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295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8 12:32
正文 第二六零九章 迷宮匪蹤






    “廢話,咱們為了這個事兒,隱姓埋名住在富城也有一兩年了,這一次既然能找到迷宮,就一定能夠找到寶藏!”

    海哥自信滿滿地說道。

    “希望如海哥你所說吧,不然這一兩年真是白白浪費了。”愣猴有點不爽地說道:“都怪那個張天元,他娘的,要不是他把銅柱縣一鍋端了,咱們好歹還能混點湯喝。”

    “行了,現在埋怨誰都沒有意義,張天元是大人物,咱們惹不起。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弄到寶藏,然後遠走高飛。”

    海哥倒是冷靜理智。

    “我可咽不下這口氣,那張天元抓了咱們那麼多兄弟,連大師都給抓進去了,這個仇必須得報,等有了錢,我就去帝都。”

    愣猴咬牙切齒地說道。

    “隨便你,不過現在不要再說話了,跟著我,等找到了寶藏之後,你想幹什麼我都不會管的。”

    愣猴沒有再說什麼,前麵也暫時沉寂了起來。

    張天元跟展飛對視了一眼,都現對方眼睛裏的決絕之色。

    那個愣猴看起來是絕對不能放過了,如果讓這家夥逃了,那麼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跑到帝都去找麻煩。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心裏頭也不舒坦啊。

    展飛想要在這裏動手,不過被張天元給阻止了。

    完全沒那個必要,隻要讓警方逮了愣猴,張天元就有一萬種方法讓這小子永遠待在監獄裏。

    前麵的盜墓賊不說話,後麵張天元跟展飛也不敢輕易說話,他們現在是跟蹤者。

    一說話那肯定就暴露了。

    不過說實話,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大家都不說話,那種氣氛還真是蠻詭異的。

    好在張天元跟展飛都是進了墓地的人,更詭異的場麵也是見識過了,所以倒也無所畏懼。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前麵的盜墓賊突然停了下來。

    “海哥,這裏好像有情況。”

    是其中一個盜墓賊的聲音。

    “什麼情況?”海哥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而跟在他們後麵的張天元跟展飛也同時停住了腳步。

    張天元很奇怪,這些盜墓賊現了什麼,難不成是寶藏?

    不會這麼容易吧。

    “海哥,你看,就是這東西,按理說這玩意兒不該出現的啊,會不會有人進來過?”

    其中一個海盜說道。

    “的確,這有點意思啊,這個很像是土匪留下來的東西,搞不好當年那夥土匪進入過這地方。”

    海哥說道。

    “那不是糟了嗎海哥,要是被那夥土匪進來,這裏頭的寶藏豈不是被他們給弄走了?”

    愣猴著急地說道。

    “不會,相反我覺得這是好事兒。”

    海哥笑了笑道:“當年那夥土匪的事情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的很清楚,因為我一親戚祖上就是土匪,跟這夥人混在一起的,他可以肯定,東西絕對沒運出去。”

    “相反,土匪可能把他們搶到的東西運了進來,要知道,這麼隱秘的地方,想要現可不容易,土匪或許也覺得這裏適合藏東西吧。”

    “海哥,您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好像建國初期,這裏有一夥土匪被殲滅了,難道他們留在這裏就是為了守護寶藏?”

    愣猴問道。

    “還真有這個可能。”海哥想了想道。

    “可是土匪都能找到藏寶的地方,後來的人會找不到?”有一個盜墓賊提出了疑問。

    “土匪裏麵也有高人啊,別忘了那是個什麼年代,那時候的風水先生可是非常吃香的,甚至經常能在土匪窩裏頭成為軍師。”

    海哥笑道:“相比這位高人現了迷宮,也現了慈禧的寶藏,隻是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取出來,後來此地可能生了戰鬥,土匪不得不選擇撤退,但東西又帶不走,所以幹脆將自己的家當也都放進來了。”

    張天元聽到這裏,也是深以為然。

    其實說起來,這裏的迷宮尋找並不難,隻要你有六品以上的風水法器,又懂得風水布局,那就很容易找到迷宮。

    當然,找到迷宮並不意味著就能找到寶藏,這是兩碼事。

    到了建國後,牛鬼蛇神都被打擊了,風水當然基本上銷聲匿跡,最近這幾年才有漸漸起來了。

    但是這水平,怕是真沒辦法跟過去那些風水大師相比的,很多東西根本就沒傳下來,直接就斷代了。

    他啟動了鑒字訣的透視功能和查微功能看了過去,這才現盜墓賊找到的東西,其實是一些過去土匪很喜歡用的土盒子槍,還有一些刀具之類的東西。

    當然,最明顯的還是一麵旗子,上麵隱約可以看到“五套子”、“北河王”之類的字跡。

    這肯定不是古代的王爺,隻能是土匪自封的王,這一點從旗子的麵料就瞧得出來。

    而“五套子”張天元還是有些印象的,這家夥原名應該叫宋殿元。

    宋殿元,原籍北河省崇禮縣,民國三年生於張北縣,乳名“五套子”,外號“小五點”。

    他從小受到父母兄姐的嬌慣溺愛,不受約束,放蕩成性,將打架罵人、偷雞摸狗當作本事,1o來歲時便染上賭博的惡習,經常偷拿家中物品出去,變賣後參加賭博,而且十分無賴,輸贏都要。

    此人流·氓成性,十分淫·褻,奸·淫成性,凡被他看上的女人絕不放過。

    雖其貌不揚,並非三頭六臂或身高馬大,胸無點墨,目不識丁,文不能看書寫字,武不會打仗用兵,但帶領過的土匪人數少時一二十個亡命之徒,多時二三百名烏合之眾。

    這個兵痞土匪頭子對察北、察盟一帶的人民禍害太深,老百姓對他恨之入骨。

    渾水摸魚,拉幫結夥,磕頭拜把,明搶暗奪,殺人越貨,還披上或官或兵的行頭,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實則都是禍害百姓的土匪、蟊賊,甚至投靠外敵,充當漢奸賣國賊。

    後來宋殿元神秘失蹤,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現在看起來,這家夥估摸著就是死在這富城行宮的地下迷宮裏頭了吧。

    這廝應該是跟當地的土匪生了衝突,結果被人設計給滅了,死在了這迷宮的陷阱跟機關之中。

    不過這種人死有餘辜,倒也不值得同情。

    (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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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8 12:32
正文 第二六一零章 凶殘至極






    或許是因為迷宮比較幹燥的關係,土盒子槍、勃朗寧等東西還保存非常好,隻不過這迷宮道上有幾具屍體,身上都中了弩箭之類的暗器。

    按照張天元的推測,多半是土匪進入迷宮之後不小心中了這裏的機關陷阱。

    那個時候的機關陷阱剛剛布置下沒多長時間,肯定還都有用的,但土匪不知道啊。

    他們進來之後,扔下了許多條人命,最終是發現了藏寶之地,可是卻無奈發現那地方沒有特殊的方法根本就無法入內。

    或者說無法將寶藏起出來。

    “幸虧咱們沒生在那個年代,不然早死在土匪槍下了,看這規模,當初在這裏混跡的應該還隻是一小股土匪,可就這,已經夠凶殘了。”

    海哥雖然是盜墓賊,為人也很凶悍,可是從地上那些屍體就可以分析出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

    再加上他有親戚做過土匪,對土匪的事兒還是略知一二的。

    “土匪有那麼猛嗎?”愣猴顯然不信邪。

    “嗬嗬,要是咱們遇到了土匪,那必死無疑,你說猛不猛?”海哥冷笑道。

    張天元倒是很同意這海哥的說法,土匪雖然也曾有過抗日的,但是絕大多數都是凶殘成性,與宋殿元沒多大區別。

    說起土匪,近代最有名的怕就是東北的匪患了。

    從清末至民國,東北地區各種打仗,社會動蕩不安,政府管控能力被嚴重削弱,有這麼得天獨厚的“優勢”,東北匪患就這麼一點點的興起了。

    在落草為寇的人中,有一批人確實是被“逼上梁山”的,但主要的還是為了錢和色。

    據說,東北土匪中流傳過這樣的歌謠:“當響馬,快樂多,騎著大馬把酒喝,摟著女人吃餑餑(大白兔)”。

    這都是有實打實好處的。

    搶劫和綁票是東北土匪的主要活動,也最真實地展現出匪徒的凶殘一麵。

    1936年,一個叫王誌超的人票被吉省匪首“中山好”綁架。

    據他後來的回憶,他和另外幾名人票被關在陰森的地窖裏,每天早上五點鍾起來放風大小便,除此之外有了大小便也不許出去。

    所以有的人實在憋不住,就隻能拉在褲兜裏。

    有時候渴得實在沒辦法,隻好硬擠點尿,尿在衣服上,再擰出來,用舌頭舔舔來解渴。

    按照規矩,綁票之後,五到十天,大當家得派人去人票家裏送“海葉子”(信件),要是對方家裏不痛快交錢,那就壞了,人票基本就會被各種拷打折磨甚至直接被撕票。

    當時,一名姓張的人票家裏沒來人交贖金,“中山好”將這個人票衣服扒光,綁在板凳上灌辣椒水,肚子鼓起來之後,再用杠子把水壓出來,直到把這個人票折磨死為止。

    類似殘忍的行為也發生在搶劫中。

    比如在1915年,渾江一帶土匪“冰上飛”一天搶劫到了一個老太太家裏,發現人家老太太手上戴個金鎦子,但光捋又捋不下來,於是直接用菜刀活活把老太太的手指剁了下來。

    在那個年月,惹了土匪可絕不是鬧著玩兒的。

    1927年,吉省地區有個12歲的小牛倌,晚上東家對他說:“睡覺時小心點,當心土匪!”

    小牛倌不知天高地厚,開玩笑地大聲說:“土匪來了怎的?還能把我(生殖器)割去?”

    沒想到這話竟然全被土匪聽見了,第二天小牛倌就失蹤了。

    後來東家和鄉鄰在村外溝裏找到了他的屍體,生殖器真的被土匪割掉了。

    如果是女性落在土匪手裏,受到的折磨會更慘。

    1935年12月,吉省渾江地區漢奸土匪孫玉禮把一名抗聯家屬婦女抓到八道江審問,孫玉禮先是同日本兵將這名婦女輪著玷汙,然後強迫抓來的20多名群眾再輪著玷汙她。

    最後,該匪竟然用燒化的蠟燭油澆在她下身上,將這名婦女活活的虐待死了。

    還有更慘的,有半路遇見土匪也被無端殺害的。

    有這麼一個故事:有一個女匪首帶隊出來搶東西。

    走到半路碰到一個孕婦,她就跟男匪打賭說:“這老娘們懷的是小子還是姑娘?”

    那個男匪頭說:“一看那樣子就是個姑娘”。

    她說:“我說是個小子”。

    然後女匪說不信我給你打開看看。

    說完,女匪過去把那個孕婦一腳踹倒了,“嘩”地就把她肚子給劃開了,把嬰兒從肚子裏拎出來一看,是個女孩,“嘩’地給扔了。

    跟男匪說了一句:“晚上我陪你睡覺。”

    其實,土匪不僅僅對外人凶殘,也有對自己下狠手的。

    東北土匪“一枝花”王桂珍,有一個三歲的孩子。

    上陣之前,她拎起孩子的小腿,“喀嚓”一聲就給斃了,隻是為了上陣時不讓孩子成為念想,親生孩子,說殺就殺了。

    土匪“北霸天”殺了自己的大老婆,原因竟是“匪首逼著她隨隊東奔西走,可她的一雙小腳根本就無法跟上這些男人的腳步,北霸天看著她晃晃悠悠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就開槍把她崩了。”

    這樣的土匪誰不怕啊。

    當然如果單純隻是凶殘,也不算什麼,關鍵很多土匪那都是身懷絕技的。

    你以為電影裏的都是假的?

    其實也不然。

    如果你認為土匪隻會殺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沒啥真本領,那就錯了。

    對於東北土匪來說,馬術和槍法是最重要的生存技能,因此匪首往往都是精通此二技的人物。

    著名愛國將領馬占山早年曾經落草,傳說其騎射技術精湛,激戰中騎在狂奔的馬背上任意自如,可以腳挽馬蹬,身體藏在馬腹一側,將頭從馬項下探出,準確地射擊目標。

    正因為一些匪首精於騎射,其綠林報號也有鮮明的個人特征,如“雙鏢”、“打得好”、“快槍林三”,說明槍法好;

    “草上飛”、“一股風”,說明動作敏捷;

    還有一些報號,為的是表現自己“造福於民”:比如“南來好”、“三江好”、“大家好”。

    土匪們在誇自己這上麵也是蠻拚的。

    還有一些描述個人特征的,比如“滾地雷”,就是說這個土匪身上總藏著地雷,誰惹了他,二話不說就把地雷扔出去。

    匪首很牛,一般人當不了;

    普通土匪,也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要入夥,首先一點就是膽子必須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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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8 12:33
正文 第二六一一章 雙重寶藏






    新人入夥,土匪黑話叫“過堂”。

    “過堂”的儀式極為苛刻:“叫來人在頭上頂個葫蘆或酒壺之類,朝前走去不許回頭,走到百步左右,大當家的舉槍射擊。

    隻聽‘咣’的一聲,那頭上的東西碎了。

    這時,大當家的派人去摸摸他有沒有尿褲子。

    如能挺住就叫‘挺硬’,可以入夥。”

    除了膽大,新人還必須學會說土匪的“黑話”。

    出於忌諱的心理和甄別他人的需要,東北土匪有一套獨特的隱語,俗稱“黑話”。

    比如,土匪管殺人叫“插人”,分錢叫“挑片”。

    他們忌諱“死”字,稱死了為“睡了”,睡了則稱“躺橋”;

    忌蹲大牢的“蹲”字,故點燈叫“上亮子”、“點明子”,放火叫“放亮子”。

    “吃飯”、“喝茶”這樣的日常用語是他們所忌諱的,因為“飯”與“犯”同音,“茶”與“查”同音。

    這套黑話體係,是混跡匪眾中的必備技能,關鍵時刻甚至關係到個人生死。

    例如《林海雪原》中,楊子榮與土匪的這段對話,如果不了解內情的人,就會像聽天書一樣:

    土匪:蘑菇,你哪路?什麼價?(什麼人?到哪裏去?)

    楊子榮:哈!想啥來啥,想吃奶來了媽媽,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來了。(找同行)

    楊子榮:拜見三爺!

    土匪:天王蓋地虎!(你好大的膽!敢來氣你的祖宗?)

    楊子榮:寶塔鎮河妖!(要是那樣,叫我從山上摔死,掉河裏淹死。)

    假如楊子榮事先沒有學習“黑話”,恐怕一上來就斃命當場了。

    不過有意思的是,東北土匪也會拜自己的“祖師爺”,就是達摩老祖,因為達摩位列十,而十八羅漢相傳又從事“劫富濟貧”活動,故被土匪尊敬。

    有經驗的鏢師如果遇到土匪,會先停鏢車,喊句“達摩老祖威武!”土匪一聽,便不為難了。

    正想著土匪的事兒,張天元被展飛輕輕碰了一下,原來是盜墓賊那邊有了新的動靜。

    隻見海哥手裏頭拿著一個羅盤在那裏鼓搗了一會兒,突然就加快度朝一條岔道裏麵走去。

    後麵的盜墓賊就緊跟著。

    張天元自然也不會落在後麵。

    反正有這夥盜墓賊在前麵帶路,就算是遇到危險了也是完全不用懼怕的。

    “兄弟們,跟緊點,現了寶藏,大家夥兒都有份!”

    “聽海哥這話,敢情寶藏快找到了?”

    愣猴興奮地問道。

    “我估計當年宋殿元這小子應該就是現了寶藏,正高興的,結果沒想到被人給算計了,這樣的小股土匪雖然凶悍,可是人數少,隻要死一波,基本上就剩不了幾個了,剩下的估計不是投靠別人了,就是在外麵被殺了。”

    海哥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所以寶藏應該就在這附近!”

    他手中的羅盤指向的位置,也就在這條岔道的某處。

    “別說找到慈禧的寶藏了,我覺得咱們隻要能把宋殿元那老東西還有另外一股土匪留下來的財物找到,那估計就不愁吃穿了。”

    其中一盜墓賊盤算道:“有了這筆錢,我立馬娶個媳婦,娶個洋妞,中國女人這些年被慣壞了,一個個嬌貴的不行,脾氣還壞,幹脆買個烏克蘭的洋妞吧。”

    “切,瞧你那點出息,宋殿元不過是小股土匪而已,能有多少財物啊。”

    愣猴笑罵道。

    “那也不一定。”

    海哥搖了搖頭道:“千萬別小瞧這些小股土匪啊。”

    “小股土匪,民國時期遍布全國各地,我以前翻看過我那土匪親戚留下來的東西,裏麵有不少記載,1912年在洛州的寶豐、舞陽兩縣就有餘支。”

    海哥繼續說道:“據當時不完全統計,‘九一八’事變以前,僅分布在吉省、黑省兩省幾個局部地區的馬賊匪隊,就有百支以上。”

    “小股土匪的名稱各地不一,在東北地區稱‘綹子’,在華北一帶稱‘杆’,在華南地區則有稱堂或股的。”

    “大約民國初年,西廣匪勢猖獗,恭城灌陽一帶,‘匪據巢穴,共有八館,有天勝、龍勝、6大、明勝、到勝諸名目。每館百數十名至數百餘名不等,並攜有快槍刀械,抄擄村莊,捉人勒贖,潛藏村內,此拿彼竄。’”

    “你們想啊,這些貨雖然人數不多,可是夠狠,就算僅僅隻是勒索贖金,搶劫村莊,那多年積累下來的錢財也不是個小數目啊。”

    “好像還真是這個理兒啊。”

    愣猴撓了撓頭,覺得海哥這話真是有些道理。

    “嘿,這個被稱呼海哥的盜墓賊肚子裏還真有點墨水啊。”

    張天元聽他們說話,也是不禁心中大感有趣。

    關於小股土匪,他自己也是有過一番研究的。

    一般由一兩個頭領在地方上拉起杆子,聚集數十人,結拜成為匪幫,在比較小的地域範圍內進行搶劫活動。

    小股土匪內部的組織結構比較簡單,每股擁有一兩個匪,成為頭目或杆,頭目以下均為弟兄。

    小股土匪在聚集成幫之初,一般都要舉行結拜儀式,在河南一帶稱為“孤莊”,與幫會結拜兄弟的儀式相仿。

    據有關資料記載,土匪“孤莊”(結拜)時供奉的是關雲長,除了陳設供燭表饌外,桌上還擺著壓上瓤子(子彈)的勃郎寧、自來得手槍,幾個人按序分列站立,儀態莊嚴。

    燒香磕頭時,他們口裏念的咒語是:關爺在上,弟子某某在下,今晚“孤莊”我某兄弟,從此以後,互相扶持,對待眾家兄弟,不準有三心二意,如有三心二意,上前線炮打穿心而過,五狗分屍,肝腦塗地。

    每人磕頭時,先燒一炷香,然後燃著表,端端正正地跪在關老爺麵前,口裏即念此咒語,念畢,朝關老爺磕三個頭,仍舊站進原位。

    最後由土匪頭目誓,加念幾句咒語,以表示其誠懇和耿直。

    這種以結拜兄弟組合起來的股匪,主要依靠領與成員間生死與共的關係連結起來,但匪大多武藝高強,勇猛善戰,能保護部眾;

    匪眾則以其忠誠報效頭領,並與頭領比較熟悉,因而凝聚力比較強。

    這也許就是人少好管理的典型吧。

    “都停下。”

    突然,那海哥喊了一聲,張天元猛地刹住了腳步。

    “怎麼了海哥?”愣猴問道。

    “有麻煩了,這裏被封死了啊,根本過不去!”

    (未完待續。)8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6-11-8 12:41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8 12:33
正文 第二六一二章 意外的新發現





    “被封死了,我看看!”

    愣猴著急地湊上前去看了一眼,結果是大為光火啊。

    擺在他麵前的,是地殼斷裂的層麵,這裏應該是發生過地震或者是大規模的坍塌,否則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感覺更像是被炸毀的。”

    海哥皺了皺眉道:“這是大量的炸藥堆積在這裏形成的恐怖威力,真堪比地震了。”

    “那怎麼辦,現在根本沒辦法繼續了啊。”

    愣猴急了。

    “還能怎麼辦,這裏肯定是過不去了,除非咱們用挖掘機將這一代全部給挖了,可這樣的事兒,除了國家之外,誰還能做到?誰敢做啊?”

    海哥臉色陰沉得十分難看,他沉思了許久道:“這樣,大家夥兒再四處找一找吧,這裏既然被人用炸藥給炸了,那麼極有可能會有寶貝遺留在外頭,都搜仔細點,那些農民都能挖出銀元寶和拔步床,咱們沒有理由什麼都找不到啊。”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雖然大家夥兒都很失望,可是這個時候埋怨誰都沒有意義,隻能開始仔細去尋找。

    張天元跟展飛躲在暗處沒有吭氣,一直盯著這夥盜墓賊。

    張天元還偷空看了一下時間。

    感覺快到一個小時了,於是給小毛發送了一條短信。

    “準備收網吧,這夥盜墓賊可能很快就出去了。”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判斷,其實很簡單。

    從眼下這情況就可以看出來,這夥盜墓賊想要找到真正的寶藏是不太可能了,頂多在附近找到一些遺留的東西。

    畢竟那麼恐怖的好像地震一樣的炸裂,還真是有可能將寶物給炸出來的。

    “海哥,真有東西!”

    片刻之後,就有盜墓賊喊了起來。

    “是什麼?”

    “是一塊銀元寶,有半斤重呢。”

    “海哥,我這邊也有發現,是一片金葉子!”

    “我這邊也有,這好像是珍珠吧,不過可惜隻有幾顆而已,應該是從項鏈上掉下來的。”

    盜墓賊們陸續發現了一些遺留在廢墟中的寶貝。

    雖然數量不多,但張天元大約估算了一下,總價值也應該超過十萬了。

    最起碼他們這一次進入這地方是沒有虧的。

    “找不到了。”

    又過去了十多分鍾,盜墓賊將這附近幾乎搜索了個幹淨,再也沒有找到什麼東西。

    “這些東西先放到一塊,出去之後換成錢,咱們得弄點更先進的技術工具進來了,我相信隻要把這斷層刨開,下麵絕對有好東西。”

    海哥興奮地說道。

    “那還等什麼,咱們回去吧。”

    “走!”

    海哥點了點頭,帶頭朝著進來的方向走去。

    張天元和展飛並沒有動,因為他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的,至於那夥盜墓賊,交給小毛他們去處理就行了,犯不著他們兩個操心。

    等盜墓賊離開之後,展飛才開口問道:“張哥,你說那個盜墓賊的頭子真得找到了寶藏的埋藏點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等咱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張天元笑了笑道。

    “看?怎麼看啊,難道張哥你還有透視眼不成?”展飛疑惑道。

    畢竟那塊地方已經被坍塌的洞壁等徹底埋沒了,想要看清楚下麵的情況,還真得並不容易。

    張天元心道你猜得還真是夠準的,你張哥我雖然沒透視眼,不過卻有鑒字訣的透視能力。

    要看清楚這堆廢墟下麵的東西,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過他不能這麼回答啊。

    “展飛,你不知道你張哥我擅長風水嗎?有些東西不用看的,隻需要懂風水就足夠了。”

    他故弄玄虛地說了一句,然後就走過去查看了起來。

    “咦?”

    片刻之後,張天元不由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張哥,發現什麼東西了嗎?”

    “很有意思啊,回去再跟你解釋。”

    張天元所以一會驚訝,是因為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本來以為寶藏就在這斷層之下,之所以沒有被別人找到,那是因為此處隻能靠風水尋寶之術才能成功。

    現代那些考古學家,基本上都不懂風水,靠的是現代科技,自然不行了。

    然而真正查看之後才不由大呼上當。

    這夥土匪也忒他娘聰明了吧!

    原來他發現在這斷層之下大約十米左右,居然不是實地,而是一條已經坍塌的隧道。

    這條隧道裏頭,有一些零星散落的碎銀子和金葉子。

    他繼續順著這條隧道往遠處看去,隧道眼神長達千米,最終居然延伸到了一所小學的地下。

    隻可惜那邊的地氣太過濃鬱,反而阻礙了他的尋字訣,使他無法確認寶藏是不是在那個地方。

    不過這沒關係,等出去之後,去那個小學查看一下就清楚了。

    想到這裏,他站直了身子說道:“回去吧展飛,關於寶藏,我心裏頭已經有數了,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是去另外一個地方。”

    展飛有點不明所以,不過既然是張天元說的,那就應該不會錯。

    這倒不是盲目的信任。

    關鍵當初在緬甸的時候,張天元也是這麼愣神地朝遠處看了半天,然後就發現了大量的翡翠礦和金礦。

    展飛總有一種感覺,自己的這個張哥真得是很不簡單啊,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多。

    不過張天元身上有什麼秘密,他雖然好奇,但卻不想多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包括他展飛也是如此,你不能因為這個事兒就說別人不信任你,這肯定不靠譜啊。

    當兩人從那個盜洞裏鑽出來的時候,小毛就很高興地迎了過來。

    “張老板,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下去找人了啊。”

    “那些盜墓賊呢?”張天元問道。

    小毛笑道:“基本上都抓住了,隻是逃了一個,不過我們已經派人去追了,估計很快就能抓到的。”

    “逃走的是誰?”張天元心裏頭有些失望。

    這縣城的警察水平就是不如大城市的,布置好的口袋陣,怎麼就能放走一個呢?

    “一個叫愣猴的家夥,那小子太狠了,捅了我的兄弟一刀,然後就往包穀地裏跑了,這大晚上的,一會兒就沒影了。”

    小毛說起這個事兒,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不爽。

    “你的兄弟傷勢怎麼樣?”

    張天元問道。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6-11-8 12:42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8 12:34
正文 第二六一三章 鄉村教師






    “已經送醫院了,估計現在還在路上,也不知道脫離危險期沒有。”

    小毛苦笑道。

    “這樣,反正我們也沒別的事情,還是去一趟醫院吧,你讓人守好那拔步床就行了。”

    張天元之所以想去醫院,多少還是因為心裏頭有點過意不去,不管怎麼說,今天這事兒等於是因他而起的,他既然有一點小能力可以幫助這個警察,那肯定是要幫的。

    警察裏頭雖說有蛀蟲不假,可是也有很多願意為老百姓拚命的。

    最起碼張天元這些年,見到這樣的警察也不在少數,隻可惜混賬總是容易被人記住,而這些真正為了老百姓喪命的警察,卻往往很快就被遺忘了。

    小毛本來就很敬重張天元,這會兒聽到張天元這番話,簡直都快哭出來了。

    他興奮地點了點頭,便坐上了張天元的車,前往了醫院。

    也得虧張天元去了一趟醫院,否則的話,這個警察還真是小命難保了,愣猴那家夥的刀子戳的真夠準的。

    好在張天元在手術室外麵用地氣幫了把忙,這才將這個警察從死亡的深淵拽了回來。

    他準備返回富城行宮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幾個小學生跪在了走廊裏,他們的麵前站著一個醫生。

    這幾個小家夥脖子上戴著紅領巾,還背著書包,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農村孩子穿的。

    張天元以前也是農村人,所以很清楚,這種衣服都是從一些大市場裏買的,一件也就幾十塊,甚至隻有十幾塊。

    這樣的景象,別說張天元了,任何人看了都會關注一下的。

    “你們幾個快起來吧,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們呢。”

    那個醫生有點著急,扶起了一個孩子,可是沒辦法扶起別的孩子。

    “醫生,你就救救劉老師吧,我們沒有他,就沒辦法上學了啊。”

    一個小孩抹著眼淚哭道。

    “是啊醫生,我們不能失去劉老師啊。”

    “醫生,我們會給家裏人要錢的,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這些稚嫩的聲音,哭泣的樣子令張天元都感覺到有點眼圈發紅。

    這孩子跟孩子之間的差距,還真是夠大的。

    他以前看到網上那些校園暴力視頻,真得很難理解,這些孩子不愁吃不愁穿的,不好好學習卻做那種事兒,實在令人無語。

    而在一些貧困農村的學校裏,孩子們學習都是如饑似渴,哪裏還有時間去搞什麼校園暴力啊。

    真是生活好一點,就沒了很多德行。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旁邊小毛看張天元如此關注這個事兒,就湊上前去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證,然後問道。

    “警察先生,這個事情真不怪我啊,他們的老師患了病,不是什麼絕症,但是沒錢治療,我隻是個醫生,家裏情況也沒那麼好,總不能幫他墊付醫藥費吧?”

    那醫生看到小毛的警官證,頓時有點緊張,就趕緊解釋道。

    “這事兒的確不怪你,他們的老師是哪個學校的?”小毛問道。

    “岩村小學啊。”

    “啊!就是那個隻有一個老師的岩村小學?”小毛驚訝地問道。

    張天元皺了皺眉,他好像之前在地下迷宮裏看到的那個小學的名字就是岩村小學。

    “小毛,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張天元有點好奇地問道。

    小毛歎了口氣道:“這事兒就說來話長了。”

    岩村最初的校舍在村子的一所破廟裏。

    曾經堅守在這裏的老師是劉老師的爺爺,他爺爺畢業於互助一中後回到了這個山村。

    在村裏人的幫助下,在村廟裏開設了學堂,因為隻有他有文化,理所當然的成了村裏唯一的小學教師兼校長。

    這也就是當時的岩村小學,開始接納村裏的孩子讀書。

    後來,劉老師的父親從寶城中師畢業後也回到了互助,在當時的班彥小學任教。

    他的父親看到年邁的爺爺已經無力教學後,在爺爺的動員下來到了岩村小學。

    村裏的廟,也就是這個學堂由於年久失修,不得不搬到另外一個山頂,將校址選擇在岩村這片稍微開闊的平地上。

    這所隻有5間平房的學校,是劉老師的父親在鎮教委的幫助下建起來的,村裏的孩子們都在這所隻有一位教師的學校裏上學。

    學校條件差,教室地麵坑坑窪窪,窗戶上的木楞多數也已被蟲蛀爛。

    黑板也爛了一角,課桌也不夠用,劉老師就將課桌集中擺在教室中間,兩三個孩子擠在一起。

    如今的校舍雖然經過了幾次的維修,也已成為了危房。

    當人們問及劉老師為什麼留在這裏時,這位樸實的西北漢子略有些靦腆的說。

    他的爺爺和父親先後在這個學校,他因幾分之差而與大學失之交臂,八十年代的他在離村子9公裏外的班彥小學當了民辦教師。

    父親從岩村小學退休後,再也沒有老師上山來教學。

    就這樣,1990年劉老師在父親的鼓勵下回到了岩村,在這裏開始了他一生的堅守。

    由於山裏人的思想意識落後,前些年岩村小學的學生每年都在減少。

    有時候隻有幾個學生,劉老師繼他爺爺、他父親,成為這裏唯一一位校長兼老師。

    他對孩子們得不到教育而痛心疾首,於是,沉重的雙足一遍遍丈量著蜿蜒的山路,一家家,一戶戶地去做思想工作,甚至用他微薄的工資支付學生的學費。

    唯一的希望就是家長們讓自己的孩子來讀書,因為隻有讀好了書,才能走出這大山,走向外麵的世界,看到外麵的世界。

    現在國家實行了九年製義務免費教育後不收費了,人們的思想觀念也有了轉變。能把孩子們送到學校讀書。

    但是在很多時候,由於孩子們上學遠,他還要在上課前去接他的學生,經常是背著小的、領著大的,腳步幾乎走遍了這個山溝。

    他說,一所小學承載著山裏的教育使命,沒有老師,沒有資金,辦教的路任重而道遠。

    加上村裏住戶分散,交通不便,村裏的家家戶戶吃水要用牲口馱,這一道道天然的屏障,阻擋了人們通往外麵世界的腳步和夢想。

    這裏的孩子需要教育,然而環境條件的惡劣,很少有老師能在這樣的山區小學安定下來。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6-11-8 12:42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8 12:43
正文 第二六一四章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目前村裏有能力讓孩子走到外麵讀書的都已經走出了大山,留守在這裏的學生到如今隻有20個,學前班學生11個,一年級學生5個,二年級學生4個,劉老師同時帶三個年級的所有課程。

    學生到了3年級就要轉到距離村子9公裏之外的中心小學寄宿。

    教師是清貧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深愛著這一方熱土。

    談到是什麼信念能夠使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堅守時,劉老師說過這樣一句話:“希望,自己隻想為大山留下自己的一片希望。”

    正是這樣一種對教育工作的執著和對學生的愛,使他能夠堅守這裏,耐住寂寞、守著清貧。

    很少出大山的劉老師給我們敘述著隻靠自己去過幾次的省城而得來的城市印象的繁華和大山的貧窮,說著知識的重要性,劉老師說,希望有一天大山裏也像城市一樣繁華起來。

    當問到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和規劃時,劉老師曾堅定地說過,他不會離開大山,因為這麼多年都堅持下來了,還有什麼不能堅持的呢?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山裏的孩子們需要他,如果他走了,他的學生誰來教?

    孩子們就有麵臨輟學的危險,現在他擔心的是,隨著他年齡越來越大,等到自己走不動路的時候,山裏的孩子們怎麼辦?

    誰來接替他呢?

    這20多年來,他總是第一個來到學校,趕在學生上學之前打掃衛生,從山下用牲口馱上來的水給孩子們燒開水,作為孩子們一天必備的飲用水。

    這期間,還要收拾準備好一天要用的教學資料,如果到冬天的話,還要為孩子們生好爐火,這一切準備好了以後,還要去接年齡小的孩子,

    曆年來,劉老師由於教學認真負責,先後獲得了多項表彰。

    他家裏的獎狀是對他工作的最好的肯定。

    這位老師在學校當著校長、老師、保育員、安全員等多種角色,而家庭的重擔落在了妻子身上。

    談到自己的家庭時,劉老師無不感慨的說,由於工作他顧不上家庭,顧不上孩子,家裏種的幾畝地裏裏外外基本上都由妻子操心。

    劉老師隻能選擇周末的時候才能幫著妻子幹一些家務活,兩個孩子都上了大學,依靠他的工資也遠遠不能支付孩子的學費,所以他的妻子選擇在農閑時候去省城打工。

    他說,對於當初選擇的教師這個職業,無怨無悔。

    這些年來,他教過無數的學生,從這裏走出去的學生回到山裏的時候,也不忘來看看他,感謝當年的培育之恩。

    或許,一位教師,能夠在熱愛自己事業的同時,用自己最大的心智和愛心讓學生記住,這恐怕是當老師最大的幸福了吧。

    他用一已綿薄之力,用心血點燃了山村孩子光明的人生!也許在山村裏當老師就必須守得住清貧,耐得住寂寞。

    “育苗有誌閑逸少,潤物無聲辛勞多”這是對老師真實的寫照。

    二十多年來,有許多的孩子走出了岩村,有了自己的事業,而劉老師依然在堅守著自己心中的教育夢想,依然在擔負著一、二年級和學前班的複式教學的教學工作。

    在他的教學階段從未出現過一個失學兒童。

    他用赤誠的心靈、無私的付出守望著山村的明天,用年堅毅的守候造就了平凡,對教育事業的一腔忠誠點燃了一代又一代山裏孩子們的希望之光!

    在這份堅守背後,還有這樣的鄉村教師忠實地守望在大山裏,也給我們留下了一個代課老師的幾許無奈。

    也許,正是生命有了積澱,才有被人們稱之為的“生命的厚實。”

    普通而平凡的山民,給了我們人生的感動。

    在我們的邊遠農村對教育的認知很少,國家的教師緊缺,於是在教育無法普及和抵達的偏僻山村,就演繹出了這樣一個個美麗的故事!

    也許對他們而言,這就是生活,這就是日子!

    然而如果一切就這麼發展下去的話,興許會是一件令人讚歎的事兒。

    可是前幾天,劉老師在護送孩子們回家的途中跌入了山穀裏頭,一條腿幾乎廢了。

    因為治療不夠及時,現在已經出現了感染狀況,隻能選擇截肢了,不僅如此,由於缺少治療費,甚至可能會最終連性命也搭上。

    “唉,怎麼到如今了還會有這種事情,展飛,去把治療費給墊上,這是咱們的家鄉,總得做點什麼。”

    其實別說是家鄉,就算是在別的地方遇到了這樣的老師,張天元也不會吝嗇的。

    他這些年投在基礎教育上的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說他已經成為國內最有影響力的教育企業家也不為過的。

    “這位先生是誰啊?”那醫生疑惑地看了小毛一眼問道。

    “這你都不認識啊,鼎鼎大名的張老板,咱們富城走出去的牛人啊。”小貓說道。

    “原來是張先生,幸會幸會,既然治療費到位了,那您放心,我們會全力保住劉老師的腿的。”

    醫生說完話,就對那幾個小學生說道:“你們也聽到了,這位好心人願意幫你們老師出錢治病,你們不用跪著了,趕緊回去學習吧,別讓老師擔心。”

    其實這醫生也不是什麼道德敗壞之人,他也很無奈啊。

    他不像張天元那麼有錢,即便想要幫忙,也是很難的,畢竟這裏隻是小縣城,醫生的工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

    “謝謝張叔叔!”

    “張叔叔您真是個好人。”

    “嗚嗚”

    幾個小家夥又高興又激動,其中一個小女孩哭得是淚流滿麵。

    張天元有些感慨,自己的女兒比這孩子小不少,可是穿金戴銀,想吃什麼就能買到什麼,而這個孩子看起來皮膚發黑,身材也比較瘦小,估計真是營養不良啊。

    畢竟現在山裏人,頂多也就是能吃飽而已,想要給孩子改善生活,那就有點難了。

    中國這麼些年發展快不假,但這貧富差距還是有點太大了。

    他過去將這小女孩抱了起來,擦著對方的眼淚說道:“小家夥們都別哭了,有你們張叔叔在,你們這裏一定很快就會發展起來的。”

    他倒不是吹牛,富城行宮的地下迷宮絕對是可以開拓成旅遊資源的,到時候再修一條更好的公路,外麵自然會有人送錢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直接給錢救濟,還不如幫這裏的人找個賺錢的營生呢。

    (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8 12:43
正文 第二六一五章 挪地兒



    “我想把岩村小學直接搬遷到更開闊的地方,然後新建校舍,讓附近的孩子都可以來上學。”

    張天元突然說道。

    “張哥,這是好事,不過需要這麼著急嗎?”

    展飛有點不太明白,張天元為什麼著急搬遷那岩村小學。

    他當然不知道,那岩村小學下麵,應該就是慈禧寶藏和土匪寶藏的真正藏納地點。

    如果那個小學在那裏,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當然更重要的是,學校的位置真得有點太偏僻了,而且建築物都已經年久失修,有些甚至成了危房。

    也確實到了必須得重建的時候了。

    估計換了別的商人,根本沒興趣幫你建學校,而是會買下那塊地。

    但張天元好歹是有良心的人,他不敢說自己的正義感有多強,但最起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尋寶是一回事,而修建新的小學則是另外一回事。

    他也觀察過了,這所小學之所以會學生那麼少,又沒有老師,無非就是因為位置偏僻,工資又低。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裏,真正會為了孩子教書的人不多了。

    而且你也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是聖人吧。

    做一樣的工作,甚至更辛苦,得到的卻比別人少,換了誰心裏頭都會不舒坦的。

    既然國家財政不願意撥錢,那就由他來搞定這個事兒吧。

    一個電話的事兒。

    學校由他出錢來建,不過後續工作還是要交給教育部門的,反正隻要他給當地教育部門打個電話,再給聶老爺子打個電話,後麵的事兒估計基本不用擔心了。

    權力有時候還的確是個好東西,這你不得不承認。

    離開醫院,張天元沒有去富城行宮,那裏已經沒有去的必要了,他是直接到了寧叔家裏。

    “寧叔,你們誰比較了解岩村小學附近的情況?”

    張天元現在的目標是岩村小學。

    電話已經打給了當地教育部門以及神羅集團分公司。

    神羅集團有自己的教育基金會,所以出資修建小學,基本不用張天元自己掏錢。

    這個基金會裏的錢,大部分是他的錢,也有不少是別的富商以及名人捐獻進來的。

    張天元的基金會之所以受到很多人推崇,關鍵就在於他的每一筆錢用途都寫的非常清楚,甚至精確到了一塊錢。

    大家一看賬麵,隨便一調查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岩村小學?哎呀,您想要知道那邊的情況,估計得找老張了。”

    寧叔皺了皺眉道。

    “老張是誰?”

    張天元疑惑地問道。

    “老張這個人,過去是個文物騙子,本事很大的,後來被抓了,做了十多年牢,回來之後人就變得很低調,家裏日子過得有點緊巴巴的,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也沒再娶老婆,前妻帶著孩子跑了,他找都找不到。”

    寧叔解釋道。

    “文物騙子?”

    張天元皺了皺眉,說實在的,作為一個古董行裏的人,他對於文物騙子這種人是深惡痛絕的。

    很多老實巴交的收藏家,就是被這些家夥給騙得傾家蕩產啊。

    “老張都做過什麼?”

    張天元問道。

    “說起來這人本事可是不小啊。”

    寧叔摸了摸腦袋,想了想,就講了兩件有關老張的事情。

    有個叫老劉的手裏的百十萬塊錢,搞房地產太少,開飯館太累,盤算著找項目。

    尋思來尋思去,就惦記上了古玩行。

    在那幾個朋友裏,老劉最不隔心的是老張。

    老張大老劉五六歲,說話在理,花錢大方,給老劉幫著辦過幾次事,也都很給他長精神。

    把想法給老張一說,老張就不住地搖頭:“你玩啥古董呢?冒冒失失的,兩天還不讓人把錢騙幹淨了。”

    旁邊聽者也取笑道:“就是,你以為古董是誰都能玩的嗎?還是把錢兒交給老婆子存到銀行養兒子去!”

    老劉是那種越擠兌越來勁的人,真就從那天起下了狠心。

    老劉買回來一摞又一摞的古玩鑒賞的書認真學習。

    頭幾個月,按兵不動,除了看書,就是到古玩鋪子窮轉悠。

    一日,閑逛,見一幅四尺三開的《菊黃蟹肥圖》,落款題“郭怡孮”三字,問店主:“誰的畫?”

    店主答:“外地的畫家,叫啥,郭抬宗(音)。”

    老劉心裏竊喜,想是遇上了“夯客”(甘州方言:傻瓜的意思)。

    於是他便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打問道:“畫的還行,你要多少錢?”

    店主回話:“700。”

    老劉二話沒說,便掏錢買了。回去找高眼看過,確實是郭怡孮先生難得一見的精品,行價在5000元以上。

    旗開得勝,老劉就收刹不住了。

    一個來月時間,全線出擊,四處“撿漏”,花去近10萬塊錢,買回來一大堆東西。

    隻不過,真的不多,好的太少。

    因為鬱悶,老劉就去找幾個月賭著氣沒來往的老張。

    老張熱情地招呼他,耐心地聽他嘮叨,偶爾插句話,也把其中的渠渠道道點撥得明明了了。

    既如此,便如故,老劉對老張實在不能不信服了。

    事先沒有承諾,事後沒要分文。

    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老張就幫老劉把那堆東西處理了個大概。

    雖說多少損失了點錢,但鬧心的假玩意兒都退幹淨了。

    “別再玩了。”老張鄭重其事地對他說。

    “我的性格,要玩就玩到底!”老劉回答。

    “我不能老跟著你幹擦屁股的事情。”老張話裏帶著怨氣。

    “你給我當老師,給我掌眼,我一切都聽你的。”老劉一臉的誠懇。

    功夫不負有心人,跟前跑後磨了幾個月,老張終於答應收老劉做徒弟了。

    有老張掌眼,老劉還真是買了幾件好東西。

    一進一出,很輕鬆地就掙了兩三萬塊錢。

    不過,老劉還是著急,覺得錢掙得不大發,成天裏給老張嘮叨著要做大買賣。

    老張隻是勸他耐住性子,把心態放平緩了等機會。

    經常來老張家的,有一個麵很善的胖子,50來歲,姓包。

    據老張介紹,包是個搞裝修的老板,業餘時間專收古玉,手裏有很多驚世駭俗的寶物。

    形象的說法是隨便拿出一件子,就能換一輛新嶄嶄的“奔馳”。

    按老張的話,包不嫖不賭,不沾煙酒,性子如玉一般溫潤。

    再見著老陳,老劉便套近乎,態度親熱得近乎獻媚。

    老陳對他很客氣,不過總是不鹹不淡的。

    (~^~)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8 12:44
正文 第二六一六章 老騙子



    老張潑老劉的涼水,說老陳是真正的玩家子,輕易不賣東西,勸他趁早打消念頭。

    老劉嘴上說就是就是,心裏卻惦記得要死。

    心係古玉,老劉對老陳的事情就格外關心。

    日子久了,就攢下了不少人情。

    老張總是恰到好處地替老劉說好話,老陳似乎也真的被感動得不成了。

    一日,當著老張的麵,老陳對老劉說,他的藏品有些重複,還是想調換著賣幾件子。

    老張在旁裏插話:“老劉,我把你服了,兩三年時間,纏上了你再不罷手嘛!說實在話,老陳這一次是真給你麵子。”

    老劉激動得快要哆嗦,忙不迭地表示感謝。

    說到價錢,老陳爽快地表態:“我們成天在錢上滾蛋蛋著呢,錢那個不是個啥問題,我多少錢收的多少錢給你。”

    老張聽著接話:“加上些利息吧,老劉也不在乎這兩個錢。”瞥老劉一眼,見他的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選黃道吉日,老張帶老劉去看那些古玉。

    看過,老劉更是火燒火燎地著急,生怕老陳反悔不賣給他了。

    老陳倒是慎重,幾次提醒他最好找權威看看,不要太過草率。

    老劉心想:東西既然不能帶出甘州,也再找不出個權威了,買吧,隨便有兩個是真的,也足以翻本了。

    於是,就拍著胸脯說:“老張作證,就是假了我也不給你找事,砸成麵麵子了我泡開水喝掉!”

    又一個黃道吉日,老劉提著幾乎所有的家底70萬現金,買回了朝思暮想的那窩子古玉。

    自此,按老劉自己的話說,他是“一覺醒來回到了舊社會徹底成了貧下中農”。

    從認識老張,到最終心甘情願地鑽進這個套子裏,時間長達9年。

    這期間,老張隻是在他“累了的時候給個凳子坐,給口水喝,偶爾也扇兩扇子涼風”。

    沒有細節的刻意,沒有巧言的利誘,氣定神閑中,玩了個漫不經心的把戲。

    他就這樣將那個老劉騙得團團轉,最終把將近一百萬塊弄到了自己的手裏。

    這樣的騙子,也是夠厲害啊,長達九年時間布局,真是讓人有點驚愕。

    “這就是老張,這家夥太狠了,雖然說最近挺老實的,可是天元你是玩古董的,萬一被他盯上了,那就懸了。”

    寧叔勸道。

    “你覺得我會上他的當?”張天元笑著問道:“那個老劉隻是個雛兒,是個門外漢,而我可是這裏頭的行家。”

    “不是做叔的不相信你,他騙行家也有騙行家的手段。”

    寧叔苦笑道。

    “有一年,老張開春在隴南一帶收了一件戰國的青銅鼎,通體錯金,極精美,據他說買下來的本錢是5萬元……”

    回到甘州老家,按下不表,沒有走漏一點風聲,好像一點不著急的樣子。

    初秋,他悄無聲息地去了南方東廣那邊。

    住在一家有些簡陋的賓館裏,他讓南方古董圈裏的朋友給他聯係寶島的買家。

    幾天後,滿臉滋潤的寶島買家敲開了他的門。

    他有些緊張地說,老家挖出了東西,想找個路子弄出去,這次帶了個一般點的來探探路。

    磕磕巴巴地說著話,打開了用破棉絮包著的青銅鼎。

    看著物件,寶島人的眼都直了,大舌頭不太利索地問:“張先生,要多少錢,你說好了!”他一臉的貪婪,怯生生地伸出一個巴掌。

    寶島人問:“5萬?”

    他答:“哪敢亂開價,5000,你要就拿走。”

    寶島人當時二話沒說,立馬成交。

    接著他的肩膀說:“兄弟,別太委屈了,我掏錢你住花城賓館好了,我回去兩天再來找你。”

    三天後,在花城賓館一張床上,老張百無聊賴地翻著雜誌。突然,電話鈴響了。

    他拿起聽筒,寶島人無比亢奮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先生呀,不瞞你說了,當時看貨真還拿不準,隻是覺得那點錢是毛毛雨了。”

    “回寶島找了高眼看過,精美絕倫的戰國鼎呀!你還真是老實,我占你大便宜了。怎麼樣?我馬上來東廣,你帶我去甘州好不好啦?”

    往後,在一個局外人不知的時辰,寶島人放下近200萬現金,買走了一批精美絕倫的青銅器。

    隻不過,這批青銅器是仿製水平極高的贗品。

    “這一次,老張就是不動聲色地把一個所謂的專家給忽悠了。”

    寧叔最後苦笑道。

    “寧叔,你就別說了,我張哥可不是那種半吊子,別說是普通的贗品了,就算是仿製到九成相似的贗品,也是瞞不過張哥眼睛的。”

    張天元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展飛便搶先說道。

    “好了寧叔,走吧,帶我去見見這個老張吧。”

    見寧叔還想再說什麼,張天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寧叔你是好意,不願意我在這邊被人騙了,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張天元自從進入古玩行以來,就隻有我騙別人,還從來沒有別人能騙我的。”

    “那好吧。”

    見張天元如此自信,寧叔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反正該勸的話他都已經勸了,張天元不聽,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於是隻能帶著張天元去見了那個老張。

    令張天元驚訝的是,岩村小學的這片地,居然不是村裏頭的,而是老張私人擁有的。

    “你想要那片地?”

    老張耷拉著眼皮子,眯了張天元一眼,雖然說露出了些許的疲態,但是眼睛裏透出來的光芒,卻透著幾分狡猾。

    “沒錯,這裏雖然不適合修建學校了,但是因為距離富城行宮比較近,可以做成配套的旅遊設施。”

    張天元隨口說道。

    “嗬嗬,說的冠冕堂皇,其實你是為了傳說中的寶藏吧?”

    老張冷笑道。

    “你也知道慈禧寶藏?”

    張天元並沒有否認。

    眼前這個老張,跟他是同樣的姓氏,狡猾程度也是一點不輸給他,在這樣的人麵前撒謊,太容易被戳穿了。

    “慈禧寶藏嗎?”

    老張撇了撇嘴道:“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花錢買下這塊地嗎?”

    “為什麼?”

    張天元好奇地問道。

    “就是為了寶藏,我跟你一樣,經過仔細的研究發現,那慈禧寶藏和土匪的財物很可能會直接挪到了這個地方了。”

    說到這裏,老張歎了口氣道:“但是我在這裏待了幾十年了,用盡了各種辦法,卻也沒有找到過什麼寶藏,甚至連散落的東西都沒找到過,還不如這個寧老頭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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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8 12:44
正文 第二六一七章 可憐又可恨



  “嗬嗬,既然這樣,想必老張先生應該很願意將這塊地賣給我了?”

    張天元笑著問道。

    對於老張所說的話,他是相信的,但老張沒有地氣,更沒有六字真訣,所以找不到寶藏也正常。

    老張找不到,並不代表他這個小張找不到啊。

    “可以賣給你,不過有個條件。”

    老張露出了一口白牙笑道。

    旁邊寧叔急忙說道:“老張,你可別亂來啊,天元是我朋友,而且也是咱們富城的大善人。”

    老張沒去理會寧叔,而是盯著張天元,想要看看張天元到底同不同意。

    “先說條件吧,不然你讓我去死,我就得去死啊?那肯定不行。”

    張天元笑著說道。

    “這條件不難。”

    老張突然間歎了口氣道:“應該說,對張老板你不難,對一般人來說,還是比較難的。”

    “哦,說說看。”

    張天元說道。

    “我想勞煩張老板幫我尋找我的兒子,就這一個條件。”老張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嘩得就流了下來。

    果然即便是騙子,也是有人的感情的。

    “嗯,這個的確簡單。”

    張天元看了展飛一眼,展飛立即就去給藍鳳凰打電話了,用這麼一個條件換取購買岩村小學那塊地,對他來說非常劃算的。

    “多謝張老板大恩大德!”

    老張突然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喊道。

    他到底是年紀大了,當年騙人,也因此蹲了監獄,最終妻離子散,算是受過教訓了。

    人貴在知錯能改,那才是善莫大焉。

    怕就怕有些人犯了錯還不跟悔改,那就太惡心了。

    “老張先生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吧。”

    張天元將老張扶了起來道。

    “唉,說起來,我當初之所以走上文物騙子這一行,也是因為自己以前上過當。”

    老張等待自己孩子信息的這個空檔,便給張天元說起了自己的事兒。

    雖然往事不堪回首,但這事兒一直憋在他心裏頭,也是著實難受啊。

    別以為老張隻是個文物騙子,實際上他當初在陝州還是一個知名的文物修複專家。

    很多年前,他接了個活兒,修複一尊遼代騎俑的斷臂。

    按慣例,他把騎俑和斷掉的殘臂放進一種特殊的液體中浸泡一宿,等到表麵的汙跡脫落後,就可以進行修複了。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當老張去拿出騎俑的時候,卻發現騎手不翼而飛了……

    別誤會了,這可不是什麼影視大片中的鏡頭,這是一個發生在老張身上真實的事情。

    一夜之間駱駝背上的騎手突然不見了,這著實把老張給急壞了。

    第二天趕緊買機票,帶上一桶黃泥湯和一隻沒了騎手的駱駝,找到了物件的主人。

    說到這兒,很多人就要問了,好端端的一個瓷器,怎麼泡了一宿,就把騎俑給泡沒了呢?

    是融化了,還是被人偷了?

    您甭瞎猜了,都不是,您還是先聽我慢慢道來吧。

    搞陶瓷收藏的人都知道,這個老窯裏麵,除了明清瓷器之外,還有唐三彩、陶馬、陶駱駝等一些陶器,但是這些東西通常都是墓葬的時候用的。

    這些東西在西方國家,被當作一種雕塑,一種藝術來看待,可在早期的國內收藏領域裏麵,是不太被人們關注的,畢竟是墓葬出土的東西嘛,多少有些別扭。

    舉個例子,比方說民國年間,或者再早一些的時候,古玩店裏麵,基本上就沒有賣唐三彩的,賣的都是名人字畫、官窯瓷器等。

    也就這幾十年,隨著市場價格的升值,人們才開始對這些東西關注起來。

    那麼陶馬也好,陶俑也好,陶駱駝也好,對它的造型是非常講究。

    而這個駱駝,在漢唐以來,尤其是唐代的墓葬裏麵是經常見到。

    駱駝的造型也分很多種,如嘯天駝,就是把頭仰起來,擺出仰天長嘯的造型,還有胡人騎駝、犀牛望月等。

    總之造型越複雜,越逼真,價格越昂貴。

    因為這種造型,增加了雕塑的難度,所以市麵上也很少見,一旦出現了,價位就要比一般的陶器貴上許多。

    那麼回到老張前麵講到的故事,其實這是在古玩收藏行裏麵,比較低級,也不難見到的一種造假手段。

    手段也不複雜,就是賣主得到了一匹非常幹淨的,很樸素的陶瓷駱駝,為了把這個駱駝的價格給提上去,賣主就想到了請人在駱駝的上麵,用泥捏了一個人。

    您別小看這小騎俑,就多了這麼一個小騎俑,價錢一下就能翻好幾倍呢。

    那麼這個小騎俑是怎麼做的呢?

    就是用膠和黏土結合在一起,然後再做舊。為了證明這個東西的真實性,作偽者還特意做了一點破綻,讓這個人的手臂斷了一截,因為有缺損,所以看上去更像是老東西。

    然後再把零件都包好了,賣給買家。

    這件事高明就高明在,駱駝是真的,隻有騎俑是假的,可這假騎俑又做成了殘器,這就容易讓人在心理上放鬆警惕。

    買家買了之後,非常高興,他一眼就看出那大個駱駝是老東西,至於上麵那個小人,根本就沒想過會是假的。

    買完之後第一件事當然就是要修複,所以趕緊托人找關係,最後在上海找到了老張,這才有了開篇的那一幕。

    據說老張見到這位買家的第一句話就是,“大爺,我可是什麼都沒動啊,我泡了一宿之後,上麵那人就沒了,光剩那匹駱駝還在。

    那人化了,用水一泡就化掉了,您那東西是假的,不信您看,我連水都給您帶來了!”

    當時這位買家很是鬱悶,拿這桶水跟自己的朋友說,“您看看這是什麼事兒啊,你瞧我這一桶水,腦袋都快化了。”

    朋友隻好開解他說,“挺好,不冤。要說錯,您錯就錯在不該這麼著急就馬上拿去修複。要是晚一段時間,把這個東西在你們家放個一年半載的,您到時候滿腦子裏想的都是胡人騎駱駝,價格不菲,那還不天天偷著樂啊。您想想愉悅的心情,還真不是拿錢能買到的,可誰讓您第二天就修去了呢?您這夢就做了一個晚上,短了點。”

    您看,這位還跟他逗咳嗽呢。

    這買家自然不樂意了,他東西拿給老張的時候,東西是完好的,所以就讓老張賠錢。

    (未完待續。)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8 12:45
正文 第二六一八章 價值萬金的古玉化為濃湯


   老張當是真是苦不堪言,沒辦法,將家裏頭僅剩下的幾萬塊拿出來還給了這個買家。

    後來他仔細想過,這買家或許根本就是跟騙子一夥的,故意拿這東西來坑他。

    隻可惜這事兒沒證據,也就沒法子了。

    就因為這一次受騙上當,老張開始有了別的心思,畢竟當時的幾萬塊可不是小數目,跟現在的幾十萬差不多了。

    這就是他成為文物騙子的開始。

    不過說實話,這種造假技術在古玩行裏還真不少見,圈裏人管這叫“移花接木”,用移花接木的方法,做假古董、假瓷器的非常多。

    不知您現沒有,現如今瓷片兒市場上,完整的碗底、瓶子底都比較緊俏,為什麼啊?

    很簡單,很多造假的人,就是把這瓷器底兒買回去,然後在上麵再接一個假的身子,這在瓷器裏叫“後接底”。

    現在市場上好多所謂老窯的瓷器,用的都是這招。

    底兒是真的,上麵是假的。

    很多假行家、半瓶醋,看瓷器總會習慣的先翻過來看看底,一看款兒對,一敲聲也對,得,憑這兩樣他就敢斷定是真的,殊不知,那東西就底兒是真的。

    所以在這裏奉勸搞收藏的朋友們,一定再多看兩眼。

    “你就因為這樣走上了騙子的路?”

    張天元歎了口氣道:“你這被騙,好歹最後還落了個駱駝,那駱駝也是值幾個錢的,可我一位朋友被騙,最後什麼都沒了,人家也沒見就走上這條歪路。”

    “你們聽說過價值千金的古玉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一鍋濃湯嗎?”

    “古玉變濃湯?”

    房間裏幾個人都有點愕然。

    張天元笑了笑,將這個事兒講了出來。

    這也是生在古玩圈裏的一件真事,為了不再勾起當事人的痛苦回憶,咱們姑且稱他為李先生吧。

    李先生號稱是一個懂玉的人,經手的玉石大大小小不計其數。

    幾年前的一天,他又去逛地攤。

    因為到了黃昏時分,大部分攤主都要收攤了。

    李先生突然現在一個地攤上有一個很大的玉盤,看上去成色質地都還不錯,尤其是盤中間的鈕,古色古香,一看就知道是漢代的東西,於是他趕緊上去和老板搭話。

    那攤主一副急著要回家的表情,東西開價十多萬,不想和李先生過多糾纏。

    李先生也看準了攤主急著要走的心態,一輪討價還價,終於在臨收攤之前,花費六萬塊錢買了下來。

    說到這兒您一定猜到了,地攤上的東西,十個有九個都是假的,這人傻吧,居然敢出這麼大價錢?

    在這咱得聲明一點,地攤上可不一定都是假的,真貨也不一定都要很貴。

    地攤博弈考的就是一個眼力,買賣雙方的眼力,要都是貨真價實,那就去商店和拍賣行了,還要地攤幹嘛。

    再說了,早幾年不還有專家在地攤追著人家要買紅山玉嗎,還非說是真的,所以說這地攤的水也深著呢。

    當然這不是這個故事的重點。

    咱們接著說李先生。

    在李先生看來,自己應該是撿了個大便宜的,雖然六萬塊買來的東西,如果轉手的話,估計能賣個十多萬。

    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自然是高興壞了,李先生把它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怎麼看怎麼喜歡,玉體剔透,摸上去涼絲絲的,好東西啊。

    既然是好東西,那就不能獨享,於是又約了幾個朋友一起來觀賞。

    大夥看完無不說他撿了一個大漏,東西好,雕工也非常的漂亮,非常精美逼真,很傳神。

    但這東西好是好,可有一點就是太髒了,地攤上買的東西嘛,肯定不會像商店櫥窗裏擺的那麼幹淨。

    那這髒怎麼弄啊,刷一刷?

    又怕刷壞了。後來一朋友給他出了一個主意,咱們過去對玉有一種說法,就是“煮玉”,玉是可以拿來煮的。

    既然能煮,那不妨煮一煮。

    於是李先生就燒了一鍋開水,就把這個玉,跟一張麵餅一樣,放在鍋裏了,蓋上蓋,哼著小曲沏了杯茶,看電視去了。

    大概過了四十來分鍾,不到一個小時,李先生覺得應該差不多,可以出鍋了。

    一打開鍋蓋,可把他嚇壞了,綠綠的一鍋湯啊。

    拿筷子一撈,這鍋湯都拉黏了,再一攪和,鍋裏根本就沒有玉。

    這下他可真急了,用湯勺撈了半天,終於在鍋底撈出一個鈕來。

    敢情整塊玉就這鈕是真的,剩下那塊玉全化了,怪不得越看這鈕越像真的呢。

    麵對眼前的狀況,李先生是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天就抱著這鍋湯水就找高人谘詢去了。

    剛開始大夥也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再一琢磨,明白了,這塊玉原來是用膠做的。

    這種膠,圈裏俗稱叫“日本膠”,為什麼它的雕工那麼逼真啊,那都是用真貨翻模壓合上去的,不是手工做的,能不真嗎?

    “這騙子也太厲害了吧,這李先生就沒去找那攤主麻煩?”

    寧叔聽得是目瞪口呆。

    別說前些年了,就算是現在,六萬塊對他來說那也是一筆巨款啊,居然就這麼被騙了。

    “找麻煩?怎麼找?”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當時攤主就沒說這東西是真的,隻說了價錢,李先生自己要買的,上了當,隻能自認倒黴了。”

    隨後,他看向了老張說道:“李先生是誰,我不方便說,畢竟容易勾起那人的傷心事兒,但人家受了騙之後並沒有像你那樣走上騙人的路子,反而奮學習玉器知識,如今已經進入了國家玉石珠寶協會了。”

    “慚愧。”

    老張苦笑道:“唉,這人啊,走岔路也就一個念頭而已。”

    你問老張後悔不?

    他當然後悔了!

    要知道他就算不當騙子,憑借自己那文物修複技術,絕對也可以成為生活非常好的人,然而如今鬧得妻離子散,一個人孤苦伶仃,這不得不說,真得就是惡有惡報了。

    “張哥,有消息了。”

    正說話的時候,展飛突然走了進來說道。

    “這麼快?”

    張天元愣了一下問道。

    “這事兒簡單,現在央視不是有個《等著我》的欄目嗎?我讓鳳凰給那欄目組的人打了個電話,他們加急處理了這個事兒,因為兩人在血樣庫裏都有血樣,比對一下就找到了。”

    展飛笑道。

    (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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