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偵探] 古城疑案三 作者:獨眼河馬(連載中)

 
Babcorn 2017-4-9 10:52:0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50 106802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4:55
第一百二十章榮桂美影猶在孩他娘容貌不俗

  大家應該明白歐陽平的意思,他想從古望月的母親的口中摳出一些東西來。.榮桂作為古家人,她或許——也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古立饒也許是從歐陽平的言語之中聽出了一些東西:「行,我領你們進屋你們為我們古家的事情忙碌了好一陣子,桂作為望月的母親,至少應該跟同志們說一聲謝謝才是道理。」

  韓玲玲和董青青攙扶著老太太,一行人跟在古立饒後面走出古望月的房間。

  榮桂躺在正屋東廂房的床上,古立饒掀開門簾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歐陽平和劉大羽便木床上躺著一個五十幾歲的女人——榮桂實際的年齡應該和古立饒差不多,也在六十歲左右,一打眼,榮桂的模樣和實際年齡是有差別的。

  床邊坐著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床前椅子上坐著一個六十幾歲的女人,她們正在和榮桂說著什麼話。

  人進廂房,原本半躺在床上的榮桂在兩個女人的幫助下,慢慢坐直了身體,一個女人在她的背後加了一個枕頭,另一個女人將一件襖披在榮桂的身上。

  榮桂的頭上繫著一塊藍顏色帶小黃的頭巾。

  這是同志們第一次和榮桂見面。

  「孩子他娘,警察同志們想來。」

  榮桂很有禮貌地欠身道:「謝謝。孩子的事情,辛苦同志們了。瞧這屋子——太亂,也沒有地方給同志們坐。」

  「大嫂,您的身體好些了嗎?」劉大羽道。

  「醫生來,不礙事的,過些日子——我就能起床了。」

  「古村長,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請一兩位專家來給大嫂」

  「這——使不得,孩子她娘已經好多了,多調養調養,沒有什麼大礙——就不麻煩同志們了。」古裡饒道。

  「謝謝你們,我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心裡面不舒服,我沒事,同志們放心辦案就是——辛苦同志們了。」

  古德仁之所以想兒媳婦榮桂的心思,完全是因為榮桂長得非常漂亮,到目前為止,同志們還能從榮桂的身上年輕時候的嬌豔之態,雖然榮桂的鬢角處有些許的白髮,但皮膚異常白皙細膩,臉上基本上皺紋,也法令紋。

  歐陽平能想像的出,榮桂不但容貌不俗,其身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歐陽平注意到,當榮桂坐直了身體以後,她的高度就比坐在床上的女人高出五六公分的樣子,而坐在床上的女人的身高在一米六二左右,這也就是說,榮桂的身高最少也有一米七零。大家都知道,一米七零身高的女人,單從身高上和美佔上了邊。

  劉大羽想問些什麼,但榮桂突然以手撫額,歐陽平清楚地在榮桂的額頭上生出一些細密的汗珠。

  「桂,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古立饒走到床邊。

  「沒事的,我只是想躺一會。」

  同志們不得不走出廂房。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4:55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同志們有些遺憾 管齊亮不在家中

  所有人都很遺憾,今天晚上,同志們已經見到了榮桂『』,可是卻沒能說上一句和案子有關的話。。更新好快。

  以榮桂『』目前的身體狀況——尤其是以榮桂『』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宜談案子的事情。但歐陽平心有不甘,既然同志們已經有了老太太提供的情況,那就先和管齊亮接觸接觸再說。

  如果此條路走不通的話,同志們還是要和榮桂『』好好談一談的。

  歐陽平非常清晰地意識到,在古望月溺水案中,榮桂『』是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

  遵照母親的吩咐,古立饒將歐陽平一行人送到達有道家的碼頭跟前。

  看著同志們走了十幾步之後,古立饒突然把同志們叫住了:「路所長,請等一下。 」

  古立饒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大家反身迎了上去:「古村長,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們講?」劉大羽道。

  「我們家的事情,母親知道的多一些,望月她娘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女』人,十年前,望宇和望雲出事以後,她和我在一起琢磨過這件事情,作為母親,她最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如果她知道什麼的話,即使不跟你們說,她也會跟我說。」古立饒擔心同志們有想法,他已經猜出歐陽平看望榮桂『』的真實目的,「眼下,望月她娘的『精』神狀態很糟糕,這兩天,她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也不想吃東西。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等望月她娘『精』神上稍微恢復以後,我再試著找她談談,但你們得給我一點時間 」

  榮桂『』知道的事情肯定要比古立饒多。

  事實證明,古立饒並不是一個糊塗的人。

  管齊亮家在東山村,東山村是古裡鎮最東邊一個村莊,管齊亮的家在東山的西麓——緊挨著山腳。趙大同說,東山村是古裡村最大的村莊,一共有一百多戶人家。

  一條路走到盡頭,趙大同在一戶人家的院『門』前停住了腳步:「歐陽隊長,這就是管齊亮的家。」

  院子裡面有五間瓦房。

  從院牆的走向上看,管齊亮家的院牆和房子的朝向有些問題,西邊幾戶人家的院『門』,完全在一條直線上,可唯獨管家的院『門』不在同一條直線上——朝東北方向拐了一點。院子裡面的正屋——即三間瓦房的朝向也有些問題——看上去,確實有那麼一點彆扭。其他人家的正屋都是坐東北朝西南,管家的正屋則是坐西北朝東南。

  「咚——咚——咚。」趙大同在管家的院『門』上敲了三下。

  開院『門』的是一個和古立饒的母親的年齡差不多大的老太太。她應該是管齊亮的母親。

  「你們是?」老人將『門』打開一扇。

  「老人家,我是小趙啊!」

  「是趙公安啊!你們這是——」

  「老人家,我們是為古望月的案子來找您的兒子管齊亮的。」趙大同道。

  「我們家齊亮打麻將去了。」

  「在哪家打麻將?」

  「彭老大家。」

  「彭老大就是彭大頭,彭家輝他大哥。」趙大同對劉大羽道。

  離開管家之後,同志們去了彭大頭家。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4:56
第一百二十二章 管齊亮嫌疑上升 院牆東一條小路

  在離開管家之前,劉大羽詢問了管齊亮在二月十七號早晨七點至八點鐘之間的活動情況。

  根據老太太提供的情況來判斷,管齊亮的嫌疑迅速上升。

  二月十七號早晨,管齊亮是六點鐘左右出門的,回到家的時候是九點左右,至於兒子去了哪裡去做什麼老人都不知道。平時,老太太大都在六點鐘起床做早飯,二月十七號早晨,她走進廚房的時候,看到兒子管齊亮走出院門。管齊亮出門,出門做什麼,從來不會跟母親和老婆說,母親和老婆也從不過問。

  「那麼,管齊亮有沒有一件黃顏色的軍大衣呢」

  「沒有。」老太太道。

  「管齊亮是不是有一個非常講究的魚竿呢」如果跟老太太提碳素魚竿,恐怕她聽不懂。

  「不錯,齊亮是有一根魚竿。」

  「我們能看看魚竿嗎」

  老人將大家領進堂屋,在堂屋右門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個魚竿套,老人從釘子上取下魚竿套。

  劉大羽接過魚竿套,魚竿套非常乾淨,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按照老陳頭的說法,管齊亮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碰過魚竿了,魚竿套掛在牆上,一個多月肯定會落上不少灰塵。

  劉大羽拉開拉鏈,取出魚竿,擰開魚竿的蓋子,抽出第一節和第二節魚竿,第一節魚竿上纏繞著三四米長的魚線,魚線上也有和彭家輝魚線上一樣的浮標,在魚線的頭部,有一個光亮如新的魚鉤。顯然是剛用過不久。

  在管家,同志們沒有見到其他人。管家的院子比較大,但顯得很寂靜。

  「老人家,就您一個在家嗎」

  「是啊兒媳婦帶著孫女兒回娘家去了,兩口子鬧意見了,媳婦已經回娘家好幾天了。」

  「為什麼事情鬧意見呢」

  「為打麻將唄。齊亮從會計的位置上下來以後,就迷上了麻將。他整天就更著了魔似的,怎麼勸都不行。只要他媳婦回娘家去,他就會歇一陣子不打麻將,兒媳婦也是沒有辦法,趙公安,你抽點空,好好跟齊亮談談。當然,最好找彭大頭好好談談,每次打麻將都是他牽的頭。」

  「老人家,我們聽說你們和古村長家走得很近。」劉大羽想套老人的話。

  「立饒對咱家一直很照顧,他和齊亮走得很近,和我走得更近。」

  老人始終不上劉大羽的套。

  「老人家,你家房子的朝向怎麼跟旁邊幾戶人家不一樣啊」

  「這你們也看出來了是不一樣,其他人家蓋房子的時候,依著山勢建房,房子前面有一條小河,他們沒有辦法,只能門朝西南,按理說,是應該朝南的,最好是朝東南,我家住在山腳下,一天當中,見到太陽的時候不多,所以才在蓋房子的時候,門朝東南,這樣就可以多得一點陽氣。」

  「這是誰說的」

  「蓋房子的時候,我們請了好幾個風水先生,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老人隻字未提古立饒爺爺的名字。

  在管家東邊的山腳下有一條小路,沿著這條路可以到彭大頭家。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4:56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條路林中藏身 牆頭上黑影閃現

  這條路的走向是先由東南朝西北,一直走到古裡河的南岸,這段路全是山林,離村莊有一段距離,相對而言,這條路比較的僻靜。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趙大同說,除了那些上山打獵和採藥草的人,一般人是不會走這條路的,沿著這條路朝東南方向走,可以翻過東山,到達湯泉寺,也可以到達湯山鎮,筆者剛開始的時候就曾經交代過,從劉家堡到古裡村,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榮二爺的渡口,一條取道湯山鎮,沿著東山的東麓,然後翻過東山進入古裡村。如果從湯山鎮到古裡村,無論是選擇其它交通工具馬車、自行車,還是步行,這條路肯定要比走榮二爺的渡口近許多。

  到達古裡河南岸以後,然後沿著河堤一直往西走,就是榮二爺的渡口。

  河堤兩邊長著整齊的黃楊樹,大堤的南坡是茂密的雜樹林,在古河道即連接古裡河和古家大塘的第一條河道的東岸,有成片的樹林,這片樹林將河堤南邊的雜樹林和古裡河北岸學校西邊的樹林連成一條線。

  歐陽平一行就是從這條藏身於樹林裡面的小路到彭大頭家的。

  如果管齊亮是殺害古望月的凶手的話,那麼,他應該是從這條偏僻而隱蔽的小路離開犯罪現場的這是一條非常理想的逃離犯罪現場的路線。從頭至尾,沿途有樹林作掩護,在這條路上,如果遇到什麼人的話,也比較容易隱蔽藏身。

  時置冬天,早晨,這條路上是不會有人走動的。那些上山打獵和採草藥的村民在這個時候是絕不會出現在這條路上的。

  大家沿著古河道東岸一路朝南,很快就到了木橋,由木橋向南,快走到彭大頭家的時候,突然傳來了狗叫聲。

  走到彭大頭家院門跟前的時候,狗叫聲一聲高於一聲,一聲緊於一聲。

  趙大同舉起手,剛準備敲門,院門突然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因為天黑,看不出女人的年齡:「你們找誰啊」

  大概是狗叫聲提醒了打麻將的人,院子裡面並沒有打麻將常有的那種聲音院子裡面安靜的很。

  「請問,管齊亮在你家打麻將嗎」

  「打麻將管齊亮沒有啊」女人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在大家的身上掃了一遍,一臉警覺的樣子。

  女人大概以為同志們是來抓賭的。

  歐陽平用兩隻手向兩側指了指。

  陳傑帶著幾個人向西;嚴建華帶著幾個人向東。

  參加聚賭的人有可能翻牆逃走。

  陳傑剛走到第二個拐角即西北角上,就看到牆頭上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來。

  陳傑朝身後的人招了招手,後面三個人迅速跟上去,然後隨陳傑一起蹲在牆角處。

  另一路人也發現了牆頭上的人影。

  在人影落地的同時,牆頭上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在第一個人影落地的同時,四隻手已經將人影摁在地上。原本想接著往下跳的第二個人影迅速縮了回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4:56
第一百二十四章 管齊亮落地就擒 湯泉寺燒香拜佛

  「你們是誰啊你們憑什麼抓我」人影道。

  「你能告訴我們你是誰嗎」

  「我我是古裡村人。」

  「古裡村人,這我們知道,我們想知道你姓甚名誰」

  「我是管齊亮。」

  「管齊亮你為什麼要翻牆頭呢」

  「你們不是來抓賭的嗎你們是」管齊亮好像認出了陳傑或者其他人他曾經見過的人。

  「我們不是來抓賭的,我們是來找你的。」陳傑道。

  於是管齊亮被帶回彭大頭家,當陳傑等人帶著管齊亮走進彭家堂屋的時候,另外幾個打麻將的人正坐在板凳和椅子上。彭大頭夫妻倆站在一旁為大家開院門的女人原來是彭大頭的老婆。

  彭大頭人如其名,他的頭果然比一般人要大很多。

  劉大羽和歐陽平、陳傑低語了幾句之後,望著彭大頭夫妻倆道:「你就是彭老大嗎」

  「我就是彭大頭。」

  「我們能借你家的堂屋說一會話嗎」

  「可以可以。」

  「你們先迴避一下,我們先和管齊亮談談,」劉大羽轉而望著另外三位打麻將的人道,「你們不要走開,一會,我們可能找你們說話。」

  管齊亮嗜賭成性,麻友門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其他人隨彭大頭夫妻倆走出堂屋,進了廚房,彭大頭夫妻倆離開堂屋的時候,將堂屋的門關上了。

  屋子裡面有一股比較濃的煙味,一張大桌子放在長條幾前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大桌子周圍放著四條長板凳,地上有不少煙蒂。

  劉大羽讓管齊亮坐在桌子南邊的板凳上,自己和歐陽平、陳傑坐在北邊的板凳上,其他人坐在桌子兩邊。

  彭大頭的女人是一個懂禮數的人,大家剛坐下,她便端著茶盤走進了堂屋。

  女人放下茶杯以後,退出了堂屋。

  女人掩上房門之後,屋子裡面的談話正式開始。

  「管齊亮,你不必緊張,我們不是來抓賭的,我們是為古村長家的案子來找你的。」

  「為古村長家的案子古村長家的案子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能告訴我們,二月十七號早晨七點至八點之間,你在什麼地方,你又在做什麼」

  「你們懷疑我和望月的死有關係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管齊亮,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二月十七號的早晨七點至八點之間我到湯泉寺去了。」

  劉大羽和歐陽平對視片刻:「你到湯泉寺做什麼」

  「我到湯泉寺去燒香拜佛去了。」

  男人專程到寺院去燒香拜佛,這比較少見。

  「你到湯泉寺去拜佛,還有誰知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要是知道你們今天來找我,那我就會滿世界去嚷嚷。」管齊亮的言語之中有揶揄奚落之意。

  管齊亮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你到湯泉寺去,至少應該跟你母親和老婆說一聲吧」

  「我老婆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我到湯泉寺去燒香拜佛,就是希望素珍回來。我也想從此戒掉賭癮。」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4:56
第一百二十五章 管齊亮對答如流 溺水案陷入僵局

  「戒掉賭癮?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既然你想戒掉賭癮,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呢?」

  「我是想在菩薩面前發誓,只要素珍原諒我,我就下定決心戒掉賭癮——好好跟她過日子,可是,佛祖並沒有聽到我的禱告,也許,佛祖已經聽到了我的禱告,但他不願意幫助我,既然素珍不願意原諒我,那我就沒有必要再戒賭了。!更新最快的」

  「二月十七號早上,你是幾點鐘出門的呢?」

  「什麼時間出的門,我說不好。」

  「出門的時候,你母親起床了嗎?」

  「出門的時候,我母親正在廚房裡面忙早飯。」

  「你母親一般是在什麼時候弄早飯呢?」

  「我不知道,我在家是吃東糧不管西事,油瓶倒了都不扶,從沒有在意過母親什麼時候起來弄早飯。我可以這麼跟你們說,我出門的時候,天剛亮不久吧!我這樣說中不中啊?」

  冬天,天剛亮不久,應該就是六點鐘左右吧!

  「天剛亮不久?從你家到湯泉寺,頂多走四十幾分鐘,你到湯泉寺去,是不是太早了?」

  「我那麼早到湯泉寺去燒香拜佛,就是不想讓村子裡面的人村子裡面,經常有人到湯泉寺去燒香拜佛,過去,我從來沒有去過湯泉寺,我不想讓村子裡面的人」

  從管齊亮的說辭中可知,他無法提供證明他到湯泉寺去的證人。

  「管齊亮,你至少要提供一個能證明你確實到湯泉寺去的證人,否則,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的話呢?」

  「對不起,我確實無法提供證明我到湯泉寺去的證人。」

  「你在路上難道就沒有遇到古裡村的人嗎?在湯泉寺燒香拜佛的時候,你也沒有遇到村子的人嗎?」寺院裡面總該有和尚吧!」

  「我出門的時間比較早,大冬天的,路上的人很少,我沒有見到古裡村的人。我進湯泉寺的時候,寺院裡面沒有幾個人。我以前從沒有去過湯泉寺,自然也不認識寺院裡面的和尚。」

  「我們聽說你有一副碳素魚竿。」

  「這不假。我是有一副碳素魚竿,怎麼啦?」

  「你最近沒有到古家大塘去釣魚嗎?」

  「我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到古家大塘去釣魚了,天太冷,我沒有那麼大的雅興——我只在春天和秋天不冷也不熱的時候才釣魚。」

  「可我們在你家副魚竿的時候,魚竿套上沒有一點灰塵,魚線上的魚鉤也是光亮如新,應該是剛用過不久。」

  「這——這一點也不奇怪。」

  「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既然你們到我家去過,你們就應該知道我家屋子內外非常乾淨。」

  這——同志們到沒有在意,又是在晚上,誰會特別在意這個呢?

  「我老婆素珍一向愛乾淨,她容不得家裡面有一點點灰塵。自從不當會計以後,我心裡面空落落的,打麻將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釣魚無非是打發時間,其實,魚竿,早幾年就有了——那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魚竿套,隔一段時間,素珍就要擦一擦,至於你們說的光亮如新的魚鉤,那把魚鉤安上去後,我還沒有用過呢,自然是光亮如新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4:56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行人前往寺院 小和尚前面引路

  「二月十七號的早晨,你到湯泉寺的時候,寺院的門開了嗎?」劉大羽想借助一些細節捕捉有效的信息。

  「我到湯泉寺的時候,寺院還沒有開門,我就在寺院前面的石橋上坐了一會,大概有一支菸的功夫,寺院的山門開了,兩個僧人從山門裡面走出來,他們的手上拿著掃帚。你們可以去問問那兩個僧人,就怕他們沒有在意我——他們注意一個不相干的人做什麼呢!」

  「二月十七號的早上,你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就是我現在穿的這身衣服。」

  管齊亮梳著二八分的頭髮,他的上身穿一件藍顏色的有四個口袋的幹部服,左上角的口袋裡面還掛著一支鋼筆,下身穿一條黃軍褲,腳上穿一雙東北老鞋。這副行頭完全是一副農村幹部的模樣——是那種有點文化的農村幹部的模樣。

  「管齊亮,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跟你們走一趟?到哪裡去?」

  「到湯泉寺走一趟。」

  「到湯泉寺走一趟?這時候,寺院早就關山門了。」

  「這——你不用擔心,我們是去調查案子,別說是寺院,就是政府機關,我們也進得去。」

  「行,我隨你們走一趟。不過,我管齊亮可要把醜話說在前面,我可不能保證寺院裡面的僧人能認出我來。不管僧人能不能認出我來,我可以指天發誓,二月十七號的早上,我確實去了湯泉寺。我還要告訴你們,我管齊亮是不會做對不起古家的事情的。」

  歐陽平手錶,時間是七點四十五分。

  和管齊亮一同前往湯泉寺的有歐陽平劉大羽陳傑韓玲玲和路所長。其他人回學校休息。

  出東山村,大家沿著管齊亮二月十七號早晨去湯泉寺的山路往東南方向走。

  半個小時以後,一行人走到一個三岔路口,站在三岔路口,往北是湯山鎮,往南是湯泉寺,往西就是東山村。

  大家一路向南。

  八點半鐘左右,一行人已經站在了湯泉寺的山門前的石橋上。

  「當時,我就坐在山門前這座石橋上。」官齊亮道。

  管齊亮所說的石橋在距離山門四十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石橋的護欄是用石塊壘成的,石頭的高度在三四十公分的樣子。

  「寺院開門的時候,就你一個人在等著進山門嗎?」

  「不錯,就我一個人。」

  如果山門外確實只有管齊亮一個人的話,兩個開山門的僧人是有可能齊亮的。

  路所長在山門上敲了三下,不一會,山門開了一扇——只開了一條縫。一個年輕的和尚伸出腦袋來。

  「師傅,我們是市公安局的人,我們想找住持瞭解一些情況。」

  「請隨我來。」

  小和尚領著大家七拐八繞,走進一個禪院,最後走進一間禪房。這是大家第二次到湯泉寺來,第一次是來抓捕明空和尚的,所以,大家對腳下的路和路兩邊的建築物有點印象,眼前這座禪院就是撫平住持居住的地方。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4:56
第一百二十七章 老住持非常配合 榮小六認出齊亮

  歐陽平、劉大羽和路所長走進禪房,陳傑、韓玲玲和管齊亮則留在禪房外面。

  撫平住持身披袈裟、手執佛珠,從禪房裡面走了出來,他表情平靜,目光柔和。

  撫平住持應該是認出了路所長、歐陽平和劉大羽,十八號上午,撫平住持剛剛和同志們見過一面。

  路所長說明來意之後,撫平住持立即叫來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僧人「厚慧,你速去把得心師傅請到我這裡來。」

  厚慧走出禪房;另外一個年輕的僧人端著茶盤走進禪房。僧人將六杯茶放在茶几上以後,退出禪房。

  「路所長,把站在外面的同志請進來喝點茶——暖暖身子。」撫平住持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三個人。

  三個人走進禪房,在椅子上坐下。

  撫平住持的禪房有內外兩間,裡間是臥室,外間是會客的地方,正對著門的是一個禪床,禪床中央放著一個紅木茶几,在禪床前面左右兩邊各有四個紅木靠背椅和兩個茶几。

  撫平住持坐在禪床上,六個人坐在兩邊的椅子上。

  在禪床兩邊各有一個類似於盆景架一樣的東西,盆景架上有一個做工精緻銅盤,銅盤裡面點著一個直徑在五公分左右粗的蠟燭。雖然點著兩根蠟燭,但禪房裡面的光線仍然非常昏暗。

  幾分鐘以後,一個年近古稀的老禪師跟在厚慧的後面走進禪房。

  老禪師畢恭畢敬地站在禪床的前面「住持喚得心前來有何吩咐?」

  「得心,你去把清掃山門外兩個弟子叫到這裡來,這幾位警察同志有話問他們。」

  「得心去了。」得心說罷,疾步退出禪房。

  兩分鐘左右的樣子,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和尚跟在得心師傅的後面走進禪房。

  「得心,你坐下。」

  得心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兩個僧人走到撫平住持的跟前,躬身低頭,恭敬之至。

  「山門外面的樹葉是你們倆清掃的嗎?」

  「回住持的話,山門外面的樹葉是我和師弟倆清掃的。」

  「二月十七號早晨,你們是什麼時候清掃的呢?」

  「你們好好想一想,山門打開以後,我們就開始清掃了。」

  「二月十七號早晨,你們倆打開山門的時候,山門外有沒有香客呢?」

  「有沒有香客,這——我沒有在意,師弟,你看見香客了嗎?」

  「有一個香客坐在石橋上等著進寺院,山門一開,此人就進去了。」僧人掃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師傅,那人就是此人。」僧人指著管齊亮道。

  管齊亮雙手合十「謝天謝地,我總算找到證人了。師傅,你只是見過我一面,如何能認得我的呢?」

  「管會計,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啊!」

  「你是?」

  「我是榮老四的兄弟啊!」

  「我想起來了,你是榮家老六厚平。厚平侄子,我謝謝你,要不是你看見了我,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感謝菩薩,看樣子,菩薩還是眷顧我管齊亮的。感謝菩薩——感謝佛祖。」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4:56
第一百二十八章 溺水案頭緒中斷 榮桂花苦思冥想

  管齊亮的嫌疑被排除了,現在就只剩下柳大造了。

  二月二十號一整天,同志們和柳大造進行了正面接觸,後經調查走訪證實,二月十七號早上,柳大造為在揚州輕工業學校讀書的兒子送被縟和衣去了。案發之時,柳大造正在去揚州的長途汽車上。

  劉大造的嫌疑也被排除了。

  至此,古望月溺水案失去了刑偵的方向。

  十九號的夜裡,包括二十號一天,同志們的心裡很不踏實——空落落的。

  二十一號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歐陽平和劉大羽、陳傑商量好了,吃過早飯以後到古立饒家去一趟,大家都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了吧!對了,該和榮桂談談了,雖然三個人對這次的談話不抱什麼希望,但談話是必須的。古立饒的母親把該想到的都想到了,現在就剩下榮桂沒有接觸了。

  早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老張頭領著古立饒走進了食堂。

  古立饒和歐陽平想到一起來了,昨天晚上,在睡覺之前,他和老婆榮桂做了一次比較深入的交談。

  看到古立饒,同志們立刻亢奮起來,古立饒一定是從老婆榮桂的口中摳出什麼來了。

  「古村長,您快跟我們說說,是不是您的愛人想起了什麼?」劉大羽將古立饒拉到板凳上坐下。

  「孩子她娘這兩天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就是因為想的太多——腦子都快想空了,所以才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的,如果不把此人摳出來,下面的日子沒法過。整天惶恐不安,擔驚受怕,真不是滋味。我已經和上級領導說了,這個村長,我不能再幹下去了,沒了心氣,什麼都幹不了啦。此人也許就是氣不過我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

  「古村長,您愛人有沒有想到什麼人呢?」

  「昨天夜裡,我和桂一直聊到三更天,我們把村子裡面每一戶人家都過了篩子,可就是想不出一點頭緒來。除了你們調查過的這幾戶人家之外,我們實在想不出誰和我們古家有仇。」

  同志們進駐古裡村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在這兩三天的時間裡面,古立饒憔悴蒼老了許多。

  看到古立饒眉頭緊蹙、兩眼充血、一臉哀傷的樣子,每個人的心裡都是酸酸的。

  「古村長,您不要著急,我們一定會理出頭緒來的。」

  「讓同志們跟著遭這麼大的罪,我這心裡很過意不去。一定是我爺爺和我爹做了缺德陰損之事,而我們又不知道,凶手才如此膽大包天、肆無忌憚的。如果能把他們從墳墓裡面挖出來,我真想問問他們到底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缺德事——他們為什麼不為兒孫們積點德呢?」

  「您愛人的身體到底怎麼樣?」

  「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想知道誰是凶手,只要把此人挖出來,她的病才會好,她的病在心裡,身體上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同志們請放心,有我在,她不會出事的。如果她想起了什麼,一定會跟我講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4:57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分析會沉悶壓抑 趙大同出語不俗

  既然古立饒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同志們就不能冒昧去打攪榮桂了。

  之後,同志們又兩天時間走訪了達有道老陳頭霍老師榮光宗父子等十幾個人,但沒有尋覓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所有的思緒分析和判斷都回歸到唐二虎提供的信息上來了。

  一,黃顏色的軍大衣。

  二,碳素魚竿。

  三,灰色的帽子。

  同時具備以上三種行頭的人,在古裡村再也找不到了。前面也沒有找到過,完全符合以上條件的人,一個都沒有。有碳素魚竿的,沒有軍大衣和灰色帽子,有軍大衣的沒有灰色帽子和碳素魚竿,有帽子的沒有碳素魚竿和軍大衣。

  二月二十三號晚上,同志們聚集在歐陽平劉大羽和陳傑的房間裡面探討研究案子,應該算是一次案情分析會吧!

  案情分析會異常的艱澀沉悶和壓抑,同志們一直討論到深夜十一點鐘左右,一直沒有理出頭緒,大家都很茫然和惆悵。臨散之前,趙大同的一句話,提醒了歐陽平和劉大羽。一石捲起千層浪,大家圍繞趙大同的話展開了第二次討論。

  「趙大同,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歐陽平道。

  「我們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古裡村,凶手會不會是古裡村以外的人呢?」

  趙大同的話和他的身份是相符的,他是湯山鎮人,又是古裡村的戶籍民警,古裡村的村民彼此結親,和古裡村外面的人結親,應該是很正常很自然的事情。古裡村的姑娘,絕大部分都嫁到村外去了。趙大同作為戶籍警,他的心裡是有數的。

  劉大羽從趙大同的話中聽出了一點名堂:「趙大同,你這話有點意思,你心裡面是怎麼想的?不妨一股腦全說出來。」

  董青青有些不解:「古裡村以外的人?古裡村以外的人,怎麼會和古家人有積怨呢?」

  「對啊!古裡村以外的人如何知道古望月回家,並且會到碼頭上去洗衣服呢?」韓玲玲也有疑問。

  「隊長,凶手肯定是古裡村人,這一點,我們不能動搖和改變。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我們的刑偵方向不能有絲毫的偏離,古裡村是一個大村子,只要我們堅持調查下去,凶手一定會露出狐狸尾巴來。」柳文彬道。

  「趙大同,你是怎麼想的,說出來,讓大家聽聽。」陳傑道。

  趙大同沒有正面回答歐陽平劉大羽和董青青的問題:「到古家大塘來釣魚的人,除了古裡村人,還有古裡村以外的人,古裡村外面的人,用的都是碳素魚竿,你們想一想,王主任他們用的是不是碳素魚竿?」

  「不錯,王主任用的就是碳素魚竿。」韓玲玲道。

  「古裡村以外的人,凡是到古家大塘來釣魚的人全是吃國家飯的人。他們不在劉家堡工作,就是在湯山鎮工作。他們釣魚用的肯定是碳素魚竿。」路所長補充道,「哪些人經常到古家大塘來釣魚,只要問一問老陳頭——或者老張頭就知道了。在這些人中間,可能有和古家——或者古裡村扯上關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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