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隨身養個狐狸精 作者:皮狗 (已完成)

 
li60830 2017-9-6 19:06: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4 99152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46
209 柳暗花明
“哇,表姐,咱們發達了!”鄭雷興奮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

林夕也被眼前金碧輝煌的一幕給驚呆了,就算是田誠陽,雖然對於錢,他並沒有多少熱情,但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寶物,也不由得為此咋舌。

鄭雷興奮的伸手摸摸這個,動動那個,看樣子想要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帶走一般。

“師傅,這是什麼?”鄭雷拿起一個瓶子問道。

田誠陽轉一眼,說道:“看上去好似羊脂玉淨瓶,但羊脂玉淨瓶在慈航大士的手中,這個應該是個仿品。”

“哦,贗品啊,那算了。”鄭雷失望的放下瓶子,走到另外一個東西前面,繼續拿起來端詳著。

林夕跟鄭雷的動作差不多,也是拿著這裡的東西,不停的翻看著,只是相比之下,林夕的眼光要挑剔的多,本來她修道的時間要比鄭雷長得多,自然也比他懂得多,這些個東西,有一部分她也能分辨的出真假。

連續拿起了十多件東西,除去她自己不知道,剩下的就全都是贗品。

於是林夕啪啦一下把東西放下,然後說道:“算了吧,就知道不會有這麼好運的。看了這麼多,竟然沒一個是真的,估計剩下的也沒幾個好東西吧。”

“什麼?表姐你說這裡全都是假的?”鄭雷失望的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東西。

“雖然是假的,但也都有一定的作用,對於你這種修為不高的人來說,也確實算得上是寶貝了。”林夕說道。

“那也沒勁,現在山寨貨漫天飛,就連法寶都是山寨的,我估計我要是把這些東西都帶上了,指不定什麼時候,我也成了山寨貨了。”鄭雷說道。

兩人間的對話,絲毫沒有影響到田誠陽,他靜靜的站在一面牆壁之前,從一進來,他掃視了一圈之後,便一直站在這幅畫前面。

“師傅,你在看什麼呢?”

田誠陽沒有回答,鄭雷走到他的面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牆壁之上掛著一幅畫,確切的說,應該是半幅畫。

“好端端的一幅畫,怎麼被人給撕開了啊?”鄭雷看著這半幅畫說道。

“什麼畫?”林夕聽到他的聲音,也湊上來問道。

“這個應該就是石擎所說的聖物了。”田誠陽看著牆上的話緩緩的說道。

“這,這不是半幅畫麼?石擎明明說的是一幅畫。”鄭雷問道。

“他根本都沒有見到過這東西。所以才會說是一幅畫,再者,就算這幅畫只是半幅,說起來,也能稱之為'一幅畫'。”田誠陽解釋道。

鄭雷聽到田誠陽這樣說,不禁抬頭看著這幅畫,心道:這就是聖物啊,區區半幅畫,能做什麼?竟然能讓這群妖在這裡默默的守護了幾千年,而且還沒有被人給偷走。

“師傅,這畫,畫的是那座山啊?”鄭雷指著畫面上的山問道。

田誠陽仔細的看了一會,說道:“不知道,這幅畫的名字不詳,我也不好揣測。”

“哇,師傅又一次無知了,看來師傅真不是萬能的!”鄭雷臭屁著嘆道。

“這小子!”田誠陽輕輕說一句,搖搖頭繼續看著牆上的畫。

“師傅,這條河是什麼河?”鄭雷心裡坏笑著指著畫問道。

田誠陽臉色微微一變,心道:這臭小子,明知道我不知道,還故意這麼問我,擺明要我難堪的麼?

“呃,要看就看,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田誠陽低沉的說道。

“噢,師傅竟然還不知道,一直以為師傅是萬能的,哎!”鄭雷裝模作樣的搖搖頭。

“你小子!再這樣,我就處罰你了!”田誠陽嗔道。

鄭雷頭一歪,坏笑道:“再怎麼樣啊?”

“你……”田誠陽不知道該怎樣繼續說下去,瞪著鄭雷瞪了一會,無奈的轉過身繼續去看畫。

“郎里格朗,郎里格朗,師傅也不知道,郎里格朗,郎里格朗。”鄭雷得意的唱著。

“師兄,你看這件簪子是什麼材質做的?”林夕拿著一把精巧的簪子問道。

鄭雷和田誠陽轉過頭看去,只見林夕手中拿著一把碧綠的簪子,臉上充滿了疑惑。

“哎,不就是玉嘛,看來師叔也不是萬能的啊。”鄭雷嘆一句,轉頭仰著臉繼續去看畫。

田誠陽和林夕同時白他一眼,然後一起研究著這把簪子。

此時的胡小婉,正趴在一座山口處,雙眼微閉,一張臉朝著山外的世界,說是山外的世界,其實只不過是一片朦朧。

這些天來,她幾乎走到哪裡,都能見到這朦朧的區域,但無論在哪裡,她也只是能看得到,卻根本沒辦法走過去。

“哥哥,小婉好想你哦。”胡小婉的聲音細若游絲,她努力的想要掙開雙眼,卻連掙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

“哥哥,小婉再也不亂跑了,再也不讓你擔心了,再也……”

這裡,沒有風,除了眼前這座沒有來歷的山之外,就只剩下這無邊無際的云了,也許真是雲吧。

“這裡難道是天上的山嗎?哥哥,你要快點飛上來啊,晚了就見不到小婉了。”胡小婉虛弱的說著。

此刻,若是能看到她,定然會為她心疼的落淚,原本胡小婉就是那種人見憐惜的丫頭,在加上此刻的她虛弱到了極點,無論是哪個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會生出一種愛憐之心。

許久,胡小婉沒有再繼續說話,沒說一句話,她都要耗費一定的體力,每一分體力,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都猶如生命一樣珍貴。

鄭雷站在那半幅畫前面,看著看著,忽然發現這畫有些不對勁,皺著眉頭看了一會,他帶著滿腦子的疑問趴在牆上朝著畫與牆壁之間的縫隙看去。

這一看,把他驚得“啊”的大叫一聲。

林夕和田誠陽兩人被嚇了一跳,嗖的一下衝到他的身邊,一把把他拽到了一邊,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這幅畫怎麼這麼奇怪?”鄭雷指著畫問道。

林夕長出一口氣,在鄭雷頭上爆個響指,說道:“沒事別這麼大驚小怪的,要是平平常常,豈能被稱之為'聖物'?”

“可是這畫是懸空的啊,你有見過什麼東西不用掛就能貼在牆上的?”鄭雷反駁道。

林夕轉頭看一眼,說道:“別打那幅畫的主意了,石擎都說過了,是留給有緣人的,你以為你就是有緣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是有緣人?說不定你就是有緣人。”鄭雷看著畫說道,說完看著林夕繼續說道:“不過,看你這樣子,估計不像是個有緣人。”

“鄭雷!你再說句試試看?”林夕掐著腰,瞪著眼吼道。

“哎喲,師叔,別這麼兇嘛,女人家家的,這麼兇會沒人要的!”鄭雷說道。

“我用得著你管嗎?”林夕說著話便衝到了鄭雷的身邊,伸手便揪住了他的耳朵,“叫你說,叫你說!”

“哎喲,哎喲,師叔,我的好師叔,疼,疼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鄭雷連忙求饒道。

林夕把臉伸到鄭雷的臉前,說道:“你剛才說我什麼來著?”

鄭雷嘿嘿笑道:“沒,沒什麼。”

林夕瞪著眼,坏笑道:“真的嗎?”

";真的,真的!哎呀,表姐你趕緊鬆開吧,掉了,掉了。”鄭雷捂著耳朵求饒道。

林夕見鄭雷的耳朵背撕得紅嘟嘟的一片,也不忍繼續撕下去,鬆開手看著鄭雷道:“以後你要是還敢誹謗我,哼哼……”說著,林夕做出一個揪耳朵的動作。

鄭雷往一邊一跳,捂著耳朵大聲吼道:“師父,表姐她謀殺親……”

林夕突然通紅的臉,讓鄭雷停止了自己的話,此時他才想起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勁,訥訥的一笑,說道:“好了,我不說了,你們繼續。”

林夕紅著臉走到田誠陽的身邊,卻是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田誠陽有些無奈的看著玩鬧的兩人,對這兩人也無話可說,畢竟鄭雷能與林夕打成一片,對鄭雷自己來說,也是件好事,畢竟自己不可能時刻呆在這個徒弟的身邊,若是能和林夕搞好了關係,林夕一定會悉心教導鄭雷的。

只是兩人之間的界限,卻是讓田誠陽越來越無法看得清楚了,一直孑然一身的他,對於感情這回事,幾乎還是一片空白,若是按照他實際的年齡來算的話,他也算是一個老人了,雖未遲暮之年,但也到了膝下承歡的地步,所以當鄭雷來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就不自覺的把鄭雷給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恨不得把自己所會的一切都教給他。

一時間,田誠陽和林夕各自心裡游弋著自己的想法,兩人站在一起,都是面向那個簪子,但兩人目光的焦點卻沒有在這簪子之上。

這一邊的鄭雷,激動之時說錯了話,惹得林夕面紅耳赤,一時間也不好意思轉頭看,也是仰著頭面向著牆上的那幅畫,但他的心思卻也沒有在畫上,游移著目光站在畫前,時不時的呵呵傻笑一下。

過了好一會,鄭雷方從神遊中醒來,下意識的朝著話面上看一眼,這一看不打緊,發現一處異常。

“咦?這是什麼東西?”鄭雷把腦袋湊近了仔細的看著,看了一會,頭也不回的喊道:“師傅,你趕緊來看一下。”

田誠陽走過來問道:“看什麼?”

鄭雷指著畫面上那處異常的地方說道:“剛才看的時候沒注意,現在才發現,你有沒有發現?”

“很像一個人?”

“對呀,剛才一直沒注意啊,這畫上面怎麼會有一個人啊?按照這幅畫的風格來看,畫面上面不應該有人出現的,奇怪。”鄭雷微微皺起眉頭。

這時候,林夕也湊過頭來看,看了一會,慢慢的說道:“好像是一個女人。”

“切!”鄭雷撇她一眼,說道:“因為你是女人,所以看這個人就像是女人啊?我怎麼看著像個男人呢?”

林夕瞪他一眼,說道:“沒空跟你打嘴官司,這個人的確像是個女人,你看這線條,分明是裙子的模樣。”

“誰說的?古代男人穿長袍不也這樣麼?”鄭雷繼續反駁道。

“你小子,成心和我作對是吧?”林夕轉過頭,伸出一隻手比劃著揪耳朵的樣子。

“好吧,你贏了,你說是女人就是女人吧。”鄭雷一副被打敗了的樣子。

“臭小子!”林夕嗔一句,然後繼續去看著畫面上的那個人。

田誠陽看了好一會,說道:“你們說這聖物會不會有能收人的功效?”

“收人?把人收進畫裡?”鄭雷問道。

“孤陋寡聞了吧?一邊兒呆著去!聽師叔給你好好的上一課……”林夕嘰里咕嚕的講了一陣子。

鄭雷道:“這個故事好像在哪裡聽過啊?”

林夕撇他一眼,剛準備說話,忽聽田誠陽驚訝的說道:“變樣了!”

兩人慌忙把頭湊上去看,蹦的一下,倆人的頭撞在一起,然後互相“切!”一聲。

鄭雷慢慢的把目光從林夕身上轉移到畫上,突然間瞪大了雙眼,只見畫面上那個極小的人身上,竟然慢慢的長出了四條線,雖然看上去很短,但看得出,這四條線正在慢慢的伸長。

“四條,難道是?”鄭雷把頭趴的更近一點,就差鑽進去了,瞪大了雙眼看著,看了一會,大吼一聲:“是小婉!”

“師傅,是小婉,小婉找著了,師叔,小婉找著了!”鄭雷高興的對田誠陽來個熊抱,又在林夕猝不及防之時,也給她來個熊抱,林夕那玲瓏有致的身材,被鄭雷深深的感受了一下,但此刻他卻無心去感受林夕的美妙身材。

“小婉,等著我,哥哥馬上來救你!”鄭雷激動的喊道。

林夕一撇嘴,說道:“你憑什麼去救啊?你能打開這幅圖?還是說你就是那個有緣人啊?不過,看你的樣子,估計不會是個有緣人!”她學著鄭雷的口氣說道。

鄭雷激動中說一聲:“誰說的?既然能找到,就說明小婉沒事,只要她沒事,我就一定能把她救出來!無論用什麼方法!”

鄭雷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繼續看著畫面,時隔多日,鄭雷對胡小婉還是非常想念的,眼下突然間到了他的面前,怎能不激動?他看著畫面上那個疑似胡小婉的人兒,輕輕的伸手摸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47
210 穿越了
畫面之上,突然湧出一股巨大的吸力,鄭雷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被吸了起來。

“師傅救我!”鄭雷大吼一聲。

在鄭雷吼出的同時,田誠陽的手已經拉住了鄭雷的腳。

巨大的吸力,吸扯著鄭雷,他的一隻手已經被吸進了畫面中,原本就不長的頭髮,也在這吸力中,被吸得全部朝著畫面。鄭雷掙扎著想要伸手去抓住什麼,但他的手抓在畫面的邊框上,卻沒有一點實質的感覺,彷彿這畫的邊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一下子沒有抓到,鄭雷的身體再次往裡面挪了些。

林夕站在田誠陽的身後,緊緊的拉著田誠陽,三人一起努力的抵抗著來自畫面的吸力。但三人的力量明顯不敵那幅畫,僵持的中點,一點一點的向著畫面移動著。

“師妹,用繩子拉我!”田誠陽焦急的喊道。

“好!”林夕說一句,伸手一拍儲物袋,一條金黃色的繩子繞過田誠陽,被林夕緊緊的拉到後面,但這個地方沒有柱子之類的東西,就算是有繩子,一樣沒有可以固定的地方,唯一能讓繩子起到作用的,就是來自於林夕的那一點拉力,林夕也知道自己力量不夠大,只得往後退,一直退到十幾步之外,靠著增加力臂來增大抵抗力。

但區區一個林夕,又能有多少的力氣?鄭雷繼續被畫面往裡面給吸著。

“師傅……千萬別放手啊!”鄭雷感覺到整個一張臉都要被吸進去了,這吸力太大了,大的他感覺臉都要被揭起一層皮離開。

田誠陽也不說話,噌的一下把手中鋼劍插在了地上,緊緊的抓著劍柄。

鋼劍插在地上,一時間使得三人往裡面移動的趨勢停止下來,但整把劍看上去卻顫顫悠悠,時刻都有斷掉的危險。

“你妹的!這什麼破東西啊?剛一挨住就被吸進去!”鄭雷抬著頭朝前看了一下,前方好像是一片漣漪,而自己被吸進去的右手,伸過了漣漪,卻是消失不見,不知道那一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子的,至少他的手上沒有傳來什麼感覺。

“師妹,把你的法寶纏上繩子打進牆裡!”田誠陽一手拉著鄭雷,一手抓著劍,極度的用力,讓田誠陽的臉色都變了樣。

“好!”林夕答應一聲,取出一把匕首,把繩子往匕首的把柄上一纏,然後猛地甩向牆壁,砰的一下,匕首鑽進牆壁之中,繼續向裡鑽去。嘣的一聲,繩子被繃緊,田誠陽被匕首的這股力道拽一下,也是輕輕的一聲悶哼。

有了這條繩子,田誠陽手上的壓力頓時減小許多。但鄭雷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輕鬆,一邊是巨大的吸力,另一邊是師傅拼了老命的拉著他的腿,他感覺自己都要被撕開了一般。

突然,這幅畫像是感覺到了田誠陽身上多處了一條繩子,突然間豪光大作,吸力也頓時成倍增加,一下子鄭雷便痛苦的**起來,不由得罵道:“我擦你妹!老子怎麼得罪你了?你死命把我拉進去,不就摸了你一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你是個娘們,也用不著這樣吧!”

另一邊暫時得空的林夕,見到繩子對田誠陽起到作用,連忙又取出一條繩子,一揮手纏在鄭雷的身上,如法炮製,釘在牆裡面。

如此一來,田誠陽的壓力就又小了許多。可是那幅畫卻好似能看明白這裡的一幕,當鄭雷的身上也多出一條繩子的時候,它突然間光芒大盛,吸力頓時增加了好幾倍。

“嘭!嘭!”兩個聲音,正是兩條繩子相繼被生生拉斷的聲音,原本田誠陽還能勉強的拉住鄭雷,這一下子兩條繩子突然斷掉,田誠陽的手上縱有再大力氣,也抵不住繩子突然斷掉產生的那股張力。

嗖的一下,鄭雷帶著一聲驚恐的吼叫消失在畫面中,畫面之上所產生的吸力頓時消失,整個畫面猶如水面一般,還留著鄭雷消失之時的漣漪,很是緩慢的擴散開來。

“小雷!”林夕大吼一聲,忽的衝到畫面之前,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雙手往畫面上面一按,頓時整個人猶如跳水一般,鑽進了畫面之中。

田誠陽一見林夕主動鑽進了畫面之中,氣的一跺腳,無奈的也跟著鑽了進去。

且說林夕一下子跳進了畫面之中,猛地一愣,看著四周露出疑惑的表情,眼前的一幕,她似乎看到過。

“這是哪裡?”林夕看著眼前,自問道。她的身邊沒有其他人,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怎麼這麼熟悉?”林夕看著眼前的山,似乎這山自己見過。

一有了這樣的想法,林夕看著眼前的山就越看越像,終於她看到了一棵樹,一棵在她的記憶中無法被抹去的樹。

“真的是這裡?”林夕的臉上露出一陣驚訝,轉念一想:“不對,這裡是那幅畫的世界,這一定是幻覺!”

林夕閉上眼睛,努力的感受著自己體內靈力流動,以及心跳的速度,仔細的辨別著自己是不是真的陷入了幻境之中。

幻境有內外兩種,外幻境就是把人周圍的環境全部變化,模擬出相應的環境。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內幻境就是直接作用於人,讓人的思維產生幻覺,誤以為自己到了某個地方。

林夕閉了一會眼睛,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的說道:“外幻境,而且禁靈,好難纏的東西!”她沒有像胡小婉那樣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跑,而是輕輕的坐在地上,慢慢的入定。

話說田誠陽跟著一進畫中,眼前頓時出現了白雲觀的景象,他輕輕搖搖頭,伸手取出一個東西,這東西好像一直金色的蟲子,他把蟲子往天空輕輕一拋,靜靜的等著,過了一會,蟲子像是無處著力一般,嗖的一下又落回他的手心。

“果然是一個厲害的幻境,連引路金蟬都無法辨別方向,眼下靈力都被封印了,這可怎麼辦?”田誠陽皺著眉頭,盤膝坐在地上,陷入思考之中。

在鄭雷被吸入畫面的同時,胡小婉突然全身一震,雙眼猛地睜開,看著眼前被自己看了無數遍的山口,興奮而又虛弱的喊一聲:“哥哥……”然後便又昏過去。

鄭雷不想田誠陽與林夕那樣,只是眼前一花就到了一個看似熟悉的地方,他被畫面吸進去的時候,一開始眼前盡是黑暗,而他就好像是在上路上走著,突然掉進一個窘長的山洞中,嘰里咕嚕沒頭沒腦的滾著。

也不知道滾了多久,鄭雷的眼前突然一亮,他發現自己停止了沒有方向亂滾的趨勢,但他卻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還在移動著,就這麼憑空移動著。

這一刻,鄭雷突然有了一種那種穿越劇上面豬腳在時光隧道裡的感覺。

“擦!穿越了?不會這麼蛋疼吧?”鄭雷心裡疑問著。

突然,他感覺身下一空,他好似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鄭雷是臉先著地的,當他感覺身子一空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要蜷起身體,可還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就發現自己的眼前再次一片漆黑,一張臉已經貼在了地上。

愣了十幾秒鐘,鄭雷抬頭慢慢的抬起頭,看看眼前的世界。

“這是哪裡?”眼前的世界,一片陌生。“這裡就是小婉所在的畫裡的世界?”鄭雷腦海中充斥著疑問,緩緩的坐起身,想了一會,感覺自己應該沒錯,右手在地上一撐,撅起屁股就要起來。

豈料右手上感覺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低頭一看,一下子毛髮豎起,嗖的一下跳起三尺高,閃在了一遍,看著地上那具森森白骨,驚魂未定的說道:“艾瑪,一來就壓住個死人,真晦氣!”

白骨似在回應鄭雷的話一般,嘩啦一聲散了架。鄭雷眼一瞪,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拍儲物袋,取出功德尺。

功德尺拿在手中,鄭雷的心裡才有些著落,看著那副骨架說道:“我說前輩啊,不管你是誰,反正你現在都已經掛了,我也不是故意壓你的,你就別跟我過不去了,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寶貝,你掛都掛了,就好好安息吧……”

鄭雷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通,發現功德尺上面竟然絲毫金光都未閃,就連原本表明著自己功德值的那一段金色,此刻也不是金色,而是功德尺原本的顏色:黑色。

“這是怎麼回事?”鄭雷心裡充滿了疑問,伸手看著功德尺說道:“師傅,你不會給我的是山寨貨吧?這玩意怎麼突然不管用了?”

為了驗證一下功德尺到底是否管用,鄭雷的心神一沉,沉浸在功德尺之上,然後調動靈力。

“擦!我怎麼沒有一絲靈力了?”鄭雷驚呼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他只能靠自己來度過這個難關,如果他自己找不到一點的方法,那他也會想胡小婉一樣,在這個世界中慢慢的耗儘自己所有的生命體能,而死掉。

鄭雷緩緩的收回功德尺,取出攢心釘,試探一下,果然自己的靈力還是無法使用一點。於是他對眼前的世界有了一絲明白,至少他知道了眼前的世界是無法使用靈力的。

不過,好像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鄭雷發現自己的儲物袋中,竟然還有一些食物,原本他的修為不夠,無法做到幾天不吃東西,所以無論到哪裡,他都會帶上這樣那樣的食物,與他的師父田誠陽不同,田誠陽雖然也未修辟穀,但他若是出門,也只是帶上幾粒小小的藥丸一般的東西。

這東西鄭雷曾經嚐過,感覺跟狗糧差不多,不過沒有那麼硬而已,這小東西吃了之後,能讓人一星期不會感覺到飢餓,而且體力一樣能保持充沛,聽田誠陽說,這東西是林夕的傑作。

不過鄭雷一直都覺得如果只吃那東西的話,時間一久,就會忘記吃飯的樂趣,把吃飯純粹當做吃飯了。

所以他的儲物袋裡,可是專門有一塊地方是用來儲存食物的。

經過這麼一折騰,鄭雷倒真的感覺有些餓了,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麵包,啃了一口,邊吃邊看著四周的情況。

看了一會,他舉著麵包又啃了一口。

“哎喲!嘶~呵~”鄭雷吹著自己的手,剛才本是啃麵包的,一抬手,竟然啃到自己的手,這一下啃的重啊,幾乎都流血了。

鄭雷心裡也納悶,好端端的一個麵包,自己只啃了一口,怎麼突然間就沒有了呢?而且自己還沒有一點的感覺。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鄭雷不禁在心裡猜測道。

他警惕的朝著四周看看,還是那幾棵半死不活的樹,連一絲風都沒有,樹葉晃都沒晃一下。

“奇怪,看樣子沒人啊,麵包怎麼會沒有呢?”鄭雷一邊想著,一邊又拿出一個麵包,他想看看到底是誰偷走了自己的麵包。

可是他手中拿著麵包等了足足有十分鐘左右,麵包愣是連塊屑都沒掉下來。

“難道是我看的緊了,他就不來偷了?”鄭雷疑惑了一下,把麵包放在嘴邊啃了一口,然後鬱悶的看著麵包。

只見那個被他啃了一口的麵包,像是一個氣球一般,急速的減少著,不一刻,便小的跟一塊麵包屑差不多。

“腫麼一回事?好好的一個麵包,怎麼還會縮水啊?”鄭雷驚訝的看著手裡只剩下一塊屑的麵包說道。

為了搞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鄭雷雖然很是不捨,但還是又拿出了一個麵包,這一次依然是等了好一會,麵包也沒有縮小,他試探著啃了一口,然後麵包便像皮球放了氣一樣,急速的縮小著。鄭雷一看,連忙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麵包一股腦給塞進肚子裡面。

“你妹的!麵包竟然還會自己縮水,這下吃飯可鬱悶了,必須一口吃完。”鄭雷心裡盤算著。不過雖然是這樣,但他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令他牽腸掛肚的,依舊是胡小婉的安全。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裡是畫中的世界,所以可以說沒有陷入幻境之中,或者說,沒有被自己的思維給迷惑,他所看到的東西,跟田誠陽與林夕所看到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49
211(上) 幻由心生
話說林夕和田誠陽,雖然從進來之時也知道自己都陷入了幻境之中,但無奈他二人的靈力全部被封印,短時間內兩人無法想起更好的辦法,只得暫時坐在原地,慢慢的想辦法,以使體力消耗的沒有那麼快。這種事情,越是著急,就越難以擺脫幻境。

鄭雷數了一下儲物袋中的食物,若是自己放開吃,估計能吃個七八天那樣,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從這鬼地方出去,更何況,他都已經進來了,出去的時候,自然要找到胡小婉才能出去。

對於這個蛋疼的半幅畫,鄭雷絲毫不知,想要從這鬼地方救走胡小婉,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是鄭雷對自己有信心,因為從他一進來這幅畫,他的心裡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至於這是什麼感覺,他不清楚,但他相信,這種感覺絕對不是壞感覺。

心思從儲物袋中收回來,鄭雷再一次把眼前的世界給看了一遍,他發現,眼前的世界,竟然很像他家的山,他不由得懷疑:難道這山,畫的是華山?

鄭雷的家鄉就在華山腳下,對於一個在山里長大的孩子,他對山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只要有一點跟大山有聯繫的東西,他就會瞬間聯繫到山的上面。

這裡真的是華山麼?鄭雷在心裡問道。

彷彿在回應他一般,繚繞著的雲霧,緩緩的移動著,漸漸的露出一個山谷。

鄭雷的眼前一亮,他發現所站的地方,竟然是華山的絕壁,雖然這裡他沒來過幾次,但他卻清楚的認得這裡,無論是在電視中,又或者是在生活裡,他都不會忘了華山這個標誌性的構造的。

站在絕壁之上,鄭雷的心中頓生一種豪情,與他目前的處境似乎有些格格不入,都被收到人家法寶裡了,還豪情個毛啊,可是鄭雷還忍不住的對這山下大喊了一聲。

喊過之後,鄭雷感覺心中的憋屈似乎被喊走了一些,看著絕壁下面雲霧繚繞的那一幕,說道:“小婉,等著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然後他轉身抬腳向著山下走去。

鄭雷抬起腳的時候,心裡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一閃而過,但他還是沒有註意,一腳踏出。

便是這一步,讓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從一個世界,直接跨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中,那種感覺很玄妙,同時也很讓他擔心,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所處的地方,到底還是不是那個畫中的世界了。

對於這個妖族的聖物,鄭雷沒有絲毫的認識,天知道這東西會不會直接聯繫到別的世界中,也說不定他的這一腳真的會讓他踏入別的世界中。

“難道這一次真的穿了?”鄭雷轉頭看看四周,已經不再是華山的樣子,眼前的山,他一時間無法分辨出是那座山,這座山,給他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但還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摻雜其中,讓他十分的迷惑。

要是真的穿了,我會不會也能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啊?要是那樣的話,也不枉穿了一場。鄭雷在心裡意**道。想了一會,他想起了父母,想起了胡小婉。

神色一震,對自己說道:“不行,絕對不能穿了,要是穿了,誰來照顧父母,誰給他們養老?老爹老娘辛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把我養大,到了該享福的時候,我豈能穿了?這不是大不孝嘛!再說了,小婉還沒有被救出來呢,一定不能穿!天爺爺呀,你保佑我一下吧,別讓我穿了,你要是讓我穿了,我就……,算了,不罵你了,誰敢跟您老人家作對啊?”

鄭雷嘰里咕嚕的說著話,一時間像是個腦袋被門擠了的傢伙。

得先弄清這裡是什麼地方,然後才能確定下一步的路線。鄭雷抬起頭,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景色。

剛才還是華山,怎麼這一步過來,就成了這不知道是哪裡的山,難道說著半幅畫裡,竟然畫著中華大地所有的山?鄭雷如此想道。

看了一會,鄭雷突然看著眼前的景色,微微皺起眉頭,喃喃道:“怎麼有點像是學校所在的山啊?”

南山大學,就坐落在南山之上,這座並不大的山,也算是連綿起伏,從山里出來的鄭雷,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或是心情鬱悶的時候,沒少往南山上面跑過。可以說著南山上面,留著鄭雷太多的足跡,還有不曉得哪棵樹後面的一泡小便。

就是南山!鄭雷終於確定了,因為在迷霧繚繞中,他看到了山腳下似乎有學校的樣子。

心中一喜,鄭雷便邁步朝著山下走去,這一次,鄭雷再沒有了那種跨越世界的感覺。這讓他提著的一顆心,緩緩放進了肚子裡,也不去想為什麼這畫裡會有他的學校,就這樣一路小跑的下了山。

說來也怪,平常若是他從山上一路跑下來,雖然不至於累得半死,至少也累的氣喘吁籲,但這一次鄭雷從山上跑下來,卻根本連喘氣都沒有,似乎這下山的路,沒有一點的阻力。

終於走下山,鄭雷心中一陣舒暢,大老遠看去,鄭雷便看到了學校,他樂呵呵的朝著學校便走去。

快要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鄭雷突然停下來,此時他才想起,他現在身處幻境之中,眼前的學校,雖然是學校的樣子,但卻絕對不是學校。

他站在原地,靜靜的觀察著,看著學校裡是不是有人出來。

好似在回應他的想法一般,一陣鈴聲響過,頓時安靜優雅的校園中,爆發出一股極度的喧囂,在走出學校大門的人群中,鄭雷看到了幾個熟人。

他想上前搭訕,但又覺得十分的彆扭,既然這裡是幻境,那這些人應該是假的吧,這樣的話,還是不去浪費感情了。

鄭雷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幾下,對自己說道:“這裡都是假的!學校不是真的,同學們也都是假的!”

念叨了幾遍,鄭雷睜開眼睛,眼前的世界果然已經變化,絲絲雲霧繚繞著,眼前又恢復到了山里的情景。

幽靜的環境,偶爾傳來幾聲鳥鳴,給這個世界增添著一點點的生機。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7-9-8 16:5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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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下) 幻由心生

“你妹的,這裡又是那座山啊?”鄭雷隨口罵了一句,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四周,看了好一會,他輕聲說道:“終於見到了一座沒見過的山了。”

說完,他抬腳沿著一條崎嶇的小路向著山上走去,要想弄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最好的辦法就是站在山頂,站得高才能看得遠,只有看的遠,才能看得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走過一段路程,鄭雷轉頭看看四周,發現這條路竟然不是那麼的陌生,但卻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點點疑問,在鄭雷的心頭縈繞著,像一群蒼蠅一般,把他的腦袋鬧得嗡嗡直叫。

我到底都去過哪座山?走在路上,鄭雷在腦海中搜刮著自己的記憶,記憶裡,他並沒有出去旅游過,除了華山,他所去過的山,也只剩下了學校所在的南山了。

他抬頭看看前面的路,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山路之上,除了鄭雷,再無二人,這種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感覺,讓他心裡越來越彆扭。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鄭雷抬頭看看前方的山路,已經走過去近乎一半了,他的速度並不慢,雖然這裡無法使用靈力,但他的速度卻沒有減退。

這一路上,除了看不見卻能聽的到的鳥蟲的聲音,再沒了其他聲音,鄭雷只能踩著自己的腳步聲默默的走著。

寂寞,一種寂寞的感覺從他的心底茫然的升起。他轉頭看向山下,山下是一片繚繞的雲霧,事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他並沒有在從山上看到山下的任何東西,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繚繞的雲霧。

還要繼續往上走麼?鄭雷仰頭看著前方聳立的山頭問自己。

轉頭看看腳下,已經走過的一半路程,他對自己說道:“既然走上來了,乾脆就走到山頂看看吧,管它認不認得這座山是哪裡呢。”

心中暫時沒有了目的,鄭雷感覺心頭有一個重物被無意中丟下,一身的輕鬆。

然後的路程,鄭雷就沒有感覺到累了,他一路閑庭信步的走到山頂,山下依然是一片繚繞的雲霧,而他也沒有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山頂的風,撲著鄭雷的臉,急急的沖向遠方,沒有帶走什麼,卻給鄭雷留下了一股淡然。

他的腳下是一片平展的空地,站在這裡,淡然與寂寞共存,鄭雷不由得心血**,站在這裡打了一套太極拳。

自從鄭雷學會太極拳之後,他雖然也經常練習,但他卻從來沒有從這套拳法中感受到過任何的東西。劉老頭身上那種總是一股恬淡如水的感覺,他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感受到過。

但是,這一次,他的心中明顯的有了那種感覺,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無法形容,只能意會。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鄭雷感覺到自己好像融入了這片天地,彷彿自己就是這山的一部分,甚至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這山歷盡滄桑的安穩。

雖然只是這麼一瞬間,卻讓鄭雷的心裡豁然開朗,打完太極拳,他的臉上便掛起了微笑,儘管心裡依舊擔心著胡小婉,但卻不像一開始那麼焦躁了,該做的事情,總要去做,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便是,誰也不可能一開始就能看到自己的結局如何,所以,苛求的太多,往往給自己帶來的,只是無盡的痛苦。

這次爬山,對於鄭雷來說,非常的難得,雖然這座山只是畫裡的一座山,但此行卻讓他有了不小的收穫,一路走下山峰,鄭雷回頭看看這座已經被自己征服的山,準備繼續向前走之時,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座山。

原來是從家鄉到學校的路上,他坐在火車上,路過幾次這座山,對於大山有感情的孩子,總會在看到山的第一眼便生出一種親切感,不一定要知道它的名字,但那種骨子裡的感覺,卻是無法抹去。

“就連我見過的山,都能在這裡出現,這到底是為什麼?”鄭雷放慢了腳步,緩緩的走著,腦袋瓜子卻是急速的轉著。

走了一會,鄭雷突然停下來,再次轉頭看看身後的山,會心的一笑,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真是很奇妙的一幅畫,竟然能隨著人的心思的變動,把周圍的環境給變化了。我知道了,這裡,還是那座山,那座畫裡的山,根本沒有我記憶中的華山或是南山!”

這一句話說出,鄭雷眼前的山頓時開始變化,整個一座連綿起伏的大山,在鄭雷的面前猶如一個巨型的染料堆一般,慢慢的開始流動。

世間哪有人見過整座山峰慢慢的開始變形然後流動變化的?但現在的鄭雷眼前就是這樣的一幕,他的心裡充滿了震撼,但卻並不驚慌。

因為他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幕虛幻,若是自己不想看,大可閉上眼睛。但是他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這並不是提高自己修為的機會,也與自己的前途沒什麼牽連,但是這種視覺的衝擊,卻是在其他地方無法感受得到的,這樣的奇觀,鄭雷不知道離開了這里之後,還能不能再遇到,所以,他不願自己錯過這些。

巨大的山在流動著,並不是像滄海桑田的變換一樣,把鄭雷周遭的東西給變得一塌糊塗。山還是山,只是在慢慢的變這樣子。

原本並不高的山,在慢慢的流動下,一點點的長高,從鄭雷的角度看去,這山都已經聳入了雲霄,但卻沒有停下來,繼續的向上長著。

鄭雷深有意味的看著眼前不斷長高的山,喃喃的說道:“你到底要長到多高才會停下來?莫非你要頂著天麼?你的頭頂就是天,還用去頂?這種戲份,看一次是震驚,看的久了,就索然無味了!”

這山彷彿能聽懂鄭雷的話一般,他剛說完,那些一直在流動著的山,甚至一些還沒有流完,還是一幅突兀的山尖橫著的樣子。然後淡淡的雲霧便慢慢的升起,給這座山增添了許多的神秘感。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7-9-8 16:54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52
212 有山而不合
雲霧慢慢升起,鄭雷更加看不清山的全貌,能看到的,連整座山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這就是你的真面目麼?”鄭雷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山,回憶著之前他所看到的那半幅畫。對眼前這座山仔細的印證著,但是,在他的記憶中,那幅畫裡,根本沒有這座山。

“難道說,這幅畫和這裡的山並不是一座山?”鄭雷心裡充滿了疑問。

在鄭雷心裡充滿疑惑的時候,沒有人看到,這座山洞裡的半幅畫上面的山,慢慢的流動著,逐漸形成了一座直插入雲霄的山峰。

與此同時,一身紅衣的柳眉也已經離開了南山市,此次行動,她很是保密,就連她手下的人都不知道她已經出去了。

田誠陽和林夕還是老樣子,依舊那麼坐著,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在腦海中仔細的思考著解開這外幻境的方法。

至於讓鄭雷無比擔心的胡小婉,若是鄭雷此時看到她,定會心疼的要死。一身白色連衣裙之下,那副原本誘無比的軀體,此刻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若是不看她的臉,估計鄭雷就算是站在她的身邊,也不一定能認得出她。

小狐狸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昏迷中,她的嘴唇不時的動一動,似乎在說著什麼話,但卻發不出任何一點的聲音。

一絲絲極薄的白色氣息,從胡小婉的身上慢慢的散出來,漸漸消失在無盡的虛空中,這些白色氣息,猶如胡小婉的生機一般,每減少一些,胡小婉的身體就會枯萎一點,用鮮花來比喻現在的胡小婉最恰當不過了。

鮮花的水分,就是胡小婉的生機,每一點水分的喪失,就是胡小婉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鄭雷不知道,就連她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活多久,此刻的她,連意識都只剩下了最本能的一絲。

鄭雷眼前的山終於定型,絲絲雲霧緩緩的繚繞著,突然,天空中飄落起無盡的雪花,很是突兀的便飄起來。

鄭雷就這麼站在這雪地裡,任由偏偏雪花落在他的身上。

山上,不多時便被大雪給覆蓋,整座山看上去像是一個巨大的雪柱子。

溫度隨著雪花的落下,一點一點的落下,像是溫水煮青蛙一般,讓鄭雷慢慢的適應著四周的溫度。

此時的他,身上的衣衫並不厚,若是遇到這樣飄著雪花的天,保暖措施一定不到位。許久,鄭雷輕輕扭扭頭,身上的雪花被驚落一些,但卻絲毫沒有改變他已經是雪人的造型。

“什麼鬼天氣?連畫裡也會四季的變換麼?”呵氣成冰,鄭雷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嘴邊掉著冰渣子,但他卻感覺不到冷。

“奇怪,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冷?”鄭雷伸手摸摸嘴邊的冰渣子,疑惑的說道。他還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溫水煮青蛙一般的環境。

大雪封山,鄭雷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做什麼,他不能一味的這樣耗著,這裡還有胡小婉要救,外面可能還有師傅和師叔在等著自己。

“不行,我不能這樣等著,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鄭雷說一句,然後拍拍身上的積雪,朝著四周望去。

這一看不當緊,他竟然發現眼前的山上,一條沒有完全被雪封上的道路十分顯眼的擺在那裡,似乎專門在為他準備一般。

“真的是給我準備的嗎?”鄭雷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那條小路走去。

紛紛揚揚的大雪,在鄭雷抬腳向著山上走去之時,竟然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讓他的路程更加的順利。

他心中很是懷疑這條路的作用,在這種情況下,面對著這樣一條突然出來的道路,鄭雷的心裡沒有絲毫底氣,天知道這路究竟是生路還是死路?

但是眼前並沒有路,鄭雷也沒得選擇,只能一路往上走。

然而事情也沒有鄭雷擔心的那樣,這一路走來,倒也平靜非常,除了路兩旁那個通天徹地猶如眷戀一般的雪幕之外,留給鄭雷的,只有這條寂靜的路,連一絲危險都沒有發生。

不過沒有發生危險,不代表著就沒有危險,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鄭雷便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忐忑的走在這條道路上。

在這裡,沒有參照物,鄭雷也沒有個時間概念,總之他感覺自己走了好久,至於他的手機,早在他的臉著地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裡。

此時的鄭雷已經身處半山腰,這裡,是一個平台,從規模上看去,至少能容下幾千人。

這麼高的山上,誰在這裡開闢出來這麼一個平台?鄭雷心裡充滿了疑問。

站在這個平台上面,鄭雷放眼望去,這一次,他竟然看到了下面的景色。只見茫茫大地之上,一條條河流肆虐著,他絲毫找不到自己剛才走過來的路。從下面的景色看,那是一個很原始的狀態,幾乎沒有多少人類的痕跡。

鄭雷繼續看著下方的天地,畫面慢慢的轉變著,地面上,逐漸多出了一些黑色小點點,他瞪大了雙眼朝下看去,看了好久,終於看清了下面的那些黑色小點點是什麼東西。

“我擦!我爬了多高啊,人跟逗號一樣大。”鄭雷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下面的人群。

那一片黑色在肆虐的河流間隙中,慢慢的移動著,似乎在做著什麼事情,進度很慢,但這群人卻並沒有停下來。

鄭雷饒有興趣的看著,看了好久,腦袋中靈光一閃,驚呼道:“難道是大禹?”他看到下面的河流竟在那群人的努力下,流向竟然發生了一些偏移。

“我竟然回到了遠古時期!?”鄭雷心中充滿了驚訝。“我真的穿越了?難道要我幫助大禹治水?要是這樣的話……,嘿嘿,想不到大禹治水,竟然是我的功勞,擦!我太偉大了!”

鄭雷心裡一激動,轉頭便朝著山下走去。

這一回頭,鄭雷頓時發覺自己好像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呼嘯的山風,加上無盡的寒雪,極力的阻撓著他下山的道路,他每走一步,這山風和雪勢就會增大一分,只是走了十步,鄭雷便再也無法走出一步,甚至他站在原地都是問題。

“我去!不讓我下去,我怎麼去治水啊?還有這麼蛋疼的事?要我穿了,竟然還不讓我跟這個世界有交集?”鄭雷抬頭看看山,鬱悶道: “再這樣下去,估計我都要成福祿娃了!”

鄭雷無奈的轉身繼續回到平台,剛一回到平台,周圍的山風和大雪便恢復到先前的狀態,不再對他有任何的影響。

“擦你妹!這是什麼意思?只讓上山不讓下山麼?”鄭雷罵一句,氣憤的離開平台,繼續朝著山上走去。

自從離開平台之後,鄭雷便感覺到這山路並不好走了,跟平台下面的那一截山路完全不同,這裡,他不再感覺到體力充沛,每一步,他都會感覺到身上的沉重,好似把前面道路上的疲憊,一起加到了身上,令他著實難受。

沒走多遠,鄭雷便氣喘吁籲,累的直往下趴。

他仰起頭向上面看看,霧濛濛的一片,彷彿他的前途一般,一片渺茫。

“不行,不能停下來,越歇就越不想動!”鄭雷對自己說著,抬腳繼續朝前走去。

走了幾步,鄭雷便噗通一聲趴在地上,實在太累了,連走一步都困難。

隨手拍拍儲物袋,取出一個麵包,一口吞掉,省的這鬼世界把麵包也給吸收了,艱難的嚥下去,彷彿體力恢復了少許,這時候他想起了放在儲物袋裡只用過一次的那根綠竹。

這樣艱難的山路,好歹有跟棍子,剛好能做手杖用。

手杖一取出,鄭雷便從手杖之上感受到一股微微的暖流從上面傳來,通過他的手一點點的流經他的全身,把他的疲憊感帶走了不少。

“這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神奇,看來劉大爺也是個寶貝眾多的人啊。”鄭雷看看綠竹,在心裡想道。

有了綠竹,鄭雷行進的速度增加了不少,沒走多長時間,他便來到了一個岔路口。站在這個岔路口前面,鄭雷犯了難,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他抬頭看看,又低頭看看,然後鬱悶道:“哎!怎麼像個倒著的褲衩一樣啊?這山怎麼還能長成這樣?莫非你真的是葫蘆山?可是你的福祿娃呢?要不送我一個葫蘆籽也行啊。”

“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突兀的出現,在鄭雷的心中造成的震撼,不亞於九天之雷。

“誰?”鄭雷擔心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四周依然是無盡的安靜。

等了好長時間,鄭雷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剛才是不是聽錯的時候,終於再次傳來幾聲咳嗽聲。

“到底是誰?少在這裡給我裝神弄鬼!”鄭雷大聲喝道。

“呵呵,我本就是神,何須來裝?”一個滄桑的聲音慢吞吞的說道。

這聲音根本聽不出方向,若真的要說方向,那就是從這褲衩一樣的山的中間傳來,可是這中間卻是懸崖峭壁,來人總不可能從山下把聲音傳上來吧?

鄭雷往後退一步,腦袋像個撥浪鼓一般左右看著,看了好久,終於從褲衩左邊的那個褲腿旁邊的路上,顫顫巍巍的走出一個人。

這個人的著裝很是簡陋,看不出任何年代的痕跡,他的腰間,懸著一個鈴鐺,在他的走路中,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一共九條水龍,在他的周圍緩緩的流動著,似乎這人根本不知道冷一般。

“你是誰?”鄭雷問道。

這人抬起眼瞼,朝著自己的周圍看看,然後反問道:“你說呢?”

“我哪知道你是誰啊?”鄭雷鬱悶道。

“那你是誰?”這人問道。

“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鄭雷對眼前的人很是無奈,好不容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見到個人,可是看上去溝通起來有些困難。

這人搖搖頭,說道:“你是第二個人,先前那個人一共來了三次,每一次都失敗,這一次,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

“什麼第二個人?你是說先前還有人來到這幅畫裡?”這人的話,讓鄭雷感覺胡小婉的踪跡終於有了眉目,心中一亮,有些興奮的問道。

“畫?什麼畫?”這人明顯的一愣。

“不是吧?你連自己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還敢稱自己是神?”

“這裡只是一座山,並非是畫,小子,既然來了,就去吧。”

“去哪裡?”

“難道你不是要去登天路麼?”

“登天路?我擦,我活的好好的,幹嘛要登天啊。”

“你不登天,來這里幹什麼?”

“這是哪裡?”

這人抬頭看看上面,然後有有的說道:“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不周山?”鄭雷一陣驚訝,問道:“那你是……”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特別是他的頭部。

看了好一會,鄭雷走到他的面前,依舊盯著他的頭在看。

“你小子老看我的頭乾什麼?”

“你是水神共工?”

“然也!”

“我擦!我到神界了?”

“想得美!這裡只是一條路,一條通天之路而已。”

“你不是說這裡是不周山麼?”

“是呀,不周山便是通天之路,你不知道麼?”

“真能通天?”

“當然,不然留我一絲真靈在這里幹什麼?”

“哦,你不是本體在這裡啊?哎,我說,你的頭怎麼那麼硬啊?還有,這山,怎麼沒斷掉?”

“你說的是我頭觸不周山那件事麼?”

“啊……是。”鄭雷忽然想起來這事有可能人家心裡的傷疤,被自己這麼給揭了一下,說不定人家會勃然大怒。

“哎!”共工深深的嘆口氣,說道:“那次,我的確錯了。可我也只是為了我的子民啊,想不到事情到最後竟然會成為那樣。”

鄭雷不敢繼續沿著他的話問下去,畢竟這事是人家心裡的傷痛,人家自己說了沒問題,要是他問的多了,說不定會直接被人家給做掉,要知道,他面前的可是神吶,雖然只是一絲真靈,但也比他這麼一個肉胎凡軀強大的太多。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55
213 神吶

“那個……水神,你好,我能不能不上這通天路?”鄭雷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麼?”共工的眼睛瞪得滾圓,像看猩猩一般的看著鄭雷,看了一會說道:“別人求都求不來,你到了跟前竟然說你不上去了,你怎麼這麼混賬啊?”

“不是啊,我覺得吧,就算我上得了通天路,也不一定能真的爬到天上,我之前來的那個人都上了三次,也沒能成功,我的修為應該還不如他吧,再說了,這東西跟錢差不多,只有自己努力賺來的,才花得踏實,平白多出那麼多錢,也得有命花才行啊。”鄭雷說話之時,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讓他十分糾結的帝水天下。

原本帝水天下的得手,讓他感覺到自己不再是一個苦逼青年了,他以為自己至少以後可以不用為錢發愁了,可現在的現狀是,他還沒有見到過帝水天下一年的營業額,這至少一年的收入就已經落入林夕的囊中了。

眼看著屬於自己的錢,連手抖沒碰一下,就到了別人的口袋中,鄭雷心裡不是個滋味呀,所以後來他經常對自己說,要賺錢就憑自己的雙手,不過已經到手的帝水天下,就只能當做自己的一個免費老窩了。

再怎麼說,這帝水天下也是自己賣身得來的,想想這個,鄭雷感覺自己的將來也成了一片茫然,還沒畢業,就成了人家的人,東西都拿了,而且還是那麼大的手筆,自己不給人家賣命,也有點說不過去。

共工看著鄭雷,仔細的看著,看了好一會,開懷一笑,說道:“好傢伙,想不到沒等多長時間就把你給等來了,這種好差事,不錯,不錯! ”

“啊?你認識我?”

“不認識啊。”

“那你幹嘛說在等我?”

“我在等有緣人啊。”

“這麼說,我就是有緣人?”

“當然了,你以為呢。”

“我擦,那你把聖物給我吧。我要出去,還要救小婉呢。”

“什麼聖物?”

“就是那半幅畫啊。”

“半幅畫?什麼半幅畫?”

“你不知道啊?那你在這裡等有緣人幹什麼?”

“等到有緣人的到來,然後我們一起喝一杯啊。”

“我擦!有沒有這麼蛋疼啊?你辛辛苦苦等我這麼多年,竟然只是要我陪你喝杯酒?”

“有問題麼?”共工笑容一收,問道。

“呃,沒。”鄭雷艱難的咽一口唾沫,心道:這是不是共工啊,怎麼說共工也是水神呢,這貨看上去周圍飄著幾條水柱,怎麼沒有一點神的樣子啊?

“那你說,神該是什麼樣子的?”共工突然把臉湊到鄭雷的臉前面問道。

“擦!不是吧,你也能聽到我心裡在想什麼?”

“你這不跟放屁一樣麼?我就在你的心裡面,怎麼就不能聽到你心裡想什麼啊?跟打雷一樣的響呢。”共工鄙夷的看鄭雷一眼。

“餵,你是神吶,怎麼還說髒話啊?”鄭雷鬱悶道,更加的懷疑這貨到底是不是水神共工。

“我是神就不能說髒話了?誰規定的?”共工翻個白眼,然後轉過身,面朝山下,大聲吼道:“我終於可以回去了!”

“山炮,不就是把我給等來了麼?至於這麼興奮嗎?惹惱了我,我不跟你去喝酒。”鄭雷看著共工的背影,小聲的說道。

“小子,你說什麼?”共工一個瞬移來到鄭雷的面前,把鄭雷嚇得往旁邊一條,險些摔下懸崖,幸好關鍵時刻被共工給拉了一把,才沒有落下去。

共工把鄭雷拉上來,看著他說道:“小子,你又欠我一條命啊。”

“是你在嚇我好不好!你要是不嚇我,我能往旁邊跳嗎?我要不往旁邊跳,能發生危險嗎?不行,你得給我精神補償!”鄭雷反駁道。

“我擦!誰說我嚇你了?是你自己要跳的好不好?你不說我壞話,我能突然出現在你身邊?誰讓你的嘴沒皮兒呢!”共工也不甘示弱。

鄭雷瞪著眼看著共工,盯了一會,說道:“你到底是不是共工?”

“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咯。”共工的話說的很是輕巧。

“什麼?!這麼說你不是共工?那你在這里幹什麼?”

“等你唄!”

“太陽!怎麼問來問去都是這幾句話啊?”鄭雷抱著腦袋蹲在地上,面對著眼前的這個瘋不拉幾的共工,鄭雷真心的崩潰了,這哪是共工啊,分明就是精神分裂啊。

“餵,你怎麼了?”共工來到鄭雷的身邊,輕輕一拍他的肩膀,問道。

“別碰我!”鄭雷沒好氣的說道。

“我碰碰你怎麼了?你是女人麼?就算你是女人,我碰一下也沒關係吧?能掉塊肉麼?”共工忽的一下站直了身子說道。

“我擦!這貨怎麼跟我說話一個口氣啊?”鄭雷聽著共工的話,自言自語道。

“明明就是你身上來的,能不跟你一樣麼!”共工嘟囔一句說道。

“什麼?”鄭雷忽的一下站起來問道。

“呃,沒什麼。”

“哎!你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是得了精神分裂,不過現在我們已經好了!”共工和藹可親的笑道。

“你們?”鄭雷一陣無語,還你們,都徹底你們了,還說好了。

“餵,共工,咱們下山去吧,看你那麼嚮往!”鄭雷無奈的對共工說道。

共工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雙手往兩邊一伸,大蠻腰左右不停的晃動著。

“你幹什麼?我說咱們下山吧,你在這裡甩什麼肚皮舞啊?”鄭雷問道。

“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我在變身吶!”共工說道。

“被你打敗了,下個山也要變身!”鄭雷鬱悶的等著共工在那裡扭著腰。

共工扭了一會,大聲吼一句:“變身!”頓時他周圍的九條水龍全部鑽進他的身體裡,然後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從他的體內傳出。

這聲音鄭雷都聽得心驚肉跳,但共工卻沒有什麼感覺。

不多時,共工便變成了人面蛇身紅頭髮的模樣。

“你怎麼長的這幅模樣啊。”鄭雷看著眼前的共工,伸手摸著他的紅頭髮說道。

“那你說水神該是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你走不走了?”

“別慌,我還沒把坐騎叫來呢。”

“你還有坐騎?”

“你有點智商好不好?你見過那個神沒有坐騎的?”共工一邊說著話,一邊把食指蜷起來放進口中。

“嗖”的一聲長鳴,從共工的口中發出,這聲音像是能穿透一切一般,在這風雪冰天的世界裡,傳向了遠方。

“你騎的是赤兔還是的盧?”鄭雷沒來由的問一句。

“騎你妹!我堂堂水神,騎個馬多沒檔次了!”共工白他一眼說道。

鄭雷滿臉的黑線,這水神也太水了吧?雖然這裡被他稱為是自己的心裡,但也不能一切都跟他的脾性一樣啊?動不動就罵一句,這要是他鄭雷自己罵出來,他倒也沒什麼感覺,但從眼前這位被自己稱為共工的人的口中罵出來,說不出的彆扭。

共工的口哨聲傳出老遠,漸漸的湮沒在茫茫的雪天中。然後鄭雷嘿嘿一笑,說道:“傻了吧?沒來吧?自己走吧!”

共工不理會鄭雷,輕輕往前踏出一步,站在懸崖的邊上,雙手背在身後,眼睛盯著前方茫茫的天地。

這一刻,鄭雷突然感覺眼前的共工真的是水神共工,他身上那股凌駕於天地的氣勢,絕不是一個動作就可以模仿出來的。

遠處天空中,突然被撕開一個口子,一條黑影從那裡鑽了出來,急速的向著鄭雷他們這裡衝來。

共工轉頭猥瑣的一笑,說道:“小子,看到了吧?哥的坐騎可是隨叫隨到的!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什麼破馬能比的!”

“你笑的好猥瑣啊!既然來了,咱們走吧。”鄭雷抬頭看著從遠處急速飛來的黑影,他心中其實也期望看看這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是幾個呼吸間,那條黑影便到了鄭雷的面前,碩大的頭,僅僅是一個頭,就比得上一間小房子了,頭上那兩個黝黑髮亮的犄角告訴鄭雷,眼前這麼一條巨大的東西,是一跳黑龍。

“黑龍?你的坐騎是黑龍?”

共工得意的點點頭,說道:“當然了,怎麼樣?上檔次吧?走吧,我請客,不用你掏車票。”

“什麼?你們也要掏車票?”

“跟你學的!”共工隨口說一句,然後伸手去摸黑龍的犄角。

“你幹什麼!”黑龍突然張口說了一句。

共工嚇了一跳,噌的一下往後一跳,看著眼前龐大的黑龍,慢慢的問道:“你不是小黑?”

“小黑陪他女朋友出去玩了!”黑龍的聲音像是一陣陣狂風,把鄭雷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

“哈哈哈……”鄭雷突然爆笑起來,捂著肚子指著共工說道:“這就是你的坐騎啊?人家根本不買你的賬嘛!哈哈哈……”

共工的臉上有些掛不住,訥訥對黑龍說道:“你給小黑傳個信,就說我要下山去,讓他趕緊回來送我一下。”

黑龍聽罷,也沒有任何表情,龐大的身軀緩緩的蠕動著,轉頭離去。

“哎!這就是水神的坐騎啊,嘖嘖!還找女朋友去了,真是亮瞎了我這12K鈦合金狗眼啊!”鄭雷得意的說道。

“什麼?你是狗眼?我怎麼不知道?那你看我是不是很低?”共工接上話說道。

“去!懶得跟你說話!”

共工也把臉往一邊一別,繼續眼巴巴的看著遠方的天地。

兩人安靜的站在冰天雪地中,等了好長時間,天邊終於慢吞吞的飛來一條黑龍。

共工的眼睛一亮,說道:“小子,來了!”

鄭雷太嚴望去,只見天邊一條比剛才小了許多的黑龍慢吞吞的飛了過來,飛行中,這條龍似乎還在打著哈欠。

“這就是你的坐騎麼?”鄭雷問道。

共工得意的說道:“是的!這一次沒錯了!”

“這也太小了吧?還沒一匹馬大呢!”鄭雷伸著頭看著遠方說道。

“不是吧,我量過,是馬的兩倍那麼長呢!”

鄭雷收回頭,看著共工問道:“那剛才那條大龍出現的時候,你幹嘛說是自己的坐騎啊?”

“我以為他長大了嘛!”共工有些不滿的說一句。

黑龍也終於飛到了他們的身前,往地上一落,先深深的打個哈欠,然後又深深懶腰,說道:“你叫我?”

共工來到他的身邊說道:“是,我要下山了。”

“這次是真的假的?”黑龍的臉上一臉的不信任。

“當然是真的!還有,你把他也一起帶下去吧。”共工說著指一指鄭雷。

黑龍稍稍一歪腦袋,看一眼鄭雷,說道:“怎麼跟你一樣醜啊?沒激情!”

“我擦!坐騎也嫌棄主人醜?”鄭雷驚訝道。

“坐騎怎麼就不能嫌棄主人醜了?”黑龍不滿的說一句,然後一抖身體,說道:“看在你這麼長時間沒叫過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送你們下去吧。”

共工一聽,連忙拉著鄭雷一把跳上了黑龍的背,豈料黑龍的腳一軟,差點把兩人給摔了下去。

“你怎麼了?腳受傷了?”共工擔心的問道。

黑龍不以為然的說道:“大黑沒跟你說嗎?我昨天找我女朋友去了。”

“那你的腳怎麼了?她把你打的了?”共工追問道。

“沒文化,真可怕!”黑龍搖搖頭,嘆口氣說道:“我昨夜一宿沒睡,懂嗎?”然後身軀一震,馱著兩人便朝著山下狂奔而去。

“我去!你怎麼是用跑的啊?”鄭雷有些鬱悶的說道。

“我帶你們下山,不跑怎麼能行?”黑龍邊跑邊說道。

“在我印像中,龍都是飛的啊,你怎麼是跑的?難道你不是龍?”鄭雷問道。

“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昨夜一宿沒睡!哎!沒文化,真可怕!”

鄭雷心中直嘀咕,這到底是哪一出啊?突然冒出個精神分裂的水神不說,接著竟然又來個跟女朋友睡覺睡得腳軟的坐騎黑龍,這一切怎麼這麼蛋疼啊?

不過這黑龍雖然沒法飛起來,但他狂奔的速度卻也不是蓋的,鄭雷一路爬到這山的半山腰,也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但這下山的路,在黑龍的腳下,簡直就跟坐了火箭一樣,沒過多長時間,就衝到了山腳下。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56
214 神的坐騎
山下的世界,與鄭雷在山上所看到的根本不一樣,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在山上的時候,他可是明明白白的看到山下的世界,有很多人在那裡治水呢,他還想當然的以為自己要遇見大禹了,可現在到了山下,才發現,山下的世界,竟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是哪裡?”鄭雷看著眼前茫茫的世界,到處都是模糊的一片,幾乎看不清任何的東西。

“你的世界。”共工說道。

“我的世界?”鄭雷思考了一下,繼續問道:“什麼意思?”

“你的世界就是你的世界唄,還能有什麼意思?”共工拉著鄭雷從黑龍身上下來,然後黑龍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離開,別看他下山的時候一路狂奔,可到了離開的時候,卻是嗖的一下就飛走,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邊。

對於這個讓人無語的坐騎,鄭雷只能選擇性的忽視掉了。

“那你來我的世界里幹什麼?”鄭雷問道。

“我本來就在你的世界裡啊。”共工伸一伸懶腰說道。

“那我好不容易爬上山,你又帶我下來幹什麼?”

“哦,忘了,我該回家了,再見!”

“什麼?你這就要走?”

“對呀,我本來就是回家的嘛!”

“那你把我帶下來幹什麼?”

“你自己要下來的,干我什麼事?”

“不是你非說要請我喝酒我才跟著你一起下來的嗎?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一半啊!”鄭雷有些憤怒了,這個讓人徹底無語的水神,簡直就是來要他的命的。

共工撓撓頭,看著鄭雷說道:“剛才他跟你說要請你喝酒麼?”

“是你!剛才你說要請我喝酒的!”鄭雷氣氛的說道。

“哎呀,你弄錯了,現在我們已經好了,剛才是他說要請你喝酒的!”共工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就算是他說的,那你現在叫他出來!”

“對不起,我辦不到。”

“啊?為什麼?”

“因為山上和山下是兩個世界,在山上他醒著,在山下,我醒著,明白?”

鄭雷一拍額頭,鬱悶道:“哎呀,我要被你們給氣死!你走吧!別讓我再見到你!”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走了。”共工說著,做出準備離開的架勢。

鄭雷氣呼呼的看一看那座插到天上的山,揪心的疼啊,好不容易才爬到山上,又被這麼個精神分裂的神給忽悠了下來,若是這水神真的是共工大神的話,那他也不怎麼憋屈的慌,但眼前這個精神分裂的貨,明顯的不是傳說中的水神共工。

“餵!我真走了!”共工朝著鄭雷喊道。

“你趕緊走吧,看到你我就傷心!”鄭雷頭也不回的說道。

共工一個閃身,來到鄭雷的身邊,說道:“餵,小子,咱們的酒還沒喝呢,你要不要喝?”

“你又回來了?”鄭雷眼睛一亮,問道。

“當然,雖然我們已經好了,不過他是個瘋子,你不用理他!”共工說道。

“你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鄭雷牢騷一句,接著說道:“那咱們趕緊走吧,我真的還有事呢,等著救人呢,人命關天,知道嗎?”

“我知道!你不喝酒怎麼救人啊?”

“我喝酒跟救人有什麼關係?”

“你喝了酒才能去救人,要救人就必須要喝酒,怎麼沒關係?”

“你腦袋被驢踢了?我不喝酒一樣能救人!”

“好,那你去救!”共工兩手一攤,說道。

鄭雷怒視共工一眼,轉身向著山上走去。

“餵,你個山炮,好不容易下來了,你幹嘛要上去啊?”共工在鄭雷的身後喊道。

“你才山炮!老子好不容易上去了,又被你給忽悠下來了!”鄭雷氣呼呼的說道。

“不是你說你不要上登天路的嗎?”共工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是說了,可我沒說我不去救人啊。”鄭雷繼續朝前走著。

共工追上來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你要救人,就必須得去跟我喝酒,喝了酒,你才能走過去這一關,要不然你會在這一關一直徘徊的,真笨!”

“我擦!你早點說行嘛!”鄭雷拉起共工便是一路狂奔。

“餵,你這又是要去哪裡啊?”共工被鄭雷拉得踉踉蹌蹌。

鄭雷一邊跑著,一邊吼道:“去你家啊!”

“我家沒在這邊啊!”共工說道。

鄭雷停下來,看看眼前的路,只有這麼一條,要么上山,要么下山。鬱悶了,轉頭瞪著眼看著共工問道:“你家到底在哪裡?”

共工弱弱的指一指那座高聳入雲的山。

“啊……”鄭雷氣的大吼一聲,一把把共工推開,邊走邊吼道:“你馬上給我滾!我自己上去!”

“又怎麼了?我哪裡說錯了?”共工一臉的委屈。

鄭雷不理會共工,忽忽的大步走著。

共工眼看鄭雷又要踏上山路,連忙衝到鄭雷的身邊,一把拉住他。

“你又乾什麼?”鄭雷惱火的問道。

“我看你馬上要走錯路了。”

鄭雷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吼道:“你這是鬧哪樣啊?你家到底在哪裡啊?”

“這座山的下面。”共工說道。

鄭雷看看路的另一端,簡直都要哭出來,“我擦你妹!你一會說在山上,一會說在山下,到底在哪裡啊?”

共工伸出左手,握成拳頭,然後又伸出右手,五指成抓往下一按,扣在左手之上,然後說:“在山的下面!”

“我去!”鄭雷長出一口氣,站起身對共工說道:“走吧。”

共工嘿嘿一笑,拉起鄭雷一拱一拱的朝著那座山走去。

“你走路真難看!”鄭雷看著一拱一拱的共工,打擊道。

共工並不氣惱,反而驕傲的說道:“據我所知,比我帥的,沒有幾個!”

鄭雷無語的看著共工,渾身一哆嗦,心道:好帥啊。

共工扭過頭一齜牙,笑道:“謝謝!”

頓時鄭雷的腦門上長滿了黑線。

兩人一路拌嘴,終於來到了共工的家。

鄭雷看著眼前的山洞,鬱悶的說道:“你直接說你家在山下的山洞裡不就成了嘛!或者你直接帶我來這裡也成啊,幹嘛浪費我那麼多時間啊?”

共工搖頭晃腦的說道:“所謂有緣,便是有緣,我這酒,只有有緣人才能喝得!”

“別得瑟了,趕緊把酒拿出來,喝完我還得去救人呢!”鄭雷說道。

共工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撓撓頭皮,說道:“糟糕,我忘了酒放哪裡了。”

“我去!你能不能正常點啊?”鄭雷鬱悶道。

共工迷惑的說道:“我們已經好了呀,聽正常的啊。”

“好,我知道你們已經好了,趕緊的吧,忘了就趕緊找!”說罷,鄭雷便親自開始找起來。

共工歪著腦袋想了一陣,也想不出到底自己把酒放哪裡了,無奈的帶著滿腦袋的疑問慢慢的找起來。

找了許久,共工突然一拍腦袋,準備說話,欲言又止,弱弱的看著鄭雷。

鄭雷一看感覺不對勁,無力的說道:“是不是忘在山上了?”

共工輕輕的點點頭。

鄭雷直接爆發,伸手一巴掌拍在共工的腦袋上,吼道:“你純天然掃把星啊!你就是一朵超級奇葩!你腦袋被門擠了是吧?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幹嘛要把他搬到山上去啊?”

共工可憐的摸著自己的頭,說道:“好久沒運動了,我想鍛煉一下身體,所以……”

“鍛煉個毛啊!你拿著酒鍛煉身體?有病吧你?”鄭雷吼道。

“我的病已經好了……”共工弱弱的說道。

“你……”鄭雷抬起手,又極度無奈的放下。

這時候山洞外面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共工和鄭雷相視一眼,一起沖向外面。

還沒走到山洞口,前方塌方引起的石塊掉落便阻住了兩人出去的道路。

巨大的石塊,把整個山洞給堵得嚴嚴實實。

“怎麼回事?”鄭雷問道。

共工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餵,你們在裡面嗎?”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

“誰?”鄭雷小聲問共工。

共工看著外面說道:“好像是小黑的聲音。”

“小黑?你的坐騎黑龍?”

“嗯!”

鄭雷一把掐住共工的脖子,大聲吼道:“你們兩個也太奇葩了吧?好好的把我困在這里幹什麼?你不知道我要救人的啊?酒呢?洞口都被堵上了,怎麼出去啊?”

共工被掐的只咳嗽,使勁的拉開鄭雷的雙手,氣喘吁籲的說道:“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啊,其實這酒不喝……”

“我擦!你早點說,趕緊的,下一關的關口在哪裡?”

“你還沒過關呢。”共工說道。

“你不是說不喝酒也行麼?”

“你沒讓我說完,我說這酒不喝絕對不行。”

鄭雷氣的直想把頭往牆上撞,只聽得共工對著山洞外面吼道:“小黑,你來幹什麼?”

“你個山炮!沒事把酒放在山上乾什麼?我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就把它帶了下來。”小黑在外面說道。

“看吧,我就說沒事吧,小黑把酒帶下來了。”共工得意的說道。

鄭雷看著眼前被堵死的山洞,說道:“酒是帶下來了,可總得出去才能喝的吧?”

共工嘿嘿一笑,說道:“好吧,我就再幫你這一回。”說罷仰起頭對著山洞外面吼道:“小黑,想辦法把山洞給弄開!”

“我沒辦法!”山洞外面小黑直接說道。

“你怎麼會沒辦法呢?你不弄開我就念召喚咒了!”

“哎呀,你煩不煩啊?說了弄不開就是弄不開!我剛剛吃過東西,還沒消化呢,等我回去消化消化再來。”小黑說著,聲音已經有些遠了。

共工一聽小黑的聲音有些遠,連忙豎起兩根指頭,口中默念著咒語。

小黑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能不能安生點?都說了我剛吃過飯,你讓我歇一會好嗎?我肚子不舒服呢!”

“你不弄開我就一直念!”共工大聲吼道。

“哎呀,你怎麼這麼山炮啊,別念了,再念出事了!”

“我就念,我就念!”共工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在心裡默念著咒語。

轟~,一聲巨響,一股巨大的氣浪從山洞外面直接把堵著山洞的巨石給炸開。

巨大的氣浪,把鄭雷和共工兩人一下子衝了起來,重重的砸在牆壁之上,然後又狠狠的落在地上。

這一撞,差點把鄭雷給撞過去,一口氣憋在心裡差點沒緩過來,落在地上,他艱難的起身,吐出一口氣,做個深呼吸。

剛吸了一下,差點暈過去。連忙捏住鼻子問道:“這是什麼氣味啊?怎麼這麼臭?”

共工也是一隻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不停的在四周搧著,聽到鄭雷說話,張嘴迅速的說道:“小黑放屁了!”

“什麼?龍屁?你妹的,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淨遇上這麼奇葩的事啊?這天底下還有誰聞過龍屁的?”鄭雷捏著鼻子一邊罵著,一邊朝著洞外跑去。

一口氣跑到洞外,鄭雷大口喘著氣,洞口的正前方,身材變大了十倍有餘的小黑背對著鄭雷站在洞口,三隻爪子站立,一隻爪子揉肚子的姿勢,讓人忍俊不禁,他輕輕的揉著肚子,喃喃的說道:“好舒服,好舒服……”

“舒服你妹啊!把老子熏死了!”鄭雷在心裡罵道。

小黑忘我的揉著肚子,絲毫沒有註意到鄭雷剛剛從洞口出來。

“噗~”小黑的屁股裡面再次重出一股衝擊波,沒有先前那般強大,但卻一樣的有威力。

鄭雷捂著鼻子衝出龍屁的範圍,一直跑到小黑的前面,這時候共工也到了小黑的面前。

“小黑,你吃什麼了?”共工擔心的問道。

鄭雷心裡罵道:“你妹的,我差點被熏死,你不問問我,還關心你的坐騎吃什麼了。”

共工轉頭看著鄭雷,說道:“都說了能聽到你心裡的聲音,你就別在心裡罵了,跟打雷一樣,真難聽!”

小黑渾​​身一哆嗦,又放了一連串的屁,然後身形開始變小,又恢復到下山時的大小。

共工伸手在小黑的頭上拍拍,說道:“好了,你回去吧。”

小黑扭頭看鄭雷一眼,腳下移動,瞬間消失在天邊。

然後共工看著鄭雷道:“好了,酒拿下來了,你喝吧,喝完就能過關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58
215 苦逼的酒關
鄭雷疑惑的看著地上,說道:“酒在哪裡啊?”

“別往地上看,往天上看!”共工說道。

鄭雷一抬頭,只見一個比房子還大的酒葫蘆,就那麼靠著山洞的口放著。

“太陽!”鄭雷罵一句,轉身看著共工說道:“這麼大的一葫蘆酒,你讓我喝到什麼時候啊?”

共工轉頭看看酒葫蘆,說道:“好像真的有點大啊,不過你放心,真的喝起來,還是很快的!”

“快你妹!我站在這葫蘆面前,還沒葫蘆籽大,還快!”

正在這時,突然從葫蘆上面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音,這聲音雖小,卻清晰的傳進兩人的耳中。

共工臉色一變,嗖的一下衝到葫蘆的旁邊,趴在葫蘆的底部一看,連忙衝著鄭雷吼道:“餵,你趕緊過來!”

鄭雷連忙跑過去問道:“怎麼了?”

“趕緊的,把嘴接到這裡。”共工說道。

“又乾什麼啊?”

“葫蘆上面爛個小窟窿。”

“什麼?”鄭雷連忙把嘴伸到共工所指的地方。

近距離觀察之下,鄭雷終於看清了在葫蘆的底部,有一塊被磕出來凹陷,正是這裡出現了幾條小小的裂紋。

“這個我用嘴能堵得上麼?”鄭雷問道。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葫蘆裡的酒露出一點,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共工嚴肅的說道。

“這什麼酒啊?一滴都不能漏掉。”

“喝了你就知道了。”共工說話中,葫蘆上面再次響了一下,一股水流激射而出,鄭雷早已做好了準備,連忙把嘴伸了過去,沒有讓酒流走一滴。

躺在像個小山一樣的大葫蘆下面,鄭雷真心的是鴨梨山大,要知道這葫蘆裡面,可是裝滿了酒啊,可是共工竟然要他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完,這讓他情何以堪?

看看鄭雷的肚子,雖然不是標準美男子那樣子擁有六塊腹肌,但卻也沒有多少贅肉,就這樣的一個肚子,怎麼能裝得下如此大的一個葫蘆裡面的酒呢?

咕咚,咕咚,鄭雷被迫的喝著從葫蘆裡面流出來的酒,他的嘴緊緊的貼在葫蘆屁股上面,此刻他的感覺,就像是一把高壓水槍對著自己的嘴,猛烈的射擊著。

那種強行被灌水的感覺,是一般人無法感受得到的,鄭雷此刻正在進行著這樣的酷刑,雖然這只是一個讓他蛋疼的關卡,但這般折磨,也讓鄭雷幼小的心靈,遭受著嚴重的肆虐。

如果這酒比較好喝,那至少還對得起鄭雷這個肚子,可是這酒比白開水還要難喝,這讓鄭雷更加覺得這是在進行一項酷刑,而不是過關,哪有過關過的這麼苦逼的?

沒多大一會,鄭雷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撐了起來,而喝酒的速度,也不像一開始那樣迅速了,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到極限了。

“我擦,這是什麼鳥地方啊?哪個鳥人弄出這麼個關卡啊?還有那個破龍,你放葫蘆的時候,就不能小心點嗎?這是要活生生的要人命的啊。還有你個破水神,從哪裡來個破老頭子,竟然冒充水神,把哥整成這樣,我問候你八輩子祖宗!”鄭雷一邊堅持著,一邊在心裡咒罵著。

“哎呀,我說你能不能少嘮叨幾句啊?快把我吵死了!”共工來到鄭雷的面前說道。

鄭雷的嘴被堵在葫蘆屁股上面,根本不敢拿開,這共工卻還在他面前說話,直把鄭雷氣的喝到肚子裡面的酒要倒出來。

鄭雷咕嚕這眼睛,十分生氣的在心裡咒罵著眼前著共工。

共工捂著耳朵說道:“哥呀,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要不你想說什麼直接在心裡想想就是了,我能聽得到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心裡罵我,就跟打雷一樣響啊,我聽著肝顫啊!”

呵,終於有辦法整你了,鄭雷心裡終於稍微平衡一點,在心里大吼道:“你個錘子,趕緊找東西把這葫蘆給堵上啊。”

共工搖搖頭說道:“不行,這葫蘆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這裡的東西堵不上。”

“我擦你妹!你幹嘛不早說啊?你這樣子讓我的嘴堵到什麼時候是個盡頭?”鄭雷心裡罵道。

共工輕輕拍拍葫蘆,葫蘆的微微顫動,使得衝出缺口的水流更大。

“拍你妹啊!一拍又大了!”鄭雷心裡罵道。

“誰讓你罵我呢?這是報應!”共工得意的說道。

“你欺負我現在不能動是吧?你玩我是吧?整我是吧?等我喝完了,我一泡尿淹死你!”

“得了吧,等你喝完,我就不在這裡咯。”

“你別走,給我等著!”

“我走不走也由不得你啊,就連我自己說了也不算!”

“餵,我喝不下了,怎麼辦啊?肚子要撐爆了!”

“接著喝!”

“真喝不下去了!要吐了!”

“不敢吐,真的不敢吐!吐出來還要再喝回去!”

共工的這句話,差點讓鄭雷直接吐出來,在心裡好一陣壓抑,終於把嘔吐的衝動給壓了回去。

“你妹的,趕緊給我想想辦法啊?要不然我肚子爆了怎麼辦啊?”

共工撓撓頭,一手端著臉,想了好一會,鄭雷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然後共工方才站起身,對鄭雷說道:“要不你就尿在這裡吧。”

鄭雷眼珠子轉轉,他可是還穿著褲子的,就這麼尿了……

稍微鬥爭一下,鄭雷決定了就這麼尿吧,好歹也比把肚子給撐爆要強得多,可是他無論怎麼努力,就是沒有一點尿意。

“不行啊,我尿不出來啊!”鄭雷心裡焦急的喊道。

共工看著鄭雷被撐得滾圓的肚皮,走過去輕輕摸摸,然後說道:“這樣吧,我用金針刺穴,幫你一下,好不好?”

鄭雷連連眨眼睛,表示同意。

共工一伸手,手中多出幾根黑色的針,不知道是金子被弄髒了,還是原本就是黑色的,直把鄭雷看的目瞪口呆。

噌的一下,第一根針插在鄭雷的身上,把他疼得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這種感覺簡直比死還要難受,一邊要忍著疼痛,另一邊卻又不能叫,不能動,還得咕咚咕咚的喝著酒,喝著著巨難喝的酒。

一連七根針刺在鄭雷的身上,鄭雷感覺整個人都要被這刺穴帶來的疼痛給折磨翻了,終於下身感受到一股暖流。

“我擦!終於尿褲子了!”鄭雷緩緩的閉上眼睛,這時候,能尿道褲子上面,也是一種幸福,這要是有記者來採訪他,估計他會毫不猶豫的說他幸福。

終於把沒用的水分排出體外,鄭雷腹中的壓力也不再似先前那樣的大,只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一盤彎彎曲曲的水管子一般,一頭接著葫蘆的缺口,在經過了彎彎曲曲的通道之後,然後從另一頭流出去。

這種感覺,就好像從他身上抽走了什麼東西一般,讓他感覺到身上空空如也,甚至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被自己給尿走了。

喝了不知道多久,鄭雷直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受不了了,於是慢慢的閉上,在心裡問道:過去多長時間了?

在一旁打盹的共工,突然被鄭雷的疑問驚醒,揉一揉眼睛,抬頭看看葫蘆,然後又看看自己,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那我喝了多少酒啊?”

“大概可能幾乎應該估計有百分之一了吧?”共工不確定的說道。

“擦!怎麼才不到百分之一啊?”鄭雷心裡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樣子我要等多長時間才能過了這一關啊?我還得救人呢。”

“放心吧,從你開始喝酒的之時起,別處的時間就已經停止了,什麼時候你喝完了,什麼時候別處的時間才會繼續流動。”共工說道。

“真的假的?你忽悠我的吧?你的話,我都不敢信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現在正在喝著呢,如果半途而廢,就要從頭開始,之前也等於白喝了。”

“那我要是現在放棄了,能不能繼續去走通天路啊?”

“當然不能,每個人只能選擇一次,你選擇了放棄,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擦!早知道就選擇走通天路了。”

“那條路更難走。”

“再難走也不用跟你糾結啊,再難走也不用聞龍屁吧,再難走也不用躺在葫蘆下面不停的喝酒吧?”鄭雷的心裡已經完全無力了,就連在心裡說話,他都感覺到疲憊。

“這倒也是哦。”共工眨眨眼睛說道。

擺在鄭雷眼前的,只有這麼一條道路,他沒有其他的選擇,再苦逼,也只能繼續走下去,否則的話,等著他的,就只有失敗。

他現在還不知道田誠陽和林夕都進了這幅畫中,更不知道胡小婉現在已經幾乎全部現出了原形,而且已經是風中之燭,生命之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咕咚,咕咚,鄭雷機械的喝酒聲,是這裡唯一的聲音,他的全身一動不動,葫蘆裡面的酒不停的鑽進他的口中,他的雙腿之間也不停的流淌著。

共工坐在葫蘆旁邊慢慢的打著盹,鄭雷沒有看到,甚至就連共工自己都沒有註意到,他的身體,好似隨著鄭雷不停的尿尿一起被流走了一般。

共工的兩條胳膊都已經消失不見,但他還兀自在那裡打著盹,根本沒有發覺。

從鄭雷雙腿之間流淌出來的,已經匯聚成了一條河流,從一開始的一條涓涓細流,到最後竟然慢慢的變大,遙遙的伸向遠方。

鄭雷好像睡著了,但卻又不太像,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如何,他靜靜的躺在這裡,十分機械的喝著每一口從葫蘆裡面流出來的酒,但是他卻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個時間,是鄭雷周圍的時間,這個時刻,這幅畫中,除了鄭雷周圍的時間,其餘地方的時間是靜止不動的。

鄭雷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甚至他想要睜眼看看頭上的葫蘆是不是有變化也做不到。四周全是漆黑一片,他個感覺自己好像被關進了小黑屋,而且無法動彈,只有嘴裡一直不停的咕咚聲提示著他,他現在還在喝著酒。

“你妹的!照這樣喝下去,估計酒喝完了,我也沒了。”鄭雷心裡想道。

這一次,他的心聲沒有驚醒共工,想了一會,鄭雷再次陷入那種奇妙的感覺中,再一次的感覺身體慢慢的消失。

許久,他看到一個點,在漆黑的世界中,竟然看到了一個黑點,很詭異的情況,但他卻還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個黑點。

似乎這黑點還在發著微微的光,像是在指引什麼,又像是在告示著什麼。

身體就在這慢慢感覺出來,又慢慢消失了感覺的循環往復中,不斷的重複著。

當鄭雷睜開眼睛的時候,葫蘆裡面的酒已經一滴不剩,他眨了幾下眼睛,讓眼睛緩緩的習慣眼前突然的光明,似乎千百年沒有睜開過眼睛了,微微的雪光,也刺得眼睛生疼。

鄭雷輕輕動動腦袋,嘴巴上面傳來撕心的疼,緊接著口中便感覺到一股微微的鹹味。

我擦!連嘴都粘在葫蘆屁股上了,這得過了多長時間啊?鄭雷心裡罵一句,然後用心聲大聲喊著共工。

喊了許久,卻沒有共工的聲音。

你妹的!難道不打個招呼就走了?鄭雷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伸手慢慢的把自己的嘴從葫蘆屁股上面撕下來,撕得滿嘴是血。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嘴從葫蘆上面撕下來,鄭雷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僵硬,只有雙手還算是靈活,他撐著雙手把自己從葫蘆屁股下面挪出來,就躺在那裡,慢慢的用雙手在身上捏著,緩緩恢復著肌肉的活力。

許久,鄭雷緩緩的坐起身,艱難的站起來,突然站起來,讓他一陣眩暈,雙腿一軟,差點又倒下去,連忙彎下了腰。

他不彎腰不打緊,一彎腰看到了腳下竟然有一條河流,河流的源頭,正好在他兩腿之間,正對著那杆槍的槍頭。

“怎麼會有一條河?”鄭雷撓撓頭,滿嘴帶著血的說道,“這源頭竟然還這麼小,好奇怪的一條河。”

疑惑了一陣子,鄭雷往前輕輕走出一步,河流的源頭竟然隨著他的腳步一起走著,始終對應著槍頭。

頓時鄭雷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驚訝:“我擦!難道我尿出了一條河?”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59
216 至微之神
“啊~呵~”一個長長的哈欠聲打斷了鄭雷的思緒,他扭頭一看,嚇了一跳,沾滿鮮血的嘴差點跟共工親上。

“啊……”鄭雷大叫一聲,往後退了兩步,指著共工說道:“你怎麼成這鬼樣子了?”

共工又是一個長長的哈欠,意興闌珊的說道:“這一覺睡得,天荒地老啊。”他甩一甩腦袋,看著鄭雷,也不說話。

“你倒是說話呀,怎麼成這鬼樣子了?”鄭雷又問道。

共工低頭看看自己,原來自己只剩下了一個頭,頭以下的身子完全沒有了。

“哦,身體先走了,現在只剩下一個頭了。”

“啊?身體先走了?這也行?那你把頭留下來幹什麼?”

“頭走不了呢,沒達到條件。”

“什麼!?你不會跟《東成西就》裡面的那個段王爺一樣吧?”

“嗯,差不多。”

“不可能!打死我我也不會跟你說那三個字。”

“哪三個字?”

“別用激將法!我不愛你!”

“哎喲,你想哪裡去了?不是那三個字,我要等你說的,是'你走吧'這三個字。”

鄭雷長長出一口氣,拍拍胸口說道:“這還好,那你……唔唔唔”他的話還沒說完,共工的一張嘴就堵在了他的嘴上。

直接把鄭雷噁心的想要吐出來,看看共工現在的樣子,鬍子拉渣的一張臉,眼角還有兩坨巨型的眼屎,像是京劇臉譜一樣的臉,好似歷盡滄桑也沒來得及洗一樣。

鄭雷雙手掐著共工的頭,一把扔了出去,狂吐一陣子,大吼道:“你幹什麼!”

“你現在不能說出那三個字啊。”

“那你幹什麼親我?我的初吻啊!”鄭雷鬱悶道。

“可是我現在沒有手,怎麼堵上你的嘴啊,想來想去,也只能犧牲一下我自己,用我自己的嘴了。”共工也是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鄭雷一邊擦著嘴一邊說道:“遇上你,我真是倒了幾輩子霉了!你還要鬧哪樣?一起來吧,今天我豁出去了!”他被這麼一親,倒也不算是壞事,至少他的嘴停止了流血,而且以極快的速度癒合著。

“沒我啥事了,我的頭沒走,也就一件事而已。”

“有毛事?”

“我得把你送走,去下一關。”

“那趕緊走吧,看著你我心驚膽顫!”

共工抬起頭看著天空,悠悠的說道:“我有這麼帥嗎?”

“我賊!”鄭雷伸手在共工的腦袋上猛地拍了上去,直接把共工的腦袋給拍飛,然後看著被自己拍飛的共工說道:“你也忒自作多情了吧?”

共工迷瞪著腦袋,晃晃悠悠的飛回來,看著鄭雷:“你臉上怎麼那麼多金子啊?”

“金你妹!趕緊把我送走吧!”

共工迷迷糊糊的說道:“好吧,這一次送走了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想想還真有些捨不得。”

提起離別,鄭雷雖然這段時間被這山炮水神給搞得頭大,卻也真有些捨不得,柔聲道:“應該會有再見的時候的,咱們走吧。”

共工看著鄭雷一笑,然後朝前飄去。

鄭雷追上共工問道:“餵,都該走了,你跟我說說你自己是怎麼回事吧?”

“我?”共工一臉的疑問。“我有什麼好說的?”

“說說吧,我一開始說你是共工,你說是,後來又不確定,你到底是誰呀?”

“哦,這個嘛~”共工賣一下關子,繼續說道:“其實我就是水神來著。”

“擦!這不跟沒說一樣嗎?”

“只不過我不叫共工。”

“那你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你願意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

“怎麼還會這樣啊?”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人。”

“我知道,你們已經好了,是吧?”鄭雷對這精神分裂的水神,早已無語透頂了。

“嗯,我們真的已經好了!”共工表情嚴肅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我是水神,但我並不是真神,而是至微水神。”

“至微水神?什麼意思?”

“我是你身體裡的水神,他是真正的水神。”

“我身體裡的水神?我身體裡還有水神?”

“當然有了,所有人的身體,都有五行屬性,我就是你身體的水屬性的神。”

“哦。”鄭雷恍然的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你跟共工大神有什麼關係?”

共工抬頭想了一下,說道:“你可以把我當成共工大神的一根毫毛。”

“哦,這樣哦,那叫你共工也湊合,那也就是說,你也有一部分共工大神的能力?”

“可以這麼說吧,我們倆可是明確分工的,他擁有的完全是共工大神的能力,我需要的時候,只能藉用,不用擁有。而他如果需要使用我的能力的話,也一樣需要藉的。”

“分裂的也太完全了點吧?”鄭雷感嘆道。

“不過一般情況下,我還是得聽他的,畢竟我只是你體內的神。”

“那小黑是怎麼回事?是你的黑龍,還是他的黑龍?”

“當然是他的,是共工大神的黑龍坐騎的一口鼻息。”

“一口鼻息?這麼強大?只是一口鼻息就能化作一條龍?”

“怎麼說也是龍息啊,再說了,這裡又不是現實的世界。”

“那這裡是哪裡?”鄭雷眼巴巴的看著共工。

共工一搖頭,說道:“我不能說,違反規定的!”

“擦!你們也有規定?誰給你們定下這麼個蛋疼的規定啊?”

共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鄭雷,道:“就是你自己。”

“我自己?”鄭雷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我有這麼蛋疼?”

“好了,咱們到站了。”共工突然說道。

“這就到了?我還有很多問題沒問你呢,要不等一會吧。”鄭雷說道。

共工抿嘴一笑,說道:“這個嘛,可以考慮考慮。”

鄭雷眼睛一亮,正準備要問,只聽共工說道:“不過再怎麼考慮,我也不能答應你!”

“我擦!你能不能一起把屁放完?等著憋回去打嗝呢?”鄭雷鬱悶道。

剛說完,共工果真就打了一個嗝。

“靠!還真就憋回去了!”鄭雷小聲罵道。

“哈~哈拉~哈拉~哈拉……”共工不理會鄭雷,仰著頭在那裡叫著。

鄭雷伸手在他的頭上一拍,打斷他的叫聲,然後說道:“你在那裡鬼哭狼嚎什麼呢?”

共工一臉的鬱悶,說道:“你看我只有一個頭,就欺負我是吧?”

“誰讓你在那裡亂叫喚呢!”

“我在召喚關卡呢,你別打擾我。”

“哦,不好意思!”鄭雷往後退一步,然後共工仰頭繼續大叫著。

過了一會,半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

“我去!這麼大一坨,什麼東西啊?別說是你身上的灰啊。”鄭雷驚呼。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濟顛和尚,身上沒灰的。”

鄭雷盯著共工的臉看了看,說道:“真心沒看出來!”

共工眼一瞪,說道:“難道我臉上有灰?”

“你剛知道?”

“我擦!”共工連忙吐出一口氣,竟然吐氣成水,水凝成冰,這塊冰竟然又是一面鏡子。

共工左右晃晃臉,深深的嘆一口氣,說道:“哎!可是跟著你讓我變挫了不少。”說著,又吐出一口氣,再次凝結成水,這水在他的臉上轉了一圈,他的臉就變得白白淨淨,臉鬍子也消失不見。

然後共工得意的看著自己的臉,轉頭對鄭雷說道:“怎麼樣?帥吧?羨慕嫉妒恨吧?”

“噁心!”鄭雷回一句,不等共工反駁,連忙轉移話題:“趕緊說說我怎麼去下一關呢。”

共工抬起頭看著那個巨大的黑球,說道:“噥,就是那個!”

“那黑球?”

“對,鑽進去你就到了下一關了。”

“那麼高我怎麼上的去啊?”鄭雷目測一下,至少有兩層樓那麼高,他可沒有非人的彈跳能力,能跳起來兩層樓那麼高,而且此地還禁靈,想用法術輔助一下都做不到。

共工轉頭看看鄭雷,說道:“也是,那我把它弄近一點吧。”說著,口中不停的念叨著,只見那巨大的黑球慢慢的向下移動,移動到大約兩米高的時候,便停在了那裡。

“好,繼續,繼續,再往下移一點就夠了!”鄭雷仰頭看著黑球,指揮著共工。

可是黑球只到了兩米高的位置,就再也不往下面挪一點了。

“繼續挪呀,沒不夠呢。”鄭雷轉頭對共工說道。

共工停下來,大口的出著粗氣,說道:“我擦,留的力量太少了,壓不下來了!”

“不是吧?你就是成事不足的敗吧?一個破黑球也弄不下來,這讓我怎麼上去啊?”

“已經這麼低了,你應該能爬上去的吧?”共工看著離地兩米半那麼高的黑球說道。

鄭雷無奈的說一句:“兩米多高啊,你跳個看看?我要被你整死啊!”然後走到黑球的下面,看著這個圓不溜秋的黑球,又傻眼了。

“我怎麼進去啊?你別說還要我撞破這東西才能進去。”

“這倒不用,我留著勁就是給它開口呢。”說完共工朝著黑球吐出一口氣,然後黑球上面便出現一個比腦袋大了一些的口子。

鄭雷目測這個口子自己鑽不進去,轉頭看向共工,只見共工的臉上一陣虛疲憊,眼神中寫滿了歉意。

鄭雷心痛的說道:“你別說你的力氣又不夠了!”

共工默默的點點頭,鄭雷氣的都想直接暴走,但看看一臉疲憊的共工,也實在沒辦法,無奈的抬頭看著黑球。

鄭雷深深的吸一口氣,卯足了勁,猛地跳起來,伸手朝著黑球上面被開出的小洞伸去,豈料這一下跳的不夠高,手指尖剛剛摸到黑球,便已經沒有了後繼之力,咚的一下落了下來,第一次失敗了,而且這黑球被他這麼一摸,竟然又向上挪了一點點。

雖然只是一厘米不到的距離,但也讓鄭雷蛋疼的無以復加。

鄭雷鬱悶的看一眼共工,然後做了幾個深呼吸,再次卯足了力氣,努力的向上跳去,這一次,依然是手指剛剛挨住黑球。

一連跳了七次,每一次鄭雷都是手指剛剛摸住黑球,這七次下來,本來就摸不到的黑球,又被他摸的向上移動了七&八厘米那麼高,在極限的位置,沒多一點點,都是巨大的挑戰,更別說鄭雷連第一次時的高度都沒有達到。

“你說你怎麼這麼蛋疼啊?沒事多留一些力氣不行嗎?搞得現在不上不下的,你滿意了吧?舒服了吧?我要被你氣死了!”鄭雷彎著腰大口的呼吸著,口中還不停的對共工嘮叨著。

共工在那裡也是極度的不好意思,就那麼一個腦袋,慢慢的晃著,一會上一會下,但他卻是閉著雙眼,似乎在努力的恢復著力氣。

鄭雷鬱悶了一會,瞅著共工,突然眼中一亮,走到共工身邊,揪住他的頭髮便拉到了黑球的下面。

“餵,你幹什麼呀?”共工擔心道。

“借你腦袋用用!”

“不借!腦袋是說借就能藉的嗎?”共工連連搖頭。

鄭雷一把拉住共工的腦袋,問道:“你借不借?”

“不借!”

鄭雷氣氛的轉頭看看,揪住他說道:“你不借的話,我就把你扔河裡!”

共工歪歪眼睛看看,周圍除了一直隨著鄭雷移動的那條“河”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河了,不由得臉上露出驚色,連忙說道:“不能吧!那不是河,是你尿出來的!”

“你借不借?不借我就把你按在那裡面,讓你喝個夠!”

共工看看鄭雷的腳下,一副被打敗了的樣子,無力的點點頭,說道:“好吧,你用我的腦袋幹什麼?”

“踩一踩!幫我上去!”鄭雷一邊說著,一邊揪著共工的頭往黑球下面走。

共工一臉的無奈,被鄭雷這麼提著,卻只能發牢騷,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鄭雷走到黑球下面,看看黑球,又看看共工,一拍儲物袋,手中多出一條繩子,笑道:“幸好哥喜歡在儲物袋裡準備一條繩子,終於派上用場了!”

“你要幹什麼?”共工惶恐的說道。

鄭雷吧繩子往共工的頭上一綁,說道:“為了防止你逃跑,我先把你拴起來,等我爬上去了,就把你放開!”

共工的抗議,被鄭雷完全忽視,一陣捆綁,鄭雷終於踩著共工極度不情願的腦袋鑽進了黑球之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7:00
217 漂亮男人
“我靠,這是哪裡啊?”鄭雷看著眼前無邊無盡的灰黃色,心裡充滿了疑問。

鄭雷的眼前,漫天的黃沙肆虐在天地之間,深邃幽藍的天空下,一座座沙丘,猶如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一般,充斥著鄭雷的雙眼。

“剛才是冷的不行的冰天雪地,現在就到了鳥不拉屎的沙漠,搞什麼飛機啊,這是?”鄭雷看著面前無邊無際的大沙漠,嘆道。

鄭雷往前走幾步,突然感覺腳下似乎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那條在冰天雪地裡面被他尿出來的河,竟然一直跟到了這裡。

“我擦!怎麼我走到哪裡,這條河跟到哪裡啊?”鄭雷低頭看著那條伸向背後遠方的河流說道。

我該去哪裡啊?這裡一望無際的,除了沙,什麼東西都看不到。鄭雷在心裡盤算著。

天空中沒有太陽,但一樣不影響這裡的溫度,從剛剛呵氣成冰的世界裡,突然之間來到這火爐一般的環境中,鄭雷一時間還沒有轉變過來,他的身上還穿著那一身厚厚的衣服。

當然,這厚度只是對於目前的這個環境而言。

驀地,一陣風沙輕輕撩起,鄭雷的眼前開始**起陣陣沙霧。

風,越來越大,由一開始的微風,漸漸的變成強風,然後成為狂風,最後在天地之間,捲成一條由風沙組成的撐天之柱。

雖然沒有陽光,但天地之間還是有一道巨大的影子籠罩著鄭雷,他看著這巨大無比的影子,突然之間感覺這影子就好像命運一般,緊緊的把自己籠罩著他,束縛著他,讓他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猶如一個擎天柱一般的龍捲風,捲著無盡的黃沙,繞著鄭雷肆虐著,但卻很是異常,並沒有將他吞噬掉。

或許,命運就是如此吧,讓你在他的面前,你能感覺到他,但卻摸不到他,明知他很可怕,但卻又無能為力。鄭雷如此想到。

發了一會呆,鄭雷終於發現眼前的龍捲風的詭異之處。

“奇怪,為什麼這龍捲風老是圍著我轉,卻並不不靠近我啊?”鄭雷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

想了一陣子,他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無奈的搖搖頭,感受著四周不斷上升的溫度,終於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太厚了,裡面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

他抬頭看一眼龍捲風,然後轉身逆著龍捲風的方向離去,邊走邊想道:“剛才是冰天雪地,在哪裡遇到了水神,雖然不是正版的水神,只是他的一根毫毛,但他的話也說明了那個世界是水的世界,現在這裡這麼熱,難道是火的世界?那是不是接下來該遇到祝融了?”

一想到祝融,鄭雷便好似有心理反應一般,渾身上下頓時熱起來,於是脫去外面的衣服,放入儲物袋中,繼續超前走著。

可是越走越熱,鄭雷身上的衣服也隨著他體表溫度的上升,一點點的減少到只剩下秋衣秋褲了。

走了好久,鄭雷擦把汗,大口喘著氣看著天說道:“你妹的!這副畫到底是什麼狗屁東西啊?剛才冷的要命,現在又熱的要命,祝融啊,你趕緊出來吧,有什麼要求你趕緊說出來,我也趕緊過關啊。”

鄭雷的心裡其實是很著急的,不僅僅是在這個燥熱無比的環境中而產生的煩躁,還有心中為胡小婉的擔心,剛才在共工那裡的時候,共工曾經說過,其餘地方的時間是靜止的,只是不知道這裡的時間是不是一樣的靜止。

“小婉,別怕啊,哥哥過了這幾關之後,就能救你了,你要堅持住啊。”鄭雷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汗水濕透了鄭雷的秋衣秋褲,貼在身上,難受的要命,鄭雷看看四周,沒有一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濕透了的秋衣秋褲都脫了下來,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個小內內,這下子終於感覺爽多了。

至於他腳下的那條河,雖然他能夠看到這條河伸向遠方的並且越來越廣闊,但他卻並沒有想過要用這河水洗澡什麼的,因為他知道,這條河,是他尿出來的。

“呼!光著身子還挺舒服,比剛才好多了!”鄭雷一邊說著,一邊擰出秋衣秋褲裡面的汗水,然後收回儲物袋中。

收起了秋衣秋褲,鄭雷一手扶著地正準備起身,忽然眼角發現一個人的影子,正在他的身後,輕輕貼在他的背上。

頓時鄭雷的頭髮噌的一下豎起來,手腳並用的竄出五六米遠,然後回頭看去,一看之下,鄭雷愣了一下,緊跟著連忙抱作一團,蹲了下來。

“美女,不好意思,我以為這裡沒人呢,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有那個什麼露體癖,實在是這裡太熱了,我這就穿上衣服!”鄭雷一邊說著,一邊取出剛剛放進儲物袋裡的秋衣秋褲。

你妹的!怎麼搞突然襲擊啊,連她什麼時候來了我都不知道,幸好她沒有惡意,不然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鄭雷心裡瀰漫著慶幸。

一同手忙腳亂,鄭雷穿上了濕漉漉的衣服,上面還瀰漫著汗酸味,連鄭雷自己都覺得難聞。

這人也一直靜靜的看著鄭雷,看著他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

鄭雷站起來撓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啊,你是誰啊?你怎麼在這裡?”穩定下來,鄭雷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一身淡綠色古裝,看上去十分的清秀,那一張無暇的臉龐之上,寫滿了平靜,與劉老頭的那種平靜不同。

劉老頭的平靜,是一種歷經了滄桑,加上修為所致,有一股看破紅塵的味道。而眼前這人卻是高高在上,彷彿世間一切都與她無關的樣子。與劉老頭相比,可謂是一個至柔,一個至剛。

“這畫裡竟有這麼美的人?真是書中自有顏如玉啊。難道這人是顏如玉?咦,不對,這是畫,並不是書,那她是誰?”鄭雷看著眼前的人,兀自思考著。

但這個世界,鄭雷根本沒有一絲的熟悉,要想猜出眼前之人的身份,豈會那麼容易?

想了一陣,鄭雷也想不出個結果,無奈的輕輕說一句:“哎,不想了,反正不會是祝融。”

那人就這麼看著鄭雷,甚至當鄭雷在那裡神遊的時候,她也並沒有打斷他,好像鄭雷在她的面前,只是一塊石頭。

終於緩過神來,鄭雷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對不起,突然見到個人,有些失態了。你是誰啊?你怎麼在這幅畫裡啊?”

這人依然不說話,抬手扔給鄭雷一個東西。

鄭雷接過一看,竟是一個小小的袋子,袋子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成,拿在手中很是柔軟,但卻並不是任何一種布料。

“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要給我東西?這裡面裝的什麼啊?”具有探索精神的鄭雷,一邊問著,一邊不等對方開口回答便打開了這袋子。

“啊?種子?這什麼種子?你幹嘛要給我這些東西啊?”鄭雷問道。

這人還是不說話,就那麼看著鄭雷,好似要把鄭雷看透了一般。

咦?難道這人是啞巴?鄭雷心裡想道。

“你才是啞巴!”

忽然聽到這人說話,鄭雷嚇了一條,指著他說道:“你不是啞巴?那你怎麼不說話?”

這人白他一眼,轉身就要走,忽然鄭雷瞪大了雙眼,喊道:“餵!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就在剛才鄭雷聽到他說話之時,被嚇了一跳,直到他轉身要離開之時,鄭雷方才發現,這人的聲音,竟然是男人的聲音。而且他轉身的瞬間,鄭雷看到他的胸口平平,於是很是冒失的問了一句。

這人靜靜的轉過身,看著鄭雷,看了一會,說道:“男人。”然後接著轉身離開。

“真是惜字如金,說句話就那麼難麼?”鄭雷嘟囔著,目送這個比女人要漂亮的多的男人離開。

這人的步伐並不快,但沒走多長時間,便消失在鄭雷的視線中,對於這點,鄭雷已經沒什麼感覺了,能在這個世界出現的人,一定不會是一個凡夫俗子,如果說他真的一步一步慢慢的走掉,鄭雷才會懷疑呢。

等到這個漂亮男人徹底消失了之後,鄭雷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問他給自己一袋子種子要他幹什麼,看一看手中的種子,無奈的嘆道:“該不會是讓我把這袋子種子全部種上吧?這裡可是沙漠呀,有沒有搞錯!”

鄭雷拿著袋子看了一下,發現上面竟然有兩個字,是那種篆體的字,很不容易辨認的那種,雖然在白雲觀的時候,他也曾學過一些,但那些篆字實在太難認了,到頭來他也沒記住幾個。

不過這袋子上面的兩個字卻並不繁瑣,鄭雷盯著看了一會,仔細的搜刮著腦細胞,想了好久,終於想起來這兩個篆字怎麼讀。

“句(JU)芒?什麼意思?難道這漂亮男人叫句芒?”鄭雷仰著頭想道。

“是句(GOU)芒!”鄭雷的耳邊突然想起漂亮男人的聲音。

嚇得鄭雷往旁邊一閃,看向自己剛才站的位置,只見漂亮男人就站在他原來站的位置的旁邊。

“擦!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鄭雷問道。

回答他的,依舊是漂亮男人的沉默。

“怎麼這麼沒意思啊?跟塊石頭一樣,說個話有那麼難麼?”鄭雷嘟囔道。

“這里長滿樹,你可以離開!”漂亮男人平靜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啊?我嘞個擦!這是沙漠啊!怎麼會長滿樹啊?玩兒我的吧?”鄭雷驚道,難道這個就是這一關過關的條件?是誰這麼蛋疼,弄出一個個這麼蛋疼的關卡。

“或者種完這袋子種子。”

鄭雷低頭看看手中的袋子,說道:“這樣還差不多,算你還有點人性。哎,對了,你就叫句(JU)芒?”

“是句(GOU)芒!”漂亮男人強調道。

“哦”鄭雷應一聲,然後臉上露出一陣思索的表情,想了一會,指著句芒說道:“你叫句芒?句芒不是木神嗎?”

句芒靜靜的看鄭雷一眼,道:“你也可以叫我春神。”

“那這一關是木的關卡?”鄭雷問道。

句芒輕輕點點頭,然後不等鄭雷接著問,便緩緩的消失不見。

“我擦!你能不能多說幾句話啊?好歹也是個春神呢,怎麼這麼悶騷啊?就算你是至微之神,也用不著這麼悶騷啊?”鄭雷鬱悶的說道。

從共工那裡離開之後,鄭雷好似有些明白這些關卡了,共工曾經說過,這些關卡,對應五行,在這些關卡中,他應該會遇上五行之神,但共工都是至微之神,想來這句芒也不會是句芒大神。

鄭雷看看手中的袋子,慶幸道:“幸好哥比較聰明,要不然等到把這個沙漠種滿樹,要等到沙漠時候啊?”

一邊說著,鄭雷一邊掏出一顆種子,心情還算比較愉悅的在地上扒個坑,把種子扔了進去。

然後他轉頭看著腳下的那條河,自戀的說一句:“想不到哥竟然能尿出一條河,哈哈,更想不到哥尿出的河,竟然要孕育一片綠洲!”

他得意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碗,從自己尿出來的那條河中,舀上一碗水,澆在剛剛種下的那顆種子處。

沙漠之地,埋下了種子,要想做好足夠的灌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碗水倒上去,連一絲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消失不見。

鄭雷並不氣餒,又舀一碗倒上,情況依舊,一連舀了二十幾碗,種子旁邊還是老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擦!這得需要多少水啊?要是有個水泵就好了,往水里一放,直管抽便是。”鄭雷看著剛才埋種子的地方說道。

他不死心,伸手扒出剛剛種下的種子,拿在手中看看,連濕都沒濕一點,那二十多碗水,不知道都澆到了哪裡。

“不會吧?好歹也二十多碗呢,怎麼連濕都沒濕一點啊?”鄭雷無奈的嘆道。“這怎麼辦啊?要是照這樣的速度,我得花多長時間才能種完這些種子啊?”

站了一會,鄭雷仰頭對著天空喊道:“句芒!句芒!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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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