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隨身養個狐狸精 作者:皮狗 (已完成)

 
li60830 2017-9-6 19:06: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4 99159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13
228 媚術難敵

“呵呵,承蒙你的關心,奴家甚麼都好呢,只是,想你了哦~”發嗲的聲音,讓鄭雷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此人正是柳眉,一身紅衣的她,靜靜的站在鄭雷的對面,一條長長的紅色絲帶纏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風的原因,還是她自身氣息的原因,絲帶在輕輕的飄動著。

柳眉一隻手輕輕的挽著絲帶,另一隻手中則拿著一根與鄭雷的綠竹一模一樣的綠竹。

看到柳眉手中的綠竹,鄭雷下意識的朝著石台看了一眼,然後繼續看上柳眉。

柳眉見鄭雷瞄一眼石台,微微一笑,說道:“小子,你是從哪裡弄來的綠竹哦,姐姐我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這綠竹的,說起這綠竹,姐姐我可真是難忘哦,那個男人也太……”

“哎喲,忘了,姐姐知道錯了,以後姐姐都是你的人了,再也不提以前的事了哦。”柳眉站在那裡柔柔的說著,媚態盡現。

若是鄭雷此刻沒有經歷這麼令他悲傷的一幕,倒也可能被柳眉的媚術給蠱惑,但現在他的心中除了悲痛,再無其他感覺,所以柳眉的媚術對他來說,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反倒讓他更加的厭惡眼前這個不知道被人騎了多少次的女人。

“是你把小婉騙來的?”鄭雷冷冷的說道。

“哎喲,官人不要這麼冷冰冰的說話好不好,奴家都有些受不了啦~”柳眉嬌柔的說道,讓人骨酥的聲音,若是放在塵世間,怕是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擋得住,但對於現在的鄭雷,卻沒有什麼作用。

鄭雷不說話,冷冰冰的看著對面的柳眉,一邊看著,一邊在心裡悄悄的習慣著剛剛升級的修為。

達到了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鄭雷已經是一個第三步修為的人了,但是剛剛達到這個層次,鄭雷還有許多不適應的地方。

就好比一個小資突然間成了一個千萬富翁,總得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

見到鄭雷不說話,柳眉輕輕哼一聲,輕蹙眉頭,說道:“把你的手鬆開嘛~,你老是這樣子摸著它,它會害羞的哦。”

“滾開!”鄭雷怒喝一聲,對於柳眉的挑釁,絲毫不動神色。

無聲無息間,鄭雷的眼角突然撇到一抹紅影,心頭一緊,毫不猶豫的抓著攢心釘向著紅影戳去。

一股綿綿卻又強悍的力道透過攢心釘打在鄭雷的手上,一下子把鄭雷震的氣息翻滾,若不是他的手還抓著玉如意,這一下就足以把他打出幾十米遠。

“嘖嘖,官人,奴家不捨得害你喲,你還是從了姐姐吧。”柳眉說話中,眼神似乎也有些迷離。

鄭雷的雙眼只是不經意的與柳眉對視了一下,頓時感覺眼前的事物也開始迷離起來。

“糟了!還是中了她的媚術!”鄭雷心裡驚道。

雖然他知道自己中了柳眉的媚術,但卻又無能為力,眼前越來越朦朧,唯一清楚的地方,就是柳眉那呼之欲出的雙胸。

他感覺小腹中有一團無名火在慢慢的燃燒著,慢慢的撩勾著他最原始的慾望。

漸漸的,他的下身開始有了反應。

朦朧中,他聽到柳眉猶如叫&床一般的一聲喘息,只感覺眼前紅影向下移動了一些,緊接著便感覺到兩股綿軟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鄭雷不的不承認,他是有反應的,雖然現在他還處於小婉喪生的悲痛中,但柳眉的媚術實在太過厲害,憑他剛剛進入了第三步的修為,根本無法反抗。

要知道就算是劉老頭,在當初救水柔之時,也不是十分從容的離去的,可想柳眉的修為,比劉老頭也相差不遠。

鄭雷直覺腰帶一鬆,一直溫潤的手伸了進去,輕輕的摩挲著。

他的鼻息越來越緊蹙,但是心中卻在不斷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放棄,一定要堅持下去。

迷迷糊糊中,鄭雷伸手拍出了功德尺,功德尺之上散發著陣陣金光,讓他的心神得以稍稍清醒,但也只是抱住他的靈臺不被侵蝕。

他保持著最後的一份清醒,抓著玉如意的手始終緊緊的抓著,他知道,若是自己鬆開了抓著玉如意的手,那他就真的敗了,看柳眉的行為,估計在他的手離開玉如意之前,她是無法接觸到玉如意的。

玉如意成了鄭雷的保命牌,被他死死的攥在手中,無論身上的感覺如何的難耐,他都未曾鬆開過。

驀地,鄭雷感覺眼前一花,有兩瓣柔滑的東西貼在了他的嘴上。

“我擦!就這麼把老子的初吻給奪去了!你妹的,跟你拼了!”鄭雷心中吼著,抓著功德尺的手無力的朝著柳眉刺去。

話說這也不是鄭雷真正的初吻了,事實上,他的初吻早已在學校外面的時候,就被那隻女鬼給奪了去,但一直以來,鄭雷根本沒有真正和女人親吻過,所以他還想當然的以為自己的初吻還在。

可是現在竟被這柳眉給奪去了,他本想在找到胡小婉的時候,把他的初吻送給胡小婉的,想讓自己的初吻,陪著小婉一起離去的,但是這份簡單的美好,卻又被柳眉這個女人給奪去了。

所以就算是他現在渾身無力,**焚身,也要拼盡全力與柳眉周旋下去。

就算不因為這個原因,他也不能任由柳眉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對於這個女人,他潛意識的嫌髒,再加上柳眉是合歡洞弟子,一定會有什麼採陽補陰的方法,而且很有可能需要行那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想想鄭雷現在還是處男一枚,若是這樣子被柳眉給采了,他的元陽可就破了。

辛辛苦苦憋了這麼多年的東西,就這麼被人擄走,他才不願意呢。

鄭雷抓著功德尺,迷迷糊糊的朝著柳眉刺去,渾身綿軟無力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刺在柳眉的身上。

刺出去的功德尺久久沒有任何的反應,鄭雷只感覺柳眉的舌頭如滑蛇一般鑽進了自己的口中,他的內心抗拒著,但嘴上卻是本能的迎合著,這種身體與內心極為矛盾的感覺,讓鄭雷感覺無比的難受。

一股溫流順著鄭雷的嘴流到他的肚裡,他的心中噁心的只想嘔吐。

驀地,一陣吸力從柳眉的口中傳出,先前流入鄭雷肚子裡的那股溫流似乎是導火索一般,直接把這股吸力給傳導到了鄭雷的腹中。

頓時鄭雷感覺肚子一癟,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柳眉給吸住了,正在一點點的向上升。

突然間,一陣金光大作,鄭雷迷糊中看到是功德尺的方向。

一股輕微的衣物被燒焦的味道鑽進鄭雷的鼻子中,緊接著他感覺身上一鬆,壓在胸口的綿軟、身在雙腿之間的溫潤、以及侵入他口中的柔滑同一時間離他而去。

鄭雷整個人也為之一陣,眼前的情景清晰了許多,再看著柳眉,也沒有那麼模糊了,至少還能看得出是一個人形,而不是一片模糊的色彩了。

他看到柳眉的上衣脫掉了一半,袒露著嫩白的酥胸,沒有罩罩,卻亭亭玉立,兩座山尖的那點桃紅,呈著微微的粉紅色,很是誘人。

鄭雷全身輕輕抖一抖,發現自己的內內已經濕了,不禁輕籲一口氣,幸好功德尺拿出來的及時,不然自己的元陽就被眼前這個女人給破掉了。

他想不通剛才柳眉是怎樣的姿勢在抱著他,他可是一直側彎著腰,一隻手抓在玉如意上面的。

柳眉輕輕拉起上身的衣服,好像故意似的,沒有把雙肩給蓋住。然後一聲嬌喘,輕輕的說道:“不愧是白雲觀的至寶,剛剛踏入第三步修為,就能傷到我。哎喲,姐姐的肩頭可是留下了你的印記了哦,以後姐姐可就是你的人了,這輩子我可就跟定你了!”

鄭雷皺著眉頭看向柳眉的肩頭,只見柳眉的肩頭一片灰色,他此刻看的並不甚清晰,但他知道,柳眉這樣的女人,定然不會讓自己的身上有這種瑕疵的。

低頭看看功德尺,鄭雷第一次感覺功德尺竟然有強大攻擊的一面,雖然只是一片類似於灼燒的傷痕,但能傷到比他修為高了不止一點半點的柳眉,也算是不錯的了。

說話中,柳眉的手已經輕輕的遞出,她的手中,正握著那根翠綠的竹子。

鄭雷二話不說,伸手便把功德尺給迎了上去。

綠芒與金光同時迸發,功德尺與綠竹對在一起。

柳眉媚笑著看著鄭雷,無聲無息中,從綠竹上面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撞在功德尺之上。

金光閃爍,削弱了近乎一半的力量,但就是這剩下了一般的力量,也讓鄭雷難以承受。

砰地一聲悶響,鄭雷感覺胸口好像被大錘砸了一錘一般,悶得上不來氣。

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喘過來,鄭雷便感覺到手上再次傳來柳眉的力道,猶如大海波濤一般,連綿不絕的向著他壓來。

原本就沒有提起來的一口氣,又被這股連綿的力道給壓了下去。

頓時鄭雷的臉憋得醬紫,胸中難受的要命。

他大吼一聲,靈力猛地向著功德尺一沖,胸中頓時一開,猛地一震咳嗽,緊接著便感覺到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湧了出來。

他緊緊的閉著嘴,鮮血還是從嘴角泌了出來,一點點的滴落在胸前。

鄭雷低頭看看,自嘲的笑笑,自言自語道:“你妹的,修道之後,這血好像不要錢一樣,動不動就吐一口。”

“啊喲,官人,是姐姐的不對喲,你怎麼吐血了?是不是姐姐的力道太猛了?”柳眉一臉擔心的問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真的這麼關心鄭雷。

鄭雷冷冷一笑,說道:“小爺對你沒興趣,你個老鴇子!”

“官人,不要這麼說姐姐嘛,雖然姐姐也曾在青樓里呆過一段時日,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過若不是這樣,姐姐哪能學會這麼一套伺候人的本事啊?要不姐姐現在來伺候伺候官人?”柳眉捏聲捏氣的說道。

她的聲音,猶如一根根觸手一般撩撥在鄭雷的心頭,本已受傷的他,更加的難以抗衡柳眉的媚術,片刻之間,全身便有了反應。

一股焦躁的感覺從他的心頭油然而起,下身的膨脹,讓他有一種想要釋放的衝動。

鄭雷使勁咬一下舌頭,給自己帶來短暫的清醒,同時也讓那股被柳眉撩撥起來的原始衝動被壓抑了一些。

“呵呵,官人是不是很想要哦!來吧,姐姐等著你哦!”柳眉一邊說,一邊褪下了自己的衣服,近乎完美的線條,被鄭雷一覽無餘。

“滾開!”鄭雷喘著粗氣地吼道,因為極力壓抑身上的慾望,他的青筋狠狠的突起著。

“不要憋著了,想要就來嘛!莫不成你一直都是自己解決的?來吧?感受一下姐姐的功夫,一定會讓你****的!”柳眉輕輕扭動著腰肢,慢慢的走向鄭雷。

沒走一步,鄭雷都感覺到身體中那一股衝動澎湃一下,待到柳眉快要走到他身前之時,他感覺自己已經不行了,感覺身體中有種東西馬上就要衝出去了。

“啊……”鄭雷大吼一聲,手中功德尺瞬間換做攢心釘,猛地一下刺在自己的肚子上面。

劇烈的疼痛,讓鄭雷瞬間完全清醒過來,被柳眉激起的慾望,也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踪。

鄭雷嘴角流著血,肚子上面插著攢心釘,看上去觸目驚心,他冷冷一笑,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小爺不會成全你的!哈哈哈!你就憋著吧,我即便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想死哦,有那麼容易麼?官人可還是個雛兒呢,我怎麼能如此放棄啊?”柳眉說話中,手中的絲帶已經纏繞在鄭雷的身上,越纏越緊。

禁錮住了鄭雷,柳眉依舊光著身子,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但這些對鄭雷來說,完全沒用,僅僅是視覺上的刺激,根本不會讓鄭雷著了道。

柳眉溫柔的往鄭雷身上一趴,如蘭的吐息輕輕的吹著鄭雷耳根,讓他瘙癢難耐,不由自主的抱住了柳眉。

柳眉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捏住攢心釘,嗖的一下拔了出來,一下子甩的沒了影踪。

這女人的動作很快,不等鄭雷肚子上傷口的血迸發出來,她的嘴就趴在了傷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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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太極劍威
咕咚一口鮮血被柳眉嚥下,然後她一手摀著鄭雷的傷口,抬起頭貪婪的說道:“官人的純陽之血,果然味道好極了!”

“好你妹!老子的血有毒,毒死你個賤&貨!”鄭雷有氣無力的罵道。

隨著柳眉一口一口的喝下他的鮮血,他感覺體力也被柳眉給一起吸走。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還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鄭雷在心裡這麼吼道。

他閉上眼睛,不再去想身上的傷,不再去想自己現在身處何處,也不再去想他的身前還有個柳眉光著身子,時刻準備著吸乾他的精元。

慢慢的,鄭雷再次陷入了那種空明的狀態,他的手無意識的鬆開了玉如意。

柳眉一見鄭雷的手鬆開了玉如意,心中一喜,伸手便朝著玉如意抓了過去。

眼見柳眉的手就要抓在玉如意上面,鄭雷的手突然間橫著一移,一把抓住了綠竹,在柳眉的手抓住玉如意之前,堪堪的拿走了綠竹。

這個奇怪的石台,玉如意與兩根綠竹都有個各自的凹槽,三者看上去都是放進去的,但偏偏玉如意就無法拿出來,甚至連摸都不能摸,只能靠著放下綠竹才能摸到玉如意。

突然之間沒了綠竹來平衡玉如意的力量,柳眉將要接觸到玉如意的手突然間個感到一陣龐大的力量。

她的雙眼一緊,急忙把手往回縮。

但是沒等她的手開始動,玉如意之上便突然爆發出一股反彈之力,一下子把柳眉給彈開十幾米遠。

鄭雷一手摀著肚子上面的傷口,一手把功德尺和綠竹同時拿在手中,閉著眼睛靜靜的站在石台前面。

咚的一聲,柳眉落在地上,顯得有些狼狽。

她一個翻身起來,剛往前走出一步,突然露出一絲萎靡的神情,脖子一樣,似有什麼東西要吐出來,卻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但她已經發紅的嘴角證明了她已經收了內傷。

“該死!反應倒還挺快!”柳眉暗罵一句,看一看自己手中的綠竹,一個閃身來到石台前面,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綠竹放進了凹槽之中。

玉如意之上散發的綠芒,與她的綠竹散發的綠芒交相輝映,形成一片光暈。

柳眉得意的看著鄭雷道:“小子,我真是該好好的感謝你一下,若不是你,我還真不敢把綠竹放進來呢,雖然我也看出來這綠竹就是往這裡放的,不過這綠竹來之不易,我怎麼會讓它輕易丟了呢?”

說罷,柳眉一身輕鬆的把手伸向玉如意,勝利的笑容漸漸的副線在她的臉龐。

處於興奮中的柳眉沒有註意到,在鄭雷的身邊,十分隱秘的多出了一些薄霧,因為非常稀薄,幾乎與四周的環境融在一起,所以柳眉才沒有註意到。

畢竟這個地方,本就是雲山霧繞的地方,無論是她,還是鄭雷,在這山頂站著的時候,身邊就不時會有云霧輕輕飄過。

柳眉的臉上笑容燦爛,心裡也沒有做任何的防備,欣喜若狂的她,已經想當然的以為玉如意已經是自己的東西了。

突然,玉如意之上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光芒,再次把柳眉給彈開。

這一次彈開的力道沒有那麼猛烈,而是一股柔力。

柳眉穩住身形,滿臉的震驚,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她呆滯著表情,喃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為什麼他行我卻不行?”

柳眉的神情已經有些痛苦,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壓得她喘不過起來,她依舊不甘心,再次沖向石台,伸手便朝著玉如意抓去。

事情不出所料,柳眉再一次被玉如意以一股綿力給彈開。

柳眉徹底的驚呆了,等著一雙眼看著玉如意,大叫一聲,發狂一般的沖向石台。

連續多次,她都毫無疑問的被玉如意給彈了回來。而鄭雷就一直這麼靜靜的站在石台旁邊,緊緊的閉著眼睛,沉浸在那種空明的狀態中。

柳眉之所以這麼發狂,是因為她的那根綠竹,為了那根綠竹,她失去了太多,若不是最後得到了這根綠竹,她甚至都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

正是因為這根綠竹之上隱藏的秘密,才讓她一直這麼堅持著活了下來,她原本以為有了綠竹,就可以得到那件東西,但現在當她把綠竹放入凹槽之後才發現,事情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

柳眉一次次的衝到石台前面,然後又被彈開,然後又繼續衝去,不斷往復著,一開始她的目標是玉如意,到了後來放棄了玉如意,想要取回自己的綠竹,卻發現那根綠竹好似生根了一般,同玉如意一樣,根本無法被拿走。

不過綠竹雖然無法被拿走,但卻並不是讓她根本無法解除,每一次她抓住綠竹之後,綠竹才慢吞吞的生出一股綿力把她送到十幾米外的地方。

衝擊了一陣,柳眉什麼也沒有得到,反而把自己累的半死,這一次她掙扎著從地上起來,緊緊的咬著下嘴唇,連嘴唇被咬出了血都不知道。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柳眉朝著鄭雷怒吼著,但鄭雷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激動神色,有的只是一股淡淡的恬靜,這股氣勢,彷彿來自於劉老頭身上一般。

話說陷入空明狀態的鄭雷,從一開始閉上眼睛時眼前的黑暗,慢慢的變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而他就站在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央。

在這種空明的狀態中,他是沒有時間的感覺的,他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突然出現了一紅一藍兩個點。

兩個點一左一右在他兩邊的地上,地上也是茫茫的白色,不似雪地那般冰冷,而是散發著柔白的光芒。

突然,兩個點以他為圓心開始畫圓,各自畫了一個半圓,拼在了一起,湊成一個正圓形,只是圓形的邊,一半是藍色,一半是紅色。

圓形即成,兩個點同時朝著鄭雷開始移動,但卻並不是在作直線的運動,而是各自畫出一個大圓形半徑為直徑的弧,最後交彙在一起,兩邊封閉的半邊,緩緩的填充上各自的顏色,赫然形成了兩條合在一起的陰陽魚。

兩點交匯之後,藍點朝著紅色的一半移去,而紅點則朝著藍色的一半移去。兩個點慢慢的移動到各自的位置,最後停止了下來,形成一個完整的太極圖。

而鄭雷就站在這太極圖的正中央。

鄭雷手中的功德尺已經不見,只剩下那一根綠竹。

他依舊閉著眼睛,當太極圖成型之時,他輕輕抬起手中的綠竹,沿著太極圖的邊緣輕輕的畫上一個圓圈。

圓圈畫完之後,突然間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太極圖邊緣的位置,與鄭雷對面而立,人影的腳下,同樣有一個模糊的太極圖。

看人影的形態,像極了劉老頭。

再說柳眉朝著鄭雷怒吼了幾句,也不見鄭雷說話,反倒一臉的淡然,頓時心頭更怒。身形輕輕一閃,一身簡單的衣衫便到了手上,跟著手一翻,一把長劍便出現在了手中。

惱羞成怒的她,只想著把鄭雷殺之為快,哪裡還在意自己根本不是用劍的人?

一劍刺出,即便是柳眉不是用劍的人,這一劍也十分的凌厲,劍還未衝到鄭雷的跟前,劍風便已經撩起了鄭雷的頭髮。

請注意,這不是劍氣,而是出劍之時帶出的劍風,僅僅是劍風,就讓鄭雷額頭的頭髮悄然無息的斷掉。

但這凌厲的劍風,卻沒有把鄭雷一臉的恬淡給打破。

劍風之後,緊緊的跟著劍氣。

在劍風吹到鄭雷臉上的同時,鄭雷的手也開始動了,與他身處空明世界中的動作一模一樣,在地上輕輕的畫出一個圈。

看似緩慢,卻在劍氣臨身之前完成了這個圓圈。

一股清風從鄭雷的身上出現,在劍氣接觸到圓圈範圍的瞬間,出現在鄭雷和劍氣之間。

看似無力柔弱的清風,卻帶著一股綿綿的粘力,把柳眉的劍氣帶到了一邊。

然後鄭雷兩腳輕輕的分開,微微往下一蹲,向前踏出半小步,輕輕的把綠竹給點了出去。

綠竹剛一點出,便與柳眉的劍尖接住,在接住的瞬間,鄭雷的手輕輕一動,綠竹向旁邊一歪,緊貼著劍身滑向柳眉的手。

柳眉雖然處於極度憤怒之中,但實戰經驗卻一樣不弱,眼看鄭雷手中的綠竹朝著自己的手點來,冷哼一聲,不進不退,反而猛地向前一刺。

眼見綠竹就要點在柳眉的手上,同時柳眉的劍尖也要刺在鄭雷的手上。

鄭雷突然重心後移,帶動著綠竹一起向後面一撤,跟著粘字訣使出,粘住長劍向著自己刺來。

長劍被鄭雷帶著向著自己刺來,他卻腰身向後一彎,橫著向旁邊一轉,向著柳眉再次踏出了一步,直起身子之時,長劍已經在他的身側了。

粘字訣不停,柳眉的長劍力道已老,後繼無力,鄭雷跟著一記四兩撥千斤,粘起長劍向著一旁揮去。

一時力窮的柳眉,不由自主的隨著鄭雷的綠竹往前踏出了一步,她的眼神一冷,嬌喝一聲,靈力湧入長劍,一下子震開了鄭雷的綠竹,緊跟著橫劍朝鄭雷砍來。

此時的鄭雷依舊閉著眼睛,對於柳眉的攻擊,他分毫不知,而在他的意識中,他卻正在跟那個人影一起練習著太極劍。

鄭雷有一種錯覺,他感覺自己渾然就是劉老頭,而對面的人影,給他的感覺,依舊是劉老頭,這種很是怪異的感覺,卻讓鄭雷從心底感覺到一陣坦然。

此時此刻,南山市的校園中,劉老頭原本正坐在自己的屋子裡,旁邊的椅子上面,還坐著那個老學究,兩人緩緩的在聊著什麼。

突然,兩人同時坐直了身子,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道:“你感覺到了麼?”

說罷,兩人互相微笑一下,老學究開口說道:“應該不會出問題的,畢竟玉軸裡面還有封有你的真氣呢,想來他會化險為夷的。”

劉老頭也好似根本不擔心,也不接著這個話題談論,彷彿剛才什麼也不曾感覺到一般,繼續和老學究談論著剛才正在談論的話題。

且說鄭雷,整個人所有的意識都沉浸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在自己陷入了那片空明的世界中,與另一個酷似劉老頭的人影一起比劃著太極劍。

只是人影用的好像是劍,而他用的卻是綠竹。

他的手中握著綠竹,感覺到從綠竹上面傳來一股很細卻很穩的暖流,透過他的手,慢慢的流到他的全身。

每一次綠竹的揮動,他都感覺到自己好像對太極劍多了一些明悟,但他自己卻又抓不到,好似那些感悟只是臨時藉來的一般。

轉瞬間,柳眉已經向著鄭雷刺出了百余劍,但每一次都沒有碰到鄭雷分毫,甚至連鄭雷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經過一陣打鬥,柳眉心頭的怒火似乎得到了發洩,也不再像剛才那樣衝動。

冷靜下來的柳眉才發現,鄭雷已經不是幾個月之前她見到的那個毛頭小子了,至少現在的鄭雷,都能在那種奇妙的狀態下,與她周旋百餘招也不露敗跡了。

若不是柳眉的修為比鄭雷高出不少,僅憑招式的話,她已經吃了好幾次虧了。

認識到這一點,柳眉手中靈力猛地一吐,透過長劍把鄭雷的綠竹給震開,一下子跳出了戰團,輕輕一翻手收回了長劍。

柳眉的功法,原本就不是用劍,剛才也只是氣急敗壞的想要把鄭雷給碎屍萬段,但卻碰上鄭雷突然使出一套太極劍法,沒有讓她得逞。

不過也幸好她沒有得逞,否則的話,她此刻估計已經無法冷靜下來了。

玉手在腰間輕輕一抹,束著腰的紅色絲帶頓時猶如長蛇出洞一般,向著鄭雷襲去。

鄭雷如法炮製,舉起綠竹便迎了上去。

但是同樣的招式對上比他修為高了太多的柳眉,豈會湊效?在綠竹與絲帶接觸的剎那,絲帶突然間軟了下來,原本鄭雷的後招是使出粘字訣粘住絲帶,但突然間失去了目標,收手回帶的時候,卻沒有帶上絲帶。

而絲帶在突然間一軟之後,又再次沖了上去,在經過綠竹的同時,急速的纏繞一下,纏住了綠竹,繼續向著鄭雷打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15
230 好男也得跟女鬥
砰的一下,絲帶打在鄭雷的胸口,發出聲沉悶的響聲。

但鄭雷卻沒有被打飛,在絲帶打在他身上的瞬間,他的身體朝著後面仰了下去。所以絲帶也只是與鄭雷的身體一接觸便已分開。

柳眉見鄭雷向後仰去,左手一抖,絲帶的另一端也飛速的朝著鄭雷飛來。

而鄭雷的身體向後一仰之後,絲毫沒有停歇,彷彿知道接下來柳眉會怎樣做一般,左腳踮起腳尖,右腳猛力朝著一旁一蹬,頓時整個人便開始旋轉起來。

圍繞著鄭雷的清風在他的旋轉中被帶起,在絲帶襲來之時,沒有一點遲疑的就把它帶偏,讓柳眉的兩次攻擊都沒有落到實處。

柳眉也當然不只是這麼兩招,在第二次甩出絲帶的同時,她的手就已經按在了絲帶的另一端,當絲帶一擊落空之時,兩股靈力瞬間充斥了絲帶的兩個頭。

當鄭雷的身體開始轉動的時候,絲帶的兩頭就已經變了模樣,哪裡還是兩條絲帶?分明就是兩條張著血盆大口的蟒蛇,而蟒蛇的尾部,與柳眉連在一起,無怪人們說起貌美心狠的女人之時,總會說蛇蠍美人。

兩條蟒蛇剛一出現,便朝著鄭雷咬去,大有一口把鄭雷撕成兩半的架勢。

此時的鄭雷已經完全轉動起來,圍繞著他身體的清風,讓他看上去開始慢慢的模糊。

兩條蟒蛇臨近了鄭雷,卻無法繼續接近,面對著已經轉成一個氣體圓球的鄭雷,兩條蛇根本無處下口。

十幾米外的柳眉冷哼一句,道一聲:“雕蟲小技!”然後朝著兩條蛇遙遙一點,頓時兩條蛇口中同時伸出一隻手,每隻手上面都拿著一把古樸的劍,不由分說的朝著鄭雷刺去。

兩隻手刺出的劍,與鄭雷旋轉的方向相逆,所以鄭雷轉的越快,這兩把劍就刺入的越快。

眼見兩把劍都刺進了鄭雷旋轉所產生的氣體圓球中,鄭雷突然停止了轉動,手中綠竹正貼在其中一把劍上面,而另一把劍在他的身前從他的臉龐擦過,若有一絲偏差,這把劍就刺破了鄭雷的臉龐。

鄭雷的動作沒有停頓,剛一停止轉動,手中的綠竹就粘著那把劍刺向另一把劍。

叮的一聲,這把劍的劍尖點在了另一把劍的劍身之上,沒有迸發出火花,只是一聲清脆的響聲。

緊跟著兩把劍便隨著兩條蟒蛇的蠕動一如狂亂的劈砍著,看上去好似狂劈亂砍、不循章法,可實際上卻是帶著一些難以察覺的規律。

一時間,鄭雷竟也落了下風,幾次都險些被劍刺中。

一陣纏鬥,鄭雷終於不低兩條蛇的夾攻,在挨了一劍之​​後,被打飛十幾米遠。

那種空靈的狀態也一起被打斷,鄭雷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離自己二三十米遠的柳眉和與她連在一起的兩條蟒蛇。

“果然是毒如蛇蠍!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馮玉的事情?”鄭雷輕鬆的說道,似乎眼下不是在於強敵對戰。

一提起馮玉,柳眉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愧意,然後她怒道:“關你屁事!”腳下輕輕一蹬,朝著鄭雷襲去。

兩條蟒蛇當先沖到鄭雷的身前,從蛇嘴中伸出的兩把劍,各自狂亂的揮舞著。

鄭雷往右邊輕輕跨出一步,然後又往前走兩步,緊跟著再向右前方走出兩步,然後便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眼見兩條蛇都已經衝到了鄭雷的身前,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柳眉心生疑惑,定睛向鄭雷看去,這一看,她發現鄭雷的身上竟然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綠芒,似乎與那綠竹渾然一體。

不僅如此,柳眉還發現鄭雷的臉龐竟然有些不清晰了。

“難道是幻術?”柳眉心中疑惑,嘴上不由得說了一句,緊跟著她便皺著眉頭說道:“不可能是幻術。”說罷,她的手指向著鄭雷一指,兩條蟒蛇帶著萬鈞之力沖向了鄭雷,兩把劍也狠狠的刺向了鄭雷。

柳眉沒有衝上來,眼前的一幕,已經讓她心生懷疑,她也是個久經戰陣的人,不然也不會坐到合歡洞六堂主之一的位置上去,儘管鄭雷的修為不如她,可她依舊沒有輕視鄭雷。

果然不出柳眉所料,兩把劍眼看著是刺在了鄭雷的身上,可是鄭雷卻面不改色,似乎被刺的不是他一般。

柳眉仔細一看,發現了一些詭異的地方,那兩把劍確確實實是刺出了,而且刺的位置也正是鄭雷的一前一後。

按說鄭雷應該已經被兩把劍透體而過了,但柳眉作為女人特有的心思還是讓她發現,劍的前半部分消失的界點與鄭雷的身體之間,還有著一層空白的區域。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鄭雷現在和她根本不在同一個空間裡。而她能看到鄭雷,想來也是鄭雷願意讓她看到。

可以說是鄭雷通過某種方法把自己放在了另外一個空間,然後又在某個時候,把自己所在的空間跟他所站的地方的原本空間置換了一下,所以當兩把劍刺出了之後,看上去好像是刺進了鄭雷的身體之中,但實際上卻只是刺中了空氣。

兩把劍的前半部分,還處於柳眉所處的空間之中,而鄭雷卻在另外一個空間中,她當然無法刺到鄭雷。

柳眉冷冷一笑,說道:“幾個月沒見,想不到你竟然學了不少東西!”說罷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鄭雷沒有聽清她嘀咕的什麼,只隱約聽到幾個字:“……竟然不告訴我……”

對於柳眉的牢騷,鄭雷不感興趣,此刻的他,只想著如何打敗柳眉,或者把她趕出這個地方,好讓自己盡快的為小婉收屍。

柳眉收起心思,右手輕輕一抖,頓時其中一條蟒蛇再次化作絲帶,纏繞在石台之上,然後才邁步向著鄭雷走來。

果然老奸巨猾!鄭雷在心裡輕輕的罵道。

柳眉也的確心細,同樣也有著聰明的頭腦,在發現鄭雷的異常之後,如此短的時間便能分析出那麼多的東西,並且分析了自己所處的位置,更是在行動之前,先把絲帶纏在石台之上,防止自己走進鄭雷可能布下的空間陷阱中。

但是柳眉這樣做真的就能避免自己走入鄭雷陷阱中了麼?雖然在她看來自己是朝著鄭雷走去的。但從鄭雷的角度看去,她卻是背對著鄭雷朝著懸崖而去。

儘管柳眉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但她卻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的走向懸崖。

隨著柳眉的行走,四周的雲霧越來越濃,慢慢的,當柳眉走到石台旁邊的時候,確切的說,是她認為自己走到石台旁邊的時候,她已經完全看不到鄭雷了。

鄭雷距離石台也就十幾米遠,再加上柳眉乃是一介修士,視力根本不是常人可比,即便如此,她還是看不到鄭雷了。

柳眉沒有輕舉妄動,站在石台前面再也沒有邁出一步,絲帶的另一端,也被她收回了術法,恢復了絲帶的模樣,並且收了回來,被她拿在手中。

就這樣,柳眉的身上纏著絲帶,絲帶的一端纏著石台,另一端攥在她自己的手中,警惕的看著周圍。

此時的鄭雷,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柳眉一步步的朝著懸崖走著,一直走到懸崖邊上,眼見再有一步就要跨下懸崖了,卻站在了原地,遲遲不肯向前走出那最後一步。

眼見老奸巨猾的柳眉不肯往前踏出最後一步,鄭雷腳步輕動,慢慢的出現在柳眉的視線中,但卻沒有讓柳眉看的很真切,他始終讓柳眉保持著一種朦朧的視力去看他。

只有朦朧,才不確定,只有不確定,人才會越來越猶豫。柳眉正是如此,若是沒有看到鄭雷,說不定她站一會就會退回去,或者說心中一激動,會踏出那最後一步也說不定。

“呵呵呵,騷婆娘!爛**,有本事你咬我呀!你不是要把我碎屍萬段的嗎?怎麼不來了?”鄭雷站在朦朧處可勁的罵著。

但是對於這樣的謾罵,柳眉早已聽得耳朵生繭了,根本沒有一絲動容。她只是在心裡盤算著自己該不該繼續向著鄭雷走去。

甚至她明知道再往前走,很有可能是陷阱,但鄭雷就在她眼前不遠的地方,抓不到鄭雷,她就拿不到鄭雷的綠竹,拿不到那根綠竹,她就無法拿回自己的綠竹,更無法得到綠竹之上的秘密,就算不為了綠竹,她也還是想要把鄭雷給抓回去的。

猶豫了許久,柳眉冷冷的看著鄭雷,鄭雷從未見柳眉如此嚴肅過,但他還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在那裡刺激著柳眉,腦袋裡能想到的詞彙,全都一股腦的用在了柳眉身上。

也許柳眉被鄭雷罵的有了一些怒火,想想即便是泥人,也會有三分火氣,更別說鄭雷若是論資排輩,絕對是柳眉的晚輩,無論是從修為上講,還是從年齡上講,鄭雷都是她的晚輩,如今被這麼一個晚輩指著自己的鼻子罵,她若還是沒有一絲火氣,那她也太聳了點吧。

柳眉一咬牙,抬起腳往前伸出,在準備落腳的那一剎那,她的心頭突然間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感覺,硬生生的止住了落腳的動作,再次收了回來。

“我擦!太狡猾了吧?你還真是**窩裡長大的人精啊,這樣都不上當。”鄭雷在心裡罵道。

收回了腳的柳眉,連後退也不敢了,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不時的用眼睛的余光確認一下自己的絲帶是不是還纏在石台上面。

鄭雷看得出柳眉的臉上壓抑著深深的怒氣,想想也是,他的修為比這個女人可不是弱了一點半點,若是她一開始就直接奔著抓住鄭雷的目的衝來,估計鄭雷現在已經成了她的**玩物,一個活的元陽罐了。

既然你不願走,我就幫你一幫!鄭雷心裡說一句,嗖的一下向前衝出,瞬間衝到了柳眉前面。

其實這也只是在柳眉看來是在自己面前的,實際上鄭雷此時就站在她的身後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空間的錯落,讓柳眉也根本分不清真正的方位,她只能按照自己能看到的那些去做。

柳眉眼睜睜看著鄭雷來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鄭雷二話不說舉起綠竹便朝著柳眉的面門刺去。

人們在受到攻擊的時候,尤其是這攻擊迎面而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把頭往後仰,甚至是後退來躲避這個攻擊。

柳眉也是人,也一樣的把頭往後仰來躲避這個攻擊,不同於常人的就是,她在把頭後仰的同時,手中絲帶也纏上了綠竹。

鄭雷一看柳眉的絲帶纏上了綠竹,嗖的一下收了回去,緊跟著又是一通亂刺,根本沒有任何的章法,就像是小孩子打鬥一般,拿著一條棍子到處亂捅。

同樣混亂的亂捅,也讓柳眉一時間無法把綠竹給擋下,眼見綠竹就要點在她的身上,她再也無法躲避過去,不得已的她,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還未落腳,柳眉便感覺到腦後一陣疾風,像是劍氣一樣的東西就要衝到自己的身上,大驚之下往前跨出一大步。

一步踏出,柳眉眼前的景色瞬間便發生了變化,眼前哪裡是石台,分明就是一大片虛空,而身後才是剛才容身的懸崖。

腳下一空,柳眉嗖的一下向下墜去。

在柳眉踏出那一腳的同時,鄭雷便飛身衝到了石台前面,衝的過程中,攢心釘便拿在了手中,猛地朝著柳眉的絲帶便重重的劃了過去。

絲帶並沒有應聲而斷,鄭雷劃在絲帶上面沒有任何的感覺,彷彿劃過了一道彩虹一般, 沒有一絲的質感。

嘣的一聲,絲帶緊緊的蹦起,顯然柳眉的下落已經達到了絲帶的最長度。緊跟著絲帶一鬆,鄭雷心頭一緊,大聲吼道:“霧妖!擋住他!”

說罷鄭雷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綠竹一把按在凹槽中,頓時一陣綠光乍起,兩根綠竹與中間的玉如意相互輝映,三片綠光慢慢的交融在一起。

整個石台的檯面開始發生變化,玉如意輕輕的上升一些,浮出石台的檯面,然後在玉如意的下面,漸漸的鋪滿了柔光,柔光中,石台的檯面漸漸變成了一幅畫。

鄭雷心頭一喜,伸手抓在了玉如意上面,這一次,玉如意再也沒有把鄭雷給彈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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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悲盡
玉如意之上泛著柔和的綠光,輕輕的把鄭雷的手包裹住,他只輕輕一拿,便把玉如意給拿了下來。

玉如意一離開石台,頓時化作一片綠芒沒入鄭雷的手心,而承載著玉如意的石台,瞬間化作虛空,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纏繞在石台上面的絲帶也頓時一空,此時的柳眉已通過絲帶借力向上猛地彈起。

眨眼間便上升到了懸崖上面的位置,眼見她的身子畫個弧線就要落在懸崖之上,突然間她的身前一亮,一個透明的圓球出現在她的身前。

半空之中,柳眉無法借力,更無法向後退去,一下子衝進了圓球中。

在柳眉衝進圓球之後,只有半截的霧妖突然間出現在圓球外面,對著圓球便是一推,一下子把圓球再次推向懸崖空地的上空。

衝進圓球的柳眉心中一緊,知道自己衝進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第一反應便是要從這個空間中衝出來。身處獨立空間中的她,眼神再次因為霧妖而產生了錯覺。

她錯誤的相信了自己的眼睛,錯誤的以為自己已經到了懸崖之上,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只有半截的霧妖,心中已然明白眼前這個妖的修為很低,靈力凝於手中,往兩邊猛地一推,籠罩著她的透明圓球悄然無息的破碎掉。

圓球破碎掉之後,柳眉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半空中,情急之下,她伸手便甩出了絲帶,想要纏住懸崖上面的東西,從而藉力再上懸崖。

但是一直在後面準備著的鄭雷,豈會讓她再次上來懸崖?在柳眉雙手撐破圓球的時候,一道水桶粗細的雷霆便衝到了柳眉的身前。

絲帶剛一出手,雷霆便打在了柳眉的身上。

柳眉大叫一聲:“鄭雷,我跟你勢不兩立!”

叫聲隨著柳眉身影的消失,漸漸的消匿在雲霧之中。

鄭雷深深的鬆開一口氣,低頭看看自己的掌心,有一個淡淡的玉如意印記,而那幅畫則在原來的位置懸浮著,兩根翠綠的竹子,渾然就是這幅畫的兩根捲軸。

他仔細看看眼前的這幅畫,才發現,這幅畫其實並不是完整的一幅畫,畫的左半邊,也就是他放綠竹的那半邊,呈實質的存在著,而右邊,也就是柳眉放綠竹的那半邊,根本就是一片虛幻。

只是因為這幅畫整體看上去就是一個立體的畫,而右半邊的虛像有太過逼真,所以從整體上看去才渾然一體,不仔細看的確很難分辨的出。

鄭雷閉上眼睛感覺一下,頓時感覺到這畫裡有四個人的存在,分別是田誠陽、林夕、胡小婉,還有一個男人。

“怎麼是個男人?明明是柳眉的,難道這柳眉竟是個男人麼?”鄭雷疑惑道,疑惑了一下,他就把這些給拋到了腦後,胡小婉的身影,像是一根鯁一般,橫在他的喉中,痛的,不只是一顆心。

他抓起左半邊畫輕輕一抖,頓時從畫面上飛出一個紅色的東西,定睛一看,竟是縮小的跟蒼蠅般大小的柳眉,心中一怒,伸手便朝著柳眉捏去,但柳眉只是一閃即逝,再也沒有出現過。

鄭雷感受一下畫裡,竟然還是四個人,心中稍稍有些疑惑,轉頭對霧妖說道:“霧妖,這次多謝你了,這裡已經沒事了,你回去吧。”

“是,主人。”

“以後別叫我主人了。”鄭雷叮囑一句。

霧妖點點頭,道:“好的主人,那我回去了,主人。”說罷霧妖的身影消失不見,而懸崖之上的濃霧也跟著一併消失。

只剩下鄭雷一人,他看著畫面上胡小婉所在的地方,眼淚再次輕輕的劃過臉龐,喃喃的說道:“小婉,哥哥對不起你。”

說著,鄭雷輕輕往前踏出一步,一步之後,他整個人消失在懸崖之上。

胡小婉的身上落滿了枯葉,看上去十分的淒慘。

驀地,一陣清風掃過,溫柔的捲起了蓋在胡小婉身上的枯葉,像是在為她揭開被角一般,輕輕的移開。

鄭雷出現在胡小婉的身邊,此刻的他,十分的安靜,看著胡小婉的臉,原本一張俏美的臉蛋,如今也沾上了不少泥土,她的皮膚不再光滑緊緻,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滿臉的褶皺,只依稀還有胡小婉的樣子。

鄭雷伸手在儲物袋上面一拍,取出一條乾淨的毛巾和一瓶水,打濕了毛巾,輕輕的在胡小婉的臉上擦拭著。

“小婉,哥哥對不起你,都是哥哥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你安心的走吧,我等著你,下輩子不要再做妖了,一定要投胎做個人,我會好好的修行,努力的讓自己活得更久一些,無論等到什麼時候,我一定要等到你。”鄭雷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流著淚。

小婉的臉上,慢慢的被鄭雷擦乾淨,然後他溫柔的扶起胡小婉,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小婉,坐起來,哥哥給你梳頭,你要乖啊,哥哥的手很笨的。”

蓬亂的頭髮,在鄭雷的手中,慢慢的被梳理順暢,這一刻,鄭雷有一種錯覺,好像胡小婉睡著了一般。

洗淨了臉,梳好了頭,鄭雷抽噎著做到胡小婉的對面,伸手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摩挲著,那乾枯的皮膚接觸到他的手指,好像粗糙的菠蘿皮蹭在他的心上,痛的難耐。

摩挲一陣子,鄭雷把胡小婉擁在懷中,抬起頭閉上眼睛,瀰漫著自己的憂傷。

“小婉,你還沒有見過爸爸媽媽吧,這次回去,我帶你去看看他們,還有球球,球球很可愛的,那一次要不是球球,爸爸媽媽就危險了,我也危險了。”

“小婉,跟你說件事啊,你不要怪我,祖師奶奶被收進萬妖瓶裡了,不是我收的,是萬妖瓶裡的妖收的,不過我得到了萬妖瓶,但是現在我的修為不夠,沒辦法把祖師奶奶放出來,你放心,我會盡快修行,爭取把祖師奶奶放出來的。”

“小婉,你還不知道吧?那個討人厭的江成,已經離開學校了,他的帝水天下,還有他在學校外面的勢力,如今都成了我的了,以後你再回到學校,就不會有人騷擾你了。”

“小婉,你還記得小胖他們嗎?你走後不就,他們幾個就被江成給抓了起來,要不是張昊,我也沒辦法把他們給救出來。”

“張昊,你還記得張昊嗎?就是咱們去白雲觀的時候遇到了劫機,最後他還幫助咱們一起逃跑的那位大哥,他也很擔心你的哦。”

“小婉,這些時間,劉大爺也教了我不少東西,這一次要不是劉大爺給的那根竹子,我也根本無法見到你,回去之後,咱們要好好的感謝一下劉大爺。”

“還有啊,你還記不記得是誰把你騙到這裡的?今天哥哥把她打跑了,她是合歡洞的一個堂主,她很壞的,她把你騙到這裡,就是為了把我引來,對不起啊,都是哥哥不好。”

……

“小婉,你能聽到嗎?你睜開眼睛看看哥哥好不好?哥哥求你了!”鄭雷扶著胡小婉,淚眼朦朧的說道。

可是佳人已逝,光陰不再,任憑鄭雷如何的說,胡小婉此時也只如雕像一般,而且是一段枯萎了的雕像。

“啊……”鄭雷壓抑不住心頭的悲傷,抱著胡小婉大聲的吼了一聲,然後緊緊的把胡小婉擁入懷中,哭的渾身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小婉啊?她沒有犯過任何錯誤啊?為什麼要讓小婉認識我!不認識我的話,小婉就不會出事了……”鄭雷歇斯里地的吼道,他想要指責上天的不公,但卻只能在這裡嘶吼著。

突然間,鄭雷從胡小婉乾癟的身體上感覺到了一點動靜,他猛地一下驚在那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整個世界都變得寧靜了,安靜的鄭雷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顫抖著手輕輕搭在胡小婉的脈搏上面,感受了許久,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感覺。

他不死心,他剛才確確實實從胡小婉的身上感受到了一點點動靜,他確信那不是錯覺,不是因為心中太過思念而產生的幻覺。

鄭雷把胡小婉輕輕的放平,然後屏住呼吸把耳朵貼在她的胸前,仔細的聽著,仔細的感受著。

許久,他聽到胡小婉的胸膛中傳來一下很是輕微的跳動聲,雖然很是輕微,但聽在鄭雷的心中,渾然就是一道希望的雷霆,一下子擊穿了他所有的陰霾,摧毀了他的傷悲。

“小婉沒死!”鄭雷心中頓生一股狂喜。

確認了胡小婉沒死,鄭雷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坐在胡小婉的身邊急得連手都沒地方放。

著急一會,鄭雷忽然一拍額頭,對自己說道:“哎呀,真是的,師傅和師叔都在這裡呢,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說罷,鄭雷取出那半幅畫卷,感受了一下,找到田誠陽和林夕,此刻兩人的嘴角都帶著血,顯然已經受了傷。

他心神一動,兩人便到了她的身前。

田誠陽和林夕都坐在地上,緊緊的閉著眼睛,鄭雷上前推醒田誠陽,急急忙忙的說道:“師傅,趕快起來!”

田誠陽一愣,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幕。

鄭雷見到師傅有些遲疑,連忙一晃手中的半幅畫卷,說道:“師傅,已經脫險了,我拿到半幅畫了!”

如此一說,田誠陽才放下心來,連忙轉頭看向旁邊,看到雙眼緊閉的林夕和躺在地上的胡小婉,擔心的問道:“她們怎麼樣了?”

“小婉還沒有死呢,趕緊想辦法救救她!”鄭雷急匆匆的說道。

田誠陽微皺眉頭看一眼胡小婉,連忙起身說道:“趕緊的,叫醒你師叔!”

說罷兩人慌慌忙忙的叫醒了林夕,鄭雷忙亂的把胡小婉的情況給說了一下。

林夕朝著胡小婉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取出一顆丹藥自己服下,然後來到胡小婉的身邊,看了許久,然後伸手按在她的胸口感受了一會,起身對鄭雷說道:“把你的畫拿來!”

鄭雷連忙遞上自己的畫,擔心的看著林夕。

畫在鄭雷手中之時是捲著的狀態,他可以自由的打開卷上,但是到了林夕的手中卻跟一條棍子一般,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打開。

無奈,林夕又把畫卷遞給了鄭雷,說道:“她還留有最後的一線生機,我估計她的生機是被畫卷給吸走了,你能控制得了畫卷嗎?”

鄭雷感受一下,說道:“現在看來,應該能控制。”

“那好,你在畫卷裡找一找她的生機。”

一下子鄭雷為難了,生機這東西,無形無影,豈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

見到鄭雷面露難色,林夕說道:“你跟這小妮子在一起的時間長,熟悉她的氣息,所以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的來……”

等到林夕把方法講完之後,鄭雷也不得不深深的佩服眼前這個禦姐師叔,這麼匪夷所思的方法都被她想到,果然不愧是號稱白雲觀醫者第一人。

林夕取出一套金針,刺在胡小婉身上的大穴之上,然後說道:“我先用金針吊命術保住她最後這一點生機,你要抓緊時間,記住,機會只有這麼一次,你若是失敗了,小婉就再也回不來了。”

鄭雷嚴肅的點點頭,說道:“嗯,好,我記住了,師傅,開始吧。”

說罷,鄭雷坐在地上,慢慢的入定。

田誠陽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待到他入定之後,猛地一手掐訣按在他的頭頂,然後口中不停的念著咒,念過一陣,取出一張符,貼在鄭雷的額頭。

符紙貼在鄭雷的額頭之後,竟然慢慢的消失不見,彷彿融入了他的額頭一般。

然後鄭雷只感覺自己的身上一輕,整個人便飄了起來,他謹記著林夕的吩咐,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許久,他感覺身子不再飄動了,才聽到林夕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好了。”

然後鄭雷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好像是畫卷裡的山,但卻又不是畫卷中的那些山。

而且這座山,他絕對沒有見過,但是這山卻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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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恬靜
“記住,這不是你的世界,也不是她的世界,這裡,只是她的一段願望,找到她之後,要盡快帶她回來,時間長了,這最後一點生機一散,她就再也無法救醒了。”林夕的聲音從天空傳來,猶如天神一般。

鄭雷看看周圍地形,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山谷的入口處,一條蜿蜒的小路從山谷中慢慢的流出來,身後是白茫茫的一片虛無。

他謹記著林夕跟他交代的話,匆匆的走在這條小路上。

在這裡,他只是一個凡人,一個很普通的人,沒有一絲修為,就連對半幅畫卷的聯繫也都沒有了一點。

很久,鄭雷都沒有過如此疲累的感覺了,自從修道以來,他的體力就沒怎麼透支過,如今突然再一次以凡人的身軀來爬山,他頓時感覺十分的累。

好不容易爬上一座山,鄭雷眺目望向遠處,連綿起伏,至少還有十餘座山峰,而在十餘座山峰的盡頭,有一個不怎麼清晰的山,上面散發著微微的光芒。

“就是那裡了,怎麼這麼遠?”鄭雷道一聲,然後沿著山頂小路繼續向前走去。

天空中有十個金色的光點,林夕所言,這些光點,代表著胡小婉最後的那一點生機,當這些金色的光點全部消失之後,胡小婉就再也無法回來了。

但幸好這些光點並沒有很快的消失掉,他走走停停,儲物袋根本無法使用,目前的他,只是一介凡軀,一路上,鄭雷餐風飲露,當走到那座發著微光的山峰之前,整個人已經瘦得不成樣子了。

而天空中的金色光點,也消失了一個。

鄭雷抬頭看看高聳入雲的山峰,隱隱約約看到半山腰有一個山洞。

“應該就是那裡了,小婉,等我,哥哥馬上帶你回去。”鄭雷輕聲說道。

剛一踏進這座山的區域,鄭雷的心里便有了一絲感覺,就在這座山上,有著一個他在他心裡很重要的人在等著他。

他知道,這個人就是胡小婉,至於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樣,只要能找回胡小婉的生機就行。

每走一步,鄭雷都感覺離希望更近一些。

當鄭雷累的半死的時候,終於來到了穿過一大片樹林來到了山洞之前。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偶爾傳來幾聲鳥叫,點綴著這裡幽靜的氣氛。

“哥哥,你回來了啊?”胡小婉的聲音從山洞里傳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鄭雷有一種錯覺,這就是他的生活,他想要這種恬靜的生活,想要安安靜靜的過完這一生,與自己相愛的人攜手到老,白髮齊眉。

胡小婉穿著一身很樸素的衣服從山洞裡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塊抹布,看樣子正在做家務。

“哥哥,今天又是什麼都沒打到啊?再這樣下去,咱們可要斷炊了!”胡小婉瞇著眼睛笑道,根本不為鄭雷沒有打到獵物而生氣。

打獵?難道我出去打獵了?鄭雷心裡想道,低頭一看,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何時已經背著一張弓,一袋羽箭掛在他的腰間,就連他的衣服,也成了獸皮做的。

怎麼回事?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鄭雷心裡十分的疑惑。

“哥哥,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樣子啊?你這一出去就是兩三天,可把我急壞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胡小婉走到鄭雷的身邊,一邊說著,一邊幫他把身上的弓箭給取下來。

“小婉,對不起啊。”鄭雷看著胡小婉說道,內心中充滿了歉意。

“啊?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啊,不就是沒有打到獵物嗎?沒關係的,沒有獵物,咱們還有果子可以吃的,總之不會餓死的。”胡小婉拿著弓箭朝著山洞裡走去。

鄭雷沒有動,眼前這一幕太過溫馨,以至於他都不忍心揭穿事實的真相。

他抬頭看看天上的金色光點,第二個已經消失了一半。

“哥哥,趕緊進來吧,今天我熬了野菜湯!我用你跟我說的方法熬的,真的很好喝,我偷偷嚐過了!”胡小婉的聲音從山洞里傳出來。

這隻小狐狸,偷偷嚐過還要說出來幹什麼?不過天真爛漫的她,心裡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哥哥,你在幹什麼呀?怎麼一直站在外面不肯進來啊?”胡小婉撅著嘴站在山洞口看著鄭雷說道。

鄭雷微微嘆口氣,藏下心中的情緒,對著胡小婉微微一笑,走向山洞口。

“哥哥,前天祖師奶奶來過了。”胡小婉一邊盛著野菜湯,一邊說道。

鄭雷看著忙碌的胡小婉,一陣心酸,這小狐狸,一定是在感覺到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這種是生活。

他微微一笑,說道:“哦?她說什麼了?”

胡小婉放下碗,抬起頭幸福的說道:“祖師奶奶說不再阻止我們在一起了,還說如果有什麼困難,隨時都可以去找她,她都會幫助咱們的。”

“小婉……”鄭雷溫柔的喊一聲。

“嗯?”胡小婉瞪著一雙大眼睛,等待著鄭雷的下文。

可是鄭雷卻沒了下文,他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跟小丫頭提起,這一份難得的恬靜,想來就是胡小婉最想要的生活,萬一自己揭穿了這一切,小丫頭得多痛苦啊?

“算了,本來想跟你講一講我這幾天遇到的事情的,算了,先吃飯吧。”鄭雷撒謊道。

“哦,哥哥出去這幾天,是不是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啊,好,趕快吃飯,吃晚飯你好好講給我聽啊,山外的世界都是什麼樣子的啊?”胡小婉興致勃勃的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著野菜湯。

看樣子這小妮子是潛意識的不希望有那段塵世的記憶,所以選擇性的屏蔽了,現在的她還以為自己一直都呆在這座深山里。

笨的可愛的小丫頭,都不想想自己怎麼遇到鄭雷的。

鄭雷聽著胡小婉的話,越發的心酸,不忍心去揭穿這個美麗的謊言,他想要再等一等,讓胡小婉感受一下這種恬靜的生活,畢竟醒來之後,他們所要面對的,依舊是無比喧囂的塵世。

鄭雷端起碗放到嘴邊的時候,他的心里頓時有一個聲音:“不要喝,千萬不要喝!”

他心中一頓,只用嘴唇沾了一下碗邊,便又把碗放下。

“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婉兒做的很難吃啊?”胡小婉看到鄭雷沒有喝就放下碗,連忙問道。

這麼一問,鄭雷還真的沒有辦法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胡小婉解釋,眼看著胡小婉的眼中慢慢的濕潤起來,兩滴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他著急的都想要尿褲子。

“婉兒太笨了,連野菜湯都做不好……”胡小婉抽噎著說道。

鄭雷見狀,連忙拉住胡小婉的手,幫她擦去眼淚說道:“傻丫頭,誰說你做的不好喝的?我大老遠就聞到香味了。”

“哥哥騙人,好喝你怎麼不喝啊?”胡小婉撅著小嘴說道。

此刻鄭雷的大腦飛速的轉著,在腦海中編造了一個故事。他輕輕摸摸小婉的頭,說道:“嗯,我本來是要喝的,不過看你喝完了,所以就想著先把我遇到的故事講給你聽。”

“真的?”胡小婉的眼睛一下子充滿了亮光,看得出,她對外滿的世界還是嚮往的,確切的說,是對想像中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憧憬。

“嗯,你猜我這次出去,遇到了什麼?”鄭雷微笑著說道。

胡小婉抬起天真的頭,猜測道:“哥哥一定是遇見一個跑的很快的小動物,然後哥哥追了很久很久也沒有追上,最後還是讓小動物給跑掉了。”

“啊?這都被你猜中了?小婉你是不是在跟踪我啊?”鄭雷故作驚訝的問道。

豈料胡小婉更加驚訝,小手摀住張大的嘴巴,說道:“真的啊?我只是隨便亂猜的!”

鄭雷笑笑,說道:“那天我出去之後啊,心裡就想著,我一定得打到些什麼東西,要不然咱家小婉可就要餓肚子了,所以我就很仔細的看著樹林裡的每一個角落。”

說話中,鄭雷看看胡小婉,小妮子擺著一張認真的臉,仔細的聽著,生怕丟了哪個字似的。

“突然!”鄭雷語氣一轉,把胡小婉嚇了一跳,胡小婉撅著小嘴嗔道:“哥哥你好壞啊,幹嘛要嚇我?”

鄭雷嘿嘿一笑,心中不禁瀰漫起一陣甜美的溫柔,似要把人徹底的陶醉。

“樹林裡跑出來了一隻兔子,哎喲,你沒看見呀,那隻兔子長得可真肥啊,真不知道它是吃什麼長大的,我一見兔子跑了出來,二話沒說,拉起弓,嗖的一箭射了出去。”

胡小婉的臉上頓時充滿了擔心。

“砰地一聲,哎,落空了,那隻兔子跑得比箭還快,而且突然轉了個彎,所以我就沒有打到它。”

說到這裡,胡小婉的臉上頓時一鬆,彷彿在為那隻兔子慶幸。

“我心說,你這只肥兔子,要是讓你跑了,俺們家小婉可就要餓肚子了,於是拔腿就跑,連路都沒有看,悶著頭一路追了過去,你猜怎麼著?”

胡小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只顧盯著兔子了,根本沒有註意腳下,噗通一下,我從山上滾了下去。”

“啊?”胡小婉吃驚的站了起來,連忙拉住鄭雷前看後看,擔心的問道:“哥哥,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傷啊?都是婉兒不好,婉兒不要哥哥再出去打獵了,婉兒不怕餓的!”

鄭雷張開手,笑道:“沒事了,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胡小婉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沒事?”

“嗯,真的沒事,你看哥哥多結實了,摔一下哪裡會受傷啊?”說著,鄭雷伸手亮亮自己並不發達的肱二頭肌。

胡小婉選擇了相信鄭雷,接著問道:“然後呢?”

鄭雷看看胡小婉,說道:“然後我一直滾到山下才停了下來,當時全身都疼啊,我感覺屁股都成了四瓣了。”

“啊?哥哥的屁股摔爛了?趕快讓我看看。”胡小婉說著就伸手去摸鄭雷的屁股。

鄭雷連忙擋住胡小婉的手,說道:“哪有啊?只是很疼,哪敢成四瓣啊?”

“我躺了一會,等到身上不怎麼疼了以後,才慢慢的起來,起來一看,天吶!”

“啊?又怎麼了?哥哥是不是遇到猛獸了?”

鄭雷搖搖頭說道:“不是,我發現自己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到處都是奇怪的房子,還有帶著輪子會跑的房子,還有好多好多的人。”

“會跑的房子?還帶著輪子?”胡小婉好奇的問道。

“嗯,當時我也納悶啊,這裡是哪裡啊?怎麼會這個樣子呢?所以我就想找個人來問問,看我到了什麼地方。”

“那你找到人了沒有?”胡小婉擔心的問道。

“當然找到了,那裡那麼多人,我隨便拉了一個就去問她,我說:'大姐姐,這裡是什麼地方啊。'然後那個女人看了我一眼,捂著嘴笑了起來,你猜她在笑什麼?”

胡小婉搖搖頭。

“她笑了一會,說道:'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啊?跟個野蠻人一樣。',我心說:'你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嘛,穿著一身的紅衣服,下面還開著叉,連腿都露出來了,看你那一身衣服,簡直像是一塊抹布。'”

鄭雷的話,抖得胡小婉開心的直笑,一邊笑一邊說道:“哥哥太會說了,竟然說人家的衣服像抹布。”

“本來就是嘛,不過我可不敢這樣說出來,要不她就不告訴我路了,我陪著笑又繼續問她,她笑了一陣子,說道;'小弟弟,你是不是要回山里啊。'我連忙點點頭,然後她說;'那你跟我走吧,我剛好也要去那裡。'然後我就跟著她走了。”

“那你就跟著她走回來了?她在哪裡啊?為什麼不讓她來咱們家,好好謝謝她呢?”胡小婉有些責備的說道。

“沒有,我並沒有跟著她一起回來。”鄭雷說道。

“沒有回來?那你們去了哪裡了?”一種女人特有的敏感,頓時在胡小婉的身上流露而出,看得出,胡小婉的心裡對那一次看到水柔與鄭雷的情景,還是有些陰影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19
223 喜生

鄭雷心裡輕輕的笑笑,這小妮子已經被自己的話帶著走了,距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當時她帶著我走著,沒走多長時間,就到了山邊,我一看這不是咱們家的山啊,就問她:'大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她轉頭看看我,笑了一會,說道:'你不是要去找人嗎?我這就帶你去找啊。'”

說到這裡,鄭雷看著胡小婉的表情,似乎有些異常了,便繼續說道;“我心想也是,反正我得找到你呢,所以就跟著她繼續走了,我們走了好久,我都以為她是在騙我,最後她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山洞裡。”

鄭雷看看胡小婉,似乎正在想著些什麼。聽不到接下來的話,胡小婉抬起頭問道:“然後呢?”

“那山洞里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可是她好像很熟悉似的,我心裡就有些懷疑了,就問她:'你這是帶我去哪裡啊?'她說:'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面呢,到了你就知道了。'”鄭雷頓一頓,看著胡小婉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但卻好像抓不住一般,抬起頭有些焦急的說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跟她繼續往裡面走了,一直走到山洞的最裡面,那裡有很多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可是我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你,就問她:'這裡是哪裡啊?你怎麼帶我來到這裡了?'她說:'你來看看這幅畫,很奇怪啊。'我心里納悶,我來找人的,又不是看畫的,你讓我看畫幹什麼?可是她一直堅持讓我去看看畫,我也拗不過,來到畫前面。”

說到這里之時,胡小婉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了,眉頭微微的皺著,眼睛也閉上,不時的晃晃頭,似乎要理順混亂的記憶。

鄭雷見有效果,接著說道:“我看看畫,也看不出什麼奇怪的地方,她說:'你伸手摸一下。'我就伸手去摸了一下,這一摸,我一下子就被吸進了話裡面……”

“啊……”胡小婉突然捂著頭大叫起來,似乎看到了極為恐懼的東西,渾身顫抖著。

鄭雷連忙擁住胡小婉,在她的耳邊說道:“小婉,趕緊醒來吧,哥哥來接你了,咱們一起回家去!”

胡小婉瑟瑟的縮在鄭雷的懷中,還沒有從那記憶重組的驚愕中醒來。

許久,胡小婉緩緩的睜開眼睛,抬頭看著鄭雷的眼睛問道:“哥哥。”

“嗯,小婉,你終於醒了。”

“是不是真的?”

鄭雷知道胡小婉指的的她記憶中突然湧現出來的那些事情,輕輕的閉上眼睛點點頭,溫柔的說道:“小婉,跟我回去吧。”

胡小婉看著鄭雷的臉,好一陣子才開口輕輕說了一句:“哥哥,陪我過幾天再走吧,我怕這一走,再也回不來了。”

鄭雷看著胡小婉,楚楚動人的臉,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都惹人憐惜,他輕輕的擁住她,慢慢的說道:“好,那哥哥就留下再陪你一段時間,不過你記住,我們離開這里之後,你還是我的小婉,我不允許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中,我有能力來保護你!”

胡小婉緊緊的抱住鄭雷,不再說話,只是把頭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著這似真似假的溫柔。

鄭雷抬起頭看看,即便是在山洞中,頭頂都有著那些金色光點,而且正在慢慢的消退著,他知道這些金點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而胡小婉是看不到的。

除非胡小婉徹底解開了心結,放開了心中對那份記憶的抵觸,才會真正的回到真實的世界中去。

七天的時間眨眼便過去,這七天,胡小婉和鄭雷一直相擁著坐在山洞中,兩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無論是誰,都怕這一次真的就是離別。

鄭雷抬頭看看頭頂,金色光點只剩下最後兩個了,他輕輕的拍一拍小婉,說道:“小婉,我們該回去了!”

“哥哥,我捨不得。”

“不行,再不回去的話,你就永遠也回不去了,答應我好嗎?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嗯,哥哥,我相信你。”胡小婉輕輕的閉上眼睛,慢慢的放開了心中的枷鎖。

世界隨著胡小婉的心鎖,一點點的崩潰。

鄭雷突然睜開眼睛,看到師傅就坐在他的對面,連忙起身問道:“師傅,怎麼樣了?”

田誠陽扭頭看一眼,說道:“就等著你帶她回來了,再晚一會,她就徹底沒救了。”

鄭雷不好意思的“嗯”一聲,轉頭看向胡小婉,只見胡小婉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生機,靜靜的躺在地上,好像睡著了一樣。

林夕背對著鄭雷坐著,一動不動,好似一尊雕像。

“師叔,謝謝你。”鄭雷由心的說道。

林夕沒有說話,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指一指胡小婉。

鄭雷會意,來到胡小婉的身邊,輕輕的扶起她,溫柔的喊道:“小婉,醒來吧,醒來看看哥哥。”

連續叫了七&八聲,胡小婉的眼睛才掙扎著睜開,看到鄭雷,一下子緊緊的抱住,口中不斷的說道:“哥哥,都是小婉不好!”

鄭雷輕輕撫摸著胡小婉的頭,連連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驀地,鄭雷發現林夕有些異樣,仔細看去,發現林夕的胳膊竟然發生了變化,原本林夕的皮膚光滑緊緻,即便是看上去,都覺得富有彈性,但現在他發現,林夕的手竟然有些枯萎,整隻手暗淡無光。

“師叔,你怎麼了?”鄭雷擔心的問道。

林夕緩緩的搖搖頭,依舊不說話。

鄭雷看看胡小婉,又看看林夕,一下子明白了原因,扶起胡小婉來到一旁,輕聲對胡小婉說道:“小婉,你躺下休息一會,我去跟師叔說幾句話。 ”

胡小婉乖巧的點點頭,一雙手卻還是緊緊的抓著鄭雷的衣服,生怕他飛了一般。

鄭雷輕輕拍拍她的頭,說道:“別怕,哥哥再也不會走了。”

胡小婉眨著眼睛,依舊不肯鬆開,鄭雷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小指,說道:“來,拉鉤鉤,哥哥再也不離開你了。”

哄了好一會,胡小婉才依依不捨的鬆開鄭雷的衣服。

鄭雷幾步走到林夕的身後,忽聽林夕說道:“站住!別走了。”他停下腳步,有些愕然的看著林夕的背影,林夕的話,聽上去甚至有些蒼老。

“師叔,你怎麼了?”

“與你無關,沒事的話,不要打擾我。”林夕緩緩的說道,她的聲色,再一次讓鄭雷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鄭雷坐在林夕的背後,輕輕的說道:“表姐,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把自己的生機給了小婉?”

林夕沉默了一會,說道:“這與你有關麼?沒事的話,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吧。”

林夕的沉默,讓鄭雷最終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果然林夕是用那種近乎以命換命的方式救醒小婉的。

鄭雷的心裡很複雜,這個禦姐師叔,每一次看上去都那麼的自信,雖然看上去很貪財,但每一次自己出了大事情,都有這個師叔幫助一起擺平,這一次,更是用自己的生機去救活了胡小婉。

這一份難以計量的恩德,鄭雷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還得上。

“表姐,你為什麼這樣做?”

許久,鄭雷見林夕也不說話,起身閃到林夕的面前。

林夕連忙低下頭,滿頭的長發遮住了臉,儘管如此,她還是把臉別到一邊。

鄭雷蹲下來,扶住林夕的肩膀,說道:“表姐,你抬起頭,看著我!”

林夕無力的搖搖頭。

鄭雷伸手要撥開她的頭髮,被她伸手擋開,只好放棄了看她現在的樣子。

一邊的田誠陽看到兩人的情景,嘆口氣,搖搖頭,轉身走向遠處。

鄭雷再一次把林夕的身子扳正,輕輕的說道:“表姐,我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看上去跟個老太婆一樣,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看到你這個樣子,但是表姐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子的你,我能放心麼?我鄭雷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你為了我成了這個樣子,我難道會因此嫌棄你這張蒼老的臉嗎?”

林夕微微一抬頭,隔著頭髮說道:“你說完了麼?說完了就給我走開!”

鄭雷一愣,看著林夕說道:“表姐,你不會永遠這個樣子的,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恢復原樣!”

林夕沉默了一會,似乎鼻息有些抽,搖搖頭,輕聲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有辦法,你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吧。”

鄭雷毫不懷疑林夕的話,見到她如此說,只得鬆開她的手,把師傅叫來,扶起林夕,然後他自己一手托起胡小婉,一手取出那半幅畫卷,心神一動,頓時四個人周圍的環境便發生了變化。

四個人向著四周看看,琳瑯滿目的物件,擺的到處都是,鄭雷鬆開一口氣,知道自己終於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林夕的身影,似乎有些佝僂,在田誠陽的攙扶下,依然堅持著站著,鄭雷看看其他三人,同田誠陽對視一眼,說道:“師傅,咱們先離開這裡吧。”

田誠陽點點頭,扶起林夕當先走去,鄭雷也抱著胡小婉跟了上去。

出來的路上,鄭雷看到地上有些血跡,他想了想,估計是柳眉留下的,這個柳眉,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能從那副圖中逃出來,鄭雷心中也一直想不通。

不過沒有了柳眉這個威脅,他們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其他的事情。

走出山洞的時候,正好是傍晚時分,天色有些昏暗,四個人走了一陣子,終於走到了路上,下山的人們看著這兩人男人各自扶著一個女人,都用那種同情至極的目光看著這兩個女人,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為兩個女人惋惜。

林夕現在已經不能開車了,而鄭雷到現在為止還沒個駕照,至於胡小婉就更別提了,所以這開車的重任只能落在田誠陽頭上了。

田誠陽倒也不推辭,把林夕往後面一放,直接打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

鄭雷抱著胡小婉坐上車,坐在連個女人的中間,兩邊各扶著一個。剛剛坐定,越野車便怒吼一聲,跟火箭一般衝了出去,**起後面陣陣塵土。

“哇!師傅,你怎麼這么生猛?”鄭雷緊緊的拉著兩個女人說道。

田誠陽不理會鄭雷,駕駛著越野車飛速的駛離驪山風景區。

從驪山風景區出來,沒過多長時間,他們便回到了市區。四人也沒有耽誤直接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原本四個人是要開四間房間的,但胡小婉說什麼也不要和鄭雷分開,而林夕又不能和田誠陽擠一個屋子睡,只好開了三間房間。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每個人都帶著一股深深的疲憊。

一切安頓下來,鄭雷看看賓館裡的日曆,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放下了心中的驚訝,鄭雷坐在**,取出那半幅畫卷,輕輕的打開,仔細的看著。

胡小婉有些膽顫心驚的坐在鄭雷的身邊,明顯小狐狸對這畫卷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

鄭雷微微一笑,說道:“別怕,現在這畫是哥哥的了,你再也不會被收進去了。”

胡小婉點點頭,依然不放心的使勁抱住鄭雷的胳膊。

鄭雷微微一笑,任由她纏著自己,然後把心神沉入畫卷之中,他記得這畫卷中還有另外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人。

片刻之後,鄭雷睜開眼睛,呵呵一笑,說道:“想不到竟然會是他,也算是報應了!”

胡小婉輕輕的躺下,頭枕在鄭雷的腿上,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鄭雷,此刻她的眼睛和鄭雷之間,恰好是那半幅畫。

忽然,胡小婉驚訝的說道:“哥哥,你看這畫的後面。”

鄭雷把畫翻轉過來,看到畫卷之上好像有些水漬一樣,胡小婉也是雙臂撐起了身子,同鄭雷一起看著畫卷的背面。

水漬很淡,鄭雷看了一會,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疑惑的說道:“這畫好歹也是聖物呢,怎麼會浸水了呢?”

“不對,哥哥你看,這好像是另一幅畫。”

鄭雷順著胡小婉的手指看去,看了一會,發現這些根本不是水漬,而是一副畫的很淺的畫,只是看上去好像是水漬一般。

而且這背面的畫,跟正面的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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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一波又起
鄭雷看了一陣子,也沒看清楚畫上畫的是什麼,儘管他使勁的把畫往自己的臉前面放,還是沒能看出上面畫的是什麼東西。

“哥哥,這上面畫的好奇怪。”胡小婉盯著鄭雷手中的畫說道。

“你能看清楚?”鄭雷有些驚訝。

胡小婉點點頭,說道:“嗯,能看清。”

“那這上面畫的什麼?”

“這裡畫了一個很高的山,有一個人正在爬山……哎呀!”胡小婉突然吃驚的摀住嘴巴。

“怎麼了?看到了什麼?”鄭雷連忙問道。

“這畫會動!”胡小婉眨著大眼睛盯著畫說道,似乎有些不相信,爬的更近去看一看。

“會動?”鄭雷盯著畫面看了好久,卻什麼都沒有看到,無奈的催促道:“那你趕快繼續看!”

當下胡小婉聚精會神的看著畫,同時給鄭雷講著:“這個人還在爬山,又出來了一個人,他們好像在說話,哎呀,飛過來一條很大的龍!”

“龍?有多大?”

胡小婉盯著畫面,似乎被這條龍的龐大給驚呆了,她輕輕扭頭看一眼,然後比劃了一下:“龍頭到這裡。”

鄭雷一看,僅僅是龍頭便佔據了這半幅畫的一半,不由得也有些吃驚,說道:“這條龍跑來幹什麼?”

胡小婉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哎呀,龍走了,呃,又飛來一條小龍,很小,跟這個人差不多。”

“他們下山了,嘻嘻,真好笑,這條龍是跑著下山的,而且馱著這兩個人。”胡小婉一邊看,一邊笑著。

“他們走進了山洞裡面,哎呀,山洞塌了,那條龍又回來了,啊……”胡小婉輕輕皺起眉頭。

“怎麼了?”

“這條龍竟然放了一個屁!把山洞口又給崩開了,那兩個人出來了,好大一個葫蘆啊,有一個人躺倒葫蘆下面了,好像在喝東西呢,呃……好噁心啊,這個人尿褲子了。”胡小婉突然把畫推到一邊,臉色微紅的說道。

“不是吧?這麼重口味?”鄭雷看著畫說道,說完之後,他感覺渾身的不自在,好像這句話說的是他自己一般,想來想去自己好像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於是催促胡小婉繼續看下去。

胡小婉一看不打緊,臉色更紅了。

“又怎麼了?”

“這個人尿出了一條河……”

“我擦!誰這麼牛啊,還能尿出一條河?算了,別看了,純粹瞎掰呢,畫畫也不畫的實際點,誰信啊。”鄭雷一邊說著,一邊捲起了畫。

胡小婉也不願繼續看下去,這會有人尿出了一條河,誰知道再過一會還會出現點什麼東西啊,可是她還是對這畫感到好奇。

“哥哥,你說這畫是你的了?”胡小婉把頭輕輕枕在鄭雷的腿上,看著鄭雷問道。

“是呀,不然怎麼能救你出來啊?”鄭雷看看畫說道。

“那這畫叫什麼名字啊?書上說所有的畫都有名字的。”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鄭雷一陣無奈,這畫也只是半道得來的,就算是師傅,也不知道這畫的來歷,自己又如何得知?

鄭雷看一眼畫卷,準備把畫收回去,突然胡小婉喊道:“哥哥別動!”

“怎麼了?”

“背面變成字了!”

鄭雷一看,畫卷露出的那一點點,卻是是字的一部分。

他連忙打開畫卷,反過來一看,是兩個篆體字,幸好這兩個字並不繁瑣,鄭雷也認得這兩個字,不由自主的讀了出來:“山河?”

“哥哥說這兩個字是'山河'麼?”胡小婉問道。

“嗯,不過這畫是一半,應該另一半還有字呢,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字。”

“那這畫是不是叫山河圖?”胡小婉問道。

“山河圖?暫時可以這麼叫吧。”鄭雷微笑道,緊接著一愣,忽然腦中想起了什麼,一下子瞪圓了眼睛,連忙起身去開電腦。

這時候鄭雷才發現,住個好酒店原來還是挺有用的。

雖然這台電腦一般般,開機時間也只是1分鐘那樣,可是鄭雷還是等的滿心的焦急,胡小婉看到鄭雷突然跳起來開電腦,也不說話,生怕打擾了他,只是趴在** ,直盯盯的看著電腦屏幕。

打開電腦,鄭雷直接找度娘問了一下封神演義裡的寶物,這一搜不打緊,當真把他嚇了一跳,而且是一大跳。

整個封神演義中,最後一件出世的寶物就是女媧娘娘賜予楊戩的山河社稷圖,說是那是楊戩一路追擊袁洪上了梅山,卻再也找不到袁洪踪跡,正無奈之時,女媧娘娘降臨,賜予他山河社稷圖,憑藉此圖,楊戩最終順利收了袁洪,打破了商王朝的最後一個希望。

鄭雷不敢相信的打開手中的半幅畫,與電腦上面仔細的對著,一番比對,他發現,他手中的這幅圖,跟電腦上面幾乎沒有一點類似的地方,雖然說兩者畫的都是山,但山與山的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最後鄭雷還是壓下心中的震驚,雖然這一番比對沒有比出個什麼結果來,但他心裡卻還是有些相信這半幅畫就是山河社稷圖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山河社稷圖竟然會被分成兩半,正因為只是一半,鄭雷才不確定這畫捲到底是不是封神中的那個山河社稷圖。

收起畫卷,鄭雷暗自決定,這畫卷決不能輕易示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在他沒有足夠的實力保住這半幅畫卷之時,他是不會再輕易拿出來了,雖然這東西被萬妖壺的那些藥稱之為聖物,但聖物也要有足夠的實力才可以用。

“哥哥,怎麼了?”胡小婉問道。

鄭雷微微一笑,輕輕摸摸她的頭,說道:“沒事,忽然想起了一些東西,上網找找看。”

“哦,那哥哥累不累啊?趕緊睡吧。”胡小婉說道。

“嗯,好。”鄭雷點點頭,正準備脫了外罩,忽然聽到隔壁林夕的屋子里傳來一聲痛苦的**聲,僅從聲音聽上去,就能感覺到十分的痛苦,但這聲音中,卻還帶著深深的壓抑。

估計是林夕不願讓鄭雷他們聽到吧。

鄭雷連忙拍拍胡小婉的頭,說道:“小婉,你好好睡,哥哥去隔壁師叔那裡看看,馬上就回來啊。”

小狐狸一聽鄭雷又要走,不由自主的拉住鄭雷的衣服,鄭雷又是一陣好哄,才把她哄睡下,然後急匆匆的來到林夕的房間。

林夕的房間竟然沒有鎖上,鄭雷感覺很是意外,推開門一看,只見地上竟然滿是鮮血,嚇得腦袋裡嗡的一聲,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進去。

**竟然也沒有人,但是雪白的床單上,卻是一個人形的血印。

糟了!難道有人跟踪?鄭雷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一瞬間他的心臟便開始急速的狂跳起來。

情急之下,鄭雷突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愣了幾秒鐘之後,忽然想起師傅,拔腿就往外面跑。

忽聽衛生間裡有動靜,唰的一下停了下來,屏息站在衛生間門口仔細的聽著。

衛生間里傳來很是虛弱的呼吸聲,又繼續聽了一會,除了虛弱的呼吸聲,再沒了別的聲音,​​他一腳踢上房間門,轉身便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裡的景象,再一次讓鄭雷的小心肝顫了又顫。

只見林夕無力的癱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穿一點衣服,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了那誘人的身段和皮膚,有的只是看上去好像一個老人的身體,她的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在汩汩的冒著血,她的血,竟然不是那麼的紅,看上去好像摻了水一樣。

被打濕的頭髮,算亂的蓋著她的臉,彷彿就算了暈了,也不願別人看到她憔悴的樣子。

鄭雷一陣心疼,連忙抱起林夕放回**塞回被子裡,一隻手緊緊的幫她按著手腕上的傷口。

也許是感覺到了誘人,林夕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到是鄭雷,眼神一陣複雜,虛弱的說道:“你出去。”

鄭雷的手緊緊的捏著林夕的胳膊,並沒有依從她的話離開房間,而是輕輕扶著她的頭說道:“表姐,你這是乾什麼?不就是看上去老了一點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失去的生機,以後想辦法還會補回來的,幹嘛要尋短見啊?是不是你覺得自己的樣子變老了沒人要了?放心吧,要是沒人要你的話,我就養著你一輩子,誰讓你是我的師叔加表姐呢?”

“你出去!”林夕再次虛弱的說道。

“表姐,都這節骨眼上了,你還這麼倔幹什麼呀?再流你身上的血就流乾淨了,你別動啊,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來。”鄭雷騰出一隻手去摸電話,卻發現電話竟然沒在身上。

他轉頭看看酒店的座機,卻發現自己剛好在床的這一邊,無論怎麼伸手,一樣夠不著。

“你鬆開……”林夕越發的虛弱。

鄭雷聽到她的聲音,心裡更加的緊張,握著她的手腕的手,攥的更緊了。

手忙腳亂的勾了一陣子,也沒能把電話給勾過來,只聽到林夕再次說道:“趕緊鬆開!”

鄭雷深深的嘆口氣,看著林夕說道:“表姐呀,不是我說你,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殺個怪你就要自殺,沒見你這號人的,好歹有你這個醫生在,以後咱倆組隊刷副本的時候,那我不有人加紅加藍了?要是你就這麼沒了,以後我再遇到什麼事情,誰來幫我啊?”

“你廢話真多,趕緊鬆開!”林夕憋了好大的勁,才虛弱的說出這句話。

“哎呀,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呢,都說了別那麼想不開,你怎麼就一心想著死呢?”

“我在療傷!鬆開!”林夕的眼中滿是無奈。

鄭雷一下子愣住,極度懷疑的看著林夕說道:“表姐你說什麼?你在療傷?”

林夕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無力的點點頭。

“這這到底是在放血還是療傷啊?弄得滿屋子都是血,不知道還以為這裡發生兇殺案了。”

“別廢話了,再不鬆開我就被你害死了!”林夕攢了很大的力氣說出這麼一句話,腦袋更加的眩暈,眼神也更加的迷惘。

“我擦!真的是在療傷啊。”鄭雷連忙鬆開林夕的手。

剛一鬆開,林夕手腕的傷口處便箭一般的衝出一條血箭,一下子打出兩三米遠,濺的到處都是。

滿屋子的血跡,把鄭雷看的觸目驚心,他還從來沒有聽過有這樣療傷的,這眼看著都把身上的血放乾了,還怎麼能讓身體復原呢?

鄭雷緊緊的盯著林夕的臉,生怕她出什麼意外,說實在的,鄭雷對這樣的療傷方法,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他時刻準備著制止林夕的動作,不過話又說回來,林夕活的好好的,豈會尋短見?

眼見林夕的手腕中再也流不出血來,她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大號的人形話梅干,慘不忍睹。

“表姐,你沒事吧?”鄭雷提心吊膽的問了一聲。

林夕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更別說回答他的話了。

“表姐,表姐!”鄭雷緊張的喊道。

連續幾聲,林夕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鄭雷心中一緊,把手伸到林夕的鼻子旁邊輕輕一探,頓時如觸電般縮了回來。

“怎麼會這樣?”鄭雷心中無比的震驚,林夕竟然沒有一絲鼻息了。

這麼一個可愛的御姐師叔,就這麼香消玉損了,鄭雷感覺世界好像在騙他一般,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愣了一會,突然想起還有師傅,頓時如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發瘋了似的跑了出去。

田誠陽不知道在屋子裡做什麼,鄭雷敲門敲了五分鐘他才開門,打開門時,鄭雷的一顆心都已經碎透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田誠陽問道。

“師叔她……”話還沒有說完,鄭雷便已經哽咽。

“田誠陽一看鄭雷的表情,頓時感覺事情不對勁,也不繼續追問,連忙奔向林夕的房間。

鄭雷緊隨其後,兩人來到林夕的房間門前,卻發現房門竟然被鎖上了。

“你出來的時候關了房門?”田誠陽問道。

鄭雷心中急的不行,哪裡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回憶了一下,也什麼都沒有想起來,無奈的說道:“好像關了一下……”

“你呀……'”田誠陽無奈的嘆一句,然後嗖的一下取出一張符,口中急速的默念一陣咒語,啪的一下拍在房門上。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21
235 女人呀女人
在把符拍在門上的同時,田誠陽的右手便豎起劍指,其指尖一團青光輕輕縈繞,他清喝一聲,點在那道符上面。

頓時青光散佈到整張符上面,迅速的流轉開來,田誠陽輕輕鬆開一口氣,正準備伸手去推門,卻見符紙毫無徵兆的燃燒起來,眨眼間便已燃燒成一團灰燼。

“怎麼會這樣?”田誠陽震驚的說道,跟著也是滿臉緊張的朝著門看了一下,然後右腳往後一撤,輕輕紮起一個馬步,手上青光氾濫著,揮拳便朝著房門砸去。

在田誠陽的拳頭即將砸在房間門上的剎那,房門突然間打開,而林夕就站在門後面。

看到林夕,田誠陽已經揮出的拳頭硬生生的收了回來,頓時那股攢的很足的勁,猶如打在他自己身上,他氣血翻滾一陣,臉色微變。

“師妹,你怎麼了?”田誠陽擔心的問道。

“沒怎麼啊,我還能怎麼了?”林夕輕鬆的說道。

“表,表姐,你,你……”鄭雷指著林夕,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原來林夕已經完全恢復了原樣,絲毫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我怎麼了?你沒事把你師父叫來做什麼?看你們這架勢,是要砸門?”林夕問道。

“師妹,雷兒說你出事了,所以……”

“喔……,原來是你這臭小子!”林夕瞪鄭雷一眼,然後轉頭對田誠陽說道:“師兄,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趕緊回去睡吧。”

田誠陽叮囑道:“有事記得告訴我啊,別自己一個人藏著掖著。”

“嗯,我會的!”林夕點點頭說道。

轉過頭,林夕啪的一下合上房間門,直直的看著鄭雷。

鄭雷頓時頭皮發麻,感覺將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連忙陪著笑說道:“師叔,啊不,表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關心你……”

林夕雙手抱在胸前,面帶笑意的看著鄭雷,這笑意,看在鄭雷的眼中,總感覺那麼的恐怖。

“表姐,要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鄭雷說著,便往門旁邊擠去。

“我讓你走了麼?”林夕輕輕說道。

鄭雷連忙停下來,躬身哈腰的說道:“表姐,您還有什麼吩咐?放心吧,我一定幫你辦的妥妥的!”

“你的帝水天下,一年能賺多少錢?”林夕看著她的左手說道。

“表姐,這帝水天下賺的錢,我都還沒見到一分呢,現在就都到了你的腰包裡了,你好歹給我剩下一些吧,再說了,我還需要錢來收拾原來江成手下的那幫勢力呢。”鄭雷一聽林夕在打帝水天下的主意,頓時感覺這帝水天下簡直就是自己的厄運牌,每一次它的出現,必定會讓自己丟點什麼東西。

“算了,我只是問問,先前的那些,你還沒有跟我兌現呢。”林夕伸手撩一下頭髮,徑直走到床邊坐下。

“表姐,您還有什麼事麼?”鄭雷小心翼翼的問道。

“站那裡別動!”林夕輕輕的說道,然後自顧自的忙碌著。

鄭雷站在門口,心裡直打鼓,心想,這師叔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以她的性格,應該是趁機敲詐一筆,讓鄭雷已經負的不能再負的資金,雪上加霜一點。

許久,鄭雷沒有聽到林夕叫他,他偷偷的瞄一眼,發現林夕正盤膝坐在**,兩隻手掐著一個奇怪的印訣,一團柔和的青光,在她的手上輕輕的轉動著。

青光轉動之下,屋子裡漸漸的多出不少水汽,把整間屋子映襯的朦朦朧朧,而坐在其中的林夕,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鄭雷就一直這麼站在門口,直站的兩腿發麻,然後才聽到林夕說道:“如果累了的話,就坐下歇一會吧。”

今天是怎麼了?這表姐吃錯藥了?鄭雷的心裡直犯嘀咕,他總感覺現在就好像上斷頭台之前的那頓飯一樣,雖然好吃,卻難以下嚥的那種感覺。

水汽慢慢的縮回去,全部收回到林夕的手中,屋子裡再也沒有任何的血跡,鄭雷抬眼望去,只見林夕的手指尖上,一滴紅豔的鮮血,正在緩緩的跳動著,感覺好像是一個極小的心臟。

林夕緊閉著雙眼,朱唇輕啟,輕輕的一吸,那一滴鮮血就化作一片紅霧鑽進了她的口中,然後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表姐……”鄭雷輕聲喊道。

“嗯。”

“你還好麼?”

“嗯,好。”

“那我可以走了麼?”

“不可以。”

“表姐,你有話就說嘛,這樣子我心裡老是沒底,說吧,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反正該看的我也看了,雖然不是故意的,不過我也沒看到什麼……”

“不許說話!”林夕打斷鄭雷的話。

這是演的哪一出啊?都說了要殺要剮隨便了,怎麼還這樣子讓他杵在這裡啊,鄭雷的心裡不停的打著鼓。

林夕就這麼看著鄭雷,什麼話也不說,鄭雷得不到她的命令,也不敢說話,就那麼坐在房間的門口,讓林夕像看猩猩一樣盯著他看著。

極度的安靜,讓鄭雷有些困倦了,不自覺的開始打盹。

“好了,你走吧。”林夕的話像是天籟一般,突然鑽進鄭雷的耳中,讓他頓時驚醒。

“表姐,你說讓我走?”鄭雷揉一揉眼睛說道。

“是,你走吧。”

“真的?”

“真的,走吧。”

鄭雷心裡一鬆,說了一句:“表姐晚安。”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林夕的房間。

他不知道,在他轉身的瞬間,林夕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深深的失落感。

鄭雷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胡小婉已經睡下,蜷縮在**,看上去有一些無助。

“哥哥,不要走,小婉再也不會不乖了。”鄭雷剛要往洗手間走,卻被胡小婉的聲音給打斷,仔細的聽了一下,原來是在夢囈。

只是胡小婉的話,讓鄭雷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酸澀,這隻小狐狸,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會讓他生出一種無比的疼惜,他總是捨不得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愣了一會,鄭雷輕手輕腳的洗漱一下,然後很小心的躺在了**。

躺在**的鄭雷,卻一時間睡不著,剛才林夕的奇怪表現,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女人,就那麼的讓他在她的房間裡愣了一會,什麼也不說,什麼也沒做,然後就讓他離開了,直讓鄭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哎,算了,女人的心思,果然難猜。”鄭雷輕輕嘆口氣,在心裡說道。

躺了一會,他忽然發現胡小婉似乎有些不對勁,小狐狸側著身子躺在床邊,鄭雷剛好躺在她的身後,看不到她的表情,躺了這一會,鄭雷發現這丫頭的鼻息竟然有些抽噎。

他撐起來偷偷的看上胡小婉的臉,一看,竟然發現者小狐狸的臉下竟然濕了一大片,瞪著一雙大眼睛,默默的流著淚,卻不說一個字。

“小婉,你怎麼了?”鄭雷輕輕的問道。

胡小婉不吭聲,自顧自的在那裡流著淚。

“小婉,你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胡小婉依舊不吭聲,輕輕的搖搖頭。

鄭雷的心裡不平靜了,這小妮子,剛被救出來,應該高興的才對,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悶流淚呢?

“小婉,是不是想起祖師奶奶了?”

還是搖頭。

鄭雷無奈的在心裡猜測著這小丫頭心裡的想法。

突然,胡小婉抽噎著問道:“哥哥不要婉兒了麼?”

鄭雷一愣怔,這丫頭怎麼沒來由的說這麼一句話?於是疑惑的問道:“小婉,你怎麼了?哥哥這不是在你身邊陪著你的嗎?哥哥答應過你的,要好好的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委屈的。”

“可是哥哥剛才心裡根本就沒有在想婉兒。”胡小婉輕輕的說道。

鄭雷一愣,心道:“呵呵,原來這小妮子在吃醋啊。”

他一時忘記胡小婉可以聽到他心裡的聲音,而且剛才他明明看到這小妮子已經睡著的,誰知的她什麼時候就醒了過來,而且還在偷偷的聽著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原來這小妮子竟然是在吃醋,而且竟然是在吃林夕的醋。

鄭雷苦笑一下,說道:“小婉,她是哥哥的師叔,不是你想像的那種,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別哭了啊,小婉是最乖的,哥哥永遠最疼小婉了。”

胡小婉坐起來,看著鄭雷道:“真的?”

“嗯,真的。”鄭雷很是嚴肅的說道。

得到了鄭雷的肯定,胡小婉頓時破涕為笑,一把抱住鄭雷,在他的臉上嘣兒了一下,說道:“婉兒就知道哥哥是最疼我的。”

“嗯,哥哥最疼你,趕快睡吧,再哭就成了熊貓眼了。”

胡小婉臉色微微一紅,雙手抱在鄭雷的腰上,滿足的躺了下去,很快便進入了夢鄉,臉上帶著一絲絲甜美的笑意。

“哎,這小妮子,竟然還會吃醋。”鄭雷看著胡小婉恬靜的臉龐輕輕的嘆道。

似乎是不滿意鄭雷說她自己,正在睡夢中的胡小婉呢喃幾句,聽不清說的什麼。

鄭雷溺愛的看著胡小婉,搖搖頭,輕輕的躺下。

這麼長時間的勞累,終於有了一個結束,鄭雷的心也放鬆了下來,沒躺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柔柔的照在鄭雷的臉上,一夜的疲倦,隨著黑夜一起被揭了過去。

鄭雷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的轉過頭。胡小婉還一臉恬靜的沉浸在她自己的夢想中。

突然間,鄭雷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是溫馨,很像是夫妻倆清晨醒來的那種感覺,雖然他鄭雷還連女朋友都還沒有交過。鄭雷不由得在心裡想道:“結婚,不是為了尋找一個免費的性伴侶,而是在清晨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可以看到一張恬靜幸福的臉,在第一縷陽光的​​照射下,給人一種淡然的心情,讓人在溫馨恬美中安靜的開始新的一天。”

鄭雷沒有叫醒胡小婉,就這麼歪著頭看著她,仔細的感受著這股微妙的氣氛。

許久,胡小婉慢慢的睜開眼睛,就這麼與鄭雷對視著。

“哥哥,婉兒做夢又夢到你走了,你真的會走麼?”

鄭雷微微一笑,道:“傻丫頭,夢都是反的,哥哥疼你還沒疼夠呢,不會走的。”

胡小婉也是微微一笑,再次緊緊的抱住鄭雷,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對視著。

直到田誠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的時候,鄭雷和胡小婉才被驚醒,連忙起床,一陣洗漱。

他本以為田誠陽只是叫他們起床,豈料田誠陽就這麼一直站在他們的房間門口。

這讓鄭雷感覺很是不好意思,竟然讓師傅他老人家在門口等著他起床,似乎這角色給弄反了。

“師傅,有,有什麼事?”鄭雷弱弱的問道。

“我來跟你說一聲,我現在就要回白雲觀了,你們三個一起走吧。”田誠陽說道。

“啊?這麼快你就要回去?”

“嗯,此間事了,我在此也沒什麼事情了,早點回去,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呢。”

“那好吧,那你就自己回去吧,師叔由我來照顧。”

提起林夕,田誠陽依舊是輕輕的嘆口氣,卻沒有表現出來。“

田誠陽說走就走,本來他就沒什麼行李,眼下只是一個短暫的告別,然後他就離開了酒店。

“小雷雷,我決定了,咱們在西安遊玩幾天再回去吧。”林夕的聲音在鄭雷的身側響起。

“嗯,那好吧,正好我也想在這裡轉轉呢。”鄭雷也是一陣興奮。

只剩下三人,意見就十分容易統一了,當下三個人一拍板,便直接去了西安。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22
236 意外相遇
話說胡小婉聽到鄭雷也要去西安,不由得臉上一陣異樣的神色,不過乖巧如她,還是沒有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只是把挽著鄭雷的手,又緊了一些。

五月的西安,總是帶著一分朦朧的水意,在乍暖還寒之時,為這座古城增添著點點的柔和。

這時的天氣,穿上薄衣服也不覺得冷,穿上厚衣服,也沒有那麼熱,是一個很適合出遊的時節。

歷史淵源破舊的古都,有著大量可以去遊玩的地方,但是對於眼前的這三個人來說,能去看而且願意看的地方也並不多。

林夕說是要來西安遊玩一下,其實也只是想在這裡轉一轉,散散心,至於鄭雷,自小便在華山腳下長大,這二十多年來,也來過幾次西安,所以對於這座古城的印象,也並不陌生。

最令他記憶深刻的東西,可能就是那經常散發著尿騷味的古城牆了,這個歷經滄桑的古城牆,似乎還殘存著那個始皇帝曾經的豐功偉績。

對於世界第八大奇蹟的兵馬俑,這三個人有著一個統一的意見,都不願意去看,也許是三人都覺得這東西是用來給人陪葬的東西吧,而且他們三人又剛從一個墳墓裡跑出來,在那裡還經歷了一番不怎麼好的事情,所以對墳墓這東西,也算是有些杯弓蛇影了。

可是在古城西安,除了與墳墓有關的東西之外,似乎也沒有多少值得去遊玩的地方了,三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古城的大街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購物似乎天生就對女人有一種魔力,當走進東大街的那一刻起,林夕的積極性就瞬間被調動了起來。

雖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是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同樣的不會乏味。

女人雖然是水做的,但是一旦逛起街來,她們的腿就會變成銅鑄鐵打的,絲毫不知疲倦,尤其是林夕這樣有錢的女人。

鄭雷不知道林夕那一張小小的銀行卡中,到底可以刷出多少錢來,他像一個跟班一樣,跟在兩個女人的身後,甚至這兩個女人連一句徵求性的話都沒有問過他一句。

而胡小婉也受了林夕的感染,異常興奮的看著這讓人眼花繚亂的東西。

半天下來,鄭雷的身上已經完全掛滿,就這還是鄭雷去了七次物流托運之後的結果。

“表姐,咱能不能吃個飯再繼續逛啊?這眼見就中午了,人是鐵飯是鋼啊,你們好歹還有這麼些精神食糧,我可是純粹的勞動力啊。”鄭雷累的渾身無力的說道。

林夕一愣,放下手中正和胡小婉看的熱火的衣服,抬頭想了一下,說道:“咱們還沒吃飯嗎?噢,我給忘了。”

“我去!女人怎麼一逛起街來,就什麼是都能扔到一邊啊?”鄭雷嘆一句,接著說道:“表姐,你要保持好身材啊,可不能營養不良,要不然沒人要了。”

“沒人要也不要你管!說吧,想吃什麼?”

“來西安了,自然是羊肉泡饃咯,還能吃什麼?小時候每一次來西安,都巴望著吃一頓羊肉泡饃。”鄭雷說著,口中的唾液分泌便加速了許多,他輕輕吧嗒一下嘴,繼續說道:“可是卻很少如願以償過,後來也吃過兩次,那感覺,嘖嘖,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嘗啊。”

“行了,別賣弄你那酸不拉幾的文采了,摳出來也就二兩半。”林夕適時的打擊道。

“哥哥,你恢復記憶了?”胡小婉滿臉興奮的問道。

“啊,你說什麼?”

“哥哥是不是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了?”

“怎麼這麼問我?”

“哥哥不是說什麼天上才有這種味道嗎?”

“呵呵,這個呀,這個是哥哥把古人的詩篡改了一下,算不得事的,我也並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不過,話說回來,我前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鄭雷眼巴巴的看著胡小婉,想要從她的口中套出自己的前世。

“你呀,根本不是個東西。”林夕掩嘴輕笑著說道。

“誰說我不是東西了?”鄭雷反駁道。

“那你是什麼東西?”

“我當然不是什麼東西……”

“看吧,根本不用我說!”

“算了,跟女人打嘴官司,根本就是找虐!”鄭雷仰起頭,向著遠處尋看著。

“哥哥,泡饃是什麼?”胡小婉好奇的問道。

“呃,就是,就是用水把饃饃給泡一泡嘛。”

胡小婉仰著頭自言自語道:“那很好吃麼?”

“哎呀,別在那瞎想了,前面那裡就是一家泡饃館,咱們先去吃一頓再說。”鄭雷指著前方的一家泡饃館說道。

對於沒有概念的東西,任憑別人怎麼說,沒有吃過的人一樣還是沒有一點感覺。不過胡小婉看著鄭雷垂涎欲滴的樣子,漸漸的也對這麼個新鮮玩意兒產生了很大的希望。

越走近泡饃館,鄭雷就越是一副即將被陶醉的樣子。

胡小婉跟著鄭雷走著,也是一副嚮往的樣子,想要迫切的嚐一嘗鄭雷口中所說的“天味”。

“嘭”,只顧低頭往裡面走的鄭雷,一下子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哎呀!”一個女人驚叫一聲,讓鄭雷不得不停下腳步,連連說道歉。

連續幾聲道歉之後,鄭雷和這個女人同時指著對方驚訝的說道:“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胡小婉在看到這個女人之時,臉色頓時一陣變換,最後還是緊緊的拉住鄭雷的胳膊,沒有開口說話。

“水柔,你怎麼來西安了?不上課了?”遇到水柔,鄭雷感覺到十分的意外。

“我來玩呀,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啊?日子都過迷糊了,現在是五一長假啊,我趁著幾天出來玩一下,放鬆一下心情。”水柔說著,看到掛在鄭雷胳膊上面的胡小婉,眼睛一瞇,拉住胡小婉的手說道:“妹妹什麼時候回來了?這一次要住多久啊?”

胡小婉微皺這眉頭輕輕掙脫她的手,輕聲說道:“我要永遠陪在哥哥的身邊。”

水柔的眼神瞬間變化了幾次,最後還是笑著說道:“呵呵,小婉妹妹好可愛呀。”然後轉移話題對鄭雷說道:“怎麼,你還沒吃飯?”

“嗯,陪著小婉和表姐一起轉了半天,還沒來得及吃飯呢。”鄭雷指一指正在慢慢晃過來的林夕說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23
237 爭風
水柔轉頭一看林夕正緩緩的向著這邊走來,頓時臉色一變,盯著鄭雷看了一會,然後輕輕問道:“鄭雷,那個傳說是不是真的?”

鄭雷疑惑的問道:“哪個傳說?”

“你跟林老師的那個傳說。”

鄭雷一聽,連連跟水柔使眼色,口中打哈哈道:“哪有啊?被人以訛傳訛的,不能信的,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麼?”

水柔輕輕撇著嘴大有深意的笑著看了胡小婉一眼,說道:“那誰知道啊,不過你說沒有,我就當時沒有了吧。走吧,進去吧,別杵在人家門口耽誤人家做生意了。”

鄭雷點點頭,對胡小婉說道:“小婉,咱們進去吧。”

胡小婉有些不情願,但在鄭雷面前,她也不願意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是林夕就不一樣了,鄭雷和胡小婉還沒有轉身,便聽到林夕喊道:“哎呀,這不是咱們的校花嘛!你怎麼來這裡了?”

說話中,林夕帶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水柔的臉色頓時難看十分,盯著林夕說道:“林老師,您老怎麼有空來西安了?別說是你們一起的啊?想不到那個傳言是真的啊,難道林老師自詡為小龍女麼?”

林夕不置可否,也並不發怒,輕輕一笑,露出無比的自信,抬頭看看這家門店的門匾,柔聲說道:“走吧,一起進去吃個飯怎麼樣?”

水柔看看鄭雷,輕哼一聲,走到鄭雷的身邊說道:“雷哥,咱們進去吧。”

這氣氛,本就讓鄭雷夾在其中左右無措,再聽到水柔這麼一說,頓時感覺一陣頭大,他不是那種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他自認為沒有能力同時左右一群女人,所以一旦遇到女人吵架,他便敬而遠之。

可是眼前的情況,他卻不能不呆在其中,努力的調和著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說來也怪,這水柔那次在學校明明很生氣的離開了,而且之後還一直沒理鄭雷,他還以為和水柔的關係就這樣差不多結束了,豈料在這裡遇見了水柔,而且水柔還一如既往的那樣熱情,好像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直到林夕的出現,才讓水柔的臉上有了那一天憤怒離開的影子。

“林老師,您請上座。”水柔瞇著眼睛,看似笑著說著,把“您”字拖了一個長長的音。

林夕微微一笑,也不說話,輕輕坐在椅子上面,然後說道:“小雷雷,來做到表姐身邊,婉兒也一起坐下吧,水柔同學如果不介意,也一起坐下吧。 ”

這句話,明顯的把水柔排斥在外,分明就是說我們是自家人在吃飯,你個外人跟著瞎摻乎什麼?

水柔的臉上陰晴不定,看得出內心正在掙扎,片刻之後,輕輕一咬嘴唇,坐在鄭雷的對面,左右都是空座,看上去孤零一人。

鄭雷看看左右,無奈的菊疼蛋緊,弱弱的說道:“咱們,開始點菜吧?人家服務員都站了這麼長時間了。”

“嗯,好,服務員,麻煩把菜單遞給我。”林夕笑著對服務員說道。

接過菜單,林夕輕輕翻開看了一眼,麻利的點了幾個菜,然後笑著對鄭雷說道:“小雷雷,這都是你喜歡吃的菜,你看還有什麼需要的?”

胡小婉聽著林夕所點的菜,雖然不懂,但還是聽到幾個菜是葷菜,看看林夕,輕輕一拉鄭雷,說道:“哥哥,你不能吃肉的。”

聽到胡小婉這麼一說,頓時鄭雷感覺到這頓飯又要沒滋沒味了。

還沒等鄭雷開口說話,林夕和水柔同時說道:“誰說他不能吃肉了?”

胡小婉你看兩個人一起反駁她,連忙低下頭不再說話。

鄭雷感覺出她微微顫抖的手,轉頭看一眼,只見她的眼角已經熒光點點。連忙輕輕拍拍她的頭說道:“小婉,別生氣啊,哥哥不吃肉就是了。”

然後抬頭笑著對兩人說道:“表姐,水柔,今天我不吃肉了。”

林夕和水柔同時一愣,一起笑道:“好呀,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吧。”

胡小婉抬起頭,紅著一張笑臉看了看三個人,繼續低下頭。

林夕和水柔對視一眼,誰也不肯跟誰說一句話。

鄭雷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渾身的不自在,無奈的伸手拿過茶杯,倒上兩杯茶,然後兩隻手各端一隻遞給兩人。

他不敢一個一個的遞過去,這時候的這兩人,根本就是兩包炸藥,說不定哪個動作沒做好,就會轟然爆發。

水柔端起茶杯輕輕抿一口,然後悠悠的說道:“林老師,我很是好奇啊,為什麼你會跟鄭雷一起出來玩呢?而且一出來就是這麼長時間?”

林夕看她一眼,也不搭話,輕輕瞪一眼鄭雷,鄭雷只裝作在喝茶,也不說話。

水柔也不惱不怒,繼續說道:“學校里傳說林老師和鄭雷同學的關係不一般,原來我還不相信,不過現在我感覺……”

鄭雷一聽,這丫頭,怎麼說這話啊?他和林夕之間真正的身份,是一個秘密,在學校裡根本不能公開,眼下被人誤解,不論學校裡到底有沒有這種傳說,他都只能用林夕是他表姐這個說法來解釋了。

可是他這樣的解釋,人家真的會聽麼?要知道,一邊是學校里人人矚目的校花,另一個是新來的御姐指導員,無論哪一個,都是一個尤物,偏偏又繞著他這麼一個曾經的“廢物”在轉圈。

所以學校裡的男生們之間都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好女人都跟狗跑了。

“水柔,你別誤會啊,她真的是我表姐,我們之間只是親戚的關係,沒有你想像的那種關係。”鄭雷有些口吃的說道。

“呵呵,親戚關係?是不是很親很親的那種親戚關係?你覺得我想像中的那種關係,是什麼關係啊?”水柔瞪著眼睛看著鄭雷,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真是越描越黑,鄭雷無奈的撓撓頭,低頭繼續喝茶。

恰好這時候,第一份菜端了上來,暫時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讓尷尬起來的氣氛,為之一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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