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怒氣叢生
勝男父母的到來不光衝淡了勝男的悲傷,也緩解了項清溪的困窘。天天坐著睡在地毯上可不是一件舒服的姿勢。上個廁所劉勝男都握著衣角跟著,更別提做飯了。總之是時時握著,好像只要一松開,世界就崩塌了一樣。
獲得自由的項清溪第一時間進入神珠,外面的幾天是神珠的幾年,玉兔一臉不開心的在藥園搗弄著草藥,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這死小子,好幾年也不來看本大仙。看他來了我收不收拾他。」
「嗨,玉兔,你在干什麼呢?」項清溪悄然的進入神珠就聽到了玉兔的嘟囔,知道玉兔不開心了。
「臭小子,這幾年干什麼去了?我都無聊死了,你那個拍得為什麼黑黑的看不了了?」玉兔見項清溪來了,嘟著嘴問道。
「拍得?哦pad。」項清溪這一走就是幾年,雖然當初給玉兔pad看電影時,同時放了很多汽車電瓶,但什麼電瓶也駕不住幾年的時間,沒電太正常了。
「好的好的,我這就給你處理。」項清溪飛進飛出的把電量的問題給解決了。
「我和你說個事,這幾年我一直在研究這個寶塔旁邊多出來的一圈符文。終於被我研究出來了。」玉兔的pad有了電,說話都神采飛揚了。
「一圈符文?什麼東西?」項清溪連忙走到寶塔旁邊說道,上次神珠異變,多出很多東西,讓他有些目不暇接,寶塔長大了不少不說,塔的旁邊還多了一圈暗灰色符文。
「嘿嘿,這符文是一種很高深的傳送陣。」玉兔那表情就像獻寶一樣。
「傳送陣?」項清溪再次聽到傳送陣這個詞,忙問道,「那它傳到哪兒裡?」
「呃……傳送到哪兒裡?那我還沒研究出來。」玉兔呼扇著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那它怎麼啟動?」項清溪又問道。
「哦,那也沒研究出來。」玉兔低下頭,完全沒有獻寶的那個精神頭了,不過很快又抬起頭來說,「我又不是陣法師,能研究出這符文是傳送陣,我已經很厲害了,真是的,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把它研究透了。」說完不再搭理項清溪,幻化成人形,坐在地上。
只見它雙手掐訣,嘴裡不停的叨咕著項清溪完全聽不懂的咒語,神識化作千萬道虛影,融入到每一個符文當中,而人形玉兔渾身被莊嚴的金光所籠罩,有如身披聖甲的天神,盤膝而坐,睥睨眾生,項清溪從未見過這等景像,不由的有些呆了。
看了一會兒,見玉兔沒有停下的意思,便出了神珠,剛剛走近清風大酒樓,就楞住了,怎麼幾天沒來,自己的酒樓就變成這副模樣了?酒樓的大門歪倒在一邊,門口的石獅子掉了一半腦袋,地上隨處可見的是亂七八糟的碎石塊,木屑等。項清溪隨手撿起幾根手臂粗的木棍看了看,上面還帶有血跡。
等他走進大門一看,好家伙,狼藉一片,所有的桌椅都被砸的稀爛,好些個伙計躺在地上呻吟,還有一些招募來的青壯漢子以及沒見過的人,大約是客人,能走動的都在處理受傷的人。
胖掌櫃躺在吧台邊的地上,二掌櫃安平則在一旁守護,看到項清溪進來,哭喪著臉撲跪在項清溪跟前,「項大哥,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口子幫那些太不是人了,平時就欺行霸市,魚肉鄉裡,這次不光砸了我們的店,還打傷我們的客人,揚言誰敢再來清風酒樓吃飯,見一次打一次,還搬走了存在吧台裡的保險箱,所有庫存的蔬菜和可樂都被搶走了,項大哥,怎麼辦啊?」
「你站起來說,這事發生多久了?」項清溪沉著個臉,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緩慢的問道。
「就剛剛,還沒有一柱香的時間,他們走時,有伙計聽到,說什麼到長慶樓慶功去。」安平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這事報給轉運使宋大人了嗎?」
「報了。」安平點點頭。
「怎麼說?」項清溪眯起了眼睛,盯著安平問道。
「轉運使要出門,只說官家會處理的,回去等消息吧。」安平不服氣說道,「我看他們就是一伙的,從這到衙門來回不用半柱香,到現在都沒有個衙門裡的人來查看一下。」
「行了,這事我來處理。」項清溪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遞給安平,「你去組織人手安撫一下受傷的人,找郎中給他們看病,每人一百兩醫藥費。告訴那些客人,在我們清風酒樓,出了任何事情,我們都會負責到底的。」說罷,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走出清風酒樓,直奔長慶樓而去。
項清溪怒了,怒的很徹底,自己從小受父親影響,行事雷厲風行,但與人和善,從不會欺壓別人,在新世界發生過幾起事情,項清溪都忍了,以為用自己的善意可以感化別人,但事與願違,自己越是忍讓,別人欺壓的就越厲害,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心道,「不狠狠的教訓教訓他們,是不知道悔改的。」。
項清溪帶著滔天怒火而來,還沒進長慶樓,就把神識鋪展過去,就見長慶樓最裡面的包間裡,坐滿了十多個人,主座坐著的人不認識,他的面孔黃裡帶白,瘦得教人擔心,好像大病新愈的人,但是精神很好,沒有一點頹唐的樣子,相反眼睛透著爍爍的精光,右手邊是長慶酒樓掌櫃趙長慶,左手邊的人卻是轉運使宋清廉,但是下垂手坐著的這個人,項清溪見過,長相很有特點,陰陽臉,正在那裡比比劃劃,吐沫星子直冒。
「還是我大哥厲害,一出關,就把清風酒樓砸著稀巴爛,上次踢我那小子,一見我大哥,這麼神武,嚇的從後門跑了,我都看見了,可惜我追不上,追上,我一定……」這陰陽臉說到這兒,就發現桌上的人都不看他了,而是驚奇看向他的身後,尤其是宋清廉和趙長慶,都眯起了眼睛。
他們這個包間門是敞開的,這真源州有頭有臉的基本都在這桌上呢,誰敢沒事走進來?陰陽臉回頭一看,嚇了一哆嗦,這人他見過,前一陣在清風酒樓鬧事,就是這人把他一腳給踢出去了,害的他躺了好幾天。
「你一定怎樣啊?」項清溪用手裡的棍子拍打著左手,笑眯眯的看陰陽臉。
陰陽臉余悸未消,陪笑著站了起來,向後退去,「嘿嘿,不怎樣,嘿嘿,不怎樣……」扭頭看到坐在主座的大哥,膽子又大了起來,猛的挺直腰杆,手一指,「我就……。我就打斷你的腿。哼。」說完就要跑到他大哥身邊去,可是剛跑兩步,就感覺腿骨那裡傳來劇痛,「撲通」摔倒在地,「啊!」抱著腿大叫,「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是這樣打斷嗎?」項清溪仍站在原地,只是手裡的棍子不見了。
「元青!」宋清廉左手邊的那個人,慢慢站了起來,一步一拐的走到陰陽臉旁邊,緩慢的蹲下身子問道,「你沒事吧?」
很奇怪,這個人一切動作都是慢吞吞的,但是沒有人會說他的慢,這看似慢慢吞吞的動作都在眨眼之間完成,身上散放出上位者的氣勢。項清溪瞳孔猛然收縮,此人危險。調用萬物之眼觀看,「台元明,男,四十三歲,身高,一百七十六釐米,體重八十七,黃階後期」
「我的腿,哥,我的腿斷了,給我殺了他,殺了他……」陰陽臉元青歇斯底裡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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