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都市] 醫武高手 作者:洛水河圖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06: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27 190253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3:46
第二百二十章火眼金睛!

  「如果雙方都沒有異議的話,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張騫笑呵呵的說道,他也想見識一下,這兩個據說都是中醫翹楚的年輕人,都有些什麼本事。斗醫他也曾略有耳聞,但這次卻是第一次親身體會。

  「蘇晨,你一定要打敗他!」楊羽娣握緊雙拳,張家傳人的厲害,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但是對於蘇晨她同樣信心滿滿,關鍵的是,這一次兩個人的斗醫並非親自診療病人,所以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作為挑戰者,你先來吧。」蘇晨禮讓道,他對於藥材的認知,自認為早已經熟稔於心,哪怕是有些奇特的藥材,他也知之甚多,從小在叢林中長大,對於藥材的辨認,可以說相當有心得。

  「好,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說著,張騫從台上的盒子中,取出了一節乾癟的雙子葉,看來是早有準備。雙子葉看上去樸實無華,根本就沒什麼奇特之處。但是越是如此,才越是難以讓人辨別。以形狀味道辨別藥材,絕對是一份苦差事,而且極有可能混淆,將一些相似的藥材混為一談,哪怕是幾十年經驗的老中醫,也未必說能將所有的藥材爛熟於心,任意拿出一樣,就能夠瞬間猜出它究竟是什麼。

  當然,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國醫聖手,第一關就是對藥材的辨認跟識別,要對藥材的藥性熟悉,特質明瞭,才能夠開出藥方,自行調整,藥物毒性以及療性相輔相成,一種藥不同的劑量,就能對人體產生毒性或者藥性,少一分或許剛剛好,多一分就有可能置人於死地。對藥材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跟配合,才能夠真正的達到中醫新境界,成為一代國醫聖手。永遠只依靠前人留下的東西,故步自封,那麼即使再有前途的人,也會止步於此,中藥千千萬,如何用合適的劑量配合在一起,對症下藥,熬成苦口的中藥,祛病養身,才是真正的中醫高手。

  而這一切,都要從頭抓起,那就是對藥材的識別,絕對不能夠錯!

  蘇晨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能夠對所有藥材倒背如流了,而這些年多半都是他在自學,對於他而言,創新,才是他的樂趣。當初在峨眉山上,蘇晨就經常拿自己試藥,完成了數十種新奇的配方,對於藥材的掌控,他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張玉書跟他比對藥材的識別,簡直是在找死。

  下面的人,也都在紛紛猜測,這乾癟的雙子葉,究竟是什麼藥材,又有著什麼樣的功效呢?台下眾說紛紜,不過卻並未影響到蘇晨,蘇晨拿過了那片早已經風乾的雙子葉,放在鼻子上輕輕以嗅,嘴角便是微微翹起,因為這片雙子葉,他已經瞭然於胸。

  「巴戟天,味辛而甘,性微溫,歸腎、肝經;產於兩廣一代,藥用植物,主要治療陽痿遺精、月經不調、少腹冷痛、筋骨痿軟等病症,我說的沒錯吧?」

  蘇晨看向張玉書,後者神色不變,微微點頭,蘇晨說的的確不錯,這確實是巴戟天,這只是一道開胃菜而已,如果蘇晨連這一關都過不去,那麼就真的是草包一個了,也就沒什麼值得他平等對待的。

  台下不少人都是精神一震,很多人只是遠遠的看著,憑藉著直接猜測,但是也有一些人猜中了這就是巴戟天。

  「第一個你猜中了,第二個,看好了。」

  張玉書與蘇晨對視著,針鋒相對。張玉書可不會給蘇晨好台階下,只要難道蘇晨,就說明他有真才實學,而蘇晨只不過是浪得虛名,連藥材都認不全,又有什麼資格行醫?所以看似最簡單的第一局,卻也是最為重要的,因為第一局的成敗就決定了心態問題跟所有人的看法。

  張玉書又在盒子裡拿出一節類似於樹根模樣的木本植物,紅褐色,看上去更像是一節小木棍,但是其顏色,卻很深,完全不是普通的木本植物。

  「這根火烈木倒是有點來頭,據《唐本草》記載,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中藥,性平且烈,相當矛盾。平是指它可以跟任何藥材中和入藥,烈是指單獨使用,那麼將會有著剛猛強勁的藥性。火烈木主要治療男性氣虛補陰,或者為寒氣所侵的疾病。火烈木一般生長在雲南西雙版納地區,一株百年的火烈木,可以價值千萬,而且還是有價無市。這火烈木乃是《唐本草》附經之中記載的,在如今的《新修本草》之中,並沒有出現。」

  蘇晨如數家珍,一一說道,相當的自信,他當初還用過這火烈木,的確很罕見,其珍稀程度,可以跟人參相比。

  這火烈木只有王天橋跟唐明煌兩個人猜到了,其餘的人,都是沒有猜到,一是以為其罕見,而來他們看的醫術多半是《新修本草》,而並非是《唐本草》。《唐本草》是由唐代『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英國公李勣主持編修的,被認為是當時世界最早出現的一部藥典。

  「火烈木,我怎麼連聽過?」

  「何止是你,我也沒聽過,看來回去之後真要好好看看藥典了。連藥材的認不全,枉為中醫。」

  「真是羞愧死了,火烈木火烈木,真的如蘇晨所說的一樣嗎?」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跟著惴惴不安,單單是認藥這一關,怕是絕不超五人能讓張玉書折服,在場諸人,有些人也開始對蘇晨跟張玉書的本事歎服了,畢竟技不如人,就沒有嘲笑別人的權利。

  「我說的沒錯吧?張玉書。」蘇晨笑道。

  張玉書沉沉的點了點頭,接連兩樣藥材都被蘇晨輕鬆的辨認出來,讓他著實有些惱怒,看來這傢伙還真有點真才實學。

  「這的確是火烈木不假,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能辨認出這火烈木之人,我想這大廳之中絕不會超過十個。只有熟讀《唐本草》之中的附經,才能夠知道這火烈木。」

  唐明煌微微頷首,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歎息著說道,這蘇晨不簡單,自己的孫子輸給他,不冤。

  「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嘿嘿。」楊羽娣鬆了一口氣,蘇晨接連拿下兩小局,楊羽娣心情大好。

  「現在該拿出第三件藥材了吧,我想這第一局,也應該見分曉了。」

  蘇晨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小心風大閃了舌頭,真以為猜對了兩種藥材,就真的贏了嗎?那你再看看這個,又是什麼藥材。」

  張玉書冷哼一聲,從懷中又是掏出一節類似於木本植物的小木棍,直接扔給了蘇晨。

  「我看你究竟有沒有本事認出來。」

  蘇晨結果『木棍』的那一刻,眉頭緊皺,神色凝重起來,這跟小『木棍』,完全沒有讓他聯想到任何的藥材,無論他如何從腦海中搜尋,都是找不到這藥材的蹤跡,難道這真的是自己以往沒見過的藥材嗎?蘇晨心道看來天大地大,自己不可能認全天下間所有的藥材。

  「怎麼,認不出來了嗎?那就別吹噓,知道自食其果是什麼滋味嗎?哼哼。」

  張玉書催促著蘇晨說道。

  「這究竟是什麼藥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院長梁暢也是眉頭緊促,不停的搖著頭。

  唐明煌看了院長一眼,同樣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張騫作為一個外行,更不可能說出這藥材的名字了。

  「如果是在辨認不出來,就棄權吧,畢竟你還沒有考我呢。」張玉書得意的笑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蘇晨狂笑著說道,神色之中帶著一抹狡黠。

  所有人都被蘇晨這一聲狂笑給震懾住了,這個傢伙究竟怎麼了?難道是猜到了這最後的藥材是什麼了吧?

  「你笑什麼!」張玉書冷聲問道。

  「我笑你太過於天真了,真以為這一節小樹枝,就能騙得過在場所有人的眼睛嗎?這根本就不是任何藥材,而是一節再普通不過的楊樹枝,而長期被你放在藥材之中,沾染了一些藥材的味道,你想要以假亂真,矇混過關,請我入甕,果然是機關算盡,下得一手好棋,只可惜,你天衣無縫的計劃,要落空了。我不得不佩服,張家的人不僅醫術不俗,而且個個是詭計多端。呵呵。」

  蘇晨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嘩然,包括市長唐明煌等人,都是被騙了。

  「啪啪啪——」

  張玉書拍著手笑道:

  「果然是火眼金睛,厲害厲害,這的確是一節被我放在藥材之中的普通楊樹枝,看來想要騙你,可並不容易啊。」

  張玉書雖然臉上笑容不斷,但是心裡卻已經恨透了蘇晨,這傢伙實在是太狡猾了,跟狐狸一樣,精明著呢,自己最後這一招任何人都沒有想到,但是愣是被他揭穿了,看來這第一關,自己真的懸了。

  「過獎,這第一關,我想你應該是輸了。」

  蘇晨淡淡的說道。

  「三種藥材你猜完了,全都猜中了,不過不到最後,怕是難分勝負,現在輪到你出題,我來猜了。」

  張玉書不甘心的說道,如果自己全都猜中了,那麼這第一局,就算是打成平局,平分秋色。

  蘇晨微微搖頭:

  「不用三種,我只拿一種,你要是認得出來,就算我輸。」

  張玉書眼中寒光一現,這個混蛋簡直太托大了,這是在藐視他的存在!場面頓時變得熱烈起來,蘇晨的自負跟自信,將這場斗醫推向了高潮。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3:47
第二百二十一章第一局,我輸了!

  「這傢伙看來是勝券在握了。」

  「我看不一定,呵呵,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蘇晨這是花樣作死。」

  「過度的自信就等於自負,坐等蘇晨出醜,哈哈。」

  一群人作壁上觀,最樂意的就是冷嘲熱諷,尤其是蘇晨的『托大』,在這些人看來,完全是不將張玉書放在眼中,連唐明煌跟院長梁暢,也都是忍不住搖頭,雖然蘇晨剛才的猜藥的確很精彩,而且直接戳中了張玉書的謊言,但是他這時候實在不應該如此,行醫之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謹慎穩當,最忌浮誇,而蘇晨偏偏就犯了這個毛病。

  張騫默默的望著蘇晨,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會這麼簡單,通過剛才對他的瞭解,他並不像是一個狂妄自負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跟自己的恩是關係匪淺,恩師曾經官至省委書記,但卻自主隱退,可謂是急流勇退,其人智慧超群,若不是他主動退出官場舞台,或許現如今已經進入了首都,直入中央。他老人家看重的人,必然不會簡單。

  蘇晨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有一件藥材他猜不出來,就算輸,那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只要一件藥材難住他,那麼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少說廢話,盡然你這麼有自信,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輸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自負之人,永遠都是失敗者。」

  張玉書樂得如此,這是蘇晨自己提出來的,輸了也怨不得別人,對於這種自負之人,天自棄之。

  「也好,不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怕是你也不甘心。看看,這是什麼吧。」

  蘇晨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半截蓮藕,已經有些乾癟,但是其藥性,卻是絕對沒有流失,哪怕是風乾了,依舊是具有強大無比的生命力,千年結一株的碧水蓮花,那絕對是天材地寶一級的好東西,舉世罕見。

  張玉書接過了蘇晨手中的蓮藕,不少人都是翹首而望,都認出了這是一節蓮藕,但是什麼藥材,一時間誰都難以認得出來。

  張玉書剛一入手,就感覺到了這蓮藕撲面而來的強大生氣,雖然蓮藕有些乾癟了,但是水分還沒有完全流失掉,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藕香。張玉書感覺蘇晨拿出的這東西絕不簡單,靠近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玉書內心駭然,甚至渾身都開始震顫起來,這——強大的生機也太過於濃郁了吧?他從未聽說過任何一種藥材,能有如此之濃郁的生機,哪怕是上百年的野參,也絕不可能有這樣濃郁的生機。

  身為醫道世家的第一傳人,毋庸置疑,張玉書必然見識過很多的珍貴藥材,甚至天材地寶,其見識絕對不是任何人都能夠與之相比的,但是在他的認知之中,卻沒有任何一種藥材,能夠跟這半截蓮藕的藥性想比擬,如此濃郁的生機,如果是當初剛剛採摘下來的時候,那麼必定更為驚人。張玉書現在甚至已經忘記了這場斗醫比賽,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把這東西從蘇晨手中買下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一個中醫對於藥材的追求,絕對不次於一個賽車手對於賽車的瘋狂熱愛,尤其是從大家族走出來的張玉書,什麼名貴的藥材沒見過?雖然他叫不出名字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家族之中,或許絕沒有一件藥材能夠與這半截蓮藕相比,他想要得到蘇晨這半截蓮藕,然後拿回家族之中,請家主來看看,這究竟是一件什麼藥材,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將這藥材佔為己有。

  張玉書迫切激動的模樣,雖然沒有完全表漏出來,但是不少明眼人,都看到了張玉書的激動,可想而知,他手中的藥材,可能是一件讓張玉書為之動容的東西。

  「怎麼,還沒有看出這究竟是一件什麼藥材嗎?」

  蘇晨笑瞇瞇道,他相信在場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這是一件什麼藥材,包括楊羽娣都震撼了,他不知道蘇晨手中竟然還有著這麼一樣逆天的天材地寶,雖然她同樣不清楚,可是蘇晨的自信跟張玉書的表情,都昭示著這件藥材的非同尋常。

  張玉書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他的確不知道,甚至他沒心思去想這件藥材究竟是什麼,他只想要的大它!

  「你可以不可以將這半截蓮藕賣給我?無論出多大的價錢,我都願意買下來,只要你肯說出一個數,任何代價,我張玉書都願意付出。」

  張玉書的執著,倒真是讓蘇晨有些意外,這傢伙看來已經知道自己這半截蓮藕非比尋常,可就是說不出來是什麼名貴的藥材,可是他眼中熾熱的光芒,讓蘇晨有些不高興,竟然想把我的東西據為己有,看來你是真不要命了。

  「抱歉,這東西是我在糞坑裡挖出來的,雖然不是啥名貴東西,但是我還是不想出手。」

  蘇晨搖頭。

  「我現在其實更想知道,你究竟知道不知道,這半截蓮藕是什麼藥材?如果說不出來的話,那這第一局,你可就輸了。」

  「希望你能夠再慎重考慮一下,這第一局我可以認輸,但是我想讓你開個價,我的確很想要你這半截蓮藕。」

  張玉書還是不死心,說實話這東西就算不能生死人肉白骨,至少能夠讓人延年益壽,多了不說,要是將這半截蓮藕服用下去,估計延壽十年,絕不是開玩笑。否則的話張玉書怎麼會對這半截蓮藕這麼上心。至於蘇晨說的從糞坑裡挖出來的,絕對是氣自己的,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能生長在大糞之中呢?

  「你沒戲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認不出來,那麼這第一局,就是我贏了。」

  蘇晨依舊搖頭,這張玉書還真有點死心眼,可是足以見到他對自己這半截蓮藕已經起了覬覦之心。

  張玉書非常失望,臉色也很難看,蘇晨不願出售,那麼自己也不可能強買強賣,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要是真做出那等事情,那就太過於丟人了,張家的名譽,都會因此而掃地,張玉書雖然對那半截蓮藕惦念不已,可還沒到甚至錯亂的地步。

  「咋回事?我怎麼看著兩個人似乎在討價還錢。」

  「不會吧,這蘇晨只拿出一件東西,看似托大,其實只要這一件藥材,張玉書若是猜不出來,那就等於徹底輸了。」

  「看這張玉書的表情,多半是栽跟頭了。」

  沉默了片刻,張玉書搜腸刮肚,左思右想,都是沒有想到這究竟是什麼藥材,最後只能滿心不甘的將那半截蓮藕遞回給蘇晨,搖搖頭道:

  「這第一局,我輸了。」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猜不出這半截蓮藕究竟是什麼藥材,所以這第一局,被蘇晨拿下了,但是張玉書依舊耿耿於懷,但卻並非這第一局的輸贏,而是蘇晨手中的那蓮藕。輸了一局可以再扳回來,可是那蓮藕蘇晨卻無論如何也不賣,這才是張玉書最為懊惱的。

  「這究竟是什麼藥材?」

  張玉書目光灼灼,無比的期待,這藥材他從小到大聞所未聞,就連家族之中也並未看任何人用過,或提起過。

  「是啊,你就快說說吧,這究竟是一種什麼藥材。」

  唐明煌也有些著急,他始終關注著兩個人的動態,若不是顧及自己的長輩面子,說不準他都要搶下蘇晨手中的半截蓮藕一看究竟了,他跟張騫等人都坐在最前排,看的真切,可是唐明煌依舊沒能看出蘇晨拿的是什麼藥材。

  所有人翹首以待,等待著蘇晨的解說,似乎一群期待著謎底的孩子,在等著解謎。蘇晨也並未繼續賣關子,拿著手中半截蓮藕,說道:

  「這是碧水蓮花的蓮藕,碧水蓮花乃是一件真正的天材地寶,上一次出現,已經是千年之前了,而這碧水蓮花的蓮藕雖然沒有碧水蓮花的功效神奇,卻也是一等一的藥中之寶,真正能跟它相比的,至少要是千年人參,或者天地間野生的絕品天山雪蓮。而這蓮藕的藥用,可以讓將死之人,重新續命,如果不是絕症,足以為人續命一年半載,不成問題。」

  唐明煌跟王天橋幾乎同一時間站了起來,滿臉駭然之色的望著蘇晨手中的半截蓮藕,唐明煌聽說過碧水蓮花,那是他師傅的師傅傳下來的,只說這世間或許早就沒有了這等天材地寶,那是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才會成熟的藥材,而且生長在絕寒荒蕪之地,歷史上出現的次數,都沒有超過三次。而王天橋也是聽師傅說過,他師傅是開封府第一醫道奇人,專門喜歡尋找一些珍奇藥草,或者奇特的中醫診療之法,無意之中曾經得知這世間罕見的碧水蓮花。

  雖然只是碧水蓮花的蓮藕,但是其價值依舊難以估量。

  「傳說碧水蓮花生機磅礡,無與倫比,能生死人肉白骨,只要吃下,比十株天山雪蓮藥性更佳,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夠見到碧水蓮花的蓮藕。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唐明煌喃喃著說道。

  「蘇小友,可否將你的蓮藕給老朽一觀?」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3:48
第二百二十二章糞坑旁邊打地鋪!

  「有何不可。」蘇晨大方的將手中蓮藕拋給了唐明煌,唐明煌沒有絲毫感覺蘇晨對其不敬,像一個見到了心肝寶貝的小學生一樣,拿捏著手中的蓮藕,在鼻間輕輕一嗅,渾身一顫,磅礡的生之氣息,湧向他,唐明煌毫不懷疑,這就是碧水蓮花的蓮藕,因為這世間絕對找不出第二件擁有如此之濃郁的生之氣息的藥材。

  張玉書愣愣的站在那裡,神色複雜。

  「碧水蓮花,竟然是碧水蓮花的蓮藕。」

  張玉書苦笑,這一局他輸得不冤枉,他相信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蘇晨在沒見過這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極品天材地寶的情況之下,也絕對難以猜出這究竟是什麼藥材。他才家族的藥典之上看到過關於碧水蓮花的記載,但是其蓮藕,卻並未記入,只說碧水蓮花乃天地孕育而生,生機之磅礡,生平罕見,可救將死之人,可延年益壽。

  「雖然我不懂藥材,但是這麼看來,似乎第一局,是蘇晨獲勝了。」

  張騫滿面笑容,這小傢伙果然有點本事。

  「蘇小友,請問你願意將這碧水蓮花出手嗎?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能提出來,我唐明煌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唐明煌雙眼之中,冒著火光,他也對這碧水蓮花的蓮藕情有獨鍾,碧水蓮花能生死人肉白骨,這蓮藕也絕對不會差到哪去,蘇晨其實已經是將這蓮藕的功效縮減了,這蓮藕怕是幫人續命,絕不會僅僅只有一年半載的療效。

  唐明煌年逾七旬,身材雖然很是硬朗,但是畢竟年事已高,行醫半個多世紀,他攢下的錢財,絕對是數以千萬計的,但是即便是萬貫家財,死去的那一刻,也帶不走一分一厘,而且身為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對於養生也是相當有心得的,他知道蘇晨手中那碧水蓮花的蓮藕,對自己絕對有著難以估量的作用。甚至對任何人而言,都有著大用。

  「這藥材我並沒有出手的意思,抱歉了前輩。」

  這蓮藕他留著還有大用,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受傷了,也得需要,所以他根本不想出賣,況且這碧水蓮花,哪怕是他叫價十億,真正知道其作用功效的,估計也會有人來買。蘇晨不缺錢,所以他壓根就沒那想法,如果對心思,蘇晨甚至分文不取,也絕對不會吝嗇手中的蓮藕。救慕容婉瑜的母親,以及卜雲方,他就沒有皺過一下眉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是個醫生,但也是個武者,能救人,他絕不會多造殺業。

  「也罷,這等好東西,你不願意割愛,也是理所應當的,倒是老頭子我唐突了。」

  唐明煌並沒有因此與蘇晨不善,反倒是善意的笑了笑,蘇晨也是沖其點頭,唐振雄跟唐明煌,完全是兩個性格,老人家與世無爭,而唐振雄,則是處處拔尖,想要爭個第一。

  此時此刻,就連張騫也變得嚴肅起來,蘇晨手中拿的那半截蓮藕,難道真的這麼值錢?在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東西,莫過於三樣,鑽石,古董,還有就是藥材,尤其是在內行人眼中,往往價值連城,甚至是無價之寶。看到唐明煌如此心熱,張騫也不由變得疑惑起來。

  「那蓮藕真的那麼值錢?」張騫看了看唐明煌問道。

  「那絕對是一件無價之寶。哪怕是一億,或許也買不來。」

  張騫震撼歸震撼,不過別人的東西,他也不會覬覦,這是當初孫老爺子教給他的,要踏實肯幹,才能夠脫穎而出,如果被世俗所累,那麼必定會節節敗退,最後甚至誤入歧途也說不定。與此同時,張騫更加佩服的是蘇晨的定力,這麼珍貴的藥材,能夠隨便拿給人觀看,而且無論對方願意出多高的價格,都無動於衷,一個年輕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實屬不易。

  在場之人,個個都是心猿意馬,雖然很多人不清楚碧水蓮花究竟是什麼藥材,聞所未聞,但是聽蘇晨的介紹以及唐明煌的激動神情,都猜的八九不離十,那半截蓮藕,怕是價值連城。甚至有些不知道蘇晨底細的人已經開始預謀著打蘇晨的主意,君子無罪懷璧其罪,當然蘇晨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就說明他根本不怕別人搶。

  「既然如此,我想該進行第二局的比試了。」

  張玉書說道。蘇晨不願意賣給他,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糾纏下去了,畢竟身為張家的傳人,他還是要注意形象的,為今之計,最重要的還是贏了蘇晨。如今第一局已經輸了,所以第二局跟第三局,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第二局比試針灸之法,你想怎麼比試。」

  蘇晨問道,為了不讓對方挑出問題來,以防輸了找藉口,所以他把比試的主動權,完全交在了張玉書的手中。

  「你想怎麼比?」張玉書問道,針灸作為張家的傳世經典,他自信世間論針灸沒有人可以比得過張家針灸,張仲景留下的針灸之法,足以傲世任何一個醫學時代,這就是他獨一無二的信心。

  老祖宗的智慧,不可能被超越,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演變創新,張家針灸,已經成為了當今世界的第一針灸之法,沒有之一,另外三大醫道世家,也是非常認可的,這就是張家的魅力所在。

  「看來你不是一般的自信。那好,我們就比一個最簡單的,每個人說出一百個穴道,只要對方能準確刺中,並且說出穴道的主治功能,就算獲勝,如何?」

  蘇晨心中冷笑,跟我比針灸,你是糞坑旁邊打地鋪,離屎不遠了。人身一共七百二十處穴道,蘇晨對任意一處,都能信手拈來,既然他想比,那就來點最基本的常識性問題,看看你不能度過這一關。

  張玉書神色一變,心中頓時沉了下去,人身七百二十穴,他還沒有完全摸清,也就是說他針灸雖然不弱,但是渾身穴道他還沒有把握完全瞭然於胸,有些細微的穴道,對身體沒有太大影響的穴道,他都沒有細心的研究過,所以說人身整體只有四百五十穴,是他真正瞭解過的,蘇晨要說出一百穴道,那就等於要了他的命,看來這傢伙對穴道也是非常瞭解,否則怎麼會有膽子提出這麼艱難的問題。

  要知道學好針灸,就必須要從人身上最基本的穴道摸起。

  「人身大穴七百二,要想熟稔於心,絕非易事,而且一一述說,太過繁雜,而且即便是熟爛七百二十穴,又能如何?如果連最基本的針灸之術都施展不好,也無濟於事。所以我們還是比比施針吧,看誰能更勝一籌。」

  蘇晨莞爾一笑,這張玉書分明是不敢跟自己比識穴摸針,反倒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看來這傢伙連自己都沒有信心能夠將人全身穴道摸清。不過自己也懶得與他爭辯,就在他最強勢的一面,擊垮他,那樣才能讓他心服口服,才能讓他徹底沒有翻身之日。

  「人身百病,自古便無康健之軀,在場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知道或不知道的病結所在,張玉書斗膽請三位評委做一回體驗者,不知可否?」

  三人對視一笑,都沒有拒絕。

  「中醫乃是華夏傳承數千年的精華,針灸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需要吃藥,依靠穴位之間的相互調節,就能祛除病根,實在是神奇,這回咱們就當一回試驗品,試試看,這兩個年輕人究竟誰的針灸之術,更勝一籌,呵呵。」

  張騫十分大方,他雖然不懂針灸,可是也知道針灸是華夏千年傳承的瑰寶,乃是實至名歸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能治百病,他也想看一看這針灸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

  「好,那我這老頭子,就先來。」

  梁暢笑道,走出了評委席,身為一代醫學前輩,尊師重道是必須的,學無先後達者為師,這兩個人都是醫術不凡,分出個高低,倒也是好事。

  「委屈梁院長了,那我就獻醜了。」

  張玉書說著便是將梁院長扶了出來,後者褪去上衣,躺在了床上,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張玉書把過梁暢的脈搏,眉毛微微一動,瞭解了梁暢身上的隱疾之後,說道:

  「梁院長並無大病,但是老年病根,就在於他的腰肢酸軟無力,導致小腿發麻,甚至嚴重的時候,需要半晌才能緩過來,尤其是天寒陰雨之日更甚,我說的沒錯吧梁院長。」

  梁暢點頭,心道這張玉書果然有點本事,伸手一搭自己的脈搏,就探出了自己的病情,實屬不易,年輕人之中能有這份造詣的人,不多。

  「家傳針灸之法,張家針灸法,獻醜了。」

  說著,張玉書伸手一探,摸入懷中,拉出了一隻針包,數十根銀針躍然而出,所有人目光凝聚,張玉書要出手了!

  「張家針灸素來以溫性著稱,層層施針,抽絲剝繭,最後完成對病源的刺激,使之針到病除,乃是針灸大法之中僅次於傳說中的《鬼門十三針》,與《九針》不相上下的針灸之法,雖然兩者施針路數完全不同,但卻有異曲同工之妙,經張氏後人完善,如今怕是越加完美了吧。」

  唐明煌點頭說道,忍不住有些興奮,他雖然醫術不凡,但是在針灸之上,卻並不擅長,而擅長的事中醫把脈跟西醫的手術。

  「的確與《九針》有的一拼。」

  看著張玉書手若閃電一般的施針,蘇晨心中不由得點頭,看來這張家針灸之法,也的確有其可圈可點的地方,並非一無是處,能與《九針》媲美,就足以說明他的強大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3:49
第二百二十三章平分秋色!

  張玉書信心十足,紅光滿面,施針若行雲流水,毫不馬虎。

  張玉書浸淫針灸十二年,從他十歲那年起,就已經能夠熟知每一根銀針的作用,而真正入門之後,更是如魚得水,針法精準,遠超同輩,十七歲那一年,他的針灸之術,在家族之中除了大長老跟爺爺,就已經沒有人能夠與他相媲美了,這些年張玉書更是被當成張家的種子選手培養,成為未來抗衡另外三大醫道世家的主力,張家能否崛起,奪得醫聖之位,也全憑張玉書了。

  所以說張玉書被家族給予了厚望,注定要肩負起整個家族的重擔,他自信年輕一輩的人沒有人能夠在針灸方面超越他。

  「真是出神入化啊,看來張玉書對針灸之術的理解,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即便是老一輩的人之中,也未必能找出幾人能與他比肩了。」

  「話雖如此,但是你沒見識過蘇晨施針,就不要妄加揣測,當初我可是親眼見識到蘇晨那才叫落針如鬼魅,起死能回生啊。」

  「我還是覺得張玉書更勝一籌,張家素來以針灸著稱於世,一代醫聖張仲景的後人,怎麼可能差的了?」

  皇上不急太監急,兩個當事人還在觀望與施針之中,卻已經有人按耐不住,開始評頭論足,當然不少人已經被張玉書的針灸之法折服了,張玉書落針疾如風,快若閃電,雖然只有六十餘根針,但是卻在張玉書的手中來回翻飛,完全體現的是針灸的藝術之美。

  梁暢心中激動,沒想到自己這二十年的老毛病,真的在張玉書的手中得到了緩解,他已經感覺到腰肢處傳來的陣陣涼意,渾身舒暢,怎一個爽字了得!他雖然之前對張玉書的針灸也有些不落底,但是在張玉書一番運針之後,也是放下心來,畢竟自己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針灸之後身體的舒爽,以前的隱疾,似乎也在逐漸好轉,雖然不可能一針見效,但是估摸著再行針幾次,就能夠好個八九不離十。

  張玉書手法並不花俏,但卻很是精妙,似乎每一針,都有其規律一樣,而且每一針的深淺拿捏的十分精準,蘇晨微微點頭,這張家針灸,說來簡單,可是要想完成施針,怕也不是任何人能做到的,張家針灸法講究的是穩中求全,一絲不苟,能夠在一絲一毫之中尋求針灸的變化之道,堪稱經典。

  「這針灸之法如果真若是做到大成之期,怕是連《九針》都趕不上。」

  蘇晨心中震動,醫聖張家之後,果然是人才輩出,這套張家針灸法,頗為不凡,經過數百年的演變跟完善,到了今天已經能夠與《九針》一較高下,可見其效果,必定相當給力。

  十分鐘之後,張玉書收功而立,臉上帶著涔涔汗水,這一套針灸之法施展之後,也是相當消耗體力,不過其面容之上,卻帶著一抹傲然之色,可見他對於自己的施針,也很滿意。

  「果然非同凡響,這針灸之法,我不及也。」

  唐明煌搖頭說道,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張玉書的佩服,年輕一輩能出其右者,怕是太難找出來了,現在他倒是開始期待蘇晨的針灸之法,能否再給他帶來驚艷了。

  「的確,雖然我並不懂這針灸之術,但是看上去,倒是一種藝術享受。」

  張騫點頭稱讚。

  三分鐘之後,張玉書將銀針啟下,梁暢穿起衣服,站起身,感歎道:

  「一代新人勝舊人,看來我們這把老骨頭,是真的不行了,呵呵。多謝小友的針灸,雖然未能祛除病根,但是卻已經減輕了我不少的疼痛。」

  「梁院長言重了。」張玉書淡淡道,看了蘇晨一眼。

  「既然老院長都以身試驗了,那我就更得當仁不讓了,張市長且在一旁觀看就好。」

  唐明煌站起身來,從評委席走了出來,張市長身為政府官員,如果在這種場合袒胸,實在不雅,雖然在坐之人基本都是為人醫者,並沒有那麼多避諱,但是依舊要考慮到領導的感受,所以唐明煌才當仁不讓。

  「好,既然前輩願意相信我,那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蘇晨笑道。

  就在唐明煌褪去上衣躺在床上的時候,蘇晨的深情變得嚴肅起來,他並沒有打算施展鬼門十三針,而是想用《九針》來給唐明煌運針。他甚至沒有去探測唐明煌的脈象,就開始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針包,在唐明煌的身上開始運針。

  蘇晨在這一刻變得無比莊嚴,他絕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對手,絕不會對任何一個病人懈怠,這是他的原則。

  由於唐明煌年事已高,蘇晨施針的路數就只有一種,那就是祛除老人身體之中所含的新陳代謝跟毒素,然後再對他的身體進行調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摸脈,即便是真有多年隱疾,也不可能一次就能治好,不要說《九針》了,即便是鬼門十三針,也不可能有那麼神奇的療效,一針見效,一勞永逸。

  蘇晨的運針之法,相當飄逸且靈活,跟張玉書的比起來,更勝一籌,蘇晨每一針都恰到好處,以頸椎為中心,輻射他的前後胸腔以及皮膚表層,強行逼出他體內積鬱的新陳代謝,從而完成最終目的。連唐明煌自己也不可能做到,中醫講究的是療養,且療且養,兩相兼顧,才能夠完成治療,所以一般週期都比較長,這也是當今社會為什麼那麼多的人開始對中醫失去信心,而對見效快的西醫情有獨鍾的原因之一。

  「這難道是——《九針》?」

  王天橋神色凜然,心神一震,這蘇晨果然是身懷絕技,《九針》是古代最為厲害的針灸,沒有之一,當然是在鬼門十三針未出世而言,他做夢也想不到蘇晨還會那種更加神乎其技的針灸之法,堪稱千年神跡的鬼門十三針。

  「有點意思。」

  張玉書眼瞇成一條線,喃喃說道,他的心裡也開始沒底了,這蘇晨難道真的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這麼厲害,該不會也跟孫悟空一樣有個菩提老祖那樣不出世的牛掰師傅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還真得多加小心了,這一刻張玉書已經明白,蘇晨必定會成為他日後縱橫醫道的一大阻礙。

  遠處,張方圓神色陰冷,他已經動了殺機,蘇晨手中碧水蓮花的蓮藕,他一定要得到,再加上蘇晨醫術如此高超,日後勢必會成為張家崛起的阻礙,所以斷然不能讓他久活於世。當初放他一馬,是因為有一個神秘女子救了他一命,這一次絕不能讓他再逃脫!這就是他們的計謀,先禮後兵,在醫術上擊敗蘇晨,然後再找機會劫殺他,張家人絕不能白死。

  「這就是《九針》,我曾經見到過我師傅用過,但是卻並沒有這麼厲害,似乎他已經與銀針融合為一,完全超脫於針灸之術,這等手段,怕是已經大成。」

  鄭承光臉色鐵青,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蘇晨的醫術技藝,已經完全超越了他們,甚至並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鄭承光此時對於蘇晨的怨恨,相反沒有當初那麼強烈了,當你發覺自己已經與某些人毫無可比之處的時候,你反倒會將原本的憎恨轉化為尊敬,鄭承光便是如此,雖然不知道在行醫診斷之上,蘇晨手段如何,但至少在針灸上,連師傅都不如他。

  唐振雄緊握拳頭,他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自己還是不如他,連張家傳人都在第一局輸給了蘇晨,這第二局,尚且難以預料,張家針灸法獨特有道,《九針》傳世已久,真要論個高低,實在是難以說的清楚,究竟是孰強孰弱。

  蘇晨運針不急不緩,深諳行三寸,短三分的道理,每一根銀針,都有著它的使命,《九針》之法,蘇晨早就已經熟爛於心,雖然用的並不是《九針》專用的銀針,功效可能會大打折扣,但是配合蘇晨超強的施針手段,與原九針的施針,絕對不相上下。

  而被施針者唐明煌,渾身舒展開來,最重要的是他的皮膚表層,已經滲出了一絲細微的代謝,而且口泛乾嘔,唐明煌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吐出一些污穢之物,但是為了面子,他硬生生是控制住了。不過此刻他已經是心神震撼,自己常年吃中藥補藥調理,始終還是難以達到身體最佳的健康平衡之點,蘇晨的針灸,卻又讓他的身體全面的蛻變一番,實在是驚為天人。

  「《九針》,果然名不虛傳啊!」

  唐明煌不吝讚歎,在蘇晨拔針之後,就離開了禮堂,準備去清理一番。

  唐明煌走了,只剩下兩個評委了,一個梁暢,一個張騫,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這一局,實在是難分伯仲,不過在張騫眼裡,似乎蘇晨更勝一籌,不過作為深受其益的人而言,梁暢卻是支持張玉書的,再加上兩個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對方的意思,那就是他們想看看第三局,兩個人又會有什麼樣的精彩表現,所以不約而同的說道:

  「這一局,兩個人各有千秋,我看,就算平局吧。」

  張玉書臉色凝重,他知道這一場,他贏得實在有些牽強,《九針》絕技,驚天地泣鬼神,真若是大成,那可是針中王者,但是他不認為自己就一定會敗!

  所以,這第三局,才是重中之重!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3:50
第二百二十四章懸絲診脈,一碟小菜!

  蘇晨並沒有多說什麼,張家針灸法的確有其厲害之處,與《九針》絕對值得一拼,而張玉書的針灸術,也是趨於大乘,自己沒有施展鬼門十三針,還真不好說這場比試究竟誰更勝一籌,而梁暢作為受益者,對張玉書的針灸技藝,也是讚譽有加。

  蘇晨還沒有自大到自己天下無敵的地步,不可否認,在針灸界,張玉書已經足以站穩腳跟了,可以想像,張家一些不出世的隱士高人,絕對不會比自己的針灸之術弱。

  「《九針》之術,堪稱針灸之大乘,今日一見,我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張玉書並沒有不服氣,雖然對自己的家傳針灸之術信心百倍,不過《九針》之強大,毋庸置疑,而且還被蘇晨施展的如此行雲流水,兩個人的確是不分伯仲。

  「張家針灸法同樣驚為天人,不同凡響。」

  蘇晨笑著說道。

  「第三局,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我們就比一比究竟誰對病理的推測判斷更為精準,而且不允許接觸到病人的身體。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合稱四診。望,指的是觀氣色,以查病情;聞,指的是聽聲息,以辯體虛;問,指的是詢問症狀,以曉身況;切;指的是摸脈象,以之瞭解病患。今天我們就以前三者觀察病情,看誰能將病人的病情摸得一清二楚,誰就算贏。」

  張玉書將第三局的比賽規則說了一番,蘇晨微微點頭,這傢伙不知道又想出什麼蛾子,不過任憑它千般變化,也逃不過自己的火眼金睛,蘇晨有真才實學,所以說根本不懼張玉書的刁難。三局比試,全部由張玉書擬定規則,在不少人眼中,就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不過即便張玉書如此強勢,還是只有一敗一平的戰績,如果第三局他再輸掉了,那麼他就真的是不如蘇晨了。

  現在,蘇晨就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楊羽娣的臉上笑容滿滿,當兩位裁判宣佈完結果的時候,他一顆懸著的心,才總算是落了下去,她就知道,自己的男人,一定是最棒的。忽然間,楊羽娣想到了之前兩個人的承諾,這傢伙竟然說要自己吃他一棒,楊羽娣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蘇晨指的是什麼,想到這,楊羽娣的臉上佈滿了紅暈,甚至帶著一絲幸福與害羞,只有真正的成為了他的女人,楊羽娣才算安心。

  「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你,直到永遠。」

  楊羽娣許下心願,默默的望著心中的愛人,蘇晨無疑已經獲得了不少人的支持,從最初的籍籍無名,到如今人盡皆知,這一戰之後,蘇晨的聲明,必定傳響整個河南,甚至南方一帶。

  「將病人帶上來吧。」張玉書說道,接著,便有人將病人帶來上來,是兩個老人,身材消瘦,一打眼看上去,就是體弱多病的表現。

  見到蘇晨鎮定自若,張玉書忍不住說道:

  「你就不怕我使詐嗎?」

  「你很自負,所以我想即便是輸了,你也不屑於做這些事情。如果怕你使詐,這三局,我怎麼會完全按照你說的比呢?這不僅是一場斗醫比試,更是一場德比。我如果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麼我便是落了下乘,贏了又如何?人性如此,我修的是心,並不只是醫。」

  蘇晨說道。

  張玉書看向蘇晨,不知為何,他竟然對蘇晨有種欽佩之感,至少蘇晨不是一個奸詐狡猾之徒。

  「好,你這種性格,我喜歡!只可惜,我們注定只是敵人,所以我會全力以赴。」

  張玉書神情嚴肅,沉聲說道。

  「你先吧。」蘇晨選擇禮讓,這是華夏人的美好傳統,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昨天晚上他們雖然闖入了酒店,但是卻並未為難楊羽娣,蘇晨就知道張玉書同樣是個有原則的人,但是他的自負跟出身大家族,成了他最大的成就點,當然,也成了他最大的羈絆。

  張玉書沒有猶豫,這一局他無比要拿下!否則自己張家傳人敗給蘇晨,那自己還有何顏面再回家族?甚至會成為其他三大醫道家族中人的笑柄。

  張玉書首先挑了一個面黃肌瘦的老者,對其進行了觀察,看其氣色是否正常,以及其眼仁的顏色,光澤,舌苔的表面是否乾澀泛黃。

  「你最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張玉書對病人問道。

  「我身體始終不好,但是沒錢看病,所以只能吃一些便宜的藥,最近一段時間,只是感覺渾身無力,吃不下飯,而且無論睡多久,都感覺不夠睡。」

  老人低聲說道,看著周圍這麼多人,他似乎有點害怕。

  「伸出你的舌頭,讓我看看你的舌苔。」張玉書道。

  老人依照張玉書的吩咐伸出舌頭,『啊啊』叫了兩聲,張玉書點點頭,對於老人的病情,已經瞭然於胸。

  「可以了。」張玉書說道。

  「你可以對老人把脈,看看我說的準確與否。」

  蘇晨笑著跟老人點頭,給老人把了把脈,摸了摸他的脈象,最後看向了張玉書。

  「老人患的是失眠抑鬱,加上長期營養不良,造成身體各項機能衰退,加速老化,是老年通病。舌頭乾裂,有幾種情況,煙草算缺乏症,核黃素缺乏症,過敏性舌炎跟牛皮癬前兆,我觀察他的臉上有數處過敏引起的粉刺,再加上他剛才似乎背後跟臉上都有瘙癢,幾次想要用手撓,都忍住了,但是無疑,這就是過敏性舌炎的症狀。」

  張玉書說的頭頭是道,不少人都對其豎起了大拇指,單單靠觀察就能夠判斷老人的病情,的確不簡單,望、聞、問、切,只用了前三個,並無接觸,就能準確說出老人的症狀,在場之人,就連唐明煌跟院長都未必說一定能做到。

  「看來這蘇晨有點難度嘍。哈哈。」

  「這才有意思,如果這一局張玉書再輸了,那怕是張家的面子,也就徹底掃地了。」

  「大家族出來的人,也未必就真的天下無敵,華夏醫術,博大精深,老祖宗千年傳承,又豈是誰都能夠一一摸透的?」

  「你都說對了,但是有一點,老人的病情並不是日積月累的老年病,而是生活條件差所導致的,老人的手上有著厚厚的老繭,脊樑挺直,說明他一直都有干體力活,不過身體卻很強壯。只是最近各種感冒發燒找上他,才會讓他身體變得這麼弱,不過那過敏性舌炎,卻是對的。不管怎麼說,你的判斷沒什麼失誤。」

  蘇晨笑道。

  張玉書眉頭一皺,靠近老人,抓起老人的手腕一摸,確實如此,老人的脈搏強勁有力,說白了就是虛病。

  「始終還是有一絲瑕疵。」張玉書自言自語道。

  「現在該到你的了蘇晨。」張騫笑道,張玉書的望聞問不可謂不精彩,但是他更期待蘇晨接下來的表現。

  「這一局,你想要贏了張玉書,可不容易啊。呵呵。」梁暢笑著說道,此時唐明煌也已經回到了評委席上,對蘇晨他已經當成了同輩之人對待,因為蘇晨絕對有這樣的本事。

  蘇晨點頭,對另外一個老者說道:

  「您坐下吧,老爺子。」

  說著,蘇晨從懷中取出一根紅色絲線,扔給了老爺子。

  「把他綁在你的手腕脈搏處。」

  老爺子按照蘇晨的吩咐,將紅色絲線綁在了自己的手腕脈搏處,張玉書臉色一變,他想到了一種診脈方式——懸絲診脈!這可能嗎?當初他只聽說過歷史上會懸絲診脈的人,只有一代神醫孫思邈施展過,就連爺爺也說過,懸絲診脈,多半不會探測出病人真正的病情,而只能感受到表面上一些粗糙簡單的東西,恨是浮誇,歷史上也不過是誇誇其詞而已,想要真正能做到懸絲診脈,將病人的病情一手掌握,幾乎是不可能的。

  「難道蘇晨想要懸絲診脈?」

  唐明煌面色無比凝重,連張騫跟梁暢也都是睜大了眼睛,如果真的是懸絲診脈,那麼他們必然不能夠錯過,在醫學上,已經得到驗證,懸絲診脈,只能夠瞭解一些淺顯的病情,無法真正對病人病情瞭如指掌。但蘇晨如今真的藥用懸絲診脈來給老人探病,不得不讓人震撼。

  「這下精彩了,哈哈!懸絲診脈,我還從來沒見識過,就是不知道這蘇晨是不是真有這本事呢。」

  「我看只是徒有其表罷了,經過現在醫學驗證,懸絲診脈根本不切實際。」

  「這蘇晨是想要炫技嗎?如此看來,也只不過是個浮誇之人罷了。這一局,多半是張玉書贏了。」

  蘇晨絲毫不在意那些議論之聲,笑著牽起了紅線的另外一頭,閉上雙眼,牽住另一頭,手指不斷的在紅線上跳動著,似乎在感覺脈搏跳動的頻率。

  這一刻,張玉書雙拳緊握,他有種預感,這懸絲診脈,蘇晨絕不是在炫技!雖然無數人都說過懸絲診脈不切實際,但是沒有親眼所見,誰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懸絲診脈最早傳與孫思邈,後世揚之,但是直到今天,依舊沒有人能夠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存在這一門神技。

  「懸絲診脈,一碟小菜。」

  蘇晨淡笑著說道,今天就讓你們這群鄉巴佬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神乎其技!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3:51
第二百二十五章抗美援朝老前輩!

  懸絲診脈,最早傳與孫思邈,時逢太宗時期,長孫皇后十月懷胎而不生,引郁而疾,最後太宗問於徐茂功,求得民間一聖手神醫孫思邈,尤勝婦科,因與皇后萬金之軀不可接觸,所以孫思邈懸絲診脈,幫助長孫皇后成功誕下龍子,受太宗讚賞有加。後世傳於天下,懸絲診脈,亦被無數人推崇備至,但是真正能施展出來的,卻是寥寥無幾。

  「事情不到最後,誰也難以預料。」

  「別高興的太早,張玉書即便是這一局贏了,也只不過是跟蘇晨打個平手而已,現在蘇晨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唐振雄神色一凜,冷視著身邊兩人,冷聲說道:

  「聒噪,誰贏誰輸,由於你們何干?」

  周圍幾個人都是訕訕的笑了笑,繼續看向禮台之上的蘇晨。

  蘇晨面色從容,平靜且鎮定,懸絲診脈他當初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想要靠著這一根絲線就把病人的病情摸個一清二楚,簡直是天方夜譚,古往今來能施展出懸絲診脈的人,也只不過孫思邈一人而已。

  但是,當蘇晨打通三條經脈之後,他對事物的感知明顯更上一層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只要根據細微的變化,就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來,耳聰目明是懸絲診脈最重要的一步,從病人的皮膚、神情以及面色、精神狀態,甚至呼吸,都能夠感覺到病人的病情究竟如何,在通過脈搏跳動的頻率,強弱,來判定病人的病情。當然,懸絲診脈已經卻認為現代醫學的不可能事件,甚至就連專業的中醫,更不會相信,因為只憑藉一根細線來探病,完全是望聞問切的臆測而已,不足為證。

  可張玉書知道,懸絲診脈,真的存在!

  因為他早就聽說過,當初張家的老祖宗張仲景,就曾經會懸絲診脈這門絕技,能夠將懸絲診脈這門獨門絕技施展出來的人,無一不是醫學界的高人,甚至是一個時代的奇跡。

  「真的假的?這傢伙不會是想譁眾取寵吧?」王天橋摸著鼻子,也有些難以自信,不過對於蘇晨的醫術他還是給予肯定的態度。

  「說不準,現在這種浪得虛名的傢伙,太多了。」

  鄭承光撇撇嘴,不以為然。

  「就算是懸絲診脈未必能對病人的病情瞭如指掌,似乎也比某些人要強得多。哼哼。」王天橋冷笑道,意有所指,指桑罵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鄭承光臉色一變,沉聲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天橋,別以為我怕了你。」

  「快看,蘇晨收回了那根細線。」唐振雄目不轉睛的望著這一幕,忍不住低呼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晨的身上,就連鄭承光跟王天橋也都不再吵架,唐明煌張騫梁暢等評委,全都在等待著蘇晨最後的結果,看他能否真的憑藉懸絲診脈,把病人的病情摸得一清二楚,這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持觀望的態度,認為蘇晨未必能夠一鳴驚人,做出這等驚世駭俗的事情來,懸絲診脈已經被現代醫學列為荒誕臆測,很多相信科學的人,早就不再相信懸絲診脈的存在。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懸絲診脈也是醫術之中的一種,只不過是其難度太高,所以很多人根本難以摸到門檻,以至於懸絲診脈這門技藝徹底失傳,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只能夠靠著自己在醫術上的造詣,慢慢的摸索,才能夠找到竅門。

  「可以了。你要不要先把把脈,看看老人家的病情如何?」

  蘇晨笑著看向張玉書,後者沒有說話,但還是徑直衝著老人走了過去,跟老人點頭示意之後,握起老人的手腕,號起了脈。

  半晌,張玉書微微點頭,老人的病情有些複雜,甚至可以說是諸病纏身,很難醫治,可正因為如此,他才想看一看,蘇晨究竟能不能將老人的病情一一說出。

  「說吧蘇晨,你就別賣關子了。張玉書也已經把過脈了。」

  「等等——我也要先把把脈。」梁暢剛說完,唐明煌也有些坐不住了,他不是不相信蘇晨,他只是處於對中醫的尊敬,對華夏國粹的敬意,才準備給老人也號一號脈,想要見證一下,蘇晨的懸絲診脈,究竟是照葫蘆畫瓢的揣測,還是真的技藝超群,震懾所有人。

  張玉書之後,唐明煌再一次對老人的病情進行了一次全面的診斷,最後微微點頭,才算是徹底結束。

  「這回,可以開始了,蘇晨。」張騫笑吟吟的看著蘇晨,如果他真的能夠將懸絲診脈施展的淋漓盡致,那麼必定會成為未來醫學界的一顆新星,甚至當代巨星,一個如此年輕之人,就真的能夠創造很多醫學前輩一生都未能達到的高度。

  「好,那我就說一說。這位老人患的是心肌梗塞,年輕時過度勞累導致了今天的腰肌酸軟,以及青光眼。他的雙腿有著十二年的風濕骨病,而且血壓偏高,伴有輕微的高血壓,內臟深處,似乎受過重擊,但是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能活到今天,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老人的病情很複雜,但是卻不會致命,只是年事已高,有些病是難以避免的。」

  蘇晨娓娓道來,將老人所有的病情都說了出來,而這一刻,唐明煌跟張玉書則是滿臉駭然之色,因為蘇晨說的,跟他們幾乎無異,但是兩個人唯一沒有診斷出來的就是老人年輕時候內臟受過重擊。

  「心肌梗塞,腰肌酸軟,青光眼,風濕骨病,以及高血壓,你說的都對。簡直是太過於神奇了,懸絲診脈,沒想到這種醫術真的存在,如果單憑望聞問,是絕對不可能做到將病人的病情全都摸透的。」

  唐明煌直到現在,臉上的驚容,依舊沒有消失,不住的點頭,神色無比的嚴肅,懸絲診脈這種醫學技藝能發展到今天絕對是讓人出乎意料的,曾經經過無數代人的研究跟揣摩,都沒有將懸絲診脈徹底的研究通,甚至在醫學界已經數百年未聽說過,還有人能施展出這門絕技。

  「這不會是真的吧?我師傅當初說過,懸絲診脈根本不可能實現啊。」

  「耳聞不如一見,今天我總算是看到高人了。」

  「這絕對是醫學界的一個奇跡,數百年沒聽人說過還有人會懸絲診脈這門獨門絕技,甚至以前有過不少人自以為是,最後也都被揭穿了。」

  「依我看絕對不會,如果蘇晨真的是懸絲診脈,那麼張家傳人張玉書這一局必敗,不論是從病人的病情掌握還是診斷方式,都勝他一籌。張家傳人怎麼可能將勝利拱手讓人呢?而且這對於張家而言,那不僅僅面子問題,張玉書如果敗了,必定會讓整個張家蒙羞,一個數百年傳承的醫道世家,竟然不如一個野郎中,這事情不管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一群人的議論,將蘇晨推到了風口浪尖,張玉書也是這一輪的比試中,變得沉默下來。

  唐明煌的認可,就是最大的保證,蘇晨對於病人的病情瞭解的這麼清楚,只能說懸絲診脈太過於神奇了!

  「真想不到,這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神奇的診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算是沒有白來,哈哈。」

  張騫喜不自勝,蘇晨絕對是人中龍鳳,以他的觀察,此子未來必然非池中之物,否則的話,老爺子也不會這麼欣賞且倚重他。

  「是啊,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幾十年啊。醫聖華佗引領了一個時代,後世更有天師扁鵲,仲景時針,今後怕是這個年輕人,必然會龍嘯九天啊。」

  梁暢站在一個中醫前輩的角度,凝重的說道。

  楊羽娣激動落淚,滿心歡喜,自己的男人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她才是最為欣慰的,當然懸絲診脈這等失傳千百年的絕技在蘇晨手中重現,也讓她很是開心。

  就在所有人都對蘇晨大肆讚揚的時候,張玉書淡淡的說道:

  「說錯了一點,老人的內臟,並沒有受過重擊吧。」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蘇晨不以為然,注視著張玉書。

  「你的懸絲診脈雖然不錯,但是診斷失誤,怕是也略有瑕疵吧,這場比試,我想你應該輸了。」

  張玉書冷冷的說道,如果自己拿下了這一局,就說明他還有迴旋的餘地,張家跟自己的面子,還不至於完全丟掉,但如果輸了,那就等於徹底顏面盡失。

  「老人家,現在你應該告訴他,你究竟內臟有沒有受過重擊了吧。」張玉書自信十足,看向那個蘇晨診斷的病人。

  老人看了看蘇晨跟張玉書,微微搖頭,道:

  「我還真沒受過什麼重擊。」

  張玉書笑意凜然,冷笑著看著蘇晨。

  「不對!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在抗美援朝的時候,被坦克撞飛過,正好撞在了我的胸口上,我昏迷了兩天一夜,最後休養了一個月,才逐漸恢復,該不會是那一次吧?」老人猛然間抬起頭,喃喃著說道。

  「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還是一個抗美援朝的老前輩,失敬了。」

  蘇晨沖老爺子拱手笑道,然而這一刻,張玉書的臉上,卻是相當的難看,充斥著無與倫比的不甘!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3:52
第二百二十六章不傾城不傾國,只傾一人心!

  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張玉書,聽到那位抗美援朝老前輩的話之後,險些背過氣兒去,這老頭子真是大喘氣,急死人啊。

  蘇晨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他對自己的醫術,有著百分之百的自信。老爺子的一番話,讓張玉書無地自容,這完全是自討苦吃,他號脈沒號出來老爺子整體病情,蘇晨懸絲診脈瞭解到了,卻被他說成是失誤,如今這番話從老爺子口中說出來,完全變了味,等於是在張玉書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這張玉書真是自討苦吃。哈哈。」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你們這群傢伙,就是見不得別人孬,不過我想說,真是活該,哈哈!」

  俗話說,牆倒眾人推,已經失了民心的張玉書,這一次算是徹底栽了個大跟頭,這一局,很明顯,他又輸了,三局兩勝,兩負一平,這等戰績,對於這個大家族出來的世家子而言,絕對難以接受。

  「今日之辱,來日我會百倍討回來的。」

  張玉書冷哼一聲,再也沒有臉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轉身拂袖而去,張方圓回頭看了蘇晨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少年俊傑,果然讓我很意外。呵呵,蘇小友,你今天算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中醫,不僅針灸出神入化,更是用懸絲診脈,讓我們所有人都領略到了中醫之博大,中醫之精神,華夏能夠有你這等天才俊傑,實在是讓我們這些人到中年的人感到欣慰,未來的華夏,因為有了你們而會更加的精彩。」

  張玉書的離開並沒有讓這些人對蘇晨的狂熱跟讚揚減少,張騫代表整個評委團以及所有的醫院之人,對蘇晨表示了高度讚賞,不愧為官場之人,說話滴水不漏,誇人絕對讓蘇晨毫無挑剔可言。

  「張市長嚴重了。」蘇晨笑道,被一個市長如此讚揚,絕對是相當大的榮譽,羨煞旁人。

  「是啊,有蘇晨在,我想三年甚至十年之後的中醫界,必然會掀起一陣狂潮。作為中西醫的傳承者,我集兩家之長,但是我心依然是華夏心,不論到什麼時候,我都希望中醫能夠真正的發揚光大,取其精華去其糟泊,讓中醫成為整個世界的潮流,這才是我輩中人的心願,希望你能夠做到蘇晨,中醫之崛起,就靠你們這一代了。」

  唐明煌由衷的說道,蘇晨地區很意外,唐振雄如此斤斤計較,居心叵測,但是他的爺爺,是真的很開通,而且更是中醫的擁護者,這才是蘇晨最為欣慰的。

  「蘇晨,我看好你,莫要讓外人小看了咱們華夏,有你在,中醫之崛起,我想時日不遠了。」

  梁暢院長,也對蘇晨很是看好,《九針》的施展,再加上懸絲診脈這等稀世罕見的診療之術,蘇晨的醫術可想而知,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赤子之心,唐明煌明確表示願意用任何代價換取他手中碧水蓮花的蓮藕,可蘇晨心若磐石,紋絲未動,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挑一下,這不是自負,而是真正的不在乎金錢,也只有這種視錢財於無物的人,才能夠真正領略到中醫之精髓。

  越來越多的人,看向蘇晨的目光,已經由凝重變向了尊重,因為值得他們尊敬,年紀輕輕,醫術高超,就憑這一點,就足夠了。任何時代,任何領域,都尊重強者,就像武林之中少林寺不可撼動的霸主地位,少林寺傳承千年,有著屬於自己的信仰跟堅持,雖然也有不少劣者危害世間,但是無論如何,少林寺在華夏武林的地位,都沒有任何人任何一個幫派或組織能夠撼動。

  春秋和戰國,一統秦兩漢,三國魏蜀吳,兩晉前後延,南北朝並立,隋唐五代傳;華夏歷經了千百年的帝王統治,一代代帝王家族都不能免俗,朝代更迭,唯獨少林寺依舊傲然於世,這就是底蘊,這就是地位。

  強者,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話語權的象徵,老主席說過一句話,槍桿子裡出政權,兵權在誰手裡,誰就說了算。

  「諸位前輩就不要捧我了,我蘇晨有幾斤幾兩,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了,這麼大的重任,恐怕還輪不到我。」

  蘇晨苦笑著說道,他只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即便這是好心好意。中醫之崛起,他當仁不讓,但是前提,自己的父仇,絕對不能就此罷休,也只有父仇得報,他才有心思為中醫之崛起而奮鬥。蘇晨深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他並不想做那個出頭鳥。

  「你就別謙虛了,兄弟,哈哈,你這醫術,絕對跟我師傅王陽有的一拼,怕是老一輩之中,能出你之右者,都是不多了。」

  王天橋哈哈大笑,就連其師傅,在其眼中,也是不如蘇晨了。

  望著自己的男人閃耀在人群之中,楊羽娣激動的淚水忍不住流下,他陽光明媚,如一抹彩霞,他氣質如賓,似雲中水月,萬眾矚目,讓她怦然心動。

  在無數恭維聲中,蘇晨一笑置之,穿越人群,緩緩的走向楊羽娣,輕輕的將她摟入懷中。

  「以後不許哭,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了你。」

  「我不在乎,我楊羽娣不傾國不傾城,只傾一人心。」

  蘇晨心動,緊緊摟著楊羽娣,一對壁玉佳人,在無數的歡呼聲與讚美聲中遠走。

  蘇晨並沒有跟楊羽娣直接離開,而是又在洛陽逗留了一日,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搞死楊西風這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公子哥,順便趁機拿下鄧州市,應該不難,然後採取迂迴政策跟桑德鬥,對付桑德只能先禮後兵,欲斷其臂,必須要從市委大院下手,讓那兩個桑德的背後支持者自顧不暇,讓李開濟趁機上位,徹底執掌南陽市委,坐實市委書記的位子,才能夠一舉兩得。

  所以借助關心巖為跳板,對付楊西風與吳狼,才是重中之重。

  蘇晨給馮月茹打了一個電話,後者連話都沒問,就直接同意了蘇晨的決定,最後兩個人在電話之中聊了一些收購的細節問題,就連馮月茹也說,拿下關心巖家族的關氏集團,對與明晨集團而言,絕對一大收益,雖然現在南方經濟危機嚴重,很少有人會動用這麼大的資金鏈,但對於明晨集團而言,卻是小菜一碟,只要危機一過,那麼他們是只賺不賠的,可惜關氏集團卻沒有那麼大的魄力,再加上被對手在商場阻擊,只能退而求次,為求自保,就只能這麼做了。

  明晨國際中心,一間豪華包房之中,蘇晨姍姍來遲,而此時關心巖與馮德虎,卻已經等候多時了,但是兩人誰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焦急與不耐。

  「抱歉,有點私事,來晚了。」蘇晨笑著說道,可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沒關係沒關係,我已經跟我爸說了,晨哥,隨時可以簽合同,我爸願意出賣公司給您,他只求自保,不至於勝敗名裂,我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關心巖笑呵呵的說道,點頭哈腰,二十多年來,他從來沒這麼低三下四過,但是直到父親的公司遇冷之後,他才知道人心冷暖,居心叵測,以往的好朋友好哥們一個個離自己而去,疏遠自己,這才逐漸學會了如何對人以誠,如何為人處事,雖然不得不低三下四,可這些天,他開始明白,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或許並不止吃喝玩樂那麼簡單。

  「好,既然你爸這麼爽快,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這份合同我已經簽過字了,讓他在上面簽了字就行,而且唯一不變的一點就是,我不干涉內政,整個關氏集團還有你父親掌舵,不過集團的控股人變了而已,我每年會給他雙倍的工資,你依舊還是你的公子哥,只要撐過了這一段,那麼總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蘇晨說道,將合同遞給了關心巖,後者雙眼通紅,他知道,蘇晨是有目的的,但是就憑這個,他們一家人就不需要家破人亡,父親更不需要去蹲監獄了,而自己也不用淪落街頭了。雪中送炭,雖然是有目的性的,但是關心巖對蘇晨還是相當感激。

  「謝謝晨哥。」

  關心巖握著合同,彷彿重逾千斤,這一刻,他懸著的心,才落地,只要明晨集團出手,絕對萬無一失,父親又能安心管理集團,這幾乎已經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結果,算不上因禍得福,可至少攀上蘇晨這棵大樹,日後好乘涼,是不必說的。什麼楊西風,什麼吳狼,統統讓他們見鬼去吧,這些傢伙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枉自己當初還跟他們稱兄道弟。

  「你跟楊西風還有吳狼還是好兄弟,記住了,我要你把他們犯罪的證據還有見不得光的東西都給我弄來。」

  蘇晨沉聲說道。

  「晨哥想搞死他們嗎?用得著這麼麻煩嗎?我出手,他們必死無疑。」馮德虎說道。

  蘇晨橫眉冷對,馮德虎心頭一顫,頓時間不敢作聲了。

  「以後用得著你,我自然不會客氣。這回我不僅是要弄死他們,更要讓他們的老子,同樣給我滾下去。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老的小的一窩端,要怪就怪他們生的兒子不爭氣。」

  關心巖心有餘悸,這次自己的家族遭遇劫難,或許並不是一個太壞的結果,至少讓他知道蘇晨這個龐然大物,背景竟然如此之大,而且蘇晨一怒,很可能就要宰掉楊西風跟吳狼,自己倖免於難,全都歸功於這一次的家族遇難。

  「好,我一定做到,請晨哥放心。」關心巖咬牙說道,兄弟在關鍵時刻置他與不顧,他也可以在這個時候插兄弟兩刀,你們敬我一尺,我便敬你們一丈!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3:53
第二百二十七章男兒一怒,血濺五步!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拿下鄭州,我讓你稱王。」

  蘇晨拍了拍關心巖的肩膀,淡淡的說道。

  不僅是關心巖,就連馮德虎的心中都是微微一顫,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再清楚不過了。此刻馮德虎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可惜蘇晨根本就不用他,雖然鄧州地方不大,但怎麼說也是一個地級市,能在一市之中稱王稱霸,那就得有資本跟實力,而這些,馮德虎做不到,洛陽勢力相當分散,而且十年難得一聚,要想將洛陽擰成一股繩,怕是不簡單。

  「晨哥大恩,我關心巖沒齒難忘。您能如此對我,我必不負您。」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我教你了吧?去吧。」

  蘇晨吩咐道,關心巖跟馮德虎打過招呼,就離開了,畢竟手中的合同,還需要趕緊拿給父親過目,耽擱一天,那麼損失就是數以千萬計,絕不能繼續耽誤下去。

  「晨哥,那我幹啥呢?」馮德虎眼巴巴的看了蘇晨一眼,馮德虎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人,可惜有一點,他沒有統領四海威震八方的本事,所以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他的聰明機智,還是毋庸置疑的,否則當初跟蘇晨不可能握手言和,不打不相識。

  「等著,總有我用得上你的那一天。」蘇晨笑著說道。

  「那一天,你就是洛陽王。」

  馮德虎虎軀一震,雖然蘇晨只是給他開了個空頭支票,但是他明白只要自己幹得好,絕對不會被蘇晨埋沒的,至少在洛陽,他還是有些手段跟關係的。

  蘇晨沒有再逗留,因為他準備明天就跟楊羽娣回南陽,離開久了,他不放心,況且再有一個月不到,就是醫聖大會了,必須要在此之前將桑德干倒,否則他即便離開,也不放心。

  當蘇晨再次回到酒店的時候,他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雖然不知道究竟來自哪裡,可是讓他心裡惴惴不安,直到打開門的那一刻,他還始終愁眉不展。

  酒店之內,又一次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張方圓在,但是另外一個人,蘇晨不認識,看上去比張方圓的年紀還要大上一些,雙目之中冷光浮現,似有殺機,因為他們將楊羽娣綁在了沙發上,蘇晨的眼神,也在這個時候變得血紅,還沒等張方圓二人開口,蘇晨已經首先說話了。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尤其還是用我的女人威脅我,你們兩個,都得死。」

  蘇晨的冷意,使得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降到了冰點,張方圓渾身一顫,他感覺蘇晨就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只不過這時候他是絕對不會退縮的,不殺蘇晨,日後必定對張家而言,會是一個大大的隱患。

  「呵呵,你的女人在我們手中,我看你如何動手?」

  張方圓胸有成竹,只要蘇晨一動手,那麼他就會立刻對楊羽娣動手。

  「張家人,就只有這點出息嗎?上一次,你們也是這麼威脅我的,這次見面,我沒有殺你,是因為我敬張玉書是個有德行之輩,並無誓死恩怨,但是如今,你已經讓我沒有不殺你的理由了。」

  蘇晨握緊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已經冷到了極點,這兩個人必死無疑。

  「這是我張家大長老,你以為你逃的掉嗎?哼哼。」

  張方圓冷哼道,身旁的老者神色冰冷,直視著蘇晨,看似平靜無奇,實則已經隨時準備出手了。

  「啪——」

  「一個女人就讓你如此神魂顛倒,還能幹成什麼大事?若不是方圓說你力克玉書,我還真的懶得動手殺你。」

  張江庭狠狠的打了楊羽娣一巴掌,楊羽娣神色冰冷,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她的嘴被堵著,說不出話來,但是她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眼神之中毫無懼色,能跟蘇晨死在一起,她已經心滿意足了,她甚至身邊這兩個老人的厲害,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把自己的身體,給他,沒有真真正正成為他的女人。

  蘇晨緊握雙全,臉色寒如冰泉,冷聲道:

  「張家大長老是嗎?今天就算是張家大老爺來,我也照殺不誤。你敢動羽娣一根汗毛,我蘇晨發誓,從此以後,我與張家不死不休,勢必殺你滿門!誅你九族!」

  「狂妄小兒,自身難保還不知道,竟然還想殺我滿門,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做了鬼,也是只冤死鬼。哈哈。」

  張江庭輕笑著說道,對蘇晨不以為然,他堂堂神脈高手,在三年前就已經打通三條經脈,乃是張家第三高手,此等身份,即便是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絕頂高手,又怎麼會懼怕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況且聽張方圓說,當初他們對付蘇晨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是對手,只因為有一個女子出現,他們才憾然敗北的,今天絕對要斬殺此獠。

  蘇晨沒有輕易選擇動手,因為對面的人,同樣是一個實力不低於自己的神脈高手,又有人質在手,蘇晨貿然行動,那麼楊羽娣就有可能有危險。

  張江庭從始至終就沒將蘇晨放在眼裡,殺雞焉用宰牛刀?自己貴為堂堂張家大長老,要不是為了萬無一失,將蘇晨滅殺,他今晚都不會來。

  那一巴掌,打在楊羽娣的臉上,卻讓蘇晨的心,顫抖起來,那一刻,他殺意如虹!

  蘇晨不準備再跟這個老傢伙耗下去,拼著自己受傷,也一定要救下楊羽娣。蘇晨瞬間出手,抓住手中空檔,單手握住了那玻璃鋼的厚重茶几,回身一砸,便是將張方圓壓在身下,兩米見方的玻璃鋼茶几,瞬間砸落,粉碎而開,張方圓猝不及防之下,被蘇晨砸個正著,險些被直接砸暈,摔倒在地,滿眼冒金星。張方圓實力遠不如蘇晨,蘇晨的動作更是迅捷如風,這一刻,只有張江庭感覺到了,他出手如電,一掌拍在了楊羽娣的身上,楊羽娣一口鮮血噴出,就連塞在嘴裡的布帕,也吐了出來,臉色瞬間蒼白。

  蘇晨怒吼一聲,他這一手就是為了救下楊羽娣,再跟這個張家大長老周旋,但是自己還是沒有替楊羽娣擋下這一掌,導致後者結結實實的挨了張江庭一掌。那一掌,張江庭已經下了死手,楊羽娣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怎麼可能擋得住一個神脈高手的全力一擊,頓時間癱軟在蘇晨的懷中,蘇晨後退兩步,看著楊羽娣眼中的神色幾近渙散,趕緊掏出那半截蓮藕,沉聲道:

  「吃下去。」

  楊羽娣沒有多想,躺在蘇晨懷中,那張充滿冰冷的臉蛋,終於綻放出了一絲笑容,接過蘇晨手中的半截蓮藕,吃了起來。碧水蓮花的蓮藕,生命力無與倫比,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絕對能救得回來,蘇晨知道,楊羽娣的渾身經脈被張江庭一掌擊散,九死一生,如果沒有碧水蓮花的蓮藕在,她必死無疑,而且這還要看楊羽娣的造化。

  蘇晨放下楊羽娣,緩緩的站起身,一雙血目,通紅通紅,彷彿得了紅眼病一般,此時,蘇晨的怒火已經被張江庭點燃,哪怕是神脈高手,今日我也要將你留下來!

  「啊——今日,你必死!」

  蘇晨狂聲怒吼,甚至整個樓層,都聽到了他的怒吼之聲,這聲憤怒的吼聲,撕心裂肺,聲音滔天,讓張江庭眼神一縮,死死的盯著蘇晨,連他也被蘇晨這一聲怒吼震驚了。

  「就憑你,哼哼,怕是不夠。」

  張江庭依舊自信滿滿,他神脈高手初成,家族之中大長老之位無人能夠撼動,縱觀整個武林,神脈高手,都屈指可數,他自信無敵,對付一個年輕人,綽綽有餘了。

  「男兒一怒,血濺五步,受死吧!老匹夫。」

  蘇晨一步踏出,腳下石板地面四分五裂,雷霆之速,閃爍而至,拳風之兇猛,足以碎裂山石,一拳出,張江庭雙拳抵之,竟然被蘇晨一拳震飛,蘇晨凌空一躍,飛跳而起,泰山壓頂一般,讓張江庭臉色鐵青,一擊輕敵,趕緊收斂心神招式,與蘇晨對戰。

  不過剛才蘇晨那一拳,卻是將張江庭的信心都打沒了,他堂堂神脈高手,竟然被蘇晨一拳逼退,說出去,誰敢信?

  「小子敢爾!」

  張江庭怒喝一聲,反擊風暴,隨手而至,一招一式,渾然天成,蘇晨看也不看,橫衝而來,霸道驚天,單手抓住了張江庭的手臂,後者一拳打在了蘇晨的胸前,蘇晨一口鮮血噴出,神色愈加猙獰,蘇晨冷笑一聲,五指入肉,直接撕下了張江庭的一把血肉,深可見骨。

  「啊——」

  張江庭一聲慘叫,踉蹌後退,他萬萬沒有想到,蘇晨竟然悍不畏死的與他戰鬥,血淋淋的肩膀,此時根本抬不起來了,初次交手,張江庭就已經心虛了,他做夢也不敢相信,這個小子竟也是打通三條經脈的神脈高手。

  同等級的高手,蘇晨氣勢沖天,血光之怒,令張江庭聞風喪膽,開始便被蘇晨以大威勢鎮壓,完全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3:54
第二百二十八章怒斬神脈高手!

  勢,完全是一種虛無的東西,但是在這一刻,被蘇晨施展的淋漓盡致,這種以勢壓人,令張江庭完全難以抵抗,蘇晨從一開始的瘋狂,就讓張江庭感覺到了一股恐懼的味道,如吃人狂魔,瞬間抓掉了自己肩膀之上的一大塊肉,深可見骨,這絕對是只有瘋狂的野獸才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張江庭步步為營,不敢給蘇晨任何機會,剛才自己的一拳,也讓蘇晨頗為難受,可是自己的肩膀,卻已經不敢抬起來了。本就瘦弱,與蘇晨比拚體力,那無疑是張江庭的弱點。

  「你就是個瘋子!」

  張江庭心有餘悸,怒吼著說道,蘇晨獰笑不已,他此時已經接近瘋狂,張江庭的手段,讓蘇晨不齒,但是他更要讓對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這樣才能夠殺掉他。要殺一個同等級的高手,絕不容易,尤其是一個已經是神脈高手的強者,即便是真的殺掉對方,那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且最後鹿死誰手,完全不得而知。

  「那就嘗嘗瘋子的手段吧。」

  蘇晨冷笑一聲,奔行如虎,在房間之中穿梭,張江庭只能避其鋒芒,不敢與蘇晨對戰,因為這個傢伙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戰鬥,張江庭知道自己拼不過他,只能找機會下手,伺機而動。

  但是蘇晨會給他機會嗎?顯然不會,蘇晨的靈活性,讓張江庭完全不敢相信,幾乎三步一跨,就已經追上了自己,拳拳到肉,悍不畏死的衝鋒,是一個戰士視死如歸的氣勢,這種氣勢,張江庭沒有,蘇晨勇猛如豺狼虎豹,張江庭根本難以攖其鋒銳。

  「我看你能躲到幾時。」

  蘇晨抓准機會,一記剪刀腳,絆倒了張江庭,張江庭單手支地,彈跳而起,而蘇晨的速度更快,在張江庭還沒有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對其發動了攻勢。掌刀如風,直接砍在了張江庭那條被蘇晨抓破血肉的左臂之上,張江庭眼神一寒,從背後掏出一把一尺短鋒,直接灌入了蘇晨的手臂之中,蘇晨目光冰冷,神色不變,任憑血流不止,雙手變化,抓住了張江庭的手臂,一記膝頂,張江庭的胳膊,被蘇晨生生扯了下來。鮮血濺了一地,老者渾身顫抖,跌倒在地,臉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睜,迅速後退,看向蘇晨的時候,眼中只剩下驚恐與駭然。

  「噗——」

  蘇晨拔下那把插在自己肩膀之上的匕首,鮮血噴湧,蘇晨連續點了自己的數處穴道,止血了血,直接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包紮在傷口之上。蘇晨渾身赤裸,漏出了一身古銅色的皮膚,滿身的腱子肉,相當恐怖。

  楊羽娣望著這一幕,心酸無比,淚如泉湧,剛才的血腥一幕,蘇晨撕掉了老者的手臂,她不害怕,她擔心的是蘇晨肩膀上的傷勢。

  「嘶——鮮血的味道,我喜歡。」

  蘇晨輕輕舔了舔匕首之上的血,目光盯著張江庭,讓對方完全喪失了信心,張江庭默默的望著蘇晨,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一步步退後,臉色蒼白無血,他內心早已經徹底崩潰了,蘇晨的進攻之勢,讓他防不勝防,一條手臂被生生撕掉,這是多麼大的創傷跟恥辱,躲在一旁昏昏沉沉的張方圓,更是滿臉驚恐,看向蘇晨,宛如惡魔降臨一般。

  「不,不要過來。」張江庭咬著牙說道。

  「你別逼我,否則我寧願跟你同歸於盡。」

  「想跟我同歸於此是吧?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蘇晨冷哼一聲,到現在為止,他跟張江庭交手的次數並不算多,可是從一開始蘇晨渾身就已經被怒火燃燒,熱血沸騰,氣勢如虹,張江庭想不到蘇晨竟然悍不畏死,就算是拼著自己深受重創,也絕對不讓他好過,這跟野獸的肉搏,有什麼區別?但正是如此,蘇晨一步步摧毀他的心理防線,讓他甚至已經難以生氣抵抗之心。

  「我不甘心!我堂堂神脈高手,絕不會死在這裡。」

  張江庭怒不可遏,夾雜著恐懼,發起了最後的衝鋒,獨臂而行,閃電出腿,與蘇晨拳腳相搏,蘇晨冷笑連連,手中匕首一次次險而又險的逼退張江庭,張江庭腿法如電,依舊戰力相當,雖然被蘇晨撕掉了一條胳膊,但是他畢竟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再加上他本就是以腿法著稱,雖然血流了不少,有些氣虛,可是還不影響他誓死一戰。

  「你唯有一死,才能解脫。」

  蘇晨笑著說道,可這笑容,看在張江庭跟張方圓的眼中,宛如魔鬼的制裁。

  蘇晨拳法迅猛,金鐘罩鐵布衫,任憑張江庭如何攻擊,都是無法傷其分毫,蘇晨蓄力一擊,一拳打出,若蛟龍出海,雷震九天,凶悍程度,已達巔峰,蘇晨甚至自信,即便是打通四條經脈的神脈高手,受了自己這一拳,也未必會好受。

  「砰!」

  張江庭被蘇晨一拳擊飛,腳底板痛入骨髓,甚至連那條腿都是抬不起來了,張江庭撞在了木製傢俱之上,傢俱被撞得稀巴爛,而張江庭掙扎數次,臉色鐵青,鮮血流個不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一次,他終於感覺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脅,成名多年的神脈高手,被一個年輕人完全碾壓,張江庭死不甘心。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張家家大勢大,你若是殺了我,我張家絕不會放過你的。」

  張江庭嚥了一口唾沫,臉色難看,他知道蘇晨已經對他動了殺機,否則的話,絕不會誓死而戰,他只有亮出最後的『王牌』張家了,身為張家大長老,如果他被蘇晨所殺,張家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若是忌憚你是張家大長老,從一開始,我就不會瘋狂的想要殺你。我不僅要殺了你,我還要滅你滿門,今日就是你張家百年劫難。」

  蘇晨目不轉睛的盯著張江庭後者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否則不會求饒,張江庭沒想到自己想要將一個天才滅殺在搖籃中,但是卻反被人家給滅了,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大大的諷刺。

  「不要殺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張江庭滿臉恐懼,活了這麼大歲數,死亡,依舊是他最害怕的事情,能活著,誰有願意去死呢?

  「羽娣被你一掌擊中,如不是有碧水蓮花的蓮藕在,她必死無疑,從那一刻,我就決定,你必須要死。上天有路你不走,你張家人還真是自尋死路。」

  蘇晨心如止水,楊羽娣差點死在了張江庭的手中,這個仇,蘇晨必須要報。

  「你會後悔的,張家絕不會放過你的。」

  張江庭怒吼著,不甘心就此死去,不過蘇晨一拳而至,直接擊中了他的太陽穴,蘇晨連續三拳,重若千鈞,三拳,生生打碎了張江庭的露骨,血肉模糊,就連張方圓都認不出,那個斷了一條胳膊,被人打死連面目都認不出來的人就是他尊重且畏懼的大長老張江庭。

  蘇晨抬起頭,看了一眼靠在沙發後面,連動都不敢動的張方圓之時,笑容微微翹起,張方圓意識到自己的生命,似乎也即將走到盡頭了。

  「我沒有動手,求求你放過我吧。」

  「沒骨氣的東西,張家全都是你們這些軟骨頭嗎?低三下四,注定是張家的敗類。」蘇晨沉聲喝道,但他並沒有打算就此殺掉他,因為他對於自己還有用。

  蘇晨給馮德虎打了個電話,讓他來處理後事,現場凌亂不堪,這一戰驚動了整個樓層,外面已經滿是保安,但是當保安踹開門之後,看到現場的一幕,卻愣是沒敢說什麼,門口處,張江庭正好死在那裡,斷了一條胳膊,骨肉可見,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個人面目全非,整個腦袋被打成了肉餅。那個保安隊長在看到這一幕之後,轉身離開,出了門口,便是嘔吐起來。

  這一刻,這間酒店宛如魔窟,誰也不敢再踏進一步,甚至已經有人打電話報了警。但是馮德虎卻是先警察一步而來,而且洛陽市警察局長,是自己的二舅,馮德虎完全不虛,那些警察見了他,一個個也都是抱頭鼠竄,生怕馮大少哪天不高興,讓自己的舅舅扒了他們這身皮。

  馮德虎火急火燎的進入酒店之後,看到這血腥一幕,也是徹底被震撼了。

  「晨哥,這——」

  「少廢話,收拾現場吧。我有事,先走了。」

  蘇晨沉聲道,看到蘇晨也受了傷,馮德虎沒有多說,知道今天這事不簡單,對著身後的人沉聲喝道:

  「今天的事情誰敢說出去,我滅他滿門。我馮德虎說到做到。」

  那酒店大廳的經理認識馮德虎,趕忙驅散眾人,生怕再惹出什麼大簍子來,在洛陽市,馮德虎就是半個土皇帝,誰敢惹?

  「走吧。」蘇晨抓起張方圓說道。

  「去,去,去哪?」張方圓早就被蘇晨的威勢下的魂飛魄散,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說過,我要滅張家滿門!」

  蘇晨眼中血光湧動,這是他畢生以來第一次動了真怒,當楊羽娣奄奄一息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這個善良的女孩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早已經無可替代。

  張方圓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戰戰兢兢的看著蘇晨,這傢伙不會是瘋了吧?

  「我不會帶你去的。」張方圓咬牙說道。

  蘇晨匕首一挑,直接刺穿了張方圓的手掌心,一分一毫的向外劃去,鮮血四濺,馮德虎臉色難看,有些戰戰兢兢,這特麼晨哥也太虎了吧?幹掉了一個面目全非的老人,如今又對這個傢伙威逼,難道晨哥有專門虐待老年人的傾向?他當然不知道那個躺在地上已經看不清容貌的老人,會是一個舉世罕見的絕頂高手。

  「我去,我去,我去!」

  十指連心,張方圓終於還是忍不住那種非人類的折磨,眼淚跟汗水混為一起,幾乎是哭著說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3:55
第二百二十九章卸磨殺驢!

  張家,醫聖張仲景的後人,華夏四大醫道世家之一,為後世所景仰,整個張家,超然物外,高人一等!這就是超級家族的資本。

  車子奔馳在高速公路之上,月明星稀,天朗氣清,皎潔的月光,潑灑在道路之上,得知張家的老巢在西安之後,蘇晨馬不停蹄,直接開著車直奔西安,將近四百公里,全程高速,三小時不到,蘇晨就開到了。

  八百里秦川,被譽為華夏文明的『龍脈』,蘇晨心中冷笑,這張家倒是會給自己找地方,這等山清水秀之地,都被這群真正的土匪頭子佔山為王了,而且還是理所應當的。

  「張家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蘇晨沉聲說道,目光微瞇,看著張方圓,只要對方敢有任何動作,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大長老就是最明顯的例子,所以張方圓一路之上都是不敢輕舉妄動。

  「在秦嶺之中,太白山中。」

  張方圓低聲說道,買家求榮,為保一生,張方圓連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巴掌,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蘇晨這傢伙實在太狠了,他只能就範。不過張方圓此時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害怕了,蘇晨竟然無知的想要殺上張家,完全是癡人說夢,張家屹立於世這麼多年,始終都是華夏的超級家族,歷朝歷代乃至如今能與之比肩的家族屈指可數,傳承數百年的家族,又豈是蘇晨想滅就滅的?

  蘇晨靜靜的摟著楊羽娣,後者的身體依舊很是虛弱,即便是有碧水蓮花的蓮藕,幫她的傷勢恢復了不少,而且生機綿綿,可是終究不是什麼靈丹妙藥,恐怕她要想痊癒,至少要十天半個月才行。

  「蘇晨,我們還是回去吧,張家之大,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

  楊羽娣勸到,一路上她已經勸了蘇晨很久,但是對方始終不聽,非要殺上張家。

  「有些東西,你不會明白的,別勸我了,羽娣,張家已經觸犯了我的逆鱗,所以我必須要他們血債血償。」

  蘇晨神色陰冷,擲地有聲,他決定的事情,誰也難以改變。這不僅僅是給楊羽娣報仇,更是作為一個男人所必須應該做的,張家苦苦相逼,咄咄逼人,他如果一再忍讓下去,對方只有可能步步緊逼,不給他任何的機會,況且他如今一怒之下斬殺了張家的大長老,已經與張家不死不休,結下了天大的恩怨,即便他想化解,都已經化解不了了。

  「等到了張家,我看你還能不能如此叫囂。」

  張方圓心中冷笑,大長老之死定會讓家族震怒,上百年來,還沒有人敢於挑戰他們古老張家的威嚴,蘇晨這一次怒斬張江庭,跟張家已經勢同水火,張家也勢必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如今他竟然傻到自投羅網,真是太過於自負了。

  秦嶺風光無限美,只不過時逢夜裡,已過凌晨兩點,哪怕江山美如畫,蘇晨也無心觀賞,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劍挑醫道家族張家。

  藉著月光,蘇晨押著張方圓直入太白山,張家的老巢就在這裡,蘇晨背著楊羽娣,一步步上山。

  「以前,你或許不明白你的男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的男人,是如何血染張家的。」

  蘇晨淡淡的說道,張方圓心中一顫,張家家主跟太上長老,全都是絕頂強者,比大長老更為恐怖,蘇晨此舉,絕對是自尋死路,不過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張方圓還是擔心蘇晨找到了張家老巢之後,會卸磨殺驢!

  「嗯。」楊羽娣沒有多說,安靜的躺在蘇晨的背上,溫暖無比,安心恣意。

  步行了一個小時左右,蘇晨方才看到張家府邸,白雲深處有人家。張家府邸很大,在半山腰一處陡峭且隱蔽的緩坡處,周圍佈滿了數目,甚至直升飛機從上空飛過,都難以發現這裡成片的府邸,雖然沒有原始森林那麼多參天古木,但是依舊是山連著樹,樹圍著山。

  張家府邸很大,甚至能夠容納數百上千人,也絕對沒什麼問題,前後通透,月朗星稀,關門閉火,張家府邸門前,安靜異常。張家真正的大本營,其實也不過百多十人,其餘的人,都在外面做生意,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家族企業,甚至藥材生意,遍佈全國各地,所以這裡真有真正的張家嫡系,才有資格住在這裡,張方圓便是其中之一。

  「這裡就是張家了嗎?」蘇晨唯恐張方圓耍詐,淡淡的說道,其實他一直都在提防著這個老傢伙,一旦他有什麼異樣的動作,自己絕對能在第一時間制服他。

  「不錯,這裡就是張家了。」張方圓說道。

  「那麼留著你,似乎沒什麼用了。」蘇晨笑著說道,張方圓心頭一沉,這蘇晨果然是想要卸磨殺驢,張方圓趕忙道:

  「即便是到了張家,這裡機關重重,外人根本到不了門前,或許就已經死了,你現在要是殺了我,絕對走不進去。」

  蘇晨搖搖頭,道:

  「你是在威脅我嗎?你沒有這個資本,更沒有這個實力,今天,我要讓你們張家血流成河!」

  「休想!」

  張方圓怒吼一聲,腳踏七星,以退為進,連環數步,躍向了府邸門前,蘇晨一步邁出,剛要追擊,果然,他的路數似乎不對,觸動了機關,數十隻箭矢,飛快的從圍牆之中爆射而出,鋒利的箭矢,穿梭而至,蘇晨眉頭一擰,赤霄劍出,闊葉大劍,縱橫捭闔,形成了一道防護罩,數十隻箭矢盡數被蘇晨擋下,而張方圓也是趁機衝入了張府之中。

  「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哼哼,等著瞧。」

  張方圓的聲音消失在蘇晨的耳邊,而他,也沒有再踏前一步,反而一步步後退,走到了楊羽娣的身邊,問道:

  「怕不怕,羽娣?」

  「不怕,哪怕是死,跟你在一起,我也心甘情願。」楊羽娣搖頭。

  「我們不會死,今日,我要大開殺戒。」

  說完,蘇晨抱起楊羽娣,凌空飛躍,三步並作兩步,騰空躍上了一棵古樹之上,將楊羽娣放在樹上坐下,笑道:

  「你就在這裡等著我。」

  蘇晨身輕如燕,轉瞬之間已經跳下了古樹,而此刻,張家府邸,已然燈火通明,府門大開,蘇晨一人一劍,站在那裡,等待著張家之人,他知道,張方圓雖然跑回去了,但是張家人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當縮頭烏龜,肯定會出來找他算賬。

  張府之中,燈光明亮,十餘人從中走出,張方圓赫然在列,一個個怒火沖天,盯著手握赤霄的蘇晨,殺意十足。

  「張家人,就是這般待客的嗎?」蘇晨笑道。

  「黃口小兒,你殺我張家大長老,張江庭,以及張鐸,今日竟然送上門來,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現在還講什麼待客之道,待我等收拾了你,自然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張家的待客之道。」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排眾而出,沉聲說道,一雙虎目,氣勢不弱,甚至直逼當初的大長老張江庭。他是張家的二長老張江山,在張家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幾次與大長老張江庭。

  「一群不成器的東西,死了就死了。你們的結果,很快,也會跟他們一樣。」

  蘇晨狂笑著說道,當楊羽娣被張江庭重創之時,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一路殺上張家,當初翎茵也險些糟了張方圓的毒手,這一家人,完全就沒有好東西。

  「狂妄無知,就是他殺了大長老嗎?方圓。」

  張江山問道。

  「不錯,就是這個混賬傢伙,二長老,此人詭計多端,而且實力凶悍,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張方圓低聲說道。

  「今天哪怕他有三頭六臂,也休想跑出咱們張家地界,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張江山冷聲說道,張江庭貴為大長老,實力自然不必說,這個年輕人能有斬殺大長老的實力,他自然不會掉以輕心,否則的話,很可能會陰溝裡翻船。

  「我蘇晨不信天不信地,只信我自己,張家既然得罪了我,那麼我只能讓你們後悔莫及了。」

  蘇晨屈指一彈,彈在了赤霄劍之上,發出陣陣嗡鳴,似乎在示威一般。

  「那就只有送你上西天了,為我大哥報仇。」

  張江山怒喝一聲,張家顏面,不容踐踏,身為千百年來傳承不息的醫道家族,張江山有著屬於自己的家族榮耀。千年來,張家雖然經歷過興衰榮辱,甚至幾經沒落,但是最終依舊還是屹立在華夏之巔峰,成為了四大醫道家族之一。這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蘇晨殺了他們的大長老,這是赤裸裸的侮辱,他們雖然忌憚於蘇晨,可是這一戰,必不可免。

  「嘮嘮叨叨,好不煩躁。爾等廢物,可敢一戰?」

  蘇晨冷笑不已,對這些老傢伙嗤之以鼻,一個個全都是臉紅脖子粗,早已經蠢蠢欲動。

  「諸位長老,咱們一起出手,拿下此獠,為大哥報仇。」

  張江山聲音如洪,一馬當先,衝了出去,手中握著一柄鋒利長劍,直取蘇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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