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小術士 作者:水冷酒家 (已完成)

 
regn13 2018-1-13 14:12:5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44 271604
regn13 發表於 2018-1-13 14:25
120 空有琴弦
    酒菜很豐盛,吃飽喝足之後,王寶玉便想告辭離去,畢竟關婷是個女孩子,在這裡很不方便。

    「宅院內尚有住處,今晚便在這裡住下。」關婷堅持道。

    「男女授受不親。」王寶玉老調重彈。

    關婷哼了一聲,對此十分不屑,王寶玉在她的身上,可是沾了不少便宜,只是這些不為外人所知,否則,她是必須嫁給此人的。

    見關婷態度堅決,王寶玉也就答應了,兩個人隨即走出了屋子,在庭院內四處溜躂起來。

    此時沒有月色,也少了浪漫,但星空卻是無比璀璨,關婷小聲的問道:「寶玉,那名跟我同名的女子,又是何等人物?」

    「唉,說起來你也不信,不說也罷。」王寶玉道,他來自未來的事情,跟同屋的火丫和范金強都暗示過,但這兩個跟自己關係非常親密的傢伙,都沒聽懂是咋回事,也根本不信,火丫只把他說的當成了瘋話。而范金強,只是一味遷就,王寶玉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質疑,也不追問。

    「你不說,我又如何甄別真偽?」關婷儘管縱橫沙場,但說到底還是女人,那份好奇心還是很強烈的。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另外一個世界,那裡沒有戰爭,有的只是城市的繁華,生活在那裡的關婷,很漂亮也很普通,她是那種只為家庭活著的女人,有一個漂亮的女兒,還有兩個男人。」王寶玉道。

    「如何有兩個男人?」關婷聽迷糊了。

    「在我們那裡很正常。」王寶玉解釋道。

    「那是何處?」關婷聽迷糊了。

    「在那遙遠的地方……」

    「有多遠?」

    「算了,你可以理解成,就在星星之上。」王寶玉指著天空道。

    「星星之上,尚有另外一個關婷?」關婷十分驚訝。

    「嗯。」

    「和我長得一樣?」

    「嗯。」

    「我卻不信,哪有如此荒誕之事?」關婷更疑惑了。

    「我就說你會不信,還是不說了。」王寶玉鬱悶道。

    關婷開始仰望星空,她真的想知道,王寶玉口中的世界,究竟是一幅何等樣子,好半晌,她才半開玩笑的問道:「你莫非來自星星之上?」

    「是的,我來自一個名叫地球的行星之上。」王寶玉笑道。

    「寶玉,可去找名醫診治,此為妄語之證。」關婷到底還是沒信,反而認為王寶玉有病,還是可怕的瘋病。

    王寶玉十分鬱悶,一時無語,卻也明白,在古人的思維中,實在無法理解「穿越」這個現代詞彙,更是想破腦子,也無法理解這一現象。

    王寶玉和關婷只顧著閒扯,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大門的門縫上,還有兩隻渴望的眼睛正向裡面不知疲倦的看著,正是那兩名護衛鄧大壯和焦小乙。

    儘管黑暗中看不清關婷的樣子,但是聽到關婷的聲音,也讓這兩個傢伙激動不已,稀里糊塗中,兩個人隱約聽見王寶玉說什麼關婷有兩個男人,卻讓這二人驚愕之餘,欲哭無淚,幾乎痛不欲生。

    在院子裡轉悠了一圈,四周黑漆漆的很無趣,關婷又將王寶玉帶回了屋裡,這一次卻不在大廳中就坐,而是把他帶到了樓上。

    樓上整個是一大間閨房,床榻四周都是絲質的幔帳,床邊一個案台上,整齊擺放著衣物,還有不少首飾,胭脂水粉盒之類,可見關婷在不上戰場的時候,也是很愛美的姑娘。

    也許是因為練兵習武的緣故,屋子裡並沒有燃燒濃郁的香料,只是放了幾盆水仙花,若有若無的清香之氣襲來,讓人心曠神怡。

    儘管身處閨房之中,王寶玉卻並不擔心跟關婷會發生過格的事情,一則是因為在現代,關婷是自己好友的媳婦,心理的障礙去除不掉;再則,即便是自己有想法,也沒辦法,下面的小弟根本不聽老大的指揮。

    「寶玉,可會彈琴否?」關婷找了個話題。

    「馬馬虎虎,也就會彈一首曲子。」王寶玉道。

    「可否能彈給我聽?」

    「當然沒問題。」

    關婷走到牆邊,拉開了一處遮擋的幔帳,露出後面的一柄古琴,看起來品色不錯,也能值些銀子,王寶玉謙讓的說道:「婷兒,你先彈一首給我聽聽吧!」

    「實不相瞞,我不通琴藝,此琴亦是二哥所贈,只是空有琴弦,不聞琴聲,實在遺憾。」關婷道。

    「嘿嘿,那樣的話,我就獻醜了。」王寶玉大模大樣的坐了過去,調整呼吸情緒,微微閉上眼睛,輕撫琴弦,開始彈奏那首《長相憶》。

    琴弦中傳來的旋律,似乎總不是那麼回事兒,雖然關婷一直誇讚好聽,但王寶玉卻不知道是自己水平下降了,還是這把琴質量不過關,好半晌才明白,是琴弦沒有校準音。

    哎,真是失誤浪費表情啊,王寶玉連忙停止了彈琴,關婷卻不解的問道:「為何不彈了?」

    「音準不對。」

    「此琴甚是名貴,為何不對?」關婷不解的問道。

    嘿嘿,有點對牛彈琴的味道,不過關婷這水平應該比牛高一點吧。王寶玉笑了笑,也不解釋,開始擺弄起來。校音這件事兒,他可是跟諸葛亮學過的,要慢慢調,仔細聽。

    王寶玉認真的調音,側耳傾聽,神情十分專注,在旁人開來,很像是一流的琴師。

    關婷就這樣弓著腰,饒有興致的看著王寶玉擺弄古琴,自嘲道:「我最是愛聽琴,無奈手指粗笨,二哥數次請人來教我,皆未習得。」

    王寶玉嘿嘿笑道:「你是個大忙人,整天帶兵打仗,其實我這水平也不咋地,就只是懂個皮毛,忽悠聽不懂的還行。」

    關婷俏臉一紅,忍不住打了王寶玉一記粉拳,以為王寶玉還是在笑話她,王寶玉咧嘴笑著抬起頭,無意之中,眼神就從關婷那敞開的衣領口看了進去。

    只是看了一眼,王寶玉就覺得鼻子有些發熱,想要流鼻血,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幾近完美的低垂兩團,渾圓白皙,蓓蕾嫣紅,形狀無可挑剔,充滿了無盡誘惑。
regn13 發表於 2018-1-13 14:25
121 親人緣薄
    王寶玉可是在臥龍崗開推拿房的,還是那種異性推拿,見過的女人身體都數不過來,尤其還給蔡夫人服務過,那娘們絕對是個完美的尤物。

    但是,似乎這些人都不能跟關婷相比,見過那麼多女人的身體,都不如這偷偷的一眼來的更刺激。

    咳咳,並不是關婷美到無法形容,歸咎起來,還是那句老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正大光明的看,就是不如這種偷-看更顯誘惑。

    關婷只顧著看王寶玉的手,而王寶玉看了一眼還想看第二眼,開始還是掃一下,最後就變成了直視。

    關婷終於發現了王寶玉的無恥眼神,俏臉立刻紅的如同火燒,啪!關婷嗔怒的衝著王寶玉的腦門拍了一下。

    「哎呦,大姐,你的手可真重啊!」

    關婷只用了三分力道,卻打得王寶玉一陣呲牙咧嘴,大呼小叫。

    哼!關婷摸了摸火燙的臉,嗔道:「收起眼光,快為我好好彈奏一曲。」

    這一下巴掌,算是將王寶玉給拍的清醒了,他立刻接著調琴,再也不敢看關婷,而關婷也不敢再彎腰,離得遠了一些。

    琴弦總算是調好了,王寶玉穩定了心神,悠然彈起那首《長相憶》,而側耳傾聽的關婷,表情也隨著琴聲在變化著,當一曲彈奏完畢之時,關婷已是淚眼婆娑,傷感無限。

    「寶玉,此曲充滿傷悲之情,十分不同。」關婷揉著眼睛道。

    「這首曲子名叫《長相憶》,每每彈奏,便覺回到了從前,唉,歲月不饒人,多少青春不再,多少情懷更改,而我,依然記得那份愛。」王寶玉也深陷琴聲之中,幽幽的說道。

    「此曲與你之年齡並不相符,可曾有過相愛之人?」關婷疑惑道。

    「也許在夢中有過,儘管我長得年輕,卻有一顆成熟的心。」王寶玉含糊的解釋道。

    「夢中,可還是那遙遠的地方?」關婷帶著幾分調侃說道。

    王寶玉凝重的點點頭,說道:「那裡確實有幾位好姑娘,值得我流連張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寶玉剛才來的時候還說夢見了關婷,這會兒又說留戀相愛之人,怎麼能讓關婷不產生聯想?

    關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王寶玉好奇的打聽道:「婷兒,你又為何傷感啊?」

    「想起過世的父母家人,備感孤單而已。」關婷道。

    唉,也是個可憐之人,王寶玉一聲嘆息,接著又說道:「我的境況你也知道,父親拋下我而去,母親是誰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咱們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有我在,你不孤單。」

    聽到王寶玉的話,關婷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又問:「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此句甚為優美,可是你所寫?」

    「是我一個叫做白居易的朋友寫的。」

    「你這朋友好才華,只是為何我從未聽說此人?」

    「嘿嘿,這不奇怪,以前你也從未聽說王寶玉。」

    「不誠實。」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聊到了深夜,可見關婷平時也少有能夠暢談之人,王寶玉困得哈欠連天,而關婷似乎還覺得意猶未盡,於是,又喊來丫環,重新送上了酒菜。

    那就再聊十塊錢的吧!王寶玉在心裡嘟囔著,繼續跟關婷邊喝邊聊,通過進一步的深談,從關婷斷斷續續的描述中,王寶玉大致瞭解了她的曾經。

    關婷是河東解良人,跟關羽是同鄉,但是她原本不姓關,而是姓上官,叫做上官婷,關婷這個名字,是認關羽為兄長之後,跟關羽所姓。

    關婷的父母和兄長都死於黃巾餘黨之亂,那一年,關婷不過幾歲,無依無靠,四處飄零,輾轉賣到幾家為僕,受盡苦楚,虧得關婷機靈,最終逃脫,被一武功不錯的好心獵戶收養,待之如己出。

    小小的關婷跟著獵戶狩獵,翻山越嶺,追熊逐鹿,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後來獵戶因病死去,那時的關婷不過十幾歲。

    關婷在下山的途中,恰好遇到了從曹操那裡離開的關羽,二人本是同鄉,關羽見關婷長得玲瓏可愛,加之武功底子不錯,便將其認為義妹,帶在身邊,傳授她刀法,這就是關婷為何跟關羽一樣,使用一柄大刀的原因。

    「看你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沒想到身世也如此可憐。」王寶玉感嘆道。

    「出身並不要緊,如能父母健全,承歡膝下,才算是真的福氣。」關婷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是啊,跟著爹娘吃玉米餅子喝大碴子粥都是香的。」王寶玉也嘆了口氣,想到了自己的乾爹乾媽。

    「你父母尚在人間,豈知我心中之苦?」關婷說著掉下了幾滴晶瑩的淚珠,燈光下越發顯得楚楚動人,「父母死於紛亂,實是這世道之故,只是那獵戶待我甚好,且身強體壯,卻也突然一病不起,數月便沒了性命,因何我命如此悲涼?」

    王寶玉想說這是命中克父母,但關婷命運如此多舛,便也沒明說,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寶玉,我為何如此命苦?」關婷哭哭啼啼的給兩人又斟滿酒。

    「現在你不挺幸福嘛,住大房子騎高頭大馬,還有僕人丫環伺候著,還有關二哥那麼照顧你,別想那些不開心的啦!」王寶玉眯著發紅的眼睛大舌頭說道。

    「我也知這些道理,因此平日從不與外人多說。只是偶爾想起,便覺得心中憋悶。如若父母還有恩人活到至今,豈不是也能享受些富貴?」關婷不無遺憾的說道。

    王寶玉翻翻眼皮瞅了關婷一眼,終於忍不住說道:「這都是天意,別想那麼多了,從你的面相上看,眼下無肉,親人緣薄。」

    「聽你之意,莫非兄長也會棄我而去?」關婷大驚道,她目前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的親人,那就是關羽,她可不想關羽出事兒。

    「我怎麼知道啊,反正你的面相就是這樣的。」王寶玉醉眼惺忪,精神萎靡。

    「適才是你所說,為何這會又推說不知?」關婷不滿的嘟囔道。
regn13 發表於 2018-1-13 14:25
122 醉臥香閨
    「別問我,實在太困了。」王寶玉含糊的說了一句,腦袋一耷拉,坐在那裡就發出了鼾聲。

    當王寶玉醒來之時,卻發現天色已經微亮,自己正躺在軟軟的床榻上,陣陣幽香撲鼻,轉頭一看,身邊還躺著一個人,正是還在酣睡中的關婷,頭還歪向王寶玉這邊。

    見兩個人的衣服都還完整,王寶玉這才放下心來,如此近的距離,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真是說不出的曖昧,王寶玉一時間覺得非常甜蜜。

    關婷的俏臉白皙,烏黑的長發飄散,五官非常精緻,比起王寶玉在現在時認識的關婷,漂亮了很多,畢竟那個關婷,已經是有了女兒的中年婦女,不能跟這個年輕的關婷相比。

    唉,即便是兩個人有著同樣的名字和長相,畢竟不在一個歷史時期,肯定也不是一個人。自己還是太過多疑了,王寶玉輕輕嘆了口氣,如此自我安慰,心中釋然了不少。

    睡夢中的關婷,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在做著一個美夢,豐滿的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裙子下緣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真是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王寶玉不由吞了吞口水,微眯著眼睛,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關婷依然沒有醒來,於是放下心來,一隻賤手看似無意的便搭上了關婷的胸脯,去感受著那份柔軟。

    關婷是武將,察覺到胸口的壓迫,很快就醒了過來,雙眼猛地睜開,嚇了王寶玉一跳,他連忙閉上眼睛繼續裝睡,心裡卻怕得要死,不知道關婷會怎樣處置自己。

    令王寶玉不解的是,關婷並沒有將他的手挪開,反而又閉上了眼睛,還將一隻纖纖細手搭在了王寶玉的手上。

    摟著美女睡覺就是舒服,哪像火丫那個丫頭,瘦不拉幾的,渾身的骨頭都咯得人生疼,就在王寶玉感受著這份無比溫馨之時,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關婷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十分緊張又惱怒的罵道:「臭丫頭,如此不懂禮數,該打!」

    「主子息怒,趙雲將軍來了。」門外的丫環喊了一聲,轉身跑開了。

    「寶玉,速速起來。」關婷猛推王寶玉道。

    王寶玉知道不能裝睡,一咕嚕爬了起來,而關婷則迅速整理著衣服和頭髮,沒有功夫,也只能將頭髮在腦後隨便盤成一個結。

    靠,趙雲來就來唄,為啥這麼慌亂啊!王寶玉十分不解,關婷就一把將他拉到琴邊,快速整理了床榻,同時說道:「一會便說你剛來,正在為我調琴。」

    「為什麼啊?」王寶玉迷迷糊糊的問道。

    「讓你說便說!」關婷瞪起眼睛。

    「好吧!」王寶玉應了一聲,幾下弄亂了琴弦,又開始裝模作樣當起了調琴的師傅。

    一陣有力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接著又傳來了趙雲的一聲喊:「婷妹,子龍前來拜會。」

    「將軍上來即可。」關婷喊道。

    「多有冒昧了。」趙雲說了一句,大踏步的上了樓梯,出現在門口。

    笑容滿面的趙雲,手裡還拿著東西,看起來是一匹綢緞,但是,當他一眼看見王寶玉的時候,卻著實驚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差點掉在地上。

    「趙雲將軍,幸會了。」王寶玉起身拱了拱手。

    趙雲思忖了一下,想起了這小夥子是誰,冷著臉道:「寶玉,你因何在此啊?」

    「二哥送我之琴始終未用,一早便將寶玉找來,為我調琴。」關婷一幅並不在乎的樣子。

    「因何未聽丫環提起?」趙雲疑惑道。

    「不必事事都讓下人知曉吧?」關婷反問道。

    趙雲還是疑惑的打量著屋內,並沒有發現異樣,這才擠出一個笑容道:「寶玉,從何而來啊?」

    「從家裡來。」王寶玉應了一聲,拔了幾下琴弦,裝作聽琴音。

    「何時來的?」趙雲又追問道。

    靠,你就問昨天老子在哪裡睡的不就得了,王寶玉心裡暗自嘟囔了一句,又說道:「昨日來的。」

    「昨日,那……」

    「將軍清早前來可是有要事?」關婷打斷兩人的對話問道。

    趙雲呵呵笑著,將手中的那匹綢緞托到關婷跟前,說道:「婷妹,這匹綢緞送與你,可留著做衣服。」

    「謝過將軍!」關婷收下了綢緞。

    「你我何須客氣,據說這綢緞輕柔無比,最適合裁成衣裙,彰顯女子婀娜窈窕。」

    趙雲這話裡的意思就是布匹十分難得,市面上一般買不到,但關婷卻聽得有些不耐煩,隨意嗯了一聲,又把關羽給搬了出來,「將軍費心了,改日定讓雲長哥哥回謝!」

    「這,自是不必。」趙雲愣了愣,有些尷尬,他抽動了幾下鼻子,隱約覺得空氣之中夾雜著一絲酒氣,正要開口再問,瞧出端倪的關婷已經命一旁的丫環將窗子全部打開,晨風一吹,什麼味也沒有了。

    王寶玉在現代之時,可是有著豐富的人生經歷,閱人無數,他從剛才關婷的慌亂,以及趙雲進屋的表情中,已經看出來這兩個人的關係很不一般。

    莫非趙雲喜歡關婷?或者兩個人早有了特殊的關係?王寶玉想起第一次見到趙雲之時,關婷可是在趙雲的胳膊上輕輕捶了一下,這個動作很親暱。

    王寶玉可不願意管這種閒事,他一直對趙雲有著不錯的印象,樂見趙雲和關婷能夠喜結連理,郎才女貌,又都是馬背上的將軍有不少共同語言,堪稱絕配。

    只是,從關婷的表現看來,她只是將趙雲當成了好朋友,說話非常客氣,也保持了一定距離,並沒有那層意思。

    女孩子的心思你別猜,根本猜不明白,後世多少女人將趙雲當成了夢中情人,可是,關婷卻似乎並不情願。

    「將軍稍坐,但聽寶玉撫琴一曲如何?」關婷道。

    「未曾料到,寶玉尚且如此多才,趙雲佩服。」趙雲衝著王寶玉拱了拱手,但這個動作,顯然帶著些不友善。

    「趙雲將軍,那我可就獻醜了。」王寶玉說著,一本正經的開始彈琴,只是彈奏出的旋律,卻是十分難聽,簡直就是噪音。
regn13 發表於 2018-1-13 14:25
123 百鳥朝鳳
    王寶玉當然是故意這麼彈琴,目的是消除趙雲的敵對感,顯得自己並無才華,最好讓他感覺自己就是草包一個。

    果不其然,聽到王寶玉的琴聲,趙雲皺緊的眉頭漸漸舒展,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趙雲將軍,我彈得怎麼樣?」王寶玉問道。

    關婷不由瞪了王寶玉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趙雲卻心情大好的笑道:「寶玉,實不相瞞,真是刺耳之音啊!」

    「慚愧,慚愧!」王寶玉也跟著傻笑。

    「只是你這琴藝還來此替關將軍調琴,如何使得?」趙雲帶著幾分諷刺意味的問道。

    王寶玉厚臉皮的說道:「術業有專攻嘛,我的專長就是調琴。」

    關婷也接過話茬,對趙雲說了句好聽的:「我不似將軍精通音律,讓將軍見笑了。」

    趙雲大手一揮,帶著幾分曖昧的說道:「無妨,改日我可親自來教婷妹。」

    關停沒有答話,顯然是不樂意,王寶玉打岔的繼續噓乎道:「將軍,聽聞您新野一戰,舉槍挑了呂曠,真是了不起的英雄豪傑。」

    趙雲更是得意,擺手道:「此事不值一提,當日本可一槍將其挑落馬下,多戰片刻,只為配合軍師誘敵之計。」

    「將軍的槍法出神入化,能否讓小弟觀賞學習一番?」王寶玉問道。

    「自是無妨,還請兄弟多多指教。」趙雲假裝客氣了一下,起身就往外走,王寶玉和關婷緊跟在後面,下樓來到庭院中。

    王寶玉對趙雲的槍法沒什麼興趣,只是覺得兩男一女在一個閨房內十分彆扭,這才將趙雲忽悠了下來。

    關婷猜到了王寶玉的心思,微微投來了感激的眼神,要知道,剛才她比王寶玉更緊張,這要是讓趙雲看出了端倪,一旦傳揚了出去,她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趙雲在一塊空地上站定,招手叫來隨他同來的侍從,讓其取來他的龍膽亮銀槍,拉開架勢便舞動起來,一通挑、撥、刺、掃,銀槍在趙雲的手上,上下翻騰,呼呼生風,威勢驚人。

    王寶玉也讓丫環喊來了范金強,希望范金強能夠從中學到一二,范金強越是強大,也意味著他更加的安全。

    也許是當著關婷的面,趙雲表演的格外用心,動作越來越快,最後,化作一片銀光,根本看不見趙雲的影子,最後,只見槍頭從銀光中突然刺出,挑起了旁邊的一棵小樹。

    「好!真是太精彩了。」王寶玉看得很過癮,使勁拍巴掌大聲喝彩,范金強看得眼睛都直了,甚至忘了自己所處之地,撿起一根樹枝跟著比劃起來。

    「趙將軍的師父是槍王童淵,自然功夫了得!」同樣作為武將,關婷不無嫉妒的說道。

    「嘿嘿,我師父是九天玄女。」王寶玉嘿嘿笑道。

    「扯謊!」關婷翻了王寶玉一眼。

    「真的,要不你去問她?」王寶玉嬉皮笑臉的說道。

    「且看趙將軍槍法。」關婷才懶得和王寶玉磨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認真觀看。

    最後,趙雲收住了招式,拄著槍,十分得意的笑問:「寶玉,可識得此套槍法?」

    王寶玉使勁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我可以給這套槍法取一個名字?」

    「哦?不妨說來!」趙雲很感興趣的問道。

    「我看這套槍法,似百鳥齊飛,最後一槍,又似鳳沖九霄,就叫百鳥朝鳳正合適。」王寶玉口無遮攔道。

    關婷抿嘴一笑說道:「此名過雅,我看未必使得。」

    趙雲表情一滯,愣愣的問道:「此套槍法我從未使過,你又如何知曉此乃我恩師這百鳥朝鳳的絕技?」

    這回輪到關婷吃驚了,沒想到王寶玉看著不學無術的模樣,還真能懂點槍法。

    切,這有什麼奇怪的,後世人都知道趙雲的槍法中有一招就叫百鳥朝鳳,王寶玉嘿嘿一笑,「碰巧了而已。」

    「我拜別恩師下山之後,又自創了一套槍法,待我使來。」趙雲來了興致,再次單手舉起了銀槍。

    「趙將軍,我有一個提議?」王寶玉拱手問道。

    「且講來!」

    「這位是我的結拜兄長范金強,不知可否讓他跟你切磋一下?」王寶玉道,此言一出,倒是嚇了范金強一大跳,他連忙擺手道:「范統草民,怎敢跟將軍比武?」

    趙雲原本一直將王寶玉身邊的這名大個子當成了隨從,如今聽說是王寶玉的結拜兄長,便也稍顯客氣道:「范先生,勿用客氣,切磋一下自是無妨。」

    「萬萬不敢!」范金強連連拱手。

    「難不成范先生不屑與我比試一番?」趙雲豪爽的笑道。

    「將軍折煞我也,可我並無兵器?」范金強還在推辭,他可不敢用腰間的短刀,萬一弄壞了趙雲的兵器,那可是賠不起的。

    「府內各式兵器都有,不知范兄擅長使用何種兵器?」關婷也來了興趣,不由問道。

    范金強情知這場比試推不掉,含糊道:「但憑關將軍安排便是。」

    「好!去把精鐵棍取來。」關婷吩咐道。

    沒過一會兒,就見四個丫環抬著一根黑漆漆的粗長鐵棍過來,這根鐵棍明顯份量十足,四名丫環步履艱難,累得銀牙緊咬,香汗淋漓。

    抬到院子中間,四個丫環如蒙大赦,齊齊鬆手,只聽一聲悶響,精鐵棍掉落在地,紋絲不動。

    關婷的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靠,她分明在給范金強出難題嘛,王寶玉心中有些不快,而趙雲卻覺得關婷既淘氣又可愛,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柔情。

    「大哥,怎樣啊?」王寶玉擔心的小聲問道。

    「定不會辱沒兄弟名聲。」范金強倒是自信滿滿,然後拱手對著大家說了聲,獻醜,然後微微皺眉,深吸一口氣,猛然一伸手,單臂就把這根鐵棍舉了起來,還在空中耍了一個花。

    關婷表情不由一呆,剛才她是想戲弄一下這個大個子,這根鐵棍的份量至少有八十斤,換過平常人,兩隻手拿起來都費勁,其實,這也不是什麼武器,而是府上用來頂大門的。

    只是關婷根本沒想到,范金強不但腳下奔跑速度快,其臂力之大,也堪稱驚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1-13 14:25
124 如意金箍棒
    趙雲也深感驚愕,但卻讓他對范金強的興趣更濃,不由讚道:「范兄竟然有如此臂力,趙雲佩服,且讓趙雲領教一下兄台的武藝。」

    「趙將軍,得罪了!還望手下留情。」范金強拱了拱手,來到了場地中央。

    趙雲一抖亮銀槍,試探著點出了幾個槍花,刺向了范金強,范金強揮舞著鐵棍,十分笨拙的抵擋著,腳下的步伐卻非常不同,趙雲幾下居然都刺了個空。

    「好功夫!」趙雲讚了一句,開始認真對待這場比試,再次將銀槍舞成一片點點銀光,將范金強籠罩在其中。

    范金強腳下如飛,一邊躲閃,一邊揮動鐵棍迎擊,只聽得槍棍撞擊之聲不絕於耳,幾十招過後,趙雲居然沒能撿到任何便宜。

    當著關婷的面,趙雲大感沒面子,一招比一招兇猛,范金強只不過在山洞裡學了些功夫而已,哪裡是久經沙場趙雲的對手,眼看就要敗下陣來。

    不過范金強卻是個直性子,不肯輕易認輸,雖然打不過,卻能跑得過,回頭撒開丫子就跑起來。

    趙雲窮追不捨,范金強跑個不停,兩個大男人圍著院子跑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連遠處觀看的僕人丫環都覺得樂呵,捂著嘴巴偷笑。

    畢竟院子的範圍比較小,范金強躲閃不及,終於被趙雲看出了一個破綻,再次使出了那招「百鳥朝鳳」,槍頭劃過鐵棍,發出刺耳的尖鳴聲,最後抵在范金強的咽喉處。

    勝負已分曉,范金強完敗,但趙雲也累得呼哧哧直喘,心裡也明白,如果真要戰場上碰到這麼一個人,生擒的可能性就很小,跑得太快了嘛!

    兩人各自收回了兵器,范金強拱手道:「趙將軍果然武藝高強,天下難尋敵手,范某心悅誠服。」

    「范兄力大無窮,且奔跑如飛,令人大開眼界。」趙雲也真心的讚了一個。

    「嘿嘿,我這些功夫都上不了檯面。」范金強有些難為情的撓撓後腦勺。

    「你所用之招式,十分古怪,不知師承何人?」趙雲問道。

    「金強並無師父。」范金強老實道,山洞裡的那個師傅是誰,他也根本不知道。

    「趙雲將軍,寶玉有個不情之請。」王寶玉藉機說道。

    「且講來聽聽。」

    「您能不能給我這位大哥指導一下?」王寶玉商議道,這也是他明知范金強不敵,卻依然讓范金強上前比試的原因。

    儘管范金強身上有寶刀,但卻沒有戰場上的對敵經驗,對付一些小混混和士兵還可以,如果對上真正的大將,肯定遠不是對手,上次在襄陽城遇見張允,范金強甚至來不及拔刀阻攔,張允的大刀就壓在王寶玉的肩上。

    趙雲稍稍遲疑,還是點頭道:「既然寶玉兄弟說了,趙雲就斗膽指教一下范兄。」

    范金強一陣竊喜,向王寶玉投來了感激的目光,趙雲拉開架勢,細心指點范金強的不足之處,槍和棍本就相似,一番功夫下來,范金強獲益匪淺,棍法越發成熟,其中倒也融合了不少趙雲的招式。

    足足兩個時辰,兩個人才學習結束了,范金強心懷感激,倒頭叩拜,認真的說道:「感謝趙將軍指點,此恩且容日後再報。」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趙雲又問道:「不知范兄平日作何營生?」

    「以前推車拉客賺些腳力錢,得遇寶玉兄弟資助後,便安心在家習武。」范金強直言道,當然並沒有提及偶爾給王寶玉當私人司機。

    「范兄弟,可願來投劉皇叔,與趙雲一道為國效力?」趙雲欣賞范金強,試探的問道。

    「感謝將軍提攜,我亦早有此心,無奈金強家中尚有老母需要贍養。」范金強道。

    「孝心可嘉,既是如此,此事且容日後再議。」趙雲不無遺憾道。

    這時,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進了院內,在趙雲耳邊低語了幾聲,趙雲臉色微微一變,拱手道:「婷妹,主公傳來消息,樊城北部發現曹兵異動,令我即刻趕往樊城。」

    「主公因何不叫我同去?」關婷不滿道。

    「新野亦不可大意,此處暫且拜託婷妹。」趙雲道,隨後又大有深意的看了王寶玉一眼,王寶玉明白他的意思,連忙對關婷道:「關將軍,如今琴已調好,我也回去了。」

    「不遠趕來,豈有不吃飯便走之理?天色尚早,稍候再回。」關婷並不答應,趙雲知曉王寶玉有了去意,心中稍安,轉身告辭離去。

    范金強還在習練著那根鐵棍,回憶趙雲傳授的功法,關婷笑道:「范兄,覺得此物如何?」

    「十分趁手。」范金強咧嘴笑了起來。

    「上次承蒙范兄相救,便將此物送與范兄,作為兵器。」關婷大方道。

    「謝過關將軍。」范金強說著,又想倒頭叩拜,卻被王寶玉一把拉住,這范金強也是的,總是磕頭,累不累啊!

    「此物可有名字?」范金強問道。

    「此物乃精鐵鑄成,尚無名字,寶玉擅長取名,還是請你再賜個名字吧!」關婷瞟了王寶玉一眼。

    「嘿嘿,這個太簡單了!」王寶玉嘿嘿一笑,說道:「不如就叫如意金箍棒!」

    「如意金箍棒?」范金強和關婷齊聲愕然道,雖然他們不明白這個詞來自哪裡,但確實十分的另類。

    「咋了?名字不好聽嗎?」

    「甚好!」范金強由衷的讚歎道。

    「只是,此棍上並無金銀,名稱並不相符。」關婷皺眉思忖。

    「鐵也是金屬嘛。」王寶玉為自己辯解道。

    「如意金箍棒?怕是這精鐵棍配不上這好名字。」關婷想了想,突然靈光一現,又說:「既然如此,范兄請先稍歇,待我命人去找工匠,在其上加上金箍。」

    「豈敢讓關將軍破費!」范金強誠惶誠恐,王寶玉卻衝他使了個眼色,又不是花你家的金子,有什麼好心疼的?

    關婷令丫環去找鄧大壯和焦小乙,自己則帶著王寶玉回屋喝酒,范金強原本面對關婷這樣的美女就精神緊張,便推脫疲憊沒有參加,獨自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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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鏖戰三場
    還是在樓下的大廳裡,丫環們端來了酒菜,看了一上午的舞槍弄棒,王寶玉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吃相極其不雅的大吃二喝起來。

    關婷小口的吃著菜,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王寶玉,似乎夾雜著一種柔情,王寶玉注意到關婷的眼光,笑著問道:「婷兒,我見趙雲將軍似乎對你有意?」

    「趙將軍之妻前年病故,他是有意,二哥也有意讓我嫁他。」關婷沒隱瞞的說道。

    「啥!趙雲有媳婦啊!」王寶玉一愣,覺得自己看書不夠認真,竟然不記得此事,於是又問:「那他有孩子嗎?」

    「尚有二子。」

    「一過去就當後媽,那可有點委屈你了。」王寶玉抱不平的說道。

    「趙雲將軍乃蓋世英雄,威風凜凜,我也曾想,天下女子若得嫁與此人,便是心中無憾。只是如今,卻再沒了這份心思。」關婷大有深意道。

    「為啥啊?美女嫁英雄,美事兒一樁。」王寶玉信口開河。

    「只是……」關婷欲言又止,好半晌才紅著臉道:「只是我今日已非完璧之身。」

    「唉,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他既然孩子都有了,也不是完璧之身,在我們那裡,一度流行試婚,是不是處女根本沒人在乎。」王寶玉道。

    「女子失德,豈能得到夫君愛憐?」關婷質問道。

    「那得看那男的是不是真心喜歡你,依我看趙雲將軍對你痴情一片,是不會在意的。」王寶玉頭頭是道的分析。

    「那是趙雲將軍不知,如若知曉,定不會饒我!」關婷直著脖子說道。

    「怎麼可能呢,有劉皇叔還有關二哥給你撐腰,他敢給你臉色看?」王寶玉不以為然。

    「寶玉,你此言讓我寒心。」關婷眼中出現了淚光。

    「婷兒,我就是那麼一說,算我多管閒事,你嫁不嫁他,跟我沒關係。」王寶玉道。

    「昨晚你我行了那周公之禮,你奪取我的貞潔,竟還如此推脫。」關婷用一雙淚眼,狠狠的瞪著王寶玉,鼓起勇氣道。

    「啥?我跟你行了周公之禮?什麼個情況啊,我怎麼不知道!」王寶玉驚得目瞪口呆,筷子都掉到地上。

    你?!哼!關婷羞澀的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三場鏖戰!」

    王寶玉真想一頭撞死,他咋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不對,應該是關婷說謊,自己下面明明不行,怎麼可能還辦了三回呢!就算是在現代,自己也沒這麼勇猛過,到了古代還是在大醉的情況下辦三次,忽悠老子是處男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有什麼證據啊?」王寶玉激動的說道。

    「哼,早就料定你不會承認!」

    關婷似乎早有準備,起身上樓,很快就下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塊白布,上面有星星點點的鮮紅血漬,像是一片梅花的圖案,好像是女人第一次的落紅。

    「公子,可拿去作為念想。」關婷含羞無限的遞了過來。

    王寶玉愣呵呵的接過關婷初夜創造的藝術作品,腦子卻嗡的一聲就大了,難道說真是自己酒後亂性,跟關婷做了這種事兒?可是,下面的小弟-弟明明不行啊!怎麼就在睡著的時候,突然就行了呢?

    「你去臥龍崗打聽一下,我下面不行,根本和宦官一樣,那是人人皆知的。」王寶玉苦著臉,小聲辯解道。

    「正是知曉此事,我才不介意跟你同床,只是萬沒料到,你只是欺瞞世人而已!做起那事兒,十分英勇,無人可以阻攔。」關婷有些氣憤道。

    「連你這滿身武藝的將軍也阻攔不了我嗎?」王寶玉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問道,靠,你要是不同意,別說跟你同床做那事兒,怕是靠近你十米都不行。

    「還說那羞人之事!」關婷答非所問的摀住自己的臉,王寶玉怎麼看都像是演戲,心裡直嘟囔,越想這事兒越鬧心,他根本就不想跟關婷扯上任何關係,說句心裡話,還不如跟火丫更親近一些呢。

    於是王寶玉壯著膽子商議道:「婷兒,此事我真的不記得,不都說不知這不怪嘛!咱們都是成人了,一時衝動,發生點什麼也正常,我們還是不要糾纏了吧!還有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嘿嘿。」

    「你……竟然是如此負心之人,看我今日便取你性命!」關婷見證人證詞證據都不管用,徹底怒了,恨不得咬碎滿口貝齒,隨即操起面前酒杯,衝著王寶玉狠狠砸了過來。

    王寶玉勉強閃身躲過,身上卻濺上了不少酒水,關婷怒氣未消,起身又去拿旁邊的短刀,惡狠狠的衝著王寶玉就衝了過來,一幅真要殺了他的架勢。

    當雪亮的刀尖抵在腦門上,嚇得王寶玉頓時心膽俱寒,生死關頭,他不由著急的喊道:「婷兒息怒,你忍心腹中孩兒沒了父親嗎?」

    腹中孩兒?對啊,兩個人既然都那個了,是有懷孕的可能,關婷表情一呆,短刀脫手落下,就紮在王寶玉面前的案台上。

    「我自跟從二哥追隨主公以來,尚未曾真正建立戰功,唉,難道我關婷此後將淪落到相夫教子的地步,平淡一生嘛!」關婷長長嘆了口氣,眼角出現了淚光。

    「在醫學上講,有懷孕的概率,但不是絕對會懷孕。」王寶玉安慰道。

    唉!關婷繼續嘆息連連,半晌沒說話,最後,她直直盯著王寶玉的眼神道:「寶玉,如我此次有了身孕,你必須娶我為妻,若是腹中安靜,待到主公大業成就之時,你再娶我為妻。」

    王寶玉掰著手指頭捋順了關婷的話,靠,說來說去,還是無論如何也必須娶她為妻子,只是早晚的問題。

    這可把王寶玉給難為壞了,撓了滿地頭皮屑,按理說,像關婷這樣的美女,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妻子,其中就包括蓋世英雄趙雲趙子龍。

    但王寶玉的狀況不同,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是一名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家中嬌妻愛女一應俱全,還有億萬資產,他是必須要回到現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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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勿忘約定
    「你大概也打聽清楚了,我是黃家撫養長大的,至今孑身一人,房無一間,地無一壟,如何能養活你啊?」王寶玉可憐巴巴的說道。

    「夫君不必為難,為妻尚有積蓄,足夠我二人使用。」關婷眨眨眼睛道。

    唉,都用上夫君這個詞了,王寶玉掉了一地雞皮疙瘩,訕笑道:「男人哪有花女人錢的道理,還得自己去賺!婷兒,等我日後攢夠了銀兩,再來找你!」

    關婷卻不以為然,煞有其事的摸摸平坦的肚子,說道:「我待命軍中,不定何時就要出征打仗,你可留在家中照顧孩兒,我亦不在乎世人眼光。」

    我倒!關婷這是要和自己角色互換啊,連誰在家裡看孩子都想到了!你不在乎老子還在乎呢!

    王寶玉鬱悶不已,看看面前插在案子上的短刀,忍不住咕咚嚥了下口水,再看看關婷直視的雙眸,知道沒有迴旋的餘地,只能十分無奈的硬著頭皮道:「那就這麼著吧,我答應了。」

    「呵呵,這般最好。」關婷陰轉多雲,終於笑了起來,起身過來,伸出玉臂環住了王寶玉的脖子。

    自是香氣迷人,柔情無限,但王寶玉卻沒有了任何興致,勉強裝作開心的拍了拍關婷的玉手,找了個藉口道:「婷兒,此等大事兒,我必須回去跟月英姐姐商量,這就告辭了。」

    「嗯,長姐如母,本該有的禮數,也算你思慮周全。」關婷倒也沒糾纏,滿意的答應道。

    「你可以鬆開手臂了嗎?」王寶玉指了指關停還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問道。

    「勒得緊嗎?」關婷眨著眼睛答非所問。

    「將軍,如意金箍棒做好了!」下人一聲回覆終於讓王寶玉得以解脫,兩人前去觀看。

    新打造的如意金箍棒,果真上面被鑲嵌了兩條金箍,金光閃閃的,看起來確實威風了很多。

    「婷兒,我替范大哥謝過了!」王寶玉嘿嘿笑道。

    關婷嗔道:「謝什麼,既是你結拜兄弟,我理應尊稱一聲大伯……」

    王寶玉驚得差點沒蹲地上,連忙擺手道:「為時尚早,婷兒,你不知道我那兄弟臉皮薄,你要這麼叫他,肯定嚇尿褲子!」

    關婷抿嘴一樂,讓人叫來範金強,范金強一見金箍棒眼睛就放光了,立刻拿在手中在院子裡揮舞了半天,對這個兵器簡直愛不釋手,將其背在後背上,一再拱手向關婷表示由衷的感謝。

    東西是鄧大壯和焦小乙二人送進來的,兩個人借此有幸看到了關將軍的女兒打扮,興奮的二人口水直流,又緊張的不停搓手。

    關婷則看也不看他們,像是轟小動物一般將二人攆了出去,王寶玉也拱手告辭,關婷免不了鄭重的說了一句:「寶玉,一定記得今日之約定。」

    「知道知道!」王寶玉沒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坐上逍遙車,出了關婷的府宅,關婷遙望著王寶玉的背影,臉上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兩個人也沒耽擱,一路出了新野縣城,回返臥龍崗。一路上,王寶玉始終悶悶不樂,少言寡語,范金強倒是獲得完全屬於自己的兵器,心情好得不得了,高興之時,還忍不住吼上兩句。

    「大哥,讓人耳根子清淨一會行不行?」忍無可忍的王寶玉終於開口埋怨道。

    范金忍不住好奇的打聽道:「寶玉,因何不快?」

    「唉,犯了男人不該犯的錯誤。」王寶玉長嘆道。

    「嘿嘿,莫非兄弟已跟關將軍訂下婚約?」范金強記得關婷最後的話,嘿嘿笑道。

    「好了,別提這個茬了,真是鬧心透頂。」王寶玉擺了擺手,不再說話了。

    王寶玉真是無比鬱悶,後悔不在家裡好好過年,非要來新野縣見關婷,結果卻是惹上了穿越過來之後最大的麻煩。

    如果關婷真的因此懷孕,自己該如何回到現代去?當然是要帶上她們母子二人,但這無疑將會給原本就難度很大的回返之事,增加更多的變數,而且,即便真的回去了,妻子錢美鳳能答應突然多了一對來自古代的母子嗎?

    想到這些,王寶玉心亂如麻,只能不停的暗自祈禱上蒼可憐自己,讓關婷沒有懷孕,再說了,酒後亂性的孩子,是否健康還很難說。

    范金強背著沉重的金箍棒,腳步明顯慢了不少,天色將晚之時,也只是走了二十里,來到了上次遇到趙雲和關婷的那處驛站,兩個人只好又在此住上一晚。

    隨便吃了點東西,喝了幾杯悶酒,王寶玉便上樓去,躺在客房的床上,他不禁又想起了趙雲。

    趙雲是王寶玉一直很欣賞的英雄,但趙雲對關婷的愛慕卻十分明顯,如果他知道這朵鮮花被自己給採摘了,那他豈不是恨死自己,以趙雲的本事,想弄死自己簡直易如反掌,這無疑也是一個大麻煩。

    這一晚,王寶玉沒了用敲床聲呼喚現代情人馮春玲的心思,滿腦子都是關婷的影子,輾轉反側了很久,才終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客棧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王寶玉趴在窗口一看,只見幾名皮毛服裝打扮的男人,牽著一群馬走進了院子裡。

    那名老者,也就是驛站的老闆,連忙迎了出去,交談了幾句後,王寶玉聽明白了,這夥人是從北方草原來的馬販子,靠販馬為生的商人。

    王寶玉早有心思搞一匹馬騎著,一直沒買的原因,還是他不會騎馬,儘管范金強的獨輪車推得奔跑如飛,可是到底不如馬匹快,總不能讓范金強推著自己去北方吧!路途也太遙遠了。

    唉,不行就學學騎馬吧,應該不會比開車更難吧!想到這些,王寶玉便招呼范金強下了樓,來到了院子裡。

    滿滿一院子的馬,足有近百匹,范金強自從有了兵器之後,對駿馬的渴望也升騰起來,看著這些駿馬也雙眼放光。

    馬在這個時代,作用比現代的轎車還重要,有了馬,你就可以去更遠的地方;有了馬,一旦遇到了戰爭場面,你便可以在馬背上跟敵方進行對戰;有了馬,你就可以從一名低賤草民,上升成為一名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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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追風黑影
    「喂,你這些馬是怎麼賣的?」王寶玉上前好奇的問道。

    一名身材粗短的魁梧漢子,操著濃重的北方口音道:「這些皆是戰馬,十萬銖一匹。」

    靠,這麼貴啊!王寶玉一陣咋舌,十萬銖,那就相當於百兩銀子,他幾乎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來的時候,就不該將傅公子那夥人的馬都放跑了,留下兩匹豈不是也能賺大錢。

    「我就要這匹。」范金強相中了一匹渾身赤紅的高大大馬,堅定的說道。

    「此馬名叫追風,還望客官善待它。」粗短漢子道。

    范金強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分得的百兩銀子遞了過去,王寶玉心裡一陣鄙夷,看來什麼時候高價座駕都不愁賣。

    粗短漢子大喜,連忙笑容滿面的收下,又說了此馬的諸多好處。

    范金強翻身上馬,更顯高大威猛,興奮的在院子裡溜躂了一圈,在粗短漢子的幫助下,很快就掌握了騎馬的要領,連聲誇讚好馬!

    范金強見王寶玉猶豫不決,道:「兄弟,可與大哥同騎一匹馬回去。」

    「不,早晚要學會騎馬。」王寶玉擺手道,依然在這些馬中穿梭查看,馬身上的濃濃汗味,熏得他直打噴嚏。

    「老闆,這匹馬能不能便宜點。」王寶玉指著一匹黑馬問道,這匹馬比較奇特,渾身漆黑一團,長得十分敦實,個子比其它馬匹矮了一截,立在原處一動不動。

    「六萬銖!」

    「長成這幅樣子,還這麼貴?」

    「此馬亦是一匹戰馬。」粗短漢子堅持道。

    「便宜點啦,你看我兄弟倆一人一匹,你給個開張價吧!」王寶玉賠上笑臉說道。

    「五萬銖!不可再少!」短粗漢子伸出一個巴掌,堅定的說道。

    「好吧,我就買它了。」王寶玉肉疼的拿出五十兩銀子。

    王寶玉之所以選這匹馬,其一是因為馬的個子矮,他比較容易上去,上去後也不怕摔下來摔散了架,而且,這匹馬看起來很老實,可能更容易騎著四處走。最最重要的是,同樣是匹代替腳力的馬,幹嘛非得多花那麼多錢?

    「兄弟,要不咱倆換換?」范金強看不下去,把王寶玉拉到一旁說道。

    王寶玉擺擺手,說道:「不就是一匹交通工具嘛,就這匹正好!」

    粗短漢子開心無比,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因為這匹馬長相太差,並不好賣,殺了賣肉不夠本錢,留著也是浪費糧草,總算能賣出去,也算不許此行。

    今天碰到了有錢人,五萬銖的價格已經比自己的心理預期多了兩萬銖,因此,粗短漢子也大方的附贈了馬鞍馬蹬,看起來比給范金強的還要好一些。

    「這馬有名字嗎?」王寶玉問道。

    「此馬名叫,黑影。」粗短漢子臨時編了一個名字。

    「黑影兄弟,以後就拜託你了。」王寶玉上前拍拍了馬頭,客氣的說道。

    黑影打了一個響鼻,不知道是不是回應王寶玉的話,於是,王寶玉費勁的上了馬,粗短漢子可能是怕退貨,不厭其煩的腳給王寶玉如何拉韁繩,如何在馬背坐穩,一通下來,王寶玉也算是學會了。

    買完了馬,王寶玉二人又在驛站裡吃了些東西,這才騎馬上路。范金強對獨輪逍遙車是有感情的,畢竟陪伴了他好些時光,猶豫再三,不忍扔下,還是將其捆在馬背上。

    騎馬上路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視野似乎更加開闊,整個人也顯得更酷,讓人有種想要馳騁天下之感。

    范金強後背金箍棒,身跨追風馬,威風十足,完全鳥槍換炮,已經從一名車伕蛻變成了一名戰士。

    兩個人騎馬並行,王寶玉卻比范金強矮了一大截,原因當然是他這匹黑影馬長得矮,追風走路總是昂著馬頭,顯得非常傲氣,而黑影卻一直低著頭,更像是一個沉默的小孩。

    途中遇到一個小水窪,追風無需牽引,主動過去喝水,顯得十分有靈性。而黑影卻是一臉漠然,王寶玉也示意它過去歇歇腳喝口水,黑影就像是沒聽懂一般,只是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動也不動,看來是個低能兒。

    策馬奔騰,馳騁萬里,是每個男兒都有的夢想,王寶玉和范金強也不例外,又走了十幾里後,范金強提議道:「兄弟,可否讓馬匹跑起來。」

    「可以一試。」王寶玉點頭道。

    「追風,速速前行!」范金強一夾馬鐙,身下的追風馬就像離弦的箭一樣,急速的向前衝了過去,揚起一路塵土,真不愧叫做是追風。

    「黑影,攆上去!」王寶玉也夾了夾馬鐙,黑影又打了一個響鼻,很有節奏的邁開步伐,慢騰騰的跑了起來。

    嘚嘚駕,嘚嘚駕,王寶玉都快在馬背上顛困了,黑影依舊還保持著這個速度。

    唉,便宜貨到底不行,王寶玉嘆了口氣,瞧瞧,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范金強騎著追風馬,就只能遠遠的看見一個影子。

    范金強嘿嘿笑著停住了馬,待到王寶玉追上來,說道:「兄弟,此馬腳力尚差,先行試練,待日後再買好馬。」

    「也只能這樣,這匹馬倒也穩當,以後可以留著拉個貨幹個粗活什麼的。」王寶玉自嘲的說道,很理解的摸了摸黑影的馬脖子,卻無意中摸到了一處凸起,像是個肉瘤。

    我靠,居然還是一匹殘疾馬,這麼大個瘤子,得動手術摘除啊,發展成惡性的就嗝屁了!王寶玉欲哭無淚,這五十兩銀子算是糟蹋了,賺錢多不容易啊,教了半晚上的歌呢!

    可是,就在王寶玉摸了這個馬脖子上的這處凸起之時,黑影卻突然抬起了馬頭,雙目發出精光,仰天發出了一聲宏亮的嘶鳴,一旁的追風聽到後全身一顫,也跟著發出一聲嘶鳴。

    「咋了,弄疼你了。放心吧,等回到臥龍崗,我給你找獸醫瞧瞧。」王寶玉安慰道。

    黑影使勁刨了幾下蹄子,回頭看了一眼王寶玉,主動跑了起來。王寶玉拉著韁繩,開始還覺得好玩,漸漸就覺得不對勁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3 14:26
128 燒盡殺絕
    黑影的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剛開始還能聽得到馬蹄聲,現在幾乎都聽不到,好像是四腳離地飛起來一般,漸漸達到了最高時速,身周的景物開始快速的向後移動,變得模糊起來,跟坐火車的速度差不多。

    追風見黑影奔跑,也撒開蹄子跟著跑,速度倒也不慢,可是,跑出十幾里後,黑影依然保持著最快的速度,追風卻累得渾身大汗,終於被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儘管黑影跑得快,但是,坐在馬背上的王寶玉卻覺得非常平穩,抽空喝點皮袋中的水也不會濺出半滴來,這讓他覺得十分過癮,不禁讚道:「黑影,好樣的!」

    黑影這次似乎聽懂了王寶玉的話,高昂著馬頭發出了得意的嘶鳴,此刻,任憑王寶玉如何笨也明白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他誤打誤撞,居然買到了一匹罕見的寶馬。

    身後的追風已經落得不見蹤影,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不管王寶玉如何拉韁繩,黑影都保持著急速奔跑的姿勢,怎麼也不肯停下來。

    「喂,停下來吧,後面還有倆呢!」王寶玉提醒道,黑影充耳不聞,一味奔跑。

    王寶玉可不願意離范金強太遠,畢竟來的時候得罪了傅公子,說不準在什麼地方就會有埋伏,還是跟他在一起更安全。

    「老兄,停下來吧!前面有危險!」王寶玉商量道。

    黑影不為所動,繼續疾奔向前,王寶玉又是抓馬頭摸馬耳朵,就是無法讓黑影停下來,最後,他忍不住帶著哭腔的一通亂喊:「千里馬、神馬、小祖宗、小冤家、小乖乖,我知道你能跑,求求你快點停下來吧!」

    黑影渾身猛然一顫,像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般,四蹄猛然用力蹬住地面,來了個急剎車,原地停了下來。

    王寶玉使勁抓緊了韁繩,才不至於從馬上掉下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裡卻不明白,黑影咋就停下來了呢?

    王寶玉伸手一摸黑影脖子處的肉瘤,黑影再次跑了起來,當他把剛才的稱謂又叫了一遍,直到叫到「小乖乖」時,黑影便再次停了。

    這下子,王寶玉心中大樂,他已經掌握了使喚黑影的方法,摸肉瘤是奔跑,喊「小乖乖」是停止,完全不同於一般馬匹的操控方法。

    半晌過後,范金強騎著追風終於攆了上來,看著身上並無半滴汗珠的黑影,他不禁由衷的讚道:「此馬絕非凡品,恐是萬金不換的寶馬。兄弟真是有福氣之人。」

    「嘿嘿,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大哥,要不咱倆換換?」王寶玉得意的笑道。

    「我還是騎乘追風吧,黑影身材太過矮小,不利進攻。」范金強道。

    兩個人再次驅動身下的駿馬,一邊閒聊著,一邊以一種不快不慢的平穩速度,繼續向著臥龍崗而去。

    途中遇到涓涓溪流,黑影倒是奔過去暢快的喝了一通,范金強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只聽聞寶馬不飲不潔之水,如今看來真是如此。回去後精心飼養一段時日,必定恢復體力,精壯神駿!」

    「那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王寶玉樂得嘴巴咧到了後腦勺。

    傍晚時分,二人接近了來時的那處小驛站,王寶玉遠遠的望著,心裡想著要不要冒險再到這裡住上一晚,看看能不能再跟馮春玲聯繫上。

    而就在這時,黑影變得有些焦躁不安,眼睛警惕的看著前方,不斷用前蹄刨著土,不肯挪步。王寶玉又是摸肉瘤又是喊乖乖的,都不管用。

    「兄弟,也許前方出現了異常。」范金強皺眉說道。

    話音剛落,忽然看見遠處的路上,傳來了滾滾煙塵,似乎有一支隊伍向這裡趕來。

    王寶玉和范金強凜然一驚,第一時間就認為是傅公子的人來了,搞不好是想沿路尋找他們,於是慌忙掉轉馬頭,鑽進了附近的一處密實的樹林裡,連大氣都不敢喘。

    煙塵中,果然現出一支隊伍,看來有幾百人的樣子,都騎著高頭大馬,從服裝上看,應該就是襄陽城的兵士,而為首的一名將軍,絡腮鬍子,長相十分凶惡。

    這隊官兵經過小驛站的時候,卻驟然停住了馬,隨著這名將軍的一個手勢,幾百號人頓時將小驛站圍了個水洩不通。

    王寶玉心中一陣後怕,幸好沒有冒險再住進來,否則,自己跟范金強將是插翅難飛。

    然而,無論是王寶玉和范金強都想錯了,只聽那名絡腮鬍子將軍大喊一聲:「點火!」隨即,這些圍著的官兵手中,都多出了一支火把,在將晚的夜色中,形成一片火光。

    「將此處燒盡,片甲不留。」絡腮鬍大手一揮,下令道。

    無數的火把向著小驛站扔了過去,短短的片刻,小驛站已經成為了一片火海,木材發出陣陣爆裂之聲,煙霧滾滾,火光衝天。

    儘管劉二死了,但驛站內尚有其它的夥計,新年的氣氛尚未過去,驛站內根本沒有客人,這些人正在迷迷糊糊地睡懶覺,等到他們醒來,已經置身於火海之中。

    反應慢的,被困於火海之中,其慘叫聲不絕於耳。

    另有兩個夥計還有一名胖廚師倒是有些經驗,頭頂淋過水的被縟,拚死從屋裡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但也被煙火熏得滿面漆黑,咳嗽不已。

    等夥計和廚師拍盡身上的火星,抬頭看見的卻是黑壓壓的人馬,都面無表情的像是閻王一般看著他們時,早就嚇得雙腿發軟。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幾人連忙稀里嘩啦的就跪了下去,聲音打顫的求饒不已。即便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是驛站惹上了大麻煩!

    絡腮鬍將軍一臉冷笑,一招手,立刻有人遞上了弓箭,夥計和廚師見情況不對,顧不上求饒,都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大路奪命而去。

    沒有任何士兵追趕,只有那個絡腮鬍將軍不急不忙的舉起了手臂,嗖嗖幾支冷箭毫不留情的射了過去,夥計和廚師們隨即中箭倒地,臉上寫滿不甘的死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1-13 14:26
129 廢墟吶喊
    真是狠毒啊!眼見此景,王寶玉恨得牙根癢癢,心中同樣也是十分無奈,這可是群雄紛爭的亂世,人命無疑如同草芥,莫之奈何!

    更多的火把被扔了進去,火勢變得更加猛烈,半個時辰過後,這處曾經興隆的小驛站,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不斷冒出的縷縷青煙。

    絡腮鬍將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催動胯下馬匹,帶著眾人向著來時的方向,揚長而去。

    天際只剩半邊斜陽,照在這片殘垣斷壁之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王寶玉和范金強都不禁發出一聲長嘆,不用想也知道,此事兒必然跟他們二人有關。

    直到這伙兵士們徹底不見了蹤影,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王寶玉和范金強才走出了小樹林,面對只剩下幾根焦木的驛站,王寶玉的心中懊悔不已,衝動是魔鬼,早知有今天,前日就不該跟傅公子治氣,懲一時之快。

    這個小驛站相對王寶玉而言,意義非同,這可是他跟馮春玲能聯繫上的唯一地方,如今卻徹底的消失了。他呆呆的矗立在這堆廢墟之前,想到唯一的念想現在也灰飛煙滅,心中的落寞無人可以體會。

    范金強見王寶玉久久站著不說話,上前安慰道:「兄弟,值此亂世,發生此事不足為怪,你我還是早些回去吧。」

    「唉,大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吧!」王寶玉嘆了口氣,下了馬,獨自一人向著小驛站走去。

    范金強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兄弟時常行為古怪,也就不多問,只是警惕的注視著大路。

    王寶玉一聲不響的走進那片廢墟之中,從焦土裡摸出了一個還有些發燙的瓦罐,又找到了一截尚未燃盡的樹枝,盤腿坐在地上,平靜思緒,開始用樹枝有節奏的敲擊瓦罐。

    「春玲,你聽到了嗎?我是寶玉!」敲了一會兒,王寶玉又放聲大喊道。

    沒有任何回音,只有沒燒完的木柴,偶爾發出的爆裂聲,王寶玉再敲,然後再喊,如此不甘心的反覆折騰了上百次。

    也許是小驛站被毀掉了,破壞了此處的磁場,無法再跟現代的馮春玲建立聯繫。除了王寶玉自己在曠野中的吶喊,他並沒有收到任何來自馮春玲的回音,心中的遺憾和傷感自是苦澀難言,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絕望。

    王寶玉足足在廢墟中折騰了一個時辰,什麼收穫都沒有,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他憤然起身,將手中的瓦罐摔在地上摔個粉碎,罵咧咧道:「這是什麼破地方,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我他媽的就跟個瞎子聾子沒什麼區別!什麼都聯繫不上!我就是想回家而已,難道這錯了嗎?!你們憑什麼燒驛站啊!這是犯法的,懂不懂啊,一群白痴!混蛋!」

    啊!啊!啊!王寶玉揮舞著雙臂大吼著在廢墟裡又砸又踩,似乎用這種方式紓解自己心頭的愁悶之情。最後,他終於累倒在地上,兩行淚水夾雜著臉上的灰塵混合成壓抑的顏色潸然落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范金強生恐再有人尋來,走近好言相勸,「兄弟,今夜凶險異常,你我還是儘早離開。」

    王寶玉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但身上卻癱軟的一點力氣沒有,只是圓睜著兩隻茫然的眼睛看著天際幾顆發著慘淡光芒的星星。

    正當范金強無可奈何之際,黑影低低嘶吼一聲,嘚嘚的走過來,頗通人性的用牙齒咬住王寶玉的衣袖輕輕拖拽。

    「寶玉,你看,黑影也希望你早些回去。」范金強連忙說道。

    王寶玉心頭一暖,拍拍黑影的頭,這才垂頭喪氣的慢騰騰起身,一聲不吭的上馬,然後沮喪的伏在馬背之上,就在茫茫黑夜之中,返回了臥龍崗。

    回到熟悉的小屋之時,已經是半夜時分,疲憊的火丫早已睡去,王寶玉躺在床上,卻是愁腸百轉,難以入眠。

    這幾天,對於王寶玉而言,無疑發生了兩件令他惱火的大事兒,首先是酒後亂性,跟關婷發生了關係,不知道關婷是否因此懷孕;不管有沒有懷孕,關婷都是名將軍,如果自己不娶她,一定會被她的大刀砍死。

    最讓王寶玉痛心不已的便是小驛站被燒,失去了跟馮春玲聯繫的機會。天地之大,如何再尋得像小驛站這樣特殊的地方?

    難道說冥冥之中,老天不讓自己回去?想到這裡,王寶玉不禁渾身一顫,這可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不,我一定要回家!」王寶玉猛地坐起身來,使勁捶了幾下腦袋。

    動靜比較大,火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王寶玉坐在床上,欣喜的問道:「寶玉,何時回來的?」

    王寶玉心煩意亂,根本不願意搭理她。

    而火丫卻不明就裡,不知死活的又問了一句:「問你話呢,為何不答?」

    王寶玉正生悶氣,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問了話,我必須要答?」

    「我只納悶,為何沒聽到你回來時聲響。」火丫又說道。

    「睡得跟死豬似的,讓人抬走了都不知道!」

    「今日為十位客人推拿,著實疲憊。」火丫捶了捶胳膊,又酸溜溜的問道:「可見到婷兒?」

    「煩死了,你能不能別這麼磨嘰啊!」王寶玉一提關婷就頭大,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火丫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笑容,從王寶玉的態度來看,他對那個婷兒是沒有太多興趣的,於是又絮叨道:「不知她是何家女子,寶玉,婚姻大事,不可輕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該與夫人商量才是。」

    「真煩人,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人就是我將來的媳婦?」王寶玉煩透腔了,惱道:「以後你再不許在我面前提到這個人,聽到沒有?」

    火丫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似的,心裡也樂開了花,想必是那個婷兒自作多情,王寶玉對她並無他意。而且身邊這個男人除了跟自己很親近之外,對別的女人都不怎麼感興趣,都是自己太過多疑。

    王寶玉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對火丫道:「火丫,你過來。」

    (此章為加更,特別感謝陌上千尋和愛我小兔乖乖對本書的鼎力支持!沒有諸位朋友從一開始的追隨,便沒有今天的堅持,還是那句話,小術士因為你們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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