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幻想] 恐怖廣播 作者:純潔滴小龍(已完成)

 
Babcorn 2017-3-25 12:54:5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86 1368247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5
第171章 看病

     清晨,當門鈴響的時候,蘇白還躺在床上沒起來,昨晚和小傢伙一起看動畫片看到深夜,一直把一系列看完小傢伙才肯睡,弄得蘇白也跟著睡了個大早。

    掀開被子,蘇白看見小傢伙還趴在自己的肚子上熟睡著,吮吸著自己的大拇指,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看起來很是可愛。

    小孩子本來就很可愛,外加小傢伙不尿床不哭鬧,每次想要上廁所時,都會拉一拉蘇白的手,然後咿呀咿呀喲的喊幾聲,蘇白就抱著他去噓噓,有時候蘇白離得遠,比如昨晚上半夜蘇白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看著新聞時,目光稍微挪開了一下,就看見吉祥叼著小傢伙的褲衩把小傢伙提著去衛生間上廁所,小傢伙也很配合。

    雖然吉祥只是一隻貓,但是照顧起小傢伙來也是綽綽有餘。

    輕輕地把小傢伙從自己肚子上抱起來放在了床上,睡在床頭的吉祥睜開眼,看見蘇白要起床了,它知道自己「獨自霸佔」小傢伙的時候到了,馬上過來在小傢伙的身邊蜷曲著躺下來,貓尾巴搖啊搖的,不停地輕輕拍撫過小傢伙的身體。

    看著吉祥這麼溺愛這小傢伙,蘇白不由得一陣好笑,忽然想心血來潮地去翻一翻吉祥到底是公貓還是母貓,說實話一直到現在蘇白也沒注意到這一點,畢竟他和吉祥的關係也不是那種普通的主人和寵物的關係,吉祥也不會說某天忽然跑到蘇白腳下翻滾著把肚皮露出來對蘇白撒嬌。

    穿著睡衣,蘇白走到了門口,門口有監視器,可以看見門外是誰,是索菲亞。

    這女人,

    昨天說過要來陪自己一起去心理研究所,今兒居然還真來了。

    老實說,蘇白不想和西方這邊的聽眾有太多的交集,對方現在對自己,更多的是看在荔枝的威懾方面,其實,荔枝和他們之間更多的是仇恨,只是荔枝當初做得太狠太絕,導致這種仇恨被昇華了,成了一種談虎色變的情感。

    蘇白是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的,稍微扯虎皮玩玩高深莫測也就夠了,如果真想攙和進去抱著什麼渾水摸魚的心態,那麼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畢竟別人也不是傻子。

    打開了門,索菲亞手裡提著幾個保溫盒。

    「給你帶的早餐,是中式早餐,我在唐人街買的。」

    「謝謝,不過酒店裡有中餐的。」

    「酒店裡做的不正宗。」索菲亞徑直走到客廳裡,把早餐盒子放在了茶几上,細心地打開,筷子湯匙都放好,「中餐養生,我平時也很喜歡吃,我還會做。」

    「可以。」蘇白笑了笑,走到了臥室裡,把小傢伙一把抱起來,小傢伙迷迷糊糊地醒來,下意識地雙手摟住了蘇白的脖子,「起床嘍,吃早餐。」

    隨後,蘇白抱著小傢伙一起去了衛生間,

    小傢伙當然不會刷牙,蘇白就給他弄了點漱口水,讓他意思意思,反正他足夠聰明,也不會說傻乎乎地把漱口水嚥下去。

    等小傢伙把漱口水吐出來,蘇白自己叼著牙刷把他放在了浴缸裡,開始放熱水。

    吉祥這時候也過來了,貓爪子去壓沐浴露洗髮露這類的,小傢伙笑呵呵地拍打著水面,然後吉祥蹲在浴缸旁邊用自己的爪子給小傢伙搓澡。

    等蘇白自己洗漱完畢,那邊吉祥也給小傢伙洗完了,浴缸裡的水放掉琳噴頭開始噴水,把小傢伙身上的泡沫沖乾淨。

    蘇白拿著一條大浴巾給小傢伙裹起來,隨後把他抱著來到了客廳裡。

    「很可愛的孩子,是你的私生子麼,蘇?」

    「是我兒子。」蘇白點了點頭,把小傢伙放在了沙發上。

    索菲亞這時候像是母愛爆發了一樣,特意靠過來,用筷子夾了一個燒賣輕輕地吹氣,然後送到小傢伙嘴邊。

    小傢伙很開心地吃著,他還是喜歡有人伺候自己吃飯,雖然蘇白平時都是做好了飯菜就把他放桌上讓他自己扭著屁股蛋兒抓東西吃。

    吉祥對人類的食物一直都不感興趣,但還是特意從臥室裡叼出來一條小被子,送到了小傢伙的身邊,然後就自己回臥室去了。

    在看見吉祥出來的時候,索菲亞麵線臉色不是很好看,那種大恐懼,完全充斥著她的內心。

    當然,對這一點,蘇白也理解,如果換位一下,估計自己也和索菲亞差不多吧。

    「他是你和她的孩子?」索菲亞又問道。

    顯然,索菲亞從吉祥如此照顧小傢伙的態度中產生了其他的猜測,覺得小傢伙是蘇白和荔枝的孩子,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蘇白這個任務完成度只有2的人,會有吉祥跟在旁邊,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蘇白腦海中浮現出了荔枝冰冷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和她想生孩子還真有些難度,也不接這個話茬,蘇白先自己夾了一個包子沾了點醋就開始吃了起來。

    等差不多吃好了,蘇白打開了電視,遙控器給小傢伙,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就出門了,索菲亞跟著蘇白一起出來,門關上時,蘇白看見索菲亞長舒一口氣。

    「也是難為你了。」

    「沒事,這對我的心境提升有好處。」索菲亞倒是看得挺開。

    車子停在酒店外面,還是昨天那輛車,索菲亞開車,蘇白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車子開動後,索菲亞給蘇白丟了一份資料。

    「什麼東西?」蘇白隨手翻了翻。

    「幫你預約的那個人身份我們清楚,但是她沒資格預約到那個研究所最頂級的醫生,我幫你重新預約了一個,是這個研究所的負責人之一,心理學領域的大拿,他有一個工作任務就是定期去給總統先生檢查心理狀況。」

    「呵呵,那做你們的總統還真可憐,還不能發個精神病。」

    蘇白這話說完後不禁有些莞爾,自己似乎是太代入自己進去了,不發精神病居然都能夠成為一種很遺憾的事情,其實有時候精神病任性一下也挺爽的,大部分人平時生活都得有各種各樣的條條框框約束著自己,各種利益關係的擺佈等等,有幾個人能夠毫不在意地恣意一次?

    研究所在一個看起來類似於古堡的地方,門口警衛很森嚴,有一種半國家單位的感覺。

    「這是愛德華伯爵的城堡,他家從他曾祖父開始就一直致力於推動心理學研究,愛德華本人就是今天要給你看病的人。」

    這家演技所不是醫院,所以沒有門診掛號這些流程,一般人也沒辦法來這裡看病,畢竟無論是資本主義社會還是中國那裡,階級區別度還是很明顯的。

    蘇白在一間書房裡坐著,索菲亞出去幫蘇白聯繫去了,侍者送來了咖啡和點心;

    書房裡有不少藏書和名畫,蘇白端著咖啡來回走動地看著,他對自己的病情其實真的不是很擔心,如果自己是一個普通人,想要繼續安穩地生活下去,那麼這個心理疾病確實需要去儘早地治癒掉,但是蘇白以後還會繼續進去故事世界的,在那個鬼地方,自己就算是治好了想不復發也難,就像是一個重感冒剛被治療好的人轉眼間又被關進了冰窖裡。

    書房裡有一幅畫讓蘇白覺得有些眼熟,畫像裡是一座草原上的小坡,坡上有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孩子坐在草地上的背影,斜後方向是夕陽,整個畫像展現出了一種很是唯美的情感。

    蘇白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撫摸一下畫像中的女人,卻在此時他身後傳出了嚴厲的聲音:

    「住手,粗魯的先生!」

    蘇白愣了一下,轉過身,看見一個發虛皆白穿著一身白色衣服的老人,索菲亞站在老人的身旁一臉尷尬。

    「索菲亞,這就是你給我預約的客人麼?他居然敢用手去摸我的畫,你知道這幅畫對於我的意義有多重大麼!」

    老傢伙還在喋喋不休,蘇白則是略顯尷尬地往旁邊站了站,目光卻還是落在那幅畫上。

    索菲亞正在不停地安撫著老先生,還搬出了其他人的名字,顯然也是在給老先生施壓,讓他不要那麼任性。

    最後,老先生才走到蘇白面前,「你的病歷呢?」

    蘇白聳了聳肩,「我沒有病歷。」

    老先生呼吸一重,「真是麻煩,難道說要我從最基本的開始給你檢查一遍心理狀況麼,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索菲亞!」

    不過,他也就生氣埋怨幾句,最後還是坐了下來,也示意蘇白坐過來。

    索菲亞默默地退出了書房。

    老先生看著蘇白的眼睛,一動不動,蘇白也看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

    漸漸的,蘇白忽然發現老先生的眼眸子像是變成了一道漩渦,慢慢地開始讓自己陷了進去。

    一種多次生死之間歷煉出來的本能讓蘇白下意識地開始警醒自己的同時還不得不控制住自己反擊的衝動;

    老先生閉上了眼,伸手揉了揉鼻樑,當他重新睜開眼時,他的臉上多出了一抹嚴肅:

    「其實,先生,

    你不應該來我的研究所,

    你應該被送去關塔那摩監獄!」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5
第172章 古堡的聲音

     關塔那摩監獄是美軍2002年1月在關塔那摩基地建立的一座監獄,該拘留營內所關的都是被俘獲的敵方戰鬥人員,而負責營區運作的單位是關塔那摩聯合特遣部隊。

    愛德華老先生的意思是蘇白來接受心理治療還不如直接進監獄。

    蘇白拿起一根湯匙,給自己咖啡裡加了一塊糖,默不作聲;

    這個老先生不是聽眾,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普通人,不依靠外物的提升,只是靠自己的鑽研和研究,就能夠擁有超越於普通人基本範疇的能力,

    比如,從剛剛的對視之中,對方就能夠看到一些東西。

    「其實你根本就不需要到我這裡來接受什麼治療,你自己很清楚你的心理問題,而且,你還有點樂在其中。」愛德華伸手提了提自己的眼鏡,然後站起身,「我實在不理解索菲亞為什麼要把一個把暴力把血腥當作生活樂趣的人介紹到我這裡,我的研究,是致力於人類內心的平和,而不是給那些滿手血腥的罪犯進行心理按摩的!」

    蘇白繼續默不作聲,老先生太有個性,蘇白也不想強求,事實上,愛德華說得對,自己對解決這個心理問題,並不是很迫切。

    愛德華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走到了蘇白之前看的那幅畫前,他注視著畫中的人,顯得有些唏噓。

    這一次,蘇白開口了,

    「畫不錯,東方畫家的作品?」

    雖然是一幅油畫,但是主人公明顯是一對母子,而且是東方人,那麼這個畫師也就很可能也是一個東方人了,估計就是畫中女人的丈夫畫中孩子的父親。

    愛德華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擦了擦鏡片,

    「他是我這輩子的唯一摯友,雖然我們的信念和理念不同,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互相欣賞。」

    「我懂,用我們那邊的說法,這叫基情。」

    愛德華顯然是不懂「基情」這個詞的含意,把眼鏡重新戴回去後,嘆了口氣,轉過身,「先生,你還需要繼續看病麼?」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不,我沒說我不願意,作為醫生,我一直認為應該有允許發脾氣的權力,否則整天面對這麼多負能量的病患,醫生首先就得變成精神病。」

    說話間,愛德華又重新坐了下來,

    「我接下來會問你一些問題,你能保證如實回答麼?」

    「看情況。」

    愛德華對蘇白這個反應不置可否,不過蘇白可以看見,他的眼睛有點紅,不是因為看畫像傷感而紅,而是和自己之前對視後紅的。

    「能跟我說一說你的家庭情況麼?」

    蘇白抿了一口咖啡,也沒什麼猶豫和遮掩的,直接道:

    「在我七歲的時候,我父母因為一起意外事故,都去世了。」

    愛德華點了點頭,整個人靠在了沙發上,這一次,他沒去看蘇白的眼睛,而是盯著蘇白的手,繼續問道:

    「那麼,之後你是和誰一起生活的?」

    「我自己一個人生活,我父母給我留下的錢,足夠我生活。」

    「你的親戚呢?」

    「不是很親近,我也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朋友呢,多麼?」

    「不多。」

    「哦。」

    愛德華不說話了,蘇白也不說話了,場面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這時候,愛德華的手機響了,他對蘇白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把手機掛斷了,

    緊接著,

    繼續沉默。

    蘇白繼續很平靜地坐在那裡喝著咖啡,雖然以前沒去專門尋求過心理治療,但是像愛德華這種,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的心理治療手段。

    最後,愛德華嘆了口氣,

    「從我一進這個屋子,我就在觀察你的一舉一動,內心,是你的私密,但是內心的變化和波動,會從肢體上的諸多細微動作表現出來。

    其實,你很正常,對於你來說,你很正常,你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心理問題,不,這可能不是問題,可能就是你的天性,是一種…………」

    這時候,愛德華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他沒有掛斷,而是拿起了手機接聽了,隨即,他的臉色驟然一變,站起身對蘇白道:

    「暫時失陪一下,我有一個比較緊急的事情現在需要處理一下。」

    「沒關係。」

    看著愛德華匆忙離開,蘇白有些覺得莫名其妙。

    除了一開始的對眼,之前和之後,愛德華都沒讓蘇白感覺到一種對方是心理醫生的感覺,反而更像是一個江湖騙子既視感,興許這是高人的一種灑脫,但是作為醫生這麼灑脫總是會讓病患覺得有些被敷衍的意思。

    愛德華離開後,索菲亞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有什麼效果麼?」

    「效果就是我喝了兩杯咖啡,現在打算去一下衛生間。」

    蘇白起身,走出了書房,古堡很大,建築物面積也很大,蘇白一直走到了這一層過道的盡頭才看見一個衛生間,而且很狹窄,裡面只有一個坑位和一個尿槽,居然是木質的,站在外面就能夠聞道一些味道。

    有時候,蘇白還真不能理解一些人的癖好,或許這就是他們堅持的一種傳統?

    蘇白走進了衛生間,卻在此時,蘇白忽然發現衛生間的牆壁上,有幾個手印還是腳印,這腳印和手印的方式很奇怪,不是那種誰無聊到印在這裡的,更像是誰曾經在這裡掙扎過然後留下的痕跡。

    愛德華剛離開沒多久就又急匆匆地跑回來了,正好從衛生間門口過去,蘇白出來時,正好看見愛德華急匆匆的背影。

    「真沒意思。」蘇白喃喃自語,現在來說,蘇白算是對這次的心理治療一點希望都不抱了,他打算跟索菲亞打個招呼就直接回去,和小傢伙一起躺床上看看動畫片也比在這個古堡裡消磨時間來得更讓人覺得愉悅一些。

    然而,當蘇白也走出來時,過道那邊,索菲亞一臉凝重地和愛德華一起又返回了,看來愛德華回來是特意找索菲亞的。

    索菲亞看著蘇白,帶著歉意道:「蘇,不好意思,今天的治療被迫取消了,我現在有些事情,你能自己開我的車回去麼?」

    「可以。」蘇白點了點頭,從索菲亞手中接過了車鑰匙。

    愛德華也沒和蘇白再打招呼,不停地示意著索菲亞跟著自己快走,顯然事情很緊急了。

    古堡裡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蘇白卻毫不在意,他沒興趣在西方人的地盤裡發一筆橫財,也不想在不熟悉的地域亂折騰,雙手撐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本來在外面的警衛居然也都紛紛向裡面奔跑而來,他們臉上都帶著一抹驚慌不定的情緒。

    蘇白走下了樓梯,走出了古堡,他直接來到了索菲亞的車旁,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正當蘇白準備發動車子時,猛然間,一道聲音出現在蘇白的腦海中:

    「嘻嘻,你和他們都不一樣哦,哦不,還有一個女人,也和大家都不同呢,但是我覺得你更有意思呢,你居然來看病,太好玩了。」

    蘇白的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人,警衛和醫生們都已經進入了古堡內了,現在這麼寬敞的地方,只有自己一個人。

    指節輕輕地在方向盤上敲擊著,蘇白絕對不相信自己會幻聽,他是有精神病又不是有神經病,怎麼可能會出現幻聽?

    算了,不沾染是非了吧。

    蘇白把方向盤向左打死,然後踩下了油門,車子調了頭,直接開向了古堡外部的大門。

    若是在故事世界裡或者是在中國,遇到這種事情,蘇白絕對會積極的參與其中,但是在這裡,他的身份有點特殊,那些西方人現在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些忌憚,但是自己畢竟不是荔枝,荔枝能讓那些人連害怕的情緒都升騰不起來,蘇白不能。

    等蘇白的車開導車門口時,忽然,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

    「嘻嘻,你再往外開,我說話的聲音就聽不到了呢,你就不能陪陪人家說說話麼?」

    蘇白笑了笑,按了一下喇叭,「小妹妹,哥哥很忙,改天吧,改天帶你回家看小金魚。」

    外面的警衛人員都已經去了古堡內部,不過大門口的警衛亭那邊還是有人在看守的,見蘇白開的是索菲亞的車出來,對方馬上按下按鈕打開了大門。

    不管這古堡裡是什麼鬼東西,居然能夠無視一段距離,直接在人心底說話,蘇白都不願意去管了,他已經想好了,等過兩天就和熏兒說一聲這邊的治療不適合自己然後就回國,恐怖廣播的停播時間還有一個多月,蘇白也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整一下自己了。

    做出決定後毫不拖泥帶水,這就是蘇白的風格。

    然而,當蘇白的車頭剛剛開出去時,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書房裡的那幅畫,愛德華爺爺很喜歡,其實我也很喜歡呢,

    不過,你難道不覺得,

    那個小男孩的背影其實和你有一些神似麼?」

    「剎…………」

    蘇白猛地踩下了剎車,車子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5
第173章 可愛的小蘿莉

     古堡的外形和辦公區域,基本都是儘量保持了原有的風格,畢竟這種古堡,在整個歐洲被完好保存下來的也不是很多,愛德華家族還沒有家道中落,經濟狀況也一直良好,也因此,古堡就是他以及他祖上身份地位榮耀的象徵,自然不可能把這裡都推掉蓋一個現代化的研究所。

    當然,古堡的內部也就是古堡的深層次之中,則是進行了較為大的改動,這是處於核心研究項目區域,自然需要保持百分百的嚴謹和現代化。

    心理學的研究也不是閉門造車,也是需要不斷地實驗和推論,所以這些地方看起來其實和那些物理化學實驗室很相似,只是更柔和了許多,在如今的時代,什麼都已經進入了數據化時代,各項運動也都加入了數據分析系統,心理學自然也不例外。

    在一間全玻璃的密閉房間內,三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科研人員此時正趴在地上不停地來回爬動,像是一隻隻壁虎一樣,顯得很是滑稽和詭異,並且還時不時地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一舔地面或者玻璃。

    周圍,其餘的科研人員則是和這個玻璃房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同時,外部還有手持槍械的安保人員進行警戒,愛德華的研究所算是半國家單位性質的存在,所以安保等級方面會被開綠燈。

    索菲亞和愛德華站在最前面,愛德華一臉陰沉,索菲亞則是顯得要淡然得多,也是,作為一個聽眾,什麼詭異不可思議的事兒沒見過?

    「她又開始了麼?」索菲亞接過身旁一個科研人員遞來的手套,戴在了自己手上。

    「沉睡了快半年了,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就甦醒了,本來兩個正在做生理體徵記錄的人直接被催眠了過去,然後又有一個人進去查看情況也被催眠了。」愛德華說這話時顯得有些無奈。

    索菲亞向前走了幾步,卻被愛德華抓住了手,

    「她的催眠距離只有五米,這還是上次她甦醒時我們測算的記錄,現在設也不清楚她的能力是否有了增長。」

    索菲亞環視四周,搖了搖頭,「沒事,我近距離看看,她如果能催眠我,也和距離長短沒什麼必然聯繫了。」

    身為一名植物系強化者,索菲亞對自己的心境和精神修為也是有著一種天然的自信。

    「一般她甦醒的時間是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就會自動陷入新的沉睡期。」愛德華看了看身邊工作人員的記錄表格,「還有大概十五分鐘時間她應該會再次陷入沉睡,房間裡的幾個人只是被催眠了當作她的玩具,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愛德華轉而對身邊所有人喊道:

    「都愣著幹什麼,標本體半年來第一次甦醒,各項記錄工作給我盯緊一點,不允許出現任何紕漏!」

    「是。」

    「明白。」

    「OK。」

    所有工作人員也都恢復了平靜,重新回到各自的崗位之中開始進行數據的記錄。

    但是周圍的安保人員還是靜氣凝神地觀察著四周的一切,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還是生平第一次看見,緊張中還帶著一點點興奮。

    索菲亞掙脫了愛德華的手,示意愛德華不要擔心自己,然後直接向前走,並且推開了玻璃門,走了進去。

    玻璃房內正中央是一個淡藍色的容器,容器裡盛滿了營養液,周圍還有許許多多的感應器,營養液裡面,有一顆大腦正在其中不斷地浮浮沉沉。

    是的,是一顆大腦,一顆活在營養液中的大腦;

    把人的大腦從身體上剝離出來然後盛放在這個容器內,簡直就是有些駭人聽聞,不過索菲亞清楚,這顆大腦並不是被研究所裡的人給剝離養活下來的,也不是英國或者是歐洲其他先進的機構的傑作,而是十多年前被一個人送過來到這裡的。

    現代科學的發展日新月異,但也可以從側面說明,往前推的話,其實相較而言科學技術水平則是有著明顯的落差,在十幾年前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想想都覺得恐怖。

    「你好煩啊,你離我遠一點行不行,你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好討厭,人家現在也是依靠著培養皿一樣的東西在活著,你身上還有那麼多植物,這不是要和我搶飯吃麼?」

    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出現在了索菲亞的心裡,索菲亞倒是不覺得有多意外,部門之前就對這個東西進行過檢查和分析了,只是那時候這顆大腦還在處於沉睡之中,這還是索菲亞第一次看見她甦醒過來,估計馬上部門裡的其他人也會過來了吧,但是愛德華說她馬上會沉睡了,其他人應該是趕不及了。

    「退開,你居然還要靠近我,小心我叫小白子打你。」

    女聲帶著一種稚嫩的怒氣,周圍那三個本來被催眠了在地上亂爬的科研人員此時都忽然恢復了正常,然後馬上離開了玻璃房,顯然他們三個人算是被嚇破了膽了。

    「小白子?」

    索菲亞皺了皺眉,或許是中英文在口語表述翻譯上的差異,讓索菲亞沒能想明白小白子又是指誰,如果索菲亞是一個中國女人,估計能夠一下子明白過來指的是哪個人了,畢竟那個人今天上午一直和她在一起。

    …………

    「你怎麼那麼笨啊,還沒到!」

    「真是無語啊,你居然還迷路了!」

    「不要瞎轉啊,你快點啊。」

    「別吵了,煩人。」

    蘇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那個小丫頭不停地對自己喋喋不休著,而且他還不能堵住自己耳朵,對方的聲音會很清晰地傳遞到自己心中,這種感覺就是完全剝離開了私密性,如同在做、、愛時有一個陌生人站在旁邊拿一個DV拍著你,攝像鏡頭距離你DD的距離只有幾釐米。

    終於,不停地兜著圈子繞來繞去,蘇白終於來到了一處明顯和周圍裝修格局不同的大門前,門是電子門,需要安全驗證,應該是指紋。

    一個很簡單的設置,象徵性作用一下,畢竟比起現代的安檢門來說有點落伍太多了,心理研究所又不是核武器生化武器研究所,恐怖分子也不會說要來襲擊這裡。

    好在,門口還站著一個安保人員,蘇白直接走了過去,跟對方舉起手打招呼。

    對方一愣,走過來伸出手:

    「先生,這裡不能進……」

    對方話還沒說完,蘇白直接橫跨一步,一隻手敲擊在了安保人員的脖子上,安保人員當即昏厥了過去,以蘇白現在的力量想去打暈一個普通人還是很簡單輕鬆的。

    蘇白把對方的手掌放在了感應器上,門馬上就打開了,蘇白就這麼探探頭,走了進去。

    裡面倒是很寬闊,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那個玻璃房子周圍,一時間倒是沒有人注意到蘇白偷偷摸摸地走了進來。

    「你終於進來了,唉,我好累,好想困覺覺,你再不來人家真的要睡了,我告訴你哦,人家睡一覺的時間很長的,上一覺睡了大概半年呢。」

    蘇白繼續往裡面走,這時候想不被人發現就有點天方夜譚了,周圍的安保人員馬上發現了蘇白並且把槍口都對準了他。

    愛德華有些疑惑地扭過頭,蘇白是索菲亞介紹過來的病人,想來身份地位很不一般,但是對方居然這麼不懂事地來到這裡,看樣子還是使用了什麼非常規的手法。

    「先生,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愛德華憤怒地看著蘇白。

    蘇白聳了聳肩,指了指玻璃房,「是裡面的聲音叫我來的,我本來都走了的。」

    索菲亞也發現了蘇白,在玻璃房裡對著這邊招了招手,示意放蘇白過來,她倒是有點擔心如果這些人對蘇白開槍什麼的迫使蘇白還擊那麼這個研究所就會徹底亂套了,一般來說蘇白不可能會主動在這裡殺人,但是如果自己生命安全受到威脅,肯定是先保命再說,什麼因果關係都會在那時被拋諸腦後的。

    愛德華的臉陰沉著,但還是揮了揮手,他實在是不想要一個精神病患者進入自己最核心也是最私密的研究項目範圍內。

    蘇白走了過去,推開了玻璃房子的門。

    索菲亞一臉玩味地看著蘇白:「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西方?」

    「嗯哼。」蘇白不置可否。

    「即使你身後有那個女人,但是我們為了自己的尊嚴和……」

    「別廢話行不?是這個東西叫我來的。」蘇白指了指培養皿中的大腦,然後有些驚訝地吸了口氣,「這存在方式,好炫酷。」

    「是的,很酷。」索菲亞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哈哈,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還好我沒睡著呢。」小女孩的聲音顯得很歡快。

    「好了,我來了,我想聽聽關於我父母的事情。」蘇白說道,這才是他走到這裡來的真正原因。

    誰知道,就在此時,女孩的聲音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蒼老陰狠的老太婆的尖叫聲:

    「桀桀,你終於來了,當初那個男人把我隔絕到了這裡,害我遭受這麼多的痛苦折磨,

    我要他的兒子陪葬,

    陪葬,

    陪葬!!!!!!!!!」

    「…………」蘇白,「艹……」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8
第174章 回憶起當初被支配的恐懼!

     一種日了狗的感覺在蘇白內心之中不停地激盪,這老不死的鬼東西為了吸引自己過來居然撇下臉來在這裡裝蘿莉?

    其實,沒必要的,蘇白又不是那種喜歡帶小蘿莉回家看金魚的大叔,對方只要說出了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自己肯定會過來的,完全沒必要這麼……不要臉。

    先前一會兒「嘻嘻」一會兒「哦」「呢」,嗲聲嗲氣的姿態,如今再撕開偽裝暴露出了一個死老太婆的真實模樣,這轉變,確實有點過於驚人。

    與此同時,一股強橫的精神力橫掃過來,在老嫗的畫風轉變的時候蘇白已經下意識地把雙手放在了腰間準備去取地獄火散彈槍了,但是在這剎那間,他卻感覺腦部如同被重擊了一樣,整個人一下子天旋地轉,跪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面,眼睛耳朵以及鼻孔裡都開始溢出了鮮血。

    此時,蘇白的腦海中彷彿有一道颶風掀起,攪動得個那叫一個天翻地覆,因為巨大的痛苦,蘇白的臉部都已經扭曲了起來。

    索菲亞愣在了一邊,兩根藤蔓當即伸展出來。

    「你走開,等我解決了這個仇人,我給你一個造化!

    另外,不准其餘人靠近這裡,我說話算話!」

    老嫗的聲音在索菲亞的腦海中響起,索菲亞猶豫了,也遲疑了,在最後看了一眼蘇白後,她點了點頭,退後,離開了玻璃房子。

    這個大腦的能力,可能真的不大,否則也不可能被羈押在這裡這麼多年,所以它的危害範圍已經是顯而易見地被縮小了,另一個,它對蘇白出手,自己頂多是見死不救,也不是自己強行把蘇白抓來的,而是蘇白自己來的,自己沒有一絲一毫地因果關係,再加上,老嫗允諾的造化,索菲亞覺得自己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他怎麼了?」愛德華看著一臉痛苦地跪在地上的蘇白焦急地問道,他是看不慣蘇白,但是醫者父母心,愛德華的醫德還是很高的。

    「對不起,現在這裡已經被我們部門完全接管了。」

    索菲亞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安保人員,拍了拍手,喊道:

    「戒嚴!」

    「是!」

    所有安保人員完全更進一步,將玻璃房子完全隔離了起來,任何科研人員都不准靠近。

    「索菲亞,我要去上訴,我要去投訴你們,你們濫用公權,你們…………」

    索菲亞的手放在了愛德華的臉上,一陣花粉的清香傳來,愛德華當即身子一軟昏倒了過去。

    …………

    蘇白無數次想要提起自己的精神和注意力去操控自己的身體,去拔出槍,去把面前這該死的東西打爆,但是他每次想要提起精神和意識時,就會被無情地衝散,自己一次次地努力卻都一次次地失敗。

    同時,痛苦,正在不斷加劇,彷彿靈魂也即將被撕裂。

    「當初你父親給我的折磨,對於你現在所承受的來說,真的只是九牛一毛啊。」

    老嫗的聲音帶著一種復仇者的暢快,蘇白越痛苦她就越開心,越興奮。

    蘇白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因為劇烈的痛楚讓他牙齒咬到了嘴唇,鮮血流出,但是他的身體,正在發生著變化。

    「咦,你體內的另外一種力量麼,呵呵,你還是太小看我了,你以為,你能在我的壓制下,切換出另外一種血脈麼?」

    殭屍的氣息剛升騰出一點點的端倪就被無情地掐滅,蘇白髮出了一聲嚎叫,牙齒間也都是血絲。

    「呵呵,別支撐了,早點死,早點解脫,不是麼?」

    「滾。」

    蘇白脖子位置青筋畢露,身體猛地站了起來,但是下一刻靈魂的撕扯感讓他整個人一陣眩暈,又跪在了地上。

    「你起不來的,起不來的,桀桀!」

    雙拳,在此時緊緊握緊,指甲刺入了掌肉之中,但是蘇白卻絲毫感知不到疼痛,這是一種精神系方面的完全碾壓,一種無視肉身的瘋狂壓榨。

    …………

    「喂。」索菲亞接通了通訊,「看見了麼?」

    「實時轉播的情況上來看,他支撐不了多久了,我們還有十五分鐘後到,你覺得還來得及麼?」左倫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來。

    「應該來不及了,愛德華說這東西每次甦醒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還剩下不到五分鐘,那東西應該是想再繼續折磨一會兒蘇,到最後時刻會讓蘇徹底死亡。」

    「真遺憾,沒辦法親眼目睹這一過程,對了,索菲亞,事後的調查報告,你寫得詳細一點。」

    「我明白。」

    索菲亞掛斷了通訊,抱著雙臂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玻璃房內蘇白痛苦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男子一次次掙扎地站起來,讓她的瞳孔有種被刺痛的感覺。

    …………

    蘇白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起來,面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不是那麼真實,彷彿自己已經成了一個透明的人,彷彿自己根本就已經不存在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自己的意識,

    自己的一切一切,

    都將完全地消散,

    這是一種被徹底抹去的終結;

    而蘇白卻對面前的一切,無能為力。

    漸漸的,蘇白的身體也開始失去力量,整個人不再是跪在地上了,而是躺在了地上,目光游離渙散,嘴唇囁嚅著,整個人幾乎變成了一個植物人的狀態。

    「桀桀,你現在可以慢慢等待著,慢慢品嚐著……死亡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我還需要沉睡,我真的想把你折磨一百年!」

    蘇白現在心裡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如果當初真的是自己老爹把這玩意兒留在這個實驗室,為什麼不給它加個保險或者再進一步加一些措施,

    現在好了,

    他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了,

    別人都是坑爹,怎麼到這裡就成爹坑了?

    不得不說,死到臨頭,意識都幾乎快飄忽出去的時候,蘇白的腦子裡,居然還出現了這種想法,真是精神病人的思維模式不是一般人可以領略出來的。

    …………

    酒店,

    房間,

    蘇白走後,小傢伙就在客房裡拿著遙控器看著電視,一般都是吉祥幫他選擇節目,選擇到了喜歡的動漫小傢伙就會拍拍手,然後把遙控器拿來抱在懷裡。

    吉祥也很是溺愛小傢伙,時不時地去看看空調溫度又時不時地叼一些點心和飲料過來給小傢伙。

    也就在這時候,吉祥像是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站在了陽台上。

    和蘇白相處的時間也很久了,吉祥對蘇白的氣息很敏感,也能很快地分辨出來,它能感應到那一股氣息正在不斷地虛弱下去,甚至,已經在很快的時間內變成了瀕死的感覺了。

    對此,吉祥顯得無動於衷,它只是默默地對著高樓陽台上吹來的風,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髮。

    吉祥和蘇白並沒有多少感情,它跟著蘇白也不是因為蘇白是它的主人,事實上,它從一開始,也就是把蘇白當作一個過客,一個在荔枝離開後的暫時住所。

    荔枝會回來的,只是時間會有點長,這一點,吉祥堅信。

    你,

    死了就死了吧,

    沒了你,

    也挺好,省的你亂發神經瞎折騰。

    顯然,吉祥還是對蘇白那次把楚兆綁了丟進家裡的事兒很是介懷,它是知道恐怖廣播的存在的,畢竟是一直跟著荔枝的寵物,也清楚把那種和現實任務有牽扯的人帶到家裡來意味著多大的風險。

    這樣子的人,怎麼能帶好孩子呢?

    他只能給孩子帶來危險。

    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是一個精神病,對孩子的成長和未來很不利。

    死了,就死了吧。

    死了乾乾淨淨。

    吉祥很是滿意地對著玻璃窗子看了看自己,然後邁著優雅的貓步走回了客廳。

    然後,吉祥愣住了,它看見小傢伙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自己從沙發上爬下來,兩隻小肉手把蘇白放在茶几上的皮夾子給拿了下來,皮夾子掉在了地上,落在了小傢伙的面前,裡面有很多張卡,但是在最顯眼的位置上,是蘇白的身份證。

    看見蘇白的照片,小傢伙很是歡喜,小手指著身份證,嘴裡居然不再是發出「咿呀咿呀喲」的稚語,而是很艱難很晦澀地念出:

    「粑…………粑…………」

    一旁的吉祥如遭電擊,很是委屈地趴在了地上,兩隻爪子摀住自己的眼,

    它居然會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貓咪」,而是爸爸!

    為什麼!

    明明是自己一直在照顧孩子,那個傢伙就是一個甩手掌櫃吃飯就給孩子丟一個雞腿讓他自己上桌爬!

    「粑…………粑……粑粑……」

    小傢伙不停地指著身份證喊著。

    吉祥慢慢地爬起來,看著此時興高采烈的小傢伙,它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副喵生無可戀的模樣,

    隨後,

    吉祥又回到了陽台上,

    扭過頭,又看了看小傢伙,帶著一抹慈愛,

    隨後,吉祥的目光變得嚴肅和陰沉了下來,

    然後,

    它跳上了陽台欄杆,

    一道黑色的虛影自它身上不斷地放大,一個屬於那個女人的氣息在此時升騰起來,

    在今天,所有英國的聽眾,都自打心裡發出了顫慄,

    因為他們又一次回憶了當初他們被這個女人所支配的恐懼!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8
第175章 嚥了口口水

     「緊趕慢趕也來不及了,先生,時間太短了,而且愛德華心理研究所也比較偏。」

    直升機駕駛員對坐在後面的左倫說道。

    「盡力就好,畢竟這種事情我還是需要去處理一下,也不期待能夠趕得上了。」

    左倫坐在直升機裡,周圍的風呼嘯而來,他卻顯得很是淡然,甚至,有一層無形的隔膜將他和外面隔絕起來,風再大,他的髮型也是一絲不苟,他確實是一個對自己著裝要求很高的一個人,近乎於一種執著和癖好。

    在左倫身邊,還坐著一個男子,男子年紀有些大了,看起來是四十歲,穿著一身油污很重的工作服,完全是一個車間裡的工人打扮。

    這兩個人坐在一起,顯現出一種極大的視覺反差感。

    但是兩個人卻顯得很自然。

    的確,或許世俗之中很看重身份地位的關係,尤其是在講究自由民主平等高唱這些口號的西方民主國家裡,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們的等級階級思維更加的明顯,但是,一旦進入恐怖廣播的故事世界裡之後,現實世界裡的身份地位往往就不再是聽眾之間衡量對方的標準了,

    唯一的標準,是實力。

    能夠和索菲亞的上司左倫坐在一起,並且還大馬金刀地坐地堂堂正正佔據了大部分位置,顯然,這個歐美工人的身份地位,只可能比左倫高,絕對不比左倫低。

    「這還是一種冒險。」工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渾厚,應該是在嘈雜的工作環境中養出的習慣,因為聲音不高的話,在車間里根本就不能對話,「一旦弄不好,當初的一幕會再次出現。」

    「你還真的相信他會和那個女人有很深的關係麼?即使是那隻貓跟著他,也不能說明太多的問題,甚至,從其他人的分析綜合來看,大家對那個女人其實已經消失的觀點更為認同,最近收集的情報也是側面說明了這些問題。

    那個女人,很可能已經不在現實世界了。

    如果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了,那隻黑貓跟著他,就很容易理解了,無非是一個身為東方圈子裡的聽眾運氣好而已,有幸收養了一個強者的寵物,這個例子,在我們西方這邊也不少,甚至在神話故事裡也有很多。

    喬阿倫,你就不要想太多了,現在他就算是死了,也和我們沒多少關係,他是自己主動去實驗室的,也是自己主動走進玻璃房子的,不是我們押著他去的。

    再說,我們倫敦的聽眾,總是要從當初那個女人的陰影下走出來的,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噩夢之中。」

    「噩夢?

    陰影?

    呵呵……」

    喬阿倫嘆了口氣,「我是水手城人,我的妻子女兒,在那一次事件之中永遠地離開了我,甚至她們任何一絲一毫地痕跡都被恐怖廣播給無情地抹去了,我連找一根她們的頭髮來祭奠一下都不可能。

    如果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沒有消失,如果那個女人還在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如果,她和他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

    那麼,這可能引發的結果,

    左倫,你能擔當得起麼?

    如果那個女人再來一次英倫,你能保證梵蒂岡的那位和米蘭城的那位以及加泰羅尼亞的那位,那些個巨頭真的願意撕開臉皮不惜損耗自己的本源和那個瘋女人硬拚麼?

    英國,還是需要我們英國人來保護的,不能指望其他人,永遠都不能,只有我們這些英國聽眾才是打心眼裡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

    當初我們就已經被其他人給擺了一道招惹來了那個女人,如今我們還要主動地去重蹈覆轍麼?」

    左倫伸手拍了拍喬阿倫的肩膀,「我親愛的喬阿倫,請你相信我,那個女人,真的已經不在了,我們必須學會重新站起來,只有重新站起來,只有我們都走出了那個陰影,我們英國的聽眾才能有希望,才能有可能再誕生出一個巨頭出來。

    這只是我們的第一步,現在,那個叫蘇的男人,就是我們的第一步,是探路石,他的意外,和我們沒直接關係。」

    就在這時,一道可怖的氣息在倫敦市中心升騰而起,沒有任何的徵兆,沒有絲毫的警示,來得讓人那麼的猝不及防!

    左倫的臉色當即一變,雙手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之前自信洋溢信誓旦旦的模樣徹底消失,轉而變成了一種驚慌和惶恐,如同實驗室裡被各種實驗弄怕了的小白鼠。

    「她的氣息,她的氣息,她來了,她還在…………」

    喬阿倫的嘴唇已經發紫了,顯然,那種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完全壓制住了自己妻女被滅殺的仇恨,彷彿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對下面的豬玀進行的一種天然壓制。對那個女人,他恨不起來,也不敢去恨,對方已經在他心中種下了夢魘,揮之不去!

    …………

    倫敦一所博物館內,一口本來被著重安置在禁止賓客參觀的特殊展區內的棺材在此時緩緩地懸浮而起,一個乾瘦的男子伸出手,抓住了棺材邊緣,然後緩緩坐了起來。

    他的頭髮,是藍色的,卻宛若一堆枯草,他的皮膚,褶皺無比,就像是貼在骨骼上的一塊遮羞布而已,顯得很是勉強。

    但是,他的眼睛,卻顯得很是幽邃空洞,當他坐起來時,周圍的氣壓一下子降低,一切,都開始變得以他為中心。

    他在猶豫,他在思考,他在遲疑,

    他甚至都沒敢把自己的氣息完全釋放出去去迎接那一道憑空出現的氣息。

    最後,他長嘆一口氣,整個人顯現出一種落寞,緊接著,緩緩地又躺回到了棺材內,棺材蓋子也在此時一併合上,又慢慢地落回到了地上。

    …………

    「先生,首相讓我來問您他下一個軍事安全會議的提綱稿準備好了沒有。」一個文員敲著門問道,因為門,被從裡面反鎖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很少有人會在這裡鎖門的。

    一直得不到回應的文員不得不伸手繼續敲門,然而,很快裡面就傳來了暴怒的回應聲:

    「讓首相去見鬼吧,讓提綱稿去見鬼吧,讓這裡所有人都去見鬼吧,

    給我滾,給我滾!」

    怒吼聲在政府大樓的這一層迴蕩,讓所有人都驚詫莫名,一向以溫文爾雅著稱的首相先生最信任的助理先生為什麼會忽然這麼暴怒?

    辦公室內,威爾正蹲在辦公桌邊,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在發抖,他真的在發抖,之前的很多時間裡,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有朝一日那個女人敢再一次來到英倫時自己會以何種姿態去面對她,去對抗她,去打敗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保護自己的家園,他將不惜一切,乃至於是去犧牲!

    但是,事到臨頭時,他的勇氣,卻在那個女人的氣息再度出現在倫敦上空時,瞬間蕩然無存。

    他在對自己的怯懦而憤怒,他現在……也只剩下了憤怒。

    左倫說的沒錯,英國的聽眾如果不能走出那個女人當初留下的陰影,那麼未來,將是極其渺茫的,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勇氣,失去了面對的勇氣。

    與此同時,在梵蒂岡,在米蘭,在加泰羅尼亞,在雅典等等城市的上空,都出現了一道巨大的人影,他們的目光,都對準了英倫方向。

    乃至於在中國,也有幾個城市的上方出現了巨大的身影,身影很模糊,普通人不可見,卻能夠極大程度的干擾著磁場。

    一道身影發出了驚疑:

    「她不是已經去了那個地方了麼,怎麼……她,已經回來了麼?」

    …………

    索菲亞忽然趴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氣,那種氣息,那種她當初還只是體驗者時感受到的氣息,又出現了;

    她記得那個氣息出現後的第二天,一座城市,就此被抹去的恐懼,彷彿世界觀被徹底的顛覆,整個人渾渾噩噩地過了好久。

    水手城裡的幾十萬人口,他們的社交關係,他們的一切痕跡,他們存在這麼久的種種,都被抹去得乾乾淨淨,這是一種大恐怖,這是一種大恐懼,這是一層黑幕,籠罩在所有英國聽眾的頭頂。

    隨即,她猛地抬頭,看見玻璃房子內已經奄奄一息地蘇白,她發了瘋似得尖叫起來,十幾根藤蔓自她體內瘋長出來,從門口位置穿透了過去,直接揮舞向了培養皿。

    不能讓他死,絕對不能讓他死,

    那個女人還在,

    那個女人又來了!

    他和那個女人肯定有很深的關係,他不能死,不能死!

    蘇白只聽見自己腦海中老嫗的聲音忽然厲嘯了一下,隨後,坐落在自己身上的精神威壓瞬間消散。

    「啪!」

    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蘇白感覺自己臉上一陣潮濕,抬起頭,睜開眼,他看見培養皿摔落在了地上直接粉碎,培養液也潑灑得到處都是,而那顆大腦則是滾動著,來到了自己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這個如此噁心的大腦,

    蘇白的第一反應居然是:

    嚥了口口水。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8
第176章 烤腦花!

     腦花,江浙人吃得不是很多,那邊的菜系比較注重清淡一點,吃得也比較精細,有點像是十七八女郎按執紅牙拍,歌楊柳岸曉風殘月,而腦花在四川那邊則是很受歡迎的食物,畢竟川菜如同關西大漢執鐵綽板,唱大江東去,比較粗狂一些。

    取一份腦花,或烤或煮,食用前撒上蒜末香菜等等佐料,攪拌勻稱了,算是四川大排檔裡的必備美食。

    只是,

    蘇白面前的這份腦花,

    有點大,畢竟不是豬腦,而是人腦。

    而且,不說煮熟了,連一碗蒜蓉都沒有。

    並且,這顆腦子被放在培養皿了十幾年了,估計早過了保質期了,甚至可能培養皿裡還有不少比防腐劑還厲害得多的化學物質存在。

    但是,蘇白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口水,

    他覺得,

    好餓。

    這種餓,不是自己身體的那種飢餓感,而是大腦之中傳來的飢餓感,那種靈魂層次的飢餓,精神層面的飢餓,彷彿靈魂被掏空,現在急需要補充。

    吃啥補啥,最好的補充方式……就是把面前這白花花的一坨給吞下去。

    老實說,蘇白是拒絕的,但是似乎是被那老嫗給折騰的,蘇白現在靈魂精神方面極度虛弱,那種餓虎撲食的衝動,不停地在蘇白意識裡強化著。

    這是一種本能,一種人類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本能。

    終於,

    在玻璃房子外,在所有安保人員和科研人員以及索菲亞的目瞪口呆之中,

    蘇白把那個人腦捧起來,

    一口一口地吃著,

    他吃得很香甜,

    像是在吃一個美味的白色雪糕。

    ………………

    小傢伙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繼續揮舞著蘇白的身份證,嘴裡呢喃著喊著「粑粑、粑粑」,顯然,小傢伙對於自己終於學會說話了這件事顯得很興奮,還想著多練習練習,等蘇白回來了喊他。

    喊了不知道多少遍,小傢伙覺得有點口渴了,這才意識到小貓咪沒給自己弄牛奶,小眼珠子逡巡著,終於在陽台上看見了蜷曲在那裡的吉祥。

    小傢伙的嘴巴張開,成了一個「O」型,馬上從沙發上爬下來,爬到了陽台,爬到了吉祥身邊。

    吉祥現在閉著眼,很是虛弱,蜷縮在那裡,眼睛都不睜一下。

    顯然,之前模仿釋放出荔枝的氣息,對於它來說,是一種無比巨大的消耗,它本來無論是從情感角度還是從自身能力角度上出發,都不願意去為了蘇白做這一件事,但是看見小傢伙拿著蘇白身份證喊「粑粑」的樣子,它還是選擇去做了,現在的吉祥實在是太虛弱太虛弱了,估計連街上的夜貓都打不過了。

    小傢伙的小肉手撫摸著吉祥的頭,然後把自己的臉低下來,在吉祥身上蹭了蹭,見吉祥還是起不來,繼續半睡半醒著的樣子,小傢伙爬離了陽台,又爬到了臥室裡,把一盒牛奶放在自己面前,自己一邊爬一邊推牛奶,就這樣把牛奶從臥室推到了客廳陽台上。

    先自己用牙齒給牛奶上咬破了一個小洞,然後小傢伙艱難地跪在了地上,把那個洞口子對著吉祥的嘴。

    這時,門響了,蘇白打開了門,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一樣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然後一頭栽倒在地毯上,直接呼呼大睡起來,像是一個酗酒的醉鬼,已經不省人事。

    小傢伙哼次哼次地又爬過去,先把門給推關上,然後又爬去臥室拿了一袋子牛奶,推著來到了蘇白身邊,先自己咬破一個洞,然後塞到蘇白嘴裡。

    蘇白正覺得口乾舌燥,當即吮吸起來。

    就這樣,小傢伙一會兒在吉祥身邊看看,一會兒又爬去瞅瞅蘇白,忙來忙去,爬來爬去。

    索菲亞在送蘇白進酒店之後,沒有跟進去,而是重新回到了車上,她的內心,根本無法平復,甚至,她真的很害怕明天再看新聞和報紙時,會發現某個城市的消息已經無影無蹤了。

    其實,這時候,如果她能鼓起勇氣跟著已經有點神識不清醒的蘇白一起進賓館進房間,看見那隻幾乎虛脫得只剩下半條命吉祥,估計一切,就都明白了,

    但是,

    在吉祥模擬出荔枝的氣息展現出來的時候,英國這裡的強者聽眾,全都被嚇破了膽,甚至到最後都沒一個人出面,還是勉強算是當事人的索菲亞不得不接手這個爛攤子,把蘇白送了回來。

    演繹小說裡,諸葛亮的空城計之所以能夠唱成功,根本原因在於諸葛亮之前算無遺策闖出的偌大威名,讓敵人聞之喪膽,而這一次,也是因為荔枝之前來過這裡抹去一座城市到最後居然硬抗下來了恐怖廣播的責罰全身而退,這件事造成的夢魘,還都在英國這邊聽眾腦海中歷歷在目。

    ………………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蘇白是被不停地敲門聲所吵醒的,他睜開了眼,隨後忽然感到一陣噁心,爬起來,衝入了衛生間裡就吐了起來。

    其實也吐不出來什麼東西,只是那種噁心的感覺還在腦海中不斷地徘徊,這就是吞吃那顆人腦時的感覺,噁心,極度的噁心,非常的噁心,但是那時蘇白卻明知道很噁心,明知道很反胃,卻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還是一口一口很爽脆地都吃了下去。

    蘇白跪坐在了衛生間裡,有一種精神和肉體出現分差的感覺,自己對周圍的感知力和觀察都進入到了一種自己自謙所不習慣的模式之中。

    一切的一切,似乎變得更加細膩了,更加清晰了,周圍的風吹草動都像是變得有脈絡可以清清楚楚地把握到了,彷彿一個深度近視的人,忽然戴上了眼鏡,鏡片擱在眼鏡上,周圍世界一下子變得清清楚楚反而開始眩暈了一樣。

    敲門聲還在繼續,聲音還越來越大,蘇白站起身,踉踉蹌蹌地走過去,手摸開門的鍵盤時摸了兩次都沒摸準,第三次才摸準了,門打開,是熏兒站在外面一臉焦急的樣子。

    「蘇白,你這三天到底去哪裡了,昨天開始打你電話你關機,來了幾次敲你門裡面沒人回應,後來我走大使館那邊的關係調出了酒店裡的錄像我才知道你那天回來了就沒出去,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你再不開門,我就要叫酒店裡的人過來強制開門了!」

    熏兒很激動,語速也很快。

    蘇白則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有點不舒服。」

    「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再睡會兒。」

    說完,蘇白就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回到了臥室,然後直接悶頭倒在了床上。

    見蘇白沒有什麼大事,熏兒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這時候她看見了和吉祥都趴在沙發上的小傢伙,小傢伙正抱著吉祥的頭不停地撫摸著,吉祥跟蘇白一樣,現在還是暈暈乎乎地,時而清醒一下但是馬上又昏沉沉地睡過去。

    「你最近吃什麼?」熏兒走到小傢伙面前憐惜地問道。

    她真的覺得蘇白很不負責任,帶小孩子嘛就認真帶小孩子,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宿醉不醒,這孩子就丟在這裡不管了?

    小傢伙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熏兒,然後爬下了沙發,來到了客房裡冰箱前,打開了冰箱,從裡面很是熟稔地取出一些食物,然後放在自己面前,爬著推到了熏兒面前。

    「啊,啊,啊,咿呀咿呀喲。」

    小傢伙手指衝著自己嘴巴指了指,意思是熏兒你餓了的話可以吃這個。

    熏兒一陣哭笑不得,這真的是蘇白的兒子麼?這才多大,智商這麼高?

    …………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等蘇白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又經過重新的磨合契合到了一起後,他才緩緩睜開眼,忍不住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

    舒服,很舒服,世界似乎都距離自己更近了,就連呼吸時那種空氣進入肺部時的感覺也更加的清爽。

    這是吃了那個腦子的好處,雖然難受了一大陣子,但是初期效果就已經是這麼明顯了,相對應地,自己的反應力以及精神力靈魂層次方面應該也是有著一定的提升。

    只是,蘇白隨後發現自己的衣服居然全被換了,現在自己居然穿的是睡衣。

    走下床,蘇白看見小傢伙正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吉祥也顯得有些沒精神,但還是趴在小傢伙的身上陪著他一起看電視。

    廚房裡傳來了陣陣香味,飯桌上已經擺滿了不少色香味俱全的菜餚;

    蘇白開的房間,自然不可能虧待了自己,這家酒店沒總統套房的說法,但是位於倫敦的主城區,而且房間很大,三室一廳齊全,書房臥室側臥都有,廚房裡面的餐具和其他調料也都放置得最新鮮的,畢竟蘇大少也不缺這點錢。

    熏兒端著一大碗湯走出了廚房,她繫著圍裙,很是居家主婦。

    「你終於醒了,坐下來吃點東西吧,這陣子都是我給你喂一些流食。」

    「你對顧凡也這樣子?」蘇白這時候很大煞風景地問了這句話,以蘇白的情商絕對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的。

    「呵呵。」熏兒只是笑笑,沒接這個話,「你先吃吧,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道你以前很喜歡吃的菜,那時候你總是在我們幾個面前很美味地吃而我們都不敢吃。」

    熏兒說完就又走進了廚房,蘇白則是把小傢伙抱起來,放在了飯桌上和他親熱著。

    很快,熏兒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

    「當噹噹噹……」熏兒很是隆重地把一份烤腦花放在了蘇白面前,得意道:「怎麼樣,這裡可吃不到地道的四川風味烤腦花,我特意從網上查菜譜學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8
第177章 廣播重新開啟!

     熏兒對自己的手藝很是滿意,事實上,下廚對於女人來說也是一件極為享受的事情,尤其是給自己心愛的男子準備的食物,更是傾注了自己的愛心和思緒;

    蘇白在小的時候在成都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是從自己父母去世之後才一個人來到東部沿海地區上學生活的,所以口味上,也比較偏四川那邊,也因此,熏兒特意給蘇白做了一頓偏向傳菜口味的菜餚。

    只是,當蘇白看見被隆重地放在自己面前的腦花時,當即長舒一口氣,壓制住了一種衝動,然後離開了桌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衛生間。

    熏兒愣在了當場,隨即聽到了衛生間裡嘔吐的聲音,整個人顯得很是尷尬,同時也有一抹慍怒,先拿顧凡的事情刺激自己不算,自己給他做了一頓飯這麼辛苦,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回應自己?

    小傢伙看著衛生間方向,聽著那裡傳來的聲音,居然有樣學樣起來,轉過身,趴下來,雙手放在自己的嘴邊,也開始「哦,哦,哦」地跟著喊起來。

    這個動作倒是把熏兒逗樂了,她伸手蹭了一下小傢伙可愛的鼻子,「你這小鬼,好的不學壞的學這麼快,來,他不吃,我們吃。」

    熏兒在小傢伙身邊坐了下來,拿了一個小碗,在裡面盛了一些蛋羹,又加了一些米飯攪拌了一下,用湯匙喂到了小傢伙的嘴邊。

    小傢伙很喜歡別人給自己喂飯,馬上喜不自禁地張開嘴坐在那裡,一口一口地吃著。

    等蘇白恢復了過來走了出來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對熏兒揮了揮手,「我最近對腦花有點過敏。」

    熏兒沒理蘇白,繼續地給小傢伙喂吃的。

    蘇白在飯桌邊坐了下來,他的確是沒什麼食慾了,本來因為昏睡了好幾天沒怎麼好好吃飯,胃口還不錯,但是見到腦花之後,胃部直接痙攣起來,實在是最近這種白花花的食物給自己太多的可怖。

    一頓飯,除了小傢伙吃得很歡暢,其餘人則顯得有些不冷不熱,熏兒給小傢伙喂好飯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也沒跟蘇白說再見。

    這倒是讓蘇白覺得有些自己太不識趣兒了,早知道一開始不拿顧凡的事兒去刺激她興許也就不會有後面誤會的擴大,倒了杯紅酒給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傢伙吃飽了,精神頭很足,在地毯上一個人玩著。

    說實話,蘇白現在都覺得,把這小傢伙帶到大,自己以後估計都不想再要一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了,小傢伙實在是太聽話太懂事了,如果真要一個普通的孩子,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要什麼孩子啊,小傢伙是自己從故事世界裡帶出來的,兩個人算是相依為命,這算是特殊情況了。

    拿出手機,蘇白開始查機票,然後訂了一張今晚回去的機票,或許,自己來一次倫敦真正做成的事情也就是吃了頓腦花吧。

    愛德華可能真和自己父親有過交集,但是蘇白不想自己繼續在倫敦逗留下去了,事實已經很清楚了,以前的自己確實能夠看心情到處旅遊走走,現在因為有了聽眾這一層身份,已經很不方便了,尤其是蘇白清楚荔枝根本就不在現實世界,她當初親口和自己說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空城計成功唱出一次已經是有著很大運氣成分在內,如果還想接二連三地唱下去,也實在是有些太異想天開了。

    等回國後蘇白準備安排一些律師或者是私家偵探去調查這件事,可能效果還比自己親自出馬好很多。

    下午的時候,蘇白就在賓館裡和小傢伙看看電視,然後打了一個盹兒,醒來時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可以去機場了,結果發現手機裡有一條未讀信息,是和尚發來的。

    信息的內容是:有空來一趟秦皇島麼?

    蘇白沒記錯的話,自己離開西川時和尚還在和嘉措在九寨溝酒店那裡雙宿雙飛著,結果現在居然都到秦皇島了,也不知道這和尚遇到好不容易來一次的假期不好好休息還全國各地亂跑折騰什麼。

    一邊穿衣服蘇白一百年回覆了一個信息:「什麼事?」

    老實說,蘇白是不想再跟這和尚有太多現實裡的交集了,太累,和尚的城府有點太深了,蘇白現在有點厭煩了這種互相算計的感覺,說不定自己又發個精神病直接撕破臉跟和尚再硬剛一波,何必呢?

    但是,和尚的事情似乎真的很緊急,他直接給蘇白髮送了語音請求。

    「阿彌陀佛。」蘇白單手合什,唸了一聲佛號,然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傢伙似乎對自己這個樣子很好奇的樣子,小傢伙現在還在處於一種學習和模仿階段。

    「蘇白,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先說清楚。」蘇白點了一根菸,心裡其實已經決定甭管和尚畫什麼大餅,自己都會拒絕。

    「貧僧在秦皇島這裡抓一個東西,不是現實任務,但這東西對於我們來說有很大的好處。」

    「對不起,我腿斷了,去不了了。」

    蘇白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才懶得特意跑到秦皇島那裡跟和尚去瞎折騰去,算計來算計去到頭來可能好處都拿不到,太累。

    「走,回國。」蘇白把小傢伙從沙發上抱了起來親了一口。

    ………………

    上海這兩天天氣倒是不像是之前那麼炎熱了,畢竟入秋了,而且這幾天基本是以陰天和小雨為主,本來恨不得讓市民赤膊的天氣一下子逼得市民們都開始穿長袖了。

    而蘇白已經回到上海的別墅裡將近一個月時間了,這段時間裡他安排了幾撥人去了倫敦幫自己調查愛德華研究所的事情,甚至還不惜參與了對愛德華心理研究所的贊助,已經有不少進展,不過具體的一些細節報告估計得再過一陣子才能出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蘇白過得倒是很規律,沒去見什麼人,也沒出過遠門,白天上午在家裡看看書喝喝茶,下午健身房裡鍛鍊鍛鍊身體,傍晚就去附近的一家射擊俱樂部練習槍械,這個俱樂部裡很多槍械和項目其實都是國家禁止的,但是俱樂部的老闆能量比較大,而且在這裡辦了VIP卡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所以各方面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和別人玩槍不同的是,蘇白點名要求各式的散彈槍,這著實讓老闆費了一番功夫,好在在價錢方面蘇白倒是不在乎。

    沒辦法,誰讓蘇白現在最依仗的武器就是地獄火散彈槍呢,而且自己總不能拿地獄火散彈槍來練習,只能找一些發射效果和手感差不多的普通散彈槍來進行自我訓練,地獄火散彈槍的子彈太貴,自己如果能夠把玩散彈槍的水平提升起來,對以後確實有很大的好處。

    基本上練完槍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洗個澡也就睡了。

    這種規律的生活讓蘇白有種回到學生時代的感覺,之前自己表妹的訂婚蘇白也沒去,那時候自己正好在倫敦,完美地錯過了,不過該給的份子錢蘇白還是事先讓人帶過去了,可能小姨和表妹認為自己最後還是不願意再去和那些親戚們碰面吧。

    小傢伙這一個月倒是又長大了一些,現在看起裡跟七八個月大的孩子差不多了,因為有吉祥照料著,即使有這個粗枝大葉的爹,小傢伙也是長得白白胖胖的,現在也不穿肚兜了而是穿蘇白買來的一些高檔童裝,偶爾有時候蘇白下午背著小傢伙出去散散步,小傢伙可愛的模樣總是能夠引起周圍的路人側目。

    蘇白也是習慣了當爹的感覺,或許,蘇白還得感謝有小傢伙的出現,才讓自己的生活,沒有那麼的單調和冰冷,陪著他時,蘇白才能覺得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有家的人。

    日子總之這麼不經意地過去,等到一天夜裡,蘇白把小傢伙安頓好睡在自己身邊,吉祥睡在床另一頭,猛然間,臥室裡本來拿來當作裝飾品根本就不走的古鐘忽然響了。

    小傢伙還在呼呼大睡,吉祥猛地睜開眼,卻沒動,隨後又慢慢閉上了眼。

    蘇白則是默默地重新在床上坐了起來,

    三個月,

    剛剛好啊。

    蘇白的手機開始自己操作,進入了一個電台APP,然後那個熟悉的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說實話,三個月沒聽見這鬼聲音,蘇白居然還有點想念了。

    「親愛的聽眾朋友們,歡迎收聽《恐怖廣播》節目,我是節目主持人,我,沒有名字,因為名字在這裡,沒有絲毫的意義。

    三個月的休整時間結束了,它很漫長,也很煎熬,相信對於大部分習慣於收聽我們節目的聽眾朋友來說,你們應該是有些不習慣沒有我們節目陪伴你們的日子了吧?

    別急,

    今天的恐怖故事馬上開始,

    20個年輕人,都是20歲到30歲之間,10個男人10個女人,很平均,不是麼?

    此時,他們本來都躺在自己的床上準備睡覺了,卻忽然發現,自己臥室的房間,已經變了模樣,

    一場秩序和抉擇的血腥遊戲,

    拉開了序幕…………」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9
第178章 死亡名單!

     長舒一口氣,蘇白沒急著站起身,而是先把手放進自己被單裡摸了摸,此時,本來睡在他身邊的小傢伙和吉祥已經都不見了。

    不過,很快,蘇白就從被窩裡掏出了兩把地獄火散彈槍。

    「果然小心一點沒錯。」蘇白自言自語著。

    有著上次跟和尚以及嘉措三人泡個溫泉就莫名其妙地被傳送進故事世界的經歷,蘇白現在對恐怖廣播的猥、、瑣勁兒有了清晰的認知,所以在恐怖廣播快要休整完畢重新開播的這幾天裡,蘇白晚上睡覺時都是把兩把地獄火散彈槍放在自己被窩裡的,不然一覺醒來自己又穿著一套睡衣就莫名其妙地進了故事世界那可就太冤了。

    下了床,打開了面前的復古的衣櫃,裡面有衣服,款式很老舊的西裝和類似於中國二三十年代大上海比較流行的休閒男裝,蘇白選了一套黑色大衣和一條休閒褲以及一雙皮鞋,合上了衣櫃的門,對著衣櫃的鏡子看了看自己。

    蘇白忽然覺得此時如果周圍能加一個《上海灘》的BGM就完美了,不過許文強也不是拿的散彈槍。

    把兩把槍放在腰部位置隱藏了下來,蘇白推開了臥室的門,走出去後,發現自己像是在一所造型很古樸的酒店裡,這一層裡,有很多房間。

    當蘇白出來時,正好在對面也有一扇門被打開了,一個身高在一米五左右的男子看著蘇白當即一嚇,直接抽出了一把匕首對著蘇白。

    蘇白作勢一個前衝,卻及時收下了腳步,自己的身形也沒有離開門框的範圍,對方被蘇白這個舉動嚇了一跳,被刺激地直接揮舞著匕首朝蘇白撲了過來。

    蘇白沒有拔槍,也沒有反擊,而是看著對方衝了過來,身體一側,對方的匕首紮在了蘇白的大腿上,蘇白髮出了一聲慘叫,然後猛地後退把門給關上了。

    這時候,外面很多聽眾都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來到了走廊上,看見了一個持刀的矮個男子手持一把帶著鮮血的匕首以及聽見對面房間內不斷傳出痛苦哀嚎的男聲。

    矮個男子有些愕然,但是看著周圍聽眾看著自己的那忌憚的目光,他也不禁挺起胸膛起來,一種虛榮感被滿足,然後他朝著蘇白的房門吐了一口唾沫:

    「呸,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隨即,瀟瀟灑灑地轉身離開了這裡。

    「這裡禁止相互殺戮,一旦在這裡出現聽眾死亡會讓參與的聽眾一起陪葬。」一個身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指著過道上的一塊公告欄上說道。

    眾人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矮個男子驚訝了一下,心裡也是一陣駭然,還好自己只是捅了對方的大腿一刀,沒有扎入對方的心臟,否則一不小心把對方給殺了自己還得陪葬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蘇白在此時也是輕輕地打開了房門,一瘸一拐倚著牆走了出來。

    「啊,該死的,不准殺人,啊哈哈哈哈,不准殺人。」

    蘇白開心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這是喜極而泣。

    周圍不少聽眾都對蘇白投來了鄙夷的目光,這樣一個膽小且貪生怕死的人居然還能成為聽眾,估計也是靠運氣的吧。

    「這裡有路標,那邊是餐廳。」一個身穿著老式皮夾克的男子喊道。

    果然,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路標,指向了餐廳。

    所有人都開始向那邊走過去,蘇白也是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蘇白算是最後一個進餐廳的人了,餐廳很大,自助餐類型,自己取餐用餐,蘇白其實腿上的傷勢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畢竟他的血統裡有血族,但是他還是瘸得很誇張,取餐時遇到誰和自己站在一起時都會下意識地避退開,姿態擺得要多低就有多低。

    通過一圈的取食物,蘇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這裡,所有人的氣息都被屏蔽了,根本沒辦法從氣機上去推測出對方實力的強弱。

    蘇白取了一份炒飯加上一些鹹菜和一杯牛奶就坐下來開始進餐了。

    餐廳裡沒人說話,沒人聊天,大家都顯得很安靜,20個人,10男10女,沒錯,一個都沒錯。

    顯然,大家只是為了進餐而進餐,大家也都清楚,故事世界裡,不會太美好,不是郊遊野餐的地方。

    老實說,在故事世界裡的氛圍蘇白還真有些懷念,胃口也格外得好,一盤炒飯被自己基本上吃了個乾乾淨淨,最後似乎還有些不過癮,又去拿了一碗熱騰騰的面條吃了。

    就連蘇白自己都覺得有些驚訝,自己還真是精神病得很,一進故事世界整個人就精神了,容光煥發啊。

    進餐時間大概是45分鐘,很快,餐廳裡又出現了一個標誌:

    「請走這裡去會議室。」

    有人先吃好了,但是也沒有先走,而是坐著,等著大部分人都吃完了,又沉默了大概五分鐘才一起站起身來,沿著指示繼續往前走。

    蘇白因為胃口比較好,所以算是最後幾個起身的。

    「胃口不錯哦。」一個戴著金絲框眼鏡的女人和蘇白故意拉近了距離問道。

    對方年紀在二十七八上下,很知性,皮膚很白。

    「咳咳咳……」蘇白連續咳嗽了起來。

    「哦,不好意思,你可能是對我噴的香水有些過敏,呵呵,畢竟是二三十年代上海灘那時流行的香水了,我一時好奇就噴了點。」

    「沒關係,沒關係,是我自己鼻子有點不中用,有點敏感。」蘇白馬上道歉道。

    「我叫徐珍珍,你叫什麼名字?」女人似乎對蘇白格外感興趣。

    「蘇白。」

    「哦,沒聽說過。」徐珍珍有些遺憾道:「不過現在我們兩個都認識了,不是麼?」

    「嗯。」蘇白看了看前面,發現在前面的人已經都走了,提醒道:「我們向前走吧,在故事世界裡還是隨大流好,最好不要落後別人太多。」

    「隨大流。」徐珍珍聽了蘇白的話點了點頭,「是啊,隨大流。」

    兩個人一起走到會議室時,那18個人已經坐在會議室裡了。

    蘇白有意地選擇了右側靠後最不引起人注意的位置坐了下來,徐珍珍則是在左側那個位置坐了下來。

    桌子是黑色的,但是在此時,桌面開始變得浮動起來,像是一灘液體一樣,一張紙和一支筆慢慢地出現,最後一切還原,但是憑空在每個有坐人的位置桌面上多出了一張名單和一支筆。

    紙上寫著一行字:

    「你想希望誰先死?」

    下面,就是二十個人的照片,每個照片下有一個圈圈,可以打勾,有一個括號,裡面寫的是(單選)。

    蘇白不禁有些莞爾,一隻手摀住自己的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蘇白正在為這發生的一切而感到震驚和恐懼,但是蘇白其實是捂著嘴在無聲地大笑。

    艹,

    老子賭對了。

    做完現實任務總歸是得有點福利的,再加上蘇白看見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的一個個房間,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猜測。

    蘇白感覺自己的臉頰都快笑得抽筋了,但是根本停不下來,寶寶心裡實在是太開心了,有一種終於成功把握住恐怖廣播套路的感覺。

    到最後,蘇白忽然發現前面有人的目光在有意無意地掃向自己,他馬上用另一隻手猛掐自己的大腿,止住笑容,然後遮著臉的那隻手拿開,臉上露出了惶恐痛苦的神情。

    會議室的正前方有一個主講台,講台上沒有主持人,但是有一個大掛鐘,掛鐘上距離正午12點,還有不到一分鐘。

    所有人都開始做出了選擇。

    很顯然,這個時候,大家都會傾向於把強的人給選掉,讓他先死,自然對自己最有利,這次的規則明顯就是群員自己內部的遊戲,恐怖廣播主持人之前也說了,是一場秩序和抉擇的血腥遊戲,只有送那些比自己強的人先去死,那麼自己最終活下來的希望才最大。

    蘇白默默地在那個矮個子男人的照片上打了一個勾。

    隨即,紙張和筆都沒入了桌面之中。

    等掛鐘走到12點時,每個人的桌面上又都出現了一張名單,20個人的照片都在名單上,下面還有投票數。

    矮個子男人名字叫趙震,有13票投他。

    接下來是:

    秦楊(一個穿著汗衫的男青年):1票

    孫玥(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青年):1票

    劉韜(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青年):2票

    讓蘇白有些吃驚的是,蘇白的名字下面,居然有3票!

    排除趙震那個小矮子發現自己被蘇白陰了故意報復投蘇白的話,還有另外兩個人投自己,看來,也不都是傻子,至少也有幾個聰明人看得出蘇白是在故意演戲,這不禁讓蘇白警醒了起來,看來這種示敵以弱的姿態不能一直用,自己必須讓自己跟其他人更同步一點。

    「咚!

    咚!

    …………」

    掛鐘開始敲響,

    19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矮個男子趙震身上,

    顯然,

    大家都在等待著,投票最高的一個人,

    會是什麼樣子的一個結局。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9
第179章 第一個死者!

     投票選舉出來的人,到底會是個什麼下場,蘇白自己心裡也在猜測著,按照他的想法,應該不至於直接死亡吧,雖說之前名單上要眾人做出選擇的是死亡名單。

    但是,如果真的直接死亡的話,那麼是不是也太兒戲了一些?

    老實說,蘇白還是寧願那種真刀真槍地干一場,就算是被實力更強的人殺了或者是陰了,那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如果真的是靠這種投票模式而被抹殺了,那麼就有點太冰冷了。

    冰冷得,讓蘇白心底都忍不住泛起了一絲寒意。

    當掛鐘的第12聲響起時,趙震的頭,緩緩地挪開了自己的身體,他的臉上還殘留著驚慌莫名的神色,無頭的屍體還站在原地,等了大概七八秒中才最後倒了下去。

    頭顱落在地上,發出了實心球落地的悶響。

    隨後,

    是全場的寂靜。

    因為不光是蘇白,其餘的人,也都沒有料到,死亡名單上的投票,居然真的會馬上付諸實現,成為了冷冰冰的事實,

    趙震,

    就這麼死了。

    死得連一絲一毫地反抗能力都沒有,甚至連一聲呼喊都沒能發出來,沒有任何的前奏,沒有死亡時的任何表現,甚至連鮮血,都沒有飛濺出來一絲一毫。

    蘇白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其實,自己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因為如果下一個被選中的是自己,那些個智障兒童都投了自己的票,自己是不是也得馬上被「抹殺」?

    甚至連一絲一毫地掙扎餘地都沒有?

    那自己辛辛苦苦一路強化自己的實力,兌換了地獄火散彈槍到底是拿來幹嘛的?

    在場剩下的19個活人之中,有人是在竊喜的,也有人是在擔憂的。

    竊喜的人基本都是覺得自己實力不行,認為這種方式對自己有利,擔憂的則是認為自己多少是有些實力做底氣的,這樣子靠投票來決定生死有種不甘心的感覺。

    當然,所有人都開始下意識地隱藏著自己的情緒,或許之前他們不懂,但是現在應該都懂了,在明白了規則之後,槍打出頭鳥,已經成了這個血腥遊戲的準則。

    蘇白坐在最後面,面色平靜,但是腦海中已經思緒萬千,思考的時候很想來根菸,可惜自己總不至於說睡覺時不光把散彈槍放在被窩裡還把煙和打火機一起放被窩裡吧,不過當手習慣性地摸了摸大衣口袋時,居然還真摸到了煙和火柴,老式的香菸。

    算了,聊勝於無,蘇白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然後用火柴點燃。

    這時候,坐在蘇白前面的一個男的忽然轉過身,看著蘇白:「哥們兒,有煙啊?來一根。」

    蘇白笑了笑,遞過去一根菸,並且主動劃開了火柴幫對方點上。

    「謝了哥們兒。」

    對方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來也是老菸槍了,菸癮很大。

    其實對於絕大部分菸民來說,無聊和緊張這兩個比較極端的時候,菸癮才會真正吊起來,很明顯,剛才的一幕,讓大部分人都從心底緊張了起來。

    「你居然有三票。」對方小聲地說道。

    「就比你多一票而已。」蘇白回應道。

    之前名單上都有名字和照片的,蘇白知道坐在自己前面的這個人名字叫劉韜,有2票投他去死,而蘇白是3票。

    「我和你不一樣,我自己投了自己一票。」劉韜抖了抖菸灰,「證明只有一個傢伙想我死,你不一樣,你有三個。你知道三個意味著什麼麼?意味著如果距離下次投票之前,沒有人有特別出格的舉動時,很多人票會比較低和平均,甚至,可能3票,都能夠成為最高票。」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開始離開會議室了,或回房間或去餐廳,因為會議室裡趙震的屍體還在那裡,遊戲沒有去收拾屍體,濃郁的血腥味已經越來越重了。

    「你猜呢?」劉韜故作神秘道。

    「我沒興趣。」蘇白站起身,從煙盒裡又丟出幾根菸給劉韜,「餐廳裡有點燃著的蠟燭。」

    說完,自己轉身也離開了會議室。

    似乎是上次有了跟和尚一起做任務的陰影,蘇白現在有些反感這種很隱秘的計較和算計,雖然他自己之前也用了,但是自己在自己心裡計較是自己的事情,蘇白不想和陌生人在一起合作或者是互相提防什麼,因為他會覺得這樣很累,也會覺得這樣很煩,甚至萬一自己再發個病,直接一槍把劉韜給崩了自己跟著同歸於盡也是很有可能。

    餐廳裡的食物居然重新刷新了一遍,這裡的自助餐食物都是新鮮的,而且量很大,基本夠兩百人吃一大頓的,這裡只有20個人,不,現在只有19個人了,顯然綽綽有餘了,而且這些食物會自動更新,至少在遊戲進行的時候,不用擔心食物問題。

    餐廳裡有幾個人坐在那裡喝著飲料,沒有多少人在交談,因為在明面上任何的拉幫結派都可能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看誰湊成一團,那麼其餘人就很有可能下一次投票的時候可能投他們讓他們先死,而如果小團體人數變多了,比如五個人甚至十個人的時候,這就沒有多少意義了,首先能不能組成這個團體還難說,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阿道夫希特勒,有那種在短時間內靠演講來拉攏一大批死心塌地跟隨自己的支持者,甚至一個不好說,團體內部就可能先決裂,到時候自己團體的人投自己死也是很有可能的。

    最關鍵的是,蘇白也發現了,這20個人,嗯,這19個人,都不互相認識,顯然,這也是恐怖廣播之前就考慮和那排好的一點,否則一旦這裡有什麼老相好或者是老仇人這類的,會影響遊戲的審美和純潔性。

    蘇白自己也不知道什麼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能夠自然而然地站在恐怖廣播的角度裡去思考問題了,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恐怖廣播是遊戲的主持者,雖然看不見也摸不著,但是自己想要在故事世界裡活下去,就首先得站在它的角度去思考和看待一些問題,儘量順著恐怖廣播的意思去做事。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蘇白躺在了床上,打了一個呵欠,隨後又站了起來,他又輕輕地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走廊裡現在沒有人,大部分人要麼還在餐廳要麼就在自己臥室裡了。

    蘇白的對面,就是趙震的房間。

    趙震的屍體還在會議室內,估計這會兒還在,可能恐怖廣播存心去噁心人,故意不把屍體給刷新掉,想來會議室還會繼續使用是肯定的,以後使用時,趙震以及接下來被投票數最高的人的屍體都會繼續留在會議室,也算是營造出了一種很好的血腥氛圍。

    蘇白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房間不能上鎖的,誰要進來都可以,沒有上鎖的插銷,蘇白伸手轉動了門把手,把趙震的房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趙震的房間格局和蘇白自己的一模一樣,老式古典酒店裝修,大衣櫃大床紅色地毯。

    床上的被子沒有摺疊。

    看到這個,蘇白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有機會的話,多去偷偷看看別人的房間,誰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也不求是豆腐塊那種極端的了,只要是能把被子疊起來的,都應該能夠從側面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即使是忽然在床上睡覺時進入了故事世界,也不是特別的慌亂,也就能夠推測出這個人的實力絕對是在現如今19個人之中較高的一個層面上。

    畢竟在這裡,所有人的氣息都被屏蔽了,不能靠感應氣息去察覺別人的實力高低,也就只能從這種細微的方式上去著手了。

    蘇白把趙震的被子掀開,令蘇白有些驚訝的是,被子裡居然還有東西,是幾個熱水袋。

    看來在現實世界裡趙震在家裡床上睡覺時,應該是把熱水袋放裡面了,正如蘇白把地獄火散彈槍放在被窩裡一起帶到故事世界一樣,趙震的熱水袋也就這麼一起跟進來了。

    沒什麼特殊的東西,蘇白轉過身,想要看看趙震的衣櫃,衣櫃的門框上和蘇白那間的一樣,有一面鏡子,蘇白還特意照了照自己,嗯,還不錯,想不到自己穿這種復古款式的衣服還挺有味道的。

    隨即,伸手把衣櫃門打開,裡面的衣服很多,各種男裝款式也有,甚至還有女裝款式,和蘇白那裡也是一樣,只是這裡的衣服尺碼比蘇白那裡的小了很多,看來恐怖廣播的確是為聽眾考慮得很細緻,連衣服合不合身都考慮到了。

    緊接著,蘇白的目光開始向衣櫃更裡面看去。

    「這衣服不錯。」

    是一件夜禮服,很精緻的樣子。

    然而,很快,蘇白的目光猛地一縮,

    這夜禮服的袖子是鼓起來的,

    證明這衣服不是掛在衣櫃裡,

    而是有人正穿著這件衣服躲藏在衣櫃內!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9
第180章 第二輪投票

     蘇白緩緩掏出了地獄火散彈槍,對準著那件衣服,或者說,對準著那個人。

    「你殺了我,不也一樣死麼?」對方發聲了,居然是個女人。

    「出來。」

    對方慢慢走出了衣櫃,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人,蘇白記得對方的容貌,名字應該叫陳怡欣,之前名單上已經把所有人的照片和名字比對了下來。

    不過,這個女人應該是換了一身衣服。

    「在這裡,武力不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陳欣怡伸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她的頭髮是栗色的,看起來很是溫柔和舒服,這是一個擅長把自己的美完全展現出來的女人。

    「我並不這麼認為。」

    蘇白把槍收了起來,然後坐在了趙震的床上,老實說,在這裡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哪怕這張床的主人剛剛身首異處。

    「哦,你有什麼特殊的想法麼?」陳欣怡在床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蘇白忽然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脫離男人的本性,之前和劉韜對話時,劉韜也流露出了一種想要合作或者是一起探討的想法,但是被蘇白直接以行動拒絕了,但是面對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蘇白倒是願意多說幾句話。

    倒不是看上她什麼了,或許,這就是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天然優勢吧,不過得加一個前提,漂亮女人。

    「如果說,民主,也不是這麼玩的,尤其是對於只擅長殺戮和陰謀的聽眾來說,僅僅是侷限於這種簡單單一的投票來進行團體性任務的殺戮模式的話,太枯燥也太無聊了。」

    陳怡欣微笑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或許,這應該只是第一次是這種簡單的模式,正好槍打出頭鳥,趙震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下面還繼續這樣子的話,這次故事世界可以直接變成裝蠢比賽了,看誰蠢,看誰慫,看誰的演技好。」

    「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它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蘇白站起身,他準備離開趙震的房間了。

    「應該快了。」陳欣怡也站起身,顯然,她也準備離開了,她指了指蘇白,「你先走還是我先走?」

    「我先走吧。」蘇白說著先走到門口。

    如果兩個人一起出去被人看見了讓人誤以為自己二人已經組成了小團體那就得不償失了。

    蘇白轉動了門把手,門被打開了,然而,在這一刻,整個樓層的地板忽然消失,所有人都墜落了下去。

    陳怡欣就在蘇白旁邊,在其他方向,還有十幾個人一起在墜落,無論是在自己房間裡還是在餐廳裡,所有人都在墜落。

    蘇白的目光和陳怡欣交接了一下,雙方都從對方的目光裡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果然,他們之前所猜想的沒錯,故事的序幕,才剛剛開始,不可能單單純純地靠投票殺人走到最後。

    下方,是水面,所有人都像是下餃子一樣墜入了水面之中。

    蘇白看見劉韜腳下似乎出現了一團氣旋身形一滯,但是他腳下的氣旋在剎那間消散,繼續墜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恐怖廣播的規則作用還是劉韜故意不想引人注目,蘇白估計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總之,所有人都墜入到了水裡。

    水面很深,但是浮力很足,這確保了不會游泳的人也不會淹死,水裡應該是有特殊的物質,所以浮力很強。

    所有人都浮在水面上,在遙遠處,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光圈,是一個門。

    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思議,不知道恐怖廣播這是什麼路數,上方,是懸浮著的一棟房子,還能看見裡面的家具之類的東西,但是底部都空了,這種視覺感像是玩遊戲時摔下深淵卡出的BUG。

    緊接著,水面開始流動起來,上方的壓力也開始變大起來。

    此時,水面下方有浮力,上方有壓力,人在水裡只能被壓在水面上下的位置,雖然不至於淹死,哪怕再不濟的旱鴨子也不會淹死,但是水性再好的人也游不快。

    就在這時,蘇白忽然感覺到了一種炙熱的氣息正在傳來,環視四周,發現在千米以外的位置處,有火光在喧囂,那是藍色的火焰,給人一種詭異的壓迫感。

    這時候,有第一個人開始向門那邊游動了,速度很慢。

    顯然,那扇門意味著生路,而那些火,即使遠遠地看一下也知道哪怕實力再強的人除非到了那種極端強的級別,否則被燒到了也是一個死。

    所有人都開始了游動,因為大家都不想死。

    這個時候,實力的差距就已經凸顯出來了,蘇白游在中間位置,因為他沒有下定決心切換成吸血鬼狀態增加自己的敏捷,前面的那些人和後面的那些人,速度差距已經開始拉大,距離也在拉大,而那些藍色的火焰則是在快速地逼近,絲毫不講究情面。

    蘇白沒急著衝到前面去,而是繼續壓制住自己的節奏,讓自己在中間位置,後面還有七八個人,可以了,蘇白不相信恐怖廣播最後會讓一大半的人都葬身火海,要不然大家都被燒死了這遊戲還怎麼玩下去?恐怖廣播一直追求的故事性怎麼辦?

    蘇白游動的時候還向身邊看了看,居然發現徐珍珍和陳怡欣居然也在自己旁邊。

    「艹……」

    蘇白在心底罵了一聲,都是狐狸,現在看起來,實力足夠心性也足夠的人估計都在中間位置吧,游在最前面的幾個反而成傻鳥了。

    「火!火!」

    最後的幾個人開始尖叫起來。

    蘇白回頭一看,發現火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再往前看,門那邊還有一大段距離,這樣發展下去,除了前面的幾個人能來得及進門,其餘人都得被燒死啊。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著青色衣服的女人張開雙臂,嘴唇囁嚅著,像是在吟誦著什麼。

    緊接著,一陣風吹來,風越來越大,而且風向是朝著門那邊。

    好風憑藉力!

    所有人的速度在此時都被加快了,因為風的推動。

    蘇白還轉過頭看來那個女人一眼,沒記錯的話,那個女人名字叫錢藍,看這樣子,應該是風系魔法強化,魔法強化在東方圈子裡還是很少見的。

    這個時候因為風的原因,因為錢藍的原因,所有人的速度都被加快了。

    終於,前面開始有人遊到目的地進門了,後面的人也馬上跟上來,蘇白也游到了門那邊,縱身一躍,隨後就落在了地上,是餐廳裡。

    大家都是濕漉漉的,渾身濕透,一些穿著比較華麗女裝的女聽眾這時候算是幾乎曝光了,但是在這裡,估計也沒人想去在意這些東西,就是那些女人自己也毫不在意。

    徐珍珍在蘇白後面一點點,陳怡欣在蘇白前面一個,所以三個人此時還坐在一起,之前游泳也是極為耗費體力。

    徐珍珍看了看蘇白,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低聲道:

    「剛剛,火焰的速度忽然降低了。」

    蘇白微微皺眉,沒接話。

    到最後,19個人一起進來了,門也隨之消失。

    19個人,都完整地回來了。

    很多聽眾都走過去和錢藍道謝,大概十多個人,蘇白沒有去道謝,而是選擇回到自己的客房裡去換衣服。

    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蘇白也懶得下去吃晚飯了,而是直接躺在床上準備休息,兩把槍放在床頭。

    蘇白還真是睡著了,這一覺,睡得不是很踏實,醒來了好幾次,但總算是斷斷續續地睡到了第二天。

    等到陽光從窗戶那裡照射進來時,蘇白睜開了眼,看見床單上寫著幾個字:

    「請去餐廳用餐。」

    「艹,變態。」

    蘇白對這種通知方式譴責了一下,起身,拾掇了一下自己就推開房間的門,走向了餐廳,此時餐廳裡已經有不少人了,大家都在吃早餐。

    錢藍那邊坐了好幾個人,顯然,經過昨天的事情錢藍的人緣以及好感度上升得很快。

    徐珍珍和陳怡欣這兩個女人居然也和錢藍坐在一起。

    這倒是讓蘇白有些意外。

    隨後,又一張指示標語出現在了餐廳的柱子上。

    「請去會議室。」

    所有吃好了的人都開始起身去會議室了,大家都清楚要進行什麼事情。

    徐珍珍故意和蘇白走在了一起,和第一次進會議室時一樣。

    「昨天會議結束到現在,有很多人在串聯,也有很多人有矛盾了,這次的投票,有意思了。」徐珍珍說道。

    「你在試探我?」蘇白反問道,「你怎麼一直往我身邊湊,小心我投你。」

    徐珍珍白了一眼蘇白,兩個人按照昨天的坐法坐著。

    老規矩,死亡名單出現在桌子上,

    這次名單上還是20個人,只是趙震的頭像已經是灰色的了。

    蘇白在錢藍的照片上多看了兩眼,然後隨手就在徐珍珍的頭像下面打了個勾。

    隨後,名單融入到了桌子裡,

    緊接著,投票記錄紙出現了,蘇白拿起這張紙看了看,

    自己照片下還是3張票,也不知道是哪三個智障兒童********地想自己去死。

    徐珍珍照片下是一張票,嗯,是蘇白投的沒跑了。

    劉韜名下1張票,看來這次他沒給自己投了。

    秦楊:1票。

    孫玥:1票。

    這兩個人和上次一樣。

    最後,蘇白嘆了口氣,

    錢藍:12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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