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我有神珠能種田 作者:牙兒關(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1
第50章 怒氣叢生


    勝男父母的到來不光衝淡了勝男的悲傷,也緩解了項清溪的困窘。天天坐著睡在地毯上可不是一件舒服的姿勢。上個廁所劉勝男都握著衣角跟著,更別提做飯了。總之是時時握著,好像只要一松開,世界就崩塌了一樣。

    獲得自由的項清溪第一時間進入神珠,外面的幾天是神珠的幾年,玉兔一臉不開心的在藥園搗弄著草藥,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這死小子,好幾年也不來看本大仙。看他來了我收不收拾他。」

    「嗨,玉兔,你在干什麼呢?」項清溪悄然的進入神珠就聽到了玉兔的嘟囔,知道玉兔不開心了。

    「臭小子,這幾年干什麼去了?我都無聊死了,你那個拍得為什麼黑黑的看不了了?」玉兔見項清溪來了,嘟著嘴問道。

    「拍得?哦pad。」項清溪這一走就是幾年,雖然當初給玉兔pad看電影時,同時放了很多汽車電瓶,但什麼電瓶也駕不住幾年的時間,沒電太正常了。

    「好的好的,我這就給你處理。」項清溪飛進飛出的把電量的問題給解決了。

    「我和你說個事,這幾年我一直在研究這個寶塔旁邊多出來的一圈符文。終於被我研究出來了。」玉兔的pad有了電,說話都神采飛揚了。

    「一圈符文?什麼東西?」項清溪連忙走到寶塔旁邊說道,上次神珠異變,多出很多東西,讓他有些目不暇接,寶塔長大了不少不說,塔的旁邊還多了一圈暗灰色符文。

    「嘿嘿,這符文是一種很高深的傳送陣。」玉兔那表情就像獻寶一樣。

    「傳送陣?」項清溪再次聽到傳送陣這個詞,忙問道,「那它傳到哪兒裡?」

    「呃……傳送到哪兒裡?那我還沒研究出來。」玉兔呼扇著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那它怎麼啟動?」項清溪又問道。

    「哦,那也沒研究出來。」玉兔低下頭,完全沒有獻寶的那個精神頭了,不過很快又抬起頭來說,「我又不是陣法師,能研究出這符文是傳送陣,我已經很厲害了,真是的,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把它研究透了。」說完不再搭理項清溪,幻化成人形,坐在地上。

    只見它雙手掐訣,嘴裡不停的叨咕著項清溪完全聽不懂的咒語,神識化作千萬道虛影,融入到每一個符文當中,而人形玉兔渾身被莊嚴的金光所籠罩,有如身披聖甲的天神,盤膝而坐,睥睨眾生,項清溪從未見過這等景像,不由的有些呆了。

    看了一會兒,見玉兔沒有停下的意思,便出了神珠,剛剛走近清風大酒樓,就楞住了,怎麼幾天沒來,自己的酒樓就變成這副模樣了?酒樓的大門歪倒在一邊,門口的石獅子掉了一半腦袋,地上隨處可見的是亂七八糟的碎石塊,木屑等。項清溪隨手撿起幾根手臂粗的木棍看了看,上面還帶有血跡。

    等他走進大門一看,好家伙,狼藉一片,所有的桌椅都被砸的稀爛,好些個伙計躺在地上呻吟,還有一些招募來的青壯漢子以及沒見過的人,大約是客人,能走動的都在處理受傷的人。

    胖掌櫃躺在吧台邊的地上,二掌櫃安平則在一旁守護,看到項清溪進來,哭喪著臉撲跪在項清溪跟前,「項大哥,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口子幫那些太不是人了,平時就欺行霸市,魚肉鄉裡,這次不光砸了我們的店,還打傷我們的客人,揚言誰敢再來清風酒樓吃飯,見一次打一次,還搬走了存在吧台裡的保險箱,所有庫存的蔬菜和可樂都被搶走了,項大哥,怎麼辦啊?」

    「你站起來說,這事發生多久了?」項清溪沉著個臉,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緩慢的問道。

    「就剛剛,還沒有一柱香的時間,他們走時,有伙計聽到,說什麼到長慶樓慶功去。」安平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這事報給轉運使宋大人了嗎?」

    「報了。」安平點點頭。

    「怎麼說?」項清溪眯起了眼睛,盯著安平問道。

    「轉運使要出門,只說官家會處理的,回去等消息吧。」安平不服氣說道,「我看他們就是一伙的,從這到衙門來回不用半柱香,到現在都沒有個衙門裡的人來查看一下。」

    「行了,這事我來處理。」項清溪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遞給安平,「你去組織人手安撫一下受傷的人,找郎中給他們看病,每人一百兩醫藥費。告訴那些客人,在我們清風酒樓,出了任何事情,我們都會負責到底的。」說罷,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走出清風酒樓,直奔長慶樓而去。

    項清溪怒了,怒的很徹底,自己從小受父親影響,行事雷厲風行,但與人和善,從不會欺壓別人,在新世界發生過幾起事情,項清溪都忍了,以為用自己的善意可以感化別人,但事與願違,自己越是忍讓,別人欺壓的就越厲害,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心道,「不狠狠的教訓教訓他們,是不知道悔改的。」。

    項清溪帶著滔天怒火而來,還沒進長慶樓,就把神識鋪展過去,就見長慶樓最裡面的包間裡,坐滿了十多個人,主座坐著的人不認識,他的面孔黃裡帶白,瘦得教人擔心,好像大病新愈的人,但是精神很好,沒有一點頹唐的樣子,相反眼睛透著爍爍的精光,右手邊是長慶酒樓掌櫃趙長慶,左手邊的人卻是轉運使宋清廉,但是下垂手坐著的這個人,項清溪見過,長相很有特點,陰陽臉,正在那裡比比劃劃,吐沫星子直冒。

    「還是我大哥厲害,一出關,就把清風酒樓砸著稀巴爛,上次踢我那小子,一見我大哥,這麼神武,嚇的從後門跑了,我都看見了,可惜我追不上,追上,我一定……」這陰陽臉說到這兒,就發現桌上的人都不看他了,而是驚奇看向他的身後,尤其是宋清廉和趙長慶,都眯起了眼睛。

    他們這個包間門是敞開的,這真源州有頭有臉的基本都在這桌上呢,誰敢沒事走進來?陰陽臉回頭一看,嚇了一哆嗦,這人他見過,前一陣在清風酒樓鬧事,就是這人把他一腳給踢出去了,害的他躺了好幾天。

    「你一定怎樣啊?」項清溪用手裡的棍子拍打著左手,笑眯眯的看陰陽臉。

    陰陽臉余悸未消,陪笑著站了起來,向後退去,「嘿嘿,不怎樣,嘿嘿,不怎樣……」扭頭看到坐在主座的大哥,膽子又大了起來,猛的挺直腰杆,手一指,「我就……。我就打斷你的腿。哼。」說完就要跑到他大哥身邊去,可是剛跑兩步,就感覺腿骨那裡傳來劇痛,「撲通」摔倒在地,「啊!」抱著腿大叫,「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是這樣打斷嗎?」項清溪仍站在原地,只是手裡的棍子不見了。

    「元青!」宋清廉左手邊的那個人,慢慢站了起來,一步一拐的走到陰陽臉旁邊,緩慢的蹲下身子問道,「你沒事吧?」

    很奇怪,這個人一切動作都是慢吞吞的,但是沒有人會說他的慢,這看似慢慢吞吞的動作都在眨眼之間完成,身上散放出上位者的氣勢。項清溪瞳孔猛然收縮,此人危險。調用萬物之眼觀看,「台元明,男,四十三歲,身高,一百七十六釐米,體重八十七,黃階後期」

    「我的腿,哥,我的腿斷了,給我殺了他,殺了他……」陰陽臉元青歇斯底裡的喊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1
第51章 壟斷後果(求收藏)


    「你放心,他跑不了。」台元明迅速點了陰陽臉的幾處穴道,止住了陰陽的疼痛,又慢吞吞的把陰陽扶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才悠悠的轉過身,緩慢的說道,「我弟弟貪玩了些,也調皮了些,還胡鬧了些,確實應該受點教訓,但……不管他是對是錯,也都應該是由我來教訓,你敢欺負他,就拿命來吧……」

    說完,雙手慢慢抬起畫了個圈,張開一只手掌,向項清溪推了過去,他的動作有點像太極的模樣,項清溪從小就學習而且每天都在練習太極拳,對台元明的動作太熟悉了。而且陳摶老祖給十二睡功裡的太極八變是項清溪每天必修科目,看到台元明使出後,有些驚訝,太極八變項清溪只練了太極拳,其他七變沒有練,就只是粗略的看了看。

    「這是太極推手?」項清溪叨咕了一嘴,嚴陣以待,准備用身體來抗一抗氣勢有些不太一樣的黃階後期這一推,就感覺一股大力湧來,整個身前的空氣像凝固成一堵牆,拍到項清溪的身上,項清溪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撞碎了包廂隔擋的屏風,摔落在包廂門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項清溪的身體受神珠靈液的改造,早已堅韌無比,這個人看起來看似大病初愈模樣,但還是抵擋不住他的一擊,這是黃階後期嗎?玄階項清溪都有戰過,怎麼這個黃階的更加厲害?這念頭只在腦子裡轉了幾轉,沒再深想,項清溪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傷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好了。

    看到項清溪站了起來,走進包廂,露出了他招牌似大灰狼誘惑小紅帽一樣的笑容,台元明手一招剛想說話,項清溪以為又一推手過來,忙使出橫空挪移向旁邊閃去,同時手一揮,就見一大堆豬大腿憑空出現,瞬間擠滿了大半個包廂,把這包廂裡十多個人壓翻在地,就連台元明也不能幸免,從門口向裡望去,那是一包廂的豬肉啊。

    原來,兩次和武者動手,豬大腿都建了奇功,所以項清溪購買了好多的腿大腿放在神珠裡,這還是因為項清溪神識不夠,不能一次性扔出更多的豬大腿,不然,以他的惡趣,定會擠爆這間包廂。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台元明,推開身邊的幾個豬大腿後,露出他那病殃殃的臉孔,說道,「慢動手,你可認識陳摶師傅?」

    「嗯?」項清溪停下了要繼續的動作問道,「認識又如何?」

    台元明掙扎的爬起身來,又把他弟弟元青扶了出來,才慢慢說道,「我是他老人家的七徒弟,我叫台元明。」

    「那你怎麼知道我認識陳摶老祖?」項清溪沒有相信,反問道。

    「橫空挪移,你剛才用的是這功夫吧?」台元明說完不再說話,就直接坐在地上開始運功,他的臉色更加的蠟黃,好似受了很重的傷。

    接著,包廂裡的其他十來個人接連的爬了出來,他們看往項清溪的目光都充滿了恐懼,躲閃著目光不敢看向項清溪。

    項清溪也沒理他們,而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在地上運功療傷的台元明。

    不大一會兒,台元明呼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病殃殃面孔露出笑容對項清溪說道,「師弟,看來你是師傅新傳的弟子了?」

    「陳摶老祖確實對我有授業之恩,但他老人家並沒有收我為徒。」項清溪實話實說,在這事上並不想有所隱瞞。

    「嗯,那就對了,自從師傅堪破天機後,就不再收徒了。但我知道,師傅的橫空挪移從不教給弟子們,他能傳授給你,說明你是大造化之人。」台元明一字一句緩慢道來。

    「師弟,我想知道,你為何打傷我弟弟?」台元明說完陳摶的事又問起陰陽臉這件事來。

    「你說我為什麼要打傷他?你問他可是口子幫的人?」項清溪一指陰陽臉,問道。

    「哦,你可是?」台元明轉頭問向陰陽臉元青。

    「是,大哥,我是口子幫的當家的。」陰陽臉在他大哥面前不敢說假話。

    「那就對了,他可曾就在剛剛,砸了我清風大酒樓?」項清溪繼續問道。

    「是的,此事我也有參與,本來要去找個人,但是那些個看護酒樓的人不由分說,上來就和我打到一起,就被我一並打傷,不過我並沒出重手,休息幾天便可痊愈。如果不是清風酒樓的人前幾天踢傷我弟弟在先,我是不會出手的。」台元明沒有再問元青,對發生的事並不隱瞞,是他做的事,從來都會承認的。

    「踢你弟弟的人是我,當時他在我的酒樓鬧事,我不應該踢他嗎?」

    「哦,我沒想到,踢他的人是師弟你,那師弟教訓的是,但下次我弟弟要是有什麼不對,煩請師弟轉告給我,我一定教訓他,就不勞煩師弟動手,好嗎?」陰陽臉的這個哥哥,還真是護著他弟弟,台元明說完不等項清溪說話,就轉過去問陰陽臉,「可有此事?」

    陰陽臉一聽,嚇壞了,哆哆嗦嗦的說道,「是……是……有此事。」

    「咱們爹娘死的早,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做惡,是不是?我說過只要不是你的錯,就是天王老子,哥就會為你做主,是也不是?咳……咳……」台元明說到激動處,猛的咳嗽起來。

    「你可知錯?」台元明停止咳嗽之後,眼睛一瞪,陰陽臉雖然害怕,卻脖子一梗,「我沒錯。」

    「做惡在先,你沒錯?仗勢欺人你沒錯?」台元明說完,手一揮,只見陰陽臉的另一條腿就像被重錘擊中一般,九十度角向裡彎去,「哢嚓」一聲就斷了。

    「嗚嗚……」陰陽臉咬著牙強忍著劇痛,眼睛瞪的通紅,死死的盯著他哥哥,不大一會兒,他紅著眼睛大聲叫道,「我……我有什麼錯,張大品的口子幫平日裡欺壓老百姓,我把他的口子幫搶來約束著,我有什麼錯,上次去清風酒樓我又沒傷人,只是把桌子推到一邊,又沒砸壞,我不就想多要些銀子,好給大哥你看病嗎?我有什麼錯?」

    台元明聽到這些,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元青,你去別人酒樓鬧事就是你的不對,還有,哥哥的病不是錢能解決的。好了,弟弟,我們回家。」說著一拐一拐走到弟弟跟著,蹲下身就要抱起陰陽臉,可陰陽臉卻把臉一轉,不再搭理他哥哥。

    項清溪在一旁把這兄弟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兒。便站起身來說道,「等一下,你把這個給他喝了吧,對他的傷勢應該有幫助。」項清溪拿出一瓶開了蓋的礦泉水,裡面裝有一小口稀釋靈液。

    台元明開始沒有動,但後來聽到對他弟弟的傷勢有幫助,才抬起頭看了一眼項清溪,站起身接過礦泉水,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猛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項清溪,輕呼道,「玉髓氤液?弟弟,快,喝了它。」說完就把礦泉水遞到陰陽臉的嘴邊,陰陽臉元青聽到哥哥的輕呼,也驚呼的轉過頭來,看著靈液,又看了看項清溪,轉而搖了搖頭,「哥,你喝吧,這不就是治你內傷的良藥嗎?」

    台元明一聽,心裡不由的一軟,溫柔的看著弟弟,語氣卻很堅定的說吧,「喝吧,弟弟。」

    元青了解他哥哥的脾氣,決定了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看了看哥哥,又扭頭看了看項清溪,接過來一口喝掉,不大一會兒,他的陰陽臉都淡了幾分。

    陰陽臉活動了一下腿腳,完全沒有任何行動障礙,就站起身來,對項清溪跪倒在地,口中說道,「我錯了!」

    「你做的太過份了,打傷酒樓的人不說,還打傷我的客人,砸了我的酒樓,這事做的不地道吧?」氣消了大半,項清溪低頭看著他問道。

    「是,我錯了,但你的客人不是我哥打的,酒樓也不是我們砸的,是他!」陰陽臉一指趙長慶,「除了看護酒樓的人是我哥打傷的外,酒樓裡的伙計和客人,還有酒樓裡的東西,都是他找的人干的。」

    項清溪瞥了一看趙長慶,只見趙長慶縮在一個角落裡,不敢正眼向這邊看。

    陰陽臉繼續說道,「當時我和我哥兩人在長慶樓吃飯,談論要去清風酒樓找你的事,這個趙長慶湊了過來聽到了。吃完飯,我和我哥就出了長慶樓,這個趙長慶就帶著一幫子人跟在後面。一進清風樓還沒說話,這幫人就開始砸起來,清風看護酒樓的人認識我,可能以為我是領頭的,就向我攻擊,我哥才出手打傷他們的。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元青從不說假話。」

    陰陽臉怕項清溪不相信,又賭咒發誓道,「如有半點假話,我和我哥都不得好死。」

    項清溪看了一看台元明,台元明點點頭,「師弟,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

    這時,宋清廉走了過來,他的便裝上都是豬油,一臉狼狽,卻擺著官腔說道,「此事本官一定嚴查,必定嚴懲凶手,給清風酒樓一個交待,給廣大真源州百姓一個交待。」

    「你滾一邊去,現在沒你說話的份。」項清溪一腳給宋清廉踢到一邊去了,「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你過來。」項清溪一指,趙長慶連忙小跑過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鼻涕一把淚一把,說哭就哭了,「項掌櫃,項神仙饒命啊,小的有人不識泰山,小的該死,小的一定賠償,就算傾家蕩產,也會賠償項掌櫃的損失,項神仙饒命啊……」

    「賠償是少不了的,這不用你說,我讓你妹給你帶過話,你想競爭,可以,用正常手段,你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上不了台面吧?長慶樓怎麼說也是真源州很有名望的酒樓,怎麼會使用這種手段呢?」項清溪看了看跪在地上哭起一團的趙長慶,不免可憐道。

    「這也不能全怪我,開始的聽風酒館,到後來的清風大酒樓,你們獨家出售那麼好吃的菜,你讓我們這些開酒樓的怎麼活?」趙長慶一聽,心裡也很委屈,便大著膽子說道。

    「哦,這樣啊?」項清溪還真沒想過這些,他的蔬菜味道確實不是其他飯店可比的。這種壟斷在他的手裡,他是發財了,可是也打破了真源州飯店行業原有的平衡,對其他飯店造成的挺嚴重的後果。

    這是項清溪沒有考慮到的,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這樣吧,首先,我希望你長慶樓給真源州酒樓業起一個帶頭作用,別再搞這種惡劣手段了。其次,你組織一下真源州地界的酒樓飯館,通知大家,就說……」

    項清溪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措了一下辭,繼續說道,「就說,擇日,我會敞開白菜,土豆,豆角這三種蔬菜的供應,價格就按以前普通蔬菜價格出售。而你們開酒樓飯館的,也不要抬高菜價,被我發現,取消購買資格。聽到了嗎?還有你,宋長官,宋大人?」

    一聽到項清溪提到自己的名字,趕緊再次走上前來答道,「項掌櫃請放心,這次我一定維護好真源州的秩序,整頓好真源州酒樓和飯館,還真源州百姓一個良好的吃飯環境。」看他的樣子一點不像被項清溪踢了一腳。多年以後,真的清廉的宋清廉,還向別人吹噓,我哪年哪月哪日被項神踢了一腳。當然這是後話,我們暫且不表。

    「急著表態沒有用,要去做,如果讓我發現你再中飽私囊,我想不光是我,就是我師兄,他也不會饒了你吧?」項清溪露出一副大灰狼笑眯眯的模樣。

    「是是是,一定不會,一定不會,我定奉公守法,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死而後已。台大人,也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改,一定改。」看了一眼台元明,那豆大的汗珠就滾落下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2
第52章 元明身份


    台元明兄弟二人住的地方,離清風大酒樓不太遠,項清溪被台元明生拉硬拽的弄到家裡,他們家中並沒有別人,台元明在附近酒樓拿了些酒菜回來擺在桌上,按台元明的說法就是,見到師弟了,不讓師弟認認門,不好向師傅交待,項清溪沒有辦法,也不能阻止台元明的熱情,只好跟著兄弟二人,推杯換盞起來。

    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簡單兩個字卻承載著許多的感情。兄弟,是親情的另一種詮釋!兄弟二字一直為人們所傳揚,如今也越來越多用在日常中對於朋友和陌生人的稱呼,這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減少了隔閡,是文化傳承中「四海皆兄弟」的一種延續。

    這個台元明是誰呢?提起台元明,不得不提一下宋朝的八十萬禁軍總教頭,自宋朝起,就給禁軍設立一個總教頭的職位。禁軍原來是侍衛皇帝的親兵。而教頭是負責教練士兵武藝的軍官,是保衛皇帝保衛汴梁的八十萬禁軍的教練,而總教頭就是這些教練的頭。後來大名鼎鼎的林衝,王進都曾擔任過這個職務。

    那麼,台元明和禁軍又有什麼關系呢?台元明和禁軍關系不太大,卻和禁軍總教頭的師傅周侗有很大的關系。周侗是陳摶明面上收的最後一個弟子,是台元明的師弟,按說周侗比台元明大,但進門有先後,先拜師的為大,所以周侗就成了台元明的師弟了。

    而這個周侗早前還拜過少林派武師譚正芳為師,聽說還是三國時期姜維的後世傳人,學得一身好本領。四個徒弟後世都大大有名,盧俊義、史文恭,林衝,以及後來抗金名將岳飛都是他的徒弟,善於箭術,人稱「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是一名武痴。

    台元明不久前還有一層身份,是前宋朝提點刑獄司的提刑官,鐵面無私,後來因為保護徽宗身受重傷,被徽宗削去了官職,行走江湖之後,一直在陳摶的老家真源州養傷,但提刑官余威還在,怪不得宋清廉這麼怕他。

    席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陰陽臉又開始比比劃劃起來,「項老弟,哥跟你說,哥也曾是個高手,只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廢了一身功夫,還落了這麼個陰陽臉。我跟你說啊,哥有這個陰陽臉,哥一點都不自卑,相反我到感覺,這樣很有個性,很有味道。哥很滿意。」說著說著,陰陽臉的眼淚掉了下來,「哥和你說,你是我哥的師弟,也就是我弟,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讓我哥揍他。我哥最護短了,你知道嗎?我小時候……。」

    這陰陽臉的話匣子一打開,收都收不住,連小時候尿炕,被小伙伴們笑話,都是他哥幫他出的頭,這嘮叨勁和李強有一拼,台元明則坐在一旁,溺愛的看著自己弟弟在那裡吹噓也不說破,只是不停的笑著,搖搖頭,偶爾喝上一口小酒,然後在那裡不停的咳嗽,披在身上的衣服都要被他咳嗽掉了。

    「我哥想當初在皇宮大戰金狗第一高手兀裡台時,那英姿,才颯爽呢,可惜最後遭了暗算……這些年,我們一起為了他的傷和我的臉,散盡家財,行走江湖,走遍名山大川,尋訪名士或隱居高人,但都一無所獲,最後無處可去,就來到他師傅的家鄉,他師傅老人家告訴我們,有一種氤氳馨香的無色液體,玉髓氤液才可以救治我們兄弟二人。而且世上只有一個地方才有,這個地方卻行蹤不定,無人得知。」說完,陰陽臉大干了一杯酒,重重的放下酒杯,嚴肅的說道,「我那時就想,我的臉治不治好無所謂,但誰能救了我哥,我給他做牛做馬,伺候他一輩子。」

    台元明第一次聽到弟弟說這些,心中一曖,看著弟弟在那裡和師弟比劃著,端起酒杯,也不說話,一口喝掉。

    有時候兄弟感情就是這麼一回事,不需要時刻的洗禮,不需要山盟海誓的誓言。只需要有共同的感觸,共同的思緒,共同的夢想,就會成為在對方最危難的時候的一面厚盾。

    「哦對了,項老弟,你那玉髓氤液從哪兒來的?只可惜太少,治不好我哥,不然我一定會讓給我哥。」陰陽臉元青不無遺憾的問道。

    項清溪也放下酒杯,對元青的疑問並不驚訝,幫他斟滿酒後說道,「那是機緣巧合之下,在一個山洞的玉台上發現了一些。喝著好喝,就讓我都拿回來了。」項清溪笑著說道,「喝著好喝?」兄弟二人聽著項清溪的話,白眼不知翻了多少次。

    「一個山洞的玉台上?那個山洞在什麼位置?」台元明脫掉披在身上的衣服,正色的說道。

    「不用去了,當我得知這東西是寶貝後,就再去前往山洞覓寶,卻發現山洞已不是原來的山洞,發現玉台盡毀別無他物了。」項清溪在來時的路上就知道,這兄弟二人一定會問靈液的事情,他不想暴露神珠,只好編了一套瞎話來。

    「真有這個地方?唉,竟然被毀了,看來,我們兄弟二人命該如此,罷了,這麼多年的尋找,我也累了,歇歇吧。來,兄弟,師弟,浮生倥傯,有緣萍聚,當浮一大白。干。」得知傷病無望,也灑脫的放下重擔的兩兄弟,和項清溪一起,盡情的暢飲,房間裡,一時間,笑聲不斷。

    「哈哈,痛快,哈哈,喝……」不知不覺中,兄弟二人醉了,醉的一塌糊塗,醉的眼角有淚。

    項清溪心裡特別羨慕這對兄弟,一世人,兩兄弟,相互扶持,相互照應,有福同享,有難也要一起同當。

    古往今來,有多少兄弟情深,兄弟就是漫漫人生路上的彼此相扶相承相伴相佐。他是你煩悶時送上的綿綿心語或大吼大叫,寂寞時的歡歌笑語或款款情意,愉悅時的如痴如醉或痛快淋漓,得意時善意的一盆涼水。

    項清溪在傾訴和聆聽中感知兄弟深情,在交流和接觸中不斷羨慕和渴望,臨走時,兄弟二人醉的早已睡去,項清溪也沒有和二人告別,只是拿出兩瓶沒有勾兌的靈液,放在桌上,便悄然離去。

    回到現實社會,已是凌晨四點多鐘,神識掃過,所有人都睡熟了,項清溪換了一套緊身利落的衣服,悄悄的出了項家大院,汽車在路上飛馳,方向,劉家。

    當他正在一個路口等紅燈時,就聽見「吱!茲!」一陣急剎,一輛紅色敞篷跑車才堪堪的急停在路口的停車線上,項清溪扭頭一看,車上的司機由於慣性,身體還在前傾,然後重重的躺回到座椅上,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眼角還掛著淚珠,綠燈剛剛亮起,那輛車就衝了出去,很快在前面轉彎處就不見了。

    項清溪搖搖頭,心想,「這車速,早晚會出事的。而且這大秋天的,開著敞篷,她不冷嗎?」

    老天的安排真的很奇妙,項清溪正在這邊想的時候,就再次聽到「吱……咣當……」的聲音。等項清溪轉個彎靠近,現場畫面慘不忍睹,敞篷跑車被路邊上的一棵樹攔腰折斷,破爛的倒在一邊的枯葉裡,車上的零件散落一地,女孩則被拋在更遠處,仰面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死活。

    凌晨四點多的路上沒有車,項清溪趕緊打電話報警,跑下車,去查看女孩情況,女孩沒有昏迷,全身都是血跡,衣服上沾滿了樹葉,腿骨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曲著,看來已經斷了,本來就大大的眼睛瞪的更加圓了,嘴裡大口的吐的鮮血,身體不停的抖動著,她已經說不出話來,看見項清溪靠近,女孩努力的抬起手臂,好像要抓住他一樣,眼神中透著哀求。

    項清溪緊走兩步蹲下身來握住女孩的手,安慰道,「別怕,我已經報警了,很快就有人來救你了。」女孩漸漸安靜下來,盯著項清溪,眼神裡的光彩在慢慢失去,就在全部光彩都要失去時,女孩又努力的睜大了眼睛,看的出來,女孩在堅持著,但照這樣下去,估計女孩堅持不到救護車來,一個花樣的女孩就要在他面前凋零了。

    也許女孩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雖然眼神中也透露出絕望,但生生的擠出一個笑容,好像在說謝謝,謝謝他的最後陪伴,項清溪想起父母在當時遭遇車禍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絕望的眼神,他的心被觸動了,本來不打算用靈液救她,一個自己作死的人,生死應該由天注定。

    那絕望的眼神讓他心疼,便拿出靈液滴了幾滴在女孩的嘴唇上,靈液很快就被吸收了。項清溪怕女孩的腿如此扭曲不利於愈合,就把女孩的腿擺正放好,在擺弄的過程中,應該是很痛苦的,可能女孩已經麻木了,竟然只是木然的看著項清溪擺弄著一切,沒有其他反應,可不大一會兒,女孩子呻吟了一下說,「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2
第53章 龍鼎大陸(一)


    半個小時左右,醫務人員才姍姍趕到,這大半夜的,服務質量肯定是跟不上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就給搬上擔架,抬進救護車裡,就嘟啊嘟啊的開走了,項清溪沒有給女孩喂太多的靈液,一來,這東西太過逆天,女孩的傷勢她自己也清楚,如果太快的給治好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再者說,不管什麼原因,女孩開這麼快的車,對自己對別人都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理應受到懲罰。

    這只是一個小小插曲,項清溪沒有跟去,走上車,繼續前往劉家四合院。

    凌晨本就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段,天空卻驟然雲起,緊接著,幾道閃電過後,雨滴便已落下,很快就打濕了地面。風不大,卻執著的吹斜了驟雨。這驟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雨聲漸歇,驟雨變成了煙雨,就不再有想停下的意思,如煙如霧,和風追逐著,時遠時近。

    車停在了大院門口,大院警戒線還沒有被扯下,橫在那裡仿佛無聲的表訴著這裡曾經發生的血案,項清溪走下車,跨過警戒線,直接推開大門走了進去,他沒發現,不遠處牆角的陰影裡,有一雙眼睛正注視這裡。

    就算是剛剛的大雨也沒有衝掉濃烈的血腥味道,這味道讓項清溪的臉有些發白,還沒進門時,劉爺爺那慈祥的面孔就一直縈繞在項清溪的腦海裡,那麼慈祥的老人,怎麼會讓人如此殘忍的殺害?進入大院的項清溪就站在雨裡,神識籠罩住整個劉家的四合院,細細密密的掃描著。

    除了椿樹下的傳送陣外,劉家並沒有別的可以值得注意的東西。項清溪沒有猶豫,走到椿樹下,手扶著帶有紋路的支架,把神識全部集中到支架的下方傳送陣上,然後心念一動,整個傳送陣都被帶到了神珠裡,椿樹的支架突然消失,整個椿樹都為之一晃,被支撐的樹枝向下一壓,然後開始劇烈的上下震蕩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裡,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劉家大院顯得詭異起來。

    而此時,龍鼎大陸的巨鹿城中的一處洞府裡,天地間的靈氣驟然一緊,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一變化,讓洞府之中正在修復傳送陣的紅衣老者猛然睜大了眼睛,「有古怪!」,隨即發出猶如實質般的神識波動,瞬間席卷洞府中有如劉家大院那個傳送陣的每一個細節後,老者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城主,多年廢棄的地星晶礦的傳送陣出現異常。」伏在地上說話的正是那名紅衣老者。

    半晌,屏風後面一個低沉渾厚,富有磁性聲音響起,「有何異常?」

    「回城主,那邊的傳送陣,重新開啟了。」紅衣老者更加伏低了身子答道。

    「嗯?」紅衣老者就感覺渾身一緊,身邊憑空出現一個白衣中年男子,正呼吸急促的盯著他看,「你是說,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

    「城……城主,還……不可以。」紅衣老者頓時面色蒼白,極力壓低了身子顫抖的回答道。

    「不可以?為何?」白衣中年男子神色一頓,眼睛眯了起來。

    「地星的傳送陣只是被人改變了位置,我感受到了那邊已有足夠的能量,但我們這邊……還無法啟動傳送。」紅衣老者感覺身體如灌鉛,伏在地上的身體都有些不穩,但他知道,如果他的回答不能令白衣男子滿意,這世上將不會再有他的存在。

    「被人改變了位置?也就是說,傳送陣沒用了?」白衣中年男子隨手捏出一個水球,擺弄著。

    「不不不,城主,再給老奴半年時間,半年之內老奴一定可以強行啟動。」紅衣老者身如篩糠,磕頭如搗蒜,急速的說道。

    「我只能再等半年,我的意思你可明白?」白衣男子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老者說道。

    「是是是,老奴明白,老奴明白。」紅衣老者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你退下吧。」白衣中年男子收起水球轉身回到屏風後面。

    「是是,老奴告退。」紅衣老者跪伏著向後退去,退出很遠的距離,才直起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項清溪取走傳送陣後並沒有過多停留,抖落身上的樹葉,就徑直離開了劉家大院。項清溪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黑暗角落裡那一雙眼睛裡,待項清溪離開後,那雙眼睛也漸漸隱藏在黑暗裡。

    回到項家大院,項清溪並沒有急著回到自己房間,而是在那站在種著荷花的池塘邊打了一會兒太極拳,池塘裡的荷花已凋謝,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每天給大家做早餐已成一種習慣,當美味傳遍整個別墅時,早起也漸漸的成了人們的習慣,看著大家品嘗著自己的成果,有時也是一種幸福。

    再次進入神珠時,傳送陣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原來,項清溪把傳送陣整個扔進神珠時,玉兔早已悄悄的不再研究那個灰色符文的傳送陣,而此時正在那裡擺弄著項清溪最近購買的一批藍田玉石,傳送陣就從天而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並沒有讓玉兔有太多反應,因為已經習慣了項清溪往神珠裡不打招呼就亂扔東西進來的毛病。

    不過傳送陣奇特的造型引起了玉兔的好奇心,傳送陣進入神珠時,神珠內的靈氣就不斷的被傳送陣所吸收,玉兔雖然不是陣法師,但總歸是大仙級別的老怪物了,見識還是有的,就拿起被項清溪放在一邊,玉兔送給他的那個陣法修煉的玉簡,開始研究起來,這個傳送陣並不太大,陣裡只能站四五個人,等項清溪再次進入神珠時,玉兔早已啟動了傳送陣。

    「兔兔,研究出什麼了嗎?」項清溪進來就問。

    「基本可以了,由於神珠裡的空間屬於虛空中開辟的五行空間,傳送陣可以啟動,但卻無法和另一邊的傳送陣相連接,也就是說,無法打開相連接的通道,只是能感受到那邊的傳送陣並沒有被破壞。這可能是因為你移動了傳送了的空間位置造成的。」玉兔把這幾個月的研究成果一一展示出來。

    「那就無法使用了?」項清溪又問道。

    「如果把傳送陣放回原空間,再有陣盤的話,用這些晶元加持,才可以使用。三個條件,缺一不可。不過還有一個方法在這裡也可以使用,就在改變傳送陣的構造,強行打開通道啟動。但那樣也許會造成傳送陣及通道的不穩定,能使用幾次就不好說了,也許一次就會崩塌。」玉兔想了想才回答。

    「強行啟動?還是算了吧,我只是好奇那邊是哪裡,並不想過去。」項清溪一聽,使用後可能會壞掉,就打消了強行使用的念頭,「不過話說,陣盤是什麼?」

    「吶。」玉兔一指傳送陣邊上一個圓形卡槽說道,「就是安放在這裡的東西。」

    項清溪定睛一看,只見傳送陣邊緣有一個圓形的卡槽,不大不小,但是看樣子就知道一定經過了精雕細刻,才能出現目前的樣子。

    「這個形狀的東西好像在哪兒見過,怎麼想不起來了呢?」項清溪心裡嘀咕著,「在哪見過呢?」

    「兔兔,如果不用陣盤,這個傳送陣能把人送到哪兒裡?」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的項清溪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就不好說了,沒有陣盤相當於沒有方向,那就是隨機發送了,也許是虛空,也許是別的大陸,也許是一片荒蕪,這個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在沒有生死關頭,最好不要用沒有陣盤的傳送陣。我之所以進入虛空來到這裡,就是因為我誤入了須彌山的傳送陣,但那個傳送陣怎麼會突然啟動我就不知道了。」玉兔也是一知半解,所以講解起來聽著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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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龍鼎大陸(二)


    「在沒有陣盤的情況下隨便使用傳送陣是很危險的。但是萬事萬物都是危險和運氣共存的。」玉兔又特意加了一句,「沒有陣盤傳送都是瞬間的,不需要等待,直接傳送。」

    「兔兔,如果我把這個傳送陣放回原來的空間,啟動後,那邊如果有人想過來,是否要經過我這邊的同意?」項清溪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所以問道。

    「當然了,你沒看到這裡的按鈕嗎?這就是同意接收的按鈕,如果那邊有人要傳送過來。這個按鈕就會亮起,被傳送人的影像也會先傳送過來,然後按下就可以了,不過從高位面向低位面傳送時,高位面的人會受到壓制。就像我們仙界如果啟動傳送陣,大仙級別的人到了你們人界,修為會被地壓制到化神鏡界。在這點上,天道還是很公平的。當然,這裡是個例外。」玉兔看來最近閑著沒事,說起話來,一堆一堆的。

    「那寶塔旁邊多出的那個高深的符文傳送陣你研究的怎麼樣了?」項清溪想起了之前玉兔和他提起過的那個傳送陣。

    「呃,你給的時間不夠,還沒有研究出來,最近累了,不想研究了。」玉兔些時的表情,有點擬人化的羞澀,扭捏的說道。

    「哦,累了就休息吧。」項清溪心想,我壓根就沒給你規定什麼時間,研究不出來就說研究不出來唄,這老兔,還挺要面子的。

    龍鼎大陸,巨鹿城的紅衣老者驚魂未定的回到洞府,咬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幾塊極品晶元和一個圓盤狀,透著靈光的寶物,喃喃的說道,「命和寶物比起來,我還是先保命吧,唉,我陣良命怎麼這麼苦,恢復了實力還是被壓制,唉。」喃喃間,手一揮,掐住法訣,圓盤狀寶物飛向空中,停留在面前傳送陣的陣盤上方,開始不停的變幻形狀,有如充能般的膨脹著,老者身前的極品晶元漸漸化為飛灰,就在圓盤能量將要爆體時,圓盤極速縮小,衝入下方的陣盤之中。

    傳送陣的下方早已打開的虛空通道再次充盈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推進,通道的方向好像早已預定好了一樣,不再是地球方向,而是虛空外的一處空間,老者感受到了這些後,皺著眉頭思索著,又驚喜的自言自語道,「那是哪兒裡?怎麼好像是域外星空的亙古大陸?哈哈,看來天不亡我陣良。哈哈,天不亡我陣良啊。」

    紅衣老者笑過之後,不斷向陣盤裡打著法訣,速度越來越快,仿若痴顛一般完全不記後果,老者的法訣和陣盤裡的寶物相互呼應,啪嗒,啪嗒聲不斷響起,極品靈石一塊接一塊的破碎,突然,傳送陣驟然亮起,從傳送陣口看去,映入老者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金色葫蘆。

    「哈哈,巨翼狗賊,你囚禁了老夫八千年,讓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這份恩情,我陣良會記得的,等我回來,哈哈……」紅衣老者飛入傳送陣後,再次掐訣,整個傳送陣被一層層禁制所包圍,「狗賊,老夫這八千年來也沒有閑著,等我離開後,這百層禁制我看你要破到什麼時候,哈哈。」隨著紅衣老者的笑聲,身影漸漸消失在傳送陣中。

    金色葫蘆的影像隨著傳送陣光芒散去而慢慢消失,禁制外一道身影漸漸形成,如果紅衣老者還在,立刻就能認出來人,來人正是城主巨翼,只見巨翼看著眼前的百層禁制,臉上露出微微笑容,手一揮,這百層禁制就如紙糊般崩坍。

    「呵呵,陣良,你當真以為這八千年來,你的所作所為我一無所知嗎?替我拿來乾坤轉世珠,我可以讓你死的體面一點。」巨翼自語之後,雙手不停揮舞,傳送陣漸漸倒轉過來,倒扣在空中,百層禁制的位置,更加精密的禁制籠罩住整個傳送陣,做完這一切,巨翼才慢慢坐了下來,嘴角含笑,心想,「陣良,幾年才能幫我拿回珠子呢?亙古大陸,最後終究還是我的。」

    這一切,紅衣老者都不知道,他此時已經被眼前的景色所驚呆了,實質般的靈氣,巨大的金色葫蘆,正在流淌的靈液,日月星辰,這一切一切都如傳說般一模一樣,「哈哈,發財了,發財了。損失的陣靈和擁有這一切相比,哈哈,都不好意思說陣靈是個寶物了。」

    如痴如顛的紅衣老者,沒有注意自己的尷尬狀況,沒有注意自己出了傳送陣後懸浮在空中,也沒有注意身後的一人一兔正坐在那裡,看著老者手舞足蹈的表演著,自語者。等老者慢慢從幸福及興奮中冷靜下來,想走到葫蘆旁邊才發現自己的狀況,向前邁步,不動。給自己加了一個定身術,無用。加持了一個瞬移,沒空。

    當老者發現自己作什麼都沒用時,才慌了,努力的轉過頭,才發現坐在自己身後的一兔一人,正嬉笑著看著自己,「啊,你們是誰?」

    看到老者看到自己,項清兮就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土,走到紅衣老者跟前說道,「先告訴我,你是誰,從哪兒裡來?」

    老者看著這個才二十幾歲模樣的年輕人,眼珠轉了一圈,謙卑的說道,「我叫良陣,從域外星空踏碎虛空而來,將要去東土大唐尋找聖佛的足跡。」

    「良陣?名字可以倒著說嗎?」項清溪壞笑的看著老者說道,「還和踏碎虛空而來,你踏碎虛空時要腳踩傳送陣嗎?」

    項清溪的話,把陣良驚的呆住了,窘道,「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陣良,男,三萬七千八百三十一歲,身高一米七六,體重,一百三十一,天尊中期。」當項清溪把陣良的資料讀出來時,陣良眼神一陣陣收縮,也漸漸收起了之前謙卑的態度。

    「你怎知本天尊的名號?你到底是誰?」陣良平靜的說道。

    「他是誰,還是我來說吧。」七彩玲瓏寶塔突然有人在說話,緊接著一個白色影子飄了出來。

    項清溪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玉兔則在一旁打著哈氣,對它來說,神珠裡突然出現什麼東西,都已波瀾不驚了。「你是什麼東西啊?」項清溪雖然嚇了一跳,但也沒有什麼別的情緒,看著這白色影子,就有一種看著鏡子裡自己的感覺。

    「他叫項清溪,陣良,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吧?」影子說完,轉過身對著項清溪道,「你叫我項清溪也可以,叫我工頁天尊也行,隨便你了。」白色影子雖然沒有眼睛,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在看著項清溪。

    「工頁?你是工頁天尊,不,這不可能!」紅衣老者尖叫著,不相信的吼道。

    「不可能嗎?哈哈,陣良,我是不是可以把你曾對我說的話,還給你了?」白色影子轉過虛幻的頭,好像笑了一樣的對那老者說道。

    「什麼話?」陣良一直扭著頭說話,所以聲音有點變形。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投進來。」怎麼看,都感覺這影子在嘲笑陣良。

    「停,你們都給我閉嘴。」項清溪怒了,「這都什麼跟什麼?誰能和我說說?」

    「哈哈,我明白了,當初你的三魂七魄被打散,這個小家伙是你的哪一魂哪一魄啊?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哈哈。」明白了前因後果的陣良,突然大笑起來。

    「你閉嘴。」項清溪心念一動,一個惡臭的泥球塞進了陣良的嘴裡。

    「你來說。」項清溪本想一把把影子抓過來,但失敗了。

    「項清溪,不用妄圖抓我,這珠子是你的,它也是我的,陣良說的沒錯,你確實曾是我的命魂和慧氣精三魄所化,但那也只是曾經。你占了我的命魂,又占了我的氣運,珠子再次選擇你時,還補全了你的其他二魂四魄,所以說,你現在只是你自己。而我……」白色影子悲傷表情再現,「而我何去何從,從你的到來,我就迷茫了,一個沒命沒運的孤魂野鬼罷了。」

    「我對你沒有惡意,也不想占有你,如果我想,在你被吸入靈泉時,我就可以做了。我無法殺死自己,或殺死自己的孩子。」白色影子仰望星空,感嘆道,「路漫漫兮,其修遠兮,路無為,上則下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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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龍鼎大陸(三)


    項清溪被這巨大的信息搞糊塗了,這時,玉兔蹦了過來,用免腿給白色影子作了個揖,「我給你解釋一下吧,工頁天尊我給他解釋一下可好?」

    「嗯,也好,你說吧。」白色影子點了點頭。

    「世間萬物,只要是活著的東西,都有三魂七魄,三魂是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七魄則是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萬物都入輪回之道,我輩修煉,只為擺脫輪回之苦,精修三魂七魄。我只知道這些,其他的,還是天尊你來吧。」

    白色影子緩緩說道,「當初在域外星空和外域之人大戰,在場的幾大天尊,都受傷頗重,但修煉到天尊的境界,雖然也會入輪回,但只要不是自爆,都可找回三魂七魄重回修為,大戰之後,我本善意邀請這位陣法天尊,哦,這是他的尊號,還有枯木天尊等其他幾大天尊共入神珠修養,誰曾想,這幾個天尊狼心狗肺,欲奪我寶珠,毀我輪回。」說到激烈處,白色影子並沒有顯露太多的氣憤,只是感覺影子有些暗淡。

    「多雨天尊被我當場打爆,灰飛煙滅,陣良在我攻擊其他天尊時,在一旁偷偷布下七十二絕殺陣,我誤入其中,我還記得他當時的嘴臉,說我天堂有路不走,哈哈,就算這樣,我也逼的無情天尊自爆,陣良,枯木重傷,無情的自爆使乾坤珠破碎,我的三魂七魄被打散,幸得珠子庇佑,保住兩魂四魄,但肉體已失,我無法離開珠子,只好進入了千年的等待,等有人進入後進行奪舍也好重新輪回。」白色影子停了一下,說話有些吃力起來。

    「沒想到,進來的是你,你進來時雖然有著我的一魂三魄,但你卻是魂魄俱全,不再殘缺。當時看著你時,我才明白,為什麼我當初得到神珠時,告訴我一生三世。這個秘密雖然枯木也知道,但我想……他一定猜錯了。」說話間,離開七彩玲瓏寶塔太久,失去溫養之力的影子完全暗淡下來,「我要再修養一陣了……」魄力將盡的影子只好飛回七彩玲瓏寶塔。

    聽著影子的講述,有些記慢慢的回到項清溪的腦海之中,「不錯,陣良,如果不是你的七十二絕殺陣,再多天尊也奈何不了我。雖然我記憶不多,但我對你的仇恨刻骨銘心。哈哈,陣良,你,還好嗎?」項清溪大手一揮,惡臭的泥球脫離了陣良,一陣干嘔才慢慢停止。

    陣良看著項清溪,「是的,當初我是覬覦你的寶珠,先天寶物本就是有能者據之,憑什麼你一個初期可以有這麼逆天的寶物?是你的天賦比我強,還是你的努力比我強?我不服。另外,你請我們進神珠修養,真的是好心嗎?」

    「行了,陣良,你不用說這些,工頁是工頁,我是我,我雖然恨你,但對你的這些想法,我並不在乎,你的性命我一樣也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進的這裡,傳送陣的那邊是什麼?」項清溪知道自己有一魂三魄是工頁天尊的,但,另外的兩魂四魄又從何處而來?想到這些,項清溪感覺心裡慌慌的,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東西。

    「可以,先放我下來,讓我體面一些講訴可以嗎?」作為仙界最為著名的陣法天尊,有他的臉面。

    項清溪心念一動,給了陣良一些活動空間,陣良活動了一下手腳,坐在地上面對著項清溪,說道,「我來的地方叫龍鼎大陸,那裡是介於人界和仙界之中,對當地人稱為靈界,人界和仙界修為各四大境界,人界分為煉氣,化神,還虛,合道,仙界則是小仙,大仙,金仙和天尊。靈界很特別,生來就是還虛境界,也是四層還虛,合道,小仙和大仙。我被無情天尊爆體所傷,流落靈界,修為一降再降竟然被壓制在了合道境。」陣良語氣開始激動起來,「這還不是最慘的,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大仙所控制了八千年,雖然我恢復了天尊境界,但實力始終都是合道境界。」

    「講重點,別說廢話。」項清溪有些不耐煩了。

    陣良看了一眼年輕版的工頁天尊,並沒過多恐懼,繼續說道,「我承認,當初我覬覦你的寶珠是我不對,但對你的修為,我是一百個不服,我在靈界被控期間,也不知道那狗賊是怎麼知道我的陣法天賦的,偏偏命我修復一個失了靈氣的破傳送陣。我雖然不知道那狗賊為什麼修復,但我知道那個傳送陣對他很重要。」

    「然後我發現,地星這邊的傳送陣改變了位置,就算啟動也無法傳送了,我便使用陣靈,強行打通兩個傳送陣之間的聯系,就到了這裡,我的陣靈……」一想到消失的陣靈,紅衣老者一陣陣的肉疼。

    「龍鼎大陸?天尊?」項清溪雖然對陣良有刻骨的恨,但此時,並不想殺他,轉頭對玉兔說道,「兔兔,你怎麼知道這些?你認識這些天尊們?」

    「仙界大名鼎鼎的和玉帝齊名的這些天尊們,有幾個不認識的?」玉兔白了項清溪一眼,蹦嗒嗒的走了。

    「陣良,那我問你,現在傳送陣通道已打開,我從這裡可否進入龍鼎大陸?」被玉兔小鄙視了一下,只好又問起陣良。

    「如果你有陣盤,當然可以了。」陣良對項清溪的問題並不抵觸,便答道。

    「陣盤,又是陣盤。」項清溪把手插進兜裡,靠在神壺上問道,「那邊傳送陣有人在那邊守著嗎?什麼修為?」

    「有,巨鹿城的城主巨翼,他是大仙圓滿境界。」陣良答道。

    「嗯?」項清溪的手在兜裡摸到個不大的圓形東西,揉搓了一會兒,便拿了出來一看,「哦,這是權叔臨死之前交給我的東西。」剛想把這東西放到靈泉旁邊的那個儲物牆裡,但這個動作被陣良看到了。

    「陣盤?你現在要過去嗎?」陣良一眼就認出項清溪手裡的圓形東西。

    「你說這就是陣盤?」項清溪一臉無語的表情,原來陣盤一直在自己身上,自己卻不知道陣盤為何物,那權叔交待我的最後一句話,我現在明白了。

    「不是找機會,會會龍,而是找機會回龍鼎大陸。應該就是這意思,可他為什麼要讓我回龍鼎大陸呢?」項清溪心道。

    「滴血玉簡也提到過龍鼎大陸,看來時機成熟後,得去龍鼎大陸看一看了。」項清溪打定主意後,再次看向陣法天尊陣良,「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項清溪在神珠裡就是主宰,出了神珠另當別論,但在這裡,他就說了算,他的地盤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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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靈魂契約


    「小小的煉氣境界也敢如此托大?如果你要殺我,大不了一拍兩散,我自爆,你魂飛魄散。」陣良有了活動空間後,心思又開始活絡成來,要給自己弄一點活命的本錢。

    「自爆?呵呵,在這裡你還有自爆的能力了嗎?」按說達到天尊級別的老怪物,不可能輕易進入別人的世界,因為那樣完全做不了主,任人宰割,這陣良也倒霉,剛出狼窩,又入虎口,一個天尊活成他這個樣子,也夠憋屈的了。

    「嗯?」陣良不相信項清溪的話,准備調動渾身靈氣時才發現,渾身靈氣有如靜寂一般,紋絲不動,根本無法調動,別說自爆了,靈氣外放都無法實現。

    陣良的額頭開始冒汗,目光開始閃爍,組織了一下語言,小聲說道,「如果我把畢生的陣法心得傳授給你,可否留我一命?」

    「沒興趣!」項清溪玩味的看著陣良,「你當初用七十二絕殺陣打散了我的魂魄,區區陣法就想留你性命,你這不是天尊,你是天真,這樣吧,我也將你的魂魄打散,把你扔進這七彩玲瓏寶塔,給我那兩魂四魄做個伴,你看如何?」

    「不,不要!」陣良再沒有剛才那般為自己找點本錢的想法了,跪伏在地上,猛的下定決心般說道,「不,不要,我……我可以認你為主,只求你留我一命。」

    「嗯?認我為主,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是如何保證你不會背叛我呢?」項清溪一聽,精神一振,這個新鮮,也感覺有些靠譜。

    「可以使用靈魂契約,請主人給我一絲靈力。」陣良狀態進入的挺快,這主人叫的瞞順口的。

    「一絲?」項清溪想了一下,便心念一動,放松了對陣良的禁錮。

    「我以天尊之名起誓,用命魂為引,與主人簽定靈魂契約……」陣良得到靈力後,不敢怠慢,用那絲靈力生生的把自己的命魂撒裂一半出來,陣良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混著一滴心頭精血,送到項清溪面前,神情有些萎靡道,「主人,這是我的命魂,只要用一絲神識包裹,以後主人讓我生,我便生,讓我死,我必死。」

    「是嗎?」項清溪用神識查看了一下這滴心血,裡面一個很小的陣良模樣的影子,蜷縮在那滴心血之中,便用這絲神識包裹住這滴心血。

    霎那間,一股清明的感覺傳來,這種感覺如同掌控一切一般,項清溪明白了,只要自己願意,陣良的生死確實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原來這個就是靈魂契約的感覺啊?」

    突然間,項清溪又感覺有些不妥,用陣良的命魂為引,進入了陣良的靈海,元神術裡講過,靈海是神識的所儲存的地方,面積十分浩瀚,而神識就是這靈海裡的水,就像真氣儲存在丹田裡一樣。

    每個人的靈海和丹田不同,人的靈海外人是不可以隨便進入的,哪兒怕是天尊同樣進入不了凡人的神識,除非這個人自願讓外人進入,或者獻出命魂,否則抵抗念頭一起,外侵神識就會被瞬間剿滅,反而滋補了被進入人的神識。

    項清溪的神識進入陣良的靈海之後,就看見陣良靈海之中,有一段迷霧,不妥感覺的來源就在於此,隨時項清溪的神識的侵入,這段迷霧被撥開,一個金色的種子懸浮在那裡,項清溪用神識問道,「陣良,你可知這是什麼?」

    陣良對於項清溪神識侵入自己靈海,清清楚楚,只是無力反抗,聽到項清溪發問,答道,「主人,我對此一無所知,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如果主人不拔開迷霧,我根本感受不到這個東西的存在。」

    項清溪觀察了一會兒,但分出一絲神識裹住這粒種子,把它從陣良的靈海取出後,拿在手裡,喊道,「玉兔,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龍鼎大陸,巨鹿城城主巨翼正坐在的紅衣老者的洞府,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透過那粒種子憤怒的注視著項清溪,「不,不,你是誰?敢動我的東西?」

    當然,巨翼的話,項清溪聽不到,當玉兔走過來看到這粒金色種子後,張大了嘴巴有些說不出話來,「啊?啊?」

    「怎麼了玉兔,你到是說話啊?」項清溪看到玉兔的模樣,推了推玉兔。

    「海靈果?你怎麼會海靈果?」玉兔驚奇的問道。

    「我知道它是海靈果,我也知道它是聖級,因為萬物之眼只能看到它的名字,我問你的是,這海靈果是什麼東西啊?」項清溪有些郁悶,這玉兔平時廢話很少的,這是怎麼了?答非所問的。

    「哦,好吧,我給你說一下,海靈果本身是一粒種子,被人注入神識後,可不知不覺植入別人靈海之中,監視及控制這人的一切,壓制對方的修為,獲知對方想法。食用的話,可增大靈海,補充神識,是枯木天尊的本命法寶海靈樹所結之果,可是你是怎麼得到的?」玉兔的講解很詳細,驚訝之余又繼續說道。

    「相傳,海靈樹是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之後,混沌海邊生長的天地間唯一一棵靈樹。後被枯木得到,煉化成為本命法寶,枯木是不會把種子送給別人的,因為只要這種子在其他地方發芽,原來的海靈樹就會枯萎,你發財了,我好羨慕你啊。」玉兔沒有掩飾自己的羨慕情緒,又問道,「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不過海靈果如何發芽,我想天地間,應該只有枯木自己知道。」

    「陣良的靈海之中,你說這種子被注入了神識?」項清溪發出神識進入海靈果一番查看,果然在海靈果的角落裡發現了一絲驚恐亂竄的神識,這絲神識就像元神印記一樣,項清溪捏住這一絲神識後說道,「枯木天尊?當初害我魂飛魄散有你一份,你放心,我會去找你的,現在我就先收回點利息。」說完,就捏爆了這絲神識。

    正坐在陣良洞府的巨翼一口鮮血吐出,表情猙獰地一抹嘴角的鮮血,原本帥氣的臉蛋被無數條皺紋糾纏著,怒吼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同時九重天外虛空的一個廢墟洞府裡,那個長著人頭木頭身子的老怪物,猛的睜開了眼睛,獰笑道,「桀桀,工頁天尊,你又活了嗎?你的珠子剛剛經歷第二次轉世你們就遇到了,看來好戲要上場了,哼,想種我的海靈樹?你也不想想,我的海靈種子怎麼會輕易發芽呢。」這個老怪物說完,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2
第57章 生意火爆


    時光如歌,歲月如梭,清泉娛樂餐飲有限公司在周順等人的努力下,終於成立了。飯店選址是周順自己操辦的,店面要求,飯點的特色和目標客戶群早已在他心中形成藍圖,了然於胸,飯店開在城市住宅區中,周圍還有不少高檔消費的商務區,城市住宅區中相當一部分人是中產年輕家庭,他們沒有時間做飯,但有一定的消費能力,而且店面很大,租金又不貴,城市住宅區一般的飯店裝潢以簡約為主,現在橫空出世一個裝潢極其豪華,還有很大的停車場,再以項清溪提供的蔬菜和魚類為原材料的酒樓來,巷子再深也能傳出酒香。

    那天是周末,項清溪並沒有到場,這是他提前和周順打的招呼,讓周順放開手腳去干。開業的場面是否火爆項清溪並不知道,不過這次周順的策略卻出其不意,只要在開業當天辦理一千元儲值卡,就可以免費品嘗兩個菜,吃的不滿意,當天就可辦理全額退款。

    開業當天的儲值卡屬於清泉望月樓的白金卡,以後消費打六折,第二天辦理的儲值卡屬於黃金卡,消費八折,第三天儲值卡是貴賓卡,而且必須儲值兩千元才能辦理,消費一律九折。然後的一個星期只辦理普通消費卡,九五折消費,只辦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過後,不再辦理任何消費卡,當然,項清溪還預留了八十八張鑽石卡,來店消費一律免費。

    雖然開業後菜品的價格讓不少人咋舌,但當第一批白金卡用戶吃上那讓人欲罷不能的美味時,餐廳內驚呼一片,不少人開始呼朋喚友前來品嘗,反正不滿意還可以退款。那一天的一百張白金卡就被銷售一空,而第二天一千張黃金卡一個上午就被搶購一空,聽說不少人根本不是來吃飯的,專門來儲值定購黃金卡。第三天門還沒開,就開始有人排長隊,目的只有一個,為了儲值兩千元得到貴賓卡。

    總之,沒用上三天,清泉望月樓的知名度就被打開了,以至於後來,不少土豪開價十萬求購望月樓的黃金卡,不為別的,只為一個面子。

    周順的嘴樂的有些合不攏,雖然早就有心理准備,知道飯店會火,但也沒曾想會火到如此程度。

    這天,正在廚房做飯的項清溪突然接到了張玉的電話,電話裡,張玉說道,「有人向我打聽,你托李強讓我出售的那種藍田玉還有沒有了,想高價收購,而且還說,有多少收多少,錢不是問題。」

    「是什麼樣的人?」項清溪問道。

    「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上次李強他們拿來的那塊玉就是讓這個人拍走的。」張玉答道。

    「哦,有印像,本來兩千萬就要落錘的價格,卻被人以五千萬強橫的價格直接拿走了,就是他啊?」項清溪放下手裡的菜刀,走到客廳坐了下來。

    「對,就是他,項少,這人給我的感覺是,他很迫切,我雖然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這麼迫切的想得到玉石,但他迫切的心情我可以感受到。」張玉兩次和項清溪打交道,項清溪都沒有虧待過他,潛意識裡,張玉沒有把他當外人,所以把自己注意到的事情說給項清溪聽,意思很明顯,如果有玉要賣,一定能賣上高價。

    「好,張大哥,我知道了,要不什麼時候,你請兩個人來昆市吧,我們詳淡。」項清溪當然知道張玉的好意。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掛了電話,項清溪沒有離開座椅,客廳的窗是開著的,秋天有點涼,一陣冷風吹過,讓他感覺絲絲涼意,這個現實世界他來了有幾個月了,雖然身邊的人沒有什麼變化,但總感覺不是他的世界,他不知是他的到來改變了這個世界,還是本來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沒有清朝痛苦的洗禮,華夏還是原來的華夏嗎?

    良久,項清溪收回思緒,既來之,則安之,也許有一天,他還可以重回原來世界,再次見到父母和爺爺,也許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終有夢醒的一天,從小父親就教育他,不管在哪兒,照顧好自己,如果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如何能照顧好別人呢!痛定思痛,從失去親人的痛,側面也給自己提了一個醒,擁有時,一定要珍惜,不要在失去時,才追悔莫及。

    回到廚房把飯做好,劉勝男這些天有父母的陪伴,也逐漸從失去爺爺的痛苦中走了出來,再加上項清溪一天三頓好吃的不停供著,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這道理她還是懂的。

    回到房間,項清溪並沒有急著進入神珠,而是再次接到張玉的電話,告訴他,明天中午,張玉會帶著兩個人來昆市,問他有沒有時間。當項清溪給了肯定的答復後,張玉就掛了電話。

    神珠裡一切如常,李季昌的傷已經完全養好,就連修為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六十多歲的武者現在看起來,完全是個中年人的模樣。都說人老如妖,曾以飛升為目標的李季昌,當然知道項清溪當初抓他的東西絕非凡物,而且在這個不見天日的監獄裡,他想明白了,而且他也聽明白了,仙界就是他夢想的地方。

    這個抓他的人,不是一個普通人,所以當項清溪再次來監獄裡看他時,完全沒有抵觸心理,有的只是敬畏。他想如陣良一般認他為主,項清溪並沒有答應,只是說,「你可以幫我做事,就有機會和你的師弟們相見,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拿主意。」

    就這樣,項清溪把李季昌送到清風酒樓,想讓他幫著看護酒樓的生意。

    而項清溪讓陣良做的小型傳送陣也已經做好了,只要晶元足夠,幾百裡範圍內的傳送幾個人完全沒有問題,而且搭建簡單,需要傳送的兩個地方,只要按照方位固定擺好,放入晶元,就可以啟動傳送了。

    有了這幾個小型傳送陣,以後他在新世界裡想去什麼地方就方便多了。自從去了新世界,項清溪只是逛遍了真源州及周邊的山山水水,其他城市還沒有去過。他認為,既然神珠開啟了時空門來到新世界,這個世界就一定有他需要的機緣。

    拿著傳送陣,就出了時空門,還沒等走近倉庫,就看到倉庫門口,有兩個人正在那裡如門神一般的站著。看到項清溪過來,這兩個門神一個閃身就到了項清溪跟前,來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台元明和台元青兄弟二人,原來兄弟二人那天醒來,就看到桌上的玉髓氤液,他們知道,這是項清溪特意留給他們的,兄弟二人也沒矯情,各自服下,修復了內傷,恢復了修為。

    二人也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所以去清風大酒樓打聽項清溪,可是沒有人告訴他們項清溪的住處,因為清風酒樓被砸,還在裝修之中,工人們不知道。兩人就一直在酒樓門口蹲守,這一天終於遇到聽風二掌櫃安平,酒樓被砸那天,安平不在,不認識二人,見到兩人如此辛苦的守在這裡,才告知項清溪經常出現在倉庫周圍,兩人這才來到倉庫當的門神。

    「哈哈,元青,你的陰陽臉不見了,還真帥啊。」項清溪打趣道。

    台元青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那是,哥一直很帥的。」台元明則一躬到地,「師弟,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用的著師兄的地方,盡管吩咐。」

    「師兄,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嗎?」項清溪連忙扶住台元明。

    「師兄在官場被傷身傷心之後,對官場沒有任何想法了,而在師弟送我玉髓氤液之前,只為了我們兄弟二人的傷勢和修為奔波,現在心願已了,今後只為報恩而活,所以,我們兄弟二人打算為師弟出份力,也好彌補我們之前為師弟造成的損失,以及報答師弟贈玉髓之恩,現在我們兄弟二人修為盡復,江湖上還有些地位,希望這些能夠幫上師弟,希望師弟不要嫌棄。」台元明在官場就鐵面無私,做人更是剛正不惡,知恩圖報,說出這些話來,一點不做作。

    「既然師兄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矯情,那師兄就留下來吧,對了師兄,我前一陣一直想置辦個房產,你看我姐姐總在這倉庫裡也不是個事,我又不總在此地,師兄看看有沒有人熟人或是這方面的路子,幫我打探一下?」項清溪是個有事說事,直來直去的性子,不會那些彎彎繞繞,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好哇,我還真怕師弟不願意用我兄弟二人,好,你放心,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們二人了。另外,我看清風酒樓的修繕工作也要完成了,費用一定出來了,這是我們兄弟二人的一點小心意。」台元明說完,從腰裡拿出一個小包裹,沉甸甸的。

    「什麼東西啊?」雖然項清溪並不想收什麼禮,但包裹裡的東西,還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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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新的城市


    「師弟打開看看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台元明賣了個關子,把東西遞到項清溪手上。

    「呃,這怎麼好意思呢?」人就這樣,好奇心被勾起來時,有時就會忘了當初不想收這兩兄弟禮的念頭了,接過來,疑惑的看了一眼台元明,就慢慢打開包裹。

    「這是什麼?」項清溪打開看到類似八卦牌的東西,上面刻有兩個大字,。

    「師兄知道師弟不是普通人,和我們武者不太一樣,會些變化之術,修行方面,師兄幫不了你了,只好幫你解決後顧之憂,清風酒樓是你的產業,這面免死金牌是當年我在皇宮拼死救下當今皇帝時賜予的,把這個懸掛在酒樓,尋常的人不敢來找你麻煩。」台元明頓了一下,又說,「我們兄弟二人也沒什麼事情牽絆,行走江湖這些年也有些累了,所以才升起念頭,陪伴師弟左右,雖然不能為師弟遮風擋雨,看家護院還是可以的。」

    項清溪聽著師兄的話,心中漸漸升起曖意,世界雖然不同,但被人守護的感覺都是曖曖的。

    告別兄弟二人,項清溪進入倉庫,葉姐正在那裡修煉,就沒去打攪,可是被李清照纏住,威脅說必須再讀一首詞出來才肯放他走。沒辦法,只好隨口說出元朝蔡松年的一首相見歡,其中的人如鵠,琴如玉,月如霜。一曲清商人物兩相忘,再次把李清照陶醉於純樸清澈的自然中,超脫出紛亂煩雜的世界。

    現在手裡有簡化版的傳送陣,新世界是測試傳送陣的最好地方,所以當項清溪在倉庫角落房間裡,按陣良的方法安好一個傳送陣後,就找來一輛馬車直奔定州,走出真源州,他能找到認識的人,就只有海大胖了。

    這輛馬車拉著項清溪出了定州,順著驛道上了山道,剛上山道不久,就看見兩個穿著破衣嘍嗖的人坐在山道中間,旁邊拿著木棍,車夫一見,遠遠就停下來,對車裡的項清溪說道,「客官,前面好像有劫道的土匪。還過嗎?」

    項清溪一聽,探出頭來一看,幾十米外是有兩個人坐在路中間,看那架勢不像做正經事的,當項清溪定晴仔細一看時,樂了,對車夫說道,「無妨,只管前去。」

    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山路上靜悄悄的,伴隨著「格瘩」「格瘩」的馬蹄聲,馬車漸漸靠近,那兩人見馬車過來,便站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說道,「你好,我們打劫,只要錢不要命,給口吃的也行。」

    車夫有些哆嗦,害怕的用手一指車廂裡,「你……你們……跟裡面的人說。」

    項清溪沒有走出來,只是說道,「吳凡超,你們想要和我說什麼呢?」

    這一句話不要緊,嚇的兩人一哆嗦,在神珠裡那些暗無天日的時間,給兩人心裡留下極大的陰影,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相互看了一眼,「項……項少。」

    當項清溪掀簾走出來時,兩人讓在一邊垂手而立,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你們這是怎麼混的?這才幾天啊?我給你們的銀子呢?」一連三個問題,問的兩人頭越來越低。

    「吳凡超,你來說。」項清溪跳下車來,走到吳凡超跟前。

    吳凡超只好抬起頭看了一眼項清溪又低下頭說道,「丟了。」

    「丟了?兩個人的都丟了?」項清溪記得當時給他們一人一個包裹,裡面都有銀兩,才放兩人走的。

    「嗯。」吳凡超那蚊子叫的聲音,再配著他那紅臉,就像個害羞的大姑娘。

    「我暈啊,你們兩個人是高手啊,武林高手啊,怎麼還能一起丟了,我服了,那怎麼干上這種營生了?」項清溪有些苦笑不得。

    「我們什麼都不會干,也沒有人用我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吳凡超說著說著,頭低的更低了。

    項清溪搖搖頭,轉身對車夫說,「你這馬車再上來兩個人,馬能拉的了嗎?」

    車夫有些害怕的看著項清溪,連連點頭,「能……能能。」

    看到車夫的那害怕的模樣,項清溪拿出些銀子笑道,「別怕,吶,先給你銀子,拉我們一起去定州。」說罷,項清溪轉頭對兩人說,「走吧,上車。」

    拿著銀子的車夫,心裡算是安定了些,看到幾人上車後,瞅了瞅銀子,揣到懷裡,壓了壓衣服,便繼續趕路。

    「吳凡超,你們這些天怎麼過的?」項清溪拿出一些大棗給兩人分著吃了,問道。

    還沒等吳凡超說道,一旁的吳凡超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搶先說道,「嗯,好吃,我們……一直在這林子裡混,嗯……有時運氣好能碰到一只兔子,有些就撿些野果。好吃。」

    「這麼久就一直這樣過的?」項清溪看著狼吞虎咽的兩人又說道,「你們先吃吧,一會兒再說。」

    「是啊……今天第一次想搶點吃的,就遇到項少了。」吳凡超吃光了手裡的大棗答道。

    「行了,以後你們跟著我吧,我看你們再這樣到處亂跑,會被餓死的,對了,你們師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回頭讓你們兄弟團聚。」項清溪說道。

    經過一路的顛簸,馬車終於到達定州,在站街道上,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檐,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都顯示著定州的繁華,比起真源州的破落,定州總算有些城市的模樣。

    項清溪帶著兩人來到一家成衣鋪,給兩人置辦了一些衣物,又找到一家飯店,想讓兩人飽餐一頓,一行人再趕往海府,可是就在四個人剛剛落座的時候,從飯店門口走進一群人,為首的一個頭戴小氈毛,手裡托著個鳥籠,撇著嘴眯縫著眼耀武揚威的走了進來,飯店裡其他客人見狀,紛紛起身結賬走人。

    四個人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還坐在那裡等著店小二過來伺候,就見這群人一下圍住了項清溪四人的桌子。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過來一拍桌子,「怎麼?還要請你們出去嗎?」

    項清溪不太明白,問道,「我們進來吃飯,為何要出去?」

    「哎喲?」管家看一眼托鳥籠的公子哥,哈哈大笑道,「看來不懂規矩,兄弟們,打。」

    吳凡超兩人一看,全都站起身上,這些天吃了不少苦頭,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呢,這些人來的正是時候,吳凡超率先出腳踢翻了一個打手。

    「慢著。」項清溪把手一揚,不想惹這個麻煩,說道,「算了,別惹麻煩,我們走。」說完站起身剛想走。

    「站住。」托著鳥籠的男人邁著方步走了過來,「現在走是不是有點晚了?打了我的人還想走?本少爺今天不高興,你們幾個還不長眼,算你們倒霉。給我……」這個打字還沒說出來,就聽到門口有人叫到,「項兄弟?」

    項清溪抬頭一看,海大胖自己一人走了進來,「海大哥,我一會兒還想去找你呢,你來的正好,這貨什麼來路啊,我們吃個飯還往外攆?」

    「他呀?呵呵,鳥人一個,別理他。來,項清溪,我和你說,這家飯館是定州最有特色的,你很會挑地方,海大哥請你去吃。」海大胖一摟項清溪的肩膀,帶著項清溪向樓上走去。

    「站住,我說海大胖,在定州,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要打的人,還沒誰敢攔著。你們,上。」托著鳥籠的男人手一揮,那群打手,一湧而上,就要動手。

    這時,飯館又起了變化,門口突然有銅鑼聲響起,一隊跨刀侍衛護著沒有眉毛不說,長著兩個細長的小眼睛走了進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滑稽欽差,欽差進門後,開始還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只是徑直走到一個飯桌前坐了下來,才抬眼看到樓梯處站著一群人,又立刻站了起來,帶著尖銳的濃重口音高聲說道,「英雄,你怎麼在這兒?」

    「這又誰啊?我今天出個門怎麼這麼多人搗亂呢?」托著鳥籠的男人眼皮一翻,回頭一看,嚇的脖子一縮,忙顛顛的跑到滑稽欽差跟前,把鳥籠放在一邊,跪下說道,「小的見過欽差大人。」

    欽差沒有理會兒,而繞了過去,跑到樓梯下面說道,「英雄,你也在啊?要不,我們一起吃個飯?」

    海大胖默默的松開摟著項清溪肩膀的手,退到一旁,項清溪見狀,一把拉過海大胖,「走吧,海大哥,欽差大人請我們吃飯,我們哪兒能不賞臉呢。」

    又高聲對著樓梯下面跪著的人說道,「喂,那個鳥人,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啊?不留我們就不送了。」說完樓著海大胖就上樓了。

    托著鳥籠的男人見狀,灰溜溜的出了館館,還不忘訓斥管家,「以後不准帶我到這吃飯了。你個王八蛋,本少在海胖子面前丟大臉了。」

    原來欽差一直在真源州吃喝不停,前些日子才啟程要返回汴梁,這天走到定州,發現這家飯館也很美味,口讒的毛病又犯了,就多留了幾日。

    席間還知道海大胖的爹就是定州的指揮使,掌管軍隊大權,所以海大胖才敢在這一帶附近販鹽,鹽是宋朝管控最嚴的物資,也是最為暴利的行業。

    定州指揮使海成天和真源州的轉運使宋清廉不是一個派系,所以那日海大胖帶人前往宋清廉處求購紅聖果碰壁也是情理之中。

    而那個鳥人的父親則是定州轉運使,比宋清廉還大一個級別,所屬同一陣營,所以這個鳥人和海大胖一點都不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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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架傳送陣


    項清溪對欽差一抱拳,說道,「欽差大人,我海大哥在定州一帶要是有什麼事,還望大人給支持一二。」

    「好說好說,英雄盡管放心,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您的大哥,就是我大哥。只要有事,隨叫隨到。」這欽差客套話一點不含糊,但真不真心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欽差吃完飯就走了,按他的話說,和項清溪坐在一起,心裡有壓力,項海二人也沒有挽留,等欽差走了之後,海大胖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項兄弟,他說和你坐在一起有壓力,我和他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我都不敢動筷子,這欽差,出門見官大三品,我爹見到他都得下跪磕頭。對了項兄弟,你是怎麼認識的?」

    項清溪放下筷子,微微一笑道,「說完海大哥可能不信,我把他揍了一頓,他見我就現在這樣了。」

    「揍了一頓?你打欽差?暈,那可是要殺頭的。」海大海瞪大了眼睛,放低了聲音,用手在脖子下面比劃道。

    「不說這些,海大哥身體怎麼樣了?怎麼感覺你瘦了呢?」項清溪又打量了一遍海大胖,笑道「再瘦下去就不能稱為大胖了,哈哈。」

    「不瞞項兄弟,全都好了,而且你給我的紅聖果還有剩余,比江湖上的傳聞的紅聖果還要好的多。」海大胖坐直了身體,衝項清溪一抱拳,「救命之恩,不言謝。欠項兄弟的銀子,今晚我就還上。」

    項清溪哈哈笑道,「海大哥,小弟不是這個意思,就單純的惦記海大哥的身體而……」

    「不不不,兩回事兒,項兄弟,一碼是一碼,欠錢總是要還的。今晚你哪兒都別去,就到我家,我們把酒言歡,促膝長談可好?」海大胖大手一揮,阻止項清溪繼續說下去。

    「海大哥,我來定州一來是因為我在定州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出門,我也就只能來看看海大哥,二來,我想在真源州之外的城市裡找一間住所,不知海大哥可有這方面的資源?」項清溪把來意說一遍,又繼續說道,「這樣吧,海大哥如果認我這個朋友,錢就免了,幫我找一間安靜點的住所,院子最好大一點。如何?」

    海大胖一聽,眼睛一亮,「哈,那項兄弟可找對人了,我在定州城東郊附近還真有一處別苑,置辦了好久,一直沒有去住,本打算金屋藏個嬌啥的,既然項兄弟需要,那就送於你了。那裡一切需要都有,丫鬟僕人暫時還不多。今晚我們就過去,看項兄弟還有什麼別的需要不,我們再置辦。」

    「哦,也好,一會兒吃完我們就去看看。來,海大哥,干。」項清溪舉起酒杯抱拳道。

    海大胖也舉起酒杯說道,「項兄弟,干。項兄弟的朋友,一看就是爽快的人。」說完看了看吳凡超兩人,他們兩人則在一邊山吃海喝,完全沒有形像。

    「哈哈,他們兩人幾天沒有吃飯了,海大哥,不必理會。」項清溪哈哈笑著解釋道。

    幾人吃完飯,就在海大胖的指引下,來到那一處院落,上額牌匾上寫道,「杏梨園」,這是一個巨大的古宅,在蒼色的山岩的腳下。入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有五六房舍。繞過房舍則是後院,有很多杏梨夾雜著芭蕉。山上還有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節竹根從牆垣間垂下來。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有水灌入院內,下面一個半遮浮萍的池塘,已成了青蛙們最好的隱居地方。

    好一處幽靜之所。

    項清溪對此處相當滿意,當晚,海大胖想讓項清溪幾人一起去海府,但項清溪執意不肯,幾個人就沒有離開,直接住在此處,促膝長談,把酒言歡。

    第二天一早項清溪抽空回到現實世界,做完早餐,又回到新世界,來到房舍後面的院子,在杏梨林中找到一塊平坦之地,拿出小型傳送陣擺放好,些陣剛剛鋪開,陣勢就圓轉渾成,加入晶元後,更是不露絲毫破綻,有如平地起重霧,陣法外圍被層層籠罩,沒有法門則無法進入,強行闖入也只能在陣外圍繞,和迷魂陣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些都是為了保護傳送陣內不被外物識闖而已。

    就在項清溪架設好傳送陣擺弄手裡的陣盤時,海大胖不知什麼時候睡醒了,漫步於後院之中,看見他正在那裡彎腰擺弄,邁上幾步正要上前,眼前景色突的一變,氤氳起洞壑,遙裔匝平疇。乍似含龍劍,還疑映蜃樓,項清溪不見在霧中。

    「項兄弟,你在哪兒?怎麼平地起這麼大霧?」海大胖連忙出聲呼喚。

    此時傳送陣已架好,聽到海大胖的呼聲,左三右四走了幾步,便出了迷霧,就看到海大胖正在那裡東張西望,說道,「海大哥,早啊。」

    「項兄弟,剛好大的霧,方才我還見在你在幾尺開外,緊走兩步,就見一陣霧來,好奇怪,這小小樹林哪兒來的霧。」海大胖見項清溪出現,也就不再左顧右盼,便疑惑道。

    「呵呵,海大哥,你隨我來。」說完,便上前握住海大胖的胳膊,拿著陣盤回身向傳送陣裡走去,就在海大胖跟著項清溪走了幾步,那重霧再現,海大胖還在納悶恍惚時,景色再次改變,杏樹梨林全都不見,在海大胖眼前的則是一個房間,「項兄弟,你看見了嗎?不是我眼花了吧?」

    「不是,我們走,出門看看。」項清溪推開了房門,正好遇到李清照,在倉庫裡踱著方步,構思著新作,看到項清溪從角落的房間裡出來,一呆,指了指倉庫大門,又指了下房間小門,嘴巴張著,有些說不出話,「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他又是誰?」

    項清溪摸了摸李清照的頭,笑道,「傻丫頭。」說完看了一眼不遠處修煉的葉姐,便和正在和李清照做拱手禮的海大胖出了倉庫。

    真源州的街道不能和定州相比,但主街道還是應有盡有,只不過還是早上,街道上人比較少,此時的海大胖,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店鋪一樣,左看右看,一切都很好奇的樣子,但轉了個彎看到聽風酒樓時,海大胖的嘴張的可以塞進一個鵝蛋,一把抓住項清溪,結巴道,「這……這……不是聽……我們到了真源州?項兄弟,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海大哥,歡迎來到真源州,要不要進去吃個早飯啊?」項清溪笑道,聽風酒樓被胖掌櫃親自動手砸了以後,被項清溪阻止,就沒有重新裝修成飯店的模樣,但聽風的外觀及牌匾沒變,早已不再開門迎客,前不久,聽風酒樓的房產就被項清溪收入囊中,現在還處於裝修階段。

    「項兄弟,你是怎麼做到的?快告訴我,這不是做夢,這不是做夢。」海大胖徹底失去了他的儒雅。

    「這不是做夢。要不要溜達兒一會兒?」項清溪微笑著答道。

    海大胖連忙搖了搖頭,作出很害怕的樣子,「不了,有點害怕,我們能回去嗎?」

    「真假,走吧,那我們回去?」項清溪問道?

    「嗯,今天定州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項兄弟,你是怎麼做到的?能說說嗎?」海大胖收起了假裝害怕的樣子,說道。

    「那走吧。邊走邊說」項清溪就從旁邊的早餐攤上買了些早飯,就帶著海大胖回到倉庫,把早餐留給了葉姐和李清照,兩個又進了角落裡的房間,關上門,從傳送陣回到了杏梨林中。再次體驗了一次傳送的海大胖沒有了剛才的驚奇,有的只是連連稱贊。

    在杏梨園吃過早飯,海大胖就離開了,項清溪去清風酒樓把李季昌接了過來,讓他們三兄弟相聚,又在庫房留了不少銀兩,在僕人中找了一個懂賬的做賬房先生,告訴吳凡超三人留在此處,找些泥瓦工匠,在院牆靠近街道的地方開一個門,再蓋一間大的倉庫,然後項清溪就回到現實世界。

    剛走出房間,就看見劉勝男在那裡收拾廚房,打趣道,「哎喲,勝男,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哼,吃早飯時不見你,吃完半天了也不見你,我能讓我爸媽收拾這些嗎」劉勝男嘟著嘴說道。

    「看來我們的勝男心情好多了,加油,你不是一個人喲。」項清溪揮了揮拳,看到她心情開朗起來,打心裡高興。

    「走開,我不是一個人,難道是一條狗啊?」劉勝男笑道。

    「嗯?」項清溪撓撓頭,走回房間,沒反應過來劉勝男的話,「怎麼就不是人是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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