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隨身養個狐狸精 作者:皮狗 (已完成)

 
li60830 2017-9-6 19:06: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4 99163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01
218 坑爹的種子袋
喊了幾聲,鄭雷也沒看見個人,無奈的轉頭,一張臉就貼在他的臉前,他驚得往後一跳,看清楚是句芒,微閉一下眼睛,呼吸一下說道:“你能不能不這麼神神秘秘的啊?每次都要出現在我身後,你怎麼這麼陰險啊?”

“何事?”句芒靜靜的問道。

鄭雷吧嗒吧嗒嘴,說道:“這個,怎麼種啊?這麼大一個沙漠,水剛澆上去就沒了。”

句芒低頭看看鄭雷的腳下,把鄭雷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這條河流,從水世界中跟到木世界中,雖然是一條河,但卻是他尿出來的,被眼前這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木神盯著看,頓時有些面紅耳赤,他可不想讓句芒知道這條河竟然是他尿出來的。

“控水!:”句芒顯然對於這條河是怎麼來的不感興趣,只是輕輕說了這兩個字。

“控水?”鄭雷滿腦子的迷惑,“控什麼水?”

“雖然是你尿出來的,但你過了水關,一樣能控制得了他!”句芒毫不在意的說道。

雖然句芒毫不在意,但鄭雷卻是在意,他可從來沒有說這條河從哪裡來,就被句芒給點破了,心裡唯一的一點小秘密,也被句芒知道了,鄭雷頓時感覺有些渾身不自在。

鄭雷紅著臉說道:“這個,我不會控水啊,要不你教教我?”

“不會!”句芒的身影再次消失,只留下兩個字在這裡慢慢的飄散。

“我擦!好歹也是個神,怎麼能不會啊?”鄭雷發一句牢騷,不過總算有了一些眉目,聽句芒的口氣,應該過了水關就能控制的了這些水的。

鄭雷看看手中那顆連濕都沒濕一點的種子,放回種子袋裡,然後席地而坐,閉上眼睛,一心想著他屁股下面的那條河的源頭。

“聽我號令吧!動一下吧,過來吧……”鄭雷在心裡默默的說著。

做了好一會,鄭雷睜開眼睛看看,這條河紋絲不動,從他的屁股下面,蜿蜒著伸向遠方。

“我去!怎麼呼喚都沒一點反應,怎樣才能控制他們啊?”鄭雷鬱悶的說著,噗通一下躺在了地上。

躺了一會,鄭雷忽的一下坐起身,雙腿叉開,讓河流的盡頭正好在他兩腿張角的分界線上面,然後在河的旁邊挖出一個小坑,把種子放了進去。

“嘿嘿,哥真是聰明啊,這樣的方法都能想到。”鄭雷得意的讚美自己一下,然後雙手撐著地面,慢慢的挪動屁股,屁股一動,河流便跟著他的屁股一起動。

然後鄭雷會心的一笑,移動著屁股,往埋種子的地方挪去,他的心裡簡直都要樂開花了,想不到被句芒說的那麼高深的一個問題,就這樣被他給解決了。

可是鄭雷的屁股移到對應種子的地方之時,一股深深的挫敗感,頓時讓他的蛋蛋華麗麗的碎了一地。

本來應該是湮沒種子的河流,竟然很是突兀的畫個弧,從種子旁邊繞了過去,絲毫沒有把種子給打濕一點。

“太陽啊!怎麼還會這樣啊?怎麼說你也是從我身體裡出來的河啊?怎麼這幅鱉樣啊?你還拐彎呢,你妹的,你怎麼不拐到天上去啊?”鄭雷氣急對著兩腿之間的河罵道。

可是河並不會因為鄭雷的發怒而改變自己的流向,依舊自顧自的流著。

噗通一下,鄭雷重重的躺在地上,把那股深深的挫敗感壓在屁股下面,雙眼瞪著天空,鬱悶的出著粗氣。

“你妹的,到底怎麼控水啊?這該死的河,剛從我身體裡面出來,竟然就叛變了,你敢不敢再犀利一點啊?直接流走算了!”鄭雷仰著頭像一台機器一樣的說著。

躺著躺著,鄭雷的腦袋便迷糊起來,想辦法想到這份上,也著實不容易,那股深深的挫敗感籠罩著他,讓他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漸漸的,鄭雷感覺到一股很是奇妙的感覺,他感覺自己並不是睡著了,而是到了一種自己無法形容的狀態中,這種狀態中,他自己在慢慢的成為這天地的一部分。

這種感覺,他也只有在水關喝酒的時候遇到過,那還是被逼的,其餘時候,從來卻從來沒有過。

四周安靜的沒有一絲風,鄭雷躺在地上,叉​​著雙腿一動不動,由他兩腿之間起源的河流靜靜的從虛無中突兀的出現,慢慢的流向遠方,越來越波瀾壯闊。

鄭雷像只木頭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動作,簡直就像是種在地裡發芽是他,十分的安靜。

過了許久,那條河流的起源輕輕的抖動了一下,由源頭輕輕發出的抖動,遙遙的傳向了遠方,若是鄭雷此刻能看到這條河的情景,畢竟會大吃一驚,只見遠方的河面紙上,竟然劇烈的翻滾著,像是有一個龐然大物從河水下面奔跑著一般,儘管毫無聲息,但僅僅是視覺上的衝擊,就能讓人聯想到掀起巨浪的地方環境有多麼的狂躁。

遠處的巨浪還未完全平息,鄭雷的褲襠處便又震動了一下,請注意,不是他的傢伙在動,而是那條河流的源頭。

這一次,明顯的要比剛才猛烈的多,速度也比剛才快了許多,幾個眨眼的功夫,震動便從源頭傳向遠方,並且被漸漸的放大,到了遠方,甚至河面之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震動不只這一下,此時的河流好似連接在了振動機之上,不斷的迅速顫抖著,顫抖中,一道道浪頭被傳向遠方,並且慢慢的放大。

站在鄭雷的身邊向著遠處的河流看去,從鄭雷褲襠下面起源的河流,好似被人給激怒了一般,劇烈的翻騰著,就像是一隻猛獸,被困住了還依然不願意臣服。

此時的鄭雷,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甚至他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但卻又知道自己真實的存在著,就是這麼矛盾著的感覺,讓鄭雷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在他的視野中,有一團如猛獸一般的東西,通體由水組成,儘管沒有陽光,但卻還是折射著七彩斑斕的光芒,在鄭雷的周圍,劃出一道彩虹。

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這頭水獸的身上,纏著一條極細的金線,這金線在水獸身上纏了幾圈之後,然後伸出,伸到鄭雷的身邊,鄭雷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但卻能感覺到自己的右手中,正捏著這條金線。

“既然被我抓住了,就安安生生的呆著吧,如此掙扎,也只是徒勞。”鄭雷的聲音悠悠的響起。

水獸對於鄭雷的話,絲毫不領情,狂吼一聲,向著鄭雷便衝了過來。

鄭雷輕巧的向後一退,手中金線輕輕一抖,畫成一個圈向著水獸籠罩而去,而水獸似乎看不到一般,根本沒有放環一點前進的速度。

金線圈套上水獸,瞬間變小,水獸的身子一頓,接著向前衝去,鄭雷手中連連抖動,一圈又一圈的金線形成一個連一個的圈向著水獸籠罩而去。

頓時水獸猶如衝進了專門為它準備的牢籠中,只是片刻,便被纏得動彈不得。

“就連水神共工也沒有對我這樣,何況你區區一個水獸?這裡是我的世界!別擺著那一張殘念的臉,共工都跟我說了,這裡是我的世界,既然是在我的世界裡,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鄭雷輕鬆的說道。

水獸一陣嘶吼,似乎在抗議一般。

“你以為你一隻區區水獸,還能興風作浪麼?”鄭雷調笑著說道,接著話鋒一轉,冷冷的說道:“臣服,還是消散?”

突然之間,水獸所處的天地之中,出現了一股氣勢,這氣勢只強大,讓水獸身不由己的低下頭,甚至不敢正視鄭雷一眼。

鄭雷冷冷的看著水獸,水獸的樣子似乎在掙扎著,他冷冷的哼一聲,頓時水獸全身一陣,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噗通一下癱軟在地上,身上狂躁的氣勢漸漸的消失,身形也慢慢的變小,化作一個彈珠大小的水珠,嗖的一下飛向鄭雷。

沙漠之上,鄭雷像一隻木頭人一般靜靜的躺在那裡,那條自他的雙腿之間起源的河流,呼嘯澎湃著,像一隻被鉗住了頭的巨蟒一樣,瘋狂的掃動著,卻也沒有讓無邊無際的黃沙濕上一點,每一滴飛出的水珠,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回到河裡。

突然之間,整條河猛地一震,僵硬在那裡,好似瞬間被點穴了一般,安靜下來,再過一會,整條河流開始顫抖起來,顫抖之後,河流慢慢的消失,不,不是消失,而是凝聚,一點點的向著鄭雷兩腿只見凝聚。

最後凝聚成一個小指尖大小的水珠,溫順的飛到了鄭雷的手心中。

“哈哈哈哈……”躺著不動的鄭雷突然之間爆出一陣開心的笑聲,他忽的坐起身,伸出右手看看手中的水珠,心神一動,水珠便融入他的手心中,他會心的一笑,朝著地上一指,頓時一汪清水出現在剛才埋下種子的地方的旁邊。

鄭雷右手伸出,只是輕輕一撥,清水便流入了埋種子的坑。

別看著只是一汪清水,但卻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種子周圍的砂子,也慢慢的帶上了水汽。

鄭雷開心的一笑,伸手抓出一把種子,圍著清水又種了三顆,然後如法炮製,把清水引流到種子上面。

解決了灌溉的問題,接下來鄭雷要做的事情便簡單的多了,他走到一處空地,伸手一指,地上面多出一汪清水,然後就繞著清水種上四顆種子。

沒多長時間,鄭雷便種上了幾百顆種子,種子袋也空空如也,忙碌了一陣,他也著實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眼前好像圍棋棋盤一樣的地面,那裡可都是他種下的種子,每一個亮點,都是一汪清水在不停的澆灌著剛剛被埋下的種子。

這裡不是現實的世界,所以一些違背常理的事情也稀疏平常,剛剛被鄭雷種下的種子,此刻已經冒出綠芽,遠遠看去,地上淺淺的一片綠色,好不誘人。

看著這些明晃晃的小水坑,和水坑周圍生機勃勃的小苗,鄭雷心裡充滿了希望,他得意的說道:“哈哈,哥真是聰明啊,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把這些種子全給種上了,希望啊!”鄭雷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裝種子的袋子。

拿出袋子之時,鄭雷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輕輕一摸,手​​感不對勁,連忙打開一看,大呼:“坑爹呢這是?剛才還是空的,怎麼打個盹就滿了?”

鄭雷看著滿滿一袋子的種子,還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抬起頭看看眼前被自己種上了一大片的種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句芒,竟然給他擺了一道,原本他還以為種完這袋子種子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子。

剛剛種完了那一袋子種子,這連放個屁的功夫都沒有,這袋子竟然又滿了,華麗麗的坑爹啊。

“句芒!你給我出來!”鄭雷朝著天空大聲吼著。

句芒的身影在鄭雷的身後緩緩的出現,悄無聲息,鄭雷喊了一陣,猛地轉過頭,看到句芒,指著他便吼道:“你玩我是吧?整我是吧?這什麼破袋子啊?明明我都已經種完了,怎麼連個屁都沒放出來,他就又滿了?”

“必須種完!”句芒平靜的說道。

“種你妹!我種完了!”鄭雷氣呼呼的說道。

“或者沙漠長滿樹,你可以過關!”句芒說道。

“我擦,你機器人啊?敢不敢說句別的啊?”鄭雷鬱悶道。

“你沒有過關!”句芒扔下一句話,身形又消失不見。

“你妹的!木神真有你這麼悶騷嗎?人家木神可是和藹可親的啊,怎麼他身上的毫毛怎麼是你這幅碉樣啊?人妖吧不說,還老跟我裝酷,你以為你很碉嗎?不就是個至微之神啊?碉什麼呀?老子把樹種滿給你看看!”鄭雷一連串的街罵,然後似乎出了一口惡氣,然後拿著種子袋便開始忙碌起來。

等著鄭雷呼呼的點出了十幾窪水之後,擦一把汗,準備點出下一個水坑之時,句芒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冷著臉說道:“我不是人妖! ”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02
219 木神句芒
句芒出現的突然,把鄭雷嚇了一跳,呼的出一口長氣,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麼鬼鬼祟祟的啊?你老這樣子出現,就算你是個男人,怎麼說你也長了一張女人臉啊,你讓我情何以堪啊?”

“我是男人!”句芒怒道。

“我知道你是男人,我沒說你是女人!”鄭雷跟著一起吼道,說罷轉頭繼續忙碌,口中嘟囔道:“死人妖!”

“我不是人妖!”句芒的怒氣更盛,看著鄭雷,雙眼似乎都要噴出火來。

“哎呀,我說你能不能別煩我啊?我正在努力種樹呢!”鄭雷不耐煩的說道。

“我不是人妖!”

“哎呀,我知道了!”

“我不是人妖!”

“你复讀機啊!敢不敢說點別的啊!”

“我不是人妖!”句芒憤怒到了極點,朝著那片已經發芽了的種子一揮手,頓時這一片種子好似時空倒流一般,綠芽竟然慢慢的縮了回去。

“我擦!你幹什麼?”鄭雷衝到句芒身前一把把他的手給拍了下來,然後轉身心疼的看著自己剛剛種下的種子。

一看之下,鄭雷怒氣橫生,轉頭雙手揪著句芒的衣領,大吼道:“你陪我的種子!賠我的綠芽!”

句芒雙眼微紅,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是人妖!”

“妖你妹!老子好不容易種下的種子,都被你這死人妖給毀了,你還想怎樣?別以為老子怕了你!死人妖!”鄭雷怒吼道。

句芒也一樣憤怒到了極點,一把把鄭雷撥到一邊,豎起一掌,對著那片被他搞得沒了綠芽的種子推出一掌,頓時鄭雷便聽到連連的氣爆聲。

他轉頭一看,只見那一窪窪清水旁邊,不停的發生著小型的爆炸,不用多想,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吼一聲,便衝了上去。

兩人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肯服誰,好一陣揪打,兩人身上都沒了力氣,噗通一下躺在地上,各自大口出著氣。

“死人妖,你說你沒事跟我教什麼勁?我種的好好的,你把我種子給毀了,害的我還要重新種,活該你被打!”鄭雷看著天口乾舌燥的說道。

“死屌絲!罵我,必須道歉!”句芒的話依然很少。

“不道歉你能拿我怎樣?”鄭雷氣呼呼的說道。

“種子不發芽!”句芒看也不看鄭雷一眼。

你妹的!想不到竟然被你這死人妖給算計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過關重要。鄭雷心中想道,於是無奈的轉過頭對句芒說道:“對不起,剛才我的態度不好。”

“不行,你的心裡還在罵我!”句芒說道。

我擦!忘記了他們能聽到我心裡的想法,鄭雷深深的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想法,鄭重的對句芒說道:“對不起,我錯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句芒緩緩的坐起身,看著歪著頭盯著他的鄭雷,平靜的說道:“你,起來,磕頭!”

鄭雷頓時怒了,一翻身坐起來,指著句芒的鼻子吼道:“句芒,你別蹬鼻子上臉!我給你面子才這麼給你說話,你別太過分了!”

一直以來,鄭雷雖然比較生氣,但也只是在發洩自己的鬱悶,就算跟句芒打架,也沒有多少怒火,甚至調侃的成分佔多數,但眼下句芒的話卻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這天地之下,除了師傅和父母之外,他鄭雷還從來沒有跪過任何人,也並不打算跪其餘任何人,眼前這個句芒,雖然是至微之神,但在鄭雷的心裡,還遠遠不夠讓自己跪下。

若他要以神的名義來壓鄭雷,鄭雷也定然不會有絲毫屈服的。

句芒的雙眼靜靜的與鄭雷的雙眼對視著,似乎想要把鄭雷給看透一般,鄭雷也是壓抑這心中的怒氣,看著眼前這個一再過分的句芒。

許久,句芒突然哈哈一笑,朝著身後一揮手,那些已經氣爆了的種子,頓時恢復了原樣,慢慢的長出了綠芽。

然後他看著鄭雷,說道:“小小考驗,不成敬意!你若真的跪下,這一關直接失敗!”說完他便消失不見。

鄭雷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片綠油油的小芽,感覺希望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心頭,微微一笑,鬆開一口氣,心中輕輕笑罵道:“死人妖,竟然這麼整我一下。”

“我警告你哦,如果你再這麼說我,我還是會發怒的哦!”句芒的聲音在鄭雷的心中想起。

鄭雷微微一笑,心道:“好了,別打擾我就是了!”

接下來的時間,鄭雷過的倒也愜意,雖然這個裝種子的袋子,每次在他把種子種完了之後就會蛋疼的重新滿上,但鄭雷也不在意了,隨著他種的種子越來越多,他感覺自己對水的控制力越來越好,而且他還有一種感覺。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勞動,原本應該腰酸背疼的,可是腰上卻沒有傳來一絲酸楚的感覺,而且他的后腰處總感覺有兩團暖流蠕動著,這種感覺讓他很愜意,身上的疲倦也好似被這兩團暖流給慢慢的消逝著。

鄭雷身邊的時間慢慢的過去,按照他跟句芒所交流的結果,這裡的時間也是只有他的身邊才會流動,而其他地方全都是靜止的,所以他倒也不怎麼擔心會耽誤了救小婉的時機。畢竟若是沒有相應的實力,即便找到了小婉,也不一定能帶的走她。

在這裡的時間越長,鄭雷就越感覺這裡的神秘,雖然到現在他還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但他知道,自己一定在那半幅畫裡,而胡小婉也一定在那半幅畫裡,他有這種感覺,同時也是心底一份深深的祈禱。

若果胡小婉並沒有在這半幅畫裡,鄭雷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走下一步,連最有可能找到胡小婉踪蹟的胡媚,都被收入了萬妖壺中,若是沒有了她的幫助,僅憑鄭雷一個人,不曉得要找到什麼時候。

所以,鄭雷下意識的不去往別的地方想,他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

沙漠中,已經生出了一片巨大的綠洲,綠洲之中,有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湖,猶如碧雲藍天之下的一面鏡子一般。四周數以千萬計的各種各樣的植物,點綴著這片綠洲的生機。

這些種子很是奇怪,衝外表看去,都跟豆子差不多,就算種下之後發的芽也都差不多,但是當這些綠芽芽長大之後,卻會變成各種各樣的植物。

一開始之時,鄭雷的心裡還存著不小的震驚,但隨著他種樹越來越多,他也漸漸的明白了,無論是什麼樣的植物,無論它是什麼樣的形態,最終都擺脫不了它五行屬木的這個不爭的事實。

從這一關中,鄭雷推斷下一關也需要他掌握了木屬性才能順利過關,同時他對自己所處的環境也有了一些懷疑,但也只是一個個念頭,千頭萬緒一時間無法聯繫起來。

忙碌了一陣子,鄭雷朝著地上一指,地面上頓時出現一個方圓十米左右的水潭,清澈的水,映著天空的湛藍,他一把甩掉身上被汗水濕透了的衣服,噗通一下跳進水潭中,痛痛快快的游上一圈。

鄭雷是個旱鴨子,可是在這裡他可以隨心所欲的讓自己飄在水上,因為這裡的水,由他控制!

控制了水,鄭雷曉得這些水並不再是他尿出來的那條河了,所以也就沒有心理上的壓力,每勞作一陣子,就痛痛快快的洗個澡,洗去全身的疲倦,然後接著忙碌。

這樣的生活,放在凡世間,不知道有多少人能一如既往的堅持下去,一望無際的沙漠,有幾個人有這個魄力和膽量把他徹底的改變成為無邊林海?

一開始之時,鄭雷也的確心裡還有些不舒服,但堅持的時間長了,他發現,其實這些東西也並不是壞事,至少對他心境的磨練可是很有效果的。

他本就是一個不會輕言放棄的人,如今他的心志就更加的堅定了。

也許鄭雷身邊的時間經過了幾百年,或許只是幾個月而已,當鄭雷把手頭這袋子種子的最後一顆埋下的時候,他深深的鬆了一口氣,看著僅剩下腳下這一片黃沙,開心的說道:“終於種滿了,要是這次經過之後我還有這種能力的話,我就去把塔哈拉瑪干大沙漠全部變成綠洲!”

當然,這種事情也只能是在這裡說說,離開這里之後,鄭雷也不知道自己能成長到哪種程度,不過這個小小的心願,一旦他有能力之後,還會不遺餘力的去實現的。

畢竟這種造福人類的事情,也是極大的功德一件。

看著眼前種下的種子慢慢的長出綠芽,鄭雷由心的感到快樂,不管這裡是不是真實的世界,這個世界因他而改變,這種成就感,可不是一點半點。

鄭雷一隻手頂著那隻已經空了的種子袋,輕輕的轉著,這裡最後一片黃沙變成了綠洲,他全身的輕鬆,而種子袋也終於沒有在他連屁都沒有來得及放出的時候就再次充滿。

完成了任務,鄭雷倒也不急著叫句芒出來了,他站在林子的邊緣,靜靜的欣賞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感受著心頭徜徉的濃濃的成就感。

樹林中,傳來一聲牛叫,把鄭雷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個頭有雙髻,手執柳鞭的牧童在牛背上坐著,緩緩的從裡面轉出,肚子上面是一件淡綠色的肚兜,那張臉,雖然是個孩童,但依舊掩不住應有的美麗。

“你是誰?”

“句芒。”牧童輕輕說道。

“你終於完成了任務。”句芒的聲音第一次變得柔和。

“呵呵,終於完成了。想不到我竟然還能讓沙漠全部變成綠洲,真是想不到。”

“這只是第一項任務。”

“擦!你怎麼不早說啊?害我高興了半天,接下來我要做什麼?”鄭雷問道。

句芒伸出右手,一陣彩光在他的右手上面流轉著,慢慢的化作一顆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種子。

“這是什麼東西?”鄭雷問道。

“當然是種子咯。”

“你這不廢話嘛,我問這是什麼樹的種子。”

“扶桑!”

“扶桑花?”

“不,扶桑神樹,天下之高者,扶桑無枝木焉,上至天,盤蜿而下屈,通三泉。”

鄭雷歪著腦袋想了一陣子,說道:“哦,好像有點印象,是不是神話傳說中太陽升起的地方?”

句芒點點頭,把七彩的種子遞給鄭雷,然後說道:“扶桑成,烈陽出,萬木燃,火界現。”

鄭雷聽這一段話,不難理解,點點頭接過種子,說道:“好,我接著種就是。”說罷,鄭雷也不多說話,他知道即便多說話,句芒也不一定會與他交談,所以就不再浪費口舌了。

轉身在地上挖出一個坑,把七彩的種子埋下,然後伸手一指,一汪清水出現在扶桑種子旁邊,此時,此地已經不再是沙漠,這一汪清水也不再瞬間消失,但在扶桑種子的旁邊,卻是還是以極快的速度被吸收著。

“它是神樹!”句芒在一旁提醒道。

鄭雷會意,再次伸手一指,一片更大的清泉出現在扶桑種子之前,但比剛才好不了太多,沒一會功夫,便被吸了個乾乾淨淨。

鄭雷便是有這麼一股倔強脾氣,越是受到挫折,就越是要發奮,他再次動用身上所有的力量,雙手按在地上,然後一條河流慢慢的出現,先是從他的手下慢慢的伸向遠方,從林海中彎彎曲曲的走過,蜿蜒向世界的盡頭。

做完了這些之後,鄭雷才輕輕的用手在河流的起源處輕輕的一劃,把一股清流引入扶桑種子那裡,扶桑種子竭力的吸取著這河流中的水。

鄭雷感覺自己短時間內已經無法再點出任何一片水潭了,他有些脫力的往地上一坐,然後說道:“這扶桑樹還真是要命啊,需要這麼多的水。”

“不然就不是神樹了。”句芒說道。

鄭雷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靜靜的坐在那裡。

“我教你煉丹!”句芒說道。

“煉丹?你不是木神麼?怎麼還會用火?”鄭雷感覺有些稀奇。

句芒搖搖頭說道:“我的煉丹之術,不用火!”說著,句芒朝著林海中一伸手,從四面八方飛來無數的植物,全部凝結在他的手中。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這些植物,也不見有任何的動作,這些植物便慢慢的旋轉起來,旋轉中,不時有一些粉塵落下。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03
220 扶桑
“這些都是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只有你徹底的從這些植物中把他們發掘出來,才能真正的結成丹,當然,以此方法,可以加上其他無形,畢竟這個丹藥,並不是用來吃的。”句芒一邊做著,一邊說著。

“不是用來吃的?那是乾什麼用的?難道你煉丹都是用來觀賞的嗎?”

句芒白他一眼,說道:“這裡不是凡世間,只是你的世界。”

“又是我的世界,什麼時候我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啊?”

“每個人都有,但不一定每個人都知道。”

“那這丹藥是用來做什麼的?”

“用來修煉的!”

“修煉?那不還是要吃嗎?”

“非也,以自身為鼎爐,以精為基,以氣為火,以神為引,築就金丹小藥。”

“金丹?就是內丹麼?”

“我只能給你提示到此了,剩下的,要你自己去領悟,我的使命結束了,他日再見!”句芒說完,轉身緩緩的離開。

“句芒,你這就走麼?”

“使命已成,不走作甚?”

“你的本體應該不是這樣子的吧?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本體?”

“為什麼?”

“好奇而已。”

句芒一陣無語,轉身消失不見。

“切!不懂一點情趣。”鄭雷轉過身,頓時被眼前所看到的嚇了一跳。

“你,你,你就是句芒?”鄭雷驚訝的問道。

只見鄭雷的眼前一隻奇怪的鳥兩隻爪子各自踩在一條青色的龍背上,七彩斑斕的羽毛,看上去煞是美麗,但這鳥卻是有著一張人臉,這張人臉,正是被鄭雷羨慕嫉妒恨了好多次的句芒的臉。

句芒不置可否,緩緩的消失不見,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因為鄭雷感覺到心裡一空,好似這個世界中少了一樣東西,他知道這一次他怎麼喊,句芒也不會出現了。

無聊的鄭雷坐在扶桑種子的旁邊,學著句芒的樣子,伸手招來堆植物,然後用心的去分析著這些植物中有用的東西,他招植物的方法與句芒不一樣,句芒是自身為木神,用的是對木的駕馭能力,而鄭雷卻是用對水的控制能力來移動植物裡面的水才達到招手即來的目的。

扶桑種子吸收水的速度越來越快,由鄭雷召喚出來的河流,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枯萎著。

水位一點點在下降,鄭雷急在心裡卻也無能為力,因為此時的他,根本沒有恢復過來,這條河,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掏空一般,幾乎連一滴水都無法再招出了。

鄭雷無法改變扶桑種子生長的速度,面對著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他也只能把它撇在一邊,自己在那裡靜靜的研究著句芒給他演示了一遍的煉丹之術。

一陣忘乎所以的思考之後,鄭雷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些東西,一個腦袋迅速的轉著,拼命的想要抓住那一刻的感覺。

忽聽咔嚓一聲,鄭雷便感覺到有東西重重的砸在腦袋上,頭上一疼,菊花頓時一鬆,把將要抓住的那一點靈感混著一股濁氣一起放了出去。

眼前瞬間黑了一下,鄭雷摸著自己的頭,直想開口罵一句,甩甩有些腦震**的頭,捂著頭上被砸出的包包,轉頭看去,之間一棵樹從中間斷裂,斷裂處,樹木顯得十分的干燥,彷彿已經死去了很多年一般。

怎麼會這樣?鄭雷心中疑惑著,抬眼看向扶桑種子。只見一顆七彩斑斕的小樹,正在茁長的成長著。

這就是扶桑樹?鄭雷看著眼前發著彩光的扶桑樹說道。

七彩的樹,鄭雷還真沒有見到過,突然之間看到,不由得心中感到陣陣驚訝,心潮澎湃的看一會,突然發現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低頭一看。

“我擦!怎麼這麼幹?”鄭雷驚呼道。

地面上,被他召喚出來的那條河流,此刻已經完全乾涸,河床之上,陣陣龜裂的紋路,像一條條刀痕一樣,印在地面上,顯得慘不忍睹。

鄭雷收起心,起身看向遠方,卻看到他好不容易才種出來的森林此刻完全變了模樣,一棵棵樹都顯得無精打采,渾然感覺不到一點生機。

他走到其中一棵樹旁邊,伸手輕輕捏一下樹葉,一聲輕微的脆響中,樹葉碎做點點粉塵,慢慢的飄落下來。

“這是急速被抽乾水分所致,甚至這些樹連葉綠素都沒有來得及被破壞,就被抽乾了水分。”鄭雷自言自語道,突然間他想起了方便麵裡面的那個蔬菜包。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呆在這蔬菜包裡,身邊除了扶桑樹之外,盡是沒有一點水分的植物。

難道要出現火界了麼?鄭雷在心中猜測道。

有了這種想法,鄭雷便安靜的坐在那裡等著。

眼前的扶桑樹,以可見的速度生長著,似乎在發芽之前就吸足了養分一般。

沒過多長時間,扶桑樹便長得幾層樓那麼高,此時鄭雷才發現,這扶桑樹雖然吸收了這個世界中所有的水分,但卻沒有把他身上的水分給吸收掉。

鄭雷想一會,把這個原因歸咎於自己對水的控制力,否則的話,他自己也無法解釋這個原因。

想起對水的控制力,鄭雷想起那個類似於幻境一般的東西,幻境中,他收了一隻水獸,那水獸就化作一顆彈珠大小的水珠子沒入了他的右手之中。

“難道這個木的世界也有個木珠子麼?”鄭雷心中猜測道。

他一邊猜測,一邊用心感受著對這個木的世界的感覺,仔細的分析一陣,鄭雷做出了一個較為艱難的決定,他要把這整個木世界全部毀掉。

當然,毀掉的原因是他想找到這個木的世界的根源,也就是類似於那個水珠子的東西。

扶桑樹還在瘋狂的長著,鄭雷也不知道它到底要長到多高才會停下來,此時的他,也無暇去注意扶桑樹,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破壞著這一片一望無際的森林。

一棵棵的樹木植物被鄭雷放倒,然後又被他拍成粉碎。

這個過程中,鄭雷發現了一個有些令他心驚的現象,這些植物看上去有大有小,但是每次他的手拍上去的時候,這些植物都會悄然無聲的化作粉塵,彷彿失去了靈魂,只剩下一具空朽之身。

而他在這個世界中,也渾然不覺得累。

當扶桑樹獨木成林的時候,鄭雷也已經把所有的植物都拍成了粉末。

他沒有找到木之精元,有些懊惱的看著遠方那棵長得跟一片森林一般的扶桑樹,鬱悶道:“扶桑啊扶桑,你到底要長到什麼時候啊?”

鄭雷帶著一身的失望回到扶桑樹下面,剛走到樹幹旁邊,鄭雷的頭便遭到了襲擊,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包,又被摞上了一個,跟個糖葫蘆一般。

“你妹的!早不掉晚不掉,偏偏我過來的時候掉。”鄭雷抬頭對著扶桑樹罵一句。然後低頭去看把自己砸出個包的東西,原來是一根木頭。

他伸手去拍拍這個木頭,木頭並沒有應聲而碎。

“難道是扶桑樹的一截?”鄭雷彎腰把木頭扶起來,仔細的觀察著。

“咚!”鄭雷的腦袋上再一次被砸,被砸的地方,還是原來那個疙瘩。

鄭雷伸手摸摸自己的頭,那已經成了三層的疙瘩,摸上去跟一個葫蘆一般。

“你妹的,跟我作對呢?每次都砸一個地方,竟然能把我咋成福祿娃!”鄭雷罵一句,然後無奈的看向地面上砸了自己的東西。

這一次,竟是一個錐形的石頭。

“咦?怎麼是一根石頭?”鄭雷疑惑著彎腰把石頭撿起來。

“這石頭看上去怎麼這樣子?好像被人把玩過很長時間一樣。”鄭雷拿著石頭研究著。

石頭尖上,微微的發黑,像是被燒過一樣。

鄭雷擔心的抬頭看看,走到一旁,抱著樹和石頭研究起來。

研究了好一陣子,也沒研究出個什麼接過來,無奈的抬頭看著扶桑樹。

“扶桑啊扶桑,什麼時候你才能長成啊?太陽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啊?”鄭雷嘟囔道。

轟隆一聲巨響,打斷了鄭雷的思路,他連忙朝著聲音來源看去。

“我擦!這麼大一顆核桃?”鄭雷驚呼。

只見那扶桑樹的下面,煙塵滾滾中,逐漸顯露了一顆巨型的核桃,足有一間房子那麼大,相比於鄭雷來說,甚至都可以做成一個太空飛行船了。

這顆核桃實在是太大了,看得鄭雷目瞪口呆,一時間驚在那裡。

突然間,核桃沒有一點徵兆的開始滾動起來,滾動的方向,鄭雷鄭雷的所在。

“我擦!怎麼朝我過來了?要被這東西給壓一下,絕對的不死即傷啊!”鄭雷一邊向著旁邊跑去,一邊低罵道。

身後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核桃滾動中,震**起無盡植物的粉末,咋一看上去,好像地上落了一連串的炸彈一般。

這轟隆聲,鄭雷只是聽著頭感覺著頭皮發麻,這可不是他還有靈力的時候,即便是有靈力的時候,他也扛不住這麼大一個核桃,更別說現在無法使用靈力了,至於對水的控制力,那就更不用提了,這裡的每一點水分,都被扶桑樹給吸了了乾乾淨淨,他也空有控制力,卻找不到一點的水來。

鄭雷拼命的跑了一陣,卻並沒有聽到核桃滾動聲的停止,轉頭一看,不僅罵道:“我擦你妹!老子怎麼你了?你這樣跟著老子?”

一個房間大小的核桃,轟隆隆的滾動著,追命一般的追著鄭雷,只把鄭雷給追的氣喘吁籲,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哎喲”鄭雷沒留心腳下,一下子摔在地上,摔得灰頭土臉。

“噗!噗!噗!”鄭雷抬起頭吐出灌進嘴裡的塵土,罵道:“你妹的,這事也能遇見!”

轟隆聲還在繼續,鄭雷一個激靈,翻過身想要看一眼核桃追到了什麼地方,剛一轉過身,雙眼中便被整個核桃給充斥了,一大片黑影鋪天蓋地的壓向鄭雷。

鄭雷連尖叫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核桃便壓在了他的身上。

沉重無比的壓迫感,從鄭雷的腳下開始,急速的蔓延向全身,眨眼間,他整個人便被壓在了核桃下面。

轟隆聲慢慢的停止,四周鼓**的煙塵慢慢的飄落著,似乎還殘留著剛才這驚魂的一幕。

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再沒了鄭雷的影子,有的只有那麼一棵巨大的扶桑樹,在哪裡得意的散發著七彩的光芒,扶桑樹下面,一個房間大小的核桃,靜靜的站在那裡。

許久,核桃咔嚓一聲脆響,一條裂紋出現,然後迅速的擴展開來,緊接著又是一道裂紋,裂紋越來越多,核桃終於無法支撐住自己龐大的身軀,核桃皮一塊塊的掉落下來。

突然,核桃腦子的一個溝壑中伸出一個腦袋。

“噗!你妹的,嚇死我了,還以為就這樣掛了呢。”

正是鄭雷的聲音,此刻的他躲在核桃中,帶著陣陣後怕的看著四周。

就在剛才,他還擔心的要命,甚至當他看到核桃襲來的時候,也都沒來得及跑走,就被這巨大的核桃給壓住。

原本他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要掛掉了,誰料這核桃卻不知道材料做成的,剛剛接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瞬間壓在身上,那種極度接近死亡的感覺,讓他本能的以為自己就要掛掉了。

可是過了一會,鄭雷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泡在水里一般,四周無盡的黑暗,他下意識的一動手,眼前便出現一條裂縫,裂縫越來越寬,他這才看清楚自己好像到了什麼地方,四周全是厚厚的乳白色。

緊跟著,鄭雷全身掙扎著,四周的裂縫也越來越多,終於,當核桃皮完全落下的時候,鄭雷終於從核桃肉裡面鑽出了頭。

看看四周沒有什麼動靜,鄭雷小心翼翼的從核桃裡跑出來,然後看看遠處的扶桑樹,扶桑樹已經長成型,不再繼續生長,獨木成林的扶桑樹上面,散發著能照耀天地的七彩光芒。

“終於長成了!”鄭雷嘆一句,然後朝著扶桑樹喊道:“太陽呢?你不是還有太陽的嗎?怎麼沒長出來啊?”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05
221 鑽木取火
太陽當然不是長出來的,它也是火的極致,代表了這天下所有火的頂峰,雖然木生火,但是這裡沒有一絲火源,想要生出火來,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出現一顆太陽?

鄭雷鬱悶的看著扶桑樹,突然感覺身後的大核桃有些異動,轉頭一看,大核桃上面落下的核桃皮竟然全部消失不見,就連他剛剛棲身的核桃肉,也正在急速的萎縮著。

“神馬情況?”鄭雷嘀咕一句,伸手輕輕摸了一下正在萎縮的核桃肉。

這一摸不當緊,鄭雷發現自己的手再也無法從核桃肉上面拿下來了。

“我擦!這麼蛋疼的事都有?核桃不是用來煉油的嗎?怎麼還帶有擠膠水的功能啊?這什麼核桃啊?”鄭雷鬱悶中努力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但是無論他怎樣努力,那核桃肉依然緊緊的吸附在他的手上,根本沒有一點鬆弛。

掙扎一陣,鄭雷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也有些不對勁,平靜一下心情稍微一感受,便發覺了這點異常。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中,某種東西正在急速的向著核桃流去,這種感覺好像是核桃與他成為了一體,而原本只屬於他的血液正在與核桃連通著。

但是,這只是種感覺,鄭雷知道,真正流入核桃中的,並不是他的血液,而是一種他不知道的東西。

他就像是一個移動資源一樣,為核桃補充著養分,但卻並沒有阻擋住核桃繼續萎縮的趨勢,不多時,核桃便縮小到了人頭大小,而鄭雷也感覺到渾身的有氣無力。

“你妹的,核桃上面怎麼全是芝麻啊?怎麼天上也是這麼多芝麻啊?”鄭雷看著還在繼續萎縮的核桃說道。

核桃繼續縮小著,慢慢的變作了乒乓球大小,鄭雷只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的黑,彷若一種失血過多的眩暈籠罩著他的腦袋。

“阿嚏!”鄭雷打個噴嚏,令頭腦出現了瞬間的清醒,天上的芝麻在這一瞬間也消失不見。

“我累個擦!原來不是芝麻呀!”鄭雷迷迷糊糊的說道。

渾身無力的他,站在原地搖搖晃晃,但卻一直沒有倒下,核桃對他的吸收已經停止,似乎已經把他給吸乾了。

鄭雷抬起手看看自己的右手,那顆粘在自己手心的核桃,已經縮小到彈珠大小。

“好難看啊,怎麼跟長了個瘤子一樣?”鄭雷看著粘在手上的核桃嘆道。

核桃不會說話,否則的話必定會痛罵他一頓,好好的一顆核桃,竟被他給說成了瘤子。

鄭雷抬頭看一眼扶桑樹,偌大的扶桑樹,靜靜的站在那裡,在這個世界中,只剩下了這麼一顆樹,讓它看上去異常的孤獨。

“哎!為了一棵扶桑樹,竟然犧牲了我辛辛苦苦種下的一片森林,真是得不償失啊。”鄭雷嘆一句,然後甩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甩了兩下,鄭雷頓時感覺肚子裡一陣微熱,似有一股清泉從腹中升起,幾乎是瞬間便通達了四肢百骸,令他頓時完全清醒過來,而且從未感覺世界如此明晰過。

“怎麼回事?”鄭雷低頭看去,只見右手中被自己稱作肉瘤的核桃已經消失不見。

“難道是木之精元?柳暗花明啊。”鄭雷嘀咕一句,立即沉下心神去感受那份對於木的控制力。

世界漸漸安靜下去,就連扶桑樹彷彿也受不了這份寧靜,慢慢的沉睡下去,原本閃爍著的七彩寶光,盡數收斂起來。

突然,在扶桑樹的樹蔭底下,一處不起眼的地方,一個小小的尖芽破土而出,彷彿一棵新生命對世界的好奇,它微微的顫抖著。

片刻之後,在它的周圍,一個接一個的尖芽便猶如雨後春筍般,紛紛露出了地面。

盎然的綠意,急速的瀰漫了整個世界,這片被鄭雷改造過的土地上,再一次的出現了無邊綠色。

一棵棵尖芽在無聲無息中迅速的生長著,但卻有一個共同的特性,他們均都朝著扶桑樹彎著腰,似乎在朝拜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鄭雷緩緩的睜開眼睛,淡淡的看一眼已經再次恢復林海的世界,平靜的朝著扶桑樹走去,似乎這世界的改變,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走到扶桑樹下面,鄭雷再次拾起那一截扶桑木和那一個石錐子,看了一陣子,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隨機看著手中的石錐呵呵一笑,說道:“原來是讓我鑽木取火啊,我說怎麼突然從扶桑樹上面掉下來塊石頭呢。”

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鄭雷當然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雖然這些時間只是相對於他來說的,但他依然不願意浪費一點。

當下把扶桑木往地上一放,騎在上面拿起手中的石錐便鑽起來。

一陣瘋狂的鑽動,鄭雷聞到了一股輕微的木炭味,這股味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無疑就是一劑興奮劑,頓時讓他渾身充滿了力量,鑽木的動作更快了。

當鄭雷的雙手累的快要轉不動的時候,扶桑木上面終於出現了一絲炭紅,但卻根本沒有燃燒起來的樣子。

“呼!”鄭雷停下來,看著屁股下面的扶桑木,心道:這玩意兒到底上面東西?都鑽到這份上了,怎麼還不燒起來?

他哪裡知道,這扶桑木,乃是傳說中太陽升起的地方,豈會因此便燃燒起來?就算是那一點點炭紅,也是因為這裡是屬於他的世界。

看著把自己累了半死也沒能燃燒起來的扶桑木,鄭雷懷疑先人們是不是在欺騙我們這些幼小的心靈,都把木頭鑽成這樣了,也沒見它燃燒起來,當真令人著實不爽。

鄭雷氣呼呼的站起來,帶起一陣風,原本就很小的那一點炭紅,在這股微風中,又被吹得一干二淨。

鄭雷氣惱的把石錐扔了出去,“咣啷”一聲,石錐撞在一塊石頭上面,鄭雷氣呼呼的罵道:“你妹的!這也太坑爹了吧?沒事讓我鑽什麼木取什麼火啊?直接落下一堆天火,把這裡燒個一干二淨不久得了?幹嘛還要我在這裡鑽啊鑽的,累的我半死也沒能鑽出個火星子來​​。”

這裡沒人,他即便把嘴皮子磨破,也沒人能聽得到他的牢騷,一同牢騷之後,鄭雷走過去撿起石錐,再次走向扶桑木。

剛一坐在扶桑木上面,鄭雷頓時腦子一靈光,伸手在頭上一拍,自言自語道:“我擦!我怎麼沒有想到啊?”

說罷,他起身找來幾塊石頭,然後用石錐在這些石頭上面一一試驗一番,終於臉上露出了笑容,有一塊石頭,在和石錐碰撞的時候,能發出不小的火花。

有火花就好辦多了,至少要比鑽木要省力的太多,他伸手一指,地面上頓時長出一片草絮,在他的控制之下,草絮迅速的長成,然後又變作一堆枯絮,他把枯絮揉做一團,放在扶桑木旁邊,兩塊石頭噌噌碰了幾下,火星落在草絮上面,頓時草絮便被火星燒出點點焦黑之色。

鄭雷心頭一喜,加緊了石頭的碰撞,同時口中輕輕的吹著風。

一股火苗突然間從草絮中升起,鄭雷的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雙手捧著剛剛開始燃燒的草絮,放倒扶桑木上面,然後一揮手,招來一些枯木殘枝,一同搭在草絮上面。

陣陣青煙升起,鄭雷趴在地上對著草絮小心翼翼的吹著,片刻之後,青煙變淡,草絮也熊熊燃燒起來,把那些枯枝也一起燒著。

取火的成功,讓鄭雷感覺到自己離進入下一關不遠了,心頭一陣激動,燒了一陣子,扶桑木之上終於開始發生變化,他連忙繼續搞來一些枯枝一股腦全扔在火堆上面。

熊熊的烈火,燃燒起來足有一人多高,扶桑木的一段被埋在火堆中,卻一時間沒有燃燒起來,只是兀自在那裡吸收著所需要的火力。

眼瞅著這一大堆的枯枝都要燃燒殆盡,這一截扶桑木卻依舊沒有燃燒起來,鄭雷的心也隨著這火焰的下降,跟著一起沉了下去,都到這個份上了,這扶桑木竟然還沒有燃燒起來。

“扶桑啊扶桑,你到底要鬧哪樣啊?這麼大的火,都把你燒不起來,你難道還要我扒拉過來一個太陽你才肯燃燒起來?”鄭雷看著那一截扶桑木說道。

雖然心中沮喪,但鄭雷知道,現在是很關鍵的時刻,決不能讓這好不容易才燃燒起來的火種給滅掉,於是不停的往火堆裡面加著柴。

又等了一會,鄭雷把扶桑木拿起來看看,依然沒有一點燃燒起來的痕跡,無奈的繼續把它塞進去燒著。

同時在心裡回想著句芒離開之時所說的話:扶桑成,烈陽出,萬木燃,火界現。

在心中念叨一陣,鄭雷突然想起一個可能,自言自語道:“難道說不能按照這句話所說的順序去做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應該說成'扶桑成,萬木燃,烈陽出,火界現'?”

一想到這個可能,鄭雷頓時在心裡假設了幾百個肯定,並且把肯定的方向指向了這句被他改過順序的話,於是激動的一揮手,頓時又往火堆裡添了不少柴,這一次,鄭雷沒有再等著扶桑木燃燒,他知道,僅僅憑這堆火焰,根本無法讓扶桑木燃燒起來。

等到招來的這些枯枝全部燃燒起來之時,鄭雷朝著火堆一揮手,頓時一根根帶著火焰的木棍飛向森林的各個地方。

片刻之後,整片森林中便出現了點點星火,一縷縷青煙飄從森林的各個地方升起。遠遠看去好像是傍晚時分家家炊煙的情景。

又過一陣,整片森林彷彿約定了一樣,同時轟的一下開始燃燒起來,火勢瞬間瀰漫開來,把整片森林變作了火海。

森林的燃燒,再一次的讓鄭雷有些肉痛,雖然第二次種樹沒有讓鄭雷費多少力氣,但也是他親手種下的,如今陷入火海之中,確實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再說鑽在火堆裡的扶桑木,在這無邊大火升起之時,它便開始變化,彷彿蛻皮一般,把扶桑木的樹皮全部撐掉,露出裡面七彩的樹心。

雖然樹皮上面帶著不少的木炭焦黑,可這樹心上卻沒有一點點的焦黑。

七彩的樹心露出之後,鄭雷便感覺到這些火力好像流水一般,從四面八方向著扶桑木凝聚而來。

而七彩樹心猶如喝水一般,吞噬著從四面八方湧來的火力。不多時,樹心便開始變化,原本是一條短柱的模樣,但現在卻慢慢的變短,並且邊沿處也開始變得圓滑,變化中,鄭雷感覺到四周的火力流動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都近乎瘋狂的速度湧向扶桑木。

火力的湧動,帶來陣陣狂風,呼嘯在鄭雷的耳邊,漸漸的,鄭雷開始無法承受這些熱量,慢慢的向著遠處退去,一直退出到扶桑木之外的區域,方才好受了不少。

“咦?這些樹木怎麼沒有被燒壞?”鄭雷看著熊熊火焰中的森林,他發現這些樹木竟然沒有在大火中被燒焦,依然是原來的樣子。

而這些火焰竟然就漂浮在這些樹木的表層,絲毫沒有一點破壞的樣子,這個現象,頓時打破了鄭雷對現實世界的物理定律的認識,這些樹木竟然在熊熊的烈火中沒有絲毫的損壞。

陣陣驚愕充斥著鄭雷的心頭,自從接觸到修行以來,他一次次的為自己所見到的東西所震驚,一次次的打破自己思維的局限。

“小子,你幹什麼呢?沒事盯著那棵樹幹什麼?”一個稍顯驕傲的聲音打斷了鄭雷的思路。

他轉頭一看,卻見到一個年輕人雙手抱在胸前,站在離他不遠處的一棵樹的樹梢上面,樹梢微微晃動著,此人也隨著樹梢一起輕輕的上下起伏著。

“你是誰?”鄭雷下意識的問道。

“我?”年輕人呵呵一笑,說道:“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猜你妹啊!鄭雷心中說一句,然後眼睛看向他的服飾,這一看,卻讓他更加的心中疑惑,這年輕人竟然穿著一身現代的衣裳,上身一個連帽衛衣,下身一條運動褲,叫上一雙休閒鞋,全身上下,全都是紅色的服飾。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06
222 哪來的年輕人?
鄭雷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中疑惑萬分,這裡被至微神稱作是他的世界,既然是他的世界,應該不會有其他人到來。

從第一關水關和第二關木關來看,這第三關理應出現個火神,至於是哪位火神,鄭雷尚且不知道,但無論是哪位火神,想來應該不會是這樣現代的打扮吧?

而且看這個年輕人的打扮,十分的前衛,滿頭的頭髮,被染成了紅色,身上也穿了一身紅色的衣服,鄭雷怎麼看他都像是個2B小青年,若要說這個年輕人就是這火關的火神,他連腳趾頭都不相信。

可是這年輕人卻還不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反而讓鄭雷去猜,更令他蛋疼的是,這年輕人竟然說猜對了就告訴他。

你妹的!要是我能猜得對,好用得著你來告訴我麼?怎麼開口就是一通廢屁!鄭雷在心裡悄悄的罵道。

“哎呀,年輕人不要老把髒話掛在嘴上,萬一長上去了怎麼辦?”年輕人微微一皺眉頭說道。

“你也能聽到我心裡的話?”鄭雷驚訝的說道。

“廢話,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在罵我啊。”年輕人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麼說……你是至微神?”鄭雷問道。

“可以這麼說吧。”

“這裡是火關,那你也就是祝融咯。”

“不!我不是祝融。”

“那你是誰?炎帝?”

“我擦!我當然不會是他老人家了。”

“那你到底是誰?難不成你是畢方麼?”

“你看我的樣子,像隻鳥麼?”年輕人輕輕一撩額頭的頭髮,擺出一張瀟灑的臉反問道。

“那你到底是誰啊?”

“你腦瓜有包吧?”

“你罵我幹什麼?”

“是你先罵我的好不好?你腦瓜沒包乾嘛一直問我是誰啊,跟你有關係麼?”年輕人一臉鄙夷的看著鄭雷說道。

“我擦!你才腦瓜有包,沒事問你個名字吧,還'你猜,猜對了就告訴你',猜你妹啊,我要是能猜出來,還用你來告訴我?”鄭雷嘴上可是一點也不吃虧。

“小子,我說你到底要怎樣?你還想不想過關了?”年輕人臉色微微一轉,說道。

“別告訴我這一關是你在把關!”

“哈哈,很不幸,你猜對了!”

“我擦!誰安排的?怎麼能安排你來把關呢?一個熊屁孩子,知道點兒啥啊?”鄭雷驚呼道。

“你才熊孩子呢!看你那三根毛,跟鳥毛一般,還有你那張殘念的臉,怎麼長的這麼難看?你看看自己的兩條腿,跟兩根藕一樣,中間還凹進去一塊,明顯的發育不良,還有你這副身板,人家都是倒三角,你怎麼正三角?你那被人當球踢的腦袋,放在那金字塔的頂端,不嫌咯得慌麼?”年輕人的嘴好似機關槍一樣,瞬間把鄭雷批得體無完膚。

“太陽!就你能是吧?就你張嘴了是吧?就你長得跟異性外星人結合體還外帶內褲穿外面是吧?你到底是乾什麼的?”鄭雷回罵道。

“咦?就是啊,貌似我是來守關的啊。”年輕人眼睛上翻,一眨一眨的說道,渾然沒有把鄭雷的回罵當回事。

遇到這麼個年輕人,鄭雷的心裡也是鬱悶的很,前兩關都是古人,甚至都不是完全的人形,可這一關竟然出來個現代年輕人,而且這麼會罵,對於他,鄭雷覺得很無語。

“餵,小子,給哥弄只烤山雞來!”年輕人囂張的說道。

“烤個屁!這裡有毛的山雞啊?你變成個山雞我把你給烤了!”鄭雷一心沒好氣的說道。

“是哦,這裡是你的世界,除了你,沒別的會動的東西了,那算了,你炒個菜吧,素的都行。”年輕人說話的口氣,儼然是一個公子哥。

“憑什麼?你是誰啊?你讓我炒我就炒啊?”鄭雷把頭往旁邊一歪,說道。

“呵呵,這還需要憑什麼?你不給我炒,我就不讓你過關!”

“你……”

“你什麼你?”

“我……”

“我什麼我?炒菜!”年輕人打斷鄭雷的話。

鄭雷指著年輕人連續的做著深呼吸,瞪了一陣,無奈的說道:“好,你好歹給個鍋吧?”

年輕人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神色,雙腳輕輕一點,輕飄飄的落在鄭雷的眼前,說道:“小子,好好炒啊,要是做不好的話,哼哼,可是過不了關的哦! ”

“呃……,好噁心的偽娘啊。”鄭雷裝著渾身哆嗦一下。

年輕人斜他一眼,隨手一扔,憑空出現一口炒鍋,口朝下向著鄭雷的腦袋扣來。

猝不及防之下鄭雷的腦袋被炒鍋扣了上去,頓時引得年輕人一陣哈哈大笑。

鄭雷鬱悶的拿下鍋,瞪了年輕人一眼,然後走到一邊,找來幾塊石頭,把鍋支上去,閉上眼睛感受著這裡所有的植物。

熊熊的烈火中,每一種植物一如既往的生長著,儘管四周盡是烈火,但卻依舊生機勃勃。

這個世界的好處就是,只要鄭雷聽過的,見過的,哪怕是已經忘記了的植物,都能在這裡出現。

找了一陣子,鄭雷一招手,從四面八方飛來了各種各樣的食材。

年輕人一看到這些食材,舌頭便舔著嘴唇,彷彿美味已經到了嘴邊一般。

做飯對於鄭雷來說,是一件手到擒來的小事,自小他放學回家之後,就力所能及的幫父母做些家務,往往他回到家的時候,父母還沒有從田裡回來,所以他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看著面前堆的像小山一樣的食材,鄭雷閉上眼睛貪婪的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呼出去,一副陶醉的樣子。

年輕人看著鄭雷陶醉的模樣,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些東西沒做成菜也很好吃麼?”

被年輕人打斷,鄭雷有些不爽,鄙夷的看著他說道:“你懂什麼?最美味的東西,應當是保持了食物的原汁原味,而來自這些食物中的天然芬芳,才是最讓人垂涎的氣味,無論這些食物是生還是熟,它們自身都散發著讓人永遠都無法捉摸透徹的氣息。”

提到做菜,鄭雷很有一套,好的廚師並不需要頂級的食材,就能做出讓人難忘的美味。鄭雷雖然算不上什麼名廚,但對於這些看上去很是普通的食材,鄭雷卻能出人意料,做出比星級酒店毫不遜色的菜餚來。

年輕人一聽鄭雷說的頭頭是道,一邊咽著口水,一邊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趕緊的吧。”

這時候鄭雷倒開始賣關子了,他不緊不慢的挑揀著食材,悠悠的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知道麼?想要吃好吃的,就給我坐一邊好好的等著。 ”

“嗯,嗯,好。”年輕人連連點著頭,坐在旁邊瞪大了雙眼看著鄭雷。

一陣忙碌,鄭雷看著地上被自己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食材,心情愉悅的說道:“哎,純天然無公害的東西,果然好啊,連個蟲子窟窿都沒有,而且沒有泥沙,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可以說,做菜對鄭雷來說,是一種享受,他的儲物袋中,就放著一個調料盒,無論走到哪裡,他都帶著這個調料盒,盒子裡,是他自己配置的十幾種調料,應付眼前這些食材,那是綽綽有餘。

鄭雷伸手在儲物袋上面一拍,一個大大的盒子出現在手上。

“這是什麼東西?”年輕人好奇的問道。

“調料盒。”鄭雷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盒子的蓋子。

“哇,裡面還有這麼多小盒子,這小盒子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調料盒裡還會裝些什麼?”鄭雷白他一眼,說道:“還能裝著你不成?”

年輕人一見到好吃的,就根本不顧鄭雷的白眼,若是平時,以他的口才,早就對鄭雷展開還擊了,但此刻卻是好奇的瞪著眼看著鄭雷手中的盒子。

對水的控制力讓鄭雷根本不用動手去洗菜,對木的控制力則讓鄭雷不用起身去地裡找菜,而且還能找來一些木盆木盤之類的東西。

這些食物有的適合做涼菜,有的適合炒著吃,還有的適合煮湯,鄭雷把這些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首先把那些能做涼菜的食材全部給做了出來。

地上擺出了一片,一共有三十三盤,看的年輕人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好幾次年輕人都想趁著鄭雷不注意偷偷的吃點,但卻都被鄭雷及時的發現,為了防止年輕人再偷吃,鄭雷乾脆直接控制著木盤長成一個木球,把那些已經調好的菜給完全包了起來。

鄭雷正在低頭忙碌著,忽然眼角瞥見年輕人偷偷的抱住一個木球往一旁走去。

“這些食物呢,如果經過高溫之後,其中的成分就會被完全破壞掉,那樣的話,可就完全沒有應有的味道了。”鄭雷裝作不知的說道。

年輕人一聽,不捨的放下手中的木球,無奈的坐在鄭雷的身邊等著。

且說鄭雷做好了那些涼菜,然後動手去做熱菜時才發現,這些火他根本無法控制,就算找來一些樹枝,也根本無法點燃。

“這是怎麼回事?”鄭雷指著那些點不著的樹枝說道。

年輕人端著臉說道:“你還沒有過關,當然無法控制火了。”

“可是這裡的火還都是我放的啊,怎麼現在連點都點不著了啊?”

“當然了,在你沒過關之前,這裡所有的火都不受你支配。”

“那我怎樣才能過關?”

“做好這些飯啊,做好了你就能過關了。”

“沒有火我怎麼做飯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大不了多等一會。”

鄭雷無奈的看看年輕人,皺著眉頭說道:“這什麼破規矩嘛,明明我無法控制火,還讓我做飯,不做飯還無法過關,誰這麼蛋疼?”

“當然是你咯。”年輕人無精打采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我何時這樣要求過我自己了?”

“這裡不是你的世界嘛,不是你訂下的規矩,還能是誰?”

“我擦!我怎麼這麼蛋疼?”

“其實這一關跟別的關是不同的,其他的關是要通過之後才能控制所對應的五行的,只有火關,是要控制了火才能過關的。”年輕人看著鄭雷說道。

“我知道,你都說過了!我發現你好囉嗦啊。”

“又不怪我,還不都是你自己訂下的規矩嘛,讓你做飯,就是要鍛煉你對火的控制力。”

鄭雷不再說話,年輕人的話,讓他慢慢的沉下心去感受這個火界。

忽然,鄭雷想起了句芒的話,連忙抬頭去看扶桑樹,看了一陣子,也沒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於是問道:“太陽呢?哪去了?”

“哪裡有太陽啊?從一開始就沒出來。”

“不是太陽出來的話,火界才會出現的嗎?現在你都出現了,怎麼太陽還沒出現?”

年輕人懶散的往地上一躺,看著天空說道:“我只是我,可不代表著我就是火界啊,再說了,火界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啊?你看這裡全都是木,火才有多少?”

“你說什麼?我現在還在木界中?”

年輕人慢慢的點點頭,表示同意鄭雷說的話。

“我擦!搞了半天,我連第二關都沒有通過?”

“誰說的?你是通過了第二關,不過你沒有離開而已。”年輕人不知道從哪裡拽來一根小草咬在口中,看上去痞氣十足。

“那我怎麼才能離開這裡?”

“等太陽出來!”

“太陽什麼時候出來?”

“你能完全控制火的時候。”

“擦!那時候我不是已經過了火關麼?”鄭雷越聽越亂,理一理思緒,然後問道:“等我過了火關的時候,太陽出來了,然後我就能離開木關了,但是木關過去之後,又是火關,那我豈不是還要再經歷一次火關?”

“沒有火關!”

“沒有火關?怎麼會沒有呢?”

年輕人慢慢的坐起來,一副思考的模樣,說道:“其實火關也算是有。”

“算是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有,但是你不用進去,哎,不對,你還得進去。”

“我擦,你到底是誰啊?連個話都說不囫圇?”

“我是火,火,你叫我火娃吧。”

“啊?”鄭雷轉頭盯著年輕人,驚訝道:“你是葫蘆娃?”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07
223 火元易主
“什麼葫蘆娃啊?我是火娃!哎呀,跟你說話真費勁!”

“誰讓你叫個這麼內涵的名字啊!算了,不跟你墨跡了,我到底是用不用進火關啊?”

年輕人站起來,輕輕拍拍屁股,看看地上擺了一大片已經被調好的菜,說道:“用,但是你在其中也只是一瞬間,可以算是路過那裡。”

“那就是說我只要在這裡能控制了火,等到太陽出來,我就可以直接去到火關之後的下一關了?”鄭雷問道。

“都說了你還需要進火關的。”

“哦,知道了。這些菜,你吃吧,我去研究火了!”鄭雷說著,一揮手,接觸了對那些菜的阻擋,一個個木球變成了木盤,把其中封起來的菜呈現在了年輕人面前。

年輕人二話不說,端起來就大快朵頤,鄭雷看著狼吞虎咽的年輕人,搖搖頭,嘆口氣走到扶桑樹的邊上坐下,慢慢的感受著從扶桑樹上面所散發出來的火力。

當地上擺著的三十三盤涼菜全部被年輕人吃完之後,鄭雷已經向著扶桑樹的中間行進了十幾米的距離了。

這裡的扶桑樹,上面可是住著一個太陽,雖然這個太陽還沒有起床,但好歹也是個太陽,所以鄭雷僅僅是在扶桑樹的邊上,便感覺到無邊的熱力席捲著他的全身。

坐在地上,鄭雷感覺著自己體內的水分在這強大的熱力之下,一點點的流失著,這些水分,在他的身體中的時候,就變成了水蒸氣,等到從體表溢出的時候,就已經被這熱力給完全分解掉了。

十幾米的距離,是目前鄭雷的極限,坐在這裡,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已經沸騰起來,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彷彿都開始燃燒起來。

沒有汗,因為汗水在溢出鄭雷體表的過程中,便被這無邊的熱力給徹底的分解了,同樣也沒有水蒸氣,因為就連水蒸氣也根本無法這片無邊的熱力中存在。

然而鄭雷就坐在這種環境中,一邊忍耐著肉身的痛苦,另一邊卻還要去用心的感受來自於扶桑的五行之火。

慵懶的年輕人無聊的看著鄭雷,看了一陣,也沒興趣繼續看下去,隨便找棵大樹,躺在樹幹上找周公喝茶去了。

突然,鄭雷睜開眼,眼神中一片堅定,看看前方離自己幾乎還有兩公里遠的扶桑樹幹,他咬緊牙關,抬起右腳,輕輕的往前跨出一小步。

這個環境太過不尋常,鄭雷連一步都不敢跨的太大。

當鄭雷的右腳落在地面上的時候,頓時一股熱浪朝著他衝來,頓時他便像是滄海孤舟一般,在熱浪中左右搖擺,四周卻沒有一處可以藉力讓他能站穩的東西。

鄭雷死死咬著牙堅持著,努力的弓起身子,把重心往下面壓,好讓自己能站得更穩些。

一陣熱浪終於過去,鄭雷深深的緩一口氣,還沒有任何動作,一道更加迅猛,力道強了兩倍不止的熱浪便轟然而來。

剛才那一道熱浪,鄭雷硬抗之下就已經捉襟見肘,如今這一道熱浪鄭雷根本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熱浪給打出了十幾步之遠,再次落在了扶桑木的外面。

沉悶的落地聲,驚醒了年輕人,年輕人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鄭雷,搖搖頭,眼神中似乎閃爍著失望的神色,然後倒頭繼續睡去。

鄭雷被熱浪沖擊的重重的摔在地上,躺了一會,緩了好一陣子,終於緩了過來,掙扎著坐起身,連連咳嗽。

“你妹的,果然不是蓋的!好不容易走進去了那麼多,真是想不到,竟然又被打回了原形,這到底是為什麼啊?。”鄭雷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看著地上被自己砸出的一個不深不淺的坑。

看了一陣子,鄭雷再次鼓足勇氣向著扶桑樹走去。

年輕人再次醒來的時候,依然是被鄭雷的落地聲給吵醒,他一個翻身,側身躺在樹枝上面,一手托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鄭雷。

“餵,小子,你這都第七十九次了!”年輕人朝著鄭雷喊道。

鄭雷躺在地上,聽到年輕人的話,也不起身,只把頭歪向年輕人,白他一眼,說道:“要你管啊?”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啊?都七十九次了,你都沒想著這樣不行麼?”

“是哦,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啊?”鄭雷對自己的決定有些懷疑了,同樣的路,走了七十九次,卻沒有再往前走出一點,也許這樣子真的行不通吧。

鄭雷把全身放鬆下來,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心中慢慢的思考著關於眼前需要走的路。

“這一關是火關,過關的條件,自然是能控制了火,是了,我這樣子只是在與火抗衡,哪裡是在控制火啊?”鄭雷終於想通了其中的道道。

他猛地坐起來,看著眼前巨大的扶桑樹,自言自語道:“也許,這樣子會行得通吧。”

這一次,鄭雷放鬆了全部心神,輕輕一步踏入扶桑樹的範圍中,無邊的熱浪再次籠罩他的全身,但他卻沒有進行絲毫的抵抗,任由這些火力侵蝕著自己的身體。

年輕人一看鄭雷又走了進去,無奈的搖搖頭,身子一翻,繼續躺下去睡覺。

向前走出十幾步,便又走到了被甩回來七十九次的地方,鄭雷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全身的毛孔在熱力的作用下,全部張開,任由這些火力在他的身體內外來回游**著。

鄭雷看著遠處的扶桑樹,輕輕的說道:“從現在起,我就是火的一部分,當我走到扶桑樹前的時候,火就是我第一部分!”

一句話說出,鄭雷身上的氣勢頓時開始發生變化,有那麼一瞬間,鄭雷彷彿成了這個世界的王者,令天下所有的東西都為之臣服。

再下一刻,這種氣勢便完全消失,緊跟著一起消失的,還有鄭雷自身的氣勢。此刻的鄭雷,連自己的心跳都已感覺不到,若是他不低頭看自己的身體,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剛剛睡下的年輕人忽的一下坐起來,第一時間朝著鄭雷的方向看去,看到鄭雷正不疾不徐的朝著扶桑樹走去。眉頭一皺,使勁盯著鄭雷。

“奇怪,怎麼感覺不到他了?”年輕人微皺著眉頭說道。“難道他想通了?”

年輕人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鄭雷,一刻也不曾離開,生怕鄭雷丟了似的。

話說鄭雷緩緩的走在扶桑樹的樹蔭下面,陣陣火力充斥著他的身體,彷彿他的身體已經不存在一般,火力透過他的身體,繼續湧動著,幾乎沒有受到多少的阻力。

甚至鄭雷偶爾還可以藉助熱浪的湧動,把自己向前稍稍送上一點。

這個過程中,一開始鄭雷只是全身心的去融入這片火力中,行進中,他一直把自己當成這些火元力的一部分,把自己當成了一絲火元力,在熱浪中緩緩的前行著。

慢慢的,一絲火元力緊緊的與他貼在了一起,一開始這一絲火元力也對鄭雷很是排斥,但是隨著他的走動,這絲火元力漸漸的不再排斥他,當他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這絲火元力便徹底的為他所用了。

這裡是從邊緣到樹乾之間的中點,是以扶桑樹乾為中心的一個圓的半徑的中點。鄭雷站在這裡,輕輕張開手,看著手心中那一絲極淡的火紅色,好似一條寄生蟲一般,盤踞在他的手心。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一部分!我,就是你的王!”鄭雷看著手心的那一絲火元力,在心裡堅定的說道。

這一絲火元力似乎聽懂了鄭雷的話,輕輕的蠕動一下,卻並沒有離他而去,反而與他契合的更加密切。

鄭雷抬起右手,五指伸開,朝前輕輕的推出。

頓時四周無數的火元力便似遇到了敵人一般,向著鄭雷的右手壓去。

這裡的火元力,本是屬於扶桑樹上面的那顆太陽的,眼下突然有一絲竟然帶著鄭雷的印記,頓時讓這些火元力便對它產生了排斥,它們似乎不願意有外來者侵入它們的領地一般,極力的把鄭雷的手向外推。

鄭雷的身體輕飄飄的站在中點之上,四周無盡的火元力瘋狂的沖向他的手掌,卻透過他的手掌,透過他的身體沖向其他地方,除了那一絲屬於他的火元力之外,其他的火元力在他的身上都沒有任何一絲的停留。

而他掌心的那一絲火元力像是冬眠了一般,盤縮在他的掌心,始終未動彈一下。

驀地,這一絲火元力動了,在另外一絲火元力剛剛穿過掌心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兀然出動,一下子纏在那一絲火元力上面。

鄭雷靜靜的看著屬於自己的那一絲火元力,一己一外兩絲火元力正糾纏在一起,彷若兩條蛇在較量一般。

他沒有在心裡祈禱著讓自己的火元力勝利甚麼的,因為他相信它,就如同他相信自己一樣。

扭纏片刻,屬於鄭雷的那條火元力猛地一震,捲著那一絲火元力便回到了鄭雷的掌心中。

嗵!鄭雷感覺到心臟輕輕的跳動了一下,彷彿這絲火元力的到來,給了他一絲活力,讓他已經感覺不到的心臟很是突兀的跳動了一下。

鄭雷再低頭看時,掌心中已經是兩條一模一樣的淡紅色火紋。

這兩條火紋,就是鄭雷的希望,是他過關的希望。

他靜靜的站在原地,輕輕的閉上眼睛,把心中所有的想法全都扔了出去,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

整個過程中,年輕人一直站在樹枝上面看著鄭雷,直到鄭雷閉上眼睛之後,他的眉頭輕輕的一皺,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頓時瞪圓了雙眼。

“竟然直接來個跨越!果然不愧是……”年輕人的話沒有說完,剩下的半截被他有意無意的咽回了肚裡。

慢慢的,年輕人發現自己所站的樹枝上面的火,竟然一點點的消失著,低頭凝目一看,發現這些普通樹木上面瀰漫的火,竟然全部朝著扶桑樹飛去,彷彿在支援扶桑樹一般。

“小子,祝你好運哦,真是想不到,你這小子竟然膽大包天,敢與扶桑神樹爭這份火元力。”年輕人看著遠處的鄭雷,輕輕的說著,眼中充滿了興奮。

越發狂暴的火元力在鄭雷的身邊肆虐著,極力的想要把鄭雷的身體給撕碎,但他的身體此刻就像是不存在一般,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那個年輕人,又或者是這些火元力,都只能感受到他掌心的那兩條火元力。

兩條火元力抓住時機,突然行動,頓時再次俘獲兩條,然後四條又變作八條……。

突然,鄭雷睜開眼睛,眼神直直的看向前方,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你想要更猛烈些,那就來吧!”

說罷,鄭雷輕輕往前踏出一步。

這一步,可不是普通的一步,在這一步之中,帶著鄭雷的希望與決心,帶著他走向成功的開始,也代表著這些火元力易主的開始。

四周的火元力更加瘋狂的向著鄭雷湧來,他卻渾然不懼,那些屬於他的火元力,已經在他的周身形成一片火網,火網之外,每一條火元力在經過火網之時,都會被火網給扣下來,然後變成鄭雷所有。

扶桑樹上,一個七彩的鳥巢一般的東西,悠悠的散發著彩色的光芒,鳥巢中,一顆籃球大小的圓球,靜靜的躺在其中,像是一個熟睡的孩子一般,十分的安靜。

扶桑樹下,鄭雷的身上游走著火元力,此刻的他看上去,好像是由火元力構成的一般,通體都是火紅色,無論是皮膚,還是衣物,盡皆如此。

鄭雷抬著頭朝著上面看著,透過樹葉的縫隙,鄭雷隱隱約約看到了那個七彩的鳥巢,伸手一指,一道粗大的火元力徑直向著七彩鳥巢湧去。

火元力沒有受到一絲的阻力,盡數沒入七彩鳥巢裡的那個圓球之中,片刻之後,圓球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其上出現一絲裂紋。

鄭雷站在樹下面,便已聽到這聲脆響,伸手一指,又是一道火元力湧出,圓球之上再次出現一絲裂痕。

火元力相繼射出,而圓球之上也不斷的增添著新的裂痕。

突然,圓球之上的裂痕再也無法支撐下去,悄然無息的落下一片。頓時一道劇烈的光芒從這掉落的縫隙之中透射而出,緊接著,一道道光芒撐破了圓球。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08
224 路過
鄭雷站在扶桑樹下面,看到天空中突然間多出道道光芒,心中一喜,微笑道:“太陽終於出來了。”

“餵,小子,太陽都出來了,你在哪里幹什麼啊?等著被烤乾的?”年輕人站在扶桑樹的範圍之外對著鄭雷大吼道。

鄭雷轉頭看看太陽,此時的太陽,根本沒有想像中的那種溫度,但它畢竟是太陽,無論是不是真的,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鄭雷不敢託大,他可不想被烤成人幹,聽到年輕人的話,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剛走出幾步,鄭雷便感覺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能量,雖然也是火元力,但他發現,那些臣服於他的火元力與這股火元力,明顯的不是一個檔次。

用三國里徐庶的話來講,那就是一個如螢火之光,另一個如皓月之輝。

幾乎是一瞬間,鄭雷便感覺到自己周身的那些火元力生出一股臣服的意念,連帶著他都有些影響,甚至有了一些轉身朝著太陽拜服的衝動。

鄭雷一咬牙,腳下頓時加快了速度,頂著無上的壓力,如箭一般衝出了扶桑樹的範圍。

轉頭看時,太陽已經升起來,而扶桑樹的範圍內,除了扶桑樹之外,所有的植物都已經被燒沒了,甚至連渣都沒有剩下,就算是鄭雷周身有著龐大的火元力護體,背上還是感覺到隱隱的灼痛。

原本這個世界裡沒有太陽之時,鄭雷倒也沒有什麼感覺,但現在突然有了太陽,突然間鄭雷發覺原來有了太陽之後,這個世界才算是完整。

“小子,什麼感覺?挺爽的吧?”年輕人走到鄭雷的身邊問道。

“嗯,好爽,你可以去試試。”

“唔,得了吧,我可不像被太陽給分解掉,我還有大好的青春等著我去浪費呢,這樣沒了,豈不是可惜?再說了,我還沒有把你做的菜給吃完呢,就這樣沒了,我會遺憾一輩子的。”

“你要真的沒了,就不用遺憾了。”

“嗯?為什麼?”

“人都沒了,還怎麼遺憾啊?”

年輕人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是哦,想不到你小子倒也挺看得開呀。”

“看不開有毛用?該是自己的東西,努力了,就會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東西,即便拿了,也不一定有命用。就好像這顆太陽,萬一我跑到扶桑樹上面把太陽蛋給偷下來,估計現在我連渣都不剩了。”鄭雷心有餘悸的看著

“太陽蛋?哈哈哈哈……,第一次聽人這麼說,看來這一次沒有白來。”年輕人開心的笑著。

“白來?這麼說你不是至微神?”鄭雷問道。

“嗯,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年輕人仰著頭看著太陽說道。

“什麼情況?你到底是,還是不是?”

“你在水神哪裡,他是不是說'他們'?”

“你說那個精神分裂?”鄭雷驚訝的問道。

“精神分裂?虧你想得出,他們可不是精神分裂,而是他們的確來自於兩部分,就像我現在一樣。”

“這麼說你也是精神分裂?我擦,我怎麼總遇上精神分裂啊?你們好了麼?”

年輕人無奈的說道:“都說了不是精神分裂了,基本上在每一關,守關之人都是由兩部分組成,只是根據情況不同,會讓不同的部分來呈現在你面前,而我則是直接分作了兩部分,另外一部分也根本沒有過來,明白了嗎?”

“哦,我明白了,你的病還沒好呢。”鄭雷點點頭道。

“我擦!你還不明白啊?算了,不跟你解釋了,知道解釋不通,你開始炒菜吧。”

鄭雷點點頭道:“嗯,好啦,做好了菜,我就可以順利過關了,這仔細算算,我也不知道進來多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沒有變化。”

“你還不知道?”年輕人疑惑的問道。

“你指的是時間靜止這個情況?”鄭雷一邊準備著東西,一邊反問道。

“啊,是呀,這麼說你知道咯。”

“廢話,我當然知道。”說話中,鄭雷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分毫。

漸漸的,年輕人不再說話,因為擺在他面前的食材,再一次讓他垂涎欲滴。

一切收拾完畢,鄭雷端著年輕人給他的那口鍋,連手都沒有動一下,突然鍋底下面便突兀的生出一團火,憑空出現,卻也是在該在的地方。

鄭雷發現,控制著火元力來做菜,做出的菜,要比平時美味的多,對火元力的控制,讓鄭雷可以十分輕鬆的控制火候,對木的理解,讓鄭雷更加明白這些食材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樣的溫度。

一開始鄭雷還有些生疏,隨著手頭不斷的熟練,道最後,鄭雷的動作幾乎都成了一道連綿不斷的線,一盤接一盤的菜從鄭雷的手中成品,然後又在第一時間被年輕人給吃掉。

說來也怪,鄭雷始終都沒有感覺到一點飢餓,對於自己做出來的菜,他雖然很有自信,但卻根本沒有想吃的衝動。

當鄭雷放下鍋,結束了這一次愉快的勞動之後,他的面前已經擺滿了空盤子,地上狼藉一片,全都是吃剩下的盤子,而年輕人則是滿足的坐在這一堆盤子的中間,整個人肚皮被撐得滾圓,看上去好像是吃撐了,在那裡輕輕的揉著自己的肚子。

“味道怎麼樣?”鄭雷端著最後一盤菜說道。

年輕人揉一揉肚子,說道:“實在是太好吃了,沒忍住,全部吃完了。”

“有沒有吃飽?”鄭雷問道。

“快撐死我了。”年輕人輕輕的摸著肚子說道。

“可是還有一盤菜呢,怎麼辦啊?要不倒了吧?”說著,鄭雷作勢欲倒掉。

年輕人連忙喊道:“哎,別……”

鄭雷轉身看著年輕人,裝道:“怎麼了?還有事?”

“別倒啊, 我還想吃呢。”

“你都吃成這個樣子了,還吃?”鄭雷嘿嘿笑道。

年輕人糾結的點點頭,說道:“好,你給我吧。”

他接過菜一看,抬頭疑惑道:“這一盤菜叫什麼名字?”

“年年有餘啊,做菜沒有魚怎麼行?”

“魚?你從哪裡搞來的魚?我怎麼不知道這裡還有魚啊?”年輕人明顯的不相信。

鄭雷神秘的一笑,說道:“你先吃一口,然後再發言。”

年輕人將信將疑的夾起一塊,放在嘴裡一嚐,驚呼:“怎麼是蘿蔔啊?”

“當然是蘿蔔啊,這裡又沒有魚。”

年輕人又夾一塊蘿蔔,輕輕放進嘴裡,細細的品著味道。

過了一會,年輕人伸手在肚子上面輕輕一拍,頓時他的肚子慢慢的恢復了平坦,彷彿這一拍,把他肚子裡的東西全給拍沒了一樣。

“好了,你過關了,接下來那些湯就別做了,我看要真的做出來的話,我非吃撐死在這裡不可,而且你炒菜的過程中我也看到了,你對火的控制,已經達到了過關的要求了,所以你走吧。”年輕人一邊慢慢的吃著最後一盤年年有餘,一邊說道。

“這就讓我走了?那你也沒什麼東西要給我的?”鄭雷看著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一愣,問道:​​“沒有啊,難道我還需要給你什麼東西麼?”

“呃,沒有就算了。”鄭雷轉身便走。

“餵,等等!”年輕人叫住鄭雷。

“還有事?”

“忘了告訴你,你在前兩關所得的那東西,其實第三關對應的東西,你已經得到了,只是需要你自己來提取出來。”

鄭雷點點頭道:“好的,謝謝,那我走了。”

年輕人並沒有告訴鄭雷離開的路,而是讓鄭雷自己去尋找,若他真的找不出,那年輕人才會出面給他指點。

兩人也心照不宣,年輕人不說,鄭雷也不問,他憑直覺感覺這一關的出口應該就在扶桑樹上面。但是現在的太陽,還正在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光芒,鄭雷僅僅是站在扶桑樹的邊緣處,便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

鄭雷沒有衝動,他靜靜的等在扶桑樹的邊緣,等著太陽落山,他猜想,或許當太陽落山的時候,離開第三關的大門就會打開吧,所以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扶桑樹。

太陽並沒有經過多長時間便慢慢的落下去,在太陽落下去的最後一刻,突然,扶桑樹上面多出一個黑洞一般的東西。

鄭雷眼尖,看到這個黑洞,二話不說,立即沖向這黑洞。

雖然這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落下,但怎麼說它也是個太陽,從鄭雷一開始衝的時候,他身上的衣衫就難以承受住無邊的火力,慢慢的燃燒起來。

就連他周身所包裹著的火元力,也在劇烈的顫抖著。

一絲接一絲的火元力在鄭雷的奔跑中徹底消失不見,當鄭雷衝到黑洞之前的時候,他手中的火元力已經只剩下拳頭大小的一團。

但是時間不允許讓他再去可惜一下自己的火元力,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往黑洞裡面一跳,頓時眼前一花,到了一個十分幽靜的地方。

眼前是一座小小的茅草屋,屋子的周圍,長滿了鮮花,這裡是一片花的海洋。而那座小小的茅草屋就漂浮在這花的海洋中。

這就是第四關麼?按照順序算來,這一關應該是土關吧。鄭雷在心裡盤算到。

猜測了一下,並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手裡還抓著最後的那一點火元力,心神一動,這些火元力便散步他全身各處。

然後鄭雷看著眼前的茅草屋想道:這裡會是誰的住所?難道是土神的住所?土神可是師門四禦中的一位尊神,想來應該不會是她吧?

就在鄭雷滿腦子疑惑的時候,茅草屋的門緩緩的被打開。他的注意力一下去被轉移了過去,只見一個女人從屋裡面很是緩慢的走了出來。

鄭雷轉身對女人輕輕施一個道禮,也不是說話。

女人則是看著鄭雷,靜靜的看了好一會,說道:“年輕人,路過我這裡,前方路遠,不如到舍下喝杯茶再走吧?”

鄭雷心中疑惑,路過?難道說自己還在火關之中?

“呃,你好,請問我現在是在哪裡?”鄭雷問道。

“你只是在路上。”

“我在去什麼地方的路上。”

“去一個你能去,又想去的地方。”女人輕輕說道。

鄭雷想了一會,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在什麼地方,於是對女人施個禮說道:“哦,那多謝了,在下還要趕路,就不打擾你了。”

他本以為女人會就此放她離開的,豈料女人竟又說道:“路途遙遠,你還是喝杯茶再走吧。”

鄭雷看著女人,仔細的看著,慢慢的,他發現這個女人的臉上竟然寫著一股威嚴,還有一股綿綿的母性。這兩種似乎有些衝突的東西,竟然都在這麼一個人身上。

“好,如此就多謝您了。”鄭雷感覺自己無法生出拒絕的想法,甚至連一個念頭都沒有,彷彿女人所說的一切,自己都得按照去辦。

女人微笑著推開門,把鄭雷迎了進去。

屋子裡的陳設很是簡單,除了一張床之外,就只剩下一張小方桌了。

鄭雷坐在小方桌之前,靜靜的等著這女人在哪裡忙碌著。

好一陣忙碌,女人手中端著一個茶壺走到了小方桌前,輕輕倒上一杯茶,說道:“請慢用。”

鄭雷端起茶,一股清新的茗香頓時刺激了鼻尖,饒是鄭雷不會品茶,也覺得這杯茶十分的好喝。

一杯茶下肚,頓時鄭雷便感覺到一股奇妙的感覺,他感覺肚子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轉了一下,只有那麼一下,但鄭雷卻感覺到十分的清晰。

“小伙子,這裡還有一些點心,你慢慢的用。”女人說罷起身離開。

鄭雷轉頭看看點心盤裡的點心,發現那盤點心被分作了兩部分,一半黑色,一般白色。

“這些都是什麼點心啊?”鄭雷隨手拿起一塊黑色的點心端詳著,看了一會,也看不出是什麼製成,於是張開嘴把點心給放了進去。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伸手捏著點心的時候,這些點心還有著實物的感覺,但當他把點心放進嘴裡的時候,他的嘴卻感覺不到點心了。

“怎麼這樣?”鄭雷心中一驚,低頭看向盤子,只見空蕩蕩的盤子靜靜的躺在桌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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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五味杯
“這些東西都到哪裡去了?”鄭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看著面前空****的盤子,心中陣陣驚詫。

莫不是毒藥?鄭雷心中這樣擔心著。

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鄭雷所擁有的,只是一個接一個的謎,身份是個謎,目的是個謎,就連她現在的去向,也是個謎。

鄭雷仔細的感受著身體中的情況,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但是鄭雷知道,若這些東西真的是毒藥,也不一定就會立時發作。

不過鄭雷心裡其實還是不怎麼擔心這些糕點或那杯茶是毒藥的,畢竟他跟那個女人素無瓜葛,人家也犯不著來害他,再者,這裡被三個至微神稱之為他的世界。

既然是他的世界,若是突然間來了一個外人,他必定會有所察覺。

到底會是誰?她為什麼要請我吃東西?還有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鄭雷的心裡像是吊了十五桶水,七上八下。

靜靜的做了好久,若時間還在走動,鄭雷都已經做了幾個小時了,但是他的身體依然沒有發生任何的異樣。

時間越久,鄭雷便越擔心,越是擔心,就越是沒有辦法,只得靜靜的坐在那裡等著,好的一點就是,鄭雷知道這是他的世界,在他的世界之外,時間是暫時靜止的。

又坐了許久,鄭雷感覺這樣坐著也不是個辦法,於是起身打算出去看看,也許自己真的只是路過這裡。

他起身走到房門處,先是謹慎的趴在門縫處聽聽外面的動靜,十分的安靜,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門外的世界,讓鄭雷猛地一驚,本想伸出去的右腳,不得不收了回來。

原本是一片花的海洋,這座茅草屋就坐落在花海之中。但此刻鄭雷所看到的,卻沒有一朵花,甚至連一片土地都沒有。

留在鄭雷眼前的,是無盡的虛空,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入眼盡是茫茫的黑暗。

怎麼又到了外太空了?鄭雷壓下心中的驚訝,緩緩的關上門,回到座位上面,在腦海中盤算著怎樣離開這個地方。

會不會是幻覺?鄭雷心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於是起身拿起一個茶杯,打開門,蹲下來,把拿著茶杯的手伸到門外面,輕輕一鬆手,茶杯嗖的一下往下沉了下去。

大約三秒鐘之後,鄭雷的手試探著慢慢的往一起捏,直到幾個手指頭全部捏在一起,鄭雷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東西。

鄭雷輕輕的收回手,自言自語道:“真的是一片虛空,這可怎麼辦?這裡又不讓使用靈力,就算能用靈力,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根本飛不起來,就算是師傅到了這裡,恐怕也只能束手無策吧?”

回到座位上面,鄭雷無奈的看著眼前的桌子,桌子上面輕輕的放著五個茶杯。

突然,鄭雷的眼睛瞪得滾圓,看著桌子上面的茶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一揉眼睛,再次去看,並且認真的數了一下,沒錯,還是五個。

就在剛剛,他拿著茶杯到門口的時候,他還無意識的數了一下,茶杯一共有五個,呈梅花狀圍著茶壺擺放著。

但是他已經拿走了一個,現在卻還是剩下五個。

鄭雷頓時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數錯了,於是再次拿起個茶杯,到門口扔掉。

這一次,鄭雷扔茶杯的同時,一直扭著頭注意著桌面。

當他的手鬆開的同時,鄭雷突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為皺著眉頭眼睛瞄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是再去看桌面的時候,桌子上面竟然還是五個茶杯。

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鄭雷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不死心,又去拿一個茶杯,這一次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桌面,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鬆開手之後,他更是一直瞪著眼看著桌面,就連走路之時,眼睛也未離開過桌面半步。

瞪了好久,鄭雷感覺到眼睛已經酸脹的不行,長時間的睜著眼,他的眼睛早已忍受不了。

不得已之下,鄭雷迅速的眨了一下眼睛。

但就是這麼眨了一下眼睛,鄭雷眼前的茶杯便又恢復到了五個。

“誰?誰在這裡?”鄭雷大聲吼道。

沒有人回答他,就連迴聲都沒有。

“你給我出來!”……

屋子裡十分的安靜,任憑鄭雷怎麼吼叫,都沒有人回答他,更沒有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叫的久了,鄭雷也累的不行,無奈的往椅子上面一座,順手拿起一個茶杯,倒滿一杯茶一飲而盡。

一杯下肚,鄭雷彷彿不過癮,跟著又倒了一杯。

這一杯,鄭雷喝的就沒有那麼急了,不過這一口剛剛喝進嘴裡,便啪的一下全吐了出來。

“啊,這什麼茶啊?怎麼還能是鹹的?剛才喝的時候明明是甜的啊。”鄭雷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茶壺鬱悶道。

放下茶杯看看,一邊看一邊想,想了好一會,方才想起來,剛才喝茶的時候用的並不是現在這個杯子。

他疑惑的拿起第一次用過的那個杯子,把兩個杯子放在一起端詳著,研究了好久,卻連個屁也沒有研究出來。

無奈的放下茶杯,鄭雷鬱悶的說道:“哎,算了吧,天生就不是搞研究的命,我怎麼看著茶杯都一模一樣。”

桌子上面五個茶杯靜靜的躺在桌面上,像是一隻只褪盡待宰的牲口一樣,看的鄭雷心裡微微發毛。

“不行,我得再試一試,剛才的茶我明明感覺就是甜的,怎麼會成鹹的了?”鄭雷對自己說一句,然後拿起第一次用的那個杯子倒上一杯茶,然後放在嘴邊慢慢的喝上一口。

“咦?怎麼會這樣?怎麼又成了甜的了?”鄭雷看著手中的杯子說道。

他端起茶壺,直接把茶水倒進自己的嘴裡,沒有任何一絲的味道,吧嗒吧嗒嘴,說道:“看樣子問題就出在杯子上面了。”

撇開剛才用過的那兩個杯子,鄭雷端起第三個茶杯,倒上一杯茶,喝上一小口,頓時眼睛不由自主的瞇在了一起。

“怎麼是醋啊?誰這麼有病?沒事弄個茶碗喝醋?”鄭雷一邊牢騷著,一邊拿起第四個杯子。

這一口下肚,鄭雷的眼中頓時開始咕嚕咕嚕的流淚。

他感覺自己的肚子好像要起火了一般,連忙抱住茶壺一陣猛灌。

好不容易把舌尖上的辣味給削弱了下去,鄭雷心有餘悸的看看那個辣的要命的杯子,心道:“甜、咸、酸、辣,已經四種味道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杯子應該對應的是五味,這麼說來,剩下這個杯子,應該是苦的吧。”

鄭雷端起最後一個茶杯,倒上一杯,看了好一會,心中一鼓勁,端起來一口氣喝掉。

喝掉之後,鄭雷只感覺胃裡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那極其濃重的苦味,讓鄭雷的胃忍不住一直往上翻。

“我擦!他媽的比黃連還苦啊?這到底用什麼東西做的?”鄭雷使勁的擦著嘴,想要把這些味道擦掉。

歇了好一會,鄭雷才從五味的刺激中恢復過來,看著眼前的茶杯,一臉苦相的說道:“到底是誰這麼損啊?在這裡弄這麼五個茶杯,別說著又是我自己訂下的規矩。要真是我自己訂下的規矩,那我也太蛋疼了吧?”

他端起茶壺,看了一會,猛然想起了什麼,驚呼道:“不會讓我把這壺茶喝完吧?”這個茶壺看上去並不大,可是剛才他都已經倒出去了七杯水,現在拿著這茶壺,重量卻一絲未減。

頓時鄭雷懷疑自己的猜測有可能是正確的了,否則的話,在這麼一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茅草屋裡,鄭雷還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能幹些什麼。

想到這裡,鄭雷很是無奈的又把茶水給喝了一遍,再一次的經歷了一次五味的刺激。

儘管已經是第二次,儘管鄭雷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但他還是忍不住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天爺爺呀,這麼五個茶杯,讓我喝到什麼時候啊?還有這個破茶壺,也太損了吧?怎麼倒都沒法把裡面的水給倒完了。”鄭雷靠著椅背無力的說道。

歇了一會,鄭雷再次鼓起勇氣,拿起了苦味杯,他要把甜味留在最後。

一輪掙扎,到最後鄭雷端起甜味杯的時候,已經絲毫不感覺到甜味了。

“太陽!上當了,本想用甜味沖淡一些別的味道的,沒成想現在連甜味都喝不出來了。”鄭雷鬱悶的說道。

這一次,鄭雷先端起了甜味杯,既然沒法感覺到甜味了,就把甜味杯放在最前面,好歹第一杯的時候,他還能感受到甜味,要不然這一杯甜水可就白費了。

就在鄭雷端起杯子準備喝的時候,他突然腦子一靈光,自言自語道:“五味是五,五行也是五,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五味也各自有自己的五行啊。”

說罷,他把心神沉入自己的腦海中,找到以前自己強行記下的那些書,終於在其中找到一段話:酸味木,苦味火,甜味土,辣味金,鹹味水……

找到這段話,鄭雷噌的一下緩過心神,哈哈一笑,說道:“我真是太聰明了,五行相生相剋,對應五味也有生剋,我若是按照五行生剋的道理去喝水,豈不是可以把味覺的刺激降到最低?哈哈哈,想我這麼聰明的人,真是少見啊。”

鄭雷一邊臭美著,一邊倒上五杯茶,按照五行相生的順序排成一條直線,把甜味放在了最前面。

端起甜味杯,鄭雷喜滋滋的慢慢喝了下去,然後不停歇,直接端起辣味杯,還照著剛才的樣子慢慢的喝,豈料越喝越難受,最後無奈只得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之後,眼中的淚水已經落了下來。

“一定是五行不夠完整,所以才這麼難受的。”鄭雷趁著換口氣的功夫對自己說了一句,然後端起鹹味杯,迅速的喝完。

五杯水全部下肚之後,鄭雷感覺到肚子裡面頓時像是長出了一顆球一般,這球甚至還輕輕的轉了一下。

這一轉,只把鄭雷給轉的昏天暗地。

一陣眩暈之後,鄭雷捂著還沒有難受過去的肚子說道:“我擦!難道十月懷胎也是這麼個感覺麼?這也忒痛苦了吧?就這我肚子裡還是個圓球呢。”

休息了好一陣子,那痛苦的眩暈感才漸漸的落了下去,鄭雷捂著肚子看著那五個杯子,心道:剛才是按照五行相生的順序,那麼痛苦,估計若是按照五行相剋的順序來喝水的話,會號上許多吧?

心中打定主意,鄭雷再一次倒滿了五杯水,首先端起甜味杯,慢慢的喝下去,然後端起鹹味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著氣把整杯水全部倒進了嘴裡,然後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

剩下最後一點的時候,鄭雷菜鼓起勇氣去品了一下味道。

一股成功的笑容從鄭雷的臉上浮現,他眼中充滿興奮的說道:“果真不出我所料,五行相剋才是王道啊。”

鄭雷一邊得瑟,一邊端起了苦味杯,這一次,他的心裡有了底氣,也就沒再憋氣鼓氣什麼的,直接張嘴便喝,並且還故意放慢了速度。

果然,從鄭雷的舌根慢慢的傳來一陣微微的苦味,並沒有讓鄭雷停下喝水的動作。

慢慢的喝完,鄭雷吧嗒吧嗒嘴,微笑道:“還不錯,味道跟咖啡一樣!”

這麼臭屁的一句話,如果讓別人聽到,非用吐沫星子把鄭雷淹死不可,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可還被這苦味杯的水給刺激的陣陣乾嘔呢。

利用五行相剋的道理,鄭雷慢吞吞的喝完了五杯水,當最後一個杯子放下的時候,鄭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哎,沒文化,真可怕!”

雖然這句話很得瑟,但卻不失此時此地的情況,若是鄭雷不知道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若是他不知道五味與五行的關係,就只能忍受越來越濃烈的痛苦,生不如死的把這一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喝完的水給喝完。

剛剛放鬆下來,鄭雷還沒把一口氣換完,突然間便感覺到肚子裡有些不對勁。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11
226 三花五氣
陣陣絞痛的感覺,從鄭雷的腹中傳來,片刻之間,豆大的汗珠便遍布了他的一張臉。

“我擦,這水真的有毒!”鄭雷捂著肚子艱難的說道。

疼痛的感覺在鄭雷的腹中不斷的升級著,一開始他還能承受,時間一長,這種難以名狀的疼痛便讓鄭雷連站都站不直了。

他捂著肚子,艱難的摸到門邊,在拉開門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一下子陷入了昏厥之中。

昏厥了的鄭雷,身體失去了重心,一頭栽倒在茅草屋外面的無盡虛空中,眨眼間便已消失不見。

話說昏迷過去的鄭雷,突然間感覺到腦子一陣清醒,眼前再次浮現出異象。

他發現自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四周全都是細小的光點,顏色各異,像是一大堆染缸一般,一種也只有五種顏色,但卻是這五種顏色的光點,組成了鄭雷眼前這片繚亂的環境。

身上的痛感不再,鄭雷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被疼昏了過去而看到的幻象,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但是現在這種感覺他卻好像經歷過。

這種感覺,他之前曾有過兩次,那兩次,他都受益匪淺,但這一次與那兩次倒也有些不同,這一次,他明顯的有意識,能意識到自己的存在,但卻又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這是一種玄妙的感覺,就連鄭雷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處在什麼樣的狀況,索性他也不去管這些,慢慢的去感受著這種感覺。

眼前的眼花繚亂漸漸的模糊,原本很是清晰的光點,慢慢的模糊成一片,像是漿糊一般,此刻的鄭雷,雙眼中沒有任何的焦點。

那種失去了身體的感覺,讓鄭雷感覺自己也隨著這環境慢慢的消散著。

許久,鄭雷的眼睛再次恢復了焦點,他發現,自己的眼前好像被人為的分成了五大塊,每一個大塊中,都是同樣顏色的光點。

“我擦!難道是我做的?我有這麼無聊麼?這一大片光點,絕對比南山市還大,我也太有閒工夫了吧?”鄭雷明顯不相信眼前環境的改變是他所為。

但眼前的環境的確改變了,這裡也不可能會有別的人存在。

看著眼前青紅黃白黑五種顏色組成的一個大圓盤,鄭雷感覺自己好像站在抽獎盤前面一般,不同的是,這個抽獎盤上面,沒有寫獎品的名字。

“這些光點還會移動,那是不是這些光點還能繼續移動啊?”鄭雷在心裡想道。

像是在回應鄭雷一般,他心中的話剛剛說完,這些光點聚集成的五個區域,便開始不停的蠕動,片刻之後,竟然形成了五個巨大的球。

每一個球,都只有一個顏色,像是梅花瓣一樣,很是均勻的漂浮在哪裡。

“怎麼又成球了?難道我跟球這麼有緣?怎麼一出點狀況,就能遇到球?”鄭雷在心裡牢騷了一句,但後心神一動。

頓時五個大球隨著鄭雷的心神慢慢的移動著,他發現自己能控制住這五個大球之後,頓時心中一樂,心神控制著五個大球慢慢的壓縮。

這五個球的體積看上去讓鄭雷有一種深深的壓抑感,但當他控制著這五個球開始壓縮之時才發現,這五個球簡直跟海綿一樣,根本不用他怎麼努力,就把體積給壓縮了下去。

慢慢的,五個球被壓縮到了乒乓球大小,每一個球看上去,都有一種實質的感覺。

這些球是乾什麼用的?就這樣被我弄到這麼小,到底會有什麼用?這裡是我的世界,那這些球也是屬於我的麼?鄭雷在心裡如此想道。

正想著,鄭雷突然間恢復了對身體的感覺,肚子裡面不再是陣陣的絞痛,而是像吃多了東西一樣,撐得難受。

咕嚕嚕一陣輕響,只有鄭雷自己能聽到,或者說是感覺到。

鄭雷伸手輕輕揉揉肚子,皺眉道:“剛才是肚子疼,現在感覺這麼漲,難道我真的中毒了?這女人沒事害我幹什麼?”

咕嚕嚕……

又是一陣輕響,鄭雷突然神情一頓,連忙四處看起來,看來看去,四周還是這樣那樣混沌的景象。

“我擦!怎麼突然想拉肚子啊?不會那糕點也有毒吧?這裡到底是哪裡啊?就這麼拉到褲子上可怎麼辦啊?”鄭雷小聲嘀咕著,但肚子裡面傳來陣陣不舒服的感覺,讓他的身體慢慢的蜷了起來,跟燙熟了的蝦一般。

鄭雷感覺自己在急急的走著,他想要找到一個能解決三急的地方,但是走來走去,還是沒能走出那片混沌的地方,就連先前看到的那五個小球,如今也已經消失不見。

“太陽啊,怎麼出不去了啊?好歹讓我看到點什麼吧,不帶這樣整人的吧?我可是還沒有隨地大小便過呢。”鄭雷鬱悶的說著。

“噗嗤……”鄭雷的全身僵住,眼前的景色再也不隨著他的行動一起動了,一股溫熱的感覺從他的褲襠中傳了出來。

“你妹的,一世英名盡毀呀,想不到我大老爺們一個,竟然栽在這裡了,這什麼蛋疼的聖物啊,走進來連自己也看不到,哎,我可憐的褲子呀,又該拼命洗了,希望沒有人能看到我吧。”鄭雷在心裡僵硬的說道。

“呃……,好臭!”一個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鄭雷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他不敢轉身,弱弱的說道:“你們是誰?”這個聲音聽上去並不是一個人發出的。

“我就是我!”鄭雷聽出這個聲音由三個人同時發出。

“我擦!又遇見三個白痴。”鄭雷在心裡吼道。

“不要總闡述你自己的名字,我們都知道!”其中一個聲音說道。

“你們也能聽到我心裡的話?”鄭雷驚訝的問道,說話中卻依然不轉身。

“廢話!我們本就是我,如何聽不到?”三個聲音異口同聲的說道。

鄭雷的心中鬱悶至極,這些人神神叨叨,連說個話都不正常,可是就是這樣的三個人,怎麼就突然來到了他的世界?

按照之前的推測,他的世界應該是五行劃分的很嚴整,而且一路走來,如今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土關,就算剛才中毒勉強算是過關,那現在也應該在金關,但是在這兩個關卡里面,如何會有三個人同時出現?

“餵,你別一直拿屁股對著我們了,有毛用啊,反正你都已經拉在褲子上了。”其中一個聲音說道。

“我擦!我警告你們,別再跟我提起這件事!”鄭雷怒吼著轉過了身,轉身的剎那,他感覺到有些東西順著他的褲腿一直滑到了地面上,但他卻沒有低頭去看。

轉過身的鄭雷,一下子愣在那裡,雖然他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但他卻看到了眼前站著三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三個人呈正三角形站立,三人的臉跟他如出一轍,但是服裝各異,鄭雷左手邊的那人,一身淡綠色衣服,看不出是哪個朝代,但絕對不是現代的衣服,在他的頭頂,不知道是戴上去了一朵綠花還是長出來的一朵綠花,看上去好似無暇碧玉一般。

鄭雷右手邊的那人,好像金子做成的一般,除了一張臉還顯得正常以外,全身上下全都是金色,咋一看去,好像電影裡面少林寺的十八銅人一樣,和穿了一身綠衣服的“鄭雷”一樣的地方就是,他的頭頂也長著一朵花,只不過這朵花卻是金色的。

最讓鄭雷受不了的,還是站在他正對面的那個“他”,這人的身上好像穿著一件由花瓣串成的衣服,頭頂更是長著一朵大大的花,這花,有九片花瓣。

鄭雷發呆了幾秒鐘之後,訥訥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問道:“你們是誰?”

“我是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去!敢不敢正常一點啊?”鄭雷小聲嘀咕一句,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就是你們,我想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鄭雷!”三個人還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擦!那是我的名字,我問你們叫什麼!”鄭雷大聲的說道。

三個人看上去明顯的有些莫名其妙,同時點點頭說道:“鄭雷。”

“我去!怎麼遇上你們呢幾個山炮呢?”鄭雷嘆道。

“我們是我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啊……”鄭雷大吼一聲,打斷了三個人的話,然後拉住全身綠色衣服的那個問道:“你在這里幹什麼?”

“不是你讓我來的?”綠衣茫然的反問。

“我有這麼蛋疼麼?”鄭雷沒好氣的回一句,然後抓住金色的他問道:“你呢?”

金人看看鄭雷,同樣茫然的說道:“好像是你叫我來的。”

“我去!”鄭雷鬆開金人,看著最後一個人。

不等鄭雷問他,他直接說道:“我是九花,也可以說是你,同樣,你也是我,是你叫我來的。”

鄭雷嘆道:“終於有一句正常一點的話了。”

然後他看著另外兩人說道:“看你們的樣子,你們應該是玉花和金花了?”

兩人的神色一改,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鄭雷低頭思考一陣子,突然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三個他,喃喃道:“精為玉花,氣為金花,神為九花,這麼說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我的頭頂玄關穴,而你們就是所謂的三花……”

一句話沒有說完,鄭雷眼前的世界便支離破碎,彷彿一個謊言的世界被拆穿,瞬間七零八落,而三花也消失不見。

整個世界唯一沒有消失的地方就是鄭雷腳下的那一片。

這一刻,他的心裡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東西,直覺告訴他,腳下有些異常,低頭一看,只見腳下有五個小球,甚至小球之上,還散發著淡淡的熱氣。

“靠!難道這就是我剛才拉出來的東西?”鄭雷低著頭,瞪大了雙眼看著地上五種顏色的五個小球,驚訝十分的說道:“怎麼跟幾個雞蛋一樣啊? ”

看著地上的這五個小球,鄭雷不禁老臉通紅,自己怎麼還會下蛋啊?有這麼囧的事麼?不就是喝了一壺茶,吃了一盤糕點麼?怎麼下蛋了?

看了一會,鄭雷突然腦海一亮,微笑道:“呵呵,這幻覺,果真讓人蛋疼啊,你們五個東西哪是什麼雞蛋?又怎麼會是我拉出來的?分明就是胸中五氣麼!”

隨著鄭雷的這句話說出,他腳下的最後一片世界也慢慢的開始破碎。

破碎的世界,一點點的淡出鄭雷的思維,鄭雷的腦中突然間發生了一瞬間的停頓。

停頓過後,鄭雷已經忘卻了先前所有的事情。

此刻的他,正靜靜的坐在一座山的山巔,陣陣山風飄搖著他的頭髮和衣服,卻沒有讓他靜止如水的表情發生任何改變。

突然,鄭雷睜開眼睛,雙眼中露出明亮的精光。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原來是這麼個感覺。”鄭雷輕輕的說道。

說完,鄭雷站起身,抬眼向著遠方看去,站在山巔的他,很是輕易的把山下的世界看了個全貌,但卻無法看得清楚,因為整個一座山,都處於雲起霧繞之中。

他低頭看看,不知道何時自己已經把那根綠竹拿在了手中,他仔細的回想一下,發現自己的記憶彷彿有那麼一刻,是一片空白,但是在這片空白前後,顯得又是那麼的連貫。

唯一一點不怎麼協調的地方就是,空白之前,那根綠竹還沒有拿在他的手中,空白之後,那根綠竹已經在他的手中了,而且並沒有任何突兀的感覺。

“聖物果然是聖物,雖然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緣人,但這一次被迫吸了進來,也算是沒有白走一遭。”鄭雷握緊手中的綠竹,輕輕的說道。

握著綠竹,他感覺除了綠竹之外,還有一種東西被他握在了手中,這種東西不是實物,而是一種聯繫,彷彿這綠竹跟什麼東西有著莫名的聯繫。

他不知道這股聯繫的另一個盡頭是什麼,所以也不收回綠竹,任由那份聯繫縈繞在自己的心頭。

抓著綠竹,鄭雷緩緩的站起身,看著遠方說道:“小婉,哥哥的修為又上升了一些,以後哥哥可以更有力的保護你了。”

說罷,鄭雷轉過身,輕輕的邁出一步。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12
227 喜極生悲
一步之後,鄭雷突然看到眼前有一個長方形的石台,石台上面,靜靜的放著一隻碧玉如意。

整隻如意,放在被開闢出來的凹槽中,凹槽和如意契合的甚是完美,若不仔細看,鄭雷還以為這玉如意就是這石台的一部分呢。

玉如意的兩邊,有兩條長長的凹槽,凹槽中的東西,似被人拿去了一般。

鄭雷湊近石台仔細的看著,尤其是那兩條長長的凹槽,看了片刻,他忽然發現這兩條凹槽竟然是竹子的模樣,連忙把手中的綠竹拿起來放在凹槽處比了一下。

綠竹與凹槽十分的吻合!

這是腫麼一回事?劉大爺給我的竹子,怎麼在剛好能放進這裡?難道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我拿著竹子來麼?如果真是這樣,那另一根竹子在哪裡?

鄭雷拿著竹子,心中陣陣疑問,他並沒有急著把竹子放進凹槽之中,這個妖族的聖物,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他不敢貿然把竹子放進去,天知道竹子放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猶豫了許久,鄭雷抬頭看看這方天地,從竹子上面傳來的感覺告訴他,竹子與這個石台之間有著一種深深的聯繫。

或者說,是與石台中央的那柄玉如意有著深深的聯繫。

這個玉如意是什麼東西?難道和這半幅畫有關?鄭雷心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他輕輕的伸手去拿玉如意,但在他的手接近玉如意的時候,玉如意上面突然冒出強烈的光芒,光芒形成一個淡綠色的罩子,把鄭雷的手擋在了外面,把玉如意緊緊的護在其中。

鄭雷沒有收手,因為他眼睛的余光看到左手中的綠竹也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似乎在與玉如意抗衡著,也好像在跟玉如意聯繫著。

僵持一會,鄭雷收回手,看著左手中的綠竹,思索道:這綠竹與這玉如意有這一股聯繫,難道說放下這綠竹之後,就可以把玉如意給拿起來?

思索片刻,鄭雷決定冒險一試,這個聖物的作用他不知道,但作為聖物,不可能只是為了擺在這裡陰人,所以他感覺自己把綠竹放入凹槽之後,應該不會被這石台給滅掉,頂多也就是綠竹再也無法拿回來。

看看綠竹,鄭雷非常捨不得,畢竟這是劉老頭送給他的東西,劉老頭對於鄭雷來說,亦師亦友,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說不清,但是鄭雷對他卻還是尊敬有加,所以他送出的東西,若是丟了,鄭雷還是十分心疼的。

看了一會,鄭雷嘆口氣,對自己說道:“哎,算了,既然能放進去,就算現在拿不回來,以後也有的是機會。”

說罷,他小心翼翼的把綠竹放進玉如意左邊的凹槽之中。

綠竹一進入凹槽之中,便爆發出劇烈的綠光,好像是一根碧綠的熒光管,在漆黑的夜裡突然被點亮一般。

鄭雷的心頭嗵嗵直跳,雖然他預感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擔心還是不可避免的。

等了一會,除了玉如意之上也爆發出與綠竹不相上下的光芒之外,別的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鄭雷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試探著把手伸向玉如意。

這一次,玉如意之上沒有出現隔膜阻擋鄭雷的手。

在他的手接觸到玉如意的那一瞬間,他只感覺腦子轟的一下,緊接著便看到了這半幅畫中所有的地方。

在某個地方,田誠陽緊緊的閉著眼睛,時而的皺一皺眉頭,時而睜開眼睛在左掌上掐算著什麼。

在離田誠陽不遠的地方,林夕也是靜靜的坐在地上,與田誠陽不同的是,她的雙眼一直緊緊的閉著,始終未曾睜開過,她的眉頭緊皺,甚至嘴角也滲出了一絲鮮血,但她卻渾然不知。

突然之間,林夕的手往前一伸,一道青影出現,直奔田誠陽而去。

青影呈人形,手中明顯是一把劍的模樣,看青影的身姿,渾然就是林夕的樣子,只是沒有面貌,沒有其他顏色,只是一個虛影。

青影衝出之後,林夕的眉頭皺的更緊,而這一過程中,田誠陽卻好像根本不知道有東西正向著自己衝來。

眼見青影就要劈到田誠陽的頭頂,林夕突然一咬嘴唇,右手一抖,變個法訣。

頓時青影在千鈞一發之際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田誠陽都沒有一絲的察覺,而林夕收回了青影之後,最終再次泌出一絲鮮血。

鮮血已經順著林夕俏美的臉龐低落下去,在那片山巒起伏的地方,從山谷中沒入衣衫下面。

柔嫩粉白的皮膚之上,就這麼一條血線從脖子一直畫到兩胸之間。胸口下面的衣服,隱隱的透出一些紅色,顯然,林夕的口中已經多次吐血了。

看到林夕如此情景,鄭雷的心中一緊,想要開口叫她,但卻生生的止住,他知道,這只是他看到的東西,至少目前的他,根本無能為力。

無奈的鄭雷,也只有在心裡默默祝福林夕,希望這個假冒的表姐、真實的師叔能夠挺過去。

這裡不止田誠陽和林夕兩個人,緊接著鄭雷看到的人就是胡小婉。

看到胡小婉的那一剎那,鄭雷的心中猛地一頓,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之停止了。

分開了這麼長時間,鄭雷日夜盼望著能早日見到胡小婉,他的心中準備了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對胡小婉說,但當他看到胡小婉的時候, 這些話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踪。

鄭雷的眼角瞬間的濕潤,以至於他的眼神都有些模糊。

壓下心頭的激動,鄭雷仔細的觀察胡小婉,才發現胡小婉目前的狀況很糟。

她靜靜的倒在地上,看上去好像倒了很長時間,被弄髒的白色連衣裙、消瘦的身影,蓬亂的頭髮,萎靡的神情,像是一隻只利劍一般,刺在鄭雷的心頭。

鄭雷不禁哽咽的說道:“小婉,哥哥對不起你!”

繼續看下去,鄭雷看到了胡小婉的裙子下面伸出的四條毛茸茸的尾巴,沒有一絲光亮,甚至連毛都有些脫落,看上去死氣沉沉。看的仔細了,鄭雷發現胡小婉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氣。

淚水逐漸模糊了鄭雷的雙眼,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一直以來,他時刻都在告訴自己,小婉可以堅持下去,他始終都相信著胡小婉,從未想過胡小婉會就此隕落。

一瞬間,胡小婉那賣萌的臉龐在鄭雷的腦海裡浮浮沉沉,一幕幕讓人啼笑皆非的場景,成了鄭雷甜美而又痛苦的回憶。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我做錯了什麼麼?”鄭雷嘶吼著,眼淚佈滿了臉龐。

他無力的坐在地上,右臂頹廢的搭在石台上,無意中右手剛好按在玉如意之上。

“賊老天!你為什麼這樣?小婉到底哪裡做錯了?你見過這麼善良的妖怪嗎?你見過不吃肉的妖怪嗎?她還只是個孩子啊!你再怎麼無情,也總要分得清好壞吧?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為什麼你就不能讓我自己來承受這份罪責?為什麼!”鄭雷仰起頭大聲的吼叫著。

蕭瑟的山風輕輕的吹起,不知道從哪裡卷來幾片枯黃的葉子。

葉子狠狠的搭在鄭雷的臉上,似乎在譏諷著他的無能。

頹廢的氣勢,在鄭雷的身上越來越濃。

那種充滿了希望,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一直等到自己努力之後,卻又迎來一個絕望的結果的這種感覺,無論是誰,都難以承受。

即便他鄭雷現在已經是個修道之人,即便他現在有了一定的修為,即便他一次次的相信自己、相信胡小婉,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小婉那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氣的軀體,已經擺在了他的眼前,甚至胡小婉都已經現出了原形。

他知道,妖類若不是自願,是根本不會現出原形的,除非是自己已經無法控制,無法控制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死亡。

鄭雷不願接受這個現實,這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

對於胡小婉,鄭雷也不知道自己把她放在自己心中的什麼位置,坦白的說,他沒有想過要與胡小婉攜手一生,更多的時候,他是把胡小婉當做自己的妹妹來看的,但是卻又不僅僅是妹妹的成分。

鄭雷一直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會不會跟胡小婉走到一起,從踏入修道一途之後,鄭雷就知道將來的路,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他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

但悲劇卻總是在他最不願去面對的時候,悄然的發生。

“不!小婉沒死!小婉不可能會死!小婉,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有事的!你趕緊起來呀!”鄭雷瘋狂的喊道。

可是胡小婉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那該死的山風,似乎還嫌鄭雷此時的心情不夠亂。偶爾捲起幾片枯葉,落在胡小婉的身上。

鄭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枯葉一點一點的把胡小婉埋葬,自己卻無能為力。

“滾開!該死的樹葉!你給我滾開!”鄭雷歇斯里地的吼道。

但有用麼?樹葉只是一件死物,況且還是枯葉。

“把你的手從玉如意上拿開!”一聲冷冷的嬌喝,打斷了鄭雷的悲傷,這個聲音聽上去還有些氣喘吁籲,彷彿聲音的主人跑了很久才跑到這裡一般。

聲音是從鄭雷的背後傳來,在打斷了他的悲傷的同時,也打散了他眼前的畫面。

胡小婉的畫面,在鄭雷的眼前支離破碎。

鄭雷通紅著雙眼,頭也不回咬牙切齒的吼道:“滾!”

一句話猶如天雷一般,在這一刻,鄭雷感覺到被封禁的靈力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他抬手捏出五雷正法的手訣,想都沒想便朝著身後打去。

一道粗如手臂的雷霆,在鄭雷的手中怒然而出,帶著他無盡的憤怒,沖向了聲音的主人。

原本,鄭雷的心情就跌落到了谷底,現在這個聲音的主人卻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讓他連看看胡小婉的樣子都看不成,他如何不怒?

“哎喲,五雷正法喲,我好怕喲!”扭捏的聲音響起,卻沒有雷霆砸在人身上的任何聲音,顯然這道雷霆沒有發揮作用。

“呵呵,真是想不到啊,把這小妮子騙到這裡來,竟然有這麼大的收穫!看來我這幾次真是沒有白來啊,不僅有你這條大魚,還有那幾條小魚,嘖嘖,真好!”這聲音,鄭雷聽上去十分的厭惡,好像是怡紅院的老鴇的聲音,聽上去讓人慎得慌。

鄭雷咬著牙,慢慢的閉上眼睛,渾身顫抖,右手在儲物袋上面一拍,攢心釘拿在手中。

靈力瞬間湧入其中,猛地朝著後面甩去。

一道紅影在鄭雷眼睛的余光中一閃而過,攢心釘帶著更大的力道沖了回來。

於此同時,那人說道:“小子,幾天沒見,修為見長啊!呵呵,這樣就好,你好我才能更好!”

雖然鄭雷正處於極度的憤怒中,但他已經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但他根本來不及回頭去看,攢心釘便帶著勁風衝到了他的腦後,鄭雷一低頭,讓過攢心釘,猛地伸手抓住了它。

攢心釘上面帶著的巨大力道,讓鄭雷不由自主的向前滑動。

鄭雷無法止住身形,按在玉如意上面的手猛地抓緊了玉如意。

別看玉如意只是被放在凹槽之中,但如此猛地力道卻沒有把它拽出來分毫,依舊安靜的躺在凹槽中。

攢心釘上面的力道太大,鄭雷一手抓著攢心釘一手抓著玉如意,僵持了好一會,攢心釘上面的力道才漸漸的落下去。

在此過程中,鄭雷看到一條紅色的絲帶從自己的身邊擦身而過,看上去並不只是在他身邊衝過,而是原本要攻擊他,卻被另外一股力道給生生的改變了方向,才沒有打在他的身上。

鄭雷知道,是玉如意救了自己一次,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上,也蒙著一層淡淡的碧綠色光芒,不知道是玉如意的光芒,還是那根綠竹的光芒,但他現在正抓著玉如意,想來不會是綠竹的原因。

鄭雷站定身形,抓著玉如意的手沒有鬆開,慢慢的繞過到石台的另一邊,半彎著腰看著眼前的女人,冷冷的說道:“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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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