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我有神珠能種田 作者:牙兒關(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0
第40章 元神印記


    等收拾完這些地痞,項清溪吩咐店伙計把大廳收拾了,就轉身回了包廂,李胖子已徹底醉了,又哭又笑的訴說著自己的遭遇,也對,雖然最後演變為很成功的營銷案例,而且把損失也降到最低,但這事放在誰身上,誰都會憋屈。

    所謂民不與官鬥,這是恆古不變的定律。胖掌櫃和項清溪都不願意得罪這個宋清廉,所以就算是冷場,也得笑臉相陪,好在這魚實在是太美味了,才衝淡了一些尷尬氣氛。

    席間,宋清廉還誇了一句那被定價一百兩一瓶的可樂,「雖然不能說這裡裝的是瓊漿玉液,但喝完之後,感覺渾身都有力氣,而且這瓶子也大有收藏的價值,可以做為傳世之寶。」也就是因為這一句話,真源州富人的圈子裡刮起了一陣收藏和品鑒可樂瓶子的奇風。更有甚者,還特意編了一句順口溜:如果家中沒有可樂瓶,就算有錢也不出名。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我們暫且不表。

    吃完飯,把宋清廉一行人送出酒樓後,項清溪派人安頓好李大胖子,然後告訴店裡其他幾個當班的大伙計,瓶裝可樂每天最多只銷售一百瓶,每銷售出一百瓶後每瓶再漲價十兩,賣不出去沒有關系,不能降價。

    項清溪說,就按這個規矩做,不用怕賣不出去,還特意讓人把這個規矩用大紅紙寫好,張貼到酒樓裡最醒目的地方。雖然伙計們不明白項清溪這麼做的目的,但還是老老實實按照他的話去做了。

    原來,項清溪把從現實世界中的可樂送入神珠裡時,用心念打開了每瓶可樂後,在裡面都加了百分之一滴的靈液,所以定價一百兩一瓶並不為過。這百分之一滴靈液雖然不能伐骨洗髓,但掃除一天的疲勞,清除體內一些垃圾還是可以做到的,如果長期飲用強身健體那是必須的。

    處理完這些事,項清溪便回到神珠繼續修煉神識功法《元神術》,當元神術的一生二修煉完成後,就可以使用無神術的初級神通了。

    元神印記是沒有攻擊性的,它是神識功法一生二的衍生功能,一生二是把全部神識一分為二再進行錘煉,把每一份神識都錘煉成沒分之前的大小。而元神印記只是從神識中分出很少的一部分,再把這部分神識附著在對方的身體上,這樣,不管在多遠的距離都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

    當然,遇到神識級別高於自己的人,附著在其身體上的元神印記就會被輕易發現,如果這部分元神印記被滅殺,元神的主人會受到反噬,神識也會受到重創,雖然不能變成白痴,但功力一定會受損,需要重新溫養才能恢復。元神印記的最重要一個功能,就是定位追蹤。

    有了一生二的基礎,修練元神印記的過程雖然也很痛苦,但意志早已被磨練十分堅強的項清溪,還是堅持把元神印記練熟悉了,可是神珠裡除了玉兔就沒有別的實驗對像,項清溪便出了神珠,今天是星期天,在家休息的劉勝男一般都在看她的電視劇,過著小女生一般的生活。

    當項清溪的神識掃過二樓時,劉勝男正穿著睡衣趴在床上,兩腳在空中搖晃著觀看筆記本裡的電視劇,手裡還拿著零食不停的吃著,旁邊還有一個本本,上面寫著項清溪的名字,以及一條條的標准。

    如:第一條,是不是帥,後面的選擇框裡被打了勾。還有一條很奇葩,只寫了兩個字,而後面的選擇框裡也被打了勾,這是什麼意思啊?項清溪沒看明白,也就不再去看了。

    這時,劉勝男把目光從電視劇裡收了回來,可能想用吃零食的手拿起筆要寫東西,可是發現身邊沒有紙,左右張望時也沒有找到,就見她輕啟朱唇,把蔥白一般的一根一根手指送入口中,吸吮干淨,再拿起筆在本本上又加了一條,這哪兒有一點點昆市第一美女的樣子

    有神識後的項清溪,這還是第一次用神識掃描劉勝男的房間,一個典型的小女生的房間,整個房間的布置主要以粉紅色為基調,配以簡約的布置理念,所以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就是簡潔大方,卻又不失細膩。

    裝飾最多的就是毛茸玩具,床上一只大大的狗熊引起來項清溪的注意,因為這只狗熊上面有一個標簽,寫著兩個字。

    「嗯?勝男每天都是抱著這只狗熊睡覺嗎?」他雖然很好奇,但非禮勿視他還是懂的,所以在劉勝男身上留下元神印記後,帶著疑問就退出了勝男的房間,准備晚上給五品湯嚎送菜時,再來確定使用元神術可以追蹤到多遠的距離。

    走出房間來到廚房,把新世界裡拿來的飯菜,給刁亦熊他們送去了一份,再把剩下的擺到桌子上,就在樓下喊勝男下來吃飯。這叫了半天,劉勝男也不下來,原來電視劇沒看完,還要等一會兒,這女人要是愛上電視劇,誰叫也不好使。

    等了一會兒後看劉勝男還不下來,項清溪留了個紙條,剛回到自己房間,他的手機就響了,是五品湯嚎的周經理來的電話,問他昨天沒給五品湯嚎送貨,周經理現在有點著急了,因為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所以就打電話過來問問。項清溪只好承諾,一小時內一定送到,周經理才掛了電話。

    因為項清溪的車還在公安局沒取回來,就用對講機打給刁亦熊,讓他們把項清溪拿出來的蔬菜,搬到他們從玉市開回來的車上,然後三個人才開車前往五品湯嚎,途中,項清溪一直在使用元神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勝男所在的位置,看來元神術在定位和追蹤方面確實很有效果。

    他們的車慢慢開進四季大廈地下停車場,就看見周經理和幾個服務員已經在那裡等候了,項清溪下車後不好意思的一頓道歉,等著服務員把車上的菜搬空。

    錢貨兩清後,周經理對項清溪說,「項少,您有事當然要辦,可是我怕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怎麼辦?我不是在催您,我是真怕了你再有事,把這貨給斷了,這樣,我們五品可就沒米下鍋了。你說是吧?項少,想想辦法,好嗎?」

    項清溪點點頭,再次致歉道,「好的,周經理,你放心,我一定想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真不敢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項少,現在沒有你的供應,我感覺我們可能會玩不轉了。那項少一定要想想辦法啊。」說完,周經理才和項清溪等人揮手告別。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0
第41章 勝男失蹤(求收藏)


    在回去的路上,李強給項清溪出了個主意,「項少,我們為何不去租個冷庫,用來存放一些不容易變質的蔬菜,這樣有事不在時,就不能出現像今天這樣的斷貨情況了。」

    項清溪一想也是,這個主意雖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不失為一個折中的辦法,便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李強,對二人說道,「明天你們就在四季大廈和項家大院之間,看能不能找到一家保鮮庫給租下來。另外你們再去買兩輛可以保鮮的廂式貨車回來。」

    之所以買兩輛貨車回來,項清溪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以後讓他倆送貨的話,兩人開出去一輛,另一輛放在家裡,他就可以悄悄把神珠裡的菜放進家裡那輛車裡。這樣就有了一個時間差,蔬菜的來源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他不是不信任刁李二人,畢竟神珠的事太過逆天,解釋起來太過麻煩,而且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刁李二人見項清溪如此的信任他們,心裡很感動,這兩個曾經追殺過項清溪的人,此時才真正的從心裡接受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刁亦熊就和李強出門了,兩人取完錢就兵分兩路,一個人去找冷鮮庫,另一個人去四s店購買車輛,而此時的項清溪還在神珠裡修煉他的元神術,痛苦的修煉過程絕非常人可以忍受的,每次修煉的痛苦都好像靈魂被撕裂的感覺,讓人心生恐懼。

    在神珠裡修煉了很久後,才終於把元神術中的二生四修煉完畢,二生四其實就是一生二的延續,一生二是把現有神識通過玉簡裡的方法,全部壓縮在靈海裡,壓縮的過程就像不停的喝水,把肚子漲的鼓鼓的也不停止,腦子被塞的滿滿的,像要炸裂一般。

    壓縮好之後再把靈海裡的神識生生撕裂,那種痛苦沒有人不恐懼,但是修煉就這樣,只有吃了苦中苦,才能得到人人都羨慕的修為。撕裂後的神識一分為二,再把每份神識通過錘煉的方法發展壯大,逐漸把每份神識都變成未撕裂前大小的過程,而二生四的道理和一生二相同,只是把那兩份神識撕裂成四份神識後,再把這四份神識重新錘煉,周而復始,越來越強大,相比較來說,一生二是基礎,學會了一生二後,其他就是重復的過程了。

    項清溪鞏固好這四份神識後,便出了神珠,期間項清溪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在神珠裡沒有新陳代謝?但是這個疑問始終沒有答案。剛出神珠,他兜裡的電話就急促的響起來,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猶豫片刻便接起電話後說道,「喂,你好,哪兒位?」

    「項清溪!勝男失蹤了。你去看看她人現在在家嗎?她電話打不通的。」一個聲音急促的女人聲音傳來。

    「什麼?你是誰?」項清溪一聽,緊張的問道。

    「我是張玲,勝男上班從不遲到,今天早上有保安說,有看到勝男的車進了地下車庫,可是沒有人看到她出來,人不見了,只有車在,打電話也不通,真是急死我了,你快看看她回家沒?」張玲急的已經快哭了。

    「行,張玲,先別著急,這樣,你先讓保安全力排查各路口的錄像,看看今天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但千萬別聲張這事,萬一是個誤會影響不好。」項清溪連忙安慰張玲,突然想起昨天在劉勝男身上的元神印記了,繼續說道,「其他事交給我來辦。」

    聽著項清溪鎮定的話語,張玲漸漸平穩下來,「好的,那我這就去安排,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我,我很著急。」

    掛掉電話,項清溪急忙施展元神術發現,劉勝男的元神印記還在,只是那感受已經有些模糊,而且印記在不斷的向北方移動,好像很快就要逃出他的神識距離了,元神印記越模糊說明距離越遠,也就是說,劉勝男離項家大院的距離已經很遙遠了。

    項清溪他的車還沒有取回來,他只好快速跑出項家大院,在路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大概的方位後,就閉著眼睛不停的使用元神術,感受著勝男元神印記的方位,出租車一路飛馳向北而去,很快就開出了昆市,朝著靖曲市方向不停開去。

    路上項清溪也不說出具體地點,這一點讓出租車司機很緊張,不停的詢問項清溪具體地點到底是哪兒裡,還有多遠,項清溪不勝其煩,只好從兜裡拿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司機,司機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有些放下,在接近靖曲市邊的山區時,元神印記變的越來越清晰,等出租車上了盤山道很久之後,項清溪確認元神印記停止移動的具體位置後,他便讓司機停下車來,下車後徒手向山頂爬去。

    這座山其實是武清山的一部分,因為武清山是座環型山,環繞著整個昆市,這部分山脈南面是昆市,北部就是天朝著名的靖曲市。

    劉勝男身上的元神印記顯示,她就在此座山中,已經不再移動,距離項清溪也不是很遠。他上山的這條的路汽車是無法開上來,不過中間夾雜著被人踩出來的山間小路,沒有小路,他就徒手攀爬,許久之後就發現山腰有幾間精致的別墅,勝男的元神印記就在眼前最近的這棟別墅裡,項清溪悄悄繞到前面才發現,這座別墅前面有很寬的水泥路直通山下。

    項清溪看四下無人,就躲到一棵樹後發出神識,經過元神術的修煉,他的神識外放時間已經達到十幾分鐘之長,而且範圍更廣,當項清溪的神識籠罩整個別墅時,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在項清溪的視線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座別墅是三間房子連在一起的一層別墅,但在項清溪的神識下,別墅地下室都被看的清清楚楚,劉勝男就被關在別墅的地下室裡,雙手被捆著鐵鏈,嘴裡被塞著破布,神情有些慘淡,衣服還算周整,蜷縮在一個角落裡,目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別墅裡還有三個男人,全都坐在客廳裡喝酒。

    其中一個比較黑壯的青年男人說,「這個小娘們還挺有勁的,要是我自己,帶過來容易,但想要完整的帶出來,還真不太容易。」

    另一個白嫩的像女人一樣的男人,用陰柔的聲音附合著,「是啊,這麼嬌小的身板,能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氣,難道她也是武者?」

    「哼,你當這個世界有很多武者嗎?這小妞是趙二公子點名要的,不然——嘿嘿。」三人中最老的那個男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季昌,怪不得你的修為總是不漲,總惦記女人可是我們武者的大忌。」那個陰柔男人陰陽怪氣的諷刺著那個叫季昌的男人。

    「你個死人妖,我漲不張關你屁事,我都這把年紀了,飛升我已無緣,現在輪落到只能做這些打雜的破事,還讓我遠離女人?媽的,我現在就去正法了那妞。」季昌騰的站了起來,准備向地下室走去。

    「你去啊,去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個陰柔男人白了季昌一眼說道。

    「季昌!要死你自己去死,別拉著我們。得罪了趙二公子,你認為你還能活的了嗎?師叔是怎麼死的,難道你忘了嗎?」那個黑壯的青年男人看到季昌真要下去就連忙出言阻止。

    季昌聽到這話腳步一頓,重重嘆了口氣,轉身又頹廢的坐了回來,「我老李一生都在修煉,為什麼下了個山一切都變了?不是我迷戀這花花世界,是這世界讓我迷失了方向。」

    「唉,我們師兄弟都是被逼無奈,山門被毀,我們無家可歸啊。」黑壯男人喝了很大一口酒才繼續說道,「身為武者,在世俗界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實在太丟人了。」

    「行了,你倆喝吧,我去外面透透氣。」季昌可能還是感覺有些氣悶,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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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初露殺心


    陰柔男人還想要說話,被黑壯男人一擺手,阻止了陰柔男人,「讓他去吧,他入門比我們早,和師叔關系最好,師叔一死,換了誰也都無法承受。」

    兩人不再搭話,都看著季昌慢慢走出大廳,才各自低頭繼續喝酒,這座別墅的院落不算太大,也許是因為要擴建或是別的原因,院子裡還堆著不少建築材料,季昌沒有在院子裡停留,徑直走出院子大門,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怔怔的看著遠處發呆。

    項清溪就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後,在季昌出來的時候,就已收回神識,探出腦袋運用萬物之眼觀察此人,「李季昌,男,六十三歲,身高一米七一,體重,一百一十四,黃階初期。」

    看到這些後,項清溪就開始在腦子裡盤算,三個武者每一個都不太好對付,怎麼才能毫發無損的救出勝男呢?有了。想到這裡,他整個身子像是跑出來一樣,然後輕呼「啊」的一聲,轉身就向遠處跑去。項清溪剛跳出來時,嚇了李季昌一跳,然後就看到這個人看到他就轉身就跑,腦子還沒轉過彎的他,站起身跟著就追了上去,追的時候嘴裡嚷嚷著,「你站住。」

    慢慢跑出有些距離了,項清溪停了下來說道,「你追啥?」弄的李季昌一楞,「那你跑啥?」兩人就你追啥,你跑啥僵持了一會兒,李季昌失去了耐心,上前幾步靠近了項清溪,准備抓回去慢慢審問,可是剛靠近時,項清溪突然扔出一物,嘴裡咕嚕咕嚕的念出咒語,再看李季昌直直的摔在那裡,「修士?」李季昌中招後並沒有特別的驚慌。

    「趙二公子是誰?」項清溪沒有理會李季昌的疑問,「要殺就殺,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李季昌眼睛一閉,抓了勝男還在這裡和他裝強硬?

    項清溪握緊拳頭,照他的臉就是一頓炮拳,不停的擊打,也在發泄著心中的怒氣,敢綁架勝男,就只能用血來平復,這是他第一次心裡有了殺意,如果不是想問出什麼來,估計此人早已死在他的拳下了。

    只有經歷過祭骨期才能晉升為黃階武者,這家伙骨頭也是夠硬的,項清溪收回拳頭,再看李季昌的臉,早已沒了當初的模樣,如同在臉上開了一朵紅色的花,血也不知從哪兒不停的向外冒著,「說,趙二公子是誰?」一通發泄後,項清溪的聲音也平穩下來。

    「殺了我吧。」李季昌嘴上還是很強硬,但聲音卻低了下去。

    「殺你有的是時間。」看到李季昌不配合,項清溪幾拳下去,心中的悶氣消了不少,殺他的念頭雖然沒有消失,但也淡了不少,反正已落入他手,慢慢再審。隨手從神珠裡拿出繩子,把李季昌結結實實的捆在樹上,然後收回捆仙繩,做好這一切後,就聽到遠處有人跑了過來。

    「他的師兄弟要來了。」想罷就按陳摶老祖傳授給他那本書裡的點穴之法,摸准穴位點了下去,因為手法還很生疏,重重點了幾次都不成功,把李季昌捅的直疼,嚇的他直嚷嚷,「你要干什麼?你要殺就殺,別嚇唬我行嗎?」

    「點穴,練的還不熟練,忍著點吧!」正說著,居然點中了,李季昌就軟軟的癱了下去。

    這一切被趕過來的黑壯男人看的一清二楚,「呔,放開我師兄,你把他怎麼了?」這男子有點緊張的看著李季昌。

    「吳凡超,男,三十一歲,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五十五,黃階初期。」

    「放心,還沒死呢,不過也快了。」項清溪慢慢轉過身體,看了一眼這黑壯男子。「如果你告訴我誰是趙二公子,我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如何?」

    「哈哈,告訴你我們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博上一博。來吧,動手吧!」吳凡超身體猛的衝出,右手一抬,揮掌便上。

    項清溪其實心裡也想速戰速決,他怕屋裡另一個人也出來幫忙,所以吳凡超上來便動手正合他意,所以身體向後一撤,施展橫空挪移雙腳一點,身體滴溜兒一轉,就躲過黑壯男子的攻擊,然後單手一揚,嘴裡又是一陣咕嚕咕嚕,把吳凡超也捆了個結結實實。

    然後也不廢話,把吳凡超也給捆到了樹上,收了捆仙繩,又是一頓點穴,這一次熟練多了,點暈了吳凡超,便向別墅跑去。

    穿過庭院,進了大廳,就見那個陰柔男子正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處,來回的踱步,看見有人進來,並不是他的師兄,臉色一冷,柔柔的說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趙二公子讓我來接人。人在哪兒裡?」項清溪邁著方步向裡走去。

    「哦哦,就在地下室,那趙二公子腿傷可有見好?」陰柔男子警惕的向旁邊退了一步,偷偷抽出袖刀藏在身後。

    「嗯,好的差不多了吧。」項清溪哪兒知道趙二公子腿傷如何,只好隨口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陰柔男子又向後退了一步,手悄悄的背在後面,又拿出一把暗器扣在手心。

    這一切都被項清溪看在眼裡,他突然向後一指,「那是什麼?」陰柔男子正全神戒備,突見項清溪這麼一指,下意識的回頭去看,當發覺上當時,就感覺全身一緊,站立不穩,咕咚摔倒在地。

    項清溪見捆的結實,就沒有理他,徑直向地下室跑去。一進地下室,劉勝男就聽到聲音,驚恐的抬起頭來看著外面,當她發現進來的是項清溪時,就再也忍不住「嗚嗚」的使勁掙扎起來,項清溪把一根手指輕輕放在她的嘴邊,劉勝男才慢慢安靜下來。

    「沒事了,沒事了。」項清溪走向前來拿掉她嘴裡的破布,解開鐵鏈,連聲安慰道。

    被解放了的劉勝男一把抱住項清溪,在他懷裡「哇」的大聲哭了起來,「沒事了,沒事了。」項清溪摟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半晌,劉勝男哭聲才漸歇起來,他站起身把她扶了起來,「走,勝男,我們走吧,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劉勝男卻死死的抓著項清溪,就是不放手,項清溪只好抱起她向上走去。回到大廳,那個陰柔男子還直挺挺的躺在那裡,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憐的樣子。項清溪把劉勝男抱到院子外面停著的那輛車的後座上,可是劉勝男始終不松開手,項清溪沒辦法,只好也跟著坐進了後座。

    不大一會兒,劉勝男抽泣的睡著了,看著她凄美的面孔還帶著淚珠,眯起了眼睛,心裡恨恨想著,「追殺我不夠,現在又敢來綁架劉勝男,我看他們是活膩歪了?」想到這裡,輕輕的松開劉勝男下了車。

    來到陰柔男子身邊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這個趙二公子是何方神聖,也許你們很怕他,告訴我他的事情後,你們也活不成,但是如果你現在不告訴我,我會直接拍死你。你選擇吧。」

    陰柔男子聽了項清溪的話後,皺起了眉頭,心裡在苦苦的糾結著,看到這些,項清溪又說道,「你們沒有完成任務,回去應該也是個死吧?反正都是死,為什麼不說呢?」

    這個陰柔男人看了一眼項清溪,嘆了一口氣,「唉,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這種慷慨激昂的話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顯得是那麼的不倫不類。

    項清溪見狀慢慢舉起右手,准備照陰柔男人男子的腦袋拍下去,就聽到車上勝男一陣哭聲,「嗚,清溪,你不要走,你在哪兒?」

    沒有辦法,只好摸准陰柔男子的穴位點了下去,因為點過兩個人,這一次,一下就成功了。點暈了這個男人後,項清溪把這個男人送進了神珠,然後走到車上又輕輕把勝男給拍睡了,便閃身進了神珠。

    他在神珠邊緣位置,用無根之土造了一座監獄,其實就是一個土盒子,上面有一個很小的孔兒。就把這個男人扔進這座監獄裡,在這裡監獄裡面,這個人是一動也不能動的,就被禁錮在監獄空中的一個角落位置,就算他醒了,也無法移動分毫,而且看不到外面情況,只能看到空中一個小孔露那麼一點點光。

    做完這些,項清溪出了神珠回到小樹林裡,把那兩個人也都收進監獄後,才回到車上啟動車子向昆市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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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只求一死


    回到昆市後,劉勝男大睡了兩天才幽幽醒來,這期間,勝男爺爺過來就一直住在項家大院,那個面無表情的劉權也跟了過來,項清溪才發現,原來劉爺爺身邊這個劉權竟然是個玄級中期高手,而劉爺爺只是個普通人。一個玄級高手甘心在一個普通人手下做管家,這裡的事情就透著很不簡單的味道。

    項清溪以前在權叔身邊時,就感覺有時會很不安,現在仔細想想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大境界之間的威壓,他想,這應該還是在權叔沒有刻意釋放的前提下。玄級高手和修士的化神是一個境界,如果全力釋放,項清溪應該連逃跑的欲望都提不起來。

    項清溪也沒有在意這些,現在他自己身上就有著很大的秘密,別人身上有些秘密也就很正常了,不過,盡量遠離權叔才是正道。

    劉勝男醒來後,就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遍,跟項清溪被綁架如出一轍,只不過這次來的人比刁李二人更強大。

    聽完劉勝男的敘述,項清溪向劉爺爺詢問道,「爺爺,你知道趙二公子或者趙庸是誰嗎?」

    「趙二公子?趙庸?」劉爺爺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沒聽說過,難道會是京城趙家的人?」

    「京城趙家?華夏四大家族之一的趙家嗎?」項清溪聽說過,但在印像中,和那些家族的人沒有交集啊。

    「京城趙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趙家背後的隱秘家族。」一直悶不作聲的趙權說道。

    「劉權說的是,不過這兩人是不是同一人,又或是不是趙家的人還不能下定論。」劉爺爺用手壓了壓,「阿權,日後你就留在勝男身邊吧。」

    「大人,不可,屬下不能離開大人身邊的。」趙權一聽,連忙阻止道。

    「呵呵,我一把老骨頭了,沒有人會惦記的,就這麼定了。」劉爺爺站起身來,「保護好勝男,我不想她出什麼意外。」

    「清溪啊,我那車還有地方,可否再送我一些蔬菜啊?」劉爺爺不等劉權說話,便開口討要道。

    「可以可以,我這就去搬。」項清溪連忙回答道。

    刁亦熊和李強早在兩天前就把車和冷庫的事都辦好了。所以走到車庫時,裡面已停了一輛廂式貨車。打開車廂門後,把裡面的蔬菜搬出大堆,叫來刁李二人和劉爺爺的司機一起,把這些菜搬到劉爺爺的車上。

    劉爺爺坐車離開項家大院時,劉權並沒有跟著離開,而是帶著極度的擔心留了下來。

    項清溪回到房間正想進神珠修煉,因為昨天在神珠裡修煉時發現,神珠裡的樹木也可提取木系本源,只是數量太少,但修煉總算有了方向。可就在這時,項清溪的電話響了,原來是五品湯嚎的周經理。

    「喂,周經理你好,找我有事?」項清溪接起電話問道。

    「項總你好,是這樣的,我離職了,不是什麼經理了,我想,關於我們之間合同的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當面談談?」周經理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

    「好,你在什麼地方,我過去找你。」項清溪一聽,關於現實蔬菜的銷售問題,不容馬虎,雖然他的東西不愁賣,但老關系出了事情,理應去看看的。

    「嗯,也好,我現在在天星茶莊,你知道嗎?」周經理報出自己所在位置。

    「知道,一會兒見。」掛了電話,項清溪告訴刁李二人,今天暫停送貨,等候他的通知就開車出了項家大院。

    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周經理所說的天星茶莊,茶莊位於昆市唯一的一條內河的堤岸邊,在這岸邊也算的上是昆市有名的商業街了,項清溪停好車,步行向天星茶莊走去,一進門,就看到周順正落寞的坐在那裡,低頭發著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這是?這麼郁悶?」項清溪直接坐了下來。

    聽到說話,周經理才發現項清溪已經來了,剛想站起來,被項清溪用手壓了壓,「怎麼?丟魂了?」

    周經理苦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只是在想以後的出路。」

    「哦?有什麼想法嗎?」項清溪不免好奇起來,他可知道,當初周經理獨自一人來昆市打拼,昆市的五品湯嚎那可是他一手建立的。

    「我感覺你的蔬菜沒有把利潤最大化,這三個多月,光蔬菜一項營業收入就達到六百萬。而支付到你那裡的采購費用才六十多萬,你知道嗎?我們餐廳,不,五品湯嚎每天光素菜類就要賣出近兩千盤菜。也就是說,餐廳才是獲利最大的一方……」周經理就這三個多月的數據進行了對比。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辭職的嗎?」項清溪聽明白了周經理的意思。

    「不是,如果不是總店的排擠,也許我會一直做到退休,唉,家族產業弊端太大了,他們認為昆市五品湯嚎利潤以達最大化,所以新委派一個家族內部的人過來當這個經理,我這個外人就沒事做了。」看著一心撲到事業上的周經理,看來這次的事對他打擊不輕啊。

    「我想以你提供的蔬菜為中心,打造一個國內頂尖的高端餐廳,裝修不但要豪華,人員素質和用料也一定是最用心的一家餐廳。」說到這裡,感覺周經理的鬥志又回來了,眼睛已經開始發亮了。

    「哦?你想怎麼操作?」項清溪對他的話很認可。

    「我這裡有一百多萬,是這些年攢下來的,當初你的合同是以我的名義簽的,所以我想我們再重新簽定一個合同,由你我共同打造這個餐廳,如何?」周經理慢慢的說出自己心中的規劃。

    項清溪聽完,稍微合計了一下,說道,「這樣,我再出資九百萬,給你餐廳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整個餐廳全權交給你來打理,但財務人員外聘,直接對我負責。你看這樣行嗎?」他不是個拖沓的人,多給的股份是他看准了周經理的能力與為人。

    「好,那我們合作愉快。」結果已超出了他的預想,立刻拍下板來。

    就這樣,項清溪現實世界的第一個公司,清泉娛樂餐飲有限公司的雛形就成立了,他把刁亦熊和李強指派給了周順,讓他倆協助周順,把這個餐廳盡快建立起來,這樣他再次成了甩手掌櫃。

    和周順分開後,本想回家,可是權叔在,他總感覺有些不安,所以,在天星茶莊旁邊找了一個賓館住下,給劉勝男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可能會晚點回去,就跑進了神珠。

    神珠裡沒有白天黑夜,也許是靈氣太足的原因不吃不喝也不會感覺有什麼不適,被扔在神珠監獄裡大半年的那三人,無法承受這種無邊的黑夜,無盡的靜止,唯一能做的動作就是眨眼,連話也不能說。

    這種感覺,生,不如死,但想死還死不了,只能是無盡的等待,所以當項清溪再次問起時,三人搶著坦白一切,只求,能賜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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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星茶莊


    原來他們三個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他們的世界屬於同一門派,都是缺月門的弟子,因為有一天,缺月門的山門突然被玄天盟的人攻破,他們的掌門拼死抵抗,讓他們師叔帶著他們幾十名弟子,啟動傳送陣離開,他們的世界和世俗的連接都是靠這種傳送陣。

    無奈,在他們掌門被殺後,傳送陣雖然啟動,但被趕來的玄天盟大長老丁河轟了一拳,誰成想,傳送陣發生扭曲,並沒有把他們送到世俗世界,機緣巧合下,把他們傳送到了天朝,據他們交待,從傳送陣裡剛出來時並不是天朝世界,好像是一個不太穩定的小世界,後來被控制才被送往天朝的。

    項清溪理順了他們所說的之後,才知道,他們是宋朝時期的以武論道的武者,屬於以飛升為目的潛心修行的武者,應該也是在地球開采晶石的龍鼎大陸的後代,他們連誰是皇帝都不知道,也沒聽說過。

    平時他們就在小世界裡修行,和世俗的通道就是傳送陣,但傳送陣的啟動很耗費晶石,所以他們這一代弟子只是聽說有世俗世界存在,並沒有去過,如果按時間來算的話,應該和胖掌櫃他們所屬同一年代,但不在一個世界裡,是宋朝時期的平行世界,屬於小世界。

    項清溪想,這應該是某個大能在宋朝時期的時候,開辟了一個虛空,建立的小世界,具體是什麼情況,這三個人也說不清楚。

    到目前為止,項清溪共接觸了玉免的神話世界,胖掌櫃那裡的宋朝歷史世界,李季昌等人的宋朝的平行小世界。一想到這些世界,項清溪開始懷疑,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又什麼世界?

    至於那個趙二公子,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只知道這個趙二公子身邊,有一個武功非常厲害的人,神一般的存在,他們在那個小世界剛剛出現時,就被趙二公子身邊這個人控制住,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還在他們脖子上安裝了定位裝置後,才送往天朝的,這種裝置使用的是鈦合金制作的項圈,項圈裡有爆炸裝置而且很難摘除,他們師叔就是因為不服從趙二公子命令,被引爆裝置炸碎了腦袋,無奈,不想死的就只能聽命於趙二公子了。

    聽完他們的供述後,三個人集體哀求,賜他們一死,哪兒怕是被大卸八塊也不想回到那個監獄裡,那種只能轉動眼球,無法動彈分毫,呼吸都被壓制,沒有黑夜白天,只有無盡的等待,這種痛苦比死痛苦萬倍,不想再去嘗試了,他們認為,死反而是解脫。

    項清溪平靜的看著他們,早已沒有當初那無法抑制的恨,考慮片刻還是決定放了他們,就把目光停留在他們的項圈上。

    當然,這種項圈在項清溪的神珠裡,是大是小,是方是圓,任由項清溪拿捏,什麼作用都不會起,別說在神珠裡不能爆炸,就算能爆炸,項清溪也會讓爆炸釋放能量的過程變的極其漫長,所以不會有高溫,不會有氣體,更不會有高壓產生,也就不會有傷害。

    被摘除項圈的三人欣喜若狂,項清溪想給他們送回現實世界,可是他們死活不肯,說寧肯死,也不願回去,也許趙二公子也給他們造成的極大的心理陰影。

    沒辦法,項清溪就把他們三人送到了新世界,還給了他們一些銀兩,還交待,「去查查進入你們小世界的傳送陣在哪裡,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去清風酒樓找我。」就這樣,三個剛剛熟悉現代社會的古代人又被項清溪扔進了新世界。

    按照慣例,去倉庫跟葉若華和李清照聊了一會,經過這一陣的修煉,葉若華已經可以通過神識看到一兩米遠的地方,只是堅持時間很短,人就這樣,有了希望就有了動力,而且這個功法超出了葉若華的理解,簡直太美妙了,所以除了吃飯睡覺,葉若華都在不停的修煉。

    回到現實社會,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剛剛從賓館裡出來准備去取車,不知什麼原因,街上的路燈突然都滅了,只有微弱的燈光從賓館大門裡透過來,馬路上漆黑一片,這時對面有幾個人迎面向他走來,開始,他還以為這幾個人是衝他來的,所以仔細打量了一下,就算天黑,經過靈液的強化,再黑的天,項清溪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可當這幾個人過了馬路就向天星茶莊走去。

    本來就這樣擦身而過也沒什麼,可剛要轉身離去的項清溪突然停了下來,他注意到了兩個細節,這幾個人中的一個人有點對眼還羅鍋,這個人應該見過,對眼還羅鍋?項清溪開始回憶在玉市遇到李強後的那一幕,對,就是他,李強院子裡的那個小頭目。另外一個細節就是這幾人路過項清溪身邊時,項清溪感覺到了一種不安,這種不安就像是在劉權身邊的不安一樣,只是更淡一些,當項清溪轉過身准備用萬物之眼查看時,幾個人已經悉數走進天星茶莊,項清溪只好悄悄跟了進去。

    走進茶莊,那幾個人就進了包間,項清溪在外面的大廳坐了下來,點了一壺花茶,靜靜的品味著,穩定了心神,才小心的發出神識查看裡面的那幾個人。

    其中一個穿著西裝,留著小山羊胡子的人坐在了主位上,而那個小頭目則在一旁垂手而立,當項清溪的神識掃過時,山羊胡皺了皺眉,抬頭四下看了看,然後放下手機對其他幾個人說道,「那兩個小角色就不要去理了,以免節外生枝,二公子的意思是,調查一下姓項的現在是什麼修為。能在幾個人的圍攻下,還能輕松取勝,至少應該黃階修為,暫時不要驚動他,只要查出一個廢物是怎麼有修為的就可以了。」山羊胡撇了一眼小頭目,然後用手敲打著桌面。

    小頭目聽到這聲音,腰彎的更低了,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山羊胡繼續說道,「還有,李季昌三個人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這事一定要查清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茭白,你去把劉勝男抓來,這次不要再失手了,也不要節外生枝,如果再失手,誰都保不住你們。」

    那個名叫茭白的白衣精瘦男人馬上站了起來,「是,請胡長老放心,我在世俗界還沒遇到過對手。」

    「那也要格外小心,世俗界也是藏龍臥虎,這次不容有失,」山羊胡捻著胡子,微笑的對茭白說道,心裡卻在想,「你是內門弟子,才來世俗界幾天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哼」

    「對眼兒,上次的事暫時不追究你了,這次你多派去幾個人,守在項家大院,把項清溪的出行時間搞清楚。明白?」山羊胡瞥了一眼小頭目,目光裡盡是不屑。

    小頭目一聽這話,喜上眉梢,連連鞠躬道,「是,是,是,這次請胡長者放心。我把我手下的兄弟都派去監視那小子,把他的信息都搞出來,就算他上廁所的時間,我也會摸的清清楚楚。」

    山羊胡鼻子裡哼了一聲,「但願如此吧。」

    項清溪在大廳把這一切都收在眼底,收回神識,思考起來,「這些人到底是哪兒裡來的?為什麼要針對我和勝男呢?」

    本來項清溪想使用萬物之眼查看一下對方幾人的修為,但是茶莊的燈光太亮,怕對方認出自己,再聽聽裡面已經沒有什麼有營養的話題,項清溪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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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先天法寶


    回到項家大院的項清溪,這一路上都感覺山羊胡的話裡透著古怪,找來李強又詳細的詢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東博文通過什麼人,什麼方式聯系的他們,可是李強只知道一個叫趙庸的人,而這個人具體是干什麼的,他和刁亦熊都不知道。

    原來刁李二人以前是獵人,得罪了當地的很有勢力的人,才被迫離開家鄉。

    兩個人除了打獵,並沒有太多手藝,所以二人有一段時間一直處於半流浪狀態,有一天在歌廳外被七八個小流氓欺負,兩個奮起反抗,把這七八個小流氓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正好遇到那天去歌廳玩樂的趙庸,但他見到兩人身手後,就把他們舉薦給這家歌廳的老板,幫忙看著歌廳。

    有一天,趙庸找到二人,拿來槍支和刀具說幫處理個人,就是項清溪,後來的事項清溪也都知道了,趙庸的相貌特點就是很瘦小,滿口黃牙,長相很普通。線索也就這些,根據這些,項清溪感覺趙庸應該是東博文身邊的那個人。

    那趙二公子又是誰呢?李季昌口中的趙二公子和山羊胡所說的二公子是不是一個人呢。這兩人口中的人有一個共同點,都很有勢力。但僅憑這一點還無法判斷兩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項清溪拿出一件玉器,這件玉器和江中獨釣一個檔次。讓李強拿去玉市找張玉賣掉,用來做餐飲公司的啟動資金,應該足夠了。李強不懂玉,將信將疑的拿著玉回了三層別墅。

    回到房間項清溪很小心的發出神識,想查看住在三層別墅的權叔此時的狀態,他不想神珠暴露在權叔眼皮子底下,但每天都在神珠裡修練,讓他傻傻的在房間裡睡一晚上,還有些不太習慣。神識掃過之後,權叔還在睡覺,並沒什麼異常,就慢慢的把神識收了回來。就在項清溪溪收回神識後,本來已經熟睡的權叔猛的睜開了眼睛,心裡嘀咕著,「怎麼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權叔靜靜的聽了好一會兒,發現沒什麼異常,又慢慢閉上眼睛,繼續睡了。此時的項清溪已進入神珠開始修練了。不論是權叔還是天星茶莊的那個人,都給了項清溪很大的壓力,從得到神珠時,項清溪以為自己得天獨厚,有種神珠在手,天下我有的狂傲資本,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沒有受到重大挫折之前,先擺正自己的位置,努力修練,以免將來追悔莫及。

    「呀呼」一聲喝喊,把項清溪從入定狀態拉了回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玉兔在那裡手舞足蹈的樂呵呢。玉兔在神珠的幾十年裡,從未有過這種狀態,便收功走到玉兔跟前笑道,「這什麼情況啊?樂成這樣?」

    「哈哈,我終於做出長生不老藥了,當然開心了。」玉兔說著的時候,還在原地轉了個圈。

    「啊?真的假的?」項清溪不敢相信的問道。

    「什麼叫真的假的啊?貧道,哦不,貧兔從來不打逛語。你看。」玉兔小爪裡有一枚白色,表面閃著微弱光芒的丹藥,從外型來看就很不凡,項清溪拿在手裡就感覺到一股勃勃的生機,不停在指間流淌,又猶如初生嬰兒的小心髒一樣,能感覺到絲微的跳動。

    「嗯,我可以感受到裡的勃勃生機,不過這藥真的能長生不老嗎?」項清溪把藥遞給玉兔後,提出了質疑。

    「你說的是真正長生不老啊?那是不可能的,服用此藥後,延長三五百年壽命還是可以的。」玉兔拿回長生不老藥又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這長生不老藥本就是逆天之物,只有吸收了這裡的天地靈氣才能完美制成長生不老藥,這是我研究出來的。還好我習慣隨身帶著草藥,不然在你這神珠裡,都不知道去哪裡采。」玉兔得意的說著。

    「你的乾坤珠裡正好蘊含濃郁的天地靈氣,而天下間蘊含天地靈氣的先天法寶,我的搗藥杵應該算一個了,兩者一結合,沒想到長生不老藥還真的做成了,哈哈,我說怎麼在月宮怎麼也做不出來呢。」

    「搗藥杵?一體金光和四相,五行瑞氣合三元。這就是形容你的搗藥杵的吧?」項清溪聽聞,便驚訝的問道,「天界上傳奇先天法寶不是大聖的金箍棒,也不是八戒的九齒釘耙,原來真的說是你這個搗藥杵啊?我一直以為是網上的人瞎說呢,快拿給我看看。」

    「網上?什麼意思?」玉兔疑惑的問道,隨手就把一根短棍,一頭粗壯如球一頭細若如棍,似舂硾臼的杵頭模樣的搗藥杵拿出來遞給項清溪。

    搗藥杵的棍臂上寫著這樣的一段話:仙根是段羊脂玉,磨琢成形不計年。混沌開時吾已得,洪蒙判處我當先。

    就在藥杵剛拿到手的一瞬間,項清溪就感覺一股溫養之氣傳來,整個神珠都仿佛酥爽般顫栗,有如魚回大海,鳥歸山林。神珠上空竟然出現雲彩,而神壺一旁的七彩玲瓏塔不甘寂寞的變大了幾分,還冒出了耀眼的七色光華,赤橙黃綠青藍紫,和空中雲彩遙相呼應,竟顯露出雨過天晴般的彩虹來,不少小花小草爭先恐後的從無根之土中冒出頭來,到處是一片祥瑞之氣。

    這瞬間的系列變化,讓一人一兔目瞪口呆,項清溪再次低頭看了看搗藥杵又看了看周圍,才喃喃出聲,「這是怎麼了?」。

    「俺也不知道,我拿著的時候怎麼沒這般變化呢?」玉兔也和項清溪一般,看了看搗藥杵又看了看天,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突然有一物從玉兔懷裡飛了出來,嚇了玉兔一跳,定睛一看,是那摩尼珠,它已經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猛烈的發出刺眼的金色光芒,一時間紅色黃色不停變幻閃爍起來,這光芒竟脫離摩尼珠飛向更高更遠的天空,最後定格在神珠的那層原始界膜上,光芒漸收,好似化為一輪太陽。摩尼珠才慢慢掉落在不遠處,不再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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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神珠異變


    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整個神珠就開始地動山搖起來,轟隆隆響聲不斷,神珠再次翻騰著向外擴張起來。不知綿延多少公裡也不見停歇下來,山川河岳不停湧現,花草樹木,飛禽走獸,日月星辰,光怪陸離……神珠裡無際的靈氣,孕育著無數的生靈,又都在輪回之中,儼然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一個循環的宇宙。

    然而這一切都不在項清溪控制範圍之內,他所能控制的範圍也僅僅增大了方圓萬米左右。萬米之外仿佛有透明的隔膜阻擋,視線可以透過隔膜,他人卻無法出去。中央神壺靈泉,從葫蘆嘴流出的靈液此刻才真如泉水一般,雖然細長,但細水長流。

    「時空門呢?」項清溪心中一驚,不管神珠如何變化,時空門可不能丟,新世界裡有他的姐姐,有他的朋友,讓他拋棄這一切,顯然已經無法割舍,還好一切有驚無險,時空門仍然印在萬米外的神珠界膜之上,雖然離中央神壺有萬米之遠,但神珠裡的距離只是在項清溪一念之間。

    當一切靜止下來時,一人一兔漫步在神珠大地上,看著滿地的花草,心中早已波瀾不驚,玉兔撿起摩尼珠端詳了一會兒,才說道,「珠內的無焰之火消失了。看來天空新出現的太陽應該是這無焰之火所化。傳說無焰之火可普照大地一說,看來並不是假的。」

    此項清溪對玉兔的話卻充耳不聞,原來他竟然在神珠裡感受到了外面的世界,看到了他的臥室有人進來了。站在神珠裡的項清溪,現在看他的臥室也如上帝視角一般,一清二楚。進來的這個人,他見過,茭白,就是他在天星茶莊見到過的那個人。他正鬼鬼祟祟的四處翻看項清溪的房間。

    項清溪把搗藥杵還給了玉兔,說了一聲,「我出去一會兒。」便閃出神珠,項清溪突兀的出現在房間,把茭白嚇了一個激靈。

    「茭白,男,二十歲,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一十二,玄階初期。」項清溪飛速的用萬物之眼查看一番,「玄階高手!」。

    「修士?」茭白看到來人,咧嘴笑了起來,「我撿到寶了,哈哈。」說罷便欺身一步上前抓了過來,茭白看似這隨意的一步,項清溪竟然有一種無從躲起的感覺,這就是大境界之間的差距?

    項清溪下意識的抬直右手才堪堪擋住茭白的一抓,沒有抓到項清溪的脖子,這讓茭白很詫異,他把手一翻就抓住了項清溪的胳膊,隨意說道,「哎喲,反應很快嘛。」

    項清溪只好輪起左手砸向茭白,為什麼用砸呢,因為輪起時,項清溪手中的豬大腿又輪了出來,「雕蟲小技。」茭白松開手向後退去。

    「御水訣」只見項清溪手一指,一道極細的水線向茭白刺去,身為地球的武者有這樣一種悲哀,就是只聽說過有修士的存在,卻誰都沒有見過修士出招,所以,這極細的水線刺向茭白時,他竟然毫無所知,等真正感覺到有危險,水線早已達面門很近的位置,玄階高手的反應不是黃階可比的,茭白猛的轉頭,那水線刺過茭白臉頰而過,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雖然只傷了皮膚,也把茭白嚇出一身冷汗。

    「御水訣,御水訣」項清溪又是兩指,嚇的茭白向旁邊一閃,飛身揣碎窗戶就逃了出去,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項清溪也是心有余悸,後面的兩指,只是他的虛張聲勢,以他目前的修為,一記御水訣已是他的極限,根本沒有能力再施展出第二第三記御水訣來。

    「項少,怎麼回事?」這邊的打鬥已然驚動了權叔,只不過打鬥過程太過短暫,等權叔來時,已經結束了。

    「不知道,來了一個小偷,在我屋裡亂翻,被我嚇跑了。」項清溪沒有對權叔說實話。

    「你沒受傷吧?」權叔深深的看了一眼項清溪,問道。

    「沒有,就是不知道家裡丟了什麼。」項清溪不想在這件事上和權叔有過多的交流。

    「你沒事就好,我去看看我家小姐。」權叔也不多說,一個轉身就上樓了。

    其實在權叔來之前,項清溪已用神識查過,劉勝男還在熟睡中,安全無恙,但不雅的睡姿著實讓項清溪的心跳加快不少。

    不大一會兒,刁亦熊和李強也趕了過來,兩人還睡眼朦朧的,懵懵懂懂的問道,「項少,我們怎麼聽到有玻璃破碎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回去睡吧,一個毛賊,被我趕跑了。」項清溪手一揮。

    「哦,毛賊啊。那我們回去睡了。」刁亦熊打著哈氣的說道,「那要不要先收拾一下碎玻璃啊?」

    「不用了,太晚了,你兩個先回去吧。」項清溪手一揮,這麼晚收拾,所有人就都不用睡了。

    路上,李強對刁亦熊對說道,「老大,你真的認為是毛賊嗎?不感覺奇怪嗎?」

    「項少說是毛賊,那就一定是毛賊啊,這有什麼疑問嗎?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總是拐彎抹角的?能不能好好說話?直接說,別提問。」刁亦熊不明白李強的意思,有點怒道。

    「你說以項少的身手還能逃脫,這毛賊是普通的毛賊嗎?」李強白了一眼刁亦熊。

    「哦,對啊,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看來項少這麼說是怕我們擔心啊。」刁亦熊一拍腦袋說道。

    通過這麼一折騰,項清溪也沒了別的念頭,檢查了一下屋裡有沒有少什麼東西,時間也差不多早上了,把幾個人的早餐做好後,就坐客廳裡等候大家過來吃飯,他知道,以後一業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在玄階武者手中,自己的那點身手,會被轟的渣都不剩。不光新世界,連這個現實世界也暗藏高手,把他有了神珠,老子天下第一的念頭,打擊的一點都不剩了。

    吃過早飯,李強和刁亦熊便開車出門前往玉市,權叔則跟著劉勝男上班去了。項清溪找來工人把房間重新修繕了一遍,等工人走後進了神珠,就見玉兔躺在那裡叼著根草,翹著個二郎兔腿,嘴裡還哼著聽不懂的調調。

    玉兔一見項清溪進來,馬上蹦蹦嗒嗒的過來說道,「發財了,發財了,你知道這裡有多少寶貝嗎?」

    「寶貝?什麼寶貝?」項清溪有點糊塗,問道。

    看到項清溪的情緒沒有被自己感染,收起笑臉問道,「你說你出去一會兒,可是你這一會兒就是三個多月。可憐我找到寶貝,還滿心歡喜的等你回來告訴你。」

    「你等會兒,你說我出去了三個月?」項清溪叫住了玉兔,在心裡快速換算著,「自己出去和茭白打了一架,再吃完早飯也就一個半小時,工人修理窗戶三個多小時,加起來五個小時左右,玉兔竟然說我出去了三個月。」

    「是啊,三個月!」玉兔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項清溪心中狂喜,以前時間差異是百倍,五個小時也就二三十天,現在竟然又翻了幾倍,也就是說外面的一天,是這裡的一年?如果再這麼發展下去,外面一天,神珠永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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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聖旨風波


    時間差異的增加,讓項清溪的修煉更加迅速了。神珠裡的無焰之水形成的太陽,無時不刻的向神珠吐露火的能量,這一發現使項清溪火系真氣快速的補充著,沒有多久,項清溪的煉氣初期的旋照修為木水火土四系真氣圓滿。還差金系圓滿就可以修煉任意訣第二式了,但修煉是枯燥漫長的,不可能一蹴而就,四系真氣圓滿後,項清溪又繼續修煉陳摶老祖的十二睡功,聽玉兔講,陳摶老祖可是天界的睡仙,不能說法力無邊,道行還是很高深的,他的東西,應該不錯。

    閑暇之余,來到新世界和葉姐切磋一下武功,再跟李清照逗逗詩趣,小日子過的還是很滋潤的,葉姐心中雖然沒有放下報仇的執念,但和李清照相處的日子,心情大有好轉,顛三倒四的毛病,漸漸沒有了。

    項清溪每天都給他們帶來裝有稀釋靈液的礦泉水,兩個女人的身體素質日益提高,他們的伐骨洗髓在悄然進行中,項清溪從來不是吝嗇的人,對身邊的親人朋友更是大方。劉勝男是第一個受益的人,她本就是美人一枚,經過靈液的洗禮,膚白如玉,美麗中透有媚態,誘惑又不失端莊,如果不是每次出門帶有口罩眼鏡之類的遮擋之物,估計連項家大院都無法出去,明的暗的追求者數不勝數,單身的已婚的,總之什麼人都有。

    項清溪的氣質改變的更加明顯,還好他在現實世界不怎麼出門,見過他的人不太多。在新世界裡,雖然也有不少女人為之傾倒,但封建的思想禁錮她們的行為,目前為止,在新世界還沒見到盯著項清溪無法轉動眼球的女人,當然,暗地春心湧動,這是誰也無法制止的。

    聽風大酒樓開業這一個月來,除了第一天口子幫的人外,再沒有閑雜人等前來搗亂,口子幫似乎也偃旗息鼓了。不過據傳,那是因為口子幫的幫主還是閉關修煉。沒有人搗亂,飯菜可口的又那麼讓人欲罷不能,聽風大酒樓日近鬥金可不是吹噓。

    項清溪送來的加有靈液的瓶裝可樂,每天僅限賣百瓶都已漲到兩百兩紋銀一瓶,雖然每人每次只限購兩瓶,還是供不應求,每天早上都有排著很長隊伍等待開門的客人,只要酒樓一開門,最先被一搶而空的就是這百瓶可樂。更有甚者,每天晚上在酒樓關門那一時間,就有人開始排隊,傳言,排隊前五十的每個位置都能賣到百兩紋銀,一個位置可賣到百兩,這也是項清溪始料不及的。黑市每瓶已炒到五百兩一瓶,當然,是有價無市,還是有市無價,這個就沒有人去調查了。

    聽風酒樓也招募了一批青壯漢子前來維持秩序。不然根本沒有排隊的景像,每次開門都是一湧而進。其他城市的富商大賈也都絡繹不絕的前往真源州,目的只有一個,求購神奇的瓶裝可樂。

    這一天,關東古巷突然銅鑼開道,嗩吶齊名,一隊跨刀侍衛護著一頂官轎耀武揚威地衝上大街,一邊開道一邊喊欽差大人到此,閑雜人等回避。這些官差個個如狼似虎,把百們驚得慌忙避讓,有的打翻了菜筐,有的把果子撒了一地,還有的掉了鞋子。那些官差可不管這樣,有擋路的立刻上前一腳踢飛。一時間,關東古巷雞飛狗跳的,被這群官差鬧的烏煙瘴氣。

    整個隊伍遠遠的直奔聽風大酒樓而來,聞訊而來的李大胖子連忙走下台階,合手立在一旁。當隊伍靠近後就分做兩旁,那頂官轎呼扇呼扇的抬了過來,掀開轎簾,一個頭帶兩個長翅的黑色官帽之人走了出來。宋朝的官帽看上去非常的滑稽,在紗帽後面加上了兩根長長的翅膀,遠遠看去好像人頭上長了兩根牛角一樣。長翅官帽的發明人是宋朝開國皇帝趙匡胤,目的只有一個,防止大臣們在朝堂中坐在一起交頭接耳,評論朝政。

    這官帽滑稽,官帽下的那個人更加滑稽,沒有眉毛不說,長著兩個細長的小眼睛還向下耷拉著,和他的胡子遙相呼應,就像兩個黑色的八字摞在一起。下巴上還有一個長著金色長毛大痦子。總之,看見他的人就會想笑,可是路上眾人並不敢笑,只能捂嘴疾行,不能走開的也只能深低著頭,不停的聳動著肩膀。

    「不知欽差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李大胖子不虧是場面老手,不僅能生生的壓住笑意,還能平穩的說出場面上的客套話來。

    「罷了,我是來宣旨的,嗯……呃……這個,對,香案,快找人擺好香案,也好本官開始宣旨。」帶有濃重口音的尖銳聲音從這欽差口中說出後。路上眾人再也忍不住,轟然大笑起來。如果這欽差的相貌和這聲音比起來,簡直一點都不可笑了。就連李大胖子也差點沒繃住,深吸一口氣,才堪堪壓住,憋的他是老臉通紅。

    坐在包廂裡沒出來的項清溪一聽這聲音,也笑著自語道,「哈哈。這欽差是穿越的小品演員前來逗比的嗎?」

    笑歸笑,香案還是要擺的,店伙計們以最快的速度把香案擺好,李胖子也進去換了身衣服,跪倒在地,胖掌櫃實在是太胖了,跪著也像坐著一樣。還好這欽差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從袖中取出聖旨展開,就開始宣讀,「徽宗皇帝諭旨,制曰,國至當今,內憂外患,我大宋將士出生入死,還食不果腹,聞真源州聽風酒肆還醉酒成風,深感痛心,身痛甚痛,責令聽風酒樓,每月上供一千瓶可樂以供我大宋將士健體。欽此。」

    李大胖子越聽心裡越驚,這是要逼死誰的節奏啊,但那時社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身外之物呢,只好硬著頭皮雙手指過聖旨,苦澀的說道,「草民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過聖旨,滑稽的欽差走過來,拍拍李大胖子肩膀說道,「這是皇帝體恤百姓的一種方式,你不用太過激動。」李大胖子連連稱是,欽差就繼續說道,「我聽說你這裡的飯菜享譽全國,可否讓本官也來嘗嘗。」

    自古民不與官鬥,李大胖子只好把欽差讓到裡面最好的房間,擺好酒菜站在一旁,小心伺候著欽差食用。

    再說項清溪,在包廂裡聽到那道聖旨後,肺都要氣炸了,要說以前在轉運使宋清廉那裡受些氣也就罷了,這道聖旨已經是在強取豪奪了。可轉念一想,如果反抗,在這裡的親人朋友必然遭殃。每月千瓶而已,就當花錢消災了。那個皇帝宋徽宗下場也是凄涼的,後來被金人所俘虜,受到百般凌辱而死。罷了,如果因為這千瓶加了靈液的可樂,能使宋朝將士兵強馬壯,讓歷史不再現靖康恥的發生,可能也是件好事,這樣也就不會有岳飛被莫須有的罪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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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英雄慢走


    酒足飯飽之後,才恭敬的送走欽差及一干官差,李大胖子第一時間找到項清溪,項清溪卻大手一揮,微微笑道,「千瓶而已,給。」

    也對,一個月光可樂就純收入近五十萬兩白銀的項清溪,也還真沒將那千瓶,兩三萬兩白銀看在眼裡,一時,弄的還沒有開始說話的李大胖子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巴,最後只能豎了豎大拇手指,贊道,「霸氣!」

    幾天後,聖旨風波漸漸平息,項清溪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這天又有官差前來告知,讓聽風掌櫃的立刻前去官驛進見欽差。那天,胖掌櫃不在,酒樓掌櫃就只有項清溪自己在,李大胖子可能是有些郁悶不過,游山玩水去了。

    沒辦法項清溪只好跟著官差來到官驛,看來這欽差是吃美了聽風的酒菜,一來好吃,二來不用給錢,所以這滑稽欽差一直沒走,就住在官驛裡,每天吃飽了就逛逛真源州。

    項清溪一進驛站大廳,來不及觀察古代驛站的布局,就看到那個滑稽欽差坐在大廳寬椅之上,懷裡摟著一個絕對稱的上極品的妖艷女子,正在那裡上下其手,玩的不亦樂乎。看到項清溪進來,那女子也不見有絲毫想整理衣服的覺悟,而那欽差卻有些不悅道,「沒看本官正忙著呢嗎?」

    項清溪這所以願意讓步,並不是怕了這欽差,而是不願意讓這裡的朋友受到牽連,再者說千瓶可樂成本才兩千多塊錢,有價值的是那靈液,現在也是取之不盡,好像也用之不絕。所以,他願意退讓。可是聽到這欽差的話,怒氣上升,便脫口而出說道,「不是你派人說讓我來見你嗎?」

    欽差一楞,往日,這欽差不管見誰,都官大三級,出使以來,每個人都是對他唯唯諾諾,不敢有半點怠慢,這項清溪的態度著實讓他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半天才說嘟囔道,「那……那……那你為何見了本官還不下跪?」

    項清溪一聽,氣樂了,身為新時代的人,根正苗紅,除了父母長輩,他還沒跪過誰,真接不屑一顧的反問道,「為何要跪?」

    「嗯?」這一句再次把欽差弄的不會說話了,封建社會這種等級制度,讓中央集權與君權的高度集中導致下級見上級要跪,而這跪漸漸形成了一種禮儀,這種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對古代人來說已經自然而然了,但欽差哪裡知道為什麼要跪,就好像餓了要吃飯時有人突然問他,餓了為什麼要吃飯一樣,完全懵住了,餓了為什麼要吃飯,這話放到現代社會,也沒幾人可以立刻回答出來。

    欽差嗯了半天也沒嗯出個所以然來,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惱羞成怒的喝道「大膽狂徒,見到本官就得下跪,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來人,把這人給我拖出去,打,打到他知道為什麼要跪為止。」

    在神珠這幾年時間,項清溪把陳摶給的橫空挪移練的不能說爐火純青,那也是相當熟練了,一個挪移來到欽差面前,伸手捏住了這個滑稽欽差的脖子,直接問道,「你是想讓我捏死你嗎?」

    滑稽欽差哪兒能想到項清溪會突然發難,而且只在眨眼的工夫,一股清風襲來就被捏住了脖子,還好項清襲並沒有太過用力,但也讓欽差的聲音更加變形,抱著項清溪的手腕,尖聲道,「你你你……你敢對我不敬?就是對皇帝不敬,你你你……你會被株滅九族的。」

    「九族?哈哈哈哈,那你告訴我,在這個世界,誰在我的九族之列?」項清溪笑出了眼淚,手卻微微發狠用力,心中想起了橫死的父母,煞氣外露沉聲道,「我煢煢獨立,孑然一身,用你們的話說,我外無期功強近之親,內無應門五尺之僮,我連家都沒有,何來九族?何來九族?」

    感受到了項清溪的煞氣,滑稽欽差點尿了褲子,「啊,大人,大爺,啊,俠客,啊英雄,饒命啊,我就是這麼一說,我絕無害英雄之意,我是嚇唬你呢,那個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生死關頭,這一急,說話也溜了,也不停頓了。

    項清溪並不想真的捏死他,松了點手勁後說道,「以我現在的速度,你的手下有幾人可以阻擋住我殺你?」

    「沒有沒有,我手下都是酒囊飯袋,哪兒有能和英雄相比的,提鞋都不配……」欽差又滴了咕嚕說出一大堆恭維的話,看來這家伙平時沒少練習,說的那叫一個溜兒。

    「那我潛入你家取你性命可是難事?」項清溪根本不想聽他那些羅裡吧嗦的話,打斷道。

    「不難不難,英雄捏死我就像捏死個螞蟻,您就別和螞蟻一般見識了。」滑稽欽差用最快的語速回答,生怕項清溪一個不高興,真把他給捏死了。

    項清溪松開了手,在欽差的身上拍了拍,留下一個神識印記然後說道,「你找我來有何事?」

    「咳咳……」欽差揉了揉脖子,沒有回答項清溪的話,而說,「英雄您請上座。」然後用手一指寬椅上的那傾城女子,「你,滾一邊去跪著……」又轉過身對項清溪笑道,「英雄你有所不知,剛才我叫你來,就是受了這女子的蠱惑,她叫趙合燕,不知英雄聽說過沒有?」

    項清溪坐了下來,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那趙長慶呢?就是長慶樓的趙長慶,就是她的哥哥,這兄妹倆人先是送來銀票,又留下這賤女人蠱惑我,讓我逼你說出清風酒樓蔬菜的來源。我才鬥膽把英雄給請來了嘛。」

    「長慶酒樓趙長慶?哦,明白了。」項清溪瞬間理清了事情來龍去脈,轉頭對趙合燕說道,「生意有競爭,我感覺是正常的,但你哥用不正常的手段來逼迫我,就是他的不對了,回去告訴你哥,別再來惹我,不然,我不介意到你們長慶酒樓走一遭。」

    說完,轉過頭來,「欽差大人,你也就別為難一個女人了,我估計她也是身不由已。」項清溪說完後便停下來打量這驛站內部構造,欽差一見,哪兒能不明白,轉頭對趙合燕說道,「你滾吧。把英雄的話帶給趙長慶。」

    趙合燕一聽這話,款款的站起身來,對項清溪戚戚然施了一禮,娓娓說道,「項大人的話,我一定帶到,合燕希望項大人有空常來長慶樓坐坐,合燕隨時恭候項大人大駕,不論……何時。合燕告退。」

    見趙合燕離開後,欽差擠眉弄眼道,「最難消,美人恩,看來這美人對你有意思了。

    項清溪沒理他,轉而說道,「每個月的一千瓶皇供,我一瓶都不會少,另外還會再加十瓶送於欽差,希望你不要嫌棄。」

    「啊?」突然的轉折再次讓欽差陷入懵逼狀態,這種轉折實在是無法適應,十瓶可就是兩三千兩白銀,還是一個月的量,欽差心裡有種被幸福擊中的感覺。

    「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後官場那邊有什麼動向,欽差大人提前給我個消息。明白嗎?」項清溪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放到桌上,站起身上,准備離去。

    欽差瞥了一眼銀票上的數目,嘴再次張了張,「明白,明白。英雄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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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劉家驚變


    項清溪回到聽風大酒樓,告訴店裡的大伙計,以後每月的皇供多供十瓶,他就不等胖掌櫃了,便去了倉庫和葉姐聊了一會兒,看到李清照正在寫她著名的《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看的項清溪興奮不已,就把岳飛的《滿江紅》背給李清照聽,想讓他鑒賞一下,弄的李清照滿眼都是小星星,誤以為是他的大作,因為那時岳飛還沒有降世,項清溪只好在李清照一副崇拜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再回到神珠時,玉兔又變成那個不理人,專心伺候它的花花草草的小白兔了。自從上次神珠異變後近十年時間裡,玉兔管理的草藥園已一擴再擴初具規模,聽玉兔講,最早期種的人參和靈芝品質已達天級,距離玄級品質還需要些日子,地級的草藥已經很普遍了。

    神珠這次異變,讓項清溪想了很多,那些拓展的土地,山川河岳可能本就存在,只是被原始界膜阻擋看不見罷了。

    至於界膜為何要阻擋,項清溪經過思考給出的答案是,掌控神珠需要精神力,掌控界膜範圍內所需的精神力,正好是項清溪神識的極限,在現實世界項清溪曾做過一個試驗,最大範圍發出自己的神識距離也就萬米左右,和沒修煉元神術之前神識的百米範圍相吻合。

    但並不是說神識突破了極限,神珠就會異變,而應該說,如果神珠遇到可以異變的條件,控制範圍就會就會隨神識範圍而變化。當然,這一切都是項清溪自己在猜想,雖然有些接近事實,但也不完全正確。

    靜下心來,他還發現,神珠裡的無根之土下面,他發現了一個東西,確切的說是一根是木不像木,像木又不是木的東西,這是很矛盾的兩個詞,卻別扭的存在一起,是木不像木是說這根看著確實是木頭,但長的很不像木頭。而像木又不是木,是說這根木頭是活的,如果一直盯著看,越看卻像木頭,但它卻會動,會呼吸,像是一個被無根之土孕育的嬰兒。

    而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會有小花小草偷偷冒頭,就是因為這個東西進入項清溪的控制範圍,神泉靈液可以滋潤到它。那些不甘寂寞冒頭出來的小花小草們,則是因為本就藏在神珠地下的這個東西得到靈液滋潤而復活,為什麼這麼說呢,就是因為這次異變,項清溪的神識可以穿透無根之土,看到土下植物們的根都在向一個方向生長,而這個方向所指的地方就是它,無本之木。

    項清溪本想把它取出來近距離查看,可是這無本之木外面有一層仙障封印在保護它,所以項清溪後來就打消了取出來的念頭。

    陳摶的十二睡功項清溪都已掌握,不過效果只能在日積月累中才能顯示,對此,項清溪並不著急,只是每天都在堅持練習著,由於金系真氣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每天用晶元也就是那種生煙的藍田玉修煉也在增漲,但是速度增漲的太慢了,沒有個千年左右的時間根本無法圓滿。還好外面一天,神珠裡是一年,還是可以堅持的。

    項清溪一直在尋找可以提取金系本源之力的物品,試驗了很多金屬之類的東西,但是提取本源之力的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記,只有黃金提取的稍微多一些,可也只能說聊勝於無,總比沒有強,上個月在新世界賺了近五十萬兩白銀,都給兌換成黃金提取之後只夠修煉幾天的。當然新世界的黃金純度不高,是由黃金和黃銅融合而成的,提取的少也是有情可原的。

    這天,聽到玉兔的呼喊,項清溪慢慢睜開眼睛,停止了元神術的修煉,每隔一段時間,玉兔就會傳授給項清溪一些醫術,每次在傳授時,玉兔會幻化成一個妖艷精美卻不男不女的人形。聽玉兔講授時,對項清溪的精神都是一種折磨,因為人形玉兔有一雙那魅惑的雙眼,也有一張紅艷的讓他惡心的嘴,聽課時,項清溪的眼睛不知道看向哪兒裡,看玉兔眼睛吧,余光和注意力一定在那紅艷的嘴上,所以大多數,項清溪聽講是閉著眼睛的,只有玉兔在指某些位置時,才睜開眼睛看一看。今天,玉兔講完課後跟項清溪說,「這是最後一課,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的領悟和經驗了。」也就是說再也不用看玉兔那美與惡心共存的臉了,項清溪還是有些開心的,不是討厭玉兔,而是真怕了玉兔的那張人臉了。

    修煉需要意境,被玉兔喚醒後,感覺在神珠裡待的也有些時日了,回到現實世界,推門走出房間,現實世界也入秋天,掃落葉的秋風比較硬郎,緊緊裹了裹衣服也擋不住那冰冰的涼意,項家大院的幾簇竹子葉已發黃,芭蕉也耷拉著腦袋,一副老去的樣子,秋天的臉也是說變就變,這雨說下就下,把秋風帶起的落葉都拍打到地面上,剛剛還塵土飛揚,不一會兒就煙雨蒙蒙了,退入客廳的項清溪只好站窗戶邊,看著外面,享受著窗前聽竹,雨打芭蕉的意境,思緒仿佛飛到了從前,小時候自己嘻嘻哈哈在雨中奔跑,用新鞋踩踏著水坑,母親則站在窗前高聲呼喊,「快回來,快回來,小心別感冒了。」而自己只是回回頭作了個鬼臉,就繼續和雨一起玩鬧著。那是一份思念,在這雨天,卻淋散了所有的回憶,只剩下只言片語,雨天是因你而走遠,疲倦了有我在身邊。

    不知不覺淚已成行,項清溪站起身也想衝進雨裡,掩蓋心裡的這份憂傷,天不遂人願,響亮的電話聲打斷了他的行動,用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接起電話,還沒等說話,裡面就傳來劉勝男撕裂般的哭喊聲,「清溪,你快來,我爺爺死了。我爺爺他死了,被人打死了,嗚嗚……你快來,你快來……權叔也不行了。」

    「啊?」項清溪腦子嗡的一聲,全身也跟著發抖起來,「你在哪兒?」

    「我家,嗚嗚……你快來吧……嗚嗚……爺爺!!」電話就被掛斷了。

    「怎麼回事?」項清溪有點發懵,穩了穩心神,最快速度跑到車上,發動後,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般衝進雨裡,途中給李強打了個電話,想讓他們兩個速來劉家大院,才知道,他們兩人這幾天一直在玉市,那塊玉的拍賣被排在幾天後,所以二人就沒回來,本來打電話要告知此事,可是項清溪一直不接電話。

    一進大院,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滿地的鮮血,到處是僕人的屍首,殘肢斷臂,凶手相當殘忍,幾乎看不到整個的屍體,劉勝男則抱著爺爺的屍體在那裡小聲哭泣,看到項清溪進來後,哭聲就更大了,仿佛有了依靠。

    「怎麼回事啊?」看到這情景好似項家的歷史重演一般,走到劉勝男身邊跪了下來,勝男放下爺爺,撲進了項清溪的懷裡,號啕大哭。

    項清溪流著淚輕拍勝男的後背,看著從小就對自己特別好的慈祥老人,悲從心中來,老人除了臉部還算完整外,其他部位慘不忍睹,生前一定受到非人的折磨,但是臉部卻帶著安詳的笑容。

    是什麼人折磨的老人,為什麼老人走時還帶著安詳的笑容,項清溪止住淚水,扭頭看到權叔平倒在旁邊,頭邊嘴角都是鮮血,但已安靜下來,呼吸還算平穩,項清溪連忙問道,「權叔,你沒事吧?」

    管家權叔睜開眼睛看見項清溪,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努力的咽了一下,斷斷續續的說道,「保……保……護好……小姐,求……求……你了……」然後又猛的睜大眼睛,大口吐著血水沙啞的喊到,「答應……我……」

    「我答應,我答應,權叔,你先別說了,我叫醫生。」項清溪抓緊權叔的手連忙安慰道,心念卻一動,一股靈液從手指溢出,滴進權叔的嘴裡。

    「玉髓……沒……用的……」權叔苦笑一聲,努力的搖了搖頭,哆嗦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圓盤狀的東西放在項清溪手裡,「找機……會……會……龍……地……」手一松頭一歪,瞪大了眼睛,吐出了人生最後一口氣。

    「權叔?權叔?」項清溪搖晃著權叔的身體,大聲的呼喊著。

    半晌,才把手蓋在權叔的眼睛上,心中默默的說道,「權叔,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勝男,雖然我從小都不喜歡你,但是你替我遮風擋雨的那些事,我都記得。」

    用手摸了摸劉勝男的頭發,輕聲說道,「勝男,你現在的心情我理解,但你必須堅強起來,一會兒警察會來,如果你一直哭,是不利於破案的,你也想為爺爺報仇,不是嗎?」在項清溪的安慰下,勝男漸漸的平穩下來,雖然還不時的抽泣,但也不似你剛才般哀嚎,不管項清溪走到哪兒裡,她的手始終不松開項清溪的衣角。

    不大一會兒,大批的警察陸續趕到了,使用警戒帶封鎖了現場,幾個法醫帶著白手套在那裡「哢哢」的初檢拍照,取樣。一個黑壯精干的警察找到劉勝男來錄口供,很職業的問道,「你是死者家屬?」

    劉勝男點點頭,「那這些都是什麼人?」這黑壯警察用手一指地上的屍體問道。

    「這個是我爺爺……其他都是佣人。」說到這兒,劉勝男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那你能講講案發經過嗎?」這個警察一邊說一邊在本子上記錄。

    「今天我和權叔本打算去上班,」劉勝男用手一指權叔的屍體,「他是我權叔,晚上下班,在路上接到了爺爺電話,前一陣我出了些事情,他擔心我,說想我了,讓我回家吃個晚飯,可是剛到家,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他在……」勝男有些說不下去了,「他在……不停的殺戮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佣人。」說到這裡,劉勝男捂著臉發出嗚嗚的哭聲,項清溪把她側抱在懷裡,撫摸著頭,輕聲的安慰著。

    「那他是怎麼死的?你爺爺呢?」警察看了一眼瀕臨崩潰劉勝男,指了指權叔,絲毫沒有停止發問的意思。

    「權叔進來就和那人打了起來,權叔和那人鬥的兩敗俱傷,那人逃走後,權叔就不行了,而在我們回來時,爺爺就……就已經死了。嗚嗚……」靠在項清溪的懷裡,劉勝男無法止住悲傷,再一次號啕起來,項清溪心裡卻無比震驚,權叔可是玄級中期高手,竟然被打死了。

    「還有什麼疑問,過幾天再問吧,她現在的狀態好像不適合回答什麼問題了。」項清溪只好出言制止。

    「也沒什麼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叫什麼?什麼時候,怎麼來的?」黑壯警察翻了一頁手裡的本子,說了一句。

    「我叫項清溪,接到電話就來了。」項清溪知道是例行詢問,也沒什麼抵觸情緒,直接回答道。

    這警察把本一合,放下一張名片,站起身說道,「如果還有什麼想起來的,隨時打電話給我。」

    等這個壯警察轉身離開後,走過來一名醫務人員,告訴項清溪,屍體會搬到昆市第一醫院太平間,說完轉身就走了,等安慰好勝男,現場已經都處理完,警察和醫務人員已經開始在分批撤離了。

    當晚項清溪和劉勝男沒有留在劉家,劉勝男一直在哭泣,休克過幾次,任由項清溪如何安慰,劉勝男還是哭的稀裡嘩啦。回到項家大院,項清溪把劉勝男送回房間,安慰了好一陣,劉勝男才抽泣著睡著了,可是緊握項清溪衣角的手依舊那麼緊緊的,不肯松開。

    項清溪只好和衣在床邊的地毯上湊合了一宿,睡夢中還不時的聽到劉勝男抽噎的聲音。失去親人的那種傷痛,仿佛只有號啕大哭才能發泄心中的悲傷。

    接下來幾天,項清溪一直陪伴在劉勝男身邊,一直到她父母從外地回來,勝男的父親是個畫家,母親又是個浪漫派的詩人,兩個人整天游離於親戚朋友的視線之外,到處寫生,做詩,訪遍名山大川,搜取素材,兩人到也是很般配,手機時常沒有信號也就經常關機。

    接到消息的勝男父母二人,第一時間趕了回來處理喪事,因為父母的歸來,衝淡了勝男不少哀傷。親人在這時的作用就非常明顯,從小就寵愛自己的爺爺突然的離去,悲傷無法言表,但父母的回來,好像壓在身上的重擔輕了不少。

    雖然還是每日以淚洗面,也好過天天自怨自艾,總認為爺爺的死因她而起,總是說些如果,如果車開的快一些,爺爺是不是就不會死,如果每天主動去看爺爺,會不會就不發生這種事,很多個如果不光把自己壓的透不過氣來,就連項清溪也是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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