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574
V123210 發表於 2019-8-26 17:49
一品道門 第一千九百八十六章 不周鎮魔

    自開天闢地以來,天地間最不缺乏的是什麼?

    最不缺的就是強者!

    億萬載大世,轟轟烈烈的璀璨輝煌,大浪淘沙多少天驕豪傑你方唱罷我登場,這大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強者、高手!

    當年橫推當世的無敵天帝,不也硬生生的被人給算計致死?

    張百仁時刻保持著謙卑之心,犯眾怒可是會死人的。當年天帝若非想著逆轉時光長河毀天滅地,眾位高手又何苦冒著生命危險與天地為敵?

    天帝都會消亡,更何況他區區張百仁?

    大道花開圓滿之前,他是絕不敢違逆了天地大勢的!

    「不得施展祝融真身與共工真身?」張百仁轉身看著張衡:「老祖在逗我嗎?」

    不施展真身,如何與魔神抗衡?

    「魔神想要的是繁華富饒的中土神州,而非一片廢墟、死地,在中土魔神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施展法則之力的!」張衡苦笑著道:「而且現如今有李世民鎮壓中土,足矣!你還是去閉關苦修吧,畢竟修行要緊!祝融真身也好、共工真身也罷,都只是身外之物而已,你莫要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唯有自家修為才是根本。」

    張百仁聞言默然,過了一會才道:「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吧!老祖若無事,我就先告辭離去了!」

    張百仁與聖姑走了,留下張衡站在原地,看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無奈。

    他能怎麼辦?

    他要是能勸動張百仁,中土也就不會發生這般大波折,張百仁早就安靜的藏在某處閉關潛修了。

    「你打算怎麼辦?」聖姑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你說我能活多少年?」張百仁側身看著聖姑。

    「壽八百還是沒有問題的!」聖姑瞪大眼睛掃視著張百仁周身。

    「我能熬得住八百年,可許多人卻是耗不住!」張百仁不緊不慢道:「這些老傢伙的話聽聽就好,誰要是認真,真的聽進去,那就是一個傻子。早晚被那些老傢伙坑得死無葬身之地,這是我的時代!屬於我的時代,誰能對我指手畫腳?」

    外界

    虛空中道道氣機流轉交織,眾位陽神老祖看著那消退的驚瑞氣機,俱都是捶胸頓足不提。

    李唐皇宮內

    李世民盤坐在案几前,身前一顆紫色龍珠在不斷流轉震動,與李世民周身氣機交相呼應。

    「為什麼?為什麼他能水火相容?為什麼他會練成共工真身!祝融真身!」李世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龍珠。

    他不服!

    不但不服,反而心中充滿了怨氣、不甘!

    好像自己才是執掌了命運法則的天地之子吧?

    怎麼張百仁處處都比自己先走一步,壓了自己一頭?

    李世民感受到的只是絕望!

    對方掌握了兩種真身,他憑什麼去與張百仁爭鬥?

    祖龍此時也聞言沉默,身形在虛空中盤桓不定,過了一會才道:「張百仁本是一草根,這些年其不斷步步經營,已經在冥冥中形成了一股大勢!他是這個時代的氣運之子!若無意外,驚瑞仙機必然有他的一份。至於說能不能成仙,還要看日後的機緣!」

    祖龍嘴角泛起一抹苦澀,那一切可都是他的,只要他奪舍了張百仁,這一切都是他的!

    可惜

    他被祝融、共工壞了算計,使得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這裡,祖龍便恨得咬牙切齒,他恨祝融、共工,但是更恨自己的貪心!

    自己為什麼人心不足蛇吞象

    為什麼!

    「現如今陛下唯一的機會便是那天命之女」祖龍深吸一口氣,唯有獲得命運之女的加持,陛下的命運法則才能在做突破,然後再借助龍珠的增幅,一舉戰勝張百仁。

    「然後呢?」李世民嘴角滿是苦澀:「戰勝了又能如何?」

    現如今誰還殺得死他?

    「既生瑜何生亮,朕這一生,卻是不服!朕一定要贏!一定要在臨終前為我李家子嗣絕了這禍患!」李世民深吸一口氣:「朕不服!朕不服啊!一定要贏,朕一定要贏!」

    十萬大山

    張百仁落在一處青石上,瞧著面色擔憂的聖姑,輕輕一笑:「你且放心,尚未完成約定前,我是不會死的!我說過,今生今世一定要度你成仙!」

    「為我護法吧!」

    張百仁身形扭曲,來到自家小世界內,手中拿出了乾坤圖,眼中露出一抹凝重:「地魔獸不愧是地魔獸,到了那裡都不會安分,若再叫其繼續折騰下去,這乾坤圖內好不容易衍生出的生機,將會再次毀於一旦,白白浪費了我幾十年苦功。」

    張百仁深吸一口氣,不敢繼續叫地魔獸在自家的乾坤圖內多呆,手中陣圖一卷,卻見地魔獸從陣圖中落了出來。

    「是你!莫非是你算計我?」地魔獸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感受到周邊法則的變動,露出一抹驚疑不定之色:「這是哪裡?」

    「這是哪裡老祖不必知曉,我只問你一句:「臣服否?」」張百仁話語淡漠,滿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臣服於你?你一個後天生靈,雖然僥倖得了祝融、共工的傳承,但卻也不過是一後天螻蟻之輩,縱使祝融共工親至,也休想叫我復活,更何況是你一僥倖之輩!!!」地魔獸眼中滿是嘲諷:「我早就該想到是你,唯有女媧娘娘的乾坤圖,方才能在悄無聲息間暗算於我」。

    「哦?」張百仁淡淡的應了一聲,眼中露出一抹嘲弄:「瞧不起我?先天神靈又能如何?不過出生起點比我等高罷了,又有何俱哉?」

    張百仁手掌一招,只見虛空凝固,世界法則停止了運轉,一方印璽突破混沌壁障,裹挾著混沌之氣自天外而來,懸浮於張百仁身前。

    印璽只有嬰孩頭顱大小,上面散發著永恆不朽的氣機,鎮壓一切法則,禁絕三千大道。

    不周山!

    只是經受混沌之氣的洗練,不周山已經開始逐漸蛻變,似乎在向著一種更高的等級進化而去。

    「不-周-山!」

    瞧著那印璽,地魔獸身子一個哆嗦,雙目駭然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地魔獸,我本來只想要鎮壓眾位魔神,卻是無意與你為敵!」張百仁故作長嘆:「但是偏偏,你千不該、萬不該,偏偏不該和我作對!你我無冤無仇,又何必與我為難?」

    「我本來是想著將你放出去,然後利用你牽制眾位魔神,但你為何屢次利用我!」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地魔獸,眼中滿是感慨、惋惜之色。

    「你現在放我出去也不遲!」地魔獸感受著身邊晦澀的法則波動,之前念動便可調動的法則,此時竟然若有若無,被不周山給鎮壓。

    「可惜了!我給過你機會!」張百仁撫摸著身前的不周山:「是你自己不珍惜!」

    「你現在還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水魔獸乾巴巴道。

    「哦?」張百仁側目看著水魔獸,手中法則、精氣神交織,化作了一道古樸玄妙,灰濛蒙的種子在手中沉浮:「那我現在便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將此物融入本命靈光之中,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那是什麼?」瞧著張百仁手中的魔種,一股不妙感在地魔獸心中升起。

    「不管是什麼,你現如今被困在此地,進不去出不來,沒得選擇不是嗎?」張百仁一雙眼睛逼視著水魔獸,那股壓迫之光,叫水魔獸不由得一陣心悸,嚥了嚥口水:「呵呵,我若說不呢?」

    「那自然是我鎮壓了你,叫你永世不得超生!此地法則與外界隔絕,也不知能不能將你煉死!」張百仁手中大印閃爍,周身虛空法則向地魔獸禁錮鎮壓了過去:「也罷,我便先將你鎮壓,斷了你的念想,也好叫你輸得心服口服!」

    「想要鎮壓我?簡直痴人說夢!」地魔獸冷然一笑:「除非仙人下凡,不然有大地的地方,我便不死不滅!」

    話語落下,水魔獸慾要調動張百仁世界內的大地法則,此時混沌中的神性輕輕搖了搖頭,手掌輕描淡寫的一抹,那大地法則已經在剎那間被抹去。

    不錯!

    大地法則剎那間被抹去!消失在了小世界內!

    「這不可能!一方世界怎麼可以沒有乾坤、陰陽!」地魔獸駭然出聲,想要轉身遁逃,但是虛空已經被不周山封鎖,只見那不周山禁斷虛空,然後遮天蔽日轟轟烈烈的向地魔獸砸來。

    「砰!」

    一聲巨響,泥土紛飛,大地上捲起了浩蕩煙塵,衝擊波般向四面八方散去。

    不周山下地魔獸一陣慘叫:「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使得什麼妖法,大地法則怎麼會不存在?若不存在大地法則,乾坤必然崩裂世界坍塌,你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

    煙塵散去,張百仁邁著細步來到地魔獸身前,瞧著被砸在不周山下的地魔獸,張百仁細膩晶瑩的手掌伸在了地魔獸身前,晦澀黝黑的魔種在虛空中懸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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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九百八十七章 收服地魔獸


    「轟!」

    塵土轟然,然後地魔獸被鎮壓在了不周山下,張百仁來到地魔獸身前,伸出白皙細膩的手掌,一顆混沌色、散發著不朽氣機的魔種悄然懸浮於其上。

    「我在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融合了此物,我便放過你!」張百仁俯視著地魔獸。

    「這是什麼?」地魔獸雙眼死死的盯著張百仁手中魔種,露出一抹驚疑不定之色。

    「魔種!」張百仁露出雪白的牙齒,只是看在地魔獸眼中卻格外森然:「不行!我絕不會融入此物的!你大不了將我鎮壓罷了,難不成還有本事殺了我?」

    地魔獸雖然不知魔種的作用,但冥冥中的直覺卻告訴他,最好離此物遠一些,這東西太過於恐怖!

    沾染不得!

    前所未有的危機自心中浮現,甚至於比女媧娘娘當年鎮壓自己之時的危機,來得還要強烈千倍、萬倍。

    他雖然不知道魔種的作用,但卻不妨礙自家心血來潮。

    「冥頑不靈!今日便叫閣下見識一番我的手段,叫你知曉我這手段的厲害!這是屬於我的天地,誰能違逆了我的意志?」張百仁手掌一伸,江山乾坤圖化作了祝融旗,然後下一刻三味神火浮現,將地魔獸包裹住:「我倒要看看煉不煉得死你!」

    三味神火冶煉的滋味絕不好受,此時地魔獸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聲音悲憤叫人不由得為之動容:「張百仁,你當真要趕盡殺絕不成?」

    好不容易出世,就被人抽走了底蘊不提,現在更要被人煉化!地魔獸心中委屈,他能怎麼辦?

    他不過就是想要獲得自由而已,有那麼難嗎?

    「呵呵,是你先招惹我的,若非你招惹我,我豈會與你為敵?」張百仁話語裡滿是嘲弄的看著眼前地魔獸:「若非你聯合眾位魔神想要鎮壓我,我又何必與你為難?」

    張百仁發覺自家臉皮越來越厚了,說謊話也不臉紅。不管地魔獸是否對其出手,他都不會放過地魔獸。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瞧著面色猙獰的地魔獸,張百仁嘆息一聲:「何必呢?身死如燈滅,此地沒有大地法則給你加持,你已經失去了與法則同在的力量,你如何不死不滅!」

    「再說了,你臣服於我又能如何?保不住日後你獲得機緣,成仙了道之後就解開了」張百仁話語裡滿是蠱惑性。

    地魔獸一雙眼睛怒視著張百仁,卻狠狠的低下頭,悶著腦袋不再說話。

    「怎麼不說話?」張百仁笑眯眯道:「你扛得住三味真火,那你扛得住六味真火嗎?扛得住九味真火嗎?」。

    火焰在灼燒,地魔獸的身軀已經開始出現了道道怪異的紋路,張百仁一雙眼睛掃視著地魔獸,眼中露出一抹奇異之色,不緊不慢的抓撓著下巴:「再說了,水魔獸已經臣服於我,老祖你又有何想不開的呢?水魔獸都能臣服,老祖又為何不能?」

    「呸,胡言亂語!我等先天魔獸何等高傲,豈會臣服於你區區一個人類?」地魔獸話語裡滿是不屑。

    「呵呵,老祖且看!」張百仁手中浮現出水魔獸的印記,瞧得地魔獸面色駭然,許久後方才悵然若失的嘆息一聲:「時代變了!」

    「如何?」張百仁瞧著地魔獸。

    地魔獸默然不語,張百仁嘴角翹起,再次將魔種送到了地魔獸身前:「老祖,可看出這方世界的不同?」

    這話吸引了地魔獸的注意力,一雙眼睛打量著眼前世界,過了一會才道:「這便是女媧娘娘的乾坤圖?果然不凡!若非有此乾坤圖,你是萬萬不能困住我的。」

    「呵呵!」張百仁笑了,忽然收祝融旗,化作了女媧娘娘乾坤圖的本體:「女媧娘娘乾坤圖在此,這裡怎麼會是乾坤圖內的世界?」

    地魔獸聞言一愣:「那這是哪裡?」

    「不瞞老祖,這是我的世界!」張百仁笑眯眯的看著地魔獸。

    他忽然記起,收服水魔獸之時,水魔獸聽說自己開闢了世界,便頓時轉變了態度。現在落在地魔獸身上,也必然同樣好用,縱使不好用,也能試試!

    「你的世界?不可能!」地魔獸嗤之以鼻,一雙眼睛不屑的掃過張百仁,然後目光劃過眼前的世界,眼中露出一抹嘲弄:「你莫非當老祖我見識淺薄之輩不成?我等修士縱使是修為在高,也只能開闢洞天福地,唯有仙人才能開天闢地!你說你開闢了此方世界?」

    乾坤圖為何從古至今唯有一副?

    地魔獸打量著眼前虛空,確實是一方世界,縱使這方世界很小,但卻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確實是一方世界,有無窮潛力。

    張百仁才不過陽神境界,有何德何能開闢、執掌一方世界?

    張百仁眼中露出怪異之色,手指一伸調動著世界內的法則,無窮法則在其手中猶若麵糰一般,來回的揉捏把玩。

    「你!!!」地魔獸面色狂變,聲音都開始哆嗦了:「你……莫非當真是這方世界的主人?」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為何還不敢相信?」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地魔獸,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地魔獸身軀哆嗦,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瞪大了萌噠噠的眼睛仔細的盯著張百仁,雙目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一般。

    虛空中氣氛沉寂!

    張百仁與地魔獸對視,誰都沒有開口。

    地魔獸轉過頭認真做的看著眼前小世界,許久後方才再次確認了一句:「沒錯,確實是一方世界!」

    「如何?」張百仁打破了場中氣氛的沉默。

    地魔獸不語,過了一會才眼中神光逐漸暗淡了下去,似乎失去精氣神般,癱軟在哪裡:「想要我身融魔種,屈服於你,卻也不難,但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老祖儘管道來」張百仁心中一喜,此時地魔獸語氣鬆動,基本上算是臣服了。

    「第一,你若有朝一日登仙而去,我必然會化作你的五臟六腑之一,亦或者融入你的世界,隨你登仙而去!」地魔獸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張百仁。

    「此事不難!我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張百仁點了點頭。

    「這第二點,便是你一定要鎮壓了那些魔神,替老祖我狠狠的出一口惡氣!我日後尋那些魔神復仇,你不得阻攔!」地魔獸氣憤的道。

    它容易嗎?

    億萬載都熬了過來,再給他十萬年,破開女媧娘娘封印並非不可能,可現在一切都被眾位魔神給毀了!甚至於連自己都搭了進去。

    「老祖縱使是不說,我也絕不會放過那些魔神!」張百仁點頭道。

    地魔獸點點頭:「第三點,出去之後,你要給老祖我胖揍一頓,不許還手!」

    「這……?」張百仁聞言略帶猶豫,但隨即低聲道:「成!此事我應下了,但需找個沒人的地方!」

    「你且將那魔種拿來吧!」地魔獸雙眼看著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感慨唏噓。

    張百仁屈指一彈,魔種落入了地魔獸體內,在張百仁的感知中與其徹底融為一體,地魔獸體內的一切情況,俱都被其感知的一清二楚。

    「這就完事了?好像也沒什麼影響吧?」地魔獸雙眼詫異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不置可否,手掌一伸不周山重返混沌:「不然呢?」

    「有些出乎我的預料!」地魔獸活動了一下手腳,雙眼看向世界屏障:「那是不周山?」

    「正是」張百仁道。

    「由此神物鎮壓天地,你這方小世界當穩如泰山,萬劫不可摧!」地魔獸化作籃球大小的水晶球,土黃色的身體彷彿玉石一般,懸浮於張百仁身前,打量著眼前世界,許久後才又嘆息一聲:「是世界!沒錯!」

    「莫非有什麼講究?說道?為何你與水魔獸都是這番表情?」張百仁詫異的看著地魔獸。

    「不可說,驚瑞仙機降臨,你就知道了!」地魔獸此時一雙眼睛放光的看著張百仁,滿是興奮激動之色:「快說,你得了祝融與共工真身,莫非那兩個老傢伙當年被不周山徹底砸死了?才叫你撿了便宜?」

    張百仁聞言無語,不知道地魔獸為何會這般興奮:「不會啊,祝融共工那等境界,怎麼會死亡,他們依舊活得好好的,等候轉劫重生的機會。」

    「沒死啊?不對勁啊!難道祝融與共工不知道你有小世界?不然怎麼會還想著轉劫重生?」地魔獸露出疑惑之色。

    「確實不知」張百仁將地魔獸托在了手中:「世界開闢,到底有何門道?與成仙有何關係?」

    「不可說!不可說!說了會有不祥之事降臨於老祖我的頭上,只是你需要知道,老祖我這回算賴上你了,想甩都甩不開!」地魔獸的眼中滿是狂笑,笑得張百仁一頭霧水,不知哪裡出了問題。

    「小子,咱們快出去吧,老祖我已經忍不住要找你打一架了!」地魔獸摩拳擦掌,興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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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九百八十八章 女媧神廟

    瞧著面帶興奮之色的地魔獸,哪裡還有之前的頹然?

    一剎那,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張百仁忽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走啊,還呆愣在這裡幹什麼?等我請你吃飯嗎?」地魔獸一雙眼睛滿是興奮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無語,將地魔獸捏在手中,周身虛空扭曲,出現在了外界。

    「你閉關完事了?」聖姑此時正站在青石上看著遠方風景,此時感覺到身邊異動,連忙轉過身,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嗯?那是什麼?」聖姑一雙妙目落在了張百仁手中的地魔獸身上。

    此時地魔獸萌噠噠,哪裡還有之前毀滅萬里大地,將天地間眾生視作螻蟻的凶威?

    聖姑欲要伸出手去拿住地魔獸,卻見地魔獸面帶不屑,一副嫌棄至極的模樣:「螻蟻,休要碰我!」

    「螻蟻?你這寵獸哪來的?簡直太好玩了!」聖姑瞪大眼睛,露出了波光。

    禁錮了地魔獸的力量,張百仁直接將地魔獸扔入聖姑懷中,卻聽地魔獸一陣痛苦的乾嚎:「小子,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可惜

    張百仁沒有理會地魔獸的話,而是一雙眼睛掃視過莽荒大地,看著腳下二十萬苗族部眾的生存棲息之地,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凝重:「未來天地大變,單憑一隻妖聖鎮守此地,未免有力不逮。」

    「是極,這也是我擔憂的地方」聖姑嘆息一聲。

    「何不搬遷,前往中土神州?」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聖姑。

    「故土難離!這是我苗族祖地,有女媧娘娘留下來的遺澤,我等後輩子孫豈能棄置離去?」聖姑眼中滿是感慨。

    張百仁聞言默然,不再言語,只是手指敲擊著腰間玉帶,面露沉思之色。

    過了許久

    才見張百仁自袖子裡掏出一把很普通的鐵劍,放在手中仔細打量,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捨。

    「這是?」聖姑露出一抹詫異。

    「這是我自漠北走出,人生的第一把劍!當年承受不得我的劍氣斷裂之後,被我收集起來,重新鑄就!在我身邊孕育的幾十年,其內已經孕育出劍靈!」張百仁手指輕撫寶劍。

    很普通的劍鞘、劍柄,整把劍無一處不平凡,但是這把劍自從誕生於張百仁之手後,便超越了世間九成九的寶劍。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寶劍,然後隨手一拋,只見寶劍飛出,剎那間山中鳥雀驚飛,一股肅殺的氣機瀰漫群山。

    大地轟鳴

    一座石碑憑空捲起,恰巧承載住了那寶劍。

    「日後這劍就留在苗疆,其內寄託了我的一縷陽神,日後苗疆發生危機,我自然心有感應!」張百仁略作沉默,然後看著聖姑:「依照我說,此地終究是十萬大山內部,太過於偏僻,若有危機,我怕照看不過來。」

    聽著張百仁的話,聖姑輕輕一笑,手指摀住了紅唇,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向苗疆部落走去:「你且隨我來,你既然來到南疆,得了女媧娘娘的傳承,又豈能不拜見女媧娘娘。」

    地魔獸此時自聖姑懷中鑽出,竄入了張百仁袖子裡,卻是叫張百仁不由得好笑。

    堂堂地魔獸,天不怕地不怕,但卻偏偏懼怕女人。

    張百仁收服地魔獸時間雖短,但外界卻已經過去了月餘,此時苗疆百姓已經恢復了安寧,重新陷入了寧靜。

    走在莽蒼森林中,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索,卻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月餘前

    洛陽城

    榕樹下

    一道道精緻的菜餚擺放在案几上,七夕端坐在哪裡,看著滿桌的菜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天是七夕的生日」七夕低垂著腦袋。

    聶隱娘一雙眼睛看向南疆方向,感受著那叫人頭皮發麻的恐怖氣機,即便是只洩露出一絲絲,便足矣毀滅一城、一地。

    身處大戰中心的張百仁,遭受著何等風險,聶隱娘即便是想想都覺得脊背發寒。

    聽到七夕的聲音,聶隱娘收回目光,坐在了七夕身邊:「是的呢!」

    「可爹沒有來!」七夕低下頭顱,聲音低沉的叫人可憐:「他說疼愛我,都是騙我的!」

    「怎麼會!都督可從未忘記你的生日,這是都督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聶隱娘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盒子,放在了七夕身前。

    「他怎麼沒有親自來?」七夕看著那盒子不語。

    「大都督正在處理一件麻煩事!天大的麻煩事!」聶隱娘道。

    「天大?能有多大?」七夕拿住了盒子,慢慢抬起頭。

    「事關人族毀滅存亡,算不算大?」聶隱娘道。

    七夕不語,打開了盒子,看著那木雕,這木雕與其七分相似:「雕的一點都不像,難看死了!」

    「這是你娘」聶隱娘嘆息一聲。

    「我娘?」七夕拿住木雕,仔細的放在眼前觀看。

    「呼~」

    聶隱娘長出一口氣:「這小姑奶奶,總算糊弄過去了。」

    南疆

    建築中心

    一座恢宏的廟宇顯露於張百仁眼簾

    腳下是大理石鋪就,整整齊齊不露半點縫隙,大理石被打磨得光滑平整,不見半點角度。

    在那廣場中,豎立著一道道三十釐米粗細,高三米左右的大理石柱子,柱子上雕刻著玄妙莫測的符文,還有一幅幅上古莽荒的圖案。

    一眼看去,柱子不多不少,正合天罡地煞之數。

    一道道仙道氣機在場中瀰漫,教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這些柱子,據傳說其內封印著女媧娘娘當年鎮壓的魔神,當年據說女媧娘娘心懷慈悲,縱使是為禍天地的妖孽,也不忍心殺死,於是便將其捆束住」聖姑笑著道:「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這些大理石柱子,極有可能是某個長老搭建出來的。」

    傳說?

    張百仁瞧著那柱子,光潔如新,彷彿不曾經歷過歲月的痕跡一般,若非那道道玄妙莫測的仙道氣機不斷在柱子中散發出來,只怕張百仁也以為這柱子是昨日新打磨的。

    張百仁面色凝重的看向遠方,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撫摸著那一根根柱子:「傳說?未必吧!」

    「你莫非看出了什麼?」聖姑好奇的將腦袋伸過來,眼中露出了一抹好奇。

    張百仁搖搖頭,隨著聖姑穿越石林,入目處是一尊巨大的雕像。

    大理石打磨的雕像,惟妙惟肖彷彿是活著的人一般,然後張百仁便瞬間止住步伐,一雙眼睛落在了雕像的眼睛上。

    那一雙眼睛似乎活了過來,歷經滄海桑田無盡歲月,無窮無盡的慈悲彷彿浩瀚大海一般,欲要將自己自己淹沒,將自己度化。

    女媧娘娘先有大慈悲,然後才能補天挽救蒼生。

    那似乎是一道活著的目光,歷經滄海桑田無盡歲月,跨越無盡時光,向著自己望來。

    「你怎麼了?」聖姑拉扯著衣袖,將張百仁自那股慈悲意境中驚醒。

    此時張百仁汗如雨下,背後青衫亦被打濕,彷彿水洗的一般。

    「沒!」張百仁一個激靈,連忙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的看著聖姑:「你沒覺得這雕像很奇怪嗎?」

    「奇怪?沒有啊?」聖姑搖了搖頭。

    張百仁聞言默然:「或許是我修煉了女媧娘娘造化法訣的緣故,」

    此時細看女媧娘娘周身,卻是人身蛇尾,手中一塊晶石懸浮,其腳下一道道栩栩如生的符文不斷閃爍著異樣光芒。

    在雕像不遠處,是一個碩大的噴泉,噴泉正對著一座古老滄桑的宮殿。

    歲月不曾在宮殿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是依舊閃爍著自己的歷史氣機,流露著屬於太古洪荒的氣機。

    石殿前有二十四道白玉台階,台階上祥雲流轉仙光陣陣,映襯著二十四節氣。

    說不盡的仙家氣派,道不盡的法則玄妙。

    「我總覺得女媧娘娘似乎還活著」張百仁蒸乾了身上汗漬,一雙眼睛看著身前虛空。

    「女媧娘娘當然還活著,女媧娘娘可是成仙,長生不死的存在,怎麼會死去?」聖姑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滿是詫異之色:「你這話好生奇怪,仙人不活著,難道還死了不成?」

    張百仁聞言不語,懶得與聖姑抬槓,只是邁步繼續向宮闕內走去。

    「啪」

    腳踏在台階上,下一刻無窮炙熱湧來,剎那間屬於夏至的意境湧入其腦海。

    二十四節氣指!

    張百仁想到了自家的二十四節氣!想到了大地胎膜!

    隨著夏至法則的湧入,其體內世界亦在快速的不斷衍生、推演出屬於夏至的法則,本來略顯青稚的夏至法則,此時竟在彈指幾個呼吸間成熟了起來。

    造化!

    天大的造化!

    對於張百仁來說,這是天大的造化!

    聖姑站在台階上方,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張百仁整個人都感覺怪怪的。

    「又怎麼了?」聖姑這回沒有去叫醒張百仁,他已經看出張百仁陷入了悟道狀態,周身炙熱的法則氣機不斷迸射,自己若敢靠近,必然會被法則之力彈指間抹去,自此消失在天地間。

    張百仁識得她,可法則之力卻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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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九百八十九章 傳承


    天地有大道,天衍四十九,剩下的為遁去之一線生機。

    然而天地之間卻又涇渭分明,天有二十四節氣,再加上時間、空間、因果、輪迴,是為『天』之法則!

    大地善養萬物,自有屬於大地的法則,雙方涇渭分明,卻又混合為一,成為了一體。

    天地有大道,四十九下,衍生出無數的法則,無數的力量。

    此時張百仁背負雙手,面色寧靜、安逸的站在台階上,雙眼緊閉,台階上無窮的法則氣機,不斷向著張百仁湧來,欲要將其吞沒。

    台階有二十四道,對應著二十四節氣。

    這是女媧娘娘留下來的機緣,女媧娘娘留下來的造化!只要能悟透這二十四節氣的法則,那普天之下萬千『天』之法則莫能出其中。

    當然了,領悟只是領悟,大道法則只是領綱,就像後世書本前的目錄一樣,只是告訴了你大綱,後面具體內容,還要你自己去學習。

    聖姑好奇的看著張百仁,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露出一抹迷醉之色,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張百仁,她想不通為什麼如此普通尋常的面孔,竟然會這般好看,這般有吸引力。

    忽然間張百仁身形晃動,一步邁出無意識的跨出了一個台階,驚得聖姑連忙轉過頭,面色漲紅心中猶若是裝了一隻小兔子,不斷的彭彭亂跳。

    許久後不見張百仁開口,聖姑轉過身去看,卻見張百仁依舊閉著眼睛,站在台階上感悟著法則的氣息。

    耳根處的紅暈逐漸消散,聖姑一雙大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俏皮之色的對著張百仁拌了個鬼臉,然後方才轉身走上台階前,端坐在哪裡瞧著台階上的張百仁,一雙眼睛痴痴的看著,似乎怎麼看也看不夠。

    過了許久

    一步

    兩步

    三步

    ……

    冬至

    小寒

    大寒

    ……

    直至夏至,才見張百仁登臨台階頂端,雙眼慢慢睜開,周身環繞的法則逐漸消散,眸子中一道神光閃爍,與聖姑的目光對視,驚得聖姑連忙轉身,然後卻又轉過頭道:「你怎麼在哪裡都能悟道?」

    張百仁默然不語,過一會才看向聖姑:「這次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太多!」

    天地大道,自己這一次便掌握了二十四節氣的綱領,等於說掌握了天地間的半數法則秩序,只要日後自己苦心鑽研,去順著『目錄』查閱其中的內容,領悟這些法則不過是順理成章而已。

    天地大道就像一本書,二十四節氣就是其中一部分的目錄,當然是有目錄找起來才快,若沒有目錄,只能一點點的順著全書鑽研,對於後續內容全無預測。

    就像未卜先知,你只看到了眼前景象,而人家卻已經將幾百年數千年後的景象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怎麼和人家比?

    這次自己欠了聖姑大人情,欠聖姑的太多!

    「你都已經欠下了我成仙機緣,難道還在乎這麼點嗎?」聖姑翹了翹鼻子:「再者了,這神廟我等族人守候了無數年,卻從未有人領悟其中玄機,你能參悟其中的大道,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機緣!」

    聖姑在笑!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叫張百仁欠自己的越多,她便越開心。

    張百仁回過頭去看那二十四道台階,其中神妙玄機已經盡數被自己吸收,成全了自己,自此後這台階只是普通的玉石,自己卻是得了女媧族人的大便宜。

    「欠你的太多,我該怎麼償還你?」張百仁一雙眼睛在看著聖姑。

    「償還不了,你就留在苗疆,成為我苗疆的女婿,不就好啦?」聖姑眼中滿是羞澀,耳根都紅了。

    張百仁聞言苦笑,慢慢的伸出手捋了捋聖姑耳邊青絲,修行到了他這種這境界,感應入微,如何不知聖姑的心思?

    「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踏入天道之後,更是七情六慾在不斷變淡、消失,你日後莫要在我身上耽擱時間!」

    聖姑聞言不語,過了一會才扭過頭,抿著嘴唇向大殿中走去:「你隨我來吧。」

    邁過二十四道白玉台階,便是大理石鋪就的地面。地面上仙文道道,流淌著大道仙音,數不盡的玄妙在其中不斷波動,其上無數法則隱匿,若有人膽敢破壞地面,必然會遭受那無數法則的轟擊。

    一眼看去,神廟卻是普普通通的神廟,看起來毫不起眼。在瞧那神廟,正中央乃是一道道晦澀的門戶,歷經無盡歲月曆史滄桑,似乎在滾滾時光長河中走來,有無窮景像在其中流轉。

    門戶只是普通的門戶,但落在那些修為高深之輩眼中,卻變成了妙妙不可預測的法則之力。

    瞧著聖姑輕輕鬆鬆的推開大門,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詫異,知曉自家所見法則演化的異象,非執掌法則的修士不可得見。

    張百仁閉著眼睛,慢慢站起身,眼中露出些許笑容,感受著神廟前的道韻,然後睜開雙目緊隨聖姑走了進去。

    神廟內古樸、粗礦,透露著濃濃上古開天闢地之初,太古莽荒的氣象。

    簡簡單單的青石供板,其上擺放著一尊人首蛇身,看不清面容的雕像。

    雕像栩栩如生,身上獸皮線條,似乎活了過來一般,叫人看到便忍不住為之心驚。

    在雕像背後,似乎有無窮虛空流轉不休,無窮仙家氣機道道交織不定。

    睜開法眼在看那神廟內部

    在其中有數不盡的仙機流轉,道不盡的仙家祥瑞,隱匿於青石之中,上古開天闢地的氣機隨處可見。

    兩行血淚滑落,張百仁緊緊的閉上眼睛,驚得聖姑連忙上前,關切的道:「你怎麼了?」

    「無妨!是我無意中驚擾了女媧娘娘的氣機,擅自睜開法眼直視女媧娘娘的雕像,此乃對女媧娘娘的大不敬!」張百仁臉上血淚倒流,重新回歸眼底,然後跪倒在女媧娘娘雕像前,對著女媧娘娘拜了拜。

    點燃香火,將香火插在了女媧娘娘的雕像前,石鼎內似乎蘊藏著一方世界,其內無窮無盡,張百仁一根香火插下去,便察覺到了眼前石鼎的不凡。

    「我還以為你不會叩拜女媧娘娘,畢竟我輩修士逆天改命,行大逆不道之事。不遵王法,不敬鬼神,對於先天神祇也是人人得而誅之!」聖姑一雙眼睛詫異的看著張百仁。

    「呵呵,女媧娘娘補天,有大功德加身,於我人族更有護持、造化之恩,女媧娘娘造人雖然不可考證,但卻也並非空穴來風,其內必然有緣由!」張百仁對著女媧娘娘再次拜了拜:「不提女媧娘娘的造化大恩,單說其修為已經登仙而去,便是我輩修行之人的楷模,我又承受女媧娘娘大恩,沒有不拜的道理。」

    張百仁一雙眼睛裡滿是笑容,話語落下只聽得龍鳳交鳴之聲響起,然後虛空震動,一道道仙機法則交織,不斷編織匯聚,化作一道神光,自神廟之中浮現而出,不待張百仁反應,已經向其眉心祖竅飛射而來。

    祖竅內

    祝融與共工瞧著外界景象,共工咂舌:「女媧好大的氣派,咱們兄弟打生打死,拚死拚活的爭鬥,卻是盡數成全了她。這世道果然不公!」

    祝融話語裡滿是氣憤,若非他與共工爭鬥,雙方之間發生衝突,撞倒了不周山,惹得天地震怒,天罰降臨,女媧娘娘關鍵時刻補天傾,也不會獲得天地青睞,從而超脫而出。

    此時瞧見女媧娘娘神廟,話語中難免充斥著酸溜溜的味道。

    張百仁對於二位大神的話故作不提,那仙光來得如此突兀,張百仁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仙光已經與其眉心融合,然後那仙光飛入眉心祖竅,一陣盤旋後直衝鹵門,透過天門灌入了玉簪。

    玉簪內一道神光流轉不定,下一刻濛濛青光流轉而出,沒入了張百仁的陽神內。

    剎那間

    張百仁入定

    聖姑在一邊瞪大眼睛,雙眼滴溜溜的看著張百仁,話語有些泛酸:「真不知道我們是女媧娘娘的傳人,還是你才是女媧娘娘的傳人,怎麼你一來便是各種的領悟法則,各種的賜下機緣。我苗疆苦守傳承無數載,卻連一點皮毛都不曾領悟。」

    「那是因為你等以前不曾打開女媧娘娘的傳承,不曾獲得女媧娘娘留下的手段!」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他能獲得女媧娘娘傳承、女媧娘娘的道果是一回事,其中乾坤圖、玉簪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論乾坤圖也好,玉簪也罷,都是女媧娘娘當年護道之物,沾染了女媧娘娘的氣機,此時進入神廟,氣機交感之下,女媧娘娘當年留下的手段被激活。

    「女媧娘娘他老人家將什麼好處留給你了?」聖姑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苦笑:「除了乾坤圖與玉簪,這一切本來都應該是你的,但因為我的緣故,不小心奪了你的機緣。先奪了女媧娘娘的道果,如今更是獲得了女媧娘娘的造化手段。這般龐大的因果,你叫我去怎麼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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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九百九十章 造物法訣,隻手補天

    這是屬於張百仁的機緣,更是屬於聖姑的機緣!

    張百仁如何看不出聖姑眼中的情絲?

    如何看不出眼前女子已經墜入情網之中,不得超脫?

    收服聖姑,與其結成連理,自然是化解因果的最佳辦法;可惜,張百仁不是那種可以為了利益、仙道而玩弄感情的人。

    仙道要有,但自己的本心更要有!

    他已經踏入天人大道,七情六慾皆是身外之物,他怎麼能去耽擱了聖姑的前途?

    張百仁站在女媧娘娘的雕像前,眼中露出一抹凝重,細細消化著腦海內關於造物法則的諸般玄妙,然後過了許久方才謂然一嘆:「可怕!」

    「如何?」聖姑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隻手補天裂,女媧娘娘修為深不可測,就連那破碎的蒼天都能修補,更何況是尋常法則?」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神往。

    女媧娘娘的境界是什麼?

    天地法則何須領悟?自己重新塑造法則就是了!不假於外,一切皆內求。

    女媧娘娘是什麼境界?

    自己什麼不夠,就直接造出來。

    法則的領悟不夠?

    不不不,完全不需要,我直接塑造出足夠的法則成仙就好了!

    仙機、驚瑞沒有?

    我直接自己製造就好了。

    就連天地女媧娘娘都能彌補,更何況是天地法則?

    我領悟不了,或者說是領悟不夠,那我直接塑造就好了,哪裡有那般麻煩?

    「《玄玄造化,補天真經》,此真經具有不可思議之能,能塑造一切自己心中所想之物,女媧娘娘的境界果然深不可測!」

    張百仁面露震驚,混沌中的神性此時不斷轉動,推演著補天真經的諸般玄妙關竅,無數玄妙傳入了張百仁腦海。

    若說這補天真經,對於張百仁來說,最是恰到好處。張百仁有屬於自己的世界,為了維持世界平衡,還需不斷的掌握平衡之道,用來推動世界的發展。可若有了這補天真經,張百仁可以一舉窺視到造物的奧秘,法則不夠造法則,物質不夠造物質。

    個人的力量,如何與天地相媲美?

    若叫世界利用這造物的力量,對於張百仁來說,其如今修為已經到了一種玄妙不可預測的境界。

    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神光,細膩猶若美玉般的手指點出,輕輕的點在了聖姑的眉心處,將《玄玄造化,補天真經》傳入了聖姑的腦海中:「你若能悟透此妙訣,此次驚瑞大世,必然有你一席之地!」

    不單單世界的演變,就算魔種此時亦有了新的變化,張百仁在剎那間推演出了無窮變數。

    聖姑此時閉著雙眼,盤坐在女媧娘娘的雕塑前悟道,張百仁拿出女媧娘娘的乾坤圖,眼中露出一抹回憶、沉思。

    當年女媧娘娘的手段,他自然是沒有看懂,但現在得了女媧娘娘的妙傳,再想起當年女媧娘娘的手段,張百仁不由得心有餘悸。

    女媧娘娘當初哪裡是修復法則?分明是一指便創建了一方世界,構建了一方世界的法則。

    當時張百仁眼拙,看不出其中的玄妙,所以無知者無畏。

    「不可思議!」張百仁背負雙手,在女媧娘娘的廟宇中沉思:「若天地萬物皆可塑造,那張麗華、蕭皇后……是不是都可以在重新塑造出來?」

    諸般法則說來說去,其關竅處還是對於法則的掌握!

    女媧娘娘補天地,天地的無數隱秘盡數在其眼中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方才使得女媧娘娘洞徹了天地間秘密,創造出這般逆天法訣。

    這是女媧娘娘的登仙手段,尋常人縱使參悟,卻也難以達到那般造物主的手段,乃至於與天地比肩的境界,但張百仁卻不然,他以天地的角度,在加持三千法則力量,以混沌、自家世界進行演化,其內諸般種種的玄妙,卻是盡數演化了出來,被張百仁發揮得淋漓盡致。

    念動間乾坤塑造,彈指間萬物還原,這是不可思議的手段。

    張百仁手指捻起了花圃中的一束花朵,指尖造物法則流轉,然後只見那花朵竟然變成一隻蝴蝶,懵懂的看著眼前世界,然後煽動翅膀想要飛走,但卻飛不出張百仁掌心之地。

    「妙不可言!」張百仁以前雖然可以造物,為別人塑造身軀,但卻不可物質轉化。

    現如今不單單是物質轉化,就算法則之力塑造、轉化,其也有所涉獵。

    可惜

    張百仁是神性,但神性卻不是張百仁。

    世界演化何等複雜,其中牽扯到的諸般法則,已經超乎了張百仁算計,神性的手段,他發揮不出萬一。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間玉帶,對於法則的推演暫且止住,單憑人力想要推演出女媧娘娘成仙之後的道果,根本就不現實,唯有成為仙人之後,或許才能對女媧娘娘的法訣有所研究。

    女媧娘娘留下此法訣傳承,或許根本就不曾想世人領悟,只是留下一線機緣而已。

    俗話說得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縱使仙人,也並非全知全能,尚且有高低之分,各有專長。想要領悟出女媧娘娘的道果也是異想天開,畢竟女媧娘娘窮盡畢生所學,盡數融匯為一爐,豈是別人想領悟就能領悟的?

    亦或者換個比喻,比如說大家學習,數理化各有分支,許多人窮盡一生,縱使站在了世界頂端,卻也不能兼顧,只能擇一修行。

    比如說你叫一個化學教授去研究數學,去和數學教授比數學,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縱使是你把數學教授研究的成果掰開、揉碎了去給化學教授,化學教授也未必能弄得懂。

    事實就是這樣,全世界教授、專家無數,但中國專家永遠比不上美國專家,縱使將美國成品擺放在你面前,你也弄不出來!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就算擺放在你面前,你也看不懂啊!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就算是將女媧娘娘的造化法訣擺放在別的仙人面前,縱使能看懂,卻也只是皮毛而已。

    亦如教授,女媧娘娘的道果也是這般,這是女媧娘娘的畢生所學,豈是別人隨意就能參悟的?

    但張百仁不一樣,他的起點比之眾生高出了不知多少倍,就像開了掛獲得外星文明支持一樣,有了世界的推演,女媧娘娘的造物法訣對他來說雖然還很難,但解開卻不過時間的問題罷了。

    「難!難!難!難如登天!」聖姑豁然睜開眼,沒有任何金光異象,反而是無盡疲憊,露出了一抹無奈:「一點都看不懂。」

    不是所有人都有張百仁這般機緣,這般手段!

    「看不懂?」張百仁聞言一愣,隨即略做沉思,手中蝴蝶一動,化作了一隻土狗,圍繞著張百仁不斷磨蹭。

    聖姑看得呆呆出神,過了一會才道:「你做到的?」

    「看懂了沒有?」張百仁看著聖姑。

    聖姑苦笑著搖了搖頭。

    張百仁略做沉思,手腕忽然脫落,在地上一陣蠕動扭曲,竟然化作了兩個張百仁,對著聖姑行了一禮。

    「這?」聖姑面色駭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許久,才聽聖姑道:「哪個是你?」

    「都是我」其中一個張百仁本體道。

    「不錯,我即是他,他即是我!」另外一個張百仁笑了笑,然後其中一個張百仁化作風沙般散開,變作了精氣神被另外一個張百仁吸收。

    「分身無數,化身千萬里,果然深不可測!大都督修為比之蒼穹高,比之大海深,佩服!佩服!」聖姑連連誇讚。

    張百仁搖搖頭:「不值一哂,不過是此法訣的一些皮毛罷了!我且傳你一些感悟,你日後好生慢慢研究!」

    張百仁一指落在了聖姑眉心處:「只是這傳承你卻不能說出去,否則必然會有殺身之禍,沒有人能護得住你!」

    聖姑嬌俏的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怎麼會傳出去。」

    祭拜了女媧娘娘,張百仁走出女媧娘娘的神廟,一雙眼睛看著湛藍天空,眸子深處時空倒映,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聖姑來到張百仁身後,為其披上了一件披風。

    「我在想人族的未來」張百仁緊了緊披風:「還有那些魔神、人族老古董,以及驚瑞仙機。這些老古董怕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我不斷施展法則之力,推遲仙機的降臨,不知得罪了多少老古董!這些老傢伙被我壞了仙緣,怕必然不肯善罷甘休。」

    「你現在唯一的弱點就是七夕」聖姑低聲道:「七夕嬌生慣養,我雖然不曾踏入中土,但卻也知曉中土的動靜。七夕這些年被涿郡的那些傢伙寵壞了!」

    張百仁不語,過了一會才道:「總歸是有解決的辦法。」

    轉過身,看著聖姑白皙的面孔,張百仁慢慢解下大氅為聖姑披上,輕輕嘆息一聲:「山高路遠,日後仙路在見,我希望成仙之路上,能夠看到你的影子。」

    話語落下,張百仁轉身離去,留下聖姑雙手緊緊攥住大氅,感受著大氅中的溫度,眸子注視著張百仁離去的方向,許久不語。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 13:34
一品道門 第一千九百九十一章 最後的瘋狂


    「范陽盧氏」

    行走在山林間,張百仁隨手摘下一片葉子,然後輕輕拋飛,一道氣旋捲起了葉子,只見葉子落地之後,瞬間化作一隻小毛驢,安靜的站在了張百仁身邊。

    張百仁騎著驢,嘴裡嘀咕著范陽盧氏的名號,眼中露出一抹沉思。

    范陽盧氏的仇怨,自己絕不會放棄,但范陽盧氏底蘊深厚,絕非好惹的存在。

    此時張百仁忽然想到了那復活的范陽盧氏老祖,想到了齊桓公,貌似齊桓公便姓姜,名字叫姜小白。

    齊桓公在不周山內的實力,張百仁親眼目睹,面對著數位神祇的追殺,竟然毫不畏懼,而且還反殺先天神祇的部下恢復實力,姜小白絕不是好惹的。

    雖然後來姜小白被自己算計,一身本事幾近於無,但姜小白若真是范陽盧氏的先祖,那憑藉范陽盧氏的底蘊,想要恢復修為卻也不難。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間玉帶,撫摸著腳下光華的小毛驢毛髮,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虛空,張百仁忽然心血來潮,伸出手指輕輕推算,隨即卻是詫異的看向長安城方向:「有趣!果然是有趣!不過待我先料理了齊桓公這個大麻煩,然後在送你上路。」

    大乘佛教的蠱惑力,所有人都低估了。

    沿途過處,佛教廟宇大肆興起,大乘佛門的廟宇隨處可見。

    不單單如此,那廟宇香火旺盛,其內佛家修士往來其間,百姓信徒摩肩擦踵。

    「可惜了,任何組織一旦壯大,那必然會衍生毒瘤!好好的一個大乘佛門,卻也已經藏污納垢,成為齷齪之地!」張百仁一雙眼睛掃視著不遠處廟宇,不由得眉頭一皺,然後不動聲色繼續向范陽而去。

    范陽

    盧家

    後院祠堂內煙火繚繞

    一襲黑袍,猶若朽木,滔滔不絕的煙火之氣不知自何處虛空滲出,源源不斷的灌注於黑袍男子口中。

    細看那男子容貌,不是在不周山中被張百仁算計得半死的齊桓公,還能是那個?

    此時姜家數千年的信仰煙火,滔滔不絕的灌注於其口鼻之中,盡數為其吸收。

    在齊桓公不遠處,姜家的眾位族老、老祖恭敬站立,瞧著吞噬著香火之氣的齊桓公,眼中露出了一抹羨慕。

    不知何時,齊桓公一根手指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灰線,虛空中道道奇異的氣機在不斷交織流轉,映襯得齊桓公周身氣機越加的凝練、沉著。

    誰能想到,不過短短月餘的時間,齊桓公不但傷勢痊癒,修為更是在進一步,顯然在不周山內並非沒有收穫好處。

    「老祖,張百仁欺人太甚,斬殺我姜家耆老,害我姜家弟子,更是在涿郡革新,掀起道道浪潮,欲要壞我人道大勢,壞我門閥世家根基!現如今涿郡傳教士已經走遍天下,百姓心思開始浮躁,張百仁乃威脅我門閥世家統治的大患,不得不除!」姜家家主跪倒在地齊桓公身前恭敬一禮。

    祠堂內一片寂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卻聽悠長呼吸響起,才見齊桓公睜開雙目,一雙眼睛掃視著遠方虛空,忽然嘆息一聲:「現如今張百仁何在?」

    「南疆!」一位耆老連忙站出來道:「懇請老祖出手抹去涿郡,以定天下人心。」

    齊桓公聞言沉默,收斂了周身氣機,那滿天煙火氣息亦消散的無影無蹤,雙眼看著南疆方向,過了一會才道:「南疆大戰諸位親眼可見,張百仁此賊,你等有何見解?」

    「張賊大勢已成,更修成不死之身,練就了不滅之體,有無上神通為之護道,想要誅除此瞭,難如登天!」王家的一位老祖苦笑道。

    齊桓公背負雙手雙眼看向廟宇中央,在哪裡供奉著一尊面容模糊的男子,此男子手握長鞭,站在那裡目視遠方,似乎將星河都踩在腳下。

    「若能誅除此瞭,我又何必這般隱忍?」齊桓公的眼中滿是無奈:「此瞭修成共工真身與祝融真身,藏得到真嚴實!!!若想誅殺此瞭,非要破了其祝融真身與共工真身不可。」

    「祝融與共工皆乃誕生於天地初開時期的無上大能,若能被人克制,也不會惹得天下大亂,蒼生塗炭!女媧娘娘也不會想著只是將祝融共工封印,而非將其斬殺,以祭祀天下蒼生!」齊桓公無奈的道。

    「請出先祖的打神鞭如何?」王家一位耆老低聲道。

    齊桓公聞言眉頭皺起:「請出打神鞭,必然會驚動太公。現如今太公修行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在輪迴中不斷蛻變,萬萬不可有絲毫驚擾。」

    聞言眾人一片失望,齊桓公將眾人表情收之於眼底,心中苦笑不斷,有一件事卻沒有說出來,打神鞭確實可以打天下諸神,甚至於先天神祇也要被打神鞭克制。

    但關鍵是,張百仁的共工真身與祝融真身,是尋常的神祇嗎?

    那可是開天闢地之初,誕生於地水風火之中的存在,是尋常手段能克制的嗎?

    縱使太公修為高深莫測,但若說可以與女媧、祝融、共工之流比肩爭鋒,齊桓公自己都不相信。

    那些太古大聖,近乎於與天地同高,就問你姜太公能把天打出一個窟窿嗎?

    「單憑我姜家,想要鎮壓張百仁,未免有力未逮!」齊桓公手指敲擊案几:「素聞當朝天子與那狗賊不合,若能合天子、眾位魔神的力量,然後咱們出手將其鎮封,必然有八分把握!」

    「不說封印千年,只要將其封印兩百年,待到驚瑞仙機降臨,到時候……咱們得了仙機,成仙得道有望,誅殺此瞭反掌之間而已!」齊桓公一雙眼睛看向自家後輩。

    那後輩聞言默然,過了一會才道:「孩兒去試探一番李唐天子。」

    大內

    皇城

    李世民背負雙手,站在太極殿前,俯視著整個長安城不語。

    一陣寒風捲起,吹動起腰間衣袍,驚擾了其耳邊的一縷髮絲,才見李世民低聲道:「天下!這是朕的天下!」

    「可現在還有一個張百仁!」祖龍的聲音自龍珠內傳出。

    李世民扣著扶手,欄杆剎那間寸寸斷裂,化作齏粉,木屑到處紛飛:「朕要殺了他!朕要殺了他!」

    「沒有人能殺得死他,仙人復活也不行,更何況是陛下?」祖龍忽然嘆息一聲,眼中滿是無奈。

    李世民憋屈,他又何嘗不憋屈?

    好不容易熬死了祝融、共工,結束了一個時代,結果卻與水神爭鋒,被天罰誅殺。

    現如今一出世,祝融、共工不但全都復活,而且還出現了一個比祝融共工更難纏的人物。

    他是親眼看著張百仁如何成長起來的,沒有人會比他更瞭解張百仁的底牌。

    殺?沒有人能殺得死他!

    除非天罰!

    「如何才能制衡此瞭?」李世民緩緩收斂氣機,周身怒火在翻滾。

    「他出手動用法則之力,驚擾得仙機推遲降臨百年,不知壞了多少人算計,已經犯了眾怒!現在要對付張百仁,只是差了一根牽線搭橋的引子!僅此而已!」祖龍道。

    「誅殺張百仁難,但封印張百仁,貌似有很多辦法」祖龍低聲道。

    「有勞老祖奔走」李世民低聲道。

    「你決定了?」祖龍聞言一愣。

    李世民苦笑:「我還有的選擇嗎?」

    祖龍聞言遠去,留下李世民站在樓閣處不語。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自大殿後走來,長孫無忌與魏徵站在了李世民身後,樓閣內一片寂靜凝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魏徵道:「陛下乃是我人道天子,排斥、打壓張百仁,我等可以理解,甚至於可以全力相助陛下,萬死不辭!但陛下勾結魔神,坑害我人族頂樑柱,卻是陛下的不是了!」

    「有區別嗎?」李世民低聲道。

    冷風吹來,李世民沒有回頭。

    聞言魏徵斬釘截鐵的道:「有!這是我人族內部的事情,陛下勾結魔神,乃是玩火!引狼入室!道門與大乘佛門是不會支持陛下的。」

    李世民聞言沉默許久,過了一會才道:「朕是人族君主,朕愛民如子,守護人道安危,與朕要剷除大敵並不衝突!誅殺了張百仁,朕便可一統中土神州,彈劾魔神打開九州結界,一統天下指日可待,縱使重現當年軒轅大帝神威,也非幻想。」

    魏徵聞言沉默,過了許久才道:「事情若成了,陛下自然一統天下,但魔神卻未必是陛下能鎮壓的。」

    「你不相信朕的實力?」李世民豁然轉過身,周身龍氣咆哮,蓄勢待發虎視眈眈的盯著魏徵。

    魏徵聞言苦笑,低垂下頭顱,眼中露出了一抹無奈。

    「朕有那個信心!」李世民低垂下頭顱:「只要命運之女入宮,朕便可修為在做突破,命格再次進化,蛻變為太古天帝的命格,到那時九天十地誰還是朕的對手?」李世民心中在咆哮,只是臉上表情越加平靜、冷漠,露出了點點神光:「狗男女,朕一定要叫你們付出代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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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九百九十二章 天王蓋地虎,小雞燉蘑菇

    長孫無垢是李世民最為深愛的女人,縱使張百仁與長孫無垢有染,自己被戴了天大的綠帽子,但卻一直深愛。若無長孫無垢,絕不會有今日的李世民!是自己親手將她推到了張百仁床上,正因為如此,李世民才越加痛恨張百仁!甚至於連自家老子都恨上了!

    當年玄武門之變,未必沒有這其中的因由!

    「陛下,范陽盧氏的家主求見!」就在大殿內氣氛沉寂之時,忽然只聽得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就見小黃門恭敬的走入大殿,站在李世民身後恭敬一禮。

    小黃門打破了大殿凝滯,李世民自沉思中清醒過來,一雙眼睛掃過魏徵與長孫無忌,然後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見過陛下」

    上書房內,李世民端坐,盧氏家主對著李世民恭敬一禮。

    「坐吧」李世民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水:「愛卿所為何來?」

    「有一樁大事,要與陛下謀劃一番!」

    青山古路,驢蹄子濺起了道道灰塵,落葉隨著蹄子在飛舞。

    黑色的小毛驢撒歡,在山中不斷奔走,張百仁猶若紙片般,隨著毛驢顛簸,不見絲毫動搖。

    「都督止步!」

    前方一青衣道人,攔住了張百仁的去路。

    毛驢止住步伐,警惕的看著對面青杉徐福。

    張百仁面帶詫異的側過頭:「道長怎麼在這裡?」

    「天王蓋地虎」徐福忽然道。

    張百仁聞言側目看向徐福,略帶猶豫道:「小雞燉蘑菇?」

    「果然是你!」徐福恍然,來到了張百仁身前,對著其恭敬一禮:「徐福拜見軒轅大帝!」

    無怪乎張百仁修為如此神速,神通道法驚天地、涕鬼神,他若是軒轅大帝轉世,卻也說得過去了!

    「沒想到你竟然恢復了記憶!」張百仁看著眼前的童子。

    「大帝不是登仙而去了嗎?怎麼還轉世駐留於人世?」徐福的眼中滿是詫異。

    張百仁聞言摸了摸下巴,一雙眼睛掃視著徐福,過了一會才收回目光,慢慢悠悠的躺在了小毛驢的身上:「誰說我是軒轅大帝?」

    「你不是軒轅大帝,怎麼會知道咱們之間的暗語?」徐福有些激動,眼眶有些紅腫:「大帝莫非不記得當年往事?但你為何知道暗語?」

    張百仁默然,只是拿起腰間玉葫蘆,輕輕的喝了一口酒水,眼中露出些許怪異。夢迴上古的事情,自己是解釋不通的,他能怎麼辦?

    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絕非軒轅大帝!

    「你只需知道,我不是軒轅大帝便好,當年我不過借軒轅大帝的肉身一用,僅此而已!」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戰敗蚩尤是你?」徐福話語裡帶著游移不定。

    「不錯!是我借軒轅大帝的肉身,創造出《人墳》,鎮壓了蚩尤,驅逐了人族祖地的魔神!」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那又是你崑崙山誅滅了群神?逆改了天道大勢,顛覆了神道紀元?」徐福雙目死死的盯著張百仁:「因為自從那日大戰之後,軒轅大帝就再也沒有用過誅仙劍!這一直都是一個謎團!不單單先天神祇想不通,我等也想不通!沒有人知道,軒轅大帝為何不除惡務盡,利用誅仙劍鎮殺了所有先天神祇。」

    「那只是個意外!」張百仁摸摸鼻子。

    確實只是個意外,他以為那只是軒轅大帝的考驗,甚至於以為那只是一處幻境,否則其豈敢施展出誅仙陣圖?

    現在想想卻也不對勁,當時誅仙陣圖不過是半成品,如何誅殺的了那麼多先天神祇?

    當時自己的誅仙陣圖似乎經歷了某種玄妙莫測的蛻變,竟然化作大圓滿之狀,誅除了那所有的崑崙山中神祇。

    「冰封玄女的是你?」徐福雙眼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是」張百仁道。

    徐福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可曾找到復活玄女的辦法?」

    徐福一雙眸子看著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殷切,雙眸中滿是渴望。

    張百仁聞言沉默許久,過了一會才道:「待到日後,或許可以一試!」

    「句芒還活著!崑崙山中的諸神也還活著,他們欲要在陰司中復活,再次出世一統天下!顛覆人道紀元」徐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這也是徐福相助始皇鎮壓陰司的理由!

    「我有八成把握復活玄女,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張百仁站起身撫摸著驢子柔順的毛髮,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你要給我時間!」

    「可惜我當年復活的遲了!當年禹王鎮封九州,玄女在九州之外……」徐福眼中露出一抹悔恨。

    張百仁拍了拍徐福肩膀:「交給我,我豈會給那些魔神復活的機會!我會親手斬了句芒,為玄女復仇。」

    「你要小心,南華大帝復活了!」徐福雙目看著張百仁:「此瞭托生為南華老仙,當年張角發動黃巾之亂,就是為了將你逼迫出來復仇。你當年斬了南華上仙的本源,南華豈會罷休?」

    「南華?張角?太平道?」張百仁默默推算,南華若復活,在經曆數千年苦修,褪去了先天神祇的身軀反而是因禍得福,去了仙道之路最大枷鎖。

    「陰司戰況如何?」張百仁瞧著徐福。

    「只是稍微佔據上風,若非你當年立下的兵馬俑,只怕是我等已經被陰司覆滅了」徐福苦笑。

    張百仁默然,過了一會才道:「請始皇堅持住,待我料理了陽世之事,自然會前往陰司蕩平群神。」

    感受著太陽星中不斷加速融合元靈的太陽法身,張百仁開口道:「這個日子不會太遠。」

    「你修煉了金烏大法?」徐福道。

    張百仁點點頭,卻見徐福伸出手,一卷羊皮落在了張百仁手中,然後徐福低下頭:「經過我多年的追尋線索,翻遍了古籍,這是當年大羿射日,金烏的隕落之地,你若能獲得十金烏本源,必然會加快你的修行。」

    張百仁聞言一愣,接過羊皮卷,攥在手中默然不語。

    「還有,你是要去斬殺范陽盧氏嗎?」徐福道。

    「正是」張百仁道。

    「范陽盧氏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姜尚乃我人族絕頂高手,縱使及不上老聃,卻也相去不遠,一直在輪迴中沉睡,你還需三思而後行,切莫打草驚蛇」徐福面色凝重:「姜尚等人已經處於巔峰狀態,只待驚瑞仙機降臨,便可成仙了道。你不同,你的修行之路才走了一半,距離巔峰狀態差得遠,倒不必急於一時。」

    徐福說完對著張百仁恭敬一禮,然後轉身離去:「我在陰司等你,等你復活玄女的那一日。」

    「廣成子究竟成仙了沒有?」張百仁對著徐福背影喊了一句。

    「不知!」

    徐福走了,來的忽然,走的忽然。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一雙眼睛看向徐福背影,過了會方才打開手中羊皮圖卷,認真的看了許久,然後塞入袖子裡。

    雙眼看向范陽盧氏的方向,許久後張百仁拍了拍小毛驢的腦袋,轉身向涿郡走去。

    太陽星中

    太陽法體此時站立在歲月年輪邊緣處,一雙眼睛看著那浩蕩的年輪,無窮無盡的時空碎片,彷彿無盡星河一般在緩緩流暢。

    歲月的年輪在不斷轉動,不斷有歲月的殘片飛出,點亮了時空之火。

    過去未來,據都在年輪之中,一眼之間便可得見。

    此時張百仁的太陽法身徹底化做實體,一襲金黃色衣衫,彷彿身披火焰的神靈,俯視著大千世界的無盡眾生。

    在那歲月的年輪之中,無盡眾生身影隨處可見。

    「當我實力強盛到可以干涉時光年輪,便可隔著時空將過去、未來之人抹去,叫其永世不得超生!」太陽法身慢慢的扭了扭脖子:「我站在時光長河的盡頭,俯視著過去,左右著未來。大千眾生俱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得超脫。」

    話語落下,太陽法身一步邁出,距離那歲月的年輪卻又進了一步。當其真正能立足於歲月的年輪之上,便是其融合八成太陽元靈之時。

    當其能隨意在歲月年輪上遊走,便是其融合九成歲月年輪之時。當其真正立足於歲月年輪中心,萬劫不朽與時光融合為一體,便是十成的太陽元靈。

    至於說念動間時光倒流,歲月更改,那還需吞噬了太陰星的力量。

    「任重而道遠!」話語落下,太陽星再次恢復了沉寂。

    長安城

    聶隱娘收回目光,輕輕的嘆息一聲。

    「怎麼了?」七夕轉過頭看向聶隱娘,眼中露出一抹好奇。

    「我人族又在無聲之中化解了一場浩劫,大都督功德無量!」聶隱娘道。

    話語落下,只見七夕袖子裡彷彿水晶一般的水魔獸忽然鑽出,一雙眼睛看向苗疆方向,眼中露出一抹興奮、欣喜之色:「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那老不死的氣機!」

    不待二人反應過來,水魔獸已經化作流光遠去,剎那間消失在青冥之中。

    「那是活物?」七夕呆呆的看著自家袖子。

    十幾年來,自己只以為那是一件雕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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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九百九十三章 女妭現世

    「地魔獸,老祖我感受到你的氣息了!」水魔獸興奮的大叫,隔著虛空遠遠傳來:「咱們兄弟如今齊聚,正要掀翻人族那些老不死的,弄死張百仁那個……。」

    伴隨急促的話語聲,水魔獸來到了近前,瞧著毛驢上的張百仁,口中狂傲的話語戛然而止,然後與張百仁大眼瞪小眼,雙目中滿是尷尬,連忙改口:「弄死張百仁那個傢伙的所有敵人!」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叫你保護七夕嗎?」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水魔獸,滿是審視的味道。

    水魔獸聞言苦笑,無奈的道:「你也知道,我是閒不住的性子。七夕身邊有那隻蠍子精守護,更有你的血脈加持,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我在其身邊,與不在其身邊,又有什麼區別?」

    此時地魔獸自張百仁袖子裡鑽了出來,與水魔獸對視,二魔獸頓時是大眼瞪小眼,雙眼淚汪汪。

    「你怎麼在他身上,莫非你也中了這小子的算計?」水魔獸苦笑著道。

    地魔獸無奈:「你還不是一樣?」

    「行了,別囉嗦了,你們還是跟在我身邊吧!」張百仁大袖招展,將水魔獸與地魔獸裝了進去,然後不緊不慢的騎在小毛驢的身上,繼續向遠方走去。

    只是不曾走多久,張百仁便不得不停住腳步,面帶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人影:「女妭?」

    光禿禿的腦袋,青色的皮膚渲染得面容猙獰、醜陋,周身肌膚彷彿是犀牛皮般,佈滿了層層褶皺。

    方圓十米內草木化作了灰燼,女妭就那般靜靜的站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恨!

    張百仁看到了女妭眼中的恨!

    無窮無盡的恨意!

    「為什麼?」女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為什麼拋棄我?逐鹿之戰,我立下了不世大功,若沒有我,你如何是蚩尤的對手,你為何成仙了道飛昇而去,卻拋下了我?」

    「我不是黃帝!」張百仁苦笑著道。

    「你不是?」女妭聞言一愣。

    張百仁默然,他怎麼解釋?

    「你怎麼在這裡?這些年為何遲遲不曾聽到你的消息?」張百仁詫異道。

    「若非你與眾位魔神大戰,我怕是依舊在大地深處沉睡!我一出世,便察覺到了你的氣息,然後循著你的蹤跡,便追了過來!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機,你就是軒轅!」女妭面色『猙獰』,周身悲哀之意流轉不定,二話不說一拳轟出,向著張百仁打來:「為什麼?為什麼要封印我!我不是妖魔!我不是妖魔!你要給我個交代!」

    虛空破碎,彷彿鏡子一般,無數碎片向張百仁砸來。

    當年女妭便已經觸及到破碎虛空的門檻,如今歷經數千年沉睡,更是早就踏入了內虛空之境,縱使巔峰時期的蚩尤,怕也難敵此時的女妭。

    「砰!」

    張百仁身下毛驢瞬間蒸發,消失在了天地間,然後卻見張百仁身形變換,五指伸出似乎包含了一方世界,袖裡乾坤張開,向著女妭打來。

    當年上古發生了什麼?

    張百仁縱使不曾親眼所見,但卻也能猜出八九分。軒轅有三恨,其一便是愧對女妭。

    當年女妭為軒轅大帝、人族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在大戰勝利之後,人族遷怒女妭,因為女妭的存在,使得人族顆粒無收、沒有水喝,於是女妭被當成邪神趕走。

    以女妭火爆的性子,豈能受此折辱?

    一場大戰說不得就此爆發,軒轅大帝為了人族穩定,不得不親自出手封印了女妭。

    雖然這僅僅只是猜測,但卻也八九不離十。

    人族天生背信棄義,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無怪乎女妭這般大火氣!

    張百仁世界法則領悟的越加深厚,對於袖裡乾坤的掌握也越加高深莫測。

    女妭一時不備,瞬間被張百仁收入了袖裡乾坤,然後就聽張百仁苦笑著道:「女妭,你且聽我解釋……。」

    「砰!」

    張百仁袖子燃燒殆盡,化作了灰灰,女妭自袖裡乾坤中逃出,一拳向張百仁打來:「你便是軒轅的轉世之身,今日我定要討一個說法,否則豈能善罷甘休?」

    女妭的聲音裡滿是火氣,一雙拳頭破碎虛空,空氣都要被那火氣點燃。

    張百仁無奈苦笑,身形聚散無形,瞬間散開,避開了女妭的鋒芒。

    這就是修士的無奈之處,面對著武者破滅萬法的拳頭,若無壓制性力量,只能成為沙包,唯有挨打的份。

    一根手指點出,虛空在流轉著道道神光,然後接著就見虛空不斷迸射道道亂流,法則之力纏繞於張百仁手指指尖,向著女妭點了過去。

    不動用法則之力,誰能是女妭的對手?

    「砰!」一擊之下,虛空震顫。

    方圓十里被女妭的一拳化作了灰燼!

    縱使女妭現如今已經可以內斂自家氣機,但卻也依舊難以完美控制,舉手投足間會爆發出地火,造成毀滅性的災害。

    女妭倒退而出,張百仁身形緩緩落在一棵大樹上:「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這般莽撞。」

    不能這麼打下去了,再繼續這麼下去,不等自己與女妭分出勝負,方圓百里已經化作死地,被女妭徹底煉化。

    「你的軒轅劍呢?為何不見你使出軒轅劍!」女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張百仁搖了搖頭,瞧著面色癲狂,處於怒火之中的女妭,什麼道理此時顯然都聽不進去,只能大袖一甩,地魔獸與水魔獸飛出,二位魔獸齊齊一聲怪叫,向女妭飛了過去。

    「兄弟,這玩意是個什麼東西?自開天闢地之初,咱們就從未見過這般怪異的玩意!不生不死,不入輪迴,不在三界,當真怪異至極!」地魔獸的眼中滿是詫異。

    「我也在奇怪,世上竟然還有這般怪物,當真是奇怪!奇怪!夠咱們兄弟研究一陣了!」水魔獸的眼中亦透漏出好奇之色。

    兩位魔獸一邊說著,水火法則交織更迭,陰陽並濟向著女妭捲了過來。

    怪物?

    東西?

    聽聞二位魔獸的話,女妭氣得火冒三丈,雙眼中噴出熊熊真火,方圓五十里水汽暴動,江河差點被蒸乾。

    「找死!」女妭拳頭揮舞而出,火毒之力被地魔獸擋住,那真水的力量不斷消磨著火熱之氣,水魔獸駕馭著真水法則,向女妭圍繞而來。

    「砰!」

    「砰!」

    「砰!」

    驚天動地的撞擊聲響起,此時千山迸射裂開,大地不斷龜裂,江河倒流,山川崩塌。

    「罪過!罪過!」張百仁一根手指伸出,扭曲了虛空,篡改了天機,遮掩了此地大戰,鎖住了外洩的能量餘波。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正在與地魔獸、水魔**手的女妭,現如今地魔獸與水魔獸被打回原形,面對著女妭雙方半斤八兩,想要拿下對方不是一般的難。

    「女妭,你且聽我一言,我並非軒轅大帝,當年我只是暫借軒轅大帝軀殼一用而已,鎮殺崑崙山諸神是我,共工台前是我、戰敗蚩尤是我,但之後的事情與我毫無干係、瓜葛!」張百仁對著女妭道:「當年我曾帶你前往廣成子處求道,可惜你中的乃是奇毒,廣成子亦毫無辦法。在之後的事情我便不知了,我雖然不是軒轅大帝,但你我感情是真!你若不棄,喚我一聲『哥哥』如何?」

    「砰!」

    一陣交鋒之後,女妭收回手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哥哥?你當真不是軒轅的轉世之身?」

    張百仁苦笑,眼中滿是無奈之色:「不是!」

    場中氣氛一片沉寂,女妭站在那裡默然不語,千年過去滄海桑田歲月變遷,女妭面對著這陌生的世界,眼中全然是陌生。

    「後來發生了什麼?」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女妭。

    「當年我被族人趕出部落,你不是親眼所見嗎?」女妭低垂下腦袋:「可我就是不服,我一人獨居共工台,哪裡是我最後的樂土,他們為何還要搶奪?難道非要逼我遠走大荒才行嗎?我於人族有大功,憑什麼這般待我?」

    「黃帝何在?莫非飛昇成仙了不成?」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詫異。

    「他?誰知道呢!好多人都說他飛昇了,但我卻知道,成也龍氣敗也龍氣,他飛昇失敗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只是不忿他為何飛昇前不肯帶上我!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為何寧肯帶上應龍、力牧,卻不肯帶上我!」女妭的眼眶流下兩行滾燙岩漿,燒穿了腳下的青石。

    張百仁聞言默然,收了地魔獸與水魔獸,緩步來到女妭身前,瞧著女妭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由得長長一陣嘆息:「滄海桑田歲月變遷,當年之事,到如今已經換了時代,誰對誰錯誰又能說得出呢?你若不嫌棄,便喚我一聲『哥哥』如何?」

    「哥哥?」女妭淚眼婆娑的看著張百仁,眼睛裡全然是對這方世界、對自己未來的迷茫。

    面對著陌生的世界,天下雖大,但卻無處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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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一千九百九十四章 打開九州結界

    瞧著女妭,張百仁不由得為之一嘆,眼中滿是感慨。

    你道為何?

    女妭一生為人族征戰,守護人族安危,為人族立下了汗馬功勞,可謂是人道崛起的先祖之一,但卻自身難容人族,被人族視為妖魔,畏之如虎。

    縱使經過數千年,女妭周身氣機依舊不能內斂,腳下方圓十米盡數化作了旱土涸國。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眼中露出些許凝重,然後摸了摸女妭的發絲:

    「你日後便隨我前往涿郡吧!我在涿郡為你開闢出一方淨土,也免得你顛沛流離。」

    「嗯?」女妭聞言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清澈的眸子中淚水流轉,滑落後剎那間化作滾滾岩漿,過了一會才道:「我要前往九州之外尋找爹爹!」

    「黃帝今安在?」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女妭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虛空:「他是人族的帝王,定然在九州之外鎮壓先天神祇,守護我人族大地。我要去九州外找他,相助其一臂之力!」

    女妭的眼中滿是無奈,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還望哥哥助我一臂之力,撕裂九州結界,前往九州外尋找家父。」

    「你要前往九州外?」張百仁眉頭皺起,眼中露出些許嚴肅:「九州外可不同於九州內。九州外妖邪橫生,大妖雌伏,更有先天神祇隱居於無盡次元內沉睡;先天神獸在蟄伏,等候驚瑞降臨,你若去了九州外,少不得一路征戰。你雖然實力不凡,但九州外多為九黎部眾的強者,那些先天神祇識得你,一旦群起而攻之……。」

    張百仁話語裡滿是遲疑!

    「可是九州外可能有父親的蹤跡!我知道,他一定沒有飛昇,而是依舊為人族征戰!」女妭低聲道。

    張百仁默然不語,過了一會才道:「等我五十年,五十年後我親自陪你前往九州走一遭。」

    女妭連連搖頭:「我等不及了!」

    張百仁聞言苦笑,他想到了九州結界外的王道靈,那隻先天神獸。

    「也罷,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也好趁機見識一番九州外的強者!我輩修行中人,不可閉門造車,還需與九州外的大世界接軌,見見世面!」張百仁眼睛眯起,手指輕輕攥動著虛空中的法則之力,然後袖裡乾坤施展,裹挾女妭向九州邊界處而去。

    以張百仁的修為,念動間遊覽三山五嶽,彈指間便到了那九州結界處。

    九州結界處乃是無形、扭曲的空間結界,凡俗中人至此,永遠都不會走到結界的盡頭,只會覺得天地無限廣大,有不可思議之廣闊。但落在張百仁眼中,九州結界就是九州結界,透過那結界,可以模糊朦朧中看到那荒涼的世界。

    妖氣沖霄,太古莽荒的氣機在縱橫流轉,無數強者氣機此起彼伏。

    「禹王鼎這些年不斷移位,被人暗中破壞,定是九州外那些老傢伙干的!」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廣闊天空,結界外的世界與不周山內的氣機有七分相似。

    「一旦踏入九州結界,便不可回頭,你還需想好了!」張百仁轉身看著女妭。

    「大兄應該相信我的實力才是,縱使拚殺不過,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女妭雙眸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默然,沉默了許久之後,方才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與你,撕裂九州結界。」

    張百仁屈指一彈,手中無窮法則花瓣飛舞,遮天蔽日般向那九州結界撲去,剎那間與九州結界撞擊在一處,然後雙方不斷震動交融,不過彈指間十個呼吸,就見那九州結界開始扭曲旋轉,化作了一個漩渦,剎那間捲動整個九州結界,驚動了人族無數大能。

    就像是一塊石頭墜入水中,想要不捲起絲毫漣漪,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他要做什麼?」

    北天師道,張衡眉頭皺起:「這小子又要搞什麼東西?」

    南天師道

    陸敬修周身氣機妙妙莫測,在其對面端坐著一位十四五歲的青年,二人身前擺放著一黑白分明的棋盤。

    此時陸敬修對面的人拿起棋子,放在手中拿捏不定,一雙眼睛看向波動的九州結界:「你如何看待張百仁?」

    「弟子不好說」陸敬修道。

    那少年『嗯』了一聲,然後才撓撓頭:「這小子又要鬧什麼幺蛾子,九州結界本來便搖搖欲墜,他居然還敢去折騰九州結界,簡直是無法無天。若叫九州外強者提前殺進來,咱們所有的佈局都將化作流水。」

    「老祖的意思是?」陸敬修略帶遲疑道。

    「你去相助其一臂之力,莫要叫那小子惹出咱們收拾不了的麻煩」對面男子道。

    陸敬修聞言苦笑:「大都督修為高深莫測,普天之下誰人能敵?」

    「老祖何必為難弟子,縱使弟子去了,也不過是給大都督打下手罷了」陸敬修無奈苦笑。

    「倒是好魄力,居然敢在這個時候觸動九州結界」蚩尤手中拿捏著戰鼓,露出驚疑不定之色:「咱們要不要趁機前往九州外?現如今中土神州被此瞭牢牢把持,豈還有咱們的份?不如在外界重整旗鼓,然後在殺入九州內,與張百仁決一死戰。」

    「九州結界雖然搖搖欲墜,但卻未必能在百年內破掉,若百年內九州結界無法破掉呢?到時候張百仁死守門戶不給咱們進來的機會,豈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驚瑞大世就這般錯過?」奢比屍搖了搖頭:「不妥!不妥!」

    「老祖的意思是?」蚩尤看向奢比屍。

    「我等倒可以趁機佈局,傳出去一些東西」奢比屍意味深長的道。

    漠北草原

    血魔手中拿著彎刀,端坐在篝火前,瞧著扭曲的九州結界默然不語。

    過了許久

    才見血魔慢慢站起身:「富貴險中求,居安思危早晚要被淘汰掉!現如今張百仁已經與我等拉開了距離,我若還依舊困守一方,早晚會成為別人崛起的踏腳石。」

    「中土上有張百仁居高臨下,佛門、道門高真虎視眈眈,更有魔神在暗中潛伏……縱使有機緣降世,也輪不到我!倒不如趁機前往九州外,我若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打破罪孽魔神的桎梏,未必不能在此次驚瑞中超脫而出!」血魔一襲血紅色衣衫,彷彿自血海中走出,慢慢邁步跨越層層虛空,降臨張百仁背後不遠處,一言不發沉默不語。

    「你怎麼來了?」張百仁頭也不回道。

    「你要打開九州結界?」血魔看向了一邊的女妭,眸子裡古井無波,慢慢收回目光。

    「我輩修行中人最忌關門造車,總歸是要看看外界的強者,心中才會有些底氣!」張百仁道。

    「借路一用,欠你一個人情!」血魔低聲道。

    九州結界,不是誰都有本事打開的!至少血魔打不開。

    「可」張百仁側目看向血魔,嘴角微微翹起:「我似乎看到了當年的你!現在的你,才有了你當年幾分風采。」

    血魔當年只是門閥世家培育出的打手,然後在鳳血爭奪戰中毅然決然的背叛了從小培育自己的門閥世家,吞下了鳳血,在之後更是借助草原之力,得到了罪孽魔神的傳承。

    賭徒!

    當年的血魔是賭徒!

    他成功了!

    但是現在他又要賭了!

    成功則海闊天空,失敗必然會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人生就是在不斷賭博,不斷選擇一次次機會!」血魔的話語古井無波,聲音裡充斥著一抹感慨:「這些年我已經被你落下太多,從當年與你爭鋒,至今朝不敢略其鋒芒,我已經被歲月蹉跎了心性。」

    張百仁默然不語,只是調動法則,拉扯著九州結界。

    九州結界異動,外界九州強者亦有所感應,此時紛紛聞訊趕來,匯聚於九州結界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九州結界的通道雛形,一個個摩拳擦掌,露出興奮之色。

    外面的人想要進去,裡面的人想要出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咔嚓

    一聲巨響,虛空震動,然後就見虛空扭曲,一道道氣機沉浮,天空中捲起了浩蕩漩渦,九州結界上竟然被張百仁強行憑藉法則,構建出了一條通道。

    「不可思議!」

    陸敬修等中土高手此時紛紛趕來,瞧著那風雲際會的浩蕩漩渦,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能強行自九州結界內外『擠來擠去』大家或許能夠做到,但若說在九州結界內構建出一條通道,即便這條通道很小,很微不足道,卻已經超乎了眾人想像。

    「諸位,咱們理應相助其一臂之力,若能打開此通道,於我等來說可是一次進入中土的機會」九州結界外,一位留著山羊鬍子的老者,身披古樸獸皮,臉上圖畫著道道紋路,腳下踩著一隻不知是何名字的妖獸,雙眼露出灼灼之光的盯著那裂縫處,滿是狂熱的道。

    「不錯!不錯!這等好事,咱們理應相助其一臂之力才對!」有人應和道:「難得數千年來,中土神州的那群小老鼠,有膽魄打開結界,咱們豈能不成全一番。」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 13:36
一品道門 第一千九百九十五章 一指點死

    禹王為何鎮封九州?

    乃至於設下結界,更是將中土神州與外界九州隔絕開來?

    中土高手在佛道

    人族高手在九州

    天下高手在九州之外

    中土神州乃現如今李唐王朝、突厥、吐蕃、天竺總合,此皆為中土神州。

    當年禹王劃分九州,中土神州在其中,其餘部洲皆被結界所隔絕。

    人族勢弱,遠遠及不上九州外的高手,若打開中土神州與九州的結界,只怕等候中土神州的是九州入侵浩劫。

    軒轅黃帝之後,人族九州便已經開始再次被魔神入侵,直至禹王時期,人族更是節節敗退,九黎族、妖族再次崛起,若非禹王以大毅力、大神通頂著諸位魔神的壓力設下九州結界,只怕人族現如今皆已經化作齏粉!

    九黎族天生英勇好戰,體內流淌著上古魔神的血液,人族單憑自家肉身,如何是九黎族的對手?

    論天資、論氣數,九黎族都比人族強盛了不止一籌。

    九州外的眾位高手巴不得禹王結界破碎,然後就此搶佔中土神州,獲得神州氣數的加持,然後就此一飛沖霄,獲得天地間大氣數。

    張百仁一根手指點出,萬千法則在其手中不斷交織流轉,虛空不斷震動,方圓十里天地磁場紊亂,法則之力扭曲。

    「轟!」

    忽然間一聲巨響傳遍方圓幾十里,外界眾位強者此時齊齊出手相助張百仁打開九州結界,有眾人裡應外合,想要打開這搖搖欲墜的九州結界,確實是難不倒眾位高手。

    「有趣!」

    瞧著那撕開的口子,無盡太古莽荒的氣機撲面而來,張百仁收手俯視著那裂痕,眼中露出一抹怪異。

    「哈哈哈!哈哈哈!九州內的羔羊,老祖我來了!」一聲猙獰的笑容,伴隨著叫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笑聲,人未到神通已經率先轟擊而來。

    對於對方的攻擊,張百仁不閃不避,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周身花瓣飛舞,所有攻擊靠近其周身三尺,盡數為陰陽法則所熔煉。

    「你是何人?」來人長著一撮山羊鬍,身披獸皮,眼中滿是道道神光,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密密麻麻全是各種怪異的符文、刺青。

    此人騎著一隻不知何名目的怪獸,彷彿山羊一般,跨越兩界通道,來到了九州結界邊緣處,一雙眼睛看著周身花瓣流轉的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眾人雖不將中土神州放在眼中,但對於中土神州的頂尖強者卻不得不小心對待。

    中土神州獨得天地造化,差的不是絕頂高手,而是那些尋常百姓、修士。

    「瀟瀟落月無形劍,勸君孽海且回頭!」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原來是你,你便是張百仁?」老祖瞧著張百仁,頓時面色凝重下來,眼中輕蔑消失:「難怪,也唯有你方才有打破九州結界的氣魄。」

    「你聽過我?」張百仁詫異道。

    「久仰大名!中土神州雖然與九州隔絕,但咱們卻也不是聾子、瞎子,神州內的事情,咱們不說知道的事無鉅細,但卻也曉得八九分」老祖自背後掏出一根狼牙棒,很難想像那骨瘦如柴的身形下,竟然隱藏著移山倒海的力量。

    「神州內劍氣驚霄,我等縱使隔著九州結界,依舊有所感應!今日既然有緣,老道士欲要領教大都督高招,還望大都督不吝賜教!」話語落下,狼牙棒破碎虛空,轟然向著張百仁打來。

    「交給我!」女妭眼中露出一抹殺機,便要上前對敵,卻被張百仁一把攔住:「莫要衝動,對方既然是衝著我來的,我若不出手,豈非叫人小瞧?」

    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輕笑,一根手指輕輕點出,所過之處法則之力不斷變遷交織,其手指竟然無視了狼牙棒,似乎與狼牙棒處於兩個時空,徑直透過狼牙棒,向著那老者眉心處點去。

    「這不可能!」老者眼中滿是慌亂,周身震動,氣血不斷鼓蕩,然後就見其身邊十丈不斷破碎,化作了層層齏粉。

    可惜

    張百仁這一指無視空間,無視了老道防禦,直接點在了老道過去尚未有任何防禦之時。

    「噗嗤!」

    一個血洞自老者的眉心處迸射,殷紅色血液汨汨留下,沾染的虛空輕輕閃爍出道道神光。

    「這不可能!你如何攻破我的防禦!」老者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他是誰?

    九州外赫赫有名的強者,修為破碎外虛空,乃是至道中老資格的存在,竟然被人一指點死?

    說出去怕沒有人會相信!

    至道強者,縱使硬剛先天神祇,都不會慫,何況是人族強者?

    打不過一心想逃,沒有人能攔得住!

    但是現在竟然被張百仁一指點死了!

    「想要與我動手,過去時空的三個呼吸,你便要做好攻防準備,否則你不死誰死!」張百仁搖了搖頭,指間沙的霸道隨著其對太陽元靈的掌控,越加高深莫測。

    太陽元靈才是根本,太陽元靈才是其修為的根基所在!

    對於太陽元靈融合的越厲害,指間沙在其手中便越加防不勝防,有無窮手段變幻莫測。

    若有朝一日可以執掌時光長河,豈不是念動間便可回到過去,抹去敵手的弱小之時?

    「砰!」

    屍體墜落在地,蕩漾起層層灰塵,場中一片寂靜。

    九州內肅然,九州外亦是一片沉默;本來興奮至極,想要殺入中土神州的九州外高手,此時俱都是陷入了沉默。

    「好東西,大補之物不容浪費!」血魔化作血影,瞬間撲入那老者體內,只見老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乾屍,然後卻又瞬間充盈起來,對著張百仁一笑,轉身向兩界通道處跑去,高昂的罵聲傳遍兩界內外:「張百仁,你這廝竟然執掌了時光的力量,可以逆轉時光法則,今日老祖我暫且放你一馬,來日咱們在做一高下。」

    老祖跑得很快!

    轉眼間消失在兩界通道內。

    「我就說,你這老傢伙保命手段還是有的,怎麼會被張百仁一指點死!」九州外的強者瞧見山羊鬍跑出來,俱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畢竟張百仁一指點死一位至道強者,說出去未免太過於駭人,說出去怕不會有人相信。

    「張百仁這廝簡直太恐怖了,咱們還是莫要去招惹他,這九州結界百年之內必破,咱們又何必與張百仁起衝突?當初張百仁劍道鋒芒爾等又不是沒有看到!」血魔操控著山羊鬍的肉身,話語裡滿是感慨、驚悚。

    眾位強者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人道:「長陽,你這老怪莫要誇大其詞,張百仁修行滿打滿算不過五十載,有那般強?」

    「你若不信,自己試試就知道了!」血魔翻了翻白眼,沒有繼續解釋,而是操控著長陽的身軀消失在原地。

    「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女妭,眼中滿是感慨之色。

    「大兄珍重,日後終有再見之日!」女妭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已然遽而的走入了兩界通道內。

    「砰!」

    不多時便聽通道另一側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交手、破空之聲響個不停。

    張百仁雖然擔心,卻也不曾跨步走出。

    在外部打開九州結界,與在內部打開九州結界,乃是兩回事。

    九州結界對外不對內,在外部想要打開九州結界,怕不是要花費十倍、百倍的力量。

    君不見當年那蟾蜍老祖的金身,不也是擠進來的?

    「大都督,我等欲要借兩界通道一用!」蚩尤自天邊走來,手中蚩尤鼓飛出,剎那間投入了兩界通道內。

    張百仁沒有阻止,也不想去阻止。因為奢比屍等人的氣機在天邊若隱若現的浮現,只要自己三個呼吸內鎮壓不得蚩尤,到時候奢比屍等人出手撕裂兩界通道,將九州外強者放進來,到時候麻煩更大。

    「有點意思!」張百仁看著蚩尤,慢慢伸出手將兩界通道消弭,九州結界恢復了平靜,然後才見張百仁面色淡然的看向蚩尤:「你覺得這大勢還能逆轉嗎?我有誅仙陣圖在手,更勝千軍萬馬,任憑有你何算計,面對本座神通道法,都只是土雞瓦狗而已。」

    蚩尤聞言搖了搖頭:「種族大勢,決定勝負成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萬眾一心!」

    「你踏入天道,與人道離心離德,縱使打遍天下無敵手,那又如何?只要毀掉你的種族,由不得你不退場!」蚩尤話語裡滿是嘲弄。

    人族若萬眾一心,又豈會給自己等魔神恢復實力的機會?

    五千年來人族高手輩出,絕對不弱,但卻遲遲不得壯大,無法跨步走出神州,為何?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張百仁掃視了一眼場中眾人,然後方才轉身離去,身形消失在雲端。

    張百仁離去,場中恢復了寧靜,道門各位高真面面相覷,一邊陸敬修低聲道:「之前那道人影,莫非是傳說中的女妭?」

    女魃?

    一石激起千層浪,場中瞬間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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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