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白銀霸主 作者:醉虎(全書完)

 
V123210 2017-6-18 13:59:3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1 1933129
V123210 發表於 2018-4-6 21:22
第四百九十章 奇蹟戰鬥


    戰鬥短暫而又血腥,對於被伏擊的那一千多的轉運衙門的騎兵來說,這場戰鬥,從一開始,當他們之中的那些弓手一個個被幹掉之後,一群被困在山谷之中的騎兵,面對著埋伏在山谷兩側的弓箭手來說,整場戰鬥,就是一場屠戮。

    騎兵們像被困在鐵籠之中的野獸,而要對付他們的人,則拿著長矛站在籠子之外,長矛從鐵籠的間隙之中刺入,把籠中的野獸刺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而被困在鐵籠之中的野獸,卻無法反擊,只能哀嚎怒吼。

    衝出鐵籠的門就是那一段一百多米的傾斜山坡,轉運衙門的騎兵們曾嘗試從那段斜坡之中沖上去,但是,他們並沒有成功,因為老天爺留給他們的衝出這個鐵籠的時間窗口,實在太短暫了,當嚴禮強幹掉了他們的總巡檢曲鳴成,重新拿起角蟒弓的時候,這個短暫的時間窗口,就已經關閉。

    那如雨點一樣飛來的箭矢成了那道斜坡上一堵看不見的牆,想要沖上斜坡的騎兵們,最後在那一堵牆面前裝得頭破血流,痛苦哀嚎,最後絕望……

    當最後一個轉運衙門的騎兵身上插著十多支箭矢倒下的時候,山谷兩側阻斷了道路的馬車還在熊熊燃燒著,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結束,剛剛過去了一刻鐘,山谷之中,只有無主的犀龍馬,在落日的餘暉之中在山谷之中遊蕩著,發出低聲的嘶鳴,而山谷之中,還有那道斜坡上,到處都是身上插滿了箭矢的屍體……

    看著眼前的場景,拿著戰弓和強弩的許多人都呆住了,勝利來得如此乾脆,讓他們一時之間,有一種做夢一樣的不真實的感覺,兩百多人伏擊一千多人,這邊無人受傷,無人死亡,一切的戰鬥就已經結束,這簡直就是一場奇蹟,令人難以置信,如在夢中,讓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是他們親手做到的。

    因為太過震撼,那剛剛參與了戰鬥的人,一時之間,都沒有人說話,整個戰場上,安靜了足足有半分鐘。

    「所有人,背好弓囊,拿著傢伙,跟我下去,不要留活口,看到倒在地上的人,身上要害看不到插著的箭矢的,先站在遠處補上一箭,再走過去,身上插著箭矢的,走過去在要害上補上一刀……」周勇用低沉的嗓子喊了一聲,一揮手,就帶著人從兩邊的山坡上衝了下去,其他的人,也跟著周勇從山坡的兩邊衝下去,開始打掃戰場。

    嚴禮強放下了手上的角蟒弓,站在山坡上,平靜的看著山谷之中的景象,臉上沒有絲毫的興奮和高興,反而有一絲無奈與不忍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這些倒下的人,都是他的敵人,但是,這些敵人,卻也是大漢帝國的人,他們之中,或許不是每個人都十惡不赦都該死,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卻沒有選擇,因為如果他不消滅他們,這些人到了平溪郡之後做出來的事情,卻會傷害到更多的人。

    「我們……我們勝利了……」石達豐和沈騰走了過來,看著默默站在山丘之上看著下面山谷之中景象的嚴禮強,哪怕與嚴禮強已經很熟悉,但石達豐和沈騰這個時候還是覺得嚴禮強的身影,隱約高大了起來,似乎有一種隱隱的光華籠罩在嚴禮強的身上,讓他們兩個人心中就升起一種真正的敬畏。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看到嚴禮強在戰場上的表現,說實話,嚴禮強把他們兩個都嚇住了,他們根本沒想到,此刻的嚴禮強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嚴禮強擊殺西北轉運衙門的總巡檢曲鳴成,前後只用了三招,第一招,衝過來的曲鳴成受傷敗退,第二招,敗退的曲鳴成再次受傷停下,第三招,一個強大的武霸級的高手,就已經在嚴禮強的長槍下魂斷荒野。

    嚴禮強面前的箭矢,已經少了將近十壺,那十壺箭矢之中的每一根,此刻都插在下面一個人的身上,可以說,下面的那些人,只是嚴禮強一個人,就干掉了三分之一,嚴禮強一開弓,下面就一定有四個人中箭倒下,而他手上的那張普通人動都動不了一下的強弓,在嚴禮強手上,就往玩具一樣,可以不限次數,不知疲倦的不斷被拉開,這樣的一個人,在戰場上,實在太恐怖了,嚴禮強一個人,就等於四個不知疲倦的強大弓道高手坐鎮在這裡,這也是為什麼這邊無一傷亡的最重要的原因……

    到了後面,當轉運衙門的那些騎兵們最後還剩下三四百人的時候,嚴禮強已經沒有再開弓了,他只是在這裡拿著弓,安靜的看著他帶來的這兩百多人用箭矢把那些最後還在掙扎的人一個個碾碎。

    「我xxx……」嚴禮強的口中罵出了一句,這種時候,或許這有這句罵人的話,才能宣洩出嚴禮強心中的那點憤懣……

    聽到嚴禮強罵人,石達豐和沈騰都有些愕然,石達豐摸了摸腦袋,不知道為什麼嚴禮強在贏得這樣勝利的時候還不高興,只有沈騰看了一眼山谷之中的那些屍體,心中隱隱猜到了一點嚴禮強為什麼沒有高興起來,「禮強,只有咱們真正強大起來,才能避免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像史老師說的,戰場之上,無須自責……」

    「我沒有自責,只是……算了,不說這個了……」嚴禮強搖了搖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重新變得堅毅,看了銀州城所在的方向一眼,「只希望那個姓江的這次能清醒過來……」

    「他不清醒也不行了,我估計這一次,他都要嚇破膽,就算他手上再有人,也不敢再派到甘州,後面應該會有人來講和了!」

    「嗯,準備一下,咱們也回平溪郡了……」

    十多分鐘後,清理過一遍戰場的嚴禮強,帶著兩百多人,一個個騎上犀龍馬,駕著剩餘的幾輛馬車,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一片山丘之後。

    太陽完全落下山,夜色開始籠罩大地,在嚴禮強他們離開這裡兩個小時之後,山谷之中那些燃燒著的馬車才的最後一絲火光才漸漸湮滅下來……

    在回去的路上,騎在烏雲蓋雪身上的嚴禮強一直沉默,只是埋頭前行,而他卻發現,那隊伍之中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和來之前不一樣了,甚至包括周勇和常寬等人在內看他都是如此,那是一群男人看待統帥和領袖的目光,敬畏,狂熱,帶著一絲信仰的味道,而眾人的身上,同樣有了一些來之前沒有的變化,那是自信和彪悍融合起來的犀利感……

    零比一千!

    這場寫在書上估計都沒有人會相信的奇蹟般的戰鬥,給所有人都帶來了巨大的衝擊和改變……

    只是第二天,嚴禮強他們還沒有回到平溪郡,轉運衙門那也1000多人的騎兵的屍體就被人發現了,整個西北諸州都被震動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4-7 22:27
第四百九十一章 影響

    西北轉運衙門麾下的巡檢馬步營的一千騎兵居然在銀州與甘州交界的山區之中被人全殲,這樣的消息,足以震動整個西北諸州的官場。

    西北多邊事,但是這樣的事情,近百年內,也沒有發生過,特別這件事還是發生在銀州境內,那被人全殲的還是隸屬於轉運衙門的一千全副武裝的騎兵,而不是一千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和老百姓,這可是能夠捅破天的大事,而整個西北,有能力做成這件事的人和勢力,寥寥無幾。

    一時之間,銀州的各級官府,西北轉運衙門,還有西北各州豪門大族,各方偵騎盡出,派出探子,暗哨,全部湧到了甘州與銀州邊境的那片戰場上,想要探查出一點蛛絲馬跡,那片荒涼的山丘,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其中最著急上火的,自然是西北轉運使江天華。

    剛剛聽到消息的江天華先是完全不相信,他不相信整個西北,有人敢動他轉運衙門的人,而且一次能把他手下的一千騎兵給全殲了,整個西北有這樣能力的人和勢力屈指可數,除了幾個州的刺史和少數的幾個豪門大族之外,幾乎無人能做到這一點,當然,那些刺史和豪門大族,即使能做到,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和轉運衙門作對。襲擊朝廷的兵馬,那可是差不多要等於造反了,不到一定的時候,誰敢這麼做?

    一直等到曲鳴成的屍體放在江天華面前之後,他才終於確信,他麾下的那一千馬步營的騎兵,真的被人幹掉了,一個不剩。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天,江天華在轉運衙門裡驚怒交加,咆哮如雷,一天時間,轉運衙門裡的花瓶桌子被他砸了無數,只是當天,他就去了銀州刺史府,拜見銀州刺史,然後第二天,轉運衙門就懸賞十萬兩白銀緝兇,整個銀州的刑捕衙門裡的人馬,就都動了起來,到處尋找線索,銀州督軍府麾下的兩個營的騎兵,也離開了軍營,奔赴銀州與甘州交界的那片山區,動靜鬧得很大,但可惜的是,沒有什麼鳥用,因為那個時候,嚴禮強一行人,早已經波瀾不驚一人不少的返回到了平溪郡,而且沿途還做了一些掃尾的工作,各方的偵騎,刑捕,除了知道伏擊轉運衙門的人是騎著馬來,騎著馬去,使用弓箭,隊伍之中還有馬車之外,其他的信息,半點都不知道。

    當然,對江天華來說,他心知肚明他派出的那些人馬是要去幹什麼,所以,在那些人馬出事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懷疑是甘州刺史雷司同出手了,這讓江天華咬牙切齒,發誓只要找到一點證據就要彈劾雷司同,要雷司同好看,給雷司同扣上一個要造反的帽子。

    但是,在他發動自己的所有關係想要蒐集雷司同出手的線索,最終,卻是一無所獲。因為案發的那兩天,雷司同和他手下的幾個大將,都在甘州城,而且雷司同手下的兵馬,特別是騎兵,根本就沒有100人以上規模的調動,甘州各郡的騎兵營也無人員折損的消息,所以,綜合各方面的消息來說,雷司同根本沒有出手。

    既然不是雷司同,那是誰呢?

    嚴禮強的名字從江天華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但轉眼之間,就被江天華自己給否定了,因為就算嚴禮強有這樣的動機,他也根本不相信嚴禮強有那樣的能力,他派出去的那可是一千騎兵,而不是一千隻兔子或者一千頭豬,想要不著痕跡的把這一千人全部滅了,在江天華的心中,那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做到的,嚴禮強只是一個毛頭小子,會一點格物之術,有一點本事,武道修為聽說也還可以,但是自己派出的,那可是一千多的騎兵啊,而且連曲鳴成都被幹掉了,曲鳴成那可是早已經進階武霸的高手啊,要是嚴禮強有這樣的本事,他又何必被宰相大人從帝京城趕回甘州呢……

    江天華對自己的這個判斷確信不疑,一直到幾天之後,他聽到了一個消息就在他的麾下兵馬出事之前,嚴禮強曾帶著新招募的兩百家丁騎著馬離開了平溪郡,而在事後,嚴禮強又帶著兩百家丁返回到了平溪郡,他帶走的家丁,目測沒有什麼人員折損。

    從時間和動機上看,嚴禮強的嫌疑很大,但是,又一個問題冒了出來,嚴禮強怎麼可能只帶著兩百多新招募的家丁就把他麾下的一千騎兵全部幹掉而自己一點人手都不折損呢?這根本說不通啊,要是隨隨便便招募幾個家丁都能那麼厲害,那朝廷還養個屁的軍隊,除非,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厲害人物與勢力在幫著嚴禮強,還有人,想要讓自己好看,有可能出手的不止一個人或者是一方勢力,而是很多人出的手!

    這樣的推斷,讓江天華心中更加的驚疑起來,想想自己這些年在轉運使這個位置上得罪的那些人,除了驚疑之外,江天華更多的還有恐懼和害怕,既然那些想要他好看的人連這麼多的人都敢殺,那麼,他這個轉運使的那袋在別人眼中,恐怕也不會比那一千兵馬貴重多少,一支暗箭,一杯毒酒,或者是一個不要命的刺客高手,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曲鳴成是武霸一級的高手,江天華可不是。

    轉運衙門和銀州刺史府這邊的調查越是沒有什麼結果,江天華的心中也就越來越沒底,越來越虛,看誰都像是對他不懷好意一樣。

    這件震動整個西北的大案,開始是轟轟烈烈,沒過幾天,在毫無線索之下,竟然成了一件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的無頭懸案,倒是有不少人眼饞轉運衙門懸賞的十萬兩白銀,給轉運衙門提供了不少五花八門的線索,有的人說是在甘州與銀州交界處見過大批黑風盜,還有的口口聲聲說看到不少白蓮教的人在那片山區出沒,更有甚者,連沙突人,黑羯人都跑出來了……

    而掀起這場風波源頭的平溪郡和製造局,在嚴禮強重新帶著人回來之後,卻似是置身事外般的風平浪靜。

    嚴德昌的那點傷勢已經基本痊癒,製造局依然在造著四輪馬車,每天日進斗金,柳河鎮的堡牆也越累越高,慢慢顯出輪廓,那弓道社,也一切如常,每日進行著各種訓練,一切都充滿朝氣……

    10月17日,平溪郡守王建北突然蒞臨弓道社視察,倒有些出乎嚴禮強的預料。

    在王建北來弓道社的時候,嚴禮強還正在弓道社的演武場上,看著弓道社的一干學員操練方隊,然後一個弓道社值日守門的學員跑來報告,說有幾個生面孔的人來到弓道社門外,其中一個自稱是平溪郡守王建北,嚴禮強才知道王建北來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4-9 00:14
白銀霸主 第四百九十二章 視察

    嚴禮強叫了史長風,兩個人來到弓道社的門口,就看到一身便服的王建北,還有王建北的三個隨從牽著馬站在弓道社的門口,王建北一臉從容和煦,而王建北身邊一個模樣五大三粗的隨從,卻一臉氣呼呼的看著值守在弓道社門口的幾個學員,而弓道社門口的幾個學員,則站在弓道社的門口,手上拿著長槍,把王建北和他的幾個隨從擋在了弓道社的門外。

    「拜見魁首,總長!」看到嚴禮強和史長風到來,門口值守學員中戴著紅色隊長袖標的一個年輕人就跑了過來,啪的先一個立正,給嚴禮強和史長風行禮,然後才指著王建北幾個人道,「剛才這幾個人來到弓道社,那個人說他是平溪郡守!」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執勤!」嚴禮強點了點頭。

    「是!」那個戴著隊長袖標的年輕人再次行了一個禮之後,才一個利索的左轉,然後小步跑到門口,繼續執勤。整個過程,王建北就站在弓道社門外微笑的看著,在看到那個戴著紅袖標的年輕人在跑到嚴禮強面前立正報告之後又跑回來的時候,王建北眼中閃過了一道不易為人察覺的亮光,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就是從一些細節上,王建北已經感覺嚴禮強的這個弓道社不簡單。

    嚴禮強和史長風也不停下,直接走到了門口,拜見王建北。

    「王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王大人莫要見怪!」嚴禮強笑著給王建北見禮,然後又介紹史長風給王建北認識,「這位是史長風,我之前在國術館的老師,現在是我們弓道社的總長,弓道社基本上都是史總長在管!」

    「史長風見過郡守大人!」

    王建北微笑著和嚴禮強與史長風點頭,一臉笑容,「不錯,不錯,你們這弓道社現在搞得有聲有色,我也是興之所至,今天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們這裡規矩挺多啊,這門口的幾個年輕人,連我都給攔了下來!」

    「就是,你們這弓道社好大的架子,郡守大人來視察,已經說明了身份,居然敢把郡守大人都攔了下來,這平溪郡,還有郡守大人不能去的地方嗎?」王建北身邊那個一臉氣呼呼的隨從也在旁邊說了一句,似乎非常不滿。

    「哈哈哈,還請郡守大人莫要見怪,這些規矩,是我定的,因為之前多有一些好奇之人喜歡來弓道社打探,我煩不勝煩,所以定下了這個規矩,門口這幾個年輕人,都是在履行職責,再加上他們之前也沒有見過大人,這才弄出誤會,要是我知道大人今天要來,我就帶著弓道社的學生跑到十里之外淨水灑道鮮花鋪地迎接大人都是應該的,哪裡能不讓王大人進來!」嚴禮強哈哈大笑著,「王大人和幾位兄台要怪就怪我好了!」

    嚴禮強這麼一說,面子給足,王建北的那個隨從臉上的氣一下子就消了,一下子吶吶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王建北也不會生氣,不要說嚴禮強和雷司同的關係,就算沒有這層關係,聽到嚴禮強的這番話,他心中也生不出什麼氣來。

    這嚴禮強,簡直就像是一個廝混官場的老油條一樣,一個這樣的人,真的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轉運衙門的上千人馬給滅了嗎?

    王建北心裡嘀咕著,在和嚴禮強打了一個哈哈之後,就在嚴禮強的帶領下,走進了弓道社。

    「對了,我來柳河鎮之前就聽說,自從你這弓道社弄起來,靠近弓道社旁邊的幾個村子裡百姓的生活都開始變好了,人人交口稱讚,這是何故?」王建北一邊打量著弓道社裡的那些建築,一邊問道。

    「哈哈哈,大人可知我這弓道社中有多少學員?」嚴禮強微笑著問道。

    「聽說有兩千多人!」王建北掃視了一眼周圍,感嘆的說道,「這樣規模的弓道社,堪稱為西北諸州第一,就算是在大漢帝國,也不多見,這樣的弓道社坐落在我平溪郡,實在是地方之福,百姓之福!」

    「哈哈哈,多謝大人誇獎!」嚴禮強笑著,「這弓道社的兩千多人每日人吃馬嚼,所耗不少,而我們弓道社每日採購的糧食,都是就近找附近的村子裡的村民買購買,我們給的價格好,基本上比市麵價格還要高出一兩成,而且每日採購量又大,只要他們能種出來的東西,不管是糧食也好,蔬菜也好,甚至是肉蛋,我們都要,而且弓道社裡的學員的一些服裝和用具之類的手工活,我也交給附近的村子的村民來做,我出錢收購,這樣一來,對附近幾個村的村民來說,只要我們弓道社在,他們自然能增加一筆巨大的收入,這筆收入以前他們是沒有的,對他們來說就像天天在趕集賣東西一樣,村民們有了錢,日子好過了,自然就高興!」

    「能用如此大手筆造福鄉鄰,也就只有禮強你有這樣的能力,實在令人欽佩啊!」

    「哈哈哈,我也是平溪郡人,自然也希望鄉親們能過上好日子,那個先……先前我就想這麼做了,只是沒錢,現在手上有了錢,自然要想辦法讓鄉親們也受益!」嚴禮強暗暗咬了一下舌頭,差點把先富帶動後富的話都說出來了。

    「不錯,不錯,難得禮強你有這樣的心裡!」王建北點著頭,突然話鋒一轉,輕描淡寫的問道,「對了,剛才我看到在弓道社門口值守的幾個年輕人中有一個戴了一個紅色的袖套,那是何意?」

    「哦,那是隊長袖標,表明帶著袖標的那個人是今日值守弓道社大門的隊長,今日弓道社的大門守衛,也就由他全權負責!」

    「我看那個人行走跑動之間,似乎與常人不同,動作乾脆利落,非常有規矩法度,這又是為何?」

    嚴禮強和史長風對視了一眼,史長風笑了笑開了口,也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好教大人得知,這是因為弓道社新來的學員眾多,這些學員年紀不大,一個個生性跳脫,禮強覺得弓道社人多不好管,缺少法度,所以定了一套規矩,讓弓道社的學員走路跑步一舉一動都按規矩來,先養成規矩,才成方圓!」

    王建北微笑著,「我倒覺得挺有趣,不知禮強今日可否讓我見識一下平時弓道社的這些學員們是如何訓練的麼?」

    「當然可以!」嚴禮強也笑了起來,

    史長風看了嚴禮強一眼這樣妥嗎?

    沒事,看就看嚴禮強對著史長風眨了一下眼睛。

    隨後,嚴禮強和史長風就帶著王建北等人來到了演武場的主席台上,幾個人來到的時候,演武場上的弓道社的學員們都正在休息,一堆堆的學員們聚集在一起,就在演武場上玩著推圈較技的遊戲,那推圈的遊戲少的一對一,多的則是一百人對一百人,完全在混戰,圈子裡的人在奮力的拚搏,圈子外的人在圍觀著大聲的歡呼叫好吹口哨,整個煙霧場上大大小小的推圈遊戲至少有上百個,場上充滿了年輕快活的氣息。

    「哈哈哈,生龍活虎,生龍活虎啊,年輕人就該如此!」看到這演武場上的一幕,郡守王建北也高興得笑了起來,作為平溪郡郡守,看到平溪郡中的年輕人一個個如此有活力,他也高興,然後就轉過頭看著嚴禮強,「不知何時可以進行演練!」

    「隨時可以!」嚴禮強笑了笑,對著史長風點了點頭,史長風對著一個站在高台旁邊的號手示意了一下,那個號手拿起自己腰間的牛角號,嘴巴鼓足了力氣,嘟嘟嘟的短促的吹了三聲……

    號聲一落,只是瞬間,原本還一個個在演武場上玩得正高興的那些弓道社的學員,就全部動了起來,無論是坐在地上的,站著的,正在玩著推圈遊戲或者是正在圍觀的,所有人聽到號角聲,只做一件事,立刻蹦起,丟下手上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朝著自己的隊伍的所在區域集合。

    沖做教員的甘州老兵們吹起了自己脖子上的哨子,隨著哨子的節奏聲,所有人在迅速歸位。站在演武場的主席台上看去,原本那演武場上的眾人猶如一團散沙,但轉眼之間,那一團團的散沙就開始迅速的抱團凝聚起來……

    「向前看!」

    「向右看!」

    「稍息!」

    「立正!」

    「報數……」

    「123456」……

    整個演武場上,迅速聚集起來的隊伍在跺著腳,整個演武場的地面就像被擂動的鼓面一樣,開始發出震顫之聲,就在這種震顫之中,整個演武場上凝聚起來的隊伍開始快速的前後左右對齊,然後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報數的聲音……

    那報數之聲還未完,站在主席台上的王建北,已經一臉驚愕,因為不到兩分鐘,他就看到了一個個整齊巨大的標準方陣出現在他的面前,簡直就像變魔術一樣,這樣整齊的方陣,平溪郡幾個營的軍士,是絕對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拍出這麼整齊的隊伍的,就算再給一個時辰,也未必能排得出這麼整齊肅穆的方陣……
V123210 發表於 2018-4-9 00:15
第四百九十三章 被驚到

    此刻的弓道社中的學員,已經與之前不同,之前在弓道社的學員總數是2768人,而此刻,整個弓道社的學員已經達到了3000人,擴編成了30個連隊。

    嚴禮強在前些日子回來之後,已經把跟隨著他一起行動的那200多人全部拉到了弓道社,讓他們和弓道社中的人所有人一起集訓操練,甚至包括周勇在內,此刻都在下面的隊伍之中。

    雖然周勇等人來到弓道社的時間還不算久,但是,打散之後進入到弓道社的那200多人,在嚴禮強的命令之下,很快就投身到了弓道社的操練集訓之中,在經過短短一週的訓練之後,就與弓道社的其他學員迅速融為一體。

    一邊是懷揣夢想的年輕稚嫩的學員,一邊是已經剛剛上過戰場,鬥過土匪,見過血,殺過人,活剮過轉運副使,做出過震動西北諸州的「驚天大案」的「老鳥」,在周勇等人加入之後,整個弓道社隊伍的氣質都在悄然發生著微妙的化學變化和反應……

    王建北剛好是這種變化的第一個外來見證者。

    「報告魁首,一連原有人數100人,應到人數100人,實到人數100人……」

    「報告魁首,二連原有人數100人,應到人數98人,實到人數98人……」

    「報告魁首,三連原有人數100人,應到人數99人,實到人數99人……」

    ……

    各個隊伍依次迅速的完成報數,王建北被弓道社的方陣展現出來的效率和紀律震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作為曾經的帶兵之人,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懷疑皇帝陛下把嚴禮強任命為祁雲督護丟到甘州,絕對是有著他難以測度的深刻用意。

    王建北身邊的幾個侍從,更是被震得一片安靜,眼睛都瞪圓了,完全說不出話來。弓道社學員們統一的服裝,整齊劃一的動作和口令聲,在這一刻,傳遞出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感。

    「這些……這些人已經訓練了多久?」王建北鎮定了一下精神,問嚴禮強。

    「兩個多月,三個月不到!」嚴禮強滿意的看著演武場上的那些方陣,微笑著回答道,眼前這三千人的隊伍,在經過兩個多月的刻苦訓練之後,從氣質上,之前比起來已經淬煉出了一絲如鋼似鐵的鋒芒,在視覺效果上,比起嚴禮強上輩子在電視上看到的部隊閱兵式,也已經非常接近了,站在主席台上,橫看,豎看,斜著看,都是一條直線,所有的動作都整齊劃一,至少旁人都已經挑不出絲毫的毛病,不止是旁觀者,作為參與者的隊伍之中的那一個個學員,也會被自己隊伍裡的那種整齊的力量感和榮譽感折服。

    「三月不到,居然又如此威勢?」王建北喃喃自語,看著嚴禮強的眼神也有些奇怪了起來,「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練兵之法,不過請恕我孤陋寡聞,我自詡見識不算差,大漢帝國各地各軍也見過不少,甚至還見過幾支聞名天下的強軍勁旅,卻從未見過有那支軍隊的訓練之法會如此,不知禮強在何處習得這種練兵之法?」

    「哈哈哈,倒讓大人見笑了,什麼練兵之法我確是不懂的,我也沒有機會去學,不過我就是喜歡看整齊的東西,現在這弓道社中的訓練之法,都是我自己瞎琢磨出來的!」嚴禮強謙虛說道。

    「瞎琢磨出來的?」王建北當然不信,不過只是念頭一轉,只是眉間微微一蹙,旋即就舒展了開來,臉上還露出一個笑容,輕輕揭了過去,「原來如此,禮強倒是別出心裁!」

    「哈哈哈,後面還有一些隊列訓練,還請郡守大人指教!」嚴禮強說著,對著史長風點了點頭,手上拿著紅色旗子的史長風站在高台上對著演武場下面用特殊的手勢揮舞了兩下,演武場上的一個個方隊就開始動了起來,開始在演武場上進行隊列訓練。

    訓練一開始,整個演武場上,就都是響徹天際的口號,「一二一一二一」,那一個個方陣,也在口號之中開始整齊的動了起來,這場景,看在王建北的眼中,自然又有另外一番感受和震撼,他甚至親自從主席台上走了下去,來到演武場上,看那一隊隊的人怎麼訓練,不時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

    王建北在演武場上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參觀完演武場上的各項訓練之後,他又提議去參觀一下弓道社學員們住的地方,嚴禮強和史長風也就帶著他去了。

    ……

    「這,這……這是何物?」在進入到一個連隊的營房,走到一個房間裡,看到那房間的一張張木床上鋪得沒有一絲褶皺的床單還有床單上疊得方方正正的暗綠色的豆腐塊,任憑王建北有多麼喜怒不形於色,在他看到那些疊得方方正正像是豆腐塊一樣的被子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目瞪口呆,真正的目瞪口呆,在來到弓道社之前,他甚至從未想過自己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這樣的「奇觀」那一張張的木板床上,居然擺放著一塊塊邊角都是直角的用被子整理出來的豆腐塊!

    我的老天!這……這不會是我眼花吧……

    「咳咳,王大人,這是弓道社學員們疊的被子!」看著王建北那猶如被人整蠱了一眼的臉色,嚴禮強想笑,但忍住了,這樣的場景,讓嚴禮強莫名就感到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快感。

    「被子?」王建北深深吸了一口氣,親自走到一張床面前,用手壓了一下,那疊好的豆腐塊果然一下子就變形了,「還真是被子!」

    「嗯,當然是被子!」

    「弓道社的所有學員的床都這樣?」

    「是的,其他所有學員的床鋪都這樣!」嚴禮強點了點頭。

    「可是如何能疊出這樣的被子?」

    「其實很簡單!」嚴禮強說著,親自走了過去,把被王建北壓下去的那床被子抖開,然後當著王建北的面,熟練而又高水準的演練了一遍標準的豆腐塊被子的折法。

    看著那一床被子在嚴禮強的手下如變魔術一樣真變成了豆腐塊,平溪郡郡守王建北看嚴禮強的眼神都變了。

    「能到其他的宿舍看看麼?」

    「大人請!」

    在看完其他幾個宿舍之後,說實話,王建北完全被嚴禮強驚到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4-9 21:06
第四百九十四章 來意

    看了弓道社的隊列操練,再看了宿舍之後,王建北還要繼續在弓道社裡參觀一下學員們的箭場和馬場,嚴禮強也只有陪著他去了。

    而在走到弓道社的訓馬場的時候,王建北身邊的一個隨從藉口想去看看弓道社的馬廄和犀龍馬,想要史長風帶著他去看看,史長風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就不動聲色,帶著王建北的幾個隨從和嚴禮強他們分開,去馬廄那邊,馬場這裡,也就只剩下王建北還有嚴禮強兩個人。

    站在比四五個足球場連在一起還要大的空闊馬場的邊上,在一顆高大的雲杉下駐足的王建北舉目遠眺,看著馬場邊上的百丈山和天空的朵朵白雲,有些好奇的問道,「剛剛看了一下,我發現這幾個月中這弓道社中的訓練辛苦枯燥,要求又如此細緻,許多地方比軍營更嚴苛,那些規矩就算是放在軍營之中,也會讓許多軍士叫苦不迭,未必能堅持下來,那些在弓道社中訓練的人又都是年輕人,生性活潑跳脫,禮強你是如何讓他們在這裡安心聽命訓練的!」

    「現在能留下來的弓道社學員都是經過選拔留下的優勝者,許多意志不堅定者,早已經被淘汰了,這其中,留下來的絕大多數人,其實都是平溪郡內的普通家庭出身,許多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本身沒有什麼背景和關係,他們來的時候我就和他們說過,他們想要出人頭地,必須能吃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再加上我用了一點小手段,現在在弓道社中留下來的人,自然不會再抱怨,一個個非常珍惜在弓道社中的學習機會!」

    「哦,不知是何小手段?」王建北好奇的問道。

    「我今日與郡守大人說了,郡守大人可要為我保密啊!」

    「哈哈哈,這個自然!」

    「其實很簡單,只要讓弓道社的學員們知道他們現在在弓道社的學習機會來之不易,堅持下去就等於掙錢就夠了!」嚴禮強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這第一期弓道社的學員都是平溪郡子弟,但是其中也有一個人來自平溪郡之外的帝京城,萬里迢迢來找我學習弓道,平溪郡的子弟可以無條件的進入弓道社,而那個不是平溪郡的弟子在弓道社中學習的費用是一年一萬兩銀子!」

    王建北心思剔透,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那個人是你安排的?」

    「哈哈哈,其實所謂辛苦也好,享受也好,完全靠的是對比,只要讓弓道社的學員通過對比知道自己現在在弓道社中的學習機會等於一年賺了一萬兩銀子,再苦再累,我的要求再嚴苛,他們也甘之如飴,郡守大人看到的是他們的辛苦,而他們看到的卻是自己在弓道社中學習一年的價值等於掙了一萬兩銀子,這是其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學員家庭一輩子都拿不出來的巨款,他們怎麼會不珍惜!」

    「不錯,不錯,許多時候,小手段卻也能有大用處,你這是把人心琢磨透了!」郡守大人點著頭,指著前面的那一片空闊的馬場,「禮強你這弓道社中還要習練騎術麼?」

    「嗯,騎術也是六藝之一,自然要學!」嚴禮強平靜的說道。

    「似乎現在似乎還未讓學員們學習騎術?」

    「在學習騎術之前,他們現在在學著怎麼照顧馬匹,不過也快了,在這個月底,完成了三個月的隊列集訓之後,所有的學員們就開始學習騎術和弓術!」

    「騎馬,練弓,又習操練,這可是征戰之道,禮強你這弓道社,簡直就是一個大軍營啊,實在讓人驚訝!」王建北目光灼灼的看著嚴禮強,大有深意的問道。

    嚴禮強淡淡一笑,他知道,以王建北的見識和閱歷,今日來弓道社看上一看,心中就肯定有了判斷,有些東西,是明擺著的,他這弓道社,完全就是全軍事化管理的軍校,自然逃不過王建北的眼睛,想到這裡,他不再和王建北兜兜轉轉的繞圈子,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坦然的看著平溪郡的郡守大人,「大人可知為何我要做這些事情?」

    「為何?」

    「因為害怕啊!」嚴禮強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害怕?」王建北一臉驚訝。

    「不錯,正是因為害怕!」嚴禮強點了點頭,語氣縹緲,眼神沒有焦點的而看著遠處,「去年我做了一場大夢,在夢中看到很多事情,現在想來依然記憶猶新,我夢見平溪城大火衝天,平溪郡城被沙突人裡應外合攻佔,異族鐵騎在城中縱橫肆虐,我漢家百姓人頭滾滾,在夢裡,我站在溪江邊上,看到溪江變成了血江,整條溪江的江水都變紅了,溪江裡流淌的都是血,那溪江裡,秘密麻麻漂浮著的,都是我們平溪郡百姓的人頭和屍體,男女老少都有,就像滿江的浮萍,在血水中飄蕩著,延綿百里……」

    哪怕是大白天,太陽高照,聽到嚴禮強說的這些,想到那樣的景象,王建北還是一下子變了臉色,心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如果是別人在他面前說這話,他早就一個耳光抽了過去,說不定還要打那個人幾十大板,說那個人妖言惑眾,但說這話的卻是嚴禮強,王建北的面色卻不由得凝重起來。

    嚴禮強的夢,那可和普通人的夢是不一樣的,現在在甘州都被傳得神乎其神了,平溪郡中的百姓都說嚴家公子能在夢中得到神人點化,才有今天這樣的能力,做出一件件匪夷所思之事,特別是在嚴禮強展現出點石成金的本事,把土鹽變成雪鹽之後,甚至就連王建北心中也嘀咕著,對嚴禮強的夢,有了一些敬畏,所以聽到嚴禮強說他夢到這樣的場景,哪怕是一向不信什麼怪力亂神的王建北,也心中打了一個突,他可是平溪郡的郡守,如果嚴禮強的夢中的景像是真的,那他這個郡守的結局如何,不問自知……

    王建北吞嚥了一下口水,突然有些干澀的問道,「禮強你之前向刺史大人建言的限制削弱沙突人在甘州和平溪郡城中勢力的辦法,是不是也是因為……你做的這個夢?」

    「是的,正是出於這個考慮,我希望那一切都不要發生,最好永遠都只是我的一個夢,但可惜的是,我自己的經驗告訴我,那個夢在未來有可能真的會發生,所以我不得不未雨綢繆,提前做出一些準備,讓我平溪郡中的子弟在遇到真正的危機之時能組織起來,多一些自保之力,王大人或許覺得這是因為陛下任命我做了祁雲督護,我和沙突七部衝突在所難免,為了想要把沙突人趕出古浪草原,建功立業,所以才會處處想辦法要削弱沙突人的實力,誇大其詞!」嚴禮強笑了笑,「說實話,這個祁雲督護的官職在我眼中並不重要,我之所以在陛下面前要了這個差事,最根本的原因不是想什麼建功立業,而是想不要讓我夢中的那一切變成事實!」

    王建北微微沉吟了一下,雙目灼灼的看著嚴禮強,突然奇峰突起的問了一個問題,「那轉運衙門的那一千人馬,是不是被你所滅?」」

    嚴禮強也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既然郡守大人問了,那我也如實相告,此話我也只是在這裡說,離開這裡,我是不認的,轉運衙門的那一千人馬,的確為我所滅,我就帶著這弓道社的兩百人,還有製造局的幾十個軍士,就把那些人給滅了,砍了西北轉運使江天華伸過來的爪子!」

    今天的弓道社之行,王建北已經被震得有些麻木了,聽到嚴禮強這麼說,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如刺史大人所言,這事只有你能做得出來!」

    「哦,刺史大人這麼說過?」嚴禮強好奇的問道。

    「刺史大人說你神力天生,一弓在手,可開弓不疲,當日在帝京城鹿苑之中,你就以此技驚陛下,大人說一個人在戰場上就能抵得上百名神射手,只要給你足夠的箭矢,你甚至可以一人就射殺千人都有可能,轉運衙門的事情傳來之後,刺史大人就覺得是你做的!」

    「哈哈哈,沒想到卻還是刺史大人瞭解我!轉運衙門那些人,披著官皮,卻做著賊事,想要來槍我東西,毀我基業,該殺!」嚴禮強殺氣騰騰的說道。

    「我今日來這裡,卻也是受人所托,要和禮強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和你做的事情有關,你把轉運衙門能派出來的那一千騎兵都給滅了,江天華現在騎虎難下,提心吊膽,已經有些服軟了,你們製造局現在不是還抓了一些冒充轉運衙門的人麼,就找個藉口,把那些人放了吧,以後轉運衙門和製造局,就井水不犯河水,過去的就過去了,你看這樣如何?」王建北終於說出了他的來意……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0 00:18
第四百九十五章 結束與麻煩

    嚴禮強就知道,在他顯露出實力,把轉運衙門的那一千騎兵幹掉之後,江天華服軟,是遲早的事情,因為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也沒有什麼神仙和救世主能真正主持所謂的公道,誰的拳頭大,誰的刀子鋒利,誰的聲音就能大一些,誰說的話就有道理,大漢帝國拳頭最大刀子最鋒利的自然是朝廷,所以朝廷最牛掰,最權威。

    而朝廷之下,大大小小的衙門也各有不同,遇到像這次這樣的事情,最後比的也還是拳頭和刀子,江天華派出的那一千騎兵,就是他的拳頭,就是他的刀,那一刀,江天華原本是要砍向製造局和嚴禮強的,要是那一千騎兵真的來到平溪郡和製造局,現在的製造局和柳河鎮,或許就已經是另外一番景象了,而到了那個時候,倒霉的就是嚴禮強,旁人要麼在看熱鬧,就算能幫忙的,恐怕也是利益和條件的交換,真到了那一步,又有誰會來主持公道麼?

    沒有,因為對所有人來說,接受現實比主持公道的成本更小,收穫更多。

    江天華把刀砍了過來,發現這邊的刀更鋒利,更讓人害怕,一碰之下,火星四濺,他砍過來的刀就斷了,折了,明白這一次碰到了硬茬,江天華自然迅速的清醒了過來。

    嚴禮強原本以為江天華至少會堅持到十月份過後才有可能低頭,沒想到這麼快。

    聽到王建北的話,嚴禮強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表面上神色如故,而實際上,心中卻有一種揚眉吐氣百脈具通的舒暢感。

    所謂人爭一口氣,爭的,就是這口氣,有了這口氣,人甚至才能算活著。

    「是江天華找郡守大人來說和的麼?」嚴禮強問王建北。

    「不是江天華,而是蘭州鐘家的人找到了刺史大人,刺史大人帶信給我,讓我來和你商量一下……」

    「蘭州鐘家?」嚴禮強眨了眨眼睛,「是大通錢莊的那個鐘家?」

    「自然,整個西北,也沒有第二個鐘家了?」

    「鐘家為何找到刺史大人?」

    「鐘家產業眾多,大通錢莊又是西北第一錢莊,自然少不得要和官府與方方面面的勢力打交道,我們甘州的軍餉稅銀,也都賴大通錢莊周轉,而且現在刺史大人正準備與鐘家合作,想借助鐘家的實力把雲濤縣鹽場出場的雪鹽的銷路在西北全面打開,所以江天華才找到鐘家,讓鐘家找到刺史大人出面從中斡旋!」王建北稍微頓了頓,讓嚴禮強消化了一下這話裡的信息,然後才繼續說道,「而且這次的事情弄得很大,拖久的話,也未必是好事,聽說朝廷兵部和刑部有可能派幹員來西北調查這次的事情,所以早點了結的話,也沒有壞處,以後估計也沒有人敢隨便再打製造局的主意了!」

    「我問一下,那個鐘顯奎和西北鐘家是什麼關係?」嚴禮強眯著眼睛問道。

    「鐘顯奎雖然是姓鍾,但和西北鐘家卻不是一家人,沒有什麼關係!」

    「鐘顯奎既然不是鐘家的,那就好,那就好!」

    王建北看了嚴禮強一眼,感覺嚴禮強的語氣有些奇怪,「那鐘顯奎現在……是不是還在製造局?」

    嚴禮強嘿嘿笑了笑,「鐘顯奎已經見了閻王,那個石之鰩也死了,現在被關在製造局的,就只有幾個被打斷了腿的轉運衙門的小嘍囉,既然刺史大人和郡守大人都出面了,那我也不能讓你們為難,回去就讓人把他們放了,郡守大人過兩天讓人到製造局去接人就好!」

    「啊,死了!」王建北大吃一驚,倒吸了一口冷氣,「是你把他們給……」

    「當然,有人假冒轉運衙門的人到製造局生事,難道我還留著他們養老不成,帶頭的自然是殺了!」

    王建北完全說不出話來,隔了半晌,才喃喃自語道,「這有些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的?那個江天華要是還有什麼手段,讓他儘管試出來,我都接著……」

    「卻不是江天華,而是那個石之鰩的身份有些特別!」

    「哦,那個石之鰩的身份有什麼特別?」

    「那個石之鰩和西北轉運衙門的總巡檢曲鳴成兩個人都出身雲州飛天門,飛天門是雲州的第一宗門,在雲州勢力龐大,在大漢帝國的宗門之中也不算無名之輩,雖然比不上四大宗門,但在西北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宗門,飛天門中有不少高手,曲鳴成就是當今飛天門宗主郭一飛的得意弟子,石之鰩則是曲鳴成的師侄,兩個人都先後投入到江天華麾下,為江天華效力,這次曲鳴成被殺,飛天門震動,郭一飛已經派出幾個弟子前往銀州打聽曲鳴成的消息,曲鳴成的事情先不說,如果飛天門的人知道你殺了石之鰩,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嚴禮強的眉頭也微微皺了皺,「那個飛天門宗主郭一飛修為如何?」

    「聽說十年前就已經進階武魔之境,現在修為則更高,已經很久沒有人看到他出手了,在飛天門的弟子之中,有傳言說郭一飛已經進階了武宗!」

    「多謝郡守大人告訴我這些消息,看石之鰩和曲鳴成那兩個人的德性,那個郭一飛恐怕也不是什麼好鳥,有些人,得罪了就得罪了,也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我就不信他一個飛天門還真的能翻天不成,總不能因為他們有個靠山,就能讓人伸著腦袋給他們砍不成,飛天門要有什麼手段,儘管來就是,就算郭一飛進階武宗,我打不過那個郭一飛沒關係,但總有人打得過他就行!」嚴禮強冷冷一笑,他連權勢滔天有可能進階天下第一高手的宰相林擎天都敢得罪,這所謂的飛天門,他自然也不怕,人比動物聰明的地方,就是在於人會使用利用工具,可以取長補短。

    「曲鳴成之事飛天門暫時扣不到你頭上,我和刺史大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鐘家從中幫忙把石之鰩這件事化解掉,畢竟石之鰩之死,不是江湖仇殺,而是因公,這樣的事情,宗門可插手也可以不插手,都在兩可之間!」

    「嗯,的確如此!」

    「你們柳河鎮現在興建堡牆,已經頗有規模,你們嚴家招募家丁眾多,也需要個名頭,否則也會讓人說閒話!」王建北沉吟了一下,「你父既然為柳河鎮亭長,那你們家的家丁,就編為青禾縣的民團,你父親,就再兼任一個青禾縣的團練使吧!」

    感覺到王建北心中的念頭,知道郡守大人也是一片好意,嚴禮強也對著王建北拱了拱手,「多謝郡守大人!」

    嚴德昌當然不可能當什麼青禾縣的團練使,這個團練使嚴德昌只是佔一個名頭,真正統領的人,其實還是嚴禮強,只是嚴禮強現在的身份已經是祁雲督護,王建北自然不能再給一個祁雲督護封個地方團練使的名頭來,那豈不是要鬧笑話……

    「我現在倒還有一件事想問問禮強你的看法!」

    「大人請說!」

    「平溪郡中的沙突人的確是我心頭之患,不知禮強有何辦法可以解決這個隱患?」

    「辦法當然有,就是怕大人下不了這個決心而已!」

    「什麼辦法?」

    「以毒攻毒!」嚴禮強平靜的說出四個字!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2 00:25
白銀霸主 第四百九十六章 小夥伴進階

    嚴禮強熱情的把王建北和他的幾個隨從送到了弓道社的門口數百米之外,一直等到幾個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遠處的那個小山坡的背後,嚴禮強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王建北來的時候被擋在了弓道社的門口,可他走的時候,嚴禮強可是做足了禮數,讓王建北的幾個隨從都無可挑剔,無話可說。

    「郡守大人是不是來為轉運衙門說和來了?」不知什麼時候,史長風已經站在嚴禮強的旁邊,看到嚴禮強轉過了身,才悠悠的開了口。

    嚴禮強笑了笑,點了點頭,他知道以史長風的智慧,這些東西,他不說史長風也能猜到,「是江天華找到了甘州鐘家,然後鐘家找到了刺史大人,刺史大人讓王建北來探探我的口風,那個江天華,終於還是被嚇軟了!」

    「這個自然,能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干掉了轉運衙門的一千騎兵,江天華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身份再高,他的的命再貴重,也不會比這一千騎兵更重要,我前兩日都聽說銀州城的轉運衙門裡這些日的防守森嚴了數倍,江天還在銀州的匠械營中訂製了一輛四輪馬車,那四輪馬車外面看是木頭的,裡面則夾雜著鋼片,箭矢都射不穿,他這些日子出行都小心了許多,生怕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一支暗箭要了他的命!」史長風的臉上露出一個略帶譏諷的笑容,他搖了搖頭,「他都嚇成了這樣了,服軟是必然的,只是你打算如何?」

    「該殺的都殺了,該死的也死了,就剩下幾個無關緊要的斷了腿的小嘍囉,在我手上毫無用處,只會浪費糧食,我也不是好殺之人,就把他們交出去好了!」

    「的確如此!」史長風點了點頭。

    「哈哈,郡主大人看我給他面子,一高興,投桃報李,給了我父親一個青禾縣團練使的職位!」

    「甘州是邊州,為了穩固邊境,地方官員有權責讓地方鄉紳籌備民團團練,維護地方平靖,必要時民團團練也可作為督軍府的後備力量,協防邊境,有了這個團練使的名義,以後你要做什麼倒方便了許多,不會再被人扣帽子,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史長風也笑了起來。

    「的確,走吧,我們回去了!」

    嚴禮強和史長風重新走到了弓道社的門口前,來到門口的時候,看著那一隊在門口值守的弓道社的學員,嚴禮強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問那個帶著隊長紅袖標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魁首,我叫薛操!」那個之前已經和嚴禮強說過話的年輕人一個立正,昂首挺胸的大聲回答道,從年齡上看,那個人其實還要比嚴禮強大上一點,只是在這弓道社中,嚴禮強的年齡,已經被所有人自動忽略了。

    「哪裡人?」

    「黃龍縣鐵鍋莊的人!」

    嚴禮強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在周圍所有值守的弓道社的學員的臉上轉過一圈,「你們所有人今日表現不錯,你們今日在這裡堅守崗位,嚴格執行弓道社的命令規矩,能把郡守大人攔在這裡,這說明你們這些日子沒有在弓道社白呆,今日你們所有人,可以記三等功一次!」

    弓道社也自然沿襲了一套榮譽和獎懲制度,聽到嚴禮強給了今日所有值守在門口的人一個三等功,門口的值守的所有年輕人,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熱血上湧,所有人啪的再次一個立正,用右手在左邊的胸口錘了一下……

    這可是弓道社成立以來的第一個三等功的榮譽……

    「你們當之無愧!」嚴禮強點了點頭,在幾個年輕學員的肩膀上拍了拍,鼓勵了幾個年輕人一番,隨後才和史長風一起走了進去。

    「看來這個消息要在明天早上晨練的時候當眾宣佈一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才行!」史長風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這可是史總長你的責任啊!」

    看到嚴禮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史長風搖搖頭笑了笑,「你又要去偷懶,不去演武場了?」

    「石之鰩和曲鳴成都是雲州飛天門的人,那飛天門的宗主現在至少已經是武魔巔峰,江天華沒有膽子再來找我的麻煩,但飛天門可不好說,為了我這條小命,我也要努力修煉為好!」嚴禮強說完,也不等臉色變了變的史長風再說什麼,自己對著史長風揮了揮手,就已經瀟灑的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那院子的地下,有閉關的密室,最適合修煉。

    剛才王建北說的話,嚴禮強嘴上雲淡風輕,可是先後在天道神境之中掛了「兩次」的嚴禮強卻非常明白一個強者變成殺手的可怕,他可不想再上演一次悲劇,這一次要真的惹得飛天門宗主郭一飛殺上門來,那可絕對不是嚴禮強想要見到的。

    回到自己院子的嚴禮強,先來到書房,把張佑榮送給他的那個靈山派客卿的金牌拿出了出來,摩挲著那塊金牌,琢磨了好一會兒,才鋪開紙,給張佑榮寫了一封信。

    嚴禮強在信裡先是詢問了一下張佑榮研究的「蒸汽機」的進度,然後又和張佑榮探討了一下槓桿與滑輪組的原理,在紙上用墨筆畫了一副滑輪組的簡圖,最後才說起自己和雲州飛天門的矛盾。

    嚴禮強沒有在信中求援,但他知道,如果靈山派真的有心和看中他這個金牌客卿的話,看到他這封信就必然會有所動作,飛天門這樣的江湖宗門,或許可以不把現在有名無實的祁雲督護府放在眼中,郭一飛或許有膽子可以無視他嚴禮強的官方背景,但是作為天下四大宗門之一的靈山派,卻一定能夠給飛天門足夠的震撼和威懾,這就是一物降一物,江天華在朝廷之中有林擎天,自己在朝廷之中有皇帝陛下,江天華有人馬,自己也有人馬,江天華有飛天門,自己身後也有靈山派,看誰能壓得過誰?

    寫完了信,把信裝好,放在一個竹筒之中用蠟封好,嚴禮強打開書房朝東邊的窗口,在窗口面前掛了一個絲絛,不一會兒的功夫,羽翅撲棱撲棱的聲音就從天空飛來,眨眼的功夫,一隻神駿的銀隼就已經落在了書房的窗緣上。

    嚴禮強把裝著信的竹筒在那隻銀隼的腳環上扣好,然後摸了摸銀隼的腦袋,說了兩個字,「去吧……」,那銀隼就一下子飛起,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藍天白雲之外。

    這只銀隼也是嚴禮強用扭蛋機新召喚出來的「郵遞員」之一,負責的就是嚴禮強與帝京城中方北斗的聯繫,那封信,他先讓銀隼帶到帝京城交給方北斗,方北斗收到信之後,一定會轉給靈山派的帝京別院,然後林山派別院的人又會用信隼把信傳回靈山派。

    這過程說起來有點繞,但卻是這個時代最快的通訊方法,嚴禮強現在沒有和張佑榮直接聯繫的渠道,就只能暫時如此,如果下次再見到張佑榮,嚴禮強一定會送張佑榮一隻銀隼。

    信送出,嚴禮強心中才松了一口氣,但他也沒閒著,而是直接在自己的院子裡,修煉起易經洗髓經來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是真正能渡過一切危機的底氣所在。

    嚴禮強也不知道王建北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自己對付沙突人的建議,不過這種事,他也不急,王建北就坐鎮在平溪城,這城中的事情,還是由王建北這個郡守說了算……

    ……

    第二天,當史長風在弓道社的晨練大會上宣佈昨日值守的薛操等人榮立給過弓道社第一個三等功的時候,整個弓道社的學員們果然沸騰了起來。

    嚴禮強依然安心的在修煉著,每日勤練易經洗髓經,不斷增強著自己的實力,讓嚴禮強沒想到的是,他的境界暫時還沒有突破的可能,但就在三日之後,沈騰一舉進階武士,再過了兩天,石達豐也進階武士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2 00:25
第四百九十七章 五禽戲之威

    「再看這招……」石達豐大喝一聲,一拳向沈騰打去,通臂拳的拳勁通經灌體,讓石達豐的這一拳打出之後,空氣裡發出啪的一聲劇烈的炸響,極有聲勢,威力比起之前在國術館時,已經強出太多。

    反觀沈騰,整個人的身形更加的飄逸了,在石達豐一拳打過來的時候,他一雙手掌,就在身前展開,掌影密密疊疊,在自己的身前舞得讓人眼花繚亂,猶如一堵肉牆般,整個人的身形一邊後退,卸下石達豐拳法的衝勁,而一雙手掌,卻也見招拆招,把石達豐剛猛的通臂拳的拳勁攔截了下來。

    進階了武士的沈騰,身手比起之前,也更加的矯健了。

    兩個人將遇良才棋逢對手,就在嚴禮強住的院子裡,整整打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兔起鶻落,卻是越打越過癮。

    嚴禮強和史長風就在旁邊看著兩個人的這場比鬥,嚴禮強心中的驚訝,實在非語言所能形容,而史長風看著兩個人的這場比武,也雙目異彩連連,不時閃過一道精光。

    當然,以嚴禮強今天的實力,兩個武士的比鬥在他眼中到處都是破綻和漏洞,完全不堪一擊,讓嚴禮強心中驚訝的,也不是石達豐和沈騰兩個人比試,而是嚴禮強沒想到他傳授給兩個人的五禽戲讓兩個人這麼快就進階了武士。

    之前嚴禮強已經感覺到五禽戲能對普通人進階武士有很大幫助,所以才把五禽戲傳授給了石達豐和沈騰,嚴禮強原本以為兩個人在五禽戲的加持之下,以兩個人的資質,或許明年就有進階武士的可能,但讓嚴禮強沒想到的是,石達豐和沈騰只是修煉了五禽戲不到半年,兩個人,就已經連過伸筋拔骨和開闢丹田兩關,直接進階了武士。

    用石達豐的話來說,自從修煉了五禽戲之後,他的感覺就是兩個字,過癮,特別是過伸筋拔骨這一關,每天幾遍五禽戲下來,全身的關節筋骨基本就拉開了,得到了非常好的鍛鍊,再去練相應的基本功,簡直有如神助,和以前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順利得不得了,他自己都沒想到他在今年年內就能進階武士,這一切,都是拜嚴禮強傳授給他的五禽戲所賜。

    沈騰也說,自從他練了這五禽戲之後,五禽戲中的每一戲,都有獨到之處,虎戲能提高他的爆發力,鶴戲能讓他的步伐得到加成,提高他的靈活性,熊戲則提高了他的身體力量,鹿戲讓他耳目聰明警覺,猿戲則讓他氣血充足,精力旺盛……自從修煉了五禽戲之後,他都感覺給自己的身體各方面的素質有了巨大的提高,在這樣的提高之下,伸筋拔骨和開闢丹田這兩關,在五禽戲的積累之下,完全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就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過來了,他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哈哈哈,過癮過癮,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哪次能打得這麼過癮的……」在較量了二十多分鐘之後,已經臉色通紅氣喘吁吁的石達豐在一招逼退沈騰,又接了沈騰一腳之後,主動停了下來,哈哈大笑著,高興之極。

    看到石達豐停了手,沈騰自然也停了下來,就算沈騰一向矜持穩重,這個時候,臉上也不由露出興奮之色,他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掌,咧著嘴笑了一笑,「這進階武士之後,動起手來的確和之前不同了,突然就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以前感覺做不到的,現在感覺都很容易!」

    「那當然,要不然進階武士怎麼能牛掰呢……」石達豐對著沈騰擠眉弄眼。

    「這就是禮強你所說的五禽戲的效果?」史長風轉過頭,目露精光的看著嚴禮強,「他們兩個好像才練了不到半年,原本我判斷他們兩個要進階武士的話,也是兩年之後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們也差不多要離開郡國術館了!」

    「這個……我也沒想到五禽戲對他們有這麼大的作用?」嚴禮強揉了揉臉,稍微有些保守的說道,「他們兩個原本就是青禾縣的國術縣試三甲,資質比普通人要強,再加上他們在國術館又刻苦用功,兩人進階武士,原本就差不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次或許有些碰巧,讓他們兩人提前了幾日進階武士!」

    「你們兩個感覺這五禽戲如何?」史長風又問石達豐和沈騰。

    石達豐和沈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沈騰在深深吸了一口氣候,一臉認真的先開了口,「我感覺這五禽戲對進階武士的作用特別大,之前我也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快就進階武士,說實話,在之前我家裡為了讓我進階武士,也給我找了不少的路子和方法,花了不少錢,其中學了好幾種樁法,還有吃過不少丹藥,但我感覺那些辦法沒有一個有五禽戲管用,這五禽戲只要一練,不出半個月,效果幾乎就是立竿見影,馬上可以在身上體會得到,這五禽戲對沒有進階武士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秘法之中的秘法,萬金難遇,簡直太珍貴了!」

    「不錯,不錯,就是這個意思!」石達豐也點著頭,「我自從練習了這五禽戲之後,就覺得這修煉什麼都順了,一切就死水到渠成,之前我老爹也給我折騰了不少辦法,還去外地拜訪過什麼名師,但都比不上禮強教我們的五禽戲,我和沈騰的感覺也一樣,就感覺這五禽戲這套功法好像就是為沒有進階武士的人準備的,效果太強大了,嘿嘿嘿,禮強讓我們別問這套功法的來歷,大漢帝國以前也沒有聽說過五禽戲的功法,我和沈騰都猜,這套功法說不定是禮強做夢的時候夢裡的神人教給他的,要不然怎麼能這麼厲害……」

    聽了兩個人的話,史長風轉過頭來,也是用嚴禮強從未見過的認真神色看著嚴禮強,「除了達豐和沈騰之外,禮強你還把五禽戲傳過給誰?」

    「就只有胡海河一個人了!」

    「胡海河的底子只是比普通人稍好,如果這套五禽戲在胡海河身上也能發揮作用,這可就了不得了!」

    「這個,五禽戲能夠達到的等級不高,應該……不算是太厲害的功法吧!」

    「禮強你知道能讓普通人進階武士的功法有多珍貴麼,這樣的功法,整個大漢帝國我就沒有聽說過有誰有,就算是四大宗門,同樣也沒有這樣的功法,這套功法如果真的對資質一般的普通人也有用的話,那這套功法的價值,簡直難以估量,一套能讓人進階武士的功法,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史長風已經把兩隻手重重的按在了嚴禮強的肩上,嚴禮強似乎都能感覺到他雙手因為激動在輕輕的抖動著,「這意味著一切,一切,懂嗎,絕頂的功法可以造就絕頂的高手,但武士的數量才是一個國家強大的根基!」

    嚴禮強還想說什麼,突然之間,不遠處的一個營房裡,突然亮起了一道紅光……

    嚴禮強對那道紅光實在太熟悉了,那是過了馬步關後產生的功法異象,果然,那紅光剛剛升起,一匹駿馬的光影就在紅光之中顯現了出來,外面也隱隱傳來喧嘩之聲……

    幾分鐘後,消息傳來,胡海河過了馬步關……

    聽到這個消息,院子裡的幾個人呆呆站了片刻,然後史長風幾個人就同時吞嚥了一口口水,把目光看向嚴禮強。

    嚴禮強也愣住了,他沒想到胡海河過馬步關的時間會這麼巧,他們剛剛在這裡說著五禽戲,胡海河在那邊就把馬步關給過了……

    「從此刻起,達豐和沈騰你們兩個人要絕對保守五禽戲的秘密,不得在外人面前施展,你們進階武士的消息,也暫時不要讓家裡人知道!」史長風立刻就對著石達豐和沈騰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4 13:09
白銀霸主 第四百九十八章 麻煩上門

    胡海河過馬步關的時候就是大白天,而且還在弓道社的營房之中,他過關時產生的功法異象讓很多人都看到了,在弓道社中之中引起了小小的轟動,特別是對弓道社中絕大多數還沒有過馬步關的學員來說,看到有人過了馬步關,更是羨慕,對於這些還未進階武士的人來說,他們修煉之途的第一道關卡,就是馬步關,只要馬步關一過,能蹲出一匹馬來,整個人的身體力量還有速度耐力就立刻能與同齡人拉開巨大的差距,在同齡人中一下子脫穎而出,進階武士,就不再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往後的兩天,整個弓道社中的都掀起了一波小小的修煉熱潮,每日集訓或者是休息的間隙,在演武場,營房,還有弓道的林子裡,到處都是在蹲馬步的弓道社的學員……

    五禽戲當然要保密,但這個保密,卻是對外人來說的,嚴禮強暫時不想讓太多人關注到這個秘法,引人覬覦,但在弓道社內部,在胡海河真正確認了五禽戲的巨大威力之後,嚴禮強已經悄然選擇了兩百多人,把五禽戲傳授了下去。

    這兩百多人之中,有周勇,常寬等參與了伏擊轉運衙門騎兵的他招募來的一干人手,同時也有弓道社內表現優異忠誠可靠的幾十個學員。

    周勇常寬等人的忠心自然不用懷疑,這些人,都是和嚴禮強經歷過掉腦袋的生死陣仗的,而起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灰家集的子弟,祁雲督護府一脈的傳人,天然就是嚴禮強的死忠粉,再加上嚴禮強腦袋裡的念蛇,這些人是忠是奸,心性如何,嚴禮強只要把人叫到自己面前,說上幾句話,問上幾個問題,就盡在掌握,完全不用擔。

    在傳授了這些人五禽戲之後,有了師徒之實,嚴禮強的和這些人的關係更近了,整個弓道社的凝聚力,在進一步加強。

    而轉眼間,十月份也就過完了,到了十一月,在進入十一月之後,整個弓道社的第一批學員,終於完成了為期三個月的隊列集訓,所有人,都以嶄新的精神面貌和興奮的心情,期待著接下來的學習……

    弓道社要學習的自然是弓道,這一門課程,由嚴禮強親自教授。

    除了弓道之外,所有人要學習的第二個課程就是騎術,也就是御,這門課程,嚴禮強找了幾個甘州軍中的老騎兵來教授。

    除了弓馬這兩門課程之外,其他的課程,總共還分為了兩類,第一類就是文化課,這門課,就由史長風負責,其中的內容,就是讀書習字,文史,兵法,戰例的講授,這是史長風的長項。

    第二類,就是實操課,實操課的內容更多,教學形式也更加的豐富,這是一門強調動手能力和培養弓道社學員知識與能力廣度的課程,也是嚴禮強的一個創新,在嚴禮強的構思之中,負責講授實操課的老師,就不再侷限於弓道社中的這幾個人,而可以包含各行各業的人物。

    這實操課,也就是基本的通識教育和動手能力結合的一門課程,之所以開設這門實操課,是因為嚴禮強發現整個大漢帝國,甚至是白銀大陸,通識教育相當的缺乏,對這個世界的許多人來說,他們的人生職業,似乎就只有兩個,要麼習武,習武修煉有成的話自然就是人生贏家,有多條路可以走,而如果習武不成,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在選擇一個行當,學一門手藝,然後了此一生,大多數人的技能和知識面都非常的狹窄,甚至包括王建北這樣的一郡郡守,都不知道什麼是通識教育。

    這弓道社是嚴禮強用來培養和發現人才的地方,所謂的人才,在嚴禮強的眼中,自然不是只有舞刀弄槍一條路,這門實操課,既可以豐富弓道社學員的知識儲備,又能發掘他們的興趣和不同人的特長,再進一步的話,有了通識教育打下的基礎,才是一個人成長為頂尖人才的根基。

    這弓道社的第一堂的實操課,嚴禮強就選在了柳河鎮,嚴禮強一聲令下,弓道社的3000學員,每日開始分出1000人,來到柳河鎮的大工地上,幫助柳河鎮建造堡牆房屋,平整土地,打鑿石頭,開挖溝渠,嚴禮強要求弓道社所有的學員,以柳河鎮上的眾多的工匠為師,在勞動之中,學習建造房屋堡牆的技巧,為了讓弓道社的一干學員們重視起實操課,嚴禮強第一天就以身作則,親自帶著人來到柳河鎮上,拿起了石錘,掄起了鐵鍬,最後甚至親自跳到了滿是泥漿的泥溝之中,把自己弄得跟一個泥猴一樣,挖起了溝渠……

    嚴禮強的行動把所有人都鎮住了,在嚴禮強的帶動下,整個弓道社的學員們以巨大的熱情,投入到了這別開生面的實操課之中。

    在有了弓道社學員的加入之後,整個柳河鎮的建造工程的速度,一下子就開始提高起來。

    每日下午時分,當弓道社的學員們唱著歌,列著隊,穿著整齊的作訓服,整齊小跑著出現在柳河鎮上的時候,柳河鎮上的居民,都站在街道的兩邊,用讚歎的眼光看著那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大聲的稱讚誇獎著,特別是鎮上那些七八歲的孩子們,更是一個個用羨慕無比的眼光看著那些弓道社的學員,一個個嚷著要和那些大哥哥一起……

    每天來到柳河鎮上的隊伍裡面,都有不少柳河鎮上的子弟,那些柳河鎮上的子弟,之前都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一干鄉鄰們面前。

    「看到了嗎,那是我家小子,沒想到去了弓道社幾個月就變樣了,人曬黑了好多,也精壯了,連我這個當爹的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你看那個大個,不是河口鎮豆腐劉他兒子嗎,沒想到也加入弓道社了……」

    「成人了,真是成人了,這隊伍的精氣神,看著就不一般啊……」

    「那當然,以後咱們這柳河鎮啊,就看鎮上的這些年輕人了……」

    「哥哥,哥哥,你好神氣……」

    聽著道路兩邊鄉親們的讚美,看著那些熟悉而又親切的面孔臉上自豪欣慰的笑容,一股股奇異的暖流,就在那一顆顆年輕的心臟裡湧動著。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嚴禮強的心中,這才是對他們真正的淬煉。

    ……

    11月16日下午,兩個腰上掛著長劍的生面孔的男人出現在了柳河鎮,就夾雜在街邊的人群之中,抱著手臂,看著精神飽滿的一隊隊的弓道社學員們小跑著來到鎮子裡,然後快速的來到鎮子的各個工地上,也不用人吩咐,就麻利的幹起了活兒……

    柳河鎮上的嚴氏刀劍聞名鄉里,經常有陌生人來柳河鎮上嚴家開的刀劍鋪子裡購買刀劍,所以這兩個人來的時候,柳河鎮上的居民,大都不以為意。

    「奶奶的,剛才看跑過來的動靜還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這裡駐紮著甘州軍的精銳呢,跑起來腳步聲只有一個,地面都在震,原來就是一些去幹髒活的毛頭小子!」那兩個生面孔男人中個子稍微低一點的那個嗤笑了一聲,揚起了臉,唇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弄個弓道社就會騙一些毛頭小子去做泥水匠,我看那個嚴禮強也不過如此,欺世盜名而已!」

    「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要不然也不會闖出這麼大的名聲!」另外一個個子高一些,唇上留著兩撇鬍子的男人眯著眼睛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個工地上正在掄著錘子鑿石頭的一群弓道社的學員,微微點了點頭。

    「只是運氣而已,會點機巧之術,再加上會耍點小聰明,能哄人高興而已,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甘州連一個像樣的宗門都沒有,哪裡能有什麼厲害人物,那個嚴禮強也不過是在遇到孫冰臣之後才發跡,有孫冰臣做靠山,走狗屎運,這一次,咱們就把他的那張虎皮給扯下來當裹腳布,讓甘州的這些鄉巴佬看看……」

    「咱們先找地方吃點東西,再去嚴家吧!」

    「好,反正已經來到這裡了,聽說嚴家的鐵匠鋪很好找,咱們就先吃完飯再過去,他也跑不了……」

    看到兩個拿著挎著刀劍的男人走遠,兩個人身後的一個胖胖的大嬸,在仔細看了看兩個人的背影之後,連忙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8-4-14 13:10
白銀霸主 第四百九十九章 不速之客

    那兩個來到柳河鎮的不速之客也沒有在鎮子裡走多遠,就順著鎮裡的主道走了兩分鐘,看到路邊有一家四層樓的酒樓,叫龍虎齋,感覺還有些氣派,幾乎是整個鎮子上最好的一家,一個小二在門口眉開眼笑的慇勤的招呼著客人,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就這吧!」個子高一點的那個男人開口說道。

    「不錯,不錯,就這裡好了,龍虎齋,沒想到這麼個小地方這個酒樓的名字還不俗!」個子稍矮一些的男子眼睛一翻,挑剔的掃了酒樓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兩位客官裡面請,裡面請!」門口的小二慇勤的把兩個人迎到了裡面,「不知兩位客官是想挑一個敞亮熱鬧點的地方還是想要個幽靜的雅座!」

    「就雅座吧!」

    「兩位貴客光臨,二樓雅座伺候……」小二嗓子一開,唱歌一樣的喊了一聲,裡面的小二,立刻就把那兩個人迎到了二樓靠窗邊的一個雅座上。

    此刻已經過了中午飯的飯點,因此店裡客人不多,偌大的二樓,也就只坐了兩桌客人,還是已經吃得差不多的。

    「不知兩位客官要來點什麼,本店的十鮮烤羊肉和醬爆牛席都不錯,是本店特色,酒也是好酒,是平溪郡石家溝十年的老溝陳釀,半滴水都不摻,老顧客一口就能吃出來!」

    「你看著隨便來點就行了,就你們這個小地方的小店,也就勉強吃個飯填個肚而已,乾淨就行,哪裡能說什麼不錯,好的東西,爺走南闖北吃了不少,你這小店裡的廚子也做不出來,你恐怕見都沒見過!」矮個子的那個男的眼睛一挑,直接大拽拽的說道,「酒就不要了,上點飯菜,快一點,爺還趕時間。」

    那酒樓的夥計也是見慣了各種人等,沒有和他鬥嘴,聽到那個男人如此說,依然滿臉笑容,「行,兩位客官稍等,我這就去廚房讓師傅給兩位做幾個好菜端上來!」

    「問一下,嚴家怎麼走?」旁邊那個個子稍微高一點的開了口。

    「哈,兩位是要買刀劍和兵器麼?這街上前面就有嚴氏刀劍出售,價格實在質量好!」

    「我們想和嚴家談點生意!」

    「這樣啊,等兩位吃完飯,出了小店,順著門口這條路一直往東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在那裡一眼就能看到一根高高的煙囪,那煙囪旁邊,就是嚴家的鐵匠作坊!」小二熱情的說著。

    「好的,對了,你這店的店名不錯,你們老闆也是鎮上的人麼?」

    「哈哈,客官果然有眼光,咱們這小店就是嚴家開的,老闆就是嚴老爺子和嚴公子,這店名都是嚴公子取的,當然不錯了,不光是咱們這家,這柳河鎮上大半條街的店舖,也都是嚴家的!」小二自豪的說道。

    兩個不速之客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

    「行了,快點去把飯菜端上來吧……」高個子的男人說道。

    「好咧……」

    看到小二噔噔噔的下了樓梯,高個子的男人才小聲的說道,「師兄,這柳河鎮差不多都是嚴家的,嚴家在平溪郡勢力不小,是標準的地頭蛇,咱們還是小心點,免得陰溝裡翻了船!」

    「嗯,不錯,咱們這次來可不能讓那個冒頭小子看了笑話……」

    香氣四溢的飯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六菜一湯,在小二上菜離開之後,那兩個不速之客互相看了看,快速的從袖子裡抽出一根銀針,在各個菜裡面試了一下,發現沒有問題,這才開始動筷子。

    兩個人還在吃的時候,二樓上的另外兩桌客人都已經吃完結賬走人了,最後整個二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就在兩個人的飯菜剛剛吃到一半的時候……

    噔噔噔噔噔噔,酒樓的樓梯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個滿臉鬍子腰間帶刀的刑捕帶著七個穿著皂衣拿著鎖鏈鐵尺包鐵長棍的差役,已經上到了樓上,那個滿臉鬍子的刑捕眼睛一掃,眼神一凝,就直接朝著那兩個不速之客走了過來,走到兩人面前的時候,跟著那個刑捕的差役,已經圍成了一個半包圍,隱隱把兩個人給堵住了。

    「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來柳河鎮做什麼?」走過來的那個刑捕一開口,三個問題就像連珠炮一樣的打了過來……

    坐在桌子邊上的兩個人對望了一眼。

    「我們遊歷到平溪郡,到柳河鎮參觀一下,不行麼?」高個子的平靜的開了口。

    「行不行先到衙門裡再說,前些日子柳河鎮上有人家失竊,有人看到那盜賊有兩個人,也是一高一矮,和你們兩個有些相似,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去核實一下!」那個刑捕說著,已經往前逼近了一步,旁邊的幾個捕快也跟著逼上前一步。

    「嘩啦……」矮個子的男人先動手了,他面前的桌子,還有桌上的碗碟,全部朝著那個刑捕砸了過去。

    「好膽……」刑捕大怒,抽出腰刀,一刀就把飛過來的桌子劈成了兩半,旁邊的幾個差役手上的長短傢伙的,也一下子朝著兩個人招呼了過來。

    一道劍光亮起,衝過來的幾個差役各自都感覺虎口一震,拿在手上的傢伙一下子就飛了出去,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往後跌倒,那個大鬍子刑捕嘩啦一聲,整個人的身子一下子撲倒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把桌子一下子壓碎……

    那一高一矮兩個不速之客一聲不吭,直接就從二樓的窗口飛躍而下。

    但酒樓外面卻同樣也早有準備,兩個人還在半空之中,埋伏在外面的幾個差役手上拿著的一張大網已經朝著兩個人罩了過來。

    如果是一般人,甚至哪怕是武士和龍虎武士一級的修煉者,面對這樣的埋伏,這個時候恐怕也就要跪了……

    但是埋伏在外面的差役卻明顯低估了從樓上躍下來的那兩個人的修為。

    看到外面的大網罩來,矮個子的那個男人冷哼一聲,用劍在屋簷上一挑,就把幾塊瓦片給挑了飛起來,隨後整個人在空中一式神龍擺尾,幾個瓦片就粉碎成好多片,朝著那張大網和拉著大網的幾個差役打去。

    幾個差役吃痛倒地,那罩過來的大網也被瓦片帶飛。

    兩個人腳在地上一點,瞬間就如彈丸一樣的彈起,躍到了旁邊的一間屋子的屋簷上……

    「有賊人,有賊人,大家抓賊人啊,賊人跑到屋頂上去了……」剛剛那個在酒樓門口迎客的店小二大叫了起來,然後整條街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賊人呢,賊人在哪裡……」

    一瞬間,酒樓裡的廚子拿著刀衝了出來,街邊的屠夫拿著刀衝了出來,小孩子在街上撿起石塊朝著他們丟過來,賣菜的大嬸在下面拿著菜幫子朝著他們砸過來,就連幾個在街邊下著棋的老頭子,都拿著枴杖朝著他們兩個衝了過來……

    看到這樣的景象,那兩個不速之客一下子真變了臉色,兩個人一聲不吭,直接踩著柳河鎮街邊的那一棟棟房子的屋頂,迅速朝著柳河鎮外面衝去,而在下面的街道上,無數人在追著他們,把自己手上的東西朝著他們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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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