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幻想] 恐怖廣播 作者:純潔滴小龍(已完成)

 
Babcorn 2017-3-25 12:54:5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86 1368265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9
第181章 糟了,要犯病了

     錢藍得了12票,老實說,這並沒有出乎蘇白的意外,甚至,還在情理之中;

    其實,蘇白本來也想投給錢藍的,也因此曾在投票時多看了看錢藍的照片幾眼,但最後還是按照之前和徐珍珍的玩笑,給徐珍珍投了一票,對於投給錢藍這件事,蘇白有點不屑於去做。

    當投票遊戲進入到了第二輪,有了第一輪做鋪墊和熟悉,第二輪投票時,所有人都應該是有了自己的計較和思路了,也有了一個緩衝期,想來也都思考了很久該如何進行選擇,該選擇怎樣的人先去死才能有效地保存住自己。

    而恐怖廣播之所以設計出之前落水著火逃難這個情節,也是為了進一步地推動劇情的發展,否則如果大家要麼在餐廳吃飯要麼在自己房間裡休息,沒有絲毫波瀾的話,很難把一個人票給拉高出來,它必須得折騰出一件事來,讓其中一個人的票變高,變得很高很高,達到一種「眾望所歸」想要你死的地步。否則繼續這麼平淡地下去,蘇白死得概率就很大了,因為連續兩輪自己有三票,自己的上鏡率還是很高的,第一輪時自己是第二高,第二輪時自己還是第二高,一旦到第三輪時古井無比風平浪靜之下,估計有一些人會下意識地選擇之前一直穩穩處於第二高的人,畢竟人會覺得既然這個人一直排第二,總是有理由的,雖然自己不知道,但是還是讓他去死吧。

    而且,到時候可能票數會很平均,很難出現十票以上的票數,那麼蘇白就很容易榮登榜首。

    給故事增添趣味性是恐怖廣播的一貫追求,所以在進入這個故事世界之後,本來脾氣一向極為暴躁的蘇白也下意識地開始低調中庸了起來,當然,也是因為現在事情的發展還沒刺激到蘇白的底線,否則到最後蘇白會不會瘋狂一把,明知道在這裡殺人會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還真的很難說,畢竟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蘇白做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在昨天的情景裡,錢藍用自己的風系魔法幫助了很多人,一大半人因為她而受益沒有被火燒死,但是這裡不是街道小區助人為樂幫忙打掃衛生然後大家感謝送一面錦旗給你,這裡是你死我活的故事世界,所有聽眾的思維模式都是建立在自己利益的基礎上。

    沒人願意在此時出現一個威望很高並且受很多人感激的人物出現,哪怕他們確實是對錢藍心存感激著,哪怕他們也是對錢藍有好感,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把票投給錢藍。

    因為大部分人都下意識地覺得,錢藍如果受到的擁簇和感激越多,她的影響力越大,那麼,她存活下去的概率就越大,甚至她操控自己的擁簇給別人投票的影響力就越大,死亡率就越低,別人越難死,從一定程度上來說,自己死亡的概率就會無形中變大,總之,說一千道一萬,很多人都察覺到了錢藍可能會對自己產生的威脅,就下意識地把票投給了她。

    古人有句話說得好,倉廩實而知禮節,人吃飽了,生活條件好了,才能懂得禮節,那些良好的道德行為規範才能被確立起來,窮山惡水出刁民,也並非沒有道理,但是在故事世界裡,所有人都會有一種朝不保夕的感覺,在這裡,

    沒有道德,

    沒有禮節,

    沒有感恩,

    只有你死我活!

    錢藍是打錯了算盤;

    蘇白清楚,錢藍其實是想冒險一次,想要博得所有人的一次好感,算是一種賭博,如果她賭成功了,那麼她就等於是確立了自己一個中立大好人的資格地位,在接下來的投票之中,她被投死的概率就很低了,她可能覺得自己賭贏的幾率很大,雪中送炭,不是麼?

    但是習慣於從人性本惡的角度去思考的蘇白卻清楚,她賭輸的概率才更大,她這樣子太冒進了,終於,她自己栽下去了。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沒什麼是良善之輩,按照現實世界對於好人的定位來說,這裡都是人渣,都是壞人,否則也活不到現在。

    錢藍愣愣地站了起來,目光之中滿是不敢置信,當她看見投票結果時,她整個人幾乎崩潰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子的一個結局。

    很多人此時都不敢去看錢藍的目光,因為他們心中有愧疚,他們不敢和錢藍的目光直視。

    人,其實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因為他的複雜性。

    正如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也不是全天24小時也不是全年365天都在時刻想著我該如何作惡,我該去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可能他們也會看見路邊的乞丐給點錢,在一些捐助項目捐些錢。

    所以,這些投了錢藍的聽眾,他們並非鐵石心腸,所以也會有愧疚的情緒出現,也算是有良知,至少,也算是有底線,只是,他們做不到蘇白這種精神病思維模式的灑脫。

    其他人不敢看錢藍,倒是蘇白,好整以暇地撐著自己的下巴,無視錢藍的目光在觀察著錢藍,因為蘇白覺得這很有趣;

    在這一刻,錢藍顯現出來的感覺還是說明她太天真了,同時,蘇白還發現了,錢藍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了,應該是在投票結果出現之後,錢藍就被限制了一定程度的自由,她就算是想現再發狂殺人洩憤也做不了了,儘管她實力不弱,但是遠遠強不到可以去挑戰規則的地步。

    蘇白也明了了這一點,至少他知道了一件事,如果知道自己下一輪很可能會被眾望所歸地投高票的話,那麼自己必須在投票之前就先搶先一步殺死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傢伙拉個墊背,不能等到投票結果出來後,否則自己連最後撲騰一下的機會都沒了。

    下一刻,

    錢藍的四肢開始脫落,脫落的部位沒流血,很整齊,四肢落下來,砸在了地上,整個人變成了一根人棍,然後錢藍帶著怨恨地目光死去。

    很殘酷的死法,很悲慘的死法,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死法。

    蘇白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新鮮的血腥味,很讓人迷醉。

    他甚至想要鼓掌,為這個故事世界裡規則殺人的多樣化而鼓掌;

    多有趣,多好玩,看一個明明是救了人做了好事的人,以這種極為殘忍的方式死去,反諷的味道,濃郁得幾乎可以化作水滴出來了,這幾乎是在抽那些之前被錢藍幫助然後還投錢藍票的人狠狠地一巴掌。

    不過蘇白還是克制住了這種衝動,自己現在已經有三個智障寶寶每次都投自己死了,雖然蘇白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甚至還不知道是誰,如果自己這時候再鼓掌打那幫人的臉,再來幾個懷恨在心地下一輪投自己,那蘇白真的很餓可能下一輪就成為最高票獲得者享受同等的待遇了。

    蘇白可不想死,尤其是以這種極為窩囊地方式死去,讓這幫渣滓決定自己的生死,這對於蘇白來說,是一種侮辱,精神病人也是要有尊嚴的,不是麼?

    起身,抽出一根菸,人已經死了,會議也就結束了,蘇白用火柴把煙點燃,然後第一個走出了會議室,後面也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地走出來。

    「哥們兒,再來根菸。」劉韜從後面拍了拍蘇白的肩膀。

    這是一種很冒犯的行為,一種很不理智的行為,也是一种放肆的行為,似乎吃準了蘇白不敢在此時動手,不敢在這裡殺人。

    蘇白的嘴角抽了抽,強忍住沒有進行本能自衛反擊,而是把一根菸丟在了地上,隨後用腳踩了踩,整個動作很流暢也很自然。

    劉韜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得很是難堪,他沒想到蘇白會對自己這般決絕。

    蘇白頭也不回地繼續走。

    劉韜的臉色陰晴不定了一會兒,還是離開了。

    回到自己房間裡,蘇白拉出一張椅子坐在了床邊,窗子外面,什麼都沒有,沒風景,沒風,也沒陽光,完全是漆黑一片,沒人敢嘗試出去,因為這是很明顯違背了故事世界規則的事情。

    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的點燃,蘇白的眉頭從皺緊再到舒展,兩把地獄火散彈槍就放在自己的面前,卻顯得沒什麼意義。

    這時候,蘇白的房門敲響了。

    「我能進來麼?」

    聲音壓得很低,是女人的聲音。

    「滾。」蘇白回了這一個字。

    對方沉默了,然後腳步聲漸漸遠去,應該是走了。

    其實,有一種逆向思維,蘇白可以反向推斷自己連續兩輪被固定的三張票,無緣無故地想讓自己死?

    為什麼,憑什麼?

    他們先給自己偷了票,總要有怨恨,總要有原因,

    至少,

    總要有好奇吧?

    那麼,進入這個故事世界後,誰曾經主動接近過自己?

    劉韜、陳怡欣、徐珍珍,死去的趙震不算了,但是前面三個名字,可能性幾乎是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你們既然打心眼兒裡開始堅持對我投票了,那我為什麼還需要對你虛以委蛇?

    我這不是犯賤麼。

    把菸頭掐滅,蘇白雙手放在自己臉上,他忽然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他覺得,自己快要……

    犯病了。

    兩隻手的縫隙間露出來的臉容,可以看見蘇白在笑,

    很肆意地笑,帶著些許的猙獰

    但是蘇白內心是在哭泣,

    他忽然覺得那種衝動又開始要控制住自己了,

    不該犯病的時候,

    犯病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9
第182章 來啊,互相傷害啊!

     蘇白對著衛生間裡的鏡子,不停地用雙手掬起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他需要冷靜,非常需要冷靜,必須冷靜,

    然而,內心之中,蠢蠢欲動的想法和衝動依舊正在不斷衝擊著自己的理智防線;

    但是,蘇白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卻有些無法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渴望;

    這個故事世界裡的條條框框,

    連續兩輪投自己三票的人,

    自己可能會被那些垃圾投票投死的畫面,

    一幕幕,

    一層層,

    不停地在刺激著蘇白內心深處的那根神經。

    正如當初和尚算計了自己之後還要帶著自己一起去保護狐狸時蘇白所做的那樣,有時候,他煩躁了,他覺得這麼做下去太折騰了,太讓自己壓抑了,

    他就會決定,

    掀桌子!

    但是,在這裡,殺了人,自己也必須死,是會被抹殺,蘇白不認為自己能夠有資格去對抗這個故事世界裡的規則。

    但是,蘇白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的雙手,開始顫抖,面容卻慢慢地變得極為平靜下來。

    那一雙冷冽的眸子在此時透露出一種古井無波,卻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恐怖壓抑。

    「早晚,也會輪到我的,而且,很快。」

    蘇白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自言自語。

    「是選擇像趙震和錢藍那樣毫無反抗能力地死掉,還是在死前,肆意放縱一把。」

    蘇白頓了頓,最後,對鏡子裡的自己面帶微笑,

    「我選擇……後者。」

    走出了衛生間,把兩把地獄火散彈槍拿在了手中。

    蘇白推開了自己臥室的門,

    自己不能把所有人都殺死,根據規矩,自己殺了一個人後,就將被抹殺,但是,蘇白不是沒有要殺的目標,

    是的,他有目標。

    劉韜,

    陳怡欣,

    徐珍珍,

    這三個人,就是自己的目標。

    蘇白現在想要殺人,那種對殺人快感的渴望,已經無法拒絕,無法抵擋,無法遲緩,這該死的故事世界讓蘇白最痛苦的地方就是居然要壓抑聽眾殺戮的本能。

    該死的規則,見鬼的規則!

    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蘇白並不知道劉韜、陳怡欣和徐珍珍的房間在哪裡,但是沒必要,他不想做偵探去慢慢查找和觀看蛛絲馬跡,也不想等午飯時跟著他們回去觀察。

    在這種狀態下的蘇白,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顯得很是癲狂。

    我要殺人,

    我要殺人,

    我要殺人!

    一聲聲地吶喊在蘇白心底響起,恐怖廣播停播了三個月,剛開始還好,但是之後的一個月,蘇白真的是百爪撓心,殺戮的味道,死亡的快感,掠奪的歡暢,他想念很久了。

    但是偏偏的是,這個故事世界居然讓聽眾去做一個修道士,一個個地去裝慫,一個個地去中庸,一個個地去縮起自己的棱角。

    有人要自己死,

    自己還不能殺了他們,

    憋屈,無力,不甘,終於催發出了蘇白內心深處的野獸抬頭。

    此時,蘇白的眼眸已經顯現出赤紅色,這不是瘋狂的赤紅色,而是帶著一種冰冷和平靜的紅色,說明蘇白現在看起來,整個人很是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畏懼。

    「陳怡欣,你在哪裡!」

    蘇白直接站在過道里喊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之前那個來找自己的女人,蘇白回味過來,覺得語氣和風格更像是陳怡欣,當然,不管是不是她了,無所謂,蘇白現在要的就是一個宣洩口。

    不少房間的門被打開,有人探出了頭,顯然,他們對於忽然這種大聲喊叫的行為有些無法理解,雖然才進入這個故事世界才兩天,但是所有人似乎都下意識地習慣連說話都壓低了聲音,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個房門被打開了,陳怡欣走了出來,她又換了衣服,是一件藍色的襯衫,應該是男款的,但是穿在她身上反而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找到了。

    蘇白走向了陳怡欣,地獄火散彈槍拔了出來,兩把槍,垂在手中,步伐也顯得很是隨意,但是那種近似乎瘋狂的氣息已經讓周圍觀看這一幕的人心裡也都露出了巨大的疑惑,

    真的有人,

    敢在這裡火拚?

    陳怡欣不傻,相反,她很聰明,當她看見蘇白向她走來時,她馬上回屋關上了門。

    但是這裡所有的房門都不能上鎖,也沒有門卡,只要轉動門把手就可以打開了,蘇白伸手去抓門把手,門把手被轉下去了,但是門沒被推開,顯然是陳怡欣在那邊抵著門。

    蘇白毫不猶豫地把槍口對準了門,然後扣動了扳機。

    蘇白瘋了,壓抑的瘋了,地獄火散彈槍子彈多麼貴,此時他居然就拿來轟門。

    「砰!」

    一聲悶響傳出,整扇門直接轟碎,本來背依靠著門的陳怡欣倒飛出去,落在了地上,身上鮮血淋漓,傷口密佈,再美的女人被這樣來一下,也就不美了。

    然而,蘇白也是身體一個踉蹌,跪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居然也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傷口,疼痛無比。

    不對,

    不可能。

    蘇白的記憶開始回轉,他想到了趙震那天捅自己一刀之後的情況,發現趙震並沒有明顯的異常,也沒受傷的樣子,為什麼自己開槍打在了陳怡欣身上自己的身上也會同時出現同等的傷害?

    不過,一想到陳怡欣的傷口是在背上,而自己的傷口則是在胸口,雖然受傷程度一樣,但是受傷的位置不一樣,很有可能當初趙震捅了自己腿上一刀後傷害同等出現在他身上其他位置,而趙震選擇了打腫臉充胖子不敢讓別人看見自己的傷勢和虛弱,所以一直硬撐著假裝沒事。

    當然,當初趙震捅蘇白那一刀,蘇白的肌肉提前做好了準備,所以傷口並不大,也因此趙震的傷勢也不重。

    「你瘋了!你瘋了!蘇白,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陳怡欣歇斯底里地大叫著,下意識地,她的掌心中出現了一根紫紅色的皮鞭,整個人也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但是,即使蘇白先開槍射傷了她,她也還是沒有馬上對蘇白髮動反擊,因為傷害是同等的,她傷害了蘇白多少,她自己也將同等被施加多少傷勢。

    此時,拿出自己的皮鞭,只是一種本能反應而已。

    很多人都靠攏了過來,不敢靠太近,但是這一幕熱鬧和戲碼,實在是讓這裡的其他聽眾感到很好奇,有人要火拚麼?火拚的結果就是這樣,

    互相傷害?

    蘇白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他咧開嘴,笑著,然後兩把槍都抬起來,對準了陳怡欣:

    「你投票我死亡,對吧。」蘇白問道。

    「我沒有,你這個不可理喻地瘋子!」

    陳怡欣尖叫道。

    「哦,沒有。」蘇白慢慢地說著,「嗯,我相信了。」

    「砰!」

    開槍了,

    還是蘇白。

    陳怡欣捲起自己的皮鞭快速形成一道光圈,但是地獄火散彈槍的破魔屬性很強,直接震得陳怡欣手臂青筋暴露鮮血溢出,蘇白的腳也是一崴,單膝跪了下來。

    「你這瘋子!!!!」

    陳怡欣皮鞭直接抽了過來,蘇白沒有抵擋,甚至是閉上眼,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準備迎接。

    「啪!」

    皮鞭重重地抽在了蘇白的身上,蘇白整個人被抽得倒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上,胸口自脖頸以下到胯下位置,一道可怖的凹槽傷口出現,鮮血淋漓,極為可怖。

    陳怡欣也當即發出了一聲慘叫,後背位置出現了三道爪痕,深可見骨,整個人跪了下來。

    「你這瘋子,該死,你這瘋子,你為什麼不去找別人,為什麼要找我!」

    「啪嗒,啪嗒,啪嗒……」

    一身狼狽鮮血淋漓的蘇白又緩緩地撐著牆壁站了起來,槍,還死死地握在自己手中,他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陳怡欣,槍口對著陳怡欣。

    「說實話吧,到底,是不是你投我票的。」

    此時,圍觀的聽眾之中有徐珍珍和劉韜,還有其他隱藏得很深很深的人,不過不約而同的是,當看到先前一幕後,他們也失去了那種保持了很久的淡漠,顯得……很是難以接受。

    這不是,明目張膽地對子麼,

    明目張膽地去觸碰規則,

    明目張膽的……同歸於盡?

    陳怡欣忽然笑了起來,然後很是認真地看著蘇白:「蘇白,真要平等地來一場對決,我虐死你!」

    「哦,我也信了。」蘇白淡淡地說道。

    「砰!」

    又是一槍。

    這一槍,直接打在了陳怡欣的一條腿上,

    陳怡欣的一條腿當即炸裂,蘇白的一條胳膊也直接炸裂,

    不過還好,還有一隻手上,還握著一把地獄火散彈槍。

    陳怡欣徹底地癲狂了:

    「是我投你的怎麼樣!就是我投你的怎麼樣!

    你一開始誘導趙震對你攻擊,你一開始就故意裝慫,你對這個故事世界規則在進入這個故事世界之前就瞭解對不對?

    你真當別人是瞎子,只有你自己是聰明人?」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蘇白點了點頭,死前拉個墊背,還好墊背沒選錯。

    然而,就當蘇白剛對準陳怡欣的頭準備開槍時,

    整個大樓忽然一震,隨即,周圍建築全部消失,幾乎是眨眼之間,蘇白髮現自己站在一處沙漠之中,

    在距離自己很遠不同的兩個方位有兩個聽眾,但不是陳怡欣,因為他們是站著的,陳怡欣不是站著的。

    跟上次一樣,新的場景,出現了,在蘇白準備殺人與自殺的時候,這時間節點,不得不說,是故意的。

    蘇白用僅剩的一隻手臂舉槍對準著天空,帶著一抹慍怒輕聲道:

    「你、、、媽、、、逼、、、!」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9
第183章 少了一個(求月票!)

     不幸中的萬幸,是蘇白的另一把地獄火散彈槍正好落在距離自己只有兩米遠的位置,可惜,現在蘇白只有一隻手臂。

    普通的傷勢,血肉之傷,或者叫皮外傷,蘇白能夠靠自己的血族血統去復原,但是這種整個斷臂的傷勢,蘇白還沒能力去催發血統把去復原;

    畢竟,他的吸血鬼血統等級也並不是很高,好在,現在至少能夠讓自己不至於失血過多而死,傷勢固然嚴重,但在缺醫少藥的當下環境之中,還能繼續活下去。

    只是,就在蘇白剛剛把一把地獄火散彈槍放在自己的腰間,剩下的一隻手撿起地上的那一把時,敏銳地感覺到,沙漠裡的溫度,陡然升高了。

    沙漠場景裡的溫度固然是很高,但是這種陡然異常升高的現象,還是很明顯,現在,幾乎是相當於整個人靠著一座火爐正在被烘烤著。

    甚至,皮膚表面也出現了燙傷的痕跡。

    這,太誇張了。

    蘇白抿了抿已經乾裂的嘴唇,恨恨地一瘸一拐地在沙漠裡前行,他沒去找那兩個人影,一是距離比較遠,以現在蘇白的狀況和能力,以及之前的所作所為,也不會有其他聽眾去搭理自己,二是,那兩個人似乎也是遠遠地看見了蘇白,已經嚇得早早地跑開了。

    「艹。」

    蘇白一邊走一邊罵著,如果是之前自己殺了陳怡欣,最後自己也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但是現在這叫什麼事兒,自己把自己搞殘瞭然後被這個故事世界的遊戲規則給丟進了沙漠場景裡。

    不過,應該也是烈日烘烤的緣故,或者是之前和陳怡欣幾乎是成功同歸於盡的發洩,讓蘇白本來甦醒的內心野獸此時漸漸又沉寂了下去,或者說,蘇白還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地成為了一個路人甲路人乙,死在這個該死的都不真實的沙漠之中。

    就是死,也要出了這個場景然後去外面殺個人再死啊。

    就是這種奇葩和令人難以理解的思維信念,一直堅持著蘇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皮鞋因為和沙漠的直接接觸,此時已經是滾燙著了,而且還散發出一種塑膠被燒焦的味道,蘇白自己都能夠很清晰地聞得到。

    但是總不能赤著腳走路,還是得繼續穿著,哪怕鞋底已經有點融化了。

    按照上一次大海場景裡的經驗,這裡,應該是有生門的。

    蘇白的目光不停地在四處逡巡著,但是除了黃漫漫的滾燙沙子,其餘什麼都沒看見。

    「噗通」一聲,蘇白在一處沙丘下坐了下來,沙丘不高,勉強遮陽,下面的沙子也沒熱得那麼滾燙,但是坐久了蘇白感覺自己的大腿和tunbu也會受傷,但是現在他實在是有些走不動了,必須喘口氣歇歇。

    地獄火散彈槍被蘇白拿著當枴杖,畢竟現在失去了一隻手臂,人很不習慣,走路時連平衡都很難掌握。

    休息了不到一分鐘,蘇白就真的坐不住了,再坐下去要被烤熟了,撐著槍,蘇白站起來,但是馬上,蘇白愣住了,地獄火散彈槍被從沙子裡拔出來時,尖端位置,居然有點泛著涼意。

    蘇白伸手去摸了一下,的確是一股涼意。

    「難道?」

    蘇白馬上重新趴了下來,雙手撐著沙子上,直接變得通紅,甚至開始流血出來,但是蘇白渾然不顧,他甚至直接把手伸入了沙子裡,滾燙的沙子直接灼傷了蘇白的整條手臂,估計現在還在沙子裡的手臂已經完完全全地被燒傷了,但是蘇白的手指位置,真的在底部觸摸到了一種涼意。

    「對的,沒錯,生門在下面,在沙子下面。」

    蘇白馬上把手拔出來,整條手臂血淋淋一片,卻沒有滴落出來,而是附著上了一層層的沙子,鮮血因為焦灼的力量而被直接燒乾,傷口也被燒得結成了一道道猙獰的疤痕。

    一把地獄火散彈槍拿在手裡,槍口塞入了沙子裡,然後蘇白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沙土被炸開了一圈,蘇白自己整個人也被飛濺出來的沙子掃中了自己的身體,很不好受,但是卻不得不受。

    一個半徑兩米的小沙坑出現了,蘇白跳了進去,在沙坑底部,居然有濕答答的痕跡,是水,而且很冰,是冰水。

    蘇白毫不猶豫,槍口繼續對著沙坑底部,又是一槍。

    「砰!」

    「我去……」

    蘇白只來得及發出這兩個字的聲音,整個人就墜落了下去,大概沙土兩米以下的位置,居然是一個冰層,這根本就是直接顛覆了所有正常人對沙漠的認知,蘇白也是一個猝不及防,本以為可以弄點水出來,誰知道自己整個人都栽了進去。

    好在高度不是很高,大概也就十幾米吧,蘇白整個人墜入了一片冰水之中,刺骨的冰涼直接襲遍了蘇白的全身,之前全身上下幾乎都被燒傷了體會到了一種火烤的感覺,現在整個人都快凍成冰棍了,這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的真正體驗,遠遠比會所裡的這種服務要刺激得多得多了。

    馬上切換到了吸血鬼血統,血族的鮮血是冷的,更耐寒一點,但是也不能在冰水浸泡的環境裡待多久。

    好在,漆黑一片的地方裡,蘇白居然找到了一塊浮冰,爬上了浮冰,固然還很冷,但總之比之前浸泡在冰水裡要舒服多了。

    大口地喘著氣,蘇白周圍一片漆黑,什麼光亮都沒有,之前被自己拿地獄火散彈槍轟開的沙坑此時估計被填塞住了。

    雖然現在很冷,但是至少比之前快被烤熟時要好不少,至少,待在這裡不至於立馬出現生死危機。

    蘇白摸了摸身上,找到了那一盒火柴,但是火柴已經被水浸泡過了,想點燃是不可能的了,周圍一絲光亮都沒有,讓蘇白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人類的最大恐懼,其實就是來自於未知。

    蘇白把手放在浮冰邊,觸碰著水面,他發現水面居然在慢慢地流動,這塊浮冰也在跟著一起移動。

    既然在動,那就好辦多了,至少自己不會一直困在這裡,至少自己還有一個地方會去。

    而且,對遊戲規則以及恐怖廣播的脾性摸得比較透徹的蘇白此時反而心下淡定了下來,乾脆閉上眼,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以吸血鬼的狀態進入一種半休眠狀態,一方面是保存自己體內的熱量,另一方面也是節省自己的氣力。

    …………

    一條瀑布下面,七八個人正在這裡躺著,很多人的肚皮都已經是鼓脹起來了,顯然是之前喝了太多的水,因為也是渴極了。

    基本上人人身上都帶著傷,不過不是火拚出來的,而是燒傷。

    這些人的運氣比較好,其實這條忽然從沙漠的一個位置噴湧出來的瀑布,算是一個點的話,這次恐怖廣播把18個聽眾投送的地點,則是以這個點為圓心的一個橢圓,這七八個人算是位於橢圓上下的兩個比較近的位置,而包括蘇白在內的那些個則是在橢圓的兩個最遠的端點位置。

    徐珍珍和劉韜,赫然在列,劉韜不復之前的奶油小生模樣,徐珍珍也沒有了之前知性大姐的風采,兩個人現在都躺在瀑布形成的水潭邊上,大口地喘著氣。

    陽光依舊刺眼,溫度依舊很高,瀑布流出來的水似乎是源源不斷,但是這水潭永遠就這麼大,不會擴散蔓延出去。

    「這不對,現在才八個人,還有十個人,都死在沙漠裡了麼?」劉韜開口道,「不應該,不會的,這不符合這次遊戲的精神。」

    徐珍珍也點了點頭,先用力喘了一口氣,道:「確實,不符合投票遊戲的精神,故事世界的規則首先要做的必須是控制死亡人數,所以它才規定聽眾之間在這裡不得互相殺戮,每次的死者必須是投票選擇出來的;

    所以,之前蘇白想要殺陳欣怡時,算是破壞了這種規定,規則才會馬上進入一個新的場景阻止蘇白和陳欣怡的同歸於盡,因為一旦聽眾在投票規則之外大批量的死亡,那麼會議室裡投票的氛圍和戲劇性就會降低,這不是它所願意看見的。」

    「呵呵,估計它也是沒預料到蘇白會真的不惜同歸於盡吧,真是個瘋子。」

    劉韜很顯然和徐珍珍一樣,也是投蘇白票的人。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人捂著自己的肚子開始哀嚎起來,劉韜和徐珍珍兩個人也馬上面色驟變,隨即腹部傳來了可怕的劇痛,這股疼痛讓他們這種級別實力的人都無法忍受,下意識地蜷曲著身子開始抽搐,水潭裡開始湧現出一條條水蟒,把岸邊哀嚎不止的聽眾用自己的蛇軀捆綁住,慢慢拖入了潭水之中。

    另外,在此時,一隻隻毛髮都是金色面容猙獰的沙猴開始從沙土裡鑽出來,把一個個分列在沙漠裡被燒烤得不省人事的聽眾給扛起來,鑽入了沙子之中。

    但是,在潭邊和在一處沙漠裡的一條水蟒和一隻沙猴卻有些「手足無措」,

    因為,

    怎麼少了一個?

    ——————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9
第184章 精神病!

     這個故事世界有一個主要場景,就是那棟很復古的老舊酒店,酒店裡的客房、餐廳以及會議室組成了最重要的三個部分。

    但還有很多附屬的場景,比如第一次的大海以及第二次的沙漠,這些場景就比酒店那個場景要不真實得多,很多地方都違背了常理,也足以可以看見主次之分。

    而此時,在一個岩洞內,一個個聽眾都被掛在岩壁上,有的是被蛇綁著的,只是蛇已經死了,但是死去的蛇軀像是一根死死粘在岩壁上的繩子一樣,把本就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聽眾固定住了。

    還有一部分是被猴子抱在岩壁上,同樣地,這些沙猴也是死了,身體都石化了,屍體和岩壁幾乎融合在一起,把這些聽眾也是固定在了岩壁上。

    這種鎖鏈和牢籠模式,確實是夠新穎的,同時也是夠有意思的,當然,也是很可怖的。

    漸漸的,一個接著一個的聽眾開始甦醒,他們像是一個個被榨乾了精氣神的爐頂一樣,精神萎靡得很。

    徐珍珍和劉韜都是被用蛇軀捆綁在岩壁上的,兩個人距離很近,甦醒後第一件事都是環視四周,在數人數。

    17個人,

    只有17個人,

    少了一個!

    徐珍珍張開嘴,做了一個口型,一個「su」。

    劉韜點了點頭,他明白徐珍珍是什麼意思,少了一個蘇白。

    是的,少了一個蘇白。

    兩個人在此時都低下頭,心裡卻不像是現在的處境這般艱難,反而是有了一種長舒一口氣的感覺。

    根據經驗,18個人,現在17個人在這裡,還有一個人沒出現,那麼等第三輪投票開啟的時候,那個人,應該就是票數最多的那個了。

    趙震因為一開始對蘇白的出手以及那種近乎是盲目似的虛榮自大,讓他光榮地在第一輪就被選出來死掉,錢藍因為做好人濫發善心,或者叫想賭一把,最後被她幫助過的聽眾反戈一擊投票而死。

    基本上,每輪投票之前都會有一個場景,而這個場景也會演化出一種劇情,劇情往往能夠把其中一個人從整體之中區分開來。

    而那個被獨立出去的人,基本就將會成為下一輪投票的最高得票者,從而走上絞刑架。

    這一次,那個人,就是蘇白了。

    徐珍珍心裡猜測著應該是蘇白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碰到了這個故事世界的底線,所以才會把蘇白以這樣子的一種方式給做掉,其實,按照徐珍珍的看法,蘇白也活不了兩輪投票的,有自己加上陳欣怡以及劉韜三人每輪三張票讓蘇白一直位居第二,不斷地刷著曝光率,遲早也會輪到蘇白。

    這就跟打廣告一樣,一些廣告鋪天蓋地砸錢打廣告,看似很浪費錢,但是實際上,在觀眾心中形成一種心理暗示之後,在以後的某個時間點某個地點可能他需要這種產品時,看見超市貨架上有這種產品,他就會更傾向於買這種以前自己看過電視廣告的那款。

    這一點,其實蘇白也清楚,有幾個****一直把自己投到第二,自己已經在其他聽眾那裡刷了兩次存在感了,這對於自己來說,真的很不妙,所以蘇白才會最後過激地要去找陳欣怡換命,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兩輪了,拉一個投自己票的人墊背一起死,總比自己孤零零地被投票後什麼都不能做的死去要好。

    所有聽眾都甦醒了,大家都很萎靡,一半人是身上燒傷極為嚴重,這些人是在沙漠裡被烤暈厥過去了,身上幾乎沒什麼完整的皮膚了,不過這種烘烤畢竟不像是火直接燒一樣直接,而且每當這些人暈厥過去將死的時候,身邊沙土裡就會有沙猴出來把這個聽眾給拖走。

    儘管如此,命雖然還在,但已經被拷了個外焦裡嫩了,一個個奄奄一息的樣子,但是聽眾畢竟不是普通人,用一句比較俗套的話來說,他們都是把腦袋系在腰上討生活的人,這些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會不停地繼續掙紮下去,

    一切,為了活下去!

    很多人開始數人數和打量周圍人了。

    劉韜和徐珍珍這邊的聽眾們則是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唇都發黑,這是中毒了,人生最悲慘的事情之一或許就是沙漠之中快渴死時看見一潭清澈的水,而水裡……有毒。

    毒性很強,和人有關,實力越強的人毒性也就越強,所以徐珍珍和劉韜這兩個人此時也是無精打采,這不是偽裝出來的所謂中庸之道,而是真實寫照。

    岩洞壁面上,掛著17個人,

    下方,則是一條暗河,暗河的水很冷,因為即使是掛在上面也能感受到從下方不斷襲來的陣陣寒意,甚至還能看見些許浮冰出現。

    這時候,很多人都在思考的第十八個人,出現了。

    一塊比較大的浮冰在流過這裡時,被一塊凸起的岩石給擋住了,浮冰為之一震。

    身上已經結了一層霜的蘇白此時悠悠然地醒來,他花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才把自己的身體從僵硬狀態中給解放出來,兩把地獄火散彈槍,一把被他在腰部用皮帶扣子打了一個死結掛著,還有一把死死地抓在手裡,因為身體在漂流的過程中逐漸僵硬,所以即使蘇白昏睡過去了進入了一種短暫的休眠階段,這把槍還是被蘇白牢牢地掌控在手裡。

    慢慢地,蘇白從浮冰上爬出來,來到了地面上,他一隻手臂沒了,身上還有多處其他傷口,再加上此時的形象,完全可以去現實世界裡跪在天橋下面討飯了。

    其實,蘇白也真不比那些被掛在岩壁上的人好多少,畢竟他在進入這個場景之前還是和陳怡欣一起「互相傷害」過的。

    只是,蘇白現在至少是自由的,而岩壁上的那些人,則是失去了自由。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兩把地獄火散彈槍,還在他的身上。

    「好餓,好冷。」蘇白喃喃自語。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先吃頓飯,接著洗一個熱水澡,然後躺到柔軟的床上,好好地睡一覺。

    殺人,

    嗯,

    忽然沒感覺了,

    畢竟現在自己好累。

    蘇白拿槍托輕輕碰了碰自己的頭,自己心底罵了自己一聲神經病,

    你不是要殺人嗎,現在十七個人掛在這裡當活靶子,任你挑選,你怎麼就忽然懶得殺了呢?

    仰起頭,蘇白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吼,這是一種類似於野獸一樣的聲音,但是卻充滿著疲憊。

    蘇白的目光開始從岩壁上的人身上一個接著一個掃過去。

    那些人,看見他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迴避,顯然,之前蘇白和陳怡欣將要同歸於盡的畫面,已經烙印在他們的腦海之中,蘇白那時的瘋狂,那種渾然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的態度,確實讓他們從心底去畏懼,因為這樣子的人,他無所顧忌,沒什麼可在意的,沒有性格弱點,沒有把柄和軟肋去利用。

    當蘇白的目光落在陳怡欣身上時,陳怡欣則是看著蘇白微笑著,就像是在說,來啊,開槍啊,之前沒一起死成,這次來啊。

    但是蘇白沒有開槍,而是繼續挪動自己的目光,繼續看了過去,目光,在劉韜和徐珍珍兩人身上比別人多停留了一會兒。

    徐珍珍和劉韜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他們很緊張,他們生怕蘇白忽然改變主意不和陳怡欣去拚命了,而是和自己來換命!因為他們根本拿不準蘇白的脈絡,或許,此時他們的心情和當初的和尚差不多。

    但是,蘇白現在腦子裡的思維模式,真的是這岩壁上17個人所無法理解的,因為這17個人都很正常,都很理智,所以他們無法去理解和感同身受一個精神病患者。

    蘇白現在想的是,殺了他們其中一個人,自己也就死了,

    但是自己現在好想吃點東西,洗個熱水澡,然後躺到柔軟的床上睡一覺。

    死不死,是早晚的事,但是現在死了,那些東西就享受不到了。

    算了,

    蘇白舉起了手中的槍,

    岩壁上所有人的心跳在此時都慢了一大拍:

    「砰!」

    「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所有人身上的「鎖銬束縛」都被蘇白很奢侈地用地獄火散彈槍的子彈打斷,所有人都落了下來,恢復了自由,而此時,正如蘇白所料的,周圍場景瞬間發生變化,一下子從地下岩洞變成了酒店餐廳裡。

    蘇白不在乎所有人看向自己疑惑不解的目光,自顧自地拿著一個盤子,裝了滿滿一大盤的揚州炒飯,加了幾根烤腸拿了一瓶紅酒,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裡,蘇白狼吞虎嚥地把飯吃完,最後牛嚼牡丹似地把名貴紅酒當啤酒一樣喝光,整個人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走入衛生間,熱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和傷口,雖然很痛,卻很舒服。

    隨後,蘇白也不擦身子了,直接躺在了自己床上,

    很快,

    輕微的鼾聲響起…………

    …………

    翌日,當陽光從窗外照射過來,刺激得蘇白不得不睜開眼醒來時,他看見天花板上出現的一行字:

    「請去會議室。」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29
第185章 哈哈哈哈哈哈

     蘇白打了個呵欠,吃飽喝足洗個澡睡了個覺,現在倒是舒服多了,精神頭飽滿,至少不像是之前那樣冰火兩重天時那麼的精疲力盡,那時候蘇白先是發個精神病和陳怡欣來個「互相傷害」那時候自己已經是重賞之下了,又被先後丟進沙漠和冰潭裡來回折騰,這對於精神和肉體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其實,有時候人會看不清楚自己到底真的需要什麼,往往那種所謂的大徹大悟和發現真實的所求也是在經歷了重大打擊和折騰之後才得出來的結果,尤其是對於這種朝不保夕的聽眾來說,

    活著,

    似乎就是一種最大的滿足了。

    當活著也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時,會忽然發現,現實生活中其餘的很多所謂追求和理想,都一下子變得很是蒼白和無力。

    比如蘇白現在失去了一條手臂,除了抱怨一下有點不方便以外,真沒在意多少,如果任務結束時自己還活著,那麼自己的所有傷勢都會被覆原,如果任務結束時自己早就死了,那就更沒有在意的必要了,都死了誰還在乎缺胳膊少腿兒的,又不是太監死後還得講究個把那寶貝疙瘩給縫回去再下葬,蘇白可沒那麼矯情。

    換了一身比較清爽的衣服,蘇白走出了自己房間,走廊裡也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腳步聲,顯得有些空幽和安靜。

    先經過了餐廳,只是餐廳裡沒有人,想來應該是自己睡過頭了,到最後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讓」自己醒過來,其他人估計早就吃好了早飯去會議室坐好,就差自己一個了。

    蘇白也不急,更不慌,甚至還特意拿個盤子去裝了一些燒賣小籠包子,然後順手拿了一杯豆漿,就這麼端著一堆吃的走入了會議室,真跟個領導一樣,最重要的人物最後時刻出場。

    會議室裡,已經坐下了17個人了,當蘇白走進來時,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從蘇白身上看過去,確實,第三輪投票的關鍵人物,就是蘇白,在很多人的心中,蘇白已經和第一輪死去的趙震以及第二輪死去的錢藍,劃上等號了。

    蘇白泰然自若,這一次,他發現本來一直自己坐的位置居然被劉韜坐著,劉韜也不搭理蘇白,低著頭,似乎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

    好吧,蘇白乾脆直接走到了前面,在最前面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自己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要搶自己位置,真是沒家教,人死囚臨刑前還能吃頓好飯呢,真是個小氣量的傢伙。

    蘇白一邊心裡這麼想著一邊把帶來的早飯放在了會議桌上。

    身邊,是錢藍和趙震的屍體,趙震還好一點,只是頭落了下來,錢藍則是四肢離體變成了人棍,很是淒慘,蘇白就在這種環境之下,很是安逸地吃著自己早飯。

    食物的香氣混合著有點腥臭的血腥味,反而讓蘇白的胃口變得越發得好起來,蘇白很享受這種感覺,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屍體旁邊吃著香噴噴熱乎乎的早飯,這種待遇在現實世界裡可是很難想像到,但是在故事世界裡,這其實算是一種家常便飯了,不過只是這個故事世界比較特殊,比較嚴謹,比較壓抑,所以一時間,蘇白此時的行為顯得是那麼的特立獨行,

    大果然,也可以理解成……破罐子破摔了。

    都知道自己馬上要死的人了,還不能稍微張狂恣意一下?

    吃下去了幾個包子後,蘇白忽然發現自己沒拿吸管,那這豆漿怎麼喝?

    拿指甲戳破了豆漿的袋子,一些豆漿噴灑了出來,落在了屍體身上,蘇白毫不在意,用嘴接住袋子口,吮吸著裡面溫熱的豆漿,吃得津津有味。

    整個會議室裡,只有蘇白一個人咀嚼食物的聲響,蘇白也沒刻意地去壓低聲音,甚至蘇白平時自己一個人吃飯時很慢條斯理,因為自從自己父母去世之後,他就習慣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安安靜靜地進餐,只是這個時候,或許,他才能放下自己之前的一切壓抑,跟其他年輕人一樣,恣意一下。

    而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在此時居然很給面子,一直等到蘇白吃好了早飯雙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之後桌面上才開始顯現出名單。

    蘇白也不急,更不慌,他把名單拿在手裡揚了揚,把其餘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這裡。

    「吃飽喝足了好上路,都投我唄,正好解脫了,兄弟姐妹們,別不好意思,反正呢,我也看得開,都是聽眾嘛,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總之,別有心理壓力,一句話,我死了沒關係,反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會議室裡除了蘇白的聲音,沒有其他人的聲音。

    劉韜在心底冷笑了一下,蘇白這個時候的表現在他眼中是徹底地進退失據了,他知道蘇白這次必死無疑了,會有很多人投他的票,所以他認為自己這個時候沒必要再去錦上添花了,他的目光先在徐珍珍的身上掃過,徐珍珍似乎這時候也恰好看向了劉韜,兩個人的目光在剎那間交匯。

    隨即,劉韜看向了陳怡欣,徐珍珍默默地點了點頭。

    與其隨大流,把蘇白本就壓倒性地票數再錦上添花一下,還不如現在再解決掉一個已經斷了腿很可憐的女人,當然,這個女人之所以可憐倒不是大家欺負她,而是拜蘇白所賜。

    蘇白這一輪肯定是最高票了,現在,額可以再推舉出一個新的第二名取代之前蘇白的位置去刷一刷存在感了。

    劉韜和陳怡欣都打了勾。

    很多人也開始打勾,這其中,也包括陳怡欣,陳怡欣咬住自己的嘴唇,不知道為什麼,她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

    其實,這種感覺細細思考一下,也能夠分析出原因所在。

    這就是……曝光率。

    在這個投票規則裡,槍打出頭鳥是肯定的,所以不知道遮掩自己的,如趙震,如錢藍,在這裡,泯然眾人矣才是最好的生存王道,但是因為蘇白那天找自己,兩個人互相在房間裡轟轟烈烈地鬧了一場,很多人都對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且也看出了自己的實力,甚至,還從蘇白的問話之中,看出了自己的心機。

    這就跟一個明星出軌一個普通女孩兒,那個女孩兒也會連帶著一起被曝光出來火一把一樣,蘇白自我燃燒,順帶照亮了陳怡欣。

    陳怡欣坐在中間位置,徐珍珍和劉韜一直都坐在後排,所以陳怡欣看不見他們,但是她能夠肯定,能搞死了蘇白之後,下一個要被出手的,就是自己了。

    名單上,陳怡欣想了想,筆尖在蘇白照片下面權衡猶豫了很久,不管怎麼樣,自己必須先做好鋪墊和準備,甚至,做好類似於蘇白的那種準備。

    反正,蘇白肯定是要死的,自己這一票?

    陳怡欣的胸口開始一陣起伏,隨即咬了咬牙,還是在蘇白的名單上畫了一個勾,不管怎麼樣,蘇白,你還是先去死吧,反正你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了,不是麼?

    面對蘇白這種大大咧咧地回應號召,大部分人似乎都不適應這種場面,前兩輪極為嚴肅的投票氛圍這次被蘇白這麼一弄,變得有些不倫不類,不像是選誰去死,更像是選誰當村委書記,誰當選了就能陞官發財一樣,都開始拉票求票了。

    蘇白隨後把名單放下來,然後很是誇張地環視自己身後,隨後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在陳怡欣的名字上打了個勾。

    緊接著,名單融入了桌子裡,消失不見,估計也就一分鐘後,投票結果會出現了。

    蘇白這下子變得安靜多了,默默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自己膝蓋上。

    老實說,事到臨頭,自己說是能夠坦然赴死,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索性讓自己去跟那些烈士們換個位置,蘇白還好受一點,至少犧牲自己至少去死時心裡還能有個民族國家大義在不斷地給自己思想充能,但是這種死法,有點太憋屈無聊了一點。

    下意識地伸手在腰間地獄火散彈槍上摸了摸,蘇白在猶豫是不是要在此時出手一下試試,但是隨即又放棄了,早飯吃得有點多,就不做劇烈運動了吧,對腸胃不好。

    而且,又不能直接走到會議室的中間舉起雙槍高喊「死吧死吧死吧…………」來個團滅,自己只能殺一個人,不解氣,不過癮啊。

    這個時候,蘇白想的東西不是很多,唯一想到的是小傢伙,早知道自己應該在進這個故事世界之前就做好自己的遺產分割和轉讓,就跟自己那對爹媽一樣,走之前給自己留下一個偌大的產業還安排好了制度。

    猛然間,蘇白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眯,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只是隨即又釋然了,現在想那些東西,沒什麼意義了。

    終於,

    投票記錄出現了。

    蘇白等了三秒鐘才伸手去把自己面前的紙拿起來,一眼看過去,隨後蘇白猛地一拍桌子:

    「哈哈哈哈哈哈…………」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30
第186章 畫皮!

     蘇白是慢了三秒才拿起單子看的,所以,絕大部分聽眾都在蘇白之前看了單子,也就是投票成績;

    劉韜本來算是滿不在乎地,他覺得蘇白票數最高是肯定的,只是想看看陳怡欣這次會有多少票,應該有四到五票吧,甚至可能再高一點,6票都有可能。

    人,都是自私的,而且有一種把威脅自己的存在給提前除掉的本能,並且這次投的目標如果這次不是票數最高的話,那麼下一次,他繼續投給她的可能性就很大,畢竟他會覺得自己已經對她出手了,如果她還沒死,那麼她可能就會報復自己,雖然陳怡欣根本就不知道誰投了自己。

    只是,當看到投票結果時,劉韜整個人震了一下。

    蘇白的票數很高,8票,但還有另一個人的票數比蘇白還要高,那就是陳欣怡,她是9票!

    該死,蘇白的票數居然比陳欣怡還要低!

    這,怎麼可能!

    劉韜下意識地深呼吸,一隻手用力揉搓著自己的下巴,他以為自己是看花眼了,但是他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徐珍珍也是瞪大了眼睛,她也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居然是真的,蘇白的票數居然沒有超過陳怡欣,這是為什麼?

    其實,徐珍珍也清楚這是為什麼,因為聰明的人太多……但是事實給了他們包括徐珍珍她自己一記響亮的巴掌,那就是有時候聰明人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每個人都會有著自己的算盤,每個人都會有著屬於自己的長遠考慮,而這樣子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後,湊在一起所構成的影響,很容易變成……

    自作聰明。

    不少人對於投票結果感到很是不可思議,絕大部分人,其實都是在蘇白和陳怡欣兩個人之間做出的選擇,只有秦楊得到了一票,不知道為什麼,秦楊似乎每輪都有固定的一票出現。

    當蘇白拍著桌子大笑出來的時候,會議室裡的氛圍一下子處於了壓抑到崩潰的階段,一個女人,站了起來。

    她就是陳怡欣。

    陳怡欣此時的目光帶著一種明顯的憤怒,她沒有去對蘇白髮火,因為她清楚,蘇白一個人投自己票,根本左右不了局勢,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是那些以為蘇白穩穩最高票死去的傢伙,是那些一個釘子還沒來得及拔掉就開始瞅向下一根釘子的傢伙。

    蘇白用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然後轉過身,看向坐在中間位置的陳怡欣,他在期待的截下來的戲碼如何上演,

    嗯,也就是陳怡欣如何死去。

    在這件事上,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總是很有創意。

    陳怡欣的手中出現了一條紫紅色的皮鞭,她想要發洩,她想要抽人,但是當她把皮鞭拿出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掌控住自己的身體了,皮鞭開始自己飛起來,然後開始抽打她。

    痛,疼!

    一次次地抽打之下,陳怡欣的身體開始出現變形,骨肉都開始慢慢分離,但是皮鞭還在繼續,很快,陳怡欣已經被活活打死了,但是皮鞭還在繼續不知疲倦地抽打著,都是用的巧勁,都是借的巧力。

    到最後,陳怡欣還站在原地,但是只剩下一具骨架了,她身上的皮肉在此時全部分離出來,堆落在了地上。

    這種死法,比之前錢藍的死法更加刺激,甚至讓蘇白隱隱約約間產生了一種興奮感,在剛才皮鞭一次次地抽打下去時,蘇白也下意識地揮動著自己的手,像是一個中二少年在幻想著自己正在操控著那條皮鞭一樣。

    有人開始受不了這種鞭屍的場面了,開始離開會議室,第三輪投票已經結束了,再加上這些又多了一具屍體,這裡的血腥味又多濃郁了一分,讓人簡直沒辦法繼續待下去。

    到最後,會議室裡只有蘇白和另一個男子還坐在位置上,看著皮鞭繼續抽打下去,慢慢地剃掉陳怡欣骨架上那些還殘留著的肉末碎肉。

    豆漿還有一點,但是已經涼了,蘇白卻不以為意,把它拿起來最後一點也喝掉,然後抽出了一根菸,點燃。

    似乎是自己的特殊待遇,進了這個故事世界之後,蘇白還沒看見其他人有煙,就自己有,而且衣櫃裡每件大衣裡都放著一包老式香菸。

    蘇白甚至猜測著這是不是就是自己完成現實任務的獎勵?

    恐怖廣播看你辛勤幫忙解決現實任務後,賞賜你在故事世界裡自由抽菸的權力?

    還有一個傢伙和自己一樣變態,正在一起欣賞著這一幕,蘇白知道那個男的叫什麼,是秦楊。

    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相貌普通,身高普通,氣質普通,一個讓人看見一次第二次看見還完全沒有印象的傢伙,這種人混職場最可憐,完全就是被忽略和可有可無的角色。

    「兄弟,還有煙麼?」秦楊對蘇白招了招手。

    得嘞,記得上次劉韜也是跟自己要煙抽,這下子又蹦出來一個,蘇白還真是覺得有意思,合著恐怖廣播給自己的香菸福利還能在外交上起到作用?

    蘇白抽出了幾根菸,放在了桌面上。

    秦楊走過來,把一根菸叼在嘴裡,另外兩根夾在耳朵上,隨後大拇指輕輕一刮,嘴裡的那根菸就點燃了。

    「還在繼續。」秦楊轉過身,看著那邊還在被鞭屍的陳怡欣說道。

    「估計明天看見她時,她的骨架會美得不像話,純淨、自然、晶瑩,像是一件最為精美的藝術品。」秦楊開始形容著。

    聽了這話,蘇白忽然有種看見同道中人的感覺,變態和精神病往往在世俗之中有著極大的共通之處。

    「走了,不看了,沒意思。」蘇白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昨天那件事,讓我覺得很痛快。」秦楊在蘇白身後說道,「所以我今天故意投了她,而不是你。」

    「謝了哥們兒,這次沒死成的話下次在現實世界裡請你喝酒。」蘇白擺了擺手,走出了會議室,而秦楊,則是繼續站在會議室裡,看著自己面前即將成型的藝術品。

    餐廳裡有幾個人正在吃著東西,或許他們早飯也就隨意湊合著吃了一點,反正餐廳裡的自助餐食物刷新得頻率很快,也都新鮮可口,所以什麼時候想吃都可以過來。

    蘇白心情大好,拿了一瓶啤酒,對著嘴乾乾脆脆地吹了一瓶,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放,不在乎那幾個人看自己的目光,自己走回了客房。

    客房這邊走廊上也沒人,估計都在自己房間裡,經過這次「死裡逃生」,蘇白更加覺得抓緊時間享受接下來的一天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而且自己的心理壓力也被緩解了很多,估計短時間內再發個精神病的概率不是很大。

    當然,自己現在要遇到的問題就是,這次很明顯是有好幾個人覺得自己肯定是最高票,所以提前一輪給陳怡欣投了,讓她刷一刷存在感奠定下一輪的基礎,但是下一輪,那些人不會犯傻了,會很堅決地投自己,自己下一輪,是真的凶多吉少,不過,管它呢。

    蘇白正好走到了陳怡欣的房間門口,他自己的房間還要再往前一點,但是忽然間,蘇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陳怡欣剛剛被鞭屍的畫面浮現在蘇白的腦海之中,隨後,蘇白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不,自己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到陳怡欣是什麼時候,

    在趙震的房間裡!

    那時候,陳怡欣是躲藏在衣櫃裡的。

    不知不覺間,蘇白的心思開始一下子飄忽不定,他像是忽然抓住了什麼重點,卻還是一團迷霧。

    但是,前後看看,發現沒有人後,蘇白轉動了陳怡欣房間的門把手,走了進去。

    陳怡欣的房間,和趙震的房間一模一樣,事實上,所有客房的規格和佈置都是一樣的,區別在於衣櫃裡的衣服有很大的區別,比如趙震的個子很矮,所以他的衣櫃裡的衣服都比較小。

    蘇白也沒興趣去看看陳怡欣的床和被子或者其他地方,還是先站在了她的衣櫃前面。

    深吸一口氣,蘇白看著面前的衣櫃,總覺得,會有什麼會被自己發現,但是,他似乎又害怕發現這個。

    很矛盾的情緒。

    但是,沒有不打開的道理,不是麼?

    蘇白伸出手,把衣櫃門拉開,裡面林林總總地掛了很多衣服,有男式的也有女款的,這一點倒是不奇怪,因為蘇白的衣櫃裡也有幾件女式衣服,估計故事規則也算是照顧了一些人的癖好吧。

    只是,陳怡欣衣櫃裡的衣服,大小,似乎都不對等。

    有些衣服的尺碼明顯偏大,有些衣服的尺碼又明顯偏小,蘇白皺著眉頭一件一件地翻過去,心裡猜測著是不是女人的衣服,無論大小,都能傳出屬於她的那種風味?

    只是,當蘇白抽出一件記憶之中陳怡欣第一天穿的那件衣服時,手臂碰到了衣櫃夾板上抖動了一下,緊接著,在蘇白的目光之下,

    一張人皮,從衣服裡被抖落了出來,就落在了蘇白的腳下。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30
第187章 投票遊戲的另一面!

     蘇白撿起人皮,在手上捏了捏,人皮很柔軟很光滑也很細膩,手感確實不錯,比充氣娃娃的手感還要好得多,只是,當蘇白把人皮的臉給翻過來時,卻發現那張臉完全被撕破了,撕破得很徹底,完全看不出什麼東西。

    微微皺眉,蘇白把人皮放在自己鼻子前聞了聞,沒什麼特殊的味道,只有一點點淡淡的汗味,蘇白的也不是狗鼻子,也分不清楚是男人的汗味還是女人的汗味。

    接下來,蘇白把人皮完全地攤開,鋪陳在了床上;

    蘇白本想通過體形看看這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是身體的重要部位居然都被毀掉了,而且人皮也明顯地失去了以前的那種張力,稍微用力拉扯一下,它反而自己開始了撕裂。

    這是一件報廢品,一件沒有太多線索價值的報廢品。

    只是,這張人皮意味著什麼?

    這是陳怡欣的東西,還是其他人的東西?

    這張人皮到底能有什麼用途?能夠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麼?

    畢竟,這個房間門不能上鎖,誰都能夠進出,如果直接先入為主地認為這就是陳怡欣的東西,就很容易走入一個歧途。

    只是,這件人皮,意味著什麼,又怎麼會在陳怡欣的房間裡?

    蘇白把衣服掛回去,把人皮給收起來,隨後推開了陳怡欣的房門,確定四下無人後,走出去,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客房裡沒電視也沒WIFI,實際上很無聊,蘇白躺在床上,人皮就放在自己身邊,腦子裡本來在思索著這些事情,但是誰知道想著想著居然就直接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像是打了一個小盹兒。

    等蘇白醒過來時看看掛鐘,自己已經睡了一個小時了,偶爾白天間隙裡偷個懶小眯一會兒確實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只是蘇白清楚,自己這一天也不可能睡多久。

    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它肯定會在今天再安排一個場景。

    當然,現在蘇白是真的希望它能夠安排一個場景了,因為這意味著蘇白還有轉機,而且這個場景必須要多緊張就有多緊張,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否則一旦一日平安度過,等到了明天,蘇白還是最佳候選人,自作聰明的人不會在一件事情上自作聰明第二次,否則就不是自作聰明而是傻了。

    正當蘇白準備去餐廳吃點東西時,自己身邊忽然颳起了風,緊接著,場景變幻,蘇白身前出現的,不再是那扇門,而是一個洞穴。

    洞穴四通八達,蘇白站的位置,前後左右有將近八條通道,似乎是隨機讓聽眾自己去選擇走哪條路,頭頂是岩壁,但是周圍岩石上似乎有點點光輝,不是很亮,卻能夠讓人覺得勉強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有種灰濛蒙的感覺。

    「總算不是沙漠或者是大海了。」

    蘇白喃喃自語,的確,之前兩個場景,太折騰人了,當然,這次估計也是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為了防止聽眾自己支撐不下去才選擇了這麼一個還算是比較緩和的場景,雖然這裡是地洞,光線也算是比較昏暗,但至少不用去風吹日曬,那些人各個要麼餘毒未消,要麼燒傷還沒痊癒,暫時也確實經不起太殘酷的環境了。

    蘇白沒急著碰運氣去選一個洞穴就走進去,而是先從兜裡取出了一盒火柴,點燃了一根火柴一個洞口一個洞口地放在那裡去看火焰搖擺。

    果然,只有一個洞穴顯示有風穿過,火焰明顯發生了偏轉。

    蘇白把火柴丟在了地上,走入了那個洞穴。

    洞穴裡不是很好走,凹凸不平,有的地方還得從大石頭上翻過去。

    雖然有點折騰,但好在沒什麼危險,一直到前面出現了光,確切的說,是一道光門,蘇白伸手過去,整個人就被吸入了光門之中,隨即他發現自己還站在客房裡。

    WTF?

    蘇白有些不知所措……什麼意思?

    這個場景就這麼過去了?

    蘇白有種深深的無語感覺,如果這個場景就這麼走走就過去了,自己連個其他聽眾都沒碰到,還怎麼去做區分度?

    難不成是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覺得還是自己死掉比較好,所以才設計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場景,糊弄任務似地,相當於就是請其他聽眾飯後散步一次,隨後就是該幹嘛該幹嘛,把上次那個本來應該死掉的傢伙給投死再說。

    現在,蘇白腦海中只能想到這樣子的一種解釋。

    在自己最需要一場區分度和刺激度極高的場景時,結果出現了一個這樣子的一種開玩笑似地場景,實在是糊弄事情得過頭了。

    蘇白現在都可以洗洗睡了,然後等第二天早上投票時,等著上刑台。

    當然了,如果蘇白覺得無聊的話,還可以在睡覺時幻想一下自己被投票最高死亡時會是被用以什麼樣子的方式,自己每次看別人死亡時都對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產生了一種認同感和刺激感,總覺得這種殺人的方式才符合一種殺人的美學。

    好了,現在快要輪到自己了,自己也能親自去體驗一把了。

    蘇白走入了衛生間,沖了把臉,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雙手在自己臉上揉了一下,笑了笑:

    「現在倒是希望你發病了,你發啊,你發啊,嗯,現在又不發病了,艹。」

    自言自語了一陣,蘇白還是推開了客房門,走廊裡一個人也沒有,蘇白也沒當回事,走到餐廳裡時,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一直到蘇白用餐盤取了一些點心和飲料準備坐下來時,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周圍,安靜得有點讓人覺得有些冷。

    蘇白猛地把餐盤丟在了桌上,然後整個人衝出了餐廳,先去了客房那邊,直接一扇門一扇門地打開。

    沒人,

    沒人,

    沒人,

    沒人,

    沒人,

    還是沒人!

    「艹……這是什麼意思。」

    蘇白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深吸一口氣,

    難道其他人還在地洞那個場景裡轉圈圈沒出來,自己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出來了?

    現在,這個酒店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檢查,蘇白馬上又跑回到了餐廳,隨後穿過了餐廳來到了會議室門口。

    會議室的門一直是自動閉合的,一般要用手去推才能打開,此時,會議室裡還在不停地傳來著皮鞭的聲音,顯然是這種藝術品還沒完全加工完成。

    秦楊說估計得等到第二天開會投票時陳怡欣的屍體才能算是完全地被雕琢好,那時候整具骨架都將變得美美玉無瑕一般剔透,看樣子秦楊以前這種變態藝術品可沒少做,在現實世界裡應該也是一個非常重口的傢伙,事實上,一般現實世界裡的變態,都長相很普通,性格很普通,比如一些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他在朋友鄰居面前一直覺得很尋常,一直到事情敗露後,那些和他生活在一起很多年的人們都會一邊覺得頭皮發麻一邊覺得不可思議。

    對於這個藝術品,本來蘇白還是很期待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似乎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酒店裡,在這個空蕩蕩的環境之中,忽然聽到會議室裡傳出的皮鞭聲音,總給人一種異常陰森的感覺,彷彿那皮鞭就像是掛鐘裡的鐘擺,不停地抽打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提醒著自己鬼門關開門的時間,不停地給自己的生命在做著倒計時。

    是的,之前真的不覺得這裡有多陰森有多可怕,因為那時候自己身邊還有許多人,不管是那些人是不是想要自己死,是不是各懷鬼胎,但是至少周圍還有不少人,所以哪怕是復古的客房,會自動刷新食物的自助餐廳,壓抑的會議室等等環境,都顯得不是那麼可怕了。

    就如同一個人進鬼屋會覺得很是嚇人,如果是幾百人一起呢?

    一群人擁擠在鬼屋的通道里,估計就真的沒什麼可怕的了。

    蘇白莫名其妙地在會議室門口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約約覺得,現在去會議室,會發現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蹲下來,蘇白掏出了香菸,一根一根地點著,現在可以看出來了,或許,這次機會,才是恐怖廣播給自己完成現實任務的福利,其他人還在場景裡沒出來,自己卻已經出來了,在這個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地方,

    或許,

    應該,

    可能,

    大概……

    能看到和發現一些投票遊戲之外的一些事情,這個故事世界不可能那麼簡單,也不可能那麼純粹,一直投票下去,一直裝慫下去,一次兩次還可以,一直這麼繼續下去,不符合恐怖廣播的審美。

    連續抽完了三根菸,蘇白咬了咬牙,站起身,他不知道自己忽然出現的畏懼來自於哪裡,是一種本能地預知?

    向前走,手掌貼在了會議室的門上,隨後,門被蘇白緩緩地推開。

    驀然間,

    看著裡面的情景,

    蘇白愣住了,

    整個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

    這,

    是什麼……

    ——————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30
第188章 兩個同時進行的投票遊戲!

     會議室裡,此時正有一個人,正在拿著皮鞭不停地抽著陳怡欣的骨架,他一臉地怨毒,一臉地不甘心,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這一具骨架上面,他……是趙震。

    在另一邊,錢藍正拿著一根繩子,不停地來回勒緊著趙震的脖子,趙震的脖子一次次被她勒斷,然後頭又一次次地回到原位,繼續被錢藍給用力勒著。

    而在錢藍的屍體旁邊,陳怡欣正拿著一把鋸子不停地鋸著錢藍的屍體。

    拿著皮鞭的趙震,拿著繩子的錢藍,拿著鋸子的陳怡欣,他們都是那種半透明的灰色,顯然,不是真實的存在,像是一種帶著怨氣的亡魂,正在發洩著自己臨死時的不甘,甚至,可能也是和這個會議室的格局有著很大的關係,人死後,亡魂不得超生,不得消散,被圈禁在了這裡。

    意思就是,這個故事世界哪怕這個任務結束了,只要恐怖廣播不讓它消失,不把它給銷毀,那麼這些死在這裡的聽眾,將永遠遭受著這種折磨。

    不得超度,不得離開,不斷地在怨恨和不甘之中徘徊。

    這三個人,似乎都沒看見蘇白的到來。

    或者,蘇白和他們,已經處於不同的位面,他們是鬼,蘇白是人。

    蘇白繼續往裡走,他坐到了第一排的位置,看著這三個人,繼續發瘋似地不知疲倦地做著一件事情。

    緊接著,蘇白忽然發現桌面上有什麼凸起的東西,蘇白把手掌放過去,然後整隻手就沒入了進去,就像是之前名單列表消失和浮現時的場景一樣。

    隨即,蘇白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樣,把它用力抽了出來。

    手掌那邊帶著很強的粘性,蘇白用力拉扯了很長時間才算是把這東西給扯了出來。

    居然是一塊牌位。

    牌位上面有兩個字:「蘇白」。

    蘇白把牌位丟在了桌上,牌位又自然而然地重新融入到了桌子裡去。

    而後,蘇白起身,坐到了另一個位置上,手放在那個凸起物上,手掌又一次地陷入了進去,又摸到了一個東西,繼續拉扯出來,還是一個牌位。

    上面的名字居然還是自己。

    蘇白記得在之前投票時,會議室的桌子上是沒這個凸起的東西,聽眾的手也不可能融入辦公桌裡去掏東西。

    恍然間,蘇白有了一種錯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遊戲的後台,或者是舞台的後面。

    觀眾買票入場,一直到坐到自己位置上,所看見的,所呈現的,往往是最為精心準備的一幕,而去了後台後,往往就有一種美感被打破的感覺,就如同一部電影,一般都是看完後才放一點片花鏡頭圖觀眾一樂,如果是放在開頭放片花和穿幫鏡頭的話,那觀賞體驗就會下降太多太多,甚至根本就沒代入感了。

    此時,蘇白正處於投票遊戲的後台。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每個桌子伸下去,掏出來的都是刻著自己名字的牌位,難道說自己明天肯定死定了?所以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已經把自己的牌位都搶先準備好了?

    蘇白找了找,又看了看,最後在最後一排自己的老位置上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劉韜不在,也就沒有人和蘇白搶位置了。

    只是,蘇白才剛剛坐下來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而那些屍體和那三個亡魂也同時在剎那間消失不見。

    蘇白一愣,那些人已經回來了?

    但是回來了按照之前幾次的經驗,應該是吃吃飯或者是回客房休息休息,不應該直奔會議室啊。

    蘇白還坐在原來位置,沒有動,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蘇白看見一個個陌生地面孔走了進來,是的,完全陌生地面孔,是活人沒錯,但是蘇白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沒見過,

    真的沒見過。

    這些人,有男有女,臉上都帶著一種惶恐和不安之色,有幾個人倒是顯得比較平靜,但都很是低調。

    進來的人都按照之前的位置分配坐好了,蘇白還是坐在自己本來的位置上,在他身邊,有一個女人也坐了下來。

    女人看了看蘇白,面帶微笑。

    蘇白也笑了笑。

    「你的手臂?」女人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一樣,「是進恐怖廣播之前就受傷的麼?」

    蘇白有些愕然,他能夠理解這女人的意思,那就是恐怖廣播每次選人進故事世界時,都會幫他恢復傷勢,但是如果在遇到恐怖廣播之前就缺胳膊斷腿的,那恐怖廣播也不會說多此一舉,幫你把腿和手都長回去。

    點了點頭,蘇白沒發聲。

    女人見蘇白冷淡的樣子,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了,也低下頭雙手放在辦公桌上不停地糾纏著,也不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門又被推開了,兩個人最後走了進來,是一男一女,蘇白本來不以為意,但是當他目光掃過去時,卻整個人如遭電擊。

    熏兒!

    楚兆!

    是的,這兩個人是熏兒和楚兆!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楚兆和熏兒進來後也在找位置,當然,也是在藉著找位置的當口,觀察著周圍其他人。

    蘇白下意識地低下了頭,把自己的後背留給外面,面朝內。

    蘇白其實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了,該死的,這個故事世界,不光是只有自己這一批人,還有一批人現在加入了。

    在另一批人在進入場景的時候,另一批人則是在這裡進行著活動,雙方如果不出意外是不會碰面的,蘇白這次算是特例了,可能是和上次現實任務完成後的福利有關。

    但是,熏兒和楚兆居然也進來了,也進入了恐怖廣播,這是蘇白所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熏兒的目光在蘇白身上稍微逗留了一會兒,但是發現蘇白是獨臂之後,也就挪開了,顯然,那個人不是獨臂。

    楚兆和熏兒一起在中間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蘇白看到這一幕,莫名地感覺到一陣牙疼,這兩個人認識的痕跡太明顯了,這樣子一來明顯會成為別人針對的目標,可能第一輪投票就死了。

    等下……

    蘇白開始下意識地清點人數,如果不算上自己的話,這裡還有十七個人,和自己那邊的人數一模一樣,顯然,這一批人的投票,已經早就不是第一輪了,這次應該是第四輪,如果一直投票到第四輪了,楚兆和熏兒還沒熟悉這種投票的規則的話,蘇白絕對不相信。

    楚兆那傢伙至少也是一個刑警,熏兒也是駐外的武官,兩個人都算是經歷過市面的人,絕對沒那麼不堪和天真,他們現在堂而皇之地走在一起,顯然是有著他們深層次的原因的。

    只是,蘇白又有一件事想不通了,自己現在這算是亂入了麼?

    從本來屬於自己的那個圈子裡,一下子跳出來進入了另一個圈子之中,

    但是,

    等下是要投票的啊,自己該怎麼投票?

    還有,既然已經投票到第四輪了,那麼他們相互之間也應該算是相熟了,不應該混入自己這個外人後,其餘人都沒異常的感覺啊。

    比如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她居然剛剛還和自己打招呼了,卻沒分清楚她其實從來都沒見到過自己麼?

    難道說是這個遊戲規則是讓兩個遊戲圈子裡,能夠有機會穿插在遊戲之中的人有著一種本能被另一個圈子認知的能力?

    就等於是施加上去了一個無解BUG,你明明第一次見到他,明明以前都沒交流過,明明在之前的投票名單裡也沒見到他的照片,但是當他忽然出現在你面前時,你卻覺得彷彿他就是一直在參與著這個遊戲,就一直在其中,就一直沒變化。

    恐怖廣播,絕對有這個能力。

    蘇白忽然想起荔枝把一個城市給抹去後,居然全世界都在恐怖廣播的作用下遺忘了那座城市,這,其實是有著異曲同工的地方。

    很快,名單出現了;

    令蘇白有些意外的是,自己面前居然也出現了一張投票名單和一支筆。

    度過了一開始的小心翼翼,蘇白現在也稍微大方地一點開始看名單上的17個人,自己並不在這個名單上面。

    熏兒和楚兆自然是在裡面,蘇白自然不可能給他們投票,隨便給別人投一個吧。

    蘇白把筆在一個男子的照片下打勾,卻發現筆沒油了。

    艹,

    不應該啊。

    蘇白有些莞爾地把投票名單翻過來,忽然發現在背面,居然還有一張照片,是自己的,是蘇白!

    蘇白抿了抿嘴唇,用那隻筆,在下面畫了一個勾。

    勾,

    畫出來了。

    這時候,蘇白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在自己那個圈子內,每次都穩定一票的傢伙,不管如何局勢變幻,他一直是一票,一直是!

    蘇白開始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腦袋,

    該死,

    自己的認知,肯定因為對面投票遊戲圈子裡的誰進來了,所以被恐怖廣播做出了什麼改變。

    蘇白猛地把投票名單又翻過來,

    他在死死地盯著這17個人的照片在看,

    除了熏兒和楚兆,他誰都不認識,

    但是當蘇白的用力眼睛都瞪大顯露出血絲時,一張照片的男子,在此時,居然緩緩發生了變化,

    果然!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30
第189章 人皮的來歷!

     照片上的那個男子頭像開始變得模糊扭曲起來,到最後,開始緩緩地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秦楊,

    果然是秦楊!

    蘇白的喉嚨有些發乾,眼睛開始發澀,當桌面上的投票名單融入到桌子裡去時,蘇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你怎麼了?」

    身旁的那個女人有些意外地問道。

    這個女的好煩,你這麼熱心腸這麼細心這麼會關心人怎麼前幾輪沒死掉?

    蘇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只是頭腦和眼睛實在是有些疼得厲害。

    緊接著,當蘇白伸手摸了摸自己臉時,居然摸到了一層紅色的粘稠物,是血,是鮮血。

    蘇白整個人愣住了,他忽然覺得這好誇張,難不成這就是看破了遊戲規則對自己影響的代價?

    也就在這時,蘇白正在伸手擦拭著臉上鮮血的時候,周圍一下子變得極為安靜下來,睜著泛著猩紅色視覺的眼睛看了看四周,蘇白髮現會議室內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結束了麼?

    自己已經從那個遊戲圈子裡回到了自己本來所在的遊戲圈子了麼?

    蘇白晃了晃自己的頭,腦袋還是有些昏沉沉的,他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會議室,進入餐廳時,發現餐廳裡已經有幾個人在了,徐珍珍也在其中。

    對於蘇白現在這個模樣,他們似乎也不是很好奇,畢竟他們自己身上也有很多處受傷流血的痕跡,顯然和蘇白在這個場景中走了一段時間就很快出來了不同,他們應該也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拿了一瓶水,蘇白沖了沖臉,把血漬給沖掉,然後長舒一口氣,但內心之中,也是泛出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自己是知道了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自己明天早上的投票能躲得過去麼?

    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蘇白沒拿吃的,只是這樣安靜地坐著,腦子裡各種思緒和猜想不停地碰撞著。

    他忽然想了那張在陳怡欣房間裡找到的人皮,

    又想到了和自己之前一樣在這個遊戲圈子裡不斷得地露頭出現的秦楊,

    很多線索,卻不知道頭和尾,讓蘇白頭都要大了。

    人,越來越多,絕大部分人應該都是從場景內出來了,但是,當蘇白從自己之前的情緒之中逐漸掙脫出來時,敏銳地發現了這些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不像是從場景裡出來時的那種輕鬆愉悅,吃東西喝東西時也顯得沉默了許多。

    蘇白有些不解,卻不知道去問誰,因為自己似乎和這裡人的關係都不是很好。

    默默地,蘇白走到了徐珍珍和劉韜桌邊,他們兩個人不是坐在一起,但是距離比較近,蘇白就往他們身邊一坐,直接問道:

    「怎麼了?」

    嗯,反正關係已經很不好了,蘇白也不在乎人家願不願意搭理自己,甚至,蘇白還冷下了臉,顯示出一種你不告訴我我就和你同歸於盡拉你和陳怡欣那樣玩一遍互相傷害的戲碼。

    徐珍珍冷哼了一聲,但還是說話了:

    「有人,死了。」

    劉韜帶著一抹不解的神色看著蘇白,「蘇白,為什麼在之前的場景裡,我一直沒看到你。」

    蘇白伸手,拿起徐珍珍面前放著的還沒喝的牛奶,喝了一口:

    「因為我去了一個特殊的地方。」

    蘇白倒是沒打算去隱瞞,因為隱瞞沒有必要,當然,更重要的是,說實話似乎效果也不是很大。

    徐珍珍和劉韜根據慣性思維認為蘇白是在那個場景中有了自己的機遇或者是收穫,但臉上也沒有露出多少的豔羨之色。

    「秦楊,死了。」

    劉韜說道。

    秦楊?

    死了?

    蘇白的瞳孔深處,一抹訝然一閃即逝。

    「是的,死了,被一塊滾石砸死了,就在我們的面前,死了。」

    徐珍珍攤開手,「你信麼,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還是被一顆石頭給砸中了頭,腦漿直接迸濺,死掉了。」

    蘇白默然,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這次所有人離開場景之後興致為什麼不高了,大概本來以為在場景裡,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險,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總之最後恐怖廣播一定會穩穩地把所有人都帶回到這裡,不可能是死在場景裡的,要死也是死在會議室裡。

    但是,秦楊死了,死在了眾目睽睽之下,死在了這個場景裡,還是被一塊平淡無奇地石頭砸死的,這顯然算是顛覆了這些聽眾的一種觀念,那就是死亡,在場景裡也是會出現的,如果第一個場景裡錢藍不用自己的能力加速大家的游泳速度,那麼興許真的可能有人死在那裡,第二個場景裡,如果不是蘇白沒猶豫用槍把所有人的束縛都打斷,可能有人會因為中毒過重或者是傷勢過重也死在場景裡。

    看起來,死亡,不再是投票的專享權力了。

    徐珍珍看了看蘇白,也沒在意蘇白喝了自己的牛奶,隨手把一個甜甜圈送入自己嘴裡,抽了一張面紙擦了擦手,隨即起身離開。

    劉韜則是對蘇白夾了夾手。

    這次蘇白沒像上次那樣羞辱劉韜,而是給了他兩根菸,緊接著自己也點根菸抽了起來。

    兩個男人坐在一起,互相吐著煙圈。

    隨後,劉韜把菸頭扔在了地上用腳踩了踩,也離開了餐廳。

    在徐珍珍和劉韜都離開後,蘇白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秦楊,

    真的是死在場景裡的麼?

    在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視線之中,被一塊石頭就這麼砸死了?

    蘇白不信,那個能夠看著陳怡欣被皮鞭一點點抽成藝術品和自己口味有得一拼的變態,居然會在場景裡這麼地死掉?

    猛然間,蘇白忽然回憶起了之前自己在另一個遊戲圈子裡看到的名單,名單上,有秦楊,只是秦楊似乎不是自己所見到的這個模樣?

    該死,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規律?

    秦楊死得太蹊蹺了,

    「不,」蘇白深吸一口氣,像是打了一個呵欠,但是他的眼睛一下子沉了下來,「秦楊不應該是死在場景裡的,他,應該是在另一個遊戲裡被投票投死了,所以他在這個遊戲裡的身份被以一種合理的藉口給死亡掉了。」

    蘇白回憶起了自己第一個體驗任務的時候,那個女白領,明明是自己拿刀捅死的,結果警察調查時卻發現是心臟病突發。

    這些,滿滿的都是恐怖廣播的套路。

    但是,人數名額上是怎麼算的?

    那邊20人,這邊20人,一個人,比如自己,忽然去那邊,又忽然去這邊,人數不會有浮動麼?

    在人數問題上,這個遊戲規則是怎麼設計的?

    蘇白以前玩過這種「殺人遊戲」,當然,不是殺人俱樂部裡真的殺人,而是類似於那種狼人遊戲或者是天黑請閉眼這類的,裡面有一些隱藏職業是可以天黑出去做一些事情的。

    自己能夠忽然去另一個遊戲圈子裡走動,應該也是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福利落在了自己身上?

    或者是之前擁有這個福利的人,已經死了?所以這個福利或者叫隱藏職業隨機地落到了自己頭上?

    比如……陳怡欣?

    蘇白忽然想起了陳怡欣房間裡發現的人皮,那件人皮到底是有什麼作用?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也就是蘇白自己最重視的一點,秦楊死了,這次已經死了一個人了,那麼明天的投票,還會進行下去麼?

    如果明天投票進行下去的話,蘇白還是處於最危險的境地,就比如陳怡欣那樣。

    蘇白忽然想到了那件人皮,直覺告訴蘇白,如果上一個能夠穿梭兩個遊戲圈子的人是陳怡欣的話,那麼那件人皮,絕對是有著特殊的作用。

    拿了一瓶酒,蘇白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走廊上有幾個人正在說著話,這一陣子的相處下來,再加上今天的事兒,估計也確實是有幾個人組成了各自的小團隊了,雖然明面上看不出來,當然,也不會讓你明面上看出來,但是那種默契和感覺,還是錯不了的。

    他們看見蘇白過來了,停止了交流,其中一個頭髮比較長的男子跟蘇白伸手要煙,蘇白把兜裡剩下的半包給了他,他笑了笑,說真夠意思。

    蘇白也懶得回一句真夠意思就別給自己投票了,這裡所有人都善於披著一層偽善的面具,而且,之前蘇白也看清楚了,三個人站在一起說話明顯是故意的,其中一個人臉上帶著不情願之色,有種逼上梁山的感覺,但這些就不是蘇白需要擔心的事情了,他沒那麼閒,雖然他其實也真的沒什麼事情需要去做。

    回到了房間,躺在了床上,蘇白打開了酒瓶,喝了好幾口,慢慢的,睏意襲來,蘇白沒阻止睏意,也沒強忍著,能多睡一會兒多安逸一會兒也是一種享受。

    熟睡時蘇白感覺身上有點癢癢的感覺,不過沒當一會事兒,等這個小午覺睡好了醒來時,蘇白忽然發現,自己身上有一種粘稠的感覺,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皮膚,

    一層陳舊的人皮,

    居然就這樣被蘇白撕了下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17:52
第190章 終於明白了!

     「咦,真噁心。」

    蘇白很是嫌棄地開始撕扯著自己身上蛻下來皮,令蘇白奇怪的是,新皮還是自己原來的皮膚,而這層蛻下來的皮,反而不像是蘇白自己本來的。

    把陳皮給撕下來之後,蘇白髮現人皮的頭部和其他一些位置很多地方都磨損得很厲害,和自己在陳怡欣房間內發現的人皮一模一樣,看來這的確不是被人之後故意破壞的,畢竟這也是蘇白自己親身實踐和證明的結果。

    這樣,也就幾乎可以確定,之前那個應該就是陳怡欣自己的皮了,總不可能是陳怡欣去其他房間偷出來的,那個概率有點太低了,當然也不是沒可能,只是如果連這種可能都要考慮的話,有點太錙銖必糾了。

    陳怡欣是上一個能夠兩個遊戲圈子來回穿梭的人,結果卻因為蘇白,直接gameover了。

    蘇白不免也是覺得有些唏噓,想陳怡欣之前明明是站得最高看得最遠的人,但是卻因為碰到了自己這個精神病被坑死了。

    只是,自己現在拿這個東西,怎麼辦?

    這個隱藏權力,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麼?

    只是來回觀光一下?

    又或者是意味著什麼特殊的東西?

    秦楊每次都自己給自己投一票,為的是什麼?

    是想發出什麼信號?

    是想告訴這邊遊戲圈子裡的同樣的職業者,他來自另一個遊戲圈子的身份?

    畢竟,依照蘇白之前的親身經驗,自己如果去了那個遊戲圈子,投票名單上是沒有自己的名字和照片的,自己可以在反面投自己一票。

    票數,人數,這些關係,肯定是因為兩個遊戲圈子之中各有一個人可以來回穿梭增加了很大的計算難度,但是恐怖廣播又是怎麼解決這種動態的變化的?

    難不成它一直在做著調整一直在做著運算?

    甚至,不停地像是餐廳刷新食物那樣不停地刷新掉所有聽眾腦海中的意識和記憶?

    這,不符合恐怖廣播的行為習慣啊,它喜歡的是親手打造出一個讓自己覺得滿意自得的故事世界,搭建出一個舞台,然後讓聽眾進來不停地掙扎和戲弄,一邊滿足自己的那種提前預知和算無遺策的滿足感,一邊自得其樂。

    恐怖廣播不太可能會一直直接插手這種局面,否則不符合它的美學。

    意思就是,在人數不斷動態變化之中,恐怖廣播其實一直有一個後門,或者叫一個策劃,就是把這種人數變動的趨勢和改變給抹平掉。

    這個後門,可能就是這整個故事世界的生門所在!

    該死,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自己去了那邊,就等於是多出了一個人,投票數目都不一樣啊,聽眾人數也會不一樣啊,哪怕類似於秦楊那種再不起眼的傢伙,再其他人都注意不到的傢伙,也是佔一個人頭的啊。

    蘇白拿起床頭櫃上的沒喝完的酒,灌了一大口。

    酒精的刺激沒讓蘇白的頭腦變得更清晰,反而讓他的情緒變得更不耐煩了一些,乾脆走入了衛生間,沖了一個冷水澡。

    隨後,當蘇白走出衛生間時,看見那面鏡子上,自己的臉,自己的手,以及自己的一切,似乎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不對,

    我又進去了?

    蘇白有些不敢置信,這種兩個遊戲之間的串聯,沒有規律的麼?

    自己也不能控制?

    此時鏡子裡,不再是蘇白本來的模樣,而是另一個人的模樣,一個長相很普通,髮型很普通,什麼都很普通的年輕男子。

    蘇白來到了自己床邊,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的,床單也是被拉得筆直得很,絲毫沒有剛剛有人躺在上面的痕跡,同時,床頭櫃上的那瓶酒,也沒了。

    猛然間,蘇白有些同情陳怡欣了;

    如果當初陳怡欣也是這個樣子,不停地在兩個遊戲圈子裡穿梭著,一邊要勾心鬥角,一邊還要不停地試探來試探去,對於其他聽眾來說裝慫裝不起眼就可以了,但是對於陳怡欣來說還得不停地去調查著什麼,最後,居然還碰到了蘇白這個精神病。

    蘇白還沉浸在之前思緒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你好,我能進來麼?」

    蘇白有些愕然,自己剛來到這個遊戲圈子就有人找?

    難道說是有戲份的時候才會出現的麼?

    蘇白走過去,打開了門,居然是那個之前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女人應該是剛剛洗過澡,頭髮還濕漉漉的,只是她比較清瘦,看起來還有那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女人走了進來,直接在蘇白的床邊坐了下來。

    蘇白微微皺眉,她這是要做什麼?

    「我很害怕,也很空虛。」女人雙手抱著自己雙臂,說著說著居然開始抽泣起來,同時,睡衣無法遮蔽下的****也顯露了出來,顯現出一種異樣的風情。

    蘇白恍然,終於明白過來了。

    「我…………」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女人對蘇白說道。

    「我…………」

    「別說話可以麼?就抱抱我?我不求你什麼,也不奢望你什麼,我只是想獲得一個安慰。」

    真是文藝的送炮方式啊……

    蘇白在心底感嘆著,其實也沒什麼可以去鄙視的,她願意在這個時候用自己的身體去一個一個地博得一些男人的好感,以此來減少自己在投票中被選中的可能,也算是一種投資和自我保護的方式吧。

    只是,蘇白可沒現在做這種事情的心思,他直接指了指自己的斷臂:

    「我少了一條手臂。」

    「我不介意,真的。」

    「我是個gay,對不起,你這樣,讓我很是反感。」蘇白做出了一種鼓足了所有勇氣的態度說道。

    女人馬上著急地站起來,連聲對蘇白說對不起,隨後自己開門離開了蘇白的房間,或許,她本來就是專門找蘇白這種最沒存在感的男人用自己的身體來刷一波好感度的,所以當她知道蘇白是個gay之後,還生怕自己的這種行為讓蘇白產生反感,那自己實在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了。

    蘇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點對這一幕感到很是無奈的感覺,當他走過去準備關門時,卻看見端著餐盤的楚兆正好從自己門前走過去,楚兆看見門開著以及門裡站著的蘇白,停下了腳步,

    「呵呵,你也是夠厲害的,一直深居簡出,其實也沒必要裝得那麼像的。」

    蘇白當然知道楚兆說的是什麼意思,當下也只是點了點頭,老實說,楚兆不認識現在的自己,蘇白還沒想好要不要去和這裡的人取得一些聯繫,畢竟自己和楚兆以及熏兒的關係不一般。

    「我多拿了一些香瓜,你要吃麼?」楚兆舉起一塊瓜,遞給了蘇白。

    蘇白伸手接過,然後還是決定張開嘴開口道:「楚兆,我是蘇白。」

    「呵呵,我知道你叫渠門,名單上有你名字和照片。」

    楚兆笑呵呵地走開了。

    蘇白愣在了原地,猛然間,一種大恐懼襲遍全身,整個人忽然一陣發冷。

    一層無形的隔膜,正籠罩著自己,讓自己能夠到這裡來,卻只能讓自己當一個旁觀者,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有一股力量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但是,不這麼做的話,應該怎麼辦?

    遊戲繼續進行下去,死亡的人越來越多,該死,這個投票遊戲到底要幹什麼!

    蘇白把門關上,咬了一口瓜,有點酸,味道很差勁。

    「這楚兆。」蘇白罵了一聲,把剩下的瓜隨手丟在了地上。

    整個人坐在了床邊,伸手習慣性地摸了摸口袋,卻發現自己沒有煙了,或許,在這個身份模式之下,自己沒有煙,要想抽菸,還得等到自己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遊戲圈子裡。

    一頭躺在了床上,蘇白雙手撐開。

    腦海中,情不自禁地開始浮現出陳怡欣和秦楊的身影,這兩個人,應該之前和自己一樣吧。

    陳怡欣那裡應該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畢竟,她必須時刻小心自己本遊戲圈子裡的人,而秦楊則沒這個顧慮,可能都很小心自己本組遊戲圈子裡的人,但是對另一個遊戲圈子裡的人,可能就沒那麼小心了,因為另一個圈子不能把自己投票投死。

    ………………

    「兄弟,還有煙麼?」

    「還在繼續。」

    「估計明天看見她時,她的骨架會美得不像話,純淨、自然、晶瑩,像是一件最為精美的藝術品。」

    「你昨天那件事,讓我覺得很痛快,所以我今天故意投了她,而不是你。」

    …………………

    回憶起自己和秦楊那不多的接觸,秦楊的每句話,都在蘇白的腦海中反覆響起了好幾遍,猛然間,蘇白忽然意識到了最後一句話不對勁。

    「你昨天那件事,讓我覺得很痛快,所以我今天故意投了她,而不是你。」

    秦楊,是不能投陳怡欣的,他一直在投自己!那一次投票,秦楊還是一票,也是他自己投的,因為其他人根本就沒意識到,他們就算是想投秦楊也投不了!

    但是,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也想殺陳怡欣,為什麼?

    兩個遊戲圈子裡的人,互相傷害?

    蘇白猛地衝出了自己的房門,楚兆此時還站在走廊一個垃圾桶旁邊吃著水果,那些香瓜除了給蘇白的那一塊其餘的都丟進了垃圾桶裡了。

    蘇白衝到了楚兆面前,直接問道:

    「上一輪投票,票數最高的人,是誰?」

    「薛雅啊,怎麼了?」

    「女的?」

    「對啊,你沒事吧老兄,我也是醉了,你這種人居然還能一直活到現在,現在真是羨慕你,你都不需要去裝了,純天然的。」

    不理會楚兆的調侃,蘇白愣愣地轉過身,

    他終於明白了,

    明白了這個遊戲的真正玩法,

    秦楊,

    沒死,

    他只是已經成功完成了任務,離開了這個故事世界!

    還有,關於這個遊戲裡的人數動態變化的問題,關於趙震的死,關於錢藍的死,關於楚兆和熏兒明顯擺出了一種互相認識的態度卻沒死的原因,

    蘇白也都知道了。

    原來,

    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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