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殭屍警察 作者:果芭(已完成)

 
Babcorn 2016-10-21 15:33: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12 207432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1 16:00
60.第60章 諸葛亮之魂

    姜億康見小貝三人攻入八卦陣,瞬間就破了迷宮,大笑道:「哈哈哈,難道被你困住就是按套路出牌。」

    隨著笑聲,西南面驀然衝出四人,正是琪琪三人,外加被解救的朗朗。

    琪琪興奮地叫道:「大哥,迷宮破了,我倆人打了無數地洞,迷宮裡的水都流乾了。」

    姜億康點頭道:「好,一鼓作氣,破了此陣。」

    琪琪四人返頭殺回,又從正北面開門殺入八卦陣,這一沖,整個八卦陣頓時亂了,十萬兵馬亂成了一團。

    「諸葛亮」焦急地叫道:「快變陣,快變陣,一字長蛇陣。」

    十萬兵馬中瞬間衝出一人,白袍白馬,正是剛剛逃走的趙雲。趙雲挺槍衝向朗朗四人。

    趙雲這麼一沖,十萬兵馬立即跟在其身後,瞬間形成一條長蛇,捲向四人。

    姜億康叫道:「放過蛇頭,打蛇七寸。」

    聽到姜億康的話,朗朗四人立即繞過趙雲,衝到趙雲身後,兩人在左、兩人在右,衝殺「蛇身。」

    四人如同一把剪刀,瞬間將蛇身切斷,蛇無頭不走,蛇身一斷,十萬兵馬一陣大亂,朗朗四人現了本體,一個是三尾青狼,一個是四目靈狽,兩個是長毛白兔。

    四獸一現,妖風狂捲,一時間飛沙走石,十萬兵馬潰不成軍,不一會兒,逃的逃,死的死,被滅了個乾乾淨淨,就連常勝將軍趙雲,在亂軍之中也沒了蹤跡。

    破了八卦陣後,朗朗轉身一沖,跳上孔明所在山包之上,狼爪一抬,拍向孔明。

    孔明身形一蕩,飛到半空,手中羽扇一扇,一陣狂風吹過,將朗朗吹下山包。

    就在孔明身在半空之時,小貝恢復人形,手中張弓,臉現四目,搭弓射箭,「嗖嗖嗖」瞬間射出三箭,這三箭在空中,由三化九,由九化八十一,由八十一化為無窮無盡,一時間,漫天白光閃現,密密麻麻的白羽箭射向孔明。

    孔明身在半空,根本無處可躲,無處可藏,眼睜睜地看著萬箭射向自己。

    「噗噗」上萬支箭全部射中孔明,但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那萬支白羽箭如同射中了影子,全部穿透了孔明,竟未傷其分毫。

    見二人未見功,琪琪和樂樂從手腕上脫下姜億康送予的三寶金鐲,兩對金鐲從天而降,套在孔明身上,四支金鐲向內一收,將孔明的手腳禁錮起來,如同一根木樁。

    四人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見孔明身子一晃,一下子從三寶金鐲中走了出來,接著回頭一抓,將兩對金鐲抓在手中。

    孔明哈哈大笑:「哈哈哈,爾等彫蟲小技,還想傷我。」

    驀然間就聽姜億康淡淡說道:「縛神索。」接著就見一道金光從姜億康星芒戒指中飛出,如一條金蛇,瞬間纏繞住了孔明,像綁粽子一樣,把孔明纏了個結結實實。

    兩對金鐲也掉在了地上。

    琪琪和樂樂急忙施法將三寶金鐲收回。

    姜億康手一提,孔明一下子被提到半空,手又一甩,孔明重重摔落在地上,頓時摔得七葷八素。

    被捆在地上的孔明叫道:「五個打一個,不公平。」

    姜億康反駁道:「剛才還十萬人打五個呢,難道公平嗎?」

    誰知就在姜億康說話時,孔明打了一個滾,身體化為數萬星點,飛出縛神索,接著數萬星光合而為一,在縛神索外,又合成一個整個的孔明。

    孔明逃脫後,一伸手,抓向縛神索,姜億康連忙手中掐訣,才先孔明一步將縛神索收回,避免了縛神索被搶走。

    收回縛神索,姜億康也不禁有些咂舌:「不簡單,竟然已練成化整為零的億萬身法,你這個陰魂不簡單。」

    孔明道:「嘿嘿,知道我是陰魂就好,你們是沒有辦法抓住我的,我雖然也打不敗你們,但我卻可是一直陰魂不散地跟著你們,折磨你們,讓你們睡不好覺,讓你們作惡夢,不過,如果你們適當賠償我今天的損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以後我們兩不追究,怎麼樣?」

    姜億康皺眉道:「普通的陰魂絕不會練到這一境界,你生前到底是誰?」

    孔明搖頭晃腦地說道。「剛才說了你還不信,我就是諸葛亮。」

    姜億康重複道:「諸葛亮!」

    孔明張嘴答應:「正是。」

    話音剛落,孔明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向自己,自己竟不由自主飛了起來。

    孔明連忙抬頭一看,就見姜億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葫蘆,而此時葫蘆嘴正對著自己,自己正被葫蘆嘴中的巨大吸力吸入葫蘆中。

    「啊——救命!」任孔明如何掙扎,都無法爭脫葫蘆的吸力,孔明連忙使出億萬身法,將自己化為億萬個星點,可是,億萬個星點全部被吸入到了葫蘆之中,一個也沒有剩下。

    姜億康抬手關上了葫蘆嘴,笑道:「也只有這個要你命葫蘆,才能拿得住你。」

    隨著孔明被裝進了要你命葫蘆,姜億康五人周圍的場景突然片片破碎,如同一面鏡子被打碎了一般,碎裂的鏡片落下,眾人眼中現出了另一番景象。

    哪裡還有什麼城池,哪裡還有什麼戰場,眾人不過是站在一處茅草屋內。

    在外一直在焦急等待的熊等人,突然間也是眼前一花,再睜眼時,卻見眼前的城池已經消失,只有一個孤零零的一個小小茅草屋立在眼前,而屋外橫七豎八地躺著百餘名昏迷的大漢。

    熊立即下令道:「快點找找大哥他們在不在?」

    眾人連忙挨個將昏迷的大漢翻過來,一一辨認,卻沒有姜億康,也沒有朗朗、小貝等人。

    腹蛇眉頭一皺:「這些人都是定軍幫逃脫的人,但是沒有發現孔明。」

    李十一指茅屋,說道:「姜大哥他們和孔明都不在,是不是在這茅屋裡?」

    腹蛇說道:「我們衝進去吧,大哥說不定需要我們幫助。」

    此時,茅屋內傳出姜億康的聲音,說道:「不必擔心,你們先押著外面的人先回去吧,這些人受陰法反噬,三天後才能甦醒。」

    「明白了。」熊一聽姜億康無事,放下心來,答應了一聲,帶領眾人抬著昏迷的定軍幫眾離開了。

    茅屋內,姜億康五人卻在仔細地查看茅草屋。

    茅屋內無任何擺設,只是在地面上,畫著一個八卦的圖案,另外在正面的牆前擺著一座屏風,屏風上畫的是萬里江山。屏風前一座書案,上面放著兩個竹簡。

    姜億康拿起竹簡,打開一看,不由得念道:「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琪琪不解地問道:「大哥,這是什麼?」

    姜億康唸完後,才緩緩說道:「諸葛亮的《前出師表》。」

    朗朗立即拿起書案上的另一個竹簡,打開念道:「先帝慮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托臣以討賊也……大哥,這是諸葛亮的《後出師表》。」

    姜億康思索後說道:「諸葛亮為一代忠臣代表,這前後出師表是他的代表之作,據說諸葛亮死後前後出師表就於人世間消失,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發現了。」

    小貝疑惑道:「這個陰魂自稱是諸葛亮,又精通八卦,我們又在這裡發現了前後出師表,莫非他真是諸葛亮的魂魄?」

    朗朗搖頭道:「人死後魂魄轉世,就算苟存也活不過千年,諸葛亮是近兩千年前死的,就算是他的魂魄,也不會在世間存活這麼長的時間,肯定不是諸葛亮的魂魄。」

    姜億康說道:「是不是一問便知。」姜億康一抬手,將要你命葫蘆托在半空,口中唸唸有詞,立刻,要你命葫蘆變得透明了,眾人清清楚楚地看到裡面的情形。

    就見孔明身在葫蘆之中,用盡的辦法想要破葫蘆而出,卻絲毫沒有辦法,已然絕望。

    眾人看到了孔明,孔明也看到了姜億康眾人。

    孔明一見姜億康,急忙高聲呼叫:「饒命,饒命,我不識真仙手段,得罪了道長,我願意認道長為主,請道長饒我一命,放我出去吧。」孔明剛在葫蘆中,已知道了葫蘆的厲害,急忙求饒。

    聽孔明叫自己道長,姜億康一怔,接著意識到孔明誤會了自己的身份,卻也不點破,只是反問道:「你真的心甘情願認我為主?」

    孔明急忙點頭道:「當然,我身為陰魂活在世間,壽命不超過千年,如果跟隨道長,自然壽命無憂,何樂而不為呢。」

    姜億康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放你出來。」姜億康說著,手掌一翻,葫蘆倒轉,一道金光從葫蘆內射出,照在地上,金光回轉葫蘆中,原來金光的位置,赫然出現了一隻無根無腳、虛幻飄動的陰魂。

    那陰魂剛一落地,就恭敬地拜倒說道:「亮願認道長為主。」

    姜億康問道:「你真的是諸葛亮的陰魂?」

    諸葛亮抬起頭,微微一笑,卻驀然間身形向前一沖,右手雙指點出,指向姜億康的額頭,面色猙獰,口中叫道:「奪舍。」

    兩人距離太近,孔明這一指,不偏不倚,正好點中姜億康的雙目之間,孔明見一招得手,微微一笑,這奪舍之功千百年來他使用了無數遍,從無差池,只要食指點指額頭,自己自然能趁勢進入舍體之中,以自己成活了千餘年之魂吞噬本體之魂,自是手到擒來,萬無一失。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1 16:00
61.第61章 不死不活的人

    孔明早就存了奪舍姜億康之心,所以一出手,便是雷霆萬均,直待孔明魂影虛幻,化為一支陰劍,插向姜億康的額頭時,朗朗眾人才反應過來,想要救援已然不及。

    就見陰魂之劍插向姜億康額頭,「鐺」的一聲,發出一聲金屬撞擊之聲,本應插入額頭的陰魂之劍,不但未插入姜億康額頭,反而反彈回來,倒跌在地上,虛影一晃,復又現出孔明的魂影。

    姜億康臉色一沉,冷冷說道:「哼,言行不一之輩,如今我殺你也不算冤枉了你。」言畢,姜億康手掌一抬,指尖指甲尖厲而出,手掌青筋突起,手臂暴漲數倍,一抬手將孔明攔腰抓住,接著手掌一緊,就要捏碎這陰魂。

    孔明只感覺全身魂魄就要斷裂一般,這種疼痛讓他回想起了死時的痛苦滋味,孔明急忙叫道:「等一等,我願真心認你為主。」

    姜億康冷冷說道:「出爾反爾的東西,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孔明尖聲叫道:「我這次說的是實話,我剛才以為你是道宗之人,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認道宗之人為主,所以假意認主,實際要奪舍於你,剛才奪舍不成,才知道你是殭屍,屍魂本為一族,我願認你為主,絕無虛言。」

    姜億康搖了搖頭:「誰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過,手掌不再用力。

    孔明急忙說道:「我諸葛亮願對閻羅發誓,認殭屍姜億康為主,忠心不二,否則被陰火噬身,永世不得超生。」

    姜億康冷哼一聲,卻也沒立即放手,雙目一睜,瞳孔變為紫色,雙目中紫色射出,照在陰魂頭顱之中。須臾,紫光返回眼中,雙目立即恢復了黑色,姜億康這才一鬆手,將手中陰魂拋在地上。

    姜億康冷冷說道:「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現在讓你死,也在一念之間。你再想耍花樣,可要考慮清楚。」

    孔明知道被下了禁制,反而坦然接受,站起身來,一躬到地,緩緩說道:「亮既然認主,就已死心踏地,自今日起唯主公馬首是瞻。」

    姜億康見陰魂還自稱亮,不由得問道:「你真是諸葛亮的魂魄?」

    孔明回答道:「嚴格來說,我是諸葛亮的殘魂。」

    琪琪怒道:「胡說,魂魄本為一體,哪有什麼殘魂,看你還是不老實,大哥,給他點苦頭吃,一看他的樣子就是一副老奸具滑不老實的樣子。」

    孔明連忙解釋道:「諸位不要動怒,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位小姐說天底下沒有殘魂,但我確實是諸葛亮本魂的一半,是天降雷劫將我的魂魄一分為二。」

    樂樂也氣道:「更胡說了,我聽說一旦產生了殘魂,上天都會降下劫雷,滅都來不及,哪還會幫你分魂,哥,快教訓教訓他。」

    諸葛亮看著姜億康臉色益沉,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我即已真心認主,自然是絕無虛言,主公既然想知道,亮就從頭道來。」

    琪琪呵斥道:「那就快說。」

    孔明緩緩說道:「大約在建興十二年,也就是公元234年,我出兵於五丈原,與司馬懿對戰渭南。可是我自感大限已到,於是準備了七星陣,準備延壽一際,結果大將魏延不遵軍令,衝入帳中,踢倒了延命燈,以致功虧一簣……」

    樂樂斥喝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了,說點有用的!」

    孔明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諸位勿急,有用的馬上就來了。當年我雖然無法延命,但因為魏延踢倒了延命燈,陰差陽錯,竟讓七星陣產生了變化,魂魄離體之時,竟天降一道雷劫我的魂魄一分為二,一半魂魄進入輪迴,而我卻存活在了世上。我死前計算出,此乃天意,故以為是上天恩德,讓我活下殘魂,哪知道卻是上天要滅我。」

    「滅你?這是什麼意思?」眾人不解道。

    孔明說道:「千餘年來,我也於此事不解,只是隨著修為增長,自己慢慢卜算,也發現了一些端倪,我發現,3000年來,我一共才輪迴了三次。」

    朗朗搖了搖頭:「不可能,人死後三十年一輪迴,3000年怎麼也要輪迴個幾十次的,怎麼會有三次這麼少。」

    孔明說道:「確實如此,而且這三次輪迴中,每次本魂進入輪迴之時,都會有各種機緣,讓本魂一分為二,主魂輪迴,殘魂存活於世上。而上天卻常常降下劫雷,要毀去殘魂。」

    小貝更奇道:「也就是說,你每死一次,都有半個魂魄留在世上,另外半個魂魄進入輪迴,這樣看來,這個世上除了你之外,還有其它兩個殘魂。」

    孔明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姜億康問道:「你三次輪迴都是什麼人?」

    孔明說道:「第一次是3000年周朝的姜子牙,第二次2000年前三國時的諸葛亮,第三次則是1000年前明朝的劉伯溫。」。

    姜億康低頭思索片刻,抬頭說道:「這麼說來,自從你殘魂從主魂分出後,就一直受到無盡的天劫,若不是你掩蔽了身份,怕早就被天劫劈死了,你能活到如今,也算是費盡了心思了。」

    孔明點了點頭,神思恍然地說道:「正是,主公果然好見識。這千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受劫雷的侵擾,能活到現在已是不易。」

    朗朗四人都疑惑了,朗朗問道:「大哥,我都聽糊塗了,他為什麼會一直受到無盡的天劫?又是什麼讓他異於常人只輪迴三次?」

    姜億康說道:「你們想想,姜子牙號稱前知八百年,後知八百載,上天入地、挪海移山,無所不能,雖是凡人,卻也比神仙還強。而諸葛亮呢,卻只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上天入地雖然不會,倒也會些呼風喚雨什麼的小把戲,而劉伯溫呢,前知三百年,後知三百載,僅僅算是一個比較聰明的凡人而已。為什麼一次輪迴就一次變弱,我想來,那本魂失散應當是原因所在。」

    朗朗還是不明白:「那誰讓他本魂失散的呢?劫雷將他一分為二,為什麼還要殺死殘魂?」

    姜億康說道:「任何事情的發生,都不是無緣無故的,既然發生了,那就是看看對誰有好處。我問你們,我們同為異族,為什麼會受到天劫?而天劫不會針對普通弱小的異族,只會針對那些稍為強大異族,同樣的,就算道宗人類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同樣會有天劫降臨,將其殺死。」

    朗朗突然明白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族類強大後,就會對上天產生威脅,所以上天才降下天劫將我們消滅。」

    小貝也領悟道:「而諸葛亮就是那種天生強大的人類,而上天無法將他一下子消滅,所以,就用一次一次的輪迴將他的魂魄一分為二,然後再一點一點的消滅,直到他變為正常的人類,不再能對上天產生威脅。」

    姜億康厲色說道:「正是,你們所說都不差。所謂上天不仁,以天地為芻狗,他看似公正,實則卻容不下我們。」

    朗朗四人本是小妖,目前連受到天劫的資格都沒有,聽姜億康如此說,心內皆震驚不已。

    小貝問道:「那麼上天又是誰?誰又代表了上天?」

    姜億康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不知道,但這也是我想知道、並且一定要知道的事。」

    姜億康耳邊突然響起陸吾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探究上天的秘密,以免惹禍上身。」

    姜億康冷冷說道:「我不找他,他自會來找我,殭屍千年劫就是第一次,那一次他沒有滅得了我,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因為我自有機緣,但是我相信第二次天劫很快就會來臨,到時候我還難逃一死。與其讓他找我,不如我去找他。我倒要看看,這個上天到底是誰,是誰躲在天后面,自高自大,妄自成為眾生的主宰。」

    陸吾頓了一頓,無奈說道:「反正你好自為知吧。」

    姜億康說道:「你放心,在這之前,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

    聽到姜億康這麼說,陸吾不再說話。

    琪琪奇怪道:「大哥,你自言自語說些什麼?」

    姜億康說道:「哦,沒什麼。」又轉而問孔明道:「你如今有什麼打算?」

    孔明說道:「我本想尋找其他三個殘魂,合三為一,待自身強大之後,再尋找主魂,以期待魂魄完整,那時我應當能夠回覆最初的境界,就有能力找出上天的秘密,命運也會掌握在自己手中。」。

    姜億康道:「嗯,既然如此,我們大家就幫著你一起找就是了。」

    孔明眼中現在感激之色,但接著平靜下來,說道:「多謝主公,不過亮既然認主,我自然會將主公的事放在首位。」

    姜億康看了一眼孔明說道:「不過,為何我看你現在魂魄有些不穩之象。」

    孔明說苦笑一聲道道:「正是,因為剛才戰鬥,陰氣消耗太多,所以有些不支,我現要需要找一處陰氣厚重之處,吸納數月,方才能回覆修為。要不然,以我現在的境界,就算是烈日照耀,也會要了我的命。」

    琪琪道:「你這笨蛋,找一個人奪舍不就得了,還用得怕陽光了。」

    諸葛亮搖了搖頭道:「姑娘所說不差,不過奪舍並非易事。剛才我要奪舍主公,實在是臨死一擊,是萬般無奈之舉。因為一旦我奪舍活人成功,說不定會被上天發現,恐怕天劫立即會降下,如果奪捨死人,還需用修為維持屍體不爛,不但無用,還會倒賠我自身的修為,除非找一個不死不活的人,才行啊。」

    朗朗四人紛紛搖頭道:「不死不活的人,上哪找去。」

    姜億康摸了摸下巴,突然說道:「要說這不死不活的人,我倒是有一個。你要是奪舍了他,說不定立即會修為大增,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1 16:00
62.第62章 送禮賠罪

    孔明一聽姜億康的話,立即抬起頭,難掩激動之色,說道:「主公是說,你有不死不活的人?」

    「正是,你來看。」姜億康手中星芒戒指一閃,地上頓時多了一樣東西,確切地說應當是一個全身裹在白布中的人。

    孔明眼睛一亮,說道:「是木乃伊。」

    姜億康道:「正是,這是我在埃及得的,是一個木乃伊法老,修為還算不錯,而且恰巧是不死不活,正合你用。」

    這具木乃伊正是姜億康在埃及收得的伽阿法老。

    孔明大喜過望地說道:「主公是說,將這木乃伊贈給我?」

    姜億康道:「當然,我留著也沒什麼用,他雖說也認我為主,但是卻存有異心,我一直沒敢用他,放在我這兒也廢了,不如送給你當見面禮吧。」

    孔明急忙一躬到底,發自內心地說道:「多謝主公,亮實在是感謝不盡。」

    姜億康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幫你震暈他的心神,你趕緊融合吧。」姜億康一抬手,一掌擊出,將伽阿擊暈。

    伽阿雖然不能動彈,但神智清醒,姜億康與孔明的對話聽在耳中,一清二楚,聽說要被人奪舍,嚇得心膽俱裂。怎奈全身被姜億康禁錮,空有一身本身也施展不出,直接被姜億康一掌擊暈過去。

    這伽阿本來投降姜億康時就心存二意,更是在星芒戒指中思量好了幾十種逃脫的方法,誰知道好不容易從星芒戒指中出來,姜億康卻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他苦苦思索的數種逃脫之法,一個也沒派上用場,就直接被擊暈了過去。

    孔明大喜之下,也不再推辭,身子一晃,沒入到伽阿體內。伽阿這具軀體,真算的上是不生不死,雖然不生,卻有修為,雖然不死,卻魂魄已散。

    孔明順利無礙地進入到木乃伊軀體之中,只想爽得大叫起來,這感覺,就如同七天七夜未睡覺之人撲入溫柔的被窩之中,又如久未見到母親的嬰兒撲入到母親懷中。

    這感覺倍爽。

    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孔明就已完全控制並適應了新的軀體,他一躍而起,笑逐顏開地站了起來。

    孔明再次一躬到地,說道:「多謝主公,亮今後跟隨主公,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琪琪卻搖頭道:「哎呀,天天這麼一個木乃伊跟在大哥後面,好嚇人啊!」

    孔明說道:「姑娘說得有理,亮這就變化一番。」說著,孔明慢慢抬起身子,就見身子抬起之時,身上的白布條慢慢化零為整,化為一件白色長袍穿在身上;腳上白布合而為一,化為兩隻長靴穿在腳上;兩手上白布遊走,匯聚在右手之上,化為一支白色羽扇,頭頂黑髮生出,臉上白布匯於頭頂,化為一白色綸巾繫住了長發。

    變化完畢之時,孔明恰好抬起頭。

    眾人再看之時,只見面前之人身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手拿羽扇,飄飄然有神仙之概。

    琪琪和樂樂眼前一亮,欣喜道:「真是一個帥哥啊。」

    朗朗和小貝吃醋道:「不是一個小白臉麼,有什麼好看的。」

    琪琪和樂樂白了一眼朗朗和小貝兩人一眼,說道:「哼,反正比你們兩個野蠻人好看。」

    姜億康說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剛才在這裡大戰,妖氣必然四散,恐怕不多時道宗就會來人了。孔明,此處茅屋你收了吧,免得讓人順藤摸瓜找到我們。」

    孔明答應一聲,眾人跟著姜億康走出茅屋,走出茅屋之後,孔明施法將茅屋收了。

    一眾人立即離開。

    果然,不多時,四面八方有飛劍趕來,不過查探一番後,什麼也沒發現,就各自失望而去。

    孔明歸了姜億康後,立即將定軍幫的產業交由熊來管理,熊順利地收了定軍幫的產業和人馬,一時間,流羅灣盡在三義堂的管轄之下。

    在熊的精心打理之下,整個流羅灣迅速變為鐵板一塊,人人忠心,轄區內竟少有打殺事件,人人安居,整個流羅灣,慢慢有演變成京都重要經濟區之勢。

    就在姜億康收服孔明之時,香山腳下別墅之內,李天方才慢慢轉醒。

    甦醒之後,李天先是驚惶失措,等到發現不僅姜億康不見了,連蘇玲也不見,整個別墅內只剩下自己一人後,又回想起整個過程,頓時惱羞成怒。

    大怒之下,李天跳上跑車,一路瘋跑,開回了京都。衝進虎莊園,在方管家的帶領下,怒氣衝衝地見到了虎老闆。

    見到虎老闆,李天稍稍平息了一下怒氣,強忍著怒火道:「虎老闆,您答應我殺死姜億康,可是他非但沒死,還壞了我的好事,您說,這算怎麼一回事?」

    虎老闆抬頭看了看左腮紅腫的李天,淡淡說道:「我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這是你認我為主的代價,不過,即已認我為主,就應當記住自己奴才的身份,下次再敢對我這樣說話,我就讓你永遠記住痛不欲生的滋味。」

    李天嚇了一跳,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連忙低聲下氣地回答道:「是,我知道了,只是我實在是太焦急,所以才說話不知高低,還請虎老闆原諒。」

    虎老闆對方管家說道:「方管家,派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殺手冰為什麼失手了。」

    方管家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是。」

    大約過了兩三小時的時間,方管家才匆匆忙忙地回來,臉色陰沉,有些不安,對虎老闆說道:「老闆,事情有些不妙。」

    虎老闆淡然說道:「說。」

    方管家說道:「我們在流羅灣一處摩天大樓的樓頂發現了殺手冰的槍,並在不遠處發現了冰的屍體,從現場來看,殺手冰的狙擊槍已發射過一顆子彈,而手槍的子彈已經打空了,現場沒有發現其他人的任何痕跡。」

    虎老闆一邊抿著茶一邊淡淡道:「按以往情況,冰只要射出一顆子彈就能殺人,莫非這一次失手了?又被姜億康趕來兩人近距離格殺,結果冰數槍未殺死姜億康,反而被姜億康殺死?」

    方管家點頭應道:「應當是這樣,這樣看來,這個姜億康的功夫絕對在冰之上。」

    虎老闆又問道:「那冰是什麼傷勢?」

    方管家搖了搖頭:「沒有傷勢?」

    虎老闆一皺眉,問道:「什麼意思?為什麼叫沒有傷勢?」

    方管家連忙回答道:「確實是沒有傷勢,我已仔細察過冰的全身,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致命的傷勢,但冰確實已經死了,冰的死相當蹊蹺。」

    虎老闆的臉色第一次有些凝重,說道:「把冰的屍體抬來我看。」

    不一會兒,有人將冰的屍體抬了進來。

    第一眼看去,虎老闆臉色是一變,急忙站起身來,快走幾步,走到冰的身前,一伸手,手指挑起冰的衣領,看向其頸部。

    接著,虎老闆面色陰陽不定變幻了數次,才緩緩收回手,慢慢坐倒在椅子上。

    方管家不安地問道:「老闆,莫非有什麼不妥?」

    虎老闆沒有回答,許久後抬頭看了一眼李天,才慢慢向方管家問道:「這個姜億康是什麼來歷?」

    方管家說道:「據說此人以前是一個小縣城的警察,後來去了埃及維和,從埃及回來後被分配到了流羅灣警署當一個普通警員。但是他到了流羅灣沒有幾天的時間,就在軍部的幫助下,一舉消滅了流羅灣八大門派中的七個,並由警察部蘇安邦副部長親自任命為新一任的流羅灣警署署長。與此同時,原七大門派的地盤也被一個突然冒出的三義堂全部接受,據說,三義堂的背後老闆就是這個姜億康。」

    方管家細細說來,竟也一點也不差。

    虎老闆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李天一見虎老闆神情,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妙,連忙走到虎老闆面前,哀聲求道:「虎老闆,你可要說話算數啊。那個姜億康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就算有點功夫也不在您的眼中,就算什麼三義堂也是個小幫會,你可要替我作主啊,我可是你的屬下……啊——」

    李天話未說完,突然痛叫一聲,雙手抱頭,跪在地上,慘叫不止。

    虎老闆冷冷說道:「我說過,永遠記住自己奴才的身份,我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錯了,啊——饒命——」李天抱成一團,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虎老闆罵道:「給我滾。」

    李天這才感覺全身的痛楚一下子消失了,剛才的痛苦讓他刻骨銘心,李天沒有敢再多說一句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待李天出去,虎老闆說道:「方管家,你立即取出十隻上好的和田玉、十隻大珍珠、十隻千年黃梨木雕,送到流羅灣,找到姜億康,就對他說我誤聽小人之言,引發了誤會,請他原諒。」

    方管家一怔,不解地說道:「這……老闆,您用得著這麼怕他嗎?」

    虎老闆凝重地說道:「你知道什麼?這個姜億康絕非凡人。」

    方管家說道:「就算這個姜億康是妖族您也不必怕他啊,您收服的妖族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再不行,請道長們出山也就是了。」

    虎老闆搖了搖頭,說道:「他也不是妖,而是一個殭屍。」

    方管家又道:「殭屍,就更不用怕了,我這就帶點狗血、黑驢蹄,把這個殭屍給收了。」

    虎老闆道:「真是笨蛋,你以為我怕這個殭屍,只是如今是非常之時,我們凡事是要小心為妙。」

    方管家一愣,問道:「什麼非常時期?」

    虎老闆沒有回答,卻說道:「你現在立即告誡虎莊園所有的人,近期誰也不准事生非,知道嗎?」

    方管家答應道:「是,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虎老闆呆了半晌,才說道:「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近整個京都傳得沸沸揚揚,就連眾道長們也都惶惶不安,大家都在議論一個殭屍,我前去打聽,不但沒打聽到消息,反而受到呵斥,就算平時交好的幾位道長,也是諱莫如深,不肯直言。甚至我一提到殭屍兩個字,道長們就連連搖頭、立即離開。所以,我覺得最近京都要出大事,而且與殭屍有關。所以,這個姜億康,絕不能碰,就算他是一個小殭屍,說不定也會引出道長們議論的那個大殭屍,我何必去觸這個霉頭,小心駛得萬年船。」

    方管家面色一凜,也連連點頭道,說道:「屬下明白了,我現在就動身去流羅灣。」

    流羅灣,姜億康眾人正是黃地滿地夜總會二樓,孔明、朗朗、小貝、琪琪、樂樂、熊、腹蛇、李十,所有人都在,眾人談笑間,正討論著下一步如何對付虎老闆的事情。

    突然,門外有人報告:「一個自稱是虎老闆管家的人,前來拜見姜老大。」

    眾人一怔,互相看了一眼。

    姜億康一聲冷笑說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莫非他是來下戰書的,讓他進來。」

    一旁的孔明急忙叮囑道:「這個虎老闆在京都廣有勢力,絕非我一個小小的定軍幫所能比的,主公能忍則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眾人退到後面,就見門外方管家走了進來,雖然手捧禮盒,但是神情卻桀驁不馴,不可一世。雖說虎老闆讓他來議和道歉,但是方管家卻存心要教訓一下姜億康,先教訓再議各也不遲。所以,方管家袖中籠了幾顆黑驢蹄,身上裝著黑狗血袋,準備讓姜億康知道,在京都這個地方,應當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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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63章 他巋然不動

    另一邊,李天被虎老闆教訓了一頓後,又羞又惱,氣極攻心,臉色通紅地衝出虎莊園,如同發瘋了一般,拚命向前奔跑,途中不知跌倒了多少跤,碰了多少次牆,迷迷糊糊,不知自己是何人,又身在何處。

    自己一心想得到蘇玲,一心想殺死姜億康,並為此付出了甘為人奴的代價,沒想到美女沒有得到,姜億康也沒殺死,自己奴才的身份卻落了個結結實實。

    越想越急,越想越氣,一時間失魂落魄,竟迷失了自我。

    不知過了許久,李天有些清醒時,卻發現天已經黑了。華燈初上,整個京都籠罩在了黑夜之中。

    李天抬起頭,看到自己站在一條街中間,街兩旁霓虹燈閃爍,大都閃爍著粉紅的顏色。

    李天並沒有完全清醒,怔怔地自言自語道:「這是哪?」

    這時,就聽到有人叫道:「啊喲,小帥哥,進來玩玩呀?」

    李天轉頭一看,見是路邊一個開著門的小屋,屋門口站著一個三四十歲的半老徐娘,發福的身體勉強包裹在一件黑色的緊身連衣裙下,粗壯的大腿上穿著一雙魚網黑絲襪。

    李天愣愣地站著問道:「你是叫我嗎?你認識我嗎?」

    那半老徐娘嬉笑著,似是見慣了些等嘴臉,上前摟住李天,說道:「當然認識你啊,我跟你好熟悉的啊。」一邊說著,一邊將李天向屋中拉去。

    李天傻笑著,說道:「你認識我,哈哈哈,我是誰,我都不認識我自己。」

    半老徐娘說道:「我不認識你沒關係,我們家姑娘可認識你啊。」一邊說著,一邊將李天拉進了屋,不過,即使拉進了屋,半老徐娘也感覺眼前這個人有些瘋癲,仔細端詳了李天一眼,見李天穿的衣服還算整齊、腕上的手錶還能值幾個錢,也就放心下來。

    半老徐娘喊了一聲:「姑娘們,來客人了。」立即從裡面陰暗的屋中出來的幾個姑娘。

    這些姑娘一個個打扮得極為清涼,身上少有的幾片布遮蔽著幾處關鍵地方,臉上粉底打得極厚,一笑時「簌簌」直往下掉。

    李天一愣,問道:「這是哪兒?」問完這句話,李天稍稍有些明白了,自己是被拉進了風月之地,於是抽身就想走。

    半老徐娘一把拉住李天,說道:「別走呀,來了就安心,玲兒,快請客人到你房間裡去。」

    隨著半老徐娘點名,人群中立即有一個長得極醜,臉上極白、脖子極黑、身材臃腫的姑娘走了出來。

    一聽到玲兒這兩個字,李天一下子站住了,回過頭去,問道:「玲兒?你……是玲兒?」

    那丑姑答應了一聲,拉住了李天,一邊將李天拉向自己房間,一邊說道:「是啊,我是玲兒啊。」

    「切!」其餘姑娘一見此景,各自哧了一聲,轉身回到各自房間。

    李天跟著「玲兒」走進其中一個房間,房間陰暗,透著一股發霉的味道,只有一張床,床上鋪著一條斑駁的床單。

    「坐啊,脫衣服。」「玲兒」一推李天,將李天推到床上,自己很快地將外面的衣服脫下,露出內空的裸體。

    李天一下子清醒過來,急站起身來,拉開門就向外跑:「不對,你不是玲兒,我要走,我要走。」

    「玲兒」大叫一聲,光著身子追了出來:「哎呀,沒給錢要跑啊。」

    門外立即閃出兩個大漢,一腳將李天踢倒,上來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罵道:「小子,想吃霸王餐吶。」

    李天腦袋被打得嗡嗡直響,連忙哀求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什麼也沒幹。」

    「玲兒」光著身子,不知羞地站在門口,叉著腰,口水直飛,叫道:「怎麼什麼也沒幹,我衣服都脫了,都被看見了。」

    那兩個大漢卻一邊打,一邊偷瞄「玲兒」的裸體。

    「玲兒」叫道:「看什麼看,你倆看了就要給錢。」

    「好了,別打了。」半老徐娘出來了,止住了兩大漢,蹲下看向李天,問道:「我說你也不像是沒錢的主,幹嘛要跑?」

    李天嘴角、鼻子流著血,指著「玲兒」,說道:「我……實在是……」

    「哎呀,無論怎麼也不能不給錢就跑啊。哎呀,一個姑娘才一百塊,你不會連一百塊也沒有吧。」半老徐娘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進李天衣兜中,熟練地把錢包掏了出來。半老徐娘說話間打開了錢包,卻一下子愣住了,因為李天的錢包有足足有七八十張百元大鈔,也已經將近一萬塊錢。

    「這……這……」半老徐娘的店是個小店,平時往來的也都是民工、職員、伙伕等一些窮漢,個個為了三十塊二十塊的都能叨叨半天,她實在是沒見過哪個「嫖客」一下子帶這麼多錢。

    半老徐娘也不敢明搶,先是從錢包裡抽出一張一百的,甩給「玲兒」,將玲兒打發走了,卻沒有將錢包還給李天,眼睛直轉,盤算著怎麼能把這些錢都訛出來。

    李天慢慢爬起來,有些清醒過來,伸手要拿回錢包,掙紮著要走。

    半老徐娘手扯著錢包不放,眼珠突然一亮,說道:「哎,不要走,對了,我看你是不是失戀了,我們這兒姑娘可好了,保證讓你忘了失戀的事。」

    這一句話觸到李天的逆鱗,李天跳起來大叫道:「他媽的你才失戀了呢?」

    半老徐娘就怕李天走,急忙說道:「當然,當然,就憑你這麼有錢一定不會失戀,你一定是運氣不好。」

    「運氣不好?」一聽此話,李天一怔,往日種種,若說是運氣好,肯定不對;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自己運氣不好。

    李天這麼一猶豫,被半老徐娘看在眼裡,她日日在風月場上混,煉的就是揣摩人意,一見李天的表情,知道李天已被自己說中了心事,急忙說道:「我幫你找一個處女,保證讓你轉運,不但霉氣全去,而且能夠一帆風順、心想事成。」

    李天眼睛一亮,問道:「真的?處女真的能轉運?」李天真是瘋急亂投醫,竟然被一個村婦說動了心。

    半老徐娘說道:「當然是真的,而且你運氣好,今天我這裡正好有一個姑娘,第一天來,一次也沒作過,不過,這價格上……」半老徐娘說著,用眼睛看了看李天的錢包。

    李天將錢包往半老徐娘手上一推,說道:「都給你,都拿去!」李天一心想著轉運,只要運氣好,這點錢算什麼。

    半老徐娘急忙將錢包握在手中,說道:「好咧,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叫去。」可是,剛要離開,又怕李天反悔,一回頭對旁邊兩個大漢低聲說道:「給他一粒偉哥,先吃進去。」

    「嗯。」兩個大漢作慣了此事,從抽屜中拿出一粒藍色小藥丸就塞到李天嘴裡。

    「唔——這是什麼東西?」李天一張嘴,想要吐出來。

    「吃吧,吃吧,一會兒保準你爽。」兩個大漢一人掐著李天的嘴巴,一人端起一杯水倒進李天嘴裡,竟硬生生地將藥丸灌進嘴裡,連拉帶拽地把李天推進一個房間內。

    可憐李天,堂堂一個貴家少爺,竟被這窮漢賊婆耍得團團轉。

    那半老徐娘進了後院,跑到了個緊閉的小屋前,興奮地敲門道:「牡丹,牡丹,快開門。」

    屋內傳出一聲蠻橫的回答:「啊呀,幹嘛!人家正睡覺呢。」

    半老徐娘說道:「快點出來有客人了。」

    那聲音答道:「什麼客人,我大姨媽來了,不接客。」

    半老徐娘興奮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大姨媽來了,前邊有個人非要找個處女,正好你大姨媽來了,快去應付一下。」

    屋內聲音不耐煩地說道:「哎呀,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半老徐娘急道:「這個孩子,那是個有錢的主,能多給你錢。」

    屋內聲音問道:「給多錢?」

    半老徐娘說道:「這樣吧,給你200,怎麼樣?」

    聲音回答道:「不行,200太少了,不去。」

    半老徐娘說道:「這樣,300,這總行了吧。」

    那聲音道:「要去就1000,少了不干。」

    半老徐娘說道:「哎喲,你當你是金枝玉葉啊,還1000,最多500。」

    那聲音道:「800。」

    半老徐娘假裝無奈地說道:「好吧,拿你沒辦法,800就800。」

    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姑娘,正是那個叫「牡丹」的,雖然名叫牡丹,但是長得實在是與牡丹沒有半點關係,不但跟牡丹沒有關係,想來連牡丹下的狗尾巴草都不如。

    牡丹一出來,就倚在門框上伸出來:「先把錢拿來。」

    半老徐娘說道:「我上哪給你拿錢去,先干活。」

    牡丹說道:「幹完了你再賴帳怎麼辦?先給了再去,不給不去。」

    半老徐娘說道:「真拿你沒辦法。」說著,伸手從內衣裡摸了半天,抽出幾張錢來,塞到牡丹手裡。

    牡丹拿在手裡數了數,說道:「哼,這還差不多。」

    小屋內,那藍色小藥丸已然由食道進入腹中,李天就感覺小腹部如同抱了一個火爐,熱騰騰,而且這熱勁不斷從小腹傳向全身,直到傳到大腦。

    李天本來腦子就迷迷糊糊,這下更是出現了幻覺。

    門「吱呀」一聲,開了,牡丹從門外走了進來。

    「玲兒,是你嗎?」李天眼前模糊,只看見一個妙曼的身影,走了進來。

    仔細再看,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蘇玲嗎。

    「玲兒,真的是你。」李天撲了上去。

    牡丹假聲假氣地說道:「啊呀,幹嘛那麼急呀,人家是第一次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一定會溫柔的。」李天迷茫、興奮、猴急。

    他以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衣服,又以最快的速度脫光了牡丹的衣服,大叫道:「玲兒,我來了,你就是我的。」

    牡丹被壓在身上,一見李天急不可耐的樣子,心中罵道:「又一定吃了偉哥的,我可慘了,算了,為了800塊錢,值了。」

    可是,任李天一個勁地在牡丹身上蹭呀蹭,牡丹卻沒有絲毫感覺。

    牡丹伸手向下一摸,不由得笑道:「怪不得呢,只見拉弓不見放箭。」

    「什麼?什麼?」李天也突然發覺了異常,低頭向下一看,也傻了眼。

    明明自己慾火焚身,為何沒有絲毫反應。

    李天懵了,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如何讓一個受到打擊而迷茫的人清醒,唯有給他更大的打擊。

    果然,李天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任李天怎麼努力,他依然安安靜靜。李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穿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怎麼衝出的大門,只記得自己身下那個醜陋的妓女嘲笑的面容。

    牡丹歪躺在床上,將800塊錢一遍一遍數著,「真是得來不費功夫,這個陽痿,白白送了我800塊錢,弟弟今年的學費又有著落了。」

    牡丹小心翼翼將錢捲成一個卷,收在了身上。

    而李天呢,離開那裡以後,已完全地清醒了,幾天來如瘋子般來回穿梭於幾個地方。

    醫院——夜總會——醫院——洗浴中心——醫院——洗頭房。

    一連幾天的時間,這幾處地方構成了李天的生活軌跡。

    李天用盡了一切辦法,想讓自己重新恢復往日雄風,可是,結果一切如舊。

    任你狂風暴雨,他巋然不動。

    十幾天之後,李天痛哭著,手拿一張診斷書衝進了李作傑的房間,痛哭道:「爹,你兒子是活不成了,你一定要殺了姜億康,為我報仇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1 16:00
64.第64章 你瘋了嗎?

    李作傑一看到李天,也沒聽李天在說什麼,先是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李天,你這幾天都瘋哪去了,打電話也不接,這麼大的人了,工作也不干,結婚的事也不考慮,你要是氣死我啊。」

    李天哭喪著臉說道:「爹,我可能再也沒法結婚,也不能給咱家傳宗接代了。」

    李作傑罵道:「放屁,你都敢跟我頂嘴了。」

    李天說道:「真的,爹,我不是跟你頂嘴,我得重病了。」

    「什麼?病了?」李作傑一愣,順手接過李天遞過的診斷書。

    「完全勃起功能性障礙!這……這……是你的診斷書?」李作傑愣了片刻,才明白勃起功能性障礙的含義,不由得也臉色一變。

    「嗯。」李天點了點頭。

    李作傑一時怎麼能相信,說道:「怎麼會這樣?你以前身邊那麼多女孩,還有幾個大肚子的,難道不是你小子干的?」

    李天說道:「是我,以前都是我幹的,那時我沒有問題,但是就是因為姜億康,我才落到這個下場!」一提到姜億康,李天恨得咬牙切齒。

    李作傑急問道:「姜億康?跟姜億康有什麼關係?到底怎麼回事?」

    李天說道:「前幾天,我和蘇玲約會……」

    一聽到蘇玲,李作傑卻是一喜:「你和蘇玲約會了?她接受你了?」

    李天說道:「那當然,蘇玲早就接受我了,我和蘇玲在香山別墅約會,沒想到被姜億康跟蹤,他把我打暈,還搶走了蘇玲,結果等我醒來後,就發現自己不行了。」

    李天顛倒黑白,倒是編的有條有理。

    李作傑罵道:「這個姜億康!真是個混蛋。不過天兒,你不用怕,目前全球最好的醫生林光賞醫生在京都,他用土豆就能給你治病,我現在就請他給來給你治病。」

    李天喪氣道:「我的診斷書就是林醫生下的,他說根本查不出病因,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李作傑又說道:「西醫沒辦法,我們找中醫,全球最好的中醫張悟蚌,他用綠豆就能治好你的病。」

    李天灰心喪氣道:「張醫生我也找了,他告訴我就是吃一萬斤綠豆也好不了。」

    李作傑說道:「不怕,還有辦法,京都有個神道正為道長,算得極準,明天我就陪你去找他,讓正為道長幫你算一算,誰能治好你的病。」

    李天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我也去找正為道長了,可是他原來的住所被人清空了,據說正為道長再也不會回來了。」

    李作傑強裝笑臉,安慰李天道:「別擔心,沒事的,天朝這麼大,總會有辦法的,天兒,我覺得你就是太傷心了,等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李天說道:「爹,我覺得這個姜億康就是我的剋星,自從他出現後我事事不順,你一定要收拾他,就是他,我才會被搞得這麼慘,他不死,我永遠了好不了。」一說到姜億康,李天立即狂叫起來。

    李作傑說道:「好,好,姜億康只是一個小小的署長罷了,我還治不了他,你放心,我一定收拾這姜億康給你出氣。」

    李天說道:「爹,不但要收拾他,還要搞死他,爹,他不死,我永遠也好不了,你一定不要騙我,一定要搞死他啊。」

    李作傑說道:「你放心,這次我一定饒不了他。」

    打發走了李天,李作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地自言自語道:「姜億康!我不惹你,你竟來惹我,敢動我兒子,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略一深思,李作傑立即想好了對付姜億康的辦法。李作傑在政壇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絕不會明刀明槍地和姜億康斗,甚至表面還會對姜億康更好,但是暗地中,李作傑已極盡其所能,暗地裡下了殺手。

    俗話說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姜億康並不知道,一個不露齒的狗正慢慢張開了嘴。

    流羅灣。

    方管家進入到黃金滿地夜總會二樓,見到了姜億康。

    此時,姜億康身邊只有熊、腹蛇和李十三個人,孔明等人已躲到了後面。

    方管家走到姜億康面前,說道:「姜老大,我是虎老闆的管家方山文,奉虎老闆之命,向姜老大道歉,虎老闆聽信小人之言,與姜老大有些誤會,所以特命我送上一份禮物,希望能與姜老大化敵為友。」

    雖然嘴上說是來道歉的,方管家身為虎老闆的管家,狐假虎威慣了,平時像姜億康這類小幫派的老大見得多了,從來都是別人對他低聲下氣,哪輪得到他給別人道歉。這次雖然又有虎老闆的囑託,但是話非是那話,但從方管家的嘴裡說出來,卻是傲慢無禮,不可一世。

    說完這話,方家家一揮手,手下人立即將禮物遞上去,方管家卻傲然站立,等待著姜億康笑臉相對。

    可是,姜億康淡淡看了一眼桌子的禮盒,甚至連打開也未打開,慢慢騰騰地說道:「既然要道歉,姓虎的怎麼不自己來,反而派一個管家過來。」

    方管家立即大怒,想要發作,不過想到虎老闆的囑託,還是強行忍住了,說道:「虎老闆最近事情繁忙,不便前來。」

    姜億康臉色一寒,說道:「哼,事情繁忙,那就是心意不誠,要我原諒他也不難,讓他親自前來,跪在我面前,我就饒他一命。」

    方管家一聽,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白日做夢,你當你是什麼東西,別給臉不要臉。」

    姜億康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三日後我必血洗虎莊,雞犬不留。」

    「你……」

    方管家還要說話,姜億康手一揮,扇向桌子上的三個禮盒,三個禮盒立碎,裡面的東西飛了出去,三十樣珍寶,一個不落地全部打在方管家身上。

    方管家被擊中,身子倒飛起來,衝出大門,從樓梯滾落下去,一直滾到一樓。

    方管家掙紮著爬了起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肋骨也斷了數根,身上帶的黑狗血袋子也破了,流了一身的腥臊之氣,方管家強忍著踉踉蹌蹌出了大門,爬了車,才一口血吐出來,狼狽離去。

    方管家一走,孔明等人從後面出來,孔明嘆氣道:「主公何苦要惹怒這管家,他既然有合好之意,主公何不順其自然、平息了此事。」

    姜億康冷冷道:「哼哼,我本就沒想平息此事,他既然惹我,就要付出代價。」

    在姜億康心中,這虎老闆已是非死不可。虎老闆派殺手冰殺自己也就罷了,可是竟然攛掇李天用極其下流的手段強姦蘇玲,這實在是姜億康不能接受的,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虎老闆就是觸了姜億康的逆鱗。如今後方已定,流羅灣再無後顧之憂,姜億康正是要好好收拾這虎老闆,哪裡容得下他三言兩語就把這事混淆過去了。

    見姜億康言語堅定,孔明知道姜億康心意已定,只得說道:「主公要對付這虎老闆,也應圖而謀之,這虎老闆在京都實力非凡,即使如今的三義堂,也絕非可比。」

    姜億康問道:「這樣說來,你對這虎老闆十分瞭解?」

    孔明點了點頭,說道:「我在京都也算是經營多年,黑白兩道的人物都有瞭解,這虎老闆確非普通之人。」

    姜億康說道:「那說來聽聽。」

    孔明道:「這虎老闆仍是一個虎妖。」

    「虎妖?」除了姜億康外,眾人皆是一愣。

    孔明問道:「主公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了?」

    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剛剛從他的管家身上看到了一些妖氣。」

    孔明點頭道:「嗯,這虎老闆雖然是妖,但卻依附於道宗,而且是甘心情願地認了道宗為主。」

    朗朗一聽,憤然說道:「哼,原來是個沒有骨氣的妖。」

    自古道妖不兩立,兩族世代為敵,但總有一些妖卻甘心為奴,反而投入道宗之下,反過來殺害自己的族類。

    異族廝殺也就罷了,最可恨的同族之中出了敗類,反而以本族人的性命博取自己的利益。

    所以,妖族中一聽到了這種叛妖,皆是恨之入骨。

    其實,不論人、妖,對於反叛投敵之人,都淪為下品。人族中有「漢奸」一詞,就是如此。

    姜億康問道:「這虎老闆即是叛徒,難道沒有妖族將其除掉,反而任其明日張膽地活在京都?」

    孔明說道:「不但沒有,反而不少,但是這虎老闆是個極其凶狠的角色,之前有不少妖族去殺他,非但沒有一個成功,反而被他殺死或活抓了不少。虎老闆也因此獲得了道宗的另眼相看,得到了道宗的大力幫襯,從此以後,這虎老闆順風順水,竟在京都穩穩站住了腳跟,再加上他極有頭腦,在人族中也廣收弟子,所以,目前竟成了京都數上一號的人物。」

    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更要將他除去了。」

    孔明說道:「主公如要除去虎妖,自然會受到京都妖族的擁躉,一旦成功,那威望必無以復加,成為京都異族首領,也是順其自然的事了。目前京都異族雖是不少,但群龍無首,是一盤散沙,主公如果能夠收為已用,那將是一股極大的勢力。」

    一聽此言,朗朗和小貝最先心有感觸,立即說道:「軍師說得有理,如果能將京都的所有妖族之力集合,那麼我們再也不會受他人欺負了。」

    孔明又說道:「主公要除虎妖,我有上中下三計奉上。」

    姜億康點了點頭:「哦,果然是智多星,這麼快就有了三計,請說來聽聽。」

    孔明說道:「上計是追回方管家,以言慰之,說明修好之意,讓虎老闆放鬆警惕,待時機成熟,一舉滅之。此計可有八成勝算。」

    姜億康搖了搖頭說道:「此計雖好,但我既然已傷了他,哪有再將他追回的道理,而且,就算將方管家說通,那虎老闆也會有了戒備之心,反而不美。還是說說中計吧。」

    孔明說道:「這中計是立即集合所以能集合的人手,突然襲擊,殺入虎莊園,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虎莊園必然準備不當,我們當有五分勝算。」

    姜億康說道:「這計妙,但是我既然已定了三日之後,現在動手卻不是言行不一,不妥不妥。」

    孔明勸道:「雖然失了一些小節,但是卻換回來大勝,還望主公考慮一二。」

    姜億康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再說下計聽聽吧。」

    孔明說道:「這下計麼,就是三日之後殺入虎莊園,在這三日之內多方召集人手,廣邀妖友,多作準備,不過同樣的,虎莊園必然也會準備妥當,此計只有一分勝算。」

    姜億康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孔明三計都好,不過你確忽略了一點,所以勝負之算計算得並不正確。」

    孔明一愣,問道:「請主公明示,亮忽略了哪一點?」

    姜億康說道:「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計謀都會顯得蒼白無力,我要血洗虎莊,不論用哪一計,都是十分的勝算。不過既然孔明你剛才說了,要在京都中闖出威望,那滅虎莊也要滅得有氣勢。我決定了,就在三日之後,前去虎莊,同時廣撒消息,但是不邀任何人,僅憑我一人之力,滅了虎妖,如此才能一舉成名。」

    孔明一聽,急道:「這……主公你瘋了嗎?這樣太危險,要知道那虎老闆極有可能邀請道宗之人,甚至道宗的三代高手都會到場,主公此去有如羊入虎口,以卵擊石,必敗無疑啊。」

    姜億康笑道:「軍師不用擔心,我已決定,不必多言了。」

    一聽此言,孔明雙眼圓睜,大驚失色,直感覺到自己認主的這個傢伙不是有點太過自大,就是有點失心瘋了。要知道虎莊非是龍潭虎穴也差不多,只怕三日後,姜億康這一去,必死無疑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1 16:01
65.第65章 生死擂台

    饒是孔明見多識廣,生前擺下空城計,曾以一人面對萬人也穩如泰山、淡然處之。可是一聽說姜億康要堂而皇之地以一已之力進入虎莊園,竟然被嚇得心驚肉跳。

    朗朗卻不以為然,嘻嘻笑道:「大哥你何必自己去呢?我陪你去,順便看看熱鬧。」

    自從上次見了姜億康殺了正為,嚇走釋行通,姜億康就在朗朗心目中已是無所不能,所以一聽姜億康要去闖虎莊,朗朗就再盼著跟著姜億康再爽一次。

    而這一段時間,小貝沒少聽朗朗講姜億康大戰正為的事,心裡早就癢癢了,一聽朗朗請命,也急忙說道:「大哥,我也去。」

    琪琪和樂樂不知天高地厚,也急忙說道:「我倆也去。」

    而且在琪琪和樂樂她倆心目中,姜億康早已算是無所不能的,不要說去一個小小的虎莊園,就連上天庭下地獄,兩人也不怕。

    眾人這一攪和,孔明頭更大了,他對著朗朗兩人說道:「主公不知虎莊園的厲害,你們倆人久在京都難道就不知道,為何不勸勸主公,任由主公胡來。」

    朗朗笑道:「我倆胡來?我的丞相大人,我們不是胡來,你才是胡來呢。大哥的實力你不清楚,可是我可清楚。一個小小的虎莊,又有什麼好怕的。」

    孔明說道:「俗話說,好漢架不住一群狼,就算實力再強,別忘了虎莊園可能有道宗十幾名四代弟子,甚至有三代弟子在場,如何是好?」

    朗朗道:「丞相啊,要說好漢架不住一群狼,那也不對,你想要狼崽子,我叫個萬兒八千的也有,可管什麼用。要說什麼三代道士,不知丞相可知道正為?」

    孔明說道:「正為是道宗三代弟子,久在京都,我怎麼會不知道。」

    朗朗又問道:「他實力如何?」

    孔明說道:「高不可攀!」

    朗朗笑道:「可惜死了。」

    孔明一驚,急問道:「死了?什麼時候的事?誰殺的?莫非……」

    說到此處,孔明眼睛一亮,看了姜億康一眼,突然明白了朗朗的意思,可是卻又不敢相信。

    就聽朗朗說道:「你猜對了,就在前兩天,正為被大哥殺死了,而且沒費吹灰之力。」

    孔明並不敢相信,急忙向姜億康確認道:「主公,這是真的?」

    姜億康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孔明說道:「哎呀,亮罪過了,要知道主公有這樣的修為,亮也不必這樣著急了,不過,主公如果面對一名三代道士及十幾名四代道士,可有必勝的把握?」

    姜億康說道:「只在舉手之間吧。」

    孔明一聽,放下心來,說道:「既然如此,亮也願與主公同往。」

    當夜。

    陰雲遮月,整個京都說不出的幽靜。

    眾人都已睡去,姜億康和孔明一個殭屍、一個陰魂變體,即不需要睡覺,又不需要打坐,更是孔明一心想探究自己目前的主公到底是何處神聖,所以兩人便長談起來。

    這一談不打緊,越談孔明越是心驚,越談孔明越感覺自己認主的明智,並且,孔明聽出,姜億康還是話到嘴邊留了幾分,沒有完全說透自己的經歷。

    即使這樣,孔明也感覺,不是自己賺了,就是自己瘋了。

    就在兩人暢聊之時,突然寂靜的夜空中傳來莫名的一股風聲。

    姜億康一抬頭,微微一笑:「來客人了。」

    孔明仔細聆聽,並沒有發現什麼,知道自己與姜億康修為差距太遠,便掐指一算,也笑道:「這傢伙不放心,前來探探路。」

    姜億康笑道:「孔明你覺得應當怎麼作?」

    孔明笑道:「要是以前,我會勸主公一味示弱,好讓虎妖有驕慢之心,但是如今,卻要勸主公顯示實力,讓他畏懼,待他廣邀幫手後,一網打盡。」

    姜億康也大笑道:「哈哈哈,知我者,孔明也。」

    說笑之時,就聽風聲益猛,同時風聲中隱隱夾雜著虎嘯之聲。

    兩人同時看向窗外,說道:「來了。」

    就見窗戶正對著的對面的樓頂上,站著一個威武的身影,此人長得一張圓臉,一雙圓眼溜圓,一把絡腮鬍子,透出一股威嚴之氣。

    姜億康和孔明透過窗戶看到了此人,此人也看到了姜億康兩人。

    孔明說道:「他就是虎老闆。」

    虎老闆站在對面樓頂,居高臨下,手指姜億康,不可一世地說道:「你那小子……」

    可是,虎老闆一句話未說完,就見一道金光從姜億康手中飛出,快出閃電,奔向虎老闆。

    虎老闆一驚,卻也早有準備,冷笑一聲,身子一晃,剎時間身子在原地消失,出現在十米之外。

    可是,就在虎老闆身形剛剛站定之時,那道金光已來到他面前一尺的距離。

    那樣子,好像虎老闆根本就沒動,乖乖地站在那兒等著金光前來一樣。

    虎老闆大驚,身子一晃,又在原地消失,這一次,閃出的距離極遠,出現了了百米之外。

    可是,讓虎老闆驚恐萬狀的一幕出現了,那金光已經到了自己身前,自己快,那金光好像完全無視自己的速度。而且更為恐怖的是,就算是那金光到了面前,虎老闆也只能看到是一道光,甚至看不清是什麼法寶。

    虎老闆慌了,身子一轉,拚命向後就逃,他這麼一轉身,剛剛要邁腿,卻立即怔住了,因此他發現,那道金光還在自己面前,已經碰到了自己的前胸。

    再躲,根本來不及了。

    虎老闆就感覺兩條胳膊一緊,低頭一看,金光顯形為一條金色繩索,將自己的胳膊纏在了身上。

    虎老闆忙中不亂,兩臂一用力,想要繃斷金索,可是不用力倒也罷了,這一用力,反而金索向裡收索地更緊,讓虎老闆有一種胳膊斷裂的感覺。

    虎老闆急忙變招,手指一動,一件法寶出現在自己手中,雙指一捻,法寶驀然火起,一股藍色妖豔的火焰從虎老闆手中飛出,沾在金索之上,想要燒斷金索。

    可是,火焰剛剛碰到金索,就如同火遇見了水一樣,立即熄滅,復又變成了一件油燈,從空中直直落下。

    同時,虎老闆也這油燈的心神聯繫頓時切斷,感覺這油燈已然廢了。

    此時,虎老闆才大慌,又要伸手取另一件法寶,只是此時,金索已經一道道纏繞開來,把虎老闆的全身纏了個結結實實,一動也不能動,全身上下,除了腦袋露在外面,全身都被這金索綁住,如同一個蟲繭一般。

    虎老闆無奈之下,只能張開大口,想要呼救,只要他能夠叫出,那麼整個京都的道士們都會聽到,自然會有人來救援。

    虎老闆剛剛張嘴,金索已然從脖子上纏繞而上,一圈圈套住嘴巴,最後連頭髮都包了起來。

    遠遠看去,就是一個包裹完好的蠶蛹。

    虎老闆身在其中,甚至連動一個手指頭也動不得。

    到了此時,虎老闆才發自內心地大駭不已,更是在心裡把李天罵了個狗血淋頭,更是恨不得立即打自己幾個嘴巴,後悔自己怎麼惹了這麼一個煞星。

    虎老闆今天本是想來示威的,可是如今看來,自己不是來示威的,反而是來受虐的。

    姜億康抬手間拿了虎老闆,將一旁的孔明看得欣喜不已。要說這虎老闆,也算是個厲害角色,沒想到在姜億康面前根本沒有一點抵抗之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到了現在,孔明才完全相信了姜億康所說。

    從此更是堅定了信念,決定跟隨姜億康同進同退,至死不渝。

    明主難求,特別是像孔明這樣的人才,更是求主若渴。

    虎老闆被縛金索困住,懊悔不已,自感必死無疑,卻突然感覺全身一鬆,接著金索離體而去,復又化為一道金光,倒飛回了姜億康身上。

    虎老闆一愣,卻不敢再動,也不敢多說,只是不解地看著姜億康,不知姜億康又會用什麼手段來凌辱自己。

    卻聽得姜億康說道:「今天我放你回去,三日後在家等著受死吧,滾。」

    前面那兩句話,虎老闆聽得不是很明白,可是這個滾字,卻真真地進入到了耳朵裡。

    一聽讓自己滾,虎老闆翻身就跑,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可是,沒有一支菸的功夫,就見虎老闆去而復返,又跑了回來。

    孔明和姜億康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其意。

    就見虎老闆這一次回來,卻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走來樓下,跪拜下去。

    孔明問道:「你為何回來?」

    虎老闆答道:「晚輩回來,一是感謝前輩不殺之恩,二是前來道歉,晚輩確實是受了小人的矇蔽和挑唆,這才得罪了前輩,請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晚輩,前輩但凡提出的條件,晚輩必然答應。」

    姜億康冷冷說道:「我話已出口,絕不更改,三日後血洗虎莊,你再多言,今天就殺了你。」

    虎老闆低頭說道:「晚輩知道前輩一言九鼎,不過虎莊多有凡人,殺之無益,晚輩有一提議,請前輩接納。」

    姜億康道:「說。」

    虎老闆說道:「晚輩斗膽提議,與前輩來一場生死擂台。晚輩在虎莊虎山之上擺一擂台,前輩和晚輩各派五人出場,先取三場勝者為勝。若晚輩輸了,自願受刑,若晚輩僥倖贏了,希望前輩能放晚輩一條生路。不知前輩是否答應?」

    姜億康說道:「好,我答應你,三日後必到。」

    虎老闆說道:「多謝前輩成全。」說完,又施一禮,轉身離去。

    看著虎老闆遠去,孔明也不由地嘆道:「這個虎老闆不愧是個人才,竟然去而又返,而且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出這麼一個主意。」

    姜億康也點了點頭:「盛名之下,絕無虛士。每一個人成功,都是有他的理由的。」

    孔明道:「不過,假如說他真的贏了,主公就放過他嗎?」

    姜億康笑道:「呵呵,你認為如果他輸了,他會自願受刑嗎?」

    孔明搖了搖頭:「虎老闆是一個言而無信之徒,他若是輸了,當然不會自願受刑!」

    姜億康點頭道:「所以,我也不會。但是我更能確定一點,我輸不了。」

    虎老闆飛奔回虎莊,一頭紮進屋裡,氣喘不止。剛剛看似他在姜億康面前極為鎮定,實際上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濕。

    見虎老闆回來,方管家急忙問道:「老闆,搞定了?你把薑億康殺了?」

    虎老闆定了定神,罵道:「殺個屁,我沒死就算不錯了,這次可捅了大簍子了,快將虎莊園的所有積蓄拿出來,把京都有名的道長都請來,三日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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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 擂台開戰

    三日後。

    虎莊園。

    姜億康帶領著孔明、朗朗、小貝、琪琪、樂樂,一行六人來到虎莊園。

    虎園門口,早已正門大開,門外兩排人伺立兩旁,中間站著一個又黑又高的大漢。

    一見此人,孔明伏在姜億康耳邊偷偷說道:「這是虎老闆的師弟,名叫熊二,是一頭熊精,力大無窮又皮糙肉厚,幫著虎妖幹了不少壞事。」

    說話間,熊二已到了近前,他對著姜億康施了一禮,悶聲悶氣地說道:「晚輩熊二有禮了,我大哥已在虎山恭侯前輩,命我來迎接前輩。」

    「帶路。」姜億康淡淡說道。

    「是。」熊二轉頭就走,姜億康跟著進入了熊莊。

    孔明看了看門口迎接的人,跟在姜億康身後低聲說道:「門外迎接的這些人,不是商業鉅子、就是政壇新星,個個在人類社會都不是簡單的主,沒想到都被虎妖收在麾下了,他讓這幫人站隊迎接,是給主公看的。」

    姜億康淡淡一笑,說道:「看了也沒用,我一個人也不認識。」

    孔明點頭道:「那是自然,拜在虎妖門下,想來這幫人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了。」

    眾人說著,跟著熊二向虎莊園內走去。

    繞過虎莊園正面的小樓,眼前豁然出現了一座山,此山不高,卻綠蔭萌萌,特別是山梁的形狀,特別像一隻俯臥的老虎。

    「這虎妖選了此處居住,卻是有些風水。」孔明看著虎山指點道。

    此時的虎老闆,正站在虎山之上,意氣風發。

    虎山上,早已立好了一座擂台,擂台兩側,各放著無幾十把椅子。而虎老闆這邊,已是坐著不少人,除了他的門人弟子數十人外,第一排已然坐了七八名道士,個個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樣子。

    而虎老闆一直站立在山頭,像是還在等候著什麼人。

    果然,天邊又飛來三個人影,俱是踏劍而來。

    三人落人,當中一個青年人,兩旁跟著兩個中年人,而那兩個中年人明顯以這人青年人馬首是瞻。

    虎老闆一見此年輕人到了,迎了上去,滿面堆笑地說道。「哎呀,是統戰師叔到了,虎山真是蓬蓽生輝啊,師侄感激不盡啊。」

    那個名叫統戰的青年人面色桀驁,一臉狂妄地說道:「小虎,你既然重禮請我,我就賞你個面子,不過有什麼妖孽,直接斬了便是,還打什麼擂台。」

    雖然被叫作小虎,但是虎老闆卻笑盈盈地答應著,點頭哈腰地說道:「是,那是,師叔一來,我心裡就有底了,一會兒全憑師叔作主。」

    原來已到的眾位道士,也連忙站起來,紛紛與統戰見禮,大部分都尊稱統戰為師兄,而虎老闆的弟子都稱統戰為師叔祖。

    統戰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說道:「好了,都坐吧。」眾人這才坐下。

    眾人剛坐下,突然見眼前一花,山頂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西方牧師:「阿門,願主與你同在。」

    虎老闆急忙迎了上去,說道:「阿門,我尊敬的史密斯牧師,歡迎您的到來。」

    史密斯牧師撇著生硬的天朝語說道:「不客氣,不客氣,虎老闆,你送我的十字架我很喜歡,所以我來了,這種工藝品雖然不值錢,但是體現了你對主的敬意,以我們西方教會的教義,奉獻的十字架越多,越體現了對主的敬意。」

    虎老闆一聽這牧師把自己珍藏的十字架法器說成不值錢的工藝口,而且還繼續索要,心中一個氣啊。不過表面上仍是樂呵呵的樣子,一邊請史密斯牧師入了座,一邊說道:「好說,好說,等事情一結束,我一定會繼續表達我的敬意的。」

    一見史密斯牧師坐了下來,統戰臉色一沉,把虎老闆叫到自己面前訓斥道:「小虎,你怎麼把西方的牧師也叫來了,難道我一人還不足嗎?」

    虎老闆急忙低聲道:「師叔息怒,我叫他來只不過是為了見識一下我們道宗的威風,好讓他知道天朝道宗上邦正統,沒有別的意思,請師叔息怒。」

    一聽此言,統戰臉色稍霽,不過還說道:「還空著這些位子,還請的誰?」

    虎老闆正要回答,就見天邊閃過一個黑點,又一人騰空而來,臉上一喜,說道:「這個……哦,他老人家來了。」

    統戰抬頭一看,也連忙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難道是正合師叔。」

    話未說完,那人已經到了近前,落在地上。就見此人年紀不小,一頭花白的頭髮,鷹鉤鼻、尖下巴,薄嘴唇,一臉的刻薄陰毒之相。

    一見此人,以統戰為道的道士急忙拜倒在地:「弟子拜見師叔。」

    正合道士點了點頭,說道:「起來吧。」

    史密斯牧師也站起來笑道:「正合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阿門。」

    「嗯。」正合看了史密斯一眼,簡單了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此時,突然傳來一聲朗朗的誦佛之聲:「阿彌陀佛,正合道友別來無恙啊。」

    隨著這一聲高昂響亮的佛號,一個小和尚驀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人,正是釋行通。

    上次失了紫金缽盂,釋行通肉痛不已,恰好遇到虎老闆重禮請他除妖,他連忙收了重禮,才稍稍緩和了一點失寶之痛。

    正合看了一眼釋行通,沒聲好氣地說道:「原來是你這個滑不溜手的小和尚。」

    釋行通說道:「阿彌陀佛,佛語云出家人四大皆空,本空無一物,何來滑溜,倒是道長尊從老子中庸之道,卻是滑溜之極啊。」

    正合早就知道釋行通的名聲,也不與他鬥嘴,只是說道:「好了,我不跟你鬥嘴,既然來了,一會兒可不能腳底抹油溜走。」

    釋行通道:「那是自然,斬妖除魔仍是善事,老衲怎會失職。」

    正合不再理會釋行通,轉而看向虎老闆,問道:「小虎,這次除的是什麼妖?怎麼還擺個擂台在這兒?」

    虎老闆連忙回答道:「稟告師祖,此妖是一個殭屍。」虎老闆剛說了殭屍兩個字,釋行通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眼睛一轉,悄悄地向後挪了幾步,心道:「不會這麼倒霉吧,京都這麼大,難道又遇到了那個煞星?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一定不會這麼倒霉的。」

    就聽虎老闆接著說道:「這個殭屍作惡多端,我想斬殺邪祟是我道宗根本,本想將他除去,可怎知這妖極為難纏,我非但沒除了他,反而被他打敗,無奈之下,弟子才想出一個打擂台五局三勝之計,今天將他騙到這裡,以便師祖發落。」

    正合點了點頭,讚揚道:「嗯,你一心斬妖除魔,已有了道家之心,不錯,不錯。那個殭屍怎麼打敗你的?」

    虎老闆說道:「本來我兩人打得難分難解,最後卻被他祭出一件金索法寶,將我拿住。」

    一聽到此處,正合一擺手將虎老闆止住,說道:「不用說了,憑法寶來取勝於你,想來這個殭屍的境界也是一般。」

    正合想來,與虎老闆打得難分難解,只能依靠法寶來取勝,一定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只要自己的統字輩的師侄出手就能取勝了,所以,連聽也不想聽下去了。

    虎老闆連忙應承道:「師祖說的有理,再強的妖到了師祖的手裡根本不值一提。」

    正合接著問道:「對了,那個殭屍叫什麼名字?」

    虎老闆答道:「叫作姜億康。」

    一聽到這名字,正合臉色一變,低頭思索起來。可是一想到自從崑崙之事發生後,天下殭屍盡改名叫作姜億康,臉色也是一鬆。

    而釋行通不聽這名字還罷了,一聽這名字,就感覺兩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一轉頭,調頭就走。

    正合一回頭,叫住了釋行通:「行通法師,你這是要到哪兒啊?」

    釋行通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走著,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啊,我去方便一下。」

    正合說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哪有方便一說,法師還是繼續坐下吧。」說著,一伸手,抓住釋行通的衣服,強行把他位回到椅子上。

    正在這時,就聽山下有腳步響,熊二帶領姜億康走到了山上。

    一看到真的是姜億康,釋行通急忙把頭低下,不敢與之對視,而身子又不爭氣地瑟瑟發抖。

    正合扭頭問道:「法師怎麼了?」

    釋行通回答道:「阿……阿彌陀佛,無妨,只是有些尿急。」

    正合撇了撇嘴,不再理他。

    姜億康等人坐到了擂台的另一邊,雙方互相注視,眼神中充滿了敵視,特別是道宗之中,恨不得立即上前,一劍一個斬了姜億康六人。

    看到姜億康這邊只有寥寥六人,而自己這邊卻密密麻麻坐了數十人,特別是還有正合作陣,虎老闆心中有了底氣,趾高氣揚地走上了擂台。先是恭敬在對著已方深施了一禮,再對著姜億康一側草草行了一禮,然後說道:「諸位,今日雙方約好擂台一戰,輸的一方任由對方處置,本擂台採取五局三勝制,先勝了三場的為勝。至於擂台上的打鬥則沒有任何限制,殺死對方、將對方擊下擂台或是對方自行認輸,皆算勝。至於上場的先後順序,第一場由異族一先定好參賽人選,第二場由我道宗一方先定好參賽人選,如此可見公平。好了,五分鐘後,比賽開始。」

    虎老闆說完,連看也不看姜億康,抬頭昂胸下了台去。

    看著虎老闆下台,朗朗氣憤地說道:「嗯,這個虎妖,真是氣人,讓我先定下人選,五局裡有三局我方先定人,那麼他們就佔了三場先機,還說公平。」

    小貝也怒道:「就是,不是說我方勝了就放他一馬嗎?怎麼又改成任由對方處置了。」

    姜億康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道:「呵呵,他以為我們進入虎莊園,就算是魚在砧上,任其宰割了。所以,說話也肆無忌憚,沒有直接打殺過來,已算是好的了。」

    朗朗恨恨地說道:「哼,一會兒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是魚,誰是刀。」

    姜億康對孔明說道:「孔明,這第一場就由你上場,無論如何要佔了先機。」

    孔明點頭道:「亮明白,必不負主公之望。」

    五分鐘過去了。

    孔明手搖羽扇,邁著方步走上擂台,先是斯斯文文地一拱手,微微一笑,說道:「台下哪位與我一戰?」

    統戰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我最看不慣這些邪魔歪道故作姿態,我上去收拾了他。」

    虎老闆急忙安穩住了,說道:「師叔先一等,這第一場就不勞師叔了,後面還需師叔坐鎮,這第一場,就由我的師弟熊二來吧。」

    統戰聽言,瞪了孔明一眼,先坐了下來,熊二胖大的身軀站起來,搖搖晃晃走上擂台,每走一步,整個擂台就隨著熊二的腳步,同時顫抖一下。

    熊二登上台,看著孔明,嘿嘿地說道:「你這個教書先生,長得這麼嫩,一定很好吃,等我殺了你,慢慢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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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67章 小貝的心魔

    熊二登上擂台,看了孔明一眼,嘿嘿地說道:「你這個教書先生,長得這麼嫩,一定很好吃,等我殺了你,慢慢煮了你。」

    孔明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個熊精,活了這麼多年,必然是把熊膽煉入了妖丹,待我殺妖取丹,把妖丹泡酒來喝。」

    「找死啊。」熊二怒叫一聲,手中黑光一閃,出現了一條狼牙棒,這棒與眾不同,極是粗大,狼牙上也閃爍著紫光,顯然是帶有劇毒。

    熊二掄起狼牙棒,大叫一聲,跳在天空,向孔明砸來。

    孔明身子一晃,身形一閃,輕鬆地躲了過去。

    熊二接著回手一掄,狼牙棒橫著砸向孔明的腰際,孔明向側一閃,閃到熊二身後,又躲過了這一棒。

    熊二身子不轉,手一鬆,狼牙棒向身後飛去,砸向孔明。孔明向一旁挪移,再次躲開了飛來的狼牙棒。

    狼牙棒砸空,還未落地,熊二已反身追上狼牙棒,一伸手,抓住棒柄,接著進攻。

    這熊二雖然粗壯,但是身子卻極為靈活,這狼牙棒一掄開,竟密不通風,孔明在台上左躲右閃,竟沒還得了一招。

    道宗眾人看在眼中,喜在心上。

    而朗朗等人卻面帶憂色,朗朗對姜億康說道:「這個虎妖還真是鬼,知道孔明沒有硬兵器,就派了熊二出場,孔明這麼躲下去,早晚會輸。」

    姜億康笑著說道:「你說的恰恰想反,必輸的是這個熊二。」

    朗朗一愣,問道:「為什麼?」

    姜億康道:「你看沒看到孔明的步伐有什麼特別?」

    朗朗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也未見端倪,搖著頭說道:「步伐?我看沒什麼特別啊。」

    姜億康數著孔明躲閃的步伐,說道:「孔明現在已經退了60步了,現在是61、62、63、64。已經退了64步了,可以了。」

    擂台上,熊二雖然一直攻著,但是連孔明的衣邊也沒碰著一點,心中著急,眼珠一轉,想要激怒孔明,於是停棒止步,高聲喝道:「你這個小白臉,是不是來打擂的,只跑不攻,算什麼玩意兒!」

    孔明也停下了了腳步,手搖羽扇,笑盈盈說道:「呵呵,讓我攻也簡單,不過只攻一招,你就必輸無疑。」

    熊二心中一喜,自以為已經激怒了孔明,繼續激道:「一招?呸,你吹牛吧,你要是一招能羸了我,我跪下來磕頭叫你爺爺。」

    孔明說道:「像你這麼不成器的孫子,我可不敢要,只跪下磕頭就行了,認祖的事就算了吧。」

    熊二罵道:「呸,你倒是進攻啊。」

    孔明說道:「好,那你就看好了。」說著,孔明羽扇一指擂台,接著就見整個擂台之上,迅速浮起一座座白色小山,白色小山拔地而起,瞬間衝入半空,把一座擂台變成了橫陳豎切的峰群,也把熊二圍在其中。

    「熊奶奶的,這是什麼東西?」熊二剛罵了一句,就被群山遮在其中,沒有蹤影,連後面的話都被群山擋住,聽不到了。

    從擂台之下看去,這峰群錯落有致,高低不一,若是仔細查看,便會發現,峰群暗合八卦之理,內有五行之數,觀之不清、查之不明。明明是幾座山峰,卻如含了整個乾坤。

    朗朗驚嘆道:「好一個孔明,什麼時候擺下了這一座大陣。」

    小貝也問道:「就是,這個白色山峰是個什麼法寶?」

    姜億康笑道:「剛剛孔明退讓之時,暗中步下了此陣,這白色山峰也不是什麼法寶,就是木乃伊身上的布條而已。」

    另一邊的道宗陣營,看到台上的八卦陣後,正合也微微點頭,說道:「沒想到妖族中竟有人懂得點八卦之理,這座陣法擺得還算是像樣。算了,讓熊二回來吧,他闖不出這個陣來。」

    「是。」虎老闆連忙答應道,卻未挪地方,依他的眼光,還期待著熊二破陣而出的一幕。

    可是,白色群山中根本沒有任何動靜,偶爾傳來一聲熊吼,也如同隔著萬里之外的樣子,微小幾不可聞。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切如舊,孔明手搖羽扇,站在擂台之上,羽扇綸巾,恍如神人。

    正合看了一眼虎老闆,怒道:「還要出醜到什麼時候!」

    「是,是。」虎老闆急忙答應著,不敢違逆,急忙走到擂台邊上說道:「這一場算是我們輸了,請下場吧。」

    「那我就放他一馬吧。」孔明羽扇輕搖,白色大山騰空飛起,化為一道道白光,飛入孔明的羽扇之中不見了。

    擂台復原如舊,就只見熊二愣愣地站在原地,滿身大汗,依然狂掄著手中的狼牙棒。

    孔明說道:「好了,這個頭你留著下次見我再磕吧。」說完,孔明一轉身,慢慢地跺著步子向台下走去。

    熊二這才看清自己已回到了擂台之上,也看到了孔明下台的身影,大叫道:「你給我回來,我還沒輸呢。」

    虎老闆在台下叫道:「熊二,下來吧,你輸了。」

    熊二跳起來叫道,剛才悶了一肚子火,氣無處可撒,可是看孔明已經走下台去,怒叫道:「這算什麼輸,有本事真刀真槍地干一場,我不服。你等著,我早晚會再找你。」

    孔明淡淡說道:「但來無妨。」

    虎老闆失了第一場,急著想找回顏面,於是走到統戰身旁,說道:「第二場,還請統戰師叔上場吧。」

    統戰冷哼一聲,說道:「哼,若不是在擂台之上,我就讓對面六妖一塊上場,直接收拾了就了事。」說完,統戰站起身來,先是恭敬地與正合施了一禮,才轉頭狂傲地走到擂台。

    看到上台的是統戰,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這人還有些道行。」

    小貝看著台上,眼中現在恐懼,顫抖地說道:「大哥,這人不止是有些道行,他叫統戰,雖是四代道士,可是修為卻是四代之中拔尖之人。曾經我就被他追殺過,多虧遇到了朗朗,有他助我,我才逃的一命。」

    姜億康一聽,說道:「既然如此,小貝,那這一場就由你上場吧。」

    小貝一驚,遲疑地說道:「這……大哥,我……」

    朗朗說道:「大哥,還是我去吧。」

    姜億康一抬手,止住了朗朗,說道:「我讓小貝去是有原因的,小貝我問你,你被統戰追殺是什麼時候的事?」

    小貝回答道:「大約是十年前吧。」

    姜億康接著問道:「這十年期間你的境界可有長進?」

    小貝答道:「十年前我的十二重樓已開了五重樓,理應十年的時間可到六重樓,可是如今還是五重,而且六重樓並無鬆動的跡象。」

    姜億康說道:「不錯。妖族與人族不同,人族修行是煉氣於丹田,而妖族修行煉的是十二重樓,十二重樓一開,丹田、任督即可混然天成,能開十二重樓者,是為大妖。你現在僅開到五重,只算妖族中的修行淺者。不過人人皆是由弱及強,隨著時間推移,洞開十二重樓並不是難事,怕就怕在心魔卡住,停頓不前。」

    朗朗和小貝同時問道:「心魔卡住是什麼?」朗朗和小貝平日自行修行,哪知道這些深奧的修行之理,此時全然不顧統戰站在擂台上瞪眼,靜心聽著。

    就聽姜億康說道:「隨著妖族洞開一重樓、二重樓、三重樓,就會吐人言、化人形,知人事,一旦知人事,就會有喜怒哀樂悲恐驚,此乃七情,這七情就是妖之心魔。小貝你十年境界停滯不前,就是因為這七情之中的恐。你怕這道宗,怕這統戰,你被追得失魂落魄,所以自也失了向前之心。我今天讓你上場,雖然知道你無法戰勝他,但只讓你戰勝自已,除去心魔,只要心魔除去,便是你贏了,心魔一除,洞開十二重樓只是早晚的事,成為大妖,也指日可待。」

    小貝一聽此言,眼睛頓時一亮,腦中一片清明,喉中「咕咕」作響,多年不見鬆動的十二重樓竟然有了一絲鬆動,再看向台上的統戰時,也感覺沒有多麼的可怕,於是站起身來,說道:「大哥,我明白了,我去了。」

    姜億康又囑託道:「上得台後,只用弓箭射他,一旦他進入你身前三尺,就可認輸,不必與他爭一場勝負。」

    「明白了大哥。」小貝戰意昂然,闊步走上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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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道宗陣營見小貝上吧,盡皆大笑起來。所有人都看出,小貝只不過是一隻貫穿五重樓的小妖。這種小妖,統戰抬手就能殺死十個八人,姜億康派個小妖上場,真是無人可用了。

    一看是個小妖,統戰嗤之以鼻,輕蔑地說道:「磨磨蹭蹭了半天,到頭來卻派上這麼一個小妖。」

    小貝一抬胳膊,張弓在手,說道:「小子,少那麼狂妄,我今天要報十年前之仇。」

    統戰仔細端詳了端詳小貝,恍然大悟,冷笑道:「十年前?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十年前被我追得連滾帶爬的那隻四眼狽。手下敗將,也敢上台。」

    「嘿嘿,今天我就要讓你連滾帶爬。」小貝一拉弓,一箭射出,直奔統戰。

    「哼,十年過去了,也不過如此。」統戰一抬手,手中寶劍一掄,向白羽箭揮去。

    「鐺。」白羽箭應聲落地,彈在地上。

    小貝一伸手,白羽箭復又回以手中,再一拉弓,白羽箭一分為二,分列左右射向統戰。

    統戰隨手抬劍,「鐺鐺」兩聲,兩箭同時落地。

    統戰撇著嘴道:「還是這些老招式,是不是還有七星連珠,漫天箭雨?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麼?」

    「這……」這一言,讓小貝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那一天,小貝用盡了全身解數,甚至耗費莫大修為,一箭化萬箭,都被這統戰擋下,難道今天,這一幕要在這裡重新上演。

    就在小貝猶豫迷離之時,姜億康在台下說道:「小貝,你可記得你是如何殺得箭神黃忠?箭神都死在你的箭下,你的箭還有什麼能夠抵擋的呢?」

    一言入耳,小貝眼睛一亮,頓時哈哈一笑,說道:「道士,我就讓你先攻,你來吧。」

    統戰說道:「你自己找死,也別怪我。」統戰不願浪費時間,手中持劍,上前一步。就要攻來。

    也就是左腿剛剛抬起,還未落地就要落地之時,突然一聲箭響,白羽箭到了,這白羽箭不是射向統戰,而是射向統戰身前的空地。

    而這空地,卻恰恰是統戰落腳之處。

    若是統戰落腳,一箭就會會把統戰之腳釘在地上。

    統戰一怔,連忙一收腳,手中寶劍向前一擋,要斬斷白羽箭。

    統戰的腳收回,那白羽箭也同時收回。白羽箭還未落地,一個回轉,倒飛回小貝手中,讓統戰的寶劍揮了一個空。

    小貝手拿白羽箭,笑道:「你倒是攻啊,怎麼不攻了?」

    「妖孽,少得意。」統戰一聲冷哼,身子一晃,驀然間在原地消失,整個擂台上不見了統戰身影。

    小貝不慌不忙,兩目之間,額頭之上驀然間長出了兩隻眼睛。這兩隻眼睛皆是豎立,並列長在額頭之上。

    四目轉動,小貝鎖定擂台台上處虛無之處,搭弓放箭,射向虛空之中,「嗖」一箭射出,就見虛空中突然出現了統戰的人影,統戰本是急速行走,走得快了所以不見蹤影,但是小貝這一箭恰恰是射在了他前進的道路上,一箭阻截了他的進途,統戰只得停下身來,若不停下,統戰必然會自己撞到白羽箭上。

    統戰停下,白羽箭依然未到身前便就收回。

    統戰身子又晃,再想前行。

    卻不想小貝的白羽箭更快,統戰身子僅僅就是一晃,還未動,白羽箭就到了,射向統戰前行之路。統戰如果執意前行,就相當於自己把自己送到了箭尖之上。

    「好小子。」統戰怒了,大罵一聲,側身向左,誰知左面箭到。統戰轉身向右,右面箭到。抬腿前進,腳未落地,弓箭已到。

    前行不得,左轉不行,右轉不能,小貝一支箭盯著統戰,竟讓統戰寸步難行,上得台來這麼長時間,竟然一步也沒邁出去。

    到了後來,小貝甚至不用放箭,只是用箭頭虛指,統戰就不得不避讓躲閃,一時間,就見統戰如同木偶一般,被小貝一張弓指揮著,站在原地來回晃動,卻絲毫不見行進。

    台下眾人看得心驚,雖然見統戰可笑,如果一個木偶一樣,被小貝的弓箭牽著鼻子走。如果想想換成自己,八成早被白羽箭釘在了地上。此時再看向小貝時,雖然仍是那隻貫穿了五重樓的小妖,卻沒有一個再敢去輕視。

    台下,正合冷冷說道:「笨蛋,祭起法寶、斬殺妖孽。」

    一句話點醒了統戰,小小五重樓小妖,怎麼能當得住自己一劍,統戰身子不動,一抬手,手中飛劍飛在空中,這一劍,雷霆萬鈞之勢,向小貝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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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8章 戰

    就在統戰祭起飛劍之時,卻聽得「嗖嗖嗖」,數聲弓弦彈射之聲,統戰一愣,急忙抬頭看去,就見面前空空如也,哪有一支弓。可是明明卻聽到了弓弦彈射之聲,難道這小妖的箭法如此出神入化了,連自己也看不到箭影了?

    統戰剛剛被小貝的箭法逼迫,有些如驚弓之鳥,此時只見弓響不見箭來,更是杯中蛇影,驚疑不定。

    不見箭不等於無箭。

    統戰驚駭之下,來不及收回飛劍,手中又無法寶可擋,只得抱頭向後一翻,連滾了數滾,堪堪滾到了台邊,同時飛劍急忙收回手中,拚命在身著揮動,才敢起身抬頭。

    雖然自始至終也沒看到箭,也沒有被箭碰到,但是一番連滾帶爬,卻有些灰頭土臉,失了道宗大師的身份。

    台下正合又罵道:「笨蛋,空響無箭也把你嚇成這樣。」

    統戰這才明白,剛才為什麼看不到箭,原來是真的沒有箭。這一下,統戰怒不可遏。

    就見小貝哈哈一笑:「統戰,我說了今天讓你連滾帶爬,你果然聽話,好了,我不跟你玩了,這一場算你勝。」

    小貝收了弓箭,跳下擂台,回到了姜億康身邊。

    「混蛋,你給我回來。」統戰氣瘋了,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還讓這小妖說走就走了。

    統戰祭起飛劍,管小貝還在不在台上,直向台下砍去。

    孔明手中羽扇一抬,無數白色迷霧出現在小貝面前,架住飛劍,不得落下。

    孔明冷言說道:「難道道宗就這點氣度嗎?」

    正合也在後面叫道:「統戰回來。」

    聽得正合發話,統戰不敢不聽,恨恨地收了飛劍,一言不發,轉身下了台去,坐下後卻一直狠狠地盯著小貝。

    「大哥……」小貝來到姜億康面前,滿心歡笑,還未說話,突然間喉嚨處一陣「咕咕」之聲,初時如小泉流水,後來如江海奔流,最後如同大海呼嘯,一時間,整個山谷之中迴響著水流奔騰之聲。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小貝回過神來,驚喜地看著姜億康,興奮地說道:「大哥,我……我貫通六重樓了。」

    姜億康微笑著說道:「不錯,心魔已去,日後順風順水,前途不可限量。」

    小貝急忙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一個頭,說道:「多謝大哥提點,此恩此生難忘。」

    姜億康急忙伸手把小貝扶了起來,說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氣。」

    統戰眼睜睜地看著小貝因為與自己一戰,竟由此突破了境界,心中更怒,一心盤算著如何尋機會殺了小貝,才解心頭之恨。

    虎老闆再次登台,說道:「擂台第二場我方獲勝,下一場由妖方先派人登台。」

    說得雖是已方獲勝,但虎老闆興致低落,完全沒有已方獲勝喜悅的樣子。

    台下,姜億康對朗朗說:「這第三場,就由你上台吧。」

    朗朗興奮地說道:「是,大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不用說別的,就是你送給我的那件紫金缽盂,就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寶,僅此一件法寶就能讓我獲勝的了。」

    這幾日來,朗朗一直鑽研紫金缽盂,越研究越覺得興奮不已,這法寶對於自己來說絕對是件奇寶,有了他,自己完全可以將戰力提高一個境界。除了感覺興奮之外,朗朗對姜億康心中更添幾分感激之情。

    哪知,姜億康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的意思是並不讓你用這紫金缽盂。」

    朗朗不解地問道:「為什麼?用了這件法器,第三場獲勝只是舉手之勞。」

    姜億康沒有回答朗朗,而是指了指小貝,說道:「你想想小貝。」

    「小貝?」朗朗看了一眼正喜形於色的小貝,稍稍有些明白了,問道:「大哥,你的莫非是……?」

    姜億康說道:「勝負不在這一場,我若想勝,他們一場也贏不了,但是這次機會難得,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姜億康還未說道,朗朗恍然大悟:「大哥,我明白了。這一場你希望我和小貝一樣,拋卻外物幫助,全憑自身修為去戰鬥,將自身的潛力全部激發出來。」

    姜億康笑道拍了拍朗朗的肩頭,說道:「不錯,對方陣營除了一僧一道一教士外,其他人境界都與你在伯仲之間,雖然比你高些也有限,這正是你歷練的大好時機。希望你好好利用這次機會,上台吧。」

    朗朗感激地衝著姜億康施了一禮,走上了擂台。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名師點步。

    姜億康的一番指點,對朗朗益處極大,實在是比朗朗悶頭自個領悟要快得多。

    道宗陣營,虎老闆見是朗朗上台,心中稍安。朗朗是不過是一隻六重樓妖,與自己八重樓相比,差了一截,自己作為主人,必須上台廝殺一場,沒有讓客人廝殺自己安逸的道理。而這一場,自己上台正合適。

    於是,虎老闆對著正合拱手說道:「師祖,這一場由徒孫上台吧。」

    「嗯。」正合點了點頭。

    虎老闆一躍跳在台上,一指朗朗:「你這個小妖,現在跪下受降,我還可饒你一命。」

    朗朗戰意昂然地說道:「哼,一個背棄祖宗的叛徒,不願意跟你廢話。」說完,雙手一閃,兩隻三齒鋼叉拿在手中,身子向前一沖,攻向虎老闆。

    虎老闆沒想到朗朗攻得這麼急,手中連忙一晃,一條虎尾鞭出現在手中,虎尾鞭一掄,抽向朗朗。

    朗朗速度極快,身子一下子繞過了虎尾鞭頭,雙叉一抬,插向虎老闆胸膛。

    虎老闆急忙向後一退,避過這一擊,手腕一抖,虎尾鞭頭向後,擊向朗朗。

    哪知道,虎老闆退的快,朗朗攻得更快,朗朗緊緊貼在虎老闆身前,如附骨之蛆一般,手中鋼叉再次插向虎老闆胸膛。

    虎老闆只得再向後退,虎尾鞭再向回收,擊向朗朗。可是,朗朗始終貼住了虎老闆,叉叉不離虎老闆的前胸。

    俗話說,鞭長莫及。可是,虎老闆的虎尾鞭明明很長,卻根本無法打到自己身前的朗朗。

    這一根叱咤風雲的虎尾鞭,此時軟軟地拿在虎老闆手中,楞是硬不起來。

    虎老闆大急,退了數步,而朗朗卻始終貼在虎老闆身前。虎老闆怒火中燒,既然用不上虎尾鞭了便不用了,一腳猛地向前踢出,想要踢開朗朗。

    誰知道朗朗竟如拚死命一般,根本不管馬上就要被踢到,手中鋼叉兀自插向虎老闆,那樣子,一上台就是要先拚個兩敗俱傷。

    虎老闆大驚,自己即使踢中了朗朗,也會被鋼叉插中,虎老闆急忙收腳縮頭,一個後仰倒翻出去,接著幾個翻滾,躲開了鋼叉。

    可一抬頭,剛要站起來時,就見鋼叉又到了面前,虎老闆還未站直,不得不再次一個翻滾,又滾了出去,可是還未起身,鋼叉又到。

    一時間,虎老闆被朗朗逼得如同一個球一樣,整個檯子上只見虎老闆胖大的身軀,滾來滾去,滾去滾來。

    這一轉眼,朗朗就攻了數十招,虎老闆被逼得退了數十百步,滾了數十個滾,一條虎尾鞭竟是未出一招。

    一場實力差距明顯的比試,竟然變成了向另一邊倒的局面。

    虎老闆本想找一個軟柿子捏,誰想到竟被柿子給捏了,心中又急又懼,急的是自己在道宗長輩前丟了臉,以後更被道宗道長瞧不起,懼的是姜億康手下怎麼都是些另類,從第一個登台的孔明到小貝到朗朗,無一不是,難道今天就是請了師祖出山,擂台也會輸了不成。

    虎老闆這麼一分心,行動上稍稍遲緩了一下,鋼叉到了身前,已然躲閃不及,就感覺臉上突然一痛,「呲」的一聲,三股鮮血噴出,三齒鋼叉在虎老闆臉上留下了三道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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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虎老闆大怒,一聲怒吼,手中虎尾鞭一甩,拋在了地上,雙拳揮起,竟一雙拳頭與朗朗戰在了一處。

    這虎老闆能在人蛇混雜的京都混得風生水起,除了頭腦靈活之外,自身戰力也是不可小視,這一扔了虎尾鞭,攻勢一起,竟反而壓了朗朗一頭,逼得朗朗連連後退。

    朗朗退了七步之後,也長嘯一聲,竟做了一個另人瞠目結舌的動作,就見他竟然也收了三齒鋼叉,也是憑一雙拳頭和虎老闆鬥在了一處。

    沒了兵器,朗朗竟然止住了後退之勢,兩人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這一斗,才是驚世駭俗。兩人拳來腳往,呼呼風起,全憑真實修為,真竟未借助一絲外力。

    不過,虎老闆畢竟修為壓了朗朗一頭,兩人公平爭鬥,卻是虎老闆稍佔了上風。朗朗連連中了虎老闆幾拳。

    雖然中了幾拳,嘴角上也流出鮮血,但是朗朗全無知覺,好像是棉花打在了身上一樣。而且朗朗越傷,鬥志越高,漸漸越鬥越勇,越鬥越猛。

    而虎老闆卻越鬥越驚心,每次打中朗朗一拳,但換回來的是朗朗更加兇猛的進攻時,不由得叫道:「你這個瘋子,難道不怕死嗎?」

    朗朗哈哈大笑:「哈哈哈,從來沒打得這麼痛快過,閒話少說,快快再打。」

    「你這個瘋子,你要求死,可別怪我。」虎老闆實在沒有信心這麼再鬥下去了。他身子向後一躍,稍稍拉開一段距離,雙手撐地,搖頭晃腦,一陣妖內吹過,虎老闆化形為了一頭黑虎。

    這黑虎大如小山,頭大如斗,一張嘴,向朗朗咬來。

    朗朗身在空中,攻勢不停,卻也一晃身子,變成一隻三尾青狼,狼爪向前,撲向黑虎。

    兩人都現出原形,一虎一狼又鬥在一起,三尾青狼雖然比黑虎小了許多,但是兩人遊斗,竟還是不分上下。

    一時間,整個擂台之下飛沙走石,妖風大作,到最後,只見黑風翻滾,不見兩妖的蹤跡,只聽到黑風中虎吼狼嘯,地動山搖。

    許久後,黑風漸漸散去,眾人才又看清了擂台上的情形。就見由整石砌成的擂台已被打得斑駁陸離,碎成了一塊塊的石塊,黑虎站在一個石塊上,三尾青狼站在另一個石塊上,不過兩人俱是傷痕纍纍,皮開肉綻,只不過,三尾青狼眼中俱是戰意,而黑虎卻猶豫不敢向前。

    三尾青狼喘息了幾口,再次仰天長嘯一聲,向前一躍,跳向黑虎身前的一個石塊,準備再次攻擊。哪知道這個石塊看似堅硬,實則已被兩妖剛才的打鬥震得酥了,三毛青狼這麼一踩,頓時被壓得粉碎,三尾青狼身子一歪,滑落到了地上。

    可是,三毛青狼後腿一拍地,又騰空而起,接著跳上黑虎所站的石塊,繼續攻擊。

    哪知,黑虎連忙向後一跳,跳上了另一個石塊,同時立即恢復了人身,一抬手叫道:「停!落入擂台者算負,這一場你已經輸了。」

    三毛青狼張口說道:「本來擂台就破了,哪還有什麼擂台,我們一定要分出個高下。」

    虎老闆連連搖手,卻十分耐心和藹地解釋著:「這可不妥,我們妖族都是言而有信,哪能說話不算數,掉下擂台就是掉下擂台了,要言而有信,言而有信。」

    姜億康台下笑道:「朗朗,回來吧。這一場算他們勝,但你並沒有輸。」

    朗朗答應了一聲,卻沒有下台,仰天長嘯一聲,聲音中無限興奮之意,長嘯過後,才變化人形,下了擂台,走到姜億康身邊,身上雖然處處是傷,但是雙目明亮,比剛才上台之時,多了一股永不屈服的桀驁之色。

    從雙目之中,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字:「戰!」

    與天戰,與地戰,與人戰。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無人可使我屈服,無人可讓我低頭。

    值此一戰,朗朗雖然仍是六重小妖,但戰意之盛,鬥志之強,已為他日後成為戰之神成功打開了一扇門。

    虎老闆見朗朗下了台,終於鬆了一口氣,剛剛雖然和比自己低了兩重的小妖斗,但卻如同生死大戰一般,時時有踏入鬼門關的感覺。虎老闆匆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吩咐人重新整修擂台。這才來到釋行通身前,恭敬的說道:「大師,這第四場還請大師上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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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69章 可怕的兔子

    虎老闆邀請釋行通上場,是絕對經過深思熟慮的。

    目前已方三局已然兩勝,再勝一局就可獲勝。而對方除了姜億康外,再無可派之人。

    而自己這一邊還有正合師祖坐陣,萬一釋行通敗給姜億康,正合師祖獲勝將無懸念。

    虎老闆費了大本錢,請得來釋行通,雖然釋行通腳底抹油的名聲不太好聽,但是有正合師祖在,想也沒有什麼能夠嚇得釋行通腳底抹油的了。

    所以,第四場釋行通上場,不是獲勝,就是和姜億康生死相拚。剩下第五場的勝利就是板上釘釘了。

    在虎老闆看來,對方也只有姜億康能夠上場了。

    哪知道,聽到虎老闆的邀請,釋行通面現難色:「這個,道宗人才濟濟,哪裡輪得上老衲上場,還是另請高明吧。」

    虎老闆早就考慮到了釋行通會推辭,所以也早就想好了說服的話:「哪裡,哪裡,法師客氣了,法師修為極高,而且我贈送法師的輪迴轉佛雖然在晚輩手中存了數十年,但是因不解佛法,所以一直不能物盡其用,這次此寶能夠有幸到了法師手上,正好讓我們開開眼界啊。」

    此話一出,讓釋行通一怔,心中立即猶豫起來。他能夠答應來這兒,正是因為這個輪迴轉佛寶,可是剛才虎老闆話中有話,用這個法寶點撥自己。自己也明明拿了人家的東西,拿東西不出力,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萬一他再把法寶要回去如何是好?

    釋行通正猶豫間,就聽正合不悅地說道:「法師,禮已經收了,怎麼還不出戰,還想吃白食啊。實在不行,退回法寶,我再讓他人出戰。」

    拿到手的東西再吐出來,釋行通是絕不能干的。所以,聽到這兒,釋行通急忙說道:「哪裡,哪裡,老衲怎不出戰,只是謙遜而已。」

    正合不耐煩地說道:「法師不必謙遜了,還請法師登台吧。」

    此時擂台已然換了個新的,釋行通無奈之下,只得低著頭,口中唸著佛號,雙目低垂,不敢正視,慢慢走上台來。

    孔明一見釋行通,皺眉說道:「原來是這個和尚,他的修為不簡單,主公可有對策?」已負了兩局,讓孔明感覺要想取勝已難,正苦於無計可施。

    姜億康回頭叫過琪琪,說道:「琪琪,這一場你上吧。」

    琪琪痛快地答應道:「好的,大哥。」琪琪對姜億康言聽計從,讓她上場,也不管台上是誰,就要立即登台。

    孔明急忙一把拉住了就要上台的琪琪,說道:「慢著,慢著。主公不可兒戲,就算不在意勝負,但是我怕琪琪一上場,一招之內,就會敗在釋行通手上,萬一受傷我們也是救之不及啊。」

    琪琪連連吐著口水,說道:「你這個烏鴉嘴,你才受傷呢!呸、呸、呸。」

    姜億康思索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孔明說的也有理,琪琪,我教你一招,必會獲勝。」

    見姜億康有了對策,孔明這才稍稍放心下來,說道:「既然主公早想好了對策,那琪琪姑娘必然會讓旗開得勝。」

    但是聽到姜億康後面的話,孔明卻立即目瞪口呆,就聽姜億康說道:「琪琪,你上台之後,就嚇嚇這和尚,這和尚修為雖然高,但是卻格外膽小,只要一嚇他,他就一定會輸。」

    琪琪一樂,說道:「這麼簡單啊,我知道了。」說完,蹦蹦跳跳就上了台。

    孔明等醒悟過來,再想拉住琪琪,琪琪早就登上擂台了,孔明哭笑不得,直搖頭:「主公,您這是什麼招啊,亮實在愚鈍了。」

    姜億康笑著看向台上,說道:「哈哈,軍師,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看好戲吧。」

    孔明無奈之下,也只得注視台上。

    道宗陣營一見姜億康派上了一個四重小兔妖,連連搖頭。

    四重小妖,勉強過了知人事的境界,猶如嬰兒剛出襁褓一般,自保都困難,哪還能出來應戰。

    雖然搖頭,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發笑,畢竟經歷了剛才小貝的恐怖和朗朗的變態,現在沒有一個人敢輕視姜億康的手下。

    甚至就算是姜億康此時此刻把一個剛出生的兔崽子抱到台上,眾人也要考慮考慮,這個兔崽子有沒有什麼名堂。

    果然,釋行通一見琪琪上台,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顫,手上佛珠轉得更快,口中菩薩唸得更勤了。

    琪琪笑著對釋行通道:「小和尚,我可要出招了。」

    「請,請。」釋行通勉強說出兩個字來。

    「看好了。」琪琪心中想著姜億康說得嚇嚇釋行通,所以,立即一跺腳,腳下起了一股白煙,將琪琪籠罩在其中。

    白煙瞬間散去,原地出現了一隻像駿馬一般大小的大兔子。

    這個大兔子豎著兩個大耳朵,嘴中呲著一對大板牙,瞪著一雙紅通通的大眼睛,對著釋行通搖頭晃腦,呲牙咧嘴。

    琪琪雖然是本著一個嚇人的心,但是因為天生麗質,長得實在是太可愛了,即使自覺面目可怖,但被外人看來,依然是一隻長毛柔順、長耳短尾、讓人恨不得抱在懷中輕輕撫摸的可愛兔子。

    就在眾人不解其意,孔明暗自嘆息的時候,釋行通卻像是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突然大叫一聲,「蹬蹬」向後倒退了幾步,一腳踏空,竟然後仰著從擂台上掉下去了。

    「撲通。」台下一陣黃土飛揚。

    虎老闆連忙上前,扶起釋行通,又氣又急地問道:「法師,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釋行通掙紮著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到原位坐下,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可怕、可怕,不可言、不可言啊。」那樣子,卻如同真的受到了什麼嚴重的傷害。

    眾人不明其理,紛紛看向台上。台上除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大兔子之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難道是自己修為不夠,沒有看出來危險?要不然法力高強的釋行通法師怎麼能一招未出就掉下台來。難道這個四重小妖,真有什麼厲害法寶能傷人於無形之中。

    此時除了正合外,所有人都暗暗把琪琪的形象印在腦子裡,心道萬一日後遇到此妖,還是提前躲了的要緊。

    琪琪見釋行通落地,不明白自己是真的勝了?轉過兔頭,豎著兩支長耳朵,瞪著一雙大大的紅色眼睛,不解地看著姜億康。

    姜億康微微笑著:「你已勝了,下來吧。」

    「真的,我太厲害了。」琪琪化成人身,跳下台來,興奮過後,卻不由憂鬱地問道:「難道我真的長得這麼可怕,讓人一見都嚇得掉到台下了嗎?」

    朗朗急忙說道:「哪有,哪有,在我眼裡,姑娘真的是美如天仙啊。」

    小貝也接口道:「當然,當然,就是天上仙女也比不了我們琪琪姑娘。」

    兩人雖然一個突破了六重樓,一個提升了戰意,但一見了美女,頓時又如同一個愣愣小子,全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

    琪琪連忙問向樂樂:「樂樂,你說,你說。我不信他倆,我到底長得可不可怕?」

    樂樂笑道:「笨蛋,我倆是雙胞抬,長得一個樣,你覺得我可怕嗎?」

    琪琪一拍手,說道:「對啊,我怎麼這麼傻。誰也沒有我們樂樂漂亮,自然也沒有我漂亮了。哈哈哈。」女孩子最在意自己的容貌,此時此刻聽到樂樂的回答,真真比打敗了釋行通還要高興。

    只有孔明依然不解,問向姜億康:「主公,到底琪琪姑娘是如何獲勝的?」

    姜億康笑道:「哈哈哈,孔明,這還得益於你說過的一句話。」

    孔明不解道:「我說過的一句話?不知是哪一句?」

    姜億康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孔明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主公胸有成竹,原來早已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了。亮真是杞人憂天了。」

    孔明也是聰明人,姜億康一點之下,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卻知道是姜億康早有安排了,也哈哈大笑起來。

    琪琪心情大好之下,也湊過來問道:「你們一下子說這麼多四個字的詞,都是什麼意思啊。」

    「哈哈哈。」眾人一時哄堂大笑起來。

    比起姜億康這一方的輕鬆,道宗這一方卻是陰沉極了,眾人都懼怕那個把釋行通打下來的看不見的法寶,一時竟無人敢請戰第五場。

    正合冷哼了一聲,白了一眼釋行通,站起身來:「這第五場,由我來。」

    虎老闆正無計可施,見正合主動上動,急忙恭敬地叫道:「師祖出場,必能所向無敵。」

    眾小道見正合出場,頹廢的氣氛一掃而光,都高聲叫起來:「道宗正統,所向無敵。」

    正合上得台來,不看別人,一指姜億康,冷冷說道:「你,還不上台受死。」

    「這個老傢伙上台了,我就去會會他。」姜億康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走到台上。

    台下眾人,皆目不轉晴地向台上看去。

    道宗之人,對於這個帶領著五個異類妖族的殭屍十分感興趣,都想知道姜億康道底有何底蘊,竟令他的隨從都如此變態。

    但是,道宗陣營中,除了釋行通之外,所有人都對正合有著絕對的信心。道宗三代大師,飛劍一出,何人能擋?

    而姜億康這一邊,對姜億康也是有著信心,除了朗朗看過姜億康斬殺正為的痛快淋漓,所以已估算到結果外,其他眾人雖認為姜億康能夠獲勝,但相信也將是一場惡戰。

    擂台上,兩人相對而立,四目注視。

    正合冷冷說道:「你叫作姜億康?」

    姜億康說道:「不錯。」

    正合道:「哼,三十年來,自從老夫從崑崙下山,死在我手下的名叫姜億康的殭屍已有十三人。」

    姜億康眼睛一眯,陰沉問道:「什麼意思?」

    正合道:「哼,但凡叫作姜億康的殭屍,都是自認為憑藉姜億康這個名字,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為非作歹了,更是見到道宗眾人,以此名狐假虎威。所以,老夫只要見到名叫姜億康的,見一個殺一個,就是追到天上地下,也要殺死。你今天遇到老夫,算倒霉了。不過也不要怪我,怪就怪你非要冒名頂替,就算你替真的姜億康送死吧。」

    一聽此言,姜億康話中眼神一凜,透出了一股殺機,冷冷說道:「就憑你這一番話,今天你必死無疑。」

    正合毫不在意地說道:「不用說你是個冒牌貨,就是老夫見了真的姜億康,也殺無赦。」

    姜億康說道:「廢話少說,受死吧。」

    就憑死在正合手中的十三個殭屍,姜億康也不會讓正合活命。此時更不拖泥帶水,身子向前一沖,奔向正合。

    「哼,又是一個著急找死的。」正合冷冷一笑,手中一閃,出現了一把寶劍,這寶劍見風而漲,瞬間變得有數十米長。

    正合將劍高高抬起,重重地落下砍向姜億康。

    擂台雖大,但與正合手中的寶劍相比,竟顯得極小。

    這一劍,若在廣闊平原,遠遠逃遁,也許還能躲開,但在空間狹小的擂台上,一劍幾乎涵蓋了整個擂台。

    姜億康也僅僅衝到擂台一半,寶劍就已落上。

    這一劍,姜億康根本無處可躲。

    果然,一劍,結結實實地劈在了姜億康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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