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隨身養個狐狸精 作者:皮狗 (已完成)

 
li60830 2017-9-6 19:06: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4 99155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3:05
199 劉老的饋贈
鄭雷嘟囔一句,再伸頭看看林夕的電話,腦袋中充滿了疑問。

林夕疑惑的在手機屏幕上面一劃,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師妹,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

“師兄?”林夕疑惑的把手機拿下來再次看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你在哪裡給我打的電話啊?怎麼連個號碼都沒有?”

“我現在在驪山呢,我的手機壞了。”這一聲,鄭雷終於聽出是自己的師父田誠陽,連忙湊到林夕的身邊一起聽著。

林夕問道:“你在驪山幹什麼呢?”

“我基本上確定了小婉的所在了,想讓你來一起幫忙。”

“真的?”林夕驚喜的說道。

鄭雷卻是腦子裡轟的一下,頓時感覺一股莫名的激動從心底迅速的升起,他連忙朝著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說道:“表姐,我去請假!”

待到林夕聽到他聲音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跑出了老遠。

話說鄭雷一路來到學校,直接去往學生會請假,但學生會卻不給批,因為他這個學期的上課記錄太少了,任憑他怎麼說明,學生會的人就是不同意,無奈之下,他又想起了劉老頭,於是一路奔到劉老頭那裡,看劉老頭的樣子,好似剛剛出去晨練回來,今天他竟然拿著一把古樸的劍。

看到鄭雷心急火燎的跑來,劉老頭直接開口道:“看你的樣子,是不是那個小丫頭有消息了?”

鄭雷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內息不穩,輕浮**動,面有喜色,眉目之間卻又帶著焦急之色,這不是得到了好消息急著走又是什麼?”劉老頭不疾不徐的說道,“是不是在學生會請不到假?”

鄭雷再次一愣,自己過來什麼都沒說,這劉老頭竟然都說的這麼準,吃驚的點點頭。

劉老頭把劍掛在牆上,然後轉頭看著鄭雷,微微一笑,說道:“此行不是你一個人去的吧?”

鄭雷道:“嗯,的確是,還有我表姐。”

劉老頭靜靜的看著鄭雷,看了一會,說道:“真是你表姐麼?什麼時候白雲觀的虞陽小丫頭,成了你的表姐了?”

鄭雷聽到這話,連忙轉頭看看四周,然後說道:“劉大爺,您可千萬別說漏了嘴啊,師叔她可是一再強調讓我保密的。”

劉老頭呵呵一笑,說道:“哎,我老頭子還懶得去管你們呢,我一個人多清閒自在,跟著你們瞎攙和,還不夠折騰我這一把老骨頭呢,喲呵,說曹操曹操到啊。”

鄭雷朝門外看看,並沒有看到林夕的影子,疑惑的看向劉老頭,問道:“我師叔來了?”

劉老頭側頭聽一下,然後說道:“嗯,快到了,差不了多遠了。”

鄭雷將信將疑的等著,不到一分鐘,林夕的身影嗖的一下出現在門外。

鄭雷吃驚的看向劉老頭,心中對劉老頭再次充滿了神秘感。

見到劉老頭,林夕也是一愣,先是環顧一下四周,然後走進門對劉老頭行一個道禮,道:“全真龍門派虞陽子拜見前輩。”

劉老頭還禮道:“在下只是區區一個學校的管理員,哪裡勞得仙子的大駕?真是折煞老頭子我了。”

林夕的眼神幾經變換,收了禮,說道:“劉叔,我跟小雷雷有事需要離開學校一陣子,還請劉叔幫我們請個假。”

劉老頭笑道:“這事容易,只是這小子這麼去,我有些不放心,你們能不能等明天再去?”

鄭雷心中焦急萬分,恨不得現在就跑到田誠陽面前,見到劉老頭這麼說,急忙問道:“劉大爺,我這心裡快著急死了,有我師叔跟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劉老頭搖搖頭道:“非也,非也,仙子的本事,終究是仙子的,不可能時刻都守在你身邊保護著你,萬一你遇到什麼意外,總要多些保命的功夫吧?”說著轉頭看向林夕。

林夕會意,說道;“好,那就等明天再出發,我回去等著就是。”說罷對鄭雷說道:“沒想到你小子這麼有福氣,好好的聽前輩的話吧。”

說罷,林夕與劉老頭互相見個禮,然後屋子裡面只剩下了鄭雷和劉老頭。

“劉大爺,你是不是要傳給我什麼法寶啊?”鄭雷問道。

劉老頭道:“哎,法寶倒是沒有,只是想傳你一些簡單的東西。”

“什麼東西?”

“太極劍!”

“太極劍?”

“對,武當的絕技,你要不要學?”

“這學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吧,這一天的時間,你能教會我多少?”

“我只叫你一遍,你記在腦中,關鍵時刻,應該能用得上!”

“那好吧,就先記在腦子中,能領悟多少領悟多少吧,好歹也是一個本事。”

劉老頭點點頭,打了個電話幫鄭雷和林夕請假,然後帶著鄭雷一路來到竹園中。

清晨的風輕輕掃過竹園,把竹子的清新氣息帶到每一個角落中。劉老頭隨手從竹園中拔出兩根不​​大的綠竹,一根遞給鄭雷,一根自己留著。也不等鄭雷做好準備,右手一震,便開始了太極劍。

鄭雷一看劉老頭開始舞劍,連忙凝神注目的看著,把劉老頭的動作一絲不苟的記在腦海中。

這一套太極劍法,並不是俗世中每天早上人們所練習的那套簡化太極劍,而是武當的看家絕技,自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鄭雷領悟的。

整整一套太極劍舞完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下午的時間,劉老頭把太極劍的心法和口訣傳給了鄭雷,並且讓他利用這一下午的時間簡單的揣摩一下。

晚上回到住處,鄭雷重新開始念經幫聶圓化解怨氣,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鄭雷便迫不及待的把林夕給叫了起來,出於禮貌,鄭雷跑去跟劉老頭告別。

劉老頭似乎早就知道鄭雷回來,就等在竹園中,背著手,靜靜的站在竹園門口,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顆綠竹一般,或者說,已經跟這個竹園融為一體,來來往往的人,卻沒有註意到他的。

竹園是回宿舍的畢竟之路,鄭雷一路急急忙忙的跑來,路過竹園之時一樣沒有發現站在竹園門口的劉老頭,直到跑過去大老遠方才心中起了一絲疑惑,停下腳步撓撓頭,自言自語道:“剛才好像看到劉大爺站在竹園門口來著,不過那麼大個人,怎麼會沒注意到呢?而且從那裡過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

想了一下,鄭雷也不確定劉老頭到底是不是在竹園,一時也不能確定,看看路程,馬上就要到宿捨了,於是來到劉老頭的住處,看到的只是緊閉的房門,這才心裡有些確定。

一路來到竹園,劉老頭面帶微笑的看著他說道:“小子,你這樣可不好,你本是去救人,連自己都沒法穩下來,又怎麼救得了別人呢?”

鄭雷嘿嘿一笑,說道:“我修為不夠嘛,不過我盡量讓自己的心態放平吧。”

“要走了?”

“嗯,我來跟你說一聲,這一次不知道得多長時間,不過我救出小婉,就馬上回來向您報到。”

“呵呵,報到就免了,送你一樣東西吧,或許用得上!”

鄭雷眼中一亮,看著劉老頭,只見劉老頭走進竹林中,片刻又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根翠綠的竹子,咋一看上去,像是一根玉雕作品一般。

劉老頭左手拿著綠竹,右手輕輕的在綠竹上面撫摸了一遍,然後遞給鄭雷道:“這顆竹子送給你吧。”

鄭雷接過竹子一感覺,並不是玉雕,而是實實在在的竹子,便問道:“這是真的竹子?怎麼長的這麼好看?”

劉老頭道:“萬物都有王者,這是一根竹王,收下吧,你用上太極劍的時候,就用它來代替劍吧,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鄭雷不知道所謂的竹王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怎麼說也只是從地裡面長出來的東西,而且就在這學校中就能找到,想來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不過劉老頭既然送出了,好歹也不能拂了人家的意,手一翻,收回儲物袋中,然後說道:“謝謝劉大爺,那我就走了。”

劉老頭點點頭道:“好,一路小心,記住八個字:'自己越穩,敵人越亂'。”

鄭雷點點頭,轉身離開。

劉老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許久,輕輕嘆口氣,輕輕說道:”哎,依然是這麼一副急性子。”

正說話間,他的身後緩緩走出一個人,竟是老學究,同樣看著鄭雷離去的方向,悠悠的說道:“金老頭,那小子都走遠了,你還在這裡發什麼呆?不正常啊,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發呆的啊。”

“秀才,謝謝你了啊。”

“謝什麼?只是把我不用的東西送給有用的人,物盡其用而已。”老學究絲毫不以為然。

學校門口,林夕背著一個小小的雙肩包,看上去好像一個準備出去旅遊的人一般,美女無論在什麼地方,總是特別的引人注目,她靜靜的站在學校門口,靜靜的等著鄭雷,她臉上時刻都透露著的那股深深的自信,讓所有看到她的女生們都自慚形穢,讓所有看到她的男生,都一次次的充滿了幻想。

甚至有一些學生為了多看她兩眼,任憑上課鈴聲過了,也不願意離開。

鄭雷突突的跑到林夕的身邊,然後林夕伸手在他的頭上輕輕一拍。

這一幕,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但這浪花卻是在那些男生們的心中,在他們看來,林夕的這個動作充滿了親暱,頓時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轉身離開。對於這些,心急火燎的鄭雷絲毫沒有註意到,而這樣的事情林夕也經歷了不少,早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也根本無所謂。

只是兩人都不知道,當他們離開之後,學校里關於他們兩個的傳言,一下子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在所有人的耳中呈現。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話說鄭雷與林夕坐上車,離開了校園,一直來到高速路口,竟然有人在這裡等著,而且是坐在一輛越野車中。

見到這個人,林夕也不客氣,只是簡單的問候一句,然後結果鑰匙便上了車,鄭雷見到此景,知道是林夕的安排,於是對那個人笑笑,連忙坐上了車。

還沒坐穩,林夕便突然發動了車,強烈的椅背感,讓鄭雷感覺心頓時被提了起來,匆忙的上車,鄭雷連這車的標誌都沒看是什麼,轉頭看看方向盤的中央,那個標自己也不認識。

林夕也不解釋,認真的開著車。

車速越來越快,鄭雷看的膽戰心驚,雖說這是高速公路,但也限制著最高時速的,他悄悄的看看儀錶盤,上面的數字已經漲到220。

乖乖,玩命呢這是,想不到師叔竟然還是飆車一族,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鄭雷在心裡想道。

林夕從容不迫的開著車,彷彿坐在靜止的車上一般,看到鄭雷一句話也不吭的坐在那裡,忍不住開口道:“小雷雷,你怎麼一個字也不說啊? “

鄭雷嚥下一口緊張的吐沫,說道:“我哪敢啊?你把車開的這麼快,我能打擾你嗎?”

林夕丟看看,時速已經240,於是笑笑對鄭雷說道:“不就240麼,小菜一碟,咱們時間緊迫,能早一點就早一點吧。”

鄭雷點點頭,說道:“那你就安心開車吧,這麼快,你不集中精神開車,萬一……”

“臭嘴!沒有什麼萬一,即便有,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林夕說道。

夕陽帶著金橙色的餘暉跟大家告別的時候,鄭雷終於見到了田誠陽,又是這麼幾天沒見,鄭雷突然感覺似乎有些陌生。

“雷兒,你過來讓我看看這些天有沒有進步。”田誠陽一見到鄭雷,便直接說道。

鄭雷一撅嘴,說道:“師傅,你怎麼一見我就要檢查我啊?咱們這一次不是救小婉的嘛,就趕緊走吧,隨後再檢查我吧。”

田誠陽看看他,說道:“急什麼?還要再等一個人,過一會她就趕到這裡了。”

“誰呀?這麼神秘?都這麼久了還不過來,再等咱們要遲到了!”鄭雷說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9-7 23:06
200 胡媚的意外
“還能是誰?當然是胡道友了。”田誠陽說道。

“祖,祖師奶奶?”鄭雷有些緊張的說道。

“當然是她了,小婉失踪她當然也著急了,這段時間我們也一直在調查呢。”

“哇,師傅,你竟然和女人在一起了這麼長時間!”

“臭小子!說什麼呢?我們只是一同調查,誰說我們在一起調查了?”

“不是你說你們麼?”

“我往西,她往東!”田誠陽瞪著眼睛說道,對於這個徒弟,田誠陽真相拿棒槌​​在他腦門上留點印記。

林夕在一旁偷偷的笑著,這個師侄越來越沒個正行了,連師父也開始拿來調侃了。

“勞煩各位久等了,在下之罪!”人未到,聲先至,鄭雷聽出這是胡媚的聲音。

轉頭看時,胡媚正從百米開外的地方從容的走來,雖然看上去走的很是從容,但每走一步,都會走出好大一段距離,一百多米的距離,僅僅是走了七八步便到了幾人的面前。

“胡媚見過田道友、虞陽仙子!”

“胡道友多禮了!”林夕與田誠陽一起說道。

三人照個面,然後胡媚看向鄭雷。

鄭雷心里頓時緊張起來,吞吞吐吐的說道:“祖師奶奶,那個,我……”

胡媚平靜的說道:“你也來了?”

“呃,來了,小婉的事……”

“既然來了,咱們就一起吧。”胡媚好似根本不在意鄭雷把胡小婉給弄丟這件事。

鄭雷暗自擦一把汗,陪著笑說道:“師傅,大家都到齊了,咱們就趕緊走吧。”

田誠陽抬頭看看眼前連綿的山脈,景色翠秀的繡嶺,在夕陽的金輝之下,格外的綺麗,猶如一匹望鄉老馬一般,別有一番韻味。

“胡道友,我一路尋來,基本確定了小婉所在就在這片區域,但是到了這里之後,反而又沒有了小婉的任何氣息,你與她有血親關係,還是你來感應一下吧。”田誠陽說道。

胡媚點點頭,雙手合在一起掐個法訣,慢慢的閉上眼睛。

驀地,鄭雷感覺到自己好似處於水中,一道無形的漣漪從自己的身邊滑過,向著遠方擴散開來。他轉頭看看師傅與師叔,兩人的都是一臉的平靜。

“難道只有我感覺到了麼?”鄭雷心中自問道,他悄悄的走到林夕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師叔,你感覺到了麼?”

“什麼?”

“好像有一道漣漪從我身上劃過……”正說話間,鄭雷便又感覺到漣漪劃過的感覺,連忙說道:“就是現在!”

林夕微微一笑,說道:“這是胡道友的秘術,千里尋親!”

“那師叔你也會麼?”

“我?當然不會,說了這是胡道友的秘術。”

“哦。”鄭雷轉頭看著眼睛微閉的胡媚,這個沉穩嫵媚的女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秘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與這個女人身上有何大恩,讓她傾全族之力來報答自己。

突然間,胡媚的額頭猛地皺起,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令她不舒服的東西一般,眉頭越鎖越緊,漸漸的,胡媚的身上竟然開始顫抖起來。

“師傅,她……”

“噓——”田誠陽跟他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鄭雷連忙閉上嘴,提心吊膽的看著胡媚。

過了一會,胡媚突然間睜開眼睛。鄭雷此刻就在她的對面,所以胡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鄭雷。

鄭雷看到胡媚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而胡媚臉上的表情先是露出疑惑,緊接著便是思考的樣子,最後赫然變作了震驚的樣子。緊接著,她的身上便開始了變化,八條虛淡的尾巴從身後悠悠的出現,緩緩的晃動著,然後一層柔光慢慢的包裹了她的全身,這一刻,胡媚好像已經不是了自己,而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個人。

啪的一下,胡媚竟然跪在鄭雷的面前,深深的磕了三個頭,誠惶誠恐的說道:“王,臣妾來遲,還望贖罪!”

一下子鄭雷愣在那裡,看著面前跪著的胡媚不知所措,求助的看看田誠陽。

田誠陽也是一臉的疑惑,給鄭雷傳音道:“你先順著她演一下,充當一下皇帝!”

“不是吧!讓我充皇帝?她明顯是一個皇帝老婆的角色,這不是讓我充當人家丈夫麼?我擦!這算什麼事?”鄭雷在心裡鬱悶道,但嘴上卻是不敢這樣說,擺一擺譜,有模有樣的對胡媚一揮手,說道:“愛妃平身!”

本以為胡媚會磕個頭說個“謝陛下”之類的話,豈料胡媚竟然抬起頭,雙眼中滿含淚水的說道:“王,您不再喜歡臣妾了麼?臣妾知罪了!求您不要把我打入冷宮!”

“神馬情況?”鄭雷心中鬱悶的說道,“難道她不是皇帝的妃子?我何時說要把她打入冷宮了?”

鄭雷再次看向田誠陽,田誠陽也是皺著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候林夕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連忙傳音給鄭雷。

鄭雷一聽,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連忙點點頭,向前跨出一步,俯身輕輕扶起胡媚,說道:“歡迎回來,你依然是孤的王后!”

這句話一出,胡媚頓時面露喜色,再次深深的一磕頭,拜謝了一句,起身就輕輕拉住鄭雷的胳膊,溫柔的靠在他的肩頭。

鄭雷緊張的繃直了身體,要知道,這可是胡小婉的祖師奶奶啊,都不知道人家多少歲了,僅僅是人家歲數的一個零頭,都比他的年齡要多,乖乖,如此“老”的一個女人趴在自己的肩頭,他心裡的滋味可算是顏料瓶爛了一地,什麼樣的都有。

可是不能任由胡媚這樣子吧,要是這樣子下去,別說救回胡小婉了,就連身邊的胡媚,也得想辦法去救呢。

這可怎麼辦呢?鄭雷心中想道,但他才疏學淺,尤其對於這些玄門之事,懂得就更少了,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師傅和師叔兩人。

兩人也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鄭雷知道兩人是在思考對策,也不敢輕易打擾,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做著重重猜測。

功德尺會不會有用?鄭雷忽然想到,於是連忙拿出功德尺,手中靈力悄悄的湧入功德尺中,頓時功德尺之上金光大作,然後鄭雷緊張的拿功德尺在胡媚的身上輕輕的一捅。

此時的鄭雷是緊張的,一雙眼睛只顧盯著胡媚的眼睛,看她的反應了,根本沒有看到自己手中的功德尺捅在了胡媚身上的什麼地方。

只見胡媚的臉一紅,趴在鄭雷的耳邊妖媚的說道:“王,這麼長時間沒見臣妾了,你是不是很想要?”

嗯?不是吧,她怎麼這麼問我?鄭雷有些茫然,揶揄道:“啊,沒有啊,這裡荒郊野外的……”

“王,你怎麼老騙臣妾哦,明明都已經有反應了哦!”胡媚的聲音越來越妖嬈,那聲音彷彿化作一隻小手,輕輕的在鄭雷的心頭撓著,直聽得鄭雷渾身直哆嗦。

這狐狸精還真不是蓋的,僅僅是說話,就讓鄭雷感覺身上有一股莫名的躁動。

鄭雷小心翼翼的低頭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和胡媚之間。

我擦!怎麼捅到那裡了!鄭雷的眼睛瞪得滾圓,只見自己的功德尺竟然伸在胡媚的兩腿之間。

鄭雷悄悄的把功德尺往回拉,心中嘭嘭直跳,生怕被胡媚看到自己那功德尺捅到她的關鍵部位。

好不容易拉回來了一點,豈料胡媚身子一擰,將整個身體貼在他的身上,嚶嚀一句,不知道嘴裡說的什麼,鄭雷只覺小腹上面一緊,胡媚的雙手也同時抓住了他的屁股。

天爺爺呀,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要是這女人突然醒來看到我這樣,還不把我給劈了,鄭雷心中擔心的說道。

不過擔心歸擔心,功德尺是一定要收回來的,不然等到胡媚醒來,就很難解釋的清楚了,鄭雷想了一想,做出個大膽的決定。他把屁股往後輕輕一動,然後又往前一頂。

頓時胡媚好似得到了表揚一般,妖媚的一笑,這一笑,猶如撥動了鄭雷心中的弦一般,讓鄭雷一時間竟然有些迷茫,隨著胡媚的笑聲,身子緩緩的晃動著,晃動之中,鄭雷感覺自己全身都酥了一般。

“啊!好噁心!”一聲驚叫打破了鄭雷的迷茫,鄭雷一下子清醒過來轉頭看一眼,只見林夕滿臉的鄙夷之色。

跟著,胡媚也忽的一下抬起頭,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林夕道:“你這妖人,在本宮面前竟然如此放肆,來人,拖出去給我剪了她的舌頭!”

鄭雷一聽,菊花一緊,險些把胡媚給扔了出去,連忙對胡媚說道:“美人為何對一下人發脾氣?如此良辰美景,豈能因此壞了雅興?”

胡媚一聽,把頭埋在鄭雷的胸前,嬌媚的說道:“王說怎樣便怎樣……”

一時間,無盡別樣的曖昧充滿了這個地方,林夕一直皺著眉頭,滿臉的厭惡之色。

突然,田誠陽看向鄭雷和胡媚,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異色,知道胡媚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才成這樣的,伸手一張符便已出現,嘴裡不知道念叨些什麼,然後輕道一聲:“疾!”

頓時那張符化作一道光幕,瞬間變大,朝著胡媚和鄭雷籠罩過去,鄭雷看到,心中一喜,有師父出馬,定然馬到成功。

只見那道光幕朝著胡媚落下,眼見就要落到胡媚的頭頂,突然間,胡媚好似察覺了一般,猛地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光幕,張口一吐,一個淡淡的光球出現,直接頂住光幕。

光球與光幕對峙了幾秒鐘,同時崩潰,田誠陽卻是身子微微的一陣,顯然遭到了一些反噬之力。

胡媚看了一眼田誠陽,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鄭雷說道:“王,你還是不相信我麼?難道我怎麼樣都換不回你的一片真心麼?”

鄭雷一時語塞,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就這麼張著嘴愣著。

突然,胡媚的眼睛中泛出一絲紅絲,好像眼睛中進入了一條紅色的小蟲子一般。她的口氣也變得很冷:“原來我等了這麼長時間,換來的依然是你的不信任,既然如此……”

胡媚悠悠的說著,好似一個離別了很久的人,在發洩心中壓抑的感情一般。

鄭雷心中直急的沒辦法,看到師父的法術這麼輕易的被迫,也是十分的無奈,原來師父也不是萬能的啊。

鄭雷焦急的在心中想著:這可怎麼辦啊?為什麼我就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淡定一些?要是我有劉大爺那樣的修為就好了,至少可以淡定一點。咦?劉大爺,對了,竹王!

想起了劉老頭,鄭雷頓時想起了臨走前劉老頭送他竹王時所說的話,從他的話聽來,這東西還比較神秘,而且聽劉老頭的口氣,似乎這東西對這次的行動很有幫助,只是不知道他的話是不是針對這一次行動的。

此時的胡媚雖然口氣變了,但整個身體依然是靠在鄭雷的身上,他也顧不得胡媚會感覺到功德尺了,身子一動,硬生生的收回功德尺,第一時間放回儲物袋中,並且取出了那根綠竹。

綠竹剛一出現,頓時一股清新的氣息瀰漫開來,讓鄭雷有些迷茫的心神頓時為之一振,就連胡媚也是愣了一下。

鄭雷心中頓時露出喜色,看來這東西有效果!他毫不猶豫的拿著綠竹便戳向胡媚。成敗也必須要試一下,否則一直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越拖越糟。

這一次,鄭雷可是擦亮了招子,沒有再把綠竹塞到人家的兩腿之間。

綠竹一挨住胡媚,她頓時一愣,看著鄭雷,似乎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片刻之後,她猛地大叫起來:“不可能!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甘心!”

叫了幾句,胡媚突然間渾身一震,突然停了下來,雙眼也恢復了清澈,看到自己趴在鄭雷的胸口,只是稍稍一愣,嗖的一下閃開,平靜的說道:“對不起,剛才失態了。”

鄭雷一聽,這一句才像是小婉的祖師奶奶的聲音,溫柔,充滿磁性,卻又不失嫵媚幾種截然相反的感覺,矛盾的融合在一起,卻又那麼的讓人賞心悅耳。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0:03
201 臥虎藏龍局
田誠陽也是深深的鬆開一口氣,說道:";胡道友剛才看到了什麼?";

胡媚想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用秘術一路尋找過去,剛剛察覺到小婉的氣息,便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落在了我身上,然後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被另外一個靈魂佔據了我的身體,直到剛才,我突然聞到一股竹子的味道,才得以解脫。

說著,胡媚看向鄭雷手中的綠竹。

鄭雷被她這麼一看,心裡沒底,連忙把綠竹遞到胡媚的手中。

胡媚剛一接住,便眉頭緊鎖,然後舒張開來,緊跟著又是緊鎖,好一會才舒張開來,然後遞給了鄭雷,說道:";這竹子好生奇怪,明明只是一根竹子,但其上卻帶著十分龐大的生機,似乎不該是這竹子應有的東西,這竹子是田道友所賜麼?";

田誠陽搖搖頭,然後看向鄭雷,鄭雷連忙說道:";呃,是劉大爺。";

";劉大爺?哪個劉大爺?";田誠陽疑惑的問道。

這時候,林夕傳音給田誠陽,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田誠陽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嗯,不錯,看來雷兒的運氣不錯啊。";說完,轉頭看著胡媚道:";胡道友,若無他事,咱們就出發吧?";

鄭雷一聽,心中連連說道:就是就是,沒事趕緊走吧。心裡有鬼的他不自覺的看向胡媚,卻迎上了胡媚看來的目光,心中一驚,極不自然的低下頭,不敢去看她。

愣了一會,鄭雷心道:奇怪,為什麼大家都不說走啊?難道還要追究我非禮祖師奶奶的事情麼?天可憐見啊,那可是她老人家自己撲到我懷裡的,跟我可沒半毛錢關係啊。

鄭雷心中正忐忑之時,突然只覺眼前一花,連忙抬頭看去,只見胡媚靜靜的站在自己的身前。頓時他的大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著嘴張了一會說道:“祖,祖師奶奶,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胡媚的眼睛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似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無法讓她的心生出什麼波瀾一般,除了小婉的安危。她看著鄭雷手足無措的樣子,安靜的說道:“把荷包給我。”

啊?這就開始報復了啊?女人心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說不管就不管了嘛,幹嘛還要收回荷包啊,萬一以後小婉出什麼問題了,可怎麼辦?你這老女人,也忒小家子氣了吧?不就是抱了你一下嘛,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還是你自己湊上來的!鄭雷心裡嘟囔著,有些不捨的把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的荷包遞給了胡媚。

胡媚接過荷包,看了一眼,輕輕拉開繩結,從中掏出一塊朱紅色的東西,看上去似玉非玉,似金非金,整個東西呈不規則的形狀,其上有三條划痕,其中兩條划痕中,各自有一條已經斷開的髮絲,剩下一條划痕中的髮絲還緊緊的纏繞其中。

她輕輕吹一口氣,兩條已經斷開的髮絲便化作飛灰消失不見,然後伸手在頭上一抹,扯下兩根頭髮,鄭雷還沒看清其動作,兩根髮絲便各自纏繞在兩條划痕中,連髮絲的兩個頭都看不見。

然後胡媚把這東西再次裝進荷包中,系上繩結遞給鄭雷,說道:“小子,不要老在心裡說我的壞話。”

“啊?”鄭雷的手伸了一半,愣在那裡,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聽得到我心裡?”

胡媚輕輕轉過身,飄出一句輕柔的話:“你不知道天下靈物可以聽得到人的內心麼?”

鄭雷一聽,頓時覺得冷汗直流,心道:乖乖,幸好剛才沒有說她壞話,否則……

“否則有你小子好吃的!”胡媚邊走便說道。

鄭雷連忙停下心中的想法,連一個念頭都不敢再有,安安生生的跟在田誠陽的身後。

風景秀麗的驪山,本就是一個充滿了傳說的地方,歷代君王多在這裡建立行宮,作為休閒養生之所,其中更是有一個傳說,秦始皇的陵墓就藏在這驪山的某一個角落裡,當然,對於秦皇陵的傳說,古往今來已經多不勝數,但每一種說法都只能當做一種傳說,卻從來沒有人能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個惡貫滿盈卻又功德一身的人的墳墓在哪裡。

如今世事變遷,曾經的一代君王早已化作一杯黃土,而秀麗的驪山也被開發成一片旅遊勝地,一階階平穩的台階,幾乎可以帶著人們把繡嶺看個全部,但是終有一些地方是人跡罕至的地域,而胡媚帶著田誠陽他們便一路來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這是一個山谷,四面群山環繞,在鄭雷看來,有一種無法說出的感覺。

此時田誠陽站在這裡,四面看著,看了一會,驚嘆道:“如此一個風水奇局,想不到竟然能隱藏的這麼深,不知道是何人所為,果然有巧奪天工之能。”

對於田誠陽的話,鄭雷絲毫不懷疑,堪輿也是道家的一個重要本領之一,既然田誠陽都說了這裡是一個風水奇局,那這裡就一定不是一般的地方。

“師父,這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鄭雷問道。

田誠陽環顧著四周,緩緩的說道:“你看著四面的山峰,明面上看去,是一條顯龍環繞此地,再看咱們腳下,明堂明堂寬闊,案山有姿,分明是一個群山臥虎局,若是有人在此地下葬,其後輩定然是一方要員。”

田誠陽的話,胡媚似乎沒有一點興趣,既不反對,也不表示支持,反倒是鄭雷聽的津津有味,甚至還在心裡想著,等自己掛了之後,就在這裡挖個坑埋掉算了,至少能讓自己的子孫混個大官幹幹,豈料他這想法還沒說完,田誠陽便話鋒一轉,說道:“但是此地若是如此葬下一個人,倒可惜瞭如此一個好局。 ”

這句話一出,胡媚的眼中微微一亮,轉頭看著田誠陽,臉上露出贊同的神色。鄭雷這個門外漢,此時只能作為旁聽者的份,哪裡會有什麼懷疑的心思?

田誠陽轉頭再次看看四周,然後向前走去,林夕和胡媚也不跟著一起走,鄭雷雖然也想跟上去,但看兩人都不動,只好站在原地等著,只見田誠陽以特殊的步法走著,不時的轉身,到最後轉的鄭雷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往哪邊走了,然後田誠陽便站在了某個地方,他神掌往地上輕輕一按,猛喝一聲“現身!”頓時地下轟隆隆一陣聲響。

“我擦,地震了,趕緊跑!”鄭雷驚呼一句,嗖的一下取出了功德尺跳到林夕的身邊。

“瞧你那樣!有我們三個在,還能把你丟了不成?”林夕白他一眼說道。

一句話把鄭雷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收回了功德尺說道:“我不是見得少嘛!”

剛一上說完,只見田誠陽的手所按過的那個地方,從地下慢慢的長出一塊長條形的石頭,石頭是橫向長出的,而且看上去並不是一個長方形,在片片黃土的覆蓋下,隱隱顯出彎彎曲曲的樣子。

田誠陽的手一震,一股狂風從四面吹向那塊石頭,其上覆蓋的黃土背吹得到處都是,林夕和胡媚站在激**的塵土中,根本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她們的周身都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擋著這些塵土近身,反觀鄭雷,在這無盡塵土中無法淡定了,本就是狂風,加上被激**起來的塵土,只把鄭雷吹得七竅堵塞了六竅半。

好不容易等到狂風結束,鄭雷連連咳嗽著睜開了眼睛,咳嗽中,還震出不少的灰塵。林夕一看,指著鄭雷便哈哈大笑起來,便是表情一直不怎麼豐富的胡媚,也是掩著嘴微微的笑著。

田誠陽看到鄭雷的模樣,也是一愣,說道:“雷兒,你怎麼成了這樣子?”

鄭雷揉著眼睛說道:“師父,這風也太大了吧?刮得我都睜不開眼睛了。”

這時候林夕把一面鏡子遞到鄭雷的面前,鄭雷揉罷眼睛,一睜眼便看到一面鏡子,鏡子裡面竟然有個大雞蛋,雞蛋上面竟然有鼻子有眼,他不禁說道:“我去!哪裡來這麼大個雞蛋?”說完才想起自己看到的是鏡子,而鏡子裡面是自己,而非雞蛋。

“哇,不是吧!怎麼一陣風過去,我比凹凸曼看上去還噁心啊?師父,您老怎麼把我打造成這樣了?”鄭雷驚呼道。

田誠陽無奈的朝著鄭雷一伸手,一道青光飛出,直奔鄭雷的頭上飛去。

鄭雷正嘰嘰喳喳的說著話,突然感覺腦袋上面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直撞的他頭昏腦脹,然後便感覺自己好似鑽在雞蛋殼裡面一般,這時候正在破殼而出,只是被青光擊中的地方,還有些生疼。

他伸手在頭上一陣扒拉,把結成雞蛋的黃土全部扒掉,然後揉揉還有些疼的頭,說道:“師父,我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怎麼這麼疼?”

田誠陽面無表情的說道:“不是,是你拿腦袋踢驢了!”說完,他轉過頭看著那塊從地下冒出來的石頭。

鄭雷腦袋一昏,心道:我沒事踢驢幹什麼?剛想了一下,忽然發覺不對勁,指著田誠陽說道:“哇,師父,你竟然會罵人?”

田誠陽白他一眼,不接他的話,而是對胡媚說道:“想不到此地竟然是一個臥虎藏龍局,而且此局所承龍氣乃是九州十條隱脈其中的一脈。”

說到這裡,胡媚方才點點頭,表示同意田誠陽的話,只聽田誠陽繼續說道:“此地若是葬人,其後輩定然是覆國改世之主,所幸此局被人發現,並且以此玉龍鎮之,才沒有讓九州大地發生什麼大的波動。”

對於九州大地的波動,胡媚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她本就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精,對於朝代更替,根本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田誠陽見胡媚也沒有任何的表態,也不停下,繼續說道:“但是若只是鎮住此地,不讓人為己所用,倒也可惜了,但是以我推測,此地定然埋藏著一件寶物,甚至小婉的失踪,就與這件寶物有關。”

此時,胡媚終於開口說道:“田道友果然博學,我以尋親之術所尋到的,也正是此地,只是眼下這個樣子,咱們根本無法找到任何的突破口。”

田誠陽聽罷眉頭微微一皺,來到那個足有十幾米長的石龍前面,饒了一圈,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點點頭說道:“是啊,胡道友果然觀察的仔細,這個石龍與地下的東西渾然一體,的確難以找到入口。”

“師父,咱就不能把這石龍給咔嚓掉,然後進去麼?”鄭雷插嘴道。

林夕一敲他的頭說道:“你說話前能不能用腦袋想想?如果是用暴力能解決的事情,還用得著這麼麻煩麼?”

鄭雷摸摸被林夕敲過的地方,怏怏的說道:“不就是問了一下嘛,至於這樣麼?”

“你知道暴力破掉這個石龍會造成什麼後果麼?”林夕問道。

鄭雷道:“我哪知道?”

田誠陽接過話說道:“這個石龍經過了不知多少年龍氣的熏陶,早已吸收了大量的龍氣,若是把它給破掉,龍氣一旦洩露,必定會引起天下大亂,而且它下面所隱藏的東西也會一起遭到破壞,那樣的話,小婉也就沒有可能被救出來了。而且,這石龍也根本不是咱們幾個人就能破壞掉的。”

“這麼厲害?”鄭雷問道。

“你以為九州十條隱脈之一所凝聚的龍眼,就那麼不經打麼?就是一百個你加起來,也無法傷得這石龍半分,不信你可以拿攢心釘去試一試! ”田誠陽說道。

鄭雷是個喜歡以實踐來證明一切的孩子,聽到田誠陽這麼一說,果真就拿著攢心釘跑了上去,靈力湧入攢心釘,然後卯足了力氣,猛地朝著石龍上面劃去,砰地一聲,鄭雷被反震的飛出幾米遠,摔得灰頭土臉。

“師父,你不厚道!明知道會這樣,還慫恿我打它!”鄭雷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

“早說了你無法破壞掉的,你非要去試試!”田誠陽說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0:04
202 皇陵飛雁
胡媚微微皺起眉頭,說道:“既如此,咱們又該如何進去?如何救得小婉?”

田誠陽不管鄭雷在那裡發著牢騷,也是看向石龍,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倒真的難住了在下,這臥虎藏龍局一旦成型,就渾然一體,雖說陰宅修建之時都會留有一條逃生甬道,但這座寶陵我卻未曾見過,根本不知曉這甬道在什麼地方,憑空猜測也根本於事無補。”

林夕也走上來說道:“就是,這條甬道怕是這座寶陵唯一的一個入口,如果找不到的話,就根本無法進得去。”

鄭雷聽到兩人如此說,直覺的頭大,地方都找到了,奈何幾人卻被困在這麼一個墳墓中,更讓人蛋疼的是,這山炮的墳墓中,竟然還不是埋得人,而是埋得一件寶物。

再者,若是知道這件寶物是什麼寶物,倒也有些希望,至少奔著寶物,還有幾分努力的動力,可萬一里面是哪位皇帝的褲衩神馬的,那不就虧大了?

胡媚想了一陣,向著鄭雷看去。正在胡思亂想的鄭雷,突然間感覺到有人在看他,轉頭一看,只見胡媚的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其實是他自己的心裡認為胡媚不懷好意。

頓時鄭雷的心中一緊,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我又沒有辦法,你幹嘛看著我啊?”

胡媚看了一會,轉頭對田誠陽說道:“我決定,再冒險用一次尋親之術!”

這句話,猶如霹靂一般,頓時在鄭雷的耳中回**開來,直震得他的小心肝砰砰亂顫。乖乖,剛才出個問題還沒有完全放下呢,這要是再出個問題,萬一這千年老妖精來個活春宮圖什麼的,那鄭雷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鄭雷越想越害怕,連連說道:“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可是他的話被其他三人自動給忽略掉了,田誠陽皺著眉頭說道:“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希望可以用這種方法找到甬道的入口。”

胡媚點點頭,然後走向鄭雷。

“餵!我可是還沒有同意呢,你們怎麼這麼不民主啊?”鄭雷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

林夕一把拉住鄭雷,道:“誰說我們不同意了啊?四個人,三個都同意,只剩下一個人沒有表決,視為棄權,多公正了啊?”

“不行,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鄭雷被林夕拉著,一邊跳一邊吼道。

“錯了,我們這是哄蛤蟆上樹呢!”林夕打趣道。

“這不還是一個意思嘛!”鄭雷吼著吼著便被拉到了胡媚的身邊。

一迎上胡媚的眼神,鄭雷立即就安靜了下來,乖乖,眼前這個可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精啊,萬一自己一不留神被這老妖精給吞了下去,這輩子可就虧大發了,要知道這老妖精可是能聽得到他心裡的想法的。

“把你那根竹子拿出來,如果發現我有不正常的地方,就立即用竹子打我!”胡媚對鄭雷說道。

鄭雷點點頭,雖然心中有些擔心,可還是取出了竹子。

胡媚看著他取出了竹子,方才輕輕閉上眼睛,雙手掐著一個奇異的印訣,口中默念著咒語,片刻之後,鄭雷便感覺到一道空氣的漣漪從自己的身上劃了過去,向著遠方**開。

還是這個感覺!鄭雷心中悄悄的說道,同時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胡媚,一有異常,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把竹竿砸在胡媚的身上,注意了,是砸,而不是捅,他可不想一著急再次捅錯了地方,第一次可以原諒,但第二次就很難說了。

同樣的,田誠陽和林夕也感受到了這一波的空氣漣漪,兩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希望,雖然可能隱藏著一定的危險,但是他們還是選擇了相信那根竹子的威力。

就在此時,距離這裡千里之外的南山市,那個更名為“龍泉大廈”的樓裡,一個紅衣女子正在其中一層樓的樓道裡款款而行,行走間,側面開口的裙擺中,不時露出她那兩條雪白的大腿,此女正是柳眉。

自從鄭雷和劉老頭救走了水柔之後,這裡就一直封閉著。似乎已經人去樓空,但沒人知道,這裡其實還和平常一樣,柳眉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

突然間,柳眉的眉頭微微一頓,停下腳步,似乎在用心感受著什麼東西,感受了片刻,猛然轉身,朝著樓道盡頭匆匆的走去。

很快來到了樓道盡頭的那間房屋中,一進去,柳眉的手一招,取出一件東西,拿在手中看了一下,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終於來了!”說罷,她打開窗戶伸手扔出一個小小的東西。

話說胡媚使用千里尋親之術,一道靈力漣漪從身上擴散開來,滿帶著希望向著胡小婉所在的位置衝去,轉眼間衝到了石龍之前。

突然,胡媚的身子一頓,猛地睜開了眼睛,似乎看到了極為忌憚的東西,一收手,連連後退,後退中,手中法訣不斷的打出,其身上也是不停的出現陣陣閃爍的白光。

一直退了十幾步,她才停下來,心有餘悸的說道:“好危險!差點弄巧成拙了。”

田誠陽擔心的衝過來問道:“胡道友,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胡媚看著石龍說道:“這石龍太過詭異,我的千里尋親之術剛剛衝到它的身邊,便感覺到它的身上湧出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向著我席捲而來,若不是我收手及時,恐怕現在已經被困入石龍之中。”

“怎麼會這樣?”田誠陽有些驚訝的說道。

胡媚搖搖頭,氣氛頓時低落下來,本已做好準備的鄭雷也是心裡一沉,頓時露出一股失望的神色,連這三個牛掰的人物都想不出辦法到達胡小婉的身邊,又怎麼能就得出她呢?

一時間,四人陷入了兩難的境界,裡面是不得不救的人,外面卻是根本不得其入的風水奇局,鄭雷不禁牢騷道:“是哪個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人啊?沒事擺這麼個破風水局幹什麼?進又進不去,莫非腦袋被門擠了?”

“話不能這樣說,布下這座風水奇局的人,可是一個大義之人,若不是他以此風水奇局封住此地龍脈,恐怕這臥虎藏龍局已經為奸人所用,若是那樣,你我哪會有如此的太平日子過?”林夕反駁道。

鄭雷小聲嘀咕一句,說道:“也不見得太平到哪裡去,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還不是到了你的腰包裡麼!”

“你說什麼?”林夕問道。

鄭雷連忙變了一張臉,說道:“呃,沒什麼,我是在猜想著怎樣才能進去這座墳裡。”

這時的天色已經暗下不少,若不是幾個人各自擁有一身的修為,以此時的天色,怕是也難看清楚多少東西了。

黑暗中,田誠陽嘆口氣,仰頭看著天空,看了一會,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一邊走去。

鄭雷一看,連忙喊道:“師父,你幹什麼去?這還沒有成功你怎麼就要走了啊?”

“噓!”林夕拉住鄭雷,輕輕說道:“別打擾你師父,他現在是在用天機推演術來推演那一線生機在哪裡,我們別說話,等著就是!”

鄭雷看看林夕,看她眼神中一片至誠,只能選擇了相信田誠陽。

胡媚倒是一直很配合,林夕不讓說話,她果真便一個字都不說,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原地,跟一具雕像一般。

鄭雷瞪著眼看看這裡,瞅瞅那邊,一時間無所事事。看著安靜的胡媚,心道:她怎麼也能這麼安靜啊?跟劉大爺有的一比了,雖然還差點,但兩人看上去卻都那麼平靜,莫非小婉他們天生就有能夠練太極的天賦?

一旁的林夕也是安靜從容的盤膝坐在地上,正在閉目養神,看上去絲毫不緊張。

鄭雷看看林夕,已經閉上了眼睛,無奈的再次看向胡媚,這胡媚卻依舊像一具雕像一般,只把鄭雷看的鬱悶了一地,不由得在心裡嘆道:怎麼這麼安靜?難道說她還能一站幾天,連撒尿都不用的麼?

剛想到這裡,鄭雷突然間便來了一股尿意,暗罵一句,朝著另一旁的林子走去,片刻之後,林夕和胡媚的耳朵中便聽到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完事之後,鄭雷帶著一副滿足的表情走了過來,渾身的輕鬆。

突然間,鄭雷的眼睛余光撇到遠處似乎飛來了一個東西,抬頭看去,只見一道金光從正南方向急速的飛來,拖著長長的金色尾巴,看上去好像塗了金粉的哈雷彗星,只是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會不會撞地球。

鄭雷詫異的看著那道金光,突然間發覺不對勁,這金光飛來的方向竟然就是他們幾個人所在的位置。

他心裡一驚,連忙跑到林夕的身邊推醒她說道:“師叔,趕緊醒醒,有個金色的東西飛過來了!”

林夕疑惑的抬頭一看,還沒來得及說話,田誠陽便衝到了他們的身邊,大吼道:“跟著金光走!”

林夕和胡媚兩人絲毫不猶豫,在田誠陽的話說出的同時,便嗖的一下跟著金光衝了出去,而鄭雷卻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突然只感覺胳膊上面一緊,鄭雷便感覺到自己飄了起來,心中一驚,差點大聲叫出來,原來是田誠陽一手抓著他的胳膊,帶著他朝著跟著金光狂奔著。

眼見金光嗖的一下沒入了石龍之中,田誠陽卻是絲毫沒有停下,甚至連速度也沒有減少絲毫,這樣的舉動,在鄭雷看來,分明就是拉著他去撞那石龍。

鄭雷心中大叫道:“ 有沒有搞錯?怎麼去撞那東西啊?慘了慘了,這下只等腦袋開花了!”

鄭雷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田誠陽腦袋開花的一幕,同時他也做好了兩人一起被反震過去的準備。

突然間,鄭雷感覺耳邊的風停止了,一股帶著特殊味道的空氣湧入他的鼻子之中,他疑惑的睜開眼睛,只見自己竟然站在一條通道裡,田誠陽還拉著他的胳膊,林夕和胡媚就站在旁邊,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撞石頭的感覺,而胡媚的手上則是拿著一顆夜明珠,把幾人的周圍照的猶如白晝。

“這是哪裡?”鄭雷問道。

“我們進來了!”田誠陽鬆開鄭雷的手說道。

“啊?真的進來了?剛才我明明看到大家都朝著那破石頭撞了過去,怎麼就進來了?”

田誠陽開口講了一段小小的傳說:“相傳秦朝末年,楚霸王項羽推翻秦朝統治,帶兵入關,找到了當時秦始皇的陵墓,並且動用三十萬大軍打開了皇陵,三十萬大軍整整搬運了三十天,還沒能將其中的寶物全部搬出去,後來,從陵墓中飛出一隻金雁,徑直朝著南方飛去,然後項羽才心生恐懼,把皇陵再次封閉。 ”

鄭雷一想,說道:“那就是說剛才飛進來的那個金色的東西,就是那隻金雁?”

“是不是那隻金雁我不肯肯定,畢竟那隻是個傳說,不能信以為真,傳說中項羽還火燒了陵墓,但眼前大家所看到的,絲毫沒有被燒的樣子,而且連被盜的痕跡都沒有。”田誠陽看著完整的甬道說道。

“沒有被盜?”鄭雷眼睛一亮,差點沒把口水給留出來,接著說道:“那是不是這裡面都是寶物了?哎呀,發財了!”說著,鄭雷抬腳便朝著甬道裡面跑去。

剛跑出兩步,鄭雷便被田誠陽拉住。

“你急什麼?這陵墓中機關重重,陷阱密布,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衝進去,你不怕丟了小命?”田誠陽斥道。

鄭雷一個激靈,嘿嘿一笑,說道:“剛才一激動給忘了,只想著裡面好多寶物了。”

田誠陽嚴肅的說道:“我告訴你,這裡的一磚一瓦、一針一線,你都不許動!我們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救出小婉,我們並不是來盜墓的!“

“為什麼?到嘴邊的肉再放下,多不心甘啊?”鄭雷有些鬱悶。

“你有命拿也得有命花才行啊!”林夕的聲音幽幽的在鄭雷的耳邊響起,把鄭雷嚇了一條。

“哇,表姐,你說話怎麼這麼陰森?”

林夕黑著一張臉道:“你才陰森呢!跟在我們後面,要是你沒有跟好,自己掉陷阱裡去了,可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自己陪著嬴政那老傢伙吧。”

鄭雷渾身一哆嗦,說道:“幹嘛說一個死人啊?這麼多年了,他渣都沒剩下了吧?”

“廢話不少!跟著我們就是!”林夕嗔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0:05
203 詭異的甬道
“咦?奇怪……”鄭雷忽然聽到最前面的田誠陽如此說道,閒不住的他問道:“師傅,怎麼了?”

“這裡好像並沒有機關陷阱。”

“沒有不更好嘛,這說明咱們幾個福緣深厚,遇上了個好地方,師傅,咱們趕緊走吧。”鄭雷說道。

田誠陽皺著眉頭走在最前面,雖然他探視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陷阱,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走著。

走了一陣子,田誠陽再次停下腳步,轉頭對幾人說道:“不對勁,這裡不是秦皇陵。”

“哎呀,師傅,你早就說過了,這裡根本不是嬴政那老傢伙的墳墓,而是一個用來埋葬寶物的寶陵。”鄭雷說道。

田誠陽搖搖頭說道:“不,那個只是我一開始的猜測,但現在看來,這個地方,根本不是寶陵,或者說,不是嬴政的寶陵。”

“啊?那是什麼地方?咱們該不會是走錯路了吧?”鄭雷驚道。

這時胡媚接過話說:“沒有走錯地方,我能感受到小婉留下的氣息。”

如此一說,田誠陽的眉頭皺的更緊,轉頭看向甬道兩旁的壁畫。

鄭雷見師傅在看壁畫,也跟著朝著牆壁上面看去,看了幾眼,發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雖說古代壁畫多是用仙神之類的話來表達,但一般情況下都會和下葬之人扯上一些關係,寓意就是人死之後會升天,而不是下地獄。但是這個壁畫之上所繪卻只有漫天仙神,並無一個凡人。

“師傅,好奇怪。”鄭雷看著壁畫說道。

“哦?”田誠陽饒有興趣的轉頭看著鄭雷問道:“說說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鄭雷看看壁畫,說道:“雖然我對這些東西並不怎麼了解,但我還是知道,這些在墳墓裡面的壁畫上面,一般情況下都把墳墓的主人加入其中的,但這裡的壁畫上面,卻只有仙神,而沒有任何一個凡人。”

田誠陽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也正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所懷疑的。”

“會不會是因為這裡是一個寶陵,所以沒有畫上凡人啊?”鄭雷猜測道。

林夕走過來說道:“不會的,如果真是個寶陵的話,葬下寶物的人,也會在這壁畫上面畫上自己的畫像,但卻是獻寶圖。”

田誠陽點點頭說道:“所以,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連一個寶陵都不是。”

“那是什麼?”鄭雷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知道!”田誠陽搖搖頭說道。

“哎!我還以為師傅是萬能的,原來也不是啊!”鄭雷嘆一口氣說道。

田誠陽白他一眼,說道:“算了,既然來了,總不能再退出去,一路上小心點就是!”說罷,繼續朝前走去。

鄭雷連忙跟上,一路上顧不得欣賞周圍的風景,不停的在心裡悄悄的說著:“小婉,別害怕,哥哥來了!”

走在最後面的胡媚,聽到他的心裡如此說著,欣慰的點點頭,一句話也不吭,慢慢的走著。

走著走著,鄭雷看到甬道的壁畫上面竟然有一塊突出來的東西,疑惑的伸手去摸,豈料輕輕一摸,上面的顏料便掉了下來。

“我擦!這什麼材料啊?這些古董不都是號稱幾千年不褪色的東西麼?怎麼我一摸就掉了?”鄭雷搓著手上的灰說道。

田誠陽轉頭看鄭雷一眼,說道:”沒事不要在兩邊隨便**,說不定這些顏料會有毒……咦?”說話間田誠陽看到了鄭雷伸手摸過的那個東西。

他走到鄭雷的身邊仔細的端詳了一會,說道:“這麼像……”

林夕走上來問道:“好像什麼?”

田誠陽還未說話,便聽到鄭雷驚呼道:“祖師奶奶,你怎麼了?”

兩人慌忙轉頭看向胡媚,只見胡媚好似遇到了極為恐懼的東西,渾身瑟瑟發抖著,雙腿上似乎沒有了一點力氣,整個人好似一堆泥一般,若不是鄭雷努力的拉著她,恐怕此刻她都已經癱在地上。

“胡道友,你怎麼了?”田誠陽關切的問道。

胡媚緊緊的咬著牙關,一句話也不說,神情萎靡的她,看上去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師妹,你趕緊看看胡道友怎麼了!”田誠陽擔心的說道。

林夕點點頭,走到胡媚的身邊,輕輕捏住她的手腕,靜默了一會,說道:“師兄,這裡好古怪。”

“嗯?是這里古怪,還是胡道友古怪?”

“是這裡好古怪,以胡道友的修為,在凡世間應該是沒有她能恐懼的東西了,但是現在的她,卻好像見到了最為恐懼的東西。”林夕說道。

“這麼說,胡道友並無大礙,只是見到了讓她恐懼的東西?”

“至少從脈像上看,是這樣子的。”

“會是什麼呢?”田誠陽輕吟道。

鄭雷沒頭沒腦的冷不丁的說一句:“難道是那個東西?”

“嗯?”田誠陽轉過頭疑惑的看著他。

鄭雷弱弱的指一指剛才摸過的那個東西,田誠陽會意,走到那副壁畫前,對著那個突出來的東西看了,一會,然後伸手摸去。

剛一摸到那東西,田誠陽的雙眼便瞬間瞪得滾圓,然後猛地收手,手中法訣連連掐出,身上也瞬間爆出陣陣猛烈的青光。在青光中,被田誠陽摸過的那個東西卻是突地發出一道金光,打向田誠陽。

金光的速度太快,快的連田誠陽都無法反應的過來,便被其打在了身上,砰地一聲響,田誠陽的身體砸在另一面的石壁上,撞擊聲在甬道中回**著,朝著裡面激**而去。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從田誠陽的嘴里傳出來,鄭雷和林夕擔心的朝著田誠陽看去,只見田誠陽的面色有些慘白。

“師父,你還好吧?”鄭雷擔心的問道。

田誠陽搖搖頭,說道:“沒事!”說罷扶著牆就要起身,剛一動彈,便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頓時林夕和鄭雷的眼睛都瞪得滾圓,這怎麼可能?!要知道田誠陽可是第四步修為的人,其修為比林夕還要高出不少,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受傷的東西已經不多,當然這得出去修者的世界中的東西,若是那些現代熱武器,不說能不能打到他,就算能打得到,僅憑槍要想傷到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田誠陽的眼睛裡也是寫滿了震驚,自己被重重的震回來就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但是當他扶著牆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卻是從身體內再次爆發出一股力量,這股力量似乎直接作用於內臟之上,這才讓田誠陽重重的吐出一口鮮血。

林夕見狀,連忙一把拉住田誠陽的手腕,雙指按在其脈門上探視了一番,然後輕輕說道:“師兄,沒事的,只是內臟被震了一下,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

田誠陽點點頭說道:“我能感覺得到,這股力量只是來的太猛了,兩次都讓我猝不及防,沒什麼事的。只是那個東西為何會排斥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人知曉,林夕轉頭看著那個突起的東西,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疑惑,她盯著牆壁看了一會,起身緩緩走到那個東西之前,先是左手連掐幾個法訣,等到她的身上出現陣陣青光之時,她才小心翼翼的朝著那個東西摸了過去。

嘭的一下,林夕也如同田誠陽一般,被重重的彈了出來,饒是她已經做好了準備,還是被反彈了出來,而且看上去,她要比田誠陽所承受的力道要大得多。

雖然林夕的修為不如田誠陽,但兩人也相差不是太多,但是現在的林夕卻是雙眼緊閉,面色慘白的靠在牆角,一動也不動。

鄭雷一見此狀,慌忙放下胡媚,奔向林夕的身邊。

但是他雖然焦急,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得用最原始的方法,一邊掐著林夕的人中,一邊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拍著。

田誠陽的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調整一下自己的內息,來到林夕的身邊,伸手按在她的肩頭。

“怎麼這麼亂?”田誠陽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驚訝。

鄭雷擔心的問道:“什麼這麼亂?”

“你師叔的內息很亂,或許剛才那一擊,她比我所承受的力道要大得多。”

“那也就是說,越是抵抗,它所爆發出的力量也就越重了麼?”

田誠陽點點頭道:“看上去是這樣的。”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靈力度給林夕,同時引導著她體內紊亂不堪的內息。

鄭雷轉頭看看那個突出來的東西,喃喃的說道:“奇怪,為什麼剛才我摸著都沒有一點事情?”

“你摸得是顏料,而非那個東西!”田誠陽說道。

鄭雷一想,也是,自己剛才伸手一摸,只摸到了兩指頭尖的顏料,其餘的東西都沒有摸到。

“師父,這下怎麼辦?”鄭雷問道。

“等我先把你師叔救醒再說。”田誠陽繼續給林夕療著傷,突然,林夕的身子一頓,接連吐出三大口鮮血,把胸前衣服染紅了一大片,把脖子處雪白的肌膚染成了一片淒慘的紅色。

每次吐血,鄭雷的心夠跟著一起顫著,好歹她也是他的師叔,怎麼說兩人也算是“同居”過的人了,再說林夕還是個美到極點的處子禦姐,無論從哪一方面,鄭雷都不願意這個美女師叔受傷。

眼看著受傷昏迷的林夕,鄭雷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為了自己的事情,再次讓人受傷,他感覺自己又欠下別人一個人情,雖說這個美女師叔太貪財,自己好不容易折騰來的那點錢,到目前為止,卻是沒有得到一分,全部劃入了林夕的賬戶。之前雖然老大的不情願,但眼下看著林夕受傷後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是讓他的心裡一陣莫名的疼惜。

與此同時,在南山市的機場,一個全身紅色衣服的女人正氣定神閒在海關入口處排著隊,此女正是柳眉,不知道何時,她已經離開了那座龍泉大廈,也不知道她將要去往何處。

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沒人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就連身處其中的胡小婉都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甚至她連自己進入了這個奇怪的地方有多長時間都還不知道。

距離第一次手流血,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從一開始撕心裂肺的每時每刻都在呼喚著鄭雷,到現在,她的嗓子都已經乾澀的說不出一個字來,對於自己一直抱著的希望,胡小婉也是越來越淡,到了現在幾乎都已經絕望,甚至她已經開始放棄,放棄鄭雷來救她的想法。

這些天裡,胡小婉從來都沒有感受過自己身上有過靈力,雖然她可以辟谷,但沒有了靈力,她的身體也會慢慢的消耗著體內的能量,這麼多天下來,她的身體已經非常的虛弱。

此刻,她虛弱的趴在一棵樹前面,蜷成了一團,周身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比她大一圈的四尾靈狐的虛影。這一幕,並不是好兆頭,這說明胡小婉基本上就到了極限,若是鄭雷幾人無法及時的趕到她的身邊,說不定這一幕便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幕了。

胡小婉看著前方,艱難的喊一聲:“哥哥……”然後不再說話,似乎這兩個字已經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氣。

甬道中,林夕緩緩的睜開眼睛,又是一連串的咳嗽,她看著田誠陽說道:“真是對不起,沒想到這東西的威力這麼大,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卻依然被震了出來。

看到林夕醒過來,鄭雷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慢慢的放下,後面還有那麼長的一段路,若是在這裡就留下了兩個人,還怎麼進去救小婉?

想到這裡,鄭雷轉頭看向胡媚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胡媚竟然跪在地上,全身匍匐在地上,咋一看上去,好像是在虔誠的膜拜什麼一般。

來不及細想,鄭雷便聽到田誠陽叫他。

來到田誠陽的身邊,鄭雷問道:”師父,你找我?”

“嗯,眼下咱們的情況比較複雜,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再去摸一下,看看那東西還會不會把你也給震出來。”田誠陽說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0:06
204 奇怪的壺
“哇,師傅,你怎麼每次都拿我當白老鼠啊?”鄭雷看著田誠陽與林夕兩人都被彈了回來,一個個彈的受了傷,心裡也是無盡的擔心,不肯上去。

“什麼意思?”田誠陽不解。

“每次都拿我做實驗,明知那東西會把人給彈回來,幹嘛還要讓我去摸啊?又不是阿拉丁神燈!”鄭雷撅著嘴說道。

“我讓你摸是有原因的!剛才你不是已經摸過一下了麼?也沒有見你被彈出來啊,所以我才讓你再去試試的。”田誠陽說道。

“那萬一那東西是個機關,被我一摸打開了呢?我不去!”鄭雷看著牆壁上突出的那一塊說道。

“你真不去?”

“真不去。”

“那好,這樣就好辦了,我現在就帶著你師叔走,剩下你一個人在這裡算了,等什麼時候胡道友恢復過來了,讓她帶你進去吧,萬一你沒有救出那小丫頭……”

“哎,算了算了,我摸還不行嘛!好歹小婉也是我的妹妹呢,像我這麼大義的人,豈能置她於危險而不顧?”鄭雷一邊臭屁著,一邊走向牆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剛才被自己摸掉了一塊漆的地方,伸出指頭小心翼翼的點上去,眼見就要挨住那東西,卻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對田誠陽說道:“師傅,你在後面接著我吧,要是我被那麼撞一下,估計就沒了!”

田誠陽點點頭,走到鄭雷的身後,說道:“好,你開始吧。”

聽到師傅的保障,鄭雷方才稍稍安心,把指頭輕輕的按在突出的那東西上面,在按上的同時,他大聲吼道:“師傅,接著我!”

田誠陽也是瞬間雙手一張,在兩手之間形成一片青色光幕,想一隻網一般,只等著鄭雷被彈飛回來。豈料他吼完之後,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此時的鄭雷正努力的閉著眼睛,看樣子已經做好了被彈回來的準備。

“雷兒,沒事了,睜開眼睛吧!”

鄭雷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不自信的抬頭看了一眼,看到自己的手還按在那個突起的東西上面,頓時放下心來,轉頭對田誠陽說道:“哎,師傅,沒事,真的沒事!我摸,我摸,我摸摸摸!”他一邊說著,一邊得意的在突起的那東西上面一下一下的摸著。

“雷兒,別動!”鄭雷突然聽到田誠陽的聲音,嚇得一下子愣在那裡,看也不敢看牆壁,戰戰兢兢的問道:“師傅,怎麼了?”

田誠陽的一張臉身在那個東西前面,仔細的看著,一邊看,一邊慢吞吞的說道:“這東西看著怎麼這麼奇怪呢?好像一個東西。”

“鄭雷鬆一口氣說道:“師父,這句話你剛才都已經說過了,你一說就把祖師奶奶給說趴那兒了,還是別說了吧。”

田誠陽白他一眼,道:“你不弄清這個東西是什麼,怎麼讓胡道友過去呢?”

“也是哦!”鄭雷眨巴眨巴眼睛說道,然後看著牆壁說道:“這好像什麼?”

“哇!師傅!”

田誠陽剛轉頭看了一眼,被鄭雷這麼一咋呼,給嚇了一跳,轉頭說道:”你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有什麼不能慢慢說麼?”

“師傅,這東西好像茶壺嘴兒!”鄭雷摸著那個突起的東西說道。

田誠陽道:“早發現了!”

“師傅,要不要把它給摳出來?”鄭雷躍躍欲試。

田誠陽盯著那個東西看了一會,說道:“你先看看能不能拿下來再說,先把旁邊的土給摳掉一些。”

“好嘞!”鄭雷伸手在壺嘴的周圍一陣猛摳,直摳得手指頭酸脹,方才停下來,牆壁上面,已經被摳出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坑,而那個突出來的東西在這個坑里,又顯露了一部分。

“師傅,果然是壺嘴兒!”鄭雷指著那個東西說道。

“你輕輕晃一下,看能不能把它給晃動!”田誠陽說道。

鄭雷依言捏住壺嘴一陣猛晃,把壺嘴旁邊的泥土再次晃動下來不少,而壺嘴也終於有些鬆動。

“師傅,好像能拿出來啊。”鄭雷轉頭高興的對田誠陽說道。

“好,那繼續!”

鄭雷滿心歡喜的繼續在壺嘴旁邊努力的摳著,他知道,眼前這個東西定是一個寶貝,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胡媚都無法向前一步,要知道,胡媚的修為比起田誠陽來,只高不低。而且看田誠陽的態度,分明就是要把這個東西給拿出來收為己用,到時候拿下來了,田誠陽摸不得,林夕同樣摸不得,而胡媚就更不用說了,大老遠的便癱在那裡,分明就是她的剋星,哪裡還敢挨住它啊,到最後,這寶貝疙瘩,還不是自己的麼?

鄭雷越想心裡越激動,手上不由得更快了, 只是片刻功夫,壺嘴便全部露了出來,壺嘴的根部,也露出一片光滑的金色壺肚子。

“哈哈!發了,發了!”鄭雷心裡顛蹦顛蹦的想著。

突然,一陣青煙從壺嘴中出來,只把鄭雷嗆得連連咳嗽,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你妹的!什麼毛東西?你真以為你是神燈啊,被我一摳一摳就放個屁出來!”

話剛一說完,好似回應鄭雷的話一般,青煙中傳出一陣陰森的笑聲:“呼呼哈哈哈哈!我終於重見天日了!哈哈哈哈……”

“我擦!真是神燈?”鄭雷瞪大了雙眼看著青煙。

青煙緩緩的縮回去,然後一個人出現在鄭雷的面前,確切的說,應該是半個人出現在鄭雷的面前。

“我嘞個去!怎麼是半截兒?”鄭雷驚訝道。

“誰在那裡聒噪!”半截人怒目而視,聲如洪鐘。

他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彷彿一個千斤巨錘一般直接砸在鄭雷的心頭,頓時讓鄭雷感覺肚子裡面好似一連串的爆炸一般。

鄭雷抬起有些發白的臉,轉頭看看田誠陽,只見田誠陽的臉也是一陣青,一陣白,捉摸不定,顯然被這半截吼了一句,同樣也不怎麼好受。之前田誠陽就因為這個壺受過傷,現在又被震了幾下,內臟更加的難受。

原本受了傷靠在牆角的林夕,被這半截人吼過一陣之後,更是連連吐血,剛才內臟的傷,就讓她神情萎靡,此刻又連續被震了一通,頓時面如金紙。

再看後面一直匍匐著的胡媚,當著半截人出現之後,她幾乎把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地上,並且渾身瑟瑟的發抖,彷彿一個乞丐突然見到了皇帝一般,嚇得不知所以。

“怎麼就我沒什麼事?”鄭雷心中充滿了疑惑。

“小子!你在那裡想什麼?是不是在打歪主意?”半截突然衝著鄭雷吼道。

怎麼一開始就把矛頭指向我?鄭雷心裡極度的鬱悶,在場之人,哪個不比他的修為高?怎麼不找他們,偏偏找這個修為最弱的人?難道就看著他最好欺負了麼?

鄭雷嘿嘿一笑,說道:“神靈大哥,打擾你睡覺,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們一群人玩過家家呢,不小心來到你這裡了,剛好你家大門的門閂露了一點,我一時好奇,就把門閂給拉開了,這個,您看我也不是故意的,您還是放我們過去吧。”

田誠陽在一旁一聽,頓時心裡直呼不妙,哪有這麼說話的?人家被困在茶壺裡不知多少年了,怎麼能說是人家的家呢,再說,自己這四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在玩過家家的人啊。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呢?田誠陽心裡焦急的說道,可是他現在內息不穩,需要抓緊時間平息一下自己體內紊亂的氣息,這種狀態,難以與這半截不知道是妖是鬼的東西匹敵。

“你說什麼!?你們幾個在玩過家家?”半截人指著鄭雷四個人說道。

鄭雷一聽,頓時心中驚呼一句:壞了,剛才一時心急,連自己說的什麼都不知道,該死,我怎麼說成玩過家家了?我擦!我有這麼蛋疼麼?完了,這回真完了,估計他連腳趾頭都不相信了!

“你們竟然在玩過家家!誰讓你們在這裡玩的?”半截人氣呼呼的瞪著鄭雷吼道,每次大吼,他的聲音都像是敲鼓一樣,在每個人的心頭響起,把每個人的內臟都震得轟轟亂顫。

田誠陽原本就內息不穩,被這廝時不時的吼一句,直震得難以平復,地上的林夕也隨著這廝的吼聲,嘴裡一點一點的滲著鮮血,這廝的吼聲太過詭異,若只是聲音的話還好說,林夕和田誠陽有數不清飛方法可以讓自己聽不到,但這震**之力卻是傳統了一切東西,直接作用在幾人的內臟中,甚至作用在他們的意識中。

不過林夕若是就此就被打趴下了,那她“白雲醫仙”的稱號也太浪得虛名了,她強忍著自己內臟的上,伸手摸出一粒丹藥,艱難的放入口中,只幾個呼吸間,面色便已好轉,然後又取出一盒金針,在身上刺了十幾根。做完這些,林夕便盤膝坐在地上調息。

鄭雷被半截人吼得不知所以,要他去與這突然出現的東西對抗,他可沒有一點的底氣,在場幾人哪個都比他的修為要高得多,他們都無法承受,自己就更不用說了,至於為什麼目前只有自己平安無事,他一時間也根本找不到原因。

“你們竟然不等我就自己玩!你們為什麼不等我!”半截人呼呼的出了幾口惡氣,接著吼道。

“嗯?神馬情況?這貨是什麼意思?”半截人的話讓鄭雷不禁陷入困惑中。

“難道這貨是個大腦沒有發育完全的孩子?”鄭雷在心中猜測道,他抬起頭,試探著小聲說道:“咱們一起玩?”

頓時這半截人一愣,愣了大概五秒鐘那樣,然後哇的一下哭起來,哭的那個痛喲,直哭的鄭雷都感覺到心酸,若不是身旁有師父和師叔,還有小婉的祖師奶奶,鄭雷還真以為這貨很悲慘呢。

突然,半截人擦一擦眼淚,看著鄭雷道:“真是太謝謝你了,這麼多年都沒人陪我玩過,他們都說我是笨蛋,不陪我玩,你是第一個陪我玩的人,為了表示感謝,我們擁抱一下吧!”

“什麼!?”鄭雷看著飄在半空的那半截人,雖然這貨只有半截,可他的胸肌可不是一般的強壯啊,要是被這熊廝抱一下,非死即傷啊。

“哎,還是算了吧,我哪裡經得起你的熊抱啊?你要玩是吧?我看咱們還是玩捉迷藏吧?”鄭雷連忙把話題給轉移開來。

“捉迷藏?好玩,好玩,那我藏著,你來找我!”說完半截人嗖的一下消失不見,剩下鄭雷和田誠陽面面相覷。

“師傅,咱們走不?多好的機會啊。”鄭雷小聲說道。

田誠陽看看四周,點點頭說道:“你來扶著你師叔,我去扶著胡道友,咱們速速離開這裡。”

“好!”鄭雷也不含糊,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那孩子一時間被他給騙了,萬一耽誤的久了,等那孩子反應過來,估計非要暴走不可。

當下能行動的兩人各自扶著一個不能行動的人,踉踉蹌蹌的朝著甬道裡面走去。

當胡媚路過那個壺的時候,她整個人好似承受了一座山的壓力一般,連抬腳都極為困難,若不是田誠陽死命的拖著她朝前走,憑她自己,根本沒法朝前走出一步。

四人匆匆的朝前走著,走出了兩三百米的時候,胡媚才慢慢的好轉過來。

看到胡媚無恙,田誠陽擔心的問道:“胡道友,剛才你怎麼了?”

胡媚似乎不願意提起剛才的一幕,僅僅是被田誠陽這麼一問,其臉上便浮現出一股不自在的神情,但她還是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剛才小雷摸到那個東西的時候,我突然間有了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田誠陽問道。

然後沒有了胡媚的聲音,田誠陽疑惑的看了胡媚一眼,頓時無法淡定了,只見胡媚再次恢復了那種異常恐懼的表情,好似她的面前是她永遠無法攀越的剋星一般。

“怎麼會這樣?明明已經走出那個壺的距離了。”鄭雷擔心的說道。

這時候林夕虛弱的說道:“我們……好像……還……沒有……”

鄭雷聽到林夕的話,轉頭看去,只見那半截人怒目圓睜的朝著他們飄來,只是眨眼功夫,便已到了他們的身邊。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0:07
205 還不止一個
“你為什麼騙我?”半截人指著鄭雷吼道。

陣陣雷鳴一般的聲音,砸在鄭雷的心上,使他的臉青紅不定。

“誰騙你了?你不是跟我們玩捉迷藏嗎?他們幾個也要藏起來的啊,不然我只找你一個怎麼行?”鄭雷硬著頭皮說道。

半截人呆頭呆腦的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是哦,對不起哦,以前都沒人陪我玩,我不知道怎麼玩。”

“所以呢,你才要聽我的話,不然的話,不帶你玩了!”鄭雷裝模作樣的說道。

半截人一聽,連忙說道:“嗯,好的,好的,我一定聽你的話,我先藏起來了!”說罷,轉身消失不見。

鄭雷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轉頭看看田誠陽,說道:“師父,咱們還走麼?”

田誠陽緊緊皺著眉頭說道:“看樣子,他能時刻注意到我們的動向,這樣的話,咱們怎麼走都無濟於事,他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咱們的。”

“師父,你的傷勢如何了?”

“不礙事,只是被震**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再調整一會就好了。”說話中,田誠陽的左手還在丹田位置輕輕放著,顯然調息還沒有完成。

“師叔,你感覺怎麼樣了?”

“也沒什麼,跟你師父差不多,再過一會就好了。”林夕虛弱的說道,雖然她現在看上去很虛弱,但鄭雷卻是能感受的到,她身上的氣勢正在一點一點的回升著,以這種態勢發展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她便會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剩下的,只有胡媚了,鄭雷轉頭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問。

胡媚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看到鄭雷看她,臉色有些不自然,輕輕的說道:“我也暫時沒事,只是那個東西太過詭異。”

鄭雷看向田誠陽:“師父,那你說咱們是走還是不走?”

田誠陽剛要說話,胡媚便驚呼一聲,艱難的扶住牆。

鄭雷心中一驚,轉頭望去,只見那半截人又回來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鄭雷問道。

“你們怎麼不藏起來啊?我都藏好好一陣子了,是不是你不想和我玩?我就知道你不想和我玩的!”半截人的口氣慢慢的發生著變化。

“誰說我們不想和你玩啊?我們這不正在講著規矩的嘛!”

“你騙人!我聽你們說要走的!”半截人說道。

鄭雷一驚,心道:原來這貨並沒有走遠!這下慘了!

他陪著笑說道:“哪裡啊?你一定是聽錯了,我們可不是說要離開,而是說要走到哪裡去藏起來,你沒玩過,就不要懷疑太多了,知道嗎? ”

半截人聽罷,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這裡好像就一條路,想藏都沒地方藏的,你們又不像我一樣,能藏到壺裡去。 ”

“嗯,就是嘛!我們總得商量一下怎麼藏吧?你說呢?”

“嗯!”半截人重重的點點頭,說道:“我有辦法了!”說罷,他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鄭雷無奈的看向田誠陽,悄聲說道:“師父,這下怎麼辦?還走不?”

田誠陽還未答話,幾人的周圍便湧起陣陣霧氣,霧氣中,鄭雷看到這條甬道竟然在慢慢的蠕動著,彷彿什麼東西的腸道一般,不一刻,幾人便被霧氣給淹沒。

“師父!”鄭雷擔心的大聲喊道。

“那麼大聲幹什麼?我又不是聾子!”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們沒影了呢。這下咱們怎麼辦啊?”

“我先看看這裡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霧氣中,田誠陽放出自己的靈識探視一番,然後皺著眉頭說道:“情況有些不妙。”

“怎麼了?”其餘三個人同時問道。

“咱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不是那個甬道了!”

“啊?”鄭雷驚呼一聲,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或者說,咱們既在甬道裡,又在另外一個地方。”

“哎呀,師父,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是你們打斷我的!”

“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即在甬道裡,又在另外一個地方?”

“也就是說,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甬道和另外一個空間重合在一起的地方。”

“空間?重合?”這個概念,瞬間突破了鄭雷的思維,要知道這種現象可是違背著自然規律的,尋常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觸到這種概念的。

“對,空間重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把壺裡的世界和甬道合在了一起。”

“這怎麼可能?這不相當於認為的把兩個世界合在了一起?”鄭雷驚呼道。

“怎麼不可能?修者的世界中,有多少東西是你原來認為不可能的?但現在你不一樣成為了這樣的一個人麼?”田誠陽說道。

鄭雷一想,的確是這樣,先前誰見過一個大號的釘子毫無徵兆的著火?而且不存在燃料的消耗情況。又有誰見過人的速度能超越汽車的?

“那……師父,這樣子咱們還能出的去麼?”鄭雷小心翼翼的問道。

“應該可以,這一線生機,在你的身上。”田誠陽說道。

“我?怎麼會是我?”

“因為只有你可以接觸到那個壺,那東西是從壺裡出來的,要解開他的術,也只能從那個壺下手。”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得到那個壺?”鄭雷問道。

田誠陽點點頭,說道:“好了,現在咱們就裝作捉迷藏的樣子,我們幾個人走開,你自己看情況行事,不要魯莽,我們之間不會相隔太遠,如果有突**況,我們會及時出現在你身邊的!”

鄭雷一咬牙,說道:“好,師父,這事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把大家帶出這個鬼地方的!”

田誠陽伸手拍拍鄭雷,原本是拍他的肩膀的,但在霧氣中,卻是拍在了鄭雷的頭頂上。

鄭雷嘟囔一句:“好了,師父,那我去了!”而後轉身離開。

走出沒幾步遠,鄭雷便感覺到自己好似回到了孤身一人的狀態,也對,現在他只能靠自己,不能靠任何人,而且他的肩頭還挑著一個重重的擔子,可以說小婉能不能救得出,就看他的表現如何了。

“你找不到我,你找不到我……”鄭雷聽到那半截人在那裡得意的說著,聲音極其飄渺,只聽聲音的話,鄭雷還真的聽不出他的方位,但現在四周全是霧氣,鄭雷也如同個瞎子一般,僅僅能看到自己的手而已。

雖然鄭雷的目的是接近並想辦法把那個壺給拿到手,但做戲也得做足了,免得那廝起疑心,一激動不曉得還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

“我快找到你了,你趕快藏好啊!”鄭雷吼一句,繼續伸手往前面探著路。

飄渺的聲音繼續說道:“嘻嘻,你肯定找不到我,因為我藏在壺裡了,你進不來,進不來!”

鄭雷腦門頂著黑線,自顧自的尋著路,對這半截人的智商很是無語,不曉得這半截人是不是因為少了半截,把大部分智商都給治傷了。

既然這熊廝腦袋缺根弦,乾脆就小小的利用一下,鄭雷如此想道,抬頭大叫道:“你玩賴!你都不告訴我壺在哪裡,就自己一個人跑進去了,這樣子我怎麼能找得到你啊?”

那半截人沉默了一會,說道:“對呀,好像我好沒有告訴你壺在哪裡呢,不告訴你你怎麼會找到我啊?找不到我的話,多不好玩了?要不這樣子吧,我告訴你壺在哪裡,然後你找到我,然後輪到我找你,你也藏壺裡好不好?”

我擦!這樣也行?鄭雷心裡竊喜,連忙說道:“行行行,我看這樣挺好,玩遊戲嘛,本來就應該你找我,我找你的,對吧?”

“那好吧,那我就讓你看到壺在哪裡,你可不要騙我啊,你一定要找到我。”

話剛說完,鄭雷便感覺眼前似乎有一盞明燈,在茫茫霧氣中,無力的閃爍著,他抬腳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哎喲!”鄭雷摸著頭,霧氣中他看不到路在哪裡,沒走幾步腦袋便碰到了甬道的牆壁上。

摸了一陣,鄭雷伸手朝前摸去,沒摸幾下,便摸到了那個壺嘴,心裡一高興,便叫道:“我找到你啦!”

說完,鄭雷心裡那個悔呀,不禁在心裡罵自己:“我有這麼蛋疼麼?找就找著了唄,還真以為自己是在捉迷藏呢,我去!”

突然,鄭雷周圍的一片霧氣像是遇到了煞星一般,呼呼的散開,然後那半截人便出現在了鄭雷的面前,

“這麼快你就找到我了啊?好吧,這回輪到我了,你進去吧!”半截人輕鬆的說道。

鄭雷眨巴一下眼睛,說道:“我進去?”

“對呀,你不進去,我怎麼找你啊?”

“壺這麼小,我怎麼進得去?”

“你連化形都不會呀?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妖呢,真懷疑你是怎麼化成&人形啊,咱們老大可是一塊擎天巨石,他都能進得去,你竟然進不去!”半截人很是意外的說道。

妖?敢情這貨把我當成妖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妖的天下?鄭雷心裡直犯嘀咕。

見到鄭雷不吭聲,這半截人還以為鄭雷真的啥也不會,便說道:“哎呀,你這個笨蛋,剛剛化成&人吧?來吧,我叫你怎麼進去!”說罷,便嘰里咕嚕的念了一通咒語,然後瞪著雙眼等著鄭雷鑽進去。

我嘞個擦!老子是個人類啊,不是什麼妖怪,這要我怎麼辦啊?鄭雷心中直打鼓。

“那個,大哥,我真的不會啊,要不你找別人試試?”鄭雷試探著說道。

半截人一聽有人叫他大哥,頓時開心的說道:“好啦,你這個小弟我收了!看在你剛剛成為妖的一員,我就收你做小弟吧,以後你可得好好跟我學學!都變成&人了,竟然還不會隨意化形!”

“嗯,好好好,大哥英明,大哥英明!”鄭雷連連點頭。

半截人被捧到了天上,美滋滋的說道:“好啦,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找他們幾個,讓他們藏進去。”說完他一飄一飄的離開。

鄭雷呼出一口氣,連忙一隻手揪著壺嘴,另一隻手在牆壁上猛摳,不管怎樣,至少先把這奇怪的壺給拿下來再說,管它是夜壺還是茶壺,又或者是酒壺的,總之得先拿到手才能繼續下去。

一陣猛摳,鄭雷感覺到這壺又鬆動了不少,心裡一陣樂呵,不由得在心裡哼起了小曲。

“小子!誰讓你在那裡摳的!”一個十分粗暴的聲音傳入鄭雷的耳朵中。

“嗯?誰!”鄭雷唰的一下轉過身,背對著牆壁,瞪大了雙眼卻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身為妖類,竟然在外面隨意晃**,你不認為你犯下了大錯嗎?”火爆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那個半截人的聲音一樣,虛無縹緲。

“念你化形不易,千年修為只化得半截人身,這一次你乖乖的跟我回去,大人既往不咎,否則的話,哼!”

“不是吧?把我當成那半截了?”鄭雷左手抓著壺嘴猜測道。

看這樣子,裡面不止那貨一個,要是這些熊廝們全都鑽出來,我怎麼能應付得了?不行,我得先把壺嘴給堵上!想到這裡,鄭雷左手拇指輕輕一動,按在了壺嘴上面。

“小子!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把我們的天給堵上?你這可是闖了彌天大禍,我數三聲,你若是不鬆開的話,我就直接把你拘回來了!”

鄭雷一聽,心道:“松你妹!鬼才鬆手呢,老子鬆手的話,你們不都跑出來了?不行,我得抓緊時間把這東西給弄出來。”一邊想著,他不由得加快了右手的動作。

“一!二!三!”火爆的聲音念了三個數,鄭雷依舊沒有鬆開手。

“這可是你自找的!”火爆的聲音更加的火爆,顯然已經憤怒了。頓時鄭雷感覺左手拇指上一陣猛烈的衝擊力,再難按住。

砰的一下,好似香檳木塞被生生的擠了出來一般,鄭雷整個人都被彈開。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42
206 萬妖洞
“咳!咳!”鄭雷撞在牆上,被撞得七葷八素。

“小子,你慘了,這下老大一定會把你打回原形的!”一個火爆的聲音在鄭雷的耳邊炸開。

“我擦,這貨誰呀,那一身肌肉是假的吧?”鄭雷抬頭看了一眼,驚嘆道。

“咦?你是誰?新晉的妖族?為什麼還在外面遊**?可是被霧妖給蠱惑了嗎?”這壯漢瞪著一雙牛大的眼睛說道。

鄭雷眼珠子一轉,說道:“嗯,是的,小的剛剛來到這裡,就被一個只有一半的大哥給堵在了這裡,說是要玩什麼捉迷藏的!”

“果然是他!看我怎麼收拾他!小子,你趕緊給我回去,去晚了可要受罰的,去早了會有獎勵的!”壯漢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大步離去。

鄭雷連忙裝作誠恐的樣子,彎腰躬身的送走了壯漢,然後心裡嘀咕道:“怎麼裡面出來的這些貨都這麼笨呢?隨便被我以忽悠,就信以為真了,還是說我的智商真的挺高的?呵呵,那半截竟然是個霧妖,怪不得這裡全是霧氣呢。”

鄭雷來到壺嘴旁邊,繼續一手抓著壺嘴,另一隻手在旁邊一陣猛摳,原本這個壺被嵌在牆壁裡,想要晃動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現在被鄭雷摳掉了許多泥土,再晃動起來就容易的多了,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那麼傻了,他知道這裡面似乎是一個世界,若是隨意的晃動的話,說不定裡面還會發生地震海嘯之類的自然災害。

眼見又摳掉了一堆泥土,壺也又露出了一部分,鄭雷的心裡越來越有信心,突然,那個壯漢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這次你慘了,竟然私自跑出來,雖然你的品行太低,沒人會注意你,但是大人嚴令,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去,你觸犯了大人的威嚴,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風主,您就開開恩吧,我也不是故意出來的,只是不小心被人叫出來的,其實我也不願出來的啊。”

“你竟然還敢狡辯,是不是看到有一個小妖剛剛出生,你就想要去收他做小弟?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如果修為不夠的話,是不可能有小弟的,這次你竟然還敢自己跑出來,竟然還敢不經大人的同意,隨意收小弟!”壯漢說道。

“風主,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看我修煉了這麼多年,才只修了一半人身,您就看在我修煉不易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霧妖明顯的十分懼怕眼前這個被他稱之為“風主”的壯漢。

“這個,就看你的表現了。要知道我這次出來,可也不容易的!”壯漢的話,話裡有話。

鄭雷在一旁聽到,不禁心裡嘆道:擦!妖怪們也這麼腐敗?

“哦,這個自然……”說著,霧妖趴在風主的耳朵旁邊耳語一陣子,然後風主哈哈一笑,說道:“還是你了解我,好,這一次如果大人沒有發現你的話,我就替你保密了,不過你的保證可不要忘記了啊!”

“那是,那是!”

說話間,兩妖已經走到了鄭雷的身邊。

“嗯?”風主瞪大了雙眼看著鄭雷,“小子,你作死麼?老子讓你進去,你怎麼還不進去?”

“風主,你不知道,這廝太笨了,連化形術都不會,真不知道他怎麼修煉的。”

“什麼?不會化形術的妖?你腦袋撞到驢了吧?你見過哪個妖不會化形術的?連你這麼沒品的,都會化形術,別人怎麼可能不會?”風主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說真的,他真的不會化形術!”

“媽媽咪的!老子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盡和妖扯上關係了?怎麼誰來都要關心我會不會化形術啊?”鄭雷心裡說道。

“小子! 他說你不會化形術,這是真的嗎?”風主很蔑視的說道。

鄭雷此刻真想離開這裡,但在這倆貨面前,他自認還沒有能脫身的能力,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呃,那個,我剛剛成了人形,不曉得化形術。”

“哈哈哈……”風主一連串的笑聲,只把鄭雷笑的腦門上佈滿了黑線,心裡罵道:“笑你妹!老子又不是妖,怎麼會那什麼鬼不理的化形術啊?”

“原來竟然真有這麼笨的妖啊?哈哈哈,真是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風主誇張的笑著,似乎幾千年沒有笑過一般。

風主一笑,霧妖也跟著笑起來,大笑中,不時的偷偷看一眼鄭雷,看樣子這個小弟他收定了,在他們那個地方,沒有人會要這麼笨的小妖做小弟的。

“我終於是一個有小弟的妖了!”霧妖高興地不由得說了出來。

風主的笑容一收,說道:“小子,新來的要趕緊去報到,今天我就帶你進去,以後你要是跟他一樣偷偷的跑出來,老子直接吃了你!”

“嗯,是是是!”鄭雷連連點頭,卻在心裡罵道:“吃!吃!吃!吃死你這吃貨,看你的樣子就像個吃貨,除了吃你還會什麼?”

“啊,你幹什麼?”鄭雷突然感覺自己飄了起來,連忙大叫。

“有你這麼笨的嗎?我帶你進去啊!”風主不屑的說道。

你妹的!老子又不是妖,你怎麼帶老子進去啊?天爺爺呀,趕緊救救我吧!

“咦?你是什麼東西?怎麼連我都無法把你帶進來?”風主看著鄭雷,疑惑的說道。

“呃,我不是東西!啊不!我是東西!呸呸呸!我是人!不是什麼東西!呸!我這是怎麼了?”

“人?”風主和霧妖同時驚呼,又同時向後跳了一步,瞪大了雙眼看著鄭雷。

“你怎麼是人?”風主走到鄭雷的身邊繞著他邊走邊問道,“為什麼你會是人?”

“為什麼我就不能是人啊?我是娘生的爹養的,活生生一個人,怎麼了?”鄭雷鬱悶道。

“啊……”風主和霧妖對視一眼,同時大叫一聲,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鄭雷眼一瞪,心道:“不是吧?這樣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兵不血刃啊!哈哈,師傅您老真是有眼光吶!”

一邊想著,一邊伸手繼續去摳牆上的那隻壺,剛摳了沒幾下,突然壺嘴中像是放炮一樣,突突突的冒出一連串濃密的煙霧。

鄭雷嚇得連忙閃到一邊,盯著那噴湧而出的煙霧。

煙霧慢慢的褪盡,然後出現的一幕頓時讓鄭雷的菊花一緊。

“媽呀!怎麼突然間出來這麼多啊?”鄭雷下意識的說道。此刻,他的菸錢,密密麻麻站了上百個模樣怪異的“人”。

“人類,是誰准許你來到萬妖洞的?”領頭那人看著鄭雷冷冷的說道。

鄭雷輕輕一指頭頂,弱弱的問道:“這裡,是萬妖洞?”

“廢話,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那個,我……是……來游玩的,一不小心走錯了路,所以……”

“放屁!遊玩能玩到萬妖洞裡來麼?洞口可是有著護界石龍鎮守,尋常人是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的。說,你來到這里幹什麼!?”領頭那人喝道。

師傅呀,你在什麼地方啊,捅了大簍子了,你趕緊來救場吧,徒弟我頂不住了!鄭雷在心裡呼喚著師傅,嘴上陪著笑說道:“妖神大人,我真的是無意中來到這裡的……”

“大人,他還有三個同伴呢!”霧妖在人群中喊了一聲,頓時讓鄭雷的雙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還有三個人?”領頭之人環視一下四周,然後側頭說道:“小的們,給我把那三個人給找出來!”

“不用找了!”一句鏗鏘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鄭雷的心中一喜,聽出是田誠陽的聲音。

只見此刻的田誠陽換上了一伸八卦袍,手中拿著拂塵,背上背著一把劍,從鄭雷的身後緩緩的走來,他的身後跟著林夕和胡媚。

此時的胡媚,已經沒有了那種恐懼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妖們盡數而出,讓那個壺失去了某些效用所致。

“也是人類?”領頭那人盯著田誠陽問道。

“在下全真龍門派田誠陽,因一朋友被困於此,特來施救,叨擾之處,還望打擾!”說罷,輕輕施個道禮。

領頭那人卻並不領情,冷冷的說道:“我們這裡怎麼會有你們人類?這裡是萬妖洞,不可能會有你們人類的!”

“實不相瞞,在下那位朋友並非人類,而是一四尾靈狐,被人以奸計暗算,帶到了這裡,故而一路追尋至此,無意冒犯了各位,還望行個方便。”田誠陽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方便個屁!老子在這萬妖洞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什麼人能進到這裡來,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垂涎洞中寶物?”領頭那人說話中,輕輕打個手勢,頓時其手下便一個個擺出摩拳擦掌的樣子。

“頭領此話差異,在下並無意於洞中寶物,實是前來救人……”

“這麼說,你的什麼狗屁朋友被我們給扣下了?一派胡言!小的們,給我抓了他們!”領頭之人打斷田誠陽的話,直接下了命令。

一句話剛出,狹窄的甬道中,頓時如放煙花一般,各種術法,各類法寶一股腦朝著四人湧去。

所幸幾人也都做好了準備,各自使出手段,才沒有被一舉拿下,隨時這樣,四人也都是有些狼狽。

四人中,最為輕鬆的要數胡媚了,先前她因為那個壺的原因沒有接近壺嘴,所以沒有受一點的傷,此刻四人中,也只有她能較為輕鬆的抵擋住對方的攻擊。

最為狼狽的,不用說也是鄭雷了,眼見著對面鋪天蓋地的法術法寶轟過來,他暗罵一句,舉起功德尺便迎了上去,雖然功德尺金光頻閃,為他擋住了大多數攻擊但無奈他才區區第二步的修為,僅僅是漏下的攻擊,就把他打了個灰頭土臉,若不是對方意在活捉他們,估計他這時候要成了一個烤人了。

“你妹的!說打就打啊!真是一群智力低下的山炮!”第一波攻擊過後的空擋裡,鄭雷氣呼呼的罵道。

這一波攻擊一過,田誠陽立馬就發威了,抖手甩出三張符,手一指,便化作三個與他一模一樣之人,然後他對其餘三人吼道:“七星陣!”

三個化身沒一點問題,根本就是田誠陽的意識的分流,不用說也能隨著他的意思行事,林夕也不用說,兩人本就是同門,對於這種合擊之法,早已駕輕就熟,而胡媚一樣不用擔心,雖然她與田誠陽並非同門,但她所怎麼說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精了,這點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苦就苦了鄭雷了,田誠陽一聲吼,他連忙跟著其他人一起動,剛走兩步,便在心中納悶:不對呀!師傅好像沒有教過我七星陣啊,這可怎麼辦啊?

田誠陽見鄭雷停下來,心中立時想到還沒有教這個徒弟七星陣,無奈的給他傳音道:“別說你不知道北斗七星的位置,你給我站到勺子柄盡頭那個位置去!”

鄭雷連忙點頭,衝到了那個位置,還未站定身形,對方第二波攻擊便壓了過來。

站在最前面的田誠陽手一抖,腳下踏出天罡步,頓時他身後的三個化身和林夕以及胡媚便隨著他的步法一起走動著,鄭雷一見他們都開始走陣了,連忙問道:“師傅,我怎麼辦?”

話一問出,沒等田誠陽回答,他便感覺到一股吸扯之力籠罩了他的全身,令他不由自主的跟著這股力量一起走著,雖然步法有些凌亂,但好歹還在陣基之上,沒有亂了整體陣型。而且他感覺自己身上那僅有的一點靈力也被抽了出去,這讓他更身不由己了。

鋪天蓋地的攻擊眼見壓到田誠陽的身上,之間田誠陽低喝一聲,刷的一下一掃拂塵,一道青色光暈從拂塵之上出現,瞬間激**開來,所過之處,與那些妖怪們的術法撞在一起,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之中,青光與妖類術法相互消耗著。

但青光只是來自於四個人的合力,與對面妖類的術法在量上根本不在一個檔次,要知道,對面可是有著幾百個妖呢,就這還是因為這甬道太過狹窄,恐怕這些妖們根本沒有完全出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43
207 萬妖壺得手
鄭雷在這七星陣中,只是一個木偶的作用,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一點行動能力,完全由其餘三個人加上陣法帶動著他走著。

尋常人沒有做過木偶,哪裡曉得做木偶的感受?如同現在的鄭雷一般,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在陣法中,不時的伸伸手,伸伸腿,還時不時放出個自己都沒有見過的術法,只把他驚得滿地找牙。

不過鄭雷雙眼也沒有閒著,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大家都一股腦的衝著這一片攻來,一時間根本沒有攻擊的重點,這反倒讓鄭雷有機可乘。

他的雙眼可是一直未曾離開過牆壁上那個壺,雖然他的行動失敗,沒有拿到壺不說,還引來了這麼多妖怪,但他心裡卻還是十分想要這個壺的,而且妖怪越是出來的多,他就越想要,試想啊,如果他得到了這個壺,豈不是等於得到了一支小型的部隊?到時候自己無論到哪裡,都會有那麼多的小弟跟著,至少生命是不會受到威脅了。

他越想心裡就越興奮,突然,一根土柱子從他的腳下拱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給頂了起來,眼瞅著就要把他給頂到甬道的頂上,田誠陽的身影突然出現,硬生生的把他從土柱子上面給拽了下來,然後噌的一聲響,劍尖插在牆壁之上,田誠陽借力下滑。

“師傅,壺!”鄭雷一直注意著壺,眼見田誠陽的劍就要劃到那隻壺上面,連忙說道。

田誠陽會意,瞬間收了劍,與鄭雷一起落在地上。

雖然鄭雷得救,但陣法也一時被打亂,在狂亂的攻擊下,短時間難以恢復陣型。

但無論是田誠陽,還是林夕,又或者是胡媚,都不是省油的燈,一見陣法被破,各自使出手段,抵擋住已經近身的攻擊。

攻擊鄭雷的土柱子一下子落空,掉頭向著鄭雷轟來,田誠陽把鄭雷往一旁一推,擋在他的前面,嗖的一下豎起劍,右手劍指橫起,從劍根迅速的滑向劍尖,所過之處,整把劍都變成了金色。

然後田誠陽的右手在虛空中急速的畫出一道符,緊跟著一劍刺出,頓時劍尖之前帶著一片金色的光暈,堪堪擋住了轟來的土柱子。

一陣疾風鼓**而起,把田誠陽的道袍給吹得獵獵作響,在狹窄的甬道中,發出呼嘯的聲音。

田誠陽面色不改,伸手再次畫出一道符,一掌拍出,直接印在眼前的土柱子上面。

頓時妖群中一個妖似乎被一股巨力砸在身上,砰的一下撞在牆壁之上。

鄭雷瞪大了雙眼看著師傅,嘆道:“師傅,有大招你幹嘛不早點使出來啊?”

“如果一開始就試出來,還叫大招麼?”田誠陽竟然還有空跟鄭雷對句話。

整個過程中,妖族的頭領一直雙手抱在胸前,似乎在看熱鬧一般。

林夕的動作看上去似乎不是在打鬥,甚至她的武器也都是她用來治病的那些金針銀針,但這些金針銀針卻十分的有用,往往只用一下,便能將一個妖給制服,雖然不會喪命,但卻在短時間內喪失了​​戰鬥力。

而胡媚就不一樣了,她的周身瀰漫著柔柔的白光,對於許多攻擊都幾乎無視,也許是因為同類的原因,她並沒有下死手,只是把他們給打趴下便繼續攻向別人。

妖族頭領看了一陣,突然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一直暗中註意著他的田誠陽頓時瞳孔一縮,拉起鄭雷便往一邊閃去,兩人剛一離開,那人的拳頭便砸在了他們所靠的牆壁上。

“嘿嘿,反應挺快的嘛!原來你們之中竟然還有一個妖,先收了再說!”領頭之人站在剛才所站的位置,伸手便摸住了那個壺嘴,口中迅速的念出一段話,朝著胡媚一指。

頓時一道幽光從壺嘴中噴出,直接籠罩在胡媚的身上。

原本正意氣風發的胡媚,被這道幽光籠罩在身上,頓時身子一愣,整個人好似見到了九天神靈一般,怕的一下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沒等她反應過來,幽光便捲著她收入了壺中。

田誠陽暗道一句“不妙”,連忙揮劍來救,卻被領頭妖給截住廝殺。

眨眼間兩人便交手十幾招,結果卻是平分秋色誰也無法戰勝了誰。

“師妹,擋住他們!”田誠陽頭也不回的吼一句,然後沖向領頭妖。

“好!”林夕應一聲,往後一跳,跳出戰團,伸手在儲物袋上面一拍,頓時手中多出五面顏色各異的旗子,唰唰幾下盡數插在地上,然後她一聲嬌喝,跳起來,頭上腳下雙掌拍在五面旗子的中央。

頓時五面旗子同時發出一道光芒,五道光芒融合在一起,急速的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充斥了甬道的兩邊,剛好把領頭妖和那些妖眾們給隔開。

田誠陽一見此景,再沒了顧慮,攻勢頓時大增。

一時間倒把鄭雷給晾在了一邊,他雖然心裡無比的著急,但此刻這種高端的戰鬥,他根本插不上手,只要能不幫倒忙就好了。

打鬥中,田誠陽一連串急攻,逼退領頭妖,然後衝著鄭雷吼道:“雷兒!”喊話的同時,遞給鄭雷一個眼神。

鄭雷道一聲:“收到!”起身沖向那個壺。

領頭妖看到鄭雷沖向壺,眼中滿是不屑,根本不在意鄭雷的動作。

田誠陽心中也是一喜,加緊了攻勢,不讓領頭妖有喘息的機會。

話說鄭雷衝到了壺旁邊,伸手取出攢心釘,對著壺旁邊的泥土便是一陣狂挖。

原本不屑的領頭妖眼光突然撇到鄭雷,見到鄭雷一手拽著壺嘴,另一隻手拿著個東西瘋狂的挖著,頓時大駭,不由得心急了起來,幾次想要衝過田誠陽的阻攔,卻均未成功。

“讓開!”領頭妖大吼一聲,一隻手猛地伸出,朝著田誠陽便抓去。

田誠陽豈會就此讓開?揮劍迎上領頭妖的手。

豈料領頭妖的手在臨近田誠陽的時候,突然間發生了變化,瞬間變作一個人大小的石手。

叮的一聲,金石交錯,蹦出一陣火光。

劍終歸不是以力取勝的兵器,被領頭妖這麼一震,一下子彈開,領頭妖就勢石手橫掃。

田誠陽一招已老,二招未出,眼見無法擋住石手,一低頭,朝著一旁橫移,移動中,朝著鄭雷吼道:“雷兒,讓開!”

話說鄭雷,眼見師傅一招失利,自己暴露在敵人的石手之下,眼見石手距離自己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雖然心中極為不捨,但也不能丟了小命,大吼一聲,拼了命的把攢心釘朝著牆上劃出最後一下,同時伸腳蹬在牆上,借力彈開。

轟的一下,石手砸在牆壁之上,土牆之上被印出一個巨大的掌印,卻沒有砸到鄭雷。

這邊鄭雷也被田誠陽給及時的接了下來,沒有撞到牆上。

“萬妖壺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垂涎的?”煙塵鼓**中,領頭妖的聲音冷冷的傳出來。

“雷兒,你沒事吧?”田誠陽關切的問鄭雷。

鄭雷心裡一陣感動,搖搖頭道:“沒事,剛才差一點被咔嚓咯。”

煙塵慢慢落下,領頭妖輕輕一轉身,背靠著牆壁,冷冷的看著鄭雷和田誠陽,其右手還保持著石化的狀態,未曾解除,只是長度與個頭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領頭妖紮起架勢,看樣子準備繼續下一次的攻擊,“你們人類總是一副貪心不足的樣子,萬妖洞中的妖,從未在世上出現過,何時又得罪了你們人類?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餵!你好像一開始也就沒有對我們客氣啊,不過看樣子你也沒能把我們給怎麼樣啊?”鄭雷掐腰說道。

領頭妖轉頭看看被林夕隔在另一邊的眾妖,滿是不屑的看林夕一眼。鄭雷也跟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林夕此刻已經盤膝坐在那五面小旗所形成的陣法中,雙眼緊緊的閉著,面色有些難看,看樣子支撐的十分困難,再看籠罩著她的那個透明罩子,在眾妖的攻擊下,不斷的閃爍著,看上去似乎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鄭雷緊一緊手中的功德尺,另一隻手背在身後,半側著身子對領頭妖說道:“你這山炮,虧你還是他們的頭領呢,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就開打起來,也不算算自己到底多少斤兩,萬一遇上一群牛掰的人物,你就成了你們這萬妖洞的千古罪人了。”

“哼哼!我有多少斤兩,好輪不到你來評論,至少收拾你是足夠了。”領頭妖冷冷的說道。

“真的麼?”鄭雷呵呵一笑。

田誠陽也是一陣莫名其妙,心道:莫非這小子在緊急關頭突然恢復了前世記憶?不對吧?看樣子不像啊?以前也沒見他如此過。

正疑惑間,他看到鄭雷的手從身後拿出來晃了晃,頓時瞪大了雙眼,連忙側身往鄭雷身前一擋,問道:“小子,什麼時候拿到的?”

鄭雷呵呵一笑,說道:“就在剛才,我拼命拽了一下,想不到真的讓我給拽出來了。”

對面的領頭妖看到鄭雷手中的萬妖壺,一時間驚在那裡,在他的意識中,這萬妖壺尋常人連近身都無法做到,更別說再用手去拿了,雖然這一次萬妖壺中出來了他們這一部分妖,但出來的也只是一部分,剩餘的一大部分還都留在裡面,萬妖壺上面的威壓也仍然存在的,怎麼這小子拿在手裡跟拿個夜壺一樣輕鬆呢?

“怎麼樣?傻了吧?羨慕嫉妒恨吧?叫你囂張,叫你囂張!”鄭雷得意的晃著手中的萬妖壺。

“啊……”一聲狂吼,鄭雷突然感覺眼前一按,一隻巨大的石手鋪天蓋地朝著他砸來。

這石手攻來的速度太快,雖然田誠陽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拉著鄭雷朝一旁拉去,但慌亂中卻只拉住了他的衣袖,這衣服的質量明顯不怎麼樣,一下子被他拉斷。

轟~,石手印在了牆壁之上,把鄭雷給蓋在下面。

“雷兒!”田誠陽大呼一聲,揮劍朝著領頭妖刺去。

就在這時,領頭妖按在牆壁上的那隻手突然間像是抓到了一塊火炭一般,騰地一下抽了回來,雙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憚。

“怎麼可能?”領頭妖的雙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他這一掌,可是蘊含著萬鈞之力的,莫說是硬抗一擊了,就算是被掌風掃到,若無一定的修為,也會被掃的重傷,更別說被結結實實的蓋在上面。

“咳咳咳!”牆壁上,巨大的手印凹陷中,鄭雷雙手抱著萬妖壺,萬妖壺之上微微的閃著金光,籠罩著鄭雷全身。他的口中一道血線流下,不偏不倚正好流在萬妖壺的壺嘴之中。

“嘿嘿,你這山炮!說了你拿我沒辦法吧?”鄭雷的聲音有些嘶啞,內臟所受的傷,讓他說話都極為困難,但寶貝到手,他的心裡還是十分的興奮。

就在剛剛,領頭妖的那隻舉手拍來之時,鄭雷一見心驚,雖然被田誠陽拉了一下,但卻沒有被拉出石手的範圍,眼看著那隻巨大的石手蓋向自己,鄭雷的心中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可還是下意識的舉起功德尺。

手未至,風先到,巨大的掌風,瞬間把鄭雷的內臟震**的無以復加,哇的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一下子噴在萬妖壺上面。

鄭雷的心中頓時絕望,在心裡吧嗒吧嗒的說了一通留戀這個美好世界的告別語。

豈料,就在石手蓋在他身上的同時,萬妖壺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及時的籠罩了鄭雷的全身,然後便是砰的一下,鄭雷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自己身上,雖然這股力道十分兇猛,但他感覺自己的身上好似穿了一件鎧甲一般,沒有被拍扁。

鄭雷整個人,站在那裡,還不如這領頭妖的掌心高,他被按在牆壁之中,絲毫不能動彈,但身上的痛楚讓他明白,自己並沒有在這一擊之下喪命。

萬妖壺金光閃爍間,鄭雷的腦袋中突然多出一股奇異的信息,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但看的卻十分的不清晰,那個世界裡,此刻好似正處在動**之中,天搖地動。但他有一種感覺,這個世界,是屬於他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9-8 16:45
208 因禍得福
“這不可能!你怎麼會……”領頭妖驚詫的說道。

就在這時,林夕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呼,緊接著林夕周圍的五面小旗同時崩潰,化作粉末,籠罩著她的那個透明罩子也不堪重負,與小旗一起崩潰。一時間眾妖蜂擁而至,無盡的術法和法寶沖向地上還未反應過來的林夕。

“住手!”領頭妖大吼一聲,石化的手瞬間變大,伸到林夕的身前,堪堪擋住瞭如潮水一般的攻擊。

“大人?”眾妖們停止了攻擊,其中一個人看到領頭妖的動作,疑惑的喊道。

“收起攻擊!”領頭妖大吼一聲,頓時眾妖各自收了武器,跑到領頭妖的身後,不高不低的站了一大片。

鄭雷看著這一幕,心裡一愣,轉頭看向田誠陽。

田誠陽也是微微搖搖頭,表示不解。

可是接下來的一個動作,更是亮瞎了一片鈦合金。

只見領頭妖走到鄭雷的面前,啪的一下,一隻手按在胸口,撲通一下跪在鄭雷的面前,大聲的喊道:“拜見主人!”

“主……主……主人?”鄭雷張大了嘴巴,指著自己問道:“你叫我主人?”

領頭妖身後的眾妖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被領頭妖轉頭狠狠的瞪一眼,頓時慌忙跪倒在地,嘩啦啦的一大片。

“我嘞個擦!”鄭雷嘆一句,說道:“這麼說,你們以後都是我的小弟了?”

“是,拜見主人!”領頭妖大聲的吼道。

鄭雷伸手在自己的臉蛋上擰一下,確定這不是做夢,然後驚訝的說道:“這是腫麼一回事啊?究竟是腫麼一回事啊?怎麼突然間就拜我為主人了? ”

林夕暗自搗一搗他,輕輕說道:“趕緊的啊,愣在這里幹什麼?”

鄭雷莫名其妙,問道:“趕緊什麼啊?”

“趕緊認了啊,如此大好的良機,怎麼能錯過呢?”

“噢,哦,呃,大家好……”鄭雷轉過頭笑瞇瞇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妖。

“主人好!”這群妖同時喊道。

嗯!這麼給力啊,這麼多人對著我下跪。鄭雷的心裡直嘀咕,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眼看著地上跪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直樂呵的傻笑,又說了一句:“大家好!”

“主人好!”

“嘿嘿,大家好!”

“主人好!”

……

林夕在一旁看得又氣又笑,這孩子,關鍵時刻怎麼只說這三個字啊?於是手指輕輕在鄭雷的背後戳一下,小聲說道:“說點別的啊,老說著三個字。”

“呃”鄭雷清一清嗓子,笑瞇瞇的說道:“同志們辛苦啦!”

“恭迎主人到來!”

“呃……,那個,你們都回去吧。”

“遵命,主人!”齊刷刷的一聲響之後,眾妖們稀里嘩啦的消失不見,最後只剩下領頭妖,鄭雷連忙拉住他說道:“哎,你等一下。”

“是,主人。”領頭妖停下來問道:“主人,您有什麼吩咐!”

“那個,我剛剛認識大家,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是,主人,我的名字叫石擎,本體是一塊石頭,已經修成&人形一千三百年。”

“哇,一千三百年啊!”乖乖,鄭雷心裡一算,這熊廝的歲數,竟然是自己的五百倍。

“那個……石擎,這裡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你們都在這裡?還這麼多?”

“主人,我們是受妖祖之命,在此等候主人的。”

“你以後不要叫我主人了,我叫鄭雷,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或者叫我二雷子也行。”

“是,主人!”

“怎麼又叫我主人啊?以後別叫了,你們怎麼知道我是你們的主人的?”

“主人……”

“別叫我主人!”

“好的主人,報告主人,妖祖在此立下萬妖洞之時,交給了我們兩個任務,一是守護聖物,另一個就是等候主人的到來,為了防止手下那些小的們私自出去,又便把萬妖壺一同放在了這裡,這個萬妖壺上面,有妖祖所留下的禁制,除了她和主人之外,其他任何人都無法接近或是獲得。”

“妖祖是誰?”

石擎露出難色,說道:“這個……妖祖有令,不允許透露她的任何消息。”

“哦,那算了,你們所守護的聖物是什麼?”

“是一幅畫。”

“一幅畫?這畫是給誰的?”

石擎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妖祖只說留待有緣人來取。”

“那我是有緣人麼?”

“不知道。”

“那這畫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

“那你們要守護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

鄭雷心道:真是塊石頭,怎麼這麼木訥,什麼都不知道?算了,能得到這壺就人品大爆發了,至於那個東西,想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想到這裡,鄭雷抓頭看看,然後對石擎說道:“石擎,剛才被抓進去的那個人,你能把她給放出來麼?”

“對不起,主人,我沒有這個能力。”

“我擦!是你抓進去的,你現在跟我說你沒有這個能力,整我是吧?”

石擎一聽鄭雷的口氣不對勁,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對不起,主人,萬妖瓶現在不受我的支配,如果您想放她出來,只是一個念頭的問題。”

“哦,這樣啊,那好了,你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是,主人。”

說罷,石擎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然後鄭雷轉頭看著田誠陽,晃了一下手裡的萬妖壺,說道:“師傅,怎麼樣?這回我幹得不錯吧?”

“行了!你這臭小子,趕緊把胡道友給放出來吧。”田誠陽笑罵一聲,說道。

“好嘞!”鄭雷一邊說,一邊對著萬妖壺說道:“放人!”

萬妖壺沒有一點動靜。

“咦?我心裡明明想著要把祖師奶奶放出來的啊,怎麼不行呢?”鄭雷撓著腦袋說道。

林夕上前伸手想摸一下萬妖瓶,還沒走到鄭雷的身邊,就感覺到一股極大的斥力,無奈只好站在原地,說道:“你再問一下石擎,看是怎麼回事?”

“嗯,好。”鄭雷點點頭,然後把注意力集中到萬妖壺上面。

過了好一會,鄭雷的腦袋裡才模模糊糊的有一點極為模糊的輪廓,大體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城市。

這是哪裡?鄭雷的心裡充滿了疑問。難道是萬妖壺裡面的世界?

愣了一會,鄭雷在心裡問道:石擎在哪裡?

“主人!您叫我?”石擎的聲音在鄭雷的耳邊響起。

“哦,是,就是要找你的。”

“主人找我什麼事?”

“我剛才按你說的做了,怎麼放不出祖師奶奶啊?”

“主人,您現在看著眼前的世界,是不是很不清晰?”

“對呀,怎麼了?”

“這就是了,因為您的修為不夠,所以現在雖然是萬妖壺的主人,但是卻只能喚出幾隻修為很低的妖。”

“啊?不是吧?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放出祖師奶奶?”

“等到主人能看清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能了。”

“那需要多長時間?”

“我也不知道。”

“那我能喚出那些妖?”

石擎沉默了一會,說道:“應該是想霧妖那種層次的。”

“就那個只有半截的妖?”

“是的。”

“你們妖是怎麼分類的?”

“我們一共分為九層……”石擎嘰里咕嚕的把妖族的等級分類給講述了一邊,直把鄭雷給說的頭大。

“如果按照這樣的話,你們的第一步也就跟我們平常人差不多,這樣分的話,我們的修為差不多也可以分為九層,如果按照你們的分類算,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把祖師奶奶給放出來?”

石擎想了一下,說道:“第五層的時候。”

第五層,也就是達到修為的第四步。鄭雷在心裡算道,然後不由得嘆口氣說道:“這需要很長時間啊。”

石擎道:“主人,如果修為不到的話,即便她不是妖祖欽點的,也要等到您達到第五層修為的時候才行。”

“哦,那好吧,就這樣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主人再見。”

鄭雷慢慢的睜開眼睛,田誠陽連忙問道:“怎麼樣了?”

“放不出來了。”鄭雷有些低沉的說道。

“什麼!?”田誠陽和林夕同時驚呼。

“怎麼會這樣?你不已經是萬妖壺的主人了嗎?怎麼還會這樣?”林夕緊張的問道。

鄭雷臉色一苦,說道:“因為我的修為還不夠。”

“是了,我就覺得這萬妖壺絕不會就此輕易的就讓雷兒能用上的,果然是這樣。”田誠陽恍然的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你有沒有問什麼時候才能放胡道友出來?”

“問了,說是等到我第四步修為的時候才行。”鄭雷弱弱的說道,第四步啊,要知道鄭雷現在也才個剛剛踏入第二步不久,修道一途,並不是說升級就能生機的,也許有人一輩子卡在某個階段無法寸進,這種現像在修者的世界中,也是較為常見的事情,相差兩個階層,鄭雷不知道以自己的資質,需要修煉多長時間才能修的到。

“第四步啊,哎,總是福禍相伴,罷了,咱們走吧,也許胡道友被封在萬妖壺中,還會少去不少麻煩。”田誠陽嘆道,然後轉身朝著洞內走去。

林夕與鄭雷對視一眼,沒有說話,跟著田誠陽離去。

鄭雷站在原地,看著繼續前行的兩人,倘若這是在普通人之中,這兩人站在一起,多半會被認作父女倆,甚至前面還要加個很有深意的“幹”字。

不知道為什麼,鄭雷看著此時此刻的田誠陽,總感覺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落寂。或許是因為兩人之間惺惺相惜,突然之間少了一個人,而形成的一種心理落差吧。不過這些感覺,也都是鄭雷自己在那裡猜測,田誠陽心裡的真正想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這點突然發生的情況,雖然讓田誠陽和林夕受了一些傷,但卻也讓鄭雷因禍得福,若非此行,他也不會得到萬妖壺。

田誠陽一路邊走邊在腦中想著,這東西的品級暫且不知道,但從石擎的話來講,這東西的品級絕對不低。再者,妖祖是誰?無論是他,還是林夕,都不知道石擎口中的妖祖是誰。而鄭雷就更不用說了。

能以如此大的手筆,以整個大地九條陰脈其中的一條作為根基在塑造成的萬妖洞,加上這個萬妖壺,絕非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難道說,鄭雷這小子的背後,有著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大人物在操控這這一切麼?這人究竟是誰?關於鄭雷的身份,田誠陽曾經試探的問過胡媚,但胡媚卻從來沒有說過,只是很模糊的透露了一句話:他是一個很久之前的人。

很久之前的人,很久到底是多久?是人類還在茹毛飲血的時候麼?若是如此推斷,倒也有可能,畢竟石擎口中的妖祖,定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能夠把群妖封在萬妖壺中,又封在地脈之中,等了不知道多少年,才把鄭雷等來,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這妖祖的強大。

田誠陽不停的腦海中搜索著自己已知的知識,但是卻未能找出到底鄭雷的前世是誰。

他轉頭看看鄭雷,這小子還沉浸在得到萬妖壺的興奮中,一路上拿著萬妖壺不停的翻看著,就差鑽進去看個究竟了。

看到師傅看自己,鄭雷嘿嘿一笑,也不說話,繼續把玩著手裡的萬妖壺。

田誠陽微笑著搖搖頭,然後心裡嘆道:哎,這小子,真是想不通他前世到底會是誰,到底哪位尊神才能有如此大的手筆,又是哪位尊神過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未回歸天界?罷了,管他那麼多呢,既然前世記憶為甦醒前是我的徒兒,我便好好的照顧他吧,無論於公於私,我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來培養好他。

“哎喲。”鄭雷和田誠陽同時被林夕的叫聲給打斷,鄭雷抬頭一看,只見林夕眉頭微微皺著,一隻手摸著自己的額頭,輕輕的揉著,顯然撞到了甬道牆壁之上。

“師妹,想什麼呢?這麼寬的路,還能撞到頭?”田誠陽問道。

林夕臉色微微一紅,說道:“呃,沒什麼,想一點事情而已。”

“表姐,你要小心點啊,萬一有石頭神馬的,破了相可怎麼辦?”鄭雷也跟著說道。

林夕轉頭看著鄭雷嗔一句:“要你管啊?管好你自己吧!”說完,臉色更紅,轉身快速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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