道自己的老師真正的身份而已。

    可惜龍神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以前的事,有關龍神成名前的消息特別的少,人們只知道龍神非龍非神,他的成名是曾經屠滅龍族才有這般名氣的。

    他的故事,連他的學生都不知道,每次弟子學生們嘗試詢問的時候總是被龍神敷衍過去。

    龍神神功大成前是什麼樣,來自於何方,這些問題隨著1884年那場戰爭的終結徹底成為了靈氣世界的千古不解之謎。

    ——我們這些當學生的,竟然連老師的過去都不知道。

    「我只搞明白了老師的目的。」

    龍神靈夢不悅的說道:「廢話,老師是什麼目的我也清楚!」

    徹底斷絕靈氣的存在,將曾經以靈氣、魔力為主流的世界變成低魔世界斷絕其傳承,然後再讓末法低魔時代蛻化成無魔世界,放任人類發展科技。

    在那個時候——在龍神靈夢與龍目、門將、烏洛波洛斯、華盛頓等諸多優秀的弟子面前,他們的老師談論到了幾個名詞。

    【靈氣斷絕試驗】、【科技發展推演】、【維度數據修改】、【維度規則重組】等諸多詞語,當時聽的稀里糊塗完全不得要領,但是現在剩下來的人卻隱約抓到了一絲門道。

    龍神不是大仁大義的英雄,不是人類的救星,不是聖人偉人,他只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出現到這個世界……然後幫助一些被排斥在那個時代『主流』的人,將其收為弟子教授其知識。

    為什麼弟子當中人類居多?答案:在那個時代掌握靈力、魔力等諸多修行的人,人類的基數少,大量人類都是被排斥在那些規則之外,是『沉默的大多數』。

    一開始的天下無敵的印象隨著龍神的消滅而消失,縱然在記憶中他的身影越來越偉大,但是逐漸成長的弟子們卻也開始曉得老師的性格與真正模樣。

    龍神有仁慈的一面:他的諸多弟子至今還尊重他就是他的成功,然而隨著『長大』,他的弟子和學生們漸漸理解到了龍神殘酷的一面。

    那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研究者。為了自己的自己希望看到的【另外一個可能性】、【科學發展推演】,悍然屠殺當時主流掌握靈氣的妖怪與修行者,斬斷了魔神神綺伸向地球的勢力,屠殺借用靈氣成名的妖怪與英雄,合縱連橫數百年後終於被全體靈氣的擁有者發覺到了其殘忍的真相引起了1884年的那場戰役,龍神帶著遺憾離世,死於靈氣世界反攻下。

    龍神失敗了,他沒有看到自己死後的世界。

    可龍神也成功了,靈氣世界徹底斷絕,變成了少數派的裡世界。

    在龍神弟子們從滅門滅亡的茫然中左顧右盼的時候,突然發現死亡的龍神屍體竟然進一步促進了靈氣的異變反而誕生了超能力者的存在。

    然後……就有了這些事,組織的誕生,還有【黑洞計畫】。

    雖然從立場山看龍神一行人雖然是在維護者『人類世界』的利益,然而……從最開始,不過是那個神秘莫測的男人找到了對『異能地球』絕望、或者是受到傷害、有嚴重自毀傾向的人組織起來的一場大型的實驗,龍神,並非是真正的正以維護者,他是一個大膽的、瘋狂的、嘗試將存在於『異能』『魔能』的世界改造成無魔世界的邪道,更像是瘋狂的科學家。

    可惜在完成目標前就被當地的居民殺死了,而其殘存下來的這些弟子則繼續他的實驗,若說龍神是麥哲倫的話,那麼他的弟子們就是麥哲倫的水手:他雖死,然而他們仍然向著原本預定的目標繼續前進,完成環球之旅(偉大的功績),縱然在完成黑洞計畫後靈氣、異能什麼的都會再次消失,然而組織的根基也會被打穩,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靜靜觀測此世變化。

    龍神不是沒有用外交手段緩和被圍攻的糟糕狀況:實際上他千年來一直都是那麼做的,然而聰明的八雲紫等人卻是一針見血點破其意圖才落得那個結果。

    「老師死了,他的路我們會繼續下去——」

    縱然她們不曉得老師真正的意圖,他們不清楚龍神老師為什麼要進行這番『實驗』,但是這個遺志卻被他們所繼承並且踐行下去。

    不是真正的為了那個看不清楚的目標——他們只能以老師最後的願望為行動的理由和動力。

    組織的建立就是避免落得老師當時那般下場,然後儘可能的招募超能力者,在眼皮子底下監視他們。消滅幻想鄉與月之都的確是有歷史上的仇恨因素,然而真正的原因還是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擋了道,若是外界的超能力和殘存的靈氣徹底斷絕,月球上和幻想鄉內的那群人必然察覺到意圖,那樣的情況就對組織非常不利了,組織便不可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至於龍神真正的目的,大概只能等到他們真的有一天達到那個高度後,才會真正的明白這場實驗真正的原理吧?

    龍神的弟子們在摸著石頭過河,而帶著自毀傾向的毛玉王雖然是受益於靈氣然而卻被仇恨支配選擇了敵對面,主動去追殺阿克塔雷等人。

    「來了麼?第九位——」

    當那一抹銀白色的流星出現在視野的時候阿克塔雷就預測到了會站出來的人是何人。

    「喲,第四位,好久不見了——「

    徹底變成魔獸形態的毛玉王飄浮在空中,注視著名列在自己之上的男子。

    然而知道是毛玉王會來是一回事,可真的等他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阿克塔雷卻是搞不明白了。

    「黑洞計畫你也清楚,第九位你也是【靈氣】系統的受益人,但你為什麼要幫那些人做事?你可是妖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魔獸形態的毛玉王爽快的說道:「我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阿克塔雷聽到後略有些驚訝,當然也只是略有些驚訝罷了。

    「那你為什麼還這麼做?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正在被那個龍目當槍使!」

    「我並不在乎。」

    毛玉王不是傻瓜,她當然知道自己被龍目利用了。

    她被龍目當初了石子,投石問路,被拿去試探阿克塔雷。

    但是毛玉王卻滿不在乎……他對這方面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你為何如此?」

    取而代之的情感是對毛玉王做出『錯誤選擇』的不解與疑惑。

    「因為,我很早以前就想揍你了。」

    「????????」

    啊?

    阿克塔雷幾乎是將問號表現到了臉上。

    誠然,阿克塔雷自認為做的事情很不光彩:從平行世界穿越重生,抄襲沒用成名的作家作品來賺錢,又用能力畫出別的作家角色來給自己當打手,都很卑鄙,然而缺點也只有這些。

    漫畫家一直以來都是在用溫和謙遜的態度和組織的其他人打交道的,大部分時候都是笑盈盈的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最少,他認為自己和第九位應該沒什麼衝突才是!

    可是此時第九位在自己的面前卻是恨的咬牙切齒的,這幅模樣讓阿克塔雷有點懵逼,雙方光是交流都不多,為何此時見面還是這麼一個苦大仇深的樣子?

    「你知道麼?阿克塔雷,我早它媽的看你不爽了!」

    「……請你明示。」阿克塔雷誠懇的求問。

    難道是什麼時候得罪她了麼?還是說屬下之間的積怨衝突?

    若是能夠化解誤會,讓毛玉王站在自己這邊,阿克塔雷認為自己彎下腰低頭道個歉還是不成問題的。

    為了大局,該忍讓的還是能夠忍讓的,他認真的注視著毛玉王端詳著她的臉——不行,完全妖怪化了,除了憤怒、不耐煩這些情緒外他看不到什麼其他的苗頭。

    「當然是因為你的作品!」

    「???????」

    阿克塔雷今天這一會吃的驚,可能比往常三天還要吃的多。

    「你也不看看你早期作品是個什麼****!」

    毛玉王飄在空中,指著面前的男子破口大罵

    「什麼治癒的魔法少女故事!你竟然讓我最喜歡的角色被咬掉頭!編造出那麼個狗|屎結局,美曰其名愛的戰士!你能要點碧蓮不?」

    然後毛玉王在阿克塔雷面前說出來後乾脆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啊……原來是說那個魔法少女小……小什麼來著?糟糕,沒怎麼拿那個題材撈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還有其他的漫畫也是,一個個我喜歡的角色都會死,真是狗屁!」

    毛玉王在面無表情的阿克塔雷面前一個個的數落著,念出了曾經阿克塔雷早期為了賺錢賺名氣特意抄襲的作品名稱。

    許多名字連漫畫家本人都記不住,毛玉王如數家珍的點了出來,指著阿克塔雷破口大罵。

    「網上一堆人竟然還在碰你臭腳,說你是真正的家,說你的作品有深度,是真實的、是黑暗的,我呸!你那無病呻吟的內容讓我噁心!」

    「……呵呵、呵呵呵——」

    阿克塔雷給毛玉王的敵對想了數百個乃至於數千個理由,可是這些千百個理由中唯獨沒有這個。

    雖然說是在罵自己,但是……阿克塔雷卻覺得,這個第九位……該不會是自己粉絲吧?

    都粉成黑色的了!

    「編故事而已。」阿克塔雷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故作淡然的說道,然而內心裡卻是覺得格外的委屈無奈:「那些都是我在前世看到的作品啊!你去找原作者去!」

    然而這句話不能說,阿克塔雷不想自爆黑歷史:縱然他平行世界重生者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少,可是……這不利於以後自己的生活啊。搞掉龍目以後,他還是全球有名的漫畫家,大文豪,所以黑歷史要不得——堅持著不暴露黑歷史底線的心思,不知不覺成為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驕傲,那是對自己能力信心和堅持認為自己會勝利的決心。

    「我討厭的就是你這幅嘴臉!」

    毛玉王露出神經質的笑容:「是時候該教訓你下了!」

    銀白色的怪物衝向阿克塔雷所在的地方。

    那是貨真價實的憤怒,真正積累下來的壓力——帶著強烈自毀心理的攻擊性。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混飯吃的飯碗給砸了腳:阿克塔雷不禁這麼想著。

    然而這也只是個理由,阿克塔雷清楚的知道這點。

    就算自己寫的是萌豚向的內容,毛玉王仍然會在此時進攻自己。

    第九位,她的神經早已經出了問題:它並不是在侮辱第九位的人格或者什麼的,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問題。

    弱小時候在幻想鄉被虐待的記憶,走出幻想鄉到人類世界後被切片研究的恐怖……這些因素很早以前就成為了他自我毀滅的倒計時了。

    他瘋狂,他總是在挑釁就是渴望著死亡。

    一個難以理解的瘋子,腦子有病的瘋子——阿克塔雷如此的評價著。

    看漫畫?這理由沒啥誠意。

    如今不過是找一個正巧宣洩出來的理由:如同七七事變,有的話自然是個理由,沒有的話也不成問題,再找一個新的理由就好了,反正是不會影響其本人意志的。

    「嘖。」阿克塔雷浮現出不快的神色。

    雙方之間的距離急劇縮短,有著超負荷戰鬥願望的毛玉王解放了自己的力量,毫不留情的轟向了漫畫家的軀體。

    那是純粹的,蠻橫的,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力量,是最簡單最純粹的妖怪蠻力造成的殺傷能力。

    毛玉王從空中降下俯衝阿克塔雷的位置,哪怕沒有擊中阿克塔雷落到了地面上,以他所站立的位置為圓心附近直徑三千六百米的郊區就會化作隕石坑洞。

    但是畫面一瞬間就隨之改變。

    前一秒還在朝著下面俯衝的毛玉王察覺到的時候視野已經顛倒了,她竟然站到了平地上:正是阿克塔雷剛才站立著的地方!

    「歐拉!」

    入耳的是聲音洪亮的男子聲咆哮,然後覆在視野上的則是一對凶狠堅硬的拳頭。

    「白金之星!?」

    經常看漫畫的毛玉王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個東西!

    來自於jojo奇妙冒險第三部主人公空條承太郎的替身,白金之星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沒有時間去思索,沒有時間去猶豫,熟悉作品的毛玉王知道這個白金之星最擅長的東西是什麼——

    雙拳歐拉連打!

    「歐拉——!!!」

    「歐拉個屁!吵死了!」

    白金之星的雙拳被怪物化的毛玉王死死的捏在手中,在漫畫中堅毅勇猛的白金之星臉上驟然露出驚詫的神色。

    「歐拉!」這一聲,不是白金之星的聲音。

    而是毛玉王用自己中性的嗓音,模擬出白金之星的口癖,然後雙手死死的捏住白金的拳頭,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撞向白金之星的頭部。

    白金之星猝不及防之下被向後擊退一步——

    不能給白金之星時間!

    毛玉王鼓起嘴巴深深的吸了口氣,胸膛如同氣球般的膨脹,然後猛地甩頭對準白金之星的位置張開了嘴巴——

    「吃我魔炮吧!!!」

    隨著毛玉王含糊的吼叫橙色高能量魔炮朝著白金之星的身體襲去,眨眼睛白金之星的影子就消失在了比它本人還要大的魔炮洪流當中。

    但是毛玉王卻是迅速的收起了魔炮,凶狠的朝著後面轉過身來向後猛踢,擊中了白金之星的頭顱。

    「歐……啦……」

    「白金之星世界,你的能力我清楚的很,第六部漫畫我都翻爛了!」蘊藏著其下肢爆發性力量的後腿將白金之星的頭打出一條裂痕。

    彷如漫畫中空條承太郎的白金之星擊碎迪奧布蘭多世界那樣,這條細長的裂痕在白金之星的整個身體炸裂,在漫畫中幾乎無敵的替身能力被毛玉王早就積蓄已久的攻擊打破、爆裂。

    在破裂的白金之星身體中,漫畫家阿克塔雷的身影憑空浮現,表情陰鬱的說道:「可惜,jojo的奇妙冒險第六部的設定我無法推翻……」

    毛玉王沒有與阿克塔雷廢話,而是凶厲的抓向漫畫家的身體似乎要將其徒手撕成碎片,然而下一秒漫畫家的身影卻是再次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更加抽象的存在——

    第九位見到它的影子後不禁大笑:「我就知道!剛才的是白金之星,然後就是緋紅之王了!」

    毛玉王惡狠狠的抓住插入自己頭顱的手刀:jojo奇妙冒險第五部的替身緋紅之王的手刀正插在毛玉的頭顱上。

    倘若是普通人或者是生命脆弱的妖怪已經死了,然而毛玉被砸破了一半的頭顱卻仍然有力的捏住了緋紅之王的身軀。

    故意降低自己的防禦力,然後讓緋紅之王的襲擊貫穿身體,再進入身體的時候再用骨骼咬住敵人的攻擊,這就是毛玉王野蠻、簡單、原始、卻又透著無比殘酷的戰術!

    阿克塔雷吃驚的望著這一幕:毛玉王在察覺到自己俯衝變成平穩落地的時候毛玉王就知道漫畫家召喚出了古怪的東西。

    魔獸化變的粗壯的手臂抱住緋紅之王的腰,口中作出恐怖的咆哮,緋紅之王就被毛玉王硬生生的從腰部直接截成兩半,而破碎的替身當中,阿克塔雷的身影再次暴露了出來。

    「白金之星消失了,緋紅之王回去了,我看你還有什麼把戲!」毛玉王獰笑著衝向阿克塔雷。

    然而,癱坐在地上的阿克塔雷懷中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柄奇怪的日本刀,它在毛玉王的視野中緩緩的被其拔出,露出一小節冰冷的刀身。

    「破碎吧,鏡花水月。」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7 11:04
第769章 震顫大地

    鏡花水月!

    漫畫《死神》中藍染惣右介的斬魄刀。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毛玉王身上銀白色的毛髮像是刺蝟一樣炸了起來。

    因為,它的能力非常危險!它能力是完全催眠——支配對手五感。

    讓其對某特定對象的外觀、形態、質量、感觸、甚至氣味都完全相信為主人希望的。

    這是個非常非常麻煩、非常非常危險的東西!

    毛玉王不敢打賭此鏡花水月是否和其原作中一樣神奇:她沒有賭博的心思!

    縱然是要自滅也要轟轟烈烈的死亡!

    妖魔化的紅眼大妖怪緊繃著自己的表情,衝向阿克塔雷這裡——沒有嘗試攻擊漫畫家,而是去直接抓住刀。見到第九位如此執著的漫畫家帶著神秘的笑容漸漸消失子啊了毛玉王的視野、感官、和嗅覺當中,他變成了一塊石頭,鏡花水月也變成了一塊石頭,可就算如此,毛玉王也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的衝過去,將自己的手按在了那塊石頭不起眼的縫隙上。

    「真是讓我吃驚,第九位。」

    石頭的模樣再次變回了阿克塔雷的模樣,毛玉王的手也按在了鏡花水月的上面。幻覺消失,第九位執著根據記憶力碰到了石頭的位置在鏡花水月發動以前碰觸到了刀身,它完全催眠的能力根本沒有發動,就被毛玉王抓住,然後當場捏成了兩段。毛玉王凶狠的笑著,另外一隻爪子貫穿了阿克塔雷的身軀,鮮紅色的、還在跳動的心臟被毛玉王攥在手心當中。

    「你完了!阿克塔雷!」

    「是麼?」

    阿克塔雷的聲音遠去。

    毛玉王的雙眼重新聚焦恢復身材後,發現自己面前根本什麼都沒有。

    沒有溫熱的心臟,沒有鮮血,阿克塔雷也不在這裡,自己的手中只有一柄斷刀,是被捏碎的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被粉碎了,可是其完全催眠的能力還是發動了,這根本不是毛玉王認知中的那個原版的鏡花水月,它是屬於被魔改過的存在。

    阿克塔雷的特殊力量不止是召喚出二維世界的武器裝備還能夠對其進行一定程度的修改,被粉碎還能發動的鏡花水月就是如此!雖然用了一次被捏碎後就很難再次召喚出來了,然而阿克塔雷絕對不會只做這一件事:任何有思考能力的人都不會魯莽的只設下一個陷阱讓毛玉去鑽。

    鏡花水月的力量拖延住了毛玉王的行動,等毛玉王回過神來的時候,卻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歡迎來到我的小世界《清明上河圖》。」

    牛、騾、驢等牲畜,車、轎、大小船隻,房屋、橋樑、城樓……放眼望去的都是中國古風建築,還有趕車的馬伕、叫賣的小販、巡邏的衛士……這些來往的人群無比的逼真,除了察覺不到毛玉王的存在外,其他的都好像跟真人沒兩樣。每個人都說著不同的話,講著古代中國地區的方言,毛玉王抬起頭看向天空,見到了正常的太陽……空氣中瀰漫的氣味也很真實,毛玉王傻傻的站在原地,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他與這片世界完全格格不入……

    「中國的封神演義中有個叫《山河社稷圖》的寶物,我很喜歡它的設定,我覺得他與我的能力非常般配。」

    在中古世界的中國風景中,毛玉王聽到了阿克塔雷的聲音。

    「然而那東西終究是神話中的神物,於是我退一步……特意根據原版手繪了一副畫,我記得,這個畫的原版好像是叫《清明上河圖》」

    鏡花水月短暫的催眠造成了毛玉王的失神,被阿克塔雷找到了這瞬間的破綻,陷入了漫畫家製造出來的二維世界當中,這才看到如此的光景。

    「你準備在這小世界困住我麼?」毛玉王冷笑著說道。

    輸人不輸陣。

    「這點準備當然不夠……所以——」

    白色的光芒出現在清明上河圖內。

    於是,在宋朝風格的清明上河圖內突然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銀白色的、人形機器生命。

    它的身體結構顏色主要是由白色、藍色等不明材質組成的身軀,古怪的黑色纖維如同人筋將各個軀體連接成一體,橙色的頭髮隨風飄舞,散發著刀鋒般冷光的黑色手臂盤錯於胸前。

    「加斯蒂斯(正義)。」阿克塔雷向著毛玉王介紹著它的身份。

    來自於格鬥遊戲《罪惡裝備》的boss,造型非常科幻的boss,在其遊戲背景設定當中,則是擁有一擊將朝鮮半島與日本列島擊沉的記錄,是個貨真價實的怪物。

    「有意思。」毛玉王****著幹燥的嘴唇,盯著這個與自己在這個中國宋朝城市中格格不入的異世界生命。

    「第九位,我最後給你個機會,投降。」

    回應阿克塔雷的則是第九位的沉默與她那好鬥的眼神,在現實世界觀測二維世界的漫畫家看到了第九位那瘋狂的表情瞭然,知道自己勸降她是不可能的事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沒必要客氣了。

    隨著漫畫家阿克塔雷的意念,在清明上河圖內的二維小世界內,除了加斯蒂斯外又出現了幾個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身影。

    最強會長黑神——黑神目瀧

    刃牙的角色——范馬勇次郎

    鬼眼狂刀——壬生京四郎

    劍風傳奇——格里菲斯

    北鬥神拳——健次郎

    hellsing——阿卡德

    天子傳奇——李世民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

    魔法老師——涅吉‧史普林菲爾德

    火影忍者——宇智波佐助

    jojo奇妙冒險——卡茲

    魔法**目錄——後方之水

    月姬——愛爾奎特

    fate——赫拉克勒斯

    這些不存在於現實世界的二維世界漫畫角色逐一登場在了清明上河圖當中。

    他們的性格完全被阿克塔雷所抹殺,變成冷酷無情的戰鬥機器,無論在自己的世界是什麼樣的表現,此時的他們全都變成了漫畫家誅殺毛玉王的一張牌。

    「你自己在這裡慢慢玩吧……」在現實世界的阿克塔雷慢慢的收起了畫卷,將清明上河圖捲了起來收藏到自己創造出來的空間內。

    在畫卷閉合上的那一瞬間,阿克塔雷感覺到了那個小世界內的波動,然而這一切第四位都沒有興趣了,第九位輸了是最好,若是贏了……也未必能夠離開這個二維世界。

    龍目派遣過來的獵犬已經幹掉了一隻,光是干掉他就用了如此多的底牌,已經超過了漫畫家最初的計畫設想。

    「看來龍目本人是不會來了。」

    要是自己做的這番準備遇到了龍目會是怎麼樣呢?

    估計這點程度的準備還不夠那個怪物塞牙縫吧。漫畫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清楚的知道那些人畢竟是二維世界的人,它們強大是強大,可實際上還是有著很多缺陷的。

    對此阿克塔雷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覺得遺憾。

    不過眼前的事情多多,漫畫家也沒心思去幻想另外一個可能性了,直接開啟了改造後(岡崎夢美改造)的個人終端,與第十位進行聯絡。

    由於渠道是臨時拼湊出來的非法渠道,因此在穩定性和傳輸性能上就顯得不怎麼可靠,經歷了數個分鐘左右的等待後,漫畫家終於聽到了岡崎夢美那裡的動靜。

    「夢美教授,你能聽的到我說話麼?」

    「聽得到,你那裡進行的怎麼樣?」

    「龍目沒有出現,但是第九位卻中招了。」

    「……真意外,第九位竟然會幫忙。」

    阿克塔雷苦笑不已。

    第九位幫忙的原因和藉口,他現在想起來就覺得無比可笑。

    龍目那傢伙收買人心真的太成功了。

    「閒話少說了,我們這裡時間很緊張,後面會追殺我的人不止一個……夢美教授,接下來該怎麼辦?」

    阿克塔雷面對的情況並不樂觀,雖然及時公佈了黑洞計畫讓組織有一大半以上的人都選擇了跟自己進行『政變』,可是偏偏第五位蘇妲己沒有任何動搖,直接發動心靈衝擊波將整個地球的人類、動物、昆蟲、超能力者全都擊倒,作為代價……蘇妲己現在很可能連自理能力都沒有,可是這種突然的襲擊卻癱瘓了漫畫家與岡崎教授暗中的佈置,本來追隨二人反叛的超能力者霎時間有七成癱瘓,剩餘能夠行動的二成猶豫反悔了,唯有殘存下來那一成跟隨著岡崎夢美等人進行政變。

    儘管無差別襲擊的心靈衝擊波讓龍目那邊同樣癱瘓了相當多的數量,然而對面那些人的質量卻是超乎尋常的高,在對付毛玉王之前就有很多組織派遣來的精英殺手和自己戰鬥了,本來暗中準備的底牌一次次的被透支,白金之星與緋紅之王兩個戰術替身被毛玉王誤打誤撞的摧毀超脫了計畫之外,連鏡花水月都碎了,該死的,誰能想到這只瘋狗竟然愛看漫畫呢!

    「不用慌張,第四位,剛才我聯絡了一些新的夥伴……」

    新的夥伴?

    岡崎夢美在說道這四個字的時候明顯是不懷好意:不是針對漫畫家,而是針對所謂的新夥伴的惡意。

    漫畫家突然想到了一群人:在組織統一了地球暗處靈力超能世界的時候一群自詡自由戰士的傢伙。

    「那幫傻子?」

    「是的……放出了點消息,這幫人竟然開始與我們合作了,呵呵。」

    「真驚人,他們竟然會與我們合作。」

    漫畫家越來越服氣岡崎夢美的本事了:要知道,這幫自由戰士,非黑即白……看到組織的人跟瘋狗沒啥區別,不比第九位好到哪裡去。

    光是和這幫人談話你就覺得大家不是在一個世界上思考,能找到這群人並且讓他們聽話,反正漫畫家認為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不管怎麼說,他們是超能力者——他們再怎麼美化自己他們也是超能力者,不可能忽略黑洞計畫的存在。」

    最後竟然變成了屁股決定立場。

    龍目要消滅靈能超能,自由戰士們搖身一變來協助他們這群人:要知道,阿克塔雷可沒有毀滅組織的念頭,維持現狀的統治他沒有一點的異議。

    他想消滅的是龍目那荒謬、瘋狂的計畫,而不是將給世界帶來和平,給自己帶來地位和享受的組織給毀掉,哪怕幹掉第八位與龍目,組織還是要維持現有的規則而不是去推翻。

    「他們當中就沒個聰明人能看清楚狀況麼?」

    「放心,所謂的自由戰士,既然掛上了自由之名,就別想擁有什麼紀律……這幫人可是為了自由來的,他們不會聽組織的命令,同樣不會去聽他們內部的安排。」

    隔著終端漫畫家都能聽到岡崎夢美那飽含惡意和戲虐的嘲笑:「一百人的組織,竟然又四百個以上的團體!我大學時候的女生宿舍都沒這麼複雜過!」

    從人種到種族,從國家到地勢,從地區到語言,根據不同的區域區分,所謂的自由戰士團體甚至連一個名義上的統一領袖都不存在吧?

    「我可不想和這幫人交流。」

    「不用擔心,這幫人去幫你解決追殺你的人,你就看戲好了。」

    「這麼看戲我可不放心,夢美教授,你還沒告訴我那群入侵幻想鄉的那幫人——弗蘭德爾他們是什麼樣的態度。」

    弗蘭德爾和伊奇爾等複製人他們並不屬於岡崎夢美的管轄:縱然一開始脫胎於夢美教授的技術,然而生產線與忠誠度全都是龍目那一系控制的,無法強行利用。

    「幻想鄉方面我會勸他們撤離的,或者……我們也可以與幻想鄉談一談,商量下對付龍目的事?「

    「…………後面的話我就當成沒聽到,夢美教授。」

    「哈哈哈~放心,開玩笑的……弗蘭德爾那邊我讓我們的朋友去試探了,你不用擔心,現在你還是要抓緊時間去………………」

    啪!

    與岡崎夢美聯絡的私人終端突然被嘈雜的噪音阻斷,阿克塔雷的二維世界清明上河圖撕扯開一條裂痕。

    「怎麼可能!」阿克塔雷驚呼之間,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見二維世界被粉碎,漫畫家毫無猶豫的將其丟了出去。

    清明上河圖的畫卷凌空飛舞著,捲軸自動的捲開露出了上河圖內的真相,被阿克塔雷特殊召喚出來的二維世界戰士們已與上河圖內的背景一同變成了焦炭。

    毛玉王從開啟的畫卷中回到了現實世界,在她的身體從捲軸內走出後,整個清明上河圖四分五裂,裡面的佈景,裡面召喚的人物一同隨著上河圖的毀滅消失。

    「哈哈、哈哈哈……我回來了,阿克塔雷!」第九位,毛玉王,帶著神經質的笑容站到了阿克塔雷的旁邊。

    返回到現實世界的毛玉王,不像之前趕過來的時候那般強大了,雖然站在阿克塔雷的面前,凶光不見,但是漫畫家已經察覺到他已經開始變的衰弱的事實。

    「夢美教授,我這裡發生意外了,等會與你聯繫。」漫畫家默默的對準微型耳機說完後就將其藏在口袋內。

    凝視著渾身狼藉的毛玉王,阿克塔雷發自內心的鼓著掌:「清明上河圖被毀了,我鍛鍊的二維戰士都死光了,你無愧於大妖怪之名。」

    「那是當然的!我可是大妖怪!從最弱小的毛玉走到今天這地步的大妖怪!」

    毛玉雖生來卑微,但她卻從不輕賤自己的種族。

    「哈哈哈——阿克塔雷,你還有什麼召喚物,統統放出來吧!拿出什麼超級機器人,還有美漫裡的那群神靈,或者再不濟拿出龍珠內的孫悟空也行啊!」

    「我倒是想召喚這些人,但是在我們所在的空間內這群特殊二維生物在出來的一瞬間就會灰飛煙滅」漫畫家翻著白眼回答道。

    「說這麼多藉口,不就是無法召喚比你強大的東西麼。」毛玉王擦拭著額頭上淺淺的血痕,得意的叫囂道:「那就是我贏了!阿克塔雷!」

    毛玉王並非單純是在叫囂,在宣洩著自己壓力的同時,她也暗中凝聚好了自己的力量,計畫在下一步就給予漫畫家致命一擊。

    但是當毛玉王將妖力提純出來準備攻擊漫畫家的一瞬間,她的視野內出現了一條細細的……有幾毫米厚度的銀色長線被視野的角落所捕捉。

    一條,兩條,三條,四條,五條,六條,七條,八條……總共八條銀線,來自於八個不同的方向襲向毛玉王的身軀。

    在看到那八條銀線的時候毛玉王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戰略將原本進攻改變成了防禦,靈力形成的薄薄防護膜抵擋住了連續八道細線,落到白色的薄膜上爆發出陣陣音爆。

    就算採取了防禦姿態毛玉王也被擊退了足足數百米的距離。當穩定下自己的狀態後,毛玉王看到了阿克塔雷此時的模樣——他手中不知何時拿著一把目測有快四米長度的太刀。從理論上來說這東西都不算是太刀了,連野太刀都不是,純粹是個被魔改的、沒有任何實際用途的加長刀。

    有四米長,厚度卻不足幾毫米,遠遠看上去像是銀線實際上卻是八個不同方向的斬擊。

    八刀一閃!

    細長如線的長刀在阿克塔雷的手中突刺,精準的靈力注入到其刀鋒上,毛玉王的防護盾哧的一聲就被阿克塔雷的長太刀貫穿,輕飄飄的向著毛玉的頭顱斬去,然而看到自己的防護盾被粉碎後,毛玉王沒有敢用自己妖族的皮膏去阻擋這個怪異的長刀。而是側過頭去避開了這條切擊。

    「你以為你是薩菲羅斯嗎!?」

    毛玉王右手轉向,高濃度壓縮的魔彈如同機關槍一般從手中噴射而出。與阿克塔雷的身高完全不搭的長太刀卻靈敏的被收回了手中,抬起持刀右手一擋,好似蜂巢的淺綠色護盾擋在了面前,毛玉王的魔彈只是落在盾牌上,除了煙霧特效外什麼都沒有產生,全都被彈開到了別的地方,將周圍的地面上炸出了好幾個數十米半徑的坑洞,塵土飛揚。

    激盪的煙塵暫時阻止了視野,毛玉王的妖瞳變的更加醒目,在滿天的塵土中探尋著他的身影

    一抹紅色的異光從背後襲來,歪曲的紅色閃電襲中了毛玉的胸口,如同荊棘造型的紅色長槍赫然的插在她的心臟上!

    「咳!」毛玉王咳出一口鮮血,這口血朝著漫畫家迎面撲來.

    危險,危險,危險,危險,危險,危險!

    漫畫家全身都在發出警告,取自fate的長槍微微顫慄著,其原本主人的戰鬥經驗知識在告訴他必須躲開!

    於是漫畫家從善如流,立刻棄槍躲避。

    可就算是閃開了,那鮮紅色的血還是吐到了漫畫家的身體上,衣服上的外套頓時冒出滋滋滋的黑煙,衣服下面的手臂也變成焦黑的顏色,陣陣的刺痛讓他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再生能力啊。

    雖然能夠召喚人物,拿出特殊的裝備,然而……漫畫家卻沒有非人的體質。

    「先是八刀一閃,然後是gae-bolg……」毛玉王呲牙咧嘴的拔出了插在胸口上的長槍。

    在離開主人本體,被奪走的gae-bolg如同棒棒冰被毛玉王掰成兩段,心臟上的傷口瞬間痊癒,除了出了點血外,毛玉王根本沒受到什麼傷害。

    棘手,棘手,太棘手了。

    漫畫家陰沉著臉盯著第九位的身體。

    根本看不到什麼損傷,之前從二維世界內重新返回的毛玉王的確是虛弱了,然而漫畫家在面對她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不少壓力。

    皮糙肉厚,尋常的傷害沒什麼用,非常的能打。

    而且……漫畫家還記得毛玉王在跟那個時間能力者戰鬥的時候,能將城市轟成碎片的傷數十次的被施加到她的身上、還被金水趁火打劫一番卻只是在普通的醫院內療養幾天就康復。

    健健康康的將阿克塔雷精心培育的二維戰士們全都幹掉了。

    費了無數的日夜和心血,鑽研現實世界力量與二維世界力量,煞費苦心搞出來的能在現實世界出現的二次元戰士在山河圖內打幾場就被報廢了。

    難怪毛玉王自毀意識如此的高!

    不僅僅是毛玉王不怕死、渴望著戰死。

    最主要的是她的防禦力完全不需要讓她去做多餘的戰士迴避動作,光是靠著皮糙肉厚就能堂堂正正的碾壓敵人。

    非常非常不利,漫畫家自詡戰術多變,可是迄今為止主動出來戰鬥的次數卻是不多,本來能派上用場的緋紅之王與白金之星在最開始的襲擊也被其摧毀,相當長的時間都無法啟動。

    「來吧!第四位!我們一起快活快活!」銀發銀膚紅眸的怪物

    看來要成為一場苦戰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7 11:05
第770章 黑色森林

    衝突、暴動、騷亂、死寂,這就是在大敵臨頭之時幻想鄉的眾生百態。

    縱然八雲紫從秦恩那裡借來了時間封鎖圈的力量提前擠出數年的非正常時間來統一幻想鄉的大方向,可某些事上還是力有不逮。

    不過這些事……認真說,說大不大,真正鬧出騷動的並非是那些不知好歹的妖怪,而是受到整個幻想鄉暴躁靈力影響的魔物們:那群沒有理智,沒有覺醒自我的原始魔物被本能驅動四處襲擊人類與妖怪的村莊:在他們的眼中妖怪不是自己的同胞,反過來妖怪也不認為這群只掌握幾個垃圾術式就囂張的妖獸會是自己家的親戚。

    就像人類和猿猴,人類不會認為猿猴能與自己平起平坐。

    妖獸魔獸的騷動被限定在一定範圍之內,原本最容易遭受襲擊的人間之裡受到上白澤慧音與藤原妹紅的保護暫時的隱去了歷史,妖怪們聽命八雲紫的調遣,迷途家、紅魔館、妖怪山、鬼族、地靈殿全都傾巢而出為包圍幻想鄉而戰,妖怪數量最多的天狗臨時接受八雲紫的命令去協助巡邏幻想鄉,沒有戰鬥能力的群落則藏在安全的地方靜靜等待著戰爭的結束。

    所以魔物們引起的騷亂、衝突、戰鬥都算不得大事,這個特殊的時期是沒人會作死往魔法森林那種區域散步的,若忽略掉那群被暴動的靈力干擾在自己地盤來回轉悠的妖獸魔物們,此時說是幻想鄉有史以來最和平的時期也不為過,往日那群好事之徒都不見蹤影,博麗巫女們也全都離開了,只剩下比那名居天子一個人滯留在博麗神社的後山上。

    自從被從天界驅逐後藍發的天人少女就在博麗神社的後山定居了下來,蓋起了自己的石頭房子,每天就是坐在石頭房子外面的一處懸崖邊上,啜飲著自己的朋友伊吹萃香送來的美酒。背負著被封印的緋想之劍,一個人孤單的在懸崖邊緣上俯視著幻想鄉的一角,不言不語。

    她沒有被囚禁,沒有被封印,也沒有受到什麼特別的指派,在其他人起來對抗外界人勢力滲透的時候唯獨比那名居天子什麼事情都沒有,以前在眾人印象中活潑開朗喜愛作死的天子變的沉默寡言,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熟人你也它媽的勿進的氣息,每次來探望她的伊吹萃香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用鬼族特有的方式去安慰他人:用大量的酒精。

    就算伊吹萃香經常來探望她,說的話都不太可能超過十句,大部分時候都是嗯嗯啊啊明白知道之類的簡單回答。酒吞童子擔心比那名居天子的心理狀態,倘若是往常的話,她寧願抱著被人埋怨也要舉辦一場宴會去驅散朋友心中的陰霾。但是此時外界人的勢力不斷滲透進幻想鄉內,大大小小的戰場衝突讓情況越來越嚴峻,在時間封鎖線斷絕後,伊吹萃香就很少出現了。

    「天子,你好好保重。」

    「嗯。」

    來到這裡會給天子留下幾罈酒,稍微閒聊幾句就聽從八雲紫的安排返回戰場去對抗外界的敵人。

    本來在八雲紫的計畫中可能擔任重責的比那名居天子一時間竟然被冷落了,沒有人叫她參加什麼戰役,她本人彷彿超脫了似得對其他事都失去了興趣,往昔總是笑個不停的無憂天人少女不知何時已經習慣掛上滿面的冰霜和愁容,抱著緋想之劍****夜夜的沉浸在酒精當中,然而天人的體質給其帶來的不醉特效,讓她這種舉動變的沒有任何意義。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比那名居天子總是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個並不親切的父母和一點都不可愛的弟弟妹妹們。

    她曾經很討厭他們,然而在他們真正的消失後她才察覺到自己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相反她還十分脆弱。

    在博麗神社後山賦閒的時候天子則是靠著勉強恢復了一點的異能親手去山上鑿了幾塊大的石頭,用素描紙將父母弟弟妹妹的音容笑貌畫下來,在懸崖附近立下了一塊石碑,紀念她們……拿著萃香給自己的美酒,對著空蕩蕩的衣冠冢將寶貴的鬼族佳釀灑在地上,然後凝視著父母、弟弟妹妹們的『墓碑』相當長的時間後才會返回石屋內休息。雕刻出這麼個東西心裡的慰藉轉移了心情,於是天子勉強恢復正常,晚上好歹能回到石頭房子內休息了,只有等天亮的時候才會背著緋想之劍走出來眺望幻想鄉的景色。

    天界消失不見了,故鄉離開了此處,曾經的父母兄弟姐妹僅在記憶當中存活,而在天界中自己的那些朋友再也看不到了。

    但是有一個人天子卻是不可能忘記。

    天界之王……

    那個曾經被天子視為大姐頭的人,她曾經無比信賴的人,卻成為了葬送她平淡幸福的罪魁禍首。

    以前在自己在天界受到正統天人鄙夷無視的時候,只有她對自己很好……

    她相信他,信任她。

    所以當那個日子到來的時候她至今還有種不可思議的錯亂感。

    她犧牲了比那名居天子的家人換來天界徹底脫離幻想鄉,當天子從永江衣玖內得到消息的時候,她甚至還以為是在開玩笑。

    可惜,那不是玩笑。

    比那名居天子從美好的夢中醒了過來,往昔她視為理所當然的和平與安寧被打破,家族被平滅,神力被奪走,緋想之劍被封印,家臣永江衣玖被囚禁,噩夢接踵而至。

    天子帶著一腔怒火離開天界後,雖然在不斷的磨練中找回了自己原本的力量,然而她卻失去了復仇的機會,天界消失不見了……徹底的離開了幻想鄉,根本沒有絲毫的線索。

    八雲紫陷入了外界人的漩渦當中,比那名居天子頓時認為自己報仇遙遙無期了,於是整天就在博麗神社的後山上浪費時間,境界妖也沒有催促她去做什麼。

    比那名居天子無聊的嘆了口氣。

    雖然心境變了很多,但天人的體質還在,她的憂愁和自我放縱根本沒有影響到她的外貌,就是不像以前那般總是笑嘻嘻笑個不停而已。

    從房間內打了一壺酒後比那名居天子扛著緋想之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博麗神社的後山其實不小,實際上天子的家距離博麗神社後山的懸崖還是有相當距離的:對於靠著肉腳前進的普通人類來說這距離反正是挺遠的。

    好在天子不是普通人,因此這點距離純粹被她當做是消遣。

    但是等天子漸漸靠近衣冠冢的時候卻敏銳的察覺到空氣的異樣。

    她拿著緋想之劍的手不由自主的開始抖動,

    而往日只有自己一個人會來的衣冠冢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它站在墓碑的面前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一動不動。

    天子觀察了相當長的時間,那人就猶如雕塑稻草人那般沒有任何反應。

    不會吧?

    比那名居天子握著緋想之劍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空氣中瀰漫著的異樣味道,漸漸的驅散了天子長期自我麻醉的麻木,這股氣息給她帶來熟悉的感覺。

    不會錯的,這是天人的氣息,與自己這種靠著家族某一人雞犬升天成為天人的殘缺貨色不同,是經歷了嚴厲修煉抵達到那個領域的人物。

    不會吧!

    天子發現自己作為天人竟然開始流汗了。

    這是意志力和道心動搖後才有的現象。

    比那名居天子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她連飛行都忘記了,拎著緋想之劍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等抵達衣冠冢的時候,比那名居天子終於看清楚了她的身影。

    最初以為是錯覺,可是空氣中這股天人合一帶來的氣質變化卻不會是假的。

    比那名居天子錯愕的盯著那個人影,她本以為自己後半生都可能鬱鬱度過的時候——在她都差點放棄的時候,那個人竟然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銀色的眼眸。

    光是看到那雙眼睛的顏色,比那名居天子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天子。」

    好久不見。

    她一如既往的,和自己說這話。

    站在此處的比那名居天子突然的湧現出一種時空錯亂之感,

    以前的時候,在天界的時候……面前這個女人每次都會用這種輕柔的聲音叫她天子。

    天子。

    恍惚之間,比那名居天子的心靈被清空,在這瞬間自己對她的仇恨好像全都消失了。

    可是這種感覺非常的短暫。

    那個女人背後的衣冠冢深深刺痛著比那名居天子的神經,藍發的不良天人在見到其身後的墓碑後,只有一個表情。

    憤怒。

    恨之入骨的憤怒!

    「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怎麼還有膽子回來?

    光是問出這一句話,比那名居天子就咬破了嘴唇,殷紅的鮮血順著牙齒的嘴角縫隙流淌出來,用痛楚來壓抑著自己對面前這個本來離開幻想鄉的天界之王的入骨恨意

    「我是來探望你的。」

    探望?

    你是在說探望?

    「現在天界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你作為天人也該回到天界,這次我特意前來是想讓你跟我一同返回天界的。」

    返回天界?

    比那名居天子沉下了臉。

    「你真敢說啊。」

    當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比那名居天子的卻是平靜下來了。

    但那絕對不是不再憎恨天王的表情,而是殺意徹底貫徹到意志與行動當中——做出了大決心的表情。

    緋想之劍上纏繞著的封印紅布被天子拆卸下來,昔日隨著她一同離開天界而黯淡的緋想之劍,不再像以前那樣炫目、璀璨,而是散發著不詳的黑色煙霧。

    不過這幅模樣雖然不好看,但它卻是劍與主人徹底的合二為一的象徵,那如炎的黑光,正是比那名居天子對天王激烈情感的具現化,是氣質的實體化形態。

    「緋想之劍你用的很順手啊,當初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天子,你和它真的很合拍。」

    「很合拍麼?」比那名居天子盯著自己手中的緋想之劍,展顏一笑——

    帶著桃子裝飾的寬簷帽飄落到了地面上,藍色長發的天人復仇者怒號著,化作藍色的彗星猛地撞向天王的位置。

    「你說我們很合拍,那麼你就用身體好好體驗下緋想之劍的威力吧!」

    黑色的緋想之劍吸收著天子本人的『氣質』閃爍著黑色邪魅光彩的天人神劍被天子揮舞著,從上往下的朝著天王的身體斬去!

    黑色與藍色交雜的氣浪在博麗神社的後山上爆發,後山左右兩側的樹木彷彿是被十幾級的暴風席捲過一般被連根拔起,從懸崖的方向滾了下去,驚起層層飛鳥。

    「嘁!青寧——你它媽的還沒有死啊!」

    比那名居天子瞪著阻攔在自己與天王之間的那個男人。

    天界的司法天神,又是天王座下第一走狗的天人,天人青寧手持著一個銀白色的長棍,擋住了飽含恨意的緋想之劍衝擊波。

    「你跟以前一樣衝動啊。」站在青寧背後的天人之王露出了天子熟悉無比的微笑。

    以前在天界犯錯誤的時候,她總是用這種表情縱容自己,以前她覺得天王的這個笑容是最好看的,但是此時天子的心中只有濤濤的恨意與越來越強的憎惡。

    「礙事,礙事,你給我滾開!」

    青寧彷彿是真的服從了天子一樣突然的鬆了手,天子心中愕然,但是手中緋想之劍卻繼續斬向天王的身體。

    卻不曾想到掉落下來的銀色長棍卻是在青寧那裡轉了一個圈,一個橫掃猛擊天子的身軀。

    「不識好歹!」

    比那名居天子橫過緋想之劍,碰觸到青寧手中的棍棒沿著其軀體發出一道氣質斬,黑色的氣質沿著棍棒的方向猛襲青寧的手。

    青寧皺起眉頭,再次鬆開了手,帶著血的雙手卻是化作拳法攻擊比那名居天子的身體

    天子凌空後退一步,來一個後跳斬砍向青寧的手腕卻被其避開,重新站穩腳步的天子也不氣惱,轉手打出數十次的斬擊。

    然而在氣質碰到青寧手臂的時候卻是蕩起陣陣金屬碰撞之音,在拳頭上竟然崩出了一層青藍色的火光。

    劍與拳頭在激烈的碰撞著,黑色的緋想之劍連續猛擊著沒有武器的青寧身軀,縱然青寧每次都用詭異莫測的拳法將其攔截下來,可是武器長度帶來的優勢卻沒那麼容易化解。

    在失去力量後,比那名居天子硬是靠著以前的經驗重新將其練了出來,青寧針對天人的封印之力在天子的身上幾乎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手硬還是我的劍要鋒利!」

    比那名居天子的黑色緋想之劍猛地轟向青寧的天靈蓋,青寧倉儲之下只能用雙手夾住黑色的緋想之劍。

    但是緋想之劍溢出的氣勢卻是沒有被攔截下來,青寧頓時感覺身體一沉,博麗神社後山的懸崖出現細長的裂痕,比那名居天子靠著緋想之劍打出了恐怖的力量,突出的山體懸崖應聲而斷裂,來自地心引力的加成讓比那名居天子的黑色緋想之劍力量驟然增強,壓著青寧將其打到了博麗神社後山的山腳下。

    青寧的腳都陷入了地面一大半,可仍然穩定的站在地上,強盡的靈力衝擊從其軀體中迸發出驅散掉了瀰漫在山腳下的粉塵與岩石,比那名居天子也隨之被擊飛,可是在被擊飛的過程中天子卻是竊笑著,然後翻轉了身體的方向將衝擊波的威力逆轉了,反而借用其力量達成了爆發般的衝刺,迎面一擊衝擊波擊中了青寧的身體。

    「糟了!」

    倉促間用靈力形成一個簡單的防禦術式,青寧將術式施加到手上,右手直擊緋想之劍的氣質斬。

    黑色的衝擊波讓青寧的護盾與他百煉鍛造的天人之骨,作出清脆的破裂聲,聽到這聲音後比那名居天子的臉上露出殘酷的笑意,藏在背後的另外一隻手卻是驟然多了一柄石刀。

    比那名居天子能夠控制大地,隨之衍生的力量則是進一步的打磨岩石,在青寧沒注意到的時候用懸崖崩塌後掉落的岩石鍛鍊出一柄新的刀,緋想之劍的黑色氣質纏繞在石刀上讓其的鋒利度和威力達到了相當的境界,右手麻痺的青寧不敢用左手去抵擋,身軀靈敏的彎腰躲避著比那名居天子數次雙持的斬擊,黑色的緋想之劍與黑色的石刀交錯劈砍著。

    天王靜靜的漂浮在空中俯視著比那名居天子與青寧的戰鬥。

    不得不說,比那名居天子的變化非常大。

    與以前那個只是靠著裙帶關係上來的她不同,此時的天子無論是戰鬥意識還是力量都遠遠超過那個時候,咄咄逼人的進攻方式,但又不欠缺防守的力量。

    天王猶豫了片刻,終於決定出手了,準備強行將天子帶回天界。

    「等一下。」

    一隻從縫隙中伸出來的手臂捏住了天王的手,異樣的境界之力波動順著手臂往上爬侵蝕著天王的身體,但是天王卻冷哼一聲就驅散掉了那層境界之力的詛咒。

    妖怪賢者八雲紫從隙間當中走了出來,笑盈盈的握著天王的手臂,雖然動作簡單、天王也破解了境界之力,可是原本放在天子身上的心思卻也不得不轉移到面前的女人身上。

    「停手吧,天界之王。」

    天王冷聲說道:「八雲紫,你休要多管閒事,比那名居天子是我們天界的人,她必須返回天界。」

    「沒那個道理的,天王,你做了那些事,你還要比那名居天子返回天界,你是想將比那名居一族斬草除根麼!?」

    「境界妖,你們幻想鄉與我們天界可是有互不干涉協議的,這是屬於我們天界的事,幻想鄉管不太好吧。」

    「協議?」八雲紫聽到這詞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嗤的笑了出來:「你竟然還有臉提協議。」

    哧——

    天王的臉龐飆出鮮紅色的血線,八雲紫的手刀就緊貼著天王的臉頰,天王感受著臉上的血跡,銀色的眼瞳浮現出不解迷茫之色。但是天王的手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八雲紫的手臂內側,境界妖微微蜷縮手臂,然後迎著天王的小動作撞了上去,一指、一拳,兩人頓時被互相彈開,兩道強勁的氣流轟然在他們之間爆發,吹的森林翠葉嘩嘩作響。

    「天界之王,你隨隨便便的走了,招呼都不打的就回來,還將幻想鄉的坐標賣給外界人不說,還要帶走我幻想鄉的居民,你覺得我八雲紫真的是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會還手的人麼?」

    屬於大妖怪的暴虐氣息從妖怪賢者的體內驟然爆發出來,天王本來不經意的表情頓時變的警覺,此時在她面前的妖怪賢者,好像和離開幻想鄉前的那個妖怪賢者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是氣質麼?是的,好像是有的……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身體上的事,原本在龍神大戰後受到暗傷的八雲紫,此時竟然回覆了正常。

    「本來幻想鄉與天界是盟友,有些東西我不好意思追究太過,但既然你此次站在了外界人那裡,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垂死掙扎。」天王淡淡的嘲諷道:「你們連外界人現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哦?看來你知道不少事情啊。」

    八雲紫頗有些意外的說道。

    「不過可惜,看你的樣子是被外界人嚇破膽了,沒關係,你沒膽量,我這裡卻不缺少勇士。」八雲紫露出妖豔的笑容:「天界誕生、製造等各項秘密我也是垂涎已久了。」

    以前尚且是盟友,八雲紫不能撕破臉皮動手。

    如今,天界人做的那些事,簡直就是送上門來讓人打的臉!

    「多說無用,拿出你的本事吧,境界妖——」

    銀白色的光之槍緊握在手中,****的雙足下衍生出濃墨般的黑色影子,足足有數十米巨大的黑翼翅膀從天王的背後展開,天界之王銀白色的眼眸淡漠的注視著妖怪賢者。

    「讓我見識下妖怪大英雄的力量。」

    八雲紫輕笑道:「你會後悔的,天界之王。」

    一層橙色的結界覆蓋在魔法森林的上空,隔絕了此處的氣息。

    博麗神社後山處,青寧在比那名居天子咄咄逼人的進攻下陷入被動,而在魔法森林上空,兩個不同世界的主人則開始了她們的戰鬥。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7 11:05
第771章 彼岸冥河

    天界之王歸來幻想鄉引起了八雲紫的注意,她那不講道理的作風激怒了妖怪賢者。

    作為幻想鄉高層戰鬥力的妖怪賢者被亂入的天界之王吸引住了火力,而要向著天界的人復仇的比那名居天子則與青寧在山林中戰鬥。

    「嘶……呵——」而在地獄內的組織第七位董事,紫色長發的女子深深的吸了口氣。

    凝結著黑褐色血塊的紅風衣隨著動作擺動著,女子血紅色的雙唇微微張開露出一對尖銳鋒利的牙齒。

    認真說,地獄,是不存在空氣的。這裡只有屬於地獄特產的有毒氣體,這種有毒氣體某方面能取代氧氣能夠供人呼吸,然而,這些氣體本身就很難聞不說,長久吸收還容易引起各種問題。

    畢竟這不是活人的世界,因此也沒有準備活人需要的東西。

    幸虧改造人們進行過改造,弗蘭德爾本人倒也不怎麼害怕……

    但是弗蘭德爾卻從這股氣息中預測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幻想鄉的存在。

    雖然地獄的毒氣還是存在的,可是弗蘭德爾卻敏銳的察覺出這裡的氣息構造與其他地方的不同之處。

    「快到了。」血衣魔人弗蘭德爾淡淡的說道。

    由少數高端戰鬥力支撐的幻想鄉面對組織大範圍進攻的時候暴露出了弱點,幻想鄉高端火力被完全牽引,勝利開始向著侵略者傾斜。

    地獄這邊進行的非常順利……

    地獄所能派遣的最後一位精英死神被弗蘭德爾擊倒,血紅色的木樁將他的手足都貫穿成四個洞,這種看上去對異形怪物沒什麼大不了的傷口卻讓精英死神哀嚎不已難以掙脫。

    這就是地獄方面能夠派遣過來的最強戰士,他和其餘精銳戰士的伏殺只是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其餘數百名精英死神全都被木樁穿刺掛在天上,猶如一塊塊在太陽下暴曬的肉乾。

    「弗蘭大人……」

    「處決。」弗蘭德爾頭也不回的說。

    她沒興趣在這些敗者身上浪費時間,不過對此伊奇爾也見怪不怪了。

    「瞭解!」

    伊奇爾拿出了一副古怪的武器。它的造型很像地上世界的手槍,然而其外殼卻並非是黑色的槍械材質製造出來的,而是由白色與紅色的骨頭打磨出來的地獄武器,光是看一眼就會讓人覺得不適的異星武裝。

    這些裝備是在地上世界準備的,在地獄世界進行征戰的過程中結合地府內的科技和物品開發出來的東西。

    改造人1729平靜的拿著武器扣動扳機,從那骷髏槍口噴射出的靈能貫穿破壞了死神們的靈魂核心,然後向著弗蘭德爾敬了個軍禮,殘破的軍靴踩著地獄焦黑的地面去下達新的命令。

    弗蘭德爾並沒有跟著去,紫發的女人繃著臉,她裹緊了身上的風衣一步步朝著最後條冥河走去。有關組織在外界的內訌並不為在地獄內的戰士們得知,提早進入前線的組織戰士反而避免了最危險的內部派系勢力較量,由弗蘭德爾與高等改造人戰士伊奇爾的帶頭地獄的防線終於被突破,地獄方面已經開始放棄追殺這群入侵地府的暴徒,在察覺到對方的目的是幻想鄉後,唯恐殃及池魚,開始建造防線縮著脖子不敢冒頭,因此阻擋在他們面前的只有統治幻想鄉的四季映姬地方政府和死神小野冢小町管轄的防河。

    隨著目標越來越近、離地獄核心越來越遠,臨行前注射的疫苗藥劑開始發揮作用,像是伊奇爾那種組織戰士開始漸漸恢復了生前的戰鬥力。

    不過此時他們的力量也不能用生前的水準形容了,在地獄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中他們的魂魄也得到了鍛鍊磨練出了形狀,力量比以前還要強大,同時在侵犯地獄過程中俘獲的亡靈大軍也都開始成為了僕從軍,幫助入侵地獄軍隊攻擊地獄世界。

    弗蘭德爾沒什麼能操心的,伊奇爾這人既沒什麼野心,能力用的又讓人放心,在最初下達了一些方針後,各種任務就給這位改造人處理了,全程都不需要弗蘭德爾操心,這麼一個好屬下自然難得。

    「報告指揮官,任務已經圓滿完成,請指示!」

    戴上了頭盔從而全副武裝的伊奇爾等改造戰士隨著弗蘭德爾來到了冥河旁。

    跟著他們來的則是被『招安』的地獄怨靈們……

    「進攻。」弗蘭德爾望著那條最後的冥河,淡淡的說道。

    弗蘭德爾的命令被貫徹下去,由伊奇爾等骨幹基層軍官組成的數十萬亡靈大軍強勢的朝著冥河進攻。

    第七位表情淡漠的站在原地任憑大君穿越她在前方衝鋒。她這種舉止不是傲慢,實際上在進攻摧毀其他地獄的過程中,弗蘭德爾等外界的戰士依舊積累下了無數和地府世界戰鬥的經驗:當他們最前方的部隊抵達的時候,弗蘭德爾就能幫助他們驅散冥河的能力。讓他們順利的通過,從而徹底蹂躪藏在冥河後面自以為很安全的死神、亡靈們。地獄幾乎沒有盡頭的空間站滿了地獄的亡靈們,有飄浮的、有鑽地的……還有大量腳踏實地的,摺疊在三處不同空間的數十萬亡靈軍士一口氣的壓了上去,大地都在震顫,鋪天蓋地的死者氣息足矣讓人窒息。

    沒有看到阻擊的敵人,這次最後的這一道地獄冥河防線被攻破只是時間的問題吧?

    但是在他們即將穿越:弗蘭德爾正打算打開冥河的時候,弗蘭德爾突然察覺到不對勁的異樣狀況。

    在那條冥河的盡頭內出現了一艘非常小的小木船,好像是從地平線下另外一端冒出頭來的木船出了頭,在船頭上站著一名套著藍色斗篷的女子在冥河內搖動著船櫓慢吞吞的從視野的盡頭突然出現。

    不過可惜的是那小木船沒有引發太大的變故,沒人在意小小的木船,沒人在意那麼一個人,縱然浩浩蕩蕩的亡靈僱傭軍中有人肯定會警覺,人造人戰士們也會防備著,伊奇爾同時都暗中計算變量,可這煌煌大勢卻沒人去想組織或者是停下來,數十萬軍隊仍然朝著冥河那裡湧去,沒有任何人停下來。

    可在那個人出現的時候,弗蘭德爾的警覺就提升到了最大。

    數十萬大軍,不畏懼疲勞的亡者大軍義無反顧的衝著冥河,本來弗蘭德爾只要做好掩護讓他們渡河就成,可此時她卻根本沒有插手,而是死死盯著小船上那搖著船櫓的神秘人。

    十五秒前,數十萬亡者大軍距離冥河的距離目測是700m。

    七秒前,亡者大軍距離冥河的距離卻莫名變成了900米距離。

    三秒後,這段距離沒有任何變化,亡者大軍還在暴走前進,可是距離卻越來越遠變成了1130米。

    弗蘭德爾借用那個人影開目測距離,卻察覺到本該在此時渡進去的冥河與大君的距離又加大了變成1200米。

    甚至不止是和冥河海岸的距離加大,這些亡靈大軍、那些改造人士兵他們之間的肩距、步距離同樣在加大。

    延伸、延伸、延伸、擴大、擴大、擴大,最後……

    什麼都看不到了。

    弗蘭德爾的大軍沒有了,她的後援不見了,本來在後方還能多少看到影子的地獄城市都不見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冥河附近,邊上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噼啪的吹的她身上的風衣作響,未乾的血臭隨之擴散開來,瀰漫在河岸邊緣上。本來只能見到一個模糊影子的小船與船伕卻是已經靠到了岸邊上,等船靠岸的時候弗蘭德爾才看清楚船伕手中的船櫓根本不是船櫓而是一個與其身高等高的淺藍色鐮刀。

    冥河是阻礙生命的河流,除了冥河內專門飼養的河怪外是不可能有其他生命能倖存的,浸泡在冥河中的武器沾滿了吞噬過魂魄的河水,冥河水是生命的劇毒毒藥。

    藍袍看不到臉孔的船伕踩著木屐一步步的落在簡陋的冥河碼頭上,一步步的走了下來,只有幾塊模板支撐的冥河碼頭發出吱吱吱的聲響迴蕩在空闊的河岸邊上,船伕輕輕的拉扯掉披在肩上的淺藍色斗篷,細嫩光滑的手拿著斗篷輕輕擦拭著冰冷的鐮刀,泡在冥河中的鐮刀閃爍著極為不詳的妖異色彩。

    沒有聲張,沒有言語,什麼都沒有,當船伕踏入冥河河邊上的一瞬間,弗蘭德爾與船伕之間目測最少有400m的距離頃刻間就變成了最危險的交戰距離,神秘的斗篷女子鐮刀頃刻間落下,一下就落在了弗蘭德爾柔軟的脖頸上,豁掉了弗蘭德爾脖子上一半的肉卡在了她的頸椎骨上,剎那間血如泉湧,鮮紅色的血也沿著鐮刀的把手浸到了女子的手臂上,潔白似雪的手臂在血中極為妖豔。

    藍色的斗篷從其身上滑落暴露出了鐮刀女子的真容,露出了那帶有白色外擺的藍底連衣長裙,一條棕色的金錢控腰帶緊緊綁縛在少女纖細的腰肢,凸顯出少女那保守的和風長裙上衣都遮掩不住的豐滿胸部,緊束著的腰帶更是讓衣服下那柔軟的玉兔更加豐滿挺拔,敞開的藍色領口也能窺到其春色風光,鮮紅如血的紅色雙辮在這昏暗的地獄世界如明燈般耀眼。

    死神——小野冢小町。

    四季映姬‧亞瑪薩那度的屬下,負責引渡幻想鄉區域死者的死神。

    僅僅是一擊就砍入了弗蘭德爾的脖頸中,數百個、數千個、數萬個死亡的死神都做不到的事情,就被小野冢小町做到了,光這點就要比弗蘭德爾解決掉的那群死神要強很多。

    正常來說,這應該是致命傷,但是,成功襲擊的小野冢小町臉上卻是帶著不解的神情,被血浸成紅色的手臂不斷的嘗試用力,可是無論是進還是退都是不成的,既無法砍掉她的脖子也不能讓鐮刀離開!

    「真是了不得的怪物啊」小野冢小町臉頰滑下一滴冷汗:「……你這脊椎骨的『咬合力』,比我見過的妖怪都要可怕,天天泡在冥河裡的鐮刀都無可奈何,你根本就不是活著的生物吧!」

    弗蘭德爾歪著脖子咧開嘴露出歪曲的邪笑,抬起手手指瞄準小野冢小町,一道鮮紅色的魔炮光柱從食指噴湧而出。

    小野冢小町毅然放棄了手中的鐮刀,幾乎是瞬移般的出現在了另外一側躲避開魔炮的攻擊軌道,但是魔炮卻是自己拐了一個歪朝著小野冢小町襲去。

    「真麻煩。」小野冢小町跺了跺腳,在寬鬆膨開的長裙下突然稀稀疏疏的掉下幾塊方孔銅錢,這些銅錢被小町踢起,幾塊銅錢竟然變成無數彈幕,這些彈幕少量衝擊到魔炮上分解了其威力,而其中的大部分卻是繞過了兩者之間的距離悉數全都落到了歪著脖子的弗蘭德爾身體上,在碰觸到其軀體的時候方孔銅錢像是炸藥般的炸裂,宛如的現代戰爭中密集火炮群的精準打擊全都集中在弗蘭德爾那一帶區域。

    釋放出來的魔炮被斷絕了和本體的連接,其威力隨之削弱,斷開能源供給的魔炮就算再強也是有個限度的,敏感察覺到這點的小野冢小町知道自己成功了,隨後空出右手——鐮刀瞬間回到了其手中,這更讓小野冢小町認為自己成功了,隨後舉起鐮刀,單手緊握著鐮刀……拿在手中的武器自動變形,鐮刀嘴收縮躺在刀柄上變成了一柄誇張的巨劍,小町握著變成巨劍的鐮刀把手靈活的擋在自己面前,魔炮霎時就被阻擋住,隨後女死神如同螺旋槳一樣旋轉著刀身,粗大可怕的光柱魔炮被小町硬生生的給削開,變成沒什麼威力的微小能量魔彈四散於小町周圍的地面上,炸出無數或大或小的小坑,彈開了魔炮。被彈飛的一小節魔炮擊中了河岸邊上的枯樹上,乾枯瘦黑的枯樹一聲巨響化作灰燼。

    兩人只不過交手的一小會功夫,就打出了現代戰爭兩個國家局部衝突的殺傷效果。

    「作為雜技來說,你表演的不錯……」

    蘊藏著惡意的讚揚聲在背後響起,小野冢小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瞳孔縮成針眼般的大小,手中變形成大劍的刀毫無猶豫的擋住後面:做出好像是要將巨劍背在背上的動作,緊接著一股來自手臂的巨力衝擊到手腕上,小町的身體被從背後猛擊一下,身體如同被人踢飛的足球般飛了出去。

    傷口早已經癒合的弗蘭德爾站在小野冢小町的背後,將原本要從背後突刺小町心臟的銀白色長槍單手舉起,做出標準的投擲動作,聖潔的金色光芒在槍尖上湧現出來猶如漩渦般的旋轉著,身上的風衣噼裡啪啦的作響,弗蘭德爾伸展出另一隻手目測著兩者之間的距離,隨後爆喝道——

    「貫穿她,岡格尼爾!」

    伴隨著紫發的弗蘭德爾的咒語,神槍被投擲出去,螺旋的金色能量體上纏繞著白金色的閃電轟鳴,本來長度不過數米的銀色長槍仿若流星閃電般的飛出,朝著小野冢小町的軀體襲去。

    金色、白色的光柱在空中爆發而出,灼眼的白光,猶如晨曦升起的陽光,在地平線上綻放光芒。

    但是……等那光芒散去的時候,弗蘭德爾的雙眼卻是露出一絲精芒。

    小野冢小町,根本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雖然很遠,但是她卻看到了那裡發生了什麼。

    在那裡不是小野冢小町的軀體而是大約幾千個被岡格尼爾的光柱吞沒摧毀的冥界靈體與基層的人造人軍官屍體。

    站在少許沒有被蒸發的殘渣上的則是滿身焦黑、帶著燦爛笑容的小野冢小町,衝著弗蘭德爾吐著非常可笑的白煙。

    將原本的士兵拉到自己旁邊來當肉盾來抵禦了傷害,本來進攻地獄的軍隊反而成為了死神小野冢小町的肉盾!

    視野中的一記冷光襲來,弗蘭德爾下意識的擋住了自己的頭部,屬於她自己的血濺了自己一臉,而在雙方攻擊的距離之外小町的鐮刀又神出鬼沒的抵達刺穿了弗蘭德爾的手臂。

    「嘁!又被咬住了!」弗蘭德爾的反應能力讓小町頗為懊惱。

    弗蘭德爾骨骼和怪異的軀體再次咬住了鐮刀,明明雙方之間距離都能跑場馬拉松,但是小町的鐮刀卻從距離之外讓自己的鐮刀攻擊到了弗蘭德爾。

    對於能夠控制距離的小野冢小町而言,所謂的速度是沒必要的,她對距離精妙的控制能夠直接讓自己達到穿越空間的水準直接破壞其心臟。

    可是面對弗蘭德爾,小町卻不得不承認這個殺死了自己無數同行的死神殺手的確有兩下子,本想破壞其中樞,每次都被她巧妙的步伐躲開,然後用無關緊要的地方來防禦。

    這次犧牲的是手腕,可小町不認為對方的手腕是無法痊癒的:明顯冥河的毒水是阻止不了她治癒的!

    「但沒關係!」

    小町爽朗的大笑。

    這次不是弗蘭德爾的身體『咬住』鐮刀,而是小野冢小町的鐮刀故意『卡在』弗蘭德爾的身體不讓其離開。

    危機感籠罩了下來,弗蘭德爾嘗試甩開卻,卻只是讓自己出血從而更快的染紅鐮刀的把柄而已。

    無法離開,因為當嘗試邁開腳步的時候,弗蘭德爾會立刻『回到』原地。

    小野冢小町的能力,操縱距離程度的能力!甚至能夠讓人根本無法走出一步!

    咬住弗蘭德爾軀體的鐮刀成為了坐標,弗蘭德爾的努力因為坐標協助能力造成的干擾而被無效化。

    「抓住你了!」

    黑色的、漆黑的、散發著不詳氣息的『門』,在弗蘭德爾的足下開啟。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7 11:05
正文 第772章 渡河

    黑色的門,在弗蘭德爾的足下開啟,尖嘯的亡魂從地面噴湧而出,介於半靈體半實體的紅色鬼魂衝擊著弗蘭德爾的軀體,

    在鐮刀貫穿弗蘭德爾手臂的時候,在弗蘭德爾腳下的黑色泥土驟然的消失,變成了一條足足有數公里大小的黑色螺旋漩渦,從漩渦當中爬出很多枯瘦焦黑的手臂,抓住了弗蘭德爾的軀體,長度不一的黑色手臂猶如蟲子般的攀爬到弗蘭德爾的軀體上,粗暴的撕扯著她身上的風衣,本來覆蓋身體的蓬鬆風衣頃刻間就被撕成了粉碎,露出了在風衣下的便服,然而那身便服也沒等露出來多久也被之撕碎,肌膚暴露在了黑暗的地獄中,雪色的雙峰從束身的衣服上彈出,光潔的軀體被烏黑乾瘦的手臂死死的抓住,殘存身上的衣料被手臂碰觸的到的時候就滋滋滋的灼燒起來燒成灰燼,

    詛咒的手腕趴在了弗蘭德爾的大腿,抓住她的腳踝,猶如情人般的親密的摟住弗蘭德爾纖細的腰間,抓著她風衣下豐滿的****,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龐,親切的擁抱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攀爬在她的軀體上……,拉扯著她身體一步步的向沉去,猶如泥沼般的抓著她的軀體向著漩渦內的世界拉扯進去。

    「真噁心。」弗蘭德爾不禁開口說道,而見縫插針的黑色手臂在其開口的時候就有手指插進了她的口中,肆意撥弄著她的舌頭攪拌,沾滿晶瑩的唾液。弗蘭德爾嘿嘿一笑,不以為意的咧開嘴,然後鋒利的牙齒狠狠的將那隻枯瘦惡臭的手指咬碎。

    但是這個舉動彷彿是激怒了那些枯瘦手臂一般,本來緊緊抓著、捏著她全身的手臂更加用力,****被死死的捏成了橢圓形,粉嫩的脖頸上也被捏出枯瘦的手指凹陷痕。

    見到弗蘭德爾被拉下去後,小野冢小町才放心的收回自己的鐮刀。

    做到這步不容易,小町在弗蘭德爾抵達前,從少許倖存的地獄居民那裡打探到了她的一部分特點與戰術,苦心鑽研一番才找到了應對的辦法。

    幸虧成功了,小野冢小町借用死神的權限開啟了地獄之門,將她俘獲!弗蘭德爾的身體一點點的下沉,沉入不知名漩渦空間內的雙腿下肢上爬滿了枯瘦干黑的毛糙大手,那些黑手硬生生的掰開了她的大腿,焚燒掉了覆蓋在肌膚上的衣物,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向著肌膚內刺下,枯瘦手臂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以【人】字開始撕扯著她的軀體,彷彿要將紫發少女弗蘭的軀體五馬分屍一般。

    弗蘭身體還在不斷向下沉去,小野冢小町見到那帶著神秘微笑的弗蘭德爾漸漸下沉已經到****的軀體,不由自主感到一陣惡寒:「她不會好這一口吧。」

    她束手無策了。

    最少看上去是如此。

    「以防萬一,先將她的首級劈成兩半吧。」小町做出了謹慎的決斷。

    在小野冢小町擔任死神的一生中,她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

    心臟破裂就會死亡的,只有人類而已,對於非人類的怪物心臟未必那麼重要。而斬斷首級還能活著的怪物也不在少數。

    弗蘭德爾是頸骨能咬住刀刃的怪物,遇到那種生命力超強的生物就算砍掉腦袋也沒用,好不容易捉住弗蘭德爾,萬一砍掉腦袋後她可以再生……那小町的努力就白費了。

    出於謹慎,無論如何都要毀掉弗蘭德爾的身體,哪怕只是給她造成傷害也行,好歹能讓他下去的時候多遭點罪……抱著這般念頭的小町謹慎的舉起鐮刀開始積蓄力量,準備將其一刀開花——

    小町注視著身軀下沉一大半的弗蘭德爾,小心的將鐮刀向下放著,鐮刀的內側刃口對準自己的方向,隨著小野冢小町能力的發動,鐮刀握柄下方就被團黑霧吞沒了一半了一大半,閃爍著寒光的鐮刀正巧的出現在弗蘭德爾的下巴與脖頸之間,刃口壓迫著弗蘭德爾的下顎,趴在弗蘭下顎上的枯黑手指卻突然的疼痛掙扎蠕動起來,小町沒理睬冥手的抗拒,由下往上狠狠的一拉!

    哧——!

    「……!」

    弗蘭德爾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頭顱就被切出一條斜線,紫發的怪物腦袋一分二變成了兩個部分,斜線的斬擊讓她那一角頭顱藕斷絲連的掛在她的脖頸上,遠看臉上像是出現一條紅色的細線。

    當鐮刀切斷她頭顱後小町的鐮刀才回到正確的位置和距離,迸濺出來的鮮血落到了小町的胸腹之上。

    小町注視著弗蘭德爾,雖然腦袋被切掉一半,可這隻怪物的眼睛還在動,生命氣息並未被削弱多少,小町暫且還看不出什麼。

    總之先將她的腦袋切成四塊吧!

    「再來一擊。」

    小町這次換了一個姿勢,握著鐮刀的把柄將其舉起——計畫這次採取由上往下的方式切掉她的頭。

    但是在舉起鐮刀的時候,上面沾著的血跡卻是分別落到了小町的手肘、****、胳膊、肩膀上,這些全都是屬於弗蘭德爾的血。

    「哇,好噁心。」紅發的死神厭惡的避開了可能掉在頭上臉上的血跡。

    好久沒有跟正常生命戰鬥過的小町都差不多忘記血是個什麼東西了,出於對這種腥臭液體的厭惡,避開了血滴。

    這麼折騰的動作雖然是個小動作,可這也拖延了小町處決的時間,此時弗蘭德爾的身體已經有三分之二沉入了其中。乾枯的手臂貪婪而又沒有節制的抓著早已經赤身**的少女肌膚,享受著她柔軟的軀體回饋指尖的觸感,連頭髮都沒有被放過,那些髒兮兮的黑手野蠻的拽著她那光滑的紫色長發,下流而又殘忍的撥弄、拉扯、挖掐著她身體的每一處,****被兩隻手分別捏住,就連腳趾、手指都不被放過被那些手大力的拉扯著,好像要將她的每一個關節都給拆掉,骯髒惡毒的手使勁鑽著少女的唇角,被小町切掉的腦袋被這些惡毒的手抓著,來回貼著她頭部傷口上下摩擦,隨著他們的動作血從傷口汨汨流出

    但就算受到這麼多的阻礙,紫發的女子還是看到了小野冢小町的狀態,看到了她被自己的血玷污的場面。

    而在這個時候……紫發的女子卻是帶著笑意念出了一個咒語。

    「穿刺吧。」

    嗤!!

    小野冢小町瞪大了眼睛,她拿著鐮刀的手臂、被一根根細長的木樁刺穿了,甚至連鐮刀上都生出了尖銳的木樁,直接朝著小町的腦袋——向著小町的眼皮刺來。

    在小町與木樁之間突然的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組織的改造人,還沒等這個女性改造人理解是怎麼回事,從鐮刀上生出的木樁就貫穿了她的頭顱。

    可是其速度和威力沒有絲毫的減弱,掛著改造人腦髓液與血液的木樁朝著小町的頭刺去,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小町猛地轉下頭,凶險的擦過眼睛,扎入了眼睛旁邊太陽穴上。

    皮膚後猛然暴漲,將小町的一層頭皮撕扯了下來。

    「啊!」小町慘叫一聲,不顧一切的掙脫著與鐮刀、木樁被綁死到一起的手,隨著其劇烈的掙扎動作整個手都被從食指和中指之間的地方豁開。

    木樁深深的紮在小町剛才站著的地方。

    小野冢小町的一隻手已經被廢掉了,手掌被豁開條絕對不可能正常癒合的傷口,太陽穴附近的頭皮血肉也被擦掉,露出了森森白骨。

    死神是特殊的生命,死神流的不是血,因此……小野冢小町的傷口沒有紅色的血跡,只有白色的、白的讓人髮指的顱骨與指骨。

    怎麼回事?

    那木樁怎麼出現的?

    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注視著自己的身體,無意間看到了衣服——主要是胸前,平日阻礙小町讓她看不到自己腳趾頭的奇尺da乳——上的紅色血跡斑點。

    一道閃電驚雷,驅散了小町心中的迷雲!

    「糟糕!」

    變成樁子的是那個女人的血!

    不還手,讓自己流血,讓鐮刀上沾滿血——這些之前戰鬥中的細節讓小町警覺,小町注視著自己豐滿鬆軟的****上那斑斑的血跡的時候,大感不妙,毫不猶豫的撕開自己的腰帶,將藍色的和風連衣長衫給脫掉,本來被和風衣服緊緊束縛的玉兔猛地彈了出來,薄薄的白色紗衣根本遮掩不住紅發少女的軀體,以驚人的速度剝掉身上的衣服。可哪怕她這麼做也是晚了!小町剩下的那隻手雖然脫掉了衣服,可是單手脫衣的速度本來就很慢,當拿在手中的時候數十根木樁就貫穿了小野冢小町僅剩下的那隻手,兩隻手全都被梳妝破壞掉了。

    由血點出現,上通天穹下接大地的穿刺釘柱在貫穿了大nai死神的僅剩下完好的手臂。

    「這下好了,我臉遮著胸的權利都沒有了。」小町頗有自娛精神的自我嘲弄著。而實際上也正如她說的那樣這下連用手去遮擋身上的春光都是很困難的事情,薄薄的白紗襯衣根本遮不住小町笑傲江湖的naizi,白紗襯衣被撐的連肩都露了出來,平坦的小腹毫不遮掩的暴露出來,甚至連小町最不想讓別人看見的兜襠布都沒個遮掩的地方,這讓小町苦笑不已。

    幸虧將那群入侵者和背叛者用能力將他們拉開了幾乎無限大的距離,否則的話,小町這個瞬間就會落入數十萬亡靈和幾千的地上世界改造人的眼中,直接變成r18公然play了。

    雙手重創,衣服都沒有了,小町還樂觀的胡思亂想著——她只希望那個怪物被拉入了地獄之門內,那樣的話她這番苦也沒白受,抱著這樣念頭的小町看著地獄之門的方向。

    但在看到地獄之門那裡狀況後,小町看熱鬧的心情隨之崩塌。

    弗蘭德爾——那個被拉入地獄之門的怪物,開始站了起來。

    就猶如字面上的意義:在沒有踏腳之地的地方,這個已經不著片縷的紫發女人踩著無數的枯手,一點點的站了起來。

    死死抓著弗蘭德爾身體的枯手不捨得她的離去,但是在她那粗暴蠻橫的動作下他們的動作變的格外可笑,弗蘭德爾,雖然步履蹣跚,可卻也在一步步的走出地獄門的入口。

    下陷的身體像是踩到了台階步步升高,糾纏不捨的手被弗蘭德爾的蠻力扯斷,在她****的雙足踩在黑色地面上後還掛在身上的手則被弗蘭德爾親手一個個的生生拽下來。

    弗蘭德爾——紫發的女怪物慢吞吞走出地獄之門,失去了目標的地獄門隨之閉合,被削掉一半頭顱的怪物悠然的矯正著自己的斷頭,將其放到原本正確的位置上後就瞬間自癒。

    隨後,弗蘭德爾將自己的左手手掌對準尚未關閉的地獄之門——

    轟!!!!

    地獄之門內掙紮著的黑色手臂,全都變成了死手,小町借用死神權限開啟的審判地獄門,就此毀滅。

    「天啊!」

    小町大為後悔——自己怎麼就腦子一熱跟這種傢伙打起來了!

    不能再打了!

    小町毅然的再次以破壞手臂為代價掙脫了血樁的攻擊,毫不猶豫的背過弗蘭德爾,只穿著薄薄的襯衣,連木屐都甩飛了……白色的分趾襪啪啪踩著髒兮兮的地面,朝著冥河的位置跑去!

    弗蘭德爾嘲弄的注視著小野冢小町狼狽逃竄的身影,身影變成一團白色的薄霧融入了黑暗當中,從前方偷偷向後看的小町頓時頭痛了:若是正常追過來的話還能看到影子發動能力,可變成霧形態後,小町就找不到她的位置了,弗蘭德爾這個人身上並沒有小町熟悉的生者的氣息,這只疑似是不死系怪物將身體變成肉眼難見的程度逼近逃竄的小野冢小町。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實體化的弗蘭德爾已經近在咫尺!

    「距離!」小町緊張的發動了自己的能力,將兩者之間的距離切斷拉開。

    小町的能力成功了,弗蘭德爾與她之間的距離被放大,而小町和冥河之間的距離則開始縮短,出現於冥河的上空。

    但是弗蘭德爾那隻陰森森的手也抓在了自己的胸上——

    這只斷手不是小町的能力造成的,而是弗蘭德爾在小町發動能力的瞬間主動斬斷自己的手臂達成的奇襲,脫離本人身體後的斷手在小町錯愕的表情下一條口齒鋒利的食人魚,由斷手變幻出來的食人魚面露凶光的鑽入小町的心胸上,鋒利的牙齒撕咬著小町的軀體,失去了雙手的小町眼睜睜的看著這條凶魚那鋒利的牙齒咬碎自己的****,穿越肋骨之間狹小的縫隙向著自己的心房——藏在心臟附近的死神靈核的地方咬去!

    「哇啊啊啊啊啊!我為什麼這麼倒霉啊!」

    只穿著一身單翼和兜襠布的小町在驚叫中掉進了冥河內。

    因為船費不足經常將人丟進冥河內的死神,也在這一天自己掉進了冥河內。

    失去手臂的弗蘭德爾,注視著毫無動靜的冥河,據其所知,冥河是不允許生命存在的地方,能夠在裡面存在的只有冥河本身誕生的特殊清道伕。

    可是小野冢小町造成的『距離感』卻沒有消失,那些士兵和亡靈還是沒有出現,弗蘭德爾就知道小野冢小町沒有死。

    「……真的千鈞一髮」而實際上正如弗蘭德爾預料的那樣,小野冢小町沒多久就從冥河水面出現,猶如傳說中的湖之仙女那樣站在水平面上,甚至連衣服都準備了一套。

    至於變成食人魚的手臂?大概是被冥河腐蝕掉了。

    然而死神卻是例外,死神是能在冥河倖存的——或者說,小町她個人是擁有在冥河內的訣竅,能夠避免被冥河吞噬、被冥河清道伕攻擊的方案。

    「沐浴冥河而重生……。」弗蘭德爾想起了與自己進行過交戰的死神們,

    死神本身的生命力並不算出色,他們受了傷後一般都會用冥河來沐浴從而達到治療、斷肢再生的效果,它就是死神們的特權。

    但是像是小野冢小町這種死神很難見,小野冢小町的特殊能力:操控距離的能力給弗蘭德爾造成了不少麻煩,無視距離速度的襲擊、將弗蘭德爾的屬下與其本人驅離,這些戰術給弗蘭德爾帶來不少麻煩。

    弗蘭德爾注視著用戒備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小野冢小町:「不再打一場麼?」

    「不打,不打,不打,我打不過你,我可不想和你打!」小野冢小町拒絕了戰鬥。

    她不敢和弗蘭德爾戰鬥了,乾脆的將船與鐮刀都召喚到自己的旁邊,用冥河清洗掉鐮刀,然後抱著鐮刀在冥河中間,死死的盯著弗蘭德爾。

    弗蘭德爾猶豫了下,嘗試跨越冥河,但是才剛向前走出一步她就看到自己在河岸上與冥河的距離又被拉長了100米。無論跑的多快都無用,無論飛行還是鑽地都沒用,就算弗蘭德爾變成了霧——而小野冢小町乾脆極端化:在不採取攻擊也不逃命的情況下,小町全力都在控制冥河長寬、拉開河岸與冥河距離的動作上。毫無疑問,弗蘭德爾被困住了,就算拚命站到冥河那裡,弗蘭德爾的**也會被冥河灼傷,一直以來弗蘭德爾都是靠著大量的隊友協助自己渡河的,可是隊友都不見了,小町這個能控制距離的人也在,根本沒辦法行動。

    弗蘭德爾盯著冥河來回在原地踱步:失去了技術支援的隊友,又沒有足夠的干擾轉移小町的注意力,自己的過河方式,好像只有一種了—

    「過不來了吧!」小町得意洋洋的勸說著:「打架我不如你,但是你想渡河是沒門的!就算你交錢你也過不來的!本次拒載!」

    「若我說,我能渡河呢?」

    弗蘭德爾注視著冥河意味深長的說道。

    她躍躍欲試……

    「…………啊?」

    小町的表情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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