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歷史粉碎機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7-3-11 19:54: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2 267611
mk2258 發表於 2017-12-29 19:00
第三六一章 送游戲,賣裝備
   


    “你可真夠膽大包天的。---”

    紅燭昏羅帳中,虢國夫人用手指甲劃著楊豐(胸xi ng)口說。

    旁邊一聲嚶嚀。

    那貴婦迷離地睜開眼,奄奄一息地拱了拱(身sh n)子,估計是想爬起來,但緊接著就癱了回去。

    “宮中的御醫說,安慶宗的右胯骨頭粉碎,這輩子別想起(床chu ng)了,可以說基本已經成了廢人,你可真夠心狠手辣的呀,難道你就不怕安祿山報復?一個小小的校尉,把郡王世子打殘,而且是一個掌握二十萬雄兵的郡王,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虢國夫人繼續說道。

    “難道我們不是公平決斗?一個男人本事不濟在公平決斗中別說被打殘,就是被打死也活該,更何況他騎著馬拿著方天畫戟,我卻赤手空拳站在地,這都打不過我,這樣的廢物活著有什麼意思?這樣的廢物換成我是安祿山,干脆在病(床chu ng)給他一杯毒酒算了,不夠丟人現眼的。至于安祿山報復,難道我大唐不是一個**律的地方?他哪怕是郡王,也得遵守咱們大唐的法律啊!他有二十萬雄兵又如何,難道那不是聖人的兵而是他安祿山的?”

    楊豐正義凜然地說。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虢國夫人(嬌ji o)嗔道。

    “怎麼對我說話?看來今晚還沒把你收拾老實了!”

    楊豐臉一沉就要棍刑。

    虢國夫人趕緊一拉旁邊貴婦,笑著一下子擋住自己,兩具白花花的(身sh n)體在紅色燭光中疊在一起,散發出無盡的(誘y u)惑,搞得楊豐那大棍立刻就猙獰起來,虢國夫人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叫過外面的貼(身sh n)婢女,後者跪在楊豐(身sh n)旁開始用嘴伺候這位大爺。

    “你這小冤家,姐姐可是好心好意為你著想,那安祿山有大家擋住的確不能明著對你做什麼,可他手下虎狼之士有的是,你能擋住他們一次次不斷刺殺?就算你能打,可他手下哪一個不能打?這時候消息還沒傳到範陽去,估計後天他就該知道了,你把他兒子,而且還是嗣子打成廢人,他不可能不報復,最多一個月後你就該知道他的毒辣了,他只要不公然動手僅僅是刺殺,就是大家也不好管的,他手下蔡希德,李歸仁,田乾真哪一個不是勇冠三軍,你能擋住一個又能擋住一群嗎?你能擋住一次又能擋住十次百次嗎?”

    虢國夫人這才湊前,換一副溫柔如水,tian著他(胸xi ng)前說道。

    楊豐冷笑一聲。

    他突然一把抓住她頭發,猛得將她腦袋仰起,在她痛楚的驚叫中伸出自己的食指,那指尖能量凝聚成近乎半透明的光刀,隨著她驚恐的目光緩緩伸到了她的(胸xi ng)口,然後……

    將她脖子的紅寶石吊墜瞬間劃開。

    “凡人能跟神仙對抗嗎?”

    他緊接著松開手猛然站起,一邊叫過婢女給自己穿衣服,一邊傲睨地說道。

    他(身sh n)後虢國夫人傻了一樣看著那一分為二的紅寶石,楊豐沒有再管這個女人因此受到多大刺激,穿好盔甲後直接離開了這棟小樓,然後返回他租住的李光弼那棟宅子,第二天先是去李林甫處投了拜帖,後者見不見自己就不管了,他一個小校尉見中書令相當于一個小鎮長去求見總理,人家能見那屬于奇跡。要不是最近他風頭正盛,人家門房恐怕連他的拜帖都不會收,就這還得塞個銀餅子,投完拜帖楊豐直接去了李皋府,這里不用投什麼拜帖,一說名字門房立刻進去通稟,緊接著李皋就親自迎出來。

    楊豐這時候才知道,這位嗣曹王居然比自己還小。

    “大王,您這讓末將受寵若驚啊!”

    楊豐拱手說道。

    “楊校尉不必客氣,你我年齡相近干脆兄弟相稱好了,弟雖然嗣封曹王也只是祖宗余蔭,真算起來一個五品都水使者而已,比兄也高不出多少,兄若不是因安慶宗之事,此時品級恐怕還在弟之,不過兄打殘安慶宗一事真是大快人心啊,這個胡奴早就該收拾了!”

    李皋笑道。

    “呃,想不到老弟也厭惡那廝!”

    楊豐意外地說。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段時間在年輕一代的勛貴中很有市場,勛貴們都不會喜歡政治的暴發戶們,這是天然的,尤其安祿山這樣最頂級的政治暴發戶,一個逃亡來大唐的胡人,二十年時間由一個偷羊的賊搖(身sh n)一變成為大唐的郡王,兼三個節度使統二十萬雄兵,這讓那些只能在十六衛領點俸祿,甚至當個小縣令的開國元勛後代(情q ng)何以堪。楊豐雖然不是勛貴,但好歹他祖也是玄甲軍,跟勛貴們祖一起隨李世民打天下的,做到衛將軍也算接近于摸著勛貴門檻了,基本可以視為勛貴們自己人,如今他以如此狂暴的方式把安慶宗打成重傷,那些早就對安家羨慕嫉妒恨的勛貴子弟們當然視他為英雄。

    “厭惡談不,只是看不慣這些胡虜飛揚跋扈,咱們祖宗打下江山,怎麼也輪不到這些胡虜鵲巢鳩佔。”

    李皋笑著說。

    “這話我(愛 i)听,為兄在西域最喜歡的就是殺胡人,那些胡人在為兄面前都得跪著爬,為兄讓他們((舔ti n)ti n)靴子他們都得笑著((舔ti n)ti n),可沒想到回來長安一個胡人卻敢在為兄面前囂張,這樣的若是在碎葉,早就連族一塊滅了,只是打傷算便宜他了!”

    楊豐說道。

    “去,把那幾個郎君都叫來,一起听楊兄如何殺胡人!”

    李皋對他的管家說道。

    說話間他把楊豐請進去,就在準備酒宴時候,拿出楊豐給李隆基的整整一大箱子圖紙來,然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楊兄,這些圖樣詳盡歸詳盡,可有些東西弟仍舊看不懂,還得請兄賜教,另外聖人已經下旨,由弟以督造使前往江南各船場巡視,此事也得請兄相隨好旦夕請教,至于耽誤兄的工夫,這個小弟自會補償,小弟在蜀中尚有一處莊子,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是個頤神養(性x ng)的好去處,就算一點心意贈予兄了。”

    “這如何使得!”

    楊豐口不對心地說。

    當然,他也就是說說,該收還是要收的。

    “這些圖樣看起來的確不易懂,畢竟實際的東西在紙很難繪出,但可以變成模型,你找些手巧的木匠,我在這里幫忙指導,由他們按照這些圖樣制造縮小了的船,所有部件都原樣縮小,把圖的東西變成一個桌子大小的模型,那時候再看就簡單了,而且還可以將這些模型獻于聖人,也算讓聖人看到咱們的成績。再多做一些這樣的模型,同時將所有圖紙全部照抄多份,弟找屬下聰明伶俐的到這里來我負責講解,等咱們一起南下途中也可以邊走邊講解,等到江南後一座船場留一(套t o)圖,一組模型,一名為兄教出來的監工,接下來如何造船就交給他們和船場工匠,弟不時巡視一下即可。”

    楊豐說道。

    “一切依兄!”

    李皋點頭說道。

    “另外除了造船之外,還有一些海航行必須的東西,這個為兄也已經制造出來。”

    楊豐說道。

    “不知何物?”

    李皋疑惑地說。

    “第一,千里鏡!”

    楊豐從腰抽出一個望遠鏡遞給他說道︰“這是輕便的,為兄以後會造更大的,海航行最重要的就是必須盡量看得遠,而有此物可以讓船觀察範圍擴大數倍,這個就送你了。”

    他把望遠鏡遞給李皋。

    “看得遠還不夠,茫茫大海是無法確定方向的,必須得通過這個!”

    他又從兜里掏出一個羅盤說道。

    中國人在航海中使用羅盤可以確認最早是北宋,北宋宣和年間的書籍第一次出現人造磁鐵指南針,所以此時是不會有這東西的,而要遠航沒有這個是肯定不行。

    “看到沒有,永遠指南!”

    楊豐晃了晃羅盤在李皋震撼的目光中說道。

    “此物,此物……”

    李皋看著羅盤說道。

    “此物當然不能把制法也送給你,這可是為兄(日r )後的衣食,碎葉城里我那三千兄弟可都在等著這個吃飯呢,不過咱們可以把樣品獻給聖人,而且為兄還得找聖人要一道賞賜,以後這兩樣東西都交給為兄制造,由為兄專享其利呢,這叫專利!”

    楊豐笑著說。

    他的確白送李隆基那麼一大堆好東西,可這就跟免費下游戲然後賣裝備賺錢一個道理,他推著李隆基踏海洋擴張的道路,然後他就可以賣航海裝備了,望遠鏡和羅盤只是第一批而已,以後六分儀,航海鐘都可以一步步拿出來。這些小東西他都可以在碎葉制造,反正就這些東西的高價也不用考慮運輸距離,而且也不可能有人仿造,至于找李隆基要專利只是為了在大唐引入專利概念,別說其他高端的,就是他的望遠鏡也不是外人能仿造,這時候還沒有技術能制造那麼純淨的玻璃。

    甚至他在安南開一家罐頭廠制造罐頭賣給艦隊都能發大財。

    送游戲,賣裝備!

    這就是他未來的生財之道。
mk2258 發表於 2018-1-4 21:42
第三六二章戲子當道
    楊豐在接下來的十天裡,絕大多數時間都泡著李皋處。

    畢竟後者送了他一座莊園。

    一座位於青城山下,四周五千畝良田環繞,後面一片千畝山林,再加兩處池塘和數十間房屋組成的莊園,甚至還有十幾名奴婢。

    不得不說李皋夠意思。

    既然這樣,楊豐也就只好盡力滿足這個科學少年的渴望了,他帶著李皋和數十名木匠,用了十幾天時間製造出了四個的巨大船模,一艘寶船,一艘鳥船,其中福船長一丈,另外還有一艘沙船和一艘車船,而那艘車船更是長達兩丈,甚至船上還裝了微縮版的床弩連弩投石機拍杆,然後用他的四輪馬車載著四個模型,和李皋一起招搖過市地到了大明宮。

    “倒是有點意思?”

    太液池邊李隆基笑著說道。

    四艘模型在平靜的水面上一字排開,甚至就連帆都升起來,為了防止被風刮跑,只好用繩子拴在岸邊,而那艘最大的車船,則直接停靠太液池的碼頭邊,兩丈長的船體實際上已經不能稱為模型了,完全就是一艘真正的車船,只是多了些縮小的部件而已。

    “陛下,寶,鳥,沙三船都必須依賴風帆,臣無法給陛下演示,但這車船卻是可以演示的。”

    楊豐說道。

    “那就試試看!”

    李隆基饒有興趣地說。

    李皋立刻向身後一招手,八個六七歲的小孩兒上前,這都是之前訓練好的,全是李皋家奴僕的小孩,就像迎接領導視察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穿著統一的紅襖黑褲先是向李隆基行禮,然後直接登上兩丈長的車船模型,打開甲板上的蓋子其中六個進入船艙內部,另外兩個一個掌船尾艙內的舵輪,一個則坐在船頂操作那台微縮版的投石機。在他們全部都就位後,楊豐將繩索解開,船艙內分三組的六個小孩立刻踏動踏板,車船兩側六個木輪緩緩轉動,那名負責舵輪的小孩轉動舵輪,這艘車船緩緩駛離碼頭,船頂的小孩扳開制動,隨著微型配重投石機上的配重落下,一枚拳頭大的石塊驟然飛出,緊接著在湖面激起微弱的水花。

    “這還真是戰船啊!”

    一起觀看的玉環姐姐嬌笑道。

    “貴妃,這上面不只有這個!”

    楊豐忙說道。

    這時候車船已經離岸數十米,船上的小孩一個個玩得都挺開心,負責武器的那個緊接著轉身,將他另一側的連弩對準湖面,不斷扳動上面的扳機,細小的弩箭接連不斷射出。

    這種武器的實物可不是後世經常複製出來的玩具,而是一種大型的連發弩,倭國人畫的描繪露梁海戰的畫上就有,那個頭也就略小於床弩,裝在明軍戰艦甲板上,類似現代密集陣一樣,依靠速射攻擊靠近的敵人。這東西如果是陸地使用真得挺雞肋,因為速射導致威力下降,對付全套盔甲的步騎兵很難造成有效殺傷,尤其是面對明光鎧這種級別的盔甲根本就毫無意義,但在戰艦上就不一樣了,因為水兵極少有重甲的,最多也就穿個皮甲,敢穿重甲在船上打仗的那都是猛將級別。

    這樣連弩很有效了!

    而接下來大唐艦隊的主要對手應該是南洋諸國和天竺,前者穿不穿得起盔甲都難說,後者……

    後者好像沒什麼海軍。

    楊豐說天竺只是習慣上,實際此時印度正一片混亂,一堆小國互相廝殺呢,他的目標是孟加拉,而孟加拉那裡也只是一個小國,領土相當於現代孟加拉加上西孟加拉但少了東邊一部分,大小也就是山東省差不多。

    床弩遠攻連弩近射,中間段神臂弓覆蓋,再靠近了拍杆碎之,夾著投石機不斷扔火油罐,這套組合就足夠大唐艦隊橫行,完全沒必要上大砲,當然,主要是他得把大砲給自己留著,他現在毫無顧忌地給李隆基塞好東西,就是因為這些在大砲面前會統統成為歷史的塵埃,那麼就算他把李隆基的唐軍武裝到冷兵器時代的巔峰,給他們配上全身板甲,配上配重投石機,配上神臂弓,最後當他造反的時候仍舊可以一**倒,統統都會被怒吼的大砲轟成渣渣。

    他當然要造反。

    只是因為聯繫不上小倩,他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所以不著急,畢竟要是回不去的話,他能一直存在到讓整個世界絕望,時間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他就是把大唐撐到原本歷史的滅亡時間都沒問題。

    至於造金字塔……

    他在西域做軍閥就能辦到,無非去大食抓奴隸而已,反正那里天高皇帝遠也沒人管他。

    “給他加到昭武校尉吧!一個致果校尉做守捉使也太不像話了!”

    李隆基指著楊豐對高力士說道。

    “謝陛下!”

    楊豐趕緊謝恩。

    “聽說楊校尉喜歡在酒肆唱一種新曲,不知道是否真的?”

    玉環姐姐笑著說。

    “你還會唱曲?”

    李隆基愕然說道。

    “呃,不過是在碎葉閒得無聊編出來的,難登大雅之堂!”

    楊豐謙虛地說。

    “唱唱給朕聽一下!”

    李隆基饒有興趣地說道。

    “那臣獻醜了!”

    楊豐說道。

    緊接著就開始唱他的單刀會,話說楊皇帝過去無聊時候,也只能欣賞一下戲曲了,畢竟無論明末還是宋末或者清朝時候,他也沒什麼別的可欣賞,想听搖滾也沒人給他唱,想看電影也沒有,不聽戲還能聽什麼?聽多了自然也就會唱了,尤其是單刀會這樣他喜歡的,此時一展唱功也是驚艷了一片。

    “去,把李龜年等人叫來,還有阿蠻她們也都叫來,公孫氏在的話也叫來,朕今日倒是得了一寶。”

    李隆基對高力士說道。

    高力士趕緊安排小太監叫人。

    話說這大明宮梨園可是大名鼎鼎的,李隆基更是戲曲行拜的祖師,緊接著李龜年,鶴年,彭年三人,跳凌波舞的謝阿蠻,舞劍的公孫氏和一堆徒弟,這些大唐娛樂圈頂級明星全奉詔而來,她們其實本來就在梨園,再加上一大堆樂師歌妓,倒是把楊豐給包圍了。

    一曲節選的單刀會唱完,四周立刻掌聲響起。

    “楊卿,這詞都是你所做?”

    李隆基笑著問道。

    “回陛下,正是,臣學識淺薄,於詩一道只是涉獵,倒是對這填詞頗為喜好。”

    楊豐厚顏無恥地說。

    “花開時節動京城,這可不是涉獵那麼簡單,三姨當初將這牡丹詩給朕看時,朕還不信是你所做,如今看來你這個文武全才倒也名副其實,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麼?”

    李隆基說道。

    “回陛下,這首曲子可不只有這一點,這實際上是臣以三國關雲長一些野史閒話,寫其單刀赴會的,因為主要是用來解士兵思鄉之苦,以關雲長之忠義勉勵其為國盡忠,故多以鄉野俚語,整個曲子很長的,而且還應該配以各種樂器,另外還有唱者的動作表演,甚至還得有專門的戲服,臉上的化妝等等,這些都需要時間來準備,而且不是一個人唱的,是多個人互相配合唱的,另外也不是一次唱完,而是分成幾場來唱的。”

    楊豐說道。

    “李龜年,此事交給你,務必跟著楊校尉學全!”

    李隆基直接對大唐歌星說道。

    “臣遵旨!”

    李龜年趕緊說道。

    “陛下,可臣還得去江南啊?”

    楊豐無語道。

    “江南,先教完再去!教好了朕把那個宣威將軍重新給你!”

    李隆基沒好氣地說。

    “陛下,不如臣先教幾首新曲,至於這單刀會真不是短期可學全,等臣從江南歸來再教如何?另外也好在這期間準備一些戲服器具,到時候臣為陛下演一出全套的!”

    楊豐說道。

    “大家,還是正事要緊。”

    玉環姐姐在一旁說。

    “好吧,那就將你的新曲先教好!”

    李隆基不太滿意地說。

    “這個不需要單獨教,臣直接填詞,曲子應該有人會,比如說雨霖鈴可有人會唱?”

    楊豐忙說道。

    他可不想再自找麻煩了,他現在已經後悔賣弄了,他忘了這時候的李隆基可不是年輕時候的,此時這位年近七十的大唐皇帝,已經把享受當做最重要的,看看他宮裡這幫大名鼎鼎歌星舞伎和這大明宮遊樂園就知道。

    “楊校尉,鄙人就會!”

    李龜年笑著說。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

    楊豐毫不猶豫地念起柳永的雨霖鈴。

    旁邊小太監立刻遞過紙筆,那李龜年兩眼放光的記錄,邊記錄還邊在嘴裡哼唱著,當楊豐念完他基本上已經會唱這首經典的宋詞了。

    “誰會唱相見歡?”

    楊豐緊接著問道。

    “奴家會。”

    一個歌伎怯生生地說。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楊豐立刻念道。

    “還有一首,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緊接著念道。

    “好一個人生長恨水長東,就衝這一句,朕把那宣威將軍給你了!”

    李隆基鼓掌笑著說。
mk2258 發表於 2018-1-4 21:43
第三六三章田承嗣
    一句人生長恨水長東,就讓自己完成由校尉到將軍晉級的楊豐,差點沒有適應過來這節奏。

    “這可真是……”

    楊豐站在大明宮門前感慨道。

    他其實想說這可真是昏君的,不過看了看身旁的李皋,他還是把這個詞留下了,後者同樣一臉的深沉,很顯然作為李世民的後代,這位嗣曹王對於現在的大唐皇帝也很無語,雖說楊豐的功勞值這個宣威將軍,可以這樣一種方式獲得,仍舊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恭喜楊兄,兄該換緋袍了!”

    李皋微微嘆一口氣,然後換上笑臉向楊豐拱手說道。

    “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楊豐背著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憂鬱地說道。

    他的確得趕緊跑了,他已經把李隆基興趣勾起來了,萬一後者晚上突然想听戲,再接著下一道聖旨讓他先教唱戲就麻煩了,他可沒時間玩這些扯淡的東西,再說他對這東西有個屁興趣,無非就是心情好時候隨便嚎幾嗓子,真讓他一頭扎進藝術的海洋那才是生不如死,趁著現在那幾首新詞還能撐一下趕緊走人,李隆基可同樣是詞人,那柳永跟李煜肯定撐不了多久的。

    李皋趕緊點了點頭。

    顯然他對李隆基也是很了解的。

    不過此時去江南的話,黃河尚且還在封凍中,咱們只能走陸路,這樣就要辛苦一些了。

    他緊接著說道。

    南下去劍南,在益昌換船沿嘉陵江至南平,在南平轉長江,一路順流而下估計不用一個月可至江寧,在那裡換海船出海沿海岸南下,然後再沿著餘姚,永嘉這條線一路巡視,此時冬季正是東北風,正適合從北向南航行。

    楊豐說道。

    餘姚郡就是寧波,永嘉郡就是溫州,這都是李隆基閒得蛋疼改州為郡搞出來的,而唐朝沿海的海船製造主要就是東南這幾處,寧波,溫州,台州一直向南到廣州,沿線有多處造船場,台州這時候是臨海郡,而廣州則是南海郡,至於益昌郡其實是四川的廣元,而南平郡則是重慶,他只要向南走棧道過了秦嶺,在廣元登船剩下路程就全是順流直下了,然後到南京換上可以出海的大船出長江口藉著東北風南下就行,一路巡視過去到開春轉東南風後再返回,那時候沿著海岸線回長江,轉漢水北上走商洛道再返回長安就行了。

    那時候隨便教點敷衍一下李隆基趕緊跑路回碎葉。

    反正他回長安的任務已經完成。

    李隆基召他回來見見,現在也已經見完了,他又沒有新的任命,雖然升了將軍,但這是個散官,真正官職還是碎葉守捉使,那麼理論上就應該立刻返回碎葉,隨李皋南下巡視只是受李隆基委託幫忙而已,幫完忙同樣也是該立刻回碎葉的。

    總之這長安是不能久待了。

    兩人確定下離開日期後分開,楊豐直接返回自己府中,沒過多久四品宣威將軍官服和各種文件就送到,他由七品的致果校尉,一躍而成為四品的將軍,正式步入大唐高官行列,成為天下無不渴望的朱紫一族,雖然這件緋色官服穿著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和李秀穿情侶衫,但依然不得不穿上然後配著銀魚符戴著進賢冠,坐著馬車一臉莊重前往李嗣業家,旁邊十幾名隨行士兵全身明光鎧騎馬跟隨,這排場那也是招搖得很!

    倒不是說楊豐喜歡這樣,而是他得讓李隆基知道一個四品宣威將軍就讓自己得意忘形了。

    他要不得意忘形……

    你不滿意這個官位嗎?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四輪馬車上的楊將軍感慨道。

    一絲微弱的冷哼突然傳入他那敏銳之極的耳朵,他下意識地抬頭向路邊望去。

    一座酒樓的二樓上,兩個男子正憑窗而坐,都是中年,一個瘦削陰鷙,一個魁梧壯碩,他們幾乎同時和楊豐對了眼,兩人眼中的殺氣陡然變重,楊豐陰森森地冷笑一聲,而那壯碩的男子沒有絲毫掩飾地做了一個抹脖子動作。

    楊豐開心地笑了!

    他順手從旁邊拿起一具神臂弓。

    這馬車是他那些女奴的,每一輛馬車上都有四具神臂弓,遇到意外的方便那些女奴用來自衛,他拿著這東西從窗口伸出,直接瞄準了那壯碩男子然後扣動扳機。

    後者猝不及防驚叫一聲立刻單手一翻桌子,同時向著旁邊一躲,那桌子立刻將對面那男子挑翻,同時酒菜之類糊了他一身,而那弩箭閃電般撞在桌面,瞬間刺穿厚厚的木板,帶著三棱的破甲箭頭飛出,在壯碩男子麵前不足五寸處急速掠過,然後直接扎進屋頂,那壯碩男子一臉冷汗地看著楊豐,後者笑咪咪地拉開弩又開始裝箭,那壯碩男子恨恨地看著他,毫不猶豫地拽起地上同伴離開了窗口。

    “瑪的,跟大爺我玩橫!”

    楊豐不屑一顧地收回神臂弓說道。

    一小時後。

    “這是劉駱谷,安祿山留在長安的主要謀士,這個……”

    李嗣業看著楊豐迅速用炭筆素描出的畫像,然後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這一個應該是田承嗣,安祿山手下驍將,我與他只是見過兩次而已,認得不是那麼準,但不管是誰這都是從范陽來的,很顯然安祿山的人已經到了,而且是秘密到的。在長安城內他們不會動手,你現在正是受寵時候,他敢在長安城內對你動手就是挑釁聖人,他還沒有這樣膽量,那麼只能是在長安以外動手。太遠了也不行,安祿山的手伸不到太遠的地方,最有可能的無疑就是在棧道上,這樣不如乾脆來一個聲東擊西,你白天進子午道,晚上悄悄折返回來,另外走其他棧道往漢中,他們就算在子午道埋伏也沒用。”

    “沒必要那麼麻煩!”

    楊豐冷笑道。

    我就會會這個田承嗣!

    緊接著他說道。

    田承嗣啊,這可是一代牛人,安史之亂後,大唐帝國虛弱的軀體上一顆最大的毒瘤,這樣的人一定要弄死的,哪怕他是個漢人也得弄死,哪怕他是個優秀將才也得弄死,至於收他這種事情就免了,這是一個真正狡猾如狐貪狠如狼的,收他做小弟楊豐害怕哪天給自己捅一刀呢!

    李嗣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呃,岳父大人,您為何如此看我?”

    楊豐一臉純潔地問。

    “你就這麼想安祿山造反?”

    李嗣業說道。

    “岳父大人何出此言?我可什麼都沒做,都是別人欺負到頭上才不得不反擊的,雖然我和安祿山已經有了私怨,但他派人殺我報私仇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我廢了他兒子,他給兒子報仇這是天經地義,可這跟他反不反好像沒關係吧?他要是大唐忠臣就算有人逼他也不會反,他要不是大唐忠臣就算沒人逼他也要反,這跟我能有什麼關係呢?”

    楊豐說道。

    李嗣業信他才怪呢!

    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從在河西時候就已經表現出對安祿山兄弟的特殊感情了,交好哥舒翰也明顯目的不是很單純,誰都知道哥舒翰跟安祿山勢如水火,他送了一圈望遠鏡就連李光弼郭子儀這樣略低一級的都有,卻沒給安祿山和安思順,擺明了就是讓那些安祿山的對頭們看到他的陣營。而皇宮裡直接把安慶宗打成廢人更不用說了,他就不信楊豐沒有別的解決辦法,甚至一把將方天畫戟奪過來,也一樣能結束雙方的比武,可以說把安慶宗打殘完全就是有預謀的,別人看不出來是因為不熟悉楊豐,他的年齡讓人容易產生誤會,但和他相處近一年的李嗣業可知道這貨是何等陰險狡詐。

    大唐八纮一宇圖上那片紅色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時有避開田承嗣的招不用,卻故意要讓田承嗣伏擊他,擺明了就是刺激皇上。

    要知道他隨行的還有李皋。

    他是刀槍不入,田承嗣的伏擊肯定沒戲,就是拿神臂弓都射不死他,田承嗣總不能拖著床弩去伏擊他吧?可要是一不小心沒保護好李皋,讓這個大唐宗室的嗣曹王受點傷,那宮裡的皇上要不上火才怪。他剛剛用大唐八纮一宇圖在皇上心中埋下了猜忌的種子,然後再用這種方式給澆灌一下必然萌發,那麼被激怒的皇上肯定要採取點行動,至少以此警告一下安祿山,比如說把三個節度使給去掉一個,那麼安祿山就算此時沒有能力造反嚥下這口氣,和朝廷之間的裂痕也肯定會擴大,那時候……

    那時候關李嗣業屁事!

    他這個未來女婿肯定會步步高升的,畢竟皇上要是和安祿山之間裂痕擴大,肯定會提拔安祿山的對頭,而且還得是能打的,這樣的話不僅僅他這個未來女婿,安西軍這些將領好像都在提拔範圍。

    既然這樣李嗣業就裝糊塗了。

    “你帶著阿秀去吧!”

    緊接著他說道。

    “呃,您說真得?”

    楊豐驚喜地說。

    “別讓她大著肚子回來就行!”

    李嗣業沒好氣地說。
mk2258 發表於 2018-1-4 21:43
第三六四章大唐版拉斯普廷
    對於李秀的肚子問題……

    楊豐也很無奈啊!

    他倒是不怕給人家搞大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始終做不到,就好像他的小蝌蚪過於強悍,已經到了凡人無法融合的地步,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無奈。

    當然,這也方便了他。

    “幹什麼,想群毆嗎?”

    虢國夫人的小樓內,楊豐不屑地看著四個風韻貴婦說道。

    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在這座小樓內為好幾個貴婦廣施雨露,這種事情在唐朝貴族圈不值一提,無論男人女人都是這樣,這些女人的婚姻無非是些政治聯姻,她們和她們的丈夫之間都是利益交換罷了。她們的婚姻是維持政治同盟的手段,同樣除非政治同盟破裂否則誰也不會散伙,無論她們如何都是如此,正是因為這樣她們的男人在外面風流快活時候,她們也一樣自己風流快活,她們的男人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多事的。別說是那些世家豪門大臣,就是李隆基自己對於玉環姐姐和她乾兒子的事情都不在乎,同樣對於他三姨在外面的風流韻事不過一笑而已,皇帝尚且如此何況大臣,貞潔烈女什麼的,在大唐貴族間是不存在的。

    怎麼說此時的唐朝貴族圈呢?

    實際上很像十七八jiu世紀時候歐洲的貴族圈。

    婚姻要有愛?

    這對貴族們真是天大笑話!

    茜茜公主的童話故事?

    NO,他們都有各自的情人,茜茜公主和安德拉希伯爵就是,甚至奧匈帝國還因為這種關係而得以維繫,茜茜公主被刺殺後,匈牙利人最先喊出了戰爭的口號,至於她老公就更不用說了。

    大唐的貴族們也是如此。

    否則就不會出現太平公主試過活之後再獻給自己老媽的事情了,這對母女就代表著盛唐時代的貴族圈,同樣一個人無法承受他大棒的虢國夫人,也不斷把自己的閨蜜拉來,至於她這些閨蜜是誰,她不會說,楊豐也沒興趣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搞得太清楚,話說他插誰不一樣插啊!

    “上仙,您真沒良心!”

    一個貴婦嬌嗔道。

    “就是,有這樣的好東西也不給我們姐妹,要不是在貴妃那裡見著,我們還一直被你們瞞著呢!”

    另一個同樣嬌嗔道。

    楊豐這才發現她們四人中間擺著的是他給虢國夫人的玻璃鏡,同樣他也確定了這三個里面沒有秦國夫人和楊國忠老婆,因為這兩人他同樣讓虢國夫人轉交了,當然,其他那些女人裡有沒有,這個就很難說了,至於他給虢國夫人的,是以後者贈給他那堆禮品為藉口,以還禮方式讓自己的大嫂送來。

    “沒了,想要得等明年!”

    楊豐很坦誠地說。

    “而且你們得付錢!”

    緊接著他說道。

    “上仙,您一個神仙要錢做甚?”

    一個貴婦報怨。

    “哈,道觀的仙長,寺廟的光頭還要錢呢,為何我不能要錢?”

    楊豐無語道。

    “可他們是假神仙,您是真神仙!”

    那貴婦說道。

    “你們給假神仙成千上萬地給,給真神仙就這麼囉嗦?更何況我只是神仙弟子而不是神仙,神仙會來跟你們風流快活嗎?一個鏡子一千緡,明年我會把一批鏡子送到這兒,誰買就到這裡來交錢,不過要是你們能給我以這樣的價格賣出十面的話,我倒是可以直接贈送你們一面。我那裡可不只有這種鏡子,好東西還有的是,以後同是這種方式你們幫我銷售,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另外還有一件事,誰知道劉駱谷那裡一共來了多少人,為首的是不是田承嗣,誰告訴我準確答案,本上仙今晚的雨露甘霖就賞給她了!”

    楊豐攬著其中兩個的肩膀說。

    “我知道!”

    其中一個迫不及待地說。

    “說!”

    楊豐親了她一下笑著說。

    “為首的的確是田承嗣,一共一百名曳落河,這是我的管家在跟劉駱谷的管家喝酒時候後者醉了說的,不過根據他所說不只是這些,還有一個特殊的人物單獨行動。”

    那貴婦妖媚地說。

    “單獨行動?一明一暗,這安祿山倒也有點頭腦!”

    楊豐冷笑道。

    “還有,誰能告訴我對於這件事安祿山是如何回复聖人的?”

    緊接著他問道。

    “安祿山說既然是公平決鬥,那他兒子輸了是學藝不精,他們胡人敬重勇武之士,不會責怪你的,反而恭賀咱們大唐又添一猛將,大家因為他識大體還特意下旨褒獎。”

    虢國夫人說道。

    “聖人也是太相信他了,哪有自己親兒子被打殘還如此的?”

    那個報告劉駱谷那裡情況的貴婦冷笑道。

    “好了,現在問題問完了,那麼誰先上?我可有些迫不及待了,今晚上你們可要努力呦,千萬別一個個最後又跪在我腳下求饒!”

    楊豐拍著她臉蛋說道。

    “怕你不成!”

    那貴婦很是霸氣地說。

    “那就你先來吧!”

    楊豐說著一把抱起她,轉身在她驚叫聲中扔到床上……

    大唐版拉斯普廷輕輕鬆松槍挑四個貴婦之後,第二天又被其中一個貴婦的丈夫邀請到了刑部,當然,是真正的邀請,看著面前滿面春光的刑部司憲,再想想昨晚他夫人被幹得流著口水迷離狀態下失口說出的身份,楊豐就不禁看他充滿親切感。

    “李兄,這就是第一批囚徒?”

    楊豐看著面前數百名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囚犯說道。

    “楊將軍,一共三百四十二人,都是這京兆府就近的,除了逆罪和一些刑期原本將滿的,其他全都給楊老弟召集過來了,楊老弟準備何時將他們領走啊?”

    大唐宗室公爵刑部李司憲笑著說。

    “等一下,難道不是朝廷派人押送往碎葉嗎?”

    楊豐愕然道。

    “楊將軍,當然不是,這些人雖然是囚徒,可他們的判決不是流放,更不是流放萬里之外的碎葉,若是他們在監牢服刑,那我們刑部得管,可既然聖人特旨開恩讓將軍帶去碎葉為國效力,那也就與刑部無關,變成你們安西軍的事情了,故此押送碎葉這種事情也與刑部無關,而是你們安西軍自己的事情了。”

    李司憲笑道。

    楊豐無語地看著他。

    很顯然這是有人給他找麻煩。

    “李兄可是給小弟出了個難題!”

    楊豐感慨道。

    李司憲笑而不語。

    “去,到西市把那幾個胡商叫來!”

    楊豐對他的隨從說。

    後者立刻離開。

    “喝茶!”

    楊豐說道。

    “來人,煎茶伺候!”

    李司憲說道。

    “不用煎茶,只需沸水就行!”

    楊豐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精雕細琢的小竹筒,在李司憲詫異的目光中打開,然後從竹筒裡面倒出一小撮茶葉放在掌心,一陣濃郁的異香立刻擴散開,李司憲兩眼瞬間放光。

    “楊將軍,這是?”

    他一臉驚訝地說道。

    “茶呀?”

    楊豐說道。

    他當然不可能會喝唐朝那重口味的茶葉,這時候的茶葉是蒸出來的茶餅子,可不要以為是現代茶葉,其實這還算進步了,之前是曬茶餅子,至於加不加佐料這個看個人喜好,所以千萬不要被茶聖陸羽忽悠,陸羽喝的那東西擱現代餵狗都不一定喝。楊豐同樣不可能喝那蒸茶餅子,這是他自己借虢國夫人的關係,讓後者幫忙通過驛站快馬從劍南送來鮮葉,然後他指導自己家人親自炒的,手工炒茶沒什麼技術難度,無非就是不怕燙在鐵鍋裡一遍遍反复揉搓而已。

    所以他這是綠茶。

    “提醒你一下,這東西下油,初喝說不定腹瀉!”

    楊豐提醒李司憲。

    “就是毒藥兄弟也得嚐嚐!”

    李司憲看著白瓷杯裡碧綠茶水,還有水中幾片舒展開的茶葉,嗅著那純正的清茶香氣貪婪地說。

    “送你了!”

    楊豐把小竹筒扔給他。

    “順便告訴兄弟,誰在找我麻煩?”

    緊接著他說道。

    後者一把抓過竹筒,然後在桌子上用手指虛寫了一個李字。

    楊豐點了點頭,他猜也是,楊國忠和他正戀姦情熱,不可能給他背後使絆子,能管到刑部而且有這種可能的,無非李林甫還有直接管刑部的尚書苗晉卿而已,後者史稱寬厚廉謹,意思就是很膽小怕事,不可能無緣無故難為一個政壇崛起的新星,那麼剩下也就只有李林甫了,至今李林甫也沒見他,他現在也摸不著這個此時大唐第一臣的路數。

    就在這時候,他的那隨從帶著十幾名走絲綢之路的胡商趕到,後者見到他依然趕緊跪下。

    李司憲端著茶杯看他如何解決。

    “都起來吧,給你們一個好生意,這裡有三百多流放碎葉的囚犯,每人可領整十數,每送到十個可得明光鎧一套,我會給你們手書一份憑證,憑證上會帶著人數,如果送到的少了,那你們就沒有明光鎧了,最多一個人給你們一袋子鹽,但如果死亡超過十分之二,那你們這趟就白送,如果死亡超過一半那你們得給碎葉的官員錢。”

    楊豐喝著茶說道。

    “將軍,您說的可是這種明光鎧?”

    一名胡商難以置信地指著他隨從身上的冷鍛甲問道。

    “當然是真的!”

    楊豐笑著說。

    (感謝書友成仙、的打賞,今天才看到居然有了個掌門。)
mk2258 發表於 2018-1-4 21:48
第三六五章玉環姐姐有請
    楊豐原本也沒準備讓官方給他送這些囚犯,如果讓官方送的話,這些人能有一半活著到碎葉就是奇蹟了。

    這是萬里流放。

    押送的差役巴不得他們死呢!

    他們死了自己最多受點責罰,但肯定不會是太重責罰,畢竟路上出什麼情況全憑他們一張口,生病,被毒蛇咬了,逃跑被打死了,茫茫西域路上幾百里無人煙之地,死個人就像死個螞蟻一樣簡單,這種萬里流放本來就是死亡率極高的,然後那些差役就不用走上一年時間可以早點回家了。

    讓這些人跟著商隊就沒問題了。

    商隊不會讓他們死的。

    明光鎧啊!

    碎葉產的青色明光鎧啊!

    這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高端的鎧甲,就連弓箭都射不穿,哪怕強弩想射穿都得很近距離,哪怕目前唐軍大批量裝備的明光鎧,都比這種碎葉貨差一截,這樣的盔甲轉售到至今以鏈甲為主的大食和歐洲,那都得是君主才有資格穿的。運到五十個囚犯就換一套,對這些商人來說完全是天上掉餡餅,反正他們也得走這條路,無非順路捎帶而已,這些囚犯最多路上吃點喝點,但同樣他們也能給自己當苦力,可以說穩賺不賠,而且這些商隊都有武裝,也不用害怕這些囚犯敢逃跑。

    幾乎所有胡商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這就可以了。

    把囚犯交給他們楊豐很放心,至於冷鍛甲流傳到大食和歐洲……

    這個不值一提。

    幾百套盔甲又能怎樣,影響不了雙方的實力對比,除非大食人能夠同樣學會冷鍛甲,但這是不可能的,這東西連宋朝都做不到,冷鍛甲的前提是鐵的質量必須足夠好,否則冷鍛的話一錘就碎了,這個時代歐洲仍舊是塊煉鐵,而大食雖然技術高,比如他們有烏茲鋼,但烏茲鋼又不是他們自己原產的,依靠從印度進口的那點寶貴烏茲鋼冷鍛鎧甲?那大食人會破產的。大食人想自己造明光鎧?先給他們士兵的鎖甲上多綴幾個大塊的鐵片再說吧,還得從吐蕃進口盔甲的國家沒資格談更高端的,直到薩拉丁時代魚鱗甲還是高級將領裝備的國家同樣沒資格要求太多。

    把古拉姆重騎兵和大唐明光鎧戰士擺在一起,就知道什麼是人比人氣死人。

    至於歐洲……

    就那些鏈甲騎士們還是別惹人笑話了!

    他們連塊護心鏡都沒有!

    可憐拜占庭人胸前為了能夠達到類似效果,還只能用鐵片來編一個大盤子護在胸前呢!給他們一塊護了大半個上身的護心鏡,他們也只能看著流淚而已,他們根本就造不出這樣的東西來,總之這對楊豐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再說只要能夠源源不斷地向碎葉輸送囚犯,付出一點也是值得,全國怎麼也得幾萬囚犯,這些人全都塞到碎葉去布種,不出二十年幾十萬人口就繁衍出來了,別的地方不算,光碎葉周圍的楚河沿線,再加上臨近的阿拉木圖一帶支撐個幾百萬人口都毫無壓力。

    尤其是西域這些地方可都是世界級棉花出口國。

    事實上他已經在碎葉種棉花了。

    棉佈在大唐可是屬奢侈品,大唐內地到底有沒有棉花種植他也不知道,反正他是從沒見過,但西域已經有了,包括高昌最東邊的高昌一帶都有,但是真正傳入中國內地那就得幾百年之後了。

    農作物傳播速度極其緩慢。

    比如說地瓜,這個造就了地瓜盛世的東西,雖然在明朝已經傳入,但楊豐在清朝時空的乾隆年間,才發現這東西剛剛傳到南陽一帶,那裡的農民在他造反之前,才剛剛開始種植這種東西,也就是說哪怕地瓜這種神蹟般的作物,也依然花了近兩百年時間還只能說在傳播中。而按照正常歷史發展的話,中國人以棉布來代替麻布恐怕還得五百年,但如今他當然要加快這一過程,第一步就先從碎葉一帶開始大規模種植,然後用那些胡女紡紗織布向關內出售,最終逐步擴大到整個西域。

    不過這之前他還得解決棉種,他此時種的是非洲棉,從西亞傳過來的肯定是這個。

    這個肯定不行。

    他得弄到印度的長絨棉,這也是他對開拓南洋無比熱心的原因,他需要印度的長絨棉種,就像他需要東南亞的地瓜一樣,但無論對長絨棉的渴望還是對地瓜的渴望,都不如他對人口的渴望強烈,畢竟這才是一切的基礎啊!

    解決完了第一批囚犯運輸,楊豐返回自己府中,到的時候一個太監正喝著他的綠茶等候。

    玉環姐姐有請。

    “中使,不知貴妃何事相召?”

    楊豐疑惑地問小太監。

    “還不是將軍上次在宮裡做的那些新詞,貴妃是越聽越愛聽,最近這些天就迷上這個了,今天大家出去打獵了,貴妃沒跟去,獨自在宮裡聽那些歌伎唱,想讓將軍去指點一下。”

    揣了一罐綠茶的小太監笑道。

    楊豐無語了一下,他就知道會出這種事情,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跑,只是李皋那裡需要做的準備太多,所以還需要幾天時間,沒想到玉環姐姐這就急不可耐了,幸好是玉環姐姐,要是李隆基召他過去,對著李龜年幾個教唱戲那才是悲劇呢!

    兩人進了大明宮,一直到了臨近太液池的一處宮殿。

    玉環姐姐正等他呢!

    “免禮平身,以後每天有空就過來行了,別非得去人叫,你一個宣威將軍的閒差哪有那麼多事,走時候拿一個腰牌!”

    臥榻上的玉環姐姐不滿地說。

    今天她沒有穿那身華麗宮裝,而是穿了一件便服,在爐火烘烤的房間內慵懶地半躺著,胸前白花花露出一大片,略微帶著粉紅色的光滑面容和嬌豔雙唇,在淡淡的香氣中散發出無盡誘惑,尤其是那嗔怒的表情更是讓楊豐心癢難耐,更重要的是她跟她三姐容貌上多少有幾分相似,此刻看到這位大唐貴妃,他就彷彿看到了在自己身下shenyin的虢國夫人。

    “貴妃,臣……”

    楊豐有些口乾舌燥地說。

    “臣什麼臣,既然是臣就得聽我的!”

    玉環姐姐打斷他的話說道。

    “呃,好吧!”

    楊豐很乾脆地說。

    “阿蠻,你唱唱他那……”

    玉環姐姐對一旁的謝阿蠻說道。

    “貴妃,聽曲沒什麼新鮮的,不如咱們玩一個新的遊戲!”

    楊豐同樣打斷她的話。

    “說來聽聽,若不能令我開心,小心你的皮子!”

    玉環姐姐很兇殘地威脅道。

    “讓你開心還不簡單,你現在就趴那裡把裙子一掀,老子保證讓你開心到哭!”

    楊豐腹誹道。

    “貴妃,這個木凳能否一用?”

    他看了看旁邊一個木凳說道。

    玉環姐姐點了點頭,楊豐立刻拎過來,然後指尖能量刀伸出,在玉環姐姐和阿蠻震驚的目光中,輕而易舉地劃出一塊方板,緊接著劃成小塊,在小塊上以能量刀為刻刀不斷刻畫著圖案,很快一個麻將塊就出現了。

    呃,他就是教這些女人打麻將。

    省得這些傢伙老是沒事就惦記起自己,他可沒那麼多閒情伺候這些飽食終日的閒人,所以乾脆來個狠的,他就不信沉迷麻將中的李隆基和玉環姐姐短時間還能想起他,這東西之威力那是絕對無可置疑的,這樣他們打麻將時候自己就可以跑路了,反正這個肯定比唱戲容易教,他很期待等自己從江南迴來時候,整個大明宮裡一片糊了的喊聲,他們不就是閒得無聊找樂子嗎?那就給他們找個足以讓他們沉迷的樂子!

    “去找幾樣漆或者顏料來!”

    進入狀態地楊豐一邊刻麻將一邊喊道。

    已經從臥榻上起身,並且湊到他跟前低頭看著的玉環姐姐一揮手,幾個小太監趕緊去找楊豐要的東西,很快抱著一堆瓶瓶罐罐過來,楊豐迅速開始給刻好的麻將牌染色,就這樣不到半個小時後一副麻將就造了出來,他直接用手蒸乾顏料的水分,把所有的木牌全部反扣然後洗好,這才心滿意足地抬起頭來,然後頭頂一片柔軟……

    “呃,貴妃贖罪!”

    他看著扶了一下胸的玉環姐姐尷尬地說。

    “你的手指為何如此鋒利?”

    玉環姐姐嗔怒一下迫不及待地說。

    “神仙教的仙術,臣這才修煉到皮毛而已,沒什麼真正用處,據說得修煉幾百年才能小成!”

    楊豐隨口說道。

    “那這是何物?”

    阿蠻同樣迫不及待地問道。

    “貴妃請坐對面!”

    楊豐一指他對面笑著說。

    玉環姐姐疑惑地坐下,緊接著楊豐一拉謝阿蠻,讓她在右邊坐下,不過很顯然三缺一啊,正好這時候虢國夫人到了,楊豐很不客氣地把她也拉過來坐在自己左邊,玉環姐姐目光很有些深邃地看著他那抓住虢國夫人胳膊的手,還有她姐姐臉上那沒有任何變化的表情,然後跟謝阿蠻對視一下。

    楊豐當然沒理會這個。

    “來,來,人手夠了,先把賭注拿出來,牌桌上無貴賤!”

    他把袖子一挽,將一個銀餅子拍在桌子上,頗有些亢奮地喊道。
mk2258 發表於 2018-1-4 21:49
第三六六章奸臣是怎樣煉成的
    “這是你贏的?”

    打獵回來的李隆基,說話間愕然看著楊豐身旁一個大箱子,後者正眉開眼笑地將一個銀餅子扔進箱子裡,而那箱子裡已經堆滿了同樣的銀餅子。

    “回陛下,這都是貴妃賞的,箱子也是。”

    被抓了現行的楊豐趕緊起身行禮笑著說。

    他對面玉環姐姐直接面目猙獰地摸著牌,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讓李隆基瞠目結舌,至於謝阿蠻輸得都已經快哭了,倒是虢國夫人云淡風輕,四人面前都擺著綠茶,細瓷盞內碧綠茶水散發誘人茶香,還有兩個小太監正抬著一箱銀子走過來,很顯然這是給連箱子都輸了的貴妃準備翻本的。

    “此為何物?”

    李隆基興致勃勃地看著麻將問道。

    他當然不會在乎貴妃輸錢,年近七十的他把後者寵上天,只要貴妃心情愉快,他有一個帝國可輸呢!雖然此時貴妃表情不像愉快,但李隆基很清楚這得是快樂到極點才會忘乎所以地顯露本性,能看到他心愛的貴妃這幅模樣,他都有心再繼續給楊豐加官晉爵了。

    “回陛下,此為麻將,乃是臣想出來軍中解悶的。”

    楊豐說道。

    “陛下有興趣不妨一試。”

    他說著趕緊讓出位置。

    “贏了就想跑?這可不像是君子所為!”

    李隆基說著把謝阿蠻拎起來。

    “呃,那臣就再戰一局!”

    楊豐笑著說道。

    然後換上了李隆基的麻將大戰繼續。

    這時候的賭戲無非就是樗蒲,雙陸之類小把戲,與麻將相比簡直就是麻雀與鳳凰,唐朝宮廷本來賭風就極其猖獗,這年頭又沒那麼多眼花繚亂的娛樂手段,無非打馬球聽曲看跳舞之類,而賭也是其中相當重要的一項。李隆基,玉環姐姐,楊國忠全都是出了名的賭徒,楊國忠之所以得李隆基賞識,最初就是因為他賭錢時候善於計算,李隆基連賭錢作弊這種事情都乾,此時一進圍城立刻就拔不出來了,後面謝阿蠻略微講解一下玩法,很快就進入角色。

    楊豐最初狠狠贏了幾把,緊接著就開始悄悄給他放水,當糊了第一把時候,李隆基樂得差點把桌子都拍翻了。

    “陛下,臣得要幾個專利權!”

    楊豐邊摸牌邊說道。

    “什麼叫專利權?”

    李隆基摸著牌說道。

    “比如這麻將,是臣想出來的可就只能由臣造,別人想要得從臣那裡購買,還有那望遠鏡,給貴妃的玻璃鏡之類都是如此,這也是為了體現公平,臣小家小業可不能再跟那些繡工一樣,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

    楊豐打出一張牌說道。

    “糊了!”

    李隆基大喊一聲。

    “行,就依你,你把要的專利權列出來給工部,朕會讓他們給你一份專,專利權文書的!”

    緊接著他說道。

    “謝陛下!”

    楊豐滿意地說。

    民國軍閥們都是牌桌上決定戰爭利益分割的,士兵前線對天開槍,大帥們租界打麻將談判,由此可見這麻將桌上談事情比飯桌上更方便,大唐的專利制度就這樣在麻將聲中誕生了。

    這場麻將大戰一直持續到晚飯時候李隆基實在撐不住才停下。

    至於楊豐……

    “收穫不錯!”

    虢國夫人的馬車內,楊豐拍著面前裝滿金銀的小箱子說道。

    “你真貪財!”

    虢國夫人無語道。

    “我那碎葉還有三千兄弟,還有一萬多口人呢!不努力賺錢怎麼行?哪和你們這些豪門貴戚一樣,家裡田產連縣跨郡,店鋪房產滿天下,睜眼就是金山銀山往家搬,我這一睜眼就是一萬多張嘴在等著呢!”

    楊豐感慨道。

    “想不想一起發財?”

    緊接著他說道。

    “金銀誰會嫌多呢!”

    虢國夫人說著靠在他身上,就像只等待撫摸的貓咪一樣,這個女人算是徹底被征服了,現在只要跟楊豐單獨在一起就這幅模樣。

    “很簡單,我很快就得回碎葉,而我的東西必須得在長安出售,所以我需要一家固定的店鋪,甚至不只是一家,還得向全國各地擴散,在碎葉的我是罩不住內地這邊的,但我要銷售的東西可不只幾面鏡子,還有無數好東西,它們帶來的將是巨額收入,這收入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眼紅,那時候無數明槍暗箭會不斷地湧向我和這家店鋪,我可沒精力隔著萬里之遙天天對付這些事情,所以我準備找個合作者,這個合作者肯定就是你們楊家了,咱們把收益平分,你們楊家可得一半,但你們需負責賣,而我負責供貨。”

    楊豐摸著她後背說道。

    “你到底有多少好東西?”

    虢國夫人說道。

    “那可多了,比如說現在,這綠茶可就是一個極好的財源,李皋剛剛送給了我一個莊子就在成都附近,我準備將其圈起來專門製這茶,然後你們負責銷售同時打擊那些敢仿冒的,總之咱們獨占這生意。”

    楊豐說道。

    這東西他不可能放到碎葉,那裡是不可能產茶葉的。

    而四川是最好選擇。

    另外這種茶葉的秘密不可能保住太久了,畢竟它本來就很簡單,反正他肯定得到專利權,誰敢跟著學就是侵犯他專利權,當然,如果侵犯者本身足夠強,那麼他也一樣是只能乾瞪眼的,這個時代可不是專利權就有用,官銜才是最有用的,他一個四品官是鎮不住場子的,尤其是四川的那些地方豪強們,於是這個問題就需要楊家出面了,那鮮于仲通可是楊國忠的忠犬,這位實際統轄四川的劍南節度副使會解決所有想分一杯羹的,至於這種情況能維持多久……

    能維持多久是多久!

    “可以,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虢國夫人說道。

    “鏡子就不用說了,而玻璃製品同樣在內,接下來比那些胡商手中更精美的玻璃製品,會源源不斷從碎葉湧來,什麼東西都有,這些玻璃製品的價格不會比胡商手中的更高。還有白疊布,我正在碎葉種棉,而且有最好的紡紗織布機,接下來白疊布同樣會大量湧入長安,甚至包括染了色的彩布。還有肥皂,這個直接在長安就可以製造,我在鄭縣的宅子就準備用來做這個,還有一種新式但卻非常昂貴的計時工具,我將其稱之為鍾表,此物也將在碎葉製造。

    總之我會有無數好東西。

    我可以保證每年幾十甚至上百萬緡的收入。

    但是,在這之前我們需要解決一個運輸的問題。

    第一,修路。

    由令兄負責遊說聖人讓他修長安至碎葉的道路,這條路要不僅僅能夠走人跑馬,還要讓馬車可以一路通行,以便貨物更快更安全地送來,需要在沿途修建一座座橋樑,通開一處處險隘,修建更多驛站,總之需要各地所有郡縣百姓一起動手,保證這條道路暢通無阻。至於令兄以什麼理由,這個咱們可以再考慮,而且不僅僅是他,安西和北庭兩軍也會配合,總之我們合作讓聖人下這道旨意,反正由朝廷出錢,修好這條路安西北庭兩軍的後勤也就有很大幫助。

    第二,很重要的一條,把河西節度使換掉!”

    楊豐說道。

    “換掉安思順?”

    虢國夫人驚訝地說。

    “對,我和安家已經是勢不兩立,而且咱們的生意肯定引起人嫉恨,你不怕咱們的商隊在河西天天遭遇盜匪嗎?安思順必須換掉,然後換上一個咱們一伙的人,至於他再玩胡人割臉請願這種事情不必理會,哪個胡人部落敢玩這個我會讓他們後悔的。”

    楊豐說道。

    安思順不能留在河西,他的運輸線就河西一段不安全。

    西域不用說,安西北庭都是一家的自己地盤不會有事,隴右段有哥舒翰在,那也是自己這邊的,那麼就只剩下河西了,尤其是河西走廊,以後安思順天天讓部下士兵化妝成土匪搶他的貨,那他還怎麼玩下去,既然這樣就必須想辦法把他弄走。反正他兼著倆節度使,而且李隆基原本就想拿掉他的河西節度使,有楊國忠和楊家幾個女人在李隆基耳邊吹風,想要把這個河西節度使換人不會太難,如果安思順再玩胡人割臉請願,那麼他就帶著部下化妝通過程千里的地盤去教訓那些胡人。

    至於修路很簡單。

    因為這條路本來就有,他只是要李隆基重新修繕一下,能夠讓載滿貨物的四輪馬車跑起來就行,從沿線各郡縣徵調民夫一起動手,幾個月時間就能修好。

    等修好之後他就可以搞運輸了。

    “好吧,我會和他們說的!”

    虢國夫人慵懶地說。

    “沒什麼難度吧?”

    楊豐問道。

    “這天下是大家的,只要大家下旨別說換個節度使,就是換個宰相也是一句話而已,難道那安思順還敢為此造反不成?而大家聽誰的?當然是我們姐妹了!更何況大家原本就已經想削安祿山兄弟的權了,大唐九節度一經略總共十個藩鎮,他們兄弟倆佔了五個,這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虢國夫人冷笑道。
mk2258 發表於 2018-1-4 21:49
第三六七章萬馬救中原
    楊豐的麻將在長安城內一發而不可收拾,以一種爆炸式的速度在貴族圈裡蔓延開。

    第二天他就得開工廠了。

    好在這東西隨便一個雕刻工匠就能製造,而且也不需要場地,很乾脆地在李嗣業家造就行,正好也讓李嗣業家沾沾光,要不然他一家老老小小都住李家終究不像樣,這種小生意就算兩家合伙的,什麼木頭的,骨頭的甚至玉石的統統都可以,李嗣業的那堆老婆和他的那些哥嫂姐妹負責推銷兼教練……

    好吧,其實是邀請那些閒得無聊的貴婦們一起到李家打麻將。

    反正這些女人平日沒事也都經常湊一起。

    “這何其壯觀啊!”

    從工部回來的楊豐,一臉愕然地看著李府院內驚嘆。

    今天天氣好,暖暖的陽光曬著,這院子裡整整開了十桌麻將,那些衣著華麗滿頭珠翠的貴婦們湊在一起砌牆的場面的確是何其壯觀。

    後院的工匠們瞪著血紅的眼珠子還在不停加工,新加工出來的麻將幾乎油漆一干立刻送過來,然後那些因為沒有麻將,只能在別人後面看的貴婦一擁而上,幾乎是無師自通般就開始砌牆,不少人居然還直接就是帶著金銀來的,李嗣業的幾個老婆眉開眼笑地在這些麻將桌間巡視,不斷有遇上難題的貴婦叫過去指導,這些女人的歡笑和驚叫聲猶如集市一般,其中居然偶爾有熟悉的面孔……

    至於在哪兒熟悉的就不用說了。

    “這大唐早晚被你搞得文恬武嬉!”

    李嗣業陰沉著臉說。

    很顯然他家正在變成一個賭場。

    “管他呢,能給咱們賺錢就行,話說伯母很有經濟頭腦啊!”

    楊豐笑著說。

    他們前面不遠處,李嗣業的正牌夫人正看著一副麻將,笑吟吟地看著面前四名貴婦,後者正在面目猙獰地爭著出價,很顯然這是在拍賣,而且最高已經抬到百緡了。

    “算你狠,我回家自己做!”

    一名競拍失敗的貴婦恨恨地說完轉身要走。

    “這位夫人,請看此物!”

    楊豐急忙上前攔住她,同時從手中一摞文件中抽出一張,然後在她面前展示。

    “專利授權書,這是何物?”

    那貴婦看著上面幾個醒目的大字愕然說道。

    “夫人,這意思就是此物只有持此授權書者可造,其他任何人未經持此授權書者允許私下製造,或者未經持此授權書者同意購買他人私下製造的仿冒品,都屬於侵犯持有授權書者專利權,必須賠償相當於所有製造物十倍價值的罰金,如若不賠則判處流放三千里。”

    楊豐好心解釋。

    “我家老爺是刑部侍郎!”

    那貴婦冷笑道。

    “那您可看清楚了這上面帶工部尚書籤名,而且蓋了陛下玉璽的,這是聖人給鄙人的授權。”

    楊豐笑咪咪地說。

    “這也行?”

    那貴婦愕然驚叫。

    “當然,不能鄙人開荒您種田吧?”

    楊豐笑著說。

    “那還需等多久?”

    那貴婦惡狠狠地說。

    “哎呀,這個我也不好說,得看那些工匠的速度,您也知道此物實在太受歡迎了!”

    楊豐感慨道。

    他發現做這個也的確是好生意,先賣兩年麻將,差不多了再把撲克牌搞出來,無非是上面名字換換,以後滿大唐開黑也是很不錯的,至少在安史之亂前這兩樣東西就足夠給他帶來不菲收入了,反正安史之亂大唐盛世變成亂世,他的專利證書也就沒什麼卵用了,只要這幾年狠狠撈一筆就行。

    事實上他最近的思路就是這樣。

    無論他要這個專利權,還是和楊國忠一家狼狽為奸搞壟斷,目的都是搶在安史之亂前狠狠撈一筆,然後在碎葉擴軍為萬馬救中原做準備,安史之亂他是不會阻止的,安祿山不造反他怎麼玩?難道隨著老邁昏庸兩句詞就能給他將軍的皇帝,還有整個上層都在變yin窩,外面土地兼併越來越嚴重的大唐就繼續湊合?這是肯定不行的,他這邊的確是朱門酒肉臭,但昨晚長安城裡還扔出去好幾個凍死在路邊的乞丐呢!他這邊遊戲花叢搞搞新發明玩玩小清新,並不能改變這個大唐盛世正在走向沒落的事實,這個強盛的帝國已經到了急轉直下的巔峰上,如果沒有人改造的話,就算沒有了安史之亂也改變不了它的結局。

    安祿山造反的主力是胡人們?

    不,他手下一多半的大將全都是漢人,田承嗣,李歸仁,圍睢陽的尹子奇,謀士高尚,嚴莊這些全都是漢人,甚至就連薛仁貴的孫子都加入了他的造反隊伍,倒是忠於大唐的將領中胡人比例很高,安祿山一個沒有根基的胡人為何能夠讓部下這麼多漢人和十幾萬大軍跟著造反?

    很簡單,民間對於皇帝已經很失望了。

    如果不是用楊家的人頭來安撫住了軍隊,就連李隆基的御林軍都會拋棄他。

    這個大唐需要改變。

    改變的前提是必須換皇帝,必須清洗高層那些渣子。

    無論老邁昏庸的李隆基還是楊國忠之流,都只能讓這個帝國繼續糜爛下去。

    他必須得讓安祿山幹這個,楊國忠會清洗李林甫系統,安祿山再清洗楊國忠系統,他帶著安西北庭的精銳大軍萬馬救中原,至於是做權臣還是讓大唐暫時轉入藩鎮時代,他再玩南宋那套遊戲,這個就得以後再看情況了,但無論如何,安祿山造反必須得發生,就算安祿山不想造反他也得逼著他造反,因為這是讓這個帝國獲得改變的機會。

    楊豐微微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一個牌桌前,拎著李秀的衣服把她從圍城中拎了出來。

    “你做什麼,我還打牌呢!”

    李秀憤怒地揮舞著雙手說道。

    “後天就啟程了,趕緊去收拾東西!”

    楊豐一瞪眼說道。

    李秀不太情願地報怨一句,這時候她的位置已經被身後一名貴婦迫不及待地佔據,只好一臉留戀地回去收拾東西了,就在她身後,楊豐卻和那貴婦帶著奇怪的笑容互相看了一眼。

    “楊將軍,你來教妾身打牌如何?”

    後者甜膩膩地說。

    “夫人,這樣不好吧?”

    楊豐一臉正氣地說。

    “楊將軍,妾身都不在意,難道您還害羞不成?放心,要是李家小娘子生氣,妾身會幫你解釋,李將軍,借您這乘龍快婿一用如何?”

    那貴婦笑著對李嗣業說道。

    “那你就教吉夫人打牌吧?”

    李嗣業面無表情地說。

    “那好吧!”

    楊豐無奈地說道。

    李嗣業轉身離開。

    “吉夫人,哪個吉夫人?”

    在他身後裝作教打牌的楊豐,低聲在那貴婦耳畔問道。

    “將軍可小心,妾身夫君可是御史中丞,專門對付官員的。”

    那貴婦笑道。

    “幸好我是個老實人!”

    楊豐一臉怕怕地說。

    當然,老實人晚上是如何以另一種方式與吉夫人交流,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實際上因為知道他馬上就要離開長安去江南,虢國夫人當天晚上以賞寶為名,召集了二十多個平日最好的閨蜜,她們一直賞到了宵禁都沒賞玩,而且據說後來還打了通宵的麻將,以至於第二天一直到下午才陸陸續續離開虢國夫人的府中,接下來的一天裡這些貴婦們心情都不太好,一個個很是失落的樣子,也不知道一晚上都輸了多少。

    倒是即將遠行的楊將軍這一天裡燦爛得很,而且主動帶著貴妃賞賜的腰牌進宮,又和聖人還有貴妃,以及宮裡其他幾位嬪妃打了一天麻將。

    而且還贏了一個特殊賞賜。

    “楊兄興致不高啊!”

    長安城南官道上,李皋在馬上笑著對楊豐說道。

    後者終於不用再和李秀一起穿情侶衫了.

    此時的楊豐已經換成了一身的紫茄子,紫袍金魚袋。

    大唐最顯赫的標誌。

    不到兩個月時間,他的官服顏色換了三種,從最初的青蔥裝到緋袍如今終於換到位極人臣的標誌,改成穿紫袍配金魚帶和金魚符了,這升遷速度令人瞠目結舌,當然,並不是說他升官了,他還是宣威將軍,至於這紫袍金袋是賜穿的。因為北庭節度使程千里奏捷擊敗西逃的李獻忠,順便提了一句他的望遠鏡起大作用,所以李隆基以此為功賞賜他以四品官穿三品官的顏色,至於是他獻望遠鏡有功還是獻麻將有功就不好說了,反正這是昨天牌桌上李隆基連糊三把後賞賜給他的。

    “唉,一想到聖人重託在肩,我又豈能不夙夜匪懈!”

    楊豐言不由衷地說道。

    說話間還看了看旁邊的李秀。

    後者被他逼著穿一身特製明光鎧,披著紅色的披風,騎著一匹雄健的大宛馬,甚至連鳳翅盔都戴上了,腰上懸掛一把同樣特製橫刀,看著也是很英姿颯爽。

    在楊豐的詭異目光中,李秀沒來由地俏臉一紅。

    “大王,前面是子午口了,是在口外休息,還是繼續向前到子午關?”

    一名李府家奴上前說道。

    李皋看了看楊豐。

    “繼續前行,到子午關再說!”

    楊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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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七章萬馬救中原
    楊豐的麻將在長安城內一發而不可收拾,以一種爆炸式的速度在貴族圈裡蔓延開。

    第二天他就得開工廠了。

    好在這東西隨便一個雕刻工匠就能製造,而且也不需要場地,很乾脆地在李嗣業家造就行,正好也讓李嗣業家沾沾光,要不然他一家老老小小都住李家終究不像樣,這種小生意就算兩家合伙的,什麼木頭的,骨頭的甚至玉石的統統都可以,李嗣業的那堆老婆和他的那些哥嫂姐妹負責推銷兼教練……

    好吧,其實是邀請那些閒得無聊的貴婦們一起到李家打麻將。

    反正這些女人平日沒事也都經常湊一起。

    “這何其壯觀啊!”

    從工部回來的楊豐,一臉愕然地看著李府院內驚嘆。

    今天天氣好,暖暖的陽光曬著,這院子裡整整開了十桌麻將,那些衣著華麗滿頭珠翠的貴婦們湊在一起砌牆的場面的確是何其壯觀。

    後院的工匠們瞪著血紅的眼珠子還在不停加工,新加工出來的麻將幾乎油漆一干立刻送過來,然後那些因為沒有麻將,只能在別人後面看的貴婦一擁而上,幾乎是無師自通般就開始砌牆,不少人居然還直接就是帶著金銀來的,李嗣業的幾個老婆眉開眼笑地在這些麻將桌間巡視,不斷有遇上難題的貴婦叫過去指導,這些女人的歡笑和驚叫聲猶如集市一般,其中居然偶爾有熟悉的面孔……

    至於在哪兒熟悉的就不用說了。

    “這大唐早晚被你搞得文恬武嬉!”

    李嗣業陰沉著臉說。

    很顯然他家正在變成一個賭場。

    “管他呢,能給咱們賺錢就行,話說伯母很有經濟頭腦啊!”

    楊豐笑著說。

    他們前面不遠處,李嗣業的正牌夫人正看著一副麻將,笑吟吟地看著面前四名貴婦,後者正在面目猙獰地爭著出價,很顯然這是在拍賣,而且最高已經抬到百緡了。

    “算你狠,我回家自己做!”

    一名競拍失敗的貴婦恨恨地說完轉身要走。

    “這位夫人,請看此物!”

    楊豐急忙上前攔住她,同時從手中一摞文件中抽出一張,然後在她面前展示。

    “專利授權書,這是何物?”

    那貴婦看著上面幾個醒目的大字愕然說道。

    “夫人,這意思就是此物只有持此授權書者可造,其他任何人未經持此授權書者允許私下製造,或者未經持此授權書者同意購買他人私下製造的仿冒品,都屬於侵犯持有授權書者專利權,必須賠償相當於所有製造物十倍價值的罰金,如若不賠則判處流放三千里。”

    楊豐好心解釋。

    “我家老爺是刑部侍郎!”

    那貴婦冷笑道。

    “那您可看清楚了這上面帶工部尚書籤名,而且蓋了陛下玉璽的,這是聖人給鄙人的授權。”

    楊豐笑咪咪地說。

    “這也行?”

    那貴婦愕然驚叫。

    “當然,不能鄙人開荒您種田吧?”

    楊豐笑著說。

    “那還需等多久?”

    那貴婦惡狠狠地說。

    “哎呀,這個我也不好說,得看那些工匠的速度,您也知道此物實在太受歡迎了!”

    楊豐感慨道。

    他發現做這個也的確是好生意,先賣兩年麻將,差不多了再把撲克牌搞出來,無非是上面名字換換,以後滿大唐開黑也是很不錯的,至少在安史之亂前這兩樣東西就足夠給他帶來不菲收入了,反正安史之亂大唐盛世變成亂世,他的專利證書也就沒什麼卵用了,只要這幾年狠狠撈一筆就行。

    事實上他最近的思路就是這樣。

    無論他要這個專利權,還是和楊國忠一家狼狽為奸搞壟斷,目的都是搶在安史之亂前狠狠撈一筆,然後在碎葉擴軍為萬馬救中原做準備,安史之亂他是不會阻止的,安祿山不造反他怎麼玩?難道隨著老邁昏庸兩句詞就能給他將軍的皇帝,還有整個上層都在變yin窩,外面土地兼併越來越嚴重的大唐就繼續湊合?這是肯定不行的,他這邊的確是朱門酒肉臭,但昨晚長安城裡還扔出去好幾個凍死在路邊的乞丐呢!他這邊遊戲花叢搞搞新發明玩玩小清新,並不能改變這個大唐盛世正在走向沒落的事實,這個強盛的帝國已經到了急轉直下的巔峰上,如果沒有人改造的話,就算沒有了安史之亂也改變不了它的結局。

    安祿山造反的主力是胡人們?

    不,他手下一多半的大將全都是漢人,田承嗣,李歸仁,圍睢陽的尹子奇,謀士高尚,嚴莊這些全都是漢人,甚至就連薛仁貴的孫子都加入了他的造反隊伍,倒是忠於大唐的將領中胡人比例很高,安祿山一個沒有根基的胡人為何能夠讓部下這麼多漢人和十幾萬大軍跟著造反?

    很簡單,民間對於皇帝已經很失望了。

    如果不是用楊家的人頭來安撫住了軍隊,就連李隆基的御林軍都會拋棄他。

    這個大唐需要改變。

    改變的前提是必須換皇帝,必須清洗高層那些渣子。

    無論老邁昏庸的李隆基還是楊國忠之流,都只能讓這個帝國繼續糜爛下去。

    他必須得讓安祿山幹這個,楊國忠會清洗李林甫系統,安祿山再清洗楊國忠系統,他帶著安西北庭的精銳大軍萬馬救中原,至於是做權臣還是讓大唐暫時轉入藩鎮時代,他再玩南宋那套遊戲,這個就得以後再看情況了,但無論如何,安祿山造反必須得發生,就算安祿山不想造反他也得逼著他造反,因為這是讓這個帝國獲得改變的機會。

    楊豐微微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一個牌桌前,拎著李秀的衣服把她從圍城中拎了出來。

    “你做什麼,我還打牌呢!”

    李秀憤怒地揮舞著雙手說道。

    “後天就啟程了,趕緊去收拾東西!”

    楊豐一瞪眼說道。

    李秀不太情願地報怨一句,這時候她的位置已經被身後一名貴婦迫不及待地佔據,只好一臉留戀地回去收拾東西了,就在她身後,楊豐卻和那貴婦帶著奇怪的笑容互相看了一眼。

    “楊將軍,你來教妾身打牌如何?”

    後者甜膩膩地說。

    “夫人,這樣不好吧?”

    楊豐一臉正氣地說。

    “楊將軍,妾身都不在意,難道您還害羞不成?放心,要是李家小娘子生氣,妾身會幫你解釋,李將軍,借您這乘龍快婿一用如何?”

    那貴婦笑著對李嗣業說道。

    “那你就教吉夫人打牌吧?”

    李嗣業面無表情地說。

    “那好吧!”

    楊豐無奈地說道。

    李嗣業轉身離開。

    “吉夫人,哪個吉夫人?”

    在他身後裝作教打牌的楊豐,低聲在那貴婦耳畔問道。

    “將軍可小心,妾身夫君可是御史中丞,專門對付官員的。”

    那貴婦笑道。

    “幸好我是個老實人!”

    楊豐一臉怕怕地說。

    當然,老實人晚上是如何以另一種方式與吉夫人交流,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實際上因為知道他馬上就要離開長安去江南,虢國夫人當天晚上以賞寶為名,召集了二十多個平日最好的閨蜜,她們一直賞到了宵禁都沒賞玩,而且據說後來還打了通宵的麻將,以至於第二天一直到下午才陸陸續續離開虢國夫人的府中,接下來的一天裡這些貴婦們心情都不太好,一個個很是失落的樣子,也不知道一晚上都輸了多少。

    倒是即將遠行的楊將軍這一天裡燦爛得很,而且主動帶著貴妃賞賜的腰牌進宮,又和聖人還有貴妃,以及宮裡其他幾位嬪妃打了一天麻將。

    而且還贏了一個特殊賞賜。

    “楊兄興致不高啊!”

    長安城南官道上,李皋在馬上笑著對楊豐說道。

    後者終於不用再和李秀一起穿情侶衫了.

    此時的楊豐已經換成了一身的紫茄子,紫袍金魚袋。

    大唐最顯赫的標誌。

    不到兩個月時間,他的官服顏色換了三種,從最初的青蔥裝到緋袍如今終於換到位極人臣的標誌,改成穿紫袍配金魚帶和金魚符了,這升遷速度令人瞠目結舌,當然,並不是說他升官了,他還是宣威將軍,至於這紫袍金袋是賜穿的。因為北庭節度使程千里奏捷擊敗西逃的李獻忠,順便提了一句他的望遠鏡起大作用,所以李隆基以此為功賞賜他以四品官穿三品官的顏色,至於是他獻望遠鏡有功還是獻麻將有功就不好說了,反正這是昨天牌桌上李隆基連糊三把後賞賜給他的。

    “唉,一想到聖人重託在肩,我又豈能不夙夜匪懈!”

    楊豐言不由衷地說道。

    說話間還看了看旁邊的李秀。

    後者被他逼著穿一身特製明光鎧,披著紅色的披風,騎著一匹雄健的大宛馬,甚至連鳳翅盔都戴上了,腰上懸掛一把同樣特製橫刀,看著也是很英姿颯爽。

    在楊豐的詭異目光中,李秀沒來由地俏臉一紅。

    “大王,前面是子午口了,是在口外休息,還是繼續向前到子午關?”

    一名李府家奴上前說道。

    李皋看了看楊豐。

    “繼續前行,到子午關再說!”

    楊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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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八章佳人有約
    子午關。

    “想不到這子午道如此順暢!”

    坐在子午關的關城上,楊豐頗為意外地喝著茶說道。

    這座關城距離子午口不過三十里的山路而已,過了餵子坪就是,兩山之間巨石夾峙,秦嶺的深山密林向兩旁無盡綿延,基本上可以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由此可見當年魏延的奇襲計劃並不靠譜,幾千蜀軍在山路上輾轉數百里,突然面對這樣一座繞無可繞的險關,若是關上沒什麼人防守還好,只要有個幾百人,只要這幾百人不逃跑,那麼魏延是不可能在幾十里外長安魏軍趕到前拿下的,而以當時魏蜀對峙的形勢,這座險關是不可能沒有守軍的。

    現代人當然沒這感覺。

    因為現代人根本就沒走過古代的棧道山路,只走過瀝青硬化的高等級公路,而且還是用炸藥把子午關巨石夷平後的。

    “楊兄,這是為送荔枝重修的。”

    李皋面無表情地說。

    “呃,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楊豐順口說道。

    “楊兄文采斐然,只是這詩……”

    李皋欲言又止。

    “難道這詩不是讚頌聖人對貴妃的真摯感情?我大唐盛世,天子富有四海,為自己所愛弄點荔枝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又不是說讓老百姓負責供應,這官道驛站閒著也是閒著,幾個驛卒多跑幾趟而已,回頭為兄有辦法讓長安富貴人家都吃上荔枝。”

    楊豐說道。

    很顯然造荔枝罐頭也是好生意。

    玉環姐姐的荔枝不可能是從嶺南運到長安的,荔枝道到重慶是確定無疑的,但從重慶怎麼去嶺南?這時候貴州根本沒開發,雲南是南詔的,從重慶到嶺南最近的陸路通道也只能是出三峽,轉湖南進廣西或廣東,山高林密道路曲折,路程算至少也得五千里,五百里加急還得十天,就是把荔枝裝冰箱裡,從嶺南跑到長安恐怕也沒法吃了。能給玉環姐姐保證新鮮的話,那荔枝只能是四川產,唐朝氣候溫暖,四川是可以栽種荔枝的,荔枝道通到重慶,那麼這荔枝幾乎可以說百分百是重慶貨,只有在重慶附近產的,才能保證兩日送達。所以拿吃荔枝來指責玉環姐姐是不對的,她無非就是讓人從重慶往西安快馬送幾筐荔枝而已,達不到擾動天下級別,後世老是拿荔枝說事,主要是杜牧這句詩,但杜牧作為唐朝世家豪門對楊家這樣的寒門肯定要往死里黑,這其實也是個屁股問題而已。

    “楊兄如何讓長安富貴人家都能吃上荔枝?”

    李皋震驚地說。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回頭為兄不但讓長安都吃上荔枝,而且保證比貴妃吃的更好!”

    楊豐笑道。

    他就不信大熱天捂了兩天的荔枝能比冰糖荔枝好吃,這時候已經有冰糖了,叫做石蜜,而且也有白糖,當然那白在楊豐看來跟紅沒區別,這樣他還可以搞黃泥脫色白糖,然後用真正的優質冰糖熬冰糖荔枝罐頭,玻璃瓶子當然不可能,但陶瓷罐子的效果是一樣的,軟木塞,黃泥之類做最後的密封,回頭運到長安去不就可以富貴人家都吃到了嗎?而且就是這冬天也一樣吃。

    “楊兄,咱們其實可以在貞符坐船走漢江南下的,不需要非繞劍南。”

    李皋換了個話題說道。

    “漢江能走什麼樣的船?”

    楊豐說道。

    “大船走不了,小船可行!”

    李皋說道。

    “那就是了,咱們為何不坐大船舒舒服服南下呢?咱們又不急,何苦爭那幾天時間?”

    楊豐說道。

    他去四川一大堆事情呢!走漢水能幹什麼?

    這時候漢水的確可以通航到貞符,也就是洋縣,後來李隆基跑路的時候,關中戰場上的漕運就依靠這條線,江南的錢糧都是走長江漢江航運至洋縣,再從洋縣以陸路走秦嶺棧道運輸到關中,可以說這是大唐王朝一條生命線。但現在不行,因為這條線是第五琦被戰爭逼出來的,這時候的漢江航運還沒完善,就那些小船玩千里大漂流,他倒是不在乎,可旱鴨子的李秀受不了啊!哪比得上乘坐大船沿著嘉陵江轉長江玩千里江陵一日還舒服?

    實際上此時唐朝的水運已經很發達

    不僅僅是漢江可以通航到洋縣,就是嘉陵江都能一直通航到略陽,比如楊豐此行完全沒必要非到廣元登船。

    他們到陽平關就足夠了。

    既然如此李皋也就不再多說,雖然他是真正的督造使,但這位嗣曹王很明白,他至少在這一趟巡視過程中需要做的只是給楊豐扮演小徒弟。

    “楊兄,天色已晚,不要誤了佳人之約啊!”

    他看看天色笑著說。

    “呃,別瞎說,還沒成親呢!”

    楊豐說道。

    “成親之後可就不是佳人有約了!”

    李皋說道。

    “這話倒是很有道理!”

    楊豐深有同感地說。

    然後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當然,這時候就摸進李秀的房間還是有點早了,畢竟人家還是有點害羞的,得夜深人靜整個驛站都睡下以後,至於說兩人沒成親,這在大唐其實並不是多大事情,中國古代那些所謂封建禮法絕大多數都套用不到唐朝,這時候別說婚前做了,就是正經的試婚在某些地方都有,所以從李嗣業讓李秀跟著,其實大家就已經都知道李將軍是把自己女兒送入魔爪了。

    二更後。

    整個驛站萬籟俱寂,一個黑影悄然出現在一處房門外,竊手竊腳地輕輕敲了敲門。

    “乖,快開門,小甜甜!”

    楊豐趴在門縫低聲說道。

    裡面只有壓低的笑聲,但卻沒有人給他開門。

    很顯然李秀在害羞,當然,對此楊豐還是很理解的,畢竟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是難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開門啊,親!”

    楊豐只好再繼續叫門。

    裡面還是沒人開門。

    “害羞了!”

    他頗有些****地笑了笑。

    既然這樣他也就只好採取強硬措施了,別說兩扇木板的房門,就是換上銀行的金庫大門都攔不住他,那指尖能量刀伸出,輕鬆劃開木板和門栓推開了房門,不過裡面沒有掌燈依舊一片漆黑,因為陰天只有驛站門前微弱的燈光從外面照進來,當然,這對楊豐沒有任何妨礙,就他那倆眼沒有這點燈光也看得很清楚,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床上沒人。

    “真調皮,還跟夫君躲貓貓呢!”

    楊豐笑看著旁邊的帳子,那裡明顯有一個人躲著,而且還有略微緊張的喘息聲,他並沒有直接過去掀開帳子,這種情況下直接掀帳子是很沒情趣的,必須裝不知道四處尋找,他就這樣裝腔作勢地四處翻看,甚至還居然跑去看床底,邊找還邊在嘴裡不斷地念叨著:“在哪兒呢,快出來,再不出來可要打屁pi了!”

    就這樣一直找到了帳子前。

    “啊,在這兒呢!”

    他突然掀開帳子,看著裡面低頭的李秀笑著說。

    緊接著他張開雙臂……

    驟然間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短劍出現在他胸前。

    “呃,沒扎進去!”

    他低頭看了一眼,閃電般伸出手把李秀向旁邊一拉,對著她身後的穿婢女服的刺客,露出一副燦爛笑容說道。

    後者略微一愣。

    但其反應速度極快,幾乎就在兩人對面的瞬間,那柄短劍猛得向前一頂,鋒利的劍尖甚至刺穿了他的能量護盾,刺穿他的皮膚,然而卻也僅此而已,再也不能向前哪怕一點,強大的能量保護層就像柔韌的凱夫拉縴維一樣阻擋住短劍。

    那婢女驚愕地看著他,目光裡充滿了迷茫。

    “還是沒扎進去!”

    楊豐依然帶著燦爛的笑容說。

    那婢女突然醒悟,沒有絲毫猶豫地向後倒縱出去。

    幾乎同時楊豐的手抓在了她的胸前,那衣服一下子被兩股力量撕開,露出裡面的無邊春色來,只不過煞風景的是,楊豐那如鷹爪的五指在那片雪白中,瞬間留下了五道血淋淋的紅色抓痕。那婢女痛楚地哼了一聲,撲向窗口的同時另一隻手一揚,一個小竹筒裡無數小動物糊在楊豐臉上,還有一些甚至落在李秀身上,一看這東西背上的花紋,楊豐嚇得顧不上再去管她,而是以最快速度低頭把李秀身上的捏死。

    那婢女直接撞開窗子跳出去。

    “有刺客!”

    緊接著外面混亂的驚叫響起。

    “瑪的,真殘忍,人家還冬眠呢!”

    楊豐無語地捏死李秀身上一隻蜘蛛說道。

    同時他試了試李秀的呼吸,這丫頭呼吸很正常,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很顯然是被下藥放倒的,這時候流行的無非也就是天仙子,安祿山就靠用這個放倒胡人酋長然後砍了腦袋請功起家,倒是不會有什麼太多後遺症,那婢女是驛站專門伺候過往女客的,李秀沒有防備中招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相對而言扔他身上的那些蜘蛛卻都是高端品。

    “別碰這個,有毒的!”

    他緊接著止住了一名衝進房間的部下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8-1-4 21:51
第三六九章春宵苦短,一言難盡
    “刺客蛛!”

    楊豐托著一隻小蜘蛛說道。

    “此物劇毒,幸虧這是冬天,蟲子都不愛活動,否則被咬一口至少得去半條命,而且還無藥可救!”

    緊接著他說道。

    當然,這話就有點誇張了,實際上咬死人的概率幾乎為零,倒是讓人痛不欲生的概率極高,中國境內本來就極少有要人命的蜘蛛,毒性最大的鳥蛛在熱帶雨林裡,不過誰也不可能親身來嘗試一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看著這在寒氣中萎靡半死的小動物,李皋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這刺客真歹毒!”

    他恨恨地說。

    那刺客當然跑了,這地方旁邊就是崇山峻嶺,別說一個身手矯健的大活人,就是頭大像只要出了驛站院牆想找到都屬於大海撈針,這個婢女是假的,真正的婢女還扔自己住處的床底下呢,黑夜裡也沒人注意,她直接把李秀的晚飯加料後送到她房間,這傻姑娘毫無防備地被放倒,然後那婢女故意裝作和楊豐玩情趣,扶著她立在帳子後,等楊豐過去的時候突然間發難。

    這招很聰明。

    但可惜……

    估計那一刻的刺客得何等迷惘!

    “我看我還是回長安吧,這剛出長安不足百里,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一趟了,活著到江南的希望不大呀!”

    楊豐看著小蜘蛛說道。

    “楊兄放心,兄弟立刻將此事奏明聖人,那胡人雖然歹毒,但卻也沒有膽量挑釁聖人,只要聖人警告他一下應該就沒膽量再對楊兄不利了!”

    李皋忙說道。

    這刺客是誰派的就不用說了,能恨不得楊豐死的,除了安祿山也再沒別人,安胖子蓄養刺客盡人皆知,實際上這時候豪門世家都蓄養,雖說沒到中唐刺客橫行時候,但要說誰家沒兩個死士那也是扯淡,這是世家千百年延續的傳統,義子加死士,這都是世家的好傳統,不過安祿山這樣做仍舊讓李皋很惱火,畢竟他現在全靠著楊豐,他幾百上千萬緡的大生意就靠著楊豐提攜,安祿山如此不給面子簡直打他這個嗣曹王的臉,好歹他也是大唐宗室啊,這個胡人越來越猖狂了。

    “那我就先在這裡等一天吧!諸位都迴避一下,我得看看阿秀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毒蛛了!”

    楊豐說道。

    “李家娘子……”

    李皋說道。

    “沒事,只不過被下了mi藥!”

    楊豐說道。

    這樣李皋也就不再多說,立刻帶著其他人退出,至於他如何處置倒霉的驛丞等人就與楊豐無關了。

    所有人都走後,楊豐立刻把門關好,然後眉開眼笑地回到李秀身旁對著紅色燭光欣賞一下睡美人,緊接著把她脫剝得乾乾淨淨,同樣也把自己脫剝得乾乾淨淨,摟著溫暖柔軟的小白羊把被子一蓋把燈一吹……

    閉上眼睡覺了。

    “這妖人!”

    此時俯瞰驛站的山林中,那女刺客捂著依然在流血的胸口,羞憤地罵了一句,轉身隱入濃密的山林,山林重新回到了寂靜,直到黎明時分……

    “啊!”

    一聲尖叫驚醒了整個驛站。

    “別叫,把人都吵起來了!”

    楊豐一把摀住李秀的嘴說道。

    後者小臉通紅,雙手抓住被子多少有些驚慌地看著下面自己的身體,感受著楊豐那壓在上面的腿,當然,還有那個多出來的腿!

    “你,你怎麼進來的?”

    她帶著哭腔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身上有什麼不適?”

    楊豐無語地問道。

    “頭,頭有些疼!”

    李秀紅著臉說道。

    “別的沒有疼的地方?”

    楊豐問道。

    李秀的兩條腿一夾,然後羞澀地點了點頭。

    “那就沒事了,挺大個人了一點警惕心都沒有,被人下yao迷倒都不知道,害得我被人捅了一劍,還被甩了一臉毒蜘蛛。”

    楊豐這才放心然後說道。

    “咱們遇上刺客了?”

    李秀後知後覺地驚訝道。

    “呃,你現在,你要幹什麼?”

    楊豐愕然看著掀開自己被子的李秀說道。

    “看你的傷啊?”

    李秀茫然地說。

    “你是在誘惑我嗎?”

    楊豐指著她胸前****著說。

    很顯然因為平常穿著問題,他並沒注意到這丫頭很有料,此時她低著頭那兩個ju物正好垂在他胸口,隨著她的動作,在那裡輕輕劃過,而李秀掀開被子的手,正好也掀到了某個重要位置,小楊豐就像得到召喚般一下子彈起來,精神抖擻地虎視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一抹黑色,李秀同樣一下子被驚呆了,保持著掀開被子的動作傻乎乎看著那危險東西,突然間她臉色血紅,驚叫一聲轉身就要往床下跑,但可惜速度慢了點,楊豐的雙手從後面環抱住她,一下子又拽回到床上。

    “都這時候了還想跑?”

    楊豐獰笑著說。

    “放開,我害怕!”

    李秀紅著臉手舞足蹈地掙扎著說。

    “害怕,害怕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

    楊豐說著將她的後背按在自己肚皮上,李秀兩腿兩臂全都指天,就像只掙扎的貓咪般不停活動,因為兩人的姿勢問題,那讓她害怕的東西正好卡在最合適的位置上,兩下的對比讓她更加驚慌,掙扎也更加劇烈,很顯然這東西有點過於恐怖了。

    “乖,早晚得有這一天的!”

    楊豐笑著說。

    突然間李秀尖叫一聲,哆哆嗦嗦地停止了掙扎。

    “呃,這可是你自己弄進去的!”

    楊豐一臉無辜地說。

    說完他猛得向上一挑……

    “楊兄,春宵苦短啊!”

    第二天早晨,李皋看著一臉無奈從李秀房間裡走出的楊豐笑道。

    “唉,一言難盡!”

    楊豐嘆了口氣說道。

    “楊兄,弟已將昨夜刺客一事,連同疏於防範的驛丞一同送往長安,而且直接交渤海公,估計下午就能得到聖人回复,就算聖人顧不上處理此事渤海公也會處理,有他出面告誡一下足以讓那些奸人止步。”

    李皋說道。

    實際上李隆基已經基本上不再處理那些朝政瑣事,絕大多數都是高力士代理,反正這朝政有李林甫,財政有楊國忠,對外戰爭有各處節度使來負責,只有少量需要他過問,而這部分絕大多數高力士負責,李隆基本人就在他的大明宮遊樂園裡負責享受人生,他已經臨近七十,對於女人的需求沒那麼強烈,主要就是聽歌舞,看馬球,賭錢,找一群拍馬屁的御用文人歌功頌德,在一個昏君的道路上一往無前地走下去。

    “但願如此!”

    楊豐依然心情不好地說道。

    “楊兄,難道李家娘子……”

    李皋終於沒忍住,很是八卦地欲言又止。

    “美食雖好,可不夠吃啊!”

    楊豐悲憤地說。

    “呃?!”

    李皋竟無言以對。

    在中午李秀起床時候,高力士給李皋的回复就到達,至於內容當然不會很直接,而是隱晦地告訴他們,他已經找過劉駱谷,後者不承認是他們所為,而且保證安祿山沒有刺殺楊豐的意思,另外還說或許是大食人和石國人,也或許是葛羅祿人所為。畢竟楊豐對待葛羅祿相當兇殘,葛羅祿葉護早就上表過,而且直到現在還經常有突騎施人去葛羅祿部殺人放火,據葛羅祿人所說,那些突騎施人中間有很大一部分是換馬甲的碎葉軍,這樣葛羅祿人刺殺楊豐就正常了,至於說葛羅祿人有沒有這樣能力……

    那關劉駱谷屁事。

    就算葛羅祿人沒這能力,大食人和石國人絕對有,看看長安城裡兩國商人數量就知道了。

    總之,他們是無辜的,在這件事上他們絕對是躺槍,安祿山絕對沒有任何報復楊豐的企圖,東平郡王是多麼識大體顧大局的,大唐出現楊豐這樣威震西域的猛將,他為此而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派人來刺殺楊豐?絕對是葛羅祿人,他們被楊豐殺了上萬人,搶了一萬多女人,還有無數的牛羊牲畜,肯定懷恨在心,不敢公開報復,只能採取這種低級的暗殺手段!

    “劉駱谷真這樣說的?”

    楊豐愕然道。

    “楊將軍,這是小人在外面偷偷聽來的,劉駱谷就是這樣回渤海公的。”

    送信的家奴說道。

    “啊,這倒也有幾分道理,還是東平郡王看事明白,要不是他提點我還不知道葛羅祿人這麼大膽呢!”

    楊豐滿意地說。

    “呃?!”

    李皋茫然地看著他。

    “既然如此,那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就說東平郡王是何等寬宏大度之人,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卑劣行徑,既然是葛羅祿人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趕緊繼續趕路吧!”

    楊豐說道。

    李皋無語地看著他。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們說葛羅祿人你就信了,傻子都明白葛羅祿人才是躺槍的好不好!

    他在心中腹誹。

    不過這樣最好了,既然高力士已經警告過劉駱谷,那麼安祿山方面也就不會再繼續刺殺行動,高力士的面子安祿山還是要給的,畢竟他要不給高力士面子,下一次警告他的就換成皇帝了,於是此事就算解決,在又休息一晚之後,李皋和楊豐帶著他們的大隊人馬繼續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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