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化龍道 作者:龍冬強 (已完成)

 
li60830 2017-4-30 16:15:3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2 36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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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盜寶!
張敬既然決定去請教火龍老祖,馬上就付之行動,趁著夜色潛入海中,遊向凶兆島,隔著老遠就看見九個臉盆大小的火球從島上衝天而起,每一個都亮如太陽一般,九個齊出立即就撕破了黑夜,令世界火紅一片!

滾滾熱浪襲來,饒是張敬在夜晚冰涼徹骨的海水中,也熱出了一身汗,就好像整個東海都在被漸漸煮沸一樣。

這樣的威力自然不是留守在凶兆島上的海狗所能擁有。張敬欣喜不已,火龍老祖終於出現了!迎著熱浪奮力的遊去,並大聲叫道:“師傅,師傅,是我啊!”

仿佛早已經知道張敬到來,陡然一道紅光射來,把洶湧的海水徑直分向兩邊,兩邊又卷到上空就在張敬眼前形成一個中空的隧道,裏麵紅光粉質,透過波濤起伏的海水層又形成五光十色的絢麗光芒,實在美麗到了極點。

令張敬都有生在天堂之感,又見到一道熒光如電般飛來,定眼一看卻是身體一字型攤開的海狗,就在腳邊,汪汪叫著好似在叫自己踩上去。

張敬也就老實不客氣的踩到海狗的身上去,才剛一站好,眨眼間已到了凶兆島上,具體怎麽個過程完全沒有看清楚。直覺風雲變幻,如夢如幻,就已到了柔軟的沙灘上,遙遙看見火龍老祖盤膝端坐在島中央,那九個似太陽一般明亮的火球此時俱都圍繞在他身周上下飛轉,紅紅的,軟軟的好似塊肉般,也不知道是什麽寶貝,散發出陣陣異香。

不敢多看,張敬連忙跪下給火龍老祖請安:“師傅萬安,看到您平安無事,弟子懸著七八天的心算是放下了。以後遇到什麽難事,請一定叫弟子服其勞。盡管弟子自知法力低下未必能幫上什麽忙,但能陪伴在您的左右也就安心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敬上來就不要臉皮的一陣猛拍。

火龍老祖素來獨來獨往,聽著略覺露骨了些,也不禁龍心大悅,說道:“為師那日默算先天神算,算到一個賤人趁著為師不在洞府中的時機,竟去盜取地心深處孕育了也不知道多少萬萬年的‘胎衣火原丹’!幸好我回去的快,與她一通大戰,要不是原先出現的優檀公主在外做接應,我早就把她用真火煉死了,倒是累你空等了幾天。”

張敬忙呼不敢,見老祖的心情似乎很好,就大著膽子把他最近幾天經曆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並問他:“師傅,我腦後的到底是什麽法寶啊,怎麽像是知道我遇到什麽難處一樣,跳出解決的主意?”

“哦,竟然這等事?”火龍老祖大感驚奇,略微思索一下後,並指一點,九個火紅肉球閃電般排列在他身前,把火光全部收斂進去,才叫張敬近前道;“這是為師辛苦練就的九龍內丹,靈妙非常,已生出了意識,你張開嘴放將一個進去,讓它去尋你腦後的寶珠探個究竟。”

張敬猶豫一下,果斷張開大口,露出劍一般鋒利的兩排貝齒和黑漆漆的喉嚨食道,仿佛不怕火龍老祖趁機致他於死地一樣。其實他心裏明鏡似的,老祖的實力能光明正大的殺死他一萬遍,又怎麽會多此一舉的施加暗算呢?

火龍老祖把張敬的舉動看在眼裏,讚許他膽量的同時也越發喜歡這個徒弟了,直示為衣缽傳人。也不多說,把手一點,九個火龍內丹縮成頭發絲大小,首尾相連的俯衝進了張敬的龍口之中。

張敬登時就覺一股暖暖的軟軟的感覺在喉嚨間流過,鼻間也聞到一種奇異芳香,比在母親嫂嫂身上聞過的女人香還要好聞。

火龍老祖大喝道:“屏住呼吸,這龍涎香乃是真龍血脈高度凝聚而形成的異香,如果你能吸收一二的話,保管受用無窮。”

海狗在旁一聽,連忙貪婪的長長吸氣,都在鼻前形成了一個個風團氣旋。火龍老祖也不管,直直端詳著張敬。

張敬能感覺的出,九顆火龍內丹隻在喉間一竄就到了腦後,團團圍繞著那個寶珠,接著整個腦袋像是要裂掉一般激烈疼痛起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啊啊……”

火龍老祖也叫聲:“不好!”連忙作法把九顆火龍內丹召喚了出來,定眼一看,最末尾的那顆內丹隻剩其它內丹的一半大小,像是給什麽東西給咬去了一樣,頓時又驚又怒。

“好厲害的寶珠,要不是我反應的快,幾乎就給它咬掉一個內丹!饒是如此,還是讓它偷襲得手,吃去我十八分之一的法力,這‘通靈級’的法寶果然非同一般。張敬,為師是沒有能力幫你了,隻能靠你自己以後努力探索,發揮水火定慧珠的妙用。”火龍老祖長長的一口氣說完,滿臉肉痛的神情,急忙把剩餘的八個半火龍內丹吸口氣吞進肚子裏麵溫養不提。

張敬聞言有些失望的同時,對寶珠的神奇更加向往,竟讓火龍老祖這樣的大神通者都不能一探究竟?這樣一想,連頭痛欲裂的感覺都似乎減輕了些,忙向火龍老祖道謝。

火龍老祖搖搖手不在提這茬,反而說道:“你剛才說你難違父命,經營著一家綢緞鋪,這也無妨。要知神仙也是凡人做,不經曆人生悲歡離合四大劫難,又怎麽能領悟,繼而超凡脫俗?隻是你要小心,既然在塵世中曆練,就要小心紅塵劫難!就好比你這次和人搶生意,勝了的話,必然就得罪那姓呂的人家,如果他家的長輩又正好是為師的對頭呂老鬼的話,必然就要用法術害你,豈不糟糕?”

張敬聽的一愣,越琢磨越覺得有理,本朝的士人推崇大隱隱於野,難保自己附近不就隱藏著一個高手高高手!

“師傅的意思是,我就輸掉這場生意,不和他們相爭嗎?”張敬幾乎是剛把這句話說出,火龍老祖就怒喝道:

“糊塗!真要輸了,你肯定耿耿於懷,念頭不通達,以後還怎麽成道?為師指點你一條明路,深海之中有座龍宮,宮後麵飼養著分水獸,六眼金晶獸,還有白色乳牛,各種魚介之類數不勝數。其中就有一種冰蠶,能吐一種七彩絲,薄而堅韌,普通的刀劍都很難砍斷,比人世間的也不知道珍貴了多少,你去拿上一隻不就穩贏了!收服之後,還可以用來對付敵人,豈不兩全齊美?”

張敬聽得心花怒發,突然就聽海狗汪汪汪大叫起來。

火龍老祖一拍它的腦袋,笑道:“正好,海狗不時去龍宮偷吃東西,都和守殿的蝦兵蟹將混得熟了,叫著要給你帶路呢。”

“那就先謝過海兄了。”張敬頓時狂喜,起身對海狗拱手一禮,拜謝他的相助。

海狗是被人輕賤慣了,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正式的對待過?高興的連翻幾個跟鬥,身體張開如一麵牆壁那麽大,而後又團團裹起來,如一個玻璃罐子,叫張敬進去。

裏麵充滿了空氣,外麵的水又進不來,張敬正好趁機飽覽海底各層的風景和魚類,在黑夜中雖然看不太清楚,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很快就在一片幾乎無邊無盡的白海沙中,見到數十座連接在一起同樣無邊無際卻又金碧輝煌的宮殿,鑲嵌著各色的海螺殼,拳頭大的珍珠,粉紅欲滴的珊瑚叢……

諸般海底奇珍看的張敬目眩神迷,轉眼又見到無數身披甲殼的蝦兵蟹將手持長槍,來回巡視。在那上麵更有鯊總兵張開血盆大口,神色猙獰的等著敵人自投羅網,他好飽餐一頓!

龍宮不愧為海底萬物的主宰,防備的就好像天羅地網一般。誰知,張敬在海狗的帶領下,一路竟暢通無阻的進了龍宮後殿中盜走了冰蠶!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 13:54
第二十一回變形法寶
海狗好像早就摸清了龍宮的布防圖,避開那層層的蝦兵蟹將,實在避不開的時候就潛伏進附近的珊瑚岩洞中,等人走開了就快速前進。最後麵是一大片空曠無比的紅沙灘,周圍隨時可能有巡遊魚類過來的危險情況下,海狗卻放慢了速度,以堪比九十歲老太太的步伐緩慢前進。

看得張敬心驚不已,小聲叫海狗快些,他倒汪汪叫了幾聲作為回應,可惜張敬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

直到一條黑色大斑魚,似乎是誤入龍宮受了驚嚇,如箭般在紅沙灘上飛馳而過,頓時就觸動了機關,一條猩紅色的肉舌頭撲的伸出卷住大魚,都沒讓它掙紮一下,就倒拖了回去大快朵頤。

張敬就在不遠處分明看到紅色的海沙下麵跳起一隻似蛤蟆,又非蛤蟆的大怪物,兩隻眼睛有燈籠那麽大,明明正對著自己,卻又像沒看見一樣在吞吃了大魚後,又深深鑽入海沙中潛伏著。

張敬這才知道海狗為什麽要放慢速度,單靠自己不明就裏的硬闖進來,恐怕下場就和那大魚一樣成為怪物的糞便了。

趁著周圍都是被蛤蟆狀怪物鼓搗起的紅色沙礫,海狗帶著張敬慢慢的挪移出去,之後就好像進入了龍宮正式的宮殿中,在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海狗放出張敬,因為宮殿群裏的海水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擋在外麵,空氣特別的新鮮,不用怕窒息死。兩人悄悄的往裏麵走去,由海狗帶路進了那養著冰蠶的青葉殿中,入目的就是一片片綠草長在冷寒的冰塊之上,也不知道被施展了什麽魔法,竟然長得異常鮮嫩。

葉片上麵更有七八隻如雪一般晶瑩透亮,五髒六腑都能透視過去的大肥蟲在吭哧吭哧的吃著綠葉片,旁邊恰好有一個腦袋大小的七彩大蠶繭。張敬一見就知道這就是自己要找的冰蠶,也不多說,捧起正在孵化的那個七彩蠶繭就往宮外跑去。

海狗隨後壓陣,正覺得事情順利的有些異常的時候,突聽哞一聲似乎牛叫的響聲,張敬一個激靈,回身看去的時候就見一隻青碧色的大水牛懶洋洋的躺在一個八卦爐邊,吃著身邊堆起老高的海藻,邊用人的聲音叫道:

“海狗你好大膽!自己來偷東西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勾結鮫人來龍宮盜寶,等龜總管知道了還不剝了你的皮!”

張敬一聽居然要連累海狗,頓時起了殺牛滅口的心思,朝海狗一使眼色,頓時就都明白了,速戰速決!

大水牛本來還有些懶洋洋的,見到一人一狗凶神惡煞的圍上來,分明不安好心,頓時就慌了。可它的鼻端卻被一個青索拴在白玉欄杆上,想跑都沒得跑了,張開巨口就要大叫。

張敬卻搶先一步拽住了青索,把水牛的鼻子拽得又痛又酸又麻,眼淚馬上長流下來,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那裏還能叫的出聲來。

張敬一見居然抓住了它的軟肋,翻身就騎在了牛背上,大叫道:“乖乖跟我走,不然就讓海狗吃了你,連骨頭都不留。”

大水牛本來還有些不情不願,海狗對它一陣狂吠,頓時就老實了,乖乖隨著指揮朝龍宮外麵走去。張敬沒想到這大水牛居然有分波劈浪的異能,一入海中海水就自動朝兩邊分開,如踏在平地上一樣,生怕夜長夢多,駕著它出了龍宮的範圍,就朝海上麵升去。

龍宮之中一連失去兩隻魔寵,令龜總管發覺後震怒非常,把主事的魚女,蝦兵蟹將一陣好打,緊張的調查了兩天,卻什麽也沒有發現。隻得暗中加派了侍衛,布置下厲害魔法禁戒,令張敬和海狗第二次來龍宮取點東西用用時,差點失陷在裏麵。

而此時,張敬早就騎著大水牛踏上了凶兆島,見到火龍老祖還在那裏,欣喜的叫道:“師傅,冰蠶我取到了。”

火龍老祖慧眼一看那七彩蠶繭,登時眼眸放光,雙手劃拉出一道火網透過蠶繭,就顯現出劍形的模樣,笑道:“你的運氣不錯,居然能得到一柄‘流星蝴蝶劍’,要知道通靈法寶之下就是變形法寶,能自主變幻成各種動植物,殺人於無影無形之間。雖然有被他人奪去的可能,但也是玄妙非常的寶物,整個臨海郡據我所知就隻有一柄‘黃蜂尾後劍’與它相當,比你那日見到的喪門劍高了足足一級。”

“龍宮中人居然就隨隨便便放置在一邊不管,果然深不可測!”火龍老祖長歎一聲,不知道想了些什麽,良久後又道:“流星蝴蝶劍是取自兩極中的千年冰蠶啃噬冰葉草和許多海底镔鐵,導致身體各處都布滿金毒,稍加祭煉就成為能伸能展的仙劍,還擁有冰蠶的靈識,一經收服就能隨意變化。所以你要小心,在仙劍出世前不要讓人搶去。”

張敬聞言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緊緊抱著七彩蠶繭連忙問大概什麽時候出世,怎麽才能把仙劍收服?

火龍老祖一一告訴了他,末了笑著提醒道:“你不但盜了人家的仙劍,還把墊腳的青牛都給順手牽了來,龍宮怎麽肯罷休?現在東海萬裏海域肯定都布滿了蝦兵蟹將,就等著抓你這個小賊請賞呢。來,先把它寄養在島上和海狗作伴,有我坐鎮保管無事。”

張敬正求之不得,滿口答應,眼看天邊放出縷縷光明,就告別火龍老祖朝家裏趕去。果然在海中見到不少的蝦蟹身披甲殼,持著長槍到處橫行搜索,要不是海狗執意相送,差點就給它們發現砍成碎片了。

等到了岸上,張敬臉上的龍鱗又重新退了回去,手持著七彩蠶繭,暗暗歡喜道;“仙劍啊仙劍,你可是我得到的第一件寶貝,可要快點出世啊,以後咱倆一起仗劍遊行,除惡揚善,揚名天下!”

冰蠶的意識似乎聽到了這句話,動了動,竟從裏麵放出如星辰一般璀璨的大光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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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流星蝴蝶劍
其實張敬早就有了第一件通靈級法寶‘水火定慧珠’,隻是它是不請自來,作用又太神秘了些,所以心理麵沒有把它算在內。而七彩蠶繭是親自去龍宮‘盜’到手的,冒了許多風險,原先沒想到裏麵居然還孕育了一柄仙劍,就更增添了幾分意外之喜了。

見到蠶繭放了會星光後,光芒就即收斂在也沒有其他動靜,張敬知道還沒到流星蝴蝶劍破繭而出的時候,忙趕回家中,用白色帆布把七彩蠶繭包裹好後,才裝作剛起來的樣子。推開房門,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完畢,用過早點後就帶著寶貝朝店鋪中開去。

果然如張敬所料,第二天上午的生意還稍微火爆了一陣,到了下午客人就漸漸稀少了,畢竟一件衣服能穿個三四年,平常人家那個會囤積布匹啊?第一天買的外加贈送的就夠給全家都做幾身新衣服的了,托張敬的福,臨海郡的居民提前過了一個肥年。

在這人人歡喜的時候,大概就隻有對麵呂氏絲綢店中的呂朗和張開陽不高興了,等兩人看到張敬那邊的客人越來越少,又不由大笑起來。

呂朗笑道:“張大哥,你看我說的不差吧,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想賠本賺吆喝都不可能了,到明天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依靠約定趕他下台,呂某人在此先向大哥道喜了。”

張開陽臉上都笑開了花:“托你的福,哈哈,我先過去看看,免得他又出什麽鬼主意,打得我們措手不及。”

呂朗道:“也好。”囑咐他從後門出去,別給人看見。

張開陽裝作一副沒事來閑逛的樣子走進了張氏綢緞鋪,揚聲問道;“老二,我來看你了,生意還好吧,有什麽不懂的盡管來問哥哥。”

“是大少爺來了啊。”張掌櫃忙迎了上去,說話間嘴巴還有些漏風,用眼神示意沒有什麽異常。

張開陽頓時鬆了口氣,說實話他是害怕張敬又出什麽鬼主意了,四處走走看了看,說道:“生意還不錯嘛。”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注意著計算賬目的張敬身上。

張敬百忙之中抬頭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怎麽,大哥來查賬了,這離五天的約定還有兩天呢,也未免太心急了些。”

“你說的什麽話,大哥原先隻是擔心你管理不好生意,擔心咱們張家的產業受損,可不是針對你。這不,我聽說昨天你把全郡的人都吸引來咱們鋪買貨,也就放心了,五天的約定你就不要放在心裏了,好好經營,大哥的身體不好,以後咱們張家就靠你廣大門楣了。”張開陽心有戚戚的說了一番,意圖讓張敬放鬆警惕呢。

張敬隻是冷笑,要不是自己有從寶珠中領悟的促銷知識,又有火龍老祖這樣的老師幫忙,恐怕早就被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打壓的焦頭爛額了,那有現在的輕鬆自在。

張敬自覺有七彩蠶絲繭在手,勝券在握,也有心情跟他周旋,說道:“大哥原來是這個意思,那你放心,等下跟我一起去見被呂家搶走的大主顧們,我有一件寶貝,保管他們見了就來我們家進貨,天王老子也攔不住。”

張開陽一聽臉色頓變,強笑著道:“那些人可是一方豪富,又是走南闖北的大客商,什麽東西沒玩過沒吃過?平常寶貝可入不了他們的法眼,你把寶貝拿出來,我替你把把關。”

“這可不能給你看,是秘密!”張敬直截了當的說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哦,對了,你嫂子叫我給她拿匹布回去,好做新衣服。急著用呢,我就不陪你去了。”張開陽說完就在貨架上隨便拿了一匹大紅色的綢緞,匆匆的朝外麵走去,趁人不注意就跑進對麵的呂氏絲綢店中,慌亂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不要慌,你打聽到什麽了?”

呂朗聽完張開陽的轉述,喝問道:“他真的那麽說?你知道是什麽寶物沒有?”

張開陽抓著頭發想了又想,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張家雖富,卻也沒有一件能令那幫大主顧一見心動,或者害怕的寶貝,這肯定又是那孽種鼓搗出來的鬼名堂!”

呂朗搖著折扇,在原地轉了三圈,卻也想不出什麽眉目來,驟然抬頭注視著對麵,獰笑道;“既然他的寶物要讓那些大主顧看到才能見效,我們就讓他出不了那個大門!”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枚其亮如黃金的戒指,戴在手指上,朝著對麵一指,頓時就現出一道臉盆大小的紅雲,從雲中傳出嗡嗡嗡的劇烈聲響,風卷殘雲一般湧過去。

此時張敬正在內室之中,抱著七彩蠶繭,小心翼翼的從上麵抽出一條七彩晶瑩的蠶絲線,等下好去利誘那些大主顧,剛抽了一半,外麵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張敬不禁眉頭一皺,匆匆把七彩蠶繭原樣包好,抱過去一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飄來了一朵紅雲,飛出無數密密麻麻的黃蜂,把店中的幾個客人還有夥計蟄得抱頭鼠竄,滿頭是寶,慘不忍睹。

“二少爺,黃蜂好多,快跑啊……”

張敬聽聲音正是從家裏帶來的親信家丁張壽,就說話這功夫又被蟄了不下十下,當時就起了紅色大包。其他人也同樣淒慘,又見一大群黃蜂朝自己湧過來,張敬連忙退到內室中,見四下無人,登時反身怒喝一聲,哈出雲霧之氣,化成雲色巨手對準追來的蜂群一撈一捏,頓時就成肉屑紛紛墜落。

誰知那紅雲也跟著飄進來,發出一陣其紅如血的光暈,接著雲層裂開,又飛出一群拇指頭大的黃蜂,嗡嗡嗡的震動著翅膀,又凶又惡的俯衝來!

張敬目睹這奇景才知道黃蜂蜇人不是自然造化,而是有人在施展妖法暗算自己,登時又驚又怒,不敢怠慢,指揮著雲色巨手在麵前又擋又撈又捏,這回蜂群也學了乖,不在聚集一處,而是從四麵八方朝他蜇去,頓時令張敬手忙腳亂。

他隻有一隻雲色巨手,根本來不及抵擋,眼看就要被一隻通體金黃,隻在腹部間畫著道道黑圈的黃蜂的尾針刺中臉頰,張敬不得已把七彩蠶繭橫在身前抵擋,就聽哢嚓一聲,那黃蜂連同尾針在內一齊撞了個粉碎,而七彩蠶繭丁點傷損都沒有。

張敬頓時放心,每當有漏網的黃蜂衝過來的時候,就把它當成盾牌抵抗,次數一多,好像驚動了裏麵冰蠶的意識,在張敬手中不安的扭動起來。

而這時候那紅雲上的光芒也越來越盛,分出的黃蜂也越來越大,張敬久戰之下漸漸力不從心,就被一隻黃蜂成功衝到他麵前,雖然及時伸手把它捏成肉醬,那毒針卻已刺入眉心之中,拔出來時那毒針仿佛魚鉤一樣的形狀,生生勾下一小塊生肉,叫張敬痛苦不已。

血液噴湧而出,灑落在地板上,手臂上,七彩蠶繭上,瞬間就把七彩的蠶繭染成血紅色……

黃蜂群趁著張敬恍惚的瞬間全都圍攏上去,眼看要把他活活蜇死,他手上的七彩蠶繭陡然爆發出璀璨無比的星光熒光,從光中冉冉升起一隻堪藍色的巨大蝴蝶,粉翅上滿是仿若星辰一般的圖像,震動一下就見狂風亂卷,漩渦橫生,把蜂群卷進去一絞,就全都身首異處,斷翅殘肢如雨一般落了滿地。

斑斕大蝴蝶得勢不饒人,又一個展翅,生出一個狂風漩渦把紅雲卷住,這回更多了許多藍色斑點,如天上的星星一般閃爍,在裏麵亂碰亂撞,每一個碰撞必然發生大爆炸,徑自把紅雲炸成粉碎。

張敬頓時就聽見對麵傳來一個男子的淒厲慘叫聲:“啊,我的黃蜂障!”如癡如狂的吐血聲,張敬沒空理會他,因為斑斕大蝴蝶在解決了這兩樣後,居然就朝外麵飛去,要遁走!

張敬早得過火龍老祖的提醒,知道蠶繭中的大蝴蝶飛出的刹那,就要把它抓住,降服成為‘流星蝴蝶劍’,不然讓它飛走就要便宜別人了。那裏敢怠慢,立馬上前緊緊的抓住斑斕大蝴蝶的雙腳,任它怎麽飛騰,撲打,扇風,都不為所動。

足足堅持了小半個時辰,才用火龍老祖傳的祭煉法訣收服了它,轉成劍形,是蒲扇也似的一樣寬闊仙劍,有兩個劍身,緊緊貼合在一起,可分可和,劍身通體堪藍色,觸手則有些冰冷,好似用寒冰鑄就的一樣。

張敬越看越愛,立即一展流星蝴蝶劍,身邊就憑空浮現數個氣流漩渦,托起他的身體就朝空浮動。心中一動,歪歪扭扭的朝剛才發出慘叫聲的地方飛去,居然就是呂氏絲綢店,不禁又驚又怒!

好個呂朗,居然也是神仙方士,倒小看了他,居然敢用妖法暗算自己,絕對不和他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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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仙劍鬥法
這時候臨西街無論店家還是顧客早就都被成群的黃蜂嚇跑,靜的仿佛一座死城,張敬得以自由的架著蝴蝶劍飛躍到對麵店中央,就見呂朗正靜靜的立在那裏,手指間跳躍著一柄精光閃爍,食指長短的細小仙劍,本想裝酷,等見到張敬手中的流星蝴蝶劍,頓時一楞,大是驚駭。

“你居然也有變形法寶?這怎麽可能,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張敬聞言心裏也是一個咯噔,聽他話裏的意思,難道他的仙劍也是變形法寶,火龍老祖不是說臨海郡就隻有兩柄嘛,不會那麽巧吧?細細觀察呂朗手中的劍光,確實有些像黃蜂的樣子,他又姓呂,不會是自己師傅的對頭呂老鬼的門人吧?

管他是誰,敢暗算自己,就不能讓他全身而退!張敬打定主意,麵上卻不動聲色,突然脫手放出流星蝴蝶劍,化成星辰也似的一道光芒飛臨到呂朗頭頂,頓時狂風亂卷,漩渦橫生,就把他牢牢吸住。

“你敢!”呂朗事前雖然有防備,但怎麽料到張敬居然話也不和他說一聲就先下手為強,立即就被搞了一個手忙腳亂,立即發出手指間的金黃光芒,震動間發出數十個毒刺反攻向張敬,意圖圍魏救趙。

張敬怎麽會讓他如願,任由流星蝴蝶劍化成巨大的斑斕大蝴蝶,冉冉升到空中鼓動狂風,把呂朗卷住轉了一個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明明有極其厲害的符器法寶在身,卻偏偏來不及施展,直氣得哇哇大叫。

張敬見那幾十個非金非鐵的毒刺如電一般刺來,早就留心閃到一邊,同時哈口氣吐出雲霧之氣,按照《萬象森羅變》的法訣變出骷髏頭,綠鬼,磷火諸般惡景,頓時鬼聲啾啾,愁雲慘霧,一齊擁將過去。

呂朗慌忙之間那裏還能分辨什麽真假,見張敬居然擁有變形法寶,先就認為他的修為肯定差不到那裏去。眼看敵人飛劍,魔法都使了出來,在不遁走,就有可能死在這裏,饒是在不甘心,也隻能從懷中隨便掏出道符籙,雙手搓動間焚燒掉發將出去,頓時就見霹靂一聲好大一個雷響,震得整個房間大動,張敬身體搖晃不已,好像地震般幾乎站不住。

張敬眼見雲霧之氣被震散不少,變幻出來的惡鬼魔頭不斷消散,生怕呂朗看出底細,連忙全數收了回來。在一看,呂朗頭頂不知道什麽時候已多了一隻大黃蜂,足有磨盤大小,透明的羽翼不斷震動,雙足抓著他的後領正快速爬空升天,已經到了房頂就將破洞而出。

“那裏跑!”張敬心念一動,斑斕大蝴蝶就震動羽翼,刮起好大一個龍卷風,不時有星爆的聲音發出,由下而上卷住呂朗和大黃蜂就紮破屋頂衝天而去,化成遙遠天際的一個黑點。

“張敬,我與你誓不兩立……”

“等你能活著回來在說吧。”張敬冷笑道,伸手一招,就收回流星蝴蝶劍,暗道:“他那柄能化成黃蜂禦敵的多半就是師傅所說的‘黃蜂尾後劍’,沒想到呂朗居然是呂老鬼的門徒,也修煉了仙術。幸好自己先下手為強,要不然以他比自己多修煉幾年積累的法力和許多厲害寶貝,今天恐怕就不能善了。”

張敬正想間,突聽四周牆壁傳出一陣龜裂聲,知道剛才一個大霹靂已經把房屋的根基都給損壞,隨時可能倒塌,連忙朝外麵閃去。剛到外邊,三層樓的呂氏綢緞店就坍塌了。

“好,好,倒的好!”張敬隻覺大是爽快,手一指,流星蝴蝶劍化道星光直衝進去,來回穿行了幾下,整座房屋就碎的不能在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那呂朗能被摔死最好,命大活著回來了,隻有不抓到自己在現場的把柄,也就不觸犯人皇的律法,到時候請長輩,拚後台,誰又怕了誰?

幾乎就在張敬前腳剛離開,後腳就出現一個老道長,赫然正是名震整個臨海郡的陳半仙,站在瓦礫場的小樓前,臉上現出異樣的潮紅,大怒道:“到底是誰,竟敢侵犯這裏!呂師弟呢,這裏這麽淩亂,還有打鬥過的痕跡,不會是敵人斬殺了吧,不會,不會,他有‘黃蜂尾後劍’在手,就算再不濟也能騰空飛走。”

陳半仙越想越擔心,暗自後悔不該為了煉製一具活死人,而疏忽了照應,要是呂師弟真的出了事情可怎麽跟鬼主交代啊!一想到那萬鬼噬心的刑罰,以陳半仙之能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也就是他法力高深,忽聽到旁邊房屋之上有哆哆嗦嗦的聲音不受控製的傳來,用眼睛看卻什麽也沒有。

如何瞞得過的陳半仙,一望之下就看出分明是隱身符一類的東西,肩搖處飛出一道墨綠劍光,圍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繞了一繞,響起微微裂帛的聲音,當即就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張敬的法力和閱曆畢竟還差了些,竟沒看出有人隱身在一旁。

這個男人正是張開陽,一見猩紅銳利的喪門寶劍在身周繞來繞去,知道被發現了,忙不迭的跪倒在屋頂上大哭道:“饒命,饒命啊,這可都不幹我的事啊。”

“看你也沒那麽大的能耐,具體發生了什麽,呂公子下落如何?”陳半仙冷哼一聲,飛到屋頂抓起張開陽,跳到地麵把他扔在地上,怒喝道。

張開陽滿臉驚恐,結結巴巴的把事情原委說了。原來當流星蝴蝶劍突然出世,一下子破去黃雲障的時候,呂朗就知道張敬原來也是練氣士,他自持受過高人指點,又心痛法寶被破,就想和張敬鬥鬥法!因為張開陽還有用處,留在現場怕被波及到,就把他帶到旁邊的屋頂上,並施展一個隱身符把他的身形隱住。

結果,就讓張開陽看到了一場仙法大戰,尤其是看到張敬也是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更嚇得膽顫心驚,隻恨爹娘生他晚了些,為什麽不早些老死掉!

本來都有些絕望了,等見到陳半仙出現,張開陽頓時又有了精神,添油加醋的把張敬如此殺了呂朗的龍去脈說了一遍。

“竟有此事!”陳半仙聞言又驚又怒,又恨又怕:“我早就聽說張敬從海外脫險回來,隻是忙著修煉仙法沒空理他,沒想到居然有了如此大的本事,好得很,好得很!”怒極反笑,問明了呂朗被怪風卷走的方向,頓時身劍合一,化道詭秘的墨綠劍光破空而去。

張開陽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陳半仙人雖然遁走了,聲音卻仿佛還在原地般響起:“你不要想著逃走,等我回來,就去會會你的好兄弟!”說話間殺氣騰騰!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 13:57
第二十四回叔叔舍得,嫂嫂不舍得
“師弟,你沒事吧?”陳半仙一路直飛,最終在兩百多裏外的一座山圍子裏找到了頭在下腳朝上倒栽蔥一般砸在地裏麵的呂朗,馬上降下去,像拔蘿卜一樣把人挖了出來,張口對著呂朗的麵部噴過去一口還魂真氣。

果然神妙,呂朗立時悠悠醒轉,隻是還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過了會神智才徹底清醒,挺身怒喝道:“張敬小兒,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揚灰,哎呦!”叫囂沒一會,全身的酸痛就一起襲來,依依呀呀的悶叫了好半天。

陳半仙立即給他喂食了一粒元氣丹,情況這才好了些,呂朗卻完全沒有一絲感恩的意思,衝著陳半仙陰陽怪氣的大喝道:“師兄,最近你死那裏去了?不會又捉了那個老娘們在享受,忘記正事了吧?”

“不是,不是,那天我不是告訴你去出海尋寶嗎,結果被一夥妖怪戲弄了一場,要不是見機的早恐怕就葬身在海底。回來的時候無意中找到一個好材料,可以煉那活死人,沒想到就讓公子受驚了,真是該死,該死!”陳半仙誠惶誠恐的解釋道,看樣子竟十分怕他。

呂朗冷哼一聲:“這麽說來,你的活死人是煉製成功了,正好,那張敬膽大包天,竟敢和我作對,你去把他抓來,變形法寶搶到手!”

這個問題陳半仙之前就想過了,滿臉為難的道:“師弟,不是師兄不給力,而是那張敬之前隻是一個文酸書生,最多懂些拳腳,那裏會什麽法術?尤其是還擁有變形法寶,我都沒呢,要隻是因為一場奇遇得來還好,就怕他背後有什麽海外散仙相助,貿然上去恐怕又要吃大虧……”

沒等他說完,呂朗就尖利的大叫起來:“你的意思我的仇就不要報了?”

“自然不是,但總要先摸摸他的底,才能百戰不殆啊。”陳半仙素來謹慎,從不冒險,又安撫了他幾句。呂朗才不清不遠的答應下來,心念一動,落在附近的黃蜂尾後劍就飛到他手中,招呼一聲禦劍而去。

陳半仙連忙放出喪門劍,身劍合一,後來居上飛遁到前麵給他抵抗罡風雲煞,呂朗一見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原來劍仙一流也有上下之分,第一等身劍合一,則飛行神速,無堅不摧!次一等的禦劍飛行,人在劍上,隻能駕馭,不能隨心變幻,很容易給人找到空隙刺死。最末一等的就是像江湖俠客們一樣手中拿著對砍,既不能放出千裏之外取人首級,也不能隨意收回。

呂朗現在就在‘禦劍飛行’的階段,比起陳半仙足足少了一級,又是妒忌又是憤恨,這老家夥都快死了的人了,本領怎麽可能比本少爺還高?

陳半仙何等精明,早把呂朗的神色暗暗看在眼裏,要不是這回是因為他的疏忽才造成大錯,也不用如此賠小心。眼角餘光看著呂朗腳下踏著的變形級法寶‘黃蜂尾後劍’,真替寶貝可惜,跟了一個沒用的主人,要是在他手中那裏會遭致今天這樣的慘敗啊!

麵上卻絲毫也不敢表現出來,陳半仙心裏想著能不能把張敬手上的變形法寶給搶過來,那小子果然是一臉福相,自己沒有看錯,居然給他因禍得福了。陳半仙放慢劍光,和呂朗並駕齊驅起來,探討起怎麽對付張敬才妙?

呂朗給出了個主意,這事還得張開陽出麵才好使。陳半仙連連稱善,頃刻間兩道劍光已經疾馳了幾百公裏,落入了一座廟宇中。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漆黑,天上一點繁星也沒有,在所有人都已經熟睡的深夜,一道星辰般璀璨的光芒噗的落入張家的後院中,光中現出一個龍頭人身的怪物,正是每當太陽落下就會被身體裏百分之一的真龍血脈催逼出滿臉龍鱗的張敬。

他今天一天真是忙壞了,先是大戰呂朗,好不容易取勝就去拿了被星光撕裂的蠶繭絲線,都斷成了手指長的一段一段,好在祭煉一下還能使用,匆匆處理了一下現場就急速離開。

在外麵轉悠了一圈,等到臨西街的店家和夥計們舉起火把去燒黃蜂的時候,張敬也加入其中,果然聽到人們紛紛驚訝的問怎麽呂家的店鋪倒塌了?也太不牢靠了,幸好自己不去他們買綢緞,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給壓死了。

另一個又說我好像聽到一個大霹靂,不會是黃蜂把窩做在呂家的店鋪上,快成妖了結果給老天劈死了。你看,剛才還那麽多的黃蜂,現在怎麽少了?

另一個人附和道有道理,有道理。

張敬聽著周圍亂七八糟的議論聲隻覺好笑不已,把受了蜇毒的夥計們都送到了醫館診治之後,他才鬆一口氣,趁著無人注意從海路遊到凶兆島。

可喜,火龍老祖還沒有走,請教了一番如何使用流星蝴蝶劍的方法,張敬天資聰穎,得到的又是一柄專能飛行的變形飛劍,居然不費力氣的就學會了禦劍飛行的法門,駕著流星蝴蝶劍在空中肆意飛翔,與雲彩為伴,與鳥雀齊平,高山就在腳下,萬裏海洋憑空飛渡,絲毫也不覺得費力。

張敬也是膽大包天,剛學會禦劍飛行,就想著總是在海裏遊來遊去也不是個事,剛剛可差點就被龍宮的蝦兵蟹將給發現了,不如試著從空中飛回去看看,不但速度快,還安全。

把意思跟火龍老祖一說,他老人家倒不置可否,隻是提醒小心雲層之上的罡風霜氣,張敬有聽卻沒有放在心裏,結果就被凍了個夠嗆,夜晚的寒風就如冰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身上,速度越快越是如此,就是有劍光保護也是如此。

隻得放慢速度,幸好平安無事的飛回了家,落地後,張敬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剛走幾步就突然聽到一個女子的驚叫聲:“啊!”

張敬身軀一顫,轉身看去,赫然是自己的美貌嫂嫂,倚在不遠處的石柱陰影中,不注意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一隻蔥般白嫩的左手正指著自己,一臉的驚駭,檀口微張就要大叫出來。

“嫂嫂不要!”張敬想也沒想的飛身過去,掐住了她的喉嚨,不讓她叫出聲來,想不明白這麽晚了她一個女兒家為什麽會在自己的房間外麵?為什麽!

“你,你是、叔……”李氏的麵容頓時呈現出缺氧性潮紅,碧綠的眼眸中透出又驚又怕卻惟獨沒有害怕,斷斷續續的問著,聲音越來越小。

張敬一個激靈,連忙放開手去,天!這可是從小把自己帶大的嫂嫂啊,居然差點殺死她,羞愧的完全不知道怎麽麵對,低著龍頭道:“我明天就借口做生意去,永遠不再回來,隻求你不要把我這副模樣跟爹娘說。”

“不要走,我不會跟老爺和張開陽說的。”李氏猛得攔腰抱住了張敬,臉頰貼在了他的背上,曼妙的身軀緊緊的抱住了他:“我不要你走!”

“嫂嫂……”張敬情難自己,反身抱住了李氏的身子,雙手瘋狂的在她身上摸索,隻一顆龍頭太多猙獰,怕嚇壞了她,不敢去親吻那粉嫩的朱唇。

李氏也熱切的回應著,兩人苦苦壓抑了十幾年的感情,一旦爆發,真如火山爆發般摧毀一切。

……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 13:58
第二十五回敵人的可惡企圖
“嫂嫂,嫂嫂……”

張敬動情的叫著,手指靈活的解開李氏素色羅裳上的一朵朵蝴蝶扣,拉扯開白色的胸圍子,探進大紅色的鴛鴦肚兜中,直取那又白又軟,跳脫不定的兩隻大玉兔。

“啊,不要,不要。”李氏婉轉嬌1吟,仰頭高叫,纖手向上緊緊按在左胸脯上,因為張敬又冰又涼的大手已經抓住了她溫軟的大白兔又抓又揉,叫她心慌慌,連忙鎮壓住。

張敬如何能讓敵人這個可惡的企圖得逞,另一手在她的後背腰肢間上下摩挲,同時又低頭咬著李氏精致小巧的耳垂,朝裏麵吹著綿綿情話和團團熱氣,搞得李氏其軟如棉,神智清醒了一些就又陷了進去,臉紅紅的緊咬薄唇,那裏還記得在胸前重地鎮壓敵手!

那隻大白兔卻也不是張敬一雙手就能把握的,頂尖一點在掌心中亂扭亂跳,劃著美妙的弧線,叫人心癢癢的急不可耐,張敬低吼一聲,猴急的就去撕扯李氏的羅裙,他根本沒想過自己現在有多少斤的力氣,薄薄地青色羅裙那裏經得起他輕輕一扯,隻聽撕拉一聲響起,在黑暗中分外刺耳。

“不要!”李氏頓時就給驚醒,雙手十分用力的抓著羅裙兩端,立時蹲下去掩住哭了個淚流滿麵:“叔叔,我不能對不起張家,我不能做個不貞潔的女人嗚嗚嗚……”

她雖然遮掩的快,但張敬早在內外兩件羅裙給撕成兩半時,就看見那一雙欺寒塞雪的白皙粉腿,在黑夜中放著銀光一樣醒目,令他頓時回想起去年冬天藏在被窩裏看《房中嬉春圖》的情景,那圖冊上好似也有一個長腿的絕世美人,雙手抓著秋千,粉腿卻精赤著架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

張敬不敢在想下去,他怕會控製不住自己,轉過身不在看衣裳不整惹人犯罪的李氏,深深呼口氣壓下那血脈噴張的氣息,問她;“嫂子,都這麽晚了你為什麽還在我的房間附近不睡?”

李氏邊哭邊說,斷斷續續的:“我聽說店裏麵突然飛來了一群黃蜂,蜇上了不少人,我怕你也……所以就來看看,誰知道你竟對我這樣……”努力控製著哭聲,她怕聲音大了把人引來。

“大哥呢,你不怕他知道又打你嗎?”

李氏顫聲道:“最近,他,他很少回來,今天也是……”想起張開陽,她顯然很是害怕,因為身軀抖個不停。

張敬詫異的回頭望她一眼,以為她是被寒風吹冷了,滿目的柔情:“夜裏涼,你快回去吧,我不勉強你。”

李氏紅唇翁張,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緊緊的捂著,沒那個勇氣打破禁忌,嚶嚀一聲,提著羅裙兩端如小兔一般朝暗中跑去。

“等等!”張敬突然叫道。

聞言的刹那,李氏就如被冰雪的魔法射中一樣僵在原地:“什,什麽?”

張敬就站在她的身後,微風拂動間吹散了她裂開的羅裙兩角,從中露出潔白細膩的一截膚色,是那麽的美麗誘人。此時的張敬眼中卻沒有一絲肉1欲之色,輕聲問她:

“嫂嫂,你能告訴我,你的閨名嗎?”

李氏渾身劇顫,要是外麵的登徒子試圖問她的閨名,恐怕剛開口就要被她叫人一陣胖揍,往死裏打!可是她現在卻沉默著,突然向前猛竄去,眨眼間不見。

張敬失望到了極點,原來嫂嫂的心裏沒有自己,還沒來得自暴自棄,李氏遲來的如海豚一般空靈的聲音已經飄入他的耳中。

“奴家的閨名叫李漁,小名美人,叔叔不要忘記了。”

張敬怎麽會忘記呢,他都記不清楚從什麽時候開始想要知道嫂嫂的真名了,反正很早很早,到現在才得償所願,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

這天夜裏張敬失眠了,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嫂嫂的身子,不著一縷,躺在他的懷中婉轉陳歡,兩人共赴合歡之好,在不顧世俗的眼光……如夢似幻。

與此同時,李氏也是在喊著他的名字中沉沉睡去。

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張敬雖然一夜都在跟自己的心猿意馬做鬥爭,但畢竟是有法力的人,精力很是充沛。在早上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表現的和以前沒有任何不同。

倒是李氏一直臉紅紅的不敢看人,惹得白氏關切的問她是不是生病了,等下要不要叫個大夫來看看。

一家人正是和樂融融的時候,張老太爺突然問道:“敬兒,綢緞鋪那邊有把握嗎?”兩人女人的眼眸頓時也直勾勾的盯住張敬,滿臉的關切。

張敬摸了摸懷裏那麵材料是蠶繭的斷絲,經由火龍老祖真火煉製成的七彩錦帕,摸著柔軟至極,卻又十分堅韌,扔到空中就化成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光障,落下去就能迷住敵人的耳目,十分厲害。

在神仙一流中的人物看來都算是極其厲害的一件法器,更別說一群普通人,恐怕光是亮出來,就會發生哄搶了。張敬十分自信,因為七彩錦帕實在太美麗了,昨天他還想留著自己用,無論誰出多大的價錢都不賣,但今天早上張敬突然改主意了,要拿它送人,送給一個絕世的美人。

張老太爺正想問張敬為何如此有自信,張敬卻神秘的請他到店鋪裏再說。今天就是和張開陽約好的五天期限,勝敗牽動著許多人的心,白氏和李氏李漁兒放心不下,也跟著坐馬車去了張記綢緞鋪。

一家老少到的時候,外麵已經圍滿了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原來張開陽之前以為他穩操勝券,故意派手下的走狗們把消息散步開,搞得人盡皆知,讓他現在看事情不對想反悔都做不到。

更因為張敬在海上屢遇妖怪,卻成功取得寶珠生還,又屢出聞所未聞的奇招,例如買一送一,優惠卷之類,現在不少的商家都在模仿,讓他們占足了便宜,惹得大姑娘小媳婦都來給張敬捧場。

等到張敬一下馬車,人頓頓時騷動起來。

“二公子來了,二公子來了……”

“什麽,在那裏我看看。”

“好個能文能武的公子哥,我要是女人,我就要嫁給他!”

……

正議論紛紛的時候,又一輛馬車悄悄的駛了進來,下來一個高個男子,正是張開陽,裝腔作勢的幹咳兩聲‘嘿嘿’,附近的人聞聲看去,當即就嚇得不敢作聲,寂靜像瘟疫一樣傳染了出去。

畢竟人的影樹的皮,張開陽張惡霸的名頭不是吹的,而是一天一天搶男霸女形成的,整個臨海郡的人那個沒聽說過,沒見識過?都怕他。

張開陽卻怕張敬,見他的目光看來,下意識的避開,轉身撩起車簾,請出了一臉和善笑容的陳半仙,之後跟著下來的則是臉色蒼白仿佛大病初愈模樣的呂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誰也不肯稍作退讓,無形的火光頻頻閃現,張敬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但誰又怕誰?心念一動,在空中翩翩起舞的一隻斑斕大蝴蝶徐徐落下,在他頭頂徘徊不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 13:59
第二十六回我敢!
張敬自然沒有如香公主一般招蜂引蝶的能力,這斑斕大蝴蝶是與他心神聯係的流星蝴蝶劍的原型,隨叫隨到,能如意變幻,神妙非常,正因為有了它,張敬麵對老奸巨猾的陳半仙,才會無所畏懼!

在其他人眼中,能讓蝴蝶在身上流連不去的張敬自然不是一般人,大姑娘小媳婦的尖叫聲又凶猛起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香少年,香少年!”人們都跟著歡呼起來。

就連一向矜持的李氏也圓睜著一雙碧綠眼眸道:“好漂亮呢。”也不知道她是說蝴蝶,還是張敬?

呂朗眼看著張敬屢出花招吸引人們的關注,長此下去名聲肯定遠遠超過他,如何忍得?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要不是他還重傷未愈,恐怕早就動手了。饒是如此也連連朝陳半仙遞眼色,催促他快動手。

陳半仙回了呂朗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也覺得不能讓張敬在表演下去,更垂涎流星蝴蝶劍,貪婪的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上前幾步道了聲無量天尊,然後說:“見過張老太爺,今天小仙受張開陽的囑托,來做個公正,了結張家的一段公案。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張開陽硬著頭皮上前附和道:“對對,快拿賬本來,對細賬。”

“我們約定的是五天,現在剛早上,太陽還沒下山呢,你們也太心急了些。”張敬笑道:“正好你們都在,我有一件法寶,昨天就想拿出來給大家開開眼界的,可惜發生了一些事情延誤到了現在……”

呂朗一聽頓時想起昨天的事情,怒火騰一下升起來,知道不能讓張敬把寶貝拿出來,不然就更加助長他的聲勢了,屈指一彈,頓時就有道肉眼難見的黃光激射過去。

張敬恰好正看向呂朗,眼角的餘光就捕捉到一點痕跡,知道不好,連忙掏出懷中的七彩錦帕拋過去,正好截住了那道黃光,兩下一碰,那道黃光陡然退轉回去,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怎麽一件法寶。

張敬上前一步接住七彩錦帕,麵向著呂朗緩緩攤開,太陽光一照,頓時就有七種光芒勁射出來,好不耀眼。

台下頓時一片轟然聲,一個個驚道;“那是什麽寶貝?天,怎麽跟水晶一樣。”

亂糟糟的都想擁上來,近距離接觸、觸摸七彩錦帕,讓張敬都有些招架不住,混亂中突然就聽身後動靜有些不對,急轉頭看時正是剛才那道黃光,悄無聲息的又勁射來。

好個呂朗!果然好手段,張敬暗讚一聲,要不是為了防備陳半仙,他心裏早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戒備,恐怕這出其不意的一擊就能打中他了。至於現在嘛,張敬隻是冷笑,都不用他動念,流星蝴蝶劍就已經展開雙翅,奮力一撲,橫生的漩渦風團就裹住黃光絞成了粉末,如金粉一般隨風飄落。

那邊呂朗頓時悶哼一聲,臉色湧出一陣陣血般潮紅,要不是強製壓抑著恐怕就要吐出口血來了。原來他剛才用來暗算張敬的是黃蜂尾後劍中暗藏的一千九百九十九根分光刺,由海底精金煉製而成,更在黃蜂妖中的腹部毒腺中溫養了九十九天,中了一針,當時就起一個大膿包,十二個時辰後就敗血而死。

更厲害的是擁有‘分光回旋’的本能,就是被對頭看出,打飛出去,也能轉一個大圈從敵人背後在打過去,不少人就是一時放鬆之下沒有防備慘死在這招之下,成就了黃蜂尾後劍的威名!

分光刺每九根算一套,呂朗現階段能同時控製一百套分光刺,共九百根,他分出一半用來暗算張敬,本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想到被張敬一下報銷,頓時因為和寶貝心神上的聯係,就像被兩個鐵錘重重的砸了一下,能忍住不叫出聲來就已經算他素來堅韌了。

這絲毫也沒有煙火的鬥法,普通人如何能看的出來?頂多就看見斑斕大蝴蝶動了幾下而已,唯有陳半仙目光如炬,看出呂朗竟然吃了悶虧,忙問他沒什麽事吧?也暗驚張家小兒短短幾天時間竟有了這樣厲害的手段!

張敬也暗想現在雖然有變形級法寶‘流星蝴蝶劍’和七彩錦帕護身,恐怕比起也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的陳半仙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見他不動,也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衝下麵人群大聲說道:“這是我們張家最近研究出來的一種產品,我給它取名叫七彩布,因為數量有限,所以每年在我們店鋪裏進貨第一的大主顧,我們就把七彩布交給他代買。”

此話一出,下麵幾個布商布販頓時就蠢蠢欲動,張開陽早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又是沮喪又是絕望,還想做最後的掙紮,搶先跳出來大叫道:“等等!你這個七彩布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是那裏得來的,不會隻有這塊卻來哄騙我們吧。”他知道他的底氣不足,拉過陳半仙的手臂,近乎哀求的道:“仙長,我怎麽好像在你的宮觀之中看過這七彩布啊……”

陳半仙詫異的看他一眼,卻淡淡道:“恐怕是你看錯了,老夫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東西。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張家二公子手中的七彩布應該是產自極北極寒之地的冰蠶所吐的七彩真絲。我們這裏根本不可能飼養冰蠶,不管是溫度,還是飼料,都不可能籌備到,不知道二公子是怎麽做到的,還請教我!”

“對,對,咱們這裏根本就不可能生長吐這種絲的冰蠶,張敬,你不要在這裏故弄玄虛,哄騙大家了。”張開陽就像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柄長槍,馬上就向張敬發起進攻。

此時此刻,張敬那裏有空理他,回頭看了一眼,不管是張老太爺還是嫂嫂,都是一臉恨鐵不成幹的悲戚表情,眼看著張開陽勾結外人對付自家人,終於對他絕望了,幹脆不理不睬。

麵對陳半仙的刁難,張敬出乎意料的大笑起來:“您老號稱半仙,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真讓我意外。不過很抱歉,這是商業機密,一說給你聽,我們張家還靠什麽吃飯啊?”

陳半仙一怔,老實說他確實不明白張敬是從那裏搞來流星蝴蝶劍和七彩錦帕的,所以才遲遲不願意動手,就怕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畢竟那天想折回凶兆島時就立時對上一雙火紅妖目,隻一眼,身體裏的血液就像被煮沸了一樣,熱浪滾滾,要不是他退的早,恐怕就被燒成劫灰葬身海底了。

回到岸上後,陳半仙消失了幾天,一方麵確實在煉製一件厲害法寶,一方麵也是為了養傷。完全沒想到張敬居然沒死,還打了他的師弟,本就暗怒。一聽張敬的話聲落後,四周人群就響起一陣哄笑聲,陳半仙隻覺顏麵掃地,真動了無名真火,好你個小子,以為得了個厲害法寶,就敢和我作對,叫你嚐嚐我的厲害!

張敬卻仿佛沒事人的一樣,再次衝下麵叫道:“誰要代理七彩布的,就請我們張記綢緞鋪裏麵進貨吧,便宜多多,優惠多多!”

“我,我……”

“我也要!”

……

“誰敢!”

呂朗終於吞下了幾乎湧到嘴邊的鮮血,一張臉變得十分猙獰可怕,斷然大喝一聲,虎目掃視著下麵的人群,緩緩說道:“今天你們誰敢進張家的店門一步,就是和我呂朗,和我們呂家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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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穩操勝券
呂朗這一聲大喝,頓時就把所有的人給嚇了回去,得罪呂家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同樣,得罪張家也不是說著玩的,在臨海郡稱得上豪門望族的就這兩家,別的家族相比之下就低了一級。

尤其呂家,聽說和很多藩國,列侯都很熟悉,經常走動的都是古代齊國魯國一代的巫漢祭祀一類的人物,神通廣大,要是得罪他們,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放了盅毒還不連累全家?所以根本沒人敢惹。

這麽多年也就出了一個張敬,爭鋒相對的一指呂朗,斷喝道:“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有什麽本事,什麽立場阻止客人們上我們張家進貨?就因為你們家的店鋪因為質量不佳倒塌了,所以遷怒我們嗎?”一臉怒色的請陳半仙主持公道:“仙長您也看到了,是他呂朗挑釁在先,我要是發起反擊造成什麽損傷可不能怪我。”

張敬此時仿佛忘記了,陳半仙是和呂朗一路來的同黨。

陳半仙眼見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公然偏幫,更不想敗壞這許多年建立的形象,隻得轉移話題道:“張二公子,你看眨眼都過去半天了,你還剩下一個下午的時間售貨。等天一落山,我就要檢查賬簿,給你們定個輸贏。”

張敬聽他說這話,似乎是知道自己底細般不禁又驚又疑,在在一看又不像,總之他不是會等到太陽落山,臉上的龍鱗冒出來後讓陳半仙光明正大的當‘妖怪’給斬殺掉的。

眼看現場的人都被嚇住,呂朗在旁邊一個勁冷笑,陳半仙故作公正,張開陽且驚且喜,張敬知道原先想的主意這時候都不能用了,隻能使用備用方案,隻是一使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原來在寶珠給的‘促銷’詞條中,張敬從中領悟到‘買一送一,有獎抽卷和長短優惠卷’外,還有一個真正的大殺招‘會員傭金製’!也就是把在場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發展成自己的會員,給予優惠和延遲付款,然後賣給他們貨物,他們在原價轉賣給下家從中賺取差價,在付貨款。

如此,張記綢緞鋪的賬麵資金瞬間暴漲十倍都不是問題,什麽呂氏絲綢店在加上十個,也要破產,無論如何張敬都是穩操勝建。可笑張開陽和呂朗費了許多心機想要在生意場上擊敗他,不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張敬之所以第一時間不想用這個大殺招,實在是因為它的威力太大了,讓人想想都覺得恐怖!一個人隻要把布賣出去,其它的什麽都不要做,就能賺到比種田或種菜還要多的五銖錢,長此以往,誰還會傻得在太陽底下種田?

沒人種田,就沒有糧食,在交通一塌糊塗的情況下很容易造成大饑荒,這不是以前一直想成為一方父母官的張敬願意看到的。

張開陽見張敬站在那裏閉目凝神,似乎在想什麽鬼主意,心肝就已是亂跳,害怕極了,連忙說話幹擾他:“我說二弟,你看這麽久了,也沒什麽客人上門,我們等的了,爹可站不了那麽久,還是快點把賬簿拿出來,計算一下,請陳大仙定個輸贏吧。”

張敬緩緩睜開眼眸,看向幾人,冷笑道:“是你們逼我的!”

呂朗一聽,騰騰後退數步,放出毛筆長的黃色劍光附在食指上仔細戒備著。陳半仙雖然不像呂朗一樣成了驚弓之鳥,卻也不敢怠慢,手心中暗扣著三道骷髏靈符。

張敬卻沒在理會他們,轉身正準備施展出自己的大殺招,卻先看到外麵駛進來一條長長的馬隊,不下十幾輛的樣子,車把式甩著鞭子,叫人讓開一條道路,竟然直接到張氏綢緞鋪子前才停了下來,嘩然一聲下來七八個衣著華貴的男子和更多家丁打扮的人。

為首一個揣著大煙槍,看了眼四周就大叫道:“怎麽這麽多人啊?”說話間,走到張敬麵前,笑著的拱手:“才幾天不見,二公子這裏的生意就搞得這麽興榮,果然是一表人才。”

張敬端詳了好一陣,才想起他是十幾天前那個李老板,笑道:“客氣,客氣,怎麽你的貨賣完了嗎?”

李老板道:“拖你的福,給的都是上等綢緞,沒有摻雜次品,所以我就降了些價,結果不但很快就賣光了,一算賬,還比以往多收了一成。這不,就帶著我的兄弟們一起來進貨,你這裏不會沒有了吧?”給他引見這是馬老板,這個是錢老板,那個老張,你的本家……

“有,有,要多少有多少……”張敬一一打過招呼,笑得合不攏嘴,突然想起一事,從懷中掏出一麵麒麟狀的銅板交給為首的李老板,說:“這是我新推出的一項答謝老主顧的活動,你隻要拿著這麵銅牌,在今後一年來我們這裏進貨,一律打七折。”

李老板頓時眼眸放光,哈哈大笑道:“二公子果然是爽快人、爽快人,居然能想出這樣的點子,我也要借用一下才行,就不客氣留下做個借鑒了。”

張敬原本製作了五麵麒麟牌和五麵玉兔牌,五麵長壽牌,叫一個夥計去送給排名前十三的老主顧,意圖籠絡他們,自己手中各留了一個備用。結果音信全無,叫人去打聽過才知道,根本沒送到人家手中,中途就被張開陽給截胡了。

經手的那個夥計,還有張掌櫃,等下就要和他們清算,絕逃不了。

這邊正歡歡喜喜的時候,那邊卻是一片愁雲慘霧,張開陽和呂朗眼看著‘勝利在握’,卻突然冒出這群攪局的人破壞了一切,頓時怒不可遏,張開陽還不敢說什麽,呂朗早就臉色鐵青的一指李老板:“你這奸商,沒聽到小爺剛說的話嗎,識相的話乖乖退去,不然叫你全家不得安寧。”

張敬也忍不住了:“呂朗小兒,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我的客人,當我是死人一樣不會發火嗎?”心念一動,斑斕大蝴蝶落在他的手心上,隨時都能化成寶劍飛出去斬人首級。

戰鬥一觸即發,李老板卻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傻傻的問:“呂公子你剛才說什麽了,我沒有聽見啊。對了,你的店怎麽塌了。”真是哪壺不該提那壺,呂朗差點暴跳起來,還是陳半仙緊緊拉著他,在他耳邊說道:“注意形象,現在人多,不是下手的時候。”

呂朗側耳一聽周圍的議論聲,那個說呂公子怎麽那樣,別人家的事他管什麽。另一個說就是,你看他現在的樣子,那裏還像什麽公子?就如一個霹靂打在他心上,呂朗連忙拔出插在腰間的折扇,輕輕搖動著,強擠出一臉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傳聲對張敬道:“你強!生意場上,人情場上,我都敗給你了。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麽,我輩都是長生道上的人,要鬥就鬥法寶,鬥法力,鬥誰先到達彼岸,隻希望你別提前夭折了才好。”

張敬道:“還鬥?昨天,今天你不都輸給我了嗎?”

呂朗要不是為了保持形象,幾乎就想生撕了張敬,狠狠的剮他一眼,駕馬車離去。

後麵的日子還長著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 14:01
第二十八回酬功,懲奸
毫無疑問,張敬取得大獲全勝,在呂朗之後,陳半仙留下一個神秘的笑容飄然而去。張開陽也在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走。

夥計家丁們都圍在張敬身邊為他尖叫,為他歡呼。張敬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賞罰分明,叫過張掌櫃和那個夥計,淡淡的對他們下了判決:“你們以後都不要來了,也最好不要在臨海郡讓我看到你們。”

“二少爺……”那個夥計一下子癱軟在地上,苦苦哀求。張掌櫃使勁踢他一腳怒道:“成王敗寇,還有什麽好說的?”

“是你,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那個夥計揪住張掌櫃,揮拳就打,拳拳到肉,毫不客氣。

張敬沒空看他們狗咬狗,又叫過被黃蜂蜇的滿頭包的張壽和張吉,親切的笑道:“你們做的很好,幫了我不少忙,也受了不少苦,以後就在店裏做事,月入五百枚五銖錢。”最後朝著眾人喊道:“最近你們跟著我都很辛苦,月底每人發一百六十八枚的紅包。”

夥計們叫的更歡快了,差點就把張敬捧上天。

酬功和懲奸都做完之後,張敬的根基算是穩固下來,就打算有空的時候才來看看,出幾個主意把家族生意做大。以後的重心都要放在修煉上,為此把表現不錯的賬房先生升為了掌櫃,令這個中年漢子感動不已,表示一定要好好幹。

把父母和嫂嫂送回去後,見下午沒事,張敬就駕馭著流星蝴蝶劍從空中飛去凶兆島,在火龍老祖的指點下,很是修煉了一番《萬象森羅變》,畢竟流星蝴蝶劍在厲害也是身外之物,可以被敵人奪去或者摧毀,唯有自身的法力和經驗修煉到了,就是永遠不會消失的東西。

如此過了幾天,一直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仿佛從來沒有過陳半仙和呂朗這兩個人一樣。張敬卻深知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越加努力修煉和戒備。

這天火龍老祖有事要辦,叫張敬自己修煉,他心想這幾天一直早出晚歸的沒有碰到嫂嫂李漁的機會,何不趁著今天有時間早點回去,把七彩錦帕送給她防身,順便問幾個一直困在心裏的問題。

想做就做,一轉劍光就徑自飛入張家後院,趁著黑夜悄悄朝西廂房摸去,偷香竊玉似的小心翼翼不叫任何人發覺。以他現在的速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眼睛還沒看到朝思夢想的人兒,耳朵卻先聽到了悲戚的啼哭聲,鼻間也聞到了一股酒酸味,臭不可聞。

張敬想到一個可能,頓時怒不可遏!這些日子經過他的努力,早已把五官練的遠超常人,腳步也十分快捷和輕盈,如貓一般無聲的跑進去就看見張開陽喝得醉醺醺的正拿鞭子抽打李氏,早把一個絕頂美麗的佳人抽成血葫蘆,泣不成聲。

張敬想也沒想,從後麵一拳打昏張開陽,抱起遍體鱗傷的嫂嫂,心痛如絞:“別怕,我來了,就沒事。”

李氏淚眼朦朧的看著龍頭人身的張敬,怔了一會,突然撲到他懷中大哭道:“叔叔,這日子真的沒發過了。”

“那就不要跟他過了,以後我養你。”張敬想也沒想的說道,李氏也就想也沒想的輕嗯一聲,答應下來。

張敬聞言喜出望外,看到李氏身上的綠色羅裙都被鞭子抽打出了一條條口子,裏麵原本潔白細膩的肌膚更是又紅又腫,雪白手臂上的血肉都翻卷了出來,十分觸目驚心。

“這混賬,真下得去手!”張敬惡狠狠的踹了一腳昏死過去的張開陽,從懷中掏出幾粒平常火龍老祖給他恢複元氣用的丹藥,用清水化開,輕輕的塗抹在李氏的傷口上。

為了不讓衣服的碎屑雜在肉裏麵,或者因為塗抹不完全而留下傷疤,張敬在征得李氏羞不可言的一聲嚶嚀後,把上身的羅裳向兩邊撕拉開,瞬息間剝成了一隻小白羊。

張敬把丹藥在雙掌間輕輕搓開,然後按在一處傷口上輕柔的揉1搓,務必保證均勻,沒有一處遺漏,不知不覺中就向上捉住了李氏胸前完好的雙丸,又大又軟,能隨意捏成各種形狀,妙不可言。

丹藥的藥力果然神奇,叫李氏又酸又麻,仿佛有一千隻螞蟻往裏麵爬一樣,片刻後身上的傷痕就完全愈合,疼痛全消。緊接著又從身體裏感覺到一股燥熱,在張敬的撩撥下,整個身體如蛇一般在床上、張敬身下亢張扭曲,幾乎把他顛下馬來……

這次張敬吸取上次失敗的經驗,直到把李氏撥弄的意亂情迷,什麽顧忌也來不及想了,才輕輕褪去她下身的羅裙,合身壓了上去……

“不要!”等李氏驚醒過來的時候,什麽都晚了,張敬早在她身上運動開,木已成舟,她也隻能含淚承歡,婉轉叫道:“叔叔,不要,我們不能這樣……”

張敬隻顧埋頭苦幹,大幹特幹,爭取早點結出成果,真覺從來沒有這麽快活過。

一夜風流,鴛鴦繡被也不知道被兩人翻了多少次,沾染了多少愛的痕跡。

張開陽第二天醒過來時,隻覺頭痛欲裂,在看他妻子陳氏不但容光煥發,身上還一點傷痕都沒有,可他明明記得昨天拿鞭子抽打過她啊,難道是記錯了?

他心裏起了疑心,暗中留意,就見陳氏進小叔子張敬的房間的次數是越來越多,每次進去都打扮的楚楚動人,出來後臉上都泛著一股子桃花般的嫣紅,張開陽是色中高手,一看就知道兩人剛剛交1歡過,真真怒火中燒,幾次去抓奸,都不知道怎麽的第二天從床上醒來,不由聯想起在靈堂昏迷那天見到的情景,夾著腦袋行走的張敬,不由就怕了。

從此就在賭館妓院中流連不去,喝了酒壯起膽逢人便說張敬不顧兄弟情義,天天虐待他。之前,張敬和李氏完全清白無事時,張開陽敢在外麵散布謠言說兩人有奸情,可真等發生了,他又不敢了。

結果沒有一個人信他,自從張敬發明出‘有獎促銷銷售’之後,人人都說:“張二公子啊,那可是個又豪爽又翩翩有禮的能人啊。”

張開陽見中傷張敬不成,又心生一計,恬著臉到張老太爺麵前說:“爹,老二也是不小了,該給他找個媳婦,隔壁許孝廉家的女兒就不錯。”許家女兒真是如花嬌靨,身段婀娜,他垂憐了很久,想娶做小妾,眼看頭上的帽子都要綠得透了,才不舍的讓出來。發了恨,張敬小兒你敢給我戴綠帽子,你娶了之後,我也給你戴一頂,咱哥倆誰怕誰!想是這麽想,他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做到。

張老太爺對張開陽算是徹底失望,就把全部心思寄托在張敬身上,也時常聽說許家女兒容貌美麗,性情端正,是難得的媳婦人選,就托人說媒,好早點生個孫子給他抱。

李氏聽了消息,撲到張敬懷裏大發了一回嬌嗔,兩人正是戀奸情熱的時候,根本不想第三者插足,可是張敬畢竟到了成婚的年紀,根本沒理由反對。

張敬把七彩錦帕送給她,才算消去美人的嗔怒。也怕娶個貌醜善妒的女子回家,就準備去許孝廉家一看究竟。誰知這時候火龍老祖突然飛劍傳書,要帶著他去海底龍宮,求娶龍宮公主。
li60830 發表於 2017-5-1 14:02
卷二不成真龍,則成夢幻泡影
第一回風火雷劫
凶兆島上,火龍老祖盤膝坐在中央,身上九顆火龍內丹依次衝霄而起,往上,在往上,努力的接近著天上放著無限光和熱的太陽!

張敬來時就看到了九顆火球冉冉升起,和天上的太陽連成一片,仿佛要重現上古十日照世的慘劇,在很遠之外就能感受到致命的毒熱,連忙一按劍光往下落去。

還沒來得及行動,天上的八大一小九個‘太陽’就突然發暗,往下墜落,正正砸在凶兆島上,轟然一聲到處都是如潮水般亂湧的火浪,什麽海沙,什麽椰子樹都被融化成滾滾岩漿。

張敬看的觸目心驚,突見火海中出現一個紅發男子,正是火龍老祖,一舉手間把所有的火花火浪火海都給收回去,依然化成九顆內丹,張口吞下,招手讓張敬下去。

張敬落到凶兆島上,還能感受到從腳下傳來的熱力,岩漿冷卻後更形成一種紅色的結晶體,望上去平如鏡子。

火龍老祖就坐在鏡子中央,一頭火紅的頭發被燒毀不少,滿臉蒼白,萎靡不頓,有氣無力的說道:“哎,我輩要成真龍,真難!難!難!”頹廢了一會,馬上又振作起精神,並指一點海中,頓時發出道紅光分開海浪,冒出了海狗牽著那條能分水的大青牛。

火龍老祖一指張敬和海狗,道:“你們一個得天之幸,激活真龍血脈。一個生來就和龍有緣,如果隻想渾渾噩噩的過個千八百年的話,隻要努力,就很容易實現。但如果想和老祖一樣走上成就真龍,永恒不滅道路的話,就要經曆許多的劫難,也隻有不到千分之一的成功希望,更大的可能還是在經曆過風火雷劫之後,身體化成夢幻泡影,無聲無息的消融在海水中。”

“跟你們說這些不是想恐嚇你們,而是讓你們提前知道凶險,好有個心理準備。”火龍老祖一指自己,很有些悲涼的說:“我從海中一頭紅頭海蛇修煉至今,也有一千三百六十年了,在過不久就是我渡劫的日子。剛才你們也看到了,九顆火龍內丹加在一起都抵不過太陽真火的萬一,何況更加厲害的風,火,雷,三大劫數!”

“成的話,固然大喜。敗的話恐怕就在也庇護不了你們,以後要小心行事,不要惹事生非。”

張敬怎麽聽,都覺得火龍老祖在吩咐後事,忙抬頭道:“師傅,就不能想法避免嗎,或者幹脆不渡劫?”

“糊塗!”火龍老祖斷喝道:“修行之道,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隻怕你一生畏怯的心思,就永遠不要想成就真龍了!”凝神思索一下,直視著張敬的眼神,特別叮囑道:“你得罪了呂老鬼的徒子徒孫,要不是我暗自遞話,他們早就向你下手。也罷,我就買個麵子,為你向龍宮求娶一位公主。如果僥幸成功的話,你以後修煉就沒有什麽憂慮了。”

張敬驚道:“我是人,她是龍,種族不同怎麽能成親?”

火龍老祖指著張敬脖子上頂著的龍頭,大笑道:“別忘記了,你現在也是一個龍頭人身的怪物,講什麽種族不同?有機會的話找個海中最美的美人魚做侍妾也不錯。事不宜遲,現在我就帶你去。”

海狗興奮的狂叫起來,也要求同行。

火龍老祖從腳後跟突然升起一團火焰,瞬息間把他全身裹住一燒,火光消去後,剛才的萎靡之色全部消失,一臉容光煥發。放出道明亮的火光,裹住張敬和海狗就朝海中遁去,獨留下大青牛在凶兆島。

張敬就見到海水紛紛的在火龍老祖麵前自然分開,很快,就道了金碧輝煌的龍宮前。那日見到的鯊將軍看見道紅光分水而來,竟看不出光裏麵是什麽東西,連忙叫手下的蝦兵蟹將們注意,一挺尾麒上前斷喝道:“來人是誰,快通報上姓名!”

“我!”火龍老祖在紅光露出一個龍頭,淡淡道。鯊將軍徑自打了一個寒蟬,連忙收了兵器,裂開一張滿是利齒的大嘴,賠笑道:“原來是老祖駕到,真是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您可以直接進去不用檢查了。”

人的影,樹的皮,火龍老祖雖然隻是一個異類修成的龍身,不是龍宮正統出身,但能修煉成三爪火龍,放諸四大海域也是鼎鼎有名,尤其是其性烈如火,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必然被他窮追千裏,用真火燒得形神俱滅。

所以火龍老祖手下雖然沒有一兵一卒,看似勢單力薄,卻也沒有多少人敢惹他。

這回不比上次是偷偷摸摸的來盜寶,張敬可以光明正大的觀看龍宮的景色,火龍老祖也指點他看這是什麽,那是什麽,那些地方不能亂走因為埋設了厲害法陣……

張敬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疾如奔馬攪得海水亂沸的巨大聲響,回頭一看,就見幾個豐神俊朗的青年騎著巨型海馬,或是大鯊魚,在無數持槍蝦兵,橫行霸道的黃金蟹力士,夜遊千裏、力大無窮的鱔太尉,有勇有謀縱橫千裏的鯊總兵的簇擁下,徑自分開波浪,聲勢浩大的擁將過來。

火龍老祖停住遁光,卻正好擋在他們的身前,絲毫也沒有讓路的意思。

那邊立時就分出一個黃金蟹力士,足足有一層小樓那麽巨大,提著兩隻大鉗子,橫行過來大喝道:“是誰,沒看見太子們遊獵回宮了嗎,還不快讓開,不然被碾死了,可怪不得人。”

張敬在紅光中凝神一看,在不少的海馬旁邊都掛著海豹,虎鯊鯨,五十來米拖了老長的一條雙頭海蛇,很顯然這些都是他們的獵物,不由暗驚這群人好深的法力!

火龍老祖裏也不理那隻大螃蟹,怒哼道:“龍太子?為什麽老祖我隻看見了幾個油頭粉麵,玩物喪誌的公子哥?”說話間,每一個音節都化成鬥大的一個火球轟然砸在那股奔騰的海中軍團麵前,頓時就掀起了層層紅浪,火光到處亂滾,在海水的浸泡下卻不熄滅,詭異非常。

“大膽妖孽,竟敢傷我朋友!”為首一個青年,頭戴貝帽冠,身穿黃金鎖子甲,腳踏分水靴,麵色如碧玉,綠的可人,頭生兩隻龍角,大喝一聲,隨手打出癸水神雷,在海水中爆炸開,就形成一個巨大的水泡,把到處亂竄的火光全部一網打盡,氣勢洶洶的衝到火龍老祖,準備報仇。

等看清火龍老祖的真容後,氣焰不由一熄,這個青年立時一揮手,止住了手下千軍萬馬排列水月鏡花大陣擒敵的意思,大笑道:“原來是老祖駕到,您可是稀客啊,哦,還帶了兩位朋友來,不知是為了何事,可以說給本太子聽聽嗎?”說罷,碧綠如火的龍目看向了張敬,友好的點了下頭。

張敬也點頭致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泛起此人極度危險的感覺。

火龍老祖看這個青年隨手就是水中威力最大的癸水神雷,知道他沒有荒廢了功夫,隻是殺氣未免太大了些,當下也不說一聲,掉頭就朝龍宮裏麵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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