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576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3 18:09
第一百一十九章 諸神之爭

    清晨,張麗華緩緩的給張百仁梳理著髮絲,手中梳子劃過烏黑亮麗的頭髮,瞧著眼前面如冠玉的小郎君,張麗華輕笑:「郎君可真是好看。」

    張百仁雖然粉嫩正太,但頂多算得上是五官精緻、協調罷了,說是好看卻有些過了。

    記得皺濟諷齊王納諫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情人眼裡出西施,不過如此。

    「小郎君當真要去戰場?」張麗華將張百仁的發絲用木簪紮好,古時候男子未成年之前,一般都不帶冠。

    張百仁笑了笑:「對我來說,這是一次機會。」

    契丹與突厥的關係很好,但韋雲起出使突厥,一定可以說得啟民可汗發兵。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同盟。

    突厥與契丹暗中相互窺視,此次契丹膽敢與大隋做對,突厥有大隋支持,豈能不動作?

    按照史書記載,突厥確實是出兵了,而起還將契丹打的落花流水,背信棄義趁機偷襲,契丹人根本就沒有半點防備。

    也不知道是說契丹人傻,還是說突厥人太過於狠辣。

    瞧著張麗華眼淚汪汪的眼神,張百仁笑了笑轉身向著莊園外走去:「又不是生離死別,有什麼好傷心的,我去去就來罷了。」

    張百仁孤身一人,出了邊關,不緊不慢的吊在韋雲起馬車的後面。

    張百仁不知道韋雲起和突厥說了什麼,啟民可汗只是調兵給韋雲起兩萬鐵騎。

    站在遠處一處荒山山頂,遙遙的看著韋雲起練兵,張百仁點點頭:「這小子確實是有兩下子。」

    只見韋雲起將突厥鐵騎分為二十營,四道俱引,營相去一里,不得交雜,聞鼓聲而行,聞角聲而止,自非公使,勿得走馬,三令五申,擊鼓而發。有紇干犯約,斬之,持首以徇。

    一番殺雞儆猴之後,但見突厥將帥入謁,皆膝行股慄,莫敢仰視。

    「這是什麼陣法?」瞧著韋雲起折服了突厥將士,在地上不斷的演練著大陣,張百仁露出了好奇之色。

    大陣演練了月餘,韋雲起方才起兵,向著向著柳城而去。

    契丹本與突厥關係莫逆,就像是以前的中國與俄羅斯,但隨後說翻臉就翻臉,說和好就和好,國與國之間本來就沒有真正的同盟。

    契丹人也不知道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放任突厥人進入自家領地。

    張百仁瞧著虛空,氣氛此時微妙變換。

    眼見著契丹人沒有防備,在距離契丹人大營五十里的時候,韋雲起忽然發難,率領騎兵衝入了契丹大營,一場屠殺就此開始,片刻契丹血流成河。

    「大膽。爾等突厥居然膽敢冒犯我契丹,不顧兩國交好,莫非是想要與我契丹開戰嗎」虛空中風雲匯聚,但見契丹上空神光四射,有神祇出手,捲起無盡風雲,天空變了顏色,向著兩萬鐵騎殺了過去。

    「我等尊奉大隋天子詔書,討伐契丹。爾等膽敢作亂大隋邊境,大隋天子詔書,我突厥豈敢違逆?」突厥方向有神祇橫空而來,鋪天蓋地的神光與契丹神祇撞擊在一起。

    如今不單單是下界凡人的爭鬥,更是神祇的爭鬥。

    神祇本無形狀,下界凡人不可得見,眾人只見到空中電閃雷鳴,烏雲密佈彷彿大海一般,翻滾不止。

    張百仁瞧著上方的爭鬥,眼中露出好奇之色,神祇的爭鬥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神國大戰,無數神祇在交鋒,瞧著空中交錯的雷電神光,張百仁逐漸露出了然之色。

    「有些意思!神祇其實是能量,陽神真人也是能量,不過雙方不是一種能量」張百仁皺眉思考。

    看著眾位神祇碰撞,此時契丹與突厥邊境亂成一鍋粥,上方神祇征戰,下方突厥鐵騎肆無忌憚的屠戮著契丹的大軍。

    若是能趁機將契丹消滅,那再好不過了,自此之後塞外突厥一家獨大,在吞噬了契丹人的地盤,收攏契丹人部落,突厥或許可以窺視中原了。

    「殺!」韋雲起站在大營最後方,但見兩萬鐵騎步履相同,音調一致,落下去後猶若是捲起陣陣驚雷,地面塵土飛揚,形成了煙波,駭人至極。

    張百仁瞧著心神震動,看著不斷紊亂的氣流將戰場封鎖,所有的魂魄剛剛離體,便被天空中的神祇交手餘波剿滅,化為了殘魂漂浮在戰場上。

    血流成河,真正的血流成河。

    突厥人兩萬鐵騎指揮如臂,勇不可擋,契丹人節節敗退。

    「殺!」韋雲起眼中殺機縱橫,意氣風發,根本就沒有往日裡半點窩囊廢的樣子,整個人似乎換了個人一樣。

    「報!」契丹大營,瞧著契丹士兵在攻城,契丹一位將軍面無表情的站在城門下。

    「長城確實是天險,想要攻克長城難上加難,尤其是本將軍聽聞魚俱羅這賊子就在涿郡,咱們想要攻下涿郡,怕是……機會渺茫」一位契丹偏將瞧著不斷墜落的屍體,面色難看。

    大將軍一雙眼睛冷光閃爍:「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中原人膽敢劫掠我契丹,那我契丹就將關外的中原百姓都帶走,男子全部殺掉,女子賞賜下去。」

    正說著,聽到傳令兵稟告,將軍一眼看去,接過加急信件,頓時呲目欲裂,氣的口中噴出一口逆血:「突厥狗賊,膽敢背信棄義,暗中偷襲我契丹大營,當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傳令下去,立即回援。」

    契丹大本營遭受襲擊,後院起火,前面正在寇邊的契丹人吃不住勁,迅速揮兵回援。

    張百仁瞧著戰場,兩萬契丹鐵騎整齊劃一,馬匹可不是人,即便是人想要兩萬人都整齊劃一,也是極為困難的事情,看來兵家門道不簡單。

    不單單是兵家,張百仁更多的是將注意放在了空中的神國大戰,契丹天庭與突厥天庭糾纏在一起,時不時捲動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有神祇被重創,有神祇勇猛突進。

    「神祇,還真是有些門道」瞧著神祇居然可以調動天地之力,張百仁露出毛骨悚然之色。

    強大的神祇確實是不可思議,人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人而已,豈能與天地之威媲美?

    瞧著虛空中道道閃電流竄劈落戰場,不知道多少士兵沒死在敵人刀下,反而被自家人給劈死。

    火球轟然墜落,捲起無數砂石,大地在一瞬間融化出米許的大坑,岩漿翻滾。

    張百仁勉強能看清楚雲層中的神祇形態,但交手過程卻看得一知半解。

    「這世界果真玄妙,不是我所知道的那個歷史世界」張百仁皺眉沉思。

    到底是契丹人的本土,本地神祇佔據著優勢,突厥雖然比契丹強大,但在契丹的領土上受到了極大壓制,開始不斷後退。

    張百仁撫摸著懷中的長劍,背後劍囊中四把長劍在不斷震動,躍躍欲試。

    「安靜的呆著,等沒人的時候,便是你飽餐之時」張百仁拍了拍劍囊,不斷安撫著自家的四把法劍。

    鏖戰三日,張百仁似乎化作了雕塑,就那般坐在荒山的大樹下,不緊不慢的看著。

    瞧著突厥神祇節節敗退,張百仁知道此次大戰算是告一段落了,韋雲起該撤兵了,不然稍後契丹神祇騰出手來,死的便是他韋雲起以及突厥兩萬鐵騎。

    「男子都殺了!」韋雲起瞧著一群俘虜,眼中露出凶狠之色:「男子全部斬殺,婦孺牛羊帶走。」

    「撤兵!快撤兵!」韋雲起瞧著空中的神祇戰場,趕緊傳遞軍令。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3 20:25
第一百二十章 鬥法

    韋雲起撤兵,兩萬突厥鐵騎來的時候如風似電,走的時候卻拖拖拉拉,蠻夷之輩劣性顯露無疑。

    眼見眾位突厥士兵直接將契丹婦女掠奪上馬,上下其手,甚至於有人直接忍不住開始在馬上來一場肉搏。

    婦女的哭鬧聲,牛羊的哀嚎聲,男子慘叫聲,雪白的肌膚與殷紅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組成了悲切的樂章。

    看著無數哭嚎的契丹女子,張百仁似乎看到了當年的五胡亂華,眼下的契丹女子猶若是化作了昨日的漢家女子,面對著凶殘的外族人入侵蹂躪,無助的哀嚎著。

    弱者除了哭嚎,沒有任何辦法。

    「咔嚓」張百仁攥住手掌中的長劍,只見劍鞘旋轉,捲動地上的泥沙。

    「都該死!外族都該死!」張百仁眼中殺機繚繞,手中神光流轉:「待我神通大成,非要誅盡異族不可。」

    不知多少契丹男子被殺戮,然後突厥人趕著牛羊唱著山歌離去。

    韋雲起氣的面皮發紫,自己對這群蠻夷之輩的殘酷還不夠,居然在最後關頭給自己上眼藥。

    不過自己的目的達成了,倒也顧不得那麼多,轉身上馬匆匆離去。

    突厥人退走,留下了滿地狼藉,屍體遍地。

    神祇也返回神界養傷,張百仁緩步下山,瞧著腳下的血泥,輕輕一嘆,劍囊中四把長劍射入地下,然後轉身離去。

    戰場中一個漩渦緩緩湧現,無數亡魂被吞噬,不知所蹤。戰場中的殺機消失,甚至於地上的血液也在逐漸變淡,無數屍骨化為了空殼,骨髓精華消失一空,唯有一具具慘白的屍體倒在地上。

    契丹援兵趕來,瞧著戰場有些發毛,挖坑掩埋自家的同袍。

    「突厥!」有將軍悲呼。

    張百仁站在遠處的山中瞧著戰場中的悲切不語。

    整整打掃了七八天,才勉強將所有屍體收拾完畢,契丹人轉身離去,暗自打落牙齒咽到肚子裡,醞釀著下一次的報復。

    張百仁再次來到戰場,收回了四把長劍,輕輕一嘆轉身離去。

    一將功成萬骨枯,種族之間只有強弱,沒有同情。

    今日可以是契丹,明日便可以是大隋。

    張百仁收了寶劍,一路低調潛行,回到關內。

    張百仁回來了,韋雲起尚未回來,想來是契丹之事還沒有完全收尾。

    回到莊園,張百仁帶著楊麗華前往老家去看自家母親,留在小村莊中閉關修煉,參悟劍道。

    「小先生」馬有才站在門外喊了一聲。

    張麗華帶著面紗,趴著窗子打量著馬有才:「你這小子總是回來了,事情可還順利?你母親接回來了?」

    「回稟姑娘的話,已經接到了城中」馬有才恭敬道。

    「進來吧」張麗華道了一聲。

    馬有才推開門,走入後院,卻見張百仁背著劍囊,盤坐在哪裡,懷中抱著寶劍不語。

    瞧著張百仁,馬有才靜靜的站在那裡,不敢做聲。

    「唰」

    馬有才似乎聽到了一陣劍鳴響徹腦海,霎時間思維凍結,時間在此時彷彿停止了流動,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才恢復神智,此時張百仁在一邊拿著張麗華遞過來的手巾不緊不慢的擦著面頰。

    「給你一萬兩銀子,你去組建商隊,前往西域換取一些物資」張百仁放下手巾開口。

    「這……太多了吧」馬有才一愣。

    張麗華捧來一張地圖,鋪在在桌子上,張百仁手中拿出一隻木炭,在地圖上緩緩劃過:「順著這條路,沿途一些有趣的東西帶回來,給我瞧瞧。」

    若是有精通歷史、地理的二十一世教授在這裡就會發現,張百仁所畫的竟然是絲綢之路。

    大隋年間,楊廣重開絲綢之路,張百仁怎麼會錯過這等機會,大賺一筆。

    「銀子已經準備好了,你自己招人組建商隊」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正說著,忽然一道晴天霹靂響徹方圓百里,遙遙的隔著幾百里距離,彷彿都能聽到塞外傳來的喊殺之聲。

    張百仁一愣,契丹人開始了報復。

    契丹人在突厥人手中吃了那麼大虧,當然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尤其是看著滿地屍體,被掠走的婦女,使得契丹人更是血氣衝天。

    「殺」

    契丹鐵騎滾滾,化為一條黑色的河流,追上了突厥的隊伍。

    帶著牛羊,婦女的突厥人根本就走不快。

    雙方都是烏合之眾,半斤八兩,哪裡懂得什麼軍陣?

    「呼」

    滾滾狂風捲起,吹動了荒涼的草原,無數突厥人、馬瞬間被旋風捲動,進入了雲層,完成了人類最大的夢想,飛行!

    不過若是有選擇權,這些雲層中的突厥人寧願永遠都不要飛行。

    「啪」

    「啪」

    「啪」

    落餃子一般,無數突厥人摔成了肉泥,人馬混合在一起,看不出彼此。

    在契丹的大後方,一方祭台上,燈籠懸掛,莫名的旗幟豎立在八方。

    一位契丹祭祀口中唸咒,但見旗幟不斷扭動,居然無風自揚,然後滾滾的北風居然在這夏與秋的交替之時,自北方滾滾而下,不斷扭曲咆哮,似乎帶著不甘的怒吼,捲起無數砂石,向著突厥鐵騎捲去。

    瞧著接天連地滾滾旋風,韋雲起就知道麻煩了。

    若是兩萬突厥鐵騎指揮如臂,天地之力雖然浩蕩,但自己憑藉兵家秘術未必不能逆轉。但此時突厥士兵自以為勝利,不在遵從號令,他韋雲起縱使是胸有乾坤,那又能如何?又能奈何?

    瞧著滾滾狂風,韋雲起拼了命的抽打著馬匹,不斷逃竄。

    「此風來自於坎水加離火,至剛浩蕩,若是被捲中必死無疑」韋雲起不要命的逃竄。

    身後的突厥士兵似乎也發現了不妙,快馬加鞭向著遠處奔逃。

    可是龍卷滾滾,接天連地,馬匹的速度如何跑得過天地之力?

    「大膽,你這修士過分了!」突厥方向一道人影在空中盤旋,想來是陽神一流的人物,在虛空中聚散無形,居然念動間捲起滾滾黃沙,與虛空中的漩渦攪合在一起。

    突厥

    啟民可汗瞧著滾滾旋風,狠狠的罵了一句:「狗屁的兵家秘術,還不是潰不成軍。」

    明明隔著千山萬水,但啟民可汗似乎知道遠處的戰場中發生了什麼。

    「立即派人去接應,韋雲起不能死,我突厥的兩萬鐵騎更不能死」啟民可汗無奈道。

    天空中暴風雨忽然襲來,盡數都被龍卷吸收,只見龍卷化為了浪頭,裹挾著淤泥,地上的泥土瞬間被抽的一乾二淨。

    「契丹那老不死力量又變強了,真是混賬!好生的變態!來人助我一臂之力」空中的黑影不斷怒吼。

    「嗖」

    又有高手到來,天空中一道隕石自星空外砸來,向著契丹的祭台落去。

    隕石呼嘯,帶著火光,似乎能灼燒萬物。

    「嗖」

    關鍵時刻一道身影突破音速,將祭祀拽著離了祭台。

    「砰」

    煙塵滾滾,祭台化為了廢墟。

    一場交鋒就此戛然而止。

    將近一個月,才見韋雲起回來,此時的韋雲起紅光滿面,與去時垂頭喪氣又有不同。

    「大人,大將軍請帖」有士兵來到了小村莊。

    張百仁面無表情的接過請帖,過了一會才道:「為韋雲起慶功?這小子到有點意思。」

    說著話張百仁擺擺手,示意士兵離去,起身來到了張母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娘。」

    「進來吧」張母道。

    張百仁走進屋子,張麗華與張母正在繡花。

    張母繡的是手帕,張麗華繡的是香囊。

    「娘,魚俱羅大將軍又來請帖了,您真的不去涿郡?」張百仁略作試探著問了一句。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4 17:50
第一百二十一章 混元一點

    「這小村莊挺好,隱蔽與外界少有往來,外界雖然繁華,但煩惱的麻煩事卻不少」張母停下手中的針線活瞧著張百仁:「娘知道你年少心性,受不得這小山村的默默無名,所以娘也就不阻止你,但若是想要叫娘隨你去城中,你還是儘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張母都如此說了,張百仁還能說什麼?

    她又還有什麼好說?

    默默的來到張麗華身邊,瞧著細巧的銀針在張麗華手中飛舞,張百仁看的有些眼直。

    過了一會,才見張麗華停下動作,銀牙細細的咬著絲線,手中精巧的香囊遞給張百仁。

    「小官人可還喜歡?」張麗華捂嘴輕笑。

    張百仁打量著手中的香囊,露出了一抹笑容,香囊上繡著花團錦簇,鴛鴦戲水。

    「不錯!不錯!簡直是惟妙惟肖」張百仁笑著將香囊塞入懷中:「麗華隨我去涿郡吧?」

    「我還是在家裡陪夫人就好」張麗華搖搖頭。

    張百仁無奈,只能站起身往外走:「那我就自己去。」

    竹樓水榭之地,張百仁懷抱長劍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水中的魚兒游來游去,這般悠閒自然,自己這輩子估計都做不到,不在這隋唐世界舞波弄浪,豈能對的起自己此生走一遭?

    就這般想著心事,時間緩緩流逝,水波此時在張百仁的眼中不斷變大,張百仁感覺自己無限縮小,下方池塘似乎化為了無墾的海洋,捲起驚濤駭浪,自己成為了那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似乎每一朵浪花垂落,對自己都會造成毀滅性的災難。

    就在此時,張百仁腦海中忽然一抹靈光閃爍,紫府中一道殘片迸射出璀璨光華,化為了一股青煙,瞬間沒入了張百仁的靈魂之中。

    「唔」張百仁舒服的輕輕呻吟一聲,下一刻感知猛然回轉,池塘依舊是池塘,水波依舊是水波,但自己的腦海中似乎多了一點莫名的東西。

    「沒想到,水波居然有如此威能,這便是水的力量」張百仁看著一陣風吹過,卷積陣陣微波,吹煞了那一池春水。

    「混元一點」張百仁眼睛中閃過一抹異樣,自己千辛萬苦的日夜觀看著祖龍記憶,彷彿是看電影一般都未曾發現任何的神通法訣,不曾想無意之中的感悟天地,居然觸動了祖龍的記憶殘片。

    張百仁露出怪異之色:「混元!混元!萬物莫不混元,萬物莫不是一個點。」

    混元便是一點,一點便是混元。

    張百仁消化著祖龍的記憶,有祖龍的記憶不知省去了自己多少苦功。

    混元神通、混元肉身、混元自己的靈魂、混元天地,混元不朽,這是祖龍的長生之道。

    混元一點,一點混元。

    「怪哉!這神通追求大圓滿,但卻又追求混元,怪哉!什麼是混元?萬物圓滿,便是混元」張百仁站在水池邊,細細感悟著祖龍的神通。

    「容納萬物,海納百川」背負著雙手,張百仁不緊不慢的瞧著下方的游魚,抓住那一點靈光:「吞噬萬物,萬物唯一。」

    「這諸般感悟,實在是難以言述」張百仁撫摸著手中的長劍,輕輕一嘆,祖龍的感悟何等龐大,豈是他一時半刻可以消化的?

    「小先生,你原來在這裡」張麗華笑面如花的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張百仁溫和一笑。

    張麗華來到近前,瞧著張百仁:「包裹妾身已經準備好了,小官人隨時可以上路。」

    「唉,母親為何不肯隨我前往繁花似錦的中原,卻偏偏在此地受苦,實在是令人想不通」張百仁無奈一嘆。

    「每個人都有不願提起的曾經,我見夫人身上有大家閨秀氣質,想來不是尋常人」張麗華道。

    張百仁點點頭,這一點他早看出來了,所以才沒有過分的逼迫。

    「韋雲起此次借兵突厥平了契丹的禍亂,必然受到楊廣的賞識,小先生可要把握機會,在朝中安插自己的勢力」張麗華為張百仁整理衣袖。

    「韋雲起不是傻子,若是簡單的拉攏就能叫其歸心,他就不配為兵家與縱橫家的傳人」張百仁起身向著前院走去:「你照顧好我母親,家中的一切就拜託給你了。」

    「小先生放心」張麗華笑著道。

    瞧著風華絕代燦爛的笑容,張百仁只感覺精氣動搖,慾念叢生,趕緊斬了諸般雜念,轉身離去。

    盯著眼前的驢車,張百仁也是醉了。

    「驢車?」張百仁瞧著馬有才。

    「小先生,能找到驢車就不錯了,一般都是牛車!馬車可不是在下能找到的」馬有才苦笑。

    「做什麼驢車,直接騎驢就行了」瞧著眼前的小黑驢,額頭上帶著一塊白色的花斑,張百仁無奈的跨著包裹,直接翻身騎了上去。

    這小毛驢倒是聽話,張百仁騎著毛驢不緊不慢,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甚至於還有心思閉著眼睛參悟混元一點。

    不是張百仁不想座馬車,而是回來時候的馬車被人家給借走了。

    「也不知道白雲這老東西去了哪裡」張百仁心中想著。

    來到涿郡的城門前,有士兵認出了張百仁,霎時間噤若寒蟬。

    前些日子張百仁宰了城門校尉,但不見城中半點風吹草動,知府衙門堰息旗鼓,眾位士兵就知道,自家上官栽了!滿門被人抄了,男子全殺,女子驅逐到關外。

    不過那般權勢驚人,你卻騎著一隻小毛驢,這不是開玩笑,坑爹嘛!

    你說你一襲粗布麻衣,你既然身為權貴,就應該穿戴綾羅綢緞,大家誰敢找你麻煩?

    城門的眾位士兵將張百仁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心中恨得牙癢癢,但卻不敢說出來,只能裝孫子。

    騎著驢回到自家莊園,瞧著滿院忙碌的奴僕,侍女來回奔走,正在開闢著果園,想來是打算移植果樹,來年就可以開始收割採買。

    張百仁走入屋子,將包裹放下,起身來到了外面的樓閣,繼續參悟著混元一點。

    祖龍身為龍族的祖宗,任何神通都不能小覷。

    雖然說人與龍的構造不一樣,但若是張百仁能悟透這混元一點,也可以想辦法加以改良,用作己用。

    你倒是人族神通怎麼來的?

    還不是人族的強者奪舍上古妖獸、神祇,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參悟神祇、妖獸的神通後,加以改良傳下來留給人族後輩使用。

    不過祖龍這等大能,倒是沒有人能奪舍。水神想做了,但卻被祖龍暗算,賠上了自己的性命,要不是張百仁運氣足夠好,有四道劍胎守護,只怕是事情大條了,今日領悟神通的不再是張百仁,而是祖龍重出世間。

    「其實也未必不能施展,祖龍的龍珠日後可以做一些文章」張百仁瞧著紫府中散發著淡紫色光華的龍珠,露出了怪異之色。

    紫府玄妙至極,說是虛空非虛,說是一方空間並非一方空間,張百仁不知道這龍珠是怎麼鑽進去的。

    「怪哉!怪哉!」張百仁脫掉鞋襪,將腳丫放入了清水中,感受著水中的涼意,有魚兒湊過來不斷輕啄著張百仁的腳掌。

    「龍珠」張百仁口中沉吟:「祖龍的意識已經徹底被誅仙四劍抹殺,龍珠成為了無主之物,我若是日夜加以孕養,不知道能否將龍珠化為我之寶物,亦或者……乾脆將龍珠吸收了,龍骨尚且有如此力量,不知道我若是吞噬了龍珠,會不會將體內的神胎孕育出來,亦或者……。」

    想到這裡,張百仁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4 20:16
第一百二十二章 贈送龍骨,魚俱羅的激動

    「老爺,涿郡侯府的馬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有侍從將張百仁從沉思中驚醒。

    「知道了!」張百仁提著長劍,背起劍囊走出莊園。

    外莊園大門前停著一輛豪華馬車,馬伕恭敬的擺好馬凳,張百仁踩著馬凳上去,馬伕也不多說,起身駕馭馬車向著涿郡侯府而去。

    涿郡侯府張燈結綵,滿堂賓客,涿郡的權貴商賈都來慶賀,送上了賀禮。

    張百仁不緊不慢的走入後院,對於滿堂賓客瞧也不瞧一眼,不緊不慢的來到後堂,只見魚俱羅與涿郡侯、韋雲起三人聚在一起,桌子上擺著精緻的小菜,酒香隔著兩道門都能聞到。

    「好酒」張百仁道了一聲。

    聽著張百仁的話,魚俱羅道:「你小子怎麼才來。」

    「已經不慢了」張百仁也不客氣,直接來到桌子前坐下,瞧著韋雲起:「喲呵,韋大人氣色不錯嘛。」

    「還要托小先生的福,話不多說,本官敬小先生一杯」韋雲起站起身鄭重的端起酒水,雙手托著對張百仁敬酒。

    張百仁笑了笑:「韋大人客氣了。」

    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韋雲起坐下,瞧著涿郡侯與魚俱羅道:「各位放心,到了東都,下官會為大將軍說好話,暫且緩解陛下的殺心!至於小先生有皇后娘娘罩著,請功可是輕而易舉,小先生儘管等好消息就是了。」

    「此次回轉,我會陪韋大人一路回關內,咱們到了腹地再分開」張百仁自然是回東都洛陽,而韋雲起去江都朝見天子,二人不是一路人。

    「那就有勞小先生了」韋雲起頓時眉開眼笑。

    酒過三巡,魚俱羅忽然站起身:「糟了!居然將那滿堂賓客忘了。」

    涿郡侯與韋雲起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立即站起身離去。

    瞧著二人走遠,魚俱羅看著張百仁:「小先生要回東都?」

    張百仁點點頭:「東都繁華,我還沒有待夠呢!而且韋大人若是死在半路可就不好了,此次契丹大敗,未必不會派遣高手截殺!」

    「有勞小先生了」魚俱羅苦笑。

    「軍機秘府職責所在而已」張百仁搖搖頭,不緊不慢的站起身,自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包裹。

    確實是一個小包裹,包裹很小,只有拇指大小。

    張百仁左右打量,見到沒人窺視,於是將包裹放倒了魚俱羅身前。

    「這是什麼?」魚俱羅一愣。

    「我若是說,這是祖龍的骨頭,將軍信不信?」張百仁瞧著魚俱羅。

    魚俱羅聞言一個激靈,一雙眼睛駭然的看著張百仁,猛地一掌按住了桌子上的包裹,失聲道:「當真?」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張百仁緩緩坐回去。

    「呼」魚俱羅深吸一口氣,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這情老夫受了。」

    張百仁笑了笑,不以為意:「可惜就是太少了,不知夠不夠將軍突破的。」

    魚俱羅搖搖頭:「這也是一種機緣,一點都不少。」

    說完後魚俱羅將包裹細緻的貼身塞入了自家內衣之中,一雙眼睛駭然的看著張百仁:「祖龍的骨頭,你怎麼得來的?」

    「師父給我的」張百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給魚俱羅的祖龍骨頭,大概是上次砍下來骨頭茬子的二十分之一,剩下的張百仁要用來吞噬孕育體內的神胎。

    「你不懂,本將軍如今周身精氣神已經圓滿,就差質的一點變化,而這祖龍骨頭,便是滷水點豆腐,只要本將軍發生一點蛻變,接下來就是水磨墨的功夫,早晚有一天可以徹底蛻變」魚俱羅鄭重的看著張百仁:「只要老夫不死,日後誰要敢與小先生做對,老夫一定親手擰下他的脖子。」

    瞧著魚俱羅,張百仁似笑非笑:「若是當今天子呢?」

    「一樣!」魚俱羅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滿面鄭重:「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境界意味著什麼。」

    說著話魚俱羅喝了一口酒:「不行,老夫忍不住了,這就回去沐浴淨身,準備吞噬龍骨,人生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沒準陛下已經派人來殺我了,這骨頭還是早早消化了事。」

    說完後魚俱羅匆匆離去,留下張百仁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

    「這都是什麼事啊」張百仁無奈的搖了搖頭。

    過了半個時辰,韋雲起與涿郡侯醉醺醺的回來,瞧著魚俱羅空蕩蕩的位置,齊齊是一愣。

    「將軍哪去了?」涿郡侯愕然。

    張百仁伸手指了指魚俱羅府邸方向:「魚將軍回去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涿郡侯道。

    「大將軍要做最後突破了」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這事情告訴二人也無妨,想要將消息傳出去,除非是陽神真人親臨,才能一日間消息傳到關內。得到消息後朝廷想要派人來,沒有十天半月是休想,到時候魚俱羅早就吞下了龍骨。

    韋雲起面色一變,身子僵硬:「小先生是說,將軍要做最後突破?這般匆匆離去,一定是找到了靈感,所以才連酒宴都顧不得了。」

    張百仁笑了笑:「不錯!這次大將軍即便是突破不了,也能邁出臨門一腳,日後壓眾位見神不壞的強者一頭。」

    見到張百仁如此胸有成竹,韋雲起與涿郡侯俱都是面色變幻,涿郡侯大笑:「如今看來,我這涿郡是安全了。」

    「日後下官定要與各位結成聯盟,相助大將軍一臂之力,東都那邊下官定然多為大將軍說好話的」聽聞魚俱羅要踏入最後一個境界的門檻,韋雲起頓時變了顏色,開始表率投靠。

    「好說!好說!咱們可都是同一個戰壕的兄弟,朝廷那邊還要多靠大人多多美言」張百仁笑著與韋雲起碰杯。

    魚俱羅府邸,就見魚俱羅滿身酒氣的回家,吩咐僕役道:「速速備水,本將軍要沐浴更衣。」

    奴僕聞言立即開始溫水,魚俱羅正好衣衫後,起身走入偏房,開始沐浴。

    一襲白衣,案几上插著高香,魚俱羅緩緩的打開了身前的包裹。

    為何魚俱羅不曾見到龍骨,就相信了張百仁的話?

    張百仁少年老成,絕不敢在這種事情上與自己開玩笑。

    瞧著包裹裡紫色的骨頭,道道玄妙威壓擴散,魚俱羅四隻瞳孔猛的收縮,心臟『砰』『砰』狂跳:「錯不了!錯不了!就是這骨頭。」

    祖龍骨頭本來是白玉一般的顏色,但不知道為何,居然變成了紫色,叫張百仁好生的疑惑。

    瞧著骨頭,魚俱羅將骨頭擺放好,吩咐貼身侍衛:「未來七日,不許任何人前來叨擾。」

    「是」親衛恭敬的應了一聲。

    「吱呀」一聲大殿門關閉,將魚俱羅徹底關在了裡面。

    魚俱羅的事情,韋雲起與涿郡侯翹首以待,那日聽聞魚俱羅要邁出臨門一腳,三個人的氣氛更加濃郁了幾分,不斷的瓊漿落入腹中,化為了滾滾的精氣。

    酒是什麼?

    酒是糧食的精華,是純糧釀造,喝酒就等於吃糧食的精華。

    張百仁是來者不拒,自從張百仁將注意打到了龍珠上後,對於祖龍的骨頭就不怎麼上心了,龍珠可是祖龍一身精華中的精華,豈不是比那一點骨頭渣子強太多?

    關鍵是怎麼熔煉祖龍的龍珠,這倒是個問題。

    一場酒宴散去,韋雲起在涿郡又耽擱了七八日,瞧著魚俱羅遲遲不肯出關,頓時坐不住了,朝廷那邊若是耽擱太久,只怕會被天子責罵。

    「小先生,大將軍怎麼還不出關啊」韋雲起忍不住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5 17:37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入洛陽

    「將軍不出關,反而倒是好事,證明將軍武道上必然有重大突破」張百仁站在庭院中,身後的有奴僕端著包裹:「別等了,誰知大將軍會閉關多長時間,朝廷那邊怕是耽擱不得。」

    聽了張百仁的話,韋雲起露出猶豫之色,一邊的涿郡侯道:「本來你打勝仗,是一件大喜之事,但若是因為延誤了歸程日期,惹怒了陛下,小心好事變壞事。」

    聽聞此言,韋雲起面帶猶豫,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好吧,那咱們就上路。」

    張百仁與韋雲起分別上了馬車,有大批護衛護送,向著關內而去。

    這回倒是出乎張百仁的預料,契丹居然沒有什麼大動作。

    不是契丹不想有動作,而是契丹被突厥給纏住了,根本就難以分出手來插手關內之事。

    一路行程,二人分開後,張百仁孤身一人前往洛陽,而韋雲起前往江都。

    洛陽城

    這是張百仁第一次真正意義的走在洛陽大街上,瞧著過往的商旅,張百仁買了一把糖炒栗子,不緊不慢的吃著。

    洛陽雖然因為遷都,成為了成為了大隋的文化、政治中心,但路上乞丐隨處可見。

    張百仁無奈一嘆,二十一世紀都有乞丐,更何況是古代?

    回到自家府邸,滿院的軍機秘府侍衛正在練武,張百仁回到書房,驍龍驍虎湊了過來:「大人一路可曾順利?」

    瞧著驍龍驍虎,張百仁翻了翻白眼:「去忙你們的事。」

    「大人看看,這長刀如何?」驍虎遞上了腰間的長刀。

    張百仁將長刀拿出,瞬間出鞘,但見寒光閃爍,吹毛斷髮。

    「雷擊神鐵打造的?」張百仁好奇道。

    「大人真是好眼力」驍虎拍了一聲馬屁。

    張百仁聞言不置可否,手中的長刀入鞘,遞給了驍龍:「刀是好刀,但使刀的人似乎還差了一點。」

    「大人放心,咱們兄弟都會努力的」驍虎道。

    「大人回來,不去宮中看看娘娘?這些日子娘娘可是念叨著小先生呢」驍龍將長刀別在腰間。

    張百仁點點頭:「自然要去看,不過我要先填飽肚子。」

    「大人真是傻了,皇宮中御宴什麼沒有,咱們府裡的廚子比起皇宮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啊」驍虎道。

    「就你們話多,那我就這就去宮中看看娘娘」張百仁邁步走出大門,登上馬車向著皇宮而去。

    想要進皇宮,可沒那麼簡單,要經過層層的審核檢查,然後一連串的通秉,沒有一個時辰是休想。

    好在張百仁運氣不錯,剛剛來到皇宮門口,就碰到皇后身邊的小黃門。

    小黃門指揮著一眾太監搬運著大箱子,瞧著走來的馬車,沒好氣的罵了一聲:「沒看到這裡在搬東西嗎?還不趕緊讓開路。」

    能入宮的,都沒有簡單之輩,是以小黃門也不敢太過分。

    「喲,內侍大人挺忙的」張百仁掀開車簾,看了小黃門一眼。

    「大人!您來了,皇后娘娘正在念叨您呢,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贖罪」小黃門笑嘻嘻的賠禮,滿面喜氣。

    「我要進宮見皇后娘娘」張百仁道。

    「大人等著,咱家這就去給你通傳」一邊說著小黃門對著一群太監道:「你們都給我手腳麻利點,若是再敢偷懶小心咱家鞭子伺候。」

    一邊說著小黃門著急忙慌的向著宮中跑去。

    差不多半個時辰,小黃門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拿著皇后手令走出來:「大人,娘娘請您進去。」

    一邊說著,也不去理會搬運的太監,而是接過韁繩牽著馬車進入了皇宮。

    馬車轆轤,張百仁打量著皇宮,大理石鋪就的地面,華貴而又令人不反感。

    張百仁下了馬車,與小黃門走過幾道大門後,來到了永安宮:

    「娘娘,小先生到了。」

    小黃門通傳一聲。

    「娘娘說叫小先生進去」巧燕走出來,對著張百仁甜甜一笑,笑面如花。

    張百仁聞言走入大殿,卻見蕭皇后似乎在抄寫著什麼。

    「見過娘娘」張百仁道。

    「喲,小先生回來了」蕭皇后抬起頭,一張臉上滿是笑容,說不盡的莊嚴,但莊嚴中卻帶有極為隱晦的嫵媚。

    張百仁點點頭:「路途發生了一些事情。」

    「聽人說,韋大人遭了契丹暗殺,還是多虧小先生伸出援手?」蕭皇后停下筆,一雙眼睛瞧著張百仁。

    「恰好路過,順手為之罷了」張百仁苦笑。

    「韋雲起這次立了大功,這功勞也有你一份」蕭皇后瞧著張百仁:「來,看看本宮的道德經可還入得法眼?」

    張百仁聞言上前瞧著道德經,這可是真正的手抄本。

    「娘娘的道德經,下官看來似乎有一股嫵媚之意,娘娘的心思亂了」張百仁打量一會才道。

    蕭皇后一笑:「你這小子倒是有眼力,聽人說陛下在江都大肆擴填後宮,流連忘返,似乎將本宮忘了。」

    聽著蕭皇后話語之中隱約有怨氣,張百仁低頭打量著道德經,不敢接話。

    怨婦啊!深閨怨婦!皇宮中從來都不缺怨婦。

    一個女人就算是在美,在嫵媚,要是連續在一起十幾年,估計也要厭煩,心中激情消失。

    楊廣貴為天子,天下美女數不勝數,豈能不流連忘返?

    張百仁將目光自蕭皇后手抄道德經上移開,然後看向了一邊的書冊,緩緩拿起慢慢瀏覽。

    「小先生似乎對道德經很感興趣」蕭皇后走過來。

    「上善若水」張百仁目光從道德經上移開,一雙眼睛看著蕭皇后:「下官失禮,道德經下官早聞其名,但所見者皆不是原版,如今見到真正道德經在此,卻是一時間情難自已。」

    「本宮懂得」蕭皇后腳步輕移,來到了案几前。

    素手伸出拿起道德經打量了一會,才遞到張百仁面前:「皇宮中的道德經也不是原版,原版道德經早就失傳了,這本道德經不過是樓觀派進貢的罷了,小先生喜歡就送給你。」

    「這……多謝娘娘」張百仁接過道德經,面露喜色。

    瞧著張百仁,蕭皇后道:「小先生在關外,如今魚俱羅大將軍如何了?」

    「大將軍已經邁出重要關口,踏出了臨門一腳開始蛻變」張百仁將道德經塞入袖子裡。

    「當真?」蕭皇后面色凝重起來。

    張百仁點點頭:「此事說來還與下官有些關係,貧道那日無意中得到了一些祖龍骨頭,送給了大將軍,這祖龍骨頭猶若是滷水,而大將軍就是豆漿。」

    聽著這話,蕭皇后面色陰晴不定的站在那裡,許久之後才開口:「你倒是大方,小先生知道,若是魚俱羅突破會有什麼後果?」

    「大將軍總歸不會篡了大隋的江山」張百仁瞧著蕭皇后。

    「那可未必!」蕭皇后面色凝重,一把抓住了張百仁耳朵:「小鬼,你那裡還有沒有祖龍骨頭?」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了!」張百仁連連搖頭,蕭皇后上下打量著張百仁:「真的沒有了?」

    張百仁苦笑,閉嘴不言。

    蕭皇后鬆開張百仁耳朵,輕輕一嘆:「其實那至高武道很多人都卡在臨門一腳,難尋寶物蛻變。」

    「娘娘放心,魚俱羅絕不會篡改江山!他若是篡改江山,下官也不會答應」張百仁瞧著蕭皇后。

    「喲,魚俱羅突破至高武道,天下無敵,你如何不答應?」蕭皇后玩味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呲牙一笑:「我自然有法子應對好了,大不了叫天下多來幾位武道至高強者。」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5 20:19
第一百二十四章 巡天司

    張百仁眨眼間就能想出一大堆制衡於俱羅的辦法。

    「難道武道至高真的有那麼難?」張百仁摸了摸眉毛。

    「豈止是難,而是難上加難,你看我大隋如今見神不壞武者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但若是說踏足至高武道的,本宮從未聽聞」蕭皇后輕輕一嘆:「你給了於俱羅突破的機會,只怕接下來的事情由不得你控制了。」

    張百仁聞言笑了笑:「可是下官已經將寶物送出去了。」

    隋唐時期,武將如雲,高手如雨。

    張百仁就不信,隋唐時期居然不曾有至高武道強者出現。

    「天數啊」蕭皇后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或許天數牽引之下,會有至高強者隨之出世。」

    說到這裡,蕭皇后道:「陛下或許算得上是武道至強者。」

    「陛下修行武道?」張百仁一愣。

    「不,陛下不曾修煉武道,但天子龍氣可以壓制萬法,包括武道!」蕭皇后略帶憂愁:「這回麻煩可大了,小先生你為我大隋帶來一個天大的麻煩。」

    張百仁笑看著蕭皇后:「娘娘莫要擔心,天下間英豪無數,有壓力才有動力,大將軍突破,才會使得天下群雄有壓力,有了壓力才會反彈,才會突破。」

    「說的倒也是這麼個理」蕭皇后一愣。

    「雖然說這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但光靠拳頭可不能奪取江山,還要修德行!還要這天下百姓點頭」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一邊說著,肚子咕咕作響,蕭皇后一笑:「行了,先別說了,吃飯吧。」

    有宮娥端上美食,張百仁在皇宮大快朵頤之後,回轉自家府邸修煉。

    說實話,洛陽確實是沒什麼好逛的,張百仁倒是感覺無趣,好多地方根本就不是他這個稚子能進的,要不是大內皇宮有自己需要的寶物、材料,張百仁也不會來洛陽。

    想到即將到來的亂世,張百仁就感覺到陣陣的緊迫、壓抑。

    半個月後,小黃門再次登門:「大人,娘娘請您入宮。」

    張百仁點點頭,收拾了東西隨著小黃門再次來到永安宮。

    「見過娘娘」張百仁行了一禮。

    「坐吧」蕭皇后瞧著張百仁:「朝廷的賞賜已經下來了,陛下決定叫你調入巡天司。」

    巡天司?

    張百仁一愣,以前不曾聽到過巡天司的名號。

    「巡天司乃是秘衛中的秘衛,各各都是從軍機秘府中選拔出來的好手,本宮大肆推薦你,陛下也不會反駁」蕭皇后道。

    「娘娘推薦我加入巡天司,想來是有什麼事情」張百仁道。

    蕭皇后搖搖頭:「巡天司權柄大的嚇人,涉及到朝中各種隱秘,天下之事莫能瞞得過巡天司,你加入巡天司,好處數不盡數。」

    張百仁瞧著蕭皇后,默不作聲。

    蕭皇后道:「另外一道密詔,是封你做屠龍大將軍,這密詔早就發了,但卻遲遲沒有尋到你。」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接過了兩道詔書,其實對於加入朝廷,張百仁還是有些抗拒的,在人家手下做官,總歸是矮了人家一頭。

    「巡天司大都督乃是楊素,你有時間就去拜會一番吧!」蕭皇后道。

    楊素?

    張百仁一愣,貌似歷史上記載楊素在大業二年就死了吧!也就是明年,不過在這個武道橫行、道法顯聖的隋唐時空,楊素會不會死,還真是一個謎團。

    蕭皇后的話張百仁聽懂了,軍機秘府是放出吸引人眼球,在外面迷惑敵人的,真正的大隋秘密機關是巡天司。

    「你加入巡天司,切莫大意,巡天司有代天巡守之意,陛下為當今世上第一強者,上可壓法界,下可鎮群雄,雖然荒淫無道,但身為帝王該有的警惕還是具備的」蕭皇后道。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與蕭皇后吃過了飯,一雙眼睛瞧著蕭皇后:「娘娘,下官欲要煉製一些丹藥……。」

    「皇宮中的府庫,你隨便挑選就是了」蕭皇后道。

    聽著蕭皇后的話,張百仁一本摺子遞給小黃門,然後告辭離去。

    回到府中,張百仁不緊不慢的伸出手掌擦拭著身前的一塊石頭,過了許久後輕輕一嘆,長劍出鞘但見劍光縱橫,然後猛然收手。

    「混元一點的真意我雖然領悟,但若是想要將其轉化為我的本事,還需潛心琢磨」張百仁撫摸著手中長劍,閉上眼睛不語。

    第二日,有宮中侍衛送來了一車的物資,張百仁瞧著露出笑容,拿出銀兩打發了侍衛後瞧著一邊的驍龍驍虎:「本官如今既然加入巡天司,理應去拜見尚書令。」

    「楊素!」張百仁手中撫摸著長劍:「這老東西可不是個簡單的貨色,絕對是一條老狐狸,侍奉了三代帝王,功勞比於俱羅還大,但卻深得楊廣信任,這老東西對人心琢磨的很透嘛。」

    「大人,禮物準備好了」有侍衛道。

    「嗯,咱們去尚書府上拜會」張百仁走出大門,兩輛馬車早就在外面等候。

    如今楊素被拜為尚書令,太子太師,絕對是位極人臣。

    馬車轆轤,說實話張百仁對楊素挺期待的,前世雖然拂塵夜奔為小說家杜撰,但不論是楊公寶庫也好,還是別的也罷,都將楊素寫的位高權重,絕對是大波斯一級別的人物。

    「大人,楊府到了」驍龍道。

    張百仁跳下馬車,打量楊素的府邸,不愧是位極人臣之輩,張百仁覺得這廝的府邸比自己都不會差。

    要知道張百仁的府邸可是前朝某一位王爺的,規格豈能簡單?

    「什麼人?」有侍衛上前問話。

    瞧著侍衛,張百仁一愣,好傢伙眼前幾個侍衛應該都步入易骨境了,卻在楊素府邸門前看大門,可見楊素威勢一般。

    「軍機秘府督尉張百仁,前來拜會尚書令」張百仁不緊不慢,話語不緩不急。

    一邊的驍龍遞上拜帖,侍衛聞言一愣:「張百仁?」

    一邊說著接過拜帖,上下打量了張百仁一眼,點點頭:「尚書大人有吩咐,叫你們來了直接進去。」

    說實話,侍衛見過的達官顯貴不知道有多少,但五歲的孩童官至督尉,實在是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人家甘羅十二歲才拜宰相,張百仁五歲就拜督尉了。

    張百仁笑了笑,沒有多說,跟著侍衛走入了尚書府。

    一路走來,細細密密的呼吸在暗中不斷流轉,一雙雙眼睛窺視著一行人,若是幾人稍有異動,必然惹得雷霆一擊。

    來到大廳,侍衛道:「大人請坐,尚書大人很快就到。」

    一邊說著,侍衛轉身離去。

    張百仁站在大廳中,打量著牆壁上的字畫,瞧著那提筆蒼勁有力,顯然寫字之人胸懷壯志。

    沒叫張百仁等多久,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逐近,彷彿是地震一般,一腳落下整個大廳都在動搖。

    「幻象!楊素的武道意志好強,居然可以影響到我的精神意志,怕是比之於俱羅也不弱分毫」張百仁心中自語,當然了指的是之前尚未突破的於俱羅。

    「唰」

    一抹璀璨劍意在張百仁周身流轉,瞬間撕開了楊素的意志,眼前景像一陣扭曲,大廳還是大廳,字畫還是字畫,腳步聲輕盈沉穩,並沒有之前感受到地動山搖。

    「咦」大廳外的腳步一頓,傳來一陣驚疑之音:「好鋒銳的劍意,居然能劈開老夫的意志,就算在劍仙中你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怪不得皇后娘娘如此看重你,小小年紀果真潛力無窮。」

    話語落下,一道人影走入大堂。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6 17:51
第一百二十五章 偷襲皇城

    楊素!

    瞧著眼前的男子,張百仁莫名其妙的心中浮現出這倆個字。

    亦如初見魚俱羅般,眼前男子容貌俊美,年齡似乎很模糊,看起來三十多歲也行,五十多歲的老人貌似也可以,年齡彷彿在不斷變換,叫人看不真切。

    果真,楊素南征北戰這麼些年,戰功比之魚俱羅還要高三分,資源也不會比魚俱羅少,修為雖然未必及得上魚俱羅,但也相差不遠。

    當然了,這裡指的是尚未突破的魚俱羅。

    「見過大人」張百仁抱拳一禮。

    「年少有為啊,怪不得皇后娘娘會這般重視你」楊素誇讚了一句,張百仁在打量楊素,殊不知楊素也在打量張百仁。

    眼前少年的稚嫩確實是遠遠出乎了他的預料,這麼年輕的督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亦如所有見過張百仁的人一樣疑惑在心中升起,這麼小的年紀如何搬運河車?

    瞧著張百仁,楊素伸出手:「坐吧。」

    張百仁聞言坐下,有侍女端上茶盞,瞧了張百仁一眼,立即低下頭,不知張百仁小小年紀如何會成為楊素的座上賓。

    「巡天司,顧名思義是替陛下監察天下,誅殺一切叛黨、外道」楊素不緊不慢的端起茶盞吹了吹:「方仙道、神道、外族乃至於妖族,無時不刻的不想著顛覆大隋,重開法界,這一點陛下不允許!滿天的神祇也決不允許!」

    張百仁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楊素笑著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咱們都不是外人,日後在一個大鍋裡撈菜,本官也不會難為你,畢竟你是皇后娘娘推薦的人。」

    說到這裡,楊素笑了笑:「本官好奇你小小年紀便可搬運河車,踏上道途,不知令師是哪一位大高手?」

    「說實話,到現在下官還稀里糊塗的,師傅指導我踏上修行之路後就不知所蹤,大人的疑惑亦是下官的疑惑」張百仁不緊不慢打起了太極拳,模棱兩可的回答楊素話。

    楊素瞧著張百仁,點點頭:「你的事情,本官都知道。魚俱羅與你相交莫逆,你日後離魚俱羅遠一些,我等見神不壞強者雖為陛下倚重,但卻也為陛下所忌諱,免了耽誤了你的前途。」

    張百仁聞言不語,楊素道:「巡天司雖然神秘,但絕沒有那麼可怕,你以後就明白了,日後你那批手下,便是你的根基,若是還想要增添人手,只能你自己去招攬。」

    「多謝大人」張百仁道。

    「真是羨慕你,英雄年少。你如此年輕,未來前途廣大,陽神絕不是終點,道家至高之境必然有你一席之地」楊素撫摸著茶盞:「陛下雖然忌諱魚俱羅,但絕不會將魚俱羅殺掉,這一點你可以告訴魚俱羅。」

    聽著楊素的話,張百仁一愣。

    「唉!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陛下身為此方天地第一高手,匯聚著中原所有氣數,修為絕對超乎想像」楊素輕輕一嘆:「行了,不用說那麼多,你小子既然來了,今日就在本官府中就餐,老夫府中可是很久沒有人來了。可惜玄感不在,不然到可以叫你們相識,日後也有個照應。」

    楊玄感張百仁還是知道的,楊素死後楊玄感起兵造反,卻被滿門抄斬。

    楊素雖然地位尊貴,明面上受盡天子青睞,但實際上什麼情況,只有楊素知道。

    其實不用猜,可以肯定的是,楊廣對楊素絕對是有提防、顧忌之心,不單單是楊廣,自古以來哪位帝王和手下的大將關係好過?整日裡提防著造反。

    酒菜擺上來,楊素與張百仁拉扯著家長,瞧著楊素體內生機旺盛,張百仁心中疑惑,史書說楊素死於明年,但瞧著楊素的樣子,活的很好嘛,再活個幾十年張百仁都覺得沒問題,怎麼會在明年死掉?。

    天快要黑了,張百仁才起身告辭離去,看著張百仁走遠,楊素站在大廳中瞧著張百仁的背影許久無語。

    「大人,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值得大人拉攏?」家將不解的道,實在是想不到貴為尚書令的楊素居然親自陪這小子吃了一日的酒水。

    「後生可畏啊」楊素瞧著家將:「官位?權柄?這一切都可笑,陛下可以一言收回,唯有修為是自己的。這小子道功好深厚的境界,已經觸及到玉液還丹的門檻了,但不知為何居然沒有繼續突破,想來是打算穩固境界。」

    說到這裡,楊素瞧著偏將:「玉液還丹可是陽神的大門,只要這小子繼續突破,不出五年便可化作陽神真人,你說可怕不可怕!他的時間還很長,道家的突破又與武道不同,他是我見過最有希望突破至高武道的人,未來將是他的天下。」

    「你啊,就是世俗眼光,擺脫不開這塵世的束縛!官位要之何用?須知當官只是為了我等搜刮天下物資,用來突破武道罷了,莫忘初心!」

    出了大門,就見驍龍站在門外,臉上絲毫不見倦意:「大人,尚書令可真是夠看重你的。」

    張百仁聞言踏上馬車:「何以見得?」

    驍龍嘿嘿一笑:「尚書令的日子未必會比魚俱羅大將軍好過,他已經好些年沒有這般接待客人了。」

    張百仁聞言無語,過了一會才開口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陛下或許有陛下的難處,弊在當代利在千秋啊。」

    聽著張百仁的弊在當代利在千秋,驍龍眼睛頓時亮了,駕馭著馬車回轉府邸。

    張府

    張百仁懷抱長劍,手中一套劍法演練,卻見張百仁身輕如燕,腳踏湖水不見沉溺。

    暗中的軍機秘府侍衛瞧著這一幕俱都是面色駭然,修道功力到了一定程度,有的道功可以叫人身輕如燕,再加上張百仁掌控真水玉章,操控水流之術越加應心得手,入水不溺確實是不算太難。

    看著張百仁演練劍法,有侍衛暗中窺視,想要窺得一鱗半爪,但見張百仁劍法纏纏綿綿,不見行跡,彷彿是水流一般,隨處而安,水波過處捲起重重浪花。

    「轟!」

    皇城上空忽然風雲變色,狂風捲起,吹得大內皇宮飛沙走石,一陣陣黑風吹蕩著皇城。

    「唰」張百仁長劍入鞘,瞧著滿天黑風化作漩渦將皇城籠罩住,頓時駭然變色:「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襲擊皇城,莫非活膩味了?」

    話語落下,張百仁對著外面高呼:「備馬!速速前往皇城方向救援。」

    「大膽!居然膽敢偷襲皇城,實在是罪該萬死」楊素猛地自尚書府中躥出來,捲起陣陣的音爆,颶風被拍開,但卻又瞬間合閉。

    楊素趁機躥入了旋風中,向著皇城殺去。

    「大膽,爾等妖人膽敢襲擊皇城,其罪當誅!」楊素暴怒,在黑風中看著混亂的戰場,立即出手大開殺戒。

    張百仁領著一隊人馬快速向著皇城趕去。

    就在此時,忽然遠處的虛空中陣陣驚雷傳遍關內,一道道怒吼聲傳響徹四面八方,大隋皇朝的土地似乎都在動搖。

    「該死的,居然聲東擊西去偷襲東都,東都有陛下坐鎮,豈容爾等外道放肆」洛陽中有道道陽神真人氣機衝天而起,向著江都護駕而去。

    「砰!」

    「砰!」

    「砰!」

    江都暴雨雷鳴,天地失色。

    瞧著江都方向的大戰,張百仁心有餘悸:「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有人膽敢在此時偷襲大隋的兩處重地。」

    「速去護駕,此地交給本官足夠了」楊素聲音震動天地。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6 20:17
第一百二十六章 滔天禍事,河圖失竊

    不管什麼時候,即便知道楊廣對自己等人多有忌憚,但對於這些武將來說,楊廣都是最重要的。

    群龍無首不行,就像是一隻北極熊,雖然四肢強壯力有千斤,但沒有腦袋指揮,還不是死物一個。

    天下間從來都不缺高手,一直以來楊廣調和著天下間的各路高手,若是楊廣死了,大家割地稱王,少不了南征北戰,但治國之術又不是誰都會的,到時候民怨滔天因果牽扯,靈台矇蔽,武道毀矣。

    聽著楊素的怒吼,眾位陽神高真紛紛前往江都救駕,只見天邊風雲變幻電閃雷鳴,暴風雨不停。

    洛陽城中楊素在黑風中大戰各路偷襲強者,待到黑風散盡,場中只留下滿地屍體。

    瞧著面色陰沉的楊素,張百仁緩緩走過去:「大人!」

    「怪哉!說是聲東擊西倒也不像,這群亂黨究竟想要幹什麼」楊素眉頭緊鎖。

    看著地上缺胳膊少腿,或者是暈過去的黑衣人,張百仁面帶沉思之色。

    「都帶下去,好生的看押,莫要叫其死了」楊素吩咐手下。

    這場突襲來的莫名其妙,彷彿是風雨驟來,但卻又瞬間消散。

    「都散去吧!」楊素對著各路的士兵道。

    瞧著眾人退去,楊素看著張百仁:「你隨我入宮見娘娘,這群亂黨雖然可惡,但絕不會無故放矢,這般大的舉動絕對有所圖謀。」

    張百仁二人聯袂進宮,來到了永安宮,蕭皇后站在欄杆處,背對著二人。

    「娘娘聖體安康,可曾受到傷害?」楊素恭敬的垂下頭,不敢多看,眼角餘光瞧著張百仁在大殿裡隨便打量,心中暗道:「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果真是年少佔足了便宜。」

    「之前是何人偷襲?」蕭皇后道。

    「下官不知,正在派人審問」楊素道。

    「也不知道陛下在江都怎麼樣了」蕭皇后聲音裡帶著一抹擔憂。

    「娘娘放心,陛下是天下之主,上可壓法界,下可鎮群魔,乃是人間天子,有命格在身,那個能傷得到他」楊素寬慰了一句。

    正說著,忽然見到天際一道流光閃爍,聚散無形,居然瞬間出現在永安宮外:「陛下加急法旨,還請娘娘莫要怪罪貧道失禮。」

    瞧著虛幻的人影,蕭皇后不緊不慢道:「何事如此著急?」

    「陛下說運河陣圖失竊了,命令尚書令楊素立即破案,新任巡天司督尉張百仁協助,欽此!」道人說完後一雙眼睛瞧著楊素。

    「運河圖紙失竊了?真人莫要和本官開玩笑」楊素眉毛跳動,身子在一瞬間都有些顫抖。

    「陛下心有感應,娘娘前往秘庫一看便知」道人說完後對著眾人一禮:「貧道告退。」

    見到道人離去。

    蕭皇后二話不說,快速的向著皇宮秘庫而去,張百仁想要跟過去,立即被楊素拉住:「不想活了,皇宮秘庫豈容外人知曉。」

    張百仁聞言腳步頓住,看著蕭皇后急匆匆的腳步,面色慘白的楊素,心中一突:「運河圖紙很重要?」

    「豈止是重要!簡直是關乎了大隋帝國的生死存亡,此事你需陪我親自前往江都走一遭,面朝天子!」楊素坐臥不安的在大殿中來回走動:「天要塌了!要出大事了。」

    不多時,只見蕭皇后面色陰沉的走回來,身形有些搖搖欲墜:「不錯!絕對錯不了,看守秘府的一位陽神真人的肉身被人斬了,如今正在準備奪舍軀殼,河圖確實是丟了。」

    「這……」張百仁與楊素你看我我看你,楊素道:「娘娘,下官想要親自前往江都,朝見陛下。」

    「速去速回」蕭皇后坐在那裡,許久無神:「百仁就不用去了,留在洛陽吧!以尚書的速度,來回三日足矣。」

    「是,下官遵命」楊素點點頭,告退離開了永安宮。

    看著面色蒼白的蕭皇后,張百仁壓低嗓子道:「運河圖紙很重要?」

    「豈是用重要二字能敘說的」蕭皇后瞧著張百仁:「運河圖紙乃是集合我大隋無數強者智慧,用來延續我大隋國運,建立萬世不倒基業千秋偉業的大計。一旦運河建成,便可將妖族徹底驅逐出中原大地,自此之後我大隋千秋萬代之基業也。」

    運河

    運氣之河。

    運河代表的不單單是水流,而且還有大隋的千秋國運。

    怪不得聽到運河圖紙失竊,楊素與蕭皇后都是駭然變色,運河圖紙是何等機密,若被方仙道或者外族高手拿到,必然會暗中作亂,壞了大隋氣數。

    「這可就麻煩了」張百仁在地上來回走動:「運河圖紙如此重要,怎麼會忽然失竊?誰知道運河圖紙的位置?」

    「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皇宮一直以來藏龍臥虎,那個能想到對方居然強攻,而且……世人都以為河圖帶在陛下身邊,誰知道居然藏在大內」蕭皇后依靠著座椅上,滿面的蒼白。

    張百仁坐了一會,然後開口道:「娘娘,恕貧道冒犯,此事朝中必然有內應,而且內應就在陛下身邊。」

    「怎麼可能,陛下身邊俱都是忠心耿耿之輩,沒準是方仙道測度天機算到的」蕭皇后搖搖頭。

    江都

    楊素恭敬的站在楊廣下首。

    「陛下,運河圖紙之事,是臣失職,沒有保護好」楊素慘笑。

    「此事罪不在你,乃天數也!大隋想要有萬世不倒的基業,非有劫數不可!強如大秦始皇,二世而亡,不也是劫數?」楊廣坐在龍椅上,閉上眼睛敲擊著案几:「我大隋欲要開萬世基業,豈能沒有劫數?」

    說到這裡,楊廣道:「朕懷疑,此事又有那群見不得光的老鼠在插手!」

    「噓!陛下慎言」楊素聞言一個激靈。

    「哼,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坐在暗中的鼠輩罷了,膽敢出現在朕的面前,朕一定要親自將其打的魂飛魄散」楊廣眼中殺機流轉:「運河圖紙之事,愛卿應該曉得嚴重性,此事若是不能順利解決,被人給做了手腳,到時候氣運反噬,你我君臣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臣明白」楊素還能說什麼,踏上楊廣的戰船,雙方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一個倒霉另外一個還有好?

    「朕聽人說,魚俱羅邁過至關重要的門檻了,愛卿還要努力才行」楊廣話語不緩不急,聽不出喜怒哀樂。

    楊素聞言一愣,滿面懷疑道:「陛下莫要開玩笑,最後這一道門檻,卡死了不知多少英豪,魚俱羅如何邁過去的?」

    「朕得到的消息還能有假?不過魚俱羅若是真的突破,我大隋更添柱石,朕不怕魚俱羅邁過那道門檻,而是怕魚俱羅邁不過去那道門檻」楊廣面帶笑容。

    魚俱羅邁過那道門檻,達到武道至高之境,對於皇位的威脅反而小了。

    至高武道的奧秘可是遠比皇位更加吸引人。

    「你有時間去探訪魚俱羅,詢問一番武道之事,欽天監說天下氣數變動,魚俱羅突破扯動了天數,上古神物也會陸續出世,你等突破的機會也來了」楊廣道。

    「陛下,如今神界似乎有些人不太安分,先帝那邊……」楊素略作遲疑道:「此次運河圖紙失竊,居然不見天宮動作,臣以為……。」

    「哼,朕用不著天宮,大隋若是滅亡,他們能好受?寄託我大隋而生的可憐蟲罷了」楊廣閉上眼睛:「一年之內!一年之內朕要見到河圖,見到運河的河圖。」

    「臣一定不會叫陛下失望」楊素道。

    「你也從未叫朕失望過」楊廣笑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7 10:18
第一百二十七章 詔獄

    楊素辦事,楊廣從來都很放心。

    當年楊廣能登基,少不了楊素出力。

    楊素聞言恭敬退去,瞧著富饒繁華的江都,彩旗飄飄十幾里,輕輕一嘆:「陛下也是有苦自知啊。」

    說完後楊素突破音爆,向著洛陽而來。

    張府

    張百仁瞧著眼前聚合一處,排列整齊的兩千軍機秘府侍衛。

    在一邊乃是牽機營的幾十位漢子。

    「運河圖紙丟失,事情的重要性本官就不多說了,你等自己想想也能明白」張百仁不緊不慢道:「驍虎。」

    「下官在」驍虎恭敬道。

    「發動所有眼線,以洛陽、江都為中心,尋找全部可疑之人」張百仁道。

    「是」驍虎領著一千人走出張府。

    張百仁瞧著牽機營的士兵:「你等乃是本官手中的王牌,等你們什麼時候都突破易骨之境,便是你等執行任務之時,如今……暫且努力修行。」

    「驍龍,你帶著一千人留在府中策應」張百仁開口道。

    「是」驍龍點點頭。

    張百仁瞧著牽機營的秘衛首領:「左丘無忌是吧。」

    「下官聽令」一個身披黑袍的男子腰間別著大刀走出來。

    「左丘這個姓氏可是罕見,如今牽機營多少人突破易骨了?」張百仁道。

    「大人日夜供應材料,已經有十人突破易骨」左丘無忌道。

    「十人,倒是快啊,隨我走吧」張百仁說完走出了張府,左丘無忌帶著手下十人身披黑袍緊緊跟隨。

    楊素府邸,此時大院中站著一位位黑衣人,隊形整齊默不作聲的立在那裡。

    這些人都是張百仁一般,巡天司真正意義上的核心人物。

    來到大門前,有侍衛遞上黑色的帶帽風衣。

    張百仁穿上披風,整個人籠罩在披風中,容貌看不真切。

    「簡直是掩耳盜鈴,軍機秘府個子這麼矮的除了我還有誰」張百仁心中嗤之以鼻,不過走入大院後卻發現自己想錯了,和自己一般高的居然還有三五位。

    眾人站在院子外不說話,氣氛壓抑至極,便是鳥獸蟲鳴都停止了叫喊。

    過了一個時辰,風塵僕僕的楊素走入院子,在其身後侍衛手中端著托盤,托盤上一份份密封的書信擺放整齊。

    「老規矩,任務就在書信裡,大家拿了書信就趕快行動」楊素道。

    眾人一一上前拿住書信,二話不說領著手下轉身離去。

    看著身前空蕩蕩的托盤,張百仁有些無語。

    「小子,你可是任重而道遠,本官將最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來做,詔獄便交給你看守了,有人被關押在詔獄中,那群人定然不死心,不曾想居然有活口留下,到時候必然有高手偷襲……本官別的話不多說,詔獄重之又重,本官全都託付給你了,若有人膽敢擅闖,直接殺了就是,本官會在外界接應的」楊素一邊說著,身邊有侍衛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塊怪異的令牌,還有一份書信。

    「詔獄」張百仁將令牌拿起啦。

    「對付那些叛黨,不用留情,儘管下手拷問就是了」楊素道。

    張百仁點點頭,帶著秘衛轉身離去。

    走出楊素府邸,張百仁拆開信封,打開紙張,裡面兩個大字蒼勁有力,蓋著印章,上書『詔獄』二字。

    張百仁瞧了身邊的秘衛一眼:「走,去詔獄。」

    監獄也分三六九等的,有普通牢房,有地牢還有天牢以及凌駕於地牢天牢之上的秘密詔獄。

    普通牢房關押的自然是普通人,而天牢關押的是死囚,地牢關押的是重犯,至於說詔獄……關押的是神祇、妖魔、亂黨。

    張百仁一行人登上馬車,馬車轆轤向著詔獄而去。

    詔獄的地點並不是秘密,但卻防守最嚴密,高手最多,甚至於其內的機關乃是墨家高手親自打造。

    一扇寒鐵大門,兩尊石獅子滿臉死氣的立在詔獄前,兩個士兵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裡,面紅耳赤的不知道在爭執著什麼。

    遠遠瞧見馬車停下,出來十幾位黑袍人,二人瞬間面色嚴肅起來。

    張百仁不緩不急的走在前面,容貌籠罩在黑袍中,唯有一隻手掌拿著令牌顯露了出來。

    瞧著詔獄令牌,侍衛立即恭敬道:「大人請!」

    說著話,二人敲了敲大門,帶有某種怪異的韻律,大門緩緩打開,張百仁帶著侍衛正要走入,卻是一愣。

    一個四五平方米的屋子,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似乎知道張百仁想些什麼,侍衛嘿嘿一笑:「大人是第一次來吧,詔獄在地下,這間屋子不過是梯子罷了。」

    「嗯?」張百仁皺了皺眉,走入屋子裡。但見大門緩緩關閉,然後屋子一陣震動,開始下降。

    大概過了三十多個呼吸,大門打開,一股陰冷的潮氣撲面而來,地洞中怪石嶙峋,數不清的火把點燃,照耀的地洞晦澀不定。

    「大人!」不等張百仁打量完,一邊有守衛開口:「還請大人驗證信物。」

    令牌、書信缺一不可。

    瞧著張百仁的手令,那侍衛一愣:「原來是巡天司的大人,還請大人請進。」

    張百仁領著侍衛走了出來,瞧著一望無際的長廊,狼哭鬼嚎之聲傳出,慘叫不止,令人毛骨悚然。

    「前些日子壓來的重犯,關在什麼地方?」張百仁道。

    「大人隨我來」侍衛瞧著張百仁,伸出手在前面領路。

    張百仁跟在侍衛身後,腳下是青石鋪就的地面,一道道分岔不斷出現在眼前,腥臭味陣陣撲鼻。

    張百仁一路上看到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囚犯,周身血漬斑斑,還有一些囚犯的人皮被剝下,在地上打滾遲遲不能死去。

    「這真是一個糟糕的地方」張百仁道。

    「下官對這裡熟悉了,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彷彿見多麻木了」領路的侍衛道。

    不單單關押著人,張百仁還看到了一隻隻野獸,周身妖氣縱橫。

    「這些妖獸作惡多端,被軍機秘府拿住關押此地,只待日後炮製做成美食供陛下以及眾位大臣享用,大人可千萬莫要小瞧這些畜生,他們可都是縱橫一方的妖王,甚至於可以畫皮乃至於變換人形」侍衛不斷為張百仁介紹。

    狼妖、虎妖、兔妖等等,只要你能想到的動物,都能在這裡看到,這就是一個動物園。

    「大人,就在前面了」侍衛道。

    沿途走過,妖獸咆哮嘶吼,衝擊著牢門,卻只能在籠子裡示威。

    「天牢是墨家鉅子親自設計,這些妖獸休想逃出來」侍衛道。

    張百仁點點頭,腳步不緊不慢,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與這群妖魔告別,再次來到了人類世界。

    打量那一雙雙或絕望或桀驁不遜的眼睛,張百仁忽然心中有所觸動。

    「巡天司督尉來了」侍衛朝著裡面喊了一聲。

    就見裡面幾十位身穿盔甲的侍衛跑出來,對著張百仁恭敬一禮:「我等見過大人。」

    鐵甲不是凡鐵,穿戴鐵甲的人也不是普通人,都是易骨境界的高手。

    「嗯」張百仁點點頭:「各安其位!」

    「前些日子壓來的犯人呢?」張百仁道。

    張百仁一雙眼睛打量著囚牢,都是鐵欄杆分隔而成,想來是朝廷也為了省下一些材料。

    「都在這邊」侍衛道。

    張百仁走了十幾個牢籠,就聽到一陣陣慘叫聲傳來,伴隨著皮鞭抽打之音,令人毛骨悚然。

    隨著靠近,張百仁看到了一個牢籠中鎖著十幾位犯人,此時或昏厥或面帶痛苦之色。

    審問之地與關押犯人之地不在一個地方,而是另有房間。

    張百仁在外面站定。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9 07:05
第一百二十八章 睡你老婆打你娃

    一個十字架,和耶穌不一樣,眼前的是大字形,一點點燭火點燃,蠟燭滾滾滴在了男人的私密處。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審問的官員不緊不慢滴著蠟燭,卻聽男子陣陣慘叫,遲遲不肯開口。

    「嗤」官員猛地一扯。

    「啊」男子嘶吼,一大把私密處的毛髮伴隨著凝固的蠟燭瞬間扯了下來,私密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瞧著男子不斷哭嚎就是不肯開口,審問的官員輕輕一嘆:「你這般嘴硬,本官也沒辦法。本來咱們無冤無仇,本官是不想和你為難的,只要你乖乖交代了誰是背後主謀,咱們就給你一條活路,可惜啊……。」

    「呸」一口口水吐了官員一臉:「狗官!你休想!」

    男子慢慢擦掉口水,面無表情的看著囚犯:「看來咱家還要給你來點厲害的你才肯招供啊。」

    說著話,有侍衛遞上手套,只見官員手指抓住了男子私密處,有人端上來一盆紅色液體,緩緩拿著男子的那話開始慢慢刷著,任憑男子掙扎扭動,卻難以逃離官員魔掌。

    「何必呢!」審問的官員燭火緩緩靠近男子:「你知道一個男人最大的痛苦是什麼嗎?」

    「人為了什麼而賣命?還不是為了錢、為了女人,如今若是叫本官燒了你那話,你這做人樂趣可就沒了,你說你奮鬥不奮鬥還有什麼意思」官員露出冷笑,正說著,就見紅色液體塗在了男子的下體後,男子下體居然開始充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呸,狗官!你卑鄙!你無恥!」男子依舊不肯屈服。

    「確實是夠卑鄙、夠無恥」張百仁摸著下巴,瞧著詔獄之中的審問。

    「呵呵」男子笑著,手中燭火靠近男子的下體,想想一下腫脹之時被火燒火燎的滋味吧。

    「啊!」男子慘叫,隨著時間推移,一股肉糊味傳來,男子瘋狂扭動叫罵:「狗官!狗官!你不得好死,大人早晚要殺了你為我報仇的,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瞧著那話已經半熟了,審問官員輕輕一嘆,放下燭火:「到是條漢子,本官也不忍心為難你,只是問不出下落,本官的官職丟了是小,腦袋沒了是大,你也不忍心本官丟了腦袋吧。」

    「狗官!你遲早要遭報應的,你遲早要遭報應的!」男子怒吼。

    「易骨強者,意志堅硬似鐵,不是那麼容易擊潰的」左丘無忌在一邊低聲道。

    說著話,只見有一位獄卒牽來了狼狗:「我家這條大乖乖可還沒吃午飯呢,已經餓了三天,他對你這根***很有興趣呢。」

    「狗官,我連死都不怕,豈會怕身體殘疾」漢子瘋狂的笑著。

    「給他潑一桶冷水冷靜一下大腦」官員道。

    聽著長官開口,侍衛上前端起冷水潑了下去,頓時叫那漢子冷靜了不少。

    「說說你的選擇吧,是做男人,還是繼續死守秘密!男人是自己的,秘密是別人的」官員不緊不慢道。

    「你們殺了我吧」男子閉上眼睛。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官員手掌一鬆,狼狗立即興奮的撲了出去,在男子慘叫聲中,下體變得一片空蕩蕩,然後昏死過去。

    「帶他下去,這群逆黨嘴巴可真是嚴密的很」官員轉過身,瞧到了詔獄外的張百仁,頓時一愣,趕緊上前行禮:「小的趙德宇,見過大人。」

    瞧見官員戴著手套的手掌在自己身前晃悠,張百仁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趙德宇尷尬一笑,摘了下手套:「大人第一次來吧,詔獄不同其餘監獄,這裡要是不狠點,鎮不住這群邪魔、逆黨。」

    說著話有士兵抬著人走了下去,又有一位漢子被抬了上來,這回不是綁在木架上,而是綁在了桌子上。

    「大人有沒有興趣玩玩」趙德宇諂媚道。

    「都是一群可憐之人,權力爭奪戲碼下的棋子罷了,有什麼好玩的」張百仁走入屋子,瞧著那昏昏燭火:「將燭火加大。」

    「是」有侍衛加大燭火,霎時間屋子亮了不少,牆壁上的各種刑具一覽無餘。

    張百仁不緊不慢的瞧著被困在木桌上的男子:「說說吧!」

    男子閉口不言。

    「可憐人啊,一將功成萬骨枯,你這般固執值得嗎?」張百仁緩緩來到男子身前。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大人許諾我黃金百兩,日後大業成就必然有我一份功勞,足矣!」漢子眼中滿是倔強。

    「易骨強者,想來是門閥培養的死士,普通人可難以修煉到如此境界」張百仁彷彿是聊天一般,與男子敘話,瞧得一邊趙德宇等人摸不著頭腦。

    男子閉口不語,張百仁道:「有孩子嗎?」

    見到男子依舊不語,張百仁道:「咱們只是拉拉家常,本無恩怨,本官又不會吃了你。」

    男子打量著一襲黑袍的張百仁,過了一會悶悶道:「有。」

    「多大了?」張百仁話語輕柔。

    「五歲」男子道。

    「那可惜了」張百仁一陣嘆息。

    「可惜什麼?」男子下意識道。

    「你家中兄弟幾人?」張百仁沒有回答,反而又問了一句。

    「就我一人」男子道:「你之前說可惜什麼?」

    「我在想,你死了之後,你那主子會不會將你妻兒老小滅口」張百仁道。

    「不可能,二公子不是那樣的人」男子下意識否決,隨即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閉口不言。

    聽到二公子,張百仁眼睛一亮,繼續惋惜的道:「就算是不可能,可是你兒子那般年幼,妻子想來也是年歲不大,未必能耐得住寂寞!你若是死在這裡,你妻子與人家偷漢子或者是改嫁,到時候別的男人花著你拿命換來的錢,睡你老婆打你娃,你父母無人養老只能活活餓死……可憐、可憐,白白瞎了你一條命,不知道成全了那個野漢子。」

    「你住嘴,你放屁。芸娘不是那樣的人!不是那樣的人!」漢子咆哮道。

    「那可未必啊?這世上雖然有貞潔烈女,但卻少得很,俗話說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種事情可由不得人控制」張百仁不緊不慢的道。

    「你胡說!你胡說!」男子面色驚惶,亂了方寸。

    一邊的趙德宇等人頓時眼睛都直了,伸出大拇指稱讚。

    得,這才是真正的審問高手,不和你動刑,只是瓦解你心智,這才是審問的終極境界啊。

    「果真,粗暴手段未必有用,看來我得和大人學著點,這才是王道啊」趙德宇自語。

    「花你賣命錢,睡你老婆打你娃,餓你父母霸你家財產,一想到這種可怕的後果,我都不忍心殺你了,要不然你自盡吧!」張百仁背對著男子。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男子瘋狂掙扎怒吼。

    「放你出去?可以啊,只要你交代了,給你一次機會也未嘗不可」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我招!我招!我招!」男子淚流滿面。

    張百仁走出詔獄,瞧著趙德宇:「招了,趕緊找人提審,免得此人改變心性。」

    「大人高明」趙德宇豎起大拇指。

    「我怕此人言不盡實,你速去通知楊素大人,做一番佈置!」張百仁瞧著一邊的侍衛。

    「是」侍衛立即離去。

    聽著漢子的供述,張百仁眉頭皺起:「高麗!怎麼和高句麗扯上了關係,高句麗這些棒子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之前男子說二公子,二公子是誰?」

    張百仁站在門外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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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