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化龍道 作者:龍冬強 (已完成)

 
li60830 2017-4-30 16:15:3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2 37273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1:38
第六回美女常有
等雪膚明白過來時,她已經在門外麵了,大是惱怒。看著虛掩的破門,卻又沒有膽子再次破門而入,臉色忽青忽白,變幻了好幾下,突然跺跺腳轉身朝樓下走去。

在樓梯轉折處,正好碰上慌忙跑上來的四海客棧老板,雪膚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提到空中,怒喝道:“我問你,樓上那兩個男女是不是騎得一隻大青牛來得店裏?”

四海客棧老板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又恐懼對方的神力,整整差了兩個噸位,居然把他提得雙腳離地,這,這,嚇得差點尿褲子,那裏還回答得了。

雪膚皺皺眉頭,隨手把他扔到地上,冷哼道:“說!”

“咳咳,是是是,那隻大青牛就在後院馬房裏,我這就把他們倆趕出去,咳咳……”

“不用了,我問你,官道旁邊有什麽小路,可以直接通到你這裏?”雪膚懷疑道。

“沒有啊,我這裏就是因為離官道最近,人流最多,我爺爺那輩才把客棧開在這裏的。”

雪膚一聽,眉頭差點豎成劍字形:“那就奇怪了,他們是怎麽跑到前麵來的?騎馬怎麽也比騎牛的要快上許多吧,何況還是有十六匹馬拉拽的豪華馬車。”正想間,突聽一聲似龍吟般的劍嘯聲從外麵傳來,聲震四野。

“不好!”雪膚暗叫一聲,連忙飛奔到門口,果然看見馬隊,馬車已經停在了那裏,劍嘯聲則是從車廂裏麵發出,猜出是王曼公子已經等得不耐煩,所以才出聲催促她,不由暗暗叫苦。

躲是躲不過了,沒奈何,雪膚硬著頭皮上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裏麵響起;“雪膚妹妹辦事從來都十分快速,恐怕早把事情辦完,正躲在裏麵想讓公子您著急一下呢。”

雪膚聽出說話這人是素來不和的青衣女婢,像是在開玩笑,實則是挑撥離間,說她不顧主子,隻知道侍寵生嬌!差點把肺氣炸掉,偏偏原先以為很容易完成的任務,突然變得不確定起來,好生為難。

裏麵,青衣婢女又說道:“公子身份尊貴,那裏能輕動,還是讓我去把雪膚妹妹請出來吧。如果發生了什麽意外,也可以援手一二。”說罷,車簾就被一隻白嫩嫩的玉手拉開,現出一張瓜子型的美人臉蛋,看到雪膚就站在馬車外麵,不由一呆,繼而輕笑道:“是雪膚回來了啊,公子正記掛著你呢,快進來吧。”

“回來晚了,得謝謝小琴姐姐在公子麵前替我分說呢。”雪膚腹中冷笑,麵上卻是一片熱情。

青衣婢女也不尷尬,直道:“應當的,應當的。”兩人完全無視周圍人的奇怪眼神,親熱的跟姐妹一樣。

“怎麽樣,事情辦妥了嗎?”

雪膚頓時變了臉色,冷哼一聲,爬進馬車裏,跪倒在王曼公子的褲衩下,直言不愧的道:“公子,雪膚這次可能要讓您失望了。”

王曼朗聲一笑,把她扶了起來,驚奇不已:“你可是我手下數一數二的得力幹將,這次居然也說犯難!情況肯定不簡單,仔細說說。”

其他幾個婢女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證明,無論是武功,還是辦事能力,都有些自愧不如。見她出師不利,也覺十分奇怪,紛紛豎起耳朵傾聽。

雪膚十分感動的望了王曼一眼,道:“公子,您要找的那婦人,已經趕在我們前麵,在客棧裏麵都快吃飽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王曼驚道:“我剛剛雖然在假寐,但六識還保持在靈敏狀態,怎麽沒聽到他們從身邊走過的聲音?”

其中一個婢女猜測道:“或許附近有什麽小路,他們抄近道走的,趕在我們前麵也不足為奇。”

“我已經問過店老板了,他祖孫三輩都在這裏開店,卻從來沒聽說過這附近有什麽小路。”雪膚咬咬嘴唇,把她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公子您不覺得奇怪嗎,一個青年牽著大青牛,馱著一個連您見了都動心的嬌滴滴婦人,難道之前其他男人就不垂涎?而他們能平平安安的到這裏,肯定不是普通人,或許是飛行絕跡的仙人也說不定。”

“啊!”王曼一身武功雖然已入化境,但想到下手的目標居然有可能是飛行絕跡的仙人,也禁不住有些膽顫。蓋因他知道厲害,他的太子外甥有個老師就是絕世仙人,飛劍一出,能夠斬殺千裏之外任何一人的腦袋!由不得他不驚心,要是其他外戚家族,豢養了許多能人異士,倒也不怕。

偏偏他們老王家崛起的太快,無論財力,潛勢力都有所不足,所以在和權臣,各國藩王的明爭暗鬥中,吃了很多虧苦,王家的頂梁柱王政君皇後也時常有被廢的危險。

王曼為此憂心忡忡,卻不妨礙他獵美,但如果能網羅一個能人異士為王家所用的話,他也並不介意放棄那個嬌滴滴的婦人,畢竟美女常有,而仙人不常有!

主意一定,王曼就對雪膚道:“如果他真是仙人的話,這事就不能怪你,但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你自己去領受‘鵝毛之刑’吧!”

雪膚忍不禁打了個寒顫,所謂‘鵝毛之刑’是王曼發明出來的一種刑法,依他的想法美人總是美人,就算犯了錯,也是美人。怎麽能和那些臭烘烘的男人一樣被拍板子,使夾棍,把白嫩嫩的屁股和蔥段一般的手指打的血肉模糊呢?

所以他潛心研究,發現大凡美人都怕癢,頓時來了靈感,經過多次人體試驗,選中了軟中帶硬的白鵝毛,用從宮廷流出來的秘藥浸泡過後,就帶有極其強烈的催情作用。

等到有美人犯了錯,就剝光衣服,用鵝毛在其腋下,肚臍,肌膚,秘1處上不斷的輕輕掃動。因為藥效的作用,美人必然又癢又痛,又十分難耐,雙腿難耐的如蛇般絞在一起,卻得不到絲毫緩解,到最後精神崩潰,又哭又叫。如果還不停手,就會在壓抑不住的高潮中活活泄死。

雪膚有次就見到一個姐妹受這刑法,真是慘不忍睹,可不想嚐試這種滋味,聽到王曼喊了她幾聲,連忙回過神來。聽他交代道;“這次先不要驚動他們,等明天早上我們就出發,如果他們還能趕在我們麵前的話,就必是仙人無疑,我在出麵賠禮道歉,不再打那婦人的主意。如果不然嘿嘿……”

張敬在二樓中,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半點也沒有遺漏。這就是神通的妙用,早把他的眼睛,耳朵,鼻子鍛煉的靈敏無比,雖然還遠遠比不上傳說中的千裏眼,順風耳厲害,但要刻意聽人說話,卻也是輕而易舉。

聽到王曼的如意算盤,張敬不禁怒哼道:“好個世家公子,拿得起放得下,可惜打錯了主意。先是打我娘的主意,現在又想招攬我,任你家世在煊赫,爵位在高,能出得起的也無非是錢,權和美色!以我現在的本事,這些難道還不能自取嗎?為什麽要給你們賣命,真是笑話!”

“也罷,既然他們鐵了心打自己的主意,反正路上無聊就和他們玩玩,隻要最後不哭爹喊娘就好。”

晚上果然平安無事,等到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張敬還盤膝端坐在床上打坐,兼且守護睡在隔壁廂房的母親白氏。突見外麵有道人影飄忽過來,趴在窗戶上窺視,似乎是想確認自己在不在,連忙弄出點動靜,表示自己的存在。

那人果然放心而去,正是王曼的紅衣婢女雪膚,默默祈禱道:“牛郎啊牛郎,你可一定要是仙人,不然我就慘了。”

張敬沒辦法聽到她的心聲,但確實是仙人子弟,直睡到日山三竿。主要是白氏好久沒睡到床鋪,有些嗜睡,起來時看到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不由鬧個大紅臉。

匆匆梳洗完畢,在大廳裏用早午飯的時候,還聽那些夥計聚在一起議論王家公子為什麽匆匆而去,莫非是長安城裏出了什麽變故?猜來猜去,卻沒有一個準確的。

唯有張敬心知肚明,吃完飯後叫來老板,正要把住宿費用結清,卻被告知王家公子已經替他把錢付了。不由一笑,這些小手段雖然不起大作用,但做了,還是能讓人心生好感,那王曼王公子收買人心的功夫還是有一點滴。

張敬也沒矯情,告聲別,就去馬房牽出大青牛,馱上白氏,找到一個僻靜地方,就放出四把飛劍,化成光幕,裹住自己和大青牛,白氏,倏一聲竄到空中,朝著長安的方向飛去。

最開始為了尋找山中的仙人,張敬沒有選擇空中來去的運動方法。從巨毋霸那裏出來後,為了節省時間,才用劍光遁法飛越無數高山,直到人煙稠密的地方。張敬就發覺不時的有人在下麵發出神識試探自己,知道是各方練氣士,雖然感覺大多不如自己,但也有一兩個特別厲害,未免麻煩,這才改了在地上騎牛而行。

飛到半途,張敬就望見官道之上,有馬隊、馬車瘋了一般滾滾向前,搞得塵土飛揚,路人怨聲載道,不由一笑,提縱劍光,瞬息間就把他們甩得無影無蹤。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1:40
第七回你的待遇我來享受
張敬一口氣飛出了四五十裏,花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樣子,可卻碰上了三五波的神識試探,比先前的厲害上許多,暗暗心驚,恰好看到前麵有家客棧,就順勢在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點落下,在騎牛過去。

白氏看了看天色,還早得很,就問道:“我們不趕路了嗎?”

“娘,你不知道,長安城不愧為我們大漢朝的帝都,光是外麵就隱藏著無數高人,您兒子剛才就被警告了呢。”張敬道:“反正我們又不趕時間,還是讓大青牛辛苦一些好了,反正他的速度不比千裏馬慢。”

“啊,那你沒事吧?”白氏一個婦人,素來敬畏官府威儀,天子權重,聽這麽一說,頓時有些惶急道:“我兒現在是神仙中人,百無禁忌,但想來天子也必有神人庇護,既然告誡我們不要在空中飛,那還是不要觸犯的好。”

張敬不以為意的輕應一聲,牽著牛走到那家客棧前,就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胖子領著群夥計和幾名美女,正在門口翹首以待,看到他過來,那胖子就連連擺手,厭惡道:“去去去,今天本店不招待你們這些泥腿子,快把你的牛牽走,別在這裏亂拉牛糞,汙了我的地麵。”

大青牛不滿的嚎叫起來,他是那麽隨便的精怪嗎?

胖子旁邊一個打扮的楚楚動人的小美人,作聲苦道:“爹,王公子到底什麽時候來啊,我望得脖子都快斷了。”她穿著一件荷色的羅裳,薄而透明,裹著那剛發育的小身子顯得十分玲瓏有致,隱約間還能看清她內裏穿著的雪白肚兜。

不少夥計都偷偷的張望著她的身子,暗流口水。她也不在意,更連看都懶得看張敬一行,直朝她老爹訴苦。另一個跟她生得十分相像,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婦人,隻是身材要火辣,成熟上許多,嬌滴滴道:“是啊,老爺,我看王公子一時半會是沒可能來的,我們幾個在這裏苦等下去,令容顏憔悴了些,可就不妙了。”

“對對,還是夫人想的周到,這樣你們先進去休息,喝點甜水,補補妝,弄得漂亮點。等到王公子的馬車到了,我在派人叫你們,務必婀娜娉婷的出來讓王公子眼前一亮。”那胖子擊掌道,說得眉飛色舞,轉眼看到張敬還停在那裏,頓時不高興了:“你怎麽還不走,難道要我叫人轟你!”

張敬冷哼一聲,暗道這個胖子可比四海客棧的老板可惡多了,德行更是不堪,怒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是王公子的客人,先來告訴你們一聲,馬車隨後就到,你們趕緊準備好。還不安排兩間上好廂房,準備酒菜供我們享用。”

那胖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就你一個騎牛的,居然說認識王公子,我還說我認識太子太師丹忠大人呢,誰信啊!”正眼一打量眼前青年的容貌,豐神俊朗,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飄逸,那裏像是放牛的牛郎?在看到牛背上的白氏,頓時驚為天人,比他那風騷入骨的婆娘還美豔上十分,這那裏是普通男女。

暗悔之前眼高於頂,把人看輕了,那胖子拿得起放得下,綠油油的帽子都能親自戴到頭上試試滋味,連忙自打嘴巴子,含糊不清道:“該死,該死,我這雙狗眼居然沒看出兩位是王公子的貴客,快快,裏麵請。”

那個正要回屋休息的小美人,聞言回頭一望張敬,雙眸就是一亮,臉頰上現出兩朵桃花般的暈紅,柔聲問道:“喂,你說王公子真生的閉月羞花,連我們女人見了都要嫉妒嗎?”

“他等下就到,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張敬扶下白氏,懶得理會這個花癡,當頭朝客棧裏麵走去。

“喂喂,其實你長得不錯,但跟王公子比肯定是要差一點,你不要自卑啊。”

……

官道上,十六匹健馬拉拽的馬車滾滾向前,周圍跑著許多騎士,策馬揚鞭,不敢落後,個個跑得大汗淋漓。馬車裏麵的人卻更心急,紅衣婢女雪膚心急難耐,也不說一聲,就徑自掀開車簾朝外張望,突然就看見前麵不遠處就有座客棧,又是驚喜,又是惶恐,不知道未來命運如何?

“公子,前麵就是客棧,我們是不是在這裏停下來?”

王曼一聽立即跳了起來,他的心中也是十分複雜,既希望那人是飛行絕跡的仙人,又不希望不是,畢竟那個豔光四射的婦人,世上難找。正左右為難間,聽到揭開答案的地方到了,任他多強的定力,也坐不住,招呼一聲跳下疾馳的馬車,使出‘萬裏飛鴻’的腳法橫飛過去。

雪膚緊隨其後,接著是青衣婢女小琴,其他各人都展現出了超凡脫俗的武功修為。

那胖子先是見到馬隊聲勢顯赫的開來,高興不已,馬上讓一個夥計去把女兒、婆娘、美妾都叫出來。沒想到卻看見許多武林高手從馬車裏直飛過來,直覺以為王家公子遭了不測,這夥人要殺人滅口!慌忙要躲避,已被王曼王公子一把抓住,質問道:

“說,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位騎牛的公子,牛背上馱著一個美婦人?”

“有有有,大王啊,冤有頭債有主,我跟他們可沒關係,不要殺我啊。”胖子大哭,小眼珠卻滴溜直轉,想著怎麽逃得一命。

“呼!”王曼王公子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消化掉這個消息,臉上重又出現從容自信的笑容,放開胖子,寬慰道:“不要怕,我是王家公子,以後你有什麽難事,盡管來找我。”

雪膚等幾個婢女隨後落在客棧門前,恰好聽到胖子的話,真真又驚又駭,又各自慶幸,幸好還沒來得及采取什麽行動逼奸那個婦人,不然就有難了。

“快帶本公子去騎牛那位先生那裏。”王曼整整衣冠,命令道。

“是是是。”那胖子覺得今天的事蹊蹺至極,不敢怠慢,連忙往裏麵引路,當頭就見到他的婆娘帶領著女兒,美妾風風火火的出來,要施展美人計,慌得他連連擺手,叫這一群鶯鶯燕燕先躲到旁邊,等下在相機行事。

他那婆娘既嫵媚多情,又眼尖嘴滑,看到手勢,雖然不知道那裏不對,卻還是帶領群美躲避。偏生她的女兒,穿荷色衣裳的小美人驕縱慣了,雙眸早就炙熱的在尋找王曼的身影。等真正看到的時候,雖覺十分俊俏,但跟那個牽牛的男人氣質上似乎還差了一籌,未免失望,脫口道;“你真是長安四公子之一的王曼王公子,怎麽還比不上那個牽牛郎?”

話才出口,她的母親就臉色大變,連忙掩住了她的小嘴;“嗚嗚……”舉家惶恐。

王曼眼神一縮,旋即恢複正常,謙虛道:“王某不才,怎麽能和那位先生比較,姑娘真是抬舉我了。”四處一望,大廳中卻沒找到人,知道必在樓上,連忙輕手輕腳,恭恭敬敬的沿著樓梯走了上去。

張敬正和白氏在靠窗的桌邊,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喝茶,看到他上來,也不說話。

換了旁人,王曼王公子早就震怒,此時卻眼也不敢抬,躬身下拜,推衣解食,隻差共榻同眠的拉攏張敬。晚間,還把那七位美貌婢女推到張敬床邊,供他享用。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1:41
第八回第一女主角
那胖子老板見到王家公子居然向一個隻能用牛代步的青年躬身下拜,執弟子禮,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暗想難道那少年的來曆比新晉外戚王家還來得尊貴不成?看著同樣傻眼的妻妾和女兒,一時之間不知道巴結那個才好。

那邊,王曼見張敬老是不理他,心中也發了急,暗想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之前的圖謀,正在想怎麽擺布自己不成?抬頭偷偷看了眼,那婦人一臉惶恐不安的樣子,欲言又止,雖美而豔,怕也隻是凡人。

在看那少年隻是喝茶,臉上並沒有現出怒意和殺氣,王曼心下稍安,放棄了突然出手,一擊必殺,不成就走的念頭,畢竟這樣做太危險了,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出此下策。

急忙想著怎麽才能打破這僵局,王曼王公子微側頭,正想詢問心腹婢女們有何良策?就看到七女如桃花般嫵媚的嬌軀在身後一字排開,正跟著他下拜,胸前衣襟垂落,露出精致的兩邊鎖骨和胸前好大一片雪白玉1肌,身後更是高高拱起一個肥1臀,那模樣勾魂至極。

又看到張敬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在她們身上流連、觀看,王曼並不介意,反倒心中一喜,有了主意,假意憤怒道:“你們幾個還不快跪下去,爬到先生麵前求得他的諒解。”

雪膚首先會意,公子這是要使苦肉計加美人計。出於女子的矜持,好生不願,被催逼不過,隻得跟著眾人跪下,匍匐到張敬腳前,一雙小手抓住他的小腿,緩緩向上撫摸,臉上既哀且憐,苦苦喚道:“先生,您大發慈悲,就原諒了我們吧。奴婢該死,不該為了討好主人,錯打了主意嗚嗚……”話未說完,就嚶嚶哭泣起來。

白氏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張敬也沒跟她說,那裏知道人心險惡,差點就被人賣了?看到幾個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老大不忍道:“敬兒,她們要是做錯什麽,小小告誡一下就好了,何必弄得這麽傷感呢。”

張敬點點頭,這才發話:“老夫人的命令沒聽到嗎,還不快起來。”說著,把紅衣婢女拉到懷中,手伸進她的胸圍裏,老實不客氣的揉捏起那又軟又彈的兩隻大白兔。

王曼就站在對麵,臉色都沒變一下,仿佛什麽也沒有看見,什麽也沒有發生。

倒是懷中的婢女雖然不敢叫,卻掙紮個不停,眼巴巴的望著王曼,希望他能出聲製止。從滿懷希翼,到心痛,最後全是絕望,這才放棄抵擋,任由張敬的手在她身上撫摸,眼眶中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

張敬頓時興致全無,推開她道:“好了,好了,你不喜歡就算了。”

雪膚沒想到會被放過,萬分意外,哽咽的道了聲:“謝謝。”含糊不清,低著頭不敢看人。

白氏惡狠狠的瞪了眼張敬,把她拉到一邊去仔細寬慰。

張敬心想我這是替你報仇呢,怎麽最後還落了個埋怨,把氣全都撒在王曼王公子身上,放出一道劍光,在指尖環繞不休,厲聲道:“之前的事情,我們都心知肚明,既然還沒有發生,也就算了。你的目地也瞞不過我的掐指神算,想要我為你們王家效力,卻也不難,隻要把你的待遇讓我享用就行。”

王曼眼前一亮,死死盯著張敬指尖,不止他,店中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在一點,炙熱而瘋狂,就連哭泣的雪膚都忘記了流淚。

“仙長,隻要您答應扶保我們王家,您要什麽都行。”王曼毫不猶豫的道,指著那幾個婢女:“你們還不給仙長斟茶,捶腿,平常我是怎麽調教你們的,還不快照做。”

七個婢女你看我,我看你,都是羞澀難當。還是青衣婢女性情較淫,一扭腰,豐盈的屁股就坐在張敬的腿上,兩隻纖手環繞在脖頸間,輕輕搖動腰肢,研磨,嬌聲道:“仙長,您那裏不酸累嗎,奴家替您按摩。”

“仙長,奴家替您捶腿,手法可好了。”

一群鶯鶯燕燕頓時都圍繞在張敬身邊,爭相獻媚,好似墮入女人窩中一樣,鼻間聞的盡是各種體香花香,雙手摸著的不是藕臂,就是粉腿,在不就是酥1乳,滑膩動人,快樂那還顧得老娘就在旁邊看著。

實則,白氏早起身回了廂房,知道男人都這副德行,但要是老太爺敢這樣花天酒地,她非拚命不可。換了兒子,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自然是希望越多女孩子喜歡越好,隻要別弄壞身體,尋思著明天要不要搞塊豬腰子補補?

王曼看著他的禁臠被人如此褻玩,竟隱隱有些興奮,叫過同樣看得興致勃勃的胖子老板道:“你是不是給本公子安排了什麽節目?”

“有,有。”胖子老板天人交戰了一會,終覺得還是王家的世俗權力對他的幫助大些,至於神仙中人能在有生之年看一眼,就有吹噓的資本,可不敢奢望那個仙緣。忙不迭的叫過婆娘,女兒,美妾,要把這位王公子伺候舒服了,最好能把一兩個帶到長安去,這樣才不會斷了香火聯係。

王曼看著羞答答的立在眼前的大小美人,真是小的嬌蠻可愛,大的風情萬種,如同熟透的蘋果,雖然比不上他那七個精心挑選的婢女,但也算難得,尤其搭配得當,令人食指大動,讚道:“不錯,不錯,以後有什麽為難事盡管來長安找我。”張開雙手正要把幾女抱入懷中。

張敬在遠處看了,不禁咳嗽兩下,聲音十分清亮。王曼一聽怔了怔,恍然大悟,這些美女本來都該他享用的,按約定現在都該歸張敬。雖然十分不舍,但沒奈何,隻得乖乖送了過去。

“善!”張敬輕讚一聲,眉開眼笑,擁著十幾個美人,進了那間本來布置來招待王曼的房間之中,丹爐中正點著根根檀香,燃起陣陣輕煙在那一層又一層的白紗中飄渺繚繞,似雲又似霧,襯得這凡居就好像瑤池仙境一般,很快就透露出迷離的粉色。

張敬進去後,就任由那些美女四處逃跑,而他則在後麵緊追不舍,但凡抓到一個,就撲上去,剝光衣服盡情的嘿咻。不斷的有各種令人難耐的聲音從裏麵傳出,各種各樣,變化多端,明顯不是出自一個女人之口。

王曼在門外,原先以後是不會在乎的,可聽著那熟悉至極的婉轉嬌1吟聲在另一個男人身下響起,突然心中劇痛起來,接著想起一路上被他蹂躪的那些有夫之婦,他們的丈夫當時是什麽心情?他現在算是有所體會了。

裏麵的聲音直傳了一夜,直到天色大亮的時候,才止住。自然,美人勞累了一夜,順理成章的沒法起床趕路,直弄到下午才啟程。

出發的時候,張敬扶著白氏,老實不客氣的霸占了那輛十六匹健馬拉拽的豪華馬車,叫王曼去騎牛,卻差點被成了精的大青牛一蹄踢死,最後隻得騎馬了事。

白天趕路,晚上在客棧休息,就這樣走了兩天,到了長安城外圍的帝京山,真是草木成蔭,風景如畫。

張敬就和七個女婢在馬車裏,掀開車簾觀看,有說有笑。

“仙長,聽說這帝京山裏常有妖精出沒,尋常男子進去了,就沒回來的。不如您施展下大1法力,斬了那妖魅。”

“不幹,不幹,山中縱然有妖怪,又沒有惹到我頭上,憑什麽找她們麻煩?還是留點力氣,晚上對付你這個小妖精吧。”

“討厭,仙長你好壞哦。”

……

王曼騎著白馬走在前麵一點,聽著往常熟悉的婢女們發出種種嫵媚動人的調笑聲,簡直能把人的骨頭都給酥掉。心中很不是滋味,在馬屁股上狠狠一揮鞭子,隻聽馬兒痛叫一聲,抬起四蹄就朝前猛竄去,不知不覺竟誤闖入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小山坳裏,周圍樹木枝茂葉盛,花香鳥語,山澗溪流湍湍蜿蜒的從青石旁滑下。

“公子快來救我,救我……”

忽而,王曼聽到一如乳燕初啼,百般婉轉可憐的求救聲,循聲看去,就見一名肌膚玉白,披著輕薄而寬鬆黑絲袍的女子,正斜斜依在溪邊幹淨的石塊上。又見她緊緊蹙著眉頭,手撫著正涓涓流血的左腿腳踝,不知是因為受傷還是害怕,臉白若紙,雙眸直勾勾的瞧人,看到王曼的身影就如看到了救星:“公子救我!”

王曼憐香惜玉之心頓起,忙奔過去道:“姑娘芳名,怎麽會在這裏受傷?”

“小女子叫飛燕……”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1:47
第九回當趙飛燕不姓趙時
“小女子叫飛燕,就住在帝京山山腹之中,姐妹二人相依為命。本來是想來這裏取水和采摘蘑菇,卻不想被一條突然竄出的毒蛇嚇到,慌忙間轉身跑時,不幸跌破了腳無力回家。公子如果可憐小女子的話,能否抱我回山?”

自稱飛燕的絕世妖嬈含羞帶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不時偷看向王曼,一碰到他的眼神就慌亂的低下頭,羞得連粉頸都紅了,仿佛一見鍾情的模樣。

縱是鐵石心腸的魯男子,性無能的柳下惠都未必能抵擋她的軟語輕求,何況本來就風流多情的王曼王公子,如癡如醉的看著她的麵容,嬌軀,最後目光落在那雙欺寒塞雪的美腿玉足上,見到血珠從上麵滾滾而落,不一會就幾乎把美人臀下的大石頭染紅,真覺觸目驚心,心痛如絞,恨不得以身相待。

“飛燕姑娘不要怕,不要怕,我這就喊人去把破傷風藥拿來,等傷口幫你包紮好了,在送你回家。”

王曼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不遠處有個木桶和竹籃,灑落出不少蘑菇和竹筍在地上,不疑有他,連忙去喊人:“該死的狗奴才,都死那裏去了,還不快過來聽命令!”

才喊第二遍,就倏一聲飛過道玄黑色的劍光,直從他麵前劃過去,斬向大石頭上的受傷美人。

“不要!”王曼嚇得臉色煞白,慌忙後退一步,關心自身安危,卻更關心隻見過一麵的飛燕姑娘。第一時間轉頭看去,那道劍光已經不見,而大石頭上則多出一隻千手千腳,背生四翼的巨大蜈蚣,前半身盤在空中,衝著不知怎麽橫移出去四五十米的飛燕姑娘沙沙沙嘶叫,作勢欲撲。

王曼沒發覺這其中有什麽不對,怒吼一起,搬起一塊石頭就朝大蜈蚣砸去:“去死!”同時,展開身法,如遊龍一般橫掠到又驚又慌又十分恐懼的飛燕姑娘麵前,安慰她道;“不要怕,有我呢。”一挺腰,配上臉上剛毅混雜著憐惜的表情,真跟絕世大英雄一般。

“公子,嚶嚶,剛才嚇死我了,要不是我從小在山中長大,走慣了山路,在看到大蜈蚣襲來的一刹那,就忍著劇痛逃走,恐怕現在已經變成冰冷的屍體,在也不看您嗚嗚……”飛燕哭得稀裏嘩啦,雙手緊緊抓著王曼的後背衣服,把柔軟至極的嬌軀蜷縮在他的身後,一點遺漏也沒有,偷瞄著險些把她斬成兩半的玄黑劍光突然變成的大蜈蚣,活靈活現,跟真的一樣,分明是那傳說中能在劍和活物之間轉換的變形級法寶,簡直不敢相信。

但事情擺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她居住在離長安城不過一二十裏的帝京山中,見過的奇人異士無數,仗著耳聰目明,身法又極其快,幾十年下來這才平安無事。

知道飛劍厲害,不僅通靈,速度還絕快,稍有差錯,就將葬命。飛燕姑娘真真欲哭無淚,不就是勾引個男人,吸些元陽增加修為嘛,怎麽惹上這麽大的對頭?惶惶想著脫身之策。

還沒等她想出一個好主意,從山穀外麵早狂奔進來一隊馬隊,紛紛喊道:“公子,您沒事吧?”

王曼沒好氣的大罵道:“怎麽現在才來?想害死我嗎,還不快幫忙把那隻大蜈蚣打死!”

那些侍衛心中暗道誰叫你突然發足狂奔的,這裏樹林山溝奇多,稍一轉折就錯了方向,能現在找過來已經很不容易。您倒好,這點功夫居然就勾搭上一個鄉村美少女。盡管肚中肺腑,卻不敢說出來,紛紛跳下馬,持著兵器朝那隻大蜈蚣跑去。

“住手!”

後麵跟來的馬車裏突然傳出這樣威嚴的聲音,緊接著在七八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貌婢女簇擁下,張敬張仙師緩緩走了下來,手一招,那隻賣相猙獰的大蜈蚣就化道黑光落入他的手中,變成一把劍身帶著無數刃的寶劍,通體黝黑,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不說王曼和他的那些侍衛們暗暗心驚,就連飛燕姑娘看了,也是心中一緊,知道正主來了!臉上越加慌亂,卻裝作害怕看到生人的樣子,把一張燒得滾燙的滑膩臉頰貼在王曼的背上,低吟道:“這些都是什麽人啊,看著好凶,我害怕,你叫他們走好不好?”

“好好好!”王曼為色所迷,無所不應,皺著眉頭,看著張敬道:“仙師,剛才那隻大蜈蚣既然是您的寶貝,為什麽要放出來嚇唬這樣的弱質女流?”

張敬不答他,反問道:“王公子,我們之前是不是有過約定,你的待遇讓我來享受,換取我扶保你們王家!”

“是,我不都一一做到了嗎,你還想怎樣?”王曼強忍著怒氣道,看著緊挨在張敬身上的紅衣婢女雪膚,剛開始時還哭哭啼啼的,這兩天就完全換了樣子,大白天就坐到那小子的懷中,搖動腰肢,親哥哥情哥哥的亂叫,毫不知廉恥,真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原來你還記得這約定,那還不把你的豔遇,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送到我身邊來,讓我享用!”張敬早在外麵的時候,就看出山溝中妖氣彌漫,知道必有妖精或鬼怪盤踞,卻沒想到是一個蛻變成人的厲害妖精,更變出一副我見優伶,風情萬種的妖嬈模樣,隻一下就把風流陣中闖蕩過的王曼王公子給迷住。

想到這幾天人家的車給自己坐了,人家的婢女又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足可以抵消之前的罪孽。又記起和他的約定,總不能隻享受好的,不接受壞的?張敬就想把這個女妖精也接受過來,在慢慢炮製,也算救王曼一命。

誰知道,王曼站在原地遲遲不行動,臉色忽青忽白,一口銀牙咬得咯咯響。他身後的飛燕看出便宜,突然大哭道:“公子,這人法號叫什麽,居然敢強搶民女,小女子雖然身嬌體弱,卻也是黃花大閨女,性情貞節,絕不肯甘心讓他的狼爪碰我的小手一下。您要是不給我做主的話,我就隻能自盡而死了。”說得傷心,淚珠如斷線的珍珠一般直掉,瞬息間就把王曼的後背衣裳全部哭濕。

直把個王曼王公子哭得全身冰涼,英雄氣短,把什麽家族的榮譽,王家的安危全都拋之腦後,仰天長歎:“罷!罷!罷!”一手指定張敬道:“我們的約定取消,你們娘倆該去哪裏,就去哪裏,後會無期!”

張敬一怔,繼而笑道:“你既然不想要命了,我也不好攔著。但是我們的約定,你說取消就取消,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還是坐你的馬車,用你的婢女,直到長安在即分手。而你的豔遇,你的小美人我就不碰了,就這麽辦吧。”

“好!”王曼王公子咬咬牙答應下來,轉過身,凝視著一臉驚喜的飛燕姑娘,深情款款的道;“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的。”

“嗯,我相信你,公子。”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1:47
第十回突如其來的暴風雨

王曼把飛燕扶到那塊大石頭上,捧起她那條修長的美腿,凝望著上麵的傷處,滿是心痛,連忙叫侍衛拿來破傷風藥,敷上藥。用白紗布把美人兒的腳踝層層包裹起來,這才扶起她道:“燕兒,你家在那裏,我送你回去吧。”

“這……”飛燕委實不想回答,要是以前鵬桑這麽一個多情,又俊俏的美男子,她早誘騙到老巢裏麵一口吞下肚去。現在,卻不想為了一隻‘獵物’而把老虎也引進過來,想著什麽借口拒絕,眼神遊移不定。

張敬冷眼旁觀,看他們在那裏你儂我儂,後來女妖精的眼光又不斷偷瞄自己,知道她的顧忌,頓時道:“王公子,我們萍水相逢,本來是有一場互利互惠的交易,卻又沒有成功。我就不跟著去給你添亂了,在山下休息一晚就上路。你送這位姑娘回家之後,要是能趕上來的話,就一同前行,如果不能的話,我們就無緣再見了。”

說罷,看到那女妖精好似鬆了口氣,張敬輕笑一聲,扶著白氏,叫上那七個婢女和侍衛們,該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緩緩退出小山溝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公不作美,張敬帶著人剛走出去,就稀裏嘩啦的下起磅礴大雨,好不突然。可片刻之前還是萬裏無雲,烈陽高照,說變就變,一點預兆也沒有。

沒辦法,隻得派人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山洞之類的地方避雨。卻沒有找到,四周可以避雨的高冠大樹倒是數不勝數,但雷雨天,那個敢去樹底下躲雨,就是找死了。

無可奈何之下,張敬哈出口雲霧之氣,變成一塊塊紅磚,就在路邊疊了一棟房屋,讓人全部躲進去。這憑空造物的本事令那些美婢和侍衛們驚羨不已,就更圍著他不放了。

掙開粉筆美腿的糾纏,張敬走到門口,看到天空之中烏黑滾滾,一層又一層的湧將下來,好似就要撲到麵前,把大地捅個對穿。雲裏麵更是霹靂連聲,電蛇亂竄,電芒就像在眼中綻放一樣,十分嚇人。

張敬總覺得這雨來得太突然,蹊蹺,疑心是那個女妖精在弄什麽把戲,但又覺得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法力。不敢大意,心念一動,放出清零劍,天孫劍,閃電劍,分付四周查看動靜,而流星蝴蝶劍速度較慢,就留守房中以備不測。

說來《禦劍術》大致有三個階段,前兩個張敬都是一蹴而就,絲毫也沒覺得困難的就通過。或許就是如此,最重要的關卡‘身劍合一’反而遲遲不能領會,因為沒有失敗,就不會花精力對基礎細節進行研究。

而一件事無論大小,都是由一個個細節組成。張敬就像一個天才學生,直接自學了初中的知識,順利考上了高中,但到了課題難度倍增的大學,基礎不夠紮實的問題就暴露出來,導致遲遲不能進階。

最近張敬越發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在趕路休息的閑暇,就放出幾把飛劍在空中激鬥,你來我往,既是讓飛劍各自磨練,變得越加精粹。也是借此了解它們各自的特點,做到心中有數,以後要揚長避短。

就好像清零劍,是青蛇所化,最擅長一擊必殺!如果第一下攻擊沒有成功,就要馬上遁走,絕不能戀戰。不然被敵人的飛劍或者法寶纏住,就很容易被斬斷,變成凡鐵。

而天孫劍則比較全麵,無論潛伏暗殺,還是正麵較量都能勝任,因為它的原型是鐵背大蜈蚣,天生有硬殼保護。唯一的缺點是速度偏慢,在空中飛遁時,容易被人突然襲擊打落。

所以,張敬等閑不讓它在空中飛行,隻能貼地而走。

流星蝴蝶劍的速度比天孫劍還慢一點,但飛馳之際,會自動鼓起兩團氣旋在身邊環繞,如果遇到突然襲擊,就能抵擋一二,接著或走,或反向擊殺敵人都能從容布置。

這些日子,張敬早把四把飛劍的優缺點銘記在心裏,又用神識不斷溝通交流,居然隱約摸到‘我是劍,劍即是我’身劍合一的境界,可惜有層窗戶紙還擋在麵前,老是捅不破。

老大灰心失望,但想到境界一成,自己禦使的又是變形級法寶,附身劍上,周身猛然催發出耀眼劍光,無論怎樣厲害的草木山石,禁忌結界都能一鼓而破,天大地大,少有東西能困住自己!張敬就忍不住興奮,加倍努力起來。

目前倒是能借助飛劍所化各種靈獸的眼睛看到它們看到的景物,張敬一把它們放出,就盤膝端坐在地上,神念一動,附在天孫劍上。就見在一條大蜈蚣的眼中,天地一片黑白,沒有絲毫色彩可言。地上更是凹凸不平,起伏極大,但都難不住它的千手千腳,一起用力就翻了過去。

之前它就一縱劍光,落在剛剛發現那個女妖精的小山溝中,卻沒有發現目標,立即一探觸角,循著體味,就在磅礴的大雨間沿著山石,草木,石階等複雜多變的道路,迅速上行。

很快,張敬就借助它的眼睛,看到王曼和那個女妖精渾身濕透的躲在半山一個涼亭裏,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表現的情意綿綿。

大蜈蚣借著雨聲的掩護,悄悄的潛伏到亭柱之下,就聽那女妖精暗暗奇怪道:“怎麽會突然下雨,之前我和妹妹都沒有感受到空氣中的壓力啊!”

原來她們那一族的有翼類妖精,每逢下雨之前,都會感受到壓力的增重,空氣被壓到地麵去,為求生存,就會貼著水塘,水池飛行,順便也捉些從水下麵冒上來的小魚小蝦,或者昆蟲之類,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

因此,那天會下雨,那天不會下雨,本能般的都會察覺。可這場雨來之前,卻連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妖精頓時知道不妙,第一個就懷疑是不是那位擁有變形飛劍的年輕仙師?想想最近也就惹上了這個對頭,不是他也是他了!

飛燕咬著一口玉般潔白細膩的白牙,暗恨他之前說不想管閑事,原來是知道自己飛行迅速,怕攔不住,才說那話放鬆自己的警惕。卻暗中搗鬼,施展興風布雨的法術,自己就是展開烏翅疾飛也會被雨水打濕,縱不墜落,速度也要大減,輕易的就能被他擒拿,真真可惡!

和張敬一樣,都以為是對方在搞鬼。

王曼聽懷中的佳人嘀咕,在雨聲的幹擾下,卻沒有聽清,不由問道:“燕兒,你要冷的話,就在我懷中靠緊一點。”

飛燕越想越害怕,決心立即行動,拚著去掉半條小命,也要重創敵人,頓時抬起一張也不知被雨水凍得煞白,還是被嚇得煞白的俏臉,慌急道:“呂公子,我有你在身邊,聽著外麵的雷聲轟轟也是心安。但我妹妹從來膽小,父母親又是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雙雙去世,嚇得她一聽到同樣的聲響,就驚狂不已,我恐怕她會傷害自己,正要冒險上去。公子和我是初識,天又黑,雨又大,犯不著冒險,就留在這裏如何?”

王曼仗著武功了得,身手矯健,那裏肯聽,執意相送。飛燕也樂得他做個現成的肉盾,高興的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紅唇印,就拉著他的手往上飛縱,真如燕子一般又輕又快。

王曼拚盡全力,都有些跟不上,這那裏是一位腳踝剛受傷過的少女能有的速度?醒悟過來有些不對,卻又舍不得掌中握著的那又柔又軟、宛若無骨般的小手兒。想著憑借他的容貌,武功,氣質,縱然她真是女妖怪也未必能狠心傷害吧?而且還未必是,少女走慣了山路,又擔心妹妹,速度快些也正常。

飛燕那還顧得上他,盡管風大雨大,天色全黑,僅有不時亮起的閃電亮光照明前路。但整個帝京山她早就飛過無數遍,閉著眼睛都能走,何況又是老巢方向,速度更快。

天孫劍所化的大蜈蚣在後麵緊追不舍,卻也差點被她甩脫。

突得就到了山頂,出現一座洞府,從中奔出一道人形的珍珠似的白芒,在黑夜中宛如鬼魅一般飄忽行走。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1:48
第十一回並蒂姐妹花
這道珍珠一般光潤的白影出現的極其突然,就好像直接從黑幕中走出來,飄忽、詭秘。磅礴的雨水打在上麵,就一滑到底,根本不能留下任何痕跡。狀似鬼魅,卻又裹在如雲似霧的白光之中,讓人根本看不清。

直到天際轟然一聲炸響,一道手臂粗的金黃閃電劃破厚厚的烏雲層霹在山頭上,雷聲滾滾,幾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碎。發出極其耀眼的白光,把天地全給照亮,雖然刹那之後就重新陷入黑暗中,但已能讓人看清那團白影根本不是鬼魅,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白皙少女,容貌跟飛燕有六七分相似。

十七八歲的模樣,穿著身雪白繡花的蕾絲琉璃裙,早被雨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把一具玲瓏有致的嬌軀完全凸現出來,無論是高聳的酥胸,纖細的小腹,還是誘人至極的黑森林,全都毫不遮掩的現於空氣中。

雖然如此,但外人卻難以看去半點春色,因為她的肌膚真如夜明珠一般,光潔細膩,滑1潤的令雨水都不能在上麵立足,更能於黑夜中發出盈盈白光,達於三丈之外,惑人眼球。

因此她夜裏雖然常常隻披薄紗,甚至不穿,卻沒有那個男人有福氣一飽眼福,她就是飛燕的妹妹合德,同樣嫵媚動人的一隻女妖精,借著閃光的瞬間看到冒雨從下麵飛縱上來的乃姐,驚喜交加的啼叫道:“姐姐快來,我這裏發生大事了。”

飛燕大驚失色:“妹妹,我也遇上一個大對頭,吉凶難測,怎麽你好好在家也會出事,難道今天是我們的末日不成?”真個欲哭無淚,放開王曼,就飛奔過去,姐妹倆摟抱成一團,頭頸相交,低聲把各自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別說王曼看到這兩朵並蒂相連的姐妹花,呆在了原地,就連通過大蜈蚣的眼睛看到這幕的張敬都覺色授魂與,美輪美奐,心念一動,就令大蜈蚣悄悄爬過去窺視,偷聽。

恰好姐姐剛把今天的遭遇說完,就聽那妹妹道:“姐姐不要擔心,咱們洞府之中剛才來了一位能興雲吐霧的龍宮太子,說是要送他哥哥的龍魂到長安宮中投胎轉世,先做個太子,在做風流天子,集萬民信仰於一身,在化身真龍,永恒不滅!又說我們姐妹倆又做大漢朝皇後,昭儀的福分,叫我們也去投胎轉世呢。事情太大,妹妹不敢拿主意,急急忙忙的就來找姐姐。說知道你卻差點出事,正好讓龍宮太子幫我們把那妖師給斬了,在來商量具體行事……”

張敬通過大蜈蚣的耳朵隻聽了一半,就如晴天霹靂,差點從山腳下,雲霧之氣組成的房屋中直衝上去問個究竟。幸好按捺住,指揮著大蜈蚣更加小心翼翼起來,想看看那位龍宮太子到底是那位,要送去投胎的是不是敖乾坤?難怪叫囂著十八年後讓自己好看,原來是想當人皇,統治九州萬民,難道當九五之尊的皇帝也能化身真龍不成?

這種種疑惑使他分神了片刻,等回過神後就看到那姐妹倆已經說完話,攜手橫飛進洞府。而王曼在背後看著,卻是猶豫不絕中,最終還是轉身朝山下跑去,美女雖美,卻可能是修煉采補術的妖精,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小命,那還是不碰為好。

王曼身法矯健,如猿猴一般在山澗縱躍而下,卻快不過從洞府之中突然激射出來的一道環狀金光,隻在王曼王公子腦後一撞,就迸濺出猩紅的血花,飛落到雨中,石階,旁邊的一株桃花樹上,登時腦骨碎裂,死不瞑目。

大雨不受絲毫影響,並沒有因為死了一個人就不下了,反倒更大起來,一時三刻之後就把血跡衝得無影無蹤。那環狀金光倏得飛到空中,化成琉璃狀的圓罩把這個帝京山山頭全給籠罩進去,嚴絲合縫。

張敬來不及感概被妖精美色迷了心竅的王曼王公子的必然結局,連忙指揮著大蜈蚣搶在紅光落下前,潛伏進洞府之中,躲藏在黑暗潮濕的石門後,還沒來得及查看四周的環境,就先聽到從裏麵傳出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侃侃而談道;

“好了,那雜魚已經處理掉。你們考慮一下,這機緣雖然是你們命中的福分,卻也要緊緊把握住,不然錯過就不會在來。當今漢元帝軟弱無力,怯懦可欺,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同時也是別人的大好機會,據我所知巫山神池的嫡傳女弟子就已經進入皇宮,野心勃勃的想竊取‘祖龍玉璽’,卻不知道那早注定是我們龍宮的寶貝,注定要失身又失敗。

我跟你們說這些,就是要你們知道我們龍宮的實力和準備。就連我哥哥因種種變故,失去肉身,要轉劫重生都在龍王大人的掌控之中。他老人家既說你們有皇後和昭儀的福分,就一定不會讓你們中途出事,又有機會從妖身變成人身,修得正果,可謂兩全其美。”

緊接著聽到飛燕和合德姐妹倆陡然變得粗急的喘氣聲,張敬聽著就知道她們心動了,心底冷笑道真要這麽容易就好了。心念一動,大蜈蚣悄然探頭查看,就見洞中幽絕詭秘,到處都是鍾乳石,水滴不斷從上麵滴落,組成一曲悠揚的叮咚樂曲。地上則滿是咕嚕咕嚕冒著水汽的溫泉,三三兩兩遍布其中,周圍則灑落著各色肚兜,或者紗巾之類,想必姐妹倆常在溫泉湯池中沐浴,卻又懶得收拾。

而聲音傳出的地方卻是身處山腹之中,遠遠望去,隻能看見兩座玉石雕刻成的高大王座,中間虛浮著一個穿著全白戰甲的男子,頭上龍角崢嶸,臉上身上滿是白色龍鱗,輕彈著兩隻龍爪,就即發出鏘鏘的金屬聲,腳下則浮現出一朵白雲,伸縮不定。

張敬看著眼熟,冒險令大蜈蚣近前一點,就即看清這個龍宮太子居然是龍宮二太子敖狄龍,自信從容的凝視著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姐妹倆,斷定她們一定會答應,滿臉曖昧的笑容,似乎在說:“哥哥倒是好福氣,還沒出世就給預備了兩個這樣美豔的妻子。”

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而且敵人擺明了有大行動,既然碰上怎麽也要破壞掉!張敬立即開始了行動,沒有絲毫遲疑。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1:49
第十二回風雨雷電之大對決
張敬召回也有所斬獲的清零劍,閃電劍,借著劍光騰空而起,令那七個美貌婢女和白氏都驚駭不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紛紛跑到門口觀看,卻哪裏能找到人影?

大青牛像是察覺到了什麽,躲在牆角裏瑟瑟發抖。

張敬知道敖狄龍是大敵,在跳到空中的那一刻,就激發身體裏百分之十的真龍血脈,變出龍頭,龍鱗,龍爪,腳下生出浮雲,磅礴的大雨打在他的身上,不但沒有成為阻力,反倒圍繞著他跳躍、親近,仿佛這是他的主場,增加他的威力。

頃刻間就到達帝京山山頂,望著那座被金光籠罩住的洞府,下麵不遠處就躺著王曼王公子的屍體。張敬真真大怒,王曼淫1人妻女雖然可惡,但要殺也是他殺,那裏輪得到敖狄龍動手?怒吼一聲,放出閃電劍就朝那金光霹去。

那放出金光的是敖狄龍的本命法寶‘龍舌環’,察覺到閃電劍的淩厲劍光,知道厲害,立即卷縮變幻成一條大舌頭,橫卷上去,就要把閃電劍給反向包夾在裏麵,十分通靈,厲害。

這裏變化一生,洞府之中正等飛燕姐妹給答應的敖狄龍立即警覺,道聲不好!正要飛出,就察覺到洞中還有一道異常的氣息,駕著雲彩一搜,頓時就發現了天孫劍所化成的大蜈蚣,臉色一變,怒斥道:“你這孽畜,優檀公主都快完蛋了,你不去幫她,還在這裏幫不相幹的人做細作,真是不忠不義!留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用,讓本太子抹你的靈智,重新在來過!”

天孫劍輕顫一下,倏一聲化成玄黑色的劍光就朝敖狄龍斬去。

“找死!”敖狄龍龍爪探出,真個無堅不摧,堅硬無比,和著天孫劍在空中激鬥數個回合,都是不分勝負。仗著腳下雲彩移動迅速,騰轉橫挪之間反倒有單手擒拿住天孫劍的架勢。

張敬心神和天孫劍聯係在一起,陡然間感受到了它的憤急念頭,不顧一切的朝敵人斬殺去,完全不顧實力上的巨大差距,隻管殺殺殺!

剛才忙著對付守護住洞門口的龍舌環,張敬並沒有聽到敖狄龍對天孫劍說了些什麽,但完全明白它的心情,因為自從火龍老祖被龍宮諸人害死之後,他見到龍宮的人也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一人一劍的心就在這危險的關頭重合在一起,全所未有的緊密!

張敬生怕天孫劍發生什麽意外,急忙把玄天升龍柱祭將出來,往空中一拋,就燃起熊熊的烈焰,落到那金光上,轟然一聲巨響,火焰四處蔓延。

金光禁受不住,紛紛聚合在中心,變成一個通體金黃,層層卷卷的奇怪獸環,發出似蛇非蛇的嘶叫聲,轉身就朝洞府中跑去。

異變突起時,飛燕和合德姐妹就躲在一旁,嚴密的關注著事情的發展,等看到龍宮太子的法寶居然抵擋不住來人的攻勢,暗叫聲不好,就攜手飛奔進一處密室,解開封禁,取出藏得嚴嚴實實的一個仙簡,上刻《彭祖長壽錄》五個如雲一般伸張的大字。

隻有手掌那麽大,兩麵穿孔,由一條土灰製成的麻繩穿著,飛燕把它戴在脖子上,往空中一跳,就變成一隻渾身烏黑,隻有肚腹雪白的燕子,和著合德所變的那隻,一打翅膀,就如黑色閃電般從秘密通道中橫飛了出去。

頃刻間飛離帝京山,兩姐妹還沒來得高興,大雨已如箭一般密密麻麻的打在她們此時小小的身體上,怎麽承受的住?合德是妹妹,修為差些,哀啼一聲,就往下墮落。幸好她反應奇快,在砸到水流洶湧的地麵前,鼓動翅膀,貼著水麵橫飛了過去。

飛燕也嚇得魂飛魄散,俯衝到妹妹身邊,死死看著她,知道大雨天飛行,對她們鳥類來說是大忌,一個閃電,突然加大的傾盆雨水,都可能讓她們葬送性命,不敢冒險。

姐妹倆商量了一下,覺得這次沒必要跑太遠,畢竟龍宮太子還沒顯露出敗相,就算敗了,也不可能一下子身死魂滅。等到天氣晴朗,在看情況決定也不遲,就在附近找了處山洞變成人身,戰戰兢兢的躲著。不時朝外張望,就見天空中烏雲滾滾,雷電就像鼓聲一樣越打越急,幾乎每隔幾個呼吸,就轟隆一聲,亮光陡起,真似天崩地裂的慘景!

“姐姐,我好好怕!”合德一下撲進了飛燕的懷中,嚶嚶哭泣。

飛燕也是臉色煞白,卻還得安慰妹妹:“沒事的,沒事的,龍宮太子應該能獲勝吧?就算那人勝了,憑我們姐妹的美色,一齊出馬,縱是鐵石心腸都要心軟,那裏會傷我們的性命?”說的風騷露骨,自信滿滿,心下卻是沒底極了。這世上固然好色的男人很多,卻也不少絕情棄愛,誅妻殺子,隻為長生的狠心男人!

被飛燕懷疑是絕情棄愛狠心男的張敬,已和龍宮二太子敖狄龍交手數個回合,從洞府之中打到天空,招招都是龍爪對龍爪,硬碰硬,一個疏忽都可能被洞穿胸膛,腸穿肚爛而死。

誰也不敢怠慢,又是硬碰一記,龍爪交擊在一起發出一聲更甚閃電的巨響,兩人也自悶哼一聲,胸腹受了不小的衝擊,手臂直欲裂開似的劇痛,這才翻身後退,各占據一個方位,遙遙對峙。

張敬在東麵,臉色一陣紅過一陣,那是湧動的氣血一時間沒來得及退下去,到處亂衝的結果。看著對麵的龍宮二太子,情況也差不多。

雨水歡快的在他們身邊落下,風兒則是在他們身上盤旋,托起他們的身體,電芒則是四下竄動,增加著他們的力量。

風雨雷電,龍的四種力量本源!

敖狄龍天生下來就受到它們的鍾情,而張敬則是激發了真龍血脈後,才受到它的愛戴。在雨天,大霧天,沐浴在其中,就能快速的增加著自己的力量。

現在兩人真龍血脈的差距隻在幾個百分點,敖狄龍雖然高些,卻沒有壓倒性的優勢讓場中的風雨雷電為他所用。

因此天生的天空驕子敖狄龍對陣後生的天空驕子張敬,這場戰鬥總體來說還是公平的。

倏得一聲,天孫劍,清零劍,閃電劍一起飛越上來,在張敬身周不斷飛舞,他見了,臉上不禁露出笑意。尤其是天孫劍,剛剛為它強行闖入洞府中,見了敖狄龍二話不說就即開打,直到現在可是險象環生,伸手就把天孫劍握在手中,陡然間多了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就好像巨毋霸贈送的那個劍匣,穿在身上就好像自己腰間本來就生著這東西,是那麽的和諧。

心念一動,就附身到天孫劍中,被玄黑色的劍光包裹,就好像自己是無堅不摧的劍!無堅不摧的劍就是自己,正是禦劍術最後一層‘身劍合一’的境界,終於突破了!

原來要飛劍自己願意,才能達成身劍合一的境界啊,難怪,難怪!張敬還沒來得及狂喜。

那邊,敖狄龍仰頭看了看天色,嘴角悄然泛起一起神秘的笑容,突然說道:“張敬小兒,本太子在這裏搞出這麽大的風雨雷電,本來是想把長安城中的幾個老不死吸引出來,免得壞我龍宮大事。誰知道,卻隻釣出來你這條小魚,好在事情已經順利辦成,將就點把你斬殺了慶功也是一樣。”

說罷,敖狄龍額頭上的兩隻小小龍角樸茨樸茨的發出無數電光,抽取空氣中的遊離電芒,生出如無數龍蛇一般的電弧。隨手一指,就是拳頭大的一道閃電劈過去。

張敬早把清零劍,閃電劍納入背後的劍匣之中,與天孫劍身劍合一,化道玄黑色的劍光就縱躍過去,避過那道拳頭大的閃電,徑自斬向龍宮二太子。

“身劍合一嗎?”敖狄龍一見,微微皺眉,雙手抬起,就是七八十道手指大小的閃電,組成一張電網就朝襲來的劍光拋去。同時,額頭上的龍角凝聚出的一道絕大無比的青紫色電光,卻引而不發,發動時就是雷霆一擊!

“破!”張敬正要試試‘身劍合一’的威力是不是有傳說中那麽厲害,所以看到電網襲來,也不閃不避,催發出更加耀眼的劍光就是一衝,啵啵啵連響,有三道食指大的電芒被玄黑色劍光瞬間紮破,張敬就借著這點縫隙,附身在劍上穿了過去。

飛到敖狄龍麵前,張敬背後陡然激射出一青一白兩道劍光,組成一麵奇大無比的翅膀,向前一伸,就如車輪般朝敖狄龍斬去,隻怕一觸之下,任是銅頭鐵骨都要成為粉碎。

敖狄龍沒想到張敬還有這招數,嚇了老大一跳,急忙一跺腳下雲彩,飄身後退的同時,龍角上的青紫色電光忙不迭的發射出來,頓時就響起宛如龍吟一般的咆哮聲,滿空青紫色,聲勢十分凶猛。

清零劍和閃電劍兩道經過劍匣增幅了許多倍的劍光,就和敵人的殺招來了一次強硬碰撞!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1:50
第十三回變態的副作用
轟隆一聲。

滿空的劍光和電光亂炸,張敬身處其中,縱有兩麵劍翼的保護,又俯身在天孫劍上,劍身不被粉碎,絕難傷害到他。也覺不好受。尤其是肩膀以下沒有龍鱗保護,像是要被撕裂一樣的生疼。

看到敖狄龍也陷身在裏麵,沒來得及遁走,張敬那裏肯放過,一展背後殘破的劍翼,橫飛過去,就要徑自從龍宮二太子的胸膛中橫穿過去,結果了他。

“大膽小兒,真當本太子如此好欺負嗎?”敖狄龍一聲高亢的龍吟震喝,吐出一枚巴掌大小,金光閃閃宛如石鼓蝌蚪般的文字,迎空極快的閃爍幾下,豁的撲開,化為一大蓬金雲閃電雷火,聲勢轟鳴,暴雨般的朝衝到麵前的張敬打去。

這是他所修煉的《先天龍咒雷霆秘法》,取春雷第一聲炸響時溢出的雷電精華,在腹中溫養而成的雷電火雲,大成之後不下一般的天劫神雷。此時雖然還差了許多火候,威力卻一點不小。

張敬瞬息間就發現自己被一層火雲裹住,從四麵八方不斷有雷雷劈打自己,順帶電擊,還有無數火焰熊熊的燒來。不敢大意,忙把玄天升龍柱祭在背後,就是一條火龍升起,蕩開了攻來的攻勢。看到火雲外麵有道極其耀眼的電弧在亂閃,似乎是敖狄龍在凝聚空中的雷電,做雷霆一擊!

張敬一不做二不休,腳踩浮雲,倏一聲朝外衝去,四周的雷電火雲如活物一般蜂擁而來,要把他死死困在裏麵。卻禁不起清零劍,天孫劍,閃電劍劍光的絞殺,紛紛消散,又打不破玄天升龍柱的防禦,雖然秘法厲害,卻如何能攔住他?

陡然一聲,紮破重圍,張敬就看見敖狄龍臉上滿是驚駭的神色,慌忙就把要龍角上凝聚的神雷劈下,張敬如何肯給他這個機會,早身劍合一,直飛過去在他腰間繞了一繞!

“啊!”敖狄龍悶哼一聲,身子一矮,鑽進腳下的白雲之中,在出現時已經在千米之外的一朵烏雲上,使用的正是龍宮的獨門遁法‘雲中遁術’,速度極快,瞬息間消失不見,隻在原地灑落十數滴金黃的龍血,夾在雨水中沿著山間溪流滾滾而下,濃而不散,金光閃閃,異香陣陣,也不知道吸引來多少山精野怪互相爭搶。

張敬豁得從天孫劍中分離出來,浮在空中,暗道聲可惜,敖狄龍身上的龍鱗委實堅硬,三道劍光聯合環繞割切,也隻斬破兩塊巴掌大小的龍鱗,放了些血,卻讓他逃走了。

他卻不知道敖狄龍已經把他恨到骨子裏,因為龍的一身功力,在沒有修煉出龍珠之前都在血液裏麵流轉,十幾滴血就是十幾年的修為,可為損失慘重。

張敬在之後才明白這個道理,此時卻有些惆悵的端坐在浮雲上,沐浴在冰涼的雨水中。隨著敖狄龍的敗走,天上的烏雲也正在消退,磅礴的雨勢也在漸漸減少。周圍的水氣卻成倍的聚攏在他身邊,圍繞著他飛舞,滋潤、修補著他的虧損,暗傷。

張敬卻沒有在意,出神的想著:“敖乾坤居然已經在皇宮之中投胎,長大之後就即將做天子,做九州萬民的主宰。不過那裏有這樣的便宜事,沒問過自己,就一切都是未知數!那龍宮必得的祖龍玉璽,又是什麽寶貝,和大青牛說的祖龍道有什麽關係,難道能借此化身真龍,永恒不滅?”

突然間,張敬聯想起“那個在山魅大王肚子裏安家落戶的女子,來長安是不是也因為祖龍玉璽呢?哈哈……”越琢磨,越覺得有可能,不禁大笑起來,這次的長安之行恐怕會很精彩啊。

收了變化之後,張敬恢複成人類少年的樣子,隻是臉色蒼白的可怕,腿腳上更是遍布密密麻麻的傷痕,幾乎走不動步,由此不難想象和敖狄龍一場大戰的驚險。最慘的是變身之後,體內的血液沸騰速度卻沒有馬上停歇下來,偏又無處可去,就隻好全都湧到張敬的第五肢中,幾乎就給炸爆。

好在,張敬現在身邊並不缺美人,匆匆回到帝京山腳下那座用雲霧之氣建的房子,老遠就看見紅衣婢女雪膚攙扶著白氏正在焦急的站在門口等待,白氏看見他的身影,大叫一聲;“敬兒……”

張敬早已經紅著眼飛奔過去,把嬌美的雪膚橫抱在懷中,兩步做一步鑽進了馬車中。很快就從裏麵傳出車震聲,木窗就要散架的咿呀咿呀聲,接著是美人兒又難耐又動聽的呻吟,由小到大,最後幾乎叫得聽天動地,什麽詞兒都有。

馬車外諸人聽得麵紅耳赤,滿臉曖昧,可一會之後,就聽那嫵媚動人的聲音逐漸轉向驚恐,詞兒也變成了不要不要,我受不住了之類。

過來人一聽,就知道細皮嫩肉的雪膚一定是被折磨慘了。幾個婢女你望我,我望你,在白氏的催促下這才攜手上了馬車。

結果就不見下來,倒多了幾個依依啊啊的動聽叫聲和喘氣聲,一直到大雨收歇,天氣放晴。

……

正當張敬在馬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飛燕和合德兩個在那處僻靜的山洞之中戰戰兢兢的躲了一夜,不知道誰勝誰負,命運如何。更兼大雨磅礴,寒風襲人,被褥之類匆忙之間那裏想得到帶出來,又不敢回去取,真是冷得發顫。

姐妹倆隻得麵對麵,胸貼著胸,腿纏著腿,互相摟抱著藉以取暖,猶自覺得身寒心冷。幸喜飛燕所學的《彭祖長壽功》小有成就,發功行血通脈、體溫遽升,甚至通體有嫋嫋之熱煙凝聚不散。因此,姐妹倆雖然是裸體相擁,沒有遮蓋的衣被,倒也不致於受寒。

隻是《彭祖長壽功》,是人類男子借以養生長壽的寶典,十分神妙,但對妖精來說卻未必能夠完全照著修煉,尤其還是女妖精,副作用極其變態。

當年,飛燕還隻是一隻沒有意識的燕子時,有天出去覓食,卻被一隻巨大無比的蒼鷹追捕,慌不擇路下誤闖入帝京山頂的幽絕古洞中,看見兩粒晶瑩剔透的碧綠丹丸,當時還以為草籽什麽的,就啄食了下去,就覺十分美味,肚子暖暖的飽飽的,就把另一粒含了回去給妹妹服食。

不久後,姐妹倆就先後生出了人的神智。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1:51
第十四回姐妹成道記
有了人的智慧後,姐妹倆就知道遇到仙緣,忙不迭的再次飛去那個山洞裏麵搜尋,沒有在找到丹藥,隻有一塊仙簡!知道是寶貝,卻因為不識字,看不懂,沒法修煉。

還是飛燕想出一個好主意,帶著合德在一座學堂外麵的屋簷下偷偷築了個巢,每日都跟著那些穿開襠褲的小孩子,一字一句的背誦詩書,就連要去覓食的時候,也必然要留下一個,以免遺漏了某段。

某天,一個調皮的小男孩看到燕巢,立即拿出彈弓就來射,撲撲兩下,花費飛燕姐妹半天功夫築成的巢穴頓時就多兩個窟窿,驚得兩姐妹亂飛出去,等到人走時,這才轉回去,含淚把家修好。

等到第二天那小男孩在來上學時,發覺燕巢居然好了,老大不快,糾結了三五同學,都是調皮的男孩子,手執著長竹竿就是亂搗,徹底粉碎。

合德氣不過,徑自飛下去和那些可惡的人類博鬥,卻當頭吃了一下重擊,如斷線風箏一般落在十幾米外,要不是飛燕搶救及時,幾乎就給那些歡呼一聲扔下竹竿,就跑去追趕的小男孩們給捉住燒烤吃了。

就是這樣辛苦,五年之後,姐妹倆總算把該學的都學會,識得仙簡上的文字叫《彭祖長壽功》,是養生長壽的無上寶典,十分歡喜,回了老家帝京山,就日夜不停的修煉起來,到十五個年頭,就能變化成人形。

世間從此就少了兩隻老死在屋簷下的燕子,多了兩個羞花閉月、沉魚落雁的絕世美人。

姐姐飛燕聰明1慧黠,因修煉了仙簡上的氣功,而使身材長得修長纖細,行動間更是飄逸輕盈。

妹妹合德更是天生麗質,一身雪柔的肌膚滑膩無比,甚至連水珠都無法沾粘。對聲音,音律也是敏感無比,無論是鳥叫,蟲鳴,野獸悄悄的腳步聲,還是風吹樹葉聲中夾雜著的毒蛇緩緩爬動的聲音,隔著老遠都逃不過她耳朵的捕捉,得以早早避開,因此躲過了無數回死劫。

本來姐妹兩倒也潔身自好,可不知怎麽,隨著修煉的深入,嬌軀的進一步發育,尤其是女性的特徵出現,總是感覺身冷心悸,忍不住就互相摟抱在一起取暖,就令胸前微凸的兩點互相抵觸在一起廝磨,心頭悠然浮現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禁不住一陣臉紅耳熱、心跳如撞。

開始各自都很羞怯,不敢妄動。也不知道誰先摸了第一把,頓時如靈魂顫律一般的呻吟出來,從此姐妹兩人就不受控製,等到夜深人靜時,在床上或是互相撫慰、或是互相親舔,直到滿足才互擁入睡。

日久年深幾乎成了本能,在外麵大雨傾盆,雷電交加,被迫逃到某處山洞中的飛燕和合德因為寒冷而摟抱在一起取暖,不時探頭查看外麵的動靜,卻因為夜黑,雨大,風大,什麽也不能看到,更增添了心中對未來命運的惶恐,越恨老天的不公!

為什麽她們姐妹這麽努力的修煉,卻還是打不過任何一個對手,隻能一躲在躲,為什麽?

飛燕悲憤不已,一手扒開乃妹身上的薄薄紗裙,凝視著那顫顛顛的美1乳玉1肌,盡管已經不知道品嚐過多少萬次,再次看到時還是忍不住埋首其間,又吸又抓。

“姐姐,不要!”合德揚頸高叫,似乎想阻止,雙手卻把姐姐豐腴的身子使勁往懷中按著,像是要徹底合二為一。

漫漫長夜,帝京山兩處都傳出令人心悸的美人叫聲,幸好是荒郊野外,要是在居民區,真就要有很多人要睡不著覺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色擦擦亮,大地還是濕漉漉的沒有排除幹淨積水,飛燕和合德姐妹就迫不及待的從山洞裏麵橫飛出來,變成了燕子的原型,小心翼翼的四處查看起來,還沒等多遠,就見到從山腳下升起來的嫋嫋黑煙。

姐妹倆心中一奇,要知道帝京山雖然在長安附近,來往的路人很多,但因為距離很近,騎馬快的話,兩三柱香的時間就到長安,裏麵有的是好酒好菜,暖和房屋歇宿,為嘛還在荒郊野外逗留?

飛燕突得想起昨天被她迷惑住的富家公子,隻因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就慘死在龍宮二太子的法寶下。可他的家人卻還在,尤其是那位年輕仙師,神通廣大,說不定昨晚去尋敖狄龍晦氣的就是他。

此時,飛燕已經知道突如其來的雷陣雨是敖狄龍弄出來的,並不是張敬言而無信,想暗算她們姐妹,鬆了老大一口香氣。現在急切想弄明白的是大戰的結果如何,那打上門的神聖到底是想找敖狄龍的麻煩,還是她們?

如果是後者,不用說,還是能有多遠跑多遠吧!飛燕和合德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去山腳看看那些人怎麽個情況,在壯起膽子到山頂一探究竟。

倏一聲,兩人化道幾乎並攏在一起的黑色弧線,投入山腳的一株枝葉茂密的古樹之中,俏立枝頭,轉動小小的燕子腦袋朝下張望,神情跟其它的鳥兒幾乎一模一樣,縱然仔細看,誰又能曉得她們已經成了精呢?

“姐姐,路邊怎麽突然多了座房子?”合德驚奇道。

飛燕連忙警告她:“噓!”心中也是十分奇怪,轉念想想昨天碰到的青年仙師連變形級飛劍都有了,法力之高,恐怕連排山倒海都不在話下,短時間造座房子又有什麽好奇怪的?

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躲了一夜雨的王家侍衛們迫不及待的去尋找幹燥的樹枝生火,卻那裏能夠找到?昨晚雨勢之大,就好像天上的銀河水倒灌下來,把整個帝京山方圓五十裏都給洗了一遍,那還找得著‘幹’的東西?

沒奈何,幾個性急的侍衛就把身上的披風,備用的牛皮靴燒了,煮了鍋熱水,分著喝下去,總算把昨天吃幹糧,吹冷風,睡地麵,受得一夜寒氣從身體裏消解不小。

這就是飛燕和合德在空中看到的黑煙,並沒有什麽稀奇之處,姐妹倆正要轉身飛向山頂,突得見到那座房屋之中駛出一輛無人駕駛的馬車,從中探出一個上身赤裸的男子,在向一個穿白衣的婦人討要衣服。

飛燕第一眼就認出是那個禦使變形飛劍的張仙師,嚇得不敢動彈,更連忙展開翅膀把乃妹合德也壓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被發現。

幸喜反應的及時,並沒有被那個張仙師看破真身,飛燕看到他在馬車裏接過衣服之後,就鑽了進去,沒有在出來,不禁長鬆口氣,耳邊就陡然響起乃妹驚恐至極的啼叫聲。

“咦……”

“發生了什麽事?”飛燕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轉頭就在樹冠上看見一隻大青蛇正嘶嘶吐著蛇性,作勢欲撲,渾身烏黑的羽毛登時就根根炸立起來,那是對天敵的本能恐懼,猛然一下大力使來,飛燕被推得橫飛出去,及時展開翅膀如電一般的飄身後退。

合德的速度一點也不比她慢,更因發現的早,還能快上幾分,隻是見姐姐身處危險之中,還懵懂無知,盡管嚇得快死了,卻還是把飛燕推了出去,自己在飛走。就這一耽擱,大青蛇已猛撲過去,把她吞進肚中。

“不!”飛燕駭得魂飛魄散,雙翅一震,疾飛回去要用鳥喙把大青蛇啄死,及時把合德救出來,真是連命都不顧了。

誰知道大青蛇把合德吞下去後,立馬又吐了出來,搖身變成一溜青光,在樹幹頂部遊走了幾下,就竄向空中,飛落到那座房前的馬車裏。

事情變化的太快,飛燕完全被搞蒙了,隻來得及把合德抱在懷中。合德更是隻覺眼前一黑,馬上又被吐了出來,像是做了一場夢啊,腦海中突然冒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難怪是自己太難吃了,所以大青蛇剛嚐了下味道,就吐了?”接著就看見那大青蛇變成青光,似乎在樹上刻了什麽名,連忙叫乃姐查看。

飛燕一望,果然是龍飛鳳舞的字,隻是那內容,令她一見之下就想逃之夭夭。

“敖狄龍已經被我逐走,你們如果不想有家不能歸,有頭不能吃飯的話,今晚子時,來我房前相侯。”

落款是個大大的張字。

合德惶急道:“姐姐,不能去啊,我們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飛燕有一瞬間心動,但心思畢竟縝密些,想到對方都把合德抓住,卻不下殺手,肯定是有什麽緣故?又公然放話,肯定是不怕人逃走,說不定前麵就有埋伏。現在這一逃,豈不是弄巧成錯?

但又怕有什麽陰謀詭計,委實下不了決心。

去,還是不去?

……

張敬在馬車裏,頭枕著不知道幾條藕臂,手抓在柔軟的胸脯上,卻是不怕那姐妹倆不來。昨天他在七個婢女身上折騰了一夜,早把沸騰的血液恢複平靜,細細檢查了一下,經過和敖狄龍那麽激烈的戰鬥,損耗本來十分嚴重才對,原先估計最起碼四五天才能恢複元氣。

誰知道才過了一晚,就精力充沛的能像昨天一樣在床上床下大戰一場,比沒受傷前還要厲害上幾分。張敬不禁暗讚龍血的神奇,這時候就發覺外麵有異樣的波動,就把清零劍所化的大青蛇放出去一探究竟。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1:52
第十五回美人夜話
清零劍所化的大青蛇果然通靈無比,一飛到外麵,就徑自朝飛燕姐妹藏身的那棵大樹鑽去。張敬透過它的眼睛,和透過天孫劍所化大蜈蚣的眼睛看到的景物完全不同,天地一片靜悄悄的黑色,隻有看到活物的時候,才會依據各人能量的不同,顯現出不同程度的紅光。

就像那些王家的侍衛們,武功最高的人,從身體裏發出的熱量也僅在身體表麵一掌的距離形成紅光。與之相比,張敬驚奇的發現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母親白氏,發出的紅光則有一丈遠近,正不解其意的時候,突然想起在巨毋霸的老巢‘五行之地’吃得那些朱果,凡人吃一顆,都能增長三十年的壽命。白氏吃了四五顆,有這效果也就不足為奇。

接著大青蛇就盯上了樹枝頭的兩隻燕子,張敬正覺得奇怪,就發覺從她們倆身上發出的熱量不僅形成了三五十米的巨大紅暈,而且還略偏向粉紅色,透著一股脂粉氣。

不知怎麽,張敬第一眼看到這兩隻燕子的時候,就把它們和昨天見過的那兩隻美女妖精聯係在了一起,頓時大怒,好家夥居然不跑,還有膽子跑來窺探自己,就要動手除了她們。轉念一想,按敖狄龍所說,龍宮大太子敖乾坤已經在皇宮裏麵投胎做了皇子,自己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了,怎麽能讓他順順利利的長大?

隻是深宮重地,肯定高手成群,自己要想進去,恐怕難難難!張敬琢磨著其中或許有用到這姐妹倆的地方,最少也能當個地頭蛇,把長安城內有那些厲害人物給自己介紹一遍,做到心中有數。

所以才指使清零劍所化的大青蛇把合德吞下去後,又吐了出來的舉動,這是警告,又留下一個選擇給她們。如果倆人一心隻想著逃跑的話,張敬不介意發出閃電劍,追上去一一誅殺!

生或者死,就看她們如何選擇了。

張敬在馬車裏窩了一個早上,七個被折騰的慵懶無力的婢女也醒了過來,發絲散亂,麵色酡紅,扶著痛苦的似快斷掉的小蠻腰,一步一步的慢慢下了馬車,去洗漱吃早午飯。

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勉強她們趕路,又因為侍衛們擔心王曼的安危,不敢就走,見張敬沒催促,樂得在等一等。

此時隻有張敬知道王曼王公子永遠不可能回來了,很快黑暗再次降臨,所有侍衛都到雲霧之氣所化成的房子中休息,畢竟明天就要回到長安,見到父母妻兒,怎麽不欣喜?不養足精神?

張敬這次好心的沒有弄出些難耐的‘聲音’打擾他們,四周靜悄悄的連蟲鳴的聲音都沒有,正是好安睡的時候。

呼嚕呼嚕……

就在這時,陡然出現兩個黑影,悄無聲息的靠近房前,其中一個突然拉住了另一個的手臂,低呼道:“姐姐,我們還是走吧,我好害怕啊。”

“妹妹,我不是已經跟你說好了嗎,既然做出決定,就不能三心二意,瞻前顧後,不然死的更快。”

“可我怕萬一……”

“沒有萬一,這次我們隻能拚了,不成功則成仁!好了,快點幫忙準備吧。”

……

張敬側耳聽到外麵的動靜,嘴角不禁露出微笑,兩個女妖精終於還是識相的來了。裝作不知,直到房門上發出極其輕微的兩聲扣扣聲,普通人的耳朵根本不能聽見,唯有張敬,從馬車裏下來,輕輕推開房門,就看見一位絕世妖嬈的美人兒正背對著自己,盤坐在約十步遠的小石台上。

現在雖然乍暖還寒,到了晚上卻還是有些冷,她的身上卻隻披著一件白紗袍,那件紗袍別說是禦寒,簡直是聊備一格而已,因為它薄得透明,透明得毫發畢露。

更神奇的是,她就那麽凝神貫注的坐著,動也不動,乍看之下就彷佛是一尊玉雕似的,從裏麵透出一層氤氳之氣。微風搖動著紗袍,令她身周的氤氳之氣隨風飄動,恍若間,幾乎讓張敬以為她是天上謫落的瑤池仙女,正欲隨風而去。

一句“不要”,幾乎脫口而出。

張敬強自忍住,看她緩緩起來,轉身,動作雖然緩慢,但又充滿著美感的順暢,不是女妖精飛燕還是誰?嬌俏的麵容上早就是淚盈盈,蓮步彷佛未動,已飄似的‘走’到張敬麵前,腿一彎跪倒在地,泣聲道:“仙長饒命!”

張敬掃了一眼,已把突然多出來的石台收進眼中,最後才把眼光落在哭得一塌糊塗的美人嬌顏上,冷笑道:“我饒了你,誰又饒王曼王公子和那些被你美色所迷,葬送性命的男人呢?”

飛燕臉色一白,匍匐幾步,張開柔荑把張敬的大腿抱在懷中,急急道:“仙長聽我解釋,我雖然是有心勾引,卻因為修煉的功法不當,導致陰陽失調,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而那些男人也是好色,見我獨自一人在山間就先存了非禮之心,也不想想我一個弱智女流既然敢獨居在山中,肯定有過人之處,不然早就被豺狼虎豹所咬,那裏輪得到他們遇見?末了,上了我的身又不知道節製,因此而死。我縱然有罪,也不能全怪我啊。”

“哼。”張敬摔了幾下腿腳,都沒有掙脫飛燕的懷抱,反倒因此更多的感受到她身體的熱度,酥胸的挺俏,肌膚的彈性,隔著薄薄的紗衣一起襲來,不禁暗讚這妖精的本錢果然雄厚,難怪能讓見慣美色的王曼王公子也一見鍾情,因此身死。敖狄龍還說她們姐妹倆有做皇後和昭儀的福分,給她們機會,恐怕真的會變成妲己那樣的紅顏禍水。

可惜,自己雖然好色,卻不想落個跟王曼一樣的下場,張敬毫不留情的伸手握住了飛燕的皓腕,便覺得她的手不但柔若無骨,還纖細柔順,仿佛稍微用大一點力氣就能掐斷般——張敬略微用力,就把她當小雞子似的從地上提了起來。

飛燕察覺不妙,臉上滿是彷徨,一咬貝齒,作勢把身貼靠張敬懷中,緩緩蠕動,紅唇翁張,泣聲道:“仙師饒命,仙師饒命,無論你想讓飛燕幹什麽都可以……”一雙修長的美腿已在不知不覺中纏在了男人腰上。

張敬冷笑一聲,雙手托著她的大白屁股,走到那石台邊,把她扔了上去。飛燕立馬爬起,溫馴地坐在石台上,任憑張敬把手搭上她的肩膀,一顆心有如小鹿亂撞,狂跳不已。

當張敬把頭低下來,抵在她的額頭上,飛燕不禁又是一驚,臉頰泛出桃紅般的殷紅,朱唇現著濕潤晶亮,眼神顯露出一點疑惑、一點惶恐,還有一點嫵媚。

張敬露齒一笑,伸出手在飛燕的臉上磨挲著,低沉道:“你的妹妹呢,為什麽不出來?看來還是不信任我啊,也罷,我就跟你明說,隻要好好的回答我幾個問題,絕對不傷害你們姐妹,但如果有一句假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另一隻手襲向她的胸口,抓住緊緊的一捏!

“啊……”飛燕一聲痛吟,眉頭緊蹙,兩雙柔荑忙不迭的握住了張敬襲在胸前的手臂,旋即又驚又喜的道:“仙師,這是真的嗎?大恩大德別說幾個問題,就是以身相許都沒問題哩。”說罷,媚眼如秋波般飛來,嘻嘻笑道。

張敬直接無視,問出第一個問題:“你是燕子精,雙翅一展,就能疾飛千裏,為什麽不趁著我和敖狄龍大戰的時候逃走,還跑回來窺視?”

飛燕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把她的弱點說出,張敬也不逼她,手掌隻顧握住飛燕胸前的玉1乳,不停地搓揉著,令她從喉底發出‘嗚嗚’的壓抑低吟聲。

“慢點,輕點,揉死人了呢仙師,那夜的雨太大了,我們鳥類成的精怪雖然飛行速度較快,除了寥寥幾種,都禁不住雨水的長時間打濕,就在附近山洞躲了一晚。等到第二天又不舍得離開家,嗚,奢想著敖狄龍那傻貨或許能取勝,就沒走,卻沒想到您這麽神通廣大,居然把龍宮二太子都給擊退,在見到您召喚我們,因而不敢逃走……”

飛燕在張敬掌下嬌軀如蛇一般扭動,婉轉呻吟,那薄薄的紗衣都滑下雙肩,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誘人之極。好不容易把這段話說完,身上已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香汗,像是去了半條命一樣呼呼喘氣。

張敬站起身來,讚賞的看著橫臥在石台上的美人,問出第二個問題:“長安城中有什麽厲害人物,你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小仙師算是問對人了,我們姐妹雖然法力不行,卻常常化身在長安城中遊走,買些胭脂水粉,經典書籍,偶然間也聽到一些世家子弟的談論。當世長安,全大漢,乃至天下萬國最厲害的人無疑就要屬欽天監裏麵的老不死們,除了新天子登基的時候,幾乎不可能在看到他們,神秘莫測!”

飛燕輕張朱唇,緩緩說著,雙腿隨之不時的張開、和起,無盡春色盡在眼前。可惜,張敬卻全不在意,催促著她趕緊說下去:“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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