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法家高徒 作者:豎子不可教 (連載中)

 
V123210 2017-4-4 13:03: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3 751452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7 21:51
第六百九十九章狹路相逢

    「呂小姐,這幾日可曾適應一些?」

    司徒刑滿臉輕笑的看著容顏嬌豔,身體婀娜的呂雉,有些關心的問道。

    「謝大人關心!」

    「民女一切都好!」

    呂雉這幾日和司徒刑接觸過幾次,不像當初那麼羞澀,輕輕一笑,好似芙蓉開帳一般,讓人目眩,說不出的美麗。

    「明日,我們大軍就會走出人煙稀少蠻荒,進入北郡範圍。」

    「在這裡,本官還有幾句話要和小姐說。。。」

    看著人比花嬌的呂雉,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豔,但是他很快就將這種情緒收拾好,滿臉肅穆的說道。

    呂雉感受著司徒刑那熾熱的目光,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漣漪,血液急速湧動,耳朵熾熱,臉上更是蒙上了一層紅布。

    手指下意識的絞著自己的衣角。

    「大人請講,奴家聽著。。。」

    「北郡不比蠻荒,人多眼雜,還請小姐不要輕易拋頭露面。」

    「畢竟,現在外面不少人正在尋找小姐。。。」

    司徒刑有些目眩的看著呂雉,過了半晌,這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喏喏的說道。

    「大人要和奴家說的就是這個?」

    呂雉那漂亮的鳳眼大張,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自然!」

    司徒刑被呂雉詰問,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慌亂,眼睛好似少女懷春一般躲閃。

    「諾!」

    「大人說的是!」

    呂雉沒想到司徒刑要和他說的竟然是這個,心中頓時升起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但還是理解的點頭。

    看著司徒刑遠去的背影,一身丫鬟打扮的呂四娘,看著臉上明顯有著失落表情的呂雉,不由的輕笑:

    「小姐!」

    「哪個少女不懷春!」

    「四娘!」

    「你說什麼呢。。。」

    聽到呂四娘的打趣,呂雉臉上本來有些退去的顏色,再次升起,讓她的臉頰出奇的紅潤,有些不依的說道。

    「司徒大人,年紀輕輕,允文允武,是少有的俊傑!」

    「和小姐倒也是登對!」

    「只是不知老爺那邊。。。。」

    呂雉聽到呂四娘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但是她的目光卻出奇的堅定。

    我絕對不會。。。

    。。。

    嘎吱!

    嘎吱!

    嘎吱!

    機關車高大的車輪重重的碾壓在青石路面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著眼前筆直的官道,以及青色的地面,不論是司徒刑還是其他人,眼睛中都流露出難得的欣喜。

    心中更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總算走出危險四伏的蠻荒了!

    只要順著這條筆直的官路,恐怕用不了一日,就能直達北郡大城。

    「報!」

    就在這時,背後插著小旗的探馬從遠處疾馳而來。

    「報!」

    「報大人!」

    「前方二十里處,發現逆賊,他們也發現了我們,正在向我方快速的移動!」

    「什麼!」

    聽到探馬的回報,本來心中長鬆了一口氣的眾人,心臟陡然又提了起來。

    「對方大約有多少人馬!」

    「帶隊的將領是誰?」

    司徒刑趕緊命令眾人停下行軍,大聲的追問道。

    「回稟大人!」

    「對方大約有幾千人的樣子,敵方主將不明,但是旗幟上寫著張字!」

    單膝跪倒在地的探馬不敢隱瞞,急忙說道。

    「張?」

    「難道是張家父子?」

    聽到探馬的回話,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收縮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其他人的臉上大多也都流露出震驚之色。

    要知道,張家父子雖然是反賊,但是在北郡軍中可是經營了多年,是難得的驍將,素來有威望。

    如果現在直面張家父子,眾人心中難免有些惴惴。

    好在,司徒刑很快就推翻了這種猜測。

    「不可能!」

    「張家父子是主帥!」

    「不可能輕離。。。敵方主將一定不是張家父子!」

    「既然不是張家父子,那又會是誰?」

    眾人聽到司徒刑的話,都重重的點頭,一臉的認可。

    張家父子是敵軍主帥,如果真的是他們,隨行的兵馬就不會數千了,最少也會是數萬。

    顯然,這個人,肯定的不是張家父子。

    「那會是誰?」

    眾人心中也升起一絲疑竇。

    就在這時,一陣沉默不言的楊壽陡然上前一步,肅聲說道:

    「末將知道他是誰了!」

    「是誰?」

    「是誰?」

    聽到楊壽篤定的回答,不論是司徒刑,還是其他人都詫異的抬頭,臉上都流露出震驚,疑惑之色。

    「張子健!」

    「張家父子手下的大將!」

    「據說,和張家父子是姻親,所以深得信任。。。」

    「沒想到張家父子對我等這麼重視,竟然派他出來攔截我等。。。」

    楊壽見眾人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將自己心中的推測說了出來。

    「不是張家父子對我等重視!」

    「想來,每一個郡縣,都有部隊攔截!」

    「畢竟,現在會戰已經進入了關鍵時刻。。。。」

    「張家父子定然不會希望我等出現在北郡城外,和城內的人裡應外合!」

    司徒刑聽到楊壽的解釋,不由重重的拍掌,滿臉篤定的說道。

    「大人說的是!」

    「按照末將對張家父子用兵習慣的瞭解!」

    「他們的確會做出這樣的安排,圍點打援!」

    「從而徹底的將北郡掌握在自己的手掌裡!」

    楊壽眼睛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重重的點頭,認可的說道。

    「圍點打援!」

    「張家父子不愧是兵法大家!」

    「這樣分而破之,的確符合兵法之道!」

    薛禮聽到司徒刑和楊壽的對話,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有些讚嘆的說道。

    「張家父子手中可有十幾萬大軍!」

    「我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樊狗兒眼睛不由的一縮,有些擔憂的說道。

    「就是,敵我差距也太過懸殊了。」

    「這樣大的差距,我們怎麼可能是對手!」

    其他將領,校尉,營正等人的臉上多少也浮現出一絲擔憂之色。

    畢竟,張家的實力太過強大,好似高山峻嶺,讓人有一種難以撼動之感!

    但是,司徒刑卻不這麼認為,他反而這是一個機會。

    因為他想到了前世,元蒙和大金之間的戰鬥。

    大金從實力上遠超元蒙,但是最後還是被元蒙擊敗。

    為什麼?

    除了元蒙人好戰,大金軍備鬆懈等原因之外,最主要是因為戰術上的問題。

    大金的雖然兵多將廣,但根本沒有將元蒙放在心上,這也就導致了兵力分散。讓元蒙找到了可乘之機。

    欲知後事,當尋青史。

    元蒙和大金的故事,雖然遙遠,而且並不是發生在同一個時空,但卻給司徒刑無限啟迪。

    「圍點打援!」

    「固然是好,但也是兵家大忌!」

    「因為這樣做,必定會導致兵力分散!」

    「就好比一個張開的手掌,讓人輕易的就能擊碎!」

    司徒刑聽著眾人的議論,彷彿想到了什麼,豁然站起身形,一臉興奮的說道:

    「我等兵力雖然少,但卻都聚集在一處,就好比一個攥緊的拳頭!」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只要我等悍不畏死,定然能夠殺出一條血路!」

    「甚至,這是我們難得的機會!」

    「一刀劈開生死路,我命由我不由天!」

    「諸位,王圖霸業,功名利祿,就在今日!」

    「你們可有信心?」

    「殺!」

    「殺!」

    「殺!」

    聽到司徒刑鬥志激昂的話語,不論是楊壽,樊狗兒,還是新加入身穿囚服的夏海波,眼睛都是陡然亮起,滿臉肅穆的站起身形,狂熱的大聲喊道。

    「狹路相逢勇者勝!」

    「殺光他們!」

    「殺光他們!」

    「殺光他們!」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7 21:51
第七百零零章勇者勝

    「慢著!」

    就在眾人熱血沸騰之時,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陡然響起。

    不論是司徒刑,還是樊狗兒等人都下意識的轉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後方。

    只見一身青色道袍,頭上別著木簪,好似山野賢人的諸葛見龍正在輕輕的搖晃玉扇,一臉的胸有成竹。

    「軍師!」

    「軍師來了!」

    見久不露面的諸葛見龍出現,眾人眼睛裡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詫異,但他們還是非常默契的讓出一條道路。

    請諸葛見龍來到司徒刑的面前。

    「軍師出面阻止,可是認為本官的決策有誤?」

    看著全身仙風道骨,說不出淡然的諸葛見龍,司徒刑的眼睛不由就是一縮,有些詫異的問道。

    「狹路相逢勇者勝!」

    「大人的想法沒有錯。。。」

    看著司徒刑和眾人眼睛中的狐疑,諸葛見龍沒有任何猶豫的輕輕搖頭,笑著說道。

    「那。。。」

    司徒刑見諸葛見龍並沒有反對自己的想法,心中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隨即他有些詫異的問道。

    「大人可是想要問,既然,老夫對這個計畫沒有異議!」

    「那為什麼還要出面阻攔?」

    諸葛見龍彷彿知道司徒刑心中所想,不由笑著問道。

    「對!」

    「沒錯!」

    司徒刑見諸葛見龍明白自己的想法,也就別藏著掖著重重點頭,滿臉期待的看著諸葛見龍。

    「大人的想法很好!」

    「但是,在老朽看來,還不夠完美!」

    諸葛見龍滿臉堆笑,輕輕的點頭,有些興奮的說道。

    「不知先生認為應該如何做,才能夠完美!」

    司徒刑也被諸葛見龍的話提起了興趣,迫切著追問道。

    「是啊!」

    「怎麼做才好!」

    「打仗不就是你砍我一刀,我給你一鎚麼?」

    「強者生,弱者死!」

    樊狗兒有些難以理解的嘟囔道。

    「莽夫!」

    「莽夫!」

    「你說的那不是戰爭,是街頭鬥毆,市井之徒,就是市井之徒,狗肉上不了筵席!」

    聽到樊狗兒的話,諸葛見龍不由的輕輕的搖頭,滿臉唏噓的說道。

    「俺本來就莽夫!」

    「沒有先生這麼大的學問。。。」

    樊狗兒也生氣,用手撓著後腦,憨憨的說道。

    「先生,你就告訴狗兒吧。。。」

    「你們隨我來。。。。」

    看著其他人的臉上也流露出期待的神色,諸葛見龍也就不在賣關子,輕輕的一笑,轉身走入中軍大帳,並且招呼眾人一起來到沙盤面前。

    「諸位請看!」

    「我們現在已經出了蠻荒,眼前是一片荒蕪的戈壁。」

    「這裡是我們的位置,這裡的是敵軍的位置!」

    「按照老朽的推測,張子健他們現正在快馬加鞭的向我們這裡移動。」

    「畢竟,他得到的命令一定消滅我們。」

    「沒錯!」

    聽到諸葛見龍的分析,不論是司徒刑,還是其他人的臉上都流露出贊同之色。

    這也是張家父子圍點打援的目的。

    就是將各路援軍擊潰,從而一舉奠定他們在北郡的地位。

    「軍師,你這不是白說麼?」

    「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點,所以我們剛才還在說,和張子健那廝來一次硬碰硬。」

    「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知北縣府兵的厲害!」

    樊狗兒聽著諸葛見龍的長篇大論,有幾分不耐煩的說道。

    「沒錯!」

    「在北郡,論精銳,就沒有人是我們知北縣府兵的對手!」

    「只要不碰到玄甲軍,我們都有必勝的把握!」

    一直沒有言語,以冷靜著稱的楊壽臉上也流露出一絲難得的興奮和自傲,毫不客氣的說道。

    「軍師不是行伍出身,對北郡軍隊的情況可能不是太瞭解。」

    「北郡最精銳的兵甲,毫無疑問,是張家的玄甲軍。」

    「玄甲軍人數不多,只有兩萬多人,但是各個都是武徒境,隊正,營正等,都是武師境,其中的將領,必須是先天之上的高手才能勝任。」

    「而且,他們不論是裝備,還是飲食都是最好的,聽說他們每日都必須吃肉,而且還有丹藥,靈米等進行輔助修行。」

    「是張家父子歷經三代,才打造出的一支精兵。」

    「就算我們有信心,遇到他們,也不敢狂言取勝!」

    薛禮上前一步,眼睛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自豪,滿臉肅穆的說道。

    其他幾位將領,都暗暗的點頭,臉上流露出認同之色,顯然玄甲軍的名聲已經深入人心。

    「但是,除了玄甲軍!」

    「北郡最精銳的就是邊軍!」

    「因為邊軍駐紮在最惡劣的環境當中,並且和外域,蠻荒等時常有小規模的衝突,也正是這個原因,每一個邊軍將士都是血和火的試煉中誕生的!」

    「邊軍之中最精銳的,就是我們知北縣府兵!」

    「更何況在大人的帶領下,我們屢戰屢勝,現在士氣正盛,別說只是五千雜魚,就算來一萬,我們也絲毫不怯!」

    「沒錯!」

    聽到薛禮的話,眾人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夏海波的身上。

    畢竟,他曾經就是知北縣府兵的手下敗將!

    看著夏海波那黑漆漆的臉色,他們心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酸爽,有些起鬨的說道。

    「別說這些雜魚!」

    「就連宗門的武士團,不也變成了我們的俘虜!」

    聽著眾人的起鬨和奚落,夏海波的臉色頓時變得漆黑起來,堅硬的手指死死的攥成拳頭。恨不得起身,一拳將他們的打到。

    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

    想要洗刷身上的恥辱,就必須取得勝利,做出讓人刮目相看的功勞。

    想到這裡,夏海波眼睛不停的閃爍,在心中暗暗的發誓,一旦有機會,他一定要洗刷今日的恥辱。

    「夠了!」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身的司徒刑手掌重重的砸落在桌面之上,本來放在桌子上的幾個茶杯瞬間跳起,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變成一堆碎片。

    本來有幾分放肆的將領見司徒刑發火,頓時害怕的收斂起來。

    身體筆直,面色肅穆的站在那裡,頭顱低垂,眼睛看著地面,好似木雕石塑一般,大氣不敢出一聲。

    「哼!」

    「諸葛先生還沒有說完。」

    「你們如果認為自己有更好的計畫,可以現在講出來!」

    司徒刑面色陰沉,聲音中透露著幾分不渝。

    剛才還滿臉興奮的將領,見司徒刑發火,頓時變得異常乖巧,夾著自己的尾巴,嘴巴緊閉,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既然你們都沒有想法!」

    「那麼就請諸葛先生繼續說。。。」

    見眾人都沒了脾氣,就連樊狗兒那樣的葷人都不敢扎毛,司徒刑這才滿意的輕輕點頭,並且用手勢示意諸葛見龍繼續。

    「好的,大人!」

    諸葛見龍感激的看了司徒刑一眼。

    因為他加入知北縣大營的時間很短,而且在軍中沒有什麼根基,功勞,所以威望顯得有些不足。

    也正是這個原因,營中的人對他有著一種本能的牴觸。

    好在,司徒刑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他。

    這樣也更讓他產生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我們現在身處隔壁,一望無垠!」

    「根本沒有藏身之地,所以避讓,躲避,都是下策。」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迎面痛擊敵人!」

    聽著諸葛見龍的話,樊狗兒等人下意識的撇嘴,這還不算老生常談麼。。。

    和司徒大人說的又有什麼兩樣!

    但是,因為司徒刑在場的干係,他們只能在心中腹誹,卻不敢當面說出來。

    「但是。。。」

    「固然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我們也應該適當的注意戰略!」

    「老夫仔細研究了一下沙盤。。。」

    「發現一個比較有趣的地方!」

    「這裡是一塊綠洲,草木十分的茂密!」

    「我們可以將兩營的兵馬隱藏在兩側!」

    「等我們的中軍和敵方交戰之時,兩旁的軍隊衝出,左右夾擊!」

    「敵方定然預料不到,到了那時。。。。」

    諸葛見龍的手指落在沙盤之上,眼神幽幽,過了半晌這才重重的說道。

    「到了那時。。。」

    「敵方定會潰敗!」

    「到了那時,我等根本不會廢吹灰之力!」

    眾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有些興奮的說道。

    「大人!」

    「這次我們囚徒營願意坐鎮中路!」

    夏海波想明白其中的訣竅,不由重重的擊掌,主動請纓說道。

    「哼!」

    「中路必定是受敵人攻擊最猛烈的地方!」

    「還是我們玄武營來吧!」

    「我們玄武營可是重型鎧甲,手持巨盾,結成陣勢,好似山巒一般渾厚,最合適不過!」

    樊狗兒見夏海波主動請纓,也急忙上前,有些焦急的說道:

    「囚徒營身穿單衣,又沒有甲冑,怎麼可能勝任這樣的重責。。。」

    「還是讓他們埋伏在兩側吧!」

    「大人,還請你相信我們。。。」

    「我們死囚營的都是勇士,我們定然能夠不負重託!」

    夏海波見樊狗兒出來和他搶功,那裡能夠退讓,急忙上前,一臉誠懇的說道。

    「這!」

    看著身穿囚徒服飾,虯髯張開,滿臉懇求之色的夏海波。

    以及身穿重型鎧甲,腰間別著流星鎚,一臉自信的樊狗兒,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為難。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7 21:52
第七百零一章 疲兵之策

    「大人,屬下有信心,還請相信我們!」

    「大人,就交給我們玄武營吧!」

    「定然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司徒刑看著樊狗兒和夏海波爭搶的好似鬥雞一般,眼睛中不停的流露出一絲為難。

    但是他最後還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死囚營新立!」

    「尚未有寸功!」

    「這次張子健來的恰逢其會,正好作為死囚營的磨刀石!」

    「希望你們不會讓本官失望!」

    司徒刑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夏海波,最後滿臉鄭重的說道。

    「請大人放心!」

    「屬下定然不會讓大人失望。。。」

    夏海波聽到司徒刑的話,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但是隨即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好似保證的說道。

    「玄武大營負重比較大,不適合做衝殺,也留在中軍大營,當做備用,隨時支援!」

    「諾!」

    樊狗兒本來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看司徒刑決心已下,只能悻悻的閉上嘴巴。

    但是他的眼睛也是死死的盯著夏海波,顯然,對於丟失這次機會,他心中還是有幾分耿耿於懷。

    夏海波也毫不示弱,眼睛微眯,目光好似刀劍的進行回擊。

    。。。。

    啾!

    啾!

    啾!

    寒風裹挾著豆大的雨點,從九萬米的高空砸落,地面上的塵土飛濺,整個天地都好似被拉上了一層雨簾。

    司徒刑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看著天空上一個個好似玉珠的雨滴,眼睛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欣喜。

    但是更多的是一種追憶。

    記得前世,司徒刑曾經在網絡論壇上結識了一群科學怪咖。

    其中有人就說,物體的重力加速度是非常可怕的,比如說,只要給他足夠的高度,哪怕是一滴水,也能產生致命性的力量。

    很多人紛紛為這個觀點點贊,更有人說,經過他的複雜嚴密性的計算,只要一滴水,超過一千米,落差產生的力量,就能貫穿人的顱骨。

    那時候,司徒刑年少無知,對這些特立獨行的人,特別的崇拜。

    本來他是沒有資格插言的。。。

    但是,這一次,他的確有疑問,所以就有些嘗試性的問道:

    雨水不知從幾千米的高空墜落。。。

    地球上的生物為什麼沒有滅絕呢?

    結果所有人都沉默了,那些以科學達人自稱的怪咖,一個人都沒有回覆他。

    他最終等來的是,你已經被管理員移出群聊。。。

    想到這一段可笑的經歷,以及那一段懵懂無知的歲月,司徒刑的嘴角不由的上翹。

    「司徒大人!」

    「想到了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司徒刑的並沒有回頭,眼睛中卻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溫柔。讓他本來有幾分寒冷的面頰看起來柔和不少。

    「沒有什麼。。。」

    「這裡寒氣重,你身子嬌弱,要多穿件衣服才是!」

    看著穿著紅色衣服,外面罩著綠色披風的呂雉,司徒刑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

    「無妨!」

    「奴家自幼跟隨父親顛沛流離,身子沒有大人想的那麼嬌弱。。。」

    「倒是大人,這般雨天,可見極低,為什麼不安排人偷營,這可是天賜良機!」

    呂雉眼睛閃爍,有些好奇的看著司徒刑。

    「呂小姐都知曉!」

    「那張子健怎麼會不知道,所以本官這才反其道而行之!」

    司徒刑看著空中的雨幕,微微一笑,好似孩子一般得意的說道。

    「不過。。。」

    「適當的騷擾還是可以的。。。」

    「畢竟兵法中可是有疲兵之策。。。」

    。。。。

    「將軍!」

    「這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就在司徒刑等人數里之外,也有幾營人馬,借助山巒等地形駐紮。

    副將劉洪看著外面瓢潑大雨,以及寒重的水氣,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幾分晦氣,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如果不是這場大雨!」

    「我們現在恐怕早就將司徒刑他們斬殺!」

    「那裡用在這窮鄉僻壤的紮營!」

    「休要大意!」

    「知北縣可和其他地方不同,府兵可是出名的精銳。。。」

    張子健身體坐在椅子之上,眼神幽幽的看著火盆。

    火盆之中的木炭已經燃燒殆盡,並沒有煙氣,只留下通紅的炭火閃爍,讓整個營帳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大人,知北縣的府兵精銳!」

    「難道我等就差了不成?」

    「屬下可是聽說,那司徒刑可是一個非常霸道的人。」

    「上任伊始,就將原先的縣尉牛泓趕出軍營。。。。。」

    「並且,將以前的四大校尉如數罷免,現在的校尉都是他自己人。」

    「行事如此霸道,我就不信,他手下人就沒有一絲絲怨言!」

    劉洪見張子健誇獎知北縣府兵,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不服氣,大聲的嘟囔道。

    「哼!」

    「小心總是沒有大錯!」

    「你去將其他幾個校尉喊進來,我們一起研究下。」

    「不知為什麼,本將心神總有不寧,可能有什麼是咱們漏掉的!」

    張子健看劉洪滿臉不情願的模樣,心中頓時有氣,面色有些不渝的訓斥道。

    「諾!」

    見張子健發怒,劉洪不敢在小聲的嘟囔,急忙低聲稱諾,轉身向大帳之外走去。

    張子健站起身形走到沙盤之前,仔細的觀察。

    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是他心中不知為何,一直隱隱的有幾分不安。

    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戰事上要出問題?

    按照道理說,不應該啊!

    知北縣府兵只有五千人,而自己這裡,足足有八千人。

    就算知北縣府兵精銳!

    也絕對不會是八千人的對手。

    畢竟,這一片都是荒野,沒有山丘,也沒有溝壑,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憑藉的地理。

    但,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自己為什麼心中會這麼的不安!

    「大人!」

    「我們都來了。。。」

    沒有過多久,大帳再次被人從外面掀開。

    幾個身穿甲冑,全身沾滿雨水的校尉依次進入。。。

    八個校尉,統帥八千兵馬!

    外面也有人戲言,這八個人是張子健手下的八大金剛。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八個人都非常的有能力,足以獨當一面。

    否則,張子健也不會安心的將軍隊交給他們八個人。

    「都來了!」

    「不知為何,本將心中一直有幾分不安!」

    「你們也過來看看,我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張子健和每一個眼光交錯之後,這才輕輕的點頭,示意大家來到沙盤之前,滿臉肅穆的說道。

    「此地是一片荒野,根本沒有什麼地理可憑藉!」

    「而且,我們兵馬足足有八千,對外號稱過萬,知北縣的人根本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劉洪站在沙盤前觀察了半天,沒有發現什麼疏漏,這才甕聲的說道。

    「是啊!」

    「大人,劉校尉說的是!」

    「這裡根本沒有可以埋伏的地點。」

    「兩軍交戰,憑藉的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我們的兵馬遠超知北縣等人,就算司徒刑是難得的俊傑,也絕對沒有可翻盤的機會!」

    其他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同時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你們也都是這麼想的?」

    張子健高居上首,好似鷹隼一般的目光環伺四周,面色沉穩的問道。

    「諾!」

    「諾!」

    「諾!」

    眾人雖然感覺張子健有些小題大做,但還是同時重重的點頭,滿臉自信的說道。

    「既然如此!」

    「那麼你們就返回營中,操練整頓兵馬,等明日雨停了,隨本將一起衝殺。」

    「一定要將知北縣府兵如數斬殺!」

    張子健見眾人都是相同的意見,也是輕輕點頭。

    但他仍然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

    「營帳四周安插暗哨!」

    「巡邏也要加強,一定要防備知北縣的人借助雨天,視線不清的時候偷襲營地!」

    「諾!」

    「諾!」

    雖然感覺張子健謹慎的有些過頭,但是八大校尉還是重重的點頭。畢竟張子健說的有道理,現在雨水這麼大,天地之間可見度極低。

    這也給敵人提供了機會,如果他們現在偷營,的確有成功的可能。

    想到這裡,他們沒有任何猶豫的返回自己的營地,尋來副將,仔細的吩咐道,務必讓整個軍營好似鐵桶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本來好似瓢潑的大雨開始有了變小的跡象。

    就在眾人以為,今夜必定安全無事的時候。

    只聽樹林之中陡然傳來一陣陣戰鼓的聲音,本來有些鬆懈的士卒,陡然打起精神。

    已經安然入睡的士卒,也被戰鼓驚醒,面色倉皇的穿著衣甲。

    「發生什麼事情了?」

    「可是敵軍要來了?」

    「究竟怎麼了?」

    坦胸露乳,只穿著長褲的劉洪,提著重重的鬼頭刀從營帳中衝出,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慌亂的兵甲,大聲的喝問道。

    「不知!」

    「將軍!」

    「斥候正在查看。。。。」

    「暫時沒有發現敵軍的蹤跡!」

    副將頂著大雨,因為寒冷全身哆嗦,面色異常難看的說道。

    「查!」

    「一定要仔細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雖然沒有人,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免的被人偷營!」

    「諾!」

    「諾!」

    得到劉洪吩咐的士卒,急忙行動起來,頂著寒冷的雨水,在泥濘的道路上狂奔。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7 21:52
第七百零二章 鐵馬冰河入夢來

    轟!

    轟!

    轟!

    戰鼓聲非常的低沉,彷彿有一種讓人感到揪心的力量。

    劉洪等人面色陰沉,眼睛中流露出疲憊。

    昨晚的戰鼓好似噩夢一般困擾著他們,不論是將領,還是普通的士卒都沒有休息好,身體多少感覺有幾分睏乏。

    「司徒刑這廝實在是太損了!」

    「竟然將幾隻山羊倒吊在樹上,那連綿不絕的鼓聲,就是山羊蹄子敲打鼓面。。。」

    「哼!」

    「真是小人!」

    劉洪和幾個校尉站在一起,想到昨晚冒雨搜查的結果,肚子就有一種被氣炸的感覺。

    「兵者詭道也!」

    「這是疑兵之計,為的就是讓你們自亂陣腳!」

    「平常讓你們幾個多看看兵書,你們就是不聽!」

    看著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滿臉疲憊的校尉,張子健有些哀求不爭的罵道。

    幾個校尉知道張子健罵的有道理,不敢還嘴,只是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司徒刑和知北縣府兵好看。

    。。。

    轟!

    轟!

    轟!

    知北縣大營的鼓聲從早晨開始就沒有停過。

    一身戎裝的司徒刑身體筆直的站在戰車之上,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前方。

    在他們前方也有一個巨大的軍陣,身穿戎裝的張子健和八大校尉依次分開,形成燕尾之勢。

    看上去不論是規模,還是氣勢,都要遠超知北縣府兵。

    但是,不論是張子健,還是八大校尉,心中都沒有一絲輕鬆之感。

    因為,司徒刑等人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淡定了!

    數百個,沒有任何防護,只穿白色囚服,臉色猙獰的武士站在陣列的最前方,毫無畏懼。

    「前方有八千人!」

    「我們只有三百人!」

    「他們有精良厚實的鎧甲!」

    「我們只有薄薄的單衣。。。」

    「他們有長槍,弓弩,朴刀配合。」

    「我們卻只有手中的單刀!」

    「但是,在這裡,我要問你們一句,怕還是不怕?」

    夏海波看著對面整齊的軍容,肅殺的氣勢,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但是他心中並沒有畏懼,反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不怕!」

    「不怕!」

    「我們不怕!」

    一個個囚徒武士受到夏海波語言的刺激,都將自己手中的兵刃高舉,滿臉赤紅的發出怒吼。

    「軍心可用!」

    看著夏海波和囚徒武士的反應,司徒刑不由暗暗的點頭,有些欣喜的說道。

    不過他也沒有閒著。

    而是看著稀稀拉拉的風雨,暗暗沉思半晌,這才舉起手中的狼毫筆,在身前的白紙上筆走龍蛇,留下一個個漆黑如墨,卻充滿震撼力的文字:

    「風捲江湖雨暗村,四山聲作海濤翻。

    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台。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司徒刑看著風雨飄搖,心有所觸,奮筆疾書。

    那支毛筆彷彿有著千鈞之重,司徒刑書寫的很是困難,一個字,一個字,異常的緩慢。

    橫平!

    樹直!

    點正!

    一寸寸文氣,隨著一個個文字的落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蓬勃。

    剛開始好似小荷才露尖尖角。

    到後來便好似雨後竹筍一般,不停的節節拔高。

    一寸!

    兩寸!

    三寸!

    最終變成一根白色的氣柱貫穿整個天地。

    不知是不是錯覺。。。

    剛才本來有幾分收斂的雨,竟然變得大了不少。

    山巒更是發出好似海嘯一般的巨響,彷彿他們即將波濤翻湧。。。。

    「怎麼回事!」

    「雨怎麼突然變大了?」

    「而且山巒之中好似隱藏這一個怪獸,正在不停的翻滾!」

    坐鎮中軍的張子健感受著四周詭異的變化,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大聲吼道。

    「將軍!」

    「是文氣!」

    「而且看其規模,應該是五寸之上的出郡詩!」

    站在營帳之外,好似門神的劉洪,抬頭看著空中那道好似氣柱,直衝鬥牛的文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你可別忘了,司徒刑是什麼人?」

    「那可是新科狀元!」

    「他在文道上的實力不容小覷!」

    「告訴前軍,一定要小心警戒!」

    張子健聽到劉洪的話語,再也忍耐不住,掀開帳門走了出來,看著空中那道直衝鬥牛的文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諾!」

    劉洪知道,這也是無奈之舉。

    急忙跑到前軍大聲的吩咐道。

    「希望不是一首戰詩!」

    「否則。。。。」

    張子健看著空中翻滾的文氣,以及四周不停發出海嘯一般聲音的山巒,心中暗暗的祈禱著。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這首詩,最後的一句,是點睛之筆,讓整個詩詞的格局瞬間擴大。

    更難得是,這首詩蘊含了強大的戰意。

    轟!

    隨著司徒刑最後一筆落下。

    一道白色的痕跡從司徒刑的軍營中蜿蜒出來,好似長龍,又好似星河一般向前延伸。

    「這是什麼?」

    不論是士卒,還是身穿鎧甲的將軍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以肉眼可見速度延伸的光帶,眼睛中都充滿了疑惑和茫然。

    「好冷!」

    「是冰河!」

    「冰面足足有數層後,根本不可能鑿穿!」

    感受著冰河的蜿蜒,還有他上面附著的寒冷,每一個將士的臉色都變得鐵青起來。

    冷!

    實在是太冷了!

    現在的天氣因為下雨的關係,感覺有些寒意。

    但畢竟夏天剛剛結束,天氣還沒有冰冷到穿棉衣的地步。

    所以,每一個兵甲穿著的都十分單薄,現在陡然出現一個冰河,他們怎麼可能不感覺到寒冷。

    「將軍!」

    「不好了!」

    「前方陡然出現一道蜿蜒的冰河!」

    「我們的人準備不足,被凍傷了不少。。。」

    傳令兵有些匆忙的跑到中軍大帳,向張子健匯報到。

    「什麼?」

    「冰河?」

    「現在不過是六月,怎麼可能有冰河的存在?」

    「難道這就是司徒刑寫這首詩的目的?利用冰河凍傷士卒,阻攔我們前進?」

    張子健聽到士卒的匯報,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道。

    「文人呢?」

    「我們的隨軍文人呢?」

    「讓他們也作詩,一定要將司徒刑的氣勢壓下去!」

    突然,張子健好似反應過來,有些大聲的喊道。

    「將軍!」

    「那些文人也做了幾首詩詞。」

    「但是和司徒刑的出郡詩比起來,相差甚遠,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冰河的蔓延。」

    「現在冰河已經蔓延到了轅門,而且還在以驚人的速度向中軍大帳這邊延伸!」

    聽到張子健的怒吼,那個士卒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苦笑,滿臉無奈的說道。

    咔!

    咔!

    咔!

    就在這時,空中陡然傳來一陣陣冰面破裂的聲音。

    張子健急忙衝出中軍大帳,只見一道白痕閃爍著亮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中軍大帳蔓延過來。

    幾個士卒躲避不及,竟然被寒氣凍僵,好似冰雕一般屹立在那裡。

    「該死!」

    「一定要攔住他!」

    轟!

    就在這時,眾人耳中陡然傳來一陣戰馬的嘶吼聲,一匹匹全身披著鐵甲的戰馬,好似潮汐一般向張家大營衝去。

    這是什麼?

    一個個被寒氣凍得有些發僵的士卒,臉色詭異和難以置信的看著空中。

    只見一個個身披鐵甲,只露出眼睛鼻子的武士,高舉著屠刀,好似死神一般降臨。

    「殺!」

    「殺!」

    「殺!」

    噗!

    噗!

    噗!

    一個個張家的士卒,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變成了無頭之鬼。

    冰河,鐵馬!

    成了無數人心中的噩夢。

    「不要慌亂!」

    「不要慌亂!」

    「這些都是假的,是文氣戰詩的效果,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大家不要慌亂,要穩住陣腳!」

    看著明顯有幾分慌亂的大營,主將張子健不由的高聲怒吼道。

    「不要慌亂!」

    八大校尉聽到張子健的聲音,心中頓時安穩了不少,在他們的安撫下,本來有幾分慌亂差點炸營的軍隊也安穩了下來。

    「詩詞的力量,堅持不了多久!」

    「下面就看你們的了!」

    司徒刑目光從鐵馬冰河上收回,看著早就做好準備的夏海波等人重重的點頭,期盼的說道。

    「請大人放心!」

    「我等必定不負大人所托。。。」

    夏海波感受到司徒刑目光中的期許,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點頭,面色肅穆的說道。

    「好!」

    「剩下的事情就拜託諸君了!」

    司徒刑見死囚營武士都做好了準備,也不贅言,重重的點頭,示意兵甲將轅門大門推開。

    並且十分隱晦的做了一個動作,小聲的嘀咕道:

    「軍法如山!」

    「聞鼓必進!」

    轟!

    就在他話語落地的瞬間,空中那張象徵軍法,面積要比法網小上不少的青色網絡陡然顫動起來,一絲絲青色的氣息瞬間落下。

    本來心中還有幾分惴惴的夏海波等人,心中陡然浮現出無限的勇氣,彷彿,那八千兵馬不過是木雕石塑,不堪一擊。

    「殺!」

    「殺!」

    「殺!」

    「將軍!」

    「知北縣大營的轅門打開了,有一隻軍隊衝了出來!」

    聽到探馬的回報,張子健的臉色頓時變得肅殺起來,沒有任何猶豫的站起身形,高舉武器怒吼道。

    受他刺激,八大校尉也都是昂後向天,好似瘋癲一般怒吼。

    沉重,被冰塊封住,閃爍著寒光的大門被用力的推開,一個個身穿鎧甲,手持兵刃的甲兵,在八大校尉的帶領下好似潮水一般衝出。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7 21:52
第七百零三章 伏擊

    「殺!」

    「殺!」

    「殺!」

    得到軍法加持的死囚營武士,心中的勇氣頓時大增,他們好似虎狼一般衝出。

    手中的長刀在結成冰的地面上拖動,發出一陣陣讓人感到牙酸的聲音。

    「殺!」

    「殺!」

    劉洪等人帶著甲兵從大門衝出,和武士們身穿單衣不同。

    他們每一人身上都穿著厚厚的鎧甲。

    這鎧甲固然能夠增強他們的防禦,避免被刀劍所傷。但是,他們的速度也是明顯的降低了不少。

    這就造成了一個有趣的景象。

    那就是囚徒營的武士身形敏捷,而張家叛軍看起來有些遲鈍。

    「殺!」

    「殺!」

    兩股完全迥異的洪流碰撞到一起,就好似海浪撞到了礁石上,頓時濺起無數浪花。

    噗!

    噗!

    鎧甲非常的堅固,普通的刀劍根本沒有辦法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這也有是鎧甲一直在戰爭中受到人們青睞的原因。

    畢竟關鍵時刻,一副上好的鎧甲,能夠救命。

    但是,今天!

    他們無往不利的戰術注定要失敗了!

    因為身穿囚服的武士手段非常的高明,就好似一個個高明的醫生。

    鋒利的朴刀,好似纖細的手術刀不停的飛舞。

    噗!

    噗!

    修長的朴刀透過衣甲的縫隙,直插胸腹!

    在他們堪稱出神入化的刀法面前,厚重的鎧甲,只能制約士卒們的移動速度,根本起不到任何防護的作用。

    「殺!」

    「殺!」

    一柄柄朴刀,好似死神的鐮刀,貪婪的收割著生命。

    在他們面前,沒有人,能夠安然。

    看著好似一朵朵梅花,不停旋轉,好似刀輪一般收割生命的囚徒武士,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滿意。

    這只武士小隊,雖然人數不多,但卻出奇的精銳。

    而且,他們的六瓣梅花刀輪陣,雖然不是什麼有名氣的陣法,但是威力卻是不俗。

    配合精銳的武士!

    殺傷力簡直是出奇的驚人。

    就好像是一把尖銳的殺牛刀,一旦插入敵人的心臟,破壞力是非常驚人的。

    「殺!」

    「不能讓他們這麼肆虐下去了!」

    「否則,他們就真成了插入心臟的長刀了!」

    張子健站在戰車之上,冷靜的看著交戰的雙方,看著一個個不停倒下,全身飆血的兵甲,以及不停突進,好似鑿子一般尖銳的囚徒武士。

    他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渝,有些憤怒的吼道。

    「諾!」

    聽到張子健憤怒的吼聲,劉洪和剩下的校尉不敢怠慢,趕緊手持兵刃上前,打算和夏海波進行鬥將。

    畢竟將是兵的膽!

    只要將領落敗,武士們的一往無前的氣勢頓時受挫!

    到了那時,危機自然解除。

    但是,他們想的挺美,夏海波豈能讓他們如願。

    「波浪滔天!」

    夏海波的拳頭揮動,空中陡然出現一道道巨大的白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的拍下。

    還沒有等八大校尉靠近,四周的兵甲竟然被他一人肅清大半。

    「該死!」

    看著接連受到重創的兵甲,劉洪的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憤恨的咒罵道。

    但是,他並沒有喪失信心,更沒有絕望。

    因為,囚徒營雖然精銳,也給張家大營的兵甲造成了非常大的損失。

    但是,畢竟人數太少。

    八千對三百!

    結果如何,是沒有任何疑惑的。

    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只等夏海波等人力竭。。。

    「天火同人拳!」

    一個校尉再也忍受不住,高高的躍起,他拳頭緊握,好似流星一般砸落。

    一團團赤紅的火焰,將他的身體包裹。

    讓他看起來好似一個巨大的火焰巨人。

    而且,更加令人感到奇妙的是,那些火焰竟然好似在天上燃燒,將四周的一切都染成了赤紅色。

    看起來好似火燒雲一般。

    轟!

    轟!

    隨著一聲巨響,一個巨大好似蘑菇雲一般的氣團陡然升起。

    在這巨大的衝力作用下,校尉和夏海波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堅硬的地面上竟然被他們留下幾個深邃的腳印,一絲絲黑色的裂痕不停的向四周蔓延。

    「上!」

    劉洪看著兩人硬拚一下,全部都吃了點悶虧。

    眼睛不由的收縮起來。

    那個校尉實力,他是非常瞭解的。那可是先天高手,一拳足夠開山裂石。

    夏海波能夠輕鬆的接下來,這就說明,他的實力也已經達到了先天之境。

    怪不得他有勇氣直面數千大軍。

    先天之境,經歷過換血,氣血已經無比沉重,力量輕易不會枯竭。

    想到這裡,劉洪沒有任何猶豫的和四周人使了一個眼色。

    一個個校尉頓時心領神會,身形拔高,就要合圍夏海波。

    畢竟夏海波的拳頭雖然厲害,但是當他面臨數位先天高手的圍攻,也只能飲恨當場。

    但就在這時,本來沒有動靜的兩側,竟然陡然傳來千軍萬馬之勢。

    身穿紅色鎧甲的朱雀大營!

    身穿白色鎧甲的白虎大營!

    身穿綠色鎧甲的青龍大營!

    在楊壽,薛禮,李陵的帶領下陡然衝出。

    一個個士卒好似錐子一般直插兩翼。

    竟然將張家的兵馬攔腰斬斷。。。。

    「不好!」

    站在戰車之上,好似巨人一般的張子健,看著兩旁陡然衝出,好似洪水,又好似尖刀將整個陣勢攔腰斬斷的知北縣府兵,他的眼睛不停的收縮,臉上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陰險!」

    「竟然藏有伏兵!」

    「怪不得本將心頭髮顫,早就應該想到的。。。」

    「阻止他們!」

    「一定不能讓他們將軍陣攔腰斬斷!」

    「一定要阻止他們!」

    「諾!」

    「諾!」

    聽到張子健那驚慌的聲音,本來想要合圍夏海波的校尉身形頓時停頓一下,然後扭轉身軀,好似箭枝一般射向兩側。

    轟!

    轟!

    「天火同人拳!」

    「明月浩蕩拳!」

    「溫侯戟法!」

    「貪狼嘯月拳!」

    兩波人馬碰撞在一起,頓時形成形成一股股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開來。

    薛禮等人的攻勢,因為有校尉的阻攔,也不像剛才那般迅猛,但是整體看來,還是張家的軍隊吃虧。

    畢竟是偷襲!

    敵我難辨!

    不知對方究竟有多少兵馬,慌亂是在所難免的。

    很多人被薛禮等斬殺,但是更多的卻是因為慌亂造成的誤傷。

    「你也別在這裡了,殺出去!」

    「將他們徹底的撕碎!」

    司徒刑高高的站起,看著戰事的發展,聲音肅穆的說道。

    「諾!」

    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樊狗兒,聽到吩咐,那裡還能忍得住,大聲稱諾一聲,好似黑旋風一般衝出。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7 21:52
第七百零四章 決戰

    「流星趕月鎚!」

    樊狗兒的身體以足部為軸心,不停快速的旋轉。

    那個拳頭大小的不知以何種材料製成,出奇沉重的銅鎚跟著他的旋轉而快速的旋轉起來。

    一絲絲空氣被抽離,諾大的空間竟然形成了詭異的真空狀態,最後形成一個好似龍捲風的存在。

    轟!

    轟!

    轟!

    「這是。。。。」

    不論是八大校尉,還是普通的士卒,眼睛不停的收縮,一臉詫異震驚的看著空中。

    只見一個好似長龍,黑色的風捲在不停的肆虐。

    碎石,草木,跌落在地的刀兵,乃至倒伏在地的軍旗,都被這個龍卷吞沒。。。

    「躲開!」

    「快躲開!」

    看著急速靠近,好似驚濤駭浪拍打礁石的龍捲風,兵營中的士卒,都是一臉恐懼的後退,試圖擺脫。

    但是,那個龍捲風移動速度,要遠比眾人想像的還要快。

    堅固的柵欄,籬笆,被龍捲風瞬時拔起,瞬間被撕成碎片。

    一個個士卒更是雙腳離開地面,好似布偶一般被玩弄。。。

    「殺!」

    一個營正看著肆虐的龍捲風,眼睛裡不由的閃過一絲厲色。

    只見他的身體高高躍起,手中的巨鎚,好似擂鼓一般砸下。

    但是,還沒等他的鎚頭落下。

    一條好似毒蠍的鎖鏈陡然從龍捲風中射出,好似毒蠍尾巴一般輕易的刺穿他的胸甲,擊碎他的內臟。

    「該死!」

    看著在營地不停的肆虐,造成了巨大傷亡的龍捲風,站在戰車上的張子健眼睛不由的收縮,怒聲吼道。

    今天的戰事,讓他從內心感到一種疲倦和無奈,一切都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先是鐵馬冰河的衝擊!

    又遭到伏擊!

    而且,司徒刑手下四大校尉的實力,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曾經數次,他想要親自出手,將這四人一一斬殺。

    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司徒刑一直在等他出手。

    只要他出手,司徒刑也會毅然出手,給他致命一擊!

    也正是這種直覺,讓一直躲在中軍的保護之中,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諾!」

    聽到張子健的分吩咐,劉洪的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不甘心。

    只要在給他半刻鐘的時間,定然能夠取得夏海波的項上人頭。

    要知道,雖然都是先天武者,但是裡面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夏海波剛剛踏足先天並沒有太長時間,氣血還不算太渾厚。

    而劉洪踏足先天已經數年,全身氣血旺盛,骨骼中更儲存了大量的精血。

    兩人相鬥。

    時間越長,差距越大。

    按照劉洪內心的推算,只要在有半刻鐘,夏海波的氣血就會耗乾。

    到了那時,要殺要剮,都是在他一念之間。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樊狗兒竟然好似龍捲風一般衝擊中軍。

    轟!

    轟!

    轟!

    龍捲風過境,留下的就是滿目狼藉。

    還有滿地的屍首,按照他這種殺戮速度,恐怕用不了多久,中軍就會被擊潰。

    主將張子健就會完全暴露。

    想到這裡,劉洪雖然心中有著幾分不甘心。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點頭,拋開已經有幾分招架不住的夏海波,好似瘋虎一般撲向正在殘殺士卒的樊狗兒。

    「殺!」

    轟!

    轟!

    轟!

    劉洪的出擊,讓樊狗兒的身形不由的就是一滯。

    龍捲風肆虐的速度也變慢下來,但是,樊狗兒並沒有因為劉洪的出現,就結束殺戮。

    一根根鎖鏈陡然射出,好似毒蛇,又好似毒蠍尾巴一般,輕易的刺穿士卒的胸甲,擊碎他們的內臟。

    一絲絲黑色的鮮血,還有碎塊從士卒的口裡溢出,他們身體更好似沒了筋骨一般,瞬間癱軟在地。

    「該死!」

    看著樊狗兒在自己面前還如此的放肆,劉洪的眼睛頓時變得赤紅,手中的長刀陡然爆發出一點點赤紅,好似螢火蟲的火星。

    「烈火燎原刀法!」

    劉洪的武功,和他的性格很像,剛猛,熾烈!

    好似火焰,充滿了讓人感到窒息的熱情,當然,在這份美麗的背後,更多的是說不出的危險。

    轟!

    轟!

    轟!

    一個個火星變成了火焰。

    一個個火焰凝聚成火海,最後竟然火借風勢,形成席捲之勢!

    「烈火燎原!」

    「好在一個烈火燎原!」

    全身籠罩在龍捲風中,面色堅毅的樊狗兒看著空中好似火海一般浩蕩熾熱的刀法,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脅。

    臉上的表情也從輕鬆變得凝重。

    「流星趕月鎚!」

    樊狗兒手中的銅鎚不停的旋轉,青銅色的鎚身因為和空氣劇烈的摩擦,產生了難以想像的熾熱,最後竟然完全赤化。

    看起來好似被火焰燒紅了的烙鐵。

    滋!

    滋!

    滋!

    熾熱的鎚頭點燃了空氣,扭曲了空間。

    「戰吧!」

    兩個猛將好似洪荒巨獸一般撞在一起。

    火海,流星火焰撞擊,爆發出難以想像的熾熱。

    就連天際都變得赤紅。。。。

    眾人的目光也受到這份熾熱的影響,視線扭曲,彷彿整個空間都在不停的扭曲。

    看著劉洪和樊狗兒戰在一起,本來有幾分狼狽的夏海波,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慶幸。

    差一點!

    如果,劉洪不離去,他肯定會被斬殺,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隨即,他的眼睛中又升起一絲不甘心,他怎麼也沒想到,樊狗兒的戰力竟然這麼強。

    雖然都是先天武者!

    他不過是剛剛踏入這個境界,而樊狗兒已經是半步宗師,隨時都可能突破,成為宗師。

    兩人之間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想到這裡,夏海波在心中暗暗為自己加油。

    努力!

    努力!

    一定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從而獲得司徒刑的青睞。

    只有這樣,自己才有機會,縮短和樊狗兒之間的距離。

    「將軍!」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嘴巴上有些絨毛的年輕武士靠近夏海波,有些請示的詢問道。

    「殺!」

    「讓弟兄們組成刀陣。。。」

    「一定要在裡面殺他個血流成河!」

    夏海波眼睛一凝,咬著牙,滿臉猙獰的說道。

    「諾!」

    「諾!」

    其他武士聽到夏海波的吩咐,頓時沒有任何猶豫重重稱諾。

    五六個人圍成一團,手中的長刀出鞘,直對遠方,形成一個朵朵好似桃花,好似梅花的刀陣。

    「殺!」

    刀陣旋轉,好似一朵朵旋轉的梅花,但是,從高處看去更像是一個個致命的刀輪。

    沒有了劉洪的壓制,刀陣越發的犀利。

    就像是一把手術刀,在敵軍的心腹位置,不停的肆虐,造成了難以想像的殺傷以及混亂。

    看著不停移動,收割生命的刀陣。

    以及被鮮血染紅的囚衣,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滿意和興奮。

    「好!」

    「好!」

    「非常好!」

    「只要這樣下去,敵軍必定不敗自潰!」

    和司徒刑的興奮不同,張子健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大意了!

    真的是大意了!

    本以為自己手中有八千兵馬,而司徒刑只有五千兵馬,自己以堂皇之勢壓上,定然能夠將司徒擊潰。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司徒刑竟然在半路設伏。

    將數營兵馬藏在道路兩側,等交戰之時,再陡然衝出。

    讓自己措手不及。

    手下的兵卒,也因為這個原因,變得有些慌亂。。。。

    從而失去了先機。

    「將軍!」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形勢對我們並不是太有利!」

    看著好似刀輪一般肆虐,距離中軍大帳越來越近的囚徒武士,親衛有些擔憂的說道。

    「頂住!」

    「一定要頂住!」

    「只要中軍大旗不倒,我們就有還有機會!」

    張子健見親衛有了一些退意,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憤怒,有些不滿的大聲呼喝道。

    「將軍!」

    「我們上前,誰來保護你,如果出現意外。。。末將萬死難贖!」

    親衛統領聽到張子健的命令。

    雖然知道,他的話有道理,中軍大旗是眾人最後的依仗,只要中軍大旗不倒,士卒的士氣就不會車隊的潰敗。

    親衛營上前,阻止夏海波等人的突擊,是最好的辦法。

    但,如果他們離去。

    張子健的身旁就沒有了護衛,一旦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護衛的眼睛中明顯的流露出猶豫和擔憂。

    「不要管我!」

    「現在烽火還沒有延伸到這裡!」

    「只要你們頂住攻擊,本將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見親衛們眼睛中明顯流露出猶豫之色,張子健不由怒聲的呵斥道。

    「諾!」

    「諾!」

    看著張子健那明顯有幾分猩紅的眼睛,親衛們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抽出腰間的長刀,好似潮水一般湧出。

    試圖用自己的陣型和肉體,阻擋夏海波前進的腳步。

    「殺!」

    「殺!」

    親衛是張子健在軍中千挑萬選,不論是忠心還是戰力,在軍營中都是出類拔萃的。

    他們雖然沒有囚徒營那麼精銳。

    但畢竟是以逸待勞。

    而且囚徒營也衝殺了好久,體力損失嚴重。

    因為這些因素的累加,親衛營的加入,竟然拖住了囚徒營的腳步,任憑夏海波如何憤怒,刀陣都沒有辦法前進一步。

    這也讓本來潰敗的局面,有了一絲轉機。

    張子健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難得的信欣喜。

    但是,就在這時。。。空中陡然出現一個潔白如玉的拳頭,好似流星一般重重的砸落。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7 21:53
第七百零五章 英魂不滅

    張子健詫異的抬頭,只見一個白皙如玉的拳頭,好似流星一般重重的向他的臉頰砸落。

    龍蛇!

    烘爐!

    江山社稷!

    這一拳看似普通,但是卻蘊含了無數的變化。

    裡面更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沉重。

    轟!

    張子健的眼睛不由的收縮,身體下伏,雙腳好似釘子一般紮在土壤之中,全身的力量通過脊椎上傳,手掌更是反轉上托,形成托塔之勢。

    噗!

    張子健的手掌上托,和那個拳頭重重的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好似非常微小,綿薄撕裂的聲音。

    就算靠近的甲兵也只聽到一聲好似鞭炮炸響的悶響。

    這個聲音非常小,甚至有些弱不可聞。

    但是,張子健的臉色卻出奇的凝重。甚至說有一些扭曲恐懼。

    因為他知道,這個聲音低沉,不是因為太小,而是大到了極致。

    才會出現這種詭異的現象。

    正如老子在《道德經》中所說,大象無形,大音若希。。。

    「不好!」

    聽著這聲好似低沉鞭炮的聲音,張子健眼睛下意識的看向四周,臉色頓時變得驚懼。

    轟!

    轟!

    轟!

    那個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產生的破壞力卻是驚人。

    用牛皮做成的大帳好似遭受了十二級的風暴,瞬間被掀飛。

    圍繞在張子健周圍,離爆破點最近的士卒身形頓時就是一滯,他們的彷彿遭受了什麼難以想像的衝擊,眼睛,鼻孔,耳朵中都有鮮血滲出。

    「這!」

    樊狗兒等人詫異的看著眼前,一個個士卒好似瓷器一般,全身上下出現了一個個細小的裂痕,一絲絲鮮血在血壓的推動下,不停的向周圍飛濺。

    更有的頭顱更是直接爆裂,流露出白色的腦漿。

    「恐怖!」

    看到那淒慘的模樣,就算樊狗兒,劉洪這等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人,也感到一陣陣心悸。

    好強大的力量!

    這就是武道宗師的力量麼?

    「武道宗師!」

    「沒想到,世人都被你騙過了。。。」

    「司徒刑,你不是只有一年陽壽了麼,怎麼可能成就了武道宗師?」

    感受著手掌上強大的力量,以及從他們拳掌之間擴散開不停肆虐的聲波,張子健的眼睛不停的收縮,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

    「天刑刀法!」

    司徒刑沒有正面回答張子健的問題,手中的長刀陡然出鞘,化作一道寒霜。

    「哼!」

    張子健也毫不示弱,手中的寶刀好似驚鴻一般閃爍。

    咔!

    咔!

    咔!

    兩把刀在空中不停的碰撞,一點點火花四濺。

    一點點寒芒,白色如同寒霜的刀氣在四周肆虐。

    堅固的營地崩塌,高大的箭塔上的木頭被斬斷,露出白色的木茬,更有倒霉的兵卒,被刀氣掃中,直接被斬成兩段。

    只要刀氣所過之地,瞬間變成一片狼藉。

    張子健有些心疼的看著,因為是在他中軍的關係,損失的大多都是張家的士卒。

    同時心中暗暗的後悔,早知如此,自己還不如直接殺向敵方中軍呢!

    要知道護衛的兵甲雖然多,但是,對他們這些武道宗師來說,再多的兵甲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

    但是現在,想什麼都晚了!

    司徒刑可不是易於之輩。

    他的刀法犀利,更蘊含了一些讓人難以捉摸的意境。

    就算是他,也得小心應付。

    「撼山易!」

    「撼張家軍難!」

    張子健手中長刀揮舞,全身氣勢高漲。

    他的刀法沙場武學,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子,更加重要的是,他的刀意和所有人完全不同。

    他的刀意取自張家軍不敗的信念。

    張家軍在北郡,是難得的精銳,數十年來未曾一敗。

    也正是這種信念,讓張子健的刀法越發的鋒利。

    。。。。

    咔!

    咔!

    咔!

    雷聲炸響,雨水越來越大。

    司徒刑面色肅穆的站立在雨水之中,任憑冰冷的雨水浸濕他的衣衫。

    「大人!」

    樊狗兒舉著一把白色紙傘走了過來,想要為司徒刑遮風擋雨。

    但是,司徒刑卻拒絕了他。

    他就那麼身體筆直,一動不動的站在風雨之中。

    「大人!」

    「戰死的弟兄都已經被掩埋妥當。。。。」

    「你不用太過自責!」

    「以五千全殲八千裝備精良的兵馬,已經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因為寒風的關係,讓楊壽的臉色看起來有幾分發青。但他並沒有打傘,就和司徒刑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雨幕之中,任憑雨水洗刷他身上的血氣。

    「本官將他們從知北縣帶出!」

    「沒想到,還沒有走到北郡,就已經有這麼多子弟徹底的長眠在此!」

    「你讓本官回去如何和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妻子交代!」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站在那裡好似石雕木塑的司徒刑,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大人!」

    「這怪不得你。。。」

    「你已經盡力了!」

    「我想那些戰死的兄弟不會責怪你的。。。」

    彷彿是感同身受,薛禮眼睛不停的收縮,但他還是極力的安慰道。

    「是呀!」

    「大人!」

    「如果不是你一刀將那張子健斬首!」

    「並且砍斷了帥旗,弟兄們的傷亡只會更大!」

    「大人,你真的已經盡力了!」

    李陵也上前安慰。

    「大人,你已經盡力了!」

    夏海波因為身先士卒,又沒有穿鎧甲的緣故,身上包紮了很多繃帶,在雨水中,隱隱可見一絲殷紅。

    但是,他並沒有聽從軍醫的建議回到帳篷修養,或者是頭頂打著雨傘。

    他和司徒刑等人一樣,面色冷峻的站在高大的墳丘之前,這個墳丘,埋葬了他們將近一千名兄弟。

    這也意味著,知北縣至少有一千個家庭,失去了他們的兒女。至少有一千個女子失去了他們的丈夫。

    「大人,你已經盡力了!」

    「大人,你已經盡力了!」

    彷彿是受到某種情緒的感染,剩下的士卒一個個的抬頭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司徒刑,滿臉認真的說道。

    但是,司徒刑並沒有抬頭。

    因為這次戰死沙場的士卒實在是太多了。。。

    司徒刑實在是難以想像,等大軍回轉之日,知北縣會是一個什麼模樣?

    恐怕必定是家家掛白,人人哭泣。。。。

    「諸位!」

    「我知北縣的兒郎,不能白死!」

    「今日雖然沒有辦法將他們的屍骸運回知北。但也不能讓他們做那籍籍無名之輩。」

    「本官決定了!」

    司徒刑眼睛不停的閃爍,過了好大一會,才好似下了某種決心,環顧四周,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之後,這才聲音肅穆莊嚴的宣佈道。

    「本官要將他們全部敕封為軍主!」

    「讓他們在軍旗中永生!」

    「軍旗不倒,英魂不滅!」

    聽到司徒刑的話,不論是薛禮,楊壽,還是夏海波都下意識的把頭顱抬起,本來有些悲痛空洞的眼睛再次回覆了光明。

    「軍旗不倒!」

    「英魂不滅!」

    這八個字雖然簡單,但卻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

    「軍旗不倒!」

    「英魂不滅!」

    「軍旗不倒!」

    「英魂不滅!」

    一個個面色悲痛,眼睛空洞的士卒,陡然抬起頭,發出一陣陣好似山崩海裂的聲音。

    本來有些陰暗,悲痛的氣氛,也被他們的怒吼擊碎。

    「本官以知北縣縣主的名義,敕封戰死他鄉的英魂為軍主!」

    「享受國家祭祀,百姓祭祀,只要戰旗不倒,英魂不滅!」

    司徒刑捧著象徵知北縣權利的大印,面色肅穆的,一字一頓的朗聲敕封。

    隨著他的聲音落地,空中赤色的龍氣陡然翻滾,一道道常人肉眼看不到的赤光從天而降,將整個墳丘都包裹起來。

    一個個全身佈滿血污,或者頭顱分離,或者是身體被長刀貫穿,看起來出奇淒慘的軍魂,在這道赤光中,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斷掉的殘肢重新長出,破碎的頭顱,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就連他們身上那些破碎了戰甲,也重新變得光亮。

    最主要的是,這些軍魂眼睛中少了幾分呆滯,多了幾分靈光。

    當他們看到身體挺直,好似青松一般戰立的司徒刑時,他們的眼睛中精光不停的閃爍,好似重新記憶起來什麼。

    「拜見縣主!」

    「拜見縣主!」

    「拜見縣主!」

    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英魂跪倒在地,一臉感動虔誠的向司徒刑進行跪謝。

    看的司徒刑不由的動容,眼睛中更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就在這時!

    熾熱的太陽從烏雲後露出溫暖,一道金色的光柱陡然從天而降。落在高大的墳丘之上。

    眾人彷彿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個戰死的士卒,滿臉微笑的飛起。

    本來單薄的旗幟,瞬間變得肅穆,變得沉重起來。

    彷彿,那不再是一個普通的旗幟,而是精神的傳承,而是不敗的英魂。

    不論是司徒刑,還是楊壽等人,看向軍旗的目光中,都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肅穆和莊嚴。

    「人在旗在!」

    「人在旗在!」

    「人不死絕,軍旗不倒!」

    一個個士卒面色肅穆,眼睛中透露著莊重,看著空中好似出奇沉重的軍旗,異常莊嚴的發誓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1 00:29
第七百零六章變故

    「什麼?」

    「張子健全軍覆沒!」

    「這怎麼可能?」

    「他帶著的可是八千精銳,而且張子健自己也是武道宗師,戰力無雙。」

    「他怎麼可能隕落,怎麼可能全軍覆沒!」

    「是不是情報有誤!」

    「謊報軍情!」

    「你一定是謊報軍情!」

    張玉階聽到匯報,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臉色頓時發僵,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公子,小的們已經反覆確認過了!」

    「張將軍和他所帥兵馬已經全軍覆沒。。。。」

    「八大校尉如數戰死。。。。。」

    「屍骸,鮮血,將整個地面鋪滿,染紅,就連那軍旗,也被戰火點燃,變得殘破不堪!」

    匯報的斥候,聽到張玉階的大聲質問,臉色頓時大變,要知道謊報軍情在軍中可是重罪,要掉腦袋的,他不敢隱瞞,聲音悲咽將自己看到的景像如數告訴。

    「張將軍,小的真的不敢撒謊!」

    「張子健將軍,以及那八千兒郎,已經全部戰死沙場!」

    「這。。。。」

    「這怎麼可能?」

    「司徒刑只有五千兵馬!」

    「而且是從蠻荒中過來,舟車勞頓,張子健以逸待勞,怎麼可能被全殲?」

    「本公子不相信!」

    張玉階聽到斥候的匯報,胸口好似被鐵鎚擊中,身體頓時不由的倒退幾步。

    「崇堅!」

    「這是不可能的。。。。」

    一身白衣的石崇堅,看著有幾分失態的張玉階,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有些手忙腳亂的從懷中取出紫薇金斗,只見,那顆代表著張子健的星辰,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最後竟然好似煙火一般爆裂,消失於無形。

    受這顆將星隕落的影響,四周的將星多多少少也都出現了一些問題。

    過了半晌,石崇堅才好似反應過來,眼神幽幽的嘆息道:

    「將星隕落了!」

    「將星隕落!」

    「張將軍真的戰死沙場了!」

    「這!」

    看著石崇堅凝重的表情,張玉階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

    「沒想到。。。。」

    「子健竟然第一個隕落!」

    「他可是我們張家的玉樹,年紀輕輕就成為武道宗師!」

    「只要打磨一番,說不得以後會成為武道聖人。到了那時,我們張家的地位,就沒有人能夠撼動!」

    「但是,天妒英才!」

    「司徒刑!」

    「咱們之間的仇恨結大了。 。。」

    看著眼睛收縮,手背上青筋浮起的張玉階,石崇堅只能幽幽的嘆息一聲,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安慰。

    張子健是張氏子孫!

    雖然不是出身嫡系,但是和張家父子關係非常好。

    否則,張家父子也不會讓他統領八千兵馬,而且這個張子健也的確優秀,年紀輕輕就成就宗師。

    不論是張家父子,還是遠在神域的張城隍,對他都有著很高的期望。

    誰也沒有想到,張家的玉樹,麒麟兒,就這樣隕落在北郡一個不知名的小地方。

    這對張家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損失。

    甚至在他們看來,張子健的地位重量,要遠超那八千精兵。

    「公子!」

    「你要做什麼去。。。。」

    看著豁然起身,滿臉憤怒的張玉階,石崇堅心中不由的浮現出一絲愕然,他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張玉階的背影,追問道:

    「公子這是要作甚?」

    「集結大軍!」

    「本公子要親徵討伐司徒刑,為子健報仇!」

    張玉階臉色鐵青,眼睛閃爍,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不可!」

    「不可!」

    「萬萬不可啊!」

    「你可是三軍主帥,不能輕離!」

    聽到張玉階的話,石崇堅的臉色不由的就是大變,急忙上前拉住張玉階的胳膊,有些求求的說道:

    「公子,小不忍則亂大謀!」

    「司徒刑他斬殺了我的兄弟!」

    「壞我張家大事,本公子豈能放過他。。。。」

    張玉階眼睛不停閃爍,臉上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猙獰。看著拉著他的石崇堅,有些憤怒的大聲質問道。

    「那公子也不能輕離。。。」

    「要知道,現在忠勇伯陳兵數十萬,虎視眈眈!」

    「我等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公子現在分兵親徵,定然會讓他抓住漏洞。」

    「到了那時,公子除了兵敗逃亡,那還有第二條路可走?」

    石崇堅並沒有因為張玉階的憤怒而鬆開手掌,反而抓的更緊,一臉肅穆的分析厲害關係。

    「這。。。」

    剛才還好似雄獅一般張玉階,臉色頓時一僵,全身的氣勢,也好似撒了氣的氣球,瞬間委頓下來。

    「難道,子健仇就不報了麼?」

    「公子,不要著急,司徒刑必定在趕來北郡的路上。」

    「會戰的時候,將他斬殺就是,先容他多活幾日?」

    石崇堅見張玉階恢復了理智,急忙小聲的安撫道。

    「其他各路情況如何?」

    張玉階閉上眼睛,平息自己的情緒半晌之後,這才睜開眼睛,滿臉清明的問道。

    石崇堅見張玉階的眼睛中沒了赤色,多了幾分清明,心中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張玉階不管不顧,提著大軍去找司徒刑報仇。

    那樣真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其他各路還算順利,多數都已經擊潰。。。」

    「只是。。。」

    石崇堅看了面色鐵青的張玉階一眼,有些猶豫的說道。

    「只是什麼?」

    「可是出了問題?」

    張玉階看到石崇堅猶豫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突,心中更是升起幾分不好的預感。

    「只是。。。」

    「泗水縣方向出了一點問題!」

    石崇堅被張玉階追問,沒有辦法,只能如實說道。

    「泗水縣!」

    「範進!」

    「據本公子瞭解,那範進早年屢試不中,耄耋之年才中了一個舉人,用銀錢疏通關係,才候補了縣令空缺,不過是迂腐無能之輩。」

    「泗水縣軍紀更是鬆弛,本應該是最弱的一支,怎麼可能出問題?」

    聽到石崇堅吞吞吐吐的話語,張玉階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中間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1 00:30
第七百靈七章 護道者

    「可是出現了什麼變化?」

    聽到石崇堅的話,張玉階下意識的轉頭,看著他目光炯炯的問道。

    「范進前些日子得了一個嫡孫!」

    「因為喜極攻心,傷了心脈,得了頭風!現在已經人事不知,代替他出征的,是泗水亭長劉季!」

    「我們的人,正是在他的手上吃了虧!」

    見張玉階詢問,石崇堅不由急忙解釋道。

    「劉季?」

    「可是城中劉家的第三子?」

    張玉階聽到劉季的名字,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錯!」

    「就是他!」

    見張玉階對劉季還有點印象,石崇堅不由重重的點頭。

    「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北郡出名的浪蕩子。。。」

    「出了名的不學無術,每天只會鬥雞遛狗。」

    「年前,因為得罪了司徒刑,被扔到泗水縣那個苦寒之地。」

    「聽說到了那裡,他也是沒有任何的收斂,反而越發的放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

    張玉階聽到石崇堅肯定的回答後,眼睛不由的圓睜,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不是在和本公子說笑吧?」

    「公子!」

    「你是瞭解崇堅的!」

    「石某從來不喜歡說笑!」

    石崇堅見張玉階臉色中透露著幾分不信任,眼睛中頓時流露出幾分不渝,有些不痛快的說道。

    「崇堅!」

    「不要生氣!」

    「不要生氣!」

    「不是本公子不信任你,而是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過蹊蹺。」

    「那劉季是什麼人,恐怕整個北郡,都沒人不知。」

    「就這麼一個浪蕩公子,竟然能夠打敗本公子派出的精兵強將,你就不感覺蹊蹺麼?」

    張玉階見石崇堅臉上隱隱有著幾分不高興,急忙笑著向前,拍打他的肩膀解釋道。

    「屬下也有幾分費解,但是事實上的確是這樣。。。」

    石崇堅聽到張玉階的解釋,臉上的冰色稍緩,語氣也變得和緩了不少。

    「而且,最令人感到詫異的是。。。」

    「屬下用紫微斗數,推算劉季的命盤,竟然沒有任何信息流露。。。」

    「什麼?」

    「為什麼會是這樣?」

    張玉階的眼睛不由的收縮,異常詫異的問道。

    「難道是天機不可測?」

    「按照師尊所說,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共有三種!」

    石崇堅眼睛微眯,好似思考,過了半晌,這才說道。

    「哪三種?」

    張玉階眼睛擴張,好奇的問道。

    「第一種是修煉有成的人,這種人打破虛空,脫離命運束縛!」

    石崇堅清理下嗓子,聲音渾厚的說道:

    「嗯!」

    「這類人要麼打破虛空,要麼開闢了自己的洞天,和這個世界的聯繫非常的微弱。」

    「就連命運都不能,也不敢將他們束縛!」

    「所以,這類人是推算不了的!」

    張玉階重重的點頭,一臉認可的說道。

    「第二種呢?」

    「第二種人是氣運深厚之輩,這種人都是天地寵兒,得到命運的眷顧。神器自晦,常人不能窺視。」

    「嗯!」

    張玉階重重的點頭,他是紫薇星轉世,是中興之主,本身就是大氣運之人,所以他對氣運的屏蔽是深有瞭解。

    如果不是命運的眷顧,氣運的屏蔽,恐怕他一出生就會被欽天監發現,從而被溺死。

    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第三種人呢?」

    「第三種是人,是被大神通者眷顧的人。他們的命運,被大神通者遮住了命運軌跡,從命運長河中抹去了痕跡,從而別人沒有辦法窺測。」

    「這三種人非常少,以至於現在很少人知道!」

    「嗯!」

    「沒錯!」

    「這三種人平常幾乎難見!」

    張玉階輕輕的點頭,滿臉認可的點頭。

    「你的意思是說。。。。」

    「劉季竟然和司徒刑一樣,是這三種人之一?」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張玉階的眼睛陡然擴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石崇堅,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

    「司徒刑的命格氣運只能算是一般!」

    「但是上次他和命運抗爭之時,陡然有隱藏在無盡虛空中的大神通悍然出手,將他的命運直接從命運長河中抹除。。。」

    「不論是誰,都不能借助命運的力量,窺視他的過去,現在未來!」

    「事後,我也曾專業詢問過命運!」

    「但是他對此事一直是忌諱莫深!」

    「顯然,那個出手的大神通者力量非常的強大,強大到就連命運也不得不低頭。」

    「甚至,我在命運那裡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彷彿那位存在,要遠超命運。。。甚至說,命運在他面前,只是一個笑話!」

    石崇堅猶豫了半晌,斟酌了半天言語之後,聲音低沉肅穆的說道。

    「什麼!」

    「司徒刑背後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存在?」

    「難道是不朽永恆亙古?」

    聽著石崇堅那心有餘悸的話,張玉階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天際,彷彿在無盡的虛空之中,正有一雙眼睛,在冰冷的注視著他。

    正因為這雙眼睛的存在,他的身形不由就是一滯,聲音也變得低柔不少,好似怕驚動某位存在一般。

    「嗯!」

    「司徒刑的跟腳的確非常的驚人!」

    「命運本想要將他存在的痕跡,全部抹殺。」

    「這樣,不論過去,現在,未來,都不會有司徒刑這個人。」

    「就連你我的記憶當中,也不會有一丁點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本來一切都非常順利,不論是皇宮大內的人王乾帝盤,還是深山中的聖人,都被命運強制性的修改了記憶!」

    「要知道,命運也是亙古存在。。。遠超聖山中的聖人!」

    「但是,就在最後關頭,卻出現了紕漏!」

    「無盡虛空中,一位非常強大,亙古不滅的存在,竟然是司徒刑的護道人!」

    「也正因為那位的存在,命運才被打破,就連亙古存在,湍流不息的命運長河,也被人強行撕扯掉一段!」

    「不是吧?」

    雖然知道司徒刑背後的人非常強大,但是聽到石崇堅的話語,張玉階的眼睛還是收縮,下意識的壓低聲音問道。

    「他的護道者這麼強!」

    「是破碎虛空,永恆不滅的存在。。。」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1 00:32
第七百零八章 借刀殺人

    「我們怎麼辦?」

    「放過司徒刑!」

    「放任他在那裡成長?」

    「難道我們就要屈服於那未知偉大的存在麼?」

    張玉階眼睛不停的收縮,臉色更是變得堅硬,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不用太過擔心!」

    看著張玉階的表情變化,石崇堅不由的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命運告訴我,只要不是永恆,不朽的人不出手對付司徒刑,那位也偉大的存在不會出手干擾!」

    「畢竟大乾的一切,對那位來說,實在是太過遙遠,不論是大乾,還是司徒刑,對他來說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嗯!」

    聽到石崇堅的回答,張玉階的臉色慢慢好看了一些。但是他的心中還是有幾分惴惴,畢竟那位可是能夠讓命運低頭,亙古不滅的存在。

    只要他願意,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念頭,就能把張家沒滅。

    「你可以將這一切當做一場試煉!」

    「司徒刑只有活下來,並且足夠強大,才能得到那位的青睞!」

    和張玉階不同,石崇堅的表情就要淡然不少。聲音平靜的說道:

    「而且,那位大人,絕對不會只有這麼一枚種子!」

    「不是一枚種子,難道你發現了什麼痕跡?」

    張玉階聽到石崇堅的話,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倒是沒有!」

    「只是,那位大人,可是破碎虛空的存在,空間壁壘在他眼睛中,不過是白紙。。。」

    「就算時空,他也能夠輕易的逆轉!」

    「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只留下一個傳承。」

    「就算大乾沒有,別的空間,也定然會有。。。!」

    石崇堅思索半晌之後,這才滿臉認真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

    「那位存在已經不受命運,時空束縛,定然會經歷無數的世界,位面。」

    「他留下幾個傳承也是正常。」

    「養蠱!」

    「這是在養蠱!」

    「只有最強大的人,才能得完整的傳承,才能成為那位大人的繼承者!」

    張玉階好似明白過來,眼睛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好似興奮的說道:

    「只要將司徒刑斬殺!」

    「是不是就能搶過他的那份機緣?」

    「這個不知!」

    聽著張玉階的分析,石崇堅的眼睛也不由的亮了起來,在心中衡量半晌之後,他還是無奈的搖頭,滿臉苦澀的說道:

    「真的不知!」

    「那位的想法,怎麼可能是咱們能夠窺測的?」

    「也是。。。。」

    張玉階有些悻悻的說道,但是心中的失望之情,早已經溢於言表。顯然,他對司徒刑身上的這份傳承已經是垂涎已久。

    不過,張玉階不愧是梟雄之資,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淡淡的有些好奇的問道。

    「司徒刑的事情暫且放過!」

    「劉季的命運不可窺測。。。」

    「難道他的背後,也有一個大的神通者?」

    「屬下剛開始也是這麼想。」

    「但是隨著劉家所有的關係的調查,以及瞭解劉季的生命軌跡後,屬下已經排除了這種可能。」

    石崇堅聽到張玉階的話,輕輕的點頭,又是重重的搖頭,一臉肅穆的說道。

    「既然不是打破虛空之輩!」

    「又沒有大神通者眷顧!」

    「那麼,就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劉季本身也是氣運深厚之輩!」

    聽到石崇堅的解釋,張玉階的眼睛開始慢慢的收縮,最後更是直接變成了一條直線。

    「是的!」

    「只有這麼一種解釋!」

    石崇堅重重的點頭,滿臉感慨的說道:

    「沒想到,北郡中竟然藏了這麼一條蛟龍,本公子真的是走眼了!」

    「真沒有想到,不學無術的劉季,竟然是如此人物!」

    「公子!」

    「這個事情是屬下無能!」

    「沒有提前發現。。。。」

    石崇堅有些懊惱的說道。

    「如果早些發現,劉季定然能夠為公子所用!」

    「這事情不怪你!」

    「劉季的氣運如此之強。命格定然也不會太差!」

    「受命運眷顧也是正常。」

    「而且此人根本不可能為本公子所用。。。。」

    張玉階看著石崇堅滿臉的懊惱自責,沒有任何猶豫的輕輕搖頭,笑著開解道。

    「現在發現也是不晚。」

    「告訴劉將軍,讓他親自帥兵出征,一定要將劉季這廝斬殺!」

    「諾!」

    張玉階的眼神冷酷,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顯然是對劉季已經動了殺心。

    石崇堅不由重重的點頭,毫不猶豫,充滿信心

    的說道。

    「公子儘管放心!」

    「劉將軍乃是軍中驍將,只要他出馬,定然能夠得勝而後!」

    「沒錯!」

    張玉階對劉大洪也充滿了信心,沒有猶豫的點頭。

    「司徒刑那裡?」

    石崇堅想到司徒刑的身影,腦袋不由的就是一陣疼痛。

    狡猾,聰明,戰力高強,而且,手下的都是精兵強將!

    一般人根本不是他對手!

    在派兵阻攔,不亞於添油,除了被白白消耗以外,不會有任何好處。

    但是如果放任不管,讓司徒刑大兵壓境,對張家來說定然會形成不小的壓力。

    「至於司徒刑!」

    張玉階的眼睛收縮,顯然,他和石崇堅一般,也是遇到了令人感到棘手的問題。

    他實在想不到,除了自己以往,還有誰能夠穩勝司徒刑!

    真是讓人感到頭痛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石崇堅以為張玉階要放棄的時候。

    張玉階的眼睛竟然陡然亮起,好似興奮的說道:

    「就讓清風道人去吧!」

    「無生道的人雖然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但是卻身負妖法,少有不注意,就會遭了他們的暗算。」

    「司徒刑搗毀了他位於知北縣的分壇,並且斬殺了他的徒弟!」

    「讓無生道在知北縣的謀劃全部變成泡影!」

    「我想,這個仇恨,他一定不會忘記!」

    「而且清風此人高傲自大,又特別善怒。。。。」

    「只要我們稍加挑撥,定然能夠讓他出山。」

    「借刀殺人!」

    「坐山觀虎鬥!」

    石崇堅聽到張玉階的計謀,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明悟,有些讚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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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