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隨身養個狐狸精 作者:皮狗 (已完成)

 
li60830 2017-9-6 19:06: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4 99151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2:53
190 暗流
兩人的速度飛快,不過短短的兩分鐘,便已到了學校門口。鄭雷看林夕根本沒有進學校的意思,便問道:”表姐,你不去學校麼?”

“哦,你先去吧,我還有些事情,中午放學記得給我打電話啊。”林夕停下來說道。

“嗯,好的,那我去上課了。”鄭雷轉身進入了學校,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時,林夕已經沒了影子,於是只好作罷。

剛一走進教室中,鄭雷的耳中便湧入一陣唏噓聲。

“操!好女人都讓狗日了!”不知道誰罵了一句。

鄭雷抬頭巡視一眼,教室裡是四個班的學生,上課之前​​的這幾分鐘裡,還顯得有些騷亂,一時間,他也沒有聽出是誰罵的這句話。他慢慢的走向後面的座位,一路上,他的耳中不斷的能聽到有人小聲的議論著,不外乎是關於他與林夕昨天晚上開房的事情。兩人一家賓館挨著一家的找,也難怪這消息會傳的這麼快。

鄭雷聽到這議論聲中甚至有人在誹謗林夕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名義上是鄭雷的表姐,其實說不定是誰養的小三,然後又跑來學校裡養了鄭雷這個小白臉。

對於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鄭雷早已習以為常,他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更不可能不讓別人對他的事情有什麼想法,於是暗自搖搖頭,靜靜的坐在最後一排。

兄弟們依然很用心,知道鄭雷不一定有時間回宿舍,幫他帶了書來。

鄭雷往小胖的身邊一坐,對兄弟幾個人笑笑,然後翻開書埋頭苦讀起來,未來的日子裡,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空閒時間,他甚至感覺自己連正常的學習時間都無法保證,所以就抓緊手頭的空閒時間來把課本上面的知識都給記下來,不管這些東西對他有沒有用處,記在腦袋裡,總也不是什麼壞事。

“雷哥。”鄭雷正在看書,被一旁的小胖輕輕推推。

“嗯?什麼事?”

“那個女人是誰?”

“我表姐啊,怎麼了?”

“不是吧,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而且我好像見過她啊。”

“得了吧,怎麼可能?”

“真的啊,我記得在白雲觀的時候,好像見過她。”

“你記錯了,你在白雲觀中毒了你知道不?”

“知道啊,這我能不記得?可是這跟我有沒有見過你表姐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中了毒,所以造成你的神經有些錯亂,所以對於在白雲觀的那段時間的記憶,你會產生很多的幻覺,知道嗎?沒事不要瞎猜。”

“真的?你別騙我!”

“我吃飽了撐的?騙你幹什麼?”

“那你昨天晚上和你表姐幹什麼去了?別告訴我你們有娃娃親吶。”

“我嘞個擦!你想多了吧?她昨天剛到這裡,沒找到住的地方,我就陪著她一起去了,你說人家一個女人,我能不照應著?”

“這倒也是,不過……”

“不過個錘子!別說話了,老師瞪著我們呢。”

……

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鄭雷剛好合上最後一頁書。

一邊的三德子像看外星人一樣好奇外加一份膜拜的看著鄭雷說道:“雷哥,不是吧,這一本就這麼看完了?”

“嗯,怎麼了?”

“背下來了?”

“是呀。”

“雷哥,你要遭天譴了啊,我們辛辛苦苦的學一個學期,你卻只用兩節課就把一本書全背下來,這讓我們這幼小的心靈如何承受這份巨大的差距呢?”說著三德子裝腔作勢的歪著腦袋裝哭。

鄭雷呵呵一笑,說道:“其實也不像你們所想像的那樣,我這樣子只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放在腦子裡了,跟你們所記下來的,完全不一樣,我如果需要用到這些知識,還是需要在腦袋中像翻書那樣一點一點的找,而你們如果用到這些知識的話,只是一個念頭的問題。”

“那也不錯啊,如果可能,我寧願在腦袋裡翻十遍書。”小胖擠著一個胖腦袋過來說道。

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議論著,突然,鄭雷眼睛的余光看到遠處有一個人挺熟悉。

他在心裡呵呵一笑,對幾個兄弟們說道:“兄弟們,你們先去上課,幫我帶著書,我隨後就到。”

“你又有事了?”老鷹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發現了幾隻小老鼠,你們先去吧,不用為我擔心,光天化日的,能有什麼事?”

幾個人看著鄭雷信心滿滿的樣子,知道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還礙手礙腳,於是點點頭,一起離去。

鄭雷送走了兄弟們,然後轉身向著那幾個人走去。

這三個人好像不願意與鄭雷照面一般,見到鄭雷向自己走來,轉身就走。

鄭雷好不容易發現了他們,豈能讓他們逃走?心中一動,早上一路奔來時在腦海中演練了很多遍的借風提高自己速度的方法便用上,嗖的一下便衝到了三個人的身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此時他們剛好是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行色匆匆的學生們,在課間的時候,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角落。

“趙剛,別來無恙啊!”鄭雷看著中間那個帶著帽子把帽簷壓得很低的人說道。

這人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果然是趙剛的兒子趙亮亮,此時的他,渾然已經沒有了以前那樣公子哥氣息十足,看上去十分的落魄,一身衣衫看上去也很破舊,根本不像是他自己的衣服,原本滿臉的贅肉,此時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年紀輕輕卻被刻畫出來的皺紋。他的雙眼中佈滿了血絲,像是熬了很多天沒有睡覺的樣子。

“我不想跟你衝突!”趙亮亮的聲音有些嘶啞,聽上去好像兩個人在說話一樣。

“你以為我想跟你衝突?若不是見你無緣無故的跑到我的學校裡來,我才懶得去跟你說話呢!你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鄭雷冷冷的說道。

“歡不歡迎還輪不到你來說話,雖然我很恨你,但是我現在不想跟你打,不過你別以為我就怕了你!”趙亮亮嘶啞著聲音說道。

“我勸你早點離開學校,否則的話,我不客氣了!”鄭雷右手悄悄的摸到儲物袋的位置。

趙亮亮不以為然的看一眼鄭雷的手,說道:“我只是來找一個人,你最好別攔在我面前,三打一,我覺得你並沒有多少勝算!”

“誰說是三打一來著?”林夕的聲音突兀的在鄭雷的身後響起,好似她一開始就在這里站著一般。

鄭雷轉頭看看林夕,微微一笑,說道:“表姐,你忙完了?”

林夕搖搖頭說道:“這不正忙著的嘛,早上我就發現了這一絲血氣,一路找來竟然找到了這裡。”

趙亮亮看著林夕,感覺到林夕身上那股強大的氣息,絲毫不敢放肆,一雙拳頭握緊了幾回,然後又鬆開,最後看著鄭雷道:“你的命給我留著!我早晚回來取!”說罷三個人一起化作一團血影消失在原地。

鄭雷一見三人消失,連忙衝出,卻被林夕叫住。

“表姐,他們很危險的,為什麼不攬住他們?”鄭雷問道。

“這根本不是他們的真身,而是一個血影。”林夕看著地上還沒有消失完的血影。

“血影?那是什麼東西?”鄭雷問道。

“是拿他們自己的血液做成的類似分身一樣的東西,尋常人根本看不到,只有你我這種修道之人才能看得到。這種分身主要的作用就是偵查,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林夕看著地上的血影將要消失,取出一個玉瓶,伸手一指,那最後的一點血影化作一滴血,飛到了玉瓶之中。

鄭雷看著她的動作,不解的問道:“表姐,你這是做什麼?”

林夕神秘的一笑,說道:“說不定以後就會派上用場,走吧,別在這裡耽擱了,趕緊上課去吧。”

鄭雷有些擔心的問道:“那他們幾個到底走了沒有?你是不是還要去調查他們啊?”

林夕點點頭道:“嗯,學校裡突然來了魔道的人,我有些不放心,畢竟這裡都是些無辜的凡人,要是被他們給禍害了就不好了。”

“嗯,好的,表姐,我的電話隨時暢通,有事你記得給我聯繫,好歹也能幫上些忙。”鄭雷囑託道。

“知道了,你趕緊去吧。”林夕伸手輕輕拍拍鄭雷的頭。

鄭雷頭一歪說道:“表姐,男人的頭女人的腳,只能看不能摸,你不知道嗎?為什麼每次都摸我的頭啊?”

林夕好氣好笑的瞪一眼鄭雷,道:“哪裡聽來的歪論?趕緊上課去!”說著又伸手去拍鄭雷的頭。

鄭雷頭一歪,閃了過去,一路小跑去上課,留下林夕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鄭雷踏著上課鈴聲衝進了教室中,講台上,老師彷彿已經習慣了這種學生,只是不經意的看一眼,繼續講著自己的課。

“雷哥。”三德子輕輕推推鄭雷,然後問道:“剛才你去幹什麼了?”

鄭雷想起林夕的話,悄悄的說道:“沒事,就是碰到以前的一個人,沒什麼事,趕緊上課吧。”

“真沒事?有事的話別忘了告訴兄弟啊,好歹我也練過幾天。”三德子輕輕揮一揮自己的拳頭說道。

鄭雷微微一笑,說道:“好,知道啦,趕緊聽課吧。”說著,再次拿出課本開始強行記憶。

三德子看鄭雷再次埋頭苦讀,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帶著一份羨慕的目光,開始了自己龜速一般的學習。

中午放學,鄭雷去飯店打了一碗飯回宿舍,還沒有走到宿舍,便又被林夕截住。

“表姐,你吃飯了沒?”

“沒呢,我不餓,過會再吃,你也別吃了,陪我出去轉一圈。”林夕看鄭雷手中提著飯,知道他也沒有吃飯。

鄭雷把手中的飯遞給小胖,然後跟林夕離開。

“表姐,大中午的,你不吃飯搞什麼飛機啊?”鄭雷邊走邊問。

“你陪我一起找個住的地方。”林夕說道。

鄭雷抬頭看看天,說道:“這才中午啊,你急什麼?”

林夕道:“我是說租個房子,不是去找賓館,那麼臟的地方,想想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說著,她還煞有介事的渾身抖一下。

鄭雷看著這個潔癖的師叔,都有些無語了,昨天晚上兩人去的已經的學校周圍最好的一家賓館了,可還是入不了林夕的法眼,真不知道她平時都是怎么生活的。

“表姐,上午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鄭雷想起趙亮亮,於是問道。

林夕抬頭看著周圍的房子,頭也不回的說道:“他們已經走了。”

“真是奇怪啊,他們怎麼會來學校的?”鄭雷感嘆一句。

“可能是在找一些東西吧。”

“找東西?可是我聽他們說是要找一個人。”

“也有這個可能。”兩人走到一家掛著招租牌子的房子前,林夕站在門口看了一會,最後把這個房子給PASS掉了。

對於這些,鄭雷也已經習慣,他根本沒有想著這一次林夕會很快找到一間房子的。

“那他們會是找誰呢?難道說學校裡還有魔道的人?”鄭雷猜測道。

“這個嘛,誰也說不准,畢竟魔教有著三門六洞呢,門下弟子也是眾多。”林夕說道。

“三門六洞?魔道的人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鄭雷隨口問一句,問出之後,才發現自己問的有些白痴。

果然便迎來了林夕一道有些小失望的眼神,她看了一眼鄭雷,說道:“小說看多了?誰說魔道的人就一定要殺人不眨眼?像是你認識的那個御手門的小子,他不就是魔道的嗎?魔道只是相對而言,相對於正統道法而言,他們的修行方法另闢蹊徑,有些投機取巧的味道,所以才會被稱之為魔道。”

“那學校裡豈不是也是渾水一團麼?那你還來這里幹什麼?你是不是也在找什麼人啊?”鄭雷問道。

林夕看一看四周,然後白他一眼,道:“沒事別問那麼多,老老實實上你的課,這些天你修行的怎麼樣了?達到哪種程度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2:54
191 新的住所
一提到這個問題,鄭雷就覺得憋屈的慌,人家修煉是怎麼樣的他不知道,但在他的概念中,修煉怎麼也得有老師經常在身邊指導著吧,可是自己的師傅卻是整天不見個人影,雖說是因為他才沒有在他身邊的,但鄭雷還是感覺有些孤單無措。

“表姐,這一次去,師傅只是跟我說了一些這個階段該怎麼修煉,然後就讓我一個人慢慢的領悟了,可是這麼幾天下來,我連一點頭緒都沒有。”鄭雷有些苦惱的說道。

“你師傅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林夕轉頭看著鄭雷問道。

鄭雷想了一下說道:“師傅就跟我說這個階段要把吐納為輔,靜坐為主,什麼時候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就算是練成了,可是他連跟我說什麼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都沒說,我怎麼能知道自己是不是達到了這個境界啊?”

林夕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三花'指的就是人體內的精氣神,'五氣'就是心肝肺脾腎,也可以說是體內的五行,人體五臟,各自對應五行,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鄭雷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然後林夕繼續說道:“這個階段的主要目的就是精化為氣,當什麼時候你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的時候,那時候就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你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頭腦的反應,再繼續沉靜下去,慢慢的就會感覺到頭頂猶如開了一扇天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時候你就能感覺自己好像與周圍的環境很密切,甚至你會感受到你就是他們中的一份子,達到了這種境界,就算是達到了三花聚頂。”

“那五氣朝元呢?”

“你現在行氣的時候,有沒有感覺體內經脈錯綜複雜,而且氣流經過五臟六腑之時,還會受到阻礙?”

鄭雷回想一下,說道:“嗯,就是這樣,總感覺行氣經過肚子裡面的時候,好像淌大河一樣有些不受控制。”

“這就對了,因為你現在胸中五氣不穩,不但不能順利引導你的真元流動,而且還能產生一定的阻礙,你師傅應該教你新的吐納方法了吧?”林夕說道。

“嗯,教是教了,不過我感覺跟以前沒多大區別。”

“怎麼會沒多大區別呢?別小看那一點點的變化,正是那一點點的變化,才是疏通和理順胸中五氣的關鍵,當你達到三花聚頂的境界之後,或者是在此同時,會感覺呼吸完全停止,這時候,你會有一種自己消失於天地間,任何事物都好像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的感覺,如果每次靜坐你都能達到這種境界,也就達到了五氣朝元的境界。”林夕說完,再次向前走去。

鄭雷在腦中思考著,慢吞吞的跟著林夕,不停的想著她的話,這番話對他的幫助不小,之前的一些問題,也茅塞頓開。

“好了,就這裡吧。”鄭雷被林夕的聲音打斷。

“啊?這裡?”鄭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林夕問道。

“是呀,怎麼了?”林夕轉頭看著鄭雷。

“你確定你要住這裡?”鄭雷像是看見了外星人一樣。

“當然了,這里四週都很幽靜,也沒有人打擾我們,多好啊,就這裡了,這個牌子上面的電話看上去好像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打通。”林夕說著走到門口掛著的一塊破舊的木牌前面仔細的辨認著上面的電話號碼。

“表姐,這裡不干淨!”鄭雷悄聲對林夕說道。

“我看出來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住過人,當然會有很多灰塵的。”林夕不以為然的說道,繼續分辨著牌子上面的電話號碼。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這裡有臟東西。”鄭雷顯得有些急。

“什麼臟東西?”鄭雷一再的勸阻,讓林夕有些疑惑。

鄭雷不知道怎麼說好,猶豫再三,然後趴在林夕的耳朵旁邊說道:“這棟房子裡有鬼!”

林夕一愣,瞪大了雙眼看著鄭雷,伸手在鄭雷的額頭摸一摸,說道:“你小子傻了吧?”

“我沒傻,真的,要不你看這棟房子蓋得這麼好,怎麼會沒人啊?”鄭雷有些擔心的看著眼前的房子。

“我該怎麼說你好呢?”林夕一掐腰,臉上現出嗔意,眉頭輕蹙的說道:“你忘了你是乾什麼的?”

“我幹什麼的?我是學生啊!”鄭雷莫名其妙的問道。

“哎呀,真被你打敗了,看來你這麼多天的道是白修了,竟然還會怕這個,別忘了你表姐我是乾什麼的!”林夕無奈的說著,手上已經撥出了牌子上面的電話。

鄭雷一愣,對自己說道:“哎,就是呀,我怎麼忘了啊,我都已經是修道的人了,這東西見到我不躲著就不錯了,怎麼能輪到我來怕他們了?真是的。”

“你好,李先生嗎?……我是南山大學的一個輔導員,我在學校外面看到您的房子,想要租住幾個月。……嗯,嗯,對,好的,那隨後您把您的卡號發過來我把錢給你打過去,嗯,好的,再見。”林夕掛斷電話,朝著鄭雷一笑,說道:“搞定了,從今天起,我們就住這裡了。 ”

“嗯,就住這裡了!”鄭雷隨口應著,轉頭看向這棟房子,突然感覺林夕的話有些不對勁,連忙轉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們?”

“對呀,我們,不然你以為是誰呢?”林夕的眼睛似乎會說話,這句話問的鄭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個……我覺得,不合適吧。”鄭雷撓著頭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說這裡就是這裡,你如果敢不聽話……”林夕威脅道。

“好好好,我答應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都可以!”鄭雷連忙說道,他能猜得出林夕接下來的話裡,一定帶著一串巨額數字,於是連忙打斷,把話題轉移開來:“表姐,你打電話人家說什麼啊?”

“什麼也沒說啊。還能說些什麼?”

“他都不告訴你這房子鬧鬼?太不地道了吧?”

林夕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走到門邊,伸手輕輕一拉,門鎖應聲而開,只把鄭雷看的目瞪口呆。

“表姐,看不出來呀。”

“嗯?什麼看不出來?”

鄭雷指著門鎖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高手啊,嘿嘿,是不是以前幹過?”

“切!小孩子家家的,別在那里胡思亂想,表姐我可是一個守法好公民,從沒幹過偷雞摸狗的事情,你也不看看這鎖多長時間了,就是你稍一用力,也能輕易把它給拽開。”林夕立馬反駁道。

鄭雷搖搖頭道:“得了吧,敲門軋鎖的,不是我的強項。”說著當先走進房子裡面。

兩人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對於這棟充滿了恐怖傳說的房子,根本不在乎,想來能來這裡租房子的人,除了他們兩人,也就沒別的人了吧。”

林夕緊跟著鄭雷的腳步也走進了大門之中,她抬頭看看四周,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陰氣還挺重,一定有什麼冤情。”

在距離房子一百多米的地方,有兩個人剛好路過了這裡,其中一人驚訝的指著鄭雷所在的房子對旁邊的人說道:“餵,看到沒?有人進了那棟房子!”

“對呀,那不是傳說中的鬼樓嗎?怎麼還有人敢進去?而且還是一男一女。”

“咦?我看著那個男的有些熟悉啊,好像廢物雷。”

“你這麼一說,倒真的像啊,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肯定不是那個小姑娘,這個女人跟那個小姑娘明顯不是一種類型的。”

“哎,你說那麼好的女人,為什麼總是跑到他的身邊?真是的!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不知道他們在那鬼樓裡能呆多長時間。”

“就是,說不定他們倆連今天晚上都過不去就精盡人亡了。”

……

兩人帶著滿腹嫉妒的議論漸漸的走遠,給無聊的學生們,又帶去了一味猛料。

“表姐,這裡潮氣好重啊。”鄭雷皺著眉頭輕輕的吸一口氣說道。

“專業點好不好?這個不是潮氣,而是陰氣!”

“我又不是你,我也從來沒有乾過這樣的事,哪能知道這些啊?不過,表姐,你能看到藏在這裡的鬼嗎?”鄭雷問道。

“如果只是這樣子看的話,不一定能看得到,不過……”說著,林夕的手在鄭雷的面前一伸。

鄭雷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撲面而來,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卻感到眼睛裡一陣酸楚,“表姐,你做什麼呀,眼睛都酸了。”

“怕你修為不夠,給你噴點牛眼淚。”林夕繼續向前走著。

“牛眼淚,傳說中一噴就能見到鬼的東西?”鄭雷連忙跟上林夕,他可不想自己一個人遇到,雖說自己有那麼一些修為,但對於沒有見過的物種,他還是沒有多少底氣的。

“當然了,要不然等會人家站在你的面前你都看不到怎麼辦?”

鄭雷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雖然有修為高深的林夕在身邊,但他還是感覺到一陣緊張,畢竟這已經是違反了常理的存在,不由得他不緊張。

兩人在房子裡走了一圈,什麼也沒見到,鄭雷也輕輕鬆開一口氣,對林夕說道:“表姐,你再使個法術唄,這裡這麼臟,咱們兩人清理起來,肯定很慢。”

“是哦,你說的也是哦。”說著,林夕掏出一張符輕輕一彈,頓時一股旋風出現,帶著濃濃的水汽,在房子的每一個角落經過,所過之處,所有的東西都被清掃的一干二淨。

鄭雷驚嘆道:“表姐,你真厲害呀,什麼事到了你的手中,怎麼就那麼容易呢?”

“有錢賺當然容易咯。”林夕輕巧的說道。

鄭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林夕問道:“誰給你錢啊?”這句話剛一問出,鄭雷心中便有了答案,頓時極度的後悔自己的嘴為什麼那麼賤。

“當然是你給我了,打掃衛生本來就是你們男人的事情,如今讓我來做了,當然要收費了。”

“啊?這房子你也要住的啊。”

“可我沒說要我親自來打掃啊,是你要求的。”林夕微笑著看著鄭雷。

“哎呀,表姐呀,你可把我給榨乾了,我那點微薄的收入,還不夠還你的賬呢。”

“沒事的,不過,這一次也就一萬塊!”

“什麼!?一萬?就是找清潔公司,也沒有這麼貴吧?太坑爹了吧?”

“哦?這麼說你覺得不公平?有意見?”

“沒沒沒!很公平,很公平。”鄭雷連忙說道,面對著這麼一個貪財的師叔,鄭雷真是無語透頂,自己好不容易接手了帝水天下,得到的那點收入,還不夠給林夕交稅呢。

“這還差不多,好了,咱們走吧,回頭你去買個鎖,然后買一套被褥,拿到這裡來。”林夕交代道。

“嗯,好!”雖然鄭雷有些不情願,但生怕林夕再次收稅,於是只能裝作開心的應下來。

兩人離開好一陣子之後,在這棟房子二樓的一個房間裡,突然伸出一個頭,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好危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這個頭的主人,像是一團霧一般,讓人看不清模樣,甚至就算是站在樓下,這些學生們也根本看不到它。

當鄭雷與林夕各懷心思的回學校的時候,在一座不知名的大山之間,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正在山間的一條小路上狂奔。

跑了許久,少女停下來,氣喘吁籲的扶住路旁一棵樹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我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走出這座山啊?難道我迷路了?”

少女正是胡小婉,她的一張小臉之上,寫滿了擔心,從那一次她感覺到心疼的時候,她就毫不猶豫的開始下山,但這麼長時間過去,她卻還沒有從這片山林中走出來。

“啊……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胡小婉歇斯里地的朝著綿延向遠方的路喊道。

她猛地超前一吼,然後激動的伸出手,重重的抓在路旁的一棵樹上面,頓時木屑紛飛,而胡小婉的手也跟著開始流血。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2:55
192 擔心的事情
“哥哥,你在哪裡啊?小婉知道錯了,小婉再也不亂跑了。”胡小婉看著手上湧出的鮮血,仰頭對著天哭喊著,十分的無助,這麼多天來,她一直在這座山里奔跑著,但卻一直沒有跑出來。

而且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自己無法動用自己的靈力了,也就是說,她現在跟一個普通人差不多,不過雖然如此,但她的速度卻沒有減少多少,就是以這樣的速度,她跑了一個多月,卻還是沒有跑出這座山谷中。

這些天,她明明都跑出這座山谷了,可是不知怎的只要心中一想到祖師奶奶,就會立即回到自己的那個山洞之前,然後就再一遍的往下跑,跑了很多遍,卻始終沒有跑出來,於是小狐狸就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這麼長時間了,就算哥哥有事,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來找她,而且那個紅衣服的女人,她自己也根本不認識,當時只是心裡一急,被那個女人三說兩不說就一路跟著跑來了。

如今看來,那時候還真是欠考慮了,可是現在再後悔,也沒用,自己連自己在什麼地方還都不知道,又怎麼出去呢?所以她就只能一邊拼命的跑著,一邊祈禱著祖師奶奶或是鄭雷會找到她。

話說鄭雷跟著林夕一起吃過飯回到學校的時候,就差不多該上課了,林夕似乎總是很忙,只是和他一起到學校門口,然後便自己離開。

鄭雷看看時間,估計這時候兄弟們都準備著來上課呢,於是掛個電話,讓兄弟們幫他帶上書,而他就直接去了大教室。

剛走到門口,鄭雷突然感覺到心中一陣煩躁,這種極度的煩躁,讓鄭雷直想把自己頭往牆上撞。

“怎麼了這是?”鄭雷在心中自問道,“為什麼我會突然這麼煩躁?難道是小婉出事了?”

如此一想,鄭雷的心里便更加的擔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胡小婉的消息,說不定這小狐狸真的出事了,如果真的出事,鄭雷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胡媚交代,雖說是小狐狸自己跑到他身邊的,但好歹也算是跟人家家長見過面了。

如今人家一個活生生的大姑娘不見了,而且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一點消息,這件事讓鄭雷終日寢食難安。

坐在椅子上面,鄭雷越想越不對勁,抬頭看看,離上課還有五六分鐘,於是連忙拿起電話給師傅打電話,一陣焦急的等待,最後鄭雷聽到的聲音竟然是中國移動那機械的女聲,他無奈的放下電話,在心裡說道:“師傅呀,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能不能給力點?小婉可能出事了。”

“雷哥!你去哪了?”小胖說著,把他的書扔了過來。

鄭雷此刻心煩意亂,沒心思跟小胖說話,敷衍一句,翻開書繼續在腦子中想著問題。以至於連上課鈴聲都沒有聽到。

三德子坐在鄭雷的右邊,跟小胖一左一右,像是護法金剛一般,鄭雷心中正在奮力的想著胡小婉的下落,突然三德子一推他,說道:“雷哥,你的手怎麼了?”

鄭雷的思緒被打斷,還顯得有些茫然,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說了一句:“沒事。”

“不可能吧?剛上課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怎麼看上去那麼模糊呢?”三德子驚訝的問道。

如此一說,鄭雷才又看看自己的手,一看,眼睛瞪得滾圓,只見自己的手上滿是紅色像是流了不少血一般。

“三德子,你剛說什麼?”

“你的手變得很模糊啊,跟你的左手很明顯的差別。”三德子說道。

兩人的話,被小胖聽到,他也把胖腦袋湊過來看,看了兩眼,說道:“沒有啊,我看著就一樣呢。”

“不是吧?難道我眼睛出問題了?”三德子揉揉自己的眼睛。

鄭雷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右手看了一會,轉頭問三德子:“這段時間你都乾什麼了?”

“沒幹什麼啊,奇怪了,難道我的眼睛真的出問題了?”三德子有些小小的失措。

“你跟著劉大爺練了多長時間的太極?”鄭雷問道。

“哦,你說這個呀,好久沒練了,他說我不是學太極的料,死活不教我了。”

“那就是說他也教了你一些東西?”

“是啊,不過都是些沒什麼用的東西。”

“都教了你什麼?”

三德子抬頭想想,然後說道:“最先的時候,教我怎樣紮馬步,後來教了幾遍太極拳,是簡化的那種,然後又教了我一個睡覺的方法。”

“睡覺的方法?之後你是不是一直都用這種方法睡覺?”鄭雷問道。

“對呀,是不是不能這樣啊,不行我就不這樣了。”三德子擔心的問道。

“嗯,沒關係的,繼續用這種方法睡覺吧,好歹也算是有點基礎了。”鄭雷說完,然後又陷入思考之中。

看來三德子一直用那種方法睡覺,還是有一些效果的,至少他能看到鄭雷的手有異常,而沒有練過的小胖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鄭雷低頭看看自己的手,還是一片血紅,像是剛剛殺了人,沾染了滿手的鮮血一般的紅,只是這紅色,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怎麼會這樣?我的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鄭雷在心裡思索著,忽然想起了父母,心中頓時擔心起來,連忙拿起電話給林夕發個短信詢問父母的情況。

片刻之後,他收到林夕的回信,說二老平安無事,於是才放下心來。

父母沒事,師傅修為高深,也不會有事,那最有可能有事的,就是胡小婉了。

鄭雷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便越坐不住,像是屁股下面生了蒺藜一般。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鄭雷拔腿就跑,連書都沒來得及拿,就衝出了教室,像一陣風一般衝到學校的外面,直奔中午時和林夕一起找下的房子。

林夕果然在房子裡面,看來下午這段時間,林夕是出去採購了,原本破舊的屋子,被林夕這麼一收拾,看上去也十分的別緻。

看到鄭雷氣喘吁籲的站在門口,林夕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感覺表姐一個人在這里幹活,想要來幫幫忙?”

鄭雷沒有接她的話,他也沒心情去接,抬起自己的右手,說道:“表姐,你看我的手。”

林夕看了一眼,一皺眉頭說道:“跟你親近的人受傷了。”

“那會是誰?”鄭雷問道。

“叔叔和嬸嬸沒事,歐陽華一直在那裡守著呢,如此算來,應該就是胡小婉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猜測?”

“不是猜測,而是合理的推斷,我記得你剛去白雲觀的時候,曾經中過合歡咒,就是在那時候,你和她的體內,都有了對方的氣息。我們修道之人講求的就是感悟天道自然,萬物之間都有一種冥冥的因果聯繫,所以你目前這種情況,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隻小狐狸出事了。”說話中,林夕的眉頭幾次微皺,表情有些複雜。

“那該怎麼辦?”鄭雷問道。

“我聯繫你下你師傅,問一下情況。”林夕說道。

“我給他打電話,打不通。”

“笨啊,還打電話?多笨重的方式!”林夕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個小鏡子,輕輕打開,口中默念一段咒語,然後朝著鏡面一點,頓時田誠陽的影像便出現在鏡子裡。

“師兄,你在哪裡?”

“我在陝西呢,你有事麼?”畫面中的田誠陽,看上去正在荒郊野外站著,後面像是一個大土丘。

“你到那里幹什麼去了?”

“我一直都在調查小婉的下落呢,你不是知道麼。”

“小婉可能出事了。”

“什麼!?”畫面中的田誠陽有些吃驚,連忙伸手一頓掐算,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是困卦,她現在被困在某個地方呢,沒有生命危險。”

“那師兄調查的怎麼樣了?”

“應該快找到了吧?胡道友我們兩個一起找著呢,基本上已經把大範圍鎖定了,不出三天,就能得到她的確切下落。”

“哦,那就好,就這樣吧,你趕緊找吧,都把小雷雷給急死了。”

“嗯,這段時間,你指點他一下,我先行謝過了。”

“還用你說!就這樣吧。”說罷林夕也不等田誠陽回話,直接合上了小鏡子,然後轉頭微笑著對鄭雷說道:“你也聽到了吧?放心吧,師兄的占卜之術還是很準的,再說了,也就三天的時間,你再急也沒用啊。”

鄭雷調整一下心態,輕輕點點頭,說道:“那我去把我的被褥被抱過來。”

林夕點點頭,然後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

鄭雷帶著擔心一路回到學校,雖然心中焦急,但師傅都說了最遲不過三天的時間,所以他也只能忍耐著繼續等下去。

剛走到學校門口,鄭雷便看到了水柔。

水柔和岳青梅一起手拉著手要出去,看到鄭雷,水柔連忙跑過來問道:“大忙人啊,你幹什麼去?”

鄭雷微笑一下,說道:“回宿舍拿點東西。”

“多麼?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

“哦,那好吧,我跟青梅一起出去轉轉。”

“嗯,好的,再見。”

“再見。”

告別了水柔,鄭雷回到宿舍兄弟們吃飯都還沒回來,一番收拾,然後抱著東西去外面,走到學校門口,再次見到了水柔,這一次,水柔是回學校的。

看到鄭雷手中抱著一大堆東西,連忙上來問道:“你抱著被褥幹什麼?要搬出去住?”

鄭雷本不想告訴水柔,但都被逮了個現行,只能如實的點點頭。

“哎,有錢了啊,就是不一樣,走吧,我幫你拿點東西。”說罷轉頭朝著岳青梅說道:“青梅,你先回去吧。”

岳青梅依舊是一張冷冰冰的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連頭也不點一下,直接轉身走開。

“他娘,人家損我就行了,你也這麼損我。”鄭雷說道。

水柔一愣,問道:​​“我怎麼損你了?”

“我哪算是有錢人啊?比起你,我不還是個渣都不是?”

“哎喲,我的孩兒他爸呀,瞧你說的,我家裡有錢那是我老爹的,又不是我的,你是靠自己的本事賺來的,雖然有些暴力,但好歹也是自己努力的結果吧,我說說又怎麼了?”

“他娘,問你個問題吧。”

“嗯,問吧,知無不答。”

“水氏集團是你們家的?”

“是呀,怎麼了?”水柔一臉的輕鬆。

“果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啊?害我猜了那麼久。”

“你有問過我嗎?難道我要在背後貼張紙,上面寫著我老爹是水氏集團的老總才行?”

鄭雷怏怏的一笑,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突然確定了,感覺有些不真實。”

“做白日夢啦?是不是對我有想法了?”水柔腦袋一歪,斜著眼看著鄭雷坏笑著說道。

“哪有啊,水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我哪裡敢高攀啊。”

“是你看不上我吧?”

“打住!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了,傷感情。”鄭雷感覺不對勁,連忙停止這個話題。

“他爸,小婉呢?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見她了?”水柔也很配合的轉移了話題,只是這個話題,依然讓鄭雷感覺沉重。

“她有些事情,過些天就回來了。”

“那你是不是租好房子等著她回來住啊?”水柔的臉上明顯的有一些暗淡。

鄭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猜,什麼事情都能聯繫到一起去,關於胡小婉回來之後的住宿問題,他連想都沒有想過,可是現在水柔竟然都想到了。

“呃,這個,不是你想的那樣……”鄭雷有些吞吐的說道。

“算了吧,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咱們是好哥們嘛!”水柔強顏歡笑道。

鄭雷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兩人漸漸來到那棟房子前,水柔看著這棟房子,頓時一愣,問道:​​“你住這裡?”

“對呀,怎麼了?”

“你不知道這棟房子是……”

“知道啊。”

“那你還住這裡?”

“沒關係的,只要心存正氣,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怕!”

水柔愣一愣,然後說道:“嗯,憑你的本事,應該不怕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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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誤會
鄭雷歪歪頭,對水柔說道:“哪有啊,只是因為我不相信而已。”說話間,他已經推開了大門。

“你怎麼連個鎖也不上啊,不怕有賊來偷?”水柔見鄭雷一把推開門,便問道。

“可能嗎?只要你不來偷就行。”

“我?呵呵,說笑吧,我來偷什麼呢?偷你?”水柔笑著說道。

走進院子,水柔抬起頭環視了一圈,兩層的小樓,看上去雖然有些破舊,但經過了打掃,卻也乾乾淨淨。水柔嘆一口氣,說道:“哎!你一個人住,不孤單麼?要不我犧牲一下,過來陪你幾天?”

“啊?算了吧,你要是過來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跟我拼命呢。”

水柔的臉微微一紅,說道:“誰說的?總是你心裡有鬼,不讓哥們我過來呢。算了,有人心裡沒我,我湊什麼熱鬧啊?”雖然她的表情是微笑著,但傻子也能聽出這話中滿含的那一份苦澀。

鄭雷看氣氛有些尷尬,圓場道:“別杵著了,進屋吧,手裡都拿著東西呢。”

水柔嘆了一口氣,跟著鄭雷向屋裡走去。

剛走兩步,突然對面的房門一開,林夕從裡面走了出來。乖乖,此時的林夕竟然穿著一身真絲睡袍,寬鬆的衣服擋不住若隱若現的春光,真絲的柔滑遮掩不住的夢態朦朧美麗。

兩個美麗的女人到一起,頓時變產生了一股看不見摸不到的火光,兩人的目光猶如兩把利刃一般,把鄭雷夾在其中,激烈的撞擊著。

這兩個女人,無論是誰,心裡都有著一股深深的自信,眼下突然碰到一起,便誰也不服了誰。

“你是誰?”兩人同時說道。

鄭雷夾在其中,看看水柔,又看看林夕,無奈之下對林夕說道:“表姐,她是我的好朋友,叫水柔,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花呢。”

林夕的目光從水柔身上移過來,頓時化作一片繞指柔,看著鄭雷說道:“好呀,趕緊進來吧。”說罷,蓮步輕移,緩緩的走進屋裡。

水柔盯著林夕,直到林夕進了屋,才對鄭雷說道:“她是誰?”

“我表姐啊。”

“你說謊!”

“我有必要么?”

“為什麼騙我?”

“我沒騙你啊!”

“事實都擺在面前了,你還狡辯!”

“什麼事實啊?我嘞個去!看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鄭雷一拍額頭,明白了水柔為什麼這樣的表情。

“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明明守著一個,卻又抱著一個,算我看走了眼!”水柔很是生氣的把東西往地上一放,轉身就要離開。

鄭雷見狀,連忙拉住水柔,雖然他與林夕之間是清白的,雖然他與水柔的關係也僅限於朋友,但這件事他還是要跟水柔講清楚的。

“他娘,你聽我說……”

“別叫我'孩兒他娘'!我不是你的'孩兒他娘'!您的大駕,我高攀不起!”水柔冷冷的說道。

鄭雷一陣無奈,這女人,說翻臉就翻臉,這還僅僅是見了另外一個女人而已,不知道若是她看到鄭雷和別的女人在**,那會是什麼反應,只不過這種情況,也根本不可能發生。

鄭雷吧嗒吧嗒嘴,說道:“柔,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她真是我表姐,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的!”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你們就同居了!什麼都沒有她就穿著睡袍等著你,什麼都沒有你就背著胡小婉跟她同居!”水柔幾乎怒吼著說道。

鄭雷深深的嘆口氣,說道:“柔,你真的誤會了,她真的是我的表姐,是咱們學校剛來輔導員,不信你去查一下。”

“呵呵,鄭雷同學,我真是小看你了啊,活生生一個現代版的楊過,搞起師生戀了!”水柔怒極反笑,猛地打開鄭雷的手,甩袖而去。

看著遠去的水柔,鄭雷心裡一陣無奈,這女人,什麼都沒有看到,竟然發這麼一通沒來由的脾氣,真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轉念一想,不對啊,這水柔這么生氣乾什麼?自己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充其量只是朋友而已,且不說他與林夕只見沒有什麼,就算真的有什麼,又與水柔何干?

難道僅僅的因為水柔喜歡自己就要這麼管著他?這也有點太不合理了吧?

鄭雷撓撓頭,心道:女人的心思真的好難猜啊。

搖著頭轉身朝屋裡走去,剛走兩步,便又愣住。

師叔還在裡面呢,剛才水柔的話聲音那麼大,她一定聽到了,這下該怎麼辦啊?師叔可不像水柔那樣,生一通氣,頂多不理他而已,說不定過些天想開了,兩人就重新和好了。可是林夕畢竟是他的師叔啊,如果讓林夕生氣起來,那她將會有N中方法懲罰鄭雷的。

鄭雷想想都覺得渾身哆嗦,但該來的總會來的,躲也沒用,調整一下呼吸,走進了屋裡。

林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套沙發,看上去好像新的一樣,粉紅色的,把整間屋子給映襯的,頓時陽光起來。

“呃,表姐!”鄭雷擔心的喊了一聲,然後等著林夕的怒火的降臨。

此時的林夕斜斜的靠著沙發,背對著他,微微仰著頭,看著窗外,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樹葉上面的小蟲子搞對象。

林夕很是沉默,像一尊女神鵰像一般,靜靜的坐在那裡,鄭雷的心裡也直飯嘀咕:到底師叔是什麼意思?有那麼氣麼?不就是兩人見了個面嘛,至於嘛,怎麼女人都要這樣啊?天吶,腦子不夠用了!

鄭雷使勁搖搖頭,把腦海中已經亂成一團糟的頭緒扔出腦外,等著暴風驟雨的降臨。

五分鐘過去,林夕依然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而且不說一句話。

“表姐……”鄭雷試探著又喊了一聲。

林夕還是不動,五分鐘的時間又慢慢過去,鄭雷越站越覺得心裡發毛,天爺爺呀,這要是發起火來,會不會鬧個天翻地覆,然後把房子給拆了啊,都十分鐘了,竟然還在那裡醞釀著怒火。

“表……”

“哈哈哈哈哈……”林夕突然爆出一陣誇張的笑聲,轉過頭看著鄭雷,花枝亂顫。

大笑中,林夕一手掐著腰,一手摀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鄭雷看著林夕,心裡直納悶:不是吧?不就是比走了一個校花麼?至於這麼高興麼?難道女人們愛美都愛到這種程度了?看來還是單純的小婉好啊,至少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小雷雷,你太可愛了!”林夕指著鄭雷氣喘吁籲的說道。

鄭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撓著頭問道:“你不是在生氣?”

“生氣?我吃飽了撐得沒事乾了,為了你一個朋友,我至於生氣嘛,再說了,我有那麼霸道嗎?我何時不允許你交朋友了?”林夕一連串的說話,讓鄭雷跟不上回答的節奏。“小子,這小妮子是不是看上你了?”

“哪有?我們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林夕斜著眼看著鄭雷,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我都懂”,看了一會,她學著鄭雷的樣子說道:“孩兒他娘,你聽我說!”

鄭雷的臉一紅,急忙喊道:“表姐, 你也取笑我!那隻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稱呼而已,當不得真的。”

“稱呼?有人這麼稱呼嗎?搞的你們跟老夫老妻似的。”說到這裡,林夕似乎失去了興致,往沙發上一坐,頓時絲質的睡袍輕輕滑開,露出裡面光滑的大腿。

林夕下意識的把睡袍一拉,重新蓋住自己的腿,卻不料一彎腰,把豐滿的胸給露出了大半,深深的一條溝,赫然出現,她突然感覺不對勁,抬頭就看到鄭雷有些異樣的眼神,唰的一下抱成一團,背對著鄭雷說道:“你再看一眼罰款十萬!”

“擦!這麼貴!”鄭雷暗道一聲,連忙說道:“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去收拾我的屋子!”

鄭雷像隻大蜘蛛一般,抱著一大堆東西,一股腦的放進自己的房間中。

房間裡,已經被林夕給準備了一張很別緻的床,雖然是上下舖,但卻是一個多功能型的床,佔地空間不大,但足夠他一個人睡,整體造型就跟兒童床一樣,只是大了幾號。

根本不用怎麼收拾,沒幾分鐘鄭雷便收拾完畢,然後坐在**自言自語道:“有個女人真好,尤其是比自己大的女人!”說著,他便開始想入非非,可是這種念頭剛一開始,便立即被活生生的現世給打碎,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明知虎危險,還在虎身邊的,說不定自己哪句話沒說對,或是什麼行為讓林夕感覺不舒服了,那他帝水天下一個月的利潤就沒了。

想起帝水天下,鄭雷方才想起來,回來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於是離開自己的屋子,直接來到客廳。

林夕靜靜的躺在沙發上,開著輕音樂,在閉目養神。真絲睡袍在林夕的身上展現出一條無限誘惑的曲線,輕輕的飄在沙發上,讓人有些痴迷。

許是感覺到了鄭雷的到來,林夕輕輕睜開眼睛,轉頭看著鄭雷道:“你又下來幹什麼?”

“我要去帝水天下一趟,你去麼?”鄭雷問道。

林夕坐起來說道:“說起來你接手帝水天下之後,我還沒去過呢,我真是好奇,你為什麼會被軍方的一個老頭子看重,第一個好處就是先送你了一個帝水天下,讓你不用乾活也有錢花。”

“這錢差不多都是給你準備的啊,這才接手不到三個月,就給你創下了近百萬的收入呢。”鄭雷在心裡嘀咕道,臉上卻是陪著笑容說道: “哪有啊?我又不善經營,還不知道帝水天下是賺還是賠呢。”

“呵呵,這會倒是謙虛起來了啊,是不是怕我趁機敲詐你一筆?”

“表姐也知道自己有這嗜好啊?”

“嗯?原來是真的哇,那好吧,你欠我五十萬!”

“開玩笑的吧?”

“又五十萬!”林夕又伸出一隻手。

鄭雷一點頭,說道:“好,繼續伸,讓我看看我敬愛的表姐到底能伸出幾隻手來!”

“切!不跟你打屁了,你先出去,我換個衣服就出去。”林夕說道。

鄭雷自然不敢等著欣賞那一份誘惑至深的春光,只得靜靜的等在客廳外面。

女人就是慢,半個小時以後,林夕終於姍姍來​​遲,看上去已經精心的收拾了一下,連化妝沒化都看不出來,但整個臉龐卻很是協調,很美麗。

來到帝水天下,李方宇很明白自己都該做什麼,沒等鄭雷開口,便把一個月的賬目拿給鄭雷看。鄭雷也無心去看,草草的翻看了一下,只看到這兩個月的利潤一直都在增長,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此行只是例行的檢查,其他的無非是像徵性的關心一下李方宇,畢竟自己整天不在公司裡,一切都需要靠李方宇來完成,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對李方宇選擇的是信任,因為他有這份能力做好這些事情,而且從目前來看李方宇是最合適的人,對於正在上學的鄭雷來說,這無疑的一個很好的助力。

林夕當然沒放過一次好好享受的機會,怕自己等的無聊,鄭雷也好好的泡個澡,等到鄭雷接到林夕的消息要走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一點鐘。

林夕看著黑乎乎的天說道:“真是不錯啊,要是能把帝水天下搬到咱們家裡,就能每天都能這麼享受一番。”

鄭雷微微笑笑,對林夕說道:“趕緊走吧,再晚恐怕練車都坐不上了。”

“嗯,好的,趕緊走!”說罷,拉起鄭雷便走。

由於是夜晚,兩人被出租車司機給坑了,愣是掏了雙倍的價錢,才從帝水天下回到學校。

兩人直接回到了房子處,剛一下車,林夕的眼睛便直直的看著院落的某個地方。

“怎麼了?表姐,你看什麼呢?”鄭雷問道。

林夕看了一會,說道:“沒什麼,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吧?趕緊回去睡吧,這麼晚了。”

鄭雷應一聲,然後直奔自己的房間,扯開被子便呼呼大睡,不久一覺醒來,卻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2:57
194 夜半鬼壓床
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鄭雷卻總感覺有人正站在自己的身邊,他屏住呼吸,仔細的聆聽,果然聽到了一些不尋常,一股十分微弱的氣息,彷彿不存在一般。

極像是呼吸聲,但卻又不太像,鄭雷繼續聽下去,過了一會,他猛然發現,這個聲音並不是聽來的,而是感覺出來的。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鄭雷頓時想起了關於這棟鬼屋的傳說。

難道是鬼?鄭雷忽的一下清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但什麼都看不到,深更半夜的,屋子本來就老,加上沒有一點燈光,隱約中,鄭雷似乎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霉氣,好似什麼東西發霉的味道,或者是什麼東西壞掉的味道。

突然,鄭雷感覺背後一涼,頓時頭髮倒豎而起,身上像是瞬間過電一般,打了一個激靈。

他心中緊張,想要起身打開燈看個究竟,但是身體卻已經不聽使喚,彷彿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了,他想張口想要叫林夕,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好像被堵著一般,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鬼壓床!鄭雷頓時想起這個詞。

你妹的!今天才剛剛住進來啊,好歹也等幾天再搞我,這下子怎麼辦?鄭雷的心中飛快的轉著念頭,一雙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

他渾身上下絲毫不能動,想要把手伸到儲物袋旁邊,也根本做不到。

看來真的是被鬼壓床了。鄭雷心裡想道,他知道現在不能著急,越是著急,自己就越亂,就越讓這個鬼有機可乘,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幾下,然後把注意力集中到儲物袋上面,雖然他的手沒有放在儲物袋旁邊,但他還是要試試看能不能不通過手取出自己的法寶,至於法寶取出之後能不能飛到自己的手上,那就另當別論了,當務之急是先把防身的東西招出來一件。

以前沒有這麼做過,現在突然間這樣子嘗試,鄭雷才發現這樣做並不容易,一直以來,靈力的運用都是以手為突破口向外輸送的,突然間把靈力輸送的端口放在腰間,就好像綿延的海邊突然建立一個港口一般,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嘗試了許久,鄭雷一次次的把靈力凝聚在腰間,然後慢慢的向外突破就差點把靈力從鄭小雷那裡吐出去了,終於,一絲很少的靈力從腰間被擠了出去。

索性招出法寶所需的靈力並不多,僅僅是這一絲,也足夠鄭雷招出儲物袋中的一個東西了。

金光一閃,功德尺嗖的一下衝出來,瞬間金光大作,好似遇到了什麼東西。

鄭雷彷彿聽到一聲慘叫,緊跟著身體便恢復了行動能力,一手抓住功德尺,警惕的看著周圍,看了一會,他慢慢的起身打開燈,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他知道,那隻鬼已經離開了這個屋子。

剛才的那聲慘叫,不知道是不是這隻鬼所發出,鄭雷低頭看看手中的功德尺,那隻有兩毫米長的金色部分,一閃一閃的發著金光,彷彿遇到了敵對之物一般。

這麼一折騰,鄭雷倒睡不著了,索性就把功德尺放在枕邊,然後盤膝坐在**開始打坐。

天色漸漸發亮,鄭雷就一直這麼坐著,再沒有受到騷擾,不知道是功德尺擋住了那隻鬼的攻擊,還是這隻鬼被嚇得不敢出來了。

外面響起林夕起床的聲音,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顯得有些慵懶。

鄭雷起床收了功德尺,然後來到外面,剛從門口經過的林夕一手摀著嘴打著哈欠說道:“小雷雷,感覺怎麼樣?”

“能有什麼感覺啊?睡覺還要感覺麼?”

“我是說晚上陪女鬼玩耍的感覺怎麼樣?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對女鬼做壞事?”林夕突然把臉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

鄭雷一哆嗦,說道:“得了吧,還對女鬼做壞事呢,她沒做了我就算不錯了。”

“不是吧,小雷雷你這麼挫?怎麼說你也是修道的,區區一個女鬼就把你搞成這樣了?還是說昨天晚上你忙了半晚上把那隻女鬼給收了?”說著,林夕抬頭看看四周,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看來我說錯了,那女鬼還好好的呢。”

鄭雷盯著林夕,有些憋屈的說道:“表姐,要不教我一些收鬼的方法吧,不能老讓我晚上不睡啊,我又不像你那樣修為高,連著是幾個晚上不睡覺都可以。”

林夕伸手輕輕縷一縷自己的頭髮,問道:“你要收了她啊?那可是女鬼啊,看上去長得還不錯。”

“這麼說你見過?”鄭雷詫異的問道。

“是啊。”

“啊?不是吧?表姐你這麼兇殘?明知有鬼也不抓住她,任憑她來禍害我!”鄭雷大呼一聲。

“你說我什麼?”林夕怪笑著看著鄭雷,鄭雷一聽不對勁,連忙說道:“沒沒沒,我就是讚美表姐了一下。”

“呵呵,這讚美詞挺好的哦,警告你,如果再說我壞話,加倍罰款!”林夕臉色一嗔,說道。

“可是你好歹也關心一下弟弟嘛,哪能眼瞅著鬼去禍害我呢?”

“我看這隻鬼並不是普通的鬼。”

“此話怎講?”

“她的怨氣很重,這點我並不意外,如果死於非命,而死前又經歷過痛苦什麼的,都可能造成怨氣過重,但是我發現這隻鬼的身上,竟然有著一絲陽氣,雖然是極為輕量的,但卻十分的蹊蹺。”

“所以你就任憑那女鬼來找我?”

“這怎麼了?好歹你也是築基的人了,還能怕區區一隻鬼?再說了,你正血氣方剛,給你個女鬼不正合你意嗎?”林夕說著,轉頭去洗臉。

鄭雷跟著林夕的屁股說道:“表姐,你咋也這樣說我?敢情我是採花大盜了,不過算了,我也挺過來了,不過我發現,功德尺對她還有效果。”

林夕走到盥洗室門口,一把關上門,把鄭雷關在外面,嘩啦啦的一陣水聲,林夕洗漱完畢,打開門便對鄭雷說道:“豈止是有用,功德尺就是這些東西的剋星,普通的鬼,就算你不那它去打,僅僅是它所散發的金光,就能把鬼給置於死地。”

鄭雷一聽,頓時感覺此地更加危險,不由得往林夕的身邊靠了靠。

林夕往後退一步,說道:“趕緊洗臉刷牙去,一大早就把一張臭臉擺在我面前,你以為自己很帥呀?”

鄭雷被小小的打擊一下,心中裝著事情,也顧不得鬥嘴,過去一陣忙碌,收拾完畢,然後來到林夕的身邊問道:“那這麼說我們在這裡住著還有一定的危險?”鄭雷說著話,眼睛緊緊的盯著林夕的臉。

林夕毫不在乎的一笑,說道:“危險?區區一隻鬼罷了,只是不想收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鄭雷看看手中的功德尺,收回儲物袋中,對林夕說道:“表姐,還是收了她吧,要不然我整天提心吊膽的,不踏實啊。”

“不行,你不但不能收她,還要與她結識,然後給我問清楚這女鬼的一切。”林夕臉一板,對鄭雷說道。

“為什麼是我啊?”鄭雷想想還有些後怕。

“不是你是誰?我是女的,而且修為較高,你是男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容易得手的主,所以才會讓你去把那隻股給引出來。”林夕說道。

“可是我都已經用功德尺把她給嚇跑了啊,她還肯來麼?”

“你也太低估她了吧?她那不是被你給嚇跑,而是被功德尺給打跑的,你知道從你醒來,到天亮之前,她一共向你衝了多少次麼?”

鄭雷一聽,目瞪口呆的說道:“難道她一個晚上都沒有消停過?”

“你以為呢,從你醒來把她打跑,她一共向你衝了三十六次,不過你還比較狡猾,把功德尺放在了身邊,她才沒有近你的身。”

“哇,表姐,是聰明好不好?不要老拿貶義的詞彙來形容我。”

“你長得就一副貶義的樣,還不讓我用貶義的詞來形容你?區區一個鬼都把你怕成那樣,好歹也是我師兄的關門弟子,這幅德行,讓你師傅知道了,非氣昏過去不可。”

“我有這麼不濟麼?不就是一隻女鬼麼?有什麼大不了的?看我怎麼搞定她!”鄭雷朝著自己的胸膛一拍,慷慨的說道。

林夕瞪眼看著他,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啊。”

慘了,怎麼就中了師叔的激將法了,這下可怎麼辦啊?這要是拿著功德尺的話,女鬼根本過不來,要是不拿的話,自己又拿什麼防住她?鄭雷面露難色。

林夕看著鄭雷面有難色,便嘆一口氣說道:“哎!隨便教你一些東西吧,省的到時候你去師兄那裡告我的狀!”說罷,林夕便拉著鄭雷坐在沙發上,跟他講起關於抓鬼方面的知識。

一直講到快要上課的時候,林夕才停了下來,然後對鄭雷說道:“好了,該上課了,你去上課吧。”

“你不去?”

“不去,我還有事情。”

“是不是表姐你心軟了,準備親自收服這女鬼啊?”

“想得美呀你,說好了,這女鬼是你的,我才懶得跟你搶呢,反正她又不找我。”林夕說完,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鄭雷看著林夕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面,知道這活自己接定了,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哎,怎麼就不能讓我有個平靜的生活呢?”

課還是要上的,畢竟鄭雷現在還是個學生,他像一陣風一般衝到了教室的時候,離上課還有五分鐘。

剛一走進教室,便唏噓聲四起,鄭雷看到同學們看著他的眼神帶著一副異樣的光芒。抬頭掃視一圈,發現兄弟們都坐在最後一排,幾個人的臉色明顯的不怎麼好看。

鄭雷懶得理這些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同學們,徑直來到最後一排,坐在了明哥的身邊。

“明哥,你們怎麼了?”

“二雷子,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鄭雷一愣,點點頭。

“昨天學校裡突然流傳出一條消息,就是你跟你表姐**,影響學校風氣。”

“我擦!誰這麼說的?”

明哥眼睛掃一下同學們,小聲的對鄭雷說道:“不知道啊,這消息好像一夜之間從所有的地方開始流傳一樣,僅僅是一夜之間,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跟你表姐在亂搞男女關係。”

“明哥,你信麼?”

“就是不信才感到鬱悶呢,說實在的,你要真的做那樣的事了,兄弟幾個倒還不會這么生氣呢。”明哥說道。

“難道是水柔?”鄭雷猜測道。

“誰?”明哥一問。

“啊,沒!”鄭雷見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轉移話題,對明哥說道:“明哥,別生氣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們在背後嚇磨嘰,咱總不能把智商降低到和他們一個層次去跟他們對咬吧?”

明哥一笑,說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好了,反正他們的話又長不到咱們身上,隨便他們怎麼去說吧,不過我擔心學校方面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利的決定。”

“這倒是哦,留校察看的處分可還沒有取消呢。”鄭雷也有些擔心的說道。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響起,那個老學究拿著書本走上了講台,一雙壓著鼻樑的黑邊眼鏡後面,那雙小眼睛在下面掃視一圈,看到鄭雷的時候明顯的一愣,緊跟著便流露出兩眼的失望,然後清一清嗓子,對著學生們喊道:“上課!”

老學究的課,同學們是不敢在下面搗亂的,鄭雷當然也不願被老學究給惦記著,於是不再說話,埋頭看著自己的書。

果然老學究還是不放心鄭雷這朵祖國的鮮花,講到激情之時,直接一指鄭雷,提了一個問題,就是剛剛才講過的知識點。

雖說鄭雷落下了不少課程,但現在的他,卻是可以輕鬆的把整本書給記在腦子裡,老學究的這堂課,算是文科,需要記憶的東西很多,所以他的提問,對鄭雷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鄭雷自信的站起身,輕鬆愜意的把老學究所提的問題一字不落的回答出來,連頭都沒低一下,老學究有些吃驚,這才剛剛講過五分鐘不到的時間,這個問題的答案,至少也有五六百字,卻被鄭雷如此流暢的背了出來,不由得刮目相看。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2:59
195 傳說的開始
可是老學究依然不怎麼相信,接著又提問了一個問題,卻還是被鄭雷一字不落的回答出來,老學究站在講台上愣了一會,然後對鄭雷投來一道讚許的目光,鄭雷回以一笑,然後坐下來繼續看書。

老學究繼續搖頭晃腦的講著自己的課,卻一點也沒有鑽進鄭雷的耳中。

下課鈴聲響起,鄭雷準備合上書站起來,發現老學究竟然站在他的身邊。

這老頭子乾什麼?難道要追究我不聽課麼?鄭雷的心裡直犯嘀咕,他現在可是身份敏感,這要是再被這老學究給投上一票,估計這學籍就難保了。

同學們見老學究下課了竟然不走,反而走到鄭雷的身邊,也是莫名其妙的圍在那裡,想看個究竟。

“小伙子,你把課本都看完了?”老學究指著鄭雷那本還沒合上的書問道。

鄭雷低頭看看,自己的書已經到了最後一頁,嘿嘿一笑,對老學究說道:“嗯,自己閒著沒事,就看起來了,誰知道越看越有興趣,不知不覺的就看完了。”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老學究給蒙混過去,不過老學究還沒有表態,四周的同學們便搶先表態了,一陣不屑的唏噓聲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裝什麼NB?整天呆在家裡泡妹妹,還能有時間看書?”

老學究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後皺著眉頭掃視了周圍的同學們,等到起哄聲落下之後才問道:“哦?你看了多長時間了?”

鄭雷裝作思考的樣子,算了一下,說道:“嗯,大概有一星期那樣吧。”

“那前面的那些課程,你可是都記下了?”老學究的聲音竟然很慈祥,絲毫不像在課堂上那樣嚴肅。

鄭雷很賤的一笑,說道:“嗯,也沒啥,就是感覺挺有意思,一不小心就記住了。”

老學究眼睛一瞪,問道:“一不小心?小伙子你這話說的有點大了吧?”顯然,對於這句話,老學究還是不相信的,既然老學究都選擇了不信,周圍的同學們就更加不信了,一時間鵲聲四起。

“什麼嘛,沒見過這麼裝B的,不行就是不行嘛,還在這裡充!”

“就是嘛,區區一個廢物,還以為自己是什麼過目不忘的天才。”

“簡直就是狗屎!”

……

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聲音,老學究的眉頭越皺越緊,重重的咳了幾聲,這些人慌忙安靜下來,老學究掃視一遍,說道:“還有一節課呢,你們都不上了麼?”

明顯是在趕人,這些同學們不好意思繼續呆在這裡,一個個散開,但還是有幾個膽儿肥的,硬要在這裡等著看鄭雷的笑話。

對於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拉不出便便怨茅坑的人,鄭雷實在沒力氣跟他們生氣,他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對老學究說道:“我只是看了一遍而已,不過雖然記下了,卻沒有融會貫通呢。”

“你當真記下了?”

“嗯,真的記下了。”

老學究似笑非笑的看著鄭雷,然後說道:“那我可要提問你幾個問題了。”

鄭雷不語,剩下的幾個同學頓時又開始起哄,這一次小胖他們幾個便再也不干了,脾氣火爆的三德子衝著起哄的人便吼道:“你們吼什麼吼?有本事你們來回答幾個問題?自己長不長還老怨人家個子高,什麼人嘛!”

眾人沒有想到三德子竟然敢在老學究面前這麼大吼,一個個幸災樂禍的看著三德子,鄭雷的心裡也是不怎麼自在,心道:這小子是怎麼了,我都還沒表態呢,他就爆發了,萬一這老學究發飆了,給他也來個處分可腫麼辦?

豈料老學究說道:“你們別跟著瞎起哄,該去上課的去上課!誰要是遲到了,我可是記著呢!”

這句話,等於是給鄭雷以及他的兄弟們打了一陣強心劑,同時也給那些看熱鬧的人潑了一盆冷水,那些人似乎意猶未盡的慢慢散去,明哥小胖他們眼看也不能繼續待下去,只得跟著人群一同散去。

然後老學究微笑著看著鄭雷,說道:“小伙子,你當真把真本書都給記下了?”

“真的,不信你隨便挑兩頁,我給你背背!”

“呵呵,不用了,我相信你。”老學究的話讓鄭雷有些小小的吃驚。

什麼嘛,搞這麼大動靜,最後竟然屁也沒有,難道這老學究也是個修道中人,看我天資聰穎,想要收我為徒?不行,不行,我已經有師傅了,這事可一定不能答應,否則不成了欺師滅祖了嗎?鄭雷在心中意**著。

“你叫鄭雷,是吧?”

“啊?是的!”鄭雷被打斷了思緒,連忙回答道,心中直嘀咕:看來有點像啊,收徒神馬的就免了吧,好歹看我資質上佳給個法寶神馬的就行了。

“最近學校裡可是在流傳著關於你的一些流言啊。”老學究輕輕的咳兩聲,然後繼續說道:“小伙子,你還年輕,這樣子可不好,千萬別再這關鍵的時刻荒廢了學業呀,我看你也是個可塑之才,這麼丟了學業的話,太可惜了。”

鄭雷被說的有些憋屈,敢情這老頭子也認為他跟林夕之間有一腿了,雖然這老頭子沒挑明,可鄭雷聽來,這話的確是這個意思。

“不是不讓你們參加什麼社團,而是學校外面的那兩個東西對於你們這些學生來講,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如果真想參加什麼課餘組織的話,咱們學校裡還有管理協會,計算機協會……”老學究真如他的綽號一般,滔滔不絕的給鄭雷洗著腦。

十分鐘以後,老學究停了下來,鄭雷低頭看看桌子上自己的書,書皮上面已經落滿了一層唾沫星子,像下了一場雨一般,直把鄭雷看的後腦勺流汗。

“那個……老師,該上課了!”鄭雷弱弱的說道。

“哦,我這一說起來就給忘了,時間也的確不早了,你趕緊去吧,記住我給你說的話啊!”鄭雷逃也似的離開了老學究,一路上還在為自己的書感到心疼,好好的一本書,就這麼經歷了一場口水的洗禮。

老學究看著飛奔逃離的鄭雷,呵呵一笑,嘆道:“這小子!看來金老頭沒看錯人啊!”

逃走上課的鄭雷,終於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天的學習生活,下午放學,鄭雷走出教室,一時間開始猶豫起來,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家裡可是有著一隻女鬼在等著自己呢,他可不想自己睡的好好的,就被女鬼給吸乾成一具乾屍了。

可是宿舍裡,自己的被褥已經全部捲走了,無奈,他還得硬著頭皮回去,早上林夕給他講的那些關於抓鬼的知識,他可是絲毫都沒有試驗過呢,心裡沒有一點的譜。

站在房子前,鄭雷的心裡撲通撲通的直跳。

哐當一聲門被打開,把鄭雷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林夕。

林夕靠著門雙手抱在胸前,對鄭雷說道:“小雷雷,都一天沒見了,也不想表姐麼?”

“表姐呀,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明知道這房子有鬼,還這麼難為我。”鄭雷站著沒有往前走一步。

林夕走出門外,走到鄭雷的面前一拍他的頭說道:“你小子怎麼這麼沒出息啊?虧我還教你了那麼長時間的捉鬼方法,都教到狗肚子裡去了? ”

“才一個小時而已嘛,而且還沒有任何實踐經驗,讓人感覺好沒底啊。”鄭雷小聲說道。

“就是沒有實踐經驗才讓你去做的,你給我進來!”林夕說著,拉起鄭雷的胳膊便走進了大門,砰地一聲把大門反鎖上,而且甩手扔出一道符,把整棟房子給封死了。

這下子,可真的把鄭雷所有的希望都給磨滅了,只能提心吊膽的走進屋裡,準備著晚上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由於鄭雷已經築基,身上已經有著不少靈力,可以說是擁有了一定的基礎,所以林夕所交給他的方法,根本不用起壇什麼的,眼下準備也只是做一些符,跟著林夕做符,其實就是把畫好的符一個個的疊成幸運星的模樣。

夜色漸漸降臨,鄭雷的心裡越跳越厲害,就連林夕開一下燈,都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表姐,我還是把功德尺給拿出來吧。”鄭雷沒底氣的說道。

“不許拿!”

“那你可要看好我啊,萬一……”

“沒有萬一,必須成功!”

“不是吧?表姐你這麼兇殘?”

“你在再這麼說我就罰款!”

“可是你也說了啊,這女鬼根本不是普通的女鬼啊。”

“哦,忘了告訴你了,這女鬼應該還有一些修為的,你可要小心啊。”林夕不經意的說道。

這話聽在鄭雷的耳中,咋就感覺那麼不是滋味。敢情到了面前才告訴我,萬一我真的掛在女鬼的手裡怎麼辦?鄭雷在心裡想道。

鄭雷想了一陣,心一橫,在心裡對自己說道:拼了!好歹我也是個修道的人,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把功德尺給拿出來,直接把女鬼給打死!誰怕誰呀!

可是林夕好似聽到了他心裡的話一樣,說道:“還有啊,你最好別想著直接拿功德尺把女鬼給打死,不僅會損失你很大一部分功德不說,還會把一條很重要的秘密給丟了。”

“秘密?”一提到秘密,鄭雷的心裡就有些力氣了。“什麼秘密?是不是關於寶藏的秘密?”

“寶你妹!”

“哇,表姐你說髒話!”

“說了又怎麼了?有寶藏還能輪到你?等你收了女鬼就知道是什麼秘密了,說不定與你有關呢。”

“與我有關?不是吧?我怎麼感覺我突然之間成了香餑餑了,到處都是跟我有關的東西。”

林夕一撇嘴,打擊道:“別自戀了,不過是幾個巧合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

“說不定真是呢!”鄭雷的嘴上絲毫不認輸。

嗖……,一陣冷風吹過,潮濕的氣息湧入鄭雷的鼻尖。

“聞到了麼?”林夕輕聲問道。

鄭雷左手中抓著一張被折成幸運星的符,輕輕答道:“聞到了,是不是她來了?”

“是,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先出去了,我在這裡的話,她不敢過來呢,祝你好運哦!”說著,林夕擠擠右眼,離開了屋子。

雖然之前鄭雷的心裡很緊張,可事情到了跟前,他反而冷靜了下來,在心裡把林夕所交給他的方法溫固了一遍,然後手中靈力悄悄湧入手中的符籙之中。

又是一陣陰風掃過,鄭雷的心也跟著更加的平靜。

此刻的他,心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緊張,反倒有些期待女鬼的出現,好讓他一展身手,但是從林夕跟他講的知識來判斷,這女鬼此時還沒有到來。

這一陣陰風掃過,屋子裡面頓時平靜下來,靜的彷彿丟失了一切,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被這一股陰風給帶走了一般。

鄭雷的右手悄悄的掐一個印訣,他知道,那隻女鬼要來了。

突然,鄭雷的眼前飄落一縷青絲,像是從遙遠的天際,一直飄到他的眼前一般,又彷若失去了大部分的重量一般,猶如鴻毛一樣,緩緩的落下。

鄭雷知道,女鬼來了,從他的頭頂來了。

天靈穴,或許是防守最為薄弱的部位,往往從這個方向攻擊,會給人出其不意的效果。鄭雷毫不猶豫的把掐著印訣的右手抬起,看也不看直接朝著上方按去。

觸手有一種極為輕微的重量感,若不仔細體會,怕是無法感覺得到。

僅僅是一瞬間的觸感,鄭雷知道這一擊湊效,女鬼被他的第一招給擊退,他向後退出兩步,稍稍抬頭,看著倒立與屋頂的女鬼。

縷縷青絲從女鬼的頭上垂下,在無風的房間裡,微微的晃**著,頭髮完全遮住了女鬼的臉龐,看不清她到底什麼模樣。一襲白裙顯得有些單薄,雖然是倒立,但裙擺卻沒有垂下來。

“你以為我真的就那麼好抓麼?”鄭雷輕輕的說道。

女鬼愣了一下,然後悄悄的落下,落在鄭雷的身前,依然是頭髮遮著臉,但鄭雷知道,女鬼正透過自己的發隙看著他。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3:00
196 第一次抓鬼
不知道是女鬼根本不會說話,還是這女鬼不願意說話,她盯著鄭雷看了一會,彷彿在確定什麼事情一般,看了許久,突然間雙手一伸,便朝著鄭雷抓來。

如此攻擊,鄭雷豈會看在眼中?右手中湧動著五雷訣,劍指朝著女鬼抓來的手點去,一下子點在女鬼的右手手心。

頓時一股青煙飄起,女鬼彷彿抓到了炭火一般,嗖的一下退了過去。

";五雷正法?";女鬼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呵,你竟然會說話?真是好樣的,竟然還認識五雷正法,怎麼樣,怕了吧?";鄭雷有些得意,原本他以為這只女鬼不會說話呢。

女鬼根本不接鄭雷的話,向後退出幾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雙手合抱在胸前,猶如在祈禱一般。

";哇,不會吧?就這麼簡單?我還沒有使出真本事呢,你就跪地求饒了?";鄭雷心中一片竊喜,剛打了兩下,想不到這女鬼竟然就跪地求饒了。

他稍有得意的看向女鬼,看了兩眼,忽然發覺不怎麼對勁,女鬼的動作哪裡的求饒呢,分明是在準備著什麼。

";全&能的神啊,我捨去了一切來追隨您的腳步,無邊的忠心您可曾看到?世界正在沒落,人類正在滅亡,我祈求您賜給我力量,讓這世間化作一片樂土……";女鬼的頭髮擋著臉,鄭雷看不到她的嘴,不知道這聲音是不是從她的口中發出,但聽上去卻好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一開始鄭雷聽的並不清楚,到了後面才越來越清晰,直到女鬼說出";賜給我力量";的時候,他才發覺事情不對勁,右手一震,劍指衝著女鬼點去。

";全&能神獄!";女鬼突然站起來,大吼一聲,雙手猛地張開,像是在等著別人進入她的懷抱一般。

鄭雷還沒有衝到女鬼身邊,突然間便感覺身體陷入了泥潭中一般,就連前進都是件困難的事情。

這女鬼竟然會法術?鄭雷心中一陣愕然,顧不得心中的驚詫,轉身就要走,卻發現自己連轉身都很困難,這一刻,鄭雷感覺自己好像被很多個人同時抱住了腿一般,難以動彈。

鄭雷心中一凌,知道自己竟然中了這女鬼的術法,不由得腦中念頭飛速的轉著,迅速的在腦中回想著早上林夕給他講的那些知識。

他記得早上的時候,林夕曾經講過,若是鬼有一定的道行,就可以模擬出一個類似於地獄的環境來,這個環境中盡是被強行擄來的遊魂野鬼,被困在這個環境中中,難以輪迴,現在的情況看來,想必就是這樣的情形了。

鄭雷閉上眼睛,心中默念一陣咒語,猛地喝道:“天眼,開!”同時睜開眼睛。只見他的眼睛中頓時射出兩道金光,金光一閃即逝,但鄭雷眼中的景象卻是已經變化,只見他的周圍擠著綿延不絕的鬼,一個個形狀各異,有的少了胳膊,有的少了眼睛,各自表露著慘狀,幾十隻鬼同時伏在鄭雷的身上,把他的身體抱得死死的。

“果然是這樣!”鄭雷口中說道。

此時的鄭雷,其實開的並不是自己的天眼,而是通過請神術借來的一個臨時技能,既然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那就要對症下藥了,只是從沒見過如此慘狀的鄭雷,一時間心裡還有些難以承受。

再加上抱在他脖子上面的那隻鬼好像是出車禍死的,扁著一個腦袋湊在鄭雷的臉前面,一隻眼珠子在他的嘴邊晃來晃去,鄭雷總感覺那眼珠子指不定哪一下就晃到他的嘴裡。他的胃裡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但這種情況下,容不得他去找地方嘔吐了。

鄭雷深呼吸幾口氣,靈力瞬間湧入左手的符咒之中,同時口中念道:“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幡;定慧青蓮花,上生神永安。破!”

在“破”字出口之時,鄭雷左手中的符咒突然間金光大盛,從他的手中飛出,光芒四射,每一個被金光照住的殘魂,都被金光給吸走,吸入了那顆符咒折成的幸運星中。

僅僅是幾個呼吸間,鄭雷四周的魂魄便被這符咒給吸了個乾乾淨淨,然後他看到呆呆的站在最後面的那隻女鬼,在金光的籠罩下,竟然絲毫無事。

女鬼的身上流轉著一層淡淡的烏光,正是這層烏光,把來自於符咒的力量全部抵擋在外面,絲毫沒有對女鬼造成任何的傷害。

果然有兩下子!鄭雷在心裡說道。符咒把所有的殘魂都給吸了進去之後,鄭雷一招手,符咒便收斂了金光,回到他的手中,他低頭看看,隱約中他看到,這顆幸運星已經變成了黑色。

收了幸運星,鄭雷看著女鬼說道:“想不到啊,你竟然還有兩把刷子,竟然沒有被這符咒給傷到一點,我真心的懷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裝的。”

女鬼沒有說話,緩緩的朝著鄭雷走來,彷彿要用自己那瘆人的氣勢把鄭雷壓倒一般,但這顯然不可能。

鄭雷看著慢慢的朝著自己挪來的女鬼,不禁在心裡嘆道:哎!要是我也有一條像馬小玲她們家那樣的神龍多好啊,遇到麻煩事,直接神龍一放,完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餵!別擺著你那張殘念的臉朝著我挪了,說了你抓不到我的,怎麼就不相信呢?”鄭雷輕輕的調整了一下方位,讓自己距離女鬼遠一些。

“神是全&能的!神說世界要重新來過,神一定會再次降臨一個新世界的!”

“全&能的?你們家的神是全&能的?你回去告訴你們家神,就說我說了,他們都是些全不能神!有本事跟俺們老大比比,俺們三清真神隨便哪一個看一眼,就能把你們那什麼垃圾神統統的給看死,連手指頭都不用動的!”鄭雷對這個被洗腦了的鬼實在有些無語,人都死了,還一口一個神,莫非真把她家的神當成全&能的了?

聽到這話,女鬼好像受了刺激一般猛地一下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把頭仰了起來,頓時鄭雷看清了她的模樣。

嘖嘖!這貨要不是鬼的話,倒也算是一個極品,也難怪會成鬼了,原來長得這麼不安全。鄭雷的心中有些吃驚。

“啊……”女鬼痛苦的**著,身上單薄的裙子突然間鼓**起來,一下子撐得滾圓。

“我嘞個擦!幹不過就玩自爆?你們家全&能的神就這麼沒品?”鄭雷暗罵一句,連忙朝後面退去,一直退到牆根,警惕的看著漲的像隻大土豆一樣的女鬼。

眼瞅著女鬼就要爆炸了,突然間女鬼的頭一直,鼓成一個氣包的身體便開始繼續的回縮起來,不一刻便恢復了原樣,只是看上去比之前精神了一些,彷彿剛才那股氣是別人硬生生的送給她似的。

女鬼站直了身子,突然間伸出一隻手,像是手中拿著劍一般對著鄭雷,幽幽的開口說道:“耶和華耶穌的光芒已經退去,世界即將回歸黑暗,全&能的神化作一道閃電降臨東方,拯救我眼中的世界,我的神,用你那無所不能的閃電,來淨化這個世界吧。”一道灰黑色的閃電,隨著女鬼的話,漸漸的出現在她的手中。

“淨你妹啊!尼瑪的一個東方的鬼,老說椰子酥幹什麼?有毛用?什麼你妹的東方閃電、全&能神,全是一堆狗屎,有本事讓你家神來找我,沒本事就別在那裡嚇磨嘰,還東方閃電呢,要是你這破閃電有用的話,老子的五雷正法豈不白練了?”說著,鄭雷抬起手,一道粗如手臂的雷電像是一條棍子一般,慢慢的從他的右手上伸出。

女鬼抓著灰黑色的閃電,朝著鄭雷便衝來,鄭雷近乎無奈的抬起右手,手中手臂粗細的閃電朝著女鬼便掃了過去。

女鬼見鄭雷攻向自己,手中的閃電便跟著迎了上去。

一黑一金兩條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的閃電撞在了一起,結果可想而知,灰黑色的閃電像是一條朽木一般,在鄭雷那道金色的雷電中慢慢的化作灰燼,消失的無影無踪。

鄭雷心中沒有一絲得意,甚至有些沮喪的看著女鬼,心道:你妹的!想不到第一次抓鬼竟然抓個癡呆鬼,真敗興!難怪師叔自己不來抓,這樣一個山炮鬼,抓著也嫌頭疼。

女鬼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挫敗感,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一張俏麗的鬼臉上,盡是呆滯的表情,彷彿傀儡一般。

“神……”

“神你妹啊!”鄭雷幾乎怒吼著把手中的雷柱打向女鬼,砰的一下,女鬼被雷柱打倒在地,然後面無表情的爬起來,繼續把手抱在胸前,開口便是:“全&能的……”

她的話沒有說出來,就又被鄭雷給打斷,鄭雷感覺快要瘋了,怎麼遇上這麼一個傻逼兮兮的鬼呢?以前只聽說過人被洗腦的,還從來沒見過鬼被洗腦的。

兩次被鄭雷攻擊,女鬼終於現出萎靡之色,彷彿力量不支一般,連站起來都是搖搖晃晃的。

鄭雷無奈的一拍儲物袋,手中便多出一粒符咒折成的幸運星。

“封魔!”鄭雷低喝一聲,把灌​​注了靈力的符咒扔向女鬼,符咒飛出的過程中,化作一張大網,把女鬼給包裹其中。若不是鄭雷的修為不夠,一開始他就會直接拿出封魔咒封了這丫的,省的這腦殘女鬼在這裡瞎磨嘰什麼全&能的神啊什麼的。

女鬼掙扎著卻發不出聲音,慢慢的被纏做一團,最後收進了符咒之中,符咒金光收盡,落回鄭雷的手中,已經變了模樣,看上去像是一個小型的人形琥珀。

啪的一下,屋子裡的燈光亮起,緊跟著一連串的掌聲響起,鄭雷轉身看去,只見林夕微笑著拍著手走進了這間屋子。

“表姐啊,怎麼遇見這麼一個腦殘的鬼啊?”鄭雷說道。

“不是她腦殘,而是她被人給控制了。”

“控制了?誰這麼腦殘?”

“你沒聽她說的什麼?”

“全能的神?什麼狗屁東西?”

“呵呵,連狗屁東西都不是,只不過是一個幽鬼洞的修士而已。”

“幽鬼洞?魔道的門派?”

林夕點點頭,從鄭雷的手中拿過封住了女鬼的符籙,像是看鑽石一樣放在眼前對著燈光邊看邊說道:“幽鬼洞,魔道三門六洞之一,以驅役人的魂魄為主的一群修士。”

“哇,這麼兇殘?”鄭雷看看林夕,繼續問道:“表姐,你這是在幹什麼啊?這東西也能賣錢么?”

“你怎麼這麼拜金呢?抓個鬼也想著賣錢?賣給你吧!”

“不是吧,表姐你這麼有愛?拿我的東西賣給我?有比你還拜金的人麼?”

“你敢這麼說你表姐?罰……”

“我沒說!”鄭雷連忙打斷林夕的話,對於林夕的手段,他已經看破了,無非就是罰款嘛,反正自己也是蝨多不癢帳多不愁了,罰就罰唄,不過還是能少盡量少一點。

林夕看了一陣子,然後把裝著鬼的那個東西收了回去,轉身就要離開。

鄭雷眼一瞪,問道:“表姐,你這就走了?”

“嗯?我不走還乾什麼?”林夕停下來看著鄭雷,忽然神秘的一笑,說道:“是不是害怕了,想要表姐陪著你啊?”

鄭雷渾身一哆嗦,說道:“算了吧,省的讓人說我欺負你。”

“切!你能欺負到我?”

“不過,表姐,你說著女鬼有個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啊?”

“你要知道?”

“嗯!”

“真的?”

“當然了!不然我問你幹什麼?”

“哦,是關於一個小小的邪&教組織的秘密。”

“邪&教組織?就是那個什麼全不能神教?”

“是啊,我這次來這裡,其中一個目的也是因為這個,不過剛好這女鬼給我提供了一些方便。”

“哇,表姐,你利用我!”

“利用你?誰說的?我怎麼利用你了?”林夕一把揪住鄭雷的耳朵,直把鄭雷揪的齜牙咧嘴的。

“表姐,你輕點,哎喲!表姐,表姐!”鄭雷被揪的歪著腦袋,心裡憤憤不平,自己成了人家免費的勞動力,竟然還不讓說一說。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3:01
197 超度亡魂(上)
林夕揪了一陣,看鄭雷齜牙咧嘴的難受,便也鬆開了手,瞪著他說道:";小子,我發現你越來越放肆了啊,沒事沒事竟敢挑我的刺,小心我去跟你師父告狀!";

";不是吧?表姐你有這麼兇殘?不是你讓我叫你表姐的嗎?難不成我每次見你還要行個大禮拜見一下?";鄭雷揉著耳朵說道。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研究一下這隻鬼。";

鄭雷一聽要研究鬼,眼睛一瞪,問道:";你要把她解剖了?";

";好噁心!誰說要解剖她的?";

";你不是要研究嘛!";

";誰說研究就一定要解剖啊?";林夕白他一眼,轉身走向自己的屋子。

鄭雷站在原地想了一陣,最後也跟著去了林夕的屋子。

只見林夕坐在桌子前面,把囚禁這女鬼的珠子放在桌子上面的一個小台子上,雙手掐著法訣,正對著女鬼念著咒。

看到鄭雷進來,林夕也沒有停下,眼睛示意他先坐下。

鄭雷看看林夕的房間,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條,跟他的窩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不由的輕輕嘆一句:";哎,女人真好!";

";那你來做女人好了,需要我幫忙的話,手術費兩百萬!";林夕收了手中的動作,轉頭對鄭雷說道。

";表姐你不是要研究她麼?怎麼又停下來了?";

";誰說我停下來了?你看!";林夕指一指桌子上面。

鄭雷順著她的手看去,只見桌子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四條如水晶一般的小柱子,把封禁著女鬼的那個符咒圍在中間,每兩條柱子之間,都有一層淡淡的光芒聯繫著,形成了一個猶如牢籠一般的封閉空間,被壓縮了無數倍的女鬼在符咒中左沖右突,慢慢的竟然衝出了符咒的束縛。

“表姐,她跑出來了!”鄭雷慌忙說道。

林夕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了,我放她出來的,不然怎麼審問呢?”

“審問?這也行?”

“這有什麼不行?”林夕白他一眼,繼續盯著牢籠中的女鬼。

女鬼出來之後,符咒漸漸消失,卻緩緩的出現在林夕的手中。

“咦?表姐,這符咒還能重複利用?”

“嗯,現在到處都是節能減排,咱們也應該避免浪費啊。”林夕說著,收回了符咒。

“表姐,你教我回收符咒的方法吧,要不然我老浪費了。”

“這怎麼行?好歹你也算是我的一個客戶,要是學會了回收符咒,我還怎麼混?”

“你也忒摳門了吧?這麼簡單一個東西都不教我,虧你還是我師叔呢。”鄭雷有些心理不平。

“你說什麼?”

“呃,沒什麼!”鄭雷連忙閉上嘴,向後退出一步,知道自己又說漏了嘴,不敢再吭聲,每次錯誤,那可是用萬來裁量的啊。

“神說,你們都是叛徒,你們應該受到懲罰……”女鬼一出來,便滔滔不絕的開始說話。

鄭雷一聽這聲音,頓時感覺耳邊猶如一群蒼蠅在亂飛。

林夕也是皺著眉頭,一雙芊芊玉手輕輕的合在一起,掐出一個手印,空出四根指頭,朝著四條水晶柱子一按,頓時女鬼的聲音變停止了下來。再看牢籠中的女鬼,其身上已經沒有了那層淡淡的光暈,但是看上去卻顯得十分的萎靡。

林夕嘆一口氣說道:“真是天殺的,連人死了都不放過!”然後一指伸出,一個彈珠大小的光球從她的指尖飛出,緩緩的進入牢籠中,化作一片柔光籠罩在女鬼的身上。

有了這層柔光,女鬼彷彿又有了力氣,慢慢的站起身,朝著林夕噗通一下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又起身,朝著鄭雷同樣的磕三個頭。

“表姐,她這是做什麼?”鄭雷詫異的問道。

“她在感謝我們讓她擺脫了控制。”

“她竟然不是腦殘?”鄭雷脫口便問道。

“你以為她跟你一樣?”林夕毫不留情的打擊一句,然後對女鬼笑笑,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生卒時間是什麼時候?”

女鬼站起身,說道:“我叫聶圓,生於1987年農曆十月初一,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死的。”說著,輕輕的低下了頭。

聶圓的聲音聽上去很空靈,猶如她的面龐一般,給人一種輕靈的感覺。

“聶圓?原來你叫聶圓?好奇怪的名字。”鄭雷說道。

“嗯,多謝恩公大義,救我於水火之中,聶圓無以為報,唯有……”

“你可千萬別以身相許啊!”鄭雷連忙說道。

聶圓的臉一紅,低著頭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今生我是難以報答恩人的大恩了,來生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呼!嚇我一跳,還以為你要說以身相許呢。”鄭雷得瑟道。

林夕鄙夷的看一眼鄭雷,說道:“整天腦子裡都想的些什麼?見到美女就走不動了?”

“哪有?我天天看著表姐,不一樣活蹦亂跳的?”鄭雷這句話可是一語雙關,不僅否定了林夕的話,還把林夕給深深的讚美了一番,對於讚美,是每一個美女都受用無窮的,林夕也一樣不例外。

“你還記得你生前是乾什麼的麼?”林夕沒有繼續與鄭雷糾纏,而是繼續去詢問聶圓。

“我生前是個學生,就在南山大學上學,後來我出去玩了。”聶圓的話好似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

“然後呢?”林夕追問道。

聶圓突然雙手抱住頭,好似很痛苦的樣子,艱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林夕嘆一口氣,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本書丟給鄭雷,道:“好好的背會,以後你每天給她念一篇!”

鄭雷接過緩慢的念道:“鐵罐施食?這是什麼東西啊,表姐!”

“超度她用的,她之前殺了太多人,身上怨氣太重,而且你手中的那顆符籙裡,還封著那麼多遊魂野鬼,它們的怨氣都需要慢慢的化解,以後這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敢讓鬼跑了的話……,哼哼,每跑一隻鬼,你就得給我上繳五十萬的清潔費用!”林夕似笑非笑的看著鄭雷。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3:03
197(二) 超度亡魂(下)
鄭雷掂掂手中的書,說道:“表姐,這麼厚的一本書,要念到什麼時候啊?”

“什麼時候它們身上沒有怨氣了,什麼時候你就能停下來了。”

“那我怎麼知道它們身上沒有怨氣了?”

“看眼睛!怨氣越重,它們的眼睛就越空洞,什麼時候你發現那隻鬼的眼睛有了靈動,那它就沒有怨氣了。”林夕解釋道。

鄭雷撓撓頭,隨便的翻一下書,說道:“這麼籠統的概念,說不定到它們都達到要求了,我還一點不知道呢。”

“沒關係,大不了念完之後重新再念,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等。”

“呃,算了吧,我盡量就是!”林夕有時間等,可他沒時間等,家裡還有勞作了半生的父母等著他去盡孝呢,而且自己這個熱血青年,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他可不想在這些東西上面太浪費時間。

要背下這本經文,對於現在的鄭雷來說,簡直小菜一碟,但是要讓他理解領悟了,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不過幸好這一次不需要他去領悟,只是照本念經給念出來就能發揮作用,當然,若是自己能明白一些,在念經的時候融合一些自己的靈力的話,那化解這些鬼物的怨氣的速度就會大大提升。

當然,對於這些東西,鄭雷自己不知道,而林夕也沒有告訴他。他把封著聶圓的那四根柱子一般的東西全部轉移到了自己的屋子,他不敢託大的把聶圓給放出來讓她自己走,萬一聶圓離開了柱子的範圍,再次被人控制,就一定不如這一次這麼好抓了。

聶圓倒也配合,一來她自己也是一個屈死之鬼,甚至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二來她也的確想得到解脫,所以當鄭雷把她放在自己的桌子上面的時候,她很自覺的跪坐在桌子上面,閉著眼睛,把雙手抱在胸前,一如以前那般祈禱的模樣。

鄭雷不知,還以為移動了一下,這女鬼便重又被控制上,頓時驚道:“我擦!怎麼又跪下了,我可剛剛幫你擺脫啊,太不給力了吧!”

聶圓睜開眼睛,看著鄭雷有些鬱悶的臉龐,想了一下,臉一紅,說道:“對不起,忘了告訴你了,這個是我的習慣性動作,我沒有被控制,你儘管念經吧。”

鄭雷撓著頭瞪著眼看著聶圓說道:“那個,聶圓,我有些疑惑哦。”

“嗯?”聶圓臉上滿臉的疑問,但眼神依舊空洞。

“你不是怨氣很大麼?為什麼還這麼清醒?個跟個沒事兒人似的。”鄭雷問道。

聶圓想了一下,說道:“其實一開始我還是很想殺人的,不過當您的姐姐把那個光點落在我身上以後,我感覺心裡面有很多想法都被壓下去了,不過並沒有消失,我總感覺這些想法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鄭雷緩緩的點點頭,說道:“難怪我看你都清醒了,表姐還讓我為你超度呢。那好吧,咱們開始吧。”

聶圓乖巧的點點頭,然後依然是那樣的姿勢。

這個姿勢讓鄭雷看的有些彆扭,但確定了聶圓無事,便也不再繼續在意,翻開書,直接開始讀起來,一邊讀一邊往腦子裡面記。一直念到凌晨三點多,鄭雷看看書,才念了三分之一不到。

“乖乖!還有這麼多,怎麼鐵罐施食有這麼多種方法啊?說起來不還是用念經的功德去消除它們心中的怨氣嘛。”鄭雷抬起頭,仰著臉思考著,忽然,他低下頭看著聶圓,眼中閃過一陣亮光。

“既然是功德,為什麼不能試試功德尺?”鄭雷一邊取出功德尺一邊說道:“我擦!我怎麼這麼聰明?”

原本聶圓正閉著眼睛聽著鄭雷念經,突然間鄭雷停下來,她等了一會,不見繼續,疑惑的睜開眼睛,恰好看到鄭雷手裡拿著功德尺,頓時心中一驚:難道他要殺了我?

雖然之前聶圓沒有恢復神智,還在別人的控制之中,但她對自己的經歷卻是沒有忘記,眼下看到功德尺,便心有餘悸。

“恩人饒命!”聶圓恐懼的說道。

鄭雷一愣,問道:​​“你說什麼?什麼饒命?誰說我要殺你了?”

“那個……”聶圓膽怯的指一指鄭雷手中的功德尺。

鄭雷一看,微笑道:“哦,這個呀,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想法,你身上的怨氣不是被表姐給壓制了嗎,這些怨氣的化解,是靠著我給你念經所散發的功德,一點點的化解的,而我這個東西叫做功德尺,也就是我的功德都能從它上面體現出來,所以我想試試通過它來化解你的怨氣,這樣子可能速度回快很多!”

聶圓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恩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那好,你別害怕,坐在那裡別動,我慢慢的把功德尺點在你身上,稍有不慎我會立即撤回的。”鄭雷說道。

聶圓聽罷,微微一笑,輕輕的閉上眼睛,但從她微微顫抖的身體看來,她的心裡還是無比的緊張。

鄭雷的心裡同樣的緊張,他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而且根本沒有任何依據和方法,功德尺上面,微微的散發著金光。

鄭雷把功德尺輕輕的伸進四柱牢籠裡,頓時伸進去的那一部分金光大作,金光射在聶圓的身上,頓時讓聶圓面露痛苦之色。

“堅持住!”鄭雷輕輕說道,繼續把功德尺往裡面伸。

聶圓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看得出她正在忍受著一份極度的痛苦。

“啊……”功德尺點在聶圓身上,頓時聶圓大叫一聲,昏了過去,鄭雷嚇得連忙收回功德尺,趴在四柱牢籠前面盯著她。

“糟糕!”鄭雷看到聶圓的身體上面竟然還殘留著金光,好像是金色的火焰一般,在慢慢的燃燒著聶圓的身體,不由得大叫一聲。

“這可怎麼辦啊?”鄭雷對著四柱牢籠,卻束手無策,總不能自己鑽進去吧,再說了,就算鑽,自己也不能變小啊。

“表姐!”鄭雷的話喊出的同時,林夕便破門而入,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功德尺,眉頭緊皺的說道:“胡鬧!我跟你說讓你這樣做了麼?”

鄭雷怏怏的說道:“我只是想試一下!不知道會這樣子……”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給我閉嘴好好在那里呆著!”林夕嚴肅的說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3:04
198 闖禍了
鄭雷從沒見林夕這麼嚴肅過,當下也不敢動彈,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林夕。

只見林夕往四柱牢籠前面一站,把功德尺往桌子上一放,功德尺便牢牢的立在了桌子上。然後咬破中指,一滴鮮血落下,在落下的同時,她的雙手飛速的變換著手印,在血滴落在四柱牢籠最中心的位置的時候,她突然低喝一聲:“開!”

頓時血滴定在了四柱牢籠的中心點,定了大概三秒鐘之後,悄然無息的化作一片血霧,漸漸的瀰漫了整個四柱牢籠,牢籠中成了一方血紅色的空間。

在血紅色之中,隱隱約約能看到聶圓的輪廓,在聶圓的肩膀位置,一個極小的金色光點,在緩緩的閃爍著,穿透了血色,被兩人看到。

林夕轉頭瞪鄭雷一眼,沒有說話,不斷的取出一張張符籙,這些符籙卻是黃紙符那種造型,而非幸運星模樣,每一張符在林夕手中剛一出現,便化作一團顏色各異氣霧融入四柱牢籠中,眨眼間已取出了七張。

血紅色的空間中,逐漸多出了其他的顏色,看上去好像一個顏料盒子,眾多顏色以金色為中心,緩慢的轉動著,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多彩的漩渦。

聶圓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生死未卜,林夕嚴肅的看著聶圓肩膀上面那個金色光點,多彩的漩渦好像吸扯著金色光點慢慢的轉動著,而血霧卻是化作一層薄膜覆蓋在聶圓的身上,令她看上去好像穿了一層紅紗,雖然她目前的身高只有人小手臂那麼長,但卻是透露著一種小巧玲瓏的美麗。

約莫轉動了五分鐘左右,這五分鐘,鄭雷也是等的心驚肉跳,因為這五分鐘裡,聶圓還是一動未動,他心裡擔心著如果這聶圓就這麼掛了,不知道師叔要怎麼發飆呢,他可從來沒有見過林夕這麼嚴肅呢。

“啪!”林夕雙手合掌的聲音把鄭雷嚇了一跳,他轉頭看去,只見林夕緊緊的咬著牙,似乎雙手被這粘在了一起似的,她努力的把雙手往兩邊拉,但卻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緊緊的阻攔著她。

“喝!”林夕猛然嬌喝一聲,雙手頓時分開,於此同時,四柱牢籠裡面彩色的漩渦捲著金色的光點與聶遠的身體也猛地分裂開來。

林夕的雙手剛一分開,便立即有繼續合上的趨勢,四柱牢籠中,彩色漩渦也是同步的向著聶遠的肩膀挪去,但林夕哪會任由它們再次合上?再次咬牙大喝一聲,彩色漩渦跟著她的手的動作,一起飛出了四柱牢籠,畫了一個拋物線,落在了功德尺之上。

功德尺之上金光一閃,把生生拉出來的那點金色光點給吸收進去,然後彩色漩渦好似達到了極限,砰的一下,化作點點熒光,飄散開來。

林夕深深的出一口氣,擦擦額頭的汗,右手遙指聶圓,掐出一個法訣,只見聶圓身上的血色光芒慢慢的融入了她的身體之中,過了一會,聶圓悠悠的醒來,剛一醒來,連忙爬到四柱牢籠的一個角落中,戰戰兢兢的看著鄭雷和林夕二人。

鄭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聶圓說道:“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啊……”一聽到鄭雷的聲音,聶圓頓時便開始嘶叫起來,雙手緊緊的揪著頭髮,似乎看到了最為恐怖的一幕,似乎重新經歷了一次臨死之時的那一刻。

叫了一會,聶圓突然身子間一震,整個身體繃直,閉上雙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像一具沒有纏上布條條的木乃伊一般,躺在那裡。

鄭雷一看,心中一緊,連忙問道:“表姐,這……”

林夕緊緊的鎖著眉頭,不理會鄭雷。

鄭雷只好提心吊膽的看著四柱牢籠裡的聶圓,突然間聶圓的雙眼睜開,臉上一片呆滯之色,雙眼沒有任何的焦點茫然的看著前方,輕輕往前走兩步,然後雙手輕輕合十,抬起頭說道:“神說……”

“你幹的好事!”林夕斥道,轉頭看著聶圓,閉上眼睛,雙手掐一個奇怪的印訣,默默的念著咒語,漸漸的,她的手中再次出現一陣柔光,柔光如霧一般,化作一條細絲,慢慢的鑽進四柱牢籠中,漸漸的把聶圓纏繞起來。

隨著柔光越來越多,聶圓的聲音慢慢的消失,臉上呆滯的神色也隨之一起消失,整個人虛脫了一般,軟在地上。

“表姐,她沒事吧。”鄭雷擔心的問道。

林夕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說道:“敢有事麼?要真的有事,你就慘了!”

“呼!”鄭雷長長的出一口氣,拍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表姐,怎麼會這樣?”

林夕拉著鄭雷走到一邊,瞪著他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你竟然先問我了,你為什麼要把功德尺往她身上捅?不知道功德尺是鬼物的剋星麼?”

“我……我念經的時候,好像發現了化解她的怨氣的東西是念經所產生的功德,所以我就想利用功德尺……”鄭雷弱弱的說著。

“你知道你上輩子是什麼嗎?知道你上輩子是怎麼死的嗎?”林夕鬱悶的說道。

鄭雷眼睛一亮,他曾經多次猜測過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什麼,可是一直沒有答案。眼下聽到林夕這麼一說,頓時充滿了憧憬的問道:“是什麼?”

“是豬!你是笨死的!”林夕氣呼呼的吼道。

“我嘞個去!攢了半天的勁,原來是在罵我!”鄭雷嘆道。

“你怎麼就這麼笨呢?你見過比你還笨的人嗎……(此處省略一萬字)”

林夕罵了一陣,終於感覺到累了,鄭雷站在她的身前,也不敢動彈,一雙腿早已站的發麻,聽到林夕停下來,偷偷的瞟一瞟林夕,見她嘮叨了一陣子,似乎心情恢復了不少,於是陪著笑說道:“表姐……”

“幹什麼!”

“表姐,你好歹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嘛,總不能老讓我犯這樣的錯誤啊,是吧?表姐,像你這麼溫柔美麗的女人,怎麼能這樣發脾氣呢,像我這麼善良老實的表弟,您怎麼捨得一直生我的氣呢,是吧?”鄭雷嬉皮笑臉的說道。

林夕扑哧一下笑起來,又想起自己破壞了一份嚴肅的表情,於是把頭別到一邊。

“表姐,我知道錯了,大不了您罰我款……”鄭雷說到這裡,突然頓住,緊接著改口道:“不是不是!你懲罰我吧,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林夕轉過頭,笑吟吟的看著鄭雷,說道:“小雷雷,多謝你提醒我哦,我得仔細跟你算算今天我的損失。”

鄭雷一聽,心道:完了,估計今年一年帝水天下的收入都沒了,我幹嘛那麼手賤啊,沒事實驗什麼不好,拿個鬼來實驗,我跟毛爺爺過不去啊?

“我正常作息時間是六點鐘起床,剛才是三點……”

“不對啊,表姐,是三點二十!”

“四捨五入!”

鄭雷小聲嘀咕道:“四捨五入也不帶這麼舍的啊。”

“你浪費了我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一小時一萬,加上這三個小時我處在提心吊膽中,所以加倍,還有這三個小時的浪費,讓我過後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補回來,所以,再翻倍!”

“表姐,你是黃世仁嗎?”鄭雷可憐兮兮的說道,但是林夕卻根本不理會他。

“七張符,每張十萬,讓聶圓受傷,五十萬!”

“不是吧?又不是你受傷!”

林夕白他一眼,繼續說道:“幫你擺平這件事,五十萬,差點丟了我的線索,三十萬,又被我找回來,三十萬,聶圓體力不支昏睡過去,十萬,共計252萬!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

“兩百萬吧!”鄭雷連忙說道。

林夕盯著鄭雷,抿嘴一笑,一字一頓的說道:“兩百六十萬!”

“啊?不是吧?這也行?四捨五入也算不出兩百六十萬來啊!天爺爺啊,表姐你太殘忍了,你就忍心看著我挨餓受凍麼?”鄭雷苦苦的哀嚎著,卻換不回林夕一絲的憐憫,而且他這麼一說,林夕一拍額頭說道:“哎呀,我忘算了一樣。”

“啊!”鄭雷頓時陷入了絕望。

“這一次還用了我一滴血,這個看在你的面子上,收四十萬吧,你一共欠我三百萬!小雷雷,你可記好了啊,表姐我的記性可是很好的,萬一你要是忘記了,我可是會好好的提醒你的哦!”林夕輕輕拍拍鄭雷的臉,說道。

鄭雷絕望的看著林夕,說道:“表姐,不帶這樣坑人吧,我只是偶爾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而已……”

“看在你掙錢也不容易的份上,我決定!”林夕說道。

鄭雷一聽,心道:有希望!天無絕人之路哇!

“跟你講解一下今天晚上你的錯誤之處!”林夕很是慷慨的說道。

噗通一下,鄭雷倒在了地上,下一秒,又被林夕揪著耳朵站了起來。

“站好了!現在我跟你講講你今天晚上錯在哪裡,……”講了一陣子,林夕突然一低頭看向自己,鄭雷的目光也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一看不要緊,卻看到林夕的睡衣竟然開了一些,胸前那兩團柔白嬌嫩的山岳,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著。

林夕臉頰一紅,嗔道:“你給我做到對面去!”

其實林夕若自己不看,鄭雷倒還沒有註意,林夕這麼一說,他卻不自覺的看了兩眼,現在被她這麼一喝,連忙坐到林夕的對面。

鄭雷坐下,抬起頭繼續看著林夕,林夕一陣忙碌,整理好衣服,然後準備繼續開講,可一低頭有看到自己睡裙的下擺,她的睡裙長度只到膝蓋以上,這麼坐著,剛好把兩腿之間對向鄭雷,不自覺的兩腿一夾,說道:“你站到我後面去!”

鄭雷不知所以,怎麼剛讓我坐下就又讓我站起來,難道我做什麼了嗎?他莫名其妙的走到林夕的身後。

林夕停了一會,然後又接著講下去,一直講到她滴一滴血到四柱牢籠中的時候,鄭雷突然插嘴道:“表姐,為什麼你要滴一滴血進去啊?”

林夕一愣,說道:“虧你還是修道之人,不知道處子之血帶有玄陰之氣麼?聶圓是鬼,自然需要陰氣的補充……”

“等等,表姐,你說什麼?處子之血?你還是……”

林夕臉色一紅,乾咳兩聲,打斷了鄭雷的話,說道:“好好聽!”

鄭雷雖然嘴上停下來,心裡卻是嘆道:看不出來呀!我是師叔原來還是個處子,怎麼感覺不像啊,不過也不可能是假的哦。

突然,林夕的表情變冷,抬著頭冷冷的看著上方說道:“區區陰神修者,竟敢以玄冥追魂術來探查我,當真找死!”說罷抬手打出一道冷光。

鄭雷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悶哼,連忙問道:“表姐,怎麼了?”

林夕不以為然的說道:“一隻小螞蟻還想偷聽我們的話,好了,沒事了,咱們繼續吧。”

兩人一直坐到天色大亮才起身,一番收拾之後,鄭雷又跑到四柱牢籠前看看聶圓的情況。

此時的聶圓看上去已經恢復了不少,自己貓仔角落裡,安靜的坐在那裡,清晨的陽光不安分的鑽進屋裡,卻也對四柱牢籠中的她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林夕遠遠的看一眼聶圓,眉頭皺了一會,然後歪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想了一會,對鄭雷說道:“小子,該上課去了!”

“哦!走吧。”鄭雷拿起書就朝門外面走。

這時候,林夕的電話突然響起來,鄭雷是心中似乎也有感覺,停在門口等著林夕打電話。

林夕拿著電話擰著眉頭看著,卻並不接。

鄭雷不解,走到林夕旁邊問道:“表姐,你怎麼不接?”

“沒有號碼,而且不是正常的鈴聲。”林夕說道。

鄭雷低頭朝她的屏幕上面看去,果然沒有顯示號碼,以林夕的財力,自然不可能連個來電顯示都不開通的。

“到底是誰呢?”林夕皺著眉頭說道。

鄭雷說道:“管他誰呢,直管接了不就知道了?只是一個電話而已,還能把表姐你給吃了不成?放心吧,有我在呢。”

林夕白他一眼,道:“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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