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一步殺一人!
張江山身後的諸位長老,也早就看蘇晨不順眼,要跟他決一死戰了,大長老的死,刺激了這些長老,張方圓因為受了傷,所以並未出手,一共一十二位長老,全力出手,威勢堪比猛虎下山,蘇晨瞳孔緊縮,要戰,就要戰個痛快!
兩個血脈高手巔峰,六個打通一條經脈的血脈高手,再加上四個武道巔峰的長老,十二人瞬間成陣,將蘇晨包圍在其中,刀光劍影,流轉之快,讓蘇晨不敢有絲毫大意,這是他第一次與如此之多的高手交戰。
其中最可怕的就是二長老跟三張老,這兩個人全都是半隻腳踏入了神脈高手的行列之中,兩人聯手,甚至與當初的張江庭相差無幾,再加上剩下的十大高手,瞬間便是將蘇晨逼入到了困境之中。
「一群老匹夫,我要你們都得死!」
蘇晨一入戰圈,就成為了眾人圍攻的火力點,赤霄劍縱橫捭闔,金鐵交鳴,震耳欲聾,蘇晨重劍一擊,足以讓兩個武道巔峰的高手難以招架,一共十三人,在張府門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張江山劍走偏鋒,他並沒有主動以正面與蘇晨對撼,而是突襲,也就是俗稱的下黑手,不過張江山每一次都能讓蘇晨的攻擊落空,鎩羽而歸,如果不是因為有他在,蘇晨也未必會在這些人之中,被壓制的如此之艱難。
蘇晨直逼張江山,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要將張江山擊垮,那麼這些人不足為懼,蘇晨絕對有信心逐個擊破。不過張江山的狡猾,也是讓蘇晨相當鬱悶,老泥鰍詭計多端,根本不跟蘇晨正面交手。
楊羽娣在遠處的樹上看的真切,小手已經攥出了汗,蘇晨被十幾個人圍攻,隨時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男人有多麼的不容易。每一次劍光刀影從蘇晨身邊滑過,楊羽娣都忍不住提心吊膽,不過一如她在市醫院的時候,她選擇相信蘇晨。
「去死吧。」
張江山一怒劍光寒,流星趕月一般的劍影層層重疊,蘇晨下意識的後退,避其鋒芒,因為他面對的不是張江山一人,還有十一人在他的背後,蘇晨不得不小心行事,稍有差池,他就可能命喪黃泉。
「飛星一起,落星而至。」
蘇晨手中的赤霄劍,沖天而起,重劍無鋒,卻驚天地泣鬼神,劍落之處,兩個血脈高手一齊被蘇晨震飛,但是奈何張家長老實在太多,個個身手不凡,即便是蘇晨有逆天之功,也難以對其造成大威脅。
蘇晨開始被逼得走投無路,二長老跟三張老主攻,而另外的十個人主騷擾,蘇晨一人獨戰,即便落於下風,依舊酣暢淋漓。
「痛快!痛快!哈哈。」
蘇晨大笑,一股怒意,驚天而起。男兒一怒,血濺五步,赤霄劍橫掃無敵,任誰也上不得前,一時間僵持不下。蘇晨採取主動攻擊,如果這麼打下去,那他只有被耗死的份兒。
腳踩龍虎步,劍走乾坤影。蘇晨大步流星,讓他們難以抓住其動向,找準機會,蘇晨一劍橫掃,雙腿翻騰而起,躲過了三個人的攻勢,雙腿夾擊,直接將一個血脈高手騎在身下,所有人對蘇晨衝來,刀劍相加,不過蘇晨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並不是要殺自己騎在身下的人,而是身後的三個血脈高手,兩個武道巔峰高手,蘇晨一腳踢出,借勢後退,五個人全都處於攻擊狀態,根本來不及閃躲,蘇晨快如驚風的一劍,直接砍掉了三人的手臂,另外兩人,也被赤霄劍的巨力,拍飛出去。
「啊——」
「啊——」
慘叫聲接連響起,三個人喪失了戰鬥能力,胳膊被蘇晨徹底削飛,痛苦不堪,面露慘白之色,踉蹌倒地,鮮血流個不停。
然而蘇晨算計的這一切,雖然天衣無縫,但是張江山還是貼身而至,他在蘇晨動手落斬身後幾人的時候,就已經動手了,三尺青鋒,正好落在蘇晨的後背之上,蘇晨感覺到背後脊柱生風,本能的閃躲了一下,那一劍,才堪堪砍在了蘇晨的後臂之上,一道血光飛射而出,蘇晨跌落在地,一個閃爍滾了出去,臉色沉凝。
「背後出手,果然夠陰毒,你們都得死。」
這一幕,楊羽娣險些驚呼出聲,不過她依舊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她怕自己叫出聲來,會影響蘇晨戰鬥。蘇晨的背後,那道傷口,足有十厘米之長,鮮血流出,驚悚無比,楊羽娣閉上雙眼,緊咬雙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好狠的手段,多行不義必自斃,看來若不殺你,日後你必定為禍蒼生。」
張江山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似乎殺掉蘇晨,就是為民除害,除去了一個江湖之上的大魔頭。
「說的好聽,若非你們張家人步步緊逼,我何至於如此?你們殺人就不叫為禍蒼生,我殺人就叫?這是什麼道理,一群自以為是的傢伙,跟你們講理,我也是自討沒趣,哼哼,殺了,才能一了百了。」
蘇晨沉聲喝道,宛如怒目金剛,眼神之中血光瀰漫,殺意滔天。
「任你百般狡辯,也難逃一死,你這種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張江山不屑的說道。
「我張家人,就是道理,就是正義,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哈哈,果然都是一丘之貉,原本我還想我會不會濫殺無辜,有違常倫,現在看來,我即便是把你張家屠得雞犬不寧,也絕對會受到上天的眷顧。」
蘇晨怒極反笑,張家人完全是自以為是的代表,自己便是正義,這是蘇晨聽過最可笑的一句話。
這種人,死不足惜!蘇晨雖然怒意滔天,但是他絕不殺老弱婦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燃我戰意,殺上太白。」
蘇晨低吼一聲,渾身氣勢暴漲,一人一劍,彷彿渾然天成,張江山失去了三個助手,另外兩人,也是對蘇晨有些驚懼交加,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劍震飛五人,蘇晨威勢無匹,以一種一往無前的衝擊之勢,讓張家每一個長老,都是心中忌憚。
張江山見偷襲得逞,再度對蘇晨發動了攻勢,迅猛劍光,閃耀在張家府邸門前,蘇晨身影九閃,與張江山相搏,留下道道殘影,三張老帶領剩餘數人,最終連蘇晨的影子都難以捕捉,蘇晨一怒之下,赤霄劍刁鑽斬下,砍向張江山的肩膀,而張江山亦是不躲不閃,因為他的劍,已經接近了蘇晨的喉嚨,蘇晨目光一凝,左手一掐,倚天劍赫然出現在其手中,蘇晨反手一揮,張江山連手帶劍,完全被蘇晨削飛,從手腕處,齊齊削斷,血流不止。
「啊——」
張江山慘叫一聲,然後蘇晨的赤霄劍,卻已經砍在了他的肩膀上,入肉三分,如果剛才的是倚天劍,或許張江山半個人都被蘇晨劈開了,而赤霄劍正好鑲嵌在了肩膀之上,張江山的慘狀,嚇壞了所有長老,猙獰的面孔,痛苦不堪,被赤霄劍一劍斬落,單膝跪地,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臉上,青筋暴起,大汗淋漓,與血水相融合。
「你——你這個瘋子。」
張江山冷汗直冒,想要站起來,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蘇晨重劍斬落,壓得他喘息不過來。
張方圓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雙劍在手,蘇晨的恐怖,根本難以形容,甚至有些殘忍。
「滾吧,老匹夫!」
蘇晨抽回赤霄劍,一腳踢出,張江山整個人被他踢出十多米,最終匍匐在地上,掙扎起身,踉踉蹌蹌,搖搖欲墜。
蘇晨回身掃視而去,手持雙劍,殺入人群,沒有了張江山,他們就像是群龍無首,蘇晨宛如野狼,撲入羊群,無人可擋,劍光縱橫,寒光凜冽,蘇晨劍劍染血,一步一人,包括三長老等八人,每個人都被蘇晨削去一臂,更有甚者,受蘇晨兩劍,已經倒地不起,生死難明。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從張府之中湧出,蘇晨一手赤霄劍,一手倚天劍,長驅直入,無人可擋!張江山等人,完全被蘇晨殺的信心全無,栽倒在地,沒有一個人能夠站起來,張方圓臉色無血,倒退而去,蘇晨步步緊逼,最終張方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絆倒在門檻之上。
「別別,別殺我。」
「你,死不足惜。」
蘇晨淡淡的說道,赤霄劍一劍刺入張方圓的胸膛,後者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鮮血噴撒,血染紅牆,蘇晨滿身是血,如獄血魔神,降臨世間。
三十餘人,分列兩旁,將蘇晨包圍在其中,但是看到二長老三長老等一種長老的下場之後,誰也不敢再逼近蘇晨半步。
一個身著唐裝的老者,緩緩走來,老眼渾濁,看了蘇晨一眼,帶著一股無上的威嚴說道:
「闖我張家,殺人如麻,你還是五百年來第一人。」
蘇晨眉目一挑,緩緩笑道:
「張家欺人太甚,屢次陷我於生死之境,你說,我該不該殺上張家,血洗你滿門呢?」
「話雖不錯,但是你不該來,年紀輕輕,死在太白,你是江湖中的一個天才,能死在張家,也算死得其所。」
老者不怒反笑,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不過蘇晨知道,正主,才剛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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