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流星劍的來歷
「烏和泰?」
凌尉對這個人也有著深刻的印象,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在所有人面前暴露出流星劍的秘密。
花想蓉用一種說不出意味的眼神看著劍晨,嘆息著道:
「烏和泰給你的父親下了瀝血丸,然後,你父親殺了洛悲,還有洛家家主那一脈的所有人,只有洛易僥倖逃過一命。」
劍晨咬了咬嘴唇,雙眼略有些木訥,呆呆地靠在牆邊,聽著花想蓉的述說。
「就像你要為洛家報仇一樣,那洛易,也一直沒有忘記自己身上的血仇……」
花想蓉繼續道:「更可悲的是,當年他實力不足時,為了保住一條性命,甚至不惜自宮成為一個太監,混在當年正好在衡陽招收太監的內務府中,入了皇宮過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皇宮?」
劍晨眼皮猛得一跳,他可沒忘,皇宮裡有一個人,與他們洛家可是有著不淺的關係的,洛易去了皇宮,這事到底是偶然還是……
花想蓉看來知道不少事,從劍晨的神情中,她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但卻搖了搖頭,也不說破,反而看向凌尉,嘆息道:
「你知道為什麼,那洛易,也就是隱魂,會將瀝血劍帶去青城派,間接憑那柄劍覆滅了整個青城派嗎?」
此言一出,凌尉的身軀也大震,更面色陡然大變,急道:「你知道?」
一時之間,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來,五年前的事情一直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追查了五年,也不過只是一些蛛絲馬跡而已,突然之間,竟從花想蓉這裡,看到瞭解開當年迷霧的真相,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花想蓉搖了搖頭,嘆道:「也是因為五毒教。」
「五……毒?」
凌尉一愣,五毒教與他青城派同在巴蜀,兩者之間雖然並無太多聯繫,可也沒有多少衝突,五毒教,為何要害他青城派?
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會借用隱魂的手?
花想蓉道:「那洛易當年流落皇宮,之後生了什麼並無人知曉,待他再度出現在無雙閣的視線中時,已經是安祿山身邊的親信,化名隱魂。」
「他那時應該還不知道洛家之事其實是由五毒教而起,為了報仇,與五毒教結成了同盟。」
「他們兩方結了同盟?」
凌尉愕然,突然想起,當時在雄武城時,那五毒教的艾長老不正在城中麼?雄武城與五毒教早有勾結,那麼,隱魂能接觸到五毒教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花想蓉又道:「真正想要滅了你的青城派的,其實是五毒教,只是那時他們研製毒屍正到緊要關頭,並且為了保存實力好殺回苗疆,是決計不願在這種時候浪費戰力在青城派的身上的。」
「所以……」
凌尉拳頭猛得一握,怒道:「所以他們就叫隱魂出手?」
「是的。」
花想蓉點頭回道:「隱魂想要從五毒教的手中得到瀝血丸,而覆滅青城派,就是他們對隱魂提出的條件。」
又撇了撇凌尉放在床角的流星劍,猶豫了一下,道:「你知道你這柄流星劍本來在哪裡嗎?」
「本來?」
聞言,凌尉與劍晨全都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花想蓉,聽她的口氣,這柄劍之在前在哪裡,他們應該知道?
「還記得……梵天寒芒麼?」
花想蓉目光一閃,問道。
梵天寒芒?
劍晨雙目一凝,此劍他如何不記得,雖然始終沒有見過這劍的真面目,可這劍的擁有者,純陽劍宮的焚魂真人,正是當年參與了屠殺他洛家一役之人。
後來更是寫了一封懺悔信,借玉虛真人之口向自己表達了悔意。
猶記得,這劍乃是被青鬼王派摧魂雙鬼去純陽劍宮中奪得,隨後不知怎麼又到了安伯天的手上,並被送入了皇宮。
那時安安也在,她正是因為隨同一道護送梵天寒芒去往皇宮,才在那裡與劍晨再度重遇的。
花想蓉冷笑了一聲,道:「梵天寒芒被送往皇宮,乃是因為翡翠玉蟾快要崩潰,皇室中人必須要找到一個替代品,所以這事便著落到了鬼兵域的身上。」
「不僅僅是梵天寒芒,還有霸劍山莊中那件被製成了劍鞘,用以壓制被你毀去的那一柄瀝血劍的天外隕鐵,他們也在計畫得到。」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當時鬼兵域的人會出現在霸劍山莊中的原因!」
花想蓉一口氣說了這許多,頓了頓,苦笑道:「正好那時你為了救我,也與他們有了一致的目的,可以說,那時鬼兵域出現在霸劍山莊,除了想要保護你之外,也是想要得到天外隕鐵的。」
「鬼兵域?」
劍晨愣了一愣,怎麼也想不到花想蓉突然又將話頭轉到了此處,不由疑惑道:「這事情又關鬼兵域什麼事?難道隱魂與鬼兵域……」
花想蓉擺了擺手,打斷道:「這是後來的事,只是提及流星劍的來歷,隨口一說而已。」
而凌尉卻已經聽了個明白,心頭一動,道:「你的意思是說……流星劍……」
他不由又回頭看了一眼伴隨了他五年,卻又視之為仇人的流星劍。
「是的……」
花想蓉嘆道:「那流星劍,正是一直收藏在皇宮中的那一柄,早在五年前便已經被隱魂偷了出來,而之所以皇宮那御花園中還一直有著瀝血劍的氣息,那是因為隱魂用一柄假劍,再配以極小的一份瀝血丸所致。」
話及此處,劍晨心中大跳,許多過往不曾注意的線索似乎隨著花想蓉的話而被串連到了一起。
皇宮裡有瀝血影劍,這件事情本來知道的人就極少,然後,隱魂不僅知道,還能夠準確地盜出此劍並且調包,他對於皇宮中的熟悉只怕非同小可。
恍然間,他隱約想起,那日去盜翡翠玉蟾時,那楚老哥嘴角隱約地不屑。
當時他還以為是因為翡翠玉蟾即將要破碎,楚老頭的不屑是因翡翠玉蟾而起,而現在看來,只怕不是!
那抹不屑,分明就是對手下人做的事情,奪取梵天寒芒到皇宮中來鎮壓瀝血劍這件事本身,表露出的不屑。
那麼即是說,那時的他,早已經知道瀝血劍已經不在皇宮,奪取梵天寒芒,乃是一件多此一舉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