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驚悚] 陰陽食譜 作者:蟋與蟬 (已完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30
第十六章:身手之後

   

    讓心生隔閡的陳八妙與二丫頭坐下來一起吃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樂意,她們倆也不會互相找不自在的。

    所以,我說的這一番話,雖然沒有起到調解她們兩個人的作用,但是至少將他們兩個人「硬」分開了,僅僅從這一點上說,我也算是成功了。

    看著徽二丫頭與陳八妙各自帶人走,先後離開我的飯店後,如釋重負的我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擦著汗,自言自語道:「劫後余生呀!世界大戰差一分鐘就要爆發了。」

    聽著我的話,在我身邊一直觀戰,且一臉幸災樂禍的趙水荷走了過來。

    她調皮的推了推我的肩膀,糾正道:「霍老板說錯了哈,這世界大戰早晚都要爆發的,剛才只是推遲了一分鐘而已。」

    聽著水荷的話,我寧眉道:「你什麼意思?」

    「行了!」趙水荷狠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道:「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哈!我什麼意思,你最清楚了。」

    說話間,水荷這個叼丫頭又是一陣小聲道:「二丫頭有情,陳八妙有愛,這倆你二選一唄!早做決定早超生。」

    「我靠?!」聽著趙水荷如此直白的話,我如發現新大陸一樣望著她說道:「你個丫頭片子都和誰學的呀?大人的事兒你也敢管?」

    聽著我嚴肅的質問,趙水荷這個小刺頭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哎呦!你們這些小年輕呀!就愛裝矜持,一遇見難堪的事兒就顧左右而言他……再說了,我也不小!論輩分,我是趙海鵬的奶奶呢?」

    「奶奶?」我上下打量了這小奶奶一眼,而後冷哼道:「那你也不用奶我!我心裡有別人,這二位,我不會考慮。」

    聽著我的決絕,水荷突然戲謔一般的笑了。

    而後,趙水荷突然變的嚴肅了一點兒,又對我說道:「霍老三,你別騙自己了!你根本不可能和梅子姐在一起,連你自己都知道。」

    趙水荷的話,說了我一個大睜眼。

    因此,我瞪大了眼睛回答道:「你說的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你知道!」趙水荷臉色謂為惆悵的說道:「你平心想想,你可能和一個連你名字都叫不上來的人在一起麼?而且……她很可能一輩子只把你當個朋友!」

    趙水荷的話,令我驚愕,而後沉默。

    在那種沉默裡,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著我的沉默,趙水荷又清了下嗓子,緊跟著又對我說道:「不好回答了吧?那我在問問你,你知不知道陳八妙喜歡吃什麼?」

    聽著趙水荷的問話,我想都沒有想的回答道:「鎮江齋的焦山跳,還有望月亭的鍋蓋面。」

    「好!」水荷點了一下頭,又對我道:「徽二丫頭呢?」

    「這個……」我回想了一下,又回答道:「扒雞,另外閑聊的時候我聽她說過,她小時候喜歡吃油旋和雞絲混沌。」

    聽我說道這裡,趙水荷點頭,又問我道:「那梅子姐喜歡吃什麼?你知道麼?」

    聽著水荷的問話,我愕然了。

    因為……我不太能想起來。

    在我的記憶裡,似乎梅子每次吃什麼東西時,都是很小的一口,我有心問她愛吃些什麼的時候,她也總是回答我隨爺爺的口。因此,在趙水荷這猛不丁的一問之下……我居然什麼也答不出來。

    看著我的啞火,趙水荷無奈中帶著得意搖頭道:「你看吧?你和陳,徽兩位接觸了不到半年,什麼都發生了,而且對互相的了解那麼深,可你的梅子呢?」

    趙水荷點了點我的頭說道:「六年多,你只是對這女人的屁股和胸圍有那麼點兒研究吧?」

    聽著趙水荷的話,我尷尬一笑道:「那個水荷……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含蓄點?」

    聽著我委婉的建議,趙水荷噘嘴起身說道:「反正就那麼個意思,你自己去想吧!我也同情梅子姐,但同情不能當飯吃呀!就是給你提個醒,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這些,放完嘴炮的趙水荷拍拍屁股,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我的位置,只留下被她轟炸的外焦裡嫩的我,還在呆呆的對著桌椅碗筷發呆。

    趙水荷……說的也太狠了,這小妮子的話,幾乎句句都打在我的七寸上,讓我十分難過。

    就這樣放棄梅子麼?我舍不得,而且她那麼脆弱,我感覺那樣做是很喪良心的。

    但我自己呢?我又不是佛,我確實不太可能守著一個一輩子連我名字都記不起來的人過一輩子。

    在種種的壓力與因果間,我的頭腦為這件事徘徊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晚上關張歇業之前,我都在為自己復雜的四角關系而惆悵著。

    直到了晚上,我送走瑞木鈞派來的四大金剛之後,頭腦才稍微清明了那麼一些。

    在夜深人靜裡,我知道我必須的整理一下賬目了,一來我被關進的這一段時間以來,積壓的賬目太多,太亂,二來我現在的店面運行畢竟是依靠徽嗣提供的流動資金,我的趕緊把財務捋順,將錢還給她。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特別重要,那就是通過高強度的工作,我可以將自己的頭腦從那些散亂的想法中拔出來,好讓自己獲得片刻的平靜。

    因此,在關張大吉,整客歇業之後,我便躲在一樓的櫃台裡,開始了繁冗的,核對賬目的過程。

    起初,我的核對一切順利,但僅僅過去半個鐘頭之後,我便聽見我飯店的門,被人敲響了。

    聽著那門口急切的扣門聲,我猛不丁渾身一顫,急匆匆跑過去開門。

    當我將門剛剛打開的時候,我首先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聞著那股突如其來的酒水味道,在有些不知所措時,門外的黑暗中突然撲進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裙褲,進門之後,上來便緊緊的抱住了我,而後大笑著衝我說道:「霍老板!你陪我喝一杯唄?」

    聞著滿身的酒味,聽著這來人不正常的口氣,我愕然發現,這位夜闖我飯店的人……竟然是徽家的二丫頭,徽嗣。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30
第十七章:亂言

   

    徽二丫頭的去而復返,嚇了我一跳,而她的精神狀態,更讓我詫異莫名不已。

    她……竟然喝醉了?

    這個二丫頭,平時做人謹慎乖巧的緊,吃飯喝酒從來不過分,更沒有醉醺醺的時候,今天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而且還上來便往我的身上撲呢?

    要知道她們夫子殿,可是最講究男女之大防的。

    懷著不解與難堪,我急忙將醉醺醺的二丫頭放到椅子上,而後轉身去給她倒水。

    本來我的想法好好的,但是動作剛到一半,我的袖子卻被徽二丫頭伸手緊緊的拽住了。

    而後,這個丫頭衝我睜開半明半媚的眸子,用慵懶而充滿雌性的聲音道:「老三,你陪我說會話好吧?我累了……」

    美人在側,而且還死抓著我的手,這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想不陪都是不成的。

    因此,我點了一下頭,便非常別扭的與徽二丫對面坐了下來,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麼。

    兩個人四目相對之後,徽二丫頭衝我冷哼了一聲,然後徑直問道:「霍老三,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嗯?!」聽著徽二丫頭這沒來由的一問,我先是瞪大了眼睛驚愕,隨後又趕緊搖著頭說道:「這個……二小姐何出此言呢?」

    看著我僵硬的笑臉,徽二丫頭擺手說道:「你少來!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

    說話間,徽嗣的聲音越來越小的說道:「……你們都說我壞,是魔女……我生下來沒媽,是掃帚星……」

    隨著徽嗣借著酒勁的自責,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以至於無,不過我依舊聽的見,她所重復的,都是一些惡語中傷的言辭。

    這些言辭聽在我耳朵裡,讓我感覺怪怪的,不過又有些同情,因為我知道,這些話,恐怕都是徽家內部傳便了的流言蜚語,也是徽嗣早就爛熟於心的惡意重傷。

    眼看著徽二丫頭在自責自棄中進入了半睡眠的狀態,我真的有點同情這個小女人了。

    於是乎,在她半睡半醒間,我將她手裡的酒瓶子拿了過來,又小聲告訴她說道:「你別聽他們胡說,你挺好的,徽家要是沒了你,指不定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聽著我的勸慰,原本已經半入昏迷的徽二丫頭猛然抬頭。

    她輕挑彎月眉,面帶喜色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又興奮道:「真的?」

    看著二丫頭的期待,我被迫點頭說道:「真的!只要你自信點,你就是徽家最棒的廚娘,不光徽家,就連全魯北,你都是最棒的!」

    聽著我的話,二丫頭高興的不能自擬,她突然出格的竄起身體,一把抱住了我,而後不停地重復著「謝謝你,謝謝你」這三個字。

    在之後,將氣氛搞的異常尷尬的徽二丫頭又更進一步,噘嘴衝我耳邊小聲嘟囔道:「姓霍的,我問你件事兒。」

    聽著她還有問題,已經被徽二丫頭的「熊抱」搞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我勉強回答道:「你說……」

    徽二丫頭聽著我的問話,用異常溫軟的話語質問道:「我說……你是喜歡陳八妙多呢?還是喜歡我多?」

    對於這個問題,我一時啞火,無從回復。

    我由衷的感嘆,這幾個女人來來回回,沒有完麼?先前我已經被趙水荷的一通質問搞的半死不活,滿腦金星了,現在這二丫頭又要來問,真是不勝其煩呢。

    面對著這個如此尷尬的問題,恐怕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好回答的。

    因此,我無奈的選擇了沉默。

    在這種沉默中,二丫頭抱了我很久,眼看著我說不出什麼來,這家伙便又張嘴嘟囔道:「我知道陳八妙前邊凸,後邊翹,個子高,還能來事兒,但是我也不差呀!我比她皮膚好,比她瘦,比她眼睛大,而且更省心,所以你娶了我,不吃虧的。」

    說著話,徽二丫頭略微松開了一點兒我,而後睜著她那雙能看出秋水來的眼睛,瞪著我不知所措的臉。

    她又繼續說道:「我一個大姑娘,知道說這些話很丟人,但是既然說了,我就不後悔!所以說老三……」

    徽二丫頭停頓了一下,緊跟著略帶激動的開口說道:「我真心希望你娶我!我對你好一輩子,咱們倆一起掙錢,一起瘋!」

    說完這些,徽二丫頭又把那一張俏臉貼在我胸口,緊跟著又說道:「老三!我不怕你笑話,我選你,是因為我沒的選了,你救過我,而且不是一次,我想不出別的方法來報答你了,我知道以身相許很土……但是土辦法,往往最有效的。」

    說著話,徽二丫頭那不老實的手開始撩撥我的胸口,她的口氣中帶著一絲濃濃的曖昧道:「我算了算,你一共救了我三回,我作為報答,的給你生三個孩子才能還清呢!時間緊,任務重,要不今天晚上,咱就開始完成任務唄?」

    不得不說,徽二丫頭這一系列的話,已經讓我的心如鹿鳴了,而她那最後的一句誘惑,更是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甚至一度……我真的很想就這樣無恥的從了。

    但是……我真的不能。

    這倒不是因為我多麼的有底線,只因為地下室和飯店二樓還睡著趙海鵬和我弟弟呢。就這樣從了……曝光的風險太大。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我一把按住了徽二丫頭那雙極不老實,上下游走的手,而後衝她堅決而無情的搖了搖頭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聽著我的話,二丫頭先是一愣,而後又堅決搖頭道:「我不回去!我沒有家!徽家的大房子到處是攝像頭,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對方的眼線,老大,老三,譚千尺,我那個都得提防,我受夠了!」

    聽完徽嗣的一番長篇大論,我冷冷的看著她,又問道:「那在我這兒你就不提防麼?你就不怕我也被人收買,要害你?」

    聽著我的問話,徽二丫頭一怔,而後笑了。

    這女人又把身子貼了過來,緊跟著撒嬌一般的搖頭道:「不怕!我的命都是你給的,死在你手裡……我心甘情願。」

    針對徽二丫頭的牛皮糖,我真的無言以對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30
第十八章:賬目

   

    徽二丫頭這個女人與陳八妙相比,多了幾分古靈精怪,而且趨炎附勢很多,而且天生機警,也因此,我對她沒有什麼特殊的特效的辦法。

    今晚的這一出戲,我感覺徽二丫頭明顯是因為受了早先陳八妙的刺激所致,在加上她喝了二斤酒,便開始忍不住的說胡話。

    雖然說二丫頭在一個勁的送秋波,但是我真的沒有鍋和時間去煮她,因而在她哭過,鬧過,曖昧過之後,我也就准備送她走人了。

    既然徽嗣不想回家,所以我想了想之後,也就只能想辦法將她往何芝白那裡送。

    但就在我拿出手機,准備給何大姐打電話的時候,我突然聽見自己飯店的正門,響起了一陣重重的摔門聲。

    隨著那「碰」的一陣聲音過後,我又在門外聽見了一連串隱隱約約的高跟鞋聲。

    伴隨著那一陣暴走的清脆,一陣非常不好的預感,迅速席卷了我的頭腦。

    在那種不好的預感中,我急忙先將徽二丫頭按在了椅子上,而後急匆匆的跑到門口,去見來人。

    雖然我的速度還算快,但是當我走到門口時,我還是晚了一步。

    打開被摔死的門之後,我看見陳八妙的紅色幻影跑車絕塵而去,根本……沒給我追的時機。

    眼瞅著陳八妙的走人,我內心的糾結又一回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不過就在這時,我又感覺有那麼一絲陰謀的味道。

    飯店的門居然沒關?而且她徽二丫頭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吧?來了便算了,一上來便說那麼肉麻的話,喝了酒,還成心往我懷裡鑽?

    回想著這一切,我恍然覺得,這更像是一出戲,一出專門演給什麼人看的戲。

    在滿心的疑問中,我回到屋子裡,扭頭望向坐在椅子中的徽二丫頭,而此時的徽二丫頭,則也正在得意的笑著。

    看著二丫頭一掃先前的頹廢,在徽嗣古靈精怪的笑容中,我憤憤道:「你今天晚上來,是為了演戲!為了成心把陳八妙氣走?!」

    隨著我的質問,徽二丫頭猛然起身,帶著一陣香風來到我的面前,毫無畏懼的又一回抱住我的肩膀道:「她不走也沒關系呀!那咱們倆就假戲真做,讓她看一場盤腸戰唄。」

    聽著徽嗣的話,我一陣惱怒湧上心頭,整個人也感覺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毫不留情,我一把推開徽二丫頭,指著她的鼻子便問道:「徽老二呀!我沒想到你這麼陰毒,只為了鬥氣,用這麼損的招,害我的聲譽?!」

    聽著我的話,徽二丫頭也氣急了,她拍著桌子對我慫道:「毀你的名譽?!我一個富家千金倒貼,你以為我就那麼賤呢!」

    說著話,徽二丫頭把桌子上的酒拿起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後又衝我嚷道:「你個混蛋!誰讓你對我那麼好的!你惹了我,又不要我,你算人嗎?你混蛋!嗚嗚嗚……」

    說著話,徽二丫頭哭著跑出了我的飯店,在隱綽中,我好像聽見她又說了一句……「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要……」

    就這樣,這一晚的鬧劇,總算結束了。

    喝醉酒的徽嗣把陳八妙氣走了,同時又給我留下了一地狼藉,然後走了,只留下我盯著這一地亂七八糟的殘骸,深深發呆。

    這些女人……互相掐鬥起來……不計成本,不管聲譽的麼?

    不適時宜的,我又想起了趙水荷曾經給我的警告。

    「我只把世界大戰的時間……推遲了一分鐘。」

    想著水荷丫頭的那一句話,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一邊想著怎麼補救,令一方面又想著如何擺脫被兩個女人挾持的被動局面。

    我知道,這一出戲下來,瑞木鈞與徽二丫頭我都不能在候著臉皮用了,徽二丫頭的錢的趕緊結算出來,托何芝白連本帶利還回去,四大名廚也不能久留,的趕緊找新的廚子替代。

    還有,我的趕緊與陳八妙重新確立聯系,雖然不指望,也不希望她對我重拾好感,但是至少也不能讓她認為我是一個喜歡始亂終棄,或者酒後亂性的種。

    由此,在第二天首先給陳八妙打了電話,但是電話那邊一接通,陳八妙說了我一句「色鬼」之後,便在也無人接聽了,無奈中,我只好將這個所謂道歉的事情先放了下來。

    後來,我又覺得先捋順與二丫頭的流動資金,徹底撇清楚雙方的關系為好,因此整整一上午,我都沒有出門,而是窩在飯店的閣樓,仔細的核對著那些令人頭大紛繁復雜的賬目。

    但是縷著縷著,接下來又出了問題,不知的為什麼,我的賬目中,總是有七千六百五十二塊錢對不上賬。

    這七千六百五十二可是愁壞了我,我反復核對了三遍也沒能找出缺損的原因來,最後想來想去,我只能認為這筆錢,是被什麼人私自挪用或者偷竊了。

    七千多塊錢,是一筆不大不小的數目,出現這種程度的財務缺損,根據我的經驗,我只能認為飯店裡有人監守自盜。

    飯店裡出了偷錢的事情,這是所有老板最為擔心的情況,這種歪風放在任何一個飯店都不能允許,更何況這筆錢還是我們借徽嗣用於經營的。

    因此,為了查明這一筆錢的去向,我把飯店裡向來最不看重錢的趙水荷叫了過來。

    與水荷說明了情況之後,我便問這小妮子道:「水荷,最近我不在的時候,錢歸誰管?」

    聽著我的話,水荷略微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趙哥,趙哥沒從青島回來之前,是你們家老四。」

    「老四……」我念著他的名字,略微思索了一下。

    趙海鵬不可能拿了錢不和我說,因此重點的懷疑對像便只剩下了我弟弟阿四,其實阿四我也並不懷疑他的操守,但是無奈他有騙我「補助」的前科,而且還有一個經常慫恿他干一些雞鳴狗盜之事的石榴妹子。

    這一回……該不會又是那個石榴慫恿阿四偷的錢吧?!

    在心中的嘀咕下,我決定旁敲側擊的問一問水荷。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31
第十九章:跟蹤

   

    在不動聲色中,我對水荷小聲柔和道:「水荷,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全靠你撐家,真的辛苦你了,要不……我給你單獨放幾天假吧?」

    聽完我的話,原本精神散漫的趙水荷猛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了好一陣才不可置信說道:「真的啊?幾天?」

    「真的,我逗你玩干嘛?!都想好了,給你放四天假期!」我點頭,同時又話鋒一轉道:「不過放假之前,我有點事兒想問你,希望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

    一聽說有假放,趙水荷當即高興的不要不要的,她接連拍打著大腿,衝我連聲說著謝謝,一點兒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更表示對於我提出的問題,絕對配合。

    在水荷的那種滿意中,她就這樣被我兵不血刃的收買了,而後我讓她仔細回憶一下,最近阿四有沒有什麼異常行為,又有沒有和什麼人走的很近。

    聽著我的問話,趙水荷很仔細的想了一下,而後她點頭道:「有!很多時候一下了班,你們家老四就走人離店了,也不知道多久才回來,而每天早晨我開店門的時候,都看見這個蠢貨還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和死豬一樣,你回來了他才有所收斂。」

    「和死豬一樣……」我重復,又推測道:「那就是晚上很累嘍?指不定又去什麼地方鬼混了,不行……我的問問他!」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立起身體,伸展了一下腰肢,准備叫老四過來對質,但就在這個時候,狡猾的趙水荷卻一把阻止了我的行動。

    水荷笑道:「老板!您教育你弟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聽過你的話麼?就算是把他叫來對質,他會和你說實話麼?想必又會搪塞你的!」

    聽著水荷的建樹,我點頭道:「言之有理!那你說怎麼辦?」

    對問,趙水荷微笑著告訴我道:「我自然有辦法讓您看見一切的,不過……我有條件!」

    「條件?」我冷哼說道:「你想加休息時間?」

    被我看透了心思的趙水荷笑了,而後她急忙點著頭道:「對!還是老板您聖明哈!」

    聽著趙水荷難得的恭維,我心中一喜,也就大手一揮道:「給!等調查清除之後,我在多給你加兩天,不過如果你不能幫我搞清楚老四的動向,我可就不讓你休了。」

    聽著我的話,趙水荷急忙點頭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任憑老四那猴子跳度,也逃不出俺的五指山的!」

    說著話,趙水荷狠狠的握了握她的小粉拳頭。

    後來,在趙水荷的安排下,我叫來了阿四,告訴他今天我要出去物色廚子,以盡快接替「四大名廚的班」,又因為想去德州與徽唯本徽二丫頭接洽一下,所以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住了,讓他和趙海鵬好好看著店面,不要出亂子雲雲……

    待我說完這些後,老四先是一陣揚眉,而後又低頭答應了我的安排,並說了一些「祝你平安,一路順風」之類的祝福話,便退回去,忙他場面上的事情了。

    雖然老四表現的十分平靜,但是他上揚的眉毛以及走路時微微抖動的姿勢卻出賣了自己。

    丫心裡非常高興,至於為什麼如此高興……我想我很快就會知道的。

    如此這般,在水荷的安排之下,我們下午出門,先按照先前趙海鵬的吩咐,在隔壁佟掌櫃家順了一副麻核桃文玩「鎮壓」竹詩,而後又開著車,離開了黑虎街。

    在市區裡兜風轉了一個大圈後,我們又把車停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掐著表,在飯店關門之前,大家步侃回了黑虎街。

    進了街拐,我和水荷找了一處隱秘的所在,而後兩個人便像抓耗子一樣盯著我飯店的大門,就等著張阿四這個家伙「自投羅網」。

    時間過的很快,在匆匆忙過了九點半鐘之後,我們飯店剛剛打烊的門,又一回開啟了一條細長的縫隙。

    緊跟著,我弟弟阿四賊眉鼠眼,青頭溜腦的跑了出來,手裡拿著個挎包,抓的死死的,走起路來還東張西望。

    眼瞅著老四神經質的樣子,我知道他心裡有鬼有的厲害,看著那包裹鼓鼓囊囊的,保不齊是又拿了我多少錢呢。

    在我憤怒的注視中,張阿四在初夜的掩護下不停在黑虎街上到處流竄,先是於正收攤的水果攤位上買了二斤處理櫻桃。而後又在我們飯店斜對面的小賣鋪裡買了份米糊。

    拿著那些東西,老四的表情變的舒緩高興了一些,而後吹著口哨,唱著小曲,沿著黑虎街的街道一路向東而去。

    張阿四走人之後,我與趙水荷迫不及待的立起身體來,大概在三十米的距離上,緊跟著這個家伙,一路尾隨。

    在深秋冷厲的風中,阿四一邊走還一邊跳舞,最後竟然嘴裡還唱出了聲音,隱隱約約的哼著什麼「摩擦,摩擦,魔鬼的步伐……」。

    說實話,他那發騷的歌聲比吳妖老唱的還難聽,聽在我耳朵中著實的可惡氣人。

    要不是因為任務需要,我早就想衝過去,把這丟人的玩意爆打一頓了。

    隱忍著憤怒,我跟隨著這家伙一路前進,從人員熙攘的主路到了小路,隨後又走進了一個胡同。

    最後,阿四這家伙提著買來的水果與米粉,消失在了這狹窄胡同的一處平方門前。

    我跑跟過去看見,那平方圍牆的低矮處,掛著一個歪歪曲曲的門牌號……「狗子巷,47號」。

    狗子巷,這是我知道的,這地方是我們市區有名的灰色地帶,距離我的黑虎街有兩個街區。

    這一帶是盛產泡腳屋,站街女和浪蕩子的地方,而且房租便宜,經常是邊緣人群出入的聖地。

    阿四獨自一人跑到這麼個地方來,除了找他的騷石榴又能干嘛呢?

    這小子,大好的前途不要,非得和個洗腳女郎混在一起,也太自甘墮落了吧?讓我怎麼和嬸子交代!

    帶著異常的憤怒,我走過去,看著那門牌號,便想砸門進去,但是在行動前的最後一刻,趙水荷卻急忙制止了我的行為。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31
第二十章:騷石榴

   

    看著老四鐵定又去撩那個騷石榴,而且很可能在那女人身上偷花了飯店好幾千塊錢,我內心十分不淡定了。

    這種行為,換成那個飯店老板都淡定不下去。

    但就在我想要衝進去,來一個棒打野鴛鴦時,水荷卻拉住我的手,阻止我說道:「我說,你別這麼神經質好不好?保不齊他倆正在干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呢?你衝進去干嘛?污染眼睛麼?」

    「正好,我捉奸!」我回答道。

    「哎呦!捉什麼奸呀!他倆又沒婚外戀……」說著這些,小水荷的聲音又傳小聲說道:「而且你想呀,那些站街女,背後都是有地頭蛇保護的,你衝進去難免不起衝突!起了衝突,對咱們多不好。」

    「我不怕!」我簡單回答道。

    「你是不怕!」水荷指了指自己說道:「可還有我呢呀!我一不能打,二不能跑的,根本沒轍呀!」

    聽著趙水荷的話,我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考慮是欠妥當,但是就這樣放棄,我又不太甘心。

    在矛盾的心情中,我抬眼,看了看這胡同裡陰暗不清的景色,最後將眼球盯在了這47號院的矮牆與平房之間。

    這院子又老又破,爬進去易如反掌,如果我行動迅速敏捷的話,並不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擾亂,也總比衝進去胡攪蠻纏一頓要好。

    遵循著如此的想法,我衝水荷揮手說道:「水荷,我記得你有防狼噴霧唄?蔡記者給你的?」

    對此,水荷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我便安心了一些。

    而後,我指著這胡同來時的一端說道:「你拿著防狼噴霧,往遠處站一站,我進去偵查一下,要是我有意外情況你就跑,要是有色狼惹你,你就拿噴霧招呼。」

    見我說完這些,趙水荷點了點頭,而後悻悻然離開了我的視線,往來時的路走去。

    見趙水荷走遠了一些距離後,我這才脫下了鞋,打赤腳越過了那47號院並不高的矮牆,向裡邊張望著。

    此時我發現這小院子只有十幾平方米大小,由三間小房圍繞,放著不少雜物,那三間磚瓦房同樣與門牆一般簡陋不堪,而且只有東邊的一間還亮著燈。

    雖然亮著燈的屋子裡有層窗簾拉著,但是通過隱隱綽綽的影子我還是看出,這屋子有倆人,而且這倆人走來走去,又摟摟抱抱的。

    沒有小水荷擔心的地頭蛇,這多少也讓我放心了一些,而後我躍過牆壁,施展身形,落在了院子裡。

    最後,我踮起腳,躬著身子慢慢的走到那亮著燈光的屋子外邊,探出頭,往那窗戶簾的縫隙裡看去。

    而後,我果然看見了我的弟弟老四。

    在床榻之間,我弟弟正和一個嬌媚的女人對坐在一起,那女人穿著件粉紅色的毛衣,酥胸半露,傾斜著依靠在床頭的一個櫃子上,雖然臉上沒有粉黛和血色,但是一股濃濃的,發自骨子裡的風塵味還是揮之不去的。

    這個女人定然是那個讓老四魂牽夢繞,幾進幾出,肝腦塗地,敗家破財的狐媚子,泡腳屋裡的騷石榴無疑了。

    女人雖然臉色極端不好看,但是一雙水汪汪的勾魂眼卻還是神采奕奕的,現在那雙電眼就那麼直勾勾看著我弟弟阿四,想必已經把他電的外焦裡嫩了。

    老四本來就是個軟骨頭,經過人家這麼一電,毫不客氣的說,已經變成了一盤軟炸裡脊。

    在四目對視之間,老四這個軟炸裡脊紅著臉,手頭不停的給這女人衝上紅糖水和煮雞蛋。

    此時的老四,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耐心和柔順,丫弄好那些補品後,甚至親自品嘗過溫度之,方才小心翼翼的上了炕,給他的石榴妹端了過去。

    那花痴雙手遞進騷石榴的手中後,我又隔著窗戶,含糊的聽見不爭氣的老四開口道:「妹子!水燙你……慢慢喝,身體養好了才能下床。」

    聽著我弟弟的話,騷石榴擺出一副含情脈脈的惡心樣子點了點頭,而後笑道:「你對我真好,相對於那些虛情假意的浪蕩子,現在我才明白,你才是真男人……」

    說著話,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湊到我弟弟的耳邊,紅著臉,親了他面頰一下。

    不得不說,這女人很會做勢,更知道我弟弟這個二五仔的軟肋在什麼地方。

    她這麼一捧一親,直接讓我弟弟臉紅的和茄子一樣,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在不可名狀的興奮裡,老四捧住騷石榴的臉,狠狠啃了一下,而後跑下臥榻,從他帶來的挎包兜裡拿出了一疊錢。

    看著那些錢,我的內心驟然一緊!

    那是飯店的錢!這次終於人贓並獲了吧!

    在憤怒中,我對於阿四的齷齪失望至極,也對於這個吸血的女人憤怒至極。

    彼時,我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先打那吃裡扒外的老四一頓,在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靠撇腿掙錢的拜金女。

    憤怒裡,我即將行動,但是此刻阿四的一句話,卻又直接把我聽愣了。

    窗戶那邊,在激動的笑容中,阿四把那一疊大概一千塊錢交給這個叫石榴的女人,而後痴笑著道:「石榴呀!你剛打了胎,正需要補身體,我不能總過來,所以給你些錢應急……這錢不多,你看著買點什麼吧!」

    打……胎?!我一下子愣了。

    石榴為阿四打了胎這件既成事實,一下子讓我失去了衝進去的底氣。

    當然,我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女人曾經為阿四付出過什麼,或者感情基礎如何,相對於那些勞什子的問題,我更在乎老四的未來和幸福。

    我知道,一但我衝進去,就必定把這件事弄大,老四的名聲就會臭掉,在老家沒有人會願意和一個與雞有染的男人談婚論嫁的,而且這個雞……還為他打過胎。

    因為事情變的異常復雜,所以我只得強行忍耐住了自己想拆房的衝動,整個人在忐忑之間,又繼續聽這一對野鴛鴦說話。

    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接下來他們倆談話的內容,又一回徹底超過了我的極限想像。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31
第二十一章:接盤俠

   

    就在我於黑暗中,為老四的前途擔憂為難不已時,張阿四與騷石榴這兩個混蛋,卻又一回將我拉回了憤怒的巔峰。

    就在這時,我聽見屋子裡的嬌俏女人開口,對老四說道:「阿四,謝謝你出錢幫我打胎,我用一輩子報答你,只是……我懷過別人的孩子了,你不會嫌我髒吧?」

    「這……」阿四一陣遲疑,但還是點頭道:「不會!我守著你過一輩子,等你好了,咱們就領證。」

    聽著阿四的話,我一頓五雷轟頂!

    老四呀?你也太偉大了吧?別人當接盤俠,好賴還能留下一個種,你丫拿著老子的錢充爛好人,現在連個渣渣都落不下?腦子讓驢踢過,還是有隱性基因的遺傳病!

    憤怒裡,我在也淡定不下去了,飛起一腳,便將門踹開了。

    一招「大變活人」之後,我指著阿四的鼻子吼道:「張阿四!你偷飯店八千六百五十二塊錢,現在人贓並獲,我馬上打電話報警!讓你進監獄!」

    說完狠話,我又指著那坐臥在被塌裡,一臉驚恐不定的女人說道:「還有她!我馬上就通知我嬸子你倆的齷齪事兒,到時候讓她老人家把你關回老家去,你們做好從此倆人永隔的准備吧!」

    在我說完這些話後,阿四與石榴的表現基本如出一轍,除了恐懼,就是驚悚。

    阿四偷飯店的錢行她人之好,本身就是理虧的,所以他只能驚愕的坐在地上,一臉的汗水滔天。那個坐小月子的女人則因為驚恐而不住後撤,同時口中不停的祈求著阿四的保護。

    讓阿四保護她?呵呵,現在他都自身難保了!

    我並不是以大欺小之人,所以在發泄完之後,我勉強收起了想打阿四一頓的心裡,而後猛然扭頭,便准備實施我的「強效隔離計劃」去了。

    但沒曾想在我臨走之前,那跪在地上,連連發抖的阿四突然衝了過來,抱住我的腿便是一陣痛哭,直哭的我褲腿上銀光閃閃,都是他的鼻涕和淚水。

    看著阿四齷齪而丟人的行為,我心頭一陣惱怒,緊跟著大罵道:「和我哭有個鳥用,有本事和你娘解釋去吧!」

    聽著我的話,依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哥!求求你不要拆散我和石榴呀!石榴老慘了,她家人死絕了,只剩下自己了呀……」

    說著話,張阿四又像背自己的身世一樣背石榴的家世說,這個女人姓陳,叫陳石榴,家是農村的,前幾年村子裡興賣血,父母因此得了艾滋病,後來她和弟弟陳續先過繼給了個叔叔,可誰知道叔叔愛喝酒,還接著酒勁把這女人給糟蹋了。

    眼看著村子裡待不下去,陳石榴便帶著弟弟出來在泡腳屋打工,本來指著將弟弟得了學業,有了出息,但沒曾想她那個弟弟又沉迷游戲,前幾個月通宵玩王者農藥的時候猝死了。

    說完這些,阿四死死的抱住我的大腿,衝我續而哭道:「大哥!石榴現在孑然一身什麼都沒有了,而且還被地頭蛇控制著讓她干齷齪的勾當,她也不想懷別人的孩子,但是無奈欠人家一屁股債,被逼的呀……」

    說完這些,老四又抬舉我道:「這梅子姐孤身一人,你都沒有放棄過他,所以我才學您的光輝事跡,對石榴不拋棄,不放棄的呀!」

    聽著老四的話,如果不是因為怕髒了我的鞋,我真的想很很踹阿四一腳。

    拿梅子和這個石榴比,這簡直是對梅子的侮辱,而且這騷石榴的話能信麼?他當「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一句話是說著玩的麼?

    這種女人,最會的就是見人下菜碟,今天她有了難處,又看著阿四出手硬,自然會貼上去,回頭看見個更加有錢的主,又指不定會編制出什麼更動情的謊言,來讓人同情的。

    帶著對這女人的絕對懷疑,我堅決搖頭說道:「少和我扯這沒用的!她的話真假難辨,不值得信任。」

    說完話,我轉身想走,但是阿四卻始終不肯放手拽著我的褲腿,而且還以人格和節操向我保證,他說的話都是真的,絕沒有一句謊言。

    以阿四的人格和節操來保證?那我肯定更不能信了。

    憤怒中,我沒有客氣,一腳蹬開了阿四的手,而後大踏步准備出去。

    臨走前,我衝著這一對哭成淚人的狗男女講道:「除非證據現在就給我從天而降!否則的話我誰的話也不相信,更不會輕信一個妓女的所謂悲慘往事!」

    說完話,我便扭頭離開。

    說完那些話,我的心裡好受了許多,但令我全然沒曾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能證明陳石榴身世的證據……還真就從天而降了。

    彼時,這47號院落的門突然被一陣野蠻的衝撞打開了,而後在門口,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快速由遠及近的說道:「騷石榴!不還錢就私自搬家,是不是想逃賬呀!」

    在來人說完話之後,來客也已經走到了我們三個人所在的小屋子。

    隨著一陣寒冷的秋風,來客們站在了這房間的門口,我立即借著屋子裡的燈光看見,過來的是五個男子,其中正中的那一位年老,大概四十歲左右,剩下的四個「護法」都很年輕,大概十七八左右。

    看著這樣的架勢,我很快意識到,這樣的一群人,不是跑來逼命的,就是過來催債的無疑呀。

    我看見這五位的同時,這五個人也看見了站在一地狼藉中的我們。

    而後,那幾個人正中央,梳理著油亮背頭的中年男人笑了。

    他漏著一嘴的金牙,衝窩在床上的陳石榴笑道:「剛打了胎就接客,玩的還是雙飛一拖二,夠敬業呀!」

    說著話,男人又看了看那床鋪上阿四交給石榴的一千塊錢,而後咧嘴一笑講道:「成!本來以為你個騷石榴死了弟弟,又墮了胎,正是士氣低落的時候,沒想到你化悲痛為力量了呢!有前途,看來我的債務有著落了呀!」

    說著話,中年男人衝石榴面前的錢揮了揮手,而後一個十七八的小雜毛,立刻走了過來。1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31
第二十二章:挑釁

   

    就在我大發雷霆的時候,一個流裡流氣的中年男人,帶著群小雜毛闖進了四十七號院,來找陳石榴逼債。

    這幫人,進來逼債就算了,卻還指使手下搶床鋪上的錢?而且搶票子也就算了,竟然還當著我們大伙的面搶我的錢?!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倆是石榴的客人,他們也不能不顧客人的想法吧?

    看著那逐漸接近到我身邊的小雜毛,我內心的火氣十分不打一處來,因此在他走過我身邊的一瞬間,我猛然出手,照著他的胸口便推了一把。

    氣上加氣中,我的手很重,被我推中的小雜毛瞬間翻滾了出去,而後倒在門口的牆壁上,吱了哇啦的叫著,也爬不起來,似乎受傷不輕。

    帶頭的中年男人看著我冷不丁的發力,似乎一陣意外。

    那油光頭中年男人抬起頭,看著我說道:「怎麼著?你想護著這雞?」

    「你有病吧!」我回了他一句,而後一面回身,撿起放在那女人身子的錢,一面數落那中年男人講道:「一點兒職業道德都沒有的雜種!明知道石榴正『接客』你們還往裡闖,有病麼?」

    聽著我的訓斥,那個收賬的男人不高興了。

    他大大咧咧,扯著嗓子喊道:「孫子!你在我面前少裝大尾巴狼,這女人欠我的錢不還,就一輩子是我的,我讓她接客才能接,我讓她撇腿才能撇!」

    「你?」我挑起眼睛,收好錢,同時將佟掌櫃給的麻核桃緊緊的攢在手裡。

    凝視著這一群蠢蠢欲動的廢物,我齜牙,以最憤怒而下流的話回敬這個王八蛋道:「你能讓她撇腿?你是她下邊的衛生棉呀!」

    聽了我的挑釁,中年男人不淡定了,丫一揮手,衝他身後那三個還有戰鬥力的小子大吼道:「上!」

    就在他的上字剛喊了一半多一點兒的時候,我卻先不耐煩的衝了過去。

    我不想,也根本就等不及這幾個蠢貨主動來找我!

    憤恨裡,我首先衝到一個最瘦的家伙面前,將我手中的麻核桃使勁摁進了這家伙的嘴裡,同時揮出一拳,瞬間崩碎了這家伙所有的門牙。

    而後,我抬起手,猛然揮拳,將這滿口流血的家伙狠狠擊打了出去,讓他的背正好與一個衝喊過來的家伙碰撞在一起。

    廢掉兩個人之後,我馬不停蹄,將手心中剩余的那一顆核桃也打飛了出去!

    隨著手掌一挑,左手心中的麻核桃帶著呼嘯劃過空氣,正敲在我左側一個掏兜的小雜毛的額頭。

    隨著核桃從那個小雜毛的腦門上彈開,那家伙整個人也仰天摔倒了下去,而後他伸進褲兜裡的手也順勢滑落了出來,同時還帶出了一把半出鞘的匕首。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裡,中年男人的四個手下全部被廢,因而那家伙在驚愕之下,也有些害怕……轉身開溜。

    到底是上了歲數的老混子,丫就是比那些小年輕有頭腦,眼看著手下的炮灰們吃了大虧,自然也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在這種情況之下,腳底抹油也就成了最好的選擇之一。

    不過可惜的是,他……遇見了我。

    彼時的我,看到這個要債都不會要的混蛋激怒到了極限,在加上先前沒處發火的火氣,我可不會讓這樣一個絕佳的靶子跑調。

    就在丫轉身的一瞬間,我抬起一條腿,猛然踹了出去,一腳蹬在這王八蛋的背上,直讓他摔到了院子的正中間,啃了一嘴的泥灰。

    將這廢物打倒在地後,我一步躍出了房門,又在半空中伸直了膝蓋與腿,狠狠的「釘」在這混蛋的後心上。

    隨著我這一頓釘揍,那四十多歲,流裡流氣的老混子口中立刻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吼叫,而後整個人爬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眼看著快打廢了這混蛋,我這才挺直起身體,吐了口吐沫,而後照著這混蛋的肚子猛踢了一腳,將他大半個身子踢飛起來,讓他仰面朝天。

    兩擊之後,老混子渾身上下咯吱咯吱的響著,不過我臉面上卻依舊掛著憤怒。

    這家伙與我對視中,又拿出混混的殺手锏,指著我大罵道:「孫……孫子……你厲害!但是你別得意,只要我有一口氣,我非找人弄死你!」

    威脅完我,這老混子又扭頭向剛剛從屋子裡顫抖著身體走出來的陳石榴,又開口說道:「你個**!找姘頭對付我!你行!我今兒的傷也算你一個!早晚把你肚子在搞大,讓你在打胎!」qu

    這老混子的話,是一種最為常用的威脅,我更明白他絕對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這種要債逼良的地頭蛇之所以能夠在地面上混的長久,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和他們復雜的關系,以及像牛皮糖一般的處事選擇有關系的。

    別看這孫子現在被我打的半人不鬼的,出去之後,必定在外邊找人要報復,輕則在我的店門上扣屎盆子,重則在我的背後頭拍板磚。

    還有那個陳石榴,她的下場,也只會比我慘,作為一個被這混子拿住七寸的女人,甚至搞不好會真的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的。

    這種人的威脅就和毒舌口中的牙齒一般令人隱隱犯怵。

    而且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就這樣被一個賊盯上了……我也的確如芒在背。

    因此,綜合判斷下來,我感覺……真的不能給這個王八蛋留什麼好話好臉色了,甚至連好身體……都不能留。

    既然他威脅我……那我就只能先威懾他了!

    緊緊鑽了鑽拳頭,我彎下腰猛然給了中年男人一個大耳帖子,而後問他道:「你叫什麼?」

    聽著我的質問,中年男人到是沒開口,但是旁邊的陳石榴卻搶著說話了。

    那女人心驚膽戰的告訴我說道:「他叫彪哥!」

    陳石榴說完話,我又伸手,狠狠打了那個叫彪哥的一巴掌說道:「誰問你了?我問的是他!」

    接連被我打了兩個耳光的彪哥鼻青臉腫,吐出一顆門牙來,而後才說道:「別打了……我就是叫彪哥……」

    彪哥的話剛落地,我便笑著……又賞了他一個大耳帖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31
第二十三章:大彪哥

   

    就在彪哥主動報出自己的名號之後,我的手毫不遲疑的,又一回打了他個耳帖子!

    「啪!」的一聲脆響之後,我的手又抬了起來,彪哥嘴裡則吐出了血,而後他哭著臉,含糊不清的問我道:「我……都,都說了!為啥還打?」

    我去?!他不回答就算了,還敢問我?

    聽著彪哥的問話,我毫不遲疑,又重重的賞給了他一耳帖子!

    而後,我看著眼冒金星,舌頭外伸,半死不活的彪哥,又嚴厲訓斥道:「我讓你說話了麼?你特麼就說話?再說我還打你信麼?!」

    聽著我的威脅,彪哥用手摸著自己腫脹如包子的臉,點了點頭。

    而後,我略微低下頭,又問了他一遍道:「你特麼叫什麼?這回想好了說!」

    聽著我的質問,彪哥終於明白了,而後他回答我道:「我本名叫劉大彪!本地人!」

    「身份證號!」我說道。

    「啊?」劉大彪怔大了眼睛,似乎全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

    看著他猛睜眼睛的驚訝表情,我絲毫沒有猶豫。

    我收起了手,但是隨後又抬起了腳,重重的踢在了劉大彪的……腿梁子上。

    之所以打劉大彪的腿梁子,是因為這混蛋的臉實在沒地方下手了,在打我怕把他的眼珠子抽出來。而且比起臉來,腿梁子也有兩個好處,一來面積大,二來比抽臉還痛。

    一個擊打過後,劉大彪抱住腿,不停齜牙亂叫,這時我大聲向劉大彪吼道:「你們家身份證號是『啊』?!外國的麼?我特麼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再不說,我就踢斷你的腿!」

    這一回,劉大彪連疼都不敢喊了,而是如報數一般,徑直念出了一串數字說道:「1……130,712……19……」

    隨著他的念,我將那一串數字記錄在手機上。

    完事後,我收好手機,半跪在劉大彪面前,指著他的頭問道:「大彪哥?今天晚上爽麼?」

    這一回,劉大彪連個隔都沒敢打,而是徑直回答我道:「爽!」

    我輕柔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講道:「爽就好!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一字一句全都記住,否則你出不去這個門,明白麼?」

    聽話間,劉大彪立刻回答道:「明白!」

    「好!」我露出了一絲熱情的微笑,而後告訴他說道:「我!我兄弟,還有石榴三個人,從今天開始,十年之內!如果有任何頭疼腦熱,意外三災,我第一反應就是叫人,如今天一樣登門讓您爽一頓,保證您**迭起,永生不忘!明白麼?」

    我的話說完,劉大彪的身體猛然震顫了一下,而後他說道:「……我,我不找人弄你們!」

    「我不管!」我堅決的說道:「反正我們不能出事,出了任何事,第一個就是先揍你!」

    說話間,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包子臉講道:「明白麼?」

    這一回,劉大彪無奈的點了點頭。

    「明白就好!」我指了指自己裝手機的兜又說道:「你身份證號就在我身上,現在是網絡時代,憑借這個,你的信息我可以查的一清二楚,到時候你就是躲到海角天涯,我也一定登門拜訪。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話,我站起了身體,環視了一下劉大彪以及他那四個渾身頭破血流的手下,最後講道:「都給我滾!我兄弟和女人要是丟一根毛,你們幾個就全都等著收刀片吧!」

    在我說完話後,那劉大彪急忙如驚躬的兔子一般爬起來跌撞著跑出了47號院子。

    老大一走,劉大彪的四個手下也頓時沒了主心骨,而後他們相互攙扶,屁滾尿流的,陸續離開了這裡。

    五個混蛋走人之後,我起伏的胸膛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時候,我弟弟走了過來,他有點忐忑的拽了拽我的肩膀道:「哥!謝謝你,但是……你今天狀態有點不對勁呀!」

    阿四的一句話,突然讓我的心裡有了點小忐忑。

    是的!我過去沒這麼大威力呀!就算是我在能打,也不至於暴力到一上來便和人就動手的地步。

    今天,這是怎麼了呢?

    心中的震撼不解裡,我忽然又在自己的左手掌心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癢,隨著我心情的平靜與熄火,那陣瘙癢的感覺卻越來越發的明顯起來。

    順著那陣直撓手心的觸覺,我茫然低頭下去,看著自己的掌心,而後愕然發現,就在自己的右手心裡,有一些劉大彪的血跡。

    此時,讓我感覺到無限驚奇的是,那一些血跡正在緩緩消失,變淡著,到了最後,以致於無。

    當最後的殷紅徹底看不見後,我的手掌心裡露出了像征著竹詩的粉紅色小痣。

    此刻不知道是我的幻覺還是事實,那痣的顏色似乎深了一些,而且我手上瘙癢的源頭也正是這個不大的地方。

    盯著這痣,回味著心中這奇怪的感覺,我恍然明白,剛剛我的一切瘋狂,都是痣中心的竹詩造成的,自從我與她合體之後,那些嗜血,易於激動的毛病並沒有退去。

    他們只是被趙海鵬的術壓在了我的心底,壓在了我的手掌,而一有機會,小竹詩還是會迫不及待的跑出來,「表演一番」的。

    看著竹詩的騷動,回想著小竹詩的血腥以及被**吞噬的痛苦,我整個人都感覺頭痛欲裂。

    最後我定了定神,勉強抑制住那份隱隱的騷動後,便趕緊轉身回到屋子裡,去找那兩顆從佟掌櫃家弄來的麻核桃。

    老趙說過,那兩顆核桃可以辟邪,對於鎮壓小竹詩的「妖氣」,是很有幫助的。

    借著燈光,我搜索了半天,最後終於在石榴家床鋪的縫隙裡找到了那兩只核桃,略微擦了擦,將麻核桃拿在手中後,我心裡奇怪的衝動迅速消退了起來,手心那種奇怪的癢麻敢,也迅速消失了。

    消失掉的感覺讓我內心平靜了一些,而後我才有時間重新審視著老四和石榴這兩個落難鴛鴦。

    此時的陳石榴,剛剛從驚魂未定中緩解了幾分,畢竟是做著小月子的女人,身子弱,所以她看著我時,始終在抖動著,而且還在出虛汗。

    看著不適的石榴,我知道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而且現在這裡已經不安全,我也不可能把個剛刮了孩子的女人留在這血腥破敗,寒冷凄涼的地方。

    哎!勉為其難的……當一回爛好人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32
第二十四章:爛好人

   

    來到了陳石榴家的床頭坐下,我將原本收起來的那一千塊錢,又拿出來,遞給阿四,而後說道:「老四,你拿著錢,給這女的辦個住院手續,讓她去醫院調養幾天,你……陪著他吧。」

    聽著我的話,阿四一愣神,而後歡快的接過了我遞給他的錢,又一臉感激的微笑道:「謝謝,哥!」

    看著他那張醜惡的嘴臉,我氣不打一處來的答道:「少和我笑!我一看見你就心煩!」

    說完這話,我將頭轉向一邊對愕然的陳石榴,又說道:「還有你!收拾收拾東西,趕緊和我們走,姓彪的不報復,他那幾個手下卻保不齊,都是十幾歲的孩子,難免控制不住自己。」

    待我說完話,那個渾身尚在顫抖的陳石榴也點了下頭。

    吩咐完這一切,我大踏步走出了房間,便在門口一邊抽煙,一邊等待著這兩個野鴛鴦的出門了。

    閑著無聊中,我等待了一會兒後,便很自然的想起了趙水荷。

    現在老四的問題已經告一段落,因而我便想趕緊把水荷找到一起離開。

    畢竟,這狗子巷是個站街女與皮條客齊飛的地方,在這兒,不缺乏精蟲上腦的色鬼和癮君子,時間長了我真的很怕水荷出事。

    帶著迅速而來的忐忑,我沿著來時的路快速移動,急忙去尋小水荷的安危。

    順著狹窄的矮巷,我回轉了大約百步,而後終於在一個路燈杆子下看見了小水荷。

    彼時的水荷,安然無恙,不過樣子卻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這小丫頭此刻正蹲在那橘紅色的路燈杆子下,對著那一根電杆傻笑。

    水荷有點不正常的狀態令我十分詫異,於是乎我便走過去,晃了晃她的肩膀,續而說道:「妹子,你笑什麼呢?」

    聽著我的問話,趙水荷收起了笑臉,急忙站起身體,衝我微笑道:「沒事兒呀!逗小孩玩呢!」

    「小孩?」我皺起眉頭,往趙水荷盯著傻笑的路燈杆處望了望。

    在路燈昏黃的燈線下,我自然看不見什麼孩子,不過在那原地卻有一雙淡淡的兒童腳印,行走消失在了路燈照明不到的地方。

    看著那遠去的腳印,我皺了皺眉頭,而後扭身向水荷問道:「多大的孩子?」

    回身,水荷與我一並看著這路燈杆的底下說道:「有……兩三歲吧!挺可愛的,哎……不在了?估計是跑別處玩了吧。」

    「……」我皺了皺眉頭,而後看了一眼手裡的表說道:「水荷,你不太對勁呀!半夜快十一點了,怎麼這會兒會有小孩胡亂跑著玩呢?」

    「你怕那孩子是鬼呀?」趙水荷笑著問我道。

    聞言,我皺著眉頭回答到:「感覺不對勁而已。」

    聽了我的話,趙水荷大大咧咧的衝我釋疑道:「哎呦放心吧!不是!我問那孩子了,他說自己媽媽病了,有個男人正在給媽媽看病,所以就出來咯。」

    聽著趙水荷的話,我恍然間醍醐灌頂。

    很明顯,那孩子是居住在屋子裡的「野孩子」,母親弄不好是這巷子裡的「雞」。

    那種野女人接客,自然不能讓孩子看見,所以在那段時間,自然會把孩子弄出來玩,還騙她說那男人是「大夫」。

    回味著這些,我為那個未曾見過面的孩子感覺揪心,更為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場面感覺無奈。

    了解完一切,站直了身體後,我看見遠處的阿四已然領著石榴,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衝我們趕了過來,因而也就沒有在繼續去研究什麼。

    在後來,我讓水荷扶住那女人,和阿四就在街道巷路口打了一個車,而後去了市區的一家醫院,又為石榴辦理了住院手續。

    將女人安頓好之後,我打發水荷先回去休息,而後待石榴睡著,便又將阿四叫過來,與他坐在凌晨醫院冷清的過道中,開始了簡短的攀談。

    一開口,我上來便向阿四問道:「老四!你知不知道這女人是個多大的負擔?」

    聽著我的問話,老四為為難的點了點頭。

    而後我又和他說道:「你呀!做事情不能只看眼前,也不能只聽好話,明白吧?等你被這負擔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你會後悔的。」

    聽著我的話,老四漠然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牛皮糖一般的態度,我知道自己以我目前的能力,是不太能夠把他和那個女人拉扯開來的,我說什麼恐怕他也會當做耳邊風。

    哎!當破鞋的備胎還當著這麼心甘情願的,我看世上只有他一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在無奈中想過一瞬間之後,我衝臉黑到不能再黑的老四說道:「老四,你打算怎麼規劃你倆的未來?還讓她當雞,或者在當泡腳屋小妹?」

    聽著我的問話,老四愕然了半響,而後搖了搖頭。

    眼看著老四搖頭,我衝他建議性的說道:「別說哥哥不幫你,要不這樣吧!你樂意的話,等她好了,讓她來咱們店裡做服務員,每個月一千五,中午管一頓飯,你看行麼?」

    聽著我的話,老四猛然抬起頭,帶著興奮的目光看著我講道:「哥!你說真的?」

    聽著老四的興奮,我盡量裝作平靜的揮了揮手說道:「我還沒說完呢……雖然說讓她在我這裡干活,但是她打胎的錢和住院費……必須拿工資還上。」

    說著話,我掰開指頭算賬道:「這個……你倆一共欠我八千六百五十二,按照百分之三的利率,應該還我八千九百一十一塊……五毛六。」

    我昂首,又進一步推算的講道:「她每個月一千五的工資,如果都算上還給我……大概需要六個月還完,這也就意味著……她需要給我白干半年!

    我對著阿四又說道:「老四!你問清楚這個女人,她願不願意給我白干半年還錢,願意,她留下,不願意趁早滾蛋!你們倆的事情……我直接告訴你媽!」

    待我說完這些話,我絲毫不理會老四那錯愕復雜的表情,轉身離開了醫院的走廊。

    其實,與老四的這一頓對話,我不光是為了要錢,還是為了將那個陳石榴的用心動機以及本性,徹底弄清楚。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32
第二十五章:老實交代

   

    讓陳石榴在我這白干半年,是我計劃好的上上之策,一劍好幾雕的妙計。

    通過先前與劉大彪的衝突,我已然明白了幾分,這個陳石榴所說的身世背景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而且我更明白,一個女人如果被劉大彪那種混蛋纏上的話,那麼基本上是身不由己的,她接客與否,也完全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但是從心眼裡講,我依舊不能允許自己的弟弟找一個雞,特別是這個女人來歷不明,在往事不堪回首的情況下。

    所以,我這才決定擺設她一道。

    如果這個陳石榴願意來我這兒打半年白干的工,那說明這個女人有些擔當,而且還不是一個很愛錢的女人,老四和她在一起吃不了大虧。

    想反如果她不來,那麼我也就有借口讓老四死了這條心,更有借口把實情直接捅到我嬸子那裡去。

    總之,陳石榴要是想進我們家的門!必須先把欠我的錢還清!

    衝阿四說明自己的意圖後,我離開了醫院,准備給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自己則在寒冷的夜風裡打了出租,回到了飯店。

    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即將進入飯店之前,我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此時我突然在飯店的玻璃窗前看見了一樣非常有意思的東西。

    一只……小手印。

    那一雙小手印,就映在我飯店的玻璃窗上,看著大小,應該是一個兩三歲或者更小的小孩子留下的,手指的痕跡很重,可能因為秋天土大的原因,映在的玻璃窗上,異常現眼。

    開飯店就講究一個環境優雅窗明幾淨,因而我好好的玻璃窗上多了這麼一個東西,多少令我有些惱怒,於是乎我伸出手去,輕輕的擦了擦那玻璃窗。

    伸手擦窗後,令我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玻璃窗上的手印並沒有下去,而後我又用手加大力量擦了一下,卻……依舊沒能摩擦下去。

    這一下子,把我搞糊塗了。

    「難道說……這手印是從裡邊打出來的麼?」奇異中,我自言自語著,而後推開了店門,准備從裡邊擦一下這惱人的小手印。

    打開門進來之後,當我在一回望向那玻璃窗的一角污漬時,我卻被眼前的怪異驚呆了。

    因為我發現,那只小小的手印……消失了,原本出現手漬的地方,除了一片干淨而寒冷的玻璃外,在無他物。

    「這……」略微沉吟間,我心中游弋,而後又走出屋子,仔細對比著這玻璃內外的不同。

    而令我更加愕然的是,就在我走出門之後,那只先前還十分現眼的小手型污漬,此刻竟然消失全無了,任憑我在冰冷的夜燈下找了又找,但就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彼時,就在我認認真真的研究那一片不知是否存在過的污漬時,我的身側突然響起了一聲柔和的問話:「喂!看什麼呢!」

    聽著有人問話,正低頭全神貫注,研究窗戶的我想也沒想的回復說道:「窗戶上剛才有只手,現在好像沒……吶?!」

    話說到一半,我這才察覺這個搭腔之人的言辭異常熟悉。

    而後我猛然台起腦袋,衝說話人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她……是陳八妙!

    「八妙!」看著陳八妙,我內心一陣驚喜,而後又有些忐忑的揣測著她跑過來的目的。

    陳八妙這個女人,在徽嗣喝酒抽風的那天晚上,想來是受了些刺激的,可是才二十四小時過去,她就跑過來找我……該不會是為了報復我吧?.

    懷揣著不安與不解,我笑著問陳八妙道:「那個……你過來干嘛呢?」

    聽了我的問話,陳八妙的表情顯得非常糾結。

    在秋風裡,陳八妙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披風,她小半個臉和脖頸都藏在立領裡,因此她的小臉也就顯得格外昏暗。

    不過即便如此,通過她那一雙精致的,猶豫的眸子,我也大概能判斷出她內心有些矛盾與焦躁。

    很明顯,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她才不會來找我的,而這麼晚來找我,她又有必定非說不可的事情。

    就在我與陳八妙一邊對視,一邊揣測間,陳八妙首先開口,用一種不太好的口氣說道:「姓霍的,你就這麼站在大街裡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呢?!」

    聽著陳八妙的質問,我這才猛然反應了一下,而後呵呵一笑,急忙給面色忐忑的八妙讓出了進店的路。

    之後,陳八妙走進了我的飯店,找了一個靠近餐桌的位置,輕輕坐下,問我道:「老三,趙海鵬他們呢?」

    聽著陳八妙問,我略微思考後回答她道:「趙海鵬在地下室休息,老四他……去醫院找……女朋友了。」

    「喔……」陳八妙點了點頭,又問我道:「那你出去干嘛了呢?不會是找徽嗣了吧?」

    陳八妙主動提起徽嗣,這讓我的表情異常的尷尬,為了不讓氣氛古怪下去,我立刻支吾著回答道:「沒……沒有的事情,我去……教訓我弟弟了!」

    略微一笑,我又如實講道:「這……年輕人不懂事,犯了點兒個人錯誤。」

    聽了我的話,陳八妙略微點了點頭,而後抿了抿嘴說道:「霍三思,你知道我這次找你,是為了什麼?」

    聽著陳八妙的問話,我自然搖頭說道:「這個……真不知道,不知道……」

    眼看著我的忐忑,陳八妙卻莞爾一笑,說出了一個令我絕然意外的回答。

    她靦腆的告訴我說道:「我今天來……是為了感謝你的。」

    「感謝?」我錯愕。

    「沒錯!」陳八妙點頭,又進一步告訴我道:「你的那個海天漁宴的計劃,我和我姐姐我詳細的說了,我姐姐誇你辦法好,所以讓我連夜過來謝謝你……」

    說著話,陳八妙的身子向我略微移動了一下,而後抿嘴講道:「除了感謝,我姐姐還說希望這次笑漁舸的百年店慶,你們也能來,一來作為一種感謝,二來呢……」

    說到第二的時候,陳八妙突然欲言又止,吞吐靦腆了起來。

    看著她扭扭捏捏的樣子,我心裡都替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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