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歷史粉碎機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7-3-11 19:54: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2 267612
mk2258 發表於 2017-8-31 20:28
第三四一章楊豐匪幫的崛起

的確沒必要麻煩。

楊豐一手一個百余斤的巨石如同打保齡球般向外一扔,大門正面密密麻麻的敵軍就崩潰了。

這沒有不崩潰的。

誰敢拿血肉之軀擋這個?那巨石在同樣石板的街道上彈一下就是一片血肉橫飛,崩起的碎石不亞于滑膛炮的鉛彈,更何況他還不只兩個,在最初的驚愕過后,那些唐軍士兵立刻反應過來,院子里能找到的幾十斤巨石不斷給他送到身旁,楊豐恍如一臺機槍版的投石機般,將這些巨石一刻不停地扔了半分鐘,然后……

然后對面的敵軍就全跑了。

幾乎同時那些唐軍士兵推著院墻大吼一聲齊用力,土坯的墻壁一下子倒了數十米,緊接著就像決堤洪流般三千被俘唐軍士兵洶涌而出,而一手一塊巨石,后面還跟著上百名供彈手的楊豐則閑庭信步般走出去,右側一隊大食士兵剛想射箭,緊接著十幾塊巨石就從他們頭頂落下,然后這支大食騎兵立刻崩潰。這時候已經有不少唐軍士兵撿起了地上的弓箭,武器在手這些人瞬間爆發,尤其是最前面幾個橫刀在手的,勢如猛虎般撞進一隊阻擊的敵軍中,這些百戰之余的老兵,轉眼殺得一片血肉橫飛。

每一個敵軍倒下,就意味著又一個唐軍士兵獲得武器,而每一個獲得武器的唐軍,又讓更多敵軍倒下。

這時候楊豐的用處反而不大了。

三千這個時代最強悍的士兵只要武裝起來,那就是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而且此時石國士兵也明顯有放水的嫌疑,這些在自己城市作戰的家伙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絕大多數都只是在周圍喊叫著,堵著一些街巷的路口但讓出直通城門的大路,甚至逃跑時候故意丟棄武器。

“校尉,有點不對呀?”

楊豐身旁的士兵也看出問題,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管他們,跟著我向前殺,盡量奪取馬匹,尤其是大食人的馬,外面還有一隊兄弟,咱們出城后找他們去。”

楊豐從背后拔出橫刀說道。

緊接著他縱身躍起,瞬間到了唐軍的最前面,雙手橫刀一分,兩名大食騎兵瞬間被腰斬,他身后兩名沒有武器的唐軍士兵還沒等尸體落下,就直接奪過長矛翻身上馬,在他背后向左右同時刺出。幾乎同時楊豐從兩名大食騎兵中間穿過,兩把陌刀帶著寒光從他們腹部劃過,內臟和鮮血一下子涌出,兩名早就迫不及待的唐軍士兵猛然將其拽落,奪過他們手中彎刀的同時也上了戰馬。就這樣以楊豐為前鋒,這支隊伍在并不算寬的街道上不斷向前,無視任何攻擊的楊豐不斷殺死一個又一個大食騎兵,而后面的唐軍士兵則不斷奪取武器和戰馬,僅僅十幾分鐘時間,一支數百人的騎兵就武裝起來。

但楊豐沒有出城。

他必須得奪取足夠數量的戰馬。

最少也得每人一匹,不僅僅是戰馬,他還需要糧食,畢竟如果是去碎葉的話,他還得帶著這些士兵走幾乎上千里,哪怕可以劫掠,最好也能奪取部分糧食。

反正他在這里就是無敵的。

那就帶著這些士兵先在拓折城解決所有問題再說。

接著石國人就倒霉了。

這些安西軍的士兵可不是什么好孩子,那在西域基本上相當于現代美軍一樣橫行無忌的,現在一肚子怒火正需要發泄呢,雖說時間緊張,可有校尉這樣的帶領也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都是打了一輩子仗的,很清楚一個這樣不科學的猛將意味著什么,尤其是隨著時間延續,越來越多的唐軍士兵奪取馬匹和武器,一些人甚至穿上了盔甲后,那么他們就更加無所顧忌了,城內鱗次櫛比的建筑護住他們的側翼,這樣的戰斗,只要前鋒不被擋住就是所向無敵的。

而他們的前方絕對無人能擋。

很快當武裝起來的唐軍超過千人的時候,城內戰斗的主動權居然到了他們的手中。

石國士兵依然心不在焉,他們只是護住貴族區。

實際上他們很清楚唐軍只是為了求一條生路,不可能想占他們的土地,對于這些人最好的選擇就是趕緊把他們送出去,如果不是還有大食人,估計他們都能主動給唐軍提供馬匹讓他們走人。

大食士兵在城內也就幾千人,此消彼長再加上被楊豐嚇破膽,也沒人敢阻擋其鋒芒。

僅僅半個小時后,楊豐和他手下的唐軍就發現自己居然控制了一片城區,那些唐軍士兵干脆闖進旁邊石國人的家中尋找他們需要的東西,馬匹,武器,糧食肉類,還有衣服盔甲,這座城市可是西域的商業中心,城內的粟特人都富得很,跟著高仙芝早就來過的士兵們比楊豐更熟悉環境,到清晨的陽光高照頭頂時候,除了戰死的,還剩下兩千七百多人全部都有了馬,只不過不全是戰馬,很多就是搶了城里商戶的普通乘馬。

但也已經足夠了。

西域的馬匹可不是蒙古馬!

“校尉,給您個好東西!”

那個最早認出他的士兵,牽著一匹高大而且體型優雅的黑色駿馬,走到楊豐跟前有些興奮地說。

“這是汗血馬啊!”

楊豐看著那體型說道。

“屬下不知,據說火尋那邊多這種馬,這是一個胡商家搜到的,正好獻給校尉。”

那士兵說道。

楊豐也沒客氣,接過韁繩緊接著上了馬,拎起一柄剛繳獲的陌刀,看來了看那些重新武裝起來的士兵,然后手中陌刀向前一指。

“走,帶你們回家!”

他喊道。

緊接著就是一片亢奮吼聲。

這支騎兵的洪流沿著街道直奔城門而去,此時無論石國人還是大食人全都躲到了一邊,任憑他們大搖大擺地沖出城門,而楊豐是最后一個出城的,在走出城門前,他很囂張地伸出手,凝聚在掌尖的能量刀,如同切如豆腐一樣切入城墻,在無數驚懼的目光中,緩緩刻上一行大字。

“大唐安西軍校尉楊豐到此一游!”

刻完之后楊豐滿意地欣賞了一下然后帶著兩顆人頭徑直出城。

緊接著他就率領部下向南直插真珠河,然后沿著真珠河向前追趕,第二天下午追上了之前那隊騎兵,這樣加起來楊豐就總共擁有了超過三千名騎兵,都是最精銳的職業軍人,里面除了他一個校尉之外,其他最高也就是些隊正之類,無論威望還是官職都他說了算,而三千騎兵已經夠了,至少這個數字還是令他滿意的,那么接下來就該決定去哪兒了。

“去碎葉!”

楊豐說道。

去碎葉是他們的最正規選擇,因為高仙芝就是撤往碎葉,唐軍的這次進攻并不僅僅是針對石國,之前還從突騎施人手中奪回碎葉,然后以碎葉為前進基地,高仙芝敗退同樣也是先退到碎葉,接著再由碎葉沿伊犁河谷路線返回龜茲的都護府,楊豐他們要回去自然找大部隊。

但這也是最危險的選擇。

因為他們去碎葉就得先經過怛羅斯,而那里依然是大食人重兵集結的地方,十幾萬大軍在那里呢!

“咱們不走怛羅斯,而是沿著真珠河不斷向下游,大概走八百里,再折向北走兩百里就可以到楚河,然后再沿著楚河一直向上游走就可以到碎葉了,唯一的問題就是食物,但這個咱們可以通過沿途搶那些胡人解決,還有就是需要走突騎施人的地盤,如果突騎施人敢找麻煩,那大不了就揍他們好了。”

楊豐說道。

他這樣繞個圈,至少得走一個半月的時間,等他們到碎葉,高仙芝早就已經撤退了,整個碎葉城也會被徹底放棄,而他們那時候也筋疲力盡,沒有力氣再往前走了,然后最好就是停下修整一下,怎么也得修整倆月再說,而那時候也到冬天了,這西域的冬天長途行軍等于自殺,既然這樣那肯定還得等,但碎葉不可能有物資過冬,為了渡過漫長而寒冷的冬天大家得出去搶吃的,那么只能搶突騎施還有葛羅祿人的,最好再順便搶幾個突厥小姑娘暖暖被窩,這個就不需要多說了,而這樣和突騎施人的仇也就結下了。

反正本來大家就有仇。

這樣到明年春天就算能走了,就三千人想要回到大唐這也是很危險的。

他們得在敵人中走一千多里。

而且這些士兵會發現,他們在碎葉當土匪的生活好像也不差,需要吃的就去搶,需要女人就去搶,反正有校尉帶著,草原上他們所向無敵,回安西的話,他們可就沒這么自由自在了,如果搶的那些突厥女人,再給他們生一堆孩子,那就更沒法走了,最好這期間再搞個產業,能夠讓碎葉城真正繁榮起來,這個應該沒什么太大難度,畢竟那里原本就很繁榮。

當然,如果在這期間能夠得到正式的任命就更好了。

總之,這就是楊豐的計劃。

“屬下遵從校尉號令!”

那些隊正們一起行禮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7-9-7 20:57
正文第三四二章絕域


“這地方到底算誰的?”

站在蜿蜒流淌的真珠河畔,楊豐指著前方道。

在那里,他的騎兵們正如餓狼般席卷過一片游牧營地,數百名倉促應戰的牧民瞬間淹沒在他們的馬蹄踏出的塵埃中,然后這些兇殘的家伙緊接著沖向那些牲畜,熟悉牧民生活的他們,迅速就把所有馬匹,駱駝和牛羊趕了出來,幾個無恥的家伙干脆沖進帳篷,把一個個哭喊的女人直接扛了出來,看上去就像標準的蠻族,后面孩兒哭喊追趕,立刻被他們一腳踢到了一邊

“的也要!”

楊豐威嚴地喝道。

那些騎兵愕然了一下,然后趕緊低頭連孩也扛起來。

“對,養大就可以了,尤其是這胡女,要是讓她們在草原上長大就毀了,光身上那味就能讓人吐,要是大米白面好好養大,那模樣才俊俏呢!”

他身旁的偵查營長徐輝深有感觸地道。

估計他養過。

這時候楊豐已經把三千大軍進行了重新整編,畢竟這么多人只有隊正很難管理,他把這三千騎兵分成了六個營,每營五百人,然后挑選十二個精明強干的隊正作為正副營長,這是一個臨時編制,到大唐后會自動解散的,當然,如果他們不到大唐自然也就不用解散了。

“這里很難誰的,除了拓折,白水,怛羅斯,俱蘭這些胡城,周圍草原都是游牧,這些游牧民沒有什么地盤之,哪兒水草豐美就去哪兒。這些胡人應該就是突騎施了,不過突騎施也不是一個整的,他們過去都是鐵勒,臣服突厥,但自邢莊公蘇定方掃滅突厥之后,這一帶就沒了真正為首的,雖然后來薛延陀起來,但薛延陀緊接著又被咱們伐滅。這些游牧民亂七八糟什么部落都有,到底誰強他們就跟著誰,之前突騎施強他們就聽突騎施的,但內部各部落都有,咱們統稱雜胡,很難到底是哪一支,實際上這西域,除了昭武九姓稱得上國家,其他地方都是這樣亂七八糟的。

其實西域這些雜胡好對付。

他們惟強是尊,只要沒有一個強大部落聚攏各部,他們就永遠是一盤散沙,蘇祿一死突騎施立刻就散伙然后又自相殘殺。

只要咱們別讓他們有首領,他們就會永遠這樣一盤散沙下去。

相反,只要他們有了首領,那立刻就變成一股可怕的力量。”

徐輝道。

“你知道的不少嘛!”

楊豐意外地。

“屬下世代居住西域,當年屬下曾祖就是隨邢莊公滅西突厥的,后來就留在西域,世居龜茲。”

徐輝笑著。

“蘇定方的確是個奇才啊!”

楊豐感慨道。

很難想象當年蘇定方的唐軍打到這地方得何等勇猛無敵,要知道這里距離咸海已經不是很遠了,距離長安那是真正萬里之遙啊,他一直奇怪這樣一個頂級名將怎么變成薛仁貴里大反派的?

“校尉,后面有大食游騎。”

這時候一名隊正從后面趕過來道。

“不用管他們!”

楊豐道。

他們此時的位置實際上就基本上與怛羅斯在一條東西直線上,只不過還隔著數百里荒原,這時候大食人肯定得到了他救走俘虜的消息,而他要么北歸,要么南下走寧遠,但走寧遠得先過俱戰提,那是進費尓干納盆地的唯一入口,而大食人已經控制了那里,他們想過去可不是容易的事,這樣算起來北歸就是正常,而北歸就得走怛羅斯,同樣只能選擇繞過這座要塞,為了防止他們繞過怛羅斯,大食人肯定大量派出偵察兵搜索。

但楊豐并不擔心這個。

一來他的前進速度快,大食騎兵很難短時間追上,而來他接下來要走的地方不一樣。

他接下來要走的,是一條根本不擔心有人追擊的路線。

或者沒人敢追的路線。

五天后,楊豐的大軍出現在了真珠河北部,天山山脈向西北最末端尾巴卡拉套山的西北。

“這真是絕域啊!”

哪怕以他的豐富經歷,也只能發出一聲這樣的感慨了。

此時他腳下是無邊的荒原,摻雜著塵土的斑駁黃沙中,一簇簇荒草和低矮灌木頑強生長,但很難看出多少綠色,都是一種半死不活的模樣,而這樣的景色仿佛無窮無盡般在他視野綿延,一陣風刮過,沙塵伴著細碎的枯葉揚起,一棵孤零零的垂死老樹就像旗幟般立著。

這里的地理名稱叫做莫因庫姆沙漠。

穿過這片沙漠,就是西域著名的河流楚河,或者碎葉水,而楊豐的目的地碎葉在這條河流上游七百公里外,這片東西向的沙漠和南邊同樣東西向的卡拉套山脈就是他免疫大食騎兵的保證,沒人會翻過卡拉套山再穿越幾百里沙漠找他麻煩,這也正是怛邏斯城作為要塞的原因,因為怛邏斯城正好擋在東邊的通道上。

但想穿過這片沙漠到達楚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知道就連突騎施的游牧民都很少來這里,他的三千大軍想要在這片距離拜科努爾航天中心兩百公里,距離咸海四百公里的沙漠上獲得足夠補給,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食物倒是好,他們之前剛剛洗劫的突厥部落,給他們提供了足夠的牲畜和駱駝,這些可以保證他們通過這片沙漠的食物供應,但是

“還是沒找到水。”

大唐安西軍隊正徐輝無奈地。

他前面一群士兵正在一片看上去比較有希望的荒草間,奮力地向下挖掘著,雖然挖出的沙子中的確有點濕氣,供應一支的駝隊應該沒問題,但供應三千大軍就純屬扯淡了。

“不會沒有水的!”

楊豐自信地。

他不信這里沒有水,這片沙漠吞噬了楚河,薩雷伊河,不可能沒有水!

“校尉,北邊有片湖!”

就在這時候,兩名尋找水源的騎兵狂奔而來,邊跑邊激動地喊道。

周圍在干渴中等待,已經迫不及待吸沙子濕氣的士兵們一下子全站起來,徐輝第一個迎上去,兩名騎兵在楊豐面前下馬,激動地行禮道:“校尉,二十里外有片湖,好大的一片湖呢!”

歡呼聲立刻響起。

“走,去看看!”

楊豐揮手道。

三千騎兵迅速上馬,跟隨著那兩名士兵向北而去,二十里的距離不過半個時而已,很快在登上一片沙丘后,前方一片至少兩平方公里的湖面出現了,都快干了一天的唐軍歡呼著直沖下去,很快到了那湖邊,徐輝第一個跳下馬,捧起湖水喝了一口,然后

“噗!”

他又噴了出來。

“瑪的,是咸水!”

他悲愴地轉過頭。

這下子全傻了眼,那些不甘心的唐軍士兵紛紛捧起湖水,但喝下后緊接著就噴出來。

楊豐無語地看著他們。

很顯然他裝逼的時刻又到了。

“拿個水囊來!”

他對身邊的親兵楊安道。

楊安趕緊遞過一個水囊。

楊豐接過水囊下馬,直接走到了湖水邊,那些士兵全都疑惑地看著他們的校尉大人,然后就看見校尉大人淡然地伸出右手探到湖面上方,同時左手將水囊口放到右手下方,緊接著他環顧四周,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笑容。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就看見他的右手手掌上一片白色的霧氣出現,轉眼間水滴從手掌邊緣滴落,而且滴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成了一條連綿的水流,他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在湖邊不斷行走著,那水流不斷落在水囊中,那水囊就這樣緩緩地鼓了起來。

“嘗嘗!”

大概半刻鐘后,楊豐把裝滿的水囊遞給徐輝道。

徐輝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好水!”

緊接著他激動地舉起水囊喊道。

“校尉萬歲!”

周圍所有唐軍士兵一下子全部雙膝跪倒,向著楊豐叩首在地,就像膜拜神靈般虔誠地高喊著。

“都起來吧,我不過是得仙人傳授些仙術而已,既然兄弟們跟著我,那我就不會讓你們渴死,實不相瞞,之前我已經死過一次,是仙人將我魂魄送,并授以仙術和神力,而這只不過是雕蟲技而已,仙人所授的仙術還多著呢!跟著我,你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楊豐笑著道。

他要的就是這樣效果。

這也正是他敢帶著這些士兵橫穿這片沙漠的原因,實際上就算沒有這片湖水,僅僅普通空氣中的水蒸氣他也能凝聚出來,只是沒有在湖面效果好而已,另外也沒有這樣的效果呀!如今經過這場視覺刺激,這些士兵對他的信賴立刻晉升為盲目崇拜,可以他就是帶著這些人橫穿塔克拉瑪干大沙漠這些人也不會退縮了,畢竟大唐是崇拜仙人的,此時的大唐可是道教為尊,李家可是自稱李聃后人,一個仙人帶領他們,那就沒什么需要畏懼的了。

雖然他這樣凝結水的速度其實并不算快,想要讓三千人馬盡情喝飽還是有點難度,但維持最低限度需求已經毫無壓力。

而這就足夠了。
mk2258 發表於 2017-9-7 21:03
第三四三章大唐碎葉守捉使
楊豐的大軍三天后走出沙漠并尋找到了楚河,然后沿著楚河向上游一直走了近一個月時間,才最終到達他們的目的地。

碎葉。

然后不出所料的沒人了。

高仙芝率領的唐軍在兩個月前就撤離了碎葉,不但是碎葉,從碎葉向東的唐軍據點全部放棄。

而此時已經是十月底了。

那些唐軍士兵比楊豐更明白這意味著什么,這西域的冬天那可真是大雪滿弓刀,瀚海闌干百丈冰的,就算他們立刻動身,也不可能趕在冬天到來時候進入伊麗河谷,而伊麗河谷到龜茲還得一千多里呢!這樣就只能在這里過冬了,好在碎葉城內有足夠的房屋可以居住,兩旁就是山林有的是過冬的木柴,城外就是河流不缺水,除了食物不夠,其他都可以說應有盡有完全可以留在這里過冬。至于食物這個也簡單,在校尉親自率領,兩千大軍跑到草原上搞了一次征糧作戰之后,別說糧食肉類,就是衣服女人都有了,至于被他們搶了的那些葛羅祿牧民如何過冬,這個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這些滾蛋敢出賣唐軍,這就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楊豐打著討伐,報復葛羅祿人出賣唐軍的旗號,一共滅了八個葛羅祿部落,都是高過車輪的男人砍殺,女人和小孩抓住,把剩下所有能搶的全搶走,然后把那些首領的腦袋全都砍了下來,交給一名專門派出的使者由其掛在馬身上,再去其他胡人部落玩傳首的游戲,順便告訴他們葛羅祿人背叛大唐企圖引大食人過來,雖然唐軍主力撤走,但仍舊留下校尉大人駐守碎葉保護各部,由此可見大唐皇帝陛下對你們的愛護,只是這駐軍的糧餉之類你們得助一助。

話說我們不遠萬里保護你們,你們給幾十頭牛幾百只羊,這個完全是合情合理的嘛!

當然,要是不給的話……

那八顆葛羅祿首領的人頭隨著戰馬的躁動而不停晃動。

這樣也就沒人不給了。

事實上這一帶主要是突騎施,這時候突騎施黃頭發部落和黑頭發部落混戰,唐朝反復無常地一會兒幫這個一會兒幫那個,總之折騰來折騰去把突騎施徹底折騰廢了,那些小部落被唐軍揍過多次,現在遇上這個殘暴的校尉也就只好忍氣吞聲了。

總之以這種方式,楊豐徹底解決了越冬的食物問題。

當然,他也不光出去搶。

該以和平方式還是盡量要以和平方式。

他在這里居然還發現了一個很好的生財之道。

“我真不明白,明明這西域到處都是咸水湖,那些胡人為什么還把鹽當寶貝一樣呢?”

他無語地說道。

在他身旁的湖岸邊,數百名士兵正架起數十口大鍋,有人用木桶舀起湖水倒入鍋中,還有人在那里不斷將木柴填到鍋底,松木燃燒的火焰燒灼著鐵鍋,里面的湖水沸騰翻滾著,一些快要燒干的鍋中,白色的結晶正在析出,在一口完全燒干的鍋旁邊,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刮下那一層濕漉漉的鹽粒,就像珍寶一樣放入一旁的木桶,在他們后面的無邊原始森林中,一棵棵干枯的大樹正在不斷被砍倒劈開拖出來。

這里是熱海。

也就是伊賽克湖。

這座著名的山間咸水湖含鹽量并不高,還不足海水的四分之一,但這已經足夠了,無非就是多煮些時間而已,楊豐又不需要考慮什么成本,要知道對于這個時代的西域來說,鹽可是用來招待最尊貴客人的東西,甚至連吐蕃都依靠向西域賣鹽發財,從青藏高原把鹽運過帕米爾高原是何等艱難。

呃,他其實是搶的鹽太少了,才記起這東西在這里的寶貴。

既然搶的鹽不夠,那就只好自己煮了,熱海距離碎葉才兩百里,而且只有一條河谷通道,完全像大后方一樣安全,在這里煮鹽不用擔心任何騷擾,而且四周全是亙古的原始森林,燃料用到他走人都沒問題,更重要的是這些鹽可以拿來交易,話說就連石國人也都是極度缺乏這個的,在這里鹽甚至都是可以當貨幣的,守著這座巨大的湖泊慢慢煮唄。

“他們胡人哪懂這個呀!”

他身旁第二營營長陳全笑著說。

然后陳營長眉開眼笑地在烤架上翻動著一條足有數十斤的大魚,眼看著那魚油滋滋往外冒著,幾乎同時校尉手中馬矟閃電般擲出,瞬間插在湖水中,緊接著一聲大喊,一條最少五十斤重的大魚被挑出來,兩旁伺候的士兵迅速上前,拿橫刀豁開魚肚子把內臟扔湖水里,然后拿鋤頭刨下魚鱗,把魚剁成幾節,扔進旁邊大鍋里倒上鹽開始煮魚,而湖水中一群被內臟吸引的大魚又傻乎乎聚集,校尉的馬矟又舉了起來。

這里不但沒人煮鹽,還沒人吃魚呢!

整個熱海幾百萬年積攢下的大魚都在傻乎乎等著他享用呢!

而且這座湖泊冬天還不封凍,因為四周全是山圍著,氣溫也比外面高一大截,完全就像一個度假區一樣。

“可惜沒辣椒啊!”

又挑出一條大魚的校尉遺憾道。

“校尉,辣椒是何物?”

陳全疑惑地問。

“辣椒,辣椒那是一個傳說!”

楊豐不勝唏噓地說。

他到現在也沒聯系上小倩,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難不成他炸了福特號搞出核泄露,輻射影響了小倩的信號?不過應該不至于,真要那樣小倩無非躲遠點,總之很莫名其妙的失聯了,所以現在仙種什么的暫時別想了,想要吃辣椒得先打通太平洋航線再說。事實上如果以后小倩始終失聯,那他還真就得想辦法打通這條航線,畢竟還有玉米土豆西紅柿等一堆好東西在等著他,而且如果真得始終失聯,他就是想走也不敢,他回原本時空是需要小倩幫助的,沒有小倩他就算自殺,也只能以靈魂形勢游蕩在這個時空,是回不到他自己那具身體的。

“校尉,咱們的信使回來了!”

這時候一隊騎兵跑來,最前面一人在馬上喊道。

楊豐的信使是從龜茲回來的,他一到碎葉,就立刻向龜茲派出了信使匯報,這里距離龜茲兩千里,信使每人三匹馬換乘,半個月足夠跑到那里了,實際上不需要半個月,因為到伊麗河谷就有大唐驛站,就可以直接換馬向前,不過冬天的雪還是延長了這個時間,實際上這是他派出信使后的第三十五天。

這名信使給他帶來了想要的東西。

“校尉,你晉升碎葉守捉使了!”

陳全聽楊豐念著手中公文驚喜地說道。

“快,拜見將軍!”

緊接著他對那些士兵喊道。

守捉是節度使轄區軍鎮守將,這個官職不需要朝廷任命,各地節度使就可以自己封,而且不是軍隊編制,守捉屬下軍隊員額不限,幾百到幾千都有,楊豐之前本身就是管兩百人的校尉,晉升守捉很合理。

“都不必多禮!”

楊豐淡然地揮手說。

他當然不可能因為這么個芝麻綠豆小官而激動。

“節帥那里情況如何?”

他緊接著問那信使。

“回將軍,屬下回來時候高節帥已經被解職回京,由封將軍接任節度使之職,這是高節帥最后一份任命,他讓屬下轉告將軍,此次回京必然向圣人奏明將軍之功,另外這碎葉若棄則西域也就徹底棄了,他希望將軍率領將士們繼續鎮守,他會在圣人那里請求增派援軍,恢復龜茲至碎葉之間的交通。”

那信使說道。

“封節帥呢?”

楊豐問。

“封節帥也是這個意思。”

那信使說。

封常清當然喜歡楊豐繼續鎮守在碎葉了,只要楊豐在碎葉,那么即可以一定程度上阻擋大食人東進,又可以牽制住葛羅祿和突騎施,整個安西就不用再擔心北線,可以全力對付蔥蘢的吐蕃人,楊豐的橫空出世對他們來說完全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就只能尊從節帥號令了。”

楊豐說道。

陳全等人也沒有多說什么的。

事實上他們這段時間在這里也都是很愉快的,這些家伙光女人搶了四千多,平均每人超過一個,還不包括養著的小女人,在碎葉又衣食無憂,周圍的突騎施人現在把他們當大爺供著,生怕這些家伙一不高興出去殺人放火,楊豐甚至已經開始向他們收稅了,畢竟突騎施人還是大唐臣民,他代表朝廷收稅完全合情合理。尤其是如今這煮鹽更是讓士兵們看到了未來的美好,碎葉是商業城,等這些鹽通過往來商人賣出去,那就等著坐收錢財好了,唯一的問題,也就是他們如今這煮鹽屬于違禁的,畢竟鹽不是誰能煮就煮的,但碎葉孤懸西域誰還管這個,誰要敢說什么,有本事你們來守這碎葉城,我們回內地去過安生日子。

總之,就這樣楊豐變成了大唐碎葉守捉使,統兵三千為大唐帝國鎮守最西邊的這座要塞。
mk2258 發表於 2017-9-7 21:05
第三四四章民族融合的喜人成果

得到正式的任命之后,楊豐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反正這冬天閑著也是閑著,他就盯死了葛羅祿人。

正好也有理由。

他手下士兵也有報仇的動力。

更重要的是葛羅祿人距離近啊,這時候葛羅祿人的游牧范圍就在巴爾喀什湖以東,但和他又不直接相連,中間還有個兩三百里是突騎施人,楊豐對突騎施人只要求交稅,因為他出產食鹽偶爾還賞賜一下,另外他那里還有冬天游牧民最稀罕的,也是最迫切需要的好東西……

好吧,其實是豆芽!

別小看這東西,游牧民根本沒有青菜水果可吃,想要均衡營養只能依靠喝點茶葉,但茶葉明顯沒法跟豆芽這東西相提并論,這種楊豐用來解決自己部下維生素缺乏問題的東西,正在受到周圍突騎施牧民的狂熱追捧,他們冒著風雪騎著馬跑幾十上百里,就為了用自己家的肥羊換一盆子豆芽。

或者換一小袋子廉價的鹽巴。

雖然這種鹽在楊豐看來真得屬于垃圾。

話說他連過濾都懶得過濾,而且因為火候掌握不好,燒焦了的都有,賣相完全慘不忍睹。

真正的海水制鹽南北各異,有直接在鹽場曬的,但得需要南方炎熱地方,有曬成鹵水再煮的,還有甚至是在海邊用含鹽量極高的沙子加海水泡出鹵水,然后再繼續煮的,就算直接煮也要加一些東西加快結晶,就算不加也要控制火候,先大火煮差不多,再停下小火慢燉。但楊豐手下那些粗坯誰管這個,守著廣袤原始森林的他們也不考慮燃料,那大火猛攻一氣呵成,過濾雜質這種事情簡直喪心病狂,要知道內地賣鹽時候還專門往里摻沙子呢!這年頭只要有咸味那就不需要考慮其他的,沒給那些牧民也額外摻沙子已經很講良心了。

另外還有在熱海邊捕撈然后制作出來的咸魚也很受歡迎。

那兒的魚太多以至于更本不需要漁網,在水邊放些誘餌就有大魚蜂擁而至,然后那些唐軍士兵就可以用馬矟插魚了,甚至還有人用強弩加狼牙箭和繩子射的,尤其晚上在水邊立個火把效果更佳,總之楊豐的鹽場士兵現在最喜歡的就是花樣捕魚。這些魚直接制成凍魚供應城內,吃多了油膩的唐軍士兵都喜歡,包括周圍牧民也有買了吃的,當然,他們更喜歡咸魚,飽含鹽分的咸魚那是真正奢侈品,部落首領招待貴賓才剁一塊,平常都掛頭頂帳篷上顯示身份。

突騎施人正在因為他們的馴順而獲得豐厚的回報。

事實上光鹽和豆芽就足夠了。

但葛羅祿人就倒霉了。

楊豐帶著他的士兵以營為單位輪流穿過突騎施人牧區,然后到葛羅祿人的地盤狩獵,摧毀一個又一個葛羅祿部落,男人高過車輪的砍殺,剩下統統抓回來。

他當然不是葛羅祿人能抵擋。

可憐這些葛羅祿人,也算是為當初背后捅唐軍刀子付出慘重代價,因為內部出事,怛羅斯的大食軍已經開始后撤,也不可能來幫他們,最后被楊豐欺負得實在受不了,那些葛羅祿人只能冒著風雪遷移,總之離這個殘暴的家伙越遠越好,也不知道多少老弱凍死在路上。這樣的結果就是楊豐周圍只剩下了突騎施人,而且雙方關系越來越融洽,畢竟他趕走葛羅祿人的結果,就是讓突騎施人獲得更多更好的牧場,當然,說是突騎施,實際上就是些亂七八糟的雜胡。

以強者為尊的他們,在蘇祿死后持續十幾年內部混戰,一直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袖,現在楊豐居然得到他們的尊崇,一個以碎葉城為核心,以楊豐為首領的勢力圈就這樣逐漸開始形成。

“把這個女人帶進去,再燒一桶熱水拿肥皂好好洗刷,晚上爺要享用!”

渾身雪花的楊豐,將一個同樣渾身雪花的毛團扔在地上,兩名他專用女奴立刻上前,迅速從毛團里扒出一個葛羅祿少女,在后者驚恐欲絕的目光中把她拖進了將軍府的內宅。另外四名女奴則趕緊上前,給將軍大人把身上的皮袍脫下來,把里面盔甲解下來,甚至還給他把靴子脫下來,然后拿來多層牛皮底狐貍皮的拖鞋,扶著他走進內室把剩下衣服扒光,讓剛出去殺了兩百多人的將軍泡進大木桶里,一個女奴拿來將軍指導下自制的屎狀肥皂,跟著坐進木桶,和另外三名女奴一起給將軍洗澡……

呃,這就是楊豐的生活。

至于這些女奴全是搶的,一共二十個,都是年輕漂亮的,唯一的遺憾是全都是胡女,粟特,黃發突厥,黑發突厥,葛邏祿,甚至還有九姓烏古斯,也就是塞爾柱突厥的前身,他們的游牧地也不遠,這些女奴對他都忠心耿耿,一來都被他大棒征服了,女人都容易被這個征服,二來她們目前生活可比過去強百倍,這年頭游牧民女人都不算人,在這里她們可不僅僅是人那么簡單。

實際上所有被搶的胡女都如此。

那些唐軍士兵兇悍歸兇悍,但好歹都是文明世界的,對待他們可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游牧男人能比。

現在很多女人肚子都大了。

總之此時的碎葉,完全就是一個民族rong合的典范……

呃,楊豐式的。

“主人,需要奴婢給您吹一下嗎?”

木桶里楊豐最寵愛的粟特奴,雙手捧著一物,媚眼如si般說道。

“小sao貨,晚上吧!”

楊豐拽著一個小東西拉了一下,然后松開手看著它瞬間彈回同時笑著說。

“將軍!”

這時候門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先去客廳候著!”

楊豐懶洋洋地說。

那男人趕緊離開,而他洗完澡換了一身干凈衣服,也隨即來到客廳,他的后勤營營長秦韜忙迎上前,將軍大人在太師椅上坐下,旁邊女奴奉上鮮羊奶,將軍大人喝不慣這里那些粗劣到被他視為干草的茶葉,所以一直以各種奶來當飲品。

“將軍,屬下真找到了您說的鐵礦!”

秦韜把一塊鐵礦石奉上激動地說。

楊豐要發展這里,是肯定離不開鐵的,尤其是他部下連盔甲都是繳獲的亂七八糟貨色,而以他看來,最低也得一人一身明光鎧才行,他的戰馬絕大多數都是阿拉伯馬和大宛馬,也不存在馱不動的問題。但要冶鐵首先得有鐵礦才行,煤礦不可能了,這一帶并沒有煤礦,最近的也得數百里,所以只能使用木炭冶煉,好在木炭正好避免了含硫的問題,無非效率低點,但鐵礦這里卻正好有一座,就在碎葉南邊幾十里外的山里,秦韜帶著一個營,這些天主要任務就是在楊豐指定處挖地表土,找底下的鐵礦石。

現在終于找到了。

“這品位還是有點低啊!”

楊豐拿著鐵礦石端詳著。

事實上超高品位鐵礦這種東西都是很稀罕的,整個世界都很難找到幾座瑞典那樣的神級鐵礦,中亞這邊也就百分之三四十,百分之五十就算是好的了,這塊礦石也就四十幾。

“算了,能有就不錯了,讓兄弟們辛苦一下先采一些,然后拿錘子敲碎了,讓那些閑著的女人負責挑揀,可惜沒有磁石,有磁石還好點,等你們采來我親自教她們挑揀吧!”

楊豐說道。

他現在城里上萬女人呢!

這么多人正好利用起來,這些游牧民女人又不是嬌小姐,讓她們負責選礦,馱運,這些都是可以的,雖然鐵礦只有幾十里,但幾十里也是需要運輸的,尤其是那鐵礦還在半山,而且不僅僅是鐵礦石,那些木炭同樣需要運輸。至于以后得想辦法從內地多弄移民來,這一點非常重要,畢竟碎葉只有不到三千漢人,而這時候的中亞,要是能有二十萬成年男人,基本上就是碾壓一切的了,不得不說大唐開疆拓土做得不錯,可這移民遠遠趕不上擴張速度,按說此時大唐也得八千萬人口了,就是移個千分之一過來也不至于如此啊!

“對了,城里有人懂冶鐵嗎?”

楊豐問道。

“有兩個兄弟干過,但真要他們煉鐵恐怕很難。”

秦韜說道。

“看來還得我教啊!”

楊豐說道。

這個沒什么難度,好歹都是玩了多次的,讓他建造一座明朝版生鐵爐和一座普德林爐還是沒什么問題,但普德林爐的熟鐵需要鍛打,所以還需要一座水力的鍛錘,這個同樣沒什么難度,旁邊楚河就可以支撐,唯一的問題也只是有幾個月不能使用而已。

但這不是問題。

有了這些東西,就可以給他的手下一人一身明光鎧了。

至于火器……

那個以后再說吧。

他一個守捉使搞出大炮來,這是逼著李隆基討伐他呀!實際上他現在已經走在不臣的邊緣了,無論冶鐵還是煮鹽都不是他有權搞的,這個早晚得引起朝廷注意,但他的特殊位置決定了朝廷不會禁止的,畢竟禁止他搞首先得給他解決后勤供應問題。

兩千里的陸地運輸線啊!

兩千里翻山越嶺爬冰臥雪的運輸線啊!

還是讓他自己搞吧!
mk2258 發表於 2017-9-7 21:05
第三四五章副帥,請恕屬下不便行禮

這個漫長的冬天,在楊豐的忙碌逐漸過去了。

他真得很忙。

白天領著部下搞建設,建煉鐵小高爐,建熟鐵爐,建水力鍛錘,甚至還得指導那些女人選礦,另外還得教她們用肥油和草木灰制屎狀肥皂,還得跑到熱海那邊指導如何改進制鹽技術,尤其是還帶了一批女人過去負責腌咸魚。還得在楚河邊建碼頭,同時建造一些小型的內河船,一旦河水解凍,可以將鐵礦石近運到河邊,然后順流放下來,甚至他的鹽場運輸也可以這樣,楚河的源頭在熱海,雖然這種小河走不了大船,但平底的小舢板毫無壓力了,小舢板也他用馬馱強。另外他還得指導手下如何制造四輪的運輸馬車,草原作戰這是不可缺少的,實際這西域基本和美國西部差不多,同樣支撐了美國西部運動的四輪大篷車也是這里最好的運輸工具。

另外抽空他還得帶著手下出去打個野食。

雖然這時候已經沒有食物壓力,而且冬天也不是很適合長途遠征,但將軍大人還是對此充滿興趣,不過后期很少出去了,主要是周圍除了那些馴順部落,其他游牧民都已經被他禍害得沒人敢在夷播海以南活動了。

這時候他最遠已經快到怛羅斯了。

沒人可禍害的將軍大人,只能晚在將軍府抒發他對胡人姐妹們的深厚感情了。

為此他還特意制造了張大床,一張幾乎占據一個房間的大床,床堆滿各種顏色的長毛獸皮,然后他和那二十個女奴們埋在整個一堆毛茸茸里做他們喜歡的事情,雖說暫時失去了變形能力但他那強化的大棒也是很威猛的,1V20完全沒有壓力。唯一的遺憾是不知道為什么一個肚子也沒搞大,這一點他也很茫然,總之這次穿越,因為從武士系向著法師系突然轉變,導致了很多讓他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包括二十個女奴天天折騰居然一根肚子沒搞大

要知道他手下士兵們絕大多數都已經有成績,甚至還有全部搞大的,此時闔城大肚子的景象也是很壯觀。

不得不說這真令他困惑。

到第二年春天時候,除了面這一點,他的其他努力基本都收獲了豐碩成果。

首先第一爐鐵煉出來了。

雖然他的爐子一次只能煉出一千斤生鐵,再變成熟鐵更少了,大概也三四百斤,而且因為木炭的效率差,一天最多也兩爐生鐵,但這已經足夠了,一身明光鎧用不了太多的鐵,至于甲片當然是得冷鍛,他是木炭煉鐵又沒多少硫,而且礦石都是經過一定程度選礦的優質礦石,產出的鐵質量很好,完全可以效仿西夏人冷鍛,甚至還要盡量大的甲片,他的軍本來有盔甲匠,這個不需要他操心。

而那臺水力驅動的鍛錘是干這個的。

這臺水力鍛錘以楚河的河水為動力,別說鍛造甲片,是鍛造板甲其實也沒問題。

當然,不過他還是更喜歡明光鎧。

第二他的鹽業真正得到完善。

現在他那里已經先曬后煮了,在湖岸沙子圈一塊地灌湖水,然后在轉暖的太陽下不停暴曬,一直曬到幾乎鄰近干涸,再挖出來用布包住澆點湖水,流出來的是高鹽的鹵水,澄清一下可以煮了。

這種方式讓產量大幅提高。

甚至連石國的商人都跑到他這里來買鹽,一個商業心正在形成。

第三是城市建設。

碎葉原本已經殘破的城墻重新得到了修繕,城內泥濘的土路也鋪了石頭,楚河邊有的是山里沖出來的鵝卵石,這個鋪路可以解決將軍大人出門一身泥的問題了,這一點始終是將軍大人深惡痛絕的,甚至他還建了一個窯專門燒青磚,只是因為目前規模的限制,產量還不算很高,未來他準備一直生產下去給城墻包磚。

這可是很高級的。

國的古代城墻一直到宋朝都沒有真正完成包磚化,北宋算汴梁也只是局部包磚,這東西真正普及包磚還得到明朝,唐朝這時候哪怕長安城絕大多數也都還是夯土,所以一座包磚的碎葉,那也足以稱得雄城,要知道這座城并不小,周長七里,這放到內地也是縣城級別的……

好吧,它其實不大!

因為修個外城太費力而他手下勞動力又不足,所以楊豐用另一種方法解決了外圍緩沖區問題,他在城周圍埋了一條環狀的拒馬樁帶,用尖端向外的半人高木樁人造一片密林,為了防腐還提前把外面燒了一下,這圈寬三丈的拒馬樁帶足夠限制騎兵沖擊了。

而且正好在城墻強弩射程內!

一旦騎兵下馬會在通過時候被打靶的。

以后人口多了可以挖護城河,同時修建一道外城墻了。

而他的第四個成績,是給唐軍裝備了神臂弓。

這是防御的最好武器。

雖然唐軍也有大量強弩,但這些弩神臂弓還差點,實際在不使用火器情況下,未來他還真準備學宋軍玩重步兵加神臂弓,畢竟他要是軍隊規模擴大的話肯定要步兵,而像他目前手下的這樣精銳士兵,是要用來當主力重騎兵的,步兵只能是消耗品,新兵是不可能像這些人一樣拉得開強弓的。

而要說步兵無疑宋軍重步兵獨步天下。

必須得明白一點,唐軍的強悍,實際是騎兵的強悍,唐軍的那些名將全是坐在馬背的,單純唐軍步兵對宋軍重步兵恐怕還差一些,那些步人甲的鐵罐頭加戰斧棹刀加神臂弓組合,完全是國冷兵器步兵的巔峰,岳家軍是最好的例子。

宋軍只是沒有馬而已。

有了馬的岳飛立刻所向無敵了。

而他根本沒這個問題了,他部下現在一人最多的都有三匹馬,通常出去打野時候,都是一匹乘坐一匹馱裝備,還有一匹最好的阿拉伯馬或者大宛馬作戰使用,他甚至可以確保給每一個步兵都配備馬匹或者馬車。

未來他是準備組建一支岳家軍版的唐軍。

然后再輔以這個時代裝備最精良的重騎兵。

那時候他基本可以無敵了。

大唐天寶十一年五月。

“這才叫生活!”

和煦的陽光照耀下,楊豐悠閑地躺在細軟的沙子,感受著熱海的湖水那份清涼說道。

他那根大棒高傲的矗立在湖面,像一桿威風凜凜的旗幟。

而他心愛的粟特女奴阿紫,妖媚地趴在他一旁,不時伸出舌頭tian著這根高高聳立的旗桿,眼睛里充滿了渴望,其他幾個女奴也都舒舒服服地躺在周圍湖水,和他一樣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和清爽的湖水。

這些女奴之前的名字當然作廢,懶得想太多的楊豐干脆以顏色作為她們的名字,所以不僅僅有阿紫,什么阿朱阿碧全都有,甚至阿黑都有呢!而在他們身后的森林邊是一大片原木搭建的木屋,木屋前架著的篝火一只扒了皮的小鹿正在烤得滋滋冒油,兩個還不到可吃年齡的突厥女奴坐在一旁,翻動著不時用刷子往面刷著香料。

這是將軍的度假別墅。

天天操勞的將軍大人,也需要一個可以放松的地方。

熱海可是后世的度假名勝。

躺在這座群山環繞的咸水湖,看著四周亙古的原始森林,藍色天幕白色的雪頂,釣釣魚打打獵,這樣的日子才符合他的身份。

當然還包括干點別的。

“小sao貨!”

被tian出興趣的楊豐,一把將阿紫抱起來,在她開心的驚叫聲,端著她背對自己向下狠狠地壓了下去,然后像條出水的旗魚一樣在水里猛一翻身,帶著她立刻壓在了旁邊阿青身,兩個女奴直接胸口對胸口下摞起來,在她們的笑聲楊豐獰笑一聲要開足馬力,然而在這時候……

“呃?!”

他和不遠處一個騎著馬的紅衣少女四目相對。

后者傻了一樣停在那里,很顯然并沒有看到之前大半沒入水的他們,此時他們突然從水躍出,完全把這可憐的姑娘搞懵了,她傻傻地看看他,然后看看他下面兩個同時轉頭的女奴,瞬間那小臉一片血紅,緊接著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后以最快速度調轉馬頭往回跑。

“什么毛病?”

楊豐無語道。

幾乎同時不遠處的山腳旁,一名身穿盔甲的年男子帶著數十名士兵策馬沖出來,那男子在馬直接摘下了后面的陌刀,迎著那少女前拉住她,后者捂著臉一副不堪入目的表情向身后一指,那男子一轉頭看見了正翻身下來的楊豐,緊接著臉一變手陌刀一擺,催動戰馬向著他直沖了過來。

楊豐和眾女奴淡定地看著他。

很快那戰馬到了十丈外,他們很整齊地往湖水里一退,躺在湖水劃著水繼續看他。

“楊豐生?”

那年將領帶住馬愕然道。

楊豐,字豐生。

楊豐看著他,再看看他手那柄陌刀,忽然間堆起一臉笑容。

“副帥,請恕屬下不便行禮!”

他一臉純潔地說。
mk2258 發表於 2017-9-7 21:07
第三四六章皇上召見

楊豐和大唐安西軍二號人物,也是他的頂頭上司都知兵馬使,著名陌刀將李嗣業,就這樣一個站在岸邊,一個泡在水里面對面地互相看著。

“圣諭!”

突然間李嗣業大喊一聲。

“呃,副帥,請恕屬下衣冠不整,不敢接這圣諭。”

“圣諭,致果校尉楊豐失陷虜中,身在絕域,尚能不忘忠義,奮起殺敵,孤身拯袍澤于囚籠,誅敵酋于巢穴,節可比耿恭,勇可方班超,特詔進京陛見!”

李嗣業一本正經地說道。

“進京?”

楊豐在水里很夸張地驚叫道。

“副帥,屬下進京陛見,那屬下的三千兄弟也能離開這鬼地方嗎?屬下與他們情同手足,豈能就這樣棄他們不顧?這碎葉周圍全是胡人,大食人離此不過幾百里,朝廷的大軍離此足有數千里,此地可以說四面皆敵,全靠屬下領著他們拼死血戰,才保住這碎葉沒有丟失,若屬下走了,留他們在這里以后怎么辦?難道副帥肯親自來帶領他們鎮守這碎葉?還是讓他們放棄碎葉撤回到龜茲?”

緊接著他說道。

說話間還一臉激動地站起來。

李嗣業身后那少女又尖叫一聲。

“大膽!”

李嗣業大吼一聲。

緊接著他手中陌刀橫掃過去。

楊豐連躲都懶得躲,他也早目測出那陌刀最多在自己面前劃過,不過存心裝逼的他反而上前一步,在一片驚叫聲中跨入陌刀攻擊范圍,然后縱身從水中躍起,就在刀鋒從腳下掠過瞬間到了李嗣業馬頭上,一踩那戰馬在后者悲鳴中翻身躍起,落地同時一把抓向李嗣業的陌刀。后者反應也極快,立刻向另一側直接滾落,手中陌刀向旁邊一擲,正好插在一棵大樹上,緊接著拔出橫刀,后面士兵急忙向前,但卻被李嗣業止住,他和楊豐隔著戰馬對視。

“某記得你沒這么好身手。”

李嗣業似笑非笑地說。

“變異了!”

楊豐誠懇地說。

那戰馬長嘶一聲向前,兩人幾乎同時撲向對方,李嗣業的刀背直砍楊豐肩頭,楊豐移步避開一拳轟向李嗣業胸前,后者的左拳同樣轟出,兩只拳頭瞬間撞擊,兩人同時向后滑出了一步,緊接著停住互相凝視。突然間李嗣業揮刀橫斬,楊豐快到詭異地急速向前,就在他抓住李嗣業手腕同時后者的拳頭也到了他胸前,楊豐依然近乎詭異地一側身,那拳頭貼著他胸前劃過,同時楊豐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這只手腕。李嗣業順勢猛然向后一勒箍住他脖子,但楊豐卻緩緩地向外推開,這就成了純粹力量的比拼,李嗣業用盡全力向內勒,但卻依然沒法阻擋楊豐抓著他手腕不斷向外推。

“好力氣,某輸了!”

李嗣業突然松開胳膊笑道。

“副帥也是好力氣!”

楊豐感慨道。

這個大名鼎鼎的陌刀將基本上和鰲拜同等級別。

這也的確是名不虛傳了。

緊接著李嗣業等人回避了一下,他和那些女奴穿好衣服,隨即把他們請到了自己的別墅,正好外面還烤著一頭鹿呢,又派人去鹽場那邊,把負責制鹽的陳全和幾名軍官叫來,由弄幾條魚燉上,這也是很豐盛的一桌了。

“副帥,不是屬下不想走,是屬下真離不開啊,那些胡人都是被屬下打怕了才老實的,屬下一走葛羅祿人恐怕立刻就會來報仇的。”

楊豐喝著葡萄酒說道。

“你是舍不得你的鹽場吧?”

李嗣業冷笑道。

“這可不能怪我,節帥要是能把碎葉所需都供應上,那屬下還懶得跑這荒山野嶺辛辛苦苦煮鹽呢!”

“這是荒山野嶺?”

李嗣業看看四周無語道。

“連個正經女人都沒有,不是荒山野嶺是什么?”

楊豐看著不遠處的紅衣少女,一臉深沉地說道。

可憐這是他自從穿越大唐以來見到的第一個漢人少女,而且以他的眼光也得算小美女一個,一身紅衣挽著少女的發鬟,身材勻稱皮膚緊致光滑……

正在吃著她那份水煮魚的后者,抬起頭和他對視了一下,那俏臉瞬間又紅了。

“哼!”

旁邊李嗣業冷哼一聲。

“副帥稍候,屬下去給令愛道個歉!”

楊豐無視他陰沉的臉色說道。

然后他在李嗣業要殺人的目光中站起身,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個小瓶子,出門前順手把李嗣業的橫刀拔了出來,接著走到一口鐵鍋前,阿紫心領神會地端過一盆頂級版奢侈品綠豆芽,將軍大人小心翼翼地從那小瓶倒出點珍貴的豆油來,拿李嗣業的橫刀當鏟子清炒了一鍋綠豆芽,裝了一盤子親自端到李嗣業的女兒面前……

“李家小娘子,請嘗嘗這個!”

他堆起優雅的笑容說道。

后者低著頭,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筷子,剛吃一口立刻就抬起頭,頗有些兩眼放光盯死了綠豆芽。

“慢點吃,不夠還有!”

楊豐溫柔地說道。

然后他轉過身,接著又裝了一盤回到自己桌子旁。

“君子遠庖廚!”

李嗣業陰沉著臉說。

“我又不是君子!”

“副帥,咱們都是粗人,咱們粗人就用粗人的方式解決問題,首先,我這里的收入分你和節帥一份,其次我這里還在冶鐵,制造出盔甲在給我的三千兄弟配齊后,也可以給你們,當然,你們得付錢,當然,盔甲的收益你們也有份,總之咱們是一家人,這些錢的事情都好說道。但是,我進京見圣上,這里的三千兄弟,你們得給我照顧著點,比如說要是有人來進攻他們,那么你們不能坐視不管,他們在這里可是保護著咱們的財富,還有要是朝廷發配來流放犯,你們得多往這邊送一些。”

“再給你把守捉使職位空著?”

李嗣業說道。

“完全正確,您不要以為我就只有這些生財之道,我可以向您保證,給我點時間,我能讓安西軍上下一人一套明光鎧!”

楊豐笑著說道。

他進京說白了就是作為英模,怛羅斯之戰唐軍戰敗,雖說這場戰役朝廷其實不是怎么在意,但出了他這樣一個傳奇性的英雄模范,那也是很符合李隆基胃口的,讓他進京見見,搞搞宣傳,讓老百姓看看忠君愛國的典范,這是很正常的。但他的官職還是碎葉守捉使,除非到長安后李隆基另外封他官,如果不另外封,那他還是要回來的,除非這期間封常清以他不在為借口再任命一個,那么他的這些東西就是為人做嫁了。

這事情先得講清楚。

玩這個他也是有無數套路了。

說到底就是個利益。

他這邊煮鹽發財,安西軍上層不可能不惦記,當然,安西軍那里不需要他的鹽,但他煮鹽賺的錢誰都喜歡,不過碎葉不是別的地方,來這里是真正要孤懸絕域的,所以這喜歡是有限度的,畢竟不可能有哪個將領喜歡跑到一個孤懸在外的小城,面對四面八方無數虎視眈眈的胡人,要知道最近的唐軍還在疏勒呢,雖然直線距離只有八百,但卻隔著天山的崇山峻嶺。

就算喜歡這里的錢,但卻也得有膽量過來撈。

這樣就干脆分他們一份好了。

也算給他們個面子,然后讓他們給自己保留這個職位,等自己從長安回來就繼續當守捉使。

至于這里的安全……

只要沒有意外發生,近幾年這里是不會有危險的,大食人因為內部問題已經撤出怛羅斯了,包括葛羅祿人也已經開始重新轉向,原本歷史上明年北庭節度使程千里討伐李獻忠就用過他們。實際上說怛羅斯之戰改變中亞歷史有點夸張,這一戰充其量是雙方一次小碰撞,大食人雖然贏了卻也在隨后撤回到撒馬爾罕,錫爾河流域的幾個小國還是在大唐和大食之間當墻頭草,甚至還有寧遠這種一直忠于大唐的。直到后來安史之亂爆發,李嗣業率領安西北庭兩鎮精銳調回內地平叛,吐蕃人攻陷河西走廊,安西北庭徹底隔絕,這里才真正被大食的勢力逐漸吞并,但這個時間很漫長,長達數十年。

怛羅斯之戰唯一的獲利者只是得到了擴張機會的葛羅祿,原本只是在巴爾喀什湖以北的葛羅祿,一下子成了整個包括碎葉在內,現代哈薩克土地的統治者。

但這一次讓他毀了。

他一冬天的持續討伐光殺就殺了一萬多葛羅祿成年男人,還毀了他們十幾個部落,葛羅祿算是被他給徹底打殘,原本怛羅斯之戰后被他們侵蝕的土地現在全在他掌握,原本怛羅斯之戰后被他們控制的突騎施人,現在也一樣被他控制。只要有安西軍在后面力挺,葛羅祿人就沒有膽量單獨挑釁大唐威嚴,他們要是敢來報仇那么就是攻擊大唐,而對于這樣的行為大唐是從來不會抗議,只會掄起大棒一棍子砸過去,那時候安西,北庭兩鎮夾擊,葛羅祿人是不會有好結果。

這里可不只一個安西軍,他們后面還有北庭軍呢!

那可是原封未動的。

李嗣業靜靜地看著他。

“成交!”

突然間這個大唐名將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7-9-7 21:08
第三四七章遺產

這樣雙方的利益交換達成。

楊豐以自己的鹽場和鐵礦收益兩成分給安西軍幾個大員為交換,換取他們給自己保留守捉使職位。

當然不光這些。

還有諸如威懾葛羅祿人,保證優先向這里提供流放犯,實際上唐朝向西域移民的主力就是流放犯,稅收自用,這個沒什么可說,節度使們本來就是自己收稅自己用,甚至從這里以軍費采購盔甲武器,反正賺了錢他們也有份,另外還有就是楊豐贈送給了幾名將領一人一匹阿拉伯馬,雖說這些將領都有這樣的戰馬,但多一匹寶馬良駒還是最讓他們喜歡的。這樣基本上也就皆大歡喜了,這時候碎葉的那點收益,還不至于惹來太多惦記,畢竟這個地方與眾不同,想惦記先得看看有沒有信心孤懸絕域再說,再說安西軍不給碎葉守軍提供軍需,這已經是對不起這三千孤軍了,還找他們要太多,那就未免太讓人寒心了。

總之利益交換就這樣達成。

緊接著吃飽喝足,楊豐帶領李嗣業和他女兒李秀……

這個少女今年十六,是在龜茲出生的,生母是個侍妾,但因為多數時候跟在李嗣業身邊所以從小受寵,這年頭將門女孩沒那么多規矩,更何況又是在西域出生長大,所以不但能騎馬射箭還使得橫刀,倒不是說什么武藝高強之類,但也不是柔弱小姐,否則也不可能騎馬跟著他一起來碎葉。

另外還有一點。

據陳全八卦楊豐的本尊好像跟這個李秀……

“這是遺產啊!”

楊豐看著李秀的背影自言自語。

后者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那俏臉一下子又紅了。

楊豐立刻催馬上前。

“李家妹子,想不想換一種更快的方式到碎葉?”

他湊到跟前說道。

李秀低頭不語。

“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

楊豐說著牽過她手中韁繩。

后面李嗣業冷哼一聲,那眉毛瞬間立起來。

楊豐才不管這個呢,我就當你面泡你閨女又如何?他一催馬在李秀的驚叫聲中,帶著她立刻加速向前。

后面李嗣業氣得怒吼一聲趕緊追趕,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轉過一處山腳后他愕然發現,山路盡頭居然是一座小碼頭,一艘細長的小船停靠,已經到了那里的楊豐停下,回頭不無挑釁地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把李秀從馬上抱下,在她驚叫聲中放到船上,緊接著自己跳上船撐開篙……

“副帥,屬下先走一步了!”

楊豐得意地喊道。

那艘小船順著山間近十丈寬的河道在水流推動下急速向前。

“瑪的,這兔崽子有點意思!”

李嗣業在后面不怒反笑道。

他就那么眼看著楊豐帶著他女兒轉眼消失在前面的河灣,這時候另外四艘同樣的小船從那河灣被幾名士兵撐著緩緩逆流而來。

“副帥,咱們也乘船吧?”

他身旁的陳全笑著說。

而此時楊豐正在綠水青山間撐著一葉輕舟,載著坐在船頭的李秀,以超過五十里的時速穿行山間,兩邊綠色的原始森林向上不斷展開直奔碧空,近岸處繁花綠草順流綿延,甚至能看到飲水的鹿群被驚散,可以說愜意之極。

“你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楊豐突然問道。

“呸!”

李秀還了一個字。

“我知道你在為那些女人生氣,那都是些奴婢而已!”

楊豐說道。

“呸!”

李秀再次還了他一個字。

這家伙干脆走到她對面,這艘不大的木船立刻被壓得船頭一沉,第一次坐這東西的李秀嚇得驚叫一聲,慌忙向后挪了一下,然后楊豐笑咪咪地在她對面就那么坐下了,李秀紅著臉扭過頭。

“給你個好東西!”

楊豐右手撐篙,左手放背后說道。

李秀沒理他。

緊接著他的手轉過來,然后伸到她面前展開。

李秀驚叫一聲。

因為楊豐手中是一朵冰的玫瑰花。

“張開手。”

楊豐說道。

李秀滿臉驚訝地張開手,就在那冰玫瑰落入她掌心時候,楊豐的手驟然一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小手,李秀紅著臉忙向后抽,可憐她哪能抽出啊。

“你放開,讓人看見!”

她語氣柔弱地說。

“別人看見?這里哪有人?”

楊豐無語道。

說話間他還得寸進尺地想去抱人家。

“別,別這樣!”

李秀柔弱地躲避著。

“抱一下,抱一下就行,知道嗎?當初我差點死在石國,我受傷被大食人押解,路上快死了被他們扔在路邊,那時候我滿心都是你,以為從此和你天人兩隔,幸虧得仙人相救又傳授仙術,才終于活過來逃出敵手,一直等到現在終于能再見到你,難道抱一下都不行嗎?”

楊豐厚顏無恥地說。

李秀猶豫著低下頭。

楊豐迅速把篙一扔雙手伸出一下子把她拉進了懷里,毫不客氣地把那張俏臉一捧,那嘴直接就壓下去,李秀幾乎傻了,沒想到自己心上人直接風格大變的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嘴唇印在自己的嘴唇上,甚至那舌頭還企圖繼續向前。

就在這時候……

“砰!”

一聲撞擊。

小船狠狠地抖了一下。

兩人同時驚叫一聲,楊豐趕緊松開嘴一回頭,沒人掌控的木船正撞在岸邊,李秀也清醒過來,紅著臉一把將他推開。好在是撞在泥沙中,要撞上石頭就著速度船肯定碎了,檢查一下沒有進水楊豐也就松了口氣,在李秀恨恨的目光中訕笑一下,拿起篙撐離河岸,繼續順流向下,很快駛過另一條支流的交匯口,再往前河道變寬但沙灘數量密布,他也沒精力調戲李秀只能專心駕駛這艘小船,一直到前面出山的一處小碼頭附近停下,等著后面的李嗣業等人趕上。

“這就是你的鐵礦?”

李嗣業顧不上管他女兒的問題,一臉震驚地看著前方。

前方碼頭旁一艘小船停靠,兩個木頭的吊臂矗立,一群健壯的胡女輕松拉動鐵鏈,將一個個數百斤重裝滿碎礦石的牛皮兜從馬車上吊起,然后轉動吊臂,拉動另一根鐵鏈放到船上,一連放了四個這樣的皮兜后,那艘小船駛離碼頭,順流駛向下游。而另一艘小船迅速上前等候,同時扔上碼頭空了的皮兜,而這些皮兜被裝上空了的四輪馬車,沿著一條明顯與周圍土質不同的道路,一直駛往十幾里外的一處山腰,那里可以看見綠色中一塊很大的斑點,甚至斑點周圍還可以看到木制房屋。

“用這個看!”

楊豐笑著遞過一個黃銅管子。

“這是什么?”

李嗣業愕然道。

“屬下自制千里鏡,能看得比較遠一些。”

楊豐抽開說道。

燒玻璃這種事情,他當然不可能拉下,不過目前沒有公開,只是實驗了一下燒出幾個透明鏡片,然后就讓他連設施一塊毀了,這東西目前情況下搞出來危險太大,會有無數餓狼盯上他,夠他制造幾具望遠鏡就行,他總共造了二十具這樣的單筒望遠鏡,給他的六個營長一人一個。

“你到底有多少好東西?”

李嗣業震驚地看著望遠鏡中驟然拉近的鐵礦場說道。

同樣讓他震驚的還有礦場。

這片礦產上數以百計的壯漢正在用鎬頭開出一塊塊礦石,然后由那些胡女用小錘敲碎,放到木盤內仔細挑選出含鐵量高的,集中送到那些馬車的皮兜內,至少上千名胡女一邊說笑一邊在那里工作著,其中不少肚子明顯都大了。

“送您了!”

楊豐慷慨地說。

“回頭再給節帥和北庭的程帥各帶一個,以后要是有胡人商隊帶來好的玻璃,我再多做幾個!”

緊接著他說道。

剩下還有十個他準備給李隆基一個,然后再給諸如郭子儀之類可心的節度使們一人送一個,安祿山就免了,他要從現在起確定他和安祿山之間惡劣的關系。

看完礦場的李嗣業和他乘船繼續向前。

從熱海到碎葉雖然距離得有兩百里,騎馬得跑整整一天,還得把馬累得半死,但走水路順流的話卻只需要倆時辰,他們還沒天黑就已經到達了城外的碼頭。

而楊豐的鋼鐵基地就在這里。

對于他的冶鐵高爐和熟鐵爐李嗣業倒沒怎么在意,主要是他也看不懂,而且唐朝的冶鐵本來也是同樣的小高爐,讓他震撼的是那堪稱奇跡一樣的水力鍛錘,一塊澆鑄出來的厚鐵板放在下面,隨著水流驅動的水輪轉動鍛錘不斷地起落,然后這塊鐵板的厚度隨著它的起落不斷變小,很快就只剩下了原來的一半稍多。負責的工匠拿一個特別的尺子夾住看一下厚度,滿意地交給小徒弟,后者緊接著送到另外一臺稍微小一些的鍛錘下,這個鍛錘的錘頭和砧臺是弧形的,那鐵板放到正中,錘頭下來一砸就是一塊護心鏡,這塊護心鏡接著交給旁邊的胡女,后者開始熟練地用腳踏動砂輪機,用天然石料制造的砂輪開始磨邊緣的毛刺,磨完毛刺的護心鏡接著交給另外一名使用更細石料砂輪的胡女拋光。

“這叫流水線生產!”

楊豐得意地拿起那片護心鏡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7-9-7 21:09
第三四八章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楊豐的確就是玩流水線。

真正的流水線。

一切都依托楚河的河水,從河邊挖渠道引入工廠,河水驅動木制鐵軸的水輪,在瓦座和銅套組合固定的木架上不停轉動,然后鐵軸又帶動一臺臺以木頭為主要構件,以鐵軸銅套再加上蓖麻油潤滑代替軸承結構的簡易機械,來完成他的初級工業生產。

這是目前情況下最完美組合。

唯一的遺憾就是蓖麻油太少了,他只能用鹽和胡商交換這種珍惜作物,然后提煉出縱使現代也屬于高級貨的潤滑油。

當然,明年他自己的種出來,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而水力鍛錘,初級版沖壓,腳踏的砂輪機,翻砂鑄造……

每一道工序都是標準化的。

工人絕大多數都是胡女,流水線工人不需要知識,她們只需要做一臺血肉的機械,工頭和技術人員則是他親自教出來的士兵,實際上這時候碎葉的三千唐軍,只有兩千還算是真正的軍人,其他一千都變成了工人,而且這大半年時間里,每天都被楊豐強制性搞夜校學習,三千唐軍最少也能認識一千多個字,那些技術人員甚至能看懂他編寫的工作手冊。

最終的結果就是……

“明光鎧!”

楊豐站在一套嶄新的青色明光鎧前得意地說道。

這套明光鎧和唐軍最精銳士兵目前所穿的沒什么兩樣,胸前兩個巨大的護心鏡,冷鍛沖壓拋光,明晃晃幾乎可以當成鏡子使用。

楊豐的沖壓實際上就是重錘。

一個鑄造的半噸重鐵砣子,周圍四根縱向肋,卡在四個同樣鑄造的熟鐵滑槽內,四個滑槽縱向裝在巨大的橡木架上,以水輪帶動滑輪組將其向上升起,鐵坨子下面和砧臺上的模具是最優質鐵礦石冶煉生鐵鑄造,幾百公斤的力量還不至于讓其碎裂。而這樣的力量也足以保證冷鍛鐵板按照其形狀變形,這樣的沖壓機根據用途不同有多臺,沖護心鏡的,沖魚鱗甲片的,還有沖胳膊上獸頭的,除了頭盔其他所有原本需要鑄造和鐵匠一點點敲打的東西,全都是一次性沖成。

至于這套明光鎧的其他部分就全都是魚鱗甲了,肩頭有獸頭,前臂和小腿上是沖壓的冷鍛鐵板,盡管沒有刷漆,但整套盔甲依然冷森森一片金屬青光。

“給我穿上!”

楊豐對兩名士兵說道。

后者立刻上前,給他把這套盔甲穿上,那鳳翅盔一戴,讓跟隨在李嗣業后面的李秀兩眼小星星直冒。

“副帥,來一刀!”

楊豐緊接著對李嗣業說道。

“你玩真得?”

李嗣業說道。

“當然是真的。”

“那你可小心了,就算你的盔甲能夠擋住橫刀,老夫的力量也足以讓你筋斷骨折,甚至震出嚴重內傷。”

李嗣業冷笑道。

“副帥,屬下是想請您用陌刀。”

“呃?”

李嗣業一副你瘋了的表情。

“副帥,不如咱們打個賭,如果您能砍傷屬下,那么屬下就負責給在您指定之處建這么一套,如果您不能砍傷屬下,那么就把阿秀許配給我,怎么樣,您敢不敢賭呢?”

“那你就等死吧!”

李嗣業惡狠狠地說道。

緊接著回頭找他的陌刀去了,李秀一臉驚駭地不顧害羞上前。

“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嘴!”

楊豐很霸氣地說。

然后他就眼看著李嗣業拎著那柄一丈多長的陌刀走過來,雙手橫持站在自己面前。

話說李嗣業這柄陌刀是特制的加重款,刀身厚得就跟小斧頭一樣,雖說戰場上除了楊豐這樣的逼an態之外,一般不會有人用那些超重型的武器,十幾二十斤就算重的,實際戰場上只要滿足要求,武器都是越輕越好,所以四猛八大錘是根本不會存在,能用重武器也不會用,真正的戰錘只有幾斤重,騎兵更不會用那些亂七八糟武器,馬刀加長矛就是騎兵最喜歡的武器,李嗣業使用陌刀只因為他其實是步兵指揮官。

“這陌刀可是三十斤重。”

他看著楊豐很開心地笑著說道。

“副帥,請!”

“那好,讓老夫看看你的膽量!”

李嗣業大吼一聲,在李秀的尖叫聲中,那陌刀化作一道寒光,帶著劃破空氣的呼嘯,瞬間就到了楊豐的胸前,不過卻在砍中的一刻,刀鋒翻轉用刀身重重地拍落,楊豐隨之倒飛出近兩米,落地之后踉蹌一下單手撐地站穩,李秀立刻撲上前,一把抱住楊豐……

“哈哈,等著我上門提親!”

突然間楊豐親了她一下,就像抽瘋一樣狂笑著站起身。

李秀羞得扭頭跑了。

至于楊豐的明光鎧,這個肯定不可能安然無恙,至少那首當其沖的護心鏡肯定癟了,實際上真要是那三十斤重陌刀砍上,就是歐式板甲也肯定得跪,換拿破侖騎兵的半厘米厚胸甲或許還有點希望,明光鎧的護心鏡同樣是擋不住這樣重量武器的。但楊豐也很清楚李嗣業不會真砍,話說他這樣一個已經進入皇帝視線,可以說前途無量的少年英雄,那完全是值得收做女婿的,李秀的庶出又不是嫡出,本來也不可能嫁豪門貴族,一個軍中普通將領是她最好歸宿,說白了他是在演戲,李嗣業也是在演戲,然后以這種方式確定關系。

話說這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哼,便宜你小子!”

李嗣業冷哼一聲說道。

不過這明光鎧的確堅固,緊接著他們就用弓箭和神臂弓進行試驗,軍中的強弓幾乎就根本射不穿,換神臂弓加破甲箭,也得在十五丈以內才能射穿,而軍中普通的弩,幾乎十丈內才有點希望,但只是射穿,想重創目標依然很難,而換成橫刀的話根本砍不開,不過換成陌刀真還就能砍開,由此可見這大唐標志性武器的確很威猛。

“如果陌刀手清一色明光鎧呢?而且如果是步兵使用,屬下覺得還可以再增加一下厚度,比如搞一套五六十斤的重甲。”

說話間他撫摸著那盔甲。

在普通陌刀重砍下,縱然冷鍛甲也被砍開,但甲片卻并沒有真正被砍斷,當然,戰場上這沒什么用,因為這一下子里面的骨頭肯定斷,說不定連內臟都得重創。

“用處不大,就算砍不斷甲片,挨這樣一下子人也完了。”

李嗣業說道。

說話間還看看楊豐。

“呃,岳父大人,小婿得仙人傳授仙術,沒有盔甲也是刀槍不入的。”

楊豐笑道。

說話間他拿把匕首在自己胳膊上隨便拉了一刀,然后炫耀般讓李嗣業看看被劃破的衣服,還有衣服下面毫發無損的皮膚。

“拿老夫陌刀來!”

李嗣業氣得怒吼一聲。

楊豐毫不猶豫地轉進了。

躲開暴跳如雷的李嗣業,楊豐倒沒繼續去泡人家女兒,他還得指導手下的種田,雖然手頭上種子不多,但也必須得種下,這時候種地主要就是谷子,黍子,糜子,蕎麥,黃豆,都不是什么真正高產的,最主要還是谷子,黍子等,而楊豐最喜歡種的是各種豆類,這是冬天補充維生素所必須的東西。這時候他是無比懷念土豆玉米和地瓜這些好東西,但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難度太高,遙遠的美洲沒有幾年準備時間是絕對別指望的,倒是東南亞的地瓜可以,可他開局的位置不好,他在遙遠的西域,沒有這樣條件啊。

“想不到你倒是個全才!”

李嗣業站在他身旁說。

在他面前是一片繁忙景象,一條從楚河引出的干渠,在平坦的田野上不斷向前,就像蜈蚣般向兩旁伸展開一條條更細的渠道,每一條渠道兩旁都像結滿果實般鋪開一片片農田,而那些農墾的唐軍士兵帶著那些胡女或者用馬拉犁田,或者播種,還有人在用發酵好的土雜肥施肥,工業時代的冶鐵高爐和農耕的畫卷就這樣在碎葉城下和諧并存。

“我只是想為咱們漢人開拓更大的生存空間而已。”

楊豐感慨地說。

“看看這西域,真正沃野千里,就那么荒廢著,咱們內地土地兼并嚴重,沒有土地的貧民越來越多,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的,為什么不讓他們到這西域來呢?這里有無數土地可以供他們隨意地開墾,只要他們有能力,幾百幾千畝都可以,從這里向西,向南,向北都是萬里沃野,您知道最西邊的地方是哪里嗎?”

他緊接著問道。

“咸海?”

李嗣業回答。

“咸海以西呢?”

楊豐問。

“大秦?”

李嗣業試探著說。

“不,咸海以西是里海,里海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湖,南北三千里東西六百里,里海與咸海之間是火尋,里海以西以群山分隔,向北是可薩汗國,東西三千里的廣袤草原,土地之肥沃水源之便利堪比兩淮,而群山以南是大食,大食以西才是大秦。不過這個名字并不準確,他們和他們以西的諸國都是景教,但教派不同,可薩汗國信奉猶太教,景教和大食教同樣源出猶太教,而自此地向西,猶太教,景教,大食教徒控制的土地綿延超過一萬里,就是咱們大唐所有百姓都遷移過去都足以容納。”

他突然想起自己該給李隆基送一件什么大禮了。

送他一幅世界地圖。
mk2258 發表於 2017-9-7 21:11
第三四九章我失憶了
老李應該說是一個非常有雄心壯志的君主……

雖然他現在已經廢了。

不得不說玉環妹妹那豐腴的身體真得很有殺傷力,不過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身體上的不足,像楊將軍這樣就無所謂了,別說玉環妹妹,就是她們姐妹幾個齊上,楊將軍也照樣把她們一個個挑落馬下,他就不信軟綿綿的玉環妹妹能有他那二十個騎馬射箭的女奴更難滿足,話說阿紫都能依靠腰力舞動幾下陌刀,還不照樣每晚上被他挑到哭?

但老李的開疆拓土精神還是有的。

給他一幅世界地圖……

當然,不能是完整的。

像美洲,澳大利亞這些地方就完全沒有必要了,光亞歐大陸,另外再加上非洲和南洋諸島就足夠,再渲染一下大食的擴張,鼓動他多向西域扔一些移民。

甚至于……

楊豐發現自己此行大有可圖。

他完全可以走玉環妹妹,還有高力士這些人路線,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然后攛掇著老李搞一個西域大開發,主要就是授權他在民間招募移民甚至干脆直接搜羅囚犯好了,然后把這些人弄到碎葉,哪怕死囚犯也行,反正無論什么樣囚犯在他手里都保證變小綿羊。這些人可以充當苦力給他干活,順便抓些胡女讓他們配種,這個詞非常形象,他們主要任務應該就是配種,然后最多十幾年,這片土地上就會迎來一個人口的小高峰,這些囚犯在恰當時候,完全可以將他們赦免然后編入軍隊,說白了就是走澳大利亞的路線。

“岳父大人,咱們什么時候走?”

楊豐突然笑著說。

“老夫怎么也得在這里休息一個月!”

李嗣業說道。

“那這樣的話,小婿還有時間出去打個野,這樣的好天氣,不出去抓點牛羊實在太浪費了!”

楊豐仰頭看天說道。

“不行,葛羅祿葉護頓毗伽已經遣使向朝廷請罪,說當初背叛的葛羅祿軍是受大食人收買,而且送上了當時統兵的將領請朝廷懲處,圣上已經赦免其罪,你要是再去殺人放火就是挑事,朝廷少不了會有責罰。”

李嗣業說道。

“那這仇就算了?他們害死咱們那么多兄弟就算了?”

楊豐驚叫道。

“不算了還能怎樣?”

李嗣業說道。

既然如此楊豐只能以大局為重了,回頭大不了化妝成突騎施人,然后再帶一批突騎施人一起,這種蠻夷部落之間打打鬧鬧上升不到政治高度,話說以后秋天趁著西北風派人去草原上點野火燒荒也挺不錯。總之對他來說,不把突葛邏祿人禍害死,也得把他們趕到阿爾泰山以東,讓他們跟回紇人爭奪蒙古高原的牧場去,這樣要么葛羅祿人被回紇吞并,要么他們從回紇人手中搶一塊地方,但無論如何,在這之前他們必然要跟回紇人打一場,那么這就是完全可以說喜聞樂見了。

于是剩下的日子,楊豐就在忙碌種田和泡泡李秀中度過。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女人就好。

雖然住在將軍府,跟楊豐也就隔著一個院子的李秀,肯定能聽到每天晚上那些女奴們亢奮的尖叫,也能看到第二天早晨,她們那被滋潤得容光煥發的表情,但見到楊豐后還是依然開開心心地跟著他出去或者泛舟楚河上,或者騎馬馳騁草原射小動物,甚至一起手牽手跑到或者說被楊豐扛到附近山頂,去欣賞夏日里冰天雪地的美景,絲毫沒有任何吃醋意思。

這,這真是一個男人的美好時代。

“這是什么?”

里面穿一件絲綢長裙,外面裹著白狐皮長袍的李秀,蹲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山上,說話間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起一朵潔白的花朵,在她前方僅僅幾百米處皚皚白雪不斷向上,一直鋪展到兩里外的天際。

“雪蓮!”

楊豐很隨意地說。

這里是天山支脈吉爾吉斯山,海拔最高五千的,雪蓮在這里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天哪,它真好看!”

李秀捧在手里說道。

“哪有你好看!”

楊豐從她背后伸過雙手,一下子捂住她******說道。

李秀小臉通紅雙手顫抖任由他在自己******輕揉,同時那嘴唇到了她耳邊,經驗豐富的楊豐用嘴和舌頭在那里不斷地tiaodou著,李秀顫抖著感覺自己都已經快要暈過去了。

“乖,問你個問題。”

楊豐用一種飄渺的語氣輕柔地說道。

“嗯……”

李秀shen陰著。

“我在關中的老家有什么親人?”

楊豐繼續用那種輕柔的聲音問。

“你,你自己不知道嗎?”

李秀用最后的一點理智chuanxi著說道。

“我失憶了,你也知道我死過一次了,除了你以外,以前很多東西都忘記了,比如說我是如何當兵的,如何升到校尉的,包括我的父母親人,家族情況統統都忘了,就連老家住在哪兒都記不清了!”

楊豐說道。

同時他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

李秀猛然哆嗦一下,就像癱軟一樣倒在他懷里,用完全夢囈一樣的語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你家住在華陰郡鄭縣,祖上是跟著太宗皇帝征戰的玄甲軍,令尊是前豐原府折沖,早已經病故多年,家中只有母親和兩個兄長四個姐妹,兄長都已經成家,大哥是豐原府校尉,你是應募到安西軍當兵的,跟著高節帥征過勃律,攻連云堡跟著我爹最先登城,那時候立下戰功獲得提拔,后來我爹和高節帥都很欣賞你才一直提拔到致果校尉,自己帶領一團士兵。”

“啊,這就可以了!”

楊豐滿意地說。

然后繼續在李秀身上肆虐。

很顯然失憶這種弱智橋段忽悠這種小女生還是很管用的,之前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畢竟他不能找那些糙老爺們說他失憶了,那樣他會惡心出雞皮疙瘩的。

李秀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欺騙了,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的她,完全癱在了楊豐的懷里,渾身軟弱無力大腦除了那種愉悅之外,根本失去任何思考能力,任憑楊豐在那里肆無忌憚地擺布自己,好在這里環境不合適還沒有搞到最后一步,要不然今天這姑娘就徹底完成女孩到女人的轉變了,當然,她也幾乎把楊豐問過她這件事徹底遺忘了。

而楊豐就是要的這種結果。

大約一刻鐘后。

隨著楊豐手指一次動作,李秀突然尖叫一聲,猛然抽搐著死死抱住了楊豐……

幾天后。

“諸位。”

楊豐笑著說道。

“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他看著面前一群酋長繼續說道。

后者被召集而來的,不僅僅是突騎施人,周圍七百里范圍內所有雜胡酋長都被守捉使大人叫來,這些人在這一年時間里,基本上都在他的陰影下痛并快樂著,快樂是因為楊豐帶給他們各種好處,痛是因為尊嚴徹底被他踩在腳下。這個殘暴的大唐將軍在這片土地上就是君王,而他們都是他的臣民,楊豐甚至規定這些酋長見他必須下跪,上次一個爭取自己尊嚴的部落因為這個問題被他血洗了,首領的人頭至今掛在碎葉城門上,而且這些部落還必須向他交稅,甚至在他需要的時候還得派人來干活,甚至有唐軍去他們那里,他們還必須挑選部落女人出來招待。

怎么招待就不要說了。

敢反抗者還是血洗,男人高過車輪的統統殺死,剩下全部抓走。

“將軍大人,我們當然是朋友。”

一名酋長躬著腰陪著笑臉說道。

“那么作為朋友,我在這里真誠地委托諸位,在我去覲見皇上期間,保證碎葉的和平繁榮,如果在我離開這段時間里,有土匪之類跑來騷擾這座城市,那我會很不高興,我如果不高興的話,那么很難保證回來以后會做什么。”

楊豐笑咪咪地說。

“將軍大人放心,這個包在我們身上!”

那些酋長幾乎是喜極而涕地爭相拍胸脯做保證。

“很好,那么此事就說定了!”

楊豐滿意地說。

“將軍,抓到一個大食奸細!”

這時候徐輝突然跑進來稟報。

“大食奸細?帶進來!”

楊豐冷笑道。

很快一個大食人被帶進來,當然奸細什么就扯淡了,這純粹就是一個大食的商人,楊豐不和大食人做任何生意,只允許粟特商人轉手,只要大食人進入他的地盤,一概抓起來砍頭祭奠怛羅斯之戰陣亡唐軍。

他當然也不可能給大食人發個通知,后者有過來的就死路一條了。

“我最討厭大食人!”

他走到那大食商人面前冷笑道。

后者驚恐地不斷求饒。

但楊豐卻帶著俯視眾生的高傲,伸出右手按在他頭頂,同時用帶著寒意的目光環顧四周,四周那些雜胡酋長們戰戰兢兢地看著,突然間其中一個驚恐地尖叫一聲,就像看到最恐怖的噩夢般一下子跪倒在地,緊接著其他所有雜胡酋長渾身顫抖著撲倒在地向著楊豐叩拜。

因為就在這時候,楊豐的右手被一片血霧籠罩,血霧中那只手就像按在水面一樣,緩緩地沉入那名大食商人的頭顱……
mk2258 發表於 2017-9-7 21:13
第三五零章大唐榮耀

楊豐的兇殘直接把那些雜胡酋長們嚇尿了。

真正嚇尿了。

有四個雜胡酋長在看到他那手詭異地消失在那大食人腦袋里,然后那血霧就像開鍋般洶涌的一刻,都很干脆地尿了一褲子,這超自然的能力面前,他們就像卑微的奴仆般,向著楊豐五體投地,以最虔誠姿態叩拜他們的主宰,他們的神靈。真正的神靈,哪怕魔神也沒什么大不了,只要這個他們所叩拜的家伙擁有強大的力量就行了,草原兒女本來就沒那么多善啊惡啊之類啰啰嗦嗦的,一切強者為尊,這樣剩下就沒什么可說的了,不想等楊豐回來變成這個大食人一樣,那就無條件的服從他的命令,就像他在這里一樣,老老實實給徐輝當順民。

后者是楊豐走后的代理官。

而楊豐一直到六月中旬,基本上所有事情都理順,才在這個一年中西域最好的季節,帶著專門給李秀制造的彈簧減震四輪馬車,還有十幾輛拉著他的女奴和各種物資的四輪馬車離開碎葉,啟程前往龜茲。

沿途沒什么意外發生。

這時候夷播海以南包括伊麗河谷都是突騎施人牧區。

那些牧民像迎接神靈一樣跪拜在草原上迎接這支特殊的隊伍。

他們的隊伍一路暢通無阻,在伊麗河谷轉向南,走昭蘇古道橫穿南天山,這時候道路成了他們最主要的麻煩,尤其是對于馬車來說,這條需要翻越海拔三千六百米天山山脊的古道明顯過于驚悚了。但如果不走這里的話,他們就得繞道烏孫古道,那個其實更加艱險,如果想走還算好走的那就只能繼續向東,穿過南北天山交界到焉耆折向西沿著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北邊一直走再到龜茲了,那路程得遠差不多兩千里,最近就只能走這條昭蘇古道翻越天山。

好在楊豐這個人形自走起重機解決了所有麻煩,力大無窮的他甚至可以直接把李秀和馬車一起舉起來,翻山越嶺可以說如履平地。

每當這一刻,李嗣業都不禁有些憂郁地看著自己女兒那纖細的小體格。

半個月后他們到達龜茲。

在這里楊豐帶來的阿拉伯馬和望遠鏡,迅速讓他回歸了安西軍這個大家庭,不過他并沒有在龜茲逗留,因為就在同時,晉升李嗣業驃騎大將軍并召其進京的公文也到達,這樣正好和楊豐一起,他們緊接著就再次動身踏上前往長安的旅程。在中途轉道又前往庭州拜訪一下北庭節度使程千里,順便送他身最新式明光鎧,阿拉伯馬和望遠鏡,然后程千里很給面子地立刻增加了葛羅祿人側翼的駐軍,反正他又不需要真正付出什么,安西和北庭本來一體,楊豐鎮壓在碎葉同樣也是給他解決麻煩。

離開庭州剩下的路途就沒什么可說了。

除了吃沙子多點,道路是絕對好走的,而且有完善的驛站保障。

他們一路向東到達交河郡,也就是吐魯番,伊吾,也就是現代的哈密,再繼續向前到晉昌,也就現代酒泉附近的瓜州縣,實際上就叫瓜州,李隆基閑得蛋疼改州為郡于是瓜州變晉昌郡,這種事情唐朝皇帝不止一次干過,安史之亂后緊接著又改郡為州了。

再向前就是玉門關了。

“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門關”,這個特殊的名字,對于邊塞的軍人來說,代表著一個特殊符號,他們真正回家了,這是一個漢人心理上的界線,過玉門關是酒泉郡過酒泉郡是張掖郡,然后就是河西節度使治所武威郡了,實際上之前那些地方都是,而且還得包括敦煌郡,這些都隸屬河西節度使統轄,這時候的節度使是安祿山的弟弟安思順,不是親弟弟,他媽和他爹各帶一個。

話說老李也真是心大。

安祿山最高時候兼任范陽,盧龍和河東三節度使,而唐朝所有藩鎮兵合起來四十萬出頭,安祿山統帥一個九萬多的范陽,一個三萬多的平盧和一個六多萬的河東,實際統帥的加起來是十九萬六,他弟弟安思順最高時候兼了倆,河西和朔方,也就是說他哥倆統帥唐朝所有精銳的一多半,而且這片轄區還占據最有利位置,從遼寧向西囊括部分河北,山西,陜北一直這樣綿延到河西走廊,就像一只大手般從頭頂抓著整個大唐。

這,這簡直就是主動邀請那安祿山造反呀!

這他瑪不造反天理不容啊!

“這天下是李家的還是安家的?”

楊豐站在武威城外,看著前方矗立的夯土古城說道。

“閉嘴!”

李嗣業瞪了他一眼。

“這是別人的地盤,不是碎葉,管好你的嘴,還有你的禮節也多注意些!”

緊接著他又說道。

“一個胡人而已,若不是咱們大唐海納四方,他們還在草原放羊呢!”

楊豐不屑地說。

然而他們在武威卻并沒有見到安思順,小安官運亨通,又兼領了朔方節度使,前朔方副使李獻忠叛唐,率領部下突厥騎兵北逃草原,遙領朔方節度使的李林甫自請解職,暫時由安思順兼領,現在小安前往朔方處理軍情了,他們要想見小安得去朔方。

既然如此就省下一個望遠鏡了。

本來楊豐就不想給的。

至于朔方他們就不順路了,他們走蘭州路線去長安,不可能跑到陜北和內蒙草原,而楊豐最想見的郭子儀只是天德軍使,駐地在大同就算去朔方也見不著,這樣他就更沒什么興趣了。

“李獻忠是怎么回事?”

出武威后楊豐問李嗣業。

“他是朔方節度副使,節度使由李林甫遙領,所以朔方基本上他說了算,他和安祿山以前有仇,他是突厥蕃將,有自己的部眾,之前石堡城也血戰過的,安祿山故意請圣上將其部調到自己屬下,說白了就是以后找機會弄死,李獻忠在朝廷爭不過,一怒之下率領部眾前往北方草原,不過回紇人不會容他,他叛了朝廷也是死罪,最后恐怕也沒什么好結果,你小心點安祿山,這個胡人陰得很,一肚子詭計經常玩這種殺人于無形的手段。”

李嗣業說道。

“啊,明白了!”

楊豐才不怕老安呢!

他的資本比老安可強得多!

再往前是金城郡也就是蘭州,這里屬于隴右節度使,這時候的節度使是哥舒夜帶刀的哥舒翰,不過駐地不是蘭州,而是西平郡,也就是青海湖東邊的樂都,這個人還是值得認識一下的,反正無非折個百多里,話說哥舒翰也是個悲劇,他要是真在潼關就一直跟安祿山耗下去,安祿山還真就進不了長安。

畢竟造反這事情就得速戰速決。

楊豐與哥舒翰的會面……

他哪有資格有哥舒翰會面,他一個七品的致果校尉而已,雖然守捉使也算一方霸主,但那是安西軍內部職位那不代表他的官銜,他的官銜只是一個七品校尉,哪有資格跟正一品的特進從一品的開府儀同三司平等會面。

“這就是孤身斬石國國王首級的楊校尉。”

倒是哥舒翰盯上他了。

“末將見過特進!”

楊豐從李嗣業身后走出抱拳行禮說道。

這個時代沒人跪的,除了特殊場合如祭祀之類,就是見了皇上也不跪。

“末將久仰特進威名,有自制千里鏡一具獻上以表敬意!”

說著他從腰后抽出望遠鏡遞上。

“這是?”

哥舒翰疑惑地看著。

楊豐拉開一節望遠鏡,杵在眼上看著遠處一座建筑說道:“那樓上有一女子正欲……”

他訕笑著放下望遠鏡。

哥舒翰根本沒管這些,而是帶著震驚一把抓過望遠鏡,學著楊豐的樣子盯著那座建筑。

“特進,您再拉出一節,還能看得更清楚!”

楊豐在一旁說道。

“這個價值幾何”

哥舒翰把望遠鏡拿下來,順手向里一推問道。

“這個,這個是末將自己做的,沒有別的可買,末將費點力氣倒是沒什么,就是里面的玻璃得找胡人買,而且這樣純凈的玻璃很昂貴的。”

楊豐說道。

“老夫就問價值幾何?”

哥舒翰說道。

“一百緡!”

李嗣業在一旁說道。

“老夫要二十個!”

哥舒翰說道。

好吧,末將盡力在年底前給特進做出來!

楊豐咬咬牙說。

緡是一千錢,哥舒翰的特進,開府儀同三司,節度使等各種官職加起來正規俸祿中的錢幣,恐怕也就一百來緡,一百緡是一個比較讓雙方都滿意的數字,當然,對他來說那絕對大賺一筆,估計成本一緡都用不了。

就這樣他獲得了第一筆巨款。

兩千緡。

由哥舒翰在長安的家人支付。

這筆錢是兩百萬枚銅錢,目前大概相當于三百萬斤米,這還是關中一帶的米價,如果去南方估計能買六七百萬斤,不得不說大唐盛世在封建時代幾乎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巔峰,要知道十全老人的巔峰時候,這點錢買不到十萬斤,衡量一個時代好不好,其實很簡單,看糧食的價格就行了,斗米不足十錢的大唐,代表著封建時代的巔峰,斗米不足十錢是一個無比榮耀的標志。

這才是大唐真正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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