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170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3 10:40
正文 第三四零九章 監守自盜(二)


    “這件案子有可能取代荊門博物館監守自盜案,成為華夏這塊大地上文博界第一案。”但凡知道這個案子的人,都有這樣的看法。

    2002年10月28日下午,金鐘道萬豪酒店,一場名為“皇室信仰:乾隆朝之佛教寶物”的拍賣會正如火如荼地進行,20多名香港、德國、法國及瑞士籍富商參預競拍,主持拍賣的是香港佳士得拍賣公司。

    都是皇宮中的精品49件拍賣品中,最名貴的是清乾隆粉彩描金無量壽佛坐像,它被一名香港古董商以29.5萬美元(227.4萬港元)購得。

    拍賣會上共售出20多件文物,總售價為390萬港元。

    未成功拍賣的文物,仍由佳士得保管。

    幾乎與此同時,國家文物總局收到了內地駐港某部門人士的消息,大意是本次拍賣會的大部分拍賣品帶有故宮編號,疑似故宮藏品。

    並且提供了部分文物上的編號。

    如果是故宮博物院文物流失,那將非同小可,國家文物總局立即通知國家公安部,並聯同香港警方對拍賣品進行清查,結果發現:20余件文物確實標有“故字號”。

    “最初,國家文物總局拿來了5個故宮編號,核對賬目後,發現有4件編號對應的文物已經在五六十年代調撥到北河外八廟,其中包括那件清乾隆粉彩描金無量壽佛坐像;還有1件也在同期調撥到西山某古寺。”這是當是張天元翻閱一份過去的資料的時候看到的。

    據朱介紹,辛亥革新後,當時的政府將熱河行宮和盛京故宮的文物移至故宮,所有文物都編入“故字號”,並於1914年成立了“古物陳列所”。

    而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為了充實地方博物館,國家文物局先後從故宮博物院調撥近十萬件文物到各地方博物館。

    其中,對原屬熱河避暑山莊及外八廟的部分文物進行了返還,並另加撥了原存故宮博物院的部分文物,總共多達5000多件(套)。

    可以說,全國省級(少許市)級博物館幾乎都有故宮博物院調撥的文物。

    避暑山莊及外八廟是古代皇帝的行宮,因此調撥過去的文物都是皇宮中的精品,相比起民間文物,更加精美,價值也更高。

    竊案疑點重重隨著警方對作為文物流出地的熱河外八廟進行調查,一條侵吞文物的“大鱷”終於浮出水面。

    李海濤,熱河外八廟管理處文物保管部主任,曾在熱河市文物局文物研究室擔任研究員。

    戴副眼睛,個子不高,看樣子挺老實憨厚。衣著很樸素,出入老騎著那輛破自行車。他靠進修拿了大專文憑,對文物鑒定,尤其是對密宗小有研究。

    李海濤還多次被評為“先進個人”和“勞動模範”,並在擔任研究員期間,被評為副高職稱。

    熱河市公安局內部人士經過調查懷疑,李海濤早在10年前就開始監守自盜,經其手流出的文物超過百件,主要賣給了國內的文物走私販子和個人收藏家。

    據悉,拘捕李海濤當晚,還在李家發現了未轉手的20多件文物。

    “他盜竊文物庫房的藏品主要有兩條途徑:一個是仿制贗品,換出真品;另一個就是把沒有登記入賬的文物,私自帶出。”曾在熱河市市委任職的一名官員透露,“該案件牽連甚廣,涉案人員約有三十人,包括熱河市文物局官員、帝都和錦市等地購買文物的人。”

    熱河外八廟的文物庫房設在外八廟之一的“須彌福壽之廟”,“須彌福壽”是藏語“扎什倫布”的漢譯,即“吉祥的須彌”。

    此廟建於乾隆四十五年,占地面積37900平方米。

    文保部共有6人負責管理外八廟的文物庫房,其中一人負責記賬,是不允許進入庫房的。進入庫房要兩人以上,並由保衛科的人陪同。

    庫房外的木門和鐵門,鑰匙分別由兩個人掌握。

    庫房裡有24小時的監控鏡頭。

    作為文物庫房的“御座樓”是一棟兩層樓房,樓前兩個香爐,獨立的院落,朱紅的高牆。

    張天元當是還去這裡看過,他曾試著推最外層的木門,發現門從裡面反鎖,院子裡的狗聽到聲音,開始狂吠。

    院裡的兩名保安聞聲而至,隔著門對來者進行查問。

    他們告訴張天元以及當時陪同張天元一起去玩的聶震,24小時輪流有保安人員在文物庫房外看守,每班兩人加一條狗。

    在看起來如此嚴密的看守下,李海濤涉嫌單獨作案的可能性似乎很小,而他長年作案至今才被發覺,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起案件目前仍然疑點重重,尚在偵破中,但熱河市警方證實,去年佳士得拍賣會上的部分文物已經追回。

    監守自盜家賊難防對於外八廟的藏品數目,外八廟管理處的不願透露姓名的負責人稱其不清楚具體數目,只知道外八廟共約有7000余件,文物庫房裡大約有6000多件。

    而在其接手管理處的時候,也並未進行清查。

    這名負責人的理由是,“去年10月28日通過的《新文物保護法》,才要求新任負責人接手之時須辦理館藏文物移交手續,而舊文物法對此未有涉及。李案11月才被發現,之前未來得及對文物進行清查。”

    故宮博物院副院長朱誠如認為,相比以前,各地博物館的安全措施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外面的人要想偷竊非常困難,但是“家賊難防”。

    近年來,我國屢屢發生的文物案件,似乎印證了這朱誠如的這一說法。

    原荊城博物館副館長王必勝和王傳富盜掘古墓、非法出售館藏文物案,原和疆博物館考古部副主任黃小江珍貴文物流失案……均是監守自盜。

    有專家認為,館藏文物的流失,已經成為我國文物走私市場僅次於盜掘古墓的第二大來源。

    而這些案件的案由雖各異,但其共同之處在於:時間跨度長。

    從事文物犯罪都在5年以上,黃案甚至長達17年才被發現。

    帝都大學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文物學者認為,博物館的管理不規範,文物部門對館藏文物的清查流於形式,已經是普遍的現像。

    不僅上級文物主管部門對所屬博物館館藏情況不知其詳,一些地方博物館連自己有多少館藏品也都不知道,如何去追究文物流失的數量呢?而造成這種後果的一個主要原因是經費不足。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3 13:52
正文 第三四一零章 湯普森家族


    中國最好的博物館是故宮博物院,博物院目前存有百萬件(套)文物。

    國家投資3個億建立了地下庫房,溫度長年保持在14~17度之間,濕度保持在50%~55%之間,這樣的條件在國外也是首屈一指的。

    但是其他的博物館就不那麼幸運了,除了少數主要的博物館,國家對地方博物館的撥款並不充足,一件“無價之寶”可能就是當地博物館的一個負擔,既無法創造最好的條件去保管,也沒法采取嚴密的安全措施。

    經費不足導致的另一個後果就是管理人員不足,尤其在某些縣市級博物館,管理相當混亂,博物館管賬和保管文物的就是同一個人。

    而文化部於1986頒布的《博物館藏品管理辦法》明文規定:“管理藏品總登記賬的人員不得兼管藏品庫房。”

    解放初,我國僅有21家博物館,現在已發展到超過2000家。

    數量的增加並沒有保證質量的提高,比較好的是上浦、洛州、陝州、福省等省級的博物館,而一些縣市級博物館的館藏條件並不樂觀。

    而在一些偏遠地方出土的文物,其價值也許很高,但又不能把其都轉移到省級的博物館,因為文物界約定俗成的慣例是,當地出土的文物就歸當地博物館保存。

    在利益的驅動下,又有如此高的隱蔽性,一些博物館的內部人員難免會鋌而走險,利用本身的資源,進行“創收”。

    中國文物學會名譽會長謝辰生接受中國《新聞周刊》采訪時表示:文博界同樣存在嚴重的腐敗問題。

    一個令人痛心的數字是,90年代後被偷盜流失的文物,是以往任何年代文物流失之最。

    本來張天元以為這些事兒只有中國才會發生,可是等他來到美國之後才發現,此類監守自盜的事兒,在國外也是屢見不鮮啊。

    可不管是在哪裡,都沒有這一次如此誇張。

    這個湯普森竟然為了監守自盜,利用了張天元盜竊的機會,一把火將博物館給燒了。

    這簡直是太瘋狂了。

    瘋狂到讓張天元到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

    他坐在那裡盤算了許久,最終決定把這個湯普森徹底揭發了。

    本來偷了東西,這事兒就這樣完了算了,被潑髒水好像也沒什麼。

    但張天元就是氣不過,這個湯普森太肮髒了,監守自盜也就罷了,居然還放火燒博物館。

    要知道,那博物館附近可就有人住啊,一旦火勢蔓延起來,搞不好是會燒死人的。

    如果這樣的老家伙不受到制裁,還能在電視機上那麼耀武揚威,他反正絕對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取出電腦,聯系到了藍鳳凰。

    讓藍鳳凰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湯普森的詳細資料傳給他。

    然後他就開始了焦急的等待。

    不把這件事兒搞定,就算是擁有那麼多的寶貝,他心裡頭也是不踏實的。

    幸好藍鳳凰的動作很快,她將一份完整的湯普森家族的資料傳到了張天元的郵箱裡。

    直到這個時候,張天元才知道,原來這個湯普森家族原來是做石油生意的,甚至曾經還跟湯普森家族競爭過。

    雖然最後失敗了,不過也積累了巨額財富。

    根據這份資料顯示,湯普森家族本身就喜歡收藏,他們整個家族的收藏接近十萬件之多。

    湯普森家族這份龐大的收藏是從小傑克·湯普森和他的妻子艾瑪開始的。艾瑪從小就受到了家庭的熏陶,再加上艾瑪很早就接受了文學、藝術歷史和古代歷史的教育,艾瑪對藝術有著極好的鑒賞能力。

    湯普森二世在1884年舉家遷往洛杉磯市區居住,曾在此時參觀過收藏家奧特曼的陶瓷收藏,清代康熙瓷器的裝飾風格令他著迷。

    這樣的一對夫妻,自然是對藝術情有獨鐘。

    1915年,美國金融巨子兼美國鋼鐵公司最大股東摩根病逝羅馬。

    家族的繼承人有意出售1500件中國瓷器,其中包括在大都會博物館展覽過的。

    湯普森二世得知消息後,決定趁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購藏這批瓷器。

    於是,小湯普森向父親請求借貸200萬美元,以便買下他認為全世界最偉大的收藏家之一摩根的名品陶瓷。

    有別於父親湯普森二世追求瑰麗的清瓷,湯普森三世另辟蹊徑,主要集藏亞洲佛像,這與母親艾瑪的影響有著密切關系。

    1921年9月,湯普森二世夫婦花費3個月的時間進行亞洲之旅,行跡至中國、日本、韓國、泰國、越南等地。

    旅行結束後,艾瑪帶回了令人大開眼界的亞洲藝術名品,並在家中設置佛堂、香具,擺放艾瑪收藏的佛造像。

    據稱這組佛像是20年代早期自北河正定縣附近出土。

    艾瑪當時以2.5萬美元的白菜價格,購自中國的一個走私販子。

    1935年,艾瑪禁不起大英博物館和英國多位知名藏家和學者的邀請,將這兩組銅佛送往倫敦參加“中國藝術國際博覽會”。

    後來艾瑪將這兩組鎏金銅佛捐贈給洛杉磯貴族博物館,作為鎮館之寶典藏。

    隨後1926年,艾瑪集藏的一件唐代漢白玉立姿菩薩身軀,更是湯普森家族引以為傲的亞洲雕塑曠世名品。

    這件出自北河定城郊區靈岩寺的等身大小的唐代漢白玉菩薩身軀,通高180.3釐米,華麗瓔珞,雙手殘缺,長裙輕薄柔軟,帔帛繞身,娉婷腰肢扭轉輕移,肩臂右傾,配合垂曳動勢衣紋,形成婀娜的三曲式s形。

    這件同樣購自文物販子的唐代立姿菩薩身軀,著實讓湯普森二世購買時內心掙扎許久,因為他從未購藏過這類“殘軀”。

    最後,他說服文物販子減價自原始報價的1/3,交易始竟功成,又是一個白菜價。

    1935年這件雕像也送到倫敦參加“中國藝術國際博覽會”,稱之為中國傳世最美的雕塑作品,足以和最佳的希腊雕塑媲美。

    湯普森二世夫婦生有一個女兒和五個兒子,五個繼承家族產業的兒子分別是:湯普森三世等人。

    據說,湯普森三世小時候就對此件唐代漢白玉菩薩身軀情有獨鐘,他甚至向母親艾瑪詢問過,請求日後是否可以讓他優先繼承此件唐代菩薩身軀。

    湯普森三世的性格或許更像母親艾瑪,熱愛藝術與慈善,而商業總游離在他的核心生活之外。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3 17:18
正文 第三四一一章 曝光醜陋嘴臉


    湯普森三世跟日本方面關系密切,經常關注日本在亞洲的所有活動,也多次訪問日本。

    其間與出光美術館創辦人出光佐三結為至交,認識日本前首相吉田茂的女婿、中國和韓國瓷器收藏大家麻生太賀吉,漸次走入收藏領域,並在1956年於紐約成立亞洲協會。

    1963年起,湯普森三世聘請克利夫蘭美術館館長李雪曼為藝術顧問,全面搜求東方美術名品。

    到20世紀60年代,湯普森三世和他的妻子布蘭切特,成為亞洲和美國藝術最主要的收藏者。

    湯普森三世認為自己在做一個藝術的暫時保管工作,最後,他所有的收集都會捐給美國政府。

    1978年,湯普森三世趕著出席紐約近代美術館理事會,途中遭16歲無照駕駛少年開車撞擊,不幸車禍喪生。

    湯普森家族累世囤聚財富,無以計數,富可敵國,財力足以買下戰後當時整個東京市。

    湯普森三世並不像他的美國收藏前輩佛利爾或布朗德奇那樣,將目標放在成立美術館上,他有意透過典範名品的代表性收藏,實質促進文化交流的背景認知。

    1978年湯普森三世去世後,他的夫人將兩人30年心血集藏的gem-likecolletions、258件亞洲文物精華名品,包括中國官窯瓷器,印度、東南亞雕塑,日本浮世繪版畫、織品等,捐贈給他一手創立的亞洲協會,經由公開展示,讓世人窺究不同國別亞洲世界各時代的藝術臻品。

    而值得一提的是,合格亞洲協會,竟然就是現在那個所謂大東亞博物館的前身。

    而現在洛杉磯貴族博物館館長湯普森,其實嚴格來說並非湯普森家族的嫡系,他是湯普森三世去世之後繼承了湯普森家業的遠方表親。

    現在大約也就是五十多歲。

    根據藍鳳凰的調查,大東亞博物館的幕後老板之一就是這家伙。

    調查清楚了湯普森的底細,張天元下手的決心就更加堅定了。

    他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給美國的好幾家媒體都打了一個匿名電話。

    內容很簡單,就是說他已經找到了有關洛杉磯博物館被盜的一些線索了,如果他們有興趣的話,就待在洛杉磯暫時不要離開,因為很快就會有一場好戲開演。

    想要扳倒湯普森,普通的手段肯定不行,那麼只有通過媒體來進行曝光。

    當然了,曝光之前,他還需要做點事情。

    在張天元給媒體打電話之前,洛杉磯警方已經焦頭爛額了,無奈之下,他們把這個棘手的案子交給了美國聯邦調查局。

    聯邦調查局可不是酒囊飯袋。

    張天元對這個事兒其實挺滿意的。

    因為如果換了洛杉磯警方,怕是根本猜不出他的意圖。

    可若是聯邦調查局,那就不一樣了,這幫人可精明著呢,只要給出一點點線索,他們立即就能像瘋狗一樣嗅出味道來,然後將線索變成破案的事實。

    於是,他在聯系了媒體之後,又給聯邦調查局去了一封匿名郵件,聲稱自己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然後特意將盜竊案引向了湯普森那個老家伙。

    這些聯邦調查局的聰明人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端倪。

    因為經過一系列縝密的調查,他們發現湯普森在案發當天夜裡曾經到過博物館,在附近一家小店的監控錄像裡,發現了湯普森的車子駛過。

    這幫人辦事兒可不像警察那麼循規蹈矩。

    他們只要懷疑誰,不管你是誰都敢抓給你看,哪怕你是總統。

    很快,湯普森的宅邸裡面就出現了一群聯邦調查局的探員,而在這座宅子裡,還發現了大量沒來得及運走的古董文物,其中洛杉磯貴族博物館有記錄的就占了一大半。

    真相大白。

    然而湯普森似乎還挺淡定,要跟聯邦調查局做一筆買賣。

    作為一個傳統富豪,而且在美國社會人脈很廣的家伙,湯普森真得不怕聯邦調查局的人。

    而事實上,他也接近成功了。

    盡管聯邦調查局並沒有收取他的賄賂,可是卻表示願意為他找一個替罪羊。

    “早知道你們這幫混蛋會這麼干,哼,接下來的好戲終於可以上演了!”

    不管是湯普森還是聯邦調查局的探員都不知道,張天元已經通過自己的特殊能力,將這場談話直接放到了洛杉磯廣場的大屏幕上。

    大量的記者待在那裡等候新聞,突然看到這樣一段談話,那真得是一下子捅破天了。

    醜聞!

    大醜聞啊!

    記者們簡直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開始瘋狂地行動了起來。

    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條震撼的新聞竟然傳遍了全世界很多國家。

    通過網絡、電視散布出去。

    “湯普森監守自盜,燒毀洛杉磯貴族博物館,聯邦調查局知道真相,居然企圖幫其隱瞞!”

    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此,不過被記者們那妙筆生花般的文章點綴一下,簡直就引起了全世界人民的憤慨。

    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還我眼淚來!

    還我感動啊!

    就連美國人民也憤怒了。

    原本湯普森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們心裡頭還是非常感動的,覺得這個老頭說的沒錯,那個可惡的盜匪簡直令人發指。

    可是現在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簡直就像是蠢貨一樣被人耍了,那種憤怒無以言表。

    坐在電視機前,看著裡面播放的新聞,張天元終於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跟我玩陰的?我玩死你!”

    張天元是沒興趣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因為他不是一個下三濫的人。

    可如果有人非要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他,那他也不介意用一用。

    湯普森就是這樣的一個家伙。

    “我覺得這裡面有事兒!”

    歐陽曉丹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的地方:“保安應該是被很早就放倒的,湯普森抵達博物館的時候,在這之後啊。”

    “想那麼多干什麼,為什麼湯普森就不能雇佣一個所謂的大盜去幫忙呢?”

    張天元很清楚,跟歐陽曉丹一樣懷疑這個事兒的人不在少數,可問題是,這些人都沒有證據,在民眾輿論的碾壓之下,他們那些所謂的理智的思考,都被大罵“為湯普森和fbi洗地”。

    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們的話,民眾更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更願意相信媒體。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4 10:24
第三四一二章 慶祝


    洛杉磯貴族博物館的事兒,算是告了一個段落。書迷樓

    湯普森那家伙究竟會被怎麼處理,張天元並不關心,反正那老家伙肯定是不會好過的。

    再加上已經將目標轉移到了那老家伙身上,他盜取的那些東西,可以慢慢養著了。

    因為心情不錯,再加上劉伯出院,張天元干脆請所有人到洛杉磯吃了一頓正宗的蟲,業余時間幾乎都泡在收藏論壇上,海量的相關知識,清晰的圖片,網絡的精彩加上自已孜孜不倦地學習,我的鑒賞水平在不斷的理論積累和收藏實踐中得到很大的提高。

    隨著知識和經驗的日積月累,我終於和夢寐已久的撿漏不期而遇了。

    那是我上大一的時候,錦城收藏協會舉辦了一場小型的藏友交流會。

    天剛蒙蒙亮,我就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匆匆洗漱一番後,我就騎上‘鐵驢’,風馳電掣地趕往會場,生怕有人比我先到,將我喜歡的買去。

    到了一看,起早的幾乎是那些外地來的生面孔客商,本地的玩友倒沒到幾個。

    呵,如我所願!

    那些攤販們66續續地將所帶的東西擺開了,我也就在旁邊邊睜大眼睛盯著,還不時留心著周圍的攤位!

    開門的老貨還真是不少,不過我的重點目標是那些外地來的客商,有幾位是陝州老鄉,他們那兒的貨多。

    東瞅瞅,西望望,大多的攤位都擺好了,沒有瞧見自個中意的,不免有點失望!

    心有不甘的我打算再巡了一遍,走到了一位和我年紀相仿的小伙攤前我定住腳步,只見瓷器堆裡有一個開細片的小家伙,我腦子裡不由地冒出了一個詞‘哥瓷’。

    我壓抑住自已激動的心情,不敢喜形於色,於是左拿一件瞧瞧,右拿一件看看,一邊和這位小哥拉起呱來。

    在閑聊時我了解到他是陝州臨城人,高中沒畢業就輟學下海,行走江湖有兩三年了。

    也許是年齡相仿吧,我們挺談得來的。

    於是我決定不按常規的砍價方法,決定走感情路線。

    從攤上抓起那件哥瓷,細細端詳起來:這個小家伙應該是件水盂,器型蠻特殊的,至少我以前從未見過類似的。

    口是圓形的,施了一圈的醬釉,底為六方,開細密均勻的魚仔片紋,胎質堅硬白潤。

    口沿施醬釉,在我的記憶庫時這件東西應該到清中期了。

    於是我慢不經心地問:‘小哥,這個小罐罐多少錢呀?’

    ‘三塊二。’

    ‘三塊二,這麼便宜?’我裝做聽不懂古玩裡的行話,小哥怕我真的掏出三塊二角錢來,趕忙解釋道:‘三百二元人民幣啦!’

    ‘哦,這是什麼時候的呀?’

    ‘反正是老的,打底民國吧!’我一聽,心裡不由一喜,有戲,看來價格可以再砍砍。

    於是我又問:‘小哥,這個價高了點,能不能再少點?’

    ‘二百六吧。’這時候遛攤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位認識的縣城底下的資深玩家正巧逛到的旁邊的另一個攤位,於是我就想請他幫我把把關。

    可是當時他語氣很冷,生硬地回了一句‘自個看!’

    他的態度出乎我的意料,這位前輩算我們這眼力較好,古玩鑒賞水平較高的行家,賣的都是老貨,就是價格高些,我也曾和他交流過,在他手裡買過幾件不錯的瓷器!

    可今天他是怎麼啦?”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4 10:25
正文 第三四一三章 也被坑過


    “莫不是他也瞧上了這件哥釉小文房?

    很有可能,於是我暗下決心,不管賣家讓價多少,我都要把它收入囊中。

    於是我又對賣家說:‘小哥,您瞧這個水盂底還有點小磕呢?不是全品,二百六是不是貴了點?’

    ‘我從鄉下收來就是這個樣,要不然就二百三吧?’聽他的口氣似乎還有降的余地,於是我就開始打感情牌了‘小哥您瞧我剛出來工作,工資收入不高,今天是我們第一次交流,您就算優惠點,照顧照顧小弟。’

    其實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學生,屁工作都沒有啊。

    小哥看我確實有誠意,於是就應道‘二百,不能再少啦,雖然我收的便宜,可老弟你總得給我掙點路費工錢吧!’

    看人家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往下砍啦!

    ‘好吧!二百我要啦!謝謝小哥!’

    於是我掏錢付帳,小哥收了錢便找報紙幫我打包!

    成交啦,懸空的心終於放松起來。

    這時我瞧見旁觀的那位前輩表情有點不自然,雖然裝著在看別的貨,可眼神不時瞄向那個正被打包的哥釉水盂,心有所不甘的樣子。

    我心裡在想:早起的鳥有蟲吃,看來這話一點不假!

    不要眼紅喲,誰讓我比你早到一步呢。

    收到寶貝後心情自然大好,不由詩興大發,這正是:

    周日小爺我起大早,藏友會上去尋寶;東走走來西瞧瞧,攤上老貨真不少;場中機會時時在,眼尖手快很重要;你來我往心算計,皆大歡喜終成交;天道酬勤終得寶,撿了小漏樂逍遙!

    回到家裡將哥釉水盂照片上傳到收藏論壇上請藏友們賞評賜教,藏友們紛紛回帖稱贊東西開門,器型少見,到清中期了。

    當他們得知我花了二百元就拿下後都說是漏,有位心急藏友直接發短信求購叫我2000元讓給他,我婉拒了。

    不僅僅因為我喜歡它是一位‘小帥哥’,主要是因為這個哥釉水盂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它是我收藏人生中的第一個漏,它見證了我眼力和鑒賞水平的提高,它讓我明白了收藏無捷徑可走,要靠平時一點點的知識累積,也讓我深深體會到‘知識就是財富’,每當我瞧見它,我都會想起這個屬於我的撿漏故事!”

    “那東西到底值多少錢啊?”

    歐陽曉丹問了一個很俗套的問題。

    “後來我兩萬轉手賣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東西怕是價值十多萬呢,可惜了,那個時候因為交了個不靠譜的女朋友,總是給我要錢,我也沒辦法,只能那樣了。”

    張天元從來不避諱自己被女人坑過的事兒。

    其實也不算坑吧,頂多就是被那愛慕虛榮的女人給甩了。

    如今的他,生活不知道有多幸福,即便提起這個事兒,他不僅不會悲傷,反而每每都會覺得自己非常幸運。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有趣啊,撿漏恐怕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吧。”

    劉伯吃了口菜,笑著問道。

    “那是當然了。”

    張天元很肯定地點頭道。

    某種意義上說,古玩也是不可再生資源類的收藏,世間存量就那麼些,無非是從你手裡到我手裡,要是再來一個不小心摔了一兩個,就真的是沒一個少一個了。

    過了古董的大交易時代,真正的老東西少見了,所以很多古玩商家也兼賣現代工藝品,當然也不乏當代精品,繼續掙口飯吃。

    張天元之前在帝都潘家園經常晃悠,因此也認識不少人,聽說過不少事兒。

    比如在潘家園經營古玩店十幾年的老鐘也不例外,她的古玩店裡新的老的東西都有,按客所需進行售賣。

    古玩行裡的買賣其實很簡單,你拿一個東西過來,真正的行裡人10米開外就能看明白你那東西對不對,古董畢竟看的就是眼力和閱歷,同樣的,客人進了店拿了哪件問了哪件也就基本知道客人是個什麼水平的需求了。

    這一天店裡來了一對中年夫婦,一身名牌,看著也是比較有文化的樣子。

    一進屋,兩人就盯上了一件新罐子,元青花風格,畫工也算精細,屬較好的景德鎮工藝,老鐘心想夫妻倆可能是想買點工藝品擺家裡好看,於是就很熱情地詢問客人購物需求想要提供點幫助,結果那位太太冷漠地回了老鐘一句:“你不要說話,我們都是專家,很懂古玩的,你閉嘴就行。”

    劈頭蓋臉受了這麼一句,老鐘心想,我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好好好,不讓我吱聲我不說話不就行了嘛。

    老鐘淨眼瞧著二人在店裡看看這研究那的,最後還是買走了剛進門就拿上手的那件新罐子,老鐘心想不讓我說話那我就別告訴人家那是新罐子了,反正人家懂著呢,沒准還以為撿了個大漏回家偷著樂呢。

    近期走紅網絡的故宮文物修復師曾在紀錄片中說,故宮的文物多,很多文物自己一生只會修上一次,而還有很多自己根本沒有機會修到。

    人的壽命有限,古玩卻可以留存傳世,說到底古玩之所以吸引人,最重要的還是情,一件東西背後總有無數的故事串聯起古與今的人情世故。

    這一點,身在古玩行裡的老鐘體會得更多。

    老鐘的古玩店在潘家園開了十幾年,賣出去的東西無數,打過交道的客人也無法計數,但隔著幾年抑或十幾年,總能有點小驚喜,可能這也是老鐘一直不願離開古玩行的原因。

    曾經有一位30多歲的中年女士找到老鐘的店鋪,說她的母親十幾年前曾經在這裡買過東西,這次來也是受老母親之托特意回來看看潘家園,看看老鐘的古玩店。

    中年女士沒有想到老鐘的店居然還在,老鐘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居然還有買家惦記著自己的老鋪,雖然關於買過東西的老母親的事老鐘已然無法從記憶中搜尋,但這份情誼就足以溫暖很久很久。

    一國之內,尋找總是容易些,有些回訪可是需要跨越大洋而來的。

    潘家園是著名的外事旅游勝地,很多外國朋友在潘家園感受著最接地氣的中國文化,這裡有著他們的中國情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4 13:51
正文 第三四一四章 無心插柳柳成蔭


    老鐘的店裡也接待過很多外國朋友,當十幾年過去,再次踏上中國之旅,總是會到潘家園再來看一看,買過老鐘東西的外國朋友看到依然守在潘家園的古玩店也總是感慨萬千。

    世事易變,唯情難了。

    收藏門類成百上千,最不缺少的是痴迷之人,可能不搞收藏的人很難理解,一堆東西有什麼可好玩的,收藏之樂,不足為外人道,唯有己知。

    而看客們最喜聞樂見的就是行家們的各種撿漏兒故事,聽個高興,自娛自樂。

    撿漏兒這個事,說到底需要的還是眼力,俗話說得好,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兒!

    老蘇在潘家園經營著一間古籍善本書店,干一行愛一行,琢磨一行。

    故紙堆中穿越千年,感悟非常人所能感,老蘇說這一行一山更比一山高,總有驚喜,總有刺激,似山中探險,藏趣無窮。

    利用所學,發現別人之所未能發現,拾得滄海遺珠,既滿足心中藏者之樂,又可以兼顧生意,兩全其美。

    前兩天,聽老婆柳夢尋提起說,老蘇在收書網站上看到一本書,此書最初版本始於嘉靖,後多再版於萬歷年間,但每一再版必有一再版說明,無一例外,而這本書中,老蘇翻看了所有網頁照片都沒有看到那條再版說明,憑借收書這麼多年的經驗,這很可能是一本嘉靖年間的初版書,如果確認的話,那價值可就要翻上十倍。

    主意一拿定,立馬下單購書,焦急中等來了快遞,忙不迭拆開,逐頁翻看果然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老蘇長出一口氣,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潘家園還是那樣熙熙攘攘,一如平常,只不過其實每天都上演著這些考驗功力的撿漏兒故事。

    張天元聽到這個事兒那叫一個羨慕啊。

    可惜他人不再國內,不然這嘉靖年間的初版書,可怎麼也不能落到老蘇的手裡頭去啊。

    “張天元,你說古玩行裡流傳的故事那麼多,不會都是真的吧?”

    歐陽曉丹總是想入行,畢竟看到張天元這家伙那麼能賺錢,她這心裡頭也打起了小算盤。

    可張天元肯定是要給她潑一盆涼水的。

    “你看的那些故事,多半都是假的,古玩圈時常流傳著關於撿漏的故事,有些更是傳的神乎其神,說者是唾沫橫飛,聽者也是目瞪口呆。

    若是江湖上出現一本《撿漏寶典》,那估計又得一場血雨腥風了。

    現在國學熱、傳統文化復興、非遺保護無不抬高整個古玩圈的價值和格調。

    據說每十個國人當中就會有一位古玩收藏愛好者,各大收藏節目又雄踞衛視強檔,這些都彰顯出全民收藏的火爆場面。

    但是,您想進古玩圈,還真得知道圈子裡流傳已久的經典撿漏故事。”

    “什麼故事?”

    歐陽曉丹頓時來了興趣。

    “一個叫無心插柳柳成蔭!”

    張天元道:“揚城古博負責人杭先生像往常一樣上班,接到東北黑省一位好朋友的電話,這位朋友言語中透著激動的勁兒,說是他剛搬來的鄰居家有不少古玩字畫,還有一幅‘揚城八怪’之一的鄭板橋的《瘦竹》。

    杭先生一聽可也卯足了勁兒,趕緊跟單位打了招呼就直奔黑省。

    到了地兒,杭先生是左看右看,不舍得撒手,畫的來路和品相都沒問題,於是當場就成交了。

    黑省的朋友和他鄰居也是笑的合不攏嘴,三個人免不了推杯換盞慶祝一番。

    當晚杭先生是走不了,就住朋友家了。

    倆人嘮起這麼多年沒見面,也是頗有感慨。

    第二天起了大早,杭先生就要告辭。

    正好這位新鄰居也起了大早,看見杭先生要走,就邀屋裡喝杯茶,想交個朋友。

    杭先生是手裡有畫,心中大定,也就不急著趕路。

    喝茶間,杭先生瞧著滿屋子的古玩書畫也是欣喜不已,這位新鄰居也大方,直接說您再隨挑一件,算結個緣,以後常來常往。

    一聽說免費,杭先生倒也不好意思了,幾番推辭下來,杭先生瞅著一冊殘卷就拿上了。

    這一番情景下來,幾人更是互增了好感。

    茶巡幾盞,杭先生便驅車回家了。

    回家後,鄭板橋《瘦竹》這風聲可就大了,幾波同事親友上門看新鮮,單位一老專家也湊個熱鬧,這一湊可不打緊。

    怎麼您吶?打眼了。

    這可讓杭先生駭的六神無主,連忙又私下托了幾位專家掌眼,都是看完搖搖頭。

    杭先生這才心涼了,東西不對不打緊,關鍵是朋友在中間摻和,影響感情啊。

    在這當,單位同事關系好的也約杭先生出來吃頓酒,散散心,都被杭先生拒絕了。

    看來這回是真傷心了,於是單位幾個人一商量就上門拜訪了,這回來的還有單位剛出差回來的一位高手,人送外號‘大掌櫃’,一雙眼就跟這x光一樣,掌眼的東西還沒錯過。

    這位‘大掌櫃’上門的意思也就是再給掌掌眼,杭先生也就死馬權當活馬醫了。

    看完東西,‘大掌櫃’只字不言畫,只是問還收什麼了。

    杭先生想起還有一冊殘卷,就順手給捋了出來。

    這‘大掌櫃’一看不打緊,這冊子可是錢維城的《山水畫冊》,這可是響當當的國寶啊。

    錢維城是清朝官吏、畫家。

    初名辛來,字宗磐,一字幼安,號紉庵、茶山,晚號稼軒,蘇省武進人。

    乾隆十年狀元,官至刑部侍郎,謚文敏。

    書法蘇軾,初從陳書學畫寫意折枝花果,後學山水,經董邦達指導,遂成名手,供奉內廷,為畫苑領袖。

    曾隨乾隆帝在木蘭圍場狩獵,帝以神槍殪虎,命維城繪圖刻石紀事。

    著有《茶山集》。

    錢維城擅長書法,工整精細,‘宗磐工書,書法東坡。’

    他師法宋朝書法四大家之一的蘇東坡。

    落筆蒼潤,秀骨天成。

    也能吟詩,以杜少陵為宗。

    人稱‘錢文敏尚書,詩宗少陵,書規蘇文忠。’可謂詩、書、畫一體。

    杭先生一聽也傻了眼啦,這以後,上門看新鮮的親友同事又是絡繹不絕,杭先生也是哭笑不得。

    明白了黑省的朋友和鄰居不是成心做局,杭先生心情大好。

    幾番邀請兩人來揚城游玩,三人見面也是唏噓不已,自此感情愈深,更是成了良友。

    而這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撿漏故事,更是成了一樁美談,流傳至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5 10:36
第三四一五章 靠得還是眼力和知識


   

    “哎?我怎麼感覺好像這種事兒經常都能被你這家伙碰上啊?”

    歐陽曉丹戲謔道。

    “美食和故事還塞不住你的嘴啊,不然我不說了。”

    張天元沒好氣道。

    “別,別啊,你繼續啊,我還想聽的。”

    歐陽曉丹急忙說道。

    “這另外一個故事叫有眼不識金鑲玉!”

    張天元道:“俗話說‘盛世藏古董,亂世藏金銀。’

    1917年,這可是在兵荒馬亂的年間,一老太太落了難,帶著孫子往北邊逃難。

    一路上是遭了大罪,但想著家裡的獨苗,愣是咬牙撐著。

    但老太太年紀大了,每天睡草堆、啃糠面的也撐不住,這就餓昏在了一戶人家門口。

    瞧這戶人家,三進的院子,丈高的院牆,也不算是小戶。

    這家出了個三代單傳的敗家子,整天的吃喝玩樂,前些年把他爹送了終,家裡只剩個老太太吃齋念佛,操持家業,要不家早被敗光了。

    這天老太太出門上香,正見門口有一孩子哇哇大哭呢,邊上還躺著一位老太太。

    這一看就是落了難了,於是這老太太就發了善心,留下了這祖孫倆。

    幾天後落難老太太就帶了孫子趕路,臨走咬牙把隨身的一把折扇給了恩人。

    沒幾年,這戶家裡就剩下了敗家子一個人,吃光玩光,家產都抵給了賭場,在別人清點家產那當,這敗家子百無聊賴,嫌天氣熱就順手拿了一把扇子,哼著歌就走了。

    走大街上,沒了往日的威風,肚子餓了去飯館,想押了扇子換碗飯,卻被打了出來。

    正好遇見進門的一位富商,這富商眼尖,一眼瞅見這破落戶手裡拿的是湘妃竹扇,要過來打開一看,好家伙,文征明的字。

    這富商也不心黑,當場要掏錢買。

    這敗家子也不是個渾人,明白東西值錢。

    最後倆人找了人掌眼,確確實實是正品,這富商問起扇子來歷,知道敗家子敗完家產,於是便給了他一份生意。

    這敗家子也明白了人生起伏,便專心事業,終有成就。”

    “真是便宜了這敗家子兒了。”

    歐陽曉丹沒好氣道。

    其實古玩行裡,幾乎每天都上演著撿漏的神話。

    而且這些事兒,很可能就發生在咱們的身邊。

    前些年,某大街拓寬改造時挖地基,挖出來的耀州窯完整器及殘件數量驚人。

    一次,一個農民工就挖出了一個耀州窯的梅瓶,15塊錢賣給來工地上“撿漏”的人,這件梅瓶後來到了古玩商手裡,賣到70多萬的高價。

    類似現在很多店面裡擺放的耀州瓷當時挖出來不下百十余件,大都以幾百塊錢的價錢賣了,現在每件價值都在十幾萬元以上。

    還有某工地,一個農民工挖出來不少玉器、瓷器。

    有個古玩商路過工地,這個農民工從床底下拿出來一個明代青花的大罐,對他說,這東西我沒用,你給我買兩盒煙就給你,這個人就以兩盒煙換回來這個大罐。

    後來一萬塊錢賣給一個古玩商,古玩商請專家鑒定得知這是個明初的永樂青花大罐,如果不是有些殘缺的話,價值幾百萬元。

    還有個故事是說,有師生三人,約好到外地的古玩市場轉轉。

    一家店裡放著一對唐代鎏金簪子,珍珠鋪底,花形是一對鴛鴦,簪子上面的土還是濕的。

    師生三人就戲稱說,這還冒著熱氣呢。

    店主要價1200元,後來討價還價,1000塊錢買了回去,經專家鑒定,這對簪子市場價值七八萬元人民幣。

    其實這些故事無非說明了一個道理,就算滿大街都是寶貝,你還得練就一雙火眼金睛,否則寶貝放到你手裡,你都不知道,那才叫冤呢。

    現在古玩店層出不窮,但大多開古玩店的對自己的貨品都一知半解,並不完全了解藝術品的真假、年代和真正價值,有眼力的藏家還是有漏可撿的。

    很多人撿不到漏是因為其知識積累和儲備不到位,就是把真品擺在他眼前,他不識貨也沒用。

    鑒定更是一門綜合學科,一個人只有經過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實踐磨煉,才有資格談撿漏。照著書本去撿漏,一定會上當受騙。

    當然,要想撿漏還要見多識廣。

    真品見得多了,古玩的神韻就熟記於心,那種熟悉的感覺是作假作不出來的。

    柳憐跟著父親見得多了,他也講了個事情說,一次,她父親在某古玩市場發現一件藏品,形狀像個筆筒,高約二十釐米,直徑七八釐米,上面有兩個眼。

    當時賣家要價200塊錢,看的人很多,但卻沒人買。

    她父親准備買的時候,朋友還說買這干什麼,四不像。

    其實是他們不識貨,這是個漢代黃釉陶水計時,是用來計時間的工具。

    這種器型特別少見,她父親常常去博物館、古玩市場學習,在漢陽陵博物館見過這種器型。

    於是她父親當時就果斷買下,這件藏品現在估計價值1萬元以上。

    雖然柳憐的父親做的那些事兒不怎麼光彩,倒賣過文物,但你不得不承認,她的眼光還是有的。

    再有,撿漏最好找冷門藏品。

    “我覺得現在收藏還有漏可撿,首先要瞄准別人不太關心的冷門藏品。”柳憐笑著說道,她前一陣去古玩市場,收藏了四枚印章。

    這幾枚印章一般人都不會關心,但懂印章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些印章刻得很好,材質也好。

    如果不具備這方面的鑒賞知識,他就會與這幾枚印章失之交臂。

    有句古話說:三百六十行行,古董為王。

    古玩這個領域,紛繁龐雜,風險很大,有些人屬於一知半解,就很容易被別人撿了漏。

    收藏無捷徑可走,知識就是財富,撿漏說白了就是“有知識有眼力的人撿無知識的人的漏”。

    像歐陽曉丹那樣的,根本就撿不到漏的。

    對她來說,市面上幾乎無漏可撿。

    這道理很簡單,如果有人告訴你有漏可撿,他自己怎麼不去撿,這本身就是一個圈套。

    等別人說,那就是要被套了。

    歐陽曉丹不信邪。

    她總覺得張天元是在故意嚇唬她,不讓她在這一行裡混。

    “你都賺了那麼多錢,總得讓別人也喝點湯吧?”

    歐陽曉丹說。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5 10:36
第三四一六章 悠閑的師父


    歐陽曉丹不信張天元的話。

    張天元就給她說,有朋友甲喜歡收藏,甲把一件藏品放在某古玩店裡,托人跟李四說,某店裡有件好藏品。

    李四想買這個藏品,找甲來鑒定,甲一口咬定這藏品是真的,能值五千塊錢。

    於是李四就買了,買回來後有人說他買的藏品不對,於是,李四跑到店裡退貨,店主卻說,藏品是別人寄放在店裡賣的,他只能找藏品的主人來解決。

    此時李四才知道,藏品是甲的,他買的時候找的鑒定家居然也是甲。

    當然,收藏不要聽故事。

    尤其是那些小攤位上的攤主說的故事。

    歐陽曉丹這樣的女孩子感情太過豐富,聽了人家的故事,只怕很快就感動得涕淚橫流了,結果就是上當。

    編故事是文物小商販的慣用伎倆,編故事的人往往看上去憨厚老實,說出來的故事讓人心動不已,心急的收藏者正好中了人家早已設好的陷阱。

    收藏還要有平和的心態。

    只要自己喜歡,無論真假、什麼年代,哪怕是現代工藝品,買回來玩玩,陶冶一些情操也挺好。

    千萬不能抱著撿大漏一夜暴富的心態,這樣的人往往會被騙。

    這番話得到了劉伯的同意。

    劉伯說他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有個老朋友姓雷,這人就喜歡收藏,而且心態非常好。

    又一次,雷先生在古玩市場現了一幅石憲章的八尺對開的條幅,他一看就是石老的真跡。

    賣字的人要價4oo元,他給了6oo元。

    回來裝裱好,非常大氣、漂亮。

    他還收藏有一對石獅,是在農村無意中撿來的,曾經有老板要用一輛奔馳5oo和他換,他都婉言謝絕了,他的收藏純粹是一種研究、欣賞和把玩,並不在乎東西值多少錢。

    這樣的人就是真正的心態好了。

    就跟張天元現在差不多。

    弄到了東西,他不會在乎多少錢了,別人就算是拿來金山銀山跟他換,他都不會換的。

    幾個人吃飯一直吃到了大晚上,聊得也很盡興。

    畢竟高興嘛。

    吃完飯,張天元就叫了車一起回家。

    喝了點酒,開車總是不好的,這不是遵守規則的問題,是為自己的生命負責啊。

    第二天一大早,張天元因為閑來無事,就去探望自己的師父楊懷仁。

    如果沒有出去“看東西”,楊懷仁多半會端坐在他的古玩店裡,他坐著的凳子和身邊的茶幾是清朝中期的,價值在1oooo元人民幣左右。

    身前是一張淘來的價值約3ooo元的大方桌,用來裝煙灰的小瓷缸產自康熙年間,價格在1ooo元左右,他手中的小茶壺也是清代制品,估價在2ooo元。

    一大早,楊懷仁會沏上一壺龍井茶,等著客戶上門、同行串門。

    跟行業內的人聊天、交朋友是他生活中的一大樂事。

    他用以待客的是四張一套的清中期的酸枝木凳,隔壁已經有人出價到8ooo求購,但楊懷仁不賣。原因是:“凳子賣了,我給客人坐什麼?”

    在他看來,現代的東西再貴再好,用著也不舒服。何況,自己是賣古玩的,店裡擺些現代貨,像個啥?!

    楊懷仁從日本“花了32萬日元”淘來的龍泉雙耳瓶此時正呆立在深棕色的展示櫃裡,與身邊色彩鮮亮、“個子”也大得多的古玩相比,它顯現出一副愣頭愣腦的模樣,毫不起眼。

    早上,店裡一共只來了四撥客人,是些來自紐約、舊金山和洛杉磯本地的熟客。

    張天元就跟楊懷仁坐在那裡喝茶閑聊。

    客人進到店裡,也只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就自己動手將展示櫃打開,拿起有興趣的物件端詳,偶爾抬抬頭,也是漫不經心地問問價。

    “這個瓶現在要多少錢?”

    “這個是民國,前年你兩塊不要,現在的價,四塊都打不住了”。

    有意思的是,在成百件的古玩當中,來的四撥人有兩撥都將那個龍泉雙耳瓶拿在手中細細地看了一遍。

    “這個多少錢?”

    “六塊。”楊懷仁回答干脆。

    “能不能低點?”

    “元代的,就這個價了。”

    生意最終沒能成交,楊懷仁坐在夕陽的陰影裡繼續喝著他的茶。

    “六塊”代表的是六萬塊。

    行內怕真實報價驚著那些來看熱鬧的外行,而做如此考量。

    拿起這個通體淡青的“龍泉雙耳瓶”,楊懷仁有時會喃喃自語:可惜沒到宋,也不是全品相(瓶口有點瑕疵),否則至少可以賣到三十萬。

    閑聊中,楊懷仁給張天元講起了自己以前的那些糗事。

    跟張天元一樣,楊懷仁那也是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一次機緣,因為幫朋友提東西賣到華盛頓,“四天淨賺了四百塊美金”,楊懷仁開始入行。

    他承認,剛開始干這一行的時候,滿門子心思想的都是賺錢,有時也會“蒙人”。

    一次,一相熟小販從鄉下淘到一個看上去有些年代的杯子,問楊懷仁,“這個木頭杯子,6oo塊要不要”。

    杯子有點被風化,外表白,一時難以看出是什麼材質。楊懷仁拿在手上看了看,第一感覺雕功不錯,他又對著陽光照了照,杯子的紋理變得異常清晰。

    這時,楊懷仁的手開始抖了起來。

    他心裡知道,這個杯子是難得一見的“犀角杯”—犀牛角做的!

    手抖得厲害,“杯子有點要拿不住”,為了掩飾,他趕緊將杯子放回到桌上。

    屁股往後挪了挪,雙手緊緊交叉抱在胸前,楊懷仁讓自己倚進椅子裡。

    這一行干得久了,楊懷仁明白,同行把拿不准的東西給你看,出個價什麼的,很多時候只是為了試探一下“這東西”的價值,一旦讓對方看出征兆,他立即就可能反悔。

    好不容易按壓住“怦怦”亂跳的心髒,楊懷仁開始還價:“這個木頭杯子,雕功不錯,但品相差了點,大概就值個二三百吧。”

    對方退了一步,說要5oo元。

    “當時,我也不能表現太急切呀,對方也是精明人。”為了誘使對方出讓,楊懷仁又想了個招,說:“要不這樣,我可以出五百,但如果一個禮拜賣不掉,我拿回來退給你,你只要還我四百塊。”

    別笑話,這樣還真成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5 10:36
正文 第三四一七章 聖宋通寶


    “對方答應了!買賣成交。人家要留我吃飯。當時,我哪裡敢留啊,東西一包,推說有事,出了門,立刻叫了輛拖拉機,給了2o塊錢,一口氣就開出了二十幾公裡,這才安下心來。”

    不到兩個月,這個犀角杯就脫手了,賣了一萬六。

    “那可是1992年,美金比現在可要值錢得多,擁有將近兩萬美金,那跟現在的百萬元似的。”今天說起此事,都能見楊懷仁滿臉放光。

    當然,做這一行,楊懷仁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曾經花5o塊弄到一個瓷瓶,最後賣了6oo元,心裡當時對這次交易還極為滿意。

    但由於買家也是老客戶,每次買東西都討價還價,而這次“終於爽快了一回”,這讓楊懷仁好幾天心裡不踏實,他回過頭去查資料、問行家,最後現,那個瓷瓶竟然是康熙青花棒槌瓶(大清康熙年制款)—青花瓷中的極品。

    “而那個買家一轉手就賣了16萬。”

    楊懷仁說,在賣錯了的情況下,那件東西呀,想忘記都忘記不了,“沒事兒它就在眼前晃呀晃呀的”。

    “吃虧也是福啊,不吃那個虧,人不會那麼賺的。”張天元笑著說道:“您雖然打眼了,但是現在的成就卻也不低啊。”

    “那倒是。”

    經歷了許多事,楊懷仁說自己已經領悟到了“做事就是做人”的道理。

    他說,這個行業,有了朋友才有貨源,才能了解到行情,“錢是賺不完的,厚道些為好。

    我只希望,自己為人,走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有朋友真誠地接待。”

    經過幾十年的古玩鑽研,也讓這個當年只想著靠古玩賺錢的商人真正喜歡上了古玩藝術品。

    一張民國年間、酸枝木料的羅漢床至今仍擺在他的店裡,為了這張床,楊懷仁曾經眼巴巴地等了5年,出價到6萬美金,對方才終於出讓。

    盡管第二年就有人報價9.5萬美金求購,楊懷仁沒答應,然後,一擱就是五六年。

    雖然有車有房,“家裡也不會缺錢”,但楊懷仁覺得,自己還沒有能力收藏一些自己喜歡的好東西,“我們只能是過渡性收藏”,碰到心裡實在是喜歡的東西,“我也只能是在資金能夠轉得動的情況下,盡量讓它在手裡多壓一壓。”

    而對於那些自己“喜歡極了”的東西呢?

    “我會把它們封藏起來,放到一個連自己也記不太清楚的角落,盡量把它們忘記。”

    為什麼?

    “畢竟自己是做古玩買賣的,如果一直惦記著,有人出個好價錢,最終可能還是會把它們賣掉,忘掉了最好。”

    楊懷仁承認,這種做法,代表了行內人的一種矛盾心理。

    行內還有自己的規矩,一旦聽說誰淘到了一件好東西,大家都會跑去品鑒一番,看到主人喜歡,盡管個個也是心癢難搔,但一開始大家都不會開口要求對方出讓。

    但心急一點兒的,三五個月後就會笑著來問了:“怎麼樣,那件東西你也放了這麼久了,可以了吧。”雙方不用說“那件東西”是什麼,早已是心照不宣。

    “這一點我就不如你啊。”

    楊懷仁最後感慨地說道。

    “你倒是灑脫,有什麼好東西都敢賣,不想賣的別人出多少錢你也不賣。”

    其實楊懷仁是真挺羨慕張天元的。

    張天元這家伙是真得把收藏的事情搞得非常有樂趣。

    “師父,您可就別羨慕我了,我總是瞎忙,哪有你這麼悠閑自在啊,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好東西啊?”

    “說起這個還真有,你等一下。”

    楊懷仁去了裡屋,然後取出了一枚銅錢給了張天元看。

    “這是聖宋通寶!行啊師父,您居然連這東西都收到了!”

    別怪張天元驚訝。

    宋徽宗期間聖宋通寶被鑄造,聖宋通寶鑄量非常至少因此難得一見。

    近幾年來,古代貨幣的價格一路飆升,尤其是光緒元寶,升到亮紅燈一般的趨勢,回2o13年期間,一枚品相完好的光緒期間的元寶竟然可以拍賣出3oo萬元的天價,也算是轟動了收藏界一時的小新聞。

    張天元認為光緒期間的元寶收藏價值是無法用金錢來估量了的,古代貨幣的使用有很濃重的歷史意義,也因為他是古代貨幣的比較偏的一門,因此具有了極高的收藏價值,因為古幣無法再生,所以存量極為稀少。

    北宋徽宗期間鑄造,直徑大約2釐米,穿o.6釐米厚度有o.1釐米。

    在這枚幣上可以看到聖宋通寶四個大字,旋轉著度,字體是行書字體,元字讀成通字,北面的右下角部分有一輪斜著的月,左邊有個圓形的很深的小孔,形態比較,可以看到字體風格不俗,氣韻非凡,字體清秀。

    然而聖宋通寶從鑄造到流行,最後到不再使用一共經歷了八個月的時間,可以看出時間非常的短暫也因此,在當時的社會中北鑄造的也非常的少,而在當時就非常的少因此流傳下來的可以供世人收藏的可以說是少之又少,珍品中的珍品。

    由於現在的聖宋通寶非常的稀少,因此好多的收藏家們都會收獲到假幣的可能性就大大加強了。

    如何鑒別他呢,銅版銀幣的形狀比較小,圖案雖然逼真可是卻比較粗糙而且銀只是鍍上去全部是銅,而私人版本的銀幣則是自己鑄造的特點是銀的含量不足,可以稱量出來。

    夾板銀幣則是灌注方法鑄造而成敲擊表面時候的聲音很悶很難聽,聖宋通寶制作精良,上面的文字可以說行雲流水而且結合了行篆為一體,書寫出來纖秀流暢,字形柔和,因此現在的聖宋通寶價值連城,少說幾萬大到幾百萬不等。

    非常值得廣大的愛好家門去收藏一款。

    “師父,您這聖宋通寶品相這麼好,怕是少說也能賣個幾百萬人民幣吧,這東西在中國銷路更好,要不然我幫你賣出去?”

    張天元其實是自己想要,但又不好意思,故而托了別人的名。

    “別,好不容易收到這好東西,總得在身邊把玩一段時間啊。”

    楊懷仁笑著說道。

    “也行,等師父你什麼時候把玩得膩了,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啊,這東西可千千萬萬不能賣給別人啊。”

    張天元對古錢幣也很喜歡,像聖宋通寶這麼稀罕的東西,他肯定是要收藏的。

    他的神羅博物館就有專門的古錢幣展館,這種稀罕玩意兒自然不能缺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5 13:40
正文 第三四一八章 小人物馬傑克


    “天元,你如果真喜歡這種小件的特殊東西,別總盯著那些市場,那裡面的漏兒難撿,倒不如找一些干這行的人,或許能弄到更好的東西。”

    說到古董,楊懷仁的經歷自然比張天元更豐富。

    “哦,那麻煩師父你幫我介紹幾個人啊,我在美國待得時間可不怎麼長啊。”

    張天元騎士早有這方面的心思,但一直沒找對路子。

    他光盯著席勒家族那樣的大人物了,卻忽視了一些窩在唐人街的小人物。

    而這些人手裡頭的東西,未必就比那些大人物差的。

    雖然未必有那麼多,可即使一兩件精品,也足以讓張天元欣喜若狂了。

    “人不在多,關鍵是要真得管用,我認識一個人,他給自己起了個洋名叫馬傑克,但實際上連英語都說不了幾個字,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以前是鏟地皮的小商販,賺了點錢,就移民美國了,然而來到美國之後生活卻沒有在中國那麼滋潤了,他缺錢,你喜歡東西,豈不是兩全其美?”

    楊懷仁笑著說道。

    “師父,您既然知道這個人,怎麼不自個兒去買他的東西啊?”

    張天元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沒你那好眼力啊,有些東西是不敢斷言的,你去找找就知道了,難道師父我還會害你不成?”

    楊懷仁笑道。

    “倒也是,那師父麻煩您把這個馬傑克的資料給我,順便說說他住哪兒,我去找他。”

    張天元現在的生活樂趣就是尋寶鑒寶,對他來說,一天見不到新的寶貝,那可就是渾身難受啊。

    馬傑克當然姓馬,不過他原名叫馬寶利,來到美國之後,才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

    馬傑克入行伊始,就投身到鏟貨的大軍中。

    他什麼都沒有,既沒錢,也沒媳婦,上下空空如也,窮光棍一個,是一人吃飽,一家人不餓的主。

    他人不嘎,心地善良,曾經在國內的時候還做過殺豬的屠戶營生,或許是生意艱難,也或許比較勞苦,也可能因為當時生活條件差,吃得起肉的人少,影響得宰豬的買賣一度很冷清;

    也可能他做生意夠不上屠戶級的奸詐,更可能殺豬的名聲不好聽……

    具體原因不好說,反正他不殺豬了,跟了親戚到南方販水果,後來又開過糧油店,最終不知何故,跟古玩行搭上界,拜師收起了古董。

    也許是天意弄人,也許是命中注定,馬傑克拜師不久,老師便眼一閉腿一蹬,吹燈拔蠟,沒學幾天的年輕人算出了徒,一個人奔波在鄉間地頭。

    因為一夜暴富的活生生的例子太多,可憐的孩子又被灌了多少偶然發大財的**湯,所以干勁特別足,每個古玩集市都能看到他擺攤。

    他常常騎了輛破自行車,戴一頂破帽子,頂著毒辣的太陽來了,不顧把滿臉的臭汗擦一下,就風風火火的擺攤。

    他腿勤,嘴甜,收來的貨很豐富,好的壞的,全部混在一起,只要賺錢,哪怕只賺個修補車胎的錢,他也賣。

    大家感覺他好說話,就願意跟他交易。

    所以,小伙子從入行開始,就很有人緣,得到大伙的青睞;他不懂行,人們你爭我搶的買貨,總能在他身上揀便宜。

    沒多久,商人們跟他混熟了,那些得了好處的古玩商們誰都不願意費事打聽他到底姓甚名誰,都願意發揮小聰明,依照他最典型的特征,免費贈送一個親切的稱呼,曰“黑炭頭”。

    因為他經常去農村鏟地皮,這皮膚真得是黑得快趕上包拯了。

    黑炭頭叫起來了,他也不生氣,很隨和的笑納了。

    受到初戰告捷的鼓舞,他跑起來更起勁。

    功夫不負有心人,忽然有一天,馬傑克突然對古玩的認識清晰了,便精神大振。

    心情好了,總愛好事上門,馬傑克也是如此,在一個農戶裡,老天白白送來一件帶鑲嵌的紫檀筆筒,他居然認出來了。

    那紫檀筆筒,個頭不小,黑乎乎的,既致密又滋潤,紋理細膩,質感漂亮,鑲嵌雖說有點剝落,可不算太大的毛病。

    紫檀筆筒個頭大,拿在手裡沉甸甸的,那是難得的好玩意,即使在民國時期,也是搶手貨。

    凡紫檀帶鑲嵌的貨色,年份都早,而且不是普通匠人能做的,檔次都很高。

    這些知識,馬傑克並不知道,可他本能的覺得,買到了好東西,而那東西的得來,還真有點出人意料。

    馬傑克漫無目的的走進一個村子裡,吆喝了半天,也沒遇到應聲的,心裡感到蹊蹺,繼續悶著頭亂轉。

    那是初夏天氣,太陽爬上中天,氣溫高起來,馬傑克滿頭大汗,把小褂敞開懷,還是熱,於是把破車子停起來,琢磨下一步的打算。

    馬傑克自下鄉以來,運氣一直不錯,凡是出門,或好或孬,從來沒空手過。

    可是今天,從大清早出來,跑了幾十裡路,連個銅子、老錢都沒碰到,眼看著就要晌午,可真喪氣。

    看眼前的村子,青磚房子和古老破落的街道帶著有歷史的樣兒,不像才形成不久的新村子,從哪裡看,都不該有白跑的跡像。

    該有點貨的,可是怎麼一個人都沒遇到呢?

    一個人正納悶,不覺間拐進一個胡同,一個大門破落的院子呈現在眼前。

    他鼓起嗓子,吆喝幾聲,也沒聽到動靜。

    正要推車子走開,大門裡出來個老頭。

    “大爺,這是出去啊?”

    “啊!出去!”

    “你家有古董沒?我是收古董的,就是從前老輩人留下來的東西,啥東西都行,盤啊、碗啊、罐啊,文房四寶,帽筒膽瓶……”

    “沒有!”

    馬傑克不緊不慢的跟老頭答話,一臉和善。

    “大爺,給口水喝成不?我出來半天了,口干舌燥的。”

    借著喝水的因由,馬傑克進了老頭的家,在院子裡踅摸半天,發現一件民國的殘瓷器,又拉起古玩的話題。

    “大爺,找找有點制錢什麼的,我都收。”

    這句話果然奏效,老頭想起有制錢,拿出來賣給馬傑克。

    有經驗的鏟子知道鄉下人死心眼,古董的概念不確切,你問到啥,他跟著想啥。

    再問,又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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