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313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0
第九百九十四章 跳樓

    第九百九十四章跳樓

    「月仙兒請假兩天,你說是不是因為我?」

    東邊亮起一抹耀眼的光芒,整個香港沐浴著金黃的陽光,晨風送爽讓人心曠神怡,喬運財卻是一臉憔悴還帶著一絲焦慮,他看著在花園晨練的趙恆:「是不是我催她太緊,她才躲出去避我?」

    喬運財最後一次見月仙兒是昨天下午五點多,為了不讓月仙兒晚上應酬交際達官貴人,喬運財直接丟出一百萬給麗娘買了她的鐘,月仙兒感謝之餘也再度明確態度,她是絕對不會嫁給喬運財。

    她告知胖子,有更好的女人適合他,她還說這兩天有點私事要出去處理,讓喬運財不要耗在醉仙樓浪費時間和金錢,喬運財想要說些什麼,月仙兒卻只給他留下一吻,隨即開著寶馬飄然而去。

    這一走就是整個晚上。

    喬運財在醉仙樓等了她十幾個小時,期間還發了五六條信息,但都沒有得到月仙兒的回應,喬運財在凌晨壯膽給她打電話,卻發現月仙兒的手機已經關閉,老二很是淒然,覺得月仙兒躲避他。

    所以一夜無眠的喬運財大清早醒來闖入月仙兒的臥室,準備歃血為盟向美人表達心意,可惜依然沒有見到她的影子連寶馬車也沒回來,喬運財此時大腦有點混亂,於是就跑過來找趙恆要分析。

    看看月仙兒心裡究竟想什麼。

    蘭花一朵、兩朵、三朵、、、五朵,獲得樾相心得的趙恆終於讓劍指突破一層,雖然開不出樾劍留下的九朵白蘭,也還沒達到樾相的七朵耀眼,但怎麼說也比以前多一朵,這是值得慶賀之事。

    對武道沒多少興趣的喬運財看著趙恆神奇手法,憔悴臉上掠過了一抹好奇,思慮如果自己文武雙全,月仙兒會不會對自己愛慕兩分呢?畢竟美人都愛英雄,於是騰地站起來,露出濃郁興趣道:

    「恆哥,教我幾招。」

    「瞎折騰。」

    趙恆自然看得出喬運財的心思,臉上苦笑之意更加濃郁,昔日在華海大學迫喬運財習武更殺豬一樣艱難,現在這小子卻主動要求練武,看來愛情的力量果然強大,能夠把懶惰的胖子變得勤奮。

    「月仙兒一事不難分析。」

    因此他臉上保持著恬淡笑意,緩緩收回劍指望向焦慮的喬運財:「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你給月仙兒太大壓力,你過多的慇勤放在她身上太重,畢竟你再怎麼真心實意,她也需要時間緩衝。」

    趙恆走回椅子:「她昨天還只是一個歡場頭牌,見多塵世中的太多虛情假意逢場作戲,一下子就遭遇到你這情痴,不僅跟她真心實意表達愛戀,還要把她取回西家見西老,她怎能頃刻接受?」

    「她肯定需要點時間考慮,說不定這兩天就是她在衡量。」

    喬運財聞言心裡放鬆了不少,換成他是月仙兒也會逃避這份熱烈或者抽空子考察自己,於是他端起趙恆遞過來的溫水喝入一口,隨後又振起精神問道:「第二種情況呢?難道是她不喜歡我?」

    「她不會不喜歡你。」

    趙恆揮手讓漢劍把早餐多備一份送上,隨後點醒著頭腦混亂的喬運財:「你的真心早已經打動了月仙兒,她昨天之所以拒絕你的求愛,是她考慮自己掂量西家作出的判斷,選擇跟喜歡無關。」

    趙恆絕對相信,如果喬運財家世不是這麼顯赫,月仙兒會毫不猶豫嫁給喬運財,昨天的拒絕只因她知道自己身份,更清楚加入西家面臨的風言風語,相比要遭受的壓力,月仙兒寧願選擇自由。

    喬運財又鬆了一口氣:「不是嫌棄,那是什麼?」

    趙恆拍拍自己這個結拜兄弟的肩膀,臉上湧現一抹無奈的笑意:「當局者迷!她可能真有私事處理,月仙兒也是人也有親人朋友交際圈子,或許她這兩天不是故意避開你,而是真有事要忙。」

    說到這裡,趙恆拋出自己的見解:「兩種可能相比,我更傾向於第二種,畢竟月仙兒是罕見的奇女子,她如果真的需要時間緩衝,絕對會跟你當面說清楚,讓你給她一點期限思考兩人的事。」

    趙恆拿起毛巾擦拭著雙手:「而不是語焉不詳的失蹤,更不會不回你短信不接你電話,所以我覺得你不要太亂陣腳,等月仙兒忙完事情再說,當然你到時也不要一上來就求婚,一切慢慢來。」

    喬運財點點頭:「明白。」

    與此同時喬運財呼出一口長氣,準備待會回去醉仙樓查問麗娘,看看月仙兒究竟要處理什麼私事看看自己能否幫上一點小忙,趙恆捕捉到他的心思,淡淡一笑:「人跟人之間就如刺蝟相處。」

    「都需要空間都需要距離,靠的太近只會刺傷彼此。」

    醍醐灌頂。

    看著喬運財恍然大悟的樣子,趙恆心裡卻多了一抹惆悵,他想起了葉家傾城,想起了萍水相逢的有緣無份,不過他雖然對鳳求凰的女孩有落寞,但如鋼的心志很快驅散陰影,抬起頭望著朝陽。

    朝陽如血。

    在趙恆看著如血的朝陽時,葉傾城也正坐在香港酒店的星期五餐廳,手拿刀叉心不在焉吃著三百美元的早餐,在她對面是昨晚大殺四方的帥氣青年,後者今天一大早又跑去家裡邀她共進早餐。

    葉傾城本來想要拒絕他,但帥氣青年告知他明天就要回美國,以後見面機會怕是不多了,加上昨晚的解救之恩,葉傾城就答應了共進早餐,她還準備用餐完畢主動買單,了斷自己欠缺的人情。

    只是她沒有想到帥氣青年帶她來這奢侈之地,葉傾城盤算著自己的兩千港幣和銀行卡餘額,看看待會夠不夠把這早餐錢搞定,也就是這份心不在焉,讓帥氣青年放下餐刀一笑,聲音輕柔而出:

    「傾城,怎麼了?這早餐不好吃?」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朝陽很美。」

    聽到帥氣青年的輕聲發問,葉傾城抬起頭望著已經知道姓名的對方,據帥氣青年的自我介紹,他叫朱元勛,祖上曾是華國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他是剛剛畢業的華僑學子,來港純粹談生意。

    朱元勛露出一個讓侍者恍惚的笑容,扯過一張餐巾擦拭著嘴角,不招惹討厭還顯得頗有家教:「喜歡就好,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對香港也不是很熟悉,所以隨便選了一個地方。」

    接著,他又探前身子冒出一句:「我還以為你在擔心昨晚的事,放心,我已經幫你解決了全部手尾,不僅昨晚馬臉漢子不會再糾纏你,龍氏集團也不會暴力迫你們搬遷,他們只會和平談判。」

    「他們會盡力說服你母親。」

    「朱少,謝謝你。」

    葉傾城把最後半杯牛奶抿入嘴裡,嘴角勾起一抹恬淡的微笑:「謝謝你昨晚出手救我一把,也謝謝你今天早上請我吃早餐,更謝謝你幫我解決了這麼多事情,傾城很高興認識到你這個朋友。」

    「不要謝我。」

    朱元勛悠悠一笑:「大家是朋友,又何必客氣?」接著他又微微直立起身子,發出另一個請求:「我九點到下午五點都有生意要談,但五點之後就是自己時間了,晚上介意一起海邊漫步嗎?」

    「我很想聽你吹那首鳳求凰,此曲只應天上有。」

    兩人的相識就是葉傾城在酒吧哼唱鳳求凰,讓朱元勛驚為天人展開熱烈追求,昨晚更是玩了小手段打賭騙得傾城一吻,現在朱元勛又直接切入到鳳求凰還邀請傾城晚上去海邊漫步,其意明顯。

    葉傾城嘴角止不住牽動,修長雙腿微微一錯呈現防範,只是看著帥氣青年陽光真摯的笑容,她又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拒絕,畢竟他剛剛為葉家度過艱難階段,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跳樓啦!」

    下一秒,一個身影直挺挺從她兩米距離的落地玻璃晃過,雖然只是彈指之間的短暫,但葉傾城眼裡清晰殘留一抹黑色剪影,一個妙齡女子淒然僵直的笑容,死死從葉傾城的瞳孔映入她的腦海。

    受到驚嚇的葉傾城全身發冷,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也就相隔兩三秒,落地玻璃又砰地從上面撞來一個衣飾華麗的青年,扯著一根電線的他在葉傾城面前停留瞬間,隨後又悶哼著向樓下落去。

    葉傾城發現,回頭的朱元勛見到華麗青年瞬間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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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0
第九百九十五章 死人了

    第九百九十五章死人了

    香港王記餐廳,六名警員正圍著桌子吃早餐。

    於這些便衣警員來說,一天最美好的時光就是現在,職業使然讓他們常常累得跟狗一樣,每次加班都是超負荷運轉,連下班的歡樂時光都很難享受,唯有任務完成上班前的早餐時間能夠放鬆。

    一碟沙茶醬炒粉落入肚子,一名警員滿足的擦擦嘴巴,端起一杯熱奶茶後笑道:「黑老大,自從你過來帶領我們,破案率那是蹭蹭往上飆啊,連區議員殺妻案都被你搞定,不愧是我們偶像。」

    另一名陀槍師姐給中間一人遞上三明治,臉上帶著自豪開口:「那當然,黑老大是誰啊?黑青天啊,哪個犯罪分子不怕?別說只是區議員,就是特區首長犯罪了,黑老大一樣把他送入監獄。」

    「好了,吃東西吧,別吹了。」

    黑青天靠在椅子上,臉上湧現一抹苦笑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否則一旦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咱們的命就比螞蟻還要低賤,我現在只會做能力範圍的事,其餘就由老天決定吧。」

    黑青天想起漸漸淡去的向家滅門慘案,想起斷掉霍大少金大少的趙恆,法律真正遭遇強權的時候就顯得蒼白脆弱,他不是不想抓趙恆這個凶手,可他連半個機會都沒有,又談何維護法律尊嚴?

    因此他只做力所能及的事,做不了的就任由老天折騰,否則不自量力的去觸碰,只會帶給自己和身邊人災難,警察這職業很神聖,可是一旦看透也就如此,這世界沒了誰都一樣繼續一樣繁華。

    「叮!」

    就在身邊警員微微訝然黑青天的消極言論時,忽然電話響起來了一個任務,告知香港酒店有一名女子跳樓,要他帶手足過去處理一下,黑青天丟下三百港幣,就抓著黑色外套向門口警車衝去。

    其餘人迅速跟上,他始終是一個合格的警察。

    黑青天領著組員趕到香港酒店的時候,軍裝警察已經把香港酒店的事發點圈起來,保護現場和詢問口供的同伴正訓練有素進行,隨後法醫法證部門也相續介入,黑青天剛剛環視周圍環境一眼。

    就有一名警花站在他身邊,遞給一份數百字簡報:「女,華人,身高一米七三,五官精緻,全身沒有明顯特徵也沒有身份證明,頭顱墜地當場沒有生命跡象,跳樓時是藍衣和一雙黑色絲襪。」

    警花指著剛剛拍攝的相片補充:「黑色絲襪有六處破裂,衣服也有幾處裂痕,只是暫時無法判斷是自己扯爛,還是遭他人暴力所為,這就是女死者的大體情況,其餘資料要回去彙總才知道。」

    黑青天眉頭一皺:「她的鞋子呢?」接著他又瞪大著眼睛,照片上死者的內褲褪到腳踝上,於是低聲喝道:「這種情況還需什麼資料彙總?一看就知道是蠻力強橫所為,自殺能讓內褲到腳?」

    警花神情尷尬的低下頭,隨即又低聲開口:「在死者墜地的四五秒後,又有一名年輕男子從上面跟著掉下,但他扯著一根電線保住了性命,他說他是想要營救死者,誰知沒拉住就跟著掉下。」

    黑青天抬起頭:「人呢?」

    警花呼出一口長氣,再度尷尬著回道:「他說他有事要忙,所以就急匆匆的跑了,軍裝手足想要攔住他進一步調查卻被人莫名從背後打暈,待其餘警員趕赴過來,已經不見那小子的蹤影了。」

    「那小子肯定有問題,查一下!咦,這女人好熟悉啊?」

    黑青天微微訝然,隨即喊道:「月仙兒!」

    「夫人,這是轉讓書,你過目。」

    在龍家花園的豪華大廳裡,南唸佛正讓珈藍把一疊文件遞給黑寡婦,全身奢侈華衣的女人臉上呈現笑意,聲音帶著一股子陰柔:「不需要過目,我直接簽字就是,跟南系合作還是信得過的。」

    她修長手指輕揮讓人送來一支筆,隨後在文件上龍飛鳳舞起來,她簽字的速度很快,而且對內容連看都不看,所以頃刻之間就簽完大半,紙張如流水般攤回桌上,擺出對南唸佛絕對信任態勢。

    南唸佛神情平靜的看著這個豪門貴婦,這女人的確有幾分魄力和果斷,十幾個億合同看都不看就簽名:「夫人放心,款項今天下午就會到龍氏賬號,老爺子還要我帶句話,說謝謝你的出讓。」

    「沒什麼。」

    黑寡婦自己留下一份簽完的文件,其餘就遞還給南唸佛笑道:「我蘇州的開發項目被趙恆拖在那裡,我一個婦道人家無權無勢鬥不過他,所以與其把錢耗掉賭口氣,還不如大方點讓給南系。」

    說到這裡,她紅唇一啟嘆出一口氣:「最重要的一點,我不想跟趙恆死磕也磕不起,龍氏相差趙氏太多太遠,我上次庇護金少已被他斷了一隻手,我不想再因一個酒樓像任家一樣滿門抄斬。」

    「所以轉給南系脫手,該是我說謝謝才對。」

    黑寡婦看著南唸佛一笑,臉上湧現一抹擔憂:「南少,我把蘇州項目轉給南系,會不會給你招致什麼麻煩?會不會讓你損失慘重?趙恆做事認準了就一條道走到底,天皇老子的面子都不給。」

    在南唸佛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時,黑寡婦又輕聲補充:「如果給你們帶去麻煩,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說到這裡,她看著桌子上的合同開口:「要不價格再低一點?這樣你就可以降點風險。」

    「謝謝夫人好意。」

    南唸佛掃過手中文件一眼,隨後讓珈藍把它放入箱子:「這個價格已經是南系大佔便宜,唸佛不敢讓夫人再降價導致血本無歸,而且我跟趙恆多少有點交情,我相信他會把那處酒樓轉給我。」

    南唸佛的臉上湧現一抹自信,聲線平淡補充:「即使趙恆不把酒樓讓給我,也可以讓其餘徵收的地方變寶,因此夫人不用擔心南系的收益,老爺子敢讓我跟你簽合同,那就表示他心中有數。」

    「這就好,這我就放心了。」

    黑寡婦臉上湧現一抹淡淡笑意,玄黃玉的耳墜輕輕擺動而那微帶滄桑的美麗容顏,映著燈光的跳躍有著一股奇異魅力,雖然她已經有一定年紀,但南唸佛不得不承認,這黑寡婦還是頗有魅力。

    黑寡婦捕捉南唸佛眼中的光芒,嘴角下意識勾起一抹自命不凡的態勢,她以為南唸佛被她魅力所迷惑,卻沒想到南唸佛是在可惜她得罪趙恆,加上東夏書的關係,黑寡婦未來下場絕不會太好。

    「南少,來香港就多玩幾天。」

    黑寡婦挺起傲然的身子,臉上湧現一抹嫵媚風情:「我知道南少見多識廣,此生怕是見遍了大小繁華,不過香港還是有可玩之處,不如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帶南少領略香港別樣的風情如何?」

    說到這裡,她還輕笑著拋出幾句:「對了,聽我那不肖之子說,曼哈頓的朱氏兄妹也到了香港,傳聞是處理一點私事,如果南少不嫌棄的話,我安排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如何?商機無處不在。」

    黑寡婦微微欠身探問,如風中弱柳她的裙絹開叉極低,隨著這一欠身,便已露出大半個雪白豐潤的胸部,在朦朧燈影中有著觸目驚心的耀眼,南唸佛的目光波瀾不驚,只是語氣多了一抹訝然:

    「曼哈頓的朱氏兄妹?」

    南唸佛先是詫異哪個朱氏兄妹讓黑寡婦如此重視,還想拉著自己過去見面撐場子,隨即想到一個家族開口:「莫非是汝南周氏的三大代理之一、、紅門朱氏?可它不是只負責美洲的生意嗎?」

    「怎麼跑到香港來了?」

    黑寡婦見南唸佛知道,於是點點頭一笑:「沒錯,就是紅門朱氏,他們不是來香港做生意,而是處理一點個人私事,恰好被我們知道而已,當然,他們雖不是來港做生意,但依然有價值啊。」

    「南少如果有興趣,我安排見面如何?」

    南唸佛當然知道紅門朱氏打理著周氏很多生意,跟他們交往必能給南繫帶來或多或少的利益,而且可以給江破浪那小子捅一刀子,但是南唸佛記得爺爺的交待,跟周氏交往務必要謹慎再謹慎。

    黑寡婦目光如水的看著南唸佛,笑意盎然的等著他答應,雙腿交叉呈現出應有的風情和魅力,就在南唸佛思慮要不要見面時,一個身影從外面如兔子般闖進來,嘴裡還不可遏制的喊出一句話:

    「媽,死人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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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0
第九百九十六章 警部風雲

    第九百九十六章警部風雲

    「這是一起自殺事件。」

    在警方高層會議室裡,黑青天訝然警方辦案效率以及上峰重視程度,更是震驚督辦此案的副署長跳過他直接定性:「經核實,死者為月仙兒,二十一歲,華籍,生前在醉仙樓擔任歌姬領班。」

    身材瘦小呈現咄咄迫人氣勢的副署長,手指點著面前的案件和照片:「經調查走訪並調取現場及周邊監控錄像,反映該人於昨晚十點單獨進入酒店,次日八時許墜樓,未發現與其他人接觸。」

    在黑青天臉色巨變時,副署長又補充上一句:「法證現場勘查,法醫屍檢檢驗也沒有發現可疑情況,為了不影響香港酒店的國際形象,我認為這種小案應該馬上結束,知會醉仙樓火化屍體。」

    在其餘人紛紛點頭相似認為不要因為一起自殺案,影響香港酒店國際形象香港聲譽的時候,黑青天忽然站了起來,他擺出一副決然而然的態勢:「我反對!自殺動機未明,黑衣青年未找到。」

    「案子情況還沒徹底明朗,怎可以輕易結案?」

    說到這裡,黑青天還打開平板電腦補充:「而且受害者墜地時內褲褪到腳踝處,即使她沒有被人性侵,這個疑點也可以質疑自殺判定,有哪個女人自殺跳樓能把內褲跳到腳邊,我一生未見。」

    黑青天想調出那張內褲褪到腳踝的照片,卻發現聯線的電腦上沒有那張照片,他明明記得警花給自己看過,還存檔上傳到警方重案系統,現在卻只有屍體全身照片,而這些照片沒有那條內褲。

    他意識到照片被做了手腳,而且怕是被警方內部的人搞了鬼,同時他也認識到,連剛拍攝的照片都被人刪掉,那麼所謂沒有異樣的監控錄像,只怕也早被人清洗剪切過,這案子果然另有隱情。

    黑青天嘴角牽動:凶手怕是大人物。

    副署長冷眼看著黑青天開口:「自殺動機很簡單,她那種歡場的女子,難免空虛難免寂寞難免情緒化,在客人那裡受了氣跳樓很正常,黑警官,你又不是不清楚,香港每年死多少歡場女子?」

    「監控錄像法醫鑑定,這些科學的東西你都不相信?」

    在其餘同僚打眼色讓黑青天坐下時,黑青天卻依然挺直腰板喊道:「受氣跳樓?受誰的氣跳樓?客人是誰?家住哪裡?昨晚何事發生?全香港有無數高樓大廈,月仙兒為何就選擇香港酒店?」

    「巧合還是有意?」

    副署長的臉陰沉了下來,黑青天卻依然不依不饒發問:「還有,那個天台跌落的青年是誰?如何證明他是救人未遂而不是殺人滑落?他如今又在哪裡?軍裝夥計盤問被人敲暈又是怎麼回事?」

    黑青天無視上峰的陰沉臉色:「我們是警察,是要講證據的,不能只憑猜測就給受害者定性,如果她真是被兇徒從樓上丟下,咱們草草結案豈不是對不起受害者?豈不是對不起身上的警服?」

    「夠了!」

    被稱為警界新貴的副署長一拍桌子,眼裡迸射著一抹怒火:「黑警官,我承認你是一個盡職的好警察,但是本案案情已經一目瞭然,月仙兒就是自主高空墜落,沒有性侵沒有爭執沒有殺害。」

    他聲音威嚴的盯著黑青天:「你說的疑點全是吹毛求疵,按照你的疑問查下去,我相信,結果也一樣是現在的自殺定論,根本沒有什麼凶手,香港警力本來就有限,你還要為這些細節浪費?」

    副署長不忘記擺出其中利害關係:「香港酒店一個禮拜後有十八場國際會議相續召開,現在揪著這小案子死纏爛打,不僅會影響香港酒店的聲譽,還會影響它的經濟收益,損失慘重誰負責?」

    黑青天挺直腰板:「我願意追查此案。」

    被警員稱呼為罪犯剋星鐵血手腕、明年有望攀上署長位置的王副署長,顏面被黑青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掃掉,臉色陰沉的如六月烏雲,但胸膛起伏幾次後他笑起來:「好,我就查你說的細節。」

    王署長一點黑青天補充:「但我會把此案交給其餘警官跟進,因為我覺得黑警官你過於極端,不利於追查月仙兒一案,誰也無法保證激進的你查案過程中,會不會搞出一堆所謂的兇殺立功。」

    黑青天臉色一緊,隨即聽見王署長喝道:

    「散會。」

    十五分鐘之後,回到辦公室的黑青天還沒來得及追問警花關於照片一事,上面就派人過來通知案子轉移,還勒令黑青天不准再追查月仙兒案子,一旦發現有所涉獵,黑青天將面臨內務部調查。

    強權再一次把正義的黑青天抽得體無完膚,看著被抽走的五名組員和空蕩蕩辦公室,黑青天憤怒的把蘋果電腦砸在桌上,明明就是一件*未遂的兇殺案,卻被齷齪的當權者搞成了自主墜落。

    什麼是真相什麼是正義?拳頭硬就是真相就是正義。黑青天看著被改了密碼的卷宗,臉上騰升出一抹無奈,個人對於整個執法機器來說太脆弱,即使他現在出去叫喊月仙兒是他殺也無人相信。

    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偏執狂。

    「黑老大,你果然在這。」

    在黑青天站在警局大樓的天台喝著一杯瓶裝咖啡時,那名小警花躡手躡腳的靠近喊出一句,嚇了一跳黑青天正要問些什麼時,小警花先拋出一句:「黑老大,我知你要說什麼,但沒必要問。」

    對黑青天有點意思的小警花,環視周圍開口:「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夠左右,我現在只想告訴你,你在會議室的反對意見和尖銳問題,讓王署長相當憤怒和不滿,而且他已下令親信做兩件事。」

    黑青天神情一震:「做什麼事?」

    小警花猶豫了一下,隨即咬牙拋出:「第一就是壓制月仙兒跳樓事件,所有言論都要被和諧,我也不知道他拿什麼干涉媒體,但他現在確實是讓事件冷卻下來,民眾幾乎不知死者是月仙兒。」

    在黑青天微微訝然向來喧雜的媒體集體失聲時,小警花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第二就是讓人馬上送月仙兒去火化,徹底來個毀屍滅跡把案子了結,他們準備火化完畢再讓醉仙樓的人過去。」

    「什麼?毀屍滅跡?」

    黑青天徹底震驚:「怎麼可以這樣?」

    小警花在口袋中摸著什麼,還叮囑黑青天:「黑老大,我知道的已經告訴你了,我下去繼續幹活了,不然我也會被抓去關押調查,還有你千萬不要再觸碰案子,不然他們分分鐘讓你放大假。」

    「警方高層已被凶手收買,很難追查真相。」

    她發自內心希望黑青天遠離此案,但又知道他鍥而不捨的心,所以權衡左右只能一邊勸導,一邊提供信息給他:「對了,我破解月仙兒博客發現一張新照片,本來想要上交卻發現氣氛不對。」

    「於是就全部匿藏起來,還用手機拍攝了圖片。」

    小警花傳給黑青天后就迅速轉身離去,黑青天看著她背影感激的點點頭,隨後就打開手機查看照片,與此同時,他發現王署長親信的警車正呼嘯著離開,清晰可見其中一輛車盛放著一具軀體。

    黑青天握著手機有些焦慮,一邊查看照片一邊向電梯跑去,這是一張衣衫裸露玉璧橫陳的兩人豔照,其中一人正是漂亮的月仙兒,另一個則是體重超過兩百斤的胖子,小胖子還帶著一點羞澀。

    「這胖子好熟悉啊。」

    黑青天心裡打著疑問,隨即身軀一震,眼露震驚:

    想起來了!那是喬運財!趙恆的兄弟喬運財!

    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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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七章 喬少震怒

    第九百九十七章喬少震怒

    喬運財在醉仙樓等著月仙兒的出現,他剛從趙恆所在的花園出來,經過趙恆的分析勸導,喬運財身心愉悅了很多,睡了一覺後就神采奕奕,愛情讓他如一段逢春的枯木,慢慢綻放著自己風采。

    為此,他已經準備下午不去相親,不管爺爺怎麼勸說也不管對方什麼來頭,喬運財都決定放棄這次相親,以此來昭示自己對月仙兒的真心實意,麗娘知道他的心意,笑笑沒有阻攔反給他清靜。

    只是等待的時光實在無聊,喬運財在醉仙樓安靜度過半個上午,對他而言,這半天,足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就如世上任何一名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內心充滿了急欲再跟月仙兒相見的渴望。

    在房間的桌上,擺放著一束梔子花,這梔子花是南方特有的花種,花大如拳,潔白如雪,香氣清郁,喬運財覺得月仙兒就如這梔子花一般,讓人忍不住相愛相憐,鋼鐵般的心隨之化為繞指柔。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

    百無聊賴的喬運財看著潔白的梔子花,用他極其滄桑的破嗓子低吼起來:「手拉著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門口,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話兒留,走路走那大路的口,人馬多來解憂愁。」

    一首走西口蕩氣迴腸,充滿著歷史的蒼涼。

    朦朧中,喬運財似乎看見了體貼的女人,她在那裡笑,正在那道不肯散去的光裡,她笑的好美,好甜,她在那不斷的招手,不斷的對他呼喚,月仙兒,她就在那裡,她的笑,她的一舉一動、、

    那麼的真,那麼的真!

    喬運財的心好幸福,好快活。他揮手去抓向月仙兒追去,但越是向前,她就飄的越遠,朦朧中,月仙兒在那裡笑,甜甜的,甜甜的、、、那對小酒窩、、、只是他一靠近,月仙兒又漸漸遠去。

    「砰!」

    就在喬運財自娛自樂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但進來的人不是月仙兒,而是神情比冰水還冷的趙恆,喬運財眼睛一亮,一骨碌從床上翻了起來,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恆哥,你怎麼過來了?」

    他握著手機:「是不是月仙兒有話托你轉告?」

    「月仙兒?月仙兒死了!」

    月仙兒的死訊被警方封鎖的很死,無論是網上輿論還是民間媒體都壓制的死死,所有涉及成員包括證人都被警方叮囑保密,趙恆獲得月仙兒的消息完全是來自黑青天:「月仙兒跳樓自殺了!」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趙恆心裡也是十分淒然,那個風韻少婦極品小三那個類似阿花的胖子初戀,昨天還跟他們談笑風生指點如畫江山,如今那隻江南小燕卻不再翱翔天空,而是折翼化成零泥。

    「什麼?什麼??」

    彷彿是被一塊龐大巨石擊中,嘴上的花生米和手中的手機同時從空中跌落,喬運財龐大的身子像是紙糊一般,輕飄飄的向後退著:「月仙兒死了?月仙兒死了?這怎麼可能?恆哥,愚人節?」

    在搖搖晃晃觸碰到大床要摔倒時,喬運財又用一種詭異的姿勢穩住身子,他等待著趙恆的最後答案,他全身顫抖連嘴角都抖動,但眼睛卻死死盯著趙恆,一動一靜,昭示出他內心的波濤洶湧。

    「月仙兒是從香港酒店五樓跳下來的。」

    趙恆心裡也很難過,更知道這消息會打擊喬運財,但他知道必須說出來:「她全身是傷衣服也被撕破,警方名義上為了香港酒店聲譽著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實際上是內有乾坤掩飾真相。」

    「月仙兒只是戲子,在他們看來任意揉.捏。」

    趙恆心裡很清楚,喬運財很可能會被這噩耗擊倒,只是現在不告知他真相,將來他會更加痛苦和憤怒,而且一個男人要學會長大,老二如能扛過月仙兒的死,以後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傷害他。

    趙恆已散出人手去香港酒店查探真相,也動用蔣天軍和李家的力量施壓案子,相信很快就會得出月仙兒橫死的來龍去脈,趙恆是絕不相信月仙兒跳樓的,敢於拒絕榮華的女子有啥過不了的坎?

    「我襙他祖宗!」

    喬運財猛然站穩了身子,整個人已經變了,眼睛血紅,神色猙獰,如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隨即踹開面前的椅子向門外走去,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誰動我月仙兒,誰就要挫骨揚灰。」

    喬少暴怒如獅。

    背負著雙手的趙恆暗嘆一聲,既為逝去的月仙兒欣慰,有喬運財這樣痴情的主討回公道,又戲謔欺男霸女的黑手要倒霉,香港或許每天都發生罪案,但這樁被喬運財碰上的案子注定腥風血雨。

    趙恆在領人跟上喬運財的時候,也摸出手機給南唸佛撥出,這倒不是他要借南家的力量做事,而是兩人既然把南唸佛當成朋友,趙恆就認為要知會他一聲,免得他以後怪責兩人不把他當兄弟。

    讓趙恆微微訝然的是,南唸佛的電話不通。

    這個電話讓趙恆止不住皺起眉頭,南唸佛留下的這個私人號碼二十四小時都可接通,哪怕南唸佛哪怕在吃飯在談生意也會接聽,現在卻是無人回應,趙恆思慮南唸佛會不會跟月仙兒一樣出事?

    他向來崇尚人心險惡。

    他思慮了一會,就撥給了珈藍,沒有多久就傳來後者的聲音,知道趙恆找南唸佛之後,珈藍低聲回應一句:「東老忽然來了香港考察,兩地高官辦完正事就擠在龍家,南少也被迫留下應酬。」

    「東太白來了香港?」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訝然,他對東太白去龍家不感到稀奇,東夏書跟黑寡婦的苟且關係,注定東系跟龍家關係密切,上次他和喬運財大鬧香港也遭受東系施壓,他只是奇怪東太白來香港幹什麼?

    純粹看看兒媳婦或孫子?

    趙恆思慮一會沒有結果,又知道南唸佛被兩地官員纏的難於脫身,就讓珈藍找個機會知會南唸佛一聲,告知月仙兒跳樓自殺一事,隨後就匆匆掛了電話,他現在要全天候盯著快要暴走的老二。

    夕陽正紅。

    殯儀館,四五名便衣警員正拿著文件處理月仙兒的軀體,本來只能下午五點火化的月仙兒,只等了兩個小時就到了焚化爐,一名蒜頭鼻警察掃過月仙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惜了。」

    「這麼美的人兒、、年紀輕輕橫死。」

    另一名高大的警員也是掠過一抹遺憾,豔名在外的月仙兒這樣跳樓尋死實在詭異,不過他也沒有太多在意一個漂亮戲子,推推蒜頭鼻警察開口:「別廢話了,人家尋不尋死跟我們關係不大。」

    他揮手讓其餘同伴趕緊把屍體推進去:「咱們當務之急就是看著屍體進爐,燒完了回去向王署長交待,他等著呢。」蒜頭鼻警察輕輕點頭,大手一揮道:「說得對,咱們早點完成任務下班。」

    他們也都是資歷頗深的警員,所以也都清楚月仙兒之死不簡單,這樣燒掉月仙兒更是不合法,可他們也都知道,如果自己不照著主子的話去做,那明天就可能下崗甚至沒命,他們犯不著正義。

    何況這只是一個戲子,命如草芥的戲子。

    「誰敢燒月仙兒的軀體。」

    喬運財殺氣騰騰踏入大廳,眼睛充斥著暴戾血紅:

    「本少誅他全家,三族,六族、、、」

    「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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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1
第九百九十八章 成長

    第九百九十八章成長

    整個殯儀館大廳瞬間被西家保鏢控制。

    無關人員一律被西系成員客客氣氣請出去,五名警員則被持槍保鏢壓制在角落無法動彈,蒜頭鼻原本還想叫囂還想顯示自己優越感,但被一名見過喬運財和趙恆的警員仗義的死死的拉住了他。

    趙恆原本以為喬運財會大開殺戒或者悲痛欲絕,但老二卻只是找了一副價值不菲的棺材,沒有歇斯底里的瘋狂也沒有震耳的嚎啕大哭,他只是安靜的站在盛屍的膠袋面前,伸出雙手去拉拉鏈。

    只是那雙肥厚的手顫抖起來,越靠近拉鏈越顫抖。

    「讓我來吧。」

    趙恆能夠感受到喬運財強制壓住的悲傷,更能感覺到他即將崩潰的情緒,昨日花好月圓今日陰陽兩隔,紅顏伊人將為黃土白骨,有幾人能扛得住那份巨大反差?喬運財無法打開拉鏈情理之中:

    「哥,謝謝。」

    喬運財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一雙肥厚的手依然不受控制的顫抖,就像是打擺子般左右抖動,他心底不希望膠袋中人是月仙兒,但理智又摧殘著他的美好神經,不過他終究咬著鋼牙堅持開口:

    「我、、自己來。」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沒再堅持,但是伸手把他的手直接放在拉鏈,一抹冰冷瞬間劃過喬運財神經,他莫名其妙打了一個激靈,隨後他嘴唇破裂滲出一抹鮮血,同時,嘩啦一聲膠袋拉鏈破了開去。

    這聲音雖然輕微不刺耳,卻讓每個人都微微一顫,趙恆也是雙手攢緊,殘酷終於要面對,隨後視野中就見到月仙兒的姣好面容,還是昨天談笑風生的精緻優雅,還是昨天魅力十足的青春散發。

    只是她沒有了笑容也沒了妙語連珠,月仙兒就像是沉睡的白雪公主,容顏身材依然綻放著應有的精緻,但整個人卻沒有了生氣,再多的人再強的光再熱烈的情,似乎都難於把她從沉睡中喚醒。

    「媳婦,你在這裡睡的不舒服。」

    喬運財看到屍袋中人是月仙兒,並沒有趙恆想像的大哭出來,相反他揚起了一抹笑容,帶著淚花輕聲開口:「我給你換個地方睡。」他抱起了一身藍衣的月仙兒,笑容如花把她放入上等棺材。

    「這裡會舒服一點,也大一點。」

    在趙恆他們的沉寂中,喬運財輕聲對月仙兒說話:「待回到華西,我給你換更大更舒服的地方歇息,你跳了一輩子的舞唱了一生的歌,累了,也該好好歇息了,以後的生計就讓我來忙活吧。」

    在眾人各種各樣的複雜目光中,喬運財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棺材邊,拉著月仙兒冰冷的手一笑:「媳婦,今天早上我想過很多,關於你我的未來,我曾想過,讓你牽著我的手滿校園滿世界跑。」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曾想過讓你拽著我的胳膊撒嬌,由你耍賴讓我背著你走,我要你把手鍤在我的衣服口袋,穿著情侶裝招搖過市,我要跟你一起去食堂偷筷子,喝一瓶水吃一碗麵。」

    「我還要跟你一起玩自拍一起吃過油肉。」

    喬運財微微歡呼著自己的設想:「我們去春遊,去看電影,去吃飯,去公園,去逛街,去讀書,我最期盼的就是每個週末,在週日的夜晚開始期待下一個週末,每天都在幸福和期待中度過。」

    喬運財綻放著一個笑容:「我覺得你可以和我一起讀書畢業,我們可以風平浪靜的度過,爺爺不要我們就自力更生,我也不要你養我,我們可以找一份不咸不淡的工作,我們不要掙很多錢,」

    「不要有很多應酬,早點下班回家,我給你做好飯等你。」

    「有錢的時候小資一下,沒錢的時候和你泡麵也好。」

    原本死寂陰冷的殯儀館大廳,在喬運財的喃喃自語中變得溫和下來,每個人心裡都多了一抹觸動和溫柔,無論喬胖子將要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無法無天的事,他在這一刻是真情流露的痴心男兒。

    這時黑青天出現在殯儀館門口,他看著大廳狀況頓知發生什麼事了,正如他所料,月仙兒跟喬運財有不淺的關係,有西家和趙恆的介入,月仙兒的慘死就能討回公道了,於是他沉默不語走入。

    趙恆揮手制止西系保鏢的槍口,不管黑青天是什麼態度也不管他昔日是否敵對,今日之事始終要謝謝黑青天,如非他告知月仙兒跳樓自殺,月仙兒只怕已化成一堆灰燼,讓凶手潛入茫茫人海。

    「又要干大仗?」

    黑青天站在趙恆的身邊,猶豫一會摸出了手機:「雖然我很想說香港是法治社會,但也清楚有些人渣要用非常手段清理,我幫不上你們什麼忙,只能提供一個嫌疑犯的相片,他跟此事有關。」

    黑青天壓低聲音補充:「在月仙兒墜落的時候,也有一個小子跟著掉下,但他抓住幾根電線求得生路,軍裝警員查問過他,他回答說是出手救人掉下來,可這樣的好心者卻沒去警局錄口供。」

    「軍裝警員被人打暈,他趁機消失無蹤。」

    黑青天淡淡開口:「我找了軍裝警員,搞了半幅拼圖。」

    「什麼人?」

    趙恆打開自己的手機,查看收到的照片,這是一張警方的黑白拼圖,只有三分之二的臉,但卻能夠看出對方大致輪廓,趙恆掃過一眼身軀一震:「是他?」照片中人正是昨天見過的傲氣青年。

    黑青天微微訝然:「你認識他?」

    「認識。」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殺伐,聲音平淡的回道:「我們昨天讓他當了一次冤大頭,讓他在高爾夫球場出了五百萬?莫非月仙兒之死是報復?我希望不是他,否則這次就不是死一個人這麼簡單了。」

    黑青天苦笑一下沒再說話,隨後就挪移腳步準備離去,他要做的已經做了,剩下就是趙恆他們的事了,趙恆看著他的背影拋出一句:「黑警官,其實我很想知道,你這樣幫我們為的是什麼?」

    警方內部都已經要低調處理此事,顯然警方高層在襙控著案子結束,黑青天這樣幫趙恆很容易斷了自己前途,所以趙恆才發出一問,黑青天猶豫了一會:「如果我說***正義,你信不信?」

    趙恆點點頭:「信!」

    黑青天欣慰而去。

    「、、、、可惜你終究先我累了。」

    喬運財嘆息一聲:「你睡了,不能陪我一起了,沒事,我會好好陪著你的、、、不過我現在要離開你一會,我要去把害死你的仇人找出來,連根拔起給你報仇,媳婦,你不會怪我不陪你吧?」

    喬運財直立起身,這一刻他高大卓絕的身軀有如刺破蒼天的長槍,在燈光之中,有著說不出的偉岸,他的那雙眸子,彷彿夜空最深邃之處的寒星,有著堅定,有著仇恨,也有著說不出的痛惜。

    西系保鏢忽然從主子身上,聽到歲月成長的聲音。

    香港玫瑰餐廳的奢華座椅,靠著一個精心打扮的漂亮女孩,她桌上的酒水飯菜還熱,但她的臉卻已經陰沉可怕,夕陽西下,約定的對象卻沒有如約而至,距離周叔定下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小時。

    雖然這次更多是過過場,自己九成九不會看上那男子,但這樣被人放鴿子也很難受,即使要放也是她放才對,所以她一邊給周叔發信息一邊咬牙等待,無論如何要等來對方斥責一頓才夠解氣。

    期間有不少男士搭訕,煩悶的她不介意玩弄對方,而且她想要給遲到傢伙一點教訓,讓不知底細估計也沒啥背景的相親對象知道,她是一個無數男人圍著轉的優秀女人,讓他後悔自己的傲慢。

    她還要讓對方哭著喊著再給一次機會。

    來者不拒,笑容款款的漂亮女孩,很容易給人一種她是那種專門在這場合討生活,似乎價格足夠就能帶出去上床的那種女人,只是,一個多小時卻沒見到哪個男人能強大到真正帶走她的地步。

    漂亮女孩讓人似乎觸手可及卻偏偏摘不到,這種曖昧的暗示,更是推波助瀾地讓那群雄性牲口前赴後繼,搭訕男士全被她玩得團團轉,不僅樂意替她點菜買單,還留下自己名片以及告知背景。

    朱氏丫頭對付男人手段早爐火純青。

    她看著門口冷哼:「放我鴿子、、我遲早要你好看。」

    「砰!」

    還沒有等她念頭轉完,一輛汽車就轟然撞碎玻璃闖入。

    「朱家雁,段中煌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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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1
第九百九十九章 蠻橫

    第九百九十九章蠻橫

    「轟!」

    桌椅翻飛中,喬運財已經從車裡鑽了出來,他此刻的眼睛已經不再血紅,相反有了一抹讓人心悸的沉靜,寶貝孫子勃然大怒,西不落自然顧不得老友交情和安排,直接把相親對象身份道出來。

    有了紅門朱氏小姐這個大前提,喬運財很快就知道漂亮女孩叫朱家雁,也就能查出傲氣青年是何方神聖,北美華商協會會長之子段中煌,昔日祖輩在華國做過大總統的主,聲名顯赫有著底蘊。

    掌控美洲生意的紅門朱氏,掌控華人聯絡交際的華商協會,怎麼看都是不可輕易冒犯的主,至少做朋友比做敵人要划算,但於現在的喬運財來說,死了月仙兒,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會放在心上。

    「砰!」

    在喬運財殺氣騰騰走向朱家雁時,不僅周圍食客和保安憤憤不平想要英雄救美,朱氏小姐的兩名保鏢更是先快半拍橫在喬運財面前,雙手一攤就要把這無禮小子推翻,絕不允許他冒犯小主子。

    只是他們的手還沒有碰到喬運財,一個輕飄飄的身影就詭異釘在他們中間,兩隻枯瘦手掌穿過他們雙手,輕描淡寫轟在他們的胸膛,砰!兩名精挑細選的朱氏保鏢,擋無可擋的向後跌飛出去。

    「撲!」

    倒地的朱氏保鏢噴出一口鮮血,想要爬起來再戰卻發現肋骨已斷,過於掙扎只會讓自己大出血,他們眼露震驚的看向出手者,只見一個枯瘦至極宛如骷髏的老者,神情恭敬的站在喬運財前面。

    朱家雁厲聲喝道:「拿下!」

    又是一道人影從暗影中閃出,朱家雁連暗中護衛都拋了出來,勢必要拿下這些冒犯自己的人,一名年輕男子撲向了骷髏老者,行進途中右手已經閃出一把薄刀,手腕一抖直取骷髏老者的胸膛。

    雖是簡簡單單的一刀,風聲大作,以銳利破骷髏老者的厚重,老者身子一挪,空中一掌輕飄飄擊來,正中年輕男子的單刀,他出掌極為巧妙,以掌緣切中刀身,順勢抹去,一掌印在對方胸口。

    單刀已斷!

    薄刀雖然足夠鋒利,可刀身正是寶刀脆弱之處,骷髏老者立掌如錘,輕易的擊斷對手寶刀,年輕男子只來得及用左手擋住胸口要害,雙掌擊實,他覺得全身如被千斤大錘敲中,臨空飛了起來。

    年輕青年沒空心痛他的寶刀,手持半截斷刀,不肯放鬆,半空中覺得渾身疲憊欲死,感覺到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氣血翻湧,落地的時候,他也噴出一口鮮血,可見骷髏老者一擊的沉重。

    骷髏老者冷冷相望,不再著急出手。

    絕對高手!

    三名保鏢相視一眼掠過訝然,他們能被選為朱家雁的保鏢,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可是一個照面就被骷髏老者擊敗,這已經不是他們太無能,而是對方太厲害,進而能夠推出喬運財的顯赫身份。

    西勝佛則一臉平靜微微低垂腦袋,他沒有理會對方的身份,只知道遵循西不落的指令,不惜代價保護好喬運財,絕不允許上次事件發生,因此朱氏保鏢要傷小主子,西勝佛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朱家雁,段中煌在哪裡?」

    在西系保鏢壓制住餐廳蠢蠢欲動的人群後,喬運財從兩名朱氏保鏢身上直接跨過,目光清冷盯著漂亮女孩:「不管他是報復我讓他做冤大頭,還是恰好撞見月仙兒想要玩弄,我都要他下落。」

    「是你?」

    漂亮女孩此時已經認出喬運財是誰了,就是昨天在高爾夫球場花掉段中煌五百萬的傢伙,想不到他就是自己的相親對象,昨日的憋屈,今日的等待,還有受傷的保鏢讓她慍怒起來:「是你?」

    她柳眉倒豎呈現一抹凌厲,咄咄迫人:「你不僅騙了段少五百多萬,今日還擺架子讓我等,一出現還是撞車過來,連我兩名保鏢都打傷了,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你知道你讓我很失望嗎?」

    「不管你什麼身份,我都要對你說不。」

    漂亮女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手指點著喬運財冷聲喝道:「這場相親,你已經出局了!我待會親自打電話只會周叔叔,讓他轉告你背後的親人和家族,我朱家雁絕不會跟沒有家教的人往來。」

    「你說完了沒有?」

    喬運財無視她的傲然和斥責,只是冷冷重複著一句:「說完了,你該把段中煌的下落告訴我了,你千萬不要說不知道,那畜生整天像一條狗般跟著你,你這做主人的不知道他下落就可笑了。」

    「放肆!」

    朱家雁柳眉倒豎慍怒不已,似乎第一次這樣被人冒犯,俏麗的臉變得通紅,她騰地站起來喝道:「你有什麼本錢羞辱我?又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因自己言行給長輩蒙羞。」

    「朱小姐,我建議你最好告知段中煌下落。」

    在喬運財臉色陰沉準備發怒時,趙恆適時出現攔住西家大少,隨即綿裡藏針的向朱家雁開口:「段中煌昨晚涉及到殺死我們一個好朋友,我們想要找他出來問問情況,我們尊重你才來問你。」

    「否則我們直接下格殺令,段中煌很快就會變成煌中煌。」

    要在上千萬人口的香港鎖定一個人很難,鎖定一個外來閒逛的華裔更是難上加難,所以趙恆動用力量封鎖住香港各大出入口後,就直接讓喬運財來找朱家雁,畢竟段中煌跟朱家小姐關係密切。

    如果不在月仙兒事件擴大之前把段中煌拿下,一旦被後者知道跳樓的月仙兒後面站著西家大少,段中煌十有**會匿藏潛逃,到時趙恆就難於控制喬運財的怒氣,朱家雁很大概率被殃及池魚。

    而作為兄弟,趙恆不想老二跟紅門朱氏鬧翻。

    朱家雁掃過兩名受傷的保鏢一眼,她清楚喬運財他們的不凡,但是聽到趙恆的格殺令又嗤之以鼻:「格殺令?說得自己好像江湖老大一樣,就算你們是什麼老大,我諒你們也不敢動段中煌。」

    喬運財淡淡開口:「他的下落?」

    「沒什麼下落。」

    朱家雁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來,高高挺起胸膛傲然面對喬運財:「別說我不知道段中煌的下落,就是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你是我相親對象,我現在也拼不過你,要殺要剮主動權也在你們。」

    她以退為進的淡淡一笑:「可是我今天只是來相親的,而且相親的對象是你,如果只因為我跟段中煌有關係有交情,你非要藉機對我這弱質女子下手,那麼你儘管摧殘我來取得段中煌下落。」

    「不過做事之前要好好想一想,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

    朱家雁冷哼一聲:「行徑有多麼令人心寒。」

    聽到她的話,喬運財神情微微一怔,這樣迫問朱家雁確實有點不道義,畢竟兩者雖然關係密切,卻不能混為一談,而且朱家雁也真有可能不知道段中煌下落,想到這裡,他目光多了一抹凝重。

    不過想到橫死的月仙兒,喬運財又瞬間陰冷起來。

    「朱小姐,我叫喬運財,也許你不認識。」

    喬運財踏前一步直面朱家雁的囂張,笑容帶著一抹陌生:「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在我喬運財的圈子只有兩種人,一是朋友,二是敵人,對於朋友我會肝膽相照,對於敵人我會不擇手段。」

    喬運財聲音平緩而出:「我現在只是想知道段中煌的下落,跟你還談不上什麼敵人,但如果你死撐著不開口的話,那你就是我喬運財的敵人,不要跟我談什麼仁義禮恥,那對我沒有什麼用。」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1
第一千零零章 直撲

    第一千零零章直撲

    「我給你三分鐘時間。」

    喬運財平靜的開口:「三分鐘後得不到我要的答案,我就會對你不擇手段下手,你也不用罵我霸道蠻橫,更不要說你事不關己的無辜,相比讓殺人凶手段中煌逃脫,我更願意折磨可憐的你。」

    「何況你未必無辜。」

    喬運財這些話讓西系保鏢齊齊一震身軀,常年跟在主子身邊的他們,忽然對小主子感覺到陌生,感覺到他成長的可怕,再也沒昔日的彬彬有禮,唯有趙恆臉上湧現一抹欣慰,老二終於長大了。

    趙恆看著臉上保持平靜的朱家雁,心裡也清楚這女人不是普通角色,他掃過朱家雁的全身和隨行物品,眼裡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他背負雙手退後幾步,隨即摸出一部手機發出一條短信。

    不管老二能否搞定朱家雁,他總是要未雨綢繆。

    喬運財打擊著朱家小姐信心:「你不要妄想我對你一個弱女子下手會愧疚,因為在我心裡我已經把你想像成段中煌的同夥,已經把你當成害死月仙兒的凶手,所以我怎樣折磨你都不會愧疚。」

    喬運財掃過地上臉色巨變的朱氏保鏢:「面對畜生犯下的罪行,仁義君子會說以德服人,以牙還牙跟他們有什麼區別?而我喬運財卻不會以德服人,我只會用更禽獸更殘暴的方式報復畜生。」

    「請朱小姐三思。」

    老二以極快的速度向趙恆性格靠近,但他更有一種綿裡藏針。

    喬運財的手段有點顛覆西系保鏢的昔日觀念,不近人情蠻不講理還仗勢欺人,完全就是一個惡魔惡棍的作風,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發現朱家雁表情正在變化,似乎對喬運財的作風極其憤怒。

    西勝佛發現主子做事風格有些韓六指的影子,韓六指也是追求結果不擇手段的主,昔日調查某市官方貪污受賄案子,在無法取得實際證據的情況之下,他直接讓女人色誘高官讓他們一一落馬。

    罪名相差甚遠,但結果都是入獄。

    西勝佛嘆息一聲:長大了,老爺該欣慰了。

    面對喬運財的無恥威脅,朱家雁咬著牙冷冷一笑道:「我知道,對於一個女子,傷害她的方式有很多,你可以讓這餐廳裡所有男子來侮辱我,你可以對我用盡酷刑,你還可以毀了我的容貌。」

    她甚至站起身來,踏前一步直視喬運財:「可是你也應該相信,我朱家雁有著鋼鐵般心腸,不論你如何傷害我,只要我抵死不說,那麼最後死不瞑目的會是你,朱家會十倍百倍的報復你們。」

    喬運財輕輕拍手笑道:「不愧是朱氏小姐,風範果然不一樣。」

    他讚許的看著朱家小姐,但言語帶著一抹殘酷:「我當然知道你會這麼做,你有必死的信念,我也相信你可以熬過種種酷刑,不過我還略懂一些醫道,可以讓你嘗到人生最大的苦痛和侮辱。」

    「這些人都是你的下屬,我可以讓你在他們面前婉轉求歡。」

    喬運財指著地上的朱氏保鏢:「到時候你還有什麼臉面存活?」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臉上神情格外平靜,就好像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就是他這種漫不經心,越發讓人感覺到他的可怖。

    朱家雁打了一個激靈,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開口:「我知道你可以做到,這世界有無數強烈的求歡藥,尋常女子若是服了不堪設想,可是我只要記得我是被藥物所困,就不會因此抬不起頭來。」

    西系保鏢本就驚訝喬運財令人髮指的手段,卻沒有想到朱家雁一介女子也有如此強大心志,實在是罕見,發完短信的趙恆臉上也劃過一絲訝然,區區朱氏小姐就如此強大,背後周氏又會怎樣?

    看來真是龐然大物。

    在趙恆心裡轉動著念頭時,喬運財正戳穿朱家雁的心裡算盤,聲音陰冷而出:「事後你更可以將他們殺了滅口,也就沒有知道你的醜行了,是嗎?放心,我會讓他們好好活著回憶你的滋味。」

    朱家雁淡淡回道:「我怎會如此?」可是她眼睛中帶著驚駭,這正是她的打算,接著她又呼出一口長氣:「喬運財,你實在是無恥卑鄙到極點,用這些拙劣手段對付相親對象,真令人心寒。」

    就在喬運財不置可否準備使用手段時,趙恆忽然上前拍著他的肩膀,聲線平緩而出:「老二,沒必要對她下手了,段中煌下落已經從警方處得知,運作警方高層不作為的勢力我也探出來了。」

    「這女人就放過她吧。」

    趙恆拉著喬運財向外走去,他像是一個和事佬般勸告著老二:「怎麼說她也是你的相親對象,把她摧殘的人不人鬼不鬼,只會讓你家老爺子難做,畢竟她是你家老爺子介紹的,萬事留一線。」

    喬運財止不住皺起眉頭,似乎對趙恆作風有些不解,在他有限的記憶裡,趙恆絕對會大開大合的從朱家小姐口中打出缺口,而且他們來之前已經在警方查探,所有矛頭指向強硬派的王副署長。

    雖然可以從運作勢力挖出凶手,但直接動王副署長有點困難,畢竟人家的位置擺在那裡,而且上次大鬧香港留下不好印象,所以他才和趙恆來餐廳先找朱家雁,然後再想法子去動動王副署長。

    這才過去半小時,趙恆竟然挖出運作勢力?

    在喬運財一臉納悶卻極其信任的目光中,趙恆揮手讓西系保鏢收隊離去,他們的槍口一抬走,餐廳食客立刻惶恐著四處逃散,誰也不敢保證趙恆他們不再動手,當下都想要盡快離開保住性命。

    人來人往,跌跌撞撞,不少男女食客在朱家雁兩側奔跑,偶爾還有人撞到她的身體,但朱家雁卻沒有絲毫動靜,她只是冷冷盯視著趙恆和喬運財,眼裡的怨毒宛如午夜貞子,讓每一個人恐懼。

    朱家雁發誓,要把這兩人挫骨揚灰。

    喬運財在鑽入車子之前回望了朱家雁一眼,眼裡也有著看不出的深邃,隨後他冷哼一聲靠在座椅上,朱家雁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但也讓喬運財掠過一抹慶幸,幸虧沒娶這樣的恐怖女人進門。

    本以為可以輕易挖出段中煌,如今卻發現困難重重。

    在車子準備發動之前,喬運財扭頭望向神情平靜的趙恆,低聲拋出一句話:「哥,段中煌的下落還沒有問到,怎麼就這樣走了?你難道從王署長那裡找到缺口?或者其餘兄弟挖出了段中煌?」

    趙恆沒有直接回答他,他只是看看觀後鏡就把右手探出窗外,幾乎剛剛放出,一張紙條就放在趙恆的掌心,隨後一個年輕女孩雙手鍤著口袋,像是路人一般從車隊旁邊離開,沒有引起人注意。

    「這是段中煌的電話號碼。」

    趙恆把紙條遞給了喬運財,聲音平淡的開口:「從朱家雁的手機抄下來的,應該沒有什麼虛假水分,朱家雁的心智超出了我們想像,但她未必會想到我們玩這一手,這是最直接的突破口了。」

    「這怎麼辦到的?」

    喬運財捏著這張紙條,望著消失女孩開口:

    「她做的?」

    趙恆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指指紙條一笑:「相信我們前腳離開玫瑰餐廳,朱家雁後腳就會查探我們底細同時知會段中煌事端,你找親信定位這個手機信號,相信能把段中煌挖出來。」

    十分鐘後,定位消息傳來。

    龍氏花園!

    十餘輛轎車直撲龍氏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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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1
第一千零一章 硬碰

    第一千零一章硬碰

    晚上七點,龍氏花園燈火通明!

    在龍氏花園的草坪、院子、大廳,到處都是歡快的人群,所有的賓客、侍者都算上,至少也有百人之多,長長的餐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冷菜、果盤和裝著香檳、清酒、葡萄酒的橡木酒桶。

    桌子旁邊的花籃裡,堆滿了精緻糕點。

    有些賓客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高談闊論,有些賓客則站在臨時搭建的舞台旁邊,觀看天王獻唱,穿著時尚的女人們嘰嘰喳喳,就像是孔雀在炫耀著美麗的羽毛;事業有成的男人們則仰首挺胸。

    衣著統一的漂亮侍者,彷彿是游逡在大海中的游魚,在龍氏管家的指派下,以最快速度出現在最應該出現的地方,把手中食物和酒水遞給一個個有需要的達官貴人,讓他們享受最貼心的服務。

    這一切,看上去很雜亂,其實又有條不紊。

    龍家今日迎來最輝煌最風光的日子,不僅京港兩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龍氏花園匯聚,南唸佛段中煌等一線大少也都相續亮身,最讓黑寡婦眉飛色舞的是,東太白等數名華國高層也都出席酒會。

    被趙恆和喬運財掃過面子斷過手的黑寡婦,雖然還沒有大仇得報出口惡氣,但今晚酒會已經昭示著龍家茁壯強大,東太白的指定酒會也向各方宣告一個消息,黑寡婦跟東系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而黑寡婦展出的南唸佛合作文件更是讓龍家變得萬眾矚目,這表示黑寡婦不僅獲得東太白的鼎力支持,還得到了南唸佛類似盟約的合作,一個家族有東南兩大派系撐著,以後在華國足夠橫行。

    黑寡婦也有意無意以一方霸主身份跟各方權貴打招呼,臉上神采奕奕高興無比,儘管今天兒子闖出禍事讓她小小頭疼了一下,但花錢擺平之後也就不以為然,弄死一個戲子婊.子有什麼要緊?

    黑寡婦的意氣風發,龍冬強也是眉飛色舞。

    此刻,他正在自己的小圈子喝酒,臉上的神色越發驕橫,他的鼻子仰得能看見鼻毛,喘出的氣息跟牛一樣粗:「***,那警察竟然敢攔段少,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就是,一個板磚砸過去立刻老實了。」

    身邊的四個豬朋狗友在旁邊,也跟著大笑起鬨:「就是,連王署長都要對龍少畢恭畢敬,一個軍裝也想問口供也想攔住我們,實在是豈有此理?如不是擔心搞大事情,我直接廢了那個差佬。」

    「警察沒什麼好說的,現在全都擺平了。」

    龍冬強抿入一口紅酒,望著遠處正皺眉打電話的傲氣青年:「想不到昨晚月仙兒還是一匹烈馬,主動脫掉內褲麻痺放鬆我們,然後趁咱們一不注意,就跳樓了,還把段少也扯下去同歸於盡。」

    「本少從來沒遇見過這樣嫵媚的烈馬。」

    龍冬強一臉的惋惜,隨後用吼叫聲作出總結:「給臉不要臉,段少賞臉玩她,那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多少女人求段少上他還不上,如果不是她摔死了,老子非把她綁到倉庫玩玩十八婬具。」

    「那胸膛,那雙腿,那蠻腰,極品啊。」

    「就是啊,可惜了。」

    一名同伴也是相似的遺憾,拍著大腿喊道:「段少也真是大意,都把她內褲脫了雙腿架在肩膀上了,卻聽信她的話在陽台單人沙發大戰,還說這樣有感覺,結果還沒有壓上去就被她跳樓了。」

    四個同伴笑著附和:「就是,就是,可惜了。」

    這時,傲氣青年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他臉上依然帶著一絲笑意,先是對四周達官貴人不屑的撇撇嘴,覺得比不上美國官方有素質,隨後他不以為然的望著龍冬強:「趙恆和喬運財是什麼人?」

    在龍冬強笑容微微一滯身軀一震時,段中煌又捏起一杯酒拋入嘴裡,臉上還是一副漫不經心:「聽說月仙兒的姘頭是喬運財,他好像知道我弄死了月仙兒,聽說現在正帶著人到處找我晦氣。」

    「幼稚至極,可笑至極!」

    段中煌剛才接的電話正是來自朱家雁,心儀的女人以冰冷語氣通知他,趙恆和喬運財正四處找他晦氣,原因就是他弄死了月仙兒,他本來還想問清楚一點,但不知受了啥刺激的朱家雁掛掉了。

    朱家雁當然懶得跟他廢話,她剛剛被喬運財和趙恆打擊一番,心情正在失落和憤怒著,能夠打電話知會不爭氣且尋花問柳的段中煌已是難得,再要她把打探的資料告知,朱家雁沒有這份閒心。

    段中煌一邊納悶那喬運財和趙恆怎會找到朱家雁,一邊覺得心儀女人有點小題大做,以他們身份還怕什麼人衝冠一怒嗎?於是他向龍冬強他們揮揮手指:「龍少,這是你地盤,找人擺平他。」

    「啪!」

    龍冬強手中的高腳杯瞬間掉落,在地上碎裂成無數片,正如他現在快要碎掉的心,月仙兒是喬運財的女人?還***趙恆也捲入其中?龍冬強的冷汗當場就下來了,跌落杯子的手止不住顫抖。

    他曾經也看不起趙恆甚至想要把那小子踩死,以此來出一口杜子顏南清婉的惡氣,但是當他見到母親被斷掉的手,龍冬強就知道自己玩不過那小子少招惹為上,儘管還有母親的斷手之仇沒報。

    如今,自己等人卻把月仙兒弄死了。

    「龍少,你怎麼了?」

    傲氣青年拍拍他肩膀,一臉不滿的開口:「莫非你擺不平這點小事?」在他看來,只要他一提出要求龍冬強就應該馬上答應,因為這是給他龍少成長的機會,所以對他呆滯僵直樣子相當不滿。

    「砰!」

    就在這時,龍氏花園的鐵門被一輛吉普車轟然撞開,跌飛,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而吉普車卻沒有絲毫停止意思,直挺挺往賓客們群中撞去,達官貴人先是愣然,隨後拋飛手中酒杯四處躲閃。

    尖叫響徹了整個龍氏花園。

    在各方賓客躲過先頭車輛時,後面又呼嘯著駛來十餘部轎車,訓練有素的堵住各個出入口,隨後車門打開鑽出數十名大漢,殺氣騰騰的亮出手中武器,宛如銀幕上恐怖分子劫持重要權貴一般。

    東系護衛和軍警瞬間圍住東太白等權貴,在他們看來,整個花園的重心就是東太白等兩地高官,這些不速之客闖進來十有**是沖東老過來,所以紛紛亮出手槍集中保護這批華國和香港高層。

    黑寡婦微微眯眼,向幾名安保人員偏頭:

    「去看看誰吃了豹子膽在我們地盤撒野!」

    四名體型彪悍的護衛點點頭,迅速挪移腳步就向事發中心走去,他們的臉上生出一絲譏嘲,敢在龍氏花園折騰只有死路一條,誰知還沒有走出幾步,最先衝入的那輛車先偏頭朝這邊開了過來。

    馬達轟轟作響,草屑隨著車輪翻飛!

    沿途賓客再次四處躲閃,生怕被失去理性的吉普車撞翻在地,車子,直接向草坪角落端坐的龍冬強和段中煌他們衝了過去,龍氏護衛相要阻擋卻懼於那份瘋狂車速,在臨近十餘米時狼狽躲開。

    就當龍氏護衛要掏出武器時,吉普車忽然剎住了!

    車門打開,趙恆和喬運財鑽了出來,早就鎖定龍冬強和段中煌的他們,一下車就向兩個人渣爆射過去,車子闖入突然,兩人行動迅速,待龍冬強和段中煌從驚愣中反應過來,兩人已到了面前。

    沒有絲毫前奏,也沒管什麼後果!

    黑寡婦的面子,不給,東太白的面子,也不給。

    「媽的!」

    喬運財一個撲身就死死壓住要跑路的龍冬強,而趙恆則堵住認出自己且揮舞拳頭的段中煌,一個箭步沖上去握住對方拳頭,段中煌臉上的惱怒神情,先是變得茫然,接著是不可置信的震驚。

    看著趙恆一步步迫近的臉,還有那張臉上充斥著的暴虐氣息,獰厲和凶殘以及拳頭傳來的難忍劇痛,他完全被嚇壞了,驚惶失措的後退著,還色厲內荏的吼著:「你,你要幹什麼?幹什麼?」

    「你不要過來,我爸是北美段會長。」

    北美段會長,段中煌昔日打著這個旗號,他無往不利,但此刻,這個讓北美華人凝重的名字,卻不能換來趙恆腳步的一絲停頓,還有一句冰冷的喝問:「昨晚、、是你把月仙兒推出墜死的?」

    「我沒推她。」

    段中煌下意識喊叫起來:「是她自己跳的。」

    「咔嚓!」

    趙恆毫不猶豫折斷段中煌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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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1
第一千零二章 狠辣猖狂(四更求花)

    第一千零二章狠辣猖狂

    陰溝裡翻船!

    這是段中煌右手被折斷生出的第一個念頭,見識過不少世面的他雖然談不上橫行無忌,但也是被人眾星捧月的主,就連東太白這樣的角色他也沒多少興趣巴結,可見他的心高氣傲和自命不凡。

    可是一向自持高傲睥睨天下的他,面對趙恆那有著金石般的穿透力的語音,以及通過冷冰眼神清楚表達出來的猶如實質的殺戮氣息,段中煌在那一瞬間毛骨悚然,下意識的脫口回應趙恆問題。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不已,這意味著承認他跟月仙兒的死有關,儘管他還不知道趙恆和喬運財的身份,只知道是昨天在高爾夫球場欺騙自己的小子,但如今的斷手之痛昭示趙恆是心狠手辣的主。

    兩道黑影從暗影中如狼似虎的撲出,殺氣騰騰的從左右襲擊趙恆,趙恆不用看也知道是段中煌的保鏢,叼著段中煌右手的他手腕一抖,兩朵幻化蘭花輕飄飄穿去,一一隱入兩道黑影的胸膛上。

    「撲撲!」

    兩股血箭從他們嘴裡噴出,隨後重重摔倒在草地,腦袋一偏沒了動靜,讓人看不出他們的生機,但誰都清楚兩保鏢已經遭到趙恆重創,不由感嘆趙恆的強大,段中煌見狀更是流露出一絲絕望。

    兩大北美華人武術比賽的散打冠軍,撂倒二三十個混混絕不是問題的主,如今在趙恆手上卻脆弱如草芥,一個照面就敗了個乾乾淨淨,怎能不叫段少生出震驚?最重要的是,沒有人保護他啊。

    今晚的自以為是讓現場賓客包括護衛沒幾個認識他,更談不上拔刀相助仗義執言,龍冬強又被喬運財壓在身下狂揍,所以像一個外人般的段中煌可憐兮兮,只能自力更生來保住自己一條性命。

    「你傻偪啊,我是北美段少啊。」

    段中煌見到趙恆重新靠向自己,捂著傷手不忘記色厲內荏,玩狠玩心計相差朱家雁太遠的他,終究露出膽怯,他踉蹌著自己顫抖身子:「你***為了一個戲子動我,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啊。」

    「你要女人,我給你十個八個。」

    「你殺了月仙兒、、、」

    趙恆看都沒看地上的人,眼睛忽然迸射出一抹光芒,傾洩著血腥殺戮的呼嘯,段中煌忍不住扯著嗓子,發出「來人啊!救命!」的嚎叫,四面八方向事發地圍過來的護衛和賓客見到恐怖一幕。

    衣光鮮豔還有不俗身份的段中煌,此刻正如待宰的魚一樣,在地上撲騰著,掙紮著,塵土飛揚之中,一個殺氣騰騰、神態凶狠的年輕小子,正抬起腳狠狠踩踏段中煌肘關節、膝關節以及手指。

    「咔咔咔!」

    骨頭碎裂聲清晰可聞,而段中煌的叫喊聲、求饒聲驚天動地刺激人心,但趙恆不為所動,每一個人都為這眼前意外出現的暴虐場面給震住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和他們應該做出的反應。

    同時,也從內心深處,感到一種冰雪般的冷意。

    趙恆身上流露出來咄咄迫人的強橫氣勢,還讓那些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豬朋狗友猛地停下腳步,眼神就如被風吹動的蠟燭火焰忽明忽滅之間閃動著猶豫,兩個抓住喬運財衣領的人也縮回了手。

    緩過神來的段中煌,歇斯底里喊道:

    「是龍冬強要挾她來的,是他跟我說有極品女人的。」

    趙恆目光瞬間清冷:「龍冬強!」

    花園裡數十名看家護院的龍氏保鏢,見到宴會橫生意外就想要衝上來阻止,但卻被西系保鏢用槍威懾住,繼而又見到黑寡婦沒有指令,所以暫時安靜下來沒衝出護主,不過目光卻是相當凌厲。

    傭人也拿起電話報警。

    而賓客們已經冷靜下來,見到趙恆他們的目標對象不是自己就寬心很多,轉而靠近一步靜待事情發生,直接把段中煌搞得半死的趙恆一腳把他踹開,隨後又向被喬運財壓在身下的龍冬強走去:

    「龍冬強,有出息啊。」

    此時,喬運財也是一拳打在龍冬強的臉上,讓後者口鼻濺射出一大股鮮血,喬運財是手因此摩破了皮肉,但他卻渾然無覺拳頭猛揮,歇斯底里的對天怒吼:「你弄死我媳婦!你害死我媳婦!」

    「我要你賠命。」

    喬運財的眼睛血紅神色猙獰,如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其實龍冬強的武力值遠高過喬運財,只是龍冬強早被趙恆這個惡魔嚇破了膽,所以面對喬運財的拳頭更多是防守,談不上任何反擊。

    誰也不知道喬運財哪裡來的力量,只知道喬運財每一拳打下去都能見到濺血,雖然兩人不是衝著東太白而來,但這份瘋狂也讓所有人側目,正在樓上打電話聽到動靜的南唸佛見狀迅速跑下樓。

    「住手!」

    在眾人震驚段中煌被趙恆打成半死喬運財如瘋如魔龍冬強頭破血流時,心繫兒子且身為主人的黑寡婦終於按捺不住吼出一句,這時已經搞清事主的護衛一窩蜂圍上,東太白隔著人群微微皺眉。

    他已經認出這兩個小子是誰。

    「趙恆,西門慶,你們又來香港撒野?」

    段中煌被趙恆揍得四肢折斷已讓黑寡婦變臉,這意味著龍氏家族要給段氏一個交代,隨後又見到兒子被當眾狂毆,她心裡更是揪心和憤怒,因此在趙恆提起龍冬強的時候,她領著人衝了過來。

    趙恆還捏起一支酒瓶,抿入一口笑容玩味。

    明顯是龍氏精銳的壯漢一個個呈現冷酷表情,他們的西裝都沒有系扣,舉手投足,腋下偶爾會閃掠過一抹金屬寒芒,此刻正瞪著眼睛看向自己,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撲擊態勢,氣氛顯得很凝重!

    遠處的東系精英則保持著戒備狀態,這種混亂局面他們最該冷靜,誰也不敢保證這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計,所以沒有主子東太白的指令,他們不會離開半步,同時用目光掃視著可疑人物和跡象。

    東太白見趙恆打傷龍冬強,臉上止不住掠過一絲憤怒,畢竟那是他的孫子,再見不得人也是東家子孫,豈能讓趙恆肆意踐踏?不過東太白還是壓制著心頭憤怒不動,冷眼看著黑寡婦處理事情。

    黑寡婦此時已到趙恆面前,氣勢洶洶:

    「趙恆,我要一個解釋!」

    「黑寡婦,又見面了!不過,沒有解釋!」

    趙恆看著對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黑寡婦看著趙恆的笑容就來氣,加上斷手之仇還銘記在心,於是她冷聲喝道:「趙恆,你要幹什麼?這裡是龍氏花園,還有諸多名流,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她手指一點,厲聲喝道:「你們上次已把香港搞得雞飛狗跳,如非看在你們長輩的份上且念你們人小,早把你們丟入監獄判個十年八年,沒想到你們不僅不長記性,又跑來香港給長輩蒙羞。」

    「你別以為自己背後有趙氏,今天東老他們也在場、、」

    「撲!」

    還沒等黑寡婦搬出東太白這樣重量級的人物,趙恆直接把一口紅酒吐在黑寡婦臉上,後者五官頓時酒液四淌,髒了妝容迷了姿色,狼藉無比,在她尖叫著後退護衛沖上西系保鏢堵上的時候、、

    「我趙恆想要撒野,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權貴。」

    下一秒,他把酒瓶『砰』地砸在龍冬強頭上!

    碩.大酒瓶碎裂,猩紅酒液濺的到處都是。

    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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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2
第一千零三章 誰的強勢?

    第一千零三章誰的強勢?

    龍冬強慘叫一聲,滿臉的鮮血橫流。

    不給面子啊不給面子。

    在場每個人心裡都生出這樣一個反應,酒噴黑寡婦瓶砸龍冬強,這樣多麼猖狂的性子才做得出這事啊,要知道在場可是有無數權貴名流,還有泰山一般讓人仰望的東太白,趙恆真是不給面子。

    「把他們拿下!」

    抹掉臉上殷紅酒水的黑寡婦,狼狽之餘見到兒子頭破血流面目可怖,她就向身邊護衛厲聲喝道,換成平時或許會忍住性子不跟趙恆這瘋子衝突,如今有東太白他們在場,堂堂龍氏怕它個球啊。

    於是龍氏護衛瞬間散開圍向趙恆和喬運財,手裡清一色的護家鋼棍止住他們,與此同時,一道人影直接撲到趙恆的側邊,二話不說就出手去解救龍冬強,配合默契訓練有素昭示龍氏護衛強大。

    趙恆無視衝過來的龍氏護衛,因為他知道西系保鏢會擋住,但瞥到側邊攻來的身影時,趙恆嘴角劃過一抹淡淡譏嘲,雖然對方來勢洶洶還身形極快,但光頭獨臂還是能讓趙恆判斷出對方身份。

    趙恆彈掉手中的酒瓶渣子,左手捏成劍指一刺,昔日他或許需要借助戰刀來對抗強敵,但習得大劍師的劍指以及樾相心得後,趙恆對付敵人已經進退自如,可刀可指可遠攻可近戰,從容強大。

    指尖淡淡閃過光澤,超出世俗的一指。

    只是屈肘,只是平腕。

    只是刺出,只是這天地間最簡單地一指。

    因其簡單,所以專注,所以強大。

    「砰!」

    劍指和手掌相交發出一記沉悶聲響,獨臂男子是一掌勢大力沉壓來,提著龍冬強的趙恆也是一手對戰,雙方算是不佔優勢和便宜,趙恆不可遏制的感覺到心血翻滾,扯著龍冬強退後了兩三步。

    而撲來的龐大身影也踉蹌著墮地,無聲無息,如遭雷擊般的藏紅花退出四五步,臉色紅潤幾欲噴血,他的手臂在燈光中顫抖,他一臉震驚看著數米外小子,似乎難於置信昔日手下敗將的強大。

    大和尚連續兩個呼吸也穩住了心神,接著又見到趙恆戲謔性的笑容,似乎宣告他又失敗了,還是偷襲中的失敗,藏紅花臉上湧現一抹殺氣,但卻沒有再衝上去決一死戰,先機已失再戰無意義。

    一擊未中的藏紅花在東太白的手勢中退後,消**影的前一秒瞪大著眼睛,他心中或許有太多的不甘與怨意,就如同他在很多年前生出的怨意那般,世間,不該有趙恆和風無天這樣的人存在。

    在藏紅花稍縱即逝的表演時,龍氏護衛已經團團圍住趙恆和喬運財,要他們把龍冬強和段中煌放下,只是還沒有等他們上前,西系保鏢抬起的槍口又威懾住眾人,場面又一時變得劍拔弩張了。

    喬運財冷聲喝道:「誰敢上前格殺勿論。」

    西家大少冷漠無情道,並未展現多麼跋扈的氣焰,卻讓在場男女受不了,交頭接耳議論,噪雜聲四起,這場合,這麼多權貴名人,雖非光天化日,但也眾目睽睽,囂張到這種程度是不是太過?

    西系保鏢把槍口往前一遞隨時準備開槍殺人,趙恆伸手幫龍冬強抹掉一塊玻璃,輕描淡寫拋出一句:「龍冬強和段中煌昨晚迫死西夫人,我們今天要帶他們去警局說道說道,大家不要阻擋。」

    趙恆扯出一張讓西系力量臨時搞來的逮捕令,隨後一指西系保鏢補充:「我這些兄弟全都合法持槍,又有合法逮人理由,你們阻擋等同抗法,面對抗法的暴徒兇犯,他們會毫不手軟的開槍。」

    黑寡婦和龍氏護衛他們聞言一愣。

    「放肆!」

    就在趙恆用大帽子上綱上線壓住黑寡婦他們的時候,東太白終於按捺不住領著人走了過來,擺出上位者的氣勢一點趙恆:「趙恆,你們太無法無天了,太猖狂跋扈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冷哼一聲:「你現在打傷的兩個人,一個是對香港繁榮對華國團結做出巨大貢獻的龍氏之子,一個是在海外華人圈子享有崇高聲譽的段氏之子,他們兩個究竟招惹你們什麼招致這種報復?」

    「但是,無論他們招惹了你們什麼。」

    東太白義正詞嚴的訓導著後輩:「自從你們出現在這裡,目無法紀咄咄迫人,打人傷人還肆意挑釁民意,這影響是何等的惡劣?年輕人,別敗壞家裡長輩的名聲,反省反省對自己也有好處。」

    「我命令你們,馬上放下武器。」

    在場權貴紛紛面現喜色,他們沒瞧見龍冬強拿人家父母迫良為娼,沒目睹段中煌猖狂想著糟蹋月仙兒,更沒有見到他們搞出人命後的若無其事,他們只看到趙恆囂張跋扈,喬運財的蠻橫無禮。

    所以東太白的出現讓他們暗地裡叫好。

    「無法無天?」

    趙恆伸手制止因為得知月仙兒橫死真相而暴怒的喬運財,轉而提著龍冬強穿過護衛站在前面,嘴角勾起一抹毫不畏懼的戲謔:「東老,何謂無法無天?僅僅因為我在你們面前不給面子打人?」

    「你們打人傷人破壞兩地團結,還不是無法無天?」

    在東太白板起臉教訓起趙恆時,趙恆踏前一步搖搖頭,手指輕輕豎起放在嘴邊:「這不叫無法無天,我們這是伸張正義!至於什麼是無法無天,讓趙恆來告訴東老和大家,也判個是非曲直。」

    換成昔日趙恆肯定不會太多廢話,直接撕開一切重圍離去,但今晚不行,東太白這老傢伙在這,早跟趙氏不對頭的老頭分分鐘會捅刀子,搞不好還會借這機會開槍,所以趙恆要贏取一點輿論。

    「昨天是一個好日子。」

    趙恆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聲音清冷灌透全場:「我兄弟,喬運財,昨天中午遇見一個女子月仙兒,一見鍾情訂下白頭之約,兩人本來約好今日再見再聚,可他苦等一天一夜卻是陰陽相隔。」

    趙恆的聲音低沉起來:「月仙兒昨晚被龍冬強設計引去香港酒店,夥同段中煌進行霸王硬上弓,月仙兒抵死反抗從樓上跳下,事後,龍冬強和段中煌不僅沒有自首,反而買通警方迅速結案。」

    「簡單點說,龍家擺平了王副署長。」

    在眾人微微訝然黑寡婦心神一悸時,半死不活的龍冬強和段中煌雙腿一抖差點摔倒,他們沒有想到趙恆這麼快就探出來龍去脈,更沒有想到趙恆還知道是王署長的庇護,顯然西系勢力已介入。

    趙恆又氣勢驚人喝道:「內褲褪到腳踝衣衫六處破裂的慘案,警方定性為自主高空墜落,更令人髮指的是,他們還要毀屍滅跡,如非我和喬運財去殯儀館夠快,月仙兒此刻已怕是變成骨灰。」

    「什麼是無法無天?」

    趙恆反手一巴掌扇在龍冬強臉上:「這就是無法無天。」啪!龍冬強臉上瞬間多了五個指印,面對龍冬強和段中煌昨晚獸行,趙恆管得住自己的心卻管不住自己的手,月仙兒昨晚該多無助啊。

    「住手!」

    面對沒記名孫子被趙恆這樣肆虐,本就無視一介戲子生死的東太白,勃然大怒直接從手下拔出短槍,指著趙恆厲聲喝道:「趙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再無法無天,休怪我東太白翻臉了。」

    喬運財看得出東太白眼裡的殺機,儘管心裡憤怒淒然恨不得殺掉龍段兩人,但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要在東太白面前亂來,更提醒他不要讓自己的事葬送趙恆,於是低聲向趙恆開口:「恆哥、」

    「仇、、日後再報。」

    「砰!」

    趙恆完全無視東太白的警告和喬運財的勸告,一腳就把龍冬強踹翻在地,下一秒,他眾人的震驚中,狠狠一腳踢在了那傢伙的兩腿之間,龍冬強瞬間發出一聲慘叫,玩過百餘女人的命根劇痛。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洞穿趙恆左腿,一抹鮮血從傷口中迸射出來,洋洋灑灑落在地上,燈光一照顯得觸目驚心,東太白握著瀰漫硝煙的短槍,臉色陰沉如烏雲,看著身軀搖晃最終站穩的趙恆:

    「趙恆,再不收手我斃了你。」

    「來,開槍!」

    趙恆雙手猛力一撕上衣,紐扣蹦蹦蹦的四處亂飛,衣服散去,展現出趙恆數不清的傷痕,在燈光的照耀下,他渾身的肌肉如水銀滾動,雄性的陽剛氣息,蓬勃昂揚,似乎都要把這花園給撐破。

    這越發顯得趙恆身上傷口破壞完美,但也讓人膽顫心驚莫名心悸,如非常年打打殺殺怎會留下這麼多傷疤?趙恆拍著胸膛向東太白吼道:「東老,來,往這裡開槍,本少嘗過不少樾軍子彈。」

    「看看自己人的子彈,究竟是什麼味道?」

    趙恆對天長嘯一聲,隨即一腳踩在龍冬強的褲襠。

    用力碾動!

    壯懷激烈!

    PS:鮮花1400朵加更到,謝謝大家支持。

    謝謝kayee2012打賞作品588逐浪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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