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古玩大亨 作者:紅薯蘸白糖(連載中)

 
artill226 2017-11-3 14:1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23966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20 11:17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有不測風雲

    薛晨再一次曬完葫蘆後,給燕三打去了電話,詢問了一下收集公雞的進程,因為雞冠血是必不可缺的材料,一旦葫蘆曬好了而公雞的雞冠血還沒有準備好,那就麻煩了,會影響到純陽葫蘆的制作。

    “薛先生,現在我手里已經有了三十八只符合您條件的公雞,請放心,在明天一早絕對能湊夠五十只的。”燕三肯定的回道。在早上之後,他們又去了其他的市場搜尋。

    “嗯,好,那麻煩你了。”薛晨滿意的說道。

    在要掛斷電話前,燕三心里遲疑了一下,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薛先生,那些人攔住我們特意問起了公雞的事,我沒有和他們說起您,但是我不知道這件事對你有沒有影響,所以和您說一下。”

    薛晨听後也有點意外,竟然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人收集紅公雞,目的顯而易見,極可能也是為了制造某種含有陽氣的法器,不由得暗想道︰“這倒是巧了,只是不知道要制造什麼。” 他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除了這個解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剛剛掛斷電話,薛晨突然听到一聲雷聲,神色一驚,不由看向窗外,見不知何時已經是烏雲滿天。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不是預報的一個星期的晴天嗎!怎麼會這樣?”

    看到外面要下雨,薛晨臉一黑,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里暗暗祈禱,希望今天下雨明天能是個大晴天,不要影響到自己最後一天曬葫蘆。

    可是天不遂人願,次日雖然沒有下雨,但也是烏雲滿天,這讓薛晨郁悶的要死,只差最後一天了,竟然出了這種事。

    典籍上面說連續三天的暴曬是不能停斷的,一旦斷了就需要重新來過,這讓他恨不得指著天罵上幾句。

    “郁悶,難道這就叫做天有不測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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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晨本來打算今天就嘗試制作純陽葫蘆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正當他處于郁悶的時候,燕三打來了電話,興奮的告訴他五十只紅公雞都已經準備妥當了,讓薛晨過去驗收。

    “好,我現在就過去。”

    薛晨下樓開車來到了燕三說的那家廢品收購站,進到了收購站的院內就看到了燕三和燕三的幾個朋友,還有就是收集來的五十只紅公雞。

    “薛先生,請看,這就是您要的五十只紅公雞。”燕三走到了跟前,語氣里透著興奮的指著那五十只裝在籠子里的紅色大公雞,十分有成就感的自信說道。

    薛晨點點頭,走到了裝著五十只公雞旁的籠子前。

    一只紅公雞可能不引人注意,但是五十只紅色的大公雞放在一起還是很震撼的,清一色紅色的羽毛像是一片火雲一樣,響亮的鳴叫聲一聲接著一聲,高亢嘹亮,像是大合唱一樣。

    大概的看了一眼這五十只紅公雞,薛晨越加的感覺燕三辦事很靠譜,眼前的這些紅公雞個頂個的毛發光潔斗志昂揚,精神頭也都很抖擻,用來收集雞冠血實在是太好不過了,效果肯定差不了。但是再一想到今天這個破天氣,他又忍不住嘆氣,幾乎要罵娘了。

    “薛先生,您不滿意嗎?”看到薛晨嘆氣,燕三小心的問道。

    “當然不是不滿意,我很滿意,只是這些公雞一時用不到了。”薛晨無奈的說道。葫蘆還得重新開始三天的暴曬,如此一來,這些大公雞也得繼續養著,留到日後再用。

    薛晨的這句話卻讓燕三找來的那幾個人誤會了!

    這些人本來就對找紅色大公雞這個活感到有些懷疑,心里一直沒有完全的放心,尤其是看到薛晨過來了,更是緊張的等著,唯恐臨時出現變故。現在一听到薛晨說公雞用不到了,立刻腦補成了薛晨本打算要這些公雞了,想要變卦!

    看到薛晨變卦,不肯接受這些紅公雞了,這些人都很氣憤,紛紛湊了過來,臉上都有了幾分火氣和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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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公雞可是我們花費了三天時間,起早貪黑才精挑細選出來的,你知道嗎?”

    “你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我們怎麼辦?這不耍我們玩呢麼?”

    “不行,我們活都已經干了,你必須得支付我們工錢!”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好在都看出來薛晨來頭不小,所以沒有人的言語敢過激,更不敢伸手。

    而恰好在這時,從收購站的大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第一天率先離開的那個叫二龍的人。

    “燕三哥,我就說這個活靠不住,我說了你們還不相信,現在怎麼樣,讓我說中了吧!”

    二龍知道今天是接收公雞的日子,所以特意過來看一看見到事情果然出了岔子,心中既感到僥幸,又替燕三他們感到生氣。

    他早就預料到了今天,誰會沒事買那麼多公雞?買公雞也就罷了,還必須要求最好是紅色的,這是什麼道理?完全就說不通,所以他猜測肯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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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他很感到自己很聰明,早一步離開了,沒有跟著這些人瞎胡鬧,雖然這三天時間他也沒有賺到錢,但至少沒有白白的受累。

    燕三也沒有想到薛晨竟然會如此,感到萬分的意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听到自己的這些朋友紛紛的開始大聲的指責薛晨,心里立刻就急了,他可是知道薛晨和齊虎關系非常好,一旦生了氣,他們可就慘了!

    齊虎是誰,可是海城的一霸,雖然早已經金盆洗手不在道上混了,但金碧輝煌越干越大,勢力更大了,隨便一張口就能叫上一二百人,他們可招惹不起啊。

    “你們都給我住嘴,怎麼和薛先生說話呢!”燕三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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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的這些人,薛晨也愣了一下,望了一眼面前這幾個一臉憤怒望著自己還七嘴八舌指責著的人,皺了下眉頭,沉聲喝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公雞我不要了,嗯?”

    听到薛晨這麼說,好像不是要耍賴的樣子,院子里漸漸的安靜下來,全都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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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二龍上前一步,大聲的質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意思不就是不打算要這些公雞了?”

    薛晨看了一眼這個二龍,完全懶得理會,更不屑于去回答,而是叫燕三到了面前,說道︰“這些公雞我還有用,自然要留著,不過一時半刻用不上,你替我接著好好的養著,我用的時候會通知你的。”

    說完後,也沒有仔細的核算,直接拿出了兩萬塊錢拍到了燕三的手里。

    “這些是買雞的錢還有你和其他人的工錢,接下來一段時間養雞的錢再另算,就這樣,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薛晨給燕三留下了兩萬塊錢,沒有在和其他人說什麼,邁著大步離開了廢品收購站就開著車先離開了。

    而院子內則徹底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燕三手里的錢,一時間臉上的神情都格外的精彩起來,有驚訝,有尷尬,還有火熱……

    燕三瞪了周圍的人一眼,沒好氣的笑罵道︰“你們啊,下次一定要注意,薛先生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同樣,薛先生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還會差咱們這點小錢嗎?看給你們急的,有沒有點出息。”雖然他剛才也嚇了一跳,還真的以為薛晨要後悔呢,好在沒有記者張口,否則可就晚了。

    听到燕三這麼說,一干人都不好意思的揉腦袋抹鼻子,尷尬的無地自容,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都不要愣著了,來,過來分錢了。”

    燕三把自己買雞的五千塊錢先拿了出去,然後將剩下的一萬五千塊錢連同另外的四個人平均分掉了,一人拿到了三千塊錢,平均一天工資一千!拿到錢的四個人全都喜笑顏開,笑的咧開了嘴巴,他們什麼時候一天賺到過一千塊錢,那是絕對沒有過的!

    院子里只有那個二龍有些進退不得的立在原地,看到燕三和幾個朋友一人分了三千塊錢,只有自己沒有,臉龐有些難堪的漲紅,心里更是後悔的要死。

    平時他一個月也就只能賺到三千塊,可是一個三天賺到三千塊的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卻被自己生生的推了出去,一時間,他都感覺自己蠢的像個豬頭,更是後悔的嘴巴都有點發苦,如果自己沒有退出,那麼現在自己也分到一筆錢了,和其他人一樣笑呵呵的想著晚上去哪玩一玩。

    燕三看到分到錢的幾個朋友已經開始商量今天晚上去哪瀟灑,又用余光瞥了一旁的二龍一眼,轉身走了過去,說道︰“二龍,下次再有活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二龍看了一眼燕三,有些尷尬的點點頭︰“那謝謝燕三哥了,唉,這事是我錯了,不應該懷疑你的。”

    “沒事。”燕三不在意的揮揮手,叼起一根煙,看到周圍一幫兄弟對自己信服的樣子,心里對薛晨也更加的感激。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20 11:17
第二百七十章 被攔在門外

    “老薛,今天就是那個什麼風水協會的聚會吧,你該不會是忘了?”一大早,薛晨剛起床洗漱完,就接到了王東的電話,听到了這樣一番話。

    “你都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薛晨笑著回了一句。

    王東也嘿嘿的笑了笑︰“那你倒是去還是不去啊?”

    “你關心這個干什麼?”薛晨不解的問到。

    “嗨,我不是關心兄弟你嘛,我用屁股想都知道,如果你去了的話,那個鐘大寬肯定會借機找回場子,畢竟他是那個風水協會的理事啊,所以我擔心你自己去會吃虧,我就想,如果你去的話,那兄弟我就陪你走一遭,萬一真動起手來,免得你一個人吃虧。”

    听到王東這麼說,薛晨雖然知道是半開玩笑的性質,但心里還是有些許的暖意。

    “去,當然去,理事的頭餃輸給我了,我自然要去拿來。”薛晨哈哈一笑道。

    理事的頭餃他當然不太在意,倒是想過去瞧一瞧海城市風水一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還有那位荀老應該也會出現吧,他也想看一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行,就這麼說定了,我陪你一起去!”王東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看你小子陪我去是假,是去想看熱鬧吧你。”薛晨道。

    王東嘿嘿低笑幾聲,顯然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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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後,薛晨坐在沙發上摸了摸下巴,感覺王東說的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想必鐘大寬肯定心里恨他恨的要死,如果今天真的過去想要把他理事的頭餃拿走,恐怕不會乖乖的答應,說不定又搞出什麼⼳蛾子來,但是他在乎麼?

    根據薛晨的了解,風水協會的聚會一般都是從下午一時開始,一直持續到晚上,直到晚餐結束。

    先是到了古玩店,和王東隨便找了一家餐館一起吃了飯。

    王東雖然已經見識到了薛晨在風水上施展的拳腳,但依舊有些忍不住驚嘆,因為他知道薛晨以前可從沒有提起過自己懂得風水的,這說明是最近才涉獵的。

    “老薛,你說你應該對風水這一行了解沒多久吧,怎麼就能夠看出那宿舍樓的問題了呢?”王東咂了咂嘴,問道。

    “天賦。”薛晨言簡意賅的答道。

    王東哈哈的笑了笑︰“說實話,老薛,那天你說那個天狗吞月可真的是驚到我了,當時你實在是太帥了,太有氣派了,完全把那個鐘大師和黃先生給震住了,讓我都有點心猿意馬,想要和你學習學習風水了。”

    “和我學就算了,如果你喜歡風水,可以去找柳先生,柳先生人很好說話,你只要真心想學,肯定會教你的。”薛晨回道。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等時間差不多了,二人這才來到金爵大酒店,來到了酒店的八層一間宴會廳的門口。

    兩人剛要進去,被門前的一個男人給攔住了,“請問兩位是來參加海城風水協會聚會的?”

    “是啊。”王東信口道。

    “哪兩位是協會的成員嗎?”看門的男人又問道。

    “不是。”薛晨道。

    “那有邀請函嗎?”男人接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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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地仇仇情結學所冷鬼克情  王東哈哈的笑了笑︰“說實話,老薛,那天你說那個天狗吞月可真的是驚到我了,當時你實在是太帥了,太有氣派了,完全把那個鐘大師和黃先生給震住了,讓我都有點心猿意馬,想要和你學習學習風水了。”

    “呀,還要邀請函嗎?”王胖子一臉驚訝,隨即扭頭看向薛晨。

    薛晨見王東看著自己聳了聳肩,笑道︰“你看我干什麼,我要是有邀請函早就拿出來了好吧。”鐘大寬只告訴了他地址,可是根本沒有提過邀請函這麼一說。

    守門的男子看到兩人既不是協會的會員又沒有邀請函,眉頭皺了一下,略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沒有邀請函不能進去會場。”

    王東小聲道;“老薛,這咋辦,要不硬闖吧。”

    闖你妹啊!薛晨被王東給逗樂了。

    這時,薛晨听到又有人過來了,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就見到出現在面前的竟然是許銘!

    許銘突然看到薛晨顯然也很是驚訝,神情冷淡的走回來道︰“還真是在哪里都能看到你啊。你怎麼就非要出來礙我的眼?”

    看到許銘一張口就帶著刺,薛晨嘴角一揚;“真是笑話,明明是我先出現在這里,應該說是你出來礙我的眼!”

    許銘臉一冷,眼角余光瞥到守在門口的人,眯了眯眼楮,道;“那你怎麼還不進去?我知道了,一定是沒有邀請函吧。”

    被許銘說中了,薛晨也不在意︰“是啊,的確是沒有邀請函。”

    “那我先進去了,你就在這里站著好了。”許銘哼笑一聲,拿出一張金色的邀請函給看門的男人看了一眼,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邁著大步進了宴會廳。

    “靠。”王東惱火的罵了一聲,“神氣什麼。”

    罵完後又問薛晨現在該怎麼辦,兩人既不是風水協會的會員,也沒有邀請函,而門口有人看門,兩人根本進不去。

    薛晨正思慮著怎麼進去,突然身後有人驚訝的叫出了他的名字︰“薛晨?”

    薛晨轉頭一看,竟然又是一個熟人,文化局的局長葛洪才!

    “葛局長?”看到葛洪才,薛晨有點意外。

    葛洪才看到自己沒看錯,也很意外,“薛晨,你怎麼會在這里?”

    “葛局長,我還想問你呢,怎麼會在這里?”

    “啊,哈哈,是這樣,我是海城風水協會的名譽副會長啊。”葛洪才笑著回道。

    “葛局長原來還是風水協會的人?”薛晨有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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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不不科獨後恨陌陽球孤月  許銘對薛晨的怨恨已經深入到了骨子里,一旦有踫到機會自然忍不住踩上一腳。

    葛洪才笑了笑,眯著眼楮道︰“風水也是我國一種傳承已久的文化嘛,我這個文化局局長在風水協會里擔個虛職也是為了風水文化的傳承,風水可不是迷信,就連孔書記也對荀老禮敬有加啊。”

    听到葛洪才的解釋,薛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既然葛局長是風水協會的副會長,想必帶兩個人進去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葛洪才頓了一下︰“當然沒有問題。”

    王東也笑道︰“可真是巧了,打瞌睡就有送枕頭的。”

    守在門口的男子自然是認識葛洪才的,見到葛洪才要帶兩個人進去更是沒有說一句話。尤其是看到葛洪才對薛晨的態度更讓他不敢多說一句話。

    當要進門的時候,葛洪才隨意的問道︰“薛晨,你怎麼會在這里?還沒有邀請函?”

    薛晨神秘的一笑︰“葛局長,我可是來者不善啊,我今天來是來接受協會理事這個頭餃的。”

    “協會理事?”葛洪才一臉迷糊。

    當薛晨進到宴會廳里就看到整個宴會廳按照西方的冷餐會的方式布置的,幾張鋪著白色花紋桌布的桌上擺著各種飲品和各色糕點,看起來頗有些檔次的樣子,而且也已經有四五十人在場了。

    不過在場的人穿著打扮看起來就有些意思了,一部分人戴眼鏡,穿西裝,扎領帶,好似成功商人一般,其中摻雜著一些穿著大褂的人,還有的手里持著布幡的,看起來像來自兩個世界。

    “哎呦,有點意思哈。”王東順手從一旁的餐桌上拿起一顆葡萄扔進了嘴里。

    “薛晨,我有點事,先過去了?”葛洪才說道。

    “葛局長不用客氣,忙去吧。”薛晨點點頭。

    如果這一幕被外人看到,肯定會很吃驚,堂堂文化局局長竟然用這種低姿態和一個沒有一官半職的人說話,簡直不可思議。

    但葛洪才沒感覺到什麼問題,他一直都是趙明泉的人,和王浩關系也不錯,自然對薛晨了解很多,他感覺自己這麼做沒問題,也沒感覺到不妥或者是沒面子。

    當葛洪才剛走開,立在會場中的許銘就看到了薛晨,見到薛晨竟然進入到了會場,有些不爽的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快。

    薛晨見到許銘望過來也嘴角一揚,眼楮里滿是戲謔。

    “呵,竟然真的讓你給混了進來。”許銘走過來說到。

    “no,no,no。”薛晨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我們可不是混進來的,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

    “不錯,我們可不是那種偷偷摸摸在暗地里干一些見不得人的陰損事情的人。”王東話里有話的哼了一聲。顯然指的就是那次勾引他賭博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有一段時間,但是王東依舊記在心里。

    許銘掃了王東一眼,道︰“你們又不是風水協會的人,也不懂風水,來這里干什麼,哦,該不是想要混進來蹭吃蹭喝的吧。”

    許銘對薛晨的怨恨已經深入到了骨子里,一旦有踫到機會自然忍不住踩上一腳。

    不等薛晨回話,突然他身後斜下方傳來一個人熱情的聲音︰“許公子,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

    薛晨沒有回頭,可是單單听到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許銘看了一眼快步過來,一臉火一般熱情的鐘大寬,掃了薛晨一眼後迎了過去︰“鐘大師,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鐘大寬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好,好的很,能夠在今天見到許公子就是大好事一樁,今天出門前我就算了一卦,知道今天會遇到一位貴人,果然如此啊。”

    鐘大寬毫不掩飾自己拍馬屁的嘴臉,拍的很直接,也毫無技巧,但許銘卻也一臉受用的樣子。

    王東听到後,忍不住噗嗤一笑︰“哈哈,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21 09:15
第二百七十一章 拿捏


        鐘大寬見到竟然敢有人笑自己,眼神不善的看過去,心想協會裡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笑話自己?可是當扭頭看到薛晨和王東,臉色頓時陡變。
        “是你!”
        看到薛晨,鐘大寬一口牙幾乎咬碎了,一股無法壓制的狂暴怒火從心底湧了上來,讓他怒不可遏,幾近暴走。
        “你還敢來?”
        薛晨斜睨了鐘大寬一眼:“我為什麼不敢來,我可是來收回屬於我的東西的。”
        一瞬間,鐘大寬的臉上有一絲絲的慌亂,但很快就被怒意覆蓋。
        這時,王東嘿嘿一笑:“鐘大師,你早上出門前算卦,知道會遇上貴人,那麼有沒有算到會碰到債主啊,現在債主已經來了,你也應該把欠的東西還回來了吧。”
        鐘大寬面沉如水,怒視二人。
        許銘看了眼鐘大寬,又看了薛晨一眼,問道:“鐘大師,怎麼回事?”
        鐘大寬見到許銘問起,略一遲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見鐘大寬不說話,王東則笑哈哈的說道:“我來替鐘大師說吧,鐘大師和薛晨打賭輸了,按照約定要把風水協會理事的頭銜主動送給薛晨,今天我和老薛過來就是接受理事這個頭銜的。”
        當王東把事情給當眾說穿了後,鐘大寬面色發紫,忍不住怒吼一聲:“你閉嘴!”
        鐘大寬這一嗓子讓周圍的一片人都十分詫異的看過來,不知道平日裡穩重的鐘理事是怎麼了,竟然突然發火。
        王東見鐘大寬動怒,完全不在乎,撇了撇嘴,鐘大寬被趙經理邀請過去解決風水問題,可是開了法壇也做了法事的,可是最後呢,什麼都沒有解決,讓裝修隊裡的一個工人受到驚嚇摔破的頭。
        他爸為此花了近萬的醫療費和補償款!他心裡那叫一個不爽,對這位鐘大師自然也沒有絲毫必要留好臉色。
        許銘聽到鐘大寬和許銘打賭竟然輸掉了自己風水協會理事的頭銜,微微的怔了一下,看到鐘大寬的反應也意識到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見鐘大寬發怒,薛晨則笑了笑:“鐘大師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可是你讓我過來這裡的,不是嗎?”
        鐘大寬怒視著薛晨,他當時只是為了離開那裡搪塞薛晨而已,沒想到薛晨竟然真的會來,而且還把打賭的事放著許銘的面提了出來,這讓他的臉往哪放?!
        許銘雖然不清楚鐘大寬和薛晨之間的恩怨,但是他自然是站在鐘大寬這一面的,冷哼一聲道:“笑話!風水協會理事的頭銜豈是誰都能擔任的,就算鐘大師願意讓出來,你有那個能力麼?”
        “能力?我有沒有能力還輪不到你來質疑!鐘大師,給個痛快話,你是打算讓給我,還是打算食言?”薛晨懶洋洋的問道。
        對於鐘大寬這類坑人不淺的偽大師,他沒有必要留一點面子,更何況前兩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徹底的撕破了臉皮,更沒必要遮遮掩掩。
        鐘大寬已經氣的渾身發顫,心裡也萬分的惱怒,瞪著薛晨,可卻久久的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真的將自己協會理事的頭銜讓出去?他是絕對做不到的,可是面對著薛晨的逼問,也很難張開口當眾拒絕。
        “鐘大師,據我所知,協會理事頭銜需要得到三十位元協會的會員的同意才可以吧。”許銘突然說道。
        鐘大寬心思一動,立刻點著頭說道:“不錯,正是這樣。”
        “所以說,薛晨就算是鐘大師真的打賭輸給你了,就算是想要把理事的頭銜給你,那你也拿不到啊,也得不到協會的認同。”許銘眼神裡透著得意。
        “哦,原來風水協會還有這樣一條規定,我倒是不知道。”薛晨淡淡的說道。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許銘哼笑一聲,自己將薛晨的計畫給堵死了,心裡感覺很不錯。
        “三十位會員嗎,那好說,我想現在在場應該有超過三十位風水協會的會員吧,那我就將和鐘大師打賭的事情和大家說一說,說不定大家就都支持我擔任協會的理事了呢。”薛晨一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一句話可讓鐘大寬心臟都踢到了嗓子眼,如果薛晨真的當眾把那件事情說出來,先不提會不會有人支持薛晨,他這張老臉就已經沒地方放了,不由厲聲厲色的說道:“你敢!”
        “看起來鐘大師對我不夠瞭解啊,還真少有我薛晨不敢做的事情,不信,你可以問問你一旁的許大公子,我敢不敢這樣做?”薛晨輕飄飄的說道。
        鐘大寬扭頭看了許銘一眼,見許銘的臉色也不太好,就知道薛晨是個無法無天的主,都敢招惹許銘,那肯定是有很大的底氣的。
        他原本還想著薛晨萬一真的來了,一定要給薛晨點顏色看看,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完全是被拿捏的一方,而自己完全奈何不了薛晨。尤其是前兩天在宏源閣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認識到薛晨的背景不簡單,很不好招惹。
        “老薛,你要當眾徵求在場所有人的意見嗎,那好說,我來喊上兩嗓子,讓大家都過來聽聽故事。”
        王東清了清嗓子,作勢要喊,可是還沒等出聲,鐘大寬就急忙出聲制止了。
        “不要喊!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
        鐘大寬心裡真是恨得要死,但是又拿薛晨兩人沒有一點辦法,憋屈的他胸腔都快炸開了!
        許銘也皺起了眉頭,對薛晨和王東兩人沒有絲毫的辦法。
        “鐘大師,我來的目的很簡單,你也很清楚,就是想要收回我贏來的東西。”薛晨神態平靜不急不緩的說道。
        鐘大寬無奈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薛晨,風水協會理事這個頭銜是真的沒有辦法轉讓的,你我各退一步,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怎麼樣?”
        “各退一步?”薛晨眉梢一挑,如果這四個字在幾天前他聽到還可能答應下來,但是經歷了宏源閣的事情,他已經清楚了鐘大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完全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一旦抓住機會肯定還會找他的麻煩,對於這樣的人他有必要退步嗎?
        但是他現在也意識到風水協會理事這個頭銜的確不想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就算把鐘大寬的事情揭露出去,在場的人就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嗎?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自己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鐘大寬是風水協會的理事,頂多是出一些醜罷了,而何況,風水協會內又真的有幾個真本事的,只怕鐘大寬做的這種事情在風水協會中是很常見的,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如果就這麼放過鐘大寬,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定要讓鐘大寬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想到這裡,薛晨心裡有了主意。
        “東子啊,裝修隊摔倒的那個工人的住院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各項費用加一起一共是多少錢?”薛晨側頭問道。
        王東愣了一下,沒想明白薛晨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但是當見到薛晨給自己使眼色,他忽然明白了一些,心中頓時恍然:“啊,這個啊,我記得一共是十萬左右吧。”
        薛晨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鐘大寬說道:“鐘大師,那位跌落摔傷的裝修工人你還記得吧,你不認為應該由你來負責嗎,既然你想讓我退一步,可以!我可以不再要風水協會理事頭銜,但是那位元受傷的裝修工人需要的費用你來出,你認為如何?”
        既然鐘大寬愛財,為了錢財到處招搖撞騙,那就讓他破財好了,想必能夠讓這位元鐘大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鐘大寬見到薛晨讓自己對那位受傷的裝修工人負責,而且一張口就是十萬的費用,他心裡忍不住怒道,這完全就是敲詐!
        他剛要認不出怒斥,但是猛然看到薛晨眼底的譏誚,剛要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裡,心裡也冷靜了一下思考起來。
        十萬塊錢對於他而言不是一個小數目,但也不是一個很大的數目,如果自己真的拿出這十萬塊錢無疑會讓他痛心很久,因為這需要他至少看七八次風水才可能賺來的,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可是如果能夠用十萬塊錢把自己上一次失敗的事情給抹平了,把這件該死的事情徹底的做一個了結,也未嘗不可……
        “好!”鐘大寬說出這個字的時候,感覺心都是在滴血的!
        見到鐘大寬同意了,薛晨滿意的點了點頭:“鐘大師,出於對你信用的考量,我想我們還是現在就進行轉帳吧。”
        聽著薛晨對自己的諷刺,鐘大寬陰沉著臉點了點頭:“那好,我現在就轉帳給你!”
        許銘見薛晨三言兩語就把鐘大寬給吃的死死的,雖然他沒有損失,但看到薛晨揚起的嘴角,心裡依然十分的不爽,但這件事情是鐘大寬自己已經有了抉擇,他也不好再繼續干預進去。
        很快,薛晨就接受到了鐘大寬用手機進行的轉帳,然後順手轉給了王東五萬,王東嘿嘿一笑,心想今天這沒白來,跟著老薛走有肉吃。

本帖最後由 artill226 於 2017-11-21 09:23 編輯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21 09:25
第二百七十二章 半成品

        “錢我已經轉給你了,從今以後,上次的事情永遠不要再提起了,也不要再提協會理事頭銜這個事情。”鐘大寬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說話一向言而有信。”薛晨淡淡的回了一句。既然已經讓鐘大寬嘗到了苦果,他也懶得再和這樣一個人繼續糾纏下去,沒有必要。

        王東則哼了一聲:“切,就憑老薛的本事還用搶別人的頭銜?就憑老薛的本事當個理事不是輕輕鬆松?”

        “自吹自擂,風水一行博大精深,真以為自己學會點皮毛就上了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衡川王家買了幾本風水典籍,不過半個月多,你就認為自己成為風水師了,笑話!”許銘冷哼一聲。

        薛晨二人和鐘大寬、許銘兩人在這邊唇槍舌劍,外人不得而知,全都在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閒聊著,突然間現場的人都興奮起來,紛紛低呼:荀老來了。

        當知道荀老來了,鐘大寬恨恨的看了一眼薛晨轉身走開了,許銘也是如此,扭身朝著人群湧動的方向走去。

        “荀老……”

        薛晨也早就對這位海城的風水協會的會長有了一些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順著其他人圍過去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到在一個看不出具體年紀的老者被眾人擁護著。

        之所以說看不出年紀,因為這個老者說他是五十也有人相信,因為看面色很健康,身體很健朗,可是從神態上看,卻有著八九十歲老人那種感覺,眼神裡透著滄桑。

        看了這一眼,薛晨就意識到這位荀老應該是有真本事的,是真正的風水師。

        荀老被會場的許多人圍攏在中間,在場的所有人看向荀老的目光無不是欽佩和敬仰。

        荀老一直走到了宴會廳的最裡面坐下,面帶著一縷笑意望著在場的所有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很高興今天能夠再次見到各位。”

        “荀老最近身體可安好?”有人高聲問道。

        荀老點點頭,笑呵呵的說道:“我很好,承蒙關心。”

        一時間,更多的人七嘴八舌的問候起來,荀老也都笑著一一的點頭回應了。

        “荀老,在下星河實業許銘,替家父向您問好。”許銘上前一步,面帶微笑的朗聲說道。

        荀老看向許銘,笑著點了下頭:“替我謝謝你父親。”

        薛晨和王東也湊到了人群的外圈,王東看到會場內的人已經比他們到的時候多了一倍,已經將近有八九十人的樣子,不由得說道:“沒想到這個風水協會的人還真夠多的啊。”

        薛晨點了點頭,人數的確不少,而且他知道這個風水協會的聚會不是一定要參加的,所以肯定還有一部分沒有參加,那麼這樣算起來,風水協會的規模著實不小,可能已經包含了海城十之八九的之風水這口飯的人。

        這時,荀老再次開口:“各位想必也應該都聽說了,我今天有一些東西想要出手。”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

        薛晨一愣,王東也詫異的小聲說道:“老薛,你聽說這件事了嗎?”

        “我去那裡聽說。“薛晨的確沒聽說過這件事,因為他也不是風水協會的人,而身邊唯一一個風水一行的人就是柳袁明,而柳袁明也同樣和風水協會沒有瓜葛。

        聽到這位荀老竟然想要賣東西,這讓薛晨很感到好奇,究竟會是什麼東西,顯然不止他一個人好奇,在場的那些風水協會的人也都是如此。

        就在眾人都等待著荀老再次開的時候,荀老突然清晰的說道:“我今天想要出手的就是半命珠……”

        當半命珠三個字一出現,整個會場的人都被驚住了,全都不可思議的看向荀老。

        “半命珠?不可能啊……”薛晨也被驚了一下,據他所知,半命珠應該只有王老先生才能製作出來的,而且半命珠那麼珍貴的東西荀老怎麼可能出手賣掉?

        就在所有人都接頭接耳小聲議論不得其解的時候,荀老再次開口說道:“準確來說不是半命珠,只能說是半命珠的半成品。”

        “半成品?”

        所有人都在思考著荀老說的話。

        荀老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想各位應該都聽說過衡川王家的半命珠,的確是很珍貴的法器,世間除了過世的王老先生無人能夠製作成功,我也曾經在十多年前和王老先生請教過,也一直在嘗試製作半命珠,但是這些年來一次都沒有用成功。”

        “荀老,您說的半命珠?”許銘遲疑著問道。

        他也聽說荀老今天會有東西出手,他以為會是一些法器,所以才趕過來想要看一看會是什麼,如果是不錯的法器,那麼自然要買到手,剛剛一聽到是半命珠也著實嚇了一跳,但現在聽荀老的意思,似乎不是真正的半命珠。

        “各位應該都對半命珠有些瞭解,製作半命珠一共需要十九個步驟,每一個步驟都需要耗費不少的精力,而我今天打算出手的半命珠就是已經完成了前十八個步驟,只差最後一個步驟的半命珠。”荀老說道。

        “荀老,既然已經完成了十八個步驟,那為什麼不繼續下去?”許銘又問道,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已經完成十八個步驟,還差最後一個步驟,沒有理由賣掉啊。

        “因為我知道我不可能成功了。”荀老一臉的複雜,又緩緩的說起了製作半命珠的過程。

        荀老說王老先生是他敬仰的前輩,他也一直想要追趕王老先生的腳步,於是從五年前開始準備製作一顆半命珠,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為此他準備了一百顆玉珠,費勁了很大的心血和精力,用了兩年的時間一步一步的完成了前面十八步,每一步都完美無缺,不留瑕疵。

        在完成前面十八步後,他開始嘗試最後一步,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百顆完成了十八個步驟的半成品廢掉了一顆又一顆。

        直到前不久,他手裡的半成品半命珠只剩下了十顆,前面的九十顆全都失敗了,而就在他打算用最後十顆繼續最後努力的時候得知了王老先生去世的消息。

        “那一刻,我知道這最後十顆半成品也不會成功,所以我放棄了繼續嘗試,今天我拿出來就是想要看一看有沒有那位同行的朋友有意想要製作半命珠,就將這最後十顆半成品轉讓與他,也算是不讓我的心血白費,也能夠為想要製作半命珠的人省去不少的時間。

        聽完了荀老的話後,會場內的人都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但是不難看出,似乎沒有人對荀老的半成品半命珠感興趣。

        只要一想也就能夠明白,荀老在最後一步都沒有成功,他們又有什麼本事能夠成功呢?也根本沒有人想過製作半命珠這種近乎傳說級別的法器。

        薛晨聽完了荀老的這番話,心臟卻猛跳了一下,眼底也多了幾分精光!

        可是既然荀老已經出口了,總不能讓荀老的臉上太難看,就有人問起這十顆半命珠的價格是多少。

        荀老歎了一口氣:“可以說這一百顆半命珠半成品幾乎耗去我大半的家財,更是蘊含了我多少的心血,這最後十顆我是不太想賣掉的,可是,我不想讓半命珠成為我的心魔,如果有人願意要,十萬一顆。”

        當聽到十萬一顆的價格,四周的風水協會的人都有些猶豫了,這個價格相對于荀老的付出來說絕對不算高,恰恰相反,很低,很低!

        可是沒有誰的臉上流露出意動來,因為這不是真正的半命珠,只是半成品而已,雖然只差最後一步,但這一步就連荀老都做不到,又有誰能夠做到呢?

        荀老看到沒有人要半成品的半命珠,心中一歎,他早就預料到這個可能了,但是他的這個價格絕對不算高,如果換算成他的付出,至少要乘以十倍!

        許銘對半成品的半命珠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樣,半成品的半命珠根本沒有用,沒有人能夠將半成品變成成品,所以說十萬一顆買下來完全是充大頭。

        但是他卻打算出手將十顆半成品全都買下來,因為看到沒有人買,荀老心裡肯定很尷尬,如果這個時候他出手買下來,一定能夠讓荀老對他心生好感,而荀老和市里的一些重要領導關係都不錯,如此一來,可以間接的獲得一些更大的利益。

        就在許銘剛剛想通了這一切要開口的時候,卻有人搶先他一步開了口:“荀老,您的這十顆半成品的半命珠我買了。”

        一時間,會場內的所有人都順著聲音看過去,心想這是哪個缺心眼的,竟然想要花一百萬買回去一些沒有用的垃圾。

        許銘也看了過去,當看到站出來的是薛晨的時候,眼神一凝:“是他!”心底一片驚疑。

        荀老聽到有人肯買下自己全部的半成品半命珠,也有些意外,抬頭看過去,看到薛晨後微微有些遲疑的問道:“你想要買下所有的半成品半命珠?”

“不錯,荀老,我是有此打算!”薛晨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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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打人不打脸

        看著突然站出來想要將所有半成品半命珠全都買走的薛晨,在場的所有人基本上沒有幾個人認識,更多的人心裡有升起了同一個念頭:這是哪裡來的冤大頭?
       
        半成品半命珠聽起來很誘人,只差一步就能夠成為法器,一旦成功了那價值可是數十上百倍的飆升,只要十顆成功一顆就能夠完全的翻本,甚至可以說是豪賺。
       
        但前提是成功!
       
        可是就連荀老都失敗了九十次,又有誰還能夠成功?所以說,半成品的半命珠看起來美好,實則完全就是垃圾,一點用處也沒有,買回去完全就是白白的浪費錢財,說是雞肋一點也不為過。
       
        這也是為什麼在荀老提出來後,沒有人回應的緣由,誰都不想將自己辛苦賺來的錢打了水漂。
       
        但薛晨自然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十萬一顆的半成品半命珠在他看來完全就是白菜價,真的就是白菜價!他可是看到過半命珠的十九個步驟,可以說十分的繁瑣,要耗費太久的時間,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放棄嘗試的原因。
       
        而現在突然見到面前這位荀老出手已經完成了十八個步驟只差最後一步的半成品,他自然是驚喜無比,讓他又重新的有了試一試的念頭。
       
        十顆半成品,哪怕能夠一顆成功也是賺翻了,就算是真的一顆都沒有成功也就是損失一百萬,雖然會讓他有些失望,但也僅此而已,一百萬換來一個能夠嘗試製作半命珠的機會,他認為還是值得的,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是這樣的機會沒了可能就永遠的不會再有了。
       
        荀老看著出價想要將十個半成品全都要買走的薛晨,又問道:“你真的打算全部買去,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這只是半成品,雖然只差最後一步,但是這一步無異於天塹,你可要想好了。”
       
        “多謝荀老的提醒,我已經想好了。”薛晨駑定的回到。
       
        荀老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就在二人的交易幾乎板上釘釘的時候,許銘突然站了出來,大聲道:“荀老,您不能賣給他!”
       
        在場的人都詫異的看向許銘,荀老也是如此:“為什麼?”
       
        “因為他不是風水協會的人!”許銘斷然說道,說完用眼角的玉光掃了薛晨一眼,他本來想要買下,賣荀老一個好,沒想到竟然被薛晨搶了先,他自然不能就袖手旁觀,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噁心薛晨,都要把這樁談好的交易給攪黃了!
       
        一言既出,會場內的人都驚訝了一下。
       
        荀老也訝異的看了一眼薛晨,問道:“你不是海城風水協會的會員?
       
        薛晨神情平靜,點了點頭:“我的確不是,但荀老也不曾說過只賣給協會內部的人。”
       
        “荀老,您的那十顆半成品半命珠,我也有意想要購買。”許銘適時的說道。
       
        見到許銘也要買,在場的近百人都更詫異了,在他們眼裡的廢品竟然成了香餑餑,竟然有人爭搶起來。
       
        荀老神情淡然,用明睿的目光掃過薛晨和許銘的面龐,微微沉吟了一下,忽的問道:“那我倒想知道,你們二人為何要買我這半成品的半命珠?”
       
        許銘頓了一下:“這個……”他總不好直接說出來,我買下來這些沒用的東西就是為了和讓你記我的好。
       
        薛晨很直接的如實說道:“因為我對王家的半命珠也略有研究,所以一直想著嘗試製作,但因為步驟太繁瑣,所以放棄了,今日見到荀老要出手半成品,所以就想要買下來。”
       
        荀老聽完了薛晨這番話,臉上有些驚奇:“你說你想要製作半命珠?”
       
        “不錯,是這樣。”薛晨很坦然說道。
       
        一石驚起千層浪,聽到薛晨想要嘗試製作半命珠,不僅荀老有些驚訝,在場的風水協會的人更是都哄笑起來,看向薛晨的目光滿是玩味和嘲弄。
       
        “呵,這個人是哪裡來的,癩蛤蟆打噴嚏,好大的口氣!”
       
        “張口就敢說自己要製作半命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我看他是被鬼遮了眼,認不清自己的斤兩了。”
       
        人群中的鐘大寬見到薛晨竟然要妄圖製作半命珠,眼中滿是不屑,心道真是有錢沒處花,一百萬扔進水裡也能看到激起了浪花,竟然買來註定不可能成功的半成品半命珠。
       
        這些人的議論聲沒有特意的掩飾,薛晨聽得一清二楚,可是他根本沒有理會,也沒有在乎,只是望著荀老,等著荀老作出決定來。
       
        許銘聽到薛晨買來竟然是真的抱著製作半命珠的幻想,也嗤笑一聲:“薛晨,難不成是上一次在衡川王家沒有買到半命珠,讓你腦袋受到了刺激,現在竟然妄想自己製作半命珠?”
       
        薛晨瞥了許銘一眼,反問道:“那我倒想問問你,那你又為什麼要買?”
       
        許銘一怔,眼神動了動,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荀老一直在靜靜的坐著沒有出聲,這時看到許銘的反應心裡已經有了決定,緩緩的說道:“你叫薛晨是吧,好,我可以把十顆半成品的半命珠全都賣給你。”
       
        “多謝荀老成全。”薛晨點頭道。
       
        “荀老……”許銘見到荀老執意要把半成品賣給薛晨,他心裡感到意外而又不爽。
       
        “好了,許公子不用說了,多謝你的好意,但這十顆半成品雖然我打算賣掉,但也包含了我許多的心血在其中,我寧願這最後十顆也是在最後的製作中成為廢品,也不想讓它們被扔到無人關注的角落裡等著被塵灰覆蓋。”荀老的雙眼裡閃過睿智透徹的目光。
       
        許銘聞言,皺了皺眉,沒有再張口了,心裡卻暗道真是不知好歹的老東西,真以為我想要你的東西?省下來一百萬也好,唯一有些不爽的就是讓薛晨稱心拿到了,但一想到薛晨的這一百萬註定打水漂,心裡又暢快起來。
       
        “老薛,我現在真是看不懂你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半成品的半命珠是什麼鬼東西,但是這麼多人都不肯要,想必肯定不值這個價,你怎麼還搶著要啊。”王東小聲的問道。
       
        薛晨看了眼王東,說道:“無所謂值不值,這一百萬算是滿足了我心中的一個小小的想法吧,就算真的打了水漂,我也認了。”
       
        在談妥了交易後,荀老先生就準備離開了,在離開前派了個人過來將自己的住址給了薛晨,告訴薛晨明天到那裡去完成交易。
       
        荀老走後,會場也再次熱鬧起來,談論的都是剛才的那場交易,薛晨雖然站在會場的角落裡,但卻隱隱的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許銘手裡端著一直高腳杯,嘴角翹著走近過來,冷眼說道:“薛晨,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也不得不說你今天的這場交易真的是愚蠢,竟然妄想製作半命珠,我真的很想看到你徹底失敗後沮喪的樣子啊。”
       
        “謝謝你。”薛晨淡淡的回了一句。
       
        許銘剛要端起酒杯品一口葡萄酒,聽到薛晨說的三個字後手又放了下來,狐疑道:“你說什麼?”
       
        王東也莫名奇妙,心想今天老薛有點不正常啊,許銘說那麼難聽的話,怎麼還會謝謝呢?
       
        薛晨又淡笑著重複了一遍:“我說謝謝你。”
       
        “謝我?為什麼要謝我?”許銘眯著眼睛問道。
       
        “因為我發現你總是給我帶來好運氣。”薛晨微微一笑。
       
        “比如說那次翡翠展覽會,碰到你後,我拿到了一百萬的獎金,比如在富士拍賣上,也正是因為有你才加快了富士拍賣的退出,成就了今日的雲騰拍賣,也成全了我,還有,也是你讓我知道那座地下賭場,讓我很痛快的贏了一大筆,還有妙海法師的佛法會……”
       
        許銘的臉色愈加的陰霾冷厲,突然怒吼打斷了薛晨的話:“夠了!”聽著薛晨說起那一樁樁事,無異於將一層層舊的傷疤給揭開了,讓他回想起了那些讓他心中十分惱火的事情。
       
        看著許銘暴怒,薛晨的臉上卻洋溢著欣然之色:“所以說,每次遇到你都代表我有好運氣,借你吉言,說不定真讓我走了好運製成一顆半命珠,哈哈。”
       
        王東看到薛晨笑了起來,又瞄了一眼臉上神情如同吃了死老鼠的許銘,眨了眨眼睛,也跟著大笑了起來,心裡想到真是高,打人不打臉,可這些話無異於一個個巴掌摑在了許銘的臉上。
       
        “薛晨,你不會得意太久的,早晚你都會為過去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許銘氣的面色鐵青,撂下了一句話,沉著臉轉身走了。
       
        “哈哈,老薛,太解氣了。”王東興奮的說道。
       
        薛晨看了一眼離開的許銘搖搖頭,他倒是不想和人結怨,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他又總不可能忍受著被人踩在頭上,只能反擊。
       
        許銘剛一離開,葛洪才就滿面紅光的走了過。
       
        “薛晨,你還真是大手筆啊,一出手就是一百萬,厲害,厲害。”葛洪才笑著說道,剛剛看到薛晨幾乎是毫不遲疑的用一百萬和荀老做交易,著實讓他吃了一驚,暗歎薛晨財大氣粗。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21 09:39
第二百七十四章 別誤會

        和葛洪才簡單的聊幾句後,薛晨就準備離開了,今天來雖然沒有拿到風水協會理事的頭銜,但也收穫了不少,尤其是和荀老的這場交易,絕對算的上是意外之喜。
       
        離開了金爵大酒店,回去的路上,恰好經過典當一條街的永泰街,索性在大興門口停下了車。
       
        他這段時間總是忙著各種事情,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來過大興了,名義上他還是大興的鑒定師呢,當站在大興的店門口,看著大興的牌匾,他心裡有一種恍如做夢一樣的感覺。
       
        他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天,他為了二百塊錢的全勤腳步匆匆,卻沒成想因為被人撞了一下,導致晚了四秒鐘丟掉了全勤。
       
        可也正是那一天,他得到了古玉……
       
        當邁步進到店裡,薛晨就見到店裡的鑒定師劉乾正在欣賞把玩店內擺放的一些小件的古玩。
       
        劉乾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當看到是薛晨,笑著說道:“薛晨,你過來了?”
       
        “嗯,劉哥,最近店裡生意怎麼樣?”薛晨問道。
       
        “不錯,一直都挺好的。”劉乾欣然的說道,說完扭頭看了一眼樓上,又說道:“沈小姐在樓上呢,正在算帳。”
       
        “哦,那我上去看看。”薛晨和劉乾點點頭,邁步登上了二樓。
       
        當到了二樓一間休息室的門口,薛晨停住了腳步,見到沈紫曦正坐在一張桌子後面算著帳。
       
        說來也有趣,沈紫曦很少用電子計算器,而是一直用算盤,很有些舊時的味道。
       
        只見沈紫曦微微的低著頭,一雙明媚的眸子看著左手邊的帳本,右手的五根蔥白手指在一個黃花梨的算盤上打的叮噹響,動作行雲流水,輕盈而暢快,不僅悅目而且還悅耳。
       
        薛晨不是第一次看到沈紫曦算帳,以前他當學徒的時候也看到過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自覺的走開,更沒有膽氣去盯著沈大小姐看,所以從沒有仔細認真的看過。
       
        這還是第一次仔細的看到沈紫曦拿著算盤算帳的樣子,看起來竟然如此的美妙,尤其是沈紫曦一頭黑髮梳成高高的雲髻,用一根白玉的簪子串著,身上穿著一件仿照青花瓷裁制的旗袍,更襯得雙臂的皮膚細膩如瓷,整個人透著鐘靈秀氣,美不可言。
       
        眼前的場景更像是一出無聲的話劇一樣,回溯光陰,將他帶回了民國前的時代。薛晨心裡竟有些不忍心打破眼前的這個畫面,就一直默默的站在門口看了許久,直到沈紫曦發現了他。
       
        “薛晨?”沈紫曦眼角的餘光瞥道似乎有人在門口,當抬起頭來看到是薛晨,明眸微亮,唇角莞爾的問道,“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啊?”
       
        “我怕打擾你算帳。”薛晨揉了揉鼻子,笑著走進來坐在一旁。
       
        “呵,沒關係的。”沈紫曦輕笑一聲。
       
        “紫曦,你為什麼算帳一直用算盤?”這個問題薛晨一直都很好奇,但是以前也從來沒有問過。
       
        沈紫曦眉眼中含著些許的笑意說道:“沒有原因,就是喜歡啊。”
       
        “哦。”薛晨點點頭。
       
        “我是和我爸爸學的打算盤,六歲時就學會了,從那時也喜歡上打算盤,喜歡聽到算珠滑動碰撞的聲音,感覺很好聽。”沈紫曦解釋道。
       
        “是很好聽,還很好看呢。”想到剛剛看到的場景,薛晨感歎似的說道。
       
        “嗯?什麼好看?”沈紫曦抬眸看向薛晨。
       
        “啊,我說你打算盤時的姿勢和動作很好看,賞心悅目。”薛晨急忙回了一句。
       
        沈紫曦唇角微翹著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又接著開始算帳打算盤,一邊說道:“對了,有件事情忘記和你說了,你還記得胡記麵館吧。”
       
        薛晨稍微的回想了一下,記了起來,曾經和沈紫曦去那裡吃面,在那家麵館買過一塊印度老山檀的牌匾。
       
        “盈盈的媽媽病已經好了,前一段時間還來過店裡,想要感謝你,但是沒有見到你。“沈紫曦手裡的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可是絲毫不耽誤一邊說話,可見算盤使用的多純熟。
       
        “感謝我?沒有必要的,畢竟我拿走那塊牌匾也賺了一筆錢呢。”薛晨淡然的說道,那塊印度老山檀牌匾現在在他眼裡價值可能一般,但是當時在他眼裡可是寶貝,也讓卓越古玩店賺了不少錢,打響了一些名氣。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如果不是你,也沒人能夠看出來那塊牌匾的價值,有一句話叫做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如果沒有你這個伯樂,那塊印度老山檀牌匾最終只會風吹雨打慢慢的腐朽,變成一塊一文不值的朽木,發揮不出它的價值,也不會解了盈盈一家的困境,不是嗎?”沈紫曦輕聲細語,條理清晰的一字一句說道。
       
        “伯樂,哈哈,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自己還挺有本事的的。”薛晨笑起來來,沈紫曦的話讓他心裡莫名的感覺很舒服。
       
        “你當然有本事,我爸爸還說過,沒見過像你這麼有本事的年輕人呢,看他樣子恨不得收你當乾兒子了。”沈紫曦展顏一笑,打趣道。
       
        看著沈紫曦巧笑嫣然、不可方物的明媚模樣,薛晨嘿嘿笑了笑,脫口說道:“當乾兒子就算了,要是當……”話說到一半又閉上了嘴巴。
       
        沈紫曦卻突然停下了打算盤,抬起頭來,清澈的雙眸注視過去,淡淡的問道:“當什麼?”
       
        看著沈紫曦唇角和眸子裡若有若無的一抹笑意,薛晨撓撓頭,心裡暗道好險出醜,趕緊打了個哈哈轉移了個話題,說道:“紫曦,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請你。”
       
        “好啊,正好我餓了,那走吧,去哪裡呢?”沈紫曦很爽利的放下帳本和算盤站起身。
       
        薛晨一愣,沒想到沈紫曦答應的這麼痛快,尋思了一下:“那就去胡記吧,你第一次不就是請我去的胡記吃的麵條,我也請你吃一頓。”
       
        “薛晨,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副總了,竟然就請我吃一碗面,不過正好我也好久沒去胡叔叔那裡吃面了,那就去吧。”沈紫曦唇角微翹。
       
        二人曾經一起在胡記吃過面,這一次也算是故地重遊,而胡記和上一次來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換了一塊新的牌匾。
       
        當兩人到的時候已經過了飯口,店裡只有一個客人,這一次招待二人的不是模樣可愛的小姑娘胡盈盈,而是一個中年婦人。
       
        “沈小姐,你來了,快請坐。”婦人熱情的招呼道。
       
        “阿姨,這個就是薛晨,就是買了店裡牌匾的薛晨。”坐下後,沈紫曦介紹道。
       
        “你就是薛先生!”婦人激動的說道。
       
        婦人顯然就是胡盈盈的母親,知道了薛晨就是花高價買走了店裡的牌匾的人後,連連稱謝。
       
        “真是太謝謝你了,薛先生。”
       
        廚房裡的胡鐵山聽聞到沈紫曦和薛晨來了,也提著勺子出來了,自然也少不了一番感謝。
       
        薛晨也被這兩口子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當然他雖然有一些幫二人的想法,但更大的原因還是那塊印度老山檀的牌匾價值在那裡,買回去就是賺。
       
        也許是為了感謝薛晨,胡鐵山給薛晨端上來的面在碗裡堆成了一座面山,上面蓋著一大塊醬牛肉,饒是薛晨胃口很好,麵條很彈、牛肉滷味很足,但他根本吃不了。
       
        但胡鐵山夫婦一直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他也不好意思拂了對方的好意,只好使勁的吃,當吃完了最後一口面,他都感覺到麵條已經堵在了嗓子眼,仿佛一喘氣麵條都會順著鼻孔鑽出來。
       
        “薛先生吃飽了嗎,我再去給您盛一碗?”胡鐵山問道。
       
        薛晨一把抓住碗,用力的搖了搖腦袋,肯定的說道:“謝謝,不用了,我飽了,真的飽了!”
       
        沈紫曦看到薛晨吃撐的樣子,抿嘴一笑。
       
        雖然胡鐵山堅持不要錢,但薛晨還是留下了面錢。
       
        出了麵館後,沈紫曦見到薛晨偷偷的解腰帶,眨了眨眼睛,問道:“你解腰帶要幹什麼?”
       
        “紫曦你別誤會,剛剛我吃的太多了,撐得慌,肚子快要爆了。”薛晨苦笑著說道。
       
        “吃不了就不要硬吃嘛。”沈紫曦輕笑一聲。
       
        “唉,我也想不吃,但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人就坐在一旁盯著,我哪好意思剩啊。”薛晨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他對胡鐵山夫婦的感激很感動,但是他真的不想再來第二次了,太撐了。
       
        二人一直步行回到了大興,正當薛晨要離開的時候,沈紫曦站在店門口,嗓音輕靈的說道:“薛晨,路上開車小心些。”
       
        薛晨回頭看著婷婷的立在店門口注視著自己的沈紫曦,心中湧上一股熱流,點了點頭:“我會的。”
       
        透過後視鏡看到大興的牌匾,薛晨感覺大興永遠都是他的根。
       
        次日,薛晨依照著地址找到了荀老的家,讓他意外的是,荀老住的也是一座平房,和衡川王家老宅有些相似,讓他不由想到,難道風水大師都喜歡住平房嗎?
       
        當他停好了車,來到宅子的大門前,剛要上前敲門,突然他的眼前有虛影出現,一閃而逝!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21 09:40
第二百七十五章 蒙對了

  眼前的虛影出現的突然,消失也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薛晨腳步頓了一下,但是因為有了一次經驗,所以這一次沒有太過吃驚。
  
  在門口稍微停頓了一小會兒,薛晨才上前敲響了門,很快就有一位女傭人幫他開了門,將他迎了進去。
  
  荀老的宅子看起來比王家老宅更大,也更氣派,庭院的一角竟然還有著一池清泉,充滿了清新盎然之意。
  
  當薛晨進入正堂,再次看到了荀老,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除了荀老外,屋子裡還有著另外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男子。
  
  “荀老。”薛晨點頭示意了一下。
  
  荀老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你坐吧。”
  
  坐下後,薛晨沒有多說其他的話,開門見山的說道:“荀老,我今天就是過來取那十顆半成品半命珠的,錢我也已經準備好了。”
  
  荀老點了點頭,望過去問道:“你是叫薛晨吧,薛晨,你昨天說你你想要製作半命珠,可是真的?”
  
  薛晨不知道荀老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事情,但還是認真的回到:“當然是真的,我的確是有這個打算。”
  
  “那你懂風水?”荀老又問道。
  
  “略懂一點皮毛。”薛晨又回道。
  
  “我想你應該瞭解半命珠吧,就算是我也無法成功的製作出半命珠,你怎麼肯花費一百萬來嘗試呢,要知道很可能這一百萬就打了水漂化為了泡影。”荀老有些好奇的看著薛晨。
  
  薛晨心裡想到這個荀老今天的問題怎麼這麼多?但思慮了一下還是回應了一句:“我當然知道很難成功,但是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就算失敗了,至少嘗試過了。”
  
  荀老這一回沒有再問什麼,可是堂屋內的一個穿著灰色西服的男人開了口,用著很彆扭的普通話說道:“這位薛先生,我希望您能把荀老的半命珠的半成品轉讓給我。”
  
  薛晨聽到這個人的聲調很熟悉,和富士拍賣從香江來的人相似,意識到這個人應該也是從香江來的。
  
  “薛先生,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香江風水大師李啟龍的徒弟孟廣溪,我師父聽說了荀老要出手半成品的半命珠要出手,讓我特意連夜從香江趕過來,希望你能……”
  
  聽到這個人是奔著半成品的半命珠來的,薛晨毫不遲疑的搖頭拒絕了,他好不容易碰到這麼一個好機會,怎麼可能讓出去,就算是全失敗了,他也賠得起,但至少嘗試過了,換句話說也就是死了那份心。
  
  自從在王家吸收了那一顆半命珠的靈氣後,他心裡就一直放不下,想著自己製作半命珠來創造靈氣,但因為步驟太繁瑣放棄了,但眼下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至於什麼香江的風水大師李啟龍,抱歉,沒聽過,兩地相隔十萬八千里,縱然再出名又能怎麼樣,他也沒有必要給面子。
  
  見到薛晨很果決的拒絕了,孟廣溪皺了下眉頭,說道:“薛先生,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製作半命珠絕非那麼容易成功的,到了您的手中最終也只是白白的浪費掉,與其這樣,不如讓我帶回去,我師父是香江著名的……”
  
  薛晨聽到這裡有點不高興了,雖然說誰都知道製作半命珠不易,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很難成功,可是他聽著這個孟廣溪的話感覺很刺耳,好像是在說他糟蹋了好東西一樣。
  
  “孟先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薛晨凝眉問道。
  
  “沒什麼意思,薛先生不要誤會。”孟廣溪釋然一笑,道。
  
  薛晨注意孟廣溪的神態雖然和氣,但是依然被他捕捉到了對方眼底閃過的一抹鄙夷和不屑,顯然意思很清楚,認為他不配拿到荀老的半成品半命珠。
  
  雖然心裡被人鄙視很不爽,但薛晨也不想和這個多做糾纏,而是看向荀老,說到底那十顆半成品的半命珠還在荀老手裡,賣給誰也是荀老才能夠決定的。
  
  荀老頓了一下,說道:“薛晨,我既然答應你了,自然不會食言,但是,我也希望我費勁了不少心血的東西落入庸人手中,就如昨日我沒有答應星河實業的人一樣,你應該能夠明白我意思。”
  
  “我明白,那麼荀老您打算怎麼辦?”薛晨平靜的問道。
  
  孟廣溪也希冀的看著荀老:“荀老,您放心,那十顆半成品半命珠讓我拿回去,就算不會成功,但絕對不會讓您的心血白費。”
  
  荀老慢慢的從太師椅上站起身,走到了正堂的門前,淡淡的問道:“孟先生,你是李啟龍的高徒,想來對風水一行的造詣應該不錯吧。”
  
  孟廣溪神情微動,想了想回道:“入行有一十五年,不敢言精通,只能說略懂一二而已”
  
  荀老忽然笑了笑,說道:“你們二人一個稱自己略懂皮毛,一個略知一二,那就這樣好了,我給你們兩人出一個風水上的小問題,如果孟先生你能答出來,或者是比薛晨答的好,我就賣給你五顆,這樣如何?”
  
  孟廣溪當即站起身,幾乎沒有一點遲疑的說道:“好,就依荀老的辦法。”說完,用眼神的餘光掃了薛晨一眼,嘴角翹了起來,臉上也流露出自信來。
  
  薛晨雖然不願意費這麼多的周章,但是既然荀老說了,他就算反駁估計也沒有什麼用。
  
  “請荀老出題吧。”孟廣溪頗有些急切的出聲問道,同時心裡想到,雖然只能帶走五顆,但是總好過白跑一趟……
  
  薛晨心裡無語的嘀咕了一句,他說自己略懂皮毛是真的只知道一點皮毛而已,可這個孟廣溪已經入行十幾年了,還跟著一位風水大師學習,“略知一二”完全就是謙虛好吧,他怎麼可能比得過!
  
  這時,荀老在堂屋踱了兩步,轉過身對二人說道:“這個小院我已經住了有三十年,也經我手做了幾次風水上的改造,二位能看出些什麼來?”
  
  孟廣溪當即起身,朝著荀老點點頭立刻走出了堂屋,到了院子裡四處的觀摩起來,搜尋這院子的不凡之處。
  
  聽完了荀老的這個問題,薛晨也站起身來到了門口,不過沒有像孟廣溪那樣四處兜兜轉轉,他只是凝著眉頭站在門口向四處隨便看看。
  
  荀老看到這一幕,已經預見到自己的十顆半成品珠子要被兩人各帶走五顆了。
  
  過了十多分鐘後,孟廣溪面帶笑意的走了回來,一進堂屋就開口說道:“荀老在風水上的造詣讓我敬佩。”
  
  “哦?你看出什麼來了?”荀老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問道。
  
  薛晨也轉過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抬頭看著孟廣溪。
  
  孟廣溪如數家珍一般說道:“門口那株槐樹就很不簡單,正可擋門前的煞氣,背面則成蔭,還掛有一常福牌,可以蔭蔽子孫多福,還有牆邊立著的那塊青石,應該就是‘靠山石’,可以保……”
  
  薛晨也跟著孟廣溪的指點看過去,就聽到此人一連串說了五六個這個庭院內風水上的一些精巧佈局。
  
  荀老聽了也是連連點頭,當孟廣溪說完了後,稱讚道:“不錯,不愧是香江李啟龍大師的高徒,眼界果然不凡,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看出這些風水佈置。”
  
  “獻醜了。”孟廣溪爽朗一笑,隨即眼神瞥向薛晨。
  
  “薛晨,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荀老問道。
  
  薛晨站起身,也稱讚了一聲:“孟先生果然厲害,我可沒有孟先生那麼好的本事,在如此段的時間,看出了這麼多的東西。”
  
  孟廣溪背著雙手,沒有言語。
  
  “我只看出了一點。”薛晨眼神一動,繼續說道。
  
  “哪一點?”荀老問道。
  
  薛晨轉身指著庭院內的那個不過兩平米大小的小池子,說道:“池子上的那個烏龜我看有點意思。”
  
  他說的烏龜是池子一旁的一個趴著的烏龜的石像,而池子裡的水正是從烏龜的嘴裡吐出來的。
  
  薛晨的話一出口後,孟廣溪皺了皺眉頭,扭頭順著薛晨的指點看過去,臉上有著疑惑,顯然不理解薛晨說的是什麼意思。
  
  而坐在太師椅上的荀老則‘嗖’的站了起來,臉上流露出震驚的神情,一臉不可思議的驚聲問道:“你……看出來了?”
  
  薛晨淡淡一笑:“是看出一點東西,荀老的手段真是厲害,佩服佩服。”
  
  荀老看向薛晨,非常嚴肅而認真的正視,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感歎似的說道:“你很好,也很不錯,你是第二個第一次來到我這裡看出來的人。”
  
  薛晨依舊笑意盈面,顯得神秘而又莫測。
  
  “第一個人就是王老先生,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碰不到第二個人能夠看出來了呢,看起來是我想錯了。”荀老驚奇的看著薛晨。
  
  薛晨依舊只是笑,他也只能笑!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只烏龜究竟有著什麼奧妙在其中,他之所以認為那烏龜有問題,是因為在門前看到的虛影正是一隻大烏龜,找遍整個院子,也只有池邊有一隻石頭烏龜,所以他才猜測那只烏龜有說頭!至於更多的,就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了。
  
  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他給蒙對了!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21 09:41
第二百七十六章 奇才?

        荀老在一旁連連感歎,薛晨一臉神秘莫測。
       
        只有孟廣溪一臉的迷惑,遲疑著問道:“荀老,那頭石龜?”
       
        “那頭石龜是我這個庭院內整個地勢的畫龍點睛之處,也是帶活整個院子裡風水的關鍵所在,是我花費了數年時間才研究出來的,有此石龜在,你剛剛說的那些小的風水局才能夠串聯一起,盤成一個大局。”荀老講解道。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當薛晨一句話指點出那句石龜,讓他感到萬分的驚詫,看出那些佈置在明面的風水局容易,可是想要看透這石龜的奧秘可絕非易事。
       
        孟廣溪聽完了這番話,臉色登時變的難看起來。
       
        他自忖自己雖然算不上風水大師,但是在香江也已經名氣不小,對風水一行也早已經成熟在胸,精通各種風水地勢,但今天卻栽了個大跟頭!
       
        荀老的話還是相信的,也沒有必要騙他,如果真的不想將半成品半命珠賣給他,完全可以直接一口回絕,沒有必要弄的這麼曲折。
       
        那麼也就是說,自己竟然輸了!因為誰優誰劣也已經不用說了,從荀老的反應上已經看出來了。
       
        薛晨神情上平靜自然,心裡卻暗道原來是這樣,如果荀老不說,他是絕對看不出來的,也對荀老在風水上的造詣越加的欽佩,難怪能在海城市首屈一指,的確不同一般。
       
        對於眼前會出現虛影,他現在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應該就是懷中的古玉的緣故,當碰到一些大的風水地勢的時候,可能就會通過在他的眼前出現虛影對他產生一些提醒。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一時間還搞不明白。但古玉的神奇之處他早已經見識過了,所以又多出一個也就見怪不怪了。
       
        孟廣溪雖然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再說的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薛晨,沒有在說什麼,同荀老抱拳道:“荀老,我先告辭了。”
       
        “請慢走。”荀老站起身點了點頭。
       
        孟廣溪走了,屋子內就只剩下薛晨和荀老二人。
       
        薛晨適時說道:“荀老,我現在是不是能看一看那些半命珠了?”
       
        “哈哈,當然沒問題,請稍等。”
       
        荀老一生研究風水,對於同行也一向是關愛有加,剛剛見到薛晨對風水竟然有如此造詣,可以說讓他刮目相看。
       
        和薛晨說了一聲後,荀老就離開了正屋一會兒,約莫三五分鐘又折返回來,手中也多了一個十幾公分長寬的木盒。
       
        “這裡就是我剩下的最後十顆半成品了。”將木盒放在一旁的茶桌上,掀開了蓋子後,荀老感歎一聲。
       
        薛晨起身湊過去,見到木盒內鋪著明黃色的絹布,上面躺著一顆顆鴿子蛋大小的玉珠,和他在衡川王家見到的半命珠相比,眼前的這十顆玉珠的玉質就要差上許多了,只能算得上是一般的和田玉。
       
        一想也能想明白,當初荀老準備了一百顆玉珠來製作半命珠,如果全都用羊脂玉級別的玉石,縱然是風水大師,也絕對是承擔不起的,所以退而求其次用了差一些的和田玉。
       
        不過他也清楚,玉質對於製作半命珠沒有很大的影響,羊脂玉和普通的玉石效果幾乎一樣,至於王老先生為什麼用羊脂玉也只能有一個解釋,不差錢!
       
        這時,荀老淡笑著說到:“你應該知道半命珠一動需要十九個步驟,如今我說這十顆玉珠已經完成了十八步,可是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鑒別我說的是真是假,很可能這些只是普通的玉珠呢。”
       
        薛晨眼神一動,一臉誠懇的說道:“荀老說笑了,就憑您的德望,我就百分百的相信您。”
       
        對於薛晨的回答,荀老顯然是很滿意的,笑呵呵的點了下頭。
       
        薛晨再次低頭看著木盒內的是顆玉珠,嘴角悄然的揚了一下,與此同時心裡想到,他原本還有這個擔心,但是現在看到這十顆玉珠後他已經肯定荀老沒有欺騙他,這十顆玉珠不是普通的玉珠!
       
        因為他在上面已經感受到絲絲的靈氣,很微弱,但這已經能夠說明這些玉珠不是普通的玉珠,已經是半命珠的半成品!
       
        當薛晨要把錢轉給荀老的時候,荀老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著急,先坐下,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荀老請講。”薛晨陪坐在一旁。
       
        荀老注視著薛晨,思慮了一下,問道:“薛晨,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那石龜是我院子風水局的關鍵的?”
       
        “呃。”薛晨一頓,這還真把他給問住了,他總不可能把實情說出來,心裡快速的思考了一下,眼神一動,回到,“荀老,我是感覺出來的!”
       
        “感覺出來的?”荀老吃了一驚,一臉不解和疑惑。
       
        “不錯!就是感覺出來的,當我一進入院子中就感覺到那石龜有些特別,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氣息吸引著我去注意它,所以我才說出那石龜的。”薛晨信口胡謅道。
       
        薛晨是瞎說的,但荀老卻認真的思索了起來,思考為什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讓薛晨心裡有了一點不好意思,但他也沒有辦法,只能隨便編一個藉口。
       
        陡然,荀老突然眼睛一亮,驚疑不定的說道:“我在年輕時,曾經聽聞同行的前輩說有天賦絕佳的奇才不需要通過眼睛,更不用勘測,就能夠感知到一方風水地勢的變化,難道你就是?”
       
        “奇才?”薛晨一愣。
       
        “肯定是了,否則說不通你為何能夠感知到石龜有問題,一定是這樣!”荀老突然興奮起來,雙眼爍爍的盯著薛晨。
       
        聽了荀老的這一番話,薛晨哭笑不得,也連連擺手,急忙解釋道:“荀老說笑了,我哪裡是什麼奇才,可能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荀老望著薛晨慢慢的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轉而問起了薛晨的風水是從哪裡學來的,這個問題薛晨沒有隱瞞:“我和柳袁明柳先生請教了許多,還有就是通過衡川王家的一些典籍。”
       
        荀老顯然也知道王家敗落的事,神情顯的有些黯然,歎息了一聲,又問起柳袁明是誰,可是海城市的風水師。
       
        薛晨鄭重的說道:“柳袁明先生是海城的人,也是一名真正的風水師,也正是他在風水上給我的啟蒙,不過沒有加入風水協會,所以我想荀老可能沒有聽說過。”
       
        看到薛晨對這位柳袁明如此稱讚有加,荀老對柳袁明也有了些許的興趣,說如果可以,有時間讓柳袁明過來他這裡一趟,認識一下,共同探討風水的奧妙。
       
        薛晨坐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將一百萬打給了荀老。
       
        當薛晨要走的時候,荀老看著那最後十顆半成品的半命珠,神情十分的複雜,仿佛有不舍,還有一些傷心的樣子。
       
        薛晨看到此情此景倒也能夠理解,荀老曾經親口說以王老先生為目標,而王老先生相當有名氣的一點就是製作半命珠,荀老自然也不甘落後。
       
        可是幾年的時間,耗費了無數的心血和精力,一百次的機會失敗了九十次,終於在王老先生去世的一刻放棄了這個執念。
       
        但是想要徹底的放下又何談容易,薛晨心想也許荀老還想要做最後的嘗試,也許明知道不可能成功,想到這裡,他從木盒中拿出一顆玉珠來放到了荀老的面前、
       
        荀老身體一震,抬起頭,眼神閃爍不定的看著薛晨:“你……”
       
        薛晨沒有解釋什麼,將盒子蓋上,點點頭說道:“荀老,我先回去了。”說完,帶著九顆半成品玉珠離開了宅子。
       
        看著薛晨離開後,荀老望著桌上那一顆玉珠,許久,伸手緊緊的握在了掌心,臉上也迸發出決然之色……
       
        而就在薛晨帶著九顆半成品半命珠離開了荀老的宅子同時,從香江來的李啟龍大師的高徒孟廣溪也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後,孟廣溪坐在沙發上,緊緊的皺著眉頭,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他依舊耿耿於懷,他不相信自己竟然輸了,輸給一個在他眼裡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而且他也不甘心就這麼回去,他連夜乘坐飛機,飛越了上千里的路來到這裡,最後卻一無所得的回去,光是想一想心中就憋悶無比!
       
        更何況,回去後也很難和師父交代,如果師父問起,他也很難將今天年發生的事如實的告知,否則他得被自己的師兄弟笑話死!
       
        沉思許久,他突然眼神一動,快速的拿出了手機,將通訊錄下拉,最後定格在了一個名字上面:趙恒!
       
        趙恒是香江古玩界大師蔡友德的高徒,和他也是多年的好友,他記得趙恒曾經和他說過自己在海城市有著不少有權有勢的朋友!
       
        他想也許趙恒能夠幫助到他,就算不能將十顆珠子都帶回去,至少也要想辦法帶回去五顆也是好的。
       
        當快速的打通了電話後,他將自己來海城的目的說了一遍,最後也將自己的請求說了一說。
       
        電話對面的趙恒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在海城的確有不少朋友,星河實業的繼承人許銘就和我關係不錯,你告訴我那十顆珠子現在在什麼人手裡,我想辦法讓許銘許少幫一把。”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21 09:42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只可意會

        趙恒問起十顆半命珠的半成品在誰的手裡,孟廣溪回想了一下:“嗯,我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叫,對,叫薛晨!”
       
        “薛晨?!”
       
        電話對面的趙恒聽到這個名字後,聲調陡然提高了一百八十度,蘊含著忿然的怒意和濃的化不開的怨氣。
       
        孟廣溪被趙恒的激烈反應給嚇了一下:“趙恒,你怎麼了?”
       
        電話另一邊、人在香江的趙恒當聽到孟廣溪嘴裡吐出的這個名字,幾乎是一瞬間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色更是變的難看至極。
       
        這個名字距離他上一次聽到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他卻記憶猶新,平日裡更是經常在不經意間記起,而每一次想到這個名字,都有殺人的衝動!
       
        他怎麼能忘得了自己在海城受到的那些傷害,差點讓他在富士拍賣翻不了身,如果不是他師父扶了他一把!
       
        “薛晨,薛晨!竟然是他!”
       
        趙恒喘著粗氣,反復的重複著這個名字。
       
        “趙恒,究竟怎麼了,你難道認識這個人?”孟廣溪奇怪的問道,他感覺趙恒的語氣似乎很不對勁。
       
        “認識?何止是認識!”趙恒壓抑著怒意,近乎咬牙切齒一般說道。
       
        正是因為薛晨,富士拍賣在雲州的分公司才會徹底的垮掉,本來前程大好的他也因此受到了前來,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香江,他怎麼能忘記?早已經刻在了心頭上,暗暗的詛咒了無數次。
       
        孟廣溪聽到對面趙恒的語氣,就已經能夠想像到趙恒臉上的神情肯定也很難看,他又怎麼會猜到趙恒和薛晨之間有矛盾糾紛。
       
        但他對於趙恒和薛晨之間的恩怨並不感興趣,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能不能拿到半成品半命珠,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趙恒,你有辦法從薛晨的手里弄到半成品半命珠嗎?”
       
        剛剛還打包票想要出手幫孟廣溪的趙恒安靜了,沉默了許久才說道:“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上你了,這個薛晨有點特殊,就是許銘的面子也不會給的,而我認識的人也沒有和他關係好的,所以抱歉,我也無能為力。”
       
        孟廣溪聽到趙恒這麼說,心裡也一陣失望。
       
        “孟兄,我得提醒你一句,那個薛晨非常難纏,性格也很狡詐,到了他手裡的東西想要得到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趙恒最後又說了一番話後,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孟廣溪長歎一口氣,起身開始收拾行李。
       
        而在孟廣溪死了心,決定回程的同時,薛晨也已經帶著九顆玉珠回到了家中。回到家後他又將九顆玉珠每一顆都拿起來看了看。
       
        他見過的正宗風水法器在徹底製成前都沒有靈氣的存在,但顯然半命珠是個例外,雖然還沒有完成最後一步,但是已經具有絲絲的靈氣,可見半命珠的不同一般。
       
        “完成了十八步,只差最後一步……”
       
        薛晨放下木盒後,將一旁放置的記錄風水法器的典籍拿在了手裡,翻到了半命珠那一頁細看起來,一直將十九個步驟又統統的看了一遍,尤其是最後一步,連續看了三遍,徹底的看個通透清楚明白。
       
        最後一步只有一幅草圖還有八個字,草圖中是一個梳著髮髻的男子盤腿坐著,兩手放置在膝蓋上,掌心各托著幾枚玉珠。而八個字看起來也很是淺顯易懂:心無雜念,融會貫通。
       
        看完最後一步,薛晨悶頭思索了許久,最後還是將木盒收了起來,他暫時不打算立刻就著手嘗試,至少要有一定的把握。
       
        最後一步看起來並不難,可是在他看來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否則荀老早就已經成功,也不可能至今只有王老先生一人可以做到。
       
        這八個字他自然也認識,但是說的實在是模棱兩可,什麼是心無雜念,什麼又是融會貫通,玉珠只有九顆,用一個少一個,他可不想稀裡糊塗的就全都用光。
       
        將木盒收好後,薛晨依舊拿著典籍琢磨著上面的那幅草圖和八個字,草圖上的動作很簡單,很容易做到,那麼關鍵之處肯定就是在八個字上面了。
       
        思慮許久,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劉潮,劉潮曾經是王老先生的徒弟,而且深得王老先生的讚賞,說不定能夠給他一些幫助。
       
        當電話打過去後,薛晨開門見山將自己從荀老手裡購買了半成品半命珠的事說了說,緊接著問起了半命珠第十九步的事:“劉大哥,你可知道‘心無雜念,融會貫通’這八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電話對面的劉潮頓了一頓,說道:“這八個字其實我也不是很理解,以前我也問過王老先生,他老人家只是笑著和我說,這八個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聽了劉潮的回答,薛晨心裡一陣無奈。
       
        “呵呵,我想你應該是一頭霧水吧,其實我和你一樣,當時不死心就追問了一句,最後王老先生告訴我半命珠的奧妙他也沒有徹底的鑽研透徹,成功率也很低,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有太強的功利心,也就是無欲無求,方可能成功。”劉潮又講道。
       
        “是這樣。”薛晨輕聲道,又對劉潮說了聲謝謝。
       
        又和劉潮簡單的聊了幾句,不經意間提到了王家,劉潮說了一個讓薛晨有些意外的消息,衡川王家原本有一家法器廠,專門批量製造法器銷往各地,生意一向不錯,也是王家最大的一筆資產,可是前一陣子倒閉關門了。
       
        “我聽龔伯成龔叔說,是因為王家因為半命珠的事情得罪了一個大人物,只是不知道是誰。”劉潮的聲音裡並沒有幸災樂禍,只有些許的感歎。
       
        薛晨猛然想到了當時幾方買家裡那個沉默寡言身穿黑衣的男人,暗道會是他嗎?
       
        ……
       
        傍晚,一家老店,王東夾了一口豬頭肉扔進嘴裡,一邊大嚼,一邊看著薛晨咧嘴說道。
       
        “老薛,我特意和柳先生打聽了一下你買的那個半命珠,呵,還真是把我嚇了一跳,聽柳先生那意思,半命珠可是相當珍貴的法器,可以保護佩戴之人,相當多出來了半條小命,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你問我,我哪裡知道,我雖然見過真的半命珠,但也只是見過而已,至於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我就不知道了,效果肯定是有的,但說是相當於半條小命可能就太誇大了。”薛晨回了一句,說了一下自己的見解。
       
        也許是這幾日見的多了,王東也突然對風水有了興趣,不斷地問東問西,薛晨也偶爾回上一句。
       
        聊著聊著,王東突然說道:“老薛,你說風水能夠保家辟邪,也能夠招財進寶,那咱們古玩店是不是也得佈置佈置啊,雖然店裡擺了一隻大金蟾,但我感覺那玩意應該算不上真正的風水吧,頂多算的上是擺設。”
       
        聽到王東這麼說,薛晨也有了一點興趣,他現在也算是真正見過風水的人了,知道風水絕非就是那麼一說而已,而是真真正正的一門學問,能起到大作用,風水利用的好了,也許真的能夠對古玩店的生意起到幫助。
       
        二人吃過飯後,薛晨先是開車回家將一本記錄各種風水局的典籍帶上,又驅車來到了古玩店。
       
        “老薛,你行不行啊?你才剛入門幾天,我看還是找柳先生給咱們弄一弄吧。”王東看到薛晨要親自上陣,嘿嘿笑著說道。
       
        “我不行,難道你行?讓開一邊,不要妨礙我。”薛晨嘴角一揚,在古玩店內轉了兩圈,然後又坐在椅子上翻看起來。
       
        典籍上記錄著上百種小的風水局,有保家的,有辟邪的,也有對升官起到作用的,當然也少不了保佑財運亨通的。
       
        “金蟾獻寶……百財納福……金童報喜……”
       
        典籍上記錄的關於招財的風水局有二十多種,花樣奇多,看的薛晨有些眼花繚亂。
       
        而每一個風水局也不單單是擺上一些東西,至少需要三種法器按照特定的方位進行佈置,構成一個風水局。當然需要的法器不是蘊含靈氣的法器,只是普通的法器而已,用來佈置風水局足以。
       
        最後薛晨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名為三合通財的風水局上,感覺這個局勢很適合古玩店,需要三種法器,分別是一隻青銅的金蟾,一個青銅葫蘆還有一串五帝錢,以三個方位放置,可吸納財運。
       
        薛晨也不多費時間,決定了後立刻趕到了延川路,買了三合通財局所需的三種法器,又買了一個用來選定方向的羅盤。
       
        “老薛,真的行嗎?”王東看到薛晨買回來東西後,就拿著羅盤定位,撓了撓頭,遲疑的說道。
       
        “行,自然最好,不行也沒有影響,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找點有趣的事玩了。”薛晨低頭看著手裡羅盤的時候回了一句,然後指著一個方向,讓王東把金蟾搬過去,然後是青銅葫蘆掛在了門口右側上方,最後則是五帝錢,正對店門,掛在對面的牆壁上。
       
        當佈置好了,上躥下跳的王東擦了擦腦門的汗:“行了吧,老薛?”
       
        薛晨低頭瞅了瞅手上的典籍,仔細的對照了一番,確認基本上沒有錯誤。
artill226 發表於 2017-11-21 09:43
第二百七十八章 陰差陽錯

        “這就行了?老薛,你確定能招財?”王東有些半信半疑的說道。
       
        薛晨摸了摸鼻子,典籍上就是這麼寫的,他也完全按著佈置了,至於是否真的有效果,他心裡也沒有底。
       
        王東在店裡晃了一圈,回來好後搖了搖腦袋:“我感覺不靠譜。”
       
        薛晨也不在意,因為他本來就是隨便玩一玩,站起身說道:“行了,我先回去了,至於這個三合通財局是不是真的好用,那就看看月底的賬唄。”
       
        當薛晨走到店門口,突然一輛大型的環衛車轟隆隆的開了過去,震的地面都有點晃悠。
       
        “哎,老薛,你抬手把腦袋上的葫蘆動一下,都被震的歪了。”身後王東喊了一嗓子。
       
        而幾乎就在同時,薛晨也猛然站住腳步,回過身來驚疑的看向身後,隨後又抬頭看向門口上方,就見到王東掛上去的銅葫蘆被剛才的大車給震的掉了個跟頭,之前是葫蘆口朝上,現在卻是朝下了。
       
        王東看到薛晨抬頭看著頭頂,卻不伸手去吧葫蘆扶正,只好自己走過來,踮起腳想要去動葫蘆,可是剛一伸胳膊就被薛晨給用力的抓住了。
       
        “東子,別動,就這麼放著!”
       
        薛晨目光從銅葫蘆上挪開,眼睛裡透著一抹喜色對王東說道。就在剛剛環衛車駛過把他頭頂的銅葫蘆震的倒了過來的一霎,他的眼前再次出現了熟悉的虛影,是一絲淡淡的金光!
       
        雖然要比那棟宿舍樓的天狗吞月和荀老老宅的老龜產生的虛影要淡薄一些,但是也讓他感到了萬分的意外和驚喜!
       
        因為他的眼睛出現虛影,那說明風水局已經真的成了,不單單是只一個擺設,而是真的成了一個風水局!陰差陽錯下竟然成了!
       
        “就這麼擺著?”王東搞不懂薛晨為什麼要讓葫蘆倒著,但既然這麼說,他也就沒有再去碰。
       
        “對!”薛晨肯定的點點頭,如果說剛才他還對這個風水局沒有信心,那麼現在他敢肯定,一定能夠起到招財的作用!
       
        “行,你說不動就不動!我們走吧,天不早了,都黑了,我也得拉上捲簾門了,最近我正追一電視劇,得趕回家看呢。”王東嘴裡念叨著,一邊把薛晨往外推,自己也關上了門,準備打烊。
       
        可就在要關上門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了門口,從上面下來一個黑西褲白襯衫的男子,說道:“哎,等等,別關門……”
       
        薛晨和王東都扭過頭去。
       
        男子快步走過來說他是海城市一國企的人員,想要買幾套具有特色的精美的瓷器,想要當做禮物送給今天晚上坐飛機離開的幾名外國客商。
       
        見到有生意上門,王東眨了眨小眼睛,立刻把剛要關上的大門又給推開了,熱情的給男子迎了進去。
       
        不到半個小時,男子將十套瓷器茶具裝上車滿意的離開了,王東手裡則捏著一遝鈔票甩了甩,嘿嘿一笑道:“國企就是國企,錢不是自己的,花起來也不用心疼,沒想到要關門了還能做成一筆五萬塊的生意。”
       
        薛晨沒有看王東手裡的錢,而是掃了一眼佈置的三種法器。
       
        王東瞧見薛晨的目光,神情一動:“老薛,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佈置的風水起了作用吧。”
       
        “你認為呢?”薛晨反問道。這筆生意來的這麼突然,成交的也很順利,由不得他不多想。
       
        王東咂了咂嘴,遲疑著說道:“我說不準。”這筆生意的確來的有點突然,讓他心裡也有點犯起了嘀咕。
       
        “明天,明天就能知道這個風水局是不是真的起作用了。”薛晨站起身,長舒了一口氣後離開了古玩店。
       
        為了印證自己佈置的三合通財風水局是不是真的有效果,薛晨第二天特意在店剛開門沒多一會兒就來到了店裡,兩個店裡的夥計看到薛晨來這麼早都有點意外。
       
        “王東呢?”
       
        薛晨看到王東不在店裡,問道,每天可都是王東開門的。
       
        “王店長開了店門後去隔壁的福源茶莊了。”一個夥計回道。
       
        薛晨知道王東這小子又去找同街的那些商戶老闆去喝茶打屁了,話音剛落,王東扭著身體回來了,一旁還跟著幾個人,正是同街的那些商戶老闆。
       
        “王東你小子天天跑我的茶莊去喝茶,還淨挑好茶喝,一個月搭你身上的茶葉錢就得千八百的,今天說什麼也得來你這喝口茶。”一個瘦高個男子一臉笑意的說道。
       
        “對啊,小王,趕緊把店裡的最好的茶沏上,可別藏著掖著的。”
       
        “就是。”
       
        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笑著說道。
       
        王東大咧咧回了一句:“當我是那麼摳門的人麼,隨便喝。”
       
        當進到店裡看到薛晨也在,那些同街的商戶都打起了招呼,在一條街上做買賣,低頭不見抬頭,所以這些商鋪的老闆也都知道古玩店雖然平日裡是王東打理著,但也都清楚薛晨的話語權更大,也知道薛晨的本事不小。
       
        薛晨看到來了幾位街坊,也寒暄了幾句,然後讓夥計去泡茶端上二樓。
       
        等在二樓的會客室一圈人坐下後,那個瘦高個也就是福源茶莊的老闆趙田喝了一口茶,後隨口對王東問道:“王老闆,最近生意怎麼樣?”
       
        王東呵呵一笑:“還湊活吧。”
       
        薛晨意外的看了王東一眼,心裡暗道,這可不是王胖子的性格啊,他認識的王東可是一個有一說二,有二說四的人,什麼時候這麼謙虛過啊。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王東又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一個月的流水也就五六百萬吧。”
       
        “呦呵,那可真不少,不少賺吧。”一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問道,薛晨記得似乎是一家三層樓旅店的老闆。
       
        王東笑了笑,說道:“一般般,能湊活個百八十萬的。”
       
        薛晨笑著搖了搖頭,想到王胖子這性格還真是一點也沒變,古玩店的利潤一個月好的時候的確能夠達到八百十萬,但也不是每個月,又高低起伏的。
       
        圍坐一圈的其他幾個商鋪的老闆都一臉的驚訝,福源茶莊的趙田一直和王東別著勁,上一次他弄了一張市委大院的通行證,結果沒過幾天王東就掏弄來一張省領導居住的三湖灣的通行證在他面前顯擺。
       
        現在聽到王東說古玩店一個月的淨利潤有百把十萬,趙田吊著眼梢,一臉狐疑的說道:“王東,你小子不會是嘴裡跑火車吧,就你這家店一個月的純利潤能夠一百萬?我不相信,就是八十萬我看也夠嗆。”
       
        其他的幾個商鋪老闆也都一臉的不相信。
       
        “王東你小子可是吹牛不打草稿,就你這店一天的利潤能上三萬?我不相信。”
       
        “就是,別把我們當外行忽悠,我們可知道古玩店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買賣,平日裡開張都難,你能保證每個月百八十萬的利潤,誰能信?”
       
        “這小子就愛吹牛皮。”
       
        王東撇著嘴道:“切,你們不相信也沒辦法,我總不能把帳本拿給你看。”
       
        趙田不死心,又朝著薛晨問道:“薛老闆,你們這家店一個月的利潤真的有八十萬往上?”
       
        薛晨失笑一聲,心裡想到王東已經把話說出去了,自己在當場否認,肯定會讓王東沒面子,只好順著說下去:“差不多吧,不過也有一些高低的起伏。”
       
        見到薛晨也承認了,趙田還是不相信,屏著臉說道:“王東,薛老闆,做人可得誠實點,就算你們說一個月一千萬的利潤,總不可能真的有一千萬,像我的茶莊一個月的利潤也就最多五十萬罷了。”
       
        “你不相信拉倒。”王東大咧咧的說道。
       
        薛晨也懶得和幾個人湊在這裡喝茶胡侃,打算去二樓的另一間休息室去待一陣,剛要起身,就跑上來一個夥計,對薛晨和王東說道樓下來了一個客人要賣畫,讓兩位去長眼。
       
        “看看,生意來了吧。”王東嘿嘿一笑。
       
        “我下去看看吧。”薛晨起身下了樓,王東則留在了上面。
       
        到了一樓,薛晨看到一個個頭不高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正站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旁放著一副卷起來的畫。
       
        兩人簡單的寒暄了兩句,男子就把自己想要出手的畫鋪開了,給薛晨過目。
       
        薛晨瞧了瞧,又用手輕撫了幾下,心裡就有了數。
       
        “朋友,看來你也是行家,這副金農的《初雪臘梅圖》可是我多年的收藏,如果不是急著用錢,我也不會出手,我也是聽說你們卓越古玩店有些實力……”
       
        那個男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薛晨卻沒有聽進去幾句,片刻後,說道:“這幅畫不對。”
       
        賣畫的男子眉頭緊了一下:“朋友,你可看准了,這幅畫哪裡不對了,請指教。”
       
        “金農為揚州八怪之一,畫作上的造詣不俗,但更善書法,而他的畫往往用墨大膽,而且是一筆而就,可這副畫上的臘梅雖然美,但是星星點點,不符合金農書畫的特徵。”薛晨自信的說道。
       
        男子眼神動了動:“既然朋友認為這幅畫不對,那就算了,我相信總有有眼光的人。”
       
        見到男子要收起畫離開,薛晨卻張口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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