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兵魂回檔 作者:寒冬九月 (已完成)

 
regn13 2018-2-28 23:40: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1 148408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5
第0350章 痛苦的抉擇

    薛郎看著吃驚的霍芸萱,靜靜的幾秒,沒有說話,在沉悶的氣氛中拿過手機,點開了另一個文件遞給了她。

    霍芸萱按捺著震驚和疑問,接過來一看,臉上立時漏出驚容,快速翻看了幾頁,抬頭看向薛郎。

    薛郎非常平靜,在她看來的一刻說道:「這一家人,都是被唐娟,也就是崔廣坤的哥哥,崔廣義所殺,除了孩子,還有一個有著六七個月身孕的孕婦,而崔廣義,跟你母親應該是姑侄關係,也是這個復辟組織的核心成員。」

    「啊?!」

    霍芸萱既震驚,又憤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麼盯著薛郎

    薛郎心如止水,繼續說道:「他們不但擁有精良的米式制式武器,還有大量的鈾,並去北邊綁架了一個他國核專家,導彈數控專家,要在松江建立帝國,用核彈來達到目的。」

    霍芸萱聽到這,身體一震,眼中閃過痛苦之色。

    薛郎沒管她的反應,他不會逼供,也不會直接問她母親的信息,他需要霍芸萱自己說出來。

    他繼續說道:「崔廣義為了除掉我,在米廠製造了爆炸引我出山,被我識破,反伏擊了他,一直從山裡追出,追到東江,揪出了擁有致命毒氣的馮紹亮。」

    說著,拿過雪鳳手裡的手機,再次點開一個文件遞了過去。

    霍芸萱遲疑的接了過來,隨著翻看,漸漸的失去了淡定。

    當看到薛郎險些死在那毒氣裡的時候,震驚之中,眼圈含淚。

    薛郎依舊非常平靜,看著霍芸萱說道:「郭泰、安國斌、秋利銘、唐娟、馮紹亮,他們這個組織非常龐大,且有政斧人員被收買,被整容替換,你當初報警的警官是叫薛凱吧?」

    霍芸萱淚眼婆娑,貝齒緊咬住嘴唇,用力的點了點頭。

    呼……

    薛郎吐出一口濁氣,笑了笑說道:「歷時一年左右,我一直在跟你說的這個組織周旋,現在就差最後一個核心人物,漢陽公主,也就是你的母親沒有落網。」

    霍芸萱慢慢放下手機,手顫抖著伸了出來,伸向薛郎,眼睛裡淚珠不斷,盯著薛郎,有點哽咽的問道:「你……會殺了……她嗎?」

    薛郎慢慢的伸出手,抓住了霍芸萱的手,在她用力攥住自己的一刻,肯定的點了點頭:「她們用教化已經無用,她們的罪孽,只有用他們的鮮血來洗刷,為此,米廠前後犧牲了十人,公安幹警,武警戰士,特警戰士,軍人,也在交鋒中犧牲了超過五十人,重傷三十人開外。」

    「我……」

    霍芸萱泣不成聲,指甲都要摳進薛郎的肉裡了。

    薛郎沒有逼她,他知道這會相當痛苦。

    想來霍芸萱的本意是告訴自己怎麼找到段鶴山,卻潛意識裡不打算說出母親的信息,畢竟是母女,而且也沒見到過母親為惡。

    三個爺爺這會心裡都非常的震驚,這要是敵對,在身邊搞點動作,單單一個七彩迷霧,就要了小山村幾十口的人命了,別說自己幾個老傢伙,連薛郎也躲不過身邊的襲擊。

    但他們這會都跟老僧入定一般,鼻觀口,口觀心,一動不動。

    門外,大奎擋住了要進來的蘭花嫂子,示意她繼續準備飯菜,一會再送來。

    房間裡,霍芸萱心裡的糾結自然不必說了,天人交戰,是最痛苦的了。

    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原本以為母親只是有這麼個隨從,有這麼個死衛,為了薛郎的安全,抓住這人即可,卻不料,母親她們的組織居然這麼邪惡,喪心病狂。

    之前她不敢告訴薛郎真相,因為她自己經歷了難以忘卻的追殺噩夢,就因為報警了,要不是父親安排的保鏢在死了三人的情況下救了她,她都逃不出東江。

    就這,還一直被追殺到松江市,在她用自己的卡取了錢後,再度咬上,又死了兩個保鏢,才逃到大山裡,逃到了將軍領,巧遇了薛郎被救。

    可這不代表需要她大義滅親,不代表需要她說出母親的身份,畢竟母親對於她來說,有著難以忘懷的親情,和幸福的童年記憶。

    就算進入大學後再沒有明著進入那個只有母親的家,在公開場合很少見到,見到也從沒叫過媽,就算母親是十惡不赦,那也是她母親。

    薛郎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掙扎,但沒有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任由她死死的攥住自己的手。

    心路,別人可以幫,卻無法替代,只有自己走過才行。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霍芸萱情緒漸漸平復,睫毛上還掛著淚滴,但已經不再哭泣。

    這會,她看到了薛郎眼中的平和,看到了那個依舊可以讓自己感覺到安全的堅毅目光。

    深深的呼吸著,半響,她終於平靜,但手依舊沒有鬆開,看著薛郎說道:「薛郎,我父親沒有跟我母親結婚,外界也不知道,我父親死了,母親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只是個普通人,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只想將父親,將霍家幾代人保留的國粹傳承並發揚光大……」

    薛郎露出了微笑,點頭說道:「你的生活不會有改變,要說改變,那就是你多了個名字,你父親希望你如芸香萱草一樣幽香美麗,無憂無慮,你在這個前提下,依舊是雪中飛出的鳳凰。」

    薛郎話音落下,霍芸萱眼睛一亮,深深的吸了口氣,扭頭看了眼三個入定一般的老人,轉回頭來說道:「薛郎,如果我母親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我也不希望她的死由你來決定。」

    薛郎明白她的意思,就算大義滅親,就算母親十惡不赦,她也無法跟殺死自己母親的人平心靜氣的相處。

    這個疙瘩解不開。

    薛郎笑了,另一隻手伸出,蓋在了霍芸萱的手上,說道:「我也不是執法者,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我只想開好米廠,開好玉雕廠,賺更多的錢,為那些需要的人盡一份心力,你母親那裡,有國家來決定,我不會參與,那不是我的責任,我也沒有義務。」

    在霍芸萱鬆了口氣,釋然的表情裡,他接著說道:「況且今天難得的大聚會,除了邢大哥,所有人都到了我家,我這個地主怎麼能不露面呢?」

    霍芸萱再次深吸了口氣說道:「薛郎,玉雕廠我還能去嗎?」

    薛郎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就跟雪鳳這個名字一樣,你可以當你的小名一直叫著,因為那是我幫你取的,玉雕廠也是一樣,那依舊是你說了算,因為那是我幫你建的,米廠同樣,依舊你是總裁,需要的話,都可以辦理手續。」

    「才不用,……這樣就挺好……」

    霍芸萱扭捏了下,小女兒態盡顯,隨之一絲痛苦再次爬上眉梢,咬牙說道:「薛郎,我母親叫黃埔琴,是東江玉雕協會總理事長,是華夏玉雕協會副理事長……」

    薛郎在她說出她母親信息的一刻,抓起電話就撥了出去,語氣平穩的在霍芸萱說出信息中,一個耳朵聽著,嘴裡說著:「金大哥,漢陽公主是東江玉雕協會總理事長……」

    霍芸萱在說完母親的信息合一些知道的信息,再也堅持不住,眼淚瓢潑而下,人也癱軟向地面。

    薛郎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擁入懷中,伸手拍著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

    霍芸萱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趴在薛郎的肩頭,任由淚水流進薛郎的脖子。

    哎……

    三個爺爺同時嘆了口氣,相互看了眼,起身先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他們雖然很想讓這個鳳丫頭講講黃埔琴是怎麼回事,填補下斷掉的信息鏈,弄明白段天涯和段鶴山有著什麼樣的關係,那副金絲手套怎麼跑到扶桑人手裡,但他們更知道,這會,這個善良懂事的鳳丫頭,心在滴血。

    在他們離開房間的同時,金騰已經展開了行動。

    根據霍芸萱說的一些信息,快速布控,抓捕死神組織的餘孽。

    可當他們趕到黃埔琴的家裡時,卻人去房空。

    房間裡什麼也沒動的樣子,那些玉器珍玩依舊擺在架子上,櫃子上。

    已經離開單位回家的黃埔琴消失了。

    金騰迅速展開全境布控,所有出關的位置都加大了檢查力度,試圖堵住外逃的途徑。同時,布下了天羅地網,抓捕應該已經離開松江,有可能已經返回東江市的段鶴山。

    有了黃埔琴的詳細信息,段鶴山的真容也展漏無疑,跟馮穎描述的樣貌有很大差別,但同樣是鷹鉤鼻子三角眼,只是沒那麼誇張,顯然根據樣貌,又刻意化妝了。

    在金騰展開行動的時候,霍芸萱趴在薛郎的肩頭,慢慢的抽泣著,心神疲憊,讓她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薛郎感覺到懷裡的麗人已經睡著,遂慢慢的抱起她,走進了她們的房間,在崔穎幾人剛要說話的功夫,示意噤聲,小心的放在了炕上。

    看著眼角還含著淚滴的霍芸萱,薛郎心裡一痛,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殘忍了。

    但不抓住漢陽公主,不抓住那個段鶴山,他怎麼能安心?

    可他並不知道,黃埔琴的別墅已經沒人了,那裡,連下人都已經消失不見。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5
第0351章 是喜是憂?

    剛剛放下霍芸萱,被子還沒蓋好,蘭花嫂子就推門進來,微笑著說道:「都餓壞了吧,飯菜要上桌了,走吧,去五爺爺家吃飯——」

    可她說完,三個美女卻沒動,都看著睡著的霍芸萱,不知她為啥哭,也不忍扔下她一人。

    薛郎替霍芸萱蓋好被子,笑了笑說道:「走吧,去吃飯去,已經下午了,連早飯午飯都沒吃,快去吧,我也去,一會帶點好吃的回來,等雪鳳醒了在這給她熱一熱就成。」

    崔穎和白小歸猶豫了下,還是掀開被子,穿上駝絨棉褲,穿上羽絨服,又幫著夏梓憶穿戴上,攙扶著她,看了眼熟睡的雪鳳,跟著蘭花嫂子走出了房間。

    薛郎也看了眼她,沒再停留,跟在後面走出了房間。

    他必須露面,這裡的傷員都是第一次來他的家裡,而且之前自己還昏迷著,不露面是不行的。

    五爺爺家裡最寬敞,就一個睡覺的屋,剩下就是一個大客廳和連在一起的廚房,就是逢年過節大家聚在一起而準備的空間,容納五六十人輕鬆,放個五六桌一點不擁擠。

    薛郎他們到來的時候,所有的傷員全部到齊了,雖然一個個吊著胳膊,打著夾板,但氣色精神看著都不錯。

    他們並不知道有三個戰友已經犧牲,所以,雖然受傷,但卻並沒有沮喪什麼的低迷情緒。

    薛郎的到來讓氣氛瞬間熱鬧起來,這些人大多在貧困山區長大,對於大山到沒啥新鮮的,可上來的菜卻是他們見不到,更吃不到的東西。

    隨著第一盤菜上來,雖然不能喝酒,但熱鬧是免不了了。

    薛郎在上來三道菜後,悄然離席,讓爺爺和大奎哥他們在這陪著,他跟崔穎,夏梓憶,白小歸示意了下,就先行離去。

    崔穎和白小歸和夏梓憶當然知道他去幹嘛,但都不會往齷蹉的方面想,也沒人起身,也的確餓了,這裡的飯菜也的確好吃。

    她們雖然惦記雪鳳,但還是塌下心來,照顧著爺爺們,張羅著,讓飯菜暫時遮掩住了滿肚子的疑惑。

    薛郎返回家中,見霍芸萱還在熟睡,遂輕手輕腳的坐到了炕沿上,準備守著,避免一會她醒了再不好受。

    畢竟她母親現在如何還不知道,要是有問題,那也是她一手造成的不是?也可以說,是她親手將母親送到了政斧手裡。

    可他一身的涼氣,一靠近,就被睡著的霍芸萱感覺到了,在他坐下的一刻,睜開了眼睛。

    薛郎在她動的一刻,就意到了,看到她睜開了眼睛遂微笑著說道:「醒了雪鳳。」

    霍芸萱點點頭,扭頭看了下,見其他人都不在,被子也沒疊,剛要問,薛郎說道:「他們第一次來,蘭花嫂子她們弄了一大堆的好菜,一個是招待,一個是補一補,崔穎她們都去吃飯了,你也餓了吧,起來去吃點?」

    陸芸萱搖了搖頭,情緒極度低落。

    這會她哪能吃得下去?

    薛郎知道這會她也沒胃口,也沒再勸,想了想,打破短暫的沉默說道:「我還是叫你芸萱吧,這樣你也習慣點。」

    霍芸萱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叫我雪鳳吧,對外,我覺得這名字更能讓我輕鬆一點。」

    薛郎笑了:「好,那就還叫你雪鳳,畢竟是我給你起的名字。」

    說完,話鋒一轉說道:「雪鳳,你不知道,我認識你父親。」

    情緒低落的雪鳳很詫異的抬頭看向薛郎,不知道一個大山都沒出過的,才二十歲的薛郎,怎麼就認識自己的父親了?

    薛郎早就編好了理由,在雪鳳詫異的視下,說道:「那年是爺爺帶我去緬邊給八爺爺購買藥材,見到過你父親,他還教了我如何辨別原石,如何辨別玉石翡翠的種水,只是我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去了嶺南玉雕廠才知道的。」

    噢……

    雪鳳這才恍然,才知道薛郎的一些玉石鑑定知識是哪來的了。原本以為是爺爺們教的,這會才知道,居然是父親教授的。

    明白之餘,也不免奇怪。

    要知道原石的辨別鑑定,那就是賭石,父親怎麼會將這些交給一個剛認識,還不瞭解的孩子?萬一學不會,半拉架,賭石就是個傾家蕩產,豈不是害了薛郎?

    她念頭轉動間,慢慢的坐了起來,在薛郎拽過崔穎她們的枕頭,墊在她後面的一刻,也沒拒絕,就這麼向後靠了靠,坐在了炕上。

    薛郎不會讓她過多的琢磨,這事就是一說,在雪鳳靠好之後,說道:「雪鳳,你不知道,爺爺跟你父親還有淵源的,只是他們相互並不知道而已。」

    有淵源?

    雪鳳滿腦子都是母親的事情,聞言,遲疑了下,但大腦並沒轉彎。

    薛郎知道會是這樣,也就沒管雪鳳,自顧自的從爺爺們的師傅離開皇宮開始,到幽冥八使,到返回大陸,到躲進深山,全部講了出來,足足半個小時還多,在崔穎和白小歸,夏梓憶,蘭花嫂子一家端著一個盆子,裡面扣著菜進屋的時候,才講了個大概。

    崔穎,夏梓憶,白小歸將盆子放到灶台,就敲了敲門。

    薛郎也結束了這個漫長的故事,在雪鳳震驚中,起身打開房門。

    崔穎一進屋就看到了靠在那裡的雪鳳,遂展顏笑道:「雪鳳你醒了,給你帶回來好吃的了,我給你熱熱去。」

    說著,反身就要走。

    雪鳳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不餓。」

    白小歸和夏梓憶看出了雪鳳有點不太對,倆人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擋住了崔穎,搖了搖頭,白小歸推著崔穎就進了屋,夏梓憶在後面將門關上了,擋開了白小歸回身攙扶的手,自己走向炕邊。

    就在這時,薛郎的電話突然響了。

    薛郎一看是金騰的,猶豫了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在崔穎三人都坐下的一刻,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通,金騰就說道:「薛郎,黃埔琴在你打電話五個小時前就離開了單位,家裡已經人去房空,她的電話最後一個通訊記錄顯示,正是在松江市打來的,應該是你說的那個襲擊你的段鶴山打的。」

    薛郎不關心黃埔琴,他直接問道:「段鶴山有消息沒有?」

    那頭金騰說道:「沒有,到現在距離襲擊你已經超過了七個小時,對方沒有一絲蹤跡,我已經嚴密監控高速,監控了機場,連出境那邊也都做了布控,但只抓到了十幾個小蝦米。」

    薛郎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問道:「這麼說,主要目標黃埔琴和段鶴山都脫離了視線?」

    「是的,恐怕已經離境。」

    薛郎不認同金騰的說法,五個多小時,黃埔琴要想逃離,也只有三到四個小時而已,畢竟要處理一些緊要的,比如通知手下等,轉移財物等。

    薛郎剛要說出自己的想法,金騰先說道:「還有一件事,經過縝密的摸排,發現了黃埔琴有個女兒,上大學前一直以麻子臉出現,上大學就再沒跟黃埔琴在一起,黃埔琴也是那時候換的新住處,買的別墅。她大學畢業後恢復了面容,獨自在外面住,並獨資辦起了一個珠寶行,主營玉器,貨源,主要是嶺南玉雕廠的精品,生意非常不錯,卻在一年前失聯,珠寶行也關閉了。」

    薛郎打開了揚聲問道:「她很重要嗎?」

    金騰沒有正面回答,說道:「她父親是誰不知,黃埔琴也沒有結婚,她……」

    薛郎看了眼雪鳳,直接打斷了金騰說道:「你是說霍芸萱嗎?」

    金騰頓了下,沒有回答,而是說道:「黃埔琴的別墅或許你願意買下,裡面已經仔細搜過,沒有危險品,位置,跟你的別墅有點遠,不在一個別墅區,不過你應該會喜歡。」

    薛郎吐出一口濁氣,笑道:「金大哥,你辦事靠譜,這事就這麼定了,需要多少錢我出了,但這會去不了,你找人幫我看著,可別再讓我重新裝修了哈,我這人懶,等我傷好了,我再去辦手續。」

    金騰那頭搖了下頭,說道:「薛郎,身體是本錢,東西在這什麼也不會缺,你過完年再來處理吧,反正過了年,你的大愛之家也要啟動,一塊弄吧。」

    「好,我就消停在家過年了。」

    薛郎說著,直接掛了電話。

    金騰這麼做他非常舒服。

    之前打給他的時候,就是讓他聽到雪鳳的聲音,黃埔琴的信息,以金騰的耳力絕對能聽到旁邊雪鳳先一步說出,自己不過是重複罷了,就是告訴金騰,別惦記傳喚雪鳳。

    而金騰之所以讓他買下黃埔琴的別墅,他已經知道雪鳳就是霍芸萱,而且,雪鳳已經恢復了記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恢復。所以,一個是給雪鳳留下點念想,一個是要是記憶沒完全恢復,看看回到家,看到熟悉的環境,是不是能有幫助。

    再者,金騰已經知道了薛郎這邊犧牲的三個隊員,傷者十餘人,加上薛郎和雪鳳都重傷昏迷,別墅,這是他唯一能做的補償。一舉多得了。

    掛了電話,薛郎看向雪鳳。

    雪鳳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但薛郎看到了更多的是複雜的情緒。

    黃埔琴沒有落網,想來雪鳳不知道是該欣喜還是擔憂了。

    那個段鶴山極度危險,抓住是再好不過。可黃埔琴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所以,心裡的糾結在所難免——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5
第0352章 糾葛

    夏梓憶是三人中心思最縝密的,雖然是經理,卻幹著總裁的工作。她看出了雪鳳和薛郎之間有很微妙的變化,在房間裡又出現沉默的一刻,笑著說道:「崔穎,小歸,帶我去轉轉吧,我想去看看外面的大山。」

    白小歸心思也敏捷,知道夏梓憶還不適合運動,顯然是要留給二人單獨的空間,遂笑著應道:「好啊,我帶你去看看外面的大雪。」

    崔穎單純,不放心的說道:「梓憶,你骨折了,別可哪跑……」

    話音未落,夏梓憶和白小歸就一家一個胳膊,拽著她就向外走。

    薛郎知道三人去幹嗎,也沒阻攔。

    雪鳳腦子裡一團漿糊,根本沒去想這事。

    待房門關上,雪鳳坐直了身子說道:「薛郎,謝謝你,沒讓我接受盤問。」

    薛郎笑了笑說道:「如果不是被迫,我不會捲進去,我不是執法者,也不領工資,只是為了守護好自己身邊的人,守護我們的米廠,雖然有些事我說了不算,不過,我交往的人也都不古板,知道我不會給國家添麻煩,他們也不會給我增加麻煩。」

    薛郎說的雖然含蓄,但雪鳳焉能不明白?潛台詞那就是想動我守護的,需要我同意。

    心裡一暖,雪鳳抬起頭說道:「薛郎,還真不知道百年前,我們就已經注定要認識了,這些糾葛想來你也想聽,爺爺們的決定我非常贊同也敬佩,可惜,我母親執迷不悟……」

    薛郎沒有插言,只是點了點頭。

    雪鳳情緒漸漸平穩,慢慢的講述起她的故事。

    足足半個多小時,薛郎終於知道這中間到底怎麼回事了。

    原來,毒蠍子跟德親王生了兩個兒子,但小兒子在77事變後夭折了,沒能留下子嗣,大兒子在解放後一次秘密行動中被擊斃。

    好在留下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男孩,就是崔廣義的父親,現在活著的話,也近六十了,跟爺爺們的年齡相近,小個十歲八歲。

    女兒,要小幾歲,就是現在的黃埔琴,今年也五十多了。

    她從小,母親就很辛勞,獨自一人撫養她。

    童年的記憶最多的就是偷摸的到霍叔叔家裡、廠裡,看他雕琢玉器,聽他講玉石的知識;到了懂事後,她興趣也定型了,不願意雕刻,卻喜歡鑑別,喜歡設計。

    直到有一次她偷摸的跑進霍叔叔當時玉雕作坊的密室,才發現了母親和霍叔叔幽會,並聽他們講了很多關於前面朝代的事情。

    後來有一次,她聽到了倆人的爭吵,父親勸母親放棄執念,母親卻讓父親暫時停止精品製作,說時機來了,玉石的市場開始火爆,趁機賺錢,積累復辟資金。

    但父親沒有同意,只是答應了負責收購高品質原石。

    從那以後,她也知道了叔叔實際上是父親,也是母親在最困難的時候,唯一的依靠,卻不敢在一起。

    父親霍建業跟她相認後,卻沒告訴黃埔琴,霍芸萱依舊偷摸的去他那裡學習,直到父親生病,在彌留之際才詳細的跟她講了一些隱秘,包括母親要做的事情。

    並囑咐她,遠離這些,這是個瘋狂的想法,不要參與進來,有能力的話,將霍家傳承的玉雕發揚光大。

    那次,她跟父親進入密庫,才知道那些鎮廠之寶全部不見了。

    看到父親揪心的樣子,她在父親離世後,開始偷摸的調查那些玉雕的去向,想保住那些玉雕,為以後嶺南玉雕流派振興做準備。

    可不成想,父親給她偷摸安排的保鏢居然掀開了這個組織的面紗,讓她見到母親喬裝發號施令。

    就算母親再化妝,作為女兒也不會認不出來。

    接著,發現了更多的秘密,於是,在確定這將危害到社會,她選擇了報警。

    可不成想,她報警後,座駕在趕往分局的時候遭遇襲擊,要不是隱在暗處的保鏢相救,她就被密集子彈打死了。

    看到三人倒在血泊中,剩餘四個保鏢拚命逃遁,輾轉租車,逃離了東江。

    對方追趕了一陣之後,被甩掉了。她們兩輛車,一路狂奔,不敢在東江停留,直奔松江市,那裡,有父親早就替她安排的房子。

    可惜,到了松江剛取錢才一天,追殺再次到來。

    這次,掩護的兩個保鏢沒了聯繫,她們一路逃到了迎春,扔掉了所有的身份信息,以為在這偏僻的地方可以藏身,卻不料對方還是找到了他們。之後,就是荒山驚魂,遇到了薛郎。

    被救以後,感覺到了薛郎帶給自己的安全感,她隱瞞了被追殺的真相,以為少拋頭露面,沒有個人信息,就不會再有事。

    事情的確如她所料,一年,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原本她以為是母親發現了追殺她的真相,停止了追殺,任她漂泊在外了,卻不料遭到了母親貼身護衛的襲擊。

    聽完雪鳳的回憶,薛郎一陣的唏噓。

    霍建業在這個組織裡,居然也是一根線,只是霍家致力玉雕技術的發展與傳承,有意迴避復辟這回事,到了霍建業,更是全身心投入在了玉雕廠,想來要不是大筆資金投入購買原石,玉雕廠的家底已經相當可觀。

    而作為控制他的黃埔琴,倆人產生感情,生了一女,卻不敢在一起。而最後,估計是霍建業不合作,黃埔琴壓不住了,死神組織這會已經作大,才有了霍建業的死。

    薛郎相信,霍建業的死絕對不是疾病,就是慢性中毒。

    想到黃埔琴的身份,原來一個紡織廠的工人,下崗後,開始混跡玉雕市場,隨後有霍建業的幫助,憑藉專業,坐到了玉雕協會理事的位置,掌握了各盤口開盤的信息,才有的大量原石被收購進來。

    薛郎吐出一口濁氣,看著臉色蒼白的雪鳳,笑了笑說道:「你說真是巧了,咱們的故事加起來可以寫一本書了,說出來,有幾個人會相信?」

    雪鳳抬頭看著薛郎,勉力的笑了笑說道:「這也是當時我為什麼挑選了東江市公安分局局長報案的原因了,一般人誰信?報案也會當笑話一樣對待。只是沒想到薛凱居然是他們的人……」

    薛郎點了點頭:「薛凱在秋利銘落網後已經無法遁形,抓捕中被擊斃,早就不在了。」

    「死了這麼多人……」

    雪鳳的情緒再次低落下去。

    薛郎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都過去了,這個荒誕的復辟也到此為止了,他們辛苦幾十年,到這會已經分崩離析,大部分核心落網,剩餘的,構不成威脅了。」

    「可段鶴山……」

    想起段鶴山恐怖的身手,雪鳳打心底害怕。組織沒了,剩餘他一個,也可以製造相當血型的殺戮。

    「他?再見面就是他的死期!」

    說著,薛郎的氣勢陡升,如一把出鞘的鋼刀,鋒利而冷冽。

    感受到薛郎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一直糾結的雪鳳再度感覺到了安全。

    薛郎這會並不擔心再遇到段鶴山,而且在熟悉了運氣的竅門後,徹底步入氣勁小成,他會趕赴東江,用自己做釣餌,釣出這條鯊魚。

    自己毀了他們的百年夢,不殺掉自己,估計他們睡覺都睡不安生。

    不過,在這之前,雪狼精英小隊必須盡快提升實力,在年後,結束訓練,主動出擊才是王道。

    他氣勢還沒收回,雪鳳面色再次一跨,說道:「你說,能抓到我母親嗎?」

    薛郎知道她很難過去這道檻,又希望母親落網,段鶴山落網,又擔心母親的安危,同時也迷茫,說出母親的信息,將母親推到懸崖邊,雖然是她應得,但畢竟是她母親。

    說白了,雪鳳就是普通人,難以做到灑脫的大義滅親。

    薛郎深吸了口氣,兩手扳過雪鳳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這事到此為止,你母親跟你再無糾葛,你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從現在起,不參與,不觀望,由相關部門處理吧,你可不許沉淪下去,一大攤子還需要你來掌控呢。」

    雪鳳沒有掉淚,她看著薛郎,半響,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餓了。」

    薛郎笑了,起身說道:「我也餓了,我一天沒吃飯了,這會都快天黑了,你等著,我去熱熱。」

    「嗯。」

    雪鳳心裡一暖,恩了聲在薛郎轉身出門的一刻,也掀起被子,穿鞋下地。

    薛郎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阻止,推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雪鳳緊隨其後,倆人在灶台開始忙碌,點火,刷鍋,準備熱菜吃飯。

    他們這一有動靜,崔穎的腦袋就從薛郎的屋裡探出,看到雪鳳也在的一刻,笑著推開門就跑了出來,說道:「以為你們等晚飯一塊吃,壓炕頭呢。」

    雪鳳臉一紅,「壓什麼炕頭……」

    薛郎知道三人並沒離去,而是進了自己的房間,在白小歸也出來的一刻說道:「中午沒吃飽吧,一塊吃點,晚飯就不吃了。」

    「哪有,我可不吃了,就這還不知道要長多少肉呢。」

    白小歸說著,就上前幫忙。

    這會,夏梓憶也慢慢的走了出來,看到雪鳳沒事了,笑著說道:「還是雪鳳和薛郎合適,有倆菜可是專門為你們做的,兔子肉我們就不能吃,你們卻可以吃,聞著都饞。」

    薛郎在崔穎和白小歸都圍過來的一刻,也插不上手了,回身扶住夏梓憶說道:「別擔心,三天,三天就可以吃了,到時候我親自給你們做,長肉可別怪我。」

    夏梓憶笑了,薛郎還沒忘了她這個傷者,心裡立時舒服多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5
第0353章 名人

    飯,在雪鳳她們房間吃的,薛郎此舉也是讓雪鳳盡快能夠平復糾結的心情,忘掉傷痛。有崔穎,白小歸,夏梓憶在身邊,相信雪鳳會恢復的快一些。

    還好,飯吃到大半,雪鳳已經恢復如常,起碼表面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了,恢復了以往的雍容睿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薛郎看差不多了,一邊嚼著嘴裡的肉,一邊說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崔穎和白小歸都扭頭看來,連夏梓憶也坐在炕上瞅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好消息。

    雪鳳頓了下,在薛郎看來的一刻,微微頷首,顯然,她知道薛郎要說什麼。

    薛郎見雪鳳同意了,遂直接說道:「這個消息就是,雪鳳,恢復了記憶!」

    「啊?!」

    「真的啊!」

    「太好了!!」

    崔穎白小歸,夏梓憶的反應差不多,都驚喜的看向雪鳳。

    薛郎笑著說道:「雪鳳,她原名叫霍芸萱,是東江市最大珠寶行,璀璨翡翠之戀珠寶商行的老闆,總……」

    「什麼?!」

    崔穎沒等薛郎說完,就瞪大了眼睛,看著雪鳳,滿眼的不可置信。

    「雪鳳居然是霍芸萱?!!」

    白小歸同樣大吃一驚,張開的小嘴這會都能吞下一枚雞蛋。

    「雪鳳真的是霍芸萱?!!」

    夏梓憶更誇張,也忘了胸口還骨折了,動作利索的一下子掀開被子坐到了炕沿邊,盯著雪鳳,不敢置信。

    什麼情況?

    薛郎被三個美女的反應嚇了一跳,怎麼看,怎麼像三個鐵粉見到了心目中的偶像一般。

    雪鳳則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看著三個朝夕相處的女伴,重重的點了點頭。

    「真的啊!!」

    三人幾乎同時喊出了這一聲,小龜和崔穎站起來就拽住了雪鳳的胳膊,夏梓憶更乾脆,光著腳跳下地,跟著抓住了雪鳳,三個人蹦跳喊叫,興奮的不能自已。

    搞什麼?

    薛郎手裡捏著一根兔腿骨,嘴裡的肉都沒有嚥下,看著蹦跳的幾個美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是。

    在三人笑鬧,雪鳳也跟著站起來笑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霍芸萱是誰了。

    霍芸萱的確是名人,大學畢業,憑藉對玉石的專業瞭解,開起了一家珠寶商行,主營各種翡翠玉石精品雕件、各種款式精美的玉石翡翠,瑪瑙等首飾,包括金銀鑽石都有,但都是精品,貨真價實,造型精美,款式新穎,著實引領了女士首飾的風潮,短短兩年就在全國打響了知名度。

    只是,總裁霍芸萱非常低調,從不在公開場合露面,狗仔隊都拍不到她的面貌,就算為災區一次捐款一千萬,資助了數十個貧困大學生,也沒有公開的露面過,很神秘。

    不過,她的珠寶行經營的是以精品為主,所以,不論是裡面的戒指、耳環,還是各種首飾,在全國都屬於高檔精品,造型美觀不說,品質絕對的保證,因此吸引了無數美女的眼球,可以說算是名人。

    當時,自己並沒有調查珠寶商行,因為,那跟玉雕廠無關,嶺南玉雕廠有自己的玉器商行,專門經營各種精品玉雕,不跟外界有業務往來,更跟珠寶行沒關係,所有,他只是大概知道一些就忽略了這方面的信息。

    而之前知道雪鳳的名字和身份,因為心裡想的東西多,而忽略了這方面的信息,才導致這會才知道霍芸萱何許人。

    原來如此……

    薛郎也笑了。

    這會,他才明白雪鳳為何有管理經驗了,有足夠遠瞻的戰略眼光了,原來自己經營過公司,雖然有霍建業這個父親暗中幫助,提供精品玉石玉器,或者更直接的是提供雪鳳設計的首飾加工,但能夠獨力經營起來也可以說相當有天賦了。

    還真是總裁……

    看著四個笑鬧的美女,薛郎笑了。

    他參與不進去,也還有事情跟爺爺們說,遂嚥下嘴裡的肉,三口兩口將骨頭上的肉啃掉,慢慢的起身,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間。

    四個美女無視他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會因那些精美的首飾而知道璀璨翡翠之戀的總裁,知道霍芸萱其人,今天竟然見到了,還是相處了這麼久的姐妹,更是沒工夫搭理薛郎了。

    薛郎直接離開了家,徑直奔八爺爺家裡。

    他知道,三個爺爺肯定在八爺爺家裡,因為五爺爺家裡就不適合喝茶,收拾利索了也是個大客廳。

    果然,在兩條高加索犬的歡迎下,薛郎見到了正喝茶的三個爺爺。

    一見薛郎,爺爺就笑著說道:「來,小狼,去續上水。」

    「好的爺爺。」

    薛郎接過茶壺,答應著來到爐子跟前,續上熱水,回來挨個給爺爺倒上茶,這才坐下說道:「爺爺,段天涯和段鶴山還真有關係。」

    「什麼關係,快說說。」

    三個爺爺都放下茶杯,盯著薛郎,倒不是八卦,而是塵封的舊年往事被掀開,當然是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薛郎好整以暇的說道:「當年的具體情況不知道,雪鳳只是聽父親說起過,也不詳細,只知道段天涯墜崖沒有身亡,而是被島國人救起,並奇蹟般的活了下來,只是失去了武功,全身經脈再無續接的可能,只是他不願意為倭寇培養武者,在身體康復後,逃離魔爪的時候,被毒蠍子恰巧碰上,認出他是誰後,殺了三十幾個追殺的浪人,自己身中兩槍,小兒子也因此殞命,段天涯為了報恩,就甘當了毒蠍子的僕從,並結婚生子,有了段鶴山。」

    因自己沒有武功,遂收了一個徒弟,就是馮紹亮,並傾囊相授,讓他保護毒蠍子,在毒蠍子老去後,轉而保護她唯一的骨血,她的大兒子,繼而,又保護雪鳳的母親和崔廣義的父親,跟家奴一樣。

    而段天涯,則在毒蠍子死後不久也離世了,除了留下遺命,和一個徒弟,一個骨血,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世間。

    至於金絲手套的下落,雪鳳也不知道,估計霍建業並沒有提及這些沒啥營養的東西。

    只是雪鳳好奇段鶴山的實力,才講了下緣由吧。

    哎……

    三個爺爺同時嘆了口氣,為這個偏執的武功奇人命運的多變傷感。段天涯要不是有狂妄的念頭,以他的天賦,會遠超八爺爺的師兄他們,或許,真的能達到武功大成,成為一代宗師。

    同時,也敬佩他不做叛國者,為倭寇培養武者的情操。從這點看,段天涯起碼在大義上,還是值得稱讚的。

    至於金絲手套,別說三個爺爺了,就連薛郎也猜個七七八八了。

    想來是發現了手套的妙處,被救下他的那人留下了,只將指環還給了他,繼而因防止暗器上的毒素順著手套傳遞,這才用特殊手法浸泡,導致變成現在的顏色,或者是因為忍術不需要亮色,用黑色遮掩了手套的金色。

    五爺爺嘆了口氣,說道:「段天涯武功盡廢依舊那麼狂妄,既然段鶴山是他的後人,那他想來還是認為截脈手是天下唯一最強的武功,這點,從段鶴山的名字上可見端倪。」

    八爺爺眉頭皺了下,說道:「五哥,你是說……應該叫段河山?」

    五爺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薛郎說出這些,只是為了三個爺爺填補記憶的空缺,讓他們在老去的時候少留下些疑問。其實,他根本不關心段鶴山的身世,只要知道死神組織不是島國人在支持這一點,就足夠了。

    在八爺爺話音落下,薛郎拿起茶壺一家給爺爺點了點茶水,放下說道:「對了,八爺爺,我弄了些萬毒丹那些需要年份的稀缺藥材,我想開一個藥廠。」

    「藥廠?」

    三個爺爺都看向薛郎,不知他這是要幹嘛?要知道這解毒丹可是相當神奇的東西,要是為了賺錢,因而流落到惡人手裡,豈不是助紂為虐了?

    薛郎讀懂了三個爺爺問詢的目光,笑了笑,說道:「萬毒丹需要有冰蟬珠才有真正的效果,冰蟬珠不能外露,不過萬毒丹卻可以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比如你們知道的金騰,杜大哥,程大哥他們,讓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多一分保障。」

    這樣啊……

    三個老人相互看了眼,釋然了。

    他們不出山報效國家,不代表不理解,不支持孫子。

    薛郎繼續說道:「那些名貴稀缺的藥材,憑我們的能力收購費事不說,數量也有限,就算有冰蟬珠,也無法製作很多,同時,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掉現如今的化工合成毒藥,能解的話效果如何,所以,我想建一個醫藥研究室,用來研究四爺爺師門留下的瑰寶,加上四爺爺那些治病救人的方子,再蓋一個醫院,造福一方。」

    五爺爺笑了,「小狼,這主意不錯!」

    五爺爺的話就算是給定性拍板了,八爺爺也跟著笑道:「小狼,難得你有如此的大愛之心,留下古老的財富,也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爺爺更是老懷大慰。撿來的孫子讓他這段時間驚喜不斷不說,還有如此的胸懷,焉能不高興?

    薛郎知道爺爺們會同意,要不,培訓製作萬毒丹的人員,他可不成,總要八爺爺上手才行。雖然他已經會了,可他更加急迫的是需要提升實力,尋找到段鶴山。

    見爺爺們都贊同,薛郎笑了:「八爺爺,那些稀缺的藥材就是由金大哥負責安排部門收購,我們給軍方、警方提供成品就成,至於他們要研究什麼的,可以,現成的藥丸,他們分析研究就是了。」

    「哈哈!」

    三個爺爺聞言大笑。

    但沒有人說薛郎狡猾。

    這事對於他們來說,傳承,當然是自己人才是,沒有冰蟬珠,充其量他們就能研究出之前的解毒丹,雖然效果也不錯,可惜,卻無法解掉一些猛烈的毒素。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5
第0354章 瘋狂訓練

    跟爺爺們詳細商討了如何培訓第一批製作萬毒丹,以及傷藥的事宜,三個爺爺詳細的指點了他氣勁運行的竅門,薛郎沒有再打擾三個爺爺的清淨。

    就這,以後要讓爺爺們被吵鬧一兩個月他已經很內疚了。

    離開八爺爺的家,薛郎站在外面,打電話詢問了邢遠善後事宜,心裡滴血的同時,更迫切的想早一天離開大山。

    但他更知道,之前面對馮紹亮的時候,贏在了拳怕少壯的僥倖上。面對段鶴山,自己都難以自保,隊員更不行了。加上東都史料館的武力,要想將兩個強敵全部搞定,自己不但要盡快提升實力,精英小隊也要加快步伐了。

    要不,到時候自己能自保,隊員們再遭受損傷,那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得知邢遠已經感到松江市,開始安排善後,薛郎深深的吸了口氣,摸了摸兩條一直蹲在身邊的高加索犬,起身返回。

    一進屋,就聽到了雪鳳的笑聲,知道這會她起碼暫時走出了糾結,遂敲了敲門。

    四個美女這會在研究的不是別的,是要雪鳳為她們量身設計首飾,在雪鳳在電腦上做出效果圖,三個美女嘰嘰喳喳探討,不時歡笑,哪裡還有什麼情緒低迷?

    薛郎進屋後,看到雪鳳臉色紅潤了,遂笑道:「你們也太奢侈了,按著世界首席首飾設計大師為你們量身打造廉價首飾,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要你管!」

    崔穎笑著回了句,目光又轉回了電腦屏幕。

    薛郎笑了笑,見沒人招呼自己,乾脆站在那裡說道:「來,開個小會,你們一會在研究,有的是時間。」

    一聽有正事,四個美女都起身離開了電腦,坐到桌子前。

    薛郎已經有腹案,在大家坐好後說道:「梓憶,崔穎,小龜,你們過年就在這陪雪鳳過年吧,一會你們三個自己跟家裡溝通。」

    薛郎的意思三個美女當然知道。

    早上的生死瞬間,讓三個人心有餘悸,都知道離開大山,會給薛郎添麻煩,成為被襲擊的目標,導致薛郎縮手縮腳,遂都點頭。

    薛郎見三個美女都如此懂事,鬆了口氣,接著說道:「在這,各司其責,之前雪鳳三人就曾經遙控過,輕車熟路,梓憶你問問她們就成,廠子運轉不能停,玉雕廠,我已經讓曲軍剛去了,專門負責古老他們高品質原石的使用,從倉庫調取事宜。」

    說到這,他頓了下,看了一圈說道:「另外,留你們在這過年還有另一個原因,兩個月,兩個月的時間,你們要接受系統的訓練,尤其蘭花嫂子,會給你們吃一些小灶。」

    雪鳳三人經受過這些,知道薛郎擔心什麼,都點了點頭。

    夏梓憶這會也知道了很多東西,知道薛郎這是要讓她們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也跟著點了點頭。

    安排完工作上的事情,薛郎站起身說道:「從今天起,廠子裡的事情你們自己決定,我要做恢復訓練,顧不上了,大愛之家的前期準備,崔穎和小龜你們商量,年前,該做的都遙控來做吧。」

    四人一聽,這是要閉關的架勢,就跟電影電視裡一樣。

    薛郎剛要走,想了想說道:「所有需要簽署的文件,沒有必須的,就等年後,過年的福利,春節放假,這些,一定要安排好。」

    雪鳳這會已經恢復如常,聞言說道:「薛郎,這些事不用你操心了,你忙你自己的吧,剩下的我們來就行。」

    崔穎接了句:「是啊,你平時也不是事無鉅細,有我們呢。」

    「薛郎笑了笑,沒再說話,扭頭就出了房間。」

    他剛走,夏梓憶才想起之前答應的為她們做好吃的這事,剛要喊,見房門關了,也就嚥下了到嘴邊的話。

    薛郎返回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下,帶著東西就離開了家。

    他必須要盡快熟悉氣勁的運行,開始訓練。

    到了軍營,張明他們拉練還沒結束,這會還在拉拉拐進行雪地強化訓練,軍營裡就剩下三十了人左右,負責看守營地,看守設備。

    薛郎進了房間,直接關了門,靜下心來開始了氣勁的運行。

    隨著第一週天結束,他發現,之前昏迷時那種奇妙的感覺還在,自己依舊能「看」到氣機運行。

    雖然看不到東西,卻知道,就在那裡,就在順著經脈前進,週而復始。

    想到以前看的書中所說的內視,他覺得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這一練,他忘記了時間,天黑也不知道。

    山村裡,晚上,爺爺回來得知薛郎回軍營了,也沒在意,反倒是叫來蘭花嫂子,讓她跟雪鳳幾人嘮嘮嗑。

    當然,這哪裡是什麼嘮嗑,就是在講解一些武學的基礎知識。

    好在雪鳳崔穎,白小歸三人都有了幾個月的磨練,對於這些基礎,理解也很快。

    臨陣磨槍,大家雖然知道不可能成為什麼練家子,但起碼,會比正常人多一些自保手段是肯定的了。

    那些傷者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他們最多半月,只要不負重出力,骨折就無礙了,他們會在年前離去,回家過年。

    倒是家裡,邢遠留下了曲軍剛帶著三十個隊員,加入了米廠的安保,重點保護別墅,保護廠裡存放原石的倉庫,和古老他們,避免這些老人受到襲擊。

    雖然安全有國家來負責,可是,面對這種窮凶極惡的高手,難免有疏漏,還是自己多加小心才保險。

    米廠和玉雕廠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正常運轉。尤其玉雕廠,這次的學徒由於預先做過抽象思維能力的測試,他們很快就能上手,預計基本的雕刻繪圖,年後就可初具雛形,明年年底,就可以成為半拉架,出些小雕件了。

    金騰和杜飛,這會緊張忙碌,可是,依舊沒能找到黃埔琴的蹤跡,更別說段鶴山了。

    杜飛將松江市所有出入途徑都進行了摸排,到了半夜,也沒能找到對方入境信息和離去的蹤跡,就跟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般。

    東江那裡,金騰更是忙的腳不沾地。

    雖然沒抓到主要目標,但還是揪出了二十幾個潛伏在各階層的人員,和逃離,被扣住的十幾個人。

    可惜,就剩黃埔琴了,卻憑空蒸發,沿途錄像只有到家的車影和離去的車影,車,在一個沒有監控的路段被棄置路旁,人,則消失不見。

    薛郎這會不會關心任何事,他的任務就是盡快提升實力。

    他總覺得黃埔琴不會離開境內,段鶴山也不會走。

    但這些都要等自己具備了一定的自保,甚至反擊的能力,才可以再研究。

    連續十幾個小時,他就這麼靜坐不動,結束了周天運行,就開始了氣勁運行的訓練。

    也就是讓氣勁如何釋放於體外,傷敵,或者對抗敵人的攻擊。

    他不知道自己天賦到底如何,但知道一點,那就是一般人沒他這麼好的運氣,有三個如此瞭解古武,還是古武高手,並懂運針行氣,輔助他修煉的爺爺。

    更別說那些已經失傳的藥物,固元丹,就可省去一般人三幾年,甚至十幾年的苦修,聚攏本源的辛苦。

    在東方漏出魚肚白的一刻,薛郎緩緩的收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外面居然天亮了,他自己都大為驚奇。

    要知道,跌坐一宿,他不但不感覺腿麻,反倒感覺神清氣爽,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活動了活動,薛郎騙腿下床,沒穿棉襖,徑直離開了房間,拿上負重服,準備一天的晨練。

    來到外面,除了站崗的戰士,其他人還沒起床。

    呼吸了口冰冷的空氣,他穿戴好,帶上帽子,剛要離開軍營,突然看到軍營邊上堆著的那些磚頭。

    這些可是類似於耐火磚一般的青鋼磚,可不是早年民房的那種核桃酥。

    想起爺爺說的,他笑了笑,徑直走了過去,扒拉開雪,拿起一塊磚頭,摘掉手套,一手拿磚,站樁運氣,大喝一聲,一拳打在磚頭上。

    嘭!

    一聲悶響,手裡的磚並沒有想像中的斷成兩節,而是砰然炸裂,碎塊四散亂飛,居然一拳將露出手的半截磚打碎了。

    恩?

    薛郎目光一凝,看著手裡剩餘的半截磚,滿眼的不可思議。

    今天之前,他的拳頭可以打斷這塊磚,掌劈也沒問題,可是,要想打碎那是不現實的。

    這就是氣勁外放……

    薛郎沒有驚喜,他終於理解了爺爺們說的,以前,他充其量叫鍛體階段,憑藉不間斷的耐衝擊,抗擊打的訓練,讓肌肉,骨骼比普通人承受能力強。

    而現在,他這才叫步入高手行列。

    看來,以前真是井底之蛙了……

    薛郎這會才真正的知道,高手,並不是之前自己判斷的那樣,兵王,也只是身體素質。抗擊打,反應比普通人強,跟高手,確實不沾邊。

    他其實並不知道,氣勁的修煉,剛開始並沒有一練練一宿的,頂多兩個小時的靜坐到頭了,而他,居然靜坐了一宿,要是爺爺們知道,也會說他太瘋狂了。

    他們,突破小成一年,也做不到修煉一宿的程度。

    能夠修煉一宿,這恐怕就要歸功他能「內視」看到氣機運行,而且,或許還有所謂的靈魂力比一般人大吧,畢竟他的靈魂是外來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5
第0355章 檢驗

    薛郎感受到了氣勁帶來的變化,終於明白段鶴山為何能將自己逼到絕境了。

    這氣勁不但可以減少物體對自身的反作用力,還增強對物體的作用力,達到作用力最大化。

    試想,自己如此的一擊,就算張明也會重傷。郭泰等這些軍中高手,也是同樣,一拳,只要擊實,必保骨斷筋折,甚至喪命。

    太好了!

    薛郎緊緊的攥了下拳頭,感覺到肌肉裡蘊含的力量,信心大增,沒管兩個已經看傻的戰士,開始了最大限度的負重訓練。

    深深的積雪裡,薛郎跋涉了十公里左右返回營地後,知道如此無法練習奔跑,遂簡單的收拾了下,全副武裝,直奔拉拉拐。

    那裡,訓練場地已經被踩實誠,才可以真正的跑起來,要不,就成了雪地跋涉了。

    薛郎趕往訓練營地,山村裡,也開始忙碌。

    這裡通訊,網絡,一應俱全,遙控根本不耽誤。

    四個美女也不用什麼辦公室,清一色的手機,清一色的網絡視頻會議,在薛郎還沒趕到拉拉拐的時候,不論是八五三的米廠,還是松江市的米廠,還是東江市的大愛之家前期準備,都保持著正常運轉。

    就連玉雕廠,幾個車間裡,已經分出了一二三等。

    隨著謝老帶徒弟出去採購原石返回,更多的劣質原石進入了倉庫,成為他們辨別,解石,雕刻的材料。

    為了保證手感,古老他們並沒有採用石頭,或者複合材料的看不到有多少人教學方式,而是直接用品質不高,價值不大的翡翠、玉石直接練手。

    造價雖然高了點,可畢竟手感不會變樣,就算劣質的,也是玉石不是?

    薛郎,在三個小時後,出現在了拉拉拐;在半小時後,進入了普通戰士警戒的範圍,隨之,趕到了訓練營地。

    隊員們都不知道松江市遇襲事件,依舊在拚命的苦練。

    薛郎一身霜花站到訓練場邊上的時候,所與人都沒有停止,繼續在雪地上摸爬滾打,完成今天的格鬥訓練。

    薛郎靜靜的看著,看到隊員們和那些軍中的精英,特種預備隊的精英,看到他們的成長,心裡雖然高興,但更多的還是感覺到他們太弱。

    這個弱,當然是指面對段鶴山這種古武高手。

    站了十幾分鐘,薛郎決定檢驗下自己現在的水平,順便給這些辛苦訓練了幾個月的傢伙們上上弦,主意打定,快速摘掉滑雪帽,摘掉滑雪板,放下背包,活動了活動身體,回頭示意了下。

    一名後勤戰士跑步到來,一個立正,大聲問道:「教官,您有什麼指示?」

    薛郎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東西說道:「稍息,把這些送到我的雪窯裡,通知訓練後勤班拿出護具。」

    「是!」

    那名戰士領命離去。

    待那名戰士離去,薛郎站在這個河谷開闢出來的訓練場邊沿,大聲吼道:「集合!!」

    他的聲音迴蕩的一刻,正訓練對戰的隊員們紛紛奔跑向他,快速集合。

    薛郎看著一個個僅僅穿著毛衣毛褲,還渾身熱氣的隊員們,在張明匯報人數結束後,說道:「現在,所有人脫掉負重,穿上護具,我要檢查你們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

    「是!」

    所有隊員一聲虎吼,隨之快速散去,直奔剛剛送到的護具,開始脫負重,穿護具,連護襠都沒落下。

    不到十分鐘,所有人再次集合完畢。

    薛郎看了眼整齊的隊列,看了眼士氣高昂的隊員們,指著張明和那個軍人的隊長,還有武警特警預備隊的隊長說道:「先從你們三個隊長開始,拿出你們擅長的,被我擊敗,訓練加倍。」

    三名隊長毫不猶豫,大吼領命。

    三人雖然不知合力能否擊敗教官,但都有自信,三人合擊,不敗問題不大。

    薛郎看了眼兩個抽出軍刺的隊長和徒手的張明,慢慢的走向空地,站好,勾了勾手指。

    隊長,這會不是挑選領導能力,因為他們訓練結束就就各奔東西了,所以,都是挑選個人能力最強的,作為訓練中的帶動。

    三人,都是各自隊伍裡最強的。

    他們同樣不會大意,在看到薛郎給了進攻手勢的一刻,大吼一聲,呈扇形撲了上來。

    薛郎眼睛微眯,在三人還有三米左右的時候,身子猛地一晃,身後蹬一片雪塊,一個旋轉,迎著三人就衝了過去,在所有人眼一花的剎那,不等中間的張明反應,一個反身後蹬,嘭的一聲,將張明踹飛出去。

    張明來不及防護,就被一腳踹中胸脯,嘭的悶響中,就跟被火車撞中一般,離地而起。

    一腳踢中張明,薛郎借勢一頓,在左右兩個手持匕首的隊長要剎車站住的剎那,手一閃,一拳擊向左側的那個軍人隊長,在對方下意識揮動手臂試圖護住面門的同時,嘭的一聲,拳頭穿過兩臂之間,擊中他的護胸,在他腳離地的同時,身子猛地倒射而回,在最後一人匕首刺出的同時,手一撥,擋開匕首,嘭的一聲,一拳擊中對方護胸。

    三人,幾乎不分先後飛出,落地的時間都差不多。

    而那些隊員,只覺眼前一花,接著,三個隊長就在嘭嘭的聲音裡離地而起,摔向五六米開外。

    臥槽!

    所有人都傻了。

    原本以為三個隊長再不濟也會跟教官糾纏一會,卻不料一個照面,連架勢都沒拉開,就各自飛出。

    落地的三人也有點傻眼,雖然氣血翻湧,倒是沒受傷,可這速度,這力量也太離譜了吧,就跟事先演習過無數遍的假打一般。眼前一花,一股大力湧來,身體就失去了控制。

    薛郎氣定神閒的站定,攥了下拳頭,感受到了肌肉蘊含的爆發力,心裡徹底有譜了,勾勾手,再次讓三人進攻。

    三人哪甘就這麼失敗?一咕嚕爬起,相互看了眼,沒有撲出,而是謹慎的包圍向薛郎。

    薛郎嘴角翹了翹,在對方三人距離依舊有三米左右的時候,腳下猛地一踏,在嘭的一聲響中,雪塊紛飛中,人如炮彈一般,再次直撲張明。

    「啊!」

    張明大喝一聲,閃電般的一腳踢出。雖然看不清教官的身影,但這一腳,他相信教官怎麼也會回防。

    可他哪裡料到,薛郎飛撲中手閃電般的探出,一把扣住他的腳腕,跟著,在腳落地的剎那,欺身而上,一拳擊中了他的護胸。

    這一拳,力度大了很多,嘭的一聲悶響,張明就離地而起。

    而後面兩個隊長在薛郎衝向張明的一刻,一左一右,匕首直指薛郎後背,飛撲而來。

    薛郎一拳擊飛張明,身體猛地回轉,在兩把匕首襲來的一刻,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一式野馬分鬃,擋開倆人的匕首,盪開空門的瞬間,一個霸王舉鼎,一家一拳,在嘭的悶響中,將兩個急撲而來的隊長擊飛出去,比來的時候速度還快。

    這一家一拳,讓三個隊長氣血翻騰,落地居然半響都沒能爬起。

    嘶……

    所有剛才還自信滿滿的隊員們,倒吸口涼氣,徹底傻眼了。

    教官的戰鬥力突然間有了超人的趕腳,雖然知道教官強,可眼前這一幕,強的有點離譜了吧。

    薛郎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大聲說道:「下面,一組出列,徒手格鬥!」

    一組,全是軍人,在這一刻,大家眼中閃過一絲狂熱,摩拳擦掌,準備大戰。其中有人都想好了,就算抱,也要抱住教官,給隊友爭取機會,要不,剛才三個隊長被虐,太打擊士氣了。

    可他們根本不知道,薛郎已經不是昨天的薛郎了,教官的戰鬥力並不是提升了一個台階,而是一個質的飛躍。

    不論速度還是力量,都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了。

    一組十五人,兩個班,那也是黑壓壓的一堆,他們有理由相信,怎麼也能抗住,至少能打中教官。

    可是,十五人在進攻開始,薛郎左右晃動撲來的一刻,才知道隊長為何連還手的能力都沒了。

    砰砰聲中,人影翻飛,短短數秒,十五人全部飛出,沒有一個站著的。

    薛郎深吸了口氣,轉身來到器械堆前,快速穿戴,負重三十公斤,再次回到隊列前,沉聲說道:「二組!」

    看到教官穿上了他們訓練時的負重服,第二組沒有半分猶豫,怒吼著,一擁而上,試圖亂拳打死老師傅。

    可是薛郎身如游魚,快速遊走,拳腳肘膝並用,砰砰聲中,一樣是沒有一合之將,呼吸間就將二組全部擊倒。

    薛郎看著掙扎爬起的二組,沒有訓斥,也沒有打擊他們,待所有人站好,他一擺手,反身再次來到器械旁,換上了加重負重服,負重五十公斤。

    看到教官居然穿上了笨拙的加重負重服,薛郎精英小隊的一半隊員相互看了眼,剛準備上前,薛郎一指所有人,喝道:「你們一起上!」

    這一大幫人沒有半點猶豫,紛紛湧到場裡,在薛郎做出進攻手勢的一刻,揮拳就上。

    他們怎麼也不相信隊長能在這麼笨拙的情況下,將他們幾十人都擊倒。

    可惜,結果無二至,時間久了點,戰場大了點,但隊員們依舊沒能摸到薛郎,哪怕像樣的一拳擊中也沒有,就被全部擊倒。

    不到半小時,所有,足有百十多號人,分了幾批,都被薛郎擊倒,無一例外。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5
第0356章 訓練 瘋狂

    一次檢驗,薛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負重五十公斤,徒手戰勝二十個精英並不吃力,耗時不超過五分鐘,還是因隊員都穿著護具,且不能傷人的情況下。

    最後,他得出的結論就是,速度,照比以前提升了近一倍,力量,提升了也近一倍,超越了人體的極限。

    隊員們這會更是駭然。

    他們的感受則是教官移動,在大白天也形如鬼魅,甚至帶著虛影,出拳,明明反應過來進行格擋閃避,卻眼睜睜的看著拳頭砸在胸前護具上。

    力量,更是大的驚人,就算身穿最厚的陪練護具,依舊是氣血翻湧,胸口憋悶。要不是身體強度都不弱,恐怕就算有護具,也會受傷。

    薛郎看了眼大多扶胸站立的隊員,笑了笑說道:「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你們是不是很強了,接下來,我將教你們如何變得更強!」

    隊員們瞬間筆直站立,但沒有人喊,都是老鳥,知道喊是增加氣勢,卻增加不了實力。

    薛郎再次看了一圈,下令道:「所有人都有!脫下護具,穿上棉襖棉褲!」

    「是!」

    所有人雖然不是為何穿上棉襖棉褲,但都利索的領命,快速穿上冰涼的棉襖棉褲,不到五分鐘,隊伍集合完畢。

    薛郎站在微微的寒風中,僅僅只穿了毛衣毛褲,身板卻挺得筆直。

    在所有隊員站好後,開始了游龍掌的教授。

    這些隊員,包括雪狼精英小隊,早在一開始薛郎完全掌握了游龍掌的時候,就將基礎傳授給了他們。

    這會,不過是深化,將精髓講出來。

    雖然隊員短時間看不到效果,但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可以梳理經脈,讓氣血運行的更順暢,達到一定程度,也就是幾個月的練習後,能讓技擊的動作快上一線,反應快上一線。

    就算無法達到小成,對於搏殺也是有幫助,且可以減弱外來氣勁在身體裡的作用,就算遇到高手,也跟薛郎當初被郭泰,被納蘭山嶽打傷時一樣,給救治贏得時間,不會留下終身的病根。

    兩個小時後,所有隊員都記住了後學的招式,也就是游龍掌的真正招式,游龍勁的站樁方式。

    結束傳授,薛郎負重五十公斤,直奔兩公里外的另一個訓練場地。

    那裡,是一片平整的地勢,長滿了湯碗粗細的柞樹。

    隊員們就地取材,清理了距離太近的樹,在樹幹上綁上了灌了河沙的沙袋,用來練習拳頭和腳的抗擊打能力。

    樹幹上還橫著木頭,吊著真正的沙袋,都是清一色的河沙摻鋸末,比一般的沙袋可是硬多了。

    薛郎到了就開始了瘋狂的訓練。

    手只纏著布條,在樹木間不斷遊走,砰砰的擊打著樹幹上的沙包。

    剛才的檢驗他同時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速度和力量還無法協調,身體強度遠遠不夠,所以,必須盡快適應。

    砰砰聲不絕於耳,薛郎的身影漸漸模糊,速度越來越快。

    拳打,掌砍,腳踢,膝撞,肘擊,無所不用,間或騰空而起,凌空飛踹。

    砰砰聲中,被擊打的樹幹劇震,震落了樹幹上的枯枝,短短數分鐘,地上就鋪滿了一層。

    這會,要是有人看到,肯定驚為天人。

    這就是武打片裡的高手才有的畫面。

    而薛郎,在達到小成境界的時候,其實,已經是大家認定的那種傳說中的高手了。雖然不至於什麼飛簷走壁,但身體的極限突破,已經讓他遠超大部分人。

    他這邊苦練,隊員們更是瘋狂。

    在完全熟悉了新學的套路後,都紛紛脫去了棉襖棉褲,穿著毛衣毛褲,套著作訓服,穿上了負重服。

    雖然不能像教官一樣負重五十公斤依舊靈活自如,三十公斤還是沒問題。

    到了吃午飯,所有人都精疲力盡,連薛郎也是一樣。

    返回雪窯,薛郎坐在炭火旁,邊吃邊在腦海裡琢磨。

    隊員的游龍勁根本不會有大作用,時間太短。

    自己從幾歲的時候就開始練,好歹也是十幾年,雖然不是那麼拚命,可畢竟積累在那。

    光靠游龍勁不行……

    薛郎眼睛虛了虛,在程衛國親自帶隊運回肉類和蔬菜等給養,鑽進他雪窯的一刻,他不等程衛國說話,先一步說道:「程大哥,你聯繫你的大領導,按人頭送一批優質的唐橫刀來,要25公斤的,沒有就找金大哥要,只是沒他的人,有點化緣的味道。」

    「唐刀?」

    程衛國頓了下,馬上明白薛郎這是要傳授刀法了。

    他沒在意找誰要,但立時大喜。

    部隊雖然有一套工兵鏟的搏殺套路,但畢竟不是冷兵器,而且過於簡單,只有劈砍,戰場上搏殺可以,但跟冷兵器格鬥就弱了些。

    他剛掏出衛星電話準備打電話,薛郎抬手攔住說道:「程大哥,另外按人頭打造一批唐刀刀坯,重量按著六公斤來,鋼口不能差了。」

    「六公斤?你當棒子使啊?!」

    程衛國有點不明白為何要這麼沉了。

    薛郎笑了笑說道:「程大哥,要不是擔心太重刀身必須加寬,影響以後的手感,應該來十公斤的,這些菜鳥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太輕,效果出來的慢。」

    「好吧……」

    程衛國也不是很明白,見沒啥要求了,遂直接打出了電話。

    薛郎考慮到游龍掌的效果起碼要一兩年以上才能看到些微效果,對於馬上用到的來說,有點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決定將瘋魔斬傳給這些隊員,學到什麼程度另說,倆月,起碼劈砍會有模有樣。

    而且瘋魔斬本就是戰場廝殺演變而來,對於習慣直來直去的軍人來說,上手更快,倆月,肯定能具備一定的戰鬥力了。

    薛郎沒管結果,在聽到那頭說兩天後運來,就沒再過問。

    跟程大哥商量了下訓練添置的項目和場地整理,就穿上負重服,背著唐刀直奔訓練場地繼續打樁。

    一下午,薛郎就算最後僅僅穿著單衣,也依舊是汗透,渾身都是霜花,蒸騰著熱氣。

    這會他才發現一個特殊的地方,他耐寒了。

    這肯定跟氣勁小成有關。

    晚上,薛郎獨自坐在炭火堆邊,這才倒出時間看看血紋浪人刀爺爺們做了何改動。

    看到刀柄護手後面的兩個鐵環,略一琢磨,就弄明白了,這倆鐵環,直接套進手指,一分,就解開了活扣,那些細絲也不是纏繞在刀柄上的,而是只有一頭是固定的,其餘是活扣,直接就能打開。

    雪窯裡空間狹小,薛郎不敢試,只是按著爺爺教的,帶上手套,解開,繫上,來回十幾遍,熟悉了這個活扣,試了兩端捆龍扣的結實程度,心裡有數了。

    收起刀,薛郎坐到了床鋪上,迅速進入了修煉狀態,修煉混元功。

    這一夜,雪窯裡,兩名後勤的戰士輪班看守炭火,保證雪窯裡不至於跟外面一樣的溫度。其他雪窯也是同樣,都有後勤戰士負責值班看火,要不,累的都脫力的隊員們,根本不可能給炭火續上燃料。

    天不亮,薛郎慢慢醒來,活動了下,拎著唐刀徑直離開了雪窯,穿上負重服,拖起一根五米多長的木頭,挎上繩索,拽著就直奔訓練場外。

    這是鍛鍊隊員體力的,拖著木頭在雪地裡跋涉,能最大限度的調動全身肌肉,尤其是腿部腰部。

    他剛剛消失在還有點黑暗的林間,雪窯裡的隊員們也紛紛鑽了出來,在各自隊長的命令裡全身披掛,直奔河谷訓練場地開始了負重奔跑。

    薛郎每天陪隊員們渡過一上午,下午就獨自去打樁。

    在第三天,根據唐刀而打造出的刀坯和唐刀都到位了。

    初始,薛郎不會讓隊員們直接使用刀坯,他已經讓後勤的戰士在第二天就用木頭做出了足夠的唐刀。

    連套路還不熟悉,怎麼強化訓練?耽誤工夫罷了。所以,這套刀法被限令半月內熟練全部套路,能熟練的施展完才算合格。

    而游龍掌和瘋魔斬,在這半月裡,就是隊員們天天練習的科目了。射擊,戰術動作訓練,全部暫停,除了體力訓練,就是這兩項。

    隊員們都不是菜鳥,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冷兵器這種古武套路,大奎哥已經教授過他們一些武功套路和兵器的套路,學起來並不困難,上手都很快。

    可當他們半月後拿起為他們準備的刀坯,才知道什麼叫瘋狂。

    薛郎親自帶隊,每天上午都不間斷,在隊列前,同樣拎著一把六公斤的唐刀,身影近乎虛幻,一遍遍的施展瘋魔斬。

    閃轉騰挪,動如脫兔,狀若瘋癲,讓隊員們顧不上渾身大汗淋漓,拼了命的跟著施展全部套路,直到脫力。

    他們知道,隊長的負重是他們的一倍,這會已經是六十公斤,就這,依舊不是他們抗衡的,他們自然拚命的追趕。

    同海,這會早已經沒了之前的傲氣,在隊員裡,他實力提升倒是最快,可惜,依舊照比薛郎差了不是一點半點,頂多是可以在張明手底下支撐一兩分鐘了。

    訓練的瘋狂,讓那些後勤戰士看的直乍舌。

    訓練場地裡,沒有人大喊,沒有以往習慣的老鳥教訓菜鳥的聲音,沒有人督促,只要命令一下,全部是拚命的訓練,而且是自發。

    這就是薛郎之前檢驗要的效果。

    他們不知道差距,沒有目標,你再調動,也無法達到讓所有人盡全力的程度。

    一次被擊倒,所有人看到了什麼叫強者,看到了差距,不用教官打擊,就知道,他們自己距離合格還遠去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5
第0357章 別樣的春節

    薛郎帶著隊員瘋狂訓練,根本無暇顧及山外的事。

    他們所在的位置及為偏僻,已經是原始森林,人跡罕至。

    加上拉拉拐裡,平時也是三四級的風,溫度也要比外面低上一兩度,不熟悉地形的,進去就會迷山,所以,除了老獵手,一般人不會進入這裡,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困在雪地裡凍死。

    他們,基本上與世隔絕,除了運送給養,就不跟外界聯繫。

    連續一個月,金騰那裡再無進展,該抓的都抓了,死神組織最後的力量徹底崩碎,就算漢陽公主黃埔琴和段鶴山沒有落網,就倆人和一些逃出境外的有數人員,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了。

    倒是追繳被盜的博物館文物,有了相當好大的進展。

    小島國正如薛郎判斷的那樣,不會為一些文物冒開戰的風險。雖然華夏不會為這點事打破和平局面,但他們也不會因為有憑有據的偷盜而公然挑釁世界輿論。

    再說,既然公佈出消息,這些文物他們也無法展覽,無法售賣了,所以,放在手裡也是燙手的山芋。

    不過,他們也不會直接從東都史料館起獲這些文物,都是以警方合作的方式,抓捕疑犯,在疑犯逃脫,在住宅裡或者藏匿的窩點起獲。

    一共出境了八件珍品,到了年前,居然追回六件,可以說,收穫巨大。

    但依舊有兩件沒有影蹤,一件是明朝玉雕大師陸子崗精品之作合巹玉杯,一件是書聖王羲之的小楷黃庭經搨本,可是說,是僅存不多的,最直觀,最接近王羲之真跡的珍貴文物。

    這兩件,也是眾多被盜的文物裡最珍貴的,想來是東都史料館打算拼著藏匿百年以後面世,或者乾脆不面世,就這麼珍藏起來。

    對方積極配合,追繳回來大部分,而且那邊文物追繳線索跟東都史料館都無關,讓華夏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追回失竊

    明知道在對方手裡,可也不能直接潛入東都史料館查找吧,那有點扯了。的珍貴文物,讓追繳暫時陷入了僵局。

    這邊文物追繳暫時無法打破僵局,薛郎的清源米業卻開始進軍全國市場。

    年前,在各省省會城市,地級市,銷售全面鋪開,經營路線依舊是跟賣場合作。

    清源的大米米質晶瑩剔透,顆粒飽滿,迷香濃郁,不黏牙,讓銷售一鋪開,就收穫巨大,迅速佔領了一定的份額。

    高層雖然都不在,但銷售並沒有耽誤,合同,在之前已經簽署,只是按著時間發貨,進駐駐在員就是了。

    大量的銷售,導致米廠滿負荷運轉,松江那裡,八五三老廠,都是一樣,晝夜不停的生產。

    運輸,更是如此,原本的七米二全部換掉了,都換成了三十噸的歐曼半掛,司機也是連軸轉,兩班倒,幹一趟歇一趟,收入,依舊是原來糧庫車隊的幾倍。

    畢竟是長途,都是五六百公里,基本上是一天一夜兩趟,倒班,也是滿勤。

    雪鳳四個人遙控並沒有手忙腳亂,一切都按部就班,穩穩的前進。倒是春節,雪鳳為了讓所有進廠的外地復員兵職工回家過個好年,提前,為所有人訂了火車票,提前十天,全廠放假。

    獨留下了所有的保安,隊員,和在糧庫臨時僱用的搬運工,保證二十天運輸的不間斷。

    成品庫存已經足夠一個月的,所以,放大假並不耽誤。

    當然,所有的職工年底的獎勵相當可觀,至於那些舉家搬遷來廠的,當然也不會怠慢,保證他們會過一個別緻的新年。

    遊樂場因此耗資超過三百萬,打造了縮小版的冰燈節,照比松江的冰燈節是規模小了太多,可也是除了松江市,北方最大的冰燈展覽了,最關鍵的是開放式,並不收錢。

    這些,雪鳳是等著以後這裡成為了就近旅遊的基地後,再進行收費,當然,也不會太高。

    雪鳳知道薛郎心裡的想法,在薛郎不在的這段時間,依舊是提前為薛郎謀劃好,包括在養殖基地那裡建起的綜合大樓,預備的水產養殖基地的規劃,畜牧養殖的整體規劃在內,所有的,都提到了日程上來。

    當然,還有薛郎想開辦的醫院,和藥物研究室,都已經選好了位置,就在家屬區的附近,臨街。

    這裡的土地都買下了,而且,薛郎本就是準備將家屬區這一片打造成繁華地段,讓這裡購物,休閒,醫療,教學都集中,帶動相關的產業鏈,讓這一片,成為樓區,取代那些還健在的平房。

    就現在來說,這一片已經初具規模,因為第一批的商舖八成都是給廠裡家屬準備的,讓沒有進廠的家屬將家鄉的小吃、風味菜餚帶進這裡。

    水平達不到的,廠裡還出資送她們去家鄉學習,學習純正的小吃和菜餚,當然,這是貸款的形式,開業後要慢慢歸還投資的,包括商舖,和開起的費用等。

    這一片,隨著越來越多的小吃、飯店、商舖開業,那些只有廠裡供應的綠色蔬菜,肉類,加上獨特純正的風味,短短一兩個月,就成了八五三消費集中的位置。

    家屬區的繁華也帶動了主幹路對面,被場裡看到了契機,開發樓盤,一夏天的時間,主幹路場裡投資,鋪設了標準的水泥路,豎起了足夠明亮的路燈,讓這一片原本荒蕪的地方,儼然成了八五三的東方小巴黎。

    這會,更因遊樂場的冰燈展覽,帶動了周邊,讓這裡的住宿,餐飲等行業得到了足夠發展的客源,也讓這一片初具繁華。

    山外,一切有序,山裡,這會也開始有了節日的氛圍。

    四個美女只有雪鳳不用跟家裡打招呼,其他三人都跟家裡打了招呼,說年前不回去了,要在松江市過年。

    既然決定在這過年了,四個美女訓練閒暇,除了遙控各自負責的一灘,都挖空心思想琢磨如何在這大山裡過一個別緻的新年。

    電力,有風力發電機,根本不用擔心。

    運輸,軍營的雪地運輸工具,就算道路不通,也不耽誤從路口運進各種物資。

    所以,在還有半月過年的時候,雪鳳四人帶著一幫半大的孩子,和軍營裡借來的十幾個後勤兵就開始了忙碌。

    樹上,都掛滿了綵燈,雪人,冰燈也紛紛成型,孩子們從來沒有接觸到的煙花也紛紛到位,讓一幫孩子興奮的不能自已,天天小手小臉通紅,卻不知疲倦的忙碌。

    蔬菜,全是保暖運進來的新鮮菜,讓山村裡一到冬天就是蘿蔔、土豆、大白菜、酸菜的日子一去不返。

    肉類,當然不如山村裡自己準備的,但勝在量足,夠新鮮。

    尤其是魚類,雪鳳專門讓廠裡的採購趕往江邊,購買了各種平時吃不到的魚。

    尤其是用來做殺生魚的黑魚棒子,魚鱗凍的江鯉子,更是一樣上千斤的購買,以保證有足夠的食材。

    大奎哥他們也沒閒著,帶著青壯,在山裡采凍蘑,摳干木耳、乾沙耳,打野雞飛龍,抓狍子,準備著能找到的所有新鮮食材。

    30的上午,薛郎結束了瘋狂的訓練,將所有的設備,和必須帶走的,全部用雪地摩託運回,大隊在30下午,一路風馳電掣的返回。

    這會,天還沒黑,他們返回軍營也只是看到了一些大紅燈籠,和忙碌準備晚宴的戰士,還有飄蕩的菜香,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趕腳。

    可是,當他離開軍營返回家的時候,距離小山村還有五六百米,他就發現了特殊的地方。

    那些大樹上,都纏滿了綵燈,就算沒點亮了,也能想像出,這絢麗多彩絕對不比城市裡差。

    跟著,一路看到的雪人,冰燈,讓他有了點震驚。

    這是耗費了多少人力?

    一進入山村,他更加的吃驚了。

    那些院子周圍的柵欄上,也都掛滿的綵燈,房子上同樣,房簷上也都掛滿。

    可以預見,這要是點亮,那將是不夜城。

    回去轉了一圈,除了三個爺爺在安靜喝茶外,其他人就沒幾個搭理他的,尤其四個美女,帶著一幫孩子忙東忙西,見到他只是打了個招呼,就跑沒影了。

    蘭花嫂子她們也在五爺爺家裡忙碌,包餃子,炸年糕,炸麻花,蒸包子,蒸粘耗子,蒸饅頭,燉肉,燉魚,忙的一塌糊塗。

    好吧……

    薛郎轉了一圈,見實在沒自己啥事,又反回了軍營。

    家宴,當然會帶著程衛國、張明等人一起,但前提是必須要先一步安頓好沒法回家過年的隊員和戰士們。

    軍營裡,晚宴開的早,還沒天黑,晚宴就開始了。

    薛郎和程衛國輪番大圈敬酒,完成了最基本的任務後,最後一句,大家敞開了喝,敞開了吃,站崗的半小時一輪,值班的一樣,半小時一輪,務必讓所有人都感受到節日的氛圍。

    而晚會開始,值班的全部由隊員來輪值,站崗同樣,讓辛苦了一年的這些戰士放鬆的過年。

    安頓好,這才指派了負責的副隊長,薛郎帶著十幾人直奔小山村。

    過年,記憶中的前任幾乎沒啥像樣的年,連鞭炮都少,一個是因為老人擔心孩子藏點,夏天了,容易引起火災,在一個是嚇跑了周圍的野物。所以,放炮都少。而自己,小時候家裡也條件不好,過年的氛圍是足,但卻不是大城市那種奢華。

    可他還是低估了雪鳳四個美女,剛進到五爺爺家裡,還沒坐下,雪鳳就笑著過來遞給他一個遙控器。

    這是干嘛?

    薛郎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只有一個大液晶電視,還是開著的,佔據了東面半個牆,顯然是後裝的,為了晚會準備的。

    看到薛郎迷糊,雪鳳笑著說道:「這是讓你給五爺爺的,可不是給你的,還不快去接爺爺他們,晚宴就要開始了。」

    好吧……

    薛郎看了眼程衛國他們,見都自來熟的拿著瓜子花生在吃,搖了搖頭,起身去接爺爺們。

    三個爺爺一聽要開飯了,也都沒耽擱,笑著走出了八爺爺的家。

    剛到五爺爺家院外,薛郎和爺爺們卻看到所有人都站在院子裡,連忙碌的蘭花嫂子她們也出來了,滿滿登登的站了一院子。

    搞什麼?

    薛郎不明白這是要幹嘛。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5
第0358章 火樹銀花

    薛郎正嘀咕呢,雪鳳和夏梓憶,還有白小歸,崔穎,小跑著迎了過來,看到五爺爺手裡拿著的遙控器,雪鳳上前抱住五爺爺的胳膊,另一隻手抓著爺爺的胳膊,崔穎和白小歸,小子一也各自抱住老人一個胳膊,在老人笑著不知何意裡,拽進了院子。

    薛郎看著更不明白了,跟著也進了院子。

    剛站定,雪鳳笑著說道:「五爺爺,您是最年長的,爺爺和八爺爺依次排序,這年飯要由你們來個開席典禮。」

    「鳳丫頭,你這是……」

    五爺爺滿臉的褶子堆積,高興是高興,可不知何意。

    爺爺和八爺爺也迷糊,跟薛郎一樣,不知道這是要幹嘛。

    雪鳳笑著托起五爺爺的手,一邊開開遙控器一邊說道:「這裡,一共三個按鍵,就是一二三,五爺爺最年長,您按下一,爺爺按下二,八爺爺按下三,薛郎,按下最後的的紅鈕,晚宴就可以開始了。」

    「按下?」

    五爺爺狐疑的看了一圈,又看了看手裡的遙控器,不確定的問了句,在幾個美女都點頭的一刻,伸出手指,穩穩的按在了1上。

    隨著五爺爺的手指按下,已經昏暗,接近漆黑的夜色突然明亮,一條通往軍營的路在光亮裡突兀出現並快速向這邊亮起,通往村外的路也是一樣,可以清晰的看見道路,雖然大家知道樹木還在,卻由兩條光帶襯托出了道路。

    跟著,就跟多米馬諾骨牌一樣,道路快速延伸,由遠及近,到了村子則一下子分流,家家戶戶的柵欄上,一盞盞藍色的綵燈亮起。

    噢!

    所有人,包括薛郎都情不自禁的驚嘆了一聲。

    這畫面,就跟遊子從遠方,由遠及近,趕奔家裡一樣。

    三個爺爺也是一樣,震驚而又喜悅的看著這絕美的畫面,滿臉的笑意。

    不等大家震驚結束,雪鳳脆聲說道:「爺爺,該您了,按下二。」

    「好好!」

    爺爺興奮的接過遙控器,看了眼大家,伸出手指,同樣穩穩的按了下去。

    隨著爺爺的手指按下,小山村外同樣驟然大亮,兩條路一路亮到村口,同樣分流,短短數秒,就將山村照的雪亮。

    薛郎驚喜的看著一路亮過來的光亮,才知道那些雪人,冰燈,是爺爺的按鈕控制的。

    院子裡的人再次噢的一聲驚呼,小孩子更是蹦跳起來。

    他們可是親自參與這個工程的,可惜,直到這一刻才知道效果。

    雪鳳開心的笑著,將遙控器遞給了八爺爺說道:「八爺爺,該您了,按下三。」

    「好好……我按……」

    八爺爺笑的跟個孩子一樣,接過遙控器就按了下去。

    隨著八爺爺的手指落下,明亮的小山村,道路,突然出現絢麗的光彩,藍的,紅的,綠的,粉的,五彩繽紛。

    那些大樹,變成了火樹銀花,那些柵欄,也都成了彩色的牆,就連地窨子也都被綵燈勾勒出輪廓,看著美輪美奐。

    「嗷!!」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

    這景色太漂亮了。

    雪鳳笑著從八爺爺手裡接過遙控器遞給驚喜的薛郎,說道:「最後一個,薛郎你來按下。」

    薛郎接過遙控器,看向大門旁邊放著的那個信號接收器,又看了一眼歡騰的弟弟妹妹,一臉笑意的哥哥姐姐,叔叔嬸子,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雪鳳,我不知道最後一個是什麼驚喜,不過,開宴是大事,我是小輩,所以,這個要由大奎哥按下。」

    大奎哥憨笑著說道:「小狼你來……」

    他話音還沒落下,雪鳳和崔穎,白小歸,還有夏梓憶就一窩蜂的圍了過去,連推帶拽,將大奎哥拽到了門口。

    薛郎見幾個美女如此懂事,心裡很是受用。就連爺爺們也都笑著直點頭。

    薛郎沒容大奎哥推讓,將遙控器塞到他手裡說道:「大奎哥,你是爺爺們以外的家裡主事的,按下吧。」

    「可……」

    大奎哥有點侷促,還想爭辯一下。

    五爺爺發話了:「大奎,你就按下吧。」

    「好的五爺爺。」

    大奎哥滿臉的笑意,沒再相讓,抬手按下了那個紅色的按鈕。

    隨著按鈕按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大家一愣,以為出現了意外。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突然,砰砰的炸響接連響起,聽聲音,是在村外的河邊,距離一二百米的樣子。

    就在響聲傳來的一刻,大家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一個個拖著尾翼的亮點超過了樹梢,升上了高空。

    就在大家不知何意呢,嘭!一聲巨響,天空中綻放出一大團的絢麗色彩,跟著,在一聲聲的尖叫聲中,一團團的焰火競相綻放,將天空潑灑的五彩繽紛。

    太美了……

    薛郎陶醉在這絢麗的色彩當中不能自拔。

    短短數秒,當最後一團焰火熄滅,洋洋灑灑的飄落下火星當中,雪鳳收回心神,大聲喊道:「開席了!」

    雪鳳的聲音讓大家回過神來,紛紛讓著老人,議論著,笑著,進了五爺爺的家裡。

    程衛國跟雪鳳她們已經很熟了,在紛亂的人群中走了過來,伸出拇指讚道:「雪風妹子真有你的,這太漂亮了。」

    雪鳳得體的笑著說道:「程大哥,這是我們四個一起研究,你們軍營裡借的十幾個兵參謀才有的結果,可不是我自己的功勞。」

    「哈哈!那就是你們厲害!」

    程衛國大笑。

    薛郎剛要說話,雪鳳卻掏出個步話機,直接喊道:「劉班長,收拾下回來開飯了。」

    「好的。」

    那頭應了聲就再無動靜。

    薛郎看了下雪鳳,才知道煙花那裡是有人看著的,遂明白了,感情是遙控是遙控,不留人看護萬一倒了怎麼辦。

    程衛國這會也才知道,感情軍營裡的年飯還少了人呢。

    這也不願他,他也是跟著薛郎最後用滑雪板趕回來的,除了返回的隊員和後勤兵,並沒有清點軍營的人數。

    得知還有兵在忙碌,薛郎讓大奎哥他們先進屋,自己跟程衛國,還有幾個隊長站在外面,等待最後這一波戰士。

    幾分鐘後,一個個戰士搖著線拐出現在燈光裡,快速收線返回,看到領導都站在門口,迅速上前,簡單整隊,一個立正匯報導:「報告首長,第一批次煙花全部釋放。」

    薛郎沒等程衛國說話,擺擺手說道:「辛苦了,趕緊收拾下,過年了,進屋吃飯。」

    「是!」

    那名戰士再次一個立正,帶著他手下的一個班,收拾好所有的東西進入了房間。

    滿滿登登的一大屋子,六桌都坐滿了,就這,還有十幾個小孩子蹲在一邊的小炕桌上,擠不上來。

    隨著菜餚一道道的端上來,雪鳳她們四個和一幫女的忙碌著,短短十幾分鐘,就將全部的桌子擺滿。

    薛郎端著酒杯,笑著,喝著。他這一刻什麼都忘記了,有的,只是快樂,打心底的快樂。

    不論是前任還是自己,他都沒有過過一個像樣的年。

    小時候家窮,過年只是看人家放鞭炮。當兵那會,過年只回家過兩次,其中一次還是三十晚上接到了緊急命令,含著淚離開的家,返回部隊。

    這會,這濃濃的親情,熱鬧的場面,讓他一陣陣的恍惚。

    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三個爺爺更是高興。

    他們究其一生,頭一次過這麼熱鬧的年。

    雖然以前每年也是大家聚在一起,可真沒有現在熱鬧。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看家本領後繼有人了。

    薛郎在他們之後,才二十歲就練成了氣勁,達到了小成。

    而且這個撿來的孫子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驚喜,不但找回了四哥的師門遺物,居然還打開了。而且,還湊齊了三樣寶藏的關鍵物品,就算找不到寶藏,那也是絕對的驚喜了。

    還有,多年斷檔的記憶,居然讓孫子抽絲剝繭的續上了,讓他們就算現在閉上眼睛,也沒遺憾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無法背棄誓言走出大山,但不希望後代也死守在山裡,過著半野人的生活,遠離社會。

    可他們沒有好的辦法,有心讓孩子們離開大山,奈何,這事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也不全是錢的關係。

    現在,這個撿來的孫子卻已經做到了。

    秋天的時候,所有十來歲的孩子全部坐車去了鄉里的小學,雖然距離將近五十公里,但每天專車接送,也只是中午在那吃一頓飯而已。還有這些漂亮丫頭,在開春,就找來了老師,提前給孩子們打下了基礎,為孩子們入學趟平了道路。

    孩子們接觸到了社會,受到了教育,離開大山,是遲早的事情。

    不管是冥冥中的天意,還是孫子的運氣,這些,都讓三個老人欣慰。

    更難得是這個孫子學會了老哥幾個的所有壓箱底的東西,卻本性善良,讓他們完全可以放心。

    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熱鬧,推杯換盞,全部沉浸在節日的喜慶歡樂當中。

    宴席才過半,所有的孩子,連半大的都算在內,除了三四十的,依舊陪著爺爺們外,都跟著那些戰士去了河灘,在清理出的冰面上,放花炮,放鞭炮,等待著過年的鐘聲敲響,放焰火,放禮花。

    這些,他們沒有大人看著是不妥的,雖然花炮都沒什麼危險,選擇的都是好看,但危險係數低的,還是要小心。

    噼啪的炸響,夾雜著孩子們的尖叫笑鬧,讓這個沉寂了幾十年的小山村儼然變成了城市,有了大都市過年的氛圍。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45
第0359章 過年不回家的人

    薛郎這裡年夜飯正酣,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山外,這會也進入到了每年國人最放鬆,最歡樂的時段。

    家家戶戶都一樣,人來人往,舉杯換盞,少有黑燈、冷清的家庭。

    但也不是每家都熱鬧,也有不一樣的。

    在某一處房間裡,一個氣質華貴,跟雪鳳有幾分神似的婦人看著窗外此起彼伏的焰火,面色陰沉。

    似乎,這節日跟她無關。

    旁邊,身後站著一個三角眼,有點鷹鉤鼻子的四五十歲的男人,一身唐裝,倒也顯得精神,可惜,眼睛裡的陰毒光芒讓他怎麼看,都讓人厭惡。

    這就是雪鳳的母親黃埔琴,旁邊的自然是她的僕從,段鶴山。

    站立良久,段鶴山略微低頭說道:「小姐,吃飯吧。」

    看著窗外焰火走神的黃埔琴收回心神,黯然的嘆了口氣說道:「鶴山,看來今年就你我過這個年了。」

    段鶴山頭更低了,恭聲說道:「小姐,是我無能,沒能帶回芸萱小姐,還讓她被七彩迷霧侵染,恐怕……」

    黃埔琴搖了搖頭:「鶴山,芸萱不會有事,那個薛郎既然能使出七彩毒霧,想必也會有解藥,最後的消息不是說,他們安然趕往武警總院救治,隨之上了軍用飛機離去了嗎?」

    「是的。」

    段鶴山頭不敢抬,恭聲回答。

    黃埔琴深吸了口氣,慢慢轉身說道:「看來藥農還活著,就算已經老去,至少已經研究出破解七彩毒霧的解藥了,從黑寡婦無效,我就應該想到。」

    段鶴山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恭聲說道:「小姐,就算這小子得到了八使的真傳,依舊是螻蟻,就算他有毒藥,下次我封住口鼻,一樣可以斬殺他!」

    黃埔琴優雅的走到餐桌前慢慢坐下,搖了搖頭說道:「壞我大事,決不能讓他活著,但現在不可妄動,僱傭兵那裡已經斷了,我們暫時觀望,讓他先放鬆,等到合適的機會再斬殺他,關鍵是弄清楚萱兒為何跟他在一起,就算萱兒不贊同,不參與復辟大業,也斷不可能跟這個薛郎走在一起,風馬牛不相及,不是一個世界的,根本沒可能認識。」

    「是!」

    段鶴山躬身領命。

    黃埔琴接過段鶴山遞來的紅酒,示意了下,讓他坐下,說道:「鶴山,我們的資金已經斷了,再想起事,必須有足夠的資金才行,否則,單靠襲擊殺幾個人成不了大業。」

    段鶴山慢慢坐下,狐疑的問道:「小姐的意思是……」

    黃埔琴的目光漸漸深邃,淡淡的說道:「坤兒那孩子心思是夠縝密,可也沒能破解了三件信物的秘密,既然這個薛郎是幽冥八使的後人,那說明三件信物必然會落在他手上,我只記得哥哥臨去米國的時候說過,寶藏,在淫羊藿採集地不遠。可淫羊藿遍佈非洲大地,這個不遠,根本無法得知在哪,是不是被發現了,都無法判斷。」

    段鶴山眼睛虛了下,桀桀怪笑道:「我明白小姐的意思了,蟄伏觀望,看著這小子,要是八使有開啟寶藏的方法,這小子必然會前去尋寶,到時……」

    黃埔琴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舉起了酒杯示意了下,慢慢的飲了一口。

    薛郎並不知道黃埔琴身在何處,但他相信,黃埔琴不會離開華夏。這是她們做夢都想擁有控制權的土地,想讓她們逃亡海外不大可能了。一旦決定舉事,已經是箭在弦上,雖然自己的重生破壞了他們順風順水的計畫,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們還會有沒有漏到明面的暗勢力,否則經營幾十年沒被發現,還做出這麼大的動靜,勢力能小了嗎?

    他們的節日過的雖然不同,但依舊在過這個華人難以忘卻的節日,與他們相比,那些回不了家的,這個節日應該叫淒苦才對。

    東江市的一個五星級酒店的豪華房間裡,兩個人皺著眉頭靜坐,身前的桌上只有兩杯已經涼了的茶水。

    大城市已經禁炮,這裡的節日到沒有炮聲隆隆,硝煙瀰漫,

    但節日的氣氛雖然淡了些,卻依舊是節日。

    這倆人卻並沒有回家的意思,似乎,他們就不過節。

    良久,左手的那人眼睛虛了下說道:「還沒有找到目標嗎?」

    另一人頭顱低了下說道:「還沒有,松江市那裡無法靠近廠子,那裡防衛森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高層只有一個叫安士沖的在運營著開放的松江米業,其餘,信息裡的四個女高管沒有一個露面,她們的家裡已經得到消息,其中三人都不回去過年了,但卻不在松江市。」

    左手那人聲音陡然嚴厲,厲聲問道:「沒安排人去他老窩嗎?!」

    另一人一抖,低下頭說道:「已經跟蹤到853他們的老廠,可是那裡只有一個叫邢遠的在掌控,監聽,也無法跟蹤鎖定電話的具體位置,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在大山裡。」

    左首那人虛著眼睛盯著另一人喝問道:「那為什麼不去山裡尋找?!」

    那人頭都不敢抬,恭聲說道:「先生,八五三已經派了三個人去,但他們沒敢進山。」

    左手那人依舊嚴厲喝道:「為什麼?!」

    另一人低頭規矩的說道:「進山只有一條路,出入卻是軍車,而且根據觀察的結果來看,裡面是有軍營的,人數要在二百人以上,而且還有直升機經常飛臨,所以……」

    呼……

    左手那人吐出一口濁氣,明白了屬下為何這麼久都沒找到目標了。

    既然有軍營在,那就說明對方就住在軍營,或者挨著軍營。

    深山裡的軍營顯然不是什麼常規部隊,那裡也不是邊防,一旦靠近,至少是會被當間諜抓住,這會可不是夏天,雖然視野好了,可以看得更遠,但同時,雪地裡也無法隱藏行跡,一旦被發現腳印,那是沒地方躲藏的。

    在有直升機的情況下,白雪覆蓋的山林裡,一旦被發現,那就一個結果,不是死,就是被活捉。

    「八嘎!」

    左手那人一拳砸在腿上,眼睛虛了虛,下令道:「告訴他們不要試圖進山,這會不行,但要嚴密監視廠子和出入的要道,監視松江市,確保目標一出現,要第一時間知道。」

    「是!」

    那人恭聲領命。

    與此同時,松江市,距離清源米廠必經之路的一座住宅樓裡,六層的一個房間裡黑著燈,同樣沒有節日氣氛。

    房間裡有倆人,一個人守在一個高倍望遠鏡前,盯著遠處的米廠大門,一個人盯著路上稀疏的車輛。

    顯然,這個春節跟他們是無關了。

    同樣,八五三老廠的對面一個賓館裡,一扇窗戶後的窗簾卸開了一絲縫隙,一個望遠鏡不斷的掃視著米廠。

    而身後的床上,斜躺著一個精幹的年輕人,帶著耳麥,不斷擺弄著一個皮箱大小的儀器。

    他們,也沒有過節的意思,就算外面鞭炮不斷炸響,天空色彩斑斕,忽明忽暗,也沒有影響到他們,顯然,他們也是不回家過春節的人。

    與之相比,松江市,距離那棟有望遠鏡的樓房不遠的毗鄰樓裡,一樣有三人沒有意思過節的樣子。

    他們全神貫注,緊盯著傳回的畫面,靜靜的,一絲動靜都無。

    八五三那裡也有不過節的。

    距離那棟臨街商品樓不足二百米,斜對面的位置就是薛郎米廠的職工家屬樓。

    六樓,一戶人家一直拉著窗簾,黑著燈,完全沒有過節的意思。

    但房間裡不是沒有人,反倒是有四個人。

    其中倆人在望遠鏡裡緊盯著斜對面的那棟樓,盯著賓館最上面的那層的一扇窗戶,神情專注。

    而另倆人則盯著手提上的畫面,看著賓館前後和大堂,還有各層樓道,住房的走廊。

    東江市,金騰面前的桌子上有四個菜,周圍擺著六七盤餃子,但卻只有他和妻子岳梓桐,顯得節日的氛圍淡了很多。

    金騰夾起一個餃子說道:「一會他們換班回來這餃子不是要坨了?」

    岳梓桐笑著遞過小料說道:「已經進小區了,要不我怎麼會提前煮?」

    金騰笑了笑,一口吃掉餃子,享受的咀嚼著,沒再說話。

    他還沒嚥下,別墅的門就開了,跟著,六個男男女女就帶著一身的涼氣走進了餐廳。

    金騰扭頭看了眼,笑著伸手一指椅子,轉回頭再次夾起一個餃子。

    這些人也沒客氣,紛紛坐下,抄起筷子就開吃。

    剛端著兩盤熱騰騰的餃子進來的岳梓桐嗔怪道:「你們就這麼吃了?也不洗手。」

    她話音剛落,一個漂亮的丫頭口齒不清的說道:「嗯……顧不上了……餃子味道太香……」

    金騰擺了擺手,嚥下嘴裡的餃子說道:「快吃吧,沒那麼多講究。」

    岳梓桐也知道,他們吃完還要回到崗位。雖然是春節,但他們沒有節日。

    於是放下餃子也沒再說啥,反身再次進入廚房。

    連續二十幾個餃子下肚,其中一個精幹的年輕人喝了口餃子湯,抬頭說道:「目標沒有接近軍事設施,重要部門,依舊盯著米廠,看來正如您說的,他們盯著的是薛郎。」

    金騰點了點頭說道:「八五三已經傳來消息,他們的目標正是薛郎,通知下去,保持監視,不得擅自行動,務必讓他們在你們的視線裡不得有失。」

    「是!」

    那人應聲領命。

    金騰點了點頭,填進嘴裡一個餃子,咀嚼著,眼睛慢慢的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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